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阎帝》 第1章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狂恋阎帝》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卫亚汉手抚着受伤的右肩胛,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不停流出,但他仍强持镇定,忍着疼痛拖着颠簸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前。 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绝不能在这时候倒下,如果此刻一倒下,他就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所以,他必须要撑,撑到安全的地方……撑到有人救他才成。 索性这周遭是整片山谷,是最佳的藏匿处,如果他运气好躲得过去,定要让那些耍奸使诈的“女幽人”给一个个宰了! 用力压着伤口,他紧闭上眼深吐了一口气,再次迈步前进,可偏偏山路崎岖难行,他的脑子己晕眩,眼前昏花一片,他知道自己就快撑不下去了…… 抬起脸,他望着头顶上闪耀刺眼的阳光,那么炎热、那么炽烈,直照着他头晕目眩。 该死的女幽人!该死的罗克!只要他卫亚汉活着的一天,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剉骨扬灰! “呃——”怹深抽了一口气,因为一时激愤使得伤势愈加恶化! 不知他的士兵如何了?相信他“黑閰国”的人绝不会是孬种才是,总有一天他们会振作起来。 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 天呀!如果我卫亚汉命不该绝,就让我活下去吧!我一定得活下去呀! 努力又走了一段路,他发现阳光不再刺眼,心想或许已是傍晚时分了。 脑子晕沉、视线不清,卫亚汉于是赶紧找了处隐密的洞穴坐下,祈求上苍能给他一点儿时间,让他能够渡过这次的危机。 他开始运气,尽量拖延自己的生命力,无奈他的气息愈来愈弱,吸到口的空气也愈来愈稀薄,就连瞳仁间所反射的光影也变得微弱…… 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老天!我这条命就暂时跟你赌上,但我一定会向你索回……你等着吧! 第一章 云彩儿手提竹篮缓缓步行在山间小路上,一路上,他极其专心地注视着路边各式丛生的野草,因为她是要采撷可养生延寿的圣品“青圣子”。 爹爹近来身子骨不太好,所以想了好久,就“青圣子”可以帮爹爹保养身子,她希望采回去后能得到爹爹的夸奖,那就表示她的用药是对的了。 于是,当她采了满满一蓝“青圣子”正准备返家时,却赫然发现经常走的山路上居然染满了血迹! 她登时吓住了,下意识往后直退着,直到背脊碰上大树,这才冷静下来。 天……该不会是他们白碧山发生什么事了吧?或是闯入了盗匪,才会出现这种血腥的现象? 再向前走了几步,她才发现血迹还带着股腥味,可见爱了伤的人一定还在不远处…… 基于行医者的心态,他只想救这个人,于是她一手抚着胸坎,缓缓依着血迹向前走去。 果真,就在一处隐密洞穴口,她发现了一名已昏厥的男子! 彩儿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胆地朝他走去,索性现在天色还没全暗,她尚能瞧清楚他的伤势与长相…… 望着他的长相,彩儿怔住了,她傻愣愣地看着男人英俊无俦的绝美容貌! 天!若非他一身魁梧、高大挺拔的身躯,否则光瞧他那张脸……还真以为是貂蝉再世呢! 彩儿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就只有“美”! 真美……望着、望着,她差点儿忘了要为他疗伤,直到他的眉头在昏睡中紧蹙了下,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她赶紧检视他的伤口,进而发现他的伤势不轻,全身有好几处刀伤,尤其以肩胛骨的砍伤最为严重! 皮开肉绽、浅露白骨,这么深的伤口,想必非常疼了。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拖这么长的一段路来这儿藏匿,还真是难为他了。 彩儿明白,白碧山右侧乃是女幽族,左侧则是黑阎国,两者互不相让,甚至经常发生战役争斗,但两方却从来没有越界白碧山,那这回他又是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呢? 再看看这男人的衣裳,上刺绣着大鹰标记,听山下的人说,这就是“黑阎国”的国徽,莫非此人是黑阎国的将领? 唉!不管了,当务之急还是先为他疗伤要紧,可是,她身边并没有止血的药草啊!看看蓝子仅有的青圣子,她不禁紧锁眉头,决定趁早再到深山走一趟,采一些能止血的血艾。 于是,她又提着竹蓝匆匆地走开,看着瞬暗的天色,她心想,此刻若往深山还真是不智,但为了救那人一命,不去又不行啊! 既要救人,她便不能半途而废!爹爹也经常告诉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尤其是行医者更应该抱持着慈悲之心,既是如此,她更不应该退缩了。 于是,彩儿加快脚步直往深山走去,由于天色已暗,她未带油灯出来,以至于只能以触摸的方式找着心目中的血艾,也因此她老是被芒草所伤,将她细致的皮肤割出一条条的血痕! 她强忍着疼痛,继续采集足够的血艾,而后快步地赶回山洞。 当她将陌生男人的伤口全部包裹好之后,正好见他微张开眸子,一双深邃幽瞳直注视着她。 “我……”他抚住伤口,急着要起身。 彩儿见状,连忙阻止他,“你别乱动!你的伤势还很严重,得好好静养才行。” 她温柔的掌心轻抚在他的手臂上,让卫亚汉感到一丝丝柔蜜,而当双目渐渐适应了黑暗,他也瞧出了眼前女子的容貌。 她的五官亮眼,模样可人,还带着纤细的美感,虽然光影黯淡,他瞧得不是挺清楚,但他确信她是个美人胚子。 “我发现你受了伤,所以特地到山里采了些药草非常帮你包裹伤口,这药草非常有效,相信只需要数日你就会觉得轻松许多。” “姑娘且慢!”他急急地喊住她。 “公子还有事吗?”彩儿回头,关切地问道。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卫亚汉那双邪魅深邃的眼微微一眯,目光脱离不了她那张绝美的容颜。 “小女子姓云名唤彩儿,公子可以直接叫我彩儿就行了。实在很抱歉,由于我爹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再久待了。”他无奈地回以一笑,随即又说:“不过,你放心,我明儿个一定会来看你。” 可是,她才刚踏出一步,便听见身后卫亚汉急切的喘息声,她心头一惊,连忙回身朝他奔了过去,“公子,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我……我伤口疼……疼到不行了。”卫亚汉蹙着眉喊道,然而眼底却掠过一抹邪佞,勾着笑意的唇角也隐匿在他喊痛的容颜下。 “怎么会这样呢?这药草敷下应该就不会疼了,是不是你还有别的伤口我没发现呢?” 她就着洞外的一丝月光四处察看,可就在这刹那间,卫亚汉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他抬起脸,以一张过分邪魅,美得有些罪过的脸庞望着她。 彩儿暗吃一惊,荐然张大了眸子,“公子!” “姑娘,在下是真的很疼,疼得好无安全感,你别走好吗?可否留下来陪着我呢?倘若我晕死在这儿,姑娘你又于心何忍?”说着,他竟握着她的手指向她的心窝。 “你……”彩儿眉头一蹙,往后一退。 “哎呀!真的好疼啊!” 他露出一副吃疼又依赖的模样,那痛楚的表情、泌出额际的汗珠,都让彩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留下。 “公子,我想伤口应该不会再疼了,你忍忍吧!由于天色太暗,我无法审视伤口,也只能够明天再瞧瞧了。” 她的温言软语直袭向卫亚汉胸臆,尤其是在他极端无助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让她走呢! 再说,美人当前,就算吃不得,用眼睛看看也很快意啊!说不定还有助于他伤势的痊愈呢! “若你真要走,你……她就走吧!在下不好为难。”放开手,他痛苦地斜倚岩壁,开始闭目养神。 见他如此,彩儿更是走不开了! 她踌躇了一会儿,心想这么睌了。爹爹说不定早己睡了呢!她留下来应该没有关系才是。 “好吧!我就留在这儿陪你,若你有什么需要赶紧开口告诉我,可别让伤势恶化了。” 彩儿不停告诉自己,这就是医者的天性,倘若爹爹知道她是因为如此才夜不归营,应该会原谅她才是。 “我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你说吗?”卫亚汉眉一扬,勾勒起嘴角肆笑出一扶斜弧。 “当然了,如果我可以做得到的,我一定帮你解决。”天真无邪的彩儿并不知道这男人心思的邪恶。 “那好,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需要女人帮我解决我底下的欲望呢?”他斜靠在岩壁上,由洞口射进来的奇qisuu.书月光正好照耀在他左半边脸的颧骨上,形成了一道魅惑光影。 “你——”彩儿惊愕地蓦然站起身,原本晶亮的眼眸突然载满了愕然,“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好心医治你,你居然轻薄我!” “只是开开玩笑,何来的轻薄呢?”他哑着嗓音,笑睨着她,撩起她心脉间的炽火,“你又何需在意呢!” 他以沉冷徐慢的低沉嗓意荡出了这几句话,虽然在他说来只是个玩笑,然而彩儿听在耳里却是个极大的污辱。 她拧起眉头,望着他那虽然憔悴却仍是邪美倜傥的俊容,“如果你再这么口不择言的蓄意说这些话来让我生气,我就马上离开,绝不会再管你的死活了!” 第2章 若非知道他伤得严重,根本不可能侵犯她,她恐怕早就吓跑了。 望着她直站在洞口一脸防备的模样,卫亚汉不禁肆笑出声,一对目也突地阴沉了起来,“算了,你走吧!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这女人就鸡猫子鬼叫,无趣!”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 这男人怎么是这么样的呢?她好心救他,他却轻浮又唐突,活像个登徒子!更气的是她自己,明明可以不甩他、不理他,但又为何就是放心不下他呢? 其实她心底明白,这其中除了医者之心外,还有一股她完全无法捉摸的感觉,那感觉居然让她光瞧着他,就有一股心口发酸的涩意,以及一丝排除不掉的眷恋…… 彩儿摇摇头,眉头深锁的抬起眼,瞧着他那紧闭双眸刻意假寐的模样,她忍不住的鼓起腮帮子说道:“好!既然你说我小器,我也不想再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随即冲出山洞,可法走两步又折返,瞪着他道:“还有,明天我也不会来了,你自己想办法给自己疗伤吧!” 丢下这番话,她便往远处直奔,其战栗的身影可以她哭得好伤心。 卫亚汉眯起眸子,缓缓的勾起嘴角,暗自忖道:”既然为我哭,就表示对我有好感。当真不来?好,那咱们就试试看吧!” &&&&&&&&&& 彩儿快步奔回位于山腰的小木屋,而这时,云老爹也正站在门口直探望着,远远见她跑了回来,眼角还含着泪水,他不禁紧张地上前询问—— “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怎么这晚回来?眼睛还红红的,是谁欺负你吗?” 事实上云老爹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医云立,十年前他带着幼女前来白碧山隐居,并将一生的医术全传授给彩儿,希望她能继承衣钵。 可是,当他见女儿为了钻研药草天天远赴深山寻找,有时还会很晚回来,他还真是担忧又于心不忍啊! “爹,没事的,因为我想为您采青圣子,所以才会找到这么晚,让爹担心了,彩儿下次会小心的。”她敛下眼睫,因为忍不住满心的苦处而嗓音哽咽。 “彩儿,你一定有心事,对不对?”云立趋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可一触,却疼得她轻呼了声! “呀!” “怎么了?”他不解地抓着她的手进屋,就着油灯一瞧,“天!怎么到处都是刮伤?” “嗯是我在采青圣子时,不小心被芒草割伤的。”她低垂着脑袋,支吾地扯着谎。 “胡说!”云立瞪着她那双逃避的眼神,“你跟着我学医这么久,难道不知道青圣子生长的地方根不长芒草的?” “爹,我我因为走错地方,迷了路……”她别开眼,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爹,您用过晚膳了吗?” “我用过了,倒是你,一定饿了吧?”见她不愿多谈,云立只能叹口气,暂时不问了。 “嗯!是饿了。” 说起吃饭,她也不禁想起山洞里的男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流了那么多的血,究竟能撑多久呢? “那厨房里还有茶,你快去热了吃吧!”云立催促道,但见她动不动地低头蹙眉沉思着,他伸手摇了摇头,“彩儿,在想什么啊?还不快去吃东西!” “呃!好,女儿这就去。”她震了一下,而后低垂着脑袋匆匆走向厨房。 望着她的背影,云立忍不住摇头叹道:“唉!这孩子也真是的,今晚的行为举止怎么这么怪异?” 他跟着走进厨房,就见彩儿随便热了几样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更教他忧心忡忡了。 “彩儿呀!心底有话就告诉爹。”他也明白女儿今年十六了,合该是待嫁女儿心的时刻,有心事是应该的,但她可以提出来与他商量呀! “没……没有啊!”彩儿抬头一笑。 “我不信,是不想下山走走?” 云立当然知道小孩哪能一辈子待在山上,彩儿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偶尔听见山脚下的人上山就医时说的一些新鲜事,她总是张大眸极有兴趣的听着,所以他认为她的不正常肯定和想下山有关。 “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道:“您为什么这么想?” “你长大了,有心事还瞒得了爹吗?” “不是的!爹……”彩儿急急辩解,“我根本没想过要下山,也从没想过奇qisuu.书要离开您,您别多心啊!” 虽说她很喜欢听旁人告诉她一些山下的新鲜事,却对亲见下山一游一点儿兴玫也没有。 她喜欢山中的淳朴”安宁,不喜欢城里人的勾心斗角,就拿刚刚在山洞里的那个男人来说吧!同样是这么的令人讨厌! “真是没有?”云立不放心地又问。 “没啦!爹,我要吃东西了,您就早点去睡吧!”彩儿没辙地扶着父亲的肩,将他送进他房里。 “唉!你这孩子,就是嫌我烦是不?”云立摇摇头,望着长得愈心愈标致的女儿,下意识地感叹道:“你的模样与你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可真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爹,我知道您想念娘……”彩儿伤心的垂下脑袋,“可惜我不曾见过她……” “你娘命不好,生下你就去世了啊!”想着”想着,云立不禁淌下老泪。 “别再说了,您快睡吧!”爹身子骨不好,她着实不希望他再忆及伤心过往;她只希望他能快乐,能长命百岁。 “好,那你也早点歇着。” “嗯!我会的,您放心。” 将父亲送上床,为她盖好被子后,彩儿才放心地离开,回到厨房坐在桌子边,看着父亲为她准备的几样她最爱吃的小菜,心底不禁样汉温暖。 真的,只要和爹在一块儿,她根本无所谓下不下山。 爹一定没想到她只是为了一个轻浮的陌生男人所困扰烦恼…… 望着桌上的菜,彩儿不禁又想起山洞里的男人。 若她不再理他”不去看他,他会不会就饿死在那洞穴中呢? 唉!她能放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 敌不过心底的忧焚,第二天彩儿还是以上山采药为借口,提着竹篮离开木屋,唯一不同的是竹篮里放了些早上特别多做的菜肴,上头还特地覆盖上的白布,希望能够隐瞒过云立。 也还好云立一大早就去屋后面养鸡,没有注意到她的怪异行为,她也就趁着这空档赶紧往山里去。 可一到山洞口,她竟然没有看见人! 糟了!他的伤势那么重,会上哪儿去呢?该不会是昨儿个饿了,所以四处觅食去了? 她不安的揣想着。 突然,一股非常深的内疚感袭上心头,她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一个伤者呕气? 他伤得那么重,自然会语无伦次,而她是位医者,合该别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可她居然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如今他上哪儿了呢?她又该去找他吗? 看着手中的竹篮,她又想起他整夜未食,于是下定决心找他去,反正就在这山找一圈,若仍没有他下落,那她就放弃了。 于是,她便开始往东找去,足足绕了一圈却仍无所获,这时她可急坏了,可蓝子里的东西又不能带回去,因为若是让爹发现,岂不是又追问半天,想想……她只好想办法丢弃了。 猛叹了一口气,彩儿便走到崖谷边,企图将篮子里的东西倒下,可才掀开白布正欲倒下时,却惊见下头有个人。 是他!他怎么跑到下面去了呢? 她立刻将竹篮放下,匆匆绕着小路,经过好远的路程才跑到崖谷下。 她上前扶起他下半身,“你怎么了?为什会在这里?天!你的头上都是血!” 真糟!彩儿看了看崖上面,心想他该不会是从上头摔下来的吧? 瞧他的伤势,似乎更严重了,还有骨折呢!这下子她该怎么救他呢? 用力拍打他的脸颊,她压低嗓音问道:“你快醒醒!不能睡呀!” 他动了下身躯”紧皱着眉头,却没有张开眼睛。 彩儿看得愈是心急,不停的在他耳边喊着,“醒醒!你不能睡呀!这一睡就完了,快醒来呀!” 在她的叫唤与激烈拍打下,他终于张开了眼,当瞳孔渐渐缩拢,瞧清楚她那忧急的表情时,竟不明白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昏迷好久了,要撑着别再睡知道吗?”她提醒着他。 “姑娘,你说什么?”卫亚汉抚着额,目光深沉地望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的头好疼……” “头疼是因为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脑子可能撞伤了,千万别妄动,我为你看看。” 彩儿伸手要为他把脉,哪知道他却急切的拍开她的手,防御地望着她,“你别碰我!你想杀死我是不是……呃——”也许是一时激愤牵动了伤口,他痛叫一声。 “别这么孩子气了,我知道你在气我,可我不是来看你了吗?别动啊”见他如此,彩儿可忧焚得不得了,更令她错愕的是,他居然不认得她! 不不可能的,他八成是还在气她,恨她的不理睬,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 “别这么孩子气了,我知道你在气我,我可不是来看你吗?还带来了早膳,就在崖上面,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别动,我这就去拿过来让你吃。”说着,她便站起来,急着去将竹篮带过来。 可才转过身,她便听见儿后的男人说:“你究竟是谁,我真的不认得你,我头昏脑脤,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面露茫然,无助的表情让彩儿看得浑身一颤。 第3章 该不会……该不会他伤到了脑子,丧失了记忆? 彩儿快步地走向他,急切地问道:“你再想想,真的对过去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卫亚汉闭上眼,眉头突地紧拢,再一次抱头大吼,“啊——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人要杀我好模糊的印象” 久久,卫亚汉才静默下来,但此刻的他已经满头是汗,眼神空洞地地凝视彩儿的只瞳。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该死!我这不就成了废物吗?”他紧紧的握住拳,恨得满心焦虑,“我为何会受伤?为何会伤得这么重?我究竟是哪里人呢?” “你快别想这么多了,记忆一定会慢慢恢复的,依我看,你应该是黑阎国的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伤。” 彩儿站起来左顾右望,想找一个可以让他暂时栖身的地方,可偏偏周遭只见树木,根本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想了好久,她又蹲在他身边,轻声道:“我抱不动你,你能不能自己移动?我们到旁边阴凉的地方,我必须先将你的伤口包扎好,再想办法该怎么进行下一个步骤。” 她的柔言软语听在卫亚汉的耳里,让他顿觉舒爽无比,于是他直盯着她的眼,压低声音说:“谢谢你,那我试试。” 他先是撑起身子,虽然伤势他身子骨硬朗,年纪不轻,这些疼他还熬得过去,于是在她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踱向一旁树荫下。 紧接着,彩儿便忙着将竹篮拿过来,要他先将东西吃了,并趁这个空档再次进入深出采取治疗他伤势的药草,再次回到他身边时已近晌什。 将采回来的药草捣成泥后,彩儿将它覆着于他的伤口上,再将另一种治疗骨折的叶类覆在他扭伤之处再做固定,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了,她也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在她的治疗下,卫亚汉自始至终没有皱过一次眉,他只是以一双深邃的眼直瞅着她。 好不容易能松口气,彩儿以袖布轻拭了下额上的汗珠儿,才抬头,便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陷入他那深幽双瞳中。 “谢谢你,姑娘。”卫亚汉眯起眸子,磁性的嗓音缓缓吐出这句话。 彩儿一愕,连忙摇着头说:“快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得委屈你在这里歇会儿,等你好过一些,我再带你到上头的山洞里,至少那儿可以遮风避雨。” “方才那些东西很好吃,是你做的吗?姑娘真是好手艺。” “啥?”他竟然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彩儿怔忡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好一会儿,她只能这么回答,“嗯……只是一些家常菜,希望你不嫌弃。” “家常菜也是这般好吃呢!”他眯起幽然的眸光,彷似心神已经迷失在她那张白皙诱人的小脸上。 “公子,你快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彩儿无措地别开脸,心忖这男人丧失记忆后似乎客气起来了,完全没有昨日那么称呼他呢? “姑娘如何称呼?”他勾起嘴角,突地一问。 “你昨儿个不是已经问——”该死!怎么转眼间她又忘了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印象……“我姓云,公子可唤我彩儿。”她憨柔地回答。 “彩儿嗯!这名字跟姑娘非常适合。翩翩风采,彩衣翩翩。” 听闻他这两句话,彩儿的确是不敢相信,她没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武夫居然会吟出这样的句子。 “谢谢公子……嗯!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是该回去了。”她顿觉尴尬又羞涩,只想找机会离开。 “等等!彩儿,”他一手抓住她的柔腕,磁性嗓音轻轻飘进她的耳里,“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晚膳前我会为你带吃的东西来。” “晚膳……这么算来还有两个时辰了,这两个时辰里没有你,我该怎么熬过呢?”卫亚汉嘴里吐露着引诱勾魂语,还真是将未经情事的彩儿哄得心头一阵酥麻。 她错愕地张大一双杏眸,含羞带怯地说:“不可以,我爹还在家里,倘若不回去,他会起疑的。我现在还在烦恼晚些时候该用什么借口再出来呢!”她两条柳眉轻轻一拢,表现出美人颦额的美。 卫亚汉看得心神为之悸动,握着她柔腕的手劲也愈趋加重,“当真是为难姑娘了。” “别……别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只希望你能早日痊愈。”