《【快穿】攻略残缺男配》 【轮椅先生】轻微脑震荡 “吱——” 轮胎和路面摩擦出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唐若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骂该死的穿越时间就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白晃晃的一片,只有左右两边的青蓝色帘子提醒着她不是被关进白色棺材里。 “……” 头晕,晕得连原本没在动弹的床帘都像是在被来回拉扯,她闭了闭眼,脑子里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怎么样?你自己选的角色,都跟你说了不好受还偏要。” 唐若张了张嘴,果然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不过在脑子里回话倒是很方便:“魏瑀什么时候过来?” “再过十五分钟吧,我尊贵的榜一。” 头晕得要命,听庄柘说是轻微脑震荡,不过比起这具身体上的其他的伤来说,倒也不算太严重。 “还有什么想问的,快点,我要去吃饭了。”庄柘打了个哈欠,“不过我想你也没有吧……只是不要太想我哦?” 在任务进行的时候,除非特别必要,否则是不能和搭档连线通话的。唐若当然遵守这条规则,甚至能在超长的任务时间里都能忍住不去找他,连攻略对象的好感度都不问。 “嗯,你走吧。” 脑子里的男声和为了制造效果的电流声都消失了,唐若闭上双眼,再复习了一遍这个任务世界的剧情。 其实只是普通的总裁未婚妻逆袭的故事,但未婚妻和小白花的气运之争太过激烈,导致配角完完全全地工具人化,本就是边缘人的魏瑀更是莫名成了未婚妻的舔狗。嗯,是嫂子文学……没有成功的那种。 而她的任务很简单——让魏瑀摆脱主角光环的控制,好好过他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 这种任务本该抢手的,但问题在于魏瑀……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唐若下意识望过去,却只能等着帘子缓慢拉开,然后视线就撞上了他的双眼。 凤眼狭长,纤细的睫毛半遮去深邃的黑色瞳仁,上翘的眼尾显得多情,可他的目光又温和平静,让人生不出想要靠近的念头。 唐若呆了一会儿,却是因为真的头晕,过了几秒才恍恍惚惚地将到来的人看全。 浑身白色的护士,坐在轮椅上的魏瑀,以及推着轮椅的黑衣助理。 她转了转眼珠,也不顾自己还躺着,就对魏瑀勾起了一个露出半排牙齿的笑。只可惜她瘦的厉害,显得眼睛过分的大,眼底又没有笑意就更是虚假了,就像是小猴子模仿人类做出来的表情。 “小妹妹,头还晕吗?”护士安抚着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身上的伤不重,不用害怕。” 唐若不说话——说不出话,只能眨眼,护士熟练地把床摇起来,检查了她的身体后才转头对着魏瑀道:“情况就像刚才说的那样,魏先生……” “嗯,接下来我单独跟她谈,谢谢。” 男人的声音也很疏离清冷,唐若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却是不敢再看他的脸,只是瞥到他的喉结和蓝色衬衣的领口。 “我叫魏瑀。很抱歉,刚才撞到了你。” 轮椅缓缓靠近病床边,唐若的目光瞬间就被轮椅扶手上那些按钮给吸引了,魏瑀的手指正按着一个按钮,修长的指节像是竹子那般漂亮,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不像她的已经长得很长,指甲缝里还藏污纳垢的。 “你身上都是些擦伤,还有轻微脑震荡,但不会有后遗症,好好休息和吃药就能好。” 面前的小女孩没有反应,魏瑀顿了顿,见她抬起眼皮来才继续道:“医药费住院费都是我付,你不用担心。” 明明是她突然间冲出马路的,不过魏瑀还是很好心地承担费用,毕竟要她负起责任基本上不可能的——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又旧又破,头发也像是枯草,无论是脸还是裸露出来的四肢都瘦得过分。 唐若点头,就这么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仿佛真的被撞傻了一样。 “你能想起自己叫什么吗?还有家属的电话和地址。” 她咬了咬唇又开始笑,只不过这次她是半坐起身子,所以魏瑀能看清浅色瞳仁里的恐惧,一眨一眨的长睫毛都掩不住,反倒是在眼下洒了一层阴影。 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他这才皱起眉头:“你不想回家,是吗?” 唐若点头又摇头,总算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细瘦如枯枝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仿佛一折就断。 “你……没办法说话?”这回轮到魏瑀愣住了,身后的助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纸笔递上来。 “小妹妹,你会写字吗?” ———— 随便写,标题也是随便起的 【轮椅先生】准备好证人 “我叫唐若。” “我妈妈叫唐露,手机号码是129475903。” 她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字体十分的稚嫩,没有一点点勾连。只不过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传来拉扯似的疼痛,而唐若也只是咬牙忍着——反正张口也叫不出来。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但魏瑀没急着去联系,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他离得太近,分明能察觉到面前细瘦身躯的颤抖,也大概猜出刚才医生说的她身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了。 “你还有其他家属吗?” 唐若诚实地摇摇头,又在纸上写:“没关系,我可以回家,谢谢你。” “对不起。”她咬了咬唇,本就苍白的唇像是一张薄纸被折了一下,“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 “先生……”助理柯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他只能把目光从笔记本移到魏瑀的背上,不能说再多。 她是很可怜,但他们本就没什么瓜葛,犯不着去管一个小女孩的家事。 盯着那几行小小的字看了一会儿,魏瑀将笔记本递回柯城手上:“医药费我来承担,我们会跟你的母亲沟通。” 唐若对他扬起一个感激的笑脸,只不过怎么看都很不真诚。 等那两人离开了病房,她才有空打量四周的环境。鼻子已经熟悉了消毒水的气味,这单人间并不狭窄,反而布置得当,墙角的柜子上还摆了花,墙上的油漆也没有剥落的迹象,干干净净的。 这里是魏瑀定期做检查的私人医院,安静高级,她这种身无分文的平民住大约是要折寿的。 “……”稍微一动,身上的病号服就摩擦着涂了药的伤口,视线也总是难以聚焦,她疼得面色苍白,却只能从鼻腔里哼出一口气,暗暗叹息自己果然是找罪受。 其实还有另外几个角色可选,甚至有经常在医院里和魏瑀碰面的护士,但唐若还是选了这个身份。原因很简单,她也是残疾人,没办法开口说话,或许可以从这一点入手去攻略魏瑀。 但……实在是太疼了!而且每次总要张开口才能意识到自己说不出话,唐若很不习惯。 拖鞋比她的脚还要大两码,走起路来十分拖拉,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在柜子里找到了长袖的病号服就套上——当然还是太大了,不过衣服厚一点才能盖住让她这十五岁小女孩羞耻的胸脯。 把纽扣系好,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廊上也很安静,来往的护士和病人家属并不多,拐角处还有一个清洁工在擦窗户。 唐若慢慢地走出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像是出来散步透气的普通病人。 “姑娘,你去哪儿啊?”清洁工叫住了她。 完蛋,她没办法说话。 有些胖的阿姨手上还拿着蓝色抹布,正关心地上下打量着她:“要上洗手间吗?” 唐若摇摇头,伸手指了下窗外,下边是一片绿草地,有几个病人正在晒太阳聊天。 “哦,那你去吧,小心别摔了啊。” 目送她缓缓走下楼梯,清洁工低声嘀咕道:“怎么不坐电梯呢,难道是在锻炼……” 唐若也在后悔为什么不坐电梯,每走一步路她都担心自己的伤口会被撕开。明明只是皮肉伤,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太瘦了,疼痛就直达骨髓,走到一楼时额上冒着汗,头发湿哒哒地粘着很不舒服。 现在还只是初夏,一楼的气温低一些,她扶着青色冰冷的墙向上望去,薄薄的阳光被楼梯层层分割,完全没办法照到楼底。 这条楼梯大概距离医院正门比较远,鲜少有人过来,为了省电而只打开一盏小灯,显得楼底阴森森的很适合拍鬼片。唐若又往前走了几步,一边思忖着还有多久魏瑀才会找过来——连证人都给他准备好了,应该不会太慢吧? 两边的房间门上都有一个狭长的长方形窗口,往里边看能见到一些清洁用品,但唐若没找到她想要的饮水机。 继续往前走是那片草地,可现在她的任务只有等待。唐若靠着墙缓缓坐下来,深吸着气企图缓解身上像是溪流似的疼痛。每吸一次气,伤口就仿佛被解冻的冰块那样,流出更多的痛感。虽然每一股都很小,但汇聚到一起却能疼得她流泪。 所以柯城找到她的时候,靠着门晕过去的小女孩脸上都是泪痕,袖子也被哭湿了。 【轮椅先生】成功被收养 睡觉真是个好东西。 一觉醒来,她又回到病房了,旁边居然还有个魏瑀。她身上很干爽,衣服也没有楼底那股灰尘味儿。 唐若一跟他那双清冷疏离的眸子对上,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接着又如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唐若。”魏瑀稍微放低了声音,像是怕吓到这只躲到角落里的小羊,一边还将床给摇起来。 虽然时间不长,但要查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孩的身世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唐若是被单身母亲养大,同时伴随着虐待,她甚至已经两个月没去上学了。 她不想被送回母亲身边,于是小心地和他周旋、让他放松警惕,打算一逃了之。只可惜她身上有伤又体力不支,没走多远就自己晕了过去。 “你不想回家,对吗?” 这次唐若只能点头,四处张望却没找到纸笔,也不知道那个黑衣助理到哪儿去了,只瞥到颜料般洒在墙上的橘红色夕阳——距离她出车祸已经过了大半天,她耽误了魏瑀大半天。 眼眶一点点变红,她张开唇又闭上,就这么茫然失措地看着魏瑀,眼泪里含着浓浓的歉意。就算努力瞪大双眼,蓄满了的泪水还是往下流淌,一颗颗砸在病号服的蓝色细条纹上。 “我知道了。” 魏瑀抿了下唇,抽过纸巾递给她,视线落到没入她纤瘦手背的针时顿了顿:“别哭,我不会送你回去了。” 唐若呆住,就这么任由他把泪水擦掉。纸巾被迭了几层、裹着他的指腹在她面颊上滑动,吸收着水分。 “我可以收养你,虽然会有些麻烦。”魏瑀说得很慢,手上的动作也不快,他仔细打量着呆住的小女孩,“如果你愿意的话。” 唐若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她咬着唇连连摇头往后退去,可她身后已经是床板了,慌乱之下甚至不顾礼貌伸手打掉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在空气里回荡,逐渐变成细小的波纹消失不见,但空间仿佛直接凝固下来,无论她喘息得多惊慌都纹丝不动,男人的脸也是紧绷着。 直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唐若才如梦初醒。她揪着被子低下头,奇怪的反应招来柯城疑惑的眼神。 “抱歉先生,刚才走得急忘了把东西留下来。” 他将纸笔放在她颤抖的手边,又弯腰附耳对魏瑀低声说了几句,余光却还在观察唐若。 “你会摸我的大腿吗?”明明还是稚嫩端正的字体,可那并不流畅的笔画泄露出她的心情。 魏瑀平日不会皱眉头,但今天已经数不清皱了几次。两道略弯的长眉蹙着,垂下眼皮后那双凤眼就没那么清冷了,反倒显出半分柔情。 唐若默默感叹着他的俊秀,可面上还是那副强作镇定的表情,轻易能让人看出她大概是经历了什么不妙的事。 “小妹妹,我家先生是个好人。”柯城忍不住先开口,目光真诚地盯着她,“要是先生想对你做什么,直接把你带回家就好了,怎么还带你来医院,是不是这个理?” “柯城。” 他只好闭上嘴巴,但见到那双浅色瞳眸里的动摇,柯城心里还是松了口气。魏瑀哪哪都好,就是太过孤独,以他的条件要找个真心的伴侣太难,若是有个同样残疾的妹妹或许也不错。 虽说这个想法有些残忍,但柯城见过太多因为魏瑀双腿残疾就对他只有同情或是轻蔑的人了,而面前的小女孩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表露出半点的瞧不起。 魏瑀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又放软了一些:“我不会摸你的大腿。抱歉,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情况。” “不愿意的话,先生,要不我们再帮她找个……” “我想跟你走。”唐若一笔一划写得艰难,用力得都要将纸张划破了,将笔记本递过去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着。 与其回到母亲身边继续被虐待,与其被陌生人收养,甚至被丢进福利院里去……把半天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的魏瑀,大概是最好的选择,就算这也可能是一个陷阱。 她咬着唇,还沾着泪痕的脸像是一张被洒了水珠的白纸,浅色的瞳仁和黑色瞳孔却显出坚定来。 “好。” 双手接过笔记本,魏瑀没办法在上面感受到她的温度:“你先在这里养伤,其他的事情我去办,不用担心你母亲的事。” 稚嫩的面上晃过担忧,但肚子“咕”地响起,唐若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就连双颊都泛起粉色,一下子可爱了许多。 “咳,我去安排晚饭过来。”柯城手脚麻利地给她倒了杯水,在她想写字的时候连声道“不用客气”。 “先生,今晚在这吃?” “嗯。” 【轮椅先生】磨合的前奏 过了一星期,唐若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柯城才开车接她去魏瑀家。 这段时间,他才是唐若见得最多的人。魏瑀的检查是两个月一次,平时不会到医院来,而顾及若是让其他人来看望她会让她害怕,柯城就自告奋勇要来照顾她。 他开朗自来熟,又很细心,唐若从他那儿打听了许多魏瑀的消息,虽然她原本就知道。 魏瑀作为边缘人,是总裁男主同父异母的弟弟,作为私生子的他并不怎么受待见,但他双腿残疾不会构成威胁,男主也就对他宽容几分。魏瑀靠自己考上了顶尖的大学,毕业之后就从父亲那接手了一家小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令人刮目相看。 但也只是刮目相看,他始终是个残疾的私生子,没人会重视他。 “若若呀,真的不用担心,先生只是看起来高冷,其实很好相处的,他甚至都不挑食。” 柯城快把魏瑀夸到天上去了,余光察觉到副驾驶里的小女孩连连点头的乖巧模样,他就忍不住笑起来。 “主家没有出面,但是让先生的小叔收养你了,所以你现在算是先生的妹妹,要不我叫你‘小姐’吧?” 唐若摆摆手,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短袖T恤,衬得肌肤更白。在医院的一星期伙食很不错,手臂上的肉似乎还长了一些,看着没那么皮包骨了。只不过上头还有一些伤痕,得再花时间才能恢复好。 连她的衣服都是柯城买的,他拿着护士给的数据到柜台时,柜台小姐微笑着请他去童装区。那时候柯城才意识到她实在是比同龄人小太多,明明已经十五岁了,看着却只有十二叁岁左右。 对这么小的女孩出手的人,到底是有多禽兽啊。 “嗯,还是叫若若吧。”暗暗咬了下牙,柯城还是作出欢快的语调,“这名字很好听,念的时候跟吃糖似的。” 车一直在宽阔的马路上开着,窗外是唐若不曾见过的景色。城市的东区十分繁华,比起西城区那些衰败的楼房和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甚至积水的道路,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魏瑀住的是一套公寓,高耸入云的浅色公寓楼让她望得脖子都要断了。 “先生住十六楼,在第五幢。” 停了车,柯城把钥匙卡递给她,慢慢地跟她一起从停车场走到住宅区,又让她自己尝试着用卡开门禁、摁电梯的按钮。 大概在他眼里,自己只有五岁吧。唐若倒是很喜欢柯城这一点,也明白他能当上魏瑀的助理的原因。 “平时呢,就是孟姨来做饭和收拾房间,我是先生在外头的帮手,不过我也会做饭啦。” “若若,你会做饭吗?” 帮她在门锁上录入指纹,柯城十分熟练地领着她进去,门口已经摆好了一双小号的粉色拖鞋,显然是给她穿的。 “会,可是不好吃。”唐若不用再到笔记本上写字了,只要用手机敲打就能很快地写完一句话,字体还设置得大了些,方便对方看到。 “没关系,你要是想学可以让阿姨教你。” 摸摸她的脑袋,柯城弯起眼睛:“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先生的旁边。” 魏瑀的房子也像他本人那样,十分整洁干净,没有过多的装饰物。灰白的色调倒让她脚上的粉色拖鞋很突兀,一打开自己的房门,唐若才松了口气——要是布置成满是娃娃的公主房,她大概会住不下去。 柔和的灰粉色和米色的装扮,并不会让她联想到原本家里满是污垢泛黄的墙壁,地板则是木制的,脱掉鞋子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冰凉。窗户被开了一条缝隙,溜进来的风轻轻吹着浅色窗帘,上头绣着的花朵就在木地板上轻轻摇曳。 “还可以吧?先生没重新装修,就说多放一些你可能喜欢的东西,再把床单被子换一下就不错。” 唐若欢快地点点头,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手上打着字:“我很喜欢,谢谢哥哥。” 柯城甚至仔细地教了她房间里的空调和浴室里的水龙头要怎么用,临走前还指了指贴在她书桌上的一张纸:“这是先生平时的作息,你不用非得配合他,但毕竟你们以后要一起生活了,总得磨合的。” “有问题也可以找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也别像之前那样乱跑,知道吗?” ———— 嗯……就是普通地同居了【望天 【轮椅先生】胆小的小猫 柯城离开了。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魏瑀自然不在家里,唐若十分好奇地自己参观了一番,然后才回房间。 不得不说,魏瑀对着她这个不沾亲带故的“妹妹”非常大方,衣柜里满是她这个年纪该穿的衣服,有些牌子她虽然不认识,但是伸手一摸就知道布料昂贵。 她挑了一件浅蓝色的睡裙,袖口和裙摆都是荷叶边,十足十的清纯可爱。洗澡后换上,配合着刚吹好的头发和粉扑扑的面颊,又可爱了好几分。 唐若每次做任务都习惯用自己的脸,只不过受到角色的影响会略有变化。镜子里的小女孩是她自己看了都不忍心的瘦,巴掌大的脸,下颌尖尖,眼睛倒是圆润漂亮,只是脸上没多少肉,就连鼻头都有点尖翘。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也难怪唐露的情夫或是客人会想对她动手动脚。 她轻轻叹了口气,听着外头的动静猜想大约是做饭的孟姨来了。入住的第一天当然要留下个良好的印象,唐若拍拍脸就打开门,开始了新一轮的角色扮演。 饭做好的时候,魏瑀就回来了。 他身着浅灰色的衬衣,就连残疾的双腿也套着黑色西裤,神色平静。 “先生回来啦。” “嗯,孟姨。” 孟姨上前去拿他的公文包,而原本躲在她身边的唐若就无处可藏,只好羞怯地抬起手朝他挥了挥。 暖色调的灯光笼罩着她纤细的身躯,头发梳成马尾后露出来的瓜子脸上,没有先前要么惊恐要么慌张的神情,她只是轻轻抿起唇、弯起嘴角,瞥了他一眼目光就溜开了,接着又悄悄地把眼神移回他的领口。 轮椅缓缓前进,魏瑀坐着时与娇小的唐若差不多高,他的目光便平滑地落在她的眼睛上:“唐若。” 面前的小女孩慌张了一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飞速地打字,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屏幕转过来:“欢迎回家,先生。” “先生,叫我若若可以吗?” 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含着期待,让人不忍拒绝,修剪得整齐的指甲都透出一股乖巧来,轻轻用力到略微发白的指尖被蓝色的手机壳衬托得白皙。 魏瑀嘴角的弧度略微放松,低沉的声音也软了几分:“好,若若。” 孟姨关好了门就招呼两人吃饭,在收到唐若疑惑的眼神时,他尝试着解释:“孟姨都是吃好了饭才过来的,所以不和我们一起吃。” 见她点点头,魏瑀失笑:“我猜对你要说什么了?” 唐若继续点头,还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好厉害”。 吃饭时她双手都拿着碗筷,并不适合聊天,魏瑀则是食不言的类型,所以饭桌上只有碗筷的碰撞声。唐若难免有些不安,见到他优雅的吃相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似乎连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拿。 ———— 说起来,封面是啥呢…… 应该是每次看若若做任务的庄柘吧…… 明明很美味的饭菜,她却没吃多少,收拾完厨房的孟姨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不合小姐的胃口?” 桌上有她这个年纪的孩子爱吃的可乐鸡翅,魏瑀吃了两块,而她面前的盘子里只有一块鸡中翅的骨头。 唐若用力地摇摇头,瞥了眼坐在对面的魏瑀后才拿起手机:“很好吃。” “那怎么不多吃点?”他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除了鸡翅,还有牛肉炖土豆、炒青菜和胡萝卜排骨汤。都是普通的肉类和蔬菜,口味也清淡,按理说不该吃不下。 “是有什么不吃吗?” 明明只是单纯的询问,竟然小女孩吓得眼底浮现出泪花,魏瑀停下筷子,耐心等待她颤颤巍巍地打字。 “我都吃的,先生。” “我没有不吃的东西,阿姨做得很好吃。” “那是不是刚搬进来,还不太习惯?”见她的手都在颤抖,孟姨帮忙打圆场,乐呵呵地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没事啊,你要是想吃别的,阿姨去给你做。” 唐若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了,发现魏瑀还看着自己就愈发慌张:“不用的阿姨,我什么都吃的!” “不用麻烦阿姨!” “那继续吃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打断两人的拉扯,魏瑀的语气很平淡,但就是这种平淡让人心底生出不安来。 圆形的餐桌并不大,还铺着红白格子的桌布,灯光明亮刺得她双眼泛泪,但唐若努力将泪花给咽回去,好歹没有真在饭桌上哭出来。 她又在害怕。尽管接触的次数不多,但魏瑀已经发现了她害怕时的表现——咬嘴唇,越是害怕就咬得越重。 【轮椅先生】笑得不标准 唐若吃撑了,她努力地往嘴里塞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各种味道在口腔里混合变得怪异,但她好像没察觉似的全都咽下去。 吃完了饭她还打字给孟姨看:“特别好吃,谢谢阿姨。”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她脸上还有可爱的笑容,只是那双水汪汪的圆眼并没有多么开心地弯起来。 “若若,去换身衣服,我们下楼散个步。” 唐若正准备去帮忙洗碗,被他这么一说只好回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上她就“哀嚎”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实在是太卖命了,原本平坦的小腹都鼓起来,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被撑得睡不着。 她倒是很意外,魏瑀居然这么快就要解决问题。原本她只预想了他会置之不理,或者是让她多和孟姨沟通,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表演……看来魏瑀并不像原来的小说里写的那样冷漠又只对女主一个人温柔。 她曾考虑过其他的身份,但原来的魏瑀已经因为女主光环笼罩下的关心而动摇,再用相同的方法大概不管用,还不如比他更加弱小可怜。面对正常人他能做到心如止水,可面对她一个被虐待的小哑巴,魏瑀又能维持他的冷漠多久呢? 换回她的恤衫和牛仔裤,唐若出门时,魏瑀已经自己穿好了鞋袜在大门边等着了。 他坐得并不端正,稍微往左倾斜着,手肘抵着轮椅的扶手,托着腮似乎是在想些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听到动静,魏瑀便侧过头来,灯光落在他半张俊脸上,模糊了鼻梁高挺的弧度:“走吧,我带你认一下楼下的路。” 唐若局促地伸手,又缩回去,像是胆小的猫在试探着。 “想试试推轮椅吗。” 她缓缓点头,双手总算握住了轮椅后边的把手。她个子矮又力气小,魏瑀当然不可能真的让她推自己,只是放缓了轮椅前进的速度,让她跟着走。 两人进了电梯,唐若再次感叹着电梯厢真是大得惊人,再多放一个轮椅都没问题。 “好了,过来。” 两人出了大门,徐徐晚风吹得她因为紧张而冒汗的背上很凉快,唐若扭捏地迈着小步子走到魏瑀的左边,眼睛还忍不住去瞥他的轮椅。 这是相当高级的电动轮椅,扶手上有许多按钮,控制方向速度的、刹车的,甚至还有喇叭。 “看过小区里的地图吗?” “看过,哥哥还让我拍下来了。” 唐若打完字,又把手机里的相册打开给他看,殷勤的小模样让魏瑀不由得勾了勾唇。 若是她像个成年人一样,大概就不能凭着这个身高看到他的表情了,明明很克制,但狭长上扬的眼尾把笑意染得更浓,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扇动从路灯飘到他脸上的光线。 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收敛了笑容,恢复成原本的冷淡。 “今晚是怎么回事。” 语气仍旧冷淡而温和,不过唐若收回手机的手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就连回答也是咬着唇思索一会儿才给出:“先生吃饭的样子好好看。” “我不小心看呆了。” 魏瑀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尤其是她那副吓得快要蹿下饭桌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饭里被下了毒。 他控制着轮椅转了个弯,身旁的小女孩乖乖地跟上来,两人交迭的影子在平整的水泥路上转圈,而她像是很有趣地盯着看,其实余光还在偷偷瞄他的侧脸。 “你是怕我说你的吃相不好看,所以不敢吃,是吗?” 魏瑀侧过头,就见她一副被戳中心事的心虚模样,秀美的小脸上又马上浮现出笑容试图掩盖,两颗小虎牙都半露出来。 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笑,调整了一会儿都没能让他移开目光,反倒是脸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光彩暗淡。 猜测变成了事实,魏瑀没急着追问,只是默默地和她一起往前走,心里大概猜出了她之后那么拼命地吃,是因为出现了新的恐惧——怕他觉得她吃得太少,怕他觉得她挑食麻烦,怕表现得不够好会被抛弃。 小区里种着的繁茂树木在夜晚伸展着枝丫,被风吹去了白日的暑气,发出“沙沙”的凉爽声响。 唐若默默数着自己的脚步声,然后才拿起手机打字:“先生,对不起。” “若若。” 明明她与他坐着的时候一般高,现在凑近了,魏瑀竟然觉得她更加娇小,简直像是饿得瘦骨嶙峋的小猫,连尾巴都紧紧地蜷缩着、生怕惹怒他这不近人情的主人。 ———— 实在不知道怎么起标题【望天 【轮椅先生】眼泪抵抗力 “有学过手语吗?” 嗯? 话题转换得太快,唐若措不及防,就连眼里的泪水都收回去了。 “学过一点。” “之后想去上学吗?” 两人在小区的中央停下,前方是一个叁层的水池,水潺潺往下流动着,像是在走楼梯一般,池子里的鲤鱼并不怕人,摇摆着修长漂亮的身子缓缓游动。 不等傻傻看着他的唐若回答,魏瑀就继续道:“想去上什么学校?你是能听见声音的,只去聋哑学校有些可惜。” 但如果去上普通的高中,大概她会被欺负——以他曾经的经验来看。 唐若似乎被这个问题给弄晕了,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就如水池的鲤鱼那般呆呆的。这幅表情可比之前胆小瑟缩的模样可爱多了,魏瑀倒生出几分耐心来。 “如果都不想要,我可以给你请家教。只是你不可能一直不去接触社会。” 魏瑀自然知道她先前去的那个不正规的学校是什么状况,管理松散,许多父母只想把麻烦的小孩丢进去不管,老师也只是照本宣科,并不关心学生的状况。毕竟他们是社会的底层,有没有知识、能不能找到工作都跟校方没什么关系。 但让他惊讶的是唐若的成绩不错,若不是她时不时请假,大概还要再好一点儿。 “若若?” 像是被这一声给惊醒似的,唐若往后退了半步,细瘦的十指抓紧手机却仍在颤抖。 “先生,我真的可以上学吗?” 魏瑀轻声叹了口气,手指摁着按钮让轮椅后退:“走过来点,别掉下去了。” 他几乎要数不清面前的小女孩是第几次哭了,明明身体看着像是干瘦的柴,怎么眼泪就是说流就流,还总是被吓得发愣——除了那天受伤时为了糊弄他而忍住不哭以外。他都开始担心她若真的去上学,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魏瑀一瞬间拧起眉——他怎么会对这认识没几天的小女孩这么上心?这些事交给柯城去打理就够了,他又何必跟一个心智过分幼小的孩子谈心。 但一见到她期期艾艾的模样,魏瑀心底的别扭就消了几分。她还是个不能说话的孩子,只能用哭和笑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甚至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笑。 “我想去普通的学校,可以吗?”唐若巴巴地望着他,通红的眼眶衬得她浅色的瞳仁宛如宝石,苍白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 “嗯,我先请家教帮你补课,等你能跟上了再去学校。” 不得不说,魏瑀的考虑真的很周到,唐若还没来得感谢,就听他继续道:“再请一个手语老师来教你。” “我跟你一起学。” 见眼前的小女孩又要哭了,魏瑀实在是无奈:“别哭,我只是觉得比起等你打字,能看懂手语的话更节省时间。” 唐若答应下来,结果就是又笑又哭的,还得魏瑀从另一侧的扶手里抽出纸巾给她擦脸。 两人回到家时孟姨已经回去了,偌大的房子安安静静的,连厨房里水滴溅落的声响都异常清晰。 “待会儿自己拿毛巾放进冰箱里冻,冻凉了再拿去敷眼睛,知道吗?” “知道了。” 原本高冷寡言的男人为了让她这没有常识的笨蛋不得不开口说话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唐若不由得笑起来,两个小虎牙若隐若现的,这幅模样落在魏瑀眼里就像是得到满足的小猫,只是没有尾巴。 唐若按照他说的去做,还给自己洗了个澡,摸肚子时发现肚皮瘪下去不少——毕竟刚才她又是散步又是演戏的,体力耗费太大,肚子也在努力消化吸取能量。 她猜得没错,魏瑀对于眼泪没有什么抵抗力,只是以后要少用一些,否则他就能免疫了。 洗完澡,唐若便看起魏瑀给她准备的书。书柜上都是些中学生必读名着,或许他早就有那个想法,毕竟当初他也不受自己母亲的喜爱,只能拼了命去读书才有今天的成绩。 她看书看得入迷,直到房门被敲响时才回过神来。 “若若。” 魏瑀换了一身睡衣,头发因为刚被吹完而非常蓬松,不像他之前那般梳得整齐。 他只是在门口等着,并没有因为她的房门一直开着就直接进去。 夏季的睡衣领口开得大,唐若一眼就能望见他锁骨的线条,被藏蓝色衬得愈发白皙的肌肤还透着一股淡粉,分外诱人,就连冷淡的神色都变得温柔起来。 “先生,怎么了?” ———— 魏瑀:【试图保持高冷 若若:【盯—— 魏瑀:……【似乎只能开口了 若若:只要比高冷更沉默,高冷就没办法高冷了┓(?′?`?)┏ 以及把简介改了改 剧透了好多【望天 【轮椅先生】梦里薄荷味 “早点睡,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沉默半晌,魏瑀才继续道:“睡觉的时候可以关门,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不会关机,知道吗?” 唐若心里一暖,连忙点头:“知道了,我会乖乖睡觉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不要锁门。”他说得很慢,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明天早上我上班之前会过来看你,不想要的话就告诉我。” 毕竟男女有别,魏瑀不能像保姆照顾小孩那样时刻跟在她身边,但两人都不像健全的正常人,尤其是唐若没办法说话,如果出什么意外甚至不能呼救。 “我不会锁门的,先生。” “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吗?”魏瑀又确认了一遍,她点头时,洗发水淡淡的茉莉香气掠过鼻尖,他这才注意到唐若的头发不像之前的枯草,反倒顺滑了些。 “没问题。” “好,那晚安。” 在她打完“晚安”之后,魏瑀才转身离去,唐若目送着他回到隔壁房间,又看了一会儿走廊上的小夜灯,没听到门被锁上的“咔哒”声。 折腾半天她也累了,一倒进床里就睡过去,梦里居然还有魏瑀说话时呼出的薄荷味,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唐若睡得安稳,甚至连魏瑀到底有没有打开房门都不知道,一直睡到早上九点才被闹钟吵醒。 紧接着是柯城的信息:“若若,先生让我给你找的老师下午就过去,中午孟姨也会给你煮饭。” “你今天好好跟着老师学,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不要害怕,知道吗?” 看来她胆小的形象很深入人心嘛。 于是唐若开始了她的补课生活。柯城找来的老师都是女老师,个个亲切温柔,都提前知道了她的情况,在见到她时完全没有任何的惊讶。 她虽然做过很多任务,但每次任务时间最少要叁年,满十年的也不少,脑子里记不住那么多东西,更别提这些初中知识。唐若所在的并不是那些能让人穿进主角身体里的大公司,她的公司只能在世界里插入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色,准备一份设定资料和少量记忆给员工,接下来就由着员工自由发挥。 好歹她拿到的记忆里保留了一部分知识,不至于一见试卷就懵,老师摸完底得到的结果就和原来的唐若差不多。 魏瑀没有逼着她学,只是每天晚上抽出一个半小时和她一起学手语。他的记忆速度都让唐若自愧不如,甚至还因为自己学得慢而哭过,结果魏瑀又得给她擦眼泪,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时间一晃就是五个月,唐若总算赶上了进度,魏瑀告诉她手续已经办好,过几天她就能跟着其他学生一样去上学了。 “接下来就好好休息,暂时不用再学了。高一一开始的课程不会太赶。” 唐若点点头,她才送走手语老师,顺道去厨房里给两人的水杯里添水,而魏瑀因为不太方便,就在她的房间里等着。 他喝了口水,湿润的薄唇是粉棕色,看起来疏离而诱人:“若若。” “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这两天和你一起去。” 这五个多月来,她除了陪魏瑀到楼下散步以外,就没踏出过家门半步。换作别人可能早就疯了,但唐若在没日没夜地学习,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魏瑀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身上终于有肉了,脸上也无须再因为激动或是害羞才有红晕,而是自然而然地透出浅粉色,浅如琥珀的瞳仁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幽深的瞳孔总是含着羞怯。 越来越漂亮,也代表着越有可能遇到危险。 慢慢地摇头,唐若用手语不太顺畅地说道:“在家里很舒服。” “过几天入学你会见到很多陌生人,最好先适应一下。” “可是……”她想了半天没找到其他理由,在魏瑀淡然而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咬着唇点头。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原本以为她对东城区不熟悉,或许并没有自己的主意,魏瑀没想到居然能得到回答。 “我想去公园喂鸽子。” 手背贴着唇,秀美漂亮的手指张合几下作出今晚学到的新词,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指尖看,唐若害羞起来,却还是怯怯地将手伸到他面前。 魏瑀下意识握住,但他的关注点并非柔软的肌肤和温度,而是大拇指指根的一道疤痕。 结痂又剥落之后留下一道白色的浅浅隆起,像是皮肤下有一条细长虫子在冬眠。指腹轻轻沿着疤痕划过,她的手就轻轻颤抖着,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划过他的掌心,刮出一阵酥痒。 魏瑀不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却知道她会做噩梦,在床里剧烈地摇头,张开口试图呼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后来他极少见到的泪水在清晨时分决堤。 ———— 若若:先生好温柔,他真的,我哭死 魏瑀:……? 【轮椅先生】破天荒拥抱 “若若!” 几个星期不见柯城,唐若也很高兴,被他捏捏脸颊时笑得如花一般灿烂。 “若若又长高啦!”又摸了下她的脑袋,柯城有一种女儿长大的欣慰感。 暑假即将结束,高温却不打算消退,树上的蝉被热得尖叫,叁人上了车后空气才稍微安静下来。 魏瑀自然不会单独带着她出门,柯城作为司机和助理就承担起责任来。 他话很多又不怕冷场,即使魏瑀比较沉默,唐若又说不来话,也还是叨叨地说着。 现在才早上八点半,可公园里人已经很多了,大妈们在树荫下跳着广场舞,唐若瞧着她们统一的服装眼睛都睁大了——先前在西城区可没有这样的景象,她每天听到的都是蓬头垢面的女人们吵架或是八卦的声音,男人们大多以打零工为生,闲下来的时候要么喝酒要么打牌。 “若若居然喜欢喂鸽子啊,真看不出来,这都是电影里的老男人干的事儿。” 一边调侃着,一边将饲料递给她,柯城还不忘拉上魏瑀:“先生难道在家给若若放电影看了?” “她看了欧·亨利的《喂鸽者》。” “唔……讲喂鸽子的小说?” 柯城作为一个好助理,还掏出两把伞来,唐若算是知道为什么魏瑀的皮肤那么白了。 她撑开伞,防晒黑胶上是漂亮的蓝色伞布,竟跟她今天穿的浅蓝裙子很配,连柯城看了都忍不住得意。 他们到树荫底下坐着,主要都是唐若在洒饲料,魏瑀看着她脸上单纯的笑容,轻声道:“讲的是一个经纪人卷款逃走后,被一个喂鸽子的穷人说的话打动,回公司继续服务的故事。” “啊?那挺好的啊。” 白色灰色的鸽子聚集在少女身边,有大胆的还会凑过去啄食她手里的饲料,在她想伸手抚摸时却“呼”地扇动翅膀飞开,逗得她不高兴地鼓起腮帮子,然后继续新一轮的诱惑。 场景太美好,柯城一个大男人都要哭出来了,尤其是她之前还那么瘦小,浑身都笼罩着悲伤的乌云。 “等等,那是讽刺小说吧?”他才反应过来,不该有那么简单。 “经纪人回去后,穷人抓住鸽子做成晚餐。” 柯城咽了口口水:“若若应该不会那样吧……” 听到她的名字,唐若回过头去朝两人挥了挥手,笑得两颗虎牙都露出来,水汪汪的圆眼弯成了漂亮的月牙,蓝色的裙摆因为蹲下而收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嗯,不会。” 她看完只想知道喂鸽子是什么感觉,又咬着唇打字,说那只可以一下子拧断鸽子脖子的手很吓人。 大约是想起了过去的经历,昨天晚上唐若差点又哭了,光是手指放在手腕上感受她的脉搏,魏瑀就能猜出来。 然后,他破天荒地将她抱进怀里。 直到双手都圈住她过分纤细的腰肢,魏瑀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事,但还没等他推开,唐若就试探性地环住他的肩膀,柔软的肌肤轻轻落在他背上,她还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吸气。 两人都没说话,魏瑀尝试着轻轻拍她的背,怀里僵硬的躯体就逐渐放软,她的脸也贴到了他的脖子上,温热的触觉一点点穿过肌肤到达深处。 “哗啦——” 鸽子又飞走了。 但唐若一点儿也不介意,她很同步地在回想着昨晚那个拥抱,光是这事就足够她乐上好几天。果然,太久不哭之后再来个突袭,效果极佳,或许魏瑀也没搞懂那股冲动从哪儿来,而越是回忆反刍、想要弄清楚,印象就会越深刻,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一袋饲料喂完,唐若满足地起身、跑到旁边的水龙头去洗手,等回来时两个男人已经面色如常,柯城还抽出纸巾给她。 “走了走了,接下里若若要去……剪头发!” 因着魏瑀腿脚不便,她没提出到游乐园玩之类的幼稚提议,去的都是他能参与的地方。 头发该剪成什么样,他可以提意见;买衣服时试穿,他很认真地给出想法;就连午饭吃她不常吃的西餐,唐若也乐得让魏瑀教自己怎么用餐具。柯城这时候居然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唐若都想着要不是他是世界里的人,或许到公司里来上班也能干得不错。 “诶?魏瑀,你怎么在这?” 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唐若疑惑地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黑发红唇的美女款款走来。她身上是现在流行的紧身裙配长袖短款外套,将火辣的身材勾勒出来,在这人均衣着休闲优雅的餐厅里极为显眼,走道两旁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这个风格,除了走美艳聪慧逆袭路线的男主未婚妻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 柯城:哇,先生话变多了,以前都是让我自己百度的 魏瑀:那以后自己搜索 柯城:QAQ…… 在简介里放了其他文的链接,点着看就方便点了! 【轮椅先生】若若你还小 唐若穿进来的时间点并不差,魏瑀现在只跟白子悦接触过两次,大概只有一点点好感,好感的源头便是她平等对待他的态度。 而这五个多月来,他晚上的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她,没有机会再“偶遇”白子悦,两人现在只能说是点头之交,唐若甚至连想办法让他们错过都不需要。 “白小姐。”魏瑀态度如常,只是朝她点了下头。 “不是说叫我子悦就好了吗?”白子悦微微一笑,似乎是毫不在意。 但唐若先前看过原文,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思——故意接近魏瑀,让自己快被小白花勾走的未婚夫吃醋,而且吃醋对象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大概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这个小妹妹是?” “我的堂妹,唐若。” 魏瑀面对她时,倒是放软了声音:“若若,这是白子悦,我哥的女朋友。” 被点名的唐若朝她笑笑,弯起的嘴角还沾着番茄酱,浅色的瞳仁如明镜般干净澄澈。明明毫无攻击性,但白子悦心头就是升起一股异样,尤其是见到魏瑀给她递纸巾之后。 “我怎么不太记得……你有个堂妹?” “若若是小叔的孩子,跟小叔一样不怎么回家,你不知道也正常。” 魏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唐若只要负责点头就好了,她嘴里还嚼着牛排,不说话也没人觉得奇怪。 在两个电灯泡都晃着的情况下,白子悦自然不可能行动,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唐若看着她的背影把牛排咽下去,放下刀叉开始打手语。 “先生,若若在说什么?” “那个姐姐真好看。”魏瑀低声翻译着,见她还点点头一副很赞同的模样,抿了抿唇。 “若若,你以后会比她更好看的!” 坐在魏瑀右边的柯城满脸真诚,他吃得快,牛排早就被啃完了,盘子只剩下一颗小番茄,他叉起来一口吞掉:“若若眼睛大,我可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眼睛,跟会说话似的。你一眨眼……怎么说呢,眼波如秋水啊若若。” 唐若被夸得小脸通红,磕磕绊绊地继续打手语:“姐姐的身材也很好。” “这……嗯,若若你还小,不用羡慕那些。” 更何况她现在胸前已经有了青涩的弧度,柯城怎么会注意不到,但他哪敢说出来。 “专心吃饭。” 魏瑀轻咳一声,她就乖乖地又拿起刀叉切牛排,注意力很轻易地被吸引回去。 两人踩着夕阳回家,唐若在默默怀念晚饭那顺滑的米线和香浓的排骨汤,手里则提着两袋衣服。 魏瑀的眼光很好,帮她挑选的都是温柔的浅色连衣裙,甚至还顾及到她的小心思,裙摆都是长的,这样她就不会因为露出双腿而感到羞耻。 “若若。”轮椅缓缓前进,在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魏瑀的目光从轮子转移到她穿着凉鞋的脚丫上,然后才抬头与侧过脸来的少女对视。 “明天还想出去吗?” 唐若摇摇头。今天玩得太累了,她起初还有些不舒服,紧紧地跟在魏瑀的身边,但后来不管是试衣服还是上厕所,她都只能一个人去,也就逐渐适应了人群的存在。 路上的人总会多看他们几眼,一半是因为魏瑀的轮椅,一半是因为两人的长相,本来是背景板的普通人柯城也受到了注视。 右手在键盘上敲打,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递给魏瑀看:“先生,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医院吗?” 过几天正是他定期检查的日子。 魏瑀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用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凝视她,他眉头一压,清冷俊秀的脸就透露出一股压迫感,就连橘红色的夕阳也没能让他冷凝的面色转暖。 唐若慌忙低下头,还没把“对不起”叁个字递给他,就听他道:“可以。” 她张了张嘴,想发出“啊?”的声音,但只呼出一股气流来。 两人静默着回了家,本就清冷的房子没有因为那细微的走路声而热闹起来,直到唐若洗完澡去厨房倒水,在客厅里坐着的魏瑀才打破了沉默。 “若若,对我的腿,你有什么想法?” 唐若小步地走过去,她及腰长发剪短了约一指的长度,发尾没有刻意剪齐,刘海也是碎碎的,露出的两道柳叶似的眉毛现在正苦恼又纠结地皱起来。 “先生怎么看我不能说话这件事呢?” 她大着胆子反问,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抓紧了裙摆,身子很是端正地坐进柔软的布沙发里。 ———— 若若:小一点也好看嘛【嘀嘀咕咕】 魏瑀:? 若若:?【无辜脸 小剧场:端午节 唐若不会包粽子,这是魏瑀意料之中的事。 魏瑀不会包粽子,这也是唐若意料之中的事。 但柯城就是能厚着脸皮拉着两人过端午,前一天就买了一堆食材、按照菜谱弄起来,嘴里说着“要庆祝若若加入咱家一周年”。 他不知道的是,他定义为兄妹的人早就私底下捅破窗户纸了,所以他这大约是在自制狗粮。 柯城包粽子的手法一点也不娴熟,唐若看两眼就学会怎么包了,包出来的粽子比他还漂亮。魏瑀也不是笨蛋,虽然一开始有些介意蛋黄的腥味,但看她包得那么专注,也就努力习惯手上的触感。 “先生,你这也太快了……咱慢点行吗,我们得享受这个过程。” 唐若眨巴眨巴眼睛,用眼神问他该怎么享受。 “呃,聊聊天?” 算了,魏瑀不爱说话,唐若不能说话,柯城只能自己讲单口相声。 魏瑀默默听着,偶尔出声应几句,但眼睛时不时落在唐若身上——她看鹌鹑蛋的次数也太多了,每次往粽子里包一颗,视线就要黏在那盆被煮熟了剥掉壳、白嫩宛如大型珍珠的鹌鹑蛋上。 “若若想吃鹌鹑蛋?” 心思被看穿,唐若的脸红了红。她把刚拿起来的粽子叶放下,比划着:“想吃卤蛋,一口就能吃掉。” “嗯。” “以前在小学校门口,有卖小包装的鹌鹑蛋,好吃。”唐若的脸更红了,明明已经是高中生,但说起小学时的事还是会不好意思,尽管那时候有很多不好的回忆,但自己攒一点零花钱买小零食让她很快乐。 得,看样子先生不会给他翻译。柯城暗自撇嘴,努力提升自己包粽子的速度。 魏瑀沉吟半晌,看了眼剩下的几颗鹌鹑蛋、盆里越来越少的糯米和其他配料,再把目光放回她脸上,那双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一如既往含着怯意,还有一点期待。 “柯城。” “诶,先生?” “剩下的我和若若包,你去买一斤鹌鹑蛋回来。” “啊?哦……”柯城摸不着头脑,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唐若想吃。 现在先生越来越宠她,简直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真是好兄妹啊——他在心里老父亲抹泪,洗了个手就出门去。 两人又包了几个粽子,总算解决掉了所有的糯米,唐若先自己把手洗干净,再推着轮椅到洗手池边让魏瑀洗。 “先生,谢谢你。”她对着镜子打手语,眼神和魏瑀相接时闪了闪,“我可以……” 她的脸红热不已,明明也才农历五月,天气就热得不行,叫她浑身都在发烫,沾着水珠的纤细手指轻颤着:“我可以再要一个礼物吗?” 擦干了双手,魏瑀才说“可以”,接着十分自然地让她坐进怀里,在她侧着脸不敢看他时,凑过去用唇贴了贴她的面颊:“端午安康,若若。” 唐若深下意识倒抽一口气,两人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平时都是她大着胆子靠近魏瑀的,现在却反过来了。 “若若,我的礼物呢。” 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向小女孩讨要礼物,但魏瑀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只是注视着她转过头来,睫毛轻颤的弧度分外动人,她抿了抿唇之后才轻轻吻在他的脸颊上。 “端午安康,先生。”她没打手语,而是嗫嚅着做口型,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就连忙从他怀里跳出来,一边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慢慢将轮椅调转方向。 “鹌鹑蛋来了——” 柯城一口气吃掉两个粽子,胃口好得很——大概是因为错过了狗粮时间。 ———— 虽然正文还啥事都没发生 但端午节吃吃糖不过分吧ww 柯城:本文最大受害者 端午节快乐! 某只失明男性:唐若,再不过来就打断你的腿 若若:你还没出场啦【踹 某只狗狗:主人QAQ…… 若若:你也没出场!【甩手 可能以后有大家一起过节的小剧场吧┓(?′?`?)┏先画一个饼在这里 【轮椅先生】偏低的体温 那天晚上,魏瑀只是对着她的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就结束话题。 两人一起看完了一部经典电影,唐若拆了包薯片跟他一起吃,都没再提这件事。 只是到检查的那天,唐若还是上了车,她有些小心翼翼地瞟了眼身边的魏瑀,他习惯了衬衣西裤,就连放假也还是穿着长裤,尽管现在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从上一次的拥抱之后,她就察觉到魏瑀的体温真的偏低,或许他一点儿也不怕热。 “若若,你待会儿要进去吗?”柯城开着车,不用看导航就知道怎么走,“不用怕的啊,只是给先生做常规检查,不会有什么打针抽血。” 说得好像是她要检查似的。 唐若对着后视镜很乖巧地点头,不过手指还是捏紧了自己的手机。 确实如柯城所说的,她跟着魏瑀进了诊疗室之后,医生并没有拿出什么仪器,只是让他坐在床上、将裤管给拉起来。 魏瑀的小腿比人体模特的还要惨白,完全没有显出肌肉的形状,可表面却浮凸出道道青蓝的血管,像是一个本就畸形的气球被撑开,叫人害怕它不知何时会破裂。 他的脚趾修长秀气,连指甲也剪得干净,就是这样的对比才让小腿的异常深深地烙印在唐若的眼里。 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魏瑀面色如常,平静地接受医生的检查和询问,任由医生的手在小腿上来回掐捏。或许是没有知觉,所以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偏偏就是这副模样让唐若屏住了呼吸,但鼻腔里仍旧是消毒水味儿。 出了诊疗室唐若才放松下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试探着伸出一只手碰了碰他的手背——似乎连温度都被冷冰冰的房间给吸走了。 魏瑀转头就见到她通红的眼眶,一副又要哭的样子。明明是他做检查,怎么又轮到她哭呢? “怎么了,若若。” 他终究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小小的暖暖的,因为这段时间的喂养而长出肉来不再那么皮包骨,逐渐变得柔软滑腻,像是一尾小鱼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掌心里,而那些疤痕宛如细小的鱼鳞。 唐若没办法打手语,也不想打字,就这么被他牵着慢慢走,路上遇到几个护士都跟魏瑀打招呼,眼神里多多少少带着点同情。 “先生,若若!” 柯城刚从厕所里出来,手上还拿着纸巾在擦水,见到两人牵着手的姿势顿时把嘴里的话给咽下去了,湿掉的纸巾都差点忘了丢进垃圾桶里。 “柯城,回去的时候去一趟若若的学校。” “诶,好!” 现在还不是开学时间,唐若只能透过车窗看那所十分气派的高中,教学楼笔挺地站着,白色的墙壁上嵌着的红色瓷砖拼成了八字校训,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楼顶还有一面极大的钟——是四面,从四个方向都可以看清楚时间。 “好大啊,若若会不会在里面迷路?”柯城找着话题,“开学的时候记得先拍好地图哦。” 唐若还真有点兴奋,魏瑀给她找的是私立贵族学校,他看中的是学生少、师资丰富,她能更被老师关注,但富家子弟中肯定有调皮的,应该会很喜欢欺负她这没办法说话的柔弱学生。 从后视镜里见到她亮起来的瞳眸,魏瑀不知不觉勾起一个苦笑——果然是个孩子,刚刚还消沉低落,现在就多云转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是哪里不舒服,但好在平时他就不爱说话,也没人察觉到他的情绪。柯城念念叨叨地开着车,唐若则是朝着后视镜点头摇头,努力跟上柯城说话的速度。 吃完晚饭,魏瑀才到唐若的房间里。她习惯开着门,否则每次有人敲门她都得自己走过去开,非常麻烦。 她住了五个多月,里头的摆设却还是和之前的差不多,就连书柜里的书都没有调换顺序。只不过书桌上多了一迭教材和练习册,而穿着睡裙的唐若正努力地对着习题思考,手中的笔无意地在唇上点着。 “若若,现在有空吗。” 唐若被吓了一跳,水汪汪的瞳眸望向他时竟然含着控诉——就像是柯城说的那样,这双眼睛会说话,现在正埋怨着他突然出声,而她的手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睡裙的胸口绣着的黄色芒果晃了晃。 不过唐若还是乖乖地点头,在他的轮椅缓缓进入房间时,她也坐到床上去,那样离他更近一些。 “明天开始,我先送你去学校再去公司。” “可是先生,我会比你早。” 第一节课是八点半开始,而魏瑀的公司是九点上班,魏瑀要送她的话得比之前早起,让他为了自己去调整生物钟,唐若有些过意不去。 ———— ┓(?′?`?)┏本文没有那样的突然站起来的奇迹 若若:可以,香香的轮椅人就要保持下去 亲妈:真是没有心呢ww 【轮椅先生】抚摸她的头发 然而魏瑀坚持要送她,又说放学的时候接她回家。 唐若说不过他,只好答应下来,但魏瑀沉默了一会儿还不离开,她偏了偏头等待下文,刚洗好吹完的头发还氤氲着水汽,脸颊粉扑扑的,就连唇也红润了几分。 “若若,如果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去找老师,他们都会帮你的,知道吗?” 他面色冷淡,语气却十分罕见地泄出一丝担忧,那双凤眼在垂下眼睫时总会显出柔情来,黑沉沉的瞳仁像是深邃的潭水倒映着她的小脸,不知何时才会将她吞入。 “也要告诉我和柯城。”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唐若打着手语,又探出手去握住他的右手,让他的手绕着她的大拇指转了半圈。 “我也会保护你?” 脸愈发的红,她点头,然后扭捏着用手机打字:“我知道先生不放心我一个人。” “为了先生,我不会被人欺负的。” 垂眸看着屏幕上死板的系统自带字体,魏瑀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她那句笔画颤抖的“你会摸我的大腿吗?”。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呢,瘦小的身躯没办法摆脱陌生男人的侵犯,就连亲生母亲也对她毫不在意,她会不会绝望到连挣扎都放弃? “若若。”声音低哑了两分,魏瑀第一次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动作极轻,从她的头顶一直到发尾,手指却没有碰到睡衣。 唐若双手撑着床沿、凑过去让他更方便一些,亮晶晶的双眼弯起来:“先生。” 她只是做出口型,魏瑀却能猜出她说的话,唇瓣张合间还能看到洁白的牙齿——她总是乖乖刷牙,也不喝这个年纪应该喜欢的碳酸饮料,而是像他一样喝白开水,呼出来的气味也跟他的牙膏相同,是清凉的薄荷味。 自然而然地,魏瑀又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长发。两人的姿势有些别扭,唐若的屁股都快掉出床沿了,双腿也触碰到了他的腿但始终没有用力,所以她只好将他的腰肢搂得更紧,小手也学着他的模样轻拍着。 魏瑀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木香,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时,唐若熏熏然起来,不由自主地蹭了蹭,鼻尖和唇都轻轻擦着他的脖颈,原本温凉的肌肤被她蹭得发热。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还是轻轻将她松开:“若若,时间不早了,今晚早点睡。” “晚安,先生。”唐若送他出房间,眼尖地捕捉到他耳朵在灯光下微微泛着红——明明表情还是那么冷淡。 魏瑀的轮椅转进了他的房间里,门照旧只是关上而不锁,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小夜灯,脸上羞涩的笑容变得愈发明亮,却看不见男人紧皱的眉头。 第二天按照计划进行,唐若很新奇地穿上自己的校服上了车。这家贵族学校十分周到,不像她以前开学时要自己去领校服,而是将校服送往各个学生的家里。 “若若,今天怎么这么好看!”柯城连她的书包都夸了一顿,当然重点是穿着校服的少女。 白衬衫和格子裙,不似她平常穿的那些优雅沉稳过头的裙子,反而多了活泼的气息,扎起来的马尾将脸蛋和脖颈都露出来,领口的酒红色蝴蝶结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摇晃,仿佛在扇动翅膀。 唐若被夸得脸都红透了,手指却是有些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裙摆。 红白格子裙在坐下时刚好可以挡住膝盖,她当然穿着安全裤,双腿也并得紧紧的,但坐在她身边的魏瑀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若若。”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并没有伸过去碰她,只是侧过头时,那半张浸在金色阳光里的脸被镀了一层边,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唇之间起伏的曲线十分清楚,凤眸深邃而柔软。 “先生,我不怕。” 唐若回给他一个笑容,又指了指自己的手机,表示一定会联系他的。 从家里到学校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她下车时柯城还说着中午要给她打视频电话,魏瑀默许地点头,两人目送唐若走进校门口,看着她的身影缓缓融进学生群里。 “唉,若若好像一下子又长大了……”柯城感叹着,伸长了脖子想多看一会儿,简直就像个送女儿第一次上学的老父亲,“先生,若若这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 “嗯。” “而且咱不都跟班主任说好了嘛,若若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有个叁长两短她可就得拿命来还,哼哼——” 自己的表演没得到观众的掌声,柯城也不在意,他盯着后视镜,里头魏瑀的唇抿了又抿,终于还是松开了:“走吧。” ———— 柯城:还没结婚我就是老父亲……以后一定要有个若若这么可爱的女儿 若若:?那可能有点难度 魏瑀:嗯 柯城:……呜呜呜 【轮椅先生】布置的作业 唐若倒真没什么害怕的想法,只不过她还得好好扮演。 班里有个女生是哑巴这事很快就传开了,不过周围的同学对她并不是想象中的恶劣,毕竟能到这个学校上学的孩子都非富即贵,在摸清底细之前他们也不会贸然做什么事。 周围有人跟她搭话,她就熟练地在笔记本上写下回答,举起来给对方看时还附赠一个羞怯的笑容。唐若长相漂亮,举止优雅,更不会让人看轻了她——不枉她这几个月都悄悄地模仿魏瑀,就连怎么握筷子用汤勺都学了个八成。 虽说午饭她是一个人吃的,但唐若能察觉到周围的学生在若有若无地观察她。消息传得很快,以至于其他班级也有不少人知道。 真不愧是高中生啊。她一边吃一边感叹着,想当初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读的普通高中也是这样,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一传十十传百。看来不管有没有钱,人类的一部分本质都是八卦,尤其是在这种半封闭的空间里。 约定的时间一到,唐若就给魏瑀打视频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办公室,依旧是性冷淡风格的装饰。而魏瑀身上是一件浅色衬衫,大约是因为休息时间,他解开了两颗扣子,只是衬衫的布料并没有那么柔软,不至于将皮肤都露出来。 但那若隐若现的线条还是很馋人的,唐若作为一个心理上早就成熟的人忍不住想要打滚,不过她顶多只能露出害羞的笑。 大多数时间都是柯城在问她问题,而她在自己的手机上敲打出信息发过去,告诉他们自己并没有出什么状况、食堂的饭菜很好吃等等。 唐若站起身来走动,给他们看看学校安排的宿舍是什么样。 这并不是住宿制的高中,只不过中午还是得午休的,教学楼后面就是宿舍。其他学生都是两人一间,而她大约是被特殊照顾了,自己住一间。 “好!那若若你好好休息,下午才有精神继续上课。”柯城凑在魏瑀身边十分仔细地看着,从干净整洁的小书桌到床铺,还有她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放学的时候我们去接你啊。” 挂掉电话,唐若愉快地叹了口气。虽然魏瑀话很少,但和柯城不同,他的目光总是倾注在她身上,似乎是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魏瑀大概真的很不放心她,又习惯了她的依赖,可一旦发现她适应良好的话……会感到失落也说不定? 唐若不会动不动借助搭档的辅助,对于攻略对象的好感度和想法全凭自己推测,虽说麻烦了点,但这样的任务更加有趣,而且庄柘也懒得多跟她交流——公司小员工少,他一个人得负责好几个世界,还挺忙的。 下午的课也很简单,毕竟是第一天,都是老师简单介绍课程、和学生交流沟通。她个子矮便坐在第二排,乖巧的模样和特殊的身份,还真让好几个老师悄悄地多看几眼。 刚入学的学生很是躁动活泼,放学时唐若已经大概看出班里小群体的雏形了,只不过没她什么事儿,她乐得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学校。 九月的气温还是很高,太阳不肯轻易下山,地面被晒得热腾腾的,踩上去都觉得烫脚,唐若只好加快步伐,偶尔还甩甩头发不让它们黏在自己的后颈。 放学时间,来接送的车却没有将路堵住,大概要归功于这个学校让叁年级的学生分时段放学的政策。 所以唐若找了一会儿就在树荫下找到了魏瑀的车,落在背后的一束束目光比夕阳还要刺目一点,她也猜出了魏瑀不顾塞车的可能还要来接她的用意。 毕竟他的车档次也不低——柯城很殷勤地跑出来给她开车门,还用一只手护着她的脑袋,嘴里笑嘻嘻地说着:“怎么样大小姐,我的服务还可以吧?” 唐若被他逗笑了,打着手语:“和电视剧里的一模一样。” 魏瑀简直成了人形翻译器,不做表情的话更像是机器人了,唐若抱着书包偏头看他,想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来:“先生,今天老师布置了作业。” “什么作业。” “要我们和家长一起做家务,然后写感想。” 这倒是真的,唐若惊讶于这像是小学生作业的任务,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道理。毕竟学校里的学生大多是富家子弟,平时没什么机会做家务,父母应该也都很忙碌,一起干活的话或许能增进感情。 也不知道多少学生会敷衍着写完就是了,不过她很喜欢语文老师推崇的想法——从生活中找到写作素材。 ———— 柯城:真的有养女儿的感觉! 若若:你那是云养 柯城:好像确实是这样……! 【轮椅先生】系上了围裙 魏瑀作为她现在唯一的家属,当然答应下来。 所以孟姨做完饭就下班了,只剩下两人面对着饭桌上的残羹,唐若说不了话,自然只能魏瑀开口。 “若若以前洗过碗吗?” 她点点头又反问回去,意外的是魏瑀居然不会洗碗——他从小到大都是坐在轮椅里,母亲虽然不待见他,但作为情妇她自然有钱去请家政,所以他还真没干过这种事。 唐若思索了一会儿,比划起来:“洗碗要洗两次才干净,先生洗第二遍吧。” “擦桌子和灶台就交给我。” 她轻车熟路地戴上围裙,细白的手指在魏瑀一眨眼间就系好了后腰的带子。粉红色的围裙套在穿着校服的少女身上显然有些宽大,就连围裙的侧边都被拉到她背后去了,细细的腰身愈发明显。 “先生来这里。” 指了指洗碗池的左边,唐若推着魏瑀过去,又比划着:“洗好的碗放到碗架上,然后再擦干放进消毒柜里。” 有好几个词不太熟悉,她“说”得磕磕绊绊,好歹魏瑀还是猜出来了。 厨房里还挂着一件备用的围裙,同样是粉色的,唐若拿着它不知道该不该给他系上,魏瑀一转头就见她满脸纠结,总算是开口打破沉默:“拿过来吧。” 他将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唐若期期艾艾地把围裙递给他,扭捏了一下又伸手去帮他系好背后的蝴蝶结。 少女柔软的指尖若有若无地碰着后腰,一瞬间升起的奇异感受让魏瑀的喉结动了动,她的马尾因为偏头而在他的耳边晃着,细软的发丝摩擦耳畔,宛如蛛丝那般轻到只是让耳郭上的绒毛被拂动,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窝里抓了一下。 “若若。” 见她疑惑地盯着自己,魏瑀紧了紧手指,面色却如常:“可以开始了。” 唐若很是熟稔地将汤水倒掉,再把残羹倒进垃圾桶里,水龙头“哗哗”地流出白色水柱将倒进洗碗池里的洗洁精打成泡沫,而她则是拿着布十分认真地将碗盘都洗过,又拂去白沫才将它们递给魏瑀。 洗碗其实很简单,魏瑀只看了一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他把轮椅调节到合适的高度,略微倾身洗起了碗。 两人都沉默着,厨房里只有池水被搅动和轻微的碗筷碰撞声,唐若却是很愉悦,看着不锈钢盆里自己模糊的倒影还不由得笑起来。 魏瑀侧头去接过汤盆,便撞见她眉眼弯弯的模样,虽然对着沾着白沫的碗筷笑是一件傻乎乎的事,但这种连虎牙都露出来的笑容太过漂亮,他竟然呆了半秒,差点让手里的汤盆滑落。 唐若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继续洗碗,洗完了就用沾满白沫的手对着他打手语:“先生可以把抹布拧干,然后擦碗。” 她指了指碗柜,魏瑀点头表示了解。 瓷碗上的反光竟让他联想到唐若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魏瑀皱了皱眉,强迫自己专心擦碗,耳朵却还是下意识捕捉着身边的动静。 唐若擦完了桌子和灶台,又把抹布洗干净了再擦一遍,显然是熟练工,不知在原本的家里做了多少回。 “滴”的一声,碗柜开始消毒,唐若先帮他摘掉围裙,然后轮到自己。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淡下来过,就算身上是已经穿了一整天、吸收了汗液的校服,整个人却还是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欢乐。 “谢谢你,先生。” “不客气。” 被她推着离开厨房,魏瑀压了压眉头,原本打算严厉地告诉她不要轻易靠得那么近,可还是不知不觉放软了语调:“休息一下就去洗澡吧。” “好,先生也快去吧。” 唐若在心里哼着歌回了房间,一边回想着自己的表现一边计算分数——满分吧! 若是惯用的攻略手段,大约都是一些带着攻略对象去游乐场、爬山什么的,利用吊桥效应让对方心跳加速,但对魏瑀或许行不通,还不如试试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尤其是在这种两人能靠得很近的空间里,做一些稀松平常又带有十足生活气息的事,渴望着被正常人平等对待的魏瑀大约会被狠狠打动。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她虽然看起来在很认真地洗着,实际上在侧头递碗时目光总会落到魏瑀身上,自然能察觉到他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恍惚。 洗完澡,唐若欢快地在床上滚了滚,然后才想起什么似的腾起身,趿着拖鞋回到厨房去。她“咔嚓咔嚓”地拍下了被整理好的洗碗台,特别是那两条搭在台边上的洗碗布,还有同款的围裙。 ———— 反正就是疯狂吃糖(ˉ﹃ˉ) 亲妈:什么攻略,这明明是老夫老妻 若若:谁让魏瑀吃这套呢╮(╯▽╰)╭ 【轮椅先生】玫瑰香水味 一个学期过去,唐若居然真的没有被谁欺负过,可每次她上车魏瑀还是会仔细查看她的状况。 “呼——” 往手心吹了口气,她一边搓手一边走向那熟悉的位置,但没有在车上见到魏瑀。 “若若,没忘记吧?今晚先生跟他哥哥还有其他人一起吃。” 柯城见她乖觉地坐进副驾驶里,不由得笑弯了眼睛:“好不容易有二人世界,若若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记得。”唐若拿出手机打字,“哥哥今天好帅。” 前一天晚上魏瑀已经跟她说过,魏凌作为本家的继承人,打算让小辈们在家族大聚会之前先聚一次。唐若表示不想去,魏瑀也不希望她去蹚浑水,所以她今晚要独自待在家里。 “诶,若若嘴真甜。”柯城更开心了,连路上堵车都不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晚饭是她一个人吃的,期末考的成绩今天发了下来,同时还有寒假作业,唐若只好一边写作业一边等魏瑀。 这学期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可谓是神助攻,每两星期布置一次“亲子作业”,她跟魏瑀一起养了一株植物,看完同一本小说交流感想,在公园里拍了的合照,装进相框里的照片被摆在了她的书桌上。 也不知在魏瑀心里她的分量有多少,但至少他不再总是冷着脸,那双凤眸里投出的目光也越来越柔和。 今晚这个聚会,白子悦大概会做些什么吧……但唐若没有打算跟过去,只是在家呆着试试看魏瑀会不会因为记挂她而早点回来,不过他本就不喜欢那种聚会就是了。 果然,时间刚到八点半魏瑀就被送了回来。他看上去还是冷冷的,不过凤眸裹挟着醉意、不似以往那般凌厉,衬衫纽扣只解开一个,连脖颈也透出淡淡的薄红,唐若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和淡淡的玫瑰香水味。 “若若,先生只喝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怎么后劲这么大,你以后可千万不能随便就喝酒啊。” 柯城叹了口气,但好歹他助理当久了知道该怎么做,而微醺的魏瑀也不闹腾,只是思考的时间比平时更长一些。 “若若,你先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语气柔软得像是在呢喃。 唐若却不肯,先是去厨房里倒了蜂蜜水,又进了魏瑀的房间里,在柯城帮他脱大衣时帮着把衣服给挂好。 “谢谢若若,不过我得帮先生换衣服,你是女孩子可就不能看啦。” 她红了红脸,无意间和魏瑀对视之后连耳根都染上粉色。唐若慌忙退出他的房间,那双瞳仁被酒意湿润的凤眼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当然不会那么乖乖听话,只是坐在客厅里等着,等柯城忙完了就把水杯递给他。 “若若真是贴心小棉袄。” 柯城乐滋滋地接过,玻璃杯是恰到好处的温热。他刚给魏瑀做了清理,双手还冰凉凉的,捧着玻璃杯还没喝就舒服不少。 “先生睡着了吗?”唐若打字给他看,她的手机壳上还有两只毛绒绒的兔耳朵,倒是跟她的睡衣很相配。 “嗯,先生酒量不是很好,不过喝醉了也只是睡觉……”柯城突然想起了之前调查的事,语气一顿又用喝水掩盖过去,“先生不会耍酒疯的,若若你就放心吧。” “哥哥有喝酒吗?还可以开车吗?” “我当然不能喝了,我是司机耶。” 注视着面前穿着毛绒睡衣、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眼睛的少女,柯城也不由自主放软的声音:“今晚先生不会有什么状况的,如果有的话,若若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赶过来,不要自己一个人处理,知道吗?” 不过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魏瑀还真不会出什么事。收养了唐若以来,他基本上都把应酬给推了,推不了就拿白开水当白酒,也没人敢说他什么。不知今晚是怎么一回事,魏瑀居然喝了酒,幸好喝得不多、不至于满身酒臭吓到她。 临走前柯城又去看魏瑀,指着熟睡的男人朝她眨了眨眼,表示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唐若送走了他,洗脸刷牙之后却还是走出自己房间。她摸摸身上的毛衣和毛绒睡衣,虽说家里的温度比外边高一些,但穿成这样睡觉还是有感冒的可能的。 魏瑀的房间里只有在门边开了一盏小夜灯,光线微弱,她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摸了下他的鼻尖,又“咻”地缩回手,像是生怕他会张口咬自己似的。 他身上的酒味已经淡得要闻不到,反倒是那股薄荷牙膏味比较明显,唐若就这么瞧了他一会儿,才绕到床的另一边去。 ———— 亲妈:女主好像行动了耶╮(╯▽╰)╭ 若若:【无视 亲妈:好!不愧是你! 【轮椅先生】猫猫叫醒服务 “唔咳……” 反射性清了清嗓子,魏瑀竟没有感受到以往宿醉后喉咙干渴得像是要黏在一块儿的灼烧感,口腔也没有干到仿佛叁天没喝水。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要不是从帘子和墙壁之间泄进一道光线,他还没办法分清白天和黑夜。 