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12》 第1章 《烈火青春12》 作者:左晴雯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烈火青春》part12——作者:左晴雯录入mour437「焦点话题」 第1话伏虎记2意外发展★罪状一:教唆犯罪白虎门五风阁主炸了名流云集的豪华邮轮!教唆犯罪的祸首竟是白虎门主的阶下囚──展令扬!这是怎么回事!?敢情五风阁主──神偷向以农、神赌南宫烈、神医曲希瑞、神算雷君凡、神枪手安凯臣魔高一丈地破解了白虎门主忘了我是谁的移情术?还是小扬扬那宇宙超级无敌聪明的万能脑袋想出来的贼招?? ★罪状二:戏捋虎须这六只小恶魔即使身陷虎穴还是不肯安份的兴风作浪且神通广大地连远在天边的青龙门主也能招惹! 气得青龙大叔暴跳如雷、千里迢迢跑来兴师问罪非要祸首扬扬补偿他不可,激得冷面扫兴王白虎大叔对扬扬施以严厉的惩罚…… ★罪状三:制造意外天﹏﹏怎么会这样!!! 第2话无怨的青春(8) 眼看令扬缓缓拉下胸口的拉链,忍他…… 那一串属于年少轻狂的岁月(12)左晴雯话说<烈火青春part11>上市后,晴雯便陆陆续续收到许多提出各类问题的来信,内容多半是和第一话[伏虎记1笑探虎穴]有关,晴雯无法一一回信,所以就在这儿统一回答两个被问频率最高的问题啰! q1: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移情术﹂不是转移雷君凡、安凯臣、向以农、曲希瑞和南宫烈五人对展令扬的感情吗?为什么他们五人除了忘记展令扬之外,彼此之间也好象都互不认识?尤其安凯臣和向以农还是从很早以前就认识的,好象很奇怪? a1:白虎门主赫尔莱恩对东邦五人施展的移情术,是让他们五个人把对扬扬的感情全移转到自己身上、取代扬扬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而忘记扬扬的存在。 可是就如诸位英雄美女所说:凡凡他们五个人本来也都是好朋友,照理,白虎门主只是移转他们对扬扬的感情,他们彼此之间应该还是互相认识的才对,怎么看起来好象彼此都认不得对方? 呵呵呵!说到这点,晴雯就要好好称赞一下诸位英雄美女们了,你们居然注意到这个矛盾之处,让晴雯既开心又感动,这代表你们都很用心在看晴雯的作品,谢谢你们! 其实,晴雯在写《part11》时就在想:要不要先在序文或通讯小窗说明这件事?后来决定先暂缓。当时的理由有二:一是想说之后随着故事发展就会解开这个谜题了;另一个原因是想知道会不会有英雄美女发现? 说实话,晴雯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因为晴雯以为大家看小说不过是消遣罢了,不会太去注意、深思故事的内容,更不会花许多心思去讨论。 没想到出乎晴雯意料,诸位英雄美女都发现了这个问题,甚至有些美女一连写了好几封伊媚儿(e-mail)来,说晴雯如果不告诉她们,会害她们一直想而睡不着;还有些美女说,她们班上的同学为了这个问题吵翻天,最后还分成不同派别争论不休哩! 嗯哼︴︴咱们现在就来还原故事的真相吧! 话说晴雯在创作[伏虎记]之初,确实是把凡凡他们设定成彼此也不记得对方的,这是基于[合理化]使然。 想想:东邦这六个怪胎本来就如胶似漆,天天腻在一起,如果不设定凡凡他们五人在被施了移情术后,彼此也不认识的话,那他们五人之间的交谈和关于过去的记忆,一定会出现许多不合理和矛盾。 如此一来,凭凡凡他们宇宙无敌的聪明脑袋,铁定很快就会发现事有蹊跷而卯起来追根究柢了! 白虎门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会注意到这个问题,所以他当然会设法防范。 至于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那就请诸位英雄美女自个儿到后续的故事里找答案啰! 臣臣和农农的事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 q2:「神医﹂曲希瑞不是对自己制造的药剂都免疫吗?为什么在<part11>里会因误食自己制造的药而受苦受难呢? a2:理由同a1.(笑) 第一话 伏虎记2意外发展(1) 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节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尽管身为“五风阁主”的东邦五人都认为敬爱的白虎门主派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太过简单,说不客气一点,根本就是对他们能力的一种侮辱,若非敬爱的门主亲自派任,他们根本不屑执行如此简单的任务。 不过这个原本令人提不起劲的无聊任务,因为白虎门主的人质——展令扬的加入,不再无趣了! 安凯臣光是想象炸船时的壮观情景,就难掩兴奋地跃跃欲试,巴不得天快点亮,好让他能早些大显身手。 曲希瑞、向以农、南宫烈三人也没闲着,他们和安凯臣一样万分雀跃的进行展令扬要他们完成的前置工作。 努力制造足以让一海票人昏睡的安眠药的曲希瑞、聚精会神占上最佳行动时间和地点的南宫烈、卯起劲打造“面子”的向以农,虽然嘴巴上皆末多说什么,然而,三人心里都有着相同心声——比起门主指派的任务,展令扬这小子要他们做的事显然有趣多了,做起来也比较带劲、合他们的胃口。 一旁等着炸船的安觊臣世是相同的想法。 雷君凡虽然也不否认展令扬要他背记一拖拉库的数据文件是件很有挑战性、很对他脾胃的事,但他无意与展令扬起舞,因此始终维持着冷漠的扑克脸。 偏偏展令扬老爱招惹他,一直黏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吵死人不偿命的聒噪个没完没了。 最令他生气的是:他虽然故意不理这小子、假装对这小子很不耐烦,可心里却一点也不讨厌这小子在他身边拼命制造噪音公害——否则他早就像对待“冽风阁”里那票手下般,点这小子的穴迫他“闭嘴罚站”,马上可以图个清静。 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最厌恶有人缠他、在他旁边聒噪,为什么独独对这小子例外?愈是明白自个儿真正的心情,雷君凡便愈感到光火…… “闪边去!”雷君凡终于发飙了。 “好!” 意外地,展令扬十分配合,马上闪人。 雷君凡愕愣一下,心情一沉更为火大,正想开骂,展令扬那张一o一号笑脸突地又蹦进他眼里。 “你在搞什么鬼?”雷君凡虽语气依旧充满嫌恶,心情却再度飞扬起来。 展令扬笑嘻嘻的说:“你不是教人家闪边去?所以人家就听你的话,从你的右手边闪到你的左手边来啰!” 这……这小子…… “怪怪!是因为这边风水比较好吗?”展令扬一向是自己说了就算数。 耶──!? 雷君凡才想说什么,展令扬却快一步抢得发言权,继续他方兴未艾的高谈阔论:“我说小凡凡啊,不是人家爱说你,你也未免太迷信了,人家好端端的待在你右手边也很好啊,干嘛因为风水什么的就硬要人家闪到你左边来呀!就算你是为人家好,不希望人家待在风水欠佳的位置,可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相信风水、处处顾忌风水,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耶!人的命运应该靠自己去掌握、去创造才对,什么风水之类的东东,只能偶而参考参考,不能尽信,如果要尽信还不如不信,你说对不对呀,小凡凡?” 雷君凡敢百分之百打包票──这个满嘴废话的臭小子绝对不是地球人! 至少不会是和他住在同一个星球的人类──可,他并不讨厌他! 这就是所谓的“异类相吸”吗? 定神一看,展令扬那张一o一号笑脸又肆无忌惮地映入他眼帘。 才想反应,展令扬已又先发制人地自下定论:“啊哈!不说代表默认!小凡凡果然超迷信的,不过肯承认自己迷信表示还有自觉,知道自己如此迷信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这就表示小凡凡还有救,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哪!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凡凡能及时觉悟真是太好了!“谁……谁来把这个聒噪小子的大嘴给封起来……不!他应该自己来!只要轻轻点这小子哑穴就ok了! 好!说做就做! 偏一触及展令扬那张不讨他厌的笑脸时,雷君凡又怔忡了一下──硬是下不了手。 该死的──他干嘛纵容这小子? 最令雷君凡生气的是:展令扬居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小子凭什么这么笃定? 无名怒气驱使下,雷君凡一言不发的走出车外。 如他所愿,展令扬立即跟了出去。 “你跟出来干嘛?” “人家就是喜欢跟着你嘛!” 展令扬意外的老实让雷君凡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答不上腔,少顷才蓄着怒气道:“你喜欢我?” “对呀!”展令扬坦率依旧。 雷君凡却更加生气:“听着!我讨厌和人共享,也讨厌和人共同行动,你如果真喜欢我最好记住这一点,否则就离我远远的,不要来招惹我!” 话落,他便自顾自的疾走。 第2章 “小凡凡,你要去哪里?” “实践我方才说的话!”雷君凡未回头,只是远远的拋来一句。 他倒要看看展令扬会怎么抉择? 就在此时,雷君凡身上的手机不识趣的响了起来──雷君凡眉头微皱,还是按了──因为这是白虎门主的专机。 “有事?” 电话那边传来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一如往常的冷淡声音:(取消任务。) “门主?”是他错听? (取消任务!)赫尔莱恩不改冷淡的重申。 “为什么?”虽然他觉得这个任务太过简单,但他也不喜欢莫名的突然被取消。 (情况有变,所以取消。) “我明白了──”雷君凡不再多言,随手便要挂电话。 (等等!务必带回展令扬。)赫尔莱恩特别提醒他。 “知道了!”即刻挂断电话。 “怎么了?”才收线,展令扬的声音随即在耳边扬起。 雷君凡冷睇他一眼,道:“任务临时取消了。” 很难解地,触及展令扬那张脸,他使很自然的说了,言语中逸泄着无意掩饰的沮丧。 “你说的可是真的?”追出来的曲希瑞、南宫烈、向以农和安凯臣争相向雷君凡确认。 