她微微颔首,连忙将小手脱出他的掌心,随即飞奔而去。 这时,卫亚汉目光倏然一紧,激射出寒芒。 对她,他是决心拥有了。 失忆?呵!像他这么一位出类拔萃、超凡不群的一国之君,上天宠幸的真命天子,谁有权利让他失忆呢? 第二章 一连三天,缓儿都是这么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只是时间一久,自然引起了云立的注意。 今天个在缓儿出门前,他便等在门口,看见她要出门,他立刻问她,“彩儿,你又要去哪儿了?药草被你这么积极的摘,怕不是都摘光了,青圣子屋里头也还有一大堆呢!再说去山里需要带那么的菜肴吗?” 闲言,缓儿吓到了,她的小手直打着颤,手中的竹蓝差点儿松脱砸了地,她连忙吸了一口气,颤着声音说道:“我……我怕我会饿…………” 缓儿因为紧张而紧咬着丰润的下唇,脸色倒是一阵惨白,尤其被父亲那种探究的眼神看得心中焦躁不安。 “真是这样吗?”云立走近她,一双精锐的老眼直盯着她那张泛白的小脸,“你向来吃得不多,出去还不到半天的时间竟会饿,这…………”他这把年纪了,看过的人事物不佑凡几,可不是这么容易被蒙的。 “我……爹,您不要这么问好不好?“缓儿眉头一拧,双腿禁住打起颤来,就怕父亲会追根究柢。 “你这个丫头!”他却急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问道:“是不是山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1的事?” “我……是因为……爹,是我救了一只小鹿,把物养在山洞里,东西是带去时边照顾它我还可以边吃的。”她扯着裙子侧边说着慌话。 天!自从认识了那个男人,她便老是跟爹扯谎,真是不应该……可是,她又不能照实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是好事啊!为何还是瞒着爹呢?“闻言,云立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那是因为……您曾说山里的动物都具有攻势性,要我别太接近它们,可是我却违背您的意思救了它,所以不敢让您知道。” “你这个丫头,鹿的性情温和,它若还小,是没什么关系的。不如今天我跟你一块儿进山里看看它吧!”云立转身准备进屋拿斗笠。 “不用了!爹,您不用去了,近来您不是膝盖不舒服吗?还是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她怎么能让爹爬山路呢?这是绝对不行的。 “说得也是,最近脚都不能走远,更何况是爬山呢!”想起自己的脚,云立也是万分无奈。 “所以啰!还是我自己去,您就在家多歇息,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她对父亲笑了笑,然后提着竹蓝匆匆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彩儿才暗自吐了口气,她心想,好险爹爹没有再追究,否则她还真怕自己撑不下去、露了馅呢! 望望天色,她发现时间不早了,便赶紧加快脚步往山里走去。 半个时辰后,彩儿终于来到崖谷下,并且发现卫亚汉已经在附近走动了。 所幸白碧山的地形崎岖,而这里又是山陬海澨一带,非常隐密,非山中人是很难在其中行走穿鋑,否则像他这么四处走动,还真是危险。 “喂!你怎么起来乱走了呢?”彩儿赶紧走向他,扶住他的肩膀。 “我已经好多了,可以练习走走了。”他回头对她一笑,如今身子骨已经好多了的卫亚汉看起来更是绝俊非凡。 “我知道你好多了,可我是大夫,你应该听我的!” 在彩儿的执意下,卫亚汉只好跟着她坐回在树荫下临时搭的布棚子。 “来,我帮你带早膳来了…………这些呢是午餐,我有放了酸腌梅,不容易发臭的。”她从竹篮内一样样将小碟子端出来。 “你连午缮也带来了,意思是…………要在这里陪我吃饭啰?”卫亚汉眯起眸子,眼底闪过一道星芒。 “嗯!今天我陪你吃。其实我刚才不让你走太多的路,是因为等一下得让你走回以前的山洞。”她微笑地说。 “以前的山洞?”他挑起一眉,露出不解的模样。 “呃!我忘了你——”彩儿倏地捂住嘴,顿觉尴尬地垂下脑袋。 “是不是我丧失记忆以前的事?”他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放心,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别逞强,这样对你并不好,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对他摇摇头,拿起早膳交到他手上,“快吃吧!” 卫亚汉咬了一口馒头,随即闭上眼睛,享受着入口即化的软绵滋味。 见他如此,彩儿不禁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吃?这馒头可是我昨晚做了整夜的……” “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你这么得出来你这么用心就是为了我,我想……如困你能做我的妻子,那我就天天都有这么棒的馒头可以吃了。”他边说边伸出手,粗粝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醇柔的嗓音缓缓逸出。 “呃……”彩儿红着脸儿抽回手,害臊地支吾着,“你爱说笑……我只是凑巧救了你,过一阵子你好了,也该走了。” 说是这么说,可彩儿心底难色涌上苦涩的滋味。 第4章 已经习惯每天为他送膳食,为他疗伤换药,有个人陪她说说话,如果他真的走了,未来的日子她又该怎么过呢? 可她看得出来他拥有一身好功夫,更有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泱泱好气度,甚至还暗藏着一股矜贵之气,如此的他,出身背景必然不同于一般人。 既是如此,她又怎能强迫人家留下来陪半她,再说……成天睡在这种荒郊野外也着实危险呀! “我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该回哪儿去呢?”他扬起眉睫,状似深情地瞅视着她。 “这……你不会永远想不起来的,等脑子的伤好些时,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定能……” “好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别提。”卫亚汉感觉得出她的惆怅,因此更进一步的欺近她(奇*书*网.整*理*提*供),抵着她的额头,轻言软语地说:“即便是当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想离开你。” “你的意思是,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他深知自己的魅惑吸引力女人有多么大,自然得慢慢的一步步引诱她。 她害羞的赶紧别开脸,“你别乱说了!” “乱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乱说?”卫亚汉蹙眉眉,两眼似因为忧急而焚得火红,“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说?你告诉我啊!” “现在是因为你忘了过去,才这么对我说,要是……要是你想起来了,或许你有妻子……或许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到时候我就变成多余的…………” “妻子?你真是爱说笑,这是不可能的!”他犀利的眯起眸子,断然地说。 “假设你有呢?” 彩儿睁亮一双眼,淡淡的逸出这句话,却无意的击中了卫亚汉心底的要害。 没错,他乃黑閰国的帝王,后宫女人成群,然而这些事实他是绝对不会跟她说的。 “我不能忍受你有别的女人的事实,除非你归你、我归我,这样我就无权利干涉了。”她转开脸,忍住满腹的酸涩。 “傻瓜,你想想,如果我真有妻室,这场战役我身上多少带着一份属于她的东西,但你看看我,除了这身衣服和这副臭皮囊之外一无所有,连想要弄清楚自己啥都没办法。你认为,像我这么一个落拓浪子会有妻室吗?”他一双锐利的眸子轻闪过几许幽光,真对住她的娇容。 “对不起,我无意引起你的伤心事,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根本都还太早,你也还没恢复复记忆,就连伤都还没痊愈呢!所以,今天就别谈这些了,赶紧吃东西吧!” 引起这样的话题,彩儿似乎觉得有些尴尬,所以有意逃避。然而她是当真不舍……不舍得他离开啊! “好,不提就不提,但我会以行动证明给你看!” 刹那间,彩儿似乎被他那火热的眼神与浓重的男性气息融化了一般,顿觉心口微微发酸。 “别说了别再说了……你这样说,弄得我的心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急急捂着耳朵,可心底已经有着不该有的期待,期待他会真如他所言永远不离开她。 “你明明已经动心了,却又不敢承认,这是为什么?”将手中的碗一搁,卫亚汉急急托住她的下颚,望住她水灿般灵活的眼里。 然而此刻,彩儿的眼中却多了层对未来不确定的茫然。 “你……”她缓缓落下一滴泪,“我其甚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要我怎么托付自己的心?” “傻瓜,只要你是爱我的就行了,又何必顾忌这么多?只要心想着你爱着我,我也爱着你,即便我永远也想不起来过往,我也无悔。” 他以极其魅惑的软语呢喃着,渐进地融化了彩儿心底某个无助的角落,使她首次不顾忌男女有别地依偎在他胸口。 望着怀中的小人儿,卫亚汉隐约地挑起眉宇,两簇邪恶的人苗正在他眼中跳动。 “放心,永不负你便是永不负你,今生今世,我就你一个女人。”轻轻推开她,他暧昧且神秘的微微扬起嘴角,在她恍神之间覆上她的唇,攫住她娇嫩的菱口。 彩儿身子一紧,眸子突地圆瞠,被他这一吻弄得不知所措、紧张万分。 老天!这可是她初吻啊!他怎么可以…… 卫亚汉的大手紧紧压住她的后脑勺,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就趁她杏目圆瞠之际,长舌强悍地滑进她口中,恣意舔舐那柔软的内壁,双眸也直凝视着她销魂半合的眼,激动的心跳让血液迅速流窜。 他的唇舌霸道地做着攻占的手段,将青涩无知的彩儿弄得神魂颠倒,就快要窒息了! “唔……”卫亚汉的舌尖轻舔着她的贝齿,一颗接着一颗,她早己忍不住地软化在他怀里。 “老天!你真香!” 他轻轻的喟叹一声,立刻勾回了彩儿的理智,她蓦然张开眸子,吃惊地推开他! 她呼吸急促,胸口真跃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惊该,无助地凝睇着他。 “不能……我不能这样……”她急喘的道,灿眸已经蒙上了浓浓的愁。 怎么办?她怎么可以跟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俏若让爹爹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你怎么了?”卫亚汉蹙起眉,盯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能……我不能这样下去…………这是错的!”她捂着嘴,慌得站起身。 “什么是错的?难道我爱你也有错?”他的目光蓦然一冷,忍着身上的伤困难地站起身,缓步走近她。“怎么?接受我的爱这么痛苦吗?”他的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笑得别有玄机。 然而,背对着他的彩儿并没有瞧见他笑容下的心机,她只是紧揪着衣襟,极力想抚平心口的战憟。 “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我的感觉如何?”他轻媛地转过她的身子,脸上的阴邪也转为诚挚的热情,眼神火热的凝视着她。 看着他那烁利的眼,彩儿不停地思考着自己的心意。 对他……她终究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虽然才短短数天,她竟发觉自己的整个心思都布他身上,甘愿对他掏心挖肺,只求得他的一丝软语慰藉、一丝温柔。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他了……爱上了这个不知名的陌生人。 “嗯?扪心自问,你爱我吗?” 卫亚汉火辣的眼神正燃烧着彩儿的灵魂,他更以其惯有的冷静锐利一步步催化着青涩的她。他相信,只要他愿意,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令她为他倾心,让她对他为之倾心难抑。 “我……我爱你……”她垂下眼睑,缓缓地逸出声。 卫亚汉眯起眼,暗地里扯开嘴角,随即伸出手将她揽向自己,“真好,我终于听到你的真心话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而我每天偷偷摸摸的来见你,总觉得良心不安,今天……我甚至还瞒骗他,说我在山里救了一只小鹿…………”她抽抽噎噎地说,满腹都是对父亲的愧疚。 “什么?你当我是只小鹿?” “我……”她猛抬眼想道歉,却凝入了一双调笑的眼底。 “可以,毕竟我现在负伤在身,想凶猛也凶猛不起来,你就暂时把我当成一只小鹿吧!”卫亚汉嘴边带笑,心底却有着邪恶的想法。总有一天她就会知道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狠。 望着他的俊美脸庞,彩儿心中一悸,随即对他嫣然一笑,“我真的好爱你……好爱…………”说着,她眼中泛起泪光,再也忍不住地扑进他怀里。 他揉抚着她的双肩,嘴角带着肆笑,“傻瓜,不只你爱我,我也爱你啊!” 此刻卫亚汉的瞳仁底带着一抹灰影,还透露出微微的琥珀色,丝毫没有一丝人类应该有的感情。 “你当真也爱我?”她抬起满是喜悦的小脸。 “那是当然,我不会让你独自深陷在这个漩涡中,若要深陷,我会与你一同的。”捧起她的小脸,他再次迷惑着她的灵魂。 “你……我该喊你什么呢?”她真想唤一次他的名字。 “就叫我御吧!隐约中,我对这个字的感觉特别强烈。”他笑道。 “御”这个字在黑閰国是妃嫔们对帝王的匿称,而他正好利用此时此刻拐她这么喊他。 “御?”她垂颜一想,才想:“这个字真的很适合你,瞧你……即使是身受重伤,当真有一股统御着的气势。” “哦!我怎么不觉得?或许这真是我的名字呢!”他扬起右肩,恣意一笑。 “那就最好了。”她漾出一抹动人微笑,随即又倚进他怀里,“那我以后就喊你御,不管你真名叫什么,我都喊你御。” “那你也记着,永永远远我都是你的御。”他托起她的小脸,一步步依他的计画诱惑着她的心。 “嗯!那快点把这些东西收一收,咱们回到崖上面的山洞去。”说完,她害羞地推开他,开始收拾东西。 “为什么一定要去山洞,这布棚子也不错啊!”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因为晚一点儿会有豪雨。”她边笑便将四周给清理干净。 “豪雨?怎么可能?”看着此刻万里无云的长空,卫亚汉简真不敢相信,“你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刻意想激励我上去吧?” “我才没这么无聊呢!”她掩嘴一笑,“看你好像对我的话质疑喔?没关系,晚点儿你就知道了。” 他眯起一双锐目,看着她的绝美笑靥,说道:“好!那我就等着瞧了。” 彩儿收拾好一切,便对他笑道:“可以了,我扶你上去吧!” 勾住他的一只臂膀,她缓缓的扶着他一步步朝石径走去,然而地面极为不平,她怕他会伤着腿,于是万分小心地搀扶着他。 第5章 所幸他非常坚强,每一步也走得非常坚定,虽然辛苦,也流了满身汗,可终究还是到达了崖上头的山洞。 彩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油灯,燃亮之后说道:“山洞里暗,我早在昨天就把油灯带了来。” “彩儿,你真是细心,”卫亚汉扬唇一笑,眼神魅惑的直瞅着她瞧,“将来娶了你,真是我的好福气。” “你又胡说了!”我脑袋一垂,赶紧从随身背挂的衣袋中翻出采好的药草,“来,我替你把药换上,等等将这里再收拾一下,我就得回去了。” “你不是留下来陪我用午膳吗?”趁她包扎伤口时,他用力抓住她的小手。 “可我发觉只要我在,你总是不好你吃东西。”她轻抿菱唇,抬睫偷覤着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 “因为我想把握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大手紧握住她的,根本不给她动作的机会。 “你放开我……”她微微的挣扎着,“御,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好吗?” “你不答应留下来,我就不放!”他的眼中充满了阒沉的狎光,直销住她已经呈现酡红的脸蛋。 “呃……”彩儿着迷地望着他闪着璀璨奇光的双瞳,“好,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用午膳,但你得专心吃喔!” “嗯!我一定把它们全都解决!” 听她这縻说,卫亚汉这才扬唇笑了,也乖乖的让她为他换药、包扎伤口。 自始至终,他的眼神总能灼射在她眼底,其中还有着明颢的占有欲。 唉!无奈疗伤的这段日子里太过寂寥,能有个这么样一位天真小女人来玩玩,倒也不失一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等他的伤势痊愈,也就是她成为他囊中物的时候。 就看他卫亚汉如何将她这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给折下吧! 第三章 用完什膳,彩儿便急着想回家,毕竟这趟出门太久了,她爹一定会更加起疑的。 而“小鹿”又能负伤多久?总有一天会痊愈,到时候她还能以救了只小白兔为由留在山上吗? 不可能的!爹已经对她起疑了,她又怎么再找这样雷同的烂借口呢? “你真这縻急?”卫亚汉蹙起了眉头。 “嗯!再晚就会下雨了。”她巧笑倩兮的对他说:“你放心,我每天都会来,无论刮风下雨,我一定到。”说完,她便拎起竹篮走向洞外,一步出外头,才发现天色已是那么的暗,该是快下雨了。 不行!她得赶紧走才是,不能再逗留了。 没想到她才这么想,立刻就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像是铜钱落地般那么响亮,打在肌肤上更是刺得发疼! 彩儿连忙退了回来,才不过一瞬间,她已经淋得满身湿了。 冲亚汉见状,连忙道:“彩儿,快点过来让我帮你擦擦!”原来她刚刚估计得没错,当真下起了豪雨,看这雨势,还真是狂烈得很。 他徐慢的站起身,褪下身上的衣服为她擦拭湿发,“来!先擦擦吧!” “这下子该怎么办?我还是得回去啊!”彩儿心慌意乱的,她心想,若不回去,爹一定会出来找她的。 “我不准!天雨路滑,太危险了!”他紧紧扣住她的身子,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可我也不能让我爹担心呀!他年纪大了,不能再走山路口。”她用力拉下替她在发上擦拭的大手,急着要回去。 “彩儿——” 急着站起来的她却被他给一把拽住,一个不平衡就扑跌在他身上。 “啊!” 她尖叫了一声,可就这么一撞,她却与他的唇相触,酥胸正好为他双手所托住,更难为情的是,她的腿窝正好顶着他的硕大,明显的感觉到一个硬凸! 彩儿脸儿一臊红,立刻推开他,坐到一旁,“我……你……” “怎么了?”他喑着嗓音笑睇着她,随即坐着搂住她的双肩,“彩儿,你说爱我是真心的吗?” “嗯…………当然是真心……”她纹扭着双手,借措地说。 “那就把你给我。”他诱惑着她。 “什么?”她蓦然张大眸子,震愕地瞅着他。 “雨势这么大,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吧!”卫亚汉眯起眸子,缓缓抬起她的下颚,五官徐徐在她面前放大。 就在她意会了他的企图时,他已经含吮住了她的小嘴,深情需索着。 呃!她顿时心慌起来,因为她想起了在家等得焦虑的父亲,而她竟然在这里做出这么狂浪的事! “别动!我想要你想了好久了。” 他的唇舌放肆的口中跃舞着热情,对她的占有欲很是明显。 “不行!”她爱他,却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在这时候做这么亲密的事,可是何他要抱她抱得这么紧? “可以的!” 此刻的卫亚汉是霸道、孟浪的,完全不理会彩儿的意愿。 他紧紧吻住她的小嘴,大手猖狂地抚弄着她美丽的身段,最后因隔衣摸索不真实,他干脆扯开她的衣襟,大胆且鸷冷的在她赤裸的上半身引起激浪。 “呃……” 她深抽了一口气,浑身涨满了某种酸楚的滋味,更有一种害怕的酥软与热力感袭上她身子。 卫亚汉眯起双目,瞧着她胸前的艳美,以及上头所泛起的小粒疙瘩,是如此的美丽…… “我想看看你这儿。”说着,他已动手卷起她那件纤纤可人的抹胸,当粉红色诱人蓓蕾突地展露在他眼前时,他的双眼倏然蒙上腥红。 “好美啊!”他深抽了一口气,眯起一双覆上欲色的眼神,直盯着那雨蕊战栗的孔蕾瞧。 彩儿张开迷蒙的双眼,瞧着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目光正凝住在她高挺的丰胸上,直让她难为情到极点。 “别看……求你……”她紧张地开始推抵着他。 “别动。” 他用力握住她手腕,火热的眸子里全是激浪情潮,接着他居然一个低首,张嘴含吮住她那两枚美艳似柔蕊的乳首,舌尖在小头做着邪恶的撩拨。 “嗯……”她身子一紧,瞬觉难耐地蠕动起身子。 “什么样的感觉?”一双肆目扬起,他抬首撇唇一笑。 “麻……麻痒…………”彩儿直摇头,浑身倏然涨满了疼痛。 “还有呢?”卫亚汉墨沉下眸光,笑里带了丝阴性的嘲弄颜色。 滑舌不停在她丰满的椒孔上狂吮舔洗,勾情的眸子不断在她敏感地带点火肆虐,燃起更激狂的情欲。 “啊——不要……”为何她会那么痛苦?全身白的肌肤也都转为粉红,丝丝抖意直在她身上发作…… “别怕,你实在是太敏感了。”唇角斜扬的卫亚汉,笑容中有一抹沉黯的佞色。 “我……”她困难地吞了下唾沬。 “你下面可是觉得湿湿的?”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撩戏的狂态。 彩儿一张脸更是红得无以复加,她赶紧别开脸,呼吸跟着急促着,“乱说……我才没……” “我的小女人,你又知道我所谓的“下面”是哪儿了?嗯?”他扬起眉眼,眸底敛着抹诡笑。 “呃……”彩儿的脸儿已像是被火烧般的透红了,“我……我不知道……” “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扬起邪恶的笑弧。 “不要——”她又羞又窘,浑身开始颤抖。 见她这般天真又带着媚态的抖意与丝丝逸出口的娇吟,卫亚汉的黑眸渐渐转炽,化为深潭。 “可我想!” 他放肆的大笑,俊冷的侧面随即添上阴邪笑意,跟着他的大掌撩起她的长裙,恣意摸索着她的大腿。 “嗯……不可以……”她的双腿随之并拢。 “怎么了?你可以的。”他的黑眸灼灼的销住她满是仓皇的黑眸,大手开始继续往上爬移—— “别!”就在指尖触上她的腿窝时,她震惊地张大眼睛! “我要!”他强势地眯起眼,狠意十足的将她的亵裤卷下,大手邪恶的往她腿间的柔密处一抓! “呃——”彩儿突地一阵抽息! 天!他的指尖正拨弄着她前端隐藏的苞核,令她浑身窜过一道快意的酥麻,就连那儿也痉挛了! “轰隆——” 赫然一声闷雷巨响震醒了彩儿,她瞠大眸子,这才惊觉自己正在干什么! 老天!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几近全裸地依偎在他身下,而他的手正在抚弄着她那儿………… “不要!不可以——”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用力推开他,连忙站起拉好身上被褪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彩儿!”卫亚汉想拦住她,可惜他的行动还不方便。 她直摇头,拚命摇头。她讨厌自己,她怎么变得这么淫浪?她恨自己为何会敌不过他的诱惑………… 老天爷打闷雷是不有着要惩罚她的意思呢? “你要拦我,我想回去……我要回去……”她泪盈于睫,一步步向后退。 “外面还下着大雨,你要去哪儿?”卫亚汉的一对利目直睇视着她覆满了愕然与罪恶感的小脸。 “不雨就下雨吧!我只想回家,我要回家!”捂住了小脸,她惊惶失惜地奔出山洞。 彩儿淋得满身湿的奔回家的方向,天雨路滑,白茫茫的雨势的雨劫迷蒙了她的眼,和着她的泪直淌而下,看不见脚下的碎口坑洞,一路上她摔摔跌跌的,狼狈的可怜样还真是让人看得余心不忍。 想当然耳,原就心急如焚等在家门口的云立也瞧见了她这么跑回来。 “彩儿,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烂泥呢?”怹赶紧趋向前,轻拍她的背脊。 