微微眯起双眼适应了一会儿,他的目光才从窗帘上移开,却是落在床的另一边——唐若?! 穿着毛绒绒睡衣的少女像是小猫一样蜷缩着,只拉了一块被角盖在肚子上,头也枕在了长枕的边缘,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 房间里是灰蒙蒙的一片,魏瑀看不清她被发丝半掩的脸,却恍惚想起昨晚似乎有人给他喂水,面颊上甚至残留着她的手指划过的触感。 眉头深深地拧起,却不是因为她的不听话,他咳了一声才开口:“若若,若若?” 小猫被惊醒,攥紧了被角猛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凑近了他,似乎是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若若。”一股气流拂到面上,魏瑀松开眉头,“回房间去睡。” 唐若迷迷糊糊地盯着他,像是怎么也看不清,甚至还双手往前挪着爬动几步。 蹭得有了静电的发丝也在被子上黏连,随着她的靠近一点点抚上他的下巴,魏瑀有些别扭地侧过头去,双手一撑就缓缓坐起身来:“回去,你这样会感冒。” 因为被子被拉动,唐若的身子也支撑不住似的晃了晃,脸不知不觉就往他胸前蹭过去,嘴唇还张合着在念叨些什么。 显然没有睡醒的模样让魏瑀没了推开她的心思,搭在她肩上的手变成了轻拍,又顺了顺她的长发好让静电少一点儿,而她居然还得寸进尺地环住他的腰,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醒了?” 凑得近了,魏瑀才能借助昏暗的光线看清她的脸,半睁的双眸里还含着水汽,唇瓣似乎是因为没睡够而不高兴地微微撅起,柔软的弧度一瞬间让他的喉头又变得干渴,眼神一凝却是几乎要把她的睫毛数清了。 “若若。” 低哑的嗓音摩擦着耳膜,痒痒的,唐若则扬起一个懒懒的笑容:“先生。” 她努力支起身子来,露在外头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不太听使唤:“我去做早餐,先生洗脸刷牙再出来吃。” 打着哈欠出了魏瑀的房间,不顾他让她去睡觉的吩咐,唐若快速洗漱完就进厨房开始弄早饭。 孟姨在每晚离开之前都会把第二天的早餐准备好,一般都是煮粥或是蒸包子,偶尔也会做好叁明治放在冰箱里,昨晚她特地只让孟姨煮小米粥。 虽然是冬季,但今天早晨的阳光正好,撒在窗台上被防盗的金属栏杆折射出散乱的光芒。 她穿着粉色围裙,一头乌发松松地束在脑后,颊边只有几缕碎发调皮地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晃。 白皙柔嫩的肌肤在金白色的光晕中,显出吹弹可破的质感,腮上浅浅的红晕是自肌肤底透出来的,犹如水蜜桃般让人想咬上一口。 吸油烟机发出“轰轰”的风声,以至于唐若在男人离她只有五步远时,才从余光察觉到他的存在。 “先生。”唐若手里拿着锅铲,没办法比划,只能用口型叫他一声。 把煎到凝固的蛋翻了个面,又戳破了圆圆的蛋黄,她指了指餐桌上的蜂蜜水示意他去喝,但魏瑀一直在厨房门口看着,目光落到她眼下的浅浅青黑时顿了顿。 这不是她第一次下厨,鸡蛋煎得有模有样的,火腿肠也切好、铺上去,唐若甚至用沙拉酱在上边画了个笑脸,才盖好另一片面包。 “先生,快吃吧。” 她又盛粥给魏瑀,递过去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半闭着的眼睛里泛起泪花。 “吃完饭去睡一觉。”魏瑀难得强硬起来,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午饭的时候再起来。” 现在才早上九点,唐若这次很乖地点头,在他说他来洗碗时又下意识摇摇头。 平时他们吃完早餐,都是之后孟姨来收拾的,不过从昨天开始孟姨就放假回去带孙子了,她也做好了天天下厨洗碗的准备。 胃部的难受被安抚下去,魏瑀慢条斯理地喝着粥:“锅要洗吗?” “不用,只是煎蛋。”唐若还是很有节俭精神的,“中午煮面的时候可以继续用里面的油,会更香。” “只是几个碗,你觉得我洗不了吗?” 她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答应下来,又比划道:“今天的碗都没有沾到油,洗一次就好了。” ———— 真是老夫老妻(??﹃??) 若若:我明明还小【望天 亲妈:那就加速长大!!不然哪来的肉肉_(:з」∠)_ 【轮椅先生】可以早恋吗 寒假过得很是舒坦。以往孟姨不在,魏瑀就会请其他的保姆过来,但这次不用了。 明明魏瑀告诉她不用省那些钱,唐若还是坚持要自己动手,毕竟她是寄人篱下的养女,怎么能一直让人伺候呢? 大约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魏瑀没再反对,反倒是跟她一起做家务,甚至在他的休息日还会跟她一起去买菜。 工具人柯城负责开车接送,但他本人还挺乐呵的,尤其是能吃到唐若做的饭菜——一开始还味道平平,后来竟越来越美味,连寡言的魏瑀都开口夸奖。 过完年不久魏瑀就要上班,他开始习惯起在下班回来时将公文包递给唐若,当接过的人换回孟姨时,他又得花时间重新习惯。 第二个学期,他们都不太担心唐若会在学校被欺负了,柯城时不时跟班主任联系,又把情况告诉魏瑀。唐若在学校表现很好,虽说很少跟人来往,但也没有到被冷暴力的程度,偶尔还会给其他同学解答问题。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距离她被收养已经快一年了,唐若把手里的纸翻来覆去地看,在门被敲响时慌里慌张地将它塞进课本里。 “若若。”魏瑀一如既往来提醒她早睡,视线在她的书桌上停留一瞬,就回到穿着睡裙的少女身上。 “先生。” 唐若很喜欢他会在睡前来跟她谈话的这一点,尽管只是问两句今天感觉怎么样,但好歹给了她机会。 “如果我谈恋爱了,先生会生气吗?” 魏瑀盯着她的脸,不肯错过一丝细微的表情。尽管她脸上还是与以往无异的羞怯笑容,但那副模样就像是在他的喉头塞了一颗细小的沙粒,哽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他平时话也不多,所以唐若自顾自比划下去:“先生是不是,不同意早恋呢?” “若若,你已经十六岁了。”食指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可藏在扶手下面的几个手指却已经在发白,魏瑀冷着声音,“现在谈恋爱不能算早恋。”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唐若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有早恋过吗?” 那双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芒叫人不忍拒绝,但魏瑀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还没开口,她就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该问,末了又开始道歉。 “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他强忍着喉头的干涩说下去,“早点睡,晚安。” “晚安,先生。” 这一次唐若没有目送他回房间,而是提前一步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然后就背靠着门偷笑起来,那模样与方才的慌张羞怯大相径庭。 第二天,两人都像是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一起吃完早餐坐上柯城的车。 挥别了背着书包的少女,魏瑀却是没有让他开往公司,而是沉声道:“回去。” “啊?”柯城见他面色冷凝,也不敢多问,方向盘一打车就掉了个头原路返回,速度还不慢。 “先生,是忘了拿什么东西?要我帮忙……” 见他的轮椅直直地往唐若的房间去,柯城没再说下去。 唐若没有关门,房间里的摆设十分整齐,书也摞得一丝不苟,魏瑀闭了一会儿眼睛,眼前晃过的是她慌张的表情和那双灵巧得过了头的手。 “先生……”柯城站在门口叫他,像是要阻止。 “过来,把椅子挪开。” 柯城照做,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他将那些练习本一一翻开,然后从中抽出一个信封来。 他想说这是侵犯隐私,但魏瑀越来越黑的面色简直就是掐紧了他的喉咙,迫使柯听话地将书本恢复成原来的位置。 “若若她……怎么了吗?” “没怎么。” 声音冷得像是夹杂着碎冰,明明已经春末了,柯城的背后却还是爬起一股凉意。 接下来几天,最难受的居然是柯城,他每次都在车上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观察那两人,可又察觉不到异常,除了魏瑀的话又少了一点点以外。 唐若还是那副单纯羞涩的模样,会比划着说学校里的事情,魏瑀只是点头或是“嗯”一声,偶尔才会接话,可他没心情给柯城翻译,柯城也不敢乱问,只能自己着急上火。 说完期中考后的班际篮球赛,唐若觉得自己的手语又得到了极大的锻炼,面上笑得更欢,可爱的小虎牙都冒了出来。 日落时间越来越晚,太阳不肯投入地平线的怀抱,径自散发着光芒。金色的夕阳在楼宇之间的缝隙里大胆穿行,也一次一次晃过魏瑀的眼睛。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轮椅先生】没有喜欢我 什么叫“待会什么都别说”?柯城不理解,但最近他不理解的事太多了,所以他还是用手指在嘴唇上划了一下,表示拉链已经拉好。 今天是周五,校门口都比平时要热闹两分,孤零零慢吞吞走近的少女就显得愈发寂寥,光是看着柯城都觉得不太对劲。 唐若默默地上了车,对这后视镜点了点头就抿着唇,双手也只是跟魏瑀打了声招呼就紧紧地抱到书包上,仿佛很冷似的快要缩成一团。 到半路时,她尝试着跟魏瑀说些什么,但比划了一会儿手又收回去,眼睛也不敢看他,垂下眼睫像是要把自己的书包盯出花儿似的。 柯城被这阴沉沉的气氛弄得如坐针毡,可魏瑀不爱听广播,他也不敢擅自打开,只能祈祷着这两人回了家能快点把问题解决掉。 噪杂的声音从车窗的缝隙溜进来,唐若仿佛没听到,一直扯着书包的背带认真盯着,抿着唇似乎是在忍耐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在憋笑,憋得身子都在禁不住颤抖,然而从魏瑀的角度看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若若,到家了。” 魏瑀将她从自己的世界拉出来,唐若眨眼间调整好状态,跟他一起乘电梯上楼,眼眶红得明显,就连电梯厢门上那模糊的倒影都能看出来。 进了家门,魏瑀先是让孟姨回去,然后才淡淡地开口:“怎么了,若若。” 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唰”地淌下来,唐若就这么抱着自己的书包啜泣,在他冷着脸将书包扯开、放到沙发里之后,更是无视男人身上冷凝的气息直接扑进他怀里哭起来。 魏瑀被她抱了个措不及防,轮椅都往后退了一点,他连忙按住刹车,另一只手终究没能推开她,反而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就如那天醉酒之后。到嘴边的质问和嘲弄都被哭软了,他只能安抚着她,就连她整个人跨坐进怀里都顾不上。 她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因此哭泣时只有轻轻的吸气声,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滑落到他的脖颈上,又弄湿他衬衣的领口。柔软的双臂紧紧圈着他的肩膀,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么一个依靠,唐若感受到男人的纵容之后哭得更凶,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哭累了才抽噎着停下来,此时魏瑀浅灰色衬衫的胸前已经被泪水染得深了一个色号,不规则的形状还在缓缓地晕开,潮热的喘息与泪水带来的凉意在肌肤上交迭,但他的表情还是很冷淡。 “别哭,告诉我,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 抽过纸巾,魏瑀几乎是熟练地帮她擦起泪水来。明明只有几次的经验,但他已经懂得怎么用一只手扶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扭,另一只手用纸巾裹着手指沿着肌肤的纹路轻擦。 唐若注视着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只在里面看到了担忧,而不是责备,便犹豫着开始打手语。 “我收到了一封信,那个男生说,想当面说喜欢我。” “今天下午我去操场,他走过来跟我说,是骗我的。” 她忍不住想去揉眼睛,却被魏瑀一把按住:“别揉,等下眼睛该肿了。” 从见到那封“情书”起,他已经大致猜出了结果。可这是她的私事,魏瑀不会轻易插手,如今竟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挑破,或许那样她受的伤害会少一些。 可……真的是这样吗? 垂下凤眸,他盯着在手掌中挣动的小手,轻轻放开了她,喉结滚动咽下快要冲出喉咙的异样,只余下胸口里还盘旋着的阴冷暗流。 唐若抽抽搭搭地比划不上来,只好掏出手机继续打字:“他们说,要看哑巴会不会想和正常人谈恋爱。” 大约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意思。 “还说我的样子很好笑。” “先生,我没有哭,没有丢脸。”倔强地抿起了唇,唐若双眼通红,在他的手指抚上脸颊时眼泪还是掉出来,浅色的瞳眸逐渐变得灰暗。 “先生,是不是不会有人喜欢我?” “我是哑巴,所以没有人会喜欢我。” “若若,别这么想。”魏瑀皱起眉头,但拭去泪痕的动作依旧很轻,像是羽毛般抚过。 她不相信地摇头,哭得耸动的瘦弱肩膀慢慢沉下去,低下头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坐在魏瑀的大腿上,慌忙想要退开却被他圈住了腰肢。 “若若,告诉我。”逼着她跟自己对视,魏瑀轻易掐住了她尖尖的下颌,指腹之下是她血液流动的声响,“你喜欢那个男生吗。” ———— 亲妈:╮(╯▽╰)╭魏瑀要么成为男朋友,要么成为老父亲 若若:小孩子才做选择…… 魏瑀:?! 【轮椅先生】觉得好庆幸 “不喜欢。” “我不认识他。”将手机转给魏瑀看,唐若吸吸鼻子,垂下眉头表情就愈发委屈。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就不必为了不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而难受。” 话说得有些拗口,但魏瑀定定地望着那双浅色瞳仁,被泪水洗刷过后就如宝石一般闪发亮,怎么能因为那种人而变得暗淡。 尽管他想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可她的否认像是一朵小小的火苗,随着泪水滚落到他胸前,开始灼烧他的喉头。 “你不可能喜欢所有人,自然也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就算你不能说话,孟姨、柯城,不也都喜欢你吗?” “若若,”双手捧着她的脸,魏瑀深吸一口气将在胸前翻滚的岩浆压下去,“我不能走路,你会讨厌我吗?” 他黑沉沉的瞳眸宛如极深的暗夜,睫毛半掩去其中的情绪,唐若的脸不知为何变得更红,连打字都不顺畅了:“我很喜欢先生。” “那先生喜欢我吗?” 这个喜欢,是哪种意义上的喜欢呢——她的眼中浮现出疑问,在和他对视了一瞬之后又迅速地别开眼,气氛顿时不像之前那样紧绷,反而变得轻飘飘起来。 唐若咽了口口水,等待着魏瑀的答案,窗外的夕阳不知何时已经被紫色的天幕代替,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春末的夜风也无言的从窗户溜进来,缓缓路过时还不忘带走他们呼吸的声音。 “若若,你才十六岁。” 良久,魏瑀开口,语气中含着低沉的苦涩,就如没有加糖的咖啡,香醇却让她皱起眉头。 她才十六岁,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世界,前半段时间活在家庭的阴影之中,这将近一年却约等于被他和学校圈养着,依旧是个孩子,就算身体一天天变得成熟,也还是胆小爱哭。 “现在不适合说这些,下来吧,该吃晚饭了。” 魏瑀松开她的腰肢,但唐若却不肯下去,而是哆嗦着双手打字:“先生,你之前问我怎么看你的腿。” “我。”删掉。 “先生我害怕,怕我说完你就不要我了。” “若若,别说了。”魏瑀却没有夺走她的手机,也没有将她推下去,而是用力闭了闭眼,仿佛再一睁开她就会乖乖坐在餐桌前一样。 “先生,我那时候,居然觉得好庆幸。” “如果不是那天先生去检查,我就没办法遇到先生了。” “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却咬着唇死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眼里再一次蓄满了泪水。 这一次哭的眼泪,大概要比春雨还多。 魏瑀还没开口回答,唐若就突然倾身吻了下去,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努力用柔软的唇贴着他的唇摩擦,泪水一滴滴淌下沾湿他的面庞,冰凉咸涩的味道没入他的嘴角,然后是一尾柔软温热的舌尖。 他该拒绝的,狠狠地推开她,告诉她自己并没有那种感觉。 可双手不听使唤地抱紧少女的腰肢,隔着并不厚的春季校服似乎还能感受到底下的肌肤,还有她的颤栗。 唐若舔舐着他紧咬的牙关,发现自己舔不开之后只好含住他的唇瓣吮吸,她浑身都发着热,尤其是胸口,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似的,一次次撞击声又在耳边响彻,让她头晕目眩。 好半天她才结束了这个单方面的吻,脸红得将近滴血,泪水不知不觉已经不流了,只是面颊上半干的泪痕有些难受。 唐若喘得厉害,隔着朦胧的水雾望着一语不发的魏瑀,按在他胸口的手同样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 “若若。” 他会责骂她吗? 魏瑀缓缓勾起一个苦笑,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挡去她令人动摇的目光:“我也一样。” 她惊讶地张开了嘴,让他看着方才舔吻自己的舌头是什么模样。 “如果不是若若的过去,我又怎么会遇到你。” 变成她唯一的依靠,无数次为她的靠近而感到不该有的欢欣,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能这么下去,却像是酒精上瘾一般,一旦生出念头就只能依靠酒来止渴,但下一次欲望就会更加强烈,直至将他的理智吞噬。 她颤抖湿润的睫毛在掌心扫动,轻轻的痒意攀爬到手腕,钻进血管里去,让他体内的瘾开始作祟。 “这样,是不是也很不好?” 明明是两人身上的缺陷,却都因此而为对方坠入欢喜与罪恶的地狱。 ———— 是普通的甜甜_(:з」∠)_ 若若:先生就是嘴硬心软w 魏瑀:这样还算嘴硬吗 若若:再多说点情话就好了(*/ω\*) 以及又改了简介,后面的世界又变了! 【轮椅先生】我做得对吗 “我有话跟你说。” 将手机展示给那天向她“告白”的男生看,唐若并不在意周围学生异样的眼光:“就你一个人过来。” 男生很是惊讶,在几个好兄弟的起哄之下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等我吃完就过去。” 唐若很有耐心地在那站着,一边还用软件背着单词,直到男生收拾好了餐盘才带着他去食堂后边的空地。 四周张望了确定没有其他人跟上,唐若又将早就打好的字给他看:“转过身去。” 男生被她羞怯的目光刮得心头一酥,她本就长得好看,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人时,总会叫人无法拒绝。 因此他乖乖照做,叁秒后屁股却挨了一踹,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才停下。 “你!!”恼怒地转过去,却见她已经举起了手机,面上带着得意的笑。 “想让你的朋友知道被我踹屁股了,你就大胆告诉他们,我也可以替你说。” “你这个——” 男生一张脸都涨红了,举起的手却还是没办法挥下去。 “只会欺负女孩子,算什么男人。”唐若还把这句标红了。 “你……算了,这次我就放过你!”男生咬牙切齿,双手往后拍着校裤上的脚印,“以后我也不欠你什么了,不准跟别人说,知道吗?!” 唐若点点头,又举起手机:“我就知道你不会道歉,没担当,算什么男人。” 男生快被气得吐血,可他确实心虚,嘴硬地放下狠话之后就落荒而逃,留下她在原地笑得眼睛弯弯。 “若若。” 魏瑀显然已经看完了她的第一人称踹屁股视频,语气无奈又宠溺。 “先生,我做得对吗?” “很对,若若。”仔细看着屏幕里的少女,确认她没有受伤,魏瑀见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耳后突然有些发热。 “那先生,我这样算不算又长大了一点?” “嗯。” 他才应了一声,柯城就敲开办公室的门:“先生!!怎么跟若若视频不叫我!”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但都默契地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在柯城的插科打诨之下结束了通话。 唐若放松地在床上滚着,心里却是冒着粉色泡泡。 那天捅破了窗户纸之后,魏瑀还是没有答应下来,他太过正直,不肯在她真正长大之前贸然跟她在一起。 最后两人约定等她上完大学再说这件事,如果到时候她依旧喜欢他,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 嗯……这种关系,可以算是订婚吗? 唐若胡思乱想着,她大概不用再担心白子悦了,现在魏瑀一心都在她身上,除了工作,就是晚上和休息日陪着她,竟然也不会觉得腻。两人仿佛在之前的一年里模拟了夫妻生活,而现在是实际进行着。 他虽然克制,但不会再回避她的拥抱和亲吻,只是非常坚决地拒绝跟她睡同一张床。 “若若,我也是个男人。”魏瑀无奈地拒绝她进他的房间,有轮椅在那挡着,唐若还真进不去。 然后她才知道,他只是膝盖以下没有知觉,大腿还是有一些的,至于……那更是没问题。而魏瑀还没有禽兽到对一个未成年少女下手,尤其是两人还是表面堂兄妹,或许他心里还有些负罪感。 吹了口口哨,唐若第一次联系庄柘,就听对方拉扯了声音道:“姑奶奶,你这次又想在那呆多久?” 从语气上判断,大概魏瑀对她的好感度已经快满了,现在脱离世界也没问题。 “等我上完大学啊——再过个六年?” 这就是她每次任务时间都很长的原因,唐若更喜欢长时间沉淀,而只要她不提交任务,庄柘就没办法启动召回。 “行吧行吧,我设个闹钟,免得到时候忘了。”虽然说得有些不耐烦,但庄柘确实很佩服她。 不像一些员工那样追求速度,唐若的攻略时间总是很长,但质量都极高,返工率到现在都还是零。不过世界之间的时间流动比率不同,所以对他来说也只是多等个把小时或是几天,没有太大的影响。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我谈恋爱去了,再见。” 抢先挂断了通话,唐若十分愉快地从鼻腔里哼哼着,只可惜旋律只能在脑子里播放,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没关系,只要魏瑀不在意就够了。 ———— 若若:面对先生我软软糯糯,面对傻逼我重拳出击 柯城:若若干得漂亮【疯狂鼓掌】 魏瑀:…… 【轮椅先生】不会再放开【H】 “若若!欢迎回家!毕业快乐!!” 柯城很有自觉地担当气氛组,拉响了礼炮,彩纸一下子撒得唐若头上都是。 她怎么觉得,柯城才是未成年的那一个呢? 无语地跟魏瑀对视一眼,唐若举起手:“先生,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若若。” 两人当着柯城的面拥抱,看得他皱起了脸,只能苦兮兮地去帮她提行李箱。 连带着孟姨,四人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唐若久违地推着魏瑀到楼下去散步,柯城表示不想继续吃狗粮就脚底抹油溜了。 “先生,我毕业啦。”也长高了,站着时比坐在轮椅里的魏瑀还要高出一个头,可脸上的笑容又宛如少女。 “嗯。” “我还没变心,先生。”就算见了大学里各种各样的男生,就算也有人不顾她不能说话而想要和她交往,她的心意也没有丝毫动摇。 “我知道。” “先生呢?” 有些忐忑地握紧了手机,唐若看向前方,恰好是那个几年如一日依旧在流淌的小瀑布,鲤鱼们无忧无虑地游着,金色红色的身子在灯光下宛如一串串宝石在闪烁。 “若若。”牵着她的手一点点用力,见她如小猫一般顺从地坐进了他的怀里,魏瑀克制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唐若张开了唇瓣,探出舌尖去触碰他,然后就被缠得紧紧的,就连舌根也因为这样的纠缠而发麻,分泌出了更多的津液,搅动出来的“滋滋”声暧昧至极,好在有喷泉的水声掩盖着,不至于让人听了去,但两人还是一清二楚。 湿热缠绵的吻根本停不下来,魏瑀扣紧了她的后脑步步紧逼,简直像是要将那尾柔软的小舌给吞下,他微眯的凤眸里划过浓烈的占有欲,像是这几年的积攒完全爆发一样,一下子就将她给淹没。 “哼——”唐若被吻得呼吸困难,但还是放任他侵占着自己,双手轻轻揪着他的衬衣扯出褶皱,但向来整洁干净的男人已经顾不上了。 良久她才被松开,唇已经被吮得红肿了,嘴角还泛着暧昧的水光,更别提雾蒙蒙的眼睛,勾着魏瑀又在她的睫毛上轻吻。 “怎么办,若若。”再一次伸手盖住她的双眼,他在她的耳畔低语着,“我还是喜欢你,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 唐若慢慢地点头,摸索着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指尖在他的掌心划动:“我很幸运,先生。” “我也是。” 魏瑀克制着在她的唇上啄吻,她很乖巧地不去拂开他的手,只等他吻够了才收回,但她还是见到了他羞赧别扭的表情——宛如冰山融化之后露出来的竟然是草莓味的夹心,令她欲罢不能。 两人回了家里,一起看完一部电影之后,唐若终于能在睡觉时间踏进他的房门了。 魏瑀十分熟练地撑着自己的身体从轮椅移动到床上,见她看着也风轻云淡,等他坐正之后,唐若便爬上床,自觉地往他怀里蹭去。 “若若。”顺着她的长发,魏瑀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他的表情愈发柔和。 唐若没说话,只是仰起头来让他亲吻,手指却是往下边摸着,好奇地触碰着自己身上没有的部位。 “我没试过,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还是很克制,至少不像她那样乱扯着裤子,而是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若若,你……真的愿意吗?” 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唐若干脆自己把衣服剥光,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张口含住了那羞耻的部位。 “嗯哼——”魏瑀闷哼一声,指尖刚碰到她的头发,就被她想要证明决心似的深入给吸得腰背紧绷,就连只有些微知觉的大腿都颤了颤。 “先生。”唐若还有余力抬起头来打手语,突然感觉这样也不错。 “很美味,我好喜欢。” 他的目光愈发深沉,凤眸里波光潋滟,带上沙哑的嗓音性感无比:“若若,我以后都不会放开你了。” 唐若将口中的膨胀吐出来,不顾嘴唇上还黏连着银丝,就扬起一个露出虎牙的灿烂笑容:“我也是,先生。” 她努力把魏瑀完全舔湿,累得舌头都酸软了,那副小可怜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忍心。 “若若,过来。” 他终于肯主动,将唐若揽在怀里。 好歹大了她十岁,魏瑀也不是连片都没看过的毛头小子,手指沿着腿心柔软的形状来回描摹着,直到她羞涩又不耐地扭腰才拨开唇肉,缓缓地探了进去。 “啊哈——” 唐若无声地喘着,眼里雾蒙蒙的一片,连手语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柔若无骨的双手也学着他的模样,在男人身上毫无章法地抚摸。 “舒服么?”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愈发性感撩人,光是听着就让唐若缩了缩下身。 她害羞地点头,刚才的大胆都被那一句话给吹散了,只能像小猫那样怯怯地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脖颈,任由他的手指在最私密的部位爱抚,一点点将她撑开。 “乖。”魏瑀低头轻吻着她的鼻尖,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安抚似的顺着,然后捏捏她圆翘的小屁股。柔滑的手感好比豆腐,却更有弹性,让他不由自主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唐若没办法说话,他则话不多,两人就这么安静地互相抚慰着,空气却渐渐升温,每一次眼神对接都会擦出炫目又令人沉迷的火花。 “嗯哼……”她哼出软软的鼻音,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身子,用被开拓得湿润无比的穴口对准了男人的性器。 好大,而且因着魏瑀的残疾,他的上半身更常被锻炼到,下腹结实无比,散发出的雄性魅力令她脸红心跳。 “慢慢来,可能会有点痛,忍一下,若若。” 将手上的汁液都抹到性器上,充分润滑后,魏瑀才一手捧着她的屁股缓缓往下放,龟头被一口口吃入那紧密湿暖的温柔乡。 用这个体位的话,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她完全跌下去,但男人始终稳稳地撑着她,性器则轻缓地研磨着湿润的内壁。 “嗯哈——” 唐若触了电似的颤抖着,双手努力撑着他的六块腹肌,略微撕裂的疼痛让她不停吸气,眼眶也发着红,那副模样像是受了欺负,差点都让魏瑀把放弃说出口了。 “慢点,别急。” 他撑在她胯下的手改为轻轻揉捏那颗敏感的肉珠,穴道顿时就紧绷着蠕动几下,接着就微微放松下来,内里也涌出了更多湿粘的汁液。 唐若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急,被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蛊惑着亲了他一口。最初的那阵浪潮过后,只在身体里留下愉快的波浪痕迹,她半眯起水雾氤氲的眼睛,挺了挺胸暗示着,魏瑀当然解开了密码。 “呃哈……” 同样敏感的乳尖被含入口腔里吮吸,她舒服得又是一颤,脊背也酥酥麻麻的,连带着小穴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放松,嫩红的穴壁裹着肉茎轻轻吮吸,不再那样僵硬勉强了。 魏瑀尽情品尝着这道细心培育了好几年的甜品,每一寸都不肯放过,舌头意外情色地逗弄着硬挺起来的奶头,将它吮得红肿之后就去舔舐滑腻的乳肉,甚至舔吮出了细微的水声,让她的脸愈发红热。 “先生……” 嘴里喃喃着,她的十指插入男人的黑发中,求饶又求欢似的轻扯着,纤细的腰肢也缓缓扭动起来,让深入的性器变着法子摩擦穴壁。 魏瑀被她夹得呼吸一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挺腰的冲动,放任她继续用慢得像是折磨的速度吞吃他的分身:“还疼么?” 唐若摇摇头,湿润的唇一边吐出喘息,一边还吃不够似的在他胸前亲吻,最后又被他控制不住地掌住了后脑勺,结结实实地亲上了他的唇。 两人结合得越来越紧密,越来越深入,她乱动的脚丫子碰到了魏瑀依旧冰冷的畸形小腿,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而是下腹收得越紧,把他夹得舒舒服服的,摩擦也更加激烈。 “嗯哼……哼……” 她面色绯红,眼睫都缀着水珠,情动的模样像是一朵悄然绽开的花儿,而魏瑀是唯一的观众。 他开始用力,让她开得更热烈一些,最深处酸麻不已,吐出的汁水将两人的腿心都打湿了,“咕啾”的水声不害臊地在房间里响了一次又一次。 “先生呜……”唐若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配合着他的律动,发热的身躯像是要融化了,只有在男人的抚摸下才能成型。 “若若,别夹那么紧。”轻轻地顺着她的长发,魏瑀面上的神色不再紧绷,而是透出一股无奈的温柔,“你要把我夹射了。” 直白的言语像是一把火,彻底烧掉了她的理智,唐若不由得将腰扭得更厉害,在男人的低喘中得到了最甘美的快意,而他也丢脸地缴械投降,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 魏瑀有些狼狈地喘着,但还是抱着她,目光轻柔地拂过她表情茫然又染满欲色的小脸:“若若……” 这样下去会性生活不和谐的。 唐若耳根都红了,努力抬起手来打手语:“下次不会了。” “嗯,下次我也会努力的。”魏瑀微微勾唇,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再度吻向她的胸前。 大概单身叁十几年的人,要做第二次也不是很困难,时间也会更长吧。 唐若晕乎乎地想着,沉沦了下去。 ———— 是秒射的魏瑀ww 魏瑀:咳 若若:第一次都是这样啦!【瞪 亲妈:好吧,你们继续(╯▽╰) 现实:在想我的攻略对象 唐若吹了口哨,再醒来时自己就躺在工作台上了。 “姑奶奶,我可想死你了——” 庄柘作势就要扑过来,结果立马被白了一眼。 “你不要面子我还要。”任他一点点卸下身上的设备,唐若又打了个哈欠,在睡梦中穿越后她总会觉得困,不过总比清醒时强行抽离的好。 “行吧行吧,卸磨杀驴。”庄柘委屈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倒是很麻利,“我可是算好了其他人的时间,现在没人会醒过来看到的。” “哦。” 见她又在犯困,他指了指卫生间:“去洗把脸,有事跟你说。” 唐若起身,身体因为躺久了而有些僵硬,就算设备定期刺激肌肉,那股倦怠感还是久久不散。房间里还有另外四张床,有两张正在使用中,一男一女像她之前那样被设备五花大绑,看起来脱了衣服就能架在烤架上撒孜然了。 洗了脸之后总算清醒一些,她正涂抹着乳液,庄柘就笑嘻嘻地从门边探出头来:“有没有兴趣去行业交流会?” “交流会?我看是联谊吧。” 庄柘简直就是个交际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天天在办公室里蹲着,又不像她可以去各个世界旅行,都快长蘑菇了,所以必须一定绝对要参加联谊。 他们这行的联谊倒还挺有趣,大约是到场的基本上都是人精,气氛会很活跃,帅哥美女也不少。 “您就跟我去吧,我一个搞仪器的死宅,要有人帮忙才能和妹子说话啊!” ……他哪次不是跟女孩子们相谈甚欢,隔叁差五换女朋友的。 唐若无语,算下来办公室里的五个人,已经都被他拉着去过一次了,庄柘勾搭到女生之后就会把僚机抛在一边,还言辞凿凿地说“这是给你创造机会”。 “你看你工作时长这么长,这不得给自己放个假?” 就算她想拒绝,他也会开始碎碎念,念得她头疼了还不肯停下,所以唐若只能答应。 不过公司本身也跟鼓励员工去参加联谊,一是为了学技术,二是为了让这些大量穿越的人能有健康的心态,否则一直沉迷在任务里很容易迷失自我。 庄柘是真的算好了,她中午醒过来,吃完午饭再休息一个下午,晚上就是联谊。 “唉,我也不是渣男,只是在一起之后总会发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嘛,一不小心就解决不好,只能分咯。” “还真是轻松啊。” 不像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得千方百计地想出法子,唐若倒不讨厌他这种随性的态度。反正现在是自由恋爱,只要不出轨,女朋友换得快一些也没问题。 庄柘开车,两人一起去的是一个酒店。主办的大公司出手阔绰,包下了酒店的最顶层——庄柘说这是最豪华的一次。 “大公司就是好啊——有钱!” 不像他们这种小公司,被分配到的任务都是针对世界里的边缘角色,大公司一次性就能包揽下无数个世界的主角类任务,业务能力又很强,一个月的进账都能抵掉小公司一个季度的了。 但这不是庄柘关注的重点,他现在脑子里大概只有勾搭漂亮妹妹,唐若无奈地端着酒杯,在他确定目标之后就过去聊天。 穿白色裙子的女生有些羞怯,大概是大公司里的新人,唐若倒是跟她聊得不错,顺带拉上了庄柘,等她找借口离开时那两人已经谈笑风生了。 食物摆了满满的几张长桌子,她吃得挺欢快,也顾不上跟别人说话,等吃撑了才去外边的露台吹风,将满屋子的衣香鬓影丢在身后。 时值初秋,白天的气温还有些高,到晚上热气就散得极快,高空吹拂的空气十分凉爽,将她披散着的长发都吹得扬起。 肩膀被发丝拂得发痒,唐若一边顺着头发,一边眺望着远处的霓虹灯,白皙的手指在乌黑的发丝间穿行,似乎每个指尖都染上不同的色彩。 她正发着呆,身体却敏感地察觉到有一股气息出现在身边,但唐若顿了下就继续梳理自己的长发,眼神也没有往右边移动。 对方就这么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她的余光能捕捉到他摇晃红酒杯的动作,手指十分修长漂亮,想来是个容貌傲人的穿越者。 “你在想什么?”声音清冷,倒是也夜风很相称。 “在想我的上一个攻略对象。” 男人“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像是一个小小的钩子。 唐若扶着栏杆,继续用手指梳理自己一直被风吹乱的头发:“他很安静,我喜欢这种人。” ———— 上个世界结束了!走走主线! 若若:?还有这玩意,我不是没有心吗 亲妈:你没有心妨碍别人攻略你了吗 若若:那倒没有_(:з」∠)_ 现实:只要你什么都不做 发了个信息给庄柘,唐若坐上男人的车,知道自己大概率会收到他简单的调侃。 温聆月往导航仪中输入地址,发动汽车的动作很流畅,又带着股优雅,唐若侧头看着,不由得弯了弯唇。 这是在拿她当攻略对象吗? 可惜她没有那个闲心,估计连一夜情都做不成,只不过是觉得他的脸实在好看,想多看一会儿罢了。 唐若坏心眼地猜测着,大约只凭那张脸,温聆月就可以完成一半的任务,剩下的一半只要他微笑就够了。长眉飞扬,鼻梁挺直,眼窝微微凹陷就显得更加深邃,在亮处她才发现他的眼睛是极为特殊的冰蓝色,在暗处则是深邃的蓝,比宝石还要美。 温聆月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保持沉默,只是在遇到红灯时会转过头来,用那双惑人的眼睛看着她,唐若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两人对视到红灯转绿才结束。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居然没有说一句话,唐若在车停下来时才开口:“要上去吗?” “只要你保证什么都不做。” 温聆月对她苛刻的要求置之一笑,解开安全带缓缓道:“连呼吸都不可以?” “唔,那倒是没问题。” 她邀请他进门,家里收拾得很干净,风格简洁,不过房子的面积不大。唐若看着这大约一米八五的男人,心想着他要睡她的床大约会不舒服。 温聆月乖乖在她的沙发里坐着,等她拿出一套一次性洗漱用具。 那双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她在心里念叨着要不还是把腿放在桌子上会比较舒服:“都在这里,你自便,卫生间在那边。” 指了指书房旁边的公共卫生间,唐若的态度太过自然,轻易就能让人猜出她没少干这种事。 “好。” “我在我的房间里洗澡,你收拾完可以过来,不过我会锁好浴室的门。” 她朝温聆月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么做很可能会让家里被洗劫一空。 不过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她的钱,而是她的人,她除了担心他不守信用狂性大发以外,倒没有别的想法。 温聆月看着公共卫生间里放着的用了叁分之一的男士洗发水,突然有一种碰上棘手任务的感觉——浑身都溢满了被挑战而产生的兴奋,汹涌的潮流底下隐藏着半分不确定。 唐若认真地洗完了澡,闭上眼睛时魏瑀那句“怎么办”还是会在耳边环绕,不过比起她最开始做任务那会儿好多了,况且她还有更多的时间去遗忘。 她的任务时间长,一方面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另一方面则是想用更长的时间来让自己忘记上一个任务的事情,否则仅靠现实里的几天假期,其实很难忘掉,而带着堆积的记忆去开始新的任务也很危险。 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淡淡的栀子花精油味道很让人放松,她的面庞也粉扑扑的,看上去和卸了妆之后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唇色更粉嫩一些。 温聆月穿着她给的那套睡袍以后,更是帅得想让人把他扑倒。他大约是故意的,没有将前襟给拉紧,露出一点胸肌和锁骨的线条,头发也吹得蓬松,像是褪去了那副精英的外壳,变成了邻家少年。 “你想睡觉吗?我中午刚做完任务,现在还是很困。” 时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温聆月望着风格相当复古的铜色挂钟,“嗯”了一声:“时间不早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凉爽又舒适,唐若朝他弯起眼睛:“那就麻烦你抱着我睡吧,感觉应该不会差。” 她的前几个睡友都这么说。 和庄柘不一样,她这个职业总需要去各个世界里做任务,时不时就得谈恋爱,这就导致了在现实里很难维持恋情。大多数穿越者都习惯了闲下来就打炮的生活,不过唐若倒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她的方式是抱着男人睡觉。 温聆月没有意外的表情,那张脸看上去还是清清冷冷的:“如果你抱我的话,感觉也会很好。” 像是一只不会卖萌但还是憋出台词的大狗狗——唐若笑着滚进床里,又伸手将台灯打开,暗下来的空气中似乎漂浮着粉红泡泡,只不过她无动于衷。 温聆月从善如流地躺在另一侧,慢慢伸手将她被棉质睡衣包裹着的身体揽入怀里,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她的发丝也顺滑无比,还散发出能让人安心的香气,让他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 “唔,有锻炼就是好。”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腰上紧实的肌肉,唐若往男人的胸口蹭了蹭,闭上双眼,“晚安,先……温聆月。” “晚安,唐若。” ———— 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盖着被子纯睡觉 若若:很难说不是一夜情对象 不过下一章就是新世界了捏┓(?′?`?)┏ 据说球留言的话就真的会有留言,所以黑黑试一试! 【失明黑道】怎么人这么凶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庄柘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语。 唐若摆出摊手的姿势,只不过透过她的手掌能看到下面的桌面:“你什么时候理解过我?” “没有,姑奶奶您就是八仙过海,每次任务都有新的神通。” 吐槽完之后,庄柘惯例问着还有没有什么事,然后就离开了。 上一次还只是哑巴,这次直接成鬼魂了,他会无语也是正常的,倒是唐若觉得很新奇——允许鬼怪存在的世界不少,但能穿成鬼怪的任务却很少见,甚至她现在是可以被感知到的。 所以她摸了摸男人的脸,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就颤了颤,但还是没醒来。 “亦珲?裴亦珲?裴少爷?” 也不知道他在睡梦中能不能听到,不过唐若倒是不在意,就这么坐在病床边上等着他醒来。 这次的剧情有些复杂,不过作为边缘人的裴亦珲依旧只是个炮灰。他作为一个黑道家族内斗失败的弃子,跟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运作几个自己名下的公司,摇身一变成为十分成功的投资人。 报复家族嘛——没有,裴亦珲的商业技能点满,一心扑在事业上,可惜让被穿越过来的男主给抢了气运,最后落得个公司被吞并的结果。自尊心极强的裴亦珲就这么自杀了。 而唐若的任务只是阻止他自杀就够了。 这么简单的任务推给她,自然是因为裴亦珲是个……瞎子,他在内斗中受伤又耽误了治疗,后来性格变得愈发阴鸷可怖,在事业初期还弄死过几个人——断手断脚挖眼睛什么的,手段极尽残忍,曝光时整个公司都陷入了危机,没有人能接受一个公司的老板居然是个杀人虐待狂,尤其是他原本的故事很励志。 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被杀掉,唐若选择成为……一只鬼。 要不现在举报他,把他送进监狱里,有人看管着他就不会自杀了吧…… 唐若漫无目的地思索着,床上的男人终于在眼皮一阵颤动之后醒过来,但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没开灯吗?”裴亦珲的声音很冷漠,那双已经看不见了的眼睛十分精准地望向她,“有人?” “唔,有人,开着灯呢。”她仔细打量着他的双眼——原本是黑棕色的,现在却蒙了一层灰色的膜,瞳孔的颜色都转成了深灰。 “少爷,”唐若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面颊,“医生说你……失明了。” 柔软温暖的触感,她很想继续摸几下,但她的指尖冰凉,摸多了会被他发现的。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裴亦珲抬手却什么也抓不住,神色愈发阴冷,垂下的刘海遮去了眉毛,也在深邃的眼睛上洒了一层阴影,“让医生过来亲口跟我说。” 如果不注意他攥紧床单、青筋暴起的另一只手的话,很难发现他在紧张,甚至是……恐惧。那双失去光明的眼眸愈发让人看不清楚情绪,裴亦珲本就是冷峻的长相,抿唇低眉时更是凶神恶煞。 但他又不能对一个鬼魂做什么。 “唔,好吧。” 唐若按了铃,很快就有医生来检查了,带着同情的声音非但没能安抚裴亦珲,反倒让他的手越攥越紧,几乎要把床单给直接撕破。 “老大,老大你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跟他关系最好的两个副手都战战兢兢的,脊背都要让这气压极低的病房也压弯了,唐若看着都有点可怜他们。 “有什么办法?”失去视觉,听觉就愈发灵敏,裴亦珲瞪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虽然早就知道他失明了,两人还是被那与以往无异的锐利目光吓了一跳,声音也忍不住颤抖:“这……可能还是这家医院技术不行,我们之后再找好医院,一定能治好的……” 裴亦珲沉吟半晌,渐渐松开双手:“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呆着。” 两个副手对视一眼,都乖乖地退出去了,唐若倒没那么听话,继续坐在床边,双腿还摇摇晃晃的。可惜她没有重量,更不会让床也跟着颤动。 “我说出去,没听见吗?” 裴亦珲含着冰霜的声音几乎要把房间里的空气给冻起来,唐若吓得缩了缩脖子:“可我本来就……就在这个房间啊……” “嗯?”他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双人房,转念一想现在自己就是个弃子,又临时出了事故,就近找一家医院并且没有单人间也很正常。 “你好凶。”她瓮声瓮气地抱怨着,手指头把玩着被子的一角,“你明明名字这么好听,怎么人这么凶。” “我叫唐若,假如的……若!你叫我若若就好啦——是不是人跟名字一样可爱?” ———— 是超凶的大狼狗w 若若:随时随地会被手撕……诶嘿,撕不到! 裴亦珲:…… 庄柘:我现在就是封面的表情= = 【失明黑道】没爪子的老虎 唐若被无视了,不过她倒是很乖地不去打扰裴亦珲。少爷现在心情很不好,多说几句大概就会被他撵出去。 裴亦珲一直在那里呆坐着,什么都不说,手头夹着的那根烟始终没有点起来。 医生明明说过受伤了就不要抽烟,两个副手也劝着,可他还是强硬地命令他们把香烟交给他。 那盒烟里只剩下两根,裴亦珲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另一只手渐渐使力将烟盒给捏扁,手背上青筋暴起,唐若都很担心那薄薄的纸盒要被他捏碎。 她抱着双腿坐在床尾,默默看着裴亦珲发呆,他的声音像是突然向她丢来一颗炸弹,炸得她一下子跳起来。好在她没有重量,床还是稳稳的。 “你得了什么病。” 唐若读不透他的表情,阴郁得像是被乌云盖住了,手上反复用力将包着塑料膜的烟盒捏得“嚓啦”作响,大约如果是人手会被他一下子掐断。 “唔……我肚子里长了个坏东西,切掉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这都是真话,只可惜原来的身体没办法活着下手术台,她一穿过来就已经是灵魂的状态,倒没有什么痛苦。 裴亦珲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风轻云淡的口气,还是因为她“住院”的原因,他咬着口中的烟,滤嘴都已经被咬出了一圈齿痕,削薄的唇显得冷酷无情。 唐若可不敢安慰他说什么人生还有希望,裴亦珲不是靠着希望活下去的人,而是……仇恨和怒火,至少目前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明明威胁竞争对手的方式那么多,他非要做得那么绝,并且每个被害者的眼睛都被挖了…… 良久,他才开口:“过来,帮我点烟。” “可是……医生说你不能抽。”没得到他的安慰,唐若也不意外。 打火机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可现在裴亦珲看不见,大概要找好一会儿那蓝色的火焰才能碰到香烟。 唐若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抽烟伤身体的,而且我还在这里呢,你想用二手烟毒害我这个刚做完手术的人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本就清脆柔软如婉转鸟鸣的声线变成了低语,居然像是在撒娇。 比起烟味,消毒水味还是好多了——其实她根本就闻不到,毕竟连呼吸都没有。 “不要让我说第叁次。”裴亦珲说着狠话,语气却渐渐平静下来,末了居然勾起一个冷笑,“如果你想被我打断腿。” 真凶啊…… “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唐若小声嘀咕着,“我的手没力气,没办法用打火机啦。” “而且对女孩子动粗,算什么男人。”她说完都愣了一下,又笑起来。 裴亦珲心情更差了,那张脸都快冰结起来,咬着滤嘴说话时更凶了:“笑什么。” 唐若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情绪似的,眨巴眨巴眼睛与那双蒙了灰雾的双眸对视着:“以前有人欺负我,我就踹了他的屁股,然后这么跟他说的。” “所以你不要想着欺负我哦,小心我对着你的屁股就是一脚。” 她说得得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裴亦珲就是只暂时没了爪子的老虎,身姿再怎么高挑,锻炼出八块腹肌,他也得乖乖穿着病号服在床里躺着,更何况两个替他动手的小弟也不在。 当然最重要的是,裴亦珲确实不会对女人动手,在原来的剧情里他更是不碰女人,大概是因为会影响他赚钱的速度吧——男人也不碰。 裴亦珲气结,还得听她在那洋洋得意地哼着:“我长得可好看了,只是对他笑一笑他就乖乖转身把屁股对着我,你要是能看到我肯定也这样。” “放你妈的狗屁。” 啧啧,炸毛了却什么都做不了,根本就是从老虎变成小猫了嘛。 不过唐若也知道见好就收,软下声来凑近他:“你想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虽然看不到,但是用手摸摸的话还是可以吧?” “被大帅哥摸脸,我还挺赚的。” “滚。”裴亦珲已经不想跟她多话,自己把嘴里的香烟拿下来,然后才意识到左手的拳头早就松开了,大概是因为不知不觉注意力就被她吸引了。 “哼哼,医院可不是你家开的,我才不滚。” 拿走他手里的香烟,唐若顺势摸摸男人手背的一道浅肉色疤痕,然后才把被捏坏的烟盒也一齐丢进垃圾桶里。 “您就在这受着吧,我话可多了,还愁找不到人跟我聊天呢。” ———— 若若:┓(?′?`?)┏就这样成为老大的腿部挂件吧! 亲妈:你挂不上去!他摸不到你! 若若:那要怎么吃肉呢—— 以及简介里加了新的男主!_(:з」∠)_ 【失明黑道】第一次分开睡 裴亦珲身上的伤不算重,对方只想把他变成瞎子加以羞辱,对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倒没有下狠手,所以他住了不到半个月的院就打算离开,唐若自然跟了过去。 最近都是连绵的阴雨天,雨丝轻轻地穿过她的身体,凉飕飕的感觉让唐若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裴亦珲脚步一顿,下意识往身后望过去,副手邱飞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另一只手还忙着打伞,没把他的动作当一回事。 唐若跟着钻进了裴亦珲的车里,十分自在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嘴里还哼着歌好让男人注意到她。 “你在这干什么?” 眉头死死地拧着,他依旧不习惯无法视物的感觉,每天早晨睁开眼之前总会忍不住期望这只是一个梦。等梦醒了,光又会重新进入他的视网膜,他也就能看清这个跟他住同一间病房的嚣张的年轻女子。 然后狠狠地掐她的脖子,把她掐到翻白眼流口水再一把甩开,让她哭着对他道歉认错,并且发誓再也不乱说话——可惜并没有,他只能每天被她的碎碎念攻击。 坐在驾驶席的兄弟俩对视一眼,弟弟邱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邱飞则苦闷地摇摇头,一副“随他去”的表情,似乎都觉得裴亦珲是受到太大的打击了才开始自言自语。 唐若看完都乐了,这对她不算坏,当然也不算好,如果太频繁的话,没准裴亦珲要被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嘿嘿,我骗他们说,你想让我跟你一起,我们日久生情啦——”她得意地哼哼着,把脸凑近裴亦珲的肩膀,他身上是一件柔软的黑色针织衫,肩头肌肉的线条都被隐隐勾勒出来,“反正我一个人也没地方去,还是跟着你比较好,你肯定需要有人照顾衣食住行的吧?” “我还说了,让他们大胆去调查,我清清白白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应该也这么觉得吧!” 异样感在脑中一闪而过,但那两人确实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裴亦珲抿了抿唇,刚伸手想把她推开,她就自己坐了回去。 “才不是因为你太帅才跟着你的哦!反正你没说不行,而且我不也很有用吗?” 唐若晃晃自己的脚丫子,白色的凉鞋在脚指头上挂着摇晃,在入冬的时节显得很不合时宜。 裴亦珲在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会强迫自己起床走动、熟悉病房,能自己完成的事都必须自己干,只不过他刚开始有些跌跌撞撞,唐若自然就出声指引了。 见他神色抑郁却没再说什么,她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干涉他的决定了……大概吧。 裴亦珲名下黑色的产业被家里收了个一干二净,但他可不是那么单纯的人,还让人代他经营了几家正常的公司,每年的营收不少。所以现在他除了不能回本家以外,生活上和之前不会有太大的差距,但一切他都得重新适应。 “你的房子好漂亮啊。”唐若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感叹着,目光往四处打量个不停,大约是几个下属的自作主张,房子里所有尖锐的边角都包上了软垫,颜色还很和本就是黑白色调的装修搭配着,赏心悦目。 只可惜裴亦珲看不见,他也不打算理她,只是皱着眉头缓缓向前走动,手上的盲杖轻敲着前方的地面。 “前面是空的啦,再走十步才到房间,那是你的卧室吗?” 他侧头瞪了她一眼,但脚步还是无意间变得轻快些许,身后的两个副手只当他是无意识地偏头。两人有些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之后邱飞才拍了下弟弟的肩膀:“去做饭,我看着老大。” “诶,好!” 唐若跟着他进了房间,才发现是书房,男人无言地坐在电脑椅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就只好自己乱逛,等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才出现在他的卧室里。 裴亦珲在她的碎碎念中摸索着找到牙膏,凭感觉挤出蓝白色的膏体,就连接水都得用另一只手先找到水龙头、确保水杯在正下方再拧开。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往左往左”、“再多挤一点,不然胡子刮不完啦”的声音,但眼下更重要的是让身体记住这些位置和力度,所以他还是很沉默,直到唐若打哈欠时才让她滚出房间。 “无情无义。”唐若隔着睡衣戳戳他的肩头,肌肉的触感很又弹性,让她后悔自己怎么一直那么有节操不偷看他洗澡。 “今晚是我们第一次分开睡,你不要想我哦——门要关吗?万一你滚下床我还能听见。” “滚。”裴亦珲冷着一张脸,还没干的水珠沿着他的面颊缓缓流淌,留下的淡淡水痕让她很想伸出舌头去舔一舔。 变成鬼之后,唐若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放肆了。 “好吧,晚安啦,老大——”她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出门,但说完了就溜回去,十分不要脸地在裴亦珲身边躺下。 ———— 若若解放天性╮(╯▽╰)╭ 若若:没办法啦,人家就喜欢逗傲娇玩 裴傲娇:为什么我不能拿上一个剧本【摔 魏瑀:【乐 【失明黑道】连你多长都清楚 裴亦珲适应得很快,渐渐地能自己在房子里走动,洗脸刷牙也不再需要她来指引。每天唐若都会对他的衣着发表一堆评论,可惜他一边听一边继续穿自己的黑色家居服,不肯穿带一点彩色的衣服。 或许是因为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黑暗了吧。 盲人手机、盲人电脑……适合他用的东西一样样购置好,裴亦珲还没高傲到打死不肯承认自己变成了瞎子,而是在这段时间里韬光养晦,并且逐渐熟悉之前交给专人打理的公司的业务。 唐若只能默默感叹,要不是被男主光环影响了,他那一次只能算是投资失败,还不至于大伤元气,还能继续活下去才对。 她的作用越来越小,最多只是给他端端水果什么的——切好水果的做饭阿姨被她催眠了,还以为是自己端的呢。 “老大,新的办公楼已经租好了,几个公司的股东会也都开完了,现在就等着您拍板了!” 裴亦珲打算把手下几家公司整合在一起,然后把巨大的资金…… 唐若默默蹲在角落听他们开会,明明是鬼魂的状态她居然还会犯困。她晕乎乎地盘算着接下来应该就到了裴亦珲翻车的伏笔阶段,可要怎么阻止呢…… 等邱飞几人退出房间,她才装作进书房收拾茶具的样子,嘴里有意无意道:“老大,你以后就要去公司了?” “是。”裴亦珲靠坐在办公椅里,神色冷漠,那双蒙了阴翳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她的方向,目光锐利得总让人觉得他还能看见东西。 “那你不要太想我哦……我应该不能跟着去吧?”唐若试探性地问着,也不摆弄茶杯了,反而小步走到男人面前,弯下身来凑近他的脸。 可惜没见到一点不舍的表情,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裴亦珲渐渐褪去了在病房里的那股颓废又无力的气息,忽略眼睛的异样的话,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想你?”他讽刺地反问着,伸手要抓她却被躲开了 ,裴亦珲极其讨厌这种不能掌握的感觉,右手落回电脑椅的扶手上稍微用力攥紧,“做梦。” “唔……要我做梦想你的话也行啦。”唐若厚脸皮地又凑过去,抓起自己的头发往他脸上蹭了一下,“不是说,两个互相想念的人,就会出现在对方的梦里?” 面颊上的痒意让裴亦珲下意识往左边躲了躲,同时极快地出手,但还是被她“躲开了”——穿过去。 白皙细嫩的手臂泛起一阵波纹,然后又恢复原状,还挺神奇的。 如果唐若不专注地让某一部分实体化的话,活人是触碰不到她的,不过实体化很耗费精力。 连日来被她烦得受不了,裴亦珲恨不得把她的嘴缝起来,可她又很有眼色,每次都在他工作完才来念叨,让他更没理由把人赶走。 他虽然狠,但不是白眼狼,否则怎么会有几个人在他落难时忠心耿耿地跟着。 裴亦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人,说心思多,唐若却不像以前遇见的那些女人,要么图他的钱要么图他的脸,甚至她都不怎么碰他,更没有勾引的举动;可说心思少,她又每天都把那些怪念头挂在嘴边,他不想听都不行。 裴亦珲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是狠狠地拧她的指关节,让她痛了才能记住教训,可手中抓到一把空气之后,他的胸口又没由来地放松下来。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去了,乖乖在家里等你。”唐若用很不舍的柔软语调说着,蹲下身靠在椅子边,男人就下意识垂头看过来,“要是有人要勾搭你,你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哦?” “自恋。” 他的手指收紧又放松,终究没有伸出去寻找她凉凉滑滑的发丝:“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语气高高在上,他在她面前便很像以往的那个裴亦珲,浑身都带着高傲尖锐的刺,一开口就是讽刺和教训,和面对那几个代他管理公司的人时的沉稳淡定完全不同。 “唔……我是老大的情妇?”说完唐若自己都笑得肚子疼,也不管男人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就继续说下去,“可不是嘛?跟你同吃同住,天天黏在一起,你上厕所的时候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了,没准连你多长都……” 裴亦珲的脸越来越黑,眼看着就跟窗外要塌下来的乌云棉被差不多,他咬着牙挤出一个“滚”字,唐若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铺了毛绒绒的地毯,可惜她碰不到。 笑声是从极低的地方传来的,裴亦珲猜想着她难道真的滚了,脸上的冰山终于出现了龟裂。 “好啦,我走啦,待会儿卧室见!”唐若欢快地说完,就收拾了茶杯走出书房,被催眠的做饭阿姨已经在那儿等着洗茶具了。 ———— 若若:每日调戏(1/1) 亲妈:要是目光能杀死人,你现在就死了一百次.mp4 若若:不要用这种小白总裁文的说话方式!!! 剧情好像很慢,但之后会很快的!大概! 【失明黑道】在他房间里睡觉 唐若当然没有那么乖,为了任务她得时刻跟在裴亦珲身边——反正他看不到,周围的人也察觉不到。 平时出门裴亦珲都会戴上墨镜,那张俊脸看起来更冷酷了几分,不明内情的女员工在摸鱼期间还会偷摸着议论英俊过人的老板。 哼,长得帅就是了不起。 唐若钻进他的公文包里,感受着他沉稳的、毫不停顿的步伐。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地板上专门用质感不同的瓷砖铺了一条路,裴亦珲在习惯之后更是不需要盲杖,走起路来和常人无异。 她以为今天也和平时一样,要听着读屏软件的电子音昏昏欲睡,没想到邱飞那几个副手会跟裴亦珲开会——私底下的小会,说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裴亦珲看中了一家很有潜力的建筑公司,如果拿到了工程的话会大赚一笔,但这种事肯定有同行竞争,至于要怎么确保万无一失嘛……把人弄没了就可以。 这么简单粗暴却有效的法子……如果唐若还能流汗的话,肯定刘海都湿透了黏在额头上,但黑道出身的那几人对这种做法都很赞同。 本家对裴亦珲肯定还没完全放松警惕,如果他能迅速强大起来的话,自然就不用担忧本家还会再做些什么,不用再仰人鼻息。 可惜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开会制定计划——找人蹲点,绘制路线图,然后在一些监控死角把人带走,之后就是黑道们最熟悉的那一套了。 裴亦珲沉声有条不紊地说着计划,在周围几人都认可之后就敲定下来。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没有感情,没有慈悲,如雕塑般俊美的面庞在灯光下显出冷冰冰的质感,嘴角的纹路仿佛也是被雕刻出来的,一身黑西装让他在站起来时显得愈发高大,也愈发冷酷。 唐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膝盖仰视裴亦珲,他若有所感地垂眸看过来,但什么都没能看见——脚边是一片漆黑,却似乎又一股气息在涌动。 他皱了皱眉头,还没想清楚就被下属出声打断了。 唐若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蹦出来了——虽然没有,但她浑身都被冻住,就像自己还是人那样屏住呼吸,整个人团得更紧了。 巴巴地等了大半天,她终于又能跟着他回家,在男人踏进家门后从包里钻出来。 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轰鸣,饭菜的香气在半空中浮动,裴亦珲只是闻就能大致猜出菜色,他的嗅觉越来越敏锐,听觉自然也是,但今天没有她咋咋呼呼的声音,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以往唐若都会很高兴地喊着“老大回来啦!”,然后就凑到他身边说东说西的,不过她一直在家呆着也没事干,顶多说说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其实是午饭的时候在员工食堂里瞄了几眼记下来的。 裴亦珲有些不确定地拧起眉毛,一边走回书房,一边下意识侧头往四处张望。他本该习惯眼前的黑暗,现在却有些懊恼。 “老大。” 弱弱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他就差两步就进了书房,而她的声音是在……卧室? “老大,你回来啦。” 有气无力的招呼声在靠近,裴亦珲站定了,习惯性地用那双灰色的瞳眸望向声音的来源:“在我的房间睡觉?” 他话里的重点让唐若噎了一下,她一沉默,男人的眉头就拧得更紧,眉心都快夹出海沟那么深的沟壑了。 “呜……老大,我做噩梦了……”可怜兮兮地卖着惨,她凑过去,轻轻地用手指揪了下他的袖子。 “活该。”从手腕到手肘,再到肩头,布料拉扯的触感鲜明至极,裴亦珲反射性地抬手却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我梦到有人绑架我……”唐若自顾自地说下去,看着自己的手臂又从波纹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要拔掉我的指甲和牙齿,好疼……” 他愣了愣,就听她继续说道:“然后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身体也越来越冷,好像要结冰了。我的眼睛还,还被……” 唐若不知道这个法子有没有用,但这只是铺垫,接下来她还得再多做点什么。 “然后我就被沉到池塘里,那个人说……”紧张地舔了舔唇,她不敢看他的双眼,只是垂眸盯着他不知不觉攥成拳头的手看,“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可以得到,得到什么……” “老大,我好怕……”哭腔都憋出来了,唐若眼眶一阵发红,只不过她没有泪水,不然能演得更真一点。 ———— 若若:为什么要打打杀杀!这样不好!(?Д?*)? 亲妈:人家从小到大都这样嘛┓(?′?`?)┏所以要你去感化他 若若:我佛不渡傲娇……咳,算了,又到了熟悉的装可怜环节! 【失明黑道】我没梦到你 裴亦珲没有安慰,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一直静默地站着。 “老大,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 以往嚣张又调皮的腔调消失了,转而变成了带着颤抖的泣音,让他联想到躲在屋檐下被雨淋湿的瘦弱小狗,就连靠近他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什么,就因为他们的计划,所以她恰巧做了相似的梦?他确实打算把人丢在池塘里,本家在那一处处理过尸体,他知道方位,但从没有亲自动手过,开会时还安排了下属过去踩点。 裴亦珲才不信会这么巧,沉声质问道:“你今天没有出去?” “没有……我一直在家里……” 若是她在办公室里偷听,其他几人不应该没有发现——他一瞬间否决掉这个可能性,一张俊脸更冷了,声音也像是含着冰碴子:“别想那么多,做梦而已。” 说完他抬腿就走,把唐若给丢在原地。 “呼……”果然还不够啊。 直到晚上唐若还很消沉,照例假装出了房间后又回到他身边。 当鬼魂还有一个能力,就是托梦。但她这是第一次用,折腾了大半天才终于找到窍门,抓着裴亦珲的手闭上双眼,意识顺着他的肌肤一点点深入进去,直到构筑好想象中的场景。 虽然这么做对裴亦珲不太好,但她只能让他做噩梦,试着让他回心转意了——没想到这么好的能力居然是用在噩梦上,她还想让裴亦珲这个老处男做做春梦呢。 “嘶……”头疼得要命,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衣服如海草一般都黏在身上,湿黏黏的触感像是被沼泽吞没了,好半天裴亦珲才想起自己梦到了什么。 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看不清样貌。她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浑身颤抖着却没有哭喊,十个指头是血淋淋的一片,嘴角也溢出血丝来。 比裙子还要惨白的面颊上还有两道红色的泪痕,血滴像是在无边的雪中绽开的红梅,温度是冰凉的。 “把她丢下去。”这是他最后听到的一句话,冰冷刺骨,如针一般一下子扎进后脑让他猛地睁开双眼,黑暗的潮流无比汹涌,在头脑里翻滚不停。 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自己。 唐若瞧着男人急速喘息的模样,那张冰山脸上甚至闪过慌乱的神色,发丝也因为汗湿而黏在额上,看上去有些狼狈。她不由得有些愧疚,但忍着不出声,只是趁着他还没完全清醒、将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收回去。 手下意识往床头摸索,直到摸遍整个桌面,裴亦珲才想起自己正在戒烟,指尖因为戒断反应和心理作用而颤个不停。 可裴亦珲不是那么胆小的人,他还是打算执行计划。唐若只能让他多做几次梦,而她自己也越来越消沉,原本只是半透明的手颜色浅了不少,再这么下去快没命了——本来就没有。 “互相想念的人会出现在梦里”,这句话无端地在脑海里冒出来,在第六次做梦以后,裴亦珲终于听清楚梦中的那个女人在说什么—— “老大,救救我。”声音细弱如雨丝,一闪即逝。 难道她做梦的时候想着要求救? 这种事裴亦珲怎么可能问出口,倒是唐若自己说了:“老大,我在梦里找你,你为什么不来呀?” “在梦里的话,就能看见了吧?” 裴亦珲神色冰冷,他敏感地察觉到她这半个月来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能看见的话,是不是会看到她浓浓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脸?还有那头顺滑又带着凉意的长发。 他不是天生的盲人,到现在也还能仅凭记忆想起身边的下属的模样,唯独对她的脸并不清楚。所以在梦里看到的画面,应该也不全是她的脸才对。 “我没梦到你。” “哦……” 唐若灰心丧气地缩了回去,照例假装走到门边:“那我睡觉啦,希望今晚不要再做梦。” 最近她没有能力去触碰裴亦珲,整个人比以前乖了不少,连言语的调戏都很罕见,但这让他非常别扭,以至于在开会时走神。 “老大?老大?”没有外人的时候,下属们还是习惯这么叫他,虽然这个称谓听起来很不正经。 “嗯,继续说。” “我们点都踩完了,这都快过年了,再不下手他就要回老家……我们要不要……” 明明眼前是一片黑暗,可裴亦珲的脑子里却闪过了那个画面——沾满血的纤细十指,因为没了牙齿而只能含糊地吐出带血字眼的嘴巴。 沉吟半晌,他还说了“动手”。 几个下属都十分有魄力地齐声喊出“是”,声音震得唐若耳朵疼,她被那股气势哄得滚出办公室,只能一边叹气一边在办公楼里游荡,心里盘算着要不还是报警把裴亦珲举报了比较好。 ———— 若若:举报有奖金吗? 裴亦珲:你试试【咬牙 【失明黑道】野鸳鸯在交合 诶? 不对啊,不是应该绑起来拷打,拔掉指甲敲碎膝盖什么的……怎么变成了活春宫? 唐若傻了,裴亦珲难道心理扭曲到喜欢看人做爱?他不是应该上演什么十大酷刑吗? 几个小弟也有点无法接受突然之间改掉的计划,邱远终于忍不住发问:“老大,之前不是说要做掉他吗?怎么变成了……” 他声音沙哑,一半是因为尴尬,另一半是因为他招来的那个女人太过卖力,叫得又娇又媚,身材也很棒。相比之下中年男人就有些油腻,虽说不是啤酒肚,但身上还是有赘肉…… 嗯,她不该这么认真地盯着看,耳朵要把叫床声过滤后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笨,之前不是查到他是妻奴吗,估计让她老婆看到这一段心脏病都得发了。”邱飞尝试着解释,当然这些只是他的猜测,毕竟计划变更得很突然,“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洗白了,要是再沾上那种事不就功亏一篑了?” 后半段说得没错,所以原来的剧情里他们处理得非常隐秘,要不是穿越过来的男主有金手指,也不会被发现…… “嗯。”裴亦珲淡淡地点头,但理由不止这些——那人是上门女婿,如果被发现在外面偷吃,很可能直接被踢出去,或者失去岳父岳母的欢心,这对一个不惜接着婚姻往上爬的人来说是更大的打击。 他看不见面前的景象,那刻意做作的声音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可现在他是几人的支柱,所以就算这个任务不难,裴亦珲也会亲自出面。 唐若听了一会儿开始犯困,要是有人路过池塘听到这所破败的水泥小屋里传出的声音,大概会以为是什么野鸳鸯在交合,或者是女鬼在吸过路人的精气。 她虽然闻不到,但地上铺着很厚的灰尘,倒下的木桌椅上也都黏连着蛛丝,味道大概很不好,不过那几人还是很敬业,一个在打光,一个在摄影,邱飞和邱远则站在裴亦珲身边,还有两个在守门。 虽然很意外,不过至少避开了坏结局的要素之一,唐若还是松了口气,视线自然而然地移到了裴亦珲的脸上。 他依旧冷着一张脸,高挑的身躯被黑色大衣裹着,浑身散发出强大镇定的气场,让还想问下去的邱远乖乖闭上了嘴巴、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裴亦珲正思索着,忽然却皱了皱眉,下意识侧过头将脸转向屋子里的角落。昏暗的光线在他的面上晕开柔软的弧度,而那双蒙着阴翳的眼睛更像是陷进全然的黑暗,眼神阴郁犹如要融入黑夜一般。 下意识把自己继续缩成一团,唐若不敢相信裴亦珲会察觉到她的存在,即使他现在除了视觉以外的感官都很灵敏——是直觉?还是无意? 她不能确定这件事,但敢打赌裴亦珲百分百是因为她才改变主意的。不过唐若还是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在他回来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老大?你回来啦……”不仅伪装出浓浓的鼻音,她还催眠着让自己入戏,一瞬间脑子里充满了困意,眼皮也沉重得像是要黏在一起。 “还没睡?”裴亦珲已经记住了屋子里的装饰,声音是从沙发里传来的,然后就一步步靠近他。 “等你回来啦,我这不是怕我先去睡了,你就睡不着嘛?” 唐若哼哼着,像是很困又十分得意的猫咪,围着他转了一圈:“出去约会了?唔……没有香水味。”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她困倦的脸——不算清晰,但足够让裴亦珲放弃警告,而是冷冷说了句:“没有。”