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有事找五风阁主,一定知会“冽风阁主”雷君凡代传,已是不成文的默契,由于是敬爱的门主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所以其它四人才会无异议的遵循,并不是因为他们四人心服雷君凡。 “是真的。”雷君凡冷淡的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耍人吗?”脾气最冲的向以农当下抱怨起来。 “别批评门主的任何决定,门主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会临时取消任务必有其考量。”雷君凡替赫尔莱恩辩护。 “你这是在教训我?”向以农火药味十足,咄咄逼人。 “你要怎么想随你高兴。”雷君凡的口气也没多温和。 两人都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架式,战火一触即发。 一旁闲闲没事的展令扬也忙着呼朋引伴,很自在的搭靠在安凯臣肩|奇-_-书^_^网|上哈啦:“你猜小凡凡和小农农交手的话,谁的胜算比较大?” “我没兴趣。”安凯臣直截了当的赏了展令扬一记钉子,摆明不想和展令扬继续打交道。 平常,他就对人没什么兴趣,今夜因为任务中断,满心等着炸船的期望落空让他心情跌到谷底,就更不想理人了。 展令扬绝对不是识趣的那款人,完全没有把人家露骨的拒绝看进眼里,继续赖在人家身上诱拐人家:“猜猜看嘛──赢家的奖品是炸另一艘大船耶!” 这话抓住了安凯臣的注意力,“当真?” “信我者得永生。”展令扬贼兮兮的送了安凯臣一个飞吻。 照理,安凯臣不会相信像展令扬这款令人捉摸不定的怪胎,但这小子所说的“奖品”实在很诱人,因此安凯臣破例信了他。 “我赌──” “等等!我也要赌!”安凯臣才开口,曲希瑞和南宫烈便争相插播。 展令扬倒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别急!大家都有份。小烈烈,你做庄。” “ok!”南宫烈欣然受命,上回展令扬和雷君凡比试时,他已有过当庄家的经验,难不倒他。 “赢家除了炸船,还有其它战利品可a吗?”曲希瑞满心期待的问。 “当然有。” “是什么?” “你那两大瓶药的优良实验体啰!” 曲希瑞听得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抢着下注:“我赌──” “谁准你们拿本大爷和那家伙干架的事下注?”本已准备开打的向以农,皆把干架放一边,凶神恶煞的兴师问罪来也。 “是人家准的。”展令扬回答得很理所当然,顺便拉客:“小农农你也下个注吧!放心,人家不会笑你赌自己是赢家的。” 向以农下巴抬得老高,不可一世的嗤哼:“我一定是赢家,但我赢了有什么好处?” 虽然炸船和药剂优良实验体都很有趣,但那些都不是他的专长,对他的吸引力尚嫌不足,只会便宜了那个“制药狂”曲希瑞和“爆破狂”安凯臣,他才没兴趣干那种成人之美的蠢事。 拐人助夫一把罩的展令扬,大嘴一张又开出一样令人无法抗拒的战利品:“小农农喜不喜欢a字头的游戏?” aids!? 向以农一听,反射性的倒退一大步——其它三个的反应也如出一辙。 这小子有那种病!? “什……什么a字头的游戏?”向以农保持高度警戒,以防咫尺前的“病原体”扑向他。 爱说笑!他是很喜欢这小子的脸蛋没错,但他可没有“断袖”之癖,也没有和a字头的不治之症打交道的打算。 展令扬明知道伙伴的心思,还佯作不知情的凑向前耍着伙伴玩,好让伙伴提供他更多免费的娱乐。 “哎呀呀~~小农农你真讨厌,你明明知道人家在说什么,还故意装不懂,好坏哦,人家不来了啦!a字头的游戏就是指‘那个’嘛~~” 展令扬语气暧昧、眼神邪魅的一步步欺近向以农,逼得向以农一步步的倒退,其它三个仔伙伴早就闪到安全地带去避难,事不关己的看好戏。 该死──谁也别想看他好戏! 向以农改弦易辙不再后退,正面迎击的吼道:“你给我站住,不准再靠过来!” 展令扬闻言,一脸受伤的问:“为什么人家不可以靠近你?”脚倒是没有停下来。 “因为……”迎着展令扬那张爱委屈的脸,向以农不觉心生爱怜,强硬的语气霎时软化许多。 “因为?”展令扬又凑过去。 向以农一震,退也不是、吼也不是,又怕a字头绝症染上身,十分为难。 展令扬逮住人家进退维谷的矛盾,玩得不亦乐乎:“因为什么呀?” 一转眼已经贴上向以农。 向以农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因为我不想得aids!” 令人佩服的,他并没有推开展令扬。 “aids?”展令扬很假的怪叫一声。 “没错!”还是没有推开展令扬。 展令扬一脸无辜,眼里饱含邪气的说:“可是人家说的a字头游戏不是指aids,而是‘a东西’耶!” 耶──!? 趁着向以农惊讶之余,展令扬又玩起人家,佯作十分震惊的怪叫:“原来小农农想玩aids的游戏?哎呀!好可怖哟~~” 说着便以光速连退好几步,躲得老远。速度之快,让向以农想阻拦他的手扑了个空。 该死的浑小子~~至此,向以农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何况他一点也不笨! “你耍我?”向以农怒气腾腾的逼近展令扬。 他喜欢耍别人,自己却讨厌被人耍着玩。 “人家哪有?”展令扬睁大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脸上写着“我不是放羊的小孩”八个字。 “你还装!”向以农伦起拳头恫吓。 “人家哪有装?你如果不信就尽管打人家好了!”展令扬当真一点也没防备。 “很好!我就海扁你一顿!”才吼着,拳头已挥了过去,可却在“吻上”展令扬的脸蛋之际紧急煞了车。 天杀的x#@△~~明知道这小子在说谎,他偏就是舍不得揍咫尺前这张深得他欢心的漂亮脸蛋,更泄气的是,他还被“a东西”这字眼狠狠吸引住。 未免错失“玩机”,他决定发挥人类伟大崇高的情操──君子不记小人过的放这浑小子一马! “怎么个a法?” “看你的本事啰!” “我的本事不是问题,战利品够不够魅力让我a才是重点。” “包君满意。” “例如?” “失传甚久的名画、价值连城的古董,还有……” “够了,我赌!”光是这些就已够令向以农动心了。 雷君凡偏要泼冷水:“抱歉!我不奉陪。”话落,转身便走人,完全不留商量余地。 “你给我站住!”向以农风一般绕到前头,挡住雷君凡的去路。 他已准备大展身手、a个痛快,岂容这家伙坏了他的好事?“要走也得等干完架再走!” “让开!我没义务陪你。”雷君凡摆明要硬闯。 向以农志在必得的祭出激将法:“你该不是怕会输给我,所以|奇-_-书^_^网|想在丢人现眼之前逃之夭夭吧?” 雷君凡淡漠依旧,冷哼两声:“小孩子把戏,你以为我会上当?” 他就偏不让这些家伙称心如意。 “你──” “哎呀呀──小农农你先别激动嘛!既然小凡凡不想跟你干架就算了,反正打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展令扬慵懒的抱住向以农,不疾不徐的灭火。 “可是──” “咱们直接去玩啰!” “好!”向以农一口答应。 雷君凡心里微愕,却未停止离去的脚步。 这回向以农不再拦阻他,反而是展令扬开口留人了:“小凡凡,你别走,和人家一起去玩嘛!” 雷君凡无动于衷,不吭一声的继续走。 展令扬不放弃的跟了过去,牛皮糖似的缠住人家:“一起去嘛!” “你的玩伴还不够多吗?” “人家需要你啰!” 这话令雷君凡内心有了反应……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这小子会示弱? “嗯!”展令扬坦率的点点头。 第3章 “……” 须臾沉默过后,雷君凡有了决定:“我可以帮你,不过这算你欠我一份人情。” “当然。” “要去哪儿?”展令扬的回答让雷君凡改变态度。 “咱们先上车再慢慢研究啰!” (2) “你说什么!?” 休旅车里爆出五人合奏的喧天惊愕。 发言人展令扬从容不迫的,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的又说一遍:“人家是说咱们去把圣罗伦斯号给炸沉。” “你说的可是举世闻名的豪华私人邮轮圣罗伦斯?”曲希瑞怕是自己错听,谨慎的重复确定。 “bingo!就是那般超有名的阔船兄没错。”展令扬朗声的加以肯定。 不会吧!? 那般“圣罗伦斯号”在国际上流社交圈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哩! 据说船主是欧洲某王国的贵族,船上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美食、名酒、豪赌、性派对、舞会、名画古董拍卖会……等等极尽奢华的玩意儿应有尽有。 不过它是会员制的私人海上俱乐部,想上船得先拥有一张vip卡,否则一切免谈。 然,“圣罗伦斯号”的vip卡并非有钱就买得到,船主为了让会员们能放心的纵情玩乐,不必担心隐私曝光的问题,所以对会员的资格筛选甚严,以防有心人混上船,破坏玩家们的雅兴。 “圣罗伦斯号”极负盛名的还有一点,就是:船上的任何消费一切皆以银行美金帐户当场转帐支付,不接受赊帐或信用消费。 因此,能上得了“圣罗伦斯号”的,不是大权在握的政商名流,就是富可敌国的巨商富贾,一般平民百姓只有凭空幻想的份儿。 “你是在开玩笑吧?”雷君凡忍不住发表高论,“圣罗伦斯号因为政商名流、皇亲国威齐聚一堂,所以不只船上警备森严,连空中警备也是天罗地网,可说海空两方都防御得滴水不漏,光是顺利混上船就非易事,更遑论a画和炸船!” 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耍他们吧? “就是不简单才好玩啰!”展令扬像在说笑话般,却很奇妙的让人知道他是在玩真的,“不过你们要是没胆玩就算了,人家不会勉强你们的。” 话是这么说,但却是一副瞧扁人的欠扁神情。 给他一激,五个人争相表态──“算我一份!” 展令扬正中下怀地朝五个死党勾勾食指,坏坏的发出恶魔的召唤:“把耳朵凑过来啰!” 不用说,又有人要倒大楣了…… 布兰登堡白虎门主赫尔莱恩的两位首席心腹──执行总长肯和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连袂晋见主子。 一见到主子,那瑟西斯便抢着问:“门主,为什么要临时取消五风阁主今晚的行动?” “因为展御人今夜不会亲自赴会。”