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搏情》 第1章 [天地门系列]《恶夫搏情》 作者:凌筑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枪战! 在这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的太平午后,武昭仪滑着直排轮赶去上课,却忘了向上帝祷告,没给观音、妈祖烧香,险些溜进战常 她及时一个滑垒刹车,匿身在路边一辆轿车后。没想到美国枪枝泛滥,连走在路上都会被流弹打到,还好她闪的快,否则小命休矣。 耳边不时传来激烈的枪响,鸟兽绝迹,何况是人,她也想跑,但天知道那不长眼的子弹会从何飞来? “过去一点。”突然一个威喝声响起,她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人已被推倒在地,只见一个黝黑高大的身影占去她原来躲的地盘。 这人是土匪呀! 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他手上握着银亮的金属物在阳光下闪耀,昭仪暗恼着,她还真是乌鸦嘴,上辈子忘了烧好香。 机灵的趁那莽汉专注于枪战,她双手、两腿并用的爬开,不料脚上的直排轮此刻可恶的和她作对,害她脚拐了一下,膝盖也磨破皮。 “你在搞什么?” 她发出的低呼声在刺耳的枪声中居然还被他听见,顿时直觉世界末日也没她此刻凄凉。咽了梗在喉头的恐慌,她怯生生迎上他的视线,登时坠入蓝色珊瑚海中,深湛得不见底,又清澈似蓝宝石透明璀璨。 狂放不羁的黑发披肩,粗犷的线条勾勒他男性阳刚的轮廓,眼角和额边的细纹显示这个男人饱历风霜、身经百战,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威胁感。他不英俊,却有张非常怀疑的脸。 而黑色t恤和牛仔裤裹着他贲起结实的肌肉,黝黑的肌肤上随着他一举一动在阳光下闪烁着一颗颗汁水,他有当健美先生的本钱。 当昭仪意识到他很危险时,手臂即被他那布满粗茧的手掌扣住,而太阳穴则被冰冷的金属物抵祝 “你会开车?”低沉富磁性的性感嗓音在她耳边弹奏死亡的悲歌。 她怎么那么倒霉?她可不可以摇头?昭仪心头暗忖,若是说不会有什么结果?虽然她很好奇,但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么——”他用手枪敲破保护他们的车的玻璃,在防盗器响起的同时迅速的打开车门,“上车!” 昭仪当然只好从命,甫抬头,“砰砰砰砰……”连续的子弹在她头顶扫过。 “她这白痴,想找死是不是?” 狮子吼在她耳边狂啸,她很想捂住耳朵,可是人在枪口下不得不低头。 “叫你上车,谁叫你站起来!”他边吼边回击。 昭仪皱起眉黛,压抑在心底的反抗意识抬头,纵然仍有些怯意,但身为天地门武堂的子孙,一些临场随机应变的能力是自幼训练的,只是还没有实战经验,在外人眼中她是千金大小姐,实际上她的能力可不输武术格斗高手。 “爬过去,到驾驶座。” 昭仪按捺下内心的不悦,低着头匍匐上车,绊脚的直排鞋让她灵机一动。 “坐过去——啊!你搞什么?”冷不防被她用力一踹,他抹一下额头,滚烫的鲜血自他额头上方三公分裂痕渗出。她够狠。 “妈的!你动作快一点。”他懊恼的推了她一把。 “蔼—”她惊眸圆瞠,难以置信这莽汉用粗鄙下流的手拍她的臀,她慌张地缩着身子,防卫的怒视他。 “闭嘴!”他也跨上车,拿枪的手不时探出车窗外还击,“快开车!” “没钥匙怎么开?”她也火了。 他弯着身,狐疑的瞟一眼两束长辫像国中女生的她,仿佛第一次用正眼看她。 “看什么?我只是说实话罢了。”被他盯得不自在,昭仪才意识自己刚刚没经大脑的话多冲。完了!她会不会被当废物处理掉? 心虚的低下头避过不时飞窜的流弹,她以眼尾余光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不期然的瞄见他宽厚的肩膀正渗出殷红的鲜血,且汩汩滑下手臂,而他却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那枪伤不是打在他身上。 只见他不知在仪表板上摸索什么,不一会儿,车子引擎发出怪兽的吼声。 “走了!”枪口再次指向她。 昭仪识相的踩动油门,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立刻冲出直行,须臾即脱离枪战现常 昭仪松了口气,觑一眼一旁不苟言笑的他,他的脸色似乎有点苍白,一条血自额上流下,他没抹掉,像是要引起她的罪恶感。 “现在往哪走?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我知道这附近有家……” “闭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怕我一枪毙了你。”他口气凶恶的打断她。 “你还得靠我开车咧!哼!要是我故意撞车,我们两个都没命。”她是好心给雷亲。 他若有所思的打量她一眼,“你胆子很大。” “我只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她心漏跳一拍,恐怖、暴力的社会事件一幕幕掠过脑海。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他冷硬的唇部线条好像柔和下来,是她的错觉吗? “茱蒂。”她的英文名字,没必要骗他,天下叫茱蒂的人多如繁星。 “茱蒂,现在左转。” 昭仪压下心中不悦,“你总该给我一个明确的地址或方向。” “你只管开车。”他边说边取出腰后的行动电话,“任务结束,我没事,只是一点擦伤,剩下就交给你们了。”语毕收起电话。 “你还有同伙?为什么要入这一行?”在天地门中弟子背后都有个故事。 “这不关你的事。” “做这一行很辛苦,你不怕哪天莫明其妙就死在臭水沟里?”歹路莫走。 “你不懂。” “或许。”天知道她可是天地门之武堂堂主之女,她知道的事可不比他少。“喂!你不把血止住吗?”他不怕流血至死,她可不希望倒霉被他牵连。 “你这人质怎么那么嗦?”该死的,他被她吵得头发昏。 昭仪沉默片刻,心想这个男人真不知好歹,既然爱逞英雄就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打定主意后,她再度打破窒闷。 “喂!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我可以下车吗?”血那么多捐给医院也好。 “我不叫喂!我叫蓝森……”他蓦地脑门一阵天旋地转。 “喂!你还活着吧?喂!别死在车上,喂!”他昏过去了。 昭仪踩了煞车,侧睨着靠在车门的蓝森,犹豫一下后,迅速取出背包中急救随身包,利落的替他肩上的伤口处理包札,也替额上的伤上药。在大功告成后,她走下车,左顾右盼这了无人烟的街道,不想多惹是非的她决定用他的行动电话拨九一一替他叫救护车。 虽然心底有些愧疚,但天知道他是好是坏,现在社会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懂得自我保护是不行的。 她快速滑动直排轮离开现场,心底暗暗祈祷着希望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匆匆赶到学校的昭仪还没踏进教室,先站在铁柜前换上白色长袍,再套上手术实验衣。 “茱蒂,你知道今天要解剖的是什么人吗?是知名模特儿里欧,听报上新闻他是aids带原者。” “碰到他的血岂不完蛋?” “好可怕!教授怎么会叫我们来上这种实习课?” 昭仪耳边尽是叽叽喳喳的三姑六婆,没答腔的关上铁柜,这时钟声响起,她庆幸今天提早出门,转身朝实验室走去。 推开门,灯光明亮的白色空间已聚集不少在讨论的八卦男女,空气中弥漫着呛鼻的药水味,掩不去那死亡的气息。在这一怔忡,她手搁着门把,想起那被她遗弃在路边的大汉,他应该被救走了吧? “茱蒂。”轻柔的嗓音飘入她耳里,却像一根针扎进她心坎,拉回她飘离的思绪。 “杜学长。”她不冷不热的颔首,示意门外高大的金发男子进入,他是杜教授的儿子杜彼德,目前是研究助理。 “我们需要谈谈。”他在经过她身边丢下耳语后,兴高采烈的和大伙打招呼。 昭仪漠然的环顾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像遗世独立的处在他们圈子之外,她是唯一的黄皮肤。 “这个男的就是得aids死掉的,看来不怎么样嘛!” “哎呀!你们看看他的头发都掉光,还有那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真不敢相信他就是红极国际舞台的知名模特儿。” “对呀!我那笨老妹还把他当偶像崇拜,没想到他居然是同性恋,我表妹听到这震撼的消息可是哭得半死,将满屋子他的照片撕成稀巴烂。” “谁像你们女生那么花痴,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男生又好到哪里去?床底下不知道放了积了多少病毒细菌的色情刊物。” 一场男与女口水战于是揭幕。 “够了没!连这种货色也值得讨论!”意态阑珊的男子倚着柜子瞅着茱蒂,一头火焰似的长发披肩。 昭仪托了托眼镜,掩去不自在,往门外探头,“咳,咳!教授来了。” 清冷平淡的声调轻易浇熄男女战争的火苗,所有人围在实验手术的台旁。 “大家好,茱蒂,准备器材,卡基,你来担任我的助手。”满头白发的杜教授走进解剖室。昭仪不慌不忙的按掉电灯,打开手术台上的灯,随侍在杜教授身边,而一旁正协助杜教授的红发男子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她,她只好装作没看见,专注于杜教授利落的刀法。 第2章 围在手术台边的男女不是怕沾到血,就是畏惧的退到角落,没有几个人能面对世纪末黑死病而面不改色。 “这是患者的肺,因受到感染而组织坏死。”杜教授捧出血淋淋的肺给研究生们看,一边吩咐,“茱蒂拿瓶子来装。” “是!” “蔼—”冒出惊叫后是昏倒的“咚”一声。 昭仪转身,只见班上两名女生已倒入英雄救美的男同学怀中,即使那些男同学的两腿抖得跟腿软的狗熊无异。 这是她实习课司空见惯的事。 “为什么躲我?”实验完后,杜教授的助手卡基与昭仪被留下善后。 昭仪不发一语。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 将器具清洗后放入紫外线杀菌箱,昭仪依然对他视若无睹。 “够了!”他用力关上杀菌箱的门,将她圈在他的气息中。“你到底要装模做样到几时?” “装模做样的是你吧!”自以为大情圣的败类,她悸动的心已如止水。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 “茱蒂,出了什么事?我在外面等你很久……卡基,你也在?” 杜彼德也是个多情种子,只可惜种子洒错对象,昭仪很清楚外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国人对神秘的东方女性都存着好奇与刺激,但一旦新鲜感退去,受伤的人绝对不是他,她见过和她谈不上朋友的室友为他自杀,后来便搬出学校宿舍。 “你管太多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卡基一言划分关系。 “茱蒂才不会喜欢你这花心的家伙。” 昭仪望着这两只公牛鼻翕喷张,不禁哑然失笑,悄然自他们身边退出战常 才踏出实验室,又被另一群女人包围。 “说!你为什么缠着卡基?” “你已经有彼德了,为什么还勾引卡基?” “外表看起来一副贞洁烈女,骨子里还不是荡妇。” “我们警告你别再靠近卡基,否则要你好看!” “你们说要谁好看?”自信优雅的卡基走出实验室,唇边挂着慵懒的笑意。 “卡基,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去看你的足球赛?” “宝贝,我怎么会忘?” 趁他们打情骂俏,昭仪识时务的退场,这种火阑的男女战争还是不适合她,这也是年届二十岁的她至今未涉足爱情领域的原因,她很庆幸在盲目的感情世界中,她还能保持冷静与理性。 昭仪甫上完实习课,就被教授叫去担任见习生,美其名是见习,实际上是教授有事请她代班。 “昭仪,怎么又是你?上一次的帅哥呢?”几名小护士围在她身边。 看来卡基的魅力无远弗届,不愧是校园明星人物。 “他今天有事。”忙着约会。 “好可惜,他还说有空要请我去喝咖啡。”“他也说要请我去看电影。” 越过叽叽喳喳的小护士,昭仪来到护理站,微胖的护士长递上病历表。 “这是你今天的病人,蓝森?迈尔,昨天傍晚因枪伤住院,一早刚动完手术。” “谢了,黛安。”昭仪接过病历表,迅速看了一遍,“男性,二十三岁,六尺二,一百六十八磅。” “嗯,茱蒂,我可以问你吗?”黛安臃肿的身躯越过柜台挨近她,“你到底喜欢谁?据我所知医院里墨菲医生也对你感兴趣,他的风评不好,你可要小心。” 昭仪险些失笑出声,她本人不急,倒是身旁的三姑六婆比她还急。 “我会注意。”摆摆手,昭仪朝长廊走去。“嗨!茱蒂。”才走到电梯口就遇到斯文的墨菲,“真巧。” 昭仪只是礼貌性的点个头。班表一贴出,他岂会漏失掉,身边花心风流的男人太多,钓马子的手法和小动作她见多了。 “你要到四○九是不是?我正好也要到四。”电梯门一开,打断他的话。“下班吃个饭如何?” 昭仪耸一下肩,“我还有事。”与他挤过人满为患的电梯。 “每次都是这个借口。”墨菲以她能听见的音量咕哝。“也不过是吃顿饭而已,还是你在怕什么?怕会爱上我?” 虽他压低音量,但在寂静的电梯内就变成放大喇叭,只见周遭的人都竖起耳朵。 “叮”一声,四楼到了。 “我怕倒胃。”昭仪冷淡有礼的拒绝。亏他还是堂堂高知识的医生,说话一点涵养也没有,难怪风评不佳。 不疾不徐的步出电梯,见昭仪头也不回,他快速追上,并撂下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来求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这些男人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得不到反而最好,男人的劣根性,她家里就有三个。 老大昭维是钦点红妆,冷一点姿色他还看不上眼;大弟昭钰是来者不拒,博爱世人,世界和平奖可以颁给他;二弟昭训年纪轻轻,身旁女孩拥破头要跟他约会,在男孩圈里也很吃得开,国际亲善大使可由他担任。 恁见多识广的她也不禁摇头,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也因此对爱情,她更加谨慎,才会快二十岁,连个初恋也没有。 谁是她的真命天子?不啻周遭的八卦等待,她也在静观期待。 来到四○九号房,昭仪深呼吸来清晰思绪,手才举起,即见吼声伴随被骂哭的小护士夺门而出。 “滚!妈的,叫主治医生过来。” 看来这病人不好对付。昭仪推门而入,只见床榻上一个手臂包裹石膏的壮汉正奋力扯掉点滴。 “你是什么人?”他转过头,粗声粗气的问。 “是……”被她弃尸的家伙,没想到冤家路窄,但愿他不记得她。“是医生。” “是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蓝森眯起厉眼,端详着眼前梳髻、戴黑银框眼镜的女子,宽大的医生袍裹住她高挑的身材。 “怎么可能?”真衰。 “你是医生?那好!我要出院。” “干么?赶着回去送死?”她一向不是那么尖酸刻薄,但遇上他,她竟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蓝森停下拔线、扯绷带的动作,正眼的睥睨她,“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是手断了,连眼睛都出问题吧?”她指指名牌上烫金黑底的斗大英文字体。 “什么问题?我的手还没断……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居然讽刺他瞎了。 “呵,你反应不慢。”顺手取下床尾挂着的病历表,纵使早知道他伤在何处。 “你叫茱蒂?武?我没见过你。” “我也没听过你,蓝森?迈尔先生。”真不该替他打电话求救,让他死在路边省事多了。 “你在卖弄你的牙尖嘴利。” “我哪需要卖弄?我在陈述事实。”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枉费她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他到医院,他不知感恩就罢,还大吵大闹,一副唯我独尊的大男人傲慢态度,医护人员可不是他家的佣人,更不是他的属下。 “你想出院,我可以马上办理。” “你好像巴不得我快滚?”他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昭仪心神一凛,“你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们医院还有附设养老院,太平间也可以随时提供你栖身之所。” 蓝森注视她好一会儿,突地纵声大笑。这外表典雅端庄,柔情似水的女子,内在可是比洪水暴雨还凶狠,她引起他的兴趣了。 笑着笑着,不小心扯到伤口,蓝森捂着肩,口气和缓面不改色的道:“我不出院了。” 真可惜!放下病历表,她还想签下他可以滚蛋的纪录。 “别露出那副遗憾的表情,放心,我的命比蟑螂还耐命,至于养老院、太平间我暂时不需要,只要你常来陪我就可以了。” “我只负责手术后病患的观察,或许今天你还会需要脑筋开刀,我可以考虑。”妈的!他当医院是酒店……噢,她怎么变得跟他一样粗鄙? 蓝森顾不得伤口,朗声大笑,笑到连绷带渗出血亦不觉得痛。 “我劝你若想活得跟蟑螂一样久,就闭上你的嘴。”他不痛,她看得可触目惊心,这笨蛋! 昭仪赶紧上前按下呼叫铃,但毫无预警的,突地横来一只大掌钳制她的皓腕,使劲一带,她身子不稳的跌到床上,落在他的怀中。 “你干……”惊怒的圆瞠着眼,没防备他突击的吻,这可是她的初吻! 充满占有意味的覆住她惊愕的小嘴,霸道的舌攻坚进她如蚌的唇瓣,一点也不温柔,悍然的侵入她的女性世界。她不会让他如愿。 昭仪紧咬牙关,与威猛镖悍的他对抗,刻意忽略她胃部深处激发的一股颤栗。 直到敲门声响起,蓝森才宣告放弃,双眼紧锁着因吻而双颊泛红的她,自信的笑意染上眉梢。 “你属于我。”他宣告着。 昭仪瞪视这个狂妄又无礼的猪猡,若非医护人员推门而入,她会毫不客气的送他一巴掌作回答。 “武医生,出了什么事?” “迈尔先生病得不轻,需要详加检查,麻烦你们了。”她口气和平,但蕴藏的怒意无形的迸射向他。 蓝森再次狂笑,他对她心动了。 “最好抽血、验尿、断层扫描,顺便看看他脑子有没有问题?” “天啊!武医生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有脑震荡?”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赶紧扶他回床上,并迅速整理这一片狼藉凌乱。 “这就得仔细检测和观察。”相信接下来繁琐的健康检查可以让他修养身性。 “我们明白了。” 第3章 蓝森敛起笑声,“我只是手臂中弹,不是病入膏肓。”这女人够狠。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别忘了照胃镜,羊膜穿刺术,还有xing器官也可能需要检查。”昭仪冷笑。 “够了,我很正常。”这女人肯定和他有仇。 “是吗?剩下交给你们了。”露出胜利的微笑,昭仪从容离去,“好好照顾他,他会全力配合你们的。” 看他那么有精神,昭仪想他一时之间大概也死不了,与其让他过多的精力无处发泄,倒不如安排一场教学观摩,相信他应该不吝于配合。 在房内继续大吼咆哮的蓝森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第二章 阴暗的长廊伸手不见五指,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道往何方向走。 摸索着冰冷的墙,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想寻找那一丝光芒。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忽然,的人声自黑暗中传来,她停下脚步,想找寻人声来源处,认为有人就会希望。 “哈哈哈!拜托,我怎么可能爱上她?”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接吻?” “我只是想尝鲜,看看东方女孩子味道如何,谁晓得才不过碰到她脸颊,就像碰到死尸,一点味道也没有;才牵个手,她就僵硬得像怕被感染病毒一样,啐!这种女人死板板的,上床就大概跟死鱼一样一点快感也没有,我想她大概连高chao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干么还逗她?” “好玩,我不信有什么女人可以逃出我卡基的魅力,她也不例外。” 好冷!她环着双肩怎么也抵挡不了那刺骨的寒意,冰冷的嘴角挂着释怀的微笑,还好她没爱上他,还好……可是为何心会那么难受? “铃——”持续不断的摧魂铃突然大响,昭仪自梦中苏醒,才发现被子早已被她踢掉,难怪会觉得冷。 梦已醒,希望也破碎,憧憬的少女情怀已被狠狠击倒,现在的她心如止水。 昭仪打个呵欠,伸个大懒腰,甫按掉闹钟,电话即传出声音。 “喂!茱蒂,你快点来医院一趟,现下杜医生不在,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只能靠你了。” “怎么回事?” “你负责的那个迈尔先生出事了。”昨天还活蹦乱跳,对她特地安排的教学非常“热情”配合。 “不是还有其他医生?” “他不见了?” 一屋子的凌乱,墙壁上全是弹痕,地上不是玻璃碎片,就是弹壳,而这就是昭仪赶到医院看到的惨况。 “没有人听到枪声吗?” “警方有来查过。”黛安心有余悸,“听说是用消音手枪。” 难怪!“那打斗声呢?”医院那么大,人来人往怎么可能没人发现?还有他可以按铃求救。“值班的护士呢?她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吗?” “茱蒂,你好像专业警察。” 敛去眸底的精光,昭仪恢复冷静,“没什么,常看电视。”为何她的心情会起伏不定?为什么她会为他担忧紧张?他的生死和她何干?她干么在乎?脑海闪过这骇人的念头,她脸色一白。 “茱蒂,你怎么了?” 脸上漠然的表态变成她的保护色,“没什么,我会将今天的事告诉杜教授,至于迈尔先生的事就交给警方处理。”他到底惹到什么人物? “那就好,我等会儿叫人来清理这房间。”黛安松口气。“对了!你们今天不是每个人都要擦刀解剖吗?那些尸体刚运到太平间旁停尸旁,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谢谢你,黛安。” “还说什么谢?我才需要你以后多多照顾。”黛安拍拍她的肩,“我先出去忙了。” 昭仪点头,环顾满目疮痍的屋子,回想起那日遇到他时遭逢枪战,不禁揣测他该不会招惹某某黑社会组织而遭追杀吧?或许可以自天地门机密资料库调出档案。 她边想着边搭电梯朝设置在地下室一楼的太平间,因为全是冷冻空调,所以才走出电梯,骤降的室温使昭仪感觉一阵凉意吹过,她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寒颤。 抱着双臂取暖,她朝停尸间走去。 为了实验方便,所有尸体会自冷冻库取出,并放置在太平间,或者医院内刚去世的人也会送进太平间冷柜暂放,以确定要送走还是留下。 冷冻库只有一间,但太平间有三间,靠近冷冻库的冰柜及a室是放置刚离开人间的尸体,或提供司法人员相验尸体的地方;b室和c室在冷冻库对面,隔着长廊,也靠近停车处西边入口处,方便运送。 b室是医学院解剖用;c室则是实验室,里面放了许多身体模型和观摩用实体,像是某身体器官放在大型透明玻璃瓶,并加入防腐剂以供教学,有时甚至是未出生,但已成雏形的宝宝,所以有人觉得c室反而比b室更令人毛骨悚然。 走过转角,她来到b室,核对手中资料,确认冷冻尸袋中每个人的身份。 空气中除了空调的送风声外,只剩她走动时衣服的摩擦声。 “轧——轧——” 正当她查完第二具实验用尸体时,空气中传来奇异的声音,昭仪停下动作仔细聆听,但声音又消失无踪。会是她的错觉吗? 敛起狐疑,她继续走向下一具尸体,这时“轧、轧”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屏气凝神,确定声源来自对面。 蓦地,诡异的声音停止了,空气恢复静谧,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她可以确定这里除了她这个活人外,就是死人,那么到底是什么声音?今天也没有其他人做尸体相验的工作。 周遭一片死寂,静得让她心底也不禁有点毛毛的。 今天有人入侵医院,但却没人发现歹徒如何进入和离去,而蓝森也像自空气中消失,这让她很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考虑良久,昭仪决定一探究竟。 推开b室的门,长廊上依旧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a室的大门就在斜对面。 