第6章 这时他才发现满脸都是水渍的彩儿根本就是在哭泣,还哭得特别凶。 “你怎么了?哭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立赶紧走进屋里拿出干净的布巾为她拭了拭泪,“是不是摔疼了?雨势大的话就暂时别回来,爹本来想上山找你呢!你是不是怕爹担心啊?” “爹,我……我……” 彩儿抽噎了几声,看着慈爱的父亲,她只想将山上的秘密说出来,至少坦白后,她就不用再这么虚虚伪伪了。 御方才对她所做的事令她害怕不已,她不知道以后该不该独自去陪他,可是,不走她又放心不下,谁要自己当真爱上他了,而且还爱到无法自拔…… 果爹答应将他接回家,不但她方便照顾,御也可以好好养伤,对她,也应该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举动了吧? 可是,她又刻怎么开口跟爹解释呢? “你这傻丫头,有话就跟爹说,这几天我就见你心事不肯吐露,言行举止也都怪得让我担忧,你若再不说,爹今后就不再让你出门了,管它什么鹿的,该做的你也都做了!” 这回云立不得不怀疑女儿是跟他扯谎了。看样子他非得要好好限制她的行动不可,要不然他真丢了这个女儿。 彩儿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没事……是当真摔了一跤,好疼……” 她不敢说,当真不敢说啊!这话说出去爹会怎么想?她成天不知检点的陪着一个男人吗? 更离谱的是,她今天差点就被御……被他………… 想着,她眼底的泪又淌了出来,让她更是无法坦然地面对父亲。 “爹,我衣服都湿了,好冷,我先回房换衣服……”说着,她便躲进了房里。 这情况更是令云立直感纳闷,一双烁利的老眼倏然眯起,他决定风雨一停便进山里瞧瞧。 第四章 大雨直下到翌日清早才停息,天未亮,云立便趁着彩儿还熟睡之际出门。 尽管他的膝盖骨疼痛,可是为了彩儿好,就算他拖着老命,也得去瞧瞧那只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手持油伞,将它当成了拐杖,往山里找去,他说得彩儿说将那只鹿给养在山洞里,印象中这山上他们所知道的山洞就只有一个,因此他便往那儿找了去。 一进山洞内,他立刻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眸对上了卫亚汉,一老一少同样都有双炯锐的眼光,这时云立开始担忧昨儿个彩儿哭哭啼啼地路了回家,莫非是这个男人对她怎么了? 愈想愈气,他拿着油伞指着卫亚汉说:“你说,是不是我女儿云彩儿救了你,把你安置在这里的?” “没错,正是彩儿救了我,这位老爹您是…………”卫亚汉眯起双口。其实不用问,他也明白他的身分。彩儿曾说过她家里只有爹爹,想必他便是她爹了。 “我就是彩儿的爹!希望你不要纠缠我女儿了行不行?”基于做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云立总不希望彩儿吃亏上当。 “这位老爹言重了!你也看得出来我伤得那么重,若真要跑,还跑不过彩儿呢!你说我能对她怎样?”卫亚汉扬起嘴角,望着云立的眼光深沉且令人难以洞悉。 面对卫亚汉这呛人的话语,云立猛然一震,全身神经也因此抽紧,拿着油伞的手不禁抖动着。 “若真是如此,昨天彩儿回去时怎么会哭得那么厉害?我养她这么大,还没见她哭成这样过!”云立气愤难抑地说。 “昨天我和彩儿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摩擦,就因为她爱我、喜欢我,才会伤心成那样,你说是吗?”卫亚汉丝毫无所谓地笑睨着他。 “你——你这个男人竟然说这种话?彩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瞧你把她说成什么了?就算她救了你,也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你怎样可以利用她的善良、她的单纯来污辱她?” “我说她爱我,这也算污辱吗?”卫亚汉的黑眸不屑地瞅着他,刚毅的唇线紧抿着。 “说不定她只是好心救你而己!”云立深吸了一口气,“请你别随意误解我女儿的意思,她还是个闺女,将来可是要嫁人的。” “哦!嫁人!”半合起双目,卫亚汉恣意地斜倚在石墙,轻松地伸展四肢,“彩儿与人有婚约了吗?” “那倒是没有。”见他露出这抹神情,云立的身子不由得僵直了起来,“你…………你是维?” 虽然一直深居山中,可这辈子他云立见过的人倒是不少,而这男人给他非常强大的王者气势,即便是受伤,即便是狼狈地窝在这山洞内,他仍是给人一种非常旺盛且不可忽视的威胁性! “我不记得了。”闭上眼睛,卫亚汉双手环胸道。 “不记得?”云立詑异地看着他。 “嗯!脑子遭到撞击,我已经丧失以往所有的记忆。”说着,他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地觑着云立,“我累了,想睡了。” “你……”云立于是走向他,抓起他的一只手开始诊胍。他静默片刻才道:“你的身体还算不错,只是外伤较严重。” 唉!即便是不喜欢这男人,可是医者的仁慈之心仍让他放不下他。 卫亚汉这才睁开另一只眼,有丝提防地问道:“是想看看我的失忆是真是假吗?”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再说,失忆这种东西哪能说诊就诊得出来的。”云立深吸了一口气,同时,他不禁心想,若真不理会他、让他在这洞内自生自灭,他又做不来;可让彩儿为他直往山里走,他又不放心,倒不如……将他带回家吧! 唉!这还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呀! “那老爹你是想……”卫亚汉扬起眉头,不解地问。 “你跟我回去好了。能走吗?”云立吁叹了声,无奈地说道。 “你说什么?要带我回去?”抬高下颚,卫亚汉似乎对云立这样的说法感到万分错愕。 “总不能真将你给扔在这个地方。” 可当云立要站起来时,双腿竟然一个没力的跪了下去,所幸卫亚汉一个俐落伸手抓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得难看。 “谢谢……”云立一阵尴尬。 “听彩儿说你是位名医,既是如此,为何不治治自己的腿?”卫亚汉慵懒地撇撇嘴。 “老毛病了,人都会死,也都会死,哪是名医所能控制的,顶多压抑住病情,但迟早还是会发作,不是吗?”云立摇摇头,望着他那对异常烁亮的眼,“你……真的丧失记忆了?” “怎么?你不相信?”卫亚汉脸色微僵。 “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你少了失忆者该有的怯意。”云立一对犀利双目直瞅着他。 “忘了过去并坏事,我觉得现在了无负担,一身轻松。”卫亚汉肆笑了声,脸上却暗藏着抹错纵复杂的意味。 “你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若是你人不坏那还好,怕就怕你……你对彩儿存心不良。”说完,他冷着声重重一哼。 “你可以亲口问问彩儿,我对她会有什么企图?”他撇撇嘴。 “我当然会问,但我警告你,接你回去我就会盯着你,绝不会让你无由接近我女儿。”云立先对他说清楚,这才慢慢站起身,“能走的话就快点走吧!外头路滑,我是自顾不暇。” 卫亚汉挑起眉,见云立走了出走,便也缓缓的站起身,一步步困难地朝外头走去。看了眼外头初升的刺眼阳光,他不禁眯起眸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山野间的空气还真是不错,这阵子或许是呼吸了这里新鲜的空气,顿时让他的脑子清醒不少,也让怹想到对付女幽人的办法。 看来他或许是因祸得福呢! “年轻人,能不能走快点呀!”走在前面的云立久久没见他跟来,回头喊了他一声。 “老爹,你这么催我,是不存心要我变成残废呀?”卫亚汉勾起嘴角,蓄意慢条斯理地走着。 “你要是残了我还放心些!”云立没好气地说。 “哼!那彩儿可是会舍不得喔!”眯起一双利目,卫亚汉抬眼眼仔细观查云立的反应。 “你到底跟我们彩儿——”果然,云立激动的转头。 “老爹,别气别恼,小心怒火攻心啊!”卫亚汉蓄意这么说,凝勾的嘴角漾满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反正他知道眼前的老头跟彩儿一样老实,好拐好骗得很。 “你这个人长得人模人样,态度怎縻这么恶劣?”云立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忍不住真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彩儿出现在前方不远处。一起床便不见父亲,她直觉不妙地跟了过来,没想到竟然看见这样的景象! “爹!”她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爹怎么会和御在一起? “彩儿,你终于来了呀!令尊要带我回你家养伤呢!他真是个好人。”卫亚汉排出一抹漂亮的笑容。 “这……这是真的吗?”彩儿赶紧转向云立诣问,“爹,你真的愿意带御回去养伤?” “御?这是他的名字?”云立皱起花白的眉,疑心地问道:“他不是丧失记忆,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名字是……是我们自己取的。”听爹的口气,就知道他还在气头上,彩儿于是垂下脑袋。 “哦!我还以为你们取的名字叫“小鹿”呢!”云立本来不想为难女儿,可是她几次扯谎,也太令他伤心了。 “不是的!爹,您……您是在生我的气吗?” 彩儿难过的流下眼泪。她也不愿意做出这种欺骗的行为啊!长这么大,她还不曾欺骗过爹爹,可是为了御,她却三番两次的扯谎。 第7章 “有事你可以跟爹说,瞒着我又能瞒到几时?我看这男人长得太好看又太邪门,铁定是心术不正!”云立凝起眉,冷哼了声。 “爹,不会的,他人……很好。”想起昨天御的行为,彩儿想替他说话都显得困难。 “算了,你扶着他吧!先将他带回家里,我再替他换药。”云立光听彩儿这么说,便知道她的少女芳心早被这个男人给拐跑了。 “嗯!谢谢爹。” 像是吃了定心丸,彩儿快乐地上前扶住卫亚汉,卫亚汉也趁这个机会刻意将身上的重量往她身上压去,故意形成一股暧味的气氛。 也还好云立一直走在前面,也因为自己的膝盖疼,他几乎没有时间回头瞧他们。 彩儿便在被卫亚汉吃尽豆腐的情况下与他一块儿回到家中。 第五章 在彩儿勤快的为卫亚汉上药、换药的照顾下,他的伤劫复元得很快。 今天彩儿又一次进屋为他包扎时,他却突如其来地握住她的小手。 “我已经好多了,这阵子真是谢谢你。” “你该谢是我的爹,要不是他慈悲心将你接回家中,你哪能这么舒服的养伤?” 自从他来到家里,将这些天脸上、身上的污秽洗净后,那表现出的翩翩风釆更是媚惑她的心,那种斯文中带了股傲气的帅劲儿,让她漂亮的脸庞多了分刚毅的魅力。 “话虽没错,可他成天只会对我绷着个脸,好像生怕我吃了你似的。”他撇撇嘴笑得有些一屑。 “他是我爹,总会担心嘛!”她温柔一笑,“但他也很关心你的伤势,时常来为你看诊,难道你感觉不出他的用心?” “我不需要他的用心,我要的只是你对我用心。”说着,他便握着她的小手提至唇边印上一吻。 “你别这样!我爹……”她吓得赶紧抽回手。 “怕什么?我刚刚明明听见他告诉你,要到后面喂鸡去。”卫亚汉笑道,突黑眸一黯,双唇不容其闪躲地覆上她的檀口。 “唔……”她闭上眼,感受着压覆在唇上的热力,以及被他搂在怀中的温暖,但她又害怕他故技重施,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热,这么的淫乱…… “知道吗?这几天我都快疯了!” 他的大手又开始在她身上探索,另一只固定着她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后脑勺,以自己的唇舌热力颠覆她的思想。 彩儿也随着他吸吮的节奏渐渐失了心,失去了理智,已是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直到感觉到他的指尖抚上她的酥胸时,她随即震愕了一下,连忙推开他,“不行!我爹很快就会回来的。” “怎么?这么不喜欢我碰你吗?”他蹙紧眉头。 “只是不问惯……而且也是真的好怕那种感觉……好像自己不是个好女孩……”她的小脑袋垂得低低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瞧你,像是极怕我似的。”卫亚汉半眯起眼,直瞅着她的脸蛋。 “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那种感觉,况且你我还没成亲,这样……好像太不应该了。”彩儿羞赧地垂下小脸。你的个性守旧,对于那种亲密的事,她实在无法坦然面对。 “莫非你不爱我?”他仔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我当然爱你,若是不爱你,当初又怎么会为了你的事这么的心焦,这么的坐立难安?我是因为……唉!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一样,我……”说到这儿,她的小脸又是一阵的酡红,已是羞赧得无以复加。 “你真是可爱。”卫亚汉握往她的手,眼底有着一抹灼热的迷雾。 听她这么说,他对她的占有欲就更强烈了。像她这么样的一个天真小女人,他又怎么能够放过呢?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明正言顺地要了你!”性感的薄唇噙着放浪淡笑,他淡淡地吐出这句势在必得的话语。 “嗯!我等着那么一天,但是,请你放心,我的心永远是你的。”她柔柔一笑,凝入他的眼中。 就在这时候,屋后面传来一声巨大声响,跟着而来的是云立惨烈的叫声! “啊——” 彩儿闻声,突地一震,转身便往外奔去! 卫亚汉眸光一紧,随即翻身下床尾随而去! 一到达屋后,他们发现是小屋后头发生山崩,滚落的巨石压在云立身上! “爹——” 眼看这个情况,彩儿早己呆住,随即朝云立狂奔而去! “爹,您要忍着!您一定要忍着啊!”她用力推着大石,但她的力量有限,大石依旧动也不动。 “我来吧!” 卫亚汉将彩儿拉开,运起内力住巨石一击,下一刻,大石便离开了云立的身子。 “老爹,你还好吧?”他扶起云立,看着他那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心想情况非常不妙啊! 彩儿赶紧上前抓住父亲的手诊了下脉,蓦然之间,她眼中的泪愈聚愈多,猛地开始狂流。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她紧紧抱住父亲,趴在他身上直掉泪,因为她探出父亲的脉象极为细弱,已是不行了! “傻傻丫头……别哭了……要坚强啊!” 云立微微张开眼睛,并且带抹虚弱的笑容,“爹身子骨近来本就不好,走上这条路是迟早的事……” “不!该死的人是我,不是您啊!平日养鸡的工作是我在做,可今天……”说着,彩儿更是痛苦失声。 “幸好是我……若是你,爹也不想活了……”紧紧握住她的手,云立居然将她的小手交给了卫亚汉。“小子,对你,我本没啥好感,可是……除了你,我已不知该将彩儿托付谁了…………”他气喘不已的说。 “老爹,这个你放心,我会照顾彩儿的。”卫亚汉赶紧点住立身上的几处重要大穴,好延长他说话的时间。 “对你,我不……不了解,可我想,除了你,这外面仍有着不定的变数,彩儿是绝对应……应付不来的……”他愈说愈喘,到最后已是气喘吁吁。 “爹,您就别再说了,歇会儿吧!”已经哭成泪人儿的彩儿,见父亲这样挣扎,着实于心不忍。 “不行……我若是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说弓……”云立摇摇头,望着彩儿的眼底已是蓄满了泪。 “可……” “彩儿,你别哭,就让你爹说下去吧!”卫亚汉瞧得出云立已剩没几口气。 “所以我……我大胆的将……将彩儿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她……可别……可别让她伤心……”云立的视线是愈来愈模糊了。 “我会的。”卫亚汉凝眉道。 “既然答应我,就得……做到…………”云立又望向彩儿,“爹不在……你也要好好……好好照顾自己……”说到这儿,他的眸子倏地一张,喉头像是吞了个什么似的,接着悄悄地断了气。 望着这一幕,彩儿只是张大一双红肿的泪眸,浑身颤抖着,“不--不--爹!您说话……您说话呀!” 她又叫又哭,不停摇着父亲的身子,这一幕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这么的悲哀。 可彩儿心底已是碎到不行,从小到大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她从没想过会有与父亲分开的一天。 为什么这一天会这么快就来临?快得几乎让她措手不及! “别哭了,以后有我照顾你。”卫亚汉紧搂住她的身子。 “不要……我要爹!我要我爹……”彩儿哭得虚脱,直想紧紧抱住自己的的父亲。 “再哭,你爹会无法安息的,你希望如此吗?”见她已经丧失了理智,他只好说重话,希望她能安静下来。 果然,彩儿停止挣扎,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云立渐转苍白的脸。“好……我不哭了,爹若是见我哭,也会伤心……” 话虽这么说,可眼泪仍是无止尽般从眼眶滑出,只是她已经不再激动了。 “嗯!我们先把老爹的后事办一办,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卫亚汉凝起一只眉,一张漂亮性格的脸上也被牵引出几许无奈。 “谢谢……御……”她己是无人可依靠,如今只剩下他而已,她好怕……好怕若是连他也不要她了,那她未来的日子将怎么过呢? “那就别再哭了,我先把云老爹抱住屋。”说完,他一把抱起云立走回屋里。 彩儿伫立在原地,怎么也无法接受上午还好好的父亲,如今已撒手人寰,想着、想着,她大是泪流满腮…… ※※※※※※※※※ 经过数天的忙碌,终于顺利的安葬了云立,而经过这些日子的心情的沉淀,彩儿渐渐不再悲伤,只是落寞的神情依旧,整天说不上三句话。 为此,卫亚汉决定带她离开,他不喜欢老是郁郁寡欢的她,面对黑閰国帝王的他,她只有笑的自由。 “彩儿,我想离开了。”今天,他突地提出这件事。 “什么?你要离开?”她突地一怔,随即茫然地看着他。 “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上回听你说过,依我的服饰来看,应该是黑閰国的人,所以我该回去找回我的记忆。”卫亚汉一步步的放下诱饵,等着彩儿自动上钩。 “那……那你还回不回来?”这下子彩儿可紧张了,心想今后这里剩下她一个人,她该怎么过呢? “傻瓜,我回来做什么?”他勾唇肆笑着。 “回来看我呀!难道你……”说到这儿,她已经忍不住泪水蓄满了眼底,快要滑落。 “你喔!这两天掉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他伸手拂过她冰冷苍白的双腮。 第8章 “别碰我!你走--”想他要走就走,没有一点儿留恋,彩儿便伤心欲绝。 “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要带你一起走啊!”卫亚汉突地拔高嗓音地对她吼道。 彩儿突地一愕,杏眸圆瞠地回睇着他,激动地说:“你的意思是……你要带我走?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快去收拾一下吧!天一亮我们就走。”他催促道。 “这么快?” “怎么?”他蹙紧眉峰,眯起一双利眼。 “我爹刚去世没多久,我想留在这里多陪陪他。”彩儿敛下眼说道:“倘若真要离开,那你就走吧!” “你——”他紧握住她的柔荑,“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你爱我?” “我没忘,可是爹尸骨未寒,我怎能在这时候离开?我想再多陪他一段时日,这是如今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你爹生前将你托付给我,可我若是走了没带着你,说得过去吗?”他眯起眸子,端详着她的一脸坚决。 “我不管,你若真要走,那你就走吧!”彩儿心乱如麻,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对他放声叫道。 “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他一把钳住她的腰,“若我非带你走不可呢?” “如果你爱我,就该留下来陪我。”她抽噎不已,下唇轻啮于齿间,轻浅地哭泣,“反正你还没有恢复记忆,何不在这儿多留一阵子?” “我如果一直留在这儿,将永远也想不起过去!”他赫然对她暴吼道,这一吼可是将彩儿的心深沉的撞! “你……你……”她开始挣扎,想挣脱出他的掌控。 “别妄动!”眯起一对犀冷眸子,卫亚汉抵着她的额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带你走呢?” “可是……” “由不得你说不!”他邪恶的勾起嘴角,接着中指往她的腰窝一按,瞬间点了她的睡穴。 彩儿就这么昏厥在卫亚汉怀中,而他也已经下定决心,要连夜带她离开,省得节外生枝。 ※※※※※※※※※※※※※ 天亮之际,彩儿慢慢从昏睡中清醒,一张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这般陌生的景象,她不禁大吃一惊! 她倏然坐起,可脑子仍是晕晕的。 真糟糕!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记忆中,御向她提起离开的事,她不答应,后来…… 就在这当口,木门被推开,卫亚汉手捧托盘走了进来,“你终于醒了,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你……告诉我,这里是哪儿?”面对这种情况,彩儿显然有些惊慌。 “这里是黑閰国仕的一个小客栈。”此刻的他已经换了袭衣裳,整个人看来精神气爽,形之于外的又多了分她形容不出来的矜贵。 “你是怎么把我带来的?”彩儿揉揉太阳穴,觉得脑子仍是晖眩得不得了,就不知道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点了你的睡穴。”他眉眼冷然地望着她。 “点穴?”她不懂。 “是一种武学,可以暂时让好不省人事。”卫亚汉的黑瞳闪过几许星芒,“你怪我吗?” “我……我当然怪你,我要立刻回山上!”她急忙下床,打算奔出房外。 “你这一走,就将永远见不着我!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便答应过些时日会带你回去。”他回睇着她,脸色虽然泰然自若,眼神却是凌厉异常。 “你……”她错愕地望着他,突然觉得此刻的他是如此陌生。 “你好好的想想……”眯起一双幽邃瞳眸,他随即又问:“彩儿,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难道他看不出她的死心塌地吗?这辈子她已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 “爱我就听我的,嗯?”他开始柔声诱哄着。 “可是我爹……”她幽幽的说。 “他把你交给我,就是希望你跟着我,若你就这么跑回去,是不是表示连他老人家的临终之言都不听从了?”卫亚汉浓眉紧蹙,慎重的一字一顿,目的就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他要的女人都是得心甘情愿,无论是情或是身子,否则像是刚刚,他可以很容易的将她的清白强要了去。 没有用强的,就表示他对自己有一万个信心,有信心这小女人是决计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彩儿悲伤地垂下秀颜,“可我会想我爹……” “回去后,你不是会更想?”他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明白她已经稍稍软化了。 “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乖,把东西吃了,嗯?”拉着她的手往圆几边坐下,他先夹了一块鱼凑向她的嘴。 “我自己来就行了。”他拿过饭碗,这才发现他并没有腕筷,“你怎么不吃呢?” “我看着你就饱了。有句话说“秀色可餐”,可真是一点儿也没错。”他眯起一双眸子,轻撇着嘴角,笑睇着她那张绝美容颜。 “你……你就会贫嘴,我才不信呢!”她双腮嫣红,噘起了小嘴角,“我这就去向店小二拿双筷子。” “不用了!”他抓住她的柔腕,“刚才我在楼下已经吃过了。” 彩儿闻言,低头扒了几口饭,随即又搁下筷子,小声说道:“我吃不下了。” 他撇撇嘴,道:“食欲怎么这么差?姑娘家太瘦,可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我还觉得自己胖了些。”她弯唇一笑。 “我指的是女人引以为傲的胸部,太小了就难看了!”