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淡漠的回答。 “展御人有没有亲自赴会和取消行动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说要取消行动,我只说要取消君凡他们五人的任务。” 那瑟西斯会意的自动请缨:“门主,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办吧!” 不愧是他英明的门主,终究还是信任他胜过那五个实力不明的臭黄鬼,呵! “事成后记得放出风声,说是展令扬献的计。”赫尔莱恩命令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瑟西斯旋即告退办正事去。 原来门主打算让他们自家人窝里反,真是太好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个姓展的臭黄鬼,被自家人追杀的美妙情景了…… 留在赫尔莱恩身边的肯不确定地问:“门主认为展御人临时取消亲自赴约和展令扬有关,怕其中有诈,少不经事的五风阁主会误中陷阱,所以才取消五风阁主今晚的任务?” 他和那瑟西斯的看法不同──那瑟西斯认定主子是信不过五风阁主的能力才临时取消他们的任务,他则认为主子是基于爱护之心,不愿爱将们首次出任务就铩羽而归,所以才临时取消他们的任务。 赫尔莱恩未置可否,又下了一道命令:“加强跟监展令扬,如果他有逃走的企图,伤了他也行,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是!”肯必恭必敬的领命,忍不住问:“门主很重视展令扬?” 他会这么问是无可厚非的,因为他的主子向来对任何人、事、物都不执着,说白了就是对世事毫无兴趣、漠不关心。 他侍候主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着主子如此明显的针对一个人! “我讨厌他。”赫尔莱恩直截了当的表态。 “门主讨厌展令扬?”肯内心一惊──这是他的主子生平第一次表现出如此人性化的态度呢! “非常讨厌。” “属下明白了!”肯不声不响的旋身准备离开。 “你想做什么?”赫尔莱恩唤住他。 “杀了展令扬!”会令冷漠不理世事的主子表现出如此露骨的气愤,表示展令扬一定犯了天地不容的滔天重罪,他当然要那小鬼以死谢罪! “站住!不必你多事。” 肯拒绝从令:“属下绝对不饶恕冒犯门主之徒,等属下杀了那家伙再回来向门主负荆请罪!” “他没有冒犯我。”赫尔莱恩冷淡的道。 “门主?”意外的发言让肯驻足。 “我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就非常讨厌他。” “那就更留他不得!”肯很高兴,这是主子第一次自发性的表现出喜恶,所以他一定要把碍主子眼的“罪源”除去,好让主子宽心。 “不准多事!”赫尔莱恩严厉的制止,“我要亲自对付他,谁也不许插手!” “是……”肯十分惊诧,他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像人的反应,同时也很纳闷:“属下不明白,门主既然如此讨厌展令扬,为什么还要留他在世上碍自己的眼?” 按常理,对于讨厌的人应该是能不见就不见才是…… “让他痛快的死去太便宜他,我要他活着受折磨,看他夹在亲情和友情之间左右为难,我就十分快意,所以我不要他死。”说这番话时,赫尔莱恩显得十分兴奋,和平时的冷淡大相径庭。 肯看得眼界大开,霎时,他突然希望展令扬能长命百岁,因为只要有那小鬼在,他的主子就会表现出较贴近人类的反应。 “属下明白了,属下绝对不会让展令扬逃离白虎门的掌控!”为了他誓死效忠的主子! 敲门声突然扬起,随后传来敬畏的人声:“执行总长,属下有要事禀报。” 白虎门上下关系非常严格,越级报告会受到严惩,所以禀报之人不敢踰矩入内。 肯打发手下后,向赫尔莱恩回报:“圣罗伦斯号来电邀请门主光临,说门主一直想要的那幅画今晚会出现在船上的拍卖会。” “回话说我会去。” “是。” 朔月夜的地中海比平时来得黑,把光华璀璨的“圣罗伦斯号”衬托得更加耀眼夺目,像颗海上夜明珠。 船上的贵族名流一点也不受夜色影响,自顾自的纵情享乐,大把大把钞票就在名酒珍馔入口间恣意挥霍,在赌桌上一掷千金已是司空见惯的画面。 正如传言般,船上警备森严,但展令扬六人还是顺利的混上船了。 “接下来咱们就按照计画行动啰!”易容成船上服务生的展令扬还是一张一o一号笑脸。 展令扬分派给五个死党的任务分别是──“神赌”南宫烈易容成阿拉伯的沙特亲王,负责在赌桌上赢钱。 “神枪手”安凯臣易容成机械工程师,负责在游戏时间内完成爆破装置,好顺利炸船。 “神偷”向以农场容成警备队员,负责a船上名画和古董。 “神算”雷君凡易容成金库的财务控管成员,负责把玩家转入圣罗伦斯号帐户里的美金,神不知鬼不觉的改转进展令扬指定的帐户去。 “神医”曲希瑞也易容成船上服务生,负责将有碍游戏进行的“碍人”全数催眠,省得碍手碍脚。 “彼此的联络就用小臣臣制造的手表型通讯器啰!”展令扬指指腕上的手表。 它的外型和普通手表无异,里头却暗藏玄机,装有超迷你型通讯器,可避过绝大多数的通讯拦截侦测,是安凯臣的得意发明之一。 “它真的管用吗?”曲希瑞有些质疑。 “当然!小臣臣的发明天才可不是唬人用的,保证和你制造的药剂一样可靠!”展令扬拍胸脯保证,好象是自己发明的般。 “你当真对我这么有信心?”不知怎么搞的,安凯臣很喜欢被展令扬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一向都不在乎别人看法的…… “当然啰!”展令扬装可爱的笑答。 “凭什么?” “凭人家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哼!”安凯臣虽不屑的冷哼,心坎里却有股莫名的快感。 曲希瑞心里也是甜丝丝的,因为依照展令扬的说法,表示他的能力也是被展令扬无条件信任的。 难以言喻的,他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展令扬心中的定位,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呀…… “好了!别再穷磨菇了,该行动了!”雷君凡不耐的催促。 他并不在乎安凯臣的通讯器是不是真的那么神,眼下,他只想尽快大显身手,让展令扬大开眼界,好好见识见识他的真本事。 “你们就快点干活去吧!可别搞砸了唷!”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展令扬都不会忘记把握时机损损自家死党。 第4章 “行啦!我办事哪回漏气过?”向以农一副受不了的口吻,话方敛口,旋即发现自个儿的话十分唐突莫名。 然后,更令他在意的是:展令扬眼中那抹因他一番唐突话语而飞掠过的惊喜与感伤。 他倏地上前攫住展令扬的双臂,咄咄逼人的试探:“这番话我并不是第一次对你说。对不对?我们以前就认识了,是不是?” 虽然这小子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感情,但逃不过他一双法眼的! 展令扬从容不迫的伸出双臂环抱住向以农的颈项,蜻蜒点水般的轻啄了他的颊一记,云淡风清地道:“答案在你心中。” “不许敷衍我!” “忘记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哟!” “你──” 向以农还想说什么,展令扬却巧妙的阻止了他:“先办正事啰!” 一句话便把大伙儿的注意力拉回即将展开的游戏。 临行前,雷君凡郑重的警告展令扬:“听着!这个游戏最好不是你逃走的障眼法,一旦我发现你有逃走的企图,我一定会执行门主的命令,一枪毙了你,听到没?” “听到啰!”展令扬还是一派玩笑般的口吻。 曲希瑞可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他语气决绝的保证:“放心!我会负责监视令扬,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在这一点上,他的立场是和雷君凡一致的。 差别在于:雷君凡是基于门主的命令,他虽也是,但不想失去展令扬的成份显然更甚。 在曲希瑞的保证下,大伙儿终于各自散开,玩自个儿的游戏去也…… 位于爱琴海上的“幻月岛”是“锦龙”当家龙头老大展御人的私人岛,戒备森严自不在话下。 不过幻月岛的主人展御人今夜显然无意留在自家岛上。 “锦爷!您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亲自去赴黑手党的约?”展御人的贴身心腹吴忠极为纳闷──他的主子一直以来都对这档事一为重视,为何约会在即,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展御人神情愉快的说:“稍早,圣罗伦斯号来电,说我一直想弄qi書網-奇书到手的那幅画会出现在今夜的拍卖会上,所以找决定出席今夜圣罗伦斯号上的拍卖会。” “属下明白了!请锦爷放心赴宴,属下会顺利完成和黑手党今夜的约会。” 虽然他始终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会对那幅画如此执着,但他却知道:只要扯上那幅画,他的主子就会不顾一切的优先处理。 目送展御人的直升机离岛之后,吴忠也动身代替主子赴黑手党之约。 (3) 圣罗伦斯号今夜的扑克牌赌桌可说是全船最引人瞩目的焦点。 原因是今夜的赌桌上出现了无败战纪录的超强赌客──沙特亲王。 不服输的第十三位挑战者再度加码,硬是要和南宫烈易容乔扮的沙特亲王斗到底。 “再来一轮!本公爵就不信胜利女神会整夜都只眷顾你一人!” “看来我只能选择奉陪到底啰!”南宫烈愈玩愈起劲、愈玩愈掌控自如。 他很讶于自己居然有赌博的天份,不但一玩便得心应手,而且不管对手多强,他都不会输,他明明是第一次玩牌呀,可不知为何愈玩就愈有种熟悉感,好象以前就常玩似的…… 而指派他这个任务的是展令扬。 那小子说过:他绝对不做没把握的事。 假设那番话是那小子的真心话,那就表示那小子早就知道他有玩牌的天份? 这不禁让他想起稍早向以农质问展令扬的话──我们以前能认识了,对不对? 莫非他和令扬也是以前就认识了? 拜南宫烈如展令扬所计划般,吸引住全船宾客注意力之赐,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臣都很顺利的混进各自的目标地点,游刃有余的执行自己的任务。 