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大不是始乱终弃的人。”唐若的声音雀跃了几分,手指也揪着他的袖口带着他往前走,进了房间还很殷勤地给男人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 不过做完这些她就真的累了,手上的颜色淡得近乎透明,没办法多跟裴亦珲来点肢体接触,更别提让他做春梦。 看着裴亦珲洗脸刷牙,她不停地打哈欠,也没掩盖自己的声音,到最后才扭扭捏捏地问已经坐进床里的男人:“老大,我去睡觉了哦。” “滚。” “你就不祝我做个好梦什么的嘛?我都这样了……”委屈兮兮地在他耳边说着,唐若一直等着他伸手来推,却等不到。 耳朵被她绵软的声音洗得很舒服,至少不会再让他想起那做作的叫床声,裴亦珲的神色倒也没那么冰冷了,尤其是他脑子里不停思考着那个问题——她的梦到底会不会跟他要做的事有关联。 “老大?” “嗯,去睡吧。” 居然这么温柔?他声音本就低沉好听,平日里冷得刺骨,现在却带上了暖意。唐若困顿的双眼都瞪大了,水汪汪的瞳仁里是他模糊的倒影。 裴亦珲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诡异的柔和,深吸了一口气:“走不走,不走就用滚的。” ———— 若若:嘿嘿嘿,我就知道会剧情会改……不过这个可以举报吗【思索 亲妈:┓(?′?`?)┏从绑架变成了敲诈勒索! 若若:好耶,还是有钱钱拿! 裴亦珲:? 【失明黑道】人鬼情未了 “老大!我昨晚没做梦!” 声音里充满朝气,仿佛现在不是黄昏下班时,而是早上八点,阳光烘得冰冷的空气都泛着暖意。 脚步顿了顿,裴亦珲反手把门关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他应该习惯的,不过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声音越来越有活力——每天早上他离开时唐若都在睡觉,但他懒得计较。 在噩梦出现之前,她会早起送他出门,但噩梦之后她就再也做不到了,裴亦珲一开始还不适应,总觉得少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少带了什么重要的文件离家。 唐若快乐得不行,毕竟她的精力终于恢复了些许,而她今天也在办公室里看到了结果——最有力的竞争者退出,裴亦珲投资的那家公司成功拿到项目。如果他能凭借这个机会继续在正路上走,那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不过她不觉得真的会这么简单,后面还有好几次,万一裴亦珲不在乎她的噩梦感应了,结果也还是一样。 但这事急不得,所以她慢慢地等,终于等到过年后。 几个手下都来裴亦珲家包饺子,明明都是厨艺不怎么样的大男人,但气氛格外的好,热闹得像是一个家,就连凶狠的冰块裴亦珲面上都带着极淡的笑意——虽然只是从冰块上刮下一小层沙冰,但终归能让人愉快。 唐若的戏演得很足,又是假装对话又是假装吃饭的,成功蒙混过关,等他们收拾完离开,她才开始和裴亦珲过二人世界。 “老大,我们出去玩嘛——旁边有个庙会,我想逛逛——”拉长了声音撒娇,她瞧着裴亦珲,啧啧感叹他怎么能面不改色。 “自己去。” “你跟我一起嘛,我怕我被绑架了,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很不安全的。” 唐若又故技重施,揪着他的袖子轻轻地扯,像是柔弱的猫咪在央求主人给猫粮。裴亦珲已经不会甩开她了,甚至习惯她这种小动作——偶尔戳一下他的脸,拿头发蹭蹭他的耳朵,仗着他看不到就偷袭又逃开,让他牙痒痒,却不是气的。 她很馋庙会,原因很简单,在那儿她可以补足很难完全恢复的精气,甚至隔着大老远她都能闻到那根有一个小孩腰粗的黄色的供香散发出的美味气息。 但唐若没办法离开裴亦珲身边太远,应该说他是她存在的凭依。如果被裴亦珲察觉到她已经死亡,那她的灵魂就会消散。 “你就带我去嘛,老大——” 最终裴亦珲还是没能挡住她的攻势,十分勉强地答应下来——如果不看他嘴角柔和的曲线的话。 唐若自然地当起导航和他的眼睛,她虽然不知道路线,但闻着香味就能凑过去。以往她都在家里和公司呆着,现在一上路才发现居然有那么多鬼魂,有的还很自来熟地问她是不是也要去庙会。 她只能点头,又指了指身边依旧一身黑色的裴亦珲,不过他脖子上围着的是一条暗红色的羊毛围巾,是她偷偷改了衣服的位置才让他穿上的。虽然几个手下都习惯了老大一直穿黑色,但过年喜庆总得添点红色,就有了让她下手的机会。 “人鬼情未了?”中年男鬼竖起大拇指,一副佩服的样子,“久久啊——” 这大叔还挺时尚的。 唐若失笑,软着声音对裴亦珲说道:“老大,有人对着我竖大拇指呢,你说他是说我们两个般配呢,还是说我好看?” “……”裴亦珲别过脸,显然不想回答。 他虽然手里握着盲杖,不过始终是靠着她拉着袖子的力道在走,这样他的注意力就不需要一直集中在脚下,耳朵里灌满了人潮欢闹的声音。小孩子清脆的笑声,母亲充满关切的呼唤声,摊贩的吆喝声,每一道声音都像是一颗水珠,却汇聚成巨大的海浪冲来。 若是平时,裴亦珲再怎么镇定也会觉得烦躁,此时他的胸口居然不那么堵,就连脚下踩着的水泥路触感都有些软,让他的脚步没由来地变轻。 “老大,那边有糖葫芦耶,你想吃吗?” “不想。” “唔,那我们买个拨浪鼓好不好?不行不行,万一我想买吃的就拿不了了……” 唐若絮絮叨叨的,她的声音像是蓝色海浪最前端的那道白线,一眼就能望见,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只是柔软而易碎的泡沫,却让人想伸出手捧住。 裴亦珲听得清她说的每句话,听得清她是怎么咬字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反倒是周围的人潮被模糊了。 “诶,那里有个算命摊,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下来。 ———— 突然在中午更新! 大叔:大家都是好鬼,都喜欢看这种剧情【啃爆米花 若若:人和鬼都幸福的世界完成了! 说起来!黑黑跟妹妹说做了个梦,梦到她在搞直播 妹妹:?我前几天看同学直播游戏,还说自己也想直播 黑黑:我还在直播间里叫你xx,然后被你认出来 妹妹:我在直播间里叫同学外号,也被认出来了 所以说,梦果然是有点东西的!【叉腰 【失明黑道】一口一个老公 “先生要算什么,姻缘还是事业?” 算命先生穿着轻便的灰色羽绒服,看起来十分年轻,声音倒是沉稳浑厚而极有磁性,似乎他坐在演播室里更合适。 “不过先生有佳人在侧,姻缘就免了吧。鄙人姓游,先生贵姓?” 他礼貌性地微笑,双眼则将视线投在了裴亦珲的身侧,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 果然,刚才跟他一对视,唐若就猜到了对方是能看见她的。 她朝游先生扬起一个灿烂的小脸,八颗白牙都能瞧见了:“对呀对呀,我和老……老公天生绝配,哪里要算啦。” 裴亦珲的身体僵了僵,但还是被她拉着坐进了一张方形的木凳里:“姓裴,算事业。” 他恨不得把身边叽叽喳喳的臭女人的嘴给缝上,可她一逮着机会就开始蹦跶:“嗯对,都听老公的!先生要帮老公好好算算,我们可诚心了!” 这一口一个“老公”,叫得顺畅无比,裴亦珲烦躁不堪,胸口也像是被什么抓挠了一下,但还是沉声道:“要怎么算?” “先生报生辰八字就行。” 游先生由着唐若闹,大概是这里的烟火气太浓,她吸得够饱,在他眼里几乎要跟活人差不多真实可见,而且身上没有半分戾气。 等裴亦珲报了生日时间后,他半眯着双眼沉思一会儿才道:“先生前半段走错了路,虽有成就但终究不如意,历劫过后才入正轨,但……” 唐若狂点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浮现出期望来,她又侧过脸去,裴亦珲就算被说中了也没有表情,只是等待后续。 “先生还带着以前的习惯和思维……说明白点,先生心性狠毒,能下杀手,用在现在的事业上,虽然短时间内成效好,但终究有隐患。” 他的语气很郑重,过分修长的手指作着唐若看不懂的手势,她像是玩解谜游戏被提醒了似的,下意识抬起手来,开始——打手语。 “能不能劝劝他,不要当坏人?” 她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看懂,对她缓缓点头:“杀枭相生……先生虽然已经脱离了黑道,但如果不改过来,恐怕日后不仅会前功尽弃,甚至有牢狱之灾。” “这牢狱之灾,恐怕和水……池,泳池之类的有关。” 裴亦珲皱起眉头,他原本是不信的,毕竟那种模棱两可的话谁都说得出来,他不做表情就是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至于唐若,她还一惊一乍地发出小小的惊呼,一副被唬得信了的蠢样。 但这算命先生说的东西准得惊人。 “老公,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她抱着他的胳膊,十分不要脸地蹭到他耳边去软声哀求,“我们一家子可都指望着你啦。” “先生,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吗?” 唐若很捧场,算命先生自然也配合:“枭神并非无解,它会让穷的愈穷,富的愈富,先生要克制住自己的戾气和急躁,事业方面不能急于求成。” 果然是允许怪力乱神存在的世界,就连算命先生都如此专业,唐若无声地鼓着掌,唯一的观众朝她颔首,眼里闪过犹疑:“或是……找八字合适的人,同样也能化解。” 他没办法算死者的八字。虽然说好只算事业,但他同样窥见了家庭姻缘的一角——枭神夺食,裴亦珲很难有子女,如今他身边的鬼魂倒也能够印证这件事。 好在裴亦珲没有问下去,只是眉头松开,任由身旁的女人又扯了扯他的围巾撒娇:“我肯定和老公很合适,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啦!” 游先生脸上淡然的笑缓缓消失,他从木桌上一个黑色的铁盒里拿出一张红纸。唐若看不懂上面用墨水画的符号,只能疑惑地盯着他又掏出一枚硬币放在纸上,很快就将长纸迭成一个叁角形的符。 “送一个平安符给裴先生,可以把它放在钱包里。” “老公,给你的。”唐若犹豫着还是没伸手去接,只是推推裴亦珲的手肘。 “谢谢。”他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有礼貌的,即使对方不知为何已经知道了他曾经是黑道这件事。 “对啦游先生,要给多少钱?” “二位随心吧。” 游先生那张年轻得看不见皱纹的脸在冬日的阳光下也毫无瑕疵,甚至有些脱离了人类该有的质感,这让唐若突然间有点心慌,对方就像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他的能力随时都可能让她的任务出现偏差。 在她和裴亦珲起身离开时,游先生快速对着她打了几个手势。 “我不会干预,保重。” ———— 是一些神奇的玄学! 游先生是隔壁的沙发发里的人!(虽然现在还没出场w 若若:能泡吗? 裴亦珲: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咬牙 若若:我是说把灵符泡水里(*?ω?) 裴亦珲:…… 亲妈:好大的醋味—— 【失明黑道】摸摸我的脸 心脏还在砰砰乱跳,但唐若还是冷静了下来。 做这么的多次任务,她还是第一次被世界里的人看出来……不,或许对方只是让她这只鬼去轮回转世呢? 可游先生看透了一切的眼神又不像是那个意思。好在对方说了不会干涉她,毕竟萍水相逢,他也不想插手这么复杂的事吧。 心绪复杂,不过她没表现出来,而是拉着裴亦珲继续往远远就能望见的那棵大树走。 “老公,那边有棵姻缘树,我们去挂红绳好不好?” 这边的情侣很多,摩肩接踵的,都亲密地牵手挽胳膊,大概在他们看来裴亦珲这样的单身狗是异类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让自己的整只手都实体化,先是用手指去碰他的指尖,见他不排斥了就得寸进尺地牵住整只手。 香火气源源不断地涌进体内,她甚至能让自己的手温暖起来,免得裴亦珲起疑。 “你自己去。”虽然口中冷冷地拒绝,但他还是任她牵着走,裴亦珲敏感地察觉到她雀跃的声音里有一丝勉强——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算命结果。 “唔,跟我一起嘛,你刚才不还在游先生面前承认了,怎么翻脸不认人啊?拔屌无情……” 裴亦珲被她念得无语,但掌中的触感竟然异常的好,是很柔软温暖的一只手,轻易就能拢在掌心,可她偏偏还要跟他十指交缠,还很愉快地轻轻前后晃动。 最终唐若还是拉着他到了姻缘树前,巨大的树冠是红绿交杂的,在灰白的天空背景下却不突兀,反而像是一朵斑斓的云,粗壮的树干要叁个人才能抱起来,隆起的树根看起来像是巨人的脚,不难想象它的根扎得多深。 “好大啊……”姻缘树散发出与烟火气味道不同的灵气,让她精神更好了,“老公,你来写我们的名字好不好,然后我去挂!” 嘴角抽搐了两下,裴亦珲让她理直气壮的安排噎住,这样的沉默甚至被她当做了默认:“老公你字好看,你来写嘛!” 唐若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趁着摊主的注意被其他情侣分散,就将黑色的水笔塞到他手中,又把他的手按到了两指宽的红布上:“写嘛写嘛,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当是普通的景点打卡。” 但她欢欣的语气却显然不是那个意思,很明显,太明显了——裴亦珲不用看都能想象出她脸上得意又期许的表情,如果他不答应,她肯定还要拉着他的袖子扯个不停,跟个要糖吃的小孩似的。 他要是再察觉不到唐若的想法,那就不是瞎子,而是傻子了。 有些紧张地盯着男人的脸看,唐若已经不怕他那双锐利的狭长眼眸,日光稀薄,他灰色的瞳仁显得澄澈,像是通透的萤石。 “唔……我们还是走吧……” 见裴亦珲脸上闪过错愕的神情,唐若笑得两眼都弯起来了——她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故意就这么停住,反倒弄得他不上不下的。 “快点挂好,准备回去了。”凭着感觉草草写完两人的名字,手里握着的笔似乎都在发热,他有些别扭地将笔盖好甩回桌子上,“哒”的一声轻响和四周的哄闹都掩不住她的笑声。 “那老公先在这里等我,很快的!” 确实很快。唐若不用爬树,而是直接拿着红布飘起来,把它系在了极高的树杈上,牢牢地打了好几个结,十分满意地看着它随风飘扬。 她多等了一会儿才落下去,裴亦珲正略微抬头,薄薄的阳光刚好撒在他面上,睫毛被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犹如雕塑般俊美的面庞让周围好几人都看呆了,吃醋的男生扯了扯女友的手臂,几个小女生小声议论着,目光里都快冒出爱心来。 “可以啦!” 唐若蹦到他面前去,十分自然地再次牵起裴亦珲的手,他的手指冰凉,但掌心微温,握起来很是舒服。 一路上男人都没说话,唐若猜想着他心里大概很是复杂,再加一把火也未尝不可。 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稍微绕了一下,两人沿着寺庙背面走,原本砖红色的墙因为风吹日晒而略微褪色,墙头的灰瓦洒下短短的阴影,恰好挡住长在墙角石砖缝隙里的小草——明明还没入春,但那星星一般散落的青绿却尤为可爱。强烈的烟火气让唐若满足不得了,甚至想打个饱嗝儿。 “老大,机会难得,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脸?” 现在她的精力随时都能恢复,甚至在走到这无人的红墙边上时,唐若就已经让双脚实体化,否则会让裴亦珲察觉到她没有脚步声这件怪事。 ———— 若若:什么嘛,任务这就完成了,毫无难度┓(?′?`?)┏ 裴傲娇:…… 若若:我猜你不是在心里扎小人,而是想亲我! 裴傲娇:再说就把你扫地出门!!! 亲妈:这甜味太齁了,我先走了 【失明黑道】不摸就不带他回家 裴亦珲拒绝之后,果不其然迎来了她的碎碎念轰炸和撒娇。 什么“我是大美女”,“今天心情好摸了脸会更开心”,甚至还威胁他不摸就不带他回家。 “你就摸摸看嘛……又不会损失什么!”唐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全身都凝结成可以被他感受到的实体,不由分说就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要我把你的耳朵拧下来吗?” 裴亦珲冷冷地呛声,但终归还是没把手收回去——正如他想象的,很滑的肌肤,骨骼确实很小巧,几根手指轻易就能掐住她的下颌。 “唔,不可以啦。”唐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的脸,明明神色冰冷,但眉宇间还是浮现出好奇。 他已经失去了视觉,但一些习惯还是没能改掉,比如会因为想要“看”得更清楚而略微躬身,温热的呼吸就这样拂到她面上,痒痒的。 裴亦珲摸够了她的下巴,才去用指腹来回摩擦着她的嘴唇,柔软得像是果冻,现在是弯起来的状态,又好玩似的嘟起来亲了口他的指头。 “别乱动。”他低声呵斥着,不由自主地变得更为认真,手指继续往上去,沿着鼻梁的弧线抚摸之后,才到了她的眼睛。 “我的睫毛可长了,我之前量过掉下来的,超过一厘米了呢!” 她闭上双眼得意地哼哼着,趁他不注意就将双手搭在他的胸口,左手碰到的却是略微坚硬的触感——他的皮夹被放在大衣内侧,里面还有一个叁角符。 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但裴亦珲像是没察觉到似的,只是在她脸上摸索。 长长卷卷的睫毛在他的指尖跃动,是她在展示似的眨眼睛,就连眉弓的肌肤也在动,眉毛摸起来也是弧度柔和,想来很配合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他大致在心里描绘出她的模样,但终究没办法确认。摸完耳朵之后裴亦珲才松开一直握着她下巴的左手,但指头还是被那冰凉柔软的发丝缠上,他下意识顺着她的头发抚摸,来回好几次才确认完头发的长度。 “很滑吧?我保养得可用心了。”唐若都快趴在他身上了,双手也改为圈住了他的脖子,“老大想不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裴亦珲反射性地凑近想要听清楚,突然唇上却多了柔软温暖的触觉。 嘴唇的感知能力和手指不同,能如此贴合的也只有她的…… “你做什么!” 他下意识仰头往后退去,脖子后边还交握着的双手就松开了,裴亦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满是错愕的脸上划过羞恼,就连那双总是平静的瞳眸中也掀起波澜,久久回荡着。 一墙之外是喧闹的人群,这边却只剩下他的喘息声,还有她轻如羽毛的笑声。 “我什么都没做啦,老大。”唐若愉快地眯起眼睛,笑得蹲在墙上晒太阳的猫都转过来看她,那双漂亮的鸳鸯眼里写着“好吵”两个字。 反正在裴亦珲睡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在他身上偷香多少次了。他的唇很软,也没有烟味,紧绷的唇角在熟睡时松懈下来,完完全全就是在招呼她去碰一碰。 “你……”裴亦珲抬脚就走,甚至都顾不上用盲杖仔细探路。 他磨着牙齿,恨不得把身后小跑着追上来的女人咬下一块肉来。明明眼前是一片漆黑,但裴亦珲的脑海里就是会浮现出她的脸,那张秀美的小脸凑近之后又会是什么模样。 “老大,你慢点呀,等下撞到人怎么办。” 唐若干脆挽住了他的手,这下裴亦珲的脚步倒是放慢了,只不过心跳没有。 “不就是亲一下嘛,你就当被狗啃了,而且我还长得这么好看,你也不亏呀?” 阳光逐渐西斜,色调也转成了橘红,薄薄的一层像是糖霜一样撒满整个世界。 唐若回过头去,姻缘树摇动的树冠变成了巨大的霓虹灯,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出像是在灯下舞动的人群。 而裴亦珲的脸上也有一片浅浅的玫瑰云,原本锐利的眉眼被暖光磨去了棱角,宛如硬糖成了软糖,让人很想摸摸他的脸。 不过唐若可不敢,没准等下一回家他就要跟她算账。毕竟现在裴亦珲还得靠她才能回家,他可不会丢掉这么好的导航。 “老大,你千万别生气哦……刚才气氛太好了嘛,你是没看到那些小情侣多气人,牵手就算了,还有当众打啵的,我狗眼都快被闪瞎了!” “闭嘴!” “哦……” ———— 没有那样的亲下去,但是有亲上去(*/ω\*) 若若:耶!!裴傲娇早就不见的初初初吻被我抢走了! 亲妈:亲都亲了,干脆再深入一点…… 裴傲娇:?! 【失明黑道】老公来嘛【h】 唐若一回家就立马变乖,虽然她吸饱了烟火气,但不敢再乱来,只是在替他脱掉大衣时实体化过一次。 这种寂静让裴亦珲极不适应,中午的时候好几个兄弟都很活跃,下午更是人声鼎沸,他的耳朵已经习惯了那种带着暖意的嘈杂,现在家里竟显得空荡寂寥。 晚饭是中午包的饺子,唐若旁观着他把饺子重新蒸热了,嘴上只能说着自己不饿——其实她也很想吃! 裴亦珲大概是跟她赌气,一句话都不说,更没让她洗碗。当然她还是在他耳边碎碎念着要怎么洗怎么放,这倒让屋子没那么冷清了。 唐若不知道游先生说的话能打动他几分,不过这世界里算命、鬼怪什么的并不少见,就连裴亦珲以前呆着的本家也供着神明,他从小就跟着上香摆供品。 还要再过一个星期才开工,但裴亦珲闲下来也还是在书房里听书,唐若都想劝他好好放松一下了,就像她这样给自己放假。 她蹲在书桌边上打盹,偶尔戳戳自己的指甲,在脑子里回忆以前是怎么去掉倒刺的——当鬼太久,已经没有什么实感了——没注意到男人时不时往脚边偏头。 好不容易才等到睡觉时间,唐若才一如既往假装说晚安,这次她有充足的精力造梦,而梦的内容嘛…… “老公——” 嘴里一边甜腻地叫着他,一边双手双脚都缠在了裴亦珲身上,她就像是八爪鱼,四肢也柔软嫩滑无比,让裴亦珲没有办法挥开。 “滚开。” 在梦里,裴亦珲可就不是瞎子了,这次她将她的脸看得一清二楚,就连身上的弧度、温度也那么明显。 “才不要,我们来做点情侣都爱做的事,怎么样?” 唐若恶劣地笑着,眉眼间透着一股娇气,粉嫩的唇瓣上还泛着水光,也不知是因为涂了润唇膏,还是…… “老公,老公老公——” 她尽情折腾着,那双浅色的漂亮瞳仁里没有丝毫惧怕,就这么跟裴亦珲对视着,娇软的眼神直直望进他如墨的瞳孔里。 “滚下去。” 裴亦珲发现自己动不了,像是被固定到了床上,只能靠着床头任她动作。而身上的睡衣也不翼而飞,棉被堆在膝盖上,锻炼得精壮的身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却一点儿也不冷。 她很温暖,但体重很轻,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线来回摩挲着,又到他的耳垂上轻捏:“老公,你都这样了,就和我试一试嘛?” 这哪里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分明就是竭力引诱他的母狐狸! 裴亦珲咬牙,就算他已经意识到这是在梦里,也没办法让自己醒来,反倒是下腹越来越热,尤其是目光一下移就会撞见那片柔软。 在唐若挽着他的手时,胳膊难免会碰到,当时的裴亦珲已经竭力让自己分心了,又怎么能想到梦里还会出现这种场景。 “哼哼,不好吗?老公——” 偏偏她还用这种柔软得能滴出水的声叫他,做作却不惹人厌,大约是她脸上的笑太过可爱了,冒出来的小虎牙都像是美味的糖果。 唐若乐疯了,她早就想这么逗裴亦珲玩,看他那张冰山脸涨红的样子就分外愉快,特别是她能感觉到他其实并没有想推开——她设下的限制并没有那么强,只要他再用上几分力气,还是可以撼动的。 “老公来嘛?” 她这么说着,擦边的动作一个又一个,偏偏不去碰已经站起来的那根长枪,让梦中的裴亦珲额角都冒出汗来。 “下去,谁想碰你?!” 嘴上这么说着,裴亦珲的眼神却总是被她说话时半露出的虎牙吸引,然后是沾着口津的粉嫩舌尖,那头乌黑的长发衬得她肌肤如雪。 明明他不曾见过她的模样,现在的一切却都那么清晰真实,扰乱了他的心跳。 她的呼吸一下一下拂在面上,温暖得像是能一把握在手中。 唐若贪心地摸摸他的腹肌,这个男人就算失去了视力,平时也不会落下锻炼,结实又有弹性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真的吗?那我走了哦?” “机会难得……真的不试试?” 唐若凑近他,唇都快贴上他的唇了,长长卷卷的睫毛掩不去她眼里的波光。 双手能动,却是扶住了她的腰肢,裴亦珲下意识加大手劲,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才能出声:“滚下去!!!” 声音冰冷,却在颤抖,像是内部已经融透了的冰山,只剩下最外层的薄冰。 ———— 若若:真可惜呢╮(╯▽╰)╭人家还想在上面的 亲妈:有些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裴傲娇:…… 【失明黑道】要我陪睡吗 裴亦珲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大的年纪还会梦遗。 那个梦戛然而止,但他一觉醒来,内裤还是湿了——这是青春期以后就不曾发生过的事。 一股浓浓的羞耻感在胸口翻滚,他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门“咔哒”一声就被打开,那道他完全无法面对的声音不顾他的意愿钻进耳朵里。 “老大!起床啦!再睡懒觉过几天就要上班迟到啦!” 唐若乐呵地瞧着他浑身僵硬的模样,就算竭力想要维持那张冰山脸,嘴角也无法控制地轻轻抽搐,耳朵逐渐攀上了绯红。 “要一个早安吻吗,老大?” 唐若嘴里哼着歌,半路上还将双手举过头转了个圈,踮起脚尖跳了几步:“伸舌头也是可以的哦?” 裴亦珲低声呵斥着“别过来!”,表情凶狠得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双腿之间的濡湿感更加明显,似乎面积还在扩大,让他更加羞耻的是,自己居然又硬起来了。 “唔……怎么这么凶,你还在生气吗?” 她委屈巴巴地停下脚步,就在床尾哼着气:“我道歉啦,不该昨天亲你的。” 她越提,裴亦珲就越忘不了那个梦,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胸膛无法控制地起伏着。但他还强忍那股吃了她的冲动,也没抄起枕头来砸人,虽然他能听清她的方位。 “那我走了哦,你快点起床。”声音里带着疑惑,唐若脸上却是坏透了的笑脸,她这次还真的乖乖出了房门,没去围观裴亦珲处理他的内裤。 假期过去得很快,裴亦珲又要上班了,唐若回到了每天跟着他上下班的日子。虽然无聊,但每天她都能在他回家后逗逗他,也不觉得烦。 看这个大冰山强忍怒火的模样还是很有趣的,尤其是他没发现自己在逐渐软化,连“滚”都很少说了。 春去秋来,之后那几个死亡点也被避开了,唐若能大概猜出原因,很想再把游先生揪出来好好感谢一番。 任务完成了?这个倒还没有,除非等她亲眼确认了裴亦珲那次投资没有失败,或者失败了也没有自杀,甚至没有被男主曝光他干的坏事,那才算是成功——还要好几年呢。 这样的任务就像在度假,她悠哉悠哉的,伪装成自己是活人的工作也做得很顺手。裴亦珲甚至没有问起她要不要去工作,否则怎么能一直住在他家里当米虫。 唔……自己这么天天陪着他,也应该让他付工资才对吧?不过这种事就像水电费一样,根本用不着裴亦珲操心。 唐若理直气壮地想着,敲响了书房的门:“老大,该睡觉啦——” 她总会掐点刷存在感,裴亦珲一开始觉得烦,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无言地自己关电脑、整理了书桌上的文件。 他就算看不见,也还是习惯打开房间的灯,这样唐若就能一眼望见他的身影了。 “要我陪睡吗?服务会超级好的哦……” 她调笑地说着,在裴亦珲“嗯”一声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不是说要陪睡吗,脱了衣服过来。” 他坐在床里,神色淡淡,完全没有以前被调戏的暗自羞恼,反而那双灰色的瞳眸里透出势在必得。 完蛋,流氓就怕遇到比自己更流氓的。 唐若被他打了个措不及防,支支吾吾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还是处女,结了婚才可以啪啪啪,现在没名没分的,我才不干呢。” 她的语气里透着股心虚,至于心虚的是哪一部分嘛…… “我不会做什么。”裴亦珲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露出与梦里相同的精壮胸膛,“你可以试一试。” 时值秋末,房间里的温度很舒适,他的床上只有一张薄被,对折了放在床的一侧。因为长时间在办公室里,他的皮肤比初见时白了些许,是诱人的浅麦色,肌肉的形状也漂亮得晃眼。 裴亦珲往床头一靠,敞开的衣襟将极好的身材暴露出来,柔软的棉质更衬得他的肌肉光滑诱人。 “你,你……”唐若咽了口口水,她之前可没有什么偷窥的癖好,所以现在才第一次真正见到裴亦珲赤裸的上半身,眼睛都要移不开了。 “变态,色狼!” 男人稍微往前倾身,就吓得唐若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他真要从床上下来抓她去陪睡:“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啊?!” 她看惯了裴亦珲被调戏的样子,现在轮到自己却无所适从了,原本没有温度的身体似乎都在升温。 “不是想嫁给我吗?”裴亦珲扬起眉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谁说的!!我困了!回去睡觉!” 唐若“落荒而逃”,把门关上后又穿过去,果然见到了男人脸上得意又幼稚的笑容。 ———— 若若:你以为你在调戏我,其实我早就预判了你的预判! 裴亦珲:……下次问问游先生该怎么制住这个臭女人 若若:我才不臭!!我香香!!! 亲妈:好了,任务完成,下一个世界→△→ 【失明黑道】投怀送抱 裴亦珲的投资有赚有赔,但赚的时候居多,公司越做越大,和原来的小说差不了多少—— 大概吧,毕竟是追随男主视角写的,他这种送钱的炮灰本就没多少戏份,只是为了合理化男主的行动,才把裴亦珲的罪行大写特写,连带他的经营状况也写了。 唐若还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无聊下去,所以在跟着裴亦珲去酒会时还有些兴致勃勃的,当然他不知道她在。 她绕着裴亦珲转圈圈,没办法跑远,他身边的邱飞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 虽然带着保镖而不是女伴在酒会里会显得很奇怪,不过没人会说什么,毕竟他是盲人,更是不到一年就身家翻了好几倍的新锐。 裴亦珲对交际没什么兴趣,但这种酒会能结交到更多的人脉,所以他一改在唐若面前浑身是刺的模样——不算是侃侃而谈,沉稳的声音和有条理的叙述还是颇受欢迎的。 要不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唐若都怀疑裴亦珲有个能言善道的双胞胎哥哥了。 酒会进行得很顺利,看着裴亦珲跟人握手道别时,她颇有一种叛逆儿子长大了的欣慰感——任务某种意义上已经完成了吧? 秋风萧瑟,到晚上更是一吹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唐若还是会像人一样搓搓自己的手臂,只是她身上永远都是那条简单的白色吊带裙。 裴亦珲也没有什么花样,不是西装外套就是黑色大衣,稳重的颜色和款式让人挑不出毛病。若真有变化,可能就是他会换上袖口作为点缀,现在那个琥珀色的还是她挑的呢。 唐若洋洋得意地想着,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 停车场的最中央是一盏亮极了的大灯,大约有五米高,只是到角落时光线稍显不足。“喵”的一声也朦朦胧胧的,唐若张望着却只能看到树影在摇曳,大约是树上躲了猫咪。 裴亦珲的车恰好就停在停车场的边缘,现在车多了,要开出来有些麻烦,邱飞便让他在过道边稍等,自己去取车。 “喵——” 他下意识侧过头,唐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次倒是在树杈上看到一只白猫,那双眼睛因为处于暗处而绿幽幽的,像是两点萤火。 好在她是个鬼,不会被吓一跳,但唐若还是抚了抚胸口,下一刻她就瞪大了双眼,身体还未思考就作出反应扑了过去。 “呜嗯!!!” 怎么实体化后还这么疼啊! 冰凉的匕首直直扎进她的掌心里,但唐若的力道没那么大,不能完全阻止那把刀,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刺进裴亦珲的胸口。 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血液随着实体化的解除而停止喷涌,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可又像是慢镜头一般。 唐若愣愣看着裴亦珲单手攥住来人的手腕,身子非但没有往后躲,反而往对方身上顶去,肩膀重重地撞在那人的心窝上,反手一扭就让那把沾血的匕首脱了手,落下时发出“叮当”一声。 但裴亦珲没有松懈,十分干脆利落地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那人的背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呻吟。 他还想挣扎,可裴亦珲根本不像是个瞎子,拧着他的胳膊用力一转就将人翻了过来,膝盖往下一顶直击他的后腰,让那人“噗”地咳出一口酸水。 “老大!!” 时间重新流动,刚才安静的树叶又开始摇摆。唐若回过神来,要不是她痛得龇牙咧嘴,指不定要怎么给裴亦珲鼓掌。 邱飞跑得让人看不清双腿的影子,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卫,两人叁下五除二就把偷袭的男人给牢牢制住。而邱飞则慌张地检查着裴亦珲的身体,灯光昏暗,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胸前的血迹,但…… “老大,你的胸口……” “没事。” 裴亦珲下意识摸了摸胸前,他的西装被刺破了,皮夹也没有幸免,可他没有受伤——因为那枚硬币。 游先生算到了? 唐若惊讶地瞪大双眼,可接下来的一切让她措手不及。 “唐若?”裴亦珲死死地皱起眉头,抓着邱飞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她在这里?” “老大,你在说什么?”邱飞反射性地来回张望,可他只看到两个警卫架着那个还在挣扎的男人前往保安室,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这里就我们两个啊。” “刚才那个人……” “别管他!”他脸色铁青,手指上湿粘的触感显然是血,潮湿铁锈般的味道裴亦珲不知闻过多少回,怎么可能会错。 更重要的是,那声闷哼——他听了无数次她的声音,就算不是说话也认得出是她带着点小鼻音的哼声。 “真的没看到唐若?” “老大,唐若……是谁?” ———— 若若:我就说任务没那么快结束 亲妈:现在你直接回去也行啦┓(?′?`?)┏ 【失明黑道】还能挽回吗 四周一片寂静,唐若就连风声都听不到了,原本只是灼烧发热的手越来越疼,像是又看不见的火在她身上蔓延,从胳膊到脖子,再到耳朵,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口型,猜测他们的对话。 不能呼喊,否则会被裴亦珲发现她在场,但现在……还能挽回吗? “你不认识唐若?” “是女人吗?没有啊老大……”邱飞不知所措,浑身都被那股寒冰似的气场压得不能动弹,视线也没办法从裴亦珲的脸上移开。 他脸上没有遇袭的惊魂未定,而是恼怒、震惊、疑惑、不可置信。 所有的情绪像是胡乱制造的烟花一次性绽放,炸得他的嘴唇都在轻轻颤抖:“就是,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嘶——” 唐若没想到会这么疼,浑身都像是起火了一样,而这火还是从骨头里开始燃烧的,用她的骨髓作为燃料,缓慢地啃噬身上的每一寸,就连头发都没有被放过。 她低头,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被越来越旺的蓝色火焰覆盖着,喉咙已经被灼烧成了一团,没有办法呼吸,连呼疼都做不到,倒不用担心被裴亦珲听到那么狼狈的声音了。 “老大……你不是一个人住的吗?” 回想起出院时裴亦珲的举动,邱飞浑身像是泡在了冰水里一样,额头却渗出汗珠,裴亦珲死死地攥着他的手,那鲜红的血迹抹在了他的手背,让他几乎要忘了支撑老大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裴亦珲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脑勺开始一阵一阵地疼,那双满是阴翳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抬起来时目光尖锐灼热得邱飞都怀疑他恢复了视力。 “我没有啊老大……你都是一个人住,要说有女人也,也只是阿姨去做饭收拾而已……” 他硬着头皮说下去,但邱飞也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解释。 手上的血是真的,而裴亦珲没有受伤,刚才的那个男人也没有,除了他口中那个诡异的唐若,还会有谁? 裴亦珲似有所感地望向前方,黑暗中他能感觉到那股气息,平时像是一团凝滞的微冷的气团,现在却在缓缓展开……越来越稀薄,越来越与空气融为一体。 “唐若?!我知道你在!说话!” 对不起,说不了。 唐若笑笑,连嘴角都开始融化。她引以为傲的长发都像是倒过来的蜡烛似的,被蚕食成了短发,和她的耳朵一起燃烧着。 一旦裴亦珲意识到她不是人,那她就死到临头了。这件事唐若心里早有准备,但她以为是一瞬间消失,没想到是这样的酷刑啊…… 双脚已经消失了,小腿变成了一滴滴蓝色的蜡油,往下滴落后就彻底溶解在空气中。将漂亮修长的双手举过头顶,她转了一圈,燃烧着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优雅的弧度,像是一朵绽开的花。 ——抱歉了老大,本来还想着能骗上你半辈子的,没想到意外来得比中彩票还突然。 她用膝盖往前跳了几步,彻底消失的脚尖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绷得直直的。 好歹还是跳到了裴亦珲身前,但没敢再靠近,鬼知道这火焰会不会烧到活人——哦,她就是鬼,身体的温度前所未有的高。 刚才用来挡住刀尖的右手已经烧没了,但左手还能用,她弯起眼睛打了个“再见”的手语,又将掌心按到融尽嘴唇之后露出的牙齿上,往前一送给了裴亦珲一个飞吻。 也许是再也不见。 “唐若!!!” 蓝光一闪而过,右手下意识往前探去却什么都抓不住,裴亦珲眼眶都发着烫,额角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一头受了伤的暴怒野兽,声音吼得嘶哑。 邱飞被那道嘶吼震得脸色都煞白,嘴唇死死地闭紧,没敢出声阻止他。 两人就这么在停车场的过道上僵住不动,听着他的声音如涟漪般散开又消失,直到有车按喇叭才醒过来一般,邱飞强行扯着裴亦珲踏上一个空荡荡的车位,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车又少了一辆,树影“沙沙”摇曳,猫咪“喵呜”哼叫。 淡淡的血腥味被风吹散,只剩下他的手上,还有裴亦珲的胸前有暗红的血迹,提醒着他这不是一个梦。 “回去,她一定在家里。” 裴亦珲将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垂下的右手按在了胸前,那枚硬币的坚硬触感硌着掌心,温热的,又是冰凉的。 如果不是她让刀尖偏移几分,那把刀就直接刺进他的胸口了。 ———— 若若:看来要回去了【望天 庄柘:欢迎—— 【失明黑道】空荡的回响 邱飞尽可能将车速提到最高,又通知了弟弟。等两人到达时,邱远已经开门锁候着了。 “老大……”向来沉稳的哥哥都那么无语伦次,邱远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而在他面前的裴亦珲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呼吸的幅度大了一些。 “你们两个告诉我。” 裴亦珲坐进沙发里,他很少坐在这,更多呆在他的书房中,除非唐若要他跟她一起看电视。他没兴趣,她看电影时他就拿着书读盲文。 “屋里有没有其他人。”他偏头,手上的血没有擦干净,就按在了她平时坐着的位置上。 皮质柔软,触感冰冷,弧度自然得与其他地方无异,不像是经常有人坐在上面、将它压得凹陷。 “没有,老大。” 兄弟异口同声,然后在冗长的沉默中放慢了呼吸,生怕惊动空气。 裴亦珲闭了闭眼,终于将皮夹从西装内侧的口袋拿出来,但始终没有去碰那枚硬币,还有包裹着它的红色纸符。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他的嘴角勾起,带着点赞叹:“她说让你们调查过她的身世,你们查过吗?” 邱远已经不敢看他的表情了,连忙移开目光,倒是邱飞开口:“老大……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更没有查过。” “呵,真聪明。”在他面前做足了戏,利用他的盲点,平时也不忘借助那几人伪造自己的存在…… 裴亦珲低头,手指在皮夹上来回摩挲,脑子里自动回放跟她相处的细节。 那些触碰,大概就像她今晚挡刀的原理是一样的;那些梦,大约是也是她故意为之;那个吻…… 等等。 在吻之前,他们去见过的那个人…… 先生有佳人在侧……有佳人在侧…… 他能看到?! 裴亦珲猛地抬起头来,额角的青筋又开始跳动,那副模样像是暴怒的困兽终于找到出口,迸发出的杀气让战战兢兢的兄弟俩都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去找!” “找什么?” “邱飞,你去查,过年时这附近的庙会,那里有个算命的姓游——游泳的游——把他带过来,我有话问他。” 攥紧了手里的皮夹,手心冒出的汗与血迹融在一起,湿漉漉的触感让裴亦珲的气息愈发急促,但他强行深呼吸着让自己镇定下来:“邱远,你去查我之前住院时那间病房的其他病人。” “啊?可是……当时病房只有老大一个啊?” “笨!查之前的记录!”邱飞用胳膊肘顶了下弟弟的肚子,又道,“我们这就去查,老大好好休息,才有精力能……” “我明白,你们去吧。” 他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可能先把自己的状态搞垮。 裴亦珲恢复了冷静,从早已习惯的位置上抽了张纸巾,开始擦拭自己的手,又叫邱飞用塑料袋把皮夹先封起来。 两人还不放心他,最终商定了再叫个兄弟过来,裴亦珲也随他们去,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这才意识到,他从不了解唐若到底住在哪,她只会自己主动走进他的卧室和书房;也没关注过两人一起吃饭时,她到底吃没吃——只有咀嚼的声音,碗勺轻碰的声音,但……盘子里的菜呢? 如果他能看到,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她耍了。 可如果他能看到……她还会出现吗? “唐若。” 他低声呼唤着,但空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回音,没有她带着欢乐的应答。 她受伤了?躲起来了?还是……消失了? “唐若。” 站在镜子前,他又叫了一声,手已经记住了牙刷和牙膏的位置,也不再需要有人来提醒他胡子没刮干净。 狭小的浴室里回声愈发空荡,裴亦珲从未觉得只是水被排走的声音都能这么响亮,“咕噜”震得他的耳朵都发疼。 如果唐若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他一定要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让她说出真相,在她快断气之前松手,听她劫后余生的咳嗽声。 不,不会再这样了,他愿意稍微温柔一点,让她坐在床上乖乖坦白一切,就算她又想捣乱也无所谓。 “……若若。” 温热的水流洒在背上,裴亦珲转了个身,还残留着压迫感的胸口就被温水抚过,温度比她的手指更高一些。 他从没发觉唐若的体温很低,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即使她会隔着一层睡衣去碰他的肩膀,可那股寒凉还是会在他的皮肤上弥漫。 只是她的声音温度太高了,才让他完全忽视了异样。 ———— 若若:掐脖子,害怕ヽ(*。gt;Дlt;)o゜ 亲妈:可能指的是那种窒息play吧! 裴傲娇:??? 【失明黑道】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真的有唐若这个人,只是在裴亦珲住进那间病房的前两天,她就去世了。 她还签了遗体捐赠的协议,身体早已被拆解,内脏捐赠,遗体则送入医科大学……教学期限一过,就会被火化埋葬。 邱远低声念着手里的报告,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 他面色冷凝,已经褪去了前天的暴怒和失控,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老大。 “继续。” “呃……好,唐若十六岁的时候,父母空难离世,给她留下了一笔遗产。她考上艺术学院,四年学制,毕业后本来打算进剧院舞团工作,但是……入职体检的时候,查出了恶性肿瘤。” “……手术出了意外。” 裴亦珲对这些资料,完全没有真实感。 冷冰冰的文字简述,描绘不出她的半分。 她就像一颗被切割成多面的宝石,身上折射着四散的辉光,但只有一束光落在他眼前。而那一束就是他眼里的她的全部,只要那一点点就够了。 现在她闪闪发光,耀眼又遥远,不管怎么伸手都够不到。 裴亦珲深吸一口气,灰色的瞳眸阴郁如将雨的天,深浓的情绪翻滚交迭着让人分辨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 至少邱远不明白,他只是看着资料里的女孩的照片,就觉得遗憾可惜。 唐若长得很漂亮,被一群小朋友簇拥着,笑得眼睛弯弯,越过窗户的阳光落在她小巧的脸庞上,晕出如玉石的质感。如瀑的黑发扎成了花苞头,让她看起来也像个孩子,而不是去义务教学的大学生。 这个女孩……陪了老大快一年的时间? 哥哥的解释很混乱,邱飞隐约抓住了要点,却很难相信。 可裴亦珲没必要说谎,而且他很少在他们没有陪同的情况下出门,他的交际关系几个兄弟都清楚——裴亦珲不是那种爱玩女人的人,也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但现实就是他们他妈的同居了快一年。 这有点旖旎,点燃他的想象力,可一想到这个女孩是鬼魂,邱远就没有其他想法了。 “东西放下,去帮邱飞找人。” 裴亦珲深吸一口气,又问道:“都拷在电脑里了吗?” “是,都存进去了。” 邱远不敢想象老大用读屏软件听着那份资料时的表情,他刚才只捡了要点说,如果知道了细节……会不会更加心痛? 他没见过老大对哪个女人动感情,但从哥哥的叙述中,邱远才知道那天晚上的裴亦珲有多失态。 游先生不难找,他有固定的客户,附近的人也知道他是个算命的,而且这么特别的姓氏,稍微一打听就问到了。 兄弟俩原以为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把人带走——老大吩咐了要礼貌点——结果人家很主动,甚至不用他们颠叁倒四地说明,就答应跟他们去见裴亦珲。 都是算好的? 两人对视一眼,把人带到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两人坐在沙发里。 一个看着摆在茶几上的白瓷茶杯,一个略微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裴先生打算从哪里开始听。” 游弈擅自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泡得太久的茶汤苦得让人皱眉头,但下一刻他就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交迭在一起的手掌互相摩擦着,又顿了顿,裴亦珲才开口:“从她为什么会存在开始。” “好。”游弈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有磁性,声带振动时总给人一种非人生物在说话的错觉,他那张脸上的皱纹极少,就连说话时也很难看到嘴角的细纹。 “这个世界是存在鬼魂的,但他们存在的原理很难弄清楚,存在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大多数——就我观察,他们是需要凭依的。” “举个例子,有人的凭依是一把用了半辈子的木梳,只要梳子还没有被毁坏,她就能一直存在。至于到哪种程度才算毁坏,要看情况。” 游弈望向裴亦珲,确信他能听懂后便继续道:“有些人的凭依则是人,只要有人还记住他曾经存在,他就不会消失,等亲朋好友过世后,他没了凭依就会真正离开。” “你的意思是……鬼需要有人认识到,才能存在?” “嗯,不只是人,但大体就是这样。” 裴亦珲皱眉,细细思索着,好一会儿才去拿自己的茶杯:“她的凭依是我?” “存在的方式有很多种,或者说条件。我想她存在的条件是……你认为她存在,这个存在是‘生’的意义的存在,没有将‘死’的形式计入其中。” 话虽然复杂,但游弈说得很有条理,一字一句如水滴那样缓缓渗入听者的耳朵,轻易就能被吸收。 “至于原因……” ———— 没有那样的回到原本的身体 若若:也不是不行,就是可能变成僵尸片 亲妈:那裴傲娇的病就变成恋尸癖了┓(?′?`?)┏ 【失明黑道】激动是因为在乎 游弈的眼神落在桌上那个被塑料袋封住的皮夹上,黑色的皮质令人很难察觉到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原本的凭依可能是病房内的某件物品,而你完全将她把成活人看,也许这时候……凭依转移到你身上。” “就因为我看不见。” 裴亦珲深吸一口气,浓茶的苦涩和游弈带来极淡的檀香都涌入鼻腔,他再次发现自己的感官是那么迟钝——他一直没有闻到唐若身上的味道。 “嗯,鬼魂是不能离凭依太远的,所以她会一直跟着你。” 所以那些事她都知道。猜测成为事实,裴亦珲却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再度摊开手掌:“你为什么会看到她?” “而且,你也算到了现在的局面吧?” 他语气平淡,没有质问或者发怒,平静的模样让一旁又开始沸腾的玻璃水壶显得十分急躁。 “我能看到她是我的天赋。”游弈伸手将旋钮转动,水壶底部的红光就变得微弱,气泡争先恐后地往上爆开,水面翻涌。 “至于有没有算到,又有什么关系。” 他终于拆开了塑料袋的封口,将沾血的皮夹取出来,潮湿的铁锈味也像是气泡一样蔓延:“原本就不能避开。就算没有硬币,你也可以躲过。” 比如她用自己的胸口去挡刀,比如她不是伸手去拦,而是用力推开他,甚至只是出声让他闪躲……无论是哪一种,她的身份都会暴露。 “倒不如说,我确实想帮一把,但这种事我已经试过好几次,结局不会改变。” “她不会再回来了?” “凭依关系一旦解除,基本上不会。” 两人的语气是一样的平淡,仿佛谈论的并非生死大事。 游弈侧头望向窗外,乌云满天,看起来又会是一场狂风暴雨。 脸上并没有遗憾的神色,他只是将硬币取出来。红色的符纸被划开一个小口,露出里面沾了血的银色,浮凸的雕花被染得形状更加鲜明,就像那天唐若的笑脸。 她很特殊,似乎不只是单纯的鬼魂,但游弈也无意去探究和干预,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并非意料之外。 “等等。”他猛地皱起眉,不顾硬币上还有血就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 “……怎么?”裴亦珲双手都按在了膝盖上,一瞬间绷紧了神经,灰色的瞳眸里掀起惊涛骇浪。 游弈睁开眼,直直地望向裴亦珲:“那天还有谁在场?” “我、邱飞,还有刺伤她的人、两个保安。” 最开始被他绑了的那个男人听话地退出了竞争,让他的岳父感到莫名其妙、十分不满,再加上后来他时不时偷吃的事情败露,直接就净身出户。 虽然背着老婆找女人在圈子里不是什么大事,但有权有势的岳父一吩咐,就没人敢再帮他,他则怨上了“始作俑者”。 裴亦珲懒得跟那人纠缠,反正监控已经拍到了他行凶的过程,又有好几个证人,让他去吃几年牢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裴亦珲只吩咐了让那个窝囊废多待一段时间就懒得再管,毕竟他不想浪费精力。 灰如乌云的双眸盯着游弈“看”,无论怎么缓下呼吸,他按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是渐渐发白。 游弈凝神竭力感应着:“太微弱了……很难判断。” 就算硬币已经在掌心留下凹痕,也没办法追随着那股微弱的气流找到她的方位。 “哐啷”一声,裴亦珲的手打翻了桌上了白瓷杯,游弈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紧紧地钳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他一个成年人都觉得骨头要被掐碎。 “找到她,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 游弈被扯得整个人往前倾,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就被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揪住,瞬间勒得他呼吸停摆,空气中看不见的弦也随之缠上了他的脖颈,一扯就能割断脖子。 眼前的男人像是身穿西装的野兽,尽管竭力维持着那张人皮,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嘴唇一张就要露出嗜血的獠牙——只有不怕死的鬼才受得了杀气这么重的人。 外头听到动静的兄弟俩推门而入,却不敢介入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我会,你先放开我。”游弈宛如人造的黑色眼珠里没有情绪,他只是用手里的硬币敲了敲裴亦珲青筋暴起的手背,“只要有这个,她的气息还沾在上面。” 奇异沉稳的声音让裴亦珲恢复了理智,他缓缓松手,将胸口翻滚的岩浆和獠牙一齐咽回肚子里,声音干涩:“……抱歉。” “没关系。”会激动是因为在乎。 游弈侧过头,望向兄弟俩:“能借我一个司机吗?” “我跟你一起去。”裴亦珲咬牙,心里已经计划着在抓到她之后要怎么惩罚了。 “不,你身上的气场会扰乱我的判断,我自己去就可以。” ———— 若若:好无聊啊——还轮不到我出场—— 魏瑀:若若先跟我玩吧【摸摸脸 裴傲娇:???? 【失明黑道】雪白的虎牙 邱远默默在心里竖大拇指,他还第一次见敢这么直白地拒绝怒气冲冲的老大的人,又忍不住想待会儿老大会是什么表情。 这算命的真的不是在忽悠人吗? 他往游弈怀里瞥了一眼,抬手解开电子门锁,一推门就见裴亦珲果然还坐在原位,身子前倾,两肘撑着膝盖,合起的双手抵着下巴。 仿佛如果等不到游弈把唐若带回来,他就要以这幅沉思者的姿态化成石雕。 邱飞在旁边坐着,一张脸像是绷紧了的鼓皮。 “老大,我们回……” “唐若呢?她在哪?”裴亦珲猛地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有些麻,邱飞连忙扶住他晃动的身体。 时间只不过是过了两小时,对裴亦珲而言却像是两年。 他想起她的每一句话,想起她的笑声,想起她留下的那些触感……又想到在本家时的生活。 他唯有通过一次又一次询问邱飞时间的方法,来确认自己没有回到过去,并不是像以前祭拜神灵那样,拿着一迭迭冥币送入燃烧的锅炉里。 闷热的天气让锅炉的温度再次上升,只要稍微伸手就能被塞进满手掌的热浪,但他不得不一次次将冥币喂进那张燃着火焰的嘴。 铝箔因为汗湿而黏在指腹,汗珠从额头流进眼眶里,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皮肤似乎都要融化,然后被吸入。 裴亦珲从小就不喜欢这种祭祀活动,不明白意义何在,就连失明以后他都不曾想过,如果当初再诚心一些会不会就有神明保佑,至少让他能保住眼睛。 但现在他真的在想,想的内容有关唐若。 “在这。” 游弈轻轻捏住她的后颈,将她放到了裴亦珲的手上,她的两只前腿刚碰到他的手腕就开始自动往上攀爬,直到钻入他怀里。 “喵——” “猫?”裴亦珲低头,一边缓缓坐下,一边伸手摸索着就被怀里的猫伸出舌头舔了下指尖——完全不怕生。 邱飞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脏兮兮的白猫在老大怀里打滚,弄脏了他的白衬衣,更不敢相信老大居然一副接受现实的样子。 这算命的是来骗钱吧? 他和弟弟交流了个眼神,但两人都没开口,只是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天……有猫在。” 在唐若消失以后,有只猫在“咪咪”地叫。 白猫的尾巴来回摇晃着,一副高兴得不得了的模样,偶尔咬一下白衬衫的纽扣,又用躺下来用四肢推推他的肚子:“咪呜——” “嗯,猫是灵物,也和我一样能看到。” 游弈接过邱飞递来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润嗓子:“活人和死人在它们眼里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只要它觉得唐若存在,就成了她的凭依。” “她应该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最后躲进猫的身体里……就像有人能躲进梳子那样。” 邱远还是没忍住,嘟囔出声:“不会是唬人的吧……” 裴亦珲只是由着白猫在怀里闹,喉头哽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哑:“唐若?” “喵?” 这下兄弟俩都瞪大了双眼,呆呆地看着白猫用尾巴尖尖去扫裴亦珲的下巴,而他则准确地一把握住了她的尾巴。 “唐若?” “喵嗷——”婉转甜腻得不得了。 游弈如人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唐若,是本人就叫叁次。” 白猫抬头朝他亮出雪白的尖尖牙齿,喉间发出“咕噜”的声音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喵喵喵”。 她叫完就灵活地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两只小爪子倒是乖乖搭在裴亦珲胸前了。 裴亦珲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细瘦的骨骼在掌心里划过,仿佛一捏就碎。 这猫瘦得要命,尾巴也是细细的一根,毛发倒是比普通的田园猫长一些,是毛绒绒的暖暖的一团。 他没意识到自己在笑,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惩罚的念头丢到天外,满心满眼只有怀里的这一团。甚至他以前并不喜欢猫,现在却伸出手指挠着她的下巴,让她舒服地“咕噜咕噜”着。 “人找回来了,我也该走了。”游弈又恢复了那张漠然的脸,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和玻璃杯一起放在桌子上。 “裴先生,一旦附在活物身上,就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也就是说她只有这一只猫的寿命,不会一直陪着你。最后这几年……好好珍惜她。” “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稳定,猫再长大一些可能把她挤出身体。两天后再来我这取一个符,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嗯,谢谢。”裴亦珲的声音像是还沉浸在梦里,轻柔得诡异,但至少很诚恳。 兄弟俩把客人送走,面面相觑,又把目光放在逗猫玩的老大身上。 “老大……这猫可能会有寄生虫什么的,要不咱先给她洗一洗,然后带去打针?” “好。” ———— 若若:嗯……以后咬人更方便了! 亲妈:让你长虎牙就是要你到处咬的吗!! 若若:是啊【无辜脸 裴傲娇:多咬点,我不介意 【失明黑道】早睡早超生 唐若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在踩在他头上——真正意义上的,猫爪十分嚣张地踩踩他的额头,在他抬起手时就“喵”地一声往枕头的另一边窜,不给他抓住的机会。 “若若。”裴亦珲伸手关掉闹钟,然后手腕就被她啃了一口,大概是在抱怨他周日还要这么早起床,扰她清梦。 “咪呜——” 叁个月过去,她身上长了一圈肉,毛发似乎也更长了,即使在寒冬也像是个小火炉,跳进他怀里时还不忘竖起尾巴去挠他的下颌,调戏的意味明显得不得了。 更可恶的是,这猫居然不怕死地去按晨起时也会有反应的部位,像踩奶那样用两只前爪来回推着,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裴亦珲可不是什么虐猫狂魔,更不打算像个变态一样抓着猫给自己自慰,只能忍无可忍地咬牙:“今晚吃猫肉火锅怎么样?” “喵喵——” 唐若缩了毛绒绒的爪子,一个翻身就四脚朝天把肚皮露出来,撒娇似的扭了扭柔软的背要他抚摸。 而裴亦珲也照做了。她毛绒绒的肚子软软而有弹性,手感极好,温度也高,在他用键盘打字打到手指都快冻僵时,拿来暖手再好不过。 一人一猫无言地享受着清晨的美好和宁静,他仔细感受着她起伏的肚子,悠然摆动的尾巴,还有因为太舒服而时不时发出的哼声。 勾起手指摩挲她的下巴,又去捏捏她有弹性的肉垫,裴亦珲发现比起现在这样看得见摸得着的猫形态,他还是更想要原本的唐若。 “机会难得”。 她暗示过几次,要他好好地摸她的脸,甚至大着胆子亲他一口,当时他只觉得羞恼,现在想起却无比的遗憾。 “伸舌头也可以的哦”。 至少现在对着猫,他没办法像变态那样跟一只猫舌吻,倒是她经常不要脸地伸出小舌头,舔舔他的手指、他的下巴,甚至有时他赤裸着上半身时,还特别喜欢舔他的腹肌,简直就是个痴女。 ……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对一只猫下手也说不定,荒诞的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咪——” 怀里的猫突然跳走,裴亦珲却没去追,因为现在不是唐若了。 游弈说过,她现在是一缕残魂,状态有点像半梦半醒。当她沉睡的时候,原本的那只猫就会重新掌控身体——虽然它也跟他很亲近,但感觉是不同的。 那些只有人才能做出的举动,独属于唐若,她甚至可以用几个声调的叫声来“说话”,偶尔他能猜对她在说什么。 听邱飞和邱远说,猫格转换之时,眼睛的颜色会改变。 唐若的眼睛是蓝色,而原本的白猫是黄绿色,对他们来说很好分辨,也非常方便。 只要挑唐若在的时候给她剪指甲洗澡,她就会特别乖——毕竟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 当然她也会逗他们玩,故意甩他们一身水。每次听兄弟俩控诉的时候,裴亦珲的心情都会变得尤为愉快,而唐若就在他的大腿上打呼。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一下班就回家逗猫的生活,而现实就是如此,甚至裴亦珲也终于明白了她的用意——如果当初他执意用老套却有效的手段去经营公司,大概就不只有那个男人来找他报仇。 他要付出的代价,也不仅仅只是她的“生命”。 “若若,过来。”手里拿着猫咪吃的营养膏,他哄着唐若到怀里,抱起来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塞到猫包里去。 “喵!!!” 她最讨厌打针了!!! 邱飞火速拉上拉链,里面的白团子还在努力挣扎,这种时候他就会非常愉悦——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爽快。 这只猫——本体就喜欢把人类当仆人,而寄生在里面的唐若也特别皮。只有在打针的时候,兄弟俩才能出一口恶气。 “喵呜……”唐若可怜兮兮地挠着猫包上的透明窗户,小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尾巴还委屈无比地来回拍打。 她只希望到宠物医院之后,能让原本的猫猫去挨针。 邱远抱着装了“嫂子”的猫包,邱飞则负责开车,裴亦珲同样在车上。 谁能想到为了一只猫而一起去医院的叁个男人,以前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呢? 天气晴好,空中的云白而绵软,像极了包里“咪呜”抱怨着的白猫。风吹车窗吹进来,带着一股青草的凉爽气味,也钻进了猫包的透气孔。 唐若打了个哈欠就安静下来,决定先睡觉,早睡早超生。 ———— 若若:好耶!变成猫猫折腾所有人! 亲妈:一些本性暴露w 若若:不对,坏事都是原本的猫猫做的!( ? ?ω?? )? 【失明黑道】欲求不满小母猫【H】 “唔——” 下身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握住,裴亦珲睁眼,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湿润,温暖,一缩一缩的,并且还有层迭的…… “老大?” 她带着坏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亦珲反应过来,想挣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固定在床上——不是绳子,而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地摁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踝。 “唐!若!” “都说了叫我‘若若’啦。”唐若哼笑着,双手肆意在他精壮的胸前吃豆腐,下身也毫不客气地吞着男人因为羞耻而愈发昂扬的性器。 即使明白这是在做梦,裴亦珲也不能忍受被她这么嚣张地骑在头上,一张俊脸都涨红了,但多少是因着她居然又夹紧了,瞬间就让他的背后发麻。 “老大舒服吗?嗯?” 像小猫那样在他的喉结上舔舐着,唐若一边用指头恶劣地拨弄着他胸前的乳粒,一边继续款摆腰肢,将那根勃发的阳具给完全吃进去。 媚肉将他的每一寸都仔仔细细地按摩着,摩擦出来的快意让她的呻吟也愈发软媚,半眯起的眼睛里是与恶作剧的猫无异的笑:“我好舒服……啊哈……” “你给我下去!” 裴亦珲虚张声势地低吼着,可颤抖的唇还是暴露了他同样很舒服的事实,而且他的腰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挺动,试图把最里头那张嫩嘴也给顶开。 龟头一次又一次地碾磨着,爽得唐若小声尖叫,下腹也抽搐了几下就喷出一大股汁液来,可酸软的穴心还是没有被放过,反而被灼热的快感完全征服了,只知道乖乖地吮吸着他不放。 裴亦珲眼前一片黑暗,可其他的感官无比灵敏,她的小舌湿软又灵活,丝丝缕缕的长发冰凉,温暖的肢体,柔软的乳团…… “才不要,嗯哼……老大还没射呢?” 唐若非常愉快地呻吟,咬了口他抿紧的唇:“处男能坚持这么久,嗯哈……很厉害嘛——” 裴亦珲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跳,偏偏拿她没办法。 这明明是他的梦,可居然被唐若给操纵了。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她为所欲为,性器被一下深一下浅地吞吃着,传来的酥麻快感几乎就要让裴亦珲投降,嘴角也溢出了低喘。 “呼……这算强奸吗?”唐若还不肯放过他,调戏似的在他的耳垂上舔舐着,“老大明明不想要,还嗯……硬得这么,厉害呜嗯……” 肉棒被刺激得又径自跳了跳,抵着酥软的穴心一阵研磨,爽得她浑身颤抖,舔着他嘴唇的小舌也颤了颤,恰好钻了进去把男人吻了个措手不及。 “嗯哼——”裴亦珲想摇头躲开,但那股无形的力量让他连下巴都动不了,只能这么被她强吻,就连舌头都被不害臊地勾缠摩擦。 “啾啧”的水声暧昧不已,他再怎么不近女色,被这么刺激也完全失控了,舌头转守为攻,拽着她的小舌就吮吸起来,甚至主动探入她的口中翻搅。 唐若尽情享受着男人的吻,纤细的腰肢款摆着,让愈发粗长的性器在甬道里打转,每一下都摩擦出了酥热的快意,让她舒服地低哼,另一只手却是使坏地往下边探去,揉捏起性器根部的那两颗球。 “嗯唔——” 裴亦珲被她弄得呼吸一滞,手上一个用力竟然挣脱了枷锁,当下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翻身就将她给扑倒,瞬间重重地顶到深处去,让她“呀”地尖叫一声,声音活像发情的欲求不满小母猫。 “妈的。” 性器被紧紧地一绞,射精的欲望就愈发强烈,他受不了地又低咒几句,却没那么轻易就认输,反倒摸索着掐紧了她的手腕,学着之前那样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 “你怎么呜嗯……还骂人啊……” 唐若假模假样地挣扎着,双腿则乖乖地圈住了他的腰,任他无师自通地抽插起来,热情地迎接着能带来快乐的性器,小穴在酸软中又喷出不少汁液,溅得两人的下身都湿漉漉的一片。 “明明操我,操得很啊哈——舒服嘛……” “闭嘴!”裴亦珲那张冷脸罕见地浮出羞恼的神色,他大概也知道她就喜欢嘴上耍威风,所以当下解决的办法大约是——做到她说不出话来。 左手掐着她两只不安分的手,右手则在她身上试探性地抚摸,他终于知道唐若的身体长什么样,而她也舒服地哼哼着,还问他:“老大,满意你摸到的吗?” 手指在那奇怪的猫耳朵上停顿了半秒,她就调皮地又抖了抖耳朵,柔软的绒毛在掌心掠过细密的痒意,叫裴亦珲心猿意马,幽深的瞳仁中暗流汹涌。 “也就那样。” 他冷哼一声,却是再度往深处顶去,在唐若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中将她送上了甜蜜的高潮,甚至忘记现在是在梦里、就这么射了出来。 精液强势击打着脆弱的内壁,让胡乱痉挛着的甬道死死地咬住他不放,一瞬间裴亦珲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榨干,腰肢更是控制不住地往前顶去。 两人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契合在一起,而黏着的精液淫汁就是最好的胶水,让他们再也不分开。 “嗯哈——老大唔……”唐若愉快地眯起眼睛,还不忘在嘴上调戏他,“好热,好多……老大的处男精液,都被我吃下去了……” “闭嘴!!!” 裴亦珲恼羞成怒,没察觉到自己再次硬起来的时间很短,失去理智、继续惩罚身下的臭女人。 等他梦醒时才感到那股濡湿的布料触感,一切都已经晚了。 “喵——” 发情似的猫叫,尾音微微勾起,透着一股恶劣的笑意。 “唐若!!!”今天不把她洗秃噜一层皮,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 就是那样的肉肉啦┓(?′?`?)┏ 若若:嗯哼,吃干抹净~还不用我收拾残局~ 裴傲娇:小心我对本体下手【咬牙 亲妈:比如剃光若若的毛让她裸奔吗ww 小剧场:七夕之“交换女友” (1) “若若?” 脸被她用凉凉的发丝挠了一下,魏瑀疑惑地侧过头,就见唐若眼巴巴地望着他:“先生(*?▽?*)” “怎么了?” “我想去游乐园(〃'▽'〃)” 他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以往的唐若都会乖乖坐在他身边看书,不看完一节就不会分神,现在倒是拿起手机打字了。 还打了很可爱的颜文字。 是压抑太久了吗? 毕竟她还年轻,以前总是被迫沉默,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就算在一起之后,唐若的性子依旧比棉花糖还软,几乎不会提什么要求,提也完全是为了他考虑。 游乐园其实并不适合他,但如果她想要的话…… “好,想什么时候去?” 魏瑀摸了摸她的脸,立马就被捉住手亲了一口,她兴奋得脸上都浮现出红晕,浅色的瞳仁亮晶晶的,像是游乐园空中飘舞着的闪亮彩纸。 他才掏出手机查看行程,唐若就钻到了怀里,小脸对着他的颈窝蹭了又蹭,温热的呼吸如初夏的风让人舒服又心痒难耐。 “想……七夕的时候去吗?” 唐若狂点头,又直白地“吧唧”亲了他一口,饶是魏瑀也有些顶不住了,呼吸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给打乱。 虽然不知道小女友到底怎么了,但这样的她也很可爱。 “好,我让柯城去准备。”魏瑀轻轻啄了啄她的鼻尖,“现在继续看书好吗?” 心愿达成的唐若还依依不舍,抱着他蹭了半分钟才退出来,十分愉快地捧起书盯着看了。 魏瑀无奈地低头扫了某个部位一眼。 (2) “老大……” “怎么?”裴亦珲抬起头,就见自己的小女友瑟缩在门边,不敢踏进书房一步。 噢,想起来了,他上次被她勾引,把持不住就在书房里……事后警告她再乱来就打断腿。 “我,明天想出去……” 唐若可怜巴巴地眨着双眼,手指绕着几缕发丝转圈圈,跟平日里嚣张的模样大相径庭。 裴亦珲不由得怀疑她有什么阴谋。 他皱起眉头,往椅子里一靠,身上的黑色睡衣更像是西装了:“去哪儿,跟谁?” “就是……”声音小得不得了,简直就是见了猫的耗子。 “啧,进来说,我听不到。” 他越这么说,唐若越往门后藏身子,这下只露出小半张脸来了:“去看……” 她不过来,裴亦珲就只好去捉这只小耗子了。 他腿长步子也大,唐若来不及跑远就被握住手腕,而她连挣扎都不敢,只像是快哭了似的凝视他。 “到底去哪儿?跟谁?别跟我说是男的。” 裴亦珲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么心虚,不会是移情别恋了想道歉分手吧? “是男的……唔,好疼……” 纤细的手腕被紧紧攥住,疼得唐若眼眶通红,可她不管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挣脱。 “男的?去做什么?” 打断腿,还是打断第叁条腿——裴亦珲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计划了。 “我想看电影……”抿了抿唇,唐若无奈地放弃挣扎,像是做错事的小孩那样垂下头等着挨打。 裴亦珲冷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就见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粉粉的下唇也哆哆嗦嗦的。 “行啊,那你去啊。” “唔——” 唐若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竟低下头狠狠地啃着她的唇,直到把唇瓣给吮得红肿了才被放开。 “你答应了……吗?” 裴亦珲怔了怔。 “可以吗?”唐若不确定地瞥他一眼,又缩起肩膀。 “以后再不把话说清楚,就……”习惯性的威胁哽在喉头,他低哼一声,“叁天别想下床。” 鉴于明天还要去看什么狗屁电影,裴亦珲决定把惩罚留到明晚。 ———— 就是那样的交换女友! 下篇是正常状态的裴傲娇和活着的若若w 若若:嗯……虽然看起来很软,但似乎还是很坏 裴傲娇:是啊,你最好祈祷不要叁天都—— 若若:呜呜先生救我QAQ 魏瑀:等下就是我被打断腿了 亲妈:这个好像没关系┓(?′?`?)┏ 现实:跟着回家的“流浪猫” “姑奶奶!!!” “闭嘴。” 头晕得要命,甚至没办法控制手脚,唐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棉花摩擦过似的,很干涩。 任务时间似乎超过了十年,有大半的时间她都只是透过猫眼看电影,另外一小半则是自己成为了演员,简单的生活和思考方式让她现在有些没办法回过神,只能愣愣地盯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发呆。 “你吓死我了……”庄柘一边小声抱怨着,一边缓缓解开她身上的设备。 “我怎么了?” “你?一半卡在穿越通道里,一半还留在那个世界。”他本就苍白的脸现在像是白纸一样,眼下的黑眼圈就更明显了,“我可没见过这么怪的情况,动都不敢动,直接报老板去了。” “嗯,然后呢。” 手脚很酸软,连指尖都沉甸甸的,唐若下意识想摇尾巴,然后才想起现在自己是个人。 “老板去问大公司借了个技术过来呗。” “任务完成了?” 庄柘翻了个白眼:“都这样了你还惦记任务呢?成了成了,没打破你的纪录。” “那挺好的。”唐若勾了勾嘴角,侧头一看四周的床都是空的,他们大概都做完任务出去放松了。 “所以我会一直在猫体内,是因为那个技术?” 她当时只想着任务大概算成功,而自己的灵体“燃烧”殆尽之后就会回到世界里,因为通道已经打开了—— 游先生说对了一半,可唐若不是主动钻进猫的身体的,而是被它吸进去,还有一部分确实是在通道里。 “算是吧,我让通道一直开着,直到他来修改设置,不至于把你的意识给夹断——强行抽离的话更危险,可能你就成痴呆了。” 所以才会有所谓的“残魂”状态,她只能在猫的体内醒醒睡睡,等猫死去了才被放开。 “唔……意外啊。”果然是奇怪的世界,唐若叹了口气。 庄柘握着她的手腕帮她伸展,嘴里还念叨着:“你以后可别再选那么危险的身份了,我们就算是在上面,也没办法完全了解下面的规则。” “就算我选正常身份,没准也会出事呢。”唐若耸耸肩,可算是能站起身了,十分生疏地用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咬着吸管喝起水来。 嗯……舌头没之前那么灵活了,也没有什么小小的倒刺。 