他望着她的脸,忍不住伸手抚弄她的秀美容颜。 “御!”彩儿的心突地一动,“你又不正经了!” “可一看见你,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正经了。”卫亚汉说着便倒了一杯酒,“来,喝一口吧!” “我不会喝酒。”她直摇头。 “喝一小口就好,尝试一下微醺的(奇*书*网.整*理*提*供)滋味,嗯?”他扬扬眉,魅惑一笑的将杯绿抵着她的唇。 “嗯……好,那我就喝一小口试试……”彩儿接过酒杯,看着杯中的液体,许久才喝上一口,“哇!好苦喔!”她轻咳了几声,将酒杯递还给他。 “哈!你真是可爱!”他肆笑地看着她吐舌哈气的可人表情。 “真的好难喝嘛!”她噘起小嘴儿,“我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我喜欢看你脸儿微红的醺醉模样呢!”他伸手轻拂过她漂亮的脸色,眸光变得迷离。 “你别这么说……”她害羞地别开脸。 在没注意的情况下,他居然猛然抱起她走向床榻的方向。 “你要做什么?”彩儿张大眸子,吃惊地望着他,发觉他眼底有一抹炽热的火苗。 “接续上回的事啰!”他等的不就是这样一天吗? “不!不要……”想起那种陌生热力,彩儿全身莫名罩上一股火热。 “你放轻松点儿就行了。”他的语气冷静,眸底却燃起了狂野欲火,声音也渐渐变得粗嗄。 “可是我爹才刚……” “两件事一点儿也没妨碍。”眯起眸子,他已是迫不及待的猛力撕开她的衣衫,并且绕过肩头往下一绕,困销住她挣动的双臂。 “不可以……”看着他双得深沉的眼,她不禁心惊胆战。 “别怕了!”他笑着扯去她胸前兜衣,一把攫住胸前两团柔软的椒乳,眸光沉冷地眯起。 “呃……”被他这么一捏,彩儿的呼吸顿时乱了,“难道你跟我在一块儿,就只想到这种事吗?” “男女之间得靠这种事情增加情感。相信吗?等你给了我之后,我会更爱你的。”他撇撇嘴笑道,眼神直凝住她胸前的浑圆。 “你真会更爱我?”她纋缓抬起脸,一对晶亮的眸子直对上阴闇的瞳仁。 “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嗯?”粗粝的掌心覆上她弹性绝佳的凝乳,拇指与食指还钳住可爱娇嫩的粉红乳蕾。 “啊!”她的身子倏然一绷。 卫亚汉的只眼闪烁着深沉的欲望,他冷声谑笑道:“你的这儿真软,每每尝过后,总算得意犹未尽呢!”他紧紧握住她饱满的双乳,胯间的硕大抵在她的腿窝间,恶意的摩擦着她。 她心慌意乱地说:“我觉得还是……” “还是想要了是不是?”他刻意误解她的意思,一瞧见她完美柔白的身子,他竟变得极其饥渴。这不能怪他,谁教他自从负伤后,就过着和尚般的非人生活。 “我…………” “嘘!别说话,让我做给你看。”他探出手,重新攫住她两只丰嫩的软热椒乳。 “御,我好热……”就在他邪恶的拉扯玩弄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吟哦出醉人旋律。 “热吗?”他低笑着,指尖仍不停撩拨她的乳晕。 望着她的玉乳,卫亚汉的眸光瞬变炽热,手心的力道也霍然力重。 接着,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吮住其中一蕊嫩花,舌尖直在如丝的乳峰上游移,调戏兜转着给予她酥麻的滋味。 见她忘我的销魂神情,他邪谑地挑勾起嘴角,谑笑着。 “啊……御…………”她身子一绷,不自觉地弓起上身。 她想抓开他的手,无奈只手被衣服所束缚住,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彩儿好心慌,她不明白他为何老要吮她的胸,这么激狂的表现,又怎么是她承受得起的? 可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更加激烈地抓住她的雪胸。强势地揉捻着,两排牙齿不断啮紧它,揉得那两团软绵不停胀大。 第9章 “别……啊呀!” 接着,他的手居然拉下她的裙裾,隔着亵裤直在她的私密处撩拨揉弄着…… 她想抗拒,可他根本不让她挣脱,“乖点,你不是要我的爱吗?” “呃……”闻言,她倏然停止挣扎。 “对,就是这样,我会好好爱你的。”他柔声诱哄着,眼光带着邪意的直凝注她那张脸蛋。 这时,他的手已经摸进她的亵裤,放浪邪恶地弹弄着前端挺立敏感的苞核,一只手仍强劫揉压着她火烫的胸脯。 “呃——”她倒吸了一口气,不停扭着肾部推抵着他。 他却当她这种动作是兴奋的回应,手指头紧紧掐住她前方的包核,在他不停的摩擦下眼见它不停鼓胀,还频频颤抖着。 “真是湿透了呢!”他肆笑着,指尖开始轮番拨弄着雨侧带着密汁的花瓣,眼看着它渐渐变得肿胀,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邪恶。 “别这样!”她难受得小嘴微启,气息直喘,底下已经抑制不住地淌下更多的花蜜。 他将她的两腿往两侧一拉,让她那迷人之处展现在他眼前。 “不要……御,不要--”她急着想拼拢双腿,他却硬是掰开她,不让她称心如意。 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于是更加放浪的压住她敏感的穴瓣,不停拉扯着。 “呃……”她浑身激起一片燥热,已是意乱情迷地吟哦着,水媚的模样,还真是惹得卫亚汉浑身着火。 才稍稍张开眼睛,彩儿便瞧见他那双火焚的眼,于是害羞的赶紧别开脸蛋。 “别害羞,你可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美呀!”卫亚汉在她耳畔低语,而就在她微微松口气的当儿,他的指尖竟猛力地戳进她的柔穴中! “啊——”突来的撑开感觉,让她忍不住叫喊出声! 从未经历的扩张疼痛感让她难以忍受,她终于忍不住的剧烈扭动起身子,直想推开他! 却不知她这么一动作,底下的唇心更是吮紧了他的指头,那种感觉还真是让卫亚汉胯间猛地火热一胀。 眯起眸子,他的手指头不停地前后戳动,望着她柔白的胴体隐隐泛起粉红色的美艳,不禁醉了他的心,也醉了他的人。 手指头紧紧钳住她的嫩穴,他目光似火地说:“今天我定要你成为我的!”说完,他将自己的裤头一松,下身蓦然一沉,便将自己的昂长猛地贯穿入她紧实柔嫩的体内—— “啊--好痛!”她放声大叫,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崁进了手掌心! “忍一忍,乖,想想我对你的爱。” 卫亚汉已经忍不住地开始在她体内冲刺起来,他一次又一次的她的紧窒中摩擦出狂热与激情! “啊呀--”狂野的痛惨着无比的兴奋,让彩儿就要承受不住了! “你真是甜美啊!”卫亚汉轻喟了声,他高高举起她的双腿置于宽肩上,然后以着更急切的速度在她的紧窒中冲刺。 一片黑雾直在彩儿脑中旋转又旋转,终于激发出极强烈的火焰,击得她整个人一晕,下一刻便厥了过去…… 第六章 彩儿猛然张开眸子,便看见卫亚汉坐在圆几旁的方椅上,正恣意地瞧着她衣衫不整的淫浪样。 “你……”她震愕地瞧着他,再瞧瞧自己,连忙起被子遮住身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 “更迷人的地方我都看过了,何苦再遮呢?”他扬唇一笑。 “你……你怎么这么说?”她羞怯地垂下脸。 “身子还承受得住吗?想不想出去走走?”他突然问道,眼底闪过一抹奸恶的诡计。 “出去走走?”她扬起羽扇似的眼睫,“现在?” “怎么?还疼是吗?”他勾起唇,站起身缓缓走近她,“都怪我太粗鲁了,谁教你这么迷人,让我欲罢不能。” “御!”她深吸了一口气,刚压抑下的燥热又被他给撩起,“我没事……可以陪你出去。” “可别勉强,若真是不行,我就自己去,说不定可以遇上熟人。”他淡淡一笑,望着她红滟滟的唇,心底又猛然窜起一股热欲的疼。 “没关系,我陪你去,不过……你能不能出去等我,我想整装一下。”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昨晚被他撕裂的衣裳,害臊地说。 “来,我帮你换衣裳。”他不离开,反而走到木柜中拿出一件新衣裳,“这是我为你买的新衣,你试穿看看。”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她又惊又喜的接过手。 “呃……是你刚被我带来这里,还没清醒前。”其实是他早己与他的贴身护卫联系上,命他去买的。 “真美!这质料……真好。”她开心地抚摸着布料细滑的质感。 “来,我替你换上。” 转过她的身子,他轻撩起她的细发,将她身上残碎的衣裳给褪下来,可这个动作,又让她一个颤抖。 “御,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浑身酥麻地抖颤了下。 “不,还是我来。”转过她的身子,他先为她穿上抹胸,,可在系绑的动作中,他的身子故意倾向她,摩挲着她的胸乳花蕾。 “呃……”她闭上眼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则肆笑撇了撇嘴角,望着她那张纤美又亮丽的容颜,“怎么?还是那么敏感?瞧它翘的。” “才没有!”她的小脸红似烧虾地赶紧垂下,不敢直视他张妶目的俊容所流露出的邪魅冷笑。 他笑了笑,随即将她拉起,“可以走了。” “嗯。” 彩儿点点头,将秀发稍做了下整理,便与他一块儿走出客栈房间, 走出客栈,彩儿望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们,百姓直在街坊凵卖各式物品、小吃,这让她意识到黑閰国应是非常富裕的。 “御,黑閰国治理得满不错的,以前我虽然住在山上,但曾不只一次听说黑閰国帝王他……”她小巧的肩头一皱,顿时噤了声。 卫亚汉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她,“怎么了?他怎样?” “听说他武功高强,却非常的霸气阴险。”想了想,彩儿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着。 “为什么这么小心?”他笑她这种小动作。 “我伯被你们的帝王知道后会惩罚我啊!”她天真地对他眨眨眼。 “哈哈!你放心,他再怎么霸道阴险,也不会惩你的。”闻,言卫亚汉忍不往仰头大笑。 “你怎么知道?”也疑惑地反问。 “我……我想,像你这么一位可人佳丽,他怎么会舍得惩罚你呢?”他挑起眉,伸手轻挑起她的下巴,暧昧一笑。 “你又来了!”彩儿面露赧色,赶紧指着前方,“你看那儿,好热闹喔!我们赶紧过去吧!” “嗯!那就过去瞧瞧啰!”卫亚汉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那儿带去。 就在这时,突地有个男人从一旁走出来,一见到卫亚汉,他便大步走向他,“閰帝!您终于回来了!” 这人是卫亚汉的贴身护卫简易,这一幕自然也是他们事先计画好的,目的便是要引彩儿上钩。 “閰帝?”卫亚汉的神情微微一愕,他一脸怔茫地盯着简易,“你是谁?为何这么称呼我?” “我……我是简易啊!难道閰帝您不认识我了?”简易故意面露惊愕,上前抓住卫亚汉的手臂。 “你是……”卫亚汉佯装用手抚额,“我的头好疼……” “你别逼他,他丧失记忆了!”彩儿担忧地转向卫亚汉问道:“你怎么了,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 另外,她心底却有着沉重的压力,因为这个陌生男人竟喊御“閰帝”,这代表着什么?代表他的身分吗? 难道……御是黑閰国的閰帝? “可我想知道我突竟是谁?”卫亚汉深吐一口气。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客栈吧!”彩儿紧张搀扶住他的手臂,这一瞬间,她似乎并不希望他想起过去。如果他真的閰帝,那她与他…… “不行!你不容易遇上认得我的人,我非得问个清楚不可!”卫亚汉推开彩儿,非常认真地问着简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是……閰帝?” “閰帝,,您真的忘了一切吗?是不是那些女幽人搞的鬼?我去找他们算帐!”简易表演得非常激动。演技还真是入木三分,让彩儿听得一愕愕的。 “等等!你说什么?女幽人……”卫亚汉眉头一蹙。 “是啊!女幽人是我们的死对头。”简易又问:“閰帝,您想起来了吗?为了对付女幽人,您不知费了多少苦心。” “我……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卫亚汉抱着脑子直摇头。 “算了!别想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彩儿急急抱住他,“我们回客栈,我们回山上,你就别再想了!” “他不能回去!他是我们的閰帝,黑閰国这阵子己是群龙无首,怎能再让閰帝消失呢?请跟我回去,黑閰国的子民都需要您啊!” “可是我……”卫亚汉眯起眸子转向彩儿,“彩儿,你跟我回去好吗?我想,只有走一趟,我才可能想起所有的事。” “可是我……”彩儿敛下眼,轻咬薄唇,“我不想………”他若真是一国之君,那她跟着去,还能做什么呢?那种生活她焉能适应? 不!她不要,她不要见他左拥又抱成群妃子…… “你不是说爱我吗?还是你只是骗我?当我知道我的身分时,你就要离我而去?”卫亚汉眯起眸子,激射出冷冽的寒光。 本来,他拐了心、骗了身子的女人,他也无意再留她下来,怎奈……他似乎还没有尝够她,只要一思及昨晚她娇软的低吟声,他的胯间便又胀热起来! 第10章 “我没有要离开你,只是……” “那就别再说了,就这样说定了,你跟我回去!”他的强悍的、霸气的,抓住她的手臂不放。 “御!”她低呼。 “什么?她喊您御?”简易闻言一惊。 卫亚立刻回头瞪了简易一眼,暗示他少说话。 见状,简易立刻向后退了步,谨慎的说:“是啊!这位姑娘,既然我们閰帝要请你进宫,那便是你的福气,你应该谢恩才是。” “谢恩?”彩儿双目圆瞠,她可是极不喜欢“谢恩”这两个字。 “是啊!既然是咱们閰帝的圣令,你就理当遵从。”简易率直地说。 直到他接收到卫亚汉所递来的严谨目光,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无论是什么,我只想找回我的记忆。彩儿,我不能没有你,你非得跟着我不可。” 还是卫亚汉会说话,就这么一、两句话,便让彩儿动了心,也在去与不去之间出现了犹豫。 “怎么,你不会当真丢下我吧?” 听着卫亚汉的软语,彩儿不禁心一动,喟叹了声道“好吧!我答应你,跟你一块儿去,不过……我希望你能允我就近照顾你。” “这是当然,我会坚持让你和我在一块儿的。”已经达到目的,卫亚汉不禁笑着勾起嘴角。 彩儿终于点头答应了,即便是心头不悦,她还是跟着卫亚汉,在简易的带领下,步向了黑閰国的宫殿…… ※※※※※※※※※※※※※※※※※※※※※※※ 一踏入黑閰国的宫廷,彩儿立刻被四下尊贵的景观震慑住! 这样的景观对向来一直住在山上的彩儿而言,还真是气派万千,她顿时像是走入了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让她感到寸步难行。 更今她托异的是,当卫亚汉一步入宫中,仿佛所有失去的记忆便全都回笼了,他可以不用简易引导,便恣意地行走在这偌大的宫中。 忍不住地,彩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想到了是吗?” 卫亚汉低头对她撇唇道:“有一些了。” 这时候,彩儿心头瞬凉,更有一种他即将离她远去,不会属于她一个人的感觉袭上心间。 “閰帝,这就是您的寖宫,要不要进去看看,或许有助于您忆起一些事情。”简易停在一间更是豪华富丽的寝宫外头。 “谢谢你,简护卫。” 卫亚汉勾唇一笑,正要拔足前行时,简易一副惊愕的模样问道!”閰帝,您知道我是护卫?这么说您想起来了。” 卫亚汉揉揉眉心,“嗯!是有一些印象了,对你更为清晰,因为你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 简易忍不住扬声大笑。 “瞧你,不过是记得你,你就这么开心?既然这样,我得努力想起更多的事情呢!”接着,卫亚汉拉过在一旁踌躇不前的彩儿,“我们进去呢!” 见他这么高兴,彩儿又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垂着脑袋,被动地跟着他走进寝宫。 进入寝宫后,简易请命告退,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你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开心?”卫亚汉睨了她一眼,边说边坐在圆几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很为你开心啊!我只是很意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救的人会是一个国帝王,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黑閰国一名率兵的将领而已。” “哦!倘若真是一国之君,你就无法接受吗?”卫亚汉眯起眼,一张脸震惊的僵凝起来。 “不是,我只是……” 彩儿无法形容自己心底的着慌,才抬眼,便看见他那张不说话、不微笑,沉重得教人食不下咽的脸色,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怎么办?她不该留下,是该趁早离开的,但为何她拾不得……为何她不能潇洒的走……就因为她爱上了他,无法控制地深深爱上他吗? 抿了抿唇,她终于忍不住地扑进他怀中,“御,不要扔我……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此刻的她,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混沌漩涡中,思绪不停地施转、施转……有一股完全的迷惘刺痛了她的心。 “傻瓜,我也爱你啊!就是因为爱你,才坚持将你带进宫里;就是因为拾不得离开你,才强迫你跟着我。”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憔悴的容颜,粗粝的大拇指缓缓拂过她仍挂着泪水的眼角。 “御,,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但我还是习惯喊你御,可以吗?”彩儿依偎在他胸前,滴落的泪沾上他的襟,熨烫着他的胸口。 “他随之目光一紧,淡淡的笑道:“小傻瓜,不爱你我还能爱谁呢?别再胡思乱想了,嗯?” 彩儿轻轻抬起头,凝睇着他问道:“可我听说一国之君几乎都是妻妾成群,难道你没有吗?” “你这个小女人,还没看见其他女人就吃味了?”勾起邪佞笑意,卫亚汉捏了捏她的下巴。 “那你想起那些女人了吗?”她仍问着。 “呃……是想起来了。其实那些都不是我的妻妾,只能算是妃子吧!大部分都是旁人进贡,我也不好拒绝,就把她们留在宫里了。她们跟你的身分大不同,你别瞎猜了,嗯?”他半合着眼笑道,似乎已经有些不耐。 “真的吗?你的意思是,你只会爱我一个?不会负我的情?”彩儿开心地扬起笑容。 “没错,就只你一个。”仿佛被她问得烦不胜烦,他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之间想起了大部分的事,脑子还真沉呢!” “那我就不烦你,你睡吧!我在这儿坐会儿。”彩儿连忙噤声,低首不语。 “这样吧!我派人带你去别的寝宫,专属于你的寝宫|qi|shu|wang|,如何?”卫亚汉半合起眼扬首凝睇着她。 闻言,彩儿只是张大眼,愕然地反问道:“我……我不能和你在一块儿吗?” “傻女人,我是一国之君,在立后之前,寝宫只能是我一个人住,以免引人非议。” “立后?”她仓皇的又问:“那么你立后了没?可你刚刚在街上答应我,要让我照顾你的呀!” 彩儿胸口一窒,不知为何,当她一进入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宫廷中,她便患得患失了起来,还出现了无比的躁郁。 “瞧你这丫头,紧张成这样。还没有,我确信自己还没有立后,如果真立了后,我的寝宫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女人东西?也没有女人在这儿迎驾呢?要你住别的地方,并不是不让你照顾我,你一样可以来找我呀!” “是这样吗?”她怎么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好诡异?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去休息,若是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下人,我会命他们尽心服侍你的。”卫亚汉的脸上已经出现厌恶,他霍然推开她,转身走向窗边,面对窗外。 望着他突然漠冷的表情,彩儿心口顿凉。 “御,我不需要人家服侍的!”她快步走向他,扣住他的臂膀,极其依赖眷恋地说。 从小到大,她不曾离开过山上,不曾离开过爹,如今她的一切全都没了,只剩下他,他不能再对她这么冷淡的! “这么说,你是要我服侍你啰?”他猛地转身,眼底显现出一股强烈的烦燥和不满。 彩儿一愕,怔茫地望着他那张孤绝陌生的脸,心不仅凉了,也渐渐下沉,一股紧束的感觉束得她好难过、好难过。 错愕地看着他那双满是无情的眸子,她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啮了一下,好疼,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疼痛。 “那……那我先出去了。”垂下眼,她静默地转身离开。 “简易!”卫亚汉扬声一喊。 不久,简易进了寝宫。“閰帝有何吩咐。” “带云姑娘且下去休息。对了,得好生伺候。”他优雅的撇唇,出色的五官泛上一抹与众不同的笑容。 这样的他,俊逸过人,潇洒不凡,天生矜贵斯文的气质与众星措月的优势,更是衬托出他的不凡与尊贵。 就这么一刹那,她发现与他距离愈来愈远。 她喜欢他过去的随性与不拘,不是现在样样讲求宫规的模样。 与他对望了好一会儿,彩儿就在浑然忘我之际,突闻身旁的简易说道:“云姑娘,请。” 猛地清醒,彩儿恃然地点点头,随简易步出卫亚汉的寝宫,直到老远的地方,她才有丝仓皇地回头问简易,“请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西翼宫人房。”简易客气回道。 “西翼?那很远啰?”她怔茫地问道。 “嗯!是有一段距离,因为我们经常在宫里走动,所以这点距离也就习惯了;不过,云姑娘可能会嫌远了些。”他解释道。 依他的观察,这位姑娘看似对閰帝依赖性颇重,但戚他对閰帝的了解,閰帝似乎非常不屑这样的女人。看来这位云姑娘不久后也难逃被閰帝冷落的命运。 “可……可我不希望离他这么远……这位大哥,您能不能安排我离他近些的地方?这样我想他或想见他时便可去找他了。” 她突然停下脚步,就是不肯前进。她不希望和御隔离,她想天天看见他呀! “云姑娘,他是閰帝,你以为你是谁?”仿佛受不了她的黏劲儿,简易忍不住摇头大叹。 “我……”彩儿吓了一跳,泪水已经溢出眼眶,“我是……我爱他……”她不但爱他,还交付了心和身子,如今她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为何御要这么冷漠的对她? “爱我们閰帝?哈哈……”简易忍不住笑出声。 第11章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我……唉!没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他也不用说这么多,说不定他在閰帝眼中还是当红角色,他是得罪不起的。 “这位大哥……” “别喊我大哥,我承受不起,请喊我简护卫。”简易被她大哥来、大哥去的喊着,可是弄得浑身不对劲儿。 看得出简易对她的不耐烦,彩儿顿觉自己似乎多言了,她于是垂下小脸,说道:“很抱歉,那请简护卫带路。” “请跟我来吧!”简易于是将她带往西翼的寝宫。 事实上,在黑閰国宫庭中,就分为东、西、南、北四向,东边是帝王所居住的炽閰殿;北方则是后妃们的宫苑;南面则为一干奴仆的大杂院,因为要伺候主子,所以离东边的炽閰较近;至于西翼,自然是一些尚未正式立名的女子居住之所。 到了那儿,简易便道:“云姑娘,就是这间房了,待会儿我会派个丫鬟过来,需要什么你就直接告诉她。” “谢谢你。”彩儿点点头。 简易退下后,彩儿就一个人坐在房里,愕愕地发着呆,整个人陷入完全不知所措的苍茫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叩了声,彩儿突然地喜跃地轻喊,“御……是御吗?” 站起身来到门前,她猛地将门打开,却见着一个陌生的小丫鬟站在门外对着她甜笑,“您是云姑娘吗?我是春圆,特来伺候您的。” “春圆……”不是御!彩儿的神情里难掩一丝孤寂与落寞。 “不知道云姑娘需要什么吗?”春圆恭谨地问道。 “我……我能不能知道御何时会来看我?”彩儿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卫亚汉。 “御?您……您是指閰帝吗?”春圆突地瞠大眸子。 “是啊!” “是……是閰帝命您这么称呼他的?”春圆问道。 “嗯!他说这是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是不真的。”当时他失去记忆,这也许只是一点模糊印象,。 “真是如此的话,那您就是宫人了!”春圆惊讶的道。 宫庭内,大家都知道,只要是閰帝看上且纳为宫人的女人,都会命她们唤他为“御”。 “什么宫人?”彩儿听得一阵迷糊。 她没想到宫内规矩忒多,就连称谓也好多,弄得她迷迷糊糊的,这么一来御可会笑话她? “呵!宫人便是将来极有可能成为閰帝临幸的女人,我想……您也明白,閰帝长相是这般俊俏,自然在宫里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见彩儿一脸苍白,春圆突地掩住嘴,“哎呀!您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彩儿垂下眼睑。 “算我没说,您就当作不知道。其实閰帝一定是爱您的,否则又怎么接您进宫呢?”春圆赶紧自圆其说,但她的话已经带给彩儿心底莫名的惊慌。 彩儿心忖,这个小丫鬟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表示她只是御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又为何她喊他御,春圆就这么确定她是宫人? 重重不解直在脑海围绕不去,彩儿情不自禁地打起颤来。 “不知道云姑娘还有什么事吩咐?”春圆扬声又问。 “没……没事……”彩儿拧起眉,无神地说。 “那我就先退下了。云姑娘,您也早点儿歇息吧”春圆屈膝一躬身,这才为她合上门离去。 见她离开后,彩儿深锁愁眉,透窗望着屋外陌生的一切,竟不佑自己是因何而来了…… 第七章 躺了好一会儿,彩儿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打算到外头走走。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她的心情渐渐平,便有了心思欣赏外头精致打点的花园。 好多花儿呀! 看着花团锦簇的景色,她不禁微微合下了眼,细闻这阵阵迷人花香,可当微酸的香气袭上鼻间,眼眶中的泪水便忍不住地由眼角滑下…… 她怀念在山上的日子,她有御,御有她,没有人跟她争他,而他也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现在他在哪儿呢?他在做什么呢? 是在努力回忆着辉煌的过往,也间接忘了她的好,以及与她在一块儿的一切甜蜜与心酸吗? “唉……”轻吁了一口气后,她竟然听闻耳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连忙回过头,看见的是四位从没见过的女子,其中两名衣装华丽,看来身分不低,她于是对她们微微颌首,“请问你们是……” “哼!这总有个先后到,你该喊我声姊姊吧!”其中一位高贵女子眯起眸子,满腹不满地说。 “姊姊?”彩儿诧异地看着她。 “是啊!你不是閰帝带回来的女人吗?既然住在咱们西翼,你便是宫人了,这么说我们不是姊妹吗?”女人口气嗤冷的说道。 “我不懂……”彩儿迭退了几步。 “你当然不懂了,这宫里的规矩,你一个野女人哪懂了!”女人眼神一黯,对彩儿起了仇视的冷光。 “我说妍宫人,你就别气了,瞧她这模样,哪像个宫人,閰帝居然连赏她件衣裳都没有,穿得这么寒酸。”另一位妃子也一道起哄。 “是啊!琉宫人,我是不想跟这种寒酸的宫人计较,只是来教这丫头一点儿规矩罢了!”妍宫人望着彩儿的目光可以用“犀利”两字来形容。 “什么规矩?”彩儿两手抚着衣襟,提心吊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她好慌啊!来到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已经够让她痛苦了,为何又来这两个女人跟她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们的规矩很简单,就是别以为閰帝现在宠你,你就耍威风,等哪天要过了气,你就知道自己有多悲哀了。” 琉宫人扬起涂得艳红的唇瓣,逸出这几句冰冷的话。 “你别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们两个说的话,你到底听懂没?”妍宫人直睨着她,“真不知名閰帝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来,一副小家子气,根本就是出生微寒,哪能跟我们比啊!” “两位宫人,我想她可能是个呆子,瞧她就会用那一双眼珠子直瞟着咱们,看来还真是愕得可笑。”琉宫人身边的丫鬟也忍不住开口叨念几句。 这些话还真的惹得四个女人笑不可抑呢! 望着她们猖狂的笑容、戏谑的神情,彩儿一颗心渐渐发疼起来,她不停地扪心自问,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应付这些人呢? 幸好四人见她一副恐惧发颤的模样,顿觉没什么意思,喃喃念了几向话便掉头离开,这也才让彩儿放松下来。 这一松懈,一抹酸楚也袭上鼻尖,让她忍不住地站在原地痛哭起来。 她哭哑了声、哭干了泪,却不知道天色己渐渐暗沉,就连该来伺候她的春圆也不见人影,此刻她才恍惚发觉自己好孤单,真是你孤单。 本想走回房里,但她突闻屋子后面有清泉流动的声音。 她于是伸手抹了抹泪,住声源缓走过去。 绕过屋宇,她藉着一些微光,果真瞧见有一潭清澈的水池,就隐身在眼前隐密的树林内。 这时,她才蓦然想起,自从来到黑閰国后,她还没好好的净过身,这泉水的声音吊诱了她,让她好想跳进池子里,将痛苦与烦闷一块儿洗净。 因此,她拨开树林,往那反映着光影的池面走过去,到了那儿,她又不放心的左瞧瞧、右看看,确定无人后,她才褪下外衫,仅着抹胸走进池子里。 由于从小到大都在山上长,大山里也有许多类似的清泉池子,因此,她对水性并不陌生,反而如鱼得水般在池里头自在雀跃的游着。 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忘却那些烦恼,忘掉加诸在她身上的压力,忘掉御的无情,忘掉自己的无措…… 然而,她却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对眼睛直凝视着她柔美的娇胴,望着她如鱼般的身影跃起又沉下,是如此的优美而灵活、性感且媚人。 卫亚汉的目光因此覆上一层浓浓的欲色,他徐徐走近她,先站在树下欣赏了好一会儿,双目随之紧眯,嘴角也缓缓勾勒起一丝冷笑。 “美……真美……”卫亚汉蓦然发出低沉的嗓音。 这声音让彩儿吓了一大跳,她倏然跳起身,惊慌失措地抱紧自己,回身看向后方,“谁?” “想不到才半日不见,你已经忘了我的声音了。”他将她视为自己情欲下的俘虏,炽烈的欲火早已经惹得自己全身发疼。 “御!”一见是他,彩儿不禁鼻头发酸,身子也发起抖来,是激动?抑或是感动?她恨他的无情,可一见着他,竟然就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你洗,我瞧美人入浴的美。”他轻抚下巴,笑得有点儿|qi|shu|wang|张狂。 “你……你先离开。”她赶紧转身,心中却有着无比兴奋,眼底也占满了惊慌。 “为什么要我离开?”他蹶高嘴角,眼光灼视于她几乎全里的身影,不曾稍离。 “人家在净身,你先回避一下。”她柔柔地逸出水媚嗓音。 “这有什么关系?你的哪儿我没有过了?”卫亚汉眯起眸子,野亮的眼直在她孅美柔软的身子上。 她的抹胸浸了水,形成一种柔媚的美,胸前两点圆凸正好经由半透明的布料隐约显露出来。 这种若隐若现的柔与媚所交融的治艳,还真是会令他血脉偾张。 终于,他忍不住地跨进池子里,缓步走近她。 光听见他步入水中的声音,彩儿已忍不住浑身颤抖,当声音渐渐接近,她立刻我控的紧抱着自己欲跑开-- “啊!” 第12章 踢到池底的小石,她一个不平衡,身子往前栽了下去! 而这时,卫亚汉眼明手快地勾住她的腰,将她揽近身。 “御!”她张大眼,惊惶地开始挣扎。 “怎么了?又不是没碰过你。”他紧钳着她的腰,抑头轻笑,大手随即轻揉慢捻着她丰盈雪胸。 “呃……”她倒吸一口气,“可现在……现在不一样了……” 汉腹心酸拢上心间,她蓦然想起傍晚时分前来挑衅的两个女人……这表示除了她之外,他还有她们。既是如此,他还来找她做什么? “有什么不一样?”他半合起眼,低笑问道。 “你有别的女人。”她闭上眼睛,泪水赫然从眼角滴落,“既是如此,你该去找她们才是。” “怎么了?吃味了?”他挑起一眉,接着说道:“一国之君,宫里若没有几个女人,像话吗?她们不过是摆着好看的,你何必放心上?”卫亚汉薄薄的唇角逸出低沉笑意,压低的嗓音更为性感。 彩儿听得一阵恍然,瞬间压下混乱的心绪,她接着又问,“我想知道御是什么样的称赞?为什么这里的人见我这么称呼你,都喊我宫人?可当时你不是丧失记忆了吗?” “又在胡思乱想了,御哪有什么意义,她们就爱随便臆测。”赫然抓住她的孅腰,他顺势将她推到池边,俯身将她的双手高举在她的头顶,俯道便含吮住她胸前两蕊挺立的乳尖。 彩儿无力地倚在冰冷的石头上,仰首轻喟,享爱着他带给她的浑身酥麻快意。 她不管了,不管他所说的究竟是真话或是谎话,她都知道自己这次是无法抽身了。 随着他唇舌的挑弄,彩儿情不自禁的将一双小手轻勾住他的颈项,小嘴微启,小声地逸出欢愉的轻喟,才抬眼,她便看见他灼热的眼神直盯着她的眸子,目光毫不放松地掠取着她的柔媚。 “御……” 她欲语还羞的轻启嫣唇,又因为羞赧而闭上,这抹眼神勾引得卫亚汉瞳眸中的魔性恣意流窜,漂亮的眸子底亦闪过奇异的光辉。 “你当真诱人得紧。” 他的左手蓦然托住她的臂,往池上一顶! 刹那间,彩儿被他拖出了水面,仰躺在池边,在月影的照耀下,她仿佛是赤里的仙子,娇艳得直让人垂涎。 卫亚汉立刻分开她的双腿,望着她底下丛林密布之处,这样子更是让她羞愧得无以复加。 她别开脸,气息微喘,心口也跳个不停,随着他手指的摩挲,她又一次登上愉悦的仙境 “摩擦你这儿很舒服吗?”卫亚汉眯起眸子,粗声笑问。 “呃……我……”彩儿早已被他挑逗得说不出话来。 “或是这么样呢?”随即,他拨开她紧密的两片红唇,这时里头的珍珠霍然挺,是这般坚实,让人注目。 而接着,他更是做出了让彩儿难以承受的事-- 卫亚汉伸长舌尖,轻轻撩绕着那颗珍珠,或舔吸,这么样恶意的爱抚,直惹得彩儿尖嚷不休-- “不……不要……放过我--” 她不停地扭摆着娇臀,却挣不脱他的调戏,甚至因此泌出了更多的汗珠儿,形成了一种水媚的艳丽。 “再来我想要做的你或许会更受不了了,要有心理准备喔!”眯起眸子,卫亚汉笑看她那敏感的娇态,接着他居高不下捧高她的臀,分开她的艳唇,滑舌霍然往内一顶,直接充塞她整个紧塞中! “啊——”她蓦然张开眼睛,浑身因为如此的激狂而颤抖着。 可卫亚汉却不罢手,他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在里头翻搅卷动,时而发浪的狠吮,直让彩儿兴奋得双腿发颤,小嘴也不停吟哦出快慰的叹息。 “御……”她的身子猛然一紧,小嘴儿娇喘不断,心儿也彷似在这一瞬间停止跳动,一股火热亟欲爆发! 卫亚汉却不撤离,反而更加狂浪的吮着她的蜜液,这一激狂深吮,又引起彩儿猛烈戢憟,花心痉挛抽搐! 他扬首瞧着她那副娇软媚态,眼底瞬间射出磷火般的颜色,粗嘎的气息混乱地带着命令,“叫吧!再叫大声一点,让我知道你有多欢愉!” 邪佞的勾起嘴角,他再一次对她做出露骨的爱抚与挑弄,直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尖嚷出声,底下的蜜液更是涓涓涌出…… 就在这刹那,卫亚汉居然将她抱起,直住屋里走去。 “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慌张地问道。 “当然是进屋里让你我暖床了!”他肆笑着,眼底满是氲氤的颜色。 就这样,他将她轻搁在床上,再一次将身躯覆于她娇软的胴体上,缠绵地吻着她的酥胸,大手钳住她底下娇柔,又一次挑弄得她几近死去活来…… 接着,他解开裤头,抬高她的臀,蓦然一顶,便深深的捣进她的水漾花心! 在猛力的冲刺下,两人又一次陷入极度的欢愉中…… ※※※※※※※※※※※※※※※※※※※※※※※※※ 一夜享欢之后,卫亚汉又走了,他走得这般洒脱,毫无眷恋,彩儿又一次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难以自拔。 难道他对她仅是虚晃的爱?日后莫非她得揪着一颗心天天等他来,盼他来?不过相隔咫尺,难道见上一面这么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如此困难吗? 难道这就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吗? 不,她该信任他的,昨儿夜里他不也说了,他是爱她的,那些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既然她有一颗狂恋,深爱他的心,又怎么可以不相信他呢? 于是,彩儿武装好自己,决定用深情去等待他、信任他。 才垂下眼,看见床面满是凌乱,她的小脸又是一片晕色。 想想,昨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居然就在他强取豪夺之下,弄得疲累不堪。 深怕待会儿春圆进屋瞧见这情况,她赶紧整了整床面,可就在这时候,春圆恰巧进房。 “唉!云姑娘,你怎么自己动手做这些事呢?这些是春圆该做的呢!”春圆赶紧冲上前,用力推开彩儿,动作之粗蛮,自然看得得出连她这丫头都对她不屑一睬。 可当恋猛一掀开被子,瞧见凌乱的床面时,心间顿时一怔! 瞧这情形,她已是心知肚明,再回头瞧着彩儿的嫣红双腮,她心中更是有了谱,于是她佯装不懂地说说:“云姑娘,您的睡相还真……” 她掩嘴一笑,更是惹得彩儿心神混乱,顿时慌张无助极了。 “算春圆没说,您别害羞了,对了,早膳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端来。”春圆开心地转首问道。 “我都可以。”彩儿客气地回答。 “都可以?您还真是不挑食呢!”春圆虽然脸带笑意,表情却满是鄙视。 她真不明白,向来高傲自大的閰帝为何要带她进宫?昨晚虽然临幸她,却未昭告让记事官记下,将来有了子嗣,还会说她偷来的呢! 既然閰帝连昭告的程序也省了,可见得对她也没什么心思。 哼!还真是个傻女人!春圆不屑的在心中想着。 “我是不挑。”感觉得出春圆眼神不对,彩儿连忙垂下螓首。 “你吧!那您等着,我就去端来给您用。”春圆满心埋怨。 閰帝也真是的,居然要她来伺候这种乡下人! 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的,琉宫人就塞絟了她一笔银子,目的就是要她监控她,而如今,她是不是该把这天大的事情告诉琉宫人呢? 嗯!她是该去跟琉宫人知会一声才是。 “谢谢你,春圆。” 才刚踏出门槛,便听见彩儿在她身后道谢,春圆蓦然停下脚步,心底竟然扬起一丝困惑。 随即她回过身,淡然一笑,“不客气。”待她一走出彩儿的寝居,立刻自言自语,“老实说,这个云姑娘实在很客气,根本没什么架子,不过,谁要她得罪了琉宫人她们,她也只你自求多福了。” 轻叹了一口气,春圆又直朝琉宫人的寝居而去,一到那儿,她便在琉宫人的贴身丫鬟带领下直接进入屋内。 “春圆,你来了。”琉宫人边喝茶边看着她。 “是的,奴婢向琉居人请安。”春圆微微屈膝道。 “起来吧!要向我报告什么?”琉宫人好整以暇的问道。 “是这样的,閰帝……閰帝昨儿个好像是在云姑娘那儿过夜。”春圆压低嗓子,附在琉宫人耳畔轻言首。 “哦!真有此事?”琉宫人用力放下瓷杯,登时发出一声巨响。 “琉宫人,您别发怒,据我所知,閰帝临幸她时并未昭示,看来对她只是一时好奇,等新鲜感一过,定会把她赶走才是。”春圆安抚道。 “话虽没错,可我不服气呀!”琉宫人站起身,一双柳眉紧蹙,“你想想,在閰帝失踪的日子里,,后宫多乱呀!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多少妃子等着他临幸,可他头一晚居然还找那个女人,那又该如何呢? “怎么了?害怕了?”琉宫人眼尖地看出春圆心底惊慌。 “我只是……” “别再自圆其说了,你那点心思,我会瞧不出来吗?”琉宫人奸恶地一笑,“不过,你放心,再怎么她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是!琉宫人。”春圆赶紧点头道。 “所以你就别担忧了。”琉宫人勾起火红的唇,淡然一笑,“走,我这就再去会会她,告诉她一些事,可别以为得了閰帝的照顾,她就可以跩起来。”说着,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除步走向云彩儿的寝居。 到了那儿,先是由丫鬟轻叩了下门,然后便直接推开门,登堂入室。 第13章 “你……”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彩儿,没料到有人会这么走进来,于是惊愕地站起身。 “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你聊聊,不是来谈规矩的。”琉宫人抿唇一笑,而后主动坐下。 “不知你想聊什么?”彩儿胆怯地问。 “聊聊咱们閰帝如何?” “他?”彩儿心一动。她是很想多了解他一些,可是……她直觉这位琉宫人来意不善,实在没必要与她多聊呀!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一些事?”琉宫人扯出一抹冷笑。 “呃……我当然想,可是……” 既然想,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们閰帝的女人才多呢!不只你我,其他妃子更是不计其数,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她是知道他妻妾成群。 “你知道?”琉宫人眯起眸子,顿觉有异,“难道你不生气?” “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御说了……他……”赫然住了口,善良的彩儿担心说出御只爱她的这事后,会惹琉宫人心伤难过。 “他说什么?”彩儿别开脸,不敢面对她。 “哼!他是不是告诉你,他只爱你一个,其他女人只是推拒不掉的诱惑?”琉宫人扬起眉。 “你?”彩儿一愕。 “哈哈!你真是个傻女人,说不定閰帝现在正跟别的妃子温存,那些妃子可是比咱们宫人还得宠呢!”琉宫人发出狂笑,突然又顿住,问道:“咦!既然閰帝让她住在这里,便是有意立你为宫人,可怎都没下旨意呢?” 闻言,彩儿脸色发白。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宫人的位置,而是他对她的爱呀! “不信?”琉宫人掩嘴轻笑,“若真不相的话,你不妨现在就去他的寝宫瞧瞧,保证可以让你发现一些端倪。” 既然目地已达成,琉宫人便无意与彩儿多言,她拿起手绢轻拭了下唇角,就示意身旁丫鬟搀扶她回去。 彩儿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也渐渐碎了。 她真要去一趟御的寝宫,查探一下事实吗? 紧揪着心口,她闭上眼心忖,若真发现了什么,那她该怎么办?可是,她又能这么自欺欺人的继续住下吗? 想着、想着,她茫然了…… 第八章 踯蹰许久,彩儿还是决定前往卫亚汉的寝宫瞧一瞧。 可这宫廷还真是大,上回从他的寝宫走回西翼,就费了不少工夫,这回要再走去那儿,同样得绕好远的路,甚至于她好像还迷路了。 走着、走着,己近傍晚,绕了好久,终于让她找到了卫亚汉的寝宫。 寝宫外站着两名护卫,她想进入,却被阻挡下来。 “这位姑娘,你是……” “我想见御。”她礼貌的说。 “哦!您是宫人!真是对不起,您不能进去。”护卫之一将她挡下。 “为什么?我只是想见见他,与他说一句话而已。”被拒绝了,彩儿眼眶突然发酸。 “请宫人恕罪,这是閰帝交代的。”护卫也很是为难。 “是他交代的?”彩儿暗吁了一口气,显然有些颓丧,蓦然想起什么,她又问道、“是否能请你帮我通报一声?” “这……”护卫皱眉的看着她。 “不方便是吗?”彩儿了悟了。 “是的。” “那就不勉强,谢谢你。” 轻声谢过后,彩儿便回身打算离开,可走着”走着,她又不想回去了,只想在附近走走,心想说不定待会儿他出来时可以遇见他。 站在卫亚汉寝宫外的长廊上,彩儿静静的等着他,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天色要暗下之际,都还不见他出来 忍不住地,她轻叹了口气,正欲打消主意回去时,爽朗的笑声传来!她猛地回头,正欲笑脸迎上他时,却见他身边有位女子! 她赶忙藏身圆柱后方,偷偷瞄向他们。 却见卫亚汉紧搂着女子,直吻着她的眼、鼻、眉,而后双双走进寝宫后的花亭里坐着。 彩儿暗自尾随,也只敢远远的瞧,就见女子发出呵呵笑声,整个身躯紧紧贴向他。 “汉,您真的爱我吗?”女子动手玩弄着卫亚汉胸前的挂饰。 汉?彩儿心想,这是他的名字吗? “当然爱了,不爱的话,刚刚在床上又怎么会让你欲死欲仙的?”捏了下她的鼻尖。卫亚汉口出狂佞之语。 “您就是这样!”女子掩嘴轻笑,随即又道:“听说您带了一位姑娘回来,是真的吗?” “是啊!怎么了?”他的表情突地一敛。 “她……她在您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女子甜笑地低问。 “她?能有什么地位?还不就女人嘛!”他冷笑了声,无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到底是怎么样嘛!我还知道您让她喊您御,这又代表着什么?”女子噘起红唇,带点儿妒意道。 “她照顾我,救我一命,我不过封她个宫人做做。你也知道整个宫里我只准宫人喊我御,还不如你们可以喊我的名字呢!” 他用力压缚住她,热唇贴着她的小嘴,说着爱语。 可这话听在彩儿耳中,就完全不同了。原来他并没有丧失记忆,原来他是刻意骗她的心,骗她的身子,更将她骗来这里…… 而她还傻得跟着他,一心一意地爱着他? “哼!原来您连救命恩人都不放过!”女子轻抬了下眸子。 “呵呵!只要是美女,我全不放过!”说着,他伸手探进|qi|shu|wang|她的衣襟内,笑着玩弄着她的浑圆。 “呵!好痒喔!您老是爱捉弄人家!”女子闭上眼睛,享爱着他的爱抚,“那您说,是我美还是她美?” 闻言,卫亚汉顿住了动作,“我不喜欢女人老爱相互比较!” “她就没比较?”女子气得坐起身,气呼呼的嘟起嘴儿,“还是您心里只有她,我什么也不是?” “你是、你是……”卫亚汉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她只是个山上村姑,哪能跟你比,这样你满意了吧?” “呵!就知道您最疼我了!”女子再次靠向他,直在他胸前磨蹭。 卫亚汉扬唇抵笑,隔衣再次挑逗着她的酥胸,惹得她紧抓住他的胳臂,风情无限。 “既然知道我疼你,就该乖乖的,知道吗?”他扬唇轻笑。 “汉,可我讨厌那个村姑。”她媚眼迷蒙地说。 “别再提这事了,关于她,我会好好想想……”卫亚汉倏然眯起眸子,口气瞬转不善。 躲在一旁偷听的彩儿伤心欲绝,她转身就跑,当她跑远之后,卫亚汉的眸子才瞟向她的方向,接着他摧开怀中美女,“我书房里还有好几份卷牍未批,你可以回走了!” “汉,您怎么了?”对于他倏然转变的态度,她极其不解。 “没什么,你可以退下了。”他揉揉眉心,他刚刚明明听出声响,知1彩儿就躲在那儿哭泣。 为了惩罚她的偷窃,他故意说些话伤她的心,可是,见她伤心的逃离,他为何又觉得于心不忍? “您有要事啊!那好吧?明天我能再上您寝宫吗?”他仍在为自己制造机会。如果能怀上閰帝的子嗣,那么她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他冷冷的道:“我会再命人通知你。” “谢谢汉!”重重的在他的颊上印上一吻后,她这才开开心心的离开。 卫亚汉这才举步朝西翼的寝居走去。 ※※※※※※※※※※※※※※※※※※※※※※※※※ 彩儿伤心欲绝地回到自己的寝居,心中的伤痛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的。 她被骗了……还被骗得这么惨! 她该怎么办?她该骗得这么惨! 她该怎么办?她该离开,回到爹的身边,永远陪伴着他吗? 可是,这儿戒备森严,又哪是她说走就走得了的。 倘若真走了,她将一辈子见不着御,她又将如何活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他? 她默默的流着泪,没有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直接踏进了内室,还恣意地靠在门边,瞧着她流泪的漠样。 “别哭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呢?”终于,对方笑出声音来。 彩儿嗓音哽咽,立刻抬起头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进来好一会儿了,就见你拼命掉眼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卫亚汉眯起眸子,肆笑了声。 “你别过来!我不想看见你。”他转开脸,深吸了一口气。 “瞧你防我跟防什么似的,怎么了?竟跟昨晚差这么多?”卫亚汉笑着走近她,还伸手轻触了下她的发。 “你……你做什么?”她的身子猛定住。 “只是想摸摸你。”他扬唇一笑,接着坐在她对面,笑睨着她,“怎么了?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别跟我嬉皮笑脸,我……我什么都知道了。”她抿紧唇,眸底漾出淡淡的水雾。 “知道什么?”挑起一眉,他眯眼又问。 “你欺瞒我,根本就是存心欺骗我对不对?从头到尾你就不曾丧失过记忆,既然如此,又为何要骗我?”她激动的对着他咆哮。天知道她有多心伤,多难过,若非如此,或许他爹也不会死。 就因为她一心照顾着他,她爹才会揽下到屋后面养鸡的工作……想想,她还真是不孝! “我承认我欺骗你,但这本就是情非得已。”从卫亚汉紧抿的唇线,根本看不出半点儿他的喜恶。“就算是欺骗你,也是因为我爱你啊!”他压低声音,魅惑地说。 第14章 “但我不要!我不要你这种不专一的爱……” 彩儿忍不住淌下泪水,望着那张早己系于心底的脸庞,她心中的痛更为沉重。 “你不要我的爱?那你是想……”卫亚汉双目一冷,激射出一道怒焰。 “我想离开,你放我走好吗?”毅然决然地,彩儿终于下定决心。这个决定她可是思考了良久,虽然不舍、虽然会心伤流泪,但她相信,离开他才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走?为什么?”他语音深沉地问道。 “因为我得回去陪我爹,当初我就该守在那里,可篇偏偏听信了你的话,做了一个最最错误的选择。” 她爱他,离开他之后,将可能成为行尸走肉,可她也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他,那样将让她更加痛不欲生。 彩儿很困难地下了决心,义无反顾地表远自己的立场,卫亚汉却怎么也不愿意成全她,最终也只是撇撇嘴角,发出冷然的笑容。 “你以为你要走就走得了吗?” 彩儿蓦然瞠大眸子,呆若木鸡的愕了好一会儿,这才扬首看他,“你不能强留我下来,当初是你答应我,先陪你来这儿看看,可你也说过,当你找回弓记忆,你就会让我回去的?” 她紧抿着唇,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她着实不愿意在他面前哭,因为哭泣,他只不过是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也只会让他更瞧不起她。 卫亚汉方正性格的下颌一阵抽搐,他蹙起两道好看的浓眉,神色却依旧不见一丝感情牵动。“在我这儿住下不好吗?你这分明是想恃宠而骄。” “你怎么这样说?我言一走,你就可以轻松自在了,做任何事都不用再顾虑到我!” 彷似触动了心底那道委屈的绳索,彩儿这一吼,才发觉自己已是热泪盈眶,再也忍不住的痛嚎出声。 “你……”看见她哭泣,卫亚汉心底又是一阵奇异的抽动,随即他咽下已到口的恶语,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好了,别哭了,再哭可是会变丑的。” 他扬唇带笑,低声逗弄着她,然而他的软言软语却已说不进彩儿心底。 她轻轻推开他,“真不肯让我走?” “没错,你既然已是我的人,就该认分一点,乖乖待在这儿和其他宫人在一块,她们也都很好相处的。” 卫亚汉半合上眼,优雅地往后一靠,半掩眼睑,从细缝中凝睇着她脸上错纵复杂的表情。 “宫人?那我算什么?在你的心里,我就只是宫人而已吗?”她激动地反问他。 “怎么?才刚进宫,就懂得勾心斗角争名分了?”卫亚汉笑着直摇头,“你说呢?你想做什么?妃子吗?”她压低嗓音一笑,眼光似箭般地扫向她,“好!你说,想做什么我就封你做什么,算是报达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彩儿怔茫地望着他,突然弯起优美的唇,也跟着笑了。 “怎么?该不会你想当皇后吧?閰后可不好掌当啊!”他目光冷冽似箭,直刺进她脆弱的眼睛。 彩儿摇摇头,回转过身走向窗边,“外头的景物真美,这个宫廷真大……却不是属于我的。我并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个平凡的女人。” “平凡的女人?”他深锁眉头。 “即便是山中生活,我也只想和我心爱的男人过着最平凡、最平凡的日子,就像那段在山洞里相处的时光……”她边回忆边笑了,当双眼闭上,脑海里又涌上那一段可说是她这辈子以来最快乐的片段。 “呵!你倒是天真,要我放弃閰帝的生活,回到那儿去?办不到!”他双手负背地走向门口。 “在你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放我走。”彩儿背对着他,突地开口。 “同样是那三个字,办不到!” 撂下这三个字后,卫亚汉便愤恨地踏出门槛,走弓两步后又突地停止,回头瞧着她的背影。 “明天起我将出宫征战,不知何时才回来,你最好乖一点。” 他这番话倒是很快地吸引住了彩儿,她迅速地转身走近他,“征战……还是跟那个……什么女幽人吗?” 难道上回他伤得那么重的事情,他已经忘了?现在又要拿生命开玩笑吗? 虽说要离开他,可听到他要走征战,她的一颗心又悬得老高,怎么也放不下。 “没错,这个仇,我势必要报!这两天我已1拟定好了应敌大计,非将他们给全部歼灭不可!”他眯起了眸子,慵懒睥睨着彩儿一脸忧心的模样。 可惜彩儿和他不一样,挂在心间的总是一股抹不去、挥不掉的愁 “不是不理我、硬要走?怎么还这么关我?”他高魁地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脸庞闪过几许慑人笑意,“你分明还爱着我,爱到无法自拔,绝不可能说走就走的。” “你……”彩儿迭退一步。 他的这句话不停在她耳畔轻柔回荡,顿时让她迷惘了。他说得没错,她满心都是他,又怎么割舍得下他呢? “你非去不可吗?”她抖着声。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此次征战,她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恐慌。 “这是当然,我卫亚汉决定的事,绝不会反悔。”他撇撇轻笑,凝睇着她那对焦虑的眼,“放心,既然上次我受那么重的伤都死不了,这一次老天爷也不敢要我的命的,而且我笃定凯旋归来!” “那你几时回来?” “打仗这种事,哪有人说得准时间的,怎么?我还没出征,你就开始想我了?” 瞧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脸,彩儿还当真不知该如何回应。 “无譣多久,我等你回来。”一双水雾的眼瞳胶着他俊美的脸上,彩儿哑着声逸出满腹的爱意,只求他能明白。 “那回来之后呢?”他眸光一凛,感觉她话里暗藏玄机。 “呃……凡事小心,一路平安。” 天!她好想哭啊!为何面对他这么一个无情郎,她居然还割舍不下?望着他俊逸的丰采、俊伟的身形,她仍是心恋于他。 这是一种几近疯狂、可倾尽所有的爱意吗? “嗯!你记住,就算我回来了,你也别想逃。”卫亚汉眸光生煇,这才自信满满的离开。 彩儿顿觉空虚的坐在椅上,对自己的未来已是无所适从,尤其是对他此次的出征,她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忧心忡忡…… ※※※※※※※※※※※※※※※※※※※※※※※ “唉!閰帝又出征了,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带什么女人回来?”琉宫人哀声叹气着。 “就算不带女人回来,他也不会想起你的!”与她一块儿喝荼的研究宫人冷冷的嗤笑出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琉宫人紧锁细眉,不悦的看着她。 “我的意思,閰王在这里养了多少女人呀!别说咱们俩了,前面有个邠妃,后面有个彩儿,哪有轮到咱们的一天!” 妍宫人又在那儿卖弄嘴皮子,反正闲来无事,无人临幸,挑拨一下是非也尽含乐趣。 “说起那个邠妃,咱们比不上,可是那个彩儿……哼!算什么东西,閰帝一将回来,我就一肚子气!”琉宫人厌恶的挑眉怒咒。 “我看,既然閰帝不在,咱们就不知……”妍宫人眸子轻转,脑子里正酝酿着奸佞之计。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我的意思是,不如给那个姓云的一点儿颜色瞧瞧,让她知难而退,如此一来,我们只要单单应付邠妃一人做行了!”妍宫人邪恶地说。 “对付?我们要怎么对付?若是惹了閰帝生气,那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了!”琉宫人提醒着。 “閰帝这一出征,也不知几时才回来,说不定回来后就忘了姓云的这号小人物了。好吧!就算记得好了,我们就推说不知情,或是说她不甘寂寞跑了不就成了。”妍宫人挑起刻意描绘的细眸,笑着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听妍宫人这么说,琉宫也也有了兴致。 “很简单,我们这就将她赶到下人房去住,要她专们服侍我们,反正就是每天整得她惨兮兮。” “这……这样好吗?若閰帝回来,她上告了咱们,可就轮到咱们,可就轮到咱们完蛋。”胆子较小的琉宫人有所顾忌地说。 “哈哈……”闻言,妍宫人笑可抑。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琉宫人不解的看着她。 “你真蠢呀!你想,我还会让她拻熬到閰帝回来吗?”妍宫人狠戾的眯起眸子。 “啥?这……这样好吗?你会不会弄死她?”琉宫人担忧的问。 “弄死就弄死,反正閰帝又还没立她的一个衔位,要说是宫人也算,春圆又我们的人,绝没人敢说话。”妍宫人倒是自信满满。 “嗯!好吧!看你怎么做,我全力配合就是。” 终突琉宫人敌不过妍宫人的劝说。决定放手一试,反正少个对手,对她而言是有益无害。 “走,我们这就去教训、教训那个丫头!”妍宫人站起身。 “什么?现在?” “是啊!閰帝刚离宫,我们得赶紧利用时间,这么一来才能早点赶她离开啊!”妍宫人早视彩儿为眼中钉,就算是一刻,她也不许她留。 “嗯!好吧!我们去瞧瞧。” 于是,妍宫人、琉宫人一起前往彩儿的寝宫,一到那儿,便见彩儿无神地坐在庭院中,喟叹着气。 “哟!怎么了?閰帝才出战,你就叹气触他楣头啊?”奇妍宫人走近她,冷睨着她那张细致的容颜。 “我……我没这个意思。” 第15章 彩儿迅速站了起来。 “对了,閰帝有交代,他一走,就将你降为奴仆,专门伺候咱们两姊妹。”琉宫人不怀好意扯着谎。 “什么?”闻言,彩儿慌了,“这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还要閰帝下旨不成?”妍宫人皱起双眉,“若不伺候我们也成,你立刻给我滚出宫!” “出宫?”彩儿垂下眼睑,“他真这么说?” “这是我们说的,既然你不想伺候我们,我们自然有权利这么做。”琉宫人也帮腔。 彩儿心忖,她答应御要等他回来,就必须等啊! “好,我去伺候你们。”最后,她无力的说。 “不是她们,请改口喊我们宫人。”妍宫人冷冷一笑,“我那儿还有一堆衣服得洗,你就先将它们给洗干净吧!” “是。”彩儿点点头。 “还有,顺道去御膳房后面的柴房,将那里的柴火劈。”琉宫人见她这么好骗,忍不住也开口。 “是。”梗凝了声,可彩儿不允许自己掉泪。 这些话恰巧被走进屋的春圆听见,她吃一惊。再怎么说,云姑娘也是閰帝带回来的女人,两位宫人这么对待她,未免太过份了些。 “春圆向两位宫人请安。”春圆快步走了过去,向两位宫人屈膝行礼。 “原来是春圆呀!” 您们这样……不太妥当吧?”春圆实在是怕一个弄不好,她可是会被砍头的。 “有什么不妥的?”妍宫人眉一蹙,厉声道:“这可是閰帝临行前的命令,你敢违背吗?” “有这事?可我怎么没听……” “闭嘴!”琉宫人深抽了一口气,“我们的话你还质疑?那算了!等閰回来,我再告诉他,你们眼底根本没我,压根儿不遵从我的命令!” “不是的!而是……” “别说了,春圆,即是閰帝的命令,我理当遵从。”彩儿抬起脸,“我现在就拿衣裳先洗。” “你倒是听话嘛!”妍宫人发出一声冷笑,“随我来吧!”说罢,她便高傲的转身。 彩儿见状,只有低垂着头,乖乖跟在后面。 第九章 约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彩儿被妍宫人和琉宫人给折磨得不成人形。 白天,她得挑水、洗衣、劈材,夜里还得轮流在两位宫人床边掮凉,几乎不得休息。 而她所求的不多,只是在等,等着心爱的男人回来,只要能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她这些付出、这些牺牲,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好不容易熬到妍宫人睡了,彩儿才回到下人房,这时她已是全身酸疼不已,只能暗自饮泣。 “云姑娘……”春圆来了,只见她畏畏缩缩的站在门口。 彩儿赶紧拭了拭泪,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春圆,怎么了?” “云姑娘,我……我真的抱歉。”春圆隐忍不住地流下泪,“我看妍宫人她们这么欺负你,你都无怨言,我……我又不能帮你什么,真的很抱歉。” “这事又不关你,你何苦这么想呢?”彩儿还以衣袖为她拭泪,真的很抱歉。” “这事又不关你,你何苦这么想呢?”彩儿还以衣里为她拭泪,这一拭,才想起自己一身脏,“不好意思,我衣服脏呀!” “染关系、没关系!我真的觉得你好你喔!其实,刚开始我不怎么喜欢你,妍宫人还给我钱要我监视你…………”春圆老实说来。 “我知道。”彩儿幽幽一笑。 “什么?您知道?”春圆更是歉然了。 “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我。”彩儿敛下眼,“可我会尽力做你的。” “云姑娘,我现在好后悔,真的好后悔,您看您的手,都长茧了,手指头还破了,又要洗衣、劈柴……我……我看这样吧!明天起,洗衣的工作交给我,我帮着您一块儿做,”春圆极其认真的表示。 “不用了,若是让她们知道,反而会连累你,当真不用了。”彩儿漾出沬淡笑。她心想,能得到春圆这个朋友,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可是……” “真的不要再说了,现在我只希望閰帝能平安回来。”这一个月来,她总是提心吊胆的,仿佛有不好的预感。 “云姑娘,有件事……”春圆欲言又止。 “什么事,但说无妨。” “其实,閰帝养在宫里的女人,何止您所见到的这些,别的地方还有多少妃子您没见过,而您对閰帝竟是这般痴心……” “我知道我很痴,也亲眼看过他搂着其他女子。”彩儿敛下眼。 “那您……”春圆简直不敢相信。 “我答应等他回来,我想等着看他平安回来。”说着,一般鼻酸凝上鼻根处,她的心也蓦然泛酸。 “您的意思,如果閰帝回来了,您就要离开?”春圆简直不敢相信。 “嗯!别提我了,我真的好累,想睡了。”彩儿直觉脑子好沉啊! “好!那我就不吵您了。”春圆叹口气,正欲转身,却瞧见彩儿赫然一个踉跄,差点儿摔跤,她赶紧扶住她,“云姑娘,您怎么了?” “没……没事,我只要歇会儿就好了。”彩儿揉了揉太阳穴。 “快!我扶您躺下吧!”用力撑住彩儿的身子,春圆将她送上床躺好。 可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閰音回来了!閰帝回来了!大军凯旋归来,女幽人可是输得一塌胡涂呀!” “御回来了?闻声,就算是再晕眩,彩儿也挣扎的起了身。 “云姑娘,您别起来呀!您的身体……”春圆连忙阻止她。 “没关系的,我出去看看。”说着,彩儿便推开她,冲出房门,可她才走到中央庭院,便听见来人又道-- “大军虽获全胜,閰帝却中了对方的毒箭,听说那毒性会传染,所以无人敢就近照顾,丫鬟、妃子们全都吓得昏厥过去,所以简护卫要我来这里问问你们宫人,谁自愿照顾閰帝,要不听他随意吩咐了!” “什么毒?会传染……那会不会死人呀?不……我晕……我也晕了……”琉宫人闻言,也假死一般的躺在丫鬟怀里。 妍宫人见状,也依样画葫芦。 听到这样的事,整个西翼的宫人全都倒下了,唯独彩儿,她一步步走向那名护卫,“我去,我去照顾他。” 婇儿此话一出,春圆立刻拉住她,“您怎么这么傻?” “我也是个大夫,我可以医治他的。”彩儿回头对春圆笑了笑,笑容中满满都是封卫亚汉的爱。 “那太好了!快随我来吧!”护卫闻言,欣喜若狂,赶紧请她前往卫亚汉的寝宫。 当简易瞧见她时,莫不吃了一惊,“云姑娘?” “我要见御,他在哪儿?”彩儿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 “閰帝在里面……”简易看了一眼屋里头,又道:“云姑娘真是去照料閰帝?閰帝中了毒,整张脸发黑,没人敢靠近……” “我说了,我是个大夫,我可以医治他的!”彩儿急切地吼出来。虽然她的身子也差,可是御的身体比她重要啊! “呃!是……您请进!”本对她没哈好感的简易,不禁为她的勇气与对閰帝的爱意所感动。 彩儿立刻冲进屋里,却见数名丫鬟浑身发抖的站在一侧,还尽可能与卫亚汉保持距离。 这情形看在她心底,真的好心痛啊! 以前的他是如此的辉煌夺目,多少人趋之若鹜,为何一旦伤了、身上染了毒,就让大伙儿避之唯恐不及。 她毫不畏惧走近他,握住他的手时,心底蓦然涌起的激动竟让她泪水盈眶。 简易站在身边,一脸焦急地望着他们 接着,彩儿迅速的开了两张药单交给简易,“请抓这几种药,熬煮后就让宫里每个人都饮用,可以绝对预防此毒。另外,这张药方是御的,分量一定要完备,三个时辰得服用一次。” “好!我马上去。”简易立刻拿着药单亲自去抓药。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假手于他人。 就这样,宫里的人忙了一夜,唯有彩儿没空服用预防毒性的汤药,只是专心的照顾卫亚汉。 她,整夜未眠,直守在他身畔,几乎是用尽所有的气力、所有的爱意去等着他清醒。 只要能唤醒他,就算老天爷真要了她的命,她也无悔。 翌日一早,彩儿再次替卫亚汉把脉,并且开立新药方,追踪换药,非得将他体内毒给逼出来。 在彩儿不眠不休的照料下又过了三日,卫亚汉脸上的黑瘀己渐渐消失,不但是她,就连整个宫里的大小官员、妃缤、下人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敢说话,因为在卫亚汉最需要旁人照顾的时候,他们全都躲了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简易是对彩儿言听计从,对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姑娘,你这么不眠不休地照顾閰帝,身子会吃不消的,您去歇着吧!”卫亚汉劝道。 “不用了,我要看着他才放心。”她的确是憔悴了不少,这阵子为了照顾閰帝,虽不用做那些苦差事,但她却忘了照料自己手上的伤口,因为磺碰触到御身上的毒物,以至于伤口急遽恶化。 可她不在乎,因为御一旦清醒,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如今也只剩下这段时间她可以独占他、守着他,所以,她连一分一秒都不愿舍弃,只希望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轻触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薄唇,以及他刚毅的下颚…………就好像他正在对她微笑、对她说话。 “这……好吧!不过你也要找时间休息呀!” 第16章 简易妥协道。 “我会的,简护卫去歇着吧!最近为了御的事情,他也辛苦。”她淡淡一笑。 “哪里的话,这是应该的。” 这时,简易突然觉得彩儿好美,她的美不是虚浮装饰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在,又有柔美外表衬托出的美。 “没关系,就我留下便可以了。”她扬唇笑了笑。 “你吧!那我就先退下了。”简易微微颌首,这才退了下去。 简易离去后,彩儿又喂食了卫亚汉一次药,并且为他擦拭脸上余毒,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倚靠在椅子上小憩。 须臾,隐隐在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触碰了她的手心,搔痒的感觉让她猛然惊醒! “啊!谁?” 猛地张开眸子,她倏然收回手,可小手却被一股力道给抓住。 “是我,你一直在这这里照顾我吗?”卫亚汉对着她逸出笑意。 其实他已经醒来一阵子了,也在一旁看着她好久,他感觉她清瘦了不少,是为了他的伤吗? 他依穚记得自己中了毒,一种会传染的剧毒,既是如此,为何她不怕?难道她不顾自已的性命吗? 他知道她爱他……可真是爱到连命也不要了吗? “御,你醒了?你醒了!我得赶紧告诉简护卫,告诉所有的人!”她开心地想要冲出去,卫亚汉却不肯松手。 这一拉扯,竟然弄疼了她手上伤口,“啊——” “你怎么了?”他张大眸子。 “没…………没什么。”她赶紧将手藏到身后。 “好!不给我是不是?那就只好我自己起身抓你逼问了!”说着,他就要翻身坐起。 他是心疼她呀!可为何她要拒绝他对她的好? “别……你别动啊!”她吓得又冲回来,直压住他妄动的身躯。“你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卫亚汉却不理会她的话,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掰开一瞧-- 只见两只手上头全是些大小伤口,有的已经溃烂,有的还出了血水! 该死的!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怎么过去了? “说!是谁虐待你,要你做粗活的?我明显得看出上面还有刀伤。”他眯起眸子,冷眼问道。 “是我不好,你别怪别人…………”她紧张地解释。 “别想编我!究竟是谁?说!”卫亚汉眸光一凛,瞳仁中立刻激射出一道锋利,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冷芒! 彩儿无措地垂下脑袋,嗫嚅地说:“真……真是没人叫我做什么事,是我闲不住,才去帮忙做一些事的,你别疑心病那么重……” “胡说!这伤口这么深,哪是随便的工作弄出来的,你若是不老实说,我立刻将春圆叫过来惩罚!” 此刻的卫亚汉脸上的难看暗色己褪去,虽然苍白了些,但表现出来的气势旧霸道。 “别……你不能这样,不能恶意迁怒别人啊!”她跨前一步,非常认真地对他提议,“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说了。” 她不是个容易恨的人,况且她就离开了,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何苦连累别人。 “她实在是太善良了,过去我……”他重重地闭上眼,紧握住拳头,蓦然大声嚷道:“我绝不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简易--”他扯开嗓门对外头一吼。 在隔壁房内休憩的简易闻言,立刻奔过了过来,一见卫亚汉醒来,他连忙咧开嘴笑道:“閰帝,您终于醒了!” 看见卫亚汉已经是没事般的坐在那儿,简易不知道有多兴奋。 卫亚汉已经像是没事般的坐在那儿,简易不知道有多兴奋。 卫亚汉则开口道:“去把春圆给我叫来!” 此话一出,立刻愕住了简易与彩儿,彩儿还拚命摇头阻止,“不可以!你怎么能迁怒别人呢?” “你不老实说,我自然得问个清楚。简易,还不快去!” 卫亚汉虽然才刚清醒,可脾气仍是火爆,简易也被此刻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 “是的,我这就去叫春圆过来。” 简易匆忙地走出寝宫,彩儿却满心懊恼地说道:“这一切当真不关春圆的事,你为什么要叫她过来呢?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合情理了,我……我不希望你任意牵怒别人……” “这刻怪你,是你不愿意跟我坦白,我自然得从别的管道得知。” 卫亚汉冷着张脸,目光仍注视着她那双满是伤口的小手。 还记得他身中剧毒被人扛回来,那时的他虽已是神情恍惚,却仍非常清楚的察觉到整个宫廷中每个人的疏离,唯有彩儿,唯有她不在乎他身上的毒,甘愿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等着他青醒,这种感觉怎能不让他心头泛酸? “可是……”彩儿正要据理力争时,简易已将春圆带来。 “春圆,对不起,御他……”见着春圆,彩儿可是满腹内疚。 “没关系的,我知道閰帝是为了什么事找我。”春圆赶紧走向前,对卫亚汉屈膝跪下,抖着声说:“閰帝,您已经清醒了,真是太好了!” 卫亚汉敛下眼,“这些会是彩儿的功劳。