曲希瑞也轻松自在的进行自己的任务,且因易容乔扮成服务生之故,令他能和掌控全局的展令扬一样,三不五时就有空闲可欣赏南宫烈神乎其技的赌技。 对于南宫列有这般特别的才能,曲希端先是惊讶,之后是佩服,然后便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情愫,有种强烈的念头想和南宫烈进一步深交。 这是继展令扬之后,他再次破天荒的主动想和人交朋友…… 赌桌上的游戏随着筹码愈加愈高,战况亦随之高潮迭起,观战的宾客们亦愈来愈兴奋,个个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敢随意开阖,就怕会错失精采的镜头。 由于整船宾客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南宫烈的超强牌技吸引去,再加上赫尔莱恩行事一向低调,因此他和肯步入娱乐大厅时,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而赌桌上的南宫热和观战的曲希瑞及展令扬都易容乔扮成别人,所以肯并未视破他们三人的身分。 倒是白虎门主赫尔莱恩一双冷淡的寒眸,打一进门便锁定易容乔装成服务生的展令扬。 “门主遇到熟人?”肯注意到主子的异状。 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淡漠的下达驱逐令:“去办你该办的事,我想一个人独处。” “是。”肯全面戒备地环顾周遭一番,确定无任何异状后才向自家主子告退,“属下去向罗蓝打探那幅画的情况,请门主稍候。” 罗蓝是圣罗伦斯号上拍卖会的主持人,也就是知会赫尔莱恩今夜前来的人。 赫尔莱恩的视线依旧锁住展令扬不放。 同一时刻,另一位意外的贵宾也悄悄进入娱乐大厅。 远远地,他就发现赫尔莱恩的身影,于是他刻意回避,不让赫尔莱恩察觉,径自去找罗蓝。 他不是别人,正是“锦龙”的老大──展御人! 先一步离开的肯眼尖地捕捉到展御人的身影,他聪明的等展御人消失在娱乐大厅后,才以耳机通讯器向赫尔莱恩通风报信:(门主,锦龙的老大展御人刚到。) 这倒是出乎赫尔莱恩的意料! 难道…… “监视他的动向,随时向我回报。” (是。) 那个男人如果是为了画而来赫尔莱恩倒不意外──展御人一直在找一幅画的传闻早已不是新闻。 然,如果是因为…… 赫尔莱恩锁住展令扬的视线霎时转寒,并朝着展令扬所在的位置移到玩牌玩得正兴致高昂的南宫烈和看得入神的曲希瑞,完全没有注意到赫尔莱恩渐渐逼近。 掌控全局的展令扬则因为正专心于和负责装置炸药的安凯臣通讯,才未及时发现赫尔莱恩。 待他警觉时,赫尔莱恩已经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后站定。 “很意外。”赫尔莱恩不改淡漠的语气。 展令扬装迷糊,笑问:“你是指我没落跑?” “我是指你竟会因沉醉于和自家死党的交谈,而没发觉我的接近。”赫尔莱恩挑明说。 既然人家挑明说了,展令扬也无意否认:“所以我不是说过,他们是我最大的弱点啰!” 赫尔莱恩不予置评,风马牛不相及地话锋一转:“你知道展御人也在这艘船上吗?”说这话时,他特别端详展令扬的反应。 展令扬展露出相当意外的神情,让人读不出他真正的心思轻笑两声:“我说门主阁下,你不是在说笑吧?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这会儿应该在他的私人岛上,等着和黑手党希腊分部的老大见面才是,你说对不对?” “你以为装蒜对我行得通?” 展令扬霎时顿悟了一件事:“这就是门主阁下突然下令取消君凡他们任务的原因?” 赫尔莱恩根不不管他说些什么,他提到展御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你听清楚了:我不管展御人出现在这艘船上是意外、是偶然、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只要你敢有逃跑的企图,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后悔莫及的代价。” 展令扬在意的又完全不同:“我说门主阁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为了不曝光身份,向以农特地费了一番心思,也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做了“易容乔装”,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所以展令扬断言赫尔莱恩不是从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赫尔莱恩沉默片晌,淡淡的冷哼:“你以为易容乔装就能够瞒过我的眼睛?” 展令扬闻言大伤脑筋,一连叠轻叹:“这也就是说,我那位亲爱的二表哥也可能看穿我的易容乔装了!”虽然不可能,但他宁愿赫尔莱恩告诉他的答案是因为他颈子上的白金项饰,唉唉唉! “你不必在我面前作戏。” “谁有那个闲功夫跟你作戏?我可是认真的。你没看到我真的很伤脑筋吗?”问题是他那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大伤脑筋的样子。 “是吗?” “……”展令扬自行下了结论:“我忘了你的兴趣就是看我伤脑筋。” 赫尔莱恩并未答腔,也未再多言,人亦未稍离展令扬半步。 片刻沉默过后,赫尔莱恩冷不防地又问:“你为什么会以另一张面孔出现在这船上?” 展令扬不答反问:“对世事毫无兴趣的白虎门主今夜又为何会出现在圣罗伦斯号上?” 赫尔莱恩冷淡的下令:“你只有回答我问话的义务,没有质问我的权利。”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质问门主大人。” “回答我的问话!” “玩游戏啰!”展令扬很合作的回答。 “什么游戏?” “我一定得回答吗?” “你是我的人质,我不许你对我有秘密,回答!”冷淡的语气中,饱含不容反抗的强硬。 第5章 展令扬再度轻叹一气,讨价还价的说:“可以等游戏结束再回答吗?否则游戏会变得不好玩耶!” “这个游戏的名称不会正好叫逃走吧?” “你会让我逃走吗?” “哼!”赫尔莱恩并未回答,只是冷哼一声,同时也未再穷追猛打的追问。 “门主!”肯办完正事回到赫尔莱恩身边复命。 “说!” 肯不禁微愣,侧目瞟了展令扬易容的服务生一眼,困难踌躇的支吾着:“可……可是……” 赫尔莱恩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再次下令:“说!” “是……”这回肯不敢再抗令,只是内心十分意外主子会一反常态地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贴近,且毫不避讳让这个陌生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蓝说的那幅画确实就是门主想找的那幅,另外……”肯犹豫的又瞟了展令扬一眼,才语带无奈的接着禀报:“展御人确实是为了画而来,这也是他临时取消亲自赴约的原因。” “他找的画当真会出现在今晚的拍卖会上?”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地端详着展令扬的反应。 “属下向罗蓝确认过,罗蓝亲口说有,且知会展御人而来的也是罗蓝本人。”肯一五一十的报告。 此时,展令扬有离开的动作,赫尔莱恩立即攫住他的肩制止他。 “不许离开!” 他的举动令肯十分惊讶,这个服务生究竟和主子有何瓜葛? 为什么主子的态度如此反常?简直和对待展令扬如出一辙…… “可是人家想尿尿。”展令扬一脸无辜的瞅住赫尔莱恩。 周遭的气氛霎时冻结。 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这小鬼居然敢对门主说这般令人尴尬的俗事! 他很替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庆幸这回那瑟西斯没有同行,否则只怕这小鬼已血溅五步。 赫尔莱恩万万没想到展令扬会来这一着,着实愣了一下。 “你──” “或者门主阁下要护送我去尿尿?”展令扬又抢白道。 赫尔莱恩态度终于软化:“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若没有回到我身边,后果自行负责。”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乱跑让我找不到人?”展令扬又话出惊人的发出不平之鸣。 赫尔莱恩又愣了一下,“你究竟想怎样?” “十分钟。” 赫尔莱恩未再出声,攫住展令扬的手倒是收回去了。 展令扬径自当作赫尔莱恩默许了,大摇大摆的溜离赫尔莱恩身边。 “跟上去监视他。”赫尔莱恩对肯下令。 “是。”肯立刻照办。 在展令扬旋身离开之际,他灵光一闪,霎时顿悟了展令扬的身分。 其实展令扬和赫尔莱恩彼此都心知肚明,展令扬绝对不是去如厕,他真正的目的是和分散于船上各个角落的死党们联络。 虽说展令扬颈项上那“易容乔装”过的白金项饰,依然能让赫尔莱恩完全掌握展令扬的行踪,但却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治得了那个贼兮兮的小子,加上又有展御人这个变量存在,因此赫尔莱恩不得不提高警觉。 奉命跟监展令扬的肯,一闪眼就把人跟丢了。 肯心头一惊,那小鬼跑哪里去了? 东张西望了半天还是寻不着展令扬的身影,肯有点受到打击。 他把人跟丢了? 不会吧?他的跟监本领可是独步白虎门,只要被他盯上的人,从来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法眼,这会儿他居然跟丢了区区一个小鬼? 震惊之际,展令扬的身影忽地又进入了他的视力范围,肯像见着猎物的猛兽般,立即跟了过qi書網-奇书去。 他的自尊心不许他再度失误! 耶? 他没看错吧?那小鬼居然大摇大摆的进了女生厕所? 肯不禁踌躇不前,经过一番人神交战,他还是选择跟过去! 虽说是为了执行任务,可堂堂一九0公分高的魁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冒然闯进女生厕所,还是让肯极为犹豫。 