她想起游先生,隐约觉得那个世界不简单,不过任务完成了就行。 毕竟当猫的时候不能跟着裴亦珲去上班,到后来她都快成猪了,每天就吃吃睡睡,等他下班了就缠着他撒娇卖萌,努力用自己漂亮的蓝眼珠感化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再干坏事。 洗漱完毕,唐若才跟庄柘道了别。 上面说她这次任务后得好好放个假,恢复了精神再开始下一个任务,顺便也要趁这个机会把设备和通道都好好检查和修复。 为了让自己的四肢能灵活一些,她选择走路去面包店。四周的景色和那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只是色调更鲜明,她用久了色弱的猫眼,暂时还有些不适应。 面包店的里的气味让唐若有些雀跃——不是猫粮,不是没味道的鸡胸肉,是香香甜甜的小麦味,还可以涂各种酱料。 天知道她多想吃人类的食物,可裴亦珲读了一堆养猫的书之后,坚决不让她乱吃。 他很怕她生病或是出其他问题,唐若明白他想多留她一会儿,但猫的寿命只有那么长,没能陪他走到最后还挺遗憾的……虽然几乎每个世界都这样。 她看着玻璃柜里自己惨白的脸,轻轻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浅色的瞳仁被暖光照得闪闪发亮。 再然后她身边就多了一道身影,挺高的,玻璃柜只能反射到他的下巴。 “是你呀,真巧。” 这张过分迷人的脸,也就温聆月有了。 “你也刚做完任务?” “嗯。”温聆月还是话很少,拿了两个罗宋包就转身去前台结账。 唐若纠结了很久要吃什么,磨蹭大半天才踏出面包店,没想到温聆月一直在等她——他在那傻傻站着,应该就是为了等她吧? “要跟我回去吗?小猫咪。”她弯弯眼睛,抬手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男人身上是一件长款的薄风衣,卡其色和路边堆迭的落叶很配,往下是深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光是在电线杆边上杵着就能吸引过路人的目光,可能她在柜子前犹豫的时候,就已经有小女生跑上来要他的联系方式了。 温聆月接过袋子,用那双迷人的冰蓝色眼睛盯了她一会儿,才“喵”了一声。 他声音清冷,根本不像是娇娇的猫咪,违和感强烈得唐若都笑起来:“走吧,还记得地址吗?” ———— 温聆月:我总觉得有人想咬我 裴傲娇:是吗,没有啊【咬牙 若若:你们不要再打啦╮(╯▽╰)╭ 现实:被看穿的扑倒 “你不会做饭呀?” 唐若有些意外,他们这些穿越者,生活技能可都是点满的,会做饭是攻略时的加分项。 毕竟俗话说得好,抓心先抓胃嘛。 “不太好吃。”温聆月将面包都放进冰箱里,里头很空,其实也没有能做饭的食材。 “那叫外卖吧——我想吃酸辣粉,馋死我了。” 唐若小声念叨着,又把手机递给他:“点吧?” “嗯。” 一顿饭的钱,唐若还是出得起的,在他要转账的时候摆摆手:“别了,您今晚不还得陪睡嘛?直接抵消。” 她的话很直白,不过穿越者之间都是心照不宣的,倒也没什么值得害臊。 可惜温聆月格外坚持,她没办法只能跟他加好友,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就把联系方式给送了出去。 果然当猫当久了,已经忘了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了。 温聆月的口味不重,见她那碗铺满红色辣油的酸辣粉时,清清冷冷的表情都有点龟裂,那双蓝眼珠让瞳孔细微的收缩都变得非常明显。 “唔,我上个任务一直在当猫,没机会吃重口的东西。” 唐若耸耸肩,将筷子递给他,男人碗里是一份加了好几份肉的牛肉面,商家还挺良心的,牛肉已经盖得面条都看不见了。 “猫?” “对呀,白猫,好像是十年?记不清楚。” 辣椒味直冲后脑,她倒抽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立马就转为通红,两眼也因为生理泪水而泪汪汪的。但唐若就是舍不得弹牙的粉丝,甚至还继续舀了一勺汤往嘴里送,嘴唇也因为沾了辣油而显得艳红。 “反正就是一直吃猫粮啦。”现在连筷子都不太会拿了,她有些别扭地调整着手指头,倒不介意跟他分享这段神奇的攻略经历。 温聆月吃相优雅,吃完还主动收拾碗筷,这让她的心情更好了。 他的衣着简单,也没有明显的品牌标志,但唐若一眼就能分辨出白T恤的布料极好,能恰到好处地显出他的身材,又不会过分贴肉。 精壮的胸肌若隐若现,让她这馋了裴亦珲许久却吃不到的人有些蠢蠢欲动。 这么个能力强、多金还会做家务的帅哥,居然肯纡尊降贵,唐若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发生点什么。 那……给不给呢? 洗澡之前,她拿出备用的家居服递给温聆月。 睡友穿过一次的衣服她会捐掉,而不是留下来膈应后面的人,但上次她鬼使神差地没这么做,现在果然派上用场。 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不过那一位现在已经去了另一座城市,很久没联系。 深秋的季节就无须再开空调了,天气凉爽,盖着薄被就让人昏昏欲睡。 唐若一时很难改掉洗完澡就想晒太阳的惯性,只能在床上滚来滚去,温聆月推开门时她正愉快地哼哼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乱得不行。 她侧头看着他“喵”了一声,发丝散落在脸上,但挡不住慵懒又漂亮的笑容,弯弯的眼睛底下是卧蚕,显得尤为可爱。 “过来呀。”声音也像是灯光那样,是暧昧而透明的暖黄色。 喉结反射性上下滚动,温聆月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只不过昏暗的房间让他那双冰蓝色的瞳眸转成了深蓝色,如海一般深邃而温柔。 唐若起身将男人推倒,非常不客气地往他怀里钻,手指顺着没有系好的纽扣就探进去,暖暖的胸肌硬邦邦的,但掐起来又很有弹性,手感好得不得了,她甚至忍不住拉开他的衣襟咬了一口。 “这是猫的习性吗。”温聆月的身体僵了僵,左手规矩地揽住她的腰,右手帮她梳理头发的动作也不太顺畅。 “唔,是我的。”她抬起头对他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我喜欢咬人,咬疼了记得跟我说。” 说完她就继续埋首在他胸前乱咬,非常愉快地看着自己啃出来的浅浅牙印,直到咬到重点部位让男人闷哼一声时才停下来。 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抬起水雾开始弥漫的眸子,眼瞳中的诱惑再明显不过,整个人像是发了情的猫一样,双手也解开了扣子在他的腹上抚摸。 在唐若的手搭在他的裤头时,温聆月终于伸出手,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了。 “嗯?不要吗?” 明明都硬起来了,好大的一包呢。 他总是清冷的神色被打破,面颊泛着一股浅红,诱人的薄唇微微抿起,显然是在控制自己的呼吸:“不了。” “真的不要?”这可是她难得地主动。 温聆月的眼神非常清澈,像是阳光下的彩绘玻璃,折射着柔和的光芒:“你在把我当成另一个人。” “唔……” 被看出来了啊。 ———— 若若:真不愧是大公司出来的人,就是聪明【棒读 亲妈:攻略你的难度有多大呢╮(╯▽╰)╭ 若若:再修炼个二十年吧! 煎蛋味早安吻 没办法,上次和他见面是“十年前”,唐若闭起双眼,眼前浮现出的脸却是裴亦珲的,而不是温聆月。 五官不像,气质不像,不过她还是下意识把他当成替身,谁让唐若真的和裴亦珲呆在一起太久了呢——长时间的任务就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下一个任务做完,她估计连裴亦珲有几块腹肌都想不起来。 “抱歉。”唐若牵起他的手,带着歉意亲了一口。 这么做实在是不尊重人,所以她不会任务一结束就跟人打炮。 虽然大概会爽到忘记一切,但很难否认她就是会将对方看作之前的攻略对象,就算对方不在乎,她自己也有点过意不去。 温聆月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摸起来温润如玉,和他敏锐的直觉很不相配。 唐若猜自己大约是当猫太久,脑回路都变直了,一个冲动就开始不顾他的感受乱来。 “没关系。”温聆月顺势摸了摸她的脸,呼吸已经平复下来,只是下边还需要一点时间。 唐若抽了张湿纸巾帮他擦拭,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小猫,乖得不得了。 丢了纸巾之后,她还是抱着温聆月的肩膀亲了亲他的面颊,指尖摸摸他长得过分的睫毛:“定力真好。” 就连她的手指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也只是如常地眨眼,睫毛像扇子一样扇着。 “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吗?” 温聆月不承认也不否认,光用那双如被璀璨星辰照亮的夜空的眸子望着她,就能把她瞧得心跳漏了半拍。 长得好看就是了不起。 “我可不是傻鱼。”唐若脊背一软倒在他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手在背上滑动,然后到尾椎停住。 “是猫。”温聆月若有若无地用指腹摩挲着那一处,像是要把她看不见的尾巴给摸出来似的。 唐若可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长期发展的可能,毕竟都是做这份工作的,要变心是分分钟的事。嗯,还不如刚才把炮给打了,然后再也不见呢。 “猫很难养的。” 她毫无压力地扬起嘴角,从他身上滚下来,温聆月就侧过身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在她脸上回了一个吻。 看来自己暂时不用换睡友了。 唐若伸手关灯,还坏心眼地摸摸他还没入睡的部位,心里暗自可惜。 还在裤子里就有这种尺寸,掏出来不知道得多吓人呢。 说了“晚安”就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她放松地任睡意侵蚀自己,完全不担心他会偷袭,因为他不会这么做。 那就让她看看大公司里业务能力极强的大佬,要怎么在现实世界里展示他的攻略技巧吧。 一夜无话,唐若醒来时,温聆月已经起床了,顺便把她买的吐司给热好,还用外卖点了牛奶和鸡蛋。 他在厨房里煎鸡蛋,秋日的天是一种朦胧的亮,光线柔和,落在他身上时像是神为自己的孩子施加恩泽,俊美得令人嫉妒的脸笼罩在那层光晕里,鼻梁的弧线流畅如桥梁。 嗯,这招她用过,也很喜欢,几乎是屡试不爽。 被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时,唐若只觉得奇妙,心动嘛……还远着呢。 “早呀,大帅哥。” “早,大美女。”温聆月面不改色地回话,铲起煎蛋的动作透着点慌乱。 唐若又开始想笑,在他端着煎蛋吐司上桌时,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吻。 温聆月起床后刮了胡子,下巴摸起来滑滑的,弧线完美。 只不过他头顶翘了几根呆毛,大概是昨晚睡觉时压到了。她顺了一下,结果呆毛还是坚挺地支棱着,像是站岗的小兵。 “要留下来吗?”反正她还有两个星期的假期。 “不了,我还有事。” “上班啊?这么勤奋?” 唐若开始猜想,或许温聆月的任务不需要谈恋爱。 其实攻略角色并不是必须的手段,友情、亲情的道路也是走得通的,有一小部分的人确实会这么做,所以他们在业内的时间比普通人更长。 但要跟另一个世界的人建立亲情关系,怎么想都很困难。 虽然可以从剧情里的细节和转折点入手,但有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不小心就会跟任务目标坠入情网。 温聆月瞥了她一眼,喉结上下动了动——那双漂亮的浅色瞳眸里晃过好奇,嘴唇上沾着的牛奶胡子分外可爱,让人很想尝尝加了糖的牛奶是否足够甜。 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认,唐若举起杯子碰了碰他的,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想再来个早安吻吗?煎蛋味的哦?” ———— 若若:我要举报 亲妈:? 若若:温狗狗开挂,他凭什么长那么好看! 亲妈:┓(?′?`?)┏不然怎么攻略你 若若:关于我被一个美貌花瓶攻略的这件事 温狗狗:花瓶……好吧 【狼人上将】舔干净还要继续【h】 “嗯……这就是分配来的任务?” 浑身像是被拆过一次再组合起来,每个关节都不听使唤,唐若连眼皮都不想睁开,蹭着床单的手指好似失灵的零件。 “好歹攻略对象不是边缘人了嘛——”庄柘看热闹不嫌事大,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快乐。 对,不是边缘人,是女主身边的第叁位爱人,危险系数直线上升,一个不小心真得任务失败。 与其说是男主,更像是反派的男人,掌握着帝国暗地里的刺客军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上将,也是女主身边的……霸道神经病? 唐若还是更想和正常人谈恋爱,就算不正常也努力掰成正常的,面对这么个疯子,几乎没有攻略的想法。 这种任务本该由大公司的人来做,但庄柘说她的报告书写得不错,总局对特殊情况很感兴趣,收集了资料之后打算给她一些好资源作为奖励……还不如不要呢。 “算了,我没什么问题,你走吧。” 唐若先把看热闹的赶走,才自己把剧情回忆了一下。 其实很简单,来自平民窟的小白花女主长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被看上后辗转于男人之间,征服了皇子、将军等等的角色后,最终走上了人生巅峰。 她是个披皮的白兔,不过这和唐若没什么关系……但她只想离这群人远一点,尤其是眼前这个神经病。 任务说难也不难——如果世界的气运集中于一人,很容易就会崩坏,所以她只要拆了女主的助力之一就算完成。 “嘶……” 身上根本没一块好肉,尤其是后颈,这变态就喜欢用耻辱的姿势进入她,犬齿残忍地叼着她细嫩的皮肉留下咬痕,带着倒刺的舌头也像是要从她身上舔下肉来,舔刮着她的脖子肩头,就连敏感的耳朵都没放过。 唐若一个瘦弱的人类,怎么禁得起这种折腾,双腿更是完全没办法合拢,每次做完都要在床上躺个两天。 满床都是他留下的味道,明明闻起来是浅淡的白兰地,可她总觉得这气味里夹带着几丝疯狂和躁动。 她昏昏沉沉地终于张开了眼皮,酸软的胳膊撑起身子,黑发摇曳着从肩头滑落到胸前,遮去了满是咬痕的胸乳。 “过来,舔干净。”西莱尔瞥了她一眼,将指头的香烟递到薄唇间,深吸一口又吐出白雾。 好歹这个世界的香烟不会呛人,改进后更没什么有毒物质,唐若姑且不讨厌。 白雾落到他精壮的胸膛前,又滚过六块腹肌才缓缓消散,两腿间沉眠着的性器尺寸惊人,就算他是狼人也太过分了点。 “唔咳……” 喉头叫得沙哑,唐若决定不说话,维持原主的高冷性子,一脸冷淡地跪到他腿间,细白的指尖握住那根暗红的巨物,差一点就碰到了根部的耻毛。 西莱尔一头短发是浓郁的灰色,不带一丝杂毛,下体的毛发也是一样,沾了混合的汁液后就呈现出更深的灰,跟他小麦色的皮肤倒也算相称。 唐若垂下睫毛、探出舌尖开始舔舐,浓浓的精液有一股奇异的麝香味,混合了她的体液后味道有些腥甜。 她表情不变地将液体卷到口中咽下,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应该会让吞云吐雾的男人觉得无趣。 嗯……有趣的应该是女主那样带点心机的小白花吧。 “好了。” 唐若仔细地将它清理干净,舔完了就松开手,晃晃悠悠地撑起身子下床,粘腻的汁液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滑落,每走一步就流出更多。 她懒得管男人落在背后那赤裸裸的带着兽欲的目光,径自走进了浴室,脸上始终是冷淡的神情。 刚拧开花洒,门就被推开了——西莱尔要求她不能锁门,她一个玩物自然得乖乖听话。 “唔——” 本就站不稳的身子被他一拧,唐若差点跌倒。好在她背后就是墙,带着伤痕的背靠上去时被冰得一哆嗦,细长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跟那双暗红的眼眸对视着,与他相比起来极为清澈漂亮的浅褐色瞳仁里没有半点恐惧,有的只是平静,甚至是一点……不耐烦? “腿张开。”西莱尔舔了舔尖尖的犬齿,再度勃起的性器就这么气势汹汹地顶着她的下腹,看起来一下子就能把她操穿。 唐若别过头,但还是乖乖地自己抬起一条腿来,她只能握住他的胳膊,才不至于让自己跌下去。 西莱尔毫不客气挺身进入,犬齿不顾她脖子上的咬痕就再度啃了上去,唐若仰起头轻哼一声,视线在摇晃中越来越模糊,心想着这次她得躺个叁天了。 ———— 前排提示!这个世界的男主有点变态【虽然黑黑觉得一般般! 接受程度低的朋友可以跳过不看…… 若若:这种变态就得拿皮鞭啪啪打╭(╯^╰)╮ 【狼人上将】就没受过这种苦 西莱尔会在乎她躺多少天吗? 不会,他也可以就这么折腾她一辈子。 这个疯男人,中毒时绑了她的父母去研发解药就算了,还抓着她注射了他的血液,让她的父母不敢乱来。 可解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唐若的父母到死也只研究出缓解毒性的抑制剂,并且为了女儿的安全只将配方告诉她。 西莱尔知道后只是微微一笑:“敢有什么小动作,就让整个研究所陪葬吧。” 他掌握着在暗夜里行动的刺客军队,想不引人注意端掉一个本就不太出名的研究所,不费吹灰之力。 唐若可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她从小在研究所里长大,和里面的职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有感情,自然只能乖乖听话成为他的宠物,为他提供抑制剂,顺便当他发泄副作用的工具。 “嘶……” 她强撑着坐起来,拿过放在床头抽屉里的药膏,张开了酸软无力的双腿,颤着手指脱了内裤给自己上药。 大概她在浴室里被干晕之后,西莱尔就把她丢着不管了,直到让他的仆从给她收拾,顺便打包送回她家里。 要怎么攻略?唐若巴不得跑得越远越好,让他去跟女主玩,反正女主怎么操也操不坏。 药膏在指尖融化,送入被弄伤的甬道里,她轻轻抽着气,一瞥自己胸前的青红吻痕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么在女主出现前把他攻略下来,要么在女主出现后被他杀鸡取卵——太简单了,用研究所的人的生命威胁,她也会说出配方。 西莱尔之所以不这么做,大约只是想折磨她、拿她作消遣而已。 ……能申请放弃任务吗? 唐若无语地拉开身上薄薄的睡袍,换了一管药膏继续涂抹,药膏涂上破皮的乳尖时都快哭了。 妈的,她就没受过这种苦! 以往原主还是挣扎着给自己的后背上药,唐若可没那个力气,按了按床边墙上的按钮,不到一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唐小姐。” 狐狸兽人留着一头暗橘色的发丝,束在脑后,只留着几缕侧刘海,露出来的脸有些阴柔,细长的狐狸眼中是公事公办的笑意,身上则是灰蓝色的制服,很有距离感。 “麻烦你,给我的背涂一下药膏。” 唐若只瞥了一眼就将头转回来,脖子酸疼得像是落枕,白皙的手指拨开了如瀑的发丝,露出光裸的雪背。 脊椎微微下陷,线条缓缓流淌直至后腰,然后被暗蓝色的睡袍掩住,引人遐想。 她闭着眼睛等他动作,努力放轻了呼吸让疼痛也减缓,十秒钟之后洛苏终于拿起了管状的药膏,在指尖挤出一截后开始在她的背后涂抹。 同为兽人,并且是被西莱尔安排来监视她的,他当然知道这些伤痕是怎么造成的。 指腹每碰一下她都会反射性地轻颤,抓着床单的手指略微收紧,纤细的指尖发着白,仿佛他再用半分力气就会碎掉。 后颈的咬痕最多,然后是肩头,连带着肩胛骨那一带都很惨烈,后腰还能看见暗红色的掐痕,就算肉食性的兽人向来不温柔,也过分了。 唐若默默盘算着这番能让洛苏对她产生几分同情,又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要是攻略对象是这个小角色该多好,可他现在只能算是她攻略西莱尔的“工具”——她不喜欢这样。 洛苏无言地为她上药,动作很轻:“好了,唐小姐。” “谢谢。”她伸手将自己的睡袍拉回去,就这么缓缓地坐起身子,腰间的系带还没系,胸前两只桃子都露出侧边,中间浅浅的沟壑随着她的动作而稍微加深。 反正洛苏又不是没看过,西莱尔不在乎他的下属看到他的玩物,那她本人介意什么呢? “我饿了。”唐若慢悠悠地将系带系好,又拉了拉衣襟掩去春光,“有吃的吗?” “唐小姐稍等,我去做。” 洛苏略一点头就转身离开,人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身后闷闷的碰撞声。 他回头,就见她跌坐在地上,及腰的长发狼狈地散乱着,一只手还攀着浅色的木柜,睡袍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得欺霜赛雪的胳膊。 唐若垂着脸,刘海乱糟糟地盖在额头上,以他极佳的视力当然能看到低垂的眼睫在颤动,但一抬起眸时,她的表情还是很平淡,没有丝毫尴尬难堪,唇色却浅得快要融入苍白的肌肤。 洛苏抿了抿唇开始往回走,将那纤瘦得仿佛即将破碎的身体抱进床里:“唐小姐,暂时在床上吃吧。” ———— 若若:呜呜……可爱狐狸…… 亲妈:你可以同时攻略两个 若若:然后修罗场是吧! 亲妈:3p也可以啦( ? ?ω?? )? 【狼人上将】攻略时间就半天 唐若真的在床上躺了叁天,腿间才恢复了正常的知觉,不再像是有什么东西火辣辣地塞在里头,让她连走路都很困难。 偶尔天气好,她会指使着洛苏把她抱到阳台上的躺椅上,望着楼下的人潮车流发呆,不然就是看看电视玩玩手机。 在第四天时,她才问洛苏她有多少存款。 原主在大学毕业之后,除了每个月回研究所做一次抑制剂以外,没有其他的活动,平时的花费也很少,要花也是洛苏在付款——金丝雀也不过如此。 “二十五万,唐小姐。” “唔……那帮我报个班吧。”她毫无防备地将手机递给他,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雄性兔人,宣传语写得很令人动心。 什么一个月速成,做出来的糕点能让出轨的丈夫回心转意,让叛逆的女儿重新成为小棉袄…… 洛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花的是她的钱,他没什么反对的权利,只说了“是”就开始填写信息——住址手机号什么的,也终于把银行卡号输入她的手机里。 唐若默默看着他动作,两人坐得近,她都能闻到洛苏身上的沉香味,暗暗感叹着真是个精致的男人。 “谢谢。”她收回手机,侧过头凝视他暗褐色的双眸,“以后还要麻烦你。” 这个麻烦,包括接送她上下课,帮她买各种材料,以及替她试吃甜品。 洛苏的工作量剧增,而他每天都要跟西莱尔报告她的行动轨迹,这样的异常应该会让西莱尔觉得奇怪吧。 但唐若懒得管那么多,她对洛苏很有兴趣,尤其喜欢他看吃甜点时本能性抖动的狐狸耳朵——橘色如火,耳朵尖又是褐色的,像动画片里的一样可爱。 “好吃吗?” 她维持着冷淡的表情,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是会说话,流露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神采。 因为抑制剂的缘故,唐若失去了味觉,她顶多只能闻到奶油淡淡的甜味,送入口中也能感受到那软糯的触觉。 虽然这对生活没什么影响,但回过神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被无聊和无味所淹没了。 “甜度刚好,弹牙不黏。” 唐若总觉得这一个月来,洛苏似乎胖了一点点,原本有点尖的下巴都变得圆润些许。 她忘了自己在哪个世界学过做甜点,不过还是成了速成班里进步最快的人,老师尝完她做的蛋糕之后就直接让她去高级班了,还良心地没有让她加钱。 高级班的老师正是广告上的兔人,他可是宫廷御用的糕点师,只是后来不满于那些口味刁钻又浪费食物的贵族,干脆辞职出来创业。 真是无比励志……扯远了,唐若很得安德鲁的欢心,大约是因为她有一半的东方大陆的血统,安德鲁认为她有着非常会做甜点的基因,甚至推荐她去参加两个月后的全国甜点大赛。 事情都朝着理想的方向进展,只不过到时候西莱尔会如何反应嘛……她倒是心里没底。 “那就好。” 唐若自己也捻了一块糯米滋送入口中,她的母亲是东方大陆送来做学术交流的,没想到和她的父亲一见钟情,干脆结婚定居下来。 母亲带来了不少书籍,其中就有家乡菜的食谱,唐若研究了一下就被唤醒久远的记忆,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你说,用这个喂胖你的上将大人,有可能吗?” 她嘴里还嚼着糯米滋,说话含含糊糊的,比起之前清晰又冷淡的吐字要可爱几分。 可惜唐若没能在洛苏脸上看到动摇的神色,他只是擦干净了双手就略微低头:“唐小姐,该准备出发了。” 抑制剂每个月打一次,称得上正式攻略的时间也就半天,这难度也太大了点。 唐若无所谓地耸耸肩,将甜点放回冰箱里,然后才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跟他上了车。 这时候西莱尔应该已经吃完了晚饭,正等着她过去。 车开得很稳,华灯初上,唐若呆呆地看着窗外晃过的高楼大厦,在红灯路口等待时不由自主望向最高处的大屏。 金发碧眼的男人脸上是最最温柔的微笑,白皙的皮肤令人联想到奶油,笑起来却只有右颊上有个酒窝,很有特色。 车继续走,她收回目光,放在银匣子上的手指紧了紧。 西莱尔住在富人区,这边都是独幢别墅,唐若都快被绕晕了才到达目的地。 他的别墅外墙是十分威严的灰色,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五颜六色的娇花,反倒只是常绿的灌木,绿得过分的叶子在夜晚泛着妖异的紫色光泽,让他的屋子看起来更像是巫师的住处了。 想跑,但又不能跑,唐若只能跟在洛苏身后,用无望的眼神盯着他的小辫子看。 ———— 又要啪啪了_(:з」∠)_ 若若:嗯……用肉体征服上将,然后来点什么白月光替身梗…… 亲妈:醒醒!【敲脑袋 若若:呜呜,那怎么办嘛QAQ 【狼人上将】不听话的金丝雀 “你不觉得,应该为这一个月的行为作出解释吗,唐若?” 在床下,西莱尔还是很绅士的,银边的镜框遮去了那双狼眼中的凶悍,架着眼镜的鼻梁高挺却不显得锋利,薄唇微微勾起时不会露出他锋利如刀的犬齿。 身雾黑色的军服十分合身,他一头灰而茂密的发尽数往后梳,只有几缕略微往前垂下,在饱满的额头上落了几丝阴影,更衬得他眉眼深邃——要是让帝都的少女们看到这幅模样,估计尖叫声得传到十里之外。 “没什么好解释,我只是想为自己过日子而已。” 唐若早就对他这张脸有了抵抗力,语气平淡:“有时间就拿来做自己爱做的事。” 她轻车熟路地将银匣子放在书桌上,输入密码掀开盖子,被低温保存的抑制剂就暴露在两人的目光之下。 澄澈的紫色液体看起来很美味,不过不是口服,而需要她拿起针筒抽取了注射。 两人用的抑制剂只能存放在一根试管内,针头则是西莱尔提供的,完全不给她动手脚的机会。 “是吗?” 西莱尔往后一靠,抬手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线条十分漂亮的手臂,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突然开窍?” “不然呢,在家苦练床上功夫么。” 唐若垂眸,先给自己注射了半管抑制剂,再用棉签按住细小的针孔,在等待时也没有因为男人打量的目光而退怯。 她脸色苍白,但浅色的眸子依旧镇静,犹如装饰在人偶眼窝里的玻璃珠,平淡地反射着周遭的一切。 西莱尔哼笑一声,伸手握住她精巧的下颌,不用施力就让她乖乖地弯下腰来。 他习惯性地想要汲取气味,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嗅觉,那双暗红的瞳眸隔着镜片,也像是紧盯着猎物一般将她锁定。 “不管你想做什么,记住自己的身份。” 换了针头,唐若握住他的手腕,兽人的体温比人类略高一些,再加上他肌肤光滑,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身份?上将的金丝雀么。”缓缓推着注射器,她的声音宛如夜风,凉而轻,无论他摆出什么姿态,都没办法改变她的态度。 西莱尔笑了,这次犬齿抵着下唇,晃过雪白的亮光显得尤为危险:“是性奴。” “那就是吧。” 对他侮辱性的词汇不作反驳,唐若抽走针筒,又用自己的手指给大爷摁棉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进了怀里,当然她的手还牢牢地按在他的胳膊上。 “舌头伸出来。” 西莱尔非常喜欢接吻,或者说,喜欢用舌头品尝她身上的味道,这是他失去嗅觉后唯一能做的事。 可他平时总不能不顾形象地到处舔,也就只能在床上肆意使用那根带有倒刺的狼舌,汲取她散发出的荷尔蒙味。 唐若下意识想要别过头,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乖顺地伸出自己的小舌,嫩红的舌尖还裹着一层透明的口津,随着她的呼吸而轻颤着,诱人得不得了。 西莱尔却没急着舔上去,而是用变态小孩玩弄将死昆虫的眼神盯着她的脸,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的羞耻和难堪,长着黑色指甲的指尖在她的下颌轻轻滑动,带起一阵令人战栗的痒意。 唐若怎么会让他得逞,就算在内心骂了八百遍,表情也还是一动不动,而西莱尔掐着她下巴的手就猛地用力,让她疼得低哼一声,舌头反射性收了回去。 “性奴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金属质感,撩在耳边让人后颈酥麻,唐若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惩罚。” “怎么惩罚好呢?”西莱尔的眼神往下去,如刀子一般要将她身上的暗紫色旗袍划开——不是斜斜地沿着黑色盘扣,而是直接贴着乳沟的弧线刮开,露出她白皙的胸乳。 因着她是混血儿,骨架比西方大陆的女人更加纤细,整个人就像是模特衣架子。而他的出手也很大方,各种贵价的设计款都能买来套在她身上,当然最后它们的命运都是被撕碎。 旗袍非常合体,暗紫的底色温婉低调,但开叉却很高,轻易就会露出白嫩的双腿,更何况她现在侧坐在他怀里,略微错开的裙摆让右腿若隐若现的,线条诱人而暧昧。 抑制剂的副作用就是让人性欲高涨,唐若是人类还好一些,只不过是变得更容易动情,而西莱尔这种兽人就会直接进入发情状态,所以每次都会干得她下不来床。 “操到舌头都废掉就好。”她随意处置自己的身体,按在他肘部的手终于松开,沾了一点血的棉签散发出奇特的白兰地味道——这个狼人已经发情了。 ———— 若若:我怀疑这个世界要把上个世界的啪啪份额补回来 亲妈:是这样啦┓(?′?`?)┏大家都想看肉肉嘛 裴傲娇: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西莱尔:来人,给裴先生搬张椅子,裴先生好好欣赏 小剧场:色情牌局 唐若、魏瑀、裴亦珲和西莱尔一起打麻将。 规矩有点黄,点炮的话,除了要给筹码,还要被胡牌的人指定脱掉一件衣服。 唐若运气不错,到现在也就脱掉了外头披着的毛毯,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也不觉得冷。 其实也不该归咎于运气,应该说是裴亦珲和西莱尔撕杀得太凶了,她和魏瑀还没反应过来,裴亦珲就推牌说“胡”。 这人不计大小,只求速度,打牌打得可凶了。 而西莱尔跟他完全相反,每次推牌,唐若都发现他在努力把牌往大了做,屁胡什么的根本不屑一顾。 十几轮下来,西莱尔已经脱光了。 他倒是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光着身子,只不过没了继续下去的条件,牌局暂停。 唐若有点脸红,不敢看对面的狼人,尤其是他还一脸从容地将香烟夹在唇间,嘴角弯起,露出一点尖牙来。 “要结束吗?” 魏瑀点了点筹码,他只有在运气特别好的时候才不会被裴亦珲截胡,到现在才自摸了两把,衣服倒是整整齐齐的。 “继续。” “咔哒”一声,打火机窜出蓝色的火苗,西莱尔点燃香烟后顺势一吸,再吐出白烟来:“换个筹码。” 唐若探了探身子看他空荡荡的筹码盒:“要怎么继续啊?” “这样吧。”西莱尔的目光顺时针逡巡一圈,最终还是落在唐若脸上,“如果你点了谁的炮,就得跟他做一次。” “……色狼!” 唐若还没拒绝,裴亦珲就哼笑一声:“那也太简单了。” “没错,对我来说不公平!” 西莱尔又吸了口烟,姿态慵懒:“这个次数也可以在我们之间交换。” “至于唐若,如果我们点了你的炮,你就获得一次拒绝做爱的机会,自摸也一样。” “……你们自摸不算?” “不算。” 似乎对她有利…… “我同意。”裴亦珲跟着点了根烟,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神情。 “若若怎么想?”魏瑀侧头看她,手指轻轻拨动盒子里的红色筹码,“如果太累了,还是去休息吧。” 唔……只要她小心一点,让西莱尔跟裴亦珲撕,似乎也不会有损失。而且赢的话可以拒绝他们的求欢…… 唐若纠结半晌,还是答应下来,并且开始小心翼翼地打牌。 第一局,魏瑀自摸。男人接过她给的筹码?之后,还细心地往她的水杯里添水。 第二局,西莱尔点了裴亦珲的炮,把一次还没到手的做爱机会送了出去。 什么嘛,也不算危险。 唐若在心里哼着歌,随意将一张东风打了出去。 “胡。” 西莱尔推牌。 这是意外……而且得利的人是裴亦珲。 唐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场上的牌,小心翼翼地将白板打出去。 “胡。” 西莱尔推牌。 西莱尔推牌。 西莱尔推牌。 …… 嘴角有些抽搐,唐若惨兮兮地看了眼自己盒子里最后两块塑料小方片。 最后一把,她“好运”地让魏瑀胡了。 但这不能改变西莱尔是最大赢家的事实。 “魏瑀……”唐若泪眼汪汪。 “今天就到这吧。”再这样下去,唐若这个月都得归西莱尔。 魏瑀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个明显冲着唐若去的规则下,他既不能输给其他两个男人,又很难让唐若赢,靠自摸则太看运气,结果没帮上什么忙。 “结算吧。” “呜呜……” “若若,我和你的不用算。” 唐若只想抱着魏瑀的腿大哭特哭。 “老大……” “你欠我两次,记住了?”裴亦珲也不用拿计算器,只用脑袋就记住了她欠下的次数。 道上规矩,愿赌服输。 “……西,西莱尔……” 西莱尔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时,那根同样站起来的东西一晃一晃的:“七次,今晚就开始算。” “西莱尔。”魏瑀叫住了将唐若打横抱起就想走的狼人。 “别一晚上就算完。”对于唐若求救的眼神,他爱莫能助。 “看我心情。” “你,你混蛋……运气也太好了……”唐若委屈巴巴,但双手还是得乖乖揽住男人的脖子。 “运气?”狼耳朵惬意地转了转,西莱尔的犬齿闪过光芒,“只是看出你?要打什么牌,就听什么而已。” “啊?” “你以为上半场是白打的?” 西莱尔垂下眼睫,面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一直拉长牌局……是想看我们怎么打牌?”所以就算裴亦珲打得凶,他也没被带节奏,而是慢悠悠地打。 “当然,特别是你出牌的倾向。” “……” 这个心机大变态! 身上的衣服被剥光,唐若哭着开始了漫长的一晚。 ———— ┓(?′?`?)┏可以看出大家的性格了呢 若若:呜呜呜……反正西莱尔就是大变态…… 亲妈:是这样啦! 若若:如果变态弟弟加入的话是什么样呢 涂雪枫:我会把其他人都唔—— 亲妈:他还小,不能赌博【捂嘴拖走 是周日的突然更新! 不给加更的勤奋黑黑一点表示咩( ? ?ω )? 【狼人上将】有趣的女人 ?? ??? ???不???出???所???料???,???唐???若???又???被???操???得???叁???天???下???不???来???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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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很???自???如???地???享???受???着???那???嫩???滑???的???肉???质???触???感???,???终???于???等???到???哈???维???进???入???正???题???—???—???他???可???不???是???白???来???的???,???每???年???都???举???办???比???赛???就???是???为???了???让???他???的???名???气???更???响???亮???,???也???招???募???更???多???优???秀???的???甜???点???师???。 ?? ??? ???“???我???不???打???算???加???入???您???的???公???司???。???” ?? ??? ???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却???没???急???着???追???问???,???他???大???约???打???着???忽???悠???她???这???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的???主???意???,???可???唐???若???确???实???对???他???的???生???意???没???兴???趣???。 ?? ??? ???“???但???是???,???配???方???我???可???以???卖???给???您???,???除???了???获???奖???的???甜???点???以???外???,???我???还???有???其???他???的???糕?????配???方???。???” ?? ??? ???她???将???叉???子???戳???进???鲜???红???欲???滴???的???圣???女???果???中???,???银???色???的???把???柄???折???射???出???一???道???暖???光???,???扫???到???哈???维???那???张???俊???美???的???脸???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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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脸???上???的???笑???意???加???深???,???抬???手???让???人???端???上???饭???后???甜???点???,???两???人???吃???完???后???十???分???自???然???地???握???了???个???手???。 ?? ??? ???他???很???有???礼???貌???,???手???指???一???触???即???离???,???唐???若???抬???起???眸???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 ———— 若若:联合外人对付攻略对象! 亲妈:不错! 若若:等叁皇子上位成功,我就去当王后! 亲妈:?? 【狼人上将】想把她大卸八块【h】 哈维是个聪明的商人,并且懂得适时宣传自己,国民度非常高。 他要查到她和西莱尔的关系并不难。想挤掉明明病弱却因为是第一个出生而当上太子的大皇子,还是需要一些助力的——她会是个好跳板吧? 唐若也只能尽人事了,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拍拍屁股走人,让大公司的员工来收拾烂摊子……虽然有点丢脸。 和哈维吃完饭的第二天,唐若就把配方写好了交给他派来的使者,晚上则要去面对一个月不见的西莱尔。 她动作这么大,西莱尔肯定早就知道了,更何况洛苏会报告她的一举一动,除了那天晚上她和哈维的对话。 照例提着箱子进了书房,唐若刚把门关上,还没转身就听到“咻”的破风声。 身体像是在站在钢丝上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风袭击,她左脚一软,钢笔的盖子就“砰”地砸到桃花心木门上,好歹没在上面砸出一道裂缝来,但要是打到她的后脑勺,可就会让她疼惨了。 唐若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发白,她垂眸看着掉在脚边的笔盖,暗红的地毯如干掉的血,那银色的暗芒仿佛带有让血液流动的魔力,一瞬间晃得她头晕。 疯男人。 她弯腰捡起,顺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语气:“上将的手未免也太滑了。” “是吗,确实不如你的手稳。” 西莱尔的微笑与哈维不同,绅士却浮于表面,眼底总是没有笑意,笑意再浓一分就会露出他尖利的犬齿,镜片更是模糊了他的神情。 但这次唐若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男人的目光非常冰冷,大约他已经想把她大卸八块了。 “上将要是一直吓我的话,我打针的手也不会稳。” 毕竟她是他的宠物、性奴,抛头露面就算了,还跟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共进晚餐,怕不是打算攀高枝借机甩掉他。 西莱尔微微眯起藏在眼镜后的双眼,他的镜框并非时下流行的圆形镜框,而是有棱角的方形,将凶狠的狼眼框住了,却仍旧显得犀利冷静。 他没急着动手,而是等她注射完抑制剂才站起身来。 兽人本就比人类高壮,更何况他这军人出身的狼人,唐若的头顶都只能勉强碰到他的肩头,整个人几乎都要被笼罩在阴影之中了。 “洛苏。” 西莱尔微微笑着,伸手攥住她的下巴,略微倾身打量着她那张不带情绪的脸。 一旦发情,那股白兰地味道就会强烈到她这个人类都能闻到。 身体已经被教训出了条件反射,被旗袍裹住的躯体轻轻颤抖着,就连后颈都在隐隐发热,可唐若就是一瞬不瞬地回视他,浅色的瞳仁里毫无动摇。 “上将。”洛苏推门而入,就见她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先前还十分优雅的瓷青色旗袍就如她的发丝,凌乱地散乱着,掩不住那双嫩生生的腿儿。 他垂下眼,不去直视她那双白得将近反光的腿,却听西莱尔道:“把她带到卧室。” 唐若仰起头,浅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我自己可以走。” 西莱尔那双暗红的眸子里划过凌虐的笑意,抬了抬下巴示意洛苏动手,唐若便只好捂紧胸口的碎布被打横抱起。 洛苏习惯性地低头查看,目光像是被烫到似的立马移开,但就算她的胳膊横在胸前,还没有任何痕迹的雪乳也十分晃眼,就如凝脂一般,令人很想舔舔看是否真的又香又软。 可西莱尔的手段不止这些,他没让洛苏离开,而是命令洛苏站在床边摁住她举过头顶的双手,而他就这么分开她的双腿、用带茧的手指撩拨她。 “唔嗯——” 就算抹了冰冷的润滑剂,内里依旧紧致而敏感,抑制剂的副作用开始发挥,甬道在指头的摩擦下不断升温,甚至还溢出汁液来。 唐若反射性地仰起头,眼神在接触到洛苏的下巴时闪了闪,溢出呻吟的嘴也紧紧抿住,只可惜过了两秒就被他愈发有技巧的抠挖给撬开:“不要呜……” 西莱尔一反常态,不像之前那样粗暴地直接干入,而是故意逼迫她露出淫荡的一面——谁让她要洛苏试帮忙呢?那就让她在洛苏面前完全丢掉尊严,作为惩罚。 好在她腿间还留着旗袍裙摆,从洛苏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只手在布料下活动,起伏的阴影更引人遐想。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生理性的泪水也模糊了视线,唐若在心里骂了这个神经病几百遍,再怎么努力也维持不住自己冷淡的表情,反而因为呻吟越来越娇媚,脸上也出现了恍惚迷醉的神色。 一边羞辱她,一边宣示主权,真是一石二鸟。 唐若收了收下巴,眨去眸子里的水雾,眼尾就落下泪水来,可声音一点儿也不服软:“抑制剂……唔给你……放我走……” ———— 生病的黑黑提醒大家要注意防暑…… 若若:让你欺负我,这是报应! 黑黑:QAQ但这是肉肉…… 若若:去吃药睡觉!【踢走 【狼人上将】如何战胜一个疯子【h】 ?? ??? ???唐???若???的???身???体???越???来???越???热???,???敏???感???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视???线???的???停???顿???,???从???脸???上???到???颈???间???,???大???约???现???在???西???莱???尔???只???想???把???她???咬???到???断???气???了???吧???? ?? ??? ???可???他???只???是???再???加???入???一???根???手???指???,???继???续???抽???插???她???已???经???开???始???微???微???抽???搐???起???来???的???甬???道???,???湿???漉???漉???的???触???感???鲜???明???不???已???,???沾???着???大???腿???内???侧???又???流???到???床???单???上???,???“???咕???啾???咕???啾???”???的???声???响???响???彻???整???个???房???间???,???应???和???着???她???越???来???越???失???控???的???喘???息???。 ?? ??? ???“???放???你???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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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身娇体软的人类,西莱尔占尽了优势,一边吻着她,一边还绷紧了尾巴继续操穴,在唐若闷闷地尖叫一声后便肆意射出了精液,膨大的伞端无情地卡着痉挛的宫口,浓浊的白浆瞬间就灌满她小小的子宫。 “呜嗯……嗯……” 唐若狼狈不堪地喘着,睫毛都被泪水糊成了一片,让她的视线愈发昏暗,但那双因为亢奋而闪着光的狼眸却鲜明无比,犹如雨夜中伺机而动的恶魔。 可这不是结束,西莱尔握着她的腰猛地一拧,将她摆成跪坐在他腿间的姿势,情欲弥漫的脸上是玩味的微笑。 “不中用。” 他射完之后性器依旧膨胀,唐若却再也没力气夹紧了,因为坐姿而更加深入的肉冠顶得她喉头一紧,被唾液湿润的嘴唇溢出了娇软的呻吟。 西莱尔咧了咧嘴,舌尖还弥漫着她身上那股甜甜的奶油味:“这么松的穴,还想攀附皇族?自己动,我就陪你练练吧。” 这个变态! 唐若无措地缩了缩手,她以往都是被动地承受男人的肏干,现在突然用上这个姿势,整个人都别扭不已,喘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将手掌搭在他肩上。 温热的身躯因为运动而冒出一层薄汗,触感滑而坚硬,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竟一点儿也不可怖,反倒让麦色的肌肤充满了雄性魅力,就连那张俊脸也变得愈发俊美。 即使知道自己只是被狼人发情的荷尔蒙所诱惑,唐若的心跳还是乱了,一瞬间真的有些动摇。 “要这样拖一晚上吗?”西莱尔挑了挑眉,灰色的狼耳悠然地转动着,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他笃定她没有足够的体能坚持,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即使不低头求饶,也会晕乎乎地发出被玩弄的猎物的可怜哀叫,最后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嗯哼——” 唐若咬牙,终于提起力气开始上下起伏,那根粗硕的肉茎在体内的存在感愈发明显,被带出来的白汁成了最好的润滑剂。 她的屁股每次都因为力气不足而结结实实地撞到他的下腹,“啪啪”的肉体碰撞声缓慢又粘腻,昭示着这个夜晚会有多么漫长。 动作越来越松懈,但西莱尔完全没有射精的迹象,唐若看着他那张表情悠然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学着男人那样掐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唔……嗯……” 手指也胡乱在他身上撩拨着,她动作生涩,但足够努力,在握住西莱尔的尾巴后明显感受到他的僵硬。 “上将,嗯……原来喜欢被唔啊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掀翻,唐若眼前一片晕眩,只能感受到狼舌再度在她后颈舔舐着,让她浑身像是触了电似的颤抖起来。 “穴都被操松了,话还这么多。”以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有的速度肏干着湿漉漉的甬道,西莱尔不悦地叼着她细嫩的后颈肉,用犬齿研磨着叫她愈发惊惧敏感地颤栗。 “呜嗯——” ———— 是肉肉_(:з」∠)_ 若若:在上面,又不完全在上面 亲妈:┓(?′?`?)┏珍惜你们的最后一次( 【狼人上将】离别与再会 唐若真的坚持了下来。 好歹她也经历了不知多少任务的磨炼,才没那么容易认输。 西莱尔除了这一个晚上,每个月的其余时间都在禁欲,以他的身体素质射个四五次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他还换了许多平日里懒得用的姿势。 甚至还有闲心抱着她到浴室的镜子前,让她看着自己那副淫荡的模样,甚至强迫她说出淫言浪语。 唐若全都受下来,就算后穴被射了两次也忍耐着。到最后她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生理性的泪水沾满了面颊,也没力气忍住自己的呻吟,叫得嗓子发哑。 西莱尔系上了军服最上方的黑色纽扣,俯视着被他玩坏的性爱娃娃。他睡一个上午就恢复过来,可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若浑身都是他留下的咬痕抓痕,腿间反复被灌入又吐出,狼藉一片,嫣红的穴口无法自行合拢,现在精液淫液都干结在泛红的肌肤上。 “洛苏。” 领过罚的洛苏应声推门,他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两分,但神情恭敬。 他照旧把被仆人收拾干净的唐若带回去,对于上司的命令不抱任何怀疑,更不会询问已经晕过去的人。 唐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洛苏把配方送过去,西莱尔很“好心”地给了她几天时间,当然这几天足够他去试验抑制剂的效用。 她没有撒谎,西莱尔也只能遵守那晚的约定,真的放她走了——嗯,是把她赶出他的金丝雀鸟笼。 唐若有些意外,她原以为这种自傲的男人不会允许她反抗,然后她能顺利地被他拴在身边,玩一玩囚禁游戏,来点什么日久生情。 结果走不通。 “唔……” “怎么了?还在想前男友?”安德鲁见她一脸沉思,那双兔耳朵好奇地摇了摇。 “嗯。” 唐若没否认,她无处可去,安德鲁便十分干脆地借给她住处,还拉着她继续研究配方。 不过她也得满足他的八卦之心,只不过唐若把故事改编了一下,更没说安德鲁的身份。 真是好得不得了的男闺蜜,唐若攻略他的心上蹿下跳的,可惜她的任务目标是那个不近人情的大变态。 “别想啦,俗话说得好,要忘记上一任就得有下一任嘛——”安德鲁的白耳朵摇得更厉害了,估计藏在裤子里的圆球尾巴也很欢快地摆动着。 唐若也不明白,为什么安德鲁这么热衷于给她介绍对象,大概是他生活的圈子里女性太多,连带着也被染上这种奇怪的癖好了吧。 在安德鲁手下打工已经过了半年,她靠着他的人脉也推出了好几款爆火的甜品,越来越往职业女性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唐若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所以时不时拍个广告,上上访谈节目,刷刷存在感,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会被西莱尔看到。 没准人家早就忘了她这个人呢,毕竟他有了抑制剂,应该在专心推动解药的研究才对。 “真漂亮,要不是我对你没感觉,肯定得追求你啦。” 安德鲁自来熟地牵过她的手,另一只手也捏捏她的脸蛋,柔滑的触感让他都有些嫉妒。 她只是略施脂粉,着重打扮的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虽然唐若的表情总是很高冷、不好接近,但原本有些下垂的眼尾被抬高些许,眼波流转间流露出一股妩媚来。 安德鲁穿着惹眼的紫色西装,她身上则是一条奶油色礼裙,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登对——至少是在宴会的其他人眼里。 宴会主人邀请的是安德鲁,她是作为女伴来的。 在场的都是皇宫贵族和社会名流,几次下来唐若也认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从来没见过西莱尔,毕竟他是军人,不爱出席这些场合。 安德鲁非常受贵妇欢迎,大约是因为他非常会保养——明明叁十岁的年纪,看着却才二十出头,当下就被一群贵妇拉着去讨论怎么护肤了。 唐若习惯了这样的场合,端起高脚杯朝他举了举就识趣地走开,目光下意识四处搜寻着,居然意外地见到了西莱尔。 他依旧一身黑色,只不过从军服换成了西装,那张带着微笑的脸俊美得能排帝都前十。 西莱尔正被几个男人围着交谈,旁边没有女人,除了……冒冒失失就要摔倒的小白花女主。 “啪叽”一声,果然摔了。 一瞬间,唐若确定西莱尔发现了她,但他没有行动,而是十分有风度地弯身将小白花扶起,带她来的男主二号趁机上前寒暄。 ———— 若若:干脆就这样远离大变态吧┓(?′?`?)┏大把的男人等着我去泡 亲妈:哼哼,你还得虐回去呢w 【失明黑道】不会跳舞 唐若还没把戏看完,眼前就多了一道灰兰色的身影。 西装的灰色缎光很是高级,男人脸上的笑容中和了疏远沉静的颜色。 是叁皇子。 “唐小姐今晚真是美得月亮都失色,可否赏脸跳一支舞?” 他十分有贵族作派地弯腰伸手,唐若轻轻一笑:“当然。” 哈维牵着她进入舞池,两人的舞步合拍,唐若虽然还是神色淡淡,但和他对视时眼神含蓄柔软,挽起长发后露出的白皙脖颈扬起,犹如天鹅般迷人。 她能明显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刺在后颈,却毫不在乎地在男人怀里转了一圈,又相当亲密地凑近些许,扬起头时两人的脸靠得极近。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哈维的语气里透着点幸灾乐祸。 “我高兴就好。” 唐若挑了挑眉,又转了几圈就从哈维怀里退出,她屈膝行礼,十分自如地接受其他宾客或好奇或兴味的打量。 西莱尔气歪鼻子才好呢。 她端起酒杯,款摆着被礼裙勾勒出的腰身便往露台去,翩跹的裙摆一晃一晃的,逐渐融入朦胧的月光中。 红酒在舌尖丝滑地流动着,唐若不紧不慢地品尝美酒,在一杯见底之后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目标。 尖锐的针抵在后颈,就像是蜜蜂停落,一不小心就会扎进皮肤里。 “上将想在这里给我打针吗?” 唐若头也不回,光是闻着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儿就知道他是冷静不下来了,都等不及烟味散去。 “在这里发情的样子可不好看,太丢淑女的脸了。”她的口气却很无所谓,甚至侧过头去看西莱尔隐没在暗影中的侧脸,只能看到被昏暗光线描摹出的叁角耳的形状。 夜风轻轻缓缓地吹着,从挽起的长发中偷溜出来的几缕发丝便调皮地划过他的手背,西莱尔微微眯起在暗夜中泛着幽绿的瞳眸,手却稳稳当当的。 “跟我回去。” “嗯?凭什么,我们不是两清了吗?不过如果……” 她放低了声音,在男人凑过来时伸手往后握住了他的手腕,往自己的腰上放:“上将大人愿意赏脸跟我跳舞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西莱尔下意识圈紧了胳膊,眉头却皱起来,突然加重的呼吸显得他很不耐烦。 “上将该不会……不会跳舞吧?” 想来这个整天忙着操练军队和打打杀杀的男人,没有这项社交技能。 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暧昧又挑逗,唐若抬眸眺望远处的夜景,星星点点的碎光犹如被水波冲刷般流动着,在二十层的高空听不到底下汽车的轰鸣,异常宁静。 “那我教你吧,认识这么久还没跳过舞台说不过去了,叁皇子和我才半年就——” “好。” 唐若轻轻笑起来,拂开他举着针的手:“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上将这么好说话。” 西莱尔现在就是见到丢弃的玩具被人珍惜爱护的小孩,估计恼火得想把她撕成五块了吧? 唐若转身,才发现那针管是空的,西莱尔的半张脸上则是戏弄小孩时掩藏起恶劣的温柔微笑。 亏她这么提心吊胆的,被耍了。 在心里暗暗哼了一声,唐若越过高大的狼人,水晶高跟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很是悦耳,有节奏地敲打宛如精妙的钟摆,优雅而悠然。 他步履沉稳地跟在她身后,在走到舞池边缘时便探出手揽住她的腰肢,即使不会跳舞,凭他从体术中学会的动作,也能轻松地让她转过身。 “手搭在我的后腰,肩膀沉下来。” 唐若仰起头,高高的天花板上吊着夸张的水晶吊灯,金色的枝丫细密地交错着,华丽绚烂的光芒倾斜而下,落在西莱尔那张看不清心思的面庞上。 一踏进会场,他脸上又是文雅的微笑,只有从她的角度能看清薄唇柔软的边缘底下,尖利得能轻易将她撕碎的犬齿。 她回了他一个笑容,不顾四周宾客比吊灯还要刺眼的目光:“走一个平行四边形,就像这样。” 往右后方退了半步,男人就灵活地跟上来,她摇摆的裙摆就如锦鲤散开的鱼尾,飘飘柔柔地裹着他的腿。 西莱尔的悟性很高,唐若教了一会儿,主导权就被他夺走。 她慢悠悠地随着男人踏步,身子轻盈,语调也很轻快:“这一次,上将想用谁来威胁我?” “兔子。” 唐若侧头打量着全场,竟没见到应该被几个贵妇簇拥着的安德鲁。 叁皇子也不是次次都会帮她。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失明黑道】强迫也可以 唐若借口在会场落了东西,半路上折返,西莱尔当然不担心她会临阵脱逃,答应先到车里等着她。 白皙的手指落在黑色的车头,她毫不在乎裙子也蹭到了车轮,裙摆的柔软褶皱像是可怜的锦鲤被丢在地上,挣扎得灰头土脸的。 “唐小姐。” 洛苏略微低下头、拉开车门,却见她往后退了半步,目光则透过车窗落在那点猩红的光芒上。 “上将,我刚才突然想起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唐若今天笑的次数多得诡异,也越来越柔和,现在笑容漂亮得令人恍惚,粉嫩的唇在停车场并不明亮的灯光下犹如果冻,却像是要融化。 “什么?”西莱尔不确定地扬了扬眉毛。 “如果上将不放我走,我就自杀。” 手一扬一落,银色的餐刀就像是切奶油那般,轻松地没入了她的腹部。 裙子很快染开了血色,就如那双越来越近的暗红色眼眸。 唐若满意地抿着唇吞下呻吟,男人那张脸上的假笑面具如被砸中的玻璃般碎裂开来,裂缝间的流露出的黑色深浓粘稠,变成了一张红黑色的膜将她的视线彻底盖住。 “嘶……” 唐若低低地哼吟一声,睁开双眼就被满墙的白色刺得皱起眉头,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天堂,又或是完成了任务被送回办公室。 满鼻腔的消毒水味儿让她清醒了些许,腹部疼得像是被挖了一个洞……虽然也没差多少。 照看她的护士连忙上来检查,叫来医生确定她没有大碍之后,才仔细说明了情况——刀子扎在腹部、伤及肝脏还大出血,做了快八小时的手术才抢救回来。 “那我运气真好。” 连勾起唇的动作都很无力,唐若每次呼吸,都仿佛有一根筷子在肚子里搅拌,要把她的脏器都搅在一块儿。 “可不是,再差叁毫米就——”医生摇头叹气,话还没说完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哦,家属来了。情况我已经说明了,探视完就回去吧,病人需要静养。” 医生对着来人点头,脚步匆匆地……落荒而逃? 直到摇动的白大褂衣角消失在门缝之后,唐若的视线才慢悠悠地转回男人脸上。 狼眼下多了浅浅的青黑,脸上也没有往常的笑容,反而显得严肃深沉。身上的军服还是整洁干净,肩章也整整齐齐。 “没想到我还有命……唔,见到上将。” 两人的表情像是对调了,唐若虽然虚弱却仍笑着,西莱尔则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郁,暗红的眸子犹如干掉发黑的血凝结而成。 洛苏一脸的担忧,但没吭声,只是给西莱尔端椅子倒水。 “安德鲁呢?” “放了。” “我还以为上将会又想要他陪葬呢。” 现在的唐若有恃无恐,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连命都敢不要,还会怕西莱尔的威胁吗? 苍白如纸的面上是虚幻的微笑,她歪了歪头,像是不堪长发的重量而歪下脑袋的人偶:“那现在上将想怎么办呢?亲手杀我一次?” “唐若。” 西莱尔俯下身,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精巧的颌骨,但不像以前那样总是用力留下红痕,而是很轻。 温热的掌心带着点湿意,唐若无力地半闭起眼睛:“上将大人有何吩咐?” 他抿了抿唇,服软似的垂下耳朵:“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我们早就两清了,上将在用什么资格命令我呢?” 他的手颤了颤,唐若的呼吸也被带乱了:“不过现在上将想……唔,强迫我也可以,毕竟我动都动不了,只是怕您干到一半场面就会很血腥。” 比如真把她的肚子捅破。 “闭嘴。”他低吼了一声,指尖无意刮过她的耳垂,立刻留下一道红痕。 唐若抿着唇,干脆闭上双眼不理他,心中却是在暗爽。 叫他之前那么折腾,现在人差点没了才知道怕? 哼,晚了。 气氛凝滞,空气中似乎要凝结出消毒水的水珠来,闷闷地压着唐若的胸口。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即使咬牙也还是发出低低的呜咽,额上也冒出汗珠来。 “我会再来看你。” 男人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军靴“哒哒”地踏过地板,直到门又被关上,唐若才睁开眼,虽然很费力气但还是扯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西莱尔遵守自己的诺言,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她——明明已经不是探视时间了,可没人敢反对。 唐若对他爱答不理的,偶尔出声也只是嘲讽,挑衅着要他现在就来操她。 “上将应该要注射抑制剂了吧?也不知道这半年里,您是找谁发泄呢?” 她瞧着依旧一身军装的男人,脸上是玩味嘲讽的微笑,像极了以前的他。 颀长挺直的身姿如树一般伫立在床头,雾黑的军服简直就是为他而生,没有太多的修饰反而将他的身材全都衬托出来。 ———— 谁看了不说活该┓(?′?`?)┏ 若若:好耶!多来点!我的小皮鞭呢? 亲妈:小心他咬你ww 以及黑黑把前面几章变成收费了_(:з」∠)_ 想支持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让黑黑吃上更好的口粮! 之后再弄个空章打赏好了【不要脸 【狼人上将】不会跳舞 ?? ??? ???唐???若???还???没???把???戏???看???完???,???眼???前???就???多???了???一???道???灰???兰???色???的???身???影???。 ?? ??? ???西???装???的???灰???色???缎???光???很???是???高???级???,???男???人???脸???上???的???笑???容???中???和???了???疏???远???沉???静???的???颜???色???。 ?? ??? ???是???叁???皇???子???。 ?? ??? ???“???唐???小???姐???今???晚???真???是???美???得???月???亮???都???失???色???,???可???否???赏???脸???跳???一???支???舞???????” ?? ??? ???他???十???分???有???贵???族???作???派???地???弯???腰???伸???手???,???唐???若???轻???轻???一???笑???:???“???当???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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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莱???尔???俯???下???身???,???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精???巧???的???颌???骨???,???但???不???像???以???前???那???样???总???是???用???力???留???下???红???痕???,???而???是???很???轻???。 ?? ??? ???温???热???的???掌???心???带???着???点???湿???意???,???唐???若???无???力???地???半???闭???起???眼???睛???:???“???上???将???大???人???有???何???吩???咐???????” ?? ??? ???他???抿???了???抿???唇???,???服???软???似???的???垂???下???耳???朵???:???“???不???要???这???样???。???” ?? ??? ???“???不???要???哪???样???????我???们???早???就???两???清???了???,???上???将???在???用???什???么???资???格???命???令???我???呢???????” ?? ??? ???他???的???手???颤???了???颤???,???唐???若???的???呼???吸???也???被???带???乱???了???:???“???不???过???现???在???上???将???想???…???…???唔???,???强???迫???我???也???可???以???,???毕???竟???我???动???都???动???不???了???,???只???是???怕???您???干???到???一???半???场???面???就???会???很???血???腥???。???” ?? ??? ???比???如???真???把???她???的???肚???子???捅???破???。 ?? ??? ???“???闭???嘴???。???”???他???低???吼???了???一???声???,???指???尖???无???意???刮???过???她???的???耳???垂???,???立???刻???留???下???一???道???红???痕???。 ?? ??? ???唐???若???抿???着???唇???,???干???脆???闭???上???双???眼???不???理???他???,???心???中???却???是???在???暗???爽???。 ?? ??? ???叫???他???之???前???那???么???折???腾???,???现???在???人???差???点???没???了???才???知???道???怕???? ?? ??? ???哼???,???晚???了???。 ?? ??? ???气???氛???凝???滞???,???空???气???中???似???乎???要???凝???结???出???消???毒???水???的???水???珠???来???,???闷???闷???地???压???着???唐???若???的???胸???口???。???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即???使???咬???牙???也???还???是???发???出???低???低???的???呜???咽???,???额???上???也???冒???出???汗???珠???来???。 ?? ??? ???“???我???会???再???来???看???你???。???” ?? ??? ???男???人???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军???靴???“???哒???哒???”???地???踏???过???地???板???,???直???到???门???又???被???关???上???,???唐???若???才???睁???开???眼???,???虽???然???很???费???力???气???但???还???是???扯???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 ??? ???西???莱???尔???遵???守???自???己???的???诺???言???,???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她???—???—???明???明???已???经???不???是???探???视???时???间???了???,???可???没???人???敢???反???对???。 ?? ??? ???唐???若???对???他???爱???答???不???理???的???,???偶???尔???出???声???也???只???是???嘲???讽???,???挑???衅???着???要???他???现???在???就???来???操???她???。 ?? ??? ???“???上???将???应???该???要???注???射???抑???制???剂???了???吧???????也???不???知???道???这???半???年???里???,???您???是???找???谁???发???泄???呢???????” ?? ??? ???她???瞧???着???依???旧???一???身???军???装???的???男???人???,???脸???上???是???玩???味???嘲???讽???的???微???笑???,???像???极???了???以???前???的???他???。 ?? ??? ???颀???长???挺???直???的???身???姿???如???树???一???般???伫???立???在???床???头???,???雾???黑???的???军???服???简???直???就???是???为???他???而???生???,???没???有???太???多???的???修???饰???反???而???将???他???的???身???材???全???都???衬???托???出???来???。 ———— 谁看了不说活该┓(?′?`?)┏ 若若:好耶!多来点!我的小皮鞭呢? 亲妈:小心他咬你ww 以及黑黑把前面几章变成收费了_(:з」∠)_ 想支持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让黑黑吃上更好的口粮! 之后再弄个空章打赏好了【不要脸 【狼人上将】击碎狂妄 ?? ??? ???西???莱???尔???哽???了???半???晌???,???才???低???声???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 ??? ???“???嗯???????” ?? ??? ???“???抑???制???剂???可???能???和???伤???口???和???用???药???有???冲???突???,???毒???素???开???始???扩???散???…???…???”???西???莱???尔???闭???了???闭???眼???,???“???我???已???经???让???人???尽???快???去???实???验???了???,???你???不???会???有???事???的???。???” ?? ??? ???唐???若???挑???挑???眉???,???朝???他???伸???出???自???己???白???而???纤???瘦???得???像???是???一???折???就???断???的???手???。???手???背???上???还???有???几???个???淤???紫???的???针???眼???,???指???尖???因???为???频???繁???的???输???液???而???冷???得???像???冰???。 ?? ??? ???他???下???意???识???握???住???,???眉???头???似???乎???打???了???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与???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又???沉???着???的???模???样???大???相???径???庭???。 ?? ??? ???毒???一???旦???发???作???,???就???会???把???体???内???的???器???官???全???部???溶???解???。???好???在???毒???素???有???潜???伏???期???,???就???算???不???注???射???抑???制???剂???,???也???还???有???一???段???时???间???够???她???活???的???。 ?? ??? ???当???然???,???这???段???时???间???也???可???能???只???有???两???叁???天???。 ?? ??? ???她???伤???到???的???是???代???谢???毒???素???的???肝???脏???,???而???抑???制???剂???的???研???究???也???一???直???没???有???进???展???,???想???在???短???时???间???内???完???成???实???验???…???…大约很难。 ????? ??? ???所???以???西???莱???尔???才???会???那???样???愁???眉???不???展???,???否???则???一???个???刀???伤???也???不???至???于???让???他???方???寸???大???乱???。 ?? ??? ???她???稍???微???抽???回???手???,???他???的???指???尖???便???反???射???性???地???追???过???来???,???接???着???不???顾???她???的???意???愿???用???双???手???握???住???。 ?? ??? ???热???烘???烘???的???,???倒???很???舒???服???。 ?? ??? ???“???唐???若???。???” ?? ??? ???西???莱???尔???轻???轻???用???额???头???抵???着???她???的???指???节???,???眼???镜???稍???微???从???鼻???梁???上???滑???落???,???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半???截???长???长???的???浓???灰???色???睫???毛???。 ?? ??? ???唐???若???勾???了???勾???唇???,???强???行???从???他???的???掌???中???抽???离???。 ?? ??? ???他???反???射???性???抬???头???时???忘???了???掩???饰???眉???宇???间???的???慌???张???,???然???后???又???恢???复???镇???定???的???神???色???,???仿???佛???刚???才???那???脆???弱???如???浮???萍???的???语???气???并???非???出???自???他???口???中???。 ?? ??? ???“???我???不???会???让???你???死???。???”???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 ??? ???“???为???什???么???不???想???要???我???死???啊???,???上???将???。???” ?? ??? ???她???侧???过???头???,???眺???望???萧???瑟???的???秋???景???。 ?? ??? ???西???莱???尔???把???她???转???到???了???最???高???级???的???军???属???医???院???,???条???件???环???境???都???是???上???等???的???。???可???逐???渐???失???去???水???分???的???树???叶???在???紫???色???的???薄???暮???下???显???得???阴???沉???而???萧???索???,???犹???如???童???话???中???的???