对了,我问你,我出征的这段日子,你是怎么服待彩儿的?” “我……”春圆抿了抿唇,垂下脑袋,“请閰帝恕罪,我…………是我没尽职照顾你云姑娘,是我胆子小,只能任由妍宫人和琉宫人指使,是我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姑娘做着成天做不完的事,还请閰帝饶我一命吧!”说完,她拚命磕头。 这模样看在栾儿眼底,还真是心痛,她立刻冲上前,紧紧抱住她,“春圆,你别这样,这根本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想为我出头也没用的,真的不怪你……”说着,她抬头看向卫亚汉,“御,就看在这几天我照顾你的份上,饶过春圆吧!” 卫亚汉眉头一凝,说道:“可以,只要春圆将这些天来妍宫人和琉宫人两人的罪状一天说清洁,我就饶过她。” “你能不能别追根究柢?事情过去就算了……”突然历经这一幕,彩儿直觉头晕目眩了起来。 “不行!欺负我閰帝的女人,又怎能不弄清楚呢?” “难道她们就不是你的女人吗?”彩儿揪着破碎的心反问他。 “你……”卫亚汉闭上眼,随即转向春圆,“说!” 春圆丝毫不敢迟疑,立刻将事情说出,“是这样的,閰帝率军出宫之后,两位宫人便开始命令云姑娘做事……” “做什么事?”他目光蓦然一暗沉。 “命云姑娘为她们洗衣裳,还到柴房劈柴……夜里还得轮流在两位宫人的床边煽凉,直到她们人睡,云姑娘才可回下人房休息……” “下人房?”闻言,卫亚汉拳头猛然紧握,额际青筋暴起,浑身还发起颤来。 “御,你就别再问了,你才刚复元,如果动了气,那可不好……”彩儿性情温和,不希望将事闹大。 “好,我懂了,春圆,这一次我訧饶过你,你下去吧!” “谢谢閰帝!谢谢閰帝!”春圆抬起头对彩儿一笑,这才赶紧起身离开寝宫。 “简易,传我的旨意,立刻将琉宫人、妍宫人降为仆役!”火冒三丈的卫亚汉立刻下令。 简易眸光一亮,欣喜说道:“遵旨!”那种人是该给她们一个教训的。 简易一离开,彩儿立刻道:“为什么要做得这样绝?你就饶过她们,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吧!” “你别再说了,自己是个大夫,也不将手上的伤治疗一下,见你如此,我怎能放心?”他眯起眸子专注的凝视中还加强了耳语的魔力。 “我的伤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听着他软语慰藉,彩儿心底一阵感动,可才转首,却顿觉一阵疲惫袭来,让她整个人眩了一下! “怎么了?看你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累了?”他赶紧扶住她。 “没关系,我没事。”彩儿有气无力地说。其实她是真的累了,你累、你累……如今御既然已经清醒,她是不是该放心离开了? “还逞强!来,这儿让你躺。”他指着身旁的位置。 缓儿扬睫看着他,蓦然笑了,“不,我还是回去吧!如果你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唤简护卫来叫我。” 她不想因为他这暂时的温柔而改变好才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她也明白他对她好,不过是对她的感恩。 终究他是高高在上、众星拱月的閰帝,而她始终是在一旁闪烁着微弱星芒,一点也不起眼的星子。 “好吧!你赶紧回去歇着,我不会有事的。”虽然不舍她离开,但他忧心她的身子,也只你劝她回房歇着。 彩儿于是对他点点头,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代缓缓走出去,看着外头微淡的星影,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己。 自己就像那淡渺不起眼的星星,由于御的身旁此刻奇只有她,他才会注意到她,等哪天其他的星星出现,她又将被排挤于人后,再也见不着她倾心的月亮。 缓缓步回下人房,她整理好简单的行李,而后去找春圆,当春圆知晓她要离开时,立刻大大的反对! “云姑娘,您开玩笑的吧?”春圆瞠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没有开玩笑,东西都准备好了。”说话间,她已经泪流满襟。 “云姑娘,您很爱閰帝,不是吗?”春圆赶紧拿出手绢,为她轻拭颊上的泪。 “可我不想与人分享心的人,见他夜夜在别的女人怀中,我会……我会心痛而死的。”彩儿闭上眼睛,已不愿再去想那样的画面。 “您真的是很爱閰帝。” 第17章 春圆不禁感慨。这宫里其他女人只要抢着得到閰帝的宠幸与争那种虚荣,哪有什么真心呢!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他乃一国之君,这些都是免不了的,怪就怪我爱上了这么样的一个男人。”彩儿低下螓首,对春圆微微一笑,“这段日子真的很感激你的照顾。” “我哪有照顾您,我还对付您呢!”春圆对彩儿可是满腹愧疚。 “快别这么说,你我认识,就是缘分一场。” 彩儿随即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纸,“这上面全是御接下来该食用的药单,你一定要帮忙看着,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那您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着閰帝用药?”春圆不解地追问,“这样您是不是更放心?” “话虽没错,可是……”就怕她再待下,会更加不舍离开他。 “我看您还是别走吧!”春圆急急握住她的手,“现在妍宫人她们已经被眨为仆,没人敢再欺负您了。” “我知道,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春圆,倘若是你,你愿意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彩儿凝望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春圆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当然也不愿意了,但若对方是像閰帝这么优秀的男人,那我……”说着,她居然脸红了。 彩儿全看在眼底,笑道:“可我不行,我真的没办法欺瞒自己。” “所以您宁可放弃?” “嗯!宁可放弃。”她深吸了一口气,直觉夜里的空气凉凉的,直入她的心脾,充满难过的心也是这般的冰凉,不带一丝热力。 “云姑娘……”春圆还想说服她留下。 “别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该走了。”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在心中想道:是该走了,只是没想到她竟是走得般孤寂。“春圆,你愿意帮我吗?” “什么?”春圆瞪大眼睛。” “后宫门有守卫着,我怕走不开,你可以替我引开他们吗?”这也是她前来找她的原因。 “这……”知道彩儿心意己决,春圆便不再多动了。“好吧!我试试看。” 于是,春圆各彩儿一块儿往后宫门;趁着春圆顺利引起守卫注意的空档,彩儿溜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但未来对她来说却是如此茫然,她居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对,回山上、回山上和爹在一起,早答应爹要陪着他的,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如今才遭到这样的报应。 即便脑子异常昏沉,彩儿还是强自振作起精神往山下走去,可愈走她愈觉得无力,同时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 “我到底是怎么了?好累……从没有这么累过……”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己亮,阳光隐现,她抚了额头,发现额上全是冷汗,她于是找著有泉水的地方,打算洗一把脸。 可当她掬起水、瞧着水中的倒影时,蓦然被自己的倒影给吓了一跳! 她的脸……她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完全转黑了! 莫非……莫非她被御给感染了?为了御的伤,她好几日彻夜未眠,所以根本忘了喝预防的汤药…… 这下子该怎么办?要救自己,势必得去抓药,可她这副样子一进城里,岂不是吓坏了所有的人? 算了,反正从今后就她一个人,能活多久是多久。 御会来找她吗?不可能吧!等他的伤势痊愈,就会有很多的政事得处理,也有许多妃子再度投向他的怀抱,他还会想起她吗?不会的。 拎起包袱,彩儿继续步上山去。只要回到家,她才能安稳度,因为没有人会看见她现在这副丑陋可怕的模样。 好不容易,她咬紧牙关爬上山,回到自己的家时,已是气喘吁吁,只能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知道现下感染到的毒已经完全发作了,若再不医治,是拖不过明天的。 你痛、好难过……原来中了这种毒竟得受这般的断肠裂肺之苦,想想御真是勇敢,中毒时居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御,可知道我现在最想的什么?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跟你在一块儿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问你,看来是无法问了…………” 再次闭上眼睛,她沉重地喘息,直觉自己的气息愈来愈弱,好像魂魄就要飞离她的身子…… 爹,女儿就要来找你了,就要来找你了…… 第十章 “閰帝,四处都找不到云姑娘!”简易慌张地回到卫亚汉的寝宫,紧张地拱手道。 他还不曾见过閰帝发这么大的脾气,真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四处都找不到?” 卫亚汉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四处走动,此刻的他眉宇间占满了愁绪和忧急。“难道她不知道我要换药了吗?难道她不知道我才刚醒来,需要更多的照顾吗?” “这……属下再派人去找。”面对心急的主子,简易早己是不佑所措,深怕自己哪句话又说错,惹来一顿臭骂。 “不用了!我自己去!”卫亚汉已经等不下去了。 “不行呀!閰帝,您的身体……” 卫亚汉冲出寝宫,简易只能在后头追,转过拱门时差点与春圆擦撞上! “春圆,你来得好!你说,为什么不将云姑娘看好?”卫亚汉一见着春圆,火气便又上来了。 “閰帝,这也不能怪春圆,您没嘱咐她看好云姑娘呀!”简易担心閰帝这一心急,会殃及池鱼。 “我……”卫亚汉蹙眉咬牙。 “閰帝,其实春圆也有不对,昨夜是春圆帮着云姑娘离开的。”春圆敛下双目,赶紧跑下。与彩儿相交一场,让她学会很多,所以她决定为彩儿说一次公道话。 “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卫亚汉真想一把掐死春圆。 “云姑娘说留下来只是欺瞒自己、委屈自己而已。”春圆照实说出彩儿心中的话,她还拿出彩儿留给她的药方,“这是云姑娘交给我的,她说只要閰帝依这上头服药,三天内定能痊愈。” “我不要这个什么鬼药单!我只要她!”卫亚汉气得将那张纸用力一挥,它顿时飞得老远! 简易吓得张大眸子,赶紧追着那张药方,抓进手心,天呀!这张纸可不能弄丢,閰帝身上残留的毒,全得靠它来解呢! “可是閰帝要她,又能给她完整的您吗?”春圆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大哭出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卫亚汉眯起一双锐目。 “云姑娘说了,就算留下来,也只是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所以她不愿意,宁愿一个人过完下半生。”春圆壮着胆子说道。 “这是她说的?”卫亚汉拧着眉,炯炯黑眸亮如火炬般地看着她。 “对!就是云姑娘说的。”春圆重重的点点头。 “该死的!”卫亚汉用力捶了下身旁的红柱。 “閰帝,您别生气啊!”简易赶紧扶住他,担忧才刚有起色的他会因此事再度累垮。 “我怎么能不生气?”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顿时下定决心,“我这就去找她!” “不行呀!閰帝,您这么四处寻找,身体会吃不奇消的!请閰帝三思!”简易奔到他面前阻止他。 “闪开!”卫亚汉对他喝道。 “属不不让!” “你……”卫亚汉紧握住双拳,瞪着简易,久久才松开。“好!那我告诉你,我知道她会去哪儿,我直接去找。” “请閰帝告诉属下,属下立刻派人去找!”简易说道。 “不行!我非得亲自去找她不可!要不你想随便一个人请她,她会回来吗?”说着,卫亚汉便格开他,直接往宫后的马厩行去。 一进马厩,他便跃上自己的快驹,快速朝白碧山疾聘而去,直到马儿无法行进,他才弃马改用步行。 简易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真担心他的身子会受不住这折腾, 意外的是,卫亚汉的精力似乎特别旺盛,也像完全忘了身上带伤,居然眉头一皱也不皱的住山里走去。 好不容易到达他所熟悉的小木屋时,卫亚汉发现自己的身躯居然在颤抖。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来到这里,还是因为要追他所爱的女人! 站在木屋门外,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推开门,直直来到彩儿的房间,但房里的一切竟让他傻愕住,完完全全的愕住了! 彩儿就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可现在是大白天,他闯入屋内的声音又是这么的大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彩儿。” 他轻唤了一声,但她依赖无动于衷。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紧握住拳头,快步朝床榻走去,轻翻过她身的刹那,身后的简易突然大叫了出来-- “云姑娘染上毒了!”简易看着彩儿。她这样模样,就跟当初閰帝回到宫中时的样子一样! “怎么会这样?宫里的人不是都吃了预防中毒的汤药?”卫亚汉抱起彩儿的身子,身躯不住的抖颤着。 “属下有端给云姑娘喝,可她一直忙着照顾您,也不知道究竟喝了没……”简易也忧恼不已。 “快带她回宫,请来最好的大夫医治她!”说着,卫亚汉便抱起彩儿,疾奔出走。 简易看得心惊,连忙追上。“閰帝,还是我来抱云姑娘吧!” “不!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抱!” 卫亚汉用尽最大的力气抱着彩儿直住山下奔去,一心想将她快快带回宫中…… ※※※※※※※※※※※※※※※※※※※※※※※※※ 一回到宫里,卫亚汉立法命简易请来所有名医,却在诊脉之后,没有一个可以正确下药。 第18章 这情况急坏了卫亚汉,眼看彩儿的脸儿愈来愈阒沉、生命力愈来愈薄弱,他的心亦沉入谷底。 “真没有人可以医治她?” 面前的人全都摇头。 “该死的!”卫亚汉猛一拍桌,激动不已地说:“那为什么当初彩儿就能医治我?她这么年轻,医术竟比你们都好,你们惭不惭愧?” “閰帝恕罪!”众大夫全都跪了下来。 “你们--”他们一副束手无策的表情,让卫亚汉更是气愤难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谢……谢閰帝!”众人如同听见大赦令般,赶紧逃离。 “简易!”卫亚汉赫然减道。 “属下在!” “当初彩儿交给你的药方子还留着吗?” “由于每天的药材都不尽相同,而那几天大伙儿为了閰帝又乱的……药方子交给御膳房煎煮后,属下就没再拿回来了。” “你--你怎么这么大意?该死!”卫亚汉深吸了一口气。 “属下是该死!”简易脑袋垂得低低的,抬都不敢抬。 猛地,卫亚汉想起一件事。既然他食用过那些药材,体内应该含还有那些药效……幸运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救彩儿一命。 想着、想着,他便急急道:“快!快拿只空碗来!” “閰帝,您要做什么?”简易不明白。 “少废话!拿来就是了!” “是……”简易立刻走到一侧的案桌,拿来一只空碗。 卫亚汉一把拿过来,顺势拔起简易佩挂在身侧的利刃,并在简易措手不及下用力划下自己的手臂! “閰帝!”简易惊呼一声! 就见卫亚汉将滴落的鲜血全流进碗里,直到满满一碗,他才撕下衣摆随意包扎伤口。 接着,他抱起彩儿,将碗中的鲜血徐徐地灌进她嘴里。 “閰帝,这么做是……”简易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试着将我血中的药物让她服下,希望这么做对她有点儿帮助。”卫亚汉蹙眉道。 简易听在耳里,可是酸在心里。跟随在閰帝身边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閰帝对一个女子如此深情表露;他不禁向上苍祈求,希望彩儿快快醒过来。 一整碗的血慢慢灌入彩儿喉中后,卫亚汉才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等待就更加让人揪心难捱了。 “彩儿,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好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触碰着上头的伤痕与新茧,心头又是一紧揪。 眼看时间缓缓流逝,彩儿脸上的沉儿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卫亚汉欣喜若狂! “简易,看见没?彩儿的脸色好像没这么黑了!”卫亚汉激动地抓住简易的手。 “是啊!虽然还是暗沉,可总比刚刚的炭色好多了!”简易也高兴的说。 “你走下去吧!我一个人守着她,我有预感,今晚她定会清醒。”卫亚汉的目光胶着在彩儿那张纤美小脸上。 “属下知道这时候要您歇着,您一定不肯,属下就先退下了。”对怹行礼后,简易才离开。 卫亚汉紧握住彩儿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非得这么闭着眼不说话吗?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他揉了揉眉心,郁闷的捶捶后颈,真担心他的方法是无效的。 见她睡得这么沉,他站起身,走到后院中深深呼吸,藉以抚平急躁的心情。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难道是惩罚我的不专吗?可我乃一国之君,拥有几个女人并不为过,不是吗?” “可是…………为何少了彩儿,我竟有一种失去了全部的痛苦?”颓丧着脑袋扪心自问,甚至有一种念头,那就是他只想留下她,其他人他都不要。 ※※※※※※※※※※※※※※※※※※※※※※ 趁卫亚汉出去喘一口气时,研、琉两个女人却以送膳食为由进入了他的寝宫。 “閰帝不在,真是天赐的大好时机!”琉玉笑着说。 “那还不快一点儿,若是他回来了,那可就糟了!”妍小意催促道。 于是,两人双双步进内室,妍小意看着彩儿,从腰间抽出匕首,眼中闪烁着狠戾邪恶的光芒,正欲刺之际,彩儿竟然转过身子。 瞧见彩儿那张黑暗沉的脸色时,两个女人顿时吓得惊声尖叫! “啊--” 在庭院中的卫亚汉听闻声响,立刻跑了进来,所看见的就是妍小意高举匕首的情景! “该死的!你做什么?” 瞬间,他单脚勾起身旁的雕花椅子,微微一使劲,椅子便往那两个女人身上砸过去! 登时,妍、琉两女被椅子弹飞得老远! 卫亚汉扬声呼来侍卫,“为什么让她们进来?” “她们说是替閰帝送来膳食…………”见这情形,侍卫也吓得腿软。 “什么时候我的膳食需要她们送了?”卫亚汉气得浑身奇#書*網收集整理发抖,“看来不把你们换掉是不行的!我……” “御…………” 突然,彩儿的声音惊住了他,他瞠大眼,转首看着对他直眨眼的彩儿,“你……你真的醒了!” “不要……不要生气,他们不是……不是有意的。”彩儿伸手握住他的,“饶过他们吧!” “嗯!你真是善良。”他点头一笑,“好,我答应你,但她也得答应我,不能再有事了,嗯?” “好。”她虚弱的微笑道。 卫亚汉抬起脸对着两名待卫道:“还不快将这两个恶劣的女人带下去!我要她们永远见不着天日!” “御,别…………”彩儿一次阻拦他。 “你别再替她们说话了,她们是自找的,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的!”卫亚汉握住她的手,“我要她们做跟当初命你做的工作一样,劈柴、挑水、洗衣,夜里就到马厩里替马煽凉!” “不要啊!御,你就饶了我们吧!御…………” 闻此言,琉玉和妍小意哭得死去活来,频频求饶。 “住口!不准她们再喊我御!从今以后这个称呼只是彩儿才能有的权利。”卫亚汉转过身,喝令道:“带下去!” “是!” 当两名恶劣女子被带下去之后,卫亚汉坐到彩儿身侧,“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很好。”彩儿摸摸自己的额头,“体内的毒素好像慢慢退了。” “真的?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他高兴的说。 “你是怎么救我的?记得当初药方我开得很乱,几乎每天的都不一样,简护卫不可能留着的。” 她疑惑地扬起眼睫,突然瞧儿他被布条包扎的手臂,上头还留着红色血渍…………“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呃!一点儿小伤罢了。”他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不对,一定有事,让我看看!” 彩儿坚持要看,卫亚汉不好拒绝,只好解下布条让她瞧了。 “这是刀伤,很深呢…………”她轻抚着伤处。 “没错,只是刀伤,所以没有什么,你别担心。”他笑着想抽回手,可她就是不肯放。 “不对,你是用自己的血救我的,对不对?”她问着他。 “这没什么,只要能救你。”他握住她的手,对她露出一抹稳定人心的微笑。 “你……你这是何苦?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救不救我,根本没有差别。”不知是感动,彩儿心底竟隐隐泛着股疼痛。 “这样的差别可大了,我可不希望你这么说。”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御,”彩儿突然转过脸瞧着他,“认识你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告诉我?” “我的名字?”他蹙起眉,“你真的不知道?” “你从没有告诉我……”她委屈地垂下眼。 “难道宫里的心也没人告诉过你?”他不太相信。 “没……只有那天,我听见你搂在怀中的妃子喊了你一声汉……”闭上眼睛,她的心口蓦然揪疼起来。 卫亚汉抬起她的小脸,柔声笑道:“我姓卫,卫亚汉。” “卫亚汉…………”她喃喃的重复。 “对,从今以后,我只允许你这么喊我。”他边说边俯首,正欲覆上她的唇时,她立刻别开头! “别这样,我身上有毒。”彩儿逃避地说。 “我身上也有毒,或许可以以毒攻毒呢!”他目光犀利地凝睇着她。 “不……我很丑的,刚刚琉宫人她们一见到我就吓得尖叫……我知道现在自己很丑,丑得吓人……”垂下眼,彩儿有意避开他的注视。 “在我眼里,你一点也不丑,你脸上这些黑色迟早会褪掉,你放心。”他烁利的眼神饱含对她的爱恋,和以往的大大不同。 “那就等我脸上的颜色消褪了,你再来吧!”她推开他,美丽的眼中蒙上层泪雾。 “彩儿,你为什么要逃避?”卫亚汉忍不住眯起眼睛,紧紧钳住她的下,强迫她转首看着他。 “你知道吗?你……你根本不该救我的。”清莹的水眸犹如两枚易碎的水晶,正怔忡地凝望着他。 “我爱你,救你是应该的!”他实在不喜欢她这种陌生的语气,湛亮的眸子倏然转黯。 “你爱我?”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句话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她说的,现在她还能相信吗? “当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句话也是他一开始就对她说的,现在她还能相信吗? “当然!”他坚定地承诺。 “若真爱我,就不要勉强我,放我走吧!” 第19章 现在她只想回到山上,陪着爹爹,过着以前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 虽然依旧会想念他,但至少不用欺骗自己,她当真无法与人共享他呀!