自门上的玻璃窗透视里面一片漆黑,忽然间,她想起不知哪部恐怖片中,主角贴着门上玻璃窗往阴暗的屋内窥看,忽然玻璃窗内窜出血肉模糊的人吓得主角尖叫,而全电影院的人也跟着惊声尖叫,包括强拉她去电影院,自幼胆大包天的小妹昭曦。 全场唯一没尖叫的人除了昏过去,就是吓掉魂的人,以及继续吃爆米花,一边评论电影的她,因为实在太假了! 想到电影内的情节,她不由得想着,如果突然白布下有人站起来,或走得不甘愿,决定将报复施加于最近的活人,这大概是昭曦最喜欢的场面吧! 唇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她收回视线,目光四顾并打开墙上的电灯。 霎时,a室一片光明,可以证明电灯没有故障,医院定期保养维修的费用茶得一点都不浪费。 一排整齐的活动停尸台上除了前三台放了已用白布覆盖的尸体外,其余的停尸台皆干净整洁得像是没有使用过。 会不会是有人刚刚送尸体过来?可是她并没有听到救护车或递送尸体的嗓音。 她轻蹙眉黛,拿起一具尸体的病历表,男性,七十二岁,心脏病发,接着掀开白布确认死者身份无误。 第二具男性,三十七岁,死于肝硬化;第三具女性,六十九岁,糖尿玻 还好今天没什么血淋淋或意外身亡的尸体,虽然她并不怕,但看久了也会不舒服,尤其是若是吃牛排的话不吐才怪。 可能那声音真是她平空幻想出来。昭仪释怀的转身要离去时,不期然一瞥发现隔壁间解剖台上躺了一具没覆白布的尸体。 通常会躺上解剖台皆是需要细部相验的尸体,一般多是死于非命。 藉着投射过玻璃窗的光线,隐约可见那人形壮硕,她推想那可能是男性。 懒得再去开解剖的灯检查,她打算离去时,灯光微暗,她好像看到——那尸体移动一下! 是错觉吧?她移回目光,皱一下眉再回头看一眼, 霎时她整个人震住,那尸体的膝盖居然弓起,然后“砰”的又落回台面上。 昭仪全身起了鸡疙瘩,看恐怖电影和亲眼目睹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头一个直觉是转身就跑;第二个直觉是尖叫;第三个直觉则是回头再去确认。 她选择第三个,于是转身朝解剖室走去。 她曾看过科学宗秘的报导,有人真的在下葬之前才发现有生命的迹象,所以有可能那具尸体是活的,被误判,这种医生误判的纪录也不是没有过。 如果不去理他,万一延误急救时效,或待会被医护人员当尸体做防尸臭的过程给弄死,这岂不是冤枉?而要是她此刻撒手不管,明天他就可能成为不折不扣的死人,这对身为医生的她,是不是算犯了见死不救、过失杀人? 惊魂未定的站在门口,才几步路却像走了一世纪,昭仪望着玻璃内寒飕飕的空间,心怦怦跳着,她缓缓的推开门,她迫切的打开墙上的灯。灯一亮,她不自觉地深呼一口气,在灯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有时活人比死人还恐怖,她只要上前去确认那具尸体是死是活。 自床尾走到床头是条漫长的路,她盯着他赤裸的大脚丫子,很白净;视线自他西装裤向上梭巡,忽然间,眼前一黑,在她反应不及的瞬间,她感觉脖子被勒紧。 “别出声。” 轻细的耳语之音,如钢丝尖锐的凌迟她的神经,她感觉嘴巴被粗糙的厚掌压紧,而双手则被扭到背后。 第4章 惊恐的叫声梗凝在喉头,昭仪圆瞠着双眼,都怪她太注意解剖台上的尸体以致失去警觉心。“是你!”熟悉的女性幽香飘入他的鼻息,他放开她的嘴。 昭仪想都不想的扯开心肺尖叫着,旋即又被他捂祝 “再叫就拧断你的脖子!”他在她耳边咆哮。“是我,你这笨蛋。” 昭仪根本看不到后面,哪里知道他是圆的方的,只想拉开喉咙呼救,不过,照地下室这阴冷的空间,会有活人闲着没事来逛大街吗?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人来救援,看来她得靠自己。 “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什么一伙?什么他们?昭仪只觉得双手快被他扭断,平缓绷紧的神经,耳边传来他粗浊的喘息和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他的手掌一离开她的嘴,她便缓缓的回答,心里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拜托,我不能呼吸了。”仰着头让自己被紧钳的脖子稍得到空隙,身体也能够多一点活动空间,奈何他力量好大,她的双手像是被钢钳紧紧锁祝 “你不是和他们一伙,那你怎么会来这?” “我是医生。”这个人是低能是不是?没看到人也穿着医生制服吗? “医生也可能伪装。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用力扳着她的下颚让她转头。 她总算看清解剖台上的尸体,那还真是一具尸体,心脏、眉尖各插两柄手术刀,依尸体四肢会抽搐的情形看来,可能刚死不久。 她猛抽一口气,“你杀了人?”屏气凝神一瞧,“咦,这人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一身白袍,左胸被染满血的名牌,分明是今天公休的医生的制服。 “你确定?” “废话,我已经在这医院实习快两年。”就快毕业了,还倒霉的碰上这种事。 “你没骗我,你真的不认识他?” 感觉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松一些,她喘口气,“你很烦,说不是就……”她迅如闪电的手腕反转攫住他的手,脚往后一拐,一个弯腰,使劲将巨硕的他摔出一个巨响,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他低咒着一连串脏话,在撞倒解剖台尸体和台子,直到墙上柜子才停下,整柜的物品纷纷掉落,还有一些瓶罐砸到他头上。 他捂着被碎玻璃割伤的头,瞪她一眼,“妈的,你在搞什么鬼?” “蓝森?!”她登时傻眼。“怎么会是你?!”她赶紧上前搀起跌坐在碎玻璃中的蓝森,除了原本未愈的伤口外,他身上又多了许多伤痕,绝大部分是她的杰作。 “你怎么跑到这里?”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腰侧,濡湿的液体沾满她的手掌。“天啊!你受伤了!” “我没事。”他冷沉道,试图扶墙站稳,但一阵昏眩袭来,脚下一个踉跄。 她及时撑住他重逾千斤的身子,“喂!你可别又昏倒。” “闭嘴!”他低咒,套着不合脚的鞋子移动身体。 “你是被这家伙追杀吗?”她猜那皮鞋应该是解剖床上的尸体的。 “别管他,现在告诉我怎么离开这。”他甩了甩头,甩去昏眩,捂着腰侧,勉强靠墙走出解剖室。 好逞强的家伙!“喂,你要去哪?”她追上。“我送你回医院。” 他没回头。 “喂,电梯不在那个方向,你走错了。”她是很想不管他,让他去死,但此刻他是她的责任,在她的指导教授,他的主治大夫回来之前。 “你一直在流血,不赶快包札是不行的,我扶你回医院。”她才伸出手,便被他避开。 “别碰我。”他必须快点离开,凭着警察的警觉,难保下一批杀手不知何时出现,他不能坐在医院等死。 这傲慢无礼的家伙!但她不能弃他于不顾。 他使尽全身力量推开安全门,整个人便跌出门外,鲜血自他指缝间汩汩溢出。 “该死的!”昭仪冲上前,脱下医生长袍捂住他的伤口,“用这压着。” “不用了。”蓝森吃力的站起,朝停车场内最近的轿车走去。 看见被扔弃在地那染血的衣服,昭仪感觉自己的好心被人践踏,真想扭头走人。 偏偏责任感作祟,她有义务把他带回医院,“喂,蓝森,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小心。”疾驶的黑色轿车冲向他,她用力的将他往旁边一撞,险险避开。 蓝森咒骂声不断,旧的伤口被她一撞再度涌出鲜血,“你不会轻一点吗?”旧痕未愈,新痕又增。 “我在救你耶!小心。”攻击他们的车子再度倒转,昭仪直觉拉住他藏身在柱子后,并不时觑着那车子的一举一动。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他可是国际cid中的蓝鹰,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来相救。 “少唆。”大男人心态!“又来了。”她不知觉中抓着他的手,往两车夹缝藏身。 蓝森心脏撞了下胸口,鼻腔充塞她女性幽香,在这狭隘空间不免心猿意马起来,她裸露的雪白颈项看不到一丝瑕疵,还有那飘散淡雅清香的发丝在在撩拨他男性感官。 冷不防的,整片玻璃破碎声震醒了他,他敛起心神,心底暗咒自己在这种危险时候,居然像发情期的毛头小子一样胡思乱想。 “该死的!他有枪。” “我口袋里有手术刀。” 昭仪回瞪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胆敢对他大吼大叫,而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给我。” “女孩子家拿刀不太好?”他认为女孩子应该是被保护。 “我是医生。”只是还没挂牌。她心忖。 “我是男人。” “你自己都自顾不暇。”昭仪讪笑,耳边轰轰的引擎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危险!”抢下他手中的手术刀往他身后一掷,并将他身子推倒。 也不过是电光石火的瞬间,流弹乱窜刚巧在他们伏倒在地的上方掠过,然后恢复平静。 “yes!”昭仪撑起身,对自己神射的技术满意的弹一下手指。“结束了。” “是结束了。”蓝森脸颊肌肉抽搐着,冷汗自额际渗出。“可否请你从我身上挪开一下下?” “抱歉。”她忙站起身,赫然发现掌心沾满殷红的鲜血,忍不住惊呼,“天哪!你的伤口一直流血。” “是!”尤其是经历她突乎其来的剧烈撞击后,他差一点断气。 “我得快点把你送医。”她直觉扶他站起往外走,看到停车场的救护车时,不禁拍一下额头,“我差点忘记这里就是医院。” “不!不要在这里。”他制止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是要昏过去的前兆,“难道你忘记伪装成医生混进来的杀手吗?”天知道医院里潜藏多少致命危机,他可不想住院住到太平间。 昭仪沉吟片刻,“那好吧!我们换家医院。你还可以走吗?我的车子放在地下室二楼,从楼梯走下去就可以看到。” 蓝森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吃力的挥动手表示回应,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纤细的肩上,一抹淡淡茉莉花香迷炫他的知觉,他觉得意识逐渐剥离身体,四肢像是无意识的走动着。 “你还可以吗?就快到了。” 他强撑着最后残存的思考能力,断断续续的嗓音逸出口,“如果……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昏倒,你会不会笑我?” “不会。”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昏倒。“再支撑一下,看到了没?那辆银色登山车就是了。” “嗯。”全身无力的他扯一下唇角,视线开始模糊,“那……那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这个时候还惦着男性尊严?拜托!就算是总统,到了医院还是得乖乖把裤子脱下。 昭仪翻翻白眼,“你别说那么多话,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治疗。”她感觉肩膀渐渐沉重。“再加油一点。” “谢谢,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好久、好……”气息渐弱,声渐细微直至听不见,“咚”一声,他滑下她的肩,撞到她的车后跌坐在地。 “喂,你还活着吗?”她拍拍他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蓝森?迈尔?” 清香的茉莉香飘入他的鼻息,他不自禁的深呼吸,吃力的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干涩,连喉咙也像是被火烙焊得黏合而吐不出声音。 在朦胧的视线中,他隐约见到一个白色身影正背对他坐在电脑桌前,荧光幕的闪动刺痛他的眼。 他想起一切,“这是医院吗?”粗嘎的嗓音仿佛不像自己。 “你醒了。”昭仪旋过椅。 “嗯。”甫移动,猛锐的灼痛感立刻传来,他皱起眉,但仍咬牙的支撑坐起。“谢谢你。”“不客气,这里不是其他家医院,是我们医学院附设的研究生宿舍,我室友刚好搬走,趁舍监不在,我把你偷渡进来。”若再转送其他医院,说不定在路上他已流血至死一命呜呼。 “噢!”才坐起身,就像用尽他全身的力量。 “你昏睡一天一夜,还好子弹穿过你身体,没留在你体内。” 这时蓝森才注意到他上半身赤裸着,“我的衣服?” “放心,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她见过不少活的、死的男性躯体,但他伟岸健壮的运动家体格仍不禁令她脸红心跳。 “我都忘了你是医生。”酸溜溜的口吻让他陌生,他竟然嫉妒那些她接触过的人。 “只是还没拿到执照。”昭仪没听出他口中的酸味,耸一下肩,轻描淡写的转开话题,“床边有整套衣服还有盥洗用具,我要去上课了。” 第5章 她拎起背包往外走。 “等等,你几点回来?”他搞不懂自己内心的渴望,他意不想她离开。 “不确定,反正一下课我会尽快赶回来。”她步出门,探回头道:“对了,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还有,不要随意在外面走动,就这样,再见。” 蓝森目送她消失在门后,无法言喻的怅然若失随着这安静的空间而塞满胸口。 她前脚才离开房门,他竟开始怀念在她陪伴下的每一分、每一秒,还有她孤绝、飘逸的身影,他想,他是心动了。 第三章 藉着学校的硬体设备,昭仪连线天地门资料网调查蓝森?迈尔的资料和纪录,居然意外的发现“白色死神”这个名字。 “白色死神”不是人名,也不是组织,而是一种药,一种比fm2、安非他命,摇头丸更可怕的药品,足以致命。 患者吃上瘾后,神经麻痹、出现幻觉、丧失任何思考能力和理性,但肌肉活动会瞬间提高数百倍,就如同兴奋剂,更令人胆寒的是若患者被人控制,将会变成一个致命武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人给其部属服用近似“白色死神”的药品,他们以自杀的攻击方式震惊全世界。 如今“白色死神”被列管为禁药。 昭仪一边盯着电脑一边沉思,想起最近东欧的战火频起,莫非这之间有何关联?若是有人歹心利用“白色死神”掀起战端,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蓦地灵光一闪,她想到自己的父母此刻皆在东欧出任务。 背后传来的微弱声响,她反射性的关掉电脑,佯装若无其事的在打报告。 “你回来了。”蓝森勉强坐起。 “看你睡得那么熟,所以没惊动你。”事实上,她在他药里加了一颗镇定剂,让他多休息恢复的快,然后待杜教授回来就可以抛掉他这个大麻烦。 但看了电脑的机密资料,看样子她势必得多留他一些日子。 “对了,肚子饿了吗?我弄了一些热粥。”昭仪站起身。 蓝森捂着腰,咬牙忍痛的翻坐起,环顾这间二十来坪的双人房,窗明几净,还有种满绿色植物的小阳台。 他费尽力气移动双腿,倚靠着床站起,为了使自己尽快恢复体力,他不能再躺在床上。 步出阳台,映入眼帘的是苍翠的校园,虽是二楼,但视野辽阔,远处的火轮正缓缓滑向地平线彼端,美好的一天在他睡梦中溜走。 昭仪端着粥走出厨房的隔幕,不见他在床上,却发现他背对着她伫立在金色天河中,全身包裹着金色光晕令人不敢逼视,昂藏的黝黑肌肤像是发亮似的泛着铜光,随着他贲起纠结的肌肉律动,散发力与阳刚之美。 在那一刹那,他旋过身,璀灿的金色光华穿透她鼻梁上的镜片,射入她灵魂之窗,她如遭受电殛般的呆立,心跳不可思议的变快。 “你……你……”连到嘴边的话都忘光了。“你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帮我?”一般女孩子看到血腥场面很少不惊惶失措,更别提还遭遇枪击,而她不但没腿软,也没吓得号啕大哭,反而几番救他于危急,这种冷静思考和判断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算她是医生,见多开肠剖肚、脑浆四溢的病患,但被猎杀狙击,命在旦夕,跟她动手术操刀决定人的生死是完全不同。 还有她迅捷的动作和临场的机智警觉心,胆大心细,根本不像医生,仿佛……仿佛是受过严苛训练的佣兵。 她究竟是谁? “你不怕危险吗?” “这还用问?你是我的病人。”沉稳的放下粥搁在床头柜,厚镜片掩去她的心惊,他不愧是蓝鹰,观察力敏锐得吓人。 “就只是这样?”或者好也也是伪装的杀手,先取得他的信任,然后伺机一手。 “喂,你疑心病太重了吧!我若是要杀你多的是机会。”她不能怪他多疑,谁叫他是警察,天性使然。“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你真的只是一名医生?”若非她伪装太成功,就是她心机深沉得可怕。 “你也真的是一个平凡百姓吗?”她反讥。天地门机密档案关于他的资料可不少,只是他还不晓得她已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他哂笑,“抱歉,我不该怀疑你。”就算栽在她手里,他也认了,何况他这条命本来就是她救的。 “我原谅你的无知。” 骂人不带脏字!蓝森忍不住大笑,笑得胸腔振动,又再度扯痛伤口,一颗颗冷汗凝结在额头。 “你发什么神经?”见状,昭仪立刻上前扶他回房,“就算你不爱惜自己身体,也别加重我的工作量,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一辈子。” 她脱口而出的话,听在蓝森耳里却有另一番甜蜜滋味。 她在担心他的事让他心里醉陶陶,“如果——” 他皮盯着她眼镜下清澄水眸,认真的眼神让昭仪感到不自在,突地,她的神经末梢变得很敏感。 意识到她还扶着他,手还停在他宽厚的肩上,掌心下是他男性阳刚的躯体,隐约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他的脉搏在鼓动,不停的刺激她手掌上每一根敏感神经,传达至她的心脏。 霎时,她心跳失去规律,体温开始升高,这种病症她从未见过!她骇然的跳开与他保持距离,心想她该不会是得了奇怪的病了? “如果我愿意让你照顾一辈子。”话自他微扬的嘴角缓慢逸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出,看到她慌张迷惘的模样,他笑意更浓,看情形,她并非对他全然没感觉,只是还没发觉。 神情古怪的注视他,昭仪只觉莫明其妙,“我干么要照顾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该替他检查脑子看有没有问题。 蓝森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长臂一捞的将她拉回他面前,迅速的勾下她的脖子,在她惊愕未回过神的同时,吻上她两瓣芳唇。 昭仪震惊勃怒。他当她是什么?压下内心的愤慨,她力图镇定。 他凝睇着她,自她两翦秋瞳中读出杀机,他不禁觉得莞尔,她还真藏不住心事,所有喜怒哀乐全写在灵魂之窗,无怪乎要戴眼镜当保护色。突然间,蓝森对她镜片后的真性情感到浓浓的兴趣,他开始加深这个吻,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他饥渴的轻啮她柔软的唇瓣,舌尖轻舔过她的唇线,徐缓得如羽毛轻触,让她感觉痒痒的。蓝森眉黛颦起,想避开他滑溜的舌头,奈何后脑勺被圈住,她躲不开,实在是痒得受不了,她悄悄的探出粉红小舌舔一下唇。 就这么开启唇扉,他攻击的舌尖立刻长驱直入,需索又贪婪的品尝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她被突来入侵的感觉击,霎时杏眸鼓睁,而嘴里翻搅游移的舌头像带电似触麻她口中每一条神经,她甚至感觉奔腾的血液如击浪似的在她耳鼓内震撼,还有她急促不稳的呼吸,与他浊重的鼻息都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好热!是谁把冷气关了?为什么她心跳得那么快?昭仪的思绪浑浑噩噩,感觉身体不像自己的。 蓝森望着她星眸半启,笑意更深,以熟练的吻探索她甜蜜的嘴,双手摩挲她优美的曲线,夹带着无尽的热情停在她腰部衣服衔接处,只要再一步就可以更深入。 “茱蒂,你在吗?”此时倏地响起敲门声。 “是舍监!”昭仪惊呼,急忙推开他,并迅速整理一下仪容,不敢看他灼灼的蓝眸,她转身要去开门。 蓝森不由得发出挫败的申吟声,下腹聚集的火山熔岩灼烫他全身百骸却无法纾解。 “你安静一点。”没胆对上他炯亮的幽蓝邃瞳,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出去一下。”说完便开门出去。 盯着阖上的门板,他只能以深呼吸来平息欲火,不管她是医生,或者对方派来的杀手,想拥有她的念头愈来愈强烈,他不啻想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已经没事了。”她佯装神态自若的进门,“你要趁热把粥喝了吧!我得回医院去一趟,被你宰掉的人的尸体已经被发现,警察要盘问医院里每个人,我去去就回。”她边说边拿起背包走出门,始终不敢看他。 昭仪背抵着门板,轻触着唇上残留的余温,心跳随着回忆刚才那一吻而加速。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昭仪回到宿舍大楼,却发现大厅闹哄哄的。 “那个男人到底从哪里进来的?” “真可惜被他逃掉了。” 昭仪心下一凛,该不会是蓝森被发现了吧?她迫切的冲回寝室。 “蓝森!”屋内空无一人,她想到他伤势未愈,万一又遇到那批杀手,瞬间的恐慌袭向她,她着急的到处搜寻。 “怎么了?”门蓦地被打开。 “蓝森!”如乳燕归巢的冲入他怀中,还好他没事。昭仪心口上悬荡的大石块终于落下。 难得她主动投怀送抱,蓝森惊诧又窃喜,悄悄的抬起手圈住她的腰,冷不防的,她却迅速退开,让他的双手抱个空。 “对不起,我失态了。”真丢脸! “没关系。”他的微笑有些僵硬。“究竟发生什么事?” “有男人在宿舍被舍监发现。” “抓到了吗?”美国社会风气开放已不是新闻,就算严厉区格男女宿舍仍会有人搞怪。 “没有,就是没有才麻烦,以后一定会加强巡逻和门禁管制,万一你被发现可就遭了。”昭仪忧心忡忡的来回踱步,不停的摩擦双手,“我得赶快把你送出去。”问题是用什么方法? 第6章 眼尖的瞥见梳妆台上她化妆舞会上用的假发,灵光一闪。 “没那么严重吧?” “等你进了警察局你就知道了。”国际cid沾上污点毕竟是丑事。她快步走到梳妆台,拿起那蓬松大卷的金色假发,“我想到一个办法。”蓝森见状眼珠子差点凸出来,“oh!no、no!”他直觉往后退,“it'simpossible,youdon'tdothat……” “就只有这个办法了,蓝森。”昭仪抬起楚楚怜人的水眸。若是他被逮捕,她也会遭殃。 “你在开玩笑!”蓝森抚额申吟,她竟要他堂堂七尺男子汉扮女人?在触及她那眼波流转着希冀,可恨他身为警界铁汉蓝鹰竟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你是个男人,别像个女人那么扭扭捏捏。” “天啊!”女人!他恨做女人。 蓝森生平第一次被迫打扮成女人,头上顶着假发和浓妆艳抹,就算当卧底干员也没那么辛苦悲惨,超特大号的高跟鞋和衣裳穿在他身上简直是电影里男金钢穿上衣裳,魁梧镖猛。 “走好一点。”昭仪忍着笑扶着因高跟鞋而又拐了一下的蓝森,“就快到了。” 蓝森低咒着,视线下是装着那两颗硕大哈密瓜正上下振动。真是丢脸!要是被同事看见,他这辈子都会成为笑话。 “茱蒂,这位是你朋友吗?”舍监站在宿舍入口,与他们擦肩而过,“身材挺不错,可以当模特儿,就是太壮了。” 昭仪忍着笑,“谢谢舍监。”拼命抓着蓝森,免得他激动的露出马脚,并耳语着,“保持微笑。” 蓝森额上青筋一条条的抽动着,还得勉强挤出虚伪的笑容。 “我们有事先走一步。”昭仪有礼的颔首,揽着蓝森穿着洋装的粗腰从容的离去。 “等一下。” 舍监突然喊住他们,昭仪心颤了下,而蓝森则是担心自己胸前那两坨巨峰会滑落。 “你忘了替她签名。”舍监递上纸笔,“写名字就好了。” “兰蒂?迈尔。”昭仪暗暗吐了口气,心脏差一点暂停。“舍监,再见。快走。”她的最后一句是压低嗓音对蓝森道。 通过关卡,昭仪正要松口气时,迎面走来的是也住宿舍的黛安,昭仪正打算装作没看见的绕开。 “茱蒂,早啊!” “早,黛安。”都被叫住了还逃得了吗?昭仪心中唉叹,扯开一抹微笑,“你刚下班?” “嗯,值了一天大夜班,累死人了。”黛安捶捶厚肩和宽大的水桶腰,觑一眼打扮怪异的蓝森,“你朋友呀?” “呃,是高中同学,今天特地来拜访我。”说谎不打草搞,她早在心里编好。 忽然黛安挨近她,“怎么没听你说你还有这样的高中同学?看起来好像……” “怎样?”昭仪轻扬秀眉,拼命抿嘴压抑快逸出唇边的笑意。 黛安声音更小,“像人妖。” “噗哧”冲到喉头,昭仪咬牙憋住,“他生来就长这样。”瞄了瞄一脸发黑,按捺着不得发作的蓝森,揪着他的衣服警告要他千万冷静,“没其他的事,我和他要出去,你工作一整天,一定很累,回头见。” 黛安圆睁着眼如见怪物的看着昭仪,“茱蒂,你没发烧吧?” “怎么说?”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问候我。” “是吗?”