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刁夫》 第一章 离奇死亡 公海上,一艘打造的美伦美幻的大型油轮正慢悠悠的闲逛着,船上没什么人来人往的迹象,在落日的余辉下显得神秘而寂静。 船头对着夕阳坐着几个人,余辉给他们拉下长长的影子,几个人犹如沾了一层金光一般,在偌大的海面上更加显得神秘莫测。 五个人正中坐着个唯一的女性,此时她正神色漠然的眺望着水天相接处,周身的冷淡和隐隐约约散发的杀气,犹如与她融为一体一般,分不出来是杀气生成了她,还是她生成了杀气。黑色的长发在海风中四散飞扬,狂妄的喧嚣着它的存在。染上金色的黑眸晶莹明亮,但是空有明亮却无丝毫情绪,深的不见底,黑的让人不敢直视。一张鹅蛋脸配上高挺的鼻梁,樱桃般鲜艳明媚的双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除了绝色二字其它笔墨已经无法去形容这般的颜色。 但是拥有这样容颜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逼人的尖锐,和让人窒息的冷酷和漠然,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周围的温度已经分外冷了下来,感觉若无这太阳的光芒照在她身上,她到底不知道有没有温度?迎着海风坐着的她,就像一个美丽却没有生命的雕像,清冷,高贵,漠然,如月亮一般惹人注意,却阴冷的让人承受不起这黑暗深处的月光。 “壹,收起你的气势。”坐于她最近位置上的一个金发男人,看着手中的报纸头也没抬的开口道。 名唤壹的女子神色不动,缓缓抬手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周身不经意散发出的气势,在一瞬间消失与无形,只剩下淡漠和疏离。 身周其他三个男子好像没有听见刚才的话语一般,没什么反映的各自处着,只是在女子收回那股高压气势后,在最不经意间轻嘘了一口气,一直沉默却暗中提升与之对抗的气压,也在这一刻各自收了回来。 “嘿嘿,壹你瞧瞧柳本的尸体被拍的多漂亮啊!一枪毙命,正中眉心,一公里外狙击,在人流最多的广场,壹,你出手果然不一样,真是完美的击杀,完美的杀手。”金发男人突然指着报纸的一角,欣赏的笑了起来。 女子没有说话,甚至连转头过去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依然慢口慢口的喝着咖啡,那个柳本在今晨被自己杀了,情报很准确,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样容易的任务自己是从不会失手的,以一个从六岁就开始学习杀人的杀手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手段。 金发男人也没想过壹会回答他的话,边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欣赏的注视着壹片刻后道:“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得力助手,十二年时间就成为了杀手界世界排名第六的存在,喔,我想想,壹今年好像才十八岁吧,真是个好年纪,好天赋啊,哈哈哈哈,壹,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男人开开荤?算是我对你完美行动的奖励。” 壹冷漠的看了一眼金发男人缓缓的道:“两百万美金,我的账上。”声音就如人一般清脆冷烈。 金发男人哈哈狂笑起来道:“果然是我的壹,已经冷情冷性到这个程度,不过我喜欢,这才配的上坐在我身边的位置,才配的上组织里头号杀手的称号。” 边上的三个男人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壹是组织里老大一手调教出来的,八年的训练,四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被磨成了一把利剑,剑一出鞘必见血而回,从无败绩,能稳坐组织第二把交椅,没有绝对的实力是坐不稳的。 壹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话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赞美是毒药是催命草,有些话绝对不能当真,虽然身为一个杀手,但能在同批同伴们中唯一一个活到今天,并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壹并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人,她有脑子有手段,能在这吃人的杀手界屹立不倒,能建立自己的威信,已经说明她十八岁的身躯里,藏着怎样一个刚毅的灵魂。 壹缓缓喝了一口咖啡,杯中见底了,壹含着最后一口咖啡看着手中的杯子,明天将穿过公海到达海的另一边,那里等待自己的还是一场生命终结的游戏,没有办法要杀的人能力太强了,组织里除了老大就只有自己有那个能力,杀人游戏周而复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也许停止的时候就是自己死的时候,壹仰头咽下了口中含着的咖啡。 光滑浓郁的液体顺着食道往下走,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横在了喉咙中间,壹一瞬间脸色微微变化,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一切只发生在顷刻之间,当壹发现自己再能呼吸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全身透明的飘忽在半空中,身旁站着两个俊美的男子,一穿白一穿黑,相当恶俗的有味道。 壹依旧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船头上的几人,见自己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海风依旧吹拂着黑色的头发,只是那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而身旁的四个人好像都惊呆了,呆滞的看着闭上眼的自己,脸上扭曲之极的表情完全说明了他们心里的震撼。 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如空谷的幽兰,如月光中的女神,优雅,美丽,魅惑,世界排名第六的顶级杀手,居然被一口咖啡噎死,这会是杀手界乃至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有生之年都不知笑的滋味,没想到在死后居然能笑的出来,若被人知晓怕也是一个惊人的笑话吧。 壹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黑白配,眼中已经波澜不惊了,那二人不由挑了挑眉,还真没见过见自己死了还这么平静的人,壹缓缓道:“走吧。”二人听壹如命令一般的话语,当下转过头拉着壹就消失在空中,半响突然从远方模糊的传来一声喊叫:“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话?我们才是鬼差啊……” 阎王殿,大殿正中正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黑胡子老头,俩人不停的抱怨对方,指责对方的不是,越来越有升级打架的趋势,黑白配两帅哥一到此,忙上前一人一个的拽了下来,同时大声道:“吵,吵什么吵?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俩个小孩一样,在吵,以后的工作你们自己做。” 两黑胡子白胡子老头立马不闹了,脸上笑开了花的陪着小心道:“你们俩个看错了,我和他闹着玩呢,我们这么好的交情,怎么会有吵架这种事发生,看错了,看错了。”边说边俩人快速的进行了一个拥抱,显示俩人的交情真的深不可测,却在俩帅哥看不见的背后,各自伸出手捏住对方的身体,看那手劲颇有不掐死对方不罢休的气势。 白衣帅哥无语的挥手道:“算了,算了,你们那套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腻我们都腻了,坐一边去等我们处理完了在跟你们说。”一旁的黑衣帅哥则是话都懒的对他们说,直接坐下就拿起阎王殿里的生死薄办公。 唰唰唰翻了几遍,黑衣帅哥眉毛皱的越来越深,半响啪的把生死薄用力砸在桌上,一个闪身冲到那俩黑胡子白胡子阎王面前,一把一个的抓住衣领就提了起来怒道:“你们叫我们去抓魂,现在抓回来了,名字呢?生死薄上的名字呢?我怎么看不到她的名字在死薄上面。” 白衣帅哥一楞后抓起来一看,顿时青了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壹,女,十八岁,寿数六十九,因上世积得阴功,故今世虽杀孽缠身,仍可享受高寿。”顿了顿又道:“壹,女,十八岁,寿数十八,因上世杀孽太重,故今世只于十八寿数。” 话音一落顿时气的脸色青中带红的怒吼道:“俩个人名字虽然一样,但是地域却是南辕百彻,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们居然让我们去抓不该死的那一个,你们是不是活太久找死啊。” 那黑胡子白胡子一瞬间也楞住了,半响后尴尬的连连咳嗽,俩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黑衣帅哥狠狠的把俩人摔到椅子上,快速察看了一下阴阳镜,垮下一张脸来道:“躯体已毁,她回不去了。” 白胡子老头见黑白配都死瞪着他们俩,忙嘿嘿灿笑道:“补救,补救,我们来补救。”边一拉黑胡子老头就跑上了前去。 壹站在大殿上面色如常的看着四人,听言语中自己好像是被捉错了,不过没关系,敢糊弄自己的活人已经死光了,敢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亏的死人,自己也不会放过,虽然自己是个杀手,见多了生死,见多了尔愚我诈,如此枯燥和血腥的生活不是常人能够受的了的,但是自己的生命绝对不能因为一个错误就结束,自己不曾乞求生命的来临,但是一旦拥有了就决不抛弃生命,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绝不放弃。 四人在大殿高坐上叽叽嘎嘎半天,俩老头几次回头见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等,无风自动的杀气凛冽的刮在人心上,连忙否决刚才凑合出来的提议,半响四人面前镜子中影像一闪,有灵魂来报道,黑胡子老头顿时跳起来大喜道:“就这个,就这个,看,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哎呀,她命真好,这会正是个好时候,快,快,一切交给我们,我们会还她一个美好人生的,嘿嘿。”边说边不怀好意的用眼角直瞄壹。 白胡子老头一脸坏笑的双手一结印,笑眯眯的道:“这一次你的名字不叫壹,你叫罗蝶衣,去吧,我美丽可爱的孩子,美好的生活正等着你,希望你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个大礼,嘿嘿。” 壹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脑海中顿时变的迷糊起来,蒙胧中只听到一句话,这一世她的名字叫做罗蝶衣。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喜床全武行 迷糊中蝶衣只觉得身上好重,好像有一座山压在身上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意识刚进入这个身体,一切都还要时间去适应,脑海中原本身体的主人留下的少许意识,正与自己的灵魂在相融合中,身体的支配也在调解当中。 蝶衣一边接纳着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一边感受着身上莫名的压力,恍惚中只感觉好像是一个人正爬在自己的身上,一双手灵活的解着自己的衣服,伴随着裸露出的肌肤,一道火热的双唇正在上面游走,或轻或重的从颈子上一路往下撕咬着,静寂的空间中传来那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充满了色情的味道。 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衣服被褪尽,一个火热的身子附了上来。 蝶衣眉头一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生为一个顶极杀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这等于把自己的命双手交给了对方,不管对方有没有杀意,都要先下手为强。根本就必要思考,也来不及搞清楚身体原本的记忆,蝶衣出于一个杀手的本能,强行支配还没完全融合的身体,在身上的人正碰触到她底线的时候,蝶衣突然双手闪电般的抓住身上男人的腰部,一个使劲抬起他一脚快速踢出。 只听那人陡然惊呼一声,身体快速的一扭,堪堪避开蝶衣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但是腰部却实实在在的受了一脚,来不及闷哼一声,蝶衣右手啪的一拳击出,蝶衣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绝对命中红心,只听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发出,蝶衣顿感身上一轻,身上的男子已经成功爬在地上,而且好死不死的好像撞到屋中的摆设,此刻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蝶衣听出男子应该倒霉的撞到了头部,一声呼叫了半句的惊呼骤然而止,不由收敛心神完成接受意识的大业。半响功夫后蝶衣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架红木的喜床,雕龙刻凤的好不艳丽,轻抬起身子扫视了物内一周,八仙桌,牡丹屏风,正流泪的红蜡烛,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这离二十一世纪可能有点不短的距离。 搜索了一下原本散去的灵魂留下的意识,居然没有一点说明这是个什么时代?什么地方的印象,唯一接受的讯息就是,罗蝶衣,十八岁,自幼被送与世隔绝的山上长大,粗略懂一点自保功夫,父母具亡,今日在外公家成亲,成亲的对象是自幼指腹为婚的男子,好像叫什么古皓然,十八年也没见过什么样,大概就是此刻赤身露体爬在地上的那人。 蝶衣淡漠的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男人,正欲站起身来,就见那古皓然闷哼了一声,肩膀一动缓缓撑起了身子。蝶衣冷清的看着这个正复活的人,自己那一下狠手虽然没用上什么劲,但是也绝对够他晕个半天的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看来这个古皓然还有两下子。 古皓然边呼痛边翻身坐在了地上,一手揉着腰际一手捂着脸颊,蝶衣刚才那一拳正打在他左脸上,要不是匆忙中闪的快,此时怕满口的牙齿都被那一拳给打了下来,古皓然咧着嘴边吸气边咒骂道:“该死,居然敢打我,还打我的脸,老子跟你没完。”边骂边感觉到有人注视,恨恨的抬起头满脸怒容的瞪着蝶衣。 此时蝶衣半坐在喜床上,未着寸缕的上身正完美的展现在古皓然眼前,本来就清冷美丽的容颜,配上这么诱惑的姿势,想让人成柳下惠都难。而古皓然正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一头漆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洒在腰际,凌乱的额前长发成几缕从肩膀上垂到胸前,一只手正支在膝盖上捂着脸颊,那从凌乱的发梢中露出的半边脸颊,在微弱的烛光中居然美的不可思议。 刀削斧刻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烛光下的肌肤犹如滴的下水来一般光滑润泽,黑色的眸子带着怒火,在烛光中闪闪发亮,虽然狼狈的坐在地上,但是赤裸着身子的他,整个人就像米凯朗基罗的大卫一般,一丝一毫都是上苍完美的杰作。蝶衣已经算是人间极品了,但这古皓然居然尤胜几分,却又美的并不阴柔,就连一点中性美都没有,完全是男子阳钢之极的俊美,若说蝶衣如月亮一般光华灿烂清冷耀目,那古皓然就如太阳一般明耀天下夺人心魄。 俩人一冷漠一怒视的看着对方,交织的眼光互不相让,谁也没有避开,谁也没有退让,蝶衣只是审视这个男人到底有几两重,但是古皓然却火冒三丈高,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搞什么?你有没有给我搞清楚,我是你丈夫你居然对我下狠手,而且还是床上。” 蝶衣无视古皓然越说越愤怒的神情,径直站起身来,古皓然一见顿时怒不可抑,无视身上的疼痛唰的站起来吼道:“你是个女人,谁准你不穿衣服出现在男人面前。” 蝶衣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确实衣服刚才都被古皓然脱掉了,现在身上连根线都没有,不由皱了皱眉,自己并不习惯什么都不穿的暴露在别人面前,女人都不行何况现在还是个男人在面前,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古皓然一眼道:“你也没穿。”边退后去找衣服。 古皓然顿时气结凶神恶煞的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就只能给你丈夫看。” 蝶衣从床下捡起衣服,看了看大红的复杂的不止点把点的衣服,鲜艳的红色就像人的血一般夺人呼吸,蝶衣不由顺手就扔了出去,自己虽然没什么颜色是喜欢的,但是红色却是自己最不喜欢的,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看了看,很复杂的样式,不过好在够大随便怎么穿也都能裹住身体,蝶衣边往身上裹边冷冷的道:“你是我丈夫。” 古皓然看着蝶衣把他的里衣胡乱穿在身上,嘴里居然还说出了重点,当下怒从心中起,一个飞扑扑向蝶衣边恶狠狠的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 蝶衣当下身体一转,瞬间伸手就朝古皓然的手臂擒去,古皓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被蝶衣击中是出于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一个绵羊突然成了狮子,这次是有备而来看见蝶衣出手,古皓然当下手一沉反抓蝶衣的双臂,蝶衣一个小擒拿手又反击过去。 俩人顷刻之间交了好几招,蝶衣却是个没章没法的,出手既恨又辣,招招夺人性命,古皓然显然是会点功夫的,但是他那学来是打架的,蝶衣学来是杀人的,高下自然就分了,一时间弄了个古皓然手忙脚乱,一个不慎被蝶衣反手居然摔到了床上。 古皓然那是一个恼羞成怒,有记忆起就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次居然栽在自家老婆面前讨不了好去,出手更加快狠,一点都没把眼前之人当他妻子,反而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贴身肉搏蝶衣可是拿了三年时间来训练,女子本体能不及男子,要想在对搏中取胜,那要学习的可不是谁力气大就行的,当年这可是蝶衣除了机械后的绝杀,只是现在这个身体怎么着有点力不从心,显然是长年少了锻炼,柔韧够了但是力道和速度真与以前的自己不是一个档次。 俩人一个不擅长贴身搏斗,一个发挥不了自己的水平的同时,也不是存心想杀人,一时间在床上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只听那木头做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在静寂的夜里分外响亮清晰。 守在不远处的古皓然的随身侍卫和小厮,还有大宅子里守夜的下人,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说着府里的好事儿,此时听见夜里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不由一个个都偷笑红了脸。远处安排好客人后前来察看一番的宅子主人,见下人们都聚集在一起,不由压低声音道:“好好巡逻,干什么都聚集在一起?”边朝古皓然随身的小厮道:“茗清,这处可有什么不妥?” 那叫茗清的极清秀的小厮满脸笑意的点头道:“妥,妥的很,少爷和少夫人都好的不得了。” 主人家正放心点头,就听见那咯吱咯吱的床响,当下揉了揉额头看着笑的一个个好不正经的人,极力板出一个正经的脸孔道:“年轻人,火旺的很,火旺的很啊。”边说边大踏步的快速离去。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开打 新房内蝶衣和古皓然正在床上纠缠不休,古皓然腿上吃痛,当下一个反扑大力的朝蝶衣压去,蝶衣缩身反手锁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待古皓然感觉到咽喉被蝶衣抓住时,已经被蝶衣压在了身下,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在不知趣,我杀了你。” 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闪一声冷笑道:“想谋杀亲夫。” 蝶衣眼中神色阴沉了几分,古皓然感觉蝶衣手中劲道加重,呼吸都不顺当起来,但眼中却无半分惧色,仍盯着蝶衣的双眸,双眸反而怒火更炙。 蝶衣看着毫不退让的古皓然,自己全盛时候的杀气就连老大也要避让三分,虽然此时并没有刻意散发,但是平日的自己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胆子敢接近的,眼前这人一点害怕和畏惧的样子都没有,不由缓缓道:“你不怕死,还是你认为我不会杀你?” 古皓然没有理蝶衣紧锁住他咽喉的手,反而单手圈住蝶衣的腰,使劲一压让两具身体贴的严丝合缝,蝶衣没想到性命都在她手上,古皓然居然还敢乱动,手下顿时又紧了一些。 古皓然眉头也不皱,双手游离在蝶衣早已经没了衣服的背上,停在大锥穴和背心当中,望着蝶衣的眼神从凌厉的目光突然一变,邪笑的伸出舌头在唇边微微一舔,双眸魅惑如丝,整个人一瞬间变的风情万种。蝶衣看在眼里却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被古皓然的变化所动。 古皓然因为喉咙遭制住,呼吸不顺引起脸色都发红起来,却面上神色依旧不变,邪笑着不顾喉咙上能夺生命的手,突然一抬头就朝蝶衣的唇吻去,蝶衣眉头微皱,本来并没起杀心,现在居然敢挑衅她,那就别怪她无情,一瞬间的犹豫后顿时手中便欲加劲。 那知道古皓然等的就是这一瞬间,头猛然后退,双手同时在蝶衣背上的两个穴道上按下去,蝶衣只觉得整个背部一麻,手臂突然使不上劲来,心中一动立马就要用腿,那古皓然却快速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一把抓住了蝶衣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同时压制住了她的双腿。 见被自己制住的蝶衣神态依旧没什么变化,古皓然也不恼,挑衅的弯起嘴角道:“想杀我,你道行还不够。” 蝶衣淡漠的看着得意的古皓然轻声道:“是吗?”话音一落蝶衣突然前倾身子吻上了古皓然的唇,同时微微伸出舌头轻轻的在古皓然的唇上游曳起来,被古皓然压制住的身体缓慢的挣扎起来,但是那挣扎的力道却只是给古皓然搔痒一般,反而让人升起一种最原始的冲动。 微闭着眼的蝶衣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背上和手臂的酸麻只是一瞬间,但是就是这一瞬间让形势翻了个身,虽然自己现在四肢能动,却被古皓然死死的按住,没有一点翻身的可能,蝶衣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失手的时候,失手到居然沦落到用色诱,从来不屑使用的招数,今儿个破天荒的用到这第一次见面的男子身上。 古皓然只觉得身体一紧,身下人儿的主动让人欲罢不能,就算知道她没安好心,可是这绝世的容颜,曼妙的身子就臣服在自己身下,何况本来就是自己的妻子,对任何女人都可以以礼相待,可是对自己的妻子根本就用不上这样,当下分了七分心神制住蝶衣,一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报复的掠夺起来。 延续着被蝶衣打短的程序做着,蝶衣不仅没有挣扎,反而配合起古皓然来,古皓然虽然没有全部放心,却渐渐的被带入到情欲的境界中来,古皓然看着蝶衣漠然的双眸深处荡漾起一丝迷茫的神采,不由嘴角轻轻浮现一丝笑容,你用色诱我就跟着你色诱,看我们那个道行深。 新房内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纠缠的身体,轻轻的喘息,浅浅的呻吟,荡漾着一屋的春色。古皓然渐渐散了戒心,被原始的欲望所左右,放开抓住蝶衣的双手,轻抬起蝶衣的双腿,让她架在他的腰上,双手抚摸上蝶衣的腰正欲行合欢之礼,脖子上突然一紧,令人窒息的感觉骤然传来,同时腰上蝶衣的双腿全力一压,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道:“你输了。”古皓然顿时一个激灵,同时更加的愤怒,也不管喉咙上的手,一拳头就朝蝶衣脑旁的床上砸去,同时怒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是我妻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妻子?” 蝶衣还没说话就感觉床身一震,接着身体往下就跌,轰隆声中大好的婚床就这样冰消瓦解了。本来就是古董货,那经的住俩人半夜拳打脚踢的折腾,提早报废成破烂了,俩人本就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顺着崩塌的床就滚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还没从对望中回过神来,一大群人物踢开门就冲了进来。 “少……爷,……少夫人……这个……恩……”最先冲起来的古皓然的小厮茗清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傻在了那里,平时伶俐的小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跟在他身后冲进来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尴尬,可是更惊讶的站立在屋中。 屋子中间的床塌了一地,而床边上古皓然和蝶衣正赤身露体的纠缠在一起,俩人的姿势相当令人惊讶,蝶衣爬在古皓然的身上,一手放在他的颈子上,一手却抓住古皓然的两只手撑在他头上,身上挂着床上的透明红纱帐,蒙蒙胧胧的美丽,正低头注视着古皓然。 而古皓然由于跌下来时撞到头,此时正扭曲着一张脸瞪蝶衣,脸上青了一大块,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怎么看这姿势都像是蝶衣占了上风,通俗一点就是……就是……。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奔 古皓然听到声音转头看见众人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自己十八年,辛苦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全毁了,下意识的一个转身把蝶衣压到身下,怒吼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谁敢擅自进来我剥了他的皮。” 茗清到真是个伶俐小厮,回过神来忙连推带拉的把一众侍卫给轰了出去,边连连道:“少爷放心,茗清什么也没看到,更加不会乱说,少爷你请便,喔,不是,你们继续,继续。”边说边连跑带爬的冲出去关上门,显然被吓的不轻。 屋内的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蝶衣见古皓然眼欲喷出火来,想起刚才那一众人的表情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古皓然没想到蝶衣这个时候居然会笑,还居然硬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心里又恨又怒,一把抓住蝶衣的手腕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吃亏你很开心?” 蝶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笑出来,看着面前怒火冲天的男人,恢复冷淡的表情道:“别忘了是你在招惹我。” “我招惹你?做妻的打丈夫,你还有理了。”说起这个古皓然就郁闷和愤怒,自家妻不让自己碰,俩次都在最后关头喊停,是个男人都会崩溃。 蝶衣冷笑道:“打了你又怎么样?罗蝶衣承认了你是她丈夫,我没有,就算杀了你,我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古皓然怒道:“你什么意思?” 蝶衣冷冷的道:“你没必要懂。” 古皓然顿时握紧了拳头,蝶衣卡在他咽喉的手一使劲,古皓然顿时皱紧了眉头,蝶衣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古皓然,满脸愤怒却倔强的一声不吭,缓缓收了手,古皓然不由一挑眉道:“不杀我?” 蝶衣对视着他道:“你想我杀你?”本就没想过要杀他,虽然自己是杀手,但是并不意味着见到不喜欢的人就杀个干净,更何况并没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不过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罢了。 古皓然不觉头顶都气的冒烟,双手撑在蝶衣脑旁恨声道:“你耍我。” 蝶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随便你怎么想。” 古皓然眯起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双拳握的死紧,整个身都绷的像一张欲势待发的弓,显然已经在发飚边缘,蝶衣静静的躺在他身下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打的过我?” 古皓然低下头在距离蝶衣五厘米左右的距离停下,声音低沉的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蝶衣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静静的躺着,古皓然感觉到蝶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突然张口在蝶衣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感觉到蝶衣的身体一绷,古皓然压抑不了愤怒的道:“我不管罗蝶衣还是你,哪个承认我是你的丈夫,我只知道这个身体是我妻的,拥有她的人就是我妻。我不欠你的,你也别给我摆出一副距人千里之外的样,我不管那是你的本性还是你故意针对我,我只是告诉你,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就算在不愿意你也已经是我的老婆,你的身体我已经亲过了抱过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已经是我的,这辈我不开口你都逃不脱做我妻这个命。” 蝶衣见古皓然一脸气的通红,双眸就像欲喷出火来把自己溶尽一般,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古皓然道:“我没说我不是你的妻。”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已经死了,不过既然占了她,那就顺着她的一切活吧,哪天不高兴了离开就是,再说自己也没什么心思去想有的没的。 古皓然闻言脸都气青了,大吼一声道:“你说你那点像做人妻的样?有谁会在新婚之夜这么对待丈夫的?” 蝶衣看着古皓然,突然发现古皓然还压在她身上,当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上和脚下同时用力,直接把古皓然给踢了下去。古皓然在地上一滚砰的碰到桌腿,呲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 蝶衣自顾自的站起身体道:“我不习惯有人近身。”这话可没乱说,做杀手时候养成的习惯和态度,岂是一两天时间就可以消除的,再说这凭空冒出来的丈夫,听着亲切实际却陌生的不是点把点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两个字就磨灭了十八年养成的习性。 古皓然看着蝶衣疏离绝美的背影,一瞬间的闪神后,眼却怒火更炙热,这明显就是推托之词,当下唰的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隐忍着怒火瞪着蝶衣沉声道:“不习惯有人近身,那我到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不能近你的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给我耍什么花样。” 蝶衣径直裹了一件衣服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夜空的明月,冷冷的道:“随便你。” 古皓然见蝶衣情绪都不起伏半点,当下气的七窍生烟,打又打不过,说也说无用,一拳砸在桌上,转身大脚踢开房门就冲了出去,蝶衣透过窗户看见守侯在门外的大群人,一见古皓然赤身露体的冲了出来,无不变色,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解开衣服给他披上,一半人陪着他气冲冲的离开,一半人惊恐不定的注视着摇摇欲坠的新房门,一副想看个究竟又不敢上前的好奇样,蝶衣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表情真是复杂啊。 第二日一早,蝶衣在几个前来伏侍的丫鬟指导下,穿戴整齐收拾妥当,方在一众不敢多语的丫鬟带领下,跨出了新房门。 曲十八弯,重重叠叠的门径,精美的装饰,优雅的景色,无不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蝶衣的眼前,蝶衣漠然跟着丫鬟走着,处变不惊随遇而安的态度,连蝶衣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人活一世是应命,能活两世便是福气,无论命运还是福气,蝶衣都安之若素,既来之,则安之。 穿过长长的门廊,来到一个精美华丽的大厅,里面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蝶衣只看了眼立在大厅间,本应该卓而不群光芒四射的男,此时脸上一大块青紫,只遮住一半的颈项上也有残留的指印,一副怒火冲天却不得不忍的样,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跟着丫鬟们走到他身边站住。 在一群叽叽喳喳闹哄哄的声音,蝶衣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跟着古皓然做着,不反抗也不违背,有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一时也弄不明白,反正古皓然怎么做蝶衣就跟着怎么做。 被众人折腾来折腾去,蝶衣冷淡的跟着古皓然,一直到最后出了大宅院的大门,坐上去码头的马车,蝶衣才松开了一直微皱的眉头,看了眼封闭的马车内怒气的散发点,古皓然屏弃刚才虚伪的笑容和客气,整个人犹如熊熊火焰一般怒视着浑然没事的蝶衣。 蝶衣性本冷,原来还要用尽心机耍尽手段生存,此时好像离那种生活很远,生活好像一下失去了重心,人也收了那股锐利和杀气,只剩下养成的性,冷淡,所以完全不是刻意视古皓然不存在,而是就算存在又怎么样。 古皓然昨晚摔了个大跟斗,刚才那些人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里的笑意,却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本来也不会弄的人尽皆知的,要怪就怪自己一怒之下什么都没想的冲了出去,这赤身露体的一冲,能不天下皆知。 蝶衣漠视着古皓然的怒火,一直到马车到了码头,方跟着又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样的古皓然,弃车登船。 第五章 魔高一丈 蝶衣忽视周围赶上来送人的一大众人,更加无视码头上的人看见她时的震撼和惊艳,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精美绝伦的楼船,白色的基调,嫩黄的点缀,在配上金色的勾勒,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优雅。 冷眼看着站在身旁的古皓然与众人辞别,面前一众人争相巴结的容颜,好像古皓然才是他们的亲人,而自己这个罗蝶衣却什么也不是,不过也是,自己不过是外孙女,外公要不是看着结亲的对象是古皓然,怕连这一个婚礼也是不会举办的,谁叫自己父母早逝,父亲一家也没有人了,才会轮到外公来办理,不过也好从来没有亲人的自己,突然间有了一个丈夫,已经是自己容忍的极限,要在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保不定会发生什么。 跟在古皓然身后上了楼船,蝶衣没有回头与外公一家洒泪挥别,记忆中罗蝶衣就是一个人,山上的尼姑庵养了她八年,什么亲人都是屁话,要不是古皓然来迎娶她,怕也不会认识这样的一家人吧。 抛锚起航,在码头上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白色楼船缓缓离开了码头,进入淮水顺流而下去了。 蝶衣站在船头看着河面,昨日还在公海看夕阳,今日就在这不知道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看晨光,正暗自嘲讽的笑了笑,突然脑后风声响起,蝶衣瞬间一把抓住船上的木头栏杆,一个纵身跳出船外,手中使劲一个回旋后踢,直接从栏杆上跳回来,同时也把偷袭的古皓然逼开了两步。 古皓然见偷袭不成反叉手站在原地,怒视着蝶衣道:“去做饭。” 蝶衣一眼扫过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凛,古皓然见蝶衣漠然直视自己,全身一瞬间升腾起的冷烈气势,竟然让人不敢直视,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闪,毫不退让的道:“这一船都没有女人,你外公给你的陪嫁丫鬟你又不要,你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应该拿点做妻子的样子出来,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给你做饭吃?” 蝶衣眉毛一皱黑的不见底的双眸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本来绝美的脸被自己打的实在见不了人,半响突然淡声道:“我做的你不敢吃。” 古皓然顿时冷哼一声道:“笑话,这圣天王朝还没有我古皓然不敢的事。” 蝶衣挑衅的勾起嘴唇道:“敢说出来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古皓然身旁跟着的茗清忙拉了拉古皓然的衣角,悄声道:“少爷,你别为难少夫人,我吩咐其他人给你做上来。”自从昨日见识过这少夫人和少爷的一幕,本来是古皓然左右手的茗清,不由聪明的感觉还是少惹这冷酷的少夫人为好。 古皓然指着蝶衣道:“今天我就要吃你做的饭,别告诉我你做不出来,你若不会我自然会找人好好调教。”咬牙切齿的加重了好好调教四个字。 蝶衣抬头看了看天色,一上午罗罗里嗦的折腾,现在看样子已经过了正午,昨晚剧烈劳动了一夜,早上吃了一碗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现在不说还好一说真还饿了。 蝶衣挑眉看了眼站的远远的几个侍卫,朝其中一人道:“把你的剑拿过来。”那人微微一楞后,一声不出的走上前来双手送上自己的兵器。古皓然不由哑然,半响怒道:“柳,你是我的侍卫不是她的,干什么去听她的话。” 姓柳的侍卫一张白净脸皮,本来感觉挺出众的一个人,不由微窘了窘道:“少爷,那是少夫人啊。”见古皓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柳不由抽了抽嘴角,也不是自己想给的,可是就那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居然让人连反抗的意识都生不出来,就好像本来就应该听她的。 蝶衣接过长剑拿在手里看了半响,顺便在挥了挥,柔柔的同时又钢硬的紧,这玩意自己是第一次拿在手里,用惯了机械枪支,现在改用冷兵器,还真不是自己的长项。 蹲在船沿,蝶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水面,手中握住长剑一动不动,茗清站在古皓然身旁,看着蝶衣的侧脸不由轻声喃喃道:“少夫人好美,少爷,原来这天底下也有能与你相媲美的人,少爷,你和少夫人站在一起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那光芒肯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的过。”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外表美艳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说不定是蛇蝎心肠,你不要被她表面迷惑了,这样的女人要贤惠没贤惠,要教养没教养,说不定还比不过一些乡村妇人。” 茗清诧异的看着古皓然道:“少爷,你不喜欢少夫人?可是昨天你们还……”眼尖的看见古皓然沉下脸来,茗清连忙闭上嘴,后退一步道:“我去看看睡房,可能还没有布置好。”顿时就溜了。 古皓然被茗清这一提怒火更旺,枉自己乃是天之骄子,十二岁已经是状元之才,高官厚禄视为鄙夷,十六岁单枪匹马跑到影束王朝抢下王室的生意,一举使古家成为圣天王朝第一门庭,十八岁就已经掌管了古家盐粮两道的生意,势力偏布整个大陆两个王朝,能在这个年纪与自己比肩而立的,放眼整个圣天王朝也找不出几个来,现在居然被这个女人压着打,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 正欲去灌杯凉水先灭一点火气,就见蝶衣抓着两条洗好的鱼走了过来,古皓然冷眼见蝶衣把鱼放在盘子里,然后拿长剑直接在上面片了两片鱼肉下来,一片径直放入她的嘴里,一片挑在剑尖伸到自己面前。 古皓然顿时沉下张脸道:“你什么意思?就这样。”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怎么,不敢吃?” 古皓然见蝶衣已经吃完了她那片,在低头看着面前那片鱼肉,白白的,嫩嫩的,可是还没入嘴就已经闻到一股腥味,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斜眼见蝶衣挑衅的看着自己,古皓然一咬牙输人不输阵,一个女人都敢吃难不成还把自己毒死了,当下伸手撕下就扔进了嘴里。 妈的,好腥,一股浓郁的腥味在唇齿间游荡,古皓然经不住打了个冷战,从小到大没吃过生的东西,几度欲吐出来,又生生咬住牙关死撑了回去,面不改色的在蝶衣面前咽下了那片鱼肉。 蝶衣也不多话,径直伸手动刀又是两片,自己一片古皓然一片,古皓然见蝶衣虽说不是吃的津津有味,但是绝对的安之若素,嘴角不由抽风了两下,死不认输的夹起鱼片又扔进了嘴里。 俩人对坐在桌旁,蝶衣动手又动嘴,古皓然只动嘴,完全一副夫妻协和的画面,茗清和柳等侍卫早就楞在了一旁,茗清见俩人相对无言,只顾着动嘴吃食,忙使个眼色让旁人抓了一条上来,照着蝶衣的样子取来一试,茗清立马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直接跑到船沿就是一阵狂吐,柳等侍卫还是有些镇定功夫的,一个个硬是撑下了小小一片鱼肉,不过在没人敢动第二片。 蝶衣的动作不慢也不快,等着古皓然吃完一片便递上去一片,自己同时也吃下一片,古皓然起先还伸手来接一下,吃到后来一个人整个坐成石像了,手脚都不会动,只剩下一张嘴还在机械的一张一合。蝶衣也禀着做妻子的责任,干脆直接用长剑喂到古皓然的嘴边,动作很优雅,气氛很融洽。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填鸭 胃里的酸水都吐完了的茗清,回头见自家少爷好生喜欢少夫人的食物,居然已经吃到面上巍然不动,而桌下早已经气惯全身双手成拳的地步,不由担忧的自言自语道:“我的少爷,这少夫人明显比你道行高,这是较的什么劲啊,看的我都恶心的要死。” 立在茗清身旁一青衣男子,温文而雅的微笑着转过头去望着河水,似笑非笑的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后有得热闹好看了。” 茗清不由转头道:“风,我们是不是先去把少爷救出来?” 名唤风的男子笑了笑道:“当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处理的好。”茗清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进行填鸭计划的俩人,不由头皮发麻的转过头看着河水。 这厢蝶衣把手中两条鱼片了个七七八八,方放下长剑看着古皓然道:“我饱了,你若还要,我便在与你捉。” 古皓然直接吞下口中的鱼片,难得和善不夹杂怒气的道:“不要了,我也吃饱了,我一向胃口并不大。”边说边径直站起身缓缓道:“吃饱了,走走方好。”蝶衣接过话道:“要我这做妻子的相陪不?” 古皓然立马道:“不用,你自己歇息。”说完头也没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蝶衣坐在船舱拿旁边准备好的湿手巾擦着手,耳中便听见不远处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传来,其中夹杂着茗清担忧的絮叨声,蝶衣冷冷一笑扔下手帕,自己是冷漠,但是并不代表不会以牙还牙,小小一个生鱼片都受不了,自己当年可是除了人肉,其他都吃过的。 整整一个下午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船上的下人们送来茶水和糕点,蝶衣从船上的书房中找了几本书来看,十八年前没看过多少书,十八年后多看点用来打发时间。 翻了翻手中的记载这片大陆历史的书籍,见与二十一世纪的文字没多大区别,便安心的看了下去,原来这地方是圣天王朝土地,今年乃是圣天七百三十一年,在位的居然是一个女皇帝,圣天王朝管制着大陆一半的土地,另一半是一个叫做影束王朝的地盘,两个国家到还和谐,相安无事很多年,许多经济什么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跨国交流,所以难怪古皓然身为圣天王朝的人,居然可以去接影束王朝的生意。 蝶衣看了个大概有点了解便放下了,历史绝对不是她的长处,谁个杀手还要拥有硕士博士头衔,还得对中国五千年了解的透彻到底,所以蝶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到了那个时代,是中国历史的还是他国历史的,反正也不在乎,再说就是在乎也没有用。 一个晚上古皓然都没有出现在蝶衣眼前,蝶衣也乐得清静,听着耳边哗哗的水流声,感觉到春天清爽的微风,到让人心情挺不错。 第二日一早蝶衣便听见船头呼呼劲风声响,不是自然的风动,应该是利器划出的声音,蝶衣推门而出就见船头上,古皓然一身白衫手握长剑正迎着晨光舞动,蝶衣挑了挑眉原来是古皓然在练功,见古皓然把手中长剑耍的呼呼生风,长剑也很听话的在空中跳跃。 蝶衣靠着船上的木头栏杆,注视着古皓然的身法,与自己所学完全不一样,有很多看似用不上的好像又有用,有些觉得有用的好像又无用,看了半天蝶衣下了定论,这就是一套完全无用的东西,虽然人和姿势都不错,不过拿来杀人实在是不如拿来跳舞。 摇了摇头正欲退去,就见古皓然突然剑尖一挑就向自己刺来,蝶衣眉头一皱顿住身形没有动,古皓然知道蝶衣功夫高强,这一出手就没留情,剑到蝶衣胸口见蝶衣居然躲也不躲,忙斜抬剑尖从蝶衣肩头划了出去,一边怒骂道:“你干什么?想死啊。” 蝶衣低头见肩上渗出一些血迹来,正透过绿色的衣裙酝量出来,动了动肩膀知道只是伤了点皮肉,当下也就不怎么在意,而古皓然却火冒三丈怒道:“你不知道躲啊?你一身功夫是拿来看的吗?要不是我收手快,你早见阎王去了。”边骂边走近就要看蝶衣的伤势。 蝶衣后退一步避开古皓然伸出来的手,无视古皓然变了的脸色,淡淡的道:“我不会功夫。”会的只是杀人,杀手只需要知道怎么干净利落的杀死一个人,而并不需要功夫强到先把敌人打赢了,然后在杀死他。 古皓然面色微讶的注视着蝶衣,仔细一想昨日她拿剑的姿势,显然不是一个会使剑的人,而新房那晚下手又狠又准,却不是任何一家的招数,只是最直接的攻击,不由楞了楞后大声吼道:“那你不早说。” 蝶衣按了按肩头的伤口冷冷道:“你有问过?”古皓然顿时哑在那里,涨红了一张脸看着蝶衣转身走回了房间,气的一甩手把剑扔在了船身上,原以为手脚功夫输与她,兵器上在来见过真章,那知道却是一句不会,不仅让古皓然一口气哽在胸口,下不去又发泄不出来。 一个上午蝶衣只听见乒乓乒乓砸东西的声音,蝶衣也懒的去理,径直靠在船尾看着两岸的青山葱翠,绿水悠悠,比起往日那些名山好水,不知道胜了多少倍。以前蝶衣便喜欢每完成一次任务,便在山水间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晦暗血腥的味道在山水间洗涤去,方能在演绎自己完美的黑暗存在者。 看着看着蝶衣突然脱下身上的长裙,只剩贴身衣裤,一个鱼跃就跃入了河水中,微微冰凉的河水带着泥土的气息在蝶衣身边打着转,蝶衣肆意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在水中时起时沉,追逐着鱼儿的脚步,跟随着浪花的步伐。 “少爷,少夫人她跳河了。”一声惊恐的声音突然打断正发脾气砸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唰的立起身来怒吼道:“还不去救。”边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出了船舱。“风和柳已经下水去了,少爷你慢点,少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冲进来的茗清只觉一阵风吹过,古皓然就已经冲出去了。 不会水的古皓然焦急的站在船尾,又气又怒的吼道:“罗蝶衣,你到底跟我那里过不去?我这才娶了你几天,你居然给我跳水寻死,你到底什么意思?”暴怒的话语在空荡的山水中远远传了出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水戏 “少爷,你别着急,少夫人不一定是跳水寻死,你看她的衣服都还在船上,那有寻死的人先还记得脱衣服的。”一道相当冷静的声音传来,却是古皓然身旁的四大护卫之一灵。 古皓然怔了怔才看见船尾的衣服,顿时一张脸又青又紫,十几年修炼出来的好修养好风度,在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妻之后,全部扔到天外去了。古皓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在大的场面自己也见过,在危险的场合自己也能谈笑风生,绝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功亏一篑。 抬头冷着脸看着远处风和柳都游了回来,而那一抹白色的身在水里肆意游动着,渐渐靠近停下的楼船,古皓然站在船尾看着蝶衣从水下浮起身,一手搭住了船沿,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绝美的脸上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一袭白色里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整个人绽放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古皓然脸色沉的捏的出水来,冷声道:“都给我滚远点。” 茗清等看见古皓然发怒,当下拉起风和柳快速的撤到船头上去,少夫人那样美的样让其他人看见了,少爷此时肯定生气的紧。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手臂换了一处船沿,一使劲便欲往上翻,古皓然却在同时移动步挡在蝶衣的前方,蝶衣换了几个方向都无法顺利跃上船来,不由一手抓住船沿抬头冷冷的看着古皓然,古皓然也不说话,一张脸紫青紫青的,瞪着蝶衣的眼睛欲喷出火来。 俩人对视良久,蝶衣突然伸出手来向着古皓然,古皓然挑眉看着蝶衣伸出的手,双手抱胸就是不伸手去拉,蝶衣也不放手就那么一直举着,气氛冷漠的诡异。 半响古皓然冷哼一声道:“下次要是在这么衣冠不整,我要你好看。”说罢弯下腰伸手就去拉蝶衣。 俩手在空交握,古皓然些微一使劲便把蝶衣给提了起来,蝶衣上半身露出水面,撑着船沿的手突然用力一按,抓住古皓然的手瞬间往上一抓,一把抓住变招不及的古皓然手腕,一个使劲用力一拉,只听碰的一声古皓然一个站立不稳,被蝶衣给摔入了河里。 蝶衣一手抓住船沿冷冷的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说罢手一翻就欲往船上跃去。 “我不会游水,咳咳,我不会游水。”被扔进水里的古皓然扑腾着双手,有点慌乱的在河面上折腾,不几下就往下沉去。 蝶衣毫不理睬的跃上船尾,拧了拧滴水的头发,还没挪动脚步就听见身后没了声音,蝶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河面上那里还有古皓然的踪迹,只剩下一圈圈水晕,“该死。”蝶衣握了握拳,转身朝着古皓然下沉的地方又跳了下去。 水面下古皓然冷静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往下沉,腹里已经喝了不少水,平日习练的功夫一点用都没有,越扑腾越往下沉,要不是气息练的比平常人久一点,怕不早就昏了过去。 镇定异常的古皓然,眼突然看见蝶衣朝自己游了过来,身姿在水就向水神一般优美,顿时神色一变满脸慌张的双手在水乱摇着朝蝶衣抓去,眼却满含怒火的瞪着她。蝶衣避开古皓然乱晃的双手,一个转身游到古皓然背后,一手搂着他就朝上面游去,古皓然意识到还清醒,感觉到蝶衣把他往上带,便停止了挣扎,配合的蝶衣的身姿。 破开水面古皓然枕在蝶衣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蝶衣带着古皓然就朝船尾游去,一把抓住船沿后,蝶衣有点疲倦的道:“松开,上去。”此时古皓然两手紧紧的抓住蝶衣搂在他腰间的手,看着眼前的船沿居然有片刻的迟钝,不知道放开蝶衣的手去抓船沿。 “放开,古皓然,这次你欠我一条命。” 古皓然楞了楞顿时怒道:“是谁把我扔到水里的?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敢说我欠你一条命。” “信不信我能把你弄下来,我就有本事让你在沉下去。”说罢蝶衣作势就要松开搂在古皓然腰间的手。 古皓然顿时紧紧的抓住蝶衣的手,怒吼道:“你敢。” 蝶衣见他不去抓船沿,反而死抓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借机出气,轻喘了口气道:“上去,我没力气了。” 古皓然转头见蝶衣脸上明显的疲惫,一楞神后忙抓住船沿跃了上去,反身把蝶衣也拉了起来,蝶衣站了站后俯身抓起自己的外衣,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古皓然哑然的看着漠然而去的蝶衣,本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去的火气,一瞬间又充满整个胸前,冷哼一声也朝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古皓然见蝶衣就像把整船人当透明的一般,淡漠的吃饭,睡觉,看水,眼线从来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一瞬,高傲漠然的就如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人,其他人犹如过客,甚至过客都不是,就一空气,不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我到不信我打不开你的壳。” 站在一旁的风淡淡一笑道:“少爷,现在还是先思考一下今晚我们停泊在那里?” 古皓然闻言看了风一眼道:“该停那里就停那里,这还要用的着问我?” 风作势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你是不是这几天心思全放少夫人那里了?前面过去就是淮阳河,那地方是晚上能停靠的地方吗?” 古皓然一听有点不好意思的端正了正身,本来怒火烧亮的眼睛也冷静了下来,搭在桌上的右手在桌面缓缓敲打着,整个人一瞬间就严肃认真了起来,想了想道:“进淮阳河,不停船,一直开过去。” “少爷,这淮阳河可是水匪出没的地方,这次我们带的人少,我看还是改道灵渠河回汾洲吧。”一旁的茗清皱着一张小脸不赞同的道。 古皓然站起身来看着河面道:“不要忘了初的婚礼,我们在临阳耽搁了时间,取道灵渠河会跟不上日,至于淮阳河上的水匪,大寨的少说也要给我几分面,不成气候的那些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我古皓然的船就是我古家的标志,这天下敢惹我的人还没几个。” 风沉思了一下点点头道:“少爷说的是,量那些长眼睛的还不敢向我们动手,就走淮阳河昼夜赶路,怎么着也要在初赶回去。” 一听着初的日,古皓然又是一阵郁闷,家里正准备喜酒要在成一到亲,在蝶衣家那是女方的,现在回去才算正式娶进家门,想着蝶衣那副水火不侵,油盐不尽的样,古皓然就是一阵怒从烧,敢把他踏在脚下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偏生惹不起也躲不掉。 风和茗清等一见古皓然开始扭曲的脸,不由相视一眼齐齐都溜了下去,嫉妒,发疯的男是可怕的。 第八章 水匪 傍晚时分楼船才进入淮阳河,不停歇的开了下去,蝶衣吃过晚饭抱着本古家家谱略微看了一眼,里面记载着古家的宗亲,六亲,撇开那些远的不能在远的亲戚,光看了一下古皓然的直系亲属,蝶衣就直接扔下书睡觉去了,太吓人了,古家别的不说,光古皓然就有五个哥哥,三个妹妹,那些嫂嫂,姨娘的数个数都让人头晕,还不说记名字,还不说这些人各自的旁系亲戚,也难怪古皓然要茗清吃晚饭的时候拿本家谱给她看了,这么多人物怎么说的过来。 凉风吹起,夜深人静,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接着船身一震停了下来,一瞬间就听见呼哨,入水,口令等声音在水面响起,蝶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轻轻翻了个身不于理会。 “哼,居然敢来打我的主意,风,柳,灵,行各自把住一方,给我打断这些水匪的腿,茗清,去护住那个女人,其他的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已经上了船头的古皓然手握长剑,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在夜风下,衬的整个人风姿卓越,威风凛凛。 暗夜中无声的杀气在空中摆荡,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兵器相交的声音,没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挥洒开来。 周围的船只逐渐的增多,蝶衣听着交战的声音越发的激烈,那些水匪好像遇着人抵抗越发眼红激烈起来,不停落水的声音,水匪们受伤的嚎叫,更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 呜呜,三长两短的呼哨突然响起,蝶衣没听出有什么不妥,门外的茗清却焦急的低声叫了起来:“少夫人快出来茗清保护你,这些不知好歹的匪患居然想要血洗船上,你待在里面不安全,快出来,我们聚到少爷那里去。” 蝶衣微皱了皱眉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见整个水面到处都是船,不停的有飞绳往楼船上搭来,蝶衣也不说话跟在茗清身后,冷眼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古皓然一身白衣在夜空下尤为瞩目,水匪们见船上都以他马首是瞻,都拼了命的使兵器往这边招呼,古皓然见蝶衣在茗清的保护下走了过来,便边打边往她这边靠,“过来,跟在我身后。”蝶衣倒也无所谓的走上两步跟在古皓然身后。 “少爷,这些不像是小股水匪,这些手段和能力怕是只有几个大寨子才办的到。”匪徒发了血洗号令后,风等护卫和船上的下人都聚集在了船头,本来只是给个教训不想杀人的古皓然,也直接下令决不手软。 古皓然冷冷一哼道:“今日要让我走掉,淮阳七寨,我要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蝶衣冷眼看着一切,古皓然等都是精英,一个比一个厉害,但是水匪胜在人多,一个接一个的扑上来,就算是东方不败可能都抵抗不了,眼见风,柳等护卫都向着古皓然围过来,虽然自顾不暇,可是也尽量在保护着古皓然,古皓然和自己一时间也没多大危险。 转过头四下里望了一眼,整个水面居然停了不下二十几艘船只,都是那种小小的渔船样式,方便丢弃也方便支使,团团把楼船包围在里面,照这样子不把水匪杀完怎么也出不去。 “古皓然,开船冲出去。” 背对着蝶衣的古皓然先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领悟是蝶衣在跟他说话,心底虽然微微诧异从不当先开口的蝶衣居然也会提点,却也分神道:“冲不出去,爬上船身的绳子上有重物,坠住了船浮行的力量。” 蝶衣不由皱了皱眉,自己果然除了杀人其他的都不懂,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年根本不在自己考虑内,直接一个火箭炮轰了就完工,太先进面对太落后,确实让人有种不知道怎么下手的无奈。 啪,蝶衣脸一侧一粒不明飞行物从脸颊边飞过,血的味道是血珠,蝶衣看了眼围在古皓然身边的人,虽然天色暗,但是一个个身上传出来的血腥味,确实浓烈的紧,显然没什么完好无损,金刚不坏之身的说法。 噗,古皓然突然退了一步又立马踏上前去,一瞬间也让蝶衣看清了古皓然挨了一刀。蝶衣微皱了皱眉,看着古皓然剑尖唰的一转,挑开从旁劈向自己的一刀,反身在挡他自己身前的刀时便又慢了一拍,手臂上又挨了一刀。 蝶衣有点奇怪的道:“干什么先挡我这边?顾好你自己。”对敌不是应该先放倒自己的敌人吗?同伴的生命干什么管那么多,只要自己不死就好。 古皓然愤声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 护着?蝶衣慢慢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自己这么强需要什么人相护?而且自己从来不相信别人,更不相信什么相护,世界上的人只有相信自己,相信别人?那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觉得我需要你保护。” 古皓然听着蝶衣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怒气四射的吼道:“搞什么别扭?我们之间的帐回头在算,你是我女人是我妻子,我古皓然在讨厌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你推出去,你少给我说话,跟在我身后躲着点,听见没有?” 蝶衣看着莫名其妙发火的古皓然,实话实说的淡声道:“我没有搞别扭,只是看你功夫不行。” 古皓然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怒道:“我要是功夫好,我用的着出门带什么护卫?我要真是门门都好都是顶尖,那我就不是人,他妈的我古皓然就是神,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好啊,你说我功夫不行保护不了你,那好,你来保护我,我等着看你怎么保护我。”话里虽怒气冲天,挡在蝶衣前面的身子却丝毫未动,手里也没嫌着,实则古皓然的功夫算是一等一了,只是在蝶衣以杀人为目的的眼里,就不如她来的利索高干。 蝶衣看了一眼周围的水匪和受伤的众人,这些人一个个眼露杀光,看着自己的眼更是散发着异样的狂热,这种眼光蝶衣见的多了,要想让这些眼光平息只有以暴制暴,眼光一冷缓缓蹲下身子拣起一把刀,掂了掂重量,突然刀光一闪就朝古皓然身前袭击过来的人刺去,一刀从匪夷所思的地方刺出,瞬间一个生命就在蝶衣手中终结。 同一时间古皓然见水匪实在猖獗,步步往绝路上逼,面上闪过一丝愠怒,手腕一转气势陡变就欲变招,却快眼的看见蝶衣出了手,古皓然顿时手中一动依旧转成原来的样子,乍现端倪的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一下还有一章喔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黑暗王者 一步从古皓然身旁抢出去,蝶衣出手很快,只见一片血花在她身边绽放,挨着她的人还没注意兵器从什么地方来,就已经张开大口倒在了地上,古皓然一怔后紧跟在蝶衣身后,还没走两步蝶衣突然回身就是一刀,古皓然巨惊强行顿住步伐,一个就地打滚才避开了蝶衣这凌厉的一刀。 古皓然还没来的及吼出声来,就听见蝶衣不含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道:“不要跟着我。”古皓然一楞之间蝶衣已经回转身走了过去,没有激烈的拼斗,也没有漫天飘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一切都静寂无声。 古皓然没有从地上坐起,茗清和行已经退在他身边保护,古皓然皱着眉看着蝶衣的背影,心里却反复想着刚才蝶衣那回眸一瞥,没有情绪,没有温度,只有杀气,浓烈的杀气,不复往日单纯的冷漠,那眼眸深处是漫天的火焰,燃烧着嗜血的灵魂,却空洞的没有生命。 古皓然无意间握紧了拳头,那样的眼神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不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灵魂该有的空洞,那样冷漠无情的背后,是怎样的过去,才会造成今天这样一个肃杀的灵魂?没有伤到极致,怎知极致背后的风景。 蝶衣在人群中穿梭着,满身的杀气绽放在夜空之中,那令人惊惧的血腥味,比她手中的刀还要让人害怕,那股阴寒之极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周,却像无数的蛇一般无孔不入的渗入到对方的骨头中。让面对她的人还没有动手,就已经丢失了灵魂。 风,柳等护卫已经全部停靠在古皓然身边,此时只呆楞着动也不动的看着前方的蝶衣,周围的水匪也被蝶衣的气势镇住了,不停的往后退,浑然忘了刚才自己的凶残,只想着躲避,躲避。 呜呜,在充满血腥味的河面上突然响起号角声,号角声远远传来,一声比一声近,好像正加快速度赶上来一般,听着号角声的水匪们,一个个想也不想恨不得多生两条腿,冲到船边一头就扎进了水里,用尽全身力气与这船离的越远越好。 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般,来的快消失的更快,蝶衣站在船头微微喘着气,周身的杀气浓重的萦绕着她,就像一个才从地狱回来的人,阴森,冷酷,距人于千里之外。 古皓然看着蝶衣的背影,那么孤傲,那么绝然,那么萧索,突然撑起身子缓缓朝她走去,还未接近蝶衣,蝶衣手臂一动,转身一刀就朝古皓然劈来,“少爷”灵一声惊叫就向古皓然扑去,风,柳,行同一时间也冲上前去。 古皓然没动,蝶衣的刀架在古皓然的脖子上,已经印上了血迹,却生生的收住了手。 “我记得叫你不要站在我背后。”蝶衣血红着眼望着古皓然,清冷的声音比平日更冷。 古皓然没有说话,只是牢牢的锁住蝶衣的双眼,风等看见蝶衣没有动手,顿时都停在古皓然背后不敢上前。古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颈项边的手,缓缓伸手抓住架在他颈子上的刀,看着蝶衣一字一句的道:“你没杀错,他们该死,这些人手上没有一个没有人命。”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他们该不该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想要我的命,那就各凭本事。” 古皓然神色不变轻轻弹了弹刀身道:“那好,收了你的杀气,我不喜欢有比我强的人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女的,更甚者居然是我的妻子,收起来,现在没有敌人。” 蝶衣没有看古皓然,眼神有的时候是可以骗人的,而古皓然身上没有杀气,他身上气息能够让人放下杀戮的心,蝶衣沉默着,而寂静的夜空下紧张的气氛比刚才更甚,风等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生怕古皓然如此不识抬举,不分场合的话会让蝶衣一刀毙命。 古皓然却神态轻松的看着蝶衣,没有惧怕也没有鄙夷,就如在看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女人,而不是一个刚刚双手沾满鲜血的魔王,半响蝶衣缓缓放开了尖刀,周身的杀气也渐渐收了起来。 古皓然拿着蝶衣的刀,顺手扔进了河里,却站在蝶衣面前没有动,蝶衣抬眼看着高她半个头的古皓然,见古皓然一副深思的样子看着自己,顿时冷冷的道:“我没兴趣让人研究。”说罢就欲推开古皓然离开。 古皓然挑眉挡在蝶衣身前拦住去路,蝶衣眼中神色一冷道:“想找死。” 古皓然双手环胸瞪着蝶衣道:“你说你不会功夫,那刚才是什么?你居然敢看不起我。” 蝶衣双眼一凛一把抓住古皓然的衣领,拉下他的头与自己平视,冷酷的道:“我会的是杀人,你要不要跟我比试个高低。” 古皓然对上蝶衣没有温度的眼睛缓缓道:“以后你只需要做我的妻子,好好做你的少夫人,你的生活里就只有我,这些事情以后与你绝缘,不需要你在施展,我讨厌我的女人比我强。至于比试,其他方面我奉陪到底。” 蝶衣见惯了身周惧怕,厌恶,恶心的眼神,特别是每次执行任务之后,自己全身的气息就算是组织中的人,都往往避让其道,而眼前这个小子却一在的挑衅,但该死的让自己的心平静。 蝶衣顿了顿缓缓道:“见到这个样子的我你不怕?你不怕我杀了你?我杀人不需要理由。” 古皓然一挑眉就着俩人相近的距离,头一伸就吻上了蝶衣的唇,蝶衣不由一楞,面对着自己这句话的反映,有百种千种,这一种却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当下封住古皓然领口的手一使劲,扯过古皓然的身子就向河里扔去。 古皓然这次早学了乖,反身一伸手快速抓住船沿,一个漂亮的空中翻腾落在船沿上看蝶衣理也不理他死活径直离去,顿时朝着蝶衣的背影高声道:“管你什么样子你也是我的女人,居然敢再次扔我下水,罗蝶衣你别给我嚣张,我总有办法收拾你。”蝶衣脚步停也未停的走远。 待蝶衣离开,柳和茗清才忙跑上前来,一边一个拉起过立在船沿的古皓然,茗清颤抖着声音:“少爷,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茗清了,茗清真怕少夫人那一下……那一下……” 古皓然伸手拍拍茗清的背道:“你少夫人手中有分寸,她不会杀我的。”话里说的好听,刚才就地那一滚,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功夫好,不丧命多半也要少个胳膊断条腿,那个家伙动起手来不认人,这点古皓然心里有数的紧,所以话里安慰着几人,心里却气个不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后遗症 柳不赞同的走上前来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少夫人刚才完全像换了一个人,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凶狠,让人说不出来的惧怕。” 茗清也连连点头道:“就是,刚才的少夫人吓的我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那么阴寒。” 古皓然微微皱了皱眉道:“一刀也是杀,千刀也是杀,她下手毫不留情,却也是个痛快,比上我砍去几剑才弄翻一个,我觉得她那是仁慈,既然是杀人不凶狠,难道还要装做一副小白兔模样,那样你们就不害怕了?做的又不是什么好事,干什么要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风摇摇头道:“少爷,你一点都不惧怕?少夫人不是手段让人心惊,而是她那一身浓烈的气质,若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我想像不出一个人可以有那样凌厉的杀气,她的神韵让人胆寒。” 古皓然挑眉道:“有那么严重,我怎么不觉得?” 灵咬了咬牙后道:“少爷,以后还是小心点少夫人为是,看你刚才那么挑衅的动作,汗都给我吓出来了,少夫人一个不顺心,说不定你就没命了。”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离去的方向,缓缓道:“她虽无情,却不无心。” 站在最旁边的行突然开口道:“少爷,你在为少夫人辩解。” 古皓然淡声道:“是怎样就是怎样,我虽然不喜欢她,甚至有点讨厌,但是也不会因此就忽视你们说错的地方。” 行挑眉道:“少爷,怕不是讨厌少夫人吧。” 古皓然似笑非笑的道:“你觉得呢?” “那你为什么刚才会那么做?不要告诉我说你只想挑衅少夫人,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你的做法太愚蠢。”行面不改色的跟着就追问。 古皓然挑眉一笑道:“行,你认为你家少爷我就那么没用?没有金刚钻就不会去揽这瓷器活,我若没把握就不会去做。” 风一凝神也缓缓道:“少爷,你的能力我们清楚,我们如不放心也不会让你前去,但是还是小心,而且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你承诺了少夫人安稳的生活,让她以后永远不碰这些,少爷,你是不是想让少夫人忘记过去的一切,给她一种重新的生活?我可记得你承诺的话从来算数。” 古皓然怒哼一声道:“我只是告诉她一个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既然是我古皓然的妻子,我怎么能容她丢我的脸,哼,我跟她之间还有的帐要算。” 行冷哼一声道:“言不由衷。” 茗清也眨巴着眼睛小心的道:“少爷从来就是把命当命的人,虽然敢拼敢闯,但是决不踏入险境,刚才无疑是把脑袋送上去了,少爷的话要打折扣。” 古皓然顿时大怒吼道:“去做事,把这些给我收拾干净,一个也别想给我偷懒。”风等五人不由齐齐摇头,也懒的跟他说转身就欲去收拾残局,古皓然突然又道:“今天的事回去之后不许给任何人说,包括我爹娘也不行,记住没有?” 风等笑了笑道:“少爷,我们是你的护卫,不是其他人的。”说罢,几人转身就离开了。 古皓然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复又抬头看向蝶衣所在的方向,刚才那人一身孤独的站在船边,一身的杀气令人胆寒,但是却更让人心痛,更让人想在那个时候接近她,破开那浓烈的淹没她的厉气,把她抓到人间来,而不是任由她在地狱。 古皓然揉了揉酸痛的身子,突然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些想法了?是同情吗?那个女人强悍成那样,那还需要自己去同情?要是那女子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怕不在被扔一次水,真是脑袋发烧,还是想想怎么制服这野猫,不,野狮子的办法是好,皱了皱眉欲先去裹伤,船尾上柳突然大声道:“少爷,你来看这里。” 古皓然闻声与风等都走了过去,只见退散干净的河面上漂浮着一艘小船,上面放着一个点燃的灯笼,灯笼下压着张纸,而船上则是一船金银珠宝和一个人头,灵小心的钩拢小船取来信签,看无异样方递给古皓然。 古皓然大略的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便把信签顺手给了茗清,转身就朝船舱走去,茗清等一看,方知此是来赔礼道歉的,不知道那个寨子,新提升的二当家急于立功,没有打听清楚就跑来动手,等大寨主知道对象,双方已经动上手了,忙招回自己的人马后,送上一船金银和二当家的人头,面也不敢见一个就溜了,信上再三道歉说是鲁莽了。 风看了一眼后冷声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虽然鲁莽,好在我们并没有伤亡,这份歉礼我带我家少爷收下了,以后招子放亮点。” 话音落下登时有人接口道:“谢谢古少爷原谅,以后古少爷过水,我们自当往来护送。”说完只听见一声水声轻响,想是留守的人听见风的回复,往回报信去了。 房间里蝶衣脱去一身血红的衣裙,搓洗着被血染红的双手,今日用尖刀实在不怎么趁手,本来可以完全不受伤的,少不得也挂了两处,看着受伤的手臂和腰间,蝶衣不由想起那个不怕她的古皓然。 想着那家伙的挑衅,蝶衣实在是觉得有点不知好歹,要换以前任何时候,有人敢这么挑衅自己,一早就被送到阎王那里去了,难得这次居然放过了这个家伙,想到那家伙见到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后,面上不是惧怕而是愤怒的指责自己,功夫那么好却不跟他打,就让人觉得像是一块豆腐在与利剑叫嚣,连杀人的心都起不了。 蝶衣按了按手臂上的伤口,自己无意识要遮掩过去的一切,生活是因为有了过去才有现在,磨灭不了也忘记不了,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藏着捏着不敢或者不想以往,那是弱者的行为,不是她蝶衣的作风。不过若能这样就把那烦人的人吓退到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他知道他娶的妻子并不是一个好人,要他知道这才是她的本性,才是她以前的生活,自己来不了虚假,是什么就是什么,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那就让他在最初就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夜洗洗刷刷的声音持续不绝,第二日早上蝶衣迈出门口,门前柳正在收拾栏杆,一见蝶衣出来先微微一楞后忙道:“少夫人早。”蝶衣抬眼看了柳一眼,转身便缓缓走开,柳也没想过蝶衣会有什么回答,当下低下头继续他手中的事情,仿佛昨晚经历的不过是个小游戏而已。 不好看吗?没人投票票 等一会还有一章喔,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多更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走着瞧 蝶衣看了一眼茗清道:“过来。”茗清忙回神答应一声就往过走。 古皓然一见顿时不满道:“茗清,你搞什么,没听见本少爷在叫你?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过来,我还等着吃你端来的东西。” 茗清顿时楞住,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蝶衣,又看了看正酝酿怒气的古皓然,和旁边看戏的风,当下对着古皓然尴尬的一笑,刺溜小跑到蝶衣身边一脸献媚的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茗清一定竭力办好。恩,少夫人,这才洗好的果子,吃了对皮肤好,少夫人先尝尝。” 噗嗤,一声极轻微的笑声从古皓然身旁传来,风未等古皓然发怒,一跃而起道:“少爷,我还有其他的事我先去处理。”顿时快步就跑了,经过蝶衣身旁还不忘站好身子,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夫人早。” 这厢古皓然的脸已经铁青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快手快脚逃走的风,又瞪着卖主求荣的茗清,茗清一脸镇定的看着蝶衣,手却在身后努力的对古皓然行礼,这两个主儿要自己选,怎么看怎么是站在蝶衣这边没错,那手段震撼啊,至于自家少爷先放放也死不了人。 古皓然不见茗清这样还好,一见之下更是气的冒烟,一个骨碌站起来就朝蝶衣冲去,几步冲到蝶衣身边一把抓住茗清就吼道:“好你个茗清,居然给我吃里爬外,我……呜。”话还没说话嘴里就被蝶衣塞了一颗小红果进来。 古皓然顿时含着果子睁大了眼瞪着蝶衣,蝶衣看着他道:“我找茗清有事。”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张,朝茗清道:“照这个样子给我找一件武器来,我有用。” 古皓然斜眼看着上面画了一个匕首样式的东西,茗清忙答应了一声,接过纸张就欲跑,手臂却还被古皓然抓着,蝶衣伸手接过茗清手中的果盘,朝古皓然道:“放开他。” 古皓然忙咽下口中红果怒道:“凭什么,我教训我的小厮,你管的着。” 蝶衣伸手拿起一颗不知道名字的果子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吃东西。”边说边抬高手喂至古皓然唇边。 古皓然怔了怔,茗清感觉到抓住手臂的手一松,忙一溜小跑就闪人了,古皓然瞪着眼看了蝶衣几眼后,方一副戒备样子的张嘴吃下去,蝶衣也不管他,就依着那天喂古皓然吃生鱼片的样子,喂古皓然一个自己吃一个,俩人站在船沿边上,早晨的朝霞洒在俩个绝美之人的身上,好一副美男美女恩爱图。 堪堪吃了半盘蝶衣便道:“我吃饱了。”边说边端着果盘就欲走人,古皓然唰的一下挡在蝶衣身前吼道:“我还没有吃饱。”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道:“你没吃饱管我什么事?我只说陪你吃,没说要管饱。”说罢把手中果盘往古皓然手上一扔,转身就走了。 古皓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响嘴角勾起一抹发现对手的兴奋与冷酷笑容,按耐着怒气缓缓道:“罗蝶衣,我们走着瞧。” 楼船昼夜不停的快速航行,第三日傍晚终于赶到汾洲,古皓然看着茗清,风,灵,柳,行五人都站在蝶衣身后,早已经消了淤青的脸颊,顿时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青,双眼一眯看着五人道:“选好了,可别站错位置。” 当头的茗清忙道:“这还有什么选的,跟着少夫人不也就等于跟着少爷你吗?我们尊重少夫人,就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啊。” 古皓然冷冷一哼,这几个家伙从小跟着自己,心里想些什么自己还有不知道的,水匪那惊人一幕后,自己的护卫一个个都把蝶衣当老大,把自己反而放一边去了,该死的女人,处处与自己做对,一想到这古皓然更没好脸色给众人。 “少爷,走了,今日你要回府里待着,明日一早来船上接少夫人,这是规矩,茗清,灵,行,陪少爷下船,明日一早带几个丫鬟来。”风微笑着推了古皓然一把,古皓然瞪了蝶衣一眼,转过身就下了已经停泊在码头的楼船,码头上早已经来迎接他的众人,忙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蝶衣站在船头看着被众星捧月一般的古皓然,站在人群中是那么出色,面上优雅谦虚的微笑着,举止得体又高贵,围观的众人无一不眼露崇拜敬仰的看着他,此时的古皓然那里有一点暴躁,无理取闹的样子。蝶衣挑了挑眉,这那里是自己这几日印象里那个,张狂,多怒,莫名其妙的人? 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古皓然回头一看,见蝶衣一身明黄衣裙站在船头望着自己,冷冷的样子配上绝色的容颜,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天,那是古小公子的妻子呢,好美,怎么有这么美丽的人?” “恩,恩,只有这样的容颜,才能配上古小公子这样举世无双的人。” “好美啊……” “我的娘啊,我移不开眼光了。” 古皓然看着周围众人眼露痴迷的望着船头上的蝶衣,不由压抑的怒气又起,瞪着蝶衣看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无声的道:“你居然敢给我勾引人。” 蝶衣读出古皓然的唇形,自己长成这样子是自己的事,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居然敢给她欲加之罪,蝶衣看着怒视着她的古皓然,突然展颜微微一笑,轻启红唇无声的道:“那又怎么样?”顿时码头上掉落了一地的眼睛,飘扬起满空的红心。 古皓然看见蝶衣对着自己笑,笑容美得清冷绝艳,但是望着自己的眼睛却冷漠如一,不由双眼一凛,唇边瞬间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正似邪的魅笑,回望着蝶衣,整个人一瞬间释放出万种风华,耀如星辰。周围本来听说古皓然今日迎娶新娘子回归,所以整个码头都是人,此时只听尖叫声无数,在场的女子,大婶芳心升腾一片,只为古皓然冠绝天下的一笑。 楼船上,码头下,古皓然和蝶衣相视而笑,一刚一柔的气质,同样出色的容颜,震撼了整个汾洲码头,女的统一望向古皓然眼冒星星,男子一方向全看着蝶衣直流口水,分庭抗礼各占胜场。在未来很多年里,这“深情”相凝的一瞬间,被定格成了爱情镜头里的经典,被整个大陆奉为最难忘怀的一瞬间。 站在古皓然身旁的一穿蓝色长衫的俊朗男子,抬眼看了看古皓然又看了看蝶衣,眼中光芒一闪看向茗清,茗清嘴角抽了抽嘿嘿露出个灿笑,把头偏过去一边,一旁的灵和行也相视一眼转过头去,外人眼里这是情深似海,美不胜收的一幕,但是在三人眼中,俩人身上的火药味实在是不能等闲视之,这那里是温馨的小别,根本就是你来我往的对攻。 第二章来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进门 “六少爷,如果你实在是舍不得六少夫人的话,冰祈可以做主等天黑在来接你。”蓝衣男子半响缓缓开口道。 古皓然一听狠狠的瞪了蝶衣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茗清等忙跟了上去,冰祈看了看蝶衣面不改色的跟上。 第二日一大早震天的鞭炮声中,蝶衣一身凤冠霞帔被古皓然从楼船上接了下去,接着就是坐轿,拜天地,然后送入洞房。 接近午夜古皓然才被众人送进了新房,蝶衣早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古皓然看着蝶衣自顾自睡觉,顿时冷冷一哼顺手丢开衣服就往床上躺。 “我不喜欢与人同睡。”蝶衣眼眸未睁,冷清的声音径直传到古皓然耳里。 古皓然抱着双臂站在床头瞪着蝶衣道:“好啊,我也不喜欢有人睡我的床,你不喜欢就自己找地方去睡,这地盘是我的。”说罢直接就跳上床来。 蝶衣身体瞬间紧绷,睁眼见古皓然邪气的双眸正瞪着自己,虽无杀气但就是感觉不舒服,蝶衣看着古皓然,突然伸手一按床坐了起来,一旁的古皓然以为蝶衣要动手,瞬间双手为刀就攻了过来,蝶衣一个偏头避过去冷冷的道:“不要跟我挑衅,我若动手就绝不留情。”说罢翻身跃下床,走致窗边举头看着天空的那轮明月。 古皓然见蝶衣径直走开,让个大床给他睡,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翻身就睡觉,小小胜了一回,心里不由觉得舒坦的多。 一夜无话,待古皓然心满意足的从床上坐起来,才看见蝶衣依旧站在窗前,不由冷哼一声下了床道:“等下与我一起去见爹娘和哥哥们,你新媳妇该有的礼节可不要忘了。” 蝶衣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古皓然道:“要做什么?” 古皓然一挑眉道:“别告诉我你娘家没有人教过你?” 蝶衣在搜索了一遍意识,确认没有这方面的教导,登时看着古皓然冷冷的摇了摇头。古皓然见蝶衣什么都不会,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不由怒也不是气也不是,半响一甩袖子道:“算了,看我怎样你就怎样吧。”待俩人交谈的话音一落,等在房门外的丫头就轻声敲响了门。 洗刷穿戴好之后,蝶衣跟着古皓然在一众丫鬟小厮的带领下,朝客厅前去。过小桥,穿院门,重重叠叠的院落,飞檐斗拱的壮丽,古朴高雅的风格,金碧辉煌的奢侈,比之蝶衣见的她外公家都还要贵不可言,富不可端。 大半个时辰后,蝶衣与古皓然才踏进一白玉为砖的大厅,蝶衣还来不及打量大厅的摆设,眼前的人数就让人望而生畏,黑压压的站了大半个屋,纵如蝶衣见惯大场面的人,也不仅微微皱了皱眉,这古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爹,娘,浩然来给你们请安。”古皓然边说边朝前走到大厅正中端坐的一男一女面前,蝶衣看了一眼俩人,男的面相挺威武,让人颇生望而生畏的感觉,不过此时微笑的脸减少了几分霸气。女的反而娇小玲珑端庄华贵,一股很温柔的气质围绕在她身上。 蝶衣跟着古皓然站了过去,古皓然径直跪下接过茗清递上来的清茶,见蝶衣笔直站立着不接茶也不下跪,不由伸出手抓住蝶衣的衣衫下摆就是一拉,蝶衣低头看着古皓然边瞪人边使眼色,想了半响方慢慢跪了下去,端过茗清递上来的茶水。 “爹,请喝茶。” “爹,请……喝茶。”第一次叫人爹,蝶衣感觉挺不舒服。 古震微笑着喝过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的茶,轻点了点头一人给了一个红包,却一句话都没说,仿若一切已经在那笑容里表露。 “娘,请喝茶。” “娘,请喝茶。” 古皓然的娘方琉云笑眯眯的喝过茶后,双手扶起蝶衣好一阵打量道:“蝶衣啊,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想要的不满意的就跟娘说,要是浩然这小子敢欺负你,娘绝对帮你不帮他。” 自己站起来的古皓然顿时瞪着眼道:“娘,你偏心也就偏合适就行了,我才是你儿子,关系怎么也比儿媳妇亲啊,什么帮她不帮我,娘,胳膊肘不要往外拐。” 方琉云顿时斥道:“你这小子说什么呢,蝶衣嫁给你做妻子,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那来亲与不亲之说,你小子给我安分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跟蝶衣亲呢,瞧我这媳妇的模样,真个把你都比下去了,这样的人儿看着都赏心悦目,你若敢欺负他,娘跟你没完。” 古皓然顿时一声嚎叫道:“娘,你开什么玩笑,她能比我长的好看?娘,你什么眼光?” 方琉云白了他一眼道:“看了你十八年早厌烦了,我就觉得我这蝶衣长的比你好,我就疼她。” 古皓然火大的瞪着他娘,却又不敢坐上犯乱,他娘的厉害,可不能被那一张看似单纯好相处的脸骗了,只好咬牙切齿的瞪着站在一旁的蝶衣,一句话没说就生了那么大好处,这存心是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蝶衣冷冷的看着头顶冒烟的古皓然,难得的让方琉云握住她的手不放,古皓然见他娘公然反叛他,不由气的唇角直抽筋。 “小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了?快点,我还等着蝶衣喊我大哥呢。”坐在大厅下方左手最上面的男子,扬着手里的红包微笑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理了理怒气,一把抓过蝶衣的手就朝他大哥古浩扬走去,蝶衣也由着他抓住她的手,顺着在回握过去,手中暗暗使劲,古皓然本来就使劲抓住蝶衣的手在,一感有异立马还击,俩人手掌紧握,暗中互相较劲。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庞大家庭 “哎呀,我说六弟,与蝶衣感情好也不必随时都表现出来啊,你是不是想要做大嫂的羡慕啊?这手到现在还紧握着,也给大嫂留个摸摸蝶衣手的机会,你说可行不?”古浩扬身旁一笑的双眸都弯起来的俏丽女子,看着俩人紧握的双手笑着打趣道,话音一落大厅中的人都轰然笑开了。 古皓然嘿嘿灿笑道:“大哥,管管你夫人,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尖酸刻薄。” 古浩扬哈哈大笑道:“我怎么不觉得是尖酸刻薄,好像说的正是实情呢,你们看现在还握着在。”大厅中顿时又是一阵压抑的笑声,古皓然愤愤然的收了力道先行放开,蝶衣面色不动也放了开来。 “小六,大哥大嫂祝你们恩恩爱爱,幸福美满,白头到老。”古皓然毫不客气的收下红包,与蝶衣喊了一声大哥大嫂就往二哥那溜。 老二古浩远性子冷漠只淡淡说了声:“一定要幸福。”就什么话也没说了,不过五个字也包含了对这最小的弟弟最好的祝福和疼爱,二嫂到是个极温柔的女子,温柔的滴的出水来,笑着拉着蝶衣的手道:“蝶衣,我们住的院子挨的近,以后要常常亲近才是。” “呵呵,二嫂,院子住的近方常常亲近,那我们这些住的有那么一点距离的,不是叫你与蝶衣先熟起来了吗?那可不行,蝶衣,以后常到水阁来,我那里养的睡莲这段时间正开呢。”一穿粉紫色长裙的女子几步上前就拉住了蝶衣的手。 “白芊说的什么话呢,一张巧嘴伶俐的光拣最好的说。”二嫂笑着打了打白芊伸过来拉蝶衣的手。 “就是,我也不知道我这娘子怎么生了这么张嘴,一天叽里咕噜的也不嫌口水都说干。”坐在第三位的长极妩媚的男子笑呵呵的应上话。 “三哥,三嫂还不是被你惯的,你要不爱听她说,三嫂能练成今天一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口舌。”古皓然明显的鄙视这贼喊捉贼的人。 “你这小子说我,以后可别让我看见你惯你家蝶衣,到时候我才来逮着好的说。”古皓然一想着自己惯蝶衣的场面,不由全身打个寒战,开什么玩笑,怎么想怎么觉得毛骨悚然。 “小六,以后是大人了,夫妻和睦美美满满就是最好的事,小六,可记住了妻子是拿来疼的,可不能欺负了蝶衣。”老三古浩名难得正色的说着。 古皓然嘿嘿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了三哥。”斜眼看了一眼身旁漠然的蝶衣,疼她?欺负她?她不欺负自己就不错了。 带着蝶衣走到老四古浩清面前,老四性子是最像他们爹古震的,严肃沉稳,此时古浩清拍拍古皓然的肩道:“小子,终于长大了,以后不在是小孩子了,做事多为妻子着想,这样才是一个好丈夫。” 一旁圆圆脸的四嫂笑眯眯的道:“老六啊,以后可有人管着你了,有了这么好的妻子,看你以后还像野马不。” 古皓然瞪着古浩清道;“四哥,四嫂怎么还这么像小孩子你?你是怎么调教的?”话还没说话四嫂顿时怒道:“你才是小孩子。”古皓然摇摇头道:“这不是是什么。”说完转身就带着蝶衣去见老五。 老五古浩影一双丹凤眼长的极俊美,个性又最风流,递给古皓然红包后笑着小声在古皓然耳边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看你这媳妇美则美已,可肯定是个难缠的主。”边说边看了看古皓然发红的手,刚才那亲密相握的一幕,可没有逃开他的眼睛。 古皓然面上微微一红压抑着怒气道:“我自己搞定。” 旁边一挺文静却灵气逼人的女子微笑着道:“六弟,蝶衣,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谐老,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古皓然灿笑着答应,蝶衣见这五嫂言之有物,不由多看了一眼。 这五嫂见蝶衣目光扫过来,便轻笑着拉着蝶衣的手道:“蝶衣,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六弟是人中龙凤,性子难免高傲倔强了点,不过心地却是最好的,你也多疼疼他。” 古皓然见家中这么多人都向着蝶衣,心中早已经郁闷的不行了,这时五嫂出来说了句向着他的话,顿时满脸喜色,不过想着蝶衣疼他的场面,不由又苦了张脸,那情景想都不敢想,再说自己的目标是收服她,以后疼不疼她就看自己的心情,那里要她疼自己。蝶衣看着五嫂那双饱含智慧的双眼,没有答好也没有答不好。 接下来古皓然的三个妹妹齐齐拥了上来,一口一个祝福,一口一个赞扬着蝶衣的美貌,把个古皓然直接给挤出了圈子去,古皓然当下耸耸肩朝自己的位置坐去,蝶衣被三个小丫头围在当中,这三个丫头一点也不像其他的人,那些大嫂二嫂的虽然拉着自己的手,但是自己身上那份淡漠和冰冷也不是她们受的了的,虽说没有惧怕到不敢碰,却也不像这三个小丫头一窝风围了上来,把自己的冷漠当空气,完全漠视。 “小嫂子,我今天终于看见一个能跟我小哥比美的,你不知道我小哥这个人臭屁的很,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什么人也不看在眼里,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就他一个人是最完美的,浩雨最讨厌自大的小哥,可是却真找不到什么人能跟他比,小嫂子,你的出现终于挽救了我的绝望,小哥在也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了。”一口气溜出一大段话,只有十岁的古浩雨,古家最小的女孩满脸激动的扑在蝶衣的身上。 “就是,小嫂子你一定要把小哥压下去,要不然我小哥那个人绝对会尾巴翘上天的。”最大的古浩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俩人话才一说完大厅中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古皓然青着一张脸道:“你们三个给我闭嘴,在敢说你六哥的坏话,你们就别想要零花钱。” 古浩雨翘着嘴巴朝蝶衣道:“你看,就这样,小哥他太爱欺负人了。” 古浩名大笑道:“说的好,说的好啊,不愧是我的好妹子,看问题透彻啊,哈哈。” 四嫂笑的眼睛都没了的道:“小雨,当心祸从口出,惹恼了你们的金主,以后这零花钱就真没了。” 古浩雨拉着蝶衣的手想了想道:“不怕,六哥不给我们零花钱了,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还有五位嫂子,我们这么可爱的妹妹,你们忍心看我们饿死吗?” 三嫂顿时扑哧笑出来道:“感情是要敲诈我们来了,饿死?这古府要是把小姐都饿死了,那还是天下第一门庭?爹,娘,看着没有,这三个丫头要没有六弟的钱,就会被饿死了,这府里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这三个丫头眼里只有他六哥,其他人都被扔一旁了呢。爹,娘,这可是忘恩负义的典范。” 方琉云嘿嘿笑道:“我看干脆把这三个丫头扔给浩然养算了,我还乐的清闲。” 第一章报道,等会有第二章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我也要娶 “开什么玩笑,不要,娘你不要害我。”古皓然一听方琉云的话,顿时一跃八丈高。大厅中顿时又是一阵轰然大笑声,连冰山脸古浩远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蝶衣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看着他们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心中一瞬间突然觉得空荡荡的,爹娘,兄妹,亲情,这一切都是她不曾有过,也从不曾奢望的东西,被爹娘疼爱是什么滋味?被兄妹这么打趣是什么味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也连想都想不出来。 蝶衣看着古皓然站在中间以一敌六的与他娘和五个嫂嫂交锋着,场面火爆异常,但是却该死的温馨,蝶衣看着方琉云面上虽然一本正经的与古皓然对说着,目光中却满含着笑意,那笑意的背后是怎样一种温柔?是怎样一种情感?蝶衣弄不懂,也看不清,只知道这样温暖的目光,刚才也曾望着自己,所以自己没有挣开她的手。 蝶衣低下头喃喃道:“这就是亲情吗?亲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思索半响却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只些微感觉着不排斥,也感觉不到危险,蝶衣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危险那么就可以靠近。 “爷爷,奶奶,小婶子在那里?梦寻和弟弟们来看新娘子。”大厅门口五六个小孩前前后后跑了进来。 坐在最靠近门口的古浩名忙站起身来,抱起最后一个边跑边摔的小孩,笑着道:“小梦心慢点跑,还这么小抢着来看什么新娘子。” 才两岁的小梦心边流口水边道:“梦心跟哥哥看新娘子,看新娘子,三叔叔,新娘子在那?” 老二古浩远伸手抱过古梦心道:“叫爹爹。” “爹爹,看新娘子。”小梦心扭着小身子四处乱看。 “你就是新娘子吗?”跑进来的小孩中最大的梦寻抬头看着蝶衣道。 十岁的古浩雨站在蝶衣身边高声道:“小侄子叫婶子,她可是你小叔的妻子,不许没大没小。” 八岁的古梦寻小小年纪却俨然有大人之风,一张俊俏的小脸对着蝶衣,分外明亮的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蝶衣后,突然上前分开浩雨和浩云拉着蝶衣的手,拉着蝶衣的衣服下摆,使劲把蝶衣往下面坠。蝶衣冷眼看着这个小孩,半响缓缓蹲了下去。 梦寻待蝶衣蹲下后,伸臂抱住蝶衣的手臂,凑近脸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口,蝶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梦寻然后紧紧抱着蝶衣手臂道:“美人姐姐,你不要嫁小叔,等梦寻长大了,梦寻要娶美人姐姐。” 大厅中的人顿时大哗,古浩影忍俊不禁道:“大哥,你儿子与老六争妻子,哈哈,我们小梦寻有前途,有前途。” 小梦心看见蝶衣忙从古浩远怀抱中挣脱出去,一摇一摇的扑到蝶衣怀里,抱着蝶衣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我也要娶美人姐姐。”蝶衣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孩,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也伸出手搂住了小梦心。 大嫂华堇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这感情好,六弟,你有对手了。” 三嫂白芊哈哈大笑着道:“我们的蝶衣老少通吃啊,老六,哈哈。”其他人无不笑的东倒西歪,大厅中一干旁系亲戚,下人,一个个都掩了嘴的笑个不停,坐在上位的方琉云早已经笑的倒在椅子上,蝶衣的魅力可见一斑。 古皓然顿时气了个不轻,你说蝶衣好心勾引,那还可以指责指责,可是别一句话都没说就成功勾引两人,这东西又怎么算?古皓然最气的也就是这点,自己才是这府里最受人喜欢的人,哪次回来这些小家伙不是先扑来找他,现在居然公然跟他争起妻子来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过去玩,过去玩,小屁孩子,等你长大了,她就成昨日黄花了,你还娶个屁,过去找你爹去,大哥,二哥把你们儿子带走。” 梦寻顿时紧盯着古皓然道:“昨日黄花我也娶,我就要娶美人姐姐。”说罢转过头来望着蝶衣道:“美人姐姐,你不要嫁给小叔,他那个人除了长的好看,就没有一点好处了,而且人还风流的紧,外面有一大堆相好的,他不会对美人姐姐好的,梦寻就不一样了,梦寻一定只对美人姐姐好,何况梦寻已经亲了美人姐姐了,爹爹说了,这样就算轻薄了别的女子,一定要对她负责,美人姐姐,梦寻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 此话一出满堂轰然大笑,三嫂白芊整个人笑的倒在古浩名身上,俩个人拥在一起笑的没鼻子没眼的,二嫂青柔拉着古浩远的手,指着大嫂华堇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哥,大嫂,教的不错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古浩远,也笑着点头道:“教的透彻,该负责,该负责。” 砰,砰,老五古浩影连连拍着茶几,笑的眼泪直流的道:“除了好看没有一点用,老六,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四嫂徐敏拉着五嫂玲静,俩人对着头笑的直不起腰,最严肃的古浩清也摸着面颊笑道:“有一大堆相好的,大哥,这些东西你也教?不错,不错,英雄出少年啊,大哥,强。” 老大古浩扬和华堇则面面相觑,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脸坚定的古梦寻,古皓然则凭临爆走边缘,怒气冲天的朝古浩扬吼道:“一堆相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一堆相好的?大哥,今天你要给我说清楚。” 古浩扬摸摸鼻子灿笑两声朝梦寻吼道:“这些话你从那里听来的?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这些。” 梦寻挑衅的望着铁青的一张脸的古皓然道:“是五叔说的,五叔说小叔长的那般模样,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神魂颠倒,这次小叔娶了妻子回家,不知道有多少相好的要茶饭不思,肝肠寸断了。” 古皓然一听顿时扭转身阴寒着一张脸朝古浩影逼近,古浩影没想到会找他头上来,忙一跃而起跑老四古浩清身后躲着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没说给小梦寻听,小梦寻陷害我。再说,我说的那些相好是别人相中你的好,不是你们理解的那种相好,我家老六聪明绝顶,文采风流,人中龙凤,眼光更是挑剔的不是一般,这天下能配的上你的也只有六弟妹蝶衣了,所以,老六啊,这些不过是笑谈,笑谈。” 古皓然见古浩清拉着自己不让去找古浩影算账,顿时恨恨的吼道:“你给我等着,我以后在收拾你。”说罢,转身就朝梦寻走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 梦寻见古皓然气势汹汹的走来,忙站在蝶衣身前张开双臂拦住古皓然,瞪着眼道:“不许欺负美人姐姐,美人姐姐是我的。” 古皓然脸色难看的一把提着梦寻衣领抓起来,对视着梦寻一字一句道:“要论负责还轮不到你,我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你已经来晚了,现在她是我妻子,她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说罢直接提起梦寻紧走两步,就给古浩扬扔到了怀里。 “咳咳,我说浩然啊,这个你们房间里的事情就不用在这里讲了,蝶衣是你的妻子,这个我们都知道,你想怎样是你的事,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不要教坏小孩子。”坐在上面的方琉云一本正经的看着古皓然。 本来笑闹成一团的大厅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都安静下来,半响不知道是谁扑哧忍不住笑出声来,紧接着一连串的忍笑声不停歇的露点缝,一时口快说出来后古皓然才感觉没妥,顿时尴尬的站在大厅中央,面上忍不住透出红来。 蝶衣到没什么事的抱着小梦心站了起来,这么个小孩子抱起来软软的,到破了蝶衣不喜人进身的习惯。 大厅中的人怕蝶衣尴尬,都死死忍着不敢笑出声来,此时十岁的古浩雨上前拉住蝶衣的衣角道:“小嫂子,小哥这副容貌真的有点靠不住,他说你是他的,那他也是你的,要是小哥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你一定不要手软,要把他的嚣张打压下来才行。” 古皓然正觉得尴尬,一听古浩雨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不可靠,顿时又火大起来,转身朝古浩雨吼道:“她是我的就是我的,管我可不可靠她都是我的,你个丫头今天还反了天了。” 蝶衣抬眼看着古皓然微微皱眉低喃道:“他是我的?” 站在一旁一直看戏的大妹古浩云笑着道:“是啊,小哥既然说你是他的,管他可不可靠都是他的,那么反过来看,他可不可靠也都是你的,小嫂子,你今天才进门,小哥就敢说这样的话,以后小哥还不爬到你头上去了,小嫂子,你以后可要管着小哥才行。” 蝶衣看着古皓然变色的脸,我的,这两个字好,既然是我的东西,那么自己就不客气了,自己的东西最好还是自己调教,假手他人不是自己的作风,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感觉不错。 古皓然看见蝶衣看着他的眼光不停变幻,就好像盯上猎物一般,那目光第一次开始重视自己,打量自己,但是却不像是看丈夫的眼神,那是在看一个专属物品,挑剔打量后觉得不错的眼神,不由暗中打了一个寒战,感觉背后一阵阴风正徐徐吹来。 凝了凝神古皓然大步走到蝶衣身边,怒视着三个小丫头道:“你们三个零花钱全部扣光,以后不要想从我这拿到一点半毫。” 古浩雨正要叫屈,方琉云此时开口道:“小云,小雨不要胡闹,瞧瞧你们说的些什么话,关心你小嫂子也不能诋毁你们小哥啊,你们小哥平时是怎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不要适得其反。”小雨还不怎么懂事,但十六岁的小云就晓事一些了,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在关心小嫂子的同时,更多的是关心小哥,把小哥说的越花心,小嫂子可能就会越在意,到没有想过反面会怎样,此时经过娘亲一提醒,顿时住了嘴不敢在说了。 蝶衣看着站在面前面色难看的古皓然,一手抱着小梦心,一手朝古皓然伸出,大厅上众人本来觉得刚才的话说过了,此时见蝶衣伸出手来,不由都住了声注意看去。 古皓然一见蝶衣的动作,顿时想起当初把他扔进河里那招,不由谨慎的看着蝶衣道:“你做什么?” 蝶衣淡淡的道:“给我你的手。” 古皓然有丝不确定的看了看蝶衣,当下缓缓伸出手,看看蝶衣到底有什么目的。蝶衣握住古皓然的手,看着古皓然道:“你记住了,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古皓然先是一楞,紧接着面上微微一红,随即铁青着张脸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的?你是女人自然是属于男人,那有男人属于女人的。”说罢就要挣脱蝶衣的手。 蝶衣手中一使劲紧紧抓着古皓然不放,缓缓的道:“你宣布了我是你的,那么你就是我的,你若敢挑衅我,你就试试看。” 古皓然没摔脱蝶衣的手,在听着蝶衣的话,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顿时手腕一翻一把反抓住蝶衣的手,唰的拉过蝶衣,与蝶衣对视半响咬紧牙沉声道:“好啊,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与我挑衅,你也试试看。” 俩人之间噼里啪啦的火花四溅,是个人都知道这俩人之间怕不是妻子与丈夫那么简单,相对与古浩云等三个丫头和一众亲戚的惊讶,厅中高坐于上的一对夫妻,和厅下相对而坐的五对夫妻,都表现的仿若意料之中,一个个面带笑容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好了,好了,开饭了,有什么话吃了饭在说,这可是蝶衣第一次与我们大家吃饭,来,蝶衣,娘带你一起去。”方琉云轻笑着打破大厅中的寂静,站起身过来拉着蝶衣就朝饭厅走去。 古家人多,用饭的时候并不一定都聚齐在饭厅,不过今天却齐齐聚集了过来,若大的饭厅座无虚席,儿子与爹娘一桌,几个儿媳妇和女儿一桌,孙子辈分的坐一桌,其他后面的就是这个表亲,那个侄儿侄女的,紧接着就是有身份的大管家等几桌,整整坐了十桌左右,好在有个等级辈分,古皓然等两桌子在最上方的位置,与下面的众人阁了一道帘子,把里面的人遮挡了起来。 大嫂华堇正欲叫蝶衣坐与自己身旁,就听见方琉云笑着道:“蝶衣是新媳妇,今天就与我们同一桌,来蝶衣,就坐在我身边。”说罢拉着蝶衣坐下,古皓然等也紧跟着坐了下来,古震身旁挨着古浩扬,按次序坐了一个逆时针。 三嫂白芊闻言扑哧笑出来道:“娘,蝶衣新来,你可别吓着她,我看还是过来跟我们坐一桌吧。” 方琉云嘿嘿笑道:“反正迟早要习惯,那就从今天开始吧。”蝶衣倾耳听着俩人的谈话,扫了一眼几个媳妇看好戏的眼神,心中暗自提升了戒备,周身的冷酷气韵无形中就散发了出来,方琉云顿时微微一楞,虽然见蝶衣第一面就知道她不近人情,不过想来也是在山中待的久,脾性养的不善与人交流罢了,虽说冷漠但并没有慑人的气韵,此时却无形中令人感到压抑,这是久居上位的人特有的压迫感,方琉云不由微觉诧异。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做牛做马 蝶衣只是自己提升警觉,所以除了挨她最近的方琉云稍微感觉到一点异样,其他人都无所觉,此时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古皓然。 蝶衣看着众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古皓然,不由微微转头看去,只见古皓然一脸冷酷的边挽袖子,边恨声道:“来就来,谁怕谁。” 方琉云呵呵一笑拍手道:“上菜。”顿时几十个人流水一般的送上吃食来,堪堪摆满了全桌,蝶衣一看全都是一些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的菜肴,闻着香味倒还是好。 方琉云看着已经严阵以待的古皓然等六个儿子,轻声笑道:“开饭吧。”说罢转过头来朝蝶衣道:“喜欢吃什么随便选,不要拘束。”边说边伸筷子给蝶衣夹了一大筷子不知道什么丝的东西放在蝶衣碗里。 蝶衣微微点了点头尝了一口,味道不错,眼中却看见全桌子的人除了古震和方琉云与自己外,其他六个人没有一个动手,不由斜眼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双眼盯着桌上的菜,手拿筷子虎视眈眈却并不动手,其他五个人也是同样模样。 方琉云见蝶衣看了几人一眼,不由呵呵笑道:“他们想吃就自己去抢,抢到就算过关,抢不到就要受惩罚,以前浩然都是大赢家,今天看来那五个小子是存心收拾浩然了,嘿嘿,蝶衣我们一旁看热闹。”蝶衣抬头看了众人一眼,这样的游戏以前玩的太多了,不过输的惩罚是在没见过第二天的太阳。 方琉云话音才一落,古皓然运筷入风就向桌子上的菜肴抢去,坐在他左边的古浩影右手一沉就向古皓然的筷子挑去,古皓然不与古浩影硬拼,连连变换方向朝其他菜肴出手,不过总在半途就有一双筷子垄断了前路。 “小六,看来你的功夫真没怎么进步啊,这么点小儿科的东西都过不了关,小六,我看今年我手上的绸缎在南方还没有什么根基,输了就去给我打前站去。”古浩扬一脸微笑的伸筷子,夺过古皓然正抢上手的应该是鸡肉。 “大哥,不要拿我的话来还我,输还是赢这结论还太早。”古皓然一脸扭曲的驳回古浩扬的要求。 “小六,输了就帮我打理一个月钱庄的生意。”冷酷冷酷的古浩远边吃东西,边快速挑开古皓然的筷子。 “六弟啊,三哥疼你,手上的酒楼你去照看半个月就好。”古浩名笑嘻嘻的夹住古皓然抢过去的青菜。 “四哥也没什么要求,去干临给我开二十天煤矿就好。”古浩清说的真是云淡风轻,去荒芜的干临开煤矿,亏他想的出来这么阴损的招,古皓然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老六,五哥真没什么条件,手上的工作我还应付的过来,只是觉得用的那张黑玉床没你那千年紫檀木的好,我们换一换。”古浩影一边给了古皓然一个勾人的微笑,一边在一次挑开古皓然的筷子。 古皓然顿时大怒道:“你想都不要想,我那床整圣天王朝就独一份,打它的主意没门。” 方琉云此时嘿嘿笑道:“愿赌服输,这可是古家的规矩,浩然啊,你在不努力这桌子上的菜吃完了,你就等着去做牛做马吧,喔,对了,我想要你的楼船,那船比我的看着漂亮。” 古皓然听着方琉云的话,鼻子都气歪了,一声不吭的埋着头就向桌上进攻,无奈他本来功夫就是这几兄弟中最弱的,此时五个联手对付一个,若说是其他方面,他是完全不放在眼里,自讨有本事应付过去,可这那功夫说话就只有靠边站了。 蝶衣边吃边看,桌子上的菜肴在急剧的减少当中,旁边桌子上华堇等人,早已经看了半天好戏,叽里咕噜的笑成一团。蝶衣从她们那里听到,以前古浩扬等人都叫古皓然整过,没少帮他做事情,但规矩定下未成亲之前就不能众人联手对付,所以每次就叫古皓然成功逃脱,这一次可是几个当哥的全力以赴,古皓然这次看来是在劫难逃。 蝶衣看了看突然开口道:“不允许帮忙?” 方琉云一怔后笑道:“你要帮忙吗?规矩没说不能帮忙,但是你认为能从那五个家伙手中抢下东西吗?会功夫的你四嫂徐敏,当年想帮浩清都没成功,何况你并不会功夫。”起先看见蝶衣并不惊讶,也无关心等情绪,就如一外人在看戏一般,还以为蝶衣和古皓然关系真的不好,现在看来到言之尚早。 蝶衣看了眼方琉云并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看着正努力奋斗的古皓然,桌上几人当然听见蝶衣和方琉云的对话,不由分了一半注意力去看蝶衣,蝶衣也不动手只是看着桌子上,而古皓然也不理会蝶衣,径直奋力在完成目标。 眼看着桌上的菜肴要被分食光了,蝶衣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古浩扬与古浩远对视一眼,均挑了挑眉,古皓然沉着一张脸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只是依旧逃不开层层筷子网。 半响蝶衣放下手中筷子,缓缓伸手端起一盘干果,方琉云不由道:“要浩然抢上才做数,你若放与他碗里是没用的。” 蝶衣低着头冷冷道:“我有说要帮他吗?”闻言,桌子上的人都怔了怔,就这一楞神功夫,蝶衣突然手中盘子一扣,就朝对面的古浩扬和古浩远扔去,盘中的两粒干果顿时就朝俩人飞去,古浩扬忙一个反手接住盘子,顺带接住其中一干果,古浩远同一时间也伸筷子夹住干果。 古皓然是个玲珑剔透心的,一看之下也不抢菜了,手中筷子连翻飞动,一时间青菜,鱼肉的都朝其他三人飞去,古浩名,古浩清,古浩影闪身避让或接住的时候,古皓然已经一筷子抢了一根青菜,放在嘴里吃的满脸笑容了。 古浩扬等五人筷子上各夹着东西,对视半响后看着一脸得意的古皓然,古浩名半笑半怒的道:“你得意个什么劲,要不是蝶衣帮你,你早发配去挖煤矿了。”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我可没让她帮。” 蝶衣也同时冷冷道:“我的人只能为我做牛做马。” 古皓然一听顿时啪的转过身来,怒视着蝶衣道:“你休想。”蝶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古皓然见桌上的几兄弟都脸色暧昧的看着他,不由恨声道:“那我们就看谁为谁做牛做马。”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明斗 蝶衣懒的回他话,桌上顿时冷清了起来,古浩扬忙摇头道:“没个良心,唉,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白白叫你小子得意了这么多年。” 古皓清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以前有个老六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现在在来个蝶衣,这俩人配在一起,以后还有我们的天下吗?”说罢故意摇头叹息。 古皓然越想越气,当着这么多人说什么只能给她做牛做马,把他古皓然的面子放在那里?几个兄弟还趁机起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脸色红黄蓝绿青几变后,唰的站起身来沉声道:“吃饱了,我还有事。”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厅中人顿时都沉静了下来,方琉云忙拉住蝶衣柔声道:“蝶衣,浩然还小孩子脾气,你别生气。”一面忙使眼色让人去追古皓然回来。 蝶衣面无表情的道:“我没生气。”刚才古皓然看过来的那一眼,面上怒气冲天,可身上的气息却很沉静,与他表现出来的差了不少东西,这愤然离席看表面是气糊涂做出小孩脾气,暗里有他什么打算可就不知道了,蝶衣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杀手的直觉是很锐利也很精准的。 方琉云微笑着道:“没生气就好,蝶衣,浩然少年得志脾气也养刁了,我们拿他是没什么办法了,现在你来了,又是一个压的住他的人,娘就把浩然交给你了,你就磨磨他的性子管着他点,浩然有你制他娘也放心。” 蝶衣抬眼看了方琉云一眼,感觉到方琉云是真心说于这翻话,沉默了一瞬道:“我的人我自然会管。”说罢站起身也离席而去,剩下满大厅的人面面相觑,半响古浩远冷冷的道:“有意思。”方琉云也呵呵笑起来道:“天生一物降一物,就不知道是相生相克,还是一面倒?” 在说蝶衣回到古皓然住的漾居后,风就迎了上来道:“少夫人,从今日起这漾居的一切事务就要少夫人打理了,这些是过往的明细账目,少夫人是不是先看看?” 蝶衣看了一眼风手中的账本和柳手中的算盘,原来这古府里成亲的男子各自有地方住,虽然同住在偌大的古府里,但是小住处各自有自己的金库,一应私人的开销和对外的打点,全部由自己处理,所以各成一脉,也才有了古皓然想给三个妹子零花钱就给,并不需要古震等的同意的情况。 蝶衣看了看算盘脑袋就发晕,多古老的用具啊,连计算器都用不来,还说用什么算盘,再说蝶衣从来都对数字没什么概念,以前出一次任务需要什么价码,那是明码标价,只需要看账户上多了几个零就行,就算坐了组织中第二把交椅,干的也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谁懂打理这些个家庭琐事。 “以前是谁在打理,现在照旧,我只需要知道过程和结果,具体操作你们自己看着办。”风和柳看了一眼严肃的蝶衣,都明白的点了点头,当下一项一项的慢慢交代给蝶衣听。 其他兄弟姐妹妯娌也知道做古家媳妇的第二天,便要接管各自丈夫处的事务,所以也不来跟蝶衣亲近感情,待到夜色将近,主屋那边才过来传饭,蝶衣早已经烦了风等汇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这个亲戚那个支出的,虽然已经是精简了又精简,但是还是让惯于生杀予夺的蝶衣十分头疼,自然是直接扔给风去管理,更吩咐没大事以后别找她。 主屋人都聚齐了,唯独少了古皓然一人,方琉云拉着蝶衣与几个嫂子一起说着闲话,蝶衣又觉新奇没听过,又觉聒噪的惹人讨厌,好在没半响昨日见过来接古皓然的冰祁走了进来。 方琉云顿时道:“浩然呢?” 冰祁看了一眼蝶衣后道:“六少爷在依翠栏。”此话一出厅中之人顿时都寂静下来,气氛陡然诡异起来。 一直没说话的古震皱眉平淡的道:“把他给我抓回来。”话虽平淡,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信。 冰祁看了一眼古震恭敬的答道:“六少爷不愿意回来,说今天晚上花魁初夜,他要把她买下来。”一阵抽气声后,大厅中人都变了脸色。 古浩扬站起身道:“爹,多半是下人误传,我去找小六回来。”说罢就往厅外走,古浩名也道:“爹,我也去,这老六奸滑的很。”说完紧跟着古浩扬就快步往外走去。 “站住。”一声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突然响起,蝶衣抱着小梦心冷冷的开口,话音中的威严实不亚与古震。 古浩扬和古浩名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才发觉刚才是蝶衣在说话,顿时对视一眼目光中有着惊讶。方琉云一见蝶衣开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蝶衣看着冰祁道:“依翠栏是什么地方?” 冰祁看了一眼蝶衣道:“那是汾洲最大的妓院。”碍于蝶衣从小在山上长大,可能不太了解这妓院代表着什么,冰祁顿了顿又道:“里面做的是皮肉生涯,有男有女,六少爷今天要买的就是里面最红的女人的初夜。”一口气说完,冰祁面色不动的看着蝶衣,一旁的古震也没有阻止他,只淡淡的看着蝶衣的反应。 蝶衣恩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把小梦心递给华堇,朝古浩扬和古浩名道:“我去。来人,把风,柳给我找来。”说罢袖袍一挥漠然的朝门口走去。剩下一众人有点呆滞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新郎放下新婚妻子,第二天就跑去逛妓院,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做妻子的反应既不是又哭又闹,也不是上吊抹脖子,倒比外人还冷静的吓人,居然亲自去捉奸,虽说圣天王朝风气开放,但这依翠栏里有小倌啊,一个名门新妇跑去,这面子里子还要不要了,众人心里都想的乱七八糟的,偏生当家的并不反对。 夜色撩人,汾洲最大的妓院依翠栏里,此时正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今天晚上里面最红的清倌和小倌,要同时卖出他们的初夜,这本已经是热火朝天的事情了,偏生从不逛妓院的古家六公子,居然也前去凑热闹,而且还是新婚第二天,这下子依翠栏里想不热闹都不行。 古皓然和茗清坐在包厢里,古皓然一脸怡然自得的喝着茶水,一边透过窗户看着下面大厅的动静,面上笑容是说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茗清在一旁摸了一把汗道:“少爷,我的好少爷,茗清求求你回府吧,这要是让少夫人知道了,那还不知道该发生什么事呢。” 古皓然翘起嘴角笑道:“我就是要让她知道。” 茗清小媳妇般坐在古皓然身旁哭丧着一张脸道:“少爷,这少夫人可是你的,你今天这么做让少夫人的脸往那里放呢?少爷,你与少夫人有什么争执也回去闹好不好?这以后少夫人就抬不起头来了。” 古皓然冷冷笑道:“她不是很强吗?我就要看看她除了会那么一两手之外,还会什么,今天不过只是开头而以。”要制服一个人不是光靠身手,其他方面更有用些。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来了 一直立在古皓然身后的灵和行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少爷在其他方面高人一筹,在遇上少夫人以后,这脑筋就全部秀豆非要较个长短不可,当下灵吐了一口气道:“茗清,你不要说了,少爷摆明了看少夫人怎么应对,你说的再多少爷也不会听。” 茗清转过头去看着俩人苦着张脸道:“我知道少爷不会听,我只是在想回去了要怎么面对少夫人,要是让少夫人知道我们不劝少爷回去,那后果我可不敢想,现在多说两句,回去也好对少夫人有个交代。” 古皓然闻言冷哼一声,双眼一凛扫向一脸小心翼翼的茗清,行上前一步拉过茗清正色道:“不用劝,我已经传了消息回去了,一会老爷自然会派人抓少爷回去。” 茗清顿时大喜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呵呵,那好,少爷,你慢慢看尽量看,你瞧那个女子长的挺不错的,恩,那一个也挺清秀的。” 古皓然面色不动恍若未闻的喝了一口茶,行慢条斯理的道:“少爷,你知道你的行踪是逃不过月堂的,所以干脆点也许有个好结果,同时,少夫人并不好惹。” 古皓然一个手指缓缓敲打着桌面平静的道:“别忘了,我也不好惹。” 没说话的灵此时开口道:“少爷,你知道的,何必要计较。”话说的很简练,里面的意思古皓然却懂,他们十几年的情谊不是假的,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周身突然间秉射而出的霸气,居然不输蝶衣的威压,茗清,行,灵等相视一眼后都低头缓缓微笑了起来。 屋子里三人相视而笑,此时底下场中正好一阵欢呼响起,今夜的压轴大戏出场了,古皓然眼目一亮顿时笑了起来,茗清则撑着张脸不停隔着窗子东张西望,可就是没有古家的人找来,不由暗自祈祷当中。 灯火辉煌的高台上,一个人影缓缓显了出来,弱质翩翩,仿若清风拂柳,芍药笼烟,生的也是一副好容貌,更兼柔弱多情,让人凭生怜惜爱慕之情。台下众人一见此女出来,顿时疯狂起来,没有底价的拍卖在一声一声叫价当中,迅速攀升了上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今日这花魁,轻摇着折扇也不慌着开价,悠然的坐于上面喝茶,茗清看了一眼后喃喃道:“没有少夫人美丽。”古皓然听在耳朵里也没发怒,说的是事实有什么好计较的,这女与蝶衣相比差远了。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两千两,贾公子出两千两,还有人出价没有?要没有,今日花魁便要属于贾公子了。” “三千两。”一道带着磁性的低沉男声从二楼的包厢里传了出来,底楼的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那个位置是古家六少爷。 “三千两,古六少爷出三千两,有没有更高价?还有没有更高价?”院子里的老鸨兴奋的一脸通红,三千两买一夜可是大手笔了。 古皓然透过窗户看着众人的表情,淡淡一笑,这天下能跟他争的又有几人,除了那个做他妻子的女人,哼,今日就要她下不来台,留不住丈夫的妻子,以后看她脸面往那里放,这才方消自己心头怒气,想着想着古皓然就想到那该死的蝶衣。 “嘿嘿,看来今日的花魁要属于我们古六公子了,我宣布……”话未说完,台上的老鸨突然一脸呆滞的望着门口,把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大厅内的一干人顿时诧异的顺着老鸨的目光转头望去。 只见大厅门口三个男子正缓缓走来,当中一个身材修长,眉目如画,双眼深的不见底却也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就如月神一般清冷高贵,如梦如幻的容颜让高台上的花魁也黯然失色。 厅中众人具都一楞,如此绝色的男子实在让人移不开眼睛,一身男装的蝶衣带着风和柳,径直朝高台下走去,挡在道上的人纷纷让出道路,生怕怠慢她,蝶衣走致高台前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人,顿时就有人站起身来让座,蝶衣也不客气自然的坐下。 包厢里茗清先也被这绝色的公子震住,待看到身后人才回过神来,一巴掌捂着嘴不敢置信的道:“少夫人,是少夫人。”古家上下都想完了,就没想到居然是蝶衣亲自来了。 古皓然一挑眉透过窗户看去,正好看见蝶衣带着风,柳,冷漠异常的缓缓行来,嘴角不由勾起一丝不知明的笑意,缓缓道:“果然来了。” 行站在他身后语气平淡的道:“少爷等的是少夫人?” 古皓然身子后仰靠在高背椅上,嘴角挂着只有在行等面前,才会露出的熟悉的稳操胜卷的笑容,轻挥着折扇道:“她从没有隐藏她的性子,只是你们因为她的表面没有注意罢了。” 见行,灵询问的看着自己,古皓然嘴角勾画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蝶衣的身影,中午那番话可不是白说的,要是往日这女人绝对不理会自己的挑衅,不过现在既然被她认定为她的东西,那么她就会接受自己的挑衅,一个强悍的女人越是漠视一切,就越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的尊严。 茗清听了点点头一脸笑意的站起身走到行身后,然后笑眯眯的道:“原来少爷注意到少夫人的内在了。” 古皓然顿时朝着茗清咧嘴一笑,云淡风轻的道:“茗清,从明天开始凉州粮运由你负责。” 茗清顿时一声惨叫道:“少爷,茗清错了,茗清已经负责了两个洲了,在来一个会累死人的,少爷。” 古皓然淡淡一笑,不理会茗清的哭嚎,缓缓道:“她用手,我用脑,她会杀人,我会装死人,好久没有人能挑起我的怒气了,这次到了我的地盘,那就来算个清楚。”说罢,面上又恢复了往日显露出来的有点轻浮,有点狂妄的倨傲神情。 高台下蝶衣漠然的坐在高椅上,朝着看她看呆了的老鸨冷冷的一瞄,那老鸨顿时一个寒战醒过神来,语音有点颤抖的道:“古六公子出三千两,有没有人出更高价的?还有没有出更高价钱的?要是没有今天的花魁就属于古六公子了,有没有人要开价。”老鸨见着蝶衣这样出色的男子才来,不由话多的重复了几遍介绍。 第一章报道,等会还有一章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各买各的 蝶衣冷冷的坐在原地,一点要开价的意思都没有,坐在二楼包厢里的古皓然不由皱了皱眉,既然来了却不跟他争,这是什么意思?不由缓缓起身站在窗户前,透过纸纱往下看。 老鸨高喊了三声没有人应声,当即拍板今日的花魁被古皓然买下,场子中央的众人顿时一阵感叹,楼上的古皓然却一点都不得意,若与蝶衣较量一番拿下还能有点兴质,这个样子是个什么意思。 正当古皓然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蝶衣的背影时,老鸨又带上了另一位今日要卖出初夜的小倌,只见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男孩子,不比古皓然阳刚味十足的男人面孔,是一种很中性的漂亮,男孩的气质很干净,没有风尘中的味道,那双明媚的双眼,此时正满脸愤怒的瞪视着众人,那是不屈不服宁折不弯的眼神,很容易让人看出他心中的愤怒,看来这个孩子并不怎么自愿。 台下有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见男孩的容颜顿时叫价声一片,这交相喊价的场景不仅让蝶衣想起,以前黑市上多有贩卖女孩,男孩的,黑道上的老大们多有养些娈童的爱好,有时候不为喜欢,只为攀比,没想到在这里也有这种风气,唇边不由缓缓荡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七百两。还有没有人出价?没有的话今夜就属我们庆大公子的头彩了。”小倌并比不上花魁,这价格自然就低了去了。 “一千两。”蝶衣靠在椅背上冷冷吐出这个数字。站在台上的老鸨还没有出声,楼上的古皓然顿时一拳击打在桌子上,冷着张脸道:“好你个蝶衣,我说为什么不跟我争花魁,原来是跟我来这招,好,好。”当下不等老鸨反应过来,沉声道:“两千两。” 蝶衣也不回头朝窗户张望,径直开口道:“三千两。” 大厅中的人顿时都收起了竞买之心,眼光不停的在二楼古皓然所在的窗户,和蝶衣的背影上扫来扫去,有古皓然这个金主在这里,还有什么人能比他家有钱,现在居然有人敢跟他争,而且连容貌也不输与他,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都沦落成看好戏一族。 古皓然紧跟着就叫道:“四千两。”钱不是问题,不能输才是大问题,自己新婚第二日买个花魁初夜,挺多算的上是风流,要自己的老婆买个小倌的初夜,那面子里子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蝶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冷漠异常的正要开价,那台上被两个男子压着的男孩,突然朝着蝶衣就是一跪,双眼定定的看着蝶衣高声道:“买了我,我不愿意在这里,请你买了我。” 蝶衣抬头见男孩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面上既无可怜兮兮的恳求,也无巴上有钱人的献媚,有的只有清澈的双眸,那里面包含着不屈不挠,包含着不甘心不放弃的执着。 蝶衣耳里听着大厅中众人嘲笑的嬉闹声,这里的小倌玩玩可以,谁会买回去,要买也是买些高级的,这些妓院中的没的辱没了自己等的身份,周围的奚落之言一字不落的听在蝶衣耳里,想那男孩也听见了,涨红了一张脸却神色坚定的看着蝶衣,一点不以自己的出口所后悔。 蝶衣冷漠的注视着男孩子,就在众人奚落之声更起之时,缓缓开口道:“开个价,我买了。”六个字清清楚楚的落在地上,把一众嘲讽的嘴脸僵在了一旁。 台上的老鸨楞了楞后忙道:“我去找老板商量一下,请公子稍等。”说罢跳下台就跑。 台下的蝶衣坐的是四平八稳,二楼的古皓然却一张脸都气青了,一摔袖子就朝楼下走去,茗清等忙一脸苦笑的跟了上去。 古六公子的面子自然有人给,古皓然一脸优雅笑意的落座在蝶衣身旁,含笑与周围相识的几人打过招呼后,折扇一挥状似不经心的,与身旁同样外貌出色的男子攀谈起来,厅中众人还以为这气质相当,容貌绝顶的俩人,偶然相见惺惺相惜起言相谈起来。 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看着身旁的蝶衣,压低声音满含怒气的道:“罗蝶衣,你还给我上瘾了是不?居然敢当到我的面买小倌。”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道:“你划的道,我接了。” 古皓然面上不动声色,手里却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半响突然挑眉一笑道:“好啊。”蝶衣也不出声,只是抬眼冷冷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手握折扇拍着掌心一字一句的道:“做事别过分,各人有各人的底线,太过随心所欲后果会很糟糕。” 蝶衣见古皓然语出威胁,嘴角突然抹出一丝冷笑,逼进古皓然面颊道:“是我的东西就要安分,我不喜欢有人敢挑衅我的威严。”以前组织里谁敢犯上自己,那就是与死神作对。 古皓然眼中厉色一闪恨恨瞪着蝶衣道:“我也不喜欢我的东西不安分,你最好也给我记好了。”说罢折扇唰的打开扇了两扇。 站在俩人身后的五人相视苦笑,风脸上带着笑容小声道:“少爷,少夫人,这花魁初夜要是不要?还有这小倌还买不买?” 蝶衣看了一眼台上的男孩子冷冷道:“买。”古皓然一听唰的收拢折扇,一声冷笑道:“买,我倒要看看这地方是谁最有钱。”风等看着扛起的俩个人,都无语的对视,蝶衣买下古皓然等于没脸,古皓然买下性向问题就会招质疑,这摆下的道已经输了。 古皓然话音刚落老鸨就一溜小跑的跑上台,对着蝶衣点头哈腰后,又见到坐在旁边的古皓然,少不了又是一阵献媚后才道:“这位公子要买这孩子也行,老板说了三万两银子,就连人带契约一并送上。” 这厢老鸨话音才落,古皓然悠雅的挥着扇子道:“这孩子我看着也好,四万两我买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将军 蝶衣看了看台上的孩子,稍微抬了抬下颚道:“过来。”台上的老鸨知道多半想验货,忙解了男孩身上的绳子,男孩直接从台上跳下来走到蝶衣身前站定,蝶衣扫了眼后冷冷朝古皓然道:“你喜欢,那就买吧。” 古皓然本以为蝶衣至少要与他争一下,没想到就这样就放手了,不由微微一怔后反应过来,该死的,这明显是一石二鸟,让她买到手,自己就算买了花魁也没什么了不起,自己买下了,不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买与不买早在她开价的时候就注定输了,古皓然握着折扇的手上明显的发出铮铮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未等古皓然发怒,蝶衣自顾自的站起身来,朝古皓然道:“人我带走了。”说罢当先就径直离开,男孩和风,柳,忙紧跟在身后离开。 老鸨顿时楞了楞看向一脸平静的古皓然,想着怎么措辞道:“古六公子,这个……你看……” 古皓然没想到这蝶衣最后还将他一军,人买走了反要他付钱,当先气的牙痒痒的,这么多人面前却不好发作,真要不给钱闹出去,丢面子的是自己,只好沉着一张脸道:“茗清,付钱。”说罢站起身来就朝蝶衣追去。 老鸨眼看着古皓然往外走,忙高声道:“古六少爷,这花魁今晚还是你的,你这是往那里去啊?” 古皓然头也不回的离去,茗清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听闻今个花魁与名才子相互言谈甚欢,我家公子颇欣赏名公子虽出寒门,但才情不凡,特意做个顺水人情,促其俩人好事,今日便是特意为名公子买下的,我家公子新婚燕尔,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留宿。” 原来古皓然自想的有后路,就算蝶衣不来或者没办法应付,也不会让她的名声在人前丢尽的,自己的妻子自己可以欺负,但要外人指指点点,古皓然就绝对不会接受。 古皓然快步追出院门,就见蝶衣的马车已经走到了转角,显然根本就没打算要等他,也没有求他回去的意思,古皓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中啪的一声,象牙的扇柄被折成了两半。 跟上来的行仿佛不经意的道:“风告诉我,少夫人并没有带银子,少爷要是真有心斗个底,少夫人赢不了。” 古皓然压抑着怒气道:“我知道,没我的命令,她动不了大笔的银子。”可是自己明知道却还是不能无视,顿了顿冷声道:“回府。”茗清等三人默不作声的跟上。 古皓然脑袋虽然算的精,蝶衣却是不用心,不用顾及对方,自然什么都做的出来。 第二日古府没有一个人提起昨晚的事情,古皓然居住的漾居一晚上的风平浪静,让下人多了不少猜疑,却不敢有丝毫表露。至于那漂亮男孩,则被追上的古皓然不知道弄什么地方去了,蝶衣也不过问,也没兴致过问。 一个早上漾居里人来人往,什么七姑婆八姨妈,什么这个大嬷嬷那个大总管的,都来拜会新夫人,蝶衣挑了一块花园里高处的假山坐着,冷眼看着因为自己不出现,茗清只好把古皓然拉去应付的场面,唧唧喳喳的声音就像蚊子一般讨厌,刚开始蝶衣还觉得新奇,现在简直就是讨厌,话多的让人心烦。 “怎么,蝶衣是不是觉得人多的让人心烦?”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蝶衣身后传来。 蝶衣早感觉到有人接近,不过没有杀气也就装不知晓,没想到看见她如此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还敢上前来打扰,当下微微转头看向站在下面看着自己微笑的二嫂青柔。 青柔微笑着道:“以前我刚嫁到这来也是一样,人多的看的我头都晕了,恨不得溜到最边上不去应付,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呵呵,当时我要有你这样的勇气,直接扔给相公出面,那不知道要少受多少苦。” 青柔见蝶衣并不答话,便斜斜的靠在旁边的假山上轻声道:“蝶衣,要是觉得被他们吵的慌,不如到我那里去坐坐,小梦心一大早起来就嚷着要见他的漂亮姐姐呢,那小孩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以前就是浩然也从没一睁眼就嚷着要去找的。”说罢一脸幸福的笑容,显的人更加的温柔。 蝶衣看了青柔一眼冷冷道:“不用。” 青柔微笑着道:“去吧蝶衣,一个人待在漾居里也无聊,浩然的住处最不像样子,一个贴身丫鬟都没有,有的也是几个粗使丫鬟,管事的也就他贴身的五个人,现在浩然要去做他的事情,这里就更空荡了。” 蝶衣听青柔这么一说,抬头一看见远处早已经空寂了,众人和古皓然都不见了踪迹,青柔同时道:“浩然管着古家盐粮两处的生意,这些日子累积了很多要他批复的单子,可能这几天有的他忙了,蝶衣,别怪六弟不陪你,按理说新婚不应该这样,不过古家的生意做的太大了,古家的儿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蝶衣,别不开心。” 蝶衣听着青柔的话,话里的意思在解释古皓然的去处,也在交代以后可能面临的生活,蝶衣看了青柔两眼依旧没有开腔。 青柔仿佛也知道蝶衣不会理人,仍然微笑着柔声道:“蝶衣……”才唤了声名字,就听见远处三嫂白芊呵呵笑着的声音传来道:“我说不,二嫂一定是来找蝶衣了,看来我们几个都想到一块去了。”跟着她同路的大嫂,四嫂,五嫂都笑容满面的朝蝶衣走了过来。 青柔顿时笑着道:“这下子想清静都清静不了了。”除了白芊其他三人都呵呵笑了起来,蝶衣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五个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三天,古皓然整整三天都没有出现在府里,蝶衣也不在意,听说是在处理成亲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工作,这日晚饭后,方琉云拉着蝶衣等到望月楼,边赏月边闲谈,古震,古浩扬等也都聚集在一起,整个望月楼上时不时笑声阵阵。 第一章报道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女人如衣服 “美人姐姐,我要吃牛奶,梦心要吃牛奶。”一见到蝶衣,小梦心就腻了上来,一直抱着蝶衣吃过晚饭还不放开,现在更要饭后甜品喝,蝶衣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对小梦心虽冷,到没有拒千里之外,闻言伸手拿过桌上摆放的奶酪,递到小梦心面前。 方琉云呵呵笑道:“我的小孙子,说了好多遍该叫小婶子,就是改不了口,长大一定跟你五叔一样,是个美色当先的风流浪子。” 古浩影挑眉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这些道理要从小培养,就怕这些小子从小看惯了天姿国色,以后在看不上其他人怎么办?” 青柔轻笑着道:“你别乱教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寻听了你的现在还关禁闭呢,我的梦心你可不要从小就带坏。”一席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哟,大家瞧,今晚的月色还真不错,这样时候能看见满月,到还真是少见呢。”华堇的惊讶声顿时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正寂静中几人大声说话的声音远远传来,刚好与众人隔着个蔷薇花墙,听的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六哥,今儿这事全靠六哥成全,那林家一听六哥出面,二话不说就准了亲,含儿多谢六哥了。” “没什么,都是自家人。”低沉傲气的声音传过来,正是三日没回府的古皓然。 “那是,谁不知道六叔只要开口,天下没什么事办不成的,不过别说那林家的女子还真长的标致,含小叔是有福气了。”一道明显献媚的声音传来。 “要说福气,那还是六叔有福气,六婶那样的人间绝色也只有六叔配的上,要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无福消受。”又是一个人的声音。 “就是,要六婶这样的人嫁到其他人家,保不准是兄弟反目只为伊人,太美了。” 这厢古震脸色一沉,这样的话就算是亲戚也不能这样说,正欲发话方琉云扯住他的手一顿,使个眼色看了眼纹丝不动的蝶衣,其他众人也都默不作声的听着,都没有发话。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在美也不过是个女人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在漂亮也就是件衣服,想扔就扔,岂能为了她坏了手足之情。”话音落下也正好转过蔷薇花墙,顿时看见这边灯火通明的坐了一堆人。 古皓然不由一怔停下了脚步,此处本就常年有灯,没想到今天却坐了这么多人,而他身旁的几人顿时都变了脸色,站在当地不敢进也不敢退,低垂着头看都不敢望上看。这几人本是古家的远亲,仗着机灵在府里找了点小差事,巴结古皓然的紧,此时一眼看见古家大大家长都在,刚才多喝了点酒,冲口而出的话无疑已经是不敬到极点,这厢那还有胆子面对。 古皓然怔了怔后走上几步道:“爹娘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来赏月?”古震和方琉云并不答话,一旁的古浩影邪笑的朝他使眼色,古皓然早看见当中低着头在喂梦心吃奶酪的蝶衣,不由皱了皱眉。 喂过小梦心,蝶衣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古皓然,冷冷的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古皓然见蝶衣话里说不出来的冰冷,比之往日的清冷还要寒烈,不过自己话也没说错,当下与蝶衣冷眼对视道:“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才听见这句话。”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身边站着的四五个人,漠然道:“他们是你的兄弟?” 古皓然想了想虽然是比较远的亲戚,说兄弟并不合适,但蝶衣以质问的口气与他说话,登时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怎么样?” 蝶衣缓缓点点头冰冷的道:“那你要手足,不要衣服。” 古皓然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虽然并不是有意,也不是针对蝶衣,但是想说不是也回不了头,更何况面对的是蝶衣,当下高仰起头道:“衣服怎么能比得了手足,这还有选择的必要?” 古浩名一听这话顿时在暗处向古皓然竖起大拇指,这话说的临摹两可,前面说比不上,后面可就没明确表态,选手足还是选衣服他可没说。 蝶衣冷哼一声森严道:“既然不要衣服,那好,灵,行,给我把他身上穿的给我脱下来。”此话一出全场本来就安静现在更安静,只剩一片吸气声。 古皓然一楞顿时脸色就变了,冷冷的瞪着蝶衣,虽一个字不说气氛却马上凝重了起来。 一直跟着古皓然的灵和行相视一眼,缓缓走到古皓然身边,古皓然双眼一凛,锐利的眼神瞪着灵和行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们敢。” 俩人踌躇的望了眼蝶衣,蝶衣一脸阴寒,周身一瞬间令人窒息的森严秉射而出,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脱。” 灵和行咬了咬牙朝古皓然道:“少爷。” 古皓然铁青着一张脸瞪视着蝶衣,蝶衣一脸冷酷的与古皓然对视,俩人一个怒火冲天,一个阴冷骇人,两股极端的气流在空中无声的对峙,楼上坐着的一众人,第一次见蝶衣散发出这样震慑人心的威严,令人窒息的阴森,感觉她的话就如命令一般,不容反抗,不由又是震惊又是哑然。 古皓然鼻里重重一哼,不理会身前站着的行和灵,一把抓住外衣唰的一撕,一件墨绿色的外袍瞬间被撕裂成两半,然后被古皓然狠狠的扔在地上,露出了古铜色的胸膛。古皓然青白交加的脸上怒气丛生,咬牙切齿的道:“脱就脱,你以为我不敢。” 蝶衣看着浑身冒着怒火的古皓然,一脸冷酷的看着自己,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当下把梦心递给身旁的人,一声不响的站起身来,夜风吹拂起她的衣裙,在黑夜蒙胧的灯火中,显的更加神秘冷酷。而站在夜空下的古皓然,一头黑发被微风吹的迎风飞舞,配上赤裸的胸膛,居然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性感,一双冒着火花的眼睛,就像是两颗繁星,亮的摄人魂魄。 蝶衣一步一步走向古皓然,眼中神色冷的可以冻僵夏花,停在离古皓然不远处,指着他身上的裤子冷冷的道:“这是什么,脱。” 古皓然双拳紧握从牙缝里蹦出话来道:“罗蝶衣,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一直站在古皓然身边的茗清小心翼翼的道:“少夫人,意思意思就好了,少爷那话并不是针对你的。”虽然很不想在蝶衣这么逼迫人的气势下说话,但那好歹也是少爷,不帮会说不过去的。 “我有让你说话。”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我斗 茗清不由后退一步摸了摸鼻子,少爷,不是茗清不帮你,实在是少夫人更厉害。灵伸手拉住他往后退了几步,与行站在了一起,显然没有插手进去帮忙的意思。 坐在上面的古震和古浩扬相视一眼后,暗自打量起蝶衣来,一向连他们都命令不了的风等四个护卫,会听蝶衣的已经出乎人意料了,现在居然听蝶衣的对古皓然出手,这情形就让人不能理解了。 蝶衣冷哼一声道:“兄弟?手足?怎么不让他们脱了衣服给你。” 此话一出那本已经呆了的几个人,忙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古皓然身上披,蝶衣阴冷的双目一扫冷声道:“风,柳,你们给我听着,他们谁敢动,就给我打断双腿扔出去,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十里之内不得出现。” 站在不远处的俩人相视一眼后,二话不说的站了出来,今日少夫人要立威了,虽然拿少爷开刀不太好,不过谁叫少爷撞了上去,还有那几个不知好歹的远亲,少夫人那性子可以吃亏,但是绝对不能犯了她的逆鳞,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行等也都看到了这一点,所以都站了出来,唯独少爷已经气炸了,已经无法考虑。 那几个远亲顿时收回欲给古浩然披衣的手,一径的连连后退,嘴里连话都不敢说,风等的身手那是府里最好的,平时可只听古皓然的话,而刚才敢说对蝶衣那么不敬的话,也是因为古皓然跟蝶衣关系不好,而且蝶衣也不是有什么后台的人,自然就凭着古皓然的喜好为上,那里知道这蝶衣不发威也就只冷点,一发威连古皓然也敢收拾,他们自然是更不放在眼里了。 蝶衣冷眼看着退后的几人,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朝古皓然道:“这就是你的兄弟?这就是你的手足?哼,还不如一件衣服,给我脱。” 古皓然整个人就像要燃烧起来一般,怒气连十里外都能感觉到,此时古皓然眼中全是愤怒,身上的气息也狂暴起来,整个人是真的发怒了,看着蝶衣道:“罗蝶衣,我给你个机会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蝶衣面不改色的道:“是你选的就别怪我。” 古皓然缓缓点点头后眼中荡出一抹冷酷的神采道:“好,要想脱我的衣服,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说罢身形一晃,双手如电一般伸出直奔蝶衣腰间。 蝶衣本能的一扭身子,双手同出就去扭古皓然的关节,蝶衣自知自己一出手就是断人关节,伤人筋骨,根本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与古皓然动手就不知要怎么留分寸,自然的慢了一慢。那知古皓然动作快的没谱,蝶衣还没有看清来势,就觉得腰间一麻整个人顿时都提不起来力道,不由微楞,古皓然的速度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古皓然一把把蝶衣压制在怀里,低下头恶狠狠的道:“我们回去算个清楚。”说罢单手一扛把蝶衣扛在肩头,招呼也不打的转身就走,剩下一众做壁上观的男女老少。 半响古浩名摸着脸颊摇摇头道:“真是火爆的脾气,对一个不会功夫的人动手,小六还真是没水准。” 方琉云呵呵笑出声来道:“睡觉,睡觉,小夫妻两的事,任由他们自己折腾去。”说罢拉着古震就笑吟吟的先行离开。 怒气冲天的古皓然扛着蝶衣一阵风的冲回漾居,一脚踢上房门,使劲把蝶衣扔到床上,一个俯身就压了上去,怒火高涨的道:“要脱我的衣服,好啊,那我就看看现在是谁脱谁。”边说边双手使劲一撕,蝶衣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古皓然撕裂成几片,远远扔了出去。 古皓然单手一扣把蝶衣的双手锁在头顶,单膝压住蝶衣的双腿,绝美的脸颊带着浓浓的火焰,压在被他压在身下的蝶衣头上,一手捏住蝶衣的下颚,怒声道:“别以为我怕你,罗蝶衣,我不下重手是因为我不屑靠武力去掠夺,你本事再高能力在强,我要杀你也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 蝶衣被古皓然压在身下,身上的酸麻感一点也没有退却,整个身体都提不起来力道,这般任人鱼肉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无助,无望,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在这一瞬间冰消瓦解,生命第一次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了别人手中,但是该死的并不感到担心,就连恐惧的意识都没有,只有愤怒,被挑衅的愤怒。 古皓然望着蝶衣冰寒的双眸,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伸到蝶衣的背后一把抬高了她的身子与自己紧贴,恶声恶气的道:“罗蝶衣,你那几手三脚猫吓唬别人可以,我古皓然不吃那一套,别以为我让着你,你就敢欺到我头上来,我今天不收拾你,你还真以为我不如你。”说罢抓住蝶衣双手的手一使劲,蝶衣的手顿时红了一圈。 蝶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古皓然冷哼一声滑至蝶衣腰间的手一紧,夹杂着怒火惩罚式的低头就朝蝶衣吻去,展转吮吸反复撕咬,粗鲁野蛮的掠夺毫不怜惜,就如一头狮子在咬食他的食物,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一直到感觉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古皓然才放开蝶衣的唇,看也不看的移过嘴唇就朝蝶衣的颈项间咬去,白玉般的肌肤上一个个红印浮现,夹杂着青紫夹杂着血丝。 古皓然一边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一边冷声道:“我不强迫你,那是我给我妻子的尊重,你在爹娘兄弟面前把我压在下风,我纵然发怒可那是你的本事,我也认了,逛妓院买小倌,我开的头你赢了,我也可以忍,但是……”说到此古皓然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一脸愤怒的瞪视着蝶衣咬牙道:“但是,我可有让你如此难堪?当众脱衣,你当我古皓然是什么?是你买的小倌?还是你的奴隶?” 蝶衣冷眼看着头顶上方的古皓然道:“你不就是想让我难堪。” 古皓然火冒三丈的狠狠一点头大声道:“是,我就是要你知道惹火我的代价,我就是要你难堪,可我有让你在众人面前难堪?妓院那次你就算不来,我事后也会摆平,你的面子里子我都会顾及,就算我在讨厌你,也不会让我的人在众人面前出丑,但是你可有尊重过我?就算我今天的话说的过了,脱一件我也忍了,你还给我咄咄逼人,你说,你让我以后在古家怎么做人?以后众人又是怎么看你这个六少夫人?”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棋逢对手 说罢,古皓然突然一摔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俯身狠狠的压在了蝶衣身上,阴沉着道:“你相信武力,那么就让你知道你不是天下无敌的,你践踏别人的尊严,我也让你知道无情无义的后果。” 蝶衣皱着眉头望着头顶的纱帐,身上古皓然正一寸一寸的撕咬下去,有点轻微的疼,纵然愤怒到这个程度,还是没有血腥的占有,蝶衣暗中思量着古皓然的话,半响突然道:“尊严只有强者才有。” 古皓然闻言不由一楞,抬起头来见蝶衣冷漠的道:“弱者没有,纵然有也是被人践踏。” 古皓然停了动作看着冰冷的蝶衣,那种逼人的阴寒缓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不是特意而是自然的形成,仿佛从生命一开始就跟随着她,已经渗入了骨髓渗入了灵魂,永远也撇不开也丢不掉。 古皓然看着淡漠的蝶衣,她身上散发的感觉让人很不爽,让人想远远避让不想靠近,但是气息中的人却那么孤独,古皓然微微皱眉,怎么会感觉到她的孤独,在注意看着蝶衣却又没那种感觉,随即把这一想法扔到脑后,但本来狂怒的心情却也稍稍平静下来,皱眉道:“你到底是在怎样的生活下成长的?为什么这么偏激的话也说的出来。” 蝶衣冷漠的望着头顶并没答复,古皓然知道蝶衣不会回答他,从她的眼中就可以看出,她说的只不过是一个实事,一个她信奉的事实,一切靠实力说话,站的高才有尊严才有一切,站的低那么就一切都不是。 古皓然哼哼冷笑两声,蝶衣收回眼光漠然的看着他道:“我的世界只有生死,没有尊重。” 古皓然一听这话不由气绝,一瞪蝶衣正欲出口讽刺,却见蝶衣眼神冷淡,里面却是不用质疑的决绝,古皓然不由一怔,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没有骗人,古皓然不仅道:“除了生死,还有什么?” 蝶衣冷冰冰的道:“什么都没有。”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朋友,没有信任,什么都没有。 古皓然顿时楞在了当地,什么样的生活才会什么都没有?难道存活一世就只有生死,古皓然不由道:“所以你只会采用严厉的手段来对付任何人,不懂别人的感受,也不想了解别人的想法,你只知道挑衅了你的人除了生就是死,你只知道有自己,而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其他人。” 蝶衣冷冷的望着古皓然道:“我为什么要懂?”一个杀手不需要懂,要是在乎别人的感受,那真是一个笑话。 古皓然定定看着蝶衣半响,无法置信的灿笑一声道:“我真他妈的自找苦吃,跟个不懂豆腐是何物的人,说要珍惜豆腐,我真是神经病,罗蝶衣,好,以后我也不指望你能懂点什么人情冷暖,我也不指望你能给我知错能改,你这个人就是要以暴制暴,以后你给我记住,我对你在不会手下留情。” 蝶衣眉目一冷瞪视着古皓然,古皓然也同样瞪着蝶衣道:“今天我就放过你,我古皓然还不屑这样强行占有,下一次你在惹火我,就决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虽然无比的生气,古皓然依旧不耻这样的做法,虽然对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更重要的是他感到就算要了蝶衣,蝶衣也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觉得制服了她,这个女人除了命,什么也没有放在心上。 蝶衣一声冷哼道:“今天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制的住我?” 古皓然一挑眉怒道:“那就试试看。”虽然知道自己出手那一瞬间蝶衣顿了顿,不过武功和杀人是两码子事,点穴和内功更是博大精深,往日自己并没有显露全部的身手,自然快不过蝶衣的近身肉搏,要是全使出来,蝶衣连身都近不了还说什么其他的。 蝶衣冷冷一笑道:“那就试试。”话音未落蝶衣的右手已经捏在了古皓然脊椎第七节上。 古皓然没有动只是看着蝶衣道:“你恢复的到是挺快,不过别忘了,你不会点穴制不了我,背脊上也没有穴位。”边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一根手指已经搭在了蝶衣的曲池穴上。 蝶衣看着古皓然,古皓然也看着蝶衣,俩人都没有动,半响蝶衣冷冷的道:“你不够狠心,顶多废了我一条手臂,我却能要了你的命。”古皓然双目一凛,见蝶衣神色正常决不是说假话,当下不知信还是不信,捏着脊椎能致什么命?却不知只要在上面一挫劲,脊柱断裂骨髓外流,完全没有翻盘的可能。 俩人正对峙当中,门口突然响起茗清的声音道:“少爷,少夫人,你们可还好?”见着古皓然连藏匿的武功都用上了,可见今天他有多生气,风等也怕俩人真个扯破了皮,以后一个屋檐下生存可能都不可能。 屋内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今天我也放你一次,下次也绝不会如此轻松。”说罢手腕一翻就欲抓住古皓然扔出去,没想古皓然一声冷哼,手臂快速的一挡隔开蝶衣的手,借力一个纵身就势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转远远的落在地上。蝶衣冷漠的眼里光芒一闪,这古皓然看来不似初见的那般无用,这小子真人不露像。 古皓然伸手抓过自己的衣衫,往身上一套一脚踢开房门就走了出去,蝶衣只听见古皓然声色俱厉的道:“以后是听她的还是听我的,你们自己选好了,今天的事没有第二次。”话语声渐渐的越来越远,几不可闻。 第二日一大早,古震召集所有古家人齐聚主屋,待蝶衣跟着青柔到达的时候,古家所有有头面的人都已经聚集在了大厅中,蝶衣一扫眼见古浩扬等几兄弟,古浩云等姊妹都已经坐在了厅中,大家都好像在等她一个人,当下看了一眼古皓然身旁空着的位置,漠然的坐下。 古震此时咳嗽了一声,大厅中聊天的众人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古震扫视了厅中人一眼开口道:“今天我招集大家来,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数,圣天王朝的规矩,家中小儿一旦成亲成为大人,便要成为下一任内当家,我本想在历练浩然一段时间在接手,不过现在看来他有这个能力了。” 话音一落大厅中的人都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古浩扬轻笑着道:“浩然的能力早就锻炼出来了,现在开始全面接手也好,反正也都是他的事,早接有早接的好处。”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月堂之主 古浩清也点点头道:“大哥说的对,这小子早就该全面当家了,省的我们一天累的慌。”其他几兄弟和一些大管家都纷纷符合着。 古震恩了一声看向没什么表情的古皓然道:“既然这样,浩然,把你手中的盐粮生意交给你大哥和四哥,以后你就总管古家的一切内部调动。” 古皓然慎重的点了点头,这是圣天开国的时候,皇族中人全部在外领兵做战,唯有最小的皇子居中调动,守住皇族最根本的命脉,才让现在的皇室奠定了一半的天下,所以最小的儿子坐镇家族,其他的儿子则各掌一脉的规矩就这么流传了下来,也使每个家族中最小的儿子,身上要学习和所承担的比任何一个做哥哥的多。就如一个中转站不停的为其他人递送新鲜的血液,不掌管任何具体的一脉,却为其他人奔波。 方琉云难得正色的道:“浩然,以后你就是古家的当家了,做事与哥哥们多商议,切不可向往日那般随意而行。” 古皓然一挑眉道:“我有随意吗?娘,我怎么觉得我慎重的很呢。” 古浩影哧的一笑道:“到也是,大事方面到是慎重,不过至于其他方面则……”摇摇头一脸笑意的不往下说。 古皓然正欲反驳,上位的古震这时又开口道:“蝶衣,以后你便辅助浩然管理这个家族,浩然管外你便管内,相辅相成方好。” 蝶衣微微皱眉还没回答,古皓然冷笑一声道:“她不会,指望她管理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爹,我看还是大嫂和五嫂管着就好。” 大嫂华堇不由道:“六弟别这么说,也不是谁生来就会这些的,蝶衣只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教一下就好了,这些你不用操心,我和玲静带一带就好了,而且盐业又被扔到浩扬的身上,怕是忙不过来,我肯定要去帮他的。” 古皓然嘲讽的一笑却也不在说话,蝶衣到也不接话,带着人去暗杀去与黑道交易,那是没有一点问题,要来做什么管家,一天面对着个什么柴米油盐,计算给谁多少工钱,那个地方要修葺,那家来拜访,想想都让人不可理喻。 蝶衣沉默了半响突然道:“府里的事我说了算?” 方琉云顿时笑道:“是的,你要用什么人都可以,等会你与华堇和玲静接管一下,在去见见那些管事们,以后府里的事情你做主。” 古皓然有点诧异蝶衣真会接手这些事情,蝶衣便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我做主,以后府里的事就全部交给玲静,由她全全管理。”话音一落大厅中人一片寂静,在别家不知道有多少媳妇想做上当家的位置,这倒好还没上任的第一句话,便是权力拱手相让,还真是让人诧异的六少夫人。 五嫂玲静楞了楞看着蝶衣,半响后唇边扬起一抹了然的笑容道:“既然蝶衣开了口,那以后五嫂自然好好打理。”蝶衣冷淡的恩了一声。 众人见转眼间权力转换,不由都很惊讶与玲静的不谦不让,反倒是方琉云基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蝶衣能知人善任,则比她不懂装懂高明了百倍。 古震轻咳了一声后道:“那从今日起所有大事都报与浩然那里,浩然,你与几个哥哥和各管事先行去交接一下,蝶衣,你跟我来。”说罢起身就朝后面走去,蝶衣看了古震一眼没怎么作势跟了上去。 跟着古震弯弯曲曲的走了好些时候,来到一间密封的小室,小室里就一桌一椅,其他什么都没有,蝶衣警觉的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此处居然是刚才大厅的后面,见古震带了这么久的路,居然最后的地方会是这里,蝶衣顿时暗自提升戒备。 古震看了一眼蝶衣缓缓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一直跟在身后的冰祁漠然的站在一旁,俩人都没说话,蝶衣也沉默着一言不发,三人暗自打量着对方,蝶衣感觉到古震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冰祁身上也传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狠厉,两股气息在小室内回荡着,一波一拨攻击着蝶衣。 蝶衣脸色不变的站在原处,身上除了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昨日面对古皓然那一瞬间露出的无匹气势,此时就如石沉大海一点影子都没有,但是那两股气压却怎么也奈何不了蝶衣,蝶衣就如没有感觉到一般,漠然的站在当处。 半响古震微微点了点头收了气势站起身来道:“蝶衣,过来坐下。”蝶衣意识到可能要与自己说什么话,也就豪不客气的走上前坐下。 古震看着蝶衣坐在当处,无一丝拘束也无一丝惧怕,仿佛天塌下来也能面不改色,不由点头道:“不错,没想到浩然的妻子,居然如此是个人物。”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震一眼道:“要说什么就说。” 古震微微一怔后笑道:“冰祁,过来见过新主人。”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冰祁,此时一脸淡淡的笑容上前来朝蝶衣行了一礼后道:“冰祁见过月主。”身上早不复那恨厉的气色,就如一普通人一般。 蝶衣双眸内光芒一闪,眼神如电一般朝古震射去,古震负手与后站在能从镜子中看见外面景色的一角,语调森严而又慎重的道:“冰祁你是见过的,他是月堂的副座,而现在我把这月堂首座传给你。” 蝶衣面色如常的听着并不答话,古震转过身来牢牢的看着蝶衣道:“月堂是我古家当家直属的一只力量,只听当家的吩咐,负责所有见不了天日的行动,其中包括窃取情报和暗杀。”说罢两只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蝶衣,注视着蝶衣任何一个反应。 蝶衣听到这顿时冷冷勾起嘴角道:“我不是当家。” 古震站在原地看着蝶衣道:“浩然并不适合成为月堂首座,他太固执也太骄傲,骄傲到不屑用这样的力量,遇上对手他会光明正大的打倒对方,就算使些手段用些阴谋,也绝对不会直接用上黑暗力量,他表面张扬狂妄,其实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心软,这样的浩然当不了月主。” 蝶衣伸手缓缓摸着身前的檀木桌子,冷冷的道:“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不是问为什么选上她,而是自信的质问她凭什么答应。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抵掌 古震一听顿时哈哈大笑道:“感觉,你适合在黑暗中生存,那些摆在明面上的假仁假义你看不懂,也不屑与应付,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阴森锐利到剑不出鞘已经伤人,一旦出鞘就会一往无回。你昨天那一瞬间释放的压迫很惊人,若不是我等经过些风浪,早已经胆寒。” 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是浩然的妻子,身为古家的一份子,你是月主的最好人选。而且浩然已经接管了古家当家,没权没势的你以后遇上浩然挑衅,就不是今天这样可以肆意妄为,那时不管浩然做什么说什么,大家会维护的只有他,你少了与他平衡的能力,就只能被欺负。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仍然是你是浩然的妻子,你不是屈居家中的人,你应该是跟着浩然飞翔九天。” 蝶衣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冷冷的道:“我没那个兴趣与他平衡。”手指轻叩着桌沿接着道:“但是我喜欢权力。”权力让人踏实,没有势力的人走到那都会被欺负,蝶衣在死亡中打滚时便明白,要想不被别人取代杀死,权利是势不可少的东西,有了它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敢与自己作对的人便会消失。而且呆在家中真的感觉烦闷。 古震对视着蝶衣的双眼道:“看来月堂交给你,我会很放心。” 蝶衣冷冷一笑伸出手道:“拿来。” 古震一楞双眼一凛道:“要什么?” “你知道,要给就要一个全权由我做主的月堂,我不喜欢一个主动权握在别人手上的傀儡。” 古震挑眉看着不退不让的蝶衣,半响哈哈大笑道:“好,我没看错人,给你也可以,不过你给我发个誓来,以后必定竭尽全力帮助浩然,不得背叛。” 蝶衣冷哼一声道:“你记住我没要,是你要给我。” 古震如电的双目在蝶衣脸上扫射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道:“蝶衣我小视了你,果然心思够灵敏,也罢,誓言一类不过求的是个安心,若真要背叛也不是一个誓言管的住的,蝶衣,全心全意辅助浩然,不要看现在我们古家很风光,背后惦记我们古家的人不少,现在浩然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他摆平明面上的事情没有一点问题,但是私下他若没有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帮助,可能会吃很大的亏,蝶衣,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个位置,我把浩然交给你了,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记着这是我的委托,看住他。”说罢缓缓取下手中戴着的一个鹰形的戒指,伸指一弹便落在蝶衣面前的桌上。 蝶衣取过戒指戴在食指上,双手一使劲便压小了黄金做的戒身,此时冰祁一改刚才的神色,退后一步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属下副主冰祁,参见月主。” 蝶衣顿时便知手中信物不假,冷声道:“免了。” 古震此时道:“以后月堂便只听你一个人的,整个古家的地下势力全权交给了你,可要与浩然配合好。”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古震知道蝶衣与古皓然矛盾不小,不由道:“不要因为小事影响大事,你是他的妻子,在家里斗斗气争个高低,我没什么意见,在外的时候你若掌握不好分寸,那就任由浩然做决定,回来在计较不迟。还有月堂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要告诉浩然他们,月堂除了我没人知道它到底做的是什么,外面的人包括浩扬,浩然他们也只知道,月堂是古家暗中培养护卫,保护他们安全,和收集信息的组织,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 对于这些蝶衣自然明白的很,光明有光明的存在,黑暗有黑暗的存在,不一定光明就好过黑暗,只是大家都习惯了那种生活,今日若让她去一分一厘的去计较银钱管家,不如做这月主安生,毕竟这才是自己熟悉的生活,黑暗会让她更加如鱼得水。 蝶衣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半响缓缓道:“胆子当真不小,就为了一个委托,把手中的力量全部送上,古家人,你们真的是莫名其妙。不过,我蝶衣既然接受了,就不会出尔反尔,只要对的起我,我自然对的起你,不过要是我发现有问题,那么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古震本以为蝶衣不会有任何表示,没想蝶衣居然给出了承诺,面上虽无什么表情,心中却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要不是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古浩然身边,何须下这么大一个赌注,不过好像没有看错人,面前的人虽无情,却不无心,只要浩然能死死拴住她,以后的古家断然不会倒。 沉默了片刻古震便开始教授蝶衣要做些什么,冰祁在一旁恭敬的汇报内容,不知不觉中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蝶衣也弄明白,这所谓的月堂并不能等同与杀手组织,它是一个很完善的黑道组织更能说明一些,势力渗透了整个圣天王朝,与影束王朝也有那么一点半点。 最初不过是为了阻止别人来找麻烦,而产生的自我保护行为,后来古家生意越来越大,找麻烦的人越来越多,手段越来越高,久而久之渐渐的就形成了今天的月堂,在暗中扶持着古家一切明面上的生意,在防备敌手的同时也开始主动出击,铲除那些死对头,剔除一切潜在的危害。所以到后来自成一脉,渐渐发展开来,成了另一个势力。 待蝶衣他们走出小室,外面早已繁星满天,主屋那边正开大酒席,为古皓然升任当家庆贺,古震,蝶衣,冰祁一行三人出现在现场时,大家都已经等了好半天了,顿时拥上就嬉闹起来。 大厅中古皓然高坐与首位,古震和方琉云则坐上了相当与太上皇的位置,一众兄弟姐妹则坐在了两旁下首,蝶衣看了一眼当中瞪着她一脸得意的古皓然,冷然的缓缓上前坐在了他身边,而一直跟在古震身旁的冰祁,则恭敬的跟在蝶衣身后立在当处。 古浩扬等第一时间具都一楞,无不看向他们爹去,古皓然陡然沉下脸看着蝶衣,冰祁如不跟在古震身边,就应该跟在他身边,怎样也不该轮到跟着蝶衣。 古震此时淡淡的开口道:“月堂我已经传给了蝶衣,以后需要什么帮忙,你们直接找蝶衣。” 蝶衣冷然的抬头看着众人道:“以后我就是月堂的月主,一切事务由我做主。”一听这话古皓然顿时脸色更沉,这表明了月堂已经是她的,就连爹也不可以做主,那还怎么去要回本属于他的东西?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百宝会 席间正些微沉默古震又道:“这一次在黎洲两年一次的百宝会,也就是下个月了吧,我看就浩然和浩影两兄弟和媳妇一起去,浩然,这是你当家的第一件大事,可不要办砸了,也是我们古家成为圣天王朝第一门庭后,举办的第一次大会,脸面攸关,小心行事。” 古皓然瞪了蝶衣一眼高声道:“爹你放心,我们古家拿出手的肯定是最好的。”古震点点头便不在说话,当下一大家子人往来贺喜,一个晚上大是热闹。 第二日古皓然与古浩影一早就出了门,五嫂玲静与他们前后脚的前来,见蝶衣正翻看着什么,不由微笑着道:“蝶衣,在看什么?” 蝶衣抬头看了一眼玲静淡漠的道:“有事?” 玲静自顾自坐下来轻笑着道:“我想蝶衣一定不知道百宝会是什么,这次我们又是第一次以第一门庭的资格去的,少不得不能坠了古家的面子,浩然自己做事想的透彻,对别人解释的话可能会说的不太清楚,所以我来拣些可能被浩然遗忘的地方,跟蝶衣聊聊,去了也好心里有个底。” 蝶衣放下手中的册子,靠在椅子背上注视着玲静,这个女人心思机巧又聪慧,明知古皓然并不会说这些与她听,便拐着弯子来跟她说,当下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 原来这两年一次的百宝会,乃是整个圣天王朝有身份有财富,排名前十位的门庭才有资格参加的,百宝会顾名思义就是相当与一个宝物展览,要衬的上自己的地位,配的上家族的名声,自然每一届这些门庭拿出手比拼的,都是珍中之珍,贵中之贵,无一不是稀世珍宝。 大会规矩每门庭至少两样宝物,取得大会公认一二三名的宝物,都会呈献给当朝皇帝,皇帝自然也有赏赐下来,这就是众所公认的荣耀,也是身份财富地位的象征,所以乐此不疲的收集,比较,说到底就是一场变相的争斗。 晚间茗清特意过来嘱咐蝶衣多带点衣物,因为黎洲离汾洲大概有十日路程,去了少不了还要布置场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所以明日便会动身去黎洲,古皓然和古浩影今日便是忙着去布置去了。 蝶衣看着娘,大嫂,二嫂,三嫂,四嫂等送过来的什么衣物,配饰,零食,以及很多说不上名来的东西,说是路上万一想吃了想用了,随手就可以取用,那里还要她自己打点,还有下午那殷殷嘱咐和真心的关切,蝶衣看着这些心中难得的有点暖,第一次出门有人关心,第一次有人帮忙准备一切,那些亲切的笑容让人感觉有点舒服,却也很别扭。 第二日上古家的人都来送行,古皓然哑然道:“干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出门,那里用得着这么多人来送?” 方琉云拉着蝶衣的手道:“我们是来送蝶衣的,谁个来送你,我的新媳妇这才进门几天就要出门,我是舍不得她劳累啊。” 三嫂白芊呵呵笑道:“我们是疼蝶衣,你还真当我们是来疼你的啊?你看别老五多自觉,早就闪到一边去了,就你还真不精明。”古皓然一听顿时直翻白眼,转身就朝依在马车旁笑嘻嘻的古浩影走去。 一番众女离别依依,终于在蝶衣受不了的时候退下舞台,古皓然看着脸沉如水的蝶衣,没来由的心情一好,蝶衣不喜欢吵闹,刚才那一番众女七嘴八舌的嘱咐,自己都听的头昏脑胀,蝶衣能好脾气的没揍人,真的算是忍耐力惊人了。 马车驶到码头四人坐上古皓然的楼船,逆流而上往黎洲驶去。 一路上的景色与回汾洲时大不一样,远没了什么山清水秀,一处处码头林立,来往的船只往来穿梭,岸边的行人匆匆忙忙,一派繁荣兴旺景象。 黎洲码头前来迎接古皓然一行的,乃是古浩影所掌管的茶业黎洲总管,那胖胖的中年人先是给古浩影行了礼后,才与古皓然行礼,结果一看见古皓然旁边的蝶衣,顿时张大了口楞在一旁,玲静见古皓然一脸不悦,不由笑着道:“材总管,这位就是我们浩然的新婚妻子。” 那材总管方一惊后回神,顿时满脸尴尬的道:“六少爷与六少夫人真的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老材今日得见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样超凡脱俗的两人,真的让老材大开了眼界,六少爷,恭喜,恭喜。” 古浩影邪笑道:“走了,这十日船坐的我都闷死了,还不前面带路。”这十日上算是见识了古皓然与蝶衣的相处,没事都要咬一口,反正就是不让人安生,乐得看了十天你来我往的交流,古浩影算是彻底佩服了蝶衣,私下与古皓然说,这女人这个性子就天生一块冰块,要是想让她有人气,这任务任重而道远,你就慢慢磨吧。 一大行人带着两个大铁箱,入住古家置办的一处私宅,虽没有古家那么富丽堂皇,辉煌大气,但也是秀美儒雅,令人感觉自在舒服。 晚间饭桌上古皓然瞪了蝶衣一眼后道:“我要其他九家所来参加的宝物资料,你动作越快越好。”虽然明争但是在做事上,古皓然豪不含糊。 蝶衣微一沉吟便明白,这要的是知己知彼,各门庭拿出来的东西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这是大家竞相的默契,过高则未免天子妒,虽说最后会献给皇帝,但保不准皇帝想要第二件,那时候找什么地方要去。过低则明显受人讥讽,家族颜面无存,所以这就要有个度,若是知道对方拿出的是什么,自己在来挑选无疑就会面子里子全收。 蝶衣微点了点头,冰祁一上岸就已经指派人去了,提前二十天来说的准备,就是对这些方面的准备,至于其他小事一桩。 消息这些东西急也急不来,第二日把准备工作交给材总管和风等几个,古皓然等一行五人大摇大摆的逛起街来。这几日快临近百宝大会,整个黎洲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人流也比平日多了两三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满脸兴奋,因为百宝大会是允许众人观看的,依仗十大门庭的势力,自然不怕什么人来抢劫之类的事情发生。 一行五人容貌太过出众,走到那里都吸引着百分之一千到一万的回头率,古皓然等早习以为常,蝶衣更是无所谓,冷着的脸更是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玲静容貌虽不十分出众,气质到是一流,一路上淡淡微笑着给蝶衣讲解路边卖的是什么,有什么好吃的,这地方出什么特产,蝶衣虽不回话,倒也睁大眼把一切都收在眼里。 正边聊天边行进时,前方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茗清和古浩影都是个好热闹的人,忙拉着几个人就凑上前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心底深处 只见围成一圈的人群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怒气正挥舞着皮鞭,狠狠的抽打地上一个披头散发哭声震天的女人身上,边打边骂道:“我叫你不要脸,我叫你不要脸,你他妈的烂女人我揍死你。” 蝶衣见那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被母亲紧紧的护在怀中,微弱的哭声实在是抵不上女人的哭嚎,不由皱了皱眉。 古皓然面色一冷正欲上前,古浩影却扯了他一下,古皓然微微楞了楞,耳中便听见周围人叽里咕噜的鄙视声音,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妻子,却品行不端,嫌弃男人老实没钱,便出去勾兑了不少的男人,怀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现在自己的男人终于知道追上门来,她勾兑的男人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维护,这样的女人又会有什么人来维护。 古皓然等听了不由都面冷下来,这女人不知廉耻到极点,打死也不会违反圣天王朝的王法,顿时都一脸鄙夷的转身离开。 蝶衣冷冷的看着挨打的女人,这女人爬在地上背上已经被打的血迹斑斑,哭嚎的声音也渐渐低沉了下来,一双手臂却牢牢的护卫着怀中的孩子,硬是没有让皮鞭碰上襁褓一下。蝶衣看着那颤抖的身体如风中之烛一般残弱,但是却像林中之竹一般挺拔的维护着自己想维护的人,一直放在身侧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紧握成拳。 “蝶衣,你怎么还不走?别看了,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活该。”玲静走了几步方发现蝶衣没有跟来,忙又回头找过来。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道:“她是活该。”话音未落人已经快速跨出一步,一把抓住了男人愤怒的皮鞭,唰的用劲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我教训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怒气冲天的男人本欲一拳砸向多管闲事的人,却看到蝶衣的面容后,忙收手喝止了起来。旁边的众人也都纷纷附和,说这个女人怎么怎么活该,不值得出头什么的。 蝶衣扔下皮鞭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翻过身来,女人已经面色发青,显然是打的狠了,蝶衣伸手抓住她怀中的襁褓,稍微用力却没有带动,那女人死死的护在怀里,蝶衣冷声道:“放手。” 那女人浑身一颤,睁开无神的双眼对上蝶衣冷漠的眼睛后,突然缓缓松了手喃喃道:“救他,救他。” 蝶衣看了一眼哭背过气去的婴孩,伸手抱过就往外走,那男人顿时喝道:“你干什么?把那孽种留下,这样的孽种不该留在这个世上。”说罢就要过来夺蝶衣怀中的婴孩。 蝶衣站着还未动身旁一道风声响过,那身后扑上来的男子已经坐在了地上,蝶衣看了一眼出手的古皓然,抱着婴孩冷冷的道:“小孩没错,他没有要求生来就是这种命运,你也没资格决定他这样的命运。”说罢抱着小孩缓缓的朝古皓然等站立的地方走去。 坐在地上的男人楞了楞后怒道:“他的母亲不要脸,他就是个野种,就是个野种,他就没资格活在这世上。” 蝶衣冷哼一声转过身来提着婴孩道:“他可有不要脸?他杀人放火?他强奸妇女?他杀了你老子还是毁了你全家?” 男人顿时语塞,被蝶衣摇晃着缓过气来的婴孩,小声小声的又哭了起来,围观的众人不由都楞在了当地,这样的言论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一想到也真的没有,不由都静了下来。 蝶衣缓缓复抱着婴孩冷漠的道:“没有任何生命生来就是为了死亡的,也没有任何生命注定不容与世。”说罢抱上婴孩就走,身后的女人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道:“谢谢,谢谢,他……没有……错。” 看着怀中的婴孩,听着身后微弱的哭声,蝶衣衣袖下的拳头却握的更紧了,自己本来懂事的比较早,三岁左右就有了比较深的意识,那紧紧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那浓浓的爱意,那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手,一切都是心底最深处的烙印,本来以为十几年的杀手生涯,已经忘却了最后的温暖,却不知刚才那一幕没来由的勾起了自己心底唯一的珍藏,那是母亲浓浓的爱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心中最后唯一剩下的痛和柔软,是自己拼命生存下来的唯一动力。 蝶衣看着婴孩,婴孩已经停止哭泣的睡了过去,蝶衣从来平静无波的眼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沉痛,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的神色,但是那一瞬间流露出的哀伤,却被一直注视着她的古皓然看在眼里。 古皓然微微楞住的看着蝶衣从身边走过,眼底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异色,这样的蝶衣让人陌生,楞了两秒后几步跟上前,却见蝶衣顺手把婴孩递给了玲静,那股从心底发出的深痛气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复到以前冷若冰霜的蝶衣,古浩影眼珠一转一挑眉笑道:“自己救了他,为什么要交给别人?这孩子看挺喜欢你的。” 蝶衣看着本来在自己怀中睡着,此时却突然醒过来的婴孩,正在玲静怀里细声细气的哭着,沉默了半响冷淡的道:“我不想有第二个我。”古浩影等都没怎么明白蝶衣的意思,古皓然和茗清却是明白了,要让这孩子跟着蝶衣,少不得会被她训练成另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待别人好,只知道怎么把一个人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特别是从小开始培训。 古皓然微微挑眉的看着蝶衣的背影,第一次听见她关心别人,虽然很隐晦,但真的是在替这个孩子操心,在古家的时候也是孩子比较能够接近她,古梦心还能肆意的让她抱他,然后亲她,细细一想古皓然突然有点明白了,蝶衣的戒心太大了,任何成年人都不会去相信,冰冷的外表和性情,只是不相信外人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而只有小孩子像一张白纸,他们无法伤害她,所以她才允许他们接近她,这样高度到深入骨髓的不信任和防备,需要经历怎样残酷的环境,才能形成这样一种性格,古皓然盯着蝶衣的背影,没来由的皱了皱眉。 这样一闹几个人也没兴趣逛街了,五个大人抱着个小孩一摇一晃的闪了回去。接下来黎洲是越来越热闹,其他六个门庭也先后来到,余下三个门庭多半也就是这几天前来,日子也分外的近了。 这日待蝶衣和玲静带了婴孩来到前厅时,古皓然,古浩影和冰祁已经都等在那里了,蝶衣无视古皓然带火的眼神,淡淡的看了冰祁一眼,冰祁忙上前交过这些日子调查的结果,古皓然看着蝶衣漠然的翻了两眼,心下极不舒服,这冰祁本来听他的,现在却只听蝶衣一个人的,让他把调查结果拿出来,弄死也不干,说什么只能给蝶衣过目,气死个人。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完了 蝶衣看了两眼伸手就扔给了古皓然,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东西,不过有看没有懂,对什么珍奇宝物珍物的,蝶衣是一窍不通。 古皓然看了一眼便给了玲静,玲静乃是众所周知的才女,胸中所知所学极广,鉴赏珍奇古玩也是一把好手,这次跟着来的目的就是分辨对手的宝物,所以古皓然一见里面有不认识的玩意,便直接给了玲静。 玲静看着收集上来的资料,边看边解释道:“林家要送来的是麒麟飞鱼,此物乃白玉做底,翡翠镶边,本身工艺并不出众,不过贵在两者浑然一体,白玉与翡翠已经融合,其价值大概在十五万两银子左右,至于另一件则没什么新意,不过凑数来的。” 说罢翻过接着道:“风家要比试的则是天青图和鸟语翎,前者是两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古物,是画界国手章丘的收笔之做,价值大概在二十万两左右。至于后面那件是取飞熊颈项一下撮白毛,和青鸟头上的红毛所做,工艺复杂尚且在其次,原料极其稀少才是重点,这鸟语翎怕最低也要三十多万。” 蝶衣抱着婴孩漠然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古皓然和古浩影则不停的讨论着什么,玲静一页一页解说给两人听,到最后蝶衣就听见一句,这些门庭里位列第二门庭的山家宝物是最贵重的,名字是什么搞不清楚,价格到听明白了,两件都价值七十多万两。 古皓然待到听完便点点头道:“还好我们准备的充分,这次带着琉璃非椅和火龙盏,不管是价值和本身都稳拿第一,这样看来则是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古浩影笑着道:“有什么好担忧的,走,我们去看看两样东西去,我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实物,马上就要送人了,怎么也得自己先见识一下。”边说边就直接把古皓然给拽了起来。蝶衣也被玲静给拉了去,自己人都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东西,上台后怎么说的过去。 茗清抱着婴孩站在了门口,因为放置宝物的屋子是密封的,这么小的小孩进去不窒息才怪,蝶衣等四人走了进去,冰祁则继续去处理他手上的事情。 一进小屋子古浩影便取出几颗照明的夜明珠,顿时柔和的光线就照亮整个不足十平方的屋子,古皓然上前把屋子正中摆放着的两个铁箱打开,蝶衣只觉得眼前一亮有如白昼,两个箱子一个发出绯红的光芒,一个则是白色与黄色交相辉映的光芒。 古皓然从铁箱里把两件宝物取出来放在桌子上,古浩影满脸微笑的上前饶着相看,玲静则轻声解释着它的成分和价值。 蝶衣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巴黎卢浮宫,阿拉伯王室等都因为任务去过,自然也是见过些市面的人,此时也不由难得的仔细看了几眼,只见那散发着火红光芒的火龙盏,乃是一个灯盏,大概三十公分上下,通体透明,那薄薄的外壁中光彩流离,一丝一丝的红丝在里面来回流动,晶莹润泽,更难得的是还散发着暖暖的热度,不用专业知识也知道这是一件宝物。 那琉璃非椅则是一个小凳子,大概有四十公分高矮,整体也是玉石构造,但是其特殊地方乃是全部乃挖空,雕刻,拼装而成。玉石本极脆弱,极难雕刻,一般整块整块的稍微整理就好,从没有把大块的玉石一点一点挖空,让后做成一个灯架子一般美伦美幻的艺术品的,现在这琉璃非椅就是这样一件东西,去了百分之九十的玉,雕刻成了一件脆弱的无法想像,但是却美的惊人的宝物。 “这玩意除了好看真的百无一用,我觉得还没有我的床实用。”古皓然听古浩影极赞琉璃非椅的精美,不由挑眉冒了一句。 古皓影一巴掌拍到古皓然肩上道:“你小子少给我提你那床,明知道你老哥我挖空心思想要那宝贝,你就少给我一天提起我的念头,哼,你个千年檀木的,有价无市,你少得意。” 古皓然得意的敲打着手心道:“我就得意了,你拿我怎么着?” 古浩影顿时一脚就向古皓然小腿踢去,古皓然一个闪身便让了开去,两人本极有分寸的打闹着,那想正好蝶衣与玲静走上前欲看个仔细,古皓然一退正好撞上蝶衣,蝶衣习惯性的伸手一推边连带的一让,古皓然一个没防备往前便撞上一步,正撞在桌子角上,引的桌子摇晃了两下。 古皓然顿时转身瞪着蝶衣道:“你干什么?居然推我。”蝶衣扫了他一眼懒的理他转过头看东西。 古皓然满不高兴的正欲在说,眼光中站在蝶衣身旁的玲静脸色巨变,背后一阵清脆的碎裂声轻飘飘的传来,古皓然顿时微微一楞后,唰的转过身去,只见那精美异常,举世无双的镂空雕刻精品,正好像白雪被烈日融化一般,从上到下开始支离破碎,细如青丝的小胳膊小腿,正哗啦啦的倒塌下来,只一个眨眼就成了一堆废墟。 古皓然脸色铁青的瞪着废墟,半响做声不得,一旁的古浩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摸着下巴站在原地苦着个脸,玲静则悄无声息的转到古浩影背后站立,因为此时古皓然身上散发的杀气很可怕。 蝶衣没什么感觉的伸手抓了一把废墟,看了一眼冷冷的道:“比世贸大厦还烂,原来所谓的珍贵,就是石头做成纸样子,纸糊的。”边说边稍微用了点劲,青丝般的废墟就成沙砾从指缝间落下,在桌子上堆了个小坑。 古皓然嘴角迅速抽筋,双手在桌子下早已经紧握成拳,唰的转过身朝着蝶衣怒吼道:“谁叫你推我的?谁叫你推我的?” 蝶衣冷声道:“是你撞我。” 古皓然铁青的脸已经瞬间变成了紫红,咬牙切齿的道:“我撞你,你让一下不行,你个该死的,还手,还手,我又不是故意的。” 蝶衣眉头一皱声音冷了几分道:“自己做的就自己承认,别找借口。” 古皓然当下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古家此时只有这两件东西可以压的住名头,其它的不是太高就是太低,同样等值的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绝对赶不过来,现在打碎这一件,那还比个什么。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这下真的完了 古皓然越想越气,怒极攻心的想都没想一拳头就朝蝶衣挥去,古浩影一楞后忙道:“不可,老六……”边欲扑过来抢救,脚下才一动嘴里却咦了一声,生生收回前扑的身子站在原地。 只见蝶衣身形一闪,贴着古皓然一拳的来路就顺了过去,同时一个肘拐就攻向古皓然胸膛,古皓然斜里一退一脚踢向蝶衣下盘,蝶衣一声冷哼,变肘拐为抓,抓住古皓然肩膀,在空中一个翻身跃过他头顶,顺便在来一个过肩摔,古皓然也是身法灵活,俩人就在这寸大的地方打了起来。 古浩影和玲静退到角落上站定,看的满眼惊奇的古浩影盯紧了蝶衣的身法,不由喃喃的道:“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从来没见过?没有内力,没有招式,这到底是什么?” 一旁古皓然一个长拳攻到蝶衣面门,蝶衣一个后空翻正好落在桌子上,看着古皓然腋下露出破绽,顿时一个扫荡腿就直接踢了过去。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声,蝶衣踢到半空的腿突然定在了那里,古皓然欲往后跃的身子也停在了那里,俩人诡异的保持着原形,不动如山。 “我的天拉,你们俩个……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下好了,一人一件,谁也不吃亏,谁也怨不了谁了,这才是我的好祖宗。”本来看的正起劲的古浩影一声哀号,身体一歪靠在墙壁上,面上上半面像哭,下半面像笑,整个一扭曲到无法理解。 只见桌子上蝶衣姿势相当完美,整个人斜斜的舒展着身形,流畅的身手和气势,就如一矫捷的豹子,攻防漂亮,脚尖上挂着的更漂亮,那火龙盏正标标准准的挂在蝶衣的脚尖,此时正开始发生从有到无的变化,与琉璃非椅前仆后继的壮志成仁了。 蝶衣看见从脚尖上跌落地下的碎片,难得打架没有分出个上下生死就住了手,收回脚盘膝在桌子上坐下,漠然的望着面色已经不在铁青,而是已经灰白的古皓然。古皓然也盯着蝶衣,俩人眼对眼,面对面的瞪上瘾了。 “浩然,刚才的动作很漂亮,要放其他时候我绝对赞美你武功上的进步,蝶衣,你那不是武功相似武功的身手也很不错,难怪浩然拿你没有办法,不过目前为了见识到你们夫妻俩的切磋,我们花费了至少一百六十万两银子的出场费用,我个人认为你们的表演不值这个价码,所以我要求赔偿。”此时古浩影一本正经的走上前来,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俩人。 蝶衣一听一个飞跃从桌上跳下,转身就走,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一贯是蝶衣的宗旨,现在这个情况属于无法控制范围,不想领任务的最好应对,就是在没下达之前,走人。 时逢古皓然正处在门口那边,一见下顿时闪电一伸手就抓住欲闪人的蝶衣,蝶衣也没挣挑眉看着古皓然,古皓然狠狠的瞪着蝶衣,要是眼光能杀人,蝶衣早去阎王那里再报道了,只听他牙齿磨的森森做响,阴森森的道:“想跑。” 蝶衣对古皓然对视道:“你是当家,你处理。” 古皓然冷哼一声怒道:“我是当家,你闯出来的祸,凭什么要我给你解决。” 蝶衣漠然道:“那你想怎么样?” 古皓然狠声道:“我想怎么样?妈的,我怎么自从遇上你这个女人,就这么倒霉,这是古家第一次以这种名声前来,这下要我怎么交代。”越说越气的古皓然忍不住对着蝶衣怒吼道:“混帐,混帐,这下叫我到什么地方在弄这些东西出来,都是你这个死女人,你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想气死我?” 蝶衣冷冷的看着发怒的古皓然道:“你挑起的。” 古皓然顿时气的抓狂,但是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不由瞪着蝶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太多的怒气聚集在心中,反而发不出来了。 玲静看着对视的俩人压了压眉心,缓缓的道:“这离大会还有三天多时间,还是先别顾着生气了,还是想想怎么弥补的好。” 古皓然耳里听着玲静的话,怒视着蝶衣没有答话,心里却早已经在想怎么进行弥补,古家三天内路程的库房都没有合适的,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名家珍宝,不过都是下下之选,一件八十万两左右的东西,是遍地都有的吗? 古浩影见古皓然没有答话,便道:“小六,我等着你的赔偿。” 蝶衣看古皓然冷着张脸瞪着自己,眉头却紧锁着显然在想其他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钱赔,当下接过话来道:“一百六十万赔偿我出。”既然是自己失手,推卸责任不是她的作风,再说月堂的黑道生意可不是白做的,这还不是一点小数目。 古浩影哑然的看着蝶衣,古皓然一挑眉瞪着蝶衣道:“我没答应,你以为能从漾居调这么多银子?” 蝶衣冷漠的道:“不需要。” 古浩影顿时望向古皓然,俩人都知道蝶衣来时是什么背景的,除了从古皓然那里拿钱之外,就只剩下月堂了,可月堂据他们所知,并不具备拿出这么多银子的能力。古浩影不由道:“我怎么不知道月堂也是个有钱的地方?”说罢,笑着向玲静道:“唉,有钱人啊,以后我们可得好好巴结这小两口,怎么着也要落点他们的残渣下来。”玲静则但笑不语。 古皓然此时也没心情关心月堂是不是个有钱的主,正努力搜索着弥补的方案,蝶衣则拖起古皓然的手,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我已经连你那份都赔了,你还不放?” 古皓然朝蝶衣呲牙道:“你以为就拿一百六十万两砸到比试台上去,就行了?搞清楚,百宝大会,比宝物的,不是比钱的,宝物,宝物,现在要的是同等次的宝物,不是要钱,你要是给我找的到,我拿一百六十万给你都没问题,真是的。” 蝶衣一听摔开古皓然的手就要离开,古浩影在一旁嘿嘿笑道:“小六,蝶衣可是月堂的主,你别忘了月堂是做什么的?” 古皓然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唰的抢在蝶衣前面道:“我以当家的身份命令你,尽快找到合适的宝物,找不到找你是问。” 蝶衣一听反而站在原地不走了,只是冷冷的看着古皓然,古皓然与蝶衣对视半响,见蝶衣毫不妥协,顿时怒道:“好,我们各找各的,一人打坏了一件,就一人赔一件,你不要以为我没了你月堂,就一事无成。”说罢拂袖转身就走了出去。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路边摊的美味 玲静忙走上前拉住蝶衣道:“蝶衣,月堂是与当家相辅相成的,现在时间这么紧,浩然要是没有月堂的消息,要是弄砸了,对整个古家都不利的。” 蝶衣冷眼看了看没出声,却紧盯着她的古浩影道:“要命令我,就要拿出命令我的能力,我罗蝶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命令的。”说完也头都不回的走了。 古浩影和玲静对视一眼,古浩影勾起嘴角邪气的道:“我说为什么上次听,这次不听,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以听你的,但绝对不是因为命令,浩然小孩脾气,蝶衣是硬脾气,这俩人还真别扭。”玲静笑笑也不言语,俩人相谐走了出去。 长亭外,古道旁,西风瘦马,多美好的画面,此情此景无不聊人诗性大发,但是此时最标准的场景则是,古皓然一脸铁青的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土坡上瞪着远处慢悠悠晃过来的绿衣轻骑。 蝶衣一身紧绷的压在马上,脸色无比森严,身躯无比挺直,气势无比强悍,任由小马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绷紧的嘴角比钢铁的线条还要僵硬。 “该死的,你到底能不能快点?你知不知道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这一去三百多里路程,不快马加鞭不说,你还给我有这些闲情逸致的溜马,罗蝶衣,我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了。”古皓然实在是看不过去蝶衣的悠闲,几鞭下去迎上蝶衣就是一通怒火。 蝶衣挑眉看了眼古皓然,依旧我行我素的慢悠悠,实则不是她不想快,三天时间要往返六百多里,中间还要留出一些时间,这时间上已经是紧的不能在紧了,但是做为第一杀手,飞机,火车,汽车等交通工具都是驾轻就熟,唯独没人要求要学习什么骑马,这么原始的东西,不是观念先进就能所向披靡的。 古皓然见蝶衣依旧慢腾腾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照着蝶衣的马屁股就是几马鞭,乖乖,不愧是古浩影挑出来的百里良驹,一吃疼唰的一下就出去了,犹如利剑一般迅捷无二。 蝶衣一个没防备身子瞬间后倒,好在反应快速忙抓紧了马绳,整个人在马背上呈现优雅的高底空跳跃练习。 古皓然先是骂骂咧咧的没个好脸色,一见蝶衣在马背上表演特技的时候,才眉头一皱快马跟上去怒吼道:“你不会骑马怎么不早说?该死,早知道我干什么要与你一路,气死人了。”边骂边抢到蝶衣前方,双骑并架一手替蝶衣控制住了宝马。 蝶衣紧皱着眉头瞪视着坐下的马匹,本来以为凭自己的本事骑个马绝对没有问题,现在看来不是把不会游泳的人,直接扔在水里让他喝两口水,他就自己会游了经典理论,这驴子就算拉到纽约还是驴子,不会就是不会。 古皓然冷着一张脸瞪着蝶衣道:“你说,你明明不会骑马,你干什么要听他们的,你知不知道这时间有多宝贵?早一刻弄到手就什么都好说,晚了那就一切都玩完。” 蝶衣冷着张脸难得有丝气恼的情绪外露,要不是说过一人一件,以为她想一起来,shit,自己什么时候为了交通工具这么着恼过,这般赶过去,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蝶衣瞪着坐下的马匹,眼光中一闪而过尖利,这种破玩意不如杀了干净,浪费时间。 古皓然见蝶衣不回答他的话,反而对着一匹马起了杀机,不由愕然半响后眯起眼睛道:“你想杀了它?恩,没问题,快动手,两下杀了我好赶路,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快点。” 蝶衣抬头见古皓然眼里全是嘲讽,当下也不说话翻身从马背上跳下,两步走到古皓然身边,一把抓着古皓然的手臂,一个使劲翻上马背坐在古皓然身后,冷淡的道:“出发。” 古皓然一楞后转头看着坐在他身后的蝶衣,蝶衣冷着脸看着他道:“还不走,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笑话,不会骑马并不说明不会坐马。 古皓然嘴角不由抽了两抽,面色又青又红,一把抓过蝶衣的马绳,一扬手就朝前方冲去,两匹马顿时洒开四蹄飞一般前进,古皓然此时也没那么多时间跟蝶衣斗嘴,时间紧的很,回头在说。 一日一夜换着马跑,终于在傍晚到了离黎洲三百多里远的风洲,古皓然和蝶衣早已经是风尘满面,配上身上穿的不起眼的衣服,那里还有什么倾国倾城,佳人才子的面貌,完全一副流浪汉的味道。 缩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街道上,满面灰尘的古皓然和蝶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汤面,一碗汤里面有黑糊糊的几根面条,陪上还算洗的干净的葱花,那还真算的上是一青二黑。 蝶衣很多年没有吃过低等的饮食了,咋然一吃面没熟透不说,还渗牙的很,只听清脆的一声噶蹦声,蝶衣从嘴里吐出一黑芝麻大小的,被咬成两半的石头,还好牙齿不错,否则多半出来的不是石头,而是牙齿。 古皓然优雅的吃着面条,嘴角早已经笑的抽筋,特别看着蝶衣再接再厉吐出第二块石头的时候,端起来的碗都开始摇晃起来,稀里哗啦的更吃的有劲,正高兴的当口,只听见轻微的唧嘎一声古皓然顿时停了下来,收回看蝶衣的眼光低头看着碗里。 只见筷子上正留着一半被咬下来的面条,黑糊糊的中间一缕嫩绿色很显眼,是青葱的颜色,此时正胖胖的浮在筷子尖上,古皓然定睛一看,完美的震撼在当地成了化石,一碗素面里居然还有肉,这老板居然做赔本生意。 蝶衣感觉对面气氛大异,抬头看了一眼古皓然,眼光正好对上筷子上的嫩青,只见一条胖胖的菜青虫被斩断了前半截,只剩下后半截在筷子上支撑着,正顺着汤面往下流着肚子里的汁水,蝶衣不由挑了挑眉,慢腾腾站起身来端走面条,好整以暇的站在不远处。 蝶衣刚站好位置,只听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迅速传来,古皓然脸色铁青的抱着肚子吐了老板一桌,顿时周围吃面的人都大骂了起来,在这里吃饭的都是粗的不能在粗的人,骂的那叫一个精彩,可惜古皓然此时只顾的上狂吐,否则肯定饶不了这些个人。 蝶衣端着面也不吃了,胃口在好在这个情况下也吃不下去了,古皓然一阵狂吐后抬起头面色青幽幽的瞪着蝶衣,要不是为了整整蝶衣,自己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吃饭,虽然为了此行的目的,不得大张旗鼓的前来,少不得不敢进那些好地方吃饭,到绝对不至于来这里找过不去,现在看来真的被整的人居然是自己,古皓然一想到这脸色更青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偷入自家 待古皓然气愤过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蝶衣跟在古皓然身后朝此趟的目的地潜伏过去。 此次昼夜兼程跑过来,正是从冰祁那里找出来的消息,风洲方家乃是一洲大户,府里刚好有两样这样价值的宝物,乃是一份白鸟图和一件黑石手镯,这两样刚好可以抵消,而且抓紧时间应该还是来的及。 比较有利的一点是,风洲方家乃是方琉云的娘家,是古皓然的外公家,这路道什么的当然是熟的不能在熟,但是,这方琉云的爹,也就是古家的当家,是个吝啬的不能在吝啬的老头,平日里银钱方面还好说话,一关他的宝贝,那是想都不要想,曾经方震出百万银子来买,给老头子直接打出府去,这两东西可是他的宝贝,想买,没门。 所以当古浩影知道古皓然也打起他外公的主意,和蝶衣这边一模一样的想法时,直接就把两人物交给了蝶衣和古皓然两人,其他人去十成十落空,这最小的外孙和孙媳妇去,可能还有一成的把握。至于用什么办法去愣出来,那就是这两个人的事了。 古皓然也是个精鬼的人物,知道一旦对上他外公,那是对牛弹琴不说,可能牛还不入耳,在说那有那么多圣天王朝的时间来耗在这里,当下直接打定主意,偷,至于偷到手后要面临的暴风鄹雨,只有到时候在见机行事了。所以打扮的土里土气不说,来到这也只敢偷偷摸摸,他外公家还是有点能力的,可不希望还没出手就直接被请去做客,那不死的干净,所以这个从小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大少爷,也只敢坐街边吃菜青虫。 俩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方府的墙角边,古皓然趁着月色在墙角猫着个身子转了几圈后,在一堆草丛中拨开一个勉强容的下一个人进出的狗洞,蝶衣冷冷的站在身后看着古皓然,古皓然则脸色微红的轻声道:“墙头上面有人巡逻,不能走。”想当年跟几个表哥晚归没有那次没被捉住,这些纯粹经验之谈。 古皓然蹲下身子观察了片刻动静,脸色红的不能在红的道:“我只偷我那份,你要就自己跟上来。”说罢,根本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缩着身子就从狗洞中钻了过去。这可是八岁之后就没有干过的事情,现在当着自己女人的面,把天下第一美男子和无数的美名,都一切送给了这个狗洞,不想都丢脸,想着更丢脸。 古皓然钻过去伏在草丛中一身的尴尬,圣天王朝信奉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子,别说钻狗洞,就是低个头都是只能杀不能辱的,刚到不能在刚,但是自己一向信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大事上自然要对的起天,对的起地,至于这些小事,那就通融一下,对的起自己就行。 正在古皓然脸红的时候,身后的蝶衣早已经钻过来蹲在一旁,蝶衣看着半天没什么反应的古皓然,不由轻咳了一声,古皓然还在想蝶衣会不会钻,会不会鄙视自己,就见蝶衣已经靠在了他身边,那双冷漠清亮的眼睛正漠然的望着自己,那里面那里有什么鄙视,依旧冷清一片,一怔后突然心底无来由的开心起来,做了个手势猫着腰伏高伏底的行动起来。 蝶衣察觉到古皓然突然开心起来,不由皱眉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是冷着个脸,现在钻个狗洞居然这么开心,看来这人是以为此趟已经十拿九稳了,蝶衣暗地里不由加强了戒备,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心,事情到最后一刻都会出故障,看来这古皓然于这一道还是个雌儿。 古皓然在前面走走停停,有时候明明没人他一停就有人走过,明明有人他不停留直接走过去,等到走拢的时候,那些人也都刚好拐过了弯,显然古皓然对方府的巡逻很有心得体会。 俩人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方来到一处灯火具无的地方,古皓然蹲在门外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蝶衣则闭上眼伏在地上靠感觉,蝶衣对杀气什么的很敏感,但是对没有杀气的人却完全不敏感,古皓然听了一会回身朝蝶衣做了个手势,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蝶衣则守在门外。 古皓然垫着脚摸进内室,这里正是他外公住的屋子,要想偷宝物首先要把钥匙偷着才行啊,那十厘米厚的石头门,不管什么内功,外功,刀剑都是没有办法的。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古皓然绕过前面睡着伺候的小厮,摸进他外公睡的地方,一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串钥匙,很显眼的地方,正在他外公的手里握着,摆放的端端正正的在胸口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古皓然顿时满头黑线,咬牙切齿无声的道:“我的天,这还要不要人活了,连睡觉也握在手里,是能吃还是能睡?守财奴。”边气愤的磨牙,边悄悄的伏到床沿边用根头发,开始搔他外公手上的痒。 一柱香时间,两柱香时间,终于在古皓然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外公的手终于动了一下,古皓然连忙以光速的速度一指挑起有钥匙的绳子,一边套上刚才临时扯的布条充数,但见他外公抠了抠手指后,在摸了摸手上的绳子,方满意的转个身继续沉睡,古皓然忙抹了一把汗如风一般冲了出来。 会合蝶衣后,古皓然轻车熟路的找到藏宝屋,没什么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的麻烦,直接伸进去就开了,古皓然正要当先进去,耳内突然听见一片脚步声,隐隐约约伴随着争吵声,来人的气势到凛冽的紧。 古皓然顿时感觉到身旁蝶衣的气势变了,忙一把把蝶衣推进屋子里,自己则轻轻合上密门爬在旁边的草丛中,来人如果料想不差因该是几个舅舅,这几个舅舅都是高手,此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虽然他们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是周身的杀气却流露了出来,所以蝶衣才会有反应,这下把蝶衣送到门内,自然这几个舅舅就发现不了蝶衣的存在了,至于自己还有令几人不能发现的本事。 待几个人压低了争吵声走远,古皓然方跳起来去推门,刚推开便发现蝶衣已经站在了门边,手上有她的衣服包着的东西,当下悄声道:“门口守着。”说罢就要钻进去找他那件,蝶衣却一把抓住他手臂冷冷的道:“我拿了,天快亮了,不能久留。”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潜一会水 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知道蝶衣不会拿这些开玩笑,当下让过蝶衣就关上了门,俩人再度潜去还钥匙,这次古皓然可不浪费时间,直接把钥匙扔他外公床上就溜了,就算他外公醒了也可能会以为自己手滑了掉下的。 古皓然和蝶衣当下按原路返回,第一次做小偷的古皓然明显心里承受能力没有蝶衣高,眼看着要成功返回狗洞,一个得意忘形之下一脚踩滑,人虽然没有摔下去,可脚下的石头已经去了府里的湖里垫底,这下顿时周围巡逻的声音齐刷刷朝这边聚过来。 古皓然顿时脸上变色抓住蝶衣就想跑,蝶衣反手抓住古皓然冷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罢把手上的包袱弯腰藏在湖边的石头下。 古皓然听着蝶衣凑到他耳边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已经被蝶衣抓住胳膊和她一起沉进了水里。古皓然不识水性被蝶衣强按在水下,自然而然的就想往上串,蝶衣死死抓住古皓然不让他动作,古皓然几个挣扎下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反身紧紧抱住蝶衣,努力使自己运功平静下来。 蝶衣见古皓然明白了,当下仰面朝上看着湖面,任由古皓然抱着察看湖面上的一切,这个时候要是跑,就算古皓然藏的功夫有多好,多了一个自己不会内功的人,肯定会被别人追上,就算追不上惊动了府里的人,百宝会上还敢露出这样的宝物,依古皓然所说他外公的性子,肯定二话不说跳出来说是偷他的,那古家的面子里子那真是丢尽了,此时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 湖面上很快聚集了不少巡逻的人,看那明晃晃的火把就知道,蝶衣睁眼看着一切,遇上来试探的竹竿什么的,就抱着古皓然轻轻的挪开位置,这湖里的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两米左右是绝对有,蝶衣一手抓着边上的岩石,一边尽量躲避着上面的试探。 湖面上的人不慌着散去,水里面的古皓然却已经憋的面色涨红,蝶衣这方面有专门练过,几分钟还是没有问题的,可古皓然那个旱鸭子就不行了,一面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紧蝶衣,一面强压着呼吸的欲望,两分多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蝶衣专注的注视着上面的动静,身体上的紧绷感突然增强后又软弱下来,不由转头看向身上的古皓然,只见古皓然紧闭着眼睛,面上神色虽然看不太清楚,身体的反映却诚实的很。 蝶衣不由皱了皱眉,转眼看了眼上面仍然没有消失的火光,当下放开抓住边上岩石的手,抱着古皓然就向湖里游去,在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蝶衣方小心翼翼的只露了一张口出水面,轻轻呼吸了几口气后,沉下水来吻上了古皓然的嘴唇,古皓然身体一绷顿时紧紧贴着蝶衣的唇,吸收来自那里的空气。 古皓然吸取点空气后神智便清楚很多,不由按着蝶衣的身体想自己窜出水面,蝶衣则身体一沉反过身把古皓然往水下按,古皓然几次挣扎不上去,顿时瞪圆了眼睛瞪着蝶衣的方向。 蝶衣水里能视物却也不理古皓然的瞪视,依旧他想往上挣扎,她就把他给按下来,在水里古皓然又争不过蝶衣,只有对着一团黑暗的地方怒目而视,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蝶衣依旧每隔两分钟送一次气,古皓然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忍,却不知道蝶衣的考虑,像他这种不会水的旱鸭子,一破水而出遇见空气,那还不呼哧呼哧喘个够,又说了这方府都是些高手,这么寂静的夜里自然能听的出如此大的呼吸声,这不明摆着说此处有人,快来捉我。 岸上的人待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收起了试探的竹竿,蝶衣趁着他们收手的时候快速带着古皓然游了回去,当竹竿划破水面的时候,蝶衣已经回到了原来下水时的位置,这就打的是个声音差,若等没有声音在动作,自然就有人发现水里有人,这些方面蝶衣绝对不会出一点错。 轻轻从水里露出头来,蝶衣依旧按着古皓然的头不让他出来,在夜里耳边听不见什么声音,但是蝶衣能够感觉到有人,这是诱敌的计谋,蝶衣靠在湖边也不动,这些人迟早会走,只是水里的古皓然是个麻烦,此时不能露一丝声音,俩人也早已经由古皓然抱着蝶衣的姿势,变成蝶衣紧紧困着古皓然,双腿困住双腿,双手困住双手,俩人之间一丝缝隙都找不到,若换别人肯定早幸福的晕过去了,不过换此时水里快憋死的古皓然,那就是折磨,要死人的折磨。 久待在水里也不是个事,蝶衣在水下狠狠捏了古皓然几把,希望能懂她的意思,别辜负他自称才子的美名,然后缓慢的把他往水面上送。古皓然本憋的已经头昏脑涨,被蝶衣狠狠的几捏醒过神来,接着就感觉身子在往上升,心中还清明的神智一转念间变明白了蝶衣的意思。 当下一等口鼻露出水面,强忍着胸腔快爆炸的感觉,尽可能轻的呼吸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吐出接着在呼吸,这明明前面摆着满汉全席,却让一个饿的要死不死的人细嚼慢咽,这折磨应该可以列入满清十大酷刑里面。 好不容易古皓然恢复到平常状态,远处预留的人应该也退了,古皓然便欲爬上岸跑路,蝶衣却一把拽着古皓然满面严肃的看着他,古皓然一楞没搞明白也就看着蝶衣不动,蝶衣也不解释只是闭上眼感觉着周围的一切。 天色渐渐早了,黎明的破晓快要冲破黑暗,古皓然不明白蝶衣到底在等什么,却冷静的不做任何催促,看一晚上的反映,明显蝶衣是这方面的行家,虽然并不知道是怎么行起来的,不过古皓然相信蝶衣一定在等什么。果不其然待在水里的这段时间,就有好几颇人往来更替,巡逻的更加频繁。 古皓然惊讶于蝶衣料算的之准,脑海中难得佩服的念头还没有转过,蝶衣突然睁开眼来,就着天空欲亮不亮,欲黑不黑的时候,一把抓住古皓然就往岸上翻上去,古皓然二话不说忙跟了上去,蝶衣顺手找到自己的包袱低声道:“快走。”古皓然早已经当先领路而去。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偷多了点 俩人快速的在方府里穿行,一路上居然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分外的安静和平静,待古皓然和蝶衣钻过狗洞立在方府之外的时候,古皓然看着天空的第一缕曙光,长长出了一口长气后,当先带着蝶衣就往放马的地方跑。 二人一身水淋淋的骑在马上,连累的马匹也不停的往下滴水,犹如一台运动中的洒水机。 俩人也来不及搞什么作案总结,更加没时间说什么吸取经验,被迫多待了几个时辰,预留的时间早已经不够,当下纵马狂奔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夜色浓郁,早已经打了三更了,黎洲古家小院里却灯火通明,一干人等都待在大厅中时不时望着门口,明日就是正会了,在不回来一切都玩完。 古浩影摇着折扇悠闲的喝着茶,一旁的风等都沉默的对视着,茗清按耐不住寂静道:“少爷怎么还不回来?不要是少爷和少夫人在路上又吵架了吧?这算时间不管成不成这会也该回来了。” 冰祁慢悠悠的道:“月主做事有她的分寸。” 古浩影喝口已经沏了三次的茶,挑眉道:“俩人自有分寸,应该不会闹起来,我只担心浩然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怕不是能够手到擒来,蝶衣看起来就更不像有这些手段的人,别这会正在外公那里喝茶。” 玲静苦笑道:“真被请去喝茶就糟了……”话才说了一半,一直守在大门口的小厮高声叫了起来,玲静顿时松了口气道:“还好回来了。” 古浩影坐着没有动,风等都起身迎了出去,待俩人进来时古浩影擦了擦眼睛后,对着身旁的玲静笑道:“这俩人那里来的?我古家有这样的人么?” 玲静看着眼前满面灰尘,一身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夹杂着一斤灰尘的头发,搞不清楚本来面目的俩人,也笑着道:“确实没有。” 古皓然懒的理会他们几个,一屁股坐下端起预备好的茶水就骨碌碌的喝了个干净,一边连声的催饭吃,一天一夜停也没停的赶了回来,人没干死已经算是个奇迹了,蝶衣也自顾自的放下包袱后就灌起水来。 茗清早递上糕点后道:“少爷少夫人怎么一身这么脏?闻着居然还有鱼腥味,少爷,你别说你到方老太爷家下湖捉鱼去了?” 古皓然瞪了茗清一眼后,转头边顺手递给蝶衣糕点边道:“一路上我到忘了问你,为什么我们要在湖里待那么久?天色一亮我们岂不是被逮个正着?” 蝶衣接过糕点边吃边淡淡的道:“黎明前的一瞬间是人最放松的时候。” 闻言古皓然不由点了点头,这些到是想都没有想过,只知道天黑好办事,那知道天刚亮的时候却是最好办事的时候,古皓然点了点头不在问,旁边的冰祁却是震惊的看着蝶衣,通过十年的摸索,他才隐约发现这个时辰真的办事的成功率相当高,巧合了十年才琢磨出这一点,没想到蝶衣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顿时不仅对这个年轻的月主另眼相看。 古浩影笑眯眯的走上前来,边打开包袱边道:“不愧是我的六弟,天才就是天才,第一回就能不辱使命,满载而归,天……这……这……你们这是拿了些什么东西?”本来还满脸笑意的古浩影,一打开包袱就震惊的变了脸色。 古皓然正接过茗清递过来的帕子擦汗,听着古浩影话里的紧张,不由挑眉看去,一见之下顿时呆在椅子上做声不得。在坐的这些人闻言都看过去,一时间无不变色。 蝶衣皱眉看着周围呆滞的人,打开的包袱里五光十色算不上,黑色璀璨到是应的上,最先反映过来的古浩影,嘴角抽筋的一手抓起一个黑色的手镯一类的东西,对着古皓然咽了咽口水道:“古皓然,这些是什么东西?” 古皓然面色几变的走上前,抓起包袱里一堆黑色手镯样式的东西,喃喃道:“我的天,黑玉立环,风黑九珍,十粒珠玉,这……这……” 一旁的冰祁和风展开包袱里面的画卷,灵,行拿着一张,茗清和柳拿着一张,玲静手中拿着一张,四张画面上全部有鸟,一个个栩栩如生,有些多那么几只,有些少那么几只,风格各异,却都好看的紧。 厅中众人一时间寂静无声,一个个如雕塑一般呆在当地,半响古皓然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来对着蝶衣冷静又冷静之后道:“不是说的你拿黑石手镯,我拿白鸟图,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蝶衣扫了一眼众人手上的东西冷淡的道:“我觉得它们都像手镯,那些图上也都有鸟。” 玲静张了张口半响看着古皓然道:“浩然,蝶衣不认识这些东西,你难道不认识?” 古皓然此时有嘴说不清,谁叫当时蝶衣对杀气太敏感,几个舅舅又是太强悍的人,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早冒着浪费时间的冲动,自己也该检查一下的,现在到好了,正份是偷回来了,这附带的也偷回来不少。 古皓然瞪着一脸冷漠望着他的蝶衣,咬牙切齿的不知道该骂蝶衣还是该骂自己,偷走两样拼着小命求饶,外公可能还能饶自己一命,现在把他的看家底都给偷回来了,这次要不死老天都没长眼。 令人窒息的静寂声中,古浩影突然咳嗽了两声,放下手中的东西退后几步,抬头看着屋外的月色道:“今天天气真不错,月亮难得这么圆,这等良辰美景绝对不能辜负,玲静,我们不是在赏月吗,瞧瞧,啧,好月,好月。” 站在一旁的玲静顿时应声放下手中的画作,点点头道:“我们本来就是在赏月,这个角度看着不好,我们换一个?” 古浩影拉过玲静的手笑眯眯的道:“是啊,换个位置看肯定更好,也不知道浩然有没有兴趣?唉,这也有两天时间没见到浩然了,真不知道这小子在做什么?恩,明日大会就开始了,我看我们也不要在赏月了,早点睡下是正经,明天事情还多着呢。”当下拉着玲静快步就走了出去。 第三十四章 奇怪目光 风,灵,行,柳四人对视一眼,齐齐放下手中的画卷,行摇摇头道:“明日要准备大会上的事情,我看我们也要早点休息的好,少爷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真让人担心啊。”说罢一脸担心的走了出去,风等连声附和着一瞬间也溜了个干净。 茗清看了一眼古皓然又看了眼蝶衣,然后拍拍头道:“我什么时候有梦游这个症状呢,我本来不是睡的好好的,居然现在看见少爷和少夫人了,看来我是太关心少爷他们的缘故,恩,还是继续睡觉的好。”说罢,一脸呆滞却身手矫捷的梦游了回去。 偌大的大厅中顿时只剩下古皓然,蝶衣和冰祁三个人,蝶衣看着脸如死灰的古皓然,转头扫了一眼冰祁,冰祁一本正经的道:“方老爷子平身最是酷爱字画和手镯收藏,人又吝啬无比,昔年有人偷过他的一副画作,在出门之前被他逮着,硬是逼着那人在偷了十副同等值的画作给他不算,还被迫终生卖于他为奴,更扬言谁要敢动他的东西,就算是用完送回,那也要他后悔生在这世上。而现在放在这里的这些东西,估计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后,不是他被气死,就是六少爷被追杀亡。” 蝶衣顿时明白,难怪刚才这些人一个个逃的飞快,肯定怕的是他们外公铁血的报复手段,看看古皓然的脸色也能明白,这次算是惹到火山头上了,不喷发是死的,一喷发他是活的你是死的。 古皓然一声哀号上前几步,狠狠抓住蝶衣的肩头道:“我说,我上辈子真的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吧,今生怎么就会遇上你了呢,你不把我玩死不算完是不是?”此时古皓然狠不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宝物,这那里是什么宝物啊,这就是夺命追魂物,而且还不得不明天拿出来应景,想逃都没地方逃,古皓然想撞墙的念头都有了。 蝶衣无所谓的冷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怕麻烦,我做了他。” 古皓然顿时白眼一翻气呼呼的道:“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要杀人解决的,算了,算了,我们不是一个天空下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给你说,这事情我来处理,你少给我插手。” 蝶衣冷冷的道:“我不欠人人情。” 古皓然收回手臂瞪着蝶衣,半响怒道:“你若不是我妻子,我管你去死,人情,就算我还你没把我淹死的人情,我们一次换一次,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该死的。”当下气怒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蝶衣看了一眼快亮的天色,皱了皱眉冷声道:“我要方家的背景和他外公的手段,这两日专门给我盯住方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给我报上来,必要的时候你看着办。”说罢当先走开,冰祁望着蝶衣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个女人真的够狠。 两个时辰后天色大亮,两年一度的百宝会正式拉开帷幕,已经坐在会场贵宾席上的蝶衣,冷冷看着蜂拥的人群和一张张兴奋的发亮的脸孔,嘴角缓缓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打破头挤上前来看的不也是别人的东西,有那么值得期待和兴奋吗? 大会缓缓拉开帷幕,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圣天十大门庭通通显身出来,在一装模作样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开始主持后,一件件珍宝尽可能的被美化形象后展览出来,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知道结局的棋没有什么好看的。 在会场中央的主席台上,古皓然风度翩翩温文而雅的谈笑着,一派气定神闲,那里有三日基本没有睡过的倦怠样子,在作为压轴出现的第一门庭时,风姿简直无人可比,围观的众人不是对着珍宝流口水,就是对着他流口水。 比试开始,依照十大门庭的排位次序,由第十位开始呈现,呈现上来的宝物完全与月堂调查的一模一样,相对与会场内外的热闹沸腾场面,蝶衣却是万分的平静无波。 蝶衣正漠然的注视着场中的比试,一道浓郁阴冷的眼光无遮拦的注视着她,眼光极尽放肆。蝶衣挑眼对上暗处的眼神,见此人面目儒雅,年纪二十五六模样,面上虽然笑的云淡风轻,那双尖锐的眼神却让人浑身不舒服,正坐与古皓然身侧,显然也是极有来头的人。 蝶衣冷漠的扫了他一眼,那人见蝶衣看过来,当下阴冷的目光一瞬而收,朝着蝶衣温柔一笑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这一笑到让人如暮春风,与他整个人的气势到配合的天衣无缝,优雅,高贵,迷人。 那人对着蝶衣点首之后,微笑着便转头去与古皓然说话去,蝶衣漠然的收回眼光看向会场中正在进行的比试,旁边的玲静关心的道:“蝶衣累不累?要是觉得累了稍微闭着眼休息一下,我在旁边守着,唉,要不是这等场面你必须参加,我和浩影,浩然他们都觉得你需要休息。” 蝶衣微微点了点头闭目调整一下,三天三夜没怎么睡觉并不是什么大事,这还无法让她露出疲态,闭上眼只是暗中思索自己的事情。 百宝会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着,一家一家露出来的宝物与月堂调查的八九不离十,围观的众人和评审们无不惊叹诧异,台上的古皓然也是满面赞美,摇头惊叹,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大会进行到中间在人声鼎沸中,坐于蝶衣身旁的冰祁悄悄与蝶衣说了几句话,蝶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会场当中,此时正好是古家的宝物登场的时候,古皓然一脸谦虚的微笑彬彬有礼的谦逊着,面上虽然谦和有度,隐藏的很好的眼睛深处却透过一丝骄傲,那种俯瞰群山的自傲感觉,别人虽然看不出来,蝶衣却一眼就看了个通透。 蝶衣望着古皓然突然嘴角缓缓勾出一丝冷冷的笑意,似嘲弄,似不屑,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注视,转头对上蝶衣的双眼,不由暖如晴空的表情不经意间冷下几分。 蝶衣无声的对着古皓然说了句话,但见古皓然脸色微微一变后立马恢复,不过僵硬的嘴角却怎么也骗不了蝶衣,蝶衣看着古皓然僵着一张脸被主持人请到中央,对于接下来古皓然要说些什么,蝶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与玲静说了一句,直接起身便离了会场。身后那道目光又一次紧紧追了上来,不过这一次蝶衣连头也没有回。 