因此他决定先在厕所入口外探探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长驱入厕。 哪知他才贴壁侧头想斜窥女厕内的状况时,颈侧突然袭来一阵诡异的酸麻,之后他便动弹不得──他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了!? 这艘船上竟有会“点穴功夫”此等罕见本事的高人?莫非是──肯想证实心中的推揣,奈何在点穴功的威力下,他“眼”不由己。 不过好心的展令扬仙子听到了他的心愿,自动自发地实现他的愿望──让他见着了已易容成另一张面孔的点穴高人雷君凡。 果真是冽风阁主!虽然雷君凡已“改头换面”,肯仍识破眼前此人的真正身份,因而心底一阵暗诧。 冽风阁主居然帮助门主的人质!? “唉呀呀──这不是棺材脸大叔吗?你怎么跑到女生厕所来了,难道棺材脸大叔你原来是女儿身?”展令扬仙子眼里装满戏谑的在斜睨着眼、动弹不得的肯面前晃呀晃。 身旁的点穴高人雷君凡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冰脸,和展令扬仙子一搭一唱的调侃肯:“鬼扯!世上哪有这么壮的女人?这老头分明是个色情偷窥狂,老不羞!瞧,那对不安份、斜窥着女生厕所的色眼,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才觉得纳闷,这小子为何临时知会他改变会合的地点,而且是改在女生厕所大门外? 原来…… 不过肯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圣罗伦斯号上? “也对。那……”展令扬仙子有了不错的提议:“不如咱们来实现棺材脸大叔的心愿吧!” 雷君凡不屑的怪叫:“干嘛替这种伤风败俗的老不羞实现偷窥的变态心愿?” 展令扬自有其独到的见解:“唉呀呀呀──我说小凡凡。你冷静的想想看:棺材脸大叔之所以会不惜冒着身败名裂、丢尽老脸的风险也要跑到女生厕所来偷窥,足见棺材脸大叔是多么喜欢偷窥这档子事。既然如此,咱们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帮棺材脸大叔一偿宿愿,反正这对咱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雷君凡想想也对:“那好吧!不过咱们该怎么帮这老不羞?别期望我进女生厕所,我可没这老不羞的变态兴趣。” 雷君凡把条件先闻在前头。 “安啦!人家没那个打算,而且也没那个必要。”展令扬也只有在享受整人乐趣时,说起话来才不会拖泥带水、吊人胃口,“咱们只要把棺材脸大叔稍稍移动一下,好让棺材脸大叔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女生厕所大门入口,光明磊落的享受偷窥乐趣就成了!” “这好办。”雷君凡说做就做。 “等等!”展令扬却阻止他,“虽说咱们帮棺材脸大叔这个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棺材脸大叔却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害人家帮得有些不来劲耶!” “那你想怎么办?”雷君凡当真挺感兴趣的。 展令扬一脸“助人为快乐之本”的神情道:“俗话不是常说:乐自心中来、相由心生吗?可棺材脸大叔的老脸却无法确实表露出心中的快乐,足见棺材脸大叔的面部神经一定严重受损,所以咱们得借助外力来帮棺材脸大叔诚实表达内心的喜悦。” “怎么个借助外力法?”这点雷君凡也很好奇──这小子哪来这么多整人的鬼点子? 展令扬坏兮兮的笑道:“只要小凡凡指尖轻轻一弹,点一下棺材脸大叔的笑穴,让棺材脸大叔眉开眼笑,然后再停格,如此一来便能帮助棺材脸大叔达到表里如一的完美境界啰!” “好主意!”雷君凡立刻动手替肯“制造笑容”。 不──!斜睨着眼、动弹不得的肯只能在心中大叫反对! 只可惜展令扬和雷君凡都不谙“心音传话”那等神奇的功夫,所以没有听到他真正的心声。 雷君凡蜻蜒点水似地轻点肯的“笑穴”,肯虽极力反抗,奈何徒劳无功,面部肌肉全都一面倒的听令于雷君凡,很配合的呈现“笑”字型。 雷君凡抓住最满意的画面迅速“定格”,于是乎,肯便顺利的达到“表里如一”的境界。 “好了!”雷君凡微侧着脸,相当满意地欣赏自己抓取的“画面”。 “太好了!接下来只要把棺材脸大叔移到女生厕所大门口,就大功告成啰!”恶魔般的笑意,在展令扬眸底熠熠生辉。 于是两人合作无间的把肯移到女生厕所大门口“罚站”,然后两个好伙伴便以人类逃跑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脱离现场,独留呈“笑”字脸、斜睨着女厕入口、动不得也说不得的肯,在女生厕所大门前“享受”偷窥的乐趣。 救命!来人啊~~噢!可怜又无辜的肯…… 玩完“实时乐”,离开“偷窥”现场后,雷君凡立即追问展令扬:“为什么肯会在船上?” 此时,受展令扬之托,联络向以农和安凯臣前来会合的曲希瑞,三个人适巧到来,个个脸上都有着和雷君凡相同的疑问。 “不只棺材脸大叔在,连门主阁下和人家那位亲爱的二表哥也都在这艘船上哩!”展令扬童叟无欺,据实以报。 雷君凡闻言,杀气浮现箝住展令扬的右腕,口吐寒冰地撂下狠话:“你在玩什么把戏?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如果敢打逃走的主意,我一定会把你逮回白虎门去!” 在这一点上,一旁的向以农、安凯臣、曲希瑞也是和雷君凡站在同一阵线的。 只有展令扬一脸无关紧要,悠悠哉哉的以一o一号表情笑道:“安啦! 第6章 对人家来说,你们比人家那位二表哥有魅力多了。而且不是人家爱自吹自擂,凭人家的本事,真要逃走早就不在船上喽!” 事实! 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消褪泰半。 向以农第一个释怀,问:“门主和你表哥到船上来干嘛?” “人家也不清楚,不过根据肯和门主阁下的谈话内容判断:门主阁下和人家的二表哥都是应这圣罗伦斯号上的拍卖会主持人罗蓝之邀而来,两人的目的好象都是买画。”这也是展令扬将他们全召来开临时高峰会议的原因。 安凯臣匪夷所思的是另一件事:“门主有认出你吗?” “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才会派棺材脸大叔跟监人家啰!”说到这里,展令扬顺便提醒伙伴们:“人家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咱们得快点讨论一下咱们的游戏才行。” “为什么只有十分钟?”向以农提防着。 “因为门主阁下有令,所以人家得在十分钟后准时回到他身边报到啰!” “门主人在哪里?”雷君凡问。 “在赌场看烈玩牌。”曲希瑞代答。 先前收到展令扬的暗号,抬眼瞥见赫尔莱恩时,他着实暗吃一惊。 “那展御人呢?”雷君凡又问。 “不知道。”展令扬耸耸肩,“不过,既然门主大人能认出人家,难保人家那位二表哥没认出来,所以你们得把人家看紧一点才行,免得人家一不小心被劫走啰!” “你果然还是在打逃走的主意!” 眼看雷君凡就要点自己的穴,展令扬不慌不忙的怪叫:“我说小凡凡,你也有点创意好不好?人家真和二表哥共谋的话,干嘛还特地提醒你们呀?” 雷君凡未再多言,算是认同展令扬的说法。 向以农伤脑筋的是自家任务:“如果门主真是来买画的,那我那部份的游戏不就变得不好玩了?” 向以农不禁在心中猛犯嘀咕:门主闲闲没事跑到圣罗伦斯号来凑什么热闹呀?真是扫兴,啧! 至于展御人想买的画就完全在问题外──照a不误! “这就是人家找你们来共商大计的理由之一喽!”展令扬一副早有安排的得意神情。 向以农迫不及待的催促:“有法子就快说出来听听!” 这回展令扬也很干脆,满脸邪气的向伙伴们勾勾食指,四个人立刻默契十足的凑了过去。 展令扬小小声的透露玄机:“就是……” 四个好伙伴一听,一双双眼睛都跟着散发出兴奋邪恶的光芒,一致通过达成共识:“很好!就这么办!” 虽然有点对不起敬爱的门主…… 不过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相信他们敬爱的门主一定能体谅他们“两害相衡取其轻”的“苦衷”。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人家得回赌场去向门主大人报到了。”展令扬临走前还不忘差遣伙伴们:“你们也把握时间速速回去完成自家任务啰!” “我和你一起走。”曲希瑞立刻跟上。 走了两步,展令扬突然良心发现唤住雷君凡:“我说十凡凡,你顺道去女生厕所外关照一下棺材脸大叔,免得大叔他纵欲过度,乐极生悲就不好啰!” “知道了!” 女生厕所外?一板一眼的肯?纵欲过度?乐极生悲?一连串完全不搭调的字眼让安凯臣和向以农满心好奇的跟着雷君凡看好戏去也! 曲希瑞也很想跟去,但又不放心让展令扬独处,因而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展令扬善解人意的主动说:“小瑞瑞快跟过去凑热闹无妨,人家会多加小心防范,顺利回去向门主大人报到,你看完好戏再回自家岗位就行喽!” “那我走了!”“看”完“好戏”三字让曲希瑞当下做出决断──一溜烟的追雷君八三人去也! 展令扬神情愉快的欣赏死党渐行渐远的身影片晌,便往赌场方向移动,完全没有发现来自暗处的诡谲视线…… (4) “我回来啰!” 展令扬一秒不差的回到赫尔莱恩身边。 早已从展令扬脖子上那白金项饰里的窃听器,知道肯一番凄惨遭遇的赫尔莱恩,关于肯的事一句话也没提,反而说:“看来我的阁主们对你的保证都十分放心,才会放任你单独行动。” “因为人家真的很值得信任啰!”展令扬回答得极为理所当然。 赫尔莱恩不予置评,又问:“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门主阁下不会感兴趣的凡俗游戏。”回话时,展令扬的注意力已投向一直尽忠职守、在赌桌上奋战不懈的南宫烈。 赫尔莱恩无意继续追问,但也没有放松对展令扬的监防。 稍后,曲希瑞和肯先后返回赌场。 曲希瑞对展令扬打了“一切顺利”的暗号,便继续欣赏南宫烈出神入化的牌技。 一想起肯的狼狈样,曲希瑞便忍不住眉开眼笑,久久无法抑制…… 肯的反应可就大异其趣了! 只见他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死命瞪住害惨他的罪魁祸首展令扬,恨不得当场将他大卸八块! “门主……” 他一开口,赫尔莱恩便示意他消音。 