昭仪深吁口气,她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得走了,不聊了。” 富深意的目送他们远去的背景,黛安若有所思。 “什么人妖!”蓝森怒不可抑。 “别激动,就快到停车常”昭仪的忍着笑。“路上还有很多人,请注意形象。” “妈的,这些女人眼光有问题。” “不过,你这副模样还真像有部电影里的男主角。”昭仪不觉莞尔,走到车子旁,自皮包中取出钥匙时—— “请问你是茱蒂?武,蓝森?迈尔的医生?” 他们身侧站了两个高大的男子,其中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拿出fbi的证件,上面写着李维干员。 “有事?”证件也有可能伪造。 “我们想请问一下蓝森?迈尔……请问这位小姐是……”李维打量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蓝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你跟他们认识吗?”昭仪望着眼中闪过懊恼之色的蓝森,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快走。”蓝森别扭的催促她动作快一点。“我知道。”昭仪啼笑皆非,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害羞。“别推我……啊!” 两颗哈密瓜在蓝森过大的动作中自裙摆滚到地上,停在两个面面相觑的fbi干员皮鞋前方。 “该死的!”蓝森诅咒着,感觉乌云罩头。 “你是蓝森?!你真的是蓝……哈……”李维捧腹大笑,什么fbi严肃正统的形象都不见。 蓝森喃喃咒骂一连串脏话,浓妆掩去两抹浮在颧骨上羞窘的红晕,“闭嘴!” “真的是你!”李维笑不可抑,连眼泪也笑出来,而一旁的fbi同伴则是想笑又不想笑。 昭仪掩口憋笑得双肩颤抖。 “够了!”蓝森继续咆哮着。 李维笑得更大声。 一日的早晨就在开怀的笑声,和蓝森的两道杀气腾腾的目光中度过。 “这真是好办法。”李维忍俊的看着自洗手间走出来的蓝森。 他们到学校附设的咖啡厅,一大早餐厅内没几个人,蓝森火烧屁股的冲进男厕,换掉一身男性的耻辱,他居然在好友面前丢脸丢到太平洋。“这一切还多亏你。”李维不掩激赏之色,伸出安禄之爪欲与昭仪握手。 横来一柄银色的枪,扣下扳机的声音传来,冰冷的死亡气息吹袭着李维浑身毛细孔。 “你不想我在你的手上开个洞吧?”蓝森低沉缓和的音调散发无数阴鸷的杀意。 李维打个寒颤,陪笑,“当然,当然,蓝鹰的女人谁敢乱动。”他背俏的汗衫湿了大半。 昭仪听见他们交头接耳,却装作若无其事,“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蓝鹰的女人?真是可笑,又不是吃饱太闲给自己找罪受。 “真酷。”李维吹了声口哨,“看样子你会追得很辛苦。” “闭嘴!”蓝森灼灼逼人的蓝瞳簇着火苗,几乎要把她背后烧出一个洞。 她依然没停下脚步,不引以为忤,她是黑社会之女,他是警界英雄,他们永远不会有交集。“还不追上去。”李维拍一下他的肩。 “少唆。”蓝森也想,可是大男人的尊严使他拉不下脸,向来女孩子欣赏他的体魄、欣赏他的酷调,喜欢他床上功夫,因此,你情我愿仅此于生理需求,而如今要他去追求女人,说实在的,他真的办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维没好气的摇头,“随你了,谁叫你是长官呢!” 没想到深入枪林弹雨,经历血腥杀戮战争而眉头也不皱一下的神警蓝鹰,居然也有畏缩的一刻。 “这是我们调查的结果,有三个人涉嫌。”李维递出一份牛皮纸袋。 蓝森摊开,一张接着一张阅览,精亮的眼神逐渐变得阒黑。 “他们都藏在医院里。” “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顶头上司外,就只有我们两个。”李维瞄见去洗手间回来的同伴,立刻压低嗓音,“还有警局内部也有人涉案。” “这我已经知道。” “黑手党愿意跟我们合作。” 蓝森浓眉一挑,收起资料揣入怀中。 “我跟尼克斯家族教父接洽过,他希望我们替他找回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你们在说找谁?”李维的同伴问道。 “没什么,我们该走了。”李维拍拍蓝森的肩,“保重。” 蓝森点了一下头,“我这阵子大概会待在医院养伤,至于工作就交给你们。”他意味深沉的与李维眼神交会,一切言语尽在不言中,“警局方面就拜托你。” “我会留意的。” 蓝森眼眸微眯,他这一次要将“白色死神”的涉案相关人员一网打荆 第四章 与蓝森分开快一个月,昭仪的生活恢复规律作息,但午夜梦回时,原本冰冷的梦境变成与他激情的场面。 梦中,她感受到他炽热而野蛮的吻灼烫她每一寸肌肤,当他赤活的舌闯进她口中时,她不再害羞,反而用自己的舌与他交缠、轻触、挑逗、嬉戏。 他的唇徐缓的在她五官上舔吮,一路点燃她敏感的欲望神经,经她温热的粉颊到耳垂,在他的牙齿轻啮着她耳垂时,微妙的颤栗流窜她全身。 粗哑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廓里吹送着蚀骨销魂的挑逗,令她觉得一阵酥软,只能攀附着他。他的唇随着他充满魔力的手往下移,手指轻拂过她颈间脉动,唇也跟着落上深吮,一颗颗扣子抵不过他邪肆的唇舌而敞开,她已灵裸裸站在他面前。 他视线变得迷,两团灼火的蓝色火焰包裹着她,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凝视而燃烧,他的手缓缓探入她敞开的衣服内,轻易的找到那傲然的挺立。 她感觉那双有力的大手正透过单薄的蕾丝摩挲她最细致敏感的一点,他的手非常缓慢的移动,仿佛害怕会惊吓到她,然后束缚她的最后屏障也随着灵巧的手指而滑落在地上,此刻,她身无寸缕。 昭仪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得好快,当他灼热的手掌无阻碍的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和下腹的…… “啊!”昭仪惊叫的从梦中惊醒,翻坐起身,全身像着火似的冒出一层汗。 第7章 她睁大眼珠望向身旁空荡荡的床,怎么也无法相信她竟然做了春梦?是那一吻的后遗症吗?他影响她了! 抚着发热的额,她羞愧的甩去脑中的绮想,不可思议自己体内像是会燃烧似的,这就是欲火焚身的感觉吗?他点燃了她,却是在梦中。 翻身下床,面对灰的晨空,昭仪决定放自己一个长假,只要能避开相关他的事物,她或许能寻回属于自己的平静。 脱下医生制服白袍,拿掉眼镜,昭仪恢复本来的面貌,任一头长发随风飘扬。 在开车回到自己的家时,途中有点渴,她走进一家餐厅,霎时,枪声四起,惊声尖叫不绝于耳,不少机伶的客人趁乱夺后门逃跑,倒霉的她被推挤拉扯的跌倒在地,想爬起还被惊吓过度的妇女们拉住衣襟,被当作挡箭牌。 昭仪提高警觉,心里唉叹,枪战!又是枪战!这些日子,她的生活跟流血冲突脱不了关系,一切从与蓝森相遇那一刻起。 只见三个持枪歹徒闯进店里,一人在门口把风,另一名在柜台打劫,还有一名逐步搜刮顾客。 “你,起来。”一只冷枪指昭仪的脑门。 昭仪两腿蹲麻,遂有些腿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镇定的起身,缓缓抬起眼。 “你……”墨镜、乱发、落腮胡,但那高壮的体型和粗犷的脸型分明是…… “闭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昭仪美眸微眯,依她医生的观察力判断,他就是国际cid的蓝森,当下内心发出哀鸣,果真遇到他准没好事,她猜他大概又为什么大案子才扮成抢匪。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熟悉的茉莉花香弥漫,在两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茱蒂就站在他面前,他连忙甩甩头,他相信这是不可能,相隔一个州,她还在隔州的医院上班。 冰冷的话自他牙缝中吐出,昭仪竟感觉不到一丝畏惧,她冷静的道:“抢劫我们这些穷老百姓,不好吧!”慢条斯理的自背包取出皮挟,她倒要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蓝迪,少跟她唆。”柜台后的歹徒咆哮。 “警察!警察来了!”门外歹徒大叫。 “你们先从后门走,我掩护你们。” “蓝迪,谢啦!” 咦,他不是叫蓝森吗?难道她认错人?昭仪眼中闪烁着困惑。 当后门也传来警车呼啸的声音,而前门只停一部警车,他老神在在的挟持她往前门走去。 “里面的人听着,你的两个同伴都已经落网,还不快束手就擒。”扩音器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昭仪眼尖的捕捉到他冷毅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难以察觉的满意微笑,她心下有些了然,这果真是个计谋,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走!”蓝森揪着她走出前门,装模作样的指着她,“别过来,我手上有人质。你有开车吗?”最后一句是附在她身边低问。 “有,那一部银行旅行车。” 像是意外她居然提供车子配合他,蓝森眉头闪过诧异,“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我是你的人质不是吗?”昭仪忍着满腔笑意。 “我倒觉得你一点也不像人质。”她太从容自信,仿佛……仿佛可以看穿他的伪装,透视他内心,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我也觉得你一点也不像抢匪。”她压低声音。 “你……”一瞬间,茱蒂的模样再次与她重叠,他摇摇头,怎么可能?怎……不经意的瞥见大街另一端聚集另一批警力,他低咒一声,“该死的!” 昭仪望着那狂啸而至的警力,这批警力车门上的警徽是跟前一批不一样,是市警,而前一批是州警,如果她推算得没错,这是一个计谋,他和州警联合导演,却忘记通知市警。 “动作快一点。”他拿枪指着她的头,快速移到她车旁,口里喃喃咒骂着。 粗鲁的动作将她拽向车,不小心腰侧撞到微起的门把,她痛得闷哼声,横了他一眼,“你不会客气一点。”这笔帐她会找他算,这野蛮的家伙。 “上车。” 昭仪皱一下眉,“完了。” “什么完了?快打开车门!”这人质太嚣张,好像他以前也曾遇到过。 “锁住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他拔高音量。 “我说车门锁住了。” “那就用钥匙打开呀!”她是白痴是不是? “问题是钥匙不在我身上。”刚才背包被他抢去搜刮掉在餐厅里。 “搞什么!”蓝森咕咕哝哝的低咒一长串,押着她面对包围他们的警力。 “要回去拿……” “砰!”乱枪开始扫,掩盖她的话,完全没顾虑到她的存在。 “妈的!”他迅如闪电的抓着她急速回到餐厅内。 她跟着他跌跌撞撞的跑着,若非他抓着她,她也不至于行动拖累他,当那一声穿透他大腿的枪声响起,映入眼帘是飞溅的鲜血,她惊恐的尖叫,仿佛那子弹贯的不是他的腿,而是她的心脏。 “闭嘴!” “你受伤了!”一阵阵抽痛闪过胸口,明明是他受伤,为何她会感到难受? “我知道。”退回餐厅内,所有人质仍恐惧的抱头蹲在地上,而他进退两难。 “我去拿钥匙。” “别动。”将部份重量移到她身上,以免影响行动,“我们从后门走。” 如果制造混乱逃走岂不更容易?昭仪灵机一动,只见他举枪朝天花板射击几下。 “快跑,出去!”在他大吼一声,所有人质全不顾一切冲向两个门。 蓝森不是蓝鹰,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为什么他拖着她走,一个人逃不是更容易。 “走!”趁乱,他强拉着她闪过一条暗巷,急喘着气,不时观察周遭情况,虽腿部中弹,还拖着她,但依然无损他身形敏捷如豹。 昭仪微喘着气,香汗淋漓,跟他牵扯上准没好事。 “你有穿胸罩吗?” “什么?”他又想干么?他该不会演上了瘾,打算做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那么不用警方动手,她会毫不客气的解决他。 “我是说,你有没有穿胸罩。”他气息不稳,持枪的手微颤的指着她。“脱掉,我说脱掉你的上衣、胸罩,现在就脱。” “你……” “砰!”巷外噪音掩盖过她耳边一时的枪声,他玩真的! “快!” 她咬牙压下怒火,不能怪他没认出她,不过等这事一结束,她非报这仇不可。 若非她了解他的为人和他真实身份,她还真会被他的演技骗了,但急遽的血液流送着颤栗的脉搏直达四肢百骸,她手指在发抖,为什么? 脑海里浮出春梦,她浑身发热,心跳得好快,若他认出她来了,又会怎么?她不敢想下去了。 “妈的!”不耐烦的低咒,蓝森咬牙忍痛的上前揪住她领后衣衫往左右一扯,霎时碎扣弹飞。 “你在做什么?”好好的一件真丝衬衫就这么毁了。 接着他的手探向她的胸罩后扣,细小的铁扣却不好解开,愈解愈不耐烦。 “我自己来。”颤巍巍的接下他的工作,不经意与他那粗糙布茧厚掌相触,如受电殛,她身体窜过一阵电流。 他低咒一声,惊惧的收回手像被烫着似的,难以置信自己身体居然对她起了反应。 他以她的衬衫缚住她的手,然后夺过她的胸罩,将罩下的钢丝取出。 “你轻一点……唔。”她满口被自己的胸衣塞祝 对她姣好的体态视若无睹,他拿着钢丝,一拐一拐的走到暗巷中,左顾右盼一下,旋即冲到路旁一辆车边。 昭仪了解他谨慎的举动是怕惊动聚集在外头的人,只是可恶的他居然把她丢在暗巷里,也不怕万一有人经过瞧见,而她还衣衫不整。 “套上衣服。”不一会儿,他快速走回来,也不知从哪弄来一件大衣,直接扔给她。 “唔……唔!”她扭动身躯,比了比自己反缚的双手。 蓝森懊恼的低咒,大掌一扯,她双手得到自由。“动作快一点。” “是。”昭仪取下嘴里的胸罩压下胸腔燃起的怒气,认命的套上大衣,他还真把她当人质看。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他强抓起她,戒慎的注意巷外的情况,一口气冲到车旁。“上车。” 她被推挤上车,他也挤进狭小的空间,霎时,她觉得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全充斥他的味道。只见他不知何时捡起她的衬衫和胸衣,此刻正利落在大腿伤口上方打个结试图止血。 想到她的胸罩正绑在他腿上,没由来得,她耳根子一阵燥热。 “开车。”他以钢丝转动一下钥匙孔,不一会车子启动了。 昭仪吞了吞口水,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嘎吱”一声后退,车速得连她自己都弹离座位,她本能的踩煞车,“唧!” 两人都往前冲,她的胸撞到方向盘,而他的整张脸全贴在挡风玻璃上。 “可恶!你会不会开车?你是故意找碴是不是?”蓝森咆哮。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委屈的扁起小嘴。“嫌犯在那!”远处有人发现异常,指着他们,立刻大批警方朝他们而来。 “他妈的,快开。”不等她反应,他大腿横跨过来,踩上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她的脚,踩紧油门。 她被挤得紧贴着椅背,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如火箭般飞射出去。 突地,像是什么东西拍击着身子,劈哩啪啦的,是枪声! 第8章 她领悟到那些追击他们的警方还真的想置他们于死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臭女人,把方向盘抓好。” 昭仪没时间思考,现下只有想办法逃出这一片混乱。 “别发呆!”他怒吼声不绝于耳。 “我知道!” 车子疯狂的急转,她只能紧抓着车座的边缘,一路横冲直撞奔驰过大街及小巷,摆脱追缉的警车,车速还是没缓和的迹象。 “喂!你这样开太快了,把你的脚拿开,要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 “注意前方,危险!” “蔼—”在昭仪尖叫时,车子擦撞路旁的行道树,剧烈的震动后,最后“砰”的撞上路边电线杆停下。 幸运的是他们没事,不幸的是四周一片荒凉,人烟罕至。 撞车前数秒,昭仪头一次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滋味,伸手探了探前额,挡风玻璃没破,但她的头却好痛。 车子引擎仍在跑,但车子却不动,她想走下车去透透气。 “你想做什么?”车门已开,说时迟那时快,他在她要下车前抓住她的头发。 “唷!”被扯到头皮欲裂,昭仪的火气几乎要爆炸,“蔼—你放开我!”她拉开喉咙的大叫。 “住口,可恶!”他的耳膜差点被她尖锐的声音给刺破,急忙捂住她张大的嘴。 而事实证明,千万别在母老虎发火时捂她的嘴,只见她用力咬下。 “蔼—”这回换他怒啸,“你搞什么?”他使劲摆脱人也。 “谁叫你拉我头发。”她按抚着疼痛的头皮。 “我以为你想……算了。”不知怎么地,他不想让她离开,取出怀中的行动电话拨号,“任务完全,接下来交给你们,我会立刻找到他的。” “你在跟谁通话?” 讶异她冷静和过人的胆识,蓝森眉一挑,“你认识我是什么人?” “是好人就不会拿枪指着他人的头。”她肚子里积了许多冤气。 “是坏人呢?” “坏人的话,我也不必客气。”她右膝用力一踢,算准红心。 他猛抽口气,双膝一屈的翻下车。“你……”这女人够狠,居然想害他绝子绝孙。“你究竟……啊!你是用直排轮踢人的茱蒂!” 昭仪一颗心提到半空中,又松了口气,“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你这女人!”蓦地眼前一黑。 又来了!昭仪任他靠着她胸前昏过去。妈的!她干么要忍受他这粗鲁的野蛮人? 清凉谧静的月夜。 卸去他的伪装,昭仪猜得果然没错,是蓝森?迈尔。一下子扮强盗,一下子演土匪,他这国际cid还真不好当。视线移到床榻上昏迷的他,不知何时一双摄人炯亮的蓝瞳直着她。 昭仪的心脏漏跳一拍。 “这次没把我丢在跟边?”蓝森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不想吃上弃尸的罪名。”她没好气的说。 “难道大小姐良心发现,你还要瞒我多久,茱蒂?武?” “我什么时候骗你?我可不像你。” 蓝森无言,她说的是事实,转开话题并撑坐起身,打量这间清雅的卧房。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她该去给他弄一些吃的,好补充体力。 “又是你救了我?”他苦笑。 “我只是顺手。”总不好背个弃尸的罪名。蓝森哑笑,“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你不怕我对你怎样吗?” “你应该领教过我的身手,虽然我对濒死的动物一向有同情心,但这并不表示不打落水狗。”昭仪刻意拍拍他手臂上已包札的伤口,他痛得攒起浓眉,而她则露出甜蜜的笑容,“好好休息。” 痛归痛,蓝森却有大笑的冲动,不讳言,他爱上这谜样的东方女性。 “吃药了。”昭仪端着银盘,在敲门没得到回应后,她径自推门而入。 他躺在榻上睡得跟猫一样,若不是微弱的气息在床单下起伏着,凭他身上裹成木乃伊的伤处看来,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具尸体。 不过,他睡容满安详的,就像无害又无邪的小男孩,完全看不出持枪时的凶煞狠厉。 将银盘搁在床头柜,昭仪轻搬一张椅到床边,仔细端详他,意外发现梭角粗犷分明的他竟有一对比女孩子还长且细密的睫毛,而原本惨白的唇色也渐渐有了血气,下巴也冒出青青黑黑一点点的胡髭。 好奇那胡髭摸起来的触感,无意识的手已伸出去,但才刚接触他下巴,她的皓腕即被一个强而有力的铁掌扣祝 “你难道不晓得趁人之危是很没礼貌?”沙哑的嗓音自他微颤的嘴逸出,早在她足音停在门外,他就惊醒了。 富磁性的慵懒音韵流入她心扉,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挣扎着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扳不开他的手。 “我不介意给你偷袭啦!何况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亏他说得出口,“放手!” “不行!我要收取一些被偷窥的费用?”他轻易的一带,将她拖上床。 “偷窥?我哪有……唔。”微启的小嘴被他霸道的占据,他灵敏滑溜的舌头强悍的闯入,整个口腔、呼吸道全弃斥着他阳刚、浓重的男性气息。 她张大眼珠子,难以置信初吻就这个被他无礼的夺去,在传统礼教和女性初次情结的冲击下,一股受到屈辱的怒火蔓延到全身。 她想杀了他! 从她激射怒涛的水眸中读出,蓝森眼眸掠过一抹逗弄的笑意,沉醉她口中的芬芳,浑然未觉危机将至,只闻“啪”一声,巴掌声与门开启声同时响起。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可以打人?”端着晚餐的王妈进入,而蓝森适时因这一巴掌放开她。“王妈,是我不好,是我太过唐突。” 他还会演戏!昭仪美眸喷火,被臃肿的王妈推到一旁。 这是谁的家,怎么她做主人竟比不上他这么外人?才几天而已,躺在床上的他拉拢了她全家上下,连祖奶奶也看好他,什么跟什么?谁会嫁给……从脚底爬升的火辣热气自耳朵喷出。 昭仪赶紧捂住发烫的两颊,装作若无其事。“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王妈疼惜的连忙拿湿毛巾替蓝森擦试,让他头一次感受温情,“小姐,不是王妈爱说你,你也该顾虑到迈尔先生的身体状况。” “王妈,你可以叫我蓝森。”他喜欢被人呵护在手心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亲情。 “真是对不住,我们大小姐个性比较倔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王妈,你太客气了,是我失礼了。” 就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礼让,看得昭仪火冒三丈。“王妈,我……”什么也没做。 “小姐,你看迈尔先生多善体人意。” “那是……”他装的。 “你该向他多多学习。” “什么?”被偷走初吻的是她耶? “别叫那么大声,小俩口吵吵架、斗斗嘴是常有的事。” “我跟他……”瞧他笑得像偷腥的贼猫,昭仪憋不住一肚子火气。“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带男孩子回来。王妈了解。” “王妈。”她误会了!她是迫于无奈。 王妈笑得暧昧,昭仪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晚餐我就搁在这,你们俩好好聊聊。”王妈拍拍昭仪的肩,“蓝森受了伤,你就多让他一下。好了,不打扰你们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脑海浮现这个字眼,昭仪耳根子一阵火热。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懊恼的敲了下自己脑袋瓜子,被王妈这一搅混,她方才全乱了。 “我想吃药了,麻烦你了。”蓝森眼底笑意更浓,盯着她双唇娇艳欲滴像沾了蜜糖的草莓,他心里真正想吃的是她!只是看戒备像防贼的眼神,看来想再偷袭不是那么容易,万一她又拿什么东西砸他的头,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抚着额头的肿块,蓝森不禁苦笑。 昭仪面无表情,心中后悔那时车子没再开快一点,直接让他摔出车外。 拿着水杯和药递给他,她抿着嘴,心想早知道加一点泻药。 “可以扶我坐起身吗?”指了指撑着他的头的枕头。“可以再高一点……一点,太后面了,再垫一个枕头又太高。” “你烦不烦?吃外药哩巴唆!”昭仪满腔凝聚怒火,要不要看他是伤患,她早一拳打下去。“嘴巴张开。”不等他反应,她迳自捏住他下巴,将药一古脑儿全倒入他口中,水也灌进去,一气呵成,然后拉过病人专用餐桌,用力放下他的晚餐。 没被枪打死,他差一点被药噎死!“你轻一点,一个女孩子家要温柔一点才会有人要。” “这不劳阁下费心,你还是多想想怎么保住你这条烂命。”他以为自己是九命怪猫吗? “你这是担心我?”眸中漾着柔和的蓝光投影在她水嫩嫩的娇靥上,她不美,却耐看,错失她的人不是白痴就是瞎子。 “你少臭美了。”她为什么会心跳急促?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要不要我倒盆冰水过来?”让他清醒清醒。 “也好,顺便洗澡,对了,还有刮胡刀及刮胡膏,毛巾也别忘了。” 昭仪杏眸圆张,他当她是女佣还是他属下? “那么多天没刮胡子怪不自在。” 他非要提醒她方才做的拙事不可吗?昭仪感觉血液像沸腾的蒸气喷出头顶。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当然可以为你留。” 