第三十五章 逃之夭夭 百宝会没什么悬念,古家想当然的夺魁,场面上其他九大门庭都给足了古家面子,朝廷在收了宝物后自然有不少嘉奖,不过这些都不是古皓然目前关心的问题,硬着头皮与几大门庭晚间交流聚会后,古皓然二话不说直接冲回小院抓起蝶衣就跑,因为上午蝶衣只对他说了三个字,追来了。 当被古皓然留下收尾的古浩影回到小院后,接过材掌柜递上来的信封时,古浩影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一拳头轰掉一琉璃屏风后,仰天长啸道:“古皓然,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你我不是你哥,他妈的我倒过来叫你哥。” 身旁的玲静看过书信后同样哭笑不得,信上说的很简单,古皓然身为古家内当家自然要走访古家下属的各样产业,现在正是个好时候,于是携带蝶衣视察工作去了,至于那些他们外公的宝物,自然归还任务就留给他亲爱的五哥,那俩件上交皇帝的,他绝对认账不赖帐,一百六十万两银票先奉上,另外还有好东西相赠送,不过要等他回家在说。 玲静苦笑的看着手上的银票道:“我想过浩然对付外公的无数手段,就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一招,他居然溜了,把烫手山芋扔到我们手上,这浩然还真念兄弟情分。” 古浩影冷着张脸道:“兄弟是拿来做什么的?兄弟是拿来出卖的,这个小王八蛋从小就明白这一点,还用的比我们任何一个都优秀,可恶,我为什么就慢了那么一点,还被他堵这么一冠冕堂皇的理由,月堂,一定是月堂得了消息,老爹,你这不是给狐狸配上一只狼吗,还要人活不活了?” 玲静接过材掌柜递上来他们早准备溜人的包袱,无奈的道:“难怪蝶衣上午就离开了,原来那时他们就知道了消息,我看我们也还是溜吧,至少回到府里,外公追上来还有爹娘挡着。” 古浩影顿时一扬眉道:“走,把这东西扔回去我们也溜,府里也不安全,就算不是我们动的手,少不得也要被外公剥层皮,我们也还是学老六,视察我手上的产业去,唉,我们真是勤劳的管事。”边说边拉过玲静,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大门,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同一时刻黎洲郊外的小道上,一辆大马车正以百分之三百的速度冲向前方,前方刚好是与风洲背道而驰的华洲,两匹马洒开四蹄飞奔,赶车的柳和行也不辨道路,只要方向对了就好,那真是一鞭快过一鞭,把赶车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马车内蝶衣自顾自的闭目休息,旁边坐着的茗清摸了一把汗道:“还好少夫人知道的早,方老太爷什么时候变那么精明了,这边宝物还没露像,他那边就已经追过来了,好险,好险。” 一旁的风苦笑道:“方家是什么地方?那是圣天王朝武林世家,能是可以任意被偷走那么多宝物的地方?要不是极熟悉府里一切的自家人,还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高手如云的方家偷窃成功,只要细心一思考自然就知道谁的嫌疑最大。” 灵也点点头道:“在加上方老爷子的藏宝室,就少爷和方家几少爷小时候进去过,这么熟门熟路的人,一个排除法就能锁定目标了。” 靠在身后软垫上的古皓然摸摸鼻子道:“外公是越来越吝啬了,不过就是两件宝物吗,值得烟云十六骑全部出动,这是想杀人啊。” 冰祁扫了古皓然一眼淡声道:“少爷,别忘了你们偷回来的不止两件,凭方老爷子那脾气,别说杀了你,恐怕剁成肉酱的心都有了。” 古皓然闻言挑眉无语,谁能相信外公会为了一些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去剁了自家的外孙,但换自己外公身上,那就是十成十有这个可能。古皓然想也不用想,知道这次是买了蝶衣的人情,要不是月堂从他们出发就开始监视方家,那知道外公连看家的力量都用出来了,自己本还说赶回家交代一下在溜,这要真是去交代,可能就把自己给交代到那里了。 马车上的几人心知肚明,古皓然要交代了,自己等多半也就交代了,于是只看见马车在羊肠小道上如飞一般朝前奔,速度硬是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生生提升了两成。 晨光明媚,鸟语花香,山中景色迷人万分,阳光透过层层树梢洒下来,犹如金色幕帘一般,美的如梦如幻。 一夜奔驰百多里的马车此时正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路上,赶车的风和灵很想快马加鞭的,不过这马要在那么跑下去,那就只有人上前去拉车了。 “风,停一会吧,也让马休息休息。”古皓然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说道,边跃了下来。 从停了的马车上下来,茗清看了看四周道:“这是走到什么地方了?” 灵与风等对视一眼,难得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是去华洲的方向,昨夜不敢走大道,这小路谁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 古皓然摇摇头道:“无所谓,连我都不知道我走的是什么地方,那外公想追上我就更是难上加难,先磨磨他的怒气在说。”最后下来的蝶衣听见如此一说,转头扫了一眼冰祁,冰祁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些个古家当权之人,那里走过这样的地方,能知道方向都不错了,实在是不能太高估。 咕噜,咕噜,几声意外的声音传来,顿时让古皓然红了脸,昨晚酒会上心中有事情,那里吃的下什么东西,前两日有都没吃东西,中间打下的那点底子现在完全被套空,这会早已经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 “少爷,我们什么也没带,要不我们在赶赶路,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村庄或者小镇的。”茗清看了眼马车对着古皓然说道。 古皓然虽然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到也不是不体恤人的人,闻言勉强笑了笑道:“是有点饿,不过忍的住,我们先休息一会,等马吃饱了再说。”风等见古皓然脸色有点发白,却仍笑脸迎人,表明不想让大家担心,当下都沉默了下来,昨晚走的匆忙只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谁想过要带食物啊。 第三十六章 一群少爷 蝶衣站在一旁看着古皓然,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光芒,缓缓转身看了眼四周的林子,就朝着西北角上走了过去。 古皓然见蝶衣身影快消失在树林中,不由高声吼道:“你干什么?我先给你说,这地方要是走不见了,我可不来找。” 蝶衣仿佛没有听见只抬头观察着树木,渐渐走不见了,古皓然冷哼一声面色有点难看,半响道:“风你去跟着她。” 风微微一笑道:“少爷,冰祁早已经跟上去了,你只是没看见。”古皓然顿时脸色微红的看了眼四周,冰祁站在不远处看着前面,显然蝶衣并没有走远,不由冷冷一哼转过头去。 不一刻冰祁靠在树干上的身形突然挺直了起来,面色惊讶的转头过来道:“少爷,月主找到水了,问你要不要喝。” 古皓然先是一楞,然后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树木也没听见有什么水声,蝶衣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嘴里本来已经干的发涩,当下又是怀疑又是好奇的与风等走了过去。 只见蝶衣站在一颗不高形状怪异的树木前,那树干上此时正往下流着白色的液体,蝶衣背对着古皓然等道:“这是树汁可以当水喝。”说罢低头喝了几口便转身让出了位置。 古皓然诧异的盯着蝶衣的背影看了几眼,皱眉走上前试着喝了一口,甘甜多汁,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入腹之后升腾起一丝暖意,整个人不由都精神一震,饥饿感也消失了不少。 古皓然让过地方对着蝶衣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连听都没有听过?”一旁的冰祁早已经划破很多树干,却都没有这样的汁水流出,风找了一颗与蝶衣这树一模一样的,划开一看有少量的汁水流出,一入口却苦涩的紧,完全不能比拟。 蝶衣背对着古皓然边似在找什么东西,边冷冷的道:“你没见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却也没解释那么多给古皓然听,这些树木与欧洲雨林里的树木类似,蝶衣曾经在里面摸爬滚打一年,怎样在雨林里生活是驾轻就熟,自然能够认的出这些看似不可思议,却真实存在的东西。至于为什么这雨水并不充足的地方,长着这样的树木,那就不在蝶衣的考虑范围内了。 古皓然难得的没有回嘴,挑眉看了看蝶衣,顺手在树干上划了一刀,结果味道依旧不怎么好喝,边上的冰祁皱了皱眉,琢磨道:“这个应该是经验问题,就如人身上什么地方能一刀毙命,什么地方却只会少量流血一般,不明白它的底细就找不到最关键的那点。” 风,行等对视一眼后漠然的不说话,相对冰祁面上些微的惊讶,他们的神态从诧异到平静恢复的很快,自从见过蝶衣那样的一面后,在再蝶衣的身上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不会感到无法接受。 嗽,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古皓然眼光一闪看向远处的蝶衣,只见蝶衣俯身从草从中抓出一只野兔,野兔前胸到后背被对穿而过,一个血洞正往外哗哗的流着血,蝶衣一扬手把野兔扔了过来,自己却缓缓往林子深处走去。 冰祁仔细看了看野兔,诧异的道:“月主会功夫?” 古皓然想也不想的答道:“不会,难道她会不会功夫,你还看不出来?” 冰祁微微皱眉道:“就是这样才奇怪,你们看这伤口对穿而过,力道和速度好惊人,而且这可非刀非剑等兵器造成的。” 古皓然等集体漠视冰祁的疑问,半响古皓然淡淡的道:“记着她是你主子就好。”冰祁微一惊顿时道:“是冰祁越矩了。”他听命与月堂,怎么能质疑月主的一切,虽然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但是这也不是一个下属该有的态度。 一刻钟后蝶衣提着几只山鸡和野兔走回来,看着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几人,冷声道:“站着做什么?想吃就自己动手。” 半响没有人应声,有点尴尬的茗清喃喃道:“少夫人要不我们忍忍,也许前面就有人家了。” 蝶衣冷眼看了茗清一眼,又扫了扫几人微微发窘的态度,自顾自取了一只野兔,就着几颗水树的汁水洗干净内脏,取出火褶子把众人晾在一旁,自己烤起来。 一旁的古皓然沉默半响走上前,学着蝶衣的样子开始弄野兔,茗清忙道:“少爷,茗清来帮你吧。”说罢就要上来帮手。 古皓然一扬眉道:“连自己的肚子都搞不定,还能叫古皓然。”肚子饿是一回事情,被蝶衣瞧不起那才不是他所愿,虽然会不会弄这些蝶衣并不会有瞧不瞧的起的表现,但骨子里的蝶衣一定瞧不起,古皓然不知道从那里感觉出蝶衣的心思,反正就是感觉的到,而他要折服对手前,首先要对手看的起。 古皓然笨手笨脚的弄着一切,旁边风等虽说是他的护卫,平日里跟着古皓然那里不是吃好的穿好的,什么都不需要他们动手,自然就有人送上来,要为古皓然拼命那是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这些玩意就爱莫能助了,五个跟班没有一个会这些东西。 冰祁见行转头看着他,不由微微一笑道:“别看我,我也不会。”常年跟在古家当家身旁,什么时候露宿过山林,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动手弄东西吃,高,精,尖端的人才自然有更大的用处,他们的时间不是花在怎么野外求生训练当中。 古皓然一笔一画的跟着蝶衣做着,蝶衣也不出声漠然的我行我素,古皓然看着蝶衣采什么叶子涂抹他就怎么采,看蝶衣翻动手上的东西,他也就跟着翻,不大功夫居然香味四溢,一旁站着的茗清等不由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古皓然见蝶衣开始吃,早就已经忍不住的肚子和嘴,自发自动的开始吞噬起来,正吃了一口就见蝶衣手上的兔子递了过来,古皓然一楞后诧异的道:“给我?” 蝶衣冷冰冰的拿过古皓然手中的兔子,一边继续烤一边漠然的道:“没熟,我不想中途耽搁。”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稍候还有一章 第三十七章 饿死一个算一个 古皓然一听之下顿时明白过来,蝶衣是怕他吃了没熟的野兔拉肚子,耽搁了跑路的时间,现在非常时期自然不能懈怠,不由心中半喜半怒,就知道蝶衣不会那么好人的把东西给他,原来是怕拖累了她,不过依蝶衣的性子,能吃到她的东西也是不错的。 风等看着两人吃的香甜,特别是古皓然边吃边满足的赞美,不由都无声的羡慕当中,当下先忍忍吧,前方说不定就有小镇,那时候在大吃一顿。 蝶衣包起没吃完的野兔与古皓然上车,准备新一轮的跑路,临上前时蝶衣冷冷的道:“我刚才看过了,前方没有人烟。”说罢径直钻入马车中。 旁边的古皓然一楞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心的拍拍身旁灵的肩膀,大笑声中钻进马车,留下顿时苦了脸的六人,半响茗清一声哀号道:“少夫人,你为什么不早说?” 揉着眉头苦笑的风无奈的道:“是我们自己错过了,少夫人给了我们机会,我们自己没有把握。” 坐在马车上边笑边盯着蝶衣的古皓然,心中微微一动,机会在不经意间已经摆在了面前,如果没有察觉到,而与它失之交臂,那么后果就要自己去承担,蝶衣在无形中告诉他,不要看的太远,奢求前方不能预料的事,不如好好把握身边的一切,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过,那么永不再来。同时也告诉他一件事,她并不在意身边的人,如果没有能力跟上她的步伐,她绝对不会停下来等待。 在一番快马加鞭下,一日一夜后当茗清终于看见前方是个小镇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饿啊,少夫人和少爷有东西吃,根本不甩他们饿不饿,想打几只野兔山鸡的什么来填填肚子,可一个个跑的影子都没有,沿途就没有发现过风吹草动,除了水树还填了填肚子外,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 “老板,雪花松鱼,天香卤翅,一品飞燕,爆抄风心…………。”一行人还未落座,茗清已经对着酒家老板一通狂报菜谱。 老板神色尴尬的几次张嘴,都被茗清滔滔不绝的菜名给吓了回去,当茗清终于认为够了的时候,老板方极不好意思的道:“客官,本店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这个……你看……” 茗清还未说话灵便道:“有什么上什么,动作放利索点。”待老板跑下去的时候,风缓缓道:“看来我们吃过这顿饭又要快速离开了。” 茗清不解的正要问询,突然脑海中一动顿时脸就红了起来,他那一串菜名报上的可全都是高档货,这小地方别说有,恐怕听都没有听过,一打听不就露陷,这可是古家开的酒楼里的招牌菜,这不就自己报上行踪了。 茗清正尴尬间,古皓然心情挺不错的摆手道:“反正我们这模样也够惹眼了,多你那几句不多,少你那几句也不少。”这话到也实在,模样如此俊俏的八个人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那还不是万众属目。 不一刻掌柜的一脸献媚的端上一大盘红艳艳的牛肉,和几道满符合偏僻小镇的菜肴,茗清等二话不说就行动起来。 蝶衣看着盘中切好的牛肉,伸出筷子夹起好生看了看后,面无表情的缓缓放下,一旁笑着瞧茗清等狼吞虎咽的古皓然,一边夹起一片牛肉吃了一口,皱了皱眉道:“味道好怪。”边说边吐了出来。 冰祁轻声道:“里面很干净没放什么,这些地方大概也只能做出这些东西来。”月堂的副主自然细心到家,食物里放没放什么东西,他就是干这一行的,自己怎么会栽在上面。 古皓然点了点头眼角见蝶衣坐着没动,不由道:“你不饿?”经过蝶衣的烤兔子后,古皓然到没有有事没事跟蝶衣过不去,古皓然不生事,蝶衣自然不会跟他有什么冲突,俩人间的气氛虽冷漠,但也没有往日的剑拔弩张。 蝶衣扫了一眼狼吞虎咽的茗清等人,没什么情绪的道:“我记得娘说主子若不动手,下属不能擅自抢在前面。” 风等闻言顿时一楞,冰祁忙放下筷子低头道:“属下知错,少夫人教训的是。”在外人面前冰祁自然称呼蝶衣少夫人,在自己人面前才以月主相称呼。 行等不由都停下筷子有点措手不及的看着古皓然,他们与古皓然感情极深,古皓然平时待他们也如自家兄弟一般,除了在重要场合会遵循少爷和下人的规矩,平日里也不分什么大小,这些小事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此时被蝶衣提出来,不由都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古皓然见状微有点严肃的道:“他们是我的帮手,不是什么下属,那些个规矩是我让他们不守的,你别拿他们说话。” 风见古皓然又与蝶衣对上,忙道:“少夫人说的是,平日是我们疏忽了,以后自当牢记。”心下却稍觉诧异,蝶衣从来不管这些,今日突然如此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与行等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蝶衣微微点了点头,转过头不去看他们打量起小镇上来,风等在古皓然的授意下继续吃起来,不过却没有了刚开始的随意。 蝶衣看了看街道,清静的离谱,偶尔有人走过,也只是瞟一眼就离开,整个小镇虽然说不上死水一滩,到极为称的上清静无为,转头又看了眼酒家里坐着的一桌人,嘴边若有若无的勾起一丝血腥的笑容。 古皓然微微有点不悦刚才蝶衣对风等的态度,见冰祁一直不在动筷子,不由转头就欲与蝶衣对上,却刚好看着蝶衣那一闪既失的笑容,顿时心中打了个突,上下打量蝶衣两眼后,心中泛疑的缓缓道:“按你的规矩你不吃,冰祁可也不能动手。”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淡声道:“我不饿。” 古皓然心中疑惑更深,他可没忘记刚才蝶衣去夹牛肉了的,这会说不饿是什么意思?要说是因为味道不好,古皓然知道蝶衣并不介意这一点,而冰祁又说了这菜肴绝对干净,那蝶衣临时不吃是什么意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章报道 第三十八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古皓然不由夹起筷子上一直没有送进口的半片牛肉细看,一旁的掌柜忙上来道:“怎么?客官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合胃口?” 古皓然看不出牛肉有什么名堂,不由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味道不怎么样而已。” 掌柜的忙笑眯眯的道:“小地方自然比不上外面大地方的美味,客官将就着吃,对了,瞧着天色也快晚了,过了本镇几百里内都没有人烟,客官今天要几间房,我好叫小二去给各位客官准备好,休息好了也好赶路。” 风微微诧异的道:“我记得前方就是华洲,怎么说几百里内没有人烟?” 掌柜的一脸笑容的道:“呵呵,客官肯定是走岔了道了,如果走官道的话自然一路就热闹的紧,走了这山道可就绕远了。”见几人都望着他,掌柜的忙接着道:“客官们肯定不长走这条道,我想客官们多半是从黎洲过来的吧,那条三岔路口多半走错了路,两条看似没多大分别,可官道又好走又走的是直线,大概四五天也就到了,这条道可就绕了一个大圈,恐怕要十多天才能到华洲,而且沿途基本是山林,除了我们这牙虎镇就真没什么有人烟的地方了。” 掌柜的话音一落,茗清顿时哀号一声道:“这下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等我们到了华洲,那里还不是早布下天罗地网了,我的老天,希望老爷子没想到我们会去华洲。”风等几人也面面相觑,一个个嘴边浮起无奈的笑容,这下好,吃了路道不熟的亏,这买卖亏大了。 古皓然挑了挑眉看着冰祁,冰祁难得尴尬的笑笑,真丢脸,无所不能的月堂副主,什么时候把自己放风口浪尖了,山路,山路,这圣天王朝看来还是有很多是月堂不知道的,譬如说这偏僻的路道,地图上都没有,谁知道今天让一干天之骄子丢尽了脸。 掌柜见一众人都脸色不愉的对视着,不由喃喃道:“客官你们要几间房?” 古皓然摇摇头正欲说不要,住这简陋的客房,不如睡自己的马车还舒适的多,更何况能早一时到就早一时到,何必浪费时间在这,蝶衣却突然开口道:“准备四间。” 古皓然不由诧异的看了眼蝶衣,却也没有出言反驳,那一脸老实模样的掌柜,忙笑眯眯的点头退了下去。 古皓然挑眉看着蝶衣道:“为什么要住下来?” 蝶衣淡淡的道:“晚一天,晚两天没有区别。” 冰祁此时也点点头道:“对,既然晚了,那我们就好好准备准备过几天可能要面对的局面,休息一晚也好,我们稍微布置一下。” 古皓然一听便知道冰祁是要与月堂中人联络,当下点了点头,多派点人手先去扫清障碍,总比自己糊里糊涂撞上去好。见次,茗清等便又要了十斤牛肉,放慢速度吃起来,古皓然也便伸筷子去夹,在难吃也不能饿肚子是不。侧眼见蝶衣一直不动,不由皱眉把筷子上的牛肉夹到蝶衣碗里道:“吃。” 蝶衣冷冷的道:“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古皓然不由挑衅道:“不喜欢吃牛肉?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吃的下。” 蝶衣侧转头微扬着下颚朝古皓然嗜血的一笑道:“不,我什么肉都喜欢,除了一样。” 古皓然见蝶衣脸上笑容怪异,追问道:“除了什么?” 蝶衣嘴角勾起一个标准的笑容,眼眸中却冷的吓人,一手轻轻拉过古皓然的头,在他耳边缓缓吐出两个字:“人肉。” 清冷的声音在古皓然耳边爆炸开来,古皓然只觉得头脑一晕,骇然的转头看着蝶衣,蝶衣冷笑着伸手用筷子拨着碗里的牛肉,色泽红润,片片透明,看来刀工很好。 古皓然半响方找到自己的声音,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下面的话被蝶衣一个肘击给咽回了腹中,蝶衣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牛肉,羊肉,兔肉,各有各的不同,味道不一样,它们的纹理更不一样,很容易辨别。” 古皓然见茗清等依然一片接一片的吃,心里不由又是恶心又是震惊的道:“你怎么会认识?” 蝶衣冷冷的道:“学过。”一个高级别的杀手,人体的整个组织都要研究的透彻,在没有现代武器的时候,要怎么样才能用最小的动作,给于致命的一击,所以没有人比医生更了解人体,也没有人比杀手更明白它的脆弱和它的细节。 古皓然几个深呼吸压下心中的震惊后,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冷冷扫了周围一眼,面色按捺不动的对风等道:“别吃了,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说罢不管茗清等的反映,拉着蝶衣就走,一旁一直在的掌柜眼睛极灵活,早便明白几人中以这古皓然为尊,忙笑脸迎人的当先带路,冰祁与风对视一眼,几人齐齐放下筷子跟着古皓然等走了过去。 从前院到后院,蝶衣和古皓然在不经意间,已经把该收在眼中的收在了眼底,不该收的也收入了眼帘。 被古皓然赶回了房间的茗清看着风等道:“这天都还没黑休息什么?而且少爷和少夫人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居然睡一个屋子?” 其他几人沉默半响没有回答,行反而微微皱眉道:“你们注意少爷的眼神没有?很冷。” 风若有所思的道:“不仅冷,而且刚才看我们的时候,眼神相当不对,恶心?怜惜?幸灾乐祸?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旁的灵慎重的点点头道:“是毛骨悚然,我感觉少爷盯着牛肉的时候,让我背上居然都冒了一层冷汗,完全不敢在吃。” 一直没做声的柳突然道:“少夫人说的话一定有原因,她一定有给我们提示,就像上次一样,我觉得少夫人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但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做好一个护卫应该做的吗?” 风闻言不由看向冰祁,冰祁微微皱眉道:“今天晚上小心一点,这里气氛不对,不过月主和少爷既然要留下来,自然有他们的考虑,我们跟着做就是了,小心为上。 第三十九章 被轻薄了 风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有问题,少爷与少夫人低声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少爷虽然面色不变,但气息变了,光这一点就值得我们注意了。” 行看着冰祁望着风的眼神,淡淡一笑道:“我们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不需要他特意提点,我们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他有没有变化,不需要看人也能感觉的到,所以少爷并不需要与我们当面说什么。” 冰祁闻言冷酷的一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好戏上场。”六人顿时微笑的散开,两人一间的提早休息去了。 月夜正浓,这小镇人烟稀少,一临天黑连声狗叫声都没有,越发比白日静的悚然,古皓然等住的小镇上唯一一家酒家带客栈的店,早已经全部熄灯归寝,夜色中只有风吹过破纱窗发出的唧咕声。 月色中天,后院中种的一大院子蓝色的小花在月色中迅速绽放,淡淡的花香味随着清风传送到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内假谧的的古皓然,闻着传来的花香,头脑一醒一瞬间居然感觉脑海里分外清晰,正想多闻闻提提神,等着今晚的好戏,一旁蝶衣的手突然伸过来捂住了他的鼻子。 古皓然顿时睁眼看向一旁的蝶衣,只见蝶衣面色微露惊讶中夹杂着深深的愤怒,被子下的身子绷的挺直,古皓然感觉到床在微微的震动,这是蝶衣在发抖,愤怒的发抖,同时还有一股无与伦比的悲伤,在蝶衣身上瞬间升腾起来,古皓然不由想也没想的一把撑过身子,把蝶衣紧紧的抱在怀中,同时也捂住了蝶衣的口鼻。 不多时有人进来二话不说的抱着他们离开,由于古皓然把蝶衣抱的太紧,来人居然无法分开他们,也就只有几个人一起把他们抱出去。 马车,山道,人,车子中的古皓然抱着蝶衣,被摆放在马车正中,俩人面对面的搂抱在一起,蝶衣身上的愤怒早已经收了起来,宛若平日一般死水一滩,周围坐着至少三个人,凭感觉居然是他的那辆豪华马车。 “瞧瞧,这模样真个是极品啊,老子还真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娘们,啧啧,要是能把她搂在怀里,就是少活两年老子都认了。”一道极粗鲁的声音放肆的边号叫边笑。 “别说两年,就是三年我也认了,瞧着模样那个标志,瞧这皮肤多水嫩,我的天,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美貌的小娘子,今天一进店,我看着骨头都酥了。”尖细声音边说边往蝶衣身上摸来。 古皓然身体紧绷,抱着蝶衣的双手当下就想动手,蝶衣被困在古皓然胸膛上的左手微微一按,阻止古皓然的想法,不就是摸摸手麻,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古皓然却不这么想,刚好此时马车抖了一下,古皓然借势呢喃一声翻身把蝶衣压在身下,本来蝶衣就被古皓然搂在自己胸前,这一翻身完全就把蝶衣给压在了他的身下,连点影子都没有留出来。 “咦,这小子居然还能动?难道我们的蝶恋花对他不管用?”听着声音居然是那个掌柜的。 “老三,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栽在它上面,任凭他们功夫有多好,这宝贝没一次不灵,这小子我们也检查过了,瞧他们这抱在一起的姿势我们都拉不开,他还能怎么动,多半是刚才颠那一下,我以前也有遇到的,没事,没事。”粗鲁声音大大咧咧的道。 那掌柜的恩了一声也便不说话了,一旁的尖细声音冷哼一声,一脚踢在古皓然身上不满的道:“狗屎,这王八蛋那里的运气,居然有这么一个美貌女人暖床,妈的,这还怎么摸?” 粗鲁声音嘿嘿灿笑道:“老四,这家伙你看见没,长的那模样不也是个男人中的极品,这女人肯定是寨主的了,我们是看的上吃不上,这家伙可就不同了,老四,这年头小倌可是很流行的,据说玩起来比女人还过瘾。”边说边下流的就朝古皓然身上摸来,那尖细声音也跟着边笑边对着古皓然上下其手。 蝶衣被古皓然压在身下,感觉到古皓然全身紧绷,满身的怒气就如洪水决堤一般,快要倾泻而出,体温更是直线上升三十度,显然又气又怒的要杀人了,耳里听着俩人正淫荡的笑着,一边等待古皓然的出手。虽然蝶衣并不觉得一个男人被另外的男人摸两下就要杀人来解决,不过相信古皓然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也不会咽下这样的气。 一秒,两秒,三十秒,古皓然动也不动,蝶衣有点诧异的轻轻按了按古皓然的胸口,古皓然身体紧绷,搂着在她背上的手指微微扣了扣她的背,但明显的使不上什么劲,蝶衣顿时就明白了,那个花香古皓然吸进去了一口,神智什么都还清醒,却还是被影响到了。 蝶衣耳里听着那下流的两人评论着古皓然身上什么地方摸上去好,身上感受到古皓然无法压抑的愤怒,突然张口在古皓然胸口上使劲一咬,感觉到古皓然身体一绷,蝶衣接着却也不在咬了,反而伸出舌头透过衣衫,轻轻的舔起古皓然刚刚被咬的地方。 被男人轻薄的古皓然除了无比的愤怒外,心底更觉得难已言语的羞耻,在他的女人面前,在蝶衣面前被恶心的男人触摸,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忍的下,苦于身体不灵活,一腔的怒火只有在胸中越烧越旺,正在心中暗暗发誓,身体一旦恢复绝对让两人不得好死,就感到胸口被蝶衣狠狠的咬了一口,很疼。 古皓然一瞬间搞不明白蝶衣在做什么,紧接着就感到蝶衣又换了一种方式在咬痕上折腾,轻轻的舔,深深的吮吸,使劲的咬,在同样的位置不停的重复着这一连串的动作,古皓然只感觉胸口上又痛,又麻,又痒,无法言语的感觉刺激着身体的每一处地方,渐渐身体都热了起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章来了 第四十章 土匪窝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身体变化,却仍然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古皓然被蝶衣的舔咬,弄的有如无数蚂蚁在身体中游荡行走,痛痒中一股很陌生却能使神经末梢都颤动的感觉,刺激着古皓然的神经和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古皓然早已经忘了背上邪恶的两只手,下意识的加紧了抱着蝶衣的力量,狠不得把蝶衣嵌在自己身体里。 蝶衣一瞬间被古皓然抱的喘不过气来,本来就被压在胸口的口鼻,更是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不由使劲狠狠咬了古皓然一口,古皓然轻微的一震,抱在蝶衣背上的手更加使力扣住了蝶衣,双腿没有经过脑海就直接加力把蝶衣紧紧的困住。 身体的变化古皓然一瞬间就反映过来,忙松了力道避免压坏了蝶衣,身体却紧紧缠绕上她的身体,意识告诉他要放开,身体却直接漠视更加紧密的贴合着,古皓然不由使劲按了蝶衣背上一下,不需要说话却通过手指表示:“干什么?这个时候勾引人?” 还没等到蝶衣的回应,古皓然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力多了,不由在蝶衣背上运动一下,居然没有了刚才的无力和束缚感,脑海中微弱的眩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古皓然顿时明白刚才蝶衣那是什么勾引,分明是用她的办法强行改变药物对身体的控制,古皓然心中一明白顿时气也不是,喜也不是,喜的是药物的束缚没有了,气的是蝶衣就那么点动作,自己就有了反映,这下怎么收场?不由微有点着恼的借着马车的抖动,把手移到蝶衣的腰间,轻重不一的开始挑逗起来,自己有反映,蝶衣还冷的像个冰块,这个面子怎么丢的下。 蝶衣看古皓然恢复后居然不去找身后的人算账,反而开始挑逗她来,不由微微用力的在咬了他一下,古皓然身体一绷,手下的动作不慢反快,越发卖力的揉捏着她来,蝶衣感觉到古皓然压在她身上的身体变化,不由微感诧异,见古皓然没有出手的意思,当下也就不管他,任由他在遮挡中动手动脚。 却不知古皓然虽然年轻,事情经历的也不算少,刚开始怒火冲天狠不得杀人,一旦静下心来便明白现在动手就是打草惊蛇,无礼的动作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又死不了人,等时候到了算总账。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俩个也摸够了,这样的男人你们以为二寨主会赏赐下来?别到时候他得宠时,看二寨主是听他的话还是会顾念你们,自己自觉点,山寨马上就要到了,我还等着这两人给我们带来更好的位置。”那掌柜的冷声扫了过来,成功的让俩人收回了手。 停车,下车,喧闹的人声,一连串的远近距离的搬运,当被放在地上后,蝶衣清楚的感觉到目的地到了。 无法形容的嘈杂,好像进入了一个菜市场一般,到处都是声音,怒骂声,笑闹声,喝酒声,划拳声,哭泣声,惨叫声,还有糜烂的呻吟声,蝶衣倾耳听着这一切,越发的冷了,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变化,紧了紧他的手臂,好像在安慰蝶衣一般,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叽里咕噜的嘈杂声音中,那掌柜的抬高声音道:“禀告两位寨主,今天我们逮到几尾大鱼,没有擅自决定他们的生死,特意送来给两位寨主决定。”话音一落满堂的喧闹声顿时静止下来。 一道洪亮阴森的声音不怎么耐烦的道:“是什么货色啊?小三,别又送来什么烂货色。” 那掌柜的嘿嘿笑着道:“这次是极品,两位寨主绝对喜欢。”说罢好像是把什么人给抬了上来,蝶衣听声音是把风等送上前去了。 “吆,这几个男人长的真不错,恩,算的上是极品,对姑奶奶的胃口,小三,这次做的好,下去领赏去。”一道明显女声却洪亮无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时间周围本来寂静的人群,都哄然笑了开来。 那大寨主嘿嘿冷笑几声道:“好货色,不过我对男人没兴趣,五英,这次几个够你玩几天了,可别三两天就弄死了。” 叫五英的二寨主嘿嘿淫笑着道:“看这身板应该不是那么不中用,再说长的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就算活着当个花瓶看着也养眼,嘿嘿。”边说边听声音向是走向风他们去了。 “二寨主,有了这么好的几个,那你手边的那几个,是不是赏给我们玩玩?”一道明显猥亵的声音从左前方传来,跟着就引起一连串的叫好声。 还没等这个二寨主说话,一道惊恐的男声慌忙道:“不要,二寨主我只伺候你,不要把我交给他们,二寨主。” 但听五英淫荡的笑声中缓缓的道:“你们喜欢就拿去玩,这几个我早腻了。”话音落下顿时听到一阵爆笑声中传出几声尖叫:“不要,不要,会死的,会死的。”尖叫声中说不出的恐惧和绝望。 那当先的猥亵声音哈哈笑道:“小美人,哥哥疼你,哈哈。” 一声尖叫声中,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那猥亵声音怒气勃发的道:“好小子,给脸不要脸,你愿意也得干,不愿意也得干,老子看今天弄不死你。”说完就听见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和周围人哈哈的淫笑。 “哈哈,老三,看来今天你那里又有上等的牛肉可以卖了。”正是五英的声音。 做掌柜的老三还没答话,就听见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道:“好吵,睡个觉也不得安宁。”正是风的声音,本来嘈杂的声音和动荡一瞬间都安静下来。 “这里正上演好戏,你醒的晚了。”冰祁的声音。 “喔,难道是欢迎我们的吗?”茗清好生困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不像,这些人我们不认识。”行好整以暇的声音。 -- 第四十一章 情况 古皓然本在尖叫声响起后便欲动手的,此时听见风等开口说话,便按捺住刚才的想法,静静的躺在一旁听好戏,一边按了按蝶衣,装过头了,风等都醒了,他们两个还在装人事不知,蝶衣也没有什么回应,依旧按捺着不动。 “咦,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老三。” 那掌柜的忙向问话的五英道:“这几个人会功夫,醒来的自然会早一些,二寨主请放心,只是清醒的早点,时间不到他们是动不了的。” 二寨主五英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道:“我的六个美人儿,今晚要你们伺候我,你们可愿意?”故做娇媚的语调,听的人一阵发寒。 只听见风懒懒的道:“你?你一个人受的了我们六个吗?你是太瞧的起自己,还是太瞧不起我们?” 旁边行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道:“兄弟,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你还逞什么强?当心累死。” 风淡淡笑声传来道:“这到也是,死我到是想过千百种方式,这样累死还真有点丢人。” 两个旁若无人的淡话,致使大殿中一瞬间寂静下来,半响五英哈哈笑起来道:“好,好,我就喜欢有性格的男人,来人,把他们带下去洗刷干净,今晚我要好好享用。” 一直插不上话的掌柜老三,此时忙抢过话题道:“二寨主等一下,这几个只是开胃菜,好的还在后面。” 五英明显提高了声音,感兴趣的道:“拿出来看看。” 掌柜老三嘿嘿一笑,让开一直挡在古皓然和蝶衣身前的身体,同时把古皓然的脸扶起来对上满厅的人,成功的看见满厅的人都掉下眼珠。 “哈哈哈哈,极品,极品,这才是真的极品,姑奶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男人,好有味道,我喜欢,我喜欢。”越说声音越近,显然是把持不住冲了过来。 那掌柜老三看五英来势太凶,显然没有看见古皓然怀里抱的有人,忙道:“二寨主等一下,他怀里的女人可是献给大寨主的,这样的人可伤着就不好了。”边说边迎上前拦下直流口水的五英,边叫人上前来分开两人,古皓然此时也就没有紧紧抱着不放,依势放开手来,同时缓缓睁开眼睛,装过头就不好了。 当掌柜老三把蝶衣转过方向对上众人时,一瞬间只听见满堂吸气的声音,间杂着酒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显然,蝶衣的容貌让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土匪,忘了今夕是何夕。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肩上缓缓睁开眼睛,两人的容貌就如日月一般耀眼,虽然略微狼狈的靠在一起,却完全无损坏其优雅,高贵,出尘的气质,反而更添一丝颓废的迷乱之感。 蝶衣扫了一眼震惊在当地,看傻了睁眼的古皓然的五英,这个女人真不能用女人来形容,勉强来说应该称的上个雌性的称呼,只见她高头大马怕是有一米九的个子,长的那叫一个腰圆腿粗,气质彪悍,一张圆饼脸上满脸雀斑,小眼睛,塌鼻子,外加一血盆大口,此时正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往下滴着口水。一副身材在怎么看也不属于凹凸有致,就算个飞机场都算不上,露出来的结实的肌肉与周围的男人有的一拼,不管从那个方向看都无法把她跟女人联系起来,可她翩翩还穿着裙子不算,还擦胭抹粉,弄的那叫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扫过五英,蝶衣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视线前方高高在上的坐着一个男人,与五英长的到还挺像,不过同样壮实的身材换在男人身上,反倒挺有股震慑的味道,比五英耐看多了,此时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身上还搂着一个柔弱的女人,旁边跪在他身边的还有三四个,头也不敢抬的待在那处。 蝶衣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见地上乱七八糟的坐了好些人,怕有二三十个,衣冠不整者有之,面目不善者有之,总之一眼望去就没一个好人,而在他们中间此时正衣衫破裂的坐着几个人,这几个男人面目清秀,其身上的气质完全有别于土匪窝里的人,只是面目呆滞眼里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悲伤,身上还缠绕着无数旁边伸过来的手,赤裸的上半身几乎没什么好皮肤,鞭伤,烫伤,青青紫紫的伤痕布满每一处躯体,让人不忍目睹。 其中还有一个半大孩子模样的男孩,正被一个人压在身下,手臂,腿上都按着其他人的手,全身早已经没有一丝衣物,此时正恐惧的哭泣着,听声音就是刚才尖叫的那人,由于风及时的开口,满厅的人都停下动作,男孩到还没受到什么惩罚和伤害。 蝶衣把厅中的面孔扫视了一遍,有许多正是下午在街道上行走的行人,和坐在酒家里吃饭的客人,蝶衣不由在暗中冷冷一笑,果然没有料错,店不止是黑店,这整个镇就是一个黑到极点的土匪窝。 一切收到心里,蝶衣正欲收回目光,突然眼角扫到一道不寻常的目光,蝶衣抬眼对上,只见这也是那几个应该算是伺候五英的人之一罢,他此时正被人抱在怀里斜斜放在地上,所以刚才第一眼并没有看见他,此人长相也属清秀,唯那双眼睛犹如一滩深水,深的不见底,目光中没有绝望也没有悲伤,平静的好像遭遇这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蝶衣与他的目光对上,那人的目光也没有改变,看向蝶衣的目光中没有对自己的怜惜,也没有对蝶衣等的同情,有的只有自我保护,对,保护,以及眼底深处强烈的求生愿望,蝶衣看了一眼他裸露的胸膛,上面的伤痕比其他人少很多,一眼间便了解了,这个男人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放弃对生命的执着,努力选取最小的伤害,来达到存活的目的。 说起来好像很长时间,其实蝶衣只不过用了几眼时间,不在看向风等,蝶衣收回目光注视着身边那掌柜老三身后的几人,身旁靠着的古皓然身形微微晃动,蝶衣明显的感觉到古皓然居然要呕吐。 第四十二章 杀戮前夕 古皓然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站着的五英,那副尊容和那种打扮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偏生此时五英回过神来,对着古皓然就是几个重量级的媚眼,古皓然当下忍不住就是一阵干呕,颇为辛苦的斜眼看向风等使了个眼色,这样的,你们也能心平气和的说那种话,佩服。 风挑眉回望,无声的传达,你也知道我们的辛苦了,恶心啊。 那五英见古皓然作势干呕,忙娇滴滴的抢上前来柔声道:“哎呀,怎么样了?是不是那蝶恋花吸多了?我的宝贝儿,你可别吓我。”边说边一脸痛惜的蹲在古皓然旁边,伸手就欲往古皓然脸上摸去。 古皓然一听本来只想吐水的,现在吐血的心都有了,那叫一个恶寒,靠着蝶衣的身子不由打了无数个寒战,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还能面不改色的蝶衣,也从没见过一只猩猩扮淑女,这场景比从地狱走一遭还让人恐怖,当下也不自然的渗了渗牙。 古皓然一见那芭蕉大的淑女手掌正伸向自己的脸,忙作势一口口水吐上去,一边还扮虚弱的呻吟了两声道:“不好意思,口误。”一旁的风等无不鄙视的收回眼神,这个时候还扮优雅,恶心。 本以为那五英就算不破口大骂,也要收回手去擦干净,那知道那女人一脸陶醉的把手掌中的口水放到鼻尖下,深深的嗅了几口后,撑起个破锣嗓子装温柔的道:“好香,我的宝贝儿就算是口水也是极品,恩,你真是上天赏赐给我的,宝贝,我们去休息去。” 话一说完只听一阵干呕声传出,不是蝶衣也不是古皓然,因为古皓然已经完全被石化了,是恶心的。这乃是五英身后一众兄弟发出,让你平日看习惯的金刚,做一西子捧心双眼冒星星的娇声软语,我想没人可以受的了。 “我说五英,你别恶心死我,我今晚还有好事。”正是大寨主在震惊与蝶衣美貌后,终于回神就遇上五英的精彩表现,众兄弟不敢说只敢做,他可又敢说又敢做,当下扔下身上的女人,就朝蝶衣三步并做两步急走而来。 五英瞪了身后众人一眼,朝大寨主嘿嘿一笑道:“大哥,你抱你的,我抱我的。”说完又转头朝众人道:“众兄弟今晚敞开喝,今天你们大寨主,二寨主高兴。”大厅中的众人哄然大笑,接着边高声叫好,边海饮喧闹起来。那掌柜老三也嘿嘿笑着与众人笑闹到一块去了,看这俩人如此高兴,这赏赐是少不了的,不急在今天晚上要封赏。 瞧着冲到眼前的两个大猩猩,古皓然冷冷一笑道:“你们好像忘了问问我们的意见。” 大寨主五熊和二寨主五英微微一楞后,五熊哈哈大笑道:“这小子真有意思,居然还敢给我有意见。”五英同一时间也嘿嘿尖笑起来,周围的众人顿时也喝骂的喝骂,取笑的取笑,夹杂着那孩子的尖叫,在大厅四处响了起来。 喧闹声中,蝶衣眉头一皱突然道:“笑够了没有?”清脆的声音如冰水落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其中的寒意冷的彻骨。众人不由打了个寒战,喧闹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 蝶衣双眼对上五熊燃烧着欲火的眼睛,冷漠的道:“解药。” 五熊震慑与蝶衣的冰冷,微楞了半响方反应过来,干声笑道:“想要蝶恋花的解药,美人儿,我也不怕说与你知道,这蝶恋花根本没有解药,只要过了十二个时辰自然就会动了,不过,美人儿你只要伺候好我,我自然不会让你一天都躺在床上,嘿嘿,我的美人。” 蝶衣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古皓然插口道:“你想动我们,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动了我们一根汗毛叫你这土匪窝鸡犬不留。” 五英顿时哈哈大笑道:“我的宝贝,我们好怕喔,嘿嘿,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你能做什么?我的宝贝你别虚张声势,我们不吃你那一套,就算你真有大来头,那又怎么样,以前像你这样穿戴说话的人多了,到最后连个渣都没剩下,我也不见有什么人找上门来,宝贝,乖乖顺着我,我们一切好说,要不然玩腻味了,我把你扔给他们玩去,那时候别说姐姐不疼你。” 古皓然微微露出惶恐的神色,看着五英道:“那我依了你,你是不是就让我能自由走动?” 五熊插话进来道:“小子,别想有的没的,落在我们手就别想着有一天能跑的了,告诉你,这牙虎镇就是我们山寨的,里面全是老子的手下,你就先灭了这心,别以为你会点功夫就了不起,只要我有蝶恋花在手,你就算你是武功天下第一,到了本寨主这你也就是一烂泥,老子想搓就搓,想杀就杀。”嚣张的宣告顿时引起一片狂笑声。 古皓然收了惶恐的神色,冷漠异常的道:“原来如此,我当有多大的靠山,不过就是仗着一莫名其妙的花为非作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感情这古皓然一直装到现在,就是在套这山寨的底。 此话一出五熊顿时怒喝道:“小子,你给我识相点,别以为长的好看就不把本寨主放在眼里,惹火了我,老子直接把你油炸了,叫你死了还要给别人填肚子。别以为我只是恐吓你,老子身后椅子上铺的就是人皮做的垫子,要不要上来摸摸看,也许要不了多久,你的皮也会在上面。”围坐在地上的众人顿时呲牙裂嘴的狂笑,五英也在一旁盯着古皓然嘿嘿娇笑,大厅中的人此时眼光都吸引到古皓然和蝶衣身上来,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不少人,多半是听说来了极品美女,前来一饱眼福的,整个大厅现在怕是有四五十人。 古皓然嘴里说的热闹,冷眼却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见本来来往不绝的大门口,现在已经没有人进出,想是山寨里能来的,该来的,都已经聚齐在这地界上了,古皓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由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被晾在一旁的风等六人。 风与古皓然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他们才懂的眼神,此时六人的眼神不再是懒散无力,装模作样的,取而代之的则是厌恶,痛恨,愤怒的眼神,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见过杀人的没见过如此恶毒的,这样的人,这样的地方不应该留在这个世上。 五熊话音一落,顿时满脸淫笑的朝蝶衣走来,望着蝶衣的目光贪婪,猥亵,四周的火光映在他的脸颊上,整个面孔说不出的扭曲。 第四十三章 杀戮 蝶衣感觉到身后古皓然身形微动,冷漠的道:“这个留给我。” 古皓然冷声道:“不行,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在动手。” 俩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五熊等人的耳内,可没一个人在意,都无比嚣张的等着他们的寨主抱的美人归,五熊嘿嘿淫笑的弯腰就朝蝶衣抱去,古皓然手腕一动还没碰上五熊,蝶衣快如闪电的一翻手横掌一劈,一个手刀砍在五熊的颈子上,五熊顿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大厅里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风和冰祁等也开始行动了,六人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围成一个圆圈而坐,此时贴身带着的软兵器,在火光照耀间发着寒光向周围的土匪击去。 古皓然一跃而起冷冷的看着五英,从腰间一按一直做装饰的腰带,化成一把软剑已然握在手中,朝五英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杀人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也会被人杀,一群垃圾,跟你说话玷污了我的嘴。”说罢,剑下根本不留情的就朝五英刺去。 五英等作恶不过就是仗着蝶恋花,可以让人动弹不得,要说真实本领,一个偏僻地方的土匪能有多大本事,那里比的过古皓然等所学,一个照面直接被古皓然一剑砍下一条肩膀,古皓然冷酷异常的道:“你让别人不得好死,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不把你千刀万剐,实难消我心头之怒,更难消被害与你手中的冤魂。” 五英此时方回过神来,惊恐的脸都变了形,尖声怒骂道:“快,快给我上,快给我拦住他。”一旁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众土匪,在五熊倒地,风等动手,五英受伤后才反应过来,顿时都鬼叫的扑上来,手中的菜刀,斧头,都向着古皓然等招呼。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个样子,起先拖着时间一是为探听山寨的虚实,二是要等山寨中的人都到齐,己方只有八个人,要论动起手来这些脚步虚浮的土匪肯定不是对手,但要一网打尽可就不那么容易,此时所有人都在这里,留着五英的命吸引周围的人上来,在动手就万无一失。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今古皓然反其道而行之,留着头脑下面的人才会拼命,杀了这些乌合之众的头脑,一个个作鸟兽散,在到什么地方找人去,这便也是古皓然的高明之处。 蝶衣立在大厅中间冷漠的注视着周围红了眼的土匪,那些个土匪全部被古皓然挡在她身外,根本不要蝶衣出手,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感觉到古皓然的坚决,当下冷冷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土匪们一个个凶相毕露,平日里凶悍惯了,那里吃过什么大亏,此时红了眼的冲了上来,没有章法的对着古皓然和她就杀,古皓然手下也绝不容情,招招夺人性命,在维护着她的同时,大开杀戒。 一时间之见大厅中鲜血飞舞,穷凶极恶的叫嚣,死前的惨叫声,狂妄的怒骂声,汇合成一首地狱消魂曲。 蝶衣漠然的站在古皓然身旁,看了眼昏迷在地上的五熊,这个人所作所为不能一刀杀了就算,那太便宜他了,朝古皓然道:“这里交给你。”说罢,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古皓然忙道:“你要干什么?” 大门本就在他们俩的身后,蝶衣没有回答古皓然的话,古皓然也知道蝶衣的身手自保绝对绝对没有问题,何况他本就不愿意蝶衣见杀戮,又知道山寨中的土匪基本已经在这,蝶衣出去不会有什么威胁,见此也就没有阻挡蝶衣离开。 蝶衣几步间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朝她扑上来的土匪都被古皓然一剑一个杀翻,步伐走动间眼角见大门旁边的角落里正立着掌柜老三等三人,三人都畏缩在一旁看着厅中的厮杀,眼珠不停的转动,显然不是在想什么好事,顿时移动身形就走上前去。 老三一见蝶衣走来顿时面色一喜,上前一步就朝蝶衣抓来,边还道:“小娘皮想逃,看我……”话还没说完,老三就看见自己的手臂上鲜血喷发,那只手掌已经不见了踪迹,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吐都吐不出来。 蝶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吓傻的三个人,阴森的道:“在马车中的是那俩个人?” 掌柜老三扶着自己的断臂,牙齿发颤的对上蝶衣的眼,顿时全身冰冷犹如进了寒冰地狱,蝶衣眼中的肃杀和痛恨,毫无遮掩的秉射出来,那股嗜血的味道比大厅正中的厮杀都还要血腥,老三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几次张口居然话都说不出来。这才是那些土匪不去追杀蝶衣的关键,不是古皓然护卫的有多厉害,而是蝶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来自地狱的杀戮之意,实在是让人胆寒,所以就当没看见她离开,没有一个人扑上来。 蝶衣抚摸上手中的匕首,头也不抬的道:“我没有耐心。” 声音中的威严和冷酷直向老三压去,老三不由自主的腿一软跪在地上,一连串颤声道:“是,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饶了我……饶了我……”边颤抖着手指向身旁吓的不轻的俩人。 蝶衣抬眼扫了一眼站在老三身后的俩人,抬手一挥匕首在老三的颈项上画出了一道优美的血花,就朝俩人走去,那俩人惊恐的想连连后退,可对上蝶衣的眼神后,整个人脚步都不敢挪动的站在原地,其中那粗鲁声音惊恐的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道:“我们……没动手,不是……我们……” 蝶衣站定在俩人的面前,唇边浮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灿烂而残酷,就如地狱中最美丽的两生花,是天地间最美丽的颜色,却要以死亡为代价才能看见它,蝶衣手指在锐利的刀面上一抹,声音无比清冷的道:“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碰,其他人我会要他们付出代价。”说罢,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在俩人恐惧的惨叫当中,两具双手手腕齐断的尸体倒在角落。 蝶衣握着匕首看也不看的转头就往门边走,大门上此时正有两个人在努力关闭大门,蝶衣一看正是那半大孩子和平静目光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俩人在混乱的场合下已经摸索到这里,那男孩早收了泪水,一脸坚强的望着蝶衣道:“他们都该死,不能让他们逃。” 第四十四章 煮人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家有刁夫》第四十四章 煮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 毁灭 “主人,这些人都已经杀了,外面已经没有畜生了。”男孩看着地上被蝶衣杀了的人,一路走来找到三个没有在大厅中出现的人,此时都被蝶衣送回了老家,蝶衣点了点头后道:“蝶恋花在那里?” 男孩摇摇头道:“不知道,他们看管的太严不准我们这些人知道,我也只知道山下的酒家后院里有,这里却不清楚。” 蝶衣皱了皱眉,旁边一道声音插上来道:“先别说那蝶恋花,此时正是灭了整个小镇的好时机,那里全是山贼,没一个好人。”正是那年轻人。 蝶衣转头看着年轻人,只见他手中抱着一大捆弓箭,一闻味道上面全是硫磺,身后拉着五六匹马,马上各自驮着几大桶东西,蝶衣嗅了嗅是油和酒,原来刚才他就是跑去做这些去了。 年轻人站定在蝶衣面前后指着黝黑的山下道:“牙虎镇就在这山下,虽然从小镇到这里路程不近,但从这里垂直计算直线距离的话不过两里多路,小镇方圆一里半,成一个圆形相连排列,周围全是树木,镇上基本是木头和草房,只要有火不用见风半柱香时间,就可以让他们化为灰烬。我们人少不适合与他们硬拼,有了这些一样让他们知道欠下的,迟早要还。”冰冷的语调中说不出的憎恨与仇视。而他对于这里的情况如此熟悉,显然是做过不少工课。 蝶衣计算过上来的路程,估计在半个时辰左右,路程弯曲是山路,要算直线距离的话,那应该就是年轻人说的数字,同时心里早就有数,白日看见的行人虽然在大厅中出现过几个,还有一些并没有出现,显然是在小镇中没有上来,顿时漠然的道:“除恶务尽。” 那男孩立马道:“跟我来,前面有个地方是峭壁,没有任何阻挡的地方,而且正对着镇子中央,我看过很多次。”边说边上前牵个几匹马就朝前走去,蝶衣和年轻人默契的跟上。 站在峭壁边上,借着月光蝶衣低头便可依稀看见小镇的轮廓,小镇的东面依山而建,正好对着此处的峭壁,略微倾斜的峭壁猴虫难攀,平滑的如一面镜子一般,男孩指着山下道:“人是从西面走山路送上来的,要饶好大一圈才能够上来,所以被送上来的人都以为这两处离的很远,所以逃离寻死都没有一个人想过,其实从这里才是最快达到他们目的的地方,死亡其实很简单也很方便,只是活着才是真的难。”一丝淡淡的悲伤从男孩的话语中透出来。 “因为难,所以才更要活。”平静却坚决的话语从年轻人嘴里吐出,在努力获得五英的欢心后,俩人都可以在山寨内部随意的走走,也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些收在了心底,想死跳下去就可能得到,可俩人都没有选,人一生不是为了生下来受尽屈辱后自杀了事的,活着才有希望,不管多艰难,不管要付出些什么,而今天他们等到了希望。 蝶衣没有看俩人冷冷的道:“动手吧。” 男孩和男人手脚并用的推倒一桶桶的酒和油,从峭壁上滚下去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蝶衣冷漠的看着男孩和男人行动,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没有插手,有些仇恨要亲手报复才能从中解脱,男孩和男人取过点燃的弓箭,在眼底的火焰燃烧下,一箭箭的朝峭壁上流下的液体射出。 只见顷刻间从上到下一条火龙呼啸而下,山下由一点火花开始迅速燎原,熊熊大火从小镇一角飞速的蔓延燃烧,被扔下去的木桶砸在小镇的各个角落,流淌的液体带动着疯狂的火焰,尽情的肆虐着燃烧着,建造成圆环相连的房屋,在点燃源头的时候接踵而来,遇上草做的房子更是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 看不见下面的人影,也听不见那里的声音,三个人站在峭壁上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一切,男孩咬牙切齿的道:“该死,你们杀人取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有没有想过今天?今日也让你们尝尝恐惧绝望的滋味,少爷,看见没有,红净给你报仇了,少爷。”一滴晶莹的水滴滑落面颊,名叫红净的男孩神色说不出的凄苦与解脱。 年轻男人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看着下方的火光冲天,面色又似愤怒,又似悲伤,间中还夹杂着一丝刚强。 风助火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起的大风,一瞬间便让火焰弥漫在整个小镇上空,此时的山下犹如一个大火球,在风中狂烈的越演越烈,周边的树木也开始燃烧,把小镇的一切包围在中间,退无可退。 顺着风势,隐隐约约听见山下传来的惨叫声,和风中的呜咽声,风势越刮越猛,峭壁上的三人却感觉不到什么狂风,只听见山下风声阵阵,火势冲天,这翻定是一个也逃不脱。 就算有幸逃出小镇燃烧的范围,周围的树木遇风既燃,在偌大森林着火的现场还能够逃脱,这无疑是一个神话。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蝶衣眼中飞舞,被映的火红的眼睛却分外美艳,蝶衣望着大火微微展颜,世间最亮丽的颜色可以焚烧一切不干净的存在,最炙热的光芒方能映照最黑暗的土地,火,无疑是最纯粹最艳丽的存在,也是自己等黑暗生物最忌讳的存在,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而去,红净和男人默然跟上。 三人还未走近大厅,就听见一声巨响后,大厅的门在咯吱咯吱的叫声中轰然倒地,古皓然一身鲜血的站在门口,正好对上前来的三人。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见他神色严肃没有受伤,便跨步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中此时尸横偏野,虽然没有血流成河的夸张,到也四壁都是血迹,风等六人依然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墙边上几个女人和几个男人胆小的缩成一团,大厅正中五英两条胳膊都被卸下,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上,望着古皓然的目光中满是恶毒。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稍候还有一章喔 第四十六章 灵魂都让你绝望 古皓然看了一眼跟着蝶衣的红净和男人,转头向着蝶衣道:“都解决了,这强盗窝从今天起就让它从世间消失。” 蝶衣恩了一声走到五英的前面,五英嘴角流血眼神怨毒的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哼,毁了我的一切,我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强烈的憎恨溢于言表。 古皓然大怒道:“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我……”话未说完就被蝶衣打断,古皓然看了一眼拉过自己的蝶衣,有点莫名其妙。 蝶衣越过古皓然与他并排而立,双目直视着怨毒的五英,冷酷异常的道:“你不配,就算你死了化做厉鬼,你也动不了我丝毫。” 五英面色扭曲沙哑着嗓子嘎嘎狂笑道:“怕了?杀了我们你们一辈子都会厉鬼缠身,就算死也不得安灵。”恶毒的言语和表情,连一旁的风等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古皓然顿时怒火中烧,提剑就向五英刺去,蝶衣扬手拦住古皓然的动作,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看着疯狂的五英道:“怕,这辈子还没有我蝶衣怕的事,变鬼吗?我等着你,就怕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 五英还没说话,古皓然一拉蝶衣皱眉道:“说些什么,这人早就疯了,跟她对什么话,惹的心里不舒服。”疯狂的五英听的此话,更加癫狂的笑起来。 蝶衣回望了古皓然一眼,转头看着五英漠然的道:“别忘了死在你手里的,也在下面等着你。” 五英披散着头发哈哈狂笑道:“我怕他们,生前我都不怕,还怕死了的。” 蝶衣嘴角绽露一丝残忍的笑意,走前一步对视着五英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生前的你我都不怕,还会怕死了的你。”冰冷的一句话顿时止住了嘎嘎的狂笑,五英面色早已经苍白如纸,此时更是又扭曲又怪异,胸口急剧起伏死死的瞪着蝶衣,蝶衣同样冷冷的与她对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能不怕?你怎么会不怕?不,不,我会让你害怕的,我会缠着你的。”死鱼一般瞪着蝶衣的五英嘴边白沫缓缓流下,眼神不复刚才的癫狂,慌乱,无神的泛发着空洞,鲜血从断臂上流下,刚才的趾高气扬,神情高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脱了水的鱼,整个人生气居无。 蝶衣冷漠无情的看着神智涣散的五英,缓缓的道:“你斗不过我,知不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你就那么碰的一下永远消失了,没有肉体,没有魂魄,化不成鬼,成不了人,知道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五英顿时惊叫道:“不,不会的,我不会永远消失,我会重生,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蝶衣站定在五英面前俯视着她,手中的匕首在五英脸上缓缓晃动,眼神无比冷酷中带着狠辣,冰冷的声音如北极的寒风一般送入五英的耳里道:“知道为什么你杀的人没来找你?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重生,死了就是死了,一切一了百了,什么都不在什么都不会有,你马上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什么都没有,没有。” “不,不……”惊恐的尖叫声中夹杂着无边的恐惧和绝望,蝶衣看着已如死灰一般的五英轻声冷笑起来,笑声让五英惊惧的无法自制的颤抖,断臂处血水已经干枯,蝶衣盯着瞳孔放大的五英一字一句的道:“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五英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人偶,惊恐绝望的双眼瞪视着前方,身躯动也不动的跪在原地,但眼神中已经没了生气,鼻中的气息也已经断绝,在惊恐绝望中流干了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红净和年轻人一直待在蝶衣身后没有做声,俩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他们可以杀了五英,却无法从最根本上打击五英,让她在死前绝望比千刀万剐都要让人解恨。 古皓然摇摇头道:“极度狂傲的人实则是最自卑的人,活在自己万能的世界里,如果刚才直接把她杀了,到死她还以为她是对的,她比一切都强,她说的话就是绝对,在她的心里她还是万能的,就算死了她还是能再来,这种极度自我中心的人,没什么是比抹杀掉她的信念更能够让她崩溃的,这可不千刀万剐对她还残忍。” 顿了顿古皓然看着蝶衣道:“好你个蝶衣,够狠,不过,够畅快。” 蝶衣眼中闪露出一丝毒辣,冰冷的道:“以牙还牙。” “少夫人,行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女人让多少人在绝望中死去,她也不能死的舒坦,看着她临死的这副模样实在让人解恨。”一旁的行深感佩服的连连点头,风等也若有所思的赞叹,几个人此时方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站起来。 古皓然扫了他们一眼道:“能走就好,这里实在让人恶心。” 冰祁点点头道:“我们去找马车。”边说边与风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蝶衣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众多尸体,漠然的走到一直昏迷的五熊面前,一脚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手中匕首虚空一划,只见五熊两只手臂被齐齐斩了两条大口子,伤及经脉,五熊忍不住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欲出门的冰祁和走向茗清的古皓然,登时转身看了过来。 五熊睁开眼对上蝶衣,眼神中有一丝惊惧,双手用力想拉开与蝶衣距离,奈何手臂受伤不轻,完全无法使劲,只好死死的瞪着蝶衣道:“要杀就给个痛快。” 蝶衣冷漠的看着五熊道:“不装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章来报道了 第四十七章 杀人不见血 五熊咬牙望着蝶衣,本来在对付五英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现场的情况不妙,顿时就假装依然没醒,看什么时候能够见机逃跑,到骗过了古皓然和冰祁他们,一则是因为古皓然以为蝶衣早就杀了五熊,一则是风等还没恢复,无法察觉还有活人的气息,但他本来就是蝶衣下的手,蝶衣那里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分寸,在阎王爷面前装小鬼,这不明摆着吗。 五熊狠狠的瞪着蝶衣怒道:“要就给老子一个痛快,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里憋着狠劲,但是那语调中的些微颤抖,已经流露出他的惧意。这个立在他面前的女人是个恶魔,没有动手却比杀了千刀都还让人惊怕,是让人从心地产生惧意。 蝶衣低着头抚摸着匕首上的血迹,漠然的道:“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 五熊一听眼中神色一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为了蝶恋花,哈哈,好,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蝶恋花种在什么地方,否则你想都不要想。”一听蝶衣询问蝶恋花,五熊顿时气焰就嚣张了起来。 蝶衣蹲下身来匕首轻轻划过五熊的背脊,五熊身上的衣服顿时被蝶衣划开,蝶衣缓缓的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边说边手中的匕首在五熊肌肉结实的背上轻划着。 五熊听着蝶衣没有情绪的话语,顿时打了个寒战,背上寒冷的刀锋在身体上不停的游走,触动着皮肤最敏感的一面,心中不仅犯凉却强硬的道:“要是不放我,你就别想得到,那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也就什么都得不到。” 蝶衣还没接话,古皓然便恶声道:“这种人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杀了干净,那蝶恋花什么的怪药留在世间也是祸害,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免的在害人。” 蝶衣没反对也没赞同古皓然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五熊道:“放了你,想东山在起?” 五熊眼中寒光一闪嘿嘿一笑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只要能让他们放了他,找到山下小镇的人,就算杀不了这几个人,称霸这小镇还是易如反掌。 蝶衣看着五熊眼底的恶毒,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道:“一个人的东山再起?” 五熊微微一楞,跟在蝶衣身后的红净突然开口道:“牙虎镇已经被我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你的畜生窝此时连个人渣都不剩,你想在继续害人,想都不要在想。” 红净话音一落五熊顿时瞪圆了双眼,眼神从藏着埋着的狠毒一瞬间都暴露了出来,满面怨毒的吼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蝶衣看着露出本来凶残面目的五熊,站起身来让过五熊的视线,冰冷的道:“鸡犬不留。” 此时大厅正对的方向隐隐约约透出的满天的红光,古皓然等还不是很明白那代表什么,五熊却相当清楚,他的小镇,他万恶的源泉,已经在烈火中永生,五熊顿时脸色难看到极点,这个小镇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此时一旦毁灭,心中的恶毒和愤怒实在难以压抑。 “我最后问一次,蝶恋花在那里?” 五熊转头望着绝美的蝶衣,眼底的狰狞具现,火红着双眼道:“放我走,我就给。” 蝶衣注视着求生意识相当强烈的五熊,冷酷的摇摇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古皓然见蝶衣满身的杀气尽现,忙抢上前来一把拉住蝶衣道:“不许你杀人。”边说边一剑就朝五熊刺去。 蝶衣反手拉住古皓然,五熊双手不能动双腿到还是好的,见古皓然一剑刺来,忙就地连滚躲开这一剑,却也被古皓然在腿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古皓然瞪着蝶衣道:“我说过不许你动手。” 蝶衣皱眉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不妥协的瞪着自己,半响冷声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古皓然顿时握紧拉住蝶衣的手道:“为什么?我杀他不是一样。” 蝶衣扫了一眼爬在地上连连后退的五熊,面上浮现一丝深切痛恨道:“蝶恋花,他不该用蝶恋花,这是我最痛恨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重新浮现闻到花香时的愤怒情绪,先前蝶衣所流露出来的哀伤,古皓然一瞬间记上心头,不由迟疑起来,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痛恨这个东西,但是那强烈的情绪流露在他面前,却是不争的现实,难怪她会追问那花的下落,当下皱了皱眉道:“就这一个,以后不许你在杀人。”边说边放开了拉着蝶衣的手。 蝶衣没有回答古皓然,周身杀气尽现的朝五熊走去,五熊见蝶衣冷漠的不像人的表情,不由也恐惧起来,蝶衣刚才对付五英的手段,他可是全部听在了耳里,顿时颤声道:“蝶恋花,你还要不要蝶恋花,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蝶衣站定在五熊面前俯视着他道:“知不知道蝶恋花这个东西,不会帮助你摆脱死亡,它只会让你死的更惨。” 五熊面色神色剧变,蝶衣冷冷一哼一脚把五熊踩在脚下,弯腰盯着五熊道:“你的道行浅了点,既然怕死为什么还要流露出来,知道吗,死也有千百种方式,剥皮,抽筋,你太落后了。”说罢,素手摸上五熊的背脊,停留在第七块脊椎上,轻声却如寒冰一般冷酷的道:“有种方法你全身不会有一点伤痕,很轻松不会出一点血,不过据说很疼,疼的你这辈子后悔来这世界上走一遭。”话音未落突然用力一按接着往上一提,就听见一声激烈的惨叫,五熊全身抽筋的不停颤抖,面上神色惊惧到极点,口中发出的惨叫惨绝人寰。 蝶衣冷酷的看着地上的五熊,眼中是深深的痛恨和绝情,但见五熊脸色一瞬间从血红到苍白,在从苍白到血红快速交替,颤抖的身体想翻滚却无能为力的停留在原地,双手不停的抓住地面又放开,抓住又放开,腰部以下极力想动弹却动也动不了,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 —————————————————————————————————— 老规矩,稍候有第二章 第四十八章 悲愤的缘由 “我告……诉你,花……花在……铁院,你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我受……不了……”脸色一瞬间变的血红的五熊,似乎承载不了巨大的痛苦,交换的条件直接变了。 蝶衣看也不看的转身而去,古皓然惊讶之极的抓住蝶衣,皱眉道:“这个……”话还没说完,惨叫声嘎然而止,五熊嘴角流出鲜艳的血水,已经一命呜呼,徒留下惊恐之极的面容。 整个大厅半响没有人说话,古皓然转头看着蝶衣,见其眼底的绝冷,不由想起背脊上那个位置,蝶衣曾经也在他身上摸过,那次还以为蝶衣不过是赢不了自己装出来的,今日一见才知道不用刀,不用毒,只需要在那里一按,人会死的这样痛苦,古皓然想着不由挑起了眉看着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眼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当下甩开他的手边往外走边道:“脊髓流干的痛楚就是这样。”五熊怕死,那就让他死的时候承受这一辈子该承受的回报,古皓然一听不由龇牙咧嘴,这也太强悍了些,手段太歹毒了些,不过这五熊死在这手上,确实是活该。 抬头见蝶衣已经跟着红净等走出,古皓然和冰祁等也都跟上,走致门边茗清突然道:“这几人怎么死在这里?” 古皓然转头一看,正是掌柜老三等三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一旁,大厅中的尸体都积聚在中间,这三人突然在这边角反而显的突兀。见其中两个人双手齐手腕而断,死样极其惊恐,古皓然眼珠一转不由抬头看向前方的蝶衣,这两个人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在车上非礼他的人,刚才自己都忘了找他们算账,而他们死了那肯定就是蝶衣动的手,一时间古皓然本来愤怒严肃的心情,居然变的有点好起来,加快脚步就朝蝶衣走去,扔下后面行动不怎么迅速的风等。 一夜的折腾,此时天边第一道曙光已经现了出来,夜晚快要过去,黎明将要来临。 蝶衣,古皓然等站在铁院里,所谓的铁院其实就是一石头堆切的,没有房顶的房子,铁院里正是种植着一片蝶恋花,蓝色的花朵合在一起,就像睡着的宝宝,温柔漂亮的惊人,那种香味也若有若无,淡的几乎闻不到。有谁想到这柔弱美丽的花朵,散发出来的香味却可以致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亡。 蝶衣站在花丛中冷冷的注视着蓝色的小花,红净和年轻男人在带着蝶衣和古皓然来之后就退到了外边,风等看了几眼后也都退了出去,这种花毁了就是了有什么好看的,当下铁院中只剩下蝶衣和古皓然两人。 古皓然抱胸靠着墙壁看着蝶衣,花丛中的蝶衣冷酷,漠然,悲伤,面无表情看着花朵的蝶衣,在不知不觉中一身浓浓的悲愤挥散了出来,让一旁的古皓然不由皱紧了眉头。 蝶衣注视着脚下的蓝色小花朵,那是死也忘不了的味道,是淡的闻不到也不会忽略的味道,这种香味在记忆深处犹如扎在心上的针,犹如魔鬼的镰刀,深深的记恨和痛楚。 那年自己六岁,本来是天真幸福的年龄,是被爹妈捧在手心的年龄,可是就是这个味道改变了自己的一生,太久远的记忆已经记不清有些什么了,只是这味道还记的清清楚楚,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把自己带到了地狱。 神经毒素,用这种花为原料做成的神经毒素,在一瞬间可以放倒一吨重的大象,利用它的气味透过呼吸道进入神经中枢,使人昏迷。 蝶衣缓缓蹲下身子,在上一世自己十六岁的时候,用了十年把迷昏自己,带自己下地狱的人都杀了,同时也把这种迷药全部毁的干干净净,把那诱拐,绑架然后变卖幼儿的组织彻底从世间毁了去,只是再也回不去,满手的血腥,满身的命债,在也回不去了。 哗,蝶衣手中的蝶恋花被压的粉碎,从蝶衣的手中飘散了下来,望向花丛的双眼渐渐泛红,拳头渐渐紧握,身周的气息渐渐凌乱,古皓然惊讶的挺直身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蝶衣发疯般的狂扫着花丛,朵朵蓝色的小花,在凌厉的气势中飞向天空,带着绿叶带着根,粉碎在半空。 古皓然从来没有见过蝶衣失控,此时惊讶之极的站在原地,却也没有上前打断蝶衣,有的时候能发泄才证明这个人还是活着,蝶衣平日里太冷漠了,冷漠的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波澜不兴的心境绝对不是天生就形成的。 满空的蓝色小花飞舞,蝶衣手中匕首连动,不过片刻工夫一片蝶恋花就被她砍了个干净,蝶衣微微喘气的蹲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深深的插在土地里,周身的杀气不减反盛,双眼火红如血,一拳接一拳的狠狠砸在地上。 “你干什么?快住手。”古皓然见蝶衣不但没有消减心中的愤怒,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聚集着杀气,顿时朝着蝶衣就扑了上去。 蝶衣头也不回的反身就是一拳,古皓然有备而来,一指点到蝶衣的关节处,同时快速的抓住蝶衣的胳膊,张臂把她困在了怀里。 蝶衣双手被古皓然困在手里,头一抬脚下一动斜斜就是一脚斜踢,古皓然见蝶衣一脚来势凌厉,躲开必定要放了蝶衣,不躲这一脚绝对让他不好受,不由一紧手臂沉声道:“是我,蝶衣,是我。”边最大限度的准备让开蝶衣那一脚。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古皓然盯着怀中的蝶衣,蝶衣刚才一抬头已经看见是他,狠辣的一脚踢在半空生生收了去势,没有攻击过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疯啦,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帮你解决,犯的着拿自己出气,我记忆中的蝶衣可不是会自己吃亏的人。”古皓然见蝶衣不在动手,不由抓起蝶衣流血的左手,口气很不好的问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半响后方又转头看向一地的蝶恋花,刚才的动手不过是习惯不让人靠近,并不是针对古皓然,此时却没那么多心情去跟他计较,也便由着他抱着坐在地上。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无形的悲伤,比遇水匪那次都还要浓郁,那次的悲痛可能只是在日积月累中沉淀下来的,自己不知道的情绪,而这次却是那么实实在在的痛和悲,好像打开了一扇久以不开的窗户,从里面透露出的已经腐烂的血肉,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言语。 一瞬间古皓然突然觉得怀中的蝶衣脆弱的让人心疼,那没有情绪的面颊比泪流满面还让人心伤,不由无意识的加紧力道,紧紧的把蝶衣拥在怀中轻声道:“以前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承诺的生活一定会给你,不要伤心。” “伤心?早已经没有心了还伤什么心?过去,过去岂是一句话就可以过去,这蝶恋花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克服它的药性的,我用了十年时间,注射和服食抗神经毒素的药品,被那些东西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经历了多少痛,今天才做到对它免疫,今天的一切都是加筑在过去的上面的,无法忘,只能往前走。”蝶衣注视着满地的残花,眼神中有着痛楚,口气却平淡之极的说着。 第四十九章 第一回交锋 古皓然搞不清楚什么是神经毒素,却从蝶衣平静的面容下感觉到里面的波涛汹涌,不由道:“既然只能往前走,那么遇上了看不顺眼就把它毁了;既然只能往前走,过去已经不能改变,那就适应现在;既然只能往前走,那么该抛下的就抛下,身上负担的太重,前方的路就分外难走。”古皓然一口气说出几个既然,话音落下后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说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紧紧的抱着蝶衣,想散发掉她身上的阴寒。 俩人坐在庭院里谁也没有说话,风等伸头进来见俩人抱在一起,无不乖乖的退出,也不打扰着俩人难得的平静时候。 半响蝶衣挣了挣身予道:“放开。”古皓然抬首见蝶衣已经恢复到平日的气势,冷漠,疏离,仿佛刚才情绪的失控不存在一般,不由皱了皱眉后放开了双手。 蝶衣站起身来淡淡的道:“走吧。” 古皓然看了蝶衣几眼,刚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感性起来,而且对象还是死对头蝶衣,实在是有点不知所谓,准是这地方风水不好,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面怔怔的,皱眉恩了一声当先走了出去,蝶衣看着古皓然的背影冷漠的神情有一瞬间变化,有点迷茫有点不解,却皱了皱眉掩下了点滴的变化,紧跟着也住外走,走到石门边见三朵完好的蝶恋花落在边上,蝶衣皱眉,半响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拣了起来放入怀走了出去。 熊熊烈火在山头上燃起,浓烟滚滚与远处山下的火势互相辉映,万恶的地方在烈火重新洗涤干净灵魂,在日后得到重生。 匹马一辆马车停在远处的山脚,古酷然等看着山头的火光不由有点沉默,半晌茗清道:“希望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我不愿意再遇上。“ 风点了点头道:“一直以为圣天王朝是繁荣和睦的地方,却不知道居然有这样的存在,实在让人无法想像。” 蝶衣靠在马车边站在地上冷漠的道:“有光明就有黑暗。没有见过并不代表他不存在,这只不过是一群精神有问题的山贼,没什么兴风作浪的本事,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这世间的黑暗多过光明,也许会看到更加残忍的世界。” 古皓然点点头道:“不说这些了,想起他们都恶心,一把火烧光最好。”山头从庭院到大厅全部浇上了酒和油,这把火会把一切烧的干干净净。 冰祁恩了一声后道:“那这些人怎么处理?“边说边抬眼看了一眼从土匪窝里带出来的那些饱受摧残的男女,此时那个受害者听了冰祁的话,都齐齐看向古皓然,眼露出乞求的神色。古酷然皱了皱眉道:“我们自身还有麻烦事,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自己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这不想还好,一想古皓然心里就凉飕飕的。 行答应了一声后,那壮男男女女其几个突然给古皓然跪下道:“恩人,带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没有脸在回去,恩人,带我们走吧,我们伺候你一辈。”凡人居然有男有女。古酷然挑了挑眉才指着炼衣道:“我家男主外女主内,关于留人问题我妻做主,你们找她去,她要留就留,不留我也无权干涉。“居然把问题扔给了蝶衣, 那几个人转头就朝蝶衣跪拜,蝶衣冷冷的扫了古锫然一眼,古酷然也看着她,充分表示权利归你我不干涉的态皮,那几人看蝶衣不说话,正待乞求,却见蝶衣的神色冷的像冰,还未出口的话硬是哽在喉头不敢说出来。 蝶衣看也不看几人朝冰祁道:“你处理!”冰祁应了一声。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一处山泉旁边,古皓然等坐在当地,望着红净和年轻人手的烤野免,古皓然挑眉对一旁的蝶衣道:“你不是一个不留,怎么会留下他们两个?” 蝶衣淡淡的道:“不放弃自己才有资格让别人不放弃,不害怕面对自己的人才够资格站在我旁边。”短短一句话古皓然顿时明白了蝶衣的意思,生命要自己珍惜别人才会珍惜,如果自己都放弃了,那凭什么要求别人不放弃你,古皓然明了蝶衣的决绝,只有自强不息的人才会活的更好。 蝶衣见古酷然没有追问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其他的理由都不过是个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他们像她,一样的倔强,一祥的坚强,一样的纵然在地狱也会努力活着见到人间的太阳。 “主人,肉烤好了,你先吃点,一个晚上的折腾肯定早饿了。”红净边转动着手的其他几只野免,边当先递给蝶衣一只。古皓然很自觉的,直接从蝶衣手的烤野兔上撕了一半下来放口大吃,边连声道:“不说不觉得饿,一天多没吃东西了,饿死人了。”蝶衣也无所谓古皓然争食,自顾自的吃起来。 一旁的茗清等早学乖了,一人烤了一只野免,茗清边吃边道:“还是自己烤的好吃,比昨天那个牛肉什么的好吃多了,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日才拿出来的,要不是我饿的要死,打死也不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茗清话音一落风等都连声附和,红净一脸扭曲的道:“废话,人肉能好吃到什么地方去。” 咳,咳,剧烈的几声咳嗽,行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红净道:“小红净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人肉?” 红净睁大眼看了他们几眼,回过头来望着蝶衣,蝶衣淡淡的道:“给个教训。”边说边转过身去,古皓然也很自觉的早已经转过身背对着风等。 红净对上风等极有求知欲的眼神,锉锵有力的扔下一句道:“那酒家卖的牛肉全是死人肉做的。” 哗,哗,哗,但见顷刻人影皆无,风影过后徒留下古皓然,蝶衣,红净,年轻人四人在原地,只听见远处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惊起了林间飞禽走兽无数,古酷然怜惜的看了一眼远方,伸手接过年轻人递来的烤肉,无限叹息的道:“你家少夫人说的话,有时候还是听听的好。”声音远运的传了出去,但听林间声响更剧烈。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终于在古皓然忍无可忍的时候,人半死不活的出现在古皓然面前,好像要虚脱的茗清走到蝶衣面前,一屁股坐下来对着蝶衣磕了个头,虚弱的道:“少夫人,以后茗清唯你马首是瞻,你说一,茗清绝对不敢说二,就请少夫人提点着点,茗清绝对听你的话。”一旁的风等都连连点头,这姑奶奶得罪不起啊。 古皓然好笑的看着一脸煞白的人,半怜惜的正要开口,空一道飞影飞过,直直落在冰祁的肩膀上,正是月堂用采传信的鸽。 冰祁看了一眼直接双手递给蝶衣,从两次事件吸取了深刻的教训.月堂主是无所不不能的,虽然有点夸张。 蝶衣扫了一眼内容扔给古皓然,古皓然一看头都大了,上面寥寥几十宇,烟云十骑,华洲,老爷,黎洲,天罗地网。这下好,好戏要开场了。 几日后,内陆大城镇华洲闪亮登场,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城门口大大方方的驶了进来,赶车的两个男一大一小,面容清秀,大的沉稳,小的活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聊天边赶车,该说是一养眼的风景,奈何看见他们的人,无不走的飞快唯恐避之不及,一时间大街上一辆马车肆意前行,周遭车马人众无不退避三舍。 赶车的俩人犹自不觉,依然我行我素的缓缓前行,不用细看,俩人身上穿着怪异,大的衣衫凌乱发丝飞舞,从颓废硬是透出几丝性感,配上清秀冷漠的脸颊,实在是冷漠见风情,迷人见绝情。小的更绝,一身女人衣服只遮住大腿以上,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还随着马车的晃动一点一点的荡漾着,秀美的脸蛋上乌溜溜的大眼球带着天真的笑意,顾盼居然有不输与大的纯情风情。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靠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旁马车上还放着几把利剑,利剑上血水还没有干,而俩人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妥,依旧大摇大招的朝城驶去。 在万众瞩目当,华丽马车华丽丽的停在了华洲最豪华的酒楼门口,车帘打开,在远处远远围观的众人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当先而下的一男,衣彩几乎被血迹染了个通透,本来浅色的衣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鲜血,犹如白雪上开的梅花,虽然梅花多了点,大了点。而该男又该死的满脸笑容,配上他耀眼的容貌,这身血衣反倒成了另类的装点。 接着下来的几十人,一个比一个血腥,那身上带着的浓重的血迹和腥味,让人十米之外也闻的到。只见这一路十个人大摇大摆的上了酒楼,顿时不一刻,酒楼原本存在的人,都意料的快速奔了出来,酒楼门口不由远远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的开始议论起来。 酒楼上古皓然靠窗而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道:“江详大盗,朝廷钦犯,杀人魔王,哈哈,我们名头还真多。” 林野也就是年轻男人淡淡的道:“少爷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反其道而行之。” 古昭然心情挺不错的道:“我给开了张,接下来可要看结果。” 话音落下就见这间店的掌柜的一脸严肃的走过来,一见到古皓然后面色几变,急步走了过来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没事,老钱把店里的好菜都上上来,我可好多日没吃过好饭了。” 钱掌柜闻言顿时放下心来,可还没放下又急速提起来,一脸担惊受怕的道:“少爷,方老爷的烟云十骑和你大舅舅前两日就巳经到了,这华洲还不知道他们布了多少捉你的网,听说这次方老爷可是震怒,直接下了一级追杀令,我的少爷你怎么还敢这么明日张胆的逛上门来啊。” 蝶衣听到这里转头望了冰祁一眼,冰祁低声解释道:“一级追杀只要把人有口气带回去就行,其他的一概不论。”说罢也不由的苦笑.这方家老爷可是被逼出三味真火来了,居然下达一级追杀。 风苦笑着说:“这传的还挺快的,你这里都知道了。” 钱掌柜的苦着张脸看着古皓然道:“老爷巳经通传整个古家下属产业了,就为了要是遇上少爷要无条件帮忙逃跑,和往回送信,这黎洲的方圆州县自然是当先通传,华洲自然就是首当其冲了,这不老爷的命令才来没一日,少爷你就到了。”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看来老爹和老娘还是疼儿的,老钱,别那么多废话,快点下去准备,我可坐不了多长时问。”钱掌柜见古皓然一副成竹在胸的自得,脸部才抽筋的快速跑下去准备。 酒菜上桌,检验无误,冰祁和风等一脸正色的等蝶衣动了筷才开始动手,谨慎的态度连古皓然都摇头苦笑,这规矩以后是深入人心了。 十个人风卷残云的快速开动,一点天下第一门庭的素质都没有,看的一旁的钱掌柜直翻白眼,行边吃边扔给钱掌柜一叠银票道:“先赔你等会的损失,别到时候三少爷说我们欺负他。”钱掌柜一脸莫名的接过银票,不过有钱拿自然是好事,谁也不会推出去。 这厢正埋头苦吃时,冰祁突然道:“来了。”接着几人眼前一花,淡月色的几道人形已经站在古皓然的面前,堵住了通往大门的任何一个出口,来人并没有说话,古皓然筷不停的运动如飞,毫不含糊的大吃特吃,一点也不在意几米外浓重的杀气。 “皓然,你也知道烟云十骑的厉害,我劝你也别做无畏的反抗,跟我回去跟你外公回话,你这次可实在是做的够绝。”楼梯上沉稳的脚步声和着威严的说话声径直传到几人的耳里。 古皓然放下筷邪笑的看着露面的大舅舅道:“舅舅,你也知道我若跟你回去,那是死路一条,舅舅你就这么狠心要侄儿的命?” 长相颇威武的古皓然大舅舅沉声道:“那是你自找死路,我若不对你狠心,你外公就会对我狠心。” 古皓然笑嘻嘻的道:“虎毒不食,外公能把舅舅怎样。” “哼,你小少说风凉话,我爹能把你怎样,就能把我怎样,是你小自己找死,老虎屁股也敢去摸,嫌命长了。” 古皓然嘿嘿一笑道:“舅舅,你看侄儿这样你忍心让我一顿饭都吃不完就跟你走?再说,侄儿可是一点都没为难舅舅,知道舅舅在这里就立马躲都不躲就来了,舅舅也至少容许我吃完这顿饭啊。” 大舅舅满脸戒备的扫视了古皓然一眼,冷哼了声道:“你小别给我玩什么花样,我可是在这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别想给我逃跑,不过你这小行事真出人意料,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玩捉迷藏,不过也好,明知道躲不了,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这样说不定回去舅舅给你求个情,爹或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那就多谢舅舅了。”边说边抬头看了眼窗外。“你别想着逃跑,烟云十骑全部出动下还没有人能够逃脱,你若想跳就跳,我会保证下面有人接着你。”古皓然的舅舅一见古皓然望着窗外的眼光,顿时不屑的道。 古皓然眼角间都是笑意,慢的道:“我既然来了,自然就是不会逃的,只是舅舅也别太高兴的太早就是了。” 话音一落还不待他大舅说话,酒楼里脚步声快速响起,一大群人蜂拥上二楼,兵器到位,准备到位,神色到位的齐齐大吼一声道:“那里来的杀人魔王,还不束手就擒。”边说着一大群官兵把众人围在了当。 此时楼下腾腾跑上来一装备齐全的武官,一把长剑直指着古皓然等道:“大胆凶徒,还不放下兵器投降,来呀,给我全部缉拿回去。” 古皓然眉角笑意一收恼怒的指着他舅舅道:“老大,我是听了你的命令才去杀了黎洲李家庄一家,你想杀人灭口不算,居然还引这么大批的官兵来捉我们,你好狠的心。” 古皓然舅舅一皱眉显然明白了古皓然的意思,嘴角微动还没来的及说话,风一个飞跃扑上去,满脸悲愤的道:“你居然如此待我们,我跟你拼了。”边说边一剑去向他身边的烟云十骑的一人,那人眉头微微一皱,顺手化解风攻击过来的一招,习惯性的伸手就回击,风一声哎呀往后就扑,此招数正官兵的一人,那人手忙脚乱的挨了一剑,同一时间冰祁,行等都上来了这一手,顿时场面上大乱。 那武官怒吼一声道:“居然敢击打朝廷命官,来呀,给我把他们捉拿归案。”说罢当先对着古皓然他舅就是一剑刺来。他带来的官兵见头头已经动起手来,而且己方已经吃了亏,顿时都呼啦的扑了上未,动起手来。 古皓然犹自怒吼道:“老大,你不仁我不义,你就别怪做兄弟的翻脸无情,我要在官府面前把你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我要让朝廷律令来制裁你,我自首,我们兄弟几人全部自首!”边说边脚下不留情的把几个围着他的官兵,踢向烟云十骑。 那武官听到这高声道:“好,能戴罪立功朝廷自然会宽大处理,你们给我立在一旁,刀剑无眼别乱了弟兄们的手脚。’’ 古皓然看见他舅要说话,忙抢在他前面道:“官爷我们自然知道,可是这些人早已经想杀我们灭口,官爷你可要死死的拦住啊,他们的功夫可高的很。”边说边趁乱对上他舅舅,狠狠的给了几个飞毛腿,扰的他舅步伐一乱,差点被武官刺一剑。 风,行,灵,柳,早已经是默契十足,边高嚷着我们投降,边把官兵向烟云十骑踢去,那烟云十骑功夫乃是一等一的好,剑下留情自然能够做到收发自如,可那些个官兵那里是什么高手,一个个被踢向剑尖自然是骇的要死,还没等烟云十骑动手,反而自己就手忙脚乱的在同时飞来的官兵上留下伤口,这些官兵一受伤,那里还管是谁伤的,只知道面前就是江洋大盗,是杀人魔王,就是他们伤了人,这下一个个前仆后继就朝烟云十骑扑去。 古皓然他舅皱眉看着场的场景,官兵人多,自己带的人少,要走路自然是没有问题,可古酷然就在这里,今日一放过古皓然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抓的到,要是想今日就抓住古昭然,那这官兵伤不得,杀不得,这还真是件麻烦事呢,不由边与武官对招边抬头瞪了古皓然一眼,怪不得那么大张旗鼓的进城,原来就是想引来这官兵。 古然见他舅瞪他,顿时对他舅嘿嘿一笑,早就知道城里布满了他们的陷阱,与其一个个把他们试出来,或者落到他们的陷阱里去,不如一重锤砸下来,自然该出来就自己会出来了。 “你们到底搞什么?我们不是什么杀人犯,你们搞错人了,别听信他们一派胡言,我们与他们不过是有点私人恩怨,你们没事插什么手。”古皓然他舅极度不满这些莫名其妙的官兵。 那武官一听脸色更加沉了下来,恕吼道:“我们抓的就是你,你们要杀人灭口也算私人恩怨,我告诉你们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边说边手下又狠了几分,说起来这武官身手还不错,虽然古皓然他舅手下留情,但这武官居然也能缠住他打个平手,看来也算人才。 古皓然他舅见话不投机,当下也恼怒的手下加了把劲,可毕竟不敢当了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朝廷命官,也就只有与他耗着,古皓然在一旁看的嘴角直笑,外公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对武学钻研有加,但是对上官府这边就不是长处,再加上来的是他的大舅舅,武功高强,为人刚直,那里会耍这些花花肠,能与当官的说的拢倒是怪事情了,这不,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别人就直接抓他了。 一直立在窗户边上的蝶衣,红净,林野,冰祁四人看了半天戏后,红净突然朝着窗外惊叫道:“杀人拉,有穿淡月色衣衫的被杀啦。“话音刚落,几道人影唰的从街道上跃进窗户,剑尖一抖就向官兵们刺去。 古皓然他舅忙高声道:“别听他们乱叫,这里没有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忘了你们的事情。“ 这方声音一落,古皓然就高声接过来吼道:“官爷,他们还埋伏的有人,我给官爷说这可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大组织,你今天要是能把他们全部抓住,回去一定会高官厚禄,连升三级的,连带今天这些官岳们肯定也有不少的好处。”此话一出,官兵门一个个如狼似虎,双眼通红的缠着烟云十骑,那几个从观望的地方飞上来的也被缠住脱不开身。 古皓然见他舅额头青筋冒起,嘿嘿一笑后不发一言的退到边上,见场烟云十骑已到十二,剩下还没有出现的四人已经不放在心上,当下给风等使了个眼色,风等会意的齐齐退开,脱下身上的血衣,转身就从边上溜了。 古皓然见蝶衣和风等部已经离开,这酒楼也被砸的差不多了,顿时邪气的一笑,正好对上他舅转过来的愤怒眼神,不由裂嘴一笑嚣张的一挥手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别打了,他们已经跑了,你们还不去追,缠住我们干什么?“ “你个杀人魔王,我们捉的就是你,你少给我胡言乱语,兄弟们给我加把劲,今天一定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第五十章 男妃省亲 古皓然耳里听着酒楼上传出的话语声,不由嘴角都弯了起采,双脚才落地,周围四道寒光唰的就朝他飞来,古皓然嘴角笑容不变,也不招架直接迎头就往剑上撞去,那烟云十骑剩余的四人手下也不留情,剑尖微微避开古皓然的要害,朝其它地方下狠手。 长剑还没刺古皓然的身体,旁边突然出现四把剑直击淡月长衫的四人,下手更狠招招对着要害,攻向古皓然的四人忙回剑挡开,这一挡古皓然借着原来的姿势,脚下一滑就出了四人的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就往对街跑。 接过烟云十骑的正是风等四人,那四人明白重点在那,也不与风等缠斗,齐齐跃起就朝古皓然追去,身到半空,突然从东西两个方向急速射来四只利箭,听风辨势,此箭来势凶猛劲道十足,四人忙挥剑避开,待落下地时那里还有古皓然的影,就连刚才拦劫他们的风等四人也踪迹全无,快速扑向弓箭来处,那里还有个人,只剩下地上一张平凡无奇的弓。 此时从窗口跳下的古皓然大舅,愤怒的一拳砸在墙壁上,本来在这华洲设下了无数的埋伏,专门对付古皓然这个机灵乖觉,把戏众多的小,原夺以为就算抓不着他,他身边的人也一个走不了,那曾想这小把他们全部引出来后,还是给他溜了,几天的心血全部白费不说,回去少不得要有好受的。烟云十骑首次全部出动无功而返,说出去都丢人。 “给我追,把这华洲周边地方都给我翻过来,也要把这混小予找出来。”话音落下十几条人影飞速离开,剩下酒楼上一群还没回过神来的官兵。 而此时的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立在酒楼的厨房里,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最喜欢吃的蛋云糕出炉,蝶衣和红净等四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厨房的凳上,闲的喝着酸梅汤,加了点冰味道刚好。 “少爷,他们都走了。”厨房门打开,茗清和风走了进来。 古皓然优雅的吃着蛋云禚,微笑着道:“大舅舅本事到是挺高的,不过就是心眼不够用,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么点时间我能去那里,居然还真追走了。“ “能猜到少爷心意的有几个?要是天下人都像少爷一般老奸巨猾,少爷,你也就不吃香了。”正是此时从厨房窗口翻进来的灵和行。 “不过少爷预料的也真准,算无遗漏。”却是同时从门口进来的柳插口。 十个人齐齐聚集在厨房里,本来宽敞的厨房也倒显的有点拥挤了,冰祁让过古皓然坐下,挑眉看着林野道:“没想到你箭法还挺不错的,有两手。”那当空而去的四箭,两箭是他射的,两箭是林野射的,力道,速度,准头居然一点都不输与他,这不仅使冰祁对林野刮日相看。 林野恩了一声淡淡的道:“以前学过。”就不在往下说了,茗清嘴痒痒的想追问,见林野并没有想畅谈一番的感觉,又看蝶衣也无询问的意思,只好挠挠头压下好奇的心态。 风和行对视一眼也没多话,他家少夫人是个感觉非常敏锐的人,她既然能把人留在身边自然就会有她的考虑,如果少夫人都信的过,他们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再说这林野和红净以前的遭遇摆在那里,不想说前尘往事也不是什么心眼有问题,谁个没什么过去呢,当下也不提及这些话题,嘻嘻哈哈的说着刚才的完美配合。 “我的少爷,你胆可真大,居然又潜回来了,怪不得少爷他们总吃你的亏,谁有个像你这样胆大心细,机关算尽的。”钱掌柜急冲冲的出现在门口,看见古皓然的时候松了口乞,同时又提上那口气,这少爷真的是心思百转,聪明机灵的不像人。刚送走那群愤怒难平的官兵,就听见心腹说少爷在这里,不由从心底佩服这一手。 “老钱,去准备几间屋,好久没有安安生生睡一觉了,真想念床的感觉。”古皓然吃光蛋云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十几天都是在马车,要不是就在野外休息,还真委屈了他这从来没有睡过野外的高贵人儿。 钱掌柜一脸难以置信的道:“少爷,你还要在这里休息?你难道不想着要抢先方老爷一步,这样又……”话音末落便被古皓然打住道:“你别管,本少爷自然有办法对付.你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钱掌柜满脸愁云的下去准备,这个少爷能应付的局面不是他能够想像的,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是夜,古皓然和蝶衣依旧分开来睡,自打从土匪窝里出来后,古皓然就没了挑衅蝶衣的冲动,蝶衣也在不知不觉离的更远,好像那蝶恋花的情绪外泄的那一幕流露在古皓然面前,让她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俩人间反而比以往更冷清了些。 一夜无话,晨光微露的时候一阵忽促的脚步声惊醒了蝶衣,屋外红净轻声道:“主,你起了吗?冰祁有要事要见你,需不需要我进来伺候?”这红净人虽小到机灵的紧,俨然成了蝶衣面前的跟班来了,不离蝶衣左右,连晚上睡觉也在外间伺候着,虽然蝶衣并不要他伺候什么。好在古皓然等人是知道蝶衣的性的,也就不管这副情景落在外人面前会怎么说,也不过问这些,任由红净做了蝶衣的贴身小厮,虽然这应该是个丫鬟来做的事情。 “进来。”红净听声带着冰祁进来,见蝶衣一身整齐的坐在床沿,又看了眼冰祁微微皱眉的脸色,轻声道:“我给主准备洗漱用具去。”说罢机灵的先行退下,反手关上了房门。 “月主,月堂那边来信,当今秋衡君二十天后到汾洲,回古家省亲。” 蜷衣皱了皱眉道:“什么意思?” 冰祁见蝶衣不甚明白,理了理头绪后道:“秋衡君古离也就是当今女皇的男妃之一,是老爷最小的亲弟弟,古家老一辈仙逝的早,这秋衡君古离基本是老爷带大的,一直是住在老爷家,现在位居后宫四君之首,俨然巳是男后的人选之一,这次女皇恩难回乡省亲,自然就是回老爷家了。” 蝶衣听到此处不由摸了摸鼻,什么时候古家又钻出来一个男妃,这盘根错节的关系越说越糊涂,而且这男妃什么的还是第一回听说,真正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不由淡声道:“我怎么不知道?” 冰祁难得苦笑一下道:“月主,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事情?我想少爷给你看的家谱你也没有专心记下去吧?这在家谱上是有记裁的,拿妃说事是大不敬的,平日里自然没有人提起这世,更何况月主进古家也不过才多长时间,不知道秋衡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蝶衣是从山上下来的,这些俗世的事情怕是根本不知道那么多。 蜷农暗暗搜寻了一番记忆,没有,原来的身体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看来确实在山待久了,不知道外界有些什么事情,连古家有这么一个大后台都不知道,难怪能成为天下第一门庭,看来古皓然固然有功劳,这什么秋衡君也是必不可少的助力,不多说,古家私下里做的事情定然不是没有人不知道,肯定是碍于他家也算什么皇亲国成,所以不敢声张而巳。 冰祁见蝶衣默不作声,多少猜测到她在想什么,不由道:“有秋衡君确实也让我们少了不少阻力,不过毕竟秋衡君只是老爷的弟弟,这什么皇亲国戚的也算的有点尴尬,但是秋衡君也就这么一个亲哥哥,加上他在宫里品级又高,虽然不像前朝女妃省亲那么多规矩麻烦,但怎么着也不能降了规格,少爷现在巳经是内当家,这些事务应该完全由他来接洽,人也应该他来接,月主你看?” 蝶衣明白冰祁话的意思,古震兄弟几个,应该都是不同的娘所生,这个什么古离应该和古震是同一个爹娘,所以不按照礼节去大哥府里省亲,而是到亲哥哥这里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真的是让人头痛。 蝶衣皱了皱眉道:“这些事情告诉古皓然就好,他怎么决定就怎么做。”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是她的强项,实在让人应付不来。 冰祁迟疑了一下道:“告诉少爷他是肯定要回去的,可这关头还有方老爷那边呢,方老爷可不会管这些事情,一准要找少爷好看,真要这样秋衡君那里不好看不说,老爷这边也不好看,今年准许省亲的也就秋衡君和冬楚君俩人,这冬楚君可是山家的人,明里暗里就算不想较劲也无法不较劲,这要是让方老爷扰乱了,这可不仅是丢自己人面的问题了。” 一番话把月堂特意送来的消息分解了个透彻,回是肯定要回,人是肯定要接,这方老爷也一定要提前解决,古皓然虽聪明但心软,对上方老爷这亲不认的人,就要更加亲不认,若在平时自然可以打不过就跑,躲着不见总有消气的时候,现在没有那个时候让他消气,好事都凑一堆去了。 蝶衣懂了冰祁的意思,古皓然对他外公绝对无法做到毫不留情,放在平日绝对是件孝顺的好事,放现在就有了莫大的问题,当下扫了冰祁一眼沉声道:“他最心疼的是什么?” 冰祁必恭必敬的道:“除了古玩,就是方岚驭,方家长房玄孙。” 蝶衣点了点头道:“我会解决。”冰祁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换来红净给蝶衣端来洗漱用具。 早饭桌上古皓然一听传来的消息,顿时仰天长叹,怎么这好事坏事都聚集到一块来了,他这小叔进宫多年了,什么时候不好回来省亲,挑了个最好的时问回来,这真叫智者干虑必有一失啊,怎么对付接下来的跑路,早已经全盘规划在胸,现在这叫个什么事情。 行看了一眼一脸苦色的古皓然叹了一口气道:“人算不如天算。” 风苦笑着道:“少爷,往回赶吧,这分别十年的第一次省亲,怎么着也不能少了当家啊,至于老爷予那边边走边想吧。” 灵也摇摇头道:“这怎么说省亲就省亲,也不给个时间准备一下是嫌我们目前刺激度不够,要给我们一次火拼的机会呢。” 古皓然摊在椅上没有接话,冰祁微微笑道:“说什么呢,这省亲本就是亲人团圆而巳,又不是要什么移座金山去,给什么时间准备,从京城到汾洲十五日的路程,现在多给了五日时间,这不是给我们时间准备是什么,我们这样的门庭五日时间什么是不能准备好的,秋衡君够替大家着想了。“ 茗清双手撑着下颚喃喃的道:“希望老爷能大人有大量,先放过我们一马,等秋衡君走了再算账不迟。“此话一出风等几人同时嗤之以鼻,老爷识大体,除非天下红雨。 “好了,好了,说在多也没用,快点吃,吃了起程回去,外公那里我来想办法,小叔这可耽误不得。”长长叹了一口气的古皓然,又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自若。 十个人分两批回去,古皓然和风等五人一批,蝶衣和冰祁红净林野等一批,古皓然等走水路直接回汾洲,蝶衣坐马车走官道回汾洲,本来古皓然根本不问意这样的安排,无奈蝶衣这个安排者完全无视古皓然的反对,说是这祥可以迷惑方老爷,而且方老爷要抓的人不是她,跟古皓然走一路那才是危险的事情,气的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怒然而去。 话说两批人马各走两条道路,走水路的古皓然省事省力,走官道的蝶衣就不如他那么轻巧了,官道上马车如龟一般快速前进,马车的四面帘都揭了起来,里面的人一览无余,红净和林野驾车,蝶衣和冰祁坐与车,几日间居然连过问的人都没有,显然真的不把蝶衣当目标,而蝶农他们的目的地也不是汾洲,而是风洲。 古皓然走水路,坐的是码头上的小船,一路日夜兼程,加之小船比他的楼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行人用了十日时间,就赶完了来时二十多日的跆程,到达了汾洲。 古皓然没有知会古家的人来接人,个人急冲冲的下了码头就往府里赶,行之半路原本热闹的街道上行人都在不知不觉靠近他,古皓然心里一凛满脸无奈,脚下加快就往前走,身后的行等也感觉到身旁气息不对,暗之戒备的跟着古皓然快步而行。 “古皓然,别浪费功夫,我可是等你好多天了。”一道优雅的男声轻飘飘的在古碚然身边响起。 古皓然不用转头也知道这次来逮他的是他的三舅舅,方家最老奸巨猾的人,不由苦笑一下道:“三舅舅,你还真是沉的住气啊。”看着眼前的包围圈古皓然面色不动,心却在快速的打主意。 古皓然的三舅舅微笑着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在说这次天也帮我,实在是让我不想拣这个便宜也不行,古皓然,你外公这次很生气,一级追杀变成特级追杀了。” 古皓然面色一沉道:“外公真要杀我?”特级追杀就是格杀勿论,有命带回来是最好,带不回来就就地杀了了事。 三舅舅依旧带着微笑道:“你也知道你外公喜欢那些东西,动了它们比动了他的命还糟糕,你居然吃了熊心豹胆的去动,现在你外公正在气头上,烟云十骑又在你手下吃了亏,自然是提升追杀级别了,所以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们几个当舅舅的保你,怎么着也不能看你真死了,不过其他的你就听天由命了,浩熬,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古皓然看了眼眼前的阵势,三舅舅是极攻心计的人,这伪装行人因他于此就知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后招,古皓然神色不动的笑道:“三舅舅,这汾洲可是我的地盘喔。” 古皓然的三舅舅笑笑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跟你多说。”话音未落身形一动就朝古皓然抓采,古皓然自然是先抵抗抵抗在说,风等见他舅带来的人没动,自然戒备的也没有动手,只古皓然和他三舅舅在围成一圈的人群动手。 “怎么,在我古家眼皮底下,三哥也想把人带走不成。’’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传出,压抑了两方的动作。 古昭煞身形一扭避开他舅的一招,身旁快速伸过一只手来,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朝后拉去,正是他二哥古浩远,而一旁古震和他舅交换了一招后,各自停在各自的阵营里。 方家老三看着古震道:“妹夫,你相不相信今天古皓然不跟我走,等俩日我爹来了,你们秋衡君的省亲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这省亲虽然没有公告天下,但有心人要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古震冷冷的一皱眉道:“岳父也太任性了。” 方家老三双手一摊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你家小又自己撞上了,这次快气疯了,我们都受了不少责打,我在不把古皓然带回去,不光我爹疯,我们都要疯了。”边说边拉起衣和,见露出的手臂上横着几条青印。 古震眉头皱的更深威严的道:“不可能,这件事没的商量,你是知道妃省亲有些什么规矩,皓然怎么可能被你带回去。” 此时被护在古浩远和古浩扬身后的古皓然冷声插嘴道:“外公还下了特级追杀令,我又不是傻瓜会撞上去。”古皓然原先以为外公在喜欢那些东西,白己赔钱陪小心再找几件好宝贝送去,外公也一定不会追究,没想到外公居然下这种命令,虽然舅舅们一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心底就是极度的不爽,不爽。 两方人正对峙当,天空一道影一晃落在方家老三的肩上,方家老三拿过信鸽带来的内容一看,顿时极度惊奇的望着古皓然道:“你小使了什么花招,怎么所有对你的追杀全部取消?这件事也不再追究?” 古皓然楞了楞后突然皱起眉来,前些日盛怒下与蝶衣分道扬镳,倒没有想到蝶衣会做什么,现在一听撤消所有对他的追杀,心没来由的立马想到蝶衣,这是不是跟她有关?是她在帮他解决后顾之忧吗?古皓然一想到这,面上虽神色不动,心里倒泛起丝暖暖的感觉来。 方家老三见古皓然等全部沉默,当下挥了挥手撒退自己带来的人马,笑呵呵的看着古震道:“既然没事了,那我正好来凑个热闹,秋衡君我可好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小现在长什么样了。”说罢迎上古震自己带头朝古家走去。 古浩扬见俩人走远,低声疑感的道:“小,蝶衣呢?” 古皓然挑眉不话,现在自己也想知道她跑那里去了,不过她肯定会回来的,今天这事情还要好好问问她。 再说蝶衣昼夜兼程的到了风洲,风洲方家的能人全部出动抓古皓然去了,剩下的不说是老弱病残,反正也不是什么高手,蝶衣吩咐红净和林野在外围守候,自己趁着天黑与冰祁潜伏了进去。 依旧是月淡如水风轻气爽,原本比较平静的方家突然间就嘈动起来,整个方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在府里的人无不快速聚集了起来,团团围住小小少爷方岚驭的屋,却一步不敢迈进,只好守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方老爷急冲冲的从主屋赶了过来,撇下众人独自走了进去。 方老爷满脸担心的冲进去,一进屋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玄孙方岚驭,长像极乖巧的方岚驭,此时正睡眼蓬松的窝在一个人的怀里,两只小手抓着身边人的头发,靠在那人的肩膀上,头一点一点的想挣起精神又困的想睡觉,嘴边却带着天真的笑容。 方老爷见他的乖玄孙毫发无伤,提起来的心也就放到了原处,这才开始打量抱着方岚驭的人是谁,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由皱了皱眉,一个美的惊人同时也冷的惊人的女人,周身没有刻意散发一点杀气,但是与他这种见惯江湖的人,却能察觉刭那骨里的冷血气息。 “你要什么?”方老爷予打量过女人后,一开口就直问重点。 抱着方岚驭的正是蝶衣,蝶衣淡然的道:“放过古皓然。” 方老爷一听脸色沉了下来道:“你是他什么人?想我放过那小,不可能。” 蝶衣看也不看方老爷,纤细的手指抚摸上方岚驭的颈项,轻轻在上面游走,昏昏欲睡的方岚驭到什么感觉都没有,站在不远处的方老爷却全身都开始冒汗起来,当蝶衣的手指停留在方岚驭喉头上时,方老爷冷喝一声道:“古皓然派你来的?好,居然拿岚驭威胁我,不愧是我的好外孙,好外孙。” 蝶衣漠然的道:“他差遣不了我。”嘴里说话手指却停留在方岚驭的颈上,这孩本来以为会大哭大闻,那知道见到冰祁后喊了一声叔叔,然后见到蝶衣就自动自发的,从让他站在蝶衣身旁,直接钻到蝶衣怀里去了。 方老爷冷哼一声道:“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更改的先例,他小敢动我的东西,就要想到面临的后果,要我放过他不可能,今日你威胁老夫,就更别想我留他全尸。”不愧是武林世家,虽然投鼠忌器,但气势却不弱反强。 蝶衣抬头冷酷的道:“你以为我只是威胁?” 第五十一章 蝶衣回归 方老爷见蝶衣一瞬间强烈的杀气透体而出,停在方岚驭脖上的手指虽然并没有动弹,但是却让他明白了,她真的下的下去手,只要不答应她的条件,可能真的见不到方岚驭的明天,顿时怒道:“你敢。” 蝶衣冷冷的道:“我什么不敢,这孩是命,他就不是命?” 方老爷予一口气堵在喉头,上也不得上下也不得下,咬牙切齿的道:“他是自作自受,把岚驭放了,古皓然居然用岚驭的命威胁我,他还有没有人性?” 蝶衣冷漠的扫了一眼方老爷缓缓的道:“你为了死物要杀他,你的人性又在那里?你不是喜欢那些死东西,选一个,看这人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方老爷予勃然大怒道:“你给我把岚驭放开!” 蝶衣眼厉芒一闪沉声道:“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耗,放过还是不放过,一句话。” 此话一出房顿时寂静下来,方老爷涨红了脸瞪着蝶衣,双拳握的嘎嘎做响,蝶衣漠然对视不退不避。 半晌方老爷突然喝道:“出来。”突然沉静的房内,让他察觉到了其他气息。 断然的喝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方岚驭,同时也让暗处的冰祁现出身采,方岚驭不解的望着他祖爷爷,方老爷见冰祁现身面色更是大变,一张脸青带红的一字一句道:“是古震派你们来的?” 冰祁站在蝶衣身后摇摇头道:“我现在的主是夫人。“ 方老爷面色几变后瞪着蝶衣道:“古皓然的老婆,好,好,两个小辈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古震教导有方啊。” 蝶衣一皱眉道:“你能以大欺小,我为什么不能以小欺大?你能杀他,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两个他分别代表了两个人。 方老爷还没有回话,旁边的冰祁插口道:“老爷,月主是狠的下心来的人,这点你也察觉的到,小岚驭和那些宝贝到底是岚驭重要还是东西重要?老爷,你可要想清楚。你也应该明白,少爷躲着你不是因为他想不到办法对付你,而是少爷心软不想做有伤害老爷的事,可是老爷也不见这么待他,特级追杀令,不管追杀的人会不会动手,但也让我家少爷心寒啊,一个外公为了几件宝物要制他与死地,这事情放那里说的过去” 缓了口气后见方老爷脸上青白交加,冰祁继续道:“在说我家少爷也不是不赔给你,你就算再发火也要有个限度不是,我家老爷少爷不反抗,并不表示没有能力反抗,那都是敬重老爷,现在少爷那里有大事要办,没有办法与你拖着,也下不了狠手让你吃亏,可是我们也都明白老爷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少爷,所以只有我们来替他解决。 老爷,今日不是小岚驭在月主手上,你绝对不肯听我们说话,今日我们也就把事情做到这个程度上了,要的也就是老爷的一句话,是死物重要还是人重要?我家少爷比不过岚驭在你心重要,你就想要选什么吧,老爷予,我也不怕你责怪,月主是个冷情的人,在她眼就只有少爷,其他人都放不在眼里,老爷不待见我家少爷,自然有人待见着,老爷也别想着我们下不了手,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结怨的准备了,只看你心是人重要还是宝物重要。”一席话软硬兼施,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礼,把个方老爷说了个脸色雪白。 这方老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就是已经成为天下第一门庭的古震也不敢不给面,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不对,也从来没有人敢与他对上,更加没有人说这些有违他想法的话,本来一直怨恨古皓然的不对,此时听冰祁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反到有点他这当外公的不是了。 惊醒的小岚驭满脸好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搂着蝶衣的脖道:“姐姐,祖爷爷在和冰叔叔吵架吗?岚驭从来没有见过谁与祖爷爷吵架,爷爷,爹和叔叔们只有被祖爷爷骂的份,今天好奇怪喔。” 蝶衣低头看着方岚驭淡浓的道:“睡觉。”边顺手无意识的拍了拍,小岚驭喔了一声又直接爬在蝶衣怀里培养睡意。 屋沉默了片刻,方老爷神色几变后,扫了眼蝶衣径直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沉着脸道:“算你们狠,要我放过浩然也可以,十张无只修的画,十副极品手镯,还要过来给我磕头认错。” 蝶衣面无表情的道:“好,一百十万两还来。”听他并没有要银当赔偿,那自然要把递来的一百十万两拿回去,那可是她的钱。 方老爷一听顿时吹胡瞪眼的看着与他讨价还价的蝶衣道:“今天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蝶衣也不罗嗦直接道:“说。” 方老爷见蝶衣如此干脆,不由挑眉道:“你就算准了我会答应?” 蝶衣淡声道:“没有,你若不答应,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答应。” 方老爷双眉一扬,上上下下的扫了几眼蝶衣,咕噜了几声道:“小女娃,别太嚣张,你今天用我的玄孙威胁我,已径犯了我的大忌讳。”说到这故意不说下面,微眯着眼看着蝶衣。 蝶衣对上方老爷的眼淡然的道:“有什么招我接着。” 方老爷嘴角一翘眼光芒闪动,一股庞大的压力散发出来,而与他对视的蝶衣面色连变都没有变,方老爷眼不由滑过一丝赞赏,江湖人江湖话,就喜欢这直来直去干净利落的人,方老爷性格刚烈,为人直率,说不服打死都不服,要说一旦对上眼,那又就万事好说,蝶衣这耿直的性格和快刀斩乱麻的作风,无疑让难得静下心来的方老爷觉得舒坦。 “皓然没白娶这么个媳妇,够狠,够利落,比他小强,小女娃今天的帐我们就先记着,我随时会向你要回来。” 蝶衣听了此话朝方老爷点了点头道:“随时奉陪。“边说边盯着方老爷不动声色。 方老爷人老成精,一见蝶衣的目光顿时就明白了蝶衣的意思,冷着张脸道:“居然敢质疑我的话。” 蝶衣淡漠的说:“我不相信承诺,我只相信事实。”说罢依旧盯着方老爷,没有把方岚驭交还的意思。 方老爷冷哼一声啪啪双手互拍,屋外立马走进一人,方老爷在来人诧异的眼神吩咐完毕,才脸色极不好看的瞪着蝶衣,蝶衣见此方站了起来,把抱着的方岚驭向方老爷伸去。 方老爷伸手来接,没有睡着的方岚驭紧紧搂着蝶衣的颈道:“祖爷爷,岚驭要跟姐姐睡。” 方老爷见无尾熊一样霸着蝶衣的方岚驭完全不理睬他,不由声音柔和的道:“什么姐姐,要喊婶婶,她是你皓然叔叔的老婆,我的小岚驭乖,他们马上就要回去了,不在这里过夜,来,祖爷爷抱。” 方岚驭却理也不理的道:“那我要去皓然叔叔家,岚驭好久没去了,我要跟婶婶去,要跟婶婶去。”这个蝶衣什么人缘没有,倒是跟小孩颇有缘分,只要见到她没有不喜欢的。 方老爷哄了半天没成效,不由挥挥手道:“那好,反正过几天他们那也热闹,想去玩就去吧。”边说边对上蝶衣道:“小女娃你可把我的岚驭照顾好,要是出什么差错,我们新帐旧账一起算。” 蝶衣微微皱眉,刚才还勃然大怒的恨不得要剥了她的皮,现在居然把最心爱的家伙让她带走,这人也真放心。 方老爷好像明白蝶衣心想什么似的,冷哼一声道:“老夫这辈在江湖上打滚,武功是落下了,眼睛还没有瞎,想不想杀我小小孙,我还看得出来,你女娃心够狠,够冷,有一瞬间我还真以为你会下手,不过好在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这点才让我今天没有杀你。” 蝶衣抱上小岚驭不再理睬方老爷就出了房门,顿时把刚才说话很有气势的方老爷气得吹胡瞪眼,蝶衣是比较无情,不过对于小孩却绝对不会下狠手,罪尚不涉下一代,更不用说亲手杀无辜的孩了,威胁是威胁,真当方老爷不干时,蝶衣也不会向岚驭动手,不过要真方老爷那么无情的话,蝶衣多半抱着岚驭就走人了。 时间如梭一晃而过,这日汾洲码头分外热闹,车水马龙不见,上下停靠的船只也有次序的停在一处,码头上清水扫地一尘不染,往来人众基本全是古家的人,相比没有红楼梦里黄幔帐遮属,闲杂人等避让,家长辈晚辈不管什么辈,都要提提早按级别按地位下跪迎接的繁琐和规矩,更多的是一种热闹和温馨,一种远方游归来的亲和之感,当然该有的规矩也是必不可少的。 古皓然一身水蓝华服站在码头上众人之首,身边是古浩洋,古浩远,古浩名,古浩清,古浩影等五人,这五人的身后又立着一些人,面孔有生有熟,接着后面便又是下一辈,古家家族人本多,此时其他几家都齐齐聚集在古家,这侄儿,孙儿,从孙儿,表哥,表弟,叔叔,舅舅等直属血亲直看得吓人的多,这些人身后便是些高等下人,密密麻麻的站了整个码头。 古皓然一脸微笑的站在最前面,暗里整张脸却黑透了,眼角扫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风,风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古皓然不由一腔火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蝶衣到现在还是连个人影都不见,月堂那边又根本不露消息给月主以外的人,就算他这个当家的也不行,而今天秋衡君省亲而归,她这个新一任的当家夫人,怎么着也该在场,要是秋衡君来了问起来,这怎么回答的是。 古皓然正烦恼着,不远处一艘金碧辉煌的楼船缓缓而来,身边的古浩洋低声道:“来了。” 金碧辉煌的楼船停在码头上,甲板缓缓放下,当先一人迎风而立嘴角 带着浓浓的笑意,朝着码头上的众人走来,只见他长身玉立,容貌俊美,虽然不及古皓然的绝色,却风度翩翩,别有一股风流味道。 古皓然忙迎了上去,古离嘴边带着迷人的微笑轻声道:“十年了,终于再次站在了这片土地上。”古皓然等都微微有些感慨,更多的是高兴,都围了上来,古离身后带来的长随也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打扰面前这叔侄的会面。 “小皓然,十年不见,居然已经长成这等人物,啧啧,瞧这容貌,瞧这身材,真乃万里挑一,比我在宫听说的还迷人,小,走,走,带我去瞧瞧你媳妇去,看看配得上我家小不,要是配不上,小叔给你做主,再给你找个国色天香的去。”古离给了古皓然一个热情的拥抱后,就开始评头论足起来,神色间刚刚的那丝感慨都扔到天外去了。 古皓然一脸黑线的看着古离,这个家伙还是跟当年一祥,恶趣的紧,瞧着眼前二十七八的男,轻佻的笑容飞扬的神采,有那一点像是当叔叔的人,眼瞧着古离又去打趣古浩扬等人,几人一脸的压抑,想怒又不敢怒的样,让古离嘴边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秋衡君,爹娘都想你的紧,我们还是先回府里在叙别来情绪可好?”古酷然见古离一个个挨着调戏过去,不由翻了个白眼急忙道,这依着他这么招呼下去,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个小叔一点也不生分,就像根本没有十年分别一般,人也一个都没有认错,真正不知道那里来的好眼力,当下也不管古离同意不,热情万分的拉着古离就走。 古离手摇折扇边跟着古酷然走,边朝他眨了眨眼道:“叫什么秋衡君,叫我小叔,呵呵,怎么我的小对我这么热情,还是我的小好啊,不枉费你小时候我那么疼你。”古皓然顿时心一片恶寒,小时候自己八岁他十八岁,那八年日真不是人过的,被个恶魔整天拿捏着玩,日能好过吗?现在居然还说疼,古皓然想着都觉得心寒,当下更加快步的带着古离就走,早点带到他爹娘那里去,有那两个人撑着大家的日都要好过点。 古浩扬等几兄弟心有灵犀,忙上前招呼古离带来的人,一溜的住府里带去,本来以为这小叔十年性巳经变更了,没想到儒雅的外表下,功力比以往还深,几兄弟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躲不过,打不赢,那就潜水去。 顿时汾洲街道上大队的马车浩浩荡荡的驶过,往来之处人人避让,雕龙刻风的仪仗迎风飞舞,皇家侍卫罗列两旁,玫瑰红的地毯从码头一直铺到了古家门前,八匹色泽纯正的白马迎头开路,十匹枣红的骏马断后,无一不是马极品,间古家特意准备的美轮美幻纯金马车,上面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由八匹高头大马拉着前行,身周无数的小厮往来奔波随行,隔绝了所有看热闹的亲近。 待这一队行进过后,方才是古家自家人坐的马车行来,虽然华贵却低调许多,所有的准备都给了最前方的秋衡君古离,这一切一切都在显示着天下第一门庭的富庶,和秋衡君与之相符合的身份地位。 “小二,别绷着个脸,像是谁欠你的一样,来,给小叔我笑一个,乘,来笑一个。”进的古家大门,一路上不苟言笑的古离,脸色一变笑呵呵的就挑上了古浩远。 古浩扬去安排古离带来的人,那些高等的下人就跟着去四面打点一切,而古皓然等几兄弟就陪着古离去大厅见他爹娘,在圣天王朝妃位置在高,爹娘的地位就更高,没有爹娘祖宗拜见他的规矩,只有妃拜见爹娘等的规矩,虽然古震不是古离的爹娘,但却也是他哥,自当古离去拜见。 古浩远一听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更冷了,憋出两声道:“小叔,别叫我小二。”小二,听着好像叫外面的小厮。 古离疑感的挑眉道:“小二,这那点不好了,你不是排行老二吗?这样叫听着多亲切。”话音一落古皓然等齐齐翻了个白眼,忽略古离眼浓烈的笑意。 “我说小五啊,这么些年没见怎么越长越妖艳了?现在整一祸害模样。”古离一转头又对上一旁的古浩影。 古浩影一听这话顿时笑睬眯的道:“我说小叔啊,这么些年没见你也越长越明艳了,是不是雨露滋润的好?” 古浩名一听不由问笑出声,这古浩影也不是个受欺负的主,古离笑容满面的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感情小五是身有体会?”边说边一脸轻佻的伸出扇柄挑起古浩影身上佩带的一个小荷包,笑眯眯的道:“听说小五侄儿媳妇是书香门第出生,感情这秀外慧啊,看着这还真是漂竞,等会我倒去讨要一个挂几天,呵呵,真香。” 古浩影一把扯下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古浩影本身就是个风流人物,外面相好的什么自然是不少,这荷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多半他自己都没什么记忆,不过今日看着好看随手挂上,到叫这眼睛贼尖的古离给看了去。 古皓然等都知道古浩影风流成性,不过玲静不过问,爹娘不过问,古浩影又自己有分寸,自然这些当事人都不提,也就没有人提,这时被古离抓到影,不由几兄弟都笑了起来。 “小叔,浩影错了,小叔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浩影这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这屋檐好像是他家的。 古离笑呵呵的道:“知错能改就好,你小叔我也不是饶不了人的人,小五啊,小叔我还真想念你的手艺了。” 古浩影不待古离说完,立马道:“不就是泡茶嘛,浩影早就给你准备着呢,那里能怠慢了小叔呢。”一番话表里热情洋溢,内里咬牙切齿,这个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叔,骨里就一个魔鬼。 古离边点头边浅笑盈盈,大门到大厅路程还远走,这才堪堪走了一半,正好到前院的花园处,古皓然等从来没有觉得这大厅实在是修远了点,今天无不暗暗发誓,改明儿一定要把大厅就修到大门口。 古离折扇一挥对着身旁的古皓然一笑,古皓然神色不变镇定自若的回他一笑,要说古家谁能对上古离不败,多半可能就是长大后还没有对过手的古皓然了,古离嘴角笑容明媚,一手勾着古皓然肩膀,把头作势靠在古皓然肩膀上道:“小啊,你说……咦,这大白天的还流行翻墙?” 古离话音末落古皓然等五人,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众亲戚,都在大白天看见四个人从花园的墙外翻了进来,喔,不对,是五个人,还有一个小的被抱在怀里,正站在翻过来的地方打量身处什么位置。 古皓然不看还好,一见下顿时无名火起,这五人正是蝶衣一行,只是现在多了个屁大孩窝在蝶农怀.蝶衣等四人风尘仆仆.满身灰尘也就不说了,居然还拉着红净的手,虽然现在已经放下了,但这算什么事,不由满眼怒火的瞪着墙边的蝶衣。 蝶衣等昼夜兼程赶官道回来,一回来就遇上古离来了,所有通向古家的道路不是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就是被封锁了,好不容易从茫茫人海挤过来,大门是不能走了,那里还在下古离带来的东西,正严密把守着,绕到后门来来往往的全是吓人,而且要凭什么牌才能进,这些低等下人那会认识蝶衣和冰祁,上前恐怕也是一时半会说不清,而冰祁也说了要在这省亲扮演什么角色,根本没时间磨蹭,所以,蝶衣很直接的选了一处围墙比较矮的地方,与几人翻过去,没想到刚好入了众人眼。 蝶衣抬眼见古皓然一脸怒火的瞪着她,而他身旁是古浩远等人,身后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此时都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由难得的有被捉住现场的感觉,怔了怔立在当地。 冰祁苦笑的摸了摸鼻悄声道:“月主,间那就是秋衡君,我们是前去见礼还是先回避梳洗一下在说?”要论别人多半就直接前去见礼,要放这月主身上万事皆有可能。 蝶衣扫了众人一眼,抱着睁着大眼睛骨碌碌轱的方岚驭,转身就朝外走,冰祁脸色一僵忙拦着蝶衣小声道:“错了,回漾居走这边,那是去大门的路”蝶衣脚步微顿,这宅太大她就没全部走过,不由头也不抬面色不变的换个方向就往前走,身后的红净和林野忙默契的跟了上去。 古离眨了眨眼,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当面离开的几人,其他人不认识,冰祁他是认识的,见了他不说拜见连声招呼都不打,他就那么不逗人待见?正挑眉间旁边扑哧一声,正是古浩影笑了出来,古离不由嘴角一勾高声道:“冰祁,这么多年不见,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里了?过来,把你身边的美人也带过来,我到要瞧瞧谁这么给我面。” 声音那么大,冰祁想装作没听见都不可能,不由苦笑的看着蝶衣道:“月主,这,你看?” 蝶衣本来想回去洗漱一下在说,这副邋遢样实在不太适合等一下的场面,没想到这什么秋衡君现在就挑上她,既然挑上了走也就不是个事了,于是漠然转身就朝古皓然等走来。 古皓然看着进前来的蝶衣,远处还看不真切,进前来方看见蝶衣眼面上的疲惫,不由想也没想的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第五十二章 斗酒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没什么。”要换你二十天时间赶了几千里路程,能不累死也是个半死,古皓然坐船到是昼夜兼程只要十天,走官道可就比水路多了一倍的路程不止。 “皓然叔叔,抱。”一直乖巧的窝在蝶衣怀的方岚驭见是古皓然,顿时伸开双手就朝古皓然扑去。 古皓然此时才看见蝶衣居然抱着的是方岚,眼神色一变,颇复杂的看了蝶衣几眼,前些日是推算蝶衣帮他解决了问题,这一看见方岚,古皓然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推算完全属实,不由边接过岚,边收了怒气神色温和的朝蝶衣道:“快去收拾一下,我在大厅等你。” 蝶衣恩了一声正要走,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古离呵呵一笑道:“这是谁啊?小,你可还没有给我介绍喔,啧啧,尘埃扑面不掩天姿国色,长的是不错,难怪敢给我摔脸色。”他本来就攀住古皓然肩膀在,此时更是凑近了古皓然脸颊说话,恨不得就势亲上去一般,俩人之间情景暧昧的很。 古皓然还没答话,蝶衣冷眼扫了他一眼,快速伸手抓住古离的衣领,手底就劲就把他撤离了古皓然身上,扔在一旁冷冷的道:“我是他妻。” 古离那里受过这种待遇,硬是愣了两秒,最后在古浩影,古浩名等人压抑的脸色下恢复,手折扇挥动又抢到古皓然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蝶衣几眼后道:“你既然是皓然的妻,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动手,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蝶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有多严重?”这一问顿时难住了古离,怎么严重?能怎么严重,就冲着她是古皓然妻的份上,能严重到什么地方,不过是吓唬人的罢。 蝶衣见古离眼光芒连连闪动,显然是算计的目光,当下冷哼一声道:“惹火我的下场也很严重,给我离他远点。”说罢又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她的东西只能她碰。 古离双眉一扬鼻里冷哼一声,一脸挑衅的看也不看的就朝身后的古皓然靠去,蝶衣脸上神色一凛,右手快速的就朝古离抓去,古皓然是见识过蝶衣手下功夫的,脸上又是好笑又是薄怒,当下快速的斜步上前一把抓住蝶衣的手,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见身后碰的一声,不由转头看去,只见古离狼狈的倒到地上,一双眼冒火的瞪着他。 寂静,绝对的寂静,半响一道极放肆的笑声响起,接着扑哧扑哧压抑的笑声都响了起来,古离等着笑的极夸张的古浩影,一边被古浩远和古浩清边笑边给拉起来,他这辈什么都难不倒他,唯一缺点就是不会功夫。而刚才怎么着也没想到古皓然居然闪人,这个该死的小。 古皓然见古离眼冒火嘴边冷笑的瞪着他,不由哭笑不得,绷着一张脸皮朝哄笑的众人道:“笑什么笑,意外而已,意外。”边吼着众人嘴角边不仅流露出笑容,从没见过古离吃瘪,今日一回来就丢了个大脸。 等着古离被左右众人一顿安捂,冒火的抓住古皓然的时候,始作俑者蝶衣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不由气的脸色几变,双眼光芒乱串,这梁算是结下了,这次省亲时间长着,还怕收拾不了这个小和他的妻。 回到漾居洗漱一番,还没收拾妥当风等几人和些总管级别的下人都找了上来,一些什么接下来的节目安排,席位安排,人员安排,以及接连几日的活动安排等等等等,忙着请示的请示汇报的汇报,代掌内务的华堇和玲静,也听说人到了忙来商量事情,一时间漾居居然比大厅还要热闹。 待的蝶衣熟悉所有该她出马的事情后,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居然已是晚饭时分,大厅那边传唤所有的直系亲戚齐聚一堂,这忙的脚不沾地的华堇玲静拉着蝶衣奔赴大厅那方。 人满为患却安静有序的大厅,只听见古离和古震等几人开心的交谈声音,其他人无不束手静立一旁伺候着,蝶衣扫了眼眼眶微红的古离,和一脸欣慰的古震,显然别来情绪已叙,看来下午十分肯定是亲情场面,不由微微顿了顿脚步。 “外公那是不是你摆平的?”蝶衣扫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古皓然,淡淡的恩了一声,这大厅的人老老少少,长辈的平辈的小辈的都已经坐下与古离一同来顿亲情饭,只有古皓然和蝶衣这两个现任当家忙里忙外的招呼,和安排事务,当然多半事情都是古皓然在做,蝶衣只是靠在外间花台旁,听取下人们的禀报,然后让风等去办理就好。 “多事。”古皓然冷声一哼,语调一如既往的高傲,眉眼却夹杂着些微的笑意,蝶衣也懒得跟他多说,既然答应古震帮助他,那么他摆不平的事自然就自己来给他摆平,倒真没想过古皓然会有什么反应。 俩人正交谈一句,就有下人快速跑来道:“少爷,秋衡君让你和夫人去大厅,他说要考考当年他教你的东西忘了没有,现在大家都等着少爷和夫人呢。” 古皓然挥手退去小厮后皱眉朝蝶衣道:“我这个小叔最是记仇,下午的事情他绝对会找我们两个算账,你自己当心点,别丢了我的面。”边说边自然的拉着蝶衣就朝大厅里走,蝶衣看了眼古皓然拉着自己的手,什么时候不排斥这些微小的亲密动作了? 俩人才进大厅,就听见古离高声笑道:“小过来,让小叔考考你的功力退没退步。”边说边盯着古皓然和蝶衣笑的是个老奸巨猾,虽然在外人看来是暖如春风。 古皓然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道:“小叔不跟着爹娘叔伯叙旧,拉着我做什么,要考我不有的是时间,也不在这么一刻。” 古离呵呵笑道:“我与他们已经叙了一下午旧了,就你小跑的快,借口忙人影都找不到,现在不正齐全,该在的人都在这里,那里能少了你这个我从小最疼爱的小,明知道我爱热闹,光吃饭沉闷的很,来,来,来,给大家增加点兴致,老规矩,你若输了,可别怪小叔我不客气。”古皓然耳里听着古离的话,扫了一眼坐着的古浩扬等人,见一个个面容扭曲,显然今天下午的叙旧叙的十分精彩。 古皓然见古浩影等一脸同情的望着他,不由挑眉笑道:“既然小叔喜欢,那皓然就舍命陪君。”边说边走到早已经摆好的一张长桌旁,上面摆放着整齐的一溜杯。 蝶衣站在身后有点不明所以,正坐在身边的古浩名轻声道:“这是品酒和拼酒,那是十二种顶级花酿,要分别说出他们的名字和年份,若错了一杯罚扫全府茅厕一天,若错两杯罚扎马步一天,三杯则头悬梁锥刺股悬空画画,四杯就在府里裸奔,五杯就上街裸奔去。” 蝶衣听到这不由嘴角抽动了一下,上街裸奔,这估计古皓然会吐血,又听古浩名压抑着笑意接着道:“后面的惩罚一直不知道,因为八岁之前小最多也只错过五杯,从来没有错杯的,越到后面就越少,这还全是小叔的功劳,从岁就教小喝酒,爹娘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你不用担心,顶多可能会头悬梁而已,不过要是到最后喝醉了的话,就会被扔到大街上睡觉。”说罢不由抖了抖肩膀,暗自庆幸那时候自己已经大了,没有让小叔这么当玩具耍。 蝶衣扫了眼正盯着自己笑的邪恶的古离,就听见古皓然咋呼道:“开什么玩笑,小叔,什么时候增加到二十四杯了?”蝶衣侧头一看,古皓然面前细数下来果然是二十四个杯。 但见古离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小,十二杯那是没成亲前的你,现在你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另外十二杯是给我侄儿嬉准备的,这可是我从皇宫带来的绝世佳酿,算是我弥补没有赶上你成亲的遗憾送的礼物,小叔的礼物你们难道不收吗?”说罢一副哀怨样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整张脸都冷了下来,瞪着古离一眼无声道:“算你狠。”古离邪笑的朝古皓然抛个媚眼,笑的是风华绝代。 古皓然看了眼站在身旁的蝶衣,从来都没有见过蝶衣喝酒,这连喝酒都不会,还指望什么品年份?这古离的话已经摆在那里,扣的是情节合理,想推辞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古皓然不由伸手拉过蝶衣护在身后,面上从新换成淡淡的笑容道:“蝶衣不会喝酒,我帮她喝。” 古离手折扇一击掌心笑道:“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只说送给你们两个,可没说要谁收,不过小,这些可都是性烈着,你撑不撑的住我可不保证。” 古皓然眼里冒火嘴角却带着微笑,不在答古离的话,当下直接端起第一杯酒水,先在鼻尖闻了一闻,随后一饮而尽道:“三十年的风洲梨花酒。”接着二话不说端起第二杯,远远的闻了一闻,接着轻轻舔了一舔小嘬一口后,点头微微一笑道:“十五年的黎洲青梅酒。” 第三杯,二十年的汾酒;第四杯,十七年的女儿红;第五杯,三十一年的青稞酒;第杯,二十八年的清酒。古皓然一口气连喝杯,不停歇的报出了种年份古老,珍贵无比的酒水名字,这间很多连古家都没有那么好年份的藏酒。 古离一脸微笑的看着古皓然,目光光芒闪动,说不上是他势在必得,还是觉得古皓然出乎意料。 古皓然端起第七杯酒后,皱眉闻了半响似乎没有答案,轻舔一滴在嘴里没什么反映,后接连品了两口才点点头道:“三十四年的云洲百花酒。” 古离笑着点头道:“果然长进了,这百花酒喝出味道不难,要辨别年份可就要点功力了,不错,继续,后面才是好东西,前面几杯不过给你开个胃罢了,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古皓然闻言也不说话,只缓缓的端起第八杯酒,只见其色泽浑浊,扑鼻而来的既不是清香也不是浓香,反而有股淡淡的腥味,古皓然皱了皱眉品了一口,入口辛辣无比,比之前面几杯加在一起还要够劲,胸腹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立时升腾了起来,古皓然暗自一惊,这酒好大的劲头。 细细品尝了半晌,古皓然默不作声的看着手的酒杯,大厅的众人此时都一脸兴味的望着他,笑眯眯的看着好戏,古皓然沉默半响眼睛一亮突然道:“五十年的关洲蚂吊酒。” 身旁的古浩名顿时惊呼道:“好东西啊,十年二十年已不可多得,居然是五十几年的,小,你真是好口福,好口福。”这大厅的众人可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人,就算没喝过也都听过这乃酒极品了,不是说它口感多好,而是这年份已经算是个奇迹了,无疑是年份抬高了身价的典型作品。 古离嘴角含笑的看着古皓然道:“小,你喝过?” 古皓然摇摇头道:“没有,这个年份除了皇宫里可能有,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得到,我不过是赌了一把,如此纯烈,劲道刚猛,除了五十年以上的哪有这种味道,而五十年以上的我记得好像皇宫也只有这个年份的。” 古离当下朝古皓然竖起大拇指,古皓然脸色严肃的不在看向古离,这第七杯的酒水一个比一个级别高,这样下去后面的还不知道是些什么珍稀货色,无疑要小心对付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可不能丢在一边。 蝶衣看着古皓然端起第杯,这杯香味扑鼻,就算她站在古皓然身后,香味也是扑鼻而来,蝶衣正觉得这酒怎么这么个香法,就听见古皓然低声惊讶道:“光香味已是如此醉人,这是什么年份的?” 蝶衣不懂酒哪里知道什么醉人不醉人,正做没理会处就听见身后的古浩影悄声道:“这杯下肚还得了,光这味已经是这么浓郁了,喝下去还不直接醉倒,小叔果然在整人。” 蝶衣微微侧头,见旁边几个下人满面红润,眼神竟然开始迷离,显然是被这酒味熏的,不由皱了皱眉后收回眼光朝古皓然看去,只见古皓然一口饮尽,面上瞬间添加了一丝红润,闭着眼睛的古皓然沉淀了一下方开口道:“七十五年的青州猴儿酒。” 古离顿时啪啪掌声响起道:“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继续。” 古皓然稳了稳又端起第十杯,一口饮下后沉默了良久才道:“十年的易州梅花酒。” 此话一出口本来寂静的大厅顿时一阵叫好声,古浩扬大声道:“小,好样的,还有两杯就过关了,再接再厉,大哥支持你。” 古浩远低声道:“别忘了那是二十四杯,不是十二杯。” 古浩清淡淡的道:“你们心里清楚,过了十二杯就是胜利者,小,加油。” 大厅不由响起一片加油叫好声,高高在上的古震和方琉云微笑的看着古皓然,这么多年可没人能过了古离的十二杯,虽说是戏耍之局,但如果真能扳回一局,倒也是个极大的突破。 古皓然朝大家点头一笑端起十一杯,在坐的人都看见古皓然面不改色,从从容容的喝了下去,却只有一直被古皓然拉着的蝶衣感觉到,从古皓然手心传来的颤抖,古皓然手心异常发热,脉搏跳动也越来越快,显然是这后面的几杯劲道太大,什么都没吃的古皓然有点受不住了。 “八十八年的曲洲凤梨酒。” 此时众人都无心吃食,也不觉得古皓然长时间的沉默是种折磨,在长久的等待后听见古皓然开口,也不知道对不对就开始哄然叫好,古离也边笑边点头,目光却促狭的看着古皓然。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离一眼,古离挑眉对上蝶衣的眼,笑眯眯的看不出哪里有整人的样,不过蝶衣明白古离自然是知道这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酒水里混合着一起喝有什么作用。算死了古皓然就算再撑也撑不了二十四杯,怎么着也的给他落下口实,得到惩罚的理由。 第十二杯,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开始发抖的身形,无比镇定的看着这第十二杯。蝶衣却感觉古皓然的手越来越抖,不由加力使劲握了一下古皓然的手,古皓然顿时回头看着蝶衣,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朝着蝶衣风姿卓越的一笑道:“我没事。” 蝶衣见古皓然笑的灿烂不由一愣,这方古皓然转头端起第十二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古皓然沉默,大厅的众人沉默,屋外的下人们也沉默,一时间寂静到了极点,蝶衣感到古皓然手心瞬间出了一层汗,沿着她的手汗珠一点一点的往下滴,抬头见古皓然的后颈已经一片晕红,不由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靠在古皓然身后,撑住他的身。 “小,这是什么酒?这可有时间限制,你别给我沉默一晚上。”见古皓然久不开口,古离笑眯眯的开口道。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身上,只转了个头看着古离,神情高傲而优雅的一字一句的道:“圣天祈福酒,一百零八年。” 古离顿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个古皓然,没枉费我拿最好的酒给你喝,这可是绝品的绝品,皇宫也没剩下几瓶,这可是圣天王朝王庭的不传之秘。 一听古离承认古皓然所说,古浩影顿时高声笑道:“好样的,小,哥哥那笔帐就这么算了,你太给当哥的争气了。”那丢下他跑路的事情,丛古皓然回来古浩影还没有跟他算账,害他被爹娘一顿好骂,本来想古离事情完了再跟他算账,现在古皓然力压魔头古离,实在是让他心情舒服。 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古浩清等几个也不停的鼓掌叫好,十年前压的他们翻不了身的不平等条约,今日被古皓然力破,这实在是不比奴隶翻身做主人还要令人振奋。 古皓然也极度兴奋,这最后一杯实在是连蒙带猜,要不是那不寻常的反应,让自己想起几年前在影束王朝喝过的那一杯,还怎么也猜不出来,古皓然不由高兴的边笑边侧过头去,对上蝶衣的唇就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一下顿时满厅的人哄然尖叫,连古震和方琉云都是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古离笑呵呵的打断满大厅的叫好和起哄,好整以暇的道:“别高兴的太早,小,还有十二杯,继续,若能在饮下这十二杯,小叔我今天就服了你。” 古皓然笑眯眯的看了眼蝶衣又转过头去,蝶衣冷冷的看了眼古皓然,别人没看见古皓然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平日清明庸智的眼神,夹杂着兴奋夹杂着迷茫,那靠在她身上的身体基本已经全靠她在支撑,显然这最后一杯劲道超出了古皓然的预算。 古皓然头脑虽然有点昏沉沉,心里却极清醒,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去,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端第十三杯,还没端至嘴边颤抖的手就撒了滴出来,众人看不见古皓然的动作,蝶衣却是全部收在眼里,不由紧紧的皱了皱眉。 “呵呵,小,你这圣天祈福酒本身劲力强劲,若只喝这一种你撑个半天没问题,不过加上你前面所喝的那十一杯,与这最后一杯综合,这酒的劲道可就提前散发出来了,小,这第十三杯你还敢喝吗?”古离轻笑的道,刚才的动作其他人没看到,他可是也收在眼。 古皓然自然知道自己的反映和承受的极限,可这下面的酒能不喝吗?蝶衣是自己的女人,只能自己欺负,哪轮到别人欺负,就算是叔叔也不行,当下也不理睬古离,端起酒就往嘴里倒去。 啪,古皓然的动作停在唇边,古皓然定了定神一看,蝶衣正握住了自己的手,端过了自己手的那杯酒,古皓然忙反手抓住蝶衣的手,低声道:“你干什么?这不是好玩的,没喝过酒的人贸然喝这些极品,会醉死的。”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冷冷的道:“我告诉过你我没喝过酒?”古皓然顿时一愣,蝶衣就着古皓然发愣的时候,一饮而尽杯的酒水。这一动作被身后的古浩影看到,眼神变换轰然叫好,古浩扬等人也跟着有点担心,有点兴奋的叫起来。 古离见蝶衣面不改色的喝下杯的酒,眼虽然有点诧异,却任笑容满面的道:“小侄儿媳妇,这是什么酒水和它的年份,你可辨别出来?” 蝶衣漠然的看着古离道:“水而已。” 古离一愣后细细的打量蝶衣几眼,满脸惊讶和寻味的笑道:“酒乃水亦,既然是水自然没有年份,好,侄儿媳妇,那你就尝尝这些水的滋味如何?里面可有酒的味道?”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还真能把这些极品酒水当水喝,不醉倒在一旁出够洋相才怪,好戏自然在后面。 蝶衣也不多话一边用肩膀撑着发颤的古皓然,一边接连取过几杯,二话不说的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古皓然神色惊讶的侧头看着蝶衣,这般把酒当水喝连面色都没有变一下,难道真的是深藏不露。 古浩名见蝶衣手起杯落,一口气连干七八杯,虽然杯小的可怜,但里面的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极品酒水,不由骇然的相视一眼,接着又兴奋起来,大声为蝶衣加油起来。 第五十三章 你来我往 古离见蝶衣真把酒喝成水,面色从微笑观望到越来越沉,倒不是心疼那几杯名酒,乃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本来十拿稳的惩罚,硬叫她破坏的干干净净,虽然桌面上还剩下几杯,但是凭蝶衣这个状态的神勇,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不是水也要当作水了。 古皓然忧心的看着蝶衣一杯接一杯,浓烈的酒香从他鼻尖飘过,有几种珍贵品种从味道也能闻出是什么种类,全部都是可以让人闻之即倒的品种,不由压低了声音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别出问题,还是我来吧。” 蝶衣避开古皓然伸过来的手淡淡的道:“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反应。”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些东西没反应,只知道往日是把洋酒什么东西当水在喝,昔日注射了那么多抗体,全身的体制都基本改造过了,酒精都敢喝还不说酒水,什么酒水有酒精度数高。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这个身体也好像接纳了以前身体的一切,就上次蝶恋花没有药倒她,蝶衣便留上了心,今日见古皓然实在不行,不由一试,居然真的当它们是水一般。 古皓然见蝶衣确实没反应,不由翻了个白眼喃喃的道:“早知道就全让你喝了,这他妈的十二种加起来真的不是人喝的。”边说边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使神志清醒几分。 蝶衣面无表情的喝完最后一杯淡淡的道:“我也不知道。”边说边朝着古离伸出手杯朝下,一滴酒水也没有滴下来。满大厅人见此一半不由哄然叫好。一半便是那古离其他的哥哥几家,唯恐得罪这女皇面前的红人,不敢与古浩影等叫好,只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 古离面色沉了沉后又笑容满面的道:“果然不能小看,小,好运气。” 古皓然伸过手来一把搂住蝶衣的腰,把自己半边身体靠在蝶衣身上,一仰脖嚣张又得意的道:“我的妻谁能小看。”说罢,低下头去叭的一声在蝶衣脸上亲了个响。 古浩影顿时拍桌叫好,古浩扬等几兄弟也嘻嘻哈哈的哄笑,连古离也眉毛眼角都是笑意,唯有古震摇摇头道:“这小喝醉了。”方琉云和其他古家几兄弟其实也都知道古皓然醉了,否则极爱面的人,怎么会在这当头像个小孩一般胡闹,不过也都知道俩人之间有问题,难得蝶衣没出意见,自然是当不知道。 蝶衣自然知道古皓然表面清醒,实则内里虽然不是一塌糊涂,却也绝对醉了七八分,否则绝对不会跟她做这些事情,除非他不想活了,当下也懒得跟他计较,使劲在古皓然背上捏了一把后,冷淡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能欺负了她而不被她挑衅回来的,这世上还没有。 古皓然一听顿时笑的张狂,紧了紧搂在蝶衣腰上的手,朝古离道:“小叔,来而不往非礼也,小叔既然松了我们礼物,怎么着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要还礼才是。” 古浩名顿时抢着道:“说的好,小叔这么多年送来这么多礼物,我们却只受着那咋成,今日小叔好不容易回家来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是要孝敬孝敬你这做叔叔的了。”比他还小一点的古离这么多年仗着辈分欺负人,这次可逮着回报的机会了,古浩影同时大声叫好。 古离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古浩名等人,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于是对上古皓然道:“既然小这么有孝心,我这做叔叔的接着就是。”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好。”边说边侧头看向蝶衣,既然是蝶衣提的那她自然有好办法,同时也是脑袋有点迷糊,一时半会想不到有什么好点。 蝶衣见古皓然看着她,也不避嫌的说出她要的东西,古皓然虽然很疑惑蝶衣要的,但还是吩咐人去拿去,其实不用他吩咐,一旁伺候的人一听着早就跑下去吩咐去了,不过这倒让听到的古离皱了皱眉头,蝶衣也没要什么,不过就是十二种酒水而已,但是全部是低档货,低的连名字都没有听过,蝶衣也没听过,只是吩咐拿最下等的酒来就好。 不一刻下下等佣人平日知道的酒水,整整摆了十二瓶在那,蝶衣带着古皓然在十二瓶里各取了一杯注入一个碗里,然后拿碗一扣在空快速挥动,只听碗里的酒水发出啪啪的激荡声音,不一刻蝶衣停下手来翻过碗,取过一个大点的杯,从碗倾倒出一杯酒水,面容冷漠的递向古离,这可是有一年追杀一个阿拉伯王室成员,从那里看到的调酒技法,虽神不似但形似也好。 古离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手法,接过后费解的盯着杯里的液体,这黄黄淡淡的液体能喝吗?大厅的众人也没见过这品酒的架势,都一脸稀奇的看着古离和蝶衣。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离道:“不需要你分辨名称和年份,只要你喝了能支持一刻钟。”分辨,这些生在大户人家的人,能分辨什么低等烈酒。 古离听蝶衣如此一说,当下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笑容道:“难道小没有告诉你,他与我赌酒从来没赢过?”边说边笑容满面的缓缓喝下杯之物。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离一眼,转身倚着古皓然靠着她的姿势朝大厅门口走去,古皓然有点愕然的看着她,蝶衣看了眼愕然的古皓然淡淡的道:“宴会结束。”听到此话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乒的一声,古皓然回头望去,古离一脸通红的趴在桌上,显然是倒了。 一瞬间的寂静后,突然传出恐怖的笑声,古浩影,古浩名等几兄弟捶足捂胸的笑的那叫一个酣快淋漓,惊天动地,古浩影边笑边吼道:“小叔,你也有今天,哈哈,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可找着治你的人了。”满厅的直系亲人无不看着快笑疯看的古浩扬等人,虽然说是省亲的第一天家宴,没有任何一个外人,可这般嘲笑当朝君妃也实在是太嚣张了。 蝶衣头也没回的撑着古皓然就走,主角都倒了不散会干吗,平日就算你有千杯不醉的功力,那也的看是什么情况喝的是什么品种,对着好酒是一斤,对着低劣的劣酒怕就只有一两,还不说十二种酒水低劣到一起,任你是神仙也得给我趴下。 出了大厅门蝶衣左右也找不到风等的任何一个人,古皓然此时酒劲上来,双手死死搂着蝶衣,一面无力的靠在蝶衣身上,一边高兴的呵呵直笑,脑袋还不停的在蝶衣的肩膀上扭来扭去,蝶衣本就比古皓然矮不了多少,古皓然靠在蝶衣身上位置正好合适,不由加劲的抱着就蹭。 蝶衣一手护在古皓然腰间,一手抓住他的胳膊,见冰祁等平日都在身边的人,此时连个影也找不到,刚才伺候在这的下人也都一个个男的全变成女的,蝶衣不由微微沉下了脸,只好自己使劲拖着古皓然往前走。 “恩,好香,味道真好。”喃喃的话语从蝶衣的颈项间飘出来,古皓然刚才的外表清明内里糊涂,已经全部转换成了一塌糊涂,醉眼朦胧间只觉得在他眼前白花花晃动的东西好香,好想咬一口,然后脑袋还没想清楚,嘴就已经先于头脑行动,一口咬上蝶衣的脖。 蝶衣微微愣了下也不理睬古皓然的动作,手底加劲就把他往回半饱半扶的走。 “恩,真好……”低低的咕噜声响起,古皓然紧搂着蝶衣的手更加使劲搂抱着蝶衣,闭上眼睛一口一口的咬上蝶衣的颈,还不过瘾的咬一口亲一下,然后使劲的含着吮吸,一边还不满意的伸出舌头四处捣乱。 蝶衣脚步一顿腾出一只手扯着古皓然的头发拉开他,冰冷道:“你给我收敛着点。” 古皓然被蝶衣扯的头皮生疼,睁开迷蒙的双眼雾里看花的紧盯着蝶衣冷漠的脸,半响伸出一只手摸上蝶衣的脸颊喃喃的道:“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还认识自己,不由放开手依旧带着他往回走,没想到蝶衣才一放开手,古皓然就自动自觉的靠回蝶衣的肩头,一边喃喃的道:“是老婆,没……关系。”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蝶衣本来雪白,现在青红斑斑的颈,复又抱着就啃起来。 蝶衣顿时周身寒气四射,人畜不敢进其五米之内,无奈从来没有醉过的古皓然,硬是被古离那神鬼莫测的十二杯酒给放趴下了,所以也想当然的根本不睬这阴冷的要杀人的气息,自由摸索着蝶衣的颈亲着。 蝶衣双眼一眯扫了眼身旁的院,里面埋伏着不少气息,却一个也不露出身形来,其还有几个十分熟悉的气息,蝶衣顿时明白这当口哪里找不到下人,原来是全部被人抢先一步给藏了起来,哼,偌大的古家居然没有一个下人任主差遣,这还敢称第一门庭。 蝶衣脑海念头一转顿时明白这些人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看看喝醉了的古皓然会怎么对待自己,想瞧热闹的那就叫你们瞧个够,当下一手拖开留念颈的古皓然,在古皓然皱眉迷离的不满眼光,压下他的脖狠狠的,相当强势的吻了上去,顿时满意的听到周围黑暗里一片吸气声,还有杯碟打碎的声音。 蝶衣双眼寒气更甚,想算计她门都没有,用力抱着古皓然转了个方向,直接把他按在身边的假山上,一手撑着古皓然的身,一手压着古皓然的后脑,正对着明媚的月光,就那么让人震撼的当众表演十七禁,离十八禁还少一个级别。 古皓然头脑昏沉沉一片,搞不清楚周围的环境,只本能的感觉到唇上的柔软,不由紧紧搂抱着蝶衣变被动为主动的吻了上去,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回应,不由眉头一皱,扣住古皓然后脑的手在颈项间一使劲,古皓然顿时只觉眼前一黑,昏在了蝶衣的身上。 蝶衣此时方抬起头来,看着软在假山上的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冷冷的道:“看够了,看够了就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顿时古浩名和古浩影几个,伙同风等几人,以及要从此处过的下人,都一股脑儿的站了出来,古浩名嘴角抽筋的看着蝶衣道:“这个我们也是刚走到此处,不想惊扰你们,实在是为兄的不是,为兄的不是。”本来支开下人只是想为古皓然建造一个接近蝶衣的好机会,没有想到古皓然真不负众望,对着蝶衣动手动脚,不过这接下来就发生的事情实在有点让人接受不了,怎么整个一男女颠倒。 古浩名和古浩影对视一眼,难道说从蝶衣外公家传来的消息果然正确,他们家的小乃是被强上的一个?是弱势的一方?古浩名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寒战,看着蝶衣的眼神分外多了些敬畏和复杂。 一旁的风个茗清等人早就上前去接过古皓然,一脸知错的低头立在当处,蝶衣扫了眼古浩名等几人,转头看着行等几人冷声道:“没有第二次,否则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风等五人齐声应是,搀扶着古皓然跟着蝶衣往漾居走去。 古浩影看了蝶衣的背影,微微皱眉道:“这个蝶衣真的很强势,小也很霸道,不知道小和她会成什么样?我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任何情分,至少我在蝶衣身上没有感觉到,小,会不会很吃亏?” 古浩名沉吟了一下方道:“吃不吃亏我们说了不算,有没有情分我们说了也不算,我们只能在他们身后烧一把火,让他们迅速燃烧起来才是正事,这样个不冷不热让小无法专心理事。可不是个长远的事情。”说罢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容,古浩影低头微微笑起来,烧火,那还不是拿手的事。 第二日午时分才清醒的古皓然,走到哪里都看见怪异的暧昧的眼光,自己却没感觉到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由朝茗清道:“搞什么,怎么一个个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一样,我昨晚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茗清嘴角抽了两下恭敬的道:“没什么,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亲了少夫人而已。”这话可没说错,不管谁主动,那也叫亲不是,也要有两个人才能办到的不是。 古皓然挑了挑眉,家宴上的事情他还是有点记忆的,那应该算情不自禁吧,是对战胜古离后的情不自禁,换任何一个人站在他旁边,多半也会被他亲,这倒不是蝶衣特殊,古皓然想到理由也就不把这事放心上了,这些下人们要古怪就古怪去,下午还要陪古离游园,没功夫理睬这些暧昧的眼光,也没功夫细想昨日自己的举动。 距离古家只隔一墙的园,这园乃是汾洲风景的一绝,里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无不精美绝伦,既有鬼斧神工的雕琢,又有自然景观的雅致,算的上是圣天王朝少有的名家之作。而这园乃属古家所有,也是古家建造的,平日游玩什么的方便的很。 蝶衣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无奈这个古离那根筋都不对劲,自个玩的舒服就好,硬是散催四请的要蝶衣也去陪同,侄儿媳妇陪叔叔这是个什么事。 蝶衣一进园就看见古离等一众人都坐在亭里,周围除了古皓然古浩扬等几个侄儿,和两个不认识的人之外,居然全部是女围绕在身旁,坐在最间的古离笑容满面,显然开心的很,一点也看不出来酒醉后的痕迹。 跟着蝶衣的冰祁见蝶衣扫了眼跟在古离身边的两人,便道:“那是皇宫专门负责秋衡君平日事务的侍卫。” 蝶衣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明是侍卫暗是监视,这些有什么好说的,一个男妃敢与这么多女人一起行乐,没有专门的人监视那还不反了天了。 “蝶衣来了,来来来,这边坐,这位置可早就给你留下了。”古离抬眼看见蝶衣走来,满面的笑容更加深了,蝶衣看了一眼笑的风流的古离,不吭一声的坐在古皓然的身边。 古离也不生气转眼看着坐在古皓然另一边的女笑道:“谜儿,今年十七了吧?有没有许配人家?给小叔说说你看哪家的公了,小叔去给你做主,我们家的谜儿可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那女长的明媚动人,羞涩的一笑柔声道:“小叔取笑谜儿。” 古离一边摇扇一边摇头笑道:“做叔叔的怎么会取笑自己的侄女,谜儿尽管说,只要是你看上的,小叔一定给你做主。” 谜儿脸色通红支支吾吾不做声,她背后的以女孩笑着低声道:“快与小叔说你喜欢谁,有小叔给你做主你还怕什么?这可是个大好机会。” 谜儿听得颈都红了起来,沉默半响面颊通红的看了古皓然一眼,抬头对上古离几不可闻的道:“要是能找到一个与皓然表哥差不多的人做丈夫,就是谜儿几世修来的福气了。”此话一落谜儿脸色更红,低低的看了一眼古皓然,把头全部低了下去。 蝶衣来了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冷淡的喝着茶水,此时听到此话方面无表情的抬头对上古离的双眼,见古离面上含笑眼神采飞扬的也正好望过来,蝶衣不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古离扫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蝶衣,笑呵呵的朝谜儿道:“这世上要与小差不多的人到什么地方找去?谜儿你是喜欢我家小吧,小这模样这人才还真是万里挑一的,谜儿真有眼光,不过我家小可是娶了妻的人了,谜儿你不介意么?” 谜儿头低的已经不能再低,在众人的沉默注视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古浩扬和古皓然对视了一眼,好整以暇的靠在边上吃葡萄不插口,古浩清看了眼脸色如常的古皓然,端起茶杯就与古浩名和古浩影对饮起来,纯粹当自己是看戏的。 古离见此转头看着古皓然笑眯眯的道:“小,这亲上加亲可是好事,谜儿长的虽然不及蝶衣美艳,不过娶妻娶淑女,求的就是一个知冷知热,温柔体贴的性,我看谜儿虽然不能与你并肩而立,但是做个贤内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小,你可好福气。” 冰祁听到这不由暗朝古离比了个大拇指,娶妻娶淑女,这不明摆着说蝶衣不是淑女,也不是个贤内助,除了长的好看就一无是处,冰祁可是知道蝶衣能耐的,这古离明摆着与她叫阵,怕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不由轻声在蝶衣耳边道:“古谜是老爷三哥的女儿,以前一直有意许配给少爷,不过少爷从小就有婚约在身,所以便存了这做小之心。”今日当众提出,无非就是想古离来个指婚,这来给古皓然做小,也比的上嫁给其他高门大户做妻。 古皓然皱眉道:“小叔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才娶妻几天。”开什么玩笑,蝶衣都还没搞妥还说什么其他女,自己可没想过现在要纳妾。 古离嘴角勾起一丝绚丽的笑容道:“这个可以先定下来嘛,你和蝶衣不也是从小就定下来的。” 古皓然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蝶衣,见她好像漠不关心的坐在一旁,不由一瞬间从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怒气,衣袖下手握成拳,嘴角突然裂出一股淡淡的笑容,缓缓的道:“是嘛,那倒要考虑考虑了。” 蝶衣听闻顿时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嘴角含笑正挑眉看着她,眼眸却燃烧着一股怒火,蝶衣冷声一哼他发什么火? 古离听得古皓然如此说顿时笑道:“那好,那好,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谜儿,这可称了你的心。” 古谜瞬间笑容满面脸上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啊灿烂,引得周围的女一脸的嫉妒和不甘,同时蠢蠢欲动,本以为古皓然肯定不会答应,现在看来古离说话,古皓然也没得反对的能力,都开始存非分之想了,,古谜轻轻咳嗽两声含羞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转头笑意盈盈的望着古离。 “定下?我可没说同意。”蝶衣冷漠的扫了古离一眼淡漠的道。 古离唰的合拢折扇挑眉看着蝶衣道:“娶妻纳妾只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没听过还要当妻的同意?” 蝶衣淡淡的端起茶杯手指摩擦着沿口,淡淡的道:“近亲结婚,生的儿不是痴呆就是畸形。”21世纪的杀手,虽然不说要懂七八国外学富五车,这最基本的尝试性问题还是懂的。 此话一出古浩名一口茶水喷出来,身旁的古浩影动作极快的一个翻身让开,站在椅后看着蝶衣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古浩扬也边压抑着笑边点头,古浩远看了蝶衣一眼,冷酷的面容上也扯出一丝笑容。 古皓然一直盯着蝶衣,此时听蝶衣这么说一腔怒火早消失于无形,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就算你不希望我纳妾,也没必要扯这么大个事儿,还诅咒气后代儿孙起来。一瞬间本来很不满的心情犹如雨后天晴阳光的不得了,古皓然也没想为什么听蝶衣反对,自己就心情好起来,但是却是真的很满意蝶衣的在意。 蝶衣见古皓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也懒得理会怎么刚才还怒火熊熊的人,现在这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抬眼看着瞪着她的古离冷冷的道:“我不同意,我的人由我做主,轮不到其他人干涉。”古皓然是她的人,要找什么女人自然由她决定,或者古皓然自己决定也行,外人绝对不能干涉。 第五十四章 惊魂 蝶衣听到此话还没等古皓然开腔。挑眉笑道:“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能耐?” 蝶衣冷漠的注视着一脸算计的古离,一旁的古皓然也不说话,眉尖带着淡淡的笑容闲的喝起茶水来,古浩扬等人都好整以暇的搬好座位守着看热闹,唯有古谜脸色难看的瞪着蝶衣,不就是一个什么势力也没有的女人,凭什么敢这么嚣张,蝶衣感觉身旁射来的目光,冷眼一扫过去,古谜一对上蝶衣的眼光,顿觉全身如入冰窖,冷的让人发抖,不见刻意的作势却只觉得可怕到极点,那浓郁的杀气几乎令人窒息。 蝶衣漠然的看着古谜冷冷的道:“你想嫁古皓然?” 古谜耳里听着蝶衣阴森逼人的问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看向蝶衣的双眼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恐惧,喃喃道:“不……不想。” 蝶衣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古离,嘴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古离微微皱了皱眉后又笑道:“看来刚才是我们会意错了,不过皓然你就没什么说的吗?”蝶衣如此强势当面威胁,他这个做丈夫的不会就这么甘心落下面吧,古离可是十分了解古皓然的性,在外面绝对不会吃亏。 古皓然嘴角含笑,古离这一招挑拨离间他怎么会不明白,要换作其他人说这些话,自己怕早反驳过去,不过若换成蝶衣的话,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反对,不由笑道:“表妹都不愿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想看他当面窝里斗,那是不可能的。 古离眼光芒一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笑作势了了解道:“蝶衣果然强势。” 古皓然嘴角笑容一僵,瞬间又笑容满面的看着古离道:“我的人不强势,难道还让其他人压过去了不成。”这话说的圆滑得体,摆明蝶衣是他的,就算她再强势那也是自己允许的,就如皇帝和妃一般,妃再嚣张跋扈也还不是从皇帝那里得来的权利。 古离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道:“果然今非昔比,小能耐多了。”古皓然淡淡笑道:“多谢小叔夸奖。” 古离看了一眼暗里得意非凡的古皓然,和一脸淡漠的蝶衣,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呵呵笑着朝古浩扬道:“时间过的真快,当年我们可还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现在一晃眼就三十左右了,老了,老了。” 古皓然吃不准古离这又要玩什么花招,提上心来答道:“小叔不过春华正茂,干什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若都老了,那我爹娘的算什么?” 古离摇摇手道:“不比当年年少时候了,今日见你们来的齐全,就老想以前在一起的日,那时候一起作伴,日可过的精彩极了,实在是让人永生不忘啊。”说到这古离些微的叹了口气,不过立马就掩盖了过去,依旧笑的阳光灿烂。 古浩扬和古皓然对望了一眼,俩人都警惕的没有说话,那些日对你来说是神仙,对他们来说可是地狱,古离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粒苹果抛了两抛道:“我记的最深刻的就是那年对箭,小三还把小五给射了个抱头鼠窜,想起都让人捧腹,今日正好又聚集在了一起,不如我们在玩一把。” 古浩扬等一听顿时面部抽筋,古离当年是个广泛兴趣爱好者,今日迷上射箭要他们相陪,明日迷上品酒也要他们陪,其他还好说,这射箭可是差点把他们都送到阎王爷那里去了,哪个身上没个一两个箭伤,全部都是拜古离所赐,不会武功内力不够准头奇差,陪他玩那就是要有随时把命送上的觉悟。 古离见古浩扬等齐齐沉默,顿时轻笑起来道:“今日就变个玩法,去把你们各自的妻叫来,我不动手你们动手给我看就好。”古浩扬等一听他不动手,顿时都把心放在了心窝里,自己等的箭法是在他的压迫下全部练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只要不当他的箭靶那就什么都好说。 不一刻华堇青柔等五人就过了来,古离笑眯眯的说了游戏规则,古浩扬都是一脸的轻松,不难,不过就是让他们的妻当箭靶,头上顶着个苹果,眼睛上蒙着黑布,让他们射苹果而已,简单,依古浩扬等的箭法这实在是个小把戏而已。 当下古离等人全部移驾到旁边的空旷草地上,华堇,青柔,白芊,徐敏,玲静,蝶衣等人站在人群的对立面,各自拿了一个苹果在手,华堇是大嫂自然而然是第一个出场,华堇微笑的把苹果放在头顶上,被旁边的下人蒙上眼睛,相当放心的站在原地。 古浩扬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拉弓射箭一气呵成,一片喝彩声后,只见华堇头上的苹果被箭头射后面的树干上,而华堇毫发无伤,取下蒙眼的黑布时,华堇一脸的从容,好像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古浩扬会失手这个问题。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青柔,白芊等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活泼的白芊还摆了一个优美的造型,逗得古浩名直笑,几人间的气氛融洽的紧,那样坦诚的相信对方,把自己的性命交付,让蝶衣感到很不舒服,坦诚,相信,这些词语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蝶衣抬头扫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古皓然,古皓然此时也正望着她,蝶衣皱了皱眉冷冷的注视古皓然,好像想从古皓然身上找到能令自己相信的地方。 古皓然见蝶衣冷漠的看着自己,心底明白蝶衣是在质疑自己的本事,不由看着蝶衣无声的道:“不用担心,不会伤到你,我的箭法绝对咩有问题,一切交给我。”蝶衣依旧淡漠的看着古皓然,手的苹果被握的紧紧的。 “少夫人,该你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见蝶衣在出神,不由轻声提醒道。 蝶衣回头看了一眼,五嫂玲静也已经走完了过场,正和华堇等站在一旁对着自己笑,为自己加油鼓劲,蝶衣皱了皱眉走到间,扫了一眼前方的古皓然和立在他身旁的古离,眉头皱的更紧。 “蝶衣,别怕,皓然的箭法是他们几兄弟里最好的,你放心,绝对不会伤到你,只要你放开心不要动就好,把其他事情都交给皓然。”三嫂白芊是个机灵人,看出蝶衣的不自然,忙开口鼓励。旁边的华堇等也都齐声安慰,她们都以为蝶衣和古皓然成亲日尚少,俩人间还不够了解,所以蝶衣才害怕古皓然是不是会失手,顿时都给蝶衣打气起来。 蝶衣看了几人一眼,伸手接过下人手的黑布,犹豫了一下后自己绑在了眼睛上,让别人靠在自己这么近还是有点不舒服,头顶上苹果后,蝶衣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置身于光明,而感觉置身于黑暗,这个状况让蝶衣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对面,见蝶衣静静的站立在对面,虽然被蒙上眼睛但是周身的寒气却越来越深,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觉散发出来,而她的身体紧紧的绷直,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妥,但是古皓然能感觉到蝶衣的僵硬和冷。 “小,让小叔看看你这些年箭法进步了没有,可不要像当年把个下人差点射成刺猬。”古离笑眯眯的说着声音不小也不大,刚好够蝶衣听见,古皓然无语,八岁的时候射的来什么箭,而且用的是无箭头的东西又射不死人。 蝶衣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睛看不见耳朵和其他方面感觉就分外灵敏,听着不远处沉静下来的喧闹声后,一拉弓射箭的响动分外清晰,蝶衣下意识的双手握拳,倾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僵硬,既想速战速决,快速的拉开大弓瞄准蝶衣的方向,右手两指一松一道流星就快捷的朝蝶衣头顶的苹果射去,还没射苹果,古浩扬等开始叫好起来,古皓然的箭百发百,这么短的距离怎么可能射不,叫好声才滑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回了腹腔。 只见古皓然射出的箭还没射蝶衣头上的苹果,蝶衣突然头迅速一歪,快如闪电的一伸手抓住了箭身,头上的苹果骨碌碌的远远的滚出,众人顿时都惊讶的怔在当地,古皓然面色如水波澜不惊,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蝶衣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冷漠的伸手撕下蒙在眼上的黑布,冷冷的抬眼望着众人,没有办法,自己也知道古皓然武功不弱,肯定不会伤到自己,可是听到箭头迎面而来的风声,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躲开,自己的命只能靠自己,怎么能够靠别人,怎么能够把它交付给其他人,做不到,完全无法做到,无法相信其他人。 “蝶衣你的手没事吧?怎么能够去抓箭头?”从震撼惊醒的玲静,快步朝蝶衣走来,边取走蝶衣手的箭,边察看着蝶衣的手。 众人顿时清醒过来,望向蝶衣的眼既惊讶又敬佩,无意外的还夹杂着一丝敬畏,要怎么好的警觉和反应能力,还有奇快无比的身手,才能抓住那一箭,虽然古皓然并没有使什么力气,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抓住的,本来以为除了冷淡,无一长处的蝶衣,此时才发现也许那不过是深藏不露而已,围观着众人不由都转换了几个神色,那些还对古皓然抱有其他想法的女,也不由重新审视起这貌美绝伦的蝶衣。 “还好,还好,只是有点红,没什么大碍。”赶过来的大嫂华堇看了看蝶衣的手松了口气,抬头朝蝶衣道:“怎么能用手去接呢?那么危险,以后可别干这种事情了,真吓人。” 蝶衣被华堇玲静等簇拥着,没有应声的等她们说完,虽然聒噪但是却能感觉到是真的关心,所以蝶衣也没有转身离开,只静静的立在原地听,虽然这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危险。 这厢古皓然倒不觉得蝶衣能接住有社么惊讶,只是心有点不舒服,她不相信他,不由快步走上前去从女人群扯过蝶衣来,华堇等见古皓然走了来,不由都使了个眼色远远走开。 “你不相信我?”说来是疑问句,实则却是肯定的语气。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冷冷的道:“我不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古皓然紧紧皱眉瞪着蝶衣,半响手底使劲握住蝶衣的手,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怎么成了今天这个性格,我只要你明白,除了你自己,你必须相信我,必须相信。” 蝶衣见古皓然说的咬牙切齿,眉头微微皱了皱没有应声,杀手的世界没有相信,没有朋友哪里来的相信,难道信任敌人不成,信任是很飘渺的东西,就如自己的后背从来不会留给任何人,因为有的时候躲在你后背,你最信任的人,却是捅你一刀最深的人。 不远处的古离弯腰捡起滚落的苹果,眼光一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望着站在一处说话的古皓然和蝶衣,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古浩扬等人则啧啧有声的称赞蝶衣,怎么怎么厉害,刚才怎么怎么帅,唯有古浩影知道点蝶衣的本事,嬉笑的在一旁连说带划的细细比划了一番古皓然和蝶衣动手的场景,听的古浩扬等人连声夸赞。 一个园游了半日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偏生古离是个闲不住的人,便要第二日去郊外爬山,好在离得也不远,也就没人反对,再说反对也无用。 天晴气爽,温度适,古震古离带头,身后跟着古皓然等一大队人马,说多也不多其实也就古皓然等几兄弟和他们的妻,外加梦心梦寻俩个小屁孩,方岚驭也要想跟,被他爷爷直接给抱走才没有与这两个拼命要来的小同路,这也算的上是全家郊游吧。下人侍卫什么的全部留在山下,全家游要什么人伺候。 一行二十几个人迎着清晨的微风,徒步往山上登去,走的不是平坦的大道,只为古离一句现成的路有什么好走,于是山路崎岖杂草丛生,悬崖峭壁,好在古浩扬等都是好功夫,虽然带着老婆儿也不觉得有什么难走,古离走在间笑看着古震道:“登高望远,我可这么多年没有登过山了。” 古震揉揉古离的头柔声道:“听说这些年女皇还是带着你去过几次离山,怎么说没有等过高?” 古离淡淡的笑道:“车马仪仗而已,到山顶不过走上十步路,那算什么等高,而且等高要与亲人们来,要不怎么会有感觉。” 一旁的方琉云听了拍拍古离的手道:“好孩,这么多年你……” 话说了一半古离便笑着打断道:“女皇对我很好,我们也不像其他的皇帝和男妃,颇有点象夫妻的感觉,否则我怎么能出宫省亲,而且一来就是一个月,你们不用担心我,是我自己选择的去处我自然会处理,我不过就是想大家开开心心过一个月,并且好好调教一下这帮小。” 话音落下古震和方琉云忍不住笑起来,而跟在身后的古浩扬等则黑了脸,引的华堇白芊等呵呵直笑。 “我说几个小,山顶就在前方,我们比一下谁上去最快,第一个小叔我有赏,要是落成最后一个,嘿嘿,那后果你们自己明白,还有带上你们的妻,否则不是便宜了你们。”古离见古浩扬等黑了脸,不由边笑边宣布临时得来的主意。 古浩远看了眼古浩清俩人摇头无语,古离从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人,什么烂点都出的出来,这不就是一个,古浩影恶声道:“我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人?”古浩名叹口气抱起白芊道:“走吧,谁叫他是我们小叔。” 古离呵呵直笑的朝古震伸出手,古震宠溺的伸手抱起古离,这家伙既然要比赛又不会武功,只有找古震帮忙。古浩扬和古浩远对视了一眼,也不从古皓然和蝶衣手接过梦寻和梦心,谁叫那两小一来就缠上蝶衣,这会就当没看见,反正少个人还轻松很多,要是落成最后那可不是好玩的。 方琉云看了一眼古皓然又看了一眼蝶衣,笑眯眯的朝蝶衣道:“蝶衣,把皓然借我用一会,浩扬和浩远就知道得便宜,娘今天让他们得不成便宜,你就在这里等皓然来接你就好。”边说边乐呵呵的朝古皓然伸出手,方琉云是看见古皓然和蝶衣各抱了一个小孩,真要这样比那古皓然就等于带了三个人,那还不是稳输不赢,便来帮古皓然一把。 蝶衣恩了一声点了点头,要被古皓然抱上去感觉怪异的很,当下伸出一只手从古皓然手抱过梦寻,梦寻一直都赌气蝶衣抱梦心不抱他,此时乐的脸都笑开了花,紧紧抱着蝶衣的脖连说带比的笑闹着。 待古皓然抱过方琉云,古离一声令下,只见几道身形在山壁间快速上升,有点夸张,不过速度确实很快,比起常人来至少是三倍的速度了,蝶衣站在原地看了眼前方比试的几个人,暗自盘算了下比自己的动作还快的多,看来这所谓的内力什么的还是有一点用处。 蝶衣抱着小梦心和梦寻慢的在山间走着,一直跟在古离的侍卫一个留下来跟着蝶衣,一个跟着古离,蝶衣看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人冷冷的道:“不用跟着我,你们主比较重要。”那人听了蝶衣的话,又见山顶确实与这也相差不了多远,看路程也不怎么凶险,顿时点了点头就朝古离等人跑去。 蝶衣抱着两人缓缓的朝前走,一路梦寻和梦心唧唧喳喳的笑做一团,时不时从衣兜里拿出藏着的糕点喂给蝶衣吃,蝶衣见两张小脸蛋笑眯眯的望着她,眼光露出的全是喜悦,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与梦寻和梦心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小婶婶你看那边的花开的真好,好漂亮,比府里的都好看。”x岁的梦寻挣开蝶衣的怀抱,一溜小跑前去摘下,拉住蝶衣的衣服下摆示意蝶衣蹲下后,把那蓝色的野花插在蝶衣的发间,一本正经的端详了一下道:“真好看,小婶婶是最好看的,这花配小婶婶真是他的福气。” 蝶衣看了眼眼前开的灿烂的野花,欣欣向荣,不屈不挠,虽比不上古家里的什么名种娇艳,也不如它们的芬芳,不过却坚强不屈风流自赏,这样的一大片看着让人舒服的紧,不由向着梦寻微微一笑。 梦寻目不转睛的看着蝶衣道:“小婶婶笑起来真好看,小婶婶要多笑,要多笑。”被蝶衣抱在怀里的梦心也连声边点头道:“好看,好看,小婶婶要多笑,多笑。” 蝶衣见俩孩纯洁干净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眼神充满了喜悦,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梦寻顿时笑弯了眼道:“小婶婶我们走上去,小婶婶不用抱梦寻,梦寻这么大了肯定很重,梦寻走的动,不能让小婶婶累着了,我们走上去,没有叔叔他们我们也能走上去。” 蝶衣难得听到这么贴心的话,心里一阵温暖,拉过梦寻的手不自觉的轻声道:“好,我们走上去。”说罢,一手拉着梦寻,一手抱着梦心,慢的边走边聊天的往前走。 越来越接近山顶,蝶衣虽然有点奇怪古皓然为什么还没有来接人,按他的速度和自己等走的这么慢的速度实在有点奇怪,不过也不在意,不过就是爬个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带着两个小孩一样也可以上去,“小婶婶,这是什么味道啊?好难闻喔。”顺风吹来一股极腥臭的味道,让梦寻和梦心皱起了眉头。 蝶衣深深闻了一下,眉头微皱眼光芒一闪,伸手吧梦心放到梦寻手里,让梦寻把梦心抱着后,一把把梦寻抱了起来,看了眼地形,又抬头看了看寂静无声的山顶,半响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还没到达山顶,蝶衣突然停了下来,梦寻一眼看见眼前的场景,不由惊恐的尖叫起来,蝶衣一把按过梦寻的头,让他伏在自己肩膀上道:“别看。” 只见前方有一个比较平坦的草地,古皓然等人此时都站立在那块草地上,几人间前前后后距离都没多远,各自维持着抱着人的动作,脸色极度难看的一动不动的站着,而他们身边地上全是火红色的小蛇,一群一群的蜿蜒盘旋着,颜色靓丽的耀眼,在他们的身边脚下蠕动,有的已经缠上了几人的腿上,正伸缩着往上爬。 古离被古震抱着脸正好向着蝶衣这个方向,顿时大声道:“别过来,是欲蛇,快离开。” 古浩扬也听到了梦寻那一声惊叫忙高声道:“快离开,蝶衣带着孩们离开,这欲蛇厉害,快点别让它们缠上来。”古浩远等此时也都叫了起来,无一不是让蝶衣带着孩离开,没有一个人说让她救他们。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成百上千的火红的蛇,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前进,此时古震背对着蝶衣威严的道:“蝶衣,若我们有事,回去后你接掌整个古家,立梦寻为下任继承人,若有人不服,你尽管要月堂动手,现在,你给我离开,马上给我离开。”此话一出几人顿时寂静下来,却没有一个人反对。 蝶衣耳里听着古震的话,眼光却扫到古皓然的身上,古皓然正侧着身抱着方琉云,鼻尖上的一层薄薄的轻汗,更加使古皓然美的耀目,而他的背上一条欲蛇已经蜿蜒而上,快要到达他的颈之间。 古皓然一直没有说话,僵直的身也没有转头朝蝶衣看,蝶衣却分明看见古皓然的嘴边缓缓勾起一丝笑容,好似苍凉,好似无奈,好似欣慰,蝶衣不由皱了皱眉。 第五十五章 受伤 收回眼光看了眼地面上的欲蛇,这东西蝶衣曾经见过,在去沙特杀了人后逃亡的时候在沙漠里见过,血腥,凶残,剧毒,全部是群居的,埋伏在沙里远远看去什么都没有,但是一旦进入它们的势力范围,它们就会一瞬间抓出来,缠绕上敌人,多的杀不完数不尽。 这种蛇不会主动攻击敌人,只要你不动它就不攻击,却闻不得血腥,一旦闻到血腥味道则完全疯狂,所到之处活物只会剩下一个骨头架,不过被困住的活物也不得其法逃走,有些就这么活活困死在里面,有些则实在撑不下去一动就会被它们在第一时间咬死。 蝶衣冷静的看着大面积的欲蛇,不用说一定是突然间出现缠住了古皓然等人,虽然此时看不见他们的面孔,可也能够想像,抱着的身体轻微的发抖,则可看的出来华堇等有多恐惧,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尖叫失控。 蝶衣沉下声来道:“它们怕什么?” “不知道,书没有记载,只记载了它们的凶残,蝶衣,快回去,带着孩们离开,这里……太危险。”玲静颤抖着声音答道,这里就刀博览群书,所知所学极广。 蝶衣皱了皱眉有点犹豫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公从侧面就可以看出,蝶衣紧皱着眉头道:“你笑什么?” 古皓然没有看蝶衣轻声答道:“我很庆幸把你留在了最后,给古家留下了希望,记着你是我的妻,以后古家就靠你了。” 蝶衣眼神色几变,半响冷哼一声道:“我的人我说了算,我没要你死,就是阎罗王也抢不去。”说罢留下神色各异的众人,转身抱着梦寻和梦心就走开。 退后几步找着一个斜坡上的大石头,蝶衣把梦寻放下道:“呆在这里不要动也不要离开。” 梦寻一张脸吓的雪白却紧紧抱着不知事的梦心坚定的道:“梦寻听话,梦寻等小婶婶。” 蝶衣恩了一声转身把大石头旁边的杂草全部铲除,然后抱着那堆草脱下自己的衣服困在上面,复走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冷声道:“不用回答听我说,这蛇怕火,用火攻一定能退,但是这里树木茂盛一起火就是燎原之势,你们各自把握时间,最好是上树,我记得它们好像不会爬树,不过不知道对不对,你们看着办。”古皓然等周围的树上并没有这些蛇盘踞着,虽然蛇不会爬树很可笑,但这东西好像真的是不会。 说完蝶衣也不管古皓然等的回答,点燃手的衣物和草,扔到离古皓然等比较近的一茂盛的草丛,只瞬间时间火势大起,借着微风就朝古皓然等身边串去。 那些本来闲的游走的欲蛇,感觉到热浪迎风扑来,顿时都开始变的烦躁起来,一个个在草丛急速游走,显然是真的怕火,蝶衣见次也是松了口气,只是曾经见过那蛇一见火就跑,白天也不出现在沙漠上,就算困住了人也是一会就轮流一批上来,料想多半怕火搏一搏,看来自己敏锐的观察没有欺骗自己。 古皓然等自然感觉到蛇群的烦躁,见火势越来越朝自己等所处的地方蔓延,而群蛇也开始朝相反的方向游走,不由都有点喜上眉梢,顿时一边观察着火势,一边观察着欲蛇的行动。 “浩影你身上没蛇了,快上树。”站在古浩影后面的古浩扬,一见古浩影身上的欲蛇退下,忙惊喜的大吼,闻言,古浩影想也不想一个翻身跃起,单手在身旁的树上一撑借势就跃上了树梢。 古震顿时吼道:“先走,朝没有欲蛇的地方先走,能走一个是一个,这火烧起来是不等人的,蝶衣,你也快走,我们动作比你快,你先走,不用管这里了。” 同一时间古皓然也大吼道:“蝶衣,快给我离开,既然这些东西有弱点我就没事,我功夫比你好,你先走,我等下来追你,快走。”山火燎原,一旦烧起来可不是想跑就能够躲的过的。 蝶衣见火攻果然有效,自然也知道这火的厉害,当下转身就走,帮他们一把已经是冲着皓然那一句话,可不想把命搭上。 “皓然,小心。” “小……”几道惊恐的尖叫突然响起,蝶衣转头一看,只见古皓然正转过头看着她,而他背上的欲蛇本来就烦躁不安,此时一感觉到身下的活物在动,顿时张口就朝古皓然后脑咬去。 蝶衣瞬间睁大了眼睛,想也没想抬手间一道寒光飞出,古皓然眼见一物对着他脑袋就飞来,却动也不动的依旧看着蝶衣,眼光芒闪动刹是耀眼。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古皓然感觉到一道强劲的劲风贴着脸颊上扫过,刮起的风速让脸颊生疼。而他身后的欲蛇被这一不明物体远远的击打开去,直直落入烈火。 一瞬间的变化正对着古皓然的几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古浩远大赞道:“好厉害的暗器,劲力居然这么刚猛,这准头也高的吓人,差一点就是小的脑袋,厉害,厉害。”生在火丛的古浩远居然冷静的惊人,此时还有心赞扬蝶衣的暗器好。 蝶衣收回手,那东西那里是什么暗器,那是早叫茗清打造的袖箭,是像手镯一般戴在手腕上,需要时只需要一按就可以发射了,这可是前世的她贴身的冷兵器。 “啊,小婶婶……”一声稚嫩的尖叫传来,蝶衣唰的回头见梦寻和梦心呆着的地方,居然有一根小小的欲蛇游了过去,多半是离群的家伙,梦寻因为害怕已经退到了斜坡边上,蝶衣忙大吼一声道:“别动。”边一甩袖箭就射了过去,同时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上去。 梦寻虽小还算镇定,听了蝶衣的话虽然紧张却硬是不动,那梦心却还小的很,被蝶衣一吼吓了一跳,就在梦寻的怀里连连扭动的开始挣扎着哭起来,大石头本就倾斜,这一下梦寻顺着石头就往下滑。 蝶衣这是被狠狠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猛扑了过去,一把把马上要掉下去的梦寻抓住抱在怀里,一手反掌抓住大石头的边缘,半个身都掉在斜坡下,蝶衣低头看了一眼,树木丛生,不高,从这里滚下去,她多半死不了,两个孩就难说的很了。 蝶衣吸了口气脚下一荡就欲使力往上爬,眼角间却发现一条火红的欲蛇正游到自己手边,蝶衣冷冷的注视了欲蛇半响,复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两个孩,梦心和梦寻都睁着大眼睛望着她,梦寻眼藏着说不出的害怕,却坚定和无比信任的看着她,蝶衣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脚下一使力手加劲,借着倾斜的姿势一脚跨上斜坡,翻身就往上爬。 “蝶衣,别动。”“别动。”两声叫喊同时传来,蝶衣却暗自叹息一声,晚了已经动了,同时就像在响应她一般,欲蛇快速的一张口就咬上了蝶衣抓住大石头边缘的手,而这一刻蝶衣也从斜坡下翻了上来,入眼就见古皓然抱着方琉云一脸焦急的冲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古震古离和古离的两个侍卫。 古皓然一剑劈死欲蛇,直接从蝶衣怀抱出梦寻和梦心扔给古离的侍卫,一把抱起蝶衣就往山下冲,一边焦急的道:“你给我撑着听见没有,我马上就下山,那里有大夫,你给我撑着知道没有,撑着。”边说边不停的加快速度往山下冲。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肩头,见身后古震等被古皓然甩的越来越远,他们眼又是严肃又是惊讶的看着古皓然和她,蝶衣微微弯了弯嘴角,单手撕开一条衣襟,把它绑在自己被咬的手臂大血管处,压制住血液的流动,这蛇可是剧毒,能压一刻算一刻,眼古皓然的相貌却越来越模糊,蝶衣不由无声的荡开嘴角,这一次居然又是这样死么?果然,还是爱自己就好,那焦急和心疼的呼喊在耳边叫嚣着,最终滑过了天际,落入了黑暗。 古家内宅,人来人往,往来穿梭,一个个面容严肃沉的滴水,汾州有名的大夫全体在古家集合报道,古离带来的灵丹妙药一个价的往里面送,古震,古离,古皓然等人全部都聚焦在屋外,闷不吭声的等着大夫的诊治。 “浩然,别担心,蝶衣不会有事的。”古浩清见古皓然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能从那紧握的双手看出他实在是担心。 古皓然没有回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牢牢的望着关闭的屋,那里面正躺着蝶衣。 古浩远眼珠微微转动,扫了一眼古浩远淡淡的恩了一声,旁边的玲静等看在眼里,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欲蛇乃是剧毒之物,从来没有从它们口里遗留下活着的人,也没有听说什么解毒药物能够解它们的毒,这些话无一不是让古皓然宽心的话,他们都不信,古皓然那么聪明知道的又那么多,怎么会不知道蝶衣的凶险。 古震叹息了一声道:“一直以为蝶衣是个比较冷静和冷情的人,原来却是我们错了,若不是想护着梦寻和梦心,她怎么会这么做,唉,为什么不等我们赶过来?要在等一下也不会成……”话说了一半,旁边的方琉云扯了一下他的袖,脸上痛心的示意了一下古皓然。 古皓然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冷冷的道:“她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会冲过火圈朝她的方向过来,她只相信她自己,也只靠她自己保护梦寻他们,她没有学会依赖别人,不相信别人会不顾生命来救她。”是的,蝶衣根本就没想过古皓然会不走火热不大的另一方,而是选择了冲过火圈抢来跟她一路,所以她以为没有人来帮助她,所以她没有等待。 古离等一听都沉默在当口,古离看了古震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外人看不懂的眼神,轻微的叹了口气。 紧闭的房门唰的一下打开了,一头发花白的大夫走了出来,靠在门边的古浩影顿时急忙道:“怎么样了?蝶衣怎么样了?”站在外间的众人也都齐齐围了上来。 那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欲蛇的毒太厉害,我们没有能力驱除。” “你什么意思?一群饭桶,怎么这么没胡。”古浩扬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满目通红的吼道。 大夫骇了一跳,见周围都是一脸阴森和悲痛的望着他,不由忙连声道:“等一下老夫还没有说完,我们是没有能力祛除欲蛇的毒素,但是少夫人昏迷前做的措施相当及时,她控制了蛇毒的蔓延,所以她的蛇毒没有想像那么深。” 一口气说到这见周围的人都好像深深的松了口气,忙退后一步接着道:“但是我们还是解不了少夫人身上的蛇毒,不过,不过,少夫人好像本身能够抵抗这蛇毒,虽然我们解不了,但是也好像不致命,我们几个大夫诊断了下,少夫人身体有抗体,我们不要什么解毒药都给她吃,只需要……” 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古皓然听到蝶衣没有生命危险,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也不在听那老头什么这个理论,那个实践的,精神一松心无端觉得烦躁,转身就独自离开了。 这一日漾居里人来人往,蝶衣虽然还在昏迷,但是照顾她的人走一拨来一拨,红净等连影都插不进去,喂药,擦汗,打扇,照顾,全部被华堇等几个嫂包了,古浩扬等则拿药的拿药,上山收拾火灾的上山,善后的善后,唯独不见古皓然的身影。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鸡犬都还没有起床,早晨的露水打在湖面的荷上,分外清新,古皓然站在园里的柳树下,望着园的小湖发呆,一身衣衫已经微湿,显然是已经在这晨呆立了一整晚。 古皓然从沉思回神看了方琉云一眼,叫了声娘。方琉云轻笑着道:“是在为蝶衣的事情烦恼吧,我还没看过你为一件事情想不通,说出来,娘帮你拿个主意。” 古皓然看了看方琉云,半响扭回头看着湖面,有点尴尬又有点烦恼的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是看蝶衣什么地方都不顺眼,要是能打倒她,我怕会很高兴,可是一直都没有见过她被打倒的一面,她总是那么强悍,也那么距人与千里之外,这点我很甘心。本来昨日看见她受伤,我应该很高兴的,她也有躺下的一天,她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一天,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浩然,讲出来。” 古皓然瞪着眼前的湖水,沉默了半响皱眉的道:“可是,我看着蝶衣那个样,那么无力的躺在床上,要靠别人来为她延续生命的时候,我居然心疼的无以复加,我不喜欢她那个样,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我好想当时承受一切的是我。” 方琉云听着古皓然的话,唇边荡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拍了拍古皓然的肩道:“我的孩,我很高兴你对我说,你喜欢上蝶衣。” 古皓然闻言一震唰的转头看向方琉云道:“怎么可能,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对手,我一直想的就是怎么把她击倒,一直计划着她对我俯首称臣,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冰山?她只是我的妻,而已。”重重的重复着最后的两个字,也不知道是重复给自己听还是给别人听。 方琉云呵呵笑道:“浩然,不要急着反驳,要知道一心去想理由掩盖,其实它本身就说明了你对蝶衣的在意,也许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上蝶衣了吧,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浩然,蝶衣是个命苦的孩,她有那样的性格并不是她的错,有时候后天的环境能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 娘以前也觉得蝶衣太冷,也许跟你并不是很合适的一对,但是昨天蝶衣让我重新开始审视她,有时候不经过深思熟虑就出手,那才是真性情的表示,看着蝶衣那一瞬间的动作,娘很心疼,同时也很欣慰,她和梦寻他们都是娘的亲人,娘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也不愿意看着任何一个儿痛苦,浩然,喜欢上蝶衣并不是一件坏事情,她值得你去喜欢,值得你用心去对待,我很高兴你今天会因为这个事情烦恼,因为你终于开始知道用心。” 古皓然耳里听着方琉云的话,心一瞬间闪过十多种念头,喜欢,原来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处处针对她;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冒险,从火热最猛的地方冲到她身边;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会在她对自己放箭的时候,选择相信她;所以才会心疼的无法接受,原来一切都说明了,自己喜欢上那个冰一样冷,却刚硬如火的妻。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呢?不知道,也许是把自己从床上踢下来开始,也许是第一次看见蝶衣杀人,那浓重的杀气那满身的哀伤,也许是外公那里湖底的接吻,多了,太多了,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深陷其,只是还不知道罢了,昨天的一切不过是个导火线,把一切都翻了出来。 古皓然也不是矫情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上了,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不由面色变换可怜兮兮的叹了口气道:“可是蝶衣不喜欢我。” 方琉云顿时摇头笑道:“我的傻孩,还夸什么聪明绝顶,我看就一傻瓜,她不喜欢你,你可以想尽办法让她喜欢你啊,而且你见过蝶衣对什么人上心?那么冷心冷情的人,昨日居然为了你一句话而来救我们,你说你对她是不是特别的,既然是特别的,你难道不知道好好利用?” 古皓然一听到这儿眼睛一亮,一扫身上的颓废之气,笑眯眯的抱了方琉云一下道:“谢谢娘指点。” 方琉云庞溺的拍了拍古皓然的后背,笑着道:“好好用心,蝶衣那孩以前一定吃过很多苦,所以现在也许并不知道怎么去相信一个人,去爱一个人,这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 古皓然大力的一点头,抱了抱方琉云,嘴角带笑的转身就快速离开了,方琉云顿时无语的望着古皓然的背影喃喃的道:“这死小,有了媳妇忘了娘,也不看是谁这么早跑来点醒他的,居然就这么一个人走了,把自己老娘一个人扔在这里,死小等着,以后有你的好受。”边嘀咕边一个人慢的往回走。 古皓然兴冲冲的冲进漾居,见蝶衣已经醒了睁着眼淡漠的望着端着药的青柔,旁边四嫂徐敏正哄着道:“蝶衣,快别倔强了,先把药喝了,你身上的蛇毒还没有解除,这些是调理的好药,早日把毒解了方是道理,快别别扭。” 古皓然见此不由道:“这是做什么?” 边上正端来药膳的三嫂白芋抬眼见是古皓然,不由解释道:“那蛇毒太霸道了,蝶衣虽然醒了,可是手脚无力行动不便,只好让人伺候,可蝶衣脾气倔强不喜欢这样,我们正在劝呢。” 古皓然一扣看了一眼蝶衣,只见蝶衣也正看过来,眼神的郁闷和恼怒被古皓然一眼看个清楚,古皓然顿时笑道:“我来,我来,几位嫂嫂也累了一天了,昨天还受了些惊吓,快去休息去,这里有我就行了。”边说边伸手去接过二嫂青柔手的药,笑着把几个嫂嫂和屋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清理了闲杂人等,古皓然微笑的坐在床头看着蝶衣道:“这下没人了,来,喝药。”边说也不等蝶衣同意,直接把蝶衣抱起来困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勺了一勺药喂到蝶衣嘴边。 蝶衣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这欲蛇的毒素可比眼镜王蛇还要剧毒,此时蝶衣体内的毒素根本没有解除,又加上放血解毒,着实让蝶衣吃了一次昏迷后的亏,血放的太多了,所以里面蛇毒蔓延外加血亏,此时连说话都费力。 古皓然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微笑的看着蝶衣道:“来,乖,吃药,我知道你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局面,不喜欢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外人面前,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要学着妥协啊,这样才能快速的好起来,才会尽快的回到你原来的状态,来,张嘴。” 蝶衣冷漠的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眉尖嘴角都是笑意,不由做口形道:“我自己喝。” 古皓然全当没看见笑着道:“是不是嫌苦?别怕,我有办法让它不苦。”说罢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对着蝶衣的唇就喂了下去,此时的蝶衣那来的力气反抗,轻易的被古皓然撬开贝齿,药水顺着蝶衣的嘴角流下,古皓然一吻罢了,方轻微的抬起头顺着蝶衣嘴角,把刚才蝶衣来不及咽下的药水吮吸了个干净。 第五十六章 喜欢你 古皓然抬头见蝶衣目光阴寒的瞪着自己,不由又低头亲了一下蝶衣的唇后道:“蝶衣,我喜欢你。” “蝶衣,昨日我本来以为会死的,被那么群欲蛇缠上,我根本没有想过会有活命的时候,可是那一瞬间我居然感到庆幸,因为我把你扔在了后面,你没有落入跟我一样的情况,我真的感到欣慰。以前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你就该听我的,就该把我当天,要是我死了你就该给我陪葬,可是那一刻我居然觉得你能活着真好,真好。”古皓然把脸贴上蝶衣的脸颊,蝶衣的脸颊冷冰冰的好像连温度都没有了。 古皓然嘴角带笑的道:“以后我不跟你打了,也不跟你争了,你是我的妻,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跟你争什么争,我知道以前跟你争不过就是想你这个目无人的女人,能把我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现在我不争了,你不把我放在心上,我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喜欢我,我会让你喜欢上我,蝶衣,我古皓然喜欢的一定会得到,你,也不例外。”边说边轻轻的在蝶衣的脸上印上一吻。 蝶衣皱眉看着眼前外表没变,感觉却变了的古皓然,喜欢,什么跟什么?就是趁她动不了来占她便宜?蝶衣感觉浑身不自然的很,可惜动不了只能任由古皓然抱着她喂药,心漠然的道,等好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前端时间对他的动作不理会,反而让他变本加厉起来。 古皓然见蝶衣眼射出冷漠的光,不由苦笑一声,要想敲碎那冰封的表层,看来还不是短日可以做到的,不过他有这个信心和时间。 古皓然在蝶衣盯人的眼乐下,依然我行我素的喂完了药水不说,还口对口的喂蝶衣吃了一小碗药膳,气血两虚可不是解毒的好事。 喂完蝶衣药膳,古皓然给蝶衣擦拭了下额头上的虚汗道:“蝶衣,要不要解手?” 此话一出蝶衣顿时瞪着古皓然,往日的冷酷硬是凝聚不起来,在床上睡了一天多了,怎么会不想解手,何况还喝了那么多药水,看着古皓然微红的脸颊,蝶衣也不由有点不自然起来,让她在众人面前裸露身体她有脾气能沉的下心,一个顶极杀手的职业素质是不用质疑,可是这么亲密的事情,就超出了职业素质之外了。 古皓然见蝶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难得的露出一丝恼怒和不自然,不由轻声道:“我的妻我自己照顾,你别想要其他人来伺候你。”说罢,抱起蝶衣就往外间走去。 收拾妥当后,古皓然和蝶衣都有点尴尬,虽然蝶衣的尴尬绝对没有一点流露出来,哪怕前些日与古皓然坦诚相对,也不会觉得有那里影响到她的情绪,不过这种事比做了让爱做的事还要亲密,同时也更让人尴尬。 古皓然沉默着把蝶衣抱回来,轻轻抱着蝶衣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躺下,翻身抱住蝶衣道:“睡一会,你要多休息才好的快,我陪你。”边说边轻轻的拍着蝶衣的后背,似乎在哄着蝶衣入睡。 蝶衣冷眼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俊美容颜,见其微闭着双目嘴角带笑,那笑容很明媚很温柔,灿烂的让人合不上眼,淡淡的清爽气息萦绕在鼻尖,自从两人相见后还从来没有这么融洽的睡在一起过,那份不明所以的气氛围绕在俩人身周,难得的柔和和宁静。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注视,没有睁眼轻轻的靠上前吻了蝶衣嘴角一下,微笑道:“以后你可以看一辈,现在睡觉,你需要休息。”边说边紧了紧怀抱,为蝶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蝶衣不习惯与人靠这么近,可是现在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不由心恼怒面色冷然,不过毕竟蛇毒厉害,疲软的身体无力支撑坚强的意志,在古皓然温暖的怀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日古皓然把蝶衣照顾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上至吃饭喝药,下至擦身方便,惹得古浩扬等都大加赞扬古皓然懂事了,当然其不知道吃了蝶衣多少豆腐。 第三日上蝶衣余毒未清,但也好了甚多,消停了两天没来找麻烦的古离,一大早的带着古震古浩扬等摇摇晃晃的嬉笑着前来。 古皓然正抱着蝶衣在漾居的花园里赏花,满园鲜花竞相开放,红的那叫一个似火,白的那叫一个似雪,黄的,紫的那是各种各样,蝶衣目光冰冷的扫了一眼繁花,转头狠狠的瞪着古皓然。每日都是被他抱着,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有什么人,古皓然到是很开心,蝶衣拒绝也无用只有任他高兴了。 古皓然犹如没有看见蝶衣的眼神一般,状似叹息的道:“本来我觉得我这漾居里种的已经是极品了,可是你往这里一坐,那些花朵都失了颜色,暗淡无光的让人看了讨厌。” 蝶衣使力挣扎了一番,无奈还是原样没什么力气,就如蚂蚁捍大树一点也捍动不了古皓然的怀抱,不由放弃挣扎冷声道:“看不顺眼就毁了。” 古皓然转头惊讶的看着蝶衣道:“你居然把我的话记得这么牢靠,我真高兴,好啊,茗清过来,把这院的花全部给我拔了,看着碍眼。”远处茗清一翻白眼高声答应,这少爷本就是个嚣张的主,现在为讨少夫人开心,别说一院花了,就算把整个漾居一把火烧了,多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捏了颗葡萄喂至蝶衣嘴边道:“吃点水果,对你身体有好处。”蝶衣看也不看古皓然转头看着别处,又不是猪,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而且只要自己嘴巴停闲准是这个补品,那个糕点的,虽然能感觉到古皓然是好意,可好意也要别人接受才是好意,不接受那就不是好意,那是强迫,而蝶衣最不喜欢的就是强迫她的人。 古皓然微微一笑把葡萄含在嘴里,轻轻搬过蝶衣的脸颊,对着那有点苍白的嘴唇吻上去,蝶衣也不挣扎,挣扎无用那何必浪费力气,任由古皓然把葡萄用舌尖送入她的口,感觉到那舌尖挑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后就欲退去,蝶衣突然眼光芒一闪,舌尖一个挑动把葡萄又重新给古皓然送回去。 古皓然微觉惊讶不过马上故计重施,一颗小小的葡萄很快就在俩人的推拒化成汁水,被两人咽入了口,没有了葡萄,但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个喂食的吻变成了真正的亲吻,蝶衣缠着古皓然的舌尖轻轻吮吸,不时舌尖滑过古皓然的口腔,古皓然一手压在蝶衣的后脑勺,一手搂着蝶衣的腰,狠狠的纠缠上那香滑的丁香小舌,辗转吮吸,肆意吞噬。 一个狠狠的吮吸,蝶衣舌尖吃痛的一挺身与古皓然相贴的更加紧密,古皓然微微闷哼一声,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着蝶衣,半响等古皓然放开蝶衣时,两人嘴角间滑出的一缕银丝更添暧昧。 古皓然眼翻腾着看着蝶衣被吻的饱满通红的红唇,狠狠的紧了一下抱着蝶衣的手,把头抵在蝶衣的额头上,些微喘气嘶哑着声音道:“这下你满意了?蝶衣,不要在这个时候挑逗我,你身上有伤我不能碰你,你就算不满也不要用这种方式折腾我。” 蝶衣也有些喘的听着古皓然的话,并没有出声,不错就是特意挑逗他的,虽然自己没有力气动手,但同时有办法收拾他。 两人沉默了半响,古皓然抬起头来看着蝶衣道:“我知道你喜欢天天不停的吃,但是你的身体必须要用药调理,这些在你眼无用的东西,对了蛇毒后身体的恢复是可以起很大作用的,不要认为解了毒就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不能让它垮了,你不心疼它,我来替你心疼。” 蝶衣抬眼与古皓然对视,从古皓然的眼看到的是绝对的疼惜,那种温柔的目光让人有一咱被珍惜的感觉,蝶衣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冷淡的目光扫向了远处。 古皓然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喜马拉雅山不是几天就能够征服的,微微松开把蝶衣搂的死紧的手臂,却刚好碰上蝶衣手腕上的袖箭,古皓然不由拉起蝶衣的手左右端详半响道:“这是什么东西?上次你就是用这个射的蛇?” 蝶衣见古皓然一脸惊奇便淡淡的恩了一声,古皓然拉着蝶衣的手研究了半天,见手镯表面平平无奇,稍微用劲往下取却纹丝不动,古皓然不由道:“这东西怎么用?” 蝶衣手指微动指了一个地方,虽然是她的防身利器,不过说与古皓然知道也无所谓,古皓然看了眼位置突然道:“就算你全身没力气,你要杀我还是易如反掌的是不是?”那袖箭的一端挂在小指上,不注意看像一个戒指,注意研究才发现只需要小指一动,就能杀人,而蝶衣的手指一直是可以动的。 蝶衣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古皓然不由笑容大大的亲了蝶衣一口道:“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蝶衣漠然的看也不看他,要杀早就杀了还轮到这会,睁开眼的时候就可以大卸八块了,这人真是有病。 古皓然却是满面笑容,古皓然心里明白要是换成其他人,蝶衣怕早就下杀手了,就连女近身都觉得不舒服的蝶衣,怎么会让一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自己一定是特殊存在的那个,意识到这点古皓然能不开心么,不过古皓然忘了,蝶衣街坊他确实不同,那是因为他是她的,是宠物,是下人,是玩具,是属下,也许什么都是,唯一不是的是爱人。 一旁远远看见这幕的古离和古震相视一笑后,挥手退下了一脸暧昧笑意的古浩影等人,就连古离的随身侍卫也给退了下去,长辈看小辈亲热还说的过去,外人看见成什么样,那几个侍卫脸带笑容的也远远退了下去。 古离和古震站在远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眼却深如潭水,古离嘴角带笑偷偷扶在假山上,眼睛望着古皓然嘴里却道:“哥,看来浩然是真心喜欢上这个蝶衣了,你说他们两能不能撑起整个古家?” 古震背对着古皓然和蝶衣,与远处古离的侍卫斜斜相对,低声道:“凭他们俩的能力应该没问题,可是他们之间还存在问题,蝶衣对浩然的不信任,也许会出现莫大的变数,而且从今天看来蝶衣对浩然的感情显然不深,这点实在让人担心。” 古离恩了一声也压低声音道:“我也这么认为,最先不过是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不过那日射箭我方确定,不怎么好不说两人根本无法彼此信任,本来想登山的时候找个由头安排一下,看能不能压榨点真实情绪出来,没想到到真碰上出事,这到是把浩然给考验出来了,蝶衣却一点情绪都没有外露,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藏的深,还是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 古震道:“蝶衣不是无情,看她对梦寻等就知道了,她对小孩上心,但对成人则全部是防备,就算不是防备也是真的无情。” 古离皱眉道:“这可不是个好事,她要与浩然不对心,浩然却对她上心,这是个什么事。” 古震沉默了片刻道:“浩然若能和蝶衣配合好,凭两人的能力也许会发生,也许不会发生的事都能够应付,可他们之间不但缺乏磨合,而且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实在不好说。” 古离轻叹了一声道:“没有也许,女皇已经觉得你们锋芒太露,已经起了心了,我这次出宫也就是想哥通个信,当心两败俱伤,渔人得利啊。” 古震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道:“我便知道你是有事给我说,那些寸步不离的侍卫就很能说明事了,我也意识到这点,这现年扩张太厉害,一直与我们较劲的山家被我们吃的死死的,我们的势力已经遍布圣天,这种一枝独秀无人能掩其锋芒的地位,已经无法让有心人作势不管,而浩然的能力和在古家的位置则首当其冲,动了他不但是动了古家的当家那么简单,等于动了古家的信仰骄傲还有根基。” 古离头也不回的继续道:“所以我才百般考验浩然,那小这几日的表现相当令我满意,确实成长成大人了,而最让我惊讶的是蝶衣,这个女人据我的观察好像很强悍,很冷静,很冷血,但却对人情世故经商一点不通,刚好与浩然背道而驰却也相辅相成。” 古震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希望蝶衣能够保护浩然,浩然强在手段和脑筋上,而蝶衣强在心上,我相信不管出了任何事情,就算浩然抗不住,蝶衣也绝对能够帮他抗住,蝶衣承诺过我会帮助浩然,我相信她。” 古离些微有点惊讶蝶衣会给出承诺,不过仍然轻声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许多,哥,如果能放手就放手吧。” 古震听出古离话语的关切之情,淡淡笑了笑道:“如果能放你以为我会不放吗?套句琉云爹的话,一入江湖身不由已。” 古离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远处抱着蝶衣的古皓然,缓缓道:“希望浩然不会让我们失望。” 第五十七章 事出突然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蝶衣身体的恢复能力惊人,在没有特效药物的情况下,居然也就那么慢慢好了起来,把古皓然和古家人都喜悦异常,反而是慢慢好起来的蝶衣对古皓然越来发挥冷,虽然在能活动的时候没有把古皓然揍的下不了床,不过没经过她的同意而肆意侵犯她,这点让蝶衣十分不痛快,古皓然虽然见蝶衣不大理睬他,不过没有对他动手到叫他兴奋了半日,证明蝶衣在潜意识里也许已经开始不讨厌他的碰触。 这日古皓然一大早就被古离叫去下棋,古皓然见蝶衣已经恢复的不错,也就没有寸步不离的照看着蝶衣,跑去应付古离去了。 蝶衣站在院里,看见来满园的繁花似锦,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一片苍松翠竹,没有往日的缤纷色彩,反倒显露出一股爽利干脆,不由挑了挑眉。 在旁边伺候茶水的红净笑眯眯的道:“因为主不喜欢这院里的花朵,少爷就让全部拔了换成苍翠的树木,想来应该合主的口味,主你看喜欢不?要是不喜欢这种风格,少爷说了就一直换,换到主满意为止。” 蝶衣当日以为古皓然只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两日没来这花园,到还真让他给换个风格,微微怔了怔后淡声道:“不用。”花草树木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奢侈玩意,有了看一眼,没有也就那么回事。 红净边递给蝶衣茶水边道:“少爷对主还真上心,这么些日硬是不要任何人来帮手,到让红净清闲了好几日,别说自从红净跟了主后,见到少爷家的气派,才知道少爷居然就是那名动天下的古家少爷,这么个人上人对着主嘘寒问暖,伺候的无微不至,可真叫红净开了眼界,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要羡慕死主,主,你说是不?” 半响见蝶衣并不应声,红净也不气馁,蝶衣能回答那才是稀奇了,素手伺候在一旁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接着道:“主,看这样少爷可是真喜欢你,主,能嫁了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可不容易,而且还是这样的才貌兼备,主可要牢牢的把少爷抓到手,不要让其他女人占了便宜,红净以前家的老爷,也挺喜欢他的大太太的,可是大太太家世好性自然就高傲,对老爷爱理不理的,后来老爷遇上另外的女就把大太太抛一边了,大太太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啊家世什么的都是不可靠的,最主要的是抓住自己丈夫的心就好。” 红净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蝶衣听在耳里眉头微微一皱,冷冷的扫了红净一眼,红净见蝶衣眼神税利目光含着寒气,却毫无所觉般的道:“主,这些可是红净的心里话,红净可想了很久才决定说的,红净知道主是能干人,不需要一个好丈夫也能活的好好的,可是有个人疼有个人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主不要距人千里之外,要对自己好一点,红净说这么多不是想为少爷说好话,只是想主能敞开心试着接纳少爷看看,也许,主会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暗的。” 蝶衣双眉毛一挑犀利的看着红净冷冷的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红净眨了眨了眼噱起嘴来做了一个被拆穿的表情,一旁手里拿了一盘水果走来的林野接过话道:“前面是红净要说的,最后一句是我教她的。“ 蝶衣冷眼一扫林野,不怒而威的气势瞬间散发出来笼罩住林野,林野脚步顿了顿依然走过来道:“人经过一些事情自然感觉就公分外敏锐,待在你身边这么些日,不说旁观者清却也稍微有点感觉,你太孤独了,不是人孤独是心太孤独了,虽然生活在这么大的一个家庭里,你却容纳不进去,你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一切,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就算你让少爷接近,可接近的是表面而不是内在,你太懂得保护自己。” 