黑???暗???森???林???,???黑???夜???一???到???就???会???开???始???蠕???动???着???夺???走???旅???人???的???性???命???。 ?? ???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呢???????” ?? ??? ???唐???若???暗???暗???想???着???自???己???跟???医???院???可???真???有???缘???分???,???最???近???几???次???任???务???都???得???到???医???院???走???一???遭???。 ?? ??? ???“???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 ?? ??? ???“???希???望???上???将???有???机???会???能???说???出???口???。???” ?? ??? ???唐???若???嗤???笑???,???闭???上???双???眼???:???“???我???累???了???,???就???不???送???上???将???了???。???” ?? ??? ???男???人???静???默???地???凝???视???了???她???一???会???儿???,???伸???手???轻???轻???地???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眼???神???深???沉???如???夜???。 ?? ??? ???“???我???明???天???再???来???。???” ?? ??? ???他???终???于???起???身???,???深???深???吸???入???无???味???的???空???气???,???推???门???离???开???。 ?? ??? ???洛???苏???就???在???外???面???候???着???。???在???进???入???病???房???前???,???西???莱???尔???会???把???浓???重???的???烟???草???味???除???去???,???等???他???出???来???就???换???成???了???消???毒???液???的???味???道???。???过???浓???的???气???味???会???干???扰???兽???人???的???嗅???觉???,???但???他???已???经???习???惯???了???西???莱???尔???身???上???越???来???越???凝???重???的???气???息???。 ?? ??? ???“???上???将???,???刚???才???研???究???所???发???来???了???报???告???,???说???是???有???突???破???,???预???计???再???过???一???星???期???就???能???得???出???结???果???。???” ?? ??? ???“???嗯???。???”???眉???头???松???开???些???许???,???西???莱???尔???的???脸???色???与???月???光???同???样???惨???白???。 ?? ??? ???“???上???将???…???…???”???劝???解???的???话???到???嘴???边???,???却???因???为???从???后???视???镜???中???射???向???他???的???眼???神???而???咽???回???去???。 ?? ??? ???即???使???洛???苏???没???有???亲???眼???目???睹???,???却???也???能???猜???出???这???段???日???子???里???西???莱???尔???都???寝???食???难???安???。 ?? ??? ???唐???若???做???手???术???时???他???就???在???手???术???室???外???一???夜???未???睡???,???她???昏???迷???的???那???两???天???更???是???食???不???下???咽???,???好???歹???身???体???底???子???好???,???才???没???有???出???什???么???事???。 ?? ??? ???“???开???车???,???我???自???己???有???分???寸???。???” ?? ??? ???西???莱???尔???又???点???了???一???支???烟???,???白???色???烟???雾???在???喉???间???翻???滚???,???吐???出???时???却???没???能???带???走???胸???口???的???郁???结???。 ?? ??? ???那???天???晚???上???,???凌???乱???的???心???跳???和???心???慌???让???他???毫???无???困???意???,???全???身???被???涌???起???的???后???悔???所???淹???没???,???原???本???素???质???极???好???的???身???体???时???冷???时???热???,???耳???朵???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抬???起???,???接???着???又???失???望???地???垂???下???。 ?? ???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面???对???的???是???一???个???不???惜???自???裁???也???要???从???他???身???旁???逃???走???的???人???。 ?? ??? ???西???莱???尔???不???是???没???有???意???识???到???她???的???重???要???性???,???分???开???的???这???半???年???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关???注???她???的???消???息???,???甚???至???忍???不???住???让???洛???苏???把???她???做???的???甜???品???都???买???下???来???。 ?? ??? ???即???使???催???眠???自???己???这???只???不???过???是???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泄???欲???玩???具???,???也???无???济???于???事???。 ?? ??? ???他???会???半???夜???惊???醒???,???在???黑???暗???中???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瞳???仁???—???—???不???,???只???是???月???亮???,???拉???开???了???窗???帘???后???天???上???挂???着???的???那???轮???清???冷???的???月???。??? ?? 躺???下???时???怀???抱???里???是???空???的???,???而???不???是???能???任???他???品???尝???的???肌???肤???和???肉???体???,???不???是???她???安???静???的???呼???吸???和???睡???颜???。 ?? ??? ???西???莱???尔???原???以???为???没???人???能???夺???走???她???,???她???再???怎???么???挣???扎???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他???要???让???她???高???高???飞???起???,???再???一???把???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只???能???安???静???乖???巧???地???接???受???命???运???。 ?? ??? ???可???他???错???了???,???谁???都???无???法???战???胜???死???亡???,???那???把???黑???色???的???镰???刀???现???在???就???悬???在???唐???若???头???上???,???也???如???她???冰???凉???的???发???丝???缠???在???了???他???的???颈???间???。 ?? ??? ???他???会???彻???底???失???去???唐???若???—???—???这???个???现???实???将???他???的???狂???妄???击???碎???。 ?? ??? ???中???毒???时???他???不???择???手???段???,???不???惜???将???她???作???为???人???质???,???哪???曾???想???自???己???现???在???会???如???此???狼???狈???无???力???。 ?? ??? ???手???机???震???了???震???,???西???莱???尔???垂???眸???查???看???,???是???一???则???荒???诞???到???要???将???他???逼???疯???的???消???息???。 ———— ┓(?′?`?)┏狠狠地虐! 若若:猜猜我要干什么【笑 亲妈:可能是让坏蛋狼跳脱衣舞吧ww 【狼人上将】这里不会被弄坏 ?? ??? ???唐???若???饶???有???趣???味???地???偏???头???,???像???是???观???察???着???小???动???物???的???孩???童???,???满???眼???都???是???好???奇???。 ?? ???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上???将???可???真???是???好???心???。???” ?? ??? ???看???着???西???莱???尔???注???射???抑???制???剂???,???然???后???被???发???情???所???折???磨???—???—???唐???若???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恶???趣???味???,???可???谁???让???他???之???前???那???样???凶???狠???地???折???腾???她???。 ?? ??? ???她???其???实???只???是???试???探???性???地???说???想???看???,???没???想???到???第???二???天???男???人???真???的???提???着???那???个???银???色???的???箱???子???来???病???房???,???陪???同???的???洛???苏???一???脸???的???欲???言???又???止???。 ?? ??? ???大???概???在???他???看???来???,???两???人???已???经???疯???了???。 ?? ??? ???西???莱???尔???那???双???灰???色???的???狼???耳???朵???微???微???垂???着???,???近???来???他???已???经???不???怎???么???笑???了???,???浅???色???的???唇???上???偶???尔???还???有???咬???痕???,???大???约???是???被???自???己???的???犬???齿???刺???伤???。 ?? ??? ???他???脱???下???军???服???,???露???出???白???色???衬???衣???,???精???壮???的???胸???膛???曲???线???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 ??? ???“???下???个???星???期???就???会???有???结???果???,???所???以???这???不???是???最???后???一???个???。???” ?? ??? ???语???气???沉???着???冷???静???,???看???来???他???已???经???打???起???精???神???了???。 ?? ??? ???“???是???吗???????” ?? ??? ???看???着???他???将???袖???口???挽???起???,???然???后???熟???练???地???用???棉???签???给???手???臂???消???毒???,???唐???若???将???目???光???放???在???紫???色???的???梦???幻???液???体???上???:???“???这???半???年???来???,???上???将???都???是???找???谁???发???泄???的???呢???????” ?? ??? ???上???次???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 ??? ???针???管???反???着???的???光???晃???过???镜???片???,???西???莱???尔???推???了???个???注???射???器???,???一???点???液???体???便???溢???出???来???,???凝???结???成???一???颗???紫???色???钻???石???。 ?? ??? ???“???没???有???。???”???承???认???这???一???点???无???异???于???示???弱???,???但???他???已???经???没???必???要???说???谎???了???。 ?? ??? ???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的???话???。 ?? ??? ???刀???伤???产???生???的???疼???痛???、???伤???口???愈???合???时???的???瘙???痒???,???他???早???就???体???会???过???。???就???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苍???白???的???面???色???和???倔???强???地???抿???着???的???唇???,???都???说???明???了???她???并???不???好???受???—???—???却???还???在???他???面???前???强???撑???着???勾???起???嘲???讽???的???微???笑???。 ?? ??? ???“???没???有???吗???????我???以???为???上???将???大???人???勾???勾???手???指???,???就???有???不???少???人???会???扑???上???来???呢???。???” ?? ??? ???紫???色???的???液???体???尽???数???被???注???入???他???的???血???管???中???,???唐???若???安???静???地???等???待???着???男???人???的???变???化???。 ?? ??? ???浓???烈???的???白???兰???地???味???道???甚???至???盖???过???了???消???毒???水???,???她???终???于???在???半???个???月???后???闻???到???了???新???鲜???的???气???味???。 ?? ??? ???西???莱???尔???的???呼???吸???变???得???沉???重???,???他???靠???坐???在???床???边???的???椅???子???里???,???天???花???板???投???下???的???冷???冰???冰???的???灯???光???在???他???的???镜???片???下???形???成???一???圈???晕???影???,???随???着???呼???吸???在???缓???慢???地???颤???抖???。 ?? ??? ???“???很???热???吗???????” ?? ??? ???唐???若???伸???出???手???,???男???人???便???倾???身???握???住???。???这???段???日???子???以???来???他???们???都???习???惯???了???这???个???动???作???,???也???知???道???她???会???故???意???抽???离???,???就???像???是???不???等???鱼???牢???牢???咬???钩???就???收???回???的???钓???竿???。 ?? ??? ???可???这???次???唐???若???没???有???,???她???只???是???淡???淡???地???望???着???他???,???指???尖???在???他???掌???心???挑???逗???似???的???滑???动???,???让???他???的???体???温???再???度???升???高???。 ?? ??? ???她???的???胳???膊???因???为???长???时???间???的???避???光???而???白???得???好???似???蜡???像???,???青???蓝???的???血???管???蜿???蜒???着???,???西???莱???尔???握???着???她???的???手???放???到???面???颊???上???。 ?? ??? ???“???耳???朵???。???” ?? ??? ???西???莱???尔???侧???头???让???她???抚???摸???自???己???的???狼???耳???朵???,???柔???软???细???密???的???毛???发???被???她???揉???乱???又???抚???平???,???冰???凉???的???触???感???让???他???抑???制???不???住???地???抖???动???着???耳???根???,???像???是???在???闪???躲???。 ?? ??? ???他???的???肌???肤???近???乎???滚???烫???,???比???之???前???做???爱???时???还???要???热???,???那???股???白???兰???地???随???着???男???人???的???靠???近???而???越???来???越???浓???,???唐???若???都???有???些???醉???醺???醺???起???来???,???半???眯???着???双???眼???、???将???指???尖???插???进???狼???人???那???浓???密???的???头???发???中???。 ?? ??? ???“???乖???狗???狗???。???” ?? ??? ???她???的???轻???笑???声???在???凉???凉???的???夜???色???里???泛???开???,???西???莱???尔???抖???了???抖???耳???朵???,???默???认???下???来???。 ?? ??? ???大???概???现???在???除???了???自???残???,???她???想???干???什???么???事???他???都???能???无???条???件???容???许???。 ?? ??? ???一???直???紧???挨???着???床???铺???的???背???泛???起???一???阵???瘙???痒???,???她???难???耐???地???动???了???下???肩???膀???,???努???力???不???牵???动???自???己???的???伤???口???:???“???想???要???吗???????没???准???这???是???最???后???一???次???。???” ?? ??? ???“???别???闹???,???我???说???了???不???是???。???” ?? ??? ???西???莱???尔???加???重???了???语???气???,???却???没???扭???头???躲???开???她???的???手???。 ?? ??? ???唐???若???早???就???想???这???么???干???了???,???他???的???发???丝???柔???软???,???抓???起???来???犹???如???蓬???松???的???棉???花???。 ?? ??? ???男???人???在???来???见???她???之???前???都???会???洗???掉???身???上???的???烟???味???,???现???在???大???晚???上???的???,???也???没???再???用???发???胶???,???光???靠???梳???子???梳???出???的???发???型???禁???不???住???她???这???么???乱???揉???。 ?? ??? ???“???可???爱???多???了???,???上???将???。???” ?? ??? ???手???指???划???过???他???的???侧???颊???,???一???直???到???西???莱???尔???的???胸???口???,???掌???心???按???在???了???心???脏???的???位???置???,???能???分???明???感???受???到???他???狂???乱???的???心???跳???。???可???他???的???神???色???还???是???镇???定???,???就???如???以???往???做???爱???时???那???样???游???刃???有???余???。 ?? ??? ???“???真???的???不???试???试???吗???????” ?? ??? ???浑???身???的???肌???肉???都???已???经???紧???绷???着???,???发???情???时???她???不???在???身???边???,???他???只???能???通???过???运???动???来???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 ?? ??? ???现???在???西???莱???尔???无???比???想???将???她???揽???入???怀???中???,???张???口???咬???住???那???截???细???嫩???的???脖???颈???,???用???舌???头???品???尝???细???腻???的???肌???肤???和???甜???味???—???—???那???是???她???最???为???得???意???的???甜???品???都???无???法???模???拟???出???的???触???感???。 ?? ??? ???收???起???尖???锐???指???甲???的???手???覆???盖???上???她???的???手???背???,???西???莱???尔???望???着???那???双???浅???色???的???瞳???仁???:???“???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 ?? ??? ???可???能???下???一???秒???,???毒???素???就???会???瞬???间???爆???发???,???她???脆???弱???的???肝???脏???会???被???这???个???不???定???时???炸???弹???给???溶???解???。???西???莱???尔???紧???绷???的???呼???吸???不???仅???是???因???为???发???情???,???更???因???为???她???的???身???体???。 ?? ??? ???“???要???不???要???试???试???这???里???????” ?? ??? ???唐???若???朝???他???张???了???张???口???,???粉???色???的???舌???尖???在???缓???缓???说???话???时???诱???惑???地???蠕???动???:???“???用???这???里???就???不???用???担???心???会???弄???坏???我???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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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树木的掩映没办法看清,现在唐若才发现这是在悬崖边上,夜风也因为没了阻拦而嚣张起来。 “怕了?” 语气里带着点嘲笑。 “才没有!”她的手还是紧紧握在门把手上。 西莱尔嗤笑一声,却是走过来牵她的手:“不中用。” 他的手温热干燥,虽然因为锻炼而起了茧,但很有安全感,唐若也就哼哼唧唧地让他牵着。 “想坐地上还是我腿上。” ……可以都不要吗。 鉴于地上都是沙土,唐若还是坐进他怀里,两人就在悬崖边上等待。 明明月亮胖乎乎的,洒下来的光却很清冷,唐若隐约能见到峭壁下山谷的样貌,也终于在风声中捕捉到了溪流潺潺的声响。 没过多久,狼嚎便在山谷里幽幽回荡,本就黑漆漆的景象仿佛染了墨色,显得愈发深浓恐怖。 唐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开始后悔自己该死的好奇心。 这样的反应自然逃不过西莱尔的洞察,他哼笑着环紧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指向山谷对面:“在那。” “哪里?” 人类的视觉不如狼人的发达,唐若努力凝视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黑暗中那双绿幽幽的狼眼,还有狼身的模糊轮廓。 没等唐若看清,狼嚎便此起彼伏,听起来更像是恐怖片了。 她止不住地往西莱尔怀里缩,幸好现在还不是他的发情期,不至于把他给蹭硬。 裸露在外的胳膊凉凉的,只有依偎着他才温暖,唐若相当肯定这就是西莱尔的陷阱,可她已经完全陷进里面了。 “还想看吗?”狼舌挑逗地刷过她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变得有些粘腻暧昧,西莱尔享受着她的颤栗,“需要我叫给你听吗?” “不看了……唔……” “那回去吧。” 唐若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上车,西莱尔居然揽着她的腰、跟她一起挤进后座里。 “怎,怎么会……” 大腿上抵着什么热热的东西,可明明不是发情期! 身上的衣服毫无防护力,唐若身子一凉,只能欲哭无泪地看着被打开的天窗,上头正是那轮漂亮的圆月。 “我吃了点东西,暂时的。” 月光柔柔地落在他脸上,痞气的坏笑一览无余。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陷阱。 ———— 中秋快乐~ 给西莱尔一点肉吃w 若若:这个变态色情狂→_→ 亲妈:狼就是狼,怎么样都不会变成狗的┓(?′?`?)┏ 温狗狗:?谁找我? 【狼人上将】射进来也可以【h】 响彻病房的是男人压抑着的性感低喘,唐若并不讨厌现在的场景,毕竟这是她唯一的乐趣。 西莱尔如她所愿,半褪了裤子露出性器,对着她惨白的脸自亵。 也就是因为他在发情,否则西莱尔怎么样都不会硬起来。他的眼神镇定,又藏着痛苦,翻涌的情欲让那双暗红的狼眸显得尤为凶狠,可现在唐若不担心他会突然咬下来。 “什么感觉呀,上将?” 她侧过脑袋,那根粗硕得吓人的肉刃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摇晃晃,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让唐若的身子也在发热。 在毒素和抑制剂的刺激下而交欢了叁年的身体,犹如紧紧纠缠着的两根藤蔓,只要他有什么动作,她身上已经被培养出的本能反应就会冒出来。 唐若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暖热的水流在下腹流淌,原本无神淡漠的眼睛里浮现出水雾。 “别说话,唐若。” 喉结上下滚动着,积攒了许久的情欲在暴动,西莱尔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侵犯欲望,犬齿下意识咬着唇,顷刻间就咬出了两道血痕。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他摇了摇头,就算是眼镜也无法拯救晕眩感,身体犹如火烧一般,而能够解决这份火热的冰凉身躯就在眼前。 她就是个性爱娃娃,不是吗?只要伸手撕碎她的病号服,温暖湿润的甬道就会对他打开,任他一次又一次地抽插…… 手上凉滑的触感让西莱尔瞬间回过神,他垂眸,就见一只陌生的手掌住她的后脑,而她正犹如仰望夜空期待流星似的,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上将真的不试试看吗?” 唐若轻轻转动细颈,在男人僵硬的视线中轻舔过那饱满的伞端,过白的脸似乎都被染上了粉色,诱人无比。 西莱尔暴躁地甩着尾巴,毛发擦过上衣发出“沙沙”的声响。 “上来吧,我上面又没伤到。” 胃部抽搐着,西莱尔厌恶她满不在乎的态度,但他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诱惑,终究还是翻身上床,却一手撑在床头、绷紧了下身没有压到唐若。 “反正我尝不到味道,上将射进来也可以。” 他的下腹几乎是在抽疼,太阳穴里像是埋了一个“滴答”乱叫的炸弹。 西莱尔红着眼眶将性器送到她嘴边,另一只手疯了似的撸动着,透明的前精便从马眼缓缓溢出,粘腻的丝线垂到她的唇间,情色得足以令人忘记她是随时都可能毒发身亡的病人。 月亮在窗外攀升,洒下的光朦胧又暧昧,窗帘上的枝叶投影模糊不清,犹如水中浮萍在飘荡聚散。 周遭的仪器还在忠实地运作,绿色的曲线有规律地起伏着,冷冰冰的数据和她面上的微笑截然相反。 秋夜的风声渐起,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唐若被那浓烈的荷尔蒙熏得头晕,舌尖却还是探出来接住粘稠的涎液,咽下时喉间润滑又沙哑。 “唐若,呃哼——” 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西莱尔低吼一声,马眼喷出了浓浊的精液,一股一股落在她张开的唇间,连带着半露出的牙齿和舌头也没能幸免,覆上了一层白膜。 散在侧颊的黑色发丝显得愈发凌乱,勾勒出下颌纤瘦得可怜的线条。 唐若仰头,视线与垂下脸低喘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她朝他微微一笑,探出舌尖扫过精液再咽下,还贪婪地问道:“只射一次,上将还是会难受吧?” “够了。” 胃里像是坠着一个铅块,可浑身都因为射精而感到愉悦,西莱尔被两股力道拉扯着,耳朵不安地来回摆动,被拉高的衬衣则要阻止他似的滑下。 发泄过一次的他完全清醒,那股悔恨的浪潮再度袭来,比之前还要更加猛烈,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波涛声。 唐若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薄被底下的身子也在发热,也不知道这么干会不会加速毒素的流动,但她不在乎。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西莱尔擦拭着自己依旧半勃的性器,缓缓将军装穿回身上,系上扣子的手在轻颤。 “当然。” 唐若轻轻咳嗽起来,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却是顿在半空中。 只要他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不会再摆出那奇怪的态度,也不许再把“死”、“最后”之类的字眼挂在嘴边。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发现她内脏溶解成水的尸体在床上安眠呢? 被西莱尔扶着喝了几口水,嗓子才好受一些,唐若靠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上将,你为什么不想要我死呢?” “你看,只要你像我一样不在乎我的死活,不就会很快乐么?” ———— 若若:嗯……我好变态! 亲妈:不在被虐中爆发,就在被虐后报复回去┓(?′?`?)┏ 若若:那上将要怎么收场呢w 【狼人上将】夫妻打架殃及无辜 唐若的运气没有用完。 一周之后,她成功注射了改良的抑制剂,并且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 毒素没有爆发,伤口也愈合得很快,过了将近一个月她就能出院,带着小腹上那浅浅的隆起的疤痕。 唐若想回家,西莱尔却以需要时间观察为由,将她接到了自己的宅邸。 这不是囚禁,至少他不会再限制她的行动,就算她跑去找安德鲁也不会阻止。 “你吓死我了!!!” 安德鲁红着眼眶抱住了她,强忍着自己的力气,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制品。 女伴在宴会上突然消失,接着他就被莫名其妙的前男友通知她受了伤,一晃两个月都没能联系上她,安德鲁急得自己的兔耳朵都快甩到断电。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唐若拍拍他的背,又从他怀里退出来:“还胖了两斤,肚子上都是肉。” 她浑身的肌肉都快退化了,好歹现在恢复过来,脸上也有了血色,浅色的瞳仁水灵灵的满是生气。 安德鲁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心,拉着她坐到沙发里:“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还有你那个男朋友……” 她怎么就跟这个不好惹的狼人扯上关系呢? “复合了?还是……?” “差不多吧。”唐若含混地应着,“这两个月都是他在照顾我的,现在住在一起。” 安德鲁的兔耳朵又开始晃来晃去,黄铜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 唐若对于安德鲁的反应有些惊讶——显然不是被西莱尔做过什么的样子,否则应该对他深恶痛绝才是。 西莱尔只是吓吓她而已,可她不经吓,甚至做出了过激举动,大概反倒把他吓个半死才对。 心思千回百转,唐若微微一笑,扯了扯他的耳朵:“要不再帮我一个忙?” 唐若回家时,暮色已深,冬季的天暗得很快,寒风像是昼伏夜出的野兽在窗外咆哮。 但屋子里很暖,她只穿了浅蓝色的睡裙,宽大的裙摆衬得底下的两截小腿愈发纤细,再往下则是毛绒绒的棉拖,脚踝显得如雕琢一般精巧。 “上将站在那里干什么?” 唐若当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停在了厨房门外,男人的目光则直白地落在她身上。 “你在做什么?” 两人的气氛很微妙,她搬进来了两天都不曾说话,大约是西莱尔还没想好要如何对待她,而唐若则向来冷淡。 不像之前互相折腾过,倒像是合租的陌生人了。 “做甜点。” 将手里的倒模放回灶台上,唐若满意地瞧着在玻璃碗里摇摇晃晃的布丁。橘黄的柔软布丁被做成了一朵朵小花的形状,很适合一口一个。 她又淋上了芒果酱,粘稠的酱汁将布丁间的孔隙填满,闻起来是十分新鲜的清新果香。 把银勺子插进碗里,唐若转身,脸上带着极淡的笑意。 她绕过伫立在原地的西莱尔,扬高了声音:“洛苏,快来帮我尝尝。” 一瞬间,那道冰凉的视线就要切断她摇晃的发丝,可唐若毫不在乎,继续抬腿走向面露难色的洛苏。 今天他开车送她去见安德鲁,这么辛苦怎么能不犒劳一下? “唐小姐……” 洛苏的背后无端端冒出一层细汗,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军靴换成拖鞋之后就不再有那带着威吓的脚步声,而是透着浓浓的无措。 可怜的狐狸被她逼到了沙发里,橘色的耳朵不停打转,他终于咬牙道:“唐小姐,上将……” “上将?他不爱吃这些吧。” 唐若弯腰将冰凉凉的玻璃碗放到茶几上,对着他眨了眨那双无辜的眼睛:“你尝尝,我好久没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的声音轻柔,可在场的兽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洛苏坐直了身子,视线越过她的肩头和西莱尔相碰,自带微笑的嘴角因为反复的抿唇而失去笑意,反倒显得忧愁。 夫妻打架能不能别殃及无辜…… 他哪敢说西莱尔其实很喜欢吃,甚至一次能吃两份……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唐若回头,却只见到男人迈着那双被军服包裹着的长腿朝她走来,一步一步迈得优雅自得,正如狩猎时小步前进的狼一般。 “还是说,你不喜欢芒果?” “洛苏,你先下去。” “是!” 狐狸脚底抹油溜了。 唐若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门被关起来才收回目光。 洛苏又成了她的保镖,在别墅里有单独的房间,他连近路都不敢走,大约要绕到后门再回房。 “上将,你把我的试吃员赶跑了。” 唐若坐进沙发里,语气冷淡地抱怨着。 ———— 洛苏:……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亲妈:有没有可能,因为你是原定男主呢 若若:结果被坏蛋狼抢走戏份了【踹 西莱尔:? 【狼人上将】大半夜不睡觉 “我会补给你。” 西莱尔说完就挨着她坐下,他身上还带着寒风中枯枝的味道,凛冽冰寒。 唐若垂头看着自己的棉拖,也不知是采购的人没注意,还是有意为之,和他的是情侣款,只不过她的是藕粉色,而西莱尔的是灰蓝色。 一个大男人,居然还穿这种带有小猫耳朵的棉拖,跟他的黑袜子、黑军裤完全不是同个画风。 玻璃和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唐若依旧低着头,注视着灯光穿过被染成橘黄色的玻璃雕花后,落在军服上的斑驳光点。一晃一晃的,将纯黑的纽扣镀了一层漂亮的柔光。 “好吃么?” 她终于抬起眸子,就见西莱尔舀起最后一勺晃晃悠悠的布丁,锋利的犬齿和带着倒刺的舌头轻易就能将布丁给搅碎,唇上因为沾了酱汁而泛着水光,看起来也很诱人。 “芒果味很浓。”西莱尔嘴角弯起,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犬齿。 “您吃得这么快,真的有尝到味道吗?” “你觉得呢?” “唔——” 在他的狼舌舔上来时,唐若完全呆住了,被润湿的粉色唇瓣毫无防备地张开。橘黄的柔软布丁在她舌上铺开,因着小舌的颤抖而晃得更厉害了,似乎就要融化。 “呜不……” 后脑勺被他掌住,没办法逃开,唐若只能揪着他的领口推拒。 可西莱尔不会就此满足,他格外细致地舔遍她口中湿暖的内膜,尤其是敏感的舌根,舔得她整根舌头都不受控制地蠕动着,然后才紧紧地缠了上来。 “嗯——唔——” 唇瓣也贴在了一起,唐若完全沦陷在这个色情的吻里,他的舌头比她的更长更宽,轻易就能将她完全裹住,舌上的倒刺也把布丁给切割成了碎末,在两人的口中渡来传去的,她分不清到底自己咽下了多少,只知道真的快窒息了。 缠绵得要命的吻似乎能让外头的风停住,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啾啧”的唇舌勾缠声,唐若迷茫地望着那双暗红色的狼眸,自己的呼气让镜片泛起薄薄的水雾,但也模糊了他的眼神。 氧气被温柔地夺走,她头晕目眩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西莱尔松开时竭力喘息。 空气里没有她熟悉的白兰地味——他并不是在发情,而是…… 唐若扭开脸,甚至不顾他的面子就抽了张纸巾擦拭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倒刺刮过的酥痒,不管怎么擦都擦不掉。 “啪!” 西莱尔硬生生挨了这巴掌,头都被打得偏过去,眼镜滑落到鼻尖,小麦色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红痕。 耳朵竖起,又垂了下去。 “上将,您凭什么?” 唐若冷笑着站起身,却被握住手腕,她那点力气当然挣脱不了。 西莱尔像是为了研究纹路那般盯着她发红的手掌,轻轻扯起嘴角,吹了一口气:“疼不疼?” 热热的刺疼,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儿科的安抚而消失。 “上将是什么意思。” 唐若拧起眉头,右手居然被他按到了另一边的面颊上。 “如果你会高兴的话,可以继续。” 银灰色的睫毛半掩着他如血色宝石的眸子,让她分辨不出其中的意味,他的脸上没有恼怒的表情,而是带着淡淡的笑。薄唇上还有犬齿刺出的伤痕,溢出的血珠被舌头卷走,留下几缕艳丽的血丝。 “……变态!” 一使劲儿,她成功抽回手,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留下男人独自坐在沙发里,抬手抚上发热的面颊,露出的狼牙让唇上的咬痕又多了抹血色。 唐若不明白西莱尔到底是什么脑回路,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都会把洛苏赶走,然后将她做的甜品都给吃得一干二净。 两人分房睡,但有时候早晨醒来,她会在床头发现灰色的毛发。 他来过,而且故意不遮掩。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了。 眼皮颤了颤,但唐若反射性闭紧双眼,放缓自己的呼吸。 黑暗里,所有的声音都会无处遁形,就算他脱掉了鞋光脚走进来也一样,衣服摩擦的细响就如黑夜里的闪电那般鲜明刺目。 西莱尔一步步靠近,唐若安静地等待着,被子终于被掀起一角。 肩头因为袭来的寒意而缩了缩,却躲不过他的手——缓缓往下,握住她的手腕。 指尖自然地垂落,唐若努力不让自己有所反应,接着便抚摸到了温热的皮肤。 嘴角的线条,下颌的弧度,一清二楚。 男人正用他的脸蹭着她的掌心,然后是毛绒绒的叁角耳,再是浓密顺滑的头发。 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哼声,不是冷哼,是本能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声音。 ……他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摸头? ———— 若若:谁会被这种程度的攻略打动啊【叉腰 亲妈:但他变成了狗狗 若若:那……那也不行! 【狼人上将】再次发情 唐若很别扭,非常别扭。 尤其是西莱尔根本不遮掩,摆明了挖着坑等她跳下去。就算她锁门,他也会拿钥匙开。 他像是上瘾了一样,不管白天怎么忙,晚上都会回来,也不在意她的冷淡,甚至不要脸地往她身边蹭。 唐若研究菜谱时,他就在旁边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她挪位子,西莱尔就跟上,甩了几次都甩不开,唐若也只好放任不管了。 她故意开着电视、播放那些没营养的综艺节目,罐头笑声也没办法把旁边的西莱尔赶走。 彼时他穿着睡衣——裤子后面开洞的那种,毛绒绒的狼尾巴裸露出来,相当自在地搭在了她盘起的大腿上。 唐若得竭力忍耐自己摸上去的冲动——谁能抵抗这么条手感极好、油光水滑的尾巴呢? 等到她睡觉时,十二点,西莱尔就会准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他暗红的眸子在黑暗中会闪烁着兽类特有的绿色荧光,兽人夜视能力极好,她其实没睡着这件事,大概早就被察觉到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只要见面,空气中仿佛就飘荡着毛毛躁躁的电荷,让肌肤一阵发麻。 洛苏已经学聪明了,只要西莱尔回家就立马消失,再也不管宅子里的事。 一个月过去,又该注射抑制剂了。 唐若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注射些什么,她不像父母那样会做研究,能背下配方、制作出来就已经是极限。 两人虽然都呆在他的书房里,却是各自注射的。 她将紫色的液体推进静脉,那股冰凉再过不久就会让她浑身发热——明明改进了,却没把副作用去掉,抑制剂都如此,更别提解药了。 将针筒放回银匣子中,唐若站起身:“我要出去一趟,上将您自便。” 男人将撸起的衬衣袖子往下翻折,冷静的面色让人几乎看不出他即将发情,但那股醇香的白兰地已经开始在空中飘浮漫步。 再继续闻的话,她肯定会浑身发软,连走都不远。 “让洛苏送你去。” 唐若有些惊讶,不过抿了抿唇就推门而出,将他开始变得粗重的喘息声关在书房里。 “唐小姐?” “送我去安德鲁那里。” 她一边说着,一边披上外套。 柔软贴身的连身羊毛裙将身体的曲线隐约勾勒出来,腰肢不盈一握,就算被外套掩去,底下的裙摆在走动间缓缓摇曳,也带着风情。 洛苏犹豫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抖了抖耳朵还是答应下来。 几乎没有雄性能拒绝她,他能想象出西莱尔知道她和那只胆小兔子……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但洛苏没有什么立场开口让她留下,他只能开车送她到安德鲁的住所,然后向西莱尔发送公式化的报告,坐在车里慢慢等待。 他的嗅觉灵敏,自然能闻到她身上不一样的味道——草料,兔毛,植物的汁液,香甜浓郁得过分。 洛苏开着车,嘴唇张开几次,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从八点等到十点,他看完了一本短篇小说,对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可唐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愉悦,很困倦似的一上车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到达时还差点叫不醒。 “嗯……到了?” 车开得很稳,里头的座椅宽敞又舒适,唐若迷迷糊糊地下了车,睡得酡红的脸被冷风一吹,顿时就让她清醒过来。 “唐小姐……能请您去看看上将吗?” 她的脚步很慢,洛苏也没着急催,而是一步步陪她走过铺着鹅卵石的弯曲小径。 唐若身子一晃一晃的,都叫人担心会摔倒,那头黑色的长发在月色下流淌着丝绸般的光芒,一瞬间晃了西莱尔的眼睛。 她不搭话,只是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就见西莱尔站在那扇通亮的落地窗前,身上换成了黑色的浴袍,犹如自黑暗夜空垂下的一道影子。 灯光模糊了边缘,让他显得愈发孤寂而危险。 “好啊。” 想来西莱尔已经发泄完毕。 时隔八个月,唐若再次踏入西莱尔的卧室,还贴心地反手将门关上。 房间里的摆设毫无改变,宽大的床上被子铺得平整,像是一只摊开的平滑蝙蝠,随时准备抬起头给她一口。 “唔——” 长发被拨开,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后颈,湿润温热,让唐若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她甚至没察觉到西莱尔就在身后。 “放开我。” 不是发泄过吗?怎么又硬了起来? 大腿被顶住,唐若抿了抿唇,鼻尖又捕捉到了那股醇厚的酒香:“上将应该不想碰……” “别人碰过的东西吧?” 西莱尔按在她肩头的手一僵,下一刻,就圈住她的腰将她拖进了浴室里。 ———— 若若:一收费就代表故事要结束! 亲妈:没错!坏蛋狼要好好珍惜最后的机会了w 【狼人上将】仿佛被魂穿 在心里为这条漂亮的裙子哀叹,唐若被推到了花洒底下,西莱尔同样褪下他的浴袍,两人不一会儿就都湿淋淋的了,就连她的黑发也没有幸免。 她被按在墙上,任男人仔仔细细地洗着她的身体。 也暴露了她其实什么都没做的事实——那股味道是安德鲁帮着弄上去的。唐若原本还想着能气一气西莱尔,结果不到几分钟就被揭穿了。 水流温热,温柔地抚过她的身子,白皙无暇的胴体像是艺术家最得意的雕塑,只是小腹上的疤痕破坏了完美。 西莱尔眼神一暗,将她翻过身,舌头毫无顾忌地舔上了她的肩头。 性器也气势汹汹地蹭着她抬起的臀,敏感的肌肤不一会儿就被磨出红痕,唐若默默等待着久违的贯穿,可西莱尔只是舔上了她的耳后,接着才低声道:“我知道你恨我。” 恨吗? 当然。 她被他蹂躏了叁年,犹如宠物一般毫无自由,甚至失去了父母亲——就算是车祸,可若不是他拿她当人质,她的父母怎么可能在休息日还要去研究所,自然也不会出意外。 唐若抿了抿唇,扭过头不接话。 狼舌虽然粗糙,却能汲取她身上的味道,西莱尔一路舔舐到后颈,品尝着独属于她的淡淡的甜味。 他早就摘掉眼镜,现在连睫毛都被水珠打湿成簇,掩去血色的瞳眸里划过深意:“如果我给你自由呢?” “自由?” 唐若轻笑一声,扶在墙上的手指收紧,浅粉的指尖白得与瓷砖无异:“然后半年后再来一次?上将,第二次您希望我捅在哪?” 如果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那她还能有几分相信,现在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那根不停搏动着的性器根本没有说服力。 “不会。”西莱尔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一下一下舔舐着她的后颈,“你也不用担心再见到我。” 唐若回头瞥了他一眼,湿漉漉的灰色毛发全然没了平时的意气风发,一滴滴水珠顺着发丝流下,沿着他的下颌滴落,被淋湿的狼耳也低垂着。 白雾升腾,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能听他继续道:“我不会继续缠着你。” “这样……你还恨我吗?” “上将,欲擒故纵对我来说没用。” “是吗?那可太好了。” 西莱尔松开了她,关掉花洒。 明明没了水蒸气的阻隔,明明赤裸相对,但望向她的那双眼瞳……像是隔了好几层毛玻璃去看闪烁的霓虹灯,唐若分辨不清其中的意味。 西莱尔将她擦干净,又给她吹头发,唐若有些受宠若惊,被熏得粉扑扑的面上却维持着冷淡的表情。 “是想跟我一起睡,还是等着我去你的房间?” 西莱尔握着梳子,相当从容地梳着那头乌黑如锦缎的长发。 他足足高了她一个半头,就算浑身都散发出那股浓烈的白兰地,可动作还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带着气囊的梳齿在头皮上按摩,力道恰到好处,梳过肩头直到腰际,发尾都被梳得垂顺,在后腰扫动着让唐若反射性抖了抖身子。 今晚的西莱尔诡异得要命,就算他平时会无声无息地粘过来,可不会是这种温柔而包容的眼神,仿佛是被谁魂穿了。 “你想要哪个?” 唐若望着镜子里的男人,浓密的灰发被吹得蓬松凌乱,俊美的面庞上是淡淡的笑意——不是以往逢场作戏时礼貌而疏远的微笑,也不是带着强烈嘲讽的讥笑。 银色的睫毛如扇子般扇动,闪烁着漂亮的光泽。 “陪我睡,不做。” 任务大概早就完成了,西莱尔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根本没心思去接触女主。 只是唐若不明白他的转变,最终还是皱着眉头说道:“……好。” 她没想到有一天能和西莱尔盖着被子纯睡觉,虽然他还是会舔舐她的肌肤,但没有进一步动作。 粗糙的狼舌轻而缓地在后颈舔过,唐若从别扭到习惯,迷迷糊糊地入睡时,那根灼热的性器也还是没疲软下去。 第二天醒来,西莱尔早就离开了,只留下满床白兰地的气味,让她闻了身子发热。 其实唐若也不好受,她的身体会对其他男人产生排斥,这一点在和叁皇子跳舞时就已经显现出来,而面对西莱尔——根本没有抵抗力。 他在给她擦干腿间时,对那些粘腻汁液的流淌保持沉默。 事到如今,唐若也不知道这个副作用是无意间产生的,还是她的父母有意为之。 ———— 亲妈:大坏狼彻底变成好狼了! 若若:真的吗,我不信(|3[▓▓] 亲妈:不变成好人很难收场! 【狼人上将】吻不醒的恶狼 一晃眼又过了半个月,唐若一整晚都是在西莱尔的床上度过的。 他会抱她,舔她,毛绒绒的狼尾巴霸道地搭在她光裸的大腿上,却一直没有越过线。 唐若很疑惑,他难道是想等她受不了那股躁动、主动开口恳求? 她的身体对西莱尔的渴望,想必他也有,甚至更加强烈。 没等唐若想明白,西莱尔就失踪了。 一连十天她都见不到西莱尔,问洛苏,他只说上将在忙公事。 可如果是公事……会不提前知会一声吗? 她躺在西莱尔的床上,不由自主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闻着那股已经淡得近乎透明的白兰地,双手揪着被角揉搓,不管数了多少只羊睡不着。 不只是脑袋里一直记挂这件事,身体也……非常不安,仿佛有什么在被渐渐剥离。 那种感觉很不好,似乎体内有什么零件出了故障,血液的流速减缓,她时不时会后背一凉,尤其是后颈,就算用手焐热了,那股凉意也一直盘旋不去。 “他到底怎么了?” 又焦躁了好几天,唐若实在等不下去了,揪着洛苏非要问出西莱尔的下落。 这大概不是他所谓的“不会再缠着你”,他大可以放她离开,而不是把她孤零零地丢在宅邸里。 洛苏面露难色,显然是被下令不许说出口。 “如果你不说,以后就得把家里的刀都收好。” 唐若松开他的领口,手指因为凉意而微微发抖,浅色的瞳仁因为坚决而显得犹如硬质的宝石,就如那晚在他和西莱尔面前自裁一般。 “唐小姐……”洛苏也没休息好,眼下同样有着两道青黑。 “你知道他在哪,对不对?” 沉默就等于默认。 “带我去见他,还是现在就去把刀收好,选一个。” 洛苏选了前者。 一路上他都只是漠然地开着车,安静得像是要蒸发了。夜色深深,呼啸的寒风敲打着车窗,发出如鬼一般的怒号。 这是个难得的晴夜,天上没有一丝乌云,路边的雪懒洋洋地堆积着,像是小小的宝石堆,泛着月色那般清冷的光芒。 唐若裹紧了外套,跟着他穿过那道长得过分的长廊,接着才到达一扇纯白的大门之前。 圆形的门犹如满月,就连验证器都是光滑的白色,非常晃眼睛。 指纹、声纹,甚至是瞳孔认证…… 唐若皱了皱眉头,才意识到洛苏把她带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西莱尔在这里干什么? 大约因为是深夜,所以这栋外表灰白的建筑里看起来没有其他人,两人踏过的长廊里只有各自的脚步声,犹如影子那样不紧不慢。 唐若注意到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在跟着他们转动,像是一只只好奇的眼睛——用显微镜观察低等生物的那种。 “这里是……研究所?” 冷冰冰的空气,单调得渗人的装饰,还有那复杂的警备,都让她想起父母的研究所,特别是储存危险罕见的毒药和病毒的房间。 “是的,唐小姐。” 洛苏的声音被冷空气压低,那双赤色的耳朵也微微垂着。 他放慢了脚步跟她并肩走完最后一段路,在又一扇白色的门扉前停下。 输入了密码,洛苏略微侧头,皱着眉像是在强忍疼痛:“唐小姐,上将不希望您过来的。” “正好相反,”唐若倒是勾起被冻得微微发紫的唇,抱着胳膊将自己楼得更紧了,“他希望我找他。” 虽然她需要用尽力气才能挤出一个微笑,但浅色瞳仁中晃动着光芒,成功让洛苏抿了抿唇,伸手将门推开。 “唐小姐……请。” 唐若率先踏入房间,一如她所想,床边放着好几个精明的仪器,细管蜿蜒着伸出、咬住床上那人的身体。 呼吸、心率,还有她看不懂的各项指标在显示屏上弹跳,花花绿绿的,绚烂得让人移不开眼,仿佛它们才是白色房间的主角。 而不是已经变了样的男人。 “西……西莱尔?” 他那头深浓的灰色毛发像是褪色了一般,成了如雪的银白,就连耳朵上的也没能幸免。 脸色苍白,唇色浅得与皮肤融为一体,但他表情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鼻梁上也没有眼镜的压痕。 唐若回过头,就见洛苏一脸的不忍,声音又低了几度:“不知道上将什么时候才会醒。” 她蜷了蜷僵住的手指,才去碰西莱尔的脸——至少很温暖,也不像石头那么硬。 银色的睫毛一动不动,就算唐若俯下身来朝他吹一口气,西莱尔依旧没有反应,指标在正常地跳动着,犹如机械在背后操控。 “如果我亲他一口,他会醒吗?” 就像童话里那样,只不过男女互换。 当然,她吻醒的可不是什么温柔英俊的王子,而是一匹恶狼。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棒读 若若:嗯……总之先亲下去试试看 西莱尔:【抖耳朵 【狼人上将】被我抓到了 唐若并不想探究西莱尔这么做的目的,总之她只需要等待,等他醒过来亲口告诉她。 “真的不想听?” “我以为您没这么八卦。”茶杯的把手是华丽的金色,白瓷的杯身上还雕着花,每一处都优雅得恰好。 唐若啜了一口红茶,面色淡然得不像是伴侣危在旦夕,而是喝完下午茶、回家就能见到他那般。 “如果昏迷太久,肌肉韧带都会萎缩,甚至他可能再也不会醒来,成为植物人。” 哈维像是在念教科书似的,说得流利又清晰,脸上却毫无担忧的神色。 倒不如说他应该挺高兴的,如此一来,他安排的人就能取代西莱尔的位置,为他争得皇位提供更大的助力。 “他不会。”唐若眨了眨眼,“我还等着他告诉我解毒剂到底有没有用。” “希望如此。” 叁皇子依旧笑得优雅自如,唐若并不在意那饱含深意的笑容,对于他们之间的往来和交易也没展现出半分兴趣。 “你们也太像了点。” “嗯?” “不在乎就是不在乎,不管我怎么劝诱都没用。”哈维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做生意最怕这种人。” “如果您只想发这种牢骚的话,我就失陪了。” 她还有工作,不能一下午都浪费在叁皇子的会客室里。更何况,下了班还要去看西莱尔。 唐若谢绝了晚餐的邀请,相当干脆地起身准备离开。 “还有,如果他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跟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他把你托付给我了。” 他半开玩笑地低喃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不会说这种话的,叁皇子。” 就连对方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这一点,也很像。 风水轮流转。 唐若能因为西莱尔自残和昏迷,西莱尔也能为了她做同样的事,甚至是加倍奉还。 她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床上的西莱尔像是一座雕像,即使输入了足够的营养,缺乏运动的身体还是会一点点退化,只是她天天看着难以察觉。 “你说,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 外头已经吹起了春风,这间病房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颜色冷,空气也冷。 唐若外套脱掉,一边抬手捂着自己的后颈,一边坐进了椅子里:“西莱尔,你根本不打算放过我。” 他沉默着,像是沉浸在美梦里不愿意醒来。 医生说他是第一个试验品,尽管他们将解毒剂开发得足够完美,但用在人身上还是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反应。 好消息是西莱尔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消灭干净,坏消息是——它们在消失前四处逃窜,有些跑到了脑袋里。 唐若伸手掀开被子的一角,握上那条柔软的狼尾巴:“等你醒过来,就该我注射了?然后换你守着我。” “依照上将的作风,怕不是会对我动手动脚吧。” 银白的尾巴没有一丝杂质,毛发质感似乎比之前还要柔软,退化了的肌肉不再那么硬邦邦,一掐就能掐起来。 虽然可爱,但唐若宁愿不要。 “很没意思,西莱尔,你就不能想点新奇的招吗?你这是在学我。” 揪了揪狼毛,唐若轻叹一口气,呼吸声伴随着机器细微的嗡鸣在房间里回荡着。 纠缠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该不该恨西莱尔了。从他甘愿成为试验品的那一刻开始,往日欠下的债似乎就一笔勾销——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 她应该转身离去,没必要等一个不知何时会醒的恶人。 “你再不醒,我就跟叁皇子跑了。” 唐若凑近了那张俊脸,西莱尔的五官凌厉,不笑时也很有压迫感,偏偏现在看起来很顺眼,越来越像童话里中了诅咒而沉睡的王子。 她拿手指戳了戳他的唇,露出那颗尖尖的犬齿:“他可不会咬人哦?” 西莱尔只用呼吸回答。 唐若想了想还是低下头去,将唇印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是她的仇人,就算昏迷了,也要设计让她为他难受担忧,不让她逃离他的手掌心。 西莱尔做得很好,她就是没办法在他那样低头服软之后,还狠下心来弃他不顾。 他明知她会追问会好奇,现在大概在梦里嘲笑她的心软。 “混蛋,西莱尔。” 手指轻轻掐住他的下巴,唐若品尝着男人口中干涩得像是沙子的味道,舌尖将他的犬齿润湿后才离去,触碰他同样在沉眠的舌头。 时间很漫长,每一秒钟都像是雪那样轻盈,盘旋着不肯落下。 唐若闭上双眼,任他沉稳的呼吸一次次拂在面上,如瀑长发缓缓滑落,流淌他胸前。 睁眼时,她盯着那双暗红的狼眸,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银色的睫毛就如上等的织品,擦拭过宝石般的瞳仁,镀上一层更加明亮的光。 接着他笑了——小幅度的,不露出犬齿。 “被我……抓到,了。” 沙哑而模糊的声音,都快被仪器的“滴滴”声盖过去了。 ———— 若若:他是不是一直在装睡!【用力拧尾巴 医生:有感觉吗,上将 西莱尔:有【咬牙切齿 【狼人上将】是你先招惹我的【H】 “呜嗯——别舔了。” 后颈传来熟悉的快感,唐若不由得一个哆嗦,可她现在浑身都没力气,只能靠西莱尔帮她翻身,好挠挠后腰的痒。 解毒剂的副作用各不相同,于西莱尔是昏迷,于她却只是暂时的浑身无力。 真是够烦人的毒素。 而趁人之危的西莱尔更烦人。 每日趁她只能躺尸就各种亲吻搂抱,简直把她当成了娃娃,唐若除了在语言上反抗,就是生闷气。 但他就是能舔到她开口求饶,死变态。 例行对她又亲又摸之后,西莱尔才上床将她抱进怀里,双手自然而然覆上她的胸乳。 “走开唔……” 他沉下声,语气慵懒,却说着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消息:“叁皇子被立为太子了。” “嗯?”唐若眨眨模糊的泪眼,视线里是自己的睡衣,胸口的布料被男人的手给顶起来,暧昧色情得不得了。 “等他成为新皇,我就辞职。” 指尖撩拨着她逐渐充血硬挺的奶头,西莱尔着迷地舔着她白皙的耳垂,像是犬类喝水那样勾起了舌尖逗弄着。 不要在这么严肃的时候动手动脚啊! “可是……” 唐若一时语塞。 要不是有叁皇子帮忙,改进的抑制剂和解毒剂其实没那么快做出来。 当初她交给叁皇子的匣子……并没有时限一到才解锁的说法,而是在一开始,叁皇子就得到了抑制剂的配方。 所谓交易,可不止于要他保护研究所那么简单,而是她会想法子让哈维成为西莱尔的恩人,西莱尔则帮他夺得皇位。 当然,后面的事得靠哈维自己努力。 “他肯放了你?” “把我换成他的人,有什么不肯?” 手指往下,在她小腹上的疤痕摩挲着,西莱尔干脆叼住她的耳垂吮吸,怀里的娇软身躯立马僵住,又轻轻颤抖起来。 “况且他对你图谋不轨。” “他只是开玩笑……啊嗯……你放开呜……” 唐若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喘息,面颊已经一片绯红,无力合拢的双腿被男人分得更开,湿漉漉的腿心立刻让他的手掌罩住揉弄,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意。 自从那天“被吻醒”之后,西莱尔就变得非常放肆粘人,大概是有恃无恐了。 虽然在外人面前还是那副优雅又深沉的模样,但私底下一见到她就会黏上来,唐若再怎么冷着脸,最后还是会被舔得满脸通红。 谁让那根狼舌舔起穴来那么舒服…… “别说他了。”西莱尔的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大约对这个合作对象非常不满。 但哈维确实足够优秀,胆子也够大,敢在她这个无权无势的金丝雀上豪赌一把。 “不行,要说唔……你呜……停下嗯啊——” “再过两天你想要也没有,到时候可别求我。” 语气还是高高在上的,但西莱尔相当细致地抠挖着湿漉漉的肉壁,感受到她的紧缩时嘴角的笑意愈发恶劣。 “唔哼……说得好像,嗯……我很想要一样啊哈……” 狼人只在春秋发情,一次一个月,没了抑制剂的西莱尔自然得遵守自然规律,但他偏偏挑了发情的秋天让她注射解毒剂,显然是不怀好意。 唐若无可奈何,却唯有靠在男人怀里接受他的扩张,敏感的穴道已经习惯了近日来的浇灌,相当热情地簇拥着他修长带茧的手指,每次指头戳中敏感点总会让她呜咽不止,全然没了床下的高冷样。 西莱尔就喜欢她这副模样,干脆掐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随手一扯让睡衣彻底报废。这下高高翘起的肉棒就贴着唐若的小腹了,铃口还冒出晶亮的汁水来。 “变态呜……” 眼睫轻颤着,唐若连扭头都做不到,只能让男人掐着下巴,将沾满淫液的手指送入口中搅动:“呜……咕唔……” 白皙无力的身子透着一股动人的粉,唐若依旧尝不到味道,但羞耻又愤恨的神情惹得西莱尔发笑,那根涨硬了的性器也跟着弹跳一下:“可以考虑之后要搬去哪里,留在王都不安全。” “唔嗯……”为了不让口水丢人地流出来,唐若只能吮紧了他的食指和中指,粉红的唇瓣溢出暧昧的呜咽声,就连浅色的瞳仁里也只剩下情欲在涌动。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正事啊?! “想好了告诉我,我来安排。”西莱尔勾着她敏感的小舌,线条锋利的脸却罕见地柔和的神色,“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呜——” 唐若还想嘴硬,下一刻就被男人掐着腰抬起来,张合的蚌肉来不及反应就被撑开,湿软成一片的甬道让狼人的巨物无情地顶入。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西莱尔抖了抖纯白的狼耳,做爱时他不戴眼镜,浓密的银白睫毛衬得暗红的瞳眸深邃无比,又闪着亮光,“是你招惹我的,唐若。” “啊哈——明明是呜……” 双手无力地垂着,身体没有其他支撑,唐若只能咬着牙将那粗硕得惊人的性器一寸寸吃下去。 柔软的黑发随着她的喘息而摇摇摆摆,犹如帘幕那般,却被男人的手指撩到耳后去,露出她涨红了却竭力维持着冷淡神色的面颊。 湿热的小穴蠕动着拥紧了肉棒,发出“啾啧”的声响,被撑开的穴缝微微抽搐着,在男人伸手揉捏红肿的阴蒂时缩得更厉害了。 酥麻的快感让她无法思考,脊背都像是要融化了似的,而西莱尔还缓慢地款摆腰肢,圆硕的龟头就在甬道的深处打转,磨出一连串的电流让唐若“呀”地一声叫出来,穴心也诚实地喷出淫汁,淋得整条甬道更加湿润。 “是什么?” 西莱尔仿佛变回了以往那个坏透的男人,但低下头来舔吮她胸前的动作却又轻又缓:“是谁天天看着我复健,还说做好了就有蛋糕吃?” “那是唔啊——”敏感点被重重地顶了一下,唐若的辩解立马变成了娇软的呻吟,而穴道也反射性收得更紧,吸附在茎身上被摩擦得软烂不堪。 唐若瞪他一眼,分明是他故意卖惨,她才好心地陪护的,现在却反过来成了把柄。 “还有人心甘情愿帮我解决晨勃,你说是谁呢……唐若?” 刚恢复的时候身体激素紊乱,她是怕他出什么意外,或是影响实验数据才…… 含嗔的眼神撩得西莱尔唇上一痒,也不顾她的抗议就吻了下来,双手也掐住了两瓣白腻的臀瓣开始了真正的肏弄。 “呜嗯嗯——” 舌头被缠住吮吸,熟悉的细密倒刺刮得唐若舌根发软,来不及挣扎就沦陷下去,下身也发洪水似的溢出汩汩淫液,在肉棒的顶弄下唯有接受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透过模糊的泪水,唐若只能看到男人那双红宝石似的眼睛在闪烁,汹涌的情欲快要将她吞没。 无力的身子由着他操纵起伏,蜜穴吞吃性器的节奏越来越快,“啪啪”的拍水声连绵着应和两人的接吻声。 唐若努力再努力,终于让自己的右手抬起些许,指尖如木偶被切断了线那般,掉落掉在男人的尾巴上,顺着被梳得光滑的毛发又垂落到身侧。 西莱尔动作一顿,下一刻就彻底将她压倒,微微眯起凶狠的狼眸:“不准再离开我,知道了吗?” 回答还没说出口就被激烈的顶弄给打乱,唐若眼前一花,呻吟着扬起了脖子达到高潮:“呜啊啊——” 卡在穴心的肉冠变得膨大,撑开了柔嫩的肉缝就开始射精,白浊的浓浆强势灌注进子宫里引起一阵翻天覆地的快意,她只能尖叫喘息,再也不能思考逃开的可能性。 结果还是被抓起来了。 虽然这一次是她……甘愿被关入牢笼。 ———— 若若:兜兜转转也算是任务完成了┓(?′?`?)┏ 亲妈:叁皇子……可惜…… 西莱尔:你再说一遍 亲妈:?我刚才有说话吗 叁皇子等番外再出场好了! 现实:幸好不是约炮 “呼——这任务真难做啊。” “那你也不能这么搞啊!!我看着都怕死了!!!”甚至以为她要放弃任务了,所以毫不客气地捅自己一刀。 “我知道该捅在哪儿,不过真出事了,不是效果更好吗?” 唐若无所谓地耸耸肩,虽然浑身还是酸软,不至于抬不起手来,更多的是心累。 主角系的任务可太难做了,她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这种任务带来的影响——不仅是让女主失去了助力之一,甚至改变了后面的剧情,可以说和原来的发展截然相反。 “不过你这报告书,总局要是感兴趣了,没准又给你任务呢。” 庄柘笑嘻嘻的,捏着她的肩膀:“咱公司这座小庙就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别了,一次就好。” 跟死变态斗智斗勇可太累了,唐若身心俱疲,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苍白疲惫。 某种程度上,她可以说是棋逢对手,西莱尔聪明果决,甚至不介意从她身上学来相同的手段、反将一军。 好在和解之后就不用再跟他勾心斗角了,否则唐若也没把握会赢。 房间里还有叁个同事在工作,庄柘拉着她说自己的女友,完全是一副恋爱中的幸福样,然后才想起很久之前那场联谊上带她走的那个男人。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唐若面无表情地吸着吸管,一时还改不了自己的面瘫。 “上次那个啊,大公司的大帅哥——应该是吧!不然怎么让你心动?” 她翻了个白眼,吸管被咬出齿印:“别这么八卦好不好,我这小庙也容不下人家那尊大佛。估计他现在都忘了我,在什么世界里逍遥呢。” 毕竟温聆月长得那么帅,嗯……虽然她又忘了人家长什么样。从唐若的时间感官来看,已经过了好几年,想必对方也差不多。 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每次任务之后都有一星期到十天的假期,唐若一般都窝在家里看书打游戏,没想到温聆月会想约她出来见面。 幸好不是约炮,唐若已经被西莱尔做到怕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放假了的? 大概大帅哥有他自己的门路,唐若也不追究,看在他还记得她的份上便赴了约。 温聆月还挺会挑地方的,是一处冰雕公园。当然现在还没开始下雪,自然没有冰,灯光也不像旅游旺季那样的五颜六色,而是淡淡的昏黄,在地上的落叶上堆砌着宛如一块块放久了的冰糖。 人很少,空气清新,她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落叶特有的味道就灌入鼻腔。 没了旅游的人群,周围路过的都是本地的居民,尤其是放假的高中生小情侣,肩贴着肩在窃窃私语,看起来青春得要命。 “可以牵手吗?”温聆月伸出手,今晚的他打扮依旧帅气得令人动心。 天气已经入冬,他身上是一件细条纹的深灰色毛衣,从袖口伸出的手白皙修长,微勾的指尖像是托着一朵透明的花。 那张俊脸在昏暗的路灯下像是加了朦胧的滤镜,长长的睫毛剪开光晕,深蓝的眼珠就如琉璃。 真是人长得好看,就会给其他人的眼睛装上美颜相机啊。 唐若盯了他的手指一会儿,嘴角勾起:“不可以。” “好。”温聆月也不意外,刚把手略微收回,整只手臂就像是陷进棉花里一样。 瞧着大帅哥脸上的惊讶神色,唐若得意地哼哼着:“我比较喜欢这样。” 才不能什么事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呢。 温聆月又恢复成那幅清冷的模样,只不过她贴着他肩头的脸往上一抬,总觉得落在他耳尖的灯光泛着一层浅浅的橘粉色。 “你经常来这里?” 两人十分悠闲地散着步,唐若毫不客气地一直挽着他的胳膊,视线则从路边的长凳跳到喷泉池上,顺着芭蕾舞女的石雕的弧线,从裙摆游到指尖,然后跃到安安静静散发着光芒的路灯。 “偶尔。”温聆月的声音如月光,与远处还在闪烁的摩天轮霓虹灯不同,似乎不管她怎么闹腾都可以平静而包容,“下雪的时候会有冰雕。” “是啦,不过我没来看过。” 运动鞋踩在落叶上发出“嘎吱”声,这么冷的天已经没有虫鸣了,风吹着落叶在水泥地面上刮过也会有一番刷存在感的细响,总让唐若想起自己用勺子刮盘里的奶油时的景象。 “太冷,而且人很多。” 温聆月替她把理由补充完,他刚放缓脚步,唐若就自觉地也跟着在长椅上坐下,奖励地亲了口他的面颊。 她认真地盯着他那双冰蓝的眼睛,然后才想起到底像什么生物——哈士奇。 “拜托,这么合得来的话,会出问题的。” ———— 若若:嗯……大狗狗【揉 温狗狗:咕噜咕噜…… 若若:你也不用这么配合! 西莱尔:为什么要喜欢狗【斜眼 现实:十八岁的时候还吃过 男人学着她的样子微笑,面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目光也没有躲闪,更让唐若觉得自己是被一只正在装乖的哈士奇盯着。 ……他该不会是那种,拍照时装正经耍帅,但领回去就开始拆家的类型吧。 唐若开始想象他在家里不修边幅的模样,比如长长了的头发睡醒时就跟爆炸一样,明明不会做饭但努力表现结果炸厨房……不不不,这可是大公司的精英,怎么可能。 “为了解决问题——要一起看冰雕吗?”温聆月还是牵起了她的手,非常礼貌地轻触她的手背,指腹顺着手指的关节抚摸到指尖,然后才将她的手裹在手掌中。 温暖柔软的触感不能掩饰他强行的转折,唐若被逗笑了,散在他肩上的绸缎般的长发都在轻颤,泛着浅浅的波光。 两人看起来就跟高中生情侣那般腻乎着,大概是颜值太高,那对小情侣路过时都忍不住多瞟他们几眼,穿着校服的小女生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发出压低的尖叫,听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万一大家到时候都在看你怎么办?” 唐若反客为主,伸手指向不远处空荡荡的底座:“你就往那一站,我举着二维码负责收款,合照的话……一人五十块怎么样?” 男人被噎得一段时间说不出话,不过他倒是有个绝招,没话说的时候就用那双特别美丽的眼睛凝视她,看得她心虚又心跳加速了就算成功。 冰蓝的瞳仁就如结冰了的湖面,澄澈地反射出她的脸,明明有着脆弱的质感,却似乎能一口把她吞下。 “被冻住了怎么办。”温聆月作出思索的表情,声音依旧清冷,“可以抱你回温吗?” 不要这么一脸正经地撒娇好不好。 唐若晃了晃双脚,她身上套着的是宽松的运动服,和打扮得精致的温聆月的画风完全不同:“你现在就可以抱。” 倒不如说,两人差点该做的事都做了,现在居然像小孩一样腻腻歪歪的。 但唐若很享受,心情也像是晚风那样轻飘飘的,吹起发丝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弄得一团糟。 温聆月抬起右手将她揽入怀中,鼻尖在她的头顶轻蹭,一触即离。 半吊子的约会到十点就结束,男人很绅士地送她回家,甚至没有上楼。 唐若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过还是挥手跟他道别,一边等电梯一边想着,这就是所谓的“留白”吧——剩下的时间,她总是会不知不觉想起他。 该说温聆月的手段很高明吗……连答不出话时笨拙的样子都恰到好处,企图用那双琉璃似的眼睛萌混过关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天知道她多想双手摁在他的脑袋上搓来搓去,把他茂密的黑发弄成一个鸟窝,再配上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才像个呆萌帅哥。 “我想和你一起在雪天走。下雪的时候,不会有人舍得走得很快。” “慢慢走的话,雪落下的速度会更慢。” “下雪不像下雨,身上不会湿。回到家拍掉外套上的雪,都会觉得舒服。” 明明语气这么平淡,但唐若不由得想象着他描述的画面,男人凑近了拍雪的画面在脑海中如浪花一般,若隐若现的。 不过……下一秒她就因为想到在雪中乱跑的哈士奇就笑出声了,尤其是他继续用那双眼睛不解地盯着她看,如果有耳朵的话,肯定还会疑惑地前后转动。 “你是不是小时候吃过雪?” “你怎么……咳,是。” “不会十八岁的时候还吃过吧?” 他又开始注视她,努力让她撤回这个提问。 唐若长出一口气,又打了个哈欠。 这次没有人跟她一起睡,她只能自己抱着抱枕,一边疯狂地往自己的购物车里装玩偶——都是大型的哈士奇,商家特意把它们做得憨厚可爱,没有半点网图里的帅气。 鬼使神差地给温聆月发了个玩偶图,她还附上一句话:“像不像你?” “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句话一直悬挂着,唐若都怀疑他是睡着了按到键盘,然后才收到回复。 