第9章 蓝森深情凝视,可惜佳人不识货。 “哗!” “这杯水够你洗脸了。”将整杯水泼向他,昭仪快速的夺门而出。 蓝森苦笑的抹了把脸,外表冷若冰霜的她实际上却是呛人的小辣椒,未来他有苦头吃了,不知怎么地,他有这种预感。 第五章 昭仪落荒而逃,而既然家里被蓝森那无赖侵占,她又没勇气面对他,于是决定回医院。 但当她踏进医院时,诡异的气氛立刻扑向她。 黛安赶紧拉她到一旁,“老天,你这几天是到哪去?医院发生大事了!” “怎么回事?” “你的指导教授被人发现陈尸在自己家中,死亡时间越过一个月。” 昭仪心下一凛。 “现场发现蓝森?迈尔的指纹。” 不可能!蓝森那阵子都跟她在一起。昭仪直觉事有蹊跷。 “死因呢?” “据你的直属学长,也是杜教授的儿子彼德检查出高量的镇定剂,死因应该是心脏麻痹,不排除人为的可能。” “嗯,学长呢?” “在他研究室里。” “我去看看他。”昭仪处变不惊的朝电梯走去,不巧的又遇上卡基,但奇异的是,与他交锋之交这回她竟能坦然无畏的迎视他乱放电的桃花眼。“嗨!卡基,好久不见。” 惊诧她主动打招呼,卡基反而愣祝 昭仪沉稳的走进电梯,“你要进来吗?”她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几楼。” “三楼谢谢。”凝睇神采奕奕的她,卡基忽然发现她变得耀眼,容光焕发,到底是什么改变她?“你心情看起来不错?” “是吗?还不就跟平常一样。”她托了下眼镜佯装若无其事。 “你变漂亮了。” “谢谢你的赞美。”这时电梯门打开,“抱歉,我到了,请让让。” “等一下。”他攫住她的胳臂,追出电梯。“我问你,这半年多来,你为什么一直躲我?我是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是啊!我是你女朋友中一个普通的女朋友。”昭仪睁开他,他动作轻柔不像蓝森粗鲁蛮横又霸道,不经意飘然的微笑柔和了她冰冷的唇线。 “你笑了!” “有吗?”昭仪抚着脸。 “你神情变了。”到底是谁有那么大魔力溶化冰山? “我还是我。”她绕过他,“我还有事,抱歉,待会再聊。” “你要去见彼德对不对?”是那个造作的娘娘腔吗?凭什么跟他抢女人? “你管太多了。”昭仪头也不回的淡道,恬适宁静的心湖不再因他而起波澜。 “茱蒂。”可恶!他竟然输给那娘娘腔。 昭仪没有回应他,拐过转角来到研究室,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 她推门而入,讶异的看到墨菲也在常 “茱蒂,你是来探望我的吗?”坐在办公桌后的彼德露出疲惫的模样,笑容像是强撑着,“我已经没事了,多亏墨菲医生。”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那么好?昭仪微蹙一下眉,旋即恢复自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谢谢你的关心,茱蒂,现在就等警方将凶嫌通缉到案。”彼德露出感激笑容,一边示意墨菲,“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下,墨菲医生,可以帮我送一下茱蒂吗?” “我的荣幸。”墨菲向昭仪弯腰,行个英式的绅士礼。 “那我就不打扰了。”太诡异了。昭仪凭着直觉感受一股暗流流动在医院里,一切都从蓝森的出现开始。蓦地灵光一闪,莫非连蓝森会被送进这间医院也是早有预谋? “你在想什么?” 昭仪淡淡斜睇他一眼,依旧沉默寡言。 墨菲不引以忤的笑了笑,习惯了她的冷漠,“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吗?”走到电梯前,他抛下富含深意的一眼。 无法言喻的寒栗自昭仪背脊爬升,目送他进入电梯,与她四目相接,阴鸷的冷芒自他玻璃镜上一闪而逝,他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我会让你来求我。” ??? 在经过警方地毯的搜索和盘查后,医院上下处于人人自危、惶恐不安的气氛中。 昭仪也感染这不安,虽然只差毕业文凭,不过依她实际经验和可以操刀,再加上杜教授的去世,医院人手不足,她开始下海了,每天加班到凌晨一两点是常有的事。 望着落地窗外黑幕覆盖大地,万家灯火宛如若垂吊在黑幕上的水晶灯一闪一闪的美不胜收,她的心却感到莫名的恐慌和烦躁,只能凭藉喝咖啡来抚平不安。 “这一点也不像你。” “铿锵!”她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猛地转身,“蓝森。”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你还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被通缉了?” “我知道。”蓝森迅速闪进门,毫不客气的就抱住她,粗暴的覆上她的唇。 “蓝……”将她的抗议尽数吞入口里。 反常的她竟不想反抗,任他拦腰抱起她走向一旁的检验病床上。 再度低下头,粗暴的占据她温暖的唇,那样至少还可以知道他怀中冷冰冰的女人是有温度。“你是欲求不满是不是?我可不是你发泄的对象。”她气自己放荡的行为,懦夫的只想偎在他怀中。 一桶冰水浇熄他的欲火,他严厉的注视面无表情的她,红润的嘴在他唇舌挤压下益发娇艳欲滴,但流泄出的轻柔嗓音却是那么寒沁心肺。 “可以放开我了吗?”若不是理智及时拉住她,她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的唇一沾上她,她的峰体立刻发热,直觉想抗拒并漠视体内那份突发的骚动,可是在他全面性的男性阳刚气息包围下,她只好以指甲掐入掌心唤回理性。 蓝森定睛的望着她平静无波的水颜,他不由得低咒一声,“如果我真的只是为了发泄,大可找妓女,或者在你住的寝室就上了你,我可不是你想像睡得跟死猪全然没反应。” 她怒目圆瞠,“你这小人!”那么她在换衣的时候岂不都被他看光了。 “小人?”他眯起眼,释放出两团危险的欲火烈焰,他粗糙的手徐徐的画过她细致的脸廓,来到她下颚。他邪肆的冷笑,“那你呢?小骗子,你瞒了我不少事。”沙哑的嗓音结束于覆住她惊怒而微绑的朱唇,这次他如愿的进占她湿热如涌出温泉的口中。 他邪肆的呢哝在她嘴里低回,“而且我身体那么巨大,怎么可能是小人,你想见识一下吗?” “你这大色狼。”窘迫又惊怒的她不假思索的咬了他放肆滑溜的舌,尝到了血腥味。 “你这个嗜血的女巫。”她的贝齿在他舌上印下烙印,小小的咬痕根本伤害不了他,反而令他全身血脉喷张,血的欲火灼烧他的神经,烧去他的理智,一股欲望之兽吼声自他喉咙深入迸出,“这是你自找的,你得承担后果。”强硬的抱起她的臀紧压在自己身上。 昭仪震惊的圆瞠着水瞳,感受到他炙人的体温和顶着她小腹的勃起,她的手被压挤在彼此身体之间,在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之前,她告诉自己要制止这野蛮的无赖。 “唔……”她设法用双臂推开彼此的距离,她的手却碰触到他薄衫下硬实的凸点,未意识到干了什么好事,他喉中已发出深沉的闷吼。 急切的吻变得狂野,他贪婪的仿佛在吞噬食物,连她的舌头、呼吸都要被他吸了过去,甚至连意识也被吸进他阳刚的宇宙中。 “快……快……唔。”“停止”两个字也被他吞入口中。 “要我快一点是吧?”冲刺的舌变得温柔,开始热情的探索她口中的琼浆玉液,他邪恶的手出其不意的滑入她衣服下摆,快速的拉开她大腿至他身体两侧,更进一步的嵌进她柔软的娇躯。在毫无缝隙的接触,昭仪神经敏锐的感受下那坚硬的物体正似一种猛鸷、狂野的韵律撞击着她。 天哪!昭仪知道再不停止一发不可收拾、残存的理智才准备做反击,他的吻突然深入她敏感的耳,而他的手竟穿越她内裤边缘直闯禁地。 她震惊的眼珠子几乎暴凸出来,而他则一副陶醉饷宴般的阖上双眼,她难以置人的低喘,一个申吟意外的逸出口,她惊骇的捂住嘴,无法相信这yin荡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在这一刻,她内裤“啪”的衣帛撕裂声传入她耳中,她又惊又怒的想开口时,他的唇又再次封住她的声音。 “你这性感的妖女,瞧瞧你对我做的好事。”他的舌在她光滑如天鹅绒的口腔中移动,用磁性的沙哑嗓音诱惑她。 昭仪感觉他的吻引起的震撼直下她的脚底;她的理智发出红色警戒,但她身体已不听使唤。他狂猛的欲火焚烧着她,她觉得全身都着了火。原来她的血可以是热的,她的心脏也可以像敲锣打鼓,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骚动着。“要我吗?”他的唇移到她雪白纤细的颈项,当他的舌在她的喉咙底部绕小圈时,一声细小的申吟飘入他耳里,他唇角勾起得意的邪笑,“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能力绝对超越你以前的男人。”在国外处女是稀有动物,尤其像她拥有过那么多男性伴侣,在他调查过她真实身份之后,怎么也无法想象古板端庄的她竟和黑社会天地门有关系,说不定她早知道他的身份,将他玩弄于股掌。 当头棒喝,她拾回残存的理智,她迷的视线逐渐恢复焦距在这个狂霸的男人身上,愤怒冲刷了欲火。他当她是什么?! “快住手!”她试图维持冷漠,声调不稳的泄露她高涨的情绪。 第10章 理智回复,她才发觉不知何时宽大的t恤下已空无一物,而他粗糙长满茧的大掌正摩挲她的胸脯,膜拜她的女性曲线。 他没停止,反而一步步掀她的衣摆,“又来了,你喜欢欲擒故纵是吧?”邪肆的声音终止于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直到它们变得挺立,他发出惊叹,“如此敏感,难怪那么多男人甘愿为你而死。”再度覆上那柔软的山峰,邪恶的轻啮和吸吮,他的手趁势拉下自己的裤裆,另一手分开她的大腿。 她强迫自己要冷静,“放开……唔!”突来巨大的异物入侵她的身体,大得令她的身体像是被撕裂。好痛!她头一次因痛而流下了泪。 “我是个笨蛋。” 视线回到她强忍着痛楚是紧皱的眉,他心疼的吻着她漾着水波的星眸,和微皱的鼻与嘴。一边保持静止,她是如此的紧实,她早该想到,欲望让他失去了冷静和理性。 “放开我。”她痛得下体开始紧缩想驱逐这撕裂她的入侵者。 “别动。”她愈是抗拒,他的亢奋愈是紧紧被吸附着并更加胀大,更引发想要她的渴望,痛苦的撞击他的心脏。“给我一次机会,一下下就好了。” “够了!我不会愚蠢的再给你这恶棍任何机……唔。”他退到墙边,但他的吻如蛆般附骨而上。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轻松,让我进去。”他轻声细语在她耳廓吹送着挑逗的男性气息,抱着她抵着墙抬起她圆润的臀,随着每一次移动又深入一分分。 她感觉到他的心脏顶着她的胸脯剧烈的跳动,潜入她口中的舌变得温柔,退走再进入,一如他灼热的挺立在她身体里的节奏,充满诱惑和逗弄。 当她背后陷入柔软的床上,一个强力的摩擦,它完全的埋入她体内,如此饱满庞大得几乎让她以为自己会像过度膨胀的气球般爆炸。 “就是现在。”狂野和不顾后果,他快速的移动,深深的在她的身体里冲刺。 一种邪恶的愉悦,苦乐参半的逐渐凌驾她理智之上,她身子变得虚软无力,一波接着一波的颤栗横扫过她。 他加快至猛烈的撞击,不停的推进,一个巨大的爆发力释放他所有的精力。 这就是高chao吗?她星眸半启,唇角含笑,原来她并不冷感,她也可以如此狂野激情。 “你还好吗?”拉起床单包裹着仍结合的彼此,她眼波流转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暖,暖烘烘的沁入他不安的灵魂。这是第一次他看到她柔和的微笑宛若含苞初绽的芙蓉,无怪乎中国俗谚中有句“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他轻软的沙哑低喃拉回她轻飘飘的思绪,瑰丽的红霞浮在她娇靥。她垂首敛目掩去羞涩,绝不要让他知道他给她带来情欲的满足,她头一次体验到身为女性的喜悦。 “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如果我事前知道,我会放慢一点。”见她沉默不语,他的嘴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耳语呢哝,“我想再来一次。”大手滑入她两腿间。 她霍地睁开眼,“你……怎么那么快?”他还是不是人? “我还可以更快!”他邪笑啮咬她红肿的下唇,舌头溜入她惊愕的小嘴中逗弄她丁香舌,而大掌自腰上移覆住她乳峰,尽情拉址揉着直到它肿胀坚挺。 “唔……痛!” “是这里吗?”他的唇下滑来到她胸口,滑溜如蛇盘绕着猎物在她乳尖兜着圈子,然后随着她紧缩的小腹曲线而下,“还是这……” 当他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身体最炙热的一点,敏感的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体,奇异的热流自体内泛滥溢出。天哪! “这一次不会痛了。”抬起魔魅的蓝眸,他一个翻身,托起她的臀徐缓的放下…… 这徐缓的折磨撩动她神经末梢更强烈的反应,无法压抑的申吟逸出口,这yin荡放浪的娇喘如此陌生,让她几乎怀疑她变得不像自己。 “这是不对的!”她必须抵抗,双手推着他的胸,但身体却背道而驰。 “这是对的!你不能隐藏起自己的欲望,你也要的,不是吗?”以一个强而有力的冲撞结束他的话。 昭仪低喘,痛楚与快感激出无法言喻的喜悦,他不停的猛烈抽送,一个个强烈的战颤席卷她,直到她承受不了这激烈震动而脑袋晕眩,渐渐意识飘离,飘在星球爆炸的灿烂烟花之中。 好热!昭仪在昏沉中拾回意识,察觉她的肌肤湿湿黏黏的像刚跑完一万公里,而且全身虚软无力。 她试图移动一下,发现床单滑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像是流动的爱抚,轻软的布料撩拨她的赤裸、敏感的肌肤。 “赤裸”两个字闯入她意识,她眼眸倏地张大。记忆的潮水涌入她脑海。 她居然和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警官做了爱!道德和礼教鞭鞑她的灵魂,她自我厌恶的将头埋在床单下。天哪!她真的做了。 悄悄自床单探出眼,发现他不在,昭仪直觉想逃离这令人困窘的地方,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猝来的酸疼让她几乎站不住脚,但她仍咬牙撑着,举目四顾的看到她内衣内裤残破的躺在地上,仿佛宣告着已非完璧的事实。 羞耻和激爱的记忆使她两颊发烫,她不自在的撇开视线,看到他的衣物。 “没想到你有恋物癖,对穿我的衣服那么感兴趣?”房门“吱嘎”的被推开,水滴声伴随他沉重的脚步接近她。 她寒毛直立,敏感的感受他男性气味夹杂淡雅的香皂味扑向她。 “想去哪?”他邪笑的耳语。 她惊跳的躲回床上,拉高床单包裹住自己,戒慎的盯着笑得像偷腥的贼猫的他。 这野蛮人不但擅闯她的地盘,还使用了她的东西,甚至偷偷的占据她的心房。望着刚沐浴完的他,湿渌渌的黑发狂狷的披肩,几滴水顺着他赤裸的古色胸膛滴下,顿时,喉咙一阵干涩,她失神的盯着那流过他贲起纠结的肌肉纹理的水滴,她不自禁舔了下唇。 “抱歉,忘了你是第一次还要了你那么多次。”他伸手抚触她嫣红的唇,满足的笑跃上唇角,“我很高兴成为你第一次的男人。” “别再说了,这不算什么。”她迅速的藏起衣服至床单下开始穿上。 他扬了扬眉,“你真以为没什么?我们是那么的契合,你不会忘了吧?”双手压在她两侧庆单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她心卜通的一跳,头发凌乱的他像英俊的魔鬼,摄人的蓝眸像是会勾魂似的穿透她灵魂。 “要我唤醒你身体的记忆吗?” “你够了!”她沉的喝止他放肆的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大警官。” 他身子僵了下,几乎忘了她是黑社会之女。空气一下qi書網-奇书子陷入沉闷,直到他的行动电话骤响,他起身拾起裤子取出电话。 “喂!蓝森吗?那小鬼找到了!”李维的声音自话筒那一头传来。 “我知道。”蓝森若有所思的回望着迅速穿上衣服的她。“我一会儿过去。” 昭仪已整装完毕,冷霜又再度凝结在她四周,不苟言笑的与他四目相接。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转身,像铁塔般矗立在她眼前。月光在他赤裸的身躯上闪烁,勾勒他魁硕昂藏的身材和每一寸坚硬线条与纠结肌肉。 女性的矜持告诉她应该闭上眼,但,她根本无法转开视线,她的心急遽的跳动着。 他的宽肩壮硕厚实;黝黑的胸膛像涂了层油平滑结实,像是会发光一样,她无法忘记它那光滑如丝、紧硬如铁的触感;蜿蜒而下是他的腰和臀,窄而削瘦;小腹坚硬如钢铁;双腿粗壮且修长结实;还有他的男性欲望……正昂首挺立,如此的巨大让她无法相信她曾容纳得下它而没被撕裂。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他从容、毫不避讳的套上衣服。 狼狈的红潮爬满全身,她羞愧的别开视线,竟被他逮个正着。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后悔发生的一切?”他攫起她下巴。 “我没什么好说的。”也不过是处女膜而已,要修补也很容易,但袭上心头的失落感又是从何而来?不想了,甩甩头,她若无其事的迎视他。“你也不用担心,我不需要你负责。”只要他别来烦她,她就圣母玛利亚。 “万一你怀孕怎么办?” “现在科技发达,这点不劳你费心,就算有了也是我的事。” “在你眼中我也不过是可有可无。”蓝森自嘲,他可没忘纪录上环绕在她身边的仰慕者,可以坐满好几卡车,连医院内男医生也栽倒在她裙摆下,而她还不屑一顾。 昭仪沉默不语,想否认的是爱上他的事实,因为有了期待,就容易患得患失,就会变得不像自己,然后受伤的永远是女人。 何况身为一个医生,她不能让情绪控制她的理智,她必须随时保持冷静沉着,才能心无旁骛的尽天职。 ??? 才步出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尖叫声回荡在医院里。 “该死的!”昭仪急忙拖着蓝森往防火梯跑,在这一刻,她担心的竟然不是她帮助嫌犯脱逃引来的污名,而是他的安危。“跟我来。” “那小护士的嗓门还真够大,叫得我的耳朵差一点都聋了。” “你别那么不正经好不好?” “你要我正经。”毫无预警的他煞住车,她反应不及的向后倾,跌入他宽阔的胸膛。 “你……”她才转身,嘴再度被封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她在帮他逃亡,而他脑海里却只想着这档事。 脑中浮现了刚刚的激情镜头,她感觉一团湿热的火热在下腹燃烧。 第11章 “别闹了。”她推开他,在欲望的狂潮中至少有一个人是要清醒的。 “我没有在胡闹。”突然,他单膝点地的脆下,并执起她无措的玉手落下一吻,深情款款的凝视她,“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只有子弹一颗。昭仪。”拗音的念出洋腔的中文。 昭仪心头打个突儿,手中冰凉的金属让她有些畏缩和慌乱不安。她一时没想到他为何知道她的中文名字,一心只想着真不知道他大脑到底装什么豆腐渣,他是在通缉中,不想办法逃走,还突然向她下跪,露出非常严肃诚恳的表情,莫非—— “你愿意嫁给我吗?” 恶梦成真!心头闪过一丝窃喜,但想到他有可能是为了负责,顿时心凉了半截,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才要开口,追赶的大批人马已至。 “在那!” 她立刻转口,“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点从这逃出去。”拉起他冲向防火梯,“快走。” “给我一个答复。”他坐在窗边,死也不放手,坚决的注视她。 被他盯着心跳加快,他邪魅的蓝眸的确有摧毁她自诩的理性自判的魔力,让她心虚的低下头。 才稍稍颔首,下颚便被粗暴的攫起,蓝森狠狠的吻了她的唇,“算了,我不勉强你。”说完,他自防火梯直接纵身跃下。 “你——小心一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到了她舌尖的担忧又咽回喉头。 “茱蒂,我想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跑来的人马除了警卫还有值班的墨菲。 “我没什么话好说。”昭仪回复冷漠内敛,迎视面覆寒霜的墨菲。 “你还有机会。”话自墨菲齿缝迸出,他握紧了拳,手背青筋暴凸,然后松了松后,“只要你肯求……” “我说过,我不会求你。”昭仪挺直了腰,从容自若的由他面前走过。 而这一次事件让她从医学院毕业名单剔了名,但她无悔这么做,因为她相信正义,她相信他! 第六章 被逐出校门,昭仪打包好行李,一个人搬上车,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即使是感情好一点的黛安也只是冷眼旁观,让她感受到现实的人情冷暖。 “我来帮你。” 顺手接过她沉重的行李竟是平常不起眼的黑人清洁妇,她回一个漠然的微笑,“不用了,这一点东西我可以自己来。” “没关系。”清洁妇将她的行李提到后车厢放下,语重心长的道:“全栋医院里只有你是把人平等看待,没有种族和学历知识、身份的阶级,也不会把我们这些没念什么书的老人当佣人指颐气使。” 昭仪愕然。 “别以为我在夸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黑人清洁妇转身离去。 “等等,可以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吗?”昭仪胸口充塞着感动。 没想到她平常独来独往的怪异脾气,和人人平等的态度,反倒让她赢得不一样的友谊。 黑人清洁妇回头咧嘴一笑,露出比阳光还耀眼的白牙,“妮娜,我叫妮娜。茱蒂医生,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医生。” 昭仪满腔激荡热情的不断地沸腾,微热的液体湿了眼角,拿下眼镜,她轻拭去那湿润,不知道多少年,好早忘了流露出真我的情绪,处在功利及现实中,磨去脸上的喜怒哀乐,载上刚无坚不摧的冰冷面具。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善感?蓦地,脑海浮现蓝森那黝黑粗犷的脸庞,会心一笑在她眉梢漾开,在这一刻,她想见他,她想告诉他心里的话——她爱他。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驶到毫无防备的她身边,一枝冷枪自墨黑的车窗探出,她暗咒自己轻忽,丧失平日的警觉心。 “茱蒂。” 熟悉的嗓音让她一愕,直到车窗全部摇下。“别动,上车。”是卡基。 “卡基,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力图冷静。 “我们需要你引某个人出来,他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卡基面无表情的道。 昭仪心下一凛,直觉想到蓝森,遂毫不考虑的转身拔腿时,两名彪形大汉已挡住她的去路。以一敌二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问题是后有豺狼。 “别做无谓的抵抗,做同学那么久,我也不希望对你动粗。”卡基推开车门,“请吧!” 昭仪观察情况,决定隐藏起本来面目,佯装怯懦恐惧的坐上他们的车,双肩的颤抖。 “没想到你胆子那么小,平常的孤傲冷酷到哪里去?”卡基揶揄,早知道用强硬就可以迫她就范,他根本毋需花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 “对不起,可不可以请问你们要带我去哪?”够像了吧! “我们带你去见你的男人,蓝森,你应该不陌生吧!”卡基语含暧昧。 “可是我跟我父母说今天要回家,他们看不见我一定会很担心。”她故作泫然欲泣。“卡基,看在同学的份上,我可以打电话回家吗?” 卡基沉吟片刻,“好吧!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昭仪微颤的伸手取出手机按下电话,“喂,大哥,我今天不回家了,麻烦你跟奶奶说一声。”话未完就被一旁冷酷的大汉抢过。 “有钱人家连用手机也是最新型的。”语毕,只见手机被他蛮力一掷,断成两半。 昭仪很清楚他们避免由手机追踪,不过,他们唯一的失策是忽略了调查她。她刚刚打电话的地点可是天地门的武堂。 ??? 冷飕飕的寒夜里,咸咸的海风吹拂上岸,沿着港旁,长排的废弃仓库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冷清寂寥,此刻,却聚集百人部队而热闹起来。 “你们确定是这里?”卡基兵持昭仪走下车,面对迎上前的手下问。 昭仪打量周遭帮派份子对卡基的敬畏,看样子他在黑社会中身份不简单,该死的,身为天地门武堂之女居然忽略身边的危机。 “兄弟们还在搜索。” “一群饭桶。”蓝森低啐一声。“还不快去给我搜。” 昭仪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观察周遭的情势,一方面还要佯装怯懦害怕的样子,环抱着瑟瑟发抖的肩。 “你,跟我来。”卡基不由分说的挟持着她,枪指着她的头,一路抓着好大步的走,然后停顿下脚步,面对整片漆黑的仓库,拉开嗓门,“蓝森,你快点把那小鬼交出来,你的女人在我手上,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此时阴暗的角落躲着蓝森和一名少年,蓝森听到海风吹来的回音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的。” “你根本不必管我!”少年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札成小马尾,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宛若镶嵌在白玉精雕细琢的脸庞,白得透明,不知是因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亦是天生体质,在微弱的灯影投射下几乎可以看到他脸颊、眼窝下方青红交错的血管。 少年空洞的望着灯光下晃动的人影,仅是一夜之间,他由普通的窃贼、街头混混,跃身变成炽手可热的黑社会老大继承人之一。 “我是很不想管,但我必须把你平安送回意大利。”否则难保美国和意大利黑手党会掀起腥起血雨,可怜的是无辜的百姓。 “你叫蓝森?”少年转动琉璃似的眼珠。 不意外少年会有些一问,蓝森道:“嗯,全名是蓝森?迈尔,国际cid。”他深瞳掠过一抹赞许的光彩,直觉这小鬼他日非池中之物。 “也就是卧底?”少年似笑非笑。 “没错,而你的老头从意大利来到美国自立门户,结果党内起哄被宰了,现在意大利那一方已经聚集人马和枪械准备为你老头报仇,至于美国这一方面准备拿你来当筹码。”合的话,上谈判桌划分领域,不合的话,只怕又是一场血腥械斗。 “我?”少年冷诮一笑。自幼被丢弃在垃圾堆里的他曾几何时变得如此重要? “你叫小斐?”为了找他,蓝森混入地痞流氓堆,幸亏快那些黑社会杀手一步找到他。 小斐别开脸,对他友善的之手视若无睹,“你不去救你的女人吗?” 这时仓库外传来吼声,“还有三十秒!臭女人叫你叫没听见是不是?” 蓝森心脏为之抽紧,他很清楚落到这些冷血的黑社会杀的手里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但昭仪一个人的性命和成千上万的老百姓的生命相比……该死的! 他咬着牙,握紧拳头,指尖掐入肉里渗出血来都不觉得痛,蓦地,极细微的足音溜主他耳里。 “什么人?”他急将小斐护在身后,旋身握着枪枝对着黑暗处。 “你们好呀!”在层层堆砌的木箱夹缝中,探出一个绑着两条辫子的少女,清灵有神的黑瞳掠珲一抹黠光,两只白嫩的玉臂爬行地地面,一身粉红吊带裤装衬出她的娇小玲珑。 只见她拍拍身上的灰尘,自地上站起,“真讨厌,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让我参加。”她抬起明亮的笑颜望着提高警觉的两人。 好玩!蓝森差一点吐血,“你是谁?”他对她竟无法产生敌意。 “你就是昭仪的男朋友?”没回答他,她笑盈盈的上前,不避讳男女之别的举起小手拍拍蓝森微僵的昂藏胸膛,“不错、不错!昭仪眼光不错。” 是昭仪的朋友?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一些,“你怎么进来的?”他两道浓眉打个大结。这里里外外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帮众,而她怎么避开严密的封锁和搜查? 端详这位宛若天使降临的小女孩,蓝森感受到她浑身流露自信尊贵的气度,直觉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她究竟是谁? 第12章 和昭仪又是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种种惊疑闪过脑海,他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带着小斐脱身已不易,如今,天上又落下一个美丽的小麻烦。“知道!你就是列德?斐?尼克斯?”小女孩甩甩手,转向面无表情的小斐。 “我不是!”小斐浅皱一下眉,不习惯被人大咧咧盯着看,何况是个莫明其妙的女孩。 “哎呀!瞧我糊涂的,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小女孩轻敲一下头,吐吐粉红小舌,并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梅,梅如幽就是我。”说完要上前跟他握手寒暄。 梅如幽是武家祖父的干女儿,辈份比武家姐妹高,年纪比他们小,是个古灵精怪,充满鬼点子的少女。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小斐粗恶的冷道,倒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为什么?我出门前才洗手。”梅如幽以为自己手脏,忙往身上擦。 笑如灿星的梅如幽阴沉冷冽的小斐形成强烈的对比,一冷一热的温度在蓝森身边交替,他讶异着一个平凡的小女孩怎么会知道小斐的真实身份,这还是最高机密,在小斐老头死后才曝光,但知道的人也是内部几个争权夺利、利欲薰心的豺狼虎豹,至于外围喽不知道抓到他们便可升迁获赏。 “谁管你是不是有洗手。”小斐鄙视她,在光华耀眼的她面前,他显得心惭形黜。 “你好凶,是不是肚子饿了?” 小斐怒目圆睁,“谁要你多……” 话未说完,即被她打断,“我家的安琪儿就常肚子饿,肚子一饿火气就大,火气一大就像你这样摆着臭脸,还会对我大小声。” “你这……”疯子! “别吼!我这有棒棒糖。”她忙不迭自吊带裤前的胸袋中取出棒棒糖,亮在小斐面前。 “我……”小斐苍白的脸气得泛红。 “你不要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渡出来的棒棒糖,安琪儿每天唠叨我牙齿蛀光,不准我吃糖,你不要我可要收回。”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他终于吼出一句。同时,也引来大批的黑社会爪牙。 “在这!” “我们找到了!” 霎时,灯光、枪声全集中到蓝森藏身处。 “该死的!”她果真是个麻烦。蓝森低咒一声,拉着小斐,一手将梅如幽揽在胸前往外跑去。 “你还想逃去哪?”卡基钳制着昭仪快步来到这间仓库,站在门口,“将那小鬼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小幽?”昭仪乍见唇红齿白,长得像洋娃娃的梅如幽被蓝森抱在怀里,眼珠子快凸出来。“啐!何时又多个臭丫头?”卡基冷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只要那个少年。” “臭?不会呀!我每天都有洗澡。”梅如幽挣开蓝森,嗅了嗅自己的身体。“大叔,你嗅觉是不是有问题?” 大叔?!卡基差一点吐血。 “你怎么会在这?”昭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有小幽在的地方必有灾难。 “你这笨蛋。”小斐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经没接好,居然为这初次见面却没半点危机意识的小女孩担忧。 “够了!谁允许你们在这闲话家常?”卡基下巴一扬,聚集在这仓库周围的黑社会帮价立刻一拥而上,将他们围在中央,“你们已经是瓮中鳖,我劝你还是乖乖出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他对蓝森的身手仍有些忌禅。 噗哧声自昭仪口中逸出,她听着卡基的对白,想到这好像警匪枪战中警察的喊话,没想到连杀手也用这些废话。 “昭仪!”蓝森惶恐惧怕的紧缩心脏,不敢相信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都是他拖累她。 “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你们好像角色互换了。”经她一点破,蓝森愣住了,而梅如幽早已抱着肚子笑到流出眼泪。 小斐啼笑皆非,这是什么场面? 倏地,阵阵爆炸声由四面八方传来,刺眼的亮光闪入这间仓库中。 “发生什么事了?” 昭仪领悟的斜睇笑眯眯的梅如幽。 “美国国庆日快到了,我只是提早替他们美国人庆祝。”梅如幽拿出棒棒糖舔着。 “首领不好了。”一个喽猖狂的跑进来。这时身为首领的卡基才想到一件事,他在外头的人马都不见了。 “外面……外面……呃!”喽话未完已趴在地上,他身后站了一排全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噬人的阴寒气息自黑衣人身上迸射,所有的帮众都不由自主打个寒颤。 “鬼夜,怎么是你?”梅如幽惊喜的冲上前。 “小心!”蓝森发现一把枪对准梅如幽,于是不假思索的扑上前。 “蓝森!”昭仪也挣开被震慑住的卡基,冲向他们。 “砰”一声,枪声响起。 阴暗的空间,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天边远远悬挂的寒月洒下皎洁波光,倒映在深蓝的海面上。 “你为什么不见她?” 倚着窗的高大黑影不发一语。 “你认识这份伪造的死亡证书,她会相信吗?” 黑影依旧一动也不动。 “你是个笨蛋。”李维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撕成碎片。 “李维,你该走了。” “好朋友要改头换面、洗心革面,我不来送行怎么行?”李维哂然一笑,“蓝森,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 蓝森没回头,一颗心却像船在海面上摇摆震荡。 “她拿到毕业文凭,也拿到医生执照,不过她有接受她原来学校的聘书,她回家去了。” 蓝森依旧不吭一声。 李维不由得摇头,“你还真傻,她也是。”语毕转身离去,留下凄冷的月色伴随着蓝森落莫的身影。 七年后 美国洛杉机警局 “又死了一个。” “明明是自个小孩被宠坏了还怪别人。” “都二十几岁的大人还像个小孩,不过是失恋嘛,居然吞安眠药。” “现在社会多的是受不了挫折的年轻人。” 高谈阔论飘入甫踏进嘈杂的警局的魁硕男子耳中,一张粗厉冷硬的线条架构的阳刚脸廓没半点情绪浮动,似寒流来袭的冷眸扫向闲磕牙的一群警员,霎时,空气被冻结。 “长官好。”所有警员纷纷起立行礼。 他,蓝森?迈尔,是警界的传奇人物,才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国际cid,fbi欲网罗麾下的人才,也是国际黑道帮派欲除之后快的黑名单榜首。 “怎么回事?” 不高不低的音调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不大的音量却让立正的菜鸟们个个噤若寒蝉,面面相觑的使眼色推诿。 最后由个头最小的菜鸟得标,“长……长官好,是这样的,这个……个案子是讲述一个……女医生……” “说重点。” “她这杀人凶手,还我儿子命来。”老太婆从侦察室冲出哭喊追索着刚步出的两人。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继承香火。”扶着老太婆的老先生也泣不成声。 “我的儿呀!”老太婆与老先生相拥,让人看了不禁鼻酸。 蓝森侧过头,在众所瞩目之中很快的找到传言中的女主角——“死亡少女”,护卫在一位高大的东方男子怀中的她,一头飘逸长发如瀑泻下,一袭素白的连身裙,衬出她的纤细柔弱。她的腰大概他拿掌就可以握祝 喔!该死的,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蓝森收回深蓝阒黑的邃眸。 “你们这些警察为什么不快把这魔女抓起来?她害死了那么多人!” “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必要时我们可以控告你人身攻击。”东方男子语气温和,却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尊贵气势自他优雅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 “昭利,算了,我们回去。” 蓝森心头一震,阴暗的心灵幽洞被一缕白光点明,浮现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熟悉感。 “警官,你们要替我们主持公道。”老先生老泪纵横。 “你别想逃。”老太婆冲上前,没机会踏近“死亡少女”半步就被两名警员拦住,“放开我,放开我!妖女,我一定要你下地狱。”她歇斯底里的诅咒声回响在整个宽敞的警局,引人侧目。 蓦地,她停下脚步,转头望一眼老妇人,平静无波的漆黑幽瞳深不见底但又似一面琉璃镜可照透洞悉一切世事,在她的注视下,老太婆心颤的忘记接下去该说什么。 缓缓的,清幽柔和的嗓音逸出她唇角,“我已经在地狱了。” 回神的老太婆凄厉的哭喊,“杀人凶手,还我儿来呀!” 蓝森心中翻滚着疑惑,没防备的肩上被大掌拍下,他动作迅捷的转身,立刻被人来个大熊式的拥抱。 “蓝森,好久不见。” “比利。”一个块头比他壮硕的黑人正用粗肥的手,和笑咧的一口白牙热情的欢迎他。 “海局长,你要替我们申冤!”老太婆转向海比利。 “知道了。”海比利放开蓝森,吆喝站在一旁的警员,“安迪、威利先送马林夫妇回去。蓝森,你跟我进来。” 蓝森不置可否的尾随比利,“刚刚是怎么回事?”只见比利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没什么,那对老夫妇的儿子受到感情挫折,一时想不开,现在人在医院,暂时死不了。”海比利坐到局长办公桌后,按下内线,“兰妮,替我送两杯咖啡进来。”关掉之后指着桌前的位子,“坐。” 蓝森无异议的坐下。 “算算时间,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听说你又升职了。” 第13章 这时敲门声响打断海比利的话,“进来。” “比利,你要的咖啡。”兰妮端着两杯咖啡进来,胁下挟着文件,分别搁一下,“这是‘死亡少女’的档案和笔录。” “嗨!蓝森,真高兴看到你。”兰妮结实的拥抱了下蓝森,“你这小伙子还是一样那么帅。” 硕大的前胸险些压得蓝森窒息,好在她及时放开他。 “你们聊聊,我先出去了。”语毕她便走出去,顺便带上门。 蓝森吁了口气不经意瞥见桌上那份档案,顺手拿了起来,“‘死亡少女’。” “你也知道她?” “没有,一进办公室就听到那些人在讨论。”蓝森视线落在那张戴着黑框眼镜和梳发髻的女子身上,一波波的浮光掠影在他心湖漾开,脑海闪过那一幕她离去时那飘零孤幽的白色身影。 “想当年你和李维都是我一手拉拔进警局,转眼间,一个在国际cid,一个在fbi。”比利感叹时光流逝催人老,“还记得我们当年合作那个案子吗?” “记得。”蓝森取出牛皮纸袋内的资料。 “那个贩毒组织好像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蓝森浓眉轻挑了下。 “虽说当年我们警方已将品及原料和制程的一切资料全部销毁,但,奇怪的是在‘死亡少女’这档案里自杀的人居然检验出有‘白色死神’的成份,定名‘w’,也就是‘白色死神’的变种毒品。” 当年“白色死神”一案破的漂亮,但知道那药品可怕威力的人是少之又少,就连参与的警员也只是知道他们破获的是国际一般毒品走私案。 “嗯,而这次事件女主角就是‘死亡少女’。”比利翻了下凌乱的桌面上的档案,取出一叠递给他。“这份是她中文介绍。” “武昭仪,英文名字茱蒂?武,今年二十七岁,来自台湾,目前是美国合法居民,自医学院毕业后在洛城梅氏纪念医院实习,与她同时进入梅氏医院的有汤姆?马林是本案的主角,两天前在自宅屋内吞药自杀,发现及时送医,才保住小命。” 这也是“w”可怕之处,吞一个就像吃了迷幻药,吞两个丧失知觉和意识,一次吞三颗,你可以跟撒旦做好邦交。 “至于刚给你那一份是自法医验出是‘w’型,我将那位女主角周遭发生的自杀或意件事件调出,定名为‘死亡少女’档案。” “嗯,这就是你找我来的原因?”蓝森面无表情的一页一页翻阅。 “没错,我知道你升为国际cid特别干员后工作繁忙,不过,我想你一定会对这案子感兴趣。” 蓝森不发一语,专注的深邃眸子落在档案照片上。 “另外,我也找李维和你一起合作,他说等他手边工作交代完便来跟你会合,你觉得怎样?”比利自他深蓝的瞳眸深处看见一抹诡异的冷芒,像瞬间急冻得让人打从心底不而栗。“如何?” “我接了。”盯锁着那老处女似的照片。“死亡少女”武昭仪,他期待与她交手。 第七章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阳刚味的家具,一系列黑与白的摆设,没有花瓶或窗帘,单调的除了电脑、书柜外便是书,但在一个被拉开的抽屉里,却塞满跟这间房子完全不搭衬的东西。 抽屉里塞了许多染血的布、破旧的绷带、三角巾、手术刀和女性的衣物,许多细小用过的用品,从外观看来保存得完整如新。 当敲门声响起,正抚着一条残留血渍的绷带的蓝森迅速的将抽屉关上。“进来。” 一张不苟言笑的阳刚面孔,不必刻意板起或伪装就足以吓死心脏强壮的男人。 “组长,有位自称是李维的男子要见你。”秘书胆战心惊的觑了觑伟岸英挺的他,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可是面对他严厉的蓝眼,她仍不敢看,更别提表达爱意。 “嗨!我自己进来”李维自以为潇洒的轻拨了下金发,抛个媚眼给蓝森。 “茱蒂,没你的事,下去吧!” 茱蒂掩去眸底的黯然,不屑瞪了眼像花枝招展的孔雀的李维,然后带上门。 “好些年不见,想不想我?”自讨没趣的李维不以为忤的耸了下肩,转开话题,边打量这偌大的空间,“听说你又升官了,啧啧啧!你这间办公室比我的大多了。” “废话少说,资料呢?” “在这!”李维自口袋取出个先进科技的掌中型电脑点了下记事簿,“你要看,还是我替你念出来?” “念。” 李维耸了肩,“至少先请我坐下,喝杯水吧!” 蓝森按了下内线,“茱蒂,送杯水进来。” “又是茱蒂,看来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念念不忘。”李维语含暧昧。 “少废话。”蓝森脸色一沉。 敲门声响起,茱蒂送来咖啡和水,“请用。”她故作冷淡的黑眸在觑了眼蓝森时隐藏不住倾慕,迅速垂首敛目的退下。 “原来你喜欢的她是这一类型。”李维随着门关上,收回视线。 “闭嘴。”他不是白痴,只是给过多希望才是伤害,他已经打碎一颗琉璃心。眼神随思绪翻转而黯淡一下又立即恢复漠然,狠狠瞪一眼好整以暇喝茶的李维,“还不快念?” “你不是叫我闭嘴。”他拿乔。 “给我!”蓝森伸出大掌。 李维还真怕他一发飙砸了这部小机器。 “ok!我念。”李维打个机伶,点了下手中电脑内资料库,“武昭仪,英文名字茱蒂?武。喂,跟你那位老相好同名耶!” “闲话少说,继续。”会是她吗?蓝森思忖。 “ok,医学院毕业的她家中有五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父母长年在国外,还有家族中权力执掌者武奶奶。” “嗯,还有呢?” “另外七年前她曾住院。”李维眼富深意的觑了蓝森,“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说正确一点。” “我猜这位‘死亡少女’可能是你的茱蒂,你的爱人。”李维认真的注视他。 一个原子弹投在蓝森平静的心湖,但他表面无动于衷,“我知道。” “那你打算……”他看不透蓝森的心思。 “我们去会会传说中‘死亡少女’。”蓝森深阒的蓝瞳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痛苦,终究他还是得面对她,可是他不想再次伤害她啊! “资料上说她会来这接她妹妹下课。”李维翻阅报纸,不时自车窗探看外头。 蓝森坐在驾驶座,观察私立道明中学周遭情况,一辆辆黑色豪华轿车停在这所贵族学校四周,保镖、司机、管家全等在车旁,可见有钱人之排场奢华。 “看,那是不是她们?” 当下课铃声响起不久,三五成群的人自教室走出,而他远远就发现那飘忽的纤细背景走在攘熙的人群中。 她像朵空谷幽兰,不特别醒目,却也无法让人忽略。清清冷冷的向和她招呼的人颔首,生疏有礼。直到一位精灵似的少女走向她,相较于她的冷傲孤绝,那少女就活泼开朗多了。 “她比照片上还漂亮。”李维的惊叹换来蓝森一个杀意的眼神。“好,我闭嘴。” 蓝森没理他,径自推开车门,朝那令他日夜辗转反侧的身影走去。 耀目的艳阳在她乌黑的秀发洒下金色光砂,如丝如缕披肩而下,覆住她纤细的背影,处在高大的外国人之中,她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并不突兀,但那清雅绝俗的气韵却是那么特别,让人无法忽略。 一袭白衬衫、牛仔裤的利落剪裁勾勒出她姣好身材,如此简单的穿着穿在她身上就像高贵的衣赏,举手投足优雅自若,光柔和的背景就令人心悸,蓝森很想知道当与她正对面,她又是哪番风情。 蓦地,她回过头,那吹弹可破的嫩白肌肤在阳光投影下染上淡淡的薄,细致玉琢的柔和五官,美得清灵、美得让蓝森呼吸一窒的停下脚步,心脏像被闪电击中。她冷然的神态透着庄严沉穆,令人不敢冒渎。 跟照片上的她完全不相同,她真的是她吗?是他朝思暮想的茱蒂? 他站在原地,就这么怔忡的望着她好半晌,嫉妒着那停驻在她嫣红小嘴的阳光,他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用大衣将她紧紧裹起,藏到没有人的地方。 “姐,你怎么了?”昭曦看着忽然回头的大姐,也跟着转身。 昭仪摇了摇头,“什么。”或许是她多心,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还是说你在想上次自杀的家伙?”明明是他自己受不了拒绝却把责任推给大姐,还以自杀这种激烈的手法来博取同情,若是世上的男人都像他一样,谁敢谈恋爱?她宁可一辈子不嫁,谈恋爱太伤身。 “他想死是他自找、是他活该,你根本不需要理他,哪有人为爱不择手段,连自杀这种把戏也拿来用。”没死算他命大。 “昭曦。” “好,我不说可以了吧!”连自己身体都无法保证,又如何能保护他人? 用自杀来诉情是懦夫的行为,有勇气自杀,为何不用这勇气去表达自己坚决的爱,也许结果不如预期,但至少不至于一败涂地,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若只是想用自残或自戕来博取同情,那只会显得爱情廉价,就算得到了爱也不一定是真心。 “若不是了解你的为人,还真会让你给骗了。”昭曦望着平静的大姐,宛若涓涓细流不起波涛,芳泽均,不与人特别交好,也不和人刻意保持距离,真不知谁能引出大姐淡然面貌下的其他情绪,不知怎地,她有预感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 第14章 “你这精明的小鬼!”昭仪赏她一颗爆粟,她反应更快的抱住头闪开,咯咯笑声逸出唇角。 “哎呀,别打我的头,会变笨的,咦,大姐,你一○一号崇拜者牛皮糖来了。”她瞄见极力排开人群的高瘦男子,厚重眼镜在年轻飞扬、青春活泼的中学生中显得特别醒目。 他,牛皮克,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侨,小大姐三岁,见了大姐真qi書網-奇书面目惊为天人,从此变成大姐裙下不二忠臣。 “闭嘴!”昭仪横了妹妹一眼,转向牛皮克冷淡的颔首,“牛同学。” “茱……茱蒂,你好。”牛皮克抚胸喘息,结结巴巴说话,让昭曦不禁翻翻白眼。“很……很高兴能……能遇到你。” “有事?”昭曦恶声严气。 “我……我……” “昭曦,不要吓到人家。”昭仪柔柔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牛同学,真是失礼,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买了两张……张百老汇的票,想……想请……” “是要请我和大姐一起去看是不是?”昭曦快手一抄,票自牛皮克手中消失。 牛皮克的脸涨红成猪肝色。“昭曦……曦学妹,不……不是的。” “不是?你不是要请我大姐?” “是……不是。”可怜他中文太破,舌头和牙齿打了结。 “小曦,把票还给人家。”昭仪摆出身为大姐的威仪。 “真没意思。”昭曦两手一摊,票自指缝间溜过,随风飘舞。 “票……我的票。”牛皮克转身追票。 “小曦!”昭仪没好气的瞪了眼正露出一脸无辜的昭曦,不禁莫可奈何的摇头,旋身跟上牛皮克,“我来帮你。”弯下腰的同时,横来一只黝黑的大掌闪入她视线中,与她同时抓住那乱飘的票。 她抬起头,感觉墨镜下那一瞬也不瞬的凝视,她心头一震。 眼前矗立着宛若传说中维京海盗的镖悍身影,浓密的黑发狂放的散肩;裹着汗衫的臂肌随着他起身时鼓动,宽肩、窄臂,裹在牛仔裤中结实的腿修长笔直,全身看不出一丝赘肉,而且散发危险猛鸷的气息袭向她全身感官。 他是谁?不安的情绪自神经末梢爬知,她惊惶的收回手,倒退三大步,头一次,她心脏失控得像热油锅中的玉米花般爆开。 “你的票。” 该死的嗓音充满磁性魔力正侵略她平静的脑海,记忆之浪扑向她,启动某个闸门,她抬头迎上他的视线,心想她认识他吗? 在她迟迟没接过的同时,牛皮克已捡回票,回身和他道谢并接过票,“谢谢你!