蝶衣听到这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林野,林野与蝶衣对视着道:“我们这些见识过地狱的人知道地狱的可怕,所以绝对不希望自己再度掉进去,因此拼命的武装保护自己,争取在伤害到自己之前毁灭掉可以伤害自己的一切,到最后已经不知道是刻意的意识,还是成为了一种本能,你,比我们更甚。 你从地狱里把我们救出来,我和红净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不要把你应该得到的再推开,试着去接纳少爷,不需要你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试着在他对你微笑对你拥抱的时候,回给他一个微笑,不会爱人,那么就在他爱你的时候不要推开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林野静静的看着蝶衣的反应。 蝶衣微微皱眉的看着林野和红净,红净抬头看着蝶衣真诚的道:“主,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们只是想在你的脸上看到冷漠以外的东西,希望看着你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少爷这段时间做的一切,让我们选择相信他能够做到,主,不要与少爷越来越远,感情这东西太脆弱,经不起折腾,如果你觉得少爷对你特别,那么就试着接纳他,试着在心里为他打开一扇门。”这些日见古皓然对蝶衣越来越好,蝶衣却越来越冷,不由起了帮忙之心。 蝶衣此时算明白红净和林野是什么意思了,不由沉默的立在当地,感情是什么东西,自己真的有吗?没有人教过自己什么是爱,只有教过自己要无情,要冷血,越无情才能越活的长,越冷血才能站在最高峰,同情对爱惜敌人,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沉默蝶衣望着天际淡淡的道:“因为爱上长久在一起的人,所以在最不设防的时候被他杀了,然后取而代之他的地位,因为对一起长大的人手软,所以在对决别人活着他死了,因为怜惜弱小看似没有威胁的人,到最后却被吃的尸骨无存,这样的环境过了十八年的人,你们说还有那叫做感情的东西?还能在好不容易练成钢墙铁臂的时候,在开出一个漏洞来?” 红净和林野听着蝶衣没有起伏的声音淡淡的道来,一时间面面相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有这样的过去,就算今天面对的是不同的世界的人,面对的不是要自己性命的人,也已经把那种防备渗入了骨髓,要想轻易打开,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蝶衣沉默了半响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他的感情我能够感觉,但却不能信任,要让我信任,那就拿他的命来换,或许我会给他开一扇窗。”说罢转身便走。 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见了震撼和怜惜,这样的心扉要想打开,怕是要难如登天,但是一旦打开可能就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林野不由摇了摇头,若是这样的过去就不是他们几句话能够开解的。 蝶衣转身才走了两步,天空一道黑影飞过,直接落在蝶衣的肩膀上,蝶衣微微皱眉的打开月堂的传信,冰祁就在汾洲月堂里办事,有什么要事直接用飞鸽传书,打开漠然的扫了一眼,见上面标示的级别是最顶极,蝶衣挥了挥手,红净和林野忙跟着她就朝主宅那边走去。 “不可能,在来一盘,在来一盘。” “小叔,你已经输了三盘了,不管在下多少盘你还是输,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古皓然嚣张的大笑直接掩盖古离的埋怨。 蝶衣一踏进大厅门口就看见古震和古浩扬等在一旁看热闹,间古离正拉扯着古皓然不依,古皓然一眼见蝶衣前来,不由吃了一惊后笑容满面的不理古离迎上蝶衣道:“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院里太闷?来喝口凉茶,这么热的天当心身体受不住。”边说边拉着蝶衣往他的位置上走。 蝶衣拉了古皓然一把,把手的飞鸽传书递给了古皓然,古皓然微微皱眉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旁的古震看见不由严肃的站起身来问道:“浩然,出什么事了?”能让古皓然变色的事情还不多见。 古皓然手拽紧了来信面色深沉的道:“三船一百三十万担税粮,三船一百一十万担盐,在关洲遭遇大风暴,船沉了,粮盐和人都没有上来。”此话一出大厅人齐齐变色。 古浩扬一听唰的站起身来动容的道:“这可是马上要上缴国库的税粮的税盐,还有二十日就是预定上交的日,这下出大问题了,不按时上缴国库,依照律法最坏可是抄家啊。” 古浩影跳起身来连连渡步焦急的道:“怎么会突然之间出这么大的事情,今年可是限定了上缴的期限了的,过期的话可能刑罚加倍。” 古浩远人最沉稳,不想事故追究先想解决之道,皱眉沉声道:“二十天时间还能不能凑齐一百三十万担粮食和盐?如果只是迟一点时间的话,我去找户部尚书看能不能通融,就算不能通融的太阳岛也不会有什么大罪。” 古浩扬看了眼古皓然,这粮食和食盐两个关系民生的大项目,以前是他在负责,虽然前些日交了出来,可毕竟他是最熟悉的,古皓然沉着脸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心计算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一百三十万担粮食是从曲洲,易州,青州三洲调回来的,这三洲目前的仓库存粮只能够维持本地的开销买卖,没有办法在调,而其他几洲我已经上月就下令公开出售,按销量计划抢在第一时间通知控制的话,最快可以拿出七十万担存粮,还有五十万担必须花时间筹集才有,二十天时间太赶了。 而那一百一十万担食盐则是从风洲,华洲,沧洲三洲调集过来的,圣天王朝只这三个洲产食盐,现在据我的估计仓库里还存放着十万担左右,还有二十万担则必须从其他几个洲库存里调过来,这时间上比粮食还紧张,差不多要跑七八个洲才能够调动。” 古浩扬和古浩清立马道:“我们马上传书这几洲限制仓库放货,先能调多少是多少过来。” 古浩名则跳起来就要往外跑边道:“我去筹集粮食和盐去,能快一步就快一步。” 古离一直闷不吭声的听着,此时突然插话道:“慢着,小,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古震面色沉稳的坐在当地,一直没有发表他的见解,此时也面上不露丝毫神色的望着古皓然,等待古皓然的答复,一旁站起来的古浩扬等人也停止了思考,转身看着古皓然,跑到门口的古浩然也停了下来看过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离和古震,此时也不是什么推让客气的时候,掐指算了算立马吩咐道:“大哥二哥去调集存粮和食盐,三哥五哥去最近的几洲筹粮,四哥在家里居策应,我和蝶衣扶持关洲料理出了的事故,顺便筹粮,那艘船上可是有上百的船员啊,闹起来可不得了。爹去沟通一下能打点的户部官员,看能不能延期,如果不能尽量减轻没有按时上缴的处罚,小叔则什么忙也不要帮,就与爹娘好好聚聚就算帮忙。” 众人见古皓然一瞬间就把事情分析了个透彻,该下达的命令丝毫没有错乱的地方,古震和古离对视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古浩扬古浩远等对视一眼,立马点头。 古浩清则听了任务布置后站起身道:“我去善后,你来策应,你本就是当家这份事该你来做。”在家策应虽要八面玲珑,但是却是最轻松的,而去善后的问题则是复杂的多。 古皓然一挑眉看着古浩清,面容从来没有的严肃道:“关洲你熟悉多少?这些年你到过关洲没有?你知不知道那里的风土人情?不了解就别在这给我争辩,好好做你的事,没有协调好几方,别怪我回来对你不客气。” 古浩清知道自己对关洲的了解只是从书面上,这么些年他手底下的生意并不涉及关洲,所以也没有时间却了解一番,这厢三艘粮船几乎全部是关洲码头上的人,要去安抚可不是小事,先就是因为不是小事自己才争着去,这个时候怎么能够把古皓然放到那个位置,古皓然为他着想他怎么不会为古皓然着想,可一听古皓然以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古浩清顿时就不在说话了,当家的威严不是能任人反抗的,平日兄弟之间可以无所谓,一旦采用共事的立场说话,当家的命令就只能听从。 古皓然见古浩清不在争辩,转头朝一旁伺候的茗清道:“速去安排船只,我们马上出发,不得迟疑。”茗清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旁边的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古浩影也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古皓然拉着蝶衣道:“把冰祁留约爹和四哥,现在他们这里需要月堂的信息联络。” 蝶衣恩了一声侧了侧头,刚才已经冲回来站在门外的冰祁应了声是,古皓然点了点头拉着蝶衣就往外走,古震此时威严的道:“浩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爹相信你。” 古离也难得严肃的道:“一切小心为上,能安抚就安抚,不能安抚也一定要安抚,至于我这里你放心,我会过一个很好的省亲佳节,等待你们的回归。”古皓然坚定的一点头,拉着蝶衣快步离开。 汾洲码头古家几兄弟分三路几乎同时出发,古皓然没有坐平日的白色楼船,那船是坚固又好看,但是缺点就是太慢了,从关洲送回的消息已经有三天时间,一去昼夜兼程最快也要七天时间,到时候说不定已经不好收拾了,用楼船怕不上十天根本过不去,于是古皓然选择了一艘普通船只,带着风和林野人就往关洲赶。 出了汾洲普通船只转入一条蝶衣没见过的航道,不多时四面全部是水,什么青山城镇一个也看不见,只能看见远处的天边,蝶衣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河?” 古皓然边翻看带来的账本,边答道:“这不是河,应该叫海,关洲距离我们这里比较远,如果走内陆航线的话太慢了,我们从这里绕道进里海,抄捷径才能很快到达。”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解释,眺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好像远远看来又有青山一样的东西,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这海还能看见青山那是什么海?这地方的学术名词可能跟其他地方有点差别。 一路日夜兼程,第三日上到达常州,在码头停留了一下补充船上所需要的食水等东西,蝶衣在码头转了一圈,轻轻把带着月堂之主戒指的手放在肩膀上,喧闹的人群立马有人出来向蝶衣鞠了一躬,古皓然在旁边诧异的看了蝶衣和那男一眼。 那面相平庸的男看了眼古皓然直接道:“月主,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关洲那边事情很麻烦,那些水手的家人都找上门来,几个当家掌柜都出动了,目前事情越演越烈,掌柜的收拾不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皱眉道:“又不是我们杀的闹什么?”先听古皓然等在大厅就说事情麻烦,蝶衣还只是以为是粮食和盐上面的问题麻烦,现在听关洲那边死者家属在闹事,不由皱眉。 古皓然在一旁道:“这点你不是很明白,这些水手与我们古家签订有长工协议,若是在为我们做事的时候受到伤害,一律有我们古家负责,现在这么多人全是因为为我们出工死的,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怪到我们头上,那里的几个粮行和盐行的掌柜无法做这么大的主,所以那些死者家属才会闹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尽快赶到关洲的原因。” 蝶衣听了恩了一声,这些雇佣关系有点搞不清楚,那男听了古皓然的解释后接着道:“副主已经传话过来,各洲的掌柜的已经通知到了,几个大仓库已经全部封存,没有在对外销售,具体存货还在清点当,筹集工作也做的非常好,请月主和少爷不要担心。” 古皓然听了点了点头道:“这就好,你传话回去就说我们这里一切安好,关洲的事情我会尽快搞妥。” 那男见古皓然拉着蝶衣就要离去,忙抢上前来道:“听从关洲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这几日关洲附近海域暴风甚多,走海路可能比较危险,月主和少爷还是走内陆航道吧,这条航线目前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波澜。” 古皓然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道:“走内陆航道太慢了,从这里要绕太远的弯路,我们还是走海道,从那边传的消息也是一两天前了,说不定已经没什么大碍,那地方的事情拖不得,要尽快处理才好,等不了那么多时间,我看,蝶衣,你和红净林野走内陆,这样安全很多。”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见古皓然眼流露的关切,没有做声直接往船上走去,身后的红净朝古皓然道:“少爷,主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快走吧,主要是不跟你一起走,前些日就不跟你来了,这不日夜赶路也很累的不是。”说罢轻声一笑快步跟上蝶衣。 古皓然看着蝶衣的背影,嘴角不由涌上一股笑意,朝那男挥了挥手,也快步朝蝶衣走去,不信任但能相陪伴,不是也很好。 接下来两日小船顺风顺水行程加快,两日时间居然走了平日三日多的路程,茗清不由喜悦道:“连天都帮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风看了看西边一团绛红的天空点点头道:“如果能这样在吹两天风,我们就可以提前一天到达。” 柳边帮着船家掌舵边道:“能节约一点时间是一点。” 蝶衣站在船头望着远方,微凉的海风吹拂在脸上,润润的,一直与蝶衣寸步不离的红净则皱着眉头低声道:“主,这天古怪。” 蝶衣微微一楞回头道:“怎么说?” 红净深深的闻了两口空气道:“红净自小在海边长大,对这里的气候自以为比较了解,这风反常,这种天气不应该吹这种风,好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蝶衣懂海面天气变化顿时道:“当真。” 红净爬在船边上看了一会海水点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 旁边站着的林野顿时叫道:“船家,这海面可有什么地方奇怪?有没有暴风雨或者其他什么征兆?” 那船头的年人笑呵呵的道:“没有,没有,这海面正常着呢,要凭这个风速我们肯定能提早到关洲,几位爷请放心,绝对没问题,我老桥做了十年海面生意,绝对不会认错,你们就安心坐船吧。” 林野和蝶衣一听都回头看着红净,红净有点涨红了脸道:“红次女只是猜测,但是红净真的觉得这海面有问题,可能是我经验不到位吧,毕竟我没有在海上航行过的经验,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总不会害主的。” 蝶衣沉默了一下冷冷的道:“前面找个地方停靠,过了今夜在走。” 那船家一楞后道:“夫人,这地方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啊,只有加快速度赶一夜的水程,明日应该在午时左右会有一个码头,那里才有机会停靠。” 蝶衣听闻此言不由皱紧了眉头,古皓然在船舱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钻出来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半响微微摇头,既然不能停靠说在多也没用,白白让人担心,古皓然见蝶衣没说什么,不由靠在船栏杆上与蝶衣聊起天来,自然是他说蝶衣听。 晚间海面上风声缓缓传来,本来微弱的海风一会儿时间突然大势起来,铺天盖地的风声把由自赶路的小船吹的东倒西歪,不大会时间雨声哗哗打在海面上,从滴滴哒的些微声音,不到一刻钟便成瓢泼之势。 蝶衣本来听了红净的话就警醒,在风声第一刻刮响的时候,已经唰的坐起抢入古皓然睡的地方,见古皓然也已经坐了起来,冷声道:“可能是暴风雨。” 古皓然一听尚还有一丝睡意也跑的不见影了,蝶衣一把拉过古皓然的手严肃的:“抓好了,死了我可不管。”古皓然也来不及发愣和惊讶或者喜悦,外面的风雨已经狂暴起来,小船在海面上东倒西歪,掌舵的船夫和帮忙的红净,柳等都已经支撑不住。 蝶衣拖着古皓然走出来,海面上漆黑一片星光具无,打在身上的雨滴砸的人生疼,一阵旋风吹来蝶衣一个站立不稳直往后倒,古皓然忙反手一把抓住船舱,把蝶衣拉在怀里护着。 “主,暴风雨来了,你在那里?”红净见小船已经无法掌握,索性完全交给船夫,从船沿上一边顶着风一边摸索过来。 “这里。”漆黑一片的海面上伸手不见五指,风势凌厉的犹如刀刮,完全盖住了其他声音,红净叫了好几声蝶衣才听见,而一旁隐隐传来的风等的声音,缥缈无终始终听不真切。 乾坤斗转,日月无光,广阔的天地间什么都没有剩下,只充斥着腥风和暴雨,那一尾小船就像一片树,在翻滚汹涌的波涛上面浮载浮沉,一浪高过一浪的海啸,把小船一瞬间送上百米高空,一瞬间又带着它从天际落下。 嘎吱,嘎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蝶衣一把按下古皓然的头大吼道:“抓紧了,别放。”一边抓着古皓然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古皓然立刻死死的抱住蝶衣的腰,蝶衣腾出双手一刀挥断船舱上的木梁,紧紧的抱住,在这一瞬间蝶衣感到两双手刚好伸过来拉住了他们,还没等蝶衣和古皓然认出是谁,只听见一声巨响,接着身上透心凉,小船在黑暗的暴风雨分崩离析。 第五十八章 仙境? 热,好像被太阳快要烤熟一般,昏昏沉沉的蝶衣在一片红火大太阳睁开双眼,头顶是一片蓝天白云红太阳,感觉的身体不在随波浮沉,蝶衣第一时间撑起酸痛的身体朝四周察看。 入眼处是一片乱世礁,高高低低的石头在前方的海水里耸立着,岸上几乎全部是碎石,难怪垫的人腰酸背疼,黑色的礁石张牙舞爪的在浪花的冲击发出砰砰的吼声,让人有点不寒而栗。身后几乎全部是石头,大的小的黑的白的,视线所及的地方全是山石的势力范围,虽然太阳如此毒辣的照射下来,却生生让人感到几丝阴冷的气息。 蝶衣快速扫了周围的环境一眼,便欲撑起身来,腰间一股纠缠的力道让本来已经没什么劲的蝶衣,一个偏歪又坐了回去,此时蝶衣才转头看见身旁的古皓然,古皓然面色苍白嘴角干枯的裂了开来,整个人一点没有往日的丰神俊朗,一手牢牢的抱紧自己的腰间,一手死死抓着落海时的木头,纵然昏睡也不曾放开。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落入海里的时候一片混乱,幸好抓住了一根木头,比拟知道这随波浮沉了几日,反正前几次清醒的时候全是在海水里浸泡着,后来自己实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天意带自己上了岸,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带自己上了岸。 “这是什么地方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蝶衣见古皓然边按着眉头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目光又是欣喜又是放心。 蝶衣挑了挑眉淡淡的道:“起来看这是什么地方。” 古皓然依旧搂着蝶衣的腰坐了起来,四下里一张望愕然回头对上蝶衣道:“不知道,怎么有这么荒凉古怪的地方?圣天王朝的海岸没有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这黑石遍布无丝毫生命痕迹的地方,确实透出一股浓浓的阴森。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不知道。”边说边与古皓然同时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古皓然扫了眼海面和身后岸上,皱了皱眉道:“风他们呢?” 蝶衣见古皓然面色严肃透出浓浓的担忧默不作声,这种状况下谁能保证会是什么情况,古皓然无意识的紧了紧搂着蝶衣的手,沉默片刻后道:“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纵然担忧也没有办法,我们四处去找找吧,我记得船翻了之前有两个人拉住了我们,找找看是不是能与我们一起来到这里。”边说边放开了搂着蝶衣的手,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一旁走去。蝶衣也记得有两人抓住她一起漂流,扫了古皓然背影一眼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蝶衣,过来,红净他们在这里。”海岸线不长没走多远就已经到了尽头,蝶衣微微有点皱眉的正欲往回走,就听见古皓然惊喜的叫声。 面前的红净紧紧抓住林野的腰,林野的手上抓着古皓然的衣襟,看样是红净带着林野抓着自己跟了来,在海里的时候没有回头,不知道是谁,没想到红净这小还真是对自己不离不弃。想到这蝶衣不由蹲下身来,摸了摸红净的头发,若真心跟随自己,那自己绝对不会亏待与他们。 浪声哗哗作响,风声在耳边回荡,古皓然把昏迷的红净和林野抱到阴凉地方,又去找了一圈没有人,风,行,灵,柳,茗清五个人连影都没有,古皓然皱眉望着海水半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回来照顾红净和林野,蝶衣则站到海水刺了几条鱼起来,确实是饿的很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要做什么事情首先要填饱自己的肚才是。 身上的火择全部湿了打不燃火,不过这并不对蝶衣造成任何威胁,生鱼片同样也是美味不是,古皓然看了眼蝶衣递过来的生鱼片,嘴角抽了两抽,相当不情愿但是又相当坚决的取了过来吃下去,同时取来海里的水给红净和林野喂下,俩人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述说着缺水,蝶衣奇怪的看了一眼古皓然,古皓然被蝶衣瞪的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蝶衣也不说话伸指蘸了一点古皓然渗透了水的衣服,伸舌头舔了一下,没味道,不是海水的腥臭咸味,蝶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所谓的海水,这区别可还真是大啊,连海水也变淡水了。 “主,主。”低低的呼喊声引蝶衣回过头来,红净抱着头睁开眼睛盯着蝶衣叫,见蝶衣回过头来,红净本来还比较迷蒙的双眼登时明亮了起来,喜道:“主,真的是主,红净居然还能见到主,实在是命大,老天保佑,居然能活着见到主,这真是太好了。” 旁边的古皓然一敲红净的脑袋道:“我呢,你没看见旁边还站着这么大个人吗?” 红净也不管身在哪里,只要见蝶衣就很高兴了,此时边接过古皓然的衣服滴水喝,边笑呵呵的道:“有主的地方就有少爷,看不看的见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又不会分开。”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古皓然还没有与红净争辩,就看见旁边的林野咳嗽了几声,撑着坐了起来。 蝶衣扫了一眼刚醒的俩人淡声道:“不知道,先吃点东西在说。” 红净和林野精神还不是很好,委顿的靠在石头上,见蝶衣递过来生鱼片,红净想也不想抓住就吃,生在海边的孩怎么可能没吃过生鱼,林野微微怔了一怔也不多言,古皓然坐在边上调息,蝶衣也靠在石头上闭目修养,一时间海滩上只剩下红净和林野大嚼的声音。 待几人休息片刻后,四个人一起开始搜索,这礁石嶙峋的海岸线本来就不甚宽广,刚才蝶衣和古皓然找人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个完全,此时蝶衣带着林野走在前面,古皓然带着红净走在斜后面,朝陆地上走去。 四人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一座巍峨的峭壁挡在了四人的面前,挡住了所有前方的路线,光滑的黑色石壁上垂满了青藤,弯弯曲曲的就像无数的小蛇依附在上面一般模样,蝶衣和古皓然一楞两人对视一眼,蝶衣走向左边,古皓然走向右边,看有没有这山壁没有长到的地方。 一刻钟后回到原点,蝶衣和古皓然面面相觑,红净不由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林野皱眉摇摇头道:“没有路。” 红净张大了嘴道:“我们这边也没有,那峭壁一直长到海水边,就像是一座屏风一般挡在面前,一点路途的样都没有。” 此话一出四个人都沉默起来,蝶衣看了眼前光滑的怕有五十米高的峭壁,在回头望了眼怪石嶙峋的沙滩,这个地方难道就这么把人困死在这里不成?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只剩下石头。 古皓然一直默不作声的思考着什么,林野不由道:“少爷,是不是想到什么?” 古皓然挑眼看着远方的水天一处,沉声道:“我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圣天所有的海岸我基本都去过,就算没有去过,在地域位置上我们出事的地方在常州和关洲一带,那里的海岛不会有这种礁石,就算被海水带的远了点,也应该在青州和沧州附近,那两处盛产青石也不是这种海岸,我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蝶衣皱眉道:“是不是到了影束的地盘?” 古皓然还没开口林野便道:“这和影束王朝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不管怎么漂流都不会到影束的地盘上。” 古皓然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眼前的峭壁眼神一凛,神色坚决的道:“既然后退找不到路,那就只有跃过这座峭壁,不管它后面是神,是鬼,是人,我也要过去。” 蝶衣看了眼光滑的石壁朝古皓然道:“怎么过?”这峭壁高是一回事情,最主要是下面接近十米左右什么都没有,上面的青藤虽然看着结实,可谁能够一跳十米,蝶衣暗讨就算自己能力再强,功夫在高,也只有等到青藤长下来,或许能够爬过去,现在则只有望洋兴叹。 古皓然细细的看了石壁良久,也就不在问什么,也不挣开古皓然的手,当先就朝海边走去,自从跟古皓然肢体相连的在海上漂流了不知道多少天,就对古皓然的接触一点也不排斥,好像是身体已经接受了古皓然的味道,承认了他。 毋庸置疑,能填饱肚的还是生猛海鲜,好在这地方水产不仅丰富,鱼肉甚是鲜美,虽然蝶衣和红净等一个名字也叫不出,味道可是好的不得了,没有那鱼类特有的腥臭味道,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清香的甜味,让人回味无穷。 古皓然先时口无味道寡淡,几日未食只顾的上填饱肚,此时慢慢吃来则赞不绝口,一多半都几乎进了他的胃里,好在这里除了蝶衣,红净也是一个水里的好手,一个猛扎下去,想吃多少有多少。 吃过晚饭天色暗下来,本来毒辣的太阳一隐藏,闷热的天气瞬间不见,几道海风一吹遍体生凉,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红净耐不住冷早跑去与林野挤做一团,互相拥抱着取暖,这厢古皓然看着靠着石头坐着的蝶衣而无表情,不由嘴角弯了弯走上前去,靠着蝶衣坐下伸臂就向蝶衣抱来。 蝶衣冷眼扫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干什么?我不冷。” 古皓然耸了耸肩头道:“你不冷,我冷的很,我可不想现在生病,你就借我抱一会。”边说边直接把蝶衣给搂在了怀。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没把古皓然推开,这天气确实下降的厉害,跟沙漠上有的一拼,这个时候四个人任何人生了病都不是好事情,再说都是才从海逃生的,这体能那有平日那么完整,这时候更该同舟共济,于是闭上眼任由古皓然紧紧的抱着她。 古皓然软玉温香在情,不由微笑着翘起了嘴角,他那里是怕冷,不过是怕蝶衣冷吧了,知道蝶衣这个山不来就人的性,那就他人去就山,此时把头埋在蝶衣的颈上,闻着蝶衣身上散发的体香,恍然觉得时间就这样停了也好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想身处的环境,只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陪伴着自己,就好。 一夜无话,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不过四个人都是适应能力相当强的,完全在他们脸上找不到慌张惊惧的表情,好像就在自家后院逛一般,轻松惬意的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 第二日天色微明红净睁眼就看见,对面古皓然抱着蝶衣睡在一起,蝶衣的整个身基本都绻在古皓然身上,蝶衣的脸靠在古皓然肩头,古皓然微微侧着脸靠在蝶衣脸上,天边的第一缕光线透过来,眼前的这副画面好像美的如梦如幻一般,温馨,绝美,舒适。 红净嘴角不则微微带笑,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看着俩人的林野,林野嘴边也带着淡淡的一丝笑容,一直比较淡漠的眼闪过一丝温柔,这样的俩人个让人不忍心破坏他们的美好。 日头将出,醒来后收拾妥当的四个人重新来到黑色峭壁面前,古皓然走到峭壁的最边角上,转过头来抱过蝶衣就亲了一口,微笑着道:“等我来接你。”说罢快速放手退后一步。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没有吭声的站在原地,古皓然见蝶衣没有打人的打算,不由嘴角高高的弯了起来,退后几步面色一正,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朝峭壁冲去,红净不由惊讶的啊的叫了一声出来,这峭壁能是撞上去就能撞个洞出来的? 蝶衣凝神注意着古皓然的动作,只见古皓然快要冲到峭壁上时,突然一脚踢出在峭壁上一点,身形一瞬间快速拔高几米,接着在最边角上那些微突起的地方一踩,身形借势再度拔高,伸手就朝那些青藤抓去,两跃之间高度居然快达到十米。 红净顿时惊讶道:“少爷功夫居然这么好?太强了。”话音未落见古皓然身形在空一滞,拔高的身形停顿在空,而他的手并没有抓上任何的青藤,蝶衣眼光芒一闪,一个快步抢到峭壁边迎头看准古皓然的位置,林野也同时抢了过来。俩人就准备接古皓然下落的身形。 不料古皓然眼见身形停滞,一咬牙伸掌快速在峭壁上一拍,欲下落的身形硬生生不落反往上窜了一米,有这一米就够了,古皓然一把抓住从峭壁上垂下来的青藤,借力使劲一扯就往上蹬去,那青藤承受不起古皓然突然而来的大力,乓的断掉就往下落,古皓然眼疾手快的抓住其他的青藤,一路又拉又扯的朝峭壁顶跃去。 不过几吸之间古皓然就没了影,蝶衣方退后看了眼落下的无数条青藤,林野擦了把额头的汗道:“少爷也太莽撞了,就这么一鼓作气抢上去,要是那一根青藤断掉,少爷没有来得及换手,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们接不接的住还是个问题。” 红净则啧啧称赞道:“不是说少爷的功夫在古家是最弱的,怎么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呢,这么强还弱,那其他几个少爷不是强的没边了?看来是那些个丫鬟撒谎。” 蝶衣听着红净对古皓然的高度赞美,冷淡的道:“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说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古皓然不愿意露像,既然他想这样那就这样吧。红净一听一转念就明白了,当下谨慎的道:“红净知道了。” 三人站在峭壁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蝶衣和林野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唯独红净一人叽叽喳喳的,居然也能唱出一独角戏来。 不多时从峭壁上垂下一条粗粗的青藤,蝶衣让红净和林野先上 去,这两个人什么功夫都不会,要是青藤断了那还不是只有死个干净,待最后蝶衣被古皓然拉上去后,映入眼帘的实在让人心旷神怡。 只见峭壁之后乃是一个别样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银白,间或夹杂着桃红,金黄,粉紫各色在大地上极尽妖娆,高山上的流水蜿蜒而下,汇入一蓝的像天空一般的湖里,嫩绿优雅的绿色环绕,星奇罗布着美轮美幻的房屋,抬眼眺望远处,一汪绝色就像地毯一般平铺而去,美的惊人,美的不识人间烟火。 四人坐在峭壁顶上,林野难得的赞叹道:“别有洞天,这仿佛人间仙境了。” 古皓然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人就好办事,就怕全是石头。” 蝶衣打量了一番后道:“这地气温怪异,一墙之隔居然一边温暖如春,一边酷热如夏,好另人费解的地理位置。” 旁的红净则早已经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睁着大眼睛满脸迷幻的看着下方的人间仙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垂绳,吊人,一通忙活后四人走在满山的梨花树下,见花瓣随着微风四散飞舞,在四人身边缤纷而下,各色蝴蝶围着花朵翩翩起舞,置身其间不由觉得心旷神怡。 古皓然边走边道:“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住在这里的人真是会享受。”边说边搂过蝶衣的腰,为她拂去肩头飘落的花瓣,蝶衣冷冷看了古皓然一眼,依旧漠然的走自己的路。 四人走了不算短的距离,一个多时辰后才从满山的花海解脱出来,入眼则是一片荷塘,满塘的碧绿荷迎风招展,间或夹杂着一些才露尖尖角的花苞,旁边一凉亭里正坐了几个人在聊天。 四人一看对视一眼就朝那几个人走去,到的近处古皓然等还没开口,凉亭的人就先看见了他们,本来还甚在意的眼神,在打量他们一番后流露出说不出的惊讶,当先一青杉年轻人唰的站起来走到四人面前,在细细看了四人几眼后,突然微微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古皓然笑看着眼前温而雅的年轻人道:“打扰几位聊天了。” 那年轻人温柔一笑道:“那里,很久没有遇到外面来的朋友了,我叫青竹,不知几位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如何称呼?” 古皓然点点头道:“不敢,我叫古皓然,身边这位是我的妻,这俩人是我的小厮,我们因为在海上遇上了暴风雨被吹到了这里来,还不也请教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叫青竹的笑着道:“这里是情岛,很高兴认识各位。”说罢回头朝身后的几个年轻人道:“去向岛主报喜去,今天来了几个新朋友,晚上大家好好庆祝一番,为几个新朋友接见洗尘。”那几个年轻人淡笑着退了下去。 蝶衣冷眼旁观这叫青竹的多半是个说话有点分量的人,便一直沉默的看着他,那青竹微笑着对蝶衣点了点头,此时的四个人都是说不出的狼狈,一头的灰尘破烂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所以青竹等人并没有在蝶衣身上做任何流连。 古皓然报出名字后就注视着青竹的反应,见青竹居然一点其他表情都没有,只是客气的微笑,他古皓然三个字在圣天和影束可都是大大有名的,而他所报出的岛名字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古皓然不由暗地皱了皱眉,面上却笑着道:“不过是几个迷路的人,那里还要什么接风洗尘。” 青竹笑着做势请古皓然先行边道:“古兄不用推迟,不过是借个由头热闹一番罢了,同时也带古兄认识一番岛上的人,以后大家好相处。” 古皓然顿时皱起了眉头道:“能认识新朋友古某故是欢喜,不过我和拙妻还有要事要办理,怕是不能长住于此,还请青兄指点条出岛路径,以后我自当前来道谢。” 青竹轻笑道:“这话的那里话,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现在古兄和夫人还是先去洗漱一下要紧,这些话我们先不说。”说罢笑呵呵的在前面领路,绝口不提刚才的话题。 古皓然见青竹不在提起刚才的话题,一路上只是介绍情岛上的特色,那些沿途见着的人惊讶的看着古皓然一行,目光高深莫测。 蝶衣沿途听着青竹与古皓然攀谈,眼却留意着四周,见那些土地上耕种,或者三三两两聚焦在一起品茶泛舟的人,都笑看着自己等,没什么高兴的表示,也没什么意外的情绪流露,虽然有些人眼流露出惊讶,但是目光深处却只是兴味和打量,与外表流露的完全不符。 在看这各色样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蝶衣观察古家人这么久,会不会武功已经能够一眼分辨,那些沿途的人虽然并未流露,却也没刻意隐藏,一个个都是会家,蝶衣面上不动生色,暗里却已经开始留心。 这里几人走过一处耕田,田一年人抬起头来看了几人一眼,又低头忙活着自己的事情,那一眼蝶衣却正好看的清清楚楚,愤恨,哀伤,悲痛,不甘,绝望,还有同情,只是一眼就流露出这么多种情绪,蝶衣不由心一凛,装作不在意他,好像他根本不存在,或者根本无足轻重。 蝶衣回过头来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面上神色不动,却紧紧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知道古皓然感觉到什么,不过却都开始提防起来,这里也许并不好它的景色一般的美好。 第五十九章 来的去不的 越接近岛屿心位置,遇见的人越多,越见繁华,不少星奇罗布的房顶居然是黄金修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好生耀眼。沿路的小动物一点也不怕生,在房屋人群肆意穿梭来去,红的似火,白的似雪,形象讨喜,蝶衣倒不认识这些是什么动物,不过听着耳后红净的尽量压抑的惊呼赞叹声,也能猜测出这些满地跑的动物属于珍禽了。 青竹微笑着边领路边道:“岛上盛产黄金,所以有喜欢的居民就挖来做房顶,老远看去到亮眼的很,不过实际上却不怎么实用。” 古皓然见青竹一点也不避讳的告诉自己等,心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添提防,笑着道:“不过各人喜好而已,这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拿来做房顶也算是找到它一点好处。” 青竹挑眉看了眼古皓然,眼露赞赏的笑着点点头道:“好见地,古兄家里若不是家景丰厚有余,那就是真正的视钱财如粪土的高雅之士。” 古皓然哈哈大笑道:“钱财就是钱财,看低它不见的就多高雅,高看它也不见得就多低俗,我不过就是一个世俗之人,成不了高雅之士。”青竹些微诧异的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笑了起来。 一路前行,这岛屿说大不大说小也真不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没到目的地,好不容易在天色黄昏的时候,青竹方笑容满面的道了一声到了,就让古皓然和蝶衣等先行去洗漱一番,等晚间一起欢宴。 待四人洗漱完毕后青竹还没有现身,一满身温柔的女端来水果,示意古皓然等先用一点,岛上的人正在聚焦过来,还有一刻才开始晚宴,古皓然谢过后退了外人,看着蝶衣道:“这地方有点奇怪,等会需要小心提防,特别是你们两个,一切看我和蝶衣的眼色行动。” 林野和红净默不作声的点头,这两人机灵的紧,对身边事物尤其敏感,一路行来虽然并没有说话,但该看到的该听到的该反映到的,一点也没有溜下。 蝶衣皱了皱眉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远远看过来雪白的颜色夹杂着金黄,本还以为是什么花色,走近一看居然全是金山,蝶衣一眼看着的时候就知道不妥了,别人毫无保留的给你观赏,其后果有时候是很严重的。 古皓然点了点头道:“我也看见了,今晚静观其变吧。”话音方落青竹的声音远远的传了来,来接古皓然等四人了。 穿着岛上居民的衣衫,古皓然和蝶衣此时并肩站立在一偌大的广场当口,说是广场也不太对,偌大的场地上石桌摆放有序,黑压压的不知道坐了多少人,两旁照明的火把照的每个人千毫必现,本来喧闹的现场一发现蝶衣等出现,立时幽静了下来,百把千人的目光全注视了过来,眼光无一不透露着震撼和惊艳。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场地的石头台阶上,俩人虽然粗布麻裙,但不掩盖其天生丽质,发丝随着夜晚的微风迎风飘扬,在亮如白昼的灯火下,无一更增无尽的风情和魅惑。 古皓然扫了一眼静寂的现场,宣示性的搂着蝶衣的腰,微笑着朝最前方高高在上的人走去,红净和林野紧紧跟在身后。 “岛主,这位是古皓然兄弟,这身边的是他的妻和他的下人。”一直领路的青竹,把古皓然领到那坐在最前方之人身边介绍道。 古皓然看了眼当前的人,只见此人四十多岁年纪,而相生的一派儒雅,咋看去颇有点弱书生的感觉,微微带笑的脸颊让人看上去十分舒服,不过细看此人眼角生了一颗黑痣,眼光流转间不怒自威还夹杂着一股冷漠异常的气韵,显然是个面容温和心肠冷酷的人。 古皓然一眼打量完后微笑着道:“浩然见过岛主。” 那岛主嘴角带笑的看了古皓然几眼,见古皓然潇洒自若一点也不拘泥,便挥了挥手道:“小兄弟不用客气,难得岛上有贵客光临,就当在自己家一般随意就好。” 古皓然笑着道:“岛主带人真是热情,浩然却之不恭了。” 蝶衣一边听古皓然跟那什么岛主寒暄,一边冷眼打量着面前这人,见他面上虽然在跟古皓然说话,眼却淡淡的看向自己,目光深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不是欣赏,不是迷恋,不是震撼,深的如一潭水一般,看不见底,蝶衣眼不由冷了几分,那岛主见状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不做任何其他的表示。 “古兄,来来来,青竹先跟你干了这杯在说其他。”身旁的青竹笑容满面的一挥手,底下的人哄然喧闹起来,酒杯交错,笑语嫣然,热闹起来,古皓然见青竹端着酒立在一旁,当下笑着接过。 “这位是古兄弟吧,来来来,老风敬你一杯。”一隔的近的三十岁左右的男没等古皓然喝完手的,就直接挤了过来,硬生生塞给古皓然一杯酒,古皓然一手拿不下两杯酒,搂住蝶衣的手微微使了点劲,蝶衣收回打量岛主的目光,转身看向古皓然,古皓然嘴角带笑在蝶衣耳边声音不大,却让旁边几个人都能听清楚道:“老婆,帮忙。”蝶衣看了眼眼前的形势,伸手接过了这杯酒。 那男微感诧异,就见古皓然饮尽青竹所敬之酒,把空杯递给蝶衣后,接过蝶衣手的酒杯笑着与他对碰一下,一饮而尽后笑着道:“我妻与我不分彼此。” 那男轻笑着点了点头道:“贤伉俪感情真好。”边说边飞快的看了蝶衣一眼,目光藏着深深的惊艳和仰慕,蝶衣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不羞涩也不谦虚,浑若没有听见一般,古皓然笑着道:“那是当然。”边说边紧紧搂了搂蝶衣。 这边还没说完话旁边又有人跑过来敬酒,接着下方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前来,后来干脆直接拉着古皓然到桌上喝酒,看这架势好像是岛上多年未见的熟人回来了一般,热情的简直不像话。 古皓然也不知道做什么想法,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与众人周旋,酒到杯干,一时间岛上的人都叫好起来,一些女孩更是满脸崇拜和爱慕的围在古皓然身边,而蝶衣身边则是围绕着不少男,不过蝶衣对众人的敬酒理也不理,古皓然则一概应下没让蝶衣碰一星半点。 没多大一会,古皓然就从那岛主身边的位置开始,被拉到下方的酒桌边上转了一个圈,而古皓然的手一直搂着蝶衣不放开,身后的红净和林野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一行四人古皓然被拉到那,就一起走到那。 站在最上面的岛主眼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朝身旁的青竹看了一眼,青竹轻轻一点头,抬头朝底下众人看了一眼,一男轻笑的站起身来,走了上去。 “小兄弟,来来来,我跟两位小兄弟喝杯酒。”一年轻男挤到红净和林野身边,满脸笑容的道。 红净和林野本默不作声的跟在古皓然和蝶衣身后,边上也没有拉他们喝酒,此时听见有人找他们说话,林野依旧不吭一声,红净眨了眨眼睛,扬起天真的笑颜摇摇头道:“我们不会喝酒,我们府里的规矩大着,从小就不准我们喝酒,说是喝酒误事,要是有哪天闻到我们身上有酒味,二话不说就会把我们撵出去的,我们可不希望被撵出去。” 那男微微一楞后道:“这里又不是你家怕什么?在说你们少爷都还在喝呢,不怕,来喝一杯,就喝一杯。” 红净顿时小脸一皱可怜兮兮的道:“你是想我家少爷不要我吗?我从小就跟着我家少爷,要是少爷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有滋味了,你,你不是好人,要让我家少爷不要我。”边说边眼睛红红的,眼眶里泪珠转过来转过去,看着可怜极了。 年轻男明显一呆抽了抽嘴角尴尬的道:“别哭,别哭,我这不是看你们跟着怕你们累吗,好好,不喝,不喝。” “青雪,你好好的惹这孩干什么?看快要逗哭了,来,来,别哭,来姐姐这边坐吃点东西,老跟着你们少爷做什么,这里又不会丢。”旁边一俏丽女拉开那叫青雪的男,一脸笑容的对红净说道。 红净吸了吸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摇摇头道:“我家的规矩,少爷在那我们就要在那,要是不遵从也就不要我们,姐姐,你真好,我知道你是好人。”边说边拉着林野笑眯眯的跟在古皓然身后。 女身旁一年纪极轻的女孩顿时拉着古皓然道:“哥哥,你就准他们喝酒吧,让他们陪我喝酒好不好?”边说边指着红净和林野。 古皓然转头看了一眼红净,依旧笑容不变的道:“你们想喝当然没有问题,不用请求我的。”说罢转过头去仍旧搂着蝶衣与其他人周旋。 那女孩顿时喜悦的捧着个杯递给红净,红净眨眨眼睛看着女孩,突然道:“我长的好看不?” 那女孩先是一楞接着脸微微红了道:“好看。” 红净歪着脑袋道:“你想不想天天见到我?” 女孩头低了下去道:“想。” 红净顿时轻笑道:“我家少爷长的也好看,我也想天天看见他呢,要是因为我违反了府里的规矩,就算少爷不惩罚我,我心里也过不去,要这样让我见不到我家少爷的话,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违背府里的规矩,我要一直跟少爷在一起,那你就不要当坏人喔,要不然我会恨你的。”说罢对着女孩美美的一笑,拉着林野就快步跟上古皓然和蝶衣,女孩几人对视一眼严重无语,那些想过来拉着他们聊天喝酒的人面面相觑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古皓然基本上每一桌喝了一杯后,转过身拉着蝶衣不顾众人的拉扯走到岛主面前道:“浩然敬岛主一杯酒,谢谢岛主今天的盛情款待。”那岛主淡淡笑着茗了一口古皓然敬的酒。 古皓然一饮而尽后转身朝广场上众多的岛民,提气在声道:“今日能绝处逢生,能有缘结识这么多新朋友,是我古皓然的福气,本当陪大家一醉方休,奈何浩然不善酒力,此时已经头昏眼花了,这一杯我敬大家,多谢大家的热情款待,浩然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干杯,底下的众人哄笑着应了古皓然这杯酒,古皓然本来能说会道,一圈结识下来众人都与他熟了。 古皓然复坐到预先给他安排的岛主的下首,朝着慢慢品酒的岛主道:“岛主,浩然今日能有幸认识岛主,是浩然修来的运气,不过浩然家还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相烦岛主能告诉我们出岛的路径和此处的地理位置,浩然以后定当前来拜谢。”此话一出本来喧闹的场合立马静寂无声,场的众人都回头看着古皓然等四人。 岛主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古皓然道:“是不是觉得这情岛不好,所以想急着回去?” 古皓然轻笑着道:“我岛上有如人间仙境,不是我们居住的地方可比的,那里能不好。”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岛上住下吧,这好山好水的地方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住的,我让青竹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想怎么过日都行,这里没有人干涉你,岛上的任何资源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我没有意见。”岛主茗着手的酒水,轻柔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与岛主对视道:“多谢岛主美意,不过浩然在圣天还有急事要处理,不能长呆在岛上,还请岛主见谅。” 那岛主微微笑着饮尽杯酒不在说话,一直站立在旁的青竹开口道:“古兄,也许岛主的话你还不明白,这情岛不属于什么圣天,也从不对外开放,我们并不希望外面的人前来,也不会让岛上的人出去,这里进的出不得。” 古皓然淡淡一笑看着岛主道:“岛主放心,浩然定然不会把此间事情向外透露半句,绝对不会引其他任何人来破坏岛上的一草一木。” 那岛主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态度诚恳,说出的话落地有声,不由轻声道:“小兄弟看其面目不是说谎之人,相信小兄弟此刻说出的话肯定是真心所想,不过,这外面的世道复杂着,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或许是真心诚意如此说,可难保证他日有了麻烦还会做如此想,这岛上你也不是第一个流落来的人了,我的岛上有些什么东西,在外面的世道上有何价值我也明白,这里幽静的生活,我可不想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破坏了。” 岛主轻飘飘的几句话说的诚实之极,完全开门见山不避一点嫌疑,古皓然早已明白若是这岛上能与外界交流,那么这上面的资源只会对自己的有利,只要自己派人来帮助岛上的人与外界做交易,那肯定会很轻巧的出岛,如果是与世隔绝闭关自守的话,那这岛上的资源就对自己等有莫大的害处,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丰富的黄金,珍稀的动植物,无一为旷世财富,要外界真有人知道这么一个地方,怕圣天王朝和影束王朝都不会放过这里,古皓然一念至此不由叹气,要是不明白此间矿藏重要性,可能还能凭借自己的唇舌好说歹说,现在岛上人完全明白他们的价值,这就难办的很了。 古皓然想了一下满面诚恳的道:“岛主的话说的也在理,不过浩然家境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若说财富金钱什么的,我敢说倾你一岛的财富,也许也比不上我家圣天第一门庭的富贵,我手里的金山银山若聚焦在一起,怕不是你这个岛可以比拟,所以岛主尽可以放心,我对此间物事并不感兴趣,若岛主不信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回去绝对不泄漏这里的一切,若泄露一字半句天打五雷轰。” 古皓然一翻话傲气无比,听的在坐的众人都一脸的惊讶,一家的财富与一岛相比居然还只多不少,不由都有点不信起来,青竹看了一眼满面贵气的丰皓然,眼光扫向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其一道颤巍巍的声音立马传来道:“若真是圣天王朝第一门庭,那等于是一国的财富之首,怕真的不是我们岛上的资源可以相比的,但是我记得圣天第一门庭是山家啊,古家好像还排在五位吧?”听此话不用说外界的人,虽然比较了解圣天王朝。 古皓然立刻道:“两年前我古家已经位列第一,山家现在不过是第二名吧了。”那声音喔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但此翻对话显然奠定了古皓然的身份,至少不是个穷人了。 古皓然话音落下便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岛主,那岛主打量了古皓然一眼微微笑道:“没想到还上位如此有钱的人,怪不得有这么美丽的妻和如此大的家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规矩已经定下,无法更改,我也不愿意更改。”话声云淡风轻,却掷地有声的打碎了古皓然的希望。 话音落下古皓然听出无法更改,脸色不由沉了下来,望着岛主严肃的道:“若我执意要走呢?” 岛主慢的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从没有任何外来人,能从这里在踏出去。”蝶衣一听这话顿时想起了,来路上那个眼神复杂的年男,他怕也是外来的人口,却一辈被囚禁在了岛上。 古皓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等着岛主的下,那岛主低头把玩着手的酒杯,缓缓的道:“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从来不强人所难,不兄弟,别说我不给你们希望,想出情岛,可以,不过,就怕你们办不到。”淡淡的口气仿佛在说天气一般,一点情绪都不外露。 第六十章 血路 青竹目光露出一丝嘲讽道:“那你们听着,要出岛就按岛上的规矩过三关,过了我们派人送你回去,量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如果过不了,死了也就算了,没死的话废了功夫贬做奴隶,男人女人具可以被所有岛上人挑选,也就是伺候,懂我的意思。” 古皓冷冷看着青竹道:“没有那一天。” 青竹微微嘲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往里闯,可惜这么美的女人沦落到伺候所有人的地步,不过,我想岛上的兄弟们会很喜欢你这个决定。”说罢走上前伤势闻了闻蝶衣身边的香味,脸上一脸满意。 古皓然顿时大怒一拳头就朝青竹打去,青竹脸上带着冷淡的笑容不避不让,蝶衣眼光芒一闪一把架住古皓然的手,古皓然一脸怒气的转头看着蝶衣,见蝶衣面色冷淡的看着青竹,古皓然一转念顿时明了,冷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青竹此时轻轻笑道:“尊夫人好厉害的观察力,古兄,岛上的人可是很团结的喔,若有人打了其一个,其他的势必要讨回这个公道。” 古皓然目光炯炯的看着青竹,目光惧无怕意,神色冷淡而严肃,青竹收了面上的轻笑,冷冷的道j:“第一关,只要在预定的地点你走完五十丈距离,还能活的下来就算你赢,你们可以全部一阵,也可以挑人代表四个人,不过我看这里就你会点功夫,其他人上了不过是找死罢了。”话音一落场地上的众人不由嘿嘿笑了起来,朋友就好生相待倾心相交,敌人的话就言语手下都不用客气,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没什么好说的。 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俩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青竹扫了两人一眼接着道:“别说我们岛上的人欺负你们,今晚就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开始闯关,只要在闯关之前相通留下,那我们就是朋友岛主刚才的话依旧算数。”说罢也不等古皓然答复,挥手唤来旁边一个女指引古皓然等晚间的住处后,转身一拍手高声笑道:“我们继续。”场的人哄然叫好,杯酒交错起来,完全漠视古皓然等的存在。 古皓然也不气馁,搂着蝶衣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跟着女朝歇息的地方而去,无视身后嚣张的气氛。 四个分四个屋睡下,理由很简单奴隶房没有大张的床铺,也没有多余的床,带古皓然来的女孩淡淡的道明,岛上的人绝对不卑鄙,不会趁任何时候对你们下手,意思就是因为很快他们就会成为岛上人的公用物品,岛上的人完全不屑趁这个时候动手。 蝶衣见这个岛上的人很自傲,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不明情况下示人已弱是件好事,不由与古皓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商议怎么对付,一切等到了明天看过现场在说。 晚间岛上微风阵阵吹拂着纱窗,不时传来两声鸡犬之声,到是难得的宁静祥和,蝶衣和衣躺在一张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小床上,平静的气息和神态让人捉摸不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月色当空,此时一道扬的笛声轻飘飘的传了进来,如泣如诉,如梦如幻,蝶衣唰的睁开眼睛扫了眼窗外,笛声音并不远,就好像是从窗外传来的,但蝶衣却感觉的到外面并没有人。 笛声缠绵悱恻围绕着蝶衣四周,好像是邀请她出去一般,蝶衣眼光芒闪动,无声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身旁古皓然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并没有听见这笛声一般。 蝶衣顺着笛声走去,远远看见一人坐在莲花池边的大石头上,手横笛放在唇边,如墨的头发在风飞舞,整个人翩翩有出尘之势,却正是那岛主。 蝶衣冷漠的站在旁边看着眼前好像沉静在笛声的岛主,任由他倾情吹奏不发一言,笛声渺渺风情茫茫一曲终了,那岛主放下唇边的横笛轻轻叹了一声,沉默了下来,蝶衣也依旧保持沉默,好半响岛主转头过来看着蝶衣淡淡笑道:“好沉的住气。” 蝶衣冷漠的双眼扫了眼岛主仍然无话,那岛主也不见怪笑着道:“我复姓上官,你可以称呼我为上官岛主。”说罢对着蝶衣微微一笑,儒雅之气尽显,一股成熟男人的优雅味道渐渐弥漫出来,蝶衣面上不动声色,暗却观察着这上官岛主的一切言行举止,全身布满防备。 上官岛主淡笑着看着蝶衣道:“好冷的性,到也却更能衬托你的气质来,跟我的师妹几乎一模一样,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看来你比她还甚,她有时候还像个小孩一般任性的紧,却也实在让人喜欢,你这性却有点太过了。”说罢微微的摇了摇头。 上官岛主见蝶衣依旧什么话也不说的看着他,不由淡淡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杀人,女孩,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一个这样好气质的人应该配一个完美的名字。” 蝶衣见上官岛主转过身去望着莲花池,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身上却缓缓发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味道,有寂寞有孤独有苍凉,那种味道跟有时候的自己很相像,孤独,悲凉,不由微微皱眉道:“蝶衣。” 上官岛主背对着蝶衣轻声恩了一声,半响缓缓的道:“好名字,不过蝴蝶的衣服到最后终究注定是被抛弃的命运,这名字却也悲凉了点。” 蝶衣扫了一眼上官岛主的背影,名字不过就是一称呼而已,那里来的什么讲究,不过注定被抛弃这几个字,让蝶衣心微微有点不舒服,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抛弃谁,不过她却不为谁而活,除非自己抛弃,否则还有什么人能够抛弃她。 上官岛主也没有等蝶衣答话,自顾自的说:“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呢?在好的容貌也有凋谢的一天,在浓的感情也有暗淡的一天,在坚强的人也有死亡的一天,没有永远,什么事情也不能永远,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就只能相信自己?” 蝶衣听上官岛主的话语透出一股浓浓的无奈,眉头微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不过到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 上官岛主没有听见蝶衣的回话,微微转头看向蝶衣,见蝶衣冷漠的眼直视着自己,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么些年没有与人说过自己的想法,今天还真是破例了,没有经历过失望那里知道被抛弃的孤独,这些事情你们小孩不明白。” 蝶衣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道:“我不需要明白。” 上官岛主微微淡笑着扫了蝶衣一眼道:“希望你明日还能说这样的话,唉,年轻人,真是不走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后面是悬崖,流落来岛上的人那一个不是气势汹汹的要走,最后又是多么卑贱的来乞求留下,留下人也留下生命,哪怕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最珍惜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生命,蝶衣,也许明天你就会明白被抛弃的味道,没有人在自己的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选择保全别人而不是自己。” 蝶衣冷眼看着上官岛主道:“这就是你找我来要说的。” 上官岛主回过头去抚摸着手的横笛,淡淡的道:“我只是不想见到美丽的东西陨落而已,感情并不是牢不可破的东西,有的时候它不过是一镜花水月而已,经受不住敲打,或许我们可以打个赌,看明日你的丈夫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你,是选择命还是选择情?” 蝶衣冷冷的道:“不需要。”说罢不在理睬上官岛主,转身坚定的离开,上官岛主微微侧头看着蝶衣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喃喃的道:“是太自信还是根本没有信心?这样美丽的女人,我真不忍心敲碎那层情感的烟雾,不过,是你们自己要选的,那就不要怪我。”说罢上官岛主微微勾起嘴角,眼眸却冷漠如常,轻轻把横笛放在唇上再度吹奏起来。 蝶衣缓缓回到房屋前,见古皓然正立在她的门前望着自己,见她起来微微皱眉道:“这么晚了不在房里跑什么地方去了?” 蝶衣见古皓然眼藏不出的关心和焦急,淡淡的道:“上官岛主想抒发他的情感。”边说边推门往里走。 古皓然抬眼望了眼远处,跟着蝶衣走进去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单独去面对这个人,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有一身功夫,要不是刚才突然听见有笛声响,我还察觉不出来,以后你别单独出去了,要是在有这种事情你来找我一起,我不想你出什么事,这岛上目前我们的情况很危险。”边说边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蝶衣的腰。 蝶衣站在屋间没有动让古皓然抱着,半响淡淡的道:“我要睡觉。”古皓然听着抱起蝶衣俩人一起挤在单人床上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睡,我陪你,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蝶衣侧头冷眼扫了古皓然一眼,不会做什么,你敢做什么,见古皓然坚持要在这里,蝶衣也不反对,这个时候保持体力很重要,也就依着古皓然胸前自顾自的睡了,古皓然看着蝶衣淡漠的面容,想了想刚才居然什么都没觉察到,不由担心的把蝶衣紧紧的抱在怀里。 第二日一大早万里晴空,微风轻拂而过,阵阵花香传遍了岛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古皓然和蝶衣四人被带到一平整的草地上,看不出有什么埋伏陷阱的痕迹,不过就是一片平常的草地,显然是临时选择出来的,古皓然嘴角带笑,这还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岛上的人基本全部聚焦在这地方,本来以往也没这么多人来观看的,不过今日这古皓然和蝶衣容貌实在出色,不由都跑来看热闹来,只见上官岛主坐在边上一桃花树上,其他或坐或站的立在一旁,肆意谈笑风生,好像真的是来看热闹一般。 草地央空了约五十丈长短的距离,两边各自站了一整排人,的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长剑,有的拿着斧头,也不些人什么也没拿,就那么空手站立在当处,有些位置上的人还正在与旁边的人争闹,听内容居然是看热闹的人也想上来玩玩。 青竹走到古皓然面前道:“我在问你一次,是愿意留下还是要闯过去?”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道:“闯。” 青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多说,前面的阵势你也看见了,你可以选择任何武器来用,他们对你下手绝对不会留情,你不本事能伤他们或者杀了他们都算你的本事,我们绝对不会计较,只要你能活着走过五十丈人墙,这第一关就算你过了。”话音刚落一阵笑声哄然响了起来,那些人墙的人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笑容,似乎青竹刚才这翻话实在是个笑话。 当头的青雪哈哈大笑道:“能伤我们?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只要你能过去,哪怕把我们全部杀了,这岛上的人也绝对不会追究你半分。”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青竹瞧了眼不行轻声一笑,双手高举起啪啪啪拍了两掌,本来喧闹的场面顿时寂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带着不经意的笑容注视过来,青竹单手一挥对古皓然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我希望等会不是我来给你收尸。” 古皓然淡笑道:“我也不希望。”说罢手在腰间一探,一直随身的软剑唰的拿在了手上,青竹一见淡声道:“原来有自己的准备,也好。” 边说边退了下去,周围的众人也各自退后几米,偌大的草地射箭全部让给了人墙他们。 此时林野看了古皓然一眼道:“少爷,小心。”一旁的红净站在古皓然边上接过古皓然递过来的外衣,笑眯眯的道:“我相信你,少爷。” 古皓然朝二人微微一笑,走至蝶衣身边看着蝶衣什么话也没说,只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蝶衣,微笑着在蝶衣唇上深深的印下一吻,转身就往前走,蝶衣默不作声看了眼古皓然,自然的跟上。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顿侧头看着蝶衣,蝶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非常时刻,一切从权。”边说边从旁边罗列的兵器上取过一短剑,比匕首略长经长剑略短,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不管是出与那种考虑,能跟他在一起,就等于把命抛下了,知道蝶衣的决定他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心一阵难言的喜悦后,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绝美笑容,并肩与蝶衣朝人墙走去,命都没有了,那里还管曾经不能杀人的决定。 青竹见蝶衣走出微微皱眉道:“你这是上去送死。” 蝶衣理也不理青竹,与古皓然并肩站立在人墙之初,围观的众人见蝶衣站了上去,不由都犹豫的看过去,这么一个绝顶的美人马上就要受伤,或者说死亡,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人墙前面的人也皱了皱眉头,对一个不会功夫的女人动手,实在让人比较为难。 古皓然审视了一遍长达五十丈的人墙,眼睛直视着前方道:“蝶衣,准备好了没有?” 蝶衣紧握手的短剑,斜斜垂在身旁恩了一声,古皓然双目一凛,一股壮大的气势透体而出,本来慵懒的气息一瞬间变化,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威严霸气,围观的众人不由咦了一声。 古皓然退后一步沉声道:“你走前面我给你断后,你只管往前走。”蝶衣一听知道古皓然的意思,她只管走挡前面一面,其他三面全部交给他抵挡,蝶衣此时也不在多说,恩了一声当先走去。 人墙见俩人起来顿时齐齐喝了一声,声势到惊人的很,蝶衣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浑身的阴森气息四处荡漾开去,眼也不眨的当先踏进了人墙的范围,那当头的青雪冷哼了一声,直接放过蝶衣长剑一挑就向蝶衣身后的古皓然击去,另一边的人则二话不说,斧头当头就朝蝶衣头顶砍去。 蝶衣面容冷到极致,那用斧头攻击的人武功高强,其来势若避开则必须退后,踏入青雪与古皓然的交手当,同样死路一条,然时间紧迫不能后退,蝶衣当下不避不让反手一剑就朝那人的眼睛刺扶持,那人眼看得逞却见蝶衣快如闪电的一剑刺了来,速度力量都刁钻的让人无法想像,一剑快如疾风的手腕一翻就刺进了那人的胸膛,那人大惊之下一个后跃纵开,避过蝶衣直取性命的杀手,胸膛间却也鲜血淋漓,受伤不轻。 一切不过瞬间,却让人墙后面的人面容大变,本来吊二郎当的面容一下就严肃起来,蝶衣看也不看周围的人,手短剑发挥到极致,迎上前方刚递过来的攻击,一身血腥之气缓缓的散发出来,冷烈,阴森。 跟在蝶衣身后的古皓然,同时抵挡左右两方和后方的攻击,古皓然软剑本是利器的利器,是收集圣天王朝精铁所铸造,虽然不是什么吹发既断的旷世神兵,却也是难得的好东西,此时遇上青雪一剑袭来,古皓然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手软剑顺着青雪的长剑而上,一个照面直接断了青雪的兵器。 人墙的人此时才看出两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严肃起来的同时,眼更是透露出一丝兴奋,在也管不上什么戏耍,临蝶衣和古皓然身边的攻击同时发动,前面的攻击也同一时间快速的递了上来,一时间只见人墙人影晃动,刀剑相加,剑光影影,杀所腾腾,在蝶衣和古皓然身边围成了圈,快速的攻击不分人,不分先后,不分男女,带着誓要至他们与死地的力量前来。 蝶衣一脸冷酷的当先而行,手短剑挥舞手起刀落,快速的穿插在纷乱的攻击当,身形在刀光剑影间快速的落腾,对上迎面攻击过来的兵器,蝶衣躲也不躲,只是在攻击还未到身上的时候,一剑已经刺向敌人的命门要害,完全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却成功的让那些人收回招式,选择避开保命。 有本就心狠手辣,此时面对上要她命的人,下手更加的不留情,手短剑挥舞,一身杀气浓烈的让这片天空渲染了这份血腥,岛上的人那里见过蝶衣这样刀刀干净利落,直奔要害的打发,没有所谓的虚招,实招,总是从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刺过来,一个不小心眼睁睁的看见短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人墙的人本来只是认为取俩人的命实在是小意思,没有想到本来只是冷漠的女人,一入杀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仿佛地狱里来的索命阎罗,带着最冷酷的面容,毫无庚日挥舞着镰刀收取生命。 一旁看热门的岛上众人在蝶衣一踏入人墙的时候,闲的味道就变了,无不站直身惊恐的盯着,人墙当先而行一身浓烈杀气的蝶衣,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杀人的机器,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脚下不停的往前走,同时无情的挥刀对上攻击过来的人。 青竹看着染红地上的鲜血,和跌倒在地上的岛民,惊讶的失声道:“怎么会是这样?”本来一直漠然的坐在树梢上注视着俩人的上官岛主,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古皓然护在蝶衣身后,同时拉下几面的攻击,脚下却一刻不停的跟着蝶衣往前走,一道剑网把自己和蝶衣尽可能的护在里面,蝶衣杀人不眨眼,四方的攻击都同时注意着在,这样一来不由分心的有时候同时与古皓然去接一个人的攻击,而身旁的攻击则没有人去挡。 古皓然连着几下差点打上蝶衣的短剑,几个分神下手臂腿上吃了几刀,好在古皓然此时顾不上藏着捏着,完全全力以赴,身上把受的伤也碍不了什么大事,古皓然不由急道:“你顾你的前面,其他的交给我,听见没有,有我在不会伤了你,交给我,相信我。” 蝶衣一个对刀换身的机会侧头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全是焦急,其却含着说不出来的关心,见古皓然为了避开自己的攻击,身上已经挂了好几处伤,不由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回身头也不回的往前就冲。 古皓然见蝶衣不在回身来接身后的攻击,心顿时松了口气,旁边全是招招致命的攻击,一个接不住就是死路一条,不能在分心挂着什么时候有突然感觉到了背后的威胁,回身狠辣之极的攻击,此时见蝶衣尽可能的没有回头,古皓然心下定然,剑法展开护着蝶衣身后和自己身边。 几个辗转交手之间,鲜血在无声无息染红了蝶衣和古皓然走过的草地,站在古皓然身后已经递不上招式的人墙,自动退了开去,不少人不是伤在古皓然手里,就是伤在蝶衣手,俩人为了保命下手都不容情,岛上的人动起手来也没想过要留他们的命,伤势不能不说不重,退下去的人立马有人迎上来医治,而古皓然和蝶衣一身是血,在人墙犹如两个人在刀山义无反顾的前进。 第六十一章 溃败 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又随着剑尖朝四面八方挥洒,在半空荡漾起一阵迷茫的血雾,清脆又激烈的兵器交加声,在寂静无声的空气传递开来,或轻或重,或快如闪电的连击,或一声闷哼的以强对强。清爽的天空下,却缠绕着令人窒息的杀戮之气。 血顺着蝶衣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的融化在青青的绿草,与湿润的土地纠缠在一起,神色冷漠异常的蝶衣,手的短剑明亮光滑,一条细细的血丝缠绕着剑身,那是因为蝶衣的动作太快,所刺的位置第一时间带不出多少血来,只有在短剑离体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深。 蝶衣犹如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伤一般,眼也不眨的挥舞着短剑在前方开路,森严冷酷的面容让人墙的人无端端的感觉到惧怕,落在她身上的攻击不由曲与少些,都齐齐朝她身后的古皓然攻过去。 古皓然一人抵挡三方的攻击,身上早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小伤,淡黄的内衫早已被染成了红色,上面有敌人的血也有他的血,此时人墙的人大部分攻击都落到他身上,古皓然咬紧牙关死死抗着,脚下的步伐跟蝶衣越来越远,渐渐的有跟不上蝶衣的趋势。 古皓然一见下心焦急不已,这人墙的人武功都高强的离谱,要单打独斗或者以一对几,古皓然承认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却是这么多高手,怕是有一百多个人,这样下去就算现在能够抗的住,如果冲不出去迟早也是个累死,不由一个转身间看了眼前方的蝶衣,见蝶衣果然不再转身接身后的攻击,心一瞬间暖洋洋的,这是蝶衣在开始尝试的相信自己,顿时古皓然心百种思量,绝对不能辜负蝶衣的信任,绝对不能。 当下一咬牙手剑法挥洒开来,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要伤敌先伤己,先置自己于死地,却也要敌人舍命奉陪,这一来挑上古皓然的人,也一瞬间犹豫了起来,杀死他是件小事,但是要自己的命做陪同,那么就是一件大事,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几个落腾翻越间已经跟上了蝶衣。 正好赶上边上三个人同时攻击蝶衣,古皓然一剑挑开攻向蝶衣后背的利刀,反手就朝那人反击过去,同一时间蝶衣快速的转身回剑,见古皓然已经帮她接过了攻击,不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深深看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扬起一抹坚定的微笑,示意你的背后有我,蝶衣双目光芒闪动快速回头就对上前方的人,古皓然背靠上蝶衣的后背大声道:“往外冲,不要回头。” 蝶衣当背靠上古皓然的后背时,一瞬间身体紧绷的死紧,没有人可以在站在她的背后,特别是在她动手的时候,她的后背不会留给任何一个人,蝶衣顿时下意识的就想一剑刺过去,却在短剑刺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古皓然的说话,声音很沉稳,不似往日的轻佻也不若平日的傲然自大,带着一股让人宁静的味道,那后背暖暖的,在浓郁的血腥味散发着自己所熟悉的让的气味,让蝶衣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古皓然哪里知道他这一靠,差点把命送到蝶衣手上,古皓然想也没想背后的蝶衣会做什么,手利剑挥舞着招招拼命,见周围的人墙果然有点犹豫,嘴角不由挂出一抹冷淡的笑容,自己料想的没错,这些岛上的人平日里生活舒适惯了,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取外人性命那是谁都会做的事,可真让他们要拿命来换敌人的一条命时,下意识上就会身体早与头脑收手,习惯过安逸日的人,有的时候是惜命的人。 古皓然一发现这个弱点,登时全部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完全不避讳人墙攻击过来的刀剑,甚至把身往上扑,手软剑更是发疯的朝敌人要害攻击,其气势从开始的沉稳老练,到现在的如痴如狂,整个变了个彻底,在攻防古皓然百忙里回头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早已经是这样的打法,不由心喝了一声彩,脚下加快就喝着蝶衣往外冲。 岛上的人哪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疯狂,要想出岛的人哪一个不是爱惜自己生命的人,这般拿命不当命,好像是特意去寻死一般的疯癫,不由让所有人心下胆寒。 上官岛主坐在桃花树上默默注视着下方的战况,半晌淡然的一笑眼滑过一丝欣赏,自言自语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聪明的两个人。”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去的青竹皱眉道:“他们是不是疯了?哪有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要是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出去。” 上官岛主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人啊,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没有人愿意拿命去赌,就算是再看破生死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都有着恐惧,都想着是不是能够避免,所以没有人轻易放弃,这两个人够狠够聪明,以命赌命,最后赢家会是他们。” 上官岛主两句话说的笼统,青竹却听明白了,看了眼战场上那些不由自主收回招数的岛民,心光芒一闪有所悟的道:“也许我们不应该用这么多人去对付他们两个,人太多反而并不齐心,当面临生死抉择的话,有时候牺牲或者依靠别人,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上官岛主淡淡微笑道:“青竹聪明,狠到别人身上不是狠,狠到自己身上才是真的狠,能狠到拿自己的命去博对方的收手,这才是极致的狠。” 青竹苦笑一下道:“可惜我们岛上并没有愿意拼上自己一命,让同伴收拾了对手的人,人性都是自私的,当两方人都珍惜自己的命时,那就看哪一方能珍惜的少点能狠一点,那就是赢家,而当其一方完全不在乎生死,拼死要拉个垫背的搏命之人,那就已经狠到了极致,就算对手人再多功夫再好,到最后赢家只会是那个搏命的人,这一点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从来没有遇上过,今日他们让我大开眼界。” 上官岛主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眸依然漠然,淡声道:“明日,带他们去第二关。”说罢一个飞跃落下地来,几个呼吸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再说草地上的杀戮现场,蝶衣和古皓然的凶悍已经成功震慑住了所有人,人墙的人心骇然,虽然人多武功也好,可是只要没有摆脱对死亡的恐惧,还想舒适的生活,就无法对上古皓然和蝶衣取胜,在犹豫的时候,古皓然和蝶衣已经脚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站在空荡的草地上,古皓然和蝶衣浑身是血气喘吁吁,古皓然伸过手也不顾身上的鲜血,一把牢牢抱住了蝶衣喜悦的道:“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蝶衣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一双眼却冷酷的望着身周的众人,浓烈的杀气依旧弥漫。 草地上的人墙人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的站在原地,瞪着正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人墙的人,前半段伤的人不少,几乎个个都是重伤,几个毁在蝶衣手下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而后半段则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有也不过是一些小伤口,相行之下脸色难看的很。 这厢红净和林野一直相当冷静的站在一旁,此时红净大叫一声就朝古皓然和蝶衣跑去,也不顾两人身上浑身的血迹,一个猛扑上去抱着蝶衣和古皓然两个,哽咽道:“还好,还好,主和少爷没事,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古皓然平息一下胸翻腾的气血,提着红净的衣领瞪眼道:“谁让你碰我老婆的,放手。”语气凶悍的紧,神态却洋溢着微笑。 一边跟着走上来的林野拉过又哭又笑的红净,神色努力克制住颤抖,望着两人道:“有没有受伤,重不重?” 蝶衣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不重。”对她来说只要不是死了,伤势都不重。红净一听林野的话,立马又开始紧张蝶衣和古皓然的受伤情况,惹的古皓然也对着蝶衣一阵寻根究底,蝶衣不由恼也不是喜也不是,从来受了伤后都是自己料理,没有人会关心的情况,今天这样还真叫她不适应,不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几人。 这边青竹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人墙的人,那些岛民无一不面有愧色的低下头,要真说本事古皓然和蝶衣哪里能够从他们的围困脱出来,就算放到哪里一对一,也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松的过关,但是看见他们俩的气势和那股疯狂,不由有一瞬间的震撼和畏惧,手底的功夫当有十成也只出到一成,等到明白过来后,古皓然和当有早已经冲过他们的范围了。 青竹看了一眼众人后淡淡的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各自去休息吧。” 当头的青雪本是这些人最强的一个,被古皓然断了长剑后,不过挑了挑眉没有追击放了古皓然过去,不过是想后面的人过过瘾,哪里想到古皓然和蝶衣能够冲破重围闯过去,当下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朝青竹道:“我们不过是一时大意,让他们给蒙混了过去,我不服,我要与他重新比过。”说罢一剑指向古皓然。 青竹看了青雪一眼缓缓的道:“岛上的规矩你不遵守了?”此话一出,青雪顿时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一使劲直接震断手的长剑转身就走,青竹没有看青雪,冷冷的对着面有不服的众人道:“他们闯过去是他们的本事,在战场上没有拦住就是没有拦住,没有任何借口,也不要找任何原因,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你们有多滔天的本事, 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我情岛上的人连输也输不起?” 声严令色的一席话青竹虽然说的淡漠,但却一字一句敲打在面前众人的心上,草地上的众人立马恭敬的对着青竹弯了弯腰,二话不说看也不看古皓然等齐齐退了下去。 青竹缓缓走到古皓然身旁,仔细打量了一番收回了满身杀气的蝶衣,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没有看出来夫人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如此狠辣冷酷的气质,若早知道这样也许我会派另外一些人出来,不至于让他们输得那么没面。”说罢轻轻一笑,仿佛刚才的输赢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蝶衣扫了青竹一眼没有说话,青竹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古皓然道:“很出色,有身手,有胆量,有智谋,这些东西若有一件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身上居然全部具备了,今日我们输的倒也不冤。” 古皓然对视着青竹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道:“承认。” 青竹看了一眼倨傲的古皓然微微挑了挑眉道:“这第一关算你们过了,这第二关本来定的是明日,不过你是要休息还是要接着继续?我并不介意给你几天休养时间。” “不用,该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逗留。”古皓然想着外界的大事还没有处理,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已经成什么样了,哪里有什么时间休养,再说身上的伤势确实也没有多重。 青竹点了点头道:“好,明日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前往。”说罢转过身风度翩翩的离去。 跟着昨日青竹吩咐照顾他们的女回到住处,古皓然才龇牙咧嘴的呼痛,红净帮忙脱下古皓然的衣服一看,手臂,背上,肩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尤其背上的伤口长长的一道,虽然不深面积却大,到现在还一直不停的流血,红净和林野手忙脚乱的要给古皓然包扎,好在这岛上的人自傲的紧,硬是要保持什么风度,面上虽不过什么好看,药物什么的倒也不吝啬。 古皓然却疼的皱着一双眉抓住蝶衣不放,要先给蝶衣看了伤势才管自己,蝶衣被古皓然拽着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一旁的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放下手的药品一溜烟出了门,剩下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 古皓然着上身拉着蝶衣道:“给我看看你的伤势,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不轻,我刚才在外面不问是怕他们知道我们伤势的底细,针对我们设置关卡,现在给我看看,我才放心。”边说边拉着蝶衣坐下,自己动手给蝶衣脱起衣服来。 蝶衣让开古皓然的双手,自己撕开身上的外衣,肩头被划了一刀,腰间破了些皮肉,左手臂上有条比较深的伤口,伤口都不在重要地方,只是流了些血罢了,要知道蝶衣从小就学习怎么避开要害部位,怎么避开伤害,能让他受伤绝对要算不得了的人了。现在鲜血已经开始凝结,远比古皓然身上的轻多了。 古皓然一见之下皱眉道:“怎么伤的这么重。”蝶衣闻言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这就叫重?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算什么?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轻重啊?蝶衣正微微皱了皱眉,就见古皓然低下头轻轻吻在肩头上的那道伤痕上。 蝶衣轻轻一颤转头看向古皓然,只见古皓然双唇轻轻的沿着不在流血的伤痕上走,伤口周边的血迹被他轻轻的用舌尖舔去,温柔轻致的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生怕些微动作大了损伤了她。 蝶衣微微皱眉道:“你干什么?” 古皓然没有答话把肩上的伤口全部轻吻了一遍,抬头吐出口的血水,方边拿起伤药给蝶衣上药,边道:“伤口要清洗干净才能上药,不然好的不快,会留下疤痕。” 蝶衣顺手拿过红净留下来的打湿的手帕道:“这有水。” 古皓然边给蝶衣包扎边摇头道:“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你会痛。” 蝶衣微微一愣道:“我不怕痛。”这人发什么神经,挨上一刀脸色都不会变的人,还会因为清洗的时候力道不好而怕痛?这什么逻辑。 古皓然手忙活完一个伤口,抬头对上蝶衣淡漠的双眼,轻柔的道:“伤在你身上我会痛,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看着这些伤口,我宁愿它们在我身上,我没有把你保护好,我不想这样。” 蝶衣对上古皓然的双眼,那双眼晶莹透亮,黝黑的眸像天空最炙热的太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里面的火花和温柔,让人宁愿永远溺死其间,蝶衣不由怔住了,没有人问过她受伤后会不会疼,只会关心任务完没完成;没有人说过会保护她,只有她自己独立保护自己;没有人会如此轻柔的对待她身上的伤口,只有她自己为自己包扎,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伤在你身上,我会痛。 蝶衣愣愣的看着古皓然,那眼的温柔和喜悦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那从心里散发的痛惜,从那轻轻的嘴唇间,从那小心翼翼的手指间,从那温暖的怀抱散发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蝶衣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从对方的眼,不是从对方的亲密表现,而是从对方的心。 而古皓然正在清洗另一条伤口,没有注意到蝶衣的发愣,只是感觉蝶衣比平日乖巧得多,因为她没有让他离开,也没有把她推开,古皓然轻轻的吻过蝶衣身上的每一条伤口,细心的一道道上药,在蝶衣难得的发愣当,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包扎之旅。 古皓然看着自己包的怪模怪样的伤口,不怎么自在的看着蝶衣道:“我是第一次包伤口,要是你不舒服就说出来,我找红净他们来给你包去。”说罢又突然想起红净再小也是男的,又忙道:“算了,你还是凑合吧,要是不舒服你找我,我给你换,不能去找别人。” 蝶衣从微愣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正转身为自己倒茶,眼光芒闪动语气如常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处理。” 古皓然正要递茶给蝶衣,就听到蝶衣的话,不由微微挑眉刚才见蝶衣受伤,一时心疼的抢过去给她包扎,居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此时被蝶衣一提才觉得后背肩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顿时龇牙咧嘴的呼疼,想他古皓然本就是个千金之躯,什么时候受过多少伤,就算以前遇见水匪的时候,也不过只是被破了皮肉而已,哪里是今日这些高手所赋予的伤口可以比的,在外人面前那古皓然是咬紧牙装无事,这会只面对蝶衣顿时就差眼泪汪汪了。 “蝶衣,疼啊,疼。”古皓然可怜兮兮的看着蝶衣,一手拉着蝶衣没有受伤的手,见蝶衣并没有推开,不由眼睛使力硬是挤出疼红了眼眶的模样。 蝶衣见此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去找红净。”说罢就站起身来。 古皓然忙拉着蝶衣的手语气低沉的道:“蝶衣,你不能给我包扎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蝶衣扫了一眼正微微失望的看着她的古皓然,见古皓然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从背上一滴一滴的滑落,已经染红了床沿,而古皓然那流露出伤感的眸让人实在不忍心抛下他,蝶衣定定看了古皓然半晌,伸手扶过古皓然示意他爬在床上,自己则去拿伤药。 古皓然见蝶衣嘴上没说话手却已经开始动作,顿时脸上笑容满面,乖乖的爬在床上,蝶衣看着面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古皓然,面无表情的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蝶衣,蝶衣,疼。”古皓然从枕头上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蝶衣喊疼,蝶衣扫了眼古皓然的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给梦寻,梦心清洗伤口,不由微微放轻了动作。 古皓然见蝶衣果然放轻劲道,不由理首在枕头上笑弯了嘴,能令蝶衣心软的就只有他们家那两小鬼头,看样蝶衣一定是喜欢小孩,或者说是弱小的家伙,以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蝶衣,后来知道了也没办法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蝶衣也肯定不吃这一套,现在蝶衣既然能放心或者放一半心把后背给他,兼现在处于伤员地位,那还不打蛇随棒上,摆个弱小撒个娇,就算蝶衣不心疼也不会不理,这么个相处下去前途一定光明。 所以接下来就只听见:“蝶衣,手疼。” “蝶衣,头好晕,是不是血流多了?” “蝶衣,腿上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疼。” “蝶衣……” 门外的红净和林野木然的对视,半晌红净一头黑线的小声道:“少爷是这么娇气的人?我怎么以前不觉得。” 林野嘴角抽了抽低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才没听他吱一声,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现在能疼成这样,这不摆明了吗。” 红净顿时一脸鄙视的道:“有没有搞错,这比在土匪窝里还危险,少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主来这一套,我真不知道少爷是胆太大,还是脑秀逗了?” 林野听红净说的有趣微微一笑道:“少爷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凭往日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很有急智的人,这当口防范什么的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等别人划下什么道儿,我们就接什么道儿,多想无益不如能抓住什么是什么,我想少爷多半是发现夫人流露出对他有利的情绪,所以趁热打铁来了。” 红净噘起嘴道:“听的人牙酸,我起鸡皮疙瘩了。” 林野顿时笑了起来道:“他们不酸就好,没准夫人还真吃这一套。”话音未落就听见古皓然一声惨叫:“蝶衣,轻点,你谋杀亲夫啊。” 第六十二章 圈禁之地 青竹轻轻一笑优雅的道:“那倒不是,完全做不到的题目提出来,那不摆明了是为难人吗?我们虽然就是要为难人,但是也会给出一个能够完成的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机会也还是有的不是。”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爽快,真小人比伪君强,说吧,第二关要我们闯什么?” 青竹抬头看了一眼金墙淡淡的道:“这里面是岛上另外一种风景,很美,完全有别于岛上其他的景致,不过最美的地方附带的也许是最致命的,第二关就是从这里进去,穿过里面的地域,只要能从另一面出来,就算你过关。” 古皓然喔了一声看了眼金墙,蝶衣冷冷的道:“地域的概念是多少?另一面又是哪一面?” 青竹看着蝶衣微微一笑道:“问的实在,你们是第一个来闯这一关的,我也不妨直说,这面金墙相连了两座山峰,里面所覆盖的面积大小大概在百里左右,而所谓的另一面很好辨识,因为那里仍然是一座金墙,只要你们找到,金墙外我们有人专门守候,你们只需要用石头敲打,或者从里面扔出东西来,我们就会打开那方的大门。” 古皓然听到这里认真的看了一眼青竹,青竹见古皓然看向他,嘴角带起一丝怜惜的笑容缓缓的道:“第一关如果你不想死,只要选择放弃你的所有,臣服于我们,那么你依旧可以活着,虽然不会很舒适但至少是活着,这第二关则生死有你定,也有天定,我们无法再决定你们的命运,也无法插手你们的命运,一切好自为之。” 一旁的林野听到这话突然插口道:“这么说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你们也不能知晓?” 青竹点点头道:“是,我们只在另一个方向等你们十天左右,如果没有人出来,那么我们会放弃等待,那扇门也绝对不会再开启。“ 古皓然听青竹说了这么多,一点也没提这被圈禁起来的范围内到底有些什么,语气没有恐吓只有怜惜,仿佛他们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给个时间等待不过是应景罢了,不由暗自沉思的看了蝶衣一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青竹道:“说完了就开门。” 青竹看了一眼漠然的蝶衣,还没开口旁边一直沉默的上官岛主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蝶衣,如果你们现在放弃,我可当前面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给你们很好的生活,这里你们闯不过去。” 蝶衣看了一眼上官岛主,见他面上依旧温和,眼没有平日的淡漠,而隐隐流露出一点惋惜,仿佛他们这一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旁边的古皓然皱了皱眉还没打算开口,就听见蝶衣淡淡的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古皓然一听顿时不再言语,蝶衣这句话问到了重点,能这么大手笔的制造这么巨大的工程,来隔绝这里外的世界,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一定是连岛上的人都无法处理的凶险。 上官岛主对上蝶衣的双眼,半晌缓缓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有,你能想像的里面存在,想不到的里面也有,曾经岛上进去的人除了我,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而我也不过只是在它边上走了一趟,根本没有能力深入腹地,这里面是人间的地狱,你们过不了。”边说边挽起手上的袖,手臂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不是刀伤不是剑伤,是一种不是任何兵器造成的伤势,很重,光看伤疤就能想像当初这伤势重到什么程度。 蝶衣暗暗皱了皱眉,古皓然也是个识货的主,面色微微一变后转头看着蝶衣道:“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个人去。”虽然知道蝶衣很强,但是连上官岛主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地方,凶险可想而知,如果因为他的决定而使蝶衣有什么损伤,那还不如就让蝶衣待在安全的地方,就算自己出不来,蝶衣也能好好活着,古皓然看着蝶衣,虽然心不甘愿,但是前路真的有死无生的话,蝶衣能活着就好。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是不庸质疑的坚决,蝶衣缓缓抬手抵上古皓然的背脊什么话也没说,古皓然一震后定定的看着蝶衣,蝶衣的眼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向他的眼淡淡的,却让他从心里感觉到蝶衣的坚定,俩人对视半晌,古皓然伸手紧紧的搂抱住蝶衣,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轻柔却掩盖不了满腔的深情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块死,要走一起走。” 蝶衣听闻微微顿了顿,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她只知道凭古皓然的功夫出不了这个地方,而她最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自由,如果没有了古皓然,凭她一个人恐怕也过不了这关,那不如大家拼命一博,生死由自己决定,命运也由自己决定,却不料引出了古皓然这番生死相随的话。 上官岛主见着拥抱的两个人,眼光芒闪动,刚才的怜惜被冷漠取代,漠然的站在一旁不再做声。 古皓然回身抬起头道:“开门。” 青竹看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漠然的挥了挥手,身旁的青雪递上食物和水道:“这里是十天的份,吃完了还没出来,那么就代表着你们永远也出不来了。” 古皓然伸手接过后,就看见一直跟在上官岛主身后的几个年人,站在金墙旁几人联手拉开了沉重的一扇金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药味,古皓然和蝶衣同时看去,只见里面接近金墙的大片土地上寸草不生,远处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看不见连绵的山脉,只有无尽的葱绿之色,而极远处一道耀眼的金光笼罩在一方上空,身后的青雪道:“那就是另一面。” 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并肩朝门内走去,身后的红净突然道:“主,红净知道自己没本事,跟上主和少爷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我就在另一边门外等着你们,我等你们二十天,如果没有见到主和少爷的人影,我就进来陪你们。” 一旁的林野淡淡的接过话道:“我也一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俩人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慷慨激昂,只是用最平常的话语表达最不平静的意思。 古皓然脚下顿了顿看向旁边的蝶衣,蝶衣眨了下眼没有回应任何话语,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金制的大门在众人眼前关闭,把古皓然蝶衣和众人隔绝成两个世界。 古皓然和蝶衣越往前走草越来越深,浙渐的几乎有齐腰的趋势,蝶衣看了眼细长的草,站定脚步仔细端量远方,而古皓然则从一进来就开始打量四周,和确定前行的方位,此时见蝶衣突然停下不由转头道:“怎么了?” 蝶衣深深的闻了闻空气散发出来的味道,皱紧了眉头道:“这是雨林的味道。” “雨林?什么东西?你是说这个地方的名称?”古皓然不是很明白。 蝶衣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古皓然道:“你不该进来的,这里你走不出去。” 古皓然顿时紧紧盯着蝶衣道:“你什么意思?” 蝶衣见古皓然脸上浮现愤怒之色,眼不是惧怕却是对自己的怒气,不由淡淡的道:“我本来以为是丛林,那样你还帮的上忙,可没想到是雨林,你从来没有面对过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经验,走进这里无疑是死路一条,回去,这关我去闯。” 古皓然压抑着怒气冷冷的道:“你有把握?” 蝶衣沉思着摇摇头,雨林那是那么容易能够自由出入的,要是真好走,岛上的人干什么要把这里封闭。古皓然见蝶衣摇头顿时大声吼道:“你既然没有把握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是个胆小鬼,就算你再强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我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如你?我没有到过这乱七八糟的地方,但是不代表我就只有受死的份,你要再给我说这样的话,我要你好看。”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皓然一眼不再说话,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了抱蝶衣道:“我很高兴你关心我,但是我更关心你,要我把你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躲避,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蝶衣沉默了半晌,自己不过是不想要无谓的伤亡罢了,既然古皓然坚持那么她就随他的便,当下冷声道:“那好,前面的路一切听我的,我只需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不要让我听见任何质疑的声音,也不要让我看见任何我不允许的动作,如果你不能听命,就别怪我无情。” 古皓然头一次听蝶衣说的如此慎重其事,见蝶衣眼里是毋庸置疑的决断,比平日更冷酷的表情告诉白己,要是他不听她的,那么她可能真的扔下他就走,当下咬了咬牙道:“好,我听你的。” 蝶衣眼头一次光彩闪烁,不是因为兴奋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面对极端挑战的光芒,古皓然从未没有见过蝶衣全身散发着这么炙热的气息,以前的蝶衣冷漠,肃杀,苍凉,今天的蝶衣更冷,却散发着一股从来没有的精神头,狂妄,霸气,决然。 古皓然正震憾当,只见蝶衣脱下身上的裙,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转过身把自己腿上手上的衣服,全部用布条紧紧的扎在身体上,没留下一丝缝隙,古皓然虽然不解却也按照蝶衣的样,为蝶衣也把手脚都捆绑好。俩人收拾妥当后各自拿好兵器,就朝雨林深处走去。 高高低低的树木肆意的生长着,无数的蔓藤纠缠在树木上面,落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脚下的土地湿润的紧,踩上去软趴趴的,古皓然和蝶衣一前一后的走着,俩人都没有说话,只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古皓然不知道雨林的可怕,只是听上官岛主那么一说和蝶衣的谨慎,此时走在前面倾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狮,没有老虎,没有狼狗,这些凶残的肉食动物都没有,古皓然不由微微皱眉,不知道蝶衣这么小心的前进,到底防范的是什么。 “蝶衣,你……”古皓然转头才说了几个字,就见蝶衣脸色一沉一剑朝他头顶刺来,同时道:“别动。”古皓然顿时吃了一惊,没听见有什么风声啊,蝶衣这是做什么? 转眼间见蝶衣收回短剑,上面正刺一个有胡豆那么大小的蜘蛛,古皓然不由道:“不就是个蜘蛛,不用……”话音未落就见蝶衣一剑把死了蜘蛛扔到旁边的一株小花上,蜘蛛身上流出淡绿的液体,那小花一瞬间浅白的颜色迅速变黄,枯萎,一片一片的脱落下来,古皓然心底一惊,好强的毒性,要是被它咬一口,哪里还有人在。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面一个偌大的蜘蛛网,难怪听不到任何风声,是因为它本来就待在那个地方,古皓然不由嘴角抽了抽,见蝶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忙讨好的嘿嘿一笑,转过头去开始四面八方都留意起来。 俩人行的不快也行的不慢,保持着适的速度,在这一片灌木从穿梭,古皓然自吃了蜘蛛一次亏后,耳眼手感觉都提升到极致,无法像蝶衣那样辨别什么东西有毒,什么东西没有毒,那就通通杀掉,这一来倒比蝶衣还厉害。 蝶衣不过仗着反应灵敏和以前在丛林间生活的经验,对危险有一种敏锐的察觉力,而古皓然则是一身功夫,听觉,嗅觉,速度都比蝶衣敏锐,一旦知道自己要防备些什么东西,自然出手比蝶衣还更快更狠更准,一时间前进的道路上所有的有异动物,没等蝶衣出手,古皓然就收拾了个干净。 前两日上蝶衣和古皓然配合默契,蝶衣才指点什么东西有危险,古皓然总能举一反三的快速掌握,有了古皓然在前方开路,雨林的路程比蝶衣想像要好过的多。 这一日日头正当,古皓然守了一夜没睡,此时蝶衣边吃东西边去察看一下前方的路,古皓然方闭目休息,这两日蝶衣本说俩人夜夜替换着守夜,可古皓然硬是不允许,往住是把蝶衣抱在怀让她休息,而自己则时刻往意着周围的一切,每日只趁吃东西和歇息的时候闭目调息一番就好。 古皓然打了个坐睁开眼来,蝶衣还没有回来,明明刚才还在周围的,此时却不见了影,古皓然顿时高声叫了起来,没有回音,古皓然顿时急了,一跃而起就朝蝶衣前行的方向找去。 几个纵跃间古皓然就走了不远的地方,古皓然边喊边寻找,心情急切间突然听见细微的响动,古皓然顿时辨别好方向就朝前方走去,一头转过一从树林后,古皓然对上眼前的状况惊恐的睁大了眼。 面前十多平方米的地盘上,盘踞着一条身有水桶那么粗的蟒蛇,只见它把身体肆意的舒展着,尾巴远远的游荡在身后,头部高高翘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怕有十几米长,一身青色的表皮在阳光下闪闪发着绿光,口的信一吞一吐间宛若一条小蛇的长短,三叉的信红艳艳的挥发着一股恶臭,那它身前不远处正躺着蝶衣。 古皓然顿时心一紧狂呼着:“蝶衣,你有没有事?蝶衣……”边就朝蝶衣快速跑来,那蟒蛇一感觉到空气在动,顿时对着蝶衣的头部唰的对准古皓然的方向。 “站住。”一声断喝骤然响起,成功的让古皓然停下了脚步,古皓然心焦急的望着蝶衣,此时蝶衣趁刚才蟒蛇转头的瞬间转头对上古皓然,无声的道:“我没事,站住不准动。” 古皓然辨别出蝶衣的口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蝶衣的全身,见蝶衣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显然并没有受到攻击,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看见她躺在地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此时一放下心来,古皓然顿时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第六十三章 险地 蝶衣看着面色苍白的古皓然,微微皱了皱眉,在雨林遇见蟒蛇最好的办法,就是躺下等它从腿上往上吞食,等到它把脚全部吞下去后,摸出随身携带的刀剑,快速从它的嘴角破开把脚取出就跑,这样或许可以逃脱蟒蛇的追捕,否则就只死路一条,谁不知道丛林蟒蛇是最大。 蝶衣在找寻前路的时候,这条蟒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无声无息的跑了出来,蝶衣遇见它顿时马上就倒了下来,做好一切应急措施,为了避免面前的大家伙发威,连听见古皓然的叫声也没有答应,没想到古皓然听觉灵敏,自己给找上门来不说,遇上还不躲,这下两个人都被这条蟒蛇给纳入了攻击范围。 古皓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要他站着不动,她也在那里躺着不动,不由心焦急万分,蝶衣看见古皓然满脸的心焦,没有注意瞪上他的大家伙,反而一门心思关注着自己,眼看着古皓然要不听她的冲上来,蝶衣忙大喝道:“不准过来,听见没有。”声音的严厉前所未有。 古皓然顿时吼回去道:“为什么?” 蝶衣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蟒蛇行动如风,在它的地盘上有什么人能够比它跑的快,还不说现在两人都在它的攻击范围,那样的一尾巴扫过来,任你是三个古皓然也给你解决了,此时也不好跟古皓然说,只好狠狠的瞪住他,不准许他动一丝一毫。 古皓然是被蝶衣给瞪住了,可那条蟒蛇可不是听话的主,半晌感觉到古皓然没动,不由慢的转过头来对准蝶衣的方向就游了过去,古皓然这一见顿时三魂都升了天,哪里还管蝶衣刚才的警告,一个飞跃上前一把抱起蝶衣,脚下加劲就往前跑。 还没动到几步,身后一道势力强劲的疾风蜂拥而来,古皓然想也不想一剑夹杂着雷霆之势就朝身后的疾风劈去,砰,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传来,古皓然心一惊,手之剑犹如砍到了石头一般,不但没有入木三分,反而震的他的手一阵发麻,古皓然暗叫一声糟糕,想也不想一抬手把蝶衣远远的抛了出去,狂吼一声:“快走。”一边回身就对上巨大的蟒蛇。 古皓然一个回身才看见自己一剑砍在蟒蛇的嘴角,正好抵抗住它那大张的血盆大口,而自己削铁如泥的软剑居然只划破了它嘴角一条血口,连肉都没有砍开几分,古皓然顿时心下骇然,这个家伙可是蛇极品,没见过蛇有这份能耐的,不由吃惊反倒更冷静下来。 而此时蟒蛇到口的美食被抢走不算,居然还敢伤它,不用想也知道恼怒非常,整个蛇身在丛林间啪啪的四下挥动,周围的树木只要被它的尾巴带上一点,无不连根拔起或者被劈断树身,头部更是对准了古皓然,夹杂着万钧之力朝古皓然攻击过来。 古皓然此时才知道这条大家伙发怒有多大的威力,顿时一身本领全集在剑尖上,翻腾跳跃尽是用小巧的挪腾功夫与蟒蛇纠缠,古皓然身手灵活心思又机巧,与蟒蛇几个回合交手后,就直接避开蟒蛇凶猛的头部和灵活的尾巴,尽在蟒蛇的背部和七寸着手,手的长剑在蟒蛇的身上到处留下痕迹,不大功夫十几米长的蟒蛇身上,被古皓然划的血迹斑斑。 奈何这些伤势对蟒蛇来说不过小儿科,反而更增添了蟒蛇的凶性,一时间尾部四下带着狂妄的力量横扫四方,也不管古皓然采用什么功夫,四面八方的朝古皓然砸下来,整个身体像一道龙卷风一般,气势凶悍的惊人,一时间古皓然只觉得劲气压抑,被这狂乱的气势带动的身形不定。 古皓然心下暗道不好,虽然现在蟒蛇拿他没有办法,但自己总有力气用尽的时候,到时还不被这样的力量砸成肉酱,不由在攻击间四下察看蝶衣的方向,只要蝶衣安全逃走,自己就拼一把看能不能逃的掉,虽然刚才见识了这大家伙的速度,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 眼角间见蝶衣已经不知踪影,古皓然暗自舒了一口气,手长剑狠狠的在蟒蛇的头上刺了几剑,引着暴怒的它快速的在周围的树木上绕了几圈,虽然知道这些树木被它搅断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能争取一点时间就争取一点时间,当下见暴怒的蟒蛇身体正纠缠上几棵幸存的大树,古皓然找准机会对着大蟒蛇的眼睛就是一剑,你全身皮厚总不成眼睛也皮厚吧,一剑刺古皓然来不及多想,转身拼尽全力就朝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只听见身后几棵树木同时发出啪的一声断裂声,接着就听见身后的发出巨大的爆裂声,耳边风声迅急,想也不用想,大蟒蛇发疯了。 古皓然也不顾后面是什么情况,快如闪电的跑回去,见蝶衣站在昨夜待过的地方,神色冷酷的正望着这边,一见古皓然眼神色一亮,古皓然也来不及跟蝶衣说什么,一把抱起蝶衣焦急道:“快跑,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太强悍了,居然杀不死。” 蝶衣被古皓然抱着往前跑,感觉到古皓然的速度确实比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当下也不挣扎冷冷的道:“它本来就不是人。” 古皓然一听哑然也不与蝶衣争辩,哪里有路就朝哪里跑,反正不与蟒蛇一个方向,蝶衣见古皓然跑的迅急,不由皱了皱眉道:“那条蟒蛇呢?你怎么跑掉的?” 古皓然边跑边道:“刺瞎了它的眼睛,现在正在发疯。” 蝶衣一听眼神色几变,不知道该夸古皓然厉害,还是该提醒他这东西记仇的很,一定会追着不放,半晌挤出一句话道:“你做什么突然跳过来,我那么做自然有我那么做的道理,你不来我也不会死。” 古皓然顿时怒道:“你给我闭嘴,让我看见那么那凶险的一幕,居然还问我为什么要跳过来,你难道不知道那境况有多危险,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到危险的环境,我怎么可能不急,别给我一副天塌下来自己承担的样,我是你丈夫,难道要我看见我的妻要去喂蛇,我还在旁边看好戏,看它怎么样把你吃了,你个混蛋。” 蝶衣没想到古皓然居然骂她,眉目一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眼就朝古皓然扫去,却在看见古皓然又心疼又焦急的面色,升腾起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又平息下来,是为了她吗?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那么冲动的跳过来,是因为让她先走,所以才返身缠住蟒蛇的吗?蝶衣突然间有点明白古皓然为什么发怒,为什么要跳过来了,不由面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古皓然的速度很快,蟒蛇的速度更快,俩之间虽然有个前后差距,但是在偌大的丛林居然追了个首尾相接,蝶衣爬在古酷然背上,看着身后声势浩大的追击,脸上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变化的好,这还是第一次被蟒蛇追,也是第一次蟒蛇居然还追不上,这世道果然与以前不同,看来真的不能用以前的思维来处理现在的事情。 古皓然自然也察觉了身后来势汹汹的蟒蛇,不由暗骂一声慌不择路的往前冲,别说,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毒虫毒蛇什么的多的数不胜数,现在这一放开速度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逃命,居然什么东西也没遇上,或许是遇上了但还没等它们反应过来,白己己经带着蝶衣跑远了,那里知道他全是拜了他后面追随者的好处,这大家伙可是这地方的王者,有它出现谁还敢喏起锋芒,而且明显此时它正发怒,所以再一次证明动物的感觉比人类灵敏的多,见此早就开溜,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古皓然带着蝶衣一路狂奔,蝶衣被古皓然抱着自然能够感觉到古皓然的体力在下降,微微皱了皱眉后,回头目不转晴的瞪着身后越追越近的蟒蛇,右手缓缓抬了起来,瞄准,瞄准,由于在跑动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身体,蝶衣咬咬牙道:“控制呼吸,我喊停的时候立刻停下来。” 古皓然心一惊这个时候喊停,不要命了,可蝶衣的话里却斩钉截铁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当下直接道:“好。” “停。”给过古皓然缓冲时间,蝶衣看着越来越近的蟒蛇突然断喝道,古皓然一个深呼吸顿时停住一动不动,蝶衣趁着这一瞬间的平稳,手袖箭对着蟒蛇还好的另一只眼睛唰的射去,一旦射出蝶衣立马喝道:“走。”古皓然想也不想抱起蝶衣就跑。 只听的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树木倒塌声,那汹涌澎湃的无敌气势,让离的越来越远的古皓然也心下骇然,蝶衣的那一袖箭正蟒蛇的另一只眼睛,而那强势的力量突破眼球深深的射入了里面,引起了这惊天动地的声势。 古皓然心下吃惊道:“你做了什么?” 蝶衣收回手臂冷冷的道:“刚才我跑回来的时候在袖箭上涂上了毒药,现在正射了它的眼睛。”雨林毒草到处都是,蝶衣虽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也不是一物不认识,刚才正好遇上有毒的草木,正好用来对付这条大家伙。 古皓然顿时道:“会不会死?”这条家伙那么强大,一点毒草不知道有没有用。 蝶衣淡淡的道:“射入头颅,就算毒草药性再小,也会要它的命,这东西记仇的很,要是不杀死它,它会一直追着我们,直到把我们杀死。“蝶衣云淡风轻的说着,古皓然听着不由咋舌,被这东西追杀至死,不知道该说是光荣还是窝囊。 蝶衣此时心情难得有点好,从来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解决一条这么大的蟒蛇,要是换以往是根本想都不要想,现在到真做到了,不由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古皓然,这家伙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没用,当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道:“把我放……” “啊。”蝶衣的话还没说话,突然感觉古皓然身体一沉,一声惊呼从古皓然口咋然传出,蝶衣脑海灵光一现,一瞬间突然醒悟沼泽,能下沉的只有沼泽,脑海闪现出答案嘴里还没喊出来,突然感觉古皓然双臂一紧,把自己一瞬间全力抛了起来,蝶衣心一凛在半空借着古皓然一抛之力,快速的一个翻身尽可能远的向远处落下。 砰,蝶衣结结实实的被摔在了地上,触手刚硬,虽然地面上还有点湿滑的感觉,但已经不是沼泽而是实地了,蝶衣忙一个翻身坐起来,眼前是一片嫩绿的草地,看似平静温和实则里面蕴涵着无限的杀机,草地间古皓然腰部以下已经陷入了进去,此时正茫然无措的挣扎着。 蝶衣忙大吼道:“不要动,不要动。” 第六十四章 一线之间 陷入在沼泽里的古皓然感觉脚底好像踩在虚空处,越是挣扎反而越是往下陷,不由止不住的有点惊慌,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挣扎还是该怎么样?闻听蝶衣的大吼声忙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本来快速的下陷瞬间减缓了很多,不过仍是一点一点的往下陷落着。 蝶衣此时站起时来察看周遭一片地域,见古皓然陷入的沼泽面上水草丰美,颜色碧绿可喜,而周围实地上草却呈现深绿色,两者虽然只有微弱的差别,却能够断定出这沼泽的范围,一有这个比较立时一打量后,蝶衣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沼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怕是有一二十米,而沼泽周围什么树木也不生长,就算是有那么两棵比较高大的,看上去也是枯萎老朽,怕不是一用劲就要断折,委实没有什么用处。 而古皓然现在正处在沼泽的央位置,他武功高是好事,速度快逃命更是好事,但是正由于古皓然的速度太快,直接给冲进了沼泽深处,不管是他身后还是自己这方,都处于上不沾天下不粘地的地方,蝶衣第一次觉得跑的快,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的一件事。 古皓然看见自己不断的往下沉,抬头带着占惊慌的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一点力道都使不上?”此时淤泥已经慢慢淹没到古皓然的胸口,古皓然高举着双手惊慌的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眼几米外的灌木丛,一边快速匍匐前进一边道:“不想死就昼保持镇定,等着。” 古皓然见蝶衣快速的向有树木的地方移动,心虽然不知道蝶衣要做什么,却也安定下来,蝶衣在考虑救他,有了这个认知古皓然忙道:“你小心点,这怪地方好象无底洞,连着力着都没有,你可千万不要陷下来。” 蝶衣不理会古皓然,快速匍匐前进到灌木边上,从灌木上几刀砍下缠绕的青藤,几条一交汇立马朝古皓然抛去冷声道:“接住。” 古皓然双手露在沼泽外,看准方向单手牢牢抓住缠绕上手手臂,这一动下淤泥迅速淹没古皓然的胸口,只给他露出一个头颅来,蝶衣暗暗心惊这沼泽吞陷的速度如此之快,一边快速拉住青藤就把古皓然朝沼泽边拉。 沼泽陷入的快速,蝶衣拉的更快速,古皓然见已经有可以支撑的着力点,能够随时脱出这地方,当先心里也不急了,脸上依旧保持着有点惊慌的表情,心里却美滋滋的看着蝶衣救他,见蝶衣面上流露出淡淡的焦急,古皓然心那叫一个爽啊,蝶衣开始担心他,开始关心他了,几天前还说要是他出了问题绝对不理,现在居然开始救他,前途真是一片光明,看来这别人眼的恐怖之地,应该是自己的福地啊。 人在沼泽里并不是很好拉扯,不光要拉动一个人的力量,还要顺带拉动大面积的淤泥阻力,蝶衣虽然用尽全力,却也不是两三下就能把古皓然拉上来的。 古皓然一边抓住青藤,一边装模作样的轻声道:“蝶衣,胸口好闷,吸不上气来了。” 蝶衣见淤泥已经了解到了古皓然的颈项处,胸闷难以呼吸也是情理之,当下加快手上的速度和力道,冷冷的道:“坚持一下。” 古皓然见蝶衣使力拉扯,顿时心好生欢喜,蝶衣还真是在乎他的,其实这点淤泥虽然对常人来说是个大问题,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憋一口气罢了,能胸闷到哪里去,不过古皓然却没忘记随时装弱小,要撑起来的时候那一不定期要给蝶衣撑起,要没事的时候那就装个小扮个软弱,蝶衣绝对是吃这一套的。 古皓然当下运点气憋红了脸,柔柔弱弱的软声道:“快……无法……呼吸了……蝶衣。”话音未落脚下突然往下一陷,古皓然一个没防备身体往下一陷,顿时灌了大大一口淤泥在口,鼻也给填满了去,一瞬间只留下一双眼睛在沼泽外面。 蝶衣一惊手还没来得及加劲,突然感觉古皓然使力一顿,蝶衣一个不察身体被带的往前一歪,却见沼泽的古皓然借这一拉之力,从淤泥破士而出,一个翻身落在蝶衣的身旁。 “呸,呸,什么玩意,又臭又脏。”脚一落到实地上,古皓然顿时一阵狂哎,一时间干呕之声大做,鼻涕眼泪一起流,被腥臭味道给冲的。 好半响古皓然才清理出鼻和嘴里的淤泥,骂骂咧咧的转过身朝蝶衣道:“蝶衣……”本来想借故撒个娇骗取点蝶衣的同情心,却见蝶衣一脸冷酷的望着他,眼神不复刚才的忧虑,取而代之则是一片冰冷的肃杀。 古皓然一转念顿时暗呼:完了,这下被抓包了,被蝶衣知道自己有能力出这沼泽,却还要装模作样等她拉着自己,这下前面的努力要全部付之东流,不由媚笑的朝蝶衣道:“蝶衣,我不是故意的,蝶衣,刚才真的是好难受,跑了那么远的路身上真的没什么力气,那个,你也知道人以为要死了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我刚才以为自己要被吞下去了,所以一个流动才有力气跳出来的,蝶衣,你别生气。”示弱,撒娇,看能不能把眼前这关混过去。 蝶衣一见古皓然靠近她,顿时满面寒霜的退后一步,先不说古皓然骗没骗她,这一身臭烘烘的味道实在让任何东西都不想跟他亲近,再说那一脸的黑泥对着人笑,那模样说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古皓然见蝶衣后退不由嘴角抽筋的站在当地,可怜兮兮的望着蝶衣道:“蝶衣,我真不是故意的,蝶衣……”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蝶衣转身就走,神色冷漠的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似的,古皓然顿时心里叫糟,忙快步跟上脑开始思考要怎么让蝶衣消气。 唰唰穿过眼前的这片林,印入眼帘的是一弯欢快流淌的河水,水面晶莹透亮居然清澈的看的见底,水底白生生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白净的光芒,让整个河水就如笼罩了一层白色的烟雾,瑞丽迷人万分。 蝶衣蹲在河边清理了一阵,被蟒蛇追时早就弄丢了食物和水,这以后吃什么也要靠自己弄了,取些清澈的河水钦下,蝶衣看着如此干净美丽的河水里,居然一条鱼虾也没有,就如井里的水一样,不由微微觉得怪异。 “蝶衣,你别生气,是我的不好,我给你陪不是好不?蝶衣。”耳边充斥着古皓然聒噪的声音,已经说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他烦不烦。 蝶衣冷眼扫了古皓然一眼,不好意思超拔看不出来古皓然是什么表情,一身通透的黑色,犹如非洲人,蝶衣不由皱眉道:“洗干净。” 古皓然与蝶衣说了一下午话,蝶衣连理也没有理他一下,此时突然开口反而还把古皓然吓了一跳,连忙想也不想的跳到河里面,从水一看才发现美艳绝伦的古家少爷,居然比街头的乞丐都还狼狈万分,古皓然顿时打了个寒战,这太有损形象了,忙开始彻底的清洗。 蝶衣坐在岩边冷冷的看了眼水的古皓然,又转头朝天边望去,那里一道耀眼的金光映照了半边天,看着距离自己等已经近了不少的另一面金墙,蝶衣在心下盘算如果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应该要不了十天就可以到达,毕竟这里并没有什么险峻的高山大川,并不会出现要几天时间只不过翻了一座山头那种事情发生,只是料不准后面会出现什么事情。 一身脏的要死,古皓然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不过也是出生大家习惯了干净整洁,几日来的爬摸滚打在生命被威胁的时候倒还忍的过去,现在这一身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所以很干脆的脱个精光,一边用衣服当帕清洗身上,一边全当把衣服也洗了。 古皓然一边清洗着身上香飘十里的味道,一边埋头苦想要怎样才能要蝶衣原谅刚才自己的行为,人总说先爱上的先吃亏,这要是换以前古皓然不哈哈对天大笑三声,终于压了蝶衣一有关当局,哪里会想什么原谅不原谅,那都是狗屎,此时心情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古皓然犹自想着该用什么办法,蝶衣那个人明显的智商高,情商低,不是个他对她说一句我爱你,马上就能得到一句生死相许的感激涕零,这个人轻不得重不得,古皓然也不是个个高手,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该怎么哄蝶衣,不,是该怎么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欺骗,而是……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古皓然埋头苦想,没有注意到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上的血迹,顺着淋在身上的水流入了河里,丝丝血丝从河荡漾开去。 “啊,这是什么东西?”一声惊呼骤然打断蝶衣的盘算,蝶衣唰的加压这头来,就见古皓然的站在河水,诧异的望着水下面,蝶衣不由微微皱了皱忧虑,这是不是古皓然又耍什么花样,本想回头不理会古皓然的惊呼,却见古皓然脸上神色古怪,不由低头看去。 只见齐腰深的水里,古皓然脚边游荡着一条几乎透明的蓝色小鱼,小鱼围绕着古皓然脚边一圈一圈的游荡着,蝶衣脸上冷了下来,这又是古皓然在搞什么玩意,正欲回头眼角却见古皓然的腿边淡淡的漂浮着一丝血迹,而那透明的小鱼正是围绕着那丝血迹在流动。 此时古皓然抬起头来稀奇的望着蝶衣道:“这鱼怎么咬人?我还没见过有这样的事情,鱼咬人。”说罢又低头看着围绕着他转的蓝色小鱼,显然极有兴趣。 蝶衣心下微微一动定晴看向河,此时只见远方河面上蓝光粼粼,正汹涌的朝古皓然站立的地方逼近过来,蝶衣脑海光芒一闪唰的立起来朝古皓然吼道:“上来,快点上来。” 古皓然一惊抬头诧异的看着蝶衣,虽然不明白蝶衣为什么语气大变,脚下却也同时开始朝蝶衣走过来,蝶衣能跟他说话就好,管她什么语气。 蝶衣见古皓然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岩上走,远处的蓝色波浪却快如闪电的朝他接近,顿时眉头紧急吼道:“快点,这鱼吃人。”边从岩边站起来朝古皓然伸出手。 古皓然顿时大惊,鱼吃人,这听都没有听说过,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虽然知道蝶衣并不说假话,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过看着蝶衣伸出的手,古皓然还是觉得就相信鱼吃人吧,能让这手伸出来就真让它吃两口也无所谓,顿时加快脚步就朝岩边走。 走了才两步那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蓝色小鱼,对着他腿上又是一口,顿时一屡鲜血顺着河水就飘荡开来,古皓然不由咬牙道:“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小小一条鱼也敢欺到我头上来。”边说抽出腰带上的软剑就朝那条蓝色的小鱼刺去。 蝶衣顿时冷声道:“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说罢收回手转身就要离开。古皓然一见忙丢弃了遭殃这鱼做腹餐的打算,手忙脚乱的就朝岩边走来,边急道:“蝶衣,别走,别走,我这就上来。” 蝶衣冷漠的转过头来,见古皓然急急忙忙的往岩上走来,眼看就要上到岩上,那蓝色的光芒像是疯了一般扑了上来,蝶衣心下一凛想也不想就朝快到岩边的古皓然抓来。 古皓然见蝶衣伸手,顿时心花怒放的就去拉蝶衣的手,哪里注意身后,只见那蓝色的光芒蜂涌而来,前仆后继的朝古皓然身上扑来,古皓然一脚已经离了水面,另一只脚却还在水里,伸手刚好磁上蝶衣的手,嘴里还没来得及说话,腿上突然一阵剧痛,一股想像不到的大力拽住他就往水里拉。 古皓然一个身形不稳就要往身后的水里倒去,脸色不由大变,蝶衣手急眼快的反手抓住古皓然的手,临空一把把古皓然给拖了上来,只见破水而出的古皓然腿上带着几条蓝色的小鱼,一些没有咬上的从水高高跃起,想跟着这美味的食物而去。 古皓然被蝶衣从水提了起来远远的扔了出去,古皓然回头一看小腿上鲜血淋淋,两条蓝色的小鱼犹自咬在小腿上,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古皓然一边吃疼一边大怒,两剑把蓝色小鱼给斩成几段,看着那只剩下鱼头的小鱼,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古皓然不由一阵胆寒抬头朝立在岩边的蝶衣处看去。 只见本来白光粼粼的河面上,此时蓝光耀眼,河面上不停的跃起蓝色的小鱼,在空露出狰狞的牙齿,就算在这晴天大白日下,古皓然也不由打了个冷战,这么多蓝色小鱼怕没有成百上千条,刚才那凶猛拉扯的力道,居然比遇上的蟒蛇力量都还要强,看了一眼腿上鲜血淋淋的伤口,一瞬间几乎布满了整个小腿的所有部位,古皓然难得的一阵后怕,刚才要不是蝶衣提醒自己,要不是她一把把自己给摔上来,那一下栽到河还有合在吗? 古皓然心震撼无比复加呲牙裂嘴的道:“蝶衣,疼。” 蝶衣从来没有见过食人鱼,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生物的存在,刚才不过是猜测喜欢血的东西肯定不是善良之辈,才提醒古皓然上岩,却没想到这些东西追捕生命的时候是这么强悍,如果不是自己看它们来势太猛,全力拉了古皓然一把,今天这人多半就报废在这里了。 蝶衣正盯着河里的食人鱼皱眉,就听见身后古皓然弱弱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转过身去,就见古皓然跌坐在草地上,一条小腿血迹斑斑全是伤口,正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一脸的震惊和可怜。 蝶衣看了古皓然几眼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来撕了身上的衣衫给古皓然包扎,这里没有什么疗伤的药物,不过好在这些食人鱼只是牙齿尖利,并不带什么毒性,所处的伤口虽多要止血包扎也很容易。 古皓然见蝶衣默不作声的为他包扎,眼泛起一片柔情低声道:“蝶衣,对不起,上午我并不是故意要那么做,我只是想你关心我,我要是从淤泥里面脱身出来,我就看不见你为我担心的样了,我不是想骗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为我担心,是不是为我焦急,我喜欢你,我也想让你喜欢我接受我,不因为我是你丈夫,而是真正喜欢我这个人,我古皓然,所以我才那样做。 蝶衣,我知道我那样做错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不理我,我以后不骗你了,绝对不骗你。” 蝶衣没有抬头只顾自己手的动作,说实话当古皓然陷进沼泽的一瞬间把自己抛了出来,让自己安全着地,而他自己深陷沼泽,那一瞬间心不是不震惊,死水一潭的心境莫名的有点变化,这个人是在拿自己的命换她的命,是想也没想的下意识动作,他不会伤害自己。 一个下午的沉默有一少半是因为他欺骗自己,平生最讨厌有人欺骗,欺骗自己的人也从来没有好下场,不过是非好歹自己还是分的清楚,那么做对自己又没有什么伤害,这点小事情根本没资格引自己动情绪,最主要的还是那身处险地的一抛,舍弃自己成全她,这样的动作让她迷糊了。 古皓然见蝶衣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包扎好,就要站起身离开,不由心一慌一把拉住蝶衣扯到他情里紧紧抱着道:“蝶衣,别离开,疼。”知道现在解释可能也解释不出所以然,不如干脆顾左右而言它,蝶衣不是个会轻易发脾气的人,至少自己还没有见过,既然这里说不通,那就转换方向去。 第六十五章 入地无门 蝶衣被古皓然突然的一扯,没防备的直接跌了过去,忙两手齐齐撑过去,只听古皓然一声闷哼,身体瞬间一僵声音嘎然而止,蝶衣微微一皱眉,自己没有碰着他伤口啊,当下抬头对上古皓然双眼。 只见古皓然脸色微红,定定的看着自己,蝶衣不由挑了挑眉,感觉到手掌下的体温和异动,蝶衣冷眼扫了一眼顿时默在当场,刚才那一跌两只手下意识的一撑,一手撑在了古皓然的胸前,一手却撑在了古皓然的双腿之间,平日倒还好说,此时古皓然身上一根线都没有,这算是亲密接触? 蝶衣感觉到手下的变化,一脸冷漠的收回手坐在古皓然身前,好像面对的是一雕塑,除了刚开始的微微一顿外,其他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欠奉,而古皓然则脸色红润,眼神色闪烁紧紧的抱紧蝶衣。 “蝶衣,疼,你帮我揉拙笨这里。”古皓然沉默半响把脸埋在蝶衣的肩头,脸色发红的拉住蝶衣的手往刚才被她压痛了的地方伸。 蝶衣低头看着古皓然的颈,上面整个都泛着微红,的背脊点点水光还在上面挥舞,在水光的映射下桃红的肌肤说不出来的诱人,蝶衣第一次遇上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居然还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该说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该说这个人是真的胆大包天。 “蝶衣,你是我的妻。”低沉的话语从肩头传出,带着丝嘶哑,带着丝说不出来的诱惑。 蝶衣听着耳边传来的低低的喘息,嘴角勾起一抹冰美的笑容,这是什么地方,这趟的前景怎么样,这是什么时候,他忘记了她可没忘记,既然忘了那就让她叫他好生记起这是什么地方。 蝶衣嘴角带着美艳的笑容,抬起古皓然埋在她肩头的有关当局,见古皓然眼波荡漾隐隐升腾起一丝水汽,本来绝美的容颜比往日更加艳丽三分,蝶衣勾魂绝艳的一笑贴上了古皓然的双唇。 古皓然在开始的一震之后,脸露狂喜,本来把蝶衣抱住的手臂更加紧紧的抱紧了蝶衣,紧贴上自己火热的身体,唇上变被动为主动强势的启开贝齿辗转吮吸,肆意品尝对方甜美的汁液,一手从后扣住蝶衣的后脑,一个翻身把蝶衣压在了身下。 古皓然的双唇从蝶衣的嘴角侵犯下来,沿着雪白的颈项就往下走,粗重的呼吸声在静寂的丛林,似乎成了独一无二的韵律。 “啊,蝶衣,放手,放手。”夹杂着痛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刚才完美的韵律。 蝶衣躺在古皓然身上,静静的看着古皓然突然变换的脸色,此时古皓然弓着身爬在蝶衣的身上,一张绝美的脸正紧紧的皱着眉,红白交加的脸色分外艳丽,幽怨的瞪着没有表情的蝶衣,嘴角紧咬着道:“蝶衣,疼,你放手。”一边蠕动着身体,却又不敢大动的靠在蝶衣身上。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脸上却是姣美异常,嘴角带着勾人的笑容缓缓的道:“怎么不动了?我的衣服还没解开。” 古皓然额头汗珠渐渐渗透出来,眼神色几变后狠狠的在蝶衣的嘴角亲了一口道:“蝶衣,你没有拒绝。” 蝶衣霎时沉下脸来冷冷的道:“我以为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看来是我看错了。”说罢手不由加劲,成功的听见古皓然的一声惨叫。 古皓然额头带汗的看着蝶衣,咬牙道:“蝶衣,轻点,你在要我的命。”见蝶衣挑眉直视着自己,古皓然吸了一口长气无力的爬在蝶衣身上缓缓的道:“是我错,我没有分清场合,是我的不对。” 蝶衣冷冷的哼了一声放开了手,古皓然却赖在蝶衣身上不起来,喃喃的道:“蝶衣,现在怎么办?蝶衣。”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说放过就放过,这可是在这么艰险的地方冒死得来的,在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机会,这不磨死人吗? 蝶衣听古皓然这意思,不是不知道现在牌什么情况,而是明明知道却犹如无视,居然是所有心一齐起,这样天塌下来也不当一回事的人,蝶衣自认还第一次见到,当下一掌狠狠的推开身上的古皓然,唰的立了起来冷声道:“自己解决,给你十分钟,跟不上就自己留在这里。” 古皓然被蝶衣直接推了一个滚,爬在地上咬牙道:“蝶衣,你好心狠。”边狠狠的一拳头砸向地面,好不容易天时地利都有了,可也就毁在这天时地利上,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闷哼了半天突然市场朝前面背对着他的蝶衣道:“十分钟是多久啊?” 一宵无话,古皓然虽然很想拉长了脸给蝶衣做个脸色,可也知道蝶衣根本不吃那一套,别说自己做脸色,就算自己半死在面前,多半蝶衣还是一副万年寒冰的样,再说自己也明白现在什么处境,勾况两人关系什么时候都行,要是在这里抓住了机会自然也可以趁热打铁,但是没有机会的时候,古皓然也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俩人关系依旧恢复到前两日时候的相处方式。 第三日上眼前的金光靠近了很多,古皓然远远望了一眼道:“看来我们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到达另一面了。” 蝶衣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吭声,走了这几日穿出了灌木丛,走过了高大的遮天蔽日的大树,现在身处这地一片万物枯萎,寸草不生,甚至连草根都看不见,淡黄的土地上呈现一种苍凉怪异的韵味。 没有毒虫,没有河流,没有树木,没有花朵,一片土地上什么都没有,古皓然和蝶衣加快速度前进,虽然知道这样怪异的地方,必然有两人想不到的东西存在,可难得这么好走的路,不用担心从天而降的毒物,不用担心喝水的时候来个吃人的东西,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草丛跳出一条毒蛇,更加不用担心有什么吃人的沼泽,这样的路程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也要加快速度走了。 俩人奔行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古皓然是无畏的往前奔跑,一边还不停的给蝶衣说笑话听,虽然蝶衣从来也没有笑过,可古皓然乐此不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日宠爱他的人太多了,都把他放在心上他不觉得对谁有兴趣,现在来一不把他放心上的,他反而改了脾气极力迁就起来。 蝶衣耳内听着古皓然时不时的笑语温言,眼里却四面八方的情况都收在眼里,面前的情况虽然奇怪,但却真的一点危险也没有,不由暗提升戒备,更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异样。 “咦,什么声音?”快速前进的古皓然突然停了下来,一手拽住蝶衣倾耳听去,蝶衣听古皓然如此说,不由站住脚闭目仔细的听。 没有什么响动,蝶衣知道古皓然的听觉比自己灵敏的多,当下静静的等古皓然的答案,古皓然倾耳听了半响疑惑道:“唰,唰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吃食物时候的声音,不过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吃食物,蝶衣四下扫了一眼,确实什么东西都没有能吃什么,蝶衣想了想道:“往前面再走一点看看,若不对,就撤。”这两日古皓然听蝶衣这些专用名词多了,也就明白蝶衣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与蝶衣小心翼翼的前进,不停的察看着四周。 斜前方一条绿线,绿线的前面是一条黑黑的黑线,古皓然挑眉道:“前面应该是草地吧?这地方还真奇怪,有黑色的草么?” 蝶衣一听突然顿住脚步,唰的蹲下身抓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细细的闻,古皓然见蝶衣脸色沉了下来,一遇上蝶衣脸色沉下来,古皓然就知道一不定期是有什么大危险,一般的危险蝶衣根本不会动容,能让她有点脸色变换的就不是小问题了,不由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的注视着蝶衣。 蝶衣细细的闻了闻手的泥土,再站起身来看了眼远处的那一屡黑线,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古皓然焦急道:“快跑。”一边找了条跟黑线相对的方向就加快速度离开。 古皓然见蝶衣找了个回头路跑,虽然不是原路返回,但也相差不到哪里去,不由边跑边开口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们能不能闯的过去?这样可就走回头路了。”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沉声道:“我没拦着你。”边说放开古皓然的手就跑,古皓然忙反手抓住蝶衣的手,讨好的道:“别生气,我知道你说危险那就一定危险,我不过也是为我们所剩下不多的时间着想么。”边说边回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东西,就算前几次遇上的大怪物,蝶衣也没有这么喜怒形与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蝶衣脸色大变。 “咦,蝶衣,它们还能动?好像是一群蚂蚁,看朝我们这边来了,你看是不是?”古皓然一回头,就见那黑线离了绿线周围,好象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来了。 蝶衣一听匆忙回头看了一眼,脸色更是冷的像万年寒冰,脚下速度加快到极致,扯住古皓然就跑,一边沉声道:“若我没有看错,它们是食人蚁,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人畜难逃。” “又吃人,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变态的地方?我现在算是明白这岛上的人为什么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这些个鬼玩意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要是遇上了还当他们就是个蚂蚁,是条鱼,哪里知道它们厉害至斯,还好,蝶衣有你,要不然十个我也要死到这里。”古皓然听见这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被那些个黑线吃完了的,不由又惊又侥幸起来。 蝶衣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压低声音吼道:“闭嘴,我不是神,你别指望我顾上谁,要被他们追上你就自讨多福。”就算古皓然在她心有点不一样,生死关头她能救就救,不能救绝对转身就走,没有人的命比自己的重要。 古皓然边跑边转身察看,一会就不见这些蚂蚁的影了,古皓然当下喘了口气道:“不用跑了,它们审美观点我们甩没影了。” 蝶衣冷冷一哼冷声道:“不懂就给我闭嘴。” 古皓然见蝶衣依旧一刻也不停的朝前方跑去,不由边跟着跑边道:“蝶衣,你给我说说,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 蝶衣一径的狂奔,半响后古皓然快断了这念头的时候,方听着她道:“它们的嗅觉很灵敏,遇上活物能够完全不停的追踪一两个月,不间断,不停歇,不吃个干净绝对不罢休,没有动物可以昼夜不停的奔跑一两个月,所以说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过它们的捕食。” 古皓然听到这里一直嬉皮笑脸的脸色,第一次沉重的无以复加,整个人一瞬间严肃了起来,沉声道:“这样的话逃有什么用,有没有办法可以一举全部把它们灭了?” 蝶衣冷声道:“有,用火烧。” 古皓然看了眼寸草不生的土地,烧,用什么烧?而且这是山林啊,真要把那么多蚂蚁烧死,那火还不大的把这里能够烧完,自己等不用逃出它们的追捕,反而变成与他们同归于尽了,这有什么意思,当下边跑边寻思道:“蝶衣,记不记得来的路上有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依那里独特的位置,放一把火应该影响不到其他的地方。” 蝶衣想也没想的道:“距离太远,时间不够。” 古皓然想一想也是,回头烧是把他们给烧了,士天时间能够走到另一道门前,那就真是见鬼了,不由紧紧皱着眉头,一边与蝶衣朝前面飞奔,一边不停的思索对策。 两人一番急跑,慌不择路的只朝与食人蚁相对的地方跑,哪里管的了前方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存在。 水声哗哗,清晰的流水声传入两个人的耳里,古皓然和蝶衣拐了个弯后,面前豁然开朗,没有寸草不生的诡异和苍凉,此处树木森森流水叮咚,却又是一处不一样的景色。 古皓然顿时一喜道:“水会淹没我们的气味,加上这里有这么多青草,应该够他们舍弃我们,就怕里面又有什么食人鱼。”边说边拉着蝶衣就朝河面走去。 只见此处河水浑浊根本看不见底,河边鱼骨尸体的不少,间或还有些鸟类的羽毛和痕迹,水流却比较急切,古皓然一见顿时大喜道:“有鱼就说明里面没有食人鱼,我们走这里游过去。” 蝶衣看了眼水流强度,从这里带古皓然游过去,凭她的能力还不是问题,当下恩了一声就朝水边走去,才走了两三步河里突然啪的一声,从河水浮起一物缓缓的朝岩边游过来,蝶衣定晴一看顿时拉着古皓然后退几步,鳄鱼。 古皓然一眼见到那长相丑陋的东西,不由睁大眼睛道:“什么东西?这又是什么什么吃人的玩意?”这两天面对这些动物太多了,神经也在打击变的越来越粗,现在古皓然已经顾不上吃惊和侥幸,而是很肯定的问了。 蝶衣双目杀气腾腾的盯着闲的爬到岩边晒太阳的鳄鱼,河水里面此时又浮起来两条,注意一看岩边不远处也有好些,蝶衣一身暴敛之气此时控制不住的全部散发出来,紧握拳头冷冷的道:“鳄鱼,吃人的。” 古皓然顿时无语问苍天,前有鳄鱼,后有食人蚁,这进不得进退不得退,这老天还真是优待他们。 第六十六章 不要怕 还有我 蝶衣狰狞的盯着闲的鳄鱼半响,细细评估了一下面对它们的胜算,条数太多实在是太危险了,当下当机立断转身道:“走。”边说边反身就欲往身后回跑,古皓然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脚下还没抬起就定在了当地。 只见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黑色迅速的接近,成三面环围之势,大片的黑色铺天盖地,前时远远望见还不知道多少,此时离的近了,古皓然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蚂蚁组成,整片绿色的草地上严实的铺满了黑色,前方快速的朝自己等接近,后面却看不见尾的跟随而上,古皓然见此情况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战。 蝶衣紧握着拳头看着前方快速接近的食人蚁,该蚂蚁个头明显比平常的普通蚂蚁要大上三四号,头尾相连就像黑色的石油被倒在了地上的感觉,倾泻而来,快的离谱。 蝶衣回转身对上古皓然的双眼,俩人的眼神交流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朝身前的河水扑去,跟鳄鱼拼也许还能剩下个胳膊和腿,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蚁拼,连跟头发大概也不会剩。 蝶衣一把抓住古皓然的手带到自己腰上,古皓然什么话也不说,搂在蝶衣腰间的手一使劲,把蝶衣整个人给搂离了地,一脚踩到正当道的一条鳄鱼身上,一个飞跃尽可能的扑入河心,争取离岸边的鳄鱼越远越好。 砰的一声巨响,河心水花四溅,蝶衣一入水直接抽出手的匕首,一手持短剑一手握匕首奋力朝前方游去,古皓然紧搂住蝶衣的腰,深吸了一口气就当自己在闭气,一手抽出自己的软剑紧紧的握在水,睁大眼四处张望着。 河水浑浊能见度很低,水流也比较湍急,蝶衣几个觅水就带着古皓然漂浮了不远的距离,正当蝶衣带着古皓然浮上水面换气的一瞬间,左前方和右后方各一道不寻常的水流像箭一般朝俩人逼近,蝶衣眼里杀气沸腾沉声道:“来了,右后方。” 古皓然一入水一身十成的本事也只用的出来七成,虽然不至于惊慌失措,但根本感觉不到水里有什么怪异,听见蝶衣如此一说,顿时张大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沉身两手一个交换,直接从蝶衣的左边转到蝶衣的右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一剑狠狠的在水划开,也不管什么具体东西在什么地方,横扫一切总会有碰对的时候。 古皓然一剑横切,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右手臂上传过来,古皓然当下一咬牙手软剑尽全力朝着那股国务部长的地方刷刷几剑,一脚朝着感觉到的物体狠狠的踢了上去,古皓然这一脚是用了全力,虽然水力道减半,但这可以开山裂石的一脚,还是砰的一声把一物从水底给踢出了水面。 古皓然见破水而出的这条鳄鱼比岸上看见的还要巨大,恐怕有四五米那么长,嘴角正往下滴血,显然是刚才那一剑给砍在了嘴上,古皓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楚面目丑陋的鳄鱼,尖利的牙齿比食人鱼不知道高了多少级别,不由咬牙道:“好个丑陋的东西,就算我虎落平阳你也欺不得我。”边说边手软剑临空狠狠一击,在水里古皓然是吃亏,到了空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对古皓然来说也已经够了,只见那皮坚牙更尖的大鳄鱼,还没有从空落到水里,就被古皓然一剑给从腹部来了个开膛破肚,整个内脏都流了出来,第一次死的这么爽快。 这厢蝶衣定定的看着前方鳄鱼的来势,等着它靠近自己张大一口的一瞬间,蝶衣极度冷静的快速把手的短剑插到了鳄鱼大张的口,鳄鱼吃痛短剑卡在它的口,上下颚合也合不拢,尾巴在水快速的一扫,夹杂着汹涌的力道就向蝶衣扫来,蝶衣不但不避开反而紧贴着鳄鱼的嘴边,手匕首趁着鳄鱼合不上嘴,一刀沿着它嘴角哗的大力拉开,手腕快速翻滚间这条鳄鱼的整个下颚被蝶衣给切了下来。 蝶衣一把接住跟着从鳄鱼嘴里掉落的短剑,侧头正好看见古皓然来了个对鳄鱼的大手术,知道古皓然的软剑好像是不错,不过在砍大蟒蛇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出色,还以为不过一破烂货,现在一看没想到还真销金断玉如切菜,看来不是这把剑不好,而是那蟒蛇的皮太有历史了点,这会遇上了个没什么历史的,只靠这自己皮坚肉厚的,就完全占不到他什么便宜了。 俩人解决这两条鳄鱼说来慢,实际不过一瞬间,得手后蝶衣一直扑水的双腿一个使力,带着古皓然唰的前行了几米距离,身后那被切了整个下颚的鳄鱼,这时才开始疯狂起来,红色的血液从浑浊的河水冒出来,翻滚,换气的狂妄力道搅的整个刚才所略微停留的地方一片血雨腥风,而古皓然那条也还没死透,两条在河一阵肆无忌惮的发汇临死的暴烈。 蝶衣带着古皓然快速的往对面游,这条河不宽但也绝对不窄,没个十几二十分钟绝对上不了对岸,蝶衣心无旁焉的死命往前游,古皓然则爬在蝶衣背上露出一个头看着四周。 “蝶衣,不好,那些鳄鱼全部下水了。”古皓然惊恐的声音突然在蝶衣耳边响起,蝶衣默不作声的继续往前游,血腥,那么学生的血腥味怎么会引不来那些嗜血成性的东西,蝶衣在杀了那两条鳄鱼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所以才拼了命的往前游。 河水央的血色越来越红,翻滚的浪花越加的激烈,狰狞的鳄鱼头在水面不时的露出来,嘴里撕咬着,争夺着,血腥味越发的浓重起来。 古皓然心底微微沉了沉,这么血腥的气势,这么猖狂的力量,这么庞大的数量,要是真的一窝风追上来,自己和蝶衣就算再厉害,怕是也要给它们做盘餐了,此时古皓然的脸上冷的吓人,几乎可以与蝶衣一拼,身体却越发的冷静,注视着河水面上鳄鱼的眼睛眨也不眨,这种面临绝境才显露出来的沉着和冷静,才是古皓然真正的气质。 注视着鳄鱼的眼不经意的扫描到一点,古皓然不由顿时睁大了双眼,只见黑压压的蚂蚁群已经来到了岸边,这浑浊迅疾的河水没有阻挡它们前进的步伐,那些食人蚁前仆后继的涌入了河,远远看去水面黑了一大片。 古皓然不由握紧手的软剑,该死,这水也阻挡不了这些食人蚁的嗅觉吗?这些到底是什么变态动物,却不知道这大群的食人蚁,如此不顾性命的冲进河水,不是因为对他们的弃而不舍,而是闻到了河面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没有什么能比这味道更刺激它们的了。 “蝶衣,食人蚁下水了。”古皓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蝶衣一边全力游着,一边冷冷的道:“先管现在吧。”边说再度加快速度朝前冲,古皓然在蝶衣的话语和行动,还有周围不平常的水流反映感觉到,食人蚁还没有来,而鳄鱼却已经来了。 一个庞大的狰狞头颅从水哗的破水而出对着古皓然就咬上来,古皓然手剑光涌动狠狠的迎了上去,手还没有解决到眼前的麻烦,古皓然又感觉到脚底水流不同寻常,一道凶猛的撞击隔水而来,而身后的蝶衣也停止了前进,身体的快速动作能够感觉到她也遇上了,同时几道强劲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古皓然心下一惊,被围在间了。 蝶衣手两把利器飞快的舞动着,对上来的鳄鱼无一不是流血而退,血味在水挥发出来,却更增添它们的凶性,一条条疯狂的冲上来,蝶衣在水身姿矫健,一会浮一会沉,昼避开鳄鱼的口和尾巴上的攻击,可避的了这条避不了那条,身上也被挂上很多道伤口。 蝶衣这厢依照她的情况快速的浮沉,避开了很多攻击,而她身旁的古皓然却有点糟糕了,有时候眼看要杀掉其的一条,蝶衣一个转身就让他失了手,别转过来不进就正好碰上大张的尖利牙齿,和强劲的尾巴,要不正换气间蝶衣一头沉到水里,古皓然一口气也就只有憋着,还要对付水扑上来的大家伙,闹的那是一个手忙脚乱。 古皓然一身的本事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了出来,一声不吭的挥舞着手的软剑,头,手,脚,腰,每一个部分都参与了攻击和躲避,在混乱的形式下,不但没有被咬,反而趁机不知道杀了多少条凶残的家伙。 抢食,混乱,好像有无数条鳄鱼一般,有些在疯狂的抢食对方的尸体,有些在不停的对上蝶衣和古皓然,蝶衣不知道地球上的鳄鱼吃不吃同类,不过眼前支阳真实的撕咬着。 被鳄鱼尾巴和尖利的牙齿咬上的伤口,在水一丝丝的鲜血渗透出来,围着蝶衣的鳄鱼闻着这不一样的血腥味道更加的疯狂起来,蝶衣手脚并用手的两把武器在围攻的鳄鱼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自身的伤势本来不重,可体力已经开始慢慢的透支,带着一个人在水里杀鳄鱼,实在是一件挑战自身极限的事情。 蝶衣脸色不变不停的在水里翻腾着,被鳄鱼围在间始终杀不出去,只能抵抗和躲避它们不停的攻击,这个样下去自己的体力始终有限,等自己力尽的时候,那就是两个人的死期。 不停流失的鲜血带动体力大量的消失,蝶衣的身手不复初始的狠辣精准和快捷,一个不慎斜地里一条鳄鱼冲上来一口就朝蝶衣的头顶咬去,蝶衣的双手正被缠在另两条直对她冲过来的鳄鱼身上,见此完全腾不出手来,同时也有点有心无力的感觉,只有堪堪让过一条从腰间冲过去的鳄鱼后,尽量的歪斜着脑袋靠向一旁,手疯狂的对付着冲过来的两条,争取杀退后再腾手对付敢向她脑发起攻击的家伙。 血,蝶衣奋力挡开前方的两条鳄鱼后,还没转头就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是血的味道,蝶衣唰的一抬头,见眼前古皓然本来搂在她身上的手,正横在扑上来的鳄鱼嘴里,血顺着尖利的牙齿往下滴落,一滴一滴正好滴在她的脸上。 蝶衣心顿时一震,换头见古皓然面色铁青的挥舞着右手斩断他身旁的一条鳄鱼后,方回过手来一剑刺入面前的这条吃他血的家伙的嘴里,狠狠的一剑斩下了它的下颚,方取出已经鲜血淋淋的左手,斜眼间见一条大家伙正对着蝶衣张开大口,古皓然忙一剑砍去,同时沉声道:“发什么呆。”蝶衣一惊回神眼神色难辩的下意识回了一句恩。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没来由的恩了一声,身体却唰的往下沉,没有了蝶衣带着他,那还不得给淹死,不由忙就去抓蝶衣的腰,大水里岂是你想抓就能抓到的,古皓然一把没有抓住蝶衣身唰的就沉了下去,顿时心一惊,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古皓然但觉得脚下一实,居然啃着了实地。 古皓然心一定,阐就感觉到脚下在动,是了,居然好死不死的踩到一条潜在水下面的鳄鱼身上,古皓然脑海灵光一闪似有所司,就见上方蝶衣一个低头潜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要提他上去。 古皓然忙一把搂过蝶衣紧紧抱住,在蝶衣还来不及诧异的时候,脚下一个使力踩在游动的鳄鱼背上,借力唰的冲出水面朝前方落去,蝶衣和古皓然在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虽然不远却暂时摆脱了水里的追击,古皓然快速的辨别水下的生物,此时大量的鳄鱼都围绕在这个地方,无论从什么角度落下,下方基本都有踮脚的。 古皓然抱着蝶衣也不管哪个方向,落下就踩一脚再跳,几个起落后两人砰的落入河水,脚下已经没有可踩的家伙了,蝶衣二话不说,现在能出了包围,还不落跑更待何时。 当下古皓然依旧抓住蝶衣的腰间,蝶衣则不横向游去对面了,那样一要面对鳄鱼的围剿,二要面对水流的阻力,那样并不是逃命的最佳选择,而是顺着水流拼命的游动,虽然在水里能跑过鳄鱼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不过能多跑一段时间就多一段时间,两个人顺着迅急的河水飞速的朝下流冲去。 游水,游水,蝶衣只感觉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本来就已经快透支的力量,在这一段飞速的游水当一点都不剩了,古皓然同时也感觉到了蝶衣的体力透支,不由道:“不用拼命了,我们就顺着水流浮吧,剩点力气对付接下来的鳄鱼。”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也知道自己到极限了,想挣扎也挣扎不起来,当下也不做其他的考虑,保持着她和古皓然漂浮在水面的状态,任由流水带他们前进。 古皓然紧紧的搂着蝶衣的腰抬头望着天轻笑了笑道:“这天真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天,别有一番滋味。” 蝶衣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无来由的沉静下来,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除了生存以外的东西,这刻就这么望着天空居然有一股宁静的感觉,一种心的宁静,原来以为自己是强悍的,命运由自己决定,而现在才不得不相信,强悍的不是自己,强悍的是命运。 血从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渗透出来,承着水流的飘动带起一湾细长的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蝶衣和古皓然这两个人也闻的到,还不说以嗅觉或者不知道什么觉灵敏的鳄鱼,这番是逃不掉了吧。 古皓然用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搂住蝶衣,转头看着蝶衣波澜不兴的脸颊,把脸轻轻的挨着蝶衣的脸,若不是要背负着他,蝶衣可能已经冲破重围到了对岸,也许是他连累她,古皓然嘴边微微勾起一抹艳绝人心的笑意,是从心底生出的笑意,蝶衣愿意背负他,在他沉入心的时候会来找他,这一切蝶衣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若不是在心有了分量,依蝶衣的为人怎么会为了别人而连累自己,也许蝶衣并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知道蝶衣的心已经有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情感存在着,反正就是存在。 蝶衣一边凝望着天空,一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虽然强悍的是命运,但是她绝对不会向命运低头,上苍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她会去努力争取,绝不放弃,全神努力积蓄着能量的蝶衣,没有注意到身旁古皓然异样的情绪流露,也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绮丽。 “咦,怎么这么久还没有鳄鱼追上来?”两人承水漂流了半响,古皓然分外诧异的问道。 蝶衣也发现了鳄鱼并没有追随着他们的血味前来,而是好像停止了对他们的追击一般,什么生息也无,不由皱眉道:“不知道。” 古皓然挑忧虑道:“不追,太好了,那是不是说我们已经逃出来?还是已经出了他们活动的范围,所以放弃我们两个美食了?”一感觉有可能脱出鳄鱼的围剿,古皓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露了出来了。 蝶衣也是相当诧异,没听说过鳄鱼也有领地一说,放弃?有这个可能吗?杀了它们那么多同类的美食说放弃就放弃,这是它们的作风?不过,能逃掉真的不错,看来这些鳄鱼真的是冷血种族的产物。 当古皓然和蝶衣发现鳄鱼并没有追来的时候,在河流的上游正发生着一场分外惨烈和悲壮的厮杀,成群结队的食人蚁推着满地的树踏上了游泳的征途,有些没有找到树的则直接往河水里冲,只为了那可口的浓重血腥,一时间整个河面几乎全是漆黑的颜色。 鳄鱼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依旧撕咬着已经死去的同类的身体,而在他们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浮在水面上的鳄鱼在不经意间,已经被这些蚂蚁扑在了向丰,速度,这才是真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从蚂蚁接触的地方开始,血肉快速的消失,交锋的鳄鱼竭尽全力的挣扎,翻腾,发威,不过都无济于事,片记功夫就只剩下白骨一堆。 而在它在水翻腾的时候,一群接一群的蚂蚁被扔在了其他同类的身上,屠杀,真的可以算做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不会在水底长时间憋气的鳄鱼,只要浮上水面就会粘上这可怕的恶魔,鲜血在瞬间染红整个河面,又被河面上的食人蚁吃个干干净净。 蝶衣和古皓然并不积压物资那些刚才还试图杀死他们的凶手,现在正在被其他的种族灭群,也许今日过后整个神秘险地,再不会出现它们的踪迹。 蝶衣一感到有可能逃生,顿时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竭力带着古皓然就横向游去,虽然已经看不见河岸,不过横向和纵向蝶衣还是分的很清楚,古皓然也明白早一时刻上岸早一刻安全,尽力不把全身的重放在蝶衣身上,两腿也没个章法在水里乱蹬,企图减少蝶衣消耗的能量。 水流很急,蝶衣带着古皓然奋力的朝前方游去,在游到河间的时候,突然那处的水流比河这边还要劲急的多,蝶衣本已经是强努之末,被这湍急的水流一带,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几个急旋与古皓然被速度快的离谱的水流给冲了下去,而这也让他们没有遇上被水冲下来的食人蚁,这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运。 蝶衣和古皓然被快如奔马的水流在河里冲的东倒西歪,强劲的力量推着两人不停的远去,蝶衣看见自己与古皓然进入了另一个河道,两旁的碧绿颜色一晃而过,岸边也看的很清楚,可是就是无法摆脱如此强势的水流,眼看着岸边在眼前飞过,却无力气朝着它奔去。 “咳,咳,这是什么水,这么个冲法,我们要被冲到哪里才停的下来。”吃了好多口水的古皓然,一边咳嗽一边竭仰头说话。 蝶衣此时也相当狼狈不堪,连定住身形的办法都没有,再说这地方又不是她的,哪里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去,几个漩涡把两个转了个头晕,又狠狠的把他们抛了出去,蝶衣竭力保持着头脑的清明,不停的注意着周围有什么可借手的,这是被漩涡摔了个方向,睁眼一看蝶衣不由抽了一口气道:“金墙。” 古皓然也同时被那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住,不远处那道金墙然的矗立在那里,尖端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这条湍急的河流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数,却把他们用最快的方式和最轰轰烈烈的样式,带到了这充满美好期望的金光前。 俩人望着金墙发怔,那终结的旅程就在面前,这恐怖的十天也许就要在第八天上完结,古皓然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原来结束居然这么简单。”蝶衣也难得的勾践起了一丝笑容望着远处。 轰隆隆,巨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的越来越近,几个瞬间就好像在耳边响起一般,震的人耳鸣,蝶衣脸色瞬间苍白哑声道:“瀑布。”古皓然是知道瀑布的,心下不凛脸色铁青,听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就知道那道瀑布到底有多高。 蝶衣顿时强撑着身就往旁边游,奈何根本无法与越来越强劲的水流抗衡,几个水流冲击间,蝶衣只觉身一沉,一种失重感瞬间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掉,而一直紧紧搂住她腰的手瞬间放开了她,蝶衣心一瞬间只有一个感觉,不能相信任何人,还是不该相信人。 变化不过瞬间,蝶衣下落的身突然顿在了半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吊在半空,蝶衣心巨震唰的抬起头来,只见古皓然的软剑深深的插在瀑布的岩石,而他一只手抓着剑柄,一只手牢牢的抓着她的手,受伤的手臂就在眼前,血水顺着手臂流到她的手上,接着被水流洗刷个干净。 蝶衣呆呆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低下头嘴角带着一点血丝,苍白的脸色对着她温柔的一笑,缓缓的道:“不要怕,还有我。” 第六十七章 问心无愧 奔腾而下的水流迷糊了蝶衣的眼睛,震耳欲聋的水击声响彻在天地间,在蝶衣的眼里和耳里,万物好像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一个低沉的迟缓的坚定的声音在盘旋,“不要怕,还有我。” 好简单的个字,却在蝶衣的心翻起了惊天的波浪,蝶衣定定的望着古皓然,古皓然脸色发青嘴角苍白,本来绝美俊俏的脸庞,因为大量的失血而失去了他丰润的颜色,只有那一双眼依旧清亮,依旧照耀四方,含着让人安心的神采,含着让人倾心相信的坚定。 蝶衣仰头看着上方的古皓然,心有一块地方塌陷了,不在冰冷的让人胆寒,一股微弱的但却炙热的暖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让自己感觉到了温度,那只带血的冰凉的手,传来的不是清凉的感觉,而是一种可以放心依赖的微妙感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没有放弃她,蝶衣在怔然,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虽然依旧冰冷绝艳,但是里面已经有了人的温度。 “蝶衣,你怎么样?不要紧吧?”被水冲的睁不开眼的古皓然,闭着眼睛朝蝶衣的方向道。 蝶衣收敛了刚才一瞬间的失神,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下回声道:“没事。”边说边四下看了眼现在在处境,此时两人卡在瀑布的央位置,距离下面的水面并不高,但是下方的水不是深不见底的水潭,而是狰狞的横七竖八的黑色岩石,一个个没有被长年累月的流水磨去它们狰狞的表面,反而更加的尖利,照这个位置落下去,运气好的话得个全尸,运气实在好的不行的话,估计缺个胳膊断个腿不是什么问题。 蝶衣皱眉高声道:“不能掉下去,下面全是岩石。” 古皓然没有多余的手来擦拭河水,只好低着头尽力的睁开眼睛打量一番,岩边距离两人并不远,上面长满了茂密的绿草,古皓然看了一眼沉声道:“你保护好自己,我把你扔过去。” 蝶衣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下去?”把她扔过去是好办到,但不会水的古皓然要怎么下去,自己现在这副样实在是没有力气潜下去找他,更何况这地方不用潜水,大块石头等着他呢。 古皓然没有回答只道:“保护好自己,我没有力气了。”边说边一脚撑到瀑布里的岩石上,单手一使力在半空把蝶衣给荡了起来,蝶衣见状什么话也没说,把自己尽全力的团成一团,尽量避免自己受伤。 古皓然见蝶衣准备好,手下加劲晃动,一个胳膊轮圆把蝶衣朝不远处的岸边甩去,蝶衣在空优美的翻了两个跟头,落支时借力在草地上翻了无数的滚,消去了下落的力道,强力的摩擦在身上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过这些对蝶衣来说全是小意思。 消去力道后蝶衣顿时抬头看向古皓然,古皓然见蝶衣平安着陆,不由欣慰的闭上眼睛,少了蝶衣的牵盼,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每一寸肌肤都疼的火烧火辣的,被鳄鱼咬了一口的左手,在刚才竭尽全力的抛出蝶衣后,已经完全麻木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古皓然明白这手再不医治,怕是要废在这里了。 “跳下来,我接住你,跳。” 古皓然耳里传来蝶衣的叫喊声,不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他是想跳,要换平时比这高的瀑布他都有本事跳下来不受伤,但是现在过多的失血,刚才已经是最后的力量了,此时头脑都开始发晕起来,力气根本提不上来,现在让他往哪里跳,直接落下去还差不多。 蝶衣见瀑布上的古皓然脸色白的吓人,身上的血不停歇的顺着水流下,摇摇欲坠的身在声抛浩大的瀑布,显的犹如风的落,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吹走,那抓住剑柄的手仿佛在不经意间就会松开,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精神气。 “古皓然,我命令你,给我跳下来,听见没有,给我跳。”蝶衣沉如冰雪的脸定定的对上古皓然,眼的关切被杀气所掩盖,整个人浑身的气质一瞬间就如她的杀伐一般,刚劲果断势不可挡,而且霸道的无以复加。 昏昏沉沉的古皓然被蝶衣一声大吼给震得努力睁眼向蝶衣看去,见蝶衣伸出手站在岩边冷酷无比的道:“跳。”话的语气是绝对的命令,让偿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古皓然双眼定定的望着蝶衣,从蝶衣坚定的眼神,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力量,古皓然一咬牙右手使劲抓住软剑一荡,双脚在瀑布的岩石上借势狠命的一蹬,飞身斜着就从空跃下。 蝶衣看着古皓然的来势,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古皓然,全力抱着在地上连连滚了十几米远,方消去古皓然落下之力,蝶衣但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才古皓然那一撞,让自己内府受了不小的伤。 再看怀的古皓然已经昏了过去,刚才要不是喊他跳过来,这会怕就下去跟岩石亲热去了,蝶衣分开附在古皓然脸上的头发,那张艳绝天下的脸也惊人的苍白,但那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很美,美的比什么时候都惊人。 一日一夜,从高处看两人的距离与金墙很近,不过背负着古皓然的蝶衣,却也走了一日时间才终于看见了那道预示着结束的界线,背上的古皓然一直昏迷着,不过并不影响他也会走出这一关的现实。 “蝶衣,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的蝶衣,没有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古皓然,却依言放了他下来,这人虽然伤势很重,但人也很重,从来不会把一个没有战斗力只会拖累人的人带在身边,现在已经破了她的例了,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一直背他出去,在自己也受伤不轻的情况下。 古皓然靠在蝶衣肩上,看着自己浑身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由轻轻在蝶衣脸颊上亲了一口,搂着她的腰两人不发一言的朝前走去,前方是那道金色的墙体,而蹒跚着前进的两人,却已经不复才进来时候的心情了,那两道长长的身影在阳光下,金光,孕育着一种叫和谐的韵味。 轰隆隆,巨大的金墙缓缓的开启,那扇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大门,在这一刻为这两个人开启了它的第一次。 金光灿烂,古皓然和蝶衣逆着光线缓缓而来,夕阳的光芒在他们身后散发着最美丽的颜色,轻风吹拂起两人的黑发,在空肆意的飞舞,整个世界一瞬间安静的只听的见天地之间的呼吸,只剩下这最夺目的色彩。 衣衫凌乱不减两人的气度,浑身伤痕不少两人的俊美,狼狈不堪不降两人的风采,这一刻他们是上帝最美丽的杰作。 门外上官岛主,青竹,青雪等人都震撼的盯着逆光而来的两人,没有人想到他们还会再出来,等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证明他们的失败,却根本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绚丽夺目的色彩。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大门口,波澜不兴的眼神缓缓的扫过呆立的众人,经历过极致生死的两人冷酷,平淡,眉梢眼角间的风霜,为两人增添出更加火灾人和犀利的风度。 “主,少爷,你们出来了,出来了。”最先醒过神来的红净,瞬间泪流满面快速扑上去,身一软牢牢的抱住了蝶衣的腿,激动的泪水顺着小巧的脸颊蜂拥而出,欣喜激动的神色完全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出。 一旁的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拳握紧了又张开复又握紧,一步一步走到古皓然和蝶衣面前,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两个人喃喃的道:“出来了,出来了。”滚烫的泪珠无声的滴落下来,融化进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心间。 待两人哭了片刻古皓然方微微笑着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几日没见吗,犯不上这么想念我们吧,而且,林野,我提醒你,你现在抱着的是我的妻,你个没大没小的还不放开。”边说边伸腿踢了林野一脚,同时蝶衣动了动腿,示意红净站起来。 林野恩了一志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经什么都没有,唯独眼眶微微泛红,而红净则不管那么多,哭的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好像这两个人是已经死了,而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蝶衣看了一眼红净淡淡的道:“我还没死。”红净一听顿时一口气憋在喉咙口,脸上憋的红艳艳的极力忍着,见两人如此模样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古皓然扫了一眼站在前方惊讶的看着自己和蝶衣的上官岛主,傲然的一笑道:“真不好意思,阎王不收我们两个。” 上官岛主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古皓然和蝶衣几眼,眼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有点激动有点不敢置信有点阴冷,缓缓的道:“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没打算在这里还能见到你们两人。” 蝶衣听闻冷冷的道:“你的想法与我们无关。” 上官岛主看了眼蝶衣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确实,你们真的让我很吃惊,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们两个,不过你们的实力我现在有了充分的了解,那么第三关相信我,那里会是你们的绝地。” 古皓然一挑眉道:“话别说的太早。” 上官岛主恢复往日儒雅却淡漠的气质,淡淡一笑道:“我希望你们能再给我创造奇迹。”说罢转身缓缓离开,竟然对古皓然和蝶衣怎么冲出这绝地,经历了些什么际遇,这恐怖的森林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一句不问,古皓然不由暗点头,这个人好沉的住气。 身前青竹满脸说不出来的神色看着古皓然和蝶衣,半响开口道:“这第二关算你们过关,你们是明日就闯第三关还是需要休息,我仍旧是那句话,我们允许你们修养。”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转头对上青竹道:“我们需要休息。”自己和蝶衣已经累到这个份上了,明天还去闯那不知道什么内容的第三关,那是纯粹想找死,而且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外面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多一天少一天现在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分别,那不如好生修养以最好的精神来对付最后一关,所以古皓然毫不迟疑的选择了后者。 青竹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你们觉得可以闯第三关,就直接叫人来通知我就行。”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古皓然和蝶衣转身离开,其语气不复以往的鄙视和冷漠,想来蝶衣等能从这个地方出来,实在是给了他不少的打击,用词词气不由没有了往日的尖酸。 跟着上官岛主的众人也同时跟在青竹身后离去,只是走的时候那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实在让古皓然心里舒服的没边,你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变成可能,你们的鄙视和故做姿态的怜惜,现在全部还给你们。 林野背着古皓然,红净扶着蝶衣,四个人缓慢的走在道上,沿途遇见的人那震惊的快死掉的神态,让红净莫名的得意,一边搀扶着蝶衣一边自豪的道:“敢小瞧我家主和少爷,就让他们吃不了兜走,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是什么地方都能够把我们困住的?” 古皓然伤势虽重不过重在失血过多,此时不用自己走路,旁人看他们的眼神让他分外舒坦,不由笑着打趣道:“小红净啊,那下一关你上。” 红净顿时住嘴睁着大眼睛瞪着古皓然,拍拍胸脯豪气干云的道:“没问题,为了主和少爷红净我火里来水里去,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能冯最后一关是我的荣幸。” 古皓然诧异的喔了一声,侧着头看着红净道:“没看出来你小还挺有出息的,那,你能保证带我们出去?” 红净顿时露出小虎牙笑眯眯的道:“这个红净可不能保证,红净尽力就好,尽了力主和少爷就不会说我,就算我没那个本事带大家出去,少爷也只有自认倒霉,可不能赖到红净身上,这我可是先说好了。” 古皓然立时失笑道:“还没做什么开始撤清责任了,你这小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狡猾。”旁边的林野听着两人没什么水准的对话,不由微笑着摇头,一直比较冷淡的蝶衣也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倒也无冰雪。 红净见古皓然和蝶衣表情和缓,不由在心底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也许从森林里出来的俩人不觉得,但是他们却能够深切的感觉到俩人身上的那一股肃杀之气,很浓重的杀伐味道,就像从地狱出来的人一般,就算人在笑可那心冰冷的没有温度。 红净不知道那森林到底存在着什么,让古皓然变的冷酷,让蝶衣更加的冰冷,不过他却不喜欢这样的主和少爷,见自己的话重新使古皓然真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完全散去那一身的冰冷,不过却好多了,心也放下心来。 蝶衣不明白红净的苦心,不过觉得是普通的对话罢了,古皓然却是个七窍玲珑的心思,一个转念就明白了红净的想法,自己和蝶衣在森林遇见的是无处不在的危险,是随时都在送命的拼杀,那样的血腥杀戮之气自然带了出来,让这两个人担心了,当下展颜微笑与红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笑话。 一行人回屋疗伤修养,本来不相往来的岛上之人,见两人居然从那死亡之地出来,不由时不时借点送药,送食的时候跑来看两眼,聊几句天,把个奴隶小屋弄成了热闹的市场。 “我说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你们遇见了什么?看这伤势皮肉都翻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古皓然靠着软垫看着面前的青雪青竹等人,青雪正一脸好厅的问着古皓然,青竹从进屋就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但显然还是免不了对那地方的婀,看来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就算是敌人也要来问候下了。 古皓然斜眼看着青雪道:“怎么,代表你们岛主来问的?” 青雪立马道:“不是,岛主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要我们问,我只是很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入?要说危险你们两个进去都能出来,你功夫不不一定能比我高多少,为什么我们岛上这么多高手,岛主居然严令禁止不许任何人进去,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古皓然顿时邪笑了起来,好小居然质疑那里的危险程度,那不就是说他和蝶衣能力不够,当下古皓然淡淡一笑:“确实不怎么难,你大可以去试一下,很容易。” 青雪一听不由鄙视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喃喃道:“我就说嘛,你们能出来的地方能难到什么地方去,看来岛主为了怕我们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所以才夸大其词的。”说罢站起身一脸跃跃欲试的就要离开。 “站住,多用心想一下。”一旁的青竹狠狠瞪了青雪一眼。 这时红净端着汤药走进来,看了眼围着古皓然坐了一圈的人,不由扑哧就笑了出来,朝古皓然道:“少爷,看来还是你好说话呢,主那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感情全部都在这边烦你呢。” 古皓然不由失笑的摇头,蝶衣这两日正在用她独特的疗养办法,睡觉,来调息身体,连他都给赶过来疗伤,还有其他什么人能够敢去招惹她,红净放下汤药伺候古皓然吃过后笑着道:“少爷,你不说给他们听,说给红净和林野听听,那里面真的很恐怖吗?” 古皓然也是有心要说给青竹他们听的,毕竟里面有些东西一旦大成,怕那么一座金墙没有办法抵挡,虽然岛上的人待他们并不亲厚,但也不刻薄,别说其他就是岛上人来个围攻,他们四个人都得在这里给梨树做花肥,红净是个极精巧细致的人,最擅长猜测别人的心思,自然是摸透了古皓然的心思,当下古皓然也不理会其他旁听的人,与红净和刚过来的林野聊起里面的情景来。 从下午一直说到傍晚,待古皓然终于住嘴的时候,青竹等面色已经苍白,眼是毋庸置疑的震惊,青雪咽了口口水看着古皓然身上的伤口道:“我的老天,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世界,居然有这么多恐怖的东西,这能从里面出来真的是个奇迹,真的是个奇迹,完全无法想像的危险,无法想像。” 红净坐在一旁扫了眼青雪慢的道:“还知道是个奇迹,我还以为这岛上什么人都有能力应付的,感明儿还是我家主和少爷创造了奇迹,看来这里也不怎么样吗。” 青竹等自然听明白红净所讽刺的话,却一个也没有出声,半响青竹皱眉道:“依古兄这么说,那里面的那些东西一旦再这么发展下去,迟早要威胁到整个岛上,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理呢?” 古皓然挑眉看了一眼青竹,见青竹一脸铁青显然也是明白到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会受到威胁,当下靠在床头闭上眼道:“红净,你说这金怕火吗?” 红净不明白古皓然的意思,自然的接口道:“怕,但是红净好像听说,只有专业的工匠用的火才能融化金,不是任何火焰都可以融化它的,少爷,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古皓然没有答话好像已经睡着了一般,红净不解的正要再说,一旁的林野拉了红净一把微微摇了摇头,红净脸露诧异不过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扫了青竹等一眼。 青竹此时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古皓然一眼,朝闭目调息的古皓然行了一礼,缓慢而又感激的道:“古兄的意思青竹明白了,但是岛上有岛上的规矩,这规矩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废除,古兄的仁义我们铭记在心,但第三关却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作出任何的变更,我青竹代岛上的人谢过古兄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望古兄见谅。”说罢不待古皓然回答,转身就离开了小屋,身后的青雪等人一脸沉默的朝古皓然行了一礼,跟着青竹走了出去。 红净见岛上的人都出了去,不由冷哼一声看着古皓然道:“少爷,你这是以德报怨。” 古皓然睁开眼看着窗外淡淡的道:“这是两码事情,我说与他们就没想到要他们的回报,我若乞求回报就不会说与他们听,我不过是依自己的想法做事情罢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一道冷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正是睡醒了的蝶衣。 古皓然见蝶衣过来,忙撑起身拉过蝶衣坐在身旁,搂着她的腰把头靠在蝶衣肩上,轻声道:“蝶衣,要做事先做人,我凭本事争取我的生死存亡,凭良心做人,我不想在以后的日里,心里总想到这里有一天所有人一夕之间全部死亡,我不想有那样恐怖场景一辈埋藏在我的脑海里,心里,我不想让别人的事情占满我以后的生活,那样折磨的是我而不是他们,蝶衣,我是商人,我不会什么以德报怨,我只想求问心无愧。” 蝶衣转头看了眼古皓然,见古皓然的双眸闪动着亮如星辰的光芒,这个人这个时候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绝美,不是从外形上的美,那是从心灵散发的美艳绝伦。 林野看着俊美的古皓然,轻声低喃道:“以德服人,这才是一个男人最美丽的内在,这才是让我们誓死相随的气概,这才是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 第六十八章 曾经的过去 轻叹过后小屋里一片静寂,古皓然抱着蝶衣靠在床头,虽然依旧一冷一热的气质,但却相当和谐,沉静的屋里,红净和林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剩下劫难后的两人。 “蝶衣,蝶衣,蝶衣。”古皓然轻声低唤着蝶衣的名字,声音里藏不住的温柔和喜悦,蝶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的听着古皓然的呼喊,肉麻的情话,温柔的对待,肆意的撒娇,这些她都不会,也不要想从她身上找到这些东西,蝶衣只知道这个温柔呼唤着她的人,已经用他的方式把他烙印在她心上,用他的血,用他的命。 古皓然搂着蝶衣的腰,自从从第二关里闯出来两人还没有好好说过话,都忙碌着养伤和应付岛上的人,现在静静的抱着蝶衣,突然间发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也不想说,只要喊着蝶衣的名字就觉得心里暖暖的,那样的情绪和以往根本不同,也不知道哪里不同,反正就是发现不同了。 蝶衣侧头见古皓然笑的甜蜜蜜的,一个大男人笑成副花痴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蝶衣当下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就当自己没有回过头,依旧望着窗外,却没有挪动一丝身形。古皓然见此更是笑的开怀,把头埋在蝶衣的颈项间,轻轻闻着蝶衣身上散发的药香,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宁静的相拥着。门外偷窥的红净不由乐花了脸,拽着林野快步走开。 两人身上的伤都属于失血太多,要想调养起来委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古皓然和蝶衣在外伤基本好的情况下,就直接提出了要闯第三关,青竹委婉让古皓然再休息两天,等完全养好了伤势再说,古皓然却淡淡的拒绝了,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并不是调养的好时候。 第二日便是要闯最后一关的时候,过的了,从此天高海阔,古家少爷还是少爷,还是那个可以目空一切的天之骄,过不了,永远埋骨于此,到死也无缘与家人再见一面,这是最后决定的时候到了。 古皓然和蝶衣早早吃了晚饭就歇息下了,由于这些日两人身上都有伤,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实在不利于两个人养伤,所以又恢复成第一天晚上的模样,不过林野和红净则一人在一间屋里打地铺,各自照顾着两个伤患。 月色撩人,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满空的星辰闪烁着迷人的星光,稻田里的蛙声响起一片,为这静寂的夜里平添了几分活力,在稻田不远处的凉亭里,此时正坐了一个人,轻柔的笛声围绕在他的周围,优雅,平淡,从容。 “你把我找来不是为了听你吹笛的吧?”一道明亮的声音打断美妙的笛声,正是缓缓行来的古皓然。 凉亭里的男淡淡一笑放下手的笛道:“也许你明日以后就听不见如此美的笛声,为什么不多听片刻呢。” 古皓然从容的在上官岛主身旁坐下,端起面前早已经摆放好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杯酒后,微微点头道:“好酒。” 上官岛主见古皓然并不回答他的话,也不以为许,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指在酒杯上不停的摩擦,凝望着杯酒道:“这酒我三十年前所酿造,今日第一次开封。” “喔,这么说我还是第一个尝鲜的人,上官岛主真是看的起我。”古皓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不客气的自斟自饮起来。 上官岛主轻笑的喝了一口杯酒水,眼神流露出一种既悲伤又漠然的神色,淡淡的道:“这酒名叫伤情,乃是我为自己而酿,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与我共饮这杯酒,你是目前唯一配喝这种酒的人。” 古皓然听上官岛主这么一说哈哈大笑道:“上官岛主抬爱了,不过这酒好倒是好,名字未免取的凄厉了些,这种浑厚绵长味道辛辣的酒,这样的名字未免糟蹋了它。” 上官岛主微微笑了起来,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淡淡的道:“名乃人取,我觉得好就行了,正如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好一般,各人自有各人的看法,看法不同并不代表它就不好。” 古皓然听着上官岛主平淡无波的声音点了点头道:“你不许我们出去,我不许我们留下,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谁也无法说服谁,但并不代表你错了,或者是我错了,只是大家的坚持不一样。” 上官岛主回头看了古皓然一眼,眼光露出一丝嘉许道:“小小年纪却能站在不同的位置考虑事情,难怪有这么出色的妻和忠心耿耿的下人,能明白人所不能明白的事情,实属难得。”说罢微微叹了一口气。 古皓然微策一笑并没有接话,他相信半夜吵他前来,不是为了赞美他几句话那么简单。 上官岛主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后看了眼古皓然缓缓道:“你很聪明,蝶衣很强,你们两个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出色的一对,奈何一心不想留下,今天我仍旧问你一句,愿不愿意留下?如果愿意岛上的人会把你们当成神明来对待,以后这岛主的位置我也给你留着,不要先急着回答我,仔细考虑清楚,这岛上的第一二关很难过,但是并不代表不能过,而第三关则很简单,但是也许没有任何人能闯的过它,我可以等到你明天再回答我。” 古皓然皱眉看着上官岛主,见他脸上神色淡漠的看着自己,眼神却藏着一股最淋淳的伤痛和怜惜,他在怜惜他们,古皓然一旦有这个认知,不由深思这第三关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上官岛主露出这么心伤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慎重的在提醒他? “上官岛主,不知道岛主是否能够告诉浩然这第三关到底是什么?”古皓然思索片刻望着上官岛主道。 上官岛主视线平视着前方的稻田,没有在注视古皓然,手指抚摸着酒杯边缘,清冷的声音仿佛从天边飘来似的,幽幽的道:“不能,这第三关我只能告诉你没有第一关的惨烈,更没有第二关的凶险,但是它却是最致命的,致命到就算你死了或者你还活着,你的一辈也算毁了。” 古皓然听到这不由紧皱眉头道:“这话什么意思?很难?是上官岛主你拟定的?” 上官岛主微微摇头一字一句的道:“不难,很简单,但绝对叫你终生难忘,因为,这岛上的三关我也曾经闯过。”一句话顿时吓了古皓然一跳,他也闯过,这什么意思?难道上官岛主也不是这情岛上的人,不由双眼定定的望着他。 上官岛主望着远方沉默了半响,自顾自的轻声道:“我是影束王朝的人,那一年我和我成亲不久的妻,来圣天参加好友的婚礼,没有想到图一时新奇坐船游玩,最后却被海风带到了这里,这里很美很漂亮,所见所闻真的让我和妻,也就是我师妹很惊讶,黄金的山脉,白银的土地,一切的一切会让世间发疯的东西,在这里不过犹如土壤一般,平凡的不至一提。 不过我和我的妻不会因为这个就留下,这里再好它也不是我的家,外面的世界吸引着我们,我们还有放不下的东西在外界,所以我和我的妻接受了闯三关的要求。 我和我妻都是出生武林世家,俩人早已经在影束王朝享有盛名,这岛上的人再强又怎么能强的过我和我妻联手,说起来第一关很好过,我们两人几乎没有受伤就完了,而第二关虽然我们受了重伤,但是我们依旧还是出来了,我身上的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虽重但还是要不了我的命。”说到这上官岛主突然顿了顿,那面上一瞬间流露出目空一切的狂妄,那份傲气在古皓然眼变的有点刺眼,因为这几天的他也是如此。 上官岛主此时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过头看着古皓然道:“我曾经对你说过我是唯一从那里面出来的人,是的,我是唯一一个,不是跟岛上的人一起去探查的,也不是从周边试探退出来的,而是从里面杀出来的,真真正正闯出来的,那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我都知道,不过知道这一点的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年考验我的那批人,都已经死了。” 古皓然见上官岛主说的云淡风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依旧沉默的看着他,上官岛主也没要古皓然回答他,转过头去抿了口手的酒水,沉静了片刻后接着道:“当时的我与你一般年轻气盛,以为那么难的地方我都闯过了,这岛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情难的住我,我的妻与我青梅竹马心意相通,自然也是认为胜卷在握,我们几乎得意忘形了,我们要破了这岛上从没有人过关的魔咒。” 说到这上官岛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委愉悦,但是那蕴涵的悲凉和痛心却铺天盖地的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古皓然不由皱眉深深的看着他,上官岛主边笑边道:“第三关,第三关,好简单,真的好简单,简单的我们都不敢相信,但是我和我妻却没有通过,那么简单的一关我们居然没有通过,我都愿意放弃生命让她过关,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在最后关头不相信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居然在一场游戏支离破碎,好大的笑话,好可笑的笑话。”低低的笑声不间断的从上官岛主的嘴里倾泻出来,在这清冷的夜空显的分外的悲伤和阴森。 古皓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第三关到底是什么?笑声上官岛主撕开胸前的衣服,胸口一条从琵琶骨直划到小腹的狰狞伤口,正镶嵌在那白晳的肌肤上,古皓然不由握紧了手的酒杯,这么长这么深的伤痕,可以想像当时他的伤有多重。 上官岛主抚摸上这条疤痕轻笑道:“爱情真是一个笑话,以为可以生死相许,以为可以不离不弃,却没想到到最后什么都不是,如果我们没有感情或者我们的感情不深,无法同生共死,无法为了对方而拼命,那么我会觉得有这种结局不意外,但是我们都可以为了对方而死,都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不离不弃,却为什么在那一刻要告诉我这残酷的一切,本能,多大的笑话,一句本能磨灭了一切,人始终相信的只有自己,在最深入想到的只有自己。” 古皓然看着满面笑容的上官岛主,那低低的笑声平淡的语气,却让自己的心也开始抓起来,不由道:“那你的妻呢?”话一出来才觉得问的不对,但是却已经说了出去。 上官岛主收了笑声,抬起头靠在身后的石椅上闭上双眼,半响缓缓的道:“死了,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她始终觉得她那么爱我,却为什么最后会对着我下手,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我也无法面对一个因为本能而把剑对准我的人,本能,呵呵,当你和心爱的人共同面对敌人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了对方死,当单独面对的时候,也许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上官岛主说到这微微的一叹,声音说不出来的苍凉和悲伤。 古皓然微策皱眉道:“所以你留了下来,成为了这里的岛主,继续按照这个规矩考验以后的人。” 上官岛主没有睁眼缓缓的道:“是,我全心相爱的人背叛了我,那外面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我留念,一切都是假的,连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最深的人,都是这般模样,那还有什么是真?就算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离开,但离开不离开也没什么必要了,这里没有争斗,不用心,不用情,活下去的话很简单,而且时不时能看到人与人之间互相的背叛,那滋味很不错。”苍凉的口气已经应证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古皓然从来没想过上官岛主的过去是这样,现在听着这一切,才明白因为这样所以才造就了他的冷酷和漠然,因为对一切都失望,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冷心冷情,果然人没有生来就冷漠无情的人,只有后天的遭遇才会深深的改变一个人,想到这古皓然又想起了蝶衣,那样的蝶衣不知道受过怎样的伤害才会变成那样,想到这古皓然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疼。 两人沉默半响古皓然突然道:“你既然知道第二关里有什么,你为什么依旧任他如此?” 上官岛主睁眼看了眼古皓然道:“我为什么不能让它依旧那样?我为什么要改变它?我来之前它们就存在,我为什么要把它提出来?” 古皓然听着上官岛主一连三个问句,突然心无名火起,沉声道:“你既然选择了闯关就要有胸襟去承受失败,不要因为你的感情问题而迁怒其他的人,这个岛上的人就如你自己知道的,他们有他们的理由,你这么做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岛主?” 上官岛主看着古皓然突然笑了起来,眼眸冷光四射道:“是,我是迁怒,我不过是偶然闯来的,我没想过要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想过就算离开后要对这里怎么样,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源,我对它们没兴趣。但是,这里,这个岛,这片土地,它拆散了我的一生挚爱,我们是没有经受住考验,可这天下有什么人能够经受住这考验?他们摧毁了我一生的幸福,诋毁了我所有的信仰,我最自豪和骄傲的感情。 这里不是我强迫来的,不是我愿意来的,他们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一生,他们有什么权力对我做这一切,是的,我在迁怒,这个地方,这里的所有人,不过就是有几块黄金,不过就是有这些资源,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说到这上官岛主微微顿了顿,吸了口气收敛激动的表情,依旧看着古皓然道:“你想说我既然接受了岛主的位置,那么就应该做好岛主的份内事,呵呵,我难道没有做好么?我刚才不还在赞扬你站在我岛上的众人的位置说的话,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一方面做着一个岛主应该做的事情,一方面却对它未来的危险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不过我没有离开,我与他们在一起,我会陪着他们的,这还不够?” 古皓然第一次见上官岛主流露出激动的神态,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是的,这个岛有很好的资源,要是外界有人知道,这里也许不会有这样宁静祥和的时候了,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这里所拥有的东西,故步自封的后果就是越来越排外,不是留下就是死亡,但是却用了最残忍的手段,感情经不起敲打,这里却好像针对的就是它。 古皓然有点明白上官岛主的想法了,不由低声道:“也许你说的对,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了。” 上官岛主轻笑着道:“是啊,你说出来了,以后这里会不一样了。” 两人沉默了半响上官岛主恢复淡淡的表情道:“知不知道这个岛为什么叫情岛?因为这里是一个伤心人创造的地方,所以这里考验一切,考验一切的感情,拆分所有的感情,没有人成功过,没有人。” 古皓然看着靠在石椅上的上官岛主,有点诧异上官岛主这么快就恢复原状,重新找了一个话题,而且这个话题不坏,勾起了自己好戏,不由微微皱眉诧异的道:“考验感情?拆分感情?”这话是不是说错了,自己和蝶衣的感情正是从这里面培养起来的,怎么说的上是拆分? 上官岛主睁开眼看了一眼古皓然道:“知不知道在第一关有多少人走不到一半就开始乞求,乞求能够活命,而岛上的规矩就是用你最心爱的东西来交换,有多少在这一关下放弃了所爱的人,用他们来换取自己的存活,爱情在生命面前不堪一击。” 古皓然皱了皱眉,上官岛主看着古皓然的表情讽刺的一笑道:“不要忘了,我们曾经满情希望来到的人留,我们给予你们想要的一切,可是你们不要,你们要有骨气的闯出去,那好,既然如此就不要低下你们有骨气的头颅,不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你们存活的生命,这样的人真的很可耻,很可笑,人可以允许失败,但是有些机会错过了,那么就要付出残酷的代价。” 古皓然此时心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一些,抬头看着上官岛主道:“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上官岛主看着古皓然缓缓的道:“因为你们很像曾经的我们,那么优秀,那么出色,我突然有点不忍心知道你们最后的结果,那样倾心相护的感情到最后,不过是成为了伤害彼此最深的利器。” 说到这上官岛主顿了顿看着古皓然道:“蝶衣真的是你的妻吗?她还是一个女孩。” 古皓然盯着上官岛主脸色微微一红又立马沉下来道:“蝶衣就是我的妻,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 上官岛主喔了一声淡淡的道:“这样的话也许明日过后死亡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 上官岛主转头望着远处的夜色,没有表情的道:“你喜欢她,而她并不爱你吧,这样没有把握的感情出不了第三关,那里就算深爱的人都避免不了恩断义绝的下场,还不说这样本就不相爱的两个人。”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上官岛主你是在挑拔我和我妻的关系吗?是在给我施加压力吗?” 上官岛主微微嘲讽的一笑道:“不,真正的感情是亲密一体的,任何的挑拔都没有用处,任何的机关算尽在真爱面前,不过也是一跳梁小丑而已,我只是告诉你,爱情真的经不过挫折和敲打,不要去试图摸索它的底线,那个底线也许不是你能接受的了的东西,而现在你们这样的情况不是最好吗?时光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刻,没有丑陋,没有绝望,只有幸福。” 古皓然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岛主,突然端起杯朝上官岛主道:“浩然多谢上官岛主这番话,浩然也明白上官岛主的用心良苦,不过,上官岛主既然也曾经经历过浩然今天面对的一切,那么肯定了解我们现在的心情,人真的是很愚蠢的东西,不走到最后实在是不甘心放弃,我要离开,这点没有任何办法改变,我会去闯最后一关,不管结局是什么,我都会和蝶衣去闯,这杯酒水我敬你,岛主今天的话浩然铭记在心。”说罢一饮钦尽杯酒。 上官岛主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微微摇头喝光手的酒水,古皓然站起身来道:“我不用明天给岛主答复,我现在就可以说出我的决定,我拒绝。”说罢转过身就快步离开,上官岛主望着古皓然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所喃喃的道:“跟我当年一样的脾气,只是不要像我当年那样就好。” 第二日天空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就像丝绸一般柔亮迷人,轻风吹拂着树梢,枝头的鸟儿欢快的叫着,古皓然和蝶衣,林野,红净四人站在小屋门口,青竹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几个人出来青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朝古皓然和蝶衣做了个请的姿势,古皓然搂着蝶衣轻笑道:“我们走吧,这是最后一关。”蝶衣也没做声,四个人嗖着青竹朝这最后一关的地点走去。 第六十九章 以假乱真 岛屿正央的位置,有一间外表很普通的房,没有黄金的屋顶,没有翡翠的墙壁,而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简单到极致的坐落在那里,与整个岛上的风格格格不入。 古皓然和蝶衣等现在就站在这间房间前,古皓然扫视了一眼眼前与众不同的房屋,看起来很大很宽敞,因为它几乎占了有半里大小,观其外表无法看出这里面到底蕴藏着什么。 上官岛主,青竹,青雪,几乎岛上所有人的都来了,众人默默的站在一旁注视着气定神闲的古皓然和蝶衣,复杂的表情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上官岛主依旧保持着他的儒雅和温和,看了眼古皓然什么话也没说。 青竹走至古皓然身前,招手示意身旁的人奉上两杯水酒,端起一杯朝古皓然道:“古兄,这杯酒我敬你,不为其他什么,只为敬重古兄如此大好男儿,青竹不能改变什么,若今日古史有什么不测,你的一切青竹自会妥善打理,绝对不会委屈了古兄和尊夫人。”说轩当先饮尽杯酒。 古皓然淡然的一笑道:“既然青竹兄如此说,那浩然就先谢过了。”边说边满饮了杯酒。 青竹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挥手退了身边的人,回身指着眼前的石头屋道:“这里就是最后一关的地方,里面有些东西我也不妨说给古兄听,里面有十八个铜人,乃是岛上先辈们留下来的,全部由机关控制,个个都会岛上的武功并且力大无比。” 古皓然一听居然是什么机关铜人,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就算他再强他们还不是一死物,活物都不怕了哪里还会怕什么死物,青竹看了一眼古皓然和蝶衣接着道:“功夫强弱在其次,他们考验的是人心,古兄进去就知道了。”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愣,用死物来考验活人的人心,这是个什么玩意?不由侧头看了眼蝶衣,见蝶衣面上镇定自若,眼也闪过一丝不解。 青竹微策退后给古皓然和蝶衣让开前路道:“一旦进去里面机关就会启动,若你们能抵抗的住,那在日落的时候就是第三关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你们成功闯过的时候,若是已经判断出失败,我们自然有地方知道里面的情况,那么我们也会开启大门,当然,开启大门的机关在里面也有,你们若能找到那么什么时候开启它,什么时候就代表着你赢了。” 自从古皓然告知第二关里到底存在了些什么,青竹和岛上的人对待他们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有尊重,有怜惜,有敬佩,有不舍,所以最后这一关的时候,青竹破例说了这么多话,而岛上的众人则前来送行,是的,在他们眼里是来为古皓然和蝶衣送行,因为这里是所有埋葬爱情和生命的地方。 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一个平静从容,一个冷漠镇定,两者迥然不同的气质,却硬是从不协调挤出了那么点协调,古皓然朝身旁的红净和林野挥挥手,漫不经心的道:“等着我们。”红净和林野多余的话也不说了,扬起灿烂的笑脸注视着朝前方走去的古皓然和蝶衣,这时候什么话都多余,坚定的信念和支持就是最好的语言。 精钢铸就的铁门缓缓从里面打开,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后砰的关上,这一去也许当再打开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两具尸体,也许会是一人死亡一人存活,也许……有太多种的也许,上官岛主看着关闭的大门,眼滑过一丝悲伤和凄楚,同时也夹杂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盼望。 古皓然和蝶衣走进偌大的房间,身后的铁门关上的一刹那,俩人只觉眼前一黑,整间房完全黑暗了下来,古皓然和蝶衣站在门口没动,适应了一下面前的光线后开始四下打量此处的环境。 偌大的房空旷的很,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一个铁皮箱,只有四面墙壁间完全没有东西,微弱的光线从有限的地方透露出那么几股,完全无法覆盖整个地方,这里处处透着一股阴森。 古皓然皱眉道:“铜人呢?这算什么?拿个空房吓人啊。”话音未落一阵轱辘转动的声音渐渐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一瞬间后就像随时在耳边响起的一般,分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骨碌,骨碌,不停歇的响着,充斥着整个空旷的空间。 蝶衣闻声脸色一冷手握住短剑,凝神注视着身周,古皓然倾耳辩认着声音的范围和来源,无奈这好像是专门针对这个地方设计的,无数的回音交相重复在一起,完全听不出来源头不说,就连其他的声响也听不见了,身帝国蝶衣的呼吸声根本辨认不出来,古皓然顿时明白过来,这声音就是为了弥补铜人不足的地方,没有生命气息,和行动有声音发出,这样一来这样的声音掩盖了所有的一切,辨认不到对方,也辨认不出身边的人,古皓然不由抽出腰上的软剑,满面严肃的注视着四周。 “如果你们想在那里站到天黑的话,我不介意把出关的时候改到明天早上,或者更以后。”仿佛从天边传来又好像是从耳边响起,上官岛主的话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在整个地方响了起来。 古皓然冷哼一声,原来这所谓的铜人还要自己主动进攻才会出来,也不理会上官岛主的话,古皓然和蝶衣肩并肩开始往里走,整个地方到处都充斥着轱辘声,已经无法用听力来辨别对手,只好跟着感觉走了。 俩人缓步朝前走着,古皓然不停的打量着四方,没有东西出来什么都没有,开什么玩笑,就算要自己等先动手也要来个对手啊,难道要自己和蝶衣先来个友好交流这所谓的铜人才出来,思索还没有停止这样的想法,突然一股劲风就朝古皓然和蝶衣击来。 蝶衣一个转身避开迎面的对手,反手下意识的就朝袭击的铜人刺去,一刀砍在对手的身上后,蝶衣听见砰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转眼看过去,不由被眼前的情况惊讶的微微一呆。 而本冲着古皓然去的铜人拿着蝶衣所用的同品种短剑,当头就朝古皓然砍下去,古皓然看也没看的长剑一挥,生生砍去了铜人的一只胳膊,古皓然正等一剑砍断这攻击过来铜人脑袋,却被眼前的形象吓了一跳,举起来的长剑一瞬间居然没有砍出去,而那铜人只是那么一招后,不管结果如何直接就滑走了,剩下一条胳膊地地上证明他曾经来过。 古皓然和蝶衣面面相觑,半响古皓然咽了口口水道:“蝶衣,你刚才看没看见那铜人的模样?” 蝶衣微微皱眉,刚才只看见了那铜人的背影,不是所谓的什么一丈多宽,三丈多高的狰狞种类,居然完全跟人的身形差不多,而且身上还穿着衣服,头上戴着假发,那身上的穿戴活脱脱就是今天蝶衣穿的这一身衣服,这是什么意思? 古皓然见蝶衣没有回答,不由脸色变的慎重起来道:“那张脸跟你一模一样,不,也不能说一模一样,细细想来它没有表情没有颜色,跟你一对比起来是有那么些不同,蛤是刚才一晃眼间,那身衣服,那张脸,那个头发,真的好像,真的好像。”说到这古皓然不由紧紧皱起了眉。 蝶衣听到此顿时领悟,怪不得今天岛上送来新的衣服,原来是这里先给摆好了一个阵,难怪刚才自己一瞬间也呆了一下,原来那背影就是仿造的自己的背影,蝶衣想到这不由紧紧握住了手的短剑和匕首,古皓然刚才那一剑是因为自己在边上,所以才毫不迟疑的就攻了出去,要是自己不在身旁,那刚才那一停顿不是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古皓然和蝶衣当下都想到了这点,脸色不由都谨慎了起来,此时一道劲风从蝶衣的身旁扑来,蝶衣手短剑二话不说的就递了出去,架住那刚猛的一击后,蝶衣面对攻击过来的铜人不由暗自咬紧了牙,那铜人的作风依旧遵循前例,一击就走不做任何停留,但是下手却是毫不留情,如果慢了一分,后果会是相当严重的。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后脸色难看的更是滴的出水来,刚才那个正好是对着他的面扑来,那样的身形,那样的穿着,那样的脸也,不是自己还有谁,对上蝶衣转过来的双眼,脸上眼都是止不住的阴森。 这时上官岛主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只听他道:“这两击算是回报你们为岛上人着想的恩情,下面的攻击就不会再留情了,你们想必也看见了,那张脸是岛上最有手艺的画师做出来的,虽然不能说有八分像,但是五分也算有了,这样的容颜,这样的相似度,再配合这样的光线和响声,我想已经能够成功的以假乱真吧。” 上官岛主顿了顿冷漠的接着道:“铜人的攻击没有轻重,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反映过来,那么等待你们的将是死路一条,不过,你们能不能在攻击的那一瞬间,分清楚眼前的人是铜人,还是真正的爱人,要知道铜人你砍它十刀八刀都无所谓,但要是仓皇间你对上的是你们的爱人,那么我相信依你们两个的功夫,不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就是你死我活,想一想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手里的滋味,你们就自己去看着办吧,当你们间有任何一个死亡的时候,这扇大门就会开启,宣示着你们的失败。”话音落下后不再响起,想是上官岛主已经结束了他想要说的所有话。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上官岛主的话,心不由发寒,两人观视一眼后突然张嘴正想说什么,几道劲风突然从几个方向同时攻击过来,古皓然忙道:“蝶衣,跟着我,我们不能分散了。”边手软剑抖动就朝扑上来的几个假蝶衣刺去,古皓然慷慨岛上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再加上对方是毫无生命痕迹的铜人,那下手是有多狠就多狠。 几个纵跃间避过几个铜人的合力一击,古皓然停下后转过头正欲与蝶衣说话,那背后哪里还有蝶衣的影,古皓然心下一凛忙高声道:“蝶衣,你在哪里?你在什么地方?”这地方委实比较黑,除了身边能看的清楚外,稍微隔上点距离就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的黑暗传过来,还含着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古皓然连忙身形一动就抢过去,人还没有走拢,那蝶衣手短剑突然挥动,快如闪电的招式夹杂着凶猛的力道,同时向古皓然前胸攻击过来。 古皓然大惊失色,一瞬间反应出眼前的是铜人,不是真的蝶有,忙一口气强自提起,手软剑当空朝那铜人手的短剑直直砍去,已经避无可避,只好强用内力去与它硬碰硬,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铜人的手臂上火花直冒被削去三分之二,只剩下握着短剑的手像要线连在肩膀上,铜人一击之后立时退去消失在黑暗,这厢古皓然全力与铜人硬拼了一招后,只觉胸口一阵翻腾,一丝血迹从嘴角缓缓渗了出来,显然刚才那一下硬碰硬受了伤。 古皓然擦去嘴角的鲜血,刚才那一下要是自己反应再慢点,这会就去见阎罗王去了,可是要是直接下手,万一是蝶衣的话怎么办,古皓然此时不由苦笑一声,终于知道上官岛主为什么闯不出来了,面对的敌人是自己最爱的人,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是假的,如果抢先出招也许你以为是铜人的时候,却是真正的爱人,如果一旦犹豫,那么也许会被铜人杀死,也许会被自己的爱人杀死,不管是出手还是犹豫,都有可能让爱人死在自己手里,或者自己死在爱人手里,不说别的,就这一份心头的煎熬,已经可以让人崩溃。 古皓然苦涩的笑容还留在嘴角,旁边突然风声传来,古皓然二话不说先一个飞跃避开当头的攻击,等他转过身时,后面已经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刚才那一下是蝶衣还是铜人。 这边古皓然处处避开铜人,那厢被那几个铜人从古皓然身边逼开的蝶衣,正握着兵器缓缓的在昏暗的光线里走着,刚才应了那一声后,蝶衣便听见身帝国碰的一声大响,显然是古皓然与铜人撞上了,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边上黑暗几道攻击突然一起袭来,生生逼下蝶衣到嘴边的话。 挡开一波攻击后蝶衣心思急转,这些铜人好像是人为控制,不比生硬死板的全部机关,显然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听见自己等说话就操控着铜人预先滑过去,这该死的轱辘声响彻整个地盘,根本就是在无声无息就到了位置,而这昏暗的光线阻止了两人第一时间找到对方,那么再出声显然是不合适,只会招来众多铜人第一时间的联手攻击,有了这一点认识蝶衣当下便没再开口,而古皓然显然也想到了,两个人默默的在黑暗摸索,各自都不再开腔。 尽量把脚步声放低,蝶衣如猫一般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行动着,蝶衣不若古皓然一般在拼打随意变换着位置,在刚才一击,蝶衣并没有如古皓然那般后退或者怎样,只是用最小的避让,躲过近在咫尺的攻击。 此时蝶衣只按照一个方向走,一边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细细打量脚下的地面,刚才与几个铜人交了一下手,感觉到铜人的手脚都很灵活,但是好像只有一只脚在动,而地面铜人离开的地方都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在其他地方神经粗到没边的蝶衣,在黑暗的环境却是冷静到极点,同时也心细的如灯丝一般,当下就按照那凹凸不平的路线朝前走。 迎面一强劲的风声袭击过来,蝶衣头也不抬想也不想短剑当空挥去,一剑挡在攻击过来的人身上,砰的一声,如蝶衣所料是个铜人,接触上铜人的长剑上时,蝶衣右手一把拽住铜人的肩头,借力一个翻身从铜人的身前落在铜人的身后,不待铜人出第二招,蝶衣身迅速蹲下一刀就朝铜人的腿部砍去,只听见足嚓一声后砰的一声大响,真人大小的铜人一头栽了下去,兵团动的身形也完全停止。 蝶衣缓慢的站了起来,这些铜人再刀枪不入,再砍多少刀也没事,也总有致命的缺点,而这岛上的人力求把这铜人做的逼真,关节什么的都做的很好,这样才能圆滑如间伸缩自如,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机可乘,关节,在人身上都是最弱的地方,放在这铜人身上那也会是弱点,断人关节那可是蝶衣的拿手戏,当年训练的重头课,根本不用看也能分辨在什么位置,做铜人的人手艺相当好,做的更是与人一模一样,所以也很轻易的就叫蝶衣给废掉了。 蝶衣收拾了这一个铜人后,又依着身边的凹凸路线往前走,半响都没有什么动静,显然这条线路上的铜人就是刚才被她解决掉的那个,蝶衣不由停下脚步暗自计算,为什么这条线路上的没有,其他的铜人也不来攻击她?不会是操控的人放过她吧?很明显不可能,蝶衣不由干脆的闭上眼,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古皓然在刚才的一声大响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顾不上自身安全忙高声道:“蝶衣,你没事情吧?蝶衣。”话音未落身旁几道风声立马袭来,古皓然身形晃动高高跃起,不与几个铜人同时交手,远远的落了开去,同时道:“要是你没事就不用说话,要是你有事就哼两声。” 这铜人在你不说话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攻击,一旦有声音传出的时候,立马几个人同时攻击过来,古皓然刚才关心则乱喊了出来,一出声才明白过来,忙又改口,他武功高可以避的开几个铜人的同时攻击,蝶衣那些只能杀人的手段,用在人身上那是不用说了,用在铜人身上那有什么作用,相形之下蝶衣现在肯定是弱者,所以古皓然一想到这点,就直接让蝶衣用最安全的方法,告诉他现在的情况。 话音落下后几道劲风又同时攻击过来,好像就在那处等着他似的,古皓然心挂念着蝶衣那处,又知道来攻击他的绝对不会有蝶衣,同时对这些纠缠不清的铜人相当愤怒,当下手软剑狠狠的就朝身帝国的几个铜人扫过去,不用担心里面是不是有蝶衣,下手的痛快感那可不是同日而语。 这方蝶衣静静的听着古皓然处发出的声响,那些铜人精确无比的等候在古皓然落脚的地方,好像早已经知道古皓然会落在那个地方似的,距离的把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情况,难道是未卜先知? 第七十章 信任 蝶衣皱眉站在那里,不停的想着距离的把握和未卜先知,半响脑海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心一瞬间不知道该佩服还是说觉得恐怖的好,这些铜人的来往线路显然是精心计算过的,一个人在面对它们的进攻后.退几步,或者是跃多远,从什么方向退开,或者是说被铜人击打到什么方向,都是计算的清清楚楚的,蝶衣想到这不仅头一次生出自己不如此人的想法,这样精准的算计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作过这样的试验,才能成就今天。 怪不得自己现在身边一个铜人也没有,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按照他们计算的方位和距离落脚,所以现在的铜人没有办法也没才能力来攻击自己,因为自己不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脱离了他们的所有算计,哪怕身边全是火山,但自己已经站在了安全点上,这就已经保证了自己的不败。 同时也难怪古皓然每到一处地方就遇上攻击,因为古皓然正是按照了他们计算之内的距离在动,也正是由于古皓然的接连不断的遇袭,才让自己找到了这条规律,蝶衣一想明白这点,当下脚步移动缓慢的平行的朝其他道路上走去。 古皓然心挂着蝶衣,与几个铜人一错身后就朝刚才轰然大响的地方走去,没走两步眼前突然光线一亮,一道舰丽的身形闪现出来,古皓然反射性的一把握住软剑就朝对方刺去,可光线交错间直给古皓然一种面前人就是蝶衣的感觉,不由手一顿,前方顿时夹杂着庞大力量的攻击,瞬间当头就击打过来,古浩然心一凛,电光火石间一个斜身扑出,手软剑直削,背后却也狠狠吃了一下,一口鲜血吐出,接着面前的光线恢复原来的暗淡,人影已经不见。 