是一张照片——真实的哈士奇,正傻乎乎地舔着他的手指,看毛衣的袖口能猜到是现拍的。 “我觉得它比较像。” ……还真的养了一只啊!! 唐若捂脸,一人一狗的眼睛真是如出一辙,狗狗看起来虽然一脸呆相,但眼线很妖媚,那双蓝色瞳仁灵动得不行。 ———— 放假加个更_(:з」∠)_ 下章就是新世界了!也是最后一个世界! 若若:该退休了【点烟 【反社会弟弟】指尖剪得短 “哇哦——姐弟恋耶!” 唐若已经习惯了庄柘夸张的感叹声,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确定我会跟他谈恋爱?” 走姐弟亲情路线也是可以的。 “哼,我猜是你喜欢的类型。”庄柘十分得意,接着就打了个哈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没有我就跟我家小甜甜聊天去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要摸鱼。” 唐若把人赶走,躺在床上默默回忆了剧情——自己终于又是毫无存在感的炮灰了,嗯,被有反社会人格的继弟强迫着到阳光下暴晒,光是一个晒伤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至于他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女主说了一句不喜欢他的姐姐而已,涂雪枫就干脆把人做掉了。 主线是那种嫁给老年人的女主夺财产、泡男人、大杀四方的爽文剧情,涂雪枫是女主在医院结识的医生,帮着她悄咪咪干掉碍事的丈夫。只可惜女主觉得他太危险,到最后也不过是卸磨杀驴罢了。 唐若这段时间也经历了好几个残缺的身体,但没见过这么脆弱的,骨子里泛着浓烈的倦怠感,大约是走上一百米就会喘气的程度。 白化病——不算太严重,至少她的长发还不是雪一般的白,而是浅浅的黄色,皮肤倒真的像纸一样,半透出青蓝色的血管,如果照太阳没准会当场变成一幅人体解剖图。 今天是涂雪枫被他的母亲带来的日子。 虽然是重组家庭,但继母对她也很好,甚至好过头而忽略了自己的儿子。或许涂雪枫对她下手时毫不犹豫,是因为自小埋下的恨意。 门被敲响,她应了一声,终于起身穿起了衣服。 这么喜庆的日子,唐若当然懂事地穿上颜色喜庆的连衣裙,脸上也是乖巧的浅笑。 父亲原本还怕她会反对,虽然提前沟通过好几次,可他还是会担心,现在看着她没拒绝涂璧的牵手,面上的隐忧终于消了下去。 两个大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一旁孤零零站着的涂雪枫沉默不语,他今天也被母亲刻意打扮了,只是面色冷淡目光阴沉,就像是对剧情毫无兴趣的人在盯着电视机发呆。 “弟弟?”唐若主动向才十岁的小男孩凑过去,他很瘦小还佝偻着,其实不太能撑得起这件短袖白衬衣。 涂雪枫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直到母亲催促才开口:“姐。” “你叫什么呀?” 儿子不说话,涂璧只能代替回答:“小枫跟我一个姓,叫雪枫,下雪的雪,枫树的枫。他有点怕生、若若你别介意啊——” 语气到最后都带着点讨好,那张年过叁十却还稍显稚嫩的脸上堆满了笑。 “没关系。”唐若摇摇头,自来熟地牵起涂雪枫的手,“我带你逛逛吧?爸爸你和阿姨……” 她瞥了眼旁边的行李箱,父亲立刻欣慰地笑起来,点点头就让他们自己去玩,他自己则要好好跟涂璧过二人世界。 唐若比涂雪枫大两岁,只不过她身体弱,跟瘦小的男孩一般高。他虽然不理人,但她轻轻一牵就会跟着走,还挺乖的。 “我叫你‘阿枫’可以吗?” 她眨巴着双眼,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浅色的瞳仁时,油然生出一股安定感。明明五官只是变得稚嫩,可肤色太白,整张脸都陌生得不得了。 涂雪枫不搭话,唐若也不计较,只是慢慢将纤细的手指钻入他的指缝。 “太好了,以前爸爸要上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都没人陪我玩。” 水红半透的裙摆像是在水中摇曳一般,每走一步就蹭一下涂雪枫的小腿,带来的瘙痒惹来他的低头注视。 她的腿也白得过分,甚至比地上干净的瓷砖还能反光,脚上的系带凉拖是暗红色,更衬得脚踝纤细,像是纸片卷起来后安上去的,似乎一折就断。 “阿枫?” 唐若停下脚步,在男孩蹲下身时也没有后退,放任他伸手抚摸她颜色极浅的脚踝。 男孩的手指如枯枝,干涩细瘦,表皮也粗糙,带着盛夏的热意。他的指甲被母亲剪得过短,指尖露出来的肉让人看着都心惊。 涂雪枫握了一会儿就收回手站起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牵了手。 “怎么指甲剪这么短呀?以后我帮你剪吧,剪太短的话……拿东西的时候会疼的。” 目光从他的指尖移到脸上,涂雪枫长得跟面貌清秀的涂璧相像,但更妖媚一些,那双狭长的眼睛如果弯起来,大约会很诱人。 她嘟起浅粉的唇朝他的指头轻轻吹了几口气,微弱的气流吹动了窗边挂着的风铃,“叮叮”的悦耳声响像是起拍,让窗外的绿廊也响起“沙”的摩擦声。 唐若望进那双琥珀色的眼瞳,终于等到了他的点头。 ———— 是弟弟~ 若若:养成系好耶! 温狗狗:难道若若喜欢年纪小的……【对手指 【反社会弟弟】阿枫喜欢哪一个 唐若带着他逛了一圈,不过没去房子前面在夏日下鲜艳而生机勃勃的花园。 她总觉得自己像只不能见光的吸血鬼,不过不仅没有什么超能力,反而异常脆弱。 涂雪枫很安静,在她说话时像是在听,又似乎在神游,唐若倒不介意,只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吩咐女佣送饮料进来。 “阿枫,你一个人睡觉会不会怕啊?” 摆出十足十的姐姐姿态,唐若把他按到床上坐着,双手一捞就抱起了叁个抱枕——鲸鱼,老虎和哈士奇——展示给他看:“我看你没有带娃娃来,要不……我借给你一个?” 她不忍心直接送,毕竟叁个娃娃都软乎乎毛绒绒的,而且和她一起长大,带着她熟悉的味道…… 唐若有些纠结地抿了抿浅粉的唇,但目光还是很真诚,那双浅色的瞳仁比娃娃反光的塑料眼睛还要明亮水灵。 涂雪枫的目光在叁只毛绒动物上逡巡一阵,还是不说话。 这也太沉默了点。 唐若努力用自己细瘦的胳膊抱紧了叁只娃娃,另一只手挨个在它们的脑袋上点着:“阿枫阿枫喜欢哪一个——” 最终她把鲸鱼塞进了涂雪枫的怀中,房间里开着空调,他抱着应该也不觉得热。 佣人端来了饮料,可唐若只能捧着自己的玻璃杯,眼巴巴地望着涂雪枫一口口啜饮看起来十分诱人的西瓜汁,浅色的瞳仁里荡漾着羡慕。 “我不能喝这个。医生说,里面有好多维生素C……对我的病不好。” “病?” 涂雪枫终于有反应了,难道是因为冰镇西瓜汁解开了他喉咙的封印不成。 唐若点点头,不甘心地咬着唇:“我有白化病,你看,我是不是很白?头发也和大家不一样。” 涂雪枫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更像艺术家在打量雕塑,要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个清楚,带着审视的冷酷。 “我有好多东西不能吃,也不能晒太阳,不可以抽烟喝酒……嗯,本来我就不喜欢啦。” 唐若径自说着,放下了玻璃杯坐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跟自己的对比起来:“你看,我连指甲下面都快是白色的了。” 她的手白皙柔软,让涂雪枫想起母亲用的那种奇怪的橡皮泥,可以随意捏成任何形状。 “呀!” 涂雪枫的手忽然用力,将她的食指往下弯折,他明明很瘦小,力气却异常地大,捏得唐若都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裂开了。 冰冷的视线落在脸上,唐若委屈又不解地回看,在撞见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时,心脏仿佛被冰锥刺中般紧缩着:“阿枫你放开我……好疼。” 涂雪枫松手,她白得过头的肌肤泛起一股淡红。虽然是有了血色,但手指不自然地伸展着,看起来惨兮兮的。 “变红了。”他幽幽道,略微挑起的眼尾在说话时一动不动。 “不能这样变红啦!”唐若不高兴地哼了一口气,牵着他的手指送到嘴边就咬下去,当然力道很轻,连一点牙印都没留下。 温暖的唇瓣一触即离,就像是湿润的羽毛划过,手指上瘙痒让涂雪枫不由自主缩了缩手,指腹无意间擦过她的脸,柔软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的感受让他再一次想试着掐捏,但终究没有行动。 因为唐若已经抽了张纸巾,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给他擦干净了手指。 “我是姐姐,才不跟你计较呢。但是阿枫不可以这样哦,不然在学校里大家都不会跟你玩的。” 她嘴上说着,脸上却是羡艳的神情。过白的肌肤让唐若有一种雕塑般易碎的美,但灵动的眼睛却让她多了几分生机。 “不需要。”涂雪枫也不顾什么礼貌,径自伸手去捏她的脸,确认并非是什么石膏像。 这次力道小了一点,唐若只当他在玩闹:“唔……不需要吗?阿枫好厉害……” 她垂下眼睫,同样是浅色的睫毛存在感很弱,只有低垂时才会让人察觉到长度,投下的阴影在眼下犹如一尾浅灰色的鱼,在轻轻浮动。 “大家都不跟我玩,老师也不让……怕我一有什么问题,就被爸爸投诉。” “唔,怎么能跟你说这个……不过阿枫你来了就好了,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涂雪枫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她的头发上,擅自抓着一束就对着灯光看起来,似乎没在听她说话。 浅黄色的发丝犹如能抓在手里的阳光,他研究了良久,唐若也不恼,自己抓起另一侧的头发开始编麻花辫,在涂雪枫表现出兴趣时,自然地说起要教他。 ———— 就是那样的亚撒西大姐姐! 若若:哼哼,终于不是我卖惨了w 亲妈:偶尔也要支棱起来╭(╯▽╰)╮ 【反社会弟弟】我才没有拉链 “阿枫阿枫,今晚要不要去逛商场?” 唐若现在是唯一能自由进出涂雪枫的房间的人,她才敲了两下门就擅自打开——反正涂雪枫不会介意。 他不爱应声,这让佣人很是棘手,除了日常的打扫以外,叫他下楼吃饭时,佣人都只能在门外站着干等,又不知道他是否听到,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再次敲门。 涂雪枫正盘膝坐在床上,恰好放着她的鲸鱼娃娃——如果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娃娃,唐若根本认不出那堆被扯出来的棉花和瘪下去的蓝布是自己的鲸鱼。 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发现涂雪枫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立马转为开朗的神情:“你想给星星洗澡吗?” “洗澡?” 唐若往他身边一坐,手指捏着可怜的鲸鱼拉起来:“洗澡呀,就是把棉花都掏出来晒晒,然后把外面的布洗干净。” 其实是送去干洗,但现在她只能扯谎。 “不是。”涂雪枫把鲸鱼扯回膝盖上,慢条斯理地将棉花再次填充回去,“想看里面。” “好吧——” 唐若帮忙塞棉花,又把鲸鱼白肚子上的拉链拉好:“星星说想跟我睡了,我们今晚去给你买新的娃娃好不好?” “不。” 涂雪枫神色淡漠,面对她水汪汪的眼神也毫不动摇。 “你也喜欢抱着它睡觉吗……嗯,我也是。那怎么办……” 唐若戳戳鲸鱼的肚子,又像是难解的数学题终于解开一般,笑得两颗小虎牙都露出来:“那我们中午先一起睡怎么样?” 虽然才认识没多久就一起睡很奇怪,但最近她一直粘着涂雪枫,而唐青宏和涂璧乐于见到这样的关系,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涂雪枫对这种事也完全没观念,就这么默认下来。 唐若得寸进尺地甩掉拖鞋、爬上床,终于能满足地抱着自己的鲸鱼打滚。 涂雪枫的床是沉稳的灰蓝色,散发出干净的柠檬草香气,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娃娃也染上了同样的气息,软乎乎毛茸茸的鲸鱼像是来自于某个花园而非海洋。 “阿枫过来呀,也给你抱抱。” 她抱够了就向在床沿呆坐着的涂雪枫伸出手,没曾想他并没有接过鲸鱼,双手越过了她的肩膀之后,十分爽快地把她抱在怀里。 应该说是半抱,因为两人之间还夹着一只胖乎乎的鲸鱼。 “诶?” 涂雪枫的双手在她背后摸索着,唐若疑惑地望着他的眼睛:“阿枫,你在做什么?” “拉链。” “……” 他该不会,觉得她身上也有鲸鱼那样的拉链,想把她体内的“棉花”也给掏出来吧。 大概再过不久,他就会开始残害小动物了。 尽管男孩落在她身上的手指很温暖,但唐若的脊背一阵冰寒,就连胸口都因为鲸鱼的挤压而发闷。 “我才没有拉链,阿枫你在想什么啦!” 她从涂雪枫的怀里挣出来,见他眼神愈发幽深,心脏不由得像是被攥紧一般。 “你看,没有吧?” 背对着他掀高了睡衣,唐若半露出自己的背,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就如画卷般在涂雪枫面前展开。 她身形纤瘦,就连一节节脊椎骨都能隐约看到,涂雪枫微微眯起双眼,伸出手沿着那起伏的线条抚摸。 “这个是脊椎,不是拉链,阿枫你自己也有的。” 涂雪枫和她一样放暑假,现在他不用做家务,指腹没有那么粗糙了,指甲也被她剪成了不会伤到自己的圆弧形状。 他细致地用指尖感受那凹凸的弧度,不知不觉间脸也凑得很近,温热的吐息不停吹拂在敏感的后腰,唐若无法控制地红了脸,在他的手指探进被衣褶遮掩着的部位时连忙把衣服拉下来。 “好,好了,我们睡觉吧?我困了……” 唐若转回身子,捞起鲸鱼塞进他怀里:“那我就把星星送你了,你要好好保管噢?要轻轻的,就像刚才那样,不然星星会痛……” 忽然脑子里像是闪过了什么,唐若皱起两道弯弯的眉,就见涂雪枫半垂着头,手指揪着拉链上上下下的,制造出“咔咔哒哒”的声响。 他……是不是分不清活人和死物? 所以这段日子里,他才会相当有兴味、甚至不顾场合地给她编发,现在又试图在她身上找出隐藏的拉链。 或许对涂雪枫来说,一切都像是游戏中的虚拟道具,所以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连她这个便宜姐姐也一样。 “唔……”唐若沉思到一半便打了个呵欠,顿时决定这个问题之后再解决。 ———— 亲妈:想到一些若若变成娃娃的阴暗结局…… 若若:你给我把治愈tag抄一百遍! 【反社会弟弟】试衣间里的热气 结果,他们还是去了商场,而且是一家四口。 这种场面属实罕见,但更罕见的是唐青宏能为了她把商场的最顶层包下来,生怕宝贝女儿被逛街的人磕着碰着。 所以唐若可以自己拉着涂雪枫挑衣服,把二人世界还给那对新婚夫妻。 “阿枫你太瘦啦,得多吃点。” 童装的价格贵得令人咋舌,不过唐若倒没什么压力,涂雪枫则并不关注那些,只是一件一件地接过她递来的衣服。 从平常的T恤牛仔裤,到正式的小西服,唐若也不管他用不用得上,通通让涂雪枫去试。 他胳膊腿还是很细瘦,发质倒是好了许多,一段日子不晒太阳人也白净,穿上西服马甲叁件套后还人模狗样的,只是眼神依旧很冷淡。 唐若一挥手就让屁颠颠跟着的小助理付款,然后才听到涂雪枫低声道:“你呢。” “我啊?我衣服可多了,一个月都不用穿一样的,就不用买啦!” 说是这么说,结果涂雪枫还是学着她的样子,疯狂往她怀里塞衣服。 远处的唐青宏和涂璧看着这“姐友弟恭”的画面,都露出放心的笑容,让唐若拒绝不了。 吓人的荧光绿让她抖了抖嘴角,但还是给面子换上。 结果就是她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给闪瞎,但不得不含泪说道:“挺好看的,阿枫你知道吗,颜色也可以代表情绪。” “哦。”涂雪枫皱了皱眉,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要把她的T恤给掀起来。 “呀!别在这里,得在更衣间里啦!” 唐若连忙按住,对他的袭击有点头疼。 涂雪枫对她的“亲近”——不如说是占有,毫无意识地将她划成了所有物,即使她想用给他挑衣服这件事来反客为主也没办法。 她红了红脸,幸好小助理被吩咐只能在付款时出现,现在镜子前也就两人站着,涂雪枫还用那双如人工制品的琥珀色眼睛盯着她看。 “换掉。” 涂雪枫不高兴了。 “知道啦知道啦,明明是你挑的好不好。” 唐若哼哼唧唧地拿起另一件浅绿色的针织衫走进试衣间,还没来得及把帘子拉好,就被悄无声息跟在身后的涂雪枫吓了一跳。 “阿枫!你,你要看我换衣服吗?” “你给我换了。” “……我只是给你系扣子!” 那件白衬衣,涂雪枫都不把纽扣系好就大大咧咧地走出来,她作为姐姐当然得照顾弟弟了,而对他没有几两肉的胸膛也不需要发表什么见解。 唐若推了推他,却没敢用力,反倒是涂雪枫反手把帘子拉好,一副她不把那件丑爆了的衣服脱掉就不罢休的模样。 “你……” 犹豫半晌,她还是默许了涂雪枫的存在,背对着他将T恤脱掉,露出的白皙背部上横亘着一截粉色的布料,自然是她的少女款小背心。 冷淡的目光盯得唐若浑身不自在,连忙把衬衫给套上,嘴里继续着涂雪枫大约不在乎的话题:“浅绿色的情绪是平和,阿枫喜欢这样的情绪吗?” 对他来说,是毫无波澜才对。 “嗯。” “是真的噢,颜色可以影响情绪,你看餐厅不是经常装修成橘色黄色嘛?可以促进食欲……嗯,心理学的书这么说的啦。” 料想他又是那副像是在听又没在听的状态,唐若有些无奈,刚转过身,涂雪枫的手就伸了过来。 见她把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他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这件针织衫正是时下流行的辣妹款式,嫩生生的绿衬得她更加白皙,就连只有一点点起伏的胸脯都被勾勒出来,唐若被那双探到胸前的手吓得不敢动,生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结果,涂雪枫只是把几颗纽扣解开了,又系上,末了还整理了她的衣领:“红色是什么。” “红色?” “唔……热烈,欲望,兴奋……” 涂雪枫温暖的手指在脖子上滑动,拨开她披散着的发丝,痒痒的。 他有些妖媚的面容缓缓凑近,唐若不由得屏住呼吸,恍惚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小小的更衣间里震响。 “好红。” “什么……红?” 涂雪枫突然间笑了一下,像是狐狸:“脸。” 脸? “我,那是因为,这里太热了……” 唐若结结巴巴的,摇摇头却干脆被他捧住了面颊。 双手往中间挤了挤,挤出来的婴儿肥是漂亮的桃粉色,配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简直比玻璃柜里的金发娃娃还要可爱。 “阿枫,我们该出去了……” 怎么会被这么个小孩给拿捏住?! 唐若伸手掐了把他的腰:“还有!以后不可以看我换衣服!我可是女孩子!” ———— 怎么可以看姐姐换衣服呢┓(?′?`?)┏ 若若:哼!小变态! 亲妈:会长成大变态的ww 【反社会弟弟】流水账日记 真是个怪小孩。 虽然唐若努力想把涂雪枫从反社会的道路上拉回来,但他对她有意无意的教育总是不为所动。 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是,涂雪枫开始看书,而且很着迷,还罕见地对唐青宏提了要求,想看心理学的书。 才十岁,他字都不认识几个,能看懂多少?涂雪枫的解决办法就是边看书边听录音,而且十分有耐心地倒放再听。 唐若总觉得这样下去他会越长越歪,变得洞察人心之后大概会……更变态? 不过时间还多,她也不急,过了个暑假就恢复了正常的学生生活。 她上的当然是贵族学校,唐青宏是校董会的成员之一,要把继子转进去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涂璧觉得等他读完了小学再升上去也不错,便没让涂雪枫转学。 两人每天见面的时间大大缩短,唐若从没在饭桌上听涂雪枫提起学校的事,反倒是她自己,为了让父亲放心便只能编造出一些趣事,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心酸。 才十二岁,怎么就这么懂事呢? “对了若若。”涂璧近来已经放松了许多,笑容里的讨好不再那么明显,反倒带上点真心实意。 “小枫啊,他作文比较差,日记也总是写不出什么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他?” “可以呀。” 唐若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况且她经常需要扮演初中生高中生,对这些作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但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涂雪枫的日记……还不如流水账,至少人家流水账有主谓宾,他倒好,只剩下一堆动词和名词。 “刷牙。” “洗脸。” “吃饭,水煮蛋,白粥,油条,豆浆,黑豆。” ……这不叫日记!叫报菜名! 唐若无奈扶额,偏偏涂雪枫对她的抓狂无动于衷,甚至开始拿起一旁的数学练习卷看起来。 他的数学英语都是满分水平,偏偏语文,每次都因为小作文拿低分而只能低低飞过及格线。 “阿枫,日记不是这么写的啦,你不觉得这样读起来不连贯吗?” “不会。”涂雪枫光凭心算,就完成了一道两位数的乘法题。 蓝色的“187”,“8”的下半个圆勾出一道弧线,变成“7”的脑袋。 有些潦草,书写的动作却透着一股自信,微微眯起的眼睛让他愈发像一只心思深沉的狐狸。 “嗯……写日记,至少要像我们说话那样啦。” 想起涂雪枫平时总是一个字两个字地蹦,唐若的额头就冒出几道黑线:“你看的那些书,不都是连词成句嘛?你要像它们那样写清楚……” 在她努力的辅导和劝解下,涂雪枫的日记终于有了改变。 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流水账,但好歹通顺了——光是做到这点就花了她一个月的时间! 但光是这样,涂璧就高兴得快要撒花庆祝了:“哎呀,若若可真有耐心,我以前被小枫气得,都快拿衣架抽他了。” 唐青宏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与乖女儿并不相似的阳刚面容上少见地浮现出骄傲来——平时最多的是担忧。 碗里多了一块鸡翅,唐若笑着道谢,转头却见涂雪枫冷淡地盯着涂璧看,而后者在收到他的眼神之后,只是筷子顿了顿就继续道:“来,小枫也吃一个,有进步啊。” 到最后,涂雪枫都没碰碗里的那块鸡中翅。 唐若不大明白他又哪里不高兴了——现在就算他不做表情,她也能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上的气压低了哪怕一度。 吃完饭,她照例到涂雪枫的房间里去,一边写作业一边等着看他的日记。 为了让两人一起学习,涂雪枫的书桌是两张桌子拼起来的,最开始唐若还会把自己的东西带回房间,但久而久之就懒得了。 所以现在右边的桌子上有她很可爱的小熊笔筒,一套印着花朵的叁角尺,好几本她自己仔细包了书皮的书。 跟涂雪枫那边的简洁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明他还是个小学生,已经可以像她那样用水笔写字了,虽然字迹总透着点不耐烦,但罕见地没有涂抹,所以唐若还是可以看懂的。 “嗯……阿枫,下一步呢,我们就得把丰富内容了。” 唐若凑过去,指尖指着吃饭的流水账那一行:“你看,阿姨刚才不是给你夹了鸡翅嘛?你也可以写下去呀。虽然没有吃,不过……想象一下味道就好啦。” “像你一样。” “什么?” 唐若不解,侧过头去才发现涂雪枫根本没在看作业本,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撒谎。” “我,我没有啊……” ———— 若若:我要怎么听懂阿枫说话呢【闭眼 亲妈:┐(?~?)┌人家就是这样惜字如金 若若:说太多会把变态想法说出来是吧! 【反社会弟弟】我们之间的发誓 唐若有点心虚:“那个……文学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们适当美化一下……” 涂雪枫抿了抿唇,像是盯猎物那样聚精会神地盯着她,没有情绪的眼睛犹如一面透亮的镜子,照出她狼狈的模样。 “好啦……撒个小谎也,也没什么,作文好多都是撒谎的啦。” 唐若举白旗投降了。 “唔,应该这么说,人就是会撒谎,说话撒谎,写作也撒谎。但是阿枫不用在意那些,只要应付过去就好啦……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的话。” “你看,在日记里撒个小谎,老师就开心,爸爸妈妈也会放心,阿枫也不用花更多时间在日记上了……皆大欢喜嘛,嗯……反过来说,可以锻炼你的想象力。” 总觉得自己在带歪小孩。 不是应该做个诚实阳光积极向上的青少年才对吗? 但唐若当久了学生,早就写了不知道多少篇瞎编的作文了,涂雪枫成绩这么好,总不能被作文拖后腿。 “哦。” 太冷淡了吧! 唐若无奈地趴倒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阿枫,只有作业可以这样,平时就别撒谎了哦。” “你有。” “我……” “没有那些事。”涂雪枫看都不看被丢在桌上的作业本一眼,又开始抓着她的头发编起来。 洗完吹干的发丝很是蓬松顺滑,还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他手指灵活,不一会儿就把一个松松的麻花辫给编好,末了还很顺手地从头顶书柜粘着的挂钩上取了一根发圈给她系好。 唐若好半晌才终于明白涂雪枫的重点。 “我那是为了让爸爸放心啦……不过,阿枫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校园生活很无聊,即使是上初一的年纪,唐若也依旧是重点保护对象,同班的新生对她只有好奇,还有一些人会觉得她奇怪,但没人敢跟她说话。 “也不算假的啦……是真假参半,毕竟我真的看到那些事了嘛。”只是当个旁观者,而非参与者。 “眼睛。” “什么呀?”唐若扭过头去,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 “撒谎,看鼻子。” 这不好好说话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好歹这么久了,唐若还是能把句子拼凑完整——她撒谎的时候,看的不是唐青宏的眼睛,而是鼻梁。 “阿枫你不可以告诉爸爸哦。” 半张脸都压在手臂上,挤出来婴儿肥软软的,脸是唐若身上唯一稍微显得有肉的地方,所以涂雪枫特喜欢捏。 “阿枫!” 右手抓住他的魔爪,唐若想了想,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拉钩钩,然后你就不可以告诉爸爸啦。” 涂雪枫显然不理解这个行为:“为什么。” “嗯……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对天发誓’,不过拉钩是我们之间的‘发誓’,阿枫答应我,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涂雪枫动了动手指,但还是被她握住,她的手软乎乎的,虽然没办法完全包住他的整只手,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所以他就这么保持着姿势不变,唐若等了好半天:“……阿枫!快点说啦我手酸啦!” “以后给我剪指甲。” “嗯?” 唐若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好歹让涂雪枫跟她拉钩,还用大拇指盖了个章:“一百年不许变!” 拖拉了许久,唐若终于让涂雪枫把他的日记补充完整,又回自己的房间抱了几本作文素材给他。虽然很怀疑他会不会看,但她也没办法。 应该会的吧,也不知道原来的涂雪枫是怎么学的,毕竟他后来可是高分考上了国内顶尖的医科大学,想来语文成绩不会太差。 日子一天天流淌,唐若过着无忧无虑的初中生生活,除了偶尔会因为涂雪枫的作文而抓狂以外。 至于她答应涂雪枫的条件——其实从他搬进来以后,全都是唐若给他剪的指甲,所以她也毫无负担。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唐若对涂雪枫跳了一级这件事,内心毫无波澜。 他聪明得吓人,自从她尝试着给他总结作文的套路模板以后,写作能力就飞快提升。 虽然不再需要她辅导了,但两人还是一起学习,即使是暑假也一样。 不过唐若除了要做暑假作业以外,还要学钢琴,唐青宏为她聘请了最好的钢琴老师。 虽然不想累着女儿,但她出落得越来越像她的母亲,尤其是在钢琴的天赋上——他也只好随她去。 老师是出名的钢琴家,时不时就有演奏会要开,教了她基础的知识之后,就推荐他的弟子来教。 新老师很年轻,干干净净的,唐若还挺喜欢他的。 可涂雪枫不怎么喜欢。 ———— 是情敌~ 若若:?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有情敌吗 亲妈:嗯……怎么不可以呢! 【反社会弟弟】吃吃醋刚好 ?? ??? ???“???嗯???,???对???,???这???个???调???式???通???常???用???来???表???达???异???域???风???情???,???来???,???我???们???再???弹???一???遍???。???” ?? ??? ???需???要???手???把???手???教???吗???? ?? ??? ???唐???若???可???不???知???道???,???只???是???安???心???地???跟???着???他???弹???奏???。 ?? ??? ???黎???茗???的???手???,???见???了???的???人???都???会???夸???是???完???美???的???钢???琴???手???,???手???指???修???长???灵???活???,???开???度???也???很???大???,???跟???他???一???比???,???她???自???己???的???手???就???小???得???像???是???被???他???拢???住???的???小???鸟???。 ?? ??? ???以???前???的???老???先???生???虽???然???严???格???,???可???从???来???不???会???碰???她???的???手???,???现???在???这???样???的???体???验???却???很???常???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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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看了他的成绩单,想给点第一名奖励,结果涂雪枫的要求一如既往——剪指甲。 “咔哒咔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一弯弯薄薄的新月飞到她盘着的腿上摊开的报纸里,砸出细碎的声音。 他的手指愈发修长,而且灵活,唐若不管怎么学都学不会的转笔,他能转出花来。只是他本人并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只有在她的央求下才会表演。 “不过阿枫,你学累了就要记得休息哦,不能太勉强自己啦。” 照例用小锉刀把指甲尖磨得圆滑,唐若嘴里碎碎念着:“体育课也要认真上啦,下次再让我抓到你逃课,就不给你剪指甲了。” 两人同班后,她才发现涂雪枫经常逃体育课。 他不去操场,而是留在教室里看书,这当然被不能上体育课的唐若抓了个正着——他本就没打算瞒着。 “你呀,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运动,才能长得又高又壮,才有女孩子喜欢啦!” “嗯。”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唐若有些无奈,原文也只写了涂雪枫帮助女主干掉糟老头子的桥段,很多时候他都戴着口罩穿白大褂出场,至于身材如何根本没提。 她倒挺想看涂雪枫变成大帅哥的,有种养成的成就感。 没想到涂雪枫还真听话,他先看了有关营养和运动的书籍,然后开始执行,毅力好得唐若这条咸鱼都羡慕。 两人升上同一所高中,等到高二的时候,涂雪枫已经一米八了,五官逐渐长开,略微上钩的眼尾显得有些妖媚,下颌也不像许多男人那样是笨拙的方,而是流畅的弧线。 如果他肯笑一笑的话,会是十足的风流相,可惜涂雪枫总是冷着脸,连对着她都不怎么笑。 “阿枫呀,你以后想做什么呀?” 在他怀里,唐若显得愈发娇小,隔着柔软的纯棉睡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大腿上结实的肌肉。 今晚在饭桌上,唐青宏甚至说了可以让涂雪枫来继承家业,只要他有兴趣的话。 在父母和老师眼里,他是从来都不需要让人担心的孩子,虽然有点安静过头,但聪明得不得了,长大了一定会成器。 涂雪枫没回答,她便自己说下去:“我呀,其实不管读什么……嗯,也差不了多少,反正到最后都是家里蹲。” “阿枫你一定要做自己有兴趣的事哦,就当是替我完成啦。” ———— 若若:嗯……感兴趣的事,总不能是杀人吧【望天 亲妈:没准是对姐姐感兴趣呢(ˉ﹃ˉ) 若若:咳咳,为了救其他人,我还是勉强牺牲自己吧 【反社会弟弟】超多女孩子喜欢 结果,涂雪枫毫无意外,还是考上了医科大学。 唐若也明白自己大概是劝不动他的,毕竟他从小就看了许多心理学的书,到后来是医学的。 唐青宏很支持他的决定,倒是涂璧颇有微词,但她还没大胆到去篡改志愿,涂雪枫顺利被录取。 医科大学在邻市,唐若则是在本地上的大学。医学专业太忙了,两人一分离就是一学期,但涂雪枫还在坚持写他的流水账。 每天唐若都能收到他的报菜名信息,要不就是看完了什么书,就把书名发过来。 她试着推荐了好几本小说,没想到涂雪枫真的看了,还会附带几个字的评价,例如“不错”、“一般”。 时间一晃过了五年,涂雪枫顺利毕业,而唐若当了一年的家里蹲,闲来无事会自己录弹琴的视频上传,不露脸,没想到还挺招人喜欢的。 有人说她是一股清流……嗯,在一众穿着性感的大胸博主里,她那休闲舒适的裙子和明显不怎么大的胸,确实与众不同。 “好啦,大概就是这样,很好玩吧?” 黎茗之后,她又换了几个钢琴老师,无一例外都是女老师。 唐若考了级,大学读的也是音乐专业,若不是身体不好,还会跟着导师去国外进修。 涂雪枫照她的指示摁了摁摄像机,垂眸若有所思地看着。 画面里最夺目的莫过于她几乎比琴键还白的手,修长柔软的手指灵活地弹奏着近来流行的曲子,嫩绿的无袖长裙很淑女,只露出一点锁骨,给人恰到好处的遐想。 就连钢琴房的布置都换了,旁边放了一盏很有氛围的浅橘色落地灯,被养在水缸里的绿萝自如地垂下了枝条,像是少女的手指那样轻轻搭在钢琴的右侧,所以拍出来的画面十分养眼。 “剪辑一下再发布就好了,之前都没好意思告诉你……” “还有化妆品的公司来找我,想让我给他们的美白精华打广告呢。” 不过她不靠这个混饭吃,所以拒绝了。 “阿枫你要不要试试,我还没跟人联弹过……” 涂雪枫把相机递还给她,“嗯”了一声。 “啊?”唐若有些惊讶,漂亮的眼睛都瞪大了。 “条件。”他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酝酿着坏主意的狐狸。 ……怎么学会这招了呢! “剪指甲?” “视频,只给我的。”磁性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完全听不出他很想要。 “唔,那我是不是得打扮得再好看点呀?” 唐若开玩笑地说着,还是答应下来。 事实证明涂雪枫的聪明在钢琴这件事上也一样,视频录了两次就过了,发出去之后果真吸引了许多女粉,嗷嗷叫着想看“弟弟”露脸。 不就是让他穿得稍微显身材一点嘛…… “太夸张了啦,阿枫。” 唐若戳着他的肱二头肌,涂雪枫在大学里依旧坚持他的科学锻炼,身材好得不得了,身上的肌肉很有男人味,光是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的宽肩腿长,现在套着工字背心,窄腰也是一览无余了。 她自己当然还是瘦弱废柴样,好歹长大后体质好了些,不再走几步路就要大喘气了。 涂雪枫抱着她,两人坐在他的电脑前,一起翻看评论区里的鬼哭狼嚎,当然他的手还在给她编头发。 有评论调侃说身材好不露脸的大多是丑男,唐若立马“噼里啪啦”一顿敲字:“我弟弟可帅了,超多女生喜欢的!追他的人从食堂排到校门口了!” 按下了“发布”按钮,她颇有些心虚地嘟囔着:“阿枫,我说的没错吧?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不知道。” “……”唐若转了转眼珠子,又想到一个主意。 “过几天我们录个编辫子的视频吧?” “好。” “所以是不是超多女孩子喜欢你呀?” “不知道。” 也许他完全没注意到…… 腰让他的手臂牢牢圈住,鼠标也被他接管了,唐若只好再接再厉地追问:“比如给你写情书啦,你打篮球的时候给你送水啦……嗯,还有偷偷找你的室友,想套你的兴趣爱好……” 为了看屏幕,涂雪枫干脆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过她的面颊:“丢了,没接,不知道。” “那就是有啦!情书耶……不看看好可惜……我都没有……” 唐若无奈地叹气,她长得这么漂亮,也不是没有公子哥追求,但他们大多只是玩玩,认真写情书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写。” 涂雪枫一个个把夸她的评论点赞,丝毫不管那些想看他露脸的嚎叫。 “哪有这样要来的情书啦!” ———— 呜呜,终于到了身高差超大的时刻了 若若:性癖暴露→_→ 亲妈:但是小小只的就很好玩嘛┓(?′?`?)┏ 弟弟:嗯 若若:? 【反社会弟弟】多年后重逢 视频火了,还吸引来另一个人。 唐若也才十二万左右的粉丝,每天给她发的私信不多,所以当那个名字久违地出现时,她立马就回想起来。 是黎茗。 “请问是唐若吗?唐若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如果认错了人我很抱歉,打扰你了。” 指尖在鼠标滚轮上滑动几下,唐若犹豫半晌,还是敲起了键盘:“是我!!黎老师!!!太巧了!!!” 两人很快交换了联系方式,黎茗很热情地问起她的近况,在得知她差点去国外时还一阵可惜——也许一年前就能重逢了。 黎茗现在是挺有名气的钢琴家,早前的主要工作是到各种音乐会演奏,后来熬出头,干脆开个人的演奏会。每次票一发售都会瞬间被抢光,平台上的粉丝也有好几百万。 “要不要来?就在两个星期后,等开学了我就得去大学里上课了。” “唔……”去他的演奏会串个场吗…… 唐若对自己倒挺有信心,毕竟她在家没事就只能弹琴,想来要跟他联弹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抱着那种心思。 她姑且答应了下来,又拜托管家去调查黎茗的经历,结果不出所料,他正在和一位千金大小姐交往,没准开演奏会砸下去的钱都是她出的呢。 有了女朋友,应该就不需要惦记她这昔日的学生了吧? 唐若把谱子练熟了以后,黎茗便提出要找时间磨合,于是他开始在唐家露脸。 涂雪枫像是家里没有这个人似的,他不再透过门缝看着他们,而是专心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在饭桌上也不参与对这件事的讨论。 “黎老师真是一表人才,看着也年轻,没想到都三十出头了呢。” 大概是好好美容保养过吧,毕竟他那张脸还挺吸粉的。 不过唐若没说出来,只是往涂雪枫的碗里夹了块咖喱牛肉:“这个好吃,阿枫你多吃点,蛋白质含量还高。” “若若去了也好,毕竟能开演奏会也是很好的经历。但是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不要喝别人给的喝水,到时候让老周给你准备个大点的水壶,然后……” 唐青宏一到这时候,就会把她当第一次去幼儿园小孩,恨不得跟着一起去。可惜他工作忙,每天能赶回来吃饭已经是努力的结果了。 “没事啦爸爸,演奏会就两个半小时,我只弹两首,很快的。” 唐若歪了歪头,补充道:“不过黎老师说想一起吃庆功宴,还要给我介绍他的女朋友呢。” “女朋友?打算结婚的那种?” 涂璧还真八卦啊。 “不知道,这个老师就没说啦。” “不如让小枫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沉浸在宝贝女儿独自出门、面对一大群陌生听众的担忧里,唐青宏连眼尾的皱纹里都写满了不放心,转头就问起了涂雪枫的意见。 他已经开始想象唐若在台上晕倒,周围一片尖叫杂乱,然后她被抬上担架让救护车送走…… “嗯。” 涂雪枫还是很平淡。 结果就是司机把两人一同送往剧院,涂雪枫还真的带了一个书包,里头不只有保温杯,还有应急的药物、驱蚊水、防晒霜、雨伞……鼓鼓囊囊的。 剧院能容纳一千名听众,从设备场地都很高级,贴在大门边的宣传海报上的黎茗也笑得优雅贵气。 他单独给唐若准备了休息室,还仔细地问她要不要让化妆师帮她化妆。 “不用啦,我的皮肤比较敏感,还是不用的好。” “若若天生丽质,不化也漂亮。” 黎茗笑起来,身上的黑色西装笔挺,就连袖扣都是精致的银色蝴蝶:“那一个小时后见,可以先用这架电子琴练练手,到时候助理会提前二十分钟来找你。” “好,老师加油!” 唐若跟他挥挥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黎茗进门时跟坐在沙发里的涂雪枫打过招呼,而涂雪枫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一句话都没说。 “阿枫,你对老师太冷淡啦。” 她从包里翻出口红和小镜子,对着光就开始涂起来:“不喜欢他的话,你就点个头糊弄一下嘛。” 她的皮肤还是过白,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头发的颜色稍微加深,现在是漂亮的麦金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都被及腰的长发吸收了,唐若还是没有突破一米六,轻易就能被涂雪枫抱起来。 “嗯。” 他开始给她编发,这次是漂亮的公主头,唐若将唇上的口红抿开,镜子稍微往上一抬,就能看到他身上毫无特色的纯黑T恤,还有在她脑袋后面灵活转动着的手。 “阿枫要去观众席看吗?老师不是说了还留着几个给嘉宾的座位嘛?” ———— 若若:又要吃醋了……希望不会有过激行为 亲妈:接下来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若若:不可以!!! 【反社会弟弟】妖媚的异常 涂雪枫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同意了。 演奏会的听众大多是附近的大学生,也有一些白领,前排坐着黎茗的亲友和同学,大多表情放松且投入,一曲完毕都会很给面子的鼓掌。 唐若上台时只匆匆扫了一眼,轻易就能捕捉到面无表情的涂雪枫,他特地挑了两边都没人的座位。 “来吧若若。” 黎茗侧头朝她微笑,见她点头后就轻轻按下了钢琴键。 两人弹的是一首相当轻松活泼的圆舞曲,音符交织成的少女在台上翩翩起舞,裙摆摇曳,舞步轻盈地走近了追求者,在他伸出手时却调皮地退后。 唐若弹得入迷,脸上也浮现出俏皮的微笑,如瀑的长发在灯光下闪着成熟麦子般的金色,耀眼得台下的观众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她,仿佛她就是曲中的少女,就连身上原本优雅端庄的黑裙都充满活力。 涂雪枫微微眯起双眼,搭在书包背带上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缠绕,但粗糙的质感根本比不上那头长发,以至于他有些暴躁地掐紧了拳头,浑身的气压更低了。 黎茗自然也很投入,不至于被她掩盖了光芒。 循环往复之后,两个调性终于统一起来,俨然是少女回应了追求者。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掌声雷动,唐若注视着黎茗起身,在他向观众介绍以后便朝观众席挥挥手,视线则在涂雪枫身上停顿了半秒。 不高兴?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若若,那若若就再来一曲吧。” 黎茗笑着退场,把舞台留给了唐若。 她的独奏是一首幻想曲,同样博得了观众的掌声。 提着裙摆行礼后,唐若连忙回休息室,她刚把门推开,身后便挨过来一堵温热的墙,还顺势搂住她的腰肢。 “阿枫,怎么了?” 唐若毫无挣扎地被涂雪枫抱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裙子蹭乱了,只是有些慌张地往后伸手,试图在他身上探寻摸索出什么。 涂雪枫沉默着在沙发里坐下,一只手还牢牢箍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开始一点点解开她的辫子。 上台前,唐若去了化妆间借来几个发饰,银色的小蝴蝶停落在公主辫上,晃着他的眼。 “阿枫……” 将蝴蝶一只只甩到沙发上,指尖如梳子般理开了缠在一起的几股头发,涂雪枫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也干脆埋在了她的发丝里。 如云的长发更像是阳光照耀下的清澈水流,冰凉顺滑,贴在他脸上静静流淌着,代替时间的流动。 鼻息穿过发丝在后颈滑动,唐若抿了抿唇,收回的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臂上,哄小孩似的轻拍着:“怎么了阿枫,不舒服吗?” 他像是一只受了伤却连舔舐都不懂的野兽,浑身都散发着懊恼的气息,手臂紧了又放松,来来回回好几次,唐若总算抓住机会扭过身,干脆侧坐在他怀里,手指也抚上他发热的脸颊。 “中暑了?” 撩开他的刘海摸了摸额头,唐若有些担忧地望着他发红的双眼:“还是肚子疼?” 体温还算正常,只是脸上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泛起了红晕,让他看起来愈发妖媚,不过唐若无暇欣赏,因为她又被涂雪枫抱住了,这次他的脸埋在了颈窝里。 既然问不出什么,唐若也只好随他去,只是手指学着他那样,穿插进他的黑发里,给他顺顺毛。 “哈唔——” 幸好捏住了鼻子,不然全都得喷他头上去。 唐若见他终于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这里的空调有点冷。” 她穿着的黑色礼裙在肩上挖了两个镂空,涂雪枫下意识抬手去摸,手感微凉。 “阿枫好点了吗?” 他的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皱起眉将手按在她的肩头好一会儿才放开,然后起身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要不要喝水?” 唐若把背包打开,拿出对她来说有些大的保温壶,里头是管家准备的菊花茶,温温热热的刚好。 她喝了几口,口红果然印在了瓶口上,不过涂雪枫毫不在乎地接过了继续喝。 “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唐若正掏出手机想叫车,门却被敲响了。 “老师吗?请进。” “若若。”黎茗解开领结,西装也脱掉了,身上是一件做工精良的白衬衫,脸上的笑容也很明亮,“观众在退场,我们收拾收拾就可以准备走了——今天真的很精彩。” “老师的演奏超级棒!不过阿枫……” “我没事。” “嗯?”唐若扭过头去,涂雪枫已经把书包收拾好了,一副随时都可以出发的模样。 “那好吧,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 若若:阿枫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捧脸 亲妈:因为是亲儿子~ 【反社会弟弟】掀开身上的膜【h】 “涂,涂雪枫?!你是不是初中的时候跳过级?!” 黎茗的小女友瞪大了双眼,像是聚光灯一样用力地瞧着他,画得精致的眉毛挑成了一个滑稽的八字。 “阿枫是跳过级,后来和我同班……漫漫你认识阿枫吗?” 柳橙漫看着年纪和涂雪枫差不多大,一开始见到她,唐若还有些惊讶,毕竟她和黎茗差了不止十岁。 “是……慕林中学吗?” “嗯,我和阿枫都是。” “天哪!!!黎茗你,我……” “别急,慢慢说。”黎茗给了对面两人一个抱歉的笑容,“漫漫就是反应大一些,你们别介意。” “我给他写过情书!!我人生唯一的一封情书!!” 憋了半天,她终于用变调的声音说出来。 涂雪枫毫无反应,只是给唐若夹了一块红烧排骨,还是形状如“中”字、特别容易啃的那一种。 黎茗照顾她的口味,订的是一家中式的私房菜,包厢安静舒适,上的菜也都是色香味俱全,五菜一汤在桌上摆得漂亮。 “唔……那时候阿枫可能一直在学习,所以没想着谈恋爱。” 唐若连忙解围,放在桌下的左手悄悄掐了一把涂雪枫的大腿。 “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好怀念啊!” 柳橙漫也没架子,端起玻璃杯相当豪迈地喝了一口——庆功宴的酒是啤酒,因为唐若不能喝葡萄酒。 “当时好多女孩子喜欢他,但是他好高冷,没人敢跟他说话。” 柳橙漫捧着脸,可爱的五官摆出了花痴的表情,看不够似的一直瞧着涂雪枫:“而且他成绩好呀,简直就是班草男神。” 黎茗笑起来:“现在你都谈恋爱了,阿枫呢?” “阿枫他还在读书呢,暑假过完就去读研究生,恋爱的事以后再说啦,没准能在学校里找到志同道合的。” “哦——好厉害哦,果然是寡王一路硕博。”柳橙漫拿杯子碰了碰涂雪枫的,“加油哦男神,好想知道谁能拿下你嘿嘿嘿……” 大腿又被掐了一下,涂雪枫低低“嗯”一声,等唐若说着一起碰杯才把玻璃杯给举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演出的效果太好,唐若情绪一直都很高涨,她原以为酒精度那么低的啤酒不会有问题,没想到自己居然喝了个半醉,连路都走不稳。 “老师再见,漫漫再见。” 她微微眯起朦胧的醉眼,半靠在涂雪枫怀里挥着似乎变软了的右手,也没空关心他有没有好好道别。 上车之后,唐若彻底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悬在空中的不安全感叫她蜷得厉害,手腕被抓着环住了什么东西,就下意识抱得更紧。 “阿枫……” 先是屁股,然后是后背和大腿,接触到柔软熟悉的床垫她才肯松开手,眼睛也睁开一条缝隙,视线里的涂雪枫居然有三个,摇摇晃晃地重迭在一起。 “嗯。” 鞋子在进门的时候就脱掉了,涂雪枫将她垂落在床外的双脚也给放回去,指腹传来的滑腻触感让他下意识想加重力气,可唐若却突然往床里一缩,脚丫子像是灵活的鱼一样逃开。 “唔……” 头晕晕的,不过唐若还是自己找到了枕头,正打算继续睡却被涂雪枫给按住,侧腰还传来了奇怪的痒意。 “不要嗯……” 盖在身上的那层膜好像突然被掀开,唐若觉得奇怪,但始终没办法睁开双眼,否则会被三个涂雪枫晃得更加晕眩。 幸好这件礼裙很容易脱,涂雪枫没花多少力气就把它给剥下来,露出的娇躯犹如一道甜点,被盛在印着卡通小狗的奶油色盘子里。 曲起的双腿因为放松而叉开,甚至无痕内裤都把腿心那道凹陷的缝隙都给勾勒出来——像是人的嘴微微张开,大概还会流口水。 他伸手揭掉两个乳贴,在她哼哼唧唧地挣扎时也把内裤给扯下。 涂雪枫没再看,而是起身到卫生间去,把她的毛巾打湿再拧干,反复几次才将她的身体擦干净,又对着卸妆液研究了一会儿,才知道得用化妆棉润湿了再去擦掉她的口红。 而唐若睁不开眼,轻哼一声就由着他去,接着唇上传来了凉凉润润的触感,是她的薄荷味润唇膏。 她被塞到被子里,昏昏沉沉的,处于将睡未睡的交接线,宛如在海面浮沉,好一会儿才终于放松了意识准备彻底潜下去,可远处又传来开门的声响。 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兔子形状的小夜灯在工作,昏黄的光芒填了半个房间,而涂雪枫便从门口的黑暗一步步走向最为明亮的床边。 那头颜色如熟透麦子的长发落在枕上,爱怜地勾画出她白里透红的脸。 ————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不多来点猪猪鼓励一下弟弟吗~ 若若: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这不道德! 亲妈:变态是没有道德的┓(?′?`?)┏ 【反社会弟弟】害怕破碎的瓷娃娃【H】 “唔……阿枫……” 声音柔软迷糊,像是被蜜糖缠住了舌头和喉咙,唐若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刚推了一下他的脑袋就推不动了。 涂雪枫浑身光裸,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代替原本的被子。 “嗯。” 他把早先涂上的润唇膏全部舔掉,接着才顺着她张开的唇探入舌尖,一股清凉的味道让唐若不由得想要含住——喝了酒之后总是口渴,她现在渴得喉咙像是火烧。 涂雪枫就这么在她口中搅动,粘腻温热的触感似乎与自己的口腔不同,但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呜……嗯……” 清凉舔久了就变得火热,唐若想拒绝,可反倒被缠住了。 男人的舌尖在她的舌上勾画摩挲,舔得她头皮发麻,巨大的浮力让她终于在浮沉的海浪中冒头,眼睛茫茫然张开,对上那双似是没有情感的眼眸。 涂雪枫终于亲够了,手指摸着她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脸:“好红。” “阿枫……?” 唐若这才发现是怎么回事,但涂雪枫不容她拒绝,低下头就开始舔她的脖子。 “不,不行嗯……阿枫别呜……” 他的手掌覆上前胸,一把就能握住不大的乳团,掌心压蹭着敏感诚实的奶头,一瞬间蹿过的电流叫她双眼湿润,手指则无力地想要求救,结果只是抓住了枕边娃娃的尾巴。 湿热的舌头在颈上滑动,仿佛在品尝她的肌肤,接着是锁骨和一躺下就变得平坦的乳沟。 “不可以呜呜……阿枫,你嗯……” 涂雪枫对她来说太过高大,唐若怎么挣得过他,很快就连乳头都缴械投降,在他的口中变得又硬又挺,还被他好奇地用舌头卷起揪拉,舒服得她浑身一颤一颤,那头如瀑的长发也蹭乱了。 “阿枫呜……我是姐姐,不可以啊哈——” 被自己的弟弟舔那么羞耻的地方,唐若的脸已经红透了,情欲刺激着因为酒精而熏熏然的大脑,放大的快感无情地占据了理智的位置,双腿不由自主地合上想要相互磨蹭,结果却被涂雪枫给握住、往两边打开。 “不要看呜……” 下边只有稀疏的毛发,而且颜色很浅,几乎掩盖不住腿心那朵肉花的模样。 涂雪枫十分认真地盯着,又嫌看得不够清楚似的,还伏低了身子凑过去打量。 温热的鼻息掠到了敏感处,唐若不由得抖了抖,声音更是带上哭腔:“别看……阿枫,求你了唔……” 白腻的肌肤一旦泛红就会格外明显,哪里有反应都会被看个一清二楚,涂雪枫自然能捕捉到那颗肉珠在变得红肿,随着她的啜泣而颤抖着。 他干脆低头去吮吸,就听唐若“啊”的一声,抓着娃娃的手猛地一紧,接着就脱力地松开了。 “不呜……阿枫,那里呜啊……” 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了姐姐的尊严,唐若拼命求饶,但涂雪枫就是一阵一阵地吮着,舌头也来回拨动那颗敏感的珍珠,将它抚摸得更涨。 他明知柔嫩的表皮上覆满了无数敏感的神经,明知这样她会受不了,但还是紧紧掐着她的腿根,直到她痉挛着往上挺腰,穴口也忽然喷出一股清液才罢休。 指尖没入,一节,两节,然后变成了两根,三根,“咕啾咕啾”的声音几乎盖过她的求饶。 唐若就像是一条被丢在岸上的鱼,缺氧又缺水,偶尔扑腾挣扎几下只会耗费自己所剩无几的力气,很快就气喘吁吁地瘫软了身子。 “阿枫……会坏的呜……” 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浑身的肌肉结实,身材颀长,连带着性器也是一副可以将她捅穿的骇人模样。 “不会。” 将满手的汁液涂在勃发的巨龙上,涂雪枫拉开她的大腿,对准了之后就缓缓没入。 “呜嗯……疼……不要了……” 酒精让她对疼痛变得一点都不敏感,但唐若还是作着最后的努力,无奈涂雪枫就是坚定地撑开了柔嫩的内壁,缓缓顶入的龟头让她的下腹充实得要命,就连嗓子眼都像是被顶到了。 唐若通红的眼尾落下泪来,他便低头去舔舐,手指还掐着高潮过一次的肉珠揉捏个不停,让那点疼痛彻底被快感淹没。 愈发丰沛的汁液汩汩涌出,竭力张开的穴口也无可奈何地一寸寸吞吃,终于把他给吃了一大半。 光是顶进来,小穴就开始受不了地痉挛,茎身上不停搏动的青筋顶着内壁都让唐若觉得撑,撑得头昏脑涨:“太大了……阿枫,唔……出去……” 可惜,他出去了又回来。 光是吞入就到达极限的穴道怎么受得了,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唐若又被打进了浮沉的海面之下,手脚都轻飘飘的,偏偏被摁住的胴体因为灌满了快意而拉着她往下坠,让她只能一点点远离氧气,放弃思考。 “唔……呜嗯——” 很快她就不挣扎了,也没办法说话,只是半睁着双眼任他顶弄。乳尖被吮吸了就闷哼一声,敏感点被顶到就发出猫叫春似的细软呻吟,生理性的泪水一次次从眼角滑落,又一次次被涂雪枫舔走。 昏黄的光线被泪水模糊后像是黄色的海洋,唐若隔着黄汤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越顶越深,发烫的身体犹如热铁压得她不能喘息,在肉棒顶到最深处时,她两眼一翻,绷着脚尖到达高潮。 绵密的暖热电流到处游走,甬道抽搐得更厉害了,却拦不住涂雪枫的抽插,被狠狠顶弄的宫口酸涨得要命,肚子仿佛被一只手揉在了一起。 “不要……阿枫……不要了呜呜——” 她闹脾气似的哭起来,哭得用力,仿佛害怕破碎的瓷娃娃,以至于涂雪枫不得不停下动作。 他的面色还算冷静,只是双颊潮红,微勾的眼尾愈发妖媚,不经意间就流露出蛊惑而危险的气息。 “……姐。”将脸埋在铺散在她耳边的发丝里,他喘了几下,终于直起身子缓缓往后退。 穴肉还依依不舍地挽留着,吸附在肉茎上不肯放开,涂雪枫好一会儿才真的将性器抽出来,傲然上扬的肉棒明明是粉色的,却因为镀满了一层粘腻水光而显得极为骇人。 下腹一空,撑得过头的潮水终于退去,唐若有点委屈,但更多是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涂雪枫牵起了她无力的右手,放在那根热腾腾的巨物上。 “唔——” 连动一下指尖都没办法,唐若只能被带动着一下一下撸动,最终涂雪枫全部射进到了她的掌心里,又热又黏。 ———— 若若:(〃>皿<)可恶!等我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亲妈:是指骑在上面吗~ 若若:不可以瑟瑟! 【反社会弟弟】撒娇也没用 生气!非常生气! 这小子居然趁人之危,她还有没有一点姐姐的尊严了! 唐若单方面对涂雪枫发起了冷战——他本就冷,被冷落了也没怎么改变自己的态度。 唐青宏倒是对极为罕见的姐弟吵架感到惊奇,不过暂时由着两个孩子自己去解决。 冷战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吃饭时不给他夹菜,不踏进他的房间,不跟他说话…… 好吧,很幼稚,但唐若就是想闹脾气。 当了这么久的好姐姐,还不能偶尔发一次脾气不成!她不报警把他抓走已经很好了! 可涂雪枫还敢来她的房间,跟她一样,他也不需要敲门,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推门而入。 唐若没好气地开口:“干嘛。” “头发。” 涂雪枫手里还拿着她放在钢琴室里充电的相机。 “……”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涂雪枫已经三天没碰她的头发,大概是忍不住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头发,我就跟你说话。” 她转回了头,继续看着网页上的评论。 黎茗把那天的演奏会录像都发给了她,唐若剪出了合奏和自己独奏的片段去投稿。大概是蹭了黎茗的热度,播放量还挺高的。 老粉则惊叹着她的美貌,不管男女都追着她喊老婆,还冒出了cp粉来,说她和黎茗很有cp感云云…… 涂雪枫只是把相机往桌子上一搁,就弯下腰来抱住她,脸理所当然地往披散着的头发里埋。 “……撒娇也没用!” 说是这么说,唐若还是心软了。 涂雪枫那天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可他从来不会跟她倾诉心事,那扇紧闭的大门偶尔会打开一道缝隙。如果她总是冷淡甚至责骂的话,就会彻底关上锁死。 “那你要负责后期配音哦,文案我来写好了。”毕竟不能依赖他那流水账似的文笔。 涂雪枫点点头,脸蹭着她的头发。 要不是他皮肤很好,细腻有光泽还不油腻,唐若早就嫌弃得不行了。 编发的视频是一镜到底,唐若准备把剪辑版和完整版都放上去,至于配音嘛…… 她一边看视频一边把步骤都写下来,接着就交给涂雪枫来念。 他的声音磁性好听,但完全没有起伏,字正腔圆得更像机器人了,她在旁边都忍不住笑出来,又连忙捂住嘴,只眨巴着一双泛着笑意的眼睛。 虽然麦克风真的把她细微的笑声录下来,不过唐若没让涂雪枫重录,反而就这么直接插入、渲染视频。 涂雪枫还是安静地抱着她,看她忙活个不停,在她下意识地问起“这样好不好”时便“嗯”了一声。 “唔……” 没办法,唐若还是更习惯跟他说话,只好单方面解除冷战状态。 每次涂雪枫抱着她,视线会高出一截,所以电脑椅都得调低了才合适。 唐若正想着是不是这个行为助长了他的奇怪欲望时,屁股后面就顶了一根东西。 “……涂雪枫!!!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扭头,涂雪枫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已经勃起了。 “你,你——” 骂也没用。 唐若泄气了,连冷战的心思都没有:“阿枫,你是不是真得找个女朋友啊?” 虽然不是不能顺势把他攻略下来,但唐若始终看不清涂雪枫的心思,也许是依赖,也许是想从她身上得到关注,甚至可能是……过激黑暗的想法,没准他还想从她身上找到拉链呢。 涂雪枫只是看着她,用沉默留下想象空间。 胸口升起一股把庄柘揪来问好感度的冲动,但这有悖于自己的原则,唐若想想还是算了。 “阿枫呀……” “你是学医的,这个,性知识,应该不用我说吧?唔——” 他的手突然往上去,隔着薄薄的睡衣握住了左边的乳团。 “涂雪枫!!!” 唐若羞恼地把他的爪子拍下来,脸上一片通红:“你都不问我要不要就,就乱摸,这在外面是要被警察抓走的!” “你要吗?” “不要!” 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了上来,顶在她屁股上的东西更硬了。 “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这样只会把他推得更远,让他更过激。 唐若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潮红的面颊像是被他的目光一寸寸抚过,根本没办法降温。 “阿枫,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涂雪枫眯了眯眼,声音因为压抑而有些沙哑:“不知道。” “你呀——” 唐若干脆被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让涂雪枫按进床里。 他开始在她的脖子后边乱蹭,性器也隔着几层布料开始上下摩擦。 “阿枫!!!” ———— 是发情弟弟ヘ( ̄ω ̄ヘ) 若若:怎么人类也有发情期【望天 【反社会弟弟】主动的示好 涂雪枫回他的房间……换内裤去了,大概。 唐若无奈扶额,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发情的狗狗抱住大腿的主人,他的手臂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蹭着蹭着就低哼一声,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她恨不得上网发帖,标题就叫“弟弟抱着我自亵该怎么办啊!”。 唐若也不是不明白涂雪枫的性格和状态很奇怪,但那不是看心理医生就能治好的,他根本不愿意交流,把他绑去医院也无济于事,也许被电击了他都不会开口。 能怎么办呢?虽然以涂雪枫在乎她的程度,让他不要听女主的话去杀人,要完成任务并不是难事,但现在唐若又开始担心这个怪小孩了。 两人因为视频折腾了一天,她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趴了几十分钟才下楼去吃饭,在饭桌上没见到涂雪枫。 “跟小枫还没好啊?” 唐青宏终于有了一次罕见的父亲体验——安抚两个吵架的孩子,让他们和好。 “小枫他心眼也不坏,就是人闷了点,可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也不明白。若若你多开解开解他,谁错了就好好道歉——姐弟哪有隔夜仇啊。” 要是让你知道了宝贝女儿被混蛋继子给欺负了,你怕是最想剥了他的皮的那个人。 唐若默默腹诽着,却是傲娇地“哼”了一声,权当回答。 一顿饭吃完,涂雪枫还是没有下来,唐青宏继续磨炼他的调解技巧:“不吃饭得多难受,要不若若你拿几个点心,给小枫垫垫肚子。这架啊,总得有力气才能吵得起来嘛——” “老公,小枫都成年人了,饿了自然会下来的。”涂璧对于儿子的不出现颇为不满,现在不悦的神色已经明晃晃地摆在面上了。 “他才不会饿着自己呢。” 就差没抱着她大啃特啃了。 说是这么说,唐若还是让做饭的阿姨煮了碗面,还亲自端着餐盘送到涂雪枫的房门前:“涂雪枫,开门呀。” 沉默。 “我没手开门,你要想累死我就一直当乌龟吧!” 唐若看着碗里热腾腾的面汤,打算他再不出来,她就回厨房去下一堆胡椒粉再端来。 门开了,但涂雪枫堵着门缝,不给她进。 他整整高了她叁十厘米,唐若得努力抬头才能跟他对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因为逆光而显得幽深,犹如半透不透的蜜蜡,将他的秘密和情绪完美地封起来。 “哼,大少爷还要我亲自送饭,太有架子了吧。” 她别扭地侧过头,细弱的胳膊却是在微微颤抖,连带着汤面上几滴金色的浮油都在摇晃。 涂雪枫安静地接过了餐盘,后退两步后就用脚将门关上,始终放在她脸上的视线终于被切断。 唐若万分郁闷,她怎么能想到明明是涂雪枫主动示好的,但结果他又自己搞砸了,她都这样拉下脸了,可他还是冷淡到一句谢谢都不说。 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都是什么脑回路。 唐若回了房间,打开网站才发现编发视频上了首页推荐,播放量增长得极快。 满屏的弹幕都是“舔舔舔”,还有人吐槽一直在看手、根本没学到编发。 没办法,谁让涂雪枫的手指那么好看,修长笔直如竹子,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指尖那一截都是漂亮的椭圆,而不是又短又方的笨拙形状。 她想了想,还是把视频截了个图,发给涂雪枫:“好多人夸你哦。” “还叫你老公了。”这么说似乎有点酸溜溜的。 消息如石沉大海,等她把弹琴的素材剪完了,涂雪枫也没回复。 唐若下楼晃了一圈,特地去厨房看了看,餐盘和面碗都洗干净摆好,也不知道是佣人去端还是他自己拿下来的。 总之饿不死就没问题。 唐若对着他的房门做了个鬼脸,一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剪视频剪得太入神,现在空气寂静下来,她就能竖起耳朵听对门的声音了。 可惜直到唐若睡着了,涂雪枫还是没有动静。 她睡得安稳,要不是枕边的鲸鱼身上放了一个白色信封,甚至都没发现他来过。 “……哪有人,会把‘情书’两个字就写在封面啊……” 唐若无语地吐槽,难不成他一直躲在房间里,就是为了用小学生文笔写情书吗? 脸却是悄悄地发红了,她把封口撕开,将里头对折的纸张拿出来。 工整漂亮的字,没有涂抹,像是字帖那般,可某种程度上,却让人觉得冰冷无情。 唐若一行一行看着,脸上朦胧的睡意和笑容,一点点溶解进熹微的晨光里。 ———— 是什么情书呢~ 若若:不知道,哼╭(╯^╰)╮ 亲妈:好歹弟弟开窍了嘛! 【反社会弟弟】情书 唐若: 你的头发。 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头发,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要知道比较好。 你像个娃娃,我得到后又失去的那一个。 从头说起。 在不知道几岁的时候,我从储藏室的柜子里找到一个娃娃。 在那之前,我的玩具是她不要的笔和颜料。身上和衣服会被弄脏,一开始也许她努力过,但儿童的记忆力并不好,记不住教训,做错事不能吃饭是一件常事。 那个娃娃放在柜子的最深处,等我的手臂又长长了一些才能拿到。 很漂亮的娃娃,和你一样,金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 她的四肢和头可以扭动,脸上是微笑,身上是粉色的裙子,只是没有鞋。 我可以跟她玩一个下午,只是让她在地上走路,把裙子反过来穿,让她的双臂像螺旋桨一样转动。 她的裙子和脚沾上灰尘,头发被我用盒子里的梳子梳断几根,但还是在微笑。 或许是直觉,每次结束我都会把她重新放回盒子、推进柜子里。 有一天,她来储藏室找东西,看到我和她。 她很生气,嘴角向下弯,如果倒着看的话就会变成笑脸。 我握着她双腿,手里的汗让她的塑料皮肤滑走,然后她变得越来越小。 她在半空中漂浮,头从脖子上分离,那双蓝色的眼睛还在看我,嘴上还在微笑。 我应该没有哭,只是站起来想要梳她被扯乱的头发。 她的身体急速降落,比她还大的鞋子盖上去,塑料凹陷,裙子上的纱揉成一团,和她不要的画一样。 但她的头还在她手中,微笑,脖子的凹面像一张嘴,她有两张嘴了。 人如果无法找到“正确”的排解情绪的出口,就会不断重复痛苦的回忆,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 就像偷窥癖者在偷窥的行为中获得快感,而非偷窥结果那样,就像盗窃癖者在盗窃的过程中获得快感,而非盗窃结果那样。 行为中的痛苦、紧张、刺激、心跳加速,会让人沉迷于行为,沉迷于重现。 我想在你身上重现。 想要给你穿衣服,想要抚摸你的肌肤,想要把你的头发做成无数种发型,想让你变得漂亮。 又想把你弄脏,想扯掉你的裙子,想把你摔在地上,想看当头和身体分离时,你还会不会微笑。 我知道这些都是错误的。 你不是我的娃娃。 你会受伤,会流血,会死去。 在一瞬间的快感后,是漫长的后悔,后悔和痛苦会推动我重蹈覆辙。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控制住,但是新的情绪出现了。 我在嫉妒,他们喜欢你,而你很享受。 我的娃娃应该和我一样,在暗无天日的储藏室里游戏,不该被赞赏喜爱,只对我微笑。 你应该和正常人一样,在他们的目光下弹琴,让更多人为你鼓掌。 我只会把你弄脏,越来越脏,而你不会再对我微笑。 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我还是做了,我已经开始上瘾。羞耻、自责和痛苦是快乐的养料,那是比身体的快乐要强剧烈的快乐。 理智与情感能够分离,就如她的身体和头,折断和微笑。 如果有其他东西能破坏这个封闭的回路,也许我还会有救,但我在把这个东西越推越远。 我想要,却只能推远,因为靠近我的不会有好下场。 我想要,但必须推开,因为我要的太多了,我根本不可能满足,吞下后我会依旧饥饿。 我想要,唐若,我想要。 我不能要。 想要你只看我,想要你给我剪指甲,想要你在我怀里。 想要抱着你,看什么都好,想要摸你的头发,什么样的辫子都好,想听你的声音,说什么都好。 但是不可能了。你会讨厌我,再也不跟我说话,觉得我恶心,让我离开你身边。 我还是想要。 我想要。 颤着手指将信纸翻过去,唐若却只见叁行字。 姐。 我爱你。 你是我的。 【反社会弟弟】犯意告白 ?? ??? ???他???到???底???想???了???多???久???????他???到???底???把???自???己???分???析???了???多???少???次???,???才???能???这???样???透???彻???? ?? ??? ???他???到???底???是???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才???能???作???出???这???样???的???告???白???? ?? ??? ???“???小???姐???????小???姐???起???床???了???吗???????” ?? ??? ???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珠???,???唐???若???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起???了???,???我???晚???点???再???下???去???。???” ?? ??? ???她???捏???着???信???纸???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把???它???塞???回???信???封???里???。 ?? ??? ???手???指???似???乎???被???信???上???的???温???度???烫???到???了???,???唐???若???扶???着???床???头???的???木???柜???却???稳???不???住???身???子???,???探???出???脚???尖???好???一???会???儿???才???够???在???地???上???乱???跑???的???拖???鞋???。 ?? ??? ???她???也???顾???不???得???自???己???没???洗???脸???刷???牙???,???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涂???雪???枫???的???房???门???前???。 ?? ??? ???手???指???摁???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唐???若???吸???着???鼻???子???出???声???:???“???阿???枫???,???你???醒???了???吗???????” ?? ??? ???没???有???回???应???。 ?? ??? ???将???温???暖???的???金???属???往???下???按???,???门???推???开???时???视???线???便???被???整???片???黑???暗???占???满???,???她???来???不???及???适???应???就???大???步???迈???向???床???边???。 ?? ??? ???模???糊???的???身???影???像???是???黑???色???油???画???中???最???不???和???谐???的???一???团???色???块???,???唐???若???踢???了???鞋???子???爬???上???床???,???手???指???伸???向???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 ?? ??? ???白???光???如???利???刃???,???切???入???浓???黑???色???的???方???块???之???中???,???刀???锋???散???射???出???的???光???芒???照???在???两???人???身???上???,???她???也???终???于???看???清???了???涂???雪???枫???的???模???样???。 ?? ???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团???成???一???团???时???显???得???无???助???而???孤???独???,???即???使???听???到???声???音???了???也???没???有???抬???起???头???来???。 ?? ??? ???“???阿???枫???。???” ?? ??? ???带???着???哭???腔???的???声???音???和???细???微???的???尘???埃???一???起???漂???浮???,???涂???雪???枫???无???动???于???衷???。 ?? ??? ???跪???在???他???身???前???,???唐???若???伸???手???抱???住???了???他???,???手???掌???之???下???是???他???僵???硬???的???肌???肉???,???脸???颊???蹭???着???的???是???他???被???空???调???吹???得???冰???冷???的???头???发???,???泪???水???一???下???子???就???浸???入???发???丝???中???。 ?? ??? ???“???阿???枫???,???看???着???我???。???” ?? ??? ???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唐???若???轻???轻???一???用???力???,???就???将???涂???雪???枫???的???脸???抬???起???来???。 ?? ??? ???没???有???表???情???,???眼???睛???因???为???光???的???刺???激???而???微???眯???着???,???昏???暗???的???光???线???让???他???眼???下???的???