我是牛皮克,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相较于牛皮克的热,他也仅止握手回礼,墨镜下犀利的眸光仿佛要穿透昭仪的心,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蓝森,蓝森?迈尔。” 昭仪脑子轰然一响。 “大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很抱歉,牛同学,我有事得先走一步,小曦。”昭仪边敛去眸底惶色,边领着昭曦先行离去,心底安抚着自己天下同名同姓何其多,不可能是他,但方才她免不了因他、因这个名字而乱了。 “姐!”昭曦怀着满腔疑惑,来回梭巡着大姐和那粗犷性格的男子。“你是怎么了嘛!”急忙抓住大姐的手腕,忘了控制手劲。 昭仪没料到突然停下的小妹力道那么大,她身子往后一个踉跄,眉黛颦起。 “放开她!”蓝森微愠的怒气伴着凌厉的掌风劈向她们之间。 昭曦敏锐的抽回手,险险避开。好狠,居然对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出手那么重,若非她天赋异禀,手脚灵活,这手岂不废了。 还没将不悦一古脑儿宣泄,只见他执起大姐的手轻柔呵气抚揉,让昭曦眼珠子圆睁,而大姐脸上浮出百年难得一见的红晕,更是让她下巴快掉到地上。 “放开我!”昭仪挣扎着。 “你就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连受了委屈也不吭一声。” “先生,请你放手。”不可能是他! “大姐,你和他……”太诡异了。 “没什么,我们快回去。”挣开他,昭仪拉着昭曦快步离去。 昭曦边走边回头,“大姐,别走那么快嘛!”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昭曦频回首观察那不知何方神圣的蓝森?迈尔,居然能使冷静寡情的大姐神色骤变,一抹黠笑掠过她灵灿的眸底,看来她得调查清楚。 而停立原地的蓝森则拳头紧握一下,旋即放松,望着她水漾的飘忽倩影消失在微风中,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来,他情不自禁的贪婪多吸两口。 他还能再度拥有她吗?蓝森不禁扪心自问。 “怎样?”李维好整以暇的收起报纸,“是她吗?”共事多年始终无法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回去再说。”蓝森坐上车,阖上眼,不愿多谈,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她含泪射出那一枪,那都是他害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曾发誓绝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而他却让她为他流下眼泪,他永远忘不了那撕心开袭肺的痛,他差一点失去她。 “蓝森?迈尔?!天哪!大姐,是不是他?”甫到家的昭曦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他居然是国际cid?他该是来调查你的。” 昭仪自书后抬起头,“你太闲了是不是?” “我是好心想让你多了解一下蓝森?迈尔嘛!”说完,她按下print键。 是你想知道吧!昭仪低头看书,淡然开口,“我劝你最好马上把昭训的电脑关掉。” “反正他也不会晓得。”迅速撕下有关蓝森洋洋洒洒三大张资料。 “是吗?”轻笑来自门口。 “我只是借用一下,何况三哥今天去见梅伯伯、梅伯母,没那么快回来?” “他在你后面。” “后……三哥!”话打在舌尖,昭曦连忙转身,并迅速将资料藏在身后。 武昭训双手环臂,似笑非笑的斜睇着书桌前手忙脚乱的昭曦,“什么样的小事需要用到敝人、在下小小的电脑?” “没什么。”这三哥奸诈狡猾犹青出于蓝胜于蓝,连祖奶奶也常被他戏弄得啼笑皆非,是家族第二只狐狸,目前被选中为继承武堂候选人,前途一片光明。 她不着痕迹的接下清除键,悄悄的移向昭仪身后,至少拖个挡箭牌。 岂料,昭仪利落的将书一阖,站起身,“我回房去了。” 昭曦及时拉住她,“大姐,你不能弃我于不顾,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大姐好无情! 昭仪冷眉微挑了下,停下脚步。 “小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看你是现在交出来呢?还是待会我用电脑查一下,你要知道非经爸妈允许私自动用天地门资料库,论门规是要剁掉手指头。”昭训噙着和善的笑。 昭曦立刻抽回手藏在身后。 衣服得救的昭仪不慌不忙的转身,“没我的事了。” “大姐!”昭曦登时傻眼。 “放心吧!昭训动不了你,你还有祖奶奶呀!”走到门口,昭仪回眸勾出没有笑意的微笑。 “对呵!奶奶,奶奶!三哥要打我。”昭曦不假思索的绕过他往门口逃生。 “别想跑。”昭训从容的脚一横。 “蔼—蔼—”昭仪整个人往前倾,挥舞着双手仿若快溺毙的旱鸭子。 而纸顺势的飘离指缝,覆在正巧因昭曦尖叫而转头的昭仪脸上,她神色自若的取下纸,淡然一瞥时瞬间瞳孔收缩了下,快速的恢复自然平静,将纸递还昭曦手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昭训精锐的眼没错过大姐沉静雍容的脸庞上一刹那间的变化,饶富兴味的眯起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去昭曦手中的纸,放开施援的手。 “哎唷!好痛。”昭曦措手不及的跌个狗吃屎,虽然地板铺着长毛地毯,但自尊受挫的她干脆赖在地上,小嘴一瘪,“我要告诉奶奶说你欺侮我。” “去呀!别客气,多加点油添点醋。”昭训揉揉她的小脑筋,不怀好意的邪笑,“那么下次想考试作弊你可要好自为之。” “考试作弊?”门边倚着不苟言笑的武昭维。“大哥!”血色倏地自昭曦脸上流失。 “昭曦,你给我出来,还有你,昭训,把今天教的中文默写一百遍。” “没问题,慢走,不送。”昭训行个优雅的绅士礼,收下昭曦抛来的含怨眸光。 她自齿缝中迸出无声的话,“三哥,我恨你!” 昭训回以温和的微笑,轻轻的带上门,视线落在资料上的名字时手也颤了下。 “难怪大姐会失神。”喃喃的话逸出他嘴角,“原来是他来了。” “昭仪,外找。” 在办公室专注于病历表的昭仪虚应的抬起头,望见门外矗立的高大身影,心悸了下。是他! 她不疾不徐的整理好东西,看他大方走进来,她瞟了眼手表,“你只有十分钟。” “这就是你见到老朋友让该说的话?”墨镜下闪动着轻嘲和狂热的欲望。多年不见,渴望她的心情一点也没改变,反而更加高涨。 “剩九分钟十一秒。” “你还是没变,做任何事都正经八百、有条不紊。”他抬起手想抚上那如丝绢的乌黑秀发,想体会那触感是否一如往昔柔滑细致。 昭仪岂会让他得逞,身子略后移,“请自重。” 颓然放下半中的手,蓝森无所谓的耸下肩,“好吧!我们坐下来谈。” 昭仪不置可否,指着豪华沙发,“请。” 第15章 坐在他对面,依然可以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闻起来很干净而且不呛鼻;他又长高了,至少超过一九十;他的步伐坚定;随意的汗衫、牛仔裤再搭配一件咖啡色尼绒外套,看起来就像美国拓荒时期的牛仔那样粗犷洒拓,衬托出他颀长结实的体格。 只可惜他的灵魂之窗隐藏在墨镜之下让人看不清,也看不透,但她知道在她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她,她就是感觉得出来。 真的是他吗?莫名的一种渴望想拿掉他脸上的墨镜,想看清他的模样。 “是淑女就不该盯着男人看。” 她怔忡了下,窘迫的收回视线,清清喉咙打破闷窒,“迈尔先生,找我有事?” “叫我蓝森。”他深阒的眼攫住她嫣红小嘴,想品尝那熟悉的滋味。 她心脉悚动了下,耳根子微热,“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最近有多起自杀命案都是你身边熟识的人。”他递出一份资料,“查理?寇克,目前在精神病院;卡尔?摩西,你学长,上吊身亡;罗宾斯?威灵顿,三个月前跳楼,以自杀事件结束调查;温西瑞,七天前吞安眠药,目前仍在医院观察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们都是你的仰慕者。” “难不成你要我为他们的自杀负责?”慢条斯理的递还他的资料。轻贱生命有何资料谈情说爱? “这些人都因和你扯上关系而没有好下场,你不解释一下吗?”这样的冷酷绝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终究他还是铸成了伤害。 她长长吁了口气,两手一摊,“你要我说什么?”爱情真的值得人粉身碎骨吗?看着许多男女爱疯狂沉沦欲海、不顾课业,不顾亲友人的关心担忧,甚至连自己性命也不顾,这样真的是爱吗? 回忆过去的她和他,在爱情的路上,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真心,他却做了爱情的逃兵,虽说这些兵断断续续还是有从新闻报纸上看到相关他的新闻,但真实与他面对面,她仍是不知所措。 瞟了眼手表,“时间到了,我待会儿还有事。”敛去眸底难以察觉的哀愁。她从椅上站起。 “你真能忘得了这个……”他眯起眉,大手一捞。 她才转身,突然的铁钳扣住她手肘,她反应不及的倒退几步避免跌倒,回头,微启的朱唇被强悍的占据,她根本还来不及开口,杏眸圆睁,难以置信的怒气弥漫着胸口,而表面上依旧冷冰冰的直视他。 她的唇果真如他记忆中那样柔嫩甜美,他更坚定的加深了这吻,舌尖细细的画着她菱形小嘴,想撬开她抿紧如蚌的唇瓣。 她心头涌出惊慌,心跳急促,而理智告诉她不能慌,沉着以对。 前后约莫三分钟,他懊恼的放开她,“该死的你。”她真聪明,懂得用冷感来打击他男性自尊。 她不发一语,胸口却因这一吻而掀起惊涛骇浪直扑她冰封的心脏。 “一般女孩子不会在男孩子吻她的时候,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他弯了弯嘴角,意犹未尽的盯着她被他吸吮后更加艳丽红润的芳唇,很想再尝尝她的味道,更好奇在那冷凝面孔下的热情。 这天杀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昭仪咬紧牙关,克制内心如暴风雨的怒涛。 一抹邪魅的笑勾得她心头打个突儿,“有那么多辉煌纪录的你照理应该很习惯接吻,还是除了我……” 突然“啪”一声,一掌狠辣的耳光掴在他脸上,也拍掉那墨镜,她如愿的看见那对魅惑人心的深蓝魔瞳。果真是他!他又再度找上她,这次她还能有机会逃吗? 她深呼吸的冷冷注视他,“没想到堂堂国际cid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登徒子。”她甩开他,“出去!”拉开门下逐客令。 蓝森抚着下颚,看不出纤瘦荏弱的女子手劲蛮大,虽然感觉像蚊子叮一下,不过对于能够引起她在冷静之外的情绪反应,蓝森觉得挨这一巴掌非常值得。 淡淡的笑意跃上眉梢,他转身离去。 “我都听到了。”门外的李维露出贼兮兮的笑。“你这一掌挨得可不轻,资料上她可是柔道和空手道黑带高手,而你还真不怕死。” “你是汉堡吃太多了吗?需要我帮你运动消化吗?”蓝森摩拳擦掌。 “免了,免了。”他骨头不散才怪。 “那么闭上你的狗嘴,开车。”阖上眼回味那一吻的甜蜜滋味,他忘不了,也不想忘,这次他是为她而来。 李维撇了撇嘴,启动引擎,忍不住提醒,“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来办案,可不是来泡马子,而且她还是这件案子的关系人。” 蓝森岂会不清楚,只是爱情就像一种毒品,一旦上瘾就很难戒掉。 第八章 曙光乍现,鸟语花香的清晨,温热的气息在昭仪耳背搔痒,湿黏的特体舔过她粉嫩的脸。 “小武,别闹了。”昭仪没张开眼,翻个身避开家里无孔不入的狗。 “小武是谁?” 透着醋味的粗哑嗓音在她耳廓呵着热息,她悚然一惊,头皮发毛。狗不会说话,那么…… 她霍地睁大眼珠,对上狂傲不羁的蓝森那魔魅的两潭深瞳,心跳加快。 “你……怎么是你?”弹坐起身,她拉开床单,确定衣衫完整才松口气,但神经仍不敢松懈的瞪视爬上她床的庞大物体压得床沉了一边。 “小武是谁?”他眯起厉眸。 “你……”在他威吓的注视,她咽了咽口水,“你又不是没见过它,我家的狗啦!”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生吃活剥。 蓝森唇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没骗我?”慵懒的侧躺下。 “谁骗你啦!”丢脸,睡死了给“男人”爬上床都不晓得。昭仪仓皇的跳下床,与他保持距离,“你……你怎么进来的?” “跟以前一样!”蓝森支着头,下颚朝敞开的阳台落地窗点了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 “你……你怎么可以……这……这是女孩子房间。”她窘迫得舌头打结。凭武家警备森严,他能来去自如,可见得他身手比以前大为精进,一方面,如果她没猜错,她的家人一定有放水。 “为什么不可以?以前我们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他邪恶的话说得她心统紧绷。 “你……你别随便乱讲,我们哪有睡在一起?”是他受伤,她好心借床给他躺。“你快走啦!我的家人都在家。” 蓝森邪肆一笑,“这一点我都调查过了,你的家人都出去了。”勾魂的眼斜挑着刚睡醒而面泛桃红的她,可人得想让人一口吞下去。 深吸口气压下浑身的燥热,他翻个身,阖上眼,“你大哥和三哥都去了公司,你妹妹和管家出去了,至于被我吓昏的老奶奶和你爸妈人在国外,呵——我已经三天没阖眼了,让我睡一下。”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愈变愈校 他调查得真清楚,不愧是国际cid。“喂!你不能在这睡呀!”万一她家人回来撞见怎么办? “别吵。”咕哝逸出唇角,他翻身不理她。 吵?竟嫌她吵?这是谁的房间呀!他真是土匪!昭仪难以置信他就这样赖在他床上呼呼大睡。 “蓝森!”她咬牙切齿的低吼,不知为什么自己要放小音量,终究她还是不忍。 这辈子她是栽在这洋霸王的手里!耳迷飘来他规律的呼吸声,她无奈的上前替他盖上被子,坐在床畔,幽幽的叹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在丢下我之后那么多年还来扰乱我的生活。”她的心再度因他而骚动,多年后,她依然无法忘情于他。 在她身影消失于门后,蓝森睁开火炬的眼与晨曦刺目的光芒辉映着。这一次他不会让她有任何借口逃离他身边。 “小姐,你醒了。”甫进家门的王妈提着大包小包,看qi書網-奇书着坐在客厅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的昭仪,连忙进厨房,“早餐吃了没?王妈以为你假日都睡到九、十点才会起来,所以没准备。” “王妈,没关系,我随便吃吃就可以了。” “早餐很重要,怎么可以随便!你稍等一下,王妈马上就好。” 听着厨房里铿锵的铁锅相撞声响,昭仪也不好说什么。 “对了,你的男朋友要吃些什么?” “噗”一声,含在昭仪口里的咖啡全数喷出,喉咙也被呛到的猛咳。男朋友?! “放心,王妈不会说出去的。嗯,我弄两份超级特制三明治和玉米浓汤,你觉得怎样?” “好……等等!王妈,他不是……”她才喘口气想辩解又被打断。 “那王妈待会儿给你送上去,你先上楼去陪陪人家,免得他不习惯。” “我不……”他哪需要人陪。 “啊!忘了你要吃什么?一盘炒面,我知道你最喜欢炒面,你上楼去时顺便替我问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 “不……”不必理他! “他一个人没父没母,住在外面也够可怜的,老夫人还说他若愿意的话就住下,我们家够大,空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王妈!”怎么连奶奶也插一脚? “大小姐,你别怪王妈多事,这些年来老夫人一直提心你才会把你送到台湾。”怕她想不开。 昭仪也感动了,也很感激。她也知道失去蓝森那一阵子,她镇日浑浑噩噩,好几次深夜一个人没目的地开车,希望在大街上找到他的踪迹,一听到那个地方发生抢劫,便像发狂的夺门而出,但却在每每失望而归。 奶奶看不下去,下了强制命令要大哥带她去台湾静心,直到梅氏纪念医院开始营业,她才回到美国。 第16章 “王妈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虽然外表表现出坚强,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王妈知道你只是不擅表达内心情感,其实你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孩子,什么事都自己担。”端着盛满丰盛早餐的盘子交到她手上,“记得别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偶尔也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知道分担。” “王妈!”昭仪动容。 “去、去!端到房间里吃,免得他一个人醒来会怕。” 昭仪摇头失笑。他一个国际cid常常是面对枪林弹雨又岂怕没人作伴?又不是三岁小孩。 一路被王妈推着上楼,她做垂死的挣扎,“王妈,叫他下楼来就……”她实在害怕和他独处。 “你们小俩口在一起,王妈这电灯泡在场做什么?快去!” 哭笑不得,她只好爬上楼,但愿他已经离开。 她的希望老天爷没听见,他仍大咧咧的躺在她床上,而且还踢被子。 搁下早餐在床头柜上,她替他盖好被子,冷不防横来一只大撑扣住她的皓腕,她惊觉想后退时,为时已晚,人已被他拖上床,小嘴被他霸祝 “早!”他笑得眼眯成一道缝。向来浅眠的他很容易被惊醒,当她微弱的足履在门外时,他就已经醒过来。“你给我送早餐?”放开她,他顺手拿过她的早餐。 “那是我……”这可恶的家伙咬了她的嘴,连她的食物也不放过。 “要不要我分你一半?” “你……”竟易客为主了。 “还是说‘你’要全部给我吃?”他说得暧昧,邪恶的眼上下打量她。 “我……”意识他语中含意,她小脸涨红成大柿子。“你别得寸进尺。”他绝对是恶魔转世。 “你离那么远要怎么吃?” “不必,全给你好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夺门而出,身后传来他放肆的笑声。 向来的冷静理智的大脑遇上他就变成浆糊,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不被他吃掉才怪,想着,昭仪的血液像沸腾的开水冲上发梢。 “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口?”王妈送来干净的衣裳,“正好,这几套衣服你拿给他替换。” 连衣服都替他准备好?仿佛他就算和她同床也不会有人反对,“王妈,他还有事不能久留。” “那也没关系,邀他留下吃个便饭。”王妈推着她,“快进去,别让人家久等了。” 被王妈半强迫的推入门,昭仪觉得自己好像走进大野狼的洞穴。 “你的家人都很热情。”他已翻身坐在床缘,赤着大脚丫子,而她的面已见底。 昭仪欲哭无泪。 “对了,不介意我用你的浴室吧?还有浴室内的牙刷和毛巾是你替我准备的吗?” 看来连家人都早想将她清仓出卖,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琐碎的事。 “谢谢你。”他起身接过她捧的早餐,顺便偷个香,“真香。” 她立即捂着湿热的颊,怒视逍遥自在坐在她床上的他。 “蓝森!”她气急攻心。 “我忘了你早餐没吃,来分你一半。”他拉过她坐到床上。“嘴巴张开,蔼—” “我……”她嘴才张便被他塞一口三明治。 “好吃吧!” “好……”险险回答他的话,她是来下逐客令的,可不是来陪客。 “那么我们一起吃。”他咬了口,然后俯身以喂哺的方式攫住她的芳唇,将含在嘴里的食物嚼碎以舌送入她口中。 她杏眸圆睁,感觉他的舌探进她口中搅动,而头被他大掌固定住,他粗糙的手指带着火焰正在他颈背流连抚触,撩拨她背脊的神经一路延烧。 “好吃。”他露出满足的笑,在她两腮艳红若桃李,气息尚未调适,他再度咬一口,迅速覆上她的唇。 这样,一次次的重复,直到连汤都喝完。 原意浅尝则止,而她被吻得晕头转向,软瘫在他怀里,他无法抑制的加深最后的吻,他的舌滑入她甜蜜的嘴与她的丁香舌相蹭。 这个吻变得火热、狂野,她知道该叫停了,可是大脑不听指挥。 他轻柔抽身退开,“吃饱了吗?”再不停止只怕一发不可收拾。“你好甜啊!”咬了一口她红扑扑的粉颊后开口。 “蓝森,你太过分了!”回神过来,她愤怒的跳下床。他怎么可以……不过,这样吃早餐的感觉也不错,只是女性的矜持和淑女的礼教让她羞愧不已。 “麻烦一下。”他将餐盘交到她手里,“浴室借一下。”他要冲冷水澡。 看他火烧屁股的冲进浴室,昭仪登时傻眼,望了眼手中的盘子,她怒火愈旺。 “蓝森!”这家伙当她是什么了? “对了!可以帮我拿干净的衣服吗?”他探出头来问。 “好,你……等等!你凭……”哗啦的水声阻绝她的牢骚。 “喂!你还赖在这干么?”床也给他睡,饭也让他吃,家人也被他收买,他还在这干么? 全家人都认为他是个痴情汉,没有附议的把她送给他,只有她是清醒的。 一边摺着他刚洗好的衣服,一边斜瞪着正在她电脑桌前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家伙。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比小孩还赖皮。 “等等,就快破关了。” 她玩了三个月的游戏都破不了第一关,他一个下午就cameover,让她郁卒不已。 为了怕他胡作非为,在她的家里搞鬼,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耶!”当电脑响起胜利的音乐,他亢奋的声音拉回她飘离的思绪,“昭仪,还有没有其他游戏光碟?” “没了。”他当她家是电动游乐场,玩了一天还不累。将衣服收纳入手提袋,她走到他身旁,“喂,你的东西。” “还叫喂?我们关系都那么亲密了……”他嘟着嘴就要吻她。 昭仪这回反应不慢的反掌挡住他猪哥的嘴脸,“先生,你明天不用上班,我还要工作。”他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真的不能宠。 “真可惜。”蓝森惋惜的瞄了那张大床一眼。 “想都别想!”她反射性的大吼,脸霎时泛红。 “我说可惜是没游戏可玩了,你想到哪……噢!纯情女医生心术不正。” “去你的!”她随手拿起电脑桌上的东西朝他扔去。 蓝森大笑的闪避到阳台上,“别太准,这攸关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蓝森——”整张脸宛若煮熟的虾子,她不假思索的搬起电脑。 “不用那么‘隆重’的送我,一个吻就够了。”拉上落地窗,蓝森送个飞吻扬长而去。 而昭仪手中的电脑放也不是,丢也不是,最后她好笑又好气,手酸的放下电脑。 夜幕低垂,万籁寂静,微风拂动敞开落地窗内的白色窗帘,吹起梦幻的波浪。 昭曦趴在床上,斜睨正埋首于电脑前打报告的大姐,耳闻未来姐夫竟是那个国际cid,而且奶奶还颁圣旨,不许任何人阻碍或插手大姐和他之间,这更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专注于电脑医学研究,昭仪想摆脱他带给她的影响。 “人家睡不着。”昭曦只手撑着下巴,索然无味的翻着手中的杂志,好奇的灵眸溜向大姐沉着内敛的背影,“大姐,你跟姐夫有没有那个……” 手一颤,按下消除键,昭仪清澄的水瞳因心虚而低敛,等视线回到荧幕上,她才想到自己忘记存档,完蛋了!她试图拯救都无效,只好重打。 “武昭曦!”她咬牙的低吼。 “干么!我只是问你们有没有打啵而已,而不是问你们有没有上床。” “出去!”她娇靥窜上两朵酡红。 “那么怕人家知道?”昭曦嘻皮笑脸的跳下床,一蹦一跳的到她身后,“我只是好奇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待在家一整天居然什么事也没做,这不太符合姐夫的个性……啊!大姐,什么时候医学上多个‘蓝森’症状?” 昭仪脸一红,道:“你明天不用交报告吗?” “我已经找了枪手。”那些学长可热心得很,她乐得清闲。 “枪手?” 浑然未觉声音的来源,昭曦得意的说:“是啊!我很善良的,既然他们热心公益,又喜欢表现才华,我当然乐于让他们帮忙,不让有才能的人发挥实力可是会遭天谴。” “天谴,嗯哼?” 阴森森的话顿时让昭曦背脊寒毛倒竖,她全身打个机伶的缓缓转身,只见门口倚着三个器宇轩昂的高大男子。 “小曦,你出来一下,我们有事要跟你谈。”武昭训温和无害的微笑,笑得她脚丫子发麻。 太……太诡异了!昭曦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我……我有作业要赶。” “不是有能者替你代劳吗?”很少回家的武昭钰,英俊的脸庞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只是笑不入眼底。 