古皓然牢牢握着手的长剑,心气血翻滚,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遇上的人不一定是蝶衣,可是一想到要是遇上的人是蝶衣,自己一剑下去,那样的事情如果发生自己简直不能接受,连想到自己把剑刺入蝶衣胸口的场景,就觉得全身剧颤,心疼的无以复加。 光线一亮间远处的蝶衣也蒙胧看见了古皓然的影,见古皓然一身狼狈,眼的犹豫太过明显,当下找到一条没有凹凸痕迹的地方站好后道:“静下心来,放心的动手,我会避开你的攻击,你的剑伤不到我,听见没有,不需要你回答我,我只要听见你的行动就好,如果你在给我犹犹豫豫下不了手,我不介意亲手送你上西天,强过被这些东西砸成肉酱。” 命令般的语气在古浩然耳边响起,古皓然听见蝶衣说话心的担心不由松了些,放下心来后便感觉到蝶衣比平时还要冷静,语气的从容和确定给人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听着蝶衣话语的威胁,古皓然不由勾起了嘴角,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冷静的离谱,也狠的离谱,却让他莫名的信赖。 蝶衣从突然变的淋漓毫不留情的剑风,听出古皓然巳轻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现在古皓然的身边已径是泼水不进,只要放开担忧的心,凭古皓然的功夫这些铜人在强,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件难事,当下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朝别的线路上走去。 轰隆,轰隆,接二连三的巨大响声在空旷的地方响起,古皓然心下惊疑不定,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发出,手却没才放下,仍然剑下不留情的砍杀着,被他撞上的人果然没有蝶衣在里面,古皓然一时间不由更加相信蝶衣说的话,更加放开手脚。 蝶衣现在靠着墙壁一条一条的朝前摸着,只要摸上一条轨道,必然就有一个铜人快如闪电的抢过来,显然暗可以插手控制的人,已经看出蝶衣的动作对他们的威胁性,努力想把蝶衣灭在手,蝶衣心里雪亮,手下也毫不容情,就算在全部黑暗的地方,对铜人的身体也是熟悉的无法在熟悉,只要先发制人的断了他们的关节,剩下的无疑就是一废铁一块。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冷静成这个样?难道说他们不是夫妻?不是情人?一个可以纵观全局的地方,上官岛主看着缓缓前进的蝶衣喃喃的道,在古皓然和蝶衣眼昏暗的地方,在上官岛主他们的面前却是呈现一种诡异的淡蓝色,色调很特别,但是里面的局面却很请晰。 一旁站立的青竹也是满脸的惊讶,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监控的小洞道:“不,我肯定他们是情人,古兄对她妻的感情绝对是真的,但是这个女人我看不透,真的看不出来,太冷静了,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冷血的话,难道古兄在她心什么都不是?那,那两人为什么又能从第二关出来?“ 青竹的话完全有点不知所谓了,上官岛主定定的望着蝶衣,在看了眼嘴角勾起笑容的古皓然,半响摇了摇头道:“他们是情人,他们完全相信对方,至少我在这男身上看出他是全心的信任这女的,没有自主观念的信任么?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她?而女人又为什么会认为男人会全心相信她?没有任何保留的信任,这世界真存在么?” 一直站在青竹身后的青雪,看着屋里面的蝶衣,半响低声道:“她值得人相信,你们难道不觉得,她在用行动让这个男人相信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顾到了自己,但是你们觉不觉得,就因为她只保护自己,让自己远离危险,所以这个男人才能放开手脚,否则的话我相信这个男人会崩溃在里面。” 上官岛主听着青雪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要爱别人,先爱自己。” 青竹微微一楞后接口道:“好奇怪的理论。” 屋外面上官岛主等不解的看着他们,屋里面蝶衣缓缓游走在轨道痕迹上,一面倾听着古皓然处发出的响声,尽力避免与古皓然发生接触,同时也没有把怎么收拾铜人的做法告诉古皓然,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学的会的,枉自可能耽误他的时间。 古皓然这厢长剑舞动,感觉到遇上的铜人越来越少,有时候脚下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拌住,居然是一地的铜人,古皓然顿时吃惊不小不由道:“蝶衣,你用的这什么办法把它们解决的?”话声刚落几道锐利的力道就同时从几个方向扑了上来。 古皓然长剑一剑砍向其的一个自己,身体凌空一翻直接朝远处落去,一个一个解决就好,一起来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古皓然身体凌空还没落到地面,近处一道模糊的人影就露了出来,古皓然当下想也不想直接长剑一挥,就朝那个蝶衣攻击过去。 那个蝶衣在同一时间抬起头来,手短剑挥动挡了上来,只听两声清脆的声音在空响起,对面的人快速接下他一招后,不退反进的向他怀冲来,古皓然心下一凛,这样的动作只会有一个人这么大胆,手动作顿时全部停在当地,颤声道:“蝶衣,是你么?”冲到怀的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抓住他就地就是几滚,而刚才那地方扑上来的铜人虚空一击下,全部又闪了回去。 蝶衣拉着古皓然站在安全点上恩了一声道:“是我。” 古皓然一下就慌了,焦急的道:“你不是说会避开我么?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到你吗?这……” “慌什么,不过就是对了一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 古皓然听着蝶衣冷冷的声音淡漠如水,话的内容却让自己安心不少,两人都是全力的一击,反而两个人谁也没有把谁伤着,不由紧紧拉住蝶衣道:“我没分辨出你来,我没有,蝶衣……”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没分辨出来就没分辨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假货要一个一个去分辨,等你辩出来早就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古皓然闻言不由挑了桃眉,见蝶衣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好像刚才自己真的说的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不由喃喃道:“可是,那样会伤到你,我怕会一不小心伤害到你,我想你信任我。” 蝶衣见古皓然眼流露出说不出的内疚,不由微微皱眉道:“我难道还不够相信你?这样还不叫信任?你还要怎样的信任?”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楞,见蝶衣的眼波澜不兴,没有伤心,没有怀疑,没有不解,只有一片平淡,平淡的好像刚才的交手,真的只是一场游戏,游戏?古皓然一想到游戏二宇脑诲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了蝶衣话的重点,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不由眼露狂喜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一把抱住蝶衣,紧紧的拥抱着。 是的,他明了了,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能够尽全力出手,那本身就是对对方的信任,信任对方伤不到自己,同时也相信自己伤不到对方,这是对对方根深蒂固的了解,才会想也不想的在一瞬间做出那样的反映。 古皓然自己知道,自己一直想着要辨认出蝶衣来,不要伤害到她,可是却忘了,蝶衣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伤害到的,对于旗鼓相当的人,辨认,交手就是最好的辨认,两人全力以赴的反面就是两人谁也没出手,因为这也是一种全心的信赖,一种对彼此深深了解的信赖。 古皓然此时心的所有不安都放下了,与其随时随地的担心,不若全心的相信对方和自己,蝶衣就是这样相信自己的,所以在她的脸上心找不到焦急,因为她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她相信那些假的迷感不了自己,所以她只会冷静的找其的弱点,而不是冲上去与他一起面对铜人,因为这也是另一个方面的一起面对。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情绪的激动,感觉到古皓然身上所有的不确定,以及不完全的情绪全部离他而去,只剩下一片如晴空一般的暖暖心意,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心底的情绪,这一刻也许就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爱情有一天会淡去,但是全心的信赖则会与日剧增,永不停歇。 “好了,我并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半响蝶衣推开古皓然淡淡的道,古皓然嘴角眼底都是笑意道:“遵命,我也不喜欢这些假人,居然是我们的样,留着碍眼,不如全部毁去。” 第七十一章 回归 俩人说罢各自动手,古皓然也学了个精怪,也不到处去拼杀,直接跟在蝶衣身旁,遇上按着轨道滑过来的铜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剑,古皓然软剑本就是一不可多得的利器,不用学蝶衣那般只能挑最薄弱的关节出下手,那是挥身上下想朝那里下手就朝那里下手,一时间只听的轰然之声音大作,假的古皓然和蝶衣在真人面前分崩离析。 当第十三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后,蝶衣和古皓然正准备朝前走的时候,屋内突然所有声音骤然停止,四面的窗户缓缓显露出身影,耀眼的自然光芒从外间射入,一瞬间让适应了黑暗的古皓然和蝶衣不由闭了闭眼。 当两人复睁开眼时,只见满屋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铜人的尸体,分崩离析的手脚和躯体洒满了整个地面,柔和的光明照射在任何一个角落,空旷的大屋在没有先前的诡异和阴森,反而充满了淡淡的温暖感觉,虽然体旧空旷,却已经有了光明的昧道。 在俩人的对视当,一道喳喳的声音缓慢的响起,古皓然和蝶衣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肩精铁铸就的大门在两人眼前缓缓开启,屋外灿烂的阳光跟着从门缝里射进来,淡淡的香草味道随着微风飘荡进来,沁人心脾。古皓然伸手拉住蝶衣的手,嘴角带着一丝清爽的笑容,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 惊讶,震撼,轰动,一切一切有可能在脸上流露出来的情绪此时都挂在门外众人的脸上,红净和林野注视着站在门外望着自己等微笑的古皓然,和面容体旧清冷的蝶永,紧张的情绪早已经被狂喜所取代,俩人同时走上前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身旁,脸上的笑容是骄傲的,是自豪的,是与有荣焉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的上官岛主和青竹等人,默默的看着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的两个人,上官岛主眼含着一丝嫉妒,一丝迷茫,一丝欣慰,多种情绪在他脸上不停的转换,终于在半响后,上官岛主注视着古皓然道:“恭喜你,恭喜你们。” 古皓然嘴角带着淡淡的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轻轻对上官岛主倾身点头后道:“这些日承蒙岛主厚爱与照顿,浩然在这里带我和我的家人们,向岛主致谢了。”从屋出来的古皓然仿佛心境有所变化,整个人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连带说话也容气有礼的多了。 上官岛主深深的看了两眼古皓然和蝶衣,半响转身朝身后议论纷纷的岛上众人道:“今晚设宴狂欢,为我们的容人送行。”说罢头也不回的当先离开,岛上众人轰然叫好后,朝古皓然和蝶衣投来敬佩的目光,各自点头施礼离开。 青竹走上前来无比敬仰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古兄,你们是第一个能够从岛上离开的人,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把在岛上的一切不愉快忘了才是。”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拍了拍青竹的肩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那些不过是小事,何况你们并没什么对不住我们的地方,要是存心让我们难堪,有的是好办法,你们很大度。” 站在青竹旁边的青雪接过话道:“古兄这么说真让我们汗颜了,古兄,青雪也不怕你生气,有些话想现在就提出来,你也知道岛上的货源很好,以前没有人离开我们确实不用操心,今天古兄打破了岛上的所有规矩,我们自然是不能强自在把你们拦下,岛上的人就算在担心,这点信用我们还是讲的起。 在说古兄的为人轻过这三关,青雪心底还是有点了解,绝对说的出就做的到,说不窥视岛上的一切,就肯定不会窥视,不过,青雪还是想在叮嘱古兄一句,且没把岛上的一切说与外界,我们这里不于外界交流久已,岛上的人都不希望被外人打犹。” 古皓然明了的笑笑道:“这点你们放心,只要是我古皓然承诺过的,那就一定会做到,我和我的家人绝对守口如瓶,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青竹听古皓然这么说不由微微一笑道::“其实算青雪多话了,岛上的三关若是能过的话,我们一点也不担心古兄会出卖我们岛上,这些设定是有目的的,第一关考验的是有没有强悍的实力,有了强悍的实力首先才有自保的能力,才不会在别人的威胁下说出岛上的一切,第二关考验的是人的机智灵敏和与人合作,如果对同伴能做到不离不弃,那么一方面说明这个人的品德上面绝对没有问题,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个人绝对能够应付一切面临的难题,第三关本来的用意是考验一个人是不是心细如发,不过看来这点有些画蛇添足了,反倒成了拆散别人的利器,只要过了三关,不管是你的能力,品德,都从任何一个点滴展现出来,这样的人放他们回去,相信绝对不会危害岛上。” 古皓然这时候才知道这三关居然还有这样的含义,看来并不若上官岛主所说的那样,是他自己看偏了,不由心底到有点佩服这个设定关卡的人,一个人的品行如何确实能从最微小的地方发现,看来这个人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晚间,古皓然和整个岛上的人开怀畅饮,撇开原来敌对的关系来说,这岛上的人也还是很好的,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是碍与岛上的规矩还是性格如此,反正现在瞥清了敌对关系,到真的与古皓然有说有笑起来,虽然其也夹杂着不甘,羡慕的眼绅,不过这些想来应该不是原住民。 蝶衣,红净,林野等也没有跟在古皓然的身边,三个人围着一张桌,仿佛置身事外的吃喝着,无数过来敬酒的人都被蝶衣冷漠的神色挡回去,岛上的人见过蝶衣的煞气一面,自然就算这人在美也是不敢招惹的,好在第一关的时候,蝶衣和古皓然虽然下手很狠,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到没一个人交代到这里,否则这晚宴可能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蝶衣一直冷漠的坐在石桌边,看着高高在上淡漠的一杯一杯喝酒的上官岛主,上官岛主脸色冷淡,眼光有点缥渺的注视视着人群的古皓然,见古皓然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应酬着岛上的众人,眼的神色不停的变化。 蝶衣冷眼旁观了一阵转头与红净说了几句话,待红净回身过来后,青竹也跟着红净身后走来。 青竹微笑着看着蝶衣道:“听红净说夫人找我,青竹真是万分荣幸,能得夫人敬酒青竹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原来红净找来青竹的理由是蝶衣要敬酒与他相谢。 蝶衣看了青竹一眼端起身旁的酒杯茗了一口,开口道:“坐。” 青竹微微有点惊讶的道:“如此可要多谢夫人。”这可是连敬酒都没有想到过,那里还想这么冰冷的人会请他坐。 蝶衣瑞着杯看着青竹道:“我们怎么离开这岛?” 青竹双眉一挑顿时明白蝶衣找他来可不是为了喝酒,当下微微一笑道:“夫人尽管放心,我们既然说了要放你们离开,就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岛上一直以来就有一条铁船,和一份海上的路线图,明日一早青雪和我会开船送你们到附近你们熟悉的地点。”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你们岛主可有吩咐?” 青竹微微一楞道:“岛主没什么吩咐的,这是岛上的规矩,只要过了关自然我们就不强留,岛主还能有什么吩咐的。” 蝶衣转过眼角扫了一眼沉思的上官岛主,见他脸上神色变换不定,当下微微皱眉道:“我要今天晚上走,这里一结束就走。” 青竹先是诧异然后沉下脸来道:“夫人是不相信我们?” 蝶衣看了一眼青竹直接点头道:“是,我不若他会相信什么人的品德,德行,性格,我只相信我的直觉,安全离开就是我的目的,在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一切的信任都是空话,所有人说的也都不能相信。” 清竹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蝶衣,这个女人说的话直接的离谱,现实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当下道:“我们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你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都能相信你们,你还不能相信我们。” 蝶衣冷冷的看着青竹道:“你无心,并不代表其他人无心。” 青竹一听此话不由一怔,见蝶衣的眼角扫过上官岛主,青竹不由也抬头看去,只见上官岛主面色虽然平淡与往日一般模样,但依照自己跟随他多年的径验,现在这会这个人的心思不在这里,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注视,不由脸上微露诧异。 蝶衣同时冷声道:“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既然你们开出的条件我们已经做到,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分别?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个幌?”蝶衣冷冷的语气就算用最平淡的神色说出来,也让人生咄咄逼人之势。 青竹看了蝶衣一眼半响直接道:“我本来想的是天黑不好开船,不过你既然坚持,那么我也不强人所难,我去安排一下,等会宴会一结束,我会让青雪直接带你们过来。”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多谢。”已经站起身的青竹诧异的看了蝶衣一眼,这个人那里是像向人道谢的人,当下嘴角抽了抽勉强应了一声就快步离开。 宴会途古皓然被人扶了回来,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古皓然,岛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各自接着娱乐去。 古皓然爬在蝶衣背后,头埋在蝶衣颈项,不顿这么多人在场硬是表演夫妻相亲记,而蝶衣又是一个不把任何礼法放在心上的人,只管愿不愿意,那里管什么礼节,就依着古皓然靠在身旁的姿势,漠然的坐在原地,引的旁边的众人一脸的神秘笑容。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耳边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什么,蝶衣也不去理会,旁边的红净和林野则又是摇头又是担心,上次古皓然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情,那可是传便整个古府的,这当口可不要在那么上演一幕的好,多丢人。 四下里喧闹声音又起,显然是没有人还记挂着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古皓然凑到蝶衣耳边突然几不可闻的道::“当有些人有问题,今天晚上不能在这里久留,酒席完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去找青竹和青雪,这两个人值得相信,”蝶衣领教过古皓然的酒量,要是微醉多半是有可能的,醉成这副德行那么一定有问题,当下什么话也没说微微点了点头,自己只冷眼瞧出上官岛主那多变的眼神,这岛上的人到还没注意,显然是古皓然与他们身处其间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定。 古皓然体旧还是装他的醉,刚才与众人敬酒时,有些人的表情虽然如旧,可语气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那种微微的酸和嫉妒排斥,就算他们隐藏的在好,对于这个从小人群混大的他来说,那样的心思岂有看不出来的意思,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出卖他们,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一个外来人破了岛上从没有破的规矩,人的嫉妒心一起,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古皓然一边装做酒醉逃避他们的灌酒,一边极快的寻思怎么个下手。 酒宴途青雪笑着过来朝蝶衣道:“古兄怎么醉成这个样?我看你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还是回去体息去,明日也好早点起来。”边说边直接上前扶起古皓然,一边朝众人笑道:“我们乐我们的,给我留着点,我送他们过去就回来,别把好酒给我喝完了,别让我起个好心,你们就把我的东西给抢光了。”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一边之嚷快去快回。 青雪带着古皓然等走出场地,古皓然与蝶衣相握的手微微用劲捏了捏,突然反手就朝青雪颈项间击去,青雪双手扶着古皓然见此微微一楞,一旁蝶衣快速使力拉着古皓然往回一扯,这一拉给了青雪缓冲之力,青雪一个闪身脚下快步有一旋,就远远离开了古皓然身边。 古皓然诧异的转头看着蝶衣,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轻声道:“他来带我们走。”古皓然眼光芒一闪,顿时无声的笑了起来,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 青雪冷哼一声道:“还不跟来。”说罢当先快步而行,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岛上的人都还在闹腾,一行人畅通无阻。 洁白的沙滩在月色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人一船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古皓然等二话不说加快速度跑了上去,船是铁船虽然不大到也不小,个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 青雪一边拉开链条一边冷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蝶衣坐在船淡淡的道:“但愿如此。”青雪闻言连声冷哼,蝶衣却也不在理会,青竹和青雪两人快手快脚,几个拉扯间铁船已经驶向了漆黑的大海。 古皓然借着月光看见青雪脸上满是不平之色,不由道:“世事无绝对,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偷偷摸摸的走,本来我们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离开,不是这样趁乱溜走,如若不是察觉到不对,我并不想做这样的事情。” 青雪脸孔一扬正待反唇相讥,岸边突然传来人声,当下几人静默下听去,只听上官岛主冷烈异常的声音怒道:“人呢?船呢?给我跑什么地方去了?” 一人立马回道:“青竹大人说那些人对他说他们想家的紧,希望马上就走,而青竹大人想反正也要送他们离开,早走晚走也是一样,就领着青雪大人去送他们离开,说送回人就回来。” 上官岛主一声冷哼道:“下去。”一阵脚步声音,显然是不少人离开了去。 这厢青竹和青雪也不在划船,几人静悄悄的坐在船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半响只听见岸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有石块砸到水面的响声,古皓然心下一惊,暗自寻思这样的内力,怕是他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就能得到一切,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该死的,该死的,我居然晚来一步,好聪明的小,居然猜的透我不会放过他,凭什么他就能与心爱的人同携白手?凭什么他们的感情就能坚固过一切?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他们能得到?不公平,不公平?”低低的压抑的叫声顺着诲风吹过来,就像一只野兽张开了它的利爪,在抗议命运的不公。 坐在船上的青竹和青雪面面相觑,脸上的神色都冷了几分,沙滩上巨着四面的水声,不由在心暗暗叹了一口气,在上官岛主与他相谈的那一晚,他就明白这个人有点反复无常,性格已经有分裂的感觉,现在果然如此,若是输了那么他会万分怜惜自己等,可是赢了的话,他也许会觉得这样的感情完成了他所没完成的,欣慰不过一瞬间,但是那心的阴暗却会滋长,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别人的幸福对他来说也许是最碍眼的事。 良久的沉默,在岸上再也听不到声音后,青竹和青雪默默的划船离开,古皓然和蝶衣也不说话,事实胜与雄辩,要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今天他们就会连小人之心都不会剩下,好在没有看错青竹和青雪这两个人,心口如一,蝶衣的直觉,古皓然的观察都没有让他们失望。 日升月落,月升日降,几番重复,几经风浪,当红净看见前方的陆地时,狂喜的不仅在船连翻了几个跟头,古皓然看着海岸线一步一步的靠近,心那份喜悦才升起,就被一股焦急所掩盖下,在岛上可以不想,因为想也没用,此时不知道那边海岸上已经乱成了什么样。 “青竹,青雪,既然已经快到圣天,不如与我们一起上去,见识一下圣天的风采在回去怎么样?”古皓然按奈住心的焦急与两人说道。 青雪看了一眼青竹,青竹微微摇头道:“不用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也不想去见识他们的繁华,古兄,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但愿在无相见之期。”说罢朝古皓然微微行了一礼,青雪也跟随着青竹的动作做下去。 古皓然知道这两人的这个动作,是在对上官岛主对自己等有那样的想法,表示歉意,忙回了一礼道:“两位别这样,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你们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们可别这样,两位如果执意要回去,浩然也不强留,不过说向不该我说的话,回去可处处要小心些了。” 青竹淡淡一笑道:“我们心有数,岛主再强,他始终不是岛上的人不是。”古皓然一听这话也明白了青竹的意思,双拳难敌四手,青竹世代居住与岛上,又不与自己等是从外面来的,想来就算有什么情况他们也应付的了,当下就不在为自己可能连累他们的事情担忧。 船到岸边,青竹和青雪与古皓然等辞别,四人看着青竹他们的船在诲风越行越远,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就当那岛上的径历是场梦,以后也许在也不会相见了,我们还是先顾及这边的事情为好。”说罢当下与蝶衣并肩朝前方走去。 在海岸线上走了片刻,前方居然是一个大码头,四人不由顿时精神起来,走至码头上古皓然等四人顿时成为一道舰丽的风景,四人还来不及问询所在的地方,只见一道人影飞一般的朝他们扑来,古皓然定睛一看,居然是风。 “少爷,天,真的是少爷,少爷,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少爷。”一向情绪不露激动的风,此时眼含泪一把抓住古皓然不放手。 古皓然见是风,不由伸手出去使劲搂了一下刘方的肩膀,眼微红的道:“风,你没事,太好了,我真不敢想若是见不到你们会怎么样。”风等和古皓然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可比兄弟,此时能看见自己的兄弟还活着,那份激动简直不说了,蝶衣和红净林野站在一旁望着他们,也不插口两人的重逢。 “风,行,灵,柳,若清他们呢?他们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风见古皓然一张口就是询问他们有没有出事,不由摸了一把眼泪连声道:“没有事,没有事,当天我们几个落海之前已经抓到了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分开,后来被风吹到附近的鱼村,被那里的人救了起来,却少了少爷和夫人四人,我们五个人快被急疯了。派出去找的船只没有一艘找到人,我们实在无法可想,就分别守在这一面海域的所有码头,今天真让我把少爷给盼到了。” 古皓然听行等都没有出事也微觉欣慰风本冷静之人此时激动的情绪一过,脸色一变后立马道:“少爷,我们先不说这些了,快点走府里出大事情。” 第七十二章 遭逢大变 古皓然听的风如此慎重忙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风四下看了一眼,见相貌不凡的几人完全吸引了周围码头上的众人眼光,不由微微一顿道:“少爷,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说,现在先把少爷和少夫人回来的讯息传给老爷他们知道才是正事。” 古皓然双眉紧皱,风如此避讳周围的人显然家里发生的不是小事情,而把自己等回来的消息告之出去也是好事,避免家里人的担心,当下点了点头,旁边的红净插话近来道:“主这边已经通知了,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 刚才风上前跟古皓然见面的时候,一旁月堂的人见到了蝶衣所佩带的戒指,当下在蝶衣的首肯下,立马动作快速的往回传消息去。 一行人才转过杂乱的码头坐入马车,风便一脸严肃的道:“少爷,现在府里的情况可相当不好,自从少爷和少夫人失踪之后,整个府上上下下全都乱了,五位少爷把手所有事情全部放下,都赶了过来找你们,就连老爷和秋衡君都赶了过来,那段时间几乎把整个临近的海域搜索一空,没有任何人还记得其他的事情,只想着少爷和少夫人会不会在某个角落存活着,这些个码头所有的生产几乎全部停止,因为古家出了大额的悬赏,只要找到少爷和少夫人,所许下的金钱他们几辈都用不完。” 古皓然听到这眼眶不由微微一红,拉过蝶衣的手紧紧的握着,喃喃的道:“我让他们担心了。” 一旁的林野突然皱眉道:“如此造势,怕不是好事。”不过只为一人便让几个码头全部停产,这样的事情放什么时代,地点都会出现极大的问题,蝶衣自然明白了林野话的含义。 风看了林野一眼,摇了摇头道:“现在先不说这些,就因为古家所有的人都出动来找你们,而少爷你也应该记得我们当时是为什么过来,这差不多少爷和夫人失踪的接近一个月时间里,几个少爷把正忙的事情都扔到了一旁,那税盐税粮虽然有下面的人在办理,但还是没有赶上上缴的日期,而且因为这些事情老爷和几个少爷心情都不好,根本就不理睬来催促的官员,一门心思来找你们的下落,朝廷上就直接降旨,剥夺了古家所有关于盐和粮的经营,把我们旗下的所有关于这两个方面的一切给封了。” 古皓然顿时铁青了脸,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蝶衣被古皓然拉着的手被他握的生疼,不由侧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古皓然双目冒出来火狠狠的道:“盐和粮的经营,是我一点一点经营起来的,朝廷凭什么因为我们没有按时上缴税,就全部剥夺我的东西?而且一旦强行分离这两个项目,我们与之相辅相成的其他经营怎么办》一时间所有的周转岂不是会出大问题,这回出现多大的亏空,这不是要败我们古家吗?” 风见古皓然脸上已经变了,当下担忧的看了一眼蝶衣后,按住古皓然的肩膀道:“少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问题秋衡君已经回京找女皇去了,还算不上燃眉之急,古家就算少了这两个项目,一时间应付有些艰难,但是也不会完全败下去,几个少爷也都回去应付去了,少爷,现在最重要的是,前十天左右我们古家在干临的煤矿发生了崩塌时间,听说死了不少人,三个少爷都赶过去了,据前天传来的消息,三少爷被愤怒的民众给包围到和颓那处,现在生死未卜。” 风一口气说完不由担心的看着古皓然,古皓然脸上青白交加,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从皮肤下迸裂出来一般,唇上血色尽失,蝶衣皱眉看可一眼自己被古皓然握的开始泛青的手,不由抬头看着古皓然冷冷的咳嗽了一声。 古皓然抬眼望着面上神色不变的蝶衣,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心翻滚的情绪,分外冷静的道:“告诉我,现在爹和几个哥哥各自在做什么?还有他们怎么处理现在的这些事情?” 风立时禀报道:“老爷和大少爷坐镇府里,在忙着与朝廷方面关于盐粮方面的事情,二少爷和四少爷奔赴圣天的各洲。安抚各洲因为盐粮出现大的变动,产生翻天覆地的变革和变动,五少爷和大少爷夫人,二少爷夫人,三少爷夫人,四少爷夫人等五人同时各自驻扎在黎洲,曲洲,易州,青州,关洲等五个大洲,全里稳定当地各项买卖并对付山家的趁机而起,山家见我们家此时内外有困,开始不停针对我们,抢我们的生意,老爷夫人和五少夫人在府里全力周旋与各处,至于三少爷那里则是冰祁去了。” 古皓然此时到冷静的有点异常了,心下不停的计算后道:“现在我们既面对朝廷又要对付山家,我看要是一个不妥,怕其他门庭肯定会跟着落井下石,这样抢在一起发生这么些事情,我真难把他们想象成意外。” 古皓然说到这眉头紧皱不知道想到什么,而此刻马车突然停下,几个在此处的月堂下属都抢了过来,蝶衣见几人都属于月堂比较高的级别,平日不是全部都在一处的,现在居然一时间见到这么几个,不由皱眉道:“为什么都在这里?各自负责的什么地区全忘记了吗?” 那几个月堂下属忙恭敬万分的回答,是因为得知月主下落不明所有才赶过来,蝶衣知晓月堂的规矩很大,没有月主的信物和吩咐,这些人就算是冰祁也无法调动,现在多半是感觉到群龙无首,又没有人指挥他们。所有都跑到这地方找他们来了,蝶衣一想到此处不由微微皱眉。 一旁的古皓然看了眼月堂的这几个下属,突然道:“为什么五哥和几个嫂全部驻扎在外?几个洲之间的镇压完全不用他们全部都去,而且几个哥哥分散如此之散,古家什么时候发生了一点事情,让所有人都手忙脚乱了?要现在的情况就这个样,以后要是在严峻那要怎么办?”说到这语气不由严厉起来。 风看了一眼古皓然有看了一眼蝶衣,低声道:“往日古家能一人当多人用,完全是因为有月堂这个消息来源的地方,现在月主消失,整个月堂没有任何人能够调动,所有的消息上了级别的,只能给月主察看,其他人哪怕就是老爷也没有察看的权力,所以整个家族消息方面有点闭塞,不能第一时间处理所有的问题,只好全部出动,而冰祁只能运用一部分力量,我们现在知道的全部是冰祁能调动的范围所得来的消息。” 古皓然闻言第一次觉得他爹立下的这个规矩,真的是害人害己,虽然是绝对的权利不外泄,但这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之时,简直就是一盘散沙,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正要用的时候却告诉主人不在,请稍候,这个规矩等事情完结后绝对要让蝶衣换掉。 这厢蝶衣手已经在察看这几个高层带来的详细的资料,古皓然也不说话沉下心来快速的浏览完手里面现在的资料,思考片刻后对月堂的几个人道:“传话下去,爹独自处理朝廷方面关于盐粮的问题,把大哥调出来临时掌控整个古家全部的生意,二哥和五哥坐镇外地,与大哥配合协调各地的生意动荡,四哥调回来全权处理山家的问题。 大嫂和三嫂调回来帮助娘处理家族内部的一切大小事情,二嫂和四嫂则让他们前去他们的娘家,说服他们娘家支持古家,就算不支持也不要趁机落井下石就好,五嫂调出来去风洲,我现在需要外公的帮助,让五嫂去向外公痛述厉害,要外公派人保护古家所有的人,我现在需要他的武林世家的威望和势力。”一口气对整个古家上下人做了全新的安排。 月堂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眼古皓然,如此安排不知比原来的安排好了多少,心下虽然佩服古皓然却还是看向了蝶衣,蝶衣冷冷的道:“听明白了吗?”那几个人连声答是。 古皓然看了几人一眼后接着道:“还有,这段时间月堂所有的消息,同时呈报你们月主和老爷那里,小事情在你们能力范围内的,你们就自行处理,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大事情如果第一时间等不到月主的吩咐,老爷的吩咐就是月主的吩咐,听见没有?” 这话无疑是把蝶衣的权利分了一半给古震,月堂的人不由都看向蝶衣,蝶衣心一思索,事急从权,虽然听一个人的不会乱,但是明显的坏处也在这里,加上自己对经商确实一点也不熟悉,所谓的颁布命令无疑是听古皓然的,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古皓然。 古皓然见蝶衣转头望着他,不由唤了一声道:“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眼眸深处的焦急,明白的从视线里传了过来,顿了一下后淡淡的道:“去起草一份信件,这个命令三个月内有效,过期如果没有我接下来的传令,这个命令就不是命令,要是继续我到时候会吩咐下来。?虽然事急从权,但是蝶衣还是不喜欢有人沾染她的东西,就算以后要改革,选的人也要她自己选的,其他人不能够做这个主。 几个月堂的人立马恭敬的应承,古皓然见此也不在说什么,顿了顿道:“风,快速召回行他们。我们马上去干临,冰祁不是个善于应付那些局面的人,他去只怕会越来越糟,我们目前是离那里最近的。“ 风二话不说的道:“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 古皓然点点头看了月堂人一眼道:“如此就先按我说的去办,快去,不得耽误。”月堂的人齐齐转头看向蝶衣,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几个人连忙下车各行其事去了。 古皓然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道:“掉转马头我们去干临,不等行他们了,让他们全部朝那个方向去,时间等不及了。”想到古浩清现在生死未卜,古皓然的心里焦急的一刻也等不下去。 风应了一声直接钻出马车坐到驾车的位置上,亲自驾车飞一般的朝干临去,干临没有水路只有陆道,好在离这里很近,只要一天左右的路程,风清楚要是不把三少爷救回来,古皓然心里绝对无法静下心来摆平现在的一切的,在他的心亲人可比什么生意的要重要的多。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一直抓住她的手,古皓然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手心的温度高的吓人,蝶衣不由紧紧回握了古皓然一下,古皓然睁眼看向蝶衣道:“蝶衣累不累,不能让你休息了。”边说边带过蝶衣的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道:“休息一会吧,坐了这么几天船没得到什么好的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都是我不好。” 蝶衣听古皓然话语渗透出来的疲倦和自责,不由撑起身一言不发,强势的搂过古皓然,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冷冷的道:“休息。” 古皓然先是微微一楞,然后就着靠在蝶衣肩膀上的姿势,伸臂搂住蝶衣的腰半响喃喃的道:“要不是因为我,古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若不是坚持走海道不走内陆,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让你陪我吃了那么多苦不说,现在连整个古家都陪进去了,哥哥们那么爱我,要不是因为我而方寸大乱,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都是因为我。” 蝶衣听着古皓然自责的话语,什么话也没说只用力搂了搂古皓然,古皓然闭上眼睛靠在蝶衣肩膀上低声的道:“都是因为我,所以三哥出了事情,其他人才不敢去救,他们怕接受不了第二个人突然的离开,他们不敢去,不敢面对那生死未卜的四个字,他们被我吓怕了。”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身开始颤抖,刚才的冷静,刚才的指挥若定的气势全部消失不见,现在面前的只是一个十八岁的人,一个被宠在手心里长大的人,一个视亲情比一切都重要的男人,不是那个天之骄,不是那个能力挽狂澜的当家,他也会怕,他也会后悔,他也会心伤。他的刚强果决是对外人的,他的脆弱则只会显示在最亲密的人面前。 蝶衣看着背过去身去的红净和林野突然开口道:“自责有没有用?” 古皓然身微微一震道:“没有。” “落海是不是你希望的?” “不是。” “古家要不要振兴?” “要。” “三哥救不救?” “要救。” 蝶衣问了四个问题后就不在说话了,靠在蝶衣肩头的古皓然睁开眼牢牢的看着蝶衣,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淡淡的看着前方,甚至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但是古皓然心却迥然不同,是的自责自怨没有用,现今还有那么多事情等自己去处理,那有那么多时间去检讨自己的过失,何况并不是自己的过失,自责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这个时候每一个决断都不能有错误,事已至此,除了面对,其他都是多余的。 古皓然本心里也明白只是一时脑筋短路,听蝶衣四问后顿时脑海一片清明起来,不由紧紧搂住蝶衣的腰,轻轻吻了一下蝶衣的脸颊微笑道:“你也休息一会,接下来得时间恐怕有的我们忙了。” 蝶衣低头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已经完全恢复以往的轻松神情,眉宇间不知什么时候绽露的成熟风采,让整个人显得更加魅惑绝艳,不是以往高傲的美丽,开始沉淀了些内容。 林野半天没有听见蝶衣和古皓然说话,不由转头看来,见古皓然枕着蝶衣的肩膀,蝶衣靠着古皓然的头颅,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依偎在一起,虽然眼前这个画面有点颠倒了男女的次序,不过看在眼里依旧那么赏心悦目,林野不由微微一笑,与也转过来的红净对视一眼,睡吧,还不知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会面对什么,现在先管当下吧。 一辆马车在太阳光下飞速的前进,同一时间几匹快马正从不同的地方,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满天的鸽向着四面八方而去,矫捷的人马一波一波有次序的出动,这一切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回来了,古家的当家回来了。 干临,圣天王朝产煤的大洲,当年古浩清可是费了大把的心血才拿下了这个产业,这两年所得的收入除去古皓然名下的盐和粮两大项,可以在古家算是第三产业,所以古家也一直相当看,今次要是这个暴动不压制下来的话,一朝廷现在的样,这一项目也要收缴不说,恐怕这么多人命也要古家说个一二三出来。 上次古皓然去处理的事情,后来由风和行赶去帮助处理了,而那时候朝廷也还没有撕破脸,现在已经有了先例,怕要是压不下来,这就不是上一次那么好处理的了。 一个简陋的土房,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正集合在里面,冰祁眼又是激动又是严肃的注视着古皓然和的蝶衣道:“三少爷早前被知会说是被困和颓那处,那地方寸草不生是一个乱石坡,现在已经几天时间过去了,和颓那边里里外外被暴民围堵了个水泼不进,三少爷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我来的时候只是找到了当初这里一个管事的,从他口里也只知道三少爷是往那个方向去了,具体的情况我还没来得及调查,现在我也无法保证到底已经怎么样了。”冰祁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惊喜和叙旧的时候,忙言简意骇的快速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给古皓然和蝶衣。 古皓然计算了一下路程,冰祁昼夜兼程赶过来也不过比自己等早到了一天的时间,难怪知道的不比自己从月堂里的来的消息多,古皓然皱眉道:“三哥身边带了多少人?暴民有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你是怎么处理的?” 冰祁必恭必敬的道:“三少爷身边听说当时躲避的匆忙,身边只有他的两个护卫,而这次因为矿上大面积的塌方,矿下据从名册上来看,死了大概有两百多人,这么多的死亡直接让整个矿上的人都愤怒起来,因为据说不是以外塌方,是有人为原因,说是因为我们指挥不当,不顾矿下的情况违规操作,不过这只是找不到证据的说法,却让整个矿上的人都暴动起来,以为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致死他们的亲人,所以才会愤怒的围堵三少爷他们,矿上当时被捉住的几个管事都被没有了理智的暴民给生生杀死了。” 不一刻功夫古浩扬等人都急冲冲的冲了进来,一见面二话不说冲上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拥抱,古皓然和古浩扬也各自欣慰,不管古家面前面对的是多大的困难,亲情永远是最重要的。 特别是古浩清,一把紧紧拥抱住古浩名,古浩名微微一笑拍了拍古浩清的背,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一个拥抱已经说的够多了,煤矿本来是古浩清名下的,因为当时事发时古浩清离的比较远,就在附近的古浩名也因为对矿上的事情比较熟悉,就帮着他去了,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幕。 沉默的拥抱后,各人也都知道目前不是叙旧的时候,当下按位置坐下,古皓然看了眼沉静的各人,示意风等几人把大厅门关闭,守在大厅外面不许任何人进入,方朝古震道:“爹,现在古家已经到了这个关头,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女皇对我们动手了?” 古震见古皓然问的直接当下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道:“是,古离还提醒我要小心了,没想到居然动作这么快,我本来的布置又全部没有用上,现在盐,粮,煤矿,全部被朝廷封了,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动作。”本来古震是有准备的,但是古皓然的事情让所有准备全部落空,变成了今天被动挨打的局面。 第七十三章 寻找 古皓然和蝶衣一听不由同时皱了皱眉,冰祁接着道:“整个矿上闹事的人太多,要详细计算的话,在名册上有名的应该有两千多人,这基本上是目前我们矿上所有的人员,至于处理,少爷,你知道我并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我来这的主要任务是找回三少爷,至于具体的处理全部听取老爷的飞鸽传书,现在只是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洲县官员都派人先把他们稳住了,这里具体的事物我还正在调查。” 古皓然听到这里摇了摇头冷声道:“你去把矿上所有管事的,还有这矿上的所以件都给我拿来,风去帮我搜索里面的问题,行和柳去找暴民的头目,不管怎样告诉他们这里的事情现在全部由我来处理,我给他们担保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 灵你去和颓那里告诉那里的暴民,死一个人我们赔偿原来规定的三倍,一家人里面要是同时死了两个,我给他一人赔偿倍,以此类推,还有关于这次他们的行动不管对错,我们一概不追究,我们这方的人我们自己会处理,绝对不会与他们秋后算账,你也是有经验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太过分,他们要什么就答应什么,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有,注意安全。” 风等四人一听立刻二话不说就下去办理,古皓然皱眉思考半饷,朝边上跟着冰祁的一个大管事道:“去给我写张拜帖请洲县上最大的官员过来,说我亲自宴请他,而且让他为了自身的安全,最好带上兵马过来,现在快去写,茗清与他们一同前去邀请,我要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见到那个人。”那个大管事自然明白古皓然的身份,和着茗清一句话也不说连忙下去办事去了。 古皓然又看了眼剩下来的那个大管事,朝他道:“去告诉我们的人,这次有因为这件事情死亡的,全部按手续的十二倍赔偿,他们遗留的遗孀和女,古家全部承担赡养费,至于想提什么意见的尽管提,只要我能答应就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现在我不希望他们闹事,你下去安抚一下。” 那大管事立马站起身道:“少当家说的话就是保证,我带那些受冤的同仁谢过少当家了,我现在就去。”边说边快步走出。 冰祁见外人都走了出去,土屋里就只剩下蝶衣等四人和自己,不由微微不解的道:“不是要封消息吗,为什么少爷还要去请洲官过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古皓然面无表情的看了冰祁一眼道:“既然里面有人为的因素,主意已经打到我们身上了,你以为我们还能把这消息瞒多久?就是算我们不说,自然有人帮我们说,知情不报的后果朝廷那里可是可大可小的,既然纸包不住火,迟早要漏出去,那么就找人来帮我们镇压,帮我们顶一杠,平日拿了那么多的好处,现在也该是他们出点力气的时候了。” 冰祁听到这话不由微微顿了顿,旁边的林野单手抵着下颚淡淡的道:“与其一个人独撑,不如拉人下水,我们要是强自封锁一切自己扛,他们当然可以乐的睁只眼闭只眼,若是出事少不得会来个推的一干二净,既然包不住火,与其让它从我们无法掌控的地方烧起来,不然我们自己让它烧,我想官能做到一洲之首的位置,后面少不了有些功力,要是让他们来帮我们过关,却不比我们自己独自过关不是更好。” 古皓然听得林野冷静的分析,难道露出点笑容道:“正是此意。”冰祁等听出古皓然的意思,不由也都暗自点头佩服起来,果然能做到天之骄,自然有能当得起这个称呼的能力。 稍微把目前的形式布置了一下,古皓然沉着脸道:“准备一下,我要去和颓,三哥到底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我一定要弄个清楚,否则我实在是静不下这个心来。”古皓然知道自己一来代表的是整个古家的态度,要是一开始就只顾追问他三哥的下落,未免令其他人寒心,所以快刀斩乱麻的先给出了大致的方针,才开始关心自己最关心的人。 趁着古皓然吩咐林野和红净要做什么的时候,冰祁朝蝶衣使了个眼色,俩人装作不在意的走了出去,出门后冰祁见四下无人方对着蝶衣道:“月主,这次事情不简单,带头起哄的并不是矿上的人,我昨日来的时候趁黑派人混进暴民里面去,挑起动乱,趁乱把几个当头的全部杀了,也捉了一人回来,不过却也不敢冒险深入就退了回来,我还没有开始审问,抓来的人居然给我服毒自杀,这才让我明白问题不简单。” 蝶衣顿时明白为什么冰祁刚才不说这个,古家所有人都以为月堂不过只是收集消息,要是让古皓然知道还连带杀人的话,还真不知道那个做事但求无愧于心的人怎么想,当下冷声道:“现在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冰祁道:“杀了几个当头的,他们还以为是突然暴毙,愤怒的情绪方被压抑了一点下来,现在虽然还与我们在和颓对峙,但已经没有我来的时候那么暴躁了。” 蝶衣明白冰祁的这种做法,杀鸡给猴看,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恐吓作用,但是真要是无辜的人被杀,倒有点过分了,不过如冰祁所说内有隐情的话,那自然另当别论,刻意煽动被害家人的情绪,那么就有可能是这次塌方的真正主使者,那一刀杀了不过是除害而已。 蝶衣嗯了一声后道:“给我派人全力调查这里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另外再调几个高手过来,我不想他出任何事情。”既然真得有问题,古皓然虽然自己本身很强,但还是加倍注意的好。 冰祁答应了一声道:“至于三少爷我们目前真的没什么消息,和颓虽然只是个乱石坡,但是面积极大,而且它背靠悬崖,所以这些暴民也不担心三少爷会跑到那里去,他们只需要守住这片入口就不怕人不出来。那里什么都没有,三少爷逃过去的时候听说身上还有伤,现在这几天没食物也没水,不知道……” 蝶衣听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道:“怎么到处都是悬崖?” 冰祁不由有点哭笑不得的道:“那不是天然的,是我们挖掘的时候长年累月的奠起来的,久而久之现在就成一道悬崖了,虽不说万仞,但人力是上不去也下不来的。” 蝶衣当下冷冷的道:“收拾将要用到的东西,我们只有两个半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冰祁这厢才答应了一声,那边古皓然已经在门口呼喊起蝶衣来。 风和行等人被古皓然各自吩咐去办事去,林野和红净则目前代理古皓然,处理这矿上的一切事情,因为古皓然临时发现林野这个人头脑清醒得很,与官场看得也很透彻,留这里又有机灵的红净帮衬着,就算明日赶不回来,林野也有办法把他搪塞过去。 古皓然,蝶衣,冰祁,还有四个表情带来的人,七个人换上一身矿上矿民的穿着,带上武器就朝和颓而去。 和颓,离矿上不过三四里路程,几人半盏茶功夫就到了,远远见前方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蝶衣不由冷声道:“有没有其他的捷径,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硬闯还是混进去都太难了。” 冰祁微一沉吟道:“有,东南方地势很陡峭,那边守着的人不是很多,应该要比这边容易些。”古皓然当下二话不说就与蝶衣朝那方向匍匐着前去。 陡峭,说陡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蝶衣和古皓然眼里,这斜斜的乱石坡哪里能与岛上那面五十多米的垂直峭壁陡峭,当下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手脚并用内功轻功一起上阵,虽然不说如在平地行走,却也相差不远了,冰祁在后方有点诧异的望着古皓然,他家武功最烂的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 石头,放眼望去全是石头,避过几个守在此处的乱民,古皓然和蝶衣等相当轻巧的绕上了乱石坡,这片土地黑红黑红的,一眼望去生出一丝荒凉的感觉,上面什么都没有,全是石头,除了黑土就是石头,看得人心颤。 古皓然看了眼四方皱眉道:“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一天之内怎么找得完?”这乱石坡少说有十几二十里,在这个地方找几个人真得有点难度。 蝶衣扫了一眼目前的人手,开口道:“我和古皓然一个方向,冰祁你自己挑一个人走另一边,其他三人朝另一边,我们分开搜索,找到了就用手的烟花联系,没找到就继续找一直到找到为止。”古皓然冰祁都没有什么意见,做生意耍心机古皓然有的是能耐,找人他就只能凭乱碰。 七个人分三个方向前去,古皓然看冰祁他们都已经走了,蝶衣却还站在原地注视着地面不动,古皓然心焦急却明白蝶衣这么做自然有她的用意,当下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注视着蝶衣。 蝶衣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脚下的泥土和其他痕迹,没有朝本来选的方向走去,而是带着古皓然朝另外一个角度很斜的方向走去。 山石越来越凌乱,整个地方也越来也荒凉,黑土地上散发出一丝很古怪的味道,被微风四处传递,简直是骚扰他们的呼吸系统,古皓然见蝶衣微微皱了皱眉,闻多了头脑容易晕厥,所以我才对三哥的境况分外担心。 蝶衣面色依旧冷淡,不过脚下的步伐却不断的加快,这种被风吹雨淋火烧的东西,不知道这原地的土壤是什么东西,两者一融合居然发出一股毒害人枢神经的刺激味道,这东西闻久了不要说是晕厥,怕是死在这里都完全可能,那些暴民不上来追古皓清,看来不是因为知道他没有地方逃跑,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里生活,对这些东西就算不知根知底,至少也知道这东西对人体有害,这里守着逼死古皓清啊。 蝶衣的速度慢慢施展开来,眼睛时刻不离地面,走到什么地方该转,走到什么地方该停都了如指掌,古皓然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提上速度与蝶衣在这荒凉的黑土上跳跃奔跑,不知道蝶衣为什么会果断的做前进路线的决定,但是古皓然就是相信蝶衣,没来由的相信。 第七十四章 背后的手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古皓然和蝶衣根本没有停息的一刻不停的找寻,蝶衣带的路越来越荒芜,渐渐的连黑土都找不到了,路面上全部是小石头,狰狞的大岩石杂乱的耸立着,感觉分外阴冷。 古皓然见此种情况心好生担心,若蝶衣找寻的路途正确的话,他三哥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难一条路程躲避,肯定还有其他的地方走不是,正担忧间蝶衣突然停了下来,古皓然顺着蝶衣的眼神看去,脑海轰然巨响,脸色瞬间变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里居然躺着一人的尸体。 古皓然快手翻过那尸体一看,见不是古皓清方才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瞬间凝重了起来,眼前的人身上穿着与暴民差不多的衣服,但手指修长显然不是长期从事矿工工作的人,身旁掉落的长剑质地优良,而周围的碎石路面显然是经过一番激斗,古皓然一看清楚心不由沉了几分。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声道:“跟上。”边快步如飞的朝前方赶去,古皓然强自压抑住心的担忧和惊恐,一言不发的跟着蝶衣就往前冲。 沿途又看见几具尸体,虽然不是古皓清也不是古皓清近身的护卫,但是古皓然心的担忧不减反甚,越发的焦急起来。 砰,砰,前方依稀传来长剑击打声,古皓然和蝶衣同时心一凛,古皓然立马道:“我先去,你跟着来。”说罢手软剑紧握,几个起落就朝前方传来兵器击打之声的地方跃去。 古皓然几个飞跃冲上前去,入眼两个人正围攻被他们围在间的三个人,被围在间的三个人,一身血污,衣衫早已经被鲜血染透,其一个人手还握着长剑,另外两个人手上什么都没有,空手对付着旁边的人,古皓然定睛一看,被围在间的不是古皓清是谁,此时古皓清脸色苍白,整个人被他的两个护卫围在身后,颤巍巍的好像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双如墨的眸身材全无,嘴唇也干裂的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古皓然一眼见到心不由大定,当下手软剑抖动二话不说的直接冲了上去,那两个围着古皓清的两人,一见平地又冒出一个人来,顿时诧异马上分了一个人出来应付。 古皓然恼恨他们对古皓清下手,手下根本毫不留情,处处都与要害处下手,同时一剑挑开另一个人与古皓清护卫的过招,一个人直接接下两个人的攻击,却一定也不显露败像,反而压着两个人打。 此时古皓清三人才缓过一丝气来,疲惫不堪的古皓清看了一眼来人,不由震惊的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顿时语音颤抖夹杂着无尽的惊喜道:“小是你吗?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古皓然一边剑剑杀招一边又是哽咽的道:“三哥是我,是小,三哥你歇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些人。” 古皓清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旁边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忙搀扶着他坐下来,一边连声道:“少爷来了就好,少爷,是少爷,少爷来救我们了。”眼底脸上也流露出惊喜和放心起来。 那与古皓然对招的两人一听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虚晃一剑分两个方向快速而逃,古皓清嘶哑着嗓焦急的道:“不要让他们逃了。”古皓然瞧了眼两人分别逃跑的方向,舍弃其一个直接朝另一个追去。 这厢古皓清正要让两个也受了伤的护卫去追古皓然放过的那人,不料眼神才一晃,那一快逃的没影的人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古皓清定睛一看那人是被拽着倒退的,而他身旁正是冷酷无情的蝶衣。 蝶衣把卸了关节的那人丢在古皓清等面前,那方古皓然也回来了,剑上染血没有带回人来,显然是被他给杀了。 古皓然没理会在地上疼得不停发颤的杀手,一个转身紧紧抱住古皓清颤抖的道:“三哥,三哥。”想着要不是自己和蝶衣赶来得快,现在说不定古皓清就只剩下一尸体放那里了,不由全身抖得更厉害。 古皓清面露笑容的摸了摸古皓然的头道:“小没事就好,可把三哥想死了,没事就好,别担心,小,三个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多亏了小你们来的及时啊,小,你可算是救了三哥一命,别担心了,有你们在,三哥死不了。” 古皓然从古皓清肩膀上抬起头来狠狠地道:“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三哥。” 古皓清不由轻声笑了起来,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失踪的弟,就是让他再受点伤也无妨,不料笑声牵动伤口古皓清不由疼得直咧嘴,浑身无力的靠在古皓然身上道:“现在先别说这些,皓然你去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古皓然看了一眼那被蝶衣扔在地上的杀手,把古浩名交给他的两个护卫,走上前去见那人手腕,脚腕都被蝶衣卸了关节,下颚也被卸了下来,不由朝蝶衣道:“这样我没有办法问他话。” 蝶衣淡淡的看了一眼古皓然道:“嘴里有药,藏在牙齿里,合上就是一条死尸。”杀手,她是里面精英的精英,集华民族几千年之大成,这些年代久远,自以为武装到牙齿的杀手,在她面前还不是小儿科。 古皓然微微一愣,身后的古皓清嘶哑着嗓道:“看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古皓然听话的上前上下其手,半饷皱眉道:“什么都没有。” 蝶衣见古皓然完全不得逼问和搜寻的其三味,当下微微摇头上前一步,手匕首挥动直接剥光那人身上的衣服,见古皓然愣在那里看着她,蝶衣冷眼指着背上烙印上的花纹道:“要看身份,不一定要他身上有什么东西。” 古皓清一见之下抬头朝蝶衣道:“蝶衣,有没有办法问出些什么?” 蝶衣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疼的满头大汗,却哼也不哼的人,缓缓蹲下去在那人耳边几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那人眼闪过一丝骇然的光芒,半饷嘴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两个字,蝶衣点了点头手指一动啪的合上了那人的下颚,古皓然见蝶衣这样的动作,不由惊讶道:“他会……”话音还未落,那人两眼一翻声息全无。 蝶衣淡淡的道:“杀手有杀手的规矩,背叛组织就算想这么死,那都难如登天。”古皓然和古皓清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蝶衣扫了眼古皓然和古皓清,见两人虽然不解但是眼并无其他的意思,方缓缓的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家?” 古皓清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古皓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见古皓清面色大变,古皓然不由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不急在这一时,三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回到矿上找大夫医治才是正事。”说罢弯腰就来背古皓清。 古皓清一把抓住古皓然道:“不能回去,要是回去我还用的着逃出来?”见古皓然诧异的转身看过来,古皓清不由苦笑一下拉着古皓然道:“你三哥就是再没出息,这么个场面还是应付的下来,不至于被些暴民给弄到这副地步,我所忧虑的不是那些被煽动的乱民,而是后面的这些手,原来我只是怀疑,现在终于确定。” 古皓然见古皓清严肃不由道:“三哥,这矿上塌方的事情我也知道不简单,不过这地方确实停留不得,我们边走边说,总不能把那场面就那么扔那里吧?” 古皓清摇摇头沉声道:“小,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不在这里,可能并不了解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小,你要知道要是以前不要说只是没有按时上缴税盐等,就算再大的事情还不是给按了下来,这次为什么会这么雷厉风行的查封了我们这两个生意,我们不说面上的内容,我们说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古皓清边说边站了起来,让古皓清背着道:“你刚才说的也不错,这地方确实待不得,跟三哥走,我们边走边说。” 古皓清听着古皓清这样的话,心一直存在的怪异感突然明显了起来,顿时道:“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 古皓清伏在古皓然背上指点古皓然该朝什么地方走,蝶衣耳听到有异,见不是朝着来的方向而去,顿时放了另外一种焰火出去,这是月堂独特的联络手法,表示事情有变。 古皓清闭上眼睛道:“树大招风,有人看不过去了。” 古皓然心一凛忙道:“三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不是白忙活。” 古皓清微微点头道:“小,你三哥虽不机灵但也不笨,这些年我们家一直和山家斗个你死我活,谁也胜不了谁,谁也压不了谁,但是自从你几笔大手笔出现后,山家被我们远远扔在后面,根本与我们家再无一丝争胜的力量,整个圣天王朝几乎被我们古家垄断,说得好听是十大门庭,但是我想其他几家怕是要联合起来,才能与我们抗争一二,我们古家已经站在了巅峰,这种巅峰已经威胁到了有些人的存在。” 说到这古皓清顿了顿后接着道:“我想回来省亲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这些年可有规矩说宫男妃可以回家省亲的?这是告诉我们该收敛了,可惜也许爹察觉了,但是我们还来不及收敛就出事了。” 古皓然一听到这里顿时插口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不但没有顺着朝廷的心意来,反而还闹出那么大的声势,所以那里……下手了?” 古皓清轻拍拍古皓然的头道:“首先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其实是我们关心过度,用错了方法,闹得太轰动了,然后我们再说来,你这件事情只是导火索,让那里看清楚了我们的实力,也明白了我们的威胁,知道若是我们再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以后没有能力再对方我们了,这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古皓然眉头紧皱半饷后突然道:“矿上的事情莫非不是山家?” 古皓清淡淡的道:“山家,他们有几两重我还不知道,能做出这么大手笔,凭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能训练出这么多的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在对我们动手了。” 古皓然顿时手一紧满身杀气尽显,古皓清轻拍拍古皓然,一脸严肃得道:“这些本来是我的猜测,不过蝶衣刚才那句官家让我完全确定下来,煤矿是我们古家继盐和粮之后的地三大产业,要是这三大产业同时被朝廷按照正规理由收缴到他们手去,就算我古家不垮,也是元气大伤。 唉,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被逼到这乱石坡上来,他们不是想要我的命,他们是要把我拌到这上面,让我根本无法去处理矿上的事情,一旦事情做大,朝廷就会名正言顺的查封这里的一切,好狠的点,好狠的手段。小,现在少了一个我却多了一个你,身份代表已经不同,怕那边已经没有那个心等待,会加紧行动,这个地方你我都不能再待。” 古皓然此时脸上已经完全变色,紧咬住牙关道:“好一个朝廷,我们本分做人,居然给我们施这么一手,我们辛苦得来的一切,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平白的夺了去。”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蝶衣突然道:“盐,粮乃经济命脉,你握在手里本身就已经是死路一条。”虽然蝶衣不懂什么经济,商业的,但这盐和粮是掌握在国家手的,这点最基本的还是知道的,一个家族要是拥有了这两条命脉,一旦掐断这两条命脉的后果是什么,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古皓清微微诧异的道:“为什么这么说?盐,粮自古就是握在商人手的,皇家从来不经营这些东西。”蝶衣一听暗里挑了挑眉,还有这样的朝廷,还有这样的事情。 沉默的古皓然此时突然开口道:“要是这样,那我先前做出的一切措施全都错了,糟糕,这不是引狼入门。”先前古皓然以为是山家在暗捣鬼,所以才会有拉朝廷命官下水的想法,现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皇家,那前面布置的一切不但与己等无利,反而更生祸端。 而此时天空一道影落下,蝶衣伸手从落在肩头的信鸽取出信件,扫了一眼后朝古皓然道:“茗清那边的消息,洲官带了大队的人马过来,茗清感觉不对,现在正在努力拖延到来的时辰。”边说边撕下身上一角衣服,粘了点鲜血写了几字与信鸽飞出。 古皓然一听这处一咬牙道:“告诉他明哲保身不要跟着回去,通知风等立刻撤离,那里的所有事情一概扔下,让他们快走。” 蝶衣嗯了一声淡淡的道:“已经交代了。” 两人话音一落天空几道飞影一起朝蝶衣飞过来,此时古皓然和古皓清等也不必避嫌,各人取过信件仔细看,一道是林野处的,一道是冰祁处的,一道是月堂新的消息,三人看罢蝶衣快速的回复,示意全部都走越快越好,这里剩下的一切事情全部交给马上到来的朝廷官员处理,同时新一轮信息全部发出,所有古家人全部回到汾洲,一切事情都暂时交给下属处理。 发出信息后在场的人气氛都不怎么好,古皓然背着古皓清健步如飞的飞奔,现在这件事情不光是矿上的事了,早点聚集到一起商量应对的大事才是上策,否则说不定古家这一次要全部栽在这上面。 悬崖峭壁,这人工做出的怎么也不比天然生成的,虽然确定高不过要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古皓然和蝶衣联手,一行五人废了些功夫才下去,古皓清也顾不上什么疗伤休息了,跟着古皓然驾车就朝汾洲赶,路上与飞奔赶来的风等会合在一起,一行人快马加鞭的直冲向汾洲。 一路上各地的信息雪片一般飞来,由于盐,粮,煤矿全部被查封,古家各项事业都受到波及,整个古家的生意全盘运转不灵,酒楼,茶业,钱庄,丝绸等等都受到很大的影响,特别是钱庄,曲洲,柳州,沧州等洲因为所有钱都几乎填到盐,粮的筹集上面,还没缓过气就被疯狂挤兑,只好被迫关门,一时间整个圣天王朝的经济都在动荡当。 而其他门庭有的在观望有的已经蠢蠢欲动,趁机而起,整个古家此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紧张。 十几日的车马船轮换,昼夜不停的赶路,终于在十三日上一行人赶回了汾洲,往日金碧辉煌的古家府门,现在看来还是金碧辉煌依旧,只是往来的人员行色匆匆,无不面露焦急,让整个门面显得多少有些阴森。 古皓然大步踏进府门,府里的下人们见失踪了这么久的古皓然,和生死未卜的古皓清一起回来,犹如见到主心骨一般全部都围了上来,古皓然神色冷静,一脸从容的微笑着道:“去把我爹娘和府里所有已经到了的哥哥们全部召集到大厅,我有事情和他们商议。”说罢与古皓清,蝶衣等人全部快步朝大厅走去,下人们也都知道现在乃是多事之秋,一个个手脚都分外麻利。 第七十五章 反戈一击 古皓然点了点头面色辰冷的道:“今天早上蝶衣收到从京城内部人员那里传来的消息,女皇只是针对我们握在手里的盐,粮,煤矿这三个行业,目前至于其他的经营,那边暂时还没有意思。” 古皓远皱眉道:“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打压就到此为止。” 古皓影冷哼一声道:“古家根深茂,要是真的逼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狗急了跳墙,我们不得好,他们也别想落下什么好处,大不了我们两败俱伤。” 古皓清点了点头道:“小五这话说的虽然狂妄,但也不是做不到,现在看整个圣天王朝,由于我们的事业被波及,现在市面上到处已经人心惶惶,要是我们真的全部毁了的话,哼,整个圣天少说也要让它倒退二十年,什么繁荣盛世,让他们全去见鬼。” 古皓扬一脸阴沉的道:“女皇怕也是看到这点了吧,我们古家要是全被波动,其他十大门庭别说趁势而起,恐怕也全要被我们拉下来,市场的波动可不是他们任何一家能够支撑的过去的。” 古皓扬皱眉道:“就算她只针对我们这三哥产业,可是现在已经连带累及我们其他所有的产业,要知道这动一发牵全局,目前我们各地都已出现关门现象,这可是已经动了我们的命脉了,不能说她只针对什么产业,而是她已经针对我们古家的所有。” 古皓远也点点头道:“她开了个头,后面就算她停了,这事情也不是说完就完的,现在的局面已经相当不好收拾了,不管是重新整顿其他产业,还是其他方面,更何况谁知道她会不会停止。” 蝶衣漠然的坐在旁边,一直都知道古家很有钱,从月堂调出的资料也显示古家在整个圣天势力大的离谱,不过只是根基还不是很稳,此时听古皓然等说话,不由更是确定这一点,一家之力能够影响整个圣天,这样的家庭当皇帝的不铲除,那还真是奇怪了。 古皓然看了大家一眼道:“我想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古家一夕之间丧失掉一半产业,现在又被其他门庭虎视眈眈,我们若是要极力挽回的话,只有把重心重新投放到其他经营上去,在这团浑水与各家一番厮杀后,就算仍然能坐住这一门庭,或者坐不住,我们的实力也已经今非昔比,那时候就算想跟朝廷叫板,怕也是有心无力。” 一番话让在座几人都陷入沉思,古震看着古皓然沉稳的道:“皓然,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想今天你要我们全部回来,不是听分析这些问题,要挽救还是要走其他的路,你说说看。” 古皓然朝古震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古皓扬等人道:“我的意见很简单,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一夕之间全部拱手让与别人,要说是我们做错了,朝廷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么损失了我也无话可说,借用这样的借口和手段,强行剥夺我们的东西,她凭什么?” 古皓影一听这话顿时跳起来喝道:“说得对,她凭什么?就因为她是皇帝,我们就该听她的,就该她要什么,我们就要送上去什么,她的江山不是她打出来的,她不就是生在了那个地方,所以得了个好,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是我们这么多年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她凭什么想对我们怎样就怎样?” 古皓扬脸色憋的微红大声道:“小,我们的东西决不白白送人,不过她是皇帝,她所拥有的能力是我们抵抗不了的,这方面一定要考虑进去。” 古皓然点点头看了一眼几人道:“是,就因为她是皇帝,所以那三个产业我们怎么也要不回来,现在我们也不要再与朝廷做这方面的周旋,无疑是浪费时间罢了,她要她就拿去,我只怕她吃不下。” 古皓清冷静的看着古皓然道:“怎么做?” 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道:“很简单,不过舍得二字。” 古震一听不由微微震惊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可知这关系多大?” 古皓然看了古震一眼道:“爹,这些我都有想过,她不是想要平衡我们各大门庭的势力吗?不是就想制约我们古家吗?我们干脆就让她平衡制约好了,她要我们三大产业,我顺便奉送整个其他产业,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一席话听得古皓扬等完全震住,半饷古皓清回神过来沉声道:“小,要怎么做,你提个头出来,我们听你的。”一旁的古皓扬等也明白过来,都神色沉静的点了点头。 古皓然看了一眼大家咬了咬牙道:“哥哥们不后悔?要知道这样一来我们一切就要从头再来了。” 一向比较沉稳大气的大哥古皓扬此时万分严肃的道:“我们知道这舍得二字将会要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过,与其让别人来强行剥夺我们的东西,不若我们自己做准备,就算要死也要拉无数个垫背的。更何况我们钱已经够多了,当年没什么资本也过过来了,现在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有花不完的钱,那我们还怕什么?”话音刚落古皓影等都大声附和。 古皓影高声道:“大哥说得对,我们经商不过是想自己过得好,日过得舒服,现在已经成了为别人卖命,为别人做事,完全与我们当初的初衷违背,若说为自己高兴,为光耀门楣,那么辛苦点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现在我们有钱了,却反而成了我们的罪过,那还有什么意思,她想要我们就噎死她。” 古震见古皓然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心血不能毁在别人手里,要毁也只能毁在自己手里。”目前为止不管是重新休整,还是与朝廷对着干,一番争夺下来,怕古家也早已经面目全非了,与其为他人做嫁衣,不若自己动刀。 古皓然见古震这明摆着是答应了,当下沉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她经此一看心胸狭窄,手段卑鄙,不管以后我们是俯首称臣还是重新做大,她的眼里心里怕都是防着我们,称臣她可以随意剥夺,做大会像今天这样,她一旦容忍不了就会来抢,与其这样不如我干脆送她个大礼。 山家不是一直想跟我们争吗,这么两年沉静了下去怕等的就是这么一天,那么现在我们就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把我们手的所有生意全部封存,把市面上所有我们古家的东西全部封了,把空市给他让出来,让他们去抢夺去。” 古皓清微微点头看着古皓然道:“狗咬狗一嘴毛,我们一旦全部撤退,整个圣天怕是要空出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市场,这潭水够深啊,要是不小心下去可是连底都摸不到就要掉到里面。山家就算我们把整个市场给他送上去,恐怕他不仅吃不下,反而要落得个我们今天这样的下场。”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对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用客气,既然想要我们的东西,那就让他们去争个够,他不是想要这圣天王朝第一门庭的地位吗,我拱手送给他,就怕这个烫手山芋他接的下却坐不稳。” 古皓然顿了顿又道:“所有粮仓盐仓现在剩下的全部给我封仓,一滴也不许外流,我古家旗下的所有买卖能够卖出的,全部按比成本高一层的利润全部处理掉,钱庄从明天起不再推拒,开启我们的金库,来多少人兑多少钱,不来的让他们三天之内全部兑换,不然过期不候。 所有与我们有往来的客户和长工,双倍给予他们赔偿,把这次所有高过一层的利润,全部用来给予当地所有为我们做事的人,哪怕那就是帮我们照看个摊位的,也不要漏了,只要是我们的人就算我们亏点,也要把人给安排好了,以后要是有一天我们回来,他们第一时间就会过来。” 古皓清微微皱眉道:“小,你还想着回来?”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三哥,你也知道我们一旦放手,这圣天会成什么样,再把几个门庭全部被我们拖下水来,这整个圣天也正如五哥说的,至少让它后退二十年,她国库在充裕,这次经济动乱,我也要她全部给我散尽,想吃我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的。” 古皓远脑筋动得快,当下淡淡的笑道:“所有不怕时间腐蚀的我们全部库存,这一项至少让市面上少百分之二十左右的货物流动,而那些时间能够腐蚀的就赚它最后一把,让几大门庭同时来吃我们丢出去的这块肥肉,让他们短时间内资金紧缺,就算得了我们的市场,也要让他们看得着吃不下,只要拖他们下水,这样一来救世的就只有皇家有那个力量了,不撑死她就饿死她,还真以为我们是可以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的。” 古皓清接过话哈哈笑的得意的道:“到时候那几个门庭自顾不暇,到头来还不是要来求我们,我们既然能够一手毁了,自己能够再建立的起来,她以为趁我们根基未稳的时候动我们,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得现成,偏生我们都不是那种软柿,我觉得很少能有我们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商人了。” 古震看着几个一点也不为即将拱手让出去的产业担心,反而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好像比得到第一门庭的时候还高兴,不由微微一笑道:“我的心血被毁于一旦,你们居然还如此高兴?” 古皓影顿时接过话道:“爹,这可不能这么说,所谓破而后立,不破我们要不就是越来越衰弱,被别人一步一步紧逼最后吃个干净,要不就是重生,锐化成另外一个高度,爹和我们的心血就让它在这一次毁灭烧毁我们所有的敌人,然后瑞生出我们的未来。”这些日被这些事情烦的焦头烂额,总找不到一个共同点,有力好像也没处使的无奈,现在被古皓然几句话规划了方向,这才是古家人会做的,要明争就明争,要暗斗就暗斗,你要想毁我一家,我就让你也不得安生,你要我毁于一旦,我也要你倾其所有。 古震笑看着坐在大厅的几个儿,每一个都那么出色,每一个都拥有不寻常的思维,这种算的上败家的事情,要让其他门庭身上那肯定是选择能保多少是多少,绝对不会干脆毁个彻底,当放到自家人身上时,则齐齐选择了反戈一击,输要输个彻底,赢要赢个干净,决不手软。 自己本来还想着用月堂的势力去铲除与自己等作对的人,不过现在看来,那样的震撼太小,杀个别人抵不了什么事情,何况那是犯法,一旦被抓整个就是大手笔,却让任何人都哑口无言,任何律法都没有用处,就要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市场混乱不堪。 古震不由摇了摇头道:“去做吧,趁现在我们还有能力做这些,一旦被他们先动了手,那就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古皓然等齐声应是,蝶衣一直沉默的坐在旁边,旁人的死活她从来不关心,只是知道一旦这个决定下来了,这圣天王朝要开始乱了。 第七十六章 乱 一切都静悄悄的,古家的这一个夜晚平静无波,无数的指令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渠道发了出去,有的对外,有的对内,有的严禁任何人知道,有的却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平静的夜晚下却孕育着最强烈的风暴。 第二日从围绕着汾洲开始,呈放射状向外延伸,古家旗下的所有产业在接着指令的时候,立马照着上面的吩咐来做,关门的关门,扫货的扫货,卖出的卖出,囤积的囤积,封库的封库。 人都是贪小便宜的,古家所有能卖出的只是收取了比成本高一层的价格,闻风而动的圣天其他门庭一个个疯狂的前来扫货,就算一些比较冷静的有远见的,也不得不在这股空前强大的抛售,对着古家抛出他们的积蓄,虽然他们可以从其他渠道得到更加低廉的价格,但是很明显古家这是在抛货了,他们要是不吃,自然有其他的人来吃,更何况这是一个压垮古家的大好机会,几大门庭联手把他们的东西分而食之,彻底的打垮整个古家。 山家更是其之最,更何况古家早就等着山家来买,很多都是特意给他们留着的,一时间山家看着ij迅速吞噬的古家势力,和自己不断膨胀的实力,恐怕睡着了都要笑醒,只是他们都忘了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不是吐出来就是撑死。 而零落的民众则蜂拥上街头,不管家用不用得着,只要是减价的全部往家里买,一时间整个市场空前的繁荣,也空前的疯狂。 大量的钱财从市场流回古家人的手,又从古家手分给了他们需要分给的人,虽然形成了一个循环,却让主动权握在了古家人的手。 此时各地的讯息雪片一般的飞回古家,古皓然等兄弟各自坐镇一条线路运行,不停的做出各种各样的回复和调令,门前的人流车马比任何时候都甚,来往的人都带着一股好像玉石俱焚的表情,令古皓然等不由苦笑不已。 “古震,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后果?”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门口响起,古皓然抬头一看,却是方家老爷他的外公赶来了。 方老爷留下一脸震惊的几个儿在厅外,快步抢进大厅对这古震吼道:“快停止你们的运作,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业了?你看看现在汾洲已经成了什么样了?” 古震应了一声后朝古皓然使了一个眼色,古皓然站起身接过老爷坐下后一脸严肃的道:“外公,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方老爷脸色铁青的道:“圣天王朝会乱成什么样,我不关心,你们这到底要做什么却要让我心里有个数,前段时间是要我派人保护你们全家,现在居然是这样消极的做法,就算真的朝廷方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给我交个底,我也好知道我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 古皓然听方老爷的语气,顿时明白他外公这把年纪不是活到狗身上,而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早猜测到他们这样的动荡绝对跟朝廷有关,古皓然当下也不含糊直接道:“外公,现在这形式你也肯定能猜测到一二,我们要是再不反抗,就只能让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们要做的也很简单,我要把整个圣天都给拖下水。” 方老爷震惊的看着古皓然,见古皓然眼神色严肃不似作假,不由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不止汾洲,还有其他地方?” 古皓然点了点头道:“整个圣天,只要有我古家势力在的地方,都逃不掉。” 方老爷愣愣的看了古皓然半饷,转头朝古震看去,见古震,古皓扬等人面容平静,头也不抬的处置着当前的事情,大厅往来的风等人一个个都面色严肃的一言不发,井然有序的繁忙着,方老爷沉默半响脸色怪异的变了几变,如此激烈的做法,拿古家所有的财力堵皇家的一败涂地,好骇人的作风,不由前所未有的沉思了片刻一脸正色的道:“我这里要怎么做?” 古皓然心不由一喜,没想到一向吝啬的外公,这次居然站在自己等旁边,虽然是拿整个古家来拼,并没有想过要其他人的帮助,不过有这句话却抵得上任何的帮助,当下满脸笑容的道:“外公,有你这句话我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这次我古家站得住理,也动得起刀,我自己的生意我想结束就结束,我想毁了就毁了,他朝廷管不着,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是我古家的错误了,如果要把你们牵扯进来,就不是我们的初衷了,再说,外公,你家也不是经商的啊,你就是想插手也没着力点啊。” 方老爷见古皓然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白了古皓然一眼,缓缓摇了摇头道:“看来还是我多担心了,原来你们是早有准备,也好,这事情我倒真没地方插手,不过,要是以后饿饭可不要来找我,我没这门穷亲戚。”方老爷见古家上下胸有成竹,把那一门焦急的心思缓了下来,口气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古皓然淡淡笑着道:“要真的用玉石俱焚才能达到目的,这样的反击不如不要,我们自然有能力就爱你过来会得到更大的收益,也更能确保现在的身家性命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外公不用担心,我们既然敢做就把一切都想好了,既不会拖累我们身边的任何人,自己也绝对不会吃亏。” 方老爷点了点头,古皓然接着道:“外公,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帮我们另外一件事。”当下俯身在方老爷耳边如此如此的一说,方老爷挑眉看了古皓然半饷,慎重的点了点头,没有与古震等再多话,转身就出了大厅快速的朝外走去。 大厅里古皓然看了眼一直在旁边提供月堂信息的蝶衣,蝶衣见古皓然对她点了点头,顿时站起身来带上红净和林野,跨出大厅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古皓然复转身对古震和古皓影等人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古皓清嗯了一声道:“放心。”其他人根本话都不说的埋头做事,这最后一把可要把接下来几年的工作都做完。 再说在古家一道道指令飞遍圣天王朝的时候,京城皇宫也生出了莫大的震动,古离此时做在御花园皱眉看着面前的牡丹花,手指无意识的把片片花瓣揉成粉碎,当日知道女皇下令后匆忙赶回来为古家说情,不料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女皇的身影,这摆明了是在躲他,古离一面心焦急一面心大是不快。 古离心也明白,这是对古家动手了,再焦急也要装作无事,因为一入宫门既是皇家人,不得过问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同样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身上,可却也免不了担忧,可没想到这才几日时间,先是古皓然回来了,接着就是这惊天动地的动作,这是以硬碰硬啊。 “秋衡君,怎么独自在御花园赏花?”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古离身后传来,古离回头一看却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李秋。 古离淡淡的扯出一丝微笑道:“尚书大人不也是一个人。” 李秋温和的一笑,整个人风雅极了,自顾自坐在古离身边的座位上缓缓道:“令侄儿好大的手笔,好强硬的作风。” 古离见李秋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当下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不就是小孩意气用事,过不得几日自然就好了。” 李秋挑眉看了古离一眼,微微摇头道:“怕不是小孩意气用事吧,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刚绝的手段,现在整个圣天完全陷入一片混乱当,这要是说小孩意气用事,那真要潜心做事那还得了?” 古离斜斜靠上身后的椅背凉凉的道:“我在深宫,外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李秋扫了慵懒的古离一眼淡淡一笑道:“那我就与秋衡君说说现在这情况,百年难得一见,倒也可以增长不少见识。” 古离轻声一笑道:“不用,身为妃不能理会朝廷事,这些我可不想明知故犯。” 李秋顿时笑了起来道:“不愧是后宫之首的秋衡君,果然一丝一毫都面面俱到,想的透彻,如此我也不多说,秋衡君与李秋走走可好,一个人赏花毕竟无趣的很?” 古离见李秋处处拿话来套,心知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怂恿,至于后面那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当下淡淡的一笑道:“也好。”反正迟早是逃不过的,那就去听听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两人沿着御花园走向前方一处精美的大殿,却正是女皇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李秋微笑着把古离引到后门帘处,两人还没站定就听见前方一道满含怒气的女声道:“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啊。” 紧接着这个声音的一道比较沧桑的声音道:“女皇陛下,臣当初就说要慎重行事,古家虽然树大招风,但却没对朝廷做一点不利的事情,我们防范他们是理所当然,就算这次他们招摇了些,那也是因为亲人失踪的缘故,封了他们的盐和粮也就罢了,至于其他再不能动手了,哪想女皇听信其他人的话,接连封了古家的煤矿,现在这情景不早应该料到了。” “庆大人现在别说这些风凉话,尽快整顿目前的情况才是大事,谁的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收拾现在的局面。” 另一个比较清爽的声音道:“对,王大人这话说得有理,现在我们手上得到的信息,从七天前古家名下的所有产业,从汾洲开始到全盘辐射整个圣天,大量的清空所有的物品,关门闭市,囤积封库,造成圣天大量民众疯狂购买,圣天的其他几大门庭全都跟进扫货,现在到处都是一片疯狂。” “他们这么做到底是想做什么?引起民众疯狂有什么用?他们是想毁了他们家族吗?还是想要跟着寡人作对?”强自压抑愤怒的声音传来话人的不解和愠怒。 “陛下,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古家确实是想毁掉他们拥有的一切,陛下,古家要真是这样在一夕之间把他们的所有全部抽调的话,整个圣天的经济会被他们拖垮的,现在除了古家,圣天剩下的几大门庭,全部纠结于古家抛售出来的份额,大量的金钱涌入古家,整个市面出现完全饱和的迹象,货币出现短缺的情况,而因为古家的关门,更是招致他们势力所到之处全部人心惶惶。”王大人声音绷的极紧的道。 女皇咳嗽了一声还没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声音道:“陛下,最新的信息。” “传上来。”接着就是一阵极端的寂静,啪,只听见一声书本砸到地上的声音,女皇唰的把手的奏折扔到了地上,无法抑制的愤怒道:“不过就是一个古家,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副作用,黎洲,沧州,风洲等等地方居然已经开始出现断市,大量的民众无所事事,几乎所有的生产全部停工,他一家的力量怎么会这样?” 那比较沉稳的王大人道:“陛下,古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做生意早已经渗透了圣天的各处,现在就如盘根错节的老树,不顾自身的疼痛不要根须,拦腰砍断,他们全毁不说,连带的这些根须也全部毁了,更何况这些根须与其他的大树又纠缠在一起,这样的效果之下,一倒全倒,而我们圣天靠的就是这些大树啊。” 那比较清爽的声音也道:“正如王大人所说,那棵参天大树毁了,它的地方就成了一片空地,这样的空虚不是一两天能够填补起来的,而周围的树木不顾自身的根须,去抢那大树所拥有的空地,几翻拉扯之下,根须已经松了,这些大树也只有跟着倒的份,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各处停滞的局面。” 女皇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道:“这样停滞的局面要多久?” “回禀陛下,这就好比是一场战争,已经开了头不是说不打就能停的,这样的停滞可能会越来越久,而且会越来越严重,要是我们不采取措施,可能会出现无法挽救的局面。” “措施,什么措施?说来听听。” 那王大人轻咳了一声道:“一,立马知会古家,让他们停止这种自毁的行动,有什么要求一切好商量;二,陛下马上开仓救市,现在能救市的就只有陛下了,要是动作再慢一点,后面的结果会越来越麻烦,越来越严重。” 话音落下只听一阵寂静,显然女皇并没有立刻答应,静默门外一道声音再度传道:“陛下,曲洲的消息。” 一阵翻阅声后,女皇唰的站起身来一掌拍到桌上怒道:“民众闹事。” “陛下,幽州传来的消息。” “读,直接给我读。” “幽州军备粮草军饷高催,州官上报,以前粮草用度全部由古家无条件提供,现在古家全部收回用度,十万军备下月的军饷改从什么地方着落?” “陛下,定州传来的消息。” “太后下月寿辰将至,一贯所用作为的八宝定风珠,曲倾翔铃等民间代表之物,古家全部封存不再提供,现在这些宝贝还要不要用?要用的话请求陛下示下动用国库里面的。” “陛下,永州出现潮汛,一直由古家提供的修筑堤坝的款用,前几日突然被古家全线收回,现在堤坝停工,请陛下迅速拨款,以免下月的雨季洪涝出现时,堤坝还没有修成。” “陛下,青州出现民众暴乱情况。” “陛下……” “够了,居然如此跟寡人作对。”女皇显然已经忍耐到极点,一声暴喝吓了众人一跳。 那最先帮古家说话的庆大人,此时不紧不慢的道:“陛下,你没有了解清楚古家人就动手,他们这是不为玉碎,只为瓦全啊,要是在这么下去,后面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闭嘴,寡人现在不想听这些,古家竟然如此跟寡人作对,来啊,把古家人全部给我抓回来,寡人要明正典刑。” 一道年人的声音立马道:“不可,千万不可,陛下,古家这只不过是自己不想做生意罢了,没有违反律法,也没有针对任何人,就算他们的做法给陛下添了大量的麻烦,但是归根结底他们没犯法啊。” 清爽声音也忙道:“古家这么做也算是毁了他们的所有,不管他们出于那种考虑,和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这已经不是意气之争,他们已经赔上了他们的全部身家,陛下可千万不要动怒,从另一种方向看来,封了古家的三大产业,陛下不正是忌讳古家的势力太大,现在古家这么做等于是把所有的势力全部毁掉,这也算是成全了陛下的想法,谁能担保古家不是想这样来得到陛下的信任啊?”这番话从另一个角度说来也没错,不过有没有人相信就不知道了。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半饷后缓缓的道:“寡人气糊涂了,这确实怪不到古家人头上,哼,取得信任就不说了,天下没这么笨的商人,我只是低估了他们的手段,也错算了他们的性格,我本以为他们会选择保全他们还剩下的,没想到会这么烈性,破釜沉舟么?” 那一直维护古家的庆大人此时叹口气道:“陛下,现在就先按王大人所说的两条去办吧,再晚的话我怕整个圣天的经济开始全部动摇,影束王朝趁机而来,那时候就更加得不偿失了,只是一旦耗空国库这又是一场灾难啊。” 女皇沉默了半饷沉声道:“事已至此,就先按王大人所说的去办吧,寡人倒不相信,我一个皇室还怕了他一介商人不成。” 那清爽声音顿了顿道:“那去与古家相谈的人选谁的好?要知道……”一直站在帘后面不动声色的古离,此时嘴角勾勒出一丝迷惑人心的笑容,看了眼朦胧的女皇身影转身就走。 户部尚书李秋跟出来道:“秋衡君不帮皇帝陛下么?还是秋衡君愿意看见古家就这么败了?” 古离脸上一直带着笑意淡淡的道:“朝廷之事妃无权过问,尚书大人,古离还没有追究你擅自带后妃妄议国事,陷古离于不忠,你还过问这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吗?” 李秋深深的看了古离两眼,嘴角含笑的道:“看来这次是没的商量了,古家人真的是让人刮目相了看啊,精彩,精彩。”说罢转身径自去了。 古离看了眼李秋的背影,今日他敢擅自带自己去听朝堂之上的事情,除了女皇授意还有谁敢带他去,不就是想让自己出面去帮他们调停朝廷和古家的关系,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前些日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避讳着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让他去收拾烂摊,不好意思,他古离也不是可以任人冷落的料,既然不让自己帮古家,那么现在就如她的意,两不相帮,当下带着淡淡的微笑回道住处关门坐下后道:“来了。”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阴暗处显露了出来。 古离沉声道:“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当真准备把这么多年的心血全毁了?” 来人低头恭敬的道:“老爷和少爷们都很好您不用担心,卑职这次来就是带来少爷和老爷的话,古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次是打算拿全部身家换皇室的倾尽所有,所以您在这里身份一定比较尴尬,少爷吩咐卑职给您带来大笔的金钱,让您打点这里的一切,若是您觉得这里呆着没意思,或者不安全,反正也跟皇室撕破脸了,我们自然有办法带你走。” 古离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倒不用,我跟陛下倒还走不到那一步,大哥和小他们现在有什么打算?这么大的动静,接下来的日不会好过。” 来人微微摇头道:“具体老爷和少爷怎么安排卑职不知道,少爷只让传话道后路他已经安排好,这边伤不到我们,只请您自己保重,万事小心为上,有什么事情依然按原来的方式找我们就行。” 古离听了这话缓缓点了点头,身边的人微微躬身后几个瞬间就不见了人影,古离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你平日处事沉稳老练,今日却是要吃个大亏了,我的陛下,你也有算错的时候啊。” 这厢女皇和诸位亲信大臣正对着古家造成的局面,焦头烂额的应付着,山家吃多了古家送上去的势力,撑得整个家族根本无法动弹,各项都出现超负荷运转,基本完全崩坍在市面上,这就更加引起其他门庭的争夺,一时间风云变幻,水是越来越浑,穷于争夺的后面便是整个圣天王朝经济更加的混乱,朝廷上就算开了国库也完全无法平息,诸大臣对国事那是说的井井有条,对经商那就只有手疼医手,脚疼医脚,在一片越来越有崩溃迹象的圣天经济混乱时期,女皇处一道晴天霹雳炸响,更加加快了疯狂的步伐,古家所有人口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第七十七章 影束王朝 古家所有当权人全部消失不见,这一消息在最快的时间里飞遍了整个圣天,无数的人开始揣测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更加引得民众人心惶惶,市场上更加的绝顶疯狂。 几大门庭由于早前太过专注于古家抛出来的份额,动一发而牵全局,现在一个部位出错,再怎么补救也是越补问题越大,惊恐之余更是疯狂的拉扯周边一切能稳住他们身形的势力,于是更多的人被扯下了水,而已经自身无法抵抗各自间的纠缠的几大门庭,齐齐把解救他们的目标锁定在皇家身上,皇家一插手就被已经只顾自己生存的几大门庭齐齐拖下了深渊。 而古家抛售了一切能够抛售的,但所有的不动产却稳稳的捏在自己手里,圣天一时间到处都可以看见,好地段的铺面几乎有十分之三都紧紧关闭着店门,给皇室想快速调动市场复苏吃了一个闭门羹。 在波涛汹涌的市场波动下,皇家接连出了几个大手笔救市,奈何这在最疯狂的时候,要么就静观其变,要么就以泰山压顶的姿势而来,以绝对的势力镇压当前的混乱,但是皇家虽然出手的也算大手笔,但在现在这个时候却远远不够,犹如扔进水里起了个小涟漪之后什么也不剩,市面依旧越演越烈的混乱。 皇室越来越暴躁,眼看着国库流水一般的挥霍出,去不见成效,朝堂上犹如笼罩着一团黑雾,压抑的人欲窒息。 在一片混乱之,幽州的地界上一行人正闲的朝边境而去,几辆华丽的大马车慢的在路面上晃荡着,走的不快也不慢,车上时不时传出欢快的笑语声,而马车外骑马的公哥儿们,则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高谈阔论的随着马车缓慢行走,一行人的愉悦气氛,与现在圣天王朝所弥漫的压抑迥然而异。 “停车,盘查,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一道平板的声音突然想起,当头的几人方抬头一看,到了边境的城门了,这守城的士兵正在做例行盘查。 当先一气质温柔的男微笑着道:“大人,我们这是去避难的,你也知道现在的圣天王朝混乱不堪,到处都有什么闭市,暴乱的,我们老爷家也算有那么点小钱,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暴民洗劫一空,所以决定走为上策,出界去避避风头,等圣天稳定了再回来。”边说边笑眯眯的塞给这守城的士兵一锭银。 这幽州乃圣天与影束的边界,向来还是比较荒凉的,守城的士兵哪里见过这么大一锭银,更是从来没有人喊过他大人,当下二话不说,一脸夸张笑容什么也不盘查的放行,一边还摇头道:“这个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多少时间啊,怎么一瞬间就陷入了这么混乱的田地,这两日去影束避难的人是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还好我们这里离得远,再混乱也混乱不到我们这里来。”边说边还主动的把城门打开来。 当头的几个男互视一眼,嘴角都勾起浓浓的笑意,一行算的上比较浩大的队伍,慢的晃出了城门,城门外十里的地方就是影束王朝和圣天王朝的交界,从这里看去的天空就已经算是影束的天空了。 天空幽蓝,芳草萋萋,一股泥土的清香弥漫在空气,被常年来往于两地的商人踩踏出来的道路,蜿蜒着伸向天际,在翩翩蝴蝶飞舞,华丽的马车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光华四射。 “呵呵,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出过边境,好新奇。”坐在马车辕上的红净扬着小脸,笑呵呵的四处张望。 “现在有什么新奇,等到了影束你才知道什么是新奇。”正骑马走在旁边的古皓清笑呵呵的转头朝红净道。 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古皓影大声道:“我也还没去过影束,三哥说说有什么新奇的玩意?”边上风和古皓影等也聚集了过来,听听这影束到底有什么新奇的地方。 古皓清呵呵一笑道:“现在说了你们去了就感觉不到那种味道了,还是留着你们自己去看就好,再说,对影束知道的最多的就是小,你们去找小问去,看他要不要给你们说。” 古皓远等几兄弟同时抬头朝古皓然坐的马车看去,古皓影鄙视的道:“一个大男人窝在马车上走,也不知道他闷的慌不?我才懒得去找他,反正去了就知道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说罢手底马鞭轻扬,一溜驾马跑到前方去了,古皓扬等相视而笑依旧他们的高谈阔论。 这厢红净笑呵呵的转头朝马车里道:“少爷,五少爷问你闷的慌不?” 坐在马车的古皓然冷哼一声道:“懒得理他。”一边恶狠狠的道:“你给我下来,再不听话我把你们扔回到你们娘那里去。”边说边一手抓住前面的梦寻,重复之前做了n遍的动作,从蝶衣身上给拖了下来。 寻梦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回身又朝蝶衣身上扑去,一边嘟着嘴道:“小婶婶,小叔欺负人。”蝶衣还没说话,古皓然顿时一脸扭曲的直接伸手抓住梦寻的衣领,提起就朝马车外面的古皓扬大声道:“把你儿接回去。”边用力就把梦寻扔了出去。 解决好最麻烦的一个,古皓然笑眯眯的回过头来,只见蝶衣的怀此时正好整以暇的坐着个小屁孩,那梦心一脸天真笑容的坐在蝶衣身上,眨着大眼睛正对他笑的没鼻没眼,古皓然顿时笑容僵在脸上,狠狠的瞪着这不动声色成功抢位的小侄。 蝶衣淡淡的看着面前好像被别人抢了自己心爱东西的男人,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这几日有事没事的巴在自己身边,他不烦自己都烦了,怎么会遇上这么个沾人的男人。 “我说皓然,你老娘我已经在你面前坐了半个时辰了,你是不是打算什么时候注意一下我,就算你老娘我魅力不够,那你爹也在这里,我不相信我们两个都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能熟视无睹到这个程度。”一道优雅柔和的声音传来,但语气却充满了戏谑。 古皓然这时才转过头看向一旁已经看戏很久的两人,不由整个脸都开始抽筋起来,本来这一路想跟蝶衣好好培养感情的,没想到今儿个是大嫂二嫂来找蝶衣聊天,明儿个是三哥四哥找自己瞎侃,后儿个小一辈出马,现在连老一辈都出马了,横竖就像专门跟自己作对的一般,反正就没有空闲下来的时间。 古皓然盯着一脸微笑的他老娘方琉云,和一本正经的古震,咬牙切齿的道:“爹娘,你们自己有马车不坐,干什么偏僻要跑到我这辆上来?我和蝶衣可都没兴趣跟你们聊天。” 方琉云毫不介意古皓然这明显的逐客令,微笑着瞪着古皓然道:“娘是怕蝶衣寂寞,特意来陪蝶衣的,娘也没兴趣跟你聊天。”边说边转过头就去逗蝶衣怀坐着的小梦心。 古皓然气得双眼圆鼓鼓的狠命瞪着他娘,旁边坐着的古震微微挑了挑眉无语的摇摇头道:“皓然,这番可是准备好了?” 古皓然见他爹问的乃是正事,当下收敛了愤怒的表情,正色的点点头道:“爹,这点你就放心,该藏的该封的我都已经做好全面的部属,虽然我们表面上产业全部都毁了,实际上最有用的东西我全部把他们封了,我们的根基并没有倒,等到时候我们回来,只要启动这些地方的封存,在乱世初平后再建造一个古家完全没有问题。” 古震嗯了一声道:“现在圣天的情况怎么样?可要看准时机,不要让别人占了这个便宜。”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与我们想的一般模样,要乱就要让他乱个彻底,至于其他爹你放心,我和几个哥哥心里有数,这番离开圣天就是要给皇室最后的一击,在这这么混乱的时候要是真被找到让我们挽救,不听命就是违抗皇命,这可就是落地有声的大罪,要是找不到我们,那这苦差事他们就自己做去,我们以后可就捡个大便宜。只要月堂还留在圣天,爹还怕什么人有我们消息灵通,什么人能占我们留下的便宜。” 古震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话音落下马车外冰祁的声音传来道:“月主,有消息传过来。” “进来。”蝶衣淡淡的命令道,经过岛上的事情以后,蝶衣那种相当疏离的气质微微有些改变,虽然依旧对人冷漠,却让人感觉不到那份深入骨髓的阴寒和冷酷。 冰祁进到里面朝蝶衣道:“所有古家旗下的产业已经全部关闭,所有与我们有关的人员都已经安置好,方老爷等各家亲戚处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所有的东西全部归仓,古家正式从圣天的舞台上退出。” 古皓然等一听不由都轻笑了起来,这一次全身而退,就等待着下一次的浴火重生,古皓然笑过后道:“月堂办事还真利索,还以为要几天才能够完全撤退的,没想到现在就完工了,这样的话圣天又有一波大乱了,呵呵,圣天的舞台退出,影束的还没有退出呢,我手上还有影束的一单大生意,这次可要去好生料理,料理。” 古皓然早就把一切都想好了,让方老爷武林世家的背景和能力,在一片混乱的圣天,第一时间不他们安全的护送了出来,同时有蝶衣的月堂在一旁帮忙,所有的消息都掩盖了下来,当女皇那里发现他们不见了的时候,他们一大家早已经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一想到女皇知道他们不见了的时候那副愤怒的嘴脸,古皓然就觉得心里之爽,虽然不能亲眼看见是什么态度,不过从他小叔古离那里自然会知道。 其实这次暂避风头本也不用到影束王朝来避,不过是因为圣天这边大乱,以前古皓然用古家之名在影束接的生意,却不能跟着圣天这边乱就把影束的也丢弃了,能够得罪一个依门庭经济生存的圣天,可不能再得罪一个依靠皇室经济的影束,要都得罪完了那古家也不用混了,所以怎么着也要给影束那方面一个交代,所以古皓然选择一边远离圣天的混乱,一边到影束王朝料理那里的单,古皓扬等人也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同时也没见识过影束王朝,不由都一起跟了来凑热闹,这就成了现在一大家人迁居影束的豪华阵容。 影束王朝,再说这影束一直与圣天并驾齐驱,圣天依靠的是门庭经济,门庭已经成了圣天不可磨灭的一部分,皇室掌兵权,门庭掌经济,相辅相成。而影束则依靠的是皇室经济,把很多重要的产业全部捏在自己手里,而兵权则发给各个藩的藩王,实行分封制度。圣天和影束骤然不同,不过两者各有各的特色,一则受控于经济大权,一则烦恼兵权,所以这么多年各有烦恼,也就分不了个高下。 虽说这回圣天大动荡,有不少与圣天有关联的生意人也载了进去,但本质上影束王朝没多大动摇,所以现在影束一片歌舞升平,确实是来影束避难之人的上好之选。 影束王朝相对圣天王朝来说更靠近北方,所赋予的气度不知道是化的问题,还是其他的问题,所孕育的感觉比圣天来的阳刚,圣天的建筑崇尚精美奢华,影束则从里到外流露出一种很简约大气的风度,整个格调很平和,平和却带着一种粗犷的美,这也许来源于影束一贯的男皇帝的作风,而不是圣天一般历史上男皇女皇对半,而形成的性精美。 这也使刚来到影束的古皓扬一行乐不思蜀,一日能走完的路程一定要走个两三日,看完了还要品,品过了还要带着走,好在钱带的够多,时间也分外充裕,这哪里是避难,简直就是游山玩水来了。 “喂,喂,你们知不知道,听说圣天那边这些日东西便宜的离谱,圣天的人基本都抢疯了,为什么我们影束没这样的好事?” “切,你知道什么,我叔叔在那边做生意,你不知道,我叔叔昨天回来脸色都黑青了,听说这次在圣天亏惨了,我听说啊圣天王朝这回可出大事了,那个什么圣天第一门庭被他们那个女皇给整垮了,你想想第一门庭那该有多少钱啊,这次那个什么第一门庭,盛怒之下把手上所有的货物都抛了,所以才会有那么便宜的事,连带整个市价都降了下来,我们影束又没什么第一门庭,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情。” “可不是,要我们影束也有这样的事就好了,我去买他一屋,一辈都够用。”周围的人听到这顿时都笑了起来,而其有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一团笑声低声道:“愚蠢。” 客栈的人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跑前跑后的小二时不时插话进来道:“可不是,我们掌柜的小舅前段日正好在圣天,听说买了很多便宜的不得了的东西,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就要到影束了,我们掌柜的正盼着他来呢,说那些东西可是最上等的丝绸和茶,我们掌柜的就好这一口。” 话音未落小二眼尖的看见门前的帘以一掀有人走了进来,忙高声道:“客官里面请,里面……”话才说了一半,小二一个激灵顿时咬上舌头,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帘掀开处络绎不绝的走进几个人来,本来闹哄哄的客栈顿时寂静的什么声音也消失无踪,坐在周围桌上的客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来人,一时间都忘了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小二,有没有客房,我们可听说这里是齐郡最大的客栈。”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来人最上头的一个含笑相询。 “小二。”半饷见没有反映,来人不由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后提高声音喊道,边无语的回头看了两眼跟在身后走进来的一男一女,那女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冷冷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那男的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凶神恶煞的眼神冷冷的扫过看呆了的众人,手臂占有性的紧紧搂着女的腰。 “噢,噢,有,有,客官要几间房?”跑堂的小二还没反映过来,身后从楼上下来的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忙接过话道。 “给我准备二十间上房。” “嗯,好,好,客官你们先跟我去楼上歇息一下,我这就找掌柜的给各位准备去。”那答话的小二一听这阵势先是吓了一跳,后忙跳了起来连声答应,一旁又出现几个跑堂的,立马分工合作的一人带路,一人抢出去帮忙整理马车,一人通知掌柜的去了。 一行大概有三十多个人左右,在跑堂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整个大厅在看不见这行人之后,满堂的人齐齐呼了一口长气,有些人还意犹未尽的望着楼梯口,那最先说话的人拍了拍脸道:“我的老天,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看的人,这简直是从天上下来的。” “可不是,看得我眼睛都直了,那分清冷的神情简直高贵到极点,天,未来这几天可以与这么美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真是在下几世修来的福分。” “老秒不要想了,你看别人那阵势摆明了非富即贵,不知道是哪家高官出来游玩,说不定是从京城那里来的,掌柜的肯定是开后院的潇湘居给他们住,与我们肯定住不到一起。” 满堂赞美的声音,坐在最边上的一男在最初的失神后,看了眼楼梯口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轻叩着桌沿,眼神色不露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这大厅上闹哄哄的议论着这俊美异常的一行人,坐在二楼上的众人耳聪目明,都一一听了个清楚,当下其一男哈哈笑道:“小,怎么黑着个脸?”余下的人一听这话不由都笑了起来。 “五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被问的脸色更黑的小也就是古皓然白了古皓影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这一行人正是古皓然等一行人,经过十几天在边界的游山玩水般的走法,现在终于来到影束王朝比较繁华的齐郡。 坐在古皓然身旁的如何去见古皓然狠狠的等着古皓影,不由淡淡一笑不咸不淡的道:“这几日累的够呛,今日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小,还有多少日才到你那里?” 古皓然见古皓清为他解围,当下转头看着古皓清道:“至少还有两个多月才到,这影束没有大规模的水路只有走官道,要去京城还有的时间磨。”当年古皓然十岁闯到影束来的时候,由于跟影束王朝谈生意,为了方便便在影束的京城买了一座宅,现在这便是古家一家人的终极目标。 古皓扬一听不由连连摇头道:“算了,反正我们不赶时间,我们还是慢慢玩过去吧,反正我们在其他地方还有产业,到时候去住那里的宅也行,别为了去那里而赶路。” 古震也点点头道:“难得我们有这么轻闲的时间,就把这影束好好游玩一番,说不定还能抓住不少商机。” 此话一出古皓远不由道:“爹怎么又开始想这些了,在影束做生意只能任凭别人拿捏,有什么意思,我们又不缺那点钱。”古皓远话音一落顿时得到在座所有人的支持,古震不由苦笑了起来。 不大功夫这齐郡最大的客栈三村,就把好酒好菜给上了来,这些自然有风等贴身护卫去打点一切小事,这家的掌柜这时候也跑了上来,礼仪有度谦和有序的既不分外巴结,也不刻意疏远,虽然对古皓然蝶衣等的相貌惊讶,却也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热情的招呼一番。 古皓影见这掌柜的知礼当下道:“不知道这齐郡有什么有特色的地方?我们乃是外地来的,想找点有特色的地方游览一下。” 那掌柜的微笑着道:“这齐郡若说有什么地方有特色,可能到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入你们的眼,不过衣阳村的吃食不错,乃是我们齐郡的一大特色,我倒可以建议客官们去尝尝,至于游玩,再过两日就是风情节,我想虽然影束各地都有这个节日,不过时间上客官们去外地或者回去恐怕都赶不上参加,不如就在齐郡过也是一样的,如果客官们想参加,我这三村也还占着一个名额,倒也可以让给客官一家。” 古皓影听到这点了点头,询问过衣阳村的地址后,方谢过掌柜的让其退了下去,古皓然见古皓影和众人都看向他,不由道:“我不知道什么衣阳村,以前我没来过齐郡。” 古皓扬见古皓然不知,当下道:“不知道也好,既然说是特色那么我们晚间就去那里品尝一下,至于这风情节我倒听过,不如我们等过了这节日再走,皓然,你那处没什么问题吧?” 古皓然摇摇头道:“没什么要紧的,这影束的生意你们也知道是单独做账和经营的,又是在影束境内,早一天去处理晚一天去处理问题并不大,何况过了这齐郡前面的里郡就有我们的点,不在乎这一两天。”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小二听古皓然等说晚上要去衣阳村,不由脸黑黑的吐了一下舌头,惊恐之色转瞬即逝,眼神色莫名。 第七十八章 百虫宴 且说古皓然等在掌柜安排的潇湘居休息了一番后,见天色不早便车马劳动的朝那什么衣阳村而去。 几十个笑闹间按照路人的指点来到这衣阳村前,见此酒楼不若平常酒楼模样,乃依山村般模样修建,绿竹环绕,鸡犬相闻,一弯儿泉水从竹引下,滴滴答答的犹如玉珠般滚落玉盘,与这繁华之地格格不入,却分有一股洒脱世外的潇洒气度。 当先的古皓清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光这景致就已经高了别处不知多少,看来今天我们要不虚此行。” 再往前行但见人来人往,显然这衣阳村的生意相当之好,一直打理酒楼行业的古皓清不由道:“值得借鉴,不过成本太大。”能在繁华的地段这般修建酒楼,这成本少说也是别的酒楼的几倍。 “客官们是第一次来吧?”一个机灵的小二安顿好这一大路人后微笑的朝古皓然道。 古皓清微微摇了摇扇先开口道:“我们也是慕名而来,不知道这衣阳村有什么特色?你先给我们介绍几个来听听,是不是真有特色。” 那小二满脸笑容的道:“客官你放心,我们这衣阳村乃是齐郡的一大特色招牌,我们的东西绝对没话说,你们要是吃了一次绝对还想再来,我们这里的回头客可不少,客官,这里是我们的菜单,你看看是由你们自己点菜,还是我为你们介绍几道本店的招牌菜。”边说边指着菜单上排在最前面的几道菜肴,开始向众人介绍起来。 “老三,你听懂是些什么东西了吗?”古皓扬见古皓清点了不少菜后,打发了小二下去。 古皓清摸摸鼻道:“不知道是些什么。” “那你还点?”古皓影顿时白了古皓清一眼,朝古皓然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一个名字也没听懂。” 古皓然苦笑一声道:“别问我,我以前来影束,吃穿全部是茗清他们整理,没听说过这些玩意。” 坐在不远处另一桌的茗清听到此话忙道:“后面那些菜肴我倒是听说过,三少爷点那几道我一道也没听说过,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做的。” 古皓远此时淡淡的道:“吃了不就知道了。” 古皓清也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点,要知道还吃什么,本来就是来吃特色的,不怕他怪,就怕他不怪。” 众人正议论间一个年人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朝众人鞠了一躬道:“众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衣阳村卖的菜肴特色和普通混杂,我看众位客官的单上并没有普通菜肴,特意来询问一下,我们这店特色菜是很挑人的,不是任何第一次来的客人都能接受的了,这样的重口味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要不要点些其他的和一下,减少其几道重口味的?” 古皓然等还是第一次听酒楼劝说客人改食谱的,当下古皓清哈哈一笑道:“无妨,吃的就是个稀奇,只要味道好,做的新奇,我们都能接受。” 那年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众位客官这样说了,本店自然会奉上最美味的菜肴,只是食材珍贵,还请大家不要浪费就好,并且本店不接受浪费。”边说边躬身缓缓退下。 古皓清看着这人的背影道:“不会是因为怕骗不了我们,先来打个招呼吧?哼,本少爷吃遍整个圣天还从来没有不能接受的东西。” 古皓影顿时扯着古皓清就是一通嬉笑,正兴高采烈间包厢的门被敲响,三个小二各撑了一个盘进来,放在三张桌上,当头的小二带着礼貌的微笑道:“这乃是本店的一大特色,名字叫巴如,乃是滋补的好东西,先送上来给众位客官开个胃。” 一直抱着小梦心坐在古皓然身旁的蝶衣,抬头看了一眼盘的食物,嘴角没来由的勾起一丝笑容,有点惊讶有点幸灾乐祸,没错是幸灾乐祸,一直注意着蝶衣表情的古皓然顿时紧张的道:“怎么,不能吃么?”自从有了人肉的经验,出门吃食物绝对蝶衣动手他和风等才会动手,这已经养成了他们相当良好的习惯。 蝶衣不管旁边射过来的惊疑表情,想了一下淡淡的道:“美味。” 那小二一听蝶衣如此说顿时惊讶道:“夫人也知道这巴如吗?真是识货之人。” 古皓扬等听蝶衣说是美味,不由人手一个捏着细细观看,再怎么看手握着的东西,它也只是一个鸭蛋而已,闻闻也没有其他的味道,实在是看不出来美味在什么地方。 小二见众人面露不解,微笑着解说道:“这每个巴如用配上的小勺,敲开它们的顶端,然后一口吸进第一层的液体,再用这小勺勺出里面的东西吃就好,这是相当养眼滋补的东西。”说罢与其他几个小二齐齐退出。 另一桌三嫂白西芊听说是滋补养颜的,顿时笑着道:“那我先来尝尝。”而这边古皓扬等几个也各自动起手来。 “哇,什么东西,好腥。”古皓影一口饮尽第一层的液体,脸色接连几变忙捂住口强迫自己吞进去,边上的古皓远和古皓扬等也第一时间颤栗的打了个寒战,面色古怪的看着手的巴如,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而另一个桌上的白芊则毫不犹豫的一口吐了出来,捧着胸脯连连干呕,整个包厢内一股淡淡的腥臭气味传出来,比那三伏天晒了几天的死鱼,味道还要有特色。 “蝶衣,你居然说这东西美味,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整人了?”一脸吃屎状的古皓影咬牙瞪着蝶衣。 “我说老五啊,是你们自己心急好不好,你们没看见蝶衣并没吃吗,自己要抢那么快,活该。”一旁的方琉云见着几个儿和儿媳妇的狼狈样,不但不安慰,反而笑得比什么时候都开心。 “咦,你们先别说,这什么巴如细细品来,虽然腥味比较重,但却别有另外一种风味。”还是开酒楼的古皓清有见识,眯着眼慢慢的食用着手的巴如。 蝶衣见古皓影等一脸铁青的望着自己,冷冷的伸出手来拿了一个敲破蛋壳顶端后淡淡的道:“自己不喜欢并不代表它不美味。”边说边淡漠着一口喝了下去,连脸色都没有变化一点,然后用勺开始勺里面的固体。 古皓扬等见蝶衣神色不变的吃着手的东西,不由面面相觑后,一脸杀身成仁的壮烈勺出巴如里面的固体,看也不看的直接扔进口,咀嚼都不敢怎么咀嚼就吞了下去,再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女人看扁了,虽然那个女人是他们弟媳妇。 “蝶衣,你怎么不吃了?”一旁的古皓然见蝶衣一个动作,他也跟着一个动作,虽然那腥臭的液体确实不怎么好喝,不过他也忍了,蝶衣能吃他就一定也能吃,此时见蝶衣勺出固体后细看着却不吃,不由疑惑的开口问道。 蝶衣看着手的巴如淡淡的道:“这巴如是采用孵化了十天左右的鸭蛋做的,煮熟后没有成型的液体上浮就成这褐色的滋液,而已经成型的胚胎就下沉成了这固体。”边说边把手的固体放置到古皓然眼前,缓缓的道:“这个孵化的时间比较长,心,肝都已经成型了。”这东西曾经吃过,记不得是在越南还是在缅甸或者说是在泰国,反正是在那一带,那个国家到处都是这个东西,想不吃都不行,这做法想不听都能钻到耳朵里来。 古皓然对这灯火看去,那几乎透明的固体,一个小小的成型鸭卷曲成一团缩在间,那死鱼一般的眼睛正瞪得大大的,外面身上居然还有一根鸭毛,浑身湿嗒嗒的被一层液体裹着,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当下浑身一个哆嗦,脸色铁青的夺过蝶衣手的勺径直扔到了盘里,连声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东西怎么也拿上来吃?” 四周没有人应声,古皓然微微抬头看去,见古皓扬等几个脸色青发白,白带紫的瞪着盘央的固体,半饷一个个二话不说的冲出去,包括还说比较有风味的古皓清,只听一阵干呕声传来,显然这菜是起到开胃作用了。 席桌上的五嫂玲静半饷轻咳了几声朝蝶衣道:“蝶衣,你怎么喜欢这种……嗯,这个味道的……”仔细挑选着适用的此语,反而觉得什么都不好说。 蝶衣淡淡的道:“我没说过我喜欢,我只说它是美味。”确实蝶衣根本就没说过她喜欢这东西,只是说它是美味而已,圣天王朝的人不喜欢,并不代表影束王朝的人不喜欢,圣天的说它难吃的要死,应诉的人把她捧上了天,这只是个人问题而已。 桌上的人还没有缓过劲来,古皓清点的菜肴一道接一道的上来了,不大工夫整整堆满了一桌,当先的小二留下一句请慢用后,机灵的关闭上了包厢的门,带着众小二退了下去。 香,很香,味道相当的美妙,光这香气就能让人流下口水,古皓影抽了抽嘴角道:“好在这些东西闻着还不错,应该不会像刚才那什么东西恐怖。”边说边伸筷去夹了一筷色泽金黄的菜肴。 “香,又脆又嫩,这道菜好吃。”小心翼翼的品尝了一下,古皓影在大家的注视下发出满意的赞叹,手筷快速的朝那金黄的色泽伸去,旁边的古皓清见状眼睛冒光的伸筷去抢去,古皓影这人吃东西特挑,自家酒楼里的特色菜都没让他能多动一筷,现在居然开始抢,显然这东西是真的好吃,旁边的古皓扬和知道古皓影口味的大伙,不由都开始行动起来。 “茗清,你怎么不吃?这东西很不错。”见茗清不动手,旁边坐着的古皓远的护卫不由边吃边给茗清塞了一筷过来。 茗清看着众人开怀畅饮慢的道:“少夫人没吃。”旁边的冰祁和风等也都一动不动的斜眼注视着蝶衣的举动,都没有动筷。 茗清这话一出旁边桌上古皓影顿时笑道:“不是吧,什么时候规矩这么大了,蝶衣不吃你们也不……”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古皓影的口,古皓影双眼快速的扫了两眼桌上的菜,慢的收回手望向蝶衣,旁边的古皓扬等也都停了下来,斜眼看着蝶衣和一动不动声色坐在旁边的古皓然。 半饷古震咳嗽了一声看着蝶衣道:“蝶衣,这些菜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蝶衣扫了桌上的众人几眼,淡淡的道:“好吃就好,何必多问。” 古皓清嘴角抽了抽收回筷道:“纵然好吃也要知道底细的好。”旁边的人都一致点头赞同。 蝶衣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古皓然看了眼蝶衣古怪的笑容,又扫了眼有点紧张的众人,不由嘴角带着浓浓的笑意,伸筷指着那道被众人吃得最多的黄金菜肴道:“蝶衣,这霸王卸甲是什么做的?” “蛇皮。” “什么,蛇皮!”完全走掉的咋呼刺激的包厢里的人牙齿都渗了,不过蝶衣那短短的两个字才是真正震撼人的地方。 古皓然挑眉看着面无血色的几兄弟,肩膀颤抖的指着旁边炖的雪白的汤道:“这个白龙出世不会告诉我是蛇肉吧?”见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这些味道闻都闻的出来,这伙人吃了半天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这主要是圣天从来不吃这些东西,见都没在桌上见过,哪里知道什么味道。 古皓然面容憋的一本正经,抖动的双肩却泄露出强忍的笑意,见身旁的古震惨白了脸,不由伸筷指着一道漆黑透亮,一颗颗珍珠般大小的小黑豆道:“责怪应该是素食了吧?” 蝶衣挑眉看了一眼满怀希望看着她的古皓清,相当冷静的道:“你剥开它看看。” 古皓然还没动手,旁边的古皓扬筷正伸到这盘里,闻言手一颤抖,筷啪的夹裂正夹在筷上的一小黑豆,只见黑豆里面脚脚爪爪齐全,心,肝,脾,胃,肾无一不少,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下只见古皓扬脸色铁青,手的筷啪的一声被捏成了半段。 旁边桌上坐的玲静二话不说直接晕倒在青柔身上,碗里的小黑豆正相当醒目的在雪白的碗碟毅然独立。 方琉云此时脸色也相当不好看,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指着一盘一厘米长度,胖乎乎的全身雪白的细条儿道:“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蝶衣看了一眼白胖胖的小短条儿,伸出筷夹过来细看,只见其全身雪白通透,既没个内脏也没个什么壳,外表半光滑半不光滑,配上盘的绿色稠汁,既看着漂亮又清香扑鼻,夹断后扫了一眼,蝶衣抬头看向方琉云道:“真要知道,不后悔?” 方琉云咽了一口口水有点迟疑,另一桌上的梦寻突然坚定的开口道:“小婶婶你说,梦寻要知道我到底吃了什么。” 蝶衣难道有点好心情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既然如此,那好,这东西你们不一定见过,不过它的名声很大,一个字,蛆。” 砰,有人倒地的声音,蝶衣不用回头也知道,小梦寻受不了刺激直接光荣倒地,而方琉云一个箭步冲出包厢,只听哗哗之声大作,显然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而其他人同时蜂拥而出,那干呕的声音响彻天地。 此时整个屋里除了古皓然和蝶衣,只剩下风,行,灵,柳,茗清,红净和林野几人,外加已经昏了的两人,其他人就算定力非比寻常的古震,古皓扬等都再也承受不住的冲了出去,屋几人沉默了一瞬间,古皓然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另一桌的红净笑得倒在桌上道:“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边上的风等几人也忍不住边对桌上的东西退避三舍,边捧腹大笑。 蝶衣冷冷的道:“没吃过总见过。”想当年被扔到丛林里什么东西没见过,动物的尸体上多的是这些东西,不过桌上这种胖度和形象应该是专门养出来的吧,要不然到哪里去找这么胖和长的来,不过对于古家人居然知道这东西,蝶衣也不由难得的吃惊了一下。 却不知道蛆这玩意虽然古震等没有亲眼见过,但这大名可是威播于天地之间,谁不知道哪家的茅厕专门长这东西,腐烂的尸体上都有这玩意,这就是标准的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 蝶衣慢的放下手的筷,淡淡的道:“蛋白质很高,营养。”这话可是从组织里一个兄弟嘴里听到的,那人没什么特别爱好,就爱吃油炸了的这玩意,蝶衣跟他做过一次搭档,杀了人后就吃这个,还什么这样好那样好,具体什么好没记住,不过这句话倒是记住了。 刚吐了个面色青带白的古皓影一进门就听见蝶衣这句话,当下二话不说直接转过身去又是一阵干嚎,引得古皓然等控制不住的大笑。 沉静,沉静,古皓然看着平日风度翩翩,风流潇洒的众兄弟和老不尊的老娘,现在一个个脸色比那锅底还黑,众嫂们脸色苍白的瘫在椅上,能离桌有多远就尽量离开多远,简直比集体喝了毒药还厉害,不由笑瘫在蝶衣身上,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看他们出丑,这可是爽到心里去了。 “蝶衣,来说说这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古皓然便靠在蝶衣身上边指着一道青泛红的菜肴道。 “别,别说了,它们是什么原料我现在已经不想只了。”靠在椅上的古皓清听古皓然又提起,忙有气无力的连声阻止,蝶衣看了一眼面色极度难看的众人,嘴角微微弯了弯不再解说,再说自己也不是全能的,什么都认识,恰好或则几样东西自己刚好认识而已。 “我回去要跟那个掌柜的算总账,这他妈的指的什么有特色的地方?全部都是虫。”一向注意风度的古皓扬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道。 一听这话古皓然突然脑内灵光一闪,嘴角有点抽筋的道:“这个,我刚刚想到,这个,影束的民风比较彪悍,所以好像喜欢所有能吃的东西,桌上的应该,应该还算能吃的吧?”说到这古皓然不由打了个寒战,面对着恶狼一般的凶恶眼神,古皓然只能嘿嘿干笑。 古震看着古皓然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为什么不早说?” 古皓然挺委屈的道:“来的一路上吃住都比较正常,哪里会想到这些,再说影束民风彪悍你们也都知道啊,虽然我来过但我也没吃过这些东西,我怎么知道今天这特色就特色到这个份上了,这里本来有正常的菜肴,是三哥要全部特色,别人还来特意叮嘱过,三哥要坚持,这可不能怪我。” 古皓清见屋内的众人齐刷刷瞪过来,不由直摸鼻道:“我虽然也来过,也听说过影束有些地方喜欢吃这些东西,可不也搞不清楚是哪些郡喜欢什么都吃,这不过也是想吃点比较有特色的东西,一路上也全是特色过来的,我哪里知道这齐郡就是个喜欢吃虫的郡,这不,这不也属于新奇吗。” 在众人要杀人的眼神包厢门被敲响,一队小二进来整理好桌上的碟和碗筷后,送上一道汤锅同时道:“这是客官们点的最后一道菜,也是本店的头牌特色菜肴,八仙过海,希望大家喜欢。”边说边揭开眼前的汤锅,古皓然好奇的一看,里面的高汤还冒着泡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见狰狞的烟雾。 那当头的小二从身后接过一条长盘,长盘上面盖着一层布,小二轻轻揭开手盘上的布,顿时露出里面粉红粉红的一个个小肉团,古皓然定睛一看不由震惊的张大了嘴,那些小肉团一个个轻微的还在挪动,居然是小老鼠,才出生哈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老鼠。 小二快速的把盘里的八只小老鼠倾倒进滚烫的汤锅,只听见几声微弱却尖利的叫声骤然响起,还未睁眼的小老鼠遇烫本能的在汤锅里游动,不过几瞬间声音就完全消失,游动的身形也停止了下来,本来就带着浓香的汤锅,现在更加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 “天啦。”几声高分贝的尖叫突然响起,接着就是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古皓然回头一看,几个嫂和三个妹受不了这情景,全部都给昏了过去。 那小二歉意的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躬身道:“请大家慢用。”边说边与其他人退了下去。 寂静,寂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恐怕都能听见,难堪的寂静后,古皓影突然一个反身冲了出去,接着古皓清也捂着嘴冲了出去,门外又是一阵呕吐声传来。 古皓然脸色相当难看的瞪着汤锅,刚才那些是做好了送上来的还不觉得怎样,现在这一道却是鲜活登场,看在眼里的感觉实在是相当恶心。还坚持坐在桌旁的古震,古皓然等人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死物都忍受不了,还不说这样新鲜的东西,哪里有人还吃的下。 众人还在沉默间,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那来提点过古皓清等人的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面无表情一身冷酷的人,年人脸色僵硬的瞪着古皓然等冷冷的开口道:“众位,我衣阳村是不是怠慢了各位,还是我们做的东西不好吃?” 此时正好从门口转进来的古皓影顿时接过话道:“你们那弄的是什么东西,全部是虫,这是人吃的吗?” 那年人脸色一沉冷冷的道:“这位客官说的话就叫人稀奇了,来我衣阳村的哪一个不知道我们的特色菜做的就是虫宴,还有,就算你不了解,我也来警告过众位重口味的有两道就好了,是谁告诉我你们吃得下的?现在你们这个样已经叫其他客人看见,这叫我衣阳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你们是不是存心来砸场的?哼,我衣阳村既然敢在这地段做生意,就没有怕过人来,今天要么就给我把他们吃完,要么我们就看着办!” 第七十九章 比美 一番疾言厉色的话落下,包厢里的古皓然等面面相觑,一时问苦笑不得,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来砸场的,所谓行有行规,古家也是做生意发家的,里面的规矩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一下见被别人误以为是来砸场的,不由都一脸郁闷的瞪着站在门边的古浩名。 古浩名咳嗽两声嘿嘿一笑道:“掌柜的误会了,我们不过是真的不习惯吃这些东西而巳,并不是采砸场的,若我们的举动叫其他人误会了,我在这里向掌柜的陪个不是。”是自己等有错在先,要是说个软话就能过了这一关,古家人倒是完全不在意,毕竟这是在影束,又不是在圣天,是谁都要给古家几分面。 那年人见古浩名言语得体,古皓然等又是一身贵气,方收敛了几分厉色冷冷的道:“陪个不是到也不必,我衣阳村也不是仗势欺人的地方,我开头也给各位客官有了交代,我们衣阳村不接受浪费,这等珍惜佳肴并不是任何人点我们都会上的,今日不过是见众位气度不凡,想是有些根基的人,所以才费尽村食材整治了这几桌美味费心招待,为此还推掉了其他客人的点菜,要是就这样让你们糟蹋了,我们衣阳村颜面何存,以后还拿什么出去说话?” 古浩名扫了一眼离饭桌远远的众人,见其脸上都是一脸恐怖的瞪着桌上的虫宴,要让自己等吃完这些东西,摆明了没得商量,不由徽微皱了皱眉道:“既然这样,行有行规,我们接受不了这个东西,掌柜的就划出道儿来吧,我们接着。”既然双方没说的拢的可能,古浩名也不多话了,古家人也不是真能低声下气的料,不如按行规解决吧。 年面色冷硬的看着古浩名道:“原来还是行家,老朽还看走眼了,如此也好,你们稍坐,我去与当家的说话。”边说看了一眼背后站立的一排冷面人,独自快速离去。 古浩扬等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应该算打手一类的人,各自冷笑,真要走这些人是能拦的住他们的?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先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吧。 古震等都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打算,唯独蝶衣一个人此时慢条斯理的抓起筷,充分展现她的优雅和独特起来,一个人在众目暌睽之,夹起碗里的蛇肉吃的那叫一个风姿独特。 “蝶衣,你果然不是寻常人,呕。”一旁脸色苍白的刚清醒的白芊,一睁眼就对上蝶衣优雅的吃像,顿时憋出这句话后捂着嘴巴干呕不止。 蝶衣淡淡的道:“让你饿上七天你吃是不吃?”一旁的古皓然听见蝶衣的这句话,顿时诧异的挑眉望着蝶衣,见蝶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古皓然突然微微一笑也提起筷对付蛇肉起来,其他种类的昆虫或者毒虫,倒还是不敢去动,旁边的风等见蝶衣和古皓然都开始动筷,也无声的默然开动。 边上的古浩扬和古震等对视一眼,眼既是惊讶又是佩服,白芊听着蝶衣的问话连连摇头道:“不吃,饿死也不吃。” 蝶衣面无表情的依然故我,不对白芊的话语做回评,一旁的古皓远却道:“生存关头也许什么也不会顾忌。” 古皓然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既然这样早吃也是吃,晚吃也是吃,有什么分别,三嫂,没有经历过那种饥饿,是无法体会到那一刻的心情,要想活下去,有的时候比这更难下咽的也要吃。”虽然蝶衣从来没说过,但是古皓然就是能从蝶衣的身上感觉到蝶衣曾经的经历,那种淡然的平静,别说桌上是这些美味的虫宴,可能更可怕的东西,蝶衣也会面不改色的吃下去,那种坚强是千锤百炼下铸就出来的,这些令自己等恶心的东西,在她面前不过与蔬菜猪肉没有一丝区别,这些不过是一桌菜而已。 而且蝶衣是个分外能审时度势的人,刚才不吃是因为不想吃,现在动手则是因为不知道等下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保持充足的体力是最关键的事情,古皓然在蝶衣看他的那一眼充分了解了蝶衣的想法,对这些地方的观察和处理,古皓然不由暗道实在是望尘莫及。 沉静的包厢内只剩下蝶衣等的进食声音,古浩清等也都是精绝人物,思考间巳经明白了蝶衣和古皓然的意思,不过明白是一回事情,付诸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不由都沉默的注视着几个人。片刻功夫年人去而夏返,身边还多出来一位气质淡雅的年人,那年人看了一眼古家众人后挥手退去身后的打手,那年人掌柜忙道:“万一他们……” 淡雅气质的人微徽一笑道:“他们若要强行离开我们是拦不住的。” 那掌柜的一听这么说不由扫了古皓然等一眼,朝身边之人行了一礼带着他带来的人后退离开。 那年人带着淡淡的笑客走至古浩名旁边道:“鄙人姓连,是这里的老板。” 古浩名双手抱拳道:“连老板,幸会,幸会,不知道今天这个事情连老板有什么要求?” 那连老极见古浩名开门见山,也不多话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女眷们道:“今日这事多半众位也不是刻意,不过大家既然是同行自然也知道同行的规矩,我多余的话也不说了,这次风情节上的第一名,听说是由郡守亲自题匾,我衣阳村也不缺名气,只是还不够高度,要是这匾额能挂在我们衣阳村的头上,我们就不只是以特色胜出,而是可以力压齐郡所有酒楼了。” 古浩名听到道:“连老板是要我们去给你把这第一夺回来。” “是,只要夺得那匾额回来,我们今日的一切一笔勾销。” 古浩名点点头道:“连老板真是爽快人,好,我们一言为定。”古浩名也不问其的要求和其体的内容,既然己经让别人划下道来,就只能接着,犹豫也是接大方也是接,那不如大方一点。 那连老极优雅的一笑道:“那我祝各位好运,一切参赛事宜我会交由李掌柜出面办理,当然各位还是最好能搬到我衣阳村来住,毕竟你们将要代表的是我衣阳村,而不是三村客栈,住那里多有口舌。” 古浩名挑眉看了一眼古皓然,古皓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古浩名当下毫不迟疑的答应,那连老板也不是个多话的人,直接吩咐李掌柜来招呼古皓然等一行,自己则踩着优雅的步离开。 晚间古皓然等都被动作快速的李掌柜,安置在了衣阳村后面的宅,此时古浩扬古浩远等围了一屋,看着古皓然道:“这风情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听过影束王朝这个比较著名的节日,可从来没有深入了解,不知道里面居然还有什么比试。古皓然揉了揉眉心道:“我只知道这是影束王朝全民参与的节日,好像与什么亲情有关。” 古浩影顿时翻了个白眼道:“这些我们都知道。” 古皓然当下一摊手耸了耸肩道:“我就知道这么点,多的没有。” 古浩清等正一脸杀气瞪着古皓然的时候,一直不怎么多话的林野突然道:“还是我来说吧,这风情节最早是专为爱侣们设置的节日,是夫妻和情人间的节日,在这一天未婚的男女有喜欢的人可以大胆的告白,没有的可以走上街头去撞大运,可以不经过父母的同意,同看上眼的人定下自己的终生。后来慢慢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爹娘,哥嫂,下人,渐渐的就演变成大家集体出游,为弟弟妹妹或者朋友挑选对方,有时候就会出现几户家庭看一个人的景象,自然就有了争夺,现在这风情节白日就演变成以家族或者门阀之间的各种竞技,晚上则是爱侣间定情后的浪漫灯会。” 古浩影听到这顿时双眼冒光的道:“没想到影束还有这样的节日,节日好,这节日好。” 古浩远扫了一眼古浩影冷冷的道:“你少给我沾花惹草,爹娘和玲静都在。”古浩影白了古浩远一眼,比起大度的大哥古浩扬,古浩远更有点畏惧这冷面酷男形象的二哥古浩远。 古皓然微微有点诧异的看了眼不动声色的林野,林野面上依旧无什么表情的道:“至于我们现在代表的衣阳村,则是出了家族和门阀的区域,属于一个地方各个领域里的佼佼者,就如三村也有这么一个名额一样,他们没有强劲的家族或者说是来自外地,那么则允许他们选择其他人来帮他们参与竞技,我想这衣阳村的连老板应该没有多庞大的家族,所以选我们。” 古浩名听到此处点了点头道:“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要我们来帮他出头了,这老头好精明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我们各个能力非凡。”一听是这样的原因和竞争的内容,古浩名一下就轻松起来,开始自吹自擂了。 古皓然无话的摇摇头道:“那里面有什么内容,要过几关,或者说有多危险?” 林野摇摇头道:“具体内容每年都在变化,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不过放心这都是场面上的事,危险到没多大,至少在我看来不会危险到你和夫人的,至于内容则有单独的男女比试,也有夫妻二人联手的比试,还有整个家族多人一起的比试,按照以往的经验有斗智的,有比武的,有考验诗词书画的,内容很多,有时候会非常夸张。” 林野说完这些话后就递在一旁与红净站立,不再开口显然他知道的已经说完了,古浩扬看了眼古皓然和蝶衣,又看了眼边上的几个弟弟,慢的开口道:“既然是小儿科的比试,我们这里谁的功夫最弱?” 古浩名与古浩扬搭档惯了,顿时站起身道:“自然是小最弱,不说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自然留给最弱的人处理,我们这些高手还是给我们弱小的弟一个表现的机会,安了,这么晚了,睡觉。”边说边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快速溜了,一旁的古浩远古浩清等二话不说直接走人,古浩影则一巴掌拍上脸色难看的古皓然肩膀上,叹了口气道:“看我们是多么的关心我们的小弟啊,真是伟大的兄弟之爱。”话音还未落下,人早已经随着古浩扬闪了出门。 古皓然一脸铁青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咬牙切齿的道:“别让我逮到你们,否则我要你们好看。”一旁伺候的红净早巳经笑的没鼻没眼的道:“少爷,真是伟大的兄弟之爱,哈哈。” 古皓然双眼冒火的看着红净,旁边一直没开口的蝶衣此时淡淡的道:“好了,我要睡觉了。” 古皓然顿时转头扑到蝶衣身边笑呵呵的道:“老婆,我们睡觉。” 蝶衣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巴在身上的古皓然,伸手把窝在怀的小人儿递上前去,古皓然见睁着黑溜溜大眼睛戒备的盯着他的小梦心,不由握紧了手的拳头恨声道:“该死的小鬼,你给我该回那里回那里去。”小梦心一双手牢牢的抓住蝶衣的衣服,在古皓然凶狠的瞪礼下小嘴一扁一扁的,但就是不松手。 “少爷和夫人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已经被红净拉到门口的林野,见古皓然和蝶衣仍然没有叫住他的意思,不由站在门口冷淡的道,刚才他的话已经表明他是影束人,并不是圣天人,少爷和夫人已经会追问的吧。 蝶衣头也没抬淡淡的道,“你会背叛我们?” 林野想也没想的道:“不会。” 蝶衣点了点头抬头看着林野道:“那就够了,记住,我的人只要记住这一点,其他的私人问题我不过问,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有权利选择任何的处理办法,也可以找我给你处理。红净,你也是一样,我的话只说一次,以后不要在来问我这些问题。”蝶衣冷冷的扣了眼站在林野身旁的红净,她的人只要对她绝对的忠诚,其他哪怕以前是杀人魔王是过街老鼠,她都可以不过问并为他们抗了。 林野和红净定定的看了蝶衣一眼,微微躬身退了下去,任何的话话已经是多余,这一生他们跟定她了。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影束王朝一年一度的风情节开幕了,整个齐郡的人都沸腾起来,本来前一天还什么气氛都没有,这日家家热血沸腾,男男女女春潮澎湃,一个个打扮的比花还娇,比竹还俊,虽然没来个张灯结彩,舞狮耍龙的,但浓烈的气氛挡也挡不住。 一大早,古家一大家人在李掌柜的安排下,来到竞技场地,此场地就设在齐郡的护城河边,主席台背靠河岸面对空旷的场地,主席台四周设置了十个大凉棚,每个凉棚前面写着十户竞技家族的名字,蝶衣看了眼衣阳村的凉棚,乃是离主席台最远,想来应该是最末的位置上。而在这主席台和十个凉棚间空地上,则设施了一个相当大的舞台,离地半米平平整整的台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此时场地周围已经围满了群众,十大竞技对象都还没有到齐,周围己经里三层外三层了。 古家众人来的比较早,此时作为对手的其他户,也不过才来了两家而已,坐在凉棚里的椅上,古皓然看着古家清一色的青色衣衫,连蝶衣等女眷也全部统一着装,要是只是青色也就罢了,偏偏上面胸膛部位用金红线绣了一个大大的连字,绿配红,这真是纯顶的颜色搭配,古皓然见古家人一个个阴沉着脸瞪着李掌柜,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廉价,并且这么具有审美观念的衣衫,一个个俊俏美艳的脸上都是一脸的愤怒和后悔。偏偏李掌柜视而不见,安排好他们后就跑到其他地方去跟别人打招呼去了,不过那隐忍的笑意却没有骗过眼尖的古家众人。 “呵呵,这么具有冲击力的衣服我还从来没穿过,震,你样还真英俊,跟儿们有得一比。”方琉云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沉着张脸的古震,剧烈抖动的双肩配合着一本正经的神情,让旁边崩着个脸的古家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古震无语的看着方琉云,他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指挥了,更别说穿这么丢人的衣服,好在这不是圣天,要不然他老脸都丢尽了,想到这不由狠狠的瞪着古浩名和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和古浩名同时转头当没看见。 “大哥,我觉得这衣服的颜色还真是衬你,你瞧瞧你穿着就是比我们好看。” 古浩扬挑眉微笑的看着古浩影道:“真的吗?既然这么好看,做哥哥的自然不能抢了做弟弟的风头,这个样,回去以后我开个仓库,里面所有绿色的料按照这个款式和做工,给你做上一百套穿穿,看能不能让我最好的五弟也能穿的比我好看。” 旁边的古浩名见古浩影顿时垮了脸,不由扑哧笑出声道:“这主意好,我赞同。” 旁边古浩远点了点头道:“原来三弟也喜欢,大哥,回去多做一百套,给三弟去。” 古浩扬立马道:“没问题,包在大哥身上。” 一直没有插话的古皓然见古浩名睁大眼瞪着古浩远,旁边的古浩影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不由靠在蝶衣身上呵呵直笑,古浩名见古皓然一旁偷笑,顿时道:“小,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也喜欢这样的衣衫,我看要不要做哥哥的把自已的让给你?” 坐在对面的古浩扬边笑边道:“不用,小要的话我直接提供,大哥这点钱还是给的起。” 古皓然笑眯眯的靠在蝶衣身上,搂着蝶衣的腰朝几兄弟道:“是吗,既然大家喜欢,要不这个样,何必等大哥回去,我在影束还有那么点能力马上办到,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要多少尽管开口,浩然我立马奉上。”边说边挑眉看着几人。 古浩扬等顿时面面相觑,这影束可是浩然的地盘,惹上这个小祖宗还不他们吃亏,当下古浩名一脸笑容的道:“老五啊今天天色不错。” “确实,还是这河边的空气好,大哥你说是不?” 古皓然一见几人立马转身把自己当空气,不由靠在蝶衣身上哈哈大笑,一直没什幺情绪外露的蝶衣也难得的弯了弯嘴角,这家人怎么是这副德行。 笑闹间十大竞技对象都到齐了,古皓然等看了眼对方心头的气也平了些,因为除了颜色不同,胸口的字不同其他样式一样,看着红,黄,蓝,白,紫等各色颜色争相灿烂,古皓然等不由对视一眼齐齐大笑了起采,这样的欣赏水准还真不是普通人的水平。 “静一静,静一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席台上已经坐满了人,蝶衣冷眼扫了一遍,见衣阳村的连老板也坐在上面,位置靠边显然是个陪衬未席的人。 此时周围已经人山人海,喧闹的声音仿佛能把天也揭了去,古皓然等不由怀疑,要是他们现在才来的话,多半绝对进不来,太多人了,就跟锅里面下饺似的,挤的一个个鼻眼睛都看不到,古浩影不由诧异道:“至于吗?不就是个竞技比赛,有这么好看?” “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的李掌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人在经过长时间的叫喊后,终于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主席台上一头发胡都白了的老头颤巍巍的站在最前面,却一副亢奋的不行的声音高吼道:“广大的齐郡人民们,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我老梁能在这里见到众位简直要高兴的老泪纵横……” 沉默,寂静,好半晌古浩清皱眉道:“他到底要讲到什么时候?” 古浩影正与小梦寻玩的开心,抛出来一句:“不知道,估计还没讲到重点,可能吃午饭的时候能把开篇听完。” 一旁的古皓然早已经与蝶衣合伙,逗弄着霸占蝶衣怀里不走的梦心,此时古皓然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梦心顺眼,连晚上抢了他床都不计较,因为古梦心精致的小脸蛋,实在是比主席台上那个已经讲的不知所谓的人好看的多,发出不满的抱怨声也比他好听的多。 古浩扬则看了眼其他的对手,见他们一个个坐的那是一个笔直如松,听的那叫一个专心致志,只要不是眼色那么凶悍就能完全表明他们谦和有礼的风度,和大户人家的修养。 “现在我们请我们的郡守大人讲话。” 古浩名一声哀号:“我的天,这太阳快下山了。” 只见主席台上一个四五十岁的年人,长相魁梧彪悍,一身耿直气息的走上前来,双手一挥高声道:“风情节开幕。”此话一落顿时轰天的叫好声骤然响起,把快要睡着的古浩清给吓了一跳。 等待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过后,一眉清目秀风度翩翩的男走上前来,笑着道:“好,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这次风情节竞技类比赛有齐郡十大家族,门阀,及各行业的佼佼者参与,各参与者的名称我也不多做介绍了,这次比赛按照以前的积分制,谁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得到第一名,那么这次的奖励是我们的郡守现场题匾额一块,表彰我们齐郡的第一名门,现在我们就开始今天的第一轮比试。”话音落下后又是一件惊天动地的欢呼。 年轻男微笑着示意后面一人端上一盘来,揭开附在上面的红丝绸,从盘里取过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后,一脸灿烂笑容道:“第一场,男组比试,比试题目是,比美。一个男人除了要有刚性的俊朗之外,还要有温柔多情的一面,俊朗的外形是一个资深家族的标志之一,而温柔多情则是世家公的必要条件,所以这柔美的一面,要利用手段才能激发的出来,所以这第一场比试的附带条件就是,以舞为美,请十大参与者尽快决定人选,半柱香后开始。” 第八十章 丢人 此话音未落现场轰然雷动,叫好声,哄笑声此起彼伏,十个凉棚里的人则脸色说有多黑就有多黑,跳舞,让个大男人来跳舞,这是谁想出的损招。 古家这厢众人膛目结舌的听完第一场比试的内容后,茫然的对视半晌,方琉云一声轻咳笑眯眯的盯着发呆的众人道:“你们说这一场让你们谁去好呢?” 话音未落,呆若木鸡的古家几兄弟同时动了,只见古浩扬古浩远等五人动若脱兔的一跃而起,唰的几个翻身远远站在了最后面,前方方琉云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古皓然,这古皓然不是不想走,他本来比他几个兄弟的见机还快,方琉云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准备好闪人,奈何此时小梦心正笑呵呵的抓住古皓然的衣袖,几个没挣脱之下,就这么晚了一步留在原地。 退的远远的古浩影等几兄弟顿时同时开腔道:“谁站在前方就谁去。” 方琉云笑容满面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古皓然道:“恩,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还是我们家小大方,小快去准备,等下可要展现你“柔美”的一面。”边说边压抑不住的哈哈大笑,一旁的红净风等人也各自捂着嘴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古皓然脸色臭臭的冷声道:“不去,要去你去。” 方琉云朝旁边的华堇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男的?” 华堇掩着嘴笑的万分优雅的道:“娘,我也不知道。” 古皓然见方琉云转过来瞪着他不怀好意的看,顿时道:“爹也在前面,娘你叫爹去。” 古震本来听了这比试的项目,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现在一听古皓然居然敢叫他去,顿时面色一正眯着双眼道:“想找死的话尽管说。” 古皓然见他严肃之极的老爹,居然威胁他,不由转过头去朝蝶衣哭丧着一张脸道:“蝶衣,他们欺负我。”据他以往的经验,蝶衣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他头上,因为他是她的,要欺负只能她欺负,虽然他不至于要个女人保护,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有个强势的妻有的时候也是一件相当好的事情。 蝶衣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委屈和期盼的古皓然,斜眼扫了一眼边上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不由淡淡的开口道:“我也很想看。” 古皓然巨惊,难以置信的望着蝶衣道:“不是吧,老婆。”蝶衣挑眉的看着他,嘴角难得的上扬不少,一向冷漠的眼神也稍微有了那么点人情味道。 “好了,时间到了,人选既然已经选择出来了,就快点跟我去主席台,我还得找人给你临时抱佛脚。”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掌柜,见古家人众志成城的指向古皓然,当下二话不说不待古皓然再行反驳,一把抓着古皓然就走。 古皓然脸色铁青的狠狠瞪着众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李掌柜给拖了过去,这厢古浩影长出一口气.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要比美,谁比的过我们家小,不过要比跳舞,哈哈,小跳舞百年难得一见,这个节日好,我喜欢。” 旁边慢条斯理走上前来的古浩名优雅的道:“我也喜欢。”面色一向冷硬出名的古浩远也点点头道:“不错,是个好节日。” 此时见人选已经定下来,这几人也舒了口气,顿时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望着古皓然消失的地方,肆意表达自己最纯真的想法,一时间整个凉棚里笑声震天,连蝶衣也眼带上了点笑意。 叮叮咚咚几声丝竹之声传来,喧闹的现场顿时静了下来,主席台上那年轻人高声道:“第一位上台的是白家三少爷。”话音落下只见间的舞台上已经走上去一个人,这人长的十分清秀,举手投足间一股很静的气质显露出来,站在舞台上面色微红,平添几分诱人之姿。丝竹之声大做,居然边上还弄来的琵琶,古琴,古筝,笛等乐器助兴,此时扬扬的吹奏起来,台上那穿着白衣绣着桃红标志的白家三少爷,在鼓乐声僵硬的抬起双手,缓缓随着乐曲舞动起来。 “不错,不错,这小还有那么点意思。”古浩扬摸着下巴笑呵呵的道。古浩影挥挥手的折扇摇头道:“长的不艳,舞的不魅,只能勉强给个三十分。” 边上的古浩名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确实,要是让你去绝对胜过他不少。” 古浩影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我吹,本少爷只要往那里一站,还要什么跳舞,直接几个眼神就给所有人拿下。”古浩影本就是古家几兄弟长的最妖媚的一个,加上平日沾花惹草的事情干多了,一个眼波流转间就能勾魂射魄,这全部拿下的话也不是空说。 旁边的古浩清凉凉的道:“当真?” 古浩影一挑眉正想回嘴,眼角扫到面色漠然的蝶衣,几乎连眼都没抬的与小梦心坐着,不由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就算全天下他都能勾引的上,面前这尊寒冰也不会买他的帐,撇开她是自己弟妹这一点来说,这女人怕就是一活动化石,要想拿下这辈是不要想了。 古浩清坏笑的见古浩影难得的没回嘴,边上的古浩扬突然道:“这个不错,有味道。” “大哥,什么人在你眼里都是不错,这……咦,还真不错。”本来一脸鄙夷看向舞台的古浩影,挑了挑眉的定晴望去。 只见这时候舞台正已经换上了一个穿紫杉的男,这男长的极是好看,面容既不刚硬也不柔媚,很性的味道,难得的是舞动的时候风姿卓越就不说了,带着一点半刚半柔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风情皆出,转身变换间灵气逼人,整个舞婆有点媚,有点潇洒,有点风华绝代,一瞬间观场的所有人都日不转睛的望着这个又邪又媚的身影。 “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能把舞跳成这样,浑然天成,不落俗媚下乘。”方琉云满脸陶醉的看着,嘴里不时发出赞美的声音。 “娘,你要看等爹回去给你跳,现在你没看爹的脸已经开始青了吗?”坐在方琉云身边的古浩名笑眯眯的对着他娘耳语。 方琉云呵呵直笑道:“美好的东西是要人来欣赏的。”说罢顿时转过头拉着几个儿媳妇开始讨论起来,华堇等都一脸笑容的看着方琉云,打死也不开口,要是为了讨婆婆看心,让自己的丈夫不高兴的话,怎么着也是不划算的,虽然这人是跳的不错。 “娘,你赞美就好别拉青柔下场。”老二古浩远冷冷的一句,威力把他妻给解脱出来,古浩扬等也不多话直接一人一个拉过来坐在身边,完全孤立他们的老娘,方琉云见此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这紫色衣裳的一曲舞过,底下的叫好声轰然作响,震的人耳朵里翁翁直叫,古浩名叹口气道:“小遇到对手了,这小虽然长的没有小出色,不过这舞倒跳的真不错。” “安啊,你也不看我们家小是什么人,他是能让这世人比的下去的吗?那小从来就没拿过第二名,尽管放心,等下我们就期待着小的大展身手。”古浩影压根就不担心有什么人能比的过古皓然的绝色。 十大参赛对手已经上去了八个,现在这第个正在舞台上活动着身体,看来这衣阳村不出众人所料的被排在最后一名,古浩扬等一收刚才评头论足的角色,一本正经的等着古皓然的压轴大戏。 “现在由第一场比试的最后一家参赛人,衣阳村的代表出场。”在年轻人优雅的报幕声,古皓然一身绿配鲜花的服饰出现在舞台上面,平板的高台上微风轻轻吹动,古皓然一脸冷漠的站在上面,绝色的容姿没有因为夸张的衣衫而减色半分,配上他此时犹自有点生气的面容,那清冷绝艳的神色,成功的让四周的众人倒吸一口气,这才是一个男人顶极的姿容。 “小,加油,五哥支持你。”一声清亮的声音打破四周的寂静,古皓然闻声更加铁青了脸,怒火冲天的望向衣阳村的凉棚。 古浩影嘿嘿直笑的对着古皓然潇洒的挥手,旁边的古浩名挑眉笑道:“小,给哥哥们跳一曲。” 边上的古浩扬一听这话顿时扑哧一声大笑出来,这绝对是古浩名在调戏古皓然,眼见古皓然脸色已经不善到极点,古浩扬干脆火上加油的高吼道:“跳一曲,小跳一曲,把你的绝代风华展观出来。” 一向冷静的古浩清此时摇头边笑边道:“兄弟们,给小加油。”边说边取过一旁的两个茶盖,砰砰的敲的直响。他身旁的古浩远冷酷张脸不说话,手却相当配合的敲起桌来,古浩影,古浩扬,古浩名哈哈大笑的全力加油起来,一时间他们的护卫都跟着这群少爷发飙,桌,椅,茶碗能弄出声音来的全部喧嚣起来,加油进行曲观在开始。 蝶衣望着舞台正脸色已经青转变成红,红转变成紫,现在已经全黑的古姑然,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身后的红净风等已经眼泪直流,笑的浑身无力的靠在椅上,方琉云等则早已经笑倒在一旁,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现在是把所有本性都发挥出来了,引的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他们跟上没事人似的叫嚣的更加厉害,标准的在逗古皓然呢。 古皓然漆黑着脸咬牙切齿的瞪着杂乱的凉棚,要是眼神能杀人,古浩影等人早已经投了几次胎了。 “这个,请家人安静,安静,已经听不到伴奏声了。”主席台上一脸笑的灿烂的要死的年轻人,见舞台的古皓然离暴走已经不远,忙出来暂时平息这喧闹的加油声音。 “要是不想看小跳舞你们就给我继续闹。”方琉云的一句话成功让叫嚣的古浩影等静了下来,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怎么能错过,以后臭起他来也好有借口。 音乐声响起,还是那要死不死缠绵温柔的不行的曲调,估计这些伴奏的只会吹那么几首曲,古皓然铁青着脸站在上面就是不动,跳舞,他会什么跳舞,要说舞剑还能走两招,要是跳像刚才李掌柜临时找人教的那些步伐,跳出去还不把人羞死。 “跳啊,快跳啊。”周围的人见古然一动不动的站在上面,不由都高声喊了起来,尤其以女性为多。 “唉,怎么不跳,这样绝顶的容貌要是跳起舞来,不知道有多赏心悦目……”蝶衣淡淡的望着一脸怒气的古皓然,耳边听着围观的众人所发出的赞叹,眼神色微微晃动,知道古皓然长的好,但不知道他跳起舞来会是什么样,见不管是古浩影等人,还是围观的众人,都热情高涨的想让古皓然来一曲,不由勾起嘴角对上古皓然射来的目光,无声的道了个字。 古皓然本来冷着脸瞪了眼古浩影等人,就去看向蝶衣准备寻求安慰,没想到就见蝶衣弯着嘴角无声的对他道:“跳。”古皓然顿时睁大了眼,见蝶衣眼是不用质疑的坚决,配合上那弯起的嘴角,其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想看他跳舞,古皓然还没见过蝶衣会想得到或者要求什么东西,第一次见蝶衣有所要求,不由犹豫了一下,跳就跳吧,既然蝶衣想看,就算出丑,就算不愿也跳一曲。 古皓煞一脸尴尬的想了想刚才临时恶补的步伐和婆势,单手抬起,捏起兰花指,踮起脚尖,迈着刚教的小碎步,身形僵硬的开始随着曲舞动起来。 人本来长的那是一个艳冠天下,但是这一舞动起来,那是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只见古皓然手是手,脚是脚,腰是腰,腿是腿,各自僵硬的完全脱节,上身双手高高举起朝左挽了一个花型,下身就是不知道也向左,偏偏要去向右,动作又缓慢又娇柔,无疑是一场极品美男僵尸秀,偏偏周围的人还买账的很,叫好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无疑是叫美色迷惑住了。 “我的老天,我的老天,这是谁教他的,哈哈哈哈……”古浩扬一边拍着桌一边笑的眼泪长流。 “高,实在是高,小不愧是小,瞧瞧这动作,瞧瞧这姿态,哈哈哈哈,这么女气的姿势,这是他从什么地方学的?”古浩影已经完全拜服在古皓然的舞步之下,爬在旁边古浩远的身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不知道刚才李掌柜临时找来敷古皓然的是一女的,那女的一见古皓然这模样顿时三魂都飞了,能怎么娇媚柔弱就怎么柔美去,那舞姿叫一个美,可惜是拿来女人跳的。 古皓然本身记忆力超群,看了跳过一遍也就记住了,此时依样画葫芦出来,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那拿剑的手用来翘兰花指,看的古浩清等一阵捶胸顿足的大笑。 这厢蝶衣淡淡的望着一脸尴尬,却依旧舞动着的古皓然,没来由的觉得心很舒服,这个人会听她的一切话,哪怕他不愿意,他也会去因为她而去做到,嘴角不由微微的带上了不自觉的笑意。 舞台上的古皓然根本不理会周围的喧闹,一边尴尬脸红的不行,一边暗自注意蝶衣的表情,见蝶衣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由心头一喜,脸孔直直注意着蝶衣这边,脚下却已经跟着步伐走去,一时间上身扭在前方,下身巳径转了半圈,居然就那么僵在那里扭不过去。 古浩名等见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古皓然连忙尴尬的快速扭过身来,那料上身转急了,双脚又正摆了一个交叉,又想抢着后面的步,直接左脚绊上右脚,人一个站不稳就向前方倒去。 古酷熬心下一惊长年习武怎么会让自己摔倒,当下想也不想直接身形在半空一扭,双脚腾空在空翻了一圈,斜斜从地面拎过去,优美的落下地来,这自然流畅的动作,高雅潇加的姿势不知道比刚才那僵尸舞好到那里去了,顿时周围的观众轰天价的叫好,古皓然不由收起黑脸,微笑的朝四周挥手示意,手才挥了一半古皓然收眼一看,脸色顿时难看的僵在原地。 叫好声一瞬间爆发又一瞬间熄灭,快的那叫一个无与伦比,寂静,比死一般的寂静,在周围一片静寂声,突然一件哈哈大笑声传朱,“帅啊,这武功多好,哈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一口茶水喷出老远的古浩远,慢的放下茶碗,嘴角扣筋的缓缓道:“造型很优美,距离也够长,只是可惜……忘了看脚下。” 古浩名拍着桌大吼道:“强,小,三号佩服的你五体投地。” “哎哟,我肚痛,三嫂你给我揉揉。”爬在白芊身上的四嫂徐敏,笑的那是一个浑身都在打颤。 白芊一手搂着徐敏一手指着落在地上的古皓然,泪花直流断断续续的道:“这样也行?小……哈哈……小。”整个凉棚里的古家人一个个笑的乱没形象,此时那里还有什么第一门庭的风范,整个一菜市场,各人东倒西歪,男的女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连古震那样沉稳的人也不由裂嘴直笑。 从白芊手指前方看去,古皓然正脸色难看到极点的瞪着舞台,对,是瞪着舞台,舞台依然屹立在它的地盘上,只是上面已经没有了比试的人,而刚才还在上面绽露风姿的古皓然,此时已然两泪挥别生他养他的舞台,与大众打入了一团,所谓的大众乃是周围的草地。 蝶衣嘴角上翘看着满脸愠怒的古皓然,刚才那一下相当漂壳,姿势要多优美有多忧美,就凭那一手绝对能得第一,可惜啊,为山仞,功亏一篑。 站在草地上的古皓然郁怒的瞪了一眼面前的舞台,转过身就走,太丢脸了,居然直接从舞台上落下来,还说什么姿势美观有个屁用,而且还向叫好的人示意,丢脸,这脸丢大了,还从来没这么失败过,居然飞过头了。 在短暂的寂静后,周围的群众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从舞台上直接落下来的,而且落地后居然还颇有风度的四下挥手,看来美丽的女人是花瓶,美丽的男人更可能是草包,连落下地都不知道。 古皓然在轰然大笑声满脸黑线的走回来,见古浩影等一个个笑的是东倒西歪,不由一声冷哼直接走到蝶衣身边,一把抓出小梦心就朝古浩远扔过去,然后双臂一伸把蝶衣抱在怀里,把头埋在蝶衣肩膀上做鸵鸟。 古浩扬呵呵直笑道:“小,今日可是让大哥开了眼界了,漂亮,我家小真不愧是圣天绝无仅有的人才,在失败的时候还能若无其事的四下招呼,哈,风度翩翩,风度翩翩。” 大笑声古浩名正想接话,蝶衣冷漠的看了众人一眼淡淡的道:“大哥。”众人被蝶衣这突如其来的一喊楞了一楞后,见蝶衣的眼闪现过一丝厉芒,不由互相使了一个脸色不在口头取笑古皓然,只是嘿嘿笑个不停。 正生闷气的古皓然也听见了蝶衣那警告意思极浓的一声,不由闷声道:“都是你想看,现在脸都丢光了。” 蝶衣听着古皓然低低的抱怨声,不由伸手托起古皓然的头,见古皓然脸都红透了,嘴角微微勾了勾,倾过身去就吻上了古皓然的唇,凉棚里瞬间无声,古皓然先是一楞接着狂喜的就要回吻过去,蝶衣却在这时撒退,看着古酷熬不满的双眼淡淡的道:“跳的不错。”接着就转过了头去。 古酷熬没想到蝶衣还会安慰人,虽然依旧冷淡和行事出人意料,不过却已经让他心喜不已,当下紧紧的搂抱着蝶衣,整个人一改刚才的尴尬,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 古浩扬等看着古皓然的模样,不由都微笑了起来,不知道失踪的那段时间古皓然和蝶衣发生过什么,两人间的关系已经不是原来的水火不容,反而有点相辅相成起来,要换以往古皓然受再多的嘲笑,蝶衣纵然会维护,但那是对她的所有物的一种维护感情,现在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古家这边凉棚里在情谊绵绵,主席台上却开始宣读第一场的结果起来,不出意料那紫衣男得到第一名,而古皓然一分未得名列最后,看着衣阳村的招牌前一个大大的零字,古浩影等都忍不住发笑,古皓然则一脸从容当没看见。 评选出第一场的名次后,主席台上那年轻人又走了上前,高声平息周围的叫好和嬉笑声后道:“按下来我们比试第二场,这场是女组比试,古话有云,德容颜工,这女的容颜可以不漂亮,但一定德行要好,但是品德这个东西却是比试不来的,所以今天我们要比试的是最后一项,工。” “工?怎么比试法?”古浩名听到这到觉得稀奇了。 主席台上的年轻人接着道:“工这一项目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一个女的手艺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考验出来的,不过今天我们要的就是一个速度和优异的表现,比试内容很简单,一柱香时辰内那位女能够绣出一副莲花图来,能够得到这裁判席上十位裁判最多的支持,那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同时她的附带条件就是,由你们的对手来挑出各家族的人选,因为一个整体水平才能显现一个家族到底是不是优秀。” 古皓然听到这不由一抱抱紧蝶衣呲牙裂嘴的道:“千万不要选你,绣花,绣人还有可能。” 第八十一章 实力不比手段 方琉云也在同一时间道:“会针线的坐前面来,不会的先避让到后面去。”当下华堇音柔等都坐在了前面,蝶衣四下一扫,不好意思好像就只有她不会这个项目,绣花,真不如古皓然所说的,绣人还差不多。 蝶衣在古皓然的拉扯下坐到了后面,她是觉得无所谓,不过既然大家不想她去出丑,那这份好意还是先领了吧。 方琉云等坐在最前面,后面则是古浩影等人,在后面则是风等护卫,古皓然则把蝶衣拉到了最边上,他倒不怕蝶衣上去,也知道蝶衣并不在乎出不出丑,不过刚才他可领教了丢脸的感觉,他可不愿意蝶衣也上去领教一番。 众人刚坐好前来挑选的对手就已经上前来了,却正是那第一场得了第一的紫衣男,紫衣男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双眼不停的在古家人群里找寻什么,古浩影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对上紫衣男道:“怎么选个人还这么费事?” 紫衣男抬眼对上一脸妖艳气质的古浩影,眼星光闪动,那份邪魅倒尚可与古浩影一拼,展颜一笑道:“今日方是大开眼界,原以为银羽已经算的上长的好的,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令弟才是真的俊朗无边,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何人能够与之匹配。” 旁边的古浩名挑眉一笑道:“银公还是快挑人吧,我看其他对手可是已经全部挑好了,就差你了。” 紫衣男淡淡一笑道:“我不姓银,你们可以直接叫我银羽,至于这要挑何人……对了,就是她。”名叫银羽的男眼光搜索间,正好对上后方听着谈古皓然而看过来的蝶衣。 银羽快步分开周围的人走到蝶衣面前,双眼紧紧的盯着蝶衣,眼的震憾和赞美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在古皓然上台表演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凉棚里坐着的蝶衣,那般的绝世容颜实在不是语言所能形容,但由于离的远看的不真切,这才借着挑选对手的理由,亲自跑上前来,一见之下虽然说不至于神魂颠倒,但也再也移不开眼神。 蝶衣冷冷的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看着她的银羽,缓缓站起身来,旁边的古皓然一脸阴森的看着面前的银羽重重的冷哼一声,搂着蝶衣的腰不理银羽就走了出来,既然这个样都能被选,那还躲什么躲。 古浩扬淡漠的扫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银羽,淡淡的道:“银羽公既然已经选出参加的人选,那么就请回去吧。”这可是相当不客气的逐客令,谁叫他什么人不选偏偏要选蝶衣,还面上虽然不露花痴,眼神却放肆之极,他们的弟妹可是他可以顺便乱看的。 银羽一惊回神,见周围的人都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不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如此,告辞。”边快步走到蝶衣面前道:“按照大会的规矩,由我为夫人带路。”边说边对蝶衣做了个请的姿势。 蝶衣拍了拍古皓然一直占有式搂着她的手,示意古皓然放开她,古皓然狠狠的瞪了眼银羽,在蝶衣耳边轻声道:“别怕,不管输赢都无所谓,我们后面再努力得到第一就是了,你上去亮个像就回来,不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蝶衣着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跟着银羽朝主席台而去。 “兄弟们,你们说蝶衣会不会给我们来个惊喜?”古浩名看着蝶衣的背影道,本来大家不想蝶衣上去的,但是现在已经被选,那也没办法,索性不若开心点好。 古浩影对天翻了个白眼道:“要说比武或者是比美,那我完全相信蝶衣只要往那里一站,保管第一到手,这刺绣.你觉得蝶衣还能随机应变不成?” 一旁的古浩扬看了眼牢牢望着蝶衣的古皓然突然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好了,看最后结果到底如何?”因为古家并不觉得女一定就要会什么刺绣啊,要一天在家里孝顺公婆带孩等事情,才是一个女该做的,所以根本就不觉得蝶衣不会有什么好尴尬和不好的,因此就跟古酷熬不会跳舞一样,觉得那很正常,自然有的是心情调笑。 古浩清点点头道:“我赌一千两蝶衣不过就是上去亮个像。” 古浩远淡淡的接过话道:“我也赌一千两蝶衣没胜算。”蝶衣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不过该了解的也还是比较清楚,至少古家人都知道蝶衣好像对家事都不这么擅长,而擅长的则是他们所缺乏的。 边上的古浩影挑眉道:“全部都是赌蝶衣不会赢,又没有另外一方,这个有什么好赌的。”边说边也看向古皓然。 古皓然回头看了一眼一个个老奸巨猾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淡淡的道:“凡事别太说的肯定,我就赌蝶衣赢。” 古浩名顿时道:“一赔十。” 古皓然二话不说点头道:“一赔十就一赔十,来多少我照单全收。” 话音一落方琉云早找来纸笔笑眯眯的道:“来,来,我做庄,快点下定,今天我家小是血性上来了,机不可失啊,我先下一千两。”顿时古浩影等齐齐都围了上去,连青柔玲静等都笑眯眯的下定,明知道这是个赚古皓然钱的机会,谁会放过呢。 古皓然心里自然清楚蝶衣是不会赢的,不过既然大家能开这种玩笑,自然是真的把蝶衣看作是自家的亲人,就如对自己一般没有半点其他心态,所以才会这般玩笑,自己为蝶衣高兴还来不及,输点钱有什么打紧。 在说古家人这边闹哄哄的下定离手,舞台上被选的十个女却已经都上了去,只见蝶衣一身青衫虽然颜色恶俗,不过那清冷的气质却盖过了一切,站在舞台上冷淡的扫视过众人,众人不觉犹如掉在冰雪之地一般,一股通透的清凉滋味侵满全身,在这炎炎夏日不由甚是舒爽。 凉棚里的红净见周围围观的人都一脸花痴的望着主,不由暗自好笑,这些人只知道现在通体生寒舒服,却忘了要是冬天被这么一望,还不知道会阴寒到什么程度,果然是只看美色不知危险的人。 舞台上备下十张桌,上面丝绸早已经放置好,各色丝线也架在每一桌的身旁,此时香已经点起,其他个架上的女已经飞针引线的开始行动起来,蝶衣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丝绸和丝线,动也不动的任由她们摆放在一旁,兴步冷淡的观看起边上人的刺绣起来。 凉棚的人先是寂静的望着蝶衣,此时见蝶衣既不下台也不下针,居然闲的看起别人的刺绣来,古浩扬不由赞叹道:“好沉的住气,就这气定神闲的气概,那是边上那些平凡女可比的。” 方琉云单手支着下颚笑眯眯的道:“我家的儿媳妇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真正是我的蝶衣好啊,看看,越看蝶衣越好。” 边上的古震难得的开口道:“荣辱不惊,这点小却差之远亦。”生死都不能让蝶衣动容了,一个小小的比试那能让她在意。 古皓然抬头望着舞台上的蝶衣,见蝶衣平淡的看着身边个人的刺绣,对边上阵阵低语和围观的人的小声议论,根本听而不闻,或许连听都没有听进去,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蝶衣自有她处理的手段和办法,刚才为她担心,怕她会觉得不适实在是多虑了,泰山崩与眼前而面色不动,这才是他的蝶衣。 蝶衣缓缓的看着其他人的刺绣,看了一圈后便站在自己的桌边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古皓然,古皓然当即一个灿烂的笑脸迎上,无声的对她述说着什么,蝶衣见古皓然说完方扫了眼边上笑呵呵的古浩扬等人,拿她打赌,也许并不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位参加比试的女都随着主席台上的男走上了主席台,对着十位裁判拿出她们刚才完成的刺绣。 这世刺绣大多都没有完成,有的不过只有一个莲花的轮廓,有的还只绣了一个花瓣,有的方绣出陪衬的布景,不过针法的严密,构思的严谨,和手艺的高低匆匆一观也还是能明了七八分的。 蝶衣照旧被排在最后一个,几个裁判看完前面位的作品,都齐齐朝蝶衣着来,蝶衣空着一双手冷漠的回望。 “这个,这位夫人所完成的刺绣图呢?是不是忘在下面了?”虽然说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裁判,不过终究是男人,那个能美色当前问的出厉声的话话,见蝶衣漠然站在原地,当头的裁判不由软声细语问道。 蝶衣扫了眼一脸温和笑容看着她的十个裁判,淡淡的走上前,一直垂左两侧的双手突然同时动了,只见寒光快速的在眼前跳跃,沙沙的轻微响声传出,十个裁判一楞神间蝶衣已经收回手,依旧淡漠的站在原地。 离开桌站在蝶衣身边的当头的那裁判见蝶衣不说话,不由再度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话,你……这是什么?” 在他惊讶的后半句话后,边上的其他裁判都朝他的眼神看去,只见他们面前的桌上一朵莲花正端端正正的刻在正间,虽然没有五颜色的润色,但是观其造型绝对是一朵莲花,与前面一副勾勒出轮廓的莲花图一模一样。 几个裁判不由一呆,刚才那一阵没看清楚动作的寒光,感情是在这桌上刻了一朵莲花,其一个年裁判抽了抽嘴角道:“这个我们比的是刺绣,不是……”话还没有说完,那朵刻在桌上的莲花就在另一个裁判的触摸下,哐铛一声掉下来,桌面其他地方整整齐齐,唯有这朵莲花所在的地方露出一片花形空白,几人顿时楞在那里。 那桌乃是红木所做坚实异常,那刚才镂空的地方切口整齐干净,不带一点拖泥带水,整个刻入过程如风行流水,潇洒快速异常,连他们看都没看清楚动作,这花已经就刻了下来,可见面前的女人这一手刀法到底有多快有多好。 几个裁判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当先的那位皱了皱眉头,虽然刀法好可是今天真的又不是考武功,这么做算什么,正要与蝶衣说个丑寅卯,边上一裁判突然惊声道:“老余,你身上。” 那姓余的裁判见对面几人眼神都惊恐起来,示由低头一看,顿时脸上血色尽失,在蝶衣微微挥袖的一瞬间,他胸口上一块布料突然飞了起来,那单薄的布料漂到亲上的时候,众人也都看清了,那也是一朵蓬花,相当小巧的一朵蓬花,与桌上的纹路是一模一样,但是关键不是那是什么东西,而是这朵莲花来自他的胸口,刚好是心脏的地方。 余姓裁判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要是刚才蝶衣那一刀在划的深点,那自己会……顿时压抑的轻声道:“你……你这是……威胁。” 蝶衣冷冷的道:“对,就是成胁。” 一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压低了声音道:“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我们,我们一喊,你就……” 蝶衣冷酷的一笑道:“试试,好久没玩过刺激的了,不知道是我的刀快,还是你们喊的人快。”边说边手指缓缓抬起,一道寒光在她的手指间若隐若现,散发着狰狞的气息。 由于这一切蝶衣和那姓余的裁判都是背对着众人的,而旁边的比试者都退在一旁,所以边上和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蝶衣到底刚才做了什么,见几个裁判围着她不由都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古皓然和古浩影等几个也没看清楚蝶衣到底在做什么,古皓然只是凭蝶衣州才的动作幅度,猜测出蝶衣刚才动刀了,不由疑感的皱了皱眉头后,突然轻笑了起来,一瞬间心情仿佛很好的看向一旁不知道他为什么笑起来的众人。 主席台上蝶衣此时冷冷的低声道:“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介意那一刀在划深点,也不介意深夜来访,相信我,我从来都会说到做到。”说罢转过身来冷漠的注视着主席台下的众人,缓缓走到边上与其他个女站立在一起,等待最后的宣布。 沉默,沉静,沉稳,等了不少时间,在主持大会的年轻人催促了几遍后,那余姓裁判脱掉身上的镂空花瓣衣衫,与年轻人耳语了一阵。年轻人分外诧异的望了几眼一脸冷酷的蝶衣,高声宣布道:“这一关最后的获胜者是衣阳村的代表,她刚才在面对几位裁判的一瞬间,使出了失传已久的湘竹神针针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朵绚丽无比的莲花图,所以经过十位裁判的最后评定,衣阳村的代表当之无愧的成为这工一项目的第一名。” 噗,方琉云一口茶水喷出去,一脸难已置信的道:“开什么玩笑,湘竹神针?蝶衣会?搞什么?” 一旁的古浩扬一脸愤怒的瞪着古皓然道:“你早知道蝶衣会那个什么失传己久的什么湘竹神针,所以你才那么有恃无恐的跟我们打赌是不是?小,你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古皓然哈哈大笑道:“我就是知道怎么样。”边上的古浩名顿时当头就扔过来一颗桌上配制的水果,满脸失望的道:“好不容易以为有个机会可以赢小一把,没想到蝶衣还真是深藏不露,这个平日那里看的出来蝶衣会那个玩意,啊啊啊,太过分了。” 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一直望着主席台上的玲静摇摇头道:“不对,湘竹神针我也只是听过,这针法已经失踪太久了,而且要像刚才蝶衣那么短的时间内绣出一副莲花图,绝对要十几二十年的功力,蝶衣不像在这上面侵泡了这么久的人,她的气质完全不适合做一个绣女。” 古浩远此时也点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对,蝶衣不会刺绣这点完全可以肯定,她的手不是拿针的手,刚才绝对不是在施展什么神针。” 古浩清见古皓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不由道:“小,你应该是看出什么来了吧,蝶衣刚才做了什么?” “威胁而巳。”一道冷淡的声音帮古皓然做了回答。 古浩清等转过身来见蝶衣已经走了回来,古皓然一跃而起伸臂抱过蝶衣坐下,靠在蝶衣肩膀上边笑边道:“我怎么就没想刭我的蝶衣岂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哈哈,看你几个老头的脸色我就觉得好笑,蝶衣你真强,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 古浩影和古浩扬等对视一眼,齐齐的叹了口气,怎么就忘了这是个强势的女人,威胁,完全是她的作风,不过这么明日张胆大庭广众的威胁,也亏她能做的出来,自己们输的冤杠啊。 “利润我要一半。”蝶衣看了眼垂头丧气的众人,淡淡的朝身旁的古皓然道。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没问题,全给你也没问题,一赔十,我看看有多少银,喔喔,还都出手不大方,才一万五千两,呵呵,十五万两银就这么到手,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啊,哈哈。”古家从古震到他的三个妹妹,没一个跑掉,一人一千两的赌注,现在一翻十,一人要出一万五干两,真是个赚钱的捷径。 古浩扬等都无话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古皓然,一旁的古震看了眼身后跟着他的人,那人微微点头在不经意间离开,现在是把别人威胁了,不过也就得罪了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反击,所以这些擦展股的事情肯定要作好,古皓然等都明白这点,所以直接当没看到古震的示意。 此时把舞台上的桌椅等清理干净后,不少人往上抬木板形状的东西,又是敲又是打的一阵乱忙碌,主席台上的年轻人此时道:“现在溟府和衣阳村各拿了一个第一名,其他的家族可要加油了,现在我们进行第三场的比试,这一次我们要的男组二人上场,这一场要考的是家族间的情意关系,一个大的家族不光要求男女各要出色,更多的则要体现相互间的亲情,情意才是一个家族间最为维持长大的东西。这情谊不怎么好考验,不过我们可以从另一个侧面配合来说,相互间完美的配合也是情意的一个表现,这一场比试很简单,我们齐郡盛产菜油,就用我们盛产的东西来考验我们,内容要求不高,大家看到舞台上竖立起的木板,上面此时巳径倒满了菜油,一人站在上面一人站在下面,可以用绳做帮助,要求就是同心协力的爬过这层木板就行,当然前提是不准用武力,要是发现有丝毫用了功夫的迹象,那么不但排名最后,前面的名次也会取消,所以大家千万别犯。” 这年轻人话音一落,古皓然直接道:“我和蝶衣已经出过力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说罢搂着蝶衣挑眉看着古浩扬等人。 古浩影看了眼全是菜油大概五米高的木板,恶寒的道:“我才不去,我讨厌把衣衫弄脏。” 古浩名也同时道:“不去,这是小孩家玩的玩意,别辱没我的智商和身份。” 一旁的古浩扬听了两人的话语,与古浩远古浩清对视了一眼道:“那么这么说我们去了就是我们的身份和智商不及你了?” 古浩名顿时挑眉道:“我可没说。” “老三,我好像记得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参加这个比试,好像是有人自作主张的后果,你不去难道要我负责,恩。”一声恩说不出来的威胁话气。 古浩名看着发话的古浩远,咬牙切齿半晌握了握拳头又放下,谁叫自己当初参了一脚,活该自己倒霉。 古浩影见古浩名一脸的郁闷,不由嘿嘿直笑道:“我的好三哥,这次就看你的表现了,这小孩玩的游戏三哥一定是手到擒来,小弟在这里为你加油鼓劲。” 古浩名见古浩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样,当下嘿嘿一笑走上前来一手勾住古浩影的脖邪笑道:“我的好五弟,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你呢,想当年我们两兄弟可是风里来火里去,感情好的他们羡慕,今天少不得还要让他们羡慕一番才好,走,跟哥哥上阵杀敌去。”边说边不顾古浩影的反对,强扯着他就往场地间走去。 “谁跟你感情好?谁跟你风里来火里去?你给我放手,老三,你……”不满的叫声渐淅远去,凉棚的人轰然大笑,这两人时不时见面就要掐一把的人,现在去比试什么合作无间,哈哈,有得好看了。 舞台问八十五度的斜角木板,宽五米,长二十米左右,上面全是金黄的菜油,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菜油味道,古浩影一脸阴沉的站在下面瞪着木板上方的古浩名,见古浩名一脸可亲微笑的看着自己,古洁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声道:“我要在上面,你要不让我在上面,你信不信我转身就走。”被强拉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让他在下面来爬这粘满油腻的木板,还真当他古浩影好欺负。 第八十二章 互掐 古浩名见古浩影作势转身就走,不由翻了个白眼道:“好,好,好,谁叫你是我弟弟,我不让着你谁让着你。”边从后面跳下垒起的高凳,满脸郁闷的与古浩影换位置,要不是剩下的三个都不好欺负,他怎么会挑这个才洁癖的家伙。 边上已经准备好的其他家人,都不由小声的说这个当哥哥的不错,当弟弟的不对的话语,古浩影听在耳里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古浩名会做好人啊,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做个好人,本来还阴沉着脸的古浩影,站上高台握住手的绳,风情万种的朝下面的古浩名扬起笑脸,底下的古皓名顿时一阵恶寒,无事笑这么欢,绝对有情况。 在一声开始后,迎难而上的壮观局面就开始了,古浩名手里握着绳用脚踩了踩竖起的木板,不错还比较结实,看来不是那种一踩就断的东西,把身上的衣衫卡在腰间,他也不想把身上的衣衫弄脏,古浩名就朝上面爬去。 靠,好滑,不准用功夫的结果就是古浩名一步三滑的往上爬,要不是平日练的平衡和反映快速,几脚下去不倒那才怪,站在项上的古浩影拉着维持古浩名身体的绳,见古浩名没半响居然爬了木板的一半,在看了眼旁边的家人,一身是油的还在原地挑脚,当下笑容满面的道:“三哥,记着不能用武功喔,要不然蝶衣会找你算账的。”说罢朝抬起头的古浩名抛去一个媚眼,双手很优雅万分的的松开绳。 古浩名在听见古浩影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要糟,还没来得及做好应变措施,手维持着自己平衡的绳突然没了着力点,古浩名一下没了依靠,脚下滑的蚂蚁都可以在上面溜冰,一个瞬间倾斜的身就往下滑,条件反映的就想用功夫,却一瞬间又想起用的后果,忙又生生的按耐了下去。 古浩名双脚连连在上面踩动,那知道不踩木板还好,越是踩的快滑的越是快,古浩名双脚在空一阵乱动,砰的头面滑撞上木板,身顺着木板的角度直溜溜的就像只大蜘蛛滑了下来。 “哈哈,这准一个人面油花啊。”古浩扬见古浩名直接亲吻了木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古皓然靠在蝶衣肩膀上喃喃的道:“还好我没去,要不然倒霉的就成我了。” 这厢还没滑到地面手的绳突然又一紧,把古浩名掉在离地半米左右的距离,上方的古浩影惊讶的道:“三哥怎么了,没事吧?” 古浩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怨恨不能使用武功,看了眼脚下跳到地面,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上面露出关切神态的古浩影,古浩影只见古浩名脸上一片油迹,额头和鼻在木板上撞的红红的,嘴唇上光亮照人更加显的水润光滑,连头发丝上面都有油迹,整个身体正面全部都是油脂,此时正顺着衣衫往下滴落,不由心里笑的好不开怀,面上却一脸关心的道:“哎呀,三哥,小弟刚才一个支撑不住滑了下手,三哥不要怪小弟。” 古浩名咬牙切齿的望着上面笑的狰狞的古浩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怎么可能怪你,我最亲爱的弟弟。” 古浩影顿时像舒了口气似的道:“来三哥你抓紧绳手,我把你拉上来。” 古浩名双眼眯在一起,眼睫毛上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油,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啊。” 古浩影一脸微笑的道:“那我就开始了。”边说边拽着古浩名就往上拉,古浩名现在也不用顿及身上的衣衫了,反正已经油的不像样了,就那么抬着头微笑的望着古浩影,任由古浩影使力把自己拉上去。 古浩影双手互握几把古浩名拉到刚才的高度,低头对着古浩名笑道:“三哥,小弟这就把你拉上来。”边说边两手同时就朝绳手上方抓去,这一同时也就等于同时两手都放开了绳,古浩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手绳在空一荡,瞬间缠上古浩影的手腕,古浩名趁着这时用尽全力抓住绳手就往下扯,古浩影没防备古浩名居然敢用功夫,一个先机失去下在顶上支撑不住,被古浩名一把就给拽了下来。 古浩影头上脚下的跌下来,古浩名满脸微笑风采翩翩的直接滑下来,俩人同时从木板上滑下来,古浩名站在地面微笑的看着爬起来的古浩影道:“我亲爱的五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失手摔了下来,可有那里摔着没有?”刚才动作那么小,而且只是为了把古浩影拉下来,又不是为了自己上去,所以那些专门察看有没有人动武的人,对这样自相残杀的行为全当没看到。 古浩影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油腻,倒着摔下来的后果就是,不光前面全部是油,一头他最引以为傲的头发也成披散状,与木板做了亲密接触,此时正顺着头发顶端沿着发丝一滴一滴往下滴油。 古浩影抬起油光满面的脸颊咬牙切齿的瞪着古浩名,握紧拳头道:“多谢三哥关心,五弟没事。”哼,今天这个梁结下了,害自己衣衫全毁不说,精心整理的容颜也这么狼狈,回去有他好受的,不整回来他就不叫古浩影。 凉棚里的众人此时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一起,无比和谐谦让的古浩名和古浩影,方疏云边往嘴里喂水果边轻笑道:“这下有热闹瞧了。” 古皓然笑呵呵的道:“漂亮,这一手不耐啊,不过还是不及两个人的面容好啊,看着真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不错,不错。” 古浩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道:“不愧是我们的兄弟,越是狼狈越是优雅,青柔回去把他们两人此时的容貌画出来,这是我要送给他们两个的生日礼物。”青柔用手捂着嘴边笑边点头。 三嫂白芊,五嫂玲静对视一眼,都满脸笑容的各自摇头,这两个人平时联合起来整别人,现在互相扬掐起来也分外有功力,只是可惜了那头发,平日用上等的精油保养,现在居然用菜油保养,虽然比较全面,不过级别可低了去了,不知道闻道的时候会不会作呕。 古浩扬嘿嘿笑了半天突然道:“小五有手段,老三有眼力,今天我们就看鹿死谁手,要不要开个庄?” 古皓然顿时道:“我没问题啊,反正刚才赢了那么多,我不介意输点出去,蝶衣,你说我们买哪个赢?” 蝶衣看了眼还在那里温柔对望的两人,不由有点无语,有这样的两兄弟么?不是,是有这样的一家人么?好像生怕打不起来似的,还在边上火上加油,不由淡淡的道:“随你。”两个人势均力敌买什么买。 一旁的古浩清摇摇头道:“还开什么庄,又没个赔率大的主,赌起来也没兴致。”赌蝶衣那本来以为十拿稳,何况还有古皓然这个有钱的主在那里赌赔率,结果还给赔了不少进去就不说了,赌这两个人就几人那点小钱,根本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就这么看热闹的好。 “我说你们两个,要深情对望回来有的是时间,现在给我看看旁边的情况在说。”古浩远冷淡的话语远远的传出,那两两相望的家伙顿时一震,齐齐朝旁边看去.见边上其他家才的巳径快宋到顶上了.两人不由对视一眼,要是被这些人摔下那就太没面了,古浩名瞪了古浩影一眼道:“我在上面。”说完转身就朝木板后走去。 古浩影无所谓的站在原地,既然已经这样了,谁上谁下也不要紧了,古浩名站在顶端后,把绳扔给古浩影,古浩影伸手抓住一头用力拉了拉,挑眉看着头顶上的古浩名。 古浩名拉着绳的一头,古浩影拉着绳的另一头,俩人就这么对视着,时不时朝旁边看一眼,反正只要还没威胁到他们赶不上的距离,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绷紧了手的绳。 “得,拼起内力来了。”古浩扬挑眉看了眼又开始上下对望的两人,伸手支撑着颚,好整以暇的看起热闹来。 “唉,这就是比试太小儿科的原因,两个人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顾自己叫劲,早知道应该挑最难的顶目让他们上,我看不如下个顶目也让他们两去得了,这么一项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他们相亲相爱的状态的。”古浩然边喂蝶衣吃水果,边凉凉的在一边说风凉话。 古浩远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可以考虑。” “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一声暴喝突然响起,那舞台上的古浩名和古浩影同时被吓了一跳,外人听着不会觉得有多厉害,他们听在耳里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是那么从来不发怒,一发怒就具才毁天灭地精神的老爹,古浩名忙立马收手,古浩影却慢了一发,顿时古浩名一个不稳差点被古浩影拉下来,忙使力一掌拍上面前的木板。 只听格格声音顿时响起,慌忙收了手的古浩影和古浩名不由愕然对望,噼啪之声大做,古浩名和古浩影嘴角不由抽筋起来,两人手的木板在不停的开始晃动起来,在两人愕然间巨大的木板轰隆一下全部朝古浩影等下面的人砸去,刚才古浩名那全力一掌把这临时牢固起来的木板,震的脱离了这边的掌握,顺着古浩名的掌力就倒了下去。 尖叫,男人的尖叫也还是很恐怖的,这翻动作可比刚才那考验情谊的多,站在高台上的有的震惊的呆在原地,松了手的绳手,有的精神可佳硬是不松手,直接给挂在木板的这边朝前方倒下去,有的最聪明的则快速放手大叫道:“快离开。”一边跳下高台就朝前面去撑那木板。 身在高空的古浩名也顾不上不准用武功了,一个翻身从上面跃下,闪身就冲进里面与古浩影同时伸手,撑住直直倒塌下来的木板,只听轰然一声,在全场众人的高声尖叫,巨大的木板完全倒塌,完全盖住了下面的人。 古皓然一手支额转过头埋在蝶衣颈上无力的道:“这下好了。” 古浩扬和古浩清对视一眼,突然齐声哈哈大笑起来,边上的古浩远揉着眉头看着古震道:“爹,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杀伤力很厉害?” 古震无语的望着前方平整的木板上蠕动的人,和周围慌忙冲上去抢救的人,不由冷着一张脸道:“不用的东西。” 第八十三章 自我 完美,相当完美的第三场比试由场地倒塌,最终什么人也没捞到第一,不过因为古浩名等两人的表现完全不符合比试的宗旨,被直接判定为最后一名,而溟府的两人表现的非常优秀,经过大家举手表决,成功卫冕第一名。 古皓然等人看着一身狼狈不堪,外加尴尬不已的俩人默默的走回来,齐齐鄙视的竖起大拇指向下,惹的两人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在古震的骇然眼光僵直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连一身衣衫都不敢换。 在大队人马快速清理过一片狼迹的舞台后,也已经是下午时候了,众人都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了片刻后,主席台上的年轻人才又开口道:“现在比试己径过半,滨府取得两个第一,紧随其后的是衣阳村,在接下来的还剩的两个项目,我们看谁能够获得最后的第一名。” 停顿了下待围观的人欢呼过后,年轻人接着道:“这第四场比试要求一男一女搭配进行,请大家选出你们认为最默契,最有能力代表整个家族的两个人上场,因为一个家族不仅要男女各自出色,男女联手更要出色,他将说明一柔一刚的相辅相成,也是一个长胜家族所必备的要点之一。” 凉棚里古浩扬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的道:“小,你们自己看着办。” 古浩远等人则看都没有看古浩然和蝶衣,两个人一个是当家,一个是月堂的主,本来他们两就是代表着整个古家,这还有什么好选择的。 古皓然挑了挑眉看向蝶衣道:“老婆,上吧,谁叫我们是最出色的呢。”边搂着蝶衣站起身来,边对着古浩扬等翻白眼,他们那一对不出色?不就是不愿意去么,就只好拿他这个当家的来做挡箭牌。 蝶衣也无所谓的跟着古皓然站起身朝前方走去,两人一个耀美如日,一个清冷如月,这缓缓的走上前来,顿时让周遭的人都丢了眼睛,古皓然嘴角带着淡淡的标准笑容,搂着蝶衣的腰向着四方缓缓示意.蝶衣见边上尖叫抽气声四起,不由微微侧头看了古皓然一眼,这个人现在正在展示他的完美风度,却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的芳心。 古浩然见蝶衣看过来,不由对着蝶衣露齿一笑,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轻声道:“我们两个可代表的是古家,不是那个什么衣阳村,要是有一日让旁人得知是我们,那不丢脸死了,现在可要挽回点面才行。”蝶衣恩了一声也不说话,这些面里的事情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十大参赛家族的人选都站立在了舞台上,无疑古浩然和蝶衣这一对是最耀眼的,就连身边那溟府银羽和一个面容相当出色的女,也无法与他们争辉,所以自然而然的两人周边空了一大圈出来,谁愿意用自己的平淡去衬托别人的光芒,却让古皓然和蝶衣分外耀目起来。 古皓然斜眼间见银羽立在靠蝶衣最近的地方,目光时不时的飘过来,看一眼又闪过去,闪过去又看上一眼,古皓然不由面上带笑双目却蕴涵着杀气,敢窥视他的人,找死。 主席台上的年轻人见人选都巳经到齐,顿时开口道:“这一关的内容很简单,你们看见前方那一朵莲花没有,这一场就是展现你们默契和实力蝶衣边听边看向前方约二十米左右距离的那一朵十分小巧的莲花,莲花正放在一张高高的桌上,主席台上的年轻人停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我们的要求就是蒙上你们的眼睛,然后分别带上你们到不同的位置,不允许交流,不允许做任何小动作,否则直接判定出局,如果你们打伤了自己的同伴,那么就算最后得到了那朵莲花,也会被判定为输,所以这就是考验大家默契的程度了,当然下手不能太狠,不能造成重伤。” 古皓然听到这不由微微笑了起来,跟他和蝶衣来这一套,呵呵,他到是比较期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银羽,这翻看老打不死你。 蝶衣回眼间就看懂了古皓然的目露凶光,不由淡淡的道:“别打死了。” 古浩然呵呵一笑道:“放心,我下手绝对有分寸,况且还不知道他会被带到什么位置,你要是遇上了也给我狠狠的揍他。”蝶衣眼都没抬的计算着四周的距离,谁遇上她那是他倒霉。 边上的那家人也都不动声色,看来个个都是有两手的,给参赛的二十个人眼睛上蒙上厚厚的黑布,自然有人前来拉着众人各自站定,只见二十个人在距离莲花二十米处围成了一个圆圈,每家的人都被分开来,站定后年轻人直接道:“你们的前方就是那朵莲花,去上前取下去。” 话音一落十个人齐齐的动了,都各自一边戒备一边朝前方走去,唯有蝶衣静静的站在原地倾耳听了半响才缓慢的朝前走去。 越是靠近莲花的位置,人就越是聚集到了一起,这时候蒙上双眼的人也不知道身旁遇上的是什么人,唯有先发制人,也有的自持功大高要来个后发制人,好从对方的路数听出到底身边的是对手还是一路人。大家各有顾及,手下下的都不怎么狠,招数都有点软绵绵的。 在其唯有古皓然什么也不理会,碰上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几拳头轰回老家,那里有什么犹豫和手下留情,根本是狠不得打死一个少一个,有时候还没碰上,只要感觉到身边有人,古皓然也直接上去给人放倒,一时间只听他身边哎哟声大做。 而这方的蝶衣冷静的迈着步一步一步朝前走,路上遇上站的有人,或者突然从旁边或者天上掉过来的人,手下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的就出手,连点考虑的时间都不预留,虽说巳经不如以前那么一动手就要人命,不过那狠辣的厉害程度也没有减少几分。 两人一个走的是轰轰烈烈,一个走的是寂静无声,不过同样的挡在他们路上的一律铲除,看的周围的人全部膛目结舌,长的那么好的两个人,怎么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啊,看来美男也可能不是草包。 凉棚里古浩扬等皱眉看着古浩然和蝶衣,半响古浩清缓缓的道:“早知道这样不应该让他们两个上去的,应该我和徐敏去。” 古浩扬微微点了点头道:“两个人都是强势的人,你们看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下手不留情,这要是遇上了那还得了。” 古浩名微微皱眉道:“两个人都不懂让步,好像只有自己,眼眸完全没有自己还有个助手在里面的样,一切以自我为心,看这情景以后的日还需要多磨合啊。” 一旁静默的古震此时也道:“胜负到是其次,他们这么个打法,不是浩然伤了蝶衣,就是蝶衣伤了浩然,以后少不了要多吃很多苦头了。” 古家人有点担心的看着两个完全不知道收敛的人,不是因为这个比赛伤了对方会怎么样,而是齐齐觉得要真是这样,两人的本性都还要加紧磨练才行,各自只相信自己那怎么行? 古浩影看了眼场地上古浩然和蝶衣越来越接近,不由定定的看着两人道:“也许不一定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吧,小不是一直都让着蝶衣的,这会怎么会叫真,是不是他们自己有自己的默契?” 一直没说话的古浩远接过话题道:“也许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排除爹和大哥他们的想法,这两个人让人操心啊。” 场地上古皓然一拳对上边上突然击起的一道掌风,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倾身而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对手也不是个弱者,堪堪与古浩然打了个平手,古浩然心冷哼一声,手变掌为刀灌注五成内力狠狠的击打了下去,同时一脚踢出上下夹击。 只听对面之人一声闷哼,显然是招了,古皓然本来要撇退回来走自己己的道路,一听这声闷哼顿时二话不说,直接欺上前去用尽全力朝对方下手,因为很简单那一声闷哼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却让古皓然分辨出眼前是何人,正是那个老拿眼睛吃蝶衣豆腐的银羽,这翻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人,古皓然自然是宁愿错杀也不放过一个。 蝶衣这厢虽然缓慢却坚决的向前走着,一直沿着她自己的直线在走,身边时不时遇上的人直接被她放倒,在地上哼哼儿,耳听着周围的风声乱起,其他几家人恐怕都巳经偏离了自己的线路,与旁边的人搅和在了一起,蝶衣也不管那么多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道路。 凉棚的古震点了点头道:“好强的实力,好彪悍的气质,好聪明的做法。” 一旁的方疏云也难得正色的道:“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直线走,是最快到达目标的路线,也是唯一可以避免与不知道位置的古皓然碰上,好机敏的抉择。”旁边的古浩扬等都赞许的点头,却不知道那主要是因为蝶衣懒的走,这些人又不是很强,还没那个本事把她逼出自己的线路,所以抓住这一个方向就好,不用飞费神在去计算其他的线路。 此时几人见古皓然与蝶衣越来越近,本来古皓然还保持着他前进的方向的,无奈为了追杀银羽,一阵拳打脚踢后虽然面向的位置正确,却己经来到了蝶衣的身边。 古浩影微微坐正身紧盯着场地上的两人,只见古皓然一拳头把银羽给打趴下了后,边上也不知道是那两家的刚才走到那个位置上,居然同一时候就对着古皓然击打过来,古皓然辨别出风声当下一脚向空踢出,两手一边一拳回击过去,在电光火石间分击两人后,在空一个翻腾就朝边上落下。 此时古浩名唰的一声站起来注视着场地上,因为古皓然落下的方向正是蝶衣所在的位置,古浩名只见蝶衣突然侧过头,一脚踢开边上的一人,手刀一挥就朝空击去。 大嫂华堇顿时惊呼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古皓然和蝶衣,空古皓然听的下方有声音,当下脚下发力倒挂着身一掌就朝蝶衣的手刀迎了上去,古浩影顿时握紧拳头道“该死。” 旁边的古浩扬古浩远等人也都紧紧的皱眉注视着快要对上的两人,看两人的气势和出手不说用尽全力,起码任何一个也没有留情,不由都担心起来。 只听半空砰的一声劲风相交声,古皓然和蝶衣同时被震的退后一步,古皓然在空一个借势落下,二话不说就直接往刚才蝶衣的方向冲,而蝶衣面色冷淡的也同时走了上来。 古浩名顿时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打伤对方不甘心么?” 古浩影一拳头砸在桌上连声骂道:“这两个混蛋,不知道对方是谁么,又不是拼命,刚才那么用力干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咦。” 话音还没落古家人都惊讶的盯着场地上的两个人,见古皓然和蝶衣什么姿势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冲到一处顿时携手就住前走,自然的好像已本来就应该如此,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反抗,就像刚才那一击完全不存在似的,两人此时并肩往前走,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周围的人解决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与刚开始时一般狠辣无情。 凉棚的众人面面相觑,半响古浩扬眨眨眼道:“这什么意思?这样也能够认出对方?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默契?居然一点犹豫也没有。” 古浩远定定的看了两人半响后道:“是我们白担心了,他们两个比我们所认为的还要了解对方,和相信对方。”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林野此时淡淡的道:“少爷和夫人所经历的太多,就算是生死关头他们也能认出彼此,不需要犹豫,不需要手下留情,因为他们知道交手就是最好,最方便认出对方的时候。”岛上那么艰难都过来了,面前这点不过是小意思而已,根本连担心都没有必要。 古浩扬等听着林野的话,见林野和红净一点担心的样都没有,眼眸只有信任,不由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场地上古浩然和蝶衣携手前进,不过片刻时间就撞上了桌边缘,古浩然一把拉下眼睛上的黑布,傲然一笑的伸指捏起了那碗口大小的莲花,朝边上神色漠然的蝶衣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道:“清冷,优雅,高浩,只有这样的花才配的上我的蝶衣。”说罢微扬起手把这朵玉色的莲花给蝶衣别在了发间,蝶衣淡淡的看了古浩然一眼,见其眼全是笑意,也就默许了他这种行为。 毫无疑问这第四场由衣阳村获胜,无视周围或站或躺的对手,古皓然一脸灿烂笑容的搂着蝶衣走回来,古浩名对着古皓然举起大拇指道:“好小,好小。” 古皓然见古震古浩扬等都是满脸的赞同之色,不由淡淡的一笑拉着蝶衣坐下,把头靠在蝶衣的肩上,伸手端过边上的茶碗递到蝶衣唇边,蝶衣一边任由他靠着,一边微微低头喝了一口。 古浩扬等见俩人神色自然,动作和谐的不是一般,连外人看来都觉得那样的举动是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样,那份默契和从容好像己经渗入了骨髓,没有一丝流露在表面,但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让人知道他们从来没有消失过,古浩远不由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两个人再也不需要他们担心了,这样的和谐和默契连他们也许都没有,还需要他们担什么心。 在众人高兴的安静,主席台上的年轻人开始发话了:“现在二比二,溟府和衣阳村各占一半胜场,看来最后的争夺要落在我们最后一项上了,如此我也就长话短说,这最后一场我们要比的是整个家族的共同能力,所以这场一共要求八个人参加,必须是家族里的直系血亲,人员若不够的话可以允许妻参加。 内容很简单,所谓同舟共济,一个家族就是一条船,家族里的所有人全都是为了把这条船开的越远越好,所以现在我们全部移架到河岸上去,这最后一个项目是在河面上举行的,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开船到达终点,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围观的众人顿时蜂拥上河边,由于本来就在河岸上,所以完全不需要大规模长距离的移动,待古浩然和蝶衣等跟着带路的人到底起点的河边,看着面前只能容纳八个人的渔船漂浮在水面,古皓然不由对天直翻白眼,这样破烂的小船他这辈都没有坐过。 直系人员,古家从古震算起也才七个男人,所以最后这个人选又落入我们蝶衣的面前,只因为方疏云的一句话,能者多劳,就把蝶衣扔给了古皓然等一伙,自己则带着华堇等跑到终点看热闹去了。 “走,走,走,这么点小事还要本少爷亲自动手,实在是太给衣阳村面了。”古浩名当先依着河面上搭起的木板,走到属于衣阳村的那条小船上。 古浩影冷着一张脸咕噜道:“居然要我们来驾船,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承载整个圣天经济的龙头老大,现在居然沦落到亲自来当船夫,真是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古浩扬一脚把站在木板上不满的古浩影给踢了下去,挑眉道:“鬼叫什么,我们都不委屈还委屈了你不成?”好在古浩名和古浩影在古皓然和蝶衣上场的时候,因为实在无法忍受去换了衣衫和洗了洗头发,否则现在古浩扬肯定连踢都懒的踢他。 古皓然搂着蝶衣下到船里,见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和古浩清成竖线坐在一边,这边他爹和古浩影坐在前面,于是拉着蝶衣坐在间,自己坐在最后面,看着边上的人工桨,不由道:“这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怎么用?” 古浩远冷声道:“不知道。” 古皓然不由挑眉看着他爹和众兄弟道:“有谁知道?” 寂静,半响古浩扬回头看着古皓然道:“小,你觉得我们那一个像坐过这种船的?” 古皓然见古浩清等同时点头看着他,不由一声哀号道“有没有搞错,全部都不知道该怎么划船,那我们要怎么办?”虽然他和蝶衣也坐过青竹等划的船,不过那好像用的是支起来的桨,不是这个一片一片的木板,这东西在怎么看也不能和那个同样使用啊。 第八十四章 诡异目光 古浩影大大咧咧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划船吗,多大点事情啊,见机行事就好了。” 古震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只有见机行事了。” 古皓然抽了抽嘴角,说的轻巧,见机行事,又不是做什么生意,难道还能去抢那划到第一名的船么?不由朝蝶衣道:“蝶衣,你会不会?” 蝶衣看了看手拿着的木桨,在水里划了两下道:“这么用。”虽然她也没坐过这样的船,在现代杜会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古老的工具,不过原理肯定还是一样的,利用水的阻力前进。 古浩影一看后在水划了两下道:“简单,简单,这些事情怎么可能难住我们,看我们去夺个第一回来。”古浩远等人试了试也都觉得确实简单,凭他们的功夫和实力,这第一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在一声大吼后,宽敞的河面上八艘小船齐齐离了背后的木板,迎着浪花朝前方冲去,不过其一艘出了点问题。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河面上其他几艘船己经不说快如闪电,但是也绝对不慢的朝前方冲去,而古皓然等的船却在水面上向左靠一头,又向右靠一头,在原地打起了转就是不端正自己的方向朝前方跑。 “大哥,你们使那么大的劲干什么?没看见船头往你们那边跑么?”古浩影手一边加快速度,一边朝古浩扬等坐的右方吼道。 “谁叫你们不使劲,这船要往我们这边跑有什么办法,你们把它扳过去啊。”古浩扬也是无语。 “这东西怎么搞的,怎么又跑到我们这边来了?”古皓然对天翻了个白眼,这船不是向着左边打圈.就是朝着右边旋转,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蝶衣也在无语,手的木桨使劲在水活动,按理说靠他们的力量,这船至少也得来个船行如飞,不会是这种在原地打转的情况,现在这到底那一环不对了? “大哥,你们别动,我们来划看看。”古浩然见这船实在是不走,不由建议道,当下只见坐着八个人的小船,在瞬间时间里在湖面上转了几个圆圈,那速度说有多快就有多快,四个武林高手出手就是不同凡响,那力道岂是平常人能比的,引的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算了,还是我们这边试一试。”古皓然尴尬的停手让古浩远等试试,那料又是快速的几个圈圈,船上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一脸黑线的对视着,这玩意真不是个人玩的东西。 “前面的船快没影了,我们还在起点线上。”一直比较冷静的古浩清抬头看了前方一眼,河面上就只剩下别人的船尾巴,好在路线不算太短,至少还剩下点时间给他们析腾。 “喂,喂,是不是我们方向反了?”自誉智商极高的古浩名见这船不动,不由建议道。 蝶衣一听还没出口反对,只听碰的一声古浩然和古浩清同时呼痛,向前不行向后退个一米还是没有问题的,几人快速的同心协力和高质量速度的行动力下,小船唰的后退一米,坐在最后的古皓然和古浩清刚好后脑撞上后面搭建的木板,当下周围围观的群众不由就是一阵暴笑。 古浩名回头见古皓然和古浩清怒目瞪视着他,不由嘿嘿直赔笑道:“试验一下,我现在知道这条行不通了。”边说边快速的回过头去,双肩抖动个不行。 “真丢脸,这可是把我们古家的脸都丢光了,我真不好意思承认我和他们是一路的。”站在路段间最高点的方疏云,一脸黑线的望着还在原地打转的古浩然等人。 陪着她站在这里的华堇边笑边道:“娘,爹和相公他们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那是一时半会能学的会的,不过,我也觉得挺丢人的,那么一船男俊女俏能力高强的人,居然弄不转这小小的一只船,看的人真不好意思。” 这边方疏云和华堇在一边摇头叹息,那边古皓然等依旧在原地划水,不过在水波自己的荡漾下,还是前进了那么两三米。 “主,少爷,不是那么划的,两边的力道要均匀,落桨要同步,不要一个快一个慢,要一齐行动,记着要力道大小保持均匀,速度一样。”在终点等着看热闹的红净,见柳快速从起点冲过来说少爷们不会划船,一直在海边长大的红净连忙冲了过来,指点起一帮什么都不会的人。 “古浩扬和古震对视一眼,古浩扬道:“我来喊一二,一落桨,二收桨,都只准使三分力,我们来试试,一......二......”这翻有了古浩扬的口令,大家一起行动,果然就见船在朝前方跑了。古浩影等一翻激动,随着古浩扬的喊声就开始努力起来。 “方向,方向,少爷,你们不要光划船,还要看方向啊,你们这是对着什么地方在划啊?”岸上红净见古皓然等的船不向着前方划动,反面向着他所在的岸边划来,红净不由暴布汗。 古皓然等听见红净的叫声,齐齐抬头一看,呜,真丢人,居然是朝岸边划过去,本来方向是对了的,怎么划着划着方向居然偏离了,却不知道他们口的三分力道古家几兄弟心里有谱,但是蝶衣就没谱了,她的三分力道怎么能跟这些男的三分力道相比,顿时船在不知不觉就偏离了方向,朝一边划去,如果不是红净提醒的快,估计在划一会会直接转到后方去。 见几个大男人在水硬是把船板不回原来的航道,红净不由擦了一把汗,这些平日个精灵的不得了的人,怎么今天就憋死在这一条小船上了,说出去真不是点吧点的丢人。 “少爷你们这边别使力气,大少爷你们那边划,力量不要使太大,稍微微转过去就行了。”此时的红净俨然成了军师,对着古皓然等指手划脚,偏偏船上的人还不能生气。 “切,一个小小的东西居然这么麻顾。”古浩影见小船慢慢调整到对的船道,不由冷着脸道,不是想冷着个脸,而是岸上的笑声太大了,想装做不知道都不能够,平日都是他笑别人,那知道有一天会有这么多人来笑他。 岸上的红净见古皓然等终于摆正方向,不由无语的对身旁的林野道:“我还真以为少爷等个个全能,没想到也有这么的一天。” 林野难得的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船拼博的众人,笑道:“你不觉得他们这个时候的脸色很好看么?”除了蝶衣还一脸冷酷的面无表情,仿佛现在被众人笑的没有她一样,船上其他的人就连最冷酷的古浩远也微微红了脸,当头的古震和古浩扬更是脸上红白交加,早知道弄死也不当头,古皓然和古浩清两个坐在最后,对视一眼低着头对周围不闻不问,手里行动面上当鸵鸟。 红净仔细的看了一番呵呵直笑道:“这可不容易看见。”见古浩然他们虽然把船扳上了正道,也在开始向前动了,但前面的船都快到终点了,这也输的太丢人了吧。 “少爷,看前面,别人都快到了,你们快点努力啊。” 古皓然等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成黑点的船只估计真的应该到了,现在就算在是划船高手恐怕也不行,何况还是一群菜鸟。 “太丢人了,不行,就算输也不能这么窝囊,加快速度我们冲上去,能赶多少算多少。”古浩然看了眼前方咬牙道。 边上的古浩名也同时道:“对,输阵不输人。”其他几个也是同样心思,不由手底都加快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蝶衣见大家都一副拼的样,突然冷冷的道“有多少会水?” 古震等不明白蝶衣是什么意思,也没思考就直接回话,蝶衣见除了古皓然其他的都会水,当下把手的木浆扔进船里,站起身来命令般的道:“会水的都给我下来。”说罢啪的一声直接跳下河去。 古浩扬等一楞虽没明白蝶衣的意思,不过蝶衣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她的想法,当下齐齐的扔下手的木桨就跳下水去,看的岸边的人一阵楞神,不是因为不会划船,一个个想不开跳河了吧,不过此河不深,应该淹不死人。 还没等岸上的人准备喊救人,蝶衣等齐齐浮起来,河水不过到众人颈项间,蝶衣一把抓住小船船头冷声道“抬过去。”古震等先是一楞,接着个个面露笑容,二话不说一人抓住小船的一个方位,齐齐喝道:“起。”小船被七人顿时从水面抬起,只见七人快步如飞在河底抬着小船就向前冲去。 