青???黑???更???加???深???浓???,???化???不???开???一???般???。 ?? ??? ???“???阿???枫???,???我???没???有???讨???厌???你???。???” ?? ???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两???根???拇???指???在???他???的???脸???上???来???回???轻???抚???:???“???你???是???我???的???弟???弟???,???我???…???…???” ?? ??? ???涂???雪???枫???只???是???眨???了???眨???眼???,???瞳???孔???依???旧???失???焦???。 ?? ??? ???唐???若???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每???一???滴???在???空???中???都???像???是???闪???着???光???的???钻???石???,???碎???裂???在???他???的???手???臂???上???。 ?? ??? ???“???阿???枫???你???,???呜???…???…???别???这???样???吓???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讨???厌???,???唔???…???…???你???…???…???” ?? ??? ???“???是???我???推???的???。???” ?? ???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起???了???皮???的???唇???轻???轻???蠕???动???。 ?? ??? ???“???什???么???????” ?? ??? ???“???楼???梯???。???” ?? ??? ???唐???若???呆???住???,???泪???水???依???旧???在???自???由???落???体???。 ?? ??? ???“???可???,???可???是???黎???老???师???说???,???是???他???自???己???…???…???” ?? ??? ???涂???雪???枫???学???着???她???的???姿???势???,???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感???受???灼???热???肌???肤???上???冰???凉???的???泪???。 ?? ??? ???“???好???红???。???”???他???凝???视???唐???若???通???红???的???眼???眶???,???嘴???角???忽???然???弯???起???,???上???挑???的???眼???尾???带???着???恶???劣???的???笑???意???,???“???如???果???说???是???我???推???的???,???你???不???会???再???见???他???。???” ?? ??? ???“???阿???枫???…???…???” ?? ??? ???如???果???弟???弟???和???家???教???老???师???有???矛???盾???…???…???她???当???然???会???选???自???己???年???纪???还???小???不???懂???事???的???弟???弟???,???不???会???选???一???个???外???人???。 ?? ??? ???脑???袋???里???响???起???一???阵???嗡???鸣???,???脊???椎???也???在???一???节???一???节???地???软???化???,???双???腿???发???着???颤???,???唐???若???茫???然???地???眨???眼???,???面???前???那???张???脸???旋???转???扭???曲???起???来???,???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 ??? ???“???姐???,???我???就???是???这???样???。???” ?? ??? ???“???那???天???,???我???还???想???再???推???一???次???。???” ?? ??? ???将???最???后???一???个???邪???恶???而???血???淋???淋???的???事???实???在???她???面???前???扯???开???,???涂???雪???枫???兴???奋???得???后???脑???一???阵???发???烫???,???眼???神???也???染???上???了???期???待???和???恐???惧???,???鸦???黑???的???睫???毛???轻???轻???颤???抖???。 ?? ??? ???手???掌???被???她???的???泪???水???弄???得???湿???漉???漉???的???,???甚???至???落???在???下???颌???的???指???腹???都???能???感???受???到???加???速???的???脉???搏???,???涂???雪???枫???等???着???她???的???厌???恶???和???崩???溃???。 ?? ??? ???是???推???开???吗???????给???他???一???巴???掌???????还???是???衣???架???????或???是???嫌???恶???鄙???夷???的???眼???神???。 ?? ??? ???但???唐???若???没???有???。 ?? ??? ???她???只???是???浑???身???散???架???似???的???往???前???一???软???,???呜???咽???着???低???下???头???去???碰???他???的???唇???,???泪???珠???浸???入???了???嘴???角???,???在???口???中???泛???起???咸???苦???的???味???道???。 ?? ??? ???“???唔???—???—???”???唐???若???闭???上???双???眼???,???舌???尖???如???蛇???那???般???滑???进???去???,???跟???他???分???享???着???苦???涩???到???喉???头???的???泪???水???。 ?? ??? ???纤???弱???白???皙???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一???点???点???往???前???蹭???,???直???至???被???涂???雪???枫???放???松???了???蜷???起???的???双???腿???、???将???她???抱???在???怀???里???。 ?? ??? ???发???热???的???身???躯???不???管???不???顾???地???紧???贴???着???,???纷???乱???的???情???绪???经???由???交???缠???的???唇???舌???发???泄???而???出???,???唐???若???万???分???努???力???地???舔???着???他???的???舌???头???,???泪???水???甚???至???都???流???到???了???他???的???脸???上???。 ?? ??? ???起???初???涂???雪???枫???不???躲???也???不???闪???,???可???终???究???双???臂???还???是???探???入???了???她???的???衣???服???里???。 ?? ??? ???手???指???贪???恋???地???抚???摸???着???后???腰???的???肌???肤???,???仿???佛???在???寻???找???看???不???见???的???拉???链???,???舌???尖???也???回???应???地???缠???了???上???来???,???湿???热???粘???腻???的???触???感???逐???渐???盖???过???了???泪???水???,???纠???缠???拉???扯???的???银???丝???甚???至???都???溢???出???唇???角???。 ?? ??? ???浑???身???发???软???发???烫???,???唐???若???死???死???搂???着???他???,???直???至???吻???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才???松???开???。 ?? ??? ???“???阿???枫???,???你???要???什???么???…???…???我???唔???…???…???都???会???给???你???。???” ?? ??? ???她???的???面???庞???泛???着???异???样???而???妖???艳???的???绯???红???,???被???泪???水???洗???过???的???瞳???眸???清???澈???无???比???,???就???算???哭???花???了???脸???,???本???该???顺???滑???的???头???发???也???因???为???睡???觉???而???凌???乱???不???已???,???在???锋???利???光???线???下???显???出???毛???绒???绒???的???质???感???,???也???像???是???天???使???。 ?? ??? ???只???属???于???他???的???天???使???,???喘???着???气???哭???泣???的???天???使???,???被???他???弄???哭???弄???脏???也???愿???意???牺???牲???自???己???的???天???使???。 ?? ??? ???“???姐???。???” ?? ??? ???涂???雪???枫???望???进???那???双???再???度???溢???满???泪???水???的???眼???睛???里???,???低???声???而???虔???诚???地???祈???祷???着???、???诅???咒???着???:???“???我???要???你???爱???我???。???” ?? ??? ???“???好???。???” ?? ??? ???“???只???爱???我???。???” ?? ??? ???“???好???。???” ?? ??? ???“???一???直???爱???我???。???” ?? ??? ???“???好???。???” ?? ??? ???“???永???远???爱???我???。???” ?? ??? ???“???好???。???” ?? ??? ???白???皙???柔???软???的???手???指???淹???没???在???他???的???黑???发???里???,???唐???若???再???度???吻???了???上???去???,???泪???水???交???融???。 【反社会弟弟】暴击老父亲 ?? ??? ???唐???若???哭???得???太???厉???害???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根???本???不???敢???去???餐???厅???吃???饭???。 ?? ??? ???要???是???让???唐???青???宏???看???到???了???,???还???不???知???道???得???误???会???成???什???么???样???。 ?? ??? ???她???干???脆???洗???漱???完???就???让???佣???人???把???早???饭???端???到???涂???雪???枫???的???房???间???里???,???和???他???一???起???吃???。 ?? ??? ???嗯???…???…???坐???在???他???怀???里???被???他???喂???着???吃???。 ?? ??? ???窗???户???纸???捅???破???以???后???,???涂???雪???枫???不???再???掩???饰???他???的???渴???望???,???毕???竟???两???人???暑???假???过???后???又???要???分???别???,???唐???若???也???就???由???着???他???去???。 ?? ??? ???结???果???因???为???他???喂???得???太???慢???,???蒸???得???软???软???的???馒???头???都???变???硬???了???,???唐???若???还???是???哼???哼???唧???唧???地???结???束???了???喂???食???。 ?? ??? ???涂???雪???枫???还???有???些???委???屈???,???非???要???她???拿???条???件???交???换???,???结???果???…???…???她???用???嘴???吃???了???另???一???样???东???西???。 ?? ??? ???戴???着???冰???得???凉???凉???的???眼???罩???瘫???了???半???天???,???还???拉???着???涂???雪???枫???补???觉???,???好???不???容???易???等???眼???睛???不???那???么???肿???了???,???唐???若???才???跟???他???一???起???下???楼???去???。 ?? ??? ???刚???下???班???的???唐???青???宏???一???见???到???她???发???红???的???眼???眶???就???来???劲???,???但???察???觉???到???姐???弟???俩???的???气???氛???,???那???股???激???动???瞬???间???转???化???为???老???父???亲???的???欣???慰???:???“???和???好???了???????” ?? ??? ???虽???然???宝???贝???女???儿???看???起???来???狠???狠???哭???过???,???但???摩???擦???过???后???关???系???会???变???得???更???深???刻???,???哭???了???也???是???值???得???的???。 ?? ??? ???“???嗯???…???…???” ?? ??? ???唐???若???不???敢???想???象???要???是???他???知???道???宝???贝???白???菜???被???家???养???的???猪???给???拱???了???,???会???是???什???么???表???情???。 ?? ??? ???涂???雪???枫???还???是???那???张???冷???脸???,???照???旧???坐???在???唐???若???身???边???,???这???次???还???懂???得???给???她???夹???菜???,???而???且???夹???的???都???是???她???喜???欢???的???小???酥???肉???。 ?? ??? ???“???唉???,???小???枫???也???长???大???了???啊???。???” ?? ??? ???唐???青???宏???更???有???成???就???感???了???,???慈???爱???的???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顿???了???顿???才???道???:???“???你???们???也???都???大???学???毕???业???了???,???现???在???年???纪???虽???然???还???轻???,???不???过???如???果???有???对???象???的???话???,???谈???个???几???年???就???差???不???多???能???定???下???来???…???…???” ?? ??? ???暗???示???得???这???么???明???显???,???居???然???没???人???接???话???。 ?? ??? ???“???若???若???有???没???有???喜???欢???的???啊???????你???刘???叔???叔???的???儿???子???就???很???不???错???,???刚???从???英???国???回???来???,???人???长???得???也???…???…???” ?? ??? ???“???爸???爸???!???” ?? ??? ???唐???若???抿???了???抿???唇???,???左???手???在???桌???下???安???抚???地???摸???摸???涂???雪???枫???的???大???腿???:???“???我???有???…???…???喜???欢???的???人???了???!???” ?? ??? ???明???明???是???他???主???动???提???的???,???但???听???到???这???个???回???答???,???唐???青???宏???的???面???色???一???时???很???复???杂???。 ?? ??? ???“???什???么???样???的???人???啊???????方???便???跟???爸???爸???说???吗???????什???么???时???候???能???带???回???来???看???看???????” ?? ??? ???唐???若???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没???想???到???吃???完???了???饭???,???涂???雪???枫???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半???晌???才???伸???出???手???来???。 ?? ??? ???“???怎???么???了???????” ?? ??? ???两???人???已???经???上???到???了???二???楼???,???只???要???往???左???边???去???就???可???以???回???自???己???的???卧???室???。 ?? ??? ???“???告???诉???他???。???” ?? ??? ???“???…???…???阿???枫???,???爸???爸???会???,???受???不???了???的???吧???…???…???太???突???然???了???…???…???” ?? ??? ???虽???然???很???想???委???婉???地???摊???牌???,???但???不???管???用???什???么???方???式???,???大???概???唐???青???宏???都???会???被???震???撼???到???。 ?? ??? ???唐???若???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并???肩???往???唐???青???宏???的???书???房???去???,???她???边???走???还???边???感???叹???他???长???得???可???真???高???,???明???明???两???人???从???小???到???大???都???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 ?? ??? ???唐???青???宏???第???一???次???面???对???女???儿???和???继???子???同???时???来???书???房???的???场???景???,???还???是???牵???着???手???的???。 ?? ??? ???“???爸???爸???,???阿???枫???就???是???我???说???的???那???个???人???。???” ?? ??? ???唐???若???有???些???紧???张???地???抬???头???瞥???了???涂???雪???枫???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注???视???她???,???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泛???红???的???脸???。 ?? ??? ???“???哐???当???”???一???声???,???唐???青???宏???手???一???抖???,???无???线???鼠???标???瞬???间???就???蹿???到???地???板???上???。 ?? ??? ???“???小???枫???,???你???,???这???…???…???” ?? ??? ???他???瞪???大???了???双???眼???,???目???光???隔???着???一???张???桌???子???来???回???在???两???人???脸???上???逡???巡???,???试???图???找???出???一???点???恶???作???剧???的???痕???迹???。 ?? ??? ???但???涂???雪???枫???表???情???淡???漠???,???唐???若???则???是???一???脸???羞???涩???,???不???过???还???是???鼓???起???勇???气???看???着???他???:???“???是???真???的???,???我???们???就???是???为???这???个???吵???架???的???。???” ?? ??? ???“???阿???枫???说???要???告???诉???爸???爸???,???我???觉???得???,???太???快???了???…???…???” ?? ??? ???撒???个???小???谎???没???问???题???吧???? ?? ??? ???视???线???从???唐???青???宏???的???鼻???尖???移???到???他???的???眼???睛???上???,???唐???若???深???吸???一???口???气???:???“???爸???爸???,???我???喜???欢???阿???枫???,???阿???枫???也???喜???欢???我???。???” ?? ??? ???“???你???们???…???…???你???们???…???…???唉???…???…???” ?? ??? ???唐???青???宏???弯???腰???将???鼠???标???捡???起???来???,???在???办???公???桌???下???戴???上???痛???苦???面???具???,???再???直???起???身???子???来???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 ??? ???他???沉???默???良???久???,???无???奈???地???用???左???手???搓???了???搓???脸???,???面???上???的???皱???纹???都???被???揉???乱???了???,???法???令???纹???变???得???更???深???。 ?? ??? ???“???小???枫???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以???放???心???,???但???是???…???…???” ?? ??? ???“???爸???爸???????” ?? ??? ???略???微???收???紧???扣???着???涂???雪???枫???的???手???,???唐???若???目???光???沉???着???,???以???往???柔???弱???的???声???音???在???此???刻???变???得???无???比???坚???定???:???“???我???不???会???喜???欢???阿???枫???以???外???的???人???。???” ?? ??? ???“???唉???—???—???知???道???了???知???道???了???,???我???同???意???。???” ?? ??? ???“???但???是???小???枫???啊???,???你???要???是???敢???做???出???半???点???对???不???起???若???若???的???事???,???我???可???不???会???顾???及???什???么???父???子???情???。???” ?? ??? ???他???故???意???沉???下???脸???来???唬???人???,???可???惜???涂???雪???枫???并???没???有???动???摇???,???只???是???点???点???头???:???“???我???知???道???。???” ?? ??? ???“???你???不???介???意???若???若???的???身???体???????” ?? ??? ???“???不???介???意???。???” ?? ??? ???涂???雪???枫???不???是???那???种???会???半???途???而???废???的???性???子???,???而???且???对???人???冷???淡???,???唐???若???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亲???近???的???人???—???—???唐???青???宏???明???明???有???了???可???以???放???心???的???理???由???,???但???还???是???胸???口???那???股???纠???结???却???越???缠???越???紧???。 ?? ??? ???他???站???起???身???,???第???一???次???发???觉???当???初???瘦???得???像???竹???竿???的???继???子???已???经???长???得???那???样???高???壮???。 ?? ??? ???手???抬???起???来???,???就???吓???得???唐???若???浑???身???一???颤???,???结???果???唐???青???宏???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涂???雪???枫???的???肩???头???:???“???我???也???老???了???,???总???有???一???天???要???离???开???若???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知???道???吗???????” ?? ??? ???“???知???道???。???” ?? ??? ???“???爸???爸???,???干???嘛???说???那???么???吓???人???啦???…???…???” ?? ??? ???唐???若???晃???了???晃???牵???着???涂???雪???枫???的???手???,???眼???睛???闪???着???亮???光???:???“???阿???枫???和???我???会???幸???福???的???。???” ?? ??? ???老???父???亲???被???暴???击???,???默???默???咽???下???一???口???血???。 ———— 若若:我可怜的爸爸…… 亲妈:你不要笑得这么明显啦ww 接下来是最后一章了~那么是什么内容呢~ 若若:我不知道【望天 【反社会弟弟】你就不能小一点吗【H】 就算涂璧反对也没用,一家之主都同意了,唐若和涂雪枫便光明正大地在家里腻歪。 唐青宏甚至提出要把涂雪枫过继给一个远房亲戚,再让两人结婚,涂雪枫却拒绝了。 他们两人不需要那一张结婚证。 从法律的角度上讲,他和涂璧百年之后,财产也一样归两个孩子,结不结婚确实无所谓,唐青宏也就作罢。 唐若直接和涂雪枫住一个房间了,每晚都被他抱着睡。 她体质还是弱,当然没办法天天做,有时做了都不能做全套——没想到上面这张嘴吃的精液,比下面的都多。 “咕咚”一声全部咽下,唐若还握着它仔细地舔干净,嘴角沾着的白浆被涂雪枫用手指勾了、送入她口中。 “呜嗯……” 她眼神迷离,舌尖缠绕着他的手指将最后那点腥苦卷走,终于累极了似的放软了泛着粉色的身子。 涂雪枫将她抱到怀里,抚摸她的长发已经成了习惯。每当肌肤相贴时,他的胸口就会涌出巨大的满足感,就连性器只是蹭着她的大腿都觉得舒服。 “阿枫,开学了你会不会很想我呀?” “会。” 他很闷,却很诚实。 唐若捏捏他的脸,又亲了他的唇一口:“我也会想你的,等你回来。” 涂雪枫读的专业与原来的剧情不同,毕业后他不再是外科医生,而是精神科医生;也不会留在邻市的医院,而是回到本市,回到她身边。 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女主了,就算遇见了,也不会为了乐趣而去杀人。 “嗯。” 涂雪枫低下头,贴着她的唇轻声道:“我不会看别人。” 慵懒磁性的声音竟然透着股温柔,唇上的震动真实无比,呼到脸上的呼吸也是暖暖的。 “我相信你啦。” 唐若牵着他的手,轻轻地将五指扣入指缝。她的手再怎么修长漂亮,也还是小了他一号,被握住时是满满的安全感。 “要不要……嗯,我把头发剪短一些,然后……带过去?” 这么说好像有些变态,唐若的脸更红了,但既然涂雪枫这么喜欢她的头发…… “不要。” “嗯?”她有些意外地眨眨眼。 “我喜欢的是在你身上的头发。” 涂雪枫罕见地说起了长句,粘腻的字眼全都流进了她口中:“等得越久,压抑得越久,我就会越爱你,再见到你时会越快乐。” 难怪他读大学的时候,都不怎么跟她打电话开视频……那时候大概有一半是为了惩罚自己,另一半则是为了体会痛苦带来的快乐。 “阿枫……”唐若蹭了蹭他的唇,泛着水色的眼眸里不见半点嫌弃,而是完完全全的包容和爱意。 “天气好的话,我就去找你。” 她出门不方便,但如果是秋雨连绵的天气,就另当别论了。 涂雪枫一瞬间有些兴奋,不过很快就按捺下来,只是默默地点头就加深了吻。 两人都没再说话,而是不断地纠缠、拥抱,互相抚摸着头发、肩膀、脊背,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满了对方的气息,呼吸都是相同的频率。 然后,唐若又开始为自己的点火行为后悔。 “阿枫,你就不能小一点吗?” “不能。” 漂亮的六块腹肌紧绷着,唐若很喜欢摸,但对于那根高高举起的骇人凶器还是有点怕。 “今晚……今晚是特例,可以射进来哦。” 毕竟是暑假的最后一次。 唐若抿了抿唇,一只手扶着他的下腹,另一只手握住勃发的阳具,好不容易对准了穴口才缓缓往下坐。 “嗯哼……” 她吞咽得艰难,涂雪枫却很享受她皱眉苦恼的神情。折磨她会让他感到快乐,但如果是这一种“折磨”……也未尝不可。 柔软的穴肉被撑到极限就开始微微抽搐,但过一会儿就因为无力紧绷而变得松软,唐若牵着他的手放到了红肿的肉蒂上:“阿枫,嗯……帮我揉一揉……”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留下的印记太深刻,她尤为沉迷在被撑开的同时,还有他的手指摁在阴蒂上。 也许这也是一种重复,无论谁都逃不开重复。 酥麻的快意泛开来,湿漉漉的小穴逐渐将他纳入,她舒服得咬着唇哼气,面上的绯红都晕到了耳根,散乱的长发随着腰肢的款摆而摇动着,像是缓慢漂浮的金色瀑布。 “嗯哼……阿枫呜……” 双重的快感逐渐占据了脑袋,他的脸也凑到了胸口,开始舔舐两团并不大的乳肉,舌尖眷恋地勾着粉红的乳头,将它舔得越发艳丽可口。 唐若不由得抱紧了他宽阔的肩膀,屁股顺从心意开始起伏,被撑到极限的穴缝让那根粗硕得骇人的性器来回刮蹭着,只有在它撤出时才能稍微泄出一点蜜液,而甬道里已经被堵得满满的了。 “阿枫,你叫我嗯……好不好?” 做爱的时候他总是很安静,沉迷与抚摸和亲吻,像是要把她抱得溶解在怀里,还总会把玩她的头发。 偶尔唐若能感觉到他的忍耐——想用力扯她的头发,让她疼得哭出声。但他终究只是紧了紧手指,接着就爱怜地顺着那头因为摇晃而稍显凌乱的长发。 “阿枫嗯……” 吃久了这么粗长的一根,她的下腹也终于有些习惯,深处刚冒出的粘腻汁液很快就被龟头顶着塞回去,撞得穴心一阵酸软,而原本瘦削平坦的小腹上也鼓起了暧昧的形状。 “姐。” 涂雪枫一只手插入她茂密的绸缎般的长发里,指腹轻轻摩挲着头皮,唇也从她胸前游移到了脖子,顺着弧线一路往上去、贴着她的唇含糊道:“姐。” “嗯……” 明明还是姐弟,却做着恋人之间的事。 唐若敏感地抖了抖身子,努力收缩着下腹要他缴械,屁股也上下左右摇摆着,亲密无间的摩擦制造出温柔的波浪,载着她起起伏伏,只有攀紧了他的肩头喘息:“阿枫呜……舒服吗?” 太深了,连喉头都像是被一下下戳着,她被戳得眼眶通红,声音愈发细弱可怜。 “舒服,姐。” 涂雪枫摁着她的脑袋深深地吻了下去,腰也擅自动起来,刚刚还温柔翻腾的海浪瞬间变得凶猛,而唐若也只能无措抱得更紧,双腿都盘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顶弄而摇晃着泛着粉红的脚丫子。 高潮一次又一次,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被他掐着腰射到深处去。 “呜嗯——” 他的脸埋在颈窝里,呼出的热气一浪一浪,牵扯着头发让唐若浑身颤抖,吞入精液的小口也抽搐个不停,却换来更加深入的顶弄。 涂雪枫抱着她,像是抱着心爱娃娃不肯撒手的孩子,嘴里还低声念着:“姐,爱我……” 脖子被呵得通红,骨头都像是要融化了,但唐若还是昏昏沉沉地将手指插入他汗湿的头发里:“嗯……好……” “阿枫,我会……一直一直,爱你的……” 细微得像是温暖的风铃被呼吸拂动时的声音,绵软地流进他的耳窝里。 ———— 是甜甜的结局~ 若若:好!准备下班! 亲妈:下班会被狗狗抓住噢ww 下一章是阿枫的黑化if结局_(:з」∠)_ 【反社会弟弟】深黑妄想 姐姐是爱他的。 涂雪枫太明白这一点了。 “姐。” 将她抱在怀里,他微笑着顺了顺她的长发——由他亲手洗过、吹干,再仔细地抹上桂花味的精油。 柔软丝滑的发丝,似乎要被他抚摸得升温了,但姐姐还是乖乖在他怀里坐着。 水晶似的眼眸,如浅色玫瑰花瓣的唇,小巧可爱的鼻子正呼出暖暖的气流。 他的姐姐,他的……娃娃。 “姐,吃饭吧。” 涂雪枫从来都是准时下班,只为早一点见到她。 抱着她柔软而无力的身子走近餐桌,上面正放着简单的晚饭,少油少盐,十分健康,当然也没有她不能吃的食物。 姐姐乖巧地侧坐在他怀里,在勺子递到唇边时就张口含入、咀嚼,按部就班的。 涂雪枫着迷地看着她,几乎忘了自己也要吃饭这件事。 她是爱他的,否则不会那样简单就卸下了防备,心甘情愿被他剥夺所有的记忆。 只有让她忘记一切、让她的全世界都剩下他,涂雪枫才满意。 彻彻底底属于他的娃娃,不会被任何人窥见,更不会被任何人触碰。 她的生活全部由他打理,就算生病,他也可以治好。 “饱了吗?” 娃娃只是眨眨眼,就像他小时候的那个娃娃,摆动她的头时眼睛会跟着眨动。 应该是够了的,他仔细算过她每天消耗的热量和要摄入的营养。 娃娃一直待在家里,所以不需要每天都洗头发。 不过涂雪枫倒是会给她洗澡,两人是一起洗的。 娃娃不会害羞,在他要她口交时也很听话,靠着连日来的经验熟练地含吮着他的性器。 这是最好的方式,涂雪枫知道她有多脆弱。 他不想把娃娃弄坏。 水珠沿着肌肤流淌,浴室里只有他的喘息,还有娃娃口中发出的水声。 世界如此安静,他也终于能真正得到休息,在她温柔的亲吻里闭上双眼,聆听娃娃微弱的心跳声。 洗完澡,涂雪枫就抱着娃娃到床上。 秋天干燥,房间里开着加湿器,他还觉得不够,仍仔细地为她涂抹乳液,又检查了指甲的长度,计划着周末时给她修剪。 娃娃半眯着眼睛,显然是困了,金色的睫毛都快黏在一起了。 药的副作用就是嗜睡,她一天可以睡超过十五个小时。在上班的间隙,涂雪枫都会通过手机看房间里的监控画面,检查她的状况。 现在时间还早,不过他不介意陪她早睡。 娃娃安心地窝在他怀里,显然是适应了这样的怀抱,鼻腔还发出舒服的哼声。 “姐,下个月要下雪了。” 关了灯,涂雪枫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去寻找她的嘴唇。 她会记得雪是什么吗? 会像以前那样,就算看了无数次,也喜欢趴在玻璃窗上去看鹅毛似的落雪吗? 会在玻璃上呵气,然后写下他的名字,说他名字里带着“雪”字很好听吗? 会抓一片雪花,塞到他手里吗? 不会,她的世界只有他,连雪都不可以有。 ———— 是if结局~和正文无关 现实:还没动心呢 “唔——腰好酸……” “你这次躺得太久了。” 庄柘一改以往的笑嘻嘻,脸色不太好看。 得,和小甜甜分手了。 对每一任都是真心,可惜每次都会分手,唐若对他这种属性无能为力。 “没办法啊,总不能在小孩子的时候就谈恋爱吧,搞得我跟恋童癖似的。” 庄柘闷闷不乐,唐若只能一边活动胳膊一边安慰:“你跟她本来也没办法长久,还不如好聚好散,而且人家好歹是愿意跟你在一起的,说明你很有魅力嘛。” 他的女朋友多数是穿越者,本就因为工作而聚少离多,更何况穿越者容易“变心”,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唉——” 过几天庄柘又会活蹦乱跳的了,这点唐若倒不是很担心。 “要不你下次别再找这一行的了。” “但我只能接触到这些人嘛。”庄柘双手环着胸,耸了耸肩,“你不也是。” “我还没动心呢。”唐若站起身来,把他准备的黑色羽绒服穿上。 长长的一件,一直裹到膝盖,只露出她的小腿和内里加了绒的靴子。 外面已经在飘雪了,这次的任务时间超过十年,回来了她还有些不适应。 身体比之前用的好了不少,这倒让唐若挺高兴的,拍拍他的肩就自己离开公司。 就像温聆月说的那样,雪花轻轻落下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放慢脚步,路人也像是被冻得走不动路,每个人都在慢动作前进。 空气清冽,吸入肺腔让唐若精神了许多,干脆也懒得打伞,就这么慢慢走向面包店。 任务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比率小,一晃居然过了两个月,她的刘海都长得盖住了眼睛,好在有毛线帽盖着,拨开变成中分也不影响颜值。 唐若买完了面包便回家去,没有偶遇之前遇见的人。 假期也相应变长了,她在家里宅了大半个月,每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在小区花园里散步,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出门去。 虽然去理发店得走二十分钟,不过唐若不介意多享受一会儿这具还算健康的身体。一开始她看着镜子里乌黑的头发时总有些回不过神来,但现在已经好多了。 雪花炫耀轻盈身姿似的摇摆着落下,擦过鼻尖,扫过肩头,因着她的走动而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滚落。 “嗷呜——” 城市里会出现狼嚎,也不算特别。 唐若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努力将被风吹得冰凉的脸埋在领口里。 “嗷嗷呜——” 这狼怎么还跟着她。 她无可奈何地转身,就见温聆月牵着一只漂亮高大的哈士奇,正跟在她身后。 “大帅哥?怎么这么巧。” 她轻轻一笑,隔着稀疏的雪花幕帘跟他眼神相接,再看看哈士奇,发现两双眼睛真是一模一样。 “下班了,牵它出来溜。” 温聆月迈了几个大步就跟她并肩走,哈士奇也相当殷勤地蹭了上来,不断用鼻尖蹭着她的羽绒服下摆,然后就张口咬住。 “……北糕。” 哈士奇委屈地松口,冰蓝色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睫毛上落了雪花之后,一闪一闪的。 “它叫北糕呀。” 唐若蹲下身来,试探着摸了摸狗狗的脑袋。 它立马一脸舒服地咧开嘴,耳朵也抖得欢快。 “嗯,北极的年糕,简称北糕。”温聆月解释得煞有其事。 “噗——” 唐若站起身来,哈士奇就黏她黏得更紧了,要不是温聆月牵着绳子,大概打算站起来把她扑倒。 “我要去剪头发,你们呢?” “可以一起去吗?” 结果,理发店真的允许客人带宠物进去。 但唐若怀疑是因为温聆月长得太好看,还牵着一只漂亮的大狗,以至于让女店主都能打破她的原则——明明门口就挂着“宠物不得入内”的牌子——立马被翻成空白的那一面。 他很有耐心,坐在座位里陪北糕玩,偶尔抬头看看她的状况,还会朝镜子里的她露出极浅的微笑。 “左手。” 狗爪子伸出来,在他掌心扒拉几下却找不到吃的,北糕“呜呜”哼气表达不满。 “乖。”温聆月从口袋里掏出小包装的狗饼干,哈士奇尾巴一摆就要冲上去。 “等等,坐好,右手。” “呜——” 强忍着坐好了,北糕伸出右边的爪子,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小饼干。 唐若从镜子里看着,乐得不行,理发师只能无奈道:“小姐,闭上眼睛,要剪刘海了。” 剪完头发,她总算能去撸浑身都毛绒绒的哈士奇了。在被唐若用饼干喂食之后,北糕彻底喜欢上了她。 明明要分开了,还咬着她的羽绒服不肯放。 真是个好助攻。 她笑眯眯地揉揉北糕的脑袋:“怎么办,要邀请我去你家里吗?” ———— 终于到了结局~ 若若:嗯……难道只是简单地在一起 亲妈:才没那么简单~ 北糕:我同意这门婚事【举牌子 现实:该说实话了吧 温聆月的家果然很大,单独给她一个房间过夜都没问题。 不过嘛…… 收拾得很干净,都有刻意的成分在了。 两人叫了外卖吃,北糕则在狗窝里委屈巴巴地咬着它的玩具,见他们开始收拾外卖的塑料袋就来了精神,马上摇着尾巴凑过来,咬着唐若的拖鞋想玩游戏。 “别太宠它,让它自己玩。” 温聆月朝她摇摇头:“不然它更黏你了,等你要走就会鬼哭狼嚎。” “鬼哭狼嚎。”唐若重复了一次,笑得露出了虎牙。 北糕觉得无趣就只好自己去玩毛球,唐若充分见识了它的精力,到最后都数不清它到底追着球在房子里跑了几圈。 或黑或白的绒毛蹭到了沙发椅子上,唐若洗澡之前,温聆月还拿了粘毛的滚筒给她,她果不其然从袜子上黏出不少毛毛。 温聆月甚至准备了给她的内衣裤,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唐若撸着北糕毛绒绒的脖子,发泄完精力的大狗乖乖让她抱在怀里,和她一起看电视。 所以温聆月一踏出浴室,就能见到这么和谐的场面。 家间里开了暖气,所以她只穿着一套长款的粉色家居服,露出的素白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雪糕的脖子,陷入毛发中的指尖看起来柔软至极。 黑色的长发顺滑如绸缎,挠着哈士奇的鼻子,让它忍不住哼气把发丝给吹起来,傻乎乎地感受它们像蒲公英那样降落,然后再哼几口气。 “洗完啦?” 唐若转头,给他一个柔软的微笑,脸还泛着红晕。 “嗯。” 北糕看看主人,又看看唐若,决定还是抱紧香香的唐若,一只狗爪子都按到了她胸前去。 “是不是狗随主人呀。” 唐若没穿内衣,被这么一揉身子都有些酥,北糕又蹭过来用脸碰她的脖子,态度亲昵得不得了。 “北糕。”温聆月压低了声音,哈士奇委委屈屈地多揉两下才收回手。 这个状态维持了两秒,它又情绪高涨地跳下沙发玩球去了。 “它是女孩子。”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视线却是移开了。 “哦——”唐若拉长了声音,拍拍旁边原本北糕的位置,温聆月就坐下来。 温暖的沐浴露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她自然而然地往男人怀里钻,手指也撩开他的衣领在锁骨上来回抚摸着:“帅哥,差不多该说实话了吧?” “嗯?” 又来了,用那双蓝盈盈的眼睛凝视她。 “北糕都告诉我了哦。” 北糕叼着球,不理解地朝两个人类摇尾巴,无辜的呆呆表情表示它什么都不知道。 唐若拧了一把有弹性的胸肌,见他有些别扭地眨眨眼,嘴角得意地勾起来:“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就是故意了。” 温聆月打算顽抗到底。 电视上放着她选的侦探片,穿着黑衣的侦探正赶往凶手家里,配乐是紧张高亢的小提琴音,就连房间里的空气也像是拉紧了的琴弦。 “唔……一个一工作就得连续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的人,要怎么养一只精力旺盛的哈士奇呢?” 另一只手在他的小腹上轻抚着,偏偏不碰重点部位,唐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 “一开始我以为是请人帮忙遛狗——也说得过去。” “但是北糕太听你的话了,我没养过狗,不过……如果不长时间待在一起,很难这么听话吧?” 唐若歪了歪脑袋,温聆月就跟着她歪,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慌张的情绪,表情还很镇定,如果忽略他开始蠢蠢欲动的部位的话。 “不能因为我和北糕很投缘吗?”他一脸无辜。 “嗯……也可以。” 唐若笑得眼睛弯弯,指尖往下去,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露出的胸肌弧线很是漂亮。 “这里。” 指腹沿着那道线条摩挲,唐若成功让他动了动喉结。 “躺久了的人,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身材,一旦锻炼停下来,肌肉就会退化分解。” 唐若默默在心里感谢西莱尔。 西莱尔复健以后,又花了些时间恢复原本的身材,她可以说是一天天看着他练出来的。就连天赋异禀的狼人都尚且如此,更别提他一个普通的人类了。 除非温聆月也是什么奇怪的物种。 他小扇子似的睫毛扇动着,微弱的气流亲吻着她的面颊,总让唐若觉得他在撒娇——用那双透蓝的琉璃似的眼睛。 “也许……我的任务时间比较短?” 也不是人人跟她一样,一进任务世界就在那过个八年十年的。 “哼,那就下一个问题。” ———— 庄柘:什么,原来是悬疑片,不是爱情片【嗑瓜子 亲妈:┓(?′?`?)┏温狗狗一开始就很可疑啦! 现实:任务是会失败的 温聆月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简直和一旁边玩边观察他们的哈士奇完全一致。 “你明明不会做饭,但那天还是给我煎了鸡蛋。” 唐若解开第二颗纽扣,轻轻一推就把他给推倒在沙发上,手指开始放肆地在胸肌上掐捏,又使坏拧了一把乳首:“是从我身上学来的吧?” 在点外卖之前,唐若说着想看看有什么食材就拉开了冰箱,里头干净得只有几瓶冻着的矿泉水,没有其他食物的味道。 仔细一看,厨具也摆放得过分整齐,而且很崭新,就连碗柜里的那些碗,花纹朝外的角度都完全一致。 说是餐具,不如是摆设。 “在那天之前的任务里……我给一个人煎过鸡蛋。” 性器已经硬邦邦地顶起来了,不过她的手还是只在他的腹肌上游走,指尖轻轻刮蹭着肌肉之间性感的凹陷,才不管那根坏东西。 “这些都是推测。” 温聆月也没管自己燃起来的欲望,就这么仰头瞧她,垂下的发丝在他耳边轻轻扫动,软软的酥痒叫他不自觉眨了眨眼。 “对,我没有证据。” 唐若解开第叁颗扣子,手指留恋地摸了再摸,接着便撑着双手起身:“所以我放弃破案,回家。” 见她穿上拖鞋真的要走,温聆月总算慌神,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北糕就嚎叫起来。 “嗷呜——嗷嗷呜——” 它摇着尾巴凑过来,就这么横在了唐若的身前,爪子边上还有被咬得沾满口水的紫色毛球球。 “哼,还真是好助攻,它帮你泡过多少女孩子?” 手腕上的力道不大,不过唐若还是坐了回去,这次位置是他的大腿上。 “没有。” 温聆月揽住了她的腰,明明还是清清冷冷的表情,但唐若莫名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点委屈。 “帅哥,知道吗?”她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刚刮过胡子的肌肤很滑,“攻略最重要的是真诚,讲究的是以心换心。” “你这样的操作,任务是会失败的。” “我没骗你。” “哼?” “我没说过我是穿越者。”温聆月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唐若一愣,都顾不上又来咬她拖鞋的北糕了。 “没有吗?”他不是大公司里的精英吗?联谊会都得刷工作证才能进的,所以…… 跟温聆月认识的画面已经模模糊糊的了,毕竟对她来说已经过了几十年,记忆又不是简单地放入抽屉、在有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那么简单。 能找到那么多违和的地方,已经是唐若的极限了。 “没有。”温聆月抬手摸上她的面颊,学着她的样子捏了捏下巴,“你也没有问过。” 难道是她先入为主了? 这回轮到唐若手足无措了,脚上的拖鞋已经被北糕给叼着跑开,甚至脚尖都沾上了两根白色狗毛。 刚刚还步步紧逼的精明侦探发现自己搞了个乌龙,背景音乐变成了欢乐的圆舞曲。 她的脸一阵发红,可被温聆月捏着下巴,都没办法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难道,你,你是……技术?还是管理层?” 这两类人都是半只脚踏在圈子里的,就像庄柘那样,其实也可以避开穿越者的圈子去找对象,所以很少参加联谊。 温聆月只是微微勾起嘴唇,一副干脆要她猜到底的表情,更像是使坏的哈士奇了。 “你知道我在世界的里细节……也就是,你看过影像?” 影像监控是必不可少的,就像那一次她出了意外,庄柘能及时发现然后找人支援…… 唐若握住了他作乱的手,视线缓缓往上飘,停留在他脑袋上方的白色墙面上。 “去大公司……” “借,借了个……技术?是你?!” 所以从猫的身体回来之后,她会一出门就遇见温聆月,因为他一直就在她的公司里,在幕后解决庄柘手里的难题,解决完了自然可以下班。 “嗯。” 她震惊得扭成高低八字的眉毛太过可爱,漂亮的浅色瞳仁里荡漾着不可置信:“这么巧?” “发来的资料里有你的名字,所以我接了。” 唐若原本只是看侦探片才来的灵感,没想到试探之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目光重新回到温聆月的脸上,他的眼神里带着点期许,像是蝴蝶一样轻轻停在她的睫毛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若抿了抿唇,扭头甩开他的手,这次是真的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以为……这样会让你好奇。” 教科书里说过,产生好奇是攻略成功的一大步。 温聆月朝北糕做了个手势,它就冲上来抱住了她的腿,不让她走,嘴里还“嗷呜嗷呜”叫着。 ———— 说起来,np番外想看什么_(:з」∠)_ 是现代还是什么古代西幻…… 只打算写一个np!所以要好好决定! 若若:不能正文完就让我下班吗【望天 亲妈:肉肉才是王道~温狗狗也一起加入好了 温狗狗:那我同意!(o′ω`o)? 现实:吃过好多次醋 “为什么生气?” 温聆月不明白,只能再度伸出手去,却被唐若一把拂开。 她侧过脸,面色已然有些苍白,垂落的黑色长发衬得下颌愈发瘦削——穿越者的通病,只能靠器械摄入营养,缺乏锻炼。 “如果我知道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跟你来往。” 唐若垂下眼睫,动了动左腿,结果就是被哈士奇抱得更紧,要想迈步就只能拖着它走了。 大腿被它抱得暖乎乎的,却不能融化她微冷的神色。 “我们不是很合得来吗?” 温聆月干脆也站起来,挥手示意北糕退开,结果唐若就被抢走了另一只鞋子,人却是让他给抱住了。 “是,但那又怎样?” 唐若被他扳过身子,肩膀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努力深呼吸着才让自己发紧的喉咙能够发出声音:“我是有交往的意愿,但前提是你和我一样。” 温聆月愣了愣,手倒是安抚地顺着她的背,顺滑的发丝在指缝间滑过,留不住,让他有些心慌。 “我不介意每次回来跟你约会,也不介意我们只能在现实里重新喜欢上对方,但我介意只有我这样。” 见他不解地微微皱起眉,唐若有些失落,声音也放轻了:“你不明白吗,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分开。” 庄柘说过,有些女朋友在完成任务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会变了个人似的,然后起争执、吵架、分手,一气呵成。 哪怕是她,也没办法控制好自己。 “我……” “你会嫉妒,嫉妒那些和我度过更长时间的人,有时候也会觉得我奇怪,不像你原来认识的我。” “最后你会对我失去兴趣。”唐若往后退了一步,他也跟上来。 “我们就不应该开始。” 她也不该好奇。 更不该心动,不该被他这双蓝眼睛盯着看时,胸口一阵颤抖。 温聆月低下头,凑近了将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看得更清楚。 她在伤心,不是被欺骗的伤心。明明是她想揭穿他的身份,却期待他可以反过来给她想要的答案,而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泪水里还有逃避和后悔的成分。 喜欢的时候总是很矛盾。 “放开我。”唐若吸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丢脸地掉下来,睫毛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而抖动着。 “如果我和你一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温聆月将唇印在了她的嘴角,很快就尝到苦涩的咸味。 “怎么,见过猪跑,就觉得自己能把猪肉吃好了?”唐若哽咽着,但还是冷哼一声。 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结果当然是没推开。 温聆月思索了一会儿,才望着她泪汪汪的眼睛道:“我不想喜欢上其他人。” “那你……”说个屁。 “我喜欢你好久了。” 唐若噎住,瞪着他,表示这样的牌打出来对她不会有效果。 “不是你想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喜欢上。” 温聆月抱着她坐回沙发里,北糕对于两个人类的拉拉扯扯觉得很奇怪,干脆凑过来把他的拖鞋也给叼走。 他说得很缓慢,让唐若能听清每一个字。 抬手擦了擦她被泪水沾湿的面颊,温聆月还是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道:“我们以前就合作过。” “以前……” “毕业实践的时候,你和我一组。” 唐若根本想不起来了。 在那时候,他们专业需要去任务世界进行实践,每个人搭配一名技术员,不过技术员都是坐在另一个满是电脑屏幕的房间里操作,方便老师指导,不会与穿越者见面。 “我不知道那样的想法对不对……” “我喜欢看你努力工作的样子,看你喜欢上他的时候……我也很想,被你喜欢。” “好像,被你喜欢,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他的唇贴着唐若的耳朵,轻轻震动,说着她无法消化的信息。 “我也喜欢你的投入,就算你喜欢的不是我。把那些世界里的一部分你带回来,也是投入的表现……我不讨厌。” 落在腰肢上的手臂收紧了,热热的鼻息呼到耳窝里,带着点湿气,一下子痒到了唐若心底。 “所以,不用担心。”温聆月没忍住,干脆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吸,感受着她在怀里的颤抖,“我吃过好多次醋……从你工作开始。” “你是你们公司的榜一,资料和报告书会在交流会上使用。虽然名字打了码,但我知道是你,就和那一次实践一样……我们的时长,是所有毕业生里最长的。” “那天晚上,我问你在想什么。”他用牙齿磨了磨耳垂,让她抖得更厉害,只被薄薄布料遮掩的胸前也顶起两颗淫荡的形状,“你说你在想攻略对象。” “我就想,唐若,你还是没有变。而我……还是想被你喜欢。” ———— _(:з」∠)_这时候亲妈说话会显得很多余 北糕:【叼走 现实:一边吃醋一边想【h】 “呜嗯——” 原来温聆月也可以有这么热烈的吻。 唐若被亲得晕乎乎的,想推开他的双手变成了只在他胸前流连摩挲,而他也学着她的模样解开了一颗颗纽扣,露出许久没有被爱抚过的双乳。 温聆月还坦白了,他的暗恋初恋都是她,进公司后也没谈恋爱,会去参加联谊纯粹是为了碰运气。 要不是有庄柘拉着她去,估计他一辈子都碰不着。 他的吻技很生涩,却热情得要命,坚持不懈地舔舐着口腔敏感的内膜,在她想用舌头推拒时又缠上来,一边缠一边舔,直至她的舌根都发麻了,口津也被一次次掠夺。 “嗯哼……别唔——” 明明刚才她为了逼供还那样掐他的乳首,现在被反过来这么对待,总让唐若有些羞耻。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恰好能一把握住柔软的乳团,指尖在乳尖上来回轻扣着制造出连绵的快感,叫唐若舒服得浑身发抖,眼尾也泛起了泪光。 温聆月吻够了才松开,清冷的脸上浮现出情动,声音有些低哑:“可以吗?” 两人的嘴角都还粘着黏连的银丝,在拉到极限时便断开回弹,落在下巴又痒又黏。 唐若咬了咬唇,正打算出声就被“嗷呜”的嚎叫给打断。 温聆月难得懊恼地转过头,就见北糕在地上来回打滚,身边放着的四只拖鞋已经不能满足它了。 “北糕,该睡觉了。” 可惜北糕并不打算给主人面子,摇摆着尾巴就凑过来,结果就是温聆月把它哄到它自己的房间里去,等它睡着了才出来。 唐若笑眯眯地看着他,领口却还是敞开的,胳膊支着膝上的抱枕,挤压得白腻的乳浪呼之欲出,诱人得不得了。 温聆月也不问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自己的卧室,顺势把门给反锁上。 “北糕会开门。” 他一边补充一边把唐若放进床里,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下来。 “嗯……居然还呜……是硬的……” 抬起膝盖蹭了蹭重点部位,唐若忽然想起温聆月的尺寸不小,顿时担忧起自己这许久没有做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 他像是狗狗那样舔过她的细颈,接着又吻到胸前,张口含住了渴求着爱怜的奶头。 “呜哼……轻点嗯……” 头皮被吸得一麻,唐若反射性地挺起胸来,另一只落入魔爪的雪团也被揉得舒服至极,久违的快感迅速将她吸入了情欲的泥潭,双腿不由自主分开了,惹来温聆月的手指。 “喜欢吗?”舌尖绕着挺立的红梅转了一圈,他扯下了柔软的睡裤,有些颤抖的指尖落在她最私密的部位。 那双冰蓝的眼瞳染满了情欲,幽深的瞳孔就像是琉璃珠上凝聚着的让人上瘾的毒液。 危险又充满诱惑。 唐若咬着唇不肯给出回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滑进深渊里,脸上的红晕却是越来越浓。 等不到回答的温聆月轻轻勾起唇,在她的注视下将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光。 精壮的身躯充满了进攻性,而那根高高举起的性器也印证了她的猜想,叫唐若情不自禁缩了缩下身,这自然被他的手指给捕捉到。 “湿了。”温聆月直白地陈述事实。 “很正常嘛……”唐若嘴硬地哼着,还是乖乖抬起屁股,让他把身上最后的遮掩脱掉。 她不像温聆月,平时放假了也很懒,走路就是全部的锻炼了。 白腻柔软的身子看起来不堪一击,不过唐若还是想取回主动权,伸手一推,这次倒是轻松地将他给推倒下去,转而让另一个东西举得更高了。 还一晃一晃的,晶亮的汁水在灯光下分外显眼。 “平时怎么解决的?” 她爬到温聆月身上,下身对准了他的脸,摇摆着屁股让裸露出来的小穴诱惑地轻晃,粉红的颜色和饱满的形状让温聆月呼吸一顿,目光不由得钉在中间吐出一点蜜液的肉缝上。 “想你。” “空想啊?”将披散着的头发别到耳后,唐若用鼻尖碰了碰那根勃发的阳具。 盘踞着的青筋看起来很吓人,幸好棒身的颜色是浅浅的肉红,不至于显得狰狞可怖。 但好像……很难吞下去。 “嗯哼——”性器被握住,柔软温热,那是他以前只能想象的触感。 温聆月有些狼狈地喘着,却还是将答案和盘托出:“我记得……那次实践的影像。”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时候她和攻略对象做过爱…… 唐若一时内心有些复杂,手指补偿似的上下撸动着,舌尖也探出来、试探性地舔上那比鸡蛋还大的龟头。 “一边吃醋一边想?” ———— 庄柘:我这时候说话是不是…… 北糕:【叼走 现实:主人还是小母狗【HH】 “嗯……太久了,所以我不记得那个人的脸。” 温聆月伸手捧住了她乱动的屁股,手指顿时陷入一片滑腻柔软中,像是暖呼呼的云朵。 明明这是缺乏锻炼的表现,可他还是很喜欢,舌头也学着她那般舔起了那朵泛着湿气的肉花。 “我会,啧……代入自己……是不是有点奇怪?” 甜涩的汁液滑到舌尖,他嫌不够似的继续舔,舌头轮流刷过两瓣软软的唇肉,接着才落在逐渐变得红肿的阴蒂上。 “啊嗯——”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辛苦地暗恋她?而且从毕业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唐若想说点什么,可她的嘴被那圆圆的蘑菇头给堵住了,舌头忙着在上面扫动舔舐,只能发出带着水声的哼吟。 胸口一阵发热,两只乳团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摩擦着,变得愈发硬挺的奶头像是小鸟的喙在轻啄着,酥酥痒痒的电流让温聆月忍不住挺腰,将性器送得更深几分。 “我知道那样不好,但越觉得不能那么想,就嗯啧……越会想起来。” 他干脆凑过去吻住了两瓣湿淋淋的肉唇,避开了她的视线,脸上的沉迷就愈发肆无忌惮,手指也失了分寸地揉着绵软的臀肉,不让她扭着屁股逃开。 “呜——嗯哼……” 唐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久违的舔吻让她敏感得要命,光是舌头插进去舔弄就爽得不停流水了,更别提这样粗粗热热的一根…… 纤细的手指握着它不断撸动,有从嘴角溢出的口津润滑着,棒身一点点变得晶亮,就连两颗囊袋她都仔细照顾着,让男人舒爽得双脚反复蹭着床单,得拼了命才能忍住不再往她嘴里塞。 “我可以嗯……叫你若若吗?” 她喜欢别人这么叫她,但只能是亲近的人。 “可以唔……啊啊——” 肉蒂突然被用力一吸,唐若还没反应过来就喷出一大股水,直接把温聆月的下半张脸给弄湿了。 “若若……”他低喘着,再也等不了这漫长的前戏,掐着唐若的腰一抬就将她转过来,沾满了淫汁的嘴唇落在她胸前,高高翘起的性器也一下子蹭到了还在抽搐的穴口上。 刚刚小高潮过的肉穴完全禁不住诱惑,张合着就像把他给吃下去,唐若情动地咬了咬唇,往后伸手分开臀瓣,缓缓沉腰含入搏动的巨龙。 “嗯哈——好撑嗯……” 双腿夹着男人精壮的腰,她只能用一只手撑在床上,胸前被蹭上的淫汁又让温聆月给舔走,吮着敏感的奶头再次被吮吸,舒服得她缩了缩甬道,却只能把他夹得更紧。 “唔——忘了戴套嗯哈——” 许久没有被拓宽的穴道被一寸寸撑开的感觉过分鲜明,那根肉棒像是要将它的形状烙印在她的身体里,唐若有些受不了地红了眼睛,手指往下去努力将穴口分得更开,仿佛这样就能让吞吃更轻松一些。 明明没戴套不安全,可她着迷地继续将腰往下沉,媚肉亲昵地裹紧了粗长的入侵者,深处也涌出了大股的汁液,润滑着让肉棒能顶得更深。 “我很健康。”温聆月顶弄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抬起头来,沿着她扬起的脖颈一路往上亲吻,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要不还是戴吧?” 他干脆缓下抽插的冲动,手指梳理着她散落下来的发丝,露出绯红的面庞和带水的双眼。 濡湿软热的甬道比上等的天鹅绒还要丝滑,细密的肉褶纷纷张开了吸裹着龟头,棒身也被仔仔细细地舔舐,即使不动也让他舒服得要命。 唐若有些晕乎,可一旦停下抽插,穴肉就泛起了瘙痒,饥渴太久的甬道已经完全适应这样的尺寸,正蠕动着要她赶紧挺腰,好让肉棒狠狠地摩擦深处,解了这欲求不满的痒。 “呜……没事,等下再吃药就好。” 面颊被他爱怜地捧着,唐若的脸一阵发红,从鼻子哼出软软的气音:“不戴套更,更舒服……” “没问题吗?” 温聆月亲了口她红润得过分的唇,坐起身来靠着床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她:“你才见过我四次。” 这不是疑问,只是在撒娇。 像是闹腾的小狗唱反调,想引起主人的注意,想被她哄罢了。 爱得越深,在得到时就会越不敢相信,想要一次一次地确认。 “没问题,狗狗。”唐若捏了捏他的面颊,就款摆着腰肢继续吞吐起来。 “嗯……狗狗?” 甬道一吮一吮的,拖拽时制造出的强烈快感叫温聆月呼吸加重,性器也胀大了几分,撑得穴口都有些发白了。 “可不就是……狗狗?” 跟北糕那爱撒娇又会装乖的性格一模一样。 唐若双手撑着他绷紧的下腹继续起伏,控制着圆硕的龟头往敏感点撞去,“咕啾咕啾”的水声响个不停,蜜汁喷得男人的耻毛都湿漉漉的,反过来扎着敏感的唇肉叫她抖了抖身子。 温聆月凑过来咬了口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唇又舔又亲,声音都含糊了:“那若若,唔——是什么?” 每当她颤抖,那头顺滑的长发就会泛起漂亮的波光,勾着他的手指抚摸了一次又一次,手掌隔着发丝摁在脊背上,就能感受到她的温热和情动。 “我想当主人,嗯哈……” 性器一下子顶到最深处,被戳中的穴心一阵酸软,挤压出的蜜汁淅淅沥沥地淋下来,刺激得他又忍不住往上顶,甬道彻底成为跟肉棒最为适配的软套子。 “不可以是小母狗吗?” 男人说着亲昵的荤话,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她牢牢地压在身下,性器也借机又往里顶了顶,顶得唐若难耐地哼哼着。 一根根手指扣入她的指缝里,温聆月轻轻勾起唇,表情更像是装乖的哈士奇了:“哪有主人可以被狗狗内射的?” 他说着就加大了抽插的幅度,跟她之前那开胃菜似的吞吐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嗯啊啊……小母狗太嗯……没面子了呜……” 双腿主动扣住了他的腰肢,唐若仰起头来,感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敏感的穴肉被全方位按摩着,男人已经学会了在她放松时顶入,在甬道反射性收缩时就往外撤出,拖拽得媚肉都在穴外露出一点,沾着白沫嫩生生的,接着又让他塞回去,还拍打出了“啪啪”的声音。 “还有嗯……你是从哪学来的,嗯?” 明明被她抱住胳膊都会脸红,到底是怎么会的这么下流的字眼的? 温聆月瞬间有些心虚,别开了眼睛不敢看她,唐若哼着气用力一夹,就让他投降似的深吸一口气。 “看的……漫画。” “黄色漫画?” 他的睫毛忽闪忽闪,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回她脸上:“嗯。” “嗯……好色的狗狗啊啊呜——” 抽搐突然变得剧烈,温聆月也及时堵住了她的唇,带着一点露馅后的慌张。 唐若手软脚软的,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不一会儿就被顶上高潮,双手紧紧攥着男人的手指,穴肉也抽搐着绞紧了还在抽送的肉棒,被捣弄得仿佛要化掉了似的,酸软的宫口竭力吞吐攻过来的肉冠,喷出的汁液又多又黏。 好不容易被松开了,她却只剩下喘息的力气,听他在耳边讨好地念着“若若”、“若若”,总算好心地“嗯”一声。 “暂时嗯……当你的小母狗,呜哈……射进来……” 温聆月眼睛一亮,将她抱得更紧,打桩似的耸动起他的公狗腰,肉棒次次尽根抽出又没入,毫不客气地撞入泥泞一片的穴道里,还唇齿并用地吮着她的耳垂:“若若……我的,小母狗……” “嗯哈——” 羞耻的称呼让唐若浑身发烫,下边的更像是失灵的水龙头那样,淫汁不住四溢流淌,然后被撞得飞溅、撞成白沫、撞到她神智崩溃。 他没有再忍,几十记重捣之后就释放出精液,被灌入精液的子宫抽搐起来,唐若两眼一翻,身子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失重的慌张感叫她紧紧抱住了温聆月,甬道也与性器贴合得不剩一点缝隙。 热浪在体内翻腾,额上冒出的汗珠因为接吻而蹭到一起,翻涌的情欲和爱恋渗出毛孔,随着起伏的喘息流入彼此的体内,震响的心跳声在紧挨着的肌肤间回荡。 “哼……嗯……” 大狗狗还在胸前乱舔,唐若却连阻止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蜷了蜷脚趾哼气。 “若若。”温聆月用鼻尖蹭着那挺立的奶头,舌头自下往上刷过,就让它翘得更厉害了。 “小母狗?” “哼……时间过了……” 不能宠着他,不然就会得寸进尺。 绯红的面色让温聆月没了清冷的气质,微微垂下的眉头还显出委屈来。 她怎么一开始没有看出来,这真的是只装乖的狗狗呢? “下次还有吗?”温聆月不死心,伸手去掐那颗酥软红肿的肉珠。 “看你表现,狗狗。”唐若掐了把他的耳朵。 ———— 真的是狗狗~ 若若:哼哼,狗狗是不可以翻身压主人的! 温狗狗:知道了主人【扑倒 现实:直白爱意 “你真的没去整容?” “没有。” 唐若反复对比着毕业照和眼前的男人,就连那双蓝眼睛都因为距离过远而模糊不清,更何况他还戴着土气的黑框眼镜,脸也比现在的胖了一圈…… 身材看着也不怎么样,虽说有前排的人挡着,但半露的肩膀也没有现在肌肉结实的样子。好歹他是最高的几人之一,很有潜力。 “你要是不说我根本认不出来嘛。” 唐若又翻了翻相册,把自己给找出来:“你看,我就没怎么变。” 一整个班都是俊男美女,她在里头也不输给别人,即使是大合照,清澈干净的笑容和漂亮的五官都很突出,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 “嗯,真好看。” 温聆月摸摸她的脸:“只是更瘦了。” “没办法啦,工作嘛。”唐若干脆靠着他的肩膀翻着相册,怀念着对她来说已经是几百年前的大学时光。 “所以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技术员的班级里,有很多人跟当初的温聆月一样——不爱打扮,甚至有些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 大约因为他们做的都是幕后工作,不大需要像穿越者那样注重形象。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温聆月也低头看着相册,翻回她的那一页,手指在第叁行的右侧停住,“但是,听说你跟他交往过。” “唔……”这人叫什么来着? “我想,你们的眼界会比较高,想和你一起,至少外表要过得去。” 唐若歪了歪头:“大家都是颜狗,我也是——攻略思路不错呀。” “而且你还得跟几百个男人竞争呢。”她也不记得自己攻略过多少人,喜欢过多少人,不过至少印象里他们的颜值都不低。 “所以我想慢慢来,就一边健身一边工作,而且在公司里可以接触到其他穿越者。” 温聆月翻回自己的那张,指尖点了点那副眼镜:“还做了近视眼手术。” “唔……就算不知道有没有回报?” “喜欢你的快乐,已经是回报了。”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他爱怜地抚过一个个指节,“想到你就很开心,有时候在干活会突然笑起来,还被同事说过。” 唐若被直球砸得老脸一红,心跳也自顾自地加速。 他怎么能这么淡然地倾吐单纯直白的爱意呢? 她侧过头,温聆月就凑过来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那双蓝盈盈的眼瞳像是冰面溶解的湖,荡漾着细细碎碎的爱意正在闪光。 “唔……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心脏跳得像是受了刺激的兔子,唐若连忙转移话题,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融化掉。 明明已经看过太多复杂的事物,却对这样的简单手足无措。 “我现在是技术总监。” “……啊?!” 大公司的技术总监,那得多厉害…… 像庄柘那种普通的技术员,平时的主要任务是盯着影像屏幕看,查看穿越者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及时调整穿越通道的数据时差等等…… 技术总监就不一样了,不仅要做过大型的研发项目,还得统筹整个大部门,是综合能力要求相当高的岗位。 “你,你都这样了,还……”因为小公司的求助就亲自出马,明明大可让下属去的。 唐若总觉得很魔幻。 但对温聆月来说很平常:“我只是恰好负责穿越通道那部分,嗯……也不是恰好,那是毕业时的一个想法。” “任务时间越长,两个世界的时间差计算就越复杂,通道的设置调整就越精密,出意外的概率也大一些。” “所以我专门研究通道。结果……是我运气好吗?” 北糕咬够了自己的毛球球,就十分自来熟地跳上沙发,一爪子把相册给拍开就往唐若怀里拱。 温聆月由着它闹,目光拂过她的侧脸:“也不该这么说,我不想你出意外。” “怎么会这么巧……” 应该说他一开始就找对了方向努力,无数个因素像拼图碎片那般散乱在一起,被他用时间一片一片拼好,等着她这最为偶然的一片出现。 唐若佯装认真地撸狗,却知道他正盯着自己看,北糕也眨巴着漂亮的蓝眼睛,支起了脑袋要亲亲。 “若若。” “嗯?” 温聆月伸出手去,挠挠北糕的下巴,接着又贪恋地握住了她的指尖:“晚上我们去看冰雕吧?” “带上北糕?” “它太兴奋会乱跑,那里人多,不安全。” 无良的主人捏捏哈士奇毛绒绒脖子底下的那圈肉,将脸贴在她的耳朵上:“就我们两个去。” ———— 北糕:呜呜呜又丢下我QAQ 若若:不然给你找个对象? 北糕:呜哇,那我要五个男朋友! 温狗狗:?不行! 现实:冰雕与拥抱 这是唐若第二次来冰雕公园。 幸好现在还不是旅游旺季,只是普通的周末,来看冰雕的都是附近的居民,不至于摩肩接踵。 可怜的北糕独自看家,在他俩出发之前还委屈巴巴地嚎叫,叫得唐若都心软了,想喂它吃饼干却被温聆月阻止。 “等回来再奖励它,现在给了它会更不听话。” 更何况早上才带着它下楼溜过。 显然,他已经完全摸透了北糕的性子。 两人是一起走过去的,今晚是个晴夜,傍晚时下的雪在路边堆积,仿佛冒着寒气的雪糕,拿着勺子就能随时舀起来尝一口。 她远远地就能瞧见那座冰雕小山,走近了才发现上面有一格一格的纹路,黄白相间的灯光一照,远远的就更像层峦起伏的山峦。 绕着冰山的是好几座三层楼高的冰塔,最外围则是一圈用冰砖垒起来的墙,深浅不一的蓝漂亮得不可思议,冰块扭曲了光线,从每个角度看上去都是不一样的美。 “好漂亮……” 两人在温聆月羽绒服的口袋里牵着手,暖呼呼的,羽绒服蹭在一起会发出声响,踩着地上的雪也有“嘎吱”声,明明很细微,却没有被周围喧哗的人声盖过去。 “嗯,要去坐滑梯吗?” 温聆月将她牵得更紧一些,眼睛熠熠发光。 清冷的语调起伏不大,脸色也还算平静,可唐若分明能感觉到他很兴奋,故作犹豫地沉思一会儿就惹来他的撒娇。 “冰滑梯比普通的滑梯速度更快,滑下来会很舒服。” “我会抱着你,所以不用怕。” “给我当肉垫子?”唐若扬了扬眉毛。 温聆月立刻点头:“嗯。” “好吧——”她笑起来,拉着他就往那座冰山去。 两人坐了电梯登顶,唐若才发现原来冰山里头凿着两条道,光滑的冰面上有着道道整齐的划痕和细小的冰粒,将灯光打碎了之后显出既朦胧又冰透的质感。 下方传来被风吹得模糊的欢乐尖叫,唐若握着垫子两侧把手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接着手背就让温聆月给覆上,替她挡开冰道的寒气。 “不用怕,有我在。”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工作人员则喊了“一二三”,用力一推就将两人推下了滑梯口。 明明看的时候不觉得坡度陡,但真正滑起来速度却很快,风像平整的冰块那样撞过来,一瞬间撞得她头晕眼花,但后背靠着温聆月的胸膛却安心无比。 唐若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 “呀啊啊啊——” 下半张脸被藏在了羽绒服的领口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叫得多用力,只是尽情放开了嗓子,迅速掠过的模糊风景让她眼花缭乱,好一会儿才能看清一座座雕刻得精致的高塔。 藏在大衣里的长发禁不住风的拉扯跑出来不少,像是魔女柔软的手指那般拂过温聆月的面颊,他将侧脸贴在了她的耳边,唇张合了几下,吐出的模糊话语被风吹乱卷走。 “什——么——?” 唐若连声音都被急速掠过的风拉长了,她侧过头,刚和他对视一眼,就兴奋地弯起眼睛:“你看那里!窗上有只猫!” 温聆月也侧过头,却见她说的是高塔的窗户上蹲着一只冰猫,屋檐上也横七竖八躺着几只,正慵懒地晒着月光。 “嗯,猫很可爱。” 他说完也将下半张脸藏进领口里,两人又滑了十几秒才停下来,唐若下垫子时腿还在发软,喝醉酒似的就往温聆月怀里钻。 “太好玩了!我怎么以前都没玩过呢?!” 虽然穿得厚,但不妨碍唐若抱着他的腰,抬起的小脸上满是红晕,笑得两颗小虎牙都冒出来。 “还想再玩吗?” “唔……不行,待会儿我就说不了话了。” 她轻咳两声,任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笨拙地梳理跑出来的头发:“我们看看别的。” 温聆月买了两杯热可可,没给她的加糖——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情报。 唐若也不介意哄哄闹闹的人群了,像个孩子那样牵着他到处逛,还相当自如地和他在冰雕前自拍——顺便感叹忘了打印一个收款码,否则就可以摆在他旁边等着合照收钱了。 一直玩到下雪了,两人才打道回府。