君命难违之下,肯只好乖乖闭上嘴,继续以瞪功对付展令扬,遗憾的是,展令扬“好象”没看见。 一直到最后一位挑战者认输喊停,盛况空前的赌局才划下完美的休止符。 保持整晚零败纪录的南宫烈可说是功德圆满的完成了展令扬分派给他的任务,同时又过足了牌瘾。 经过这次大战,南宫烈已经完全确信自己绝对不是第一次玩牌,只是因为某种缘故使他暂时忘记了,至于是何种缘故所导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展令扬那小子绝对知情! 所以等游戏结束后,他一定会找展令扬问个明白。 就在他准备离开赌桌去和展令扬会合时,才赫然发现敬爱的白虎门主赫尔莱恩和展令扬一起站在观战人潮里。 门主? 他何时上船的?又为何会上这艘船? “咦?赌局已经结束了吗?”展御人不知何时已大剌剌的在赌桌边坐定。 他的意外出现对南宫烈无疑又是一大震惊──展御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莫非令扬他…… “沙特亲王请留步。”展御人唤住急于离座的南宫烈,“咱们来赌一局如何?” “很抱歉,赌局已经结束了。”南宫烈无意奉陪,一心急于脱身。 “那正好,我们就另开新赌局,来点新鲜的。不赌钱,改赌人如何?”展御人笑得莫测高深。 赌人? 南宫烈尚未做出响应,展御人便又先发制人的指住围观人潮中的展令扬:“我赌他!” “我反对!”南宫烈冲口拒绝。 这家伙想干嘛? 展御人无所谓的道:“看来沙特亲王对赌人没兴趣,那我就不勉强阁下,另寻志同道合的同好对赌便是。” “你──” 南宫列明白展御人不是在说笑,圣罗伦斯号上的赌注的确不限金钱,只要想得出来又找得到赌友的赌注都成──包括船上的服务生。 展令扬才想替南宫烈解围,赫尔莱恩便抢快一拍响应展御人:“有意思,算我一份。”话落,人已在牌桌边坐定。 门主!?南宫烈斟酌片晌,也重新坐定,加入赌局。 展御人见状,朝展令扬笑道:“看来你十分抢手哦!服务生。”他的言行举止没有丝毫破绽,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真正的企图。 就连展令扬本身也无法确定展御人是不是已经看穿他真正的身分,只能按兵不动的应对:“好说。” 这不像记忆中,展御人看到他时会有的反应。 难道他真的没认出他? 展御人极为自我中心的宣布游戏规则:“赌法很简单,谁是最后赢家服务生就归谁,如没有异议我们这就开始。” 赫尔莱恩始终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展御人和展令扬之间的互动,想从中找出故事的真相,以便做出最佳的应对策略。 南宫烈的想法就单纯多了。 他的企图十分明确易懂──赢得赌局。 眼神交会间,南宫烈收到展令扬所打的暗号──无妨!拖住他们,三十分钟后结束赌局就行啰! 南宫烈收到暗示后,心情再度振奋起来,不再受突发状况影响,悠哉自然的把这起突发事件纳入他们的游戏之中。 看我的!南宫烈信心满满的以暗号打了一个“v”给展令扬,展令扬礼尚往来的回赠他一记飞吻──当然也是以暗号,接收到的南宫烈不觉莞尔。 怪胎!即使情况生变还是老神在在的照开玩笑,啧!可……他却很喜欢…… 在此同时,展令扬也以暗号知会来到他身旁的曲希瑞,先去知会不在场的雷君凡、向以农和安凯臣这个意外事件,顺便要大伙儿集合召开第二次临时高峰会议。 曲希瑞的心情和南宫烈一样,千百万个愿意地执行任务去也! 少顷,赌局正式展开。 展令扬看看时间也准备脱身去和其它几个死党会合。 赫尔莱恩紧迫盯人出声唤住他:“身为赌注擅自离开牌桌好吗?” 展令扬耸耸肩,无意留下的笑言:“我在不在并不重要吧?反正你们之间赢的人一定会来找我啰!” “我无所谓,不过是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不必太过严肃。”展御人落落大方地表示不在意展令扬的去留。 他的态度让展令扬和赫尔莱恩各有所思。 第7章 南宫热的态度倒是和展仰人一致:“我也没差,决胜负的的确是赌桌上的我们,赌注在不在场不会影响最后的胜负。” 他知道展令扬离开是为了确保好玩的游戏能顺利进行,自然站在同一阵线护航。 而留下来周旋的他当然也会尽全力牵制住展御人和赫尔莱恩。 失礼了,门主! 我只是不想有趣的游戏被破坏,所以这个赌局我非赢不可。 南宫烈的表态让赫尔莱恩未再对展令扬的去留表示意见,但也没忘记再一次示意肯尾随跟监。 肯很高兴这么快就有洗刷前耻的机会。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掉以轻心,让这个可恶的臭小鬼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看展令扬又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肯在心中恨恨的想道:想故技重施? 臭小鬼,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同样的陷阱,你以为我会再次上当? 正当肯气愤难平,决定正面接下展令扬的战帖之际,展令扬意外地转进男生厕所里…… 肯见状愣了一下,反应极快的飞驰跟进男生厕所去。 哪知一进男厕大门就被守株待兔的雷君凡再一次“定”住。 糟──!! 肯这才惊觉自己又上了展令扬的当,可为时晚矣…… 负责“定”住肯的雷君凡有点埋怨的对展令扬抗议:“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要每次会合的地点都选在厕所好吗?一点品味也没有。” 和雷君凡一起等在厕所里的曲希瑞、向以农和安凯臣也深表同感。 展令扬一脸无辜的喊冤:“人家也不喜欢呀!可棺材脸大叔偏对厕所情有独钟,人家也是无奈被迫降低水准的耶!” “那咱们就先离开厕所再说。”向以农和安凯臣虽然也都不想碰肯,但更不想待在厕所里密谈,因此牺牲小我的合力把肯搬到外头去。 其它几个乐得跟进。 一出厕所,展令扬就很有效率的问身旁的曲希瑞:“我说小瑞瑞啊!人家记得在医学上,对于行为和心理方面有所偏差的病患,有一种治疗方法是对病患施以催眠治疗,对不对?” “没错!”曲希瑞倏地眼睛一亮,很兴奋的抢着问:“你该不会是要我(奇*书*网^.^整*理*提*供)给棺材脸大叔施以催眠吧?” “小瑞瑞果然和人家心有灵犀!”展令扬一逮着机会使开始滔滔不绝:“人家觉得到厕所偷窥虽是棺材脸大叔的特殊兴趣,可一般人是很难接受棺材脸大叔这种怪癖的,这样下去不管是对别人或棺材脸大叔都不是好事。但棺材脸大叔一定是无法自制,才会一直这么做,所以咱们应该用科学的方法来帮助棺材脸大叔修正偏差行为才是。” 曲希瑞已经等不及,跃跃欲试:“你要我怎么帮棺材脸大叔治疗?”和这小子在一起果然不会无聊! “来个强迫改变兴趣,小瑞瑞觉得如何?” “是可以,就不知你希望我帮他培养哪种替代兴趣?” “当众跳脱衣猛男秀如何?” “这个好!”曲希瑞举双手赞成。 “那就请小瑞瑞秉持仁心仁术的崇高医德,拯救棺材脸大叔于水深火热之中吧!”展令扬仙子一脸善心小天使的模样。 “没问题!”曲希瑞说做就做。 不!不要啊──噢!可怜又无辜的肯。 他再次使出“心音传话”这部博大精深的功夫求救,怎奈在场的善心人士虽比先前多了几个,遗憾的是:依然没人懂得“心音传话”的功夫。 曲希瑞在伙伴们邪恶的期盼中,大显身手了:“从现在开始,你的兴趣是跳脱衣猛男秀,等我数到三,你就会自己走到娱乐大厅正中央去大跳脱衣猛男秀,直到拍卖会开始为止。一、二、三!” 催眠完毕,雷君凡便替肯解穴,让他回复行动自如的最佳状态,于是可怜又无辜的肯便在深度催眠支配下,乖乖的朝娱乐大厅迈进! “好了!咱们就趁棺材脸大叔转移大家注意力的时候,把握时间尽快完成自家任务,ok?”展令扬提醒死党们。 “知道了!” 直到此刻,雷君凡四人才发觉──原来展令扬整肯除了阻止他跟监外,还有转移注意力这层考量。 于是他们更加喜欢展令扬,玩兴也随之水涨船高…… 展令扬时间掌控得十分得宜,在三十分钟将届时重返赌场,对尚在和展御人及赫尔莱恩玩牌的南宫烈打了“结束赌局”的暗号。 南宫烈一收到暗号,立即打出决定性的王牌。 展御人一见他打出的牌,不禁哼笑两声:“看来这场赌局已大势底定,最后赢家非沙特亲王莫属了。” 说着便很干脆的收手。 “承让了。”南宫烈风度翩翩的响应。 赫尔莱恩虽对展御人的干脆心存质疑,但在最后赢家笃定是南宫烈之下,他也很潇洒的收手。 于是南宫烈如时轻轻松松地结束以展令扬为赌注的意外赌局。 “两位失陪了。”南宫烈风仪洒落地礼貌客套之后,便匆匆离开赌场不再和他们周旋。 赫尔莱恩并未阻止南宫烈离开,令他在意的是尚留在赌桌边的展御人──“我很意外锦爷有以人当赌注的嗜好,而且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男人。” “这么说来,一向不理世事的白虎门主会奉陪到底也很奇怪了。”展仰人礼尚往来地回敬赫尔莱恩。 赫尔莱恩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无波下了结论:“看来今晚我们两个都很奇怪,才会做这种无聊的赌注。” “确实无聊。”展御人附和赫尔莱恩的结论。 两人都注意到拍卖会即将开始,于是不约而同起身,背道而驰的各自离开赌场前往拍卖会场。 对一直在娱乐大厅跳脱衣猛男秀,跳得浑然忘我的肯而言,今夜最值得庆幸的事,莫过于在赫尔莱恩经过娱乐大厅之前先从催眠中清醒,赶得及躲起来“遮丑”,没让主子见着自己的狼狈相。 该死的臭小鬼──这笔帐他记下了! 肯前脚才逃离娱乐大厅,赫尔莱恩便尾随而至。 眼见展令扬又是独自一人待在娱乐大厅里,赫尔莱恩不发一言的走近他。 “看样子我亲点的五风阁主真的都很有把握你不会落跑,才会老是如此放心的放任你单独行动。”赫尔莱恩站在展令扬身后旧调重弹。 最令赫尔莱恩不解的是:被他施以“移情术”的东邦五人,没道理无条件相信展令扬不会逃走。 可事实偏就摆在他眼前──展令扬确实总是独自一人。 “因为我真的没有打算逃跑啰!”展令扬不厌其烦的重申。 “你只是等着展御人来把你劫走罢了。”赫尔莱恩冷哼。 “既然门主阁下有这等想法,那就把我看紧一点啰!”展令扬好心的给他建议。 赫尔莱恩未再搭腔,也没离开展令扬身边。 “和我进拍卖会场去。”赫尔莱恩以不容反抗的强硬下令。 “是,门主阁下。”展令扬无意忤逆他。 就在此时,船上的紧急铃乍然大作。稍后,船长透过扩音器向全船发布骇人消息:(各位圣罗伦斯号的嘉宾请注意:由于不明原因造成船上有辐射外泄的疑虑,为求慎重起见,本人在此要求全员即刻撤离,请各位嘉宾保持冷静,依照船员们的指示离船,谢谢合作!) 