岸上的众人顿时震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见小船在河面上临空而行,古皓然站在船上挑眼望着前方,河水几个人施展轻功那叫一个快,连带的蝶衣也被几人带着跑,那速度比其他船只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衣阳村加油,加油。”众人这一番迅若奔马的踏着河底而来,成功的让岸上的任何人都掉了眼珠,那站在前方的白芊等顿时一阵狂吼,又是笑又是闹的高声大呼。 终点就在眼,旁边的船只也就咫尺之间,古震一声大喝道:“抛。”古浩扬等同时用力,抓起小船就朝终点线上抛去,同时古浩扬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蝶衣,几人同时一掌拍向水面破水而出,齐齐跃向前方的小船。 寂静,一瞬间万人寂静的场面出现,小船在空抢在众船只之前冲过了终点线,古浩扬等人也在同一时间坐到了船上,面对面面相觑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裁判们,古浩影等不由感到豪气冲天,相对哈哈大笑。 议论,讨论,决定,衣阳村最后得到了这最后一关的第一名,因为规矩没有说明不能使用这一招,在围观众人的震天的叫好声,古家人不为人知的缓缓退场,因为下面出风头的该是衣阳村的老板连老板,而不在是他们。 在古皓然等悄悄退出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一直注意着他们离开,这道目光从开始比赛就注意着他们,从疑惑到肯定最后定格到狠辣,只是太过隐晦,所以古家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尾随着他们离开,那道目光也跟着离开了。 第八十五章 巨变 古皓然等一行回到衣阳村的时候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下来,古家全家人从来没有这样在一起游戏过,一个个情绪异常兴奋,叽叽喳喳的在住处议论个不休。晚间衣阳村的连老板与大会主办等人一起去宴请郡守等人去了,古皓然等就在喜笑颜开的李掌柜建议下,结伴同去参加今日晚上的灯会。 齐郡街道上到处都是人,美丽的花灯绽放在四处,时不时的焰火映照得夜晚璀璨夺目,古家庞大的一行人拼尽全力才挤在一起行走。人实在是太多了,结伴的,单人的,全家人一起的挤得街道上几乎水泄不通。 “蝶衣,瞧,这个花灯好看,给你。”古皓然牵着蝶衣的手走到一处卖花灯的摊前,见一个八角花灯上面画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兔,不由笑呵呵的伸手拿过来递到蝶衣手,旁边也在挑选的古浩名顿时忍不住笑起来道:“小,你那是什么眼光?太低俗了。” 古皓然白了古浩名一眼道:“你懂什么,这么可爱的花灯你敢说它低俗,没眼光。”蝶衣抬高手看着手确实相当可爱的画面,斜眼扫了一遍摊位上的其他花灯。蝶衣淡淡的拿钱付账后取过一个花灯递给古皓然。 古皓然见蝶衣居然给他买了一个,顿时一张脸春光灿烂的不行,得意的扫了旁边的几兄弟一眼乐呵呵的道:“还是我的蝶衣最好,送我的花灯好……漂亮。” 旁边的古浩影等听见古皓然声音有异,不由都凑过头来,一见之下顿时齐齐笑出声来,古浩扬一本正经的点头道:“蝶衣的眼光不错,你跟这花灯上面的动物还真有点像。” 古皓然连连眨了几眼看着手提着的花灯,做的很精美画的也很好,上面四面屏风上各画了一头圆滚滚的小猪,四种姿态有抱着肚睡觉的,有正在吃食物的,那模样比蝶衣手的兔还可爱,古皓然不由抽了抽嘴角,看了眼望着他直笑的老板和边上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不喜欢?”蝶衣见古皓然沉默的瞪着花灯,心情没来由的有点高兴起来。 古皓然听着蝶衣的问话,立马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蝶衣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欢。”边说边紧紧的握住蝶衣的手,眼眸闪动着醉死人的温柔。 “咦,我们家那个平日里唯我独尊,嚣张霸道的小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就看见一温柔似水的人在面前呢?是不是人弄错了?”后面的方琉云看着古皓然呵呵直笑。 古皓然转过头去双眼一眯状似威胁的道:“老娘,我不介意你去找一个你认为对的回来。”说完一点时间也不耽搁的转过头来,面容变换迅速的一脸笑容看着蝶衣。 “啧,啧,啧,感情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爹,管好你的妻,今天怎么话这么多。蝶衣,我们前面逛去,听说前面有个姻缘石,我们也去拜拜去。”古皓然一句话分别对着两个人说,语气明显起承转折巨大,说完一脸温柔笑意的拉着蝶衣当先就朝前方走去。 后方的古浩影和古浩扬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奚落这变化一百八十度的古皓然,一边也大步的跟随了上去。 “买烟花,买烟花,制作精美,买一个送给最心爱的人啊。”古皓耳尖的听到边上的贩卖声,顿时拉着蝶衣就朝那小摊上走去。 “给我来一个,要最好看的。” 卖烟花的小贩见两个长的天仙一般的人站在面前,顿时堆满笑容的道:“客官给夫人买烟花啊,这个,这个,这可是我这里最好看的烟花,可代表客官对你妻最大的爱意呢。”边说边伸手递给古皓然一个大烟花。 “小,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东西了?不过很多年没放过了,给我也来一个。”挤到古皓然身边的古浩影一边取笑古皓然,一边直接从摊上挑了一个。 “既然要买就都来一个,我们也热闹热闹。”旁边的古浩名等都拥挤了过来,古皓然不由直翻白眼,这是送心爱人儿的,被这一群人一说全部成过节的玩意儿,气死个人。 “呀,客官们是一家人吧,我这里可有一个最棒的烟花,本来是准备留给小的一家人放的,不过小的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一家人,看着心情都变得好,嘿嘿,小的多嘴。这烟花一家人聚齐了围在一起放,可代表着家人间最好的祝福喔,今天就让给你们吧,不过可有点贵,因为就只有这么一个。”小贩见古浩扬等人都长得挺像的,不由满脸眩晕的看着几人的面孔把自己的家底都让出来了。 古浩扬等不由呵呵直笑,感情长得好看也能无往不利的,当下结过账兜了一大堆烟花离开。古皓然气哼哼的瞪了古浩扬等一眼,侧头朝蝶衣说:“我可是买给我最心爱的人的。” 蝶衣一直盯着小贩的脸孔,听到这话方转过来看着一脸认真的古皓然,那双眸里的情意整整的溢满了,里面夹杂着的温柔和温暖,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暖和了起来,不是身体暖而是心暖了,这种感觉就如记忆里最初的时候那种被人捧在手心,被无条件关心和爱着的感觉一样,甚至比它们还要深还要炙热。衣一时间牢牢的盯着古皓然的双眼,怎么样也移不开去。 古皓然望着那双可以让人连灵魂都沉没的双眼,轻轻倾头覆上了那片银红的双唇,温柔的舔吸,轻轻的撕咬,不带着让人迷乱的,只有浓浓的爱意,只有珍惜爱护眼前人的心意,这缠绵悱恻的一个吻,与其说是一个不经意的诱发,不如说是一个誓言的承诺,一个从最初一直酝酿到现在的深情。 “执之手,与偕老。”古皓然紧紧拥着蝶衣,在满含深情的一吻后,低低的在蝶衣耳边承诺着。蝶衣虽然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古皓然的胸膛却述说着它里面的含义,嘴角不由弯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浅笑。 “喂,小,你们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前方走的快没入人群的古浩名,见古皓然和蝶衣等没有跟上,不由在前方大喊道。 古皓然一惊之下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居然在万人空巷面前表演现场,不由脸色微微一红拉着蝶衣就朝前走,却不想影束人比圣天人还要开放,既然能举办这样的盛会,自然有他们对这些事情的看法,所以一直观看现场的观众都一脸微笑的朝他们点头,面上流露着真诚的祝福,好像觉得这些的事情根本就是小儿科,就如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跟着古皓然和蝶衣两人的红净和风等,不由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诧异齐郡人的反应,这样的态度还真是出人意料,却不知在这一天的情侣是会受到任何人的祝福的,但是过了这一天再在街上出现这种情不自禁的举动,那就又是另外一番对待了。 蝶衣一边被古皓然拉着快步朝古震等挤去,一边转头朝刚才那个小贩冷冷的看去,不是她多疑,那小贩身上给她带来的感觉实在不对,不管他掩饰的有多好,那种冰凉的她相当熟悉的气息,却在第一时间被她发觉,蝶衣的感觉向来敏锐,那是一种出于千锤百炼下的敏锐,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危险。 “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古皓然见蝶衣侧过头向后看不由问道。 蝶衣回过头来半响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那个男身上有与她相同的气息,不过却没有杀气,就这没有杀气救了他一命,要是有,蝶衣肯定第一时间就杀了他。 那卖烟花的小贩见蝶衣等走远,不由低头看着自己全是汗水的掌心,刚才那个女人锐利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好像有一种尖利的爪牙已经快要撕裂他一般的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在她面前好像全部都没了作用,还好,自己这趟差事不是杀人,要是他有杀气的话,肯定在第一时间会被那个女人撕成碎片,小贩一边抑制不住的颤抖,一边快速的收拾东西离开。 河岸边上的草坪里有许多人在燃放烟花,古浩影找了个与别人有点距离的草地,把买来的所有烟花串在一起点放起来,只见绚丽夺目的流离光彩在夜空绽放,一瞬间燃烧出最美丽的生命光彩,然后归于永恒的消失。 古皓然微微皱眉道:“一闪即逝,不好,这样的东西不能代表我的心意,这东西还是不放的好。”边说边把手唯一没有与古浩影等串联起来的烟花,随手扔进了河水里。蝶衣倒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什么的,烟花不过就是一个好看,能代表什么东西,自己都不能永存的东西,没资格代表其他的一切。 “林野,这里是不是有那人的最后一说?”站在蝶衣旁边的林野正抬头看着烟花,见蝶衣突然问他,不由沉思了一下,醒悟过来蝶衣是指刚才那小贩最后那个全家祝福的烟花,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这么问,林野仍旧点点头道:“有这个说法。” 蝶衣闻言皱了皱眉,就听见边上古浩名道:“过来,过来,围成一圈,我听说这全家祝福的烟花要所有人围在一起放,快点,围过来我们一起放,希望我们家所有人都幸福快乐,身体健康。”古浩扬等听着古浩名的话,都一脸笑容的走了上去。 顿时古皓然等围成一个大圈,风等站在一旁面露笑容的望着这一幕,好个全家团结,兄友弟恭的场面。 色彩纷呈的烟花在空绽放着它们的绝色姿容,古浩影、玲静等都满脸笑容的望着头顶上的天空,几颗彩色的花球在空绽放后,偌大的烟花筒突然一变,一个个蓝的、红的、紫色的小光球从花筒里钻出来,在地面快速的跑动,没有章法的围绕着烟花筒到处乱窜。 “嘿嘿,骇我一跳,这烟花做得好。”被吓了一跳的青柔摸了摸心口道。 在五颜色的光球从花筒窜出来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也随着释放了出来,味道与焰火的硫磺味极相似,恐怕要相当仔细的才能分辨的出来,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古浩名等毫无察觉的依旧说笑着,蝶衣和古皓然站在上风处,此时淡淡的轻风正朝下吹着,第一时间并没注意到,古皓然笑着指着白芊道:“三嫂脚下,要烧裙了,哈哈。”白芊忙一阵又跳又笑。 蝶衣面色没什么改变的站在原地,看着笑闹成一家的其他人,这样的场景是她从来没有期望过的,现在古皓然一家把这些都给她了,爱情、亲情、家的温暖、兄嫂之间的维护,没有猜忌没有手段,只有全心以待这样的一切让她如坠梦里,心在不经意间已经认同了他们的存在,真的有一种相当舒服的感觉。 古皓然见蝶衣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不由高兴的搂着蝶衣道:“以后我们会很幸福,我们……”一股微风逆向吹过来,闻着风里的味道,蝶衣突然脸色巨变,一把抓住古皓然想也不想的就朝旁边滚去,一边大声朝古震等吼道:“让开,有毒。” 站在边上的古震古浩扬等先是一震,接着不作多想的齐齐欲往后退,蝶衣既然出声管他有没有毒都先避开再说,蝶衣可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却不想跃起后却完全无力地重又跌倒在地。古震顿时脸色大变,边上的方琉云和三个女孩则匆忙后退几步后,脚下无力地跌倒在地,几人神色巨惊。 最严重的是站在下风处的古浩远和古浩清几人,一惊后催动内力却连跃起的力量也无,在蝶衣的喊声后连作势都没有,就缓缓滑落在地上,完全不会功夫的青柔更是一口鲜血吐出,直接昏了过去。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站在边上的风等齐齐变色,由于这些护卫全部站在古皓然和蝶衣的背后,此时见事发突然,一个个脸色巨变倒下,一边捂鼻一边奋不顾身的抢到古浩远等身边,抓住几人就朝蝶衣等退的方向扑去。 毒香挥散的快消失的更快,一眨眼时间夜晚的空就没了那份与烟火相同的气息,见机最早的蝶衣脸色阴沉如水的放开古皓然道:“怎么样?” 古皓然一骨碌坐起先看了眼已经全部退过来的古浩扬等人,脸色大变,深吸了一口气撑起身来道:“没事。”边就朝古震等奔去,蝶衣双眼一沉,要是没事为什么会要撑着才能坐起来?自己对这些毒气有抗体,面前的人则没有一个人有这种体质。 当下蝶衣沉稳地站起一脸冷酷的道:“慌什么?风,带领人把这里围住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冰祁,通知月堂把这里的人手全部调来,把最好的解毒药带上,快点。”由于以前古皓然在影束接得有生意,所以跟着的也带了月堂的一部分力量过来。 蝶衣这厢沉声吩咐风等已经面色相当难看的护卫,古皓然那边则已经扑到古震等身旁连声的道:“怎么样?” 古震和古浩扬等此时已经被护卫全部安置在了一起,古震一手按在胸口一边缓缓的道:“死不了。” 古浩扬和古浩影、古浩名见古皓然看过来,都苦笑的摇摇头道:“目前还死不了,后面就难说了。” 而毒最深的古浩清和古浩远紧紧皱着眉头,成打坐姿势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古皓然再看方琉云华堇等人,见虽然全身无力的瘫在地上,却神智依旧清醒,唯独青柔昏迷不醒气息混乱。而因为夜深已经睡着被林野和红净抱着的梦寻、梦心则幸运地躲过一劫,此时依旧睡在面色苍白的两人怀里,古皓然见此不由稍微松了口气。 噗,在古皓然一转念间古浩远和古浩清同时一口鲜血喷射出来,古皓然顿时脸色越发冷冽,一把抓住两人焦急地道:“撑着,撑着,我们马上就离开。”古浩远轻微点点头道:“没事。” 古皓然抬头见蝶衣冷漠地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们,顿时唰的站起身来焦急的道:“蝶衣!”一边身止不住的摇晃了一下,蝶衣转过头来一掌拍到古皓然肩上命令般的道:“坐下。” “还坐什么?我们不离开这里找大夫,还在等什么?爹娘他们支撑不住了。”古皓然心大是焦急,现在的情况怎么容许坐在原地。 蝶衣一脸冷漠的使劲把古皓然按到地上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关心则乱,现在还走得了吗?”话音刚落黑夜十几道身影就朝古皓然等逼过来,古皓然看着已经围成一圈挡在他们前面的风等人快速与来人对上,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放烟火的人群已经消失不见,不禁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压下纷乱的情绪,可是事关全家人的性命怎么也静不下来,这可是他们全家人啊,怎么能够冷静的下来。 “冰祁给我好好守住。”蝶衣见来者一个个武功高强,风等几个还好,其他古浩远等人的护卫心系他们少爷的安危,出手虽然又快又狠,却多了几丝急躁,让来袭的人处处钻了空,一时半刻居然无法解决对手,蝶衣不由大声道:“给我静下来,现在像什么!”说罢,手短刀出手快速地杀入人群。 在闻到气味古怪与自己以前闻到的气体相似,那一瞬间蝶衣就知道这毒气后面肯定有跟着的人来,这是常识性问题。只是古皓然关心则乱忘了这后面的一招,要是让护卫一人带一个离开,那面对的将是一场艰苦的拼杀,与其那样浪费时间和力量,不若在原地解决了后再快速赶路。 “爹娘你们支撑住,哥,坚持。”古皓然此时也知道必须解决掉这些对手才能离开,嘴里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不由只能给毒较深的大家打气。 “小,别着急,我们暂时都死不了,这毒一时半会要不了我们的命,现在先搞清楚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再说。”古浩远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开口道。在影束他们跟任何人都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有人针对他们全家出手,太狠了,居然要的是他们全家的命。 “这种事情蝶衣会解决,二哥,这到底是什么毒?”古皓然知道自己不过只吸了一口,现在身体也开始越来越无力起来,面前毒较深的众人,不用想也知道太不乐观了,不由摒弃周围厮杀的情况,挑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问。 古浩远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一旁相对毒比较浅的玲静靠在古浩影的身上突然道:“应该是墨蚣。” “墨蚣!”古皓然顿时脸色大变的失声吼了出来。 古浩远看了一眼玲静和古皓然缓缓的道:“我也感觉有点像。”边上一直比较沉得住气的古浩扬等人互视一眼,眼光的黯淡淡淡地流露了出来。古浩影朝玲静道:“你确定?这种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一直都知道玲静博览群书,是古家人最见多识广的人物,但此时古浩影却希望玲静错了。 玲静思索了一下咬牙道:“我记得我从书上看到过,墨蚣,气味香带熏,此毒者全身力量渐失,五日后开始吐血,十日后全身开始溃烂,十五日后若不解毒就会全身流血而亡,。这墨蚣极是稀少珍贵,制作不易,解毒更不容易,迄今为止无解药现世。”说到这玲静面上呈现灰白,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 古浩清此时睁开眼道:“我和二哥吸的比较多,所以现在的症状已经是五日后的情况,玲静应该也是从这个地方看出来的,我虽然没见过这种毒素,但应该是它了。” 古皓然闻言不由紧紧的抓住身边的青草,这墨蚣乃是毒药的极品,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够得到的。它毒在没有任何解毒药能够解它的毒,但是缺点也是味道很容易被闻出来。但是这与烟花的硫磺味道混合在一起,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哪里能够分辨得出来。这一个失误等于赔上了所有人的性命,古皓然想到此不由抬眼朝蝶衣望去,此时蝶衣正好面向着古皓然这方,扫眼见古皓然眼的悲伤和绝望,不由心突然一紧,手下更加不留情的冲杀出去。 杀伐,一面倒的杀伐,来者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他们却算错了一步,以为全部没有力气的古家众人只是瓮之鳖,只需要手到擒来就好,就算有那些护卫拼命,这方的人也完全可以对付。哪里想到遇上一个识货的杀神,此时见蝶衣如镰刀收割麦苗一般,完全不带任何感情的杀戮,就连他们这些杀手也觉得胆寒,不由相互递过眼色。 “给我把他们围了,一个也不能放过。”蝶衣何等样人,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这些人的变化,哪里会给他们留下余地。活口要留有价值的,没有价值的敌人根本连考虑他们生存的必要都没有,而远处疯狂奔跑过来的人手,则是月堂的人接到信息赶来了。 “带上走。”蝶衣留下了一个看似头领,和一个感觉意志相对薄弱的人,断了他们的关节卸了下颚,多余的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扔给月堂的人。 “走,一切离开这里再说。”蝶衣扫了眼面色苍白却咬紧牙关的古家几兄弟,虽然在杀伐,但是他们的对话时不时也能听到几句,那一时半刻不要命的内容刚好听到。而此时虽然把这一伙人全杀了,却难担保还有没有后续的人。影束不是他们的地盘,不能在这个地方多留,说罢一把抓住古皓然背在背上就朝前跑,古皓然不由道:“我能走,蝶衣,我没事。” “闭嘴。”蝶衣头也没抬的冷声道,有没有事她会不知道?这东西吸上一口都是要人命的。而其他的护卫则一人背负一个,跟着领路的月堂人就快速离开。 第八十六章 猜测 “到底是什么毒素?”临时到达月堂人的隐蔽住所后,蝶衣让月堂带来的大夫和解毒的高手去医治古皓然等人,自己则领着被擒回来的两个人单独审讯。因为蝶衣虽然知道这种毒素的味道和作用,但是那是现代炼制后的精华,这种不完全的毒素根本不知道里面参杂了什么东西,一点错那就是全部错,会要了古皓然等人的命的。 那应该是领头的男在短短几刻钟的时间里,见识了蝶衣审讯人的手段,那是可以让一个完全冷血的杀手从心底升起惧意的手段,那是专门运用于杀手训练最魔鬼的方式。此时此人身体完好,可目光的阴狠已经被惧怕取代,神智已经被蝶衣用高强度的精神催眠直接控制。 “是墨蚣。” “解药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那人听蝶衣问着解药不由微微的挣扎了一下,蝶衣双目如电立时加紧控制,知道这是被问到关键的地方了,要不然不会出现反抗的情绪,“叫白隅,在……在……不……不知道。” “到底在什么地方?快点,我没有耐心。”蝶衣微微皱了皱眉。 “在,在,皇宫。” 蝶衣一听解药居然在皇宫,顿时脸色更加的冷了下来,暗暗握紧了拳头道:“影束还是圣天的皇宫?” “影束,只有影束皇宫有。” 影束,据蝶衣自己的了解古家与影束并没有很大的仇恨,为什么会是影束王朝动的手?蝶衣听着解药有了下落,心里也不那么慌了,当下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是……是……”蝶衣听着那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服毒死了。蝶衣不由神色更冷,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么坚强心志的人,被问到自己的底线,居然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也能服毒死去。看来这个不能背叛自己的组织和信条的念头,已经被深深的刻在了这些杀手的心底,成为他们心灵最大的约束。 蝶衣看了眼自杀的人,再转头同样对待那个意志力比较薄弱的杀手。不过那人知道的不多,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蝶衣见问不出有什么价值的问题,而现在救人要紧,这些幕后的事情可以调查,于是没时间纠缠这些问题。在解决完那人之后,冰祁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 冰祁咬了咬牙快速的道:“很严重,据我们的人估计应该的是墨蚣,我们手上的解毒药完全没用,只能稍微维持一下蔓延的速度。”、 蝶衣一张脸冷的如水,一边快步朝古皓然等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边尽快命令道:“解药在影束皇宫,你马上给我派人去查放在什么地方,传讯回去,调集精英过来,越快越好。还有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动的手,要月堂全力以赴给我调查,五日内没有消息就提头来见我。” 森严的语气连跟随蝶衣多时的冰祁,也感觉浑身寒毛直竖,毫不怀疑要是达不到她的要求,那下场就真的跟她所说的一样,不由马上应声答应。一边心喜居然没有解药的墨蚣居然被蝶衣找到了解药,一边快速为蝶衣解释这墨蚣的毒性是怎样,本只随口一问的蝶衣听闻,不由整个人一瞬间的气质简直让人窒息到极点。蝶衣本以为提炼过后和提炼之前的毒素差不了多少,没想到居然附带的作用是这样的强烈,就算是死也要把人折磨成那样,当下脚下加快就朝古皓然待的地方冲去。 蝶衣一踏进古皓然等待着的房间,就见本来脸色都很苍白难看的古震等,都一瞬间浮现笑容朝蝶衣打招呼,方琉云更是微笑着道:“蝶衣别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没什么。”边上的古浩扬等都点头应和。 蝶衣见明知道自己等的是什么毒素的古家人,居然能够这样的谈笑风生,还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反而来安慰自己,这要怎么样的心理素质和豁达的胸怀。死亡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和未知的事情却是一件太残酷的事情。一瞬间心居然觉得难受的紧,这样的情绪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过,蝶衣不由呆立在门边淡淡的看着众人。 一旁的古皓然微笑着走上前来环着蝶衣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道:“真好,你没有事情,真好。” 蝶衣一听古皓然低声却饱含着情意的话,不由转头伸手紧紧的抱了古皓然一下,一口咬在古皓然的肩膀上。古皓然吃疼却一动不动的抱着蝶衣,在蝶衣没有看见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无奈,却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欣慰和欢喜。那是因为自己最喜欢的人避免了与自己一样的命运,能活着真好。 蝶衣深深的咬了古皓然一口后抬头缓缓的道:“记住这疼,以后就给我坚强点,你的命有我在,就是被捉回阎王殿,我也会把你带出来。”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却包含着连蝶衣自己也说不清的情意。 古皓然低头望着蝶衣的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只紧紧的搂抱着蝶衣,有这句话那比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好。蝶衣也没要求古皓然要说什么,紧接着转过头朝众人道:“解药在影束皇宫,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现在我们就走。”说罢也不顾古震等人震惊的眼神,没有任何解释的当先抓着古皓然就走。 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一行人风驰电掣地朝影束的京城奔去。从齐郡到影束京城按一般的行径还有两个多月路程,就算昼夜加班也无法在十几天内到达,月堂的药也不知道能拖多少时间,只有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古震等毒的众人被集坐到了一架马车上,护卫和月堂的人紧紧保护在一旁。蝶衣和冰祁坐在马车内,风等几人把马车前后左右都护卫住,在夜色嚣张却又无声无息的快速奔驰。 在马车古浩扬等人都面色平常的聊天谈话,神态好像就是来郊游一般闲。不过不经意间却也流露出一丝沉重和担忧,就算有解药的消息,前提真的假的还不知道,皇宫珍藏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到手的,更不说时间这么紧张,说不定什么都是真的但是赶不到时间去,一切也都是白搭。不过面上都按捺不动积极配合蝶衣的一切安排,若有一丝希望也必定要做十倍的努力。 古浩影听的蝶衣说得到解药信息的经过,不由笑着道:“还是蝶衣厉害,杀手也能够搞定,怪不得小被你压得死死的。” 边上的几个女眷神态虽然不及古皓然等人豁达,不过也都没有惊恐得无法自持。醒过来的青柔靠在古浩远的身上轻轻的插嘴道:“可不能这么说,你哪里知道是不是蝶衣被浩然吃定了?” 古皓然怀抱着蝶衣靠在马车上,一脸笑容的不发一言,边上的古震咳了一声道:“这次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什么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古浩影等一听古震提到这样严肃的问题,不由都沉重起来。这一点自众人招的时候就已经盘旋在心,此时公然提出,不由一人一言地开始抒发自己的看法起来。 蝶衣一直冷静的听着,时不时边上的古皓然插两句嘴,众多的人被提出来又被否定掉,一时间居然都没有什么头绪。蝶衣望了眼古震,古皓然等人不知道月堂真实的作用,古震可是知道的,难保不是月堂以前做事留的仇家,现在找上门来了。 古震见蝶衣扫了一眼过来,不由微微摇了摇头,月堂做事一向不留任何痕迹,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只可能是针对古家,而不是月堂。 蝶衣见古家众人虽然身剧毒,但是神智和分析都很清醒和犀利,众志成城的决定就算他们最后活不了,那害他们的人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去,必定要血债血偿,这有仇必报的作风倒跟她差不多。 昼夜兼程地往影束的京城冲,影束月堂的人分外紧张和卖力,一条条线索飞奔到蝶衣的手上。不过影束王朝月堂的人毕竟不如在圣天的势力大,渗透的厉害,都是一些没什么用处的消息,看得蝶衣直皱眉头。 毒之后时间觉得过得分外的快,同时又觉得分外的慢。解毒药按时按量的给众人服下,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却是拖延时间最好的办法。马车一路上根本不停,风等护卫轮流换马驾车狂奔。 “月主,圣天的消息。” 蝶衣快速拿过冰祁递过来的信件,见居然是古离传送过来的,信的措词用句非常隐讳,十句有八句都看不懂。边上的古皓然先只是扫了一眼,见了信的内容后突然面色一正坐直了身体。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却是非常震人的,古离的意思是“圣天大乱,女皇震怒,山家崩溃,冬楚君离京代女皇拜访影束王室”等要点。古皓然低声读出这些内容后,古震等人都面色凝重的冷静了下来。 古浩名看了眼众人道:“山家崩溃在意料之,但是这个时候冬楚君代女皇拜访影束是什么意思?论品级和地位小叔都是代访的不二人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连累了小叔,小叔的力量被架空了?” 古皓然沉稳的摇了摇头道:“就算被架空也只是暂时,算准了女皇就算在暴怒之也不敢动小叔,所以才那么做。我看小叔传给我们的不是这个意思,关键在冬楚君和影束右相的关系很好,这个关头出使影束。算算出使的时间,我们毒可正是冬楚君出宫之后的事情。” 古浩扬点点头:“得对,现在山家的顶梁柱不是现在山家内部的人,而是这个在宫的冬楚君。这个人论心计、手段、作风都是一等一的,这么多年与小叔争斗虽然落在下风,不过他背后的力量可不能低估。” 古浩远撑着头缓缓的道“若是这个人出宫了,那么我们这的事情就可以有个谱了。山家因我们而毁,这个人的背景和后台都受到了破坏,若有一天我们回去,这皇宫也再无他出头之日,若我们回不去,古家和山家都被毁,那么凭借他和影束右相的交情,能得影束的支持,要称霸后宫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算来,就应该是这样了,只有他对我们恨之入骨,并且有那个能力在影束对我们动手。” 古浩清靠在车厢上闭上眼睛道:“算准了一切,却没算这个冬楚君居然敢如此破釜沉舟,既然要我们全家都死,为什么要下这种慢性的毒药?啊,对了,整个圣天要想恢复元气,我们封存起来的东西和我们古家的力量无疑是最关键的东西。要是能从我们口得到我们古家的一切,那么对他来说一切无疑就更加锦上添花了,而我们古家的财力想让一个右相动心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人算的还真是精明到极点,面面俱到。” 古浩影听到这冷哼一声道:“居然敢算到我们头上来,那好,我们逃不过,他也别想留个全尸。我们古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对我们下手就是拖也要把他一起拖进地狱。” 一直没有说话的古震此时沉声道:“我想古离的意思是要我们提防这个人,不过现在显然已经晚了。但是他们没有得手,我想这后面的行程必定是凶险万分,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往京城赶,前面必定有给我们设下的埋伏。” 古皓然点点头道:“这才是目前我们最应该关心的,既然我们的行踪早已经被别人掌握了,那么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对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太不利。现在我们摆明目的地是京城,那右相和冬楚君肯定知道我们明了解药在什么地方,那是想方设法的要阻挡我们,这结果……”古皓然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他的意思在坐的众人都明白了。 静静听着的古浩扬此时道:“还有没有其他通往京城的道路?我们能不能化明为暗?” 古皓然摇摇头道:“有,有很多条到京城,走官道是最快的道路,其他都要绕道,时间上太紧张。至于化明为暗,可以是可以,不过太不安全了,既然已经被盯上,暗也暗不了多少。一旦分开,这里的护卫没有办法保护你们的安全,这完全是在分散力量,不可行。” 众人听着古皓然的话都沉默的没有出声。这些要点不是没有想到,不过只是想到,古皓然身边的人是古家最出众的护卫,再加上一个蝶衣和月堂,应该算是没有问题的了,就算遇上困难也应该应付得过去。但还没有提出让他走,就被古皓然直接给否定了。古浩扬等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的意思古皓然明白,古皓然的意思他们自然也明白。生是一家人,死也是一家人,用其他家人的命换自己的命,这种事情古家人都做不出。 蝶衣一直冷静的坐在旁边听着,明了山家冬楚君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虽然是猜测可想也有几份依据,见众人沉默不由冷冷的道:“有什么大不了,既然躲不了那就闯过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要我们的命那就拿命来换。”说罢反身钻出车厢,与冰祁去布置去了。 古皓然等听着蝶衣冷漠无情的话,话的坚定和杀气完全显露无疑,那样的决绝和毅然,真的有神佛不可挡的架势。掷地有声的冷冰话语带给人的不是杀伐的杀气,而是无穷的信心,躲不过那就闯,闯不过那就拿命来拼。既然一家人都在这里,那就摒弃一切其他想法团结一致,走一步算一步,走到哪算到哪。 第八十七章 兵分两路 再说古离自揣测到这个意思后,快速把圣天这边的动向传给蝶衣后总觉得不妥当,影束远在一方若没有人刻意刁难,那么古皓然等人的日会非常好过,凭古皓然打下的基础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但是这出使再怎么想也不会普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几番斟酌后总觉得不放心。 古离在后宫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过的,除了古家的势力,其他的关系也培植了不少。暗地里一唆使自然就有人提出冬楚君全权代表圣天不妥。女皇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的焦头烂额,一团混乱的圣天经济已经她分不出其他的心思来应付别的事情。朝大臣一旦有人提出,二话不说就准了古离同样代表圣天与冬楚君一同出使影束。 因此在冬楚君离开皇宫三天后,古离带着自己的心腹昼夜兼程追赶冬楚君,哪料追上仪仗队后出使的人员禀报冬楚君已经先行。古离顿时觉得事情不妙,如此毫不隐藏想法的行动,不由让古离担足了心,当下带着大队伍快速往影束皇宫赶。冬楚君有影束右相支持他,他古离在影束也不是吃素的,没有过命的交情但并不代表没有替他说话办事的人。 古皓然、冬楚君、古离离开圣天进入影束的时间都不一样,不过古皓然等一行游山玩水能走多慢就走多慢,冬楚君则在圣天就已经全面开始追踪古皓然等的行踪,离了皇宫更是星夜往外赶,古离则也是昼夜兼程的赶路,三支队伍走了三条不一样的道路,但是后面两队明显比古皓然等快得多了。一番时间差之后,冬楚君的位置还不知道到了哪,不过古离却已经行到了与古皓然等差不多的位置。 古离一路上都在发消息给古皓然等,早时是距离太远一来一去费时太多,后来由于距离近了,这早期的和现在的居然就在差不多一两日的时间内,全部到了蝶衣的手。 古离看着古皓然等的回信,不由欲哭无泪,自己已经动作这么快的传信,没想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这是要灭了他们全家啊。古离看着手蝶衣简单明了的回信,脸色苍白的一咬牙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面色几经变换后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朝身边带来的月堂心腹道:“你们快马加鞭去保护大哥他们,我直接赶去京城看能不能从王室取过解药,告诉皓然他们专心提防冬楚君,右相那边我来对付。既然要撕破脸来斗,我古家人奉陪到底。”现在不是生气或者发怒的时候,冷静下来细想对策才是上策,古离自然相当明白这点。 一直跟着古离的月堂人,顿时都二话不说的分道而去。月主发出的消息他们由于位置近所以最先知道,虽然一直负责古离与古家的联络,但他们绝对是精英的精英,所以才会被派去与皇室打交道。此时古离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保护月主等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所以古离带来的十个人星夜折回头,就朝古皓然等所在的地方赶去。 古离一方面吩咐带来的月堂人后,一方面朝圣天传回消息,既然敢要他古家人的命,那么他山家也别想留下一个人,就算他冬楚君本事再大把山家保护得再好,他古离一样可以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他冬楚君有暗下手的本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要论阴,要耍狠,要动手,他也是有准备的,这么多年的皇家生活谁不会给自己留一手,谁不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的凭仗是别人的弱点。 古离一路上接连换马狂奔,带着出使的队伍,就像冲锋一般朝影束王朝的京城冲去,这哪里像是去出使,简直就像是去拼命。 已经是夜晚,在空旷的官道上,带着空气的雾气,蝶衣带着古皓然等一行人在与古离位置不同,方向一样的往前冲,毒不怎么深的古震古浩扬等还要好些,目前不过就是全身无力而已。但毒比较重的古浩远、青柔、古浩清等几个人就相对比较严重,时不时的吐血让古皓然等担心不已。古皓然和古浩影算是最轻的两个人了,还能给其他的人喂水喂食等。 这日上蝶衣收到古离传过来的信息,知道古离已经先行赶去京城,古皓然微笑着道:“看这口气小叔这次是愤怒了,山家就算我们不去动,小叔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自然会给我们陪葬。” 蝶衣脸色一冷沉声道:“我自会找他们算帐,你慌什么。” 皓然听蝶衣口气不善,不由轻拥着蝶衣的腰微笑道:“我没有慌,不过就是看不得别人比我们好。我可是自私的很的,我不好过自然就不想别人好过,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喔。”带点撒娇的语气好像在哄蝶衣一般。古皓然知道蝶衣不想让他去想死亡这些事,刚才也只是一时顺口并不是发什么感慨,不过能得到蝶衣的训斥,其夹杂的感觉却是相当的好。 一旁的古浩清靠在车厢上费力的勾起笑容道:“瞧这小,真个是个贱皮。往日要是有人这么跟他说话,能不发怒已经是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嘿嘿,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古皓然白了古浩清一眼,对上边上笑呵呵看着他的众人,一脸得意的道:“我高兴,怎么样?我就喜欢我家的蝶衣,我就喜欢她这么对我说话,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说罢也不顾面前坐着的是他全家老小,笑容满面的微微使力把蝶衣抱在他膝盖上坐着,一双手紧紧的环住蝶衣的腰,把头靠在蝶衣的肩膀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喜悦。 古浩影等看着满脸幸福的古皓然,不由都齐齐舒心的一笑,一直都相当爱面的古皓然,此时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心是相当的喜爱他的妻蝶衣了。这么大胆和放纵的行为,同时也述说着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所以才不顾一切外在的目光,肆意抒发心的所思所想,这其实也代表着另一种方式的绝望。古震等看着心在喜悦的同时,也深深的透出一股悲凉,这是他最优秀的儿,是他最优秀的儿媳妇,是年纪最小的古家人。 蝶衣坐在古皓然的身上,虽然古皓然掩饰得很好,但那从心底发出的焦急和无奈,却让早已经心意相通的蝶衣感觉到了,蝶衣默默的抓住古皓然的手,古皓然紧紧的回握着蝶衣的手。没有人面对死亡能真的做到大无畏,那是神不是人,而他古皓然再聪明机灵不过也是一介凡人,何况还有他最爱的妻在身边,他怎么放得下怎么敢说自己无所谓。因为有所谓所以惧怕,所以焦急,这样的心情蝶衣不能感同身受,却能了解。 “哎呀呀,相公,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隐形的了,我们的存在感就这样一点也没有吗?”一阵戏谑的声音响起,三嫂白芊强笑着打趣。 古浩名一本正经的道:“大概是我们的魅力不够,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一个绚丽如太阳,一个璀璨如月亮,两个人加一起光芒太盛,我们被这光芒所掩盖了,所以被人看不见很正常。” 一旁最边上的古浩影点点头道:“三哥解释的有理,改明儿我去披个斗篷去,太阳光月亮光都给我照不透,我看还有什么人敢忽视我?”边上的其他人顿时都齐声笑了起来。 古皓然听着众人打趣自己和蝶衣,不由笑呵呵的在蝶衣脸颊上亲了一口,满脸幸福的道:“就无视你们,怎么样?”古浩扬一听不由笑着相锋相对起来,蝶衣默默的听着众人的笑闹声,坚强有的时候在不经意间才能显现出来。 众人正说话间远处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速度相当的快,从才听见不过几秒钟,就已经冲到了不远处。马车内的众人神色一凛,顿时安静了下来,马车也在同一时间快速的停下,静寂的夜晚只传出几道马匹的嘶叫声。 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只有一瞬间响起的兵器撞击声,以马车为心的突袭骤然响起,一切来的快如迅雷,几息间古皓然等一行人已经被包围在了间。 古皓然倾耳听着外面的击打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众人。古浩远缓缓的道:“来了二十多匹马,人数比我们多。”古浩远除了钱庄的生意外,马匹等也在他的经营范围内,所以一听就能分辨出有多少匹马前来。 蝶衣稳稳的坐在马车,听见头顶、车前、车后、左右都有喊杀声传出,风等已经跟来人交上了手。本来已经睡着的梦心和梦寻都被吓得睁开了眼,不安起来。蝶衣扫了一眼准备安慰两孩的青柔等人,冷冷的看着梦寻等道:“睁大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避免不了就给我学着接受,是男人就从今天给我站起来。”说罢也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一伸手揭开了车厢上的帘,外界的一切顿时出现在众人的眼。 只见古家带来的护卫紧紧围成了一个圆圈,把古皓然等乘坐的马车围在间,一步也不退的拼死抵挡在前面。血滴在空飞舞,身形在地面晃动,长剑凌厉的向前。 车厢的青柔和华堇对视了一眼,有点担忧的抱紧了手的梦寻和梦心,虽然身体上已经没什么力道,只能象征意义的搂一下,但这是一个母亲的天性。让这样小的孩接受所面对的一切,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颤抖的梦寻紧紧的盯着马车外发生的激斗,看着平日熟悉的人一个个受伤,一点点的鲜血流下,那素未蒙面的敌人无比凶狠的挥舞着利器,半响小手紧握坚定的道:“是,我是男汉,我不害怕,我能面对。”还小的梦心睁着大眼睛,眼睛流露出害怕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小婶婶说不怕,梦心就不怕,不怕,梦心不怕。” 蝶衣听着两个孩的话语头也没回的道:“好,记住,没有人可以靠别人照顾一辈,如果依靠的人再不能依靠,就自己站起来撑起头顶的天空。” 边上的古震和古浩扬等人听着蝶衣的话,不由深深的对视了一样,这是蝶衣在培养古家的下一代,如果他们真的没那个命支撑过去,那古家就只剩下这几个小孩了。既然保护不了他们一辈,那么就让他们站起来自己去面对,趁现在让他们在残酷的事实适应,好过以后在绝望崩溃。 古浩远眼神示意古皓然抱过梦心,朝蝶衣道:“我的梦心以后就交给你教育,不管我和青柔在还是不在,我都把他托付给你,以后就由你来教导他。” 旁边的古浩扬也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梦寻交给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他的人生你来指引。” 两人的话语一出,蝶衣些微有点诧异的转头冷声道:“交给我?我的信念和观点你们接受不了,我教出来的人只会像我一样。” 一家之长古震此时缓慢却坚定的道:“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别人不清楚,我们自己难道不清楚,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早一点对以后有个安排是最好,不要到时候措手不及。这两个男孩是我古家未来的希望,若我们还在自然可以慢慢教导,但是我们现在没那个时间慢慢去教。蝶衣,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好,你也许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他们没有了我们那就只有任人鱼肉,窥视我古家财产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如果有你在却会不一样,你会给他们找到最正确的路走,你会让他们快速的成长和学会坚强,我古家的男儿绝对只能站直了,我相信你会让他们站的比谁都直,站的比谁都高。” 古震的一席话缓缓的流淌在众人的耳边,车厢外厮杀声越来越烈,但这铿锵有力的语言却比喊杀声都震撼心灵。这应该算是在托孤了罢,不说并不代表不清楚现状,护卫只有那么多,月堂的人在影束的都不是什么精英,而且基本都分散在京城左右,齐郡有的只是极少数,圣天王朝又太远了哪里来得及来,而暗杀有第一次绝对有第二次,只会越来越强。这些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在趁这个时候说了出来,也算是一种托付了吧。 蝶衣冷冷的扫了古震等一眼,对上古皓然含笑的双眼,那双眼只有无尽的温情,那份相信和得意毫不保留的流露出来。蝶衣知道古皓然是赞同这样的,而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喜欢就去做,当下冷声道:“那就别怪我残忍。” 说罢紧盯着梦寻和梦心道:“睁大眼睛看清楚,要想生存必须的手段。”梦寻懂事的咬牙点头,伸手紧紧的握住了梦心的手。 杀戮。来者人数是护卫的两倍,而且身手一个比一个好,这些个护卫在一阵交锋都出现难以支持的情况,只剩下风、冰祁等身手最好的几个人还不落下风。在皎洁的月光,猩红的液体流淌了一地,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 蝶衣冷冷的看着场的交锋,低声朝坐在驾车位置的林野和红净吩咐了几句,突然一跃就跳下了车去。只见一片银光闪动,蝶衣一手持匕首,一手持短剑快速无比的朝厮杀的场冲过去。 古皓然知道蝶衣的能耐,当下一声不吭靠在车厢边紧紧的注视着蝶衣的身形,一旁没有见识过蝶衣血腥一面的古家人,不由都惊呼起来。前几日毒的时候蝶衣的出手都被讨论毒性的古家众人忽视了,只看见蝶衣在敌人行动,都还以为是护卫等杀的,蝶衣不过只是去榜手,都知道蝶衣的古怪功夫高,却不知道下手是这样的血腥。 此时只见蝶衣朝着车厢的前方冲杀过去,满身的阴森气息透体而出,那样浓郁的杀气,鬼魅一样的身影,快速绝伦的出手,让人在一瞬间胆战心惊。所过之处只有鲜血和死亡,缓缓倒下的躯体让古家人目瞪口呆。 古浩扬睁大眼睛看着蝶衣的背影惊讶道:“这就是蝶衣的真面目?为什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气?” 古皓然头也不回的道:“是,每一个都是她的面目,蝶衣从来都不刻意隐藏,是怎样就怎样,你们没有看见这一面是因为,她从不轻易出手。但是一旦出手那就绝对是杀戮,见过这一面的人都死了,除了我。” 古浩清挑眉看了眼古皓然道:“你以前见过?你知道她的一切?” 古皓然嗯了一声道:“当日娶她回来时路上遇到水匪,要不是她出手也许我不会活着回来。她没有在我面前掩饰自己,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我的妻,这点是最重要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喜欢我的妻,蝶衣。” 古浩名和古浩清等面面相觑,一旁的方琉云点点头微笑着道:“我也只知道她是我的儿媳妇,手段、身世、气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和我们的心。” 这样的杀伐一起,精明绝顶的古家人都看出来这个蝶衣不简单,一个山长大的孩,要说性格冷点会功夫那都正常,但这样充满杀气和专业的杀伐,这不应该是一个普通女孩该拥有的手段。古家人都不是傻,不过古皓然的坦然,方琉云的坚定,都说明了蝶衣就是蝶衣,不会有其他,也不是其他。 古浩扬等也只不过是惊奇了一下,此时都平静下来。古浩影呵呵一笑道:“我还不知道蝶衣居然有这能耐,看来我是知道小为什么压不住蝶衣了,哈哈,不听话抽你的筋剥你的皮。”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正如方琉云所说,蝶衣的心和自己等的心,既然明了了自己的心古浩影顿时向古皓然开起玩笑来。 古皓然不理会古浩影冷哼一声挥了挥拳头,眼光依然紧随着蝶衣的身影,在马车的前方蝶衣和风直直杀出一条血路,古浩名正要叫好,坐下的马车突然启动,林野和红净快马加鞭的就朝蝶衣杀出的血路冲了出去。 古皓然等一呆后顿时吼道:“林野你们干什么?蝶衣他们还在后面,快停车,听见没有?”一边忙回头去看,蝶衣已经和风回过头去阻断住朝他们冲过来的敌人,古皓然想也不想的就要跳下车去。 红净手鞭连连挥动完全不听古皓然的训斥,林野则转过头来一把按住古皓然,神色严肃的道:“夫人吩咐,一旦她开出路立马带你们先走,她和其他的人随后就来。” 古浩扬抢在古皓然前追问道:“那怎么行?要走一起走,我们先走是什么意思?不能让蝶衣他们面对危险。”虽然刚才见识了蝶衣的强悍,但是毕竟来的人那么多,一个人为主攻那怎么行。 第八十八章 冬楚君 林野咬了咬牙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凭现在的你们在跟前,只会让夫人乱了手脚吗?我们这些没有能力的人走的越远夫人他们才越好面对。” 是呀,现在大家都等于是一群废物,而且还是一块肥肉废物,被别人盯在眼睛里追捕,要是肥肉离开了对保护肥肉的人则会是比较轻松的事情,不用有太多的顾及。 古皓然明了蝶衣既然不跟着走,那肯定是要把来袭击的人全部消灭才会离开,打退了再让他们追上来,不给自己等喘息的机会,这不是蝶衣的作风,干净利落一劳永益才是蝶衣会做的,所以古皓然一旦静下心来便把蝶衣的用意和目的猜了个准。 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二话没说的就放马朝前奔驰,两人的神色都相当凝重,虽然知道蝶衣是很强悍的人,但是面对那么多杀手却也不能让人放心,红净和林野知道自己不具备帮助蝶衣的能力,只有听她的命令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 马车快速的在月色下飞驰而去,身后的黑暗远远的被抛在了身后,蝶衣和风阻挡在蜂拥抢过来的杀手前方,两人肩并着肩一身是血的挡在前方,行和茗清等人一见这个阵势二话不说弃了自己的对手,抢到蝶衣的身边迅速组成一条直线,把所有想强行抢过去的杀手阻挡在离古皓然等越来越远的地方。 杀戮,风等护卫见识过蝶衣的手段,全力架住杀手们的攻击,而蝶衣就在这些攻击,恰到好处的给与最致命的一击,鬼魅般的身手在月夜带着最美丽的容颜,在进行杀伐的舞蹈。 一边古皓然等离蝶衣越来越远,红净和林野快速的驾车远离,争取离开的越远才越不给蝶衣等添麻烦,也能让古皓然等越安全。 马车里古家人都什么话也没说,一个个一脸沉重的坐在原处,面上写满了担心,古皓然咬了咬牙道:“蝶衣没有问题的,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能安全离开,蝶衣就绝对会活着回来见我,她的能力我相当清楚,没有人能够要她的命,更加没有人能够留住她的步伐。”古皓然的话说的斩钉截铁,话语的办度完全是对蝶衣的信任和了解才能够这样坚定的安慰其他人。 方琉云叹了口气道:“我的好媳妇啊,最坚强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最柔弱的心,在最不经意间才能够明了那坚固的冰层内,是一处温暖的源泉,最无情的人也许才是最有情的人。” 古家人并不知道蝶衣和古皓然曾经发生过什么,只知道再见时两人已经有了一种外人无法了解的气流围绕在两人身边,看不见夫唱妇随的浓情蜜意,听不到山盟海誓的誓言,只有一种好像超越了生死的情感,不是生死相随却胜似生死相随,所以连带的蝶衣对古家其他人也和善了许多,不是面目上的柔和而是心的柔和,要让以前这副情况蝶衣多半只顾自己走了,不然最多带上古皓然离开,现在却会为了整个古家人操心,虽然她的嘴里什么也没有说,但是那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心里因为有了古皓然,所以也有了他们。 古皓然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微笑道:“蝶衣的心并不柔弱,她是最坚强的,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我相信她会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就会做十倍努力,我的妻我了解,外表是坚冰内里同样也是,她不会为任何人软化她的硬度,但是我也已经成为了她坚冰的一部分,与她一起生存在她的世界里。”古皓然一脸温柔的说道,他们俩的情分已经融在了骨髓里,在不经意间化为一体。 马车在月色如利箭一般朝前方奔驰,后方的喊杀声早已经泯灭了踪迹,只有骨碌碌的马车声和马匹的噗嗤声在空旷的大道上响起。 唰,一声利箭破空之声传来,林野对这种声音相当敏锐,一把拉转马头险险的避过这当头的一箭,马声长嘶,砰的一声撞击声在夜空突兀的响起,红净快速转头一看,那明晃晃的一箭正射在马车的车厢上。 坐在马车正说着话的古皓然等人,被突然的变动吓了一跳,浑身没有力气的古浩远,古浩清和青柔三人被马车的这一斜直接摔到了角落里,古震等也只是堪堪抓住了车厢,古皓然和古浩影对视一眼,敌人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红净看着前方黑压压拦着的人,心思极快的转动,开始明知故问的拖延时间来。 “古当家的怎么不敢出来见人了?靠一个小厮来拖延时间,已经穷途末路到这个地步了?”一道温尔雅的声音缓缓传来。 古震一听声音不由紧紧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冬楚君。”古皓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所有的听闻和揣测都是在不见其人的情况下,这时听古震说在外面挑衅的人居然是冬楚君本人,知道此翻必定没有好事,对古浩影使了个眼色后,一挑眉揭开帘缓缓走了下来。 一排蒙着面容的人之前立着一个身穿淡黄衣衫的男,此人容貌俊美,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柔和气质,人本来就俊美,兼具这种儒雅的气质更加让人觉得此人内外兼修,丰神俊朗。 古皓然嘴角挂着高傲的笑容淡声道:“久闻冬楚君乃世间不二的人才,今日一见才知见面不如闻名。” 冬楚君手摇着折扇上下打量古皓然几眼后,淡淡的笑道:“在圣天举世无双的人杰古皓然面前,有谁当的起这世间不二四个字,本来以为不过是谣传夸大罢了,没想到今日一见我也不得不赞叹,世间居然真有这样的人才,才貌兼备,确实万无一。”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如此我倒要谢过冬楚君的赞美了。”本来想既然撕破了脸见面必定是没有好颜色,那料这冬楚君居然满面笑容,居然真心赞扬起他来,看来这个人真的不简单。 冬楚君点头轻笑道:“不用,不用,我只不是实话实说罢了,对于美好的事物我一向不吝啬赞美,不过这么美好的东西就要消失在人世间了,我真的是万分不舍啊,多可惜,集天地之精华生成的人。”说罢微微摇头一脸遗憾的表情。 古皓然见冬楚君嘴里说的好听,语气也是万分的不舍和怜惜,就连脸上也是一副与话语相符的表情,顿时不由轻笑了起来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能与小叔一较高下的人必定有他的能耐,今日到真叫我见识到了。”一个满脸圣人一般表情和情绪的人,有谁知道他的本性是如此的残忍,这种人已经把自己伪装到极点,这就已经决定了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要一击必。 古皓然话里与冬楚君针锋相对,心下却已经明白,冬楚君这次亲自现身必定是十拿稳的出手,就瞧他布置了一道又一道的暗卡,这翻肯定是要遭,不由暗暗为蝶衣担心,也许那边的事情并不与离开的时候相符。 冬楚君听着古皓然的话也不动怒,笑笑道:“古离到也是个人才,能明里暗里都压我一头,让我不想佩服也不行,说起来你们古家人还都有点能耐,要不然怎么能在圣天掀起这么大的风暴,呵呵,不过我喜欢,这样决绝的手段完全符合我的想法,要做不要做到极致,否则就什么也不要做。”冬楚君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慢的与古皓然闲话着。 古皓然一听挑眉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怎么,山家被我们毁了你还这么高兴?可惜也许毁的并不彻底。” 冬楚君眼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慢的道:“毁了就毁了,既然当年把我送到那样的地步,现在还想我念情分,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情,自己贪多噎死能怪的了谁,真是无用,不过山家到不是你们毁的,这其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古皓然诧异的看冬楚君微笑的朝他眨眨眼,心快速一转念顿时明了个大概,嘴里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冬楚君微笑的看了一眼古皓然,轻声道:“别指望有人来救你,那前方的一批我又调了人手过去,你们的护卫再厉害此时恐怕也自身难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这个人很慷慨的,对于落到我手的人,我从来都会让他们做一个明白鬼。 说罢嘴角微微翘起淡淡的一笑,眼见古皓然面色不动,自顾自的道:“我十二岁被送入宫,不过就是为了讨好当时的雍亲王,权当作为人质被抵押在了宫,为山家换来了迅速崛起的靠山和资本,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喜欢靠自己,到没想到巴结到了现在的女皇,成了位高权重的后宫贵妃,只是没料到与女皇青梅竹马的情意也抵不过后来居上的古离,反而让他压了我一头,就连你们古家把她的天下搅的如此混乱,她也没有怪罪古离一点半点,明面上没给他好脸色,暗里却什么赏赐好的东西都给他送去,这次居然古离一句话,女皇就把他也派了来出使,真是让我羡慕啊,不过我不心急欠我的我会要回来的,这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就如山家一般欠我的,我迟早会要回来,小,要知道没有我的指示让他们大肆收购你们抛出的市场,山家不会这么快垮,我只是觉得既然乱了那就让他干脆乱的更彻底一点。”说着说着冬楚君也如古离等人一样叫古皓然小来,听着到分外胆寒的亲切。 古皓然冷眼看着一脸微笑的冬楚君,见冬楚君眼神极度明亮好像得意的不行,心一转已经知道这人大危险,既然他敢把一切都说出来,蝶衣那处和自己这处多半是真的被他控制在了手里,不由一边担心蝶衣,一边暗暗思索办法,面上却淡淡的道:“好一个有仇必报,连自家人也不放过。” 冬楚君哈哈大笑一声道:“自家人?小,不是任何人都像你们古家这个样的,亲情有的时候也许并不比一点权力,一点钱财来的好,既然他们对我没有,那我又怎么会对他们有呢?既然大家只是利益驱使到一处,那么不别怪我落井下石,真好,不过稍微一点拨而已就什么都毁了。 小,别说,你们古有人还真是让我羡慕的很啊,人才、钱财什么都不说了,这份亲人间的情意居然这么深厚,要知道你出事的时候古家人什么也不管的只顾着找寻你,就算惹怒了女皇也不在意,这样的亲情要放我身上,就算要我为山家粉身碎骨我也愿意,不过好像我没有那个福气,你啊,得到的太多也许让人神都愤怒了,他们都不愿意看见你好,就如我一般觉得真是碍眼,好在就要被我毁了,我的心里也会舒服很多。” 古皓然见这冬楚君明显的自己得不到就看不得别人得到的想法,不由冷冷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古家岂是那么容易垮的。” 冬楚君一听古皓然这话顿时市场笑了起来道:“小,我知道你们古家有多大的能耐,我从古离进宫古家发迹以来就了解的相当清楚,知不知道为了对付你们我下了多少心思?八年,整整八年,起先是为了对付古离来了解,后来你们古家越坐越大,让我想不注意都难。 在圣天你们的势力与日俱增我动不了你们,不过越是势大就越是有空隙可以钻,任何一个皇家都会厌恶会威胁到他们的势力,就算古离再得女皇的喜爱,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和权力的时候,只要在她耳边多说说厉害之处,要你们垮掉真的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呵呵,不过你们也做的真绝,我不过要给你们一个教训,没想到反被你们将了一军,也好,也好,那大家都一不做二不休。” 古皓然见冬楚君停了一下,不由讽刺的道:“这么说还是我们把你逼急了?” 冬楚君居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要是你们就那么认了,山家的势力就会倍增,我在宫里的势力也肯定再无人能挡,怕古离就是再得宠,也不得不被我压下去,我相信只要我压下他,那么他就永无翻身之地,你们古家也不会再有翻身的时候,不过你们出乎了我的意料,害我只好用另一种方式,若等你们以后回归整个圣天将会是你们的天下,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会让它发生。” 冬楚君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古皓然,好像古家已经成了他的瓮之鳖,只需要手到擒来,所以一点也不着急耐心相当好的把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给古皓然揭破出来。计算了这么多年,此时能给对手说出来,冬楚君极是得意和嚣张。 古皓然挑眉看着冬楚君缓缓的道:“这么说我们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了?” 冬楚君轻挥着折扇一脸得意的道:“那是自然,女皇被扰乱了心神只顾注意她的天下,我可是一门心思的只关注你们,在圣天有人帮你们掩盖行踪,我还真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人,不过好在我料到你会到影束,所以我知会我的同盟,你们一进影束我就知道了,嘿嘿,你们还真有闲心,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居然还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会,真好,要是你们不这样闲的走我还真追不上你们的速度,你说这是不是你们自己给我的机会?” 古皓然冷漠的一笑淡淡的道:“原来还是我们自己害了自己,你不过也是拣了个便宜而已,臬不得什么本事。 冬楚君眉头一挑双目如电的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全是不屑,面上神色几变后依旧保持着儒雅的笑容道:“没有我的围追堵截,那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都是我的努力得来的,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你不用激怒我,我混了这么多年要让你一句话就破脸,那我也到不了现在的地位了。” 古皓然见冬楚君并不动怒,这样的人心思只有在激动的时候才会出现破绽,而冬楚君显然已经是这种人人精的人精,情绪的起伏都不大,根本没有缝隙可以钻,古皓然不由暗暗皱眉,面上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已经做到这样,我想并不是只为了看我们不顺眼,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说来听听,看看有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冬楚君哈哈一笑点点头道:“小就是话直接的很,好,这样识趣的人我喜欢,我是看你们不顺眼,不过这样确实也不是我动手的主要动机,要知道对你们动手我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也很冒风险的,小,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也知道你们的是什么毒素,解毒药影束皇宫有一瓶,我这里有一瓶,整个圣天和影束都没有其他的解药存在,我看你们要去影束皇宫取药明显不太现实,我们就来做个交易如何?” 古皓然笑笑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冬楚君手折扇一合一击掌心道:“好,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们古家这次在圣天封存的货物我看着喜欢,只要你们全部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古皓然听闻心思急转暗讽刺的一笑,与这个人做交易那等于是与虎谋皮,真要是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他,那离死期就不远了,这点古皓然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与各种人打过交道,这冬楚君是什么人自己哪里还不知道,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我能做的主。” 冬楚君淡淡一笑道:“生为古家的责任当家,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做主的?想拖延时间吗?好,我这个人为人一向大方,不与你做这点计较,去,跟你家人商量一下,我想他们也许比你更能知晓生命的含义。” 顿了一下又道:“真是没有礼貌的人啊,不管怎么说我至少还是圣天王朝的君妃,你们一介商人居然也敢不下来给我见礼,这就是古家的礼仪?这就是圣天第一门庭的风度?哈哈,不过我不与你们争这莫虚有的东西。”冬楚君嘴角挂着高傲的笑容,此时的古皓然一家在他眼里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想怎样就怎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古皓然也不与冬楚君做过多的争辩,知道他现在敢这样有恃无恐的行事,肯定有他自己的倚仗,现在是能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时间,自己这里看情况是没有办法逃脱,只要看蝶衣那方是不是能够脱身而来,一切都指望蝶衣那方是不是能够脱身而来,一切都指望蝶衣快一点了,古皓然心既担心又充满了希望,因为蝶衣的能耐他是相当清楚,她绝对不会有事情的。 古皓然转身进入马车,马车一直不动声色的古震等都沉默的看着他,古皓然扫了众人一眼坐在门边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有什么好商量的,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可能不光他们明白绝对是不可能,冬楚君也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答应,这只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运筹帷幄和胸有成竹罢了,好像是在逗一群老鼠,看他们怎样挣扎也是一种乐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皓然等人在马车内什么话也没有说,几个眼神交换间大家都已经明白其他人的意思,已经是别人手的东西,任何的挣扎都不能算是挣扎,不过白白让别人看了笑话而已,何况冬楚君这么处心积虑的要置他们于死地,那样做不过是连最后的尊严也赔上罢了。 “怎么,这么些时间也该有个结果了吧?”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外的冬楚君温和却催命的声音传来。 古皓然看了一眼古震等人,古震等都齐齐摇了摇头,大家刚才没有交谈就是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可是古浩远、古浩清、青柔等现在已经动都没有办法动,林野和红净虽然完好无缺但没有一丝功夫,要救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古皓然和古浩影虽然毒比较轻,一身功夫也都废在那里,根本不可能是围在前面的人的对手,今日怕是大家都不得善终。 古皓然轻轻叹息的看了一眼梦寻和梦心两个孩,他们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也都了毒不过早晚的事情,可是这两个孩是他们古家的未来啊,要是都毁在这里,那古家等于就绝后了。 古震见古皓然犹豫的看着两个孩,轻声叹息了一声道:“天要绝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与其让他们跟着那个人受尽折磨,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旁边的青柔浑身一颤咬牙道:“他们还这么小,如果给了那个人,蝶衣肯定会去……” “青柔。”青柔的话还没说完古浩远就打断了她的话,古浩远顿了一下道:“我相信蝶衣会去救,可是我们都对影束不了解,蝶衣对这的了解远远不如我们,与冬楚君这样的人耍心计,蝶衣更是不擅长,与其让孩受尽折磨死在蝶衣的面前,不如我们带走吧。”古浩远的声音低沉而酸楚,今日也许真的会让整个古家都灭在这里。 古皓然深吸一口气钻出马车,马车内古震等还能稍微动弹的人手都握起了利剑,那锋利的剑尖都对着自己的身躯,古浩影双手使剑指着古浩远等几人,眼含着深切的悲楚,人要死的有尊严,与其落在对手的手屈辱而死,不如自己解决来的痛快。 古皓然一钻出马车,冬楚君就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何必呢?就这么急着找死么?”冬楚君也是个极精明的人,古皓然那么平静和决绝的站出来,有了什么决定也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冷冷地道:“我古家人今天算是栽在我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在前面等着你,我相信你和你关心的人会很快跟着来的。”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指望古离吗?收拾了你们他也就不值一提了,你们古家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重情。”话音未落冬楚君突然侧了侧了头,他身后一直没有行动的蒙面人同一时间突然齐齐发动朝古皓然和马车抢来,想必是要抓住活口好好逼问。 古皓然早已经有准备当下反手一按手软剑就朝颈项抹去,马车上的林野和红净自冬楚君说那话之后就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群人朝马车扑来,而古皓然已经横剑与颈,顿时齐齐朝古皓然扑去大叫道:“不要。” 古皓然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只要留着命蝶衣肯定会来救他,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没有人不期望生,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落在他的手里不是名誉受损的问题,那只会连累蝶衣,只会让他到时候连死都要假手他人,在敌人面前被折磨至死,那样的场景就算是蝶衣也是不愿意看见的。 古皓然不由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的笑容,人生才走了十八个年头,才遇上自己最喜欢的人,才让好同样心有自己,就要离开这一切,真的是不甘心啊。 蒙面人的速度很快,古皓然的速度更快,微仰着头的古皓然轻声道:“别了,蝶衣,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你再做我的妻。”手软剑一抖就伸到了自己脖上。 月夜正浓,明媚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好像白昼一般,这么美好的时刻却将要发生并不美丽的事情,难道是老天也没眼么? 嗽,一声利箭带着刺耳的声音破空而来,砰的一声击古皓然手的软剑,古皓然手软剑一荡从脖边上擦了过去,古皓然心巨震唰的抬头就朝利箭破空而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夜空下几道身影迅如奔雷的朝他们赶来,当前一个人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在月空下迎空飞舞,那头张扬的黑发在夜空狂乱地临空飘扬,绝美的容颜隔的远了看不清楚,但那样凌厉的气势,那样张狂的气质,那样震撼地手段,无不告诉古皓然一个含义,蝶衣来了。 第八十九章 绝地反击 古皓然顿时狂喜大吼一声,反身避过林野和红净扑来的身形,一个箭步就朝马车上冲去,嘴里第一时间吼道:“住手,蝶衣来了,蝶衣来了。”一边挥剑就朝已经闭上眼满面悲楚朝梦寻下手的古浩影挑去。 古家众人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古皓然出手的同时也都朝自己颈项抹去,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蝶衣居然赶了上来,已经出手的利剑按照惯性而去,无力的双手那里能做到收发自如,耳里听着古皓然锆的吼叫,心无比震惊和喜悦,手里却把持不住的朝着既定的路线而去。 好在古皓然见机极快,一看见蝶衣来了第一时间就是抢救古震等人,拼尽全力挑开古浩影的长剑后,二话不说剑尖连连抖动,一一快速的劈开古浩扬等人的剑尖,却也把持不住力量的在众人身上都或深或浅的留下了印,好在鲜血长流却不致命。 相对与古皓然的狂喜和古家人的惊喜,冬楚君在第一时间看了远处前来的蝶衣等一眼,嘴角微微一翘满不在乎的立在当地,扑向古皓然等的人都没有回转,依然朝马车扑去,而他身边带着的一个弓箭手则拉弓就朝蝶衣射去。 人未至,风先动,带着狰狞的杀气,蝶衣手的袖箭也同一时间朝冬楚君射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在夜空一身独特的冬楚君无疑是最佳的靶,蝶衣从远方奔驰而来,第一眼就瞧出这个人是这里当头的。 唰唰几支迅猛绝伦的袖箭,朝冬楚君和靠近古皓然的几个人当先射去,袖箭速度极快,被蝶衣加工过后力量不是现在的任何弓箭可以比拟,带着尖利的破空声以几乎是弓箭两倍的速度朝冬楚君等人射去。 边上本来同一时间射出箭头的弓箭手,一听此箭的来势顿时脸色一变,慌忙一掌推开身边的冬楚君,自己还来不及退开,就被蝶衣破空而来的袖箭一箭从肩膀射了个对穿,拉弓的手顿时无力的垂下,弓箭散落了一地。 冬楚君身边带来的本是百发百的神射手,起先根本不把前来的蝶衣等放在眼里,此时见还没有照面对方已经如此先声夺人,不由脸色一正在被推倒的瞬间睁大眼死死的望着前来的蝶衣。 月色只见蝶衣在快速奔跑的时候,脑袋突然一偏,那神射手的弓箭直直从蝶衣的耳边飞过,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而它的对象蝶衣却速度不减的前来,而蝶衣刚才同时射出的那几箭一个没落的射在了对手的身上,由于没有计算位置,虽然个个都受伤但却没有致命,而就在这一眨眼的较量,蝶衣带着人马已经飞一般冲了上来。 一剑挑翻追上古皓然的蒙面人,蝶衣伏剑立在古皓然的向前冷冷的注视着已经站起来的冬楚君,风等几个护卫团团围住古家所待的马车,严神戒备的注视着面前的敌人,马车坐着的古家人见来人并不齐全,便知道有些人已经永远无法再见面,虽然心惊痛却都咬牙一声不吭,此时此情不是情长的时候。 古皓然早已经从车上跳下,此时站在蝶衣的身后深深的长吸了一口气,满脸放心后的笑容道:“你来了。” 蝶衣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任何动作,古皓然先是有点惊讶后一转念顿时明白,蝶衣一向秉持在最有利的瞬间解决对手,现在一来就给了对手一个下马威,正是解决掉他们的好时候,而蝶衣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自己的前面护住自己,那只有一种解释心有余而力不足,肯定是刚才的厮杀太耗费力气,而且这么拼命的赶来此时多半已经是强弩之末,古皓然一想明白这点知道蝶衣等目前需要的是时间,当下朝冬楚君挑眉一笑道:“看来今天也许不会像你所想的一样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冬楚君挥手停止攻击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蝶衣几眼,微微一笑道:“好一个倾城佳人,小,这是谁啊?你居然会站在一个女人身后,嘿嘿,说出去名满天下的天之骄丢不丢脸?” 古皓然毫不在意的站在蝶衣的身后,笑容满面的道:“我不觉得我站在我妻的身后有人什么丢人的地方,在我危难的时候我的妻保护我,我只会觉得幸福,那是别人想也想不到的福气。” 冬楚君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再打量了蝶衣一眼,缓缓点头道:“原来是你的妻,久闻其容貌出众清冷如月,是难得可以与小你媲美的绝色姿容,今日一见果然传说不假,倾国倾城。” 古皓然傲然的一笑道:“多谢夸赞。” 冬楚君淡淡的一笑道:“本以为不过是个花瓶,原来还有这样的本事,我的情报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错误,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看来你很强嘛,居然可以从我那么多人手口逃出来,真是不错的表现。”边说不由边轻轻拍起手来。 蝶衣冷漠的扫了一眼冬楚君冷声道:“这天下没有人有本事让我逃。” 冬楚君一听脸色一变抬头看了眼蝶衣等前来的方向,那里没有半个人影晃动,半晌微微皱眉道:“好本事,好手段,看来我还真低估了你,古家把你保护的还真好,我居然没有一点风声。”说罢握着折扇的手不由加劲死死握住扇柄,蝶衣说的话很明白,那处的人已经被她全部杀光,这是何等的能力何等的实力才能做到。 古皓然接过话道:“你不知道是你没本事,我古家从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像有些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冬楚君听到此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不做偷偷摸摸的事情,真好笑,古皓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你家月堂是做什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说起来我的人还在你们月堂手下折了很多人手,哼,跟我来这一套。” 古皓然见冬楚君一脸的不屑,话语的话又好像另有所指,不由微微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虽然心有了疑问,不过这些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显现,自家人的事情问自己人就好,犯不着在敌人面前露出破绽。 哪知冬楚君乃是人精的人精,在皇宫生活的人察言观色那是造诣颇深,见古皓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顿时明了起来不由挑眉笑道:“怎么?真不知道?不敢问?害怕知道什么有损坏你古家名誉的事情么?呵呵,还真看不出小居然如此天真。”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马车里一直没有露面的古浩扬等人听闻不由都齐齐看向古震,冬楚君话里有话是任何人都听的出来的,这月堂难道真的不是表面所显露出来的模样,古浩远等见古震面色有点犹豫,不由都疑惑起来。 古浩扬和古浩远对视一眼后,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月堂若是执掌消息和培训护卫的堂口,为什么会交给蝶衣执掌?要知道蝶衣对整个圣天和影束都不熟悉,用一个什么都不熟悉和明白的人执掌如此庞大的消息网,这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起先众人都是想可能是为了起平衡蝶衣和古皓然的作用,加强两人这间的磨合和感情,现在看来可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古震见古浩扬等人都看着他,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月主是蝶衣。”这话就是说月堂由蝶衣做主,她要说便说,不说的话那么他们也不能知道,古浩名等不由面面相觑都深思起来。 车厢外古皓然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蝶衣突然道:“那又怎样?” 冬楚君本嬉笑的望着古皓然,此时听蝶衣这么一问顿时有点诧异的看了蝶衣几眼,挑眉道:“难不成你是个知底的?” 蝶衣浑身杀气冷冷的道:“月堂做什么的古家人不用明白,你明白就好,它的能力我会让你再一次领教。” 冬楚君斜眼望着蝶衣嘲讽的一笑道:“怎么,威胁我?月堂,别人怕你们月堂,我不怕,杀手组织又怎么样,黑道背景又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我也有,我倒要看看我们到底谁强谁弱?” 古皓然站在蝶衣身后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不由脸色一变脱口而出道:“杀手组织,黑道背景,这是月堂?” 冬楚君见古皓然脸色大变,不由哈哈笑起来道:“真是单纯的小,连古家有些什么力量都不知道还敢做古家的当家,小,我告诉你,你们古家起家并不是清白的,你们有今天全是鲜血和白骨堆积起来的,别给我说什么光明正大,背后见不得人的多了,小,千万别说什么光明正大,那样会让人恶心的知不知道?” 古皓然听得此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什么话也没说的直直看着蝶衣的后背,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有他爹和蝶衣知道,杀戮,古家难道真的是靠杀戮起家的? 古皓然心性纯良,要争就争要夺就夺,不怕你来暗的也不怕你下黑手,要真的犯到他手上也不是个心软的主,但是真的要靠血腥杀戮来起家得天下的话,这样无端的事情却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正当古皓然皱眉深思的时候蝶衣冷冷地道:“恶心?死了就连让人恶心都没资格,清白又怎样?不清白又怎样?强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世界不是弱者的世界,要想站的更高那就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古家靠什么起家你没资格管,有能力就把它毁了,没能力你就连站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顿了顿蝶衣见冬楚君一脸冷漠地望着自己和古皓然,冷哼一声接着道:“还有,月堂的主人是我,古家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你打击他们没用,他们能不能承受?能不能理解都没有什么作用,他们的意思左右不了我的意思,月堂只会比往日更强、更狠,你放心,你绝对是第一个试刀的人。” 蝶衣的一席话冷冷地不带任何情绪的传入古家众人的耳里,古浩扬深思半晌微微摇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爹会把月堂交给蝶衣了,她是最适合的。” 古浩远也点点头道:“暗杀,黑道,别说浩然一时接受不了,就是我们都觉得太惊讶,我想若是由我们来接受月堂,我也许会把它漂白真的让它做一个明面上的存在,而不是若蝶衣这般觉得天经地义的存在。” 一直沉默的古浩清此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也早该察觉,有些时候明明那么困难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解决了,原本我还以为是小叔在帮我们,现在才知道是月堂,专职暗杀的月堂在我们背后,爹,你不该瞒着我们的,这些东西从外人面前听说真的有点让人无法接受,不是因为月堂做的事情,而是因为我们居然不知道。” 古震看了眼望着他的古浩影等人,吸了一口气后缓缓道:“这样的存在不是任何人知道都是好的,你们的性格和手段都不符合月主的要求,与其说给你们知晓,不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月堂是独立的,它不依附我们古家其他生意,这样的存在一代人只有一个掌权人知道就好了,其他人多知无益。” 古浩名听得此话半晌道:“算了,古家靠什么起家,其做了什么我并不觉得有多反感,正如蝶衣所说成者王侯败者寇,我们不吃别人,别人多半就会来吃我们,保护不了自己也许就会像刚才一样,与其死自己,别说我自私自利,我希望死别人。” 古浩影揉了揉眉头后慢的道:“月堂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好追究的?我只知道月堂是蝶衣的,以后蝶衣不管用月堂做什么肯定有她的理由和那么作的必要,那么月堂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情?出了事我们就一起扛,没出事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我相信蝶衣自己有分寸,去想那么多干什么。” 古浩影的话音一落古浩扬等面面相觑后,同时点了点头,月堂是蝶衣的,她只会做大家有利的事情,以前的已经过去,现在和未来人人都可以相信,她做的事情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月堂不管是暗杀也好,是传递消息也罢,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有他存在的必要。 马车外冬楚君凝望着蝶衣,不断重新审视着她后道:“没有想到月堂居然是你作主,看来你还真的给我很多惊喜,这样的美人葬送在这里委实是件煞风景的事情,我这人一向怜香惜玉,你不若做我身边的帮手如何?我相信我以后能给你的绝对比现在古家给你的更多。“ 蝶衣冷眼扫了冬楚君一眼还没说话,身后的古皓然怒声道:“好嚣张的口气,凭你也配。”古皓然虽然震惊于月堂的作为,但是在外人面前绝对不能坠了古家的气势,更何况居然还说上蝶衣,他想不怒都不行。 冬楚君冷笑一声退后一步道:“小,有时候说话还是看看场合的好,不分场合的嚣张只会让人感觉到你的无知。”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楚君带来的人,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缓缓调整了位置,此时看似杂乱无章的站在地上,其实进退有序,手长剑交加形成了一道剑网拦在了马车周围,看这阵势比起刚才那一击更加严密和有组织,显然是十分训练有素。 蝶衣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缓缓地道:“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 冬楚君脸色一变挑眉道:“什么意思?” 蝶衣冷笑一声道:“要杀人居然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称王称霸,简直是笑话。” 冬楚君眉毛两挑手折扇重重敲打在手心上,蒙面的人顿时有次序地逼上来,蝶衣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冬楚君目光冷却直感不妙,不由高声道:“速战速决。” 马蹄声,急如骤雨的马蹄声突然之间好像从天外而来一般,如重鼓敲打在杀场上,踩在众人的心上迅急奔来,一瞬间的寂静后,冬楚君面色大变厉声道:“快点。” 蒙面人得令下也顾不上什么剑网了,齐齐朝立在马车外的古皓然扑去,蝶衣一声冷哼手匕首短剑齐动,迅速拦在了古皓然的面前接住扑过来的蒙面人,厮杀,同一时间风等都接上了扑上来的敌人。 马蹄声越来越近,蝶衣突然一声清啸,远处的马蹄声处顿时有人齐声高吼,一眨眼功夫十几匹黑马快如奔雷的冲了过来,一见场情况扫了眼蝶衣手高高举起的戒指,二话不说马还没停止就直接从空跃下,朝蒙面人群冲了过来。 强势,这几秒种时间情势斗转,古皓然等从弱势的一方突然之间变成强势的一方,只见来人个个武功高强,比之风等都只高不低,一入杀场就如罗刹现世,没有多余的手段,更没有多余的招数,一切简单明了,那就是致对手于死地,这就是月堂真正的精英。 蝶衣快速解决掉向前的对手之后,看了眼场的情形,转头从人缝瞧见一脸愠怒的冬楚君,蝶衣嘴角鄙夷地一笑,抬起手腕就对准冬楚君,眼见形势不对的冬楚君在身旁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护卫下,缓缓地在众人不经意间撤退出众人的视野。 却没想到蝶衣一直定定地注视着他,眼角见蝶衣抬手对准了他,冬楚君不由面色大变,蝶衣冷酷地一笑无声地道:“下一次杀人前别说那么多话,废物。”专门来杀人捉人,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就算再有恃无恐捉回去慢慢说不行,非得来个猫捉老鼠显示自己有多能,这种人纯粹没有职业道德,整个一个废物,真的杀手要是这样,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神箭飞速射出,蝶衣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等待那一抹盛开的鲜花,鲜花盛开不过却不是自己想的那个颜色,冬楚君身旁的那个被蝶衣射了一箭的神射手,见机极快一把抓住冬楚君狠狠地推了出去,在推出冬楚君的同时自己舍身挡了上来,等那抹鲜花盛开之后,倒下的身影后面再没有冬楚君的身影。 蝶衣一声冷哼冷冷地命令道:“任何人不留。”那刚刚奔驰而来的十几人高声答应,手动作再度加快,居然在不大功夫内把冬楚君所有带来的人围在了间,杀戮,单方面的杀戮,来者全部是古离带来的月堂的精英,人数、手段都不在蒙面人之下,外加风等人拼命争斗,胜利不过转瞬间的事情。 “蝶衣,你来的太及时了,再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缓缓从马车走出来的华堇一手拉着梦寻,一手被身旁的三浩扬拉着,满脸笑容地对蝶衣说道。蝶衣看了眼古家众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血迹,冷冷地不发一言。 “阴月拜见月主,阴月等来晚了害月主受伤,阴月等罪该万死。”在古家人一个一个缓慢走出马车的时候,来者全部解决蒙面人之后齐齐跪在蝶衣的面前,阴月是月堂里最机密的一个代号,代号阴月的人是月堂最精英的存在。 蝶衣扫了眼跪下的众人淡淡点了点头,示意全部起来眼光却冷冷地望着古皓然,古皓然见蝶衣眼满是杀气不由有点诧异,边上最后下来的古浩名此时挑眉笑道:“蝶衣居然还有这一手,真是让我们没有想到,蝶衣,下次一定先给我们通个气,免得我们枉死,那才叫人不甘心。”边上的古浩影等都笑着赞同起来,大家见避过这一劫数,不管没毒都心情大好地开起玩笑来。 蝶衣没有看古浩名只淡淡地道:“刚收到的消息。”原来在蝶衣解决掉那一批杀手后,就收到阴月等人来到的消息,由于还跟古皓然这边有点距离,所以蝶衣才追到古皓然等后决定拖延时间,好在最后都赶上了。 古皓然见蝶衣一直冰冷地看着他,不由干笑一下走上前去拉蝶衣的手一边微笑着道:“蝶衣,别生气,我……”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月夜突然响起,古皓然去握蝶衣的手停在空,诧异地望着冷若冰霜的蝶衣,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本来应该被他握住的手此时正狠狠地从自己的脸上煽过,旁边本来嬉闹的众人一瞬间都静寂下来,古震等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蝶衣全身杀气腾腾地笼罩着古皓然,一双冷眼狠狠地瞪着他,手染血的匕首突然在空一划逼上古皓然的颈项,古皓然动也不动地看着逼过来的蝶衣,眼光芒闪动,完全无视颈项上锋利的匕首。 蝶衣杀气狰狞地看着古皓然道:“要想死我成全你。” 古皓然低头看着蝶衣杀气狰狞地双眼,那阴冷绝顶却怒气横生的一句话狠狠地击了他的心,这看似无情到极点的话语,其却述说着最真挚的感情,若没有担心,若没有心疼,若没有害怕,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话要多大的勇气,要多大的愠怒,要多大的狠意,没有爱到极致哪有恨的极致。 古皓然本来挨了一巴掌的一点怨气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顾蝶衣逼在他颈项间的匕首,伸手紧紧搂抱住蝶衣的腰部,满含深情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我绝对不会了,我只顾我自己的尊严和想法,却忘了你会担心,你会害怕。” 蝶衣依旧手的匕首逼着古皓然自己在颈项上划的那条血线上,血滴一滴一滴地顺着匕首滴下来,蝶衣目光冷到了极致冷声道:“我不担心,我也不害怕,那是你的命,我拼死拼活能让它生,却阻挡不了它自己死,与其到头来功亏一篑,不若我现在就杀了你,落我一个轻松。” 没有起伏的语言述说着最残酷的话语,古皓然眼一红紧紧抱着蝶衣急切地道:“别这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知道不能放弃任何一丝生的希望,活着才有生存的机会,死了就算有机会也什么都没有了,蝶衣,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珍惜我的生命,我再不会放弃,活着总有一日会找回自己的尊严,死了任人糟蹋那才是什么尊严也没有,蝶衣,我明白了,我再不会放弃,蝶衣就原谅我这一次。”古皓然见蝶衣整个人都冷漠了起来,不由心无比的焦急。 蝶衣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当快速起来的第一眼居然看见的是那要自杀的一幕,那一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惊了,心居然是无法言语的害怕,要是真的无法再看见这个人,那样的日真的让已经有点习惯这个人在身边嘘寒问暖,柔情蜜意的蝶衣无法想像,不想让他死,不想,坚决地不想。 在局面平定后取代害怕的则是无法言语的愤怒,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凭什么要自己珍惜,他无惧无畏凭什么要自己担心害怕,既然他想死,那么就让自己成全他,也免了自己一切多余的感觉。 古皓然见蝶衣并不说话,眼的那份冰冷自己再也不愿看见,那使他的心比什么时候都痛,比什么时候都酸,当下什么也不顾地低头就吻上了蝶衣的双唇,饱含着说不清情意,充满了难以述说的爱恋,述说着永久的深情。 蝶衣的匕首并没有让开,血顺着匕首流过蝶衣的素手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那温暖的,鲜红的,带着最浓重色彩的颜色,述说着那腔最深切的情愫。 一秒种,十秒种,半分钟,一分钟……良久蝶衣手的匕首缓缓撤离了古皓然的颈项,掉落在尘埃,那砰的一声响在古皓然的心里,也响在周围所有人的耳里,疯狂的吻更加疯狂,古皓然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量和深情,通过这一吻对蝶衣述说着他永恒不变的心意。 蝶衣狠狠地反手抓住古皓然的肩膀,五指几乎要掐入他的骨头里,那腔愤怒和担心此时才整个流露出来,情意不言而喻。 皎洁的月色下,血腥迷漫的空气,无言地涌动着最美好的情怀,默默地手拉手站在一旁的众人,目光满含笑意和情谊地望着这一动人心魄的一幕,这个夜血腥却也温情。 第九十章 情 铁蹄纵横,骏马飞驰,静寂的夜空只传来马蹄声声,马车上古皓然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一旁蝶衣冷着个脸为他包扎颈项上的伤痕,本来古皓然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不过让蝶衣这么狠劲地一划,反倒成了受伤的古家众人最重的一位。 蝶衣一脸冷漠地为古皓然敷药,手下不轻反重,疼的古皓然呲牙咧嘴地轻声道:“蝶衣,我的好蝶衣,你轻点,很疼。” 蝶衣不听还好一听手下拉扯绷带的手不由用力一拉,成功地听见古皓然一声抽气声,一边冷冷地道:“除死无大事。” 古皓然一脸无奈地看着蝶衣,见蝶衣眼虽然冷漠消去,但那份冰冷还是聚集在双眸,不由轻叹一声,伸手拉近本就在身边的蝶衣,把头靠在她的胸前喃喃地道:“蝶衣,真的疼,伤口疼,心更疼,你不知道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心里有多苦,要知道那一剑下去我们便是永远分离,我古家也从此绝绝孙,若非万不得已,我们怎么会走这么一步,蝶衣,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相信只要有你,就算我落在冬楚君的手里你也会来救我,若只是我一个我肯定会等你来救,可是我们这是一大家人呀,你能救一个救不了这么多人,到最后只能是把你也埋葬到里面,我不想你有事情,既然我躲避不了,那么我最后的希望就是你要平安无事。” 蝶衣听在耳,手不由一顿,低头看着古皓然的头顶,马车内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包括古浩远等人都被阴月的人带到外面的马上奔驰着,因为一是这样的速度绝对比大家都坐马车来得快,二是蝶衣和古皓然此时的情况,大家都默契地认为让他们俩单独相处比较好,所以现在整个大马车就只剩下古皓然和蝶衣俩人。 古皓然见蝶衣没有出声,不由抬起头来望着蝶衣,拉着蝶衣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颈项间,轻轻抚摸着伤痕看着蝶衣道:“蝶衣,我疼难道你不心疼吗?”古皓然轻声转换话题,因为他知道他的心情蝶衣会了解,那种担心只要一句话蝶衣就会明白,多说只显矫情罢了,而现在消除不想让蝶衣那么冷淡才是古皓然最关心的事情。 蝶衣淡淡地看着古皓然拉着自己抚摸着他伤口的手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心疼?” 古皓然眼露出不信的神色,一手搂紧蝶衣的腰,偏头道:“不信,我知道你会心疼我的,蝶衣,你这个人不善于说谎话,你瞧这里就说它心疼我。”古皓然边说边一指指着蝶衣的心脏。 蝶衣定定地看着古皓然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古皓然轻轻拉了拉蝶衣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蝶衣见古皓然眼晶莹透亮双眸满是情意,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古皓然见蝶衣没有动作顿时跟露失望道:“我没有力气。” 蝶衣见古皓然眼露出一丝黯然,明知道他是故意流露出那样的情绪,但那一日一日腐蚀身体的剧毒却让人无法视而不见,蝶衣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坐在了古皓然的腿上。 古皓然顿时露出得逞地笑容,紧紧环抱着蝶衣的腰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手指缓缓地沿着蝶衣的衣衫边缘游走,眼角突然看见蝶衣满身的鲜血,语气些微有些担心地道:“蝶衣,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大家只顾关心我们,你怎么样我却不知道,浑身这么多血,那人又说地这么凶险,我不放心。”不说还好一说古皓然看着蝶衣浑身都是血腥,心一下就紧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就脱蝶衣的衣服。 蝶衣淡淡地看着焦急地古皓然,没有拒绝古皓然在她身上动手动脚,那份真挚的感情让蝶衣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天,这么多伤,怎么这么多伤口,蝶衣……”挥手脱下蝶衣身上的衣服,古皓然看见蝶衣身上大大小小的众多伤口,顿时脸色都白了,一脸心疼的轻轻吻了上去。 蝶衣身上的伤口很多,冬楚君后来派来的人全部都是高手,蝶衣等拚死杀出重围,不受伤是不可能的行为,好在蝶衣受的伤都不重,而她衣衫上的血迹有她自己的,但多半是敌人身上的血迹,乍然看来倒真的吓人的紧。 自从蝶衣出现以后大家都只顾着狂喜和兴奋,只知道他们的救星来了,却忘了这个救星的背后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拼命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许大家都认为蝶衣既然来了,肯定不会有多大的伤痕,而忽略了受伤与不受伤是两个意义,来与不来更加是两个意义,唯有古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刚才第一时间刚想问就被蝶衣打了一巴掌,后来光顾着赔罪也倒先把这事情放在一旁,现在突然闻到蝶衣身上的血腥味,顿时就紧张起来。 蝶衣默默地看着紧紧地拥抱着她,满含深情带着无法言语地心疼轻吻着伤口的古皓然,轻柔、仔细,一寸一寸的述说着他的害怕和疼楚,若是他有那个能力,蝶衣毫不怀疑古皓然会希望这些伤口伤在他身上,那微微颤抖地双唇无声地倾诉着他的心意。 “蝶衣,苦了你了,我怎么让你受了这么多的伤!” 蝶衣低头看着古皓然不断颤动的睫毛,那份心疼直接从心底传到心底,蝶衣心没来由地一暖,在众人都没有关心她的时候,在众人都忘了她也会受伤的时候,只有他,只有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会心疼会担心会不舍,会毫不犹豫地为她付出关心,在她认为自己最不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那一片空寂良久的心空。 蝶衣眼光芒闪动,缓缓抬手托起古皓然的下颚,古皓然微微诧异地抬头道:“怎么了蝶衣,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你……”话还没有说完,古皓然双眼陡然睁大,瞳孔映出蝶衣越来越近的脸颊,双唇上一阵温热,蝶衣狠狠地吻了他。 不是轻柔的吸吮,不是温情地深吻,带着狂妄地气息,带着野兽一般侵略地狂野,蝶衣不容古皓然反抗地强势撬开他的贝齿,丁香小舌带着无法述说地霸气纠缠上古皓然地唇舌,划过甜美口腔的每一寸肌肤,成功的引来古皓然的一阵颤栗。 古皓然在最先的一怔后,双手陡然收紧,紧紧地搂抱着蝶衣的细腰,轻轻闭上双眼激烈的回吻回去,不料蝶衣一点也不退缩,根本不容古皓然反抗地狠狠吮吸着他的舌尖,丁香小舌或重或轻地在古皓然唇舌上勾画着,一手紧紧地托着他的后脑勺,一个使劲把古皓然按在车铺上。 狡猾地小舌没有目的的顶上古皓然的上颚,古皓然顿时浑身一震,搂抱着蝶衣的双手更加使劲地圈住她,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突然不自禁地颤抖,什么多余地话也不说直接就朝古皓然口腔里最敏感地地方袭击,蝶衣本就善于寻找弱点,或重或轻的在那处肆虐,不一刻古皓然的呼吸就越发的重了起来,身体也相当的敏感。 “蝶衣,你干什么?……别……嗯……”没有争过蝶衣的古皓然,一被蝶度放开已经吻的红肿的双唇,不由出声抗议,岂料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耳垂,轻轻的舔起来,一手从他的衣服内伸了进去,捏住了他胸前的红茱萸,轻柔地搓捏起来,一股又麻又痒地感觉一瞬间从脚趾间传遍全身,古皓然顿时止不住的颤抖,询问的声音也走了调。 蝶衣轻舔着古皓然的耳垂,时不时对着耳内吹一口气,激得古皓然不停地颤抖,古皓然松开紧抱着她的手,一边喘气一边作势想推开她,蝶衣一手紧紧地扣住古皓然的后脑勺,整个身体在他身上轻微地蠕动,耳立听着古皓然的喘气陡然加剧,蝶衣不由轻微地一笑。 轻吮吸了一会,蝶衣放过古皓然的耳垂,听到古皓然似解脱又似不满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蝶衣嘴角勾起一抹魅惑地笑容,头一低一路沿着他的锁骨就向下吻去,一边随手解开了古皓然身上的衣服,一层层地向外撕开,一边道:“我做什么你不明白?”边说边一口含住了那盛开的茱萸。 古皓然身体一挺一把按住蝶衣埋在他胸前的头颅,哑声道:“蝶衣,别惹火,现在这个时候……不好,你别挑逗我……我会忍不住,蝶衣……嗯……” 蝶衣一手使劲捏了一下古皓然胸前的另一颗茱萸,成功引得他全身一震,按在蝶衣身上的手更加地使劲,蝶衣抬起头来一脸诱人水色地低声道:“我只管我喜欢,其他从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古皓然双手尽全力紧紧搂住蝶衣的头,不让她四处肆虐,声音无限低沉地道:“别这样蝶衣,我身上有毒,你和我……等我毒解了再说好不好?蝶衣,我不想……啊,别,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按住了蝶衣的头,古皓然却没有办法抵挡蝶衣的双手,不过几句话时间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就被蝶衣撕烂在地上,而现在蝶衣的手极不规矩地摸索到他的双腿间。 蝶衣虽然没有自己亲身来试验过两人之间的事情,可是现代实在是看得太多了,没试过并不代表她不会,此时面对青嫩的古皓然,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办法使力的人,还不是任由她主导一切。 蝶衣听着古皓然的话,明白他在担心些什么,也知道这样的做法有什么意义,古皓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虽然还有一线希望可是那太渺茫了,若是在平时他肯定欣喜至极,他有多想与她融为一体,有多想蝶衣真正地归属他,这点就算没什么情绪地蝶衣也感觉得到,可是现在叫他怎么能够去这么做,他那么爱他的妻,怎么忍心就这么毁了她的一生,怎么忍心。 圣天和影束作风开放,对姑娘身的女那是爱护有加,不管是成亲的还是没有成亲的,都会被男捧在手心上,但对妇人却又是另外一种看法,那就是生为那家的人,就算丈夫和一切都不在了,死也依旧是那家的人,可以改嫁,但那差别就太大了。 古皓然自然知道这其的差别对待,蝶衣虽然名分已经被他定了下来,可是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是女儿身,这就算她的丈夫死了,她与姑娘家的待遇是一样的,凭蝶衣的相貌和能力还怕找不到意的人,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毁了她,他只想成为她的骄傲和避风港,而不想成为她的累赘和毁掉她后半生的人。古皓然知道蝶衣不知道这些,可是他知道,他怎么能就这样要了她。 蝶衣手微微使力握了一下,古皓然不由疼的身体一躬,却依旧咬牙看着蝶衣,蝶衣望着古皓然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我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你,就这么简单,你可以选择抗拒,不过我们就来试试谁最后成服与谁。” 古皓然所担心看的一切,在蝶衣眼里什么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想法已经开放到无法开放,蝶衣从来就是凭感觉和心情做事,那些个世俗之事连在她心留个影都不曾,现在这一刻只是觉得感觉到了,那份心的心情就指挥着她想这么做,不为其他,只为想而已。 古皓然捧着蝶衣的脸颊,眼眶突然红了起来,蝶衣没说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她想什么,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古家绝绝孙的时候,蝶衣眼一闪而过的光芒,她在为自己着想,虽然她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对她那么了解的自己,怎么会感觉不到那份冲动的背后把蕴涵的深情,没有情深似海的深情述说,没有甜言蜜语的海誓山盟,只有自己也不明白的实际行动,用她的肢体用她无声的语言述说着对他最好的关怀和一切。 古皓然看着蝶衣无畏的双眼,那双眼射出的清冷光芒,令所有人胆寒却让他如沐春风,古皓然定定地看着蝶衣的眼睛,半晌突然笑了,自己忘了蝶衣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是那么的我行我素,他所担心的她未必会放在眼里,她放在眼里的只有自己,古皓然心一明白这点,顿时整个人都光彩四射起来,一把抱起蝶衣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自己向下,低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第九十一章 绯色 纠缠的肢体,绯色的气氛,没货的呻吟,在空寂的马车上演着一幕最动人心魄的春色。 凌乱的发丝相互纠缠的披散在车垫上,就如那带着绯色的纠缠的身段一般密不可分,月光透过窗照射进来,为一室春色更加增添暧昧的气氛。 古皓然一寸一寸的带着满腔的深情吻遍了蝶衣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吻落下,两人之间的肌肤相接处就升腾起更加炙热的温度,那份炙热仿佛要烧毁两个人的每一寸肌肤和周围的空气,蝶衣那已经被激情升腾成绯色的身体,在古皓然的爱意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蝶衣,蝶衣。”古皓然一边蕴涵着无限深情的低呼,一边分开蝶衣的身体沉下身,蝶衣紧紧的拥抱着他的背脊,抬起头迎上古皓然的双唇,以吻封住了古皓然的低吟。 “嗯……啊……啊……”断断续续的呻吟在激烈的运动无法抑制的脱口而出,古皓然双手在蝶衣身上不停的游离,那份愉悦不光是身体的结合,那更是心的结合。 “蝶衣,我爱你,我爱你。”激情的话语无法抑制的从古皓然的口说出,那更是心的结合。 “我知道。”没有了往日的冷若冰霜,蝶衣的话语第一次充满了的气息,听着蝶衣微微的喘息声,让古皓然无法抑制的兴奋,不由按着本能的感觉,带着无比的深情狠狠撞击着蝶衣的心灵和一切。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情意,不由一抬头狠狠的咬上了古皓然的肩膀,那不停的震动使蝶衣完全使不上力,蝶衣双手紧扣住古皓然的背脊,嘴下在古皓然的脖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古皓然感觉到身上又疼又痒,那份无以名状的感觉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不由低头扯过蝶衣,捧着她的脸颊狠狠的吻了下去,吞噬不及的津液顺着两人的嘴角缓缓流了下来,在古皓然长长的亲吻后,分离的双唇拉扯出一丝淫荡的细线,更增淫邪的气息。 古皓然低头望着蝶衣充满着的双眼,那双眼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都要有人情味,古皓然伸手细细的抚摸过蝶衣的双唇,沙哑着声音道:“蝶衣,你真美,美的让人无法自拔,美的让人愿意一辈沉溺在其。”边说边无法控制的狠命摇晃着蝶衣。 蝶衣望着头顶双目蕴涵着水汽的古皓然,那本来就比自己还要绝色的容颜,此时更加散发着无法言语的惊世美丽,那种诱惑,那种邪魅,让人连心都不能自己,那令人窒息的和爱意,就像炙热的火炬要把她燃烧成灰烬,这个时候的古皓然比什么时候都自信,也比什么时候都霸道,那紧紧困着自己的双臂,无声述说着他的宣誓,她是他的,从这一刻起她永远都将烙印上他的痕迹,一辈都是他的人。 “啊,蝶衣,蝶衣,嗯……嗯……”压在蝶衣身上的古皓然突然高扬起自己的头颅,天鹅一般修长美丽的脖完美的暴露在蝶衣的眼前,满身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蝶衣的身上。 蝶衣一口咬在古皓然的颈项上,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身体,那陌生的感觉让她好生不安,只有紧紧的贴着古皓然才觉得心是踏实的,那古皓然低头见蝶衣满眼的依附在自己身上,那老道的挑逗和手法却在这一刻什么也做不了,不由宠溺的笑着低下头亲吻上蝶衣的双唇,表面老道其实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四肢无声的述说着美好的事情。 半响两人都没说话,只是无声的亲吻着对方,不一刻蝶衣又感觉到体内的异动,不由挑眉看了一眼此刻风情万种的古皓然,伸手搂住古皓然的头颅,突然对上他的双眼邪魅的一笑,在古皓然的怔视下蝶衣突然使劲一个翻身把古皓然压在了身下,古皓然微微一愣,蝶衣一手抵在古皓然的双唇上,一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身体,嘴角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笑容,低低的道:“别忘了,你是我的。”边说边双手快速的抓住古皓然的双手,一手扯过边上的布条把他的双手捆绑住固定在头顶,俯视着他的双眼邪气之极的按照她的方式动了起来。 古皓然一愣后挣扎了一下,见蝶衣固定的有点紧,也不担心蝶衣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由停止挣扎,嘴角挂着艳绝众生的笑容,低沉的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说罢身日一挺迎着蝶衣的动作就配合起来。 蝶衣俯下身挑逗的亲吻着古皓然的嘴角,舌头若即若离的在他的双唇上画着圈,手指灵巧的挑古皓然敏感的地方袭击,古皓然哪曾受到过这样的挑逗,本来就距离的呻吟更加激烈起来,恨不得一把抱住蝶衣狠狠的疼爱一番,蝶衣见此情况嘴角一挑,偏生不如古皓然的愿,反而离开古皓然的身体,惹得古皓然激烈的挣扎起来,泛红的双颊更加的诱人。 蝶衣压制着古皓然的动作,牢牢的锁定古皓然的双眸一字一句的道:“记着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还是那句话,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是想死也不行,我告诉你,古家其他人我是看你的面来救,你给我分好主次,若你敢因为他们而放弃的话,那么就是上天下地我也要你后悔你的决定,我不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相不相信若你死了他们还活着,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给你陪葬,你最好不要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古皓然起先的话蝶衣一直有听在耳里记在心,起先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不会跟古皓然算账,为了古家其他人而放弃他的生命,这样的做法不管古皓然出于什么感情,她都无法接受,古皓然为她担心会害怕她失手,却不知道最重要的只有他,其他人有能力她会救,没能力她绝对不会涉险,若因为这样的情况而他有所损伤的话,那么元凶绝对不会放过,而古家这些间接的帮凶,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好染心一惊,怔然的看着无比正经的蝶衣,她没有在说气话,也不是随便说说,她是极其认真的述说着她的决定,在自己的眼里家人是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法放弃无法背叛,但是在无心无情的蝶衣眼,她只会注意她关心的人,她对古家其他人好,是因为他们是他的家人,她可以救他们可以帮助他们,但是在最关心的人失去后,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毁掉这一切,在她的眼只有他,她的生命自己强行闯了进去,得到最冷漠的心的代价就是要承担一旦失去后这颗心疯狂的报复代价。 古皓然眼眶泛红的望着头顶上方的蝶衣,扬起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蝶衣的嘴角,低声道:“蝶衣,他们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学着爱他们好吗?学着接受他们好吗?这样你的心才不会孤独,才不会寂寞。” 蝶衣压低头瞪视着古皓然缓缓的道:“我的心本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存在,是你强行闯进来,是你要给我划上浓重的一笔色彩,让我知道我还可以相信你这么一个人,这个世界还有人可以让我感到放心,我的心很小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的存在,其他人和事情我放不进来,你若是敢肆意带走这些东西,那么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我从小就不是在家的环境下长大,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感觉,亲情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因为这个东西放弃,那么这些东西会全部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古皓然见蝶衣说的云淡风轻,但话语的意思却浓重的无法言语,不由整个心颤动起来,人的心要容纳太多太多的东西,爱情,亲情,友情,事业……所有,所有存在的东西,在这里面只能分出轻重却不能割舍,然而蝶衣的心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他,只有一个他,他在蝶衣就心有所感,他不在了蝶衣便什么也没有了,这教他如何自持?教他如何放弃这人世的她?如何舍得让她孤单的生活在这世界上? “蝶衣,蝶衣,我的蝶衣,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太短了,太短了,我不愿意离开,我不想与你分别,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为什么在我遇上我这一世上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后,却要面对这样的境地,蝶衣,我放心不下你啊。”古皓然再也支持不住,低低的饮泣起来,一直故作坚强的外表,在这一刻轰然倒塌,要是以前他无所谓,死就死反正没什么好牵挂的,可是现在,不想死,他是真是不想死,他死了蝶衣怎么办啊?那么坚强的那人不会因为他而崩溃,智慧更冷更绝请更不像个人罢了,光想着她的模样古皓然的心都开始疼了。 蝶衣轻柔的亲吻着古皓然的眼角,低声却坚定的道:“相信我,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你要坚强,我最后再说一次,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不能放弃,不为任何人,只为你自己,活着才拥有人生的意义。”说罢一低头狠狠的吻在了古皓然的唇上。 古皓然此时明白了,蝶衣不是为了他们古家的后代才做这样的冲动,他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对她有义务有职责,不能因为其他的关系而弃她于不顾,也同时让他知道要想跟她在一起,那就坚持到底,就算山穷水尽,前方不一定就没有路。 蝶衣是聪明的,人性的弱点她一抓一个准,何况是针对古皓然,这些事情对她无所谓,但对古皓然的意义则不一样,要让他不顾一切的坚定自己的信念,那就要用最犀利的手段。 疯狂,此时用疯狂来形容两个人完全没有错,古皓然挣开蝶衣的束缚,一把紧紧的抱住蝶衣,两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彼此的目光只有对方,心也只容得下对方,疯狂的爱意涌现出来,通过肢体传达给对方,亲吻,撕咬,蹂躏,就像一对只有今天没有明天的鸳鸯,用最原始的方法绽露最深沉的情怀。 喘息,呻吟,古皓然和蝶衣并没有刻意压制,也顾不上控制,在寂静的夜色,虽然有马匹疾驰的声音,却无法掩盖这马车内发生的一切,古震等先是一愣,接着面面相觑后同时含着无法言语的感情摇了摇头。 方疏云咬了咬牙眼眶微红的轻声道:“我的好媳妇。” 古浩扬等几兄弟一边被带在马上飞跑,一边都欣慰的呼了一口气,关键时候才见人心,这一刻他们听见的看见的不是无法放在明面上的事情,而是天地间最原始最美丽的一刻,那是怎样的心情和情意,才会在这个最危难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全家覆没的那一刻大家不是不害怕,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从此古家什么也不剩,而这一刻这样的心情或许可以放下了,因为这样的情意这样的行动,也许只要这个世界上蝶衣还活着,那么古家或许就不会灭绝,就会有新的人在为古家闯出一片天空。 低沉的呻吟,浅浅的喘息,在这月色下述说着最动人心魄的情意,古家众人嘴角都带着微笑,那份放不下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蝶衣会来救他们是一回事,会与古皓然这样更是另外一回事情,从这一刻她真正成为了古家的一份,古家的儿媳妇,与古家风雨同舟永远一条心的一家人。 但是他们却忘了,那么铁血冷清的蝶衣会救的只会是古皓然一个人,若古皓然没事自然大家都没事,若古皓然出了事情,那么所有人都会给他陪葬,不知道当他们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是苦笑还是无语,一切因为有了古皓然所以会改变,但是这种改变只会是走向极端,有古皓然在能压制住蝶衣,若他不在了,那么无情的人不知道会做出怎么无情的事情。 奔驰,无穷无尽的奔驰,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古浩远古浩清等几个毒最深的已经完全无法自立,鲜血不时从嘴角流出,身上也开始出现溃烂的征兆,古震等相对较轻一点的开始吐血,浑身无力的只有成日躺在马车里,而最轻的古浩影和古皓然两人则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每日靠在车厢上与众人嬉笑言谈。 蝶衣看在眼里,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心却开始焦急起来,现在圣天哪边月堂也联络了来,所有的情报在第一时间穿越圣天直飞影束,月堂所有的人都调集了起来,各司其职,应对经济暴乱的应对暴乱,对付山家众人的对付山家,瓦解冬楚君实力的瓦解他势力,渗透影束势力的开始渗透,一切都在蝶衣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外面看着风平浪静,内里却已经波涛汹涌。 “月主,圣天最新的消息。” 蝶衣接过冰祁递过来的消息快速扫了一眼后,眼光一亮立马吩咐道:“穿心给古离告诉他解药在影束第三公主手上。”冰祁一听双眼顿时也亮了起来了,忙连声答应。 这封信是古皓然他外公借月堂的手传来的,老头当知道古家一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份紧张和焦急就不用多说,立马发动手下的武林人寻找解药的下落,结果居然颖是找到那一瓶解药在皇家公主手里的消息,这就避免了大家再去乱碰,直接找正主要或者用其他的办法更直接快速。 “月主,影束分堂这边传过来的消息,冬楚君半日前出现在前方二十里左右的镇上,我们是追上去还是让他们走?” 蝶衣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让他们去追,能抢到解药是最好,抢不到就拖住他们,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冬楚君的背后有影束右相,岂是那马容易就能被查找到行踪的,多半是那老奸巨猾的冬楚君故意露出的表象,时间已经这么紧,哪里有功夫跟他们两个玩捉迷藏,要玩,以后有的是时间奉陪。 快马加鞭的朝影束京城赶,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路程一点一点的减少,但是毒的人毒性挥发的更快,的也更深。 已经过了十五天了,路程已经走了一多半,本来十五天后就会毒发死亡的古家众人由于有月堂的解毒药撑着,现在虽然都开始出现了全身溃烂的症状,不过意识等都还清醒,虽然身上剧痛,可没一个人喊出声,无不带着强笑面对着蝶衣等人,时不时反而还来安慰她。 “蝶衣,亲一下。”古皓然见蝶衣上车来,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朝蝶衣道,边上还清醒的古浩扬等人都微笑着闭目当睡着。 蝶衣伸手就把古皓然拉在怀里抱着,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古皓然本来不过开个玩笑,哪料蝶衣一点也不在意的居然抱着她吻了下来,顿时红了一张脸,却舍不得放开的回吻着蝶衣。 “解药的消息已经有了,在影束皇宫三公主那里,小叔已经当先去取了。”怀抱着古皓然,蝶衣把这几日得到的消息说给古皓然等听。 古浩扬等一听不由都露出一丝笑意,有个目标心里也有数一点,唯独古皓然微微沉了脸道:“怎么在她那里?其他地方就没有了?” 蝶衣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古皓然,见古皓然难得的皱着眉,当下淡淡的道:“有什么问题?” 古皓然微一沉吟后道:“没有问题。”边挑眼看了眼身边的蝶衣,满面笑容的动了动嘴,蝶衣淡淡的一笑轻轻的吻了下去,伸手就把古皓然给抱了出去,车厢里的人不由都笑出声来。 古皓然红了一张脸看着蝶衣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抱个我居然还这么轻松,我的面里都没有了。” 蝶衣紧了紧抱着古皓然的手,来到另一辆单独的马车,这是经过一些镇上的时候另外买的,专门作为单独敷药的地方,由于古家众人现在身上都开始溃烂起来,必须要天天全身敷药。 蝶衣轻轻放下古皓然后缓缓的道:“面是什么东西?” 古皓然顿时气结,无奈已经无法动弹只有任蝶衣动手动脚,蝶衣一边解开古皓然的衣服,一边淡淡的道:“训练的时候再重的东西都负过。”当年的杀手训练背负一两百斤的东西闯过整个雨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是一个顶级杀手连机械都背不动的话,那还说什么杀人。 古皓然不由挑眉无语,蝶衣以前究竟发生过经历过什么,古皓然并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这个人是蝶衣,以后他会疼她会爱她,会把以前她没有得到的都给她就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现在。 蝶衣解开古皓然的衣衫,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古皓然本来白皙健康的肌肤上,此时到处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破裂,血水淡淡的从里面渗透了出来。 “不疼,蝶衣,我不疼,你别担心,你看我还这么好,京城也快到了,我一定能支持住的,别皱眉。”古皓然见蝶衣皱起眉头不由连声安慰。 蝶衣轻手抚摸着古皓然身上的伤处,见刚才抱他过来的时候用力搂着他的背后部位,一个伤口正破裂开来,不红不白反带点淡淡的蓝色的血液从里面渗出,蝶衣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见古皓然那处的肌肉骤然一紧后,立马又放松了下来,蝶衣却从这最直接的反应知道疼,他疼。 “很疼吗?” 古皓然抬眼见蝶衣紧紧皱着眉头,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更加的轻柔,眼的问询不用反驳,不由微笑着道:“疼,不过可以忍受,二哥他们都没有吭一声,我这点不算什么,别担心,我撑得住。” 蝶衣望着微笑的古皓然,见其眼满是笑容,伤痛好像根本不存在,不由缓缓的点点头道:“坚持住。” 古皓然没法点头只好眨眨眼道:“没问题。”说罢微微咬牙等待蝶衣敷药,这墨蚣毒性的厉害之处就是无限的放大痛楚的感觉,本来平日完全可以忍受的痛楚,被一倍十倍的放大开来,一个血肉之躯能坚持最初的痛楚,可越到最后疼痛越剧烈,那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蝶衣轻轻的为古皓然全身敷上药,古皓然嘴上什么也没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可那肌肤上薄薄的一层汗珠却无声的述说着他经历的感觉。 蝶衣知道古皓然能忍,在情岛的时候那么重的伤都一脸无所谓的忍下来,照样嬉皮笑脸一点也不正经,这次要不是疼到极致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的死扛着,蝶衣第一次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主攻神经毒气,现在只知道成分和作用,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一点用都没有。 “蝶衣,想什么?是不是想这时间趁着我没法反抗,怎么计算着欺负我是不是?”古皓然见蝶衣目光隐隐有点自责,不由顿时吸了一口气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脸露算计的瞪着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生动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淡淡的道:“欺负你,就算你完好无损我也一样欺负。” 古皓然顿时翻了个白眼似怒非怒的看着蝶衣,蝶衣缓缓扶起付浩然让他靠在自己怀,尽量不碰他的伤口,伸手抬起古皓然的下颚低声道:“我在想这个味道还不错。”说罢低头附上了古皓然的双唇。 古皓然有点无奈的承受着蝶衣的亲吻,什么时候自己一个大男人要被自己的妻抱在怀调戏,不过这样的感觉却也该死的好,不由激烈的回吻过去。 “会好的,坚持住。”短短的个字没有安慰,没有柔情蜜意,只有坚定和有力,古皓然带着微笑闭上双眼靠在蝶衣的肩头,相信她,这已经是自己最坚定的信念。 奔驰,拼了命的奔驰,时间一天天过去,开始古浩远等神智清醒的说话,现在渐渐的神智也不清醒了,一天一天的昏睡,在昏迷还不停的痛实在不是人能够忍受的,昏过去是迟早的事情。 而古皓然刚开始还可以跟蝶衣商量月堂所有的行动,渐渐的也开始昏迷起来,而在他醒的时候不是一步一步的制定围剿冬楚君,和古家怎样重出的计划,为蝶衣以后铺平道路,就是在安慰蝶衣和教育已经哭红了眼的梦寻和梦心,他尽量在为蝶衣以后扫平道路,因为蝶衣的算计和阴谋实在是不够看,只剩下蝶衣后也许会败的。 而这一段时间冬楚君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冬楚君好像知道古家的药物能够支撑一段时间,而月堂在圣天和影束都开始布置起来,他若想什么都不顾的杀了古皓然等,也许没什么问题,毕竟影束相对来说是他的地盘,可还想坐稳冬楚君这个位置,还能爬的更高,也许贸然的初级并不是好事,更何况他一向做事要十拿稳才出手,而蝶衣赌的就是这一手。稳,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是十拿稳的,只要去拼就会有变化。 “咳,咳,蝶衣,这时你就这么做,咳……” “过来,我抱一会,我有点累。”蝶衣冷着脸把靠在自己怀里的古皓然轻轻的搂住,淡淡的说道,古皓然听蝶衣这么说当下停了口,闭上眼睛靠在她的怀里休息着。 蝶衣不干涉古皓然做这些,因为她知道一个人有精神寄托会比没有寄托的人支撑的更久,但是不能过甚,古皓然现在已经这副身体状况了,还这么努力的做这些实在让蝶衣看不过去了。 蝶衣轻轻的搂着古皓然,低头见古皓然满脸的憔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蝶衣的心不由隐隐作疼,这毒越到后面月痛,现在的古皓然全身已经疼得吃不下去任何东西,只有蝶衣强行喂食流质的食物,可怎么能够撑起一个人的所有需要,古皓然一天一天瘦下去,本来就只比古皓然低一个头的蝶衣,现在乍然看起来比古皓然还要强壮。 紧了紧搂着古皓然的双手,蝶衣轻轻的解开古皓然的衣衫,里面的身体已经惨不忍睹,到处都是黑紫色的痕迹,皮肤绷得紧紧的,好像只要一碰就会破裂开来,黑色的血迹刚刚擦拭过,现在又流了出来,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恶臭,蝶衣看着往日丰神俊朗,冠绝天下的古皓然,现在这样一副模样,心痛楚的同时更压制着通天的怒火。 “冬楚君,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不会那么容易就算了。”浑身杀气的蝶衣咬牙切齿的痛恨道。 “嗯,别放过他,也要……让他尝尝这种味道。”听着蝶衣的自言自语,迷迷糊糊的古皓然不由轻声附和着。 蝶衣低头轻轻吻了吻古皓然的双唇低声道:“坚持住,已经到了临郡,马上就到京城了。” 古皓然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蝶衣,清瘦的脸颊已经看不出人形,可那双眼依旧神采奕奕,明亮如昔,古皓然艰难的扯动了下嘴角吃力的道:“你放心……我会坚持住的,一定会。” 蝶衣眼光芒一闪,双眼闪动着难以言语的深情,把脸颊紧紧的挨在古皓然的脸上道:“别说话,睡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相信我。” 古皓然动了动唇在蝶衣脸上印了一吻,面上已经笑不出来,眼眸却带笑的眨了眨眼,代表他已经听到了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刚才蝶衣喂他喝的药加了镇定昏睡的东西,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更容易抵挡有些痛楚。 蝶衣看着昏睡过去的古皓然冷冷的开口道:“准备好了没有?”一直充当着驾车的冰祁立马道:“准备好了,冬楚君在前方二十里的去京城的必经之地设置了埋伏,我们的人也已经都准备妥当。” 蝶衣冷酷的点了点头,低头抱起古皓然就下了马车,转换上了另一辆从来没有见过的马车,马车上古震等都已经放在了里面,微弱的呼吸显示着他们都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已经快到了他们的极限了。 蝶衣看了眼天色,低头扫了一眼一脸肃穆的众人,冷声道:“准备好了没有?”阴月的人和所有的护卫都齐声道:“准备好了。” 蝶衣看了眼坐在原来马车上驾车位置上的红净和林野,红净一脸甜蜜笑容的道:“主你放心红净一切没有问题,绝对完成主的安排,一定不会办砸的。” 边上的林野冷静的道:“就算死,我们也会拖住他们的脚步,夫人你放心。” 蝶衣缓缓点了点头看向了风等人,这一次,据前方月堂传出来的消息,冬楚君把所有的精英都带了出来安置在前方,而这厢古皓然等已经根本没有时间再等待,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去京城,躲不过,硬碰硬更不行,那就只有釜底抽薪,李代桃僵。 风等也都明白古皓然等的伤势不能再等了,而他们这一去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但是他们不去又不行,没有他们陪伴左右,怎么会让人知道里面是古皓然,不过没有一个人有异议。 茗清双眼含泪的道:“少夫人,少爷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给他解毒,一定要。” 风深吸了一口气道:“时间不早了,茗清,收起你的眼泪,要救少爷就要做我们现在该做的事情。”旁边的行,柳,灵都什么话也没说的同时点头。 蝶衣冷眼看着他们翻身上了马车和马匹,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微微咬了咬牙冷声道:“自己保护自己。”风等齐齐一点头,马鞭一挥架着马车就朝前奔驰而去,那阵势与往日一般无二。 而这厢只有蝶衣和冰祁留在原地,因为这两个人基本都不会在马车外露面,冰祁望着远去的众人,不由微微红了眼眶,没有古皓然等古家人踪迹,可以想像冬楚君的手段,只有希望前来接应的月堂人不要太没用。 “走了,时间不等人。”蝶衣冷冷的提醒着冰祁,牺牲要有作用,要是没有作用那就不叫牺牲那叫去送死,牺不牺牲要取决与他们两个的动作,当下冰祁二话没有直接跳上马车,两人快马加鞭的驾车就朝前方奔去。 第九十二章 来了 激烈的争斗声,残酷的厮杀声响彻在天空下,蝶衣一脸肃穆的驾车快速朝前方冲去,身边不远处就是风等的声音,虽然看不见拼杀的身影,但是那发出的厮杀声音却让人明白,争斗不过近在咫尺。 蝶衣带着古皓然等走的路与风等走的是一条路,只是让风等在前方引开了冬楚君的视线,而他们就在这些微的差距,穿越冬楚君层层的封锁,踩着钢丝绳一般快速越过冬楚君的埋伏圈。 “月主,他们?” 蝶衣手的马鞭不停的挥动,听着冰祁些微迟疑的话语冷冷的道:“有所得就要有所失。” 冰祁顿时闭口不言一脸冷静的朝前赶车,冰祁知道风等是古皓然的好兄弟,他们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主仆,若是古皓然等清醒绝对不会同意这样以命换命的做法,但是现在是铁血无情的蝶衣,她只会选择最好的办法,而他也相信风等绝对心甘情愿这么做,毕竟从最幼小的时候月堂灌输给他们的就是,主的安危高于一切,必须用他们的生命来捍卫。 “蝶衣……蝶衣……”古皓然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在空寂的大道上响起。 蝶衣反身钻进车厢吧驾车的任务完全交给了冰祁,“怎么?”蝶衣知道方才放的分量不大,古皓然的身体已经不能负荷其他药物的侵袭,只是也没想到古皓然会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古皓然就着蝶衣的手喝了一口水,抬眼对蝶衣微微一笑正欲说话,突然眼珠四下一转,眼露疑惑的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换马车?”古皓然的神智一直很清醒,见蝶衣突然换了马车顿时微微皱眉起来。 蝶衣搂抱着古皓然坐起来,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的双眼道:“这车不惹眼。” 古皓然恩了一声后倾耳听去,顿时神色几经变化瞪大眼睛望着蝶衣,脸色骤然变红连声咳嗽了几声后急道:“人呢?我为什么……听不到马匹的声音,风他们呢?人呢?” 蝶衣望着古皓然因为激动已经涨红的脸颊,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沉声道:“他们有他们要做的事情。” 古皓然艰难的微微摇了摇头,红润的脸色一瞬间苍白下来,咬了咬牙道:“蝶衣……不要骗我,风……他们做什么去了?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离开我的身边……你让他们做什么?蝶衣,告诉我,我要知道。” 古皓然不是傻,风等是什么脾性,若不是万不得已或者有死无声,他们怎么会离开自己的身边,而这条大道上除了马车的声音,完全没有其他任何声音,这说明他爹和哥哥们的护卫都不在,连月堂的阴月都不在,这不是出了什么情况还会是什么? 蝶衣见古皓然目光的坚持,也没打算要瞒他,当下缓缓的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遍,古皓然听罢面色更加苍白的没有血色,手指僵硬的虚空抓了几抓,蝶衣顿时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他的手,古皓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盯着蝶衣道:“别放弃他们,不要放弃他们……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朋友,这样我不安心,蝶衣,我不安心。” 蝶衣目光冷清的看着脸有悲戚的古皓然,那种感情她明白不了,也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她要古皓然活,但是这样的表情她看着莫名的有点烦躁。 古皓然见蝶衣淡漠不解的眼神,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指示意蝶衣低下头来,轻轻的用自己的脸颊摩擦着蝶衣的脸颊,哑声道:“算了,只是蝶衣以后一定要跟我商量,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这么极端的解决,这次……唉,蝶衣,我爱你。” 古皓然知道蝶衣并不明白这样的感情,而她这样做也没有做错,只是立场和感情不一样罢了,古皓然没法责备她,只好把深深的心疼藏在心底,用那么多兄弟的命去换取他们的生存,这样的代价或许在有些人的眼并不重,但是在他的眼足已让他痛彻心扉。 蝶衣见古皓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脸上无法抑制的心疼淡淡的流露出来,不由咬了咬牙轻轻抚摸着古皓然的脸颊,抬头朝车窗外风等的方向看去,目光深奥难懂。 嘶,马匹的嘶叫声,铁骑践踏地面整齐的步伐声,拥抱着古皓然的蝶衣心下一紧,一声嘶叫驾车的冰祁拉停了快速奔跑的马车,蝶衣拥抱着古皓然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坚定和决绝。 “车里面的人出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带着命令般的语气突然道。 古皓然眉头微微一皱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军队的人。”那般命令的口气,纵然说的是普通的话也改不掉其常年的习惯。 蝶衣点了点头轻轻放下古皓然一掀帘钻了出去,看着面前整齐排在自己面前的二十多匹马和人,冷冷的道:“有何贵干?” 那当头的人乃是一个年轻男,徒然见到蝶衣这样的容颜不由一怔,见蝶衣冷面冷情的清冷,顿了顿后方道:“我家大人请各位到府上小住。” 蝶衣双目一凛冷声道:“右相?” 那男恢复刚冷的气度点点头道:“我家大人久闻圣天古家一府惊才绝艳,两年多前与古家现任当家失之交臂,懊悔不以,今听闻各位道影束游,自当尽地主之仪,特遣在下前来迎接,请各位前去一聚。” 此人一翻话说完顿了顿后又接着道:“夫人不必试图辩解,久闻古家现任当家古皓然乃世所难见的美男,他的妻听说也有不逊色与他的绝世姿容,夫人这脸一露就什么话也不必说了,能有如此容貌的人当世少见。” 蝶衣眉头微微一皱冷眼看着此人还没开口,身后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出道:“既然将军知道是我古家,那么我等的现状大概也逃不过右相的耳目,这样请客原来是右相的特色。”略微嘲讽的话。 蝶衣顿时转头看去,见古皓然被梦寻和梦心扶到车帘处,正靠在车门上轻蔑的看着当前的男。顿时伸手扶过古皓然固定在怀,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神色尽量保持不动接着道:“看这形势,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可惜,忙活了这么久到最后为他人做嫁裳。” 那男见蝶衣伸手把古皓然搂在胸口,不由微微抽了抽嘴角朝古皓然点头示意后道:“原来是古当家,昔日曾有缘见过古当家一面,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模样本将军可是印象十分深刻,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折腾成这副模样,可惜,如此大好的男儿,古当家难道不怨恨?”那人见古皓然一口道破他的身份,也就毫不隐瞒的自称起来。 古皓然知道此人同样也是有恃无恐,但是却不像冬楚君那样靠别人的势力说话,影束右相,越接近京城势力越大,现在别说收拾你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就算在他的地盘吧完好无损的股价人全收拾了,他也有本事毫发无损,到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才现身露出他的面目,前途艰难了。 古皓然当下强扯出一丝笑容缓缓的道:“怨恨?若没有右相大人的鼎力相助,我想区区一个冬楚君还没这么大的能耐,将军,你说我这到底是怨恨谁的好?” 那将军微微一笑沉声道:“匹夫无罪,怀壁自罪,怪只怪你古家太家大业大,这么轰动的一闹让人想不垂怜都不行,再说有人为我们牵线铺路,这么大好的机会放过就太可惜了。” 古皓然保持着声音的平衡淡淡的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一个人分享总比两个人分享来的好,看来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冬楚君也不过是做了一回替罪羔羊,呵呵,看来金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这最能见证一切。” 那将军淡淡笑道:“还是古当家看得透彻。能耐,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厉害,要是再经历些年纪,怕是整个圣天都要被你古家装在肚里摇了,我们明人也不说暗话,朋友是拿来利用的,里不利用是要是值不值得撕破脸,而冬楚君这一票我们认为相当值得,古当家,我们这就清了,你们身上的毒是冬楚君所为,可不是出于我们大人的想法,但我们大人手里也有点解药,只要古当家配合我们,一切好说,要是不配合,我们也明白你们的想法,不过这两个小孩终是古家传承的命脉,我们自然会好好款待。” 说罢手一挥,整齐的人马包围住古皓然所待的马车,其几人同时出手用绳兜住码头,捆绑好后直接拉着马朝前行去,那将军微笑着优雅地挥了挥手,陪在古皓然等身边朝前方而去。 古皓然用眼神制止了蝶衣的杀气,这是军队训练出来的士兵,他们不同于杀手组织和其他的人,他们要的是绝对服从命令,绝对的各司其职,杀死一两个人不会出现疯狂一齐攻击一个人的情况,也不会改变他们任何的战略部署,他们依旧会按照他们的安排行动,这样的布置对单个表现再出色的人,也是一种绝杀的存在。 马车被这些人拉着缓缓的向前运动,马车上古皓然闭了闭眼后道:“将军,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们会交出一切?” “呵呵,为了金钱毁家灭族不是你们的作风,金钱可以再赚,可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人不会算这笔生意,精明如你更加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当然,古当家完全可以相信我们大人,我们绝对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情,要知道秋衡君已经到了我们影束,我们迫于压力绝对不会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古皓然听在耳里,与蝶衣对视一眼,大家都不是小孩了,古离到来对他们而言是有压力,不过那压力既然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那么后面的这些事情就更加无法阻止。 蝶衣和古皓然都是明白人,古皓然自小在这些算计长大,而蝶衣虽然不精于算计,但是并不代表别人算到眼前了还什么都不知道,杀人灭口,还有替死的人在那里 等着呢,谁都知道古家的信息网,已经把冬楚君加害他们的消息发送了出去,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但是最后这影束右相既然可以撕破脸来参一脚,自然有能力给来个证据确凿。 这右相什么都算着了,可惜冬楚君还在前方拼死拼活,蝶衣突然感到有点好笑,原来出卖别人,算计别人的人也会被别人算计,建立在这些关系上的所谓的朋友或者盟友,比她原来的世界还不堪。想到这蝶衣低头看了眼不好染,也不管身边有些什么人存在,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古皓然微微一愣后眼露笑容的回吻着蝶衣,虽然疼但是那契合的心灵却觉得分外甜美,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有人真心以待,有人风雨同舟,有人值得自己倾心信赖,这已经是活在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咳,咳,古当家还真是镇定自若,居然还有心情,难得,难得,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蝶衣放过古皓然的双唇后一脸冷漠地扫了眼打趣的那人,那将军极有礼貌的点头示意,笑容满面地道:“抱歉,抱歉。” 古皓然靠在蝶衣怀里定了定神,喉头突然一阵腥甜往外涌,古皓然眼光芒一闪,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就大声的咳嗽起来。 自毒以来古皓然一直都是忍着的,吐血和咳嗽都是能忍就忍,尽量不出声引蝶衣担心,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狂喷鲜血和剧烈咳嗽的样,蝶衣顿时眉头紧皱,一边快速拿月堂的解毒药一边连声道:“怎么样?你怎么样?” 古皓然极度虚弱的断断续续的道:“我怕是支……撑不下去了,爹娘他们……可能也快不行了,蝶衣……我怕是不能……再陪着你走了……咳咳……” 蝶衣微微愕然的看着古皓然,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毒素一天比一天蔓延开来,其他人不敢说,古皓然的身体绝对还能支持个一天左右,这也是蝶衣拼命往京城赶的原因,现在不会突然间衰弱成这样,蝶衣眉头皱起搂抱着付浩然连声道:“别离开,不要离开我,支撑下去。” 古皓然上气不接下气的哑声道:“我……支撑不下去了……古家……就算了,我……希望你再找到……你的幸福……我……” 蝶衣背对着那个将军瞪了古皓然一眼沉声道:“不,我的幸福就是你,我们这才成亲几天,我连了解你的时间都不够,不行,我不准你离开我,我这就去取解药,你等着,冰祁,快点驾车,快,皓然要不行了。”说罢,在冰祁和那将军都看不见的角度,蝶衣不由浑身抖了抖,这么煽情的话打死她都说不出也想不到,只好对着古皓然的口型翻译出来,听在耳里也不由直打寒战。 古皓然深情至极的凝望着蝶衣,那样诀别的眼光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心碎,在这深情古皓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听蝶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让边上的冰祁都不由红着眼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马匹身上,此时哪里还要前面的人拉着走,完全是四蹄如飞的冲在最前面。 “停下,停下,我先看看。”那将军一直在边上看着古皓然和蝶衣等,此时见几人都失控了,不由一边追上来一边连声呼喊,若古皓然都死了其他人还能活什么活,就算绑架了两个小孩,那又有什么屁用,威胁谁?威胁这个新婚的女人,古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会让一个女人知道,何况只听说其美貌,根本没听说有什么建树,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却不知道现在古家的所有全部在蝶衣的脑海,一切权利全部给了她,这才是目前古家最当权的人。 那将军探了探古皓然的鼻息,不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蝶衣一脸冷酷的喝道:“滚,你没资格碰他。” 那将军顿时冷哼一声道:“我不碰,我不碰他就死在这里。”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道:“一人一滴,可以延续一天的生命。”这次出来右相就吩咐带了一点,现在果然用上了,好在没有高估古家人的力量,要是真不管的话或许就这么看着肥肉到了嘴边却消失了。 蝶衣二话不说的接过瓶就给古皓然喂去,古皓然紧咬着牙关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角度,睁眼定定的看着蝶衣,蝶衣与他对视半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把瓶递给冰祁冷声道:“一人一滴。”冰祁忙照话去做。 “你满意了。”古皓然见蝶衣的双眼冰冷的述说着,不由强行弯起嘴角对蝶衣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那双眼却是满含着深情的笑意,蝶衣能领会他的意思,并做到那样实在让他既惊喜又欣慰。 原来古皓然听那将军说右相有解药,不由借着时机就试着诈他一诈,没想到还真的给弄出来了,虽说一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不过对于已经快撑不下去的爹娘哥嫂们,却能起到续命的作用。 古皓然喝下冰祁喂来的解药,装模作样的在其他人眼里睁开眼来,见那些人都松一口气的退到各自的位置上,古皓然不由对上蝶衣冷漠的双眼,张了张口无声道:“蝶衣,对不起。”古皓然明白刚才那一下蝶衣是想把所有的解药全部喂给他的,可是蝶衣能那么做他怎么不可以,但蝶衣的那份心却让古皓然再一次沉溺其。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咬了咬牙把他紧紧的搂抱在怀,她知道古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他拒绝的含义,只是这样会让她心疼。 古皓然靠在蝶衣的怀里低声道:“小心。” 蝶衣没有出声只点点头,要就真这样被带去那个什么右相府里,那真的只有死路一条,绝对比落到冬楚君手里还要凶险,而现在距离京城不过几十上百里的路程,这般奔跑也就两日左右就能够到了,在这样的紧密包围下,想逃走真的难如登天。 蝶衣无声的与古皓然对视了一眼,古皓然便开始强撑着精神,有一句没一句的找那将军说话,争取能引起他疏忽的时候,而蝶衣则开始注意周围的所有情况,两人配合着开始寻找时机。 马声踢踏,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夹杂着凌乱的马车行进声,天空一声鸟鸣响起,一直无声坐在马车上的蝶衣突然与冰祁对视一眼,冰祁扬起马鞭指着天空盘旋的黑鸟怒吼道:“该死的乌鸦,什么地方不飞居然在我们头上飞,你什么意思?” 边上那些兵士头都不抬的继续走路,那当头的将军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小鸟,嘴边扯出一丝笑意淡淡的道:“无聊。” 冰祁伸手拿过马车上备用的弓箭,朝着天空就欲落下来的黑鸟一箭就射了过去,一箭正擦着黑鸟的爪飞落,惊得天空的黑鸟惊叫着飞走,蝶衣冷冷的扫了冰祁一样后冷声道:“什么箭法。” 冰祁满脸通红的瞪了瞪天空已经飞远的黑鸟,那是月堂用来通信用黑鸟,外表专门选择了接近乌鸦的黑色,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此时这一只飞来的方向是影束京城的方向,那里除了古离不会再有其他人,而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接看,那就只有做个记号让它飞回去,古离那处自然会知道出了问题。 不一刻钟一道黑影突然又出现在天空,冰祁二话没说接着又是一箭,只见黑影直接从天空落下,正好落在那将军的马面前,那人一甩马鞭卷起落下的黑鸟,见只是一只普通的黑鸟,不由淡淡笑道:“不过是一直普通的黑鸟,哪里是什么乌鸦,别相信这些东西,是好运还是厄运取决于你们自己,而不是这什么鸟的身上。”说罢手一使劲把黑鸟撕成两段,远远的扔了出去。 蝶衣和冰祁都不说话,权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和没有听见他讽刺的话语,但是两人此时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黑鸟来得太快了,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古离就在附近,古离来了,他既然敢来那么带来的一定是解药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蝶衣想到这里搂抱着古皓然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古皓然些微诧异的看着蝶衣,有什么事情能让蝶衣激动成这样?蝶衣见古皓然眼露询问的看着自己,不由低头微微的一笑,古皓然刚才也捡到了冰祁和蝶衣动作,什么乌鸦?都是扯淡,这两个人岂会是信这些东西的人,而那黑鸟与月堂传信的信鸽一样,这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蝶衣搂抱着古皓然在众人不经意间极低声的道:“古离来了。” 古皓然一挺面上神色不露眼却精彩起来,手指牢牢的扣住蝶衣手,古离来了时不时就代表他们有救了?前段时间古离曾经传话说右相他对付,今天右相的兵马来了,古离多半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当下咬了咬牙无声的对蝶衣道:“一切要小心,是生机也可能是死机。” 蝶衣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佩带的做为月堂信物的戒指,那上面的香味是所有信鸽所熟悉味道,这次看来要全靠它来建功了。 第九十三章 云开 “哟,这不是李将军吗?运气这么好我们居然能遇上。”一道优雅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出,蝶衣偏头从前方挡住她视线的背影身后望去,只见前方大道边两个人闲的坐着,这刚刚开口的正是她相当熟悉的人,古离。 那押送着古皓然等的将军顿时示意人马靠拢,欲挡住身后的马车,哪料蝶衣身旁的冰祁突然高声道:“小的冰祁见过秋衡君,秋衡君,你是来接少爷们的吗?” 前方的古离脸色惊讶的站起身朝众人走过来诧异的道:“咦?怎么是你们?” 冰祁跳下车让过前面的人马朝古离行了一礼后道:“我们应右相的邀请去右相府里做客,李将军正是来护送我们,免得我们遭受到其他人的骚扰。” 古离顿时笑起来道:“看来小的交友还真广阔,右相大人也是他的朋友,居然还让李将军亲自来护送,小好大的面,呵呵,云相,看来我家小的面比你我都还大呢?” 那一直站在古离身旁的一年男淡淡的一笑道:“确实,我都还没有得过右相亲自派人这么远来接的待遇。”边说边斜眼不怒自威的扫了那李将军一样,眉目满是威严。 那一直没有吭声的李将军扫了一眼两人,顿了顿下马来朝那云相行了一礼道:“李崖见过左相,见过秋衡君。” 那云相淡淡的一挥手道:“免了。” 古离则慢条斯理的绕过当着他的人马,走到古皓然所在的马车前面,古皓然在蝶衣的搂抱下靠着蝶衣的肩头,眼全是激动的神色,面上努力朝古离微微一笑道:“小叔,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背后却不知道为此做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苦楚。 古离眼流露出担心的神色,嘴里却惊呼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小,快告诉小叔,”边急步上前就朝古皓然扑上来。 蝶衣忙伸手挡住古离扑来的身形,两人一个交接间,蝶衣瞬间感觉古离手塞给她一样东西,蝶衣心一喜,古离这个时间能够给她什么东西,肯定是解药,肯定是。当下面色不动的直接顺到衣袖里,一边保持着声音的平淡,淡声道:“别碰他,身上疼。” 古离忙稳住身形一脸担忧的轻轻抚摸着古皓然的脸颊,在背对众人的眼尽是藏不住痛楚,轻声道:“小,疼吗?” 古皓然强扯出一抹笑容道:“没事小叔,不过是在路上遭了点暗算而已,死不了,有小叔在还有什么人能要了我们的命,小叔,你说是不是?” 古离顿时高声道:“那是当然,有小叔在还有什么人敢动我的侄儿,我肯定跟他拼命。”说罢快速转身朝一旁没有说话却跟过来的云相道:“云相,看来你们影束境内也太不安全了,我古家的人都有人敢动,是不是也太不把我圣天王室放在眼?太不把我秋衡君放在眼里了。” 云相微微点了点头道:“秋衡君放心,本相已经下令全面调查,要是查处是什么人作为,定然严惩不贷。” 古离当下一脸愤怒的点了点头,便又转头朝蝶衣道:“兄长他们呢?我可积德你们是一起出游的。” 蝶衣侧了侧头指了下马车内,古离顿时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上去,门帘一掀梦寻和梦心同时都朝他扑了上来,古离眼里看着昏迷不醒的古家众人,怀里搂着啼哭不止的两个孙,那份愤怒悲楚的心情就连坐在马车外的古皓然等都可以感觉的出来。 马车外一直沉默的李将军眼神示意最边上的一人离开回去报信,却被一直看着他的云相觉察出来,当下淡淡的道:“这秋衡君的家人是怎么回事?在我们影束居然出这样的事,叫我们怎么跟圣天王室交代,过来,你们都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震一家再怎么说也出了个古离,国舅怎么也能算的上,还不说古离是圣天未分最尊,最为得宠的男妃,云相这话问的一点也不离谱。 那李将军见云相看得严,当下恭敬的道:“秋衡君的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卑职不知,卑职只是今日前些时候偶然在路上碰上古家众人,卑职知道右相大人从几年前就对天之骄的古皓然极度欣赏,这次刚好碰上他们,自然是盛情邀约去右相处拜访,没有想到在这里遇上左相和秋衡君,不知两位大人欲往何处去?可要卑职派人护送?” 这一番话又恭敬又大方,把一切事情推的干干净净,偶遇没错,邀请更没错,其他的不是他们动的手,就算是现在也没个认证物证的能证明这个人说谎,李将军料定就算古皓然等反驳,也只是个空口无凭,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说他们污蔑右相,所以一番话说的那是一个大义凛然,不卑不亢。 正在马车察看大家伤势,一边偷着为几人服下解药的古离听得此话,顿时从车伸出头来道:“既然如此本君还要多谢李将军了,今日多亏将军的护送,要不然还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情。” 李将军连忙行礼道:“些许小事是卑职分内的事情,秋衡君不用言谢,卑职担当不起。” 古离点了点头后扫了眼蝶衣和古皓然朝云相道:“云相,今日看来我们是不能一起去郊游了,我古家众人遭受如此大的危险,我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还请云相见谅。” 云相当下微微点头一脸沉重的道:“无妨,自然是家人为先,在我影束境内出现这样的事情,本相也难辞其咎,我看不如快速回京找寻太医治疗,大家受伤不轻要加紧治疗为上。” 古离立马点头道:“云相说的也是我想的,小,你们不要怕我们马上回京城,云相肯定会找最好的太医来治疗大家的。” 古皓然顿时配合的道:“如此皓然就先谢过云相了,恕皓然现在行动不便不能行礼,还请云相见谅。” 云相顿时急走两步作势扶了古皓然一下轻声道:“昔日天之骄倾城绝色,今日是本相照顾不周。致使尔落到这副模样,这是本相的不是,那里还能怪罪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快别见外,照以前我们相交时一般模样即可。” 这左相当日是与古皓然恰接交流皇家生意的时候的经办人,所以也与古皓然有不少交流,此时见本来丰神俊朗的古皓然落到这步田地,,心下也不仅戚然,好在自己和古离来的快,他们总会拣下一条命来。 古皓然没有办法点头只微笑着道:“既然如此说那云相也别见外,还是教我皓然就好。” 古离见两人互相客气,当下连声道:“你们还是先别客气了好不好?立马回京城找太医治疗才是正事。”其实这墨蚣只要服下解药便没什么大事,只是为了不使其他人生疑,现在也不能和右相撕破脸,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能早点去京城更好。右相虽然有右相的势力,但左相更加有左相的势力,比落在右相手那是要好上千倍万倍。 云相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手,两边的大道边顿时从树林出现大队的人马,这些人看上去与李将军带的人差不多人数,两帮人马此时都静悄悄的立在原地,连马嘶声都没有响起。 古离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伸手就割断拉扯着古皓然等马车的绳,全当没有看见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亲自驾车就朝云相带来的人行去。 马车行了两步,一直当在古皓然等前方的兵士都抬眼等待李将军的指示,一步也没有退的站在原地,云相见此冷哼一声双目如电的看着李崖道:“李崖,怎么敢跟我较近了?” 一直被几人晾在边上的李将军李崖此时方道:“左相大人眼了,李崖怎么敢跟左相大人争路,不过,两位大人,卑职自从遇见古小当家后,就直接给京城的右相大人传了信息去,想让右相大人先高兴一下,而右相大人也刚刚传了话要来设宴招待古小当家,而古小当家这副模样也是卑职禀报了右相大人后,大人取了府里最珍贵的解毒药物用信鸽传了过来,才稍微为古小当家等人缓解了伤痛,要是这样让古小当家跟左相大人离开,卑职怎么回去交代?岂不辜负了右相大人的一片心。” 顿了顿后李崖又接着道:“左相大人,秋衡君,两位急于救人的心情卑职绝对了解,卑职和右相大人也是如此想法,右相大人已经在接到卑职的传信后,就已经立马找了最好的太医往相府里去,卑职相信由卑职护送古当家等人赶去京城,一定能最短的时间内给予他们最好的治疗,秋衡君要是不放心家人,当然可以与我们同路,我们连夜进京城,一定把古当家等人医治好。” 古离和云相心是明白人,这李崖不肯把人放了,要知道这一放手再要想从他们的手里把人弄回去,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而现在两方的人马相当,一方是右相一方是左相,两方人都不想同对方撕破脸,若强行把人带走李崖也不敢怎么样,面这个问题可以不给他,但是却不能不给右相,当下云相与古离对视了一样同时皱了皱眉头。 李崖自然知道两人的顾虑,左相,右相,影束王朝两个各顶一边天的任务,在怎么明争暗斗也不过是下面的动作,要真是撕破脸来争,那就不是一两个小人物可以摆平的,朝堂上的事情,这么多年的经营,岂会是因为一个有点交情的人就跳下水,他左相只要计算到这一点,一切都还好。 古皓然也是个极精通这方面的任务,心下一计较就明白了个十成十,当下连声咳嗽起来,一边断断续续的朝古离道:“小叔,我是不是……不行了?我觉得全身都疼的好像已经不是我的了,小叔,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嗯……小叔,皓然好像你……咳咳……” 古离见古皓然面容苍白的离谱,顿时心都揪在了一起,忙连声道:“小,别担心,小叔会救你的,你支撑住,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小叔在。”古离知道这墨蚣的毒性,啊怕古皓然已经疼的支撑不住了,不由看着古皓然的双眼都红了起来,双手想握住古皓然又怕惹得他疼,硬是放不下手,就那么僵硬的举在空。 一旁没有说话的蝶衣此时突然怒声道:“作客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人都这个样了,还争什么争,要是我丈夫死了,你们一个左相右相能不能赔给我?快点,时间不等人,小叔,我们走。”说罢,手马鞭突然使劲一挥就朝前方站着不动的兵士击打过去,由于这些人看见云相来了都下马立在了地上,蝶衣这力量十足的一鞭,顿时把正前方的人打的鲜血直流不说,一个巧劲更是把前方的人卷起来朝人丛扔了出去。 冰祁跟着蝶衣同时出手,两人鞭下毫不留情,几瞬间功夫就扫了前方挡道的众人,蝶衣手马鞭虚空几挥,肃立的马匹顿时四蹄腾飞就朝四面八方跑去,冰祁立马配合的一鞭击打在马身上,马车顿时朝前奔跑起来。 那李崖目瞪口呆的看着蝶衣和冰祁配合默契的动作,听说过这个女人厉害,见面的时候见其什么动作也没有就诚服了下来,以为不过是冬楚君夸大其词来证明自己的失败,没想到不动就是无害的一个花瓶,一动就是打乱整个布局的利剑,委实让人猜测不透。 蝶衣和古离冰祁等三人快速的驾车当先而去,身后左相朝李崖淡淡一笑道:“做妻的担心丈夫这无可厚非,相信李将军也不会生这么一个女的气,唉,这样的情意看着真让人眼红。”说罢拍了拍李崖的肩膀,转身登上身边下属牵来的马匹,朝古离等追了上去。 身后的李崖恨恨的咬了咬牙,这算什么?古离带着古家人走了,既没有跟左相又没有跟他们,追,那是明显对他们有企图,旁边还有左相虎视眈眈的等待着,就等他们有什么行动好来个有证有据,不追又怎么想的过,已经吃了一半的肥肉就这么自行溜走了,回去右相处怎么交代啊。 带着古皓然飞奔的古离此时方放下了心,前两日日夜兼程的赶上京城,气都没有歇一口就在手段尽用,三公主莫名要求下取得解药,同时在请得左相相助的情况下又回头朝古皓然等所走的路赶,就怕自己去晚了一步,捡到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尸体。 早前看见传信鸽有异就知道肯定出了问题,既然有问题那么肯定人还没有出事,在担心的同时又稍微放了点心,当下忙在左相的带领下抄小道堵上李崖等人,装出一副出外郊游的模样,一面跟右相的人硬碰硬,又要把人抢过来,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古离此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小,怎么样了?快把解药吃了。此时一松气整个人都疲倦下来的古离,满眼血丝的转头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眼微红微笑道:“蝶衣已经喂过我了,小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对了,冬楚君哪边……” 古离档掉古皓然未说完的话,点了点头后道:“小安心睡一觉好好修养一下,我们既然已经从右相和冬楚君的手里跑很粗来,这去京城的路上又有左相相护送,一切都会平安的,现在你不用操心右相和冬楚君那里,我会把这些都解决掉,只要你们早日恢复过来才是目前最大的事情。” 古皓然顿时低声道:“我知道了,小叔。”边说边侧眼看了一眼蝶衣轻笑着道:“等我醒来,你就不能这么欺负我了,我会还回来的。” 蝶衣低头看着怀里眼波流转的古皓然,不由微微的一笑亲了亲他的嘴角,挑眉道:“想欺负我,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古皓然露齿无声的一笑,一切感情尽在不言。 蝶衣轻轻把古皓然放在车厢里,抬头看着古离道:“真的没有危险?” 古离一边红着眼咬牙抚摸着古震等的面容,一边坚定的道:“没有,我会保证大家的安全,若五这样的把握我也不会就这么来,左相,右相,相互牵制,若只有一处动那肯定是危险的,若两人交锋道一起,他们就会慎重考虑一切利益古家的利益能让右相动心,让左相动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能取得制衡的只有皇帝,我不会那么蠢得犯冬楚君同样的错误,我能来,就一定有后路,所以,你放心,小他们绝对没有问题。” 蝶衣听古离这么一说当下冷漠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沉睡者的古皓然,蝶衣低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古离看在眼里轻轻的笑了笑道:“他会好起来的,这解药绝对没有问题,你们会好起来的。” 蝶衣嗯了一声后侧头看了眼身后,路面上只有他们一俩马车在贝齿,身后什么也没有。 古离看了眼蝶衣的动作轻声道:“他们两路要相互牵制,跟得近了会显示他们的野心,跟得远了则怕我们会逃掉,所以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绝对看不到他们两方的人,但是只要一有问题肯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一块肥肉,这下有天下最有势力的两股能力同时保护,这比影束王室出面还要安全。” 蝶衣听古离这么一解释,当下冷着脸淡淡的道:“保护好他,若出了差错,我要你的命。”说罢,快速跳出马车,骑上边上备用的马匹,调转马头就朝来路飞驰而去。 古离大为惊讶的看着蝶衣飞驰而去,这个时间弃古皓然而去是什么意思?不由伸出头朝冰祁道:“蝶衣做什么?” 冰祁一脸疑惑的道:“不知道。” 古离不由直皱眉,转头看了一眼沉睡着的古皓然和古震等人,咬了咬牙道:“她肯定有她要做的事情,冰祁,动作快点,别等两家达成任何协议,我们必须快速道影束京城,皇室才是我们最好的避风港。”冰祁一挺微微迟疑了一下,马鞭快速挥动驾车飞奔而去,蝶衣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情,那么保护古皓然等就是他的任务。 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惨叫声响彻在天空下,蝶衣远远听着如此惨烈的声音,不由恨恨的咬了咬牙,马鞭快速的抽打在马匹的身上,就朝发出这些声音的地方冲去。 鲜血染红了草地,在一处空旷的官道边上厮杀声越来越清晰,场地势弱的一方正背靠背的围成了一圈,顽强抵抗着明显势强的一方,间他们围着的马车上作者两个人,两人都是浑身是血,看上去伤痕累累,不过却紧紧当着马车的门帘处,不让任何人看见里面的情况。 “柳,有没有事?”当头的风看了眼身边挨了一刀的柳,不由沙哑着声音吼道。 全身是血的柳软软的垂着左臂,血水顺着直接快速的流了下来,柳紧咬着牙挥舞着手的长剑道:“没事。” “靠紧一点,多节省一点力量。”一道冷静的声音传过来,却是两人背后的行,还剩下的几个人闻言都向后更加的靠拢,保护的圈太大就更加费力,缩小些能节省一点力量就节省一点,能够为少爷等多争取一点时间就是目前他们所有的想法。 “茗清,小心。”灵突然一声大喊,只见他旁边的茗清手长剑被攻击过来的人挑落,同一时间身边一道刀光当头就朝他砍了下来,灵手应付着攻击过来的刀剑,眼睁睁的看着茗清生死关头,自己却根本抽不出手来帮他。 茗清想侧身比过去,可是失血过多的身早没有了灵动,一软后根本避不过这当头的那一刀,茗清心一紧眼睁睁的看着头上的那一刀劈下,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那对着茗清当头的一刀偏离原来的轨道,从茗清的身边劈下,连名琴的身都没有碰到。 灵和茗清不由一愣,边上站的最高的红净一眼看见远处飞奔而来的一人一马,不由一瞬间喜极而泣大声吼道:“主来了,主来了,来了。” 马蹄声清脆悦耳,快如迅雷的朝他们奔驰而来,耳里听着红净狂喜的声音,风都所剩下的几个人都齐齐朝马蹄声处看清,那矫健的身姿,那绝美的容颜,那义无反顾的身影在最绝望的时候冲进了他们的视线。 茗清眼顿时红了起来大吼一声道:“少夫人来了,拼了,我们跟你们拼了。”风等几人也同时爆发了起来,红着眼大声狂吼着朝敌人反扑了上去,飞奔而来的蝶衣什么话也没说,骑在马上就朝围住风等人的敌人冲了过来。 那古皓然悲戚的脸颊,那份心疼和不舍懊悔,蝶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些人也是古皓然生命的一部分,有了他们古皓然才不会有任何的悔恨,蝶衣并不希望古皓然永远没有笑容,所以她来了。 第九十四章 月明 蝶衣冷眼看着冬楚君在一瞬间带着他的人手快速的离开,嘴角缓缓勾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这一去定是几虎相争,那就来看看是诱饵灭掉猎人,还是猎人吃掉诱饵。不是说有的时候只要利益相同,朋友也会变成敌人,而敌人也会变成朋友,她会尽量争取一切能够混乱以及对抗一切不利因素的力量,但最后的结果,负了她的她绝对不会放过。 “主,主。”马车上的红净见冬楚君一行快速消失不见,顿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上前紧紧的抱住蝶衣的腰部,哭的就差肝肠寸断,离蝶衣最近的茗清见红净这一哭,顿时也忍不住的靠过来拽着蝶衣的袖,眼泪大滴大滴无声的往下掉,旁边还幸存的风等几个人满身伤痕的站在旁边,紧紧拉着彼此的手都红了双眼。 在最危险的时候,在最紧要的关头,他们的少夫人来了,本来他们都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却等候到了前来的救星,任何人来救或许他们都不会有这么感动和惊讶,但是却是最冷血的蝶衣来了,若不是把他们放在心上,她怎么会来救他们,所谓一个好人一辈做了一件坏事那么他就是坏人,而一个坏人只要一辈做了一件好事,那么他就是一个浪回头金不换的好人,而现在蝶衣正是这种情况,冷心冷情的蝶衣来了,这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让人从心里感动。 蝶衣微微有点不喜这样的动作,看了两人一眼后却也没有说话,红净边哭边道:“我还以为就这样死在这里了,主,主。” 蝶衣伸手摸了摸红净的头淡淡的道:“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 拽着蝶衣衣袖的茗清顿顿连连点头道:“少夫人,我们不哭,不哭,只是它自己要流下来。” 茗清和红净本来就是几人年纪最小的,平时都还一副小大人模样,行事做事都可圈可点,这劫后余生的一刻却再也维持不了,就算面对生死也能泰然自若的气势,恢复到最本色的表现。 林野深吸了一口气撑着车辕朝蝶衣道:“夫人,能再看见你,真好。” 蝶衣看了眼满身鲜血的林野淡声道:“没事?” 林野咳嗽一声摇了摇头道:“没事。”边上还剩下的风,行,灵,柳,还有其他的几个人见蝶衣眼光扫过来,都咬牙强撑道:“没事。” “少夫人,少爷他们怎么样了?少爷是不是安全着?”林野满眼的泪水茗清抬头望着蝶衣,这话也是风等人想问的,不由都抬头定定的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伤痕累累的几人一眼冷声道:“他们很好,小叔来了,解药也服了。”风等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少爷他们没事,他们的牺牲才值得。 蝶衣见几人都脸露轻松的神色,顿时一脸冷漠的道:“前途未卜,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什么地方都是危险的,能不能跟的上?跟的上就马上跟我走,跟不上就自己后面跟上来。” 风等几人同时一挺身道:“没问题,我们跟的上。”说罢就要去骑马。蝶衣见众人都是浑身伤痕,苍白的脸色无不显示着他们已经到了极限,这么强行跟上到了也是半死不活,当下蝶衣直接命令道:“全部坐到马车里面去,自己疗伤。”边说边快步走到马车前面伸手就拣起了赶车的马鞭。 “少夫人,这怎么行,我看还是我们骑马去吧,这样要快点,也免得少爷他们担心。柳见蝶衣要为他们赶车不由开口不敢道。 蝶衣一眼盯着柳冷声道:“坐就上来,不做就自己走。” 冷烈的声音一落,红净和林野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的当先爬进了车厢,他们两个本来就不会武功,而且现在还伤成这样,要强行骑马去多半会要了他们的命,反而还会延误时间拖延赶路的进度,并且听蝶衣的已经成了他们的潜意识,所以直接就坐上了蝶衣起的马车。 风等几人对视一眼朝蝶衣直直的行了一礼.就扶持着一个一个的钻入了马车,蝶衣当下手马鞭直挥.架车就朝古皓然等所在的方向赶去。 “小叔,蝶衣昵?”稳稳睡了一觉的古皓然睁眼见没有蝶衣的身影,不由转头朝身边的古离道。 古离一边忙的满头大汗的为他们擦拭身上因为服用了解药渗透出来的黑水,一边抬头看着古皓然欣喜的道:“小,你醒了,能动了是不是?” 古皓然刚才自然的一转头也没觉察出什么来,此时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尝试着在动了动身体,惊喜的发现头部和手脚都可以动起来,只是还不大听使唤没有力道撑起身,当下满脸笑容的道:“能动了,看来这解药还真不假,小叔,这次要多谢你了。” 古离皱眉瞪了古皓然一眼生气的道:“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你要说那就把解药给我吐出来,我不想听这些。” 古皓然当下轻笑起来道:“知道了,小叔,对了,爹娘和哥嫂们怎么样?他们比我的妻深,会不会有什幺后遗症?” 古离正擦拭着古浩清的身.闻言摇摇头道:“无妨.只是会比你辛苦世,恢复的慢世罢了,好在一切都来的及时.要是在多耽搁一天,大哥和小清这几个可能都……”没有说出的话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古皓然听在耳里此时心不由后怕,要知道他在最后的时候神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爹娘等还活着,具体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也说不准,心里的信念也是他们一定能够支撑下去,现在听到古离如此说,后怕的同时也深深的放了心。 古离见古皓然松了一口气,沉默了一瞬间后抬头挑眉看着古皓然一脸怪异的道:“我说小,你跟这个影束三公主是怎么回事情?我赶着找到她的时候,她一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一听说用到你身上,居然二话没说就拿了出来.还说要来接你住进皇宫,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古皓然一听此话顿时沉下脸一脸无语的表情道:“我能跟她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以前找他们王室做生意的时候见过一面而已,我可没有招惹人。” 古离见古皓然极快的撇清两人的关系,不由一脸精灵古怪似笑非笑的道:“我管你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报上你的名字很好用就是了,至于其他我可说了不算。一切有蝶衣在那里撑着呢,过得了那关那才是好本事,别到时候来找你小叔给你保驾护航才好。” 古皓然挑眉怒礼着古离哼了一声道:“你少说,我和蝶衣好的很,才不会被任何事情作弄,对了,蝶衣呢?我怎么一醒来就没有见过她?” 古离无辜的耸耸肩膀道:“我怎么知道,她只说了一句要是我让你出了差错,就会要了我的命。然后自己跳车骑马就跑了,连我问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我那里知道她去干什么去了。” 古皓然闻言不由诧异的寻思起来,古离见众人无恙,心下也宽慰起来,心情一好当下挤眉弄眼的看着古然道:“我说小啊,你家的蝶衣在那么危险的时候都陪着你,为什么你这一好就消失不见了?这……你们两个是什么回事啊?嗯,而且我刚才给你擦身的时候好像还看见很多那个……那个很暧昧的痕迹喔,啧啧啧,居然在那部位,我 说小,你这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啊?” 古皓然见古离先还说的正经,可越到后面话语越暧昧起来,自己身上的吻痕还不是蝶衣印在自己身上的,前些日自己身上无力,蝶衣就肆意的欺负自己,那些痕迹和部位又不是自已说了算,全是蜱衣说了算,虽然当时脸红心跳。可是说起来感觉却出奇的好,而且夫妻之间的事情管自己等怎么做,只要两人愿意就好,却没想到因为墨蜈 对皮肤的伤害,前日的痕迹也就停留在身上没有散去,就这样因缘际会被古离看见,古皓然顿时红了一张脸。 古禹见古皓然红了脸不由轻笑着转头给古浩远擦拭起来,有世打趣的话点到为止就好了,一家人开开玩笑可以,太深入就不太好了。古离虽然向来不拘于这世礼节,而且更是针对着几个小一辈的取笑,但内心却更疼爱古皓然等几个人,争到上风就好,多的话可就不能说了。 古酷爨红着一张脸转头看着窗外,蝶衣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在这影束有什么地方是她要不顾自己前去的?古皓然心没谱,不由微微皱眉的发愣起来,一旁已经也醒过来,并听了一会墙角的的古浩影与古离对视一眼.都微微笑了起来,他们的小遇上蝶衣就什么都投降了。 马蹄声带着轱辘粘辘的车轮声快速从后方响了起来,越来越有追上他们的架势,古离和回过神来的古皓然,古浩影对视一眼后.古离示意梦寻照顾古皓然等人,自己则钻出了车厢,居然有人追上来,这还真给他面。 车厢内的古皓然和古浩影半晌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不由都皱眉对视一眼,古皓然侧头朝梦寻道:“小梦寻撑我一把,我出去看看,五哥你就在这里,看着爹娘等人。”梦寻见古皓然这么吩咐顿时听话的点了点头,使力撑着古皓然向外挪去。 马声蹄踏,车轮阵阵,古离转头见古皓然在梦寻的搀扶下挪了出来。不由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扶过古皓然低声道:“看看是谁来了?” 古皓然撑着古离坐在马车上朝后方看去,只见夕阳下一辆马车背着阳光。朝自己等急驰而未,那熟悉的车身,熟悉的速度,车辕上熟悉的身影,顿时让古皓然惊喜的笑起来。 那是古家特制的马车,选用的是最精良的马匹,用的是最好的工匠打造,它的坚韧它的速度都是其它马车望尘莫及的,而在早些时候这辆马车与跟了他十几年的人去了最危险的地方,现在它却迎着夕阳朝自己奔驰而来,古皓然望着坐在车辕上驾车的人,整个人焕发着无法言语的兴奋和感动。 “少爷,少爷。”两辆并行的马车上,茗清揭开车帘双目通红,却一脸喜悦的呼喊着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古皓然,而他的身后风等都一脸笑容的望着古皓然,紧咬着牙关什么话也没说,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古皓然看着满身伤痕鲜血的风等人,一眼扫过车厢内坐着的几个人,见已经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容,古皓然不由一阵悲切,眼眶微微一红低声道:“话着就好.话着就好。” 风等齐齐点头道是,微红的眼再也忍不住流下晶莹剔透的东西,惹的古皓然一阵心酸,边上看着一切的古离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来的时候就看见常年跟在古震,古皓然等身边的护卫都不在,连跟着他带来的月堂阴月等人也都没有踪迹,心自然也明白几分,只当全部都不在了,没想到现在蝶衣居然返身带回了这么些人.古离看到 伤痕累累的众人无声的摇了摇头,心的酸楚不亚与古皓然等,月堂当年是古震建立的,但是最辉煌的时候却是在自己手里,虽然自已在宫里,但却是辅佐古震最大的帮手,这些精英可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不过为主人而死,也算他们死得其所。 蝶衣漠然的与冰祁换了位置坐在了古皓然边上赶车,古皓然看着蝶衣的背影,那衣衫上的血迹无声的述说着一场情真意切的拼死搏斗。古皓然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缓缓伸出手从背后抱住蝶衣的腰部,头靠在蝶衣的背上轻轻的,饱含深情的道:“蝶衣,谢谢你。” 蝶衣微微一怔快速转头看着身后的古皓然,见古皓然满脸含笑的凝望着她,不由顺手把马鞭塞给古离,一把抱住古皓然道:“好了?” 古皓然见蝶衣面色冷硬,眼却尽是关切和幸喜,不由靠在蝶衣的身上道:“快好了。” 蝶衣不由微微加劲搂了搂古皓然,古皓然摇了摇头微笑着道:“不痛,真的不疼,蝶衣,使点劲,使点劲。” 蝶衣顿时紧紧抱着古皓然,头一低就朝古皓然的双唇吻了下去,古告然微微扬着头激烈的回吻着蝶衣.两人完全不顿身边众人的眼光,深情的亲吻着,那一丝淫邪的细丝从两人吞噬不及的唇边流下,顺着古皓然的下巴缓缓的流过他的锁骨,没入他的颈里。 正当两人沉静在劫后余生的激情当时.旁边一道很不客气的声音突然道:“我说两位.你们是不是还要注意一下场合,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就不说了,这还有两个小孩,虽然说这样的教育迟早是要的,但是我也不希望我的小孙们这么早接受这些,形象,请注意形象问题。” 古皓然听着古离似笑非笑的话语,顿时一张脸都红了起来,伸手轻轻推了推蝶衣,蝶衣放开古皓然的双唇,见古皓然脸色难得的有一丝红色透了出来,那双沉静在激情的双眸带着水样的轻柔和光华,看的蝶衣心下一紧,不由伸舌轻轻舔了一下嘴唇,那无意识露出的妩媚风情,和她眼那份裸的含意,让古然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极低的压低声音轻唤了一声:“蝶衣。”i 蝶衣抬头冷冷的扫了古离一眼,那理所当然被打扰了好事的表情,让本来取笑两人的古离不由微微一愣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什么世道,演好戏的居然比看好戏的还要理直气壮? 蝶衣根本不理会边上古离,梦寻,风等的眼神,直接朝红净等道:“过来,换车。” 在风等莫名的郁闷全部过来这边的马车后,蝶衣直接伸臂抱起古皓然,在众人的往目礼,旁若无人的直接进入了那空无一人的豪华马车,被抱在怀的古皓然顿时一张脸红了个通透,一边扭着身一边咬牙红着脸低吼道:“蝶衣,你干什么?还不……还不……”话还没有说完,古皓然就看见蝶衣直接低头吻住了自己的双唇,边上众 人想笑不敢笑的闷哼声,让本来都还没怎么恢复力气的古皓然,又羞又气,浑身瘫软的任蝶衣抱进了马车。 一直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的古离,见两人进了马车后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转头朝风道:“他们就是这样的?” 风一脸笑容的点点头道:“少夫人很疼少爷的。”蝶衣是很疼古皓然,不过此时此话实在让人误解,不过显然风没有其他解释的想法。古离模样古怪的扫了眼已经开始朝前奔驰的马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啊小,原来是这样,我这回看你怎么过这一关。” 第九十五章 三公主 被蝶衣抱上另一辆马车的古皓然有点气喘的等蝶衣放开了他,满脸羞红的瞪着蝶衣低声道:“你干什么?” 蝶衣低头看着颜色娇媚的古皓然,见其极是扭捏,不由低低魅惑的笑起来,伸出手指轻轻勾勒着古皓然的双唇,钎细有力的指腹微微用力勾起古皓然的嘴角,邪笑着探入了里面。古皓然略微埋怨的看了蝶衣一眼,轻轻咬了蝶衣的手指一口,蝶衣微微挑眉看着古皓然压低声音道:“真不乖。”说罢手指微微用力握开古皓然的贝齿,两指勾 住他的舌头游弋起朱。 古皓然那里遇见过这样的对待,听着蝶衣的话又是气又是怒,心还有一种异样之极的感觉,一边想合拢双齿咬蝶衣一下,却被察觉他动机的蝶衣或轻或重的挑拨几下,哪还有力气闭嘴。一时间只感觉到蝶衣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舌头,磨蹭着柔软的口腔,按压着舌下的软肉,还在尽量向里伸,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呃……”古皓然双眼似睁非睁的望着蝶衣,想说话去被蝶衣的手指勾住舌头动弹不得,大张着嘴无法吞咽不断分泌的口水,只能任由其从嘴角滑落,沿着衣襟流淌而下。 蝶衣见古皓然双目闪闪发光,那不断升腾起来的水意氤氲着美丽的双眸,艳丽的让人无法逼视,蝶衣缓缓低下头凑到古皓然耳边道:“真美。” 古皓然神思不能集的微微摇头,双眸带水的瞪视了蝶衣一眼,却不知道这似怒非怒的一眼在这个时候简直是风情万种,比女人都还要勾魂射魄。 蝶衣搂着他的手一紧,伸入他嘴里的手指夹住他的舌头就勾了出来,古皓熬微微吃疼不由身一提,蝶衣侵身舔着古皓然伸出的舌头的侧面,手指不断的碾压着舌面,古皓然身顿时不停的颤动,双手无力的拉扯着蝶衣的衣裳,与她靠的更紧。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靠近当下无声的一笑,手指顿时放开他的舌头,古皓然不由松了一口气,那知蝶衣这方才一放便就势深深吻住,古皓然心一荡,伸手搂抱着蝶衣的头颈,激烈的回应着蝶衣的吻。 良久,唇分,古皓然喘着粗气的瞪着蝶衣道:“看我恢复了不好好收拾你。”这些手段本来应该是他用在蝶衣身上的,那知道全部被蝶衣用到他身上,自己又没有力气抵抗,就这么在意乱情迷被蝶衣吃了个干净,虽然这些的手段他并不知道,不过凭本能也不能饶过蝶衣。 蝶衣低低一笑双目牢牢的注视着怀软弱无力的古皓然,单手从古皓然的衣衫钻了进去,淡淡的道:“是吗?那我们现在来试试。”边说边单手在古皓然身上一边脱去他的衣服,一边游弋起来。 古皓然微微挣了挣身却根本没力挣脱,不由红了双颊不看蝶衣的道:“蝶衣,我没有力气。”虽然他也很想跟蝶衣在一起,可目前的身体真的不允许这样的动作。 蝶衣听得此话淡淡的一笑搂紧古皓然道:“你的身体我能不知道。”边说边依旧在他的身体上游动。 古然微微咬了咬牙轻轻闭上眼睛,强撑起身应和着蝶衣的抚摸,虽然还是有点疼,不过对象是蝶衣,那别说是疼,死了也甘愿。蝶衣一直看着古皓然的表情,此时无声的淡笑着道:“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微微闭上眼睛的古然微诧异的睁眼看着蝶衣,见蝶衣仍旧抚摸着自己,当下定睛一看不由整个人都泛红了起来,原来蝶衣手一直拿着药物,此时正为自己全身涂抹,那里如自己想的那样。蝶衣见古皓然整个羞涩了起来,不由紧了紫手臂缓缓的道:“你能承受的东西我心里有数,在怎么想你也不会挑选个时候,你的身体无法承受。” 古皓然抬眼看着淡笑的蝶衣,心整个洋溢着温暖,拉低蝶衣的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轻声道:“想我?” 蝶衣很直接的点头道:“想。”蝶衣本就是个不把任何条规放眼里的人,想什么就是什么,想和古皓然在一起那就是想在一起,没有遮掩,没有忸怩,没有矫情。 古皓然闻言顿时紧了紧搂着蝶衣头颈的双手,哑声道:“我也想,好想,好想。” 蝶衣恩了一声后道:“有的是时间。” 古皓然整个人贴上蝶衣的身体,低低的道:“是的,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以后怎么欺负你。” 蝶衣淡淡一笑道:“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古皓然听得此话突然柔媚的一笑,扬起头亲了亲蝶衣,声音无比性感的道:“蝶衣,别太小瞧你丈夫喔,要不是这墨蚣毒性特殊,我能让你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害的其他人都那般看我,都是你害的。”此时解药也得到了,安全目前也能保证了,两人的心都基本平静了下来,有心情调笑了。 蝶衣双眸锁住古皓然双眼,突然邪气的一笑,单手游离到古皓然身上的重点部位,微微使力捏了一把挑眉道:“你不喜欢?” 古皓然微微闷哼一声挺了挺身,脸上似红非红半晌在蝶衣耳边道:“喜欢,你那里学来的这些手段?比我都还……” 蝶衣见古皓然困窘的神态双唇徽微上翘道:“看的太多,怎么,让你享受你还不乐意?”说罢一个翻身把古皓然压在身下。 古皓然顿时气恼的道:“这像什么样,那有这样的,你还不起来。”一边轻轻打了打蝶衣的肩膀,说起来蝶衣也没压到他身上,只不过是做了个这个样,古皓然身上的创伤都还没好,怎么敢就那么压下去,虽然蝶衣一向最是冷漠,不过对古皓然却真的是关心到了心底。 蝶衣双手撑在古皓然脸颊边,什么话也没说的定定注视着他的双眼,古皓然见蝶衣不动,不由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的瞪了蝶衣一眼,伸手搂住蝶衣的身体压向自己身上道:“没关系,我承受的住。”蝶衣微微一笑侧身压了大半重量在马车上,小半重量压在了古皓然的身上,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情意绵绵,舒心肆意过,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 难得的美如春花。 “人呢?古皓然,你给我出来。”正当两人沉静在两人世界时,一道爽利刁蛮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古皓然顿时皱起眉头,一脸愠怒的瞪着马车帘外面传来声音的方向。 “呵呵,原来是三公主殿下。”另一辆马车上的人也被惊动了一起来,古离揭开帘见到来人,不由低声笑了起来。 “古皓然人呢?本公主来接他来了,怎么不出来见本宫?” 古离笑看着面前娇媚可人的三公主,笑着道:“我说公主殿下,我这侄儿可是了剧毒,若他还能出来叩拜公主殿下,那我还那么急着给他找什么解药,不如让他自己撑过去得了。” 只带了两三个人来的三公主眨了眨眼道:“说的也是,我来的急到把这点给忘了,怎么样,他还好吧?我可把解药都给了你了,可别给我说不起作用?” 古离倚靠在门口笑容满面的说:“自然,三公主给的解药怎么会假,不过要知道这一路上都有人对浩然不利,他那是一个身心疲惫,浑身就伤.就算服用了三公主给的解药.也好不到那么快。现在正休息着呢。” 三公主一听顿时怒声道:“是什么人敢对他动手,不想活了?” 古离面容一正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只是听说是大人物动的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好,我们后面有左相和右相保护着,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看要是我侄儿命在小点,公主的解药多半也不能发生救命的作用了,还好,及时,”边说边指了指马车后面。 三公主扫了眼后面的路程,冷哼一声道:“我回去叫父皇帮忙,居然有人在影束的地盘上动他,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马车一直没有说话听着两人交谈的古皓然,此时紧紧搂着蝶衣略微焦急的道:“我跟她可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过就是以前见过一次面而己,蝶衣,要知道我的心只有你,你可不能想歪了?”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古始然不由加紧力道抱着蝶衣道:“真的不管我的事.谁知道这个公主怎么回事情.你可不许生气。” 蝶衣挑了挑眉撑起身,顺便把古皓然也给抱了起来.古皓然见蝶衣抱着他要把他往外推.不由着急的一把拉住蝶衣的手臂道:“干什么?说了不许生气.我们两个的感情难道还抵不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主,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个什么啊?” 蝶衣搂着古皓然坐在门帘后.看着焦急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什么地方看见我在意?” 古皓然见蝶衣脸色如常,连点异样的神色都没有,不由微微一怔后道:“那你干什么把我往外推?” 炼表淡漠的扫了一眼古皓然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古皓然对她是什么感情,这根本不需要外人来体验,也不要任何多余的话来述说,她如果还信不了他,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让她信任.这样一厢情愿的小事情,她没心情也没义务去帮古皓然处理,正如他所说的他都不在意。那想要她在意更加是难如登天。 古皓然不由无语的瞪着蝶衣,半晌浓浓的不满道:“你就不能在意幺?” 蝶衣闻言挑眉看着古然,什么意思?一会那么着急的要自己不在意意,一会又要自己在意,这什么理论?不由冷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古皓然幽怨的看着蝶衣喃喃的道:“你不在意我么?” 蝶衣闻言顿时无语,见古然一瞬间情绪低落,当下抱了抱古皓然淡淡的道:“我不是傻瓜,我相信你也不是。”短短的两句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但是古皓然听懂了,两人已经走到这个份上,还才什么可以影响两人的感情.是超越生死的情感感了,那里还有其他插足的缝隙,蝶衣见古皓然一瞬间双眼满是光彩,不由淡淡的一笑冷声道: “若是你无法处理,等我出面那后果你就自负,我的丈夫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分享,连点边角都不行.所以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别留给我不留情的地步。” 古皓然听着蝶衣这么说,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在蝶衣嘴角亲了一吻后道:“这才是我的蝶衣,不过,可苦了我了,这么强悍的妻。” 蝶衣闻言双眼一眯看着古皓然,古皓然极温柔的笑着低声道:“不过,我喜欢。” 两人在马车里低声交谈,外面古离却加油添醋把古船然的遭遇给那三公主说了一通.引的那个三公主义愤填膺的怒火冲天,古离见那三公主抓住那马鞭生气的虚空直劈.不由低声而笑,一直坐在门帘边上看着外面一切动静的古浩影,无声的朝古离竖起大拇指,这又找到一个护身符,皇家势力怎么也比什么左相右相的厉害,不过可就是害 小麻烦了。 “微臣参见三公主殿下。”一直尾随在后的左相和李将军,跟上来见古离等末走.而挡在前面的是皇帝最喜欢的三公主殿下,不由齐齐下马来见。 三公主高高在上的扫了一眼行礼的几人,示意众人免礼后朝左相道:“云相,李将军,这一路本宫要多谢你们护送古家一门了。现在本宫已经到了,他们就无须你们在护送,由本宫亲自护送就行了。” 那云相和李将军齐齐一楞后.云相淡雅的轻声道:“三公主殿下认识古家众人?” “自然认识,不认识我干什么要来接他们?好了,两位大人肯定还有国家大事要处理,古家此来也是私下游历,又不是以国家利益前来.要你们两位护送的话是不是太过了,本宫是古皓然的好朋友,他来我影束肯定是本宫负责招待,你们就不必了。” 蝶衣听到此不由扫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无奈的挑了挑眉无声的道:“不关我的事。”不过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有这么一个护身符有益无害,虽然后面比较麻烦,不过麻烦的是古皓然而不是古家,这也是古离的烂想法,有古皓然能够利用,那不利用白不利用。 “公主殿下,这古家既然是殿下的朋友,我们自然不敢跟殿下抢人,不过,他们这么多人的住处……” “不用你们操心,本宫已经给父皇讲了,一切由本宫来安排。”说罢三公主也不管云相和李将军等众人.直接转头朝古离道:“他人呢?我来这么久还没看见他人,我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了。”边说便就朝古禹所在的马车跃上去。 “人呢?那一个是他?”三公主把马车上的众人都看了个遍,微愣的朝古离道,马车上有男有女,虽然面目都有点不复原来的样,但是人的大概轮廓还是看的出来的,顶多算是跟古皓然有点像,可是没有一个是他。 古离扫了一眼除了毒最深的古浩远等几人.其他都已经睁开眼睛虽然没懂,但是已经猜测到有好戏看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当下面容古怪的一笑后大声道:“浩然可不在这么地方,小.你老朋友来了,快出来见见。”边为这三公主指点路径。 这三公圭闻言就朝另一辆马车跑去.还没等掀开门帘.一只素手就先她一步掀开了帘,三公主抬眼看见车厢的人.不由微微皱眉后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 蝶衣在三公主打量她的同时,也淡淡扫了一眼对方,见这个三公主大概十五岁年纪,虽然人还没有长大成.丰韵还没有出来,不过显然也是个美人坯,颇有点妩媚动人的味道。 “古皓然,她是谁?”三公主见一脸憔悴的古皓然被蝶衣搂抱在怀.不由挑眉注视着蝶衣朝古皓然道。 古皓然拉着蝶衣的手望着眼前这个两年多没见,明显长大了一点的三公主礼貌的一笑后道:“公主殿下安好?这位是我的妻.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见到三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三公主眼珠一转定定的看了古皓然和蝶衣几艰,突然朝古皓然道:“功夫学好了没有?” 古酷熬立时尽最大的努力摇摇头道.:“没有,天下皆知我古皓熬其他方面尚可,这武功一途实在是窝囊到了极点,完全拿不出手,这点只要是知道我古皓然的,肯定都知道。” 此话一落蝶衣不由侧目扫了一本正经的古皓然一眼,他功夫还叫不好,那还才什么人叫好?原来这个家伙一直隐藏高强的武功,是为了这面前的这位,蝶衣顿时明白了古皓然这个家伙为什么一直深藏不露,感情是为了这。 古皓然见蝶衣扫过来的眼毫无表情,不由暗暗捏了捏蝶衣的手,示意下来在给她慢慢解释,蝶衣倒觉得无所谓,古皓然是她的这点绝对不会变,要真是情况出了她的能力所及范围,那么她宁愿杀了她,也不会让他背叛自己。 那三公主一听后转头看了眼云相道:“云相?” 云相顿时微微摇头道:“古家老谋略过人,采风流,容貌更是绝世,不过这武功一途倒真的没听说过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这云相说话还算给古皓然面,古皓然在外界表露出的武功根基,就比不会功夫的人好那么一点罢了,就算在家人面前也是保留了很多,这真的算是委婉的很了。 三公主这么一听不由皱着眉头喃喃的道:“跟我听说的差不多,怎么这么两年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顿了顿看着古皓然好像下定决心的道:“多半是你自己偷懒不肯勤加练习,这次本宫亲自来,我就不信不能让你做到武全才,走.走,走,回宫,我亲自指导你。”边说边快速翻身上马车,指着蝶衣道:“让开,让开,我要坐这里。” 第九十六章 完美主义 蝶衣面容一沉冷冷的看着她,被她抱在怀里的古皓然顿时冷下脸来道:“她是我的妻,我在那里我的妻就在那里,三公主殿下是不是过分了?” 三公主闻言娇气的一哼道:“她现在是你的妻,以后还说不定呢,再说我是影束的公主,这是我的地盘我说话有什么地方过分?” 古皓然见一脸正色的三公主,冷哼一声还没说话,三公主就又开口道:“算了,算了,本宫现在不跟你个病人计较,至于你这个妻吗,恩,请你坐那边如何?我有话要跟古皓然说。” 本来就任性刁蛮仗着皇帝宠爱无法无天的三公主,居然破天荒的用了个请字,让边上熟悉她的云相等人都诧异起来,一旁一直看着好戏不说话的古离,此时不由极力忍住笑,一边给古震等还不能动的人打手势告诉他们情况,一边满脸笑容的注视着古皓然和蝶衣。 古皓然一听三公主这么说顿时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跟我妻说的?就这么说吧,我身体乏一个人支撑不住。” 三公主也不说话只嘟起嘴看着古皓然,古皓然又紧拉着蝶衣不放,两人就那么对视着,看的旁边的古离和爬出来靠着古离看的古浩影,两个人满脸诡异笑容,就差拍手叫好了。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又看了眼三公圭,缓缓的放开古皓然,古皓然顿时一把拉住蝶衣紧紧的盯着蝶衣,蝶衣淡淡的道:“娘她们需要休息。” 这个三公主就这么挡在面前又不走,古震等还有古离等来擦拭身体,娘和几个嫂怎么办,这么个样像什么话,在说有些话说清楚才好,要不然牵牵扯扯的反落个藕断丝连,更别说云相和右相的人还在这里,那个冬楚君此时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在想些什么主意,留在这里恐怕迟则生变,蝶衣知道古皓然肯定也想到这些,只不过是 顾及自己罢了。而自己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相信一个人就要全部相信,疑神疑鬼还不如就不相信。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当下微微犹豫着放开蝶衣的手,蝶衣把古皓然扶上个好位置,然后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望着三公主道:“我的丈夫身体还没好,我要是知道他出了什么差错,就别怪我无情。”说罢理也不理脸色变了的三公主就朝古离等走去。 古离挑眉看着面无表情的蝶衣,一边驾车跟上古皓然的马车,一边笑嘻嘻的道:“蝶衣,怎么就这么过来了,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蝶衣靠在门帘边上冷冷的扫了古离一眼,漠然的道:“这不正和了你的意。” 古离挑眉道:“这不怎么和了我的意了?” 蝶衣淡漠的看着古离道;“若不和你的意。为什么要把她引来?” 古离听蝶衣这么一问顿时轻笑了起来,半晌点了点头道:“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强势在实力,没想到脑袋也够用,怪不得小被你压的翻不了身,也难怪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还能护他们周全,小没看走眼,这亲定的好。” 一旁已经醒过来的古震看着对坐的古离和蝶衣,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走眼不要紧,只要皓然没有走眼就好。” 靠在古离身旁的古浩影也笑着道:“够冷静,够绝情,够本事。”醒来后自己身边常年跟随的护卫只剩下一个人,古浩影心也自是伤感,不过蝶衣做的完全正确,古浩影虽然伤感,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蝶衣的处理手段。 蝶衣扫了古浩影一眼,古浩影突然怪异的一笑道:“也够大胆。”这大胆的话指的是什么意思,蝶衣明白,古离明白,醒过来的古家众人也都明白,一听下不由都微微露出了笑容,这些日的愁思,凄苦,绝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浓浓的亲情。 古离见大家神态都轻松起来,不由面上微笑双眼却无比冰寒的道:“这次死里逃生的感觉如何?如果还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指望我来帮忙,我就坐在一旁看你们怎么死。” 若大一个古家,若大的势力,居然就这么着了别人的道儿,这么多年是白混了的?现在放眼整个圣天王朝,影束王朝没有人不知道古家是个肥肉,平日里明里暗里的敌对势力都睁着眼盯着呢,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手,若这一点都不明白都不知道,那还说什么第一门庭,还凭什么东山在起?既然这么没用,那还不若就这么让他们死了算了, 免得目后无穷无尽的担心。 古震等都明白古离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次居然着了这么大的道,要不是有蝶衣在一切都不堪设想,若他们古家只有这么点能耐,那还真不如全死了算了,太丢脸了。 古浩扬咽了口口水嘶哑着嗓予道:“我们明白,若在有这么大的失误,那也不用小叔袖手旁观,我们自己也饶不了自己。” 古浩名也哑着声音道:“这次亏吃大了,居然栽到那个杀千刀的手里,好好,既然我们死不了,那么后面就有他们好看的。” 古离制止住想说话的古浩影正色道:“现在给我安心的调养,只要身体恢复了,一切都好说,这次我就替你们挡着,那些人我来对付,不过别忘了你们欠我的人情,以后我会一个个要回来。” 古浩扬顿时翻了个白眼道:“小叔,这个时候还说这些,你从我们这处得到的好处还少了?真是的。”边上的古沽影等也都一脸的无语,就连古震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古离就是这样,出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却用最世俗的东西来消除他们的感激,这个人嘴巴比谁都不让人,心机却比谁都深,心却对自己的亲人无法言语的好。 蝶衣见古离半笑半不笑的看着自己,不由冷冷的道:“你别想。” 古禹一挑眉道:“你的小浩然可是我救的,你居然不还我人情,那怎么行?小浩然要算最重的。”自从遇见蝶衣,古离就没在她身上讨的好过,这次难得逮到个好机会,那还不跟蝶衣好好交锋一次。 蝶衣冷漠的一笑缓缓的道:“想要人情也可以,我认识比墨蚣更好的东西。”人情,那里有那么多人情,若没有她一路的护送和御敌,他古离就是想送人情都没人接受,对古震等还可以说一说,对她,那是一点资格都没有。 古离这么一听顿时无语的瞪着蝶衣,本来就是玩笑话,不过是为了不想大家记着这个那个,本来就是一家人还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可叫蝶衣这么一说反成了他在邀功了,不由恨恨的盯了蝶衣一眼,咬牙切齿的对着古浩扬等人生闷气,引的古浩影等窃笑不己。 半晌古浩影突然对着蝶衣道:“蝶衣,那墨蚣你怎么会认识?”那天若不是蝶衣发现,他也不会动作那么快的后退,致使的毒并不深,这一直是他心想问的问题,此时见有机会不由问了出来。 蝶衣淡淡的道:“不认识,我只知道有没有毒。”开玩笑,经历过,试验过那么多的毒素,还有什么东西不知道。 古浩影等听闻不由都挑眉不语,这样的事实有点出乎他们的能力范围.蝶衣扫了眼不知道说什么的古家众人冷冷的道:“说重点,我过来不是听这些有的没的。”若不是知道古离肯定有什么话要对所有人说,她会让古皓然一个人应付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三公主。 古离盯了眼一脸冷漠的蝶衣,不由微微弯起嘴角点点头道:“原来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蝶衣盯了眼古离淡淡的哼了一声,古离当下面色一整正色通:“既然大家都醒了,那我就来说说目前的局面和我们将要面对的事情,目前虽然是逃过一劫,但是也从风暴边上直接进入了风暴心,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影束的右相,那个人已经和我撕破了脸。我这次用左相和三公主联手压制了他下来,不过治标不治本.而左相和三公主这 边也不是好招惹的。左相目前什么也没有流露,不过他想借这次的事情让我们帮助他灭掉右相,坐稳影束王朝独一无二的位置,总揽一切大权,不过这样的事情一个王室是绝对不会让他出现的,所以我们要怎么做才能稳住左相帮我们,而我们又不能碰触王室的底线,这就是目前我们马上要面对的。至于三公主那边只要浩然去应付好了,我想 浩然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就是她背后老奸巨猾的皇帝要好好注意一番,这次我很容易的就得到他的允许去找三公主,我想他不可能是纯粹为自已的爱女铺路,我猜想一定也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不过目前没有暴露出来罢了,这一点就要皓然和蝶衣小心面对了,对那个三公主轻不得,重不得,她既是连接我们和皇帝的桥梁,也是危险时候我们的 护身符,这也是我为什么把她带来的原因。” 古离一口气说到这不由停了一停,看了眼凝神听着他说话的古震等人,古浩扬微微沉吟了下点点头道:“面前的都是大头,我看我们单独面对绝对有问题,应该是把他们搅和到一块,我们才好渔人得利。” 古浩名也插嘴道:“说的是,不过别忘了还有一个冬楚君,那个家伙也不能小视,他与右相一伙,不光我们要小心.小叔你也不能大意,他对你可比我们还要怨恨。” 古离冷哼一声还没说话,蝶衣突然接过话题冷冷的道:“他们两方已经撕破了脸,我放了冬楚君离开,有他在间插一脚与右相内斗,应该能省我们很多事情。” 古离等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后,古震冷漠的道:“利益建立起来的同盟真的是稳固。” 古离恩了一声后又道:“既然这样对我们更加有利,现在我们需要分工合作,浩然和蝶衣去对付三公圭和她背后的皇帝.右相和左相那里我来想办法,大哥则用月堂的势力瓦解冬楚君在圣天的一切势力.岩扬,岩影你们则要注意我们东山再起的事情,因为圣天那边的混乱已经压制不住了.我相信女皇这次这么轻易的让我来,就是为了最 后带你们回去,这块肥肉我们不能丢了,这才是我们以后生存的根本。” 古浩影听到这插话道:“是,原本还以为没有钱无所谓,现在看来我们无所谓,但是有人有所谓。” 古离点了点头接着道:“浩名负责这里所有的人,记住大家的安全才是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们实在是搞不定这趟浑水,那么你就一定要给我们留下最后的退路,没有了一切不要紧,只要有命在就好。” 古离快速的布置完后,古震等都默不作声的答应了下来,眼闪着闪亮的光芒,起先是因为已经着了道实在是有点分心,一直处在被打的局面,现在虽然强敌在侧,但是这只能更加引起他们的雄心壮志。一切从现在开始,好戏从这里开始。 马蹄声响,车轮轱辘,在影束最大的几个势力护送下,古家一家被送进了影束皇宫专门招待贵客的住所,皇家别苑,一路上明争暗斗的左相右相相顾无言.只有眼睁睁看着肥肉到了最大的狮的保护下。 皇家别苑内古皓然看着面前陈列的大刀、长剑、斧头、枪等等等等武器.不由沉着一张俊脸瞪着不远处慢喝茶的蝶衣。 入位皇家别苑已经三天时间了,这毒的人不比其他的伤害,只要毒素一解人也就没什么事情了,缺血过多和身体虚弱的事情,多调养一下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一见人精神恢复原貌了,三公主就架起刀刀枪枪来找古皓然了。 “浩然,别到处乱看,来来,我来调教你,我就不信你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三公主手拿一不长剑,对着古皓然连连划的说道。古皓然听在耳里顿时脸色更黑,什么不成器的东西?他都不成器了,这世界上就没成器的人了,被个没长大的女娃骂还不能还口.古皓然觉的窝囊的简直没法说,而蝶衣又理都不理他,更加让他郁闷。 “喂,你列底在看什么地方?集精神知不知道?我就说怎么这么些年一定进展都没有,居然开小差.快点。” “啊,笨,是这个样不是那个样,你到底知不知道左右有什么分别啊?我说的是我的左边,那就是你的右边,不是跟我同一个方向。” 远远喝着茶水吃着点心的蝶衣,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古皓然愤怒的视线和火焰,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谁叫他当初要去招惹那个什么三公主,对了,也不能说是他招惹,谁叫他长的那么好叫别人惦记上了,还好,这个公主是个完美主义者,要找一个武全才的人做驸马,当年被吓了一大跳的古皓然.连忙声明他是个武痴,在怎么学也学不会,才侥幸逃过还小的很的三公主魔掌,这么多年都不敢声明自己武功其实比任何人都好,就怕这女人跑来追他。 蝶衣一想到这里不由抬头看了古皓然一眼,远处一直注视着蝶衣的古皓然一见蝶衣向他看来,不由顿时满脸诉苦的表情看着蝶衣,无声的控诉自己目前遭遇的非人道待遇。蝶衣微微挑了挑眉没什么表情的转移视线,这三公主正在把他培养成自己理想驸马的境界,看着两人一个气的跳脚,一个满头怒火,蝶衣难得的觉得极是好笑。 第九十七章 非礼勿视 “我不练了。”忍无可忍的古皓然在蝶衣n久不理他后,彻底爆发出来,丢下手长剑反身就朝蝶衣所在的地方走去。 “喂,古皓然,我有说准你不练吗?你这样没有竖定的信念,是学不好武功的,快回来,重新开始。”三公主见古皓然发脾气的走掉,不由气的跳脚。 古皓然仰天长叹后,努力作出一脸疲惫的样,转身望着精神十足的三公主道:“三公主殿下,我还是个病人,那里有能力架住你旺盛的精力,在说这学武是能一夕练成的么?我累了,要休息。” 三公主见古皓然满脸的病倦,半响嘟了嘟嘴道:“好吧,好吧,我倒忘了你还是个病人了,看你的样真还不适合开始练习,那就先练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在继续。” 古皓然一见三公主同意顿时二话不说的直接朝蝶衣走去,三公主见古皓然毫不迟疑的离她而去,不由皱起一张俏脸大声道:“古皓然,既然现在不练武了,我命令你来陪本宫说话,不许去我其他人。” 古皓然头也没回淡淡的道:“三公主殿下好像忘了,我不是影束的臣民,你的命令我可听可不听,而且,现在我们是以圣天皇妃宗属的身份拜访影束,你的话是不是太给我圣天女皇面了?”虽然古离要他应付这又刁蛮又对他有那么点点企图的三公主,不过他这傲然的性,也就是在蝶衣面前能低下头,其他人管他皇帝还是公主,想让他言听计从那是门都没有,所以对这三公主说话完全是客气的无情。 那三公主听古皓然如此一说,不由挑了挑眉没有吭声,古皓然的身份摆那里在,虽然比不上她金枝玉,但是也算的上是一个皇亲国戚,若是她影束的皇亲国戚那么她还可以仗势欺人,可古皓然等代表的是圣天的贵戚,又加上古离现在是出使影束,刚才那话还真不能那么说,三公主权衡一下轻重,也只好闷不吭声的瞪着古皓然的背影。 古皓然那里理会身后的三公主,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蝶衣身边,一脸愠怒的查哦蝶衣道:“你竟然不理我。” 蝶衣闻言抬眼看着古皓然淡淡的道:“有什么证据?” 古皓然顿时气结一屁股坐到蝶衣身边,端起蝶衣喝着的茶水灌进口里后委屈的道:“让我一个人应付那个三公主,你不来帮忙也就罢了,居然还在旁边着好戏,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伤心了。”边说边一脸幽怨的拉过蝶衣的手,双目间满是不满的控诉。 蝶衣挑眉看着古皓然冷冷的道:“要我来帮你应付吗?那好,这件事你别插手,我来帮你解决。”边说边就欲站起身。 古皓然一见之下不由大惊,也不顾现在正在花园里,忙一把拉过蝶衣坐在自己膝盖上,赔笑着道:“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应村她吧,这种小事情怎么能够要我的妻出马,你在旁边着着好了,我会解决的很好的。”开玩笑,要是让蝶衣出马解决,那很容易,手起刀落就完工,可后面那又该怎么解决,这不是存心捅个无法弥补的大窟窿么,所以还是他来解决吧,至少还不会闯大祸。 蝶衣见古皓然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她,当下淡淡的道:“不伤心?不委屈了?” 古皓然忙双臂搂着蝶衣的腰,把头靠在蝶衣的肩膀上连连摇头道: “不伤心,不委屈有你一直在我面前我还有什么伤心委屈的,只是你不理我,让人一点也不开心。 蝶衣眼角见三公主正气冲冲的朝他们两走来,不由一挑眉朝古皓桔然道:“那这么理呢?”边说边抬起古浩然的头低头就吻了下去,古皓酷然顿时反手扣住蝶衣的后脑,毫不扰豫反客为主的加深这个吻。 “喂,喂,你们两个给我注意一下,这是皇家别苑,不是其他什么随便场所,你们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本宫?”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两人的耳膜,尖利的传入耳内。 古皓然半响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蝶衣的双唇,见其被自己蹂躏的鲜红欲滴,古皓然喉头一阵鼓动又伸头过去浅浅的亲了一下后,方低笑道: “我的好蝶衣,感觉怎么样?”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风情十足的舔了舔红艳的双唇淡淡的道:“还可以。” 古皓然闻言不由桃了挑眉低笑着道:“这么说我还要多努力了。”边环着蝶衣的腰紧紧的把她扣在了自已的怀里,被蝶衣抱了那么多时日,现在他力量恢复,自然不会让蝶衣在得逞,更何况还有外人在面前,要是在放蝶衣抱来抱去,那他真是面里都没了。 蝶衣自然知道古皓然的想法,当下也没有反抗古皓然的所为,她做事一向只顿自己的心意,她想抱就抱,不想抱也就不抱,并不是说都要强势的当仁不让,何况对象是古皓然,让着他点,放松一下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 “喂,古皓然,本宫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 古皓然闻言桃眉无声的看了蝶衣一眼,方转过头保持着优雅客气的笑容道:“公主殿下说话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见,不过,这皇家别苑好像是给我们古家人住的,我们夫妻有点亲热的举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的爹娘都不说话,公主你这是管的有那么一点宽了?” 顿了顿后古皓然见三公主脸色有点青,不由在接着道:“而且,公主殿下好像还是姑娘家吧,见到这种场面一个姑娘家不回避,反而来干涉我们,非礼吾视难道公主殿下没有学过,这个是不是公主殿下的不是了?” 古浩远和古浩清此时正好走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听着古皓然如此强词夺理还一本正经的话,不由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太强大了,他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亲密之事,叫别人看了去不觉得羞耻,反而责怪别人不该看,这也真只有古皓然做的出来。 那三公主见有人来,顿时红了一张脸怒声道:“什么还是,本宫不是姑娘家,还有谁是姑娘家?” 古皓然闻言不由靠在蝶衣身上偷笑不已,这个公主殿下还真不普通,只听到他说的前半段,完全没有没有领会后面的意思。 三公主见古皓然突然笑了起来,微微皱眉后转过念头来,顿时一张脸这次是涨了个通红!一拂袖满面绯色的加快脚步就跑了开去,跑远了又觉得有点不甘心的头也不回的吼道:“古皓然,明天我在来督促你练功,要是在让我看见这些……本宫……本宫要你好看。” 古皓然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边上的古浩远和古浩清齐齐摇头失笑的走了过来,古皓然亲了亲蝶衣的嘴角桃眉看着两人道:“你们怎么不走?非礼勿视知道不?” 古浩远扫了古皓然一眼冷冷的道:“你以为我们吃你那套,在限制极的我们也看过了,还有什么高招就使出来。” 古皓然一听古浩远淡然的话语,顿时神色有点尴尬的瞪了古浩远和古浩清两人一眼,回头在蝶衣耳边哼哼着道:“真是不知道眼色。”极想独处的古皓然见古浩远和古浩活完全不理会自已的这一招,不由满脸愠怒和绯色。 细小的声音没有逃过两人的耳朵,古浩清靠在石椅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道:“我说小,这个公主你要怎么处理?这么限制级的画面都让她看,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还是希望她直接给你来个有样学样?” 古皓然一听古浩浩打趣的话,也顾不上是打起他的忙搂紧蝶衣朝古浩浩大声道:“开什么玩笑有样学样?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么?” 古浩远恩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原来还是挑食的人,那我是不是该理解为,只要食物对了,你也就直接吃上了。”古浩浩一听不由看着古皓然和蝶衣笑的怪模怪样。 古皓然顿时大怒瞪着古浩远道:“二哥,你要是想桃拨我和蝶衣的关系,那你就趁早回去修养去,我和蝶衣才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出现矛盾,我跟那什么公主的关系,蝶衣比什么都清楚,才不会上当。” 古浩清听到这里慢吞吞的道:“小没有说重点,我和二哥那里有说这个公主,我们说的是食物对不对这个问题,你可别挑拨我们和蝶衣的关系,否刚我和二哥可也要你好看。”古浩远极度赞同的点了点头,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愠怒的古皓然。 “二哥这话问的好,我也想知道我们的小怎么回答呢?要知道这公主模样也不错,身份也高贵,性格虽然刁蛮了点,不过我看也还是挺听你的话的,给我家小做个二夫人也不贬低了你,或者”小是认为这公主模样没有蝶衣美丽,以后要是遇上一个比蝶衣更漂壳的,就如二哥所说的吃上了。”从花园另一个入口缓缓走来的古浩影一边笑一边询问道。 他身旁一路的古浩名拍了拍古浩影的肩膀,一本正经的朝古皓然道: “小,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们说,我们知道你跟蝶衣感情好,不过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别怕蝶衣不准,有我们给你撑着,我想蝶衣也是一个很通常理的人,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此话一出古浩远,古浩清,古浩影同时点头道不错,一个个满脸笑容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古皓然,神色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古皓然瞪了眼边上聚集过来的四兄弟几眼,转头紧了紧搂着蝶衣的手,勾过她的下颚重重的吻了一下,半响抬起头来望着蝶衣清冷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 蝶衣抬眼淡淡的看着无比正色的古皓然,古皓然拥紧了蝶衣把头靠在蝶衣的脸颊上缓缓的道:“天下的女人很多,有势力大的!有身份高贵的,有长的出色的,有品德高尚的,好女人也很多,坏女人也很多,可是她们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你相比,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好也罢,坏也罢,长的好也罢,长的丑也罢,品德高尚也好,低劣也好,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蝶衣,就是你这么一个人,那份感觉不是外在的东西可以填补的,它是心灵里面的感受,这辈有你就够了,这份信任,这份感动,这份生死相许的感情我给不了其他人,其他人也给不了我,只有你,只有我和你。” 低低的述说夹杂着缓缓的微风飘荡在花园内,古浩远等人看见古皓然无比正色的述说着他的决定,他的感受,他的终身无悔,在见蝶衣淡淡的听着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感动,没有欣喜,更加没有什么喜极而泣,仿佛古皓然这样的述说根本就是意料的事情,却明白不微动的背后就是早已经明自,早已经肯定,早已经刻在了心里,四人对视一眼不由都轻轻欣慰的笑了起来。 他们那里知道蝶衣本就认为古皓然是她一个人的,一夫一妻的制度在她心里早已经娘深蒂固,别说准许古皓然什么三妻四妾,恐怕就是行动上意识上有那么一点点出轨,都有满清十大酷刑伺候着,古皓然的一心一意是最好,若不是的话她也会让他一心一意的。 “小,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古皓然回过神来侧头看着古浩影,平定了一下满怀情意的心意,挑眉看着古浩影道:“这句话我觉得由蝶衣来说我还比较高兴,你这么说算什么事情?