大冬天的,街上的店面都早早关门,她忽然间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 “好开心,我好久没这么玩过啦。” 唐若抱着他的胳膊,脸撒娇似的蹭了蹭:“你是不是经常来呀,这么熟悉。” 雪花也被安静的空气影响了,缓慢优雅地在空气飘动,她亢奋得浑身发热,根本不觉得冷。 ———— 是快乐约会~下章又是肉肉~ 北糕:嗷呜,想看瑟瑟 若若:还是给北糕找五个男朋友吧 温狗狗:不行!!! 现实:发情狗狗忍不住【H】 “嗯,每个冬天我都会去。” 温聆月看着地上两人相融的影子,嘴角不由得勾起,面上也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不只是公园,还有其他的。” “我想先准备好约会的地方。” “然后等我一起?哼?” 他这打算也太过长远了。 唐若真没见过这么有毅力的人,不过就像他说的,这也是一种回报。 “有时候看到那些情侣,会羡慕他们。”温聆月也不否认,手指在自己的口袋里搓了搓,“现在不用了。” 唐若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了,两人站在一盏路灯下,拉开拉链的声音轻轻震动着树梢上的雪。 她将自己的脸完整地露出来,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便吻过去。 这是一个安静的吻,雪花都没察觉,一片一片照旧落在两人的头顶、肩上,落在她交握着的手指上,落在他轻轻颤抖的睫毛上。 温聆月缓缓伸手揽住她的腰,低下头来仔细地舔舐着她的唇瓣,舌尖又滑进唇齿之间,分享着愈发浓郁的巧克力味。 就连雪花都要变成巧克力味的了。 唐若越亲越晕乎,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学习能力那么强,都懂得吮走她的氧气。 不过……怎么隔着衣服,还有东西能顶到她? 她气喘吁吁地松开,浅色的双眸水光涟漪,含着一点羞耻的恼意:“发情狗狗。” “我忍不住。” 温聆月面色也略微发红,好歹还是很镇定,光看外表看不出他已经勃起了。 唐若牵起他的手,故意像之前那样慢悠悠地走,他也不抱怨,只是到家时在门口亲了她一口,才伸手轻轻拍去她肩上的雪。 “沙沙”的声音很干脆,又很暧昧,唐若也帮他拍,不过拍着拍着手就到了不大正经的地方去。 “若若。” “嘘,北糕睡了吧?” 唐若偏不给他机会,一边脱了自己的外套,一边压低声音:“吵醒它不好吧?” 她里头穿着的是一件紧身的白色毛衣,细细的竖条纹将弧度都勾勒得清楚,大冬天穿得厚,她当然不穿勒人的内衣了。 “我们小声点。” 温聆月蹭过去,脸贴着她还凉凉的发丝,唇仔仔细细地亲着她的耳朵:“好不好?” “你怎么小声呀,那么用力。” 被他拥着往卧室走,唐若也不挣扎,感受着男人的手掌在胸前的抚慰。 毛衣的花纹蹭着敏感的奶头,让她很快就泄露出自己的情动,被压进床里时,温聆月连她的衣服都不掀开,直接就吻了上去。 “嗯哼——” 头发开始因为升温而变软,身体也愈发渴望,唐若一低头就撞见他那双冰蓝的眼睛,融化了的爱意浓郁得要命。 裤子被一点点拽下去,连带着她厚厚的毛袜,身上只有毛衣的感觉太怪了,尤其是胸前还被舔出了明显的湿痕,奶头都淫荡地挺起来。 她想自己脱掉,却被浑身精光的温聆月按住了双手,举到头顶去。 “坏狗狗嗯……” “嗯。”他直接承认了,舌头在她的脖子上滑动舔舐,另一只手还在她胸前流连掐捏。 “若若,不要总是诱惑我。” “啊哈——我哪有……” 像是隔靴搔痒的触碰让唐若难耐地扭着腰,双腿也忍不住勾着他的腿要他快一点,但温聆月就是慢条斯理的,完全不烦恼着已经到嘴边的口粮会飞走。 “摸一下嗯……” “摸哪里?” 唐若发现了,这人就喜欢在床上使坏,难不成是黄漫看太多的后果? 温聆月凑过来亲她的面颊,融化了的呼吸暖暖的,呵得她耳朵一热。 她哼一声转过头,男人就顺势叼住了她的耳垂吮吸,还含糊道:“若若,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有……很不好的幻想。” “什么呜——” 一只乳团被握住,唐若爱极了他修长手指那恰到好处的包裹感,下身迅速流淌过的暖流叫她禁不住深吸一口气。 “像这样……” 温聆月松开了她的手腕,指尖划过她的下腹就到达了他昨晚流连忘返的地方。 “想你在大衣下什么都不穿,然后在嗯……公园的长椅上,跟我做。” “变态啊哈——”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地诉说着下流的妄想,刺激得她的脸一阵发烫,穴口也羞耻地咬住他的手指不肯放。 “还有,在你工作的时候……” “呜!” 肉蒂被掐住揉捏,唐若像是鱼一样弹跳起来,但很快就被男人给压住,只能红着脸听他继续道。 “趁你醒不过来,偷偷要你。”温聆月一下一下舔着她的耳背,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愈发深沉幽暗,“做多少次都没问题。” “太呜……变态了嗯……” 下边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明明是邪恶的幻想,可唐若居然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被带入到那样的情景里,穴肉收缩蠕动得更厉害了。 脑子在专心做任务,身体却被玩弄得不断流水高潮什么的……还会被射得子宫都满了吧……? “嗯,我知道,对不起。”温聆月轻易就将她扭过身去,分开了两条无力挣扎的腿儿,性器抵着湿漉漉的肉花开始磨蹭。 拨开她的长发,温聆月让她看着自己,冰蓝的双眸深邃而危险:“有时候我觉得我……想太多了,有些走火入魔。” “可是我想告诉你。” 他轻轻没入,一寸寸碾过早就饥渴难耐的穴肉,充实的快感让唐若低哼一声,脊背紧绷又放松,腰也情不自禁扭动着配合起来。 “但是你不会真的那样,嗯……对吗?” “只是想想。” 唐若弯了弯眼睛,反手勾着他的脖子亲着他的下巴:“没关系嗯……这样也没,没问题呜……” 她见识过太多种喜欢,如魏瑀般的珍视温柔,如裴亦珲般的别扭闪躲,如西莱尔般的争锋相对,如涂雪枫般的沉默扭曲。 矛盾的心情也是爱的组成部分,带着阴暗幻想的喜欢也是喜欢。 明知她可能会讨厌,却还是忍不住将邪恶的想法表露出来——期待与忐忑会让人感到兴奋,顾不上风险,哪怕是温聆月也逃不开这样的定律,当然她是一样的。 “可以吗?小母狗?” “嗯哼——又来呜……” 唐若揉揉他的头发,任他顶得更深,尽根没入的性器研磨着最底的穴心,酥软的快意叫她连脚趾都在颤抖。 温聆月回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柔软的小舌:“若若……被你喜欢,真的很幸福。”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包容和温柔。 “哼,嘴甜的狗狗。” 毛衣终于被脱掉,唐若惬意地享受着肌肤相贴的触感,双手撑着床将屁股翘得更高:“表现这么好唔……那我勉强再当,嗯哈……一次你的小母狗呜——” 激烈的撞击让她几乎要融化了,温聆月不住地舔吻着她,尽情留下一个个占有的痕迹。 唐若恍惚着高潮好几次,等他射进来时已经有些蒙了,被他诱哄着说出要给他生小狗狗这类羞耻的淫话,敏感的身子红热瘫软,最后居然是含着他的性器睡了一晚上。 体内堵着的巨物和精液的感觉……真的很像被不知分寸的大狗狠狠奸淫过,以后要怎么当主人啊? ———— 是甜甜的肉,以及活在背景板里的四个男主ww 若若:什么,谁,已经忘光了 亲妈:┓(?′?`?)┏小心番外被爆炒 若若:还是先应付好变态的温狗狗吧! 现实:狗狗得分【正文完】 “什么???!!!” 这一声,差点没把还在工作的几个同事给震下床。 “你,我,他妈的凭什么啊!!” 庄柘崩溃,抓狂,酸成了一颗柠檬。 唐若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凭什么啊!到底凭什么!!”他开始胡言乱语,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那样子好像离疯掉不远了。 唐若耐心地等了十分钟,庄柘才冷静下来。 什么叫,那个技术大佬,是她的男朋友?? 凭什么他们这么有缘分??? 怎么她还要为了那个狗男人辞职???? “不是为了他辞职,换工作是我自己的想法。” 不然她怎么会又做了两个任务才提出辞职,只不过温聆月还是推动的因素之一。 庄柘见过温聆月,却不知道原来他就是联谊那天被唐若带走的男人,他真以为唐若跟他一样长情不了,还可以愉快地当同事。 “我不允许!!!” “反对无效。”唐若耸了耸肩,“辞职信我都交了。” “老大也不允许!!!” “那也没用。”老板确实泪眼汪汪地让她别走,不然公司得损失一大笔钱。 “我都超过平均工龄一年多了,也该退休了吧。” 穿越者的工龄都不会长,因为要付出过多的情感,有人会因为过多的任务而变得冷感,有人则愈发沉迷。总局为此还成立了精神帮扶中心,每年都得帮助大批的穿越者回归正常生活。 她可不想一直干到精神崩塌的那一天。 “呜呜呜……”庄柘眼巴巴地看着她,“太突然了,你怎么都不给我个缓冲的时间……”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以后我还怎么摸鱼啊……” 唐若噎住。 也是,她的任务时间长,更不会轻易联系他,而且失败率是零。对庄柘来说,负责她的工作非常轻松。 “你就图我这个?” “你还会听我说小甜甜的事啊。”庄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突然觉得跟你的战友情也没那么深厚。” 唐若无语地起身,打开靠墙的储物柜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你啊,要不跟我家那位学一学,认定了一个就用心点长久点,多磨合磨合,别老换。” “我不行嘛……” “你行的,你只是习惯性放弃而已。” 有时爱得深才更容易松手,尤其是他被踹了那么多次,几乎是习惯成自然了。 庄柘含混着点头,帮她一起收拾了东西,还把她送到楼下去,说是想最后吃一口狗粮。 离职的手续才开始办,不过鉴于唐若的假期很长,在假期内提前离开也无所谓。 温聆月下班了就过来接她,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与周遭冷冰冰的空气相融。 可他就是能十分自如地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还没放进后备箱里,就侧过头来让她亲一口面颊。 庄柘酸得在心里咬紧了小手帕,他可从没见过唐若对谁这么亲密的,就算她偶尔会在联谊的时候带男人回去,在他之后提起时也总是一副已经结束了的态度。 两人甜蜜蜜地上了车,只留给他一股汽车尾气。 “怎么都是技术,能差别这么大呢?” 唐若总觉得庄柘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同样不像是那些沉闷的技术宅。 “可能他当时填错了专业。” 温聆月转了方向盘,车缓缓汇入下班的车流。 春寒料峭,不过车里倒是很暖和。她明明这几天都没工作,却开始打起盹来。 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了,温聆月还挺能折腾的。当然,主要是北糕没睡不好办事。 “唔……没准是因为不会做饭呢。” 温聆月让唐若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人的做饭天赋为负数,哪怕是照着菜谱做,他也能做出一大锅黑暗料理。 比如一锅超级咸的番茄汤。唐若努力找了原因,结果发现是盐罐和糖罐的位置被她无意间换了,而温聆月没办法分清两者,只用位置来记忆,导致下了一大堆盐。 “嗯,可惜他没有会做饭的女朋友。”语气里没有被调侃的恼火,而是满满的骄傲。 唐若“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回办公室的庄柘则打了个喷嚏。 “今晚想吃什么?” 两人搬到一起住之后,唐若就能往冰箱里填东西了。 “牛肉面,加肉。” “那也得加菜。” “……” “保持营养均衡,才是好狗狗哦。”唐若趁着车在等红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跟刚才吻的地方对称。 “好吧。” 昏黄的夕阳落在他脸上,那双冰蓝的眸子转成了漂亮的琥珀绿,温聆月忍了又忍,嘴角还是翘起来,两个酒窝很明显。 “怎么这么好哄呢?” 唐若伸手摩挲他的下巴,掌心被刚长出来的一点胡渣扎得痒痒的。 “因为喜欢你。” 直球,狗狗得分。 ———— 结束了!(°▽°)ノ?撒花! 正文完结留个言投个珠不过分吧!【打滚】 若若:好!下班! 亲妈:还不可以休息!继续加班! 若若:? 番外:好梦吸血鬼 “晚上好。” “晚上好。” 微弱的烛光倾泻在闭紧的眼皮上,是浅浅的温暖,而非吸血鬼讨厌的灼热和刺目。 弗洛伊德不喜欢电气时代,不过后来他倒是听了她的建议,买可调节灯光的款式。 面前的少女,脸色比他的还要苍白,整个人就如烛火那样,在呼吸拂动下摇摇欲坠。 “伊德,你饿了吗?” 尽管看起来不太健康,但她脸上的羞涩和期待足以弥补那一部分缺失。 “还可以。” 他从棺材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时能听见“噼啪”的声响——老毛病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吸血鬼还会骨质疏松,难道是因为不能晒太阳? 他知道她在期待什么。 两人住在一间房间里,但唐若作为人类,睡的是床——他特意买来的公主床,充满贵族奢华梦幻的气息。她第一次躺上去时还有些不适应,但现在已经可以十分自如地一屁股坐进床里了。 时间才晚上十点,人类差不多要休息了,而对赖床的弗洛伊德来说只是一天的开始。 “我刷完牙啦。” 少女朝他露齿一笑,弗洛伊德能闻到冰凉的薄荷味。在她还小的时候,喜欢的是甜甜的水果味,现在倒觉得那是小孩子才用的东西。 不过对他来说,唐若幼小得不能再幼小了。 “想要什么梦?” 唐若安心地躺下去,纤细的手指撩开长发露出脖颈,上面还留着上次吸血时的齿痕,青紫的血管在半透明的皮肤下蜿蜒。 “海滩?我想冲浪,嗯……还有那种,一整个椰子敲开,插根吸管就可以喝椰汁……” 即使烛光微弱,她的眼睛还是在发亮。 “强人所难。”弗洛伊德笑了笑,他也顶多只能在电视上看看热闹的海滩,要不就是月光下宁静而汹涌的海。 她用小鹿似的眼神瞅他:“你可以的。” “闭上眼睛。”弗洛伊德无奈叹气。 唐若乖乖照做,他也终于俯下身凑近了她细白的脖颈。 牙根开始蠢蠢欲动,食欲久违地从胃部涌到喉间,一只手握住她纤巧的下巴固定,弗洛伊德开始了两人的狂欢。 她的血不仅美味,而且——用人类的话来说是钙超标,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补品。 牙尖轻轻刺破肌肤,她因为疼痛而颤了颤,但紧拧的眉头缓缓松开,甚至扬起了脖子想要获取更多的快乐。 唐若想要梦,弗洛伊德吸血时可以给予她任何梦,她要的椰子树、阳光、海浪,甚至是她这副孱弱的身体从未接触过的沙滩排球。 冰凉的海水被脚下的冲浪板驯服,巨大的海浪遮挡了头顶的阳光,皮肤清凉得让她打颤又快乐地尖叫,那头总是顺得顺滑的长发被海水缠得打结,湿漉漉黏地在背上,又让她摇头甩开。 “晒黑了怎么办呀。”唐若一边抱怨一边涂防晒霜,可脸上是微笑。 指尖触碰到她勾起的嘴角,弗洛伊德闭了闭眼,但还是强迫自己停下,否则会忍不住一口气把她吸干。 在他的舌尖舔舐过伤口时,她发出小猫似的呻吟,只是表情安详,俨然已经沉浸在美梦中了。 因为每次吸血都在那个位置,所以两个牙印像是烙在她的脖子上似的,鲜血的芬芳在皮肤之下流动,弗洛伊德盯了好一会儿。 “晚安,好梦。” 但伤口没有像往常那样愈合,两个小洞冒出殷红的血珠,像是溅在白画布上的颜料,恰好成了一双眼睛。 “伯爵?伯爵?” 红色的眼睛在闪烁,弗洛伊德直视回去,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 “没用的,他自己的梦,不想走出来我们也……” 纷乱的声音像是泡泡在耳边接连破裂,弗洛伊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又是那张被昏黄烛光照亮的床。 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她脆弱的呼吸声。 “伊德……最后一次,好不好?” 她白得几乎要融入床单里,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涂抹上色彩。 “想要什么?”手指顺着她柔软的黑发,弗洛伊德的声音比以往更温柔。 “嗯……你知道人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吗?”少女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是好奇,“我想先看看。”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摇头微笑,“你应该早点说,我得问问其他人。” 总会有其他吸血鬼拥有那样的能力,只不过现在来不及了。 “唔……那这次你来选吧。”唐若还是用那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他。 弗洛伊德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她纤瘦得像是轻轻一捏就可以捏碎,皮肤的温度似乎越来越接近他。 但她不愿被同化,身体状况不佳的人类,即使变成吸血鬼也依旧要承受伤病,那是无尽的地狱和折磨。 “晚安,宝贝。” 他俯下身,一如往常张口咬住了那个位置。 少女轻轻颤抖,泪珠在眼睛闭上时终于滑落:“谢谢你,伊德。” “虽然才几年的时间……但是,我已经见过其他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风景。” 就算那只是一个个一戳即破的泡沫,她却在摇晃的、五彩的泡泡中安眠。 比起在临终病房里发呆,终日盯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比起出院后见到愈发破败的房屋,还有父母疲惫的脸;比起医生护士怜悯的眼神……将她带走的吸血鬼,让她几乎重生,几乎。 血液新鲜美味,喉间的干渴迫使他继续吮吸吞咽,耳边响起的嗡鸣随着她的话语一起震动。 “我很高兴,一直都……很高兴……” 她的声音渐渐微弱,犹如摇晃的烛火。 “你会……一直记得我吗?” 吸血鬼的寿命那么长,他会不会一转眼就把她忘了?再也想不起她的脸、她的声音,就连血液的味道也会慢慢淡去。 手指揩去她面颊上的泪珠,弗洛伊德倾听着血液逐渐安静下来时的那股沉寂。 “会。” “好梦。” “……” 粉红色的温暖裹住了她,眼前是模模糊糊的白汤,唐若睁眼,又闭上,手指轻轻触碰着周围柔软的物质,在触摸到自己肚子上的脐带时露出了然的微笑。 这确实是最适合睡觉的地方。 好梦,弗洛伊德。 “晚上好。” “晚上好。” 她手里是一盏充电的小夜灯,光线不温暖,但很柔和。 “今天,想做什么梦?” ———— 原本还有个欢乐的吸血鬼世界┓(?′?`?)┏结果被写成这样了 若若:这又是什么高难度任务【望天 亲妈:你不还是通过了嘛!(就是辞职前的最后一次任务w 番外:姐姐的引诱(上)【h】 嘴角弯出恶劣的弧度,唐若在“原图”上打了个勾,接着按下“发送”键。 也不知道涂雪枫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可是他想要的专属视频,而她还特地为了他而穿上十分性感的蕾丝吊带裙。 虽然胸小了点,不过在蕾丝钩花的掩映下还是很诱人的嘛,随着弹钢琴的动作而轻轻晃动,若隐若现的粉色更显得色气。 “姐。” 他发了这句话表示收到,却没有下文。 嗯……? 这么冷淡? 虽然知道涂雪枫是不会轻易将想法表达出来的,但唐若还是期望他能说点什么,就像这个视频一样的过火的话。 “好看吗?” “好看。” “看完有没有想做点什么呀?” “姐。” 他还是不肯说。 唐若寻思下次得拍点更过火的,说着要去睡觉就跟他道晚安。 结果,她发了好几个视频,一次比一次更性感,涂雪枫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唐若死活不肯放弃,就差没裸体弹琴了。 一晃又是半个学期,涂雪枫也终于放假回家。 在一起时他才二十一岁,现在二十叁了,真要说变化还是有的,就是身形褪去了少年的单薄,看起来更沉稳了。 嗯……在床上也更持久了。 唐青宏对这个继子兼女婿很好,也不在意饭桌上交谈时往往只有自己在说,涂雪枫总是发出单调的“嗯”声和简单的短语,唐若负责解释和补充,涂璧倒是对这个几乎半年才见一次的儿子没什么热情。 吃完饭洗完澡,原本就该回卧室腻歪,顺便滚个床单什么的,不过唐若说着自己要拍视频就躲进了钢琴房里。 过了一小时,门终于被推开了。 “姐。”涂雪枫端着玻璃水杯进来,身上是一套深灰色的睡衣。 他的头发吹得蓬松,不过刘海有点长了,大约被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梳上去过,可还是懒懒地掉下来。 “阿枫——” 故意用甜腻的声音叫着他,唐若眨巴眨巴自己的双眼:“我的手有点累,要不你喂我喝水好不好?” “好。” 涂雪枫走过来,缓缓将被子举到她嘴边,视线当然得落在她脸上,还有胸前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 这件情趣睡裙,她穿了跟没穿似的,胸前的薄纱是诱惑的浅紫色,只在两处重点部位勾了多花,但从涂雪枫的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唐若就着他的手喝水,故意不乖乖咽下去,反倒让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的弧线缓缓下落。 那几滴水珠在她白透的肌肤上蜿蜒出透明的水痕,两只挺翘可爱的椒乳已经被看光了,奶头还在他的视线的刺激之下缓缓挺立起来。 “好了。” 故意对着他舔了舔唇,唐若弯起眼睛:“谢谢阿枫。” “阿枫好久没有和我一起弹了,要试试吗?” 每个假期唐若都会让他录联弹的视频,粉丝们都非常期待身材极好的弟弟,虽然他的技巧只能算是入门。 “嗯。” 涂雪枫把玻璃杯放到一边去,唐若却是起身将钢琴凳调低了,在他坐下时相当主动地往他怀里蹭。 “阿枫抱着我弹好不好?” “好。” 他很听话,就这么将她揽在怀里,唐若故意用屁股蹭了蹭,让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变得更加火热。 还是有反应的嘛,虽然脸上那么冷淡。 ———— 若若:哼,我怎么可能勾引失败【叉腰 亲妈: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番外:姐姐的引诱(下)【H】 “唔……嗯……” 说是联弹,可只有她自己的手还在钢琴上,涂雪枫的手掌轻易就能罩住两只娇小的乳房,揉捏得唐若心里发酥。 “阿枫嗯……” 下边已经湿漉漉的了,在他撩起裙摆时,唐若还非常配合地往后翘屁股,向他展示那条情趣内裤。 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低腰内裤,但布料极薄,而且…… “啊哈……阿枫喜欢吗?我之前嗯……弹琴的时候,都是穿这条的嗯……” 指腹往前一探就跟柔软的唇肉来了个亲密接触,涂雪枫才发现这条内裤是开档的,只有两条细细的布料勒在肉花的两边,将她勒得更加突出,就连中间的嫩蕊都探出头来。 “姐。”温热的喘息落在耳后,唐若不由得颤了颤,穴缝一缩就挤出蜜汁“啪嗒”砸到他的指尖。 “阿枫你真是的嗯……我都那么努力了,还啊哈……不理我……” 弹琴的动作全靠肌肉记忆才能维持,她哼着气抱怨,在他的手指戳进来时却舒服得眯起眼睛。 “我理了。” 姐姐的肉道太过紧窄,如果不好好扩张的话一定会喊疼,涂雪枫早就锻炼出了耐心,就算她难耐地扭腰也不为所动。 “你那才不算,嗯哼……理了……” “咕啾咕啾”的声音没办法被音符掩盖,这几年来,唐若的身子愈发成熟,似乎也越来越能适应快感的冲击,不一会儿就完全把他的手指打湿了,媚肉还一吸一吸地讨要着。 “阿枫进来唔……” 涂雪枫拉下睡裤,释放出早就迫不及待的肉棒,龟头抵着被内裤勒得突发饱满的肉花一阵磨蹭,终于让她忍不住往下坐,绷着脚尖感受那被入侵的快感。 “呃哈——阿枫我明明嗯……那么想你,呜……可是你好冷淡唔……” 唐若努力压低了声音,虽然钢琴房的隔音良好,可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跟弟弟做爱这件事,还是会让她羞耻又兴奋。 “我看了。” “嗯哈——”肉棒一点点蹭进来,被拓宽的恐惧和快意在下腹盘旋着,她舒服得再也没办法弹琴,只能喘着气瘫软在涂雪枫怀里。 “那看完呢?嗯呜……好深……” 每次涂雪枫顶到深处,唐若都有一种喉头都被捅到的错觉,连声音都带上哽咽。 现在她不会再中途叫停了,穴道殷勤地簇拥着能带来快乐的粗长阳具,穴心也连连泣出粘腻的蜜汁,淋着龟头勾引来了他的顶弄。 “阿枫有没有嗯……对着我自慰……?啊啊哼……” 羞耻的问话在唇上轻颤,唐若干脆将手撑在了他的大腿上,也不管自己要大大叉开双腿,就这么起伏吞吃起来。 涂雪枫松开她的腰肢,一手往上一手往下,捻弄着她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有。” 鼻尖蹭着她散发出清香的发丝,他满足地深吸一口气,继续任娇小的姐姐吞吐粗硕骇人的性器,指尖还玩弄着被淫液溅得湿漉漉的肉珠,叫她敏感地缩紧了穴道,让两人结合得不余一丝缝隙。 “那你怎么嗯……不说唔……” 身上的薄纱根本不能阻止唐若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她往后伸手、摸索着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十分迷恋地抚摸着弟弟的腹肌:“我还以为,你啊哈——不喜欢呜呜……” 房间里开着暖气,她浑身都冒出细汗来,白腻的肌肤泛着色欲的粉,就连面庞也因为背对着涂雪枫而忘了遮掩自己的沉迷,微睐的瞳眸里充斥着水光。 “说了就没有。” 只有不作什么反应,才能挑起她的好胜心。 “唔哈——哪有这样的嗯……” 完全被摸透了嘛。 唐若哼着气掐了一把他的腹肌,可惜她力气小,拧得手指发白了都没能让硬邦邦的肌肉有什么改变。 “你要是喜欢就唔……说嘛,我会拍的嗯……” 心脏砰砰乱跳,全都让在胸前抚摸的手掌知道了,奶头在他的掌心里充血发痒,叫她不由得挺胸讨好:“不过阿枫呜……也要拍给我看唔哈——” 跟弟弟交换淫乱视频什么的……下流得不得了,偏偏能让她亢奋到穴肉都微微抽搐。 绽开的肉褶细细地舔吮着粗长的肉棒,穴心也已经被顶得被迫张开口了,蜜液被吐出又顶入,酸涨的快意翻腾着,让她浑身都快烧起来。 “姐。” 涂雪枫侧过头,薄唇含住了她红透的耳垂:“你好淫荡。” “啊嗯——” 弟弟的指责犹如一把火,烧得唐若浑身都在发烫,娇嫩的穴道禁不住这样的刺激,立马抽搐着含紧了深深没入的性器,绞得涂雪枫不由得闷哼一声,干脆不顾她的哼气就这么耸动起腰肢。 娇小的身子都被他顶了起来,甚至连手都找不到支撑了,唐若只能胡乱扒着身前的钢琴,琴键被摁下时发出慌张的声音,但愉悦的音符在她的体内不停窜动。 “啊哈——阿枫慢点嗯——” 涂雪枫每一次都是尽根没入,借着重力顶得极深,几乎要把硕大的肉冠给顶进了穴心里,恶劣地碾磨着她最娇弱的一处,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姐不是想要吗?” “我呜呜……太多了嗯哼……” “姐。”翻滚的情绪让他的语气不大稳,但听起来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吞掉。 “姐总是勾引我,是想折磨我吗。” 性器逼供似的狠狠顶到深处,就连根部的卵囊也紧紧贴住被撑开的穴缝,两瓣柔软的唇肉都被拉扯得像是变薄了,随着他的抽插而里外翻动着,犹如可怜的嫩蚌在挣扎。 “我没有呜……” 唐若可怜巴巴地啜泣着,自己似乎变成了他手里的娃娃,完全没有抗拒的余地就被插得满满的:“我只是想呜……想听你说唔……” 被他握住的白兔在上下跳动,奶头隔着薄纱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上面敏感的神经让涂雪枫揉搓得更加兴奋,而她的脑子也被热成了一团浆糊。 “姐。”涂雪枫的声音愈发低沉,惩罚似的掐紧了那颗小小的肉珠,就听她发出细弱可怜的尖叫。 “要我说什么。” 唐若哪敢再说啊,可他的手指轻轻重重地捏着她的弱点,她只能像被提着后颈的猫一样,挣扎也无济于事,双腿都彻底放弃了使力,就这么任他顶撞着湿软的小穴。 “说你想我呜嗯……” “阿枫我嗯……特别想你,可是……你好忙,我怕打扰你唔……” 虽然说着天气好的话可以去找他,但医学生真的太忙了,不是上课就是在实验室里泡一整天,唐若只能放弃自己的出行计划,偏偏他不爱开视频打电话,平时也话很少…… 涂雪枫沉默了一会儿,动作倒是稍微缓下来,舌头眷恋地舔舐着她的耳垂,龟头抵着穴心轻轻研磨,磨出一大波汁液来。 “唔哼——” 在胸前揉捏的手往上攀爬,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半侧过头去,唐若只能呆呆地望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长大了,眉眼更风流了,染着红晕的双眸十分勾人,而琥珀色的瞳仁深处似乎有幽幽的火光在燃烧。 “我很想你,姐。” 涂雪枫含了她的嘴唇轻舔,含糊说着:“天天都在想你。” “呜哼……阿枫……” 在穴内搏动的肉棒表明他其实没那么游刃有余,唐若凑近了舔回去,小手也在他胸前乱摸着:“我知道,我明明知道,可是呜……还是想听你说……我是不是很,任性?” 因为是姐姐,所以包容弟弟并且不去撒娇,才是正确的。 唐若当然明白涂雪枫有多爱她,可她就是克制不住想要索求更多,而且希望他主动…… 绯红的面庞带着点委屈,她探出舌尖,引他来吻自己,但涂雪枫盯着她颤抖的嫩红小舌:“姐会这样,是因为爱我吗?” “唔……”眼神闪躲了一下,唐若还是点头承认。 “姐。”他叼住她的舌尖吮了吮又放开,“我想折磨你。” 唐若还没来得及失落,就听他道:“但更想爱你。” 他应该继续利用她的包容和疼爱的,但这样并不公平。 “以后我会说。” 话音未落,涂雪枫就继续耸动起腰肢来。这一次是真的用了狠劲,龟头几乎是在凿弄细嫩的宫口,茎身也毫不留情地摩擦着穴壁,让她舒服得呜咽不止。 心里又酸又甜,唐若哼着气任他干到最底,小穴很快就抽搐着到达了高潮,她也仰着脖子哭泣,颤颤巍巍的身子被他紧紧摁在怀里,子宫也迎来了灼热精液的冲刷。 “啊哈——” 被灌满的充实感也让她的胸腔涨满了,唐若晕乎乎地让他又亲又舔,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钢琴了,只是懒懒地半眯着眼,听他往耳窝里呼气:“姐,每一天我都更爱你。” “呜……阿枫……” 面颊蹭着她的头发,涂雪枫深深地喟叹:“以后姐想打电话还是开视频,都可以。” 确实长大了,学会体谅她爱他的方式。 唐若相当欣慰,轻轻勾起还沾着晶亮痕迹的嘴角,便听他继续道:“不过,如果我要姐拍那种视频,姐也要拍。” 给他直播那个?! “好不好,姐?” “自慰视频。”涂雪枫强调。 “呜……” 长大了也会满脑子黄色废料吗? 唐若红着脸答应下来。 ———— 弟弟长大了,也更会欺负姐姐了┓(?′?`?)┏ 若若:哼,还不是仗着我宠他!【戳 弟弟:…… 若若:快说啦!【戳戳 弟弟:平安夜快乐 番外:猫猫的勾引(上) “喵——” 很奇怪,这不是猫叫声,明显是人在模仿。 裴亦珲皱了皱眉头,习惯性地睁开双眼,没想到居然……有亮光。 他被刺得双眸发涩,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接着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就蹭上了他的眼尾,轻得像是羽毛。 “老大?能看见啦?” 熟悉的声音,但不应该出现。 他反复眨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是人,又不是,长着猫耳,一头白发,玲珑的猫眼水汪汪的,瞳仁还是漂亮的蓝色。 “……你是谁?” 嘴唇有些发抖,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得攥紧了拳头。 “是我呀,你的……唔,猫猫老婆。” 唐若笑弯了眼睛,伸手捏捏他的脸:“疼吧?不是梦,是真的哦。” 裴亦珲不信,只是死死拧着眉,又直起身子打量四周。 卧室的摆设他早就烂熟于心,但现在感觉极其陌生,那些形状、线条和颜色,像是和记忆里的错位了,不管他怎么偏头都对不上。 “老大——我是说真的啦!” 唐若往前蹭了蹭,整个人都要趴在他怀里了,屁股上长着的白尾巴摇摇晃晃:“我们昨天不是一起出去了吗?” “嗯。” 游弈说了,多带她去精气充足的地方,可以让她清醒的时间更长一些。 所以只要周围有什么庙会,裴亦珲也就不顾自己的失明,带上白猫去逛。 “其实我昨天啊,遇到了一只大妖怪。” 唐若故意用尾巴尖尖去戳他的嘴角:“你笑一笑嘛,不高兴吗?” “继续说。” “哦……” “大妖听了我们的事,说可以帮我们一把,不过时间也就只有这一星期啦。它好像是这只猫的哪个老祖宗来着……唔,我听完忘了。” “一星期?” 裴亦珲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也就是说他信了。 唐若诚恳地点着脑袋,白色猫耳朵也一抖一抖的:“所以老大要抓紧时间看看我哦,然后嗯……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变成猫以后,她脑子里就只有吃、玩和睡觉了。 “我要吃烤香肠!还有,嗯……冰淇淋!烤牛肉、烤鸡翅、炸豆腐……” 她说一下就戳一下裴亦珲的胸膛,眼里闪着殷切的期待,露出的小虎牙上都写满了“馋”字。 “不行。” “老大——我现在算半个人,没问题的啦!” “不行。”裴亦珲坚决拒绝。 “呜……那我可以贿赂你吗?” 唐若用毛绒尾巴沿着他的下颌磨蹭,裴亦珲这才注意到她没穿衣服,只不过耀眼的白发太过茂密,散在肩头,掩去了她胸前的风光。 “……不行。” 裴亦珲平时可没少在这方面吃过亏,这不要脸的臭猫居然还敢去舔他的性器,“咪呜咪呜”叫着来嘲讽他。 猫的舌头布满细密的刺,虽然她努力收回了许多,扎上来只有酥麻的感觉,但那奇异的快感竟然刺激得他不小心射了出来,射得它满脸都是,又只能嫌弃地用爪子洗脸。 “老大——” 唐若锲而不舍地眨着自己的星星眼,干脆扒掉了他身上的被子,正打算强上就被裴亦珲给拦住了。 “去穿衣服。” “我没……” “先穿我的,让邱飞给你买新的。” 唐若色诱失败,只能乖乖等着邱飞把她的衣服送来。兄弟俩对于她能变人这件事惊讶得半句话都说不出,邱远更是把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 “干嘛?没见过美女啊?” 她高傲地翘起尾巴,小脸上满是自得的神色。 结果,裴亦珲还是带着她出去玩了。 说是玩也不全是,只是唐若陪着他把平日看惯了的风景再看一遍。 公司,上班的路,甚至是已经结束了活动的寺庙。 裴亦珲最终也没能抵抗她的软磨硬泡,给她买了很多好吃的。 ———— 是那样的猫猫老婆┓(?′?`?)┏ 某种意义上,只有这个世界是be……【跑走 番外:猫猫的勾引(下)【HH】 “老大!摩天轮!!” 纤细的葱指往上一指,唐若央求地拉拉他的袖子:“我们去上面看看!” 裴亦珲当然答应了,交代邱飞去办。 大概是猫性子太活泼好动了,她什么刺激的项目都想去试试,可一上去就开始怂,最后都得紧紧抓着他的手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裴亦珲倒是很受用,居然能忍着吵闹陪她在游乐场玩够一个小时。 现在差不多要散场了,游客纷纷往外走,只有他们逆着人流走向摩天轮。 嗯,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他直接把摩天轮包了两小时。 工作人员送两人上了小包厢,交代完注意事项就离开,唐若这才扒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那双被闷得湿热的猫耳朵。 “老大老大,快帮我散散热。” 她毫不客气地抱着他撒娇,裴亦珲无奈叹气,但还是如她所愿抬起手来,用手上的小传单给她扇风。 “呜——” 虽然是人了,但她还是喜欢发出类似小猫的声音,裴亦珲只需要从玻璃的倒影就能看见她脸上惬意舒坦的笑容,那头纯白的长发没有一丝杂质,蓝汪汪的眼睛比夜空都要漂亮。 “嗯?怎么停了?” 唐若双手已经扒在了窗玻璃上,正贪婪地看着底下的景色。 百米高空下的街道和楼房都像是小小的模型,被灯光装点得璀璨闪耀,像是另一个版本的夜空。 “多看一会儿。” 裴亦珲停了动作,环住她纤细柔弱的腰肢,手臂很快也被她的猫尾巴缠上。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面颊,让唐若舒服地眯了眯眼,嘴角一勾就露出小虎牙,笑得不怀好意。 原本还很乖巧的尾巴开始在他跨上捣乱,撩拨着这一周来都很少见到的坏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裴亦珲看上去像是对她没有欲望,一整晚都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睡——不会真的只喜欢猫,不喜欢人吧?! 唐若腹诽着,好在尾巴尖还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硬度,他的手臂也紧了紧。 “唐若。”警告的语气。 “来嘛——”她放软了声音,屁股也往后蹭过去,努力勾引他也一起发情,手指也开始解连衣裙上的扣子。 裴亦珲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很不耐烦,但被她抓着手探进裙子里时却没有抽回。 “若若。”他闭了闭眼,终于顺从心意抚摸她的肌肤,柔滑娇嫩,宛如新生儿一般。 他怎么可能继续忍。 “老公——” 唐若抬高了屁股,又径自把自己的内裤扯下了。 反正现在是在摩天轮的最高点,又黑灯瞎火的,不会有人能看到。 裴亦珲对她的急色无可奈何,但手指还是摸索着捻弄那朵小小的肉花。 他曾在梦里吻过、摸过,甚至是狠狠蹂躏过的小穴,十分热情地张开了穴口叼住他的手指,馋得口水直流。 唐若抖了抖耳朵,动作愈发没分寸,甚至直接就把裴亦珲的裤子给扯了下来,毛绒绒的尾巴也不安生,缠住他半勃的性器就开始磨蹭。 男人被她弄得闷哼一声,因为暂时恢复视力而褪去的灰色阴翳的眼眸里翻涌着欲望,当下也顾不得两人算是实际上第一次做爱,手指就这么捅了进去。 “呜嗯——老公嗯……” 异物入侵的感觉十分鲜明,唐若眼前是半片星空和半片未眠的城市,明明美不胜收,可她更愿意闭上双眼去感受他的手指。 “再进来点嗯……好舒服……” 她往后挺送着屁股,裴亦珲当然抬手接住了,步子往前一迈就将发情的猫咪抵在了玻璃窗上,嘴唇也凑到那毛绒绒的猫耳朵边:“是你自己舒服,还是看我忍舒服?” 灼热的呼吸让唐若更敏感了,耳朵反射性地颤抖着,白色皮毛下的肌肤都泛着粉色:“我又没唔……让你忍,是你自己不要的嗯……” 两根手指一起送进来,抽插着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狭小的车厢里都飘满了暧昧的粉色泡泡,还有她发情的呻吟。 裴亦珲咬牙,要不是怕把她给吓坏累坏了,他至于忍得那么辛苦吗?!更何况……一旦她变回去,他岂不是要承受更大的失落。 可现在他不想忍了,管他妈的什么失落,他只想狠狠地将这淫乱的小穴捣坏。 “进来嗯——” 敏感地察觉到男人愈发炙热的目光,唐若撅起屁股,尾巴也缠着他完全勃起的性器往前凑,相当灵活地控制着龟头对上湿漉漉的穴口:“老公……快操我嗯……” “妈的。”性器被柔软的绒毛蹭得涨硬无比,裴亦珲抽出被媚肉死死夹住的手指,分开滑腻的臀瓣就往前一顶,伞端立马被一处湿热给含住,吮得他后腰一酥,差点就缴械投降。 唐若终于勾引成功,脸上浮现出坏坏的笑,但马上就被男人掐着下巴扭过头,结结实实地让他给吻住了。 “呜嗯——” 她还是第一次见裴亦珲这么狂乱,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扫动,缠着她的舌头便狠狠吮吸着,像是要把她之前吃过的棉花糖也给吸出来似的。 那根粗长火热的肉棒也一寸寸深入,撞开湿软的穴壁,把藏在细密肉褶里的汁液都给顶了出来,干燥的表皮瞬间就湿透了,也让他进得更加顺畅。 明明是第一次,但却已经在梦里经历过无数次,甚至触感要更加舒服,让性器充血得更厉害了,将绷圆的穴口撑得都微微抽搐起来。 “唔哼……”暧昧的水声溢出嘴角,唐若收紧了摁在窗玻璃上的指尖,用力得像是要探出去抓星星似的,要不是车厢够牢固,没准她都要让裴亦珲给顶出去了。 尾巴胡乱摆动着,最终还是圈紧了他的大腿,而那根她肖想了许久的性器也终于完全没入。 裴亦珲吮着她的舌头不肯放,拂动舌面上那些细细软软的小刺,双手也从她的腰侧往上游走,隔着布料握住了两只柔软的蜜桃。 两人密切地结合到了一起,紧窄的甬道完全被填满,唐若撑得两眼泛泪,蓝盈盈的猫眼漂亮得犹如月光下的宝石,让裴亦珲差点就忘了继续动作。 “唔哈……好舒服嗯……” 趁机摆脱他的亲吻,唐若勾起一个坏笑,舌尖舔了舔小虎牙:“老公舒服吗——是不是嗯……后悔没有早点操我呀?” 她还故意摆动屁股,一下一下迎合着他的顶弄,小穴每次被拓开都溢出酥麻的快意,绵绵密密地钻进下腹,就连猫尾巴都酥软了,尾巴尖尖只能随着他的律动而来回荡着。 伞端被不断流出蜜汁的软缝给吮得发麻,裴亦珲根本无法压抑自己的本能,揉着掌中的绵软还不够,也不顾会不会被看到就掀高了她的恤衫和内衣,手指终于真切地抓住了两只白兔。 就算他抿着唇不肯承认,动作也彻底暴露了他到底有多渴望,唐若愉快地哼哼着:“老公你叫我嘛……唔哈……人家都这样让你呜……” 猫耳朵被他舔舐着,一道电流瞬间蹿过后腰,唐若蜷紧了踮起的脚趾,穴里一下子就喷出大股的粘液。 “真想操死你。” 裴亦珲恶狠狠地说着,动作也愈发凶狠,可那湿软的小穴就是能容纳他的进攻,穴心还浪荡地越张越开,每次都贪婪地吮走马眼溢出的清液,和蜜汁融在一起后又被刮扯出来,溅得她的腿心完全湿透,地板上也湿痕点点。 “呜嗯——” 唐若身子一颤一颤的,耳朵也害怕地抖个不停,但就是被裴亦珲吮吸着,细软的毛发被他的舌头顺着舔,接着就连尾根也让他握住撸动:“喵啊啊——不要唔——” 她往前逃,可这下连裸露的胸乳都完全贴在玻璃上,冰凉凉的让奶头挺得更厉害了,愈发敏感的神经被刺激着,叫她难耐地呜咽个不停。 “要死了呀啊——老公呜呜……” “这就不行了?”裴亦珲深呼吸着,明明想继续忍耐,但在她回头、用那双蓝汪汪的眼睛求饶时,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 就知道会这样,她是娇弱的猫咪,怎么受得了他全力的肏弄。 “不行了呜……” “哼,再坚持一下。” 裴亦珲将可怜兮兮的小母猫完全抵在了窗前,狠狠肏干起微微抽搐的小穴,每次都是尽根钉入,卵囊也“啪”地拍打着两瓣已经合不拢的唇肉,溅出的淫汁都在玻璃上汇聚成小小的水流。 甬道越夹越紧,几乎要把粗硕的性器给夹断了,他伸手往下去捏住同样湿漉漉的肉珠:“骚猫。” “唔哈——你怎么骂人呜……” 唐若被顶得七荤八素,整个人仿佛都要飘起来了,眼前的泪花让漫天的星星都在旋转,呵在玻璃上的白气闪了一次又一次。 “不是让我叫你吗?”裴亦珲挑眉,在她骤然拔高的呻吟中狠狠地捣弄了几十记后,终于顶开那抽搐的穴心释放出不知积攒了多久的精液。 “呀啊啊——” 细软的尖叫一波叁折,尾巴像是触电一般颤个不停,唐若翻着白眼到达天堂,穴道抽搐着握紧了狠狠撞入的肉茎,像是要把最后一滴精液都给榨出来似的。 酥热的浪潮在下身来回拍打,直到全身都浸在那股热流之中,连耳尖都逃不开欢愉的因子,被裴亦珲一吮更是舒服得要命。 裴亦珲闷哼着将存货尽数交代进去,一股股精液在蜜壶里激荡,媚肉也反射性地痉挛个不停,勒得他都想把卵囊也塞进湿软的温柔乡里享受。 “唔哈……嗯……” 唐若再也没办法踮起脚尖,浑身像是抽走骨头似的瘫软下来,当然被男人牢牢搂进怀里了。 下腹被撑得满满的,尾巴因为舒服过头而无力地垂落,她反手报复地抓挠着裴亦珲的胸口,小手当然被他抓住了。 “下次还敢吗?”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完全就是在勾引她继续嘛! 可唐若只能认怂摇头:“坏蛋……” 对于她推锅的操作,裴亦珲也早就猜到了:“骚猫。” 唐若昏昏沉沉地跟他吵嘴,被抱上车时快要睡过去了,窝在男人的怀里哼哼着。 “我还不想睡……嗯唔……” 明天一大早,她就会变回猫猫了。 裴亦珲垂眸凝视她潮红的脸,还有白羽毛似的眼睫,抿唇“嗯”了一声。 “老公……你喜不喜欢我呀?” 明明声音里是浓浓的困意,可唐若还是坚持着不肯合上眼皮。 前排的兄弟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放轻了呼吸。 “……当然,若若。” “呜……我也喜欢……”她低声呢喃着,终于没忍住昏睡过去,尾巴却还紧紧缠着他的手腕不肯放。 夜凉如水,猫咪就这么在他怀里安眠,白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银河,裴亦珲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璀璨银河。 ———— 是不明说的be…… 若若:你这就说出来了!! 亲妈:呜呜,我忏悔…… 番外:婢女的勾引(上) “先生。” “嗯,进来吧。” 魏瑀一边撑着自己坐上床,一边听着那轻巧的脚步声。 “哒”的一声,木盆被放到地上,随即那双手便松开了,转而将他的裤管捋高。 “辛苦了。”他淡淡道,对于暴露出自己畸形的双腿并无什么感想。 毕竟唐若已经见惯了,还相当熟练地将他的脚托起、脱掉袜子以后才缓缓放进盆中。 “不辛苦。”小姑娘眨巴着双眼,指尖捎起水去碰他的脚趾,“先生,可会觉得烫?” “不烫。” 唐若点点头,就低下头去,以十分熟练的手法为他按摩。 魏瑀瞧着她乌黑的发顶上那圈光晕,不自觉发起了呆——六年了,从十岁的小不点,到现在亭亭玉立的少女。 “若若。” “嗯?”她低着头,手指在他脚底的穴位按压,力道恰到好处。 “可有中意的男子?”魏瑀斟酌着用语,猜想她这样的小姑娘大约会害羞,“前日……王大夫托人来说媒。” “王大夫……”手指顿了顿便接着按下去,唐若注视着被自己撩得涟漪四起的水面,“仁堂医院的那个吗?” “嗯,常跟我们拿药,你也见过。” 尽管双脚的知觉及其有限,但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双素白柔软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脚上,魏瑀心头便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王大夫年方二十二,医术高明,为人……” “不要。” 她抬起头,难得以一种强硬的语气道:“我不要。” 魏瑀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却是点头答应:“那我让柯城去拒绝。” 唐若“哦”了一声就低头继续按摩,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即使是撩水的声音也没能打破安静的空气。 魏瑀也把握不好小姑娘的脾性,便沉默着由她按摩,直到她用毛巾将他的脚擦干才道谢。 “先生可是要赶我走?” 唐若没把盆搬开,就这么蹲着仰视他,那双水灵灵的浅色眸子里是魏瑀看不懂的情绪。 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目光移开,却瞥见不该看的东西。 小姑娘身上是粉色的布衫,再普通不过,可胸前的盘扣解开了两个,她的膝盖一顶,白花花的乳儿快要从衣料间的缝隙跳出来了。 喉结动了动,魏瑀沉着声道:“若若,你也一直跟着我不是办法,是时候考虑自己的出路……至于店里,我再让柯城去找帮手,不用担心。” “那先生就是要赶我走?” 嘴唇抿出倔强的弧线,唐若强忍着眼眶里不知何时浮出来的泪水:“是不是?” “若若,你也到年纪了,跟在我身边难免教人传闲言碎语。” “哦,先生怕自己不能娶妻,赶我走呢。”她端着木盆站起身,死死瞪着眼不让热泪留下,“那我走。” “……” 少女快步走了出去,就连摇晃的头发丝都透着股愤怒,魏瑀紧了紧手指,轻声叹一口气。 唐若对着每个来取药的客人都是笑脸相迎,人长得俏性子也乖巧,来说媒的人其实已经有好几个。 他无视心头的异样,让柯城一一去查了男方的背景,最后自然选了个最好的,而她不要。 但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再晚几年,可就只有那些鳏夫可选。到时候,他更……不会同意。 伸手搬了自己的双腿进床里,魏瑀凝视着自己畸形的小腿,惨白的颜色和异常扭曲的经络——很小的时候让人恐惧,再长大一些,就会有人来掀他的裤子嘲笑。 他熄灭了床头的油灯,拉好被子、合上双眼时照例将明日要做的事安排一遍,便恍惚着进入梦乡。 院落外传来的打更声让魏瑀昏昏沉沉半睁开眼,时间还早,往日他并不会被吵醒,而是等床对面的西洋钟响了才起床的。 大约是因为记挂着昨晚…… 魏瑀还未曾想清楚,房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 他反射性闭上双眼,听着来人一步步靠近床边,虽然她放轻了脚步声,但那节奏无疑就是唐若。 “你这个……”她小声嘟囔着,魏瑀听不大清,下身却忽然一凉。 “流氓。” 少女的注意力并非在他被绸布睡裤掩盖的畸形小腿上,而是……晨间总是会充血的地方。 “王八蛋……” 魏瑀震惊得差点瞪大了双眼——往日她那般温顺乖巧,从哪儿学来的脏话? 还未等他想明白,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孽根,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温暖柔软的触感。 ———— 嗯……若若会说话了! ┓(?′?`?)┏是民国时期的设定,不过不是很重要啦 若若:反正就要对魏瑀这样那样! 亲妈:大力支持! 番外:婢女的勾引(中)【h】 醒,还是不醒? 魏瑀还没决定好,裤子就被一点点扒下,一直褪到膝盖去,窸窸窣窣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小姑娘的抱怨。 晨勃的肉棍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魏瑀反射性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那股微弱的热气犹如羽毛拂在前端,瘙痒难耐。 再这样下去…… “混蛋。”唐若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才不管这混蛋醒没醒,径自伸手解开了前襟的衣扣。 她穿得宽松,细白的手指将粉紫色的衣料往肩头拨去,前胸和臂膀就这么裸露出来,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还是白莹莹的。 “嗯……好粗……” 她私底下有自言自语的毛病,魏瑀早就知道了,但如今听着那下流的评论,他恨不得马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可意外的,他居然没办法行动。 “真的能放进去?” 唐若疑惑地握住眼前的肉棍,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几次往前探了探头才终于往上头舔了一口。 “唔……” 男人发出一声低吟,不过唐若不在意——反正就是来强上的,喊不喊都一样。 舌头没尝到什么怪味,她大着胆子干脆又舔了好几下,把那圆圆的伞端都给舔得湿透了。 “唔……变大了……林姐说得还真没错……” 林姐?住在隔壁的妇人?教她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魏瑀满额头的黑线,他该一鼓作气推开唐若的,可下腹怪异的酥麻让他徒劳地咽了口唾沫,眼皮却不愿抬起,像是误食了麻痹的药材一般。 “好硬……”唐若好奇地捏捏摸摸,她每天其实都离这根肉棍很近——在给魏瑀按摩的时候,偶尔她也会思索魏瑀到底怎么解决他的问题。 不是说男子都会忍不住么?难道看起来那般清冷的先生,私底下也会自亵? 眼前的肉棒生龙活虎的,被舔得湿漉漉的龟头蒙着一层水光,像是多汁的大颗荔枝叫她忍不住张口将它含进去,手指还不忘沿着棒身摩挲,叫它跳得更厉害。 “嗯啧……不好吃……”舌尖蹭到铃口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她皱皱眉把龟头给吐出来,又抬眼看看似乎还在沉睡的男人。 昏暗中看不大清魏瑀的脸,唐若只能隐约瞧见他长长的睫毛的轮廓,见他一会儿了都不睁眼,她便放心地将自己的薄衫拉得更开,又强忍着害羞去捧两团滑腻的乳肉。 “嗯……这样夹住,真的会舒服?” 魏瑀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紧接着那股奇怪的柔软触感就让他后腰一麻,性器顿时像是陷入柔软的棉花里——不,是更加柔滑温热,刺激得肉茎的根部酥痒无比,储藏了不知多久的精液蠢蠢欲动。 他呆了好半晌才明白那是何物,他从未想过看起来那样瘦瘦小小的姑娘,居然会有如此丰盈的乳房,深深的乳沟将性器吞噬,而她还不忘蠕动舌头去舔舐裸露在外的伞端。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身奔流,魏瑀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呼吸,好在唐若正专注于探索这奇怪的交合方式,对他骤然深吸一口气的反应没有什么想法。 “唔嗯……好热,怎么还会跳……” 她纤细的手指都拢不住自己的乳团,指尖无师自通地顺带轻捏着敏感的奶头,传来的快意让她软了腰,胸更是往前拱让肉棒深埋在乳沟里:“嗯哼……怎么还不射唔……” 明知自己必须忍住,可在她湿软的小舌和柔滑的乳房的攻击之下,魏瑀根本撑不了多久,平日里总是被忽视的性器突突直跳,在她含住龟头吮吸时激射出好几股浓精。 “唔唔——” 唐若被射了个猝不及防,只知道反射性将射到喉头的粘液给咽下,可还有不少在舌上和她的口津混合在一起,苦苦腥腥的叫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小脸却是通红的,为了止住咳嗽而憋得眼里都泛着泪光。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口中的精液全部喝掉,又舔舔龟头清理干净,急促的呼吸一下下拂在魏瑀发热敏感的下腹,让他差点儿破功,却还是攥紧了拳头咽下喉间的喘息。 正当魏瑀以为她能满足离开时,小姑娘又开始捧着乳房去磨蹭半软的性器,嘴里还念咒语似的小声说着:“只射一次射不完吧?林姐说男子一晚上可以射三次呢……?” 她到底被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魏瑀无可奈何,毕竟这家里就他和柯城两个大男人,唐若有什么私事都要邻居的妇人帮衬,哪曾想…… 他心里再怎么纠结,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她不大熟练的爱抚之下,再度颤巍巍地站起来,并且这次比之前还要热硬,她还小声骂了句“流氓”。 唐若骂完就松开了双手,一边瞧着摇摇晃晃的小魏瑀,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听着衣料摩擦的声响,魏瑀暗道不好,掐得掌心都留了几个月牙痕才能出声:“若若……你在干什么?” 声音沙哑低沉,完全就是男子深陷情欲时才有的,唐若却只当做是他刚睡醒,还大着胆子道:“我要娶了先生。” “咳咳……什么?” 魏瑀挣扎着坐起身,那副狼狈的模样与平日里的整洁高冷大相径庭,一头短发虽然不算凌乱,但乱翘的几绺还是很显眼,让唐若颇为感兴趣地盯着看。 “只要我强了先生,先生就要对我负责吧?” “……若若,别闹。”魏瑀无奈地叹气,见她还继续脱裤子,顿时一双凤眼都睁圆了,又迅速转头注视着摆摇摇晃晃的钟摆,努力把她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忘掉。 “什么呀,先生难道不舒服?”唐若冷哼一声,总算将自己的裤子扯过脚腕,膝盖也往前蹭去,不待他反应就握住那根乱晃的肉棒,“都射到我嘴里了!” “若若!”魏瑀被她一捏,声音都有些颤抖,“不许说这些没羞没臊的话!” 他这般冷硬的语气,更让唐若坚信自己必须把他给吃掉,否则逃过了这一次……没准明天魏瑀就要把她给嫁出去了! “我就要说!”她气哼哼的,蹬了两下将缠在脚间的裤子彻底踢掉,往前一扑就骑在了魏瑀身上,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手一推就会摸到她赤裸而柔软的胸脯,更危险的是…… ———— 是霸王硬上弓·若 若若:我的人设……算了没有,吃掉魏瑀比较重要 亲妈:┓(?′?`?)┏平行世界就是这样滴 番外:婢女的勾引(下)【HH】 “哼,先生你乖乖躺着,别想有人来救你。” 她俯下身,犹如巷尾的流氓欺负小姑娘那般,伸手掐住了魏瑀的下巴,一双眸子亮得惊人:“这根东西……” 手指收紧,却还是难以完全拢住那粗硕的茎身,唐若咽了口口水才挺起腰,让腿间早就变得湿漉漉的幼嫩肉花紧贴着那根肉棍摩擦:“今天就归我了!” “若若!”魏瑀连呼吸都不太稳,命根子被比少女的乳峰更诱人的部位磨蹭着,甚至蹭上了粘腻的花蜜,被勾引而出的进攻欲望几乎就要沸腾起来,“听话,你不想嫁人就不勉强,何必唔——” “谁说我不想嫁人了?” 唐若昨晚就自己找到了入口,还用手指浅浅地试探过,只不过她还是有些苦恼——太大了,真的能吃进去? “除了先生,我谁也不嫁。”她凑近了那张略微泛红的俊脸,倔强地抿了抿唇,“先生也只能娶我!” 柔软的唇近在咫尺,魏瑀强忍着胸口的悸动,沉声道:“若若,别说傻话。” “哼,我不仅要说傻话,还要……” “快松手!” 唐若才不给他伸手推开自己的机会,握住长枪对准了入口就坐下去,在他呆滞的目光下一口气吞了半根。 “呜……” 虽然自己努力扩张过,可手指终究比不上那粗硕的茎身,唐若快弓成一只虾米了,眼泪扑簌扑簌掉在了他的颈间。 魏瑀又急又气,可现如今更没办法推开她,握着她纤弱肩膀的手指紧了紧,终究还是往两人交合处探去,寻到了那颗柔软的小珍珠按摩。 “怎么这么不听话。”他闭眼深吸了口气,性器被夹得又胀大半圈,分外粗鲁地磨蹭着娇弱的处子穴道,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我就是……呜呜……不听话……” 唐若低着头,魏瑀也瞧不清她的表情,当然不知道哭泣的小姑娘其实悄悄弯起嘴角,却还带着哭腔:“先生你要呜嗯……负责,不然我呜……” 她每次抽泣,穴肉都要紧缩一番,拼命拧绞着埋入半根的性器,要魏瑀强忍着挺腰的冲动已经够为难他了,现在还要让他分心来安慰,着实让他额角的青筋直跳,更掩不去眸中的动摇。 “若若,你听我说……” “我不听!”唐若摇摇头,散落在胸前的发丝也跟着摇动,半隐半露的丰软乳团更是诱人。 她也不管魏瑀同不同意,颤着双手撑在他的腹上便开始挺腰扭胯,让顶开紧窄甬道的巨物在里头来回碾磨,折腾得穴壁收得更紧了,几乎化作了第二层肌肤黏在棒身上,而湿粘的蜜汁也被蹭得四溢,很快就沿着裸露在外的茎身滑落,沾湿了他的耻毛。 “呜嗯……一定要唔……吃进去……” 再怎么想拒绝,魏瑀也听不得她颤抖的哭音,明明像是饿极了的小奶猫那样有气无力,却在他胸口划出一道一道的痕迹。 魏瑀彻底投降,一边伸手揽着她的腰,一边继续揉捏那红肿湿滑的肉珠:“你先放松,我不会出去,好吗?” “真的?” 唐若委屈巴巴地抬起脸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屋内的光线朦胧如雾,而她泛红的眼圈和面颊看起来更加惹人怜,沾着泪珠的眼睫不停颤抖:“那先生的意思……是会娶我?” “……” 让了一步就会让第二步,魏瑀只能点头,立刻被她“吧唧”亲了一口下巴:“我就知道!先生一定不会不要我!” 明明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转眼就喜笑颜开,魏瑀总有一种自己踩到陷阱的错觉,可容不得他仔细思考,原本还只是扭腰的小姑娘开始往下坐,还一边吸着气让甬道放松,湿软的媚肉缠吮而上,而深处也馋得流口水,不断溢出的蜜汁浇灭了他最后的不情愿。 他也是男人,独身了将近三十年,从未被正视过的性欲突然之间破土而出,接着就被身上的小姑娘紧紧握住,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性。 “先生摸摸,听说男子都喜欢大的,是不是?” 唐若挺胸将乳团塞进男人的手掌里,明明他的手指那样修长,但还是只能勉强拢住,白腻的乳肉如美味的银鱼溜出指缝,叫他下意识抓得更紧,把那软软的白桃给抓住。 “若若,不许再学那些……” “先生到底,呜嗯……喜不喜欢?” 唐若才懒得管他的说教,扭了扭腰让肉棒顶得更深些,习惯了他的尺寸以后便没那么疼了,反倒是下腹酥酥麻麻的,让她的两股也在颤抖,最舒服的当然还是依旧被温柔照顾着的肉珠,在男人的抚慰下涨得像是饱满的石榴籽。 “喜不喜欢嘛?”她干脆将如瀑的发丝全都拨到背后,挺起胸炫耀似的轻晃着两颗乳团,“先生想吸也可以哦……” 虽然魏瑀沉默着不回答,可那激动得乱跳的肉茎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她得意地扭着屁股往下坐,让热气腾腾的巨物进得更深,而紧窄的深处也尝试着容纳棱角可怖的龟头,被刮蹭得媚肉都快融化了。 “先生——”唐若轻哼着摆动屁股,顾不得自己用胸脯去蹭男人的嘴唇的动作是多么放浪,只是遵从内心的欲望而动,“先生都要嗯……负责了,还不快点呜……” 那个羞怯又乖巧的小女孩,到底去哪儿了? 比丝绸还要柔嫩的触感勾引着魏瑀,他终究没办法抵抗她软声的引诱,张口含住了送到唇边的蓓蕾。 “呜嗯——” 穴道猛地夹紧,唐若止不住自己的颤抖,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魏瑀的配合,双手不由自主放在他的后脑摩挲着:“先生啊哈……再,再用力点嗯……” 魏瑀已经失去了感到无奈的余裕,舌头无师自通地舔弄着口中调皮的奶头,小姑娘那股若有若无的奶香味提醒着他——这还是个孩子,却长了一对淫荡的丰满白兔。 “好舒服呜呜……先生唔……” 小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疼痛悄然无踪,反而每次抽插间唐若都愈发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但扎在体内的那根肉棒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将她扯回那迷乱背德的纠缠里。 小姑娘的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浪,催促着魏瑀伸手握住另一只玉兔,稍微用力就揉出暧昧的红痕。 “若若……” “嗯哼……先生,先生也动唔……没力气了……”见他这般配合,唐若自然得寸进尺,腰也扭得更欢了,让两人的下身传来“噗嗤噗嗤”的声响。 那粗硕的肉茎撑得穴口都在微微抽搐,每次撤出就翻出一点嫩肉,粘腻的汁液也一点点溅开,就连她的大腿内侧都湿漉漉的了。 面色黯然了一瞬,魏瑀松开口中被吮得红肿的乳尖:“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嗯呜……” 唐若低头瞧他,水汪汪的眸子里是纯粹的欢喜:“都这样了唔哈……先生难道不明白吗?” 就算他站不起来又怎么样呢? “先生这么大唔哼……还顶到里面去呜……我好舒服嗯……” “不许再说!”冷静的表情崩裂瓦解,只余下羞臊,魏瑀被她盯得面颊红热得要命,忍不住伸手捂住她透着揶揄的双眼,腰也终于动了起来。 唐若像是突然骑上了一匹马步伐不大稳当的马,一会儿被顶到宫口去,一会儿那根肉棒又差点滑开,还得她努力收紧了穴道才将它留住:“呜哈——先生藏了这么好的东西唔……还不肯给我,小气鬼啊啊——” 深处被狠狠顶弄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求救似的揪紧了魏瑀凌乱的睡衣,丰软的胸乳真如兔子般一跳一跳的,晃得魏瑀都担心她会疼。 “自己握住。”他低喘着,捉住她乱挠的小手放在柔软的乳房上。 “呜嗯……先生好下流,还啊啊嗯——还要看我揉奶呜……” 魏瑀被她指责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把邻居灌输的鬼话全都从她脑子里清除出去,但现在最要紧的,大约是赶紧结束这荒淫的性事。 他耸动着腰肢,也终于找到窍门,用力往那最深处的小嘴上顶,顶得宫口都连连抽搐喷出蜜汁来,才撤出一点儿又撞上去,几乎要把柔软的蜜壶给撞坏了。 就算看不见,唐若也能想象出魏瑀羞恼的神情,手里的动作更大了,揉得乳浪乱翻,翘生生的奶尖从指缝间探出来,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炙热目光而硬得更厉害。 “先生嗯哈——射进来唔……我要给先生啊啊嗯——” 魏瑀不肯让她说,只能凑上去堵住两瓣总是说荤话的唇,双手也终于握住她的臀,帮着她起伏吞吃自己愈发胀热的性器。 “呜嗯……” 身子仿佛都要和他融在一起,而甬道也受不住这么用力快速的肏弄,开始痉挛着吸绞不断进出的入侵者,“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却盖不住狂乱的心跳,唐若着迷地吮吸着他的舌,就连口津也一并咽下去。 剧烈的快感在下腹爆发,魏瑀甚至无心关注自己的双腿,只是如她所愿那般将性器狠狠地钉到最底去,撑开痉挛的穴心激射出罪恶而灼热的浓精。 “呜嗯——” 敏感娇嫩的子宫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冲击,唐若犹如被一个巨大而柔软的浪头冲到了半空中,湿润的眸子落下泪来,花心也喷出大股的汁液,浑身都像是化开了,而魏瑀竭力抱住柔软的娇躯,将她含混可怜的哭叫都吞掉。 “唔哈……呜……” 缺氧让唐若头昏脑涨,整个人都要被快感给撑坏了,在他终于松开自己时直接软倒,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将心跳听得清清楚楚。 “先生……” 魏瑀低喘着,双手被烫到似的猛地一缩,那挺翘的臀瓣就在越来越亮的晨光中晃动,上头的红痕提醒着他自己有多失态。 他那双冷漠的凤眼里溢满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和温情,唐若忍不住勾起嘴角,反手寻到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腰上放:“先生会娶我的吧?” “……嗯。”喉结滚动着,魏瑀放松了双手,就这么握着她冒汗后愈发滑腻的腰肢。 小姑娘痴痴地笑起来,露出完全就是孩子的笑容,可绯红的眼角和湿润的唇又妩媚至极,熟悉又陌生的面庞让魏瑀心跳加速。 “先生喜欢我吗?” 不喜欢就直接推开了。 魏瑀紧了紧手指,还是没有挡住她满怀期待的目光:“嗯。” “有多喜欢?”唐若简直是蹬鼻子上脸,两根食指也放肆地抵住他的嘴角往上推,制造一个不太可爱的笑容。 魏瑀轻叹一口气:“我不知道。” 小姑娘立刻垮下脸,速度快得他都震惊——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么生动的表情,眉毛都成八字了。 “但是……我会越来越喜欢的。”他强忍着喉间的灼烧,说出自己都受不了的情话。 “唔……好呀,我也会越来越喜欢先生的!而且比你更喜欢!” 唐若重新挂起笑容,放下手指后发现他还笑着。 最喜欢先生了! ———— 嗯……结束了! 若若:魏瑀,一个总是被我强上的男人【点烟 裴傲娇:??? 亲妈:让我们看看远处的西莱尔吧—— 番外:影院的邂逅(上)【h】 “你好,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没有。”唐若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但还是将男人那张英俊得过了头的脸记住了。 明明是野蛮的狼人,却戴着一副细边银框眼镜,穿着衬衣西裤——假斯文。 头顶的灯一排排熄灭,电影就快开始,而刚落座的男人往左边靠过来,语气里带笑:“小姐,有没有觉得这里的冷气太强了?” “嗯,有点。”她的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早知道带个外套了。 可外头是凶猛的秋老虎,热气蒸得人犯懒。 “那要我抱着你吗?”他凑得更近了,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耳垂,痒痒热热的让唐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变态。 但来这个电影院的,十有八九就是这种人,她自己不也是么? 白色的大屏突然浮现出画面,亮得她眯了眯眼,却还是点头了。 “西莱尔。” 狼人将她抱入怀中,发冷的身子果然暖了起来,唐若扭了扭屁股,但腰上环着的胳膊纹丝不动,她抿了抿唇才开口:“唐若。” 坐得高一些,更能发现下边稀稀落落坐着的观众,也采取了相同的姿势。 至于屏幕上播放的,自然是成人电影,只不过剧情更加丰富,她倒是能看下去。 西莱尔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宛如情人,一开始手还很规矩,可等到电影终于进入成人部分时,他的指尖就试探性地往上去,描摹着乳房的下缘。 “唔……” 唐若抖了抖,就让他含住耳垂吮吸,故意吮出“啾啧”的水声让她没办法将注意力放在台词上。 电影里的女主角一边怀念战死的丈夫,一边手淫,白皙带粉的手指在私密部位抚摸着,镜头还大胆地给了特写,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夹紧双腿抵抗那诡异的瘙痒。 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揉弄着乳团,西莱尔在她红透的耳边轻笑:“小姐,奶头都快把衣服顶破了。” 胸口又热又涨,唐若勉强冷哼了一声,可惜没办法阻止他的捻弄,乳头充血得厉害,如果掀开衣服看一定会发现是艳红的颜色。 环着她腰肢的那只手往下去,探入她深蓝的百褶裙里,明明是及膝的丝毫不浪荡的长度,可…… “内裤都不穿,小姐不怕把裙子弄湿吗?” 湿软得像是一只活蚌,并且十分温暖,就算她想并紧双腿,也只是将他的手夹在腿间,而指尖自然挑逗着那湿漉漉的肉花。 明明冷着一张脸,却如荡妇那样不穿内衣裤——西莱尔愈发起兴了,侧头去舔舐她的面颊,还故意低声呢喃:“要是我的裤子也湿掉了,小姐可是要赔的。” 狼人的舌头布满了细密的刺,扎在脸蛋上并不疼,反而刺刺痒痒的,唐若揪紧了自己的裙摆,冷声道:“是你自己想要的,凭什么我赔。” “说的也是。” 西莱尔嘴上同意,可两根手指却掐住了最敏感的肉蒂拧起来,顿时就叫她呜咽着弯下腰,紧贴着他的双腿也颤个不停。 就算电影院昏暗,凭借兽人的双眼,他也能清楚捕捉到她绯红的面色,转过头来瞪视时,眼里的水光也犹如夜空中的星辰那般引人注目。 唐若突然有些后悔,可她现在骑“狼”难下,而对方的手指已经探进湿软的甬道里抽插起来,另一只手还相当恶劣地掀高了她的恤衫,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慌乱,可还是急忙想要将衣摆往下扯。 “别挡着,”西莱尔用舌尖玩弄着她红透的耳垂,再次把薄薄的布料掀起来,露出两只粉桃,“我想看。” “变态……” “哼?有人被看到就更兴奋了,不也很变态吗?” 他握住左边的乳房揉捏着,十分放肆地留下指痕,将硬挺的奶头夹在指缝之间揉搓着,让她的嘴角又泄出一丝呜咽。 那湿软紧致的甬道夹得更紧,都要将修长的手指给吮麻了,西莱尔却没有再往里去,反而撤出手指,带出的淫液当然把他的裤子弄湿了。 唐若难耐地扭了扭屁股,整个身子都发着烫,尽管周遭如此黑暗,而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要么就是挑逗着身边的伴侣,但如果有人看过来的话……裸露挺翘的椒乳会一览无余,而大大叉开的双腿间发生了什么,也会被猜个七七八八。 ———— ┓(?′?`?)┏因为原本的世界没什么好后续的(大概! 所以这个也搞点平行世界好了w 当然坏蛋狼依旧是坏蛋~ 番外:影院的邂逅(中)【H】 “呜——” 那热热烫烫的东西一蹭,唐若后腰都软了,想逃却不知道该往哪处去,反倒是被男人牢牢握住了大腿往两边分,迫使她露出腿间的蜜地。 “要戴套吗?” “要唔——” 怎么可能跟陌生人无套…… 唐若抖着手指,按照他的指示将扶手往上掰开,果真摸索到一个避孕套。 塑料被拉开的“嘶啦”声无比响亮,她浑身一僵,好一会儿才终于将套子拿出来,视线还心虚地往周遭扫视。所幸现在电影正进入高潮,女主角的叫声愈发放浪,大约能把电影院里那些淫靡的声响给盖过去。 “快点,不然我就直接进去了?” 带着笑意的热气呼得耳根发痒,唐若咬咬牙,终于将套子从前端套下去,手指往下捋时还被套子上的螺纹磨得酥痒,而那凸起的青筋依旧没办法被掩盖,隔着薄膜都能被感受到的形状令人害怕。 手指往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摩挲着,西莱尔微微眯起锐利的双眼,狼舌难耐地舔过犬齿:“转过来。” “……不要。” 虽然认识了不到半小时,但唐若可以确定这个狼人恶劣至极,更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万一被揪住不放的话,大概很麻烦。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肉棒抬起屁股,寻到了那湿漉漉的入口将它缓缓吞入,还抿着唇努力将呻吟吞回去:“呜嗯……” 男人太过粗长,而她又太久没做爱,过分紧致的甬道拧紧了凶猛的入侵者,细密的肉褶涌上去后反倒让套子上的螺纹磨得酥软,尤其是茎身上的青筋还搏动着,一跳一跳的劲头让小穴恐惧地瑟缩得更紧。 她难耐地蹙着眉,总是冰冷的面色出现了一丝裂缝,绯红的眼尾染开一片春情:“唔……” 西莱尔也不着急,只是暧昧地继续抚摸她的大腿,柔滑如豆腐的触感让他捏了又捏:“光含进去就够了?要不要学学电影里怎么做的?” “嗯哼……” 电影里的女主已经在幻想中与丈夫做爱了,恰好就是背对着丈夫坐在他胯上的姿势,无论是挺翘浑圆的胸脯,还是泥泞的交合处,就连飞溅的淫液都被拍得一清二楚,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 穴肉反射性抽搐了两下,唐若撑着他的双腿终于开始扭屁股,明明电影的声响那样大,可她还能听见下边传来的“咕啾咕啾”声,敏感的肉蒂还突然被捏住,电得她浑身一颤、深深地坐了下去,宫口瞬间就被干开了:“啊唔——” 西莱尔低低地闷笑着,狼耳朵抖得愉快:“倒也不用这么热情。” “你呜……” 刚才那半截尖叫让唐若的脸都烧红了,浑身也热得冒汗,滑下来的衣料蹭过胸前被弄得半湿,甚至都透出下边艳红奶头的颜色。 狼人身上的温度也很高,那股若有若无的白兰地味道愈发浓烈,熏得她有些晕,身子更是不可抑制地滑入情欲的泥沼之中,自顾自地起落着屁股吞吃那根火热的肉刃。 唐若越是想忍住呻吟,西莱尔就越喜欢逗弄她,犬齿叼住了娇嫩的耳垂磨蹭还不够,干脆一手掐着乳尖,一手亵玩阴蒂,还故意用低哑得性感撩人的声音在她耳边播报。 “夹这么紧,淫水还是流得到处都是,椅子都湿了吧?小姐有想过要怎么处理么?” 唐若咬着牙,不管如何扭动,乳房始终无法逃脱他的抚弄,而那根跳动的粗硕肉棒也总是出乎她意料地往上一顶,穴心毫无防备被撞个正着,犹如破了个小口的水囊一般,顿时就泄出了大波的蜜汁。 “反正呜……做完我就呜嗯……走了……” 她才不管呢,而且其他位置纷纷传来了喘息声,那些座椅也没能幸免。 唐若别开脸不让他舔耳朵,那带着细密倒刺的舌就往下去舔弄她的脖子,呼出的湿气沾得发丝都湿漉漉的,擦在耳后制造出奇异的电流,小穴自然夹得更紧了,细密的肉褶都要将青筋间的凹陷给填满,让每次抽插都异常激烈。 她湿得太过分了,所以不管怎么夹紧,湿软的穴道都无法阻止肉棒的律动,而进入状态的狼人也撕下了斯文的假面具,肉棒又胀大了小半圈,那突突直跳的青筋几乎要顶破避孕套,直接狠狠操干她的肉穴了。 “要穿着这身衣服走?” 手指微微用力,就揪得她的领口变形,那随着顶弄而弹跳的柔软雪乳都能见到大半,西莱尔往下瞥的目光带着浓烈灼热的欲望,齿根隐隐发痒,恨不得就这么一口咬掉顶端骚浪的红樱:“小心走了两步就让人拖走操了。” “才……不会唔——” 他顶得用力,唐若不得不捂住嘴巴来阻止自己的尖叫,湿软的小穴完全变成了粗硕狼茎的形状,一吸一吸的宫口每次都撞到都酸涨到喉咙去,让她的哽咽愈发软媚可怜:“也不关……呜嗯……你的事……” “来这里的,可没几个正经人。”西莱尔耸动着腰肢,故意往那处敏感的软肉撞,银色的睫毛在黑暗中是近黑的颜色,掩不住眸中的欲火,“做完又被拉去厕所里干的,也不是没有。” “呜嗯——”快感犹如雪堆成的小山,一片片急速坠落的雪花越压越重,唐若的身子似乎就要被操得崩解,“闭嘴唔——” “还是让我教你怎么闭嘴吧,小姐。” 在胸前揉弄的手指忽然攥住了她的下巴,她不得不转过头去接受男人的亲吻,别扭的姿势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唐若只能由着他一再顶弄胡乱痉挛的小穴,舌头也被吮得酸软至极,在那股浓烈的白兰地中达到高潮。 “唔嗯嗯——” 穴肉被摩擦得近乎融化,即使是隔着套子也疯狂地吸绞着抽送的巨龙,西莱尔被夹得眉头紧皱,故意用犬齿啃一口她颤抖的柔软的唇瓣,吓得她浑身紧绷,胸乳往前挺得更厉害了,奶头似乎真的快顶破布料。 唐若几乎要溺死在过多的快感里,尤其是男人还使坏吸走她的氧气,让她晕眩得浑身发软,穴肉一松一紧喷出更多淫液,酸软的宫口被迫含入顶来的蘑菇头,涨得她双腿直颤、脚趾蜷缩,理智完全被顶成碎片。 ———— ┓(?′?`?)┏不愧是最坏的男主没有之一 若若:可恶(〃>皿<)为什么到这里就没有我主动扑倒了! 亲妈:狼狼永远没办法当下面的那个啦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