昭曦感受乌云罩顶,三个当家作主的男人齐聚一堂,连一年见不到三次面的二哥都返家,可见得…… “昭曦,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武昭维下了通牒令。 “是。”她不知道又有什么善行传进哥哥们的耳里,唉,天要亡她! “茱蒂医生,会客室有你的客人。” 昭仪甫步出会议室,就听到广播。 直觉的,蓝森这个名字闪过她脑海,昭仪低咒一声,心想他又来干么? 才推开会客室的门,熟悉的嗓音自她头顶贯穿她神经。 “好久不见了,茱蒂。” “墨菲医生。”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到了台湾,他也追去,回到美国,他也跟来。 第17章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她的口吻淡然。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墨菲惊讶的挑眉。 看见他,昭仪忆起她被他以包庇凶嫌的罪名赶出医学院,最后罪名是洗刷了,但杀害她师长的凶手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沉缅于回忆,昭仪想起和蓝森相处的点点滴滴。 发现她眸底漾着迷柔光,墨菲心下一惊,这分明是恋爱中女人的神情,到底是谁影响她? 敛去深沉的眼,他深呼吸的与她握手,“很高兴再见到你,再告诉你一件事,下个月我就会来你这里,加入这家医院行列,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最后一句是附在她耳边低语。 昭仪抽回手,“很抱歉,我相信依你的魅力,身边应该不缺女伴。” “大姐,好了吗?”在办公室等昭仪下班等得不耐烦的昭曦,一蹦一跳的到会客门口,“咦,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长得挺正点的,优雅自信、潇洒倜傥,跟蓝森老大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哇哇!不得了,未来的姐夫有情敌出现。 “想必这位就是武昭曦小姐。你好,我是墨菲?凯因斯。”他绅士的执起昭曦的手啄了一下,“你可以称呼我墨菲,相信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尚未松手,昭仪已介入他们之间,将昭曦拉到身后。这花心烂萝卜不会也想染指她妹妹吧? “都是老朋友何必这样呢?”墨菲阒瞳闪了下,表面一派闲适,“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可以的话可否将过去的事抛开,我们重新开始?” “连头都看不见,又哪来的重新?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昭仪冷嘲,抓着昭曦,“我们该走了。”语毕便走出门。 “你逃不掉的。”墨菲坚定的眼神追着她逃遁的背影。 昭仪身子僵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夜幕低垂,晚风徐徐。 “你在看什么?”一个黑影自阳台翻进。 正输入病历资料的昭仪猛地抬头,“蓝森,你怎么又来了?”心中窃喜不露于外,“你又受伤了。”当那血渍滴在地上,触目惊心,她的心为之一揪。 “还好,小伤。”蓝森不以为意。 “你以为你是超人刀枪不入是不是?”拉过他粗壮结实的手臂,在那叠叠的旧疤、新疤中,她看到他掌心上被穿透一个洞。 这个男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不要动,我去拿急救箱。”喝令他坐在地上,她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所有医疗器具全搬进房,几乎可以开家药房。 “真逊,当警察还会被自己的枪打到,亏你还是国际cid的神枪手。”昭仪包札着蓝森手掌被子弹射穿的掌心,也从他口中得知,因为歹徒挟持人质,背后街道人来人往,他若开枪一定会误伤行人,只好用手掌阻碍子弹的冲力。 “轻一点,我是病人耶!” “活该!”她收起急救箱。 在认识他后,她的房间成了他的急诊室,三天两头不是刀伤就是枪伤,只是难保哪天他的伤不是她所能急救的。思及此,关汪次,她平静的心湖多了种担心的颜色。 “蓝森,你有没有考虑换一份工作?”走回他身边,她席地而坐与床边的他四目相接,“我不是批评你的工作怎样,我只是觉得……” “觉得怎样?怕我哪天死在路边?还是被乱枪打死?” “够了!算我没提。”男人重面子也重职业,明知危险也不愿他人干涉。 “生气啦?”他搂她坐到大腿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是我的选择。”当卧底探员是晋级迁升最快的捷径。 “我才懒得管你呢!快放手。”她轻拍一下他的手,不忍拍太用力。 “不放。”窝在她肩上,汲取她身上散发出的女性馨香,“虽然你老板着一张晚娘面孔,活像别人欠你几百万,不过呢!唯一可取的就是心地善良。” “没什么,我对流浪狗都一视同仁。” “好啊!拐着弯骂我是狗。”蓝森一个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别乱动,又流血了。”被他颀长的身躯压制着,昭仪不安的扭动身躯,“你快让我起来,我替你看看。” “不要。”像是小孩子使性子,他故意抱紧她,赖在她身上。 “蓝森,别闹了。”她心头如小鹿乱撞,小手抡拳推不动他结实壮硕的身躯。 “好香。”他喜欢她身上清雅的味道,淡淡的像桂花飘香。 “大色狼,快放开我。”碰上他准没好事。 他露出垂涎的笑,“大色狼要求一个吻。” “蓝森。”她羞窘的挣扎。 “一个吻,我就走。” “你发誓。”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那我就赖在这不走。” 昭仪深呼吸,“ok,一个吻,不过,你得闭上眼。” 蓝森佯装依言阖上眼,悄悄的自眼睫细缝窥看她的一举一动。 昭仪咽下胸口的悸动和羞赧,快速的一个蜻蜓点水,想闪人时,他动作迅如闪电的拦腰抱住她。 “哪有那么便宜。” “你偷看!” “你又没说我不能偷看。” “你小人!你下流、你卑……唔。”她的嘴被他封祝 他一手扶住她的背,饥渴难耐的摩挲她的唇。热血冲入她理智的大脑,所有的礼教都被抛到半空中。 “叩!叩!”敲门声猝响及时拉回她的神智。 “昭仪,你睡了吗?” “是我大哥,你快走。”昭仪惊惶失措的整理仪容,赶紧推他走,急忙的关上阳台。 “我进来了。”在武昭维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她及时拉上窗帘。“你在做什么?”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站在窗帘前佯装若无其事的昭仪,迅雷不及掩耳的拉开帘幕。 昭仪险些惊呼出声,及时捂住口。 阳台外清风徐徐,夜莺寒蝉低鸣,不见半个人影。 武昭维回过头,故意的放大音量,“虽然阳台幽会很方便,但偶尔也要走正门。” “大哥!”昭仪羞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想必走不远的蓝森也有听见。 第九章 办公室内,蓝森专注电脑荧幕。 “听说你和‘死亡少女’打得火热?”李维自动倒了杯咖啡,倚坐着蓝森办公桌桌缘。“这算不算旧情未了、死灰复燃?” 蓝森没理他。 “真无趣!我真搞不懂像这这么没情趣、生活严谨、个性古怪又严肃沉闷,那位美丽的‘死亡少女’怎么会看上你?” “把你的臀从我桌子移开。” “是!”李维没好气的用力应答,连坐一下都不行,“好啦!你跟她到第几阶段了?” 蓝森高耸的颧骨浮起少见的红晕。 “你真的陷下去了?”李维惊奇。 他继续翻下一页,连眼都懒得抬。 “你难道忘了你身为警务人员的身份?” “那又如何?”他收起资料。“她又没犯罪,也不是嫌疑犯,她只是不小心牵连到这件案子里。” “可是所有调查资料都显示她是重要关系人。”李维浅啜咖啡,“而且只要接近她的男性不是发疯就是下地狱。” “你是在诅咒我?” “我是在担心你,你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责(奇*书*网^.^整*理*提*供)任心太强,老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万一她真的是引发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主使人,你该怎么办?” 蓝森深沉的蓝瞳注视没有焦距的前方,口气坚定,“我相信她!” 李维翻翻白眼,“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一仰而尽苦涩的咖啡,“不谈她,来谈谈那位刚出狱的卡基,那个美国黑手党三大家族之一的未来继承人,你对他了解多少?” “事实上我们已经见过了,他不是‘白色死神’幕后元凶。” 李维张大眼,“你们没打起来吧?” 蓝森横了他一眼,“我是野蛮人吗?” “可是他是,你要不要看一下他精彩的纪录?啧啧啧!若不是查‘死亡少女’以前的资料,我还不知道他这号人物的存在,没以想到他也和‘死亡少女’有一腿……”银光一盯,冷枪抵着他的脑门,李维握杯的手抖了下,“嘿!干么动刀动枪的?” “把你刚才的话吞回去。”他迸射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好!我失言。”李维苦笑,谁叫自己拔枪没他快。 蓝森转了下枪,放回腰际,拿起外套,“卡基的事就交给你去处理。”虽已不具威胁性,但防患未然。 “那你呢?你该不会又要去找她?你不怕因为和她牵扯不清和被革职?” 蓝森手停在门把上,“我曾经迷失自己,这次我不想迷失了心。”说完大步的走出门。 “真是笨蛋。”他低啐,但在爱情领域里,又有几个是聪明的? 警笛声由远至近,刚走出医院的昭仪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刚刚还接到蓝森突乎其来的电话。 时间没到,她便换上一身轻便的及服站在医院大门等候。 在众目睽睽中,一辆黑白相间的警车“唧”的一声,紧急回转到她面前。 “上车!”车内探出蓝森的身影,他推开加强座旁的门。 昭仪圆睁着眼,尴尬又难堪的觑了觑路人及医院内进出的人,还有她的病患。天啊!她跳到黄河都说不清了。 羞愧的红霞爬满脸,她尴尬的坐上车。 “走了。”他说完,车子立刻如子弹般冲出去。 第18章 而警笛一路嚣张的响着,左右来车莫不让道,昭仪丢脸的将身子滑下椅,几乎躲到车座踏脚处。 “你在做什么。”赶时间的蓝森失笑的看着她怪异的举动,“你不坐好,到时腰酸背痛可别怨我。” “你不觉得很丢人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罪犯。 “不会呀!开警车很方便,也比较不会塞车。”大家都会自动让路。 他倒开得理直气壮,变相地霸“道”,藉公务车之便图约会之利。 “等一下,我们先去买个饮料。”他拉开车门,好笑的望着昭仪整个人头快缩到踏脚的凹洞,“你要不要下来。” 昭仪急忙跳下车。留在车上被路人当无尾熊看,这种丢脸的事她才不干。 他眼眉含笑回望着她噘起红润的小嘴,情不自禁的俯身啄了一下,再迅雷不及掩耳的退开。 昭仪骇然的圆睁着眼,急忙用没被抓住的手捂住嘴,免得再被侵犯。他这个无赖警察! 两人走进超市内,只见人潮汹涌,蓝森不想让她和其他人摩擦推挤,于是拉着她走到服务柜台前的休息椅。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昭仪耸耸肩,不置可否。 就在他离去不久后,“砰”的枪声骤响,昭仪反射的蹲下。 不会那么倒霉吧!她苦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永远是子弹乱飞,惊险刺激。 他们这次现次遇上枪战。 霎时,超市内只见仓皇逃窜和失声惊叫的人群,哭声和杂沓的脚步形成世界末日灾难片的场景。 枪声再次“砰”的发出巨响,“统统不许动,全部的人给我趴下。”结帐的柜台上站了一个蒙着丝袜的瘦高男子,粗厚的嗓音一听就是男子。 “把钱全部交出来。”歹徒以枪指着收银机后的服务人员。“你,过来。” 昭仪双手抱头,左顾右盼了下,张大眼珠子面对歹徒的枪管。她怎么又成了人质? “对!就是你,还看别人。”歹徒冲上前,一把揪起她,并随手取过大背包塞在她手中,“快,将袋子给我装满。” 她佯装发抖的装钱,动作惊慌温吞,比收银员找钱还慢。 “动作快一点!”歹徒站在柜台上和输送带来回走动,一边监视她,一边不时观察四周,眼尖的瞥见几个人正悄悄移向门口,“喂!你们干什么?”说完“砰”的一声,结束他们的行动,也在一个男子胸口开个大洞,霎时,尖叫和哭声回荡在超市内。 “闭嘴!闭嘴!吵死了!”歹徒连开数枪,超市内一片静默,人人蹲在地上哆嗦不停,不敢出声,就怕下个遭殃的是自己。 “你,还愣在那干么?”歹徒对昭仪大吼,并且不停的在输送带和柜台上走动,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昭仪一方面装出受惊的样子抓钞票,一方面观察周遭的情况。蓝森他应该没事吧? 不知道蓝森情况怎么样?她知道他仍在超市里,因为她相信他。 昭仪不经意瞥见输送物品的按钮,因歹徒闯入而停止运转,她灵机一动,放钱的手不着痕迹的贴近那手动按钮。 “动作快一点!”当歹徒走到输送带上,她迅速的按下钮,只见歹徒庞大的身躯就像猩猩一般往后倒栽。 她旋即用钱打掉歹徒手中的武器,一个肘子往他肚子上一撞,霎时,杀猪般的哀号声自歹徒口中逸出,让超市内人群为之振奋,见歹徒受制于她也把握机会往超市的大门移动。 “砰!砰!”枪声骤响,想逃的人只好再度趴下,而昭仪反应很快的两个后空翻,陷身在服务台的后方,心里自责竟忽略这歹徒可能有共犯。 “阿迪,有没有怎样?”一名胖矮的男子超前拉起倒在柜台上的歹徒,见他已昏迷,遂低吼一声,“妈的!给我出来!”接着,一阵乱枪扫射。 伴随枪声,骇怕和恐慌淹没超市里每个人,谁也不敢乱动,怕流弹波及。 “再不出来,我就的将这里的人全部杀了。” 昭仪无奈的将双手抱在脑后,缓缓自服务台后现身,纵使她能够自行逃离这里,也不能不顾及超市内其他人。 “呵!居然是个标致的小姐。”胖的歹徒猥亵的眼神像是要剥掉她身上单薄的衬衫和牛仔裤。 看他一步步逼上前,昭仪不自觉的往后移,愈是身处险境她愈是表现镇定沉着,不让恐惧吞噬心灵,当他的枪自她额头移到她胸前,扯断第一颗扣子,露出内衣的蕾丝边,她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咚了一沉。 “身材不错……”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冲向歹徒。 霎时,枪声四起,昭仪伺机而动,弯下腰一个扫腿将歹徒绊倒在地。 那黑影立刻以庞大身躯压制住歹徒,并踢掉歹徒手中的枪。 “你这笨蛋!”猝然的暴吼就像打雷一样吼得自地上起身的她一怔,整个人便塞进湿热的怀中,然后再很快地放开,“人家叫你不要动,你不会乖乖听话不要动吗?” “我……”昭仪圆睁着眼,看着总算出来的蓝森,要不是她出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还有要逞强也要看时机,在不确定歹徒人数之前就贸然行动不是白痴是什么?” 这时警察自外头攻坚,接手案件。 “你……”凭什么骂人?她很想吼回去,但一与他四目相接,他深邃的双瞳宛若两潭镜湖倒映她猖狂的身影,她猛地一惊,连忙抓紧前襟。 “你差点没命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他再不出手,她当场就可能被玷污。想着,一波波思潮激拍他坚硬如铁石的胸,他恨不得宰了这恶徒! 他将歹徒交给接应警员并亮出证件,接着才转向她,“你到底有没有大脑?你以为你是无敌女超人,子弹打不死是不是?有一点中国功夫就很厉害,就不怕子弹了!” “这……”又不关你的事!昭仪轻颦眉黛,不期然在他深邃眸子中捕捉到一抹担忧,她心漏跳了一拍,不安的低下头,忽而扫见他结实的胳脯滑下几缕血丝,她才注意到他着黑色t恤的肩头被射中了。 “你受伤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浓眉纠结在一起,不时甩甩手臂。 “很痛?”昭仪有些歉意。 “要不要你给打一枪试试?” “别乱动,血会流得更快。”她撕下衬衫袖子利落的替他包札,露出藕白粉嫩的玉臂在他眼前晃动,“好了。” 抬起头,她心扉被撞了下,他原本苍蓝的清瞳不知何时变成海般深阒暗沉,莫名的寒栗自她背脊爬升,他炽然的视线像烧光周遭的空气,令她觉得呼吸变得急促,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仿佛自己是曝露在饥饿的大野狼面前的一只嫩白肥羊。 诡异的电流环绕着他们,连周围的空气也摩擦得嗤嗤作响,谁也没开口,直到杂沓的脚步声来到他们之间,昭仪才窘涩的低垂螓首,而他也别开视线。 “蓝森,你没事吧?我看到新闻……”李维来到他们之间。“咦!是你。” “没事。”蓝森拉过昭仪,“我们有事先走,剩下的交给你。” “等等,你也太残忍了吧!外面都是一大堆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李维抬起手,已不见他们的身影。可恶的蓝森,居然叫他去应付那群豺虎豹。 “这是什么地方?”昭仪环顾挑高的楼中楼,外观像废弃的公寓,里面像是仓库,简单得近乎贫乏的家具,但却窗明几净。 “我家。”蓝森拿起散落在破旧沙发上的报纸和衣服。“坐。”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把你吃了。”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t恤扔给她。 因他暧昧的话,昭仪小脸微红,装作若无其事,“这是做什么?”她拿着过大,弥漫着他男性气息的衣服问。 “你也不希望回到家被人当作惨遭到强暴蹂躏吧!”蓝森上下梭巡她,只见她衣衫残破,上头还沾了他的血。 昭仪猛地低头,霎时,炽热的火山熔岩自她颈部喷发,染红整张小脸,她困窘的想找个地方更换。 “厕所在左边楼梯口后。” 看着她逞强着故作矜持和沉静,蓝森再也忍不住的纵声大笑。 笑声穿透门板,让躲进浴室的她羞不可抑,这辈子她还没那么糗过。自他出现,她规律平静的生活全乱了规章,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 换掉沾了血的衣衫,套上他的t恤,下摆几乎的遮到膝盖,她看着也沾了血的牛仔裤,犹豫了片刻,她想t恤都及膝跟裙子没两样,所以应该没关系,于是,她毅然脱下裤子搓洗血渍。 拉了拉下摆,她深呼吸的走出门,迎面而来的是扑鼻的蛋饭香味,她惊愕的看着他端着一盘小山的食物走到客厅,手里拿着两根汤匙。 “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孵蛋?”他以幽默的笑话掩去对她的惊艳,掩饰自己身体对她的强烈反应,他迅速坐到沙发上,目光却离不开她。 没想到东方女孩如此纤细娇弱,一件他穿刚刚好的t恤穿在她身上就像被大布袋包裹着,而露出修长雪白的玉腿,使她冷艳出尘的外表又多了楚楚怜人的气质,这样的她让他很想狠狠揉入怀里,呵护在掌心,但她的冷傲不驯使他明白不能太躁急。 意识到他灼灼的目光,她不安的瞪他一眼,“看什么看?” 话脱口而出,她就后悔,这种娇嗔的口气就像情人间的撒娇,霎时,红潮扑上她两颊。噢!该死的,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第19章 希望不要引起他误解,她就谢天谢地了。 尴尬流滞在两人之间,最后还是蓝森收回视线,清清喉咙,“肚子饿了吧?” 她肚子适时的抗议解除她的困窘,“这是你做的?” “嗯!以前在中国餐馆打工的时候学的。”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是为她而学,“放心,没下毒。” “我事先声明我没带胃药。”接过他递过来的汤匙,她辛辣的回敬一句。 “隔壁是医院,要不要我先替你预约病床?” “有精神科吗?我可以替你付急诊费。”敢咒她! 蓝森终于忍俊不住的大笑,宽厚的胸膛上下震动。“你还是没变。”有多少年,他没有如此开怀大笑。 “笑笑笑,笑死算了。”送他一个大白眼,眼尾余光瞟见他臂上的布渗出血来,她胸口拧痛了一下,但口气却无法平缓,“喂!你的伤要不要去看医生?” “眼前就有你了。”蓝森笑得像只偷腥的贼猫,“你在担心我?” “谁在担心你?” “你的表情、眼睛都这么说。” “你胡说。”她头垂得低低的,几乎快埋进食物里。好吧!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口是心非,但那也不犯法,他干么一直盯着她?“喂,你干么不吃?” “等一下。”他倾身,吻去她颊边的菜渣。 昭仪惊跳起,拿起汤匙当武器。 蓝森失笑,“你以为那小小的汤匙阻得了我吗?” 诡谲的情潮拍击着两颗鼓动的心,气氛一下子入陷僵窒。 昭仪感觉心脏怦怦然,鼻息充斥他男性阳刚气味,流入她胸腔,随悚动的热血流窜全身。 觑了觑他愈靠愈近的粗犷脸庞,眼看双唇就要贴在一起。 “铃——”电话突然响起。 蓝森挫败的咒骂一声,拿起电话,“喂!”大有把话筒那一头的人千刀万剐的气势。什么时候不打来,偏偏在这关头! “蓝森,那位牛皮克发生车祸。” 蓝森心一惊,“我知道了。”“死亡少女”的意外事件再添一桩。 “发生什么事?”昭仪捕捉到他蓝瞳中的一抹凝重。 他收起电话,道:“你的朋友牛皮克出事了。” “大姐,你总算回来,全家人都在担心你。”昭曦在窗口乍见昭仪自车上步下,遂从家门飞奔而出。 “咦!你是那个蓝森?迈尔!”昭曦视线移到昭仪身后惊呼。 “你是什么人?”蓝森两道浓眉打个结,早忘了初次见面时躲在昭仪身后的昭曦。 “蓝森老大,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昭曦心里打了突儿,没有一点勇气还真不敢看他那张严厉严峻的脸。 “小曦,别闹了,她是我妹。”昭仪为他们做介绍,“而他是……” “未来的姐夫你好。”昭曦难得慎重的行个九十度大礼。“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早知道她这小狐狸不安好。昭仪赶紧抓起她往屋内走,“不送你了。” 她的个性还真是率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等我手边的事一解决,我会来找你的。” 昭仪没有回头,心情却泛着甜蜜。 “大姐,奇迹呀!你笑了耶!”昭曦贼兮兮的笑,“蓝森大哥果真厉害。” “闭嘴,小鬼。” “对了,你知道牛皮克出事了吗?”天地门的消息比新闻要快那么一点。 “知道。” “大姐,奶奶问你需不需要保镖?” 昭仪动容,摇了摇头,“有蓝森在,我相信他。” 昭曦不禁翻翻白眼,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能让千年冰山溶化。 紧张忙碌的医院里,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直到夜深人静还不能下班。 甫完成一个手术的昭仪,在所有医护人员都下班,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办公室,打算睡在医院里。 才走进幽暗的办公室,便横来一只大掌捂住她的嘴,她的腰被强而有力的手臂锁住,惊惧又疲倦的她丧失平日的冷静,扭动着身子,对身后的人拳打脚踢。 “嘘!是我!”好痛! “蓝森。”手一离开她嘴时,她小手不经意的摸到一抹湿黏的液体,腥味弥漫在整个空间,她倒抽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能有一天完好无缺的吗? “是被那该死的国际毒枭所伤。”蓝森低咒,剧痛自胸腔袭向他四肢百海 “等等,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泉涌的鲜血惊骇得她慌了手脚,脑子一片空白。 “这里就是医院。”蓝森挤出虚弱的笑。 “对!对!我差一点忘了,急诊室!我得送你去急诊室找医生。”搀着他的昭仪开始语无伦次。 “你就是医生。”绽开信任的微笑,他紧握着她的柔荑,拼着最后一丝理智,“而我把生命交给你。”一阵昏眩袭来便失去意识。 “蓝森,蓝森!”昭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忧如焚。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必须救他。腾出一只手,她拨了通电话,“昭训,我需要你的帮忙,我现在在医院,请你快点,蓝森他……蓝森他……哇!”哭声淅沥哗啦,吓坏电话那一头的家人。 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听见昭仪哭。 昭仪有无数次为病人开刀的经验,就算面临心脏手术眼皮也不眨一下,没想到这次她的手居然在发抖。 “大姐,你可以吗?”昭训是有那么一点护理经验,但却不代表他对玩刀子在行,“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昏倒。” 