难道你还要我对你从一而终。”古皓然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连一向清冷的蝶衣也淡淡的绽放出一丝微笑。 古浩影邪气的一笑,伸过手臂搂住古皓然的头颈,作势就要亲上去一边笑眯眯的道“那我们先来建立这特殊的关系在说。” 古皓然一手搂抱着蝶衣的腰部,一手搂着她的头颈,此时腾不出手来,只好瞪着古浩影一边侧头躲避,一边道:“谁要跟你建立这种关系? 你当心我去向五嫂告状。”古浩影充耳不闻,邪笑的就向古皓然的双唇亲去。 “他是我的。”简单的四个字让古浩影定在了半途,边上的古浩名等见了不由都摇头大笑,只见蝶衣两指抵在古浩影的额头,阻止了古浩影的意图轻薄,一边一脸冷漠的看着古浩影,一边伸手把古皓然的脸压向自已的方向,占有的意味不言而喻。 古浩影挑了挑眉复坐下轻咳一声道:“小,别躲蝶衣身后,是男人我们出来单挑。” 古皓然伸嘴亲了蝶衣一口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古浩影道:“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知道,我妻知道就好了。”如此一语双关的话语,让本来就笑个不停的其他三兄弟,顿时捧腹大笑。 古浩影一脸似怒非怒的望着一脸得色的古皓然,面露算什的一下一下击打着手心,嘴角带着勾魂射魄的笑容,看的古皓然一脸的警戒。 “好了,好了,别说笑了,老五是关心你们,小就别在开玩笑了,我们说正经的。”古浩远见笑的差不多了,方才开口调解道。 古浩清点了点头道:“正是,别误了事。” 古皓然挑了挑眉抱着蝶衣笑容满面的注视着四人,古浩影摇了摇头击打了古皓然肩膀一下无奈的道:“你个小,仗着有蝶衣护着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记着今天你说过的话,功名利禄算不得什么,前程似锦有没有也无所谓,万贯家财能有是好事,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千万不要辜负自已的心意,人生难得一知己,更何况是你们这样的夫妻,可千万不要因为任何事情而破坏了它最美的时候。” 古皓然听得古浩影此话,不由面色一正点点头道:“五哥放心,我不会因为古家现在面临的苦难,而作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我知道家在我心很重,你们在我心里也很重要,可是我不想因为那些莫需有的东西,而放弃我得之不易的感情。” 古浩远等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都放下心来,刚才古浩影和自已等故意那么问,就是要确认古皓然对蝶衣的感情究竟深到什么程度,就怕古皓然会为了古家快速摆脱面前的困难局面,而采用最捷径的手段,那样的话为了他们而辜负了蝶衣,这样的牺牲他们承受不起,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一幕。 好在古皓然的回答很令他们满意,而他对那个什么三公主的做法也让他们感觉不错,没有刻意的亲近,没有故意的利用,有的只是坦白和保持距离,若他们的小为了得到这个护身符,而使用下三流的手段,骗情,骗人,那样的话也会使他们不安的。 古浩远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心有轻重,那我们也就不多说了,古家虽然重要但要是用你的幸辐和牺牲来换,那要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至于那个公主我看有点小孩脾气,你稍微依着她一点就好,也别太惯着这样刁蛮的公主,要是她实在让你为难就让蝶衣出面,毕竟蝶衣是你名正言顺的妻,不管她是什么公主皇后的,按规矩也不能给蝶衣难堪,我相信蝶衣也不是个吃亏的主,总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太放低自己的身段。” 古皓然恩了一声后道:“二哥放心,这刁蛮的公主一心要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做丈夫,我功夫太逊,目前还达不到她的要求,只要我一天不是她心目完美的人,一天都不用担心我这的情况,我会跟她耗下去的,要学会不容易,要不会那就太容易了。” 古浩远等一听都摇头笑了起来,完美,这个世界上那里来的什么完美,看来古皓然跟那个公主斗,完全是游刃有余,既然现在不用担心古皓然这边,那么他们这边也就要开始行动了,被很多人盯住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四人正而露心照不宣的笑容,远处一道雍懒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道,“别把这公主看的太无用,至少我知道她会为了自已的想法,而快速的见诸行动。!、古皓然等回头一看,见古离身穿一身雅致的淡蓝长抱,正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缓缓的走了过来,古浩名当下道:“怎么,小叔,有什么情况?”古皓然等见古浩名相询,不由都抬头等待着古离的回答。 古离慢条斯理的行来坐下,优雅之极的喝了一杯茶水,吃了块小点心后挑眉看着古皓然似笑非笑的道:“小,好本事啊,我还真没想过,软弱无用,冥顽不灵,懒惰不堪这些词语有一天会用到你的身上,你说,你是不是扮废物太用功了?!、古浩远等面面相觑后憋住笑看着古离,古浩影眼珠一转若有所思的道:“出了什么事情?” 第九十八章 斗牛 古离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好戏一般的看着古皓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刚在皇宫见三公主气冲冲的冲进来,对皇帝道有个人太没用,自觉性本身已经是不高,还有其他事情吸引他的注意力,要把武功练高实在是太困难。” 顿了顿后见众人都是一脸关注,古离不由挑起嘴角邪笑道:“本君见公主殿下实在是着急,便小小的点拨了一下,也算我们圣天和影束交好的情意见证,也是我出使影束为两国邦交做的去好交流。” 古浩名见古离满脸笑容的看着古皓然,心知绝对没有好事情,不由道问道:“小叔,说重点,你到底点拨了下什么招数?” 古离微微一笑光芒四射的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说了句重鼓还需用重锥,高压政策下才能激发一个人的所有潜力,也许那个时候麻雀才能变凤凰。”说罢不由得意的呵呵直笑。 古浩远等顿时同情的看着古皓然,这不明摆着是算计他么,算计就不说了,还摆出那么大一个理由,找了那么宏观的一个政策思想,说死也是古皓然要不硬着头皮上,恐怕能叫古离直接说成叛国大罪,当下几人都闷声不说话,只用眼睛友好的关照的古皓然。 古皓然一脸杀气的瞪着古离,咬牙切齿的道:“后面的内容是什么?”要就那么一点事情古离断然不会笑的那样离谱,定然后面还有更不好的事情,才能让他高兴成那个样。 古离嘿嘿一笑道:“还是小了解小叔,要知道小叔要是不把事情了解的透彻,那是绝对睡不着觉的。”见古皓然已经开始对着他磨牙,古离方扯谈够了笑眯眯的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影束王室有举行勇士交流比赛的先例,恰好过几天就是那个什么评比影束第一勇士的比赛日,三公主很好心的为你报了一个名额。” 古皓然顿时怒气外涌煎怒声道:“她凭什么给我报名?不去,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她做主,叫她做美梦去吧。” 古离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用手支撑着下颚,对着古皓然眨眨眼压低声音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古皓然一听一手抓过桌上的糕点,看也不看的就给古离扔去,一边怒声道:“谁答应就谁去,别我我。” 古离轻笑着让过古皓然扔来的暗器,笑容满面的道:“于公,我是君妃你是臣民,你必须听我的,于私,我是你小叔,你是我侄儿,你也必须听我的,所以,不好意思,你这次非去不可了。”带笑的面容却述说着最无情的事实。 古皓然听到这里不由怒视着古离,半响一扭头朝怀抱着的蝶衣道: “蝶衣,他们欺负我。”周围本来深深为古皓然悲哀的古浩远等人,一听古皓然居然对着蝶衣撒娇,而且还那么理所当然,不由都齐齐瞪大眼晴,极力忍着笑的转过身去,这角色还真倒着来了。 蝶衣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见古皓然抱着自己微娇,不由对上古离笑容满面的双眼,冷冷的道:“比赛内容是什么?” 古离一听一挑眉笑容更深了,对着古皓然眨眨眼道:“小别告诉我你没有听说过,我可是今天听影束皇帝说你上次参观的时候,大肆称赞这顶运动新奇,有趣,十分有创意,你小叔我可也是听到这翻话才替你答应的,你既然都说好了,那我肯定没理由阻拦着你参与其。” 蝶衣听古离这么说不由转头看着面露不渝的古皓然,古皓然瞪了古离一眼紧紧抱着她就是不说话,蝶衣不由挑了挑眉道:“很难?” 古皓然面上稍微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旁边的几个人见古皓然就是不说,而古离一副看好戏的样也不说明,不由都好奇的对视一眼,一直见古皓然这么尴尬,而古离这么愉悦的古浩名皱眉想了半天,此时突然一拍桌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指着古皓然连声道:“我想起来了,那个比赛很出名的,哈哈哈哈,我还没想到小也有下场去的一天口”边说边极度兴奋的大笑起来。 古浩影一拍古浩名肩头催促道:“快说,是什么内容。” 古浩名见古浩远等都望着他,不由边笑边道:“我记得影束王室喜欢开一些别开生面的比赛,来做为贵族们解闷之用,这个什么勇士评比的内容我可是听说过是其最精彩的,勇士,勇士,斗牛的勇士,哈哈哈哈。” “斗牛?”古浩远些微诧异的重复了一遍,见古皓然一脸的愠怒而古离高兴的直点头,不由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连牛都没怎么见过的古皓然,要他去斗牛,真是大材小用,大材小用啊,边上的古浩影等人也同时笑了起来。 古皓然脸色难看的把头埋在蝶衣的怀里,蝶衣一手搂着古皓然的头颈,一边微微皱眉道:“斗牛有何可笑?”那西班牙斗牛风行全世界,没听说过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能有能力斗牛的也确实可以符合勇士这个称号。 古浩名边笑边道:“要知道这个比赛本来就是为了逗贵族开心的,美其名曰是勇士,其实就是一变相的赌博而已,让你围着个虎皮裙裸露上半身,拿着个红布去被牛追,要是能成功杀死牛那就是你赢,要是不幸被牛踩死或者戳死,那么就是你自己命到了,你觉得要是小只穿条裙满场乱窜,这样的场面难道不让人觉得好笑?” 蝶衣一听不由沉下脸来,这跟西班牙斗牛的精髓完全不一样,就是一小丑的运动,这跟古罗马世纪的时候贵族们观看的角斗士有什么差别,血腥,暴力,视人命与无物,只不过是多了点游戏的味道,少了点直接人对人的厩杀。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一时间气息变了,不由连忙抬起头来,见蝶衣阴沉着个脸顿时道:“别生气,你也知道的,我们需要时间去周旋与这几大势力之间,而这个什么比赛正好可以给我们赢得时间,同时又可以应付那个公主,没什么的,不过就是丢点脸罢个,而我上次看的也不是那么太小丑,没关系的。更何况我的武功怎么样你最清楚,那些牛想伤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是去装装样罢了,示弱我还是有分寸的。” 原来古皓然心里有数,古离这样的做法是在为大家铺路,为所有人赢得时间,一切都是为了古家和众人的安危,他听古离那么一说就明白了古离的意思,把所有人的眼睛吸引到他身上,其他的行动就可以放到暗处来了,他只是觉得有点丢人罢了,想让蝶衣对他多温柔一会,到不真的是不愿意去。 蝶衣面色冷硬的看了古皓然一眼缓缓的道:“我不是为这个生气。” 古皓然不由话异道:“那你在生什么气?” 蝶衣沉微了半响看着古皓然道:“不委屈?要是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只要古皓然不愿意去,就算古离他在怎么恩危必施,那个三公主在怎么威逼利诱,她也为古皓然挡着,绝对不能让他受委屈。 古皓然顿时心一暖,紧紧把蝶衣抱在怀里笑眯眯的道:“不委屈,不就是穿个虎皮裙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去参加,我就不信这影束皇帝还真放把我当其他人一样对待,你放心,只要不是你不理我,我就不会觉得委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让我有其他的感觉,其他人我都当他们不存在。”说罢在蝶衣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 蝶衣冷漠的点了点头在古皓然的唇边印下一吻,算是答应了这件事情,边上的古离微微挑眉看了蝶衣一眼,蝶衣身上的那份冷硬虽然被她隐藏起来,但是那份存在感却被观察力相当敏锐的古离放在心里,见蝶衣并没有说什么,不由寻思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古浩影一拍古浩名肩头催促道:“快说,是什么内容。” 别说古离都感觉到了古皓然还没感觉到那就成问题了,古皓然在蝶衣气息变化的时候就注意到蝶衣神色不对,见其不是为他担心,不由这感觉更加强烈了,那是一种绝对愤恨,一种超越了一切的震怒,那平静如水的表面下此时却蕴涵着滔天的巨浪,古皓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一瞬间有这么大的情绪流露,却只紧紧的把她拥抱在怀里,用宽阔的胸膛无声的述说着自己绝对的支持和安慰。 蝶衣此时一边听着古浩远等商量比赛的事情,一边淡漠的抬头望着天边,把人命不当命,这点是她最痛恨的,生命是她最珍惜的东西,是她竭尽全力争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践踏生命的尊严,就因为她是从那样的践踏,那样血腥残酷的环境生存下来的,所以她无比憎很一切玩弄别人生命的人,没有人的生命是低下的,没有人生来就是为了牺牲自己只为引别人一笑的,生命不能用来赌博,生命更加不能用来亵渎。 望着远处的天边,那里好像染上了一层猩红,充满了血腥,充满了为了生存而努力的杀戳,好久没有想到这一面了,那么戏忍,那么让人心为之疼痛,那用生命铸就的杀戳,用杀戳铸就的生命,比任何事情都能更深刻的铭记这最初的坚持。 那份淡淡的憎很缓缓的从蝶衣的身上散发出来,周围说话的古皓然等人都注意到了,不由都面露不解的看着蝶衣,这样悲伤的情绪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眼,那个一直竖强的不像个女人的蝶衣,居然会露出这样的一面不由齐齐让众人诧异起来,而古皓然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情也没有询问,只是紧紧的搂住蝶衣,越来越紧。 四天时间一晃而过,这欺间三公主天天都来找古皓然,硬是逼着其练武,练武,古皓然同样以一种烂泥巴激不上墙的态度应对,惹的三公主怒火冲天又没有办法,只好冀望这勇士大会能够做发古皓然学武的潜能,让他直接从质变到量变,成为武全才她的驸马人选,浑然没想过古皓然已经有了妻,会不会娶她这个问题,只知道她是公主能娶她已经是幸运的幸运,是人人求之不得的福气,也从来不觉得蝶衣是个阻碍,只一门心思想到只要她看的,其他任何事情都好解决,别说对方有妻,就是有孩可能都是极好解决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跟本没放到她心里,那里会想到有人根本不想拥有这样的福气。 而这欺间蝶衣却没陪在古皓然的身边,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情,把个三公主到乐的不行,认为少了一个讨厌的人可以与古皓然多说点话,因为蝶衣没在这里古皓然没有理由躲避她,只能有搂没一接的跟她说话,而古皓然刚眉头越来越皱的紧,虽然知道蝶衣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不过天天着不见人还真是让人汗身都不舒服。 这第五日上天穿万里无云,烈日在空照射着,虽然不喜欢但是也让人止不住的流汗,蝶衣跟着古离古震等人一大早就朝比赛的地方行去。 车马劳顿,皇家兵马护送,蝶衣漠然的尾随着古离等走进会场坐上了贵宾席,会场里已经来了好些人,蝶衣等算是最后的一批了,因为陪伴在古离身边的是一个穿着紫抱的人,那上面的飞龙图案,无声的述说着这个,人的身份。 蝶衣扫了眼偌大的会场不由高高的挑了挑眉,石头建筑,一层一层大块的石头成一个环形雅砌起来,一层一层的向高处递减,最高点居然有五米高,整个建筑的样式居然与古罗马的风格很像,就像那一个个现在看来残破不堪的竞拨场,但却从每一个缝隙,每一个石头的本身,显示着它的狰狞,显示着它的辉煌和他的残忍。 蝶衣稳稳的坐在最间低头看着圆形的央空地,那里就是古皓然等比赛的地方,那上面的青草好像还有鲜血的气味,那里的空气仿佛还有杀戮的意识,蝶衣不由暗暗握住了拳头,冷冷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o“夫人,你要下注吗?今年右相推荐的风骑士最具夺冤的实力,他可是上一界勇士比赛的第一名,实力比其他人高上一截,你需要不需要玩两把。”一个看似精明的小男孩站在蝶衣身边替蝶衣推荐道。 蝶衣看了一眼周围古浩影等身旁也立了一个人,而其他人身边刚没有,远处也有不少这样的骇,看来是负责推荐和跑腿的推销员一类的人,而他们一人负责一个地方,蝶衣见此冷冷的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男孩立马道:“有,夫人你看你要买那一个?”边说边给蝶衣把所有参赛的人员报了出来,其包把古皓然。 蝶衣淡漠的指着一个叫壹的名字道:“他的赔率是多少?” 男孩见蝶衣一出口就是行话,不由更加恭敬的道:“这个人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什么实力,所以他的陪率是一赔两百两。” 蝶衣点了点头伸手扔给男孩一颗夜明球道:“买他。” 男孩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蝶衣,不过久在这个场所混,自然明白规矩,当下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找来评估人,为蝶衣买下了这个名字叫壹的定下一张三千两的单,旁边的古浩扬等见蝶衣不买古皓然,却买了一个根本没听说过的人,不由都微微有点诧异。 第九十九章 血腥 “我说蝶衣就算你不看好小,也不要这么不给他面,买个名不经传的人,这是不是太扫他颜面了?”坐在蝶衣身旁的古离看着蝶衣一脸微笑的道,双眼却满含着取笑的意味。 蝶衣淡淡的扫了一眼古离讣讣的道:“我没阻挡你给他面。” 古离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轻笑起来道:“好,好,既然小的妻都不给他面手,那还是我这个做小叔的疼疼可怜的侄儿,买个一千两吧。” 坐在古离另一旁的影束皇帝,早已经注意到容貌倾城的蝶衣,此时见两人说的有趣微笑着插话进来道:“秋衡君,这是?” 古离见其相询问当下有礼的道:“明皇,这是我侄儿浩然的妻,罗蝶衣。” 那影束明皇上下打量了蝶衣一眼,点头称赞道:“天姿国色,丽压群芳。”话里话外却并不说其他,既不指明蝶衣是古酷然妻的事实,也不表露其他的想法,只纯粹点出容貌过人而已。 蝶衣见古离为这个皇帝介招自己,这才打量了一眼这影束的明皇,见其三四十岁年纪,体态并不彪悍,容颜也不威武,什么帝王之气的内容及气质都没有我到,温和的容貌使整个人只可以称的上和蔼可亲这四个字,蝶衣不由暗地一挑眉,这个人要说是商人绝对没有人怀疑,要说是帝王还真让人才点惊讶,整一标唯体态的宫贵翁。 古离微微一笑道:“到可说与浩然相得益彰。”古离见明皇不点,他自己点,就要在众影束贵族高官面前点出古皓然已经有妻的事实,蝶衣淡淡的扫了古离一眼,古离侧过头对蝶衣眨了眨眼,魅惑的一笑。 明皇点了点头也不理会蝶衣见而不拜,侧头转形话题朝古离笑道: “堂堂秋衡君居然出手才一千两,你也真好意思下注啊。” 古离一脸灿烂笑容道:“明知道是有去无回的东西,在那么大把的下注,我又不是钱多的没处放了。我可不想全进了明皇你的腰包。” 明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还真不看好你家浩然,这样,你不看好本皇看好,来啊,下注古皓然两万两。”此话一出底下人纷纷见风转舵,暗想古皓然可能是今年的私密武暴,于是纷纷的又对古皓然下注,坐在上方看着这一切的古离轻笑着道:“明皇啊,你这明摆着是混淆视听。” 明皇一脸和蔼的笑容注视着纷纷下注的各贵族,慢的道:“本皇只是为了表示对你侄儿的支持,可没有其他的意思。”古离听在耳里但笑不语。 “哎,本君来晚了,累明皇陛下和秋衡君等候,实在是本君的不是。”一道优雅的声音响起,引的古浩扬等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带着淡雅笑容风度翩翩而来的冬楚君,微笑着看着众人落座在明皇的另一边,一边微微躬身向明皇和秋衡君赔不是,一边朝蝶衣等人看过来。 古浩远等人对视一眼,见冬楚君微笑着看过来,都淡淡的起身行礼,尽管他们都可以确定冬费君可以下地狱,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面上还要过的,更别说这是在影束皇帝面前,只有先忍着在说,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不需要在忍耐了。 “那里,冬楚君身染风寒尽管休息就好,还勉强自己前来参加已经是很客气了,不需要这么多礼。”明皇看了一眼冬楚君微笑着道。 古离也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冬楚君无须客气,身体可好点了?要不要本君在请太医为你瞧瞧?”在怎么不合面上的姿态也还是要顾及,毕竟两人代表的是圣天王朝,是整个圣天的国格和体统,这也是为什么古离会帮着掩盖冬楚君晚到的假像,因为私底下怎么做都可以,面上一切都要过的去。 冬楚君保持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优雅的道:,“秋衡君担忧了,我身体已经大好不碍事了,听到今日小要参加,我想着怎么也要来给他捧个场” 还没想着小精通这个,我真是对他刮目相看啊。”边说边直接招来小童买了古皓然一万两,这冬楚君级别比古离低,在古离面前自然不敢称呼本君,所以一直就我啊我的与古离说话,话里话为都透着亲热和熟悉。 古离笑着道:“他精通个什么,不过就是来凑个趣而已,本君到是听说冬楚君也推荐了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被你看好?”要参加这样的比赛,必须要有人推荐才能参加,到不是任何人想参加就参加的,这也就区别了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差别,显示这些来观看的人要高人一等。 冬楚君面色淡雅的微笑着道:“也说不上什么看好,不过就是与小一般模样来给明皇凑个趣而已,听说右相桩荐的才是高手,下面的人都只知道右相桩荐的人,可不知道其他推荐的人,今年说不定还是右相大人夺冠呢,那今年右相可要大赢一笔了,呵呵,感情右相身边真的是什么人才都有啊,真让我羡慕。” 这话说的锋利无比,明里称赞右相人才汲汲,人所难及,暗里指贵其声势盖过皇帝,世人眼只有右相不知有皇帝,虽然眼前是影束皇室贵族才能参加的比赛,不过控制了这些人不也等于控制了影束大部分的力量,有计算的人都能明自过来,委实厉害无比。 此话一出明皇古离等都微笑着看向右相没有开口,边上的古浩影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这么快就兵刃相加,还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却不知道冬楚君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一旦证明右相背叛了他,那反击只要适合那绝对来的快,这无疑会是个好机会。 位置就在冬楚君身边的右相闻言顿时哈哈一笑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碰巧而已,让冬楚君见笑了,这不过就是个凑趣的玩意,只为了吾皇高兴,我就是大海捞针也要为皇上寻找高手凑趣,在说整个影束都是皇上的,这些个高手更加是皇上的,我推荐的人能得皇上一笑那就是我的荣幸了。”这话说的之谦虚谨慎,一点口风和软弱都不露。 一旁的古离斜靠在椅手上,雍懒的看着暗斗的两人,面上带着淡淡的邪魅的笑容好整以暇的什么话也不说,边上的明皇温和的笑道:“好好,只要是高手本皇都高兴,下注,下注,快开始了。”边上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齐齐都住了口,开始注视着下方的场地,这明皇抹稀泥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 蝶衣一直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比赛场地,耳里听着这些人的明争暗斗,面上神色不动一点也不显山露水,任何表情和想法都不露,整个人显的无比的神秘,无比的高贵美艳,整个比赛场地前来观看比赛的贵族们,无不有一眼没一眼的朝蝶衣处看,蝶衣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些似的,冷的如一墩冰雕。 呜呜,几声咯亮的号角声突然在人声嘈杂的竞校场上空响起,坐满了大概几百人的场地顿时什么声音也没有,比赛开始了。 没有什么人絮絮叨叨的致辞,也没有什么人来讲解规则目标,号角声响起后只有一道高扬的声音报出出场的人名,这样血腥的比试就开始了。 牛,不是黄牛,也不像水牛,更加不像蝶衣所见过的西班牙斗牛的牛,从一角的围栏里冲出来一只看似无比凶根的黑牛,这大家伙全身漆黑,头上的角就像驯鹿的角一般,有手臂那么粗,还分成正反方向两个叉,弯弯曲曲的牛角静狞的矗立在牛头上,闪着油亮的光芒。 第一个出场的是一个体型彪悍,身高大概有一米以上的强壮男人,满脸的胡须,纠结的肌肉,倒三角的体型,从任何地方都显示着他的强壮和有力,只见他裸露着上身,下面就只穿了一条随便围着的虎皮裙,赤着双足,手拿着一各红色的绸布,整个人从力与美的角度来说,还真的无法挑剔。 这男一进入央圆形的场地,顿时会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瞪着前方的黑牛,手的红布还没有扬起,那双目赤红的黑牛头一低一声高昂的吼叫后,就朝男人冲了出去。 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见黑牛冲了过来,好像自持有过人的力量,当下退也不退的直接一拳头就朝黑牛的双角间攻击过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后,该男一个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几大步,等他站稳后隐隐可以看见他嘴角渗透出一丝血迹。 而再看那凶悍的黑牛,黑牛一步也没退插晃了一下脑袋,一声怒吼后脚向后一刨,就朝前方敢对它辉拳的男人冲去。这第一决的交手引的周围看台上的众人一阵嘲笑,显然是嘲笑这男不如一头牛,引的话男脸上一阵犯红,眼神无比的愤怒起来。 黑牛冲上前来,男人这次不敢硬碰硬欲利身避让过去,那料这牛当下头一偏,弯曲分叉的牛角后分支直直的朝男刺了过去,男人虎皮裙里有一只杀牛用的匕首,此时见黑牛角来势凶征,忙一个扭身强行改变欲躲避的方向,一手快速摸出匕首当头就朝黑牛砍去。 好像会属撞击的声音一般,发出砰的一声后黑牛居然一点反映都没有,黑亮的牛皮依旧光滑靓丽,连点毛都没有掉!那男人此时见匕首对黑牛没有效果,这才开始慌起来,一边快速的躲避黑牛的撞击,一边看着黑牛露出的弱点就刺。 黑牛被几刀刺出了点血后,更加的凶狠和亢奋起来,吼叫声一声比一声大,攻击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凶猛,逼的这男人不断的后退,身上也被顶的受伤滴血起来。 观众席上此时见男人被黑牛逼的进退不得,不由都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一些贵族淑女一边叹息一边用折扇掩盖着小口道:“真是没用。” “弄死他,上去弄死他。”平目看着道貌岸然的贵族男们,此时一见血不由一个个都亢奋起来,叫嚣的一个比一个凶。 “冲上去啊,给他来个对穿,把他顶起来,哈哈,顶起来。” “大家伙加油,快点,快点。” 无数的叫嚣声响起,没有一个人为这个男人加油,有的只有更凶残更血腥的叫嚣,蝶衣面色冷硬的扫了一眼越来越兴奋开来的众人,这样嗜血的眼神她曾经见过无数次,但那是为了生的拼搏,而不是为了死的狰狞,不由双眼冰冷的气息更重了。 场地上男人与黑牛对峙几瞬,男人吃亏在第一时间对这大家伙的能力估算不清,太过高估自己的力量,吃了一次大亏后力量明显跟不上来,而黑牛是越来越凶狠,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誓要把面前引它发怒的男人置与死地。 一人一牛一个插身而过的时候,黑牛突然发力一个扭身快速冲向男人,这男人大吃一惊慌乱下直接用手去抓黑牛的牛角,黑牛怒吼一声头使劲一扭,把男人一个翻身甩了出去,紧跟着就冲上去高抬着前蹄去踩。 男人脸上一片惊恐的神色,拼命的一扭身避过黑牛的践踏,却被黑牛追的在地面上连连翻滚,连起身都没有能力和时间,这无疑又让看台上的贵族们一阵哈哈大笑。 “啊。”突然一声惊恐的惊叫划破天空,只见场地上那男一个躲避不及,被黑牛一蹄踩上左脚,男还没有来得及撤离身,这黑牛头一低双角对着这人的肚就刺了上去,只听惊叫过后,该男被黑牛高高的挑在了牛角上,那鲜血顺着的身体涓涓的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上的草地。 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好声,无不为黑牛的胜利高声喝彩,黑牛在一片喧阔声,好像变的更兴奋,不管被挑在牛角上的男还在努力试着挣脱开,一个扭头把男人给扔了出去,紧接着又冲上前去把男人再度挑起来,然后在扔出去,不断的重复这个血腥的动作,一直到这个男人没有在挣扎,整个身体被鲜血染的看不出来伤势,还不作罢。 看台上的众人们顿时叫好之声大做,看见此牛如此血腥的动作,一个,个血红着双眼神情激动的叫吼着,仿佛此时不是黑牛在肆虐着人的身体,而是他们在肆虐着牛的身体,那样的兴奋和狂喜在整个竞校场的上空抓起第一阵狂潮。 蝶衣冷冷的扫视着血腥叫嚣的众人,他们的眼已经没有人性的存在,有的只有感官的刺激,只有疯狂血腥的追逐,蝶衣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凉,这与她曾经的世界何其相像,他们为了生存而自相残杀,而观看他们自相残杀的人何其不是现在看台上这样的人,他们的表情或许跟他们一样,带着笑,带着疯狂,带着不屑,带着向看动物一样的眼神注视着曾经的自己等,这样的喧嚣让蝶衣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坐在贵宾席上的古浩扬等见到这个样不由都暗暗皱了皱眉,古浩影和古浩名对视一眼无声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这牛会这样的疯狂,更加没有想到它会这么凶残,本来以为是一个游戏,没有想到竞然如此残酷,输了,死了,没有什么话好说,但是这样任由一头牛这样肆意摧残人的躯体,边上所谓的贵族还能看的这么开心,古家来的几个人不由都微微沉下了脸。 “明皇,我家小上次前来观看不知道是不是与今天一样的精彩?要是不是的话那就太遗憾了,今天他看不到。”古离扫了一眼血腥的场面,突然转头微笑的朝明皇说道。 明皇大笑着道:“这叫什么精彩,这人太无用这么短就结束,简直就没什么看头,秋衡君,精彩的在后面,那才叫大饱眼辐,至于浩然啊,那可比你们刚看的这场精彩,他来的时候选的好正好看到最后一场,就上次冠军得主的那一场,可比你们饱了眼福了,恩,今天要准备出场到真是来不及看这些,不过没关系他要是喜欢本皇在为他多办一场就好了。” 古离听得明皇话的意思,古皓然只见到人欺负杀死牛的那一面,并没有看见如此血腥的一面,所以还称赞精彩,有创意,古离当下微微点头后面露笑容的道:“那可是我家小的福气了,有明皇这么照顾,不过,我相信以小的性格绝对这次参加后就绝对不会在来看了,因为这里会让他丢尽脸。“明皇听古离这么一说顿时摇头大笑了起来,边上的冬楚君,左相,右相都微微应和的笑了起来,都以为古皓然会如古离所说是因为丢脸,却不知道以古离对古皓然的了解,要是他真的看至这样的一面,那里还会来观看第二面,那个家伙的心最软。 蝶衣冷冷的听着古离和明皇他们的对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又开始进行的比赛,好像分外喜欢这样的赛事,就连身边的古浩影古浩扬等人都微微有点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蝶衣那杀人如麻的手段,会喜欢这样的场面也不是什么怪事,虽然心微微有点不舒服,但也都什么话也没说。 古皓然是第三个出场,前面的两个人都覆没在黑牛的凶残下,鲜血染红的草地让一进来的古皓然不由诧异的四下看了一眼。 只见古皓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只围了一各虎皮裙,而是头上戴了一个黄金打造的头盔,上身穿着一件铠甲类型的贴身衣衫,腰间围着虎皮裙,双脚穿了一双皮靴,手握着两把短剑,整个人显得犹如战神出现一般,散发着无与轮比的傲然狂妄气息。 古皓然的一出场让本来佛腾的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个小姐,公主,郡主,夫人的都瞪直了眼看着如此出场的古皓然,那样的神武,那样的英俊不凡,那样的夺天地之造化,整个人就像太阳一般灿烂夺目,夺人心魄。 贵宾席上的古浩影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明知道古皓然这次是示弱出场,是来丢脸的,还要他加油或者让他灭了这可恶的黑牛,都不是适合的事情,不由沉默的注视着古皓然什么话也没有,边上一同出席的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四人对视一眼,也都什么话也没说的稳坐在贵宾席上,虽然大家都觉得此时古皓然穿裙的感觉很好,不过都没心情去取笑了。 场的第三头黑牛好像并不适应对方这样的穿戴,一时间居然什么反映也没有的站在场什么攻击动作也没有,古皓然看了眼场地上的几滩鲜血,不由挑眉朝贵宾席上的蝶衣望了一眼,见蝶衣脸色如常什么多余的表现也没有,不由安心的开始准备对付这面前的大家伙,他一直在后面等待区域,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其他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到,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无从得知,只能凭自己的能力行事。 古皓然见哨声响起黑牛却仍然没有动作,不由也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不动认输的话他也乐观其成,看台上的人见人不动,黑牛也不动,不由唧唧喳喳开始议论起来,古皓然那一身穿戴可不是普通穿戴,那头盔怎么看怎么是皇家的东西,在加上人又长的这么俊美,一定是那个向他们打了招呼的人,所以都没有向前面两人那么粗暴对待,只是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到是动啊,干什么死站着,快点动,上去把那头牛杀了,快点。”一道略微刁蛮的声音响起,蝶衣侧头看去,见比赛出场人员出来的栏杆后面,那三公主此时正站在那里,隔着个石头栏杆朝古皓然喊道,而那栏杆边上站着几个一脸慎重的侍卫,看样是为了保护古皓然不出危险的安排。 古皓然头也没回也不理睬三公主,开玩笑这么个见也没见过多少次的大家伙,上去招惹它自己又不是疯了,在站一刻钟自己认输就好了,不由一脸微笑的朝黑牛道:“生存不易,你别动我就不杀你。” 此话一出远处的人没有听见,近处的人不由都偷笑了起来,都以为这个采风流却武功不高的天之骄,是被眼前的黑牛吓的出问题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唯独看其口型知道古皓然说什么的蝶衣,知道古皓然绝对有那个能力,这是真话。 近处的三公主顿时气白了一张脸,伸手拣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场地的黑牛砸去,那黑牛吃疼激发了它的凶性,顿时一声吼叫,就朝它眼目唯一看见的人类冲过去。 古皓然顿时心里把个三公主诅咒个不得好死,一边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围着墙脚就跑,当下只看见场地上一个人金光灿灿的在前面快跑,后面一头黑的发亮的黑牛,牛鼻冒烟的紧追不舍,自从有这么个供贵族们取乐的项目诞生后,今天这一幕是最有戏剧效果的。 看台上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发亮的东西在赛跑,只见古皓然还是挺聪明的,知道直线领跑太累人,当下转过身看着黑牛的行动步伐进行逃跑运动,黑牛从左边冲过来,古皓然身一闪就朝右边让过去,黑牛一扭头,他也就一扭身,反正就是比黑牛快上那么一步。 黑牛几个冲刺没有撞上古皓然半片衣衫,不由血红的双目更加通红,发疯般的朝古皓然冲来,古皓然见黑牛眼光芒有异,知道这牛一是受过专门的训拣,二肯定是吃了什么让它兴奋的药,否则那里来的那么大的凶性,不由躲避间更加小心。 第一百章 所谓好运 “喂,我叫你杀死它,不是让你到处跑,你到底是听没听见啊?”三公主见古皓然满场飞奔,不由在场边上气的直跳脚。 看台上的众人见了古皓然这副打扮和这样的表现后,不由都想笑又不敢笑,一直最受皇上宠爱的三公主,这次不在高台上观看,居然跑下来为他打气,那副又气又急的模样显然这人还是与她有点渊源的,否则一向眼高于顶看人都从头发尖看人的三公主,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个人,就冲这一点看台上早就想笑的众人,不由都死死的憋着,满脸通红的看着下方的比赛。 古皓然听耳边那个什么三公主在一旁不断的叫嚣,顿时一股气从心底开腾起来,他本就是个无法无天,不把天王老当人看的傲气家伙,就算上次来影束与王室做生意。这明皇对他也没有如此的大呼小叫,这次已经算是迁就她了,跑来争什么勇士,她居然还敢当这么多人不给他面,把他当个小厩使唤,古皓然不由眼露凶光。 古皓然边装作慌里慌张的在前方带着黑牛跑,一边四下扫射位置,突然间眼光一亮眼狡诈的一笑,转过头背对着黑牛脸露惊恐的在前方跑动,在听到三公主催促的话后,头也不回单手朝后就是一飞镖,把手握着的一把短剑就朝后面跟着的黑牛扔去。 “啊,你这是在往什么地方扔?”一声尖叫后,只听见三公主气急败坏的声音破空而来,带着惊吓和愠怒。 古皓然听到这一声惊叫后,忙里偷闲的朝后看了一眼,只见他刚才扔出去的匕首此时正躺在草地上,不由抬眼不解的瞪了三公主一眼,气急败坏的道:“吼什么,要我命是不是?” 那三公主见古皓然一脸慌张的又转过头击加快速度兜圈,不由又气又怒的连连跺脚,朝着天空挥舞着拳头,看着匕首现在掉落的位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古皓然算账,只好闷声站在那里瞪着古皓然。 看台上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古家几兄弟不由都面上神色关心,内里却偷笑个不止,古皓然那后扔的一刀,正好擦着那三公主的脸颊过去,射她身后的石壁又反弹回来落在草地上,这么精准的一刀他们可不相信会是误投出来的,在说古皓然的功夫也没弱到,面对牛只有逃命的地步,这定是古皓然在给三公主示威呢,不过好像她不明白,在座的诸人也不明白。 明皇摸了摸额头转头朝古离抽了抽嘴角道:“我看这个浩然还真的需要多历练,多历练,这实在是不够看。” 古离心里暗笑面上却很优雅和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道:“这个人无完人,人无完人。” 一边的冬楚君听着二人的谈话,不由微笑着道:“久闻小什么都好,唯独这个武功一途实在是让人汗颜,今日一见……呵呵。“话虽然没有说完,不过其的意思却很明了了。 古离就当听不出来冬楚君的讽刺,微笑着道:”我们到都不希望小什么都会,要知道太完美的人肯定有不如意之处,人生这么短,我们可不希望出现什么太过不如意的事情,”古离边说边扫了蝶衣一眼,完美的古皓然找了这么一个强势到极点,被她压着翻不了身还不算是不如意,所以,这人啊还是要别太完美的好。 古皓然在前面跑了半天,觉得一个普通武功不高的人能跑到这个程度够了,当下一边喘气一边掏出一直装在腰后的红布,手一挥就朝天空扔去,那黑牛是见惯红布的,当下直接就朝红布冲去,待红布落地后直接冲上去恨恨的踩了几蹄,用牛角刺了两下,方在众人的哄笑声反身又朝古皓然冲去。 古皓然手忙脚乱的跑了一个圈,在黑牛转身的空隙快速拣起红布,顺代表现了一个差点的狗吃屎姿势后,反手把手的短剑又朝黑牛扔去,这次手艺很好直接命黑牛的脑袋,又被那坚固的皮毛反弹到地面上,惹得正对着他这一下精准的目标高声鼓掌的看客,一时间哄堂大笑。 黑牛被古皓然射,又这么久都追不上古皓然,顿时高吼着就朝红布裹身的古皓然冲去,古皓然顿时满脸慌张,把手的红布看也不看的随手扔到一旁,那黑牛二话不说牛劲上来,鼓足了劲就朝红布冲过去。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古皓然气喘吁吁的朝后一望,只见那彪悍凶残的黑牛躯体正缓缓的朝地面滑落,古皓然不由诧异的站住步伐仔细看去。 这一看之下古皓然不由满脸宽慰,看台上的众人沉默片刻后,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声。 但见黑牛面目会非的瘫在地上,两只黑亮的牛角被齐齐折断,整个头颅前方被撞的凹陷下去,鲜血大股大股的流淌出来,而黑牛的正前方,石头堆砌的围栏被撞的碎裂开来,两个刚形成的浅显的小洞正对着黑牛的躯体,这正是刚才那剧烈的一撞后所产生的后果,上面红色的布料正顶着两个破洞桂在围栏上,展现着它刚才的丰功伟绩。 古皓然看了半响慢吞吞的走上前去踢了黑牛两脚,见其一点动弹没有,顿时笑容满面的反身拣起自己扔出去的短剑,朝黑牛身上使了半天劲刺了一刀,然后脚一跨站在黑牛身上,满面笑客的朝四下挥着手,但听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古皓然面上带笑心却气恼的很,本来扔过去不过想把那黑牛撞的没力气追自己,自己最后在来个认输,那想到这个家伙真的是无语,那么拼命干什么?这不自己送了自己的命。 古离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由邪气的摇头大笑,坐在他身后侧一点位置的左相笑着道:“这古皓然运气还真是好,居然这样也行。” 古离边笑边接头道:“太丢脸了。” 一旁的古皓扬等几兄弟齐齐摇头无语,虽然要他示弱,但是没人要他扮演白痴,这他是要增加喜剧效果,还是要显示自己真的是三百五的弟弟,这情况说什么状元之才,说什么风流惊艳,整一黄金版面的小丑。 蝶衣低眼看着古皓然对着她挥舞着双手,眼全是稍皮和戏谑,而他边上的三公主一脸的愠怒,一副气的脸颊通红恨不得吃了古皓然的样,让本来冷漠到极点的蝶衣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让注视着她的古皓然更加嚣张和得意的挥舞着双手,就差绕场一周游行示意了。 明皇哈哈大笑着点点头道:“听说你们古家个个武全才,这小尤其是其之最,现在看来真如传言所说,空有一身绝好的资质,哈哈,他还真是给你长脸,恩,不错,不错,至少是胜利了。”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古离淡笑道:“脸面都让他丢光了,不过还好没有让大家的荷包亏损。”本来以为古皓然会更去脸的,现在看来已经很好了,既达到了让所有人轻视的目的,又没有太丢古家的脸,顶多把他自己的脸丢尽了,所以古离也相当有分寸的表示了他的长辈姿态。 此时一直哈哈大笑的右相接过话题道:“钱财些许小事而已,没有让古家侄受伤就是大好的事了,否则,秋衡君还不心疼死。” 古离见右相话有话,直指古皓然无能和他的护短,当下微微一笑道:“只要不死受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吃点亏才能长大,跌倒了在爬起来就是了,就怕人到年年纪大了,一旦跌倒在想爬起来就难了,所以我到宁愿他现在多吃点亏,以后也就能少吃点亏了。”说罢对着右相优雅的道:“右相你说本君说的是不是?” 古离身边的古浩扬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与古浩影等对视一眼微微轻笑起来,古离可是最擅长这样的话带话,有谁暗讽他那还不是自找苦吃,瞧这话说的直接暗指现在吃了一次亏没什么大不了的,翻身是迟早的事情,而他右相要是这次垮台了,想翻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右相一张长相比较威武的脸孔上面色不动,依旧带着满脸的笑容道:“秋衡君看的开啊,如此的教育难怪古家人一个个都是人豪杰。”古离见右相不在接他的话题,不由淡淡的一笑也就不在继续了。 主持比赛的人宣布了古皓然胜利,当下紧接着第四场比赛就开始了,古皓然也不管边上前来安排他的工作人员,一溜小跑跑上贵宾席,挤开古浩扬坐在蝶衣旁边,喜笑颜开的直夸奖自己。 本来大会有规定参加人员不得与观众坐在一起,因为参加这样的比赛只有平民,他们那里有资格与这些贵族坐在一起,但管理人员知道古皓然身份斐然,背后有三公主撑腰不说,现在居然挤上前去与明皇和圣天的贵宾坐在一起,显然不是以往那些什么平民,当下也没人敢跑上前去把他拽下来,只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他坐在那里。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拉着蝶衣的手低声道:“怎么样装的不错吧?” 蝶衣淡淡的看着古皓然面无表情的道:“丢脸。” 古皓然顿时无语的看着蝶衣,见蝶衣眼夹杂着一股血腥,不由微微楞了楞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蝶衣向下方的比赛场地扫了一眼冷酷的道:“睁大眼睛看着,这就是你说的精彩和创意。” 古皓然有点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向下方进行的第四场比赛,一旁的古离见二人耳语完毕,当下抢在古浩影等开口前面,略微责备的朝古皓然道:“你个小眼里只有你妻,难道没有看见这里还有这么多人?” 古皓然听古离训斥他不由转眼朝古离看去,一眼扫到边上身穿龙形刺绣的男,顿时知道古离在提醒他,不要让别人抓了这个大不敬的罪名做章,不由马上站了起来一边行礼一边略微惶恐的道:“草民刚才一时欣喜只顾看见自家人,没有注意皇帝陛下在此,实在是草民的不是,望皇帝陛下怒罪。”由于古皓然并不是朝廷命官,没有品级不在吏冶管辖之内,虽然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不过在影束的规矩,他还是只能自称草民。 那明皇还没有开口,边上的右相略微不满的道:“恕罪?难道你对你们女皇也是这副态度,我看是不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古离听着右相状似责备的话不由挑眉还没开口,一旁的冬楚君优雅的笑着道:“别个小夫妻的眼里只有对方也是常情吗,再说,明皇还没有说话,右相大人是不是话说的太早了,要知道我们可不敢在女皇未表态之前说任何的话语,右相大人还真是……”话语虽然没有说完,其的意思却已经相当明显了。 古离见冬楚君开口说话,当下微微一笑不在多言,只是挑眉看着坐在冬楚君旁边的右相大人,站在一国出使大臣的战线上,辱没其任何一个人的行为,那就是在辱没整个圣天,更何况还抬出女皇说话,俩人就算在交恶也会在这个时候站在统一阵线,更何况冬楚君和右相现在已经交恶,这样的不留情任何地方都说的过去。 右相顿时一脸难堪,忙站起身来对着明皇道:“皇上,微臣并没有那个意思,微臣只是想提醒他们该注意到他应该的礼节,是微臣一时心急,还请皇帝陛下恕罪啊。” 明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都是一些小事情众位亲家不必在意,我看浩然是欣喜过头只顾的上比较亲密的人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败坏了大家的兴致,不过,秋衡君可是本皇的贵客,右相。” 右相见明皇指名道姓的点他,当下直接过来朝秋衡君行了一礼恭敬的道:“秋衡君,刚才是本相说的不是,还请秋衡君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才是。”按照品级和礼数来讲右相只是影束的相位,而古离是圣天的妃位,两者谁高谁低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所以右相不敢且慢,虽然心怨怼不过面上却不能不按高低行事。 古离微微一笑朝右相道:“右相大人言重了,右相大人是爱皇心切,这些本君当然能够理解,说什么大人大量,本来就是小事一桩,右相这么一说到让本君汗颜了,呵呵,别败坏了大家的兴致,来,来,来,看比赛才是正事。”说罢微笑着向大家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边暗地里踢了古皓然一脚。 古皓然听着他们的明争暗斗,一直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此时感觉到古离踢他,当下二话不说直接退了开去,低下的头正对着古浩名,不由对着古浩名促狭的眼光狠狠的瞪了回去,不是他没有看见明皇坐在旁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就是特意这么做的。 人不能太精明,任何人对一个不及他的人都会比较喜欢,要是比他历害他们都会防备和注意,要逞强很难,要示弱却比较容易,让别人失去提防对他是最好的事情,就当他是一个空有才学,只会做生意的天之骄吧。 古皓然退到位置上顺着蝶衣的双眼朝场看去,眼神所及先是微微一楞、接着双眼的目光就深沉起来。 只见此时场那短小精干的年轻男,肩头和腿上都已经是鲜血淋淋,左手已经被牛角刺了个对穿,正在场满圈的逃跑,他身后的黑牛吃了兴奋剂一般紧追他不舍,时不时追上年轻男就用角去顶,前面逃命的男满脸惶恐的边回头边跑,那双眼流露出难以言语的惧怕,一边高声惊恐的吼道:“我认输,我认输。” 古皓然抬眼见看台上的人都一脸兴奋的狂喊着,那血腥的话语让古皓然越听脸色越沉,见完全没有人理会场比赛的人的呼喊,不由冷声道:“他已经认输,为什么不让他出场?” 贵宾席上一直有专人伺候,听见古皓然这么一问后连忙道:“比赛的规矩,不死不休,您大概没有看见。” 古皓然闻言一楞,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一个规矩,不过从来没有想过一头牛能强壮凶残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想过真的不死不休所代表的将是怎样的残酷,此时第一次见到这样非要把其一个置与死地的时候,古皓然所感觉到的震憾实在无法言语。 古浩扬见古皓然沉着个脸,不由轻轻一后肘敲击在古皓然腰上,冷目严肃的扫了古皓然回过来的双眼,这是影束皇帝喜欢的东西,是整个影束贵族都喜次的东西,自己就算在不喜欢,目前也必须给面装作喜欢。 古皓然明白古浩扬那严肃一眼的意思,当下微微皱眉道:“如果我刚才认输,是不是也不能够幸免?” 古浩扬低声道:“你脑傻了,你是什么身份,他影束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当着小叔的面把你置与死地,你下场是什么待遇难道你没感觉,你自己看看现在比赛的人是什么待遇,这就是影束平民与贵族的差别。” 古皓然双眼一沉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比赛的场面,此时场的男早已经没有了奔跑的力气,不过是在挣命而已,而他身后的黑牛鼻里喷出白气,双眼血红的瞪视着前方的身影,加快马力就朝前面的身影冲去。 一阵血色四溅,古皓然拉着蝶衣的手瞬间收紧,双目睁狞的看着被挑在半空的身影,牙齿咬的咯吱做响,而观众席上的狂呼声,让古皓然难以置信握紧了拳头,半响拉着蝶衣的手一宇一句的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那样的情绪,这些简直就不是人。” 蝶衣回握着古皓然的手淡淡的道:“适者生存,物尽天择。” 没有遮掩声音的这八个字,被边上已经安静下来的明皇等听在耳里,明皇顿时侧头看着蝶衣欣赏的直点头道:“说的好,适者生存,物尽天择,本皇就是他们的天,本皇就欣赏所谓的强者,优胜劣汰的环境才能产生真正的强者,本皇这就是在为他们提供获得本皇欣赏的途经。”明皇的话音一落边上的左相和右相都争相说捧起来,一时间献媚之声大做。 古皓然听蝶衣居然这么说,不由诧异的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蝶衣,蝶衣淡漠的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她的意恩是优胜劣汰本来就是世间循环的真理,如果一个人连牛也不如,那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这样强行的践踏,那残踏的是尊严,践踏的是一个生命的意义,这样的事情才是蝶衣真正不满的地方。 古皓然见蝶衣并没有说话,但眼流露的神色完全不是明皇所说的那种意思,当下微笑的谢过明皇对蝶衣的赞誉,好像与有荣嫣的春风满面,只是那双眼只没有面对明皇等人的时候才露出里面的真正情绪,那里蕴涵着深深的厌恶,不满和愤怒,却同时有着无可奈何的无奈,除非他当了这个影束的皇帝,或许可以改变这种游戏,否则只能望洋兴叹。 场面依如既往的血腥,看着周围看台上越来越兴奋的众人,古皓然握着蝶衣的手紧的已经看的见泛白的关节,再度观看了半响,古浩影轻轻叹息了一声在古皓然耳边道:“小,这就是你所说的精彩、这就是你所说的新奇,小,你这是误导我啊,要真的知道是这个样,今天我就不来了。” 古浩影本来准备与古浩远去做一些事情,听见古皓然说的那么好,又有古浩远做支撑,不由用最快的速度办好手的事情就跟来看热闹,没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这些,不由在同情又夹杂着深深的厌恶。 古皓然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他当动也就只看见那人把一头牛杀死了,就顺便说了两句恭维话,谁知道真正见识到的确是这些,要是他知道是这样,恨本就不会理会那三公主的无理要求,没有看到是一种想法,真正把这些事情放在眼皮底下,那种感觉让人整个都不舒服。 场上接下来的几个人都没有过关,一一死在了黑牛的蹄和牛角下,古家几个人都无语的看着场的比赛,无不期盼着这样变态的被称做游戏的事情快点结束。 “蝶衣,你做什么?”古皓然见身边的蝶衣突然起身准备离开,不由不解的问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去一下就回来。”古皓然见蝶衣神色正常,以为她是去小解什么的,当下仔细吩咐身边伺候的人后,方才又嘱咐蝶衣几句才放开蝶衣任其离开。古离见蝶衣单独离开,不由微微诧异的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神色如常,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接下来是我们排在倒数第二出场的比赛选手,请大家注意,观赏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是错过了说不定就没有第二次了。”一直形同虚设的主持人,此时突然站出来,一脸诡异笑容的朝众人慎重介绍道。 这一介绍不由让本来已经兴奋的不行的众贵族们,再度掀起一阵狂热,又笑又笃的叫吼道:“是什么人?快点让他出来。” “说那么多干什么,快点让人出来就行了。” 一阵叫嚣后,主持人呵呵一笑道:“先给大家透个风,这一次出场的是一位女士。” 第一百零一章 真正的手段 本来就处在兴奋状态下的观众,此时听居然是一位女人,顿时一瞬间寂静下来后,突然又爆发出来,笑声,吼叫声,口哨声,鼓掌声……等等等等,在顷刻间疯狂的爆发出来,要是这个竞技场有顶棚的话,这狂热的一瞬间肯定会瞬间摧毁掩盖的一切冲向天际。 “女人,居然是女人,哈哈哈哈,本郡王还是第一回听说女人敢参加。” “喔,喔,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敢来参加这样的比赛,多半是个母夜叉类型的。” “快点,快点让她出来,给我们看看。” 主持人在疯狂的吼叫声赶紧大声道:“请大家保持肃静,这位女士来头可不小,是我们影束尊贵的客人推荐来的人,其本身也是圣天的皇亲国戚,所以,请大家保持我们影束该有的风度。” 此话一出本来疯狂的贵族们都惊讶起来,本来毫无遮拦的话语也都收敛了些,主持人一见这种情况顿时大声宣布道:“请我们唯一的女选手,壹,上场。”说罢,立马快速离开场地。 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一道翡翠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其容貌绝艳,神情冰冷,一身宫装衣裙在微风轻轻荡漾起衣角,整个人没有一点比赛该有的装束,云淡风轻的好像是在郊游,而不是面对生死关头的冲杀。 本来还叽叽喳喳笑语的贵族们,顿时都沉静下来,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场泰然自若的女人,那份倾国倾城的容颜,那份冷若冰霜的气质,那清冷的双眸,那无声的森然感觉,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古皓然自从主持人说出是圣天来的女选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此时见场那份独一无二的清冷,那绝世无比的容颜,这除了蝶衣还有那个女人有这样灿烂夺目,射人心魄的美丽,见蝶衣从容不迫的屹立在那里,顿时眼神复杂的看着静立在场的蝶衣。 边上的明皇见是蝶衣下场,不由惊讶的朝古离道:“这太让我惊讶了。” 古离微微挑眉道:“我也很惊讶。”明皇顿时诧异道:“这么说不是秋衡君所推荐的了?” 古离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冬楚君优雅的一笑淡淡的道:“圣天人本来就是一家嘛,我知道小这媳妇不错,既然要想明皇看高兴,自然要真正的高手出场才有气氛,所以我推荐她来给大家凑个趣。” 此话一落古家众人齐齐惊讶不已,古皓然则心这么多日的疑感顿时解开,难怪蝶衣这几日都不在,原来是找冬楚君去了,不过为什么会让冬楚君来为她推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参加让古离去说有什么办不到的,却去找冬楚君做这个间人,这里面到底蕴涵了些什么,古皓然一时间也没转换过来。 一旁的古浩扬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蝶衣下场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而她的把荐人居然是冬楚君,则更加让人惊讶,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不过这样快速的合作,也让古浩名等相当诧异了点。 明皇听得冬楚君如此一说,不由挑眉惊讶的道:“这么说这个蝶衣还真的是个高手不成?” 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高手,口说无评,明皇看了不就知道了。”明皇见冬楚君这么一说,当下微笑着点点头道:“说的不错,秋衡君,这冬楚君可是给我们两个惊喜啊。” 古离谈谈笑道:“我这侄儿媳妇手底下还是有些本事的,我想她既然上去了,那就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古离一见蝶衣下场,虽然搞不清楚蝶衣有什么目的,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下直接一口应承过来。 但见蝶衣静静的站在场地央,那本来一开始就会放出的黑牛,此时才缓缓的放了出来,黑牛红着双眼瞪视着蝶衣,鼻里发出轰轰的吼叫声,因为没有看见惯常的穿着,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蝶衣冷酷的看着面前躁动不安的黑牛,手红布一抖就四散了开来,那黑牛见着鲜红的东西,顿时狂性大发后蹄向后一刨就朝蝶衣冲了上去。 观众席上的众人见蝶衣一身柔弱的站在草地上,周围草地上的鲜血趁着她独立于世的容颜,有一种令人从心底生出的血腥暴力之感,此时见黑牛已雷霆之势冲向柔弱的绝世佳人,观众席上的众人不由都齐声惊叫起来。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黑牛,见其势如破竹的朝她冲过来,蝶衣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血的笑容,手握着的短剑突然从手底滑射而出,脚下一挫,把手红布当头罩在黑牛的头上,同时斜步让过黑牛冲过来的正面,一直没动的左手突然闪电般的伸出,一把抓住黑牛冲过去的牛角,一个借势翻身在空一个旋转,在顷刻之间坐上了黑牛的牛背。 交锋只在一瞬之间,观众席上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蝶衣已经骑在了暴躁不已的黑牛身上,这么漂亮的一手,其精准的计算,过人的反应,完美的身手都在这顷刻间绽露了出来。 贵宾席上的古皓然当下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来带头叫好大力的鼓掌,一旁的古浩扬,古浩名,古浩影等人也都齐齐笑着开始鼓掌,虽然蝶衣这一刻代表的是冬楚君,不过在怎么说也是他古家的媳妇,古皓然丢了脸,蝶衣在争回脸来,怎么着也让古浩扬等舒服一点。 古离淡淡的一笑道:“这一手漂亮。” 明皇满眼惊喜的朝古离道:“好快的身手,这才是高手的高手啊。”同时又转头朝冬楚君道:“果然没有推荐错人,不错,不错。” 冬楚君优雅的一笑道:“精彩的还在后面,这不过只是个开头而已。”他是见识过蝶衣过人的身手和残酷冷血的手段的,知道这不过是她牛试小刀罢了,虽然知道自己和蝶衣不过互相利用的关系,但这样极品的女人实在让他不得不心生感慨,为什么在古皓然之前没有遇见她呢。 蝶衣反身骑上牛背,黑牛感觉到有人骑在了她的身上,顿时狂躁的拼命摆动身体,想把坐在上面的蝶衣摔下来,在加上眼前被蝶衣蒙着那块红布挡住眼睛,黑牛更加的狂暴,怒吼声惊天动地,比前几场出场的黑牛都要狂怒。 蝶衣双脚夹紧黑牛的腹部,整个人低低的匍匐在黑牛的背上,手的短剑快速的沿着黑牛的颈项划了一圈,然后也不理睬这样做的效果是什么,一个空翻立在黑牛的背上,眼秉射出令人窒息的杀意,手的短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双脚间,借着空翻的力量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的刺进了黑牛的背脊。 只听见黑牛一声惨烈的吼叫、身体开始剧烈的摇晃,那股狂暴的气息更加逼人起来,整个场地一时间什么声息都没有,只有那暴怒的狂叫声盘旋在场地上空,震慑着所有的人。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站在牛背上,任黑牛在怎么狂乱的蹦跳,在怎么爆怒的吼叫,就像泰山一般死死的压在那里,又像鸿毛一般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的依附在牛背上,如那风雨的芦苇,任凭狂风肆虐,四处飘零,却傲然挺立。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惊诧的睁大眼睛看着冷如冰霜的蝶衣,这样的绝美姿态、这样空前强大的力量,让所有的人惊讶的同时更加的惊骇。 明皇眼闪着夺人的光芒,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椅上,连连点头道:“好一个美貌与力量并存的绝世佳人,今日方知这世道居然还有这样极品的人物,如此出色,如此风华绝代。”。 冬楚君边上的右相一脸震惊的看着傲然而立的蝶衣,喃喃的道:“好一个出众的人物,好一身高强的本事,好强烈的杀气。”边上的冬楚君淡淡的扫了右相一眼,眼讽刺和怨怒的光芒一闪既失。 这厢古浩影站起身靠了靠古皓然道:“没想到蝶衣还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这样也能立的住,我到想看看她是怎么收拾这头黑牛的。” 古皓然嘴角桂着一抹艳丽的笑容,傲然得意的笑道:“她已经收拾了。” 古浩影微微诧异的看了场一眼,只见那黑牛疯狂的跳动奔跑已经渐渐缓慢了下来,但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伤痕,就连一点血都没有出,古浩影不由不解的扫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古皓然。只见古皓然在阳光下,整个人配上他那一身穿着,散发着难以言语的夺目光芒,与远处场地上的蝶衣交相挥映,在整个竟技场一东一西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场地央蝶衣牢牢的站在黑牛的背上,黑牛的咆哮和疯癫渐渐的消失开去,不一刻整个牛身突然开始抽筋,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后,黑牛悲鸣的急切叫了几声后,四蹄一软哗的倒塌下来,蝶衣一脚踢在黑牛的背上,一个翻身跃了下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看台上的众人,神色冷漠的无以复加,眼光扫过后看也不看后面倒在地上的黑牛,拂袖就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走去。 整个竞技场一片沉静,所有人都莫名所以的看着倒下的黑牛,和一脸冰霜离开的蝶衣,一时间居然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震惊与蝶衣冷漠异常的神情,所以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沉默,半响主持人裂了裂嘴走上前来,看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黑牛,在看看已经走到贵宾席上的蝶衣,不由挑眉伸腿踢了踢不在动弹的黑牛,想判断这到底是生还是死了。 那一脚不经意的蹄下,突然间红光四射,主持人骇然的一声惊呼后就朝后退,看台上的观众同时惊叫,面色惊讶双眼却又浮现了那嗜血的兴奋,只见主持人面前的黑牛,在他一脚蹄下后从颈顶四周突然束射出一圈血剑,四周方圆几米内顿时全部被鲜血染红,而黑牛强壮的身体一瞬间后就奄了下来,整副皮毛直接覆盖在了骨头上,瘦的如一副木乃伊一般。 全场的观众顿时骇然惊呼,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的变化,连明皇等人也都惊奇的定定的注视着,那主持人脸色几变后走上前去,半响从黑牛的背上尽全力握出来一把短剑,短剑整个剑身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像没有用过一般,若不是亲眼看着从牛背上握出来,谁也不能相信这利器已经用过。 主持人蹲下身抚摸着黑牛的躯体,半响站起身来一脸震惊的宣布道:“牛体脊背筋骨全断,体内鲜血尽失,确定死亡,这一场选手壹胜利。”此话一出先是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轰天的叫好声陡然响起,这绝美女人的绝杀手段,让所有人在这一刻震惊过后就是极度的兴奋,他们不介意最后是谁杀了谁,他们只在乎局面精彩不精彩,过程是不是血腥。 古皓然拉过蝶衣的手挑眉轻笑道:“好手段,我就知道你用的是这招,这样的畜生就该这么对付。”古皓然眼尖的早看见蝶衣那把短剑被她撞入了黑牛的脊背,那样的手段他曾经见过,那是对那个土匪时用过的手段,虽然手法上有点不一样,但是他绝对相信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果不其然。 蝶衣淡淡的点点头道:“比你的手段好。” 古皓然见场所有人看向他这个方向,不由面上推满笑容宠溺的道:“是,是,是,你比我厉害行了不?”蝶衣回眼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坐了下来,知道古皓然虽然嘴上说的热闹,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那略微牵强的笑容下,蝶衣知道古皓然对这些的愤怒和厌恶。 两人才坐下来一旁的右相就道:“好高明的手段,好强悍的实力,冬楚君,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这可比我推荐的人高强多了,冬楚君你还说什么没有人才,你瞧瞧、这不明摆着的高手么?” 冬楚君面上好像永远保持着优雅一般,听右相这么一说当下微微笑道:“那里,那里,她在怎么历害也不过是个女,那有男的能啊。”嘴上一派谦虚,神色间却有点得意,但更多的是一闪而过的深沉。 明皇转过头看着冬楚君摇摇头道:“本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要不是当面见识,本皇绝对会以为这样的场景是谣传,背脊寸寸断裂这要怎样的力量,这血液一瞬间流干更要怎样的手段,最重要的本皇居然都没看见她怎么动的手,唉,不说还好,这一一说来,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这是本皇看过的最精彩的一场比赛,冬楚君,你这人推荐的好啊。” 古离一脸微笑的坐在一旁时不时也谦虚几句,听着影束上下对蝶衣的称赞,面上笑容越来越浓,心的嘲讽也越来越重,这蝶衣是冬楚君推荐上去的人选,不管她原来是什么身份,这已经被他们规划为冬楚君一脉,就算蝶衣是他的家人,所以的荣耀也只会落到冬楚君的身上,因为这一刻蝶衣代表的是冬楚君。 而相对的如果有什么失败,或者其他什么行动,承担一切的依旧会是冬楚君,古离知晓荣耀和失败什么的,都不会让冬楚君和蝶衣放在心上,他们放在心上的肯定是其他的事情,古离淡笑的看着被恭雅的冬楚君,既然能令两人联手,必定是双赢的局面,那么就让他看看怎么个双赢法,而他相信这一幕,不过只是个开始。 在众人争相夸赞蝶衣的时候、场面上已经开始进行最后一个人的比试,这最后出场的是上一年的赢家,也就是右相推荐的人,本来他作为压轴出场是为了掀起比赛的的,但是现在虽然喧闹声依旧热烈,但是却早已经没有刚才蝶衣杀死黑牛时的那股疯狂,好像也有审美疲劳这一说。 由于这最后一个出场的人是此高手,所以所有的进退,躲避,攻击,都进行的有条不紊,虽然比前面的那些级别高太多,不过却少了一种已经让吃过大餐的观众,再度吃下大餐的精彩。 古浩影扫了一眼场正在进行的比赛后,转头朝蝶衣低声道:“我说蝶衣啊,刚才你那一招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威力?”虽然古浩影也看见蝶衣的一系列动作,不过为什么后面会有那么强悍的效果出来,他却也想不通,边上的古浩名等人听见古浩影相询,当下也都转过头来竖起了耳朵。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没什么奇特的。” 一旁的古皓然同时道:“只要多练习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一边微微扫了古浩影等一眼。 古浩影等见蝶衣不说,不由一瞬间就明白了蝶衣和古皓然的意思,当下都住口不说,对视一眼后微笑的朝场看去。蝶衣下来的过程,没有人问询蝶衣为什么会与冬楚君联手,更加没有人质问,古浩扬等扰如平日一般,连不相信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点半点。 蝶衣自己明白自己的这些手段,是经过怎么样的训练才训练出来的,这么精准的计算、是要历练过多少次才能做到这么侧无虚发,这个地方的人已经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做基础,要是在让他们学到自己这些专门为杀人而练的招数,那岂不是有些人会更加不可一世,更何况蝶衣并不希望自己的这些手段被别人学会,这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该拥有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沉默了一下朝他看过来,不由微笑着朝蝶衣点了点头,这里到处都是人,虽然几人的交谈都很小声,但是谁能够保证没有人听见,这里是影束的地盘,若叫影束的人学会这样的杀人手段,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贵宾席上众人赞扬了蝶衣,冬楚君,古离一会,就停声继续观看下面本来的重头比赛,这一刻在他们眼只想拥有更刺傲的感官刺微,而此时场地上上演的就完全能够满足他们的所需。 只见场地上那精壮的男,正一刀一刀的活剥着黑牛,恩,应该算是活剥,只见他极懂得怎么对付眼前明显吃了药物发狂的黑牛,同时更加知道怎么挑起场面上的,手法也不是一点两点的老练,完全是专门训练的高手。 草地上、黑牛疯狂的对着这男横冲直撞,男身体力量和柔韧都极好,在极小的缝隙和机会下,手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黑牛的身上,只见他不急也不慢,围绕着疯狂的黑牛兜着圈,落刀的部位看似没什么规律,但是几刀落下后,总是一大块牛皮被他顺势给拉扯下来、鲜血大滴大墒的流落下来,让本来都已经被染红的草地、更加的红的让人无法逼视。 黑牛疯狂的吼叫和凄历的惨叫,好像更加刺底了看台上的观众,只见不少人都直直的站了起来,一脸疯狂的叫喊着,话语不是为该男称赞,而是要求黑牛冲杀起来,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蝶衣冷冷的扫了一眼疯狂的人群,冰冷的杀气深深的克制在表皮下,那双眼更加冷的无法让人亲近,面色也不怎么偷快的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气息从来没有的生人勿近,不由惊异的转头看着蝶衣,满含关怀低低的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先行离开。” 蝶衣冷冷的摇了摇头冷酷的道:“没有任何场面能够让我不舒服。” 古皓然见蝶衣面色依旧阴森,而且比之前两日流露出来的感觉更甚,当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许你瞒我。”虽然之前蝶衣并没有与他说一声就与冬楚君合作,并没有惹他生气,不过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样的隐瞒。 蝶衣沉默半响冷冷的道:“这与我以前的生话很像,不过他们对杀的是牛,而我是人。”同样的不拿人当人,同样在拼杀获得生存的资格,不同的只是现在这些人面对的是牛,而她面对的则是人。 古皓然听蝶衣冷漠的说出这几个宇,顿时心大震面色惊愕的同时,心却泛出深深的心疼和伤感,不由紧紧的握住蝶衣的手低声道:“不要悲伤,那些已经过去,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在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想着场的牛变成人,两个人拼命的置对方与死地,只是为了获得生存,那样的残酷,那样的血腥杀戮,古皓然不由觉得整个心都紧了。 在这一刻古皓然明白了蝶衣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冷酷无情的怪格,为什么会有这么犀利凶残的手段,为什么会一切只顾着自己,为什么从不相信任何人,为什么在面对杀戮的时候,她会有那么悲伤凄凉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都有了可以解释的话语,就因为她曾经过的是非人的生活,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蕴涵了多么艰辛和痛苦的过往,古皓然不由整个眼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愤怒。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变化的表情,半响淡淡的道:“我不需要同情和怜惜,我的路我自己会走,我的命我自己会争。” 古皓然看着一脸冷酷的蝶衣,咬了咬牙道:“我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惜,我知道你会比任何人都坚强,任何同情反而对你是一种侮辱,我只想告诉一句话,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我们的命一起争。” 第一百零二章 最后的对决 蝶衣反手握了握古皓然的手淡淡的恩了一声,虽然那淡然的面颊没有点滴情绪流露,但那交握的双手却无声的述说着她的信任,一时间贵宾席上两人其情温暖,与下面的血腥场面相对无言。 草地央该男已经把整个牛皮剥了下来,那头黑牛浑身的鲜血不停的流在草地上,此时已经连站也没有力气站立,四蹄一软跪倒在草地上,但是那双凭临死亡的双眼流露的却不是害怕,而是血红的杀戮之意,蝶衣看在眼里眼的杀气更甚,这些畜生已经被训练成只知道杀戮的机械东西,人无情,畜生更无情。 胜利,这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在看台上的观众淡淡的欢呼声,这最后一个参加比赛的男退了下去,看台上的贵族们一见男退下,突然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都满脸通红双眼睁狞的靠在持上,等待着主持人接下来的宣布,期待着下一轮更加刺激的对决。 这一阵比试下来,只有古皓然,蝶衣,右相推荐的人和另一个其他贵族推荐的人活了下来,古皓然是没有搞明白比赛规矩,只认为胜利了就完了,此时见管理人员来请他下去继续比赛,不由微微一楞。 此时主持人一脸微笑的又一次站出来道:“没有想到今年的比赛。居然有这么多人胜利,这倒是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场面了,那更好,接下来的比赛才会更精彩。” 那厢主持人在下面说着话,这边古皓然一边与蝶衣往下走,一边低声道:“难道还没有完,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蝶衣冷冷的道:“胜利者,只会有一个。” 古皓然顿时一楞后沉下脸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只允许一个人活着。“蝶衣没有出声。但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已经在无声为古皓然做了回答,是的,这个比赛最后只会有一个胜利者,因为他只会让一个人活着,或许一个人也不会活着,这才是这个比赛真正的残忍之处。 “浩然,回来。”古皓然正满脸的震怒,身后的古离突然出声唤道。 古皓然微微挑眉回头看了古离一眼,见古离定定的望着自己,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眼却有着只有他看的懂的戏谑之色,当下紧紧握了蝶衣的手一下,对她眨了眨眼后,反身朝古离等走去,蝶衣的本事他完会信的过。 “明皇,我还是心疼我这没什么本事的侄儿,接下来的比赛我看他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他认输。”古离一手拉着古皓然,一边侧头朝明皇恭敬有礼的笑道。 明皇哈哈一笑道:“认输也好,接下来才是比赛真正的,要是一个注意不到伤了他反到不美了,来来,坐下来我们一起观看后面的比赛。” 刚刚见古皓然久不下来,那一直呆在下面的三公主刚跑上来,就听见明皇准许了古皓然的认输,不由一张脸都皱到一处了,不满的道:“父皇,你怎么能准许他不参加,古皓然要是不继续参加,那怎么能够激发他的潜能,要什么时候才能武功长进啊,父皇,你不疼女儿了。” 明皇一手拉着三公圭,一边微笑着道:“小三啊,这武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适当的推进是有必要的,但是接下来的比赛有多残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让浩然去找死吗,乖女儿,别闹,练武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三公主见明皇这么一说,不由高高嘟起嘴角倒也没有在说什么了,接下来只能生不能死的场面,凭古皓然现在的身手能胜利那倒是没有谱了,这三公主想想不大可能,也就窝在明皇的边上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古皓然。 “冬楚君啊,你推荐的人要不要也照顾一下,要知道接下来的比赛一旦开始,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活着出来,冬楚君可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反害了其他人,我想这倒不美了,更何况她的来历也不凡。你不在意可有大把的人在意呢。”右相看了一眼已经走下去的蝶衣。不由一脸微笑的看着冬楚君道。 冬楚君扫了眼冷酷依旧的蝶衣,一脸优雅的笑容道:“无妨,既然我敢推荐,那么就绝对相信她的实力。” 右相喔了一声后朝古离笑道:“秋衡君,没想到你的侄儿媳妇还这么有本事,连冬楚君也这么肯定的支持她,这么看来浩然到比不上他妻了。” 古离微微一笑看着右相道:“比得上又怎么样?比不上又怎么样?” 右相见古离居然这么一问,本来嘲讽古家男人无能的意思,现在反而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嘿嘿的灿笑一声,满脸尴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左相,此时微笑着道:“比的上他们是夫妻,比不上他们还是夫妻,只要他们两个好,我们这些做长辈就开心了,何况能要到这样有本事的女做妻,这本身已经说明了浩然比不比的上的问题,一把利剑有一把剑鞘,剑鞘看似无用却能收敛利剑的光芒,利剑看似能毁灭一切,却心甘情愿被剑鞘所束搏,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翻话虽然说的正平和,可字里字外流露的意思与古离等分外亲切,古离,古皓然等听在心里,不由面上一脸可亲的笑容,暗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古皓然笑容满面的朝左相道:“云相大人真的说的浩然的心里去了。”。 古离不等左相开口微笑着拉扯古皓然坐到蝶衣的位置上,朝左相笑道:“这小经不住夸,年轻人越夸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还是先观看比赛,别打扰了明皇的兴致。”当下左相,右相,冬楚君等都齐齐笑了出来。 但见几人说话的时间内,蝶衣已经下到场面上与其他两个人立到了一起,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立着一个绝美的女,这样的场面还没有让任何人渲染什么,就已经让本来兴奋过度的贵族门,又一次兴奋起来,双眼冒着血红的气息大声鼓吹着,呐喊着。 主持人也没有多做多余的解说,直接道:“老规矩,最后只会决出一个胜利者,但是也许我们一个胜利者都看不到,这就要看他们的本事,这就会决出真正的勇士,现在让我们一起来关注这难得的一幕,让我们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站在这胜利的舞台上。”说罢,双手一挥大步就冲出了场面。 蝶衣等三人站在场地,蝶衣见边上的两个男都一脸紧张的东张西望着,就连那上一界唯一的胜利者也是面上神色焦虑,但是双眼却布满了恐惧,蝶衣没有听说过这最后的决胜是靠什么来决定,不由略微戒备的站在场地央,双目冷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主持人跳上栏杆后的一瞬间,放牛出入的门口突然大开,从里面接连冲出了十几头黑牛,那些黑牛一冲入场地上,顿时吼叫着就向蝶衣等三人冲了过去,那眼的血红隔了这么些时候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浓重起来。 黑牛冲入的第一时间,蝶衣身旁那上一界的胜利者不由恐慌的一声惊叫道:“快逃。这是所有训练好的牛,我们杀不光它们,它们会把我们杀光的。”这男显然知道点比赛的内幕,上一年只有他一个人杀死了他面对的黑牛,所以他得到的胜利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关,这一年就不同了,这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最后对决,经于出现了。 蝶衣一边冷酷的注视着奔跑过来的黑牛,一边耳里听着那男惊恐的解说,这才知道最后一关是所有得胜的人,面对所有得胜的黑牛,难怪说活着的人只有一个,或者说没有,这样的对决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它们脚蹄下活命,蝶衣迅速扫了一眼看台上已经快疯狂的贵族们,嘴边勾起一抹冷血到极点的笑容,一身的血液这时候也沸腾起来,这样的对决她喜欢,这能勾引起她身体最深处那嗜血的感觉,在这样的只有你死我活的决斗,她是王者,永远的王者,不管面对的是人还是牛。 蝶衣所有的转念只在一瞬间,此时她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牛群冲了进来,都已经早早的挑最有利的地方跑去,唯独蝶衣冷漠的站在原地,如冰山一般漠视着来势汹汹的牛群。 一瞬间,只一瞬间功夫,看台上的贵族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的身影已经从地面跃上了牛背,那一团翡翠颜色在疯狂跳跃的牛背上忽高忽低,却如那时一般根本不会被摔下。 蝶衣一跃上了牛背后,眼杀气一瞬间暴露无疑,没有多余的动作,手的匕首直直的就朝黑牛的脑心插去,只听见黑牛一声嚎叫,那疯狂纵跃奔腾的牛身突然前蹄一收直直立起,居然快成十度直角,蝶衣冷哼一声,一手卡住黑牛的牛角,一个翻身向前,重重的一脚踢到黑牛肚腹下,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快速的握出匕首,一刀撞入黑牛的眼睛狠狠的向下一拉,然后一拳头击打在黑牛的鼻上,腾身就闪了过去。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就已经退了开去,面对上另外的黑牛了,而这时刚才面对蝶衣的黑牛才一声凄历之极的吼叫,七窍同时往外流血,一膝盖跪在草地上抬也抬不起身来,但是那另外一直完好的眼睛,却射出依旧嗜血的光芒,件随着倒下的头颅,那种血腥的感觉却一直不退。 在看台上贵族们疯狂的吼叫声,蝶衣下手再也顾不上什么遮掩,那血腥、杀戮、犹如地狱来的修罗的阴森杀气,从蝶衣的身上毫无遮掩的流露了出来,那血红的双眼、见到鲜血时的兴奋、已经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了,这才是原来的蝶衣,一个满手血腥,一个在死亡的笼罩求生的人,为了生存可以泯灭所有的人性的人。 鲜血飞舞在空气,渲染在草地上,凄历的吼叫,发狂的怒吼在空气交织着,蝶衣看似轻松的周旋在牛群,实则所过之处鲜血遍地,杀戮横生,扰如一尊杀神一般带着满身的厉气,在进行着一场屠杀。 牛角、牛蹄、牛耳……不停的只空飞起,蝶衣所过之处只有惨叫,只有怒吼,没有愉悦,没有安全,鲜血从不同的牛身上射出来,挥散在空,洒落在地面上,一时间只见鲜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缓缓的流淌成型,渐渐的染红所有的地面。 黑牛们好像察觉了蝶衣的可怖,纷纷放弃对她的围攻,一时间都转头朝躲避在最角落的那两个男人攻击过去,蝶衣原本翡翠色的衣衫,现只已经画满了腊梅花,艳丽透露出睁狞的气息,让一瞬间被孤立在最间的蝶衣,散发出一种妖艳的罂莱一般夺人心魄的美丽。 惨叫,或许对付一头黑牛那两个男人是有办法的,但是同齐对付这么多已经被蝶衣激怒的只有杀戮本性的黑牛,那惨烈的后果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只一瞬间就被几头受伤的黑牛高高的挑在牛角上。 半空一被挑起的男,伤口在腹部一时间还没断气,惊惧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想那几头黑牛好像训练好的一般,突然间同时向几个方向奔跑出去,只听见空气传出一声惨绝人震的惨叫,本来鲜血淋淋的躯体现在已经无迹可寻,只能够看见那几头黑牛牛角上那一团模糊的东西,在黑牛头颅的摔动下,那猩红的颜色被扔到了草地上,在十几头黑牛的践踏下,不过一瞬间已经没有踪迹可以找到,证明这曾经是一个生命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另外一个男人本来还在奋力拼搏,一见到这个场景,本来就惊惧到极点的情绪突然崩溃下来,一声凄历的吼叫之后头一歪就昏了下去,摔到在地面上,不过一瞬间时间,牛群不知道是被教导好的,还是天性的凶残和恶妻、轮流在男人跌倒的地面来回跑动,那牛蹄下盛开的鲜艳的颜色,在无声宣告着又一条生命的消失。 看台上的贵族们此时好像疯了一般,一个个满眼血红的站在位置上狂吼叫嚣着,刚才那惨绝人寰的两幕不但没有让他们觉得凶残,反而更加的血腥肆虐起来,好像人性最灰暗的一面,被彻底的勾发出来一般,只知道鲜血能够填满他们空寂的心灵,进而疯狂的求索着。 古皓然看着这一幕眼的愤怒完全无法掩盖,一拳头砸在身旁的椅背上怒声道:“这就是所谓的比赛,这就是所谓的游戏?” 边上的古浩扬一听古皓然这么大声的说话,虽然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在深,却也按了按古皓然的肩膀低声道:“注意你的语气。” 古皓然带着满脸的愤怒转头看着古浩扬,古浩扬缓缓对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影束王朝它不是圣天王朝,不是他们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方,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地方,多余的话语和情绪只会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更何况这些游戏在皇室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低等人生来就是为高等人取乐用的,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得到贵族的一笑,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也许获得的抚恤会让一家人都衣会无虞,所以这样的游戏才有众多的平民乐此不疲的前来送命。 古皓然见古浩扬的眼充满了对他的安慰,和无可奈何,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压下心的愤怒,他明白古浩扬眼所传递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些皇室一些所谓的游戏,以为先前看见的已经算是残忍了,现在才知道人一旦残忍起来、居然可以做到这个样,人可以被杀死,也可以被赐死,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这样极致的酷刑一般的死法,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祸也不过如此,而他们却这么被别人付诸一笑,还前仆后继,生为何来?死为何去? 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深深的叹息,一股无力感觉涌上心头,他不忍,并不代表这个世道不忍,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忍,他怜惜,其他人却不怜惜,他把所有人当人看,却不能忘了这个世道有的三等,古皓然不由微微闭上眼睛无声的摇了摇头,在周围震天的叫吼声,他们这处的寂静分外的显眼,也分外的惹人注意。 古浩影轻轻拍了拍古皓然的肩膀,无声的道:“还有蝶衣。” 古皓然双眼一凛,是的还有蝶衣,他们都想的到蝶衣上去不是为了得到那个什么勇士的名称,更加不是绽露她的强悍来相比古皓然的无能,古皓然双眼定定的望着场地央的蝶衣,那样浓烈的杀气,那样冷到极致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蝶衣是早有杀心,在知道有这么一个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这一颗杀戮的心,她是来灭掉所有的,她是有她的目的的。 “秋衡君,怎么,本皇见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比赛呢?”明皇正一脸兴奋的点头,眼角却注意到古家人的沉默,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后,微笑的朝古离道。 古离恩了一声淡淡的笑道:“他们又不是皇家的人,这样的比赛只有在皇家才看的见,他们第一次观看这样的场面,被震憾到了很正常,要是出现其他的反映,我反倒觉得他们的表现不正常了。” 明皇扫了一眼古皓然等人,微笑着对古离道:“说的到也是,这也是他们真实的反映,要知道我的三公主当年第一次来观看可是被吓哭了的,他们毕竟是男人是强了不少。” 古离也回头看了眼面色正常没有其他反映的古家几兄弟,笑了笑道:“小孩家还需要磨练呢,不用管他们。” 古皓然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听着古离和明皇的交谈,听古离的口气圣天也是有这样的所谓的游戏的,不由侧头看了古离一眼。 古离见古皓然看过来,面上带笑眼却多了一丝阴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微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影束王室有,圣天肯定也有,就算不是这样的游戏,多半也有其他相类似的比赛,古离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虽然说圣天品级最高的后妃可以干谈内政,但古离离那个位置显然还有一步之遥,所以他可以参与,却无法做出根本的国之改变,自己那样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古离却一定看的出来带着谴责的目光意思,古皓然不由心下欠然,不在其位,不思其政,古离是有心无力啊。 古皓然等的对话不过也是几呼间的事情,草地上比赛还在继续进行着,蝶衣在惊叫声回头看见了,那就算刑法也算最严重的五马(牛)分尸,冷眼看着到最后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剩下,蝶衣的双眼更深了,那冷酷的颜色,令人窒息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四面八方的扑散开去,阴寒的肃杀,让叫嚣的贵族们渐渐低声下来,都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场地央散发着越来越强大杀气的蝶衣,那份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让所有人不由的颤栗起来。 牛群好像也有所觉的围绕在蝶衣的身边就是不上前,奔腾的喧嚣的热血遇上可以冻结一切力量的温度,也会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蝶衣冷冷的一挑眉、你不敢与我斗,那我就来找你争,只见牛群的蝶衣双脚一措,一个斜步就冲入了牛群,那最靠近蝶衣的黑牛还没反应过来,蝶衣的刀已经架在了黑牛的后庭上,蝶衣双眼一眯手匕首狠狠的插了进去,同时一个躬身翻入黑牛的肚腹下,手匕首顺着这样的力道瞬间在黑牛的后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 黑牛吃疼顿时狂吼的开始暴跳起来,蝶衣随着它纵跳的力量,从牛腹斜身冲出一个翻身骑上了旁边的一头黑牛身上,蝶衣也不管先前那头黑牛的情况,左手握住黑牛的牛角旋身狠命的一脚踢在这头黑牛的鼻上,黑牛吃疼瞬间顿住步伐一摔头就要把蝶衣扔下去,蝶衣双目如冰,借着这一摔的力道跃下牛背,反身一刀插在它右耳内。 黑牛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下意识疯狂的就朝左边冲过去,那边上别蝶衣开了后方的黑牛此时正在那原地挣扎跳跃怒吼,这狠命的一冲两头牛顿时冲在了一起,那尖利的牛角瞬间刺入坚硬的毛皮下,倒分叉的尖角同时也勾住了起先那黑牛从腹部流出来的肠。 咆哮般的怒吼声陡然在草地上响起,那起先的黑牛抑制不住疼痛不停的挣扎,用自己的尖角去顶身旁伤害了自己的同类,那本来一头狠狠刺入同伴身体的黑牛,一时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只好一边暴躁的乱蹦乱跳,一边不停的拖拉着对方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上也被对方顶出无数的伤口。 蝶衣扫了一眼纠缠到一起的两头黑牛,嘴角勾勒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突然手臂快速朝边上刺下,一头从她身边冲过来的黑牛顿时被蝶衣一刀插在眼眶,但听一声惨烈的吼叫声后,这头黑牛直直朝蝶衣冲过来,蝶衣身手快的无于轮比的一闪,接着就听见一声剧烈撞击的闷声后,几声吼叫接连传来。 第一百零三章 屠杀 只见前方正纠缠不清的两头黑牛被这剧烈的一撞,直直的撞上边上的另一头黑牛,间那本来被刺入肚腹的黑牛在这一撞下,叫声尤其惨烈,那刚才被蝶衣刺瞎一只眼的黑牛,此时头上的牛角完全没入了那已经被刺的黑牛的后方,瞬间散射而出的鲜血溅了它整个头脸。 而他们撞上的另一头黑牛被刺出几道伤口后,也不管你是同类还是其他,头一低怒吼一声就对着它们冲了过朱,一头狠狠的刺入前方那已经受伤的黑牛颈项间。 挣扎,怒吼,悲鸣,蝶衣一边在牛群晃动身形躲避,一边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正是她算好的,此时蝶衣通红的双眼秉射出惊人的杀气,身法一展快速的冲上前去快速狠绝的几刀,狠狠的刺入那三头双角已经没入同类身体的黑牛腹部,从它们身上掉落下来的公牛的标志,彻底激怒了三头看不见敌人的黑牛。 只听见三声凄厉暴怒的吼声响起,一瞬间三头牛弓起身奋力的挣扎起来,那震天的吼声当三头牛同时有默契的剧烈扯动,一声高亢的无法言语的带着狰狞,带着悲切的叫声破空而来,那间被围剿的黑牛一瞬间被三头同伴撕成了三块,那散射而出的鲜血让方圆几米都成了血海。 场地上三头黑牛疯狂的跑动着,那从半空掉落下来的被撕成碎片的内脏,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让所有受伤的,还没有受伤的黑牛都疯狂了起来,一个个奋力的奔跑过来践踏着地上的躯体,那无法言语的血腥好像连牛也刺激的更加疯狂了。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一瞬间的面面相觑后,都齐齐疯狂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以人的力量可以制造出这一面的,这样血腥的场面,这样精准的计算,这样强势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同时也让所有人疯狂。 古皓然看着场被众牛践踏的同类尸体,不由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撕裂那人躯体的就是这一头最先带的头,那头上的一抹白色毛发让它更加亮眼,也更加让人看过不忘,撕裂别的东西的感觉有多好,那么同类撕裂它的感觉就有多好,那眼最后时分的悲切和眼泪没有瞒过他的双眼,不过,那是它咎由自取,古皓然看着场黑发飘飘一身血衣的蝶衣,真心实意的鼓起掌来。 古浩扬和古浩影等对视一眼都微笑起来,自动自发的开始鼓掌,这应该算是一种讨回公道的想法实施吧,要说冷情蝶衣比任何人都冷情,要说多情或许她也比任何人都多情,她不会用世俗的观点去评判对错,她只是以她的标准来做她的事情,以高压镇高压,以凶狠对凶狠,以血腥对血腥,以极端对极端。 右相注视着场宛若杀神的蝶衣,斜眼扫了一眼冬楚君极低的道:“难怪会功败垂成,原来这才是秘密武器。” 冬楚君听见右相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对他说话,不由转过头去对着右相讽刺的一笑缓缓的道:“还庆幸她的出现不是?”两人既然已经撕破脸,冬楚君和右相的谈话就无所顾及起来。右相看了冬楚君一眼没有说话,口舌之争已经没有意思,手底下才能见真章。 “壹,再来,再来,杀光它们,杀光他们,哈哈。”一道非常突兀的声音突然高声传来,蝶衣在杀伐抬眼扫了一眼发声处,见是一个三十四年纪的男,一身蟒袍应该地位不低,而先前他也无疑是叫嚣的最凶的人,此时见其双眼血红里面的兴奋和血腥浓重的显的整个已经不像人,更像一头凶残的野兽,蝶衣不由嘴角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双眼冷冷的对上了他。 那男俨然好像代表一方人物,见他起哄叫嚣,他身旁的人都齐齐高吼起来,该男正通身兴奋,满身得意的时候,见蝶衣对他勾魂摄魄的一笑,不由一呆后再回过神来就对上蝶衣冰冷的没有一点生气的双眸,那里面让人蕴涵着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该男不由浑身一震,想移开眼眸却发观自己怎么也移开不了,不由又急又骇。 蝶衣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腾身追上一头先前已经被她刺伤的黑牛,,狠命一拽黑牛的尾巴,顺手一刀刺在牛股上借势一个翻身就上了黑牛的背上,黑牛被蝶衣狠命的一拉和一刺,顿时怒吼一声前蹄一收就高高跃起,蝶衣被抬的高于牛群,一瞬间形成俯视众生的姿态。 蝶衣眼厉芒咋现,手匕首寒光一闪,双眼冷冷的注视着面色已经有点难看的叫嚣的男,看也不看,手的匕首一瞬间就刺入了黑牛的脊背,并快速的斜刀一刀划下,径直分开表面的牛皮,在血肉间一刀挑开背脊上最后一块骨头,另一只手抓住什么的快速一拉,一条乳白色带着血色的经脉被蝶衣一把抽了出来。 怒吼,惊叫,残呼,奔腾,跳跃,挣扎,一切的一切在剧烈波动后,一瞬间归与平静,那被蝶衣抽了筋的黑牛浑身流血的委顿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气,眼看着走完它逞凶斗恶的一生。 而这一切蝶衣全都没有看上一眼,她的双眼牢牢的锁定着那带头叫嚣的男,此时蝶衣收回手的匕首放置在唇边,伸出丁香小舌面无表情的舔去上面的鲜血,那冷与热,刚与柔,娇娃与血腥,在此情此景得到最好的诠释,极其辛辣的同时又极其艳丽。 那一直被蝶衣盯着的男在边上众人的轰然叫好声,却一反常态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通红的双眼在此时死静成一片,刚才那一幕被蝶衣那么看着,好像真实的感觉到那冰冷的不带人间气息的双眸在告诉他,死的是他而不是牛,那被抽筋的是他,那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的是他,那种死亡的感觉异常清晰的笼罩着,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蝶衣在众人的叫好声冷声一哼,转身扑向了其它的黑牛,这时那男才陡然一惊回过神来,面色顿时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着草地当蝶衣带着死亡颜色的双眸淡淡的才扫过他一眼,整个人一瞬间居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而身边的叫好声让他更加觉得惶恐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好像真的面对死亡的是他而不是牛,不由反身怒喝道:“那么兴奋干什么?有什么好兴奋的?” 他身旁的众人见其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份眼底的对斗牛的厌恶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不由齐齐吃了一惊后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众人都知道他是最喜欢这样血腥的游戏的,为什么一瞬间居然大变,一个个吃惊盘算在心里,面上却再不敢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兴奋。 蝶衣身在牛群冰冷淋漓的杀气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杀伐,这才是真的杀伐,鲜血在空飞舞,洒在已经快成河流的草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池,嚎叫此起彼伏,激烈挣扎的身躯在疯狂的蠕动演绎这生命最后的悲歌。 蝶衣行动越来越快,手段也越来越狠,不是一刀致命,而是一刀一刀的砍断它们的关节,刺瞎它们的眼睛,毁掉它们的耳朵,在惨烈的嚎叫声尽情的践踏着这些残酷的生灵。 蝶衣是杀手,她学的是怎么一刀致命,她所要达到的是怎么在最快速的时间内杀死对方,但是并不表示她不会作这些手段,因为有的时候残酷的手段,比一刀杀了一个人还让他更能感觉到害怕和恐惧,而她以前不用不是代表她不会,只是没有人碰到她的底线,让她能用上这样的手段,而今天这里的一切让她无法做到心软。 血水越积越高,牛群越来越少,惨烈的嚎叫渐渐低微,疯狂的吼叫声慢慢的归于平静,渐渐的无声无息,只剩下风声,骨头的断裂声,惨叫声,在空交织成一道异样的交响曲。 看台上的贵族们本来看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如此会虐,如此专业,如此精准的险恶手段,一个个兴奋的比啃了药还要疯狂,但是当接触到蝶衣那含着死亡气息的双眼,那毫不遮掩的杀气,那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和冷烈,不由都颤栗起来。 那双眼眸述说的不是兴奋,不是厌恶,不是喜悦,更加不是杀戮,她只是述说着一个意思,死亡,灰色的死亡颜色,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没有反映,就像一部杀人的机器,在挥舞着镰刀收割着生命,用最残忍的手法收割着一切。 那双代表着死亡的双眼每扫向一个人,那一个人就无法不颤栗恐惧,当那双眼睛告诉你死神已经看你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故做潇洒,没有人能够告诉你我不怕,惊疑,颤抖,惧怕,一系列的情绪缓缓在看台上的人群挥发着,当看着那刀下惨烈死去的尸体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倒下一般让所有人收紧了心,无言的恐惧和厌恶缓缓的散发了出去。 明皇看着场犹如地狱来的杀神的蝶衣,斗晌皱眉突然道:“够了,她已经胜利了。”这样阴森的气息渐渐的弥漫到整个竞技场,连一向和蔼可亲的明皇也不由皱了眉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全场的人,见本来兴奋的无法抑制的人群,这个时候都被蝶衣震撼到了,一个个面露惧色的看着蝶衣的身影,而有些女人和女已经抵受不住蝶衣这样血腥的杀戮,看着场地流露出来的尸体,内脏,四肢,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这些人已经完全被蝶衣震骇住,明皇看了一眼众人呆滞的双眼,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边上的人还没有接话宣布比赛的结束,古离优雅的笑道:“明皇,反正已经到现在了,我们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杀牛的手法,难得,难得,这才叫真正的精彩。” 明皇听古离这么一说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的一笑道:“秋衡君原来也好这一口啊。” 古离眼流露出欣赏的笑意,侧头朝一旁微微皱着眉头的冬楚君道:“还多亏了冬楚君说动了蝶衣上场,我才能看着这么精彩的屠杀,要知道在圣天蝶衣这祥的身份是绝对不能下场的,今日让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我这侄儿媳出居然如此厉害,冬楚君,你厉害。” 冬楚君本来见蝶衣这样的杀戮就已经皱起了眉头,虽然蝶衣是古家人可毕竟自己是做的推荐,当初知道蝶衣厉害,可没想到手段居然这么狠辣,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戮虽然对象是牛,可震憾的是人,此时看看周围所有人的眼色,就知道蝶衣此时的铁血形象己往深入每一个人的心,若一个国家所有的贵族都惧怕一个人的话,那么她要不就是被没入王室控制之下,要么就是毁灭.而不管怎样他都首当其冲。 冬楚君正皱眉沉思听古离把他拉进了话题心,明显意思就是撇脱他怂恿的嫌疑,而把此时蝶衣的所作所为全部归纳为他的指示,冬楚君心下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要说是秋衡君支持的蝶衣而他不知道,那纯粹是骗人的假话,谁不知道他的慎重.现在这一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不由微微一笑后道:“那是她自己本事好.可不关我的事情,我那里还敢得称赞。” 明皇此时也侧头朝冬楚君一笑道:“不愧是冬楚君推荐上来的人才,果然厉害。“ 冬楚君见明皇这么说,虽然口气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过其未表露的意思他也是明白人,当下微笑道:“我知道明皇喜欢这样的游戏,所以特意嘱咐壹多使点手段,好让明皇和大家看的开心,现在正是我期待的模样,能得明皇的夸奖,也不枉费我特意嘱咐了她一次。” 明皇见冬楚君这么一说当下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冬楚君啊,真的是甚对本皇的脾气,这样绝美的丽容,这样带硬的性格,这样高明的手段,确实难得一见啊,值得夸奖,值得夸奖。” 冬楚君见明皇哈哈大笑,不由轻看了古离一眼微微笑着应和着,他那样反而敞开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反倒让明皇什么话也不得说,也不得怀疑,古离见冬楚君看向他,顿时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蝶衣为什么会找他合作,他心猜测的有点谱了,好戏还在后面,一时的输赢无所谓,更何况自己还占在上上风的,不用把他逼那么急。 在古离和明皇等人说话的时候,古浩名凑到古皓然耳边有点担忧的道:“蝶衣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看她眼色都变了,这样的她有点让人胆寒,你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她?” 古皓然微微摇摇头道:“没事,她那是精神控制,对别人的意志有摧残的功效,她自己本事却不会有什么伤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惚听蝶衣说过,现在看来应该是那张意思吧。 古浩名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对意志的控制?这是什么样的功夫,若说是假,可看着周围的人的表情变化,和自己感觉到的阴寒,又好像真的有那么点感觉,若说是真,那蝶衣就真的有点恐怖了,这样本来就强悍的人若再有这样的本事,那岂不是无敌于天下。 古浩影此时也抬头看了古浩名一眼,两人眼都一闪而过震撼,同时又齐齐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蝶衣再强她也是古家的人,也是古皓然的妻,只要有古皓然在的一天,她就会是古家最强力的臂膀。 古浩扬在一旁满脸震惊的插过一句道:“好神奇的本事。”他却不知道这催眠术一是本身精神力量强大,二是要借助场景,蝶衣利用整个杀伐的现场,又做了那么多残忍的手段和对他们的心理暗示,才让这么多人齐齐被惊骇住,要换其他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古皓然抬头见古浩影和古浩名流露出来的神色,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两人一眼,要得意也是他得意好不好?要他们两个得意个什么劲。 古皓然一边瞪了眼古浩影等两人,一边也微微流露出担心的神色,蝶衣的表情不完全是在针对别人,如果她本身没有那么有威染力,本身不是无言的述说着一切,那种从内而外流露出的死亡气息衬托,才能夺去所有人的心灵,这说明蝶衣这个时候是真的如一尊杀神,她现在所流露出来的一切。也许又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嗜血,残忍,无情。 古皓然看着冷酷的疯狂的蝶衣,眉尖心上陡然疼了起来,若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怎么会有这样狂妄冷酷的手段,怎么会有令人窒息的气质,这个时候的蝶衣是场的王者,是不会一败的终极杀手,她是整个场面上的统治者。没有人可以逃脱她的死亡手段。没有任何东曲可以规避她的气息。 这一刻她超越一切的存在,利用她的手段,张扬她的冷酷,挥散她的霸气,主导整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炼衣,这才是那杀手世界排名第的终极存在,这才是最原始的蝶衣那覆天一切,已经被磨练的最冷酷的灵魂最深的爆发,这是她心底血泪织就的一切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缓缓站起身形一脸温柔的看着蝶衣.那份疼他感同身受,那份最冷酷背后的心情他深深的了解。他的心伤痛蝶衣曾经的过往,但面上却带着最温柔的笑容,最柔和的光芒。他无声的告诉蝶衣,过去终将过去,未来的天空会绽放最美丽的光芒。 场的蝶衣浑身鲜血,那红艳之极的色彩与她血红的双眼,烘托出一个最妖艳的躯体,最冷血的灵魂。 “父皇,这个女人太狠了,你看那些牛还真可怜。”一直没怎么注意比赛,只瞪着古皓然的三公主,见本来应该喧闹无比的竞技场上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悲切的鸣叫,不由专心看了几眼场地上的杀伐,一脸厌恶的朝明皇道。 明皇哈哈一笑并不说话,旁边的云相接过话来道:“三公主此言差矣,这比的就是谁最狠,赌的就是命,牛胜不了人那是它们该死,人胜不了牛那也是他们该死,对失败的一方有什么可怜之说?” 三公主嘴一嘟扫了一眼草地央的蝶衣,挑眉道:“杀就杀好了,用的着这个样么?这就是在我们面前显示她的本事,不就是会点功夫嘛,好像谁不会一样。” 三公主话音方落古皓然突然转过头来,笑睬眯的朝三公主道:“既然三公主殿下如此有能耐,那是不是下场露一手,让我等也见识一下三公主的风采?” 三公主见古皓然话说到这里,不由一挑眉道:“谁怕谁,我这就下去让你见识一下本公主的手段,免得就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行。”说罢腾的站起身就要住下跳。 明皇眼明手快的一手抓住三公主的手皱眉道:“别去胡闹。” 三公主哼了一声不依的道:“我哪有去胡闹,我就去让人见识一下本宫的厉害。”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那真让我大饱眼福了。”面上笑容满面,但是紧紧注视着三公主的双眼,却流露着鄙视和挑衅。 三公主见古皓然相激,顿时就要摔开明皇的手下去比赛去,明皇手一使劲紧紧扣住三公主的手腕淡淡的道:“再胡闹父皇就不准你再看比赛。”那看向三公主的双眼平和却夹杂着一丝凌历的光芒。 三公主被明皇这么一瞪,顿时不由顿了顿面色有点难看的立在当地,一旁的古离此时方一脸淡雅的笑容缓缓的道:“小孩家斗气,三公主这样的金枝玉怎么能够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算了,浩然也不过是有口无心的话语,明皇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旁边的冬楚君也微微一笑道:“小可是小孩气了,跟三公主斗个什么气,公主殿下还是孩睥气,你难道还是?白白叫人笑话了。”一边的右相和左相也争相开始劝解起来。 开玩笑,这斗牛场上黑牛可不长眼,谁个还注意你是公主还是平民,一律一视同仁的对付,这三公主有几斤几两明皇和左右相都清楚,虽然感觉比古皓然高出那么一点,但对付这样凶残的黑牛还是明显不足的,再说也不能指望她有古皓然那样的好运气,这群的差错谁敢让她去,这不明摆着让她去送死。 古皓然耳里听着众人对三公主的劝慰。眼却冷冷的鄙视的扫了一眼三公主,转过头去继续往视着蝶衣,敢说蝶衣的坏话,她还不够资格,要她下场抹她面还是轻的了,要真是惹怒了他,他真有本事激的她下去被牛杀了,一个小女娃敢跟他斗,还真以为他是吃素的了。 第一百零四章 目的 三公主见边上的人都劝慰着她,唯独古皓然理也不理的转过头去,那样鄙视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不由重重冷哼一声朝明皇道:“父皇,女儿也这么大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今日女儿就想去斗斗这牛,要让所有人知道圣天王朝的女人能够做到的,我们影束王朝也一定做的到。“ 明皇见三公主突然把话说的这么死,不由面色难看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给她活路她不走,偏偏要去寻找什么死路,这不存心想气死他么,那什么叫蝶衣,壹,的女人那样的手段和气质,绝对是踩着万千尸骨出来的,三公主一天虽然不说是长在深宫,但是哪里敢跟这样的女人去比,若放她这个时候下场,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右相等见三公主突然把话说的这么死,不由都面面相觑的没有再出口,这已经提升到两国体面上来的事情,他们哪敢轻易表态,古离和冬楚君也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劝也劝了,说也说了,若还不能见好就收,那么他们也没有办法好再说什么,毕竟这话说出来已经是国体上的事情。 三公主见明皇都没有说话,以为明皇答应她了,当下一脸傲慢的道:“这些牛就让她全杀了好了,反正也是一些到死不活的东西,也显示不了本宫的本事,来人,给本宫准备另外的牛,本宫也要大开杀戒。”说罢,一脸骄傲的扫了眼古皓然的背影。 古皓然听在耳里面上不由浮起一丝冷笑,给她面她不要,那么就也怪不了他。 周围的这些位高权重的皇帝,君妃,权臣,不由都暗自无语,这说的什么话,大开杀戒,又不是两军对垒,这对手可是牛啊。 明皇还没有开口,边上已经被通知上来准备的主持人一听三公主这样的要求,顿时一脸为难的道:“这所有的黑牛已经全部放了出来,现在都在比赛场内,哪里还有其他的牛。” 明皇等一听这话都齐齐松了口气,古离也微微放松了一点,若真要这个公主下场,胜利了固然没有事情,失败了也算过的去,要真的是被丢了小命在这里,那两国的仇就结大了,若放平时要结仇就结仇谁怕谁,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没有相抗衡的资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三公主听主持人这么一说,不由怒道:“你不知道去找啊,废物。” 主持人一脸唯唯诺诺的点头哭脸道:“回禀三公主殿下,这牛都是特殊训练的,一年也得不了几头好的,这些已经是这几年挑选的最好的,原本也没想到会全军覆没,所以全部派了出来,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说罢脸上一脸的悲痛,好像死的是他亲娘一般。 此话一出贵宾席上的众人齐齐哑口,三公主一脸愠怒的瞪着主持人,骂也不是怒也不是。 边上的古离见此暗地里一脚踢向古皓然,对上古皓然的双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古皓然也是知道其厉害的,见三公主面上神色已经难看之极,当下淡淡一笑道:“若一个人有本事其他方面也能展现,不需要纠结在这一处,三公主殿下是有能耐的人,还怕没有地方显露你的风姿,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不适合公主殿下,日后有机会再为我们大家展示如何?” 明皇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满面笑容的点点头道:“还是浩然说的对,真有才学不在乎时间长短,三儿,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在一时,何况现在也没有给你表演的阶梯了。” 三公主听古皓然这么说,边上的明皇和右相等又多番劝慰,不由松下脸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为难他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总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哼。”说罢高高的扬起头颅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三公主一眼,一刻也不迟疑的转头复朝场的蝶衣看去,只见场面上活着的黑牛已经所剩无几,那鲜血淋漓的现场让任何人震撼,那一个比一个残忍的手段让所有人胆寒,在地狱一般的修罗现场,此时蝶衣好像感觉到古皓然的注视,正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蝶衣早已经注意到贵宾席上古皓然站立的身影,那不经意扫过的眼角,就算隔的再远也能够感觉到那份温柔和支持,蝶衣本来已经完全沉静到昔日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杀戮,不得不残酷的感觉去,有点淡忘了起初来参加比赛的用意,在那淡淡的温情往视下不由一点一点的缓缓的恢复过来。 那贵宾席上的争执隔的太远蝶衣自然没有听见,不过古皓然那难看的脸色和含着的怒气,却让蝶衣感觉到了,蝶衣面色一沉,本来就冷酷的如阎罗的脸色更加的阴森,双眼冷冷的朝一旁趾高气扬的三公主看去。 那本来高傲的如孔雀一般的三公主,感觉到场面一股阴寒之极的视线朝她射来,不由浑身一颤后打了个冷战朝视线处看去,正对上一双冷桀如雕的冷漠双眼。 那双眼正定定的锁定住了她,那黑的如夜空一般黝黑的双瞳里,没有威胁,没有恐吓,有的只是一股死亡的气息,那么阴寒,那么杀气氤氲,好像能够吸引人的魂魄一般,让她整个人移不开眼,明明心里剧烈的挣扎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神,不想面对这样的血腥,但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魔咒在束缚着她,让她明知道眼前的人是魔鬼,却挣之不脱,撇之不开。 蝶衣冷酷的注视着那高傲的三公主,起先淡淡的扫过这处的人,见没有一个受她的影响,便知道是因为久居高位的人,必然有可以坐稳那个位置的能力和坚韧的性格,同时也因为自己并没有针对他们,所以让这嚣张的人居然更嚣张。 蝶衣自古皓然温柔的眼神下清醒过来后,最初的用意顿时在心头涌起,同一时间明白若是一般的事情,现在这个情况下古皓然绝对不会生气,要让古皓然发怒那就只有她的事情,这三公主自己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她居然还敢不识好歹的来招惹她,那就别怪自己无情,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粥是米做的,黄色永远没有红色鲜艳。 蝶衣那冷冷扫过来的一眼,让本来就没怎么经历过世面的三公主只一颤后,整个人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本来高傲的头颅,不可一世的表情迅速的变的苍白,眼的恐惧越来越深,唇上的颜色一瞬间陡然而失,本来骄傲的如孔雀一般目无人的双瞳,此时一点神采也没有了。 其他诸人还没有感觉到有了什么变换。一直注意着蝶衣的古皓然却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当下不仅忍不住的微微一笑,这嚣张高傲的三公主就该蝶衣这样的女人来制她,不给她个牢牢的教训,还真当他是她的附属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当下阴沉的脸如开花一般,那叫一个阳关灿烂。 蝶衣冷冷的锁定住三公主,身边最后一头还在苟延残喘的黑牛正大张着口,呼哧,呼哧的吐着粗气,猩红的眼睛述说着无尽的恐惧和畜生本性的嗜血,蝶衣缓缓后退一步,蹲下有一下没一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就像面前的庞然大物好像是她的宠物一般,她正温柔的为它缓解着痛苦。 蝶衣着了眼目光呆滞的三公主,缓缓低头看了眼身边的黑牛,黑牛的躯体已残,唯有一双眼还正流露着不甘,蝶衣素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距离,好像在精准的计算着什么。 突然,蝶衣唰的抬头对着三公主艳丽之极的一笑,那一笑勾魂摄魄,美艳的祸国殃民,这一瞬间三公主身边的明皇等同时觉得不对,那样的笑容看着美艳,但是却没有灵魂,那眼眸深处不是温柔或者冷漠,而是警告,最恐怖的警告,明皇顿时唰的一声站起,手就朝站在他前方的三公主拉去,嘴里同时道:“不许看,转过头来。” 同一时间蝶衣的右手握住匕首,在她刚刚摸定的部位突然刺入了进去,快速的往下一压接着一沉手使劲一挑,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吼叫在寂静的空响起,蝶衣一个翻身远远退了开去。而她刚才对之下手的黑牛在草地上剧烈的吼叫着,那激烈挣扎的身体,让身下的血草都被抛向了半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让整个场地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人,见所有的人都满眼震撼的望着她,不由嘴角勾起冷酷的笑容,她来比赛的初衷达到了,当下手的匕首一反手深深的射入那出入牛群的木门,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衫前襟一分,那宫装的第一层血色衣裙被蝶衣唰的撕裂成两片,蝶衣冷着张脸随手向空一抛,头也不回的朝古皓然走去。 古皓然一脸灿烂的笑容,见蝶衣在暮色的阳光朝自己走来,不由伸出双臂迎向蝶衣,那双眸的绝美神采,让一脸冷酷的走来的蝶衣,双眸也渐渐拥有了人的气息,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被抛弃的血衣在别人眼没有意义.但是古皓然感觉到了,那是蝶衣彻底的告别过去,那血腥的过往会随着顺风飞去的血衣飞走,虽然它会一直存在蝶衣的记忆里,不会消失,但是再也影响不了她,再也无法束缚着她。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在这里终结。未来在这里起航,蝶衣的未来,他的未来,他们一起的未来,在这一刻起航。 而同一时间明皇一把抓住三公主的手,见三公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那身体表面已经被冷汗湿透,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嘴唇不停的抖动,牙齿发出卡卡的上下碰撞声。 明皇见此一把拉过三公主.让她的面孔不再看向蝶衣而是看向他,这才看见那双平日灵动带着刁蛮气息的双眸,此时暗淡无光不说,眼睛里那深深的恐惧让她美丽的脸孔,显的说不出的狰狞,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惨白的双唇,犹如见鬼一般。 明皇见三公主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颤抖,不由一耳光煽到她的脸上.沉声喝道:“醒来,听见没有。“ 三公主浑身一颤半晌回过神来,双眼从惊惧无神缓缓的变成只剩下惊恐,但见她一把抱紧明皇的身体,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大声的哭泣道:“父皇,父皇,好可怕,好可怕。”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好像蝶衣杀的就是她一般,那种死亡的感觉紧紧的依附在身上,摆脱不开,挣脱不了。 明皇眉头微微一皱拍了拍三公主的肩膀道:“傻孩,不过是杀了一头牛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也看过很多次了,别怕,只是小事一件罢了。” 三公主耳里听着明皇安慰的话语,心想表达那种无法言语的害怕,却苦于无法表述出来,不由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大声的痛哭。明皇见三公主是吓惨了,蝶衣那妖媚之极的一笑他也看见了,虽然勾魂摄魄,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三公主的表观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明皇不由微微皱眉扫了一眼正从场地上走过来的蝶衣。 淅淅沥沥的叫好鼓掌声在经历了半晌后,才突然之间爆发出来,整齐的鼓掌声响彻在整个场地里,没有高声的叫好,没有兴奋的笑闹,更加没有那种开场时候的激情,有的只是一种算是惧意的下意识鼓掌,虽然看台上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但是那双双紧皱的眉头,却在无意间显露着一切已经失去了常态,那血淋淋的草地,让他们见证了什么是残酷。只有加诸在自己身上那才叫残酷,什么叫做感同身受,而他们今天领略到了。 “蝶衣,你真棒。”古皓然伸臂抱住蝶衣的细腰,满含激情的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蝶衣面色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本来往日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阴森,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冷漠,回手抱了古皓然一下,点了点头淡淡淡的道:“你也一祥。“ 古皓然满脸笑容的搂过蝶衣笑道:“那可不,我现在可是没大用的男人,他们都说我是娶到了一位厉害的妻,从此要依仗你的鼻息过活了。”边说边还调皮的对蝶衣眨了眨眼。 蝶衣闻言挑了挑眉道:“那也好,我罩你。“ 古皓然见蝶衣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不如她,顿时一脸无语的瞪着她,已经走到边上的古浩影刚好听到这两句话,顿时失声笑起来道:“小,你这辈注定要依仗蝶衣的鼻息了,哈哈。“ 同齐走上的古浩名也笑着道:“小,你就认了吧,也别苦苦撑了.虽然大男人的面还是很重要,不过,识时务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生存之道,哥哥我相信蝶衣不会那么太压迫你的,我的好弟,你就别打肿脸充胖了,我们不介意这样的。” 古皓然顿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古浩影不由哈哈大笑,在大笑声古浩名突然压低声音道:“蝶衣,你到底对那个公主做了什么?会不会反而挑起我们跟明皇的争端。”原来这才是他们迎上来要说的事情。 蝶衣眼角扫了一眼看也不敢看她,躲到明皇后面的三公主和明皇沉下来的脸.不由冷冷的一笑道:“我们会得到一个很好的帮手。” 她对三公主下的催眠暗示不深,但是也绝对不浅,要想解除那种纠结的恐惧很简单,但是蝶衣相信没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解的开她下的催眠,那么他们会多一个帮手。 如果不是如传说那么爱这个公主的话,那么也不会因此对自己等动手,因为明眼人都能够看出,经过今天这样的比赛后,各方人马对古家都要重新掂量,肥肉大了也不那么好吃,一时间绝对不会动手,这无疑也是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这就是蝶衣决定上场比赛的理由,有一个定时炸弹的护身符太危险.而她的背后的力量更加是最危险的东西,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众目睽睽下不得不吃哑巴亏的时机,把她变成一个完全没有阻挡能力的保护伞.连带她身后的人也不但要灭了他的念头,同时还要他不得不为自己等成为新的保护伞,这就是蝶衣最直接的目的。 而这么血腥的手段,一是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特意下的狠手,虽然不能彻底根除这样的习惯,不过能起点震摄作用也是好的; 二是自己也有点沉入了下去,把往日在杀伐争命的特性拿了出来; 三则是最重要一点,就是如没有这样恐怖阴森的手段,那她针对的三公主怎么会按照常理的惧怕她。蝶衣要的就是明皇眼睁睁看着她的女儿被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控制,却没有办法报复,因为这样的惧怕对这样的女孩来说理所应当,要是采取报复各方面的压力都压制,要的就是这影束动机完全不显的最大的权力的拥有者,继续去保持他的立,或者成为他们的帮手,那么眼前古家将是一条光明大道。 古皓然等先是一愣,接着三人对视一眼突然都微微笑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白蝶衣对意志什么的控制,不过既然蝶衣敢这么说,那么她就绝对有把握,那后面只要一想所谓的帮手就知道是谁了,古浩名不由对蝶衣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本皇是叫你壹好,还是叫你蝶衣是好?”明皇看着面前站立的胜利者蝶衣,挥手让人带走了哭泣颤栗的三公主,依旧和蔼可亲的对蝶衣道,话里却憋着锐利,如果叫蝶衣的话那她报上的壹就是欺君,若她不叫蝶衣的话,那么古家那里可就出了问题。 蝶衣按照古皓然所说的礼节对明皇行了一礼后,冷玲的与明皇对视道:“壹是我的名字,蝶衣也是我的名字。不过壹代表杀戮。”毫不隐瞒的冷冷回答,让明皇等人都微微挑了挑眉。 古皓然接过话题朝明皇躬了躬身,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明皇,还是叫她蝶衣吧,我觉得这名字听着好听一点。”古皓然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要叫壹,不过也猜想的到应该是以前的名字,不能与明皇明说,当下只是淡淡的转了过去,为蝶衣转换了这个问题。 明皇顿时微微一笑道:“这倒也有趣,难得蝶衣也不反对。” 古离此时淡淡的一笑,抢在古皓然和蝶衣的前面朝明皇道:“明皇,区区一个名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明皇是不是先关心一下三公主,三公主好像被我的侄儿媳妇吓住了,我这侄儿媳妇做事情没什么分寸,一心只求自己随意。别把三公主吓出病来。” 古皓然也一脸担心的道:“我这妻下手没什么轻重,在加上冬楚君特意嘱咐她多来点凌厉手段,有点太追求血腥了。三公主那里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可别吓坏了?” 明皇挑眉一笑道:“生为皇家女若胆量这么小,那也就什么让人心疼的地方了,秋衡君不用担心,小三不过是一时被骇住,缓一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来,来,本皇还没有为今年的胜利者颂布奖励和宣布荣誉呢。” 蝶衣听明皇这么说,也不动声色的配合起来,古皓然等自然也什么都依着明皇的话说,现在不知道厉害,或许还想给蝶衣一个厉害,不过要不了多少时间了。他将知道谁才是真的厉害。 古离见背地里古浩名对他使了个眼色,当下也微笑着不再多说什么.任由明皇为蝶衣颂布所得到的奖励和荣誉,这样的奖励和荣誉对古家对蝶衣来说什么用也没有,不过只是陪衬着这样的场面罢了。 边上的冬楚君和左相,右相,各怀鬼胎的在一旁赞美着,明皇明显沉了一瞬间脸后就开怀起来,古离当下讽刺的一笑,明皇今天做庄赢的这一把可不少,难怪能够笑的如此从容和高兴。 蝶衣一直淡漠的接受着一切,此时见明皇灿烂的笑容,又听见古离打趣的话语,不由淡然的取出下注的单顺手递给旁边的古皓然,古浩然本来被古浩名,古浩影,古浩扬等埋怨让他们输了钱,现在一见蝶衣手的这张单据,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古浩影等凑过来一看不由仰天长叹,古然手的这张单,下注壹三干两。一赔两百两,三千两换算下来就是十万两,古浩名抬头看了一眼笑容灿姓的明皇,不由叹息道:“大头在这里呢,还高兴个什么,这个蝶衣怎么这么会计算啊,早知道我就该跟着买的,太强了,所有的荣誉和金钱要一起抓,以后古家何愁没有钱途。” 蝶衣听着古浩影的叹息不由淡淡的一笑,明知道会一本万利,如果不去捞一把实在对不起自己,古皓然和古浩扬古浩名等不由齐齐失笑,就连古离看见后也一本正经的道:“见者有份,你们就看着办吧。” 第一百零五章 变化 欢闹过后,古离拒绝了明皇为蝶衣设宴的举动,因为这个乱七八糟的勇士称呼,实在不是什么能让大家觉得荣耀的东西,当下把古皓然等人都齐齐遣回了皇家别苑,而自己则陪着明皇和冬楚君等进了皇宫。 明皇也不强求淡笑着与古离等离去,只是走的时候若有意,若无意的扫了蝶衣一眼,而跟着离开的众贵族们,则一个个对蝶衣唯恐避之不及的样,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则藏着厌恶和惧怕,蝶衣冷眼看着这些人平静之极的离去,不由缓缓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蝶衣,听说你今天出尽了风头啊?要早知道我就也跟去看了。”晚间饭桌上,方琉云也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风声,一脸兴味的注视着蝶衣。 蝶衣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的古浩影抽了抽嘴角道:“娘,蝶衣风头是出尽了,不过,我想你要是前去的话,今晚的晚饭你是一定吃不下了。” 没有去的古浩远挑了挑眉道:“有这么厉害?说来听听。”由于他和古浩清,古震等去暗做他们的事情去了,所以现在一听古浩影这么说,不由淡淡的询问起来。 古浩扬咳嗽两声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位女士,微微一笑道:“还是不说的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杀了几头牛得了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勇士头衔,这玩意登不了大雅之堂,吃饭,吃饭。” 古皓然见方琉云张嘴想说什么,不由抢在她之前道:“娘,要想听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还是先把饭吃了,我们只是担心你们大家会吃不下而己。” 方琉云挑了挑眉斜眼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面无表情的自顾自吃着东西,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不由对着古皓然道:“一个个死小,真当你娘那么没用,有什么精彩的地方尽管说,我家蝶衣是怎么收拾那些东西为我们古家争光的,快说来我听听。” 古浩名扫了一眼满脸兴味的方琉云,不由满脸笑意道:“既然娘这么想听,那么我们也不好欺瞒,毕竟蝶衣可是不光为我们古家争光,更大的利益和好处可也在里面。”说罢细细的一点不的把一切都说给在座的众人听。 沉静,良久的沉静后,古然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方琉云等人,和脸上一脸戏谑的笑意的古浩名,古浩影,古浩扬等三人,云淡风轻的为方琉云夹了一筷肉轻笑道:“娘,来,别光顾着说话,还是先吃点东西。” 方疏云下意识的喔了一声后,夹起放入嘴里咀嚼,一旁的古浩影笑容满面的朝她道:“娘,这牛肉的滋味可好?” 方琉云一听顿时一声干呕,面色难看的转头就跑出去吐了出来,古皓然等几人不由齐齐哈哈大笑,古浩扬满脸无奈的看着回身的方琉云无可奈何的道:“娘,你看我们不说的,是你要逼着我们说,瞧瞧,你这不是浪费粮食么,要是让明皇等人知道了,还说我们嫌弃他们皇家的饮食不好呢。” 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听着的古震扫了一眼几人,缓缓的道:“若这么说来,蝶衣你有什么想法?”古浩扬等见古震如此正经的开始询问蝶衣,不由都收起嬉笑的颜色,正色的望着冷漠的蝶衣,他们也很想知道蝶衣具体想的是什么。 蝶衣见众人收了嬉笑的颜色,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缓缓的道:“前两日我收到月堂传来的消息,圣天那边的动乱已经无法抑制,女皇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国库没有大规模的赈灾,观在动乱已经有点到无法收拾的局面了。” 古浩远听到这不由沉着脸道:“如此愚昧的女人居然也能当皇帝,实在是圣天的灾祸。” 古皓然这两日没有跟蝶衣在一起,所以现在才听见这样的消息,不由挑了挑眉皱眉道:“居然不大规模的赈灾,她是不是不想要圣天了?要真这么让他们下去,就算是我们把这里解决重回圣天,也不一定能够力挽狂澜.她是不是疯了?”没有大规模赈灾的后果有多严重,古皓然等心里都有数,所有的计算都是围绕着女皇赈灾之后的事情来计算,现在这个愚笨的女皇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实在是疯了。 古浩扬等一听也都脸色不是太好,他们只不过是针对的是女皇,并不是针对普通的民众,要知道女皇不赈灾的后果,最遭殃的就是这些民众啊,想到这古家众人都不由沉思起来。 古震沉着脸道:“我也收到了消息,各地的各种各样的势力现在都如雨后春笋般折腾起来,我们若再不回去,也许以前的各种计算都会付诸东流。”说道这古震眉头皱的更深,可现在这个样一时半刻还没有办法解决,那又何谈回去处理圣天的事情。 古浩清点点头道:“今天我们就是在处理这件事情,只能让我们遗留的势力往后拖,可光是一个拖也不是办法,大众受苦这不是我们的初衷,但小规模的赈灾只会消耗我们的实力,同时也对目前的局面没有办法进行控制,而大规模的复出,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古浩远也皱眉道:“圣天十大门庭在这一次几乎全军覆没,就算还能站稳不倒的也不敢再来趟这个浑水,完全没有人能够短时间的支撑局面,这个愚昧的女皇太无能了,居然只顾自己,她难道不怕影束趁乱夺了她的天下?”说到这古浩远难得的一脸气愤,这样不顾民生死活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蝶衣听到这冷冷的点了点头道:“昨天接到的消息,圣天皇室又出现了另外一股势力,正在一步步趁乱奠定位置,与女皇分庭抗礼,如果真的出现这样朝代更替的局面,我们更会被动。” 古皓然等听蝶衣一说不由都慎重起来,圣天的皇室如真的出现更替的情况,那他们若第一时间不在,不能争取到最有利的时机和地位,那样的后果同样不能想像。 古皓然不由道:“是哪一脉?” 蝶衣冷声道:“好像是女皇的什么堂姐,堂妹,还是什么姐姐妹妹的,具体背后的人物还没有出来,得不到准确的消息,不过这圣天怎么夺位的也是女的,难道就没有男人了?” 古浩扬接过话来道:“上一任皇帝因为偏爱皇后,只生下两个女儿,现任的女皇便是大女儿,至于其他皇叔等几脉的人息都比较单薄,但也不是没有儿,只是有几个女特别出众,若真的是有人在争这位置的话,而又是女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女皇的一个堂姐和一个堂妹之间的事情。” 古浩影点点头后满脸严肃的道:“现在我们先不要谈这些事情,他们就算要争,要决出个胜负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我们现在当先是要解决这里的事情,要知道我们若过不了这一关,那其他什么都是白说。” 古皓然听到这也同意的道:“这话说的实在,目前右相,左相,乃至影束明皇都是我们的绊脚石,明皇和左相还好说,右相已经和我们撕破了脸,若我们不能收拾了他,就算我们能够走出这皇家别苑,恐怕也出不了影束的地界。” 古皓然说到这顿了顿转头朝蝶衣道:“蝶衣,说出你的打算,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平白无故的会去参加那些比赛的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也与这些事情有关,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蝶衣着了一眼眼露闻讯的古皓然,当下淡淡的道:“要想快速解决影束的麻烦,明皇是一个很好的帮手,若有他为我们保驾护航,或者袖手旁观,我们就要轻松很多。” 古浩扬听到后不由忙道:“所以你联合冬楚君对三公主下手?”古浩扬也是聪明人。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此时蝶衣再这么一说,顿时灵光一闪,要是冬楚君不知道蝶衣是在针对三公主,那么绝对不会在走的时候露出那么古怪惊讶的面容,若这个时候还搞不清楚,那他就该去撞墙。 蝶衣点点头道:“圣天要是改朝换代,冬楚君首当其冲,不过我当初找他合作,自然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山家的所有势力被我们在圣天掐断,他无法寻求那里的援助。而他自己的力量因为与右相撕破脸,不仅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目前的境况也很危险,我收到消息去的时候他正被右相的人追杀,不过这人也挺厉害。” 蝶衣说到这不由顿了顿。古皓然听蝶衣赞扬其他男人厉害,不由挑了挑眉,蝶衣扫了他一眼接着道:“他要扳倒右相。我们更加要除去他,在影束我们单个的力量都不强横,既然我们两个人的目的一样,那么合作一起来办自然有好处,至于其他后面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再说,还是一句话.大家各凭本事。” 古皓然听到这微微点了点头道:“就怕三公主这招起不了作用。” “很起作用。”突然传出来的清朗声音让众人都一顿,古震抬眼看着走进来的古离微微点了点头。 古皓然等一点也不吃惊古离的到来,外面有风等把守着,若能无声无息的进来肯定是自己人,而目前的自己人只有古离一个。 古离径直过来坐到古震身旁,挑眼稀奇的看着蝶衣道:“你今天到底对三公主做了什么?那三公主一刻不停的哭叫,像是已经吓破了胆,现在整个皇宫的太医都对她束手无策,已经哭昏过去几次了,醒来又接着哭,明皇的脸色现在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可不信是吓坏了,定是你做了什么。” 蝶衣见古离一脸稀奇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为三公主的异常行为担心,反倒透露出一丝喜色。蝶衣不由暗点头,这个古离真的是老奸巨猾,不点就透。这催眠术也不好说,这个怎么解释。 蝶衣微微低头沉呤了一下,突然抬头对上古离充满好奇的双眸,那双妖异的眼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古离被蝶衣异样的目光先是瞪的一楞,接着心一阵不自觉的感觉出现,神色一瞬间感觉迷离起来。 古皓然等见蝶衣只看了古离一眼,古离的双眼就出现恍惚的样。不由都诧异的紧紧盯着两人,蝶衣注视着古离的双眼冷冷的遵:“你多大年纪?” 古离应声直接回答道:“二十二。”话音一落古离突然双眼几眨,整个人一瞬间清醒过来,双眸震骇的望着蝶衣。 第一百零六章 交锋 古皓然等不由都惊讶的看着蝶衣,蝶衣冷冷的道:“我就是对她做了这个,不过效果并不一样,你的是短暂,而她,我不亲自去给她解开暗示,她这一辈就会活到恐惧之。” 古离深吸了一口气朝蝶衣问道:“刚才我说了什么?我感觉到我有说话。” 古浩影一听不由睁大眼睛望着古离道:“蝶衣问你多少岁,而你回答二十八,难道你不知道?” 古离极缓的摇了摇头,古家众人不由都惊讶的看着蝶衣,蝶衣知道大家的禁忌,当下淡淡的道:“我只问的浅显问题,所以你会毫无知觉的回答,若我问的是你的秘密,凭你的意志会直接清醒。” 古离当下直接松了一口气,古浩扬等也都暗暗放松下来,古皓然一边伸手拉住蝶衣的手,一边摇头苦笑道:“蝶衣,以后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你……蝶衣,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还这么多汗?”古皓然本来还在说笑的声音,一瞬间陡然变化。 蝶衣的手上正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汗,仔细看去那冷清的脸上也有丝丝的苍白,蝶衣见古皓然询问当下淡淡的道:“这很费力。”本来刚才那样的用了一次,早已经很累了,不过尚且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刚才在竭力对意志力坚强的古离施用了一次,身体就已经不堪重负了。 古皓然顿时心疼的道:“以后别用这功夫了。”往日那样的厮杀蝶衣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体虚,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居然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就让她出现这样的状况,看来肯定不是好东西。 蝶衣直接点了点头也不明说这样的催眠术本来就不能多用,若是遇上高级的对手,对自身的反噬是相当可怕的,这也是为什么蝶衣来到这里后一直没用的原因,摸不透根基的对手,那是万万不能用的。 古皓然心疼的搂紧蝶衣让她靠在自己怀,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无声的述说着她的精神消耗太过度了。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后,古离顿了顿接着一进门时听见的话题道:“我看三公主那处支持不了多久,刚才观察明皇的爱护也是出于真心,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古震也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来,我们仔细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也面对。”当下古皓然,古浩扬等都齐齐商量起对策来,靠在古皓然怀里的蝶衣,耳里听着众人的考量之声,放下心来,轻轻闭上双眼调息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古皓然和蝶衣刚起床,就听见外面的太监传话让两人进宫,古离笑眯眯的朝两人道:“走,我们去看看热闹。”边说边带头答允了太监的传话,边带者古皓然和蝶衣就朝皇宫而去,古震等见两人有古离撑腰,当下分头行事。 离宫,三公主住的地方,古皓然等三人到了的时候,只见太监,宫女,太医,等等样人都聚集在这里,各人行色慌张,满脸止不住的焦急和惶恐,离宫宫殿内室不时传来的怒吼声,让所有人更加的惊恐。 古离当先进入三公主的内殿,由于他是后妃的妃位,所以倒与三公主的地方不相冲,三人进的内殿见明皇满脸的焦急,正急急的在宫殿里踱步,一见三人到来不由压了压脸上的神色,迎了上来。 “明皇,这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一大早就听说三公主病危,这可急死本君了,现在可好了点了?”古离一副担忧的样焦虑的迎上明皇。 明皇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本皇也不知道,本来以为是吓住了缓一缓就好了,哪里知道半夜人就糊涂起来,尽说一些糊涂话,怎么叫也叫不醒,叫醒了也只会哭着说害怕,整个人连一点神韵都没有了,再这么下去人怎么支撑的住。” 古离满脸担忧的点点头道:“那可怎么是好?要知道三公主还这么年幼,要是真的留点什么不好的地方那怎么好?太医是怎么说的?可有救治的办法?” 明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摇头道:“本皇也是这么担心的,要知道她才十几岁啊,若这样的感觉一辈伴随着她,本皇不敢想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至于这救治,这些太医全是废物,没有人能给本皇一个具体的答复,都说什么心病尚需心药医,这个什么跟什么。”说罢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蝶衣,蝶衣冷着个脸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半点其他表情都欠奉。 古离恩了一声叹了口气,一脸不忍的道:“明皇不必担心,三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明皇点了点头后,方朝古离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古皓然和蝶衣看去,古皓然一直维持着脸上的关心神态,此时见明皇看过来方恭敬的道:“三公主殿下定然会没有事情的,有明皇的龙气压制住一切的妖魔鬼怪,病情痊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明皇恩了一声看了眼蝶衣后朝古皓然道:“本皇也是如此期望,本皇想来三公主一直与你交好,自从你来了后与她见面的时机良多,交情显然也比较好,所以也将想着让你们去看看小三,或许她看见你们这样的好朋友,会马上好起来也说不定。”那好朋友三字咬音特别的重。 古皓然满脸关心的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要能让三公主好起来,这也是皓然的荣幸,那我们先去看望一下三公主殿下。” 明皇扫了眼面露关心和面无表情的古皓然和蝶衣两人,半响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去看看也好。”当下古皓然微微躬身后,拉着蝶衣随着侍女朝三公主的内室走去。 “不要,不要,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啊,别杀我,我不想死。” “呜呜,我害怕,我不想死。” 一进内室就听见惊恐的叫声凄厉的吼叫着,那声音已经沙哑,流露着说不尽的恐惧和害怕。 古皓然侧头看了蝶衣一眼,紧紧握了握蝶衣的手就朝床边走去,只见三公主依旧是昨日那一身睡在檀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形体的变化,但是那双眼睛却让人无法逼视,那深深陷下去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床顶,里面盛满了惊恐,苍白的脸颊让人无法不想起形容枯瘦的言辞,虽然她并没有太大的表面变化,干裂的双唇虽然有水的润泽,但却无力挽回它原本的模样。 古皓然上前一步站在三公主的床头上,低声朝三公主道:“三公主殿下,三公主殿下,古皓然和蝶衣来看你了。” 三公主眼珠转也没转定定的望着床顶,嘴里依旧像刚才一般呼叫着,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继续道:“三公主殿下,你觉得怎么样?还认识我吗?”边说边微微摇了摇三公主的肩头。 三公主受到外力的推动后,微微转眼看向古皓然,古皓然诧异的回头看了眼蝶衣,本来以为这个三公主会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居然还有反应,蝶衣回了他一眼,无声的传递着眼底的消息。 三公主注视着古皓然半响,突然眼珠一转迅速扬起身扑向古皓然,一边剧烈的哭泣道:“我怕,古皓然,我怕。” 古皓然不由僵直在那里侧头看着蝶衣,这三公主的反映怎么这么一回事情?蝶衣冷漠的站在古皓然的身后,嘴角勾勒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古皓然微微僵着脸尴尬的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 三公主不停的摇着头哭泣道:“她要杀我,她要杀我,别杀我,我要死了,已经死了。” 古皓然轻声道:“谁也不会杀你,你是金枝玉谁敢杀你,你若已经死了那你还怎么会说话?” 三公主顿时呆滞的看着古皓然,一时间没有停止过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整个内室一瞬间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外间的明皇和古离听的里面不一样的动静,不由都齐齐抢了进来。 明皇一见三公主盯着古皓然不再哭泣,顿时轻呼了一口气略微欢喜道:“看来小三果然还是认识皓然的,本皇……”话还没有说完,三公主突然朝他的方向看来后,徒然一声尖叫无比惊恐的吼道:“是他要杀我,是他要杀我。” 一瞬间的寂静后,明皇脸色无比难看的注视着惊恐不已的三公主,见其哭叫不停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满脸的忧色,古离看着眼里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怎么是好?” 古皓然见明皇半响不说话,不由朝蝶衣看了一眼后朝三公主道:“别哭,那是你的父皇怎么会杀公主殿下?你的父皇疼爱公主殿下还来不及,绝对不会杀你的。” 三公主越来越惊恐的哭叫道:“不,不,就是他,就是他,他要杀我,要杀我。” 看着众人满脸的无奈和明皇眼的疼惜,蝶衣缓缓的走上前去摸着三公主的额头,冷冷的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在蝶衣冷烈无情的声音,三公主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懵懂的看着蝶衣,双眼也有了些微的神采。 明皇一直看着古皓然和蝶衣的动作,此时见蝶衣一吼之后三公主的神态完全变化,隐隐有原来的样,明皇眼凌厉的光芒一闪,定定的注视着蝶衣没有说话。 三公主眨着眼看着蝶衣,再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古皓然,半响突然狠狠的一转头朝明皇道:“父皇,她怎么会在我的宫殿里?我这宫里什么时候闲杂人等都可以进来了?”刁蛮的性突然又出现出来。 明皇双眼光芒一闪喜上眉梢的道:“三儿,你认识父皇了?” 三公主一脸不解的道:“儿臣怎么会不认识父皇?父皇你这是怎么了?” 明皇听三公主这么一说,顿时两步并作三步冲上前去把三公主拥抱在怀,一声声的叫好和安慰着他心爱的女儿。 古离对着古皓然和蝶衣使了个眼色,两人意会的朝他走过来,古离轻笑着道:“既然三公主已经恢复过来,那我等就先行离开了。”明皇背对着三人连连点头答允。 古离笑容满面的领着古皓然和蝶衣朝外走去,古皓然搂住蝶衣的腰带着淡淡的算计的笑容,侧头对着蝶衣眨眼,蝶衣倾过头去看了古皓然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秋衡君,快请留步,快请留步。”古离等刚刚走出离宫,身后匆忙的叫唤一声比一声急的赶上前来。 古离一脸优雅笑容的朝急忙跑来的太监道:“怎么了,吴公公有什么事情?这么急是赶来做什么?” 来人,也就是影束的太监总管,一边喘气一边急忙道:“秋衡君,真不好意思,我皇请秋衡君三人在回转离宫一趟,还请秋衡君行个方便,与老奴再回去一趟。” 古离露出惊讶的神色道:“这是怎么了?吴公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吴公公哀叹一声悲切的道:“老奴也不瞒秋衡君,刚才三位走的时候三公主殿下还好好的,可是三位一走三公主就又变成先前的样,这可怎么是的好?我可怜的三公主啊,所以我皇请三位再度回转一下,可能这位夫人会对三公主的病情有些帮助。” 古离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责无旁贷了。”说罢笑看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当先又朝离宫走去,古皓然略微讽刺的一笑,搂着蝶衣再度朝离宫走去。 “蝶衣,你来帮本皇好好看看我的三公主。”明皇见三人回转,不由皱紧了眉头看着蝶衣道。 蝶衣一脸冷漠道:“我可不是大夫,对三公主的病症无能为力。” 明皇双眸闪过一丝锐利,抬眼紧紧的盯着蝶衣,蝶衣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一点躲闪回避的姿态都没有,半响明皇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起身放开三公主的手朝三人道:“跟本皇来。” 四人走出三公主不停叫嚣的内室,明皇屏退左右看着古离淡淡的道:“说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秋衡君是明白人,本皇也不是糊涂人,本皇的三儿遭遇如此凶险的病症,本皇实在是心疼,若有人能够医治好我的小三儿,本皇能答应的就绝对不会拒绝。” 古离也是聪明人,见明皇问的如此直接,这可万万不能这么直接的接口,那就表明是敲诈,一个皇帝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别今天得了一个保护伞,明日却得罪了一个大仇家,而且这个时候接口就算主动权握在自己等的手里,也会被明皇消磨掉,这些事情他可懂的很,当下微微一笑道:“三公主洪福齐天,定然能够逢凶化吉的,明皇实在不用太过担心。”嘴里说着谦和的话语,古离却一点也不提医治的事情。 明皇扫了一眼古离。见其笑容满面一点其他的意思也不表露,再看看他身旁的古皓然和蝶衣两个,见两人一个表面恭敬有礼的淡笑着,一个冷面冷清的应对着,一向谋略过人的明皇在三人身上都看不见任何有图谋的算计,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此时内室里突然一阵喧闹,吴公公匆忙跑出来向着明皇道:“皇上,三公主她……她……” “慌什么,慢慢说。”明皇脸色一沉怒声训斥着他的大内总管。 吴公公定了定神一边连声答应,一边急急的道:“回皇上,三公主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居然拿刀要对自己动手,嘴里还说她自己……自己已经死了,不应该再在这里。” 明皇一听顿时侧头狠狠的扫了蝶衣一眼,不再有温和的表情,眼射出从来没有的厉色,冷声对着吴公公道:“把她给我按好了,要是伤害到一点,你们就提头来见。”吴公公忙连连应允,又再度跑了进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脸色极度难看的明皇,觉得此时时机算到了,当下带着淡淡的关心开口道:“这可怎么是好?三公主金枝玉哪里受的住如此的折磨,我看三公主这病主要是心理作用,太医们也许起不来多大的作用,不若找找那些民间的奇人异人,说不定还有效果。”只字不提任何事情也不说他们有什么办法,反而给远远的推了出去。 明皇看着古皓然分外真诚的神态,双目神色些微的变化后,突然眉目一转淡淡的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在高位上坐下,示意古离古皓然蝶衣等三人一起坐下后,明皇一脸忧伤的叹了一口气道:“本皇这三公主是本皇最宠爱的妃所生,只是可惜她母妃离开的早,本皇未免多宠爱了小三一些,到养成了今日她刁蛮骄纵的性格。” 古离微微一笑道:“这算什么骄纵,再说皇家的公主有点性格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若同民间的女一般模样,那又显不出皇家女的高贵和特别了,三公主我看来倒是很好,哪有什么刁蛮,明皇这是言重了。” 古皓然听着古离的话语,见其面上显露的不以为然,但是以他对古离的了解,古离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更何况她还不知好歹的轻视古家的人,古离这话明摆着就是落井下石了。 明皇微微摇了摇头道:“秋衡君不用安慰本皇,我的女儿是什么性格,本皇还是知道的,骄纵些刁蛮点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暗里得罪了她不该得罪的人,这就不是好事了,这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何况有些时候有些异人,并不是说你是公主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自己吃了亏又得罪了别人,这才是本皇所担心的。”说罢扫了古皓然一眼。 古皓然见明皇看向他,当下保持着恭敬的形态道:“明皇这话说的甚是有理,天下之大,人数之多,有些不世出的人确实有我们无法想象的能耐,不过三公主殿下洪福齐天,明皇不用太过担心。” 明皇叹了一口气道:“这说起来也是本皇的不是,太过惯着这女儿了,本来若有人让她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也是好处,本皇也会很高兴,可现今这副模样未免就太让本皇担心了,小三这样实在让本皇心疼啊。” 古离闻言微微一笑道:“明皇果然大人大量。” 第一百零七章 算计 明皇这话摆明了是对三公主所得罪的人道歉,大家自然都明白明皇指的是什么人,这下古家面明里暗里都有了,古皓然不由轻轻握了握蝶衣的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三公主对蝶衣语出不驯这厢有明皇暗里的赔礼,一切也都够本了。 明皇苦涩的一笑后又接着道:“若我这女儿能好起来,本皇一定好好教导她为人处事之道,不得再让她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这么大的女也该知道个理长理短了,就怕她再也好不起来了。” 古离听明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由淡笑道:“明皇这说的是什么话,三公主本君怎么看怎么是长命百岁的命格,明皇你这是多虑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三公主自然就好了。” 明皇听得古离这么一说,突然眼冒出喜悦的光芒立时道:“秋衡君这么说是有办法医治好小三了?那好,有秋衡君这句话,本皇就放心了,本皇的三儿就交给秋衡君医治了。” 古离本来是安慰他的话,听明皇突然这样一说,不由微微挑了挑眉头后突然也呵呵笑起来,摇头朝明皇道:“明皇你这是为难我啊,要是我不能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明艳如初的三公主,那我还脱不了手了。” 明皇哈哈大笑道:“秋衡君这么有能耐的人若不能让我的三公主好起来,本皇相信也就没有人能够让她好起来了,把小三交给你本皇放心,我看就这么定了,马上就把小三送到你居住的皇家别苑里去调养,我想秋衡君一定会想方设法医治我的小三的,有你这样的大能人,本皇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那开怀大笑的声音和精神奕奕的面容,一点也找不到刚才那副悲切担心的神态,好像一切都雨过天晴似的。 古离好似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明皇这可是要我竭尽全力了,也罢,也罢,我就拼着这条老命应承下来,既然明皇这么相信我,我少不得也不能辜负了明皇,不过我也不敢说我有必定的把握,若不能彻底医治好三公主明皇可不要怪我办事不利啊。” 明皇笑着看了眼古离和古皓然等三人,语重心长的道:“本皇绝对不干涉秋衡君你的医治过程,我的小三直接交给你了,至于你需要什么或要什么人帮忙,本皇这里绝对没有意见,只有医治的药物和代价不太过重,本皇只要最后见到一个安然无恙的小三就好。” 一旁的古皓然和蝶衣听见两人此时的对话,对视一眼后都暗暗的笑了起来。这明里是明皇强制古离医治三公主,实则是把三公主作为人质压在了自己等手,而且刚才的话暗地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古家要求的不是太重,所作所为不会太离谱,他都不会干涉,不过代价就是要一个完整如初的三公主,这一个重量级的帮手,此时是得到了。 古离优雅的一笑道:“既然如此有明皇的大力支持,我想三公主的病情一定很快就会好转的,那,现在我们就不打扰明皇了,三公主的病情需要尽快的医治,否则以后落下病根可不是好事情。” 明皇点点头站起身道:“如此甚好,一切就烦劳秋衡君多费心了。”古离礼貌回应后,几人与宫的太监一起带着三公主回了皇家别苑。 待三人离开离宫后,一直在内室的吴公公微微皱眉的看着明皇道:“皇上,就这么肯定秋衡君一定能医治三公主殿下吗?” 明皇站在宫门口望着几人离去的道路,淡淡的道:“本皇要是看不出来问题出在谁身上,这个皇帝也就不必要再当了。” 吴公公顿时担心的道:“既然皇上知道是秋衡君他们动的手,那何必把三公主殿下再交到他们手里,若是有个万一那怎么是好?” 明皇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缓缓的道:“这都是她自找的,我影束多少男她看不上,偏偏看上只见过一面的古皓然,这下好了,他的妻又不是个吃素的人,她怎么应付的了这么厉害的女人,这次是狠狠的吃了大亏了。” 吴公公听明皇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强悍,昨日回来后听说许多郡王,驸马等去观看了比赛的人都不舒服,有些夫人,郡主,公主的还开始生起病来,那样恐怖的手段老奴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三公主确实应付不了啊。” 吴公公一口气说到这顿了顿又接着道:“可是就为了这些,就让三公主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古家人也太嚣张了,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是来我影束逃难的,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敢于我们作对,秋衡君难道也不知道其厉害?” 明皇听到这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半响老神在在的道:“好手段,好谋略啊,一石二鸟,难怪本皇见那么高傲性的古皓然,被这个叫蝶衣的压得死死的,这样的女人世间罕见。” 吴公公那是从小伺候大明皇的,明皇的想法他也是知道个不离十,双眼微微一转后顿时明白过来,不由睁大眼睛道:“皇上,这不就是明摆着要皇上站在他古家的一方吗?好阴狠的手段。” 明皇淡淡笑道:“本想等他们与右相斗个两败俱伤后,本皇再来拣这个好事,没想到这古家人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能把圣天搅的这么天地变色,自然也有他们的本事,本皇虽然没有把他们想简单,但也没有想到多厉害,这次居然也栽在他们手里了,嘿嘿,有本事,有本事啊。” 吴公公不由微微咬牙道:“那么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 明皇嘿嘿笑了两声缓缓摇摇头道:“小三已经握在他们手里,还谈什么放弃不放弃,本皇本来也不过是想能的就得,不能得也就算了,虽然他古家家大业大,不过我影束王室也不把他们那点放在眼里,若要拿我的小三换这份锦上添花的东西,本皇反倒觉得完全不值得了,毕竟那些是死物,本皇已经够多了,而小三本皇只有一个。” 吴公公听明皇这么一说,不由连连点头,半响后突然又皱眉道:“三公主绝对比那些金钱重要,不过,皇上,圣天已经乱了,若是我们能够现在控制住古家拥有的一切,那圣天那边不是也能轻易攻取,若能趁乱得到圣天,这可是影束祖祖辈辈人的心愿啊。” 明皇哈哈大笑道:“小吴啊,这些本皇何尝没有想过,若是拿小三来换整个圣天王朝,本皇就算再痛本皇也能舍得下,可是你有没有细细想过,圣天虽然目前乱了,整个经济倒退回三十年前,各地的起义也不断,皇室也出现了分庭抗礼的一面,可是它的内乱不足以误国。 古离等若回去那是可以轻易控制局面,那是因为他们是圣天人,若我们侵入那就算是入侵,圣天人可以允许任何的内乱,但是在关键时候绝对会全民一起对抗入侵的我们,以前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可每每惨痛教训我们不能视为其无能。 更何况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本皇也没想到那个女皇居然如此无能,会把权利看的比王朝还重要,要是没有了王朝她又何谈什么权力,若古家全抛的时候我们趁势跟进,大乱的圣天很难说不会落入我们的手里,现在则惊慌已过,时机已经失去,一个古家可以动乱整个圣天,但是他们无法撼动圣天的根基,这个想法没有可以支撑的落点。” 吴公公听明皇分析的这么透彻,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说,还要帮助他们对付右相他们,再怎么说右相也是我影束的丞相,哪能让他们就这么扳倒了?” 明皇伸手摸了摸眉心,嘴角缓缓流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笑容,低低的道:“右相狼野心,取古家的财力要做什么,本皇难道不清楚,既然他这么不满他的位置,那么借别人的手给他换一个,本皇也没有什么意见。” 吴公公先是诧异的看了明皇一眼,沉思了半响后突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这个右相还是这么不知足啊,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过问罢了,他还真以为皇上是无能的君上了,唉,既然云相一个人扳不倒他,那就让古家帮他使一把力吧。皇上算的还真是精。” 明皇和蔼的一笑道:“本皇可没有算什么,本皇只是对一个毒瘤的发展置之不理罢了,古家既然动了本皇的人,那就为本皇做些实在的事情,要不把我影束的事情帮本皇安排好,他们就别想回圣天去巩固地位。”说罢明皇和吴公公相视而笑。 吴公公边笑边低声的道:“何况以后在圣天有了古家这门交情,就算我们不能真正的入侵圣天,不过经济入侵也是完全水到渠成了。”明皇顿时哈哈大笑,不动古家除了上述的理由外,还有一点就是动了他们,比以后得到的利益少得多,在影束王室看来,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太划算,这也就定成了今日这么顺利的同盟之约,而这一场交锋已经说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了。 再说古皓然等三人带着三公主回到皇家别苑后,古震等一见到被带回来的三公主,顿时都轻笑起来,这所代表的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皓然,这下你不用烦恼了。”古浩影等见三公主从进入了皇家别苑,所有她的侍从都离开之后,顿时安静至极的待在蝶衣的身后,无神的双眼愣愣的注视着一个方向,哪有皇宫的那副景象。 最是心软的二嫂青柔看了看无神的三公主,不由有点不忍的对蝶衣道:“蝶衣,她以后就这个样了吗?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蝶衣看了一眼面露不忍的青柔,淡淡的道:“不会,等这件事情过去,她会像平日一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她都不会有记忆,她的人生不会因为这场事情发生任何的改变。”虽然这个刁蛮的三公主让她看着不爽,不过并没有严重的要祸害她的一生,教训是要教训,不过适可而止就行了。 几个面色有点不忍的女眷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古皓然笑看着几人搂着蝶衣道:“我的蝶衣知道分寸,她做事情我绝对放心,她有她做人做事的准则。”古浩扬等见古皓然这么当面称赞蝶衣,不由都齐齐开始与古皓然玩笑起来。 古离淡笑着看着众人挑眉道:“别高兴的太早,解决了一个大头,后面还有很多小尾巴,尾巴们怎么样你们还不快快报上来。” 古浩影等听古离说的好笑,不由都边笑边聚集了过来,古震一直以比较平静的面容看着大家,此时见只剩下古皓然等几个人,方沉稳的道:“明皇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古皓然正了正颜色点了点头道:“不会出问题,一是有三公主在我们手里,明皇以爱女之深应该不会动手。 二则是若端了我们全家,右相,东楚君的利益会很大,但是对明皇来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以一个商人皇室来说,追求最大的利益,永远大过一时所得,我相信明皇会使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皇帝,所以,目前我们不用担心他在背后对我们下冷手,只需要担心他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古离挑眉笑道:“说的不错,明皇有什么算计我也能猜测个不离十,既然目前大家心照不宣,那么就趁着这时候有人暗明里的支持,把我们想做的,能做的,一起做个干净。” 古皓然顿时笑起来道:“狐狸与狐狸争,那就要看看哪只狐狸老谋深算了。”古浩影等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都望着古离笑起来。 古离挑眉笑看着古皓然缓缓的道:“看你好像很闲啊,本来给你应付三公主的任务,现在有蝶衣给你解决了,你就自己看着要领什么任务,别等我来给你安排,否则……” 古皓然听着古离威胁味极重的话语,不由一脸笑容的拉过蝶衣靠在身上,笑眯眯的道:“蝶衣,小叔欺负人,给我收拾他。” 古离顿时眯起双眼看着古皓然道:“小,别以为有了靠山我就怕你,右相那边要一处与藩王通藩的罪证,才能给他致命的一击,本来是交给浩远去办的,现在你给我去取回来,要是取不会来,你就别回来了。” 古浩影等顿时哈哈大笑,古皓然一脸可怜的朝蝶衣道:“小叔欺负我,蝶衣,你要为你丈夫我讨个公道,他居然要把我遣送去里郡,那么危险不说,要那么多日不能见到你,这可不行。”话里虽然满是抱怨,可神情和语气都不是那么回事情。 蝶衣还没有答话,一旁的古浩名一脸同情的朝古离道:“小叔,瞧瞧你也太残忍了,别小才新婚不久就让他们夫妻分离,你这不是要小相思成疾吗?我可怜的小,要是想蝶衣想出病来怎么办?要是遇上敌人没有蝶衣在场怎么办?啊,小叔,你太残忍了。”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顿时引的古浩影等哈哈大笑,一脸戏谑的望着咬牙切齿的古皓然。 第一百零八章 乔装 古离接过古浩名的话点点头,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了古皓然一番后道:“说的也是,我家小要是离了蝶衣这怎么得了,啊,我都不知道小原来的十八年是怎么过的,你们说说以前他是不是梦游的过了十八年?”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蝶衣也淡淡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伸手捏了捏蝶衣的脸颊,搂过来亲了一口后,转头对着古离道:“你少里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就梦游了十八年怎么了?我就离不开蝶衣了,哼,就让你羡慕去。” 古震见几个人斗起了嘴,不由无语的摇摇头道:“好了,就小去吧,影束他最熟悉,小,记着,里郡的蜀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右相这边这几日我们都去探查过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只有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把柄,相当危险,小,自己当心。” 由于影束的朝廷和藩王各掌一脉,所以朝廷的忠臣都不能与藩王通藩,要是通藩则是杀头灭门的大罪,所以可以想象这样机密的事情,要古皓然去揪出他们的尾巴,那有多困难,其危险有多高。 古震话一说完古浩远直接接过话道:“我去,小是我们古家的现任当家,他必须居策应所有的事情,何况蜀王既然与右相联手,那皓然肯定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没有来过影束,谋面的机会绝对比小来的少,而且我的功夫比小高,若事情败露自保的机会也比他大。” 古浩远话音还未落,古皓然顿时不正经的脸色一变,皱眉道:“二哥,我比你熟悉影束的多,你少跟我争,现在爹和小叔都在这里,居策应有的是人,而且蝶衣也在这里,消息的灵通性也不会出现障碍,再说蜀王我见过一次,那个人心机谋算很重,我曾经听过,他所住的地方机关重重,你不熟悉的话只可能有去无回,你不行,去了一定出不来。” 古皓然瞪着古浩远才把话说完,古浩清顿时沉着一张脸道:“二哥和小都别争,小不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蜀王的住所这么诡异,既然这样,我去,我的功夫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明白,机会怎么也比你们高。”说罢古浩清冷眼紧紧的扫了古皓然等几兄弟几眼,虽然古浩影,古浩名等功夫都很高,平时也爱说他们的功夫是古家最高的,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真正高强的是这个一向沉默少言的古浩清。 古浩清这话这么一说,本来听着不妥都想争着去的古浩扬等人都哑了下来,古浩清的功夫是最高,可是并不代表就有好处,但是确实自保的机会会比几兄弟都高,古浩远等顿时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突然单手一动,作手刀就朝古浩清攻过去,古浩清一个侧身避过古皓然的手刀,冷冷的道:“小,你不是我的对手。” 古皓然一个翻跃悬空朝古浩清踢去,一边淡淡的道:“四哥,万事没有绝对,我们比过才知道。” 古浩清双手快速挥动挡开古皓然接连的几脚,一伸手取过身旁徐敏递过来的长剑,虚空一挑就向古皓然刺去,四嫂徐敏微笑着道:“小。别争了,你四哥不会手下留情的。” 古皓然一声长笑单手在腰间一按,软剑快速握在手上接过古浩清迎面的几剑,笑道:“四哥,看清楚了。”话音一落,身法突然一变,手软剑突然刚硬如刀,一剑快胜一剑以古浩清等绝对想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朝他刺去。 古浩清一见下顿时大吃一惊,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砰砰长剑相交的声音,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腾身在空连连几下脚都不粘地翻腾,手腕一沉剑花几朵,在让人目不暇接的空隙,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古浩清。 碰,只听见一声兵器交加的大响,古浩清连连退了几步,待站定身形后,古皓然的软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项间,古浩清不由怔怔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这才几招就打败了自己。 沉默,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古浩扬等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胜利的古皓然,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个一直认为最弱的小弟,真实面容是这么强悍。 古皓然收回手的软剑,见大家都震撼的看着他,不由笑着看着众人道:“谁还跟我争?”边说朝蝶衣走过去。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退步。” 古皓然顿时一脸苦笑的道:“那是没出全力好不好,哪里是退步。”知道蝶衣是用在情岛时候的手段在做比较,那是拼命怎么能跟这样的友谊比试做比较,古皓然不由苦笑着搂过蝶衣。 古浩扬一脸震惊的道:“小,这就是你的真实本事?居然还没有用全力,你什么时候功夫居然有这么高?” 古皓然笑着道:“自家兄弟何必要较真。”却没有说也有这个三公主选夫婿的作用在里面。 古浩影难以置信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小藏的也太深了吧,居然强的这样离谱,还一天到晚装软弱。”想着平日古皓然任由自己等奚落,从来没有反抗和回嘴,古浩影目光有点复杂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一脸得意的道:“唉,本来就比哥哥们出彩了,要是再把你们的风头都盖过了,那我岂不会太不好意思了。”古皓然见古浩影等都太震撼了,不由开起玩笑调节气氛来。 古离微微挑了挑眉扫了古皓然几眼后,缓缓的道:“小,看来你是真的爱蝶衣。” 古震等听见不由都点了点头,以前以为古皓然功夫不行,所以会被蝶衣这么压住,而现在这么看来,若不是古皓然自己甘心,蝶衣再出色也只能跟他平分秋色罢了,哪里会出现今天一面倒的局面。 古皓然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拥紧了蝶衣,笑眯眯的亲了亲蝶衣后道:“我的妻我不爱谁爱?我不疼谁疼?我又不与她打架,要表露那么高的功夫做什么?” 古浩名此时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原来看似最弱的人,实则才是最强悍的人,小,你可隐瞒的我们好啊,往日白白看了我们许多笑话是不是?” 回过神来,古浩名虽然惊讶,不过对象既然是古皓然,那惊喜的感觉比惊讶还要更多,毕竟,往日古皓然武功低微始终是他们的心头忧患,自从看见蝶衣功夫高强,心虽然也松了口气,不过毕竟为古皓然受制一个女人感觉不太对,不过现在知道古皓然自身本领这么高强,心的喜悦慢慢溢了出来。 古皓然轻轻一笑道:“现在你们知道谁才是最强的了吧?还有没有人要跟我争,出来,我打断他的腿,哼哼。”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眼都是同样的意思,本来就决定是让古皓然去,一是因为古皓然对影束比较熟悉,也认识所要面对的人物,心里比较有个底;二是论心机,论算计,古浩扬等人都是个高手,但是古皓然却是高手的高手,虽然年纪是最小,却有不输于古离的计算,这才是这次前去最关键的地方。 先前也因为古皓然功夫较弱,所以两人都有点担忧,现在一见古皓然居然强悍如斯,惊讶的同时也就更加坚定了两人的想法。 当下古离恩了一声后直接道:“那就这么定了,小去。” 古浩扬等沉默了一下也都齐齐没有反对,这样看来古皓然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蝶衣听见此去如此危险,不由冷冷的道:“我与你同去。” 古皓然顿时手加劲搂了搂蝶衣,笑容满面的道:“别,你若去了那我就算摆平了一切,那也不显我的本事,你可不能让他们白看我啊。”边说边在蝶衣脸上印下一吻。 蝶衣见古皓然反对,不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古皓然眼自信的光芒让蝶衣与他对视半响后,微微皱眉缓缓的道:“自己小心。” 蝶衣心明白古皓然不让自己去,一是月堂就算有古震古离在,但她才是真正能够指挥月堂一切的人;二是冬楚君那里还要自己去应付,若自己把手的事情放下陪他去,所有的进度和努力都会减慢,那一切事情就不好说了,这样几方同时努力,快速拿下面前的障碍就容易的多。蝶衣见古皓然坚持,暗估算了一下古皓然的实力,均衡之下才终于点了这个头。 古皓然见蝶衣点了头,不由笑着道:“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计议妥当,当下古震,古离,古浩扬等人按照商量好的安排,分头行事而去,这影束看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化了。 且说古皓然别了蝶衣等人后,一个人快马加鞭的朝里郡赶去。这里郡在影束京城的东面,离京城一千里路途,占地约有一万平方公里左右,藩下面所属的郡县一共有七个,是影束所有藩地里面最富庶的一个藩,也是最强威的藩,它的藩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性格多疑善猜忌,攻于谋略机关,却善于用人,甚是于性格相怪异的存在。 时机一晃而过,这日恰逢蜀王十一岁寿诞,金碧辉煌的蜀王府里外日头未升开始,人流就没有断过,各地,各府,各郡来拜会的人,把一个诺大的蜀王府挤得快水泄不通了。 “快点,快点,前面要开宴了,你小手脚动作快点,我们蜀王府可不养没用的人,快点。” “喔喔喔,小的知道,小的知道。”这一阵训斥和忙乱的脚步声后,纷乱的后院更加的忙碌和行迹匆匆了。 “新来的,过来把水挑满了,奶奶的,一群王八羔,用水这么费也不知道省着点,现在这个时候谁还顾得着去挑水。”起先训斥大家的声音,在一片忙乱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而他训斥的对象正是一个脸上有伤的年轻人。 年轻男人忙放下手的工作,一边高声答应,一边快步就去干这管事吩咐下来的事情,满脸横肉的管事见此点点头道:“你们瞧瞧,这才是干事情的人,一个个白天黑夜的只知道偷尖耍滑,王府简直就是白养了你们这些蛀虫,再不用功我就把你们全部辞退了去,一群蠢货。” 被骂的众人一个个闷声不说话,埋着头努力的干自己手的活计,面上不敢对着管事的怎么样,暗里却把这个新来的又听话又勤快的男骂了个透,这不明摆着争表现,惹众怒,一个个背地里眼光暗度,等管事的走了再来收拾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小。 再说这脸上有伤的年轻人,挑着两只木桶去井边打水,这井并没有打在后院显眼处,与众人做事的地方还有一点距离,所以这也是众人为什么不想去取水的原因了,这年轻人在挑满两桶水后,几个转弯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当下就挑着一桶水晃荡起来。 “喂喂喂,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男晃荡了半天后,在极为华丽与后院有天差地别的地方被一些凶神恶煞给叫住。 年轻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脸惶恐点头哈腰的道:“这两位大哥,我是后院厨房做事的,管事的刚才叫我去挑水,可我又新来的没几天,这转着转着就找不到路了,还请两位大哥给小弟指点一下道路,若我再不回去,管事的肯定又要骂我了。”边说边更加急得一头大汗。 两个护院一类的人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半响其一个一脸鄙夷的道:“没用的东西,后院的闲杂人等也敢跑到这里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迷路,迷路也敢迷到主宅来了,快给老滚,这里也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够来的?滚。”边说边一脚踢出,把年轻人奋力担着的两桶水,统统给踢翻在地上。 年轻人诚惶诚恐的连连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的不是,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罢,忙扑到地上拣起两只水桶,脸上极是惊恐的看也不敢看两人就往旁边跑。 “混蛋,你给老看路,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还不给我从什么地方来,滚回什么地方去。”那开口说话的凶恶男,见这年轻人往另一条路走去,忙一伸手提过年轻人就狠狠的朝旁边扔去,嘴里更是一些恐吓和不干净的话。 年轻人从地上撑起来,一边摸着受伤的屁股,一边慌忙去拣滚出多远的木桶,脸上又惊又怕连连的道:“那,那我要走哪条路才能回去?这院里这么多条路,哪一条才是回后院的啊?”眼前分向几个方向的几条路,让年轻人眼花的完全不知道走哪里是好。 一直没有开口注视着年轻男的另一个护院,此时方冷冷的指着其一条路开口道:“走这条退回去,不知道就问人,如果再发现你出现在这些地方,把你剁了拿出去喂狗,还不快滚。” 年轻人顿时害怕的话都不敢说了,抓起两只木桶前脚打后脚的,就朝着这男指的道路跑了起来,那凶恶的护院见年轻人这么惧怕,狼狈,不由在年轻人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跑过一个转弯处,年轻男才满脸惊恐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看了眼挑着的木桶里一滴水也没有,年轻人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低下的头那双刚才还惊恐木讷的双眼,此时却闪着清亮的光芒。 年轻男站定脚步,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清新的空气,一边回过身去打量着身后刚刚经过的地方,只见这里看似没有人烟,只有什么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但是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护院,就如刚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但是一个转身人就已经在身边,让人防不胜防。 而行径的道路错综复杂,虽然表面上看去只有一条道路,但走着走着就会出现很多条分叉的道路,每一条看上去都是大道一条,引得人根本不知道走哪里的是好,而有些真正走上去待走过去后,才发现根本就是回到了原地,或者出现在刚才走动不远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年轻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却恨恨的怒道:“呸,有什么大不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做到你这个位置呢,现在我就让你们欺负我,看我以后做到比你们高的位置,那时候我才来好好欺负你们。”说罢,愤愤的转身挑着木桶四下看了几眼后突然哀号一声道:“这到底走什么地方才能回去啊,怎么像个迷宫一样,我不记得路了。” “直走,前面五十米转右。”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年轻人吓了一跳,忙回身看过去,可哪里有什么人影,年轻人顿时慌了,一边惊恐的睁大眼,一边一连串的道:“我的妈呀,怎么没有人,这,这,啊……”边说边挑起木桶脚不沾地的就朝前方势如逃命的跑走。 而他身后一道暗门里传来扑哧一声笑声后,带笑的道:“老三,这小会不会是把你当鬼了,哈哈,可惜你还提醒他出去的道路,既然放他过去了,那又何必提醒他,王府不差一个挑水的下人。” 那先头开口的声音淡淡的接话道:“放他过去是因为搞不清楚他的来意,自然要防备着,指点他回去是搞清楚了他走到这里来的原因,一个白痴而已,虽然王府是不缺一个挑水的下人,不过今天正好是王爷大寿的日,多一个人帮手总比少一个人好,何况,今天不宜见血腥。” 那另一个人恩了一声后道:“还是你想的周到。”说罢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这里依旧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那仓皇奔出的年轻人离开这段地界后,走到一空旷处,突然放慢脚下的脚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低低的自语道:“果然藏的有人,好一个阴险狡诈的蜀王,整个院落居然明岗暗岗的下了这么多,要不是我以前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布置,今天还真栽的这里了。”说罢不由微微慎重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那双神采过人的双眼里流露出的神色,令人分外的熟悉,哪里是他那平庸的有点丑恶的脸可以匹配的,此时就像漆黑的天幕两颗耀眼的星星,光华乱灿。不过光华只一显后就收敛了起来,年轻男再度抬头的时候,已经还原起先前那一副惶恐无用的表情和气质了,只见他一路小跑这朝指点的道路走去,脸上的神色又急又惊,整个一副害怕被责骂的下人标准形象。 这年轻男是谁?这正是昼夜兼程跑到里郡的古皓然,古皓然在路上早就想好了一切应对的方法,再加上一进里郡就听见蜀王的寿诞,这无疑是为他提供了最便捷的渠道和道路。 乔装改变后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混进了戒备森严的蜀王府做下人,明里挑水砍柴就一老实巴交的男,暗里踩点寻觅那是夜夜如此,虽然他也才来了一天时间,不过到真让他摸着点路数,今天就是借着担水来试试真假,果然此地暗藏玄机。 “你小跑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这么大半天都没见人影,说,是不是偷懒去了,老本来还说你这个小王八羔是个手脚麻利的东西,原来是这么一个懒惰的下贱人,看老不好好教训你,今天都敢偷懒,那还得了,想翻天了是不是?”古皓然前脚还没有进后院,就被正在发怒的管事看见,一见之下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古皓然一顿臭骂。 古皓然满脸惧意连连的道:“不是小的想偷懒,这个院实在是道路太多了,小的有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这一走出去看哪里都是漂亮的没有办法比拟,都是一般模样,小的分不清楚路途不知道怎么走回来,小的不是故意想偷懒的。”古皓然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可现在时间和地盘都不允许,不由只有暗里憋着气,嘴里,面上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那些本来就被这个管事教训的窝了一肚火的下人们,见此时本来被当作模范对象表扬的古皓然,这个时候被管事的骂的这么惨,不由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边手上做事情,边面上肚里笑得没鼻没眼,嘴里还无声的也跟着咒骂着,乐的在一旁看好戏。 “大管事,这小不知道好歹,居然敢拿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大家,明显是没有把你看在眼里,而且也辜负了大管事对他的信任,这小实在是欠教训。”一旁一个人点头哈腰的对着那管事说道,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古皓然。 “迷路,哪个让你不问清楚了再去?今天是什么时候,你也敢给我迷路,害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一个人,你个蠢货知不知道外面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做,有多少客人等在那里,是你能够怠慢的了的吗?妈的,我看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小知道这王府的规矩,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管事的刚表扬了古皓然,此时就给他丢这么大的面,而且还被人这么说,顿时心头火气,管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反正耽搁就是不对,顿时抄起边上的藤条就朝古皓然抽去。 第一百零九章 惊天内幕 古皓然一看顿时苦着一张脸急急的叫道:“没有,大管事,小的没有故意偷懒,小的是真的不认识路啊。”眼角见大管事根本不听他说的这些,一脸怒气的冲过来,古皓然不由一边大叫一边慌忙躲闪。 这慌忙间的一躲闪,一时间只听见整个后院到处都是怒骂声,本来一个个看好戏的人,现在都一边跳脚一边大声的喝骂,而央被众人当作众矢之的的古皓然,则一脸的震惊看着众人。 “你小找死是不是?这是今天我才穿的新衣服。” “王八蛋,老的鞋,全湿了。” “我的裤,你小给大爷赔。” 顷刻间本来还都在做事的众人,都齐齐的跳起来怒骂着古皓然,一副要冲上来打架的样式,原来,古皓然本来担了两桶水,他个娇生惯养的天之骄,什么时候会什么挑水劈柴的事情,现在为了能成功混进了做小厮,不由也只有咬着牙来做。 这能把这两桶水挑着不倒,完全是靠自己过硬的臂力强行控制水桶的晃动,才能把它们挑过来,而一过来就被大管事追着的骂,肩上的水桶也还没有放下,这满后院的这么一躲一追,古皓然肩上的水桶顿时倾泻出来,把整个院里做事情的下人几乎都被浇了个凉快。 “好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对付本管事,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服管教,以后那还得了,看本管事今天不收拾了你下来。”大管事见还没追打上古皓然,反而被古皓然给淋了一身水,不由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一脸凶神恶煞的就朝古皓然扑去。 古皓然此时忙放下肩头的水桶,一脸的惊恐叫道:“大管事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尽心竭力的为大管事办事,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大管事冷哼了一声怒声道:“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躲,给我站住,好大的胆,竟然不把本管事放在眼里,看本管事今天打不死你。”边叫嚣着边凶恶的追赶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大管事,也就是后面厨房最大的管事这么蛮横,也不管有理没理的就对着下人动手,看来平日里一定是蛮横惯了的,再加上自己刚才让他那么丢面,这番肯定讨不了好的去。 本来委屈到这里来做事,已经算是把原来没有吃过的苦全吃了,就为了不被蜀王等高位的人发现,而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难度简直比杀人还要让他觉得可怖,本想自己为了得到情报委曲求全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下人还真不好做,有理没理都低人三分不说,别人还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若平日有人敢骂他一句王八蛋,就算他放过不理,自然也有人替他报复回去,可现在也只有先忍着再说,不料他忍让着低头俯首,这别人还变本加厉来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古皓然心一动,面上虽然还惊恐的叫嚣躲避着,暗里却已经下了蹶。 只见古皓然在前方人群穿梭着,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下人们,见古皓然躲过来不由都明里暗里伸手朝他身上招呼,以解心的愤怒,但是没有想到古皓然从他们身边过了后,大管事也正跟在他身后追击,古皓然在他们手也只是吃了一点小亏,可大管事手的藤条就不看人了,见着古皓然的身影就抽过去,一时间只听见哎呦之声大做。 “哎呀,大管事你打错人了,小的是张豹。” “大管事,这小在这里,我替大管事你拉着,他居然敢躲实在是太不给大管事你面了,小……哎呦,大管事你别打我啊,这小在这里啊。” “别,别,大管事,哎呦,我的妈呀,他已经跑过去了。” 但见古皓然在人群穿梭,见着身边有人就朝那人身边挤去,本来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注视这一切,有的要巴结这大管事的人,还动手拉扯住古皓然好让大管事责打,可古皓然是什么人,那一身功夫是这些一天天只会弄吃的,做饭,挑水,砍柴等人可比的,一个个简直是小虾和金龙的区别。 只见那些人眼看着大管事的藤条近了,手拉扯住的古皓然突然一滑,丢了手不说反而在一股不知道怎么的力量下,自己倾身去接过了大管事手的藤条,几个招呼这么打下来,古皓然只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跑到远处躲着,再不敢来拉扯着他了。 古皓然暗里一笑,嘴里鬼哭狼嚎的叫的比谁都惨,脚下比谁都快的再度往人群集的地方扑去,那些人见古皓然扑到,顿时如鸟兽一般四下奔逃,就像古皓然是瘟疫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古皓然心暗笑,却一个也不放过的带着大管事往他们身边绕,这蜀王府规矩也大,谁要是在做事的时候擅离职守,那么后果不是打断腿,就是撵出去永不录用,蜀王府都不录用了,其他还有什么人敢录用,这无疑使这些眼前的人就算再怕也不敢躲的太远。 “哎呦,大管事,小的没犯错,你老人家别打我啊。” 大管事虽说不是百岁高龄,也算不上什么年过半百,就这一天在油水最足的地方待着,虽然三四十岁的样也早已经油满肠肥了,追着古皓然跑了一圈下来,早已经累的那是一个气喘吁吁,眼欲冒出火来,此时还听的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声音,闻言顿时怒吼道:“打了你就打了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什么叫,你的眼睛长在什么地方,没看见本管事在教训人,自己往上撞什么撞,累的本管事使力,本管事没说累,你还叫什么叫。” “哎呀,大管事,这个是小的累着了大管事这一下,那小已经跑到那边去了,大管事你……” “我的妈呀,大管事,这他已经早跑到那边去了,我这手臂……” “叫什么叫,妈的,你们都是傻啊,不知道给我把他捉住,一个个木头一样的呆在那里,难怪我做管事,你们做下人,一点觉悟力都没有,还不快点给我拦住他,要是再拦不住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吃饭,妈的,一群蠢货。”大管事眼见古皓然的身影就在前方那么一寸两寸的距离,可是就是赶不上不说,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实在气死个人。 整个院里的下人早不知替古皓然挨了多少下,此时听大管事这么吩咐,顿时齐齐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就成包围圈向古皓然堵截过去,古皓然眼见此情况,心暗笑脚下却一刻也不停,顺带伴随着惊恐的嚎叫。 “你小嚣张,今天本管事就要看看你小能嚣张到什么份上,看本管事逮住你不叫你脱一层皮,本管事就不做这个管事的位置了,妈的,看老不好好收拾你。”大管事见众人形成的包围圈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里面,顿时停下步伐一边大声的喘气,一边凶恶的指着古皓然叫嚣着。 古皓然眼里带着戏谑的光彩,见大管事自己也站在包围圈里,不由一边惊恐的求饶道:“不要,求大管事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有心要耽误大家的事情,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古皓然嘴上叫的凶,身形却在包围圈里兜着圈绕圈圈跑,大管事和众人看见古皓然这副模样,不由都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逼近。 “快点,给我把这小压住。”大管事眼见所有人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近在咫尺的范围,不由嚣张之极的怒吼道。 “是。”众多的答应声响起的同时,众下人同时出手朝古皓然按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后,众人成宝塔状态压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叫道:“大管事,小的已经把这小按住了。” “大管事,快,我已经把他捉在手里了。” “大管事,我把他压在身底下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他逃脱。” “我压着他了,快,揍死这小。” 一时间表功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后院只听见众人表功的同时,拳头挥舞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听见,那最底下的嚎叫声和怒骂声,被压的一时间根本听都听不清楚,众人也都根本有听也当没听,因为古皓然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这厢先揍个半死出了口气再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掌事的人呢?出来。”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满是压制的怒气。 还在玩叠罗汉的众人被这凌厉的吼声一吼,同时怔了怔一抬头见到来人后,顿时都慌张的齐齐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惊恐,好像来人很不得了似的。 “你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面相威严,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扫了一眼场的情景,对唯一站在一边没有参与的人吩咐道。 那些慌张站起来的众人见来人询问边上唯一站立的人,不由都齐齐朝他看去,这一眼下顿时都面色大变的朝刚才众人扑到的地方看去,只见此时被压在最底下的人才露出本来面目,这不是大管事是谁,这时大管事已经面无全非,有进气没出气的闭着眼瞎哼哼。 那唯一站着的男正是古皓然,古皓然毕恭毕敬的朝那厢询问的回答道:“回你的话,刚才大管事因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训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大家居然是这样的,所以就成你看见的这副样。”这话可一点也没有说错,只是有点混淆视听的感觉在里面。 来人深深的皱眉怒视着爬起来的众人,冷声道:“管事的出来说话,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死了是不是?” 那在这院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总管的话,大管事在……在这里。”边说边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来的大管事。 那来的三总管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好大的胆,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来了,看来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胆敢爬到管事的头上,王府的规矩你们记得还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脸惶恐的颤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三总管,我们都是听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训这小的,你现在看见的不是我们的本意,是……” “是什么是,本总管亲眼见到的还说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样的日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居然大吵大闹,老远都能听见你们这的声音,不用说其他就说这一点,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不给我做自己的事情,难道要本总管严厉惩罚才算对的起你们?”那小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这三总管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管事一听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虽然面前的是三总管,不是权力最大的大总管和二总管,但却也绝对比他们的权力大,要办他们个几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点也没有问题,不由忙慌张的开始齐齐重新张罗起来,也忘了指责罪魁祸首的古皓然。 三总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来的后院厨房,目光一冷阴沉的哼了几声,今日用的上他们,先安抚了他们再说,等这里完事后再秋后算账,这些个胆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过他们的邪气。 冷冷的扫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众人,三总管眼光扫过一旁静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参与?” 古皓然诚惶诚恐的作势道:“小的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小的人微言轻劝也没有人听,拉也反被挨打,小的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管事就被他们压在下面了,实在是小的没用,小的阻止不了他们。” 三总管淡淡的恩了一声冷冷的道:“就算错在大管事,你也会劝说吗?” 古皓然正色道:“一定会,不管大管事是对是错,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听他的安排,因为他就是我的头领,小的不听头领的还要听什么人的。” 三总管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里你不用待了,跟我来,我那里有一个差事让你做。”说罢转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刚才的回话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现,对蜀王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回答是有死无生,对这些总管什么的来说,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听从他命令的人,这样干净的才进入王府的人,这样奴性的性格,就是成为一个好心腹必须具备的特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这一点。 布置客房,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闹后莫名其妙得来的新差事,由于今日的来客太多,许多空置的房屋现在都要腾出来做来客的住所,这三总管本来就是负责这件重要的事情的,却在经过这后院的时候听见古皓然等的大声喧闹,所以才出面训斥,这阴差阳错的一调动,却正古皓然的心里,这可比在厨房里待着机会要多的多。 喧闹,繁忙,脚不沾地,头昏脑胀,这就是这蜀王寿诞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经历,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古皓然怕是真撑不下了,不过由于他拥有正大光明的进入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倒叫他把一切的道路,进退,房间都默记了一个仔细。 是夜,花灯初上,王府里依然喧闹无比,处处可见人声鼎沸的场所,戏剧班,杂耍班一个个争先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个精彩无比,烟火也已经放了不知道几拨了,不见前院安静,反而更加的热闹了。 前院喧闹无比,后院这个时候倒显得寂静的多,寥寥几盏红艳的灯盏在各个角落里,照耀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夜幕下的昏红,反而更显出一种奢侈的,绮丽的华丽和阴森。 此时,夜空下一道几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门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衬下,快如奔雷的在复杂的路径穿越着,看似随心所欲的穿庭过院,内里却避开了所有明里暗里的桩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进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进后,趁着天空明月被乌云盖过的一瞬间,直接推开主宅里,一间看似相当普通的屋的大门。 这身手矫健的黑影,正是肩负着前来偷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进的屋先警惕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屋内场所,见没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后倾耳听了半响,确定没有什么人躲藏在这里,方开始快速的检查起来。 古皓然尽量还原所有被他搬动过的东西,神情相当难得的全是戒备和沉稳,那竖起的耳朵随时随地都听着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只快不慢,但又相当细致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证据的东西。 这屋外表看着就像一个一般模样的住宅,与副院里的房没什么差别,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针对这间房的暗哨很多,就这一点引起他的警觉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两眼。 这幢单独的房外表普通,但是就在这普通的背后,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铁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户,其实完全被密封住,这一点不专心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古皓然的眼睛,就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这房不简单,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的最可能的放置点,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机会,古皓然直接借道从这边的边角走,几番打量不由直接确定这房有问题。 古皓然借着窗外面的月光,一边快速的翻动,一边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突然,古皓然双眼一亮,那看似相当正常的书桌正,放置着一只笔尖上还有墨的毛笔,古皓然放下手的搜索,定定的看了毛笔几眼后,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笔抓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桌面缓缓从间分开,露出里面藏匿的一切东西。 古皓然眼光芒闪动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原来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错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从最微小的地方去寻痕迹。 这沾墨的毛笔在别人眼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古皓然却知道蜀王一天都没有出现在这屋里,这桌上怎么会有饱满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笔,况且借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笔居然在散发着寒光,有什么竹制的东西能够散发寒光,光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钢铁制作的毛笔在古皓然的搬动下,分裂出了隐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翻动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来往的几封书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东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来往的书信。 书信暴露出的一切,让古皓然面对大事无比沉稳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圣天的月葭公主早有来往,而月葭公主据这次月堂传信来看,就是新崛起的与女皇分庭抗礼的那几股势力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圣天女皇的堂姐。 蜀王为月葭公主提供金钱和财力,帮助月葭公主坐上圣天女皇的位置,而月葭公主的回报,则是辅助蜀王灭掉影束的明皇,坐上影束皇帝的位置,两个人通天的野心让陡然得知这一切的古皓然也不由震惊万分。 古皓然看着手的三封书信,心一盘算顿时明白,圣天的女皇为什么不全力大规模的赈灾,原来是背后有人使绊不让她这么做,圣天一但大乱,那么这些背后的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前面,才可以义正言辞的指责,或者对造成这么大灾难的女皇取而代之。 古皓然一直就怀疑,为什么女皇不大规模的赈灾,要知道国库和权力是建筑在强大的国家上的,人心都乱了那国家就算不倒,也还能谈上什么国库和权力,若这一点都不能想明白,这么多年的女皇位置算是白做了,看了这信后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看来自己等不过是做了一个开启瓶的开始,结果却引出来这么些魔鬼。 而影束蜀王,右相,冬楚君,这些连贯起来一想,古皓然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相和冬楚军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黄雀原来在这里稳坐钓鱼台,有了他们家的财产,本来就势力强大的蜀王无疑如虎添翼,影束又是藩王和皇室各拥重兵,有了财力可以与皇帝硬拼,那这动乱也就开始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也是除了要他们家的财产更要他们所有人的命的原因,他们要是全部死在影束,身为圣天君妃之首的古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当时古离已经进入了影束,凭古离在圣天女皇那里得宠的地位,若要因为古家全灭而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圣天出使影束的君妃会引起圣天什么样的动作,就很难说了。 若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背后一推,两国一乱那么蜀王出兵的动机和条件,那就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背上微微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夹杂着一股苦笑和无奈,天下动乱,以古家不经意做出的动作,引来一切背后动作的争相爆发的筹机,勾出了一系列早就有预谋,却齐齐有了合适的利用他们的爆发点,这一切的算计背后,不知道是他们的荣幸还是悲哀。 第一百一十章 险之又险 古皓然没有想到会意外得到这样东西,当下眉头紧皱二话不说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入了怀,伸手直接按了按精铁所铸的毛笔尾端,一阵细微的响动后,一切恢复成原样。 “老大,这王爷大寿来的人也太多了,什么三教流的人都有,这几日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一道微小的声音突然传出,让本来手已经碰上大门的古皓然,直接有隐藏了起来。 “知道就好,老七,老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相当沉稳的声音冷冷的传来,紧接着就听见两个人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先前那个声音直接道:“没有,就只有上午有个厨房新来的小迷了道,跑到边角上了,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迷路?这两天为什么还有进新来的人,厨房离这里虽然不远但绝对不近,去,马上把这个人给我调过来,先看住了,一切等这几日过了再说。”沉稳的声音微微泛出冷烈,言语夹杂着一股怀疑的味道。 古皓然暗道这男人好厉害,居然就从这么一点不寻常,就闻到有异常的味道,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屋外的人缓缓的走远了,古皓然正欲推门而出,突然脑海灵光一闪,他记得蝶衣曾经说过,一个人最松懈的时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刻,这王府里的人看情况都不是寻常之辈,在这个照例应该休憩欢腾的时候,不应该这样松懈,而从自己刚刚发现的秘密,这个地方就更应该是重之重,这样看来其必定还有自己白日没有发现的安排,当下收回了手静静的立在门房背后。 古皓然神色慎重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知道目前若不快速出去,踪迹肯定会马上暴露,但蝶衣教导的东西却绝对是精华的精华,当下强压制住焦急的心态,不急着从这里出去,反而好整以暇的呆在这间特殊的房里。 不过瞬间功夫,外面突然悄无声息的交换集了几队人,几队人如交叉一般过滤了过来,一切都无声无息,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古皓然背对着窗户仔细的听着这些人的动静,一眼都没有向外面扫,这是蝶衣教导的,若一个经过训练的人,任何一点异样的注视都会被这些人发觉,最好的就是静观其变。 “问题?” “没有。” 几声极低的声音传出后,古皓然只听见身形带风的声音响过后,满院仍旧寂静了下来,古皓然却也等不了那最佳的出逃时机,当下趁着这几队交叉而过的时机,快速从房里扑出来,身形几晃就淹没在夜色。 转左,转右,古皓然一边计算着方位,一边加快速度往外冲,这王府就主宅这边的道路最复杂多变,其他地方相对而言要好很多,若能无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那古皓然至少有层的把握能出得王府。 呼,短短两刻钟,古皓然觉得像过了一个时辰那么长一般,看着眼前自己已经出的主宅的范围,古皓然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心犹如已经先落了个石头,心情稍微放松的往王府外偷溜去,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古皓然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今日若他走出去,那么这里将会是最后一幕这么繁华,奢侈的晚宴。 叮零,空寂的夜色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古皓然心下一惊,虽然自己有点放松,但是也绝对没有大意到这种会碰触机关的地方,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脚尖上却感觉到微微的拦阻之力,古皓然顿时眉头一皱,本来向前奔跑的身形陡然加速,在夜色犹如利剑一般突然向前窜去。 一瞬间只见刚才他所经过的地方,陡然从草地上射出十几道利箭,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刁钻的朝这一段路所有的位置点射去,那利箭破空的声音静寂的夜色陡然而响,尖利而诡异。 古皓然听着身后传来的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用回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力道针对的位置,自己要是晚了一步,就算能够避开所有的利箭,那先机也已经失去了,当下古皓然头也不回,既然身形已经暴露那就全力以赴,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下如飞驰的箭一般,朝着王府之外冲去。 古皓然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看来这个蜀王是真的攻于心计,在主宅的外围,大家以为已经出了戒备线的地方,再布置了一层强力的警戒线,而刚才古皓然就是在草地上碰触了丝线拉扯的机关,这就是没有敢来蜀王府偷东西的元宵,因为他会让你把命搭上。 只一瞬间古皓然便听见身形晃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是边上的护卫听见异动齐齐赶来了,古皓然心下冷静异常,一边快速的计算方位逃跑,一边把软剑握在手里,准备对付一切的攻击,这番样式看来已经不能善了了。 唰,利剑破空攻击过来的声音,古皓然听见风声劲急正对着自己的后背,听那发出的声音大小知道是背后的人投掷长剑而来,当下脚步根本不停,头一低避开后方的来剑,依旧往前飞走。 周围赶来的护院,见古皓然根本不回头接剑,不交手就根本无法拖延古皓然的速度,而凭现在两方的速度,居然一时间怎么也追不上前方古皓然的身影,不由成胶着的形式,一方无声的快跑,一方无息的紧追。 “站住,小,你若老实交代来意,凭着今天我们王爷寿诞的大好日,也许可以绕你一命,若是让我们逮住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道沉稳老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古皓然听着是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的话语,连点面色都没有变化,这些话骗鬼去吧,若他相信那就只有等着变鬼了,当下古皓然连点气息都没有变化,陡然提升速度就朝前方冲去,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机关,什么道路了,什么人了,古皓然一心只判断着方位的正确与否,再也顾不上其他。 “你小找死,给我停下。”那老大见古皓然理也不理的往前冲,不由冷喝一声突然抓过刚才才跑过来的人手带着的弓箭,一挽弓对着古皓然的背影嗖的一箭就射了过去。 这一箭力大势沉带着迅猛的风声朝古皓然背后冲来,古皓然听风辨势,这一箭把他的后背所有的要害全部笼罩在其,任何的躲避都必须离开原有的位置,只是要是这么一遮挡,那后面的人都能够追的上来了。 古皓然双眼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丝坚定的神采,在背后风声扑至的一瞬间,脚下突然拔空而起,方位,力道都计算的精确无比,一脚踩在刚好射过来的利箭箭头,借这迅猛无比的力道,一个飞跃身形远远的落了开去,反而比刚才与后面众人的距离拉开了来。 “好本事,再接我一箭。”整个护院的老大见古皓然居然不退反进,一声冷喝后,一把抓过身边又一张弓,双弓一合夹着一只铁箭,对着古皓然的脑袋就射了过去。 古皓然双眉紧皱,同样的身法已经无法使用,电光火石间,一咬牙回身就是一剑击打上射过来的利箭,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在静寂的夜色听起来分外的清晰,那老大见终于逼得古皓然回身接招,心正一欢喜,哪料古皓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迎着他的力道就飞了出去。 