船长话方敛口,圣罗伦斯号立即陷入兵慌马乱之中,名流权贵们全都争先恐后的逃离险境。 “门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听闻恶耗的肯,马上赶回主子身边护驾。 赫尔莱恩抓住展令扬的手腕下令:“走!” “yes,sir!” 他们三人离开船舱,来到甲板上的停机坪时,雷君凡、向以农、南宫烈、曲希瑞和安凯臣五人已知计划般,在那儿等候多时。 展令扬一见到死党们就自然而然的走过去,赫尔莱恩却加以拦阻:“你得搭我的直升机。” “可是门主阁下的直升机限乘四人,驾驶老兄、保镖大叔、棺材脸大叔再加上门主阁下刚好满座了耶!”展令扬提醒他。 赫尔莱恩还未做出响应,雷君凡已加入说服他放人的行列:“门主,请你放心,我们五风阁主一定会把令扬带回布兰登堡去,除非门主信不过我们。” 赫尔莱恩冷冷地对展令扬发出强烈警告:“但愿你不会做出令人遗憾的事来。” 话落,人便头也不回的登上直升机,不再干涉展令扬的行动。 先一步起飞的展御人,自夜空俯瞰甲板上的展令扬,眼神极为诡谲复杂…… 你以为易容乔装能瞒过我的眼睛? 没想到才一段时间没见,你就变得如此天真。 你难道还不知道?就算你化成灰也别想瞒过我的双眼! 记住了,令扬!只要让我逮着你背叛展家的确切证据,我绝对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目送赫尔莱恩登机后,东邦六人也不多耽搁,朝沙特亲王南宫烈的私人直升机前进──不用说,这架直升机自然又是“偷a高手”向以农的杰作。 担任“柴可夫──司机”的安凯臣绕过机身,准备登上驾驭座,就在此时,南宫热的第六感突然发出强烈警讯,中国功夫底子深厚的雷君凡也感应到强烈的杀气疾速袭来…… 忽地,暗处飞来一颗子弹,眼看就要射中安凯臣──“危险──”南宫烈和雷君凡同时大喝。 只见展令扬抢先半拍把安凯臣推开,抽出缠在腰间的黑色长软剑振臂一挥──“铿!” 第8章 的一声,硬是以黑色长软剑把子弹挡掉。 安凯臣稳住身子,从容不迫的准备以双枪神射反击,奈何杀气已消失无踪,双眼触及的尽是争相逃逸的画面。 “咱们先离开再说。” 展令扬一声令下,伙伴们全都有志一同地登机起飞。 他们很兴奋的在夜空中等待让圣罗伦斯号沉船的良辰吉时到来,尤其是爆破装置的设计大师安凯臣。 在等待的空档,长舌公展令扬一张大嘴照样全年无休地制造噪音:“我说小凡凡,咱们的零用钱你可有全数存进咱们自个儿的户头去?” 所谓的“零用钱”自然是指雷君凡从圣罗伦斯号的帐户里,神不知鬼不觉“借”走的那些美金存款啰! 雷君凡十分自负的回道:“你不就是认定我会做得天衣无缝,才会要我帮这个忙,事到如今又何必明知故问?” 言语间不忘提醒展令扬:别忘了,这件事算是我帮你,所以你欠我一份人情! 遗憾的是,他似乎忘了展令扬一向有“选择性失忆症”。不过无妨!他有的是机会重新体认…… 倒是有许多不可思议的谜团一直驻留在雷君凡心坎里──为什么他事先就知道展令扬所提的自家户头并不只一个?而且对那些户头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在展令扬未告诉他那些帐户的进入密码前,他的十指就未上先知的先行在电脑键盘上敲进一组组长达15码的密码? 展令扬把噪音污染的目标转向向以农:“小农农,咱们那些名画和古董呢?” “当然与我们同在啰!”向以农洋洋得意的模仿展令扬惯有的调调回答。 从不怎么争气的警备系统a走猎物,对有“神偷绝技”的他而言比反掌折枝还容易,简直有辱他过人的才能,害他a得有些不屑。幸好猎物全是价值连城的真品,多少补偿了a得太过容易的“受辱感”。 “船长的直升机撤离了!”曲希瑞和南宫烈雀跃万分的召告同伴──这代表炸船的良辰吉时到也! “太棒了!”驾驶座上的柴可夫──司机,安凯臣忘情的欢呼。 按下遥控引爆钮的美妙时刻终于到了! “小农农,你抓好最佳摄录角度没?”展令扬明知故问的聒噪不休。 “行啦!” “那么小臣臣,你就别再穷磨菇,快把船老兄炸了啰!” 展令扬话未敛口,安凯臣已迫不及待的按下摇控引爆钮──不久,圣罗伦斯号在一声爆炸巨响后,化为一片火海,炽烈的火焰将阒黑的大海与夜空烘托得光辉灿烂,十分壮观。 在第二声爆炸巨响划破天际时,燃烧的圣罗伦斯号开始往下沉,惊起气势万千的巨大漩涡,最后船身与漩涡一起消失于海面上。 夜空与大海再次披上阒黑的面纱,一切又重归原有的平静,彷佛方才的惊天动地只是南柯一梦。 然,梦境的制造者──东邦六人可没那个闲功夫陪搞不清楚状况的王公贵族们继续耗下去! 他们早已飞离已成“过去式”的游戏场,在机舱里开香槟、享用美馔珍馐大开庆功宴了──不用说,那些名酒佳肴全是向以农顺便从圣罗伦斯号上夹带出来的。 六个好伙伴便在满机欢笑声中,快快乐乐的朝布兰登堡飞去…… (5) 顺利返回布兰登堡时,已是旭日东升时分。 六个仔伙伴约定稍事修身养息,再到外头去采购“续摊”游戏所需的各项补给品。 互相击掌表示同意之后,几个好伙伴便东倒西歪的睡成一地,争相找周公叙旧去也,不论太阳公公如何施展万丈热情的魅力,都无法挣得他们一丁点儿的眷顾。 凉风徐徐,轻轻拂过布兰登堡的每一个角落,彷佛在庆贺布兰登堡近日来难得的宁和安详…… 怎奈平和的日子未能持续很久,很快就被第一个醒来的安凯臣给歼灭殆尽──只见他精力旺盛、动作迅速叉有效率的从擎风阁开来一辆亲手改造的吉普车,分毫不差的停在尚未完全告别周公的展令扬五人面前,催魂似的按下响彻云霄的喇叭:叭──叭──叭──“回魂了,快上车吧!咱们该出发了。”安凯臣拉开嗓门大声催促。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着手改装刚a回来的直升机,所以需要外出去采购一些零件。 “知道啦!”伴随回答一起拜访安凯臣的是一把手术刀、一张特制扑克牌和前轮一记重踹。 这是曲希瑞、南宫烈和向以农联手回赠安凯臣的“谢礼”──人家那么好心叫他们起床,他们自然得答谢人家啰! 不过安凯臣早料到他们会在此一着,轻轻松松一闪就躲过了。 雷君凡就光明正大多了,他不屑偷袭直接采正攻法,赏了安凯臣一拳,可惜还是没能得逞。 “起床操”做完之后,五个好伙伴便纷纷上车就座,准备出发。 只有展令扬文风不动的站在原地,仔细端详吉普车半晌,挑三拣四的大加批评:“这辆车好没内涵哦!” “废话少说,快给我上车!”安凯臣自驾驶座车窗伸出手去抓展令扬,展令扬却从容不迫的向后退了一步,闪躲而过。 “人家不要搭这种没格调的车,有失水准。”展令扬挑剔半天就是不上车。 安凯臣耐着性子间:“这辆车哪里没内涵、没格调了?” 该死的浑小子!居然挑剔他辛苦改装完成的杰作! 要不是急着改装那架直升机,他才不肯和这个浑小子慢慢耗呢! “因为它没有冰箱、没有冷气、没有魔术车窗也没有名字。”展令扬一气呵成地数落完毕。 车上五个伙伴全听傻了眼。 “你这个浑小子再不给我乖乖上车,我就来硬的了!”安凯臣掏出装有麻醉弹的枪向展令扬示威。 他看过这小子和雷君凡过招,功夫底子不差。赤手空拳,他或许拿这小子没可奈何,不过用枪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他对自己的神射本领可是百分之一千自信。 哪知展令扬居然当场放声假哭:“呜哇哇──小臣臣不要脸、强欺弱,羞羞羞!知道自己枪法比人家准就欺负人,好过份哦!哇~~呜呜呜……人家好可怜哦……哇~~呜呜呜……” 这……这小子要不要脸啊!?安凯臣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只安凯臣,车上其它四人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好象不是第一次见着这样丢人现眼的画面,究竟在哪里曾经见过…… 第一个投降的是向以农:“好了啦!别哭了,我去a架冰箱和冷气机来总行了吧?”反正白虎门里多的是“乐善好施”的捐赠者,不愁a不到。 向以农跳下车,欺近展令扬身边,万般宠爱的哄他。 没办法,他就是喜欢这张脸蛋,见不得他受委屈,唉唉唉! “还要魔术车窗。”展令扬占了便宜还卖乖,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行行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什么叫做魔术车窗?”这个向以农倒是有点好奇。 “就是可以防弹、遮阳,从车里看得到外面,从车外看不到车内的强化玻璃车窗啰!”展令扬就是有那个好本事,继绩装可怜假哭的同时,居然还能咬字清晰的把该说的话说得清清楚楚。 “这个好!我一定会a到手。”向以农笃定地保证。 眼见目的达成,展令扬便不再假哭,眉开眼笑地抱住向以农,像个小天使般猛灌他迷汤:“我就知道小农农最好了。” 向以农明知道这是展令扬惯用的技俩,上回和上上回他都上了当,这回绝对不可以再上当,可一看到那张超合他胃口的漂亮脸蛋,他就心甘情愿的再一次受骗上当。 “好好好!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带回你要的东西来。”语毕,人已经飞快的奔回狂风阁,骑上全新的第二辆机动跑车,“寻宝”去也! 尚留在吉普车上的四个伙伴,面对眼前的情况,只有没辙暗叹,心知在“新配备”未加装完成之前,肯定是出不了白虎门了。 “咱们不如趁这个空档来给这辆车取个名字,如何?”雷君凡很有效率的提议,省得待会儿还得再浪费无谓的时间。 “赞成!”曲希瑞和雷君凡看法一致。 “那就开始想吧!”南宫烈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叫斑点海龟1号,你们觉得如何?”安凯臣随口胡诌。 哪知展令扬却大为赞赏地举双手赞成:“好!好名字!有格调又有深度!就叫斑点海龟1号啰!” 耶──!?安凯臣四人吃惊得险些咬到舌头。 斑、点、海、龟、1、号叫有格调又有深度的好名字!? 车上四个伙伴都十分质疑展令扬的品味和鉴赏能力。 罢了!只要这家伙喜欢就好,他们还是别鸡婆多嘴,省得又节外生枝,横生无谓的波澜,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气力。 曲希瑞在周遭气氛推波助澜下,话匣子一开,也说出自己的看法:“说真的,这辆吉普车的配备确实是阳春了点,真加上冰箱、冷气和那种有趣的车窗后,的确会变得比较舒适又好玩。” “我同意这个说法。”南宫烈附和。 “确实如此。”在这一点上,雷君凡也投同意票。 听完身边伙伴们的想法后,安凯臣有点被说服了:“这么说起来的确是少了许多配备……那好!