昭仪弯了弯嘴角,“手术刀。”微颤的手接过昭训递来的工具。穷尽毕生所学,她也要自死神手中抢回他。“镊子。” 时间在手术中一分一秒流逝。 半个钟头后,昭仪步出手术室,身后跟着临时护理的昭训。 “大姐,你还站得住吗?需不需要我叫担架。” 昭仪拿下口罩,脱下手术衣和帽子,撑着勉强的笑,“子弹自左肺穿过,接下来就要注意伤口发炎和愈合的情……” “大姐。”昭训及时扶住她。 “我要留在他身边。”紧揪着昭训的衣服,她认真的交代完便昏过去。 第十章 昭仪从不信上帝,也不信神,她相信人定胜天,但此刻,她只能跪在床前,求上苍让蓝森快点醒来。 连续三天,蓝森发着高烧,身子抽搐,好几次平静下来呼吸微弱让她以为她就要失去他了。 敲门声拉回她的思绪。 “大姐,我来换班了。”昭曦放轻足音,“他还没醒吗?” 昭仪摇了摇头。 “大姐,你已经两天没阖眼了,要是蓝森一起来看到我让你累坏了身子,他不把我碎尸万段才怪。” “他没那么暴力。” “谁说的,上一次我也不过才碰了你的手,他就用眼神杀我。”昭曦故意扮个鬼脸。 昭仪噗哧一笑,“你误会他了,他只是那张脸吓人。” “好啦!你先去休息一下。”她急推大姐到隔壁病床上,“大哥说我若没照顾好你,就要扣我零用钱,你就配合一下可怜的小妹。” 昭仪啼笑皆非的被她推到另一张病床上,“可是……” “放心,蓝森老大一醒来,我吼也会把你吼醒。” 昭仪点了点头,望着他棱角分明深刻脸廓,方正的下巴变得削尖,她籍心为之纠紧,她情不自禁的俯身啄了下他的嘴。 “等一下,我们需要请示一下,你不能……”门外的两个大汉是天地门弟兄,拦不住一个擅闯的医生。 “为什么我……”进来的墨菲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小姐,他……”两名守卫面面相觑。 “没关系,你们下去。”昭仪起身回看着墨菲,“墨菲医生,你难道没学过敲门的礼貌?” “大姐,你跟他……”这个男子好嚣张。 “我道是谁有特权占有特等病房。”嫉妒啃蚀着他的心。“原来你跟他还有来往。” “昭曦,送客。”昭仪沉下脸。 “对不起,墨菲医生请。”昭曦笑咪咪的做出请姿。 “我会让你后悔选择他。”撂下话,墨菲头也不回的离去。 “以后记住就算挂有医生牌子,不用请示,也不用敲门,一律都不准放行。”昭曦威严的下令,两名大汉躬身一揖的退下。“大姐,那个墨菲医生好无礼,要不要把他fire掉。” “他医术还不错。”只可惜心胸太狭隘。 “真搞不懂男人,得不到手反而最好,拼命强摘得不到的瓜果,等摘到又弃之敝屣。” “你想太多了。”昭仪莞尔不已,真不知道这小妹脑袋(奇*书*网^.^整*理*提*供)里装了什么古灵精怪的思想。 “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把男人当衣服换?”还不是五千年中华文化三从四德的遗毒,她就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 “昭仪,等你遇到真爱后,你就会知道。”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穿透昭仪羽扇状的睫毛,洒在她浮肿的眼皮上。 她不是被刺亮的光线惊醒,而是那温柔的抚触宛若一缕细丝滑过她面颊,舒服得让她不想张开眼,不由自主的偎着……脑海一闪,她猛地睁大眼。 “嗨!早!”蓝森虚弱的一笑,心疼她黑眼圈都冒出来,“谢谢。” “谢什么?你这王八蛋,差一点吓死我了!”边说着泪如雨下,她激动的扑到他怀中,连日来惊恐和焦虑的心情化作泪水宣泄而出。 “是我不好!”也不会顾虑一下他是病人,伤口处被她撞一下传来灼烧的痛楚,他浓眉纠结在一起,“你别哭了。” 第20章 听到她抽噎的啜泣声,声声扎入他心坎,他还是让她落了泪,而咸咸的泪水渗入绷带里,像是伤疤上洒了盐巴,痛得他冷汗直冒。 “你……你可不可以起来一下?你压到我的伤口了。”他咬紧牙关。 惊跳起身,她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苍白脸庞,无措的垂下螓首,“对……对不起。”丢人的她居然失态的对他投怀送抱。 “我没事,只是连累了你。” 昭仪娇嗔的瞪他一眼,“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自己身体哪一处伤不是我处理包札的,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看过,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数得出……”口不择言的她接触到他贼猫似的眼神,才惊觉自己不经大脑说了什么,霎时,全身着了火。 她窘迫的低下螓首,忙不迭的澄清,“呃……你别误会,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蓝森忍俊不住的笑出声,笑震动肺腔,扯痛伤口。该死的! “小心点,你看你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流血了。”昭仪赶紧冲进浴室取来温热的湿毛巾替他擦拭。 他忍着痛,勉强撑起坐在床上,方便她处理身上的伤,贪婪的捕捉她难得柔和的水眸,如果能在这一刻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你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握住她下巴让她抬起脸,也中断了她的话。 他徐缓的覆上她的唇,辗转吸吮,用舌尖逗开她的唇长躯直入她甜美的嘴,轻触她微颤的小舌,诱哄她回应他。 他的唇冰凉,但舌头却是如此炽热,潮湿且甜蜜,令她心乱纷纷,不知所措,感觉他的心脏在她掌心下剧跳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自赤裸的肌肤渗出,弥漫在空气中,充斥在她的呼吸道,令她好想偎进他温暖的怀抱。 不经意指腹触及粗糙的绷带,她猛然回神。天啊!她在做什么?他受了重伤,她还想强抱他。 惊惶失措的推开他,“对……对不起。”立刻跳离床,头抬也不敢抬,“我……我去拿你的药。”狼狈的红潮爬满全身,她落荒而逃,身后传来朗声大笑。 “你还真身经百战。”将药拿来的昭仪,替他换药。 从眼尾余光,他注意到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背上。 天啊!他是去打越战还是去中东?整个背都是枪孔的痕迹和翻白的刀伤,令她触目惊心,伸出颤抖的手,她强撑着迟疑的微笑,故作幽默,“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 “因为你!” 他坚定深情的一句话击碎她所有冷漠的伪装。 眼里漾着感动的泪光,她伸出手摩挲他的脸颊,“我欠你一句话,早在七年前就该告诉你,我爱你。”她俯身吻上他。 “我知道。”蓝森感觉欲望被撩起,扣着她的腰,“坐上来。” 从他变深的蓝瞳中看见两簇火焰,昭仪涨红了脸,“你现在是病人。” “我已经等了七年了,就等这一刻,我要你,我要完完全全的在你身体里。” 被他暧昧的言辞挑逗,昭仪面红耳赤,没防备的被托起,她惊呼一声,人已坐在他腰上。 突然的使力令他眉头一拧,“该死的!” “你不要乱动,伤口又流血了。”昭仪心痛的抚上他赤裸的肌肤。 蓝森倒抽口气,“那么就换你来动。” 昭仪两颊着了火,双手滑过绷带旁那刚硬如石又柔软如丝物宽肩时,战栗不已。 而他放肆的手不知何时解开她的医生袍,“还好你今天穿裙子,真方便不是吗?”手指自她被撩高的裙摆向上滑入。 她心跳如雷,一股股热流奔窜至她的四肢百骸,当他邪恶的手指挑开她裙下的薄底裤时,热流冲上她大脑。 “天哪!蓝森。”昭仪低喘,怕碰到他伤口的双手不知放哪才好,揪着床单,娇吟的拱起了背。 “就是现在。”捧起她裙下的裸臀将自己深深埋入,他终于再度回到自己归属的地方。 昭仪神智晕眩,所有礼教全抛到九霄云外,身体不自主的摆动起迎向他的炽热,感觉他在她体内悸动、涨满充实,狂喜冲击着她。 配合着彼此的节奏,他们快速激烈的结合,愉悦的火花在周围炸开…… 当敲门声响起,激情过后的昭仪自温暖的胸膛弹坐起,她发现自己裙子推到了腰上,医院袍也皱成一团,衬衫、扣子全开,更丢人的是她的脚大张,坐在之上。 “蓝森!”昭仪在大门把被转动的同时,仓皇的抽身翻下床,两腿间的酸痛让她差点站不稳,急速的整理衣服。 “大姐,你在吗?”探进头来的昭曦乍见衣衫不整的大姐,立刻领悟的贼笑,“抱歉,我来得真不是时间,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语毕,聪明的带上门。 “没事了,你进来吧!”昭仪佯装自若,但酡红的粉颊泄露她的窘涩,不经意一瞥床畔一条破裂的蕾丝碎布躺在地上,她花容失色。那是她的内裤! “有什么事?”强自冷静,她不着痕迹的移到内裤前,以身挡住昭曦溜溜的贼眼,趁昭曦视线一转开往后一踢,将之藏入床下湮灭证据。 “确定我没打断什么?” 蓝森两道浓眉打了结,“废话少说。” “未来姐夫,你欲求不满又不是我的错。”昭曦一脸无辜。 “出去!”他口气不善,他的确欲求不满那又如何? “好、好!”昭曦悄悄挨近昭仪,“大姐,姐夫该不会犯了七年之痒吧?” “什么七年之痒,我跟他又不是夫妻……”霎时,热辣的血液从她的脖子升上头顶。 “就快了,就快了。”昭曦笑咪咪,露出了然的暧昧眼神,拍拍昭仪的肩。 “拿开你的手。”这小妮子下手不知轻重,心疼昭仪刚才运动过度,肌肉酸痛。 “好!我不乱碰。”昭曦双手投降的举起,“对了!大姐,奶奶要我叫你抽空回家一趟,别老是睡在医院,虽然大家是不介意,但闲言闲语传开还是不太好,回家一趟把婚事订一订,这样你们也不用偷偷摸摸,怕别人听到。” “昭曦!”昭仪耳根子都红透了,恨不得找地洞钻,微怒的瞪着口无遮拦的妹妹,“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而蓝森也是尴尬得面红耳赤。 “我很识相。”昭曦手停在门把,一步步退出门外,“对了!大姐,要不要我替你带几条内裤以备不时之需?” “武——昭——曦!”昭仪感觉自己脸热得足以煎蛋。 “拜!”她迅速关上门时,再探头进来一次。“我不打扰你们的好事。”说完还好心替他们落了锁,声音自门外传来,“我会顺便叫王妈弄些补品过来。” 在昭曦声音消失后,空间一下子变得闷窒,室温逐渐升高。 “昭仪,回到床上,我们继续。”想到她裙下空无一物,他登时血脉喷张,大手一带的将她拉回他身上。 “我……我不行……唔……”她羞赧的声音被吻覆祝 “跟你说迈尔先生不在。” 蓝森踏出电梯,远远就看见李维正对他的秘书卖弄“风骚”。 “迈尔先生。”难得见他冷练精明的秘密像看见救星般朝他奔来。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李维,你进来。”蓝森经过李维,拎起他衣服的后领。 “小茱蒂,小甜心,我们下次再聊。”李维拼命送飞吻,直到门被关上,看不到佳人。“你已经可以出院了?”连他也被挡驾不准去探玻 “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没事跑来骚扰他的秘书。 “蓝森,或许你该看看这份资料。”李维手指夹着一张光碟片,放进电脑,弹指如飞,“我调查一下你的女朋友的过去有惊人的发现,她的家庭背景和中国古老的黑道天地门有关。” “嗯。”这他早就知道了。 “然后又查了一下她交友纪录,发现所有追求者都有个特点,都是在医院和他认识。” “所以……” “我猜药品‘w’可能是从医院里流出。” “跟她没关系,天地门对毒品也没兴趣。” “咦,你知道得不少嘛!”枉费他查得那么辛苦,而蓝森这家伙每天都泡在爱河里,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接下来,我担心你的女朋友有可能成为凶嫌下一个目标,如果我推论得没错,那个凶嫌可能是你的女人所熟识的朋友。” 昭仪深湛的蓝眸变得阒黑。这才是他担心的。“我出去一下。” “喂!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这次案子内情不简单。”李维提出忠告。 蓝森摆了摆手。 破晓时分,缕缕微光穿透飘曳的窗帘,余余轻风带着早晨的凉意拂过屋里。 在蓝森病情稳定,逐渐康复后,昭仪总算可以放下心头上的大石块,安稳的入睡,但—— 好重!什么东西压在她……昭仪倏地惊醒,发现某个黑色头颅正在她的胸口,而她的睡衣扣子被解了一半…… “蔼—”尖叫声吓醒蓝森,浑浑噩噩的犹不知死之将至。 “什么……哎唷!”他臀部着陆,清醒了大半,“你怎么踢我?” “蔼—你没穿衣服!” 再次的尖叫凌迟蓝森的耳膜,他极时捂着耳,而昭仪则单手掩着眼,但仍不时透过指缝窥视。 蓝森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睁着一双刚被吵醒的惺忪睡眠;刀锋雕出来的鼻梁和冷毅的嘴四周布满黑色短胡碴,看来他好几天都没刮胡子。 “你快进来。”她几乎忘了他赤裸的胸膛是多么宽厚结实,臀肌贲起纠结,还有一块块纹理分明的腹肌向下到……他居然没穿内裤? 第21章 ! 在领悟到这个事实,她还没来得及脸红,他已迅速的套上长裤,让她没有看到所有的春光,不知心中涌出的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真受不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那么大惊小怪!” “你怎么跑出医院?”病才好就乱跑,更气的是家人听到她尖叫声也不会赶过来,也不怕她真的出事,“你来干么?” “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睡……你干么不回医院去睡?”她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虽他个性粗劣,但还算有绅士风度,不至于趁人之危。 “想见你一面,谁知道你睡得比木乃伊还沉。”连他进来都没反应,要是进来的人不是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你……也只有你这无赖才会不请自入。”幸亏家中戒备还算森严。 “那么我这个无赖可不可以要求一个早安吻?”整装完毕的他再(奇*书*网^.^整*理*提*供)度爬上床,不怀好意的笑笑。 “你别闹了。”昭仪推着他宽阔的胸膛,不期然摸到那凹凸不平的疤痛,灼痛了她的手,也刺了她的心,“还疼不疼?” “疼,这里疼。”将她小手移至他胸口,剧烈的心跳撞击着她掌心,刺激她指尖的每一根纤细神经,直窜到她的中枢脊髓末梢,她的心也跟着他狂野的怦动,呼吸变得急促。 他目光落在她敞开的睡衣,雪白的胸口上躺着一颗金色子弹,“你还留着它。”那是他许下的承诺,他感动的吻上她胸前柔软的肌肤,然后抬头凝视她,“吻我!” “我不。”他那双深瞳宛若醉人的蓝色醇酒,不饮而醺,使她脑子变得昏沉,目光迷离的沉溺在深蓝液体中。 四片唇相触,火苗点燃,激情快速燃烧着他们,劈哩啪啦的火蕊在他们之间爆开。 单薄的衣服阻碍不了他们燃起的欲火,很快的被甩到一边,赤裸的身体彼此紧贴着,她颤栗得全身为之一僵。 “放轻松,这次会很久。” 他的手将她的臀抬起,让她帖近他,“带我进去。” “我……”他强壮又温柔的昂藏身躯令她心弦神迷,他深瞳则像燃着两簇蓝色火争般烧去她的思考能力,任由发烫的身体主导一切,在她几乎以为承受不了他的亢奋想要放弃时,他用力一挺进,她发出惊呼,“蓝森!” “我爱你,爱你……”随着每一次驰骋,快速冲刺,他不断的倾诉着呢哝耳语。 在最后的高chao中,昭仪感受整个人被推上云端,然后再慢慢飘落地面。 “蓝森,快起来,你不能赖在这。”昭仪已着装完毕,叫着还赖在床上的蓝森,“我还要送你回医院检查。” 蓝森从棉被中抬起头觑了一眼表,“还早。” “都快天黑了还早。” “天黑了正好再继续睡。”他邪恶的魔掌偷袭她的臀。 “别闹了。”拍掉他的手。早上的激情缠绵仍令她面红耳赤。“你不起来,那我可要走了。” 他总算抬起头,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回医院,我今天值班。”白天跷班,只好补夜班。 “请一天假没关系。” “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吗?”虽然在梅氏纪念医院她的确拥有决定权,但身为领导者,她更要以身作则。 “好啦!我起来了。”他迅速啄了她微翘的小嘴,赤裸的跳下床。 “蔼—”她掩面,只敢自指缝中偷窥。 蓝森大笑的走进浴室,探出头,“要不要一起来,我可以大方的让你看得更仔细。” “去你的!”她随手抓起枕头扔过去。 晚归的红霞展现艳丽的衣衫,美得夺去落日的光辉,通常这是台风来袭前的征兆。 不知怎么地,昭仪心头有一丝丝不安,她催动油门来到医院,搭直达电梯到顶楼特等病房。 长廊上空无一人,特等病房外的守卫都瘫在地上,寂静的气氛让她心惊胆跳。 冷静的上前检查守护,从手背发现针孔的痕迹,她再试试他的呼吸,心下松了口气,还好他们只是昏过去。 但门板下方隙缝渗出殷红的液体,刺鼻的血腥和死亡气掩盖医院特有的药水味。 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寒颤。到底是谁的血?又是谁死了?只要推开这扇门就可以得到解答。 从地上站起来,她迟疑的伸出手,不知为何手在发抖。悄悄的、慢慢的,她转开门把。 “欢迎,你终于来了。”面对着门,房间中央一个黑影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 “彼德?!”椅上优雅的男子竟是她学长。 “好久不见,可爱的学妹。”杜彼德笑容可亲,看在昭仪里却有种无法言喻的毛骨悚然。 脚下黏湿未干的血渍让她低下头,触目一悚,“墨菲!”一枪击中他的胸口。她赶紧蹲下来检查。 “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以伪装好学生,伪装和卑贱的女人交往,甚至连想阻碍我的父亲也可以除掉,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爱上你。” 幸好!墨菲还有气息。昭仪如释重负,乍闻他的话,她背脊窜过阵阵寒意,“是你杀了杜教授?!” “那个变态老头早就该死了!” “那么那些意外都是你做的?”意外事故使她成为“死亡少女”。 “不是我,是墨菲,我只是给他药而已,只要他提出要求,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为他办到,即使是女人也是一样。” “难道……”她以前的室友自杀也不是意外! 杜彼德托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是她们太黏人了,我心目中只有墨菲一个人。” 那么他追求她也是为了不让她和墨菲在一起,还好她谁也不爱。 “蓝森呢?”她猛然环顾周遭。 “他很好。”杜彼德噙着诡的笑。“他就站在你后面。” “蓝森!”高大的身躯站在门侧阴影里,难怪她没看见,她惊喜的冲上前,但那双空洞的蓝瞳却像是没有了生气,木然的眼神让她停住脚步,想到门外的守卫,她惊怒的回头,“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一点点‘白色死神’。”杜彼德食指与拇指比出一丁点,“卡基那家伙太没用,跟他合作的结果还是解决不了你们。” “你才是幕后主使者?!”她心头一震。 “说主使者太难听,我只是制造供应他们所需,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谁晓得还有个天地门插手,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呃……”蓦地她的衣襟被揪起,整个人被提到半空中,脖子被衣服勒祝 “为什么?没什么理由。”杜彼德拿下眼镜,自上衣口袋拿出丝巾擦拭,“能死在喜欢的人手里也算幸福。” “蓝森……”她脖子被掐祝 “杀了她。”重新戴上眼镜,杜彼德露出微笑。 “蔼—”昭仪咬牙,使劲的想扳开蓝森的钳制,但力量差太多了。 “住手!”突然一声喝斥闯入,枪声响起。 “昭……昭训!”昭仪吃力的低唤,看着像动作片警匪枪战的场面,一群黑衣人闯入,制住杜彼德。 “快叫他放开!”昭训拿枪指着依旧气定神闲坐在椅上的杜彼德。 “没用的,服下‘白色死神’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血丝自杜彼德唇角流下。 “该死!这家伙竟然服毒。”昭训低咒一声,举起枪转向蓝森,“快放开她,否则我要开枪!” “杀、杀、杀!”蓝森手劲加重。 “咳、咳,不可以,昭训。”昭仪被勒得快不能呼吸,“蓝森,快想起来,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你会爱我一辈子。” “傻瓜,现在他什么都认不出来。”昭训动容,若再不扣下扳机,他将会失去昭仪。 “蓝森,你还记得这个吗?”强忍着痛楚,她取下脖子上的项链。 蓝森手劲慢慢放松,痪散的眼瞳慢慢聚集,“蔼—”药物的刺激使他用力抛开昭仪,转而攻击天地门的人,“杀、杀!” “咳、咳、咳,不要。”当昭训举起枪,昭仪及时起身按住他的手,“让我来。”她眼眶中盈满泪水。 “大姐。”昭训将枪交到她手里。 “蓝森,我爱你。” “砰!” 三年后 炎夏的午后,艳阳高空,热得几乎快把大地烤出热气来。 “三年了,都已经过了三年,你还在犹豫什么?”褐发的少年闲闲的倚着门框,一边浅啜着咖啡,一边斜睇正盯着电脑荧幕的美女的男子。 背对少年的男子转动椅子,“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一个失魂落魄的笨蛋。”少年冷笑,“蓝森,你再不动身,当心她被人抢走,据我所知,她目前任职的医院帅哥不少,尤其她还是挟着继承人的光环,长相和身材都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谁会放过这个机会。” 蓝森低咒一声,不自觉的,手轻抚一下刘海,露出在左眉梢的疤痕,一个几乎致命的伤口。因它,他自地狱走了一圈回来。 “放心,我美丽的未来大嫂不会因为你这小小的破相就嫌弃你。”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后,横过手弹指如飞,荧幕上出现了昭仪的惆怅与一颦一笑,“啧啧啧!要是给那些fbi知道令他们自卑的全美最大情报组织‘零’的电脑,全纪录着某个痴情汉的女人的生活点滴,不气得吐血才怪。” “x,闭上你的嘴。”在那一次濒临死亡的意外之后,与其说他退出国际cid,不如说蓝森这个人已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第22章 “别以为你是我们首领,我就不敢对你怎样。” “我好怕!”x冰蓝的深瞳可没一点畏惧,充斥着戏谑。“或许我该去会会这位令你颠倒的女子,我记得她背后的势力也不校” “你敢!” “我不敢,我还想多玩好几年。”x嘻笑,喝完咖啡,转身一弹指,墙壁上门扉左右开启,他站着门槛回望了眼为情神伤的蓝森,“这些年你忏悔、自我折磨也够了吧!去找她,她可是一直在等你。” 抬起手轻抚着电脑上的倩影,蓝森视线变得迷离。这次,他不会再让她从手中溜走。 尾声 “站住!” 狂怒的吼声回荡在谧静详和的公园里,许多优闲的小孩和老人都被吼声吓得愣在原地。 只见一个穿着吊带孕妇裤装的少女轻快的哼着小调自他们眼前滑过,接着,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气急败坏的追着她。 “武昭仪——啊!小心!” 在咆哮的惊吼声中,昭仪没注意到草丛窜出的男孩,险险煞不住车,及时一个回转,然后整个身体被人腾空抱起,塞进一个饱受惊吓的温暖胸膛。 “你差点吓死我。”蓝森觉得白头发在结婚后以倍数生长。“以后不准你玩这危险的玩意。”强令她坐在公园椅子上,脱下她脚上的直排轮鞋。 “适度的运动有益身心。”谁叫他不经她同意,签下结婚证书。 “你是孕妇!”蓝森额际青筋暴凸。 “我是医生,比你还清楚我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蓝森干脆深深用力的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安抚差点吓出心脏病的心灵。 他灼热的吻仍令她脸红心跳、意乱情迷,忽然一阵窃窃私语飘入她耳中。 “蓝森!”她羞愧的推开他,不知何时他们已成被围观的动物。 “好耶!”四周掌声雷动。 昭仪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好丢脸,我们快走。” 蓝森不忘向群众致谢,护着她走出人墙,“你得答应我不准碰那危险的玩意。” “那是直排轮鞋,我从小玩到大,唔……”她的嘴再度被他强霸的占据,“你好霸道。”但她喜欢。 “不准就是不准!”蓝森不容驳斥。 “好嘛!听你的。”勾下他的脖子,她踮起脚送上甜蜜的吻,“我爱你。”不意外见到他眼神变阒黯。 “我们回家。”他粗哑的低吟,打横的抱起她如公牛尾巴被烧了似的狂奔。 “等等,我的直排……唔……”她的抗议声再度被热吻燃去。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