老大心微微一惊,刚才那样的身手怎么会这么不用,被自己一箭就给击飞了出去,心念头还没有转过,就见被击飞的古皓然身形在半空一闪,迅速绝伦的就朝前方飞奔,那情况哪里有什么击受伤的痕迹,明显再度借力前行的办法。 后头的老大冷冷的一哼,双手一挥跟着追过来的人齐齐的停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前方一瞬间失了身形的古皓然,老大的嘴角不由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个地方他居然敢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了别人。 这看似大规模的追捕,其实也不过就闻讯在附近的老大等几个人追了过来,与古皓然交锋两次也不过就一瞬间的事情,整个护院的人都还没有齐齐赶过来,古皓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老大,为什么不追了?” 整个护院的老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道:“你们难道忘了,王府最危险的地方有几处?”一直跟着他追过来的几人,顿时齐齐都哑了声,是啊,这个王府处处都是陷阱,并不是主宅才是唯一一个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只有最老资格的护院才知道,而很不巧的他们几个人都是。 古皓然几个飞身冲入前方的空地,正觉得空旷处更容易被追赶而他准备再度提速,却突然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古皓然不由心下一边更加谨慎,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地方。 哗啦,古皓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脚下突然往下一陷耳边隐隐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古皓然不由大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声,一边在察觉到地面低陷的第一时间,拔身而起冲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古皓然集所有注意力看向四面八方,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栋钟楼,在琉璃屋面的反光下,古皓然只看见眼前一花,几道泛着寒光的利箭正从钟楼里射了出来,古皓然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当下强提一口气,手软剑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击向最先射来的利箭。 古皓然一剑搭上箭头,一个借势空强行转身再度斜斜的跃起,几只箭头上闪着寒光,闻着一股腥臭的箭头在一瞬间从古皓然的脚底飞过,砰的射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可见这几只箭头来的有多快,力量有多大。 古皓然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软剑挥舞着护着自己身周就朝地面落下,明月当空,古皓然手的软剑挥舞的一瞬间,古皓然突然发现一道寒光映衬在剑身上,转瞬即逝,不由心大惊一低头奋力看去。 只见地面上此时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利的刀尖对着上面,眼看着就要落在地面上,古皓然眼厉光一闪,一咬牙一个翻身头下脚上的翻腾了下来,手软剑在最后关头一剑抵在地面上,一个反弹把古皓然给重新弹起来。 叮叮咚咚的几声响声后,古皓然满面严肃的立在地面上,双脚站立的地盘内,尖利的刀刃都被古皓然一剑削成了平地,古皓然站在一尺见方的地方内,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 看着地面上被淬了剧毒的刀刃,古皓然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是自己来了,不是其他兄弟来,凭自己的本事应付的都如此吃力,差一点就要废在这里,若是其他人来,怕真的要落一个有去无回。” 人声,喧闹的人声越来越近,显然追来的人已经开始增多了,古皓然看了眼周围黑黝的,在月光下分外阴森的场地,那静立的建筑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危险,还有多少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机关? 危险,若不是真的危险后而追他的人不可能不跟进来,但是若就这样待在这里,等待他的肯定还是死路一条,古皓然自然明白轻重和取舍,抬头看着周围仿佛张开的猛禽大口,凶险已经不言而喻,古皓然不由狠狠的一咬牙,脚尖在地上一点就朝钟楼扑去。 砰,古皓然一剑搭在钟楼的栏杆上,几个几乎不停息的翻腾下,只用软剑借力就上了钟楼的楼顶,这里的一切都太不安全了,古皓然没有办法分辨谁有危险谁没有,所以连手也不敢碰触这危险的建筑物,上面有没有毒谁知道。 当古皓然的双脚刚碰到钟楼的楼顶,突然从钟楼的内里射出无数道利箭,整个屋面此时就像一个烟花筒,不过从里面射出来的不是炫目灿烂的烟花,而是置人死地的箭头。 古皓然早就想到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埋伏了,这里绝对不会太安全,双脚一粘屋顶顿时就腾身翻了下来,靠着软剑插在房沿上支撑着整个身的重量,就那么吊在半空,而这齐齐朝上四射的弓箭,让古皓然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听蝶衣说,当你以为安全松口气的时候,那就是死神在对你招手的时候,所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慎重,也因此避过了这根本没有办法躲避的决杀之招数。 安静,万箭齐发后的一瞬间,四下安静的只听的见虫鸣叫的声音那远处箭头掉落的声音,在夜色就如落在人心上一般,带着令人心惊的清脆之声。 古皓然挂着房房檐上几番试探后,一个挺身翻了上去,见整个琉璃屋面在月光下散发着皎洁美丽的光辉,犹如湖面一般耀眼斐然,却不知道这般美丽的背后,藏着让人致命的凶杀武器。 古皓然冷冷一哼,重重的踩了屋面一脚就要往外冲,突然屋面被这重重的一击后缓缓分裂开来,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见屋面上自己脚底下几片琉璃瓦退开,露出里面一个木头的盒,古皓然一见之下二话不说,撕下衣衫的下摆快速一包,在试探了一下其他的屋面,见没有什么响动,不由身法一展背上包袱就跑,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露出来的东西,想也想的到不是平常之物。 灯笼,红色的灯笼,古皓然一眼瞧见挂在边角上的灯笼,当下双眸寒光一闪,双手齐动把灯笼取下就朝这些房出扔去,虽然有精铁铸的房,可大多数还是木头的嘛。 火光,古皓然才跑出这凶险的地方,就见身后燃起了滚滚浓烟,古皓然也顾不上诧异,加快速度找准方向就朝外跑,这王府也忒大了点,凭他的速度没个半个时辰也出不去,更别说他所在的主宅在王府的最深处。 火光冲天,不过一瞬间的时间熊熊火焰就燃烧了起来,古皓然并不知道,这处属于蜀王的书房一类的场所,平日里不知道蜀王放置了些什么东西,这处禁止任何的水出现,处处可见精铁和房屋,却不见任何的花草和树木,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木质的房屋早就干的怕要自燃了,哪里还能够遇上火,这古皓然扔的灯笼又都是朝木制的房扔的,这一下来的那叫一个快,顷刻间恐怕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喧闹声,惊叫声陡然而起,各处的人纷涌而来,本来抓捕古皓然的行动一切都在寂静进行,毕竟这日是蜀王的寿诞,要是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大失面的事情,而此时冲天的火光一起,想要安静的摆平这件事情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大胆的东西,居然敢防火烧屋,来人,招集所有的护院和侍卫,今天一定要给我拿下。”那一直站在外面布置的老大,见里面一阵响动后突然火光冲天,不由震惊的同时紧紧的握紧了手,满面怒气的命令道。 外面本来围了一圈的护院,早先见古皓然冲进了这里,不由都乐的轻松的在外面观看着,此时突然见火光大起,不由齐齐失色,这个地方在蜀王心目有什么样的位置,古皓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不明白,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出了事情,这罪责已经难逃,若还抓不到放火的人,只能以死谢罪了,不由齐齐大吼一声就四下里围堵而去。 “老大,来人在迎院出现。” “老大,来人已经到了风院。” “老大,在里楼,我们已经把他围在里楼那边了。”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寿筵和隐秘了,整个蜀王府所有的护院和侍卫都调动了起来,绿色的烟花在夜空带着迅急的声音绽放,偌大的蜀王府里在最快的时间内,不知道是什么机关,所有的,各处的火光通明起来,把整个蜀王府照耀的秋毫可现。 古皓然一身黑衣在夜风飞驰,见一瞬间各处大亮,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而本来就在各处护卫的护院,齐齐现身而来,看着他也不动手,只是迅速燃放一抹烟花,古皓然知道那是在传信过去,不由心下吃惊,最终还是小瞧了蜀王府的机关布置,这样一瞬间点亮所有地方的照明,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却没想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遇上了。 一直站在起火的地方沉着脸的护院首领,一边指挥着救火,一边不停收集着古皓然的消息,见古皓然在众人的禀报一直朝东院的外围而去,当下就在那方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大批的人,此时听见古皓然已经被围在了里楼那边,老大冷冷的一笑道:“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说罢,一挥手脸色相当难看的朝里楼快速而去。 古皓然此时站在里楼面前的空地上,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审视着四周,手的软剑直直的指着前方带头的人,而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几具尸体,周围的人满脸怒色的看着古皓然,只牢牢的把他围在里面,却已经没有人再上前想去争这份功劳活捉他。 古皓然扫了周围极有进退的人,不由心微微紧了起来,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可是最外围的那一圈弓箭手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刚才那一次冲锋,眼看着他就可以从这些人的身影冲出去,却被见机极早的领头之人,快速下令射死一切冲上去的人,让他完全没有机会逃走。 死静,明亮亮的火把把整个里楼照耀的亮如白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火红的火光下冷冷的注视着被围在间的古皓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叫嚣,甚至在众人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连一点其他的表情欠奉。 寂静突然快速奔驰而来的几个人,只见当先一个满脸严肃,一张国字脸此时说不出的愠怒和冷酷,来人来的包围圈前面后,停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古皓然几眼,冷酷的道:既然敢来王府做乱,没胆露出本来面目,怎么,是不是见不了人?” 古皓然听声音方知道,面前这人就是被称做老大的护院头领,当下淡淡的道:“凭你还没资格见我的面。” 老大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古皓然同样冷哼一声道:“凭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古皓然可是个心思灵巧的人,一面念头打转的思量着对策,一边见这个老大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动,顿时便明白他没有权力处置自己,后面自然还有人来。 老大被古皓然这句话噎在心间。若在平日整个王府除了三个总管外,就他的权力是最大,处置个把个人根本不在话下,若有古皓然这样的匪人那是直接可以下令处死,但今天古皓然闯的祸太大,已经惊动了所有人,上面的命令已经来了,他做不了主,当下一脸阴沉的道:“小,别高兴的太早,我会让你知道偷进王府的代价的。” 古皓然喔了一声冷冷的道:“是吗?” 古皓然一边应付这些人,一边极快的转着心思,在快速的扫视过四周后,在火光古皓然突然双眼一亮,藏在黑幕后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 第一百一十一章 满天机关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古皓然正心计算得当,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斜眼一看,见一队人快速的朝自己走来后站定在包围圈前,而当先一个与明皇有三四分相似,却多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的人,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古皓然冷眼扫过这当头的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蜀王,此时见他一脸冷漠的扫视着自己,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似的,就如动乱的不是他的蜀王府,面上的神态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只是那快速而来时的第一句话,流露出他最真切的想法,当下心念转动淡淡的道:“你是谁?” 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冷眼注视着古皓然冷声道:“既然不知道本王是谁,还敢来偷本王的东西,你好大的胆。” 古皓然双眉一挑语带笑声的道:“既然是小偷,为什么要知道偷的是什么人的东西?我只要知道这里能够偷东西就好了。” 蜀王听着古皓然的话,阴沉的脸突然淡淡的一笑,双眸闪着精光淡漠的道:“这倒是,算本王的话问的过头了。”顿了顿后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接着冷硬的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来我王府偷东西,那么按照我影束的规矩,当交由本地的父母官查办,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只字不再提刚才的第一个问题,而是授意快速擒下他。 古皓然见蜀王不再追问他的来历,和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而是义正严词的交代要把他抓起来交由官员办理,古皓然扫了一眼跟在蜀王身后跑来,不知道是蜀王的心腹官员,还是来看好戏的贺客,不由暗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蜀王真的有脑袋,知道不在着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事情,隔墙有耳,更何况这些秘密不是能让任何人都知道的东西。 古皓然双眸光芒一闪,看到了退路他也不慌了,更何况还要时间调整位置,当下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蜀王要把我送到哪个衙门,要知道我不过就是偷个小小的东西,要是被蜀王你的门生或者手下定个偷盗重要物品的罪名,直接把我打进大狱判个死罪,那我可就冤枉了。”古皓然边说边缓缓的转换着位置,一边与蜀王胡诌。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奔来的人顿时大哗,不少人都开始指着古皓然大骂起来,一个个都把蜀王说的好像青天大老爷一样,清白耿直的根本不会冤枉人,绝对的公平公正。 蜀王听在耳里,面上秋毫不动,心里却更加的阴沉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年男人,那个男一脸难色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发现古皓然踪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全部的情况,蜀王神色不动的边应付众宾客边吩咐活捉,前院所有的人都没有惊动,因为蜀王知道他的王府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既然敢来偷就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后来没想到会烧了他的书楼,那里面可有他最重要的东西,而来禀报的二总管也知道这处的重要,居然慌慌张张的奔了来,这下所有的宾客都知道蜀王府里来了匪人,让他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落的个现在带着大把的人来,只有先把这眼前的匪人捉住,暗审讯才是上策,没想到这个匪人反而倒打一耙,这一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举动。 蜀王面色一沉也不与古皓然废话,伸手轻轻一挥就示意众护卫上前去把古皓然拿下,古皓然见机也极快,当下伸手快速从背上扯出顺手牵羊得来的盒,一把撕开包着的布条,大声道:“为了不冤死蜀王的手里,我可要把我偷来的东西给大家露个像,好让大家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给我一个明白。”说罢作势就要把盒里的东西往出拿。 那蜀王在一见到古皓然拿出盒的时候,本来阴沉的脸顿时更加寒冷起来,隐藏在蟒袍下的双手,不由在背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见古皓然双眼满含着笑意的看着他作势要拿,不由双眼一沉伸手一挥冷冷的道:“慢着。”那些本来听他的命令要对古皓然出手的护院,在这一声命令下不由都退了后去。 蜀王双眼冷漠异常的瞪着古皓然,半响缓缓的道:“我怎么知道你手的东西是不是有人栽赃给本王的?” 古皓然双眼透着笑意,单手握着盒在被围困的圈里缓缓的走来走去,一边淡淡的道:“那蜀王要不要打开看看确定一下?我可最是听话,蜀王你若说要看我绝对毫不迟疑。” 蜀王袖袍的拳头握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一旁站在最靠近蜀王身边的位置的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双眼光芒一闪,见蜀王既然在阻拦,那人手的东西绝对是不能让外人见的东西,当下直接朝蜀王鞠了一躬道:“蜀王不必与这个贼多言,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居然敢捣乱蜀王你的府邸,就凭这一条罪名,也绝对冤枉不了他。” 蜀王闻言知道这话在帮着他说,还没有点头同意,旁边站立的另一人突然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他把东西打开看个究竟也好,免得败坏了蜀王的名誉,别让外人说蜀王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偏生不落这个贼的圈套。” 古皓然见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明里听着有理,暗里却是另外一件事,看着蜀王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古皓然不由心心暗暗好笑,这个人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或者说不是蜀王的人,这一句不明显是在帮他了嘛。 这两人话音才一落,跟在蜀王身后的人不由都齐齐分开赞同起两方的意见来,一方显然是蜀王的忠实心腹,全力维持第一个人的说法,另一方看起来若不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就是一些蜀王势力相对的人,就怕火不大还偏生要煽风点火的来提高温度。 一时间两方居然争吵个不休,一点也不把在包围圈里面的古皓然放在眼里,好像面前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古皓然笑看着眼前分成两派的争论,不由淡笑着缓缓调整着角度。 蜀王一脸阴沉,双目如电一般直视着古皓然,古皓然一挑眉与蜀王对视着,边上嘈杂的声音好像根本无法影响两个人似的,半响古皓然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看着蜀王缓缓的道:“蜀王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啊?” 眼见蜀王的双眸内寒光几闪,古皓然知道蜀王要下杀心了,这个他的地盘真要把自己给解决了,也没有多少人真敢来说这个什么事,而这明亮的光线下,还有一点位置没有对上,古皓然心思一转顿时又开始扯起来。 蜀王双眼一眯冷冷的道:“一界贼有什么话值得本王相信。” 古皓然眼角见周围的人在缓慢的动作,知道蜀王绝对不会就这么跟他两个对话,把一切秘密全部说出来给人听,当下暗地里一笑也不管这些异动,笑着道:“那可说不定,今天看这架势我要想离开也非易事,别人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我想通了也要让蜀王知道个明白,是谁要我来偷盗这些关键的东西,也有个人好报复不是。” 蜀王冷冷一笑还没答话,古皓然直接接着道:“若蜀王不想知道也罢,我这个人一向知人识趣,别人若不想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强迫别人知道的。” “小贼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好大的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眼还有没有王法了?”那起先第二方的阵营里顿时有人大声道。 古皓然笑笑挑眉看着面容阴森的蜀王还没有回答,蜀王突然冷冷喝道:“小小贼居然敢夜入我王府偷窃不说,还敢烧毁我王府里重要的建筑,现在居然逞着有一张利口进行挑拨离间之说,此等样人还不拿下更待何时?”话音未落蜀王充满杀气的双眼狠狠的一眯。 嗽,几道不同方向的利箭,在蜀王的示意下,同时朝古皓然所站的地方射来,对准了古皓然身上的不同部位,全部是一个人身上的要害部位,显然是打算要致古皓然于死地。 古皓然站在灯火通明的包围圈,眼见几道利箭同时而至把他包围在里面,古皓然突然手软剑一展,根本不管朝着前胸射来的利箭,径直朝后方飞的退去,只听几声力大势沉的撞击之后,古皓然突然哈哈大笑之声传来道:“怎么,蜀王是想杀人灭口?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算计着的事情我这里给你捏着,今日可别放过我喔,要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你的死期。” 在照的如白昼的场地央,只听见几声撞击声后,诺大的场地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没了古皓然的身影,那地上被劈成两段的利箭,无声的证实着刚才这里确实有人来着。 而半空还传来的古皓然嚣张的大笑声,响在众人的耳里,在此的所有人不由一瞬间的寂静后,跟着就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起来,这些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是其的含义绝对深远。 蜀王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这话别人可能听不懂,或者只能是猜测,但是他自己可就听出了古皓然所指,加之又知道古皓然是从主宅边角被发现的,要不是得到了什么具实的凭据,那里敢这么嚣张,当下朝边上一直一声不吭的大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大总管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悄无声息的就退了下去。 而蜀王自己则脸色难看的瞪着古皓然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蜀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古皓然能从他眼前跑掉,并不代表他就能出的出去。 古皓然早就在灯火看了边角上的一幢牌楼一般的房,建造的一目了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可以藏很多机关的地方,刚才就是不断的变换方位,借着火光察看上面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攀附,那些地方看上去就可以藏机关的地方,这厢蜀王看似突然的发难,其实早就被古皓然竖在眼前当镜的软剑上看了个清楚,所以才会早就站在对自己躲避最有利的位置上,借着几箭的力道冲向了牌楼。 古皓然几个翻跃纵上牌楼,软剑一撑就欲翻过牌楼在一次隐如黑夜,不料,在软剑搭上牌楼的一瞬间,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上面明晃晃的尖刀在半明半亮的灯火与黑暗的交替,更加显的狰狞无比。 古皓然双眼一凛,明明察看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凭自己刚才所触碰的方位,不应该有碰触到机关的可能,顿时手盒往怀里一塞,一脚踢上身旁的牌楼,挥剑就向头顶的大网砍去。 蜀王和护卫在听到响动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蜀王看着身在半空的古皓然,不由冷冷笑道:“真当我蜀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王府里的机关全部是他布置的,并不是触碰到了机关才会启动,他可以让整个王府的机关全部启动,而这时已经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古皓然身在半空耳里听着蜀王冰冷的言语,双眼散发出坚定的目光,手的软剑运起十分的力量就朝刀网挥去。 “哼,我那是金蝉丝织就的刀网,你想逃出简直是做梦。”蜀王看着古皓然的动作,不由讽刺的冷笑起来。 乒乒乒,几声清脆的声音之后,只见古皓然一剑搭上牌楼借着力道就跃了过去,而半空那张大网被分裂成了两半从空落了下来。 蜀王不由双眼一凛,冷冷的注视着古皓然的身影,古皓然站在牌楼顶上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道:“这就是金蝉丝?” 蜀王抬头冷漠的注视着古皓然淡淡的道:“好一把利剑,难怪敢进我蜀王府来捣乱。” 古皓然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漠,好像成竹在胸的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后大笑道:“蜀王,难道不知道没有金刚钻,哪就敢来揽这瓷器活,我若不是对你知之之详,我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古皓然话音一落,手软剑突然朝着脚下的牌楼横向扫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大响后,整个牌楼顶端被古皓然一剑全部削了下来。 底下的众人俱惊,眼见古皓然又进了机关圈,所以只在外围防护的护院等,虽然齐齐拉弓对准了古皓然,却没有蜀王的命令一箭也不敢射,只眼睁睁的看着古皓然的动作。 牌楼倒下,蜀王一瞬间脸色难看之极,也顾不上朝前去追古皓然,连忙后退数十步,站在整个场地的正间,同时厉声吩咐道:“给我把人捉住,死活不论。”本来还想诈出古皓然背后是什么人指使,那开头的几箭虽然对准的是要害,但要是真了也绝对能够再活点时间,但此时蜀王突然改变主意,绝对不能让古皓然生离。 边上的众人见蜀王快速退了下来,不由一窝蜂的同时后退挤到蜀王的身边,蜀王精于机关之术那是人尽皆知,蜀王既然在退那就说明前方绝对有问题,那还有什么人敢待,追着他走那就是最安全的。而那些护院有些资格老的,明知道前方有死无回,此时也不能后退只能前进,不由都齐齐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扑去。 只一瞬间,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情,就见整个蜀王府突然之间尖利之声大做,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夜空,众人陡然大惊,纷纷瞠目结舌的看着夜空乱串的东西。 夜空下,无数的利箭穿越夜空朝着四面八方劲射而去,盘旋的刀刃呼啸着,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厉声划破空气,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半空四散飞溅,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瞬间突然炸响,一声连着一声的响彻在夜空,感觉上好像整个大地都在颤动一般。 古皓然在毁掉牌楼的一瞬间,地面和楼内突然射出飞旋的罗盘,那椭圆形的边沿像刀片一般锋利的朝着牌楼的横断而飞射而去,只一瞬间就射入了周围的建筑内,古皓然眼睁睁看着边上的一栋房被罗盘削断了大梁,轰然倒塌下来,溅起一片灰尘。 而从地面射出的手指大小的铁片,则齐齐朝着天空激射而去,古皓然眼角看着房屋倒塌,一边吸气沉身如燕一般斜斜的从牌楼的顶端掠过,一个空转身软剑密不透风的围护在身周,飞快的冲向旁边一个没有反应的牌楼顶端。那乒乒的交响乐在四方而起的锐利尖啸声,完全淹没了。 古皓然几个纵跃上的牌楼上面,从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护射过来的铁片,古皓然扫了眼五毒的铁片上斑斑血迹,而不改色的随手扔下,挑眉睁大双目冷冷的注视着这夜空璀璨夺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刚才那下才沾上就出现了那当头而来的刀网,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纯正的对着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准无比的机关,显然并不是因为他的触动而产生的这一切。 古皓然一转念顿时就有点明白,蜀王精于机关学,若只是碰触才能引发机关,未免显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么样在没有触碰下,也能够引发的关键,看那突然之间整个王府就亮起来的把戏,一定是他那处有能够控制所有机关的关键,这刚才那下绝对是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机关学古皓然并不懂,也从来没有这么密集的碰触过,但是他身边的蝶衣则是一个个高手,虽然面对的绝对不是这种原始的机关学,也绝对不懂这种东西该怎么面对和解决,不过,她却曾经给古皓然提过一点,也就是在他外公处偷的东西后回来的路上提的,那时候两人关系不好,蝶衣能给他提那么一点算不错了。 那就是所有的机关一旦毁去一处,那么他就会产生连环效应,因为当时对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刚才猜测出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古皓然顿时想起了这一点,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毁了牌楼,这牌楼既然是机关的一环,那么肯定能产生同蝶衣所说的效果。 一时间却根本不知道,蝶衣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机关学,也就是先进到他根本没法想象地步的东西,他却以为是现在这处的,这一用误打误撞居然给他撞上了。 蜀王是机关学的高手,这座蜀王府是耗费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来的完美府邸,暗处的机关相连相扣是他最得意的一点,只要在总机关处开启来,那么整个王府所有的机关,就会在相连的时间内,一处一处的爆发出来,这也是他精密计算后做出来的成果。 却没有想到也正好应征了蝶衣的毁一处乱全体的话语,开启的机关遭到了破坏,不由没有依照蜀王的设想,一处一处的爆发,而是断了连接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间爆发出来,要不就是沉静的连点动静也无,就如上了发条的东西一般,间突然断了,前面还在继续运作,后面却已经暂停了。 本来就被蜀王的寿诞渲染的绚丽多姿的夜空,此时更加的夺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带来的是缓缓燎原的火势,虽然不大却让黝黑的夜空显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那鬼哭狼嚎或者悄无声息,却都相同的带着强大的杀伤力的机关,在所有人的屏息,完美的演绎着蜀王精巧无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绝妙创作,这一刻让所有人窒息,也让所有人面无人色。 蜀王此时再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面色,阴森如狼的双眼定定的望着站在牌坊上,仿佛傲视一切的古皓然,那里面散发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时,那起先默默离开的大总管,带着一身的血迹冲到蜀王的身边,满脸惊恐的对着蜀王说了几句话,蜀王本来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双目,在更加疯狂的憎恨,又夹杂着一股惧意和狠毒。 而他身边的大小官员此时都已经惊呆了,面前一栋栋倒塌的房屋,到处肆虐的火花,绚丽的火焰,纷乱的可以一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利器,夜色盘旋呼啸的尖锐之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见识了,蜀王府最残酷最真实的一面,这就是蜀王府的实力,这就是蜀王呕心沥血的杰作。 所有的人相拥在一起惊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后,那面面相觑的脸颊,双眼上流露着后怕和深思,这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蜀王,这样精妙的设计和构思在显示他的出色之后,留给大家更多感悟的却是可怕。 绚烂,在经历了其实很短,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的精彩表演后,整个蜀王府一瞬间寂静下来,没有了利器在空盘旋的声音,也没有了房屋倒塌的轰然巨响,更加没有了那利器出鞘时候的尖锐叫响,这样喧闹之极后的寂静充满了死寂,充满了让所有人提着心的杀气。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古离的发现 “哈哈哈,机关算尽,机关算尽,这样不知道是不是算尽了?”古皓然嘴角含着嘲讽的笑容,低头望着下方死死盯着自己的蜀王。夜风,一席黑衣的古皓然高高地站在牌楼上,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的衣衫,那馒头黑发迎着风飞舞着,映着身后的火光,显得越发的神秘和肃然。 寂静,没有任何人说话,就连负责追捕古皓然的护院等,也都齐齐抬头看着此时宛若天神的古皓然。 “好小,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蜀王双眼满含杀气,冷冷地注视着古皓然。 古皓然哈哈大笑道:“丛你满布机关也奈何不了我,现在,蜀王,你还有那个能力留得住我吗?” 蜀王血红的双眼瞪着古皓然,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笑声蜀王一字一句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蜀王话音刚落,整个院落里的护卫已经齐齐围住了孤立的牌楼。 古皓然双目注视着挽弓做射箭样的护院,突然脚下一勾,一张挂在牌楼边角上的大弓被古皓然抓到了手里,古皓然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三根利箭齐齐搭在大弓上,张臂拉弓对准了人群的蜀王。 底下的人见古皓然居然对准了蜀王,不由一阵打乱,蜀王双眉一皱,这里楼旁边的这个牌楼叫做擎弓楼,是为了显示这把先皇赏赐的皓月大弓而专门修建的,没有想到在这混乱的时候,居然被古皓然误打误撞地抓在了手里。 古皓然见蜀王面上难看地死盯着自己,不由冷冷地道:“蜀王,是你自己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你想毁我个家,我也要你鸡犬不宁。今日就算我先来要利息。”说罢手的三支长箭如流星赶月地朝蜀王射去。 “大胆,敢谋杀蜀王,快来人,快点把他拿下。”蜀王身边刚刚恢复过神智的几个人,见这三箭齐齐朝蜀王射来,不由一边叫嚣着一边却往旁边躲。那一直站在蜀王身边的老大,早就在古皓然发箭的时候就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古皓然的一切举动。此时,忙快速地一把拉过蜀王朝边上躲去。 古皓然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混乱场景哈哈大笑,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迹。边上齐齐对准他的弓箭,同一时间错失了目标人物,根根落空。 蜀王大怒地一掌摔开老大的手,盯着古皓然消失的牌楼怒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本王到底与你有何怨何仇?” 隐藏在暗处的古皓然笑声飘忽地传来,只听他淡淡笑道:“我是什么人你迟早会知道。蜀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失去了你就等着灭你族。”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绽露出来,古皓然在现身的同时,张弓拉箭就朝蜀王再度射了过去。 众人大哗,蜀王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卫,快如闪电地地挡在自己面前替他受了这一箭。在惊呼声,蜀王冷面摔开手的尸体,一把抢过身旁老大手的两张大弓,朝着站在高处的古皓然血红着眼道:“你也接我一箭。”说罢,手的箭如闪电一般朝古皓然射去。其无比的力道和破空而来的速度,居然都是一等一的功力。 古皓然眼角见因为蜀王这句话,边上张弓的众侍卫都齐齐停下手的动作,不由嘴角勾起坚定的笑容,毫不迟疑地快速拉弓,瞄准蜀王射来的利箭就还击了回去。 悄无声息的接触,悄无声息地破开蜀王的利箭。在所有人的惊呼声,古皓然的箭头后发先至地对上蜀王的箭头,从最间哗地一下把蜀王的箭头破成两半,还后劲十足地朝蜀王射去。 蜀王脸一偏,箭头擦着他的脸颊擦过去,一丝鲜血从空滴下,古皓然顿时哈哈大笑地道:“好一张利弓,好几支利箭。” 蜀王双目已经冷到了极致,咬牙切齿地道:“若不是本王的弓,你休想伤了本王。”话音一落,围着古皓然的侍卫,突然齐齐发作地朝古皓然射去。而古皓然在第一时间早已经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给本王上去,若捉不到人,你们提头来见。”众侍卫见蜀王下了死命令,顿时齐齐呐喊一声,分成几批朝古皓然涌来。 突然,众侍卫还没有扑过来,两支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夜空,朝着这些人射来。众侍卫下意识地齐齐顿住身形,准备避开前方这当头而来的两箭。却听见身后一声冷冽的咳嗽,不由都面露死硬,不敢停留地朝前冲了过去。 而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么一顿的刹那时间,身形一闪就扑了出去。只见一条黑影快如奔月得朝前方飞奔而去,同时古皓然冷漠的声音划破月空而来,道:“蜀王,既然你觉得当王不满意,那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我相信圣天的女皇会很欢迎与你合作。”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叫嚣的众人齐齐哑声。这话说得太厉害了,听其意思居然是蜀王要篡位谋夺皇位,而且还是跟圣天的女皇相勾结。众人听着这话,不由都眼光乱射地看着蜀王,这可是灭族的大罪,不仅不能自己动念头,就连听见都是大罪。 当下有些人眼光乱转地闪着自己的心思,有些直白的则直接悄悄地退了出去,而有些蜀王的心腹则面色冷沉地什么话也没说,这些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一时间场的气氛陡然改变。 蜀王面色顿时刹白狂怒道:“大胆贼人居然敢诬蔑本王,本王绝对饶不了你。”一边狂怒地指挥着整个王府的护卫都追上去。 古皓然边飞奔边对着后方又是一箭,这挂在牌楼上的这张浩月弓,是影束王室的宝物,配制的支利箭根根都是犀利无比,穿云破月威力无穷。而他们在古皓然的手下,能够发出它们最大的威力。一时间后面跟着的人哪里敢靠得太近,毕竟生命是自己的,何况还有古皓然刚才那副明显的话语,谁不会为自己考虑?所以只见古皓然越跑越远,隐隐有出王府的架势。 “蜀王,咱们后会无期。”奔至东院尽头的古皓然站在墙头上,对着追逐的众护卫嚣张之极地挑衅道。没有了机关的顾及,古皓然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几瞬间就到了边角。 古皓然挑眼看着远处跑来的人,双手拉弓对着追上来的人,平搭上还剩下的最后两箭,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手指一放,两箭带着古皓然所有的挑衅,朝追上来的人射去。 箭去弓扔,古皓然没有看自己造成的效果,翻身跃过蜀王府的所属范围,直接撕去身上的黑衣和面罩,头也没回地朝夜幕奔去。蜀王不会那么快追出来的,他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磅重磅炸弹,会让他烦劳一阵的。叛乱还是不叛乱?被杀还是杀人?他就是要逼蜀王作出反抗,明皇会算计他们,让他们帮他除去危害,他难道就不能算计他?让他打不了原先的算盘,古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的身影消失,那有恃无恐的声音从风远远地传来,蜀王血红的双眼泛着令人窒息的阴森,转身朝着面上神色阴晴不定的众宾客,半响冷冷地道:“众位要走要留悉听尊便,本王今日有要事要处理,告退。”说罢一挥衣袖转身带着人就离开,留下众人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是好。 喧闹,一瞬间只见跟在古皓然身后,蜀王府里的人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朝着四面八方追去,王府里都没有捉住古皓然,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捉到古皓然。众护卫都没有把握,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带头离开此地的蜀王则只是冷着个脸,好像不怎么担心古皓然的行踪,因为整个x郡在古皓然毁坏所有机关的时候,第一时间内就被他给封锁了起来,现在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轻易离开他的地盘。虽然没有看见古皓然的长相,不过有了他的背影,一个一个的搜,他就不信抓不到人。 话说这厢古皓然在偷蜀王的罪证,而蝶衣那方也没有闲着,这证据毕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若不存在这些东西,那大家难道就这么束手待毙?古家人在古皓然走后的这些天里,一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女眷方琉云,华堇等人也都时不时找不到人,都在帮衬着古浩扬等人做事。 这日古离刚安排好古浩扬等人该做的事情,蝶衣突然带着信鸽走了进来,古离挑眉看了蝶衣一眼,见蝶衣面色如常,当下微微一笑打趣地道:“蝶衣,有什么最新的消息?该不是小离了你相思成疾。这才几日就开始通过信鸽传递相思之情了。”一旁的古震听古离又对上蝶衣,不由微微摇头,埋头不理两人做自己的事情。 蝶衣扫了古离一眼冷冷地道:“圣天的消息。”说罢直接把手的信件扔给古离,一边淡淡地道:“神秘势力的头脑出现了,叫什么月葭。” 古震微微一愣后抬头道:“月葭公主?原来是她。” 蝶衣见古震并没有多诧异,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什么话也不说。古离、古震都不在意圣天换天,那还管她什么事情。 古离边展开信纸边淡淡地笑道:“女皇的堂姐,能迅速崛起与女皇分庭抗礼的人果然逃不开我们算的那几个人。不错,这个月葭人极精明,能抓住这么有利的时机出手,果然有两下。” 古震也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怕现任女皇被取而代之,失了你的地位?”古震难得开玩笑的,现在如此轻松,看来目前的进展相当的顺利,所以才有这么个好心情吧。 古离呵呵笑道:“哎呀,怎么不怕?怕得要死。我可是圣天目前的第一君妃阿!本人才二十八,正式青春貌美的年纪,若换个女皇上去,那我不高了一截要成太妃了?我这颠倒众生的本钱,可就被冷宫要给消磨了干净。大哥,你可舍得?”说罢不由哈哈大笑。 蝶衣挑眉看了一眼与所说完全表情不一样的古离,那明显不屑的表情已经说尽了一切,不由什么话也没说地径直坐了下来。 古震笑了笑,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小弟,这么多年苦了你了,若不是你,古家没有今天,大哥却让你最好的年华都消磨在那吃人的地方,要是当年大哥不让……” 古震话还没有说完,古离突然插口定定地注视着古震道:“大哥,别这么说,当年是我自愿进的宫,我认为一切都值得。” 古震微微皱了皱眉,古离见古震还想说话,不由放下手的信,伸手按在古震的手背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大哥,虽然我是因为当年我们面临的困难才进的宫,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大哥也看见了,凭我的手段和性,只有我欺负别人的,没有人能够骑在我头上。我过了十年舒心日,同时也换得我古家今天的地位,这是双赢的事情,大哥还有什么觉得对不起我的?而且,大哥不觉得我生活在皇宫更能展示我的才能?在那里我可是如鱼得水呢。” 古震看着微笑的古离说得毫不在乎,但皇宫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所在,他的心有数得紧,古离是怎么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上,其吃了多少苦,他不知道,但是绝对能够明白。这个他的亲弟弟把一切不好的都自己扛,把所有好的一面都展现给了他们。 古震反手握住古离的手正色道:“小弟,告诉我你真正的想法,以前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却能改变未来。若你不想现任的女皇倒台,大哥就算拼尽一切也会把她扶植起来。” 古离听着古震的话,顿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呵呵笑道:“大哥,皇家有什么真感情。女皇虽然对我不错,但是我只是一个君妃,一个她众多丈夫或者说是玩物的一个,只是位置高一点、宠爱多一点罢了。我何来想与不想。” 古离说道这微微顿了顿。女皇对他的好他心里有数,这次如果没有古家的事情,他绝对会帮她。但是女皇为了自己的权利,把他的古家整到这个地步,在眷恋权力的反面就是不相信他,当他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既然如此,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由淡淡一笑道:“她有能力坐在那个位置不倒,那我回去还是她的君妃,一切还是她说了算。若她没那个能力被别人取而代之,那么也不是我能改变的事实。大哥,难道你忘了君妃没有权利干涉朝政,我不过也只是个君妃而已。” 古震听着古离淡淡的话语缓缓道来,不由紧紧地握住了古离的手,皇家没有真情,古离就算再得宠始终也只是一个男妃而已。股价的男人都是骄傲的,这样的恩宠也许对别人而言是一种荣耀,但是在古离的内心,这也许是一种侮辱,夫不是夫,妻不是妻。 古震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弟,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趁这次机会,把你从那里弄出来,这以后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古离听古震这么一说,不由轻笑道:“大哥,这些事情我有分寸。我若想留我自然有办法留下,我若不想留,我肯定也有能力解决。现在先不说这个问题,今日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偏题了偏题了。”说罢古离笑容满面地缩回手,打开蝶衣送来的消息看起来。 古震看着回避这个问题的古离,不由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古离太顾及古家了,对亲人太好了。若对古家有一点不利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现在的局面两女相争,鹿死谁手还早得很。若真是女皇胜利了,为了古家后面的再度崛起,古离一定会再度回去帮忙的。所以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蝶衣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就算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去,但是也能够明白古离是在顾及古家。这些时日古离是什么样人她也能看得明白。这个人言辞犀利、城府颇深、下手狠辣、冷血无情,对阴谋诡计心里全盘有一套,但是对自己的亲人那绝对是好到没处说去。虽然见面有空闲就要与自己对上,但是在外面却是护短到极点。所以,蝶衣也懒得跟他计较。谁强谁若自己心里有数,哪是他言辞上说强弱就强弱的。 三人之间有瞬间的沉默,古离看着手的消息,突然皱眉道:“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蝶衣顿时扭头看向他。古震微微一愣后道:“怎么了?” 古离指着信纸上皱着眉头道:“月葭公主公开与女皇开始叫板,前些日自己开私库对两个洲进行了大规模的赈灾,而且说还会继续。” 坐在他旁边的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挑眉道:“这有什么问题?” 古离微微皱眉道:“月葭这个人我见过,精明老练,比女皇确实高出一筹。若说其势力能跟女皇相抗衡我也相信,但是就月堂过来的消息说月葭自己出资赈灾,这点就一定有问题。 大哥你想想,她一个公主的俸禄有多少?今年月葭应该有三十岁,她十四年的执政公主俸禄是个什么数字?怎么可能直接解决两个洲的灾民?而她掌管的是圣天的礼部,不是什么赚钱的位置,也不是什么招募人才的位置。就算她再怎么来贪都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金钱,这怎么算怎么有问题。” 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若跟朝廷里的大臣们勾结,这应该也不能是什么大问题吧。” 古离摇摇头道:“圣天的情况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朝廷里的官员就算贪得再多,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出资帮月葭的忙。他们贪一辈可不是用来扶持另一个皇帝的,见不得光的东西永远是见不得光的,何况圣天掌握金钱的并不是这些朝大臣,他们的力量毕竟有限。 而撇除月葭本身和朝廷官员的问题,那有这么大能耐的就只有圣天的十大门庭。而现在这也明显不可能,他们早就已经全毁在这次经济动乱间,圣天目前不应该有人能够支撑月葭的这一次大手笔。” 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怔了怔后神情开始慎重起来道:“一出手就是两个洲,而且后续消息还说可能还会有大规模的赈灾,这样的钱力物力确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公主的手上。” 古离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问题,能够有力量做这么大赈灾的只有女皇,而目前的消息来看,女皇的国库并没有动。不是那里出了问题,那么出了问题的就应该在这个月葭身上。” 古震双目寒光一闪,坐直身体细细地寻思半响,咬了咬牙道:“古离,你的意思是什么?” 古离沉默半响,一脸慎重地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猜测,真相我并不敢保证,这具体说明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蝶衣一直默默地听着古离的分析,此时冷冷地插口道:“若没有内援,那就是外贼。”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看着蝶衣半响都没有说话,眼的光芒那一点点的怀疑,因为蝶衣的话却有点肯定的味道了。 蝶衣搞不来什么政治,皇权之间的倾轧和皇室之间的算计,她都没经历过,更加没有在只剩下阴谋的皇家生活过。所以她搞不来这些从一丁点问题发现大事情。此时听古离那样一说,既然不是内部的人那就是外面的人,这样的逻辑很简单,却把一团迷雾摇晃的古离给点亮了起来。 古离盯着蝶衣边叩着桌面边缓缓地计算道:“一个洲要大规模赈灾下来,大概需要一个公主俸禄五百年时间的积累才成,就算是我们古家要是来赈灾,只要也要耗费我们百分之二十的财力。而一次就是两个大洲的赈灾,这笔数字几乎要了原来国库的百分之二十,而现在国库的百分之五十。一个公主怎么可能?看来,她的身后是有人在支撑她了。” 古震听古离这么一说,本来还不怎么沉重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圣天已经没有人能够来支撑她这样的动作,那么还有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财力和物力来支撑就很明显了。 古震咬了咬牙看着古离,见古离面上神色变换,多了几分恼怒,更多了几分阴沉,半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影束皇族。”古离抬头看了古震一眼,半响冷冷地点了点头,天下间只有做皇家生意的影束皇族,可以拥有那么大的金钱力量。 蝶衣见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从来没有的沉重,不由挑眉看着两人,却不知道圣天和影束之间的国别观念很重。若是本王朝的人造反,那是自家事情自己解决,没什么其他情绪。但是若是对方国家的人插手,那就可以与卖国贼划上等号,此事怎能善了。更何况现在背后出手的可能是影束的皇族,那所代表的意义就非凡了。 古离眉头紧皱,满面严肃地说:“若真是这样,那事情就辣手了,这就不是任其她们相争的事情。” 古震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沉着脸道:“看来我们的动作更要加快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全城封堵 古离沉默了半响突然看着蝶衣道:“皓然那里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没有?” 蝶衣见古离的神态相当慎重,那从来都不怎么正经的脸孔含着说不出的严肃,当下微微皱眉道:“还没什么消息。” 古离沉着脸双目不停的变换色彩,手指轻叩着桌面一字一句地道:“影束具体是什么人在支持月葭,目前还没有个定论,但是有那个能力作出这么大手臂,和有这么大野心的绝对逃不开那几个藩王,蜀王绝对是其的一个。若真是这样,那小这么前去肯定凶险万分。” 蝶衣听古离这么一说,顿时神色就严肃了起来,唰的站立起身定定地瞪着古离冷冷地道:“此话当真?”蝶衣听古皓然有危险,本来比较平静的心态顿时起了波澜。 古震此时也有点紧张起来,掐指一算时间道:“皓然此去已经十几天了,按照路程计算早就该早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不行,不能这样等下去,让月堂的人快速上去接应。” 古皓然是有带月堂的人去的,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动和身份,古皓然和月堂分开行动,古皓然负责潜入蜀王府,而月堂则在外面布置一切接应的事情。蜀王府里并没有月堂的人,只剩下古皓然一个。本来这计划出来的时候,古震等人都还比较赞成,因为怎么看古皓然的功夫都比那些月堂的人高明,进退也会得益。现在听古离突然地这么一分析,那古皓然一个人在蜀王府里就太危险了。 古离紧皱着眉头道:“是不是蜀王,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小那里一定要确保安全。” 蝶衣本来宛若置身事外的看着两人的商量,此时古离说着说着,一条一条的剥开后居然发现古皓然不安全,顿时冷冷地道:“我去布置。”说罢就欲往门外走。 古离看着蝶衣快步而去,不由开口阻拦道:“蝶衣,等一下。这里面的牵扯太广,你并不是很明白这些事情,若贸然去布置,可能反而会坏了小那处的打算,等我细细想一下再说。” 蝶衣背对着古离站定,这影束盘根错节的关系她根本不怎么明白,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要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消化一切潜在的、明里的关系,实在有点不可能。当下听古离这么一说,蝶衣顿时就顿住了步伐,这样的情况下确实不能够贸然决定任何事情。 古离见蝶衣站定,咬了咬牙还没有说话,外面冰祁突然敲门走了进来,向着蝶衣道:“月主,少爷的消息。” 蝶衣刚好就站在门边上,当下直接接过一看,顿时冷淡的脸色更加冷酷,把手的消息向古离等人一扔,冷冷地道:“这里的事情你们处理。”边说边转身就离开。 古离忙伸手一捞扔过来的信纸,快速地浏览完后,顿时唰的站起身,满脸严肃地朝外吼道:“蝶衣,你给我回来,这么复杂的情况,你也要给我一个安排的时间。” 同时朝跟着蝶衣就要出门的冰祁道:“叫古浩扬等人全部回来,快点,我有事情要宣布。”边说边拽紧了手的信纸交给古离,满面沉思地来回快速地在屋里踱步。 古震从蝶衣和古离的反映上知道古皓然传来的消息绝对惊人,否则不可能让两个几乎都变脸色的人变了色。当下展开手的信纸一看,顿时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 古皓然传来的消息很简单,他拿到了蜀王和右相勾结的证据,同时也拿到了蜀王和圣天月葭公主勾结的证据。还意外到手蜀王这么多年经营的重要之物,但是整个里郡全线封锁,就算有月堂的人接应他也出不来,所有陌生的人都不准许出入,现在的里郡已经是一个铁通一般的地方,只准进不许出。 蜀王的手段虽然几人没有经历过,但是就右相这些事情也能看出他有多厉害。古皓然既然得手了他那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又被他逼在里郡出不来,其的风险有多大,古震等顿时都明了了起来。 证据很重要,但是人更重要,虽然古皓然信什么坏处都没有报,但却让蝶衣等人更担心,他再有本事,一个人也无法对付一郡之力,若不能快速逃走,那面临的问题会是相当严重的。 古离等人此时都有点慌了起来,没有想到蜀王居然还有这么重要的秘密,而现在又落到了古皓然的手里,蜀王绝对不会放过他。对这些意外的东西计算不足,让古皓然陷在里面出不来,现在要的就是古皓然自己的随机应变和古家这处的谋略接应了。 而这时距离古皓然传出讯息已经过了两天多的时间,古皓然当日逃出蜀王府,与一直守在王府周围的月堂人连夜就往城外奔驰而去。但是,等他们到了的时候,里郡的城门早已经封锁不说,门前还多了大队的官兵。 古皓然看着勾起的吊桥,大队的人马弓箭刀枪的严阵以待,暗估量了一下双方的力量,身边自己带着的不足十个人,面对对方成百的人马,实在不易强行闯关,只好再度本想另一处出口。而那处也同样的森严壁垒,由于没有吊桥,所以这处的人更相较前一处,人数更加得只多不少。两方的实力相差太悬殊,只好在里郡里隐藏了起来,找寻出城的机会。 “少爷,你的伤怎么样了?”阴月的人见古皓然箭头还在往外渗血,不由关心地问。这伤到了骨头,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皓然那日被锐利的铁片深深地射入了骨头,这两日上不敢找大夫,只靠阴月的人和自己等带的伤药调理,加之不停地寻找和躲避搜查,这肩头上的伤口一直都还在断断续续地流血。 古皓然在客栈低头看了眼街道,见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大队的官兵往来地搜索,那森严的气氛让整个里郡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少爷,我们刚刚去看过出路,比前两日戒备得更加森严,只有蜀王府出示的牌才可以让人出城,否则所有人都不许出城。” 古皓然闻言不由深深地皱眉,低头看着官兵们一户一户地搜查,古皓然沉着脸紧紧地咬着牙关,本来只靠一个身影,量他蜀王有通天的本事,就算把里郡翻个底朝天,他也只是困在城里出不去而已,绝对逮他不住。 但是,从昨日开始,搜查的官兵已经开始人身搜查了,对所有身上有伤痕的人都抓了起来,而他的身上正好有一个伤口。古皓然先大明白后来转眼一想就知道了个大概。那日夜里只有他站在那牌楼上面,而被铁片射入骨头滴血的时候,他并没有管理,若蜀王够细心,找到这一点也就知道他受了伤,而现在这么看来蜀王确实是个心思很重的人。 “少爷,现在怎么办?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月主那边还没有信息传来,我们是强行突围,还是再看看时机?”阴月的人见古皓然沉默地注视着楼下的官兵,不由询问道。 古皓然沉思一刻淡淡地道:“若能强行突围我早兔了,何必等到现在?实力对比太悬殊,再观察一下再说,我到不信他真的一点破绽也没有。” 古皓然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古皓然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上的伤口,优雅地道:“进来。” 只见客栈里的小二推门进来,一见古皓然斜靠在窗边喝着茶水,不由点头哈腰地一脸笑容地道:“客官,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品茶的时间。” 古皓然带着淡淡的笑容朝小二道:“无妨,有什么事情吗?” 小二快步走上前来一边为古皓然参茶,一边满脸献媚的笑容道:“客官,这几日可委屈客官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爷居然动用了全城警戒,让客官滞留在这里,希望不要坏了客官的兴致才好。” 古皓然优雅地一笑道:“不知道蜀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样大张旗鼓地搜查?我本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在这里郡多待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小二见古皓然一派的优雅,加上出手又慷慨大方得不得了,当下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到底王爷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小的多方打听也只听说,是有贼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偷王府上的东西不说,还一把火把王府也烧了个七零八落,这个贼实在是太过份了,要是我们这人在什么地方,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居然敢动我们王爷的府邸。” 小二一口气说到这,见古皓然淡笑地看着他,不由嘿嘿一笑道:“叫客官笑了,不过我们整个里郡的百姓肯定都是这个想法,要知道早日抓住这个贼人,我们也就早日得到安生,客官你也可以肆意地游山玩水了,我们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这小二嘴里虽然这么说,可眼神流露的可是古皓然能多住一天就多住一天,就这么不走了更好,这可是个大金主。 “你这话也不说个重点,我们家少爷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反而给我们扯了这么大一片。”阴月的一个人扮的是古皓然的管事,此时见小二开始没完没了起来,不由出生呵斥着。 小二顿时满脸赔笑地道:“这说着说着就忘了正事了。客官,小的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客官,今天蜀王府又有新的规定颁布下来,由于王府失窃了重要的东西,蜀王米命令整个里郡的人全部各归各家,不得出门溜达,等王府里解除警戒后才能出门。” 古皓然听到这双目光芒一闪,喔了一声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我连街也不能上了?这个……好像影束没有这样的禁令吧?” 小二满脸抱歉地道:“这个笑的也没有办法,王府颁布的命令就是绝对不能违背的,小的不知道我们影束有没有什么这样的禁令,小的只知道王爷的话就是一切。客官,这就要委屈你们在房间里待几天了,要是出了门被大街上的官兵们捉住,什么话也不说就要下大牢的。” 小二连珠炮地说完,见古皓然微微皱眉盯着手的水杯,不由一脸笑容道:“客官,您别着急,等王府找到人自然就好了,客官你就再忍忍,小的一定把您伺候好,绝对不让您感到烦闷。 嘿嘿,小的一听见这道命令,可是跑得飞快地来第一个通知客官的,可千万不要出门。这两日是非常时期,小的从来没有看见我们这里出现这种事情过,我们里郡可不比其他的地方,那绝对是令出如山,严厉着呢!所以客官你可一定要听阿,可千万别撞到他们手去,那可要吃大亏的。” 古皓然见小二一脸媚笑地看着自己,当下微笑着道:“那可多亏了小二哥的提醒了,以后要再有什么变动,可要早点来提醒一下我,免得我们吃了不必要的亏。” 那小二见古皓然这么丰神俊朗的人说话还这么客气,当下那是满脸开花,就差把头点到地上去了。阴月的人在古皓然的眼神示意下,递上了消息费用,把小二给打发离开。 “少爷,这下怎么办?”阴月的人把持住所有屋的明暗处后,那临时做古皓然管事的人询问道。 古皓然收敛刚才的优雅笑容,沉下脸缓缓地注视着窗户外的街道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现在更加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嘴角不由缓缓勾勒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这样禁令搜索,不怕引起百姓的不满,更加不顾及明皇那里的反映。这看来是蜀王已经被逼急了,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古皓然伸手摸了摸胸口藏着的东西,这里面除了蜀王与右相勾结的证据,和圣天月葭公主勾结的证据,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这样一件东西逼得蜀王居然敢无视影束王朝的律法,直接挑衅明皇的威严,也要把古皓然搜出来。古皓然想到这不由微微地笑了起来。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顺手牵羊到手的居然是蜀王各地的兵马分布图,里面详细地记载着蜀王所暗控制的一切力量。有了这样一份兵力分布图,要打垮他实在是容易之极。 这一点对明皇有用处,对古皓然却没有多大的作用,反正已经是造反,那是明皇要想办法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而在那盒里的另外一样东西,却让古皓然看见之后,乐得笑开了嘴。那是一张地图,说起来也不能说是正规的地图,用藏宝图更能形象点。这是蜀王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所有东西的藏匿点,是他为起兵造反打下的坚实基础,而现在落到了古皓然的手里,恐怕蜀王已经心疼得快要发疯了。 古皓然冷笑着摸着戴在手腕上当装饰的钥匙,冷冷地道:“既然这样,迟早要搜到这里来,这里已经不能再待,就算不能出城也要立马换别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就离开,你们继续待在这里。” “不行,月主命令了,我们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绝对不能让你在我们保护的范围之外。”那管事的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反对起来。蝶衣的命令就是绝对要保护古皓然的安全,若是古皓然出了一点意外,那就要他们提头来见。 古皓然知道蝶衣是担心他,不过现在这个样,搜上来他就绝对跑不掉。而若他带着这些人都走了,那一夜之间这么多人不见了踪迹,是人都知道这些人绝对有问题,岂不多生事端。 当下古皓然冷着脸道:“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你们就待在这里,我自己会找到安全的地方,带上你们反而是个累赘。”古皓然见跟着他的几人面色冷硬,不由把话说得比较重。 “我们只听月主的命令,其他人没有资格命令我们。”同声一气的回答,冷漠而又干脆。 古皓然顿时气结,早就知道月堂只听月主的命令,到了蝶衣手上后被蝶衣训练得更加地央集权制,他虽然是现任的家主,但这些人真要不听他的命令,他还真没有办法。当下古皓然冷着脸瞪着几人,几人也冷漠着脸望着他,这跟来的几个人全是蝶衣选的,无一不是精英的精英,真性情也是冷酷得没法说,这一下冷漠对冷漠居然一点也不逊色于古皓然的气质。 喧闹,突然之间喧闹声响起,古皓然双眼神色一凛,靠门最近的阴月之一匆匆扫了一眼后,满面严肃地低声道:“有大批的官兵进来搜查。” 古皓然双眉一挑,靠近门窗朝楼下看了一眼,见一队官兵蜂拥进客栈,看样是来挨家挨户地搜查了,古皓然不由低声道:“来得好快。” 大队的官兵一进入客栈立马堵住所有的出口,开始一间一间地毯式地搜查,那客栈的老板带领着领头的官兵,殷勤地当头带路。 古皓然见最先搜查的就是自己这方,不由回头与阴月等人对视一样,在众人严重齐齐看见了戒备的冲动,古皓然当下心思急转,一挥手把几人集在一起,对着众人耳语起来。 “开门,开门,搜查。”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所住的房门被踢得吱吱作响。 那做管事的人冷冷地道:“干什么这是?”一边示意边上的人上前去开了门。 “干什么?老来搜查有没有奸细,说,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一共来了多少人?为什么来到里郡?要到什么地方去?”门一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一步跨进来,对着屋内的人恶狠狠地道。 只见屋内管事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喝着桌上的茶水,边上的几个人都束手站立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主仆之势一看就能看出来。 管事的抬头看了军官一眼冷冷得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开门让这些人进来的阴月之一接过话淡淡地道:“我们是圣天王朝的人,这里就是我们所有的人,来影束是为了做生意,做完生意自然就会圣天王朝去。”淡漠的话语不带一丝尊敬和惶恐地应答道,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军官见几人气势不凡,屋正坐之人更是带着几分的威严和冷酷,不回答自己的话显然是自视甚高到对自己等人不屑一顾,而回答自己询问的显然只是一个仆人身份,回话还那么地不礼貌,顿时怒道:“好大的胆,居然敢无视本官!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抓回去,本官觉得这几个人定与王府发生的事情有关,带走。” 第一百一十四章 动乱前夕 跟在他身后的官兵顿时就拥上来,那开口说话之人一步跨上前拦在众官兵的面前,面色冷峻地道:“给我们定罪,你有什么理由?” 军官嚣张地冷哼一声怒道:“本官就是理由,本官说你有罪,你们就是有罪,来人,还不把他们带下去。”身后的官兵顿时齐齐大声应是。 “好大的胆,居然无视影束的律法,你个一界小小的总兵也敢口出狂言,看来蜀王的属下很嚣张吗?”一道冷璐的声音突然想起,直接让冲上来准备动手的官兵停在当地。 军官抬头见那管事的正主儿端着茶杯冷冷地注视着他,目光说不出的寒气逼人,同时又带着严重的不屑,不由怒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这么嚣张直呼我们王爷的封号,是不是想找死?” 军官见管事的如此直说,不由整张脸一瞬间涨的通红,他确实是没有定别人罪名的资格,不过在这个非常的时候,县官不如现管,他主管这一条街的搜查,他说有罪那就是有罪,他说没罪就没罪。这样大的权力哪能不滥用一回,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反正也没有个目标人物,还不就是大海捞针想说谁是就谁是,就算不是,弄回去折磨一顿,死了也就算了,没死也要他脱层皮,才消自己心之气。 管事之人端坐在正位上冷冷地看着面色涨红的军官,一字一句地道:“总兵大人,你不能直呼你们王爷的封号,并不代表我就不能。” 军官见管事之人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一个仆从突然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的杀气让他止不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由一咬牙狠狠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 那抬头扫了他一眼的仆人冷冷地道:“我们是什么人大人不必要知道,大人只要记着我们是圣天来的人就好了,我记得影束的律法管不了圣天的人,明皇都管不了我们了,一个蜀王凭什么说我们有罪就有罪。” 军官眉头一皱,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敢在蜀王的地盘上说,实在是太不给蜀王面了,不由脸色一变就欲发怒。他旁边一个有点像副官的人,忙在他背后拉扯了一把,轻轻对着他说了几句,军官顿时脸色几经变换,半响皱眉语气软了点道:“你们既然是圣天的人,那到我们影束到底是来做什么?” 站立在门边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接过话冷漠地道:“我不是已经回答过大人了,我们是圣天的生意人,来影束自然是来做生意。” 军官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现在圣天大乱,做生意,这个时候圣天人还有心情来我们影束做生意,你们骗谁来着?” 当先之人冷漠一笑道:“我们做什么生意不需要大人过问吧,就连蜀王都没有说话,我看总兵大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军官见屋里的人都有点鄙视地看着自己,那主位上的人全身更是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这个时候一看下好像真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不由眉头大皱,边上的副官一双鼠目滴溜溜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忙加紧在军官的耳边说着他的见解。那军官本来还恼怒的面色,伴随着副官快速蠕动的嘴唇,越来越阴沉,渐渐地流露出一点卑微来。 待到副官把话说完,军官一脸审视地上下打量着屋里的这些人,听他们的口气,大得不能再大。按说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应该是一副卑微小心的状态,但是反观他们镇定自若就不说了,好像比他还有谱,派儿抖得比他还起,一眼之下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摆明了不怕你这一套,这肯定是身后有人。 若只是不是普通人还好,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毕竟这是非常时期。但是听其口气,好像与蜀王渊源极深,若真的是与蜀王有关联的,那就是借个天大的胆,他也不敢得罪。而且他的副官一向消息来源广,这圣天与蜀王好像关系不错,这个时候既然是圣天的人,又这么有谱,加之这个时候还不露怕色,背后的人呼之即出,若不是蜀王是他们背后的人,他们在蜀王的地盘上哪敢这样嚣张,在这个时候还敢跟蜀王对上。 军官经过副官的点破,心好生地一想,哪是越想越有理。看管事等的目光都在不知不觉变得卑微起来,半响不由咬了咬牙道:“本官奉命行事,虽然你们是圣天来的生意人,按理影束的律法管不了你们,但是现在处在非常时期,任何人都要接受我们的盘查,就算你们有什么不同,本官也要搜查。”这话哪有刚才一来的嚣张,虽然还有点坚持,但尖锐一点也没有了。 坐在主位上的管事此时淡淡地道:“影束有影束的律法,我们既然来了,少不得还是要遵守一点,再说是蜀王府里出了事情,我们自然也不能搞什么特殊。说罢,要怎么搜查?” 军官见此人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只是为了给蜀王面一般,不由更加地尊敬起来,满面正色道:“卑职这次搜查的是火烧蜀王府的贼,这贼身上有伤,我们需要亲眼验证。”边说边快速地扫了一眼全屋里的几人。 那管事微微皱了皱眉道:“这是要搜身?” 军官双眼目光闪动,点了点头道:“是的。” 管事冷冷地扫了军官和他带来的人一眼,半响冷冷地道:“既然要这么搜查,那我们也就不做这特殊了,去了我们的嫌疑也好,免得大家都不放心。”说罢,缓缓地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衫,那边上一直静立的几人,见其开始动作,顿时默不作声地开始行动。 没有,在屋里的所有人身上都完好无缺,连点伤痕的迹象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这两日受的新伤痕了。 “这样是不是就行了?” 军官见那带头的人冷冷地问道,不由立马回道:“没有问题了,只要身上没有伤痕那就没什么事情,这几日还请几位不要出门,要是在街道上遇上巡逻的兵士,那就可能没有本官这么讲理了。” 管事淡淡地一笑道:“多谢大人提醒,若以后有机会自当提上一提。”边上的人顿时做出送客的样,虽然面色依旧冷硬,但是相对刚才一进门时候的态度,已经算比较好了。 那军官听管事的这么一说,顿时满脸笑意地连连点头不止。这管事的话说得虽然笼统,但是他已经朝他所想的方向去想了,当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倒退着快步退了出去。 这军官身边带路的掌柜和小二听见几人的昙花,一个个张大了嘴震撼地看着管事他们,他们也是机灵人,自然从话里听出这几人真的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当下见军官就要往外走,小二忙点头哈腰地媚笑道:“军官大人要不要见见他们的少爷,这少爷才是真正的丰神俊朗,说一不二,我们客栈可是把他们当神一样照顾着呢。” 这小二脑筋动得快,听出几人身份不凡,又看见古皓然并不在屋里,顿时马上对军官献媚起来。既然仆人都有这么大的面,那少爷不知道还有多厉害,要是让这军官见到这正主儿,知道他们店里接待过这样的大人物,那以后他们这里还不水涨船高,待遇都不一样了。 本来已经走到门外的军官闻言顿时又退了回来,眼光乱窜审视了一遍屋里,见没有任何人的气势高于那坐与主位的人,不由挑眉看向管事的。管事的面色不动,冷冷地道:“我家少爷不在。” 军官闻言面色一变双眸精光一闪道:“这街上什么人都没有,禁止任何人走动,你家少爷为什么不在?难道说……” 管事的见军官面露揣测,当下重重地一哼冷酷地道:“这禁令能禁止得了别人,难道能禁止得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要去什么地方自然有人接待,这不在你们管辖的范围内,你们若想过问那最好找一个级别高点的来,否则惹得我们少爷不高兴,恐怕你一界小小总兵担当不起。” 军官本来是想见一见这个少爷,如果能攀上点什么交情,或者就说搞一个面熟那也是好的,现在见这管事的突然之间把话说得这么重,而且明摆着说他们少爷去的地方,不是他能够有权利过问的,这个时候就算里郡里的皇亲国戚都不准许走动,这少爷居然可以随意走动,那背后的势力已经不言而喻了。 军官当下见管事的面色不善,顿时满脸堆笑地连声道可以,什么场面话也没有多说,带着人退了下去。 大门在他退出后立马就关上了,屋当的大梁上一直待在那里的古皓然一跃而下,走至窗边注视着搜查其他房间的官兵。 “少爷,现在怎么办?” 古皓然回头见屋的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不由微微笑了笑道:“刚才做得很好,现在这个地方不安全,等他们离开我们跟着他们走。” 阴月等人见古皓然夸奖他们,不由一个个微微红了脸,以势压人,越是狂妄别人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等到他们弄明白的时候,自己等早已经过了这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管事之人微微一愣后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走,避开他们还来不及,为什么?”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跟着我就对了。” 阴月等人见古皓然这么吩咐下来,当下什么意见也没有,径直开始收拾东西,只要跟在古皓然的身周,其他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他们只需要注意古皓然的安全,这就是他们肩负的使命。 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躲躲闪闪反而招人怀疑,不如大摇大摆地出去,反而让人猜测不透。 大队的官兵在闹得客栈鸡飞狗跳之后,闹哄哄地走了出去,而在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出来,隔得不进不远,大摇大摆地跟在身后。在别人看来,好像是他们抓住的人,却又好像是他们自己的人才会有那么嚣张。不由得,街道上巡逻的官兵都没有过问,在路经一片房屋的时候,这个尾巴便没了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禁令一下就是八日,整个里郡被严密封起来了八日。这几日只有进来的人,没有一个出去的人,就算是里郡的大小官员,贵戚皇族都没有一个人离开。众人一是因为惧怕蜀王的势力,这个时候不敢走这先行。二是这个时候如果强行要出去,那就算没什么含义,在众人的眼都有了其他的意思,所以大家都观望着,没有一个人出城。 破烂的蜀王府里,还剩下的比较完好的建筑里,蜀王满面阴沉,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还没找到,再这么下去,人早就飞了,我还要你们何用?” 那低头战栗着不敢说话的一众人都静默着不敢搭言,蜀王一声冷哼道:“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是再不把人找出来,你们就提头来见本王。” 被训斥的几人低头面面相觑半响,其一个将军头衔模样的人咬了咬牙低声道:“王爷,这么找不是个事,那小太狡猾,这段时间找的受伤的人一个也不符合。下官看来还需要再下重手,再这么漫无目标地找下去,那伤口一天一天在好,若等他全好了,那要寻找到他就比登天还难了。” 蜀王双目精光一扫,冷酷地道:“有什么想法,说。” 那人扫了眼身边的几人,抬头对着蜀王道:“隔离,把所有没有受伤的人全部隔离出来,把受伤和没有受伤的人全部分开,不能让那小有机可乘,这样虽然工程浩大,但是这么地毯式地搜查过来,下官就不相信找不到人。” 蜀王眉头顿时皱起,半响冷冷地道:“就如你所说,下去办理。” 那将军见蜀王居然同意这样荒谬的寻找,不由嘴角抽筋地连声答应退了下去,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阿。 “其他方面准备好了没有?”蜀王见那人下去,不由冷眼扫向边上没有说话的其他几人。 那大总管微微摇了摇头道:“王爷,时间太仓促了,至少还要给我几天时间布置,而且那小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偷走了,我们目前资金周转上调动不了大规模起兵的费用,这些都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本王要是有时间还需要这么贸然地动手吗!本王能等,等了这么多年本王也不怕,可是现在就算本王能等,其他人能不能等?明皇那小能不能等到我打到他老巢再来对付本王?本王若不快速行动,等那小得到本王这么多年策划的一切,本王就连反击的力量也没有了。”蜀王越说越怒,整个人一瞬间好像要吃人一般。 站在他面前的大总管等人都知道事态的严重,当下只有默不作声地站立在一旁。蜀王发了一通怒火后,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你们下去尽最快的速度办理,本王再压制全郡几天,本王只要不开城,那小手的东西就别想送出去。一定要赶在那方动手之前动手,否则本王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快去!”大总管几人顿时高声应是,快步退了下去。 蜀王抬头注视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喃喃地道:“没有理由本王也找得出来理由。影束,过不了多久我就将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这影束的天下最后一定是本王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背水一战 在里郡一处大宅院里,古皓然皱眉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快一日了,整个天空带着让人压抑的低沉感觉,古皓然望着天空的目光深邃而幽静,眼里满是沉思。 “少爷,巡查越来越紧,我们现在怎么办?” 古皓然看着天空淡淡的乌云,缓缓的道:“还没有蝶衣他们的消息传来吗?” 阴月的人摇摇头道:“消息被阻隔了,月主应该可以收到我们传回的消息,但是我们现在离预定的地方太远,月主的回复和命令我们接受不到,同时也有可能月主没有给我们回复,因为我们这里太危险了,一旦给我们回复和命令,要是被捉住那影响的就很广。” 古皓然微微皱眉:“我就是怕蝶衣一时冲动,要是暴露了消息,那事情就麻烦多了。” 古皓然说着不由摸了摸胸口,所有的证据都放在那里,本卡想用信鸽给蝶衣带回去,那么他就完全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看蜀王能跟他磨蹭多久时间,但是那样太不安全要是掉了,那就前功尽弃,所以他能够明白蝶衣等知道他处的样后的担心,可是出不去又能怎么办。 沉默,阴月的人也知道其的厉害,这没收到月主的命令,一方面感觉到放心,另一方面却也担心的很。半响古皓然突然道:“不行,不能再这么躲下去,影束这边我们多呆两天少呆两天没什么关系,但是圣天那边我们没时间等下去,我要是在这里躲避,那这些到手的资料不仅会没有作用,反而还会成为我的累赘,今天晚上去准备,我们必须要出去。” 阴月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躬身走了下去,古皓然依旧注视着阴沉的天空,原本以为躲避两天就会寻找的到机会,现在不但没有任何的机会和松懈,反而越来越严密,开始针对所有人盘查了,他们所待的这个院已经算是最后一批没有被隔离的百姓,不过过了今天明日也就要开始分隔这边,再躲也没有地方可以躲了。 夜晚,下了接近两天的小雨居然收了雨色,天空放晴起来,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正,照耀的满城月白月白的,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整个里郡好象一座死城一般,没有丝毫的声息。 几道影快速的在大街小巷上飞驰,越来越快的接近里郡的城们,城门口依旧灯火通明,来往巡查的队伍交叉着在城门口巡逻,一队一队的官兵带着刀,拿着枪,面色严肃的扫视着周围一切异常的地方。 古皓然站在远角上观看着城门口的动静,半响微微偏头对身后的阴月做了指示,当下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齐齐默声的点了下头,从黑暗抢了出去,朝城门口扑去。 “什么人?干什么的?快,有问题,快。”城门口巡逻的人见突然之间有人从黑暗跑出来,顿时戒备着就要冲过来,不料,这几个人一见城门口有这么多人,转身就朝其他地方跑去,当下,负责城门口巡逻的人顿时觉得不对,忙一声大喊指挥着人就跟着这些人冲去。 只见夜色下四个人一身黑衣的在大街小巷穿梭,后面一队官兵点了火把,大吼大叫的在后面围堵,一时间城门负责巡逻的人至少走了一大半。 古皓然看着城门上的人被调了一半走,当下朝后微微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阴月带头之人,顿时用月堂专用的通信信号,在墙壁上或轻或重的敲打着,敲打声一结束,靠近城门的几个巷口,突然齐齐的射出几只火箭,向着城门上准备的弓箭射手射去。 火光在一瞬间让本来就灯火通明的测绘能够门口更加的明亮,顷刻间城门口一团大乱:“快,有贼人。” “不许慌乱,我们等的人来了,给我冷静,各司其职,快点,不准乱了手脚。” “大人,负责城门的老总刚刚追那些异常的人去了,这城门没有人把守,怎么办?” “哎呀,大人,火箭厉害,我们根本看不见敌人的踪迹。” “大人……” “大人……” 只一瞬间城门口负责巡逻的人都慌张了起来,由于走了一部分人,负责守城的出了空缺,一时间又被古皓然的几只箭射乱了阵脚,不由众人跑上跑下,一边慌张忙拉弓还箭,一边有人冲出来朝几个射箭的地方冲去,还有人在对空燃放烟花,通知这边出了状况…… 黑暗古皓然等的就是这么一刻,慌乱只是一时间,时间再久一点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肯定就能很好的控制一切突发的事件,而快速赶来的其他地方的官兵也会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他要的就只有这么一刻,能有的也只有这么一刻。 当下古皓然一身黑衣带着深厚的一个阴月之人,趁着自己这边射去的火箭,和对方零零落落的几只回箭空隙,就朝城门口冲去,这可是他们这几天连夜赶制出来的,箭数有限,必须快速解决。 “看,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站在城门上的一个人突然对着冲入官兵群,与官兵交上手的古皓然大声的吼道。 古皓然匆忙抬眼一看,不认识,但那一身装束应该是蜀王府里的人,这蜀王想的还真周到。 慌乱成一团的守城官兵一听这人的大喊,顿时眼冒精光都朝古皓然冲来,古皓然不由暗里苦笑,早知道自己这身黑衣这么惹人注目就不穿了,可还真没想到仅仅凭一个身影到真把他认出来,不知道该说这人眼力是不是太好,顿时一边苦笑一边朝城门口冲。 他哪里知道他那一天站在牌楼上的身影,实在是让所有在现场的蜀王府里的人记忆犹新,人可以改变任何装束,也可以化装成其他什么模样,但是那一身气质岂是说变就能变的,古皓然那日狂妄嚣张俯视一切的气势,与今日这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一往无前,那样的气质完全没有定点的变换,所以一眼就被蜀王府里的人认出来。 “快点,他要往城门口冲出去了,那边快把他堵住。” “不好,吊桥放下来了,是什么人放下来的,啊,这里还有他的一个同伙,快点,别让他跑了。” 这些人一开始只注意了那不断射来的火箭,后来在蜀王府里的人认出古皓然来的时候,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古皓然的身上,而古皓然本来打的主意就是他来吸引目光,身后阴月的人负责去放吊桥,这正好合了古皓然的心思,所以一时间根本没有人看向趁乱溜到城门下,砍断吊桥的阴月管事。 古皓然听见吊桥放下,顿时软剑大展毫不留情的杀开一条血路就朝吊桥上冲,只有过了那吊桥那城门就不足为惧了。 叫喊声,杀戮声,惨叫声,火花四溅整个城门上演着一场火与血的洗礼,阴月的管事会合在古皓然的身边,两个人在火箭的支撑下朝前方冲去,那些负责城门巡逻的士兵,见古皓然越来越接近城门,顿时都心慌起来,一边躲避着火箭一边叫嚣着往古皓然身边冲去,要是就这样让古皓然过了去,那他们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的在来,古皓然看着眼在咫尺的吊桥,不由咬紧了嘴唇,成败关键在这一刻,要是让这些人反应过来,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想要冲出这城门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快,快堵住这里,他们要过去了,快啊。” “你别挡我,人在那里你到底在向什么地方出手?” “哎呀,是什么人砍到我身上了,到底在对什么人出手,贼人在那边。” “奶奶的,没人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敌人在那边,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不停的叫嚣声响起,人多势众的官兵反而弄不好手脚,面对只有两个人的古皓然居然有不敌的样式,众官兵见古皓然就两个人居然自己等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不由心生畏态的一边对付古皓然,一边在心里哎呀的埋怨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天王老。 其实这哪里是古皓然厉害,不过是利用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而已,虽然天太内严守死防,但是这些负责守城门的官兵,那里有想过古皓然等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被古皓然这么一来,一时间束手束脚的反映不过来,才让古皓然有了可趁之机,这不是古皓然太厉害,而是他们自己乱了自己的手脚。 古皓然与阴月管事并肩朝前冲,眼看着已经冲到吊桥上面,突然,一声尖利的破空声音突然传来,夹杂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气息。 古皓然耳朵一竖,一把抓住身旁的阴月人大吼道:“危险。”一边快速的一个翻身朝后方跃去。 两人还没有站定,古皓然就看见刚才他站的地方,一只利箭直接穿透了吊桥,只剩下箭尾在吊桥上不停的颤动,箭头上带着的搞不清楚是什么原理的油火,一瞬间碎裂开来,扑满了整个这一方的吊桥,只顷刻功夫那妖艳诡异的火光就笼罩了整个这一面的吊桥,隔断了古皓然和城门之间看似近在咫尺,现在已经远隔天涯的道路。 古皓然看了一眼这只箭,这是蜀王府里的那只浩月大弓,也只有这样的利箭才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心一凛,这样的箭,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气势,除了蜀王没有他人。 “后会无期,没想到我们现在这么快就再见面了。”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伴随着所有士兵的停止攻击,古皓然不由心叹了一口气,蜀王来了。 古皓然缓缓的转过身形,挑眉对上不远处的蜀王,见蜀王一身甲胥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而他身后大队的人马正有条不紊的赶来,把着城门口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古皓然不由暗里只好苦笑,连这么大的动静自己都没听见,看才刚才实在是太只顾前方了。 当下古皓然一手持剑对着蜀王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蜀王翻身从马匹上跳下来,一步一步的朝古皓然逼近,嘴角带着冷酷到极点的笑意,阴森的道:“也不如何,小,真有两下,若不是本王早料到你会背水一战,早就在这附近安排下人手,今天还真叫你小给我跑了。” 古皓然听闻不由暗地握了握拳头,难怪来的这么快,自己从动手到现在不过连一刻钟都没有,他就已经来了,看来这蜀王是真的有备而来,当下淡淡的一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过,我既然能走的了第一次,难保你依旧抓不住我这第二次。” 蜀王在古皓然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哈哈大笑道:“小,能在本晚手逃走一次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不得了了,若本王还能让你再逃第二次,那本王也就不用在这世上活着。” 古皓然听着蜀王分外嚣张和肯定的话语,知道蜀王这次绝对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心下一边快速思索着对策,一边挑眉哈哈大笑的盖过蜀王的笑声,冷冷的道:“若我今日走了去,你也就算是想活也活不下去。” 蜀王闻言顿时沉下了脸,古皓然趁机接着哈哈笑道:“知道吗?那些东西很有用呢,我已经把内容传了出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蜀王你的名号可能就要改变了,到时候不知道是个什么封号呢?蜀王,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封号,说不定到时候我去给你美言几句,还真能如你愿呢。” 蜀王双目紧锁着古皓然,眼的杀机已经不言而喻,听着古皓然分外嚣张跋扈的语言,蜀王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按捺住眼的杀气淡淡的道:“本王是什么封号还轮不到你了算,小,前几日本王碍于府里有其他人在,没有下杀手,今日这些可全是本王的心腹,想要挑起什么事端好借机脱身,你是想都不要想。小,露出你的真面目,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逃出本王的手心一次。” 古皓然扫视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官兵,见一队队有条不紊的堵住所有的路口,把他的退路全部隔断,知道今日可能不得善了,同时也发现阴月等人都不在这里,明显是蜀王一个也没有捉住,既然这样那一定有机会可以借,不由笑着道:“怎么,蜀王对我这么有兴趣?” 蜀王瞪视着古皓然缓缓笑道:“不错,本王向来对有本事的人都有兴趣,怎么样,只要你投入到本王麾下,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本王对你以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还会重用,本王说到做到,绝对不失言。” 古皓然见蜀王眼此时露出浓浓的兴趣,不由勾起嘴角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就开出这样的条件,蜀王,你难道不怕我背后的人比你只高不低?” 这话说的可露骨,明显是把明皇给拉扯了进来,不过这个时候古皓然可不管那么多,反正跟他无关嘛,拉来拖会时间也不错。 蜀王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嘲讽的笑了起来,半响双眉一挑满眼杀气的道:“你不说本王也能够猜测到是他,除了他还有什么人这么忌惮本王,除了他还有什么人拥有这么好的手下,哼,想至本王于死地,那还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古皓然听蜀王对明皇一点也不顾忌,直接他啊他的称呼,显然因为自己这么一顺手牵羊,还在计划的事情要提前了进行了,也就是说这蜀王要反了,当下退后有一步也不管身后燃烧的火焰,一屁股坐在吊桥这方,满不在乎的望着有一脸胬容的蜀王。 蜀王见古皓然如此潇洒的面对他,好象写意的是在面对朋友一般,一点惧色也没有,不由哈哈一笑盯着古皓然道:“那小的眼光还不错,小,前面就是一条大路,只要你跟了本王,本王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古皓然抬头对上蜀王眼笑意盎然,缓缓的道:“既然知道我背后是睡,还要我加入你的阵营,蜀王,你就不怕我只是借机而为?更何况我的胃口大的很,不是任何人都养的起。” 蜀王闻言高傲的一笑道:“我既然敢要你为本王做事,本王就有那个能力驾御你的一切,至于胃口,哈哈,他能给的起的,本王同样也给的起,小好好考虑,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古皓然正欲说话突然眼角晃见远处一道光芒一闪,古皓然顿时心一荡,这样的光芒在外人眼什么也不是,在他的眼却具有极大的意义,当下古皓然缓缓站起来,笑对着蜀王道:“蜀王,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不要我来给你做属下了。” 蜀王见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眉道:“拉下你的面罩,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古皓然边笑边缓缓的在吊桥前移动,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阴月管事也随着古皓然的脚步跟着挪动,由于吊桥前的那一截范围比较窄,而他们的身后又是滔天的火焰,被困在当的古皓然等两人插痴也飞不出,所以没有任何人开口呵斥,只当他在考虑。 半响古皓然选择站在一个斜角上,与蜀王斜斜对立,整个人却错过了包围圈的正面攻击范围,第一时间绝对要调整一下才能攻击的了他。 古皓然淡淡的一笑道:“蜀王,你这是什么火,烤的人还怪热的。” 蜀王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小,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考验本王的底线,那么你就继续。” 古皓然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半响古皓然在蜀王面色越见阴沉的时候方停下,双眼直视着蜀王优雅的道:“蜀王,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说罢一伸手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在火把照耀的如白昼的城门口,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分神俊朗如浩日般耀目的男站在了门口,那脸上淡淡的笑容和潇洒的神情,那份洒脱和高贵从骨里透露了出来,众人不由齐齐睁大了双眼望着他。 “是你?”蜀王双目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半响皱眉寻思道。 古皓然带着壅懒的笑容淡淡的道:“怎么,蜀王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蜀王眉头紧皱半响突然一击掌心道:“古皓然,古家的小家伙,本王曾经见过你一面。” 古皓然顿时哈哈大笑道:“蜀王真好记性,几年前见过一面居然还能记得在下,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福气。” 蜀王眼光芒变换,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古皓然半响缓缓点头道:“原来是你,本王到说本王与什么人有仇,原来是古家的人,真好本事,真好本事,瞒了全天下的人。” 古皓然挑眉笑道:“不过是些小本事而已,上不得台面。”这时候古皓然突然决定露面,到不是因为想跟蜀王攀个关系,而是有另外的打算,只要一回圣天自然就可见证了。 蜀王一声冷哼淡淡的道:“若这就叫做小本事,那还有什么叫做大本事,古皓然,天之骄,才风流,才思敏捷,智谋高略,唯独武工落于人后,却不知道世人在你眼里都成了蠢货一个,这样的隐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今天?” 古皓然见蜀王双眸神光纠结,不由微笑道:“小不过是后生晚辈,蜀王你才当的上这智谋高略这四字,你看今天我不是落在你手里了,这还有什么是蜀王你猜测不出来的?” 一顶带讽刺的高帽戴过去,蜀王嘴角挂起冷酷的笑容,半响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古皓然道:“古皓然,本王也不管你到底是为可什么隐藏,现在本王只知道既然是古家的人,那么明皇那家伙就用不了你们,你们也不会甘心成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或许也不能说成是误会,不过既然是古家那就一切好说,反正你们也毫发无损不是,条件我们可以随便谈。” 古皓然见蜀王并不纠结在他所说的那些问题里,反而直接指事情的心,不由暗暗点头,这老小真的有两下,当下淡淡的笑道:“我们都已经被你算计了进去,现在还想做谈判,这天下有这样好的事情吗?蜀王。” 蜀王哈哈一笑:“朋友可以是敌人,敌人也可以是朋友,计算你们那是因为有利可图,不过现在与你们合作更加有利可图,大家都是生意人,这样的合作我相信对古家来说,绝对有利无弊。” 古皓然一转念就明白蜀王所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蜀王与月霞公主勾结,而圣天那百年本来就是他们带头制作的混乱,与女皇肯定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现在另外扶植一个新的女皇上台,那么他们古家也可以在这场利益争夺,得到最大的优惠,这对生意人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古皓然明白过来后顿时微微轻笑了起来,朝着蜀王道:“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蜀王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朝古皓然道:“古小,你是聪明人,现在那边什么局势你比本王明白,只要你们和本王合作,以后大家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蜀王见古皓然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不会这么快就以为古皓然答应了,但是也绝对明白双方有合作的可能。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月之女神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看着蜀王,眼角却不停的扫视着远方的灯火,在忽明忽暗的交替当,古皓然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缓缓退到了最边角上。 蜀王嘴角带着笑容朝古皓然道:“古小,既然这样那就跟本王回王府好生商谈,本王相信我们之间会有一个很愉快的结果。”边说边对古皓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对古皓然来说可是绝对的礼遇了。 古皓然面上带笑,对蜀王这么急就要把自己“请”回王府,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他是古家的当家,要是把他控制在王府,整个古家不与他和谈都要与他和谈,古家的势力怎样这老家伙心里可能比谁都有数,虽说现在在影束,但是根基如何明眼人可是都清楚的很,与他们古家合作绝对比为敌利益大的多,这账谁不会算。 古皓然眼角扫视着四周,嘴上却边微笑边道:“蜀王慌什么,难道我还能逃的走不成,既然要合作那肯定要有诚意,我看这样的诚意可不够啊。” 蜀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也不露心真实的想法,微笑着道:“诚意是慢慢建立的,本王相信我们之间一定会有这东西的,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对与本王的客人,本王自然会盛情招待,绝对不会有份。”说罢一挥手身后的人顿时就朝古皓然逼近。 古皓然见蜀王来强的,知道蜀王这是强势的要扣制自己在他手,当下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微笑的站立在当地等待着全身戒备的众人上前,那料众人见他越不露神色就越戒备,古皓然不由哈哈大笑的道:“怎么,这就是蜀王的人马?我看不怎么样嘛。” 蜀王双目一沉冷哼一声道:“古小,你会知道本王的人马到底有几两重的。”语音未落那走向古皓然的一队人,顿时面色难看的齐齐朝古皓然扑来,古皓然双眸寒光一闪,手的软剑顿时摆了一个最具攻击的姿势。 “臭小,我就知道你会反抗。”那蜀王府里的护院老大见古皓然摆出一个姿势,顿时大声吼了出来,一边快速的握剑就朝古皓然攻击过去,他由于失职情况严重,居然让古皓然从蜀王府里给逃走了,被蜀王好生的刑罚了一通,要不是还算蜀王的心腹,早就去见了阎王老爷了,这厢早就对古皓然恨之入骨,所以一见古皓然有异动,顿时抢先就出了手,这个时候明显是疼打落水狗,有这么多人撑腰做帮手,他还能吃亏了不成。 一旁的蜀王是看见场的情况的,此时并不出声阻拦,古皓然挑了他王府,要是就这么算了这口气虽然咽的下去,但是就没有了压制古皓然的气势,这个时候给他个大大的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的,也好为以后的合作奠定强力的谁主谁从的地位,所以蜀王站在边上眼带笑的看着一切,默许了这自作主张的决定。 古皓然见此人满面怒色的冲上前来,而他旁边的人听他这么一吼,顿时都齐齐动刀动枪的扑了上来,古皓然不由面色一沉手软剑一挑,与阴月的管事快速的并肩就欲出手。 两方人已经剑拔弩张,眼看就要交上手,突然,一道艳丽的火光冲天而起,无数的烟花竟相争放,一瞬间整个夜空被照耀的枉若白昼,其几柱的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把整个里郡的街道都照耀的明亮无比。 在众人楞神的一瞬间,几声尖锐无比的破空声划破夜空而来,朝着被围在阵容间的古皓然,众多士兵齐结的地方,蜀王站立的地方同期射去。 蜀王双目一凛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古家人真给本王面,居然敢在我里郡动手,本王就要看看你古家到底有几两重。”这几只箭虽然力道强劲,箭头奇准,但是在蜀王的眼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功夫,不过一照面就被扫射了过去,没有一个人伤亡。 “不好,王爷,王府那里着火了。”一直骑在马匹上的王府大总管,由于位置高看的比较远,此时见西北角上突然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顿时脸色一变,那方正是王府的所在,如此大的火光,王府肯定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 蜀王顿时回头朝那方向看去,面色不由冷到了极点,冷喝道:“二去救火。”那被蜀王沉做二的王府二总管,顿时二话没说就带着人朝王府所在地奔了回去。 虽然王府已经被古皓然给整的乱七八糟,但是里面钢骨未断,稍微一修复就可以使用,如果现在被烧个精光,不但有很多重要东西还在里面没有取出,就算叛乱也会影响士气,一个指令发挥总地都被烧毁了,哪还有什么资格和力量却争夺天下。 蜀王看着远去的二总管,半响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冷冷的注视着动手过招的古皓然,见其在刀光剑影潇洒之极,仿佛在踏青一般闲自在,但是出手却招招锐利狠辣,一时间凭护院老大等人的本事,居然还拿不下他。 蜀王不由双眉一挑冷酷的下令道:“捉活的,给我速战速决。”旁边跟着他的三总管顿时带着他后面的士兵又冲了上去,眼看这阵势来了,虽然里郡是蜀王的地盘,但是也不能不小心,谁知道会不会有前面发生过的事情再发生,又让古皓然给溜了。 古皓然面不改色的接着所有人的招数,由于他就站在吊桥的前端,吊桥上又一直燃烧着大火,人无法靠近,所以他和旁边阴月的人只需要应付正前方的人,而蜀王又需要抓活的,一时间虽然困难,但也能够应付过来。 “王爷,不好了,奉街那边着火了。”突然一骑快速奔来,老远就朝着蜀王叫嚣着。 蜀王挑眉转眼一看,见奉街那边浓烟滚滚,隐隐有火光升腾的样,不由面色更加的阴沉,奉街那边正是隔离整个里郡没有伤痕百姓的地方,由于人数众多,本来已经相当不好管理,现在这火势在一来,那隔离到那边居住的百姓不疯狂起来才怪,这一动乱可就动的是他整个里郡的所有人啊。 蜀王阴森着脸转头对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好本事,居然敢潜入本王的地盘搞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本王一直小看你们古家了,不过也好,你们现在动了本王多少东西,毁了本王多少根本,本王会一一向你们要回来,本王就拿整个里郡来赌你古家的本事。” 站在蜀王身边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反映是好,这明摆着不去救那些百姓,用他们来试探古家究竟有多少本事,这样的狠辣真的不愧是成为枭雄必备的条件。 古皓然耳里听着蜀王冷漠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正欲说话,突然感觉到好象有什么不对,当下眉头一动,双眸神采一瞬间凝重,一个转身避开身前的攻击,转身朝斜方看去,那里的地面上正躺着刚才射过来的箭,那被一刀劈成两半的箭正落在人群的间。 古皓然一眼扫过,凝重的色彩转瞬既失,嘴角的笑容不再冷酷,一瞬间洋溢起灿烂夺目的笑容,朝身旁的阴月做了一个手势后,手的招数也不再招招狠辣,只是维持着勉强的抵抗,让敌人的攻击不能伤害自己就行,其他的任何招数都收了起来,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失去了一般。 蜀王见古皓然并不说话,脸上的笑容让他整个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不由皱眉连连扫视着周边,见边上没什么异常,不由冷声命令道:“再拿不下人,就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眼前。”那围攻古皓然的人顿时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拼命朝古皓然攻击过去。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左右难支,不由冷笑道:“敢跟本王较劲,就要有把命留下的觉悟。” “他的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要。”蜀王话音刚落一道冷烈的声音突然传来,蜀王唰的转头朝发声处望去,一个晃眼间蜀王突然大吼一声就朝旁边躲,边上的两个一直不离他身的护卫面色齐变,来不及作出其他任何的反映,只来得及一个箭步移过去挡在蜀王身前。 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只看见挡在蜀王面前的那个护卫,缓缓的倒了下去,而这时蜀王才斜斜的跳了过去,跟在蜀王身边的人顿时齐齐变色,蜀王面色相当难看的扫了一眼倒下的人,只见护卫的额头正一只袖箭不像袖箭的暗器,正射在那里,而它射的地方血迹都没有多少。 顷刻间蜀王的身前身后围满了人,蜀王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从黑暗缓缓走出的人,刚才那一箭来势太快又悄无声息,等他看见的时候已经可以要的了他的命,要是不有护卫拼死挡过来,这一箭已经要了他的命,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还可以如此轻易的针对他,蜀王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 夜一道身影缓缓的显露了出来,高挑的身材,冰做的神情,雪做的肌肤,钻石做的心,那清冷绝艳的丽容在火光显的万般的美艳,万般的冷酷,万般的勾魂射魄。 一时间除了围堵古皓然的人之外,都怔怔的注视着这个月夜下精灵一般的女,那么高贵,那么清冷,就如同月的女神降临一般,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带着没有人类的七情欲,从黑暗绽放出她的光华。 “你是什么人?”蜀王冷眼看着这个女人的出现,没有如其他人一般惊艳,反而无比戒备的看着女人,他在她身上看见的不是美丽,不是高贵,看到的只有恐怖,只有绝情,只有血腥。 夜色走出的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回答,只是冰冷的注视着被围攻的古皓然,古皓然在第一时间就听见了那句话,此时没有抬头,脸上灿烂的笑容更加灿烂,无声的道:“蝶衣,你来了。” 蝶衣双目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读出古皓然的唇语后,半晌微微的一笑淡淡的道:“我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穿越烈火 古皓然听着蝶衣淡淡的回答,脸上的幸福笑容越发的耀眼,他的蝶衣来了,虽然他并不想蝶衣来,可是在这一刻能听见蝶衣的声音,能看见蝶衣的人,能知道蝶衣有多担心他,古皓然身被围困在敌人间,但是那心却如吃了蜜一样的甜。 蝶衣见古皓然行动自如,神情气质都如往日一般无二,沉闷的心一瞬间清新起来,看着火光的古皓然,蝶衣冷淡的目光隐隐散发着一股欣慰和难言的情意。 自从知道古皓然被困在里郡不得出入,蝶衣带着人昼夜兼程的赶了过来,今早刚刚进入里郡,却四处也得不到古皓然的消息,原来里郡设立的月堂堂口也空无一人,这样一座空城让蝶衣不由紧紧皱眉。 好在蝶衣一边查找里郡重要居住点,一边在城门口也设立了人埋伏,今天晚上的异动一出来,蝶衣就接到了禀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蝶衣等猜都猜测的到是古皓然,当下就来了这样一个声东击西的策略。 风动四方,灯火通明之下,蝶衣一身蓝衣独自一人缓缓的前行,蜀王眉头紧皱定定的盯着蝶衣,打量半晌突然开口道:“是你,你是罗蝶衣。” 蝶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满面的冷酷无减一色,蜀王却面色几变陡然吩咐道:“快,给本王把她拿下。” 蝶衣虽然名气并不显,但是蜀王的耳目众多,前些日蝶衣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他确是知之甚详,那样的手段那样的杀伐,加之刚才未见其人先夺其声的一瞬间,让蜀王一时间也不由有点胆寒,顿时高声下令道。 围在蜀王面前的众士兵顿时齐声应是,就欲朝蝶衣冲过来,不料,众人身形才一动,顿时惊叫之声四起。 “糟糕,我怎么动不了了?” “啊,我,我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情?” “不好,王爷快退,有毒。” 只一瞬间本来严阵以待的蜀王兵马都慌张了起来,一个个动作缓慢的抬手动足,满脸的惊恐之色,有些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只一双眼珠恐惧的乱转,本来气势十足的队伍,整一瞬间成惊弓之鸟。 蜀王见一时间自己带来的人马都乱了起来,一些身手看上去还比较矫健的士兵,也跟着惊恐的四下张望,远远的躲了过去,当下怒喝道:“什么人敢妖言惑众,毒,哪里有毒,还不给本王守好自己的位置。” 边说边就欲转身朝身后的人下令,哪知道顷刻间身体居然无法随意的移动,蜀王顿时大惊,尝试着动手动脚,却觉得整个身体有千斤重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动作就如同慢动作一般,缓慢的让人惊恐,当下一双从来不露恐惧表情的双眸,也显示出难以压制的恐惧。 一瞬间,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蜀王带来的队伍人心大乱,一个个要不是呆立在当地,就是远远地躲了起来,就连蜀王身边的人也一个个惊恐的无以附加,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也许是他们根本也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蜀王,不知道现在谁能够要谁的命?”一道清凉的声音突然响起,蜀王顺在着前方看去,见古皓然收了软剑笑容满面的朝他走来,而本来围攻古皓然的人也都一个个僵立的软倒在地,有些还在挣扎,有些则已经昏了过去,看情况居然比自己这边还严重。 “什么东西,你到底放了什么毒?” 古皓然嘴角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也不理睬蜀王的问询,几步走上前一把把蝶衣搂在怀,狠狠的就亲吻了下去,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伸手回抱着古皓然。 “我没事。”深深的亲吻过后,古皓然头抵着蝶衣的额头第一句话就是向她报平安,这个时候任何的嘘寒问暖,都抵不过这样让人安心的话语。 蝶衣拉开古皓然,顿时浑身上下快速的扫了一眼,突然伸手按住了古皓然的肩头,古皓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的一脸无辜的看着蝶衣。 蝶衣双眸一冷,一把撕开古皓然肩头的衣服,那里正简单包扎着一条布带,蝶衣双手快速的解开绷带,只见一道不大的伤口正切合在肩骨上,外表本来已经结疤,这时却因为古皓然剧烈的运动,又从里面渗出血水来。 古皓然见蝶衣顿时表情更加的冷酷起来,不等蝶衣开口,不由一手紧抓住蝶衣的手,满脸微笑的道:“蝶衣,我没事的,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好不好?”边说边朝蜀王那方示意了一下。 蝶衣冰冷的视线狠狠的扫了古皓然一眼,根本不管身边的蜀王等人的虎视眈眈,右手两指在古皓然伤口处一捏,古皓然这下有了准备,面上带笑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可那身体却是不说假话的,在蝶衣的动作下轻微的一颤。 蝶衣顿时握紧了拳头,双眸全是寒气的道:“伤到了骨头。” 古皓然见根本瞒不过蝶衣,当下微微低头轻轻用脸颊摩擦着蝶衣的脸颊,温柔之极的道:“没事的,这点小伤我受的起,以后我好好养着就是,现在我可没有办法啊。” 蝶衣快速的一伸手卡住古皓然的肩膀上受伤的地方,古皓然吃疼的身体一挺,蝶衣也不理睬一瞬间疼的冒汗的古皓然,冷酷的道:“你受的起,那就给我忍着。” 话音一落,蝶衣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夹着一把小刀,快速的在旁边的火把上一过,一刀就刺进了古皓然的伤口处,古皓然不知道蝶衣要做什么,但是却知道蝶衣绝对不会害他,这不明所以的一刀却让他痛入心扉,差点一口喊了出来。古皓然从来不知道疼能够疼到这个地步,顿时牙齿紧咬,一手搭上蝶衣的肩膀紧紧抓住,全身打颤的不停颤栗着,死命忍着不开腔。 蝶衣手的刀快速的刮开古皓然的伤口,那胡乱包扎的伤口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现在已经开始长新的肉,可这用刀一刮开,伤口里面受伤的骨头上已经泛出灰白色,间本来只有两毫米的裂缝,现在已经扩大到接近四毫米了,蝶衣看着不由脸色更冷。 古皓然一边咬牙忍着,一边侧头看了一眼,不由吃惊道:“怎么会这样?”难怪这段时间看着伤口好起来,但是一用左手臂就觉得越来越疼,原来这缝居然已经拉扯到这么大,而且周围的肌肉都出现感染的情况,微微泛着脓水,难怪时不时还会流血水。 蝶衣冷着脸狠狠的扫了古皓然一眼,手一边快速的刮出坏死的肌肉,一边带着冷烈的怒气道:“谁给你包扎的?” 古皓然一边忍着剧烈的疼痛,一边摇摇头道:“我自己包的,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知道会成这个样?”这话说的也确实,古皓然知道自己伤到骨头,不过见铁片上没有毒也就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哪里明白那些东西射身体都要好生医治,还不说他射了骨头上,太大意了。 蝶衣眼冷气更甚,古皓然见蝶衣下手更加的不留情,一点也不顾及他疼不疼,知道是因为自己不爱惜身体,惹的蝶衣发怒了,不由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绽放出温情的笑容,在蝶衣的耳边低低的道:“蝶衣,我错了,我不应该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只一门心思的想怎么离开,我也不知道这会这么厉害,蝶衣,轻点,我疼。” 蝶衣一声冷哼冷冷的道:“知道疼就是好事。” 古皓然见蝶衣脸上依旧阴云密布,话里也不留情,不由抓住蝶衣肩头的手微微使劲捏了捏蝶衣,面露哀求的道:“我的好蝶衣,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我知道疼再我身痛在你心,我有多疼你就有多痛,我疼点没关系,可是我舍不得你那么痛,蝶衣,我的好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一边强忍着疼,一边笑容灿烂的求饶,不由冷冷的道:“我没有生气。”但手的动作却稍微轻柔了点,不是她想让他疼,可是那些烂肉要是不刮干净,以后会更疼,她只有下点狠手,疼一时才不会疼一世。 古皓然见蝶衣依旧冷着脸,不由张了张嘴还欲说话,旁边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月堂阴月人,见古皓然不明白,不由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蝶衣,悄声道:“少爷,疼才证明骨头没事情,要是不疼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古皓然不由挑眉微微一愣,转念间也就明白了过来,当下忍着肩膀上的剧痛,一脸笑容的注视着蝶衣,见蝶衣面色虽冷,但一细想也就更能明白蝶衣的苦心和感情,不由微笑着深深的看着蝶衣,那清亮的双眸无声的诉说着浓浓的爱意和欣慰。 一时间,灯火通明的现场,只看见蝶衣在为古皓然疗伤,两人宛若视周围无人一般的自顾自行动,让一旁的左右的人在惊恐的同时,更加的惊惧蝶衣到底还有什么招数,才会如此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 看似缓慢其实不过一刻钟时间,蝶衣包扎好古皓然肩膀上的伤口,拉过古皓然靠在自己身上,双目阴森的注视着蜀王,冷冷询问着古皓然道:“怎么处置?” 古皓然虽然被蝶衣捏着周边的动脉血管,但是也失了不少的血,又加上实在是疼的让人出了一身大汗,此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细细为他上药,包扎伤口,不由也就借着蝶衣的肩头站立,见蝶衣询问不由抬起头看向动作僵硬,满面惊恐和怒气的蜀王。 蜀王一直在奋力的折腾,可是全身犹如了魔咒一般根本无法动弹,本来先起还可以缓慢动作,可现在居然动都动不了,不由更加的惊慌,此时听见蝶衣的询问,不由也同时对上古皓然看过来的双眼。 古皓然见其眼全是惊恐,这样的表情可难得在这个人脸上看见,顿时哈哈大笑道:“蜀王,我既然能够逃第一次,也就能逃第二次,看来不是我低估了你,而是你真的受不起我的高估,现在的感觉可好?” 蜀王一张脸顿时又青又红,身体根本动都不能动,不由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你没有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古皓然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蜀王,我劝你不要再想其他,了这毒你就只有任我摆布的份。” 蜀王不知道他了什么毒,古皓然心却有数的很,刚才那几箭射过来的时候,那淡淡的香味在不经意间散发了出来,没有经历过的蜀王等人无法察觉,但古皓然却在第一时间闻到,这正是曾经在那恶毒猥亵的山寨,让所有人无法行动,只能听命于人的神秘的蝶恋花。 所以古皓然早就在第一时间闭住了呼吸,这花香没有那日的浓郁,显示的有点淡雅,古皓然在分外奇怪这花的来历的时候,却针对这种状态做了最好的自我保护。 蜀王还没有开口,蝶衣微微皱眉冷冷的道:“杀还是不杀?”这蝶恋花是当日她离开山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带走了一两朵,在听到古皓然被困在里郡的时候,蝶衣早就把这花朵研磨成粉带了来,没有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成功的控制住了眼前这么多人。 但是花朵数量有限,效果肯定会大大的打折,能控制得了一时无法长时间如此,这些蝶衣在用自然心明白,见古皓然以为这效果很大,不由直接挑明了要结果,杀人之前干什么要那么多话,又不是要用口水把对方淹死。 古皓然见蝶衣问询,而第一时间蜀王的面色变的更差,不由挑了挑眉暗一盘算,低声在蝶衣耳边说了几句话,蝶衣冷冷的看了对面的蜀王一眼,朝着暗处一挥手。 只见一瞬间周边的暗处立马出现十几条人影,这十几个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冲上前去,把所有这处的头目都控制了起来,全部强行架着就向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吊桥走去,惹得众可说不可动的大人物,都高声惊呼了起来。 同一时间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蜀王道:“蜀王,我们之间虽有冤仇,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大方,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回礼,那我也不是得礼不饶的人,你这命今天我是不要了,不过我相信我们不要你的命,也许会有其他人想要,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蜀王见古皓然直说不要他的命,在一瞬间的放松后,顿时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古皓然只要就这么一出去,那想要他命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顿时又急速开始挣扎起来,不料,拼命挣扎居然感觉到身体有了轻微的解放,顿时大喜的不动声色的暗暗调息。 蝶衣冷眼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由于是夜空下大面积的挥发,效果的确不能尽如人意,当下架起古皓然就朝吊桥上走去,那前方吊桥边所有大人物,都已经被堆成一排拦在了吊桥这边的必经的道路上。 古皓然见蝶衣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架着他的手臂往火里带,不由侧头朝蜀王笑道:“蜀王,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再见面,如果还能再见的话,哪时候或许可以谈谈合作的条件,现在,恐怕我又要说同样的一句话了,后会无期。”说罢不由高声笑了起来。 那蜀王见蝶衣等一行都朝吊桥走去,不由高声命令道:“给本王把他们拦住,能留下那两个人本王赏金万两,死活不论。”一边快速的挣扎。 蝶衣闻言见这个老不死的见自己等不杀他,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令,不由一声冷哼,头也不回左手向后一挥,手夹着的短刃在夜空一闪而过朝后飞去,同时脚下根本不停,支撑着古皓然就往前走。 “王爷,小心。” “啊,王爷,王爷受了伤了。” 古皓然只听见背后纷乱的声音骤然响起,咒人大呼大叫的声音越来越高昂,不由回头一看,见蜀王面色铁青的站在当地,半边脸上全是鲜血,仔细一看,居然少了半边耳朵,正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古皓然当下不由哈哈大笑,更加拥紧了蝶衣,这蝶衣看似看不惯蜀王的嚣张实则是为了为自己出气,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是拜蜀王所赐,更何况古家在他的算计吃了大亏,既然目前不能要他的命,那先要一个耳朵作为利息也还是不错的。 笑声蝶衣已经支撑着古皓然快速的走到吊桥边上,古皓然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不由抽了抽嘴角小声朝蝶衣道:“这个,难道我们要从这火冲过去?”一边低头看了眼深达十米左右的沟渠,不由脸色不断的变换。 蝶衣冷冷的恩了一声,朝身旁的所有人做了一个手势,那跟着她来的和跟着古皓然来的月堂人,都快速的把所有大人物横架在吊桥这方,把所有通往吊桥这边的道路阻断后,齐齐的站在了蝶衣的后方。 蝶衣支撑着古皓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加快脚下的步伐就朝火走去,古皓然猛的眨了眨眼后,侧头见蝶衣面无表情的同时更加的镇定自若,那份坚定让古皓然没来由的感到心静,当下也一声不吭,咬牙就与蝶衣朝火海走去。 烈火,炙热,古皓然不由下意思的抓紧蝶衣的手,蝶衣一手支撑着他,一手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淡淡却坚定的道:“闭上眼,跟我走。”说罢再度加力带着古皓然加快速度就朝火海走去。 那看着几人朝火海走去的众人,不由都吃惊的看着渐渐淹没在火海的几人,连自己可以动弹都没有觉察到,那熊熊的火焰把吊桥烧成一诡异的妖蓝,眼看着所有人都进了火海,没有了身影,没有了气息,没有了一切,众人不由震撼的张大了嘴,无法想象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胜卷在握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太诡异所思了。 只有蜀王一个人脸色铁青的看着消失在火焰的几人,愤怒的命令在众人耳里响着,却无法命令任何一个人,这明显已经冲入火焰的人,还有什么是需要他们去追捕的。 热,闭上眼睛的古皓然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热的烫人,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过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古皓然顿时睁开双眼,见前方就是城门,而火海已经在他们所有人的身后。 震惊,无法言语的震惊,古皓然侧头紧紧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蝶衣,从火海走了过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不能想象,虽然知道他的蝶衣一向神通广大,但是这太让人震惊了。 那些身后跟着蝶衣的月堂人,一个个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着蝶衣过来的,此时见胜利就在前方,一个个不由睁大了双眼像看神一般看着蝶衣,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蝶衣见古皓然震惊的看着自己,不由一边飞速的朝城门走去,一边淡淡的道:“不是火。” 这妖艳的蓝色火焰是火也不是火,怎么说呢,这火焰有点像冥火的特质,不是纯粹的火焰,而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料构造出来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这种异样的东西是相当能震撼人的,没有人懂更加没有人明白,只知道那炙热的热度就代表着火焰。 而在蝶衣的眼里,是火不是火,一眼就看出来了,生在二十一世纪还有什么东西不知道,那点小把戏不说别的,就是电视上看的也多,更何况蝶衣生存的杀手组织,专门有这样搞这些的分部,用来有时候做脱身之用,要是蝶衣还看不出来,那早就不用混了。 更何况这吊桥是唯一沟通里郡城内外的桥梁,要是把它烧断了,那里郡的人根本就出不去,这样大的错误,蜀王怎么会犯,而且蜀王又是一个精于机关学的人,这些东西能制造出来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 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火光在身后燃烧着,那惊才绝艳,耀目夺魂的两人当先走了出去,那被耀异的火光衬的宛若妖精还是神仙一般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此时众人的心目,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几人从火海穿过去,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一时间都紧紧的盯着已经消失的身影,面上无不是震惊到了极致。 “追,给本王追,快点,敢违抗本王的命令,杀无赦。”蜀王眼见着古皓然等人走了出去,不由一边晃动着已经算比较灵活的身体,一边狂怒的朝所有人吼道。 没有人动,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大开的城门,能从火生存的人不是人是神,而他们信奉神明。 大门开出,古皓然和蝶衣当先走出去,古皓然一抬头见城门外悄无声息的站着一队人马,看样式是严正以待的,不由反手紧紧握了一下蝶衣,满眼戒备的朝前方看去。 只见那队人,当先那人张开双臂满脸笑容的道:“小弟,我们来接你,走,我们回去。” 古皓然定了定神注视着前面一脸笑容的古浩清,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灿烂之极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道:“走,回家。” 第一百一十八章 潜回圣天 一行十几二十人在夜色的笼罩下飞速的奔驰了出去,古皓然跟在蝶衣的身侧,边跑边朝后方看去,只见蓝色妖艳的火光透过开启的城门,在黑色的夜幕越发的夺人心魄。那隐隐约约的人声透过风传送过来,挤挤攘攘的人头隐约可见,却一个人也没有跟过来,古皓然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侧头看向蝶衣。 “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双目注视着她在说,不由转头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脸上笑容无比的灿烂,一双清亮的眼睛述说着浓浓的佩服和情意,蝶衣不由微微收敛了下冷酷的面色,知道古皓然在表述刚才那一幕的震惊和钦佩,不由淡淡的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古皓然笑着摇摇头,在蝶衣的眼这不是什么大事,在他的眼却不算小事情,这样震撼的一幕会永远定格在他心,知道蝶衣并不想多说这些事情,当下笑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古浩清。 古浩清在打开城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天的妖异火焰,知道那是古皓然等过来的必经之路,虽然没有见识到那震惊世人的一幕,不过在看着满眼震惊的众人之后,古浩清心底也有点明白了几分,眼的惊讶不言而喻,见古皓然笑看过来,不由对着两人挑了挑眉。 古皓然见他四哥满眼的惊讶,不由得意的微微笑了起来,这么强悍,这么厉害,这么爱他的女人是他的妻,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是这辈生死相随的人,他以她为荣,以她为傲。 古浩清见古皓然得意无比的笑容,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蝶衣的厉害他这一路上领略了不少,这个女人全心全意的为了他的弟弟,是古皓然的福气,也是古家人的福气,有这样一个儿媳。 本来他觉得蝶衣并不熟悉里郡,更加不熟悉需要怎样的细心和小心,才能在戒备深严的里郡救一个被通缉的人,所以他决定自己进里郡去救古皓然,让蝶衣在外面接应,可蝶衣根本连反驳的话都没说,直接把刀抵在了他的脖上,那样决绝的气势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约定了联络的方式,他在外面还没有把一切布置好,就在晚上看见了满天的火花和约定的信号,这样的速度和这样的能力,让他无法不震撼,在他震惊不已带着人冲过来在城门外接应的时候,在漫天妖艳的火光城门大打开来,他的小弟和蝶衣冲了出来,这一刻让他无法不对眼前他的这个弟妹,感到深深的佩服和心折。 “蝶衣,四哥,手段不错啊,居然把蜀王的老巢都给他烧了,真亏你们敢做,难度也太高了。”古皓然见古浩清取笑着自己,不由望着蝶衣和古浩清一扫这几日的烦闷,改个话题说笑了起来。 蝶衣一边奔驰一边侧头看着古皓然挑眉冷冷的道:“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古皓然见蝶衣反问自己,不由微微一楞后转眼一想,这个时候蜀王府肯定是戒备深严,凭借蝶衣带来的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样不可能的任务,不由挑眉看向蝶衣。 蝶衣本来不想解释,见古皓然满眼好奇的看过来,半响淡淡的道:“在他门外放了一把火。”目的不过是要把人引开去,只要位置对了,何必去冒风险,反正结果是好的就是了。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突然皱眉道:“那隔离区那边的火势?”蜀王府要是被蝶衣烧了,他绝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可隔离区那边全是平民百姓,那么大的火势那要毁掉多少人的生命,若只为他一个而死去无数的人,他的心怎么能安。 蝶衣没有看古皓然,半响冷冷的道:“烧在无人区。” 古皓然一听不由紧紧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蝶衣,蝶衣以往的性他不是不知道,要真按她的做法绝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里会顾念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损失,而现在她居然并没有那么做,这火烧在里郡的土地,却在古皓然的心烧开了一朵洁白的雪莲,人性本善,她的蝶衣其实才是最再良的人。 蝶衣见古皓然满含深情的凝望着自己,不由冷冷的道:“看路。” 古皓然眼的温柔她不是没有看见,若依她烧在人多的地方才能造成最好的效果,可是真要烧死那么多人,古皓然就算嘴上不说心也是过意不去的,蝶衣明白古皓然,就如古皓然明白他一般,想着古皓然的心情,蝶衣在选择的时候硬是生生手软了,最终选择了没人的方位。 古皓然见蝶衣面上微微有点恼怒,不由轻笑了起来,她的蝶衣不愿意他看穿她的心思,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不是她心存了这样的想法,那里会在那个时候想起这些,古皓然当下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蝶衣在他心目是最好的人。 有一瞬间的安静,夜空只剩下迅疾的跑马声,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安静的古皓然,他很想知道城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古皓然和蝶衣都没有说的意思。 他那里知道古皓然是不知道,而蝶衣却是不想说,怎么救,用了什么办法,采取了什么手段,这些只不过是过程,她并不看重过程,她只要结果是她需要的就好,其发生了什么,做过什么努力没有说的必要。 “蝶衣,我们这是朝什么地方去?”骏马在大道上快如闪电的飞驰着,古皓然见不是向影束京城而去,不由疑惑的问向蝶衣。而刚才他到手的证据,蝶衣只派了冰祁送回去京城,这不由让他有点疑惑。 蝶衣与古皓然并肩奔驰着,见古皓然向她询问,不由淡淡的道:“回圣天。” 古皓然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旁边的古浩清见古皓然太过惊讶,不由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份资料只有一部分对明皇有用处,而其他的对我们来说都太重要了,这些东西需要的不是明皇,而是需要我们带回圣天,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所以我们就先带回去。” 古皓然单手控制着马匹,听着古浩清的解释,一边快速的奔驰,一边微微皱眉道:“我们这么一走,那小叔那里怎么办?爹娘那里怎么办?明皇那里可不是好说话的。” 蝶衣接过话题冷冷的道:“小叔自然有办法。”古浩清在一旁不由细细的给古皓然解释起来。 原来蝶衣和古浩清来之前,古离就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精心的布置了这下一步的方略,由于知道了蜀王和月葭公主勾结,所有的计划不由都直接提前了。 因为右相和蜀王这边,只要把这些证据递上去,自然有明皇出面解决,右相和蜀王凭借这不成熟的起兵,绝对在明皇手讨不了好去,他们古家的仇借明皇的手来替他们报也是一样的。 而冬楚君这边在影束收拾毕竟不妥当,他在怎么说也是圣天的君妃,死在影束虽然对古家比较有利,再怎么也牵扯不到他们身上,但对圣天来说和对古离来说都有害多过有利,毕竟还是那句话,他的份位在那里,死在这里与国颜面有损,而又是与古离一起出使影束的,真的追究起来,古离就算没有关系也要被套上关系,更不说本来就是古家下的手,这古离虽然不介意,但是古家其他人却不愿意给古离惹麻烦。 至于三公主那边,蝶衣则解开了对她的暗示,转而进行一种浅层次的催眠,只要等时间一到,自然就解开了,所以这也不足为虑。 那明皇的满腔计算和与左相的合作,这些已经是小事情了,只要解决了右相,明皇那边肯定会出面解决左相的问题,扶持另一个力量上台维持局面的平衡,一个君皇绝对不会容忍一家独大的局面,更何况古浩远已经手握有左相的一些东西,就算他左相想怎么样,他也没办法。 而明皇这边管他有什么计谋,这次古家的人借对付这些人的时机,金部正大光明的出了京城,就算明皇想怎么样,没有人给他做人质,他还不是只有眼睁睁看着。 古皓然听古浩清一番分析下来,不由笑道:“那其他人现在怎么样?”没有想到古离借这次这机会,居然把所有人都暗派出了影束回了圣天,这可是绝好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古浩清边跑边答道:“大哥与二哥借寻找右相与朝大臣勾结的证据机会,带着梦寻和梦心,取道焦郡朝圣天的常洲而去;三哥带着大嫂和两个妹,借与左相去风郡的机会,取道亚郡往圣天黎洲而去;五弟则借着带所有的内眷和三公主去京城郊外疗养的借口,昼夜兼程从幽洲回圣天,而我和蝶衣则是光明正大的来接应你,然后直接走捷径与五弟在幽洲会合,这些可全部是明皇明里暗里同意了的,只是他没想到我们这一走就不会再回去。” 古皓然见大家都已经溜了出来,看样都安排好了,不由边勾起淡淡的笑容,边道:“那爹娘和小叔走那条道?” 古浩清还没有回答,一旁的蝶衣则道:“他们走不了,也不能走。” 古皓然闻言先是一楞,后细细一想便明白,古离是出使来的,那里能够说溜就溜,而古震则是为了做人质留在那里的,他们兄弟都离开回圣天去处理那里的事情,这方目前肯定要给明皇留个想头。 古皓然眼珠转了几圈点头道:“那我们动作快点,我想只要蜀王这边兵戎一起,小叔他们自然就回来了。” 古皓然想了想也不为古离和他爹娘的安全担心,就算明皇知道他们回圣天了,那对没有控制住他们的明皇来说,绝对会更加的忌讳,这等于龙入深海他再无力控制了,古离那方他也不敢强行扣留,若兵戎一起,古离只要抛出手的东西,那明皇就算想扣留,他也没那个本事动古离等,这古离把一切可都算的十拿稳的,所以古皓然一点也不担心。 古浩清恩了一声答道:“小叔也是这么说的,他目前在留在那里给我们扫尾,他和爹娘会在最恰当的时候正大光明的离开,而且就是你刚才说的,蜀王那里只要一起兵,明皇那有时间来顾我们,那时候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古皓然笑着点了点头,他小叔古离在想些什么,他只要细细想想也能明白过来,他是嫌弃这影束目前的火烧的不旺,他还要在给他们加把火才走,就拿这蜀王的兵力分布图他不给明皇就知道,这个古离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古皓然不由暗自摇头苦笑,他这小叔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若要犯他一尺,那他绝对还别人两丈,这次古家明里暗里吃了这么多亏,就算都还回来,他也绝对还要带利息,想来肯定要把右相和蜀王弄死了才回来。 古浩清见古皓然摇头苦笑,不由也微微笑着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小叔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回圣天还有大事情要做,先回去打下基础也好,就让小叔和爹娘在影束玩个够,这么多年小叔没这么自在过,这次的事情就我们来解决。” 古皓然点点头道:“说的是,小叔和爹娘这么多年为我们也够了,这次我们就让他们歇着,等他们回来给他们看一个全新的鼎立的古家,再说有些事情小叔在反而不好办理,我想小叔这也是给我们放手做事留的路,他可比我们精明着呢。” 古浩清笑了笑道:“正是。” 当下古皓然和古浩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在夜晚的风远远的传了出去,古皓然回头望着身边的蝶衣,眼的温柔让蝶衣侧头看了过来,见古皓然面上全是笑容,那份脸容上的苍白却在不经意间显露了出来,蝶衣见此微微皱了皱眉,突然在马上一个翻身直按在奔行的骏马间,一个飞跃跳上了古皓然的马背,坐在了古皓然的身后。 古皓然大吃一惊,顿时转头就要说话,蝶衣一手环过古皓然的腰,紧紧的扣住古皓然的身躯,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接过古皓然手的马鞭,朝着马股就是一鞭,一边冷冷的道:“闭上眼睛,休息。” 古皓然顿时心一暖,不由转头眼有犹色的看着蝶衣道:“你没有休息。”蝶衣眼的血丝他不是没有看见,这么短的时间内赶了过来,在路上那是怎么样一个赶法,不用蝶衣说他也知道。 蝶衣搂在古皓然腰间的手使劲一扣,冷色道:“休息。” 古皓然见蝶衣眼全是不庸置疑的坚决,知道蝶衣心疼他受的伤,不由紧紧环抱着蝶衣的手,靠在蝶衣的肩头帝着微笑闭上了眼睛,蝶衣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收回,决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更改,这个时候听她的才是对她最大的关爱,最深的爱。 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古皓然两人,不由微微笑了起来。夜色下,一行奔马快如闪电的朝前方奔去,在月夜形成一道独持的风景。 几日后,影束京城,皇家别苑内,古震和古离在花园里闲的下棋,旁边方琉云边摇着折扇边笑看着两人,一派宁静和谐的气氛。 突然,一连窜迅疾的脚步声响起,打乱了花园的安静气氛,对坐的古震和古离微微的相视一笑,两人神色不动的继续下棋。 “秋衡君好闲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下棋娱乐。”淡淡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传来,正是明皇的声音。 古离顿时抬起头来看着明皇,满脸的诧异神色边站起身边笑道:“明皇怎么有空到这别苑来了,也不让待卫通报一声,这不太失礼了?” 明皇淡笑着道:“本皇今日没什么事情,想着来看看秋衡君还住的舒服不,看来秋衡君住的还不错。” 古离边笑边让过明皇坐下后,优雅的扇了扇扇道:“明皇这么好的招待,本君那里会住的不舒服,本君现在已经乐不思蜀了。” 明皇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就好,这就好,秋衡君只要喜欢想住多久住多久,本皇绝对好生招待,咦,对了,怎么没有见浩然他们?本皇来了还不来见本皇,难道还要本皇去见他们,呵呵。” 古离见明皇几句话后终于走上正题,不由暗里一笑,面上应和着明皇的笑容轻笑道:“他们可没那个福气,小他们在什么地方明皇又不是不知道,这厢还没有回来呢。” 明皇微微挑眉后淡淡的笑道:“浩然跑的也太远了,这么些日还没回来,贪玩的孩让人担心啊,不知道路途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段时间好像开始不怎么平静。” 明皇说到这微微顿了一顿,扫视了边上的古震一眼,淡淡的道:“那其他几个呢,这段时间也没见着个人,左相前几日还说起来拜访也没见着个人影,该不是觉得本皇这里不好,回圣天王朝去了吧?” 古离一听不由暗暗挑眉,这个明皇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一猜就猜古浩扬他们潜伏回了圣天,当下微微笑着道:“他们那么大的人了,本君虽然是他们的小叔,不过一向也不过问他们的私事,他们想去那里本君也不能捆绑住他们的双脚是不,这段时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可就要去问他们自己了,本君可说不准。” 明皇见古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当下淡淡笑道:“怎么走也不给本皇打声招呼,是不是怪罪本皇招待不周啊?”这话说到这已经有点严厉了。 古离哈哈一笑道:“明皇这话说严重了,他们又不是两国来使,有什么资格来向明皇你禀报他们的行程,这身份上可相差了天隔地远,能住在这里已经是明皇看在本君的面上特殊安排了,本君可不能这么不识趣,一点小事也要来打扰明皇。” 明皇见古离这话字字压在礼节上来说,让他找不到话来反驳,不由一顿目光有点冷的看着古离,古离淡淡笑了笑又道:“明皇要是觉得烦闷有本君和大哥相陪,难道还不够吗?” 明皇一挑眉淡淡的看着一副毫不在意神情的古离,半响哈哈大笑道:“秋衡君厉害,厉宫,难怪当年什么后台都没,居然能够爬到这样的位置,本皇不得不佩服。” 古离见明皇反应了过来,当下微笑着道:“明皇过奖了,明皇才是真的厉害,让本君佩服的紧。”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对笑着,气氛一时间无法控制的紧张起来,空气正纠结着,突然边上有人上来汇报事情,古离眼尖的看见冰祁回来,不由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示意冰祁过来,也不回避面前的明皇,笑着翻看了一番冰祁带回来的东西,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明皇见此不由淡笑道:“有什么事情让秋衡君这么高兴?” 古离挑眉一笑道:“我想明皇看见这些东西会更加的高兴。”边说边把手的东西递给了明皇。 明皇接过来一翻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断点头道:“不错,不错,本皇确实该高兴,浩然有本事啊。”这冰祁递上来的正是右相和蜀王相勾结的证据,明皇怎能不高兴。 古离淡笑着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一脸兴奋的明皇,半响嘴角往上一勾优雅的挥舞着折扇道:“如此明皇可还满意?” 明皇把手的证据直接放入袖,眼光一闪后笑看着古离道:“如果不满意呢?” 古离嘴角往上一翘笑容满面的道:“如果不满意,那本君再奉送一个消息,听说有些人已经开始点兵了,不知道这样满意不?” 明皇面容一正深深看了古离几眼后,突然道:“浩然人呢?” 古离淡淡的道:“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明皇见古离淡淡的话语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滋味,那雍懒的样配上那样的气质,就像一头豹正懒懒的躺靠在那里,等一有机会就会伸出了爪一击毙命,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后道:“我的三儿呢?” 古离挥了挥手的折扇优雅的道:“会还明皇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明皇深思半响点点头道:“好,本皇相当满意。”明皇见古离态度在淡然显强硬,以为古离手定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不由沉思半响后不但不敢动古离,反而连古皓然等的行踪也不再过问了。 古离当下微微笑了起来道:“明皇满意了,可本君还没有满意呢。” 明皇见古离居然开始谈条件,一时间想不通古离到底想怎么样,不由挑了挑眉没有开口看着古离,古离笑笑道:“听说右相手有一种叫墨蚣的东西,本君很感兴趣服用他到最后会让人呈现一种什么样?” 明皇见这话明摆着是针对右相,当下淡淡的笑了笑答道:“本皇也很想见识一下。” 古离见明皇答应的这么干脆,不由轻笑起来,明皇看着古离的神情,嘴角不由也勾了起来,其到底还有什么交易,还有什么谋略,也只有对视的两人知道。 而这时古皓然等一行已经昼夜兼程的赶到了边关,在幽洲的地面上,向约定的与古浩影汇合的地方赶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间 “少爷,你可来了,少爷。”古皓然一行才刚赶到约定的地点,那早已经等候在前方的茗清直接就扑了上来。 “啊,少夫人。”满脸激动的茗清还没扑到古皓然身土,就被蝶衣提着衣领给拧到了一边去。 蝶衣扫了眼一脸哀怨盯着自己的茗清冷冷的道:“有伤。”古皓然肩头的伤不是两三天就能好的,虽然早已经上了药固定不准许手臂动弹,但是这昼夜兼程的赶过来,没有好好的休息调养,伤势虽然没有恶化却也没有康复。 跟着茗清抢上前来的风,灵,柳,行等四人,一听蝶衣说古皓然身上有伤,顿时一个个慌忙的七嘴八舌道:“少爷,怎么样了?” “少爷,伤在什么地方,严不严重?” “少爷,可要紧?” “少爷,没什么大碍吧?” 古皓然见自己才动了一步,就被这几人给团团围住,不由苦笑着边摇头边道:“一个一个来,别给我七嘴八舌的,别担心,有蝶衣在这里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们这是不相信我的本事,还是不相信蝶衣的本事?” 古皓然知道自已一说伤在什么地方,有多重,肯定立马找来一通怒斥,这些家伙有的时候根本不像下属,要是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简直比他几个哥哥还会烦人,责备什么的跟着就来,一点也不把他当作主,所以当机立断的把蝶衣给扯进来,他就不相信了,对上蝶衣他们还会那么嚣张,虽然很丢他自己的脸,不过谁叫自己魅力不足呢。 茗清等五人顿时对视一眼,看都没看边上的蝶衣,立马齐声道:“不相信你。” 古皓然虽然有心里准备,不过这么多人下这么直接就给说了出来,不由一时间瞪着个眼怒视着风等人,气结在当地。 扑哧,几声笑声同时响起,古皓然抬眼一看,见前面古浩影和几个嫂都站在那里,一个个满脸戏谑笑意的看着自己,古皓然不由狠狠的瞪了风等五人一眼,换来茗清等的转头轻笑。 “小,看来命还长着嘛,有点蟑螂的感觉,但是不知道这是蝶衣的功劳?还是你的本事?”古浩影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边上前就狠狠给了他一个拥抱。 古皓然被古浩影狠狠的一抱,不由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磨牙道:“你少给我说风凉话,这既是我的本事也是蝶衣的功劳。” 古浩影感觉到古皓然身一颤,顿时脸色一变快速放开双臂,皱眉上上下下打量起古皓然道:“怎么了,到底伤在了什么地方?”普通的伤口古皓然绝对不会发颤,就算没有显露身手之前古浩影也明白这点,此时感觉到古皓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顿时知道受伤不轻。 旁边的几个嫂和风等人,见古浩影突然如此慎重的询问,不由都聚集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蝶衣横的里伸手过来把古浩影的手隔开,冷冷的道:“伤在肩膀骨头。” 刚才扯过茗清之后,旁边跟过来的红净和林野都拥了上来,蝶衣一时间没有顾上古浩影对古皓然激情的拥抱,此时忙上前把古浩影拉开,皱眉察看着古皓然的伤口。 古浩影侧头看见古皓然肩头上的伤口,耳里听着蝶衣的话,顿时脸就沉了下来,担心的道:“怎么会那么重?现在怎么样?” 古皓然微笑着道:“没事,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有蝶衣在我能有什么事情,这伤口蝶衣已经给我重新固定包扎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恢复的时间要长点罢了,不用担心,有蝶衣在呢。”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古浩清此时淡淡的笑道:“放心,这一路上我家的小有蝶衣全心的照顾着,连骑马都是蝶衣带他过来的,护的周全的紧,这伤虽然重,但是只要有蝶衣在,再重也能给他治疗好了。”路上蝶衣对伤口的处理,让古浩清知道蝶衣很精通这方面的事情,古皓然有她一路护着,就算餐风露宿也硬是只好不坏。 古浩影等人听古浩清和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齐齐收敛了担忧的神色,古皓然有可能隐藏受伤的轻重,古浩清绝对会对他们实话实说,他既然说虽重却无事,那肯定就不会有事情了。 当下古浩影面上又浮现起戏谑的笑容,看着被蝶衣护在身边的古皓然,笑嘻嘻的道:“啧啧,小,看来这一路上你幸福的很啊,我还以为是马匹不够蝶衣和你共乘一骑,原来一路上是被蝶衣带过来的,呵呵。”古皓然等前来的时候,古浩影是见到蝶衣和古皓然坐在一起,现在不由拿来取笑古皓然起来。 古皓然挑眉不但不羞涩,反而无比大方的单手环抱着蝶衣,抬头得意的看着古浩影道:“就是幸福怎么样?我就愿意。”边说边低头在蝶衣脸上使劲印下一吻,无声的表达着他的爱意。 “嘿嘿,好甜蜜啊,好了,别闹了,还有正事要我们做呢。”二嫂青柔见一回到圣天,这几兄弟都有点放虎归山的感觉,一个个都无比的轻松起来,不由笑着提醒众人。 古皓然等听青柔这么一说,不由齐齐挑了挑眉,古皓然笑道:“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一回圣天反倒什么也不慌,什么也不惧,就算天塌下来感觉也能抗的起,呵呵,做事,做事。” 古浩影笑着道:“正是如此,一站在圣天的地盘上心都塌实了,好了,多余的话我们不多说,大哥他们基本上也是这几日回圣天,我们算是最先一批人,走,我们路上说。”说罢自信的一笑,当先返身骑马就朝前方奔驰而去,古皓然等对视一眼,上马跟上而去。 从幽洲回他们的大本营汾洲,途安排好此行的目标和任务后,古浩影和古浩清都与古皓然分道扬镳,各自朝预定的地方奔赴而去,完成他们该做的事情,这一行就只剩下古皓然等几人。 一路上让古皓然等真正见识了他们引导的这场动乱的效果,沿途一共四个大洲,每个洲基本都空寂的没有人声,大群大群的难民乞讨的从一个洲走向另一个洲,然后再走向下一个洲,那饥黄的面颊,风吹既倒的身形,让本来充满喜悦回转圣天的古皓然等,一个个再也笑不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沿途大小的村庄几乎已经没有人种植农田,大片大片的土地荒废在那里,田里的稻草长的比人还高,村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烟,要不是出去逃荒,要不就是躲避战乱,风吹动树梢上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果实一个个悄然落下,便宜了地面上四处逍遥的老鼠等动物。 “怎么会这样?这太超出我的预料了。”古皓然停马站在一颗果树下,接住一个从树梢上落下的果实,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蝶衣冷眼看着此情此景什么话也没有说,在现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景,也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情,这一切离的她太远太远了,一直挣扎在死亡和拼命的生活的她,虽然眉目依旧冷淡,但是这样的场景给她的震撼也不能说不大,这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说,满目苍凉。 “变化总比计划快的。”一道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正是林野在回答古皓然的话,同时更像自言自语。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半响后仰天长叹道:“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居然不明白,为了逞一时之气,满以为把一切都计算在心,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变成这么一副样,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在影束就知道女皇没有全力赈灾,可是知道归知道,真正看到眼里才知道有多严重,古皓然本意要的只是女皇的身家,要的是那空无一物的国库,要的是挫女皇的锐气,那里想过要来的是这贫苦百姓的家业,是这圣天荒芜的动乱,是这万千的生命,这一切太让人震撼了。 蝶衣转头看着古皓然满面的悲切,不由伸手紧紧的握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要想怎么解决。”再多的后悔和悲痛已经没有阶值,解决而前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这一点蝶衣看的比谁都透彻,已然发生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尽力去解决去弥补就对了。 古皓然反手紧紧握着蝶衣的手,见蝶衣双眼流露出的全是坚定,不由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不过却永远无法做到蝶衣的冷静和旁观。 “大爷,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村其他的人呢?”古皓然和蝶衣同时回头,见跑到远处的红净正拉着个老大爷询问着,不由几人齐齐的都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老大爷先看着古皓然等这么多人走来,不由吃了一惊吓的忙往后退,红净和茗清两个半大的家伙忙上前好一句歹一句的宽慰了半天,老大爷才松了口气满面悲伤的道:“都走了,都躲避战乱去了,全家都走了,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头了,这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土地,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啊。” 古皓然见老人满声的哀叹,不由好言道:“老人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样也不像是灾荒和战乱过的啊?” 老大爷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谣言惑众啊,都说什么这里要打仗了,那里要杀人了,女皇也不管我们了,天灾要来了,这说来说去这村里的人都离开了,这好好的一切就这么荒废在田地里,作孽啊。” 蝶衣见老大爷身旁一个大袋,显然是来这里收水果的,不由微微皱眉道:“还有人买?” 老大爷摸了把汗道:“那有人买喔,这人都没有了,粮食也荒废了,只能靠吃这些过日,那里还谈什么卖啊,唉,这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天了,一切都变了,这天都塌了,这叫人怎么活啊。” 古皓然见老大爷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起来,不由咬了咬牙拉着老大爷的手道:“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挑起这一切,你们还会生活的好好的,我……我……” 蝶衣见古皓然话不成句,不由伸手紧紧的抓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不是你的错,别给我往身上揽。” 古皓然回头看着蝶衣还没有说话,那老大爷边擦泪边摇头道:“年轻人,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天的错,是女皇的错,是她的错,她做皇帝的居然不来救自己的百姓,是她的错,她不配当这个女皇,古家,古家,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我们啊?” 古皓然本来心完全不是滋味,此时骤然听老大爷这么一说,不由怔在当地,半响不敢置信的道:“老大爷,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古家挑起的,若他们不放弃所有的一切,也许你们不会有今天。” 边上的风等人不由都吃惊的看着这老大爷,若城镇的人知道他们古家,这还说的过去,毕竟他们是圣天的第一门庭,可是着穷乡僻壤的村庄也知道他们古家,这就太匪夷所思了,大家都自信古家并没有到名满天下的地位。 老人家连连点头拉着古皓然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天底下到处都在传,是女皇得罪了古家,所以古家把一切都抛弃了,把他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切全部散尽了,这才引来这场大祸的,我知道的,有好多经过这里的人说的。” 古皓然不由握了握蝶衣的手,轻声道:“那老人家你还那么说?” 老大爷拉着古皓然的手不放道:“你别看我老,我明白着呢,古家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他们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既然他们有能力引起这样的大祸,那就一定有本事解决这场滔天的变动,女皇不管我们了,他们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古皓然顿时下意识的用受伤的手抓紧了蝶衣的手,旁边的风重重的点头道:“放心,老人家,古家会管大家的,女皇不管你们了,我们管,给我们点时间,日绝对会像以前一样,而且肯定还会更好,有我们少爷在,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老人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那老大爷本来只是看见个人,想把心的话找人说说,此时听风这么一说,楞了好半天后突然双手更加用力的抓着古皓然,满脸期盼的道:“你们是古家人?是古家人?” 古皓然感到被老大爷握住的手生生泛疼,见老大爷睁圆了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眼强烈的希望让人无法忽视,古皓然不由使劲的点头道:“是,我是古家人,我们回来就是来改变这里的一切的,老大爷,你放心,就是那句话女皇不管我们管,好日一定会来的。” 老大爷定定的盯着古皓然,半响泪水突然无声的流了下来,放开古皓然的手转过身,一边抹泪一边就朝前方走去,边走边喃喃的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儿孙都会回来了,都会回来了。” 古皓然见老大爷已经欢喜的什么也顾不上的离开,不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老人家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寂静,一瞬间只听见鸟鸣虫啼,古皓然,蝶衣,风等人都没有开口,这样的一幕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圣天,早晨路经沧洲往日热闹和繁华的地界,现在只看见处处店铺关门,街道上基本没有什么人行走,虽然房屋依旧,可是人面已非,而现在看见的又是这样的场面,实在让人从心产生一种悲凉的感觉。 “女皇到底是怎么当的?可恶,这就是我们的皇帝,这就是我们奉为主宰的帝王,有这样的帝王是我们圣天的耻辱。”一向淡淡沉稳的行,第一次如此愤怒的发泄心的不满。 是的,就算古家的本事再大,能力再高,能影响得了一时,影响不了一世,要是圣天的女皇是一个有决断有魄力的帝王,在第一时间就算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但是绝对可以在后面力挽狂澜,可是她却没有,这圣天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与其说古家是始作俑者,不若说女皇才是最大的帮凶。 沉默寡言柳紧了紧手握着的长剑,咬牙道:“这样的皇帝不如不要。” 风皱眉扫了眼柳微微摇摇头道:“柳,现在我们不说女皇的事情,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顾着黎民百姓,他们因为我们而吃苦,这样的罪责不是我们能够担当的起的,也不是我们愿意的,救他们出这个水深火热的世道,才是目前我们最该关心的问题。” 古皓然听着风沉稳的话,突然转头朝蝶衣道:“蝶衣,让月堂通知大哥他们,我这处的计划改变,与女皇周旋先压制一下,她们一时间还决不出什么胜负,现在百姓才是重点,若我们再先顾皇室那边,这处怎么办?我们不能忘了,我们要的不是圣天的天下,也不是对女皇的控制,我们要的不过是家人的和乐平安,而我们平安不能建筑在他们的苦难上。” 蝶衣听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直接点了点头,古皓然在想什么她心底清楚,虽然她没有他那么强烈的感觉,不过既然古皓然要这么做,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处,她自然全力支持。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当下快速上马命令道:“走,全速去黎洲。”这黎洲虽然不如汾洲是古家的大本营,控制着古家大部分的库房,但是数量也相当可观,应该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灵听古皓然这么吩咐,不由提醒道:“据月堂传来的消息,黎洲正有暴民动乱,我们……”话说到一半灵就没有再说下去。 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越是如此,我们才越是要去。”边说边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蝶衣。 蝶衣淡淡的道:“要走就走。”既然选择支持古皓然,那么就是刀山火海她也陪着他去。风等见古皓然和蝶衣都没有二话,顿时什么也不说径直跟在了向着黎洲方向飞奔的两人身后,水里来火里去,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 黎洲,圣天排的上号的大洲,上一界的百宝会也是在它那处召开,蝶衣跟着古皓然倒是来过一次,此时故地重游,蝶衣泰山崩于面前而神色不变的冰冷容颜,也不由微微有点动容。 还没有接近黎洲,一路上人倒是看见的多了起来,但是往日车水马龙的官道上,现在到处都是难民,伤员,逃荒者,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一队一队的游走着,让衣着鲜亮的古皓然一行在人群分外的显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边上的人群,只见正前方的官道上躺卧着很多人,那一声声的呻吟声就算隔的这么远也能够听的见,蝶衣定睛一看,那些全是伤痕累累的人,不是手断了就是脚断了,要不就是这里有什么刀伤,那里有什么剑伤,恶臭在空气散播出来,闻之欲呕。 那些人就那么躺卧在那里,有些伤势轻点的就用能够得到的野草,咀嚼了敷到伤势重的人身上,而伤势比较轻的毕竟是少数,那些伤重的一时间没有得到什么照顾,腐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在太阳的暴晒下,恶化的更加的快速,血液流淌了一地,引的蚊虫围绕着他们嗡嗡乱叫,而有些受伤久又躺在湿地上的人,那些伤口上已经出现了白蛆。 而更有些在大家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却没有人去移动他们,大家只顾自己都顾不过来了,那里还去料理这些人,那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来的味道,让蝶衣这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官道的另一边则是逃难的人,那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躺卧在那里,有些年老的手抱着小孩,就着清晨草地上的露珠收集来的水,一点一点的沾着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干粮,给孩喂过去。 而大部分的人则是挖着官道两旁的草根,树等什么能吃的在吃,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风一吹好像就要倒下,一个个神情麻木的,有气无力的吞咽着手的东西,有些地方还能看见互相争夺挖出来的食物的情况。 蝶衣冷眼看着这些逃难的人,见官道两边泾渭分明,一边也不管一边,有的时候伤员那边会看向逃难这边的人群,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走过去,就算那眼光是多么的绝望,这些人也会当作没有看见,不会伸出什么和援手,就让其在阳光下渐渐消失生命。 蝶衣看到这不由冷冷的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古皓然等更加的看不下去,古皓然一个翻身跳下马去,就朝边上一腿部已经滋生着蛆的伤员走去。 古皓然走至身前,见那人已经满目绝望,而他的身边躺着的那人早就已经死了,恶臭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让人头晕目眩。 古皓然深深的皱着眉头,低头就欲去察看这人的伤口,旁边跟上来的蝶衣面色一冷,一把抓住古皓然伸出去的手,古皓然不由一楞后看向蝶衣,蝶衣冷冷的道:“有病。” 第一百二十章 地狱 古皓然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为他处理。” 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不放,用力把他扯到身后冷冷的道:“不是他有病,而是这样大规模的尸体不加处理,会滋生传染病。”见古皓然不太明白这传染病,蝶衣想了想勉强想了个通俗的用语道:“就是瘟疫。” 古皓然顿时大惊道:“怎么会?”瘟疫的可怕古皓然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闻其名,已经可以产生强烈畏惧感。 蝶衣看着眼前死人活人生存在一起的局面,想着该怎么跟古皓然解释,旁边的林野皱眉道:“尸水有毒,现在通过活人传染,这样下去确实如夫人所说,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这比什么都要可怕。” 旁边一脸不忍的红净听蝶衣和林野这样一说,不由震惊的道:“难怪他们不过来伸手,原来就是知道有毒,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要真的爆发瘟疫,那他们又怎么能够幸免?” 林野摇摇头道:“不能幸免。”虽然难民里面有些比较年长的凭听说和经验,知道这样混杂到一起会有害,但是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短的距离,空气,用水一污染,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耳里听着林野的话,看着一边一边的生死混乱的伤员,满目担忧的道:“那现在怎么办?瘟疫,要不控制的话一旦爆发,那怎么得了?” 蝶衣阴沉着脸道:“一是隔离,二是焚烧,三是消毒,四是药物控制,你办的到?”蝶衣是从那些环境走出来的,对什么不熟悉对尸体最熟悉,怎么处理不让自己在艰苦的环境下受到感染,蝶衣知之甚详,所以古皓然一问,蝶衣立马就罗列出最重要的几条。 古皓然沉思半响皱眉道:“这必须要朝廷出面,黎洲的父母官牵头,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我们必须快速进城。”古皓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它可不是看你是什么人,命精贵点就不来祸害你,命贱点的它才来找你,它不分人物,不分动物,不分国界,如界不快速进行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古皓然话一说完顿时就要反身朝马匹走去,进城,只要进城找到这地方目前的官员,才有可能在大规模瘟疫流行的时候,把它们抑制在摇篮里。 “进城,别,千万别进城,城里面更可怕。”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古皓然的脚步。 古皓然顿时回过头来,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人,就直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城里面更可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话说完,古皓然和蝶衣等才看见,站在几人马匹前面的是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而当先一个容貌粗矿,满脸的胡让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彪悍的感觉,只见他肩头受了点伤,用一条布带胡乱缠绕了那处,上面还透着点点的血迹。 那领头的庄稼汉早就见到了古皓然等一行,这样容貌出色又气质高贵的人,很难让别人不注意,本来贫富有天生的对立感觉,古皓然等一行来到这里之后,这些人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在听见古皓然和蝶衣等说到瘟疫,说到要进城找人控制这瘟疫的爆发,并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才和另外几个人站了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前去。 领头的庄稼汉见古皓然问的直接,看了一眼全部注视着他的蝶衣等人,咽了一口口水后道:“里面的情况比城外更严重,官府已经被暴民给占领了,朝廷根本管不过来,暴民又根本不知道什么瘟疫控制这些东西,只知道烧杀抢掠,里面是一座地狱,一座进的去也许就出不来的人间地狱。”说罢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和情绪起伏的话语,让古皓然和蝶衣等齐齐皱起了眉头,黎洲暴乱这是从月堂处早就知道的,想过局面肯定很乱,但是没有想过会乱成这样,古皓然等闻言都沉静了下来。 蝶衣却挑眉看着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暴民动乱,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像庄稼汉,可是身上的那股血腥暴力的味道,却瞒不过蝶衣,虽然现在已经很淡,但是绝对曾经存在过,蝶衣对这些最是敏感,当下杀机尽显的笼罩着这当头的人。 那庄稼汉见蝶衣冷漠的看着他,眼的审视一瞬间让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眼神让人有一种被剖开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不由咬了咬牙道:“我也曾经是暴民的一员,不过那样毫无道理的残杀,我和几个兄弟实在过不了那样的日,所以趁着混乱的机会溜了出来,我想我们要是不出来,不是在里面杀别人,就是已经被别人杀死。” “毫无道理的残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古皓然听领头的那庄稼汉这么回答,不由面色一沉挑眉冷冷的问道。 那庄稼汉抬头朝城门的那边远远的看了一眼,眼露出一丝悲切淡淡的道:“起初我们只不过是想找饭吃,想我们的父母官为我们这些百姓想点办法,但是面对我们的只有镇压和视而不见,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团结到一起,有了力量就会有一切。 开了关攻进了城门到了这黎洲,本来以为吃喝是不用愁了,但是这里比我们村庄更加食物贫乏,所有的人都把东西囤积到自己的库房里,不拿出来贩卖也不拿出来救济我们,我们找不到吃又买不到喝,只有开始抢。 我们抢他们的,他们就又回抢我们的,然后我们又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杀你,你杀我的情况了。” 庄稼汉说到这顿了一顿,面上显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过是想活命,想有东西吃,想有衣服穿,我和几个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要靠夺取别人的食物来喂饱自己,但是,为什么朝廷不管我们,为什么就不赈灾?那怕他们就是给我们点稀饭吃,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唉,这些并非是我所愿,就是吃到嘴里,心里也放不下,所以我和几个兄弟逃出了城内。” 他的话一说完站在他身后看上去比较白净像个读书人,接过话题道:“现在里面已经形成两股势力,一股是称呼为暴民的,一股是黎洲官兵的,两方互相残杀敌视对方,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里面的情况很糟糕的原因,朝廷的兵马又没有派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调停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种局面,再这样下去怕黎洲迟早会成空城一座。” 还是这读书人说话明白,短短几句话就把个的情况说了一个清楚,比那庄稼汉模样的人,说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要好的太多。 蝶衣和古皓然听完这话,不由冷面对视了一眼,月堂传来的消息,女皇也还是派出了几道兵力镇压几个大洲的暴动,但是几乎镇压的都是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的,黎洲这样的大洲却根本没有派兵来镇压。 古皓然自然是明白这其的蹊跷的,圣天的所有兵权是全部集在女皇手的,不像影束王朝是分部在各个藩王和皇帝手同拥有的,这有好处也就有绝大的坏处。 坏的地方就是,圣天的兵马基本上是十大门庭给皇室养着的,现在十大门庭全部毁掉,兵马的粮草和军饷就要全部靠国库来支持,这女皇一方面又要赈灾,一方面又要派兵镇压,那里有那么多钱粮来支持,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女皇的无能。 古皓然分析了此时的局势后,坚定的道:“我必须要进城去,这几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退缩。”边说边转头拉住了蝶衣的手,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瘟疫,残杀,对峙,暴乱,这些任何一件事情发生都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全部集在了一起,这瘟疫一旦爆发要是朝延不加控制,那迅速波及整个圣天,那就不是争权夺利的问题了。 蝶衣见古皓然在征求她的意见,当下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你决定。”他要去她就陪他去,这没什么好询问的。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答应,当下快速上马朝风等道:“快点。”风等齐齐应了一声上马就簇拥着古皓然等待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与他们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道:“跟我们一起去。”黎洲城里的情况并不清楚,有个熟悉的人带路要好太多,更何况这些人是暴民出身,对民众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那两人见蝶衣冰冷的注视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扫在他们的颈项间,好像只要他们不答应,这项上的人头随时都会落地一般,不由都齐齐打了个寒战,满面惧色的在蝶衣的注视下,爬上马背两人同乘,而蝶衣在看见两人就范后,直接跃上古皓然的马背,一行人快速的朝黎洲城内奔驰而去。 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寂静,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无,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曾经金碧辉煌万分招摇的街道两边的店铺,房屋,被一把火烧成了断壁残桓,在垮落的残骸里面,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丝黑烟,空气笼罩着一股烟火的味道,迎面飞来的烟灰让人无法正常的呼吸。 答答答,马匹和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城市响起,在这寂静的没有一点人气的地方,显得那么的响亮又那么的阴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缓缓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芜让众人都没有了好脸色,没有厮杀,没有对峙,没有声音,甚至连鸟鸣声也没有听见,万物好像在这一刻遗弃了这座城市。 走过一条大街,没有了烧毁的断壁残桓,但是曾经无比繁荣无比热闹的街市,现在只剩下破破烂烂房门大开的店铺,不曾烧毁,但是却被抢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走,拿不走就被毁的干干净净,一地破烂的东西,仍然可以从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残片,看出原来是多么的名贵。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这座城市她曾经来过,凭着记忆里的一切对照着这里的一切,却已经和原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网结满残破的店铺间,这里她曾经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来吃过饭,小二勤快的紧,老扳也是一个和蔼的无法说的人,据说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成虚话,所有的辉煌,所有的繁荣,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这无人的残破的空楼。 前行,转角,那长长的一条铺满青砖的街道,那被鲜血和污垢熏染的不复原来面貌的街道正,蝶衣记得在那里自己带走了一个孩,一个被无德的母亲护在生命之下,却被暴怒的父亲欲置于死地的孩,那曾经鲜活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但是现在却已经面目全非。 嘎嘎,突然几声沉闷的鸣叫,让古皓然等人都齐齐朝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街道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几只黑色的乌鸦正在啄食着,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那争相愉悦的叫声听在耳里却让人发麻。 古皓然皱眉注视着此种场景什么话也没说,边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张脸都青了起来。 “柳,是什么东西?”茗清见柳变了脸色,不由咬牙问道。 柳看了眼紧紧皱着眉头的古皓然等人,缓缓摇了摇头,红净见柳不愿意说,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着冷冷的道:“是尸体。” 红净顿时驻足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蝶衣,而古皓然等本来已经有所猜测的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沉着的脸更加的阴沉,柳见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的不像样。” 红净和茗清一听不由都齐齐变了脸色,旁边的林野叹了口气道:“走吧,这也许只是个开始。”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都面色悲泣的点了点头,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走。”自从进城就没有开口的古皓然,双于紧紧握成了拳头,当先朝着前方而去。 尸体,越来越多的尸体,从几具到几十具再到成百上千具,起先还有人把他们堆积到街道两边,渐渐的街边上,街道正,店铺里,断壁残桓上,所有能用双眼看见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出现。 街道上时不时奔跑着大大小小的狗,它们往来奔跑在尸体之间,不断的翻腾着这些已经离开的人的躯体,一个个扑在尸体上吃的鲜血淋漓,滴答,滴答,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一直流淌了下来,那发绿的眼睛让人只看见了里面兽性的血腥。 转角处蝶衣冷眼看着几只土狗正和乌鸦在争食,两方在几具尸体间展开了争夺,乌鸦不停的俯冲下来,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飞到高处,而土狗在埋头苦吃的时候,看见有乌鸦飞下来就是一爪,或者张口就朝着抢食的乌鸦扑上去,两方在激烈的争夺着,而它们旁边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这些畜生却碰也不去碰,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显然太多的食物已经让它们挑花了眼,开始挑食起来。 鲜血已经干枯,地面已经变色,越来越深入就会看见越来越让人无法保持镇定的情景,成堆的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那被野狗和乌鸦啃食过的躯体,再在细茵滋生的环境下,变成支离破碎没有人形,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的东西。 那随处可见的内脏,器官,躯体,已经分辩不出人形的东西,让红净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苍白了脸色,拼命忍住胸膛间的不适,而有些躯体则被一把火烧的半焦半黑,那人体被烧焦的时候发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恶臭和烟火味道在空气弥漫,两者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嗅觉冲击,走到后面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蒙住了口鼻,那样的空气就算蝶衣都无法承受,更何况体力透支严重的古皓然,和没有这种经历的风等人,这面前的一切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的原因。”庄稼汉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汉,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朝古皓然等说道。 边上与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听着他说话还好,三虎这么一说茗清突然转手抓住三虎的领口,一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满含怒气的一拳,打的瞬间弯下腰去。 茗清恼怒之极,把刚才一直压抑的情绪和愤怒都朝三虎发泄了出来,大吼道:“他们与你们何冤何仇,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造成的结果,杀人,杀人,我杀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虽然有两把力气,但是那是会武功的茗清的对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一边强烈的挣扎,一边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 “一旁被三虎叫做清书的读书人,见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动弹不得,那茗清的面容此时又凶恶的紧,不由神色镇定的看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我们有什么错?” 古皓然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清书没有说话,旁边的行微微皱眉道:“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残害别人,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难道这也算对?” 清书冷哼一声转眼看着行道:“看你们的穿着和模样,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没有经历过在死亡边缘挣扎,不知道为了活命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与错? 是,别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读过书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生死关头,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会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命。你们说我浅薄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只知道我想活着,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也不愿意。” 字字血泪的一席话让风等都哑口无言,这已经不能用对和错来分辨,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字语已经无力,责备任何人都已经无用。 蝶衣冷冷的听着清书和三虎的话,缓缓抬头注视着远方的天边,她也是从这样的环境存活过来的,没有对错,只有生死,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价,这也是曾经的她的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阴沉着脸咬牙转头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开他。” 茗清紧紧握了握拳头后,松开了三虎的衣领,是的,他没有资格来说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这样不对,他们都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是他们古家起的头,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成今日这副模样,虽然这并不是古家的初衷,但是心却过不去。 所有人等在这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和不忍渐渐转变成一种内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实在告诉大家,这是女皇的罪过,但是也无法泯灭他们曾经就是这种想法,知道会产生难民这种情况,但是却没有算准女皇的态度,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看的下去,任由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让他们生生被内疚湮灭,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无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与清书说话,眼角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看着天际,脑海突然灵光一闪,蝶衣曾经给他说过,她就是从这样的环境拼过来的,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无疑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迈到蝶衣的身边,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眼焦急的同时又明显的有点担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对我而言,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只有在生存的基础上,才能说对错。” 古皓然展开双臂把蝶衣纳入怀,低声道:“是,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我们需要的不是责备,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帮助,帮助他们,为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几个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为了生存才会那样做,她在坚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已,不要自责,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恶的不邪恶的,都没有猎,对与错是别人的评判,没有了生命那么一切都没有,对错而言更加没有一点意义,虽然自私,虽然枉故法律,但是确实是最真实的展现。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见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焦急内疚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伸手握住古皓然的手正欲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喧闹之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逼近,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当下一脸戒备的不往后退,反而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朝声音发出之地潜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 厮杀,展现在古皓然和蝶衣面前的,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厮杀,但是确是最真实的厮杀。 两方人马,一方是衣服破烂满面凶悍之色的暴民,他们手拿着大刀,拿着锄头,拿着菜刀,拿着一切他们可以得到的武器,穷凶恶极的朝着对方砍杀而去。 而与他们相对的则也是一群穿着破烂,手有拿着长枪的,有拿着大刀的,有拿着长剑的,还有很多也同样拿着菜刀等武器的人,以同样玩命的姿态抵抚着这些人的攻击,从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上,稍微留心尚且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这正是地方上的官兵。 两方人马没有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厮杀,毫不留情的厮杀,朝着对方拼命的攻击,那种眉目双眼里流露出来的凶狠之色,就像对方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的拼尽全力。 武器的碰撞声,凄厉的叫声,大声的咒骂声,绝望的喊声,汇合在一起,演绎着一场疯狂的拼杀。 古皓然在转角处看见这样凶残的一幕,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一旁的三虎咬了咬牙道:“看见了吗?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两方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只为了存活而拼杀着。”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事情,这那里是暴乱?这那里是百姓和官兵?这些已经不是人,他们是一部部的杀人机器,好像已经不是为了在活,只是为了杀人,存在这个世道上就是为了杀人,那充满杀戮的双眼,早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有血腥和杀戮。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暴乱的场面,冷冷的道:“这是为了生存?”蝶衣虽然没有学过什么国历史,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暴动,什么起义,但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无法跟起义什么的联系到一起,在她的眼看见的只有杀,杀,杀,这不是为了所有人能吃上饭,这是毁灭,只为了毁灭一切。 那读书人清书在看见这样的场面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看下去,背靠在墙壁上面对着与他另一个方向的古皓然等人,此时听蝶衣低声的问询,不由狠狠砸了一拳头在墙壁上,咬牙道:“这才是真正我们离开的原因,以前大家还都有人性,虽然杀人也只杀先对我们动手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食物得到的越少的时候,一切都向无法控制的情况走去。 我们间有些人认为官府一定还藏着大量的粮食,只有恐吓和杀光他们才会得到他们的储藏,而另一些则认为应该调和矛盾,大家一起合作求生,但是暴力的人数占了上风,所以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以为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只有把所有反对的力量都解决了,才能真正占领这里,大家才有吃穿才有出路,却不知道越是这样反抗的人越多,才越没有吃的,到后来两方势如水火,只要碰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连带的这里原来的住户也成了我们的敌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们下手,这不是起义,这只能把所有人都推上毁灭的深渊。”清书缓缓的解释着这里的一切,目光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性,在生存的抉择面前,那里还有什么人性,有的只有兽性,只有最原始最凶残的本性,掠夺,残杀。 蝶衣耳里听着清书的话语,双眼却看向了一旁面色沉静的古皓然,古皓然面上的神色从愤怒,到悲伤,再到失望,最后回归到沉静,这样的沉静代表着他已经下了决定。 古皓然收回看着血腥场面的目光,转身看着蝶衣,低声招呼着风等几人耳语一番,众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定定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四下四散开去。 等了片刻近处远处传来高低的呼哨声,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了出去,同一时间几道火箭,带着尖利的撕破空气的尖锐声,从两人的身后的方向,朝着前方厮杀混乱的众人射去,在临近幕动的众人头顶上方,几只火箭啪的爆裂开来,洒下一阵火雨。 本来穷凶恶极不置对方到死地不罢休的两方人,在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稍微缓了缓手,而在下一刻那满天的火雨,虽然是烧到了很少的人,但是却收到了预料的效果,这些人在一瞬间都齐齐跳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朝四面张望着,一方以为是朝廷镇压的人到了,另一方则以为是暴民的又一队人到了,都紧张起来。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在惊慌的众人耳响起,暂时停手的众人齐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仿若画走出的人一般正朝众人缓缓走来。 古皓然满眼沉静边鼓掌边冷冷的道:“好本事,好本事,不知道杀光对方会得到什么好处?是有粮食吃?还是有衣服穿?” 那两方大概几百人的队伍,见来者只是两个人,不由都齐齐叫嚣了起来,暴民好像是他们的当头的一个人,蛮横的推开挡到他身前的人,手握着把大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大步走了出来,一脸凶相的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破锣般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搞什么的?居然敢阻止我们的行动,想死了是不是?妈的。” 古皓然和蝶衣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站定在不远处,古皓然冷眼注视着这满脸横肉的男人,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嚣张冷酷的模样与往日的蝶衣有的一比。 那暴乱的百姓顿对齐齐叫嚣了起来,那当头的男张狂的对天哈哈大笑,一边鼻孔朝天的大声道:“奶奶的,居然敢问老是什么人,告诉你个小白脸,老是这片地方的老大,你小敢坏我好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跟在他身后的人顿时都齐齐大笑了起来,这那里还有一点百姓的样,分明就像一伙土匪,强盗。 而同一时间跟这些人对峙的官兵,一个满脸疲惫和憎恨的男上下打量了一遍古皓然和蝶衣后道:“本官是黎洲的总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总兵毕竟是当官的,在这个时候都还有一点头脑,见古皓然和蝶衣长相和穿着都不凡,而古皓然说话敢如此嚣张自然有他的凭借,这么个动乱的时候,若没有准备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问话不禁客气了很多。 古皓然这招玩的就是攻心为上,见两方人有两种反应,古皓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没有回答两方的问题,双目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没必要知道,我问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那总兵见古皓然不理睬于他,眼珠转了转微微挥手,带着手下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而那暴民的头听见古皓然如此冷酷的话语,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哼,老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妈的,这么漂亮的妞儿,玩起来不知道有多爽,老……” 话音还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这首领面色一惊,低头看着胸膛上对穿对孔的一只箭,嚣张凶残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口惊恐的望着古皓然,手的大刀直直指向两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上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古皓然一脸森严的道:“你的嘴太不干净。”话音一落,那首领双眼圆睁身躯朝后就倒,发出轰然的一声大响,那边上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暴民,此时才齐齐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冲过来。 火箭,几只火箭快速的从古皓然和蝶衣身后射了过来,砰的齐齐射在暴民前进的路上,竖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火焰的线条,那冲在前面一脸狰狞的几个人,差一点就被这几箭给定在当场,其一个刚好被火箭射脚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后躲。 这几只火箭火势虽然小,但是这气势却相当惊人,把欲冲上前来的暴民都吓的连连后退,此时蝶衣一脸杀气的望着众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给我过这条线。” 震与蝶衣和火箭的气势,一时间那些暴民面面相觑居然真的不敢冲过,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当地,慌乱的扫射着四周,四面八方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夺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角落,什么时候会要他们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先声夺人,这样凶残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当场,自己一行人本来就少,如果镇不住场面那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而这暴民不用多说,手沾染的鲜血绝对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问一次,杀死对方后是有粮吃?还是有衣服穿?如果没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我相信现在那个地方很适合你们去。” 圣天是个信仰神学的国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这一点,恐吓和精神压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个个都微微一怔,自从开始为了生存而拼杀的时候,就不曾想起这些,现在被古皓然这么一提,不由都想了起来,顿时一个个都有点惊慌起来。 古皓然见面前的这些个暴民被压制了下来,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有大规模的军队说不定还不能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只有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一个人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因为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恐惧,震撼,安静,这样的效果就是古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压制他们,产生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他们手有吃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吃的就能活。”不知道是什么人回答了古皓然的提问,那些暴民一时间都齐齐点头赞同。 古皓然伸手一挥阻止众多暴民看似要发言的举动,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总兵,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那总兵见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询问,一边震与古皓然的气势,一边恐惧两人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后路,不由立马回答道:“我们那里有粮食,我们现在都是三餐不继,洲里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现在有了这么多暴民不说,又不事生产,那里还有东西吃。” “胡说,你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一定是。”暴民听说没有粮食,不由都叫嚣起来。 蝶衣顿时吼道:“闹什么,一个一个的说,闹一阵就有东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们见蝶衣气势冷的吓人,不由都禁声不敢再吵,由于没有了带头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盘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还真把他们震撼到了。 “他们胡说,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粮食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有?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不给我们,都是他们。”暴民一个站在前面满脸饥黄的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面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此时尖声吼道:“杀了他们我们就一定会有粮食,就一定能够活下来,所以只要杀光他们,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没有了他们我们才会有,我们才会有。”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 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颤抖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肉。 “不。”一声尖叫陡然响起,一瞬间被死亡感觉笼罩的少年,只以为自己要死了,手的菜刀毫无章法的狂乱挥舞,一边疯狂的动弹一边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声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两手臂的关节,一手卡住少年的脖,抬起少年的头对上她的双眼,厉声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这依仗的不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毁灭的信条,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既然敢玩这游戏,那就必须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你杀的了别人,别人也杀的了你,你总有被杀死的一天,逃不过也避不了。” 少年感觉到颈项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呼吸逐渐困难,那看不出来脸色的面颊上,本来满含戾气的双眼现在变的血红的绝望,不由剧烈的在蝶衣的手挣扎,但是他本没有蝶衣高,力气和手段也没有蝶衣厉害,被蝶衣强制控制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沙哑着嗓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说的……只有杀死别人,别人……才不会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断断续续的话在变的寂静的空传播,边上的暴民被刚才蝶衣那番话震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他们只想过杀死别人就能够生存,自己等是最强悍的,只有杀别人别人杀不了自己,却忘了在杀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而现在蝶衣和古皓然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点,不由都齐齐呆立在当地。 蝶衣一声冷哼手更加加紧,少年双眼都突了出来,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众人,那抹冷笑艳丽无比,但是却让众人都心生寒意,一个个不进反退的缓缓离的蝶衣越来越远。 死亡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以前都是在拼命活下来,只知道刀砍着对方的身体,看见对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场混乱的争斗,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蝶衣一点一点的为他们展现在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那种静静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原来自己也有可能这样死亡,这就是被自己等杀死的人的滋味,也说不定是自己以后将要遇到的滋味。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没有错,但是杀死对方是不是真的能让自己活命,如果不能,这样的做法与禽兽何异?”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开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觉到颈项间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却挪动着已经发软的手脚,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后,这一瞬间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那种惧怕和无意识的举动,才告诉大家他还是一个孩,一个半大的孩。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拉着蝶衣的手背对着众人缓缓的朝后走去,一边淡淡的道:“杀吧,我们不阻止你们,想杀个痛快就杀个痛快,我们活的好好的何必来管这样的闲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辈是猪是狗,是人是鸟都不知道,这辈你们想这么死,我们也没有意见,反正命是你们的与我们无关。” 蝶衣则冷冷的道:“死到临头犹不知道。”这城里城外的瘟疫一旦爆发,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与一旦,现在居然还在这里争夺什么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双眸淡淡的露出嘲讽和怜惜,说罢与古皓然相携而去,那离去的步缓慢而坚定,看似满不在乎。 这古皓然和蝶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蝶衣用行动告诉他们,死亡就是那么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饿死,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人解决自己的性命,人性都是顾己的,若没有拼命想生存下去的执念,那里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而正是因为这种执念,这种对生命的执着,才会更加顾忌死亡,才会考虑到自己要是万一死了,别人却没有死,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努力的争,奋力的拼搏,一切不过是为了别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没有人提醒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那是没有问题,一旦有人点出这点,那就是要考虑考虑再考虑的事情了。 古皓然则在这个时候面上放任他们不理会,话里却点出来将有的结果,这两人在几句话语几个动作间,一边高压一边松底,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锤后,又泼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当地,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已经被蝶衣吓破了胆的胆,再也无法像刚才一般穷凶极恶,想都没有想的尾随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着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听见身后有动静,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严和怀柔一起用,得见了成效再说后面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仓 “为什么说我们死到临头?你们是什么意思?”那一直没有开口的总兵,见古皓然和蝶衣自顾自离去,那最后冰冷的话语,和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怜惜,这总兵顿时感觉不对,不由出声问道。 古皓然和蝶衣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古皓然听见问话淡淡的道:“既然在杀人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这么多的尸体腐烂在到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总兵应该知道,这就是瘟疫爆发的前奏。” 总兵一听顿时脸色都白了,他能当上总兵自然不是什么无学无术之人,起先一直在生,死,掠夺,反掠夺生存,还没有考虑到这些因素,现在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再四下里一看,顿时全身都开始颤抖,断断续续的道:“瘟疫,这会爆发瘟疫,天啦,我怎么……”在过度的惊吓居然话都说不完整。 