我这就立刻加强装备。” 安凯臣说做就做,当下倒车打算开回擎风阁去二度改装。 第9章 开动前,安凯臣不忘对唯一没有在车上的展令扬吆喝:“快上车,否则你就自个儿走到擎风阁去!”该死!他干嘛对这个臭小子这么好? 这回展令扬倒是很合作,二话不说乖乖上了车,不过还是讨人厌的不停怨叹:“唉唉唉!看在路程不远的份上,人家就委屈一下下吧!” 安凯臣突然后悔刚刚太过好心──他应该别管这个臭小子,丢下他让他自己用走的才对! 由于事不关己,其它三人乐得置身事外,在一旁观赏免费的好戏。 因为他们发现:只要受苦受难的人不是自己,看展令扬“欺负”人实在挺有趣的哩! 吉普车浩浩荡荡的开回擎风阁前院。 停好车,安凯臣便从仓库搬出机械工具大全,开始对“斑点海龟1号”进行第二次改造工程。 算起来,这是雷君凡、南宫烈和曲希瑞第一次造访安凯臣的擎风阁,一般而言,应该会好奇的四处走走看看、参观参观。 雷君凡、南宫热和曲希瑞也不例外,只是令他们感兴趣的地方似乎是同一处──只见三人有志一同的走近“从虎钟楼”的“遗迹”参观。 “这就是那座被炸毁的古钟所在地吗?”呈现在曲希瑞眼前的其实只是一个大窟窿。 “不是古钟,是钟楼。”雷君凡啧啧称奇道:“居然炸得如此彻底,连一小根柱子的残骸也没留下,怪不得肯会气得抓狂,冲去跟门主告状。” 南宫烈倒是可以理解肯的悲愤:“我听葛丽丝姬说,肯那家伙对从虎钟楼被毁,会反应格外激烈是无可厚非的。因为上任白虎门主夫妻是在这座钟楼前举行婚礼的,咱们现任门主的继任大典也是在这儿举行,还有他被受任为门主的首席心腹也是在这儿。所以这座钟楼对肯别具意义,再加上肯的个性又一板一眼,因此从虎钟楼被毁时,他的反应才会特别激烈。” “肯好可怜哦!不如咱们替肯再造一座钟楼吧!”展令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插上这么一句。 “地主”安凯臣闻言大加反对:“别想!我就是嫌那座钟一天到晚吵死人,才故意把它炸掉,你们休想再搞一个来扰我清梦。要盖就到别处去盖,别打击风阁的主意!” “那我们就把它填平,拿来当飞天猪2号的专用停机坪吧!”展令扬又有新的提案。 “飞天猪2号?”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雷君凡灵光一闪,没力的求证:“你该不是指改装一半的那架直升机吧?” 雷君凡很不希望自己蒙对了──那表示他和这小子的品味是属于同一等级的,所以才会英雄所见略同。 展令扬偏就宣告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答对啰!小凡凡果然有水准、有格调!” “……”安凯臣、曲希瑞和南宫烈威对雷君凡投以古怪诡谲的注目礼。 雷君凡岂会不知他们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不过他很聪明的忽略,假装没看见,以改变话题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想把偷来的赃物大剌剌的摆在光天化日下?” “nonono!此言差矣!改头换面后的它叫飞天猪2号,是咱们专用的空中交通工贝,哪是什么赃物?自己没学问就不要胡乱卖弄,省得太阳老兄笑你没内涵,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展令扬一天不损人就会浑身不对劲。 “你──”雷君凡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则和这小子吵那种没营养又低水平的架。 何况旁边那三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全等着看好戏,他才不会笨到让他们称心如意看他笑话,哼! 欣赏够雷君凡有气难伸的愉快神情后,展令扬径自下了结论:“嗯!就这么敲定了!这儿就是飞天猪2号的地盘。”反正他说了就算数。 其它四个倒也没反对──有染可随时自由使用的专属直升机也不坏啰! 南宫烈左顾右盼了半天,就是看不到应该存在的东西,忍不住问:“为什么这儿连半个碍眼的手下都没有?” 葛丽丝姬明明说,五风阁主的住处都配置了二十名手下。 “不是没有,而是在我把车开进前院来的一分钟前,他们就全都躲到后院去了。”安凯臣一面努力改装“斑点海龟1号”一面回答。 曲希瑞一听,好生羡慕的追问:“你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你这边的手下会这么自动自发地躲得远远的?”哪像他那边的手下,简直就是蟑螂部队,怎么赶也赶不走。 说到这点,安凯臣可得意了:“因为他们都是人。” “我那儿的也是人啊!” “是人就会怕死。”安凯臣洋洋得意地畅谈自己的丰功伟业:“自从从虎钟楼在他们眼前被夷为平地后,他们就很惜命的和我保持距离。只要我不在屋内,他们绝对没胆待在屋里,深怕会有和那幢屋子一起成为废墟的一天。如果我在前院,他们一定会躲到后院去避难,好象是怕我会拿他们当试枪的活靶。” 曲希瑞听得好生羡慕,心生一计道:“我把我的傲风阁借给你当爆破的实验场,你意下如何?” “心领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我这个擎风阁。”安凯臣不假思索当场回绝。 他才不会笨到去帮人家赶苍蝇。 曲希瑞不死心,再接再厉:“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这回安凯臣索性连吭声也省了。 倒是展令扬很有意见:“我说小瑞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家的害虫就该靠自己消灭才对,人家小臣臣又不是开清除病虫害的除虫公司,自然没道理帮你除虫了。” 这番话听进安凯臣耳里挺舒服的──这个聒噪的家伙偶而还是会说些象样的人话嘛! 曲希瑞可就挺不是滋味的了:“我也不想靠别人,可是我那儿的蟑螂部队韧性十足,不管怎么赶都赶不完,就算赶走了几只,马上又会有新的蟑螂递补进来,我都快给他们烦死了!” 令扬居然帮着凯臣说话而不是帮他…… “那是因为你的方法不得要领。”展令扬铁口直断地指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比如说:你家的害虫明明是蟑螂,你用的杀虫剂却是杀蚊子的,那效果自然就会大打折扣了,既然要杀蟑螂,就应该用除蟑专用的杀虫剂才有效。” 眼看展令扬说得口沫横飞、陶醉不已,曲希瑞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我所说的蟑螂部队不是真的蟑螂,而是门主派给我的手下,youknow?” “人家当然知道呀!人家的意思是说──” 展令扬的话才起个头,注意力便给由远而近传来的螺旋桨声夺去。 “你们在干嘛?”正巧完成“寻宝”之行归队的向以农才说着,也开始注意不寻常的直升机噪音。 很快的,他们发现布兰登堡的领空出现一架陌生的直升机。 几个仔伙伴开始议论纷纷──“我记得擅闯白虎门领空的不速之客,会被毫不留情的轰下来,这架居然安然无恙。” “笨!那就代表这架直升机的主人是白虎门的客人。” “可是葛丽丝姬说过,门主最讨厌这个时间破人骚扰,所以白虎门有项不成文的游戏规则,就是!除非发生极重大的特殊情况,否则访客一律不准安排在这时段到访。” “那眼前的情况不就表示有极重大的特殊情况发生?” 这话让大伙儿眼睛为之发亮──莫非又有好玩的事即将降临? “那咱们就去瞧瞧喽!” 展令扬的提议立即获得全体一致通过,于是乎六双雀跃的脚便迅速的朝停机坪移动…… 神秘的直升机霸气十足的降落在停机坪,直升机的主人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青龙门主”安德烈。 直升机方停稳,等不及赶来迎接的那瑟西斯招呼,安德烈已怒气冲冲的踹开机门,凶神恶煞的跳下机舱,惊天动地的喧天咆哮:“姓展的臭小鬼快给我滚出来!” “青龙门主,我奉门主之命前来侍候你,请青龙门主先入内歇息,有什么事再慢慢谈不迟。”那瑟西斯应对得体地客套。 安德烈却一点也不买帐,怒火更甚地继续叫嚣! “臭小鬼,我知道你人在这里,带种的就给我站出来!” 躲在暗处的东邦六人小小声的交头接耳──“那个嚣张的怪老头是谁?”向以农有种想海扁他的冲动。 “青龙门主安德烈,门主的故交。”雷君凡曾在白虎门的档案室瞄过这张脸,“过目不忘”的好本事让他记得这家伙。 “你得罪过那老头?”南宫烈比较在乎这点。 展令扬轻叹一气,说笑话般道:“咱们昨夜不是炸沉了圣罗伦斯号吗?那个怪叔叔就是圣罗伦斯号投保的保险公司老板啰!” “这么说是前来兴师问罪的了。”曲希瑞下了结论。 “那老头怎么会认定是你干的?”安凯臣的疑问也是其它四个伙伴共同的疑问。 “我去收拾他!”雷君凡才说着就打算展开行动,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第一眼就讨厌安德烈。 “我奉陪。”向以农很高兴有人和他志同道合。 展令扬不慌不忙的阻止伙伴们:“唉呀呀~~别那么冲啰!整人要慢慢来才有趣,不是吗?” 充满邪气的发言,旋即产生强力磁场,将伙伴们全吸了回来。 “快说!” 连日来的相处,南宫烈五人已经成了识途老马,心里全是相同的想法──又有好玩的事可以玩了! 基于“玩”不宜迟的原则,展令扬难得不钓人胃口说道:“咱们的飞天猪2号不是缺了好引擎,还有一些些配件吗?” 第10章 “是没错。”改装大师安凯臣点点头现在的引擎虽然也不差,但只能让他的改装效能发挥五成的功力,因此而要更好的引擎,所以他才急着出去采购。 “你看怪叔叔那架直升机的引擎够不够格?”展令扬坏坏的提点死党。 安凯臣顿时意会地仔细端详评估,诊断报告很快便出炉:“很好,正合理想,其它的配备也挺合用的。” “那就请小农农出马啰!”展令扬转眼又理所当然的差遣起自家死党。 “这样好吗?我是说,这家伙毕竟是门主的朋友……”事关敬爱的白虎门主,所以曲希瑞才会有点过意不去。 其它四个也基于相同的考量而有所顾忌。 展令扬大大不以为然,一派天经地义的口吻道:“怪叔叔的直升机是(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是降落在这儿?” “嗯!” “这儿是哪里?” “布兰登堡。”曲希瑞不明白展令扬为什么没头没脑的问起理所当然的事来? “换句话说就是隶属于白虎门对吧?” “没错!” “白虎门不是有条门规说:凡是白虎门地盘上的东西都归白虎门所有吗?” “嗯!” “那不就结