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你走。”他托起她的小脸,炽热的眸光闪道不容错辨的坚决。 “别这样,我只是--唔!” 她开口欲辩说,哪知他竟低头覆上她的唇,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舌头便火辣的攻占她的口中。 “别说离开的事,我绝不答应!”他竟然不怕她此刻黑沉的脸色,极力的吻住她、深吮着她,含咬着不放。 “嗯……”在他狂野的吻中,她竟渐渐虚软。 “说你是我的!”卫亚汉的眼中净是执着。 “别逼我。”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小口又被他给强势夺了去,被他的大口紧紧含咬住。 他的吻狂妄霸气、蛮不讲理,一双利目牢牢盯住她逃避的眼神。 “呃--”彩儿倒吸一口气,小手急急推拒着他。 感受到她明显的抗拒,卫亚汉的眉头倏然蹙起,大手更为有力地钳住她的双腕。 “你怎么了?现在变得这么讨厌我是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你不用委屈自己。”她抿紧唇,脸儿别向一边。 “你--”卫亚汉眯起眼,“为可你就是要找理由与我划开距离?” “这距离本就存在,我根本不能和你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相比!你瞧我的脸……由于这次中毒时间太久,要消褪可不简单,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她泪水满溢,心里明白,虽然身上剧毒已被他含药的血液给压下,但其中的药性本就低了些,再加上她拖了一阵子,所以……这脸上的黯色要全褪去,非得靠长年的治疗了,这样的她又怎么有脸与他共同生活? “你说什么?”闻言,他心下一惊。 “没错,我的脸可能会永远带着这种颜色。”敛下眼,她转过身子,“还是让我走吧!我醒了,就可以为自己慢慢解毒了。” “不!你不能走。”他站在她面前,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他等了这么久,那么的担心她,好不容易见她好转,怎能让她说走就走,怎能让她消我在他生命中! “为什么?如果只是要报答我曾救过你的恩情,这次你做的这些已经够了。”彩儿柔柔一笑。 “恩情?”他眉头一蹙。 “想想,你是不是这样的心理呢?我不希望你弄混了这种感觉。”她闭上眼,一手紧揪着衣襟,“真的,你要好好想想。” “你把我对你的爱视为恩情?”卫亚汉火大了! “不管是不是,我只想说我累了,你走吧!”她裹紧被子,面对床的里侧躺了下来。 “你就只会消极的反抗?”他握紧起双拳。 “不是清极,而是这本就是我的坚持。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没了自我,凡事以你的意思为意思,可我得到了……”她突然不说了。 “得到什么?”他追问。 “得到心酸、心碎……得到……”她闭上眼睛自问,她想得到什么呢?她不过是想要他的专一。 既然无法得到这么简单的对待,那么她也无法当作无所谓。 她真的没办法……当夜里独守空房,心想着他在其他女子那儿欢爱,她还能安然入睡吗? 不能……她办不到的。 “彩儿!”他当真怒火高张了,于是坐在床畔,狠狠地拉起她,“你给我听好,我不会再让你心碎!”她流下了眼泪,“走啊!你走开啊!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要我走,我偏不走!”紧抓住她的一双玉臂,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今晚我要你!” “不!你别逼我!”她惊愕地推着他。 “我非要!我要证明给你看,就算你脸上的黑瘀一辈子不散,我也要你!”他强势地说。 “你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 “那就恨吧!知不知道我多久没碰你了?”他眯起利眸,直盯着她的脸儿瞧,“脸上有黑瘀又如何?我就是喜欢!”说罢,他俯下身,轻轻吻吮她的脸颊,舔干她脸上的泪。 “不要……你这样会让我更自卑……”她双唇直颤抖。 “自卑什么?我的女人应该自傲才是。”他眯起眼,直望着她微颤的菱唇,忍不住又是一口含咬住它,然后强势深吮起来。 “唔……”彩儿的身子被他搂得动弹不得。 她着实不喜欢他用这样的姿态控制她,于是做出了极强烈的挣扎,可她愈是挣扎,被激怒的他手段就愈猖狂! 他的大手急切地覆上的椒乳,煸情的拚命挤揉。 “啊……”她倒吸一口气。” “你逃不了的。”他的目光冷肃的盯着她,怒极攻心之下,似乎已经忘了她才刚醒转的事。 “御,你疯了!”彩儿急急抓住他的手。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若是我疯了的话,那会是什么滋味!”说着,他的大手已抚上她的腿间,钻入亵裤,直摸索着她的柔密处。 “呃!”她深吸了一口气。” “你已经湿了!”他轻声道,指腹在她的私密处揉捻,戏弄出更多的蜜汁。 “不要……”望着他阴沉的脸,彩儿直觉惊慌。 “可我要!” 卫亚汉的长指紧紧覆着她的花苞,焚红的眼直望着她,“不淮你走,听见没?不可以离开这里。” “好……我不走,你别这样,放开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当真?”他眯起一双深邃黑眸。 “当然是真的……”她闭上眼,冷冷的抽息。 “那我就要在你的身上再一次烙下印记!”说着,他的身躯蓦然一沉,将不知何时释放出的欲望深深刺进她体内! 他紧抱着她的身子,逼她与他一起进入狂野激情中…… 外头突然下起大雷雨,随着滴滴答答的雨声,卫亚汉也跟着疯狂的律动,他将她的大腿圈圈住他的腰身…… 轰隆一震巨雷声响后,更将他们拱上了激情的颤峰…… 尾声 自那日起,彩儿每每见到卫亚汉都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骇意。 她不能逃,也不能跑,却又怕他像上次那样疯了似的侵犯她,所以,只要一见他来,她会立刻站得远远的,就远远的距离看着他,听他说话。 这种情况还真是令卫亚汉后悔莫名。那天他为何会失去理智这么对她呢?又为何会让她吓成这样?明知她身体才刚好转,他居然这么恶劣的要了她!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爱她,不希望她离开而己,可结果竟变得这么离谱,离谱得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担心自己又一次伤害她,他也只敢遗远远地望着她,不敢天接近她。 看她那副样子,对他定是有一种胆怯以及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为此,他懊恼不已,这时他才发现不但是她的人,就连她喜怒哀乐也牵动着他的情绪。 “閰帝,这些全是近来臣子们所呈上的卷牍。”简易捧着一叠卷襩进来。 “搁着吧!”卫亚汉揉着眉心,叹了声。 “閰帝,这阵子您都没有好好歇息,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简易见状,轻声提议着。 “我也想回去歇息,可是……”卫亚汉欲言又止。 “怎么?”简易等着主子说下去。 “她怕我,我不想吓坏她,可后面的书房我大睡不习惯。”卫亚汉拧起眉头,只要一想起彩儿看见他的回避表情,就有一股痛不欲生的感觉袭上他心头。 “那需不需要属下为您准备另一间房。” “不用!”他断然拒绝。 “那您……”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烦我了。”在他俊逸的奇#書*網收集整理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浓浓的愁。 “好,属下出去了。”简易虽不放心,可面对主子这样的愁思,他又有什么身分劝说呢? “等等!”卫亚汉突然喊住他。 “閰帝有何吩咐?”简易赶紧折返他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卫亚汉慵懒的嗓意低沉地逸出口,“除了彩儿,宫里所有的女人都重金遣走吧!” “什么?閰帝,您真的决定这么做?”简易可是大大吃一惊。 “没错,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他一双厉眸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如今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即便拥有全天下的女人,少了她的笑容、她的温柔,那些女人便根本不值得存在了。” “但您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他虽然很欣赏彩儿,但閰帝总不能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权益吧? “别再说了!你照办就是了。”卫亚汉气闷地吼道。 “属下遵命。”简易皱了下眉,这才步出书房。 半晌后,卫亚汉拿起一旁的卷牍批阅,可心情不宁的他愈批心愈烦,猛地捧起它便往远方一扔! 见鬼了!这样的生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彩儿到底还要多久才肯原谅他、接受他? ※※※※※※※※※※※※※※※※※※※※※※※※※※※ 彩儿无神的走在园子里,看着园中的花草,她便想起自己失色的容颜,虽然这阵子她有自制药水涂抹,也达到三分效果,却依旧是这般暗沉。 “唉……”走到鱼池边看着水中倒影,还真是无颜得令她伤心,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云姑娘,您怎么在这里呢?吃药的时间到了。”春圆找了一圈,终于在园子里找到了她。 第20章 “我不想吃。”她愁眉苦脸着。 “为什么?”春圆不解地问道。 “我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吃药了。”彩儿淡漠地说,脸上已没有任何开心雀跃。 解了毒又如何?可她的心结未解,这几天她知道御生气了,每每都站得远远的跟她说话,而他那张严肃的脸孔让她好害怕、好紧张,也就愈退愈远,这下子,倒让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远了。 “这怎么成?閰帝可是很重视您的身子呀!”春圆吃惊的说。 “他是重视我的脸吧!”彩儿无奈的一叹。 “不是的!” 春圆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难道您看不出来最近宫里的改变?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感受到吗?” “改变?”彩儿摇头道:“什么改变?” “您……唉!真是服了您了。”春圆拉着她的手走出园子,来到其他妃子常走动的北宛,“您瞧。” “瞧什么?”彩儿傻愕地望着她。 “以往你会在这里看见什么?”春圆好心的提点。 “以往……”彩儿细想了下,回道:“以往这里都是女人,她们会在这里逛园子,还会---” 她突然噤了声,因为接下来她们会取笑她黑脸的模样。 “别难过了,是她们自私,可曾想过您的脸儿是为谁黑的?若不是您,閰帝早就没命了。”春圆安慰她。 “别这样说,因为我……我爱他,就算是为他死,我也无悔无怨。”彩儿敛下眼说道。 “云姑娘,您还爱着閰帝吗?”春圆握住她的手问道。 “当然,可他躲着我呀!可能是嫌我丑吧!”彩儿终于隐忍不住满腹的委屈,哭诉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的!閰帝哪有躲着您呀!他是深爱着您呀!”她这这个做丫鬟的都感受得出来,云姑娘就净会钻牛角尖。 “是吗?”彩儿一阵疑惑。 “我刚刚不是问您这个园子里有何不同吗?您还没有回答我呢!”春圆紧盯着她。 “呃……我觉得比较清静了,似乎没什么人,是不秋末有了寒意,所以大伙儿都不出门了?” “不是的!”春圆摇头道:“就算天凉,也该有一、两位出来逛逛吧?” “这……”彩儿四处瞧了嶕,还真是瞧不见人影。“奇怪了,今儿个是怎么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一个也没有,那些妃子、宫人早被閰帝遣出宫了。”春圆索性一口气说了,真要彩儿自己想通,可能得耗一辈子呢! “什么?遣出宫?为什么?”彩儿不解的问道。 “还有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春圆叹了一口气。 “我?” “是啊!”春圆直点头,说到激动处嗓意还哽咽,“整个宫内就只剩下您了,这表示閰帝对您的用心呀!” 你是说……御为了我,遣走这宫里所有的妃子和宫人?”彩儿的眼眶不自觉地红热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 “是多久的事了?”依稀记得她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这里出现过别的女人了。 “嗯……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春圆想了想,说道。 “这么久了!”彩儿惊愕地扬起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閰帝不准我们说,直说要您亲身去感受,可我发觉您根本无心感受閰帝的好。”春圆为閰帝抱不平。 “也……他……”忍不住腹中泛酸的滋味,彩儿悲鸣出声。 “云姑娘,您怎么哭了呢?”春圆见状,可是吓了一跳。 “我……我要去找他!”彩儿赶紧又道;“春圆,你知道御在哪儿吗?现在他人应该在哪里?我该去哪里找他?” “现在刚退朝,閰帝应该是在练身房,每每这个时间,閰帝都会去练身手。”春圆兴奋的说。她由哀希望云姑娘能抛开愁苦,找到心中最大的幸福,否则成日郁郁寡欢的,连她看得也难过。 “好!我这就去练身房找他。”说着,彩儿便拎起裙摆直往练身房飞奔而去。 春圆微笑地看着她难得展现的雀跃身影,哀心希望她和閰帝能化解这段不该有的误会。 ※※※※※※※※※※※※※※※※※※※※※※※※※※※※※※※※※※※ 到了练身房外,彩儿便踌躇了。 她想敲门,却又不知卫亚汉是否会接受而胆怯,她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真不敢相信他会为了她作出这样的决定。 这究竟是真是假? 唉!进去吧!至少他做了,她也该进去问问他原因,否则这事搁在心底,她怎能安然度日? 彩儿轻敲了下房门。 “谁?”卫亚汉刚练完一套拳法,正全身汗淋淋的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彩儿站在外面,半天不敢出声,一听见他冷漠的声音,竟有股想逃离的冲动。 “到底是谁?”卫亚汉猛地坐起身,直瞪着练身房门,“简易是不是?你畏畏缩缩的干嘛?进来呀!” 随即他跳起来,抽出武器架上的长予挥舞起来,当门扉开启时,他突然想找个人练身手,因此出其不意地朝门口猛攻过去-- “啊--” 彩儿吓了一大跳,所幸卫亚眼明手快地了势,将予头往旁一顶,狠狠的插进一旁的墙内。 他惊得双眸大瞠,语气急促,“为何不出个声?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 没料到一进门先是被利予骇住,接着又是他粗鲁的怒骂声,彩儿顿觉心头一阵委屈,满肚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会不会是春圆欺骗她呢?御根本不爱她,所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为了她…… “想说什么?”见她被吓住,卫亚汉立刻压低声音,深怕再吓着她。 “没……没什么,我走错地方了。”见他用一双大眼盯着她瞧,婇儿顿觉自卑得不得了,她急急的悟住脸,哽咽的说!“我这就出去……” “彩儿!”卫亚汉一个箭步挡下她,并将大门阁上,“你是不可能走错地方的。有事吗?” 可知见到她来看他,他心底有多雀跃、多开心?这一刻可是他梦寐多时的呀!既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让她莫名其妙离开呢? “你别这么看着我。”她转开脸,眼角滑下泪滴,“我只是问你……问你为什么要将那些妃缤遣出宫……” “你不明白?”他蹙起眉,用力拉下她的手,声音喑的说:“我没了别的女人,从今以后,我的身边就只有你。” “御…………”她惊愕地抬起头望着他,泪水更是落个一停。 “别再喊我御,喊我汉,我还没听你喊过我的名字。”眯起深邃的眼,他凝睇着她满脸愁容。 “嗯?”面对他如此的温柔,彩儿竟有些手足无措。 “喊喊看。” 他牵着她的小手到一旁坐下,彩儿这时才发现他竟然满身是汗,“你流了好多汗呀!怎么不擦擦呢?这样吹了风,会感冒的…………” “彩儿。”他赫然抓她的小手。 “嗯?” “相信我了吗?”一双雪亮的眼直盯着她瞧。 “我信。”点点头,她浅露淡笑,羞赧地说:“可我不是最好的,为什么你要留我下来?” “是不是最好的我心里有数,因为我爱你。”他真切地拉住她的手,伸出手将她额畔的发丝轻拂到耳后。 他这个动作一出,她立刻低垂下脸,满脸羞涩,“可是我很丑。” “谁在乎了?”卫亚汉抬起她的下巴,直望进她含水带雾的美眸中。 “我在乎呀!”她深锁眉头道:“真怕夜里你醒来看见我的脸,会因而吓住。” “不会。”他坚定的道。 “不会吗?”她不信,“可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即使来了,也都站得远远的。” “天!我站得远那是因为……”他抚额大叹,深情地望着她,“那是因为我怕吓着你,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怕你会离我愈来愈远。” “你…………”她激动地主动搂住他,“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害怕我的脸,所以我才不敢靠近你。” 面对如此热情的她,卫亚汉心口一动,傻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讨厌我是吗?怎么都不抱我?”她怯怯地一愕。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他紧紧的抱住她,亲吻了她的奇#書*網收集整理额和颊,“乖,我最爱你,现在我什么女人都没了,就只剩下你。” “只剩下我,那你还只吻人家额头?哼!算了!”推开他,她噘起小嘴娇嗔着。 “呃!不够是吗?“他睨着她,心底真窃喜着。 “我怎知够不够?”彩儿抿了抿唇,说道!“那你忙,我走了。” 她才刚站起,却被他从腰间一搂,结果她一个倾倒,整个人栽在她怀里。 “你……”她张着晶亮的眼睛望着他。 “当然不够了。”他对她眨眼一笑,蓦然低首吮住她的红唇,双手还紧拑她的纤腰,让她身陷在他的臂弯中,无从逃脱。 他紧含着她的小嘴,指腹摸向她的颈间,似抚似捻的拂过她优美修长的颈部线条,带给她一阵酥痒。 “御……” “我说了,喊我汉。”他抬起眼,扬眉哂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閰后,理当喊我汉。” “閰后?”她不解地看着他。 “没错,就是我的正宫皇后。”他肆笑着,深情的望着她微露错愕的可爱表情。 “我不配!”她连忙推开他,有丝无措的说。 第21章 “又在钻牛角尖了?”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目光蓦然一凛,“你是这么的美好哪里不配了?” “我的脸…………” “脸又如何?难道不会好吗?”他冷着嗓子说。 “是会好,可我不确定要多久,而且立正宫皇后得有个立后大典,要受众多宫员与百姓祝贺,我不会好得这么快呀!”她犹豫不已。 “这有关系吗?就算没有好,一样可以举行立后大典,我不容许你再胡思乱想。”他的浓眉危险的蹙起。 “御……” “嗯?”他下巴一收,蹙眉提醒她,“又忘了?” “汉。”她羞赧地看着他,伸手抚触他紧蹙的眉间,“能不能迟些时候?等我脸上的……” “不!我要马上立你为皇后,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可知道我多久没有--”他猛地住了口。 “没有什么?” “没……”他真想大声对她吼出--他已经好久没女人了! 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想再给她一段时间适应,毕竟上次他的粗鲁吓坏了她。 “没有碰过女人是不是?为了我,你赶走了所有的女人,所以现在……饥渴难耐?”她扬起眉睫,笑睇着他。 “我……我是难耐,但别的女人我可不要--”他吓了声,因为彩儿居然靠向他,然后伸出小手抚触着他胯间鼓脤的灼热。 “那我呢?你要吗?”她柔情似水地对着他甜甜一笑,小手接着探进他的裤腰,直接握住她的欲望,让他心神突地一凝。 “彩儿!”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她抬首瞧着他,傻气地问。 “因为……上次我是这么粗鲁的对你,一定将你弄疼了。”他在她小手的爱抚下已是血脉偾张。 “那时候我虽然很气你,但后来我能够理解你为何失控,就不气了。”她红着脸坐在他的大腿上,继续揉抚着他敏感的昂扬。 “真要命!既然你不生气,那我…………” 他控制不住地反身压缚住她娇弱的身躺,直望着她迷人的大眼。 “我愿意。” 伸展一双藉臂抱紧他,彩儿埋首在他颈间,主动将自己献给了他…… 此时的夜是这般宁静,这么的甜美………… “彩妃,这样好看吗?您瞧瞧。”春圆一边为彩儿梳妆打扮,一边笑问。 “不用看了,我想再怎么装扮,还是一样的。”彩儿头也不抬,深怕看见铜镜中那个丑陋的女人。 “哎呀!打扮一下就是不一样,您不瞧瞧吗?”春圆皱起一双眉。 “反正我不想看。”今天是汉立她为正宫皇后的日子,她本该开心的,可是一想起等会儿要在众人面前露脸,她就心惊胆戢。 “好吧!不过今天您真的很美,脸上的痕迹我也尽量遮去了。”春圆扶她站起来,“我们赶紧出土吧!閰帝在等您了。” 她心中虽有彷徨,但既然已经答应汉了,事到临头她又岂能退缩? “谢谢你,春圆,我们走吧!” 走出寝宫,彩儿坐上马车来到昭告台,这时卫亚汉已经等着她了。 彩儿先让春圆为她蒙上薄纱,并在她的扶持下缓缓登上昭告台。 一到卫亚汉身旁,他便热切地搂她近身,向台下的人宣告,“这位就是我的正宫皇后彩妃!” 百姓们直拍手欢呼,“閰帝万岁!彩儿千岁!” “彩儿,见一下黑閰国的子民吧!”卫亚汉附在她的耳畔低语。 “可是……”彩儿好为难,深怕等会是一阵嘘声。 “别怕,你真的很美的。”他轻声安抚她,随即伸手拿下她覆脸的面纱。 彩儿身子轻颤,久久不敢抬起脸。 “快呀!别让大家久等。”卫亚汉握住她的手,给她热切的鼓励。 不好让心爱的男人为难,于是彩儿紧抓住卫亚汉的手,缓缓抬起脸。 意外的是,她看见的是大家仰慕的目光。 “瞧,没有人嫌你的长相。”卫亚汉笑着转过她,这一瞧,也顿时亮了眼,“天!你好美呀!知道吗?你脸上的痕迹全不见了!” “你是说……”彩儿抚着自己的脸,“该不会是春圆用脂粉遮掩的关系吧……” “不是、不是!而是完完全全的痊愈了!”卫亚汉开心地将她抱起来,“以后你就不用自卑、难过了。” “汉……”她也高兴地紧拥着他,却仍有着满心的难以置信。 这一莫立刻引起台下百姓的狂欢声,大家不停的鼓掌,顿时欢声雷动。 卫亚汉也冲着这一刻的感动,当着众人的给了彩儿最深情的一吻,随即将她抱起走下台阶,步进马车内,此一动作更是引起大家热烈的欢呼。 “汉,我的脸真的好了吗?”彩儿仍不相信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然好了,不相信你自己看。”卫亚汉拿起佩挂在腰际的令牌,上头反映出她的模样。 “真的不见了!”彩儿激动的流下眼泪。 “这样你总可以放宽心了吧?”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发丝,“我想是你我的深情感动天地,更或许是我们的爹在天之灵的帮忙。” “我们的爹?”彩儿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你爹云立神医呀!”他笑道。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偎在他怀里,彩儿顿觉自己好幸福。 “那么回去之后,你怎么报答我?”卫亚汉笑问。 “你要我怎么报答?”低垂螓首,她脸红耳热的说。 “就这样吧!” 才说着,他已迫不及待的俯首吻住她的唇,紧搂着她的纤腰。 微风轻拂门帘,浅露出几许春意,是这般含羞、娇怯…………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