在古皓然话说完之后,所有人听见了那瘟疫的两个字,不由都惊慌起来,瘟疫,就算不知道它是怎么爆发的,但是它的可怕却是所有人都知道,听古皓然那么一说,再看见总兵脸色苍白的发颤,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瘟疫,怎么会有瘟疫,会死人的。” “天,瘟疫,瘟疫……” 没有食物虽然可怕,但是瘟疫这东西却更加让人可怕,瘟疫这种东西没有人见过,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人见过,所以道听途说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况且这瘟疫本身也是恐怖的东西,这一听说是瘟疫有些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蝶衣冷冷的道:“杀吧,尽量杀,也许早点死还是最好的选择。” 古皓然也淡漠的道:“别留情,你们慢慢解决,晚了怕是来不及逞凶斗恶了,我们到是不想趟这浑水了。”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盖过了众人的话语,直直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那总兵闻言一楞,在惊惧的同时,脑快速的转动,古皓然他们敢来自然有他们的能力,这瘟疫是可怕的,但是只要在最初没有爆发的时候就进行控制,那也不是太可怕的东西,而现在整个黎洲目前的情况来看,顾着性命都来不及,那里还顾的上这瘟疫爆不爆发,这就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 总兵脑还是有东西,知道古皓然等敢来肯定有对付瘟疫的能力,当下急急朝古皓然叫道:“等一下,你们要走了,我们怎么办?” 古皓然头也不回的道:“奇怪了,你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更何况杀都杀完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办的?” 总兵见两人当真走远,不由朝前赶了两步大声道:“你们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们能救我们的是不是?你们来就是来救我们的是不是?”他身后的官兵听他们的头这么一说,不由都齐齐高呼起来,话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兴奋,而一旁的暴民听官兵一方这么一说,顿时都戒备起来,把瘟疫的可怕也给扔到了旁边。 古皓然淡淡的道:“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快杀吧。救,自己都不救自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为什么要爱惜?我为什么要救一些不知道好歹的人?” 总兵看两人越走越远,当下急的高声喊道:“不杀了,不杀了,你们不要走,你们不要走,我们不动手了,罢手,罢手。” 总兵听古皓然这样一说,顿时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这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前来,肯定是来救他们的,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跑到兵荒马乱的地方来,这古皓然等人绝对是来救他们的,不过救的不止是他们,同样也救这面前的暴民,他是要把所有人一起救。 那总兵身后带着的官兵,都是有那么一点见识和学问的,此时见古皓然和蝶衣要走,而他们的头又如此情急的挽留他们,不由都齐声呼喊起来,都高呼着不争斗,不杀人。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总兵的高吼声,不由对视了一眼,脚下却没有停止,依旧缓慢而坚定的朝前走去。 总兵见两人并没有停住脚步,眉头紧皱慌张的同时,脑海内灵光一闪,顿时朝着旁边只知道瘟疫可怕,只看到他在挽留生出戒备,在那里叫嚣喧闹慌张的暴民怒吼道:“还杀什么杀,要是这瘟疫一爆发出来,你们,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快留人。” “可是,可是我们不杀人,不争夺,那有没有吃的?”在寂静,突然一声弱弱的声音发出,正是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少年。 这一声后,慌张的众暴民也都齐齐附和起来,瘟疫是可怕,但是他们没有见识过,要死可能也要等爆发了才死,但是这没有粮食吃,人也活不了几天,这少年的话正问了他们心一直关心的事情。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当下站定脚步整了整神色,与蝶衣面色沉静的转过身来,身后的少年见两人站定,顿时也站住脚步移动到靠古皓然的一边,抬起头等待着古皓然的答复。 古皓然精光内敛的双眼缓缓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众人,见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两,眼有置疑,有不信,有犹豫,有担忧,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当下从容不迫的一笑淡淡的道:“有。”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字,但是这个宇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这样的答案就是众人最希望的答案,这就是这圣天王朝所有人都期盼着的答案。 那少年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古皓然,带养欣喜带着怀疑的道:“真的有吃的,你不骗我?” 古皓然神色坚定的道:“只要信我,吃的穿的都有。” 少年见古皓然说的这么坚定,不由一跃而起高声欢呼道:“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哥哥有吃的了。”边说边跑到那被射死的首领面前,砰的一声跪下又哭又笑的道:“哥哥,有吃的了,我们不会再饿肚了,有吃的了。” 那一声声声催泪下的喜悦,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哭成一团,吃的,为了这两个字,有多少亲人,多少生命消失,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有东西吃有衣服穿,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只为了这样。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红着双眼,不管是官兵还是暴民,都哭的撕心裂肺,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付诸了生命的代价,这一切让人情何以堪。 “别哭了,我们这么拼命争的不就是有饭吃,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就也是为了这一点,现在我们有粮食吃了,我们要高兴,不要哭泣,不许哭泣。”最早放声痛苦的少年,此时突然站起身来朝痛哭的众人吼道。 不知道是这少年的哥哥积聚的戚严,还是这少年本身的威风,这许多暴民居然在他一吼之下渐渐的都停止了哭泣,一个个悲切的擦拭着泪水,却也不再放声大哭了。 蝶衣看着眼前一瞬间好像长大的少年,不由暗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与茗清等同样大小的少年,却有着不同的经历,然后形成不一样的人格和性格,这不知道是老天在栽培人,还是在祸害人。 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朝古皓然跑过去,定定的望着古皓然道:“好,只要你有吃的给我们,我们就听你的。” 总兵在同一时刻也道:“我们也听你的,只要你能够带我们躲避瘟疫和饥饿。”边说边握手成拳,重重的在胸口上敲打了三下,他身后的官兵们同样的做着一样的动作,这是圣天最重的承诺,是不变的死诺。 古皓然看了一眼无声做着一切的官乓,淡淡的点了点头,再转眼看着旁边样式比较懒散的暴民,顿时挑眉道:“要听我的可以,要我们带你们躲避瘟疫和饥饿也没有问题,不过,要听我的就必须一切都听我的,要是有什么人敢阳奉阴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个暴民和官兵不好收拾,现在一时间屈服于手段和粮食等的引诱下,但若不全力压制他们的暴力性,一旦让他们反悔,那后果也是不好计算的,这一次古皓然输不起了。 少年顿时接过话道:“没问题,只要你管我们的吃喝,我们就绝对不会不听你的。”边上的那些暴民也齐声附和,不过话语听起来却不怎么认真。 蝶衣冷冷的扫视了全部望着他们的众人一眼,当下冷冷的道:“我们不接受背叛,要是谁敢背叛我们,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罢握住手的马鞭,就朝旁边一店铺的柱击去,只听见轰隆一声,柱被蝶衣一鞭给击打的粉碎,那本来就歪歪斜斜的店铺,少了这柱的支撑,顿时就坍塌了下来。 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突然射出十几二十只利箭,把古皓然和蝶衣围绕在间,形成了一个圆形,箭头已经深深的射入了黄土和碎石铺就的地面,只那箭尾还露在空颤抖。 本来只顾着兴奋的暴民和官兵见蝶衣露了这么一手,不由都震撼在当地,这样的武功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强劲的力道,这样强劲的手段,这样精准的箭法,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合不拢嘴巴。 蝶衣冷漠的看着所有人,怀柔她不会,她会的就是以暴制暴,而这个时候明显这样的方式比较有效果,那一双双眼流露出来的恐惧和害怕,让蝶衣和古皓然都明白,这样的做法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当下古皓然直接握了握蝶衣的手,无声的表示着赞同。 古皓然看了眼震撼在当地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挑眉看着众人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若是有人不愿意听,我也绝对不会勉强,那就现在给我站出来。” 半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异动,蝶衣冷眼看着暴民间有几个眼色不是很对的人,突然厉声道:“给我站出来听见没有?我没多少耐心,现在给你机会给我滚,要是不滚,以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些暴民说起来只是普通的百姓,不过就是为了生存才走到了今天,有些人的却是逼不得以不得不这么做的,而有些人则已经走离了这样的基准,已经惯了这样不事生产,却可以非法获得暴利的行为,而这样的小心境怎么瞒的过蝶衣这样的眼睛,顿时被蝶衣看了出来。 没有人动,蝶衣和古皓然又等待了半响,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蝶衣冷眼看着的几人,从惊讶到害怕再到摇摆不定,最后到妥协,终于臣服在蝶衣的威吓之下。 古皓然和蝶衣都看见了整个过程,古皓然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以后我们就是一个船上的人,有我的就有你们的。”边说边带头而去,听着这话的众人不由都欣喜的跟了上去。 黎洲,古家在黎洲库房一共有十一间,其所储藏的大多是米粮,而这个时候显然对黎洲赈灾相当有用处,这也是古皓然不回汾洲,改道走黎洲的原因,这里的一切正是现在所需的。 嘎嘎嘎,沉重的库房们被众人缓缓推开,大袋大袋的麻袋,白花花的米粮顿时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一处库房并不是古家在黎洲最大的库房,但却是离这里最近的。 “大米,大米,我们有大米了,我们有大米吃了。” “呜呜,有吃的了,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 “米,面,有了,这真的抓在我的手里,是真的,是真的,不是骗人的,是真的大米。”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库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众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冲进去的官兵和百姓,有的跪倒在粮食堆上,捧着大米哭的伤伤心心,有的直接爬在上面,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有的人在偌大的仓库跑来跑去,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米粮,一张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好多,好多,多到用语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景。 在一片伤心裂肺的痛苦声渐渐消失后,蝶衣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脸色一沉,手马鞭一鞭扇到库房的大门上,发出轰隆一声大响,吓的仓库里的众人都齐齐抬头朝两人看去。 蝶衣一脸阴沉的看着库房里的人,声音冷到极致的道:“谁让你们藏的?谁准你们藏的?谁给的你们这个胆?” 三个问话一个比一个尖锐,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冷,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原来这些暴民已经被饿怕了,见到这么多米粮,在兴奋激动之余,有意识无意识的都开始往自己身上装去,往兜里,没有兜的往衣服,往裤里装,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那里能够藏什么米粮,不由装进去又流下来,又装,又流,渐渐的居然疯狂起来。 此时蝶衣冷声一喝,所有人都怔在当地,古皓然心止不住叹息,这些都是被饿怕了的人啊,这全身上下能装的了多少,却这么机械重复的往里装,这一切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实在让人心疼啊。 但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样的动作不压制,以后还得了,顿时冷着个脸看着众人厉声道:“我有准你们动手私藏?我有说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能够擅自动手?听我的,就听成这样?” 边说边冷冷的看着那暴民好像已经是头的少年,怒声道:“我有本事敢带你们来,我就有那个能力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少年见古皓然动怒,不由捧着手的大米喃喃的道:“这里虽然有这么多的大米,但是总有吃完的一天,更何况这里有那么多的人,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里有粮食,他们肯定会来抢的,到时候我们又怎么办啊?” 古皓然一声冷哼怒吼道:“我既然敢承诺你们一切,我就有那个本事兑现,任他们本事再大,人再多,我答应你们有就一定有,这个仓库吃完了我再开另外的,绝对饿不死你们,但是,今天要是有一个人私自动了这里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少年听古皓然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话,不由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把所有的米粮放下,咬了咬牙道:“我听你的,我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你能给我们吃的,我们就听你的,那我就听你的了。” 说罢转头看着仍然有点犹豫的众人,名唤的少年大声喝道:“放下,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这里的粮食再多也有吃的完的时候,我们跟着他就一辈不愁吃穿,还在犹豫什么,都给我放下。”边说边扫了古皓然一眼。 古皓然听出的话话,这小居然敢用话来框他,要他养他们一辈,不过这个时候第一批忠心于他的人很重要,古皓然便淡淡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一时间暴民等都以为古皓然同意了,不由齐声高呼了起来,都把身上手藏着的米粮放了出来。 古皓然见完全震慑着了眼前的这些人,不由朝后挥了挥手,一瞬间风等五个人同齐观身出来,朝古皓然行了一礼,古皓然点了点兴,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就与蝶衣转身离开,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这一幕又让面前的众人惊了惊,暴民不知道内里只看外表,只知道突然就出来人了,这人的背后实力真的深不可测,不由在惧怕的同时更多的是高兴和兴奋,他们的头领是能力高强的人。 而同样在这些官兵眼,这样的身手还只能做随从,不由在震慑的同时,更加的不敢有异动,当下在风等的指挥下,整齐,同心的开始做他们颁布下来的命令。 “哎,原来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觉得幸福?”站在黎洲的一处广场上,古皓然看着眼前,听风等的指挥打灶,煮饭,已经开始吃粥的众人,见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不由长叹一声说道。 蝶衣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流露的双眼,这时候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怜惜,低声道:“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永远不知道当一个饿的要死的人,面前有一碗热饭时候的感觉,那种滋味可以让他铭记一辈。” 这些情况她都经历过的,所以完全了解这些灾民的心态,才会那么耐心的跟他们耗,这样在别人眼不值一提的事情,在她眼有的时候便是一切,相信现在这也是所有灾民的一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赈灾 古皓然伸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蝶衣,一切都会好的。”蝶衣见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正站在一边说话之时,边上一个官兵模样的人突然捧着个碗,走过来满眼期盼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少爷,我的家里还有妻和孩,我想把他们带来吃,你看行不行?” 这些人本来想称呼古皓然和蝶衣为恩人的,不过古皓然觉得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就如风等一样的称呼他少爷,称呼蝶衣为夫人就好。 话音一落边上的有些官兵都齐齐围拢了上来,这些官兵都是黎洲本地人,自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此时见古皓然开了这么大个粮仓来赈灾,不由都把父母妻儿想了起来。 古皓然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先吃了,吃完后给我开工,我要黎洲所有的人都能吃上粮食,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朋友一个都不会让他们饿着,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只救你们这些人,我要救的是整个黎洲。” 听着古皓然这句话,众人顿时欢呼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只救他们几个人,还要救整个黎洲,这是多么大的口气,多么大的背景和势力才敢说这句话,但是却无疑让所有人都更加的放下心来,一个个真正死心塌地的跟着古皓然和蝶衣混,却不知道古皓然等要救的不止是整个黎洲,他要救的是整个圣天。 跟在古皓然和蝶衣身后的灵听着两人的说话,低声道:“少爷,少夫人,这还只是第一步,这黎洲原住人口有四万多,现在加上远处逃荒而来的,近边暴乱而来的人口,怕不下十几万,虽然残杀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人依旧很多,而且今天这粮仓一开,所有耳闻而来的人会更多,这后面会相当艰巨,我们虽然在黎洲有几个仓,但是恐慎怕……” 古皓然听着灵的话微微皱眉道:“我知道,开这粮仓我就很清楚我们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境况,灵,你带着月堂几个人去把其他几处的粮仓都给我开了,这黎洲目前的状况必须压制下来才行,只要能够震住他们第一步,后面也许会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处理。” 顿了顿古皓然又向旁边没有说话的柳道:“你去挑选些人,把这个地方给我围了,我要让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能闯进来破坏。”暴动的暴民,要一旦知道有东西吃,保不准有人来抢,柳直接点了点头。 古皓然又朝茗清道:“你去挑选些人,一个势力范围一个势力范围的去散发消息,我要所有黎洲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在开仓放粮。” 茗清恩了一声道:“少爷放心,茗清知道怎么做。”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蝶衣,蝶衣淡淡的道:“已经通知其他地方了,若时机成熟,自然会动起来。”古皓然见蝶衣不要他说,就把一切都做好了,不由伸手握了握蝶衣的手。 蝶衣见古皓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沉稳,知道面前这个她的丈夫,已经在不知不觉长大,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知道开始统筹全局了,当下淡淡的朝林野道:“城外的人你去应对,务必快速的解决一切,绝对不能让瘟疫爆发。” 林野直接点头答应,二话不说的就朝城外走去,这城外的一切是个重点,若不好好处理危害严重的很。 林野走后,蝶衣看着古皓然道:“你处理赈灾,我去处理这城里的尸体。”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顿时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情目前是大事,任何一方都耽搁不得,而蝶衣的长处和他正好配合,不由紧了紧握着蝶衣的手,无声的传达着关心,蝶衣淡淡的一笑转身带着红净离开。 开仓,放粮,有人开始赈灾,一时间这条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整个黎洲的上空,一千,五千,一万,两万,十万,一天,两天,三天,越来越多的人在朝着古皓然所在的地方冲来,整个黎洲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有暴民,有官兵,有此处的百姓,多的已经数不胜数。 “风爷,粥铺那边已经快被吃光了,这边的粥煮好了没有?”清书一头大汗的冲了过来,朝控制粮食用量和来源的风问道。 风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煮好的稠粥,点了点头道:“先把这些抬过去,有些还没有好,你们等下再来抬,先应付着。” 清风和风这边还没有谈论完,那方三虎如一阵风般的冲了过来,老远就朝着行喊道:“维持次序的人手不够了,行爷这边把人挑好了没有,我好马上带过去,那边等着用人。” 行这几日说的话比他前十年说的话都多,声音沙哑的已经快说不出来,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朝站在前面的人挥了挥手,三虎也早就明白了行的手势和意思,当下直接朝站在行身前的几百人高声道:“快,跟我走,我先跟你们说,你们的位置和……” “柳爷,粮仓那边的粮食要不够了,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往出抬粮食?”满脸大汗的一溜小跑过了过来,向柳问询道。 柳一边对着所有的账目,支出的地点和方式,耳里听见的问询,头也不抬的道:“去二号仓库搬运。”二号仓库早就带去看过一次,所以直接答应了一声,又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茗爷……” “灵爷……” 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古皓然在一旁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自从他开仓放粮赈灾之后,这黎洲几乎所有的人,好像一瞬间都聚集到了他面前,这粥铺开了一处又一处,还不够用。 古皓然苦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见一条汉撞开挡着他身前的人,几步就冲到风面前,对着风指手划脚的说着,古皓然不由摇头暗笑,这汉本也是一处暴民的首领,当时带着三四千人的一个队伍,两方对峙了好长时间,好在跟着古皓然的第一批队伍,对古皓然是绝对的拥护和忠心,硬是折服了这庞大的队伍,现在这汉也成了一处赈灾地方的头领。 还有好多好多,有些是一来看着有饭吃就直接加入了古皓然的队伍,有些则是来了过后想闹事,古皓然都还没有开口,就直接被这些灾民给轰平了,再也不敢造次。 在安置灾民的地方,古皓然还特意按照蝶衣的吩咐,把受伤的和没有受伤的分成两批安置,受伤的还配给了专门的人护理,虽然没有几个是专业人士,不过也比在城外看的那些好了成千上万倍。 现在这队伍是越来越大,人数是越来越多,不光是隐藏在黎洲任何角落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一些本来是城外的人也都赶了过来,甚至有些路过的灾民也拥挤了过来,这黎洲几天时间内,就从暴民肆虐的疯狂之洲,变成了有吃有喝的慈善之洲。 好在古皓然也不是光白养着这些数目庞大的灾民,在救济他们的同时,更加要他们生产自救,靠别人,靠朝廷,或者靠他,都靠不了一辈,只要靠自己才能靠一辈,好在现在一切有古皓然给他们兜着,不由在领取救济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恢复黎洲的本来面貌。 没有了暴民捣乱,没有了官府的欺压,这一切进行的分外顺利和平和,原来黎洲的父母官和官兵,也开始跟着古皓然实施一系列的政策,开始恢复黎洲的治理。 洲长等大官员在黎洲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剩下的官员不过都是一些平日里没有实权,不是肥缺,没有人脉的小官,现在却完全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在古皓然的帮衬下,与所有的灾民百姓打成了一片,维持着目前黎洲的状态。 而有了吃喝之后,本来暴躁不安的灾民也渐渐都恢复了本性,不但不继续肆虐,反而还帮着黎洲本地的人,开始重建被两方人马毁掉的黎洲。 在建造黎洲的同时,灭除瘟疫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蝶衣带着红净和林野,在黎洲的城里城外加紧焚烧着尸体,和带着伤药为受伤的伤者治疗,同时找到一些大夫一同熬制预防疾病传染的药草,一些给所有人喝,一些直接洒到黎洲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黎洲城里就算有上百年的老鼠都被逼了出来,更何况其他的动物,被直接毒倒了一地。 现在整个黎洲城里城外不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火气息,就是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草药味道,混和着这两种味道的空气,在黎洲上方飘扬,整个让洲里的人都沾染上这种气息。 “咦,你不是那个古浩然吗?”古皓然正抬头闻了闻空散发出的怪异气味,突然听见居然有人喊他,不由低头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发声之人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年男,见此人双目闪着炙热的光芒,好像此时见到古皓然是多么神奇,多么激动的事情,而古皓然则微微觉得眼生的紧,不由挑眉看着此人道:“请问你是谁?” “古皓然,真的是你,我就说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有这么大的身家来赈灾,原来是你,哈哈哈,这下我们黎洲有救了,这天下就没有你们古家救不了的地方。”该男见古皓然承认他认对人,不由兴奋的上前握住古皓然的手,高声叫了起来。 “古家,是古家,是古家的人。” “什么,居然是古家的人,古皓然,我,我听说过他,啊,是他们来了,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有救了,有救了。”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是古家的人啊,这下好了,好了。” 该男高声的这一叫后,周边上围绕的人顿时都惊讶的叫了起来,一个个都朝古皓然挤过来,眼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那往日还对这此赈灾有那么点担心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等见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疯狂的朝古皓然拥挤过去,不由齐齐扔下手的事情,就去护卫着古皓然去。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激动的无法自已,不由一边忙抽身后退,一边高声道:“站住,站住,有什么话好生说,我又不会走,别这么激动。” 古皓然知道外面以讹传讹,把古家传的都有点神化了,说的他们好像比圣天的皇室都还神通广大,这样明显不可能的事情,居然还被越传越离谱,现在被人认出身份,古皓然顿时知道麻烦大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发现敌踪 “闹什么?”正过来准备查看这处的用药情况问题的蝶衣,还没走近就发现这里群情激昂,当下直接带人冲了上来拉开古皓然。 “大家不要太激动,这个样我们一人一句古少爷他听不清楚,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古家人来救我们,现在我们等到了,大家别激动,别激动,可千万不能让我们的古少爷受到伤害,快闪开,快闪开。”那最先认出古皓然的男,见蝶衣一脸杀气的瞪视着激动的众人,不由忙高声安抚着众人。 众人听这么一说,不由都安静了下来,快速的退后给古皓然和他周围的人,让出了一个场所,古皓然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要像上次那样危险的时候都没死,现在被这么多人给踩死,那也太没面了。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满汉希望的看着他,不由站上身边的桌,向着众人提高声音道:“大家别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们古家不是万能的,但是只要有我们的一天,就不会让所有人饿着,现在全圣天我们都已经开始赈灾,苦难终究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几天前古皓然也从蝶衣的月堂知道,给古浩杨等传出的消息见到了成效,圣天的几处大洲,是古家重要粮食基地的洲,都已经在古浩杨等的带领下,开始赈灾起来,虽然对于这整个圣天的百姓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样的效果是震撼和长远的,远远多过赈灾的表面意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人开始慢慢传递着这句话,不由一个个泪光盈盈的望着古皓然等,有些人喃喃道:“我们知道,有你们来救我们,就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有的人则无法抑制的开始痛哭起来,前些日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一听说古皓然是古家的人,却都开始哭泣起来,一个个边哭边道:“这下我们放心了,这可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啊,他们都救不了我们,那就更加没有人就得了我们了,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安心了。”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面前一瞬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同时叹了口气,那认出古皓然的男见众人这般模样,不由高声朝所有人喊道:“朝廷不救我们,有古家来救我们,古家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朝廷与他们过不去,可是我们绝对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现在大家不再争斗了吧,有他们来了,我们还怕吃不饱?大家说我们还用不用得着担心?” “不会,肯定不会,我们不会再担心了,这下是把心放在兜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众人齐声回答。 男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有他们给我们撑着,我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圣天已经全面开始赈灾了,这可是刚才我们古家的当家说的,古少爷的话在古家就是圣旨,现在摆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们往前走,前面就是光明的。” 在众人的高声的附和声,该男不断的在做着演讲,相反边上的古皓然和蝶衣,还什么事情没有,好像就俩配角。 古皓然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眼前激情四射的男,这个人在帮他说话,他说的每一句看似是关心这些难民,但是内里却是在夸大古家能力的同时,要所有的难民,所有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能只依靠古皓然这里的赈灾,这些比古皓然说话来的更实在。 由于古皓然被确定了身份,所有的难民又见识过了古皓然所拥有的能力,再加上谣言传的太离谱,这一相信那就信了个十成十,一个个知道古家的当家出手了,好日一定就不远了,不由高声应和这男的说话。 蝶衣听着这男的演讲,不由放松了戒备的姿态,冷冷的扫视着周围情绪激动的众人,突然一道似曾相识的眼光出现在蝶衣的眼内,不过转瞬即没了踪迹,蝶衣心一动,双眸在冰冷的扫视着众人的同时,开始留意起这熟悉的眼光来源来。 是夜,古皓然与风等众人坐在临时打扫的一酒楼里,古皓然笑看着白日进行煽动演说的男,还没有说话那男就笑着道:“古当家定然是想不起我是谁的,卑职叫谢靳,是黎洲的参军,去年的百宝会我还见过古当家,不过那个时候卑职官职太低,只能远远见上一面,而没有资格上来打声招呼。” 古皓然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一个洲的小小参军,在那么大的场合上怕真的是没有资格来与他说话,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只有洲长者等级的官员,没办法,虽然他没有官职,也不是世袭的世家,但这个世道以钱压人是很正常的事,在那个时候没有吧这些人放在眼。 古皓然见谢靳自报了管制和姓名,当下直接道:“这黎洲的其他官员呢?这参军虽然说官衔对他来说不大,但是在黎洲一洲来说也不算小官,可比那什么总兵的级别高太多了。” 谢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洲长这些有后台的人早就跑了,不瞒古少爷,卑职也是逃走过的一批人,不过时运不济,没有洲长这些得消息来得早,一出城门就碰上了暴动的民众,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再退回来,只敢躲藏在没有暴民的地方生活,当听到古少爷开仓赈灾得消息,才敢出来。” 古皓然见这人满脸羞愧之色,当下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知错能改就是好事情,从现在再来好好当官,也不晚。” 谢靳点了点头慎重的道:“古少爷,卑职实话实说,要不是今天认出是古少爷来赈灾,卑职也不敢说什么好好当官,这些暴民厉害着呢,卑职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来平复他们,不过,现在既然是古少爷出面了,那情况又不一样,古家已经被所有人穿得神乎其神,这一是可以从信念压制他们,二是,古家也真的有那个实力短时间的大规模赈灾,有这两条因素支撑着,一切都好办事。” 古皓然听谢靳这么慎重的一席话,不由挑眉等待着他的下,谢靳见古皓然看着他,不由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古少爷,真人面前我们不说假话,卑职想就算古少爷家力可通神,但是真要这么大规模,无限制的赈灾,就算再多的家当也有败光的一天,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 古皓然听谢靳说出这话,不由在心里诧异这谢靳居然明白这些的同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继续说。” 谢靳见古皓然支持他继续说,当下点点头道:“那卑职就不客气了,卑职暗计算了一下,光我们黎洲一天这大概接近二十万的灾民,至少要花费粮食二十万斤,还不说其他的开支,这整个圣天一天算下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东西,这样的负担不是任何门庭可以负担得起的。” 古皓然见谢靳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样的赈灾不是办法,归根结底的终结要在朝廷那边,女皇不出而和下达政策,就是填再多也是白填,说句不人道的话,这样只能在拖垮你们古家之外,更加把圣天所有的百姓都心推到水深火热去,现在还有你们古家来给大家找条生路,到时候就再没有任何人来给大家找生路了。” 这些问题古皓然早就想清楚和明白,古家就算家大业大到无边无际,也不可能这么长久下去,现在他会这么赈灾,不过是稍微缓和一下民众的气氛,让所有圣天的人暂时缓一缓自相残杀和争斗,他们最终要解决的地方,正如这谢靳所说,是在皇室那边。 谢靳见古皓然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知道古家能出手,自然就有计算到后果,当下面上露出一丝媚笑道:“卑职也知道古少爷等人绝对是心有数的,卑职不过是穷操心,不过,卑职也是想着为所有人好。 现在,听古少爷说古家已经在圣天进行大规模的赈灾了,其实只要把风声传出去,圣天人知道是古家回来了,在大规模的赈灾了,这样的消息比你出成百上千万担的粮食有用,所有人盼望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力,只要知道已经有势力出来干预这一切了,那比这样的赈灾还有作用。”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先虽然知道古家被传得离谱,但今天一看确实被赋予了太多指望和期盼,只一听说是古家人在赈灾,好像一瞬间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一般,没有争斗,没有厮杀,就连口角都没有发生,所有人的乐观在脸上都可以看得出来,那种放松是从心底的放松。 谢靳见古皓然点头,当下看了一眼古皓然身后的风等人后,压低声音道:“古少爷,这些赈灾的事情不是光往外拿东西就行的,它有大面和小面,轻重缓急之分,有些人也不能就这么给他白养着。 古少爷你把大面做得很好,但是有些小的地方你不知道,卑职这两日暗计算了一笔,浪费的地方太多了,而且这后续的事情也多如牛毛,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古少爷,卑职就直接说实话,若古少爷想借此次机会,古家想趁势而起,取而代之,那么古少爷你就亲力亲为的做这一切,若没有这个想法,古少爷,你可以赞助,可以大肆宣扬,但最后这个明细账目还是地方官出手的比较好。” 谢靳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古皓然,咬了咬牙道:“卑职肯定少爷你明白卑职的意思,卑职就不明说其的厉害了。” 古皓然淡笑着道:“你接着说。”并不正面回答或者反而回答谢靳的话,古皓然自然明白谢靳的意思,古家现在已经被传成这样,已经高过了皇室的威信,而古家现在又开始赈灾,他如再事事亲力亲为,那么以后所有的圣天的百姓心目,只会有古家而再不会有皇室。 若他真的想对圣天皇室取而代之,那么现在民心所向,也许是个绝好的机会,虽然同时也会相当困难,但是古家人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做皇帝,就是不知道古离有没有兴趣。不过凭古离的性也绝对对这皇帝的位置没有兴趣。 若他对这个位置没有兴趣,那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背后,有各地的地方官把持着一切明细账,那么就算以后功高震主,朝廷也可以有面说是两方合作而赈灾,这对以后的生活是一个绝好的保障关键。 目前毕竟是圣天皇室的天下,不经过各洲的地方官员,而直接就进行赈灾,这在以后就直接可以给你冠一条,藐视朝廷,藐视皇室的罪名,不诛灭你个族,也要灭个三族。 这些古皓然本来还没有想得这么彻底,毕竟他并没有在官场生活,争夺过,大道理知道,但是没有这些基层的官员们这么通透明白,此时经过谢靳这么一点,顿时全部明白了过来,当下面色不懂的看着谢靳,这样显然谢靳已经把自己视为同盟,所以才会这么直接的说话。 谢靳见古皓然并不流露什么风声,当下咬了咬牙道:“古少爷,若你要走前面那条路,卑职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从此以后必定誓死相随,若古少爷要走后面这一条路,那卑职虽然逃跑过一次,但是古少爷你若是相信卑职,卑职绝对会安排得好好的。” 古皓然笑看着一脸坚定的谢靳,淡淡的道:“那你来说说你要怎么做?” 谢靳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半晌一脸激动的就把自己的筹划说了出来,古皓然听谢靳说得有理,不由与谢靳一唱一和的讨论起来。 后面的风见谢靳一脸的兴奋,不由暗里讽刺的一笑,看见有关生命危险就立马逃跑,现在一见是古皓然出面来赈灾了,顿时就凑上来表明身份,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这才是深谙为官之道的人。 知道巴上古皓然,巴结上古家,以后有的是康庄大道,这古家这么一赈灾后,声望,名誉,以及以后跟随而来的一切,绝对是无人可以望其项背,他这个时候站出来,以后前途那叫一个通顺,官运那叫一个亨通,钱途那叫一个光明,这靠上的可是参天的大树啊。 行这个时候也在这里,当下与风对视了一眼,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谢靳听起来肚里还真有点墨水,那说的是一个头头是道,有很多根本就是他们完全没有想过的,现在他一点一切就完备了,不由都暗自盘算,这能当奸臣的人自然有当奸臣的本事。 且说古皓然在这边与谢靳商量赈灾的补充和以后的事务,那厢蝶衣却在夜幕一个一个搜索着她白日看见的拿到熟悉目光的主人。 夜幕下蝶衣缓缓的走着,白日的那到目光的主人显然不是个平常的人,好像极为熟悉古家的一切,就连她的手段和能力也好像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一抬头后就再也没有抬头看过来,所以蝶衣也只能锁定那一处多人的目标,此时正按照被编排的位置搜寻过来。 “主,你能不能说说他有什么特征,红净帮你找。”红净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蝶衣,当下打破夜晚的宁静对蝶衣道。 蝶衣微微摇了摇头,她也只感觉到那目光很熟悉,是什么人?长成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红净见蝶衣摇头,不由诧异的一挑眉后,神色慎重的跟在蝶衣的身后不再说话,这么久的跟随,红净极明白让蝶衣感觉到熟悉的人,除了古家的人和自己等几个外,那就只有让她能铭记在心的敌人,因为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蝶衣一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蝶衣带着红净在夜幕穿行着,靠近他们的这处难民处是最大的难民营,人数怕不下几万之数,虽然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和所在位置的编号,但是像快速找出来,还是要废点时间的。 夜色正浓,黎洲各处已经恢复往日的宁静,没有了戒备和残杀,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此时正是梦好时分。 “爹,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一道压抑成极低的声音,在一处破败的寺院角落里响起。 “什么,你看见什么?我是觉得你今天回来的脸色不好,难道遇到了什么仇人?”同样一道压得低低的声音响起,话声带着无力和沧桑。 “我今天看见古皓然他们了,居然是古家人在赈灾,居然是他们,爹,他们又回来了。”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那颤抖的声音却在无声述说着他的害怕和仇恨。 “什么,是他们,居然是他们,他们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可能回来?为什么?”沧桑的话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和同样的憎恨。 年轻人的话声响起道:“没有,他们没有死,今天我是亲眼看见是古皓然和他那个叫蝶衣的妻,就算我认错古皓然,但是蝶衣那样美丽冷酷,有充满杀气的女人,那种冰冷的感觉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我绝对不会认错,儿只看了她一眼,差点就被她发觉,好在她应该不认识我,不过那样尖锐敏感的眼神,更加让我肯定一定不会有错。” “没死,居然没死,他们古家可把我们害惨了,我们有今天全拜他们所赐,现在居然还这么威风八面得出头来赈灾,这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们占尽了,他们怎么还不死,他们不死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心头之恨。” “爹,他们没死,而三哥有没有消息,难道三个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年轻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他比我们都有本事,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在我们被追杀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三哥那里一定出了事情,本来以为是古离那个混蛋,知道古家所有人都死了对我们下的手,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聪明,绝对不会出事情的,我们还要靠他呢,你别乱说,这里目前消息不畅通,联络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准瞎说。”沧桑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努力安慰自己的坚定,不停的重复着这意思的话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鞭刑 年轻人嗯了一声道:“对,三哥是那么聪明的人,手段又是那么的高明,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古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露面,三哥肯定会知道,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要把古家的所作所为全部说给你三哥听,要他知道他们古家把我们害得有多惨,这笔债我们一定要血债血偿,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定不能放过,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激动的语气带起一连串剧烈咳嗽声。 “爹,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的伤。” “激动,我能不激动嘛,把我们全家都毁了不说,还一直派人追杀我们,要不是因为我们跑到这黎洲的时候,发生了暴乱,我们才躲过了一劫,我们肯定早就死在他们手了。 现在就只剩下我们父两人相依为命,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被捉住,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我们几代人辛辛苦苦累积的家业,被他们毁于一旦不说,连我们家所有的人都不放过,如此的赶尽杀绝,这叫我怎么不激动,怎么不很?” 年轻人显然也被他爹的怒气给感染上了,只听见他恶狠狠的道:“对,他们古家欺人太甚,要是杀不了他们,我枉自为人。” “说得好,我们一定要记住,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杀光古家所有的人,我们不行,还有你的下一代,你的下一代不行还有下下一代,一定要把他们古家灭门,一个也不留在世上。” “是,爹,你放心,儿记下了,一定不会要他们好过。” “好,好,一定要记下,祖祖辈辈的记下。”边说边又咳嗽了两声。 “爹,你先顺口气,要是你倒了,我们家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古家独占鳌头,一定要把他们打倒,爹,你可别激动。” 夜幕下,只听见急剧的喘气声透露出来,半晌喘气之声缓缓平息,那略微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道:“云儿,你确定今天没有让那个女人发现?” 那被唤云儿的男道:“确定,我只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因该不会被他们发现,爹,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 “这古家真的是阴魂不散,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是拜他们所赐,他们居然现在还能回来,哼,既然敢回来,那就不要怪我。” “爹,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说话声,好像是年老的那人正在思考,半晌沧桑声音传来道:“嘿嘿,他古家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所有的圣天人都把他们当神一般的膜拜,把他们当重生父母的敬仰,那就要在享受这一切光环背后,得到他们该得的后果。” 顿了顿沧桑声音接着嘎嘎的笑道:“现在我们正有一个好时机,可以说是天助我也,这里所有的人都还被古家蒙在鼓里,哼,要是我们告诉这所有的难民,这场动乱,他们没有食物吃,没有衣裳穿,没有家,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流离失所,所有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古家,若不是他们当初的计算,他们怎么会有今天的悲惨,我相信这里会翻起通天的波涛。” 年轻人顿时也哈哈笑道:“还是爹想的办法好,这里目前这么多的难民,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凭古皓然和蝶衣两个人,能够有什么力挽狂澜的能力,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口水都要淹死他们,哈哈爹这步棋出的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让估计所有人成为过街老鼠,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顿时一阵狂笑,虽然声音压抑的几乎听不见,但是那充满血腥和快意的语调,任谁也知道他们此时到底有多高兴。 啪,啪,啪,寂静的夜晚色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躲藏在寺院一角的两人顿时一惊,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好,好,说得好,这计划不错,确实可行。”夜色两道身影缓缓从夜色显现了出来,正是蝶衣和红净两人。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被蝶衣认出来的年轻男,面目儒雅,年级二十五模样,此时却面黄肌瘦的只看得出来原本的一个轮廓,而另外一个年男,与他甚是相似,不过现在满脸苍白,神色憔悴,但依稀也看得出来原来是个叱诧风云的彪悍人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面前一瞬间脸露惊恐,但是马上又被平静正常的神色取代的两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规矩一入夜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你们竟敢视如无物?我们要去禀报队长。”那苍老声音的人朝着蝶衣喝问着,神色比任何人都正常。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半晌缓缓地道:“那就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故作平静难过的两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那年轻男眉头微皱,眼光扫了蝶衣一眼后捉摸不定蝶衣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由朝旁边他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蝶衣顿时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当下不等两人回答,冷酷的道:“山当家,久违了。” 那年男面上神色不动,暗处的手却不自禁的一颤,嘴里却叫嚣道:“你在跟谁说话,可别搞错人了,小妇人,可不要乱攀关系,深更半夜的到处走,你不要你的德行,可别坏了我和我儿的品德。” 蝶衣闻言顿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神却开始弥漫一股杀气,那年男神色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却在蝶衣逼人的杀气下,眼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微微朝他爹身后挪了半寸。 蝶衣在淡淡的笑声当,朝着该男道:“百宝会上一见,山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黎洲重会,看来你们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此语一出,那年人和年轻人齐齐变色,这话已经说死,再也由不得他们争辩,当下年轻人一改面上看似温和的神色,一脸狰狞的道:“古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我记得我们不过只点头之缘而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并没有仔细看过我,为什么连眼都没有对上,你就能够认出我,还望明言。” 蝶衣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的眼神。” 那日百宝大会上蝶衣与这山家的幼,不过只对了一眼而已,就这一眼让蝶衣把这个眼神记在了心,看似雅,但是却隐藏着极暗的浓郁阴冷和放肆,那双尖锐的眼神不管怎么隐藏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这一眼,也只需要一眼,蝶衣就把这个人印在了心,不是长相,而是眼神,人可以改变外貌,但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眼神。 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蝶衣面色一沉手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 红净微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主视察过来,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一个仇人,我们古家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主正在找他们晦气呢,你听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不忘诋毁我们古家。” 那跟着跑来的众人听见嚎声之时,也听见了红净看似无所谓的解释,当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敢污蔑古家,这纯粹是找死,没有了古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了夫人。”边说边一个满脸气愤的就要往里冲。 红净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私事,哪里能麻烦大家,大家还是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主的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主收拾别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到主,大家放心回去吧。” 说罢,做了个低声的示意,轻轻的道:“主不喜欢大家打扰,这点大家都清楚的是吧?” 蝶衣什么手段,就算有些后来的没见过,但是被先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下来,蝶衣直接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铁腕丽人,一个个是根本不敢惹,也不愿意去惹,此时见红净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对视一眼,向红净做了个会意的手势,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小屋里,蝶衣冷冷的看着面前就差把喉咙喊破的两人,淡淡的道:“闹够了没有,我给过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现在满意了不?” 冰冷的话语被面前已经色变的两人听在耳里,让本来还比较沉得住气的两人,顿时血色已失,脸面苍白的注视着蝶衣。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山当家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喃喃的低语。 “很简单,因为古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你们什么也不是,就算依你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是古家挑起来的,那又怎么样?山当家,难道你忘了,有奶才是娘,现在是一个你重要,还是整个古家重要?你难道已经计算不出来了?”刚刚回转过来的红净,满含讽刺的朝两人说道。 时不我也,这时机已过,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计算的不错,但是眼前没有碰上好的时机,一切都是枉自,要是山当家慢慢的进行着他的计划,也许会起到很重要的结果,不过,现在,他们只能是阶下之囚的命运。 蝶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完全变色的两人,他们害古家有多深,别人不明白她清楚得很,刚才那些话语的戾气有多重,别人感觉不到她感觉得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恶毒的誓言,可以让人从心底散发出寒气。 本来蝶衣对山家除了那个冬楚君之外,其他人还没有什么看法,不过现在不要怨她要斩草除根,这山家他要赶尽杀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的三哥,就是……就是冬楚君一日在庙堂之上,你们就不能动我们,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朝廷的重要人物,你要敢杀我们就要被诛灭族。”山云见蝶衣一脸杀气,手的马鞭越握越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不由有点慌的和问道。 蝶衣眉目眼全是杀气,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冷冷的道:“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有什么不敢?”边说着手的鞭狠狠地就朝靠在一起的两人抽打过去,卷起一圈皮肉才收回来。 山当家和山云顿时齐声惨叫,红净在一旁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圣天第二门庭的当家人现在就这么个样?” 蝶衣冷漠的道:“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就先让你们尝尝这鞭刑的味道,死,太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那才是人间极致的味道。”边说边又是狠狠两鞭下去,生生卷回两鞭血肉,那鲜血顺着皮鞭流下,月光射入屋展现一抹诡异的妖艳。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王攻 “杀千刀的,我诅咒你古家所有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所有的男人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啊……”山当家全身鲜血淋漓,与山云缩在角落里,一边血红着双眼满含戾气的高声咒骂,一边全身颤抖的抵抗着蝶衣一鞭接一鞭的鞭刑。 蝶衣全身杀气尽显,冷酷无比的道:“你没那个命看到那天。”边说边手鞭快速的向山家的两人招呼着,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欲至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血肉在空气飞舞,嚎叫一声声变弱,呼呼的风声在夜空吹拂着,无声的鞭打声应和着越来越低的惨叫,让这夜色平添了无数的阴森。 “蝶衣,等一下。”山家两人正被蝶衣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一声阻止声传来,在空舞动的鞭被一人抓在了手。 蝶衣冷冷的转头看向身边赶来的古皓然,古皓然先是担忧的看了看蝶衣,然后朝被鞭打的两人看了一眼后,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微微皱眉道:“山当家和山云。”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情,不过是在与谢靳谈妥之后,见四下都没有蝶衣的身影,这按照一路上人的指引找过来,没想到蝶衣居然送了他一份大礼。 “古皓然,你给老等着,十八年后老又是一条好汉,你给我等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绝对不会。”山当家昏昏迷迷见到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一腔怒气全朝古皓然发去。 古皓然深思了一下根本不与这山家最高势力的两个人说话,直接朝身后跟来的行道:“把他们带下去,别死了就行,我留着还有用。”行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一直跟在暗处的月堂人,把山当家和山云带了下去。 古皓然见两个人被带了下去,当下转过头拉着蝶衣的手笑道:“怎么会发现他们的?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在这么下去我可拍马都追不上了。” 蝶衣听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红净笑眯眯的道:“现在也追不上啊,这天下谁不知道主比少爷强多了。”边说边捂着嘴的笑。 古皓然本来见了谢靳之后心情就比较好,一些本来还有所担心,和不知道给怎么处理放手的,说是小事情其实也可以动乱全局的大事情,都有了落处和接手的人,这让愁了这么多天的古皓然心情打好。 现在见居然又捉住了山家老少当家,一直沉重的心情无疑更好,着另一件事情也好解决了,听红净这么一说不由瞪了红净一眼,拉过蝶衣就往外走,边道:“再怎么强悍也是我老婆,也只会帮着我,你小少给我挑拨离间,当心我把你调到幽州赈灾去。” 红净笑容满面的道:“我可只跟着主,主不发话我才不听少爷的,呵呵,我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边说边直接就给溜了,蝶衣本来就是向着古皓然的,若真的叫他去幽州赈灾,那个荒凉的地方岂不是让自己皮都要脱一层,还是走为上策。 古皓然见红净溜了,不由对天翻了几个白眼,转头拥抱着蝶衣在怀里,撒娇一般的道:“蝶衣,红净欺负人,他们都欺负我,你还不为我说话。” 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手一伸拉下古皓然的头颅,红唇直接印上了古皓然的双唇,辗转吮吸,缠绵悱恻,用行动在述说着自己的情谊,和自己对古皓然的支持。 古皓然欣喜之极的勾住自己口内纵横驰骋的丁香小舌,伸手扣住蝶衣的后脑,愉悦的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静静的洒下来,寂静的地面上,只剩下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披洒着白光,犹如画一般引人遐想。 唯美温馨的时光是短暂的,正当两人难分难舍的时候,天空一道影飞落,一月堂的信鸽落在了蝶衣的肩膀上,被打断好事的古皓然,狠狠地瞪着这不知道带来了什么消息的鸽,满目都是愠怒,狠狠地道:“你最好给我带来的是重要的消息,否则,我把你拔光毛炖了吃。” 蝶衣一边解开信鸽的信囊,一边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意,这些日两人忙的脚不沾地,面对着这么多的难民和伤员,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力,现在终于一切都要好一点,才表述了一下双方的感情交流,就被这不识趣的信鸽打断,难怪古皓然要发飙。 “影束开仗了,哈哈,来的可真快呀。”古皓然与蝶衣借着月光的照耀看了一眼后,古皓然顿时面露笑意来。 蝶衣淡淡的扫视着信上的内容,蜀王正式反叛,开战的借口也有,不过显然不怎么站得住脚,现在正被明皇压着打呢,这影束乱了,明皇等没有借口也没有能力,在圣天这么艰难的时候趁虚而入了,这无疑是古皓然等在影束的原本的设计,逼迫蜀王加速造反,才能配合圣天这边的时间,要不然明皇怎么会不来,他这就是顾着蜀王呢。 “小叔结束在影束的出使任务,与冬楚君和爹娘等一起返回圣天,呵呵,果然料想的没错,影束一开战小叔就会回来,这不大摇大摆的公开回圣天了么。”古皓然接着看下去,就见着这条好消息。 蝶衣和古皓然是早就算到这点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惊喜,不过有这消息传来,也算放下了心的一桩心事。 “咦,这冬楚君还是个人物,在小叔的眼皮底下居然还让他溜了,这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居然连小叔都没有把他捉住。”古皓然见上书的第三条消息,不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与古离一同返回圣天王朝,是对冬楚君下手最好的时机,而古离居然失手了,这不知道是该说冬楚君能耐太大了,还是说古离手段低了。 “是我放走的。”蝶衣冷冷的回道。 古皓然微微一愣重复道:“你放走的?难道……难道这就是你与冬楚君的交易?”古皓然先是一惊,不过紧接着就想起蝶衣曾经与冬楚君有过合作,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过听蝶衣这么一说,立时就想到了那里去。 蝶衣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他帮我牵制右相和得到墨蚣,我就帮他逃走一次。” 那日斗牛之前蝶衣找到冬楚君,双方商谈的就是以冬楚君的名义带蝶衣进场,然后在古家寻找证据的时候,尽力牵制住右相的势力,这也是为什么古皓然下里郡找蜀王的时候,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因为有冬楚君这个对右相知之甚深的人在搅乱着右相的视线,让右相分不出神和心思来考虑其他的事情,这才让蜀王没有一点准备被古皓然得了手,这应该算是一句老话说的,最好的朋友一旦翻脸,可能就是你最厉害的敌人。 而另一个要求就是右相手既然有墨蚣的解药,那么肯定就有墨蚣这个毒药,得到墨蚣就是这第二个要求。 相对蝶衣的回报就是帮他的忙救他一次,冬楚君是个很有头脑的人,知道既然这次收拾不了古家,那么以后绝对就是龙入深海想对付就难了,而且保不准会来对付他,古家的势力他清楚,有蝶衣这个月堂之主答应救他一次,他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凭他的心思,能疏忽一次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所以这叫有备无患。 古皓然听蝶衣缓缓地解释来,当下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嘴角含笑的在蝶衣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笑着道:“你和小叔联合好了的是不是?这一来他人情念头的全部还清了,以后那就是看谁本事大了。” 蝶衣见古皓然只一转念就猜测了出来,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古离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在去里郡救古皓然之前就来找到她,把她和冬楚君的交易大概的猜测了出来,蝶衣见古离既然猜测了出来,这通力合作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对付敌人一项不要太讲究正大光明,而蝶衣和古离显然都不是这种人,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的暗进行着一切。 古皓然见蝶衣默认,不由有时好笑有时可惜的道:“这一次让他跑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此抓得住他,这个人狡猾的不是一般,还好,这次我手有了他爹和他弟弟,虽然这个人内心是痛恨山家的,不过,要拿他老爹和家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他,他还想做回圣天的君妃,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迟早要他在在我们手上。” 蝶衣在古皓然让行带走山家两父的时候,就猜测到古皓然是想牵制冬楚君之用,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不由淡淡的道:“我有他的踪迹,想从我手心逃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顿时挑眉看着蝶衣,半晌不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下大笑起来,同时搂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搂紧她的腰,把头从背后靠在了蝶衣的肩膀上笑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算不算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既然是你月堂的人把他从小叔手救走的,岂会不知道他的踪迹,厉害,厉害,我的蝶衣真厉害。”说罢不由双手使劲,搂抱起蝶衣就转了几个圈。 蝶衣见古皓然极是高兴,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这知道踪迹是一回事,抓住人又是另一回事,这古皓然实在高兴得有点离谱了,当下借着月光接着看还没有看完的消息,看着看着不由冷冷的笑了起来。 “看把你开心的,小叔这个人也真是厉害,居然喂了右相墨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的确是小叔做得出来的事情,嘿嘿,看来我们还要感谢冬楚君一下了。”古皓然见蝶衣流露出冷酷的笑意,不由更加开心的笑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头又是一吻。 蝶衣淡淡的转头同样在古皓然脸上印下一吻,她高兴,是因为害古皓然的凶手被同样手法对付了回去,想着墨蚣发作时的厉害,想着右相害人不成反害己,蝶衣就觉得不笑出来实在对不起自己。 古皓然自然明白蝶衣的心里,蝶衣这个人冷情冷性,但是对他却炙热如火,让冬楚君的道墨蚣原来就是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若不是把他放在了心底极深处,哪里会这么去算计一个人,非要得到比伤害自己还大的代价才能死亡,这就是蝶衣的报复,同时也就是对他的爱。 蝶衣见古皓然情动的用脸颊磨蹭着自己的脸颊,那温暖的怀抱无声的流露着无尽的爱意,不由伸手握住了古皓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古皓然轻轻的拥吻这蝶衣,突然双手一使劲抱起蝶衣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夜色正浓,整个黎洲已经被整理得很好了,没有人捣乱,没有人反抗,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祥和平静的与前些日宛若隔世,本来有的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担心,在知道古皓然是古家人后,更把心放在了肚里,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大道走去,这夜很美,也让古皓然等放下了心。 “嗯。”抱着蝶衣飞快奔回屋内的古皓然,来不及把蝶衣放开,手就已经探了进去,同时侧过头情动的吻着蝶衣,压制了这么些日的感情,在得到今晚这些好消息和努力有所成果后完全爆发出来。 一阵酥麻从胸前传来,蝶衣不由反手勾住了古皓然的脖,激烈的吮吸着那灵活的舌头,古皓然一手按捏着蝶衣的胸前,一手直接朝下方滑去,所过之处,件件衣衫飘落地面。 “啊。”古皓然被蝶衣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由轻轻叫了出来,抬头见蝶衣满面绯红的看着自己,眼的水雾渐渐的弥漫,不由坏笑一下,伸在蝶衣下面的手动作却越来越快,成功的听见蝶衣淡淡的呻吟声。 蝶衣那洁白的身再从屋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下,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紧紧夹住古皓然手的双腿,修长结实的让人只凭一双腿,就能伸出无限的遐想,虽然还靠他们支撑整个身体,不过却明显的越来越多的,靠古皓然的手在支撑着她整个站立的身体。 古皓然只感觉手被蝶衣夹得越来越紧,不由低沉着声音在蝶衣耳边极煽情的道:“好美,蝶衣,分开,别夹这么紧,分开。”一边手指不停的在蝶衣的私处进出,捣乱,或轻或重的挑拨按捏着,另一只手则在蝶衣的胸前不停的抚摸着,对那两颗茱萸流连忘返,嘴上也没有空闲的在蝶衣的肩头,脖,留下一个有一个吻痕。 蝶衣向后靠在古皓然的胸膛上,感觉到身后那异样高温的身体,那与自己铁的密不透风的身体,让他所有的反应都毫无保留的感觉到,可这该死的古皓然居然就这么挑逗着自己,硬是忍着。 “蝶衣,舒不舒服?说你要我,说你要我。”古皓然双唇贴在蝶衣的耳朵上,一边轻轻地喘息,一边不停地诱惑道,而那双手却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变本加厉。 蝶衣感觉到身下受到激烈的刺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躬下去,身后的古皓然也躬下身去,压在蝶衣的背上,坏笑着用腿飞开蝶衣紧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坏心的不再做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而是一圈一圈的按捏起来,描绘着它的形状,在那已经泛滥的地方,时不时重重的捏一下,按一下,引来蝶衣一瞬间的颤栗。 蝶衣听着古皓然诱惑的话语,不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震撼人心的勾魂笑容,这小是想她先就范,这是还没忘去影束京城的路途,他浑身无力只有被自己抱着的份,现在这是想来翻身来了,既然想较量本市,拿她绝对也不输给他,虽然这事情何来较量之说,不过,天生不服输的脾气,和自己现在已经身无寸缕,而古皓然还一身整齐,这让她看着就来气。 蝶衣转头对着在耳边说话的古皓然风情万种的一笑,古皓然从没见过蝶衣这样的媚态,不由微微一愣,蝶衣突然反手楼住古皓然的脖,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对了一口气,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一颤,本来就强行压抑的反映,更是如雨后春笋般澎湃起来。 蝶衣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缓缓扭动身体摆脱古皓然的控制,转身一使劲,把古皓然给直接推倒在床上,古皓然一挑眉快速撑起身,却见蝶衣已经上得床来,一步跨在他的身上。 蝶衣看着眼前双臂撑起上半身的古皓然,三分邪气,四分勾引,三分冰冷的魅笑着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同时一腿跪在古皓然一边身侧,一腿站立着支起她的身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古皓然,眼神闪动着看见猎物的兴奋和诱惑光芒。 古皓然见蝶衣这么迷人的看着他,这样完全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的方式,让他整个身体更加的热了起来,不由沙哑这声音道:“我的蝶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你这个样有多勾人?”边说边放开支撑的双手倒在床铺上,一边满含欲火的看着女王一般的蝶衣,一边伸出两只手就上下摸了上去。 同时缩下身一抬头就亲吻上蝶衣的胸口,含着那绯红的茱萸,不停吮吸的同时,舌尖一圈一圈极致的挑逗着,一只手抚摸着另一边酥胸,轻重不一的按捏着,恨不得一只手完全掌握,那白皙的皮肤上被古皓然捏的艳红一色。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微微的呻吟声,嘴里更加的卖力,含住那茱萸就是狠命的一吸,顿时听见蝶衣一声急剧的喘气,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古皓然不由嘴里不停的展转吮吸,或轻或重的咬着,一边一只手挑逗着蝶衣的酥胸,一只手抚摸着蝶衣的下身,使尽浑身解数的撩拨着蝶衣。 蝶衣边喘气边邪笑着低声道:“勾人就对了。”说罢边一手推开古皓然的身,边快速的从边上的衣衫掏出匕首,放在嘴角边,一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匕首,一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哪里抵抗得住这么挑拨人的动作,身体一挺就想抱过蝶衣,蝶衣手快的用匕首抵住古皓然的脖道:“慢点,这不过才刚开始。”边说边躬起身,一手撑在古皓然的头侧,压迫感十足的对着古皓然一笑。 古皓然满眼欲火的看着蝶衣,却被蝶衣按住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只好就那么看着蝶衣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蝶衣低低的笑了起来,俯身在古皓然耳边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最的滋味。”说罢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吹了口气,又激起古皓然一阵颤栗。 蝶衣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手的匕首顺着古皓然的脖划了下来,不轻不重刚好能够划破衣衫,同时也能够让古皓然感觉到冰冷的刀锋。 刀锋所过之处衣衫尽开,蝶衣看见古皓然火热的身在感觉到刀锋的锐利下,轻轻的颤抖,不由邪笑着握着匕首,移动到胸膛上的两颗樱桃一般红艳的茱萸之上,轻轻的刮着那处柔软敏感的皮肤,古皓然顿时不停地颤抖起来,那种恐惧和完全陌生的感觉,让古皓然不由轻声呻吟了起来。 蝶衣勾魂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手的匕首蜿蜒而下,直接划开古皓然下身的衣服,那早已充分展现欲火的地方,直接跳了出来显露在蝶衣的注视之下,蝶衣轻扬起嘴角,匕首一圈一圈的围绕着那男性的象征游动,这样冰冷的凶器,在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游走,这样的感觉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古皓然受不住刺激不由躬起了身大声的呻吟起来。 蝶衣强势的压下古皓然的双腿,快速解除古皓然身上所有的衣物,古皓然红着双眼紧紧地抓住蝶衣的手哑着声音道:“蝶衣,蝶衣。” 蝶衣随手扔开手的匕首,一沉身分开古皓然的双腿,头一低就俯了下去,古皓然一瞬间只感觉到极致的感官刺激,不由一声闷哼整个身都躬了起来,一把抓住蝶衣的头,随着蝶衣的动作大力的呻吟着。 蝶衣埋着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面前的这个她的男人怎么是自己的对手,杀手要学习很多内容,为了任务的便利这些手段那都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有用过而已,对她而言这样的手段还没有用出,对象就已经被她杀了,所以古皓然这样一个并不滥情的男,怎么抵得过自己的高明的手段。 蝶衣一边埋首运动着,一边双手竭力挑逗着周围的一切,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古皓然那全身泛出绯红的色泽,那薄薄的汗珠布满了全身,浓重,诱惑的呻吟让这个屋内升腾起无尽的春色。 古皓然躬起身看着埋首在自己下身的蝶衣,一咬牙突然双手抓住蝶衣的双肩,一把把蝶衣提起来扔在自己身旁,一个翻身直接俯了上去,压在蝶衣的背上边喘气边道:“你个小妖精,我认输,我认输。”边一挺身就从蝶衣的身后冲了进去。 蝶衣被古皓然快速绝伦的一拉,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古皓然压在了身底下,耳里听着古皓然极具又获得声音,不由轻笑了起来,她的丈夫她了解,绝对不会跟自己较真,而自己又何尝跟他较真,不过是想让他尝试愉悦的感觉,他的古皓然,她愿意伺候。 古皓然边吻着蝶衣的后背,便猛烈的冲刺着,蝶衣被古皓然紧紧的困在双臂之间,伴随着古皓然的动作而动荡这,这个夜,这个屋,这个时候,充满了淫亵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云聚会 第二日一大早,许多难民就早早的等候在古皓然所居住的房之前,悄无声息的等待他们的大恩人,很多本来隐藏在人群的黎洲官员,与古皓然与古家有交情的商人,都满脸期盼的等候在这里,等着去巴结古皓然一家,等着去找古家诉苦,等着让古家去帮他们一把,所有正当的不正当的,有理没理的,有交情没交情的都聚集了过来,整个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日头已经正,分发灾粮的地方已经开始施粥,而古皓然等人还没有露面,就连一向跟着古皓然等的风等所有人,也没有个踪迹,只有谢靳带头,三虎,清书,等头目在忙碌着,等候的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一直当没有看见这些人的谢靳,见等候的人不少反多,已经聚集满了整个广场,开始找他和其他头目的时候,才与三虎等对视一眼,几人跳上桌谢靳大声吼道:“安静,想知道少爷他们的情况就给我安静。” 已经感觉不对开始喧闹的人群,见有人出面方齐齐安静下来朝谢靳看去,谢靳扫视了一眼面前黑压压的众人,高声道:“大家是希望永远这样靠少爷的救济度日?还是希望能够回到家乡,能够像以前一样过日?” 话音一落,许多人顿时大声的就吼叫了起来,谢靳听着他们的回答,重重的点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希望能够如往日一般过好日,那我们现在能靠的人是谁?能够为我们争取过上这样的好日的人是谁?能有这样能力的人是谁?大家告诉我是谁?” 一阵高声喧闹过去,谢靳大手一挥抬高声音大声的道:“对,是古家,既然大家明白,那我就不隐瞒直接告诉大家,古少爷已经离开了黎洲,启程往京城去了。” 话音还没落,底下聚集的众人顿时沸腾起来,三虎等人见群体激昂,顿时怒声呵斥着众人,三虎等人平日做的就是巡逻管理这些难民,威严所在底下的喧闹不由小了点。 谢靳也不安抚怒声道:“滚动什么?用脑袋给我想一想,这黎洲的粮仓迟早有被吃光的一天,就算古家再家大业大,能不能供应这么多人一辈,道时候我们是不是要等着被饿死?用你们的脑袋好好给我想想。 古少爷留在黎洲每天面对着我们,那有什么用,我们要的不是这样每天靠他救济而活,我们要的是一个好世道,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世道,这世道下我们才能有好日过,现在古少爷离开我们黎洲,不是抛弃了我们,而是为大家争取这好世道去了,这才是我们以后活人的根基,你们好好想想。” 谢靳见底下聚集过来越来越多人,一个个不在激动的发泄着以为被遗弃的愤怒,而是渐渐平静下来,比清书等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那少爷走了,我们还有没有饭吃?”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顿时引来大片的附和声。 谢靳一挺这话不由暗笑,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顿时趁热打铁的接着道:“有,当然有,古少爷是去给我们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去了,不是抛弃我们,我们黎洲古少爷留下了吃不完的粮食,不怕大家问,我今天就给大家交个底,就算在你们的基础上再多一倍的人,我们黎洲也供养得起,大家放心。 既然古少爷让我们留下为大家办理实事,那就一定不会放弃所有的人,我们也会竭尽所能的做事,绝对要对得起大家,对得起古少爷,才不枉对我们的信任,现在,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这里的现状一切不变,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们这里的情况古少爷随时都关注着,我想,大家不愿意给古少爷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吧,那么现在大家该做什么?” 所有人听着话说到这个分上,不由都高兴的点点头,齐齐朝其他地方散去,不在簇拥在这里,谢靳等人见人群有次序的散了开去,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都松了大口气。 这里昨晚古皓然就把一切都吩咐好了,古皓然早就料到被他道出名字后,有许多麻烦会纷乱跟来,这不解决也不好解决也不好,不给人情也不是给了也不是,毕竟黎洲是大洲,这里原来与他有交情和生意来往的人太多,这个时候不卖个人情照顾说不过去,可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看见有特殊群体的存在,这可不能搞特殊对待。 但是,这人活一世说白了,不是也在个人情关系里面打转,要从此隐居的话,那得罪也就得罪了,没什么了不起,但若要东山在起的话,少不得还是要跟什么商人啊官员啊人啊的合作,这人心可不是一说就透彻的东西,这所有人也不是特别明事理的人,这救济了他说不定到头来反而不得什么好处不说,坏处还不少,更何况这里无关大局。 前些日稍微稳定下来后,虽然古皓然明白这一处的赈灾、稳定对大局没有影响力,去京城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但是他不走,那是没有找到可以接受、有头脑有能力稳住场面的人,他可不想耗费了那么多的财力、心力,刚刚有点稳定后,被接受的人给毁于一旦,但是昨日这谢靳一露面,人虽然狡猾有诚服,但却是目前最有头脑的人,所以古皓然在与谢靳商谈下来的时候,就定了离开这的步伐。 这古皓然等一行离开黎洲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传遍了整个黎洲的各个角落,如古皓然和谢靳所料想的一眼,没有多大的反映响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古皓然一行虽然走了,但是粮食什么的都在,能有饭吃,那谁当老板都一样。 黄土道上古皓然一行快速的朝京城而去,古皓然和蝶衣坐在马车上,古皓然看着昏昏欲睡的蝶衣,不由坏笑的凑了上去,昨晚由于已经定下了离开的大计,而又得到那么几条好消息,所以在难得好的心情和情绪都对的情况,发生了想发生的一切。 古皓然看着微微闭上眼养神的蝶衣,不由笑容满面的伸手把蝶衣搂抱在怀里,看着颈项上露出的吻痕,古皓然边顺着吻痕摸下去,边低声在蝶衣耳边道:“还累吗?”昨晚积蓄了太久的能量一起爆发出来,要了蝶衣好多次,就连一向刚强如斯的蝶衣,也承受不起的从一上车就闭眼休息。 蝶衣听见古皓然暧昧的问话和不规矩的手,眼皮抬也没抬的嗯了一声,任由古皓然的手游走去,昨日确实要的有点狠了,凭她的体力现在都还有点软,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低头亲吻着蝶衣的双唇,一边喃喃的低声道:“那我给你揉揉。”边说大手就在蝶衣的身上极度不规矩的游走。 昨日的蝶衣太风情万种了,古皓然早就知道蝶衣在床第之间绽露的风情与平日完全不一样,但昨日却让他感觉道就算死在她手里,也不枉费活了一世的感觉,太媚了,那骨里的妖娆和娇媚,让他根本停不下来,这两面的蝶衣是他的妻,这样的风情只有他才看得见,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手总是在一处按摩,不由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古皓然,那看似微微有点责备的一眼,却不知道那样有多媚。 古皓然顿时手下微微使劲,引得蝶衣微微的一颤,古皓然在蝶衣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极煽情的道:“还在勾引我。” 蝶衣本就是很直接的人,当下淡淡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你还行吗?” 古皓然听到此话顿时双眉一挑,一个翻身俯在蝶衣身上,轻轻咬舔着蝶衣的颈项道:“那你可以再试试。”一边就动手动脚起来。 蝶衣本是极冷情的人,现在唯独只对古皓然一个人好,只要不是她极度无法容忍的事情,都会任由古皓然去,见此也不反抗和推诿,正欲伸出双手搂住古皓然脖让他继续行事,突然耳内听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声,蝶衣当下微微抬头,一边伸手去掀车帘,一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古皓然。 车帘开启,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古皓然怨恨的瞪了这信鸽一眼,今天又坏他好事,当下也压在蝶衣身上不动,合着蝶衣展开的信看去。 “女皇和月葭公主正是翻脸,呵呵,看来我这一手嫁sl两人的决裂,嘿嘿,看来我选择去京城的时机很对。”古皓然看着传递过来的消息,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蝶衣微微点了点头,来赈灾的时候古皓然和她就商量过了,赈灾一是因为实在看不过眼这么悲惨的事情,这圣天的百姓太惨了,实在是不能再往下拖赈灾的日程。 二是,女皇和月葭那里还没有正式角力,这争夺的架势还没有拉足,不能一起铲除这两股势力,那对圣天的前景并不是好事,古家这个时候选择开始赈灾,无疑引起了月葭和女皇的慌乱,这个时候古家突然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势力,让她们不得小视的同时,只有加快脚步解决了彼此目前最大的敌人,才能分神对付古家的迅速崛起。 古皓然这一手就是加快两人的对立,只要两人公开竞争,女皇势必被所有圣天的百姓所唾弃,止痒只顾自己,没有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心胸和思想,肯定是会被月葭拉下马的。 而月葭公主那边,只要她一胜利,古家就可以公布她与影束蜀王勾结的证据,有民间百姓的支持,要扳倒她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就是古皓然和古浩扬等的好算盘,要不就不动,要动就要一石二鸟,全部解决。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去京城,大哥他们是速度还真快,一个个都已经道京城了。”古皓然看见第一条好消息后,不由整个人精神焕发,比离开黎洲的时候还要轻松,这圣天要变天了,黎民百姓的日要好过起来了,这很难让人不开心。 “小叔那里也要到了,女皇已经派人去接小叔去了。”蝶衣看着下面的消息,淡淡的道。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道:“这个时候想起我们古家了,想要小叔来为她说话,门都没有,没事情的时候不把我们当人看,有事情,有用的上我们古家的时候,就来献媚了,女皇啊,女皇,你实在太看轻我们古家,也太看轻小叔了。” 蝶衣听古皓然话语全是讽刺,不由冷冷的笑了笑,这个女皇已经被古家列入扳倒的目标之一,古离怎么可能来救她,要知道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样昏庸无能的皇帝,这样妻不算妻的女人,不要也罢。 “小叔也太狡猾了吧,这个时候居然不回京城,反去皇陵为圣天祈福,小叔还真是做得出,真绝。”短短一页纸,消息倒是不少,古皓然接着往下看,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这可是从古离那里传来的消息,这个家伙准备慢的在圣天绕一圈,然后直接去皇陵祈福,这可真是面面俱到啊。 “我们要快点去京城了。”蝶衣扫完纸上的消息后,淡淡的跟古皓然说道。 古皓然点点头道:“京城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虽然已经成功挑起女皇和月葭公主的争夺,不过其还差很多推波助澜,我们可要去好好的推一把,这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我们这呢。” 边说边搂过蝶衣亲了一口后,挑眉笑道:“更何况冬楚君已经暗潜伏回京城了,这个老朋友我们可是非去会会不可,我们还给他带了分礼物,希望他看见的时候会喜欢。”这传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冬楚君已经暗地潜伏回了圣天的京城,这不摆明了是在看局势么。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跟冬楚君她有的是帐要算,不会那么便宜冬楚君逍遥法外的,当日古皓然所受什么苦楚,她要十倍的在他身上讨回来,他冬楚君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蝶衣边点头边冷眼扫了一眼古皓然,在刚才察看消息的时候,这家伙一边看一边动手动脚,自己现在已经被解得只剩下一件内衫,被他抱起坐在怀里。 古皓然见蝶衣看着他,不由邪气的一笑道:“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急也急不来,那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我可急着想有个和你一般漂亮的女儿。”边说边顶在蝶衣的身后。 蝶衣靠在古皓然身上的身,本来就被古皓然折腾得很敏感,现在被古皓然一直不停的挑逗着,早就酸麻一片,这下被古皓然重重的几下挑逗,顿时微微仰起头颅靠在身后古皓然的肩头上,轻声的喘息起来。 古皓然见蝶衣边呻吟边转头妩媚的看了他眼,伸手就钩侠了她的头深深的亲吻起来,不由一边激烈的亲吻着蝶衣,一边双手一使劲,把蝶衣的身抬起架在他腿上面,蝶衣身下早已经没有了衣衫,整个身红紫痕迹遍布的展现在古皓然的面前,那敞开的衣衫被褪道腰际,配上那白皙而色情的肌肤,顿时让车厢里升温起来。 古皓然边亲吻边重重的捏了把蝶衣的酥胸,蝶衣微微闷哼的一颤抖,放开古皓然的双唇,抬眼见古皓然眼全是汹涌的爱意,蝶衣伸手抚摸着古皓然的脸颊,淡淡的道:“今日就依你想怎样就怎样。” 古皓然闻言双手使劲太高蝶衣坐在他身上的身体,邪笑着道:“不让我怎样也不行喔,你还能反抗吗?”蝶衣不由瞪了古皓然一样,这小得意得很,女人的体力是不能跟男相比,更何况跟自己一样强悍的男,昨日后面自己就只有承受的份了。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亲了亲靠在他肩膀上的蝶衣面颊,手上还没有使劲,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古皓然手微微一松,蝶衣的身朝下一沉,只听两声闷哼,蝶衣整个身一时间都躬了起来,那冲入自己身体的家伙,深深的顶在了最深处,让两人都不由自己的颤抖起来。 “好棒,蝶衣,我的妻。”古皓然从后面托着蝶衣的腰,有规律的律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蝶衣的耳边响起。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身上,身被古皓然大力的带起又落下,就如一扁舟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行走,被那海浪高高的抛起又随着海浪沉入海底,那样的激烈,带给两人一种令人无法控制的战栗。 蝶衣伸手搂着古皓然的脖,耳边听着古皓然的喘息之声,身体随着心爱之人的动作而运动,心一瞬间感觉的不是欲海的激情,而是一种深深的暖意,从躯体的运动温暖着整个心灵。 孩,这样的成为在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是作为一个名字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与她说这句话,更加没有想过会与任何人生养小孩,小孩,女儿,这简直让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拥有这一天是什么样,这不是她的世界里能够有权利拥有的东西,可是现在有人与她提起了。 在她的心目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提这些,那幼时的记忆,孩是最真诚的存在,是最宝贵的存在,是被呵护和最爱最亲近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现在古皓然一提,她居然有一种这不是的发泄,而是世间最神圣的事情的感觉,这会拥有新的生命,拥有她以前不曾想过,不奢望得到的东西,这将赋予她更完善的生命和灵魂。 蝶衣想到这,睁眼看着身旁脸色绯红,正抱着自己满眼、满身、满心灵,流露出对自己深深的唉的古皓然,感觉到身体里的律动,那身后男对自己猛烈的冲击,那样的全心全意,那样的痴心不悔,一瞬间蝶衣突然有点明白感情是个什么回事了,塔是占有,是不顾一切的占有,拥有了人不够,还要剩下孩来宣告所属权,这就是最本质的爱,不会退让,不会躲避,不会放手,所以,古皓然才那么喜欢与自己在一起,只有深深在自己体内感觉到对方的时候,那种感觉才会真正的满足。 蝶衣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侧头亲吻上古皓然的脸颊,这就是她为什么突然不想与他争的理由,这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是自己能够全心信任的人,这本来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的东西,自己都拥有了,有这样就够了。 时间飞驰而过,古皓然一行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圣天京城,而这个时候女皇和月葭公主的争夺已经完全白热化了。 京城休闲山庄是古家的一处财产,这日古浩扬等知道古皓然和蝶衣要来,不由都齐齐聚集在一起,等到着圣天王朝的第一次重逢。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都到了。”古皓然和蝶衣一进休闲山庄,入眼就看见围坐在凉亭里的古浩扬等人,顿时加快脚步满脸笑容的与蝶衣朝众人走去。 “你小还真逍遥,居然现在才来,是不是想偷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先做啦?”古浩影离古皓然这方最近,顿时跳起来就给了古皓然一拳头。 古皓然一声轻笑,身形一闪就避让了开来,古浩影顿时双眉一挑,手下变招快速,一个错手就朝古皓然再度击去,这一拳头可就用足了全力,还没领教过古皓然的功夫,这时候正好较量一番。 一时间只看见拳头和身形飞舞,两人一退一进俨然打得起劲的紧,蝶衣淡漠的看了眼交手的两人,脚步不停的朝边上坐着的其他人走去。 呼,一声破空之声传来,正与古浩影对手的古皓然感觉到身侧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不由双手一错在间不容发的时间里避了过去。 拳风呼呼的在空激荡着,古皓然避过之后抬眼看去,不由一脸苦笑的边回手边道:“外公,怎么你也来了?” “我怎么也来了?难道这圣天是你的,你想来才能来,你外公我想来还得你批准了?”古皓然的外公方老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边与古皓然说话,边狠命的与古皓然对打。 旁边的古浩影顿时哭诉道:“外公,你干什么又来抢我的对手,这小又不会走,你抢什么啊?”一边与方老爷说话,一边也不松手,加紧对付古皓然,一时间竟然成两人夹击古皓然之势。 古皓然双眉一挑,手加快了力量对付的速度,这古浩影没说的,不是对手,这他外公可是武林世家出身,那一身功夫可是炉火纯青,高手的高手,这打重了也不行,打轻了自己又吃亏,古皓然顿时叫苦起来。 方老爷听古皓然叫苦,不由冷哼道:“你小少给我放水,要是让我知道你不使真功夫,你借我那么多的宝物,哼,我今天就一齐跟你算了。”古皓然一听,顿时更加叫起苦来。 古浩扬听见古皓然叫苦,不由笑着道:“外公,小五,都缓缓手,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你们还做这些,好了,快停下,小来了正好商量事情,这才是当务之急,快停手,啊,哎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兵符 古浩扬权威的话还没有说完,场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古皓然见两人来势猛烈,古浩影还好说是在实验自己功夫的,他外公可是新帐旧账一起算,一点也不留手,当下双眉一挑尽全力一拉一推,同时借力跃至半空一个翻身就落在边上,出了古浩影和他外公的攻击圈。 而他全力的拉推两招下,古浩影和他外公一个收手不及,两人被古皓然的力道这么一带,顿时停不下脚步的就撞了上去,只听哎呀两声,古浩影和他外公就在古皓然的身后撞到了一起。 坐在凉亭的古浩名见状,顿时哈哈大笑道:“老五,你这是干什么?虽然我们好久没有见到外公,但是今天就算是要拥抱也是小去,你这么热情的干什么?” 古皓然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加快脚步就跑到凉亭蝶衣边上坐下,挑眉看着正揉着额头呼疼的古浩影等,和一脸倒怒不怒瞪着他的外公,既然大家都想考验他的真功夫,那他也不了,让所有人都看个真切,免得所有人都来找他较量,他可没那么多时间。 “你小有种,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方老爷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大步朝古皓然走来,这前些日古浩远到了风州,他才知道这个自己一向以为功夫一塌糊涂的古皓然,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见猎心喜的方老爷顿时见到古皓然就忍不住手痒了。 “外公,这说的什么话,小要是没种了,这不是牵扯到你么?”古浩影一边揉着额头跟在方老爷身后走过来,一边无语的挑眉笑道,他女儿是他们的娘,怎么算也与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这种虽然他爹算的多点,不过也不能把他娘跑了是不。 古皓然等一听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方老爷一脸愠怒的瞪了所有笑容满面的几兄弟一眼,冷哼一声道:“小们少给我嚣张,小心我打掉你们的牙。” 古浩名顿时夸张的一声惊呼,躲藏到古皓然和蝶衣的身后,从两人之间露出个头来边笑边道:“小,蝶衣,我们可要靠你们两个了,来,给我们撑起,有了你们两个,看还有什么人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话音一落顿时得到古浩影的大力配合和支持。 看着方老爷一脸横飞的怒气,又极力忍住不冲上去动手,古浩扬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方老爷在蝶衣手吃过亏,虽然蝶衣和方老爷都没有往外说,不过好端端的取消了追杀古皓然的追杀令,这里面肯定有谱儿,古浩影这些一天事儿多的,几个打听下就知道了个大概,有人能够收拾下吝啬万分,有仗势功夫高强的方老爷,这可是一桩大新闻,同时也就成了他们的大好靠山,这时候不由说笑了起来。 古皓然也边笑着把蝶衣搂在怀边道:“丢脸不,我可是最小的,不靠你们给我们撑起就不错了,你们还好意思要我们来给你们撑着,这天下有这个道理么?呵呵,我和蝶衣可是好孩,绝对不跟外公过不去,外公,你想怎么收拾尽管来,我和蝶衣当没看见。” 上次借了外公的宝贝,一直没有时间补偿,依他外公那么吝啬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实在是太给面了,这个时候不好好巴结,反而来做古浩影他们的靠山,这不明显被古浩名等往外推,有好处给他们,有坏处就他自己扛么,这算盘谁不会算,当下古皓然直接把他们给卖了出去。 “好了好了,这事情还多着呢,别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古浩远见几人越来越离谱,渐渐有挽起袖开战的架势,不由摇摇头发话道。 这古浩远可比古浩扬有威信多了,这一说话,喧闹的众人不由都渐渐安静下来,古浩扬一见不由竖起大拇指给古浩远,这冰山脸就是好,这样的场面正好派上用场。 古皓然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这别后的情绪也叙了,当下正色道:“京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古浩扬点了点头淡淡的笑道:“跟我们预想的一样,两方正式对立后,月葭哪边由于这段时间做出的事迹很不错,很得民众和大部分官员的支持,女皇这边明显不是对手,不过女皇手还握有兵权,一时三刻月葭那边也还动不了女皇这处,” 古浩远接过话题道:“所以目前我们要的就是怎么瓦解兵权就个问题。” 古皓然听两人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皱眉思考道:“兵权可是个麻烦事情,这禁宫没有兵符根本没有能力进入,而这个时候女皇根本兵符不离身,就算月葭得民心,这事情上也不好应付。” 古浩清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问题,我得知月葭那边也有人开始对兵符上下手,不过现在看来要得手,时间上肯定还要拖,这圣天的百姓可经不起再拖了,而我们这边缺乏关键的人手,对这处也啃不动啊。” 说到这,几兄弟顿时都沉默了一下,方老爷人虽老,心可不糊涂,这几天也听古浩远把一切的形势差不多都说了,这个时候不由插嘴道:“能就近接触女皇的,不就古离那小,叫他去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此话一出,古皓然等对视一眼,确实,古离是动兵符最好的人选,这个时候女皇没有了后援支持的力量,若他回宫就意味着古家是站在女皇这边的,而且他们那么亲密的关系,要得兵符应该不是难事,这些问题几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沉默就是因为一起想到了他身上。 对视一眼后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小叔这么多年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推他一把,让他悲伤不忠的名声,这样让小叔情何以堪,这个天下我们又不要,何必让小叔牺牲这么多。” 古浩扬等听罢同时点了点头,背叛女皇,是为不忠;以妃身份背叛皇族血统这一脉所有的长辈,是为不孝;以非常手段背叛信任自己的人,是为不仁;背叛意义上的妻,是为不义,这样的大罪,就算他是为天下苍生做出了绝大的贡献,但是一生的骂名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古浩影皱眉道:“让小叔去那是绝对行不通,我们另外想办法,这兵符我们一定要助月葭那边一把,再这个样下去,京城动荡难平,我们在各地的赈灾也会无以为续,这样庞大面积的赈灾,我们承担不起这个消耗。” 圣天在几个大洲,古家几兄弟全面开始赈灾,虽然古家走的时候封存了很多东西,其库藏是相当惊人的,但是这样只出不进的消耗是消不起的,而且这样的赈灾只能赈的了一时和片面地方,圣天毕竟不是只有几个大洲,那些稍微小点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蝶衣在一旁冷冷的听着,此时淡淡的道:“我去。” 淡漠的两个字才一出口,旁边的古皓然顿时反驳道:“你连皇宫有什么布置,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去什么,不行。”边说边收紧搂着蝶衣的手,圆睁着双眼瞪着蝶衣。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又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赞同的古浩扬等人,冷淡的道:“你们还能拖吗?还拖得起吗?” 两句淡漠的问话顿时让古皓然等都哑口无言,是的,他们拖不起,多拖一日古家的消耗就是相当的惊人的,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多拖一天会消失多少,没有人能够计算,但是却都明白,这也是为什么古浩扬等这么抢的原因,一切都拖不起了。 “那好,我去,毕竟我比你熟悉。”古皓然咬了咬牙正色道:“这个时候要透出兵符有多困难,不用想也知道,女皇那处已经是昼夜人员防守,她身边的侍卫根本不离身,这偷窃难如登天。” “我去,还是我去吧。”倾耳听着的方老爷此时突然开口,顿时想得入神的古浩扬等都诧异的看过来,见所有人转过头来看着他,方老爷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淡淡的道:“古家树大招风,如果被抓住,那样的后果你们比我更清楚,而且,你们都还年轻,还这么小,这些事情姜还是老的辣,况且,你们外公我自信你们几个当没几个功夫高过我。” 古皓然等不由心一暖,什么树大招风都是虚话,外公担心他们一去回不来才是真的,外公虽然吝啬成性,平日里对几兄弟也没个什么好脸色好脾气,小算盘算的叮当响,但这血肉亲情是深埋在骨里的,内心说不疼这几个小是假的,不过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方老爷见几兄弟都一脸感动的看着他,不由脸色一沉怒道:“看什么,老夫当年闯天下的时候,你们几个小还连影都没有看见过一个,老夫的威风你们根本不知道,去一趟皇宫还不是小事一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宰了你们。” 一通怒气发泄完后,方老爷看了眼冷冷看着他的蝶衣,冷哼一声道:“笑女娃,别一天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这小外孙外表倔强强悍,内心却善良得很,我要知道哪天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老不管在哪里都会来剥了你的皮。” 这方老爷年纪经历在那里,一眼就可以看出古皓然强悍是强悍在外表,内心却是很柔软,而蝶衣却是心和外表都强悍,那样的绝情和冷酷他见识过,要真有一天蝶衣负了古皓然,看现在这个样,古皓然对蝶衣的爱,那勘定是绝对没有办法去面对的。 这一点他看着眼里想在心却没有点出,而现在自己要去皇宫,万一有个长短,看古震也不是个能震得住蝶衣的主,不由把他的不放心流露了出来,蝶衣太抢,若古皓然没有了蝶衣,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这个时候他再不说,还有什么人有资格来说。 古皓然见方老爷针对蝶衣,先是一愣接着会意过来就红了眼眶,顿时紧紧搂住蝶衣,微笑着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口,蝶衣也明白过来方老爷的意思,不由冷冷的扫了方老爷一眼,回眼看向古皓然,边上的古浩扬等见方老爷这话说的好像是交代遗言一般,不由心一颤都看向古皓然和蝶衣。 这两人也是他们所担心的,古皓然压不过蝶衣,却又爱得不行,现在看来蝶衣对他也不是一般的感情,不过,蝶衣太冷,心性太硬,心思又根本捉摸不透,现在虽然这样,可实在看不出来对古皓然有多爱,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古皓然而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们的小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现在方老爷提出来,不由齐齐看去。 古皓然搂着蝶衣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笑看着窝在他怀的蝶衣,轻柔的低头吻了吻那红艳的双唇,双目注视着蝶衣冷清的双目,低哑却坚定的道:“我不会离开你。” 此话一出古浩扬等都有点莫名其妙,唯独蝶衣本来冰冷的双目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古皓然满含深情的亲吻下蝶衣的双唇,抬头笑看着古浩扬和方老爷等人道:“你们都错了,我的蝶衣永远都不会负我,我是离不开她,可她更离不开我,我永远不会辜负她。” 古浩扬等人对古皓然这话都有点不太明白,但蝶衣却很明白,不由抬头狠狠的吻了古皓然一下,古皓然带笑的紧紧抱住蝶衣,脸上的幸福感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蝶衣抬眼注视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心因为他的话而生出浓浓的暖意,就是这个人让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让她知道除了杀戮,无尽的黑暗之后,还有阳光的出现,没有血腥,没有背叛,没有算计,没有残忍,没有为了活命而不顾一切。 就是这个人把她带进了另一片天空,让她拥有了爱情,亲情,友情,拥有了以前根本不敢奢望的一切,就是他让自己的生命有了色彩,有了作为人活着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是他强行把她从黑暗拉出来,赋予了这所有的一切。 是的,她离不开他,这个人用非常的手段,坚定的信念闯进她的心扉之后,她就不会再放过他,她要他与她一起生,一起死,如果没有了他的存在,支撑她的支柱崩塌,她肯定会直接回归黑暗,回到那血腥杀戮的世间,用自己的双手来开创她自己血腥的世界,没有一切,只有黑暗。 蝶衣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是古皓然赋予她另一种信念,如果他敢毁灭这一切,那么她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古皓然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同样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古皓然懂蝶衣的心情,也正如蝶衣明白他一般,是他一手把蝶衣从黑暗拯救出来,他知道他在蝶衣的心有多重要,在毒的那刻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如果没有他,他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个黑暗世界的王者会发疯的,她会在这个世界掀起滔天的波浪。 古浩扬等看着眼前无声交流着一切的古皓然和蝶衣,蝶衣那冷酷的话让所有人一震,唯独一直不爱说话的古浩远,有点明白古皓然和蝶衣之间的感情了,强也强在心上,弱也弱在心上,这般刚强的人要是受了伤,她不会流泪只会流血,不过那心的血会模糊一切,吞噬一切,毁灭一切。 “好了,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小和蝶衣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我们无须多话,我们目前还是接着说刚才的问题。”一旁的古浩清突然开口,古浩远看了眼开口的古浩清,在他眼同样看见了了解,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处理得好可以成为拯救一切的力量,处理不好就是毁灭一切的开端,这样的事情他们插不了嘴,这只能是当事人自己去应对。 “不用多说了,我去定了,你们这些小好好处理你们的事情,我……”方老爷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光一滞呆在原地。 “去,给我跳个舞。”蝶衣冷冷的注视着方老爷,淡淡的命令道。 只见方老爷在听见蝶衣的命令后,愣愣的喔了一声:“好。”接着就开始扭动起来。 方老爷是武功练到家的人,这身体是柔韧性相当好,这么一忸怩作态起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柔美到家的感觉,只见他一手兰花指捏着举在头顶上,屁股缓缓的一扭一扭的在原地旋转,一手叉腰跟着姿势摆动,正是一副戏台上小娘舞动的姿态。 古皓然先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蝶衣笑得眼泪直流,那正吃了一块下茶点心的古浩影,一个激动下,一口喷了个天女散花,坐在他对面的古浩扬只顾着笑,顿时大张的口吃了满嘴的同时,还被喷了个满头满脸的残屑。 古浩名一个骨碌从凳上滑到地面,捧着肚笑得哎呀、哎呀的直叫唤,那边上的古浩清一手伸去拉他,却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干脆爬在古浩名头顶闷声大笑。 平时最镇定要属古浩远了,这个时候只见他也相当镇定的点点头道:“原来外公喜欢《金瓶梅》里的段,可见人老心不老。” 古浩扬一片连声呸呸的往外吐被古浩影喷到嘴里残屑,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赶明儿外公寿辰的时候,我们让戏班给外公演个三天三夜去,让他轰动全风州。” 蝶衣不知道这《金瓶梅》是圣天的黄戏,也不知道原来世界的与这个一不一样,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原来的世界也有部这样的玩意,见众人笑得眼泪鼻涕长流,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你给我做了什么?”方老爷也是厉害人物,只跳了一圈顿时就清醒起来,看着古皓然等此副形象,顿时沉着脸瞪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感到不对的方老爷,淡淡的道,:“被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配进皇宫?丢了你不重要,耽误了时间你赔不起。” 虽然刚才方老爷是关心古皓然,不过那样的用词让他实在的不爽,不由得整了方老爷一下,没想到还来段经典的。 方老爷一听顿时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见旁边的几个人笑成那副德行,方老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蝶衣冷冷的道:“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你不具备那个实力就好。”蝶衣见这方老爷脾气倔强,他说去古皓然等虽然都不赞同,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反对,不由直接用这招让他知难而退。 一旁尚属镇定的古浩远闻言点了点头配合道:“外公这么看来确实不适合去,连了对手招数都不知道,看来……”话虽然没说完,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方老爷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旁边笑过了的古浩清接过话题道:“我看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我去才合适。”一时间古浩影等都争执起来,完全无视古皓然和蝶衣,还有方老爷三人。 “少当家,有客人。”几人正争执间,这休闲山庄的管事急急跑了来。 古皓然见其他人还在争执,也不理会他们道:“什么人,居然要你来?”迎客的人员级别有规定,这低一级的客人自然来通报的就是同一等的用人,现在古皓然见来的是山庄里最高的管事,不由微微皱眉问道。 管事毕恭毕敬的道:“回少当家的话,是女皇派来的人,本来没有亮身份奴才没让他们进,现在他们露了身份,而且说少当家和少夫人都在这里面,说是一定要见,奴才作不了主,只好来回少当家。” 此话一落古浩扬等争执的人也都停声,古浩影皱眉道:“来得好快,看来这女皇是把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居然对小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明确。” 古皓然微微沉吟了一下笑着道:“看来你们争了半天也没有用,这一趟注定要我和蝶衣去。” 女皇派人来见古皓然和蝶衣是什么心思,古浩扬等都明白,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都沉默不语,古皓然笑着道:“大家按原定的计划行事,月葭那边可要配合好,我们可一定不会失手。”蝶衣用催眠对付他外公,古皓然就明白蝶衣的意思,这只能他们去,其他人没有他们的功力也没有他们的默契,现在却也正吻合上了他们的想法。 “小心。”古浩扬沉吟了一下朝古皓然和蝶衣道,既然时不与我,那么就依形势为上,旁边的古浩影等见此也各自叮嘱两人。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再困难也不会有蜀王府那阵势,连那儿我都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蝶衣在呢,我们这就去会一会她,外公,后面的就看你的了。”方老爷来这儿也不是白来的,当下慎重的点点头没有说说,古皓然当下微笑着拉着蝶衣就朝见客厅走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变天 曲回廊,雕梁画壁,龙飞凤舞,重重叠叠的门梁,层层叠叠的门禁,一眼望不到头的宫殿,金色的屋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圈一圈耀眼的光芒,显得这皇宫精美绝伦,光华乱灿。 皇宫正央的位置就是女皇临政的宫殿,而它的旁边则是她的御书房,现在偌大精美的御书房外站满了侍卫,不准任何人进入,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在说话。 御书房内蝶衣和古皓然并肩而坐,而他们的对面金黄的座椅上则作者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皇帝御用金黄颜色服饰的女人。 蝶衣冷冷的扫了一眼前方端坐高位的女人,这是第一次见这个地方的皇帝,这个女皇,只见其大概应该二十多岁,容貌还是挺漂亮的,一张鹅蛋脸,鼻眼唇虽然分开不见什么特色,但凑在一起也还算是个美人,不过,那疲惫的双眼,犹豫的气息却让这个七分的美人,毫无神采的减低到三分。 “不知道皇帝陛下召见草民有什么事情?”古皓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女皇强撑笑容微笑着看着两人道:“皓然和本皇还客气什么,论辈分你还该称呼本皇一声婶婶,我们之间还何必这么生分。” 古皓然神色不变的谦虚道:“草民怎么敢,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虽然草民的小叔位列秋衡君,是女皇陛下的君妃,但是草民与小叔尊卑有别,女皇陛下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折杀草民了。”古皓然边说边弯了弯腰,低下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个时候来攀亲戚,晚了。 女皇见古皓然口气生分得紧,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唉,也难怪皓然与本皇这么生分,本皇过去做的事情确实让古离没有想头,实在是委屈他了,本皇也想弥补他和你们古家,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给本皇一个机会?”说罢不由定定的望着古皓然,眼露出后悔的神色。 古皓然见女皇真的急的,这还寒暄不到两句就扯到正事上面来了,不由暗自一笑,面上依然神色不动的道:“女皇这可是折杀草民一家了,女皇是我们圣天的皇帝,所做的所说的都是一言鼎的金科玉律,哪里需要什么弥补,我们古家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委屈,女皇你严重了,至于小叔那里,那可就是女皇你和他的事情了,这个我们可插不了手。” 女皇见古皓然一句话撇开得干干净净,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沉思半响重重叹了口气道:“皓然,本皇知道你们心里憋屈,本皇那也是没有办法,皓然,现在这圣天是什么情况你们也都清楚,本皇也就不跟你们客套了,本皇也是有心无力啊,皓然,你们可要帮帮本皇啊。” 古皓然双眉一挑,这女皇可完全是把米昂里都拉了下来,公开开口让他们帮她,不由暗里一笑面上诚惶诚恐的道:“女皇陛下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古国是一界商人,有什么作为可以帮到陛下,女皇陛下,这可是说的什么话啊。” 女皇见古皓然口风之紧,就算她拉下面也不肯帮她,不由微微沉了下脸低声道:“皓然,你们古家就这么不愿意站在本皇这边吗?” 古皓然见女皇已经失去耐心,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这样沉不住气的女皇实在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当下正欲说话,旁边一直没有开腔的蝶衣突然道:“凭什么让我们帮你?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愿意帮你?你做的这一切还好意思让我们帮你?”、 三个问句被蝶衣冰冷的抛出,一点情面都没有给女皇留,说的那叫一个一针见血,女皇顿时无比尴尬的转眼注视着蝶衣,古皓然挑了挑眉,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呢的对视。 女皇注视了蝶衣半晌,神色从些微恼怒到最后平静下来,轻声叹了口气道:“本皇知道对不起你们古家,那也是本皇一时间被其他人迷惑,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过,皓然,你们古家虽然因此抛弃了一切原本拥有的地位和东西,但是你们这一手也害本皇不浅,这一切不能都怪罪道本皇头上啊。” 女皇顿了顿后又接着道:“算了,这一切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说了,谁是谁非讲那么清楚也没有用,皓然,只要这一次你们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古家依旧是圣天的第一门庭,本皇绝对不会再来找半点麻烦,而且,皓然,你们现在不是已经在帮本皇了,为什么就……?” 古皓然就女皇看着他,不由摇了摇头道:“女皇陛下,你没有理解到我妻的意思,她问的不是我古家怎么样,她问的是你对不对得起圣天所有的百姓?对不对得起你这个位置?对不对得起你的良心?这圣天的百姓有多苦,我相信女皇陛下肯定清楚,这一切女皇陛下难道就觉得真的是他们活该,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而一点也没有觉得有其他的情绪? 女皇陛下,这一切是我们古家开的头,虽然这过程和今天的局面不是我们的过错,但是我们古家良心不安,所以我们开仓赈灾,我们尽我们所有的能量,来帮助灾民,这一切不是帮助女皇陛下你,我们只是觉得如果不这样做,就算我们富可敌国,也不得让心安生。” 女皇被古皓然这么一问,不由呆愣了半响,站起身来缓缓在屋踱步,半响后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满脸忏悔的道:“这确实是本皇做错了,本皇没有想到会形成这样一个局面,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眼,但是这不是本皇的本意,本皇绝对没有想过让本皇的民遭受这样大的灾难,本皇只不过是想,如果本皇连你们一个门庭都对付不了,那……” 这话还没有说完,古皓然不由一声冷哼道:“为了对付我们,怕我们借机东山再起,女皇陛下你就能够忍住不出手?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发展成几年这副模样?” “不是的,本皇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本皇也采取了行动的,但是那个时候月葭那个叛徒就已经开始牵制本皇,有许多命令和赈灾的行动,本皇都无法完好的发布出去,这是月葭他们一伙的错,不是本皇的。”女皇见古皓然说的如此严重,不由着急的抢过话题道。 古皓然听见女皇的辩解,不由唰的站起身来盯着女皇道:“若没有你打的小主意,月葭公主能借机上势?若不是你延误赈灾的时间,月葭他们凭什么针对你?若不是你作为一个皇帝太失败,今天这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 古皓然也是被女皇推卸责任的话语逼出气来,固有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女皇被古皓然这几乎话顿时面色苍白,半响喃喃的一句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敢这么说本皇。” 古皓然一声冷哼复坐下冷冷的道:“女皇陛下,你应该走出这精美的宫殿去看看外边,听听他们是怎么说你这个女皇的,听听百姓的声音,那个时候你再来跟我说这句话,这一切若不是你这个皇帝太失败,一切都走不到这个样,一个皇帝无法给他的民带来福祉,只会带来灾难,这样的皇帝难道你不觉得太失职了吗?” 女皇额头青筋直冒,注视着古皓然的双目好像要喷出火来,那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古皓然这样胆大包天的话语,就是诛他族都不为过。 古皓然看着面色铁青的女皇,知道他刚才的话说的有多重,这无疑已经是撕破脸来了,半响缓了口气道:“女皇陛下,你觉得你的这一切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值得我们帮你,是不是值得天下百姓的拥戴?你还合不合适坐在这个位置上?”既然撕破脸,古皓然也没有什么忌讳,公开质问起女皇来。 女皇听着古皓然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语,顿时一脸青紫交加的瞪视着古皓然,手指笔直的指着古皓然的鼻尖,尖声道:“古皓然你好大的胆,你着是要谋反,是叛国。” 胡浩然顿时张狂的一笑冷冷道:“我谋反,这天下轮不到我谋反,女皇你ijiu已经坐不稳这个位置,我们若要谋反,你早就从这个位置上面下去了,我们古家没那么大野心,就是你把这天下送给我们,我们也不要。 叛国,我古家现在在真个圣天赈灾,这罪名再怎么算也算不倒我们头上,女皇陛下,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行为已经比叛国还要严重吗?这圣天处处狼烟四起,灾民遍地,暴乱纷飞,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还为了生存而残杀着我们的同胞?叛国,哼,与敌厮杀在疆场,也比这样死在自己国家君主无知的手上要好,圣天有这样的女皇实在是我们的灾难。”古皓然一口气说到这,已经我那全没有给女皇留任何的面。 女皇的脸已经完全青了,一身怒气根本无法抑制,朝古皓然怒吼道:“你找死,你……” 蝶衣见女皇已经被气的到了爆发边缘,不由冷冷的开口道:“我们既然敢来,就绝对有能力离开,女皇陛下,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后路为好,这个时候再来对付我们,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蝶衣冰冷的话让愤怒到暴走边缘的女皇顿时就冷静了下来,这女皇也不是真的愤怒,而是一种被说到痛楚的恼羞成怒,此时听蝶衣赛过冰雪的声音和绝对零度的气质,不由咬了咬牙沉下脸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女皇沉着脸看着一脸平静的蝶衣,是的,古家的势力一向都不可小视,现在他们既然敢进宫,那肯定是有所凭借的,这个皇宫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背叛自己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人是值得信赖的。 而古皓然既然敢这么嚣张,这么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说明的内容已经不言而喻,女皇想到这里不由阴沉着脸,瞪视着古皓然和蝶衣,却也不敢再乱发脾气,这个时候古家再不帮她,她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凭仗了。 古皓然见女皇冷静下来,不由压抑了一下愤怒的心情,半响叹了口气道:“女皇陛下,不是我们不帮你,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圣天所有的人寒心,月葭为什么势力和支持都这么快盖过了经营圣天这么多年的你,女皇陛下你仔细想一想,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民心你已经失去了,现在别人也不会给你弥补的机会,你这天下难道还真坐的稳吗? 女皇陛下念在小叔的情面上,皓然今天才进宫与陛下说这些话,要不然我们何须进宫,明摆着陛下是些什么想法,我们又何必来这里得罪你,我们只需要静坐观战就行了,这不管是什么人最后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古家要得到的一切绝对不会从我们手上跑了。” 古皓然这话已经说的相当浅白了,女皇心里也有数,如果有古家现在给她撑起,那么凭借古家的势力和现在的名声,她要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古皓然已经表明态度不会支持她,不由脸如死灰,仍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喃喃的道:“古离会帮我的,古离会帮我的,我对他那么好。” 古皓然一声冷哼接过话题道:“小叔,要是不提小叔还好,提起小叔就更别想我们帮你,你如真心对我小叔好,不管你众叛亲离到何种程度,我们古家也绝对帮你,但是你是怎么对我小叔的?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要是真对小叔好,这一切还走得到今天吗?要是真对他好,何须防备着他,就算你要防我们,但是他绝对不该,你任由别人排挤他算计他,现在来对我说你对他好,女皇陛下,你难道不觉得这太假了,你爱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女皇见古皓然说着无比的鄙视,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龙椅上喃喃的道:“难道爱自己也错了?” “没有错,爱自己没有错,你只是错在了审时度势上,连审时度势都不会,这皇帝你也当到头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兵符在什么地方?”蝶衣看女皇神情有点恍惚起来,这就算她一直等待的时候,不由站起来走到女皇边上开始工作起来。 女皇被蝶衣双眼一盯,不由本来就有点恍惚的神情完全变得呆滞起来,扮戏那个呆呆的从身上摸出一面令牌递给蝶衣道:“这就是兵符。” 蝶衣接过兵符递给古皓然,古皓然也没有见过这东西,只是按照传说的说法看了那么两眼后朝蝶衣笑道:“你要是都不能得到真东西,那这天下恐怕也没人能够得到真货了。”边说边把兵符收了起来。 蝶衣见古皓然收了兵符,当下朝被催眠的女皇做了一个指令,呆愣的女皇顿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做起来,蝶衣见此不由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女皇的心智之差连风等都不如,一点也没有能力反抗的就被自己控制住,与影束的那个明皇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这样的人当皇帝,实在是圣天之祸。 古皓然也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比较艰难的偷盗,现在看来居然容易的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虽然这也有蝶衣能力出众的因素,但是已经完全崩溃的女皇才是事情的关键,现在的女皇已经少了精气神,这女人已经完全废了,古皓然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龙椅上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的女皇,轻轻摇了摇头与蝶衣朝殿外走去。 古皓然和蝶衣在女皇的命令下,被侍卫送出了宫,早就等候在宫门外的方老爷,见两人如此迅速的就出来了,暗接过古皓然递上来的兵符,带着他的人就小时在宫门附近。 夜色浓郁,满天繁星闪烁,那一轮明月圆的如磨盘一般,在地面洒了一层银光,光华耀眼的照耀着这即将变天的圣天皇城,也同样照耀着这整个圣天,整个天下。 休闲山庄内,古皓然等几兄弟围坐在凉亭里静静地品着茶,几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凝重,这个夜注定不平凡。 挂在天幕的小眼睛正一闪一闪的时候,突然一道青绿的火焰从东方升起,一瞬间后归于平静,古皓然挑眉看着这异样美丽的色泽小时在天际,淡淡的道:“开始了。” 古浩扬拼着手的清茶,微微点点头道:“变天了。” 两人的话声才一落,天空突然一阵焰火冲天,皇宫所在的位置升腾起无数的烟花讯息,照耀的本来就清凉的月夜更加的明亮,就如白昼一般无二。 古浩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抬头道:“多美的烟花啊,这样的精致可是难得一见。” “可惜,最终还是要给别人做嫁裳。”古浩名轻轻敲打着左面应和着古浩影这句话。 蝶衣靠着古皓然坐着,看着天空经久不熄的焰火,这是她第一次见证朝代的更替,见识夺位的争战,见识这为了皇位不惜一切的惨烈,这就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带来的毁灭。 夜色下,隔得太远听不见有什么声音发出,也看不见有什么惨烈活着悲壮活着什么也没有的场景,只能够看见满天的焰火,照耀着这圣天的京城,照耀着这京城的皇宫,那样灿烂夺目的背后,那不为人知的脸庞。 “外公那里没事吧?”古皓然望了半响天空,低头朝古浩远道。 古浩远摇了摇头道:“没事,外公亲自出马去办这件事,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外公手下的能人义士可比我们厉害。” 古皓然闻言点了点头,他和蝶衣今日一出宫门就把兵符交给了他外公,他外公此次专程跟着古浩远前来,一是照顾这几个小的,而就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这月葭公主处高手如云,戒备和防卫这些日已经高的不能再高,要想在他们不知不觉把兵符递进去,这去的人也必须是高手的高手才行,月堂的人虽然也有不少高手,但是都已经有其他的事情要他们去处理,无法大规模的支援这件事情,所以方老爷就是最好的选择。 方老爷是昔年的武林盟主,武林人士的关系是好得不能再好,这次挑选来执行任务的全是高手,用他们来对付月葭处的人物,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些人认为能为圣天做点事,能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自然一个个是义不容辞,使出浑身解数的做事,有方老爷带领着,笑过直逼蝶衣的月堂。 在方老爷接到兵符后,直接带人就去了月葭公主的地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兵符放在了月葭公主议事的桌上,直接送给月葭公主一个她求之不得的机会。 这月葭公主得到兵符后的一切想法,古皓然等都做到了猜测,就算她再怎么怀疑这兵符的来历和给她的用意,这么大好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在她的想法,这可是等于把这天下送给了她,就算是前面是陷阱,那也要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果然不出古皓然等所料,月葭公主完全等不及的在今夜就发动了攻势,看着这满天的烟火,古皓然等都知道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夜色正浓,烟火味顺着微风从远处传了过来,依旧那么刺鼻,这满天的烟火和地面上的火把越来越多,隐隐有人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显然这京城的人已经被这异动都惊醒了。 古皓然等各自端坐不动,依旧云淡风轻一般的品着茶,静寂,一阵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古皓然等不由同时都朝发声处看去。 “怎么样?”古浩扬看着来人后淡淡的问道。 来人正是这休闲山庄的大管事,此时急冲冲跑来,见古浩扬询问,顿时道:“月葭哪边的人已经开启了城门,冲进了皇宫宫城。” 古皓然点点头道:“再去探。”大管事向古皓然等行了一礼后,急急忙忙的又跑了出去。 “开了宫城,看这样女皇大势已去。”古浩扬点了点头,这城门就是皇宫的外层,一旦把它开启了,这里面的八层已经不足为惧。 “她如果大势不去,那还怪了。”古浩影撇了撇嘴道,他们偷出兵符要是就是加速女皇的倒台,不这么快开启一切,那还偷什么偷。 “月葭公主已经开启第八道宫门,没有遇见什么反抗。” “月葭公主已经开启第七道宫门,禁卫军直接凭借兵符镇压,没有任何人反抗。” “月葭公主……” “月葭公主……” 源源不断的消息传了来,月葭公主所有的举动和皇宫内的情况,都是第一时间被传递到了古皓然等的面前,所谓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蝶衣听见皇宫一层一层的被攻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外公的手下还不错。”这些消息全部是方老爷混在月葭公主处,现场报道回来的第一手资料,看这好像训练有素的样,显然方老爷把这些人是调教了很多时候,准备相当充分了。 第一百三十章 最后之战 古皓然笑着道:“外公这是和你较着劲呢。”自从方老爷知道月堂的作用,和在蝶衣手做了些什么后,这本来就在蝶衣手吃过亏的方老爷,顿时起了不服输的信念,这次一定要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务,在蝶衣面前展现一下。 古浩名也笑着道:“外公本来就在你手吃了亏,白日又在吃了一次闷亏,这今天是存了心要赶过你,能完成的不漂亮?”古浩扬等听古浩名提起白日,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紧张万分的夜里,恐怕也只有他们笑得出来。 “少当家,月葭公主那边已经冲破了最后的宫门,现在已经进了正宫了。”大管事跑的满头大汗的向古皓然等回禀道。 古皓然点了点头朝大管事道:“传话给外公,让外公仔细女皇那边的动静,女皇虽然犯下的过错,不再适合当这个女皇,但也不至于被月葭送上断头台,如果月葭要下杀手,外公还是要借机行事。” 大管事顿时答应了快速的又跑了出去,古浩扬等听古皓然这么吩咐,不由都暗点了点头,女皇过错虽大,但是念在这么多年也没怎么为难过古篱,虽然谈不上什么真心对待,但好的地方也不能泯灭了,如果她有心想活,能留她一命也算她没白对古篱好一场。 古皓然吩咐完后,众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本来还轻松的气氛也沉静了下来,莫名地有点沉重。 只见古浩扬端着茶杯不停地在指尖把玩,低头注视着茶水的双眼,不知道在这只凭月光照射的地方,能看清楚什么。 挨着他坐的古浩远端坐在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面,本来就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的脸庞,这个时候更加看不出有什么情感流露。 古浩名则靠在椅背上望着夜空,双手抱胸,面上神色沉静,与往日活跃的气势相关甚远,安静地让人可以忘记他的存在。 而他边上的古浩影嘴角依旧带着点勾人的微笑,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座椅的边缘,眼神色复杂莫辨。 古皓然则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异常的表情也没有,只是抱着蝶衣,把玩着蝶衣头上的秀发,面色平静地没有半分波澜。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身上,眼前众人突然间的沉默,蝶衣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她知道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在等待着一个时代的覆灭,在等待着这一界女皇走到终点,等待着这最后的一刻。 寂静,无法言语的寂静,外面街道上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那绚丽的烟火,那热闹地一切,更加衬托出古皓然这处的静,只有风吹草动,蚊虫呜叫的声音,骤然之间完全感觉不到此处有人的存在。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漫长的好像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一年十年一般模样,古皓然等依然维持着那等候的姿势,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好像这样的时间流失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存在一般。 脚步声,一阵多人的脚步声划破常青的夜空传来传去,古皓然等都是一震,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当前一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而上神色慎重的同时双带着点得意,正是方老爷当先而来。 古皓然见方老爷得意又彪悍地走来,显然这次的任务是完成的比较顺利了,不由面上渐渐露出笑容道:“看来外公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天动地。”、 “方老爷站定在古皓然等面前,见古皓然等都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不由哈哈大笑道:“想当年你外公我……” “说重点。”方老爷自夸的话语才开了个头,就被蝶衣直接给打断,这个时候谁听他的自夸,要听的是重要内容。 古浩扬等见方老爷一脸愠怒地瞪着蝶衣,不由都暗自笑出声来,古浩影边笑边道:“外公,快说我们关心的,你老人家的丰功伟绩我们那是从小听到大的,不差这一次。” 方老爷狠狠地瞪了古皓然几兄弟一眼,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当下直接道:“月葭占领了整个皇宫,现在整个皇宫已经乱成一团,月葭等正在收拾,我看没我们什么事情,就先撤了。” 古皓然点点头后问道:“女皇呢?” 方老爷挑了挑眉道:“这女皇这个时候还有点小聪明,月葭把整个皇宫里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女皇的踪迹,听女皇身边的护卫说,你们走后不久,女皇说要休息一下不见任何人,就这么不见踪迹了。” 古皓然听方老爷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这就是他今天冲着女皇发怒的缘由,被月葭捉住,或者外公出手去救,都不是好办的事情,同时也是对一个女皇尊严的彻底践踏,若是还有一点头脑的人,听见他今天那么直接分析的话,而又被盗去兵符的情况下,肯定知道大势已去,离开是最好的事情。 古皓然见女皇还没有笨到家,知道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路,不由与古浩扬等对视一眼,这一离开,就等于圣天之主,从此以后易主,这女皇已经成为过去,历史的新篇章已经快要翻开。 蝶衣扫了古浩扬等一眼后,看着面色得意的方老爷,冷冷地道:“兵符呢?” 方老爷一声冷哼大力拍拍胸膛道:“你们外公我办事绝对不会出错,这兵符我既然能够带去,就有本事带得回来。”边说边从怀掏出兵符,直接扔给了蝶衣。 这兵符可是攸关皇城宫门的关键,能借给月葭等用,却不能留在月葭的手里,要不然还得再一次替换,岂不麻烦得紧,所以方老爷才一直混在月葭的队伍,一是为打探消息,但更重要的就是在最佳的时机,再把兵符偷回来,否则不扳倒月葭。 “不错,不错,外公宝刀不老,值得表扬,等事情平息一切都安静下来后,我们给您老开个庆祝会去。”古浩名笑眯眯地看着方老爷,一边拍手一边乐呵呵地道,知道一切按计划在进行,古家几兄弟顿时都轻松起来,听古浩名好像哄小孩一般的说话,不由齐齐大笑。 方老爷听着古浩名的话,顿时满脸怒气地瞪着笑容满面的古浩名,怒声道:“等过了这时期,老才找你小算帐。”顿时古皓然等又是一阵大笑。 笑声渐低,古浩扬朝古皓然道:“明天又是一场好戏,我看就你去表演吧,我们给你打下手。” 这月葭那处明天明显是要宣布废除女皇,自立为皇帝。或者是在众人的拥护下,登基为帝,这个时候古浩然手的资料就派的上用场了,要她一场欢喜一声空,到头来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还要身败名裂也得女皇同样的下场。 古皓然点点头道:“虽然我不是最好的人选,不过,我去也比较合适,我看……” “那怎么行,这样好玩刺激的场面,怎么能少得了我古篱。”古皓然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慵懒带笑的声音突然传来,古皓然等抬头一看,远处古篱和古震,方琉云等一起缓缓朝他们走来。 古皓然等同时站了起来,古皓然微微皱眉道:“爹娘,小叔,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里有什么热闹好瞧的?” 古震还没有答话,古篱走近一巴掌拍在古皓然的肩头,挑眉看着古皓然道:“我的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小居然管起我来了,讨打是不是?”边说边顺手就给了古皓然屁股一巴掌。 古皓然顿时没好气地看着自顾自坐下喝茶的古篱,见古篱边倒茶边给自己抛了一个媚眼,古皓然不由苦着一张脸转头看着古震道:“爹,你怎么也不管着你弟弟,在皇陵祈福多好的,让他来给我们捣乱。” “死小,捣乱,你小叔我哪点像是来捣乱的了?”古篱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瞪圆了双眼,刚拿到手的点心,一扬手就给古皓然扔去。 古皓然单手正欲去接,身前站立的蝶衣冷冷地目光一扫,快速的伸指朝袭击而来的点心弹去,顿时只见糕点四散而飞,直扑向古篱,古篱一个避让不及,顿时给落了满头,边上的古浩扬等不由齐齐低头闷笑,这刁钻古怪的古篱也就蝶衣能收拾地下来。 方琉云在一旁看着满头碎屑,一脸阴沉瞪着蝶衣的古篱,不由哈哈笑道:“你们小叔什么脾气你们难道不知道?他要来捣乱我们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来看热闹了。” 古震一边走上来坐下,一边淡淡地道:“你们什么想法我们也能够猜测得到,明日浩然去的话,一是份量不够震不住皇家的人;二是,我们是外戚,是商人,若我们出面的话,一切有太多的不便,所以你们小叔才亲自来的,以他的地位和资格来暴露一切效果才是最恰当的。” 古篱听古震说了一句公道话,顿时挑眉冷哼一声道:“听到没有,你们小波我可是来帮你们的,一个个不识抬举就不说了,居然这么对待本人,真是听了熊心豹胆了,还不过来两个给我弄干净。”边说边瞪着古皓影等人。 古皓然等听古震古篱这么一说,不由对视了一眼,古皓然看着低头让古浩影帮忙清理的古篱道:“小叔,这可是借机脱离皇宫的好机会啊,我们会做得很好的,小叔。” 古篱头也没抬地一边让古浩影帮他收拾,一边淡淡地道:“古家以后是隐居?还是要东山再起?还是要称帝?你们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答案。” 古皓然等闻言不由都轻轻叹了口气,古家隐居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没有退出江湖,就已经四面是敌,古家太家大业大,亲戚朋友也牵扯得太多,这次还没有动他们的其他亲人,如果要真隐居总不能全带走吧?这可也是牵制他们的筹码啊,隐居,谈何容易? 称帝,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古家没有任何人有这个野心,更何况帮助皇家推倒一个皇帝容易,真的要取而代之,那反对的势力恐怕孔雀是很容易就能摆平的。 古皓然等心有数,正如古篱心也有数,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东山再起,而一个门庭一个家族,如果拥有了那么大的势力,借机赶下台了一个皇帝,又推翻了另一个将是皇帝的人,这一切已经可以说是为人臣能做的极致,这有一天一家会成为祸害,一个灭其族的祸害。 而他,是属于皇族之内的人物,他出面等于是皇族内部自己的纠纷,这一切起算的标准不会不一样,古家就算参与的再多,不仅不会有一点的祸害,反而会牢牢坐稳这天下第一门庭的位置,古篱把这一切都想到了,也把古皓然等的打算也猜测到了,所以才从皇陵赶回来,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行动。 古篱抬头后,见古皓然等一时间都有点犹豫地没有开口,不由优雅地一笑靠在椅背上道:“你们想什么我明白得很,不用说其他的了,明天就看你们小叔我的表演吧,说不定这一手成功后,我还能捞个监国当当。”说罢,不由得意地开怀大笑起来。 古皓然等却齐齐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小叔依旧还是为了古家,为了他们,选择继续留在了皇宫,他这一出面确实如他所说,他本身的地位在那里,改朝换代就算皇帝废除,他还是太妃头衔,加上古家现在的声威,他手握的证据,为圣天做出的贡献,监国有点困难,但绝对也会是不得了的地位官衔。 但是从此海阔天空又成为梦谈,他们的小叔已经为他们牺牲了太多,又怎能忍心,看着古篱优雅的笑容,古皓然等却觉得心里酸楚得紧。 “傻小们,做那么一副脸色给谁看,你们小叔又不是死了,干什么给我哭丧着一张脸,我先给你们说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吃。” 古篱见自己一番话后,古皓然等还是沉着脸看着自己,不由淡淡笑了起来摇摇头道:“好了,好了,小们,你们小叔我的本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想离开这皇宫拦不住我,等我们做完这最后一笔,我就收手,如何,别给我苦着脸了,开始准备,明天浩然跟我去演这最精彩地一幕。” 古皓然等见古篱终于开了这离开的口,不由都振奋得笑了起来,困住古篱的不是那高高的宫墙,困住他的是他自己的心,把古家看得太重,所以处处都洒脱不起来,这一刻终于听到他这样的话,顿时都开心极了。 时间飞逝而去,这一晚无人入眠,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晚改变了圣天的朝堂,这一晚是胜利前夕最后的一晚。 天光放亮,灿烂夺目的阳光冲破层层的阻挡,从黑幕挣扎出来,为整个大地,整个世界掀开了新的一天的篇章。 休闲山庄,古篱一身君妃的正式装扮,那流黄的色泽衬的古篱本来就俊美非凡的人才,更加的养眼滑耀目,一旁的古皓然和蝶衣一身简单的装束,站在仪表非凡的古篱身旁,却也不减一点风采。 古篱招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道:“走,去瞧热闹去。”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无声地跟在古篱身后离去,那古篱带回来的出使仪仗队,全部换成了方老爷和月堂的人,一行人缓缓地朝着皇城而去。 金銮殿,此时一片喧闹之声,其一道最响亮地声音愤怒地道:“太放肆了,月葭公主,你注意你的行为措词,女皇就是再不对,她也是我们圣天的皇帝,是上届皇帝亲自传位的女皇,你凭什么荐举她的不是,就算女皇有做错的地方,你一个公主身份,也没有资格站在这说话,你这是叛乱,是叛乱。”此话一落不由跟上应和之声,不过稀稀落落地不成阵势。 “李阁老,天犯法与庶民同罪,女皇作出如此祸害苍生的事情,这样的女皇还凭什么要我们尊敬?还凭什么领导我们圣天所有的民众?凭什么坐在这皇位之上?你去听听民间的声音,女皇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万夫所指,她已经丧失了做皇帝的资格。”这是反对的声音。 叽里咕噜的一阵争吵后,一道淡淡地声音响起道:“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用,女皇已经自己放弃了皇位,女皇自己都认为自己没那个资格继续当皇帝,你们还争什么?”这话说到后面已经声色俱厉,大殿的吵闹声顿时寂静了下来。 “好,你们要说是叛乱,那好,月葭公主若不出而赈灾,这圣天现在已经到了何种场面,她要不出来主持公道,我们的圣天可能就直接毁在女皇的手里,你们要说这种行为是叛乱,那你们给本王找一个能够领导圣天的人出来,能够在这个时候为圣天民众做出贡献,能够不为一已之私为苍生谋福祉的人出来,只要你们找得到,本王也就不来做这个说客。”淡淡地声音说出的却是严厉之极的话语。 大殿上一片平静,许多见机得快的人,早就看出月葭公主既然能够站在这金銮殿说话,而女皇又不见踪迹,这情形也就明朗得很了,自然不会去得罪已经控制一切的人,至于有些老顽固力挺女皇的,也不能说月葭赈灾是叛国,何况这个时候若提出另外的人,这不也等于是在推翻他们力保的女皇吗? “怎么没有人说话?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本王就当没有这个人选了,现在女皇不知所踪,国不可一日无主,圣天这样的情况更加无法没有正确的、有能力的领导人,本王觉得月葭公主仁和亲厚,果断聪明,而且深知百姓之苦,一切把百姓放在心上,这点是最重要的,是一个皇帝必备的条件和品德,我相信月葭公主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人选,她会领导我们圣天走向辉煌。”说罢,低声咳嗽了两声,语气充满了威压。 可是…… “没有可是。”一道微弱的声音才开了头,就被这个什么王给吼了下去,顺带响起了一阵兵器之声。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公推月葭公主为我们圣天新一任的皇帝。”这什么王的才一说完,顿时响起一阵整齐的三呼万岁的歌颂声。 这整齐的呼叫声落后,一道清脆地声音方响了起来,只听她道:“本宫只是无法待,凶百姓如此疾苦,所以才挑了头站出来,本并没有想这皇帝之位,无奈女皇陛下现在不知踪迹,这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大家这么支持月葭,月葭也不能拂了所有人的心意,这女皇的位置本宫虽不想,但形势如此,本宫再推搪反而不是,既然如此,本宫少不得就应了大家的是。” 这明里谦虚暗则势在必得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一阵欢呼声,那万岁,万岁叫得更响了。 “好热闹,怎么没有人通知本君来凑个热闹呢?”一道轻飘飘地话语从大殿门口传来,虽然不大却也让大殿的人听了个清楚。 古篱带着一脸雅痞般的笑容,优雅地迈过高高的门槛,在众人陡然而至的注视下,自自在在地缓缓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旁的蝶衣一入金銮殿,一眼就看见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女人,只见她三十来岁年纪,瓜脸,一脸的精明和干练,那女强人一般的气势,反倒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这应该就是那月葭公主。 而她的身旁下首一点的位置,站着一个四五十上下年纪,满脸胡须,浑身散发出彪悍气息的男,看这样大概是那什么王。 坐在龙椅上面的月葭扫了一眼三人,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朝古篱道:“本皇当是谁,原来是秋衡君和古少当家,秋衡君这个时候回转圣天,本皇没有派仪仗相迎,委屈秋衡君了。” 古篱一派优雅地笑道:“月葭公主好大的口气,怎么本君才一回来,就自称本皇,这可是谋反的大罪,月葭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圣天的律法,就算是皇亲国戚不诛族,但三族之内怕也是跟连的上,啧啧,居然还坐在龙椅上。” 古篱说罢站定在大殿正,侧头朝一旁容貌威武的男笑道:“功亲王,这女儿不算人少不知道律法,功亲王难道也不知?难道说现在真叫本君碰上功亲王造反,叛乱了。” 月葭和那功亲王同时哑口无言,圣天的规矩就算是接位成为新帝,在没有大诏颁布之下也不得自称皇帝,这月葭心太急,一个本皇就被古篱抓住了弱点,反指她谋反叛乱。 “哈哈哈,是本宫一时口误,秋衡君大老远回京,恐怕这皇宫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不是太清楚,何况秋衡君还有贵客在场,不如先行回宫休息。”月葭公主打着哈哈把古篱的话模糊过去,一边快速地站了起来立在龙椅之侧。 按说这古篱就算位置再高,不过也只是一介君妃,女皇她都敢为难,不说你这一个君妃,但是古篱身后是整个古家,古家的厉害月葭当然知道,一夜之间整个圣天都出现他们的身影,在民间的威望在快速的传播下,不知道比她高出了多少,怕是大半的圣天人都会以他们马首是瞻,他们要是想反了,只需要登高一呼,这圣天怕是大半就要归与他们家,这个时候不是得罪古家人的时候。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朝堂风云 古篱见月葭模糊地把他的指责带过去,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做停留,淡笑道:“正因为本君不知道,所以才更想来凑个热闹,我想这不违反圣天的律法吧?” 圣天妃位高的君妃可以参议朝政,不过不能干预朝大臣做出的决定罢了,这个时候古篱已经是女皇面前最高的妃位了,来旁听绝对没有问题。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眼她下方的功亲王,也就是她老爹,功亲王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这古篱来者不善,女皇有难的时候他都没有露过面,这个时候却刚刚那么好的回宫,鬼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来凑热闹。 这一举动虽小,却没有瞒过古篱等的双眸,古篱当下不等月葭开口,顿时哈哈一笑道:“怎么,是不是有本君在场不好说的事情?这圣天有什么事是本君听不得的?就是女皇陛下可也没什么事瞒过本君。” 古篱一口一个本君,女皇的,完全把脸色铁青的月葭一秋没放在眼里,其他有心机的还好说,知道古篱背景硬,看着他来闹场都不开声的站在一旁,唯独站在月葭下方另一边的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眉头大皱,此时忍无可忍地道:“什么本君?女皇都已经垮台了,不见了踪迹,你还什么本君,本君的,我姐姐已经被众人选定为下一任的女皇,你是被定为君妃,还是被立为太妃,都要我姐姐说了算,你嚣张个什么?” “抿儿,不得无礼。”功亲王至古篱到场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紧紧地皱着眉头训斥着。 古篱哈哈一笑缓缓朝站在龙椅边上的月葭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按照我圣天的律法,一日未下诏书一日就不得算数,本君可没接到任何替换女皇的诏书,既然明郡王所说,女皇陛下已经失踪,那么这个时候本君才是圣天地位最高的人,月葭公主,本君认为你还没资格站在这龙椅之旁,本君之侧。”说罢,缓缓站定在龙椅左手方,冷眼扫过一脸恼怒的月葭,俯视着大殿的众人。 大殿上的众朝臣等不由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反驳古篱的话,古篱一口一个理都站在圣天的律法上在说,虽然现在大家都明白月葭是得了天下,可是按照律法还真如古篱所说,他是这个时候女皇不在后位份最高的人,这月葭还真没资格站在他旁边。 “你好大胆,居然敢说这种话,好,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本郡王不客气。”年轻火气大,见古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藐视他姐姐,顿时三步并做两步就朝龙椅旁的古篱冲去。 “退下去。”月葭见他弟弟直冲古篱而来,不由脸色一变训斥道。 话音还没有落地,一道寒光一闪,那明郡王单膝一软,顿时就朝古篱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古篱冷冷扫了这男一眼,重重地一声冷哼后淡淡地道:“好大的胆,居然敢谋杀本君。” 那明郡王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古篱怒吼道:“你才……啊……”话才说了个开头,身形一歪一跤坐倒在地,脸上瞬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红润的脸色顷刻间变得苍白。 大殿上的众人齐齐一惊,仔细一看明郡王跪倒的膝盖处,鲜血不停地流出来,顷刻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袍,顺着衣角处渗透出来,滴答滴答地沿着高高的台阶流淌了下来。 功亲王脸色一变快步抢过去,一把撕开明郡王的衣衫,只见他的膝盖处一只袖箭直接穿透了他的膝盖,横在膝盖上,功亲王一见面色大变,快速的止血召唤太医,伤在这处怕直接会残废。 月葭公主脸色一变怒视着蝶衣道:“你好大的胆,居然敢伤害朝廷郡王,来人,给本宫拿下。” 蝶衣和古皓然都还没有说话,古篱一声冷哼道:“有什么直接冲本君来,本君这是正常防卫,你小小一个明郡王敢藐视本君就不说了,这皇台是你们能够上来的?敢携带利器冲上来,就是诛你三族也不为过。” 功亲王见他儿已经疼晕了过去,不由伸手交给旁边带来的人带下去后,一脸阴沉地瞪着古篱道:“好你一个秋衡君,本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敢开起染坊来了,哼,别人忌讳你们古家的势力,本王不惧,本王告诉你,这天下已经易主,从现在起已经是月葭的了,她就是我们圣天的女皇,你不过是昨日黄花,居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好,本君就看看你们古家到底能翻起什么波浪来。”说罢快速地拍了三下手。 只一瞬间大殿外就冲进很多侍卫,正是禁卫军,还没等月葭和功亲王发令,古篱站在高台上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渐渐无比地张狂起来,月葭见状微微皱了皱眉,瞪了功亲王一眼,这可是要与古家为敌了,目前这可不在月葭的考虑范围内,见此,沉吟了一瞬间下令道:“给我带秋衡君和古少当家几人回离宫。” 冲进来的禁卫军齐声应是后,就朝古皓然等冲来,自进大殿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古皓然,头也没回的缓缓抬起了手,只见那五指间夹着一枚令牌,金光闪耀下,顿时让所有冲上来的禁卫军都停在了当地。 月葭和功亲王顿时脸色大变,功亲王更是急忙伸手入怀摸去,而双眼与月葭却齐齐盯着古皓然手的令牌,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令牌,就是能号令所有皇城禁军的兵符。 “把殿上所有的侍卫都本君押下去,若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杀,把殿门给我封了,没有本君的命令,这里所有的人不得进出,如若有违反者,格杀勿论。”古篱一脸冷酷地命令道。 那禁卫军们顿时高声回应,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把大殿上所有月葭的亲信给捉了个当场,这些禁卫军本来就是皇城内最高级别的官兵,昨日月葭进宫之后他们一个个都预感到不妙,又见把所有的亲信都替换了最关键的位置,不由都有点恐慌起来。 现在见古篱出面,又拥有兵符,不由一个个绷紧地心都松了开来,古篱出面那就代表没什么大的更改,于是更加卖力表现,收拾起月葭等的亲信那叫一个麻利,一阵混乱后,禁卫军押着原来大殿上的人退出大殿,并把所有的殿门都封上了。 大殿上的大臣们见形势陡然变换,古篱居然控制住了一切,不由都无声的退在大殿的角落边上,现在看来古篱是有备而来,不由都静观其变起来。 “古篱,你居然敢偷本宫的令牌。”月葭一脸铁青地看着古篱,那藏在身后的手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古篱收起冷酷的面容,优雅地一笑冷冷地道:“这兵符据本君所知是女皇之物,你一个区区公主从何而来?” 月葭见古篱貌似闲,说的话却咄咄逼人,把她往有罪的道路上推,不由面色沉稳下来与古篱对视道:“好,就算这兵符不是本宫的,秋衡君,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什么?控制兵符,控制所有的大臣,难不成你是想得这圣天的天下?本宫是被所有人拥戴上来的,秋衡君,本宫可不知道有任何人拥戴你做这个皇帝,你这才是谋反,真正的谋反。” 古篱见月葭反应极快地把罪名罗列到他头上,不由缓缓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古皓然也微微轻笑起来,说了这么多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怕她反击,就怕她不反击。 月葭见古篱笑容古怪,不由微微退后一步戒备地看着古篱,半晌古篱收敛了笑容,俯视着所有武大臣缓缓地道:“这次本君出使影束,我的侄儿在无意之发现了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本君觉得这应该算是月葭公主你,被所有人拥戴为新皇的一份礼物,浩然,读出来给大家听听。” 古皓然当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从怀拿出月葭通敌的罪证,当众朗读了起来,这一朗读所有人的脸都齐齐变色,月葭和功亲王更是脸色巨变,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古皓然读完手资料后,递给朝几个保持立的元老大臣检验笔迹,一边冷冷地道:“这是我从影束蜀王府里带出来的,现在影束蜀王和明皇已经开战,蜀王公开反叛,我相信这些东西并不是无的放矢。” “啊,我知道,我听说过古皓然大闹影束蜀王的封地里郡,蜀王封城了十几日就是为了捉偷了他东西的古皓然,对,这消息我听说过,这么看来古皓然偷的一定就是这东西,所以蜀王才那么紧张,这一点是真的。” “对,我也听说过,还说古皓然和他妻是从火冲出城的,是有菩萨保佑的。” “对……” 众大臣在听了古皓然所说的话之后,顿时都齐齐议论起来,从各个角度越来越证实这份东西不假,古皓然注视着几个正在辩论笔迹的重臣,嘴角缓缓流露出淡淡地笑容,这就是他当初露出真面容的目的,就算蜀王消息封锁的再好,总有露风的墙,就是要它流传到圣天,果不其然现在派上用场了。 “月葭公主,不知道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古篱冷冷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月葭,话锋尖锐之极。 月葭面色一白嘴唇张了两张正欲说话,那一直埋头鉴定笔迹的几个元老重臣,突然高声道:“正是,正是月葭的笔迹。”这话音一落满殿本来就在喧闹的大臣们,顿时沸腾起来。 “好啊,我就说一个小小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来赈灾,原来是起了这谋反的心,大逆不道,有违伦常。” “卖国贼,这才是真正的卖国贼,居然里通外国来谋夺我们圣天的位,卖国贼。” “叛徒,叛徒,诛其三族才解这心头之恨。” “原来这早就是谋划好了的,好一个月葭公主,好一场赈灾的作秀,好一个蒙蔽世人的阴谋。” “幸亏有秋衡君,幸亏有古家,要不然我们都还要被蒙在鼓里,月葭,功亲王,你们该碎尸万段。” 月葭看着眼前群情愤怒的情景,任她再刚强、再精明、再果断,也不由脸色苍白的连连后退,朝古皓然声色俱厉地道:“你敢动本皇,本皇已经在皇宫内全部布置了本皇的人手,你要敢动本皇,本皇要你死无全尸。”这话说得已经有那么点强弩之末的感觉。 古篱顿时哈哈大笑道:“月葭,本君要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岂会到这里来任你鱼肉,你太低估我古篱了,你那些亲信本君早就派人去收拾了,你,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居然还敢称本皇,哼,死到临头犹不自知。” 月葭听古篱这么一说,再见古篱胜券在握的表情,不由全身颤抖地支撑不住整个身体,连连后退,一个踩空从高高的台阶上一个骨碌滚了下来,这激动的大臣们,特别是拥护女皇的大臣们,顿时冲上去就对着月葭公主拳打脚踢,一点也没有了什么君风度。 “想到什么地方去?”在大殿的角落处,蝶衣看着眼前面色铁青的功亲王,冷冷的拦在他身后。 功亲王在看见形势不妙的时候,就开始缓慢地往角落上撒,而众人关注的目光只集在月葭的身上,还真成功地让他躲到了角落上,不过想要瞒住一直冷眼看着一切的蝶衣,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功亲王听着背后冷冷地声音,不由浑身一震,快速的一转身就欲动手,不料,一道冷冰冰的武器已经直接抵在了他的脖上,功亲王这时才看见,站在他背后的是蝶衣。 蝶衣根本懒得跟他说话,直接匕首封住功亲王的咽喉,让其说不出话来,直接抵着他往后退在了大殿的正。 “好了,风度,大人们,注意你们的风度,不管怎么说他们一个是我圣天的月葭公主,一个是功亲王,你们可还是要给他们留点面。”古篱看着大殿央被揍的嗷嗷叫疼的月葭,不由优雅地笑道。 “秋衡君,这两个叛徒要怎么处置?还是跟他们一起的乱党要怎和处置?我们现在可不能让所有的乱党溜了,趁这个时机要一网打尽。”一位武将模样的人见众人安静了下来,顿时恭敬地朝古篱道,这个时候古篱已俨然是这里最大的头了。 古篱淡淡地笑道:“乱党我已经下令捉拿,至于参与了这谋反一方的人……”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些本来跟月葭一个阵营的大臣们,顿时齐齐跪下满脸后悔激动地道:“秋衡君,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以为月葭是真心为圣天所有的百姓着想,所以才支持她,哪里知道这个叛徒是早有预谋的,我们不知情,还请秋衡君念在我们不知真相,又对圣天王朝心耿耿的情分上,宽大处理,宽大处理啊。” 古篱这么淡淡地一说,顿时把以前支持月葭的人都吓了个半死,这样谋反的大罪被扣在脑上,月葭他们要诛灭三族,他们这些大臣可是诛族的大罪,不由一个个就差把脑袋磕烂,对着古篱拼命的磕头。 那些一直支持女皇和保持立的,顿时都有点兴高采烈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刚刚还耀武扬威,现在就成阶下之囚,这样快速的改变,不由让一些人感到很刺激。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大殿发生的一切,这样的直上直下重天,确实落差太大,那被殴打在地上呻吟着起不了身的月葭,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和威风,连他爹都没有看她一眼,呆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古皓然和蝶衣不由对视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莫过于此。 古篱淡淡地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众人,缓缓地道:“众位大臣忘了,本君只是一个君妃,没有决断朝政的资格,何况,现在女皇已经自己退位,我为君妃也还前途未卜,这里事情我说了不算,我看现在还是几位元老大臣来决定吧,我没什么意见。”当下缓缓踱步就朝高台之下走来。 那些不断磕头的人哪里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胜利一方的人来处理,顿时有人高声道:“按照圣天的律法,后宫妃位最高的有权利参议朝政,现在这个时候女皇虽然自动让位,但是君妃依旧是君妃,秋衡君你现在是圣天份位最高的人,自然有权力决定任何的事情。” 那胜利一方的人对视一眼后,也齐声道:“非常时期自然非常对待,圣天有前例,在第七代皇帝骤然驾崩之后,大乱的圣天王朝由后宫妃位最高,德行能力威望出众的云后代为监国,秋衡君不管哪一方面都足当的起这监国之职,还望秋衡君不要推辞,为圣天百姓着想,为圣天王朝分忧。”边说边所有的大臣都朝古篱跪拜了下来。 古篱不由挑眉看着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大臣,那监国一言不过是笑言而已,没想到现在真的被提了出来,不由淡淡地笑了起来道:“我之能力怎么能够跟云后这大贤人相比,各位大人言重了。” 古篱话还没有说完,一头发胡全白的老头站了出来,这老头可是圣天的四朝元老,是女皇的亲祖爷辈的,见皇帝都可不跪,一直静观其变地坐在一旁,此时颤巍巍地站起来,呼的一声朝古篱跪下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朝政更不可一日荒废,女皇无能,不足以担当这位置所赋予的权利和职责,现在圣天危在旦夕,若没有人在现在撑起整个圣天,圣天前途堪忧,古篱,本相看好你,望你不要推辞,为我圣天尽力。” 古篱见这老丞相对他跪下,一楞后轻声叹了口气,快速走上去欲扶起老丞相,老丞相却坚持不起来,古篱不由摇摇头道:“老丞相,老祖宗,古篱当不起你的大礼,这圣天,唉,古篱就先挑挑这担,还望老丞相和各位元老重臣,快速商议新帝的人选。” 站在大殿的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这老丞相可是人越老越精,这个时候已经铲除了月葭一伙势力,整个圣天能够跟皇室较劲的就只有他们古家了,这老丞相跪求这一手,从好处想上是给足古篱面,为古篱以后掌权撑腰,从坏处想可就是阻止古家自行称帝,用古篱牵制古家,同时又要古家不得为古篱撑起,这才是真的高明,看来古篱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答应得很爽快,古家本就没称帝的野心,这样的算计完全没有必要。 大殿上的众大臣见古篱答应,不由都欢呼起来,古篱复走回高台站在龙椅左侧,看着倒地的月葭和功亲王,冷冷地道:“把两人打入天牢,等新帝继位再行处决,至于他们的同党,究其职位、亲疏,依律灭三族到族……” 古皓然看古篱开始发号施令,不由看了蝶衣一眼,蝶衣缓缓地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朝古篱看去,古篱不经意地朝二人点了点头,当下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大殿,门外所有的禁卫在看见那兵符之后,自动地让开位置让两人离开。 “怎么样?所有人都控制住了。”走出大殿,古皓然见到方老爷手下带来的人,顿时询问道。 “全部控制住了,已经交给禁卫军处理。” 古皓然顿时点了点头,他们带入的方老爷和月堂所假扮的仪仗队,就是为了在不知不觉混进皇宫,处理所有被安插在重要部位的月葭亲信,有兵符在手制作的指令,所到之处所有禁卫军全部听令,那些月葭亲信毕竟人数少,这禁卫军收拾起来是势如破竹。 “古篱那小怎么样?为什么没有跟你们离开?”方老爷过来见只有古皓然和蝶衣二人,不由皱眉问道。 古皓然朝大殿方面看了一眼,挑眉笑道:“我们古家现在可是出了个权倾朝野的监国。” 方老爷不由微微一楞后道:“这小到底怎么想的?” 古皓然微微一笑道:“外公不必为小叔担心,小叔既然敢做这监国,自然就有非做不可的理由,这不过是很短暂的事情,等什么时候新帝上台,小叔就可以得到永远地解脱了。” 方老爷皱眉一思索,顿时就明白了古皓然的意思,当下点点头道:“那目前这么严重的情况就让古篱这小去解决,我们也放心些,现在禁卫军已经接手,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古皓然点了点头,转头向蝶衣道:“蝶衣……”古皓然话才开了个头,天空一道影飞落下来,蝶衣看了眼鸽,面无表情地取过带来的消息。 “走,山家父派的上用场了。”古皓然在见到信鸽带来的消息后,不由冷笑一声拉着蝶衣快步朝皇宫外走去。 信鸽带来的消息只有一条,冬楚君已经潜汰回圣天京城,现在正在十里之外的山家秘密基地。 第一百三十二章 剥皮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京城郊外正是山花灿烂的季节,此时正盛开的无比的娇艳,一丛丛,一片片,红的、黄的、蓝的,在蔚蓝的天空映衬下,在阵阵微风吹拂下,挥发着迷人的香味,静静地绽放着。 在花团锦簇的一处临山靠水的地方,静静地屹立着一座白色的小院,在花木从的掩盖下,一眼几乎看不出来。 “怎么样?”蝶衣一来就淡漠地对着迎上来的冰祁问道。 冰祁自从与蝶衣在影束分手后,在第一时间送上古篱需要的消息,就开始跟上了冬楚君,蝶衣处之后的所有的消息全部是冰祁发回来的。 这冬楚君狡猾聪明,冰祁既然有能力做这月堂的副主,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两人一躲一跟,一个始终没有甩开另一个,一个也始终没有堵上另一个,现在冬楚君潜伏回圣天,为了搞清楚朝廷的动向才停留了下来,顿时就被冰祁给围困住了。 冰祁沉稳地道:“已经被属下困在了这院里,他们已试图突围过好几次,都被属下给逼了回去,月主。” 蝶衣听冰祁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古皓然插嘴道:“确定冬楚君在里面?” “确定,属下亲自把他逼回去的,这方圆几里都已经布满了我们月堂的人,他冬楚君这次就是插翅也别想逃。”冰祁回答得信心十足。 古皓然和蝶衣听冰祁这么一说,不由对视一眼,古皓然手一挥,一直被囚禁起来的山家两父被风等带了出来。 “你个王八蛋,古家的小杂种,老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脸苍白,全身都被折腾得血迹斑斑的山当家,被几像狗一样脖上拴着铁链给拉了出来,摇摇晃晃看见古皓然和蝶衣,不由脸色瞬间涨红拼尽全力地骂起来。 蝶衣一脸冷漠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上前一脚踢在山当家的下颚上,蝶衣的一脚力道绝对是十足,山当家顿时被踢的在空翻了个转,直接昏了过去,蝶衣看也不看得侧了侧头,风恭敬地点头就把山当家朝他该去的地方拉去。 一旁脸色毫无血色的山云,冬楚君的小弟,见蝶衣这么冷酷出手这么狠毒,这些日更是已经被折磨得破了胆,不由沙哑着嗓嚎叫道:“我哥哥是冬楚君,他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们,他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一定会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还不快放了我,还不快放了我。” 古皓然站在边上冷冷地道:“既然你这么相信冬楚君会来救你们,那我拭目以待。” 蝶衣二话不说直接挥手,让拉山云的灵把人牵了过去,古皓然站在蝶衣身旁,看着被拉到正对着小院的大门方向,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月堂人和山家两父,不由朝蝶衣道:“你要怎么做?” 蝶衣冷冷地扫了一眼被围在人君的山家两父,淡淡地道:“欠我的我绝对要连带利要回来。”古皓然知道蝶衣有得是手段,不由挑了挑眉站在边上静看着一切。 只见顷刻之间两个十字架竖了起来,山当家和山云被直接用铁钉钉在十字架上,那铁钉穿透四肢的时候,那凄厉的嚎叫响彻整个郊外。 “山当家,山云,知不知道你们所指望的人,你们山家最出众的人,你们山家最大的骄傲,一切运筹帷幄全盘了与胸的高手,你们的冬楚君,就在那院里面,不知道他会不会与你们所想得一样,会来救你们,或者会说一句好话,我说不会,你们呢?”蝶衣见架已经搭好,不由缓缓走到两人的身边,冷冷地吐出刚才的话语。 “哥哥,哥哥救我,三哥,救救爹和我,三哥。”山云听蝶衣这么一说,也知道面前就是他山家平日与冬楚君联系的地方,不由再也管不了其他,朝着小院里就大声的呼救起来。 “云儿,别喊,你三哥一定有他的计算,你会打乱他的部署的,云儿,别打乱你三哥的心神,他一定在想办法救我们,我们要坚持住,绝对不能了古家的计,他们是要害你三哥,要害我们,不要喊,不要喊。”山当家此时脸上的神色也变了,本来苍白无血色的脸色,顿时激动的红润起来,急急地训斥着山云,双眼却也定定地注视着小院的大门。 蝶衣冷哼一声冷漠异常地道:“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他冬楚君出现,或者在你们断气之前武器为你们求情,我就放你们走,一个月之内绝不追杀,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看着办。”说罢缓缓地朝后一挥手,转身就走。 风等见了蝶衣的手势都齐齐朝后退去,月堂执掌暗杀的正副两个堂主一左一右地站在了山当家和山云前面。 山云被山当家吼住没有叫唤,此时低头见两人一身冰冷地站在面前,手拿着两把尖利的短刀,不由颤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站在山云前面的暗杀堂主,朝山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笑,阴森无比的一字一句道:“剥皮。” “什么,剥皮,你敢,你们敢……啊……”山云听见剥皮两个字后,不由惊恐地睁大了眼,恐吓的话还没有说,就感觉到一冰冷的利器抵在自己的胸口,一瞬间痛彻心扉,不由恐惧得尖叫了起来。 暗杀堂的人与蝶衣一般,是要专门训练这样的手段的,干起这些活来那是一个驾轻就熟,何况现在是在蝶衣的面前,更是要尽力得表现一番,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山家两人,在两堂主快速的刀光挥动下,顷刻间就被剥成了两赤条条地。 那站在山云面前的堂主,知道山云意志和坚持力不够,是突破的好口,当下根本不留情,下刀处处找最敏感地地方动手。 山云只看见那短刀在自己身体上游走,刀刀见血不说,伤口处更是奇痛入骨,低头只看见全身上下全是鲜血,根本看不见伤口和肌肤,以为已经被剥去了胸膛上的皮肉,不由万分恐惧得大声尖叫起来。 旁边的山当家毕竟是多吃了两年干饭的人,骨气却是不错,当下一边极力忍耐着剧痛,一边大吼道:“忍住,云儿,忍住,他们这是想逼你三哥出来,我们要忍住,只要你三哥不露面,他们绝对不敢动手的,云儿,忍住。” 退在一旁的蝶衣听着这话不由冷笑起来,剥皮并不残忍,残忍的是最后。 山云听着山当家的话,不由重重地喘气,拼命地咬牙忍住,暗杀堂主见此不由手刀锋一转,撇开山云的上身,冰冷带血的刀尖顺着胸膛就滑到了下体处,不停地在那脆弱的周围划着圆圈。 旁边的副堂主见状顿时嘎嘎阴笑了起来道:“老桥不是最喜欢吃这玩笑,堂主,这可就考你手艺了,把皮完整的剥下来,然后剁了给老桥弄回去,不过,看这小这么窝囊的东西,不知道剥下皮来还有没有?” 堂主嘿嘿一笑道:“看堂主我的手段,一定剥个完整的下来,这月主可说了,人皮最好是整块的,要是划花了,可就不有美感,这刚刚那几刀全当先开几个口,现在就从这处来剥。”说罢,一手掏出一柄铁夹,一下夹住那脆弱的地方直直拉伸展开来,旁边手的匕首就靠着上面划起来。 “不要,不要,啊……放过我,求求人们放过我,不要,三哥,三哥,救我啊,三哥救我啊……”山云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变了脸色,这个时候感觉到那处致使地疼痛,不由再也忍不住完全崩溃地叫喊了起来。 旁边的山当家也脸色巨变,尽全力低头朝旁边的山云看去,见其下体处确实鲜血直流,那脆弱的地方正被对方挥动着短刀切割着,不由又惊又怒又惶恐地道:“快停手,快停手,你们要干什么?快停手,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古皓然,你们听见没有?” 一旁的蝶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冰冷地道:“你的机会,别忘,能叫停得只有你的儿,你的冬楚君,能让你们活命的也只有他,叫我们没有用,你自己看着办。” “啊……三哥救救我,爹,我不要这样,爹,你喊三哥出来啊,爹,我受不住了,不要割我的命根,爹,你快……啊……”山云这厢已经疼得面容扭曲起来。 山当家一脸阴沉,身上的伤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那眼的疼只为他的小儿。 “啊……”山云感觉到大腿根部被狠狠地划了两刀,那锐利的刀锋直戳到,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山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小,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想昏过去,嘿嘿,别痴心妄想,本堂主的手段岂会让你昏过去,好好地品尝这极致的感觉,人活一世只感觉得到这么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晕过去的。” 山云耳听着那暗杀堂主的话,全身不由都开始抽筋起来,确实如他所说,那种极致的疼痛本早已经能够让人昏过去,可是他去清楚的感觉到刀锋在身上划的那种剧烈的疼痛,人越想昏迷越是昏迷不过去,不由恐惧得整个人的魂都开始离体了。 “三哥,救我,爹,你快叫三哥啊,爹,我是你的儿啊,你为什么不救我?爹,啊……我疼,……疼……” 山当家见眼前山云已经全身是血,整个人无力的低垂着头,下体还在对方的手里,那阵阵寒光依旧还在挥动,不由紧紧地咬着牙关,血红的双眼瞪得就快要突出来了,半晌牙血从山当家嘴角流下,山当家死死地瞪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好,好,你们赢了,你们赢了。” 话音落下一转头朝着小院的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高声喊道:“山奇你出来,救救你的弟弟,他快不行了,你快出来。” 寂静,除了风声,鸟虫的呜叫声,山云凄惨地呼叫声,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山当家脸色一变紧紧地盯着小院的大门,再度大吼道:“山奇,你出来,救救你弟弟,山奇,你出来。” 依旧是一片寂静之声,古皓然讽刺地一笑道:“山当家,看来这一切出乎你的意料啊。” 山当家理也不理古皓然,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小院的大门,沙哑着嗓竭尽全力又吼道:“山奇,你出来,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爹和你弟弟这样死在这里?山云可是你弟弟啊,你难道就这么不念骨肉亲情?你是你弟弟啊。” “那又怎么样?”一道优雅地声音突然传来,小院的大门缓缓打开,大门正正站着一派儒雅的冬楚君。 “快,快,奇儿,快救救你弟弟,他快不行了,我们山家还靠他传宗接代,他不能死,更不能绝后,奇儿,你快说句话。”山当家见冬楚君露面,不由焦急地吩咐道,那一旁的山云见冬楚君出声,不由也边呻吟边低声的喊着他三哥的名字。 冬楚君一脸淡淡地笑容看了眼全身是血的两人,朝古皓然和蝶衣一笑道:“下手还不怎么狠吗?看来手艺不行,月主的手下还需要再调教,调教。” 蝶衣冷眼看着冬楚君挥手让暗杀堂的两人退下,这明里上说是在剥皮,其实不过是在敏感的地方,加重手感划了几刀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在剥皮,所以被冬楚君一眼就看了出来。 蝶衣和古皓然这方还没有说话,山当家却脸色从喜悦顿时大变,震慑地看着冬楚君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冬楚君扫了山当家一眼,露出满脸厌恶和不屑道:“你凭什么质问本君?你好大的胆。” 山当家听冬楚君居然这么说,不敢置信地瞪着冬楚君道:“你……你放肆,居然这么跟你爹我说话,面前的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是你爹和你弟弟,你……” “你,你什么你?月主,要下手就快点,看着这副样恶心得很。”冬楚君冷哼一声直接不理山当家,转送朝蝶衣优雅地一笑淡淡地道。 “你这畜生,老把你养这么大,让你出人头地,让你位极人臣,你居然这样……” 冬楚君直接打断山当家的话,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养我?哼,把我养进宫里任由任何人践踏,任我如此年幼的年纪就活在你死我活的争夺,养我?这就是你在养我,现在若不是看到我出人头地,恐怕,你早就忘了你有我这样一个儿吧?” 山当家顿时一僵,半晌好像有点尴尬地道:“奇儿,不管怎么说你始终是我们山家的人,有什么要说的,要算的,我们下来再说好不好?现在你先救救你弟弟,他快支撑不住了,以后爹什么都依你,什么都听你的。” 这时候山云也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冬楚君有气无力地道:“三哥,救救我,救救我。” 冬楚君一声冷笑看着二人道:“明知道这里群敌环绕,我若出来绝对有死无生,你还是选择了让我出来救这个无用的人,哼,你觉得这样也配当我冬楚君的爹?” 山当家脸色瞬间苍白,比刚才忍受酷刑的时候还要不见人色,冬楚君眉目一挑突然又满面带笑地道:“听我的,依我的,本君可记得山家本来就是靠的本君,若没有本君为山家做主,这么多年你们还想跟古家争,争什么?你们有哪个有能力与其相争么?” 冬楚君话音一落见山当家脸色相当难看,不由呵呵笑了出来道:“既然今天你们已经死到临头,本君也就当一回善人告诉你们,山家怎么会败得那么快,这全是本君的功劳,知道不?我就要山家一无所有,我就要你们一门全绝,这就是对不起我的代价。” 山当家双眼就如要鼓出来一般,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你说什么?那是你蓄意的?当初是你让我们去抢古家抛出来的大市,所以我们才会败得那么快,是你?你早知道会有今天,所以故意让我们去抢的,是你,居然是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冬楚君微微皱眉冷冷地道:“山当家注意你的措词,本君可是圣天的君妃,你这一介草民居然敢辱骂朝廷妃,本君有权力就地处死你。” 山当家本来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人色,此时却红的滴血,整个身体朝前躬起,拉扯的十字架嘎吱嘎吱作响,面色狰狞地朝冬楚君咬牙切齿地道:“好,好,我就骂你畜生了怎么样?你个狼野心的畜生,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你好,你好得很。 君妃,君妃是不是?你得意了,你位高权重了,你就算爬得再高,你依旧是我山家养的一条狗,一支专会咬主人的狗,我就骂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来啊,来啊,我看你还敢弑父不成。” 冬楚君看着神情狰狞,犹如发疯一般的山当家,突然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掏了掏耳朵冷冷地道:“怎么有一条疯狗在到处叫嚷,真难听,那就让他安静点吧?”说罢微微地侧了侧头。 他身后的小院大门里,顿时飞出一只利箭,一箭直直地朝十字架上绑着的恶人射去,只听一声闷哼,全身是血的山云抬起头,楞楞地注视着一脸笑容的冬楚君喃喃道:“为什么?三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说罢嘴角顿时鲜血长流,睁圆的眼定定地注视着冬楚君,目光满是疑问和不解的停止了呼吸。 “云儿,云……儿,云……”山当家侧头看着当胸一箭,被射了个通透的山云,整个人一瞬间就呆了,盯着山云说不出话来。 冬楚君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耸耸肩膀无辜地道:“真不好意思,射偏了。”可那眼,那脸,却没有一丁点无辜和后悔的意思。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他是你弟弟,他……是你亲……弟弟。”山当家目不转睛地看着咽气的山云,喃喃自语道,好像是在问冬楚君,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冬楚君嘴角夹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看着山当家缓缓地道:“亲人,在我进宫那天就没有亲人了,只有敌人。” 话音被山风吹散四散飘扬开来,围住小院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除了冬楚君那句话在空气飘散外,只剩下寂静。 沉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叫嚣,山当家一直定定地注视着山云,脸上的表情与刚才毫无二致,冬楚君等待半晌不由微微挑眉,一旁站在边上的暗杀堂主上前一看,不由转身朝蝶衣道:“已经断气了。” 古皓然和蝶衣闻言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死法就是蝶衣要的,她不会亲手杀了这些害他们的人,但是她会要他们遭受比死还残酷的折磨,蝶衣看着气急攻心而死的山当家,面色比刚才还冷,这样的父相残才是人间最惨的事情,这一切与她意料的一样,不过去不能让人放松,只能感觉到沉重。 “哈哈哈,居然这么就死了,真是没用。”冬楚君听见山当家的死讯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面上的神色居然畅快之极。 “好一幕父兄弟相残,精彩。”蝶衣缓缓拍着手冷声道。 冬楚君收了笑声朝蝶衣礼貌的一点头,满面优雅的笑容道:“过奖了,让月主白白看了一场好戏。” 古皓然皱眉看着神色愉悦的冬楚君,冷冷地道:“接下来应该来算我们的帐了。” 冬楚君见古皓然一脸怒色,不由呵呵笑道:“古少当家是看不过去了,呵呵这算不算是本君的过错?” 古皓然见冬楚君毫不在意,不由眉头皱得更紧,山当家和山云的死太出乎他意料了,本来以为会死在自己等的手上,却没想到他们的结局是这样,就算山家父不是好人,死在他们手里那是咎由自取,可是被冬楚君以兄杀弟,以弑父,这样有违伦常的残忍,实在让古皓然感觉恶心之极,对冬楚君的憎恨更多了几分。 “杀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山奇,今日也是你的死期,虽然看起来你很不满那两个人,不过,我会把你们埋在一起的,你们的帐就到地底下去算。”蝶衣看着冬楚君缓缓地挥了挥手。 冬楚君见蝶衣一挥手,所有围住他们的人顿时拉弓对准了他,不由微微一笑又不惊又不怒的朝蝶衣道:“月主,本君封号是冬楚君,直接称呼本君的名讳,月主,你不够资格哦。” 蝶衣冷冷地一笑,旁边的古皓然挑眉看着冬楚君道:“你怕还不知道吧,女皇已经自动放弃皇位,月葭公主谋反败露,已经被押在了天牢等候处置,你已经是昨日黄花,这封号我看你也没资格再用了。” 冬楚君双眉一挑面颊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笑容,古皓然话音落下后突然又道:“还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今日我小叔古篱已被尊为监国,以后这圣天王朝唯我小叔为尊,什么叫仅倾朝野,什么叫万人之上,这翻我们是体会到了,恩,站在金銮殿上,接受君臣朝拜,这样的春风得意,这样的留名青史,不知道有几人有这个机会。”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结局 冬楚君听着这话,不由那一向不变优雅的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古皓然见冬楚君脸色大变,顿时微微笑了起来,这冬楚君什么都好像不放在眼里,但是对古篱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仇恨,其他的事情不能让他动容,这古篱被抬高到那个位置,绝对会让他不平,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冬楚君脸色一沉满面阴森地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以为我就像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一样,等着你们来收拾我?” 蝶衣同样面色冰冷地道:“是不是,试过就知道。”话音一落本来已经拉满弓的月堂人,顿时齐齐朝小院之外的草地上射去。 冬楚君眼露不屑傲慢地道:“这就是你们月堂的实力,我看……不对……”冬楚君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手的手势还没有发出去,只见那齐齐射在小院墙脚边上的弓箭,突然呯的一声炸裂开来,一阵白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起来,就如一层白色的墙壁,从墙脚处开始,把两边隔成了两个世界。 白雾一起,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快速转换位置,而也就在这同一时刻,小院内密集的箭头从四面八方朝小院外射了出来,不过准头全失,显然是匆忙发射出来的结果。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 “啊,有毒,快闭气,这东西肯定有毒。” “大人,快躲避,快。” 只听小院内顿时人声鼎沸,无数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时间都纷纷的朝小院深处躲避而去,一个人也没有冲出来。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冰冷地道:“点火。” 话音未落月堂人顿时就齐齐扑了上去,在小院的周边架上早就准备好的柴火,只一瞬间浇上菜油的柴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把整个小院给围在了里面。 “蝶衣,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我怎么都不知道?这烟又是什么东西?真有毒?”古皓然看着蝶衣分外平静地指挥着一切,好像早就准备的相当充分,此时见大米包围了小院,不由挑眉看着蝶衣。 蝶衣扫了一眼古皓然淡淡地道:“没有,普通的烟而已。” 月堂是做暗里生意的地方,有些下三烂的手段也是很正常的,这烟雾就是从石灰粉这些前辈提炼出来的后代精华,烟雾没什么毒气,不过是为了诱敌之用,用来对付这多疑狡猾的冬楚君,无疑是最好的东西,果不其然里面的人缓缓躲避,就没人想着冲出来,现在反成就了合围之势。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见月堂的人都完全不怕的围在边上,脑筋一动也就想了个明白,当下朝蝶衣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这些是你的长处,烧死他们也好。” “烧死,不,那太便宜他了。”蝶衣盯着火光的小院冷冷地道,山当家,蜀王,右相等参与了谋算古家计划的人都不得善终,他这个主谋者怎么可能就让他烧死算了。 古皓然见蝶衣说的决绝,不由微微挑眉注视着火海的小院,才发现那小院的大门方向没有堆砌任何东西,生生的为里面的人留了一条活路出来,古皓然不由侧头看了一眼一脸冰霜的蝶衣,看来蝶衣真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由静观其变的站在一旁,不管怎么样对付冬楚君他都没意见。 火势越来越大,那木材做的围墙实在是不怎么够看,这小院说是山家的秘密基地,其实不过也是女皇赐给冬楚君的避暑山庄,所以选用的材料不求坚固,只求美观好看和富贵,这皇家的东西有什么人敢来捣乱,后来冬楚君自己修葺了一下,把外观色泽改变了一下,但是却也没敢动主要的材料,所以这难得的是木柴做的围墙。 小院不大,再加上月堂的人一桶一桶的往里面投掷菜油,这火是越烧越大,本来躲藏起来的人,现在见形势不对都纷纷聚集了起来,一时间嘈杂的人声在火势又响了起来。 “什么人?居然在皇家地方捣乱,不想活了?”滔天的火势,顿时引来了驻扎在附近的官兵,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人还没到,怒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天,居然敢焚烧皇家财产,好大但的匪人,来人,给本官杀……啊,这……”急冲冲地冲过来的官兵首领,一见古皓然手之物,连忙拉扯着座下的马匹,喝令停止前进起来。 背对着这些官兵的古皓然,一手伸过头顶,那金光灿烂的令牌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正是古皓然并没有给古篱的兵符。 “下官马滋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此办事,是下官鲁莽,是下官鲁莽,还请在人恕罪。”那冲上前的官兵首领,一眼看见古皓然手的兵符,顿时吓得一跤从马匹上摔了下来,跪在地上低首对着古皓然求饶道,跟在他身后的官兵见首领如此,顿时都大骇地也跟着跪了下来。 “知道鲁莽就好,还不快快退下。”古皓然头也没回,收起兵符冷冷地命令道。 那官兵首领见面前的大人连头也没有回,威严感更是十足,又手握有兵符这样重要的东西,当下边磕头边道:“是,大人,大人有没有用的上下官的地方,下官绝对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背对着这一队官兵的古皓然,听着这不伦不类的回答,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旁边的蝶衣见这官兵好生唠叨,当下面色一沉冷声道:“下去,没有命令不许出现在此五里之内,滚。” 那官兵首领被蝶衣这冰冷的一吼,顿时连连应是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显然这些大人们是在办重要的事情,连皇家的东西都敢烧,赶来的这一队官兵面面相觑下,顿时连滚带爬地就朝来的路跑了开去,慌张地连马都没有来得及骑,就如蝶衣所说滚着跑了。 官兵这一打岔小院里的火势更加旺盛了,蝶衣冷眼看着这熊熊大火,半晌朝冰祁微微点了点头。 冰祁顿时高声喊道:“院里面的众人给我听着,月主已经下令,我们只追究主犯冬楚君,所有其他人等一律不予追杀,只要你们不对我们古家再起其他心思,今天就放过你们所有人,我们月主说话算话,既然答允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我们的条件就是你们要我们放生路可以,但必须拿东西来换,只要你们给我捉住冬楚君交给我们,以前种种既往不咎,记住,要活的,死了你们就一起跟着陪葬,时间不多,我们只给你们一刻钟,过时不出,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你们全部葬身火场。” 古皓然听着冰祁的喊话不由挑眉看着蝶衣道:“你就那么肯定这些人会背叛山奇?” 蝶衣目光冷漠地注视着前方敞开的院大门,淡淡地道:“一个生性多疑,狡诈万分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真正的放心,上司既然不诚心相待,自然没有真心跟随的下属,更何况他残忍冷酷到如此境地,那些人为了活命,不背叛他你觉得可能吗?”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耸耸肩膀道:“确实不太可能,风,我若是如此样人,你们背叛我不?” 风,行,灵,柳四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道:“少爷,如果是你的话,我们一定不背叛。”古皓然一听顿时得意的朝蝶衣挑起下巴,一旁的茗清嘿嘿一笑道:“因为有少夫人在,你绝对会被调教得很好。”风等顿时同时点头。 古皓然不由脸色半青半红地瞪着这五个人,怒道:“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小院那边突然传来动静。 当下众人顿时凝神看去,只听见那小院里面高声喊道:“我们出来了,别杀我们,我们把冬楚君给抓出来了,别杀我们。” 冰祁顿时回道:“出来,让我们看见人。” 话音落下小院里顿时冲出几个人,正央抬着一个被几人紧紧抓住的人,一个个满脸漆黑连脸都看不清楚,当先一个忙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快速的擦拭间被几人抬着出来的那人的脸颊,蝶衣等挑眉看去,漆黑的脸被擦拭干净后,正是冬楚君。 见冬楚君一双怒目圆睁,嘴里塞了一团布襟,双手双脚成畸形的扭动着垂在半空,蝶衣不由冷冷一笑,看来这冬楚君先生已经被人收拾过了。 “你们说的要放我们生路的。”那几个人一脸戒备地注视着蝶衣。 蝶衣扫了一眼几人冷酷地道:“把他给我扔过来,一柱香时间我若还看的见你们的影,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个人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快速地把冬楚君朝蝶衣等扔了过来,脚下加快地就四散而去,此时小院又跑出好多人,一个个根本看都不看冬楚君和蝶衣等人,脚底抹油的就朝四面八方逃去。 蝶衣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缓缓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冬楚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冬楚君道:“从叛亲离地滋味如何?” 冬楚君被布团塞住嘴巴,双眼圆睁地怒视着蝶衣,身体拚命地蠕动着,蝶衣冷酷地笑道:“啧啧,这可不是一贯优雅狡猾的冬楚君的风度,怎么,现在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不够,这还不够,你加诸在古家身上的痛,我要你十倍偿还。” 冬楚君好像是那些属下为了擒拿方便,给他卸了关节,这个时候双手双脚都使不上力道,只能一边呜呜的哼鸣,一边磨蹭着地面,一双泛着血红的眼死命的瞪着蝶衣,猛烈摇摆的头颅和动作,像是要说话。 古皓然低头看着眼前的冬楚君,挑眉对着蝶衣道:“他想说话。” 蝶衣手匕首寒光一闪,一边缓缓地蹲下,一边冷酷地道:“我不是来听他说话的。”一边手刀光闪动,快速剥去冬楚君身上的衣服后,刀光就在他的身上盛开,一条一条的血痕转眼间怒放在冬楚君白皙的肌体上。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朝冬楚君耸耸肩膀,低下头与冬楚君对视道:“真不好意思,我的蝶衣对你将要说的话没有兴趣,清静点也好,何必大吵大闹的失了风度,冬楚君,我们会维持你一贯优雅的形象,到你死为止。” 冬楚君听见古皓然这么风凉的话,再加上蝶衣的动作,不由挣扎得更加地剧烈,那脸上露出的神情,狰狞地说也说不出来,往日的虚伪的优雅和从容,在这一刻烟消瓦解。 不一刻,蝶衣亲自动手在冬楚君全身划出了伤口,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冷酷地朝一脸狰狞的冬楚君道:“有些极致的感觉一生只能感受一次,这一次我要你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说罢手一挥,一直站在蝶衣身后没有说话的红净捧上一瓶东西上来,蝶衣亲手接过,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花香就散发了出来,古皓然侧头一看不解地道:“蜂蜜?” 此话一出地上全身遍布伤口,鲜血流淌了一地的冬楚君,一瞬间本来红的妖艳的脸色顷刻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肢体的挣扎更加得剧烈,恐惧万分地欲退开与蝶衣的距离,却力不从心。 蝶衣手握着瓶,俯视着惊慌失措地冬楚君冷冷地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不愧是冬楚君,看来手段真的是有一套。”边说边瓶口对准冬楚君,瓶里面浓稠的蜂蜜,像水银一般流淌下来,顷刻间布满了冬楚君的全身。 冬楚君脸色大变,口鼻的呜呜声更加响亮,恐惧占满了他整个双眼,竭尽全力的挣扎,只会让蜂蜜更加快速的布满他的全身,一时间只见一个金黄水润的人闪耀在阳光下。 古皓然冷眼看着这一切,实在想不出来蝶衣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蜂蜜还能杀人不成,却也不干涉蝶衣的一切,只冷眼看着冬楚君。 甜香远远地散发出去,浓郁地让站在近处的红净,风等都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太阳的照射下,很快野地上一群群的蚂蚁,蚁虫等都聚集了过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渐渐地黑压压的蚂蚁爬满了在地上拚命打滚的冬楚君的全身。 蜂蜜布满了冬楚君的全身,成群接队的蚂蚁爬上冬楚君的腿、手、胸膛、面颊,那鲜血淋淋的伤口更加得吸引了种种昆虫的注意,只见黑压压的蚂蚁从伤口处爬了进去,拚命地忙碌着。 古皓然睁大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冬楚君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折腾,那苍白的脸色一会变得血红,一会变得铁青,一会变得惨无人色,那双眼充满了恐惧、怨怒、种种情绪,那本来保养得相当好的身体,此时不停地在地上剧烈地蠕动,那悲鸣的哼声虽然低沉,却能让所有人感觉到他所受的苦楚。 蝶衣冷酷地看着拚命挣扎地冬楚君,嘴角泛起一抹血腥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道:“知道墨蚣什么感觉吗?这就是。被万蚁撕咬的感觉怎么样?很棒吧,我说过会要你十倍还回来,就一定要。” 冬楚君全身已经裹满了一层黑压压的蚂蚁,那从鼻腔哼出的呻吟,让人感觉不到一点色情的味道,好极尽扭动的身,不停地在地面摩擦,连身上的皮肉都烂掉都还在继续摩擦,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楚,这一切只让人感觉到残酷,这才是真正的残酷。 冬楚君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哼呜声已经完全变了味道,那伤口处一些有尖利爪牙的甲壳虫一类的虫,撕开血肉开出道路,蚂蚁们一个个身先士卒的冲了进去,只看见伤口处蚂蚁堆积地越来越多,冬楚君的挣扎缓缓从猛烈变为缓慢,那哼呜越来越轻,古皓然不由轻叹一声转过了身。 “太残忍?” 古皓然看着边上转头冷冷看着他的蝶衣,微微摇了摇头道:“是他咎由自取,不过这样的方式,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样被万蚁撕咬一般的疼痒,血肉一块块腐烂地感觉他很清楚,所有古家的人都很清楚,不过那是慢慢来的,一层一层的递进,给了人喘息的时间,让人可以试着坚持,但蝶衣这手把所有的痛楚全部集在了一刻,等于把墨蚣的毒性最后一刻放大了无数倍,加诸在了冬楚君的身上,这样对待冬楚君,不知道是残忍还是因果有报。 蝶衣知道古皓然心软,当下转头看了眼地上已经停止挣扎的冬楚君,哼呜,呻吟也早没有了声音,全身裹满了黑压压地蚂蚁,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人形,不由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不是她太残忍,而是这个人她放不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就是她的宗旨。 “放火,全部烧了。”蝶衣冷冷地扫了眼已经确定停止呼吸的冬楚君,和不远处的山当家和山云几人,冷漠的命令道。 火光冲天,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焰,可以消灭一切干净的不干净的烈火,在蝶衣和古皓然的面前熊熊燃烧,里面被象征光明的烈火裹着的,是三条已经消失的生命。 蝶衣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熊熊烈火,冷着脸什么也没有说,古皓然则微微摇了摇头,无声的轻叹一声缓缓道:“尘归尘,土归土,从什么地方来,回什么地方去,但愿来生不要再这么悲哀。”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这冬楚君争了一世,算了一生,到头来不过也只是个可怜人罢了,若他生在古皓然家不一定会成为这个样,不过,这些已经是虚话,人生不能从头来过,已然如此,多话无益。 熊熊的大火连带小院一起疯狂的燃烧着,火势映红了半边天,这里的一切将会被火焰抹去,被时间忘记,最后回归永恒的平静。 两日后朝廷颁布圣旨,朝廷与古家联合赈灾,古皓然、古浩扬等几兄弟分别被下旨与朝廷官员协同下各个洲县,与当地官员一起赈灾。 这圣旨一下,皇家和古家全面大开粮仓,所有赈灾物品流水一般的涌了出来,下达到各个受灾严重的洲县,这一下,所有的圣天人无不痛哭流涕,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无数的人欢呼雀跃,暴乱的民从也偃旗息鼓,圣天,虽然正在经历谷底,但是他的前面是绝对的光明和辉煌。 在圣天王朝开始大规模赈灾的同时,影束王朝也成功压制了蜀王的叛乱,蜀王被作为典型诛其三族,自己被绑在了刑台上施以千刀万剐之刑。 明皇平定了叛乱之后,见圣天古篱已经全权做主,前途大好,已经无机会可趁,当下派遣了来使与圣天永结友好之邦。 三个月后,汾洲古家大宅门前鞭炮声震天,锣鼓隆咚,彩灯四散,麒麟拜会,龙凤起舞,万人空巷。 这一日古家所有人回到大本营,汾洲,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无数汾洲的,大老远赶过来的老百姓走上街头,自发的迎接和欢迎与皇室一同赈灾,为所有圣天人做出巨大贡献的古家。 无数的人围在古家的大门前,虽然一切都还没有恢复到以前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局面,但是今天这样的万民欢腾,却是圣天遭灾后第一次的,百姓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尊敬。 古家大宅门上高高挂着的圣天第一门庭,在阳光的照耀和鞭炮升腾的烟雾,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这百姓们自发擦拭的匾额,在这一刻已经超脱了俗世上的意义,深深地刻在了圣天所有人的心里,就算有一天古家不再是第一门庭,在圣天所有人的心目,他们的地位依旧无人替代。 震天的锣鼓声,大门缓缓打开,古震与方琉云走了出来,聚集在古家大门前的老百姓顿时沸腾起来,那盖过一切的鼓掌声,在这一刻用行动告诉古家人,他们的敬意和感激。 大宅内,古皓然住的漾居,除古震和方琉云出门去应付欢迎的人群外,其他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古浩影随手扔了一个红果到嘴里,满足地发出一声呻吟道:“还是家里的感觉好啊,终于可以休息了。” 旁边的古皓名一脚踢在古浩影腿上,笑呵呵地道:“懒虫。” 古浩影一个媚眼朝古浩名扫去,懒懒地靠在椅上道:“你不懒就跟小叔去迎接新女皇人选去,干什么回来?” 古浩名一挑眉道:“我可不是监国,我没权利过问,这么有趣的事情还是留给小叔一个人去,再说,小叔只要带回新皇就可以告老还乡,我可不要去抢小叔的功劳。” 古浩影撇撇嘴还没说话,旁边的古浩扬嘿嘿一笑道:“告老还乡,你这词用得不错。”古篱被升为监国后,狡猾的古篱借机来了一个既然当朝做官,那就不再为妃,那么就按律法有告老还乡的制度,众朝臣拗不过他,只好定下迎接回新皇,让朝政上了轨道就准许他的告老还乡。 古浩清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有趣,我看到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听说,这个朝廷商议定的人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直把蝶衣搂在怀里的古皓然顿时接过话题笑道:“这圣天这一代还真是出女皇,选来选去有能力有资格的居然还是一个公主,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和硕公主,是前任女皇亲王叔的女儿,有能力、有智慧、有手段,仅仅二十一岁就把个偌大的沧州打理得井井有条。” 古浩扬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倒是听说这和硕公主行踪成迹,容貌性情外界所知不多,只知其手段厉害是个人物,不过二十一岁年纪居然还不成亲,这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是不是长得太丑了,嫁不出去?” “一个公主就算长得再,也不会嫁不出去,这里面多半有蹊跷,算了,我们研究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只要弄出来当女皇,小叔就解脱了。”沉静的古浩远淡淡地插话进来。 古皓然耸耸肩膀道:“倒也是,反正是要她当女皇,又不是要娶她为妻,容貌性情无关重要。” 旁边正喝着茶水与玲静等聊天的三嫂白芊,闻言转过头来笑道:“那要是要娶为妻,那小的意思就是要考虑容貌了?那不知道我们的蝶衣,小考虑了多久?”其他众人闻言顿时都笑看了过来。 古皓然抱着蝶衣笑道:“我哪里有考虑的机会,那么小就给我们定下了,我这可是听爹娘话的好孩。” 大嫂华堇顿时笑道:“那小的意思是蝶衣是强拽给你的喔?要是给你机会选择,不知道我们的蝶衣是不是你的意?蝶衣,你听听他这口气,看来你还入不了他的眼呢?要是让他考虑,那多半……呵呵。”话未说完人就已经开始笑起来。 古浩影等人此时也齐声笑闹起来,一个个看好戏的看着蝶衣和古皓然,古皓灰顿时狠狠地瞪了几个嫂一眼,紧紧搂着蝶衣亲了一口道:“可别听他们乱说,我和蝶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可别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蝶衣淡淡地看着古皓然,半晌缓缓地道:“你没说重点。”话音未落古浩名等人顿时大声笑了起来,没想到蝶衣也会追究开玩笑。 古皓然不由一脸委屈地看着蝶衣道:“蝶衣,你也与他们一起欺负我,我这还有选拔的权利吗?他们说得都是废话嘛,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还要什么选择考虑?”边说边重重地在蝶衣脸上又亲了一口。 蝶衣听古皓然这么说,不由淡淡地一笑道:“是没有。”选择,有她在还有什么选择。古浩扬等人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朝着古皓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其取笑的意味甚是浓重。 “少爷们,新鲜出炉的烤羊肉。”做下午茶用的零食被满脸喜悦地茗清端了过来。 蝶衣见古皓灰快手地拿了一串递到自己嘴边,香气扑鼻,正欲伸手去接,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顿时转过头干呕起来。 古皓然连声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五嫂快来看看。”这蝶衣身体一向硬朗,再重的伤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几位嫂一看,同时对视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蝶衣,一旁的玲静走上前来,把手搭在蝶衣的脉搏上,片刻后满脸喜悦地道:“恭喜你了小,要当爹爹了。” 古皓然先是一楞,接着狂喜道:“我要当爹爹了,我要当爹爹了,蝶衣,有小孩了,我们有小孩了。”顿时抱着蝶衣一跃而起,在空连连翻了几个跟头。 玲静忙道:“哎呀,小,你慢点,蝶衣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哪里能够经得住这么折腾。” 旁边的古浩扬等人,一个个满脸喜悦地齐齐站起跟古皓然道贺起来,几个嫂听到蝶衣有孩了,顿时大乱起来,大嫂连声吩咐道:“茗清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禀报这喜讯。” 二嫂青柔也急急道:“行,快去通知厨房今天晚上的饮食要清淡和滋补,孕妇可不能吃辛辣的食物。 三嫂白芊直接就朝古皓然和蝶衣所住的房间走去,边走边一连串的吩咐道:“灵,快跟我去把房间再打扫一遍,不能有任何对胎儿有影响的东西。” 四嫂徐敏也连忙站起身道:“柳,快去通知方老爷那边,我……” 一时间只听见各项命令横飞,一连串的应答声连接地响起,聚集在漾居里面的人慌忙就朝各处跑去,只顷刻间,整个大宅人声鼎沸起来,到处都充满了忙碌的脚步声。 蝶衣下意识地摸着小腹,这里孕育着新的生命,是她和最爱的人的结晶,不由转头看着身后一脸狂喜的古皓然,古皓然满脸的激动和喜悦,紧紧搂抱着蝶衣,狂热地亲吻着她,一边喜悦之极地连声叫着:“蝶衣,蝶衣。” 蝶衣感觉着古皓然的喜悦,不由紧紧靠在古皓然的怀抱,看着眼前喜悦忙碌的众人,耳里又传来远处方琉云的呼叫声:“蝶衣,我的宝贝蝶衣在什么地方?蝶衣……”在爱人的怀抱,感觉着亲人的温暖,蝶衣缓缓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一丝从心底散发的笑容。 而此刻远在京城正准备出发迎接新帝的古篱,没来由得打了个寒站,看了眼当头的红日,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继续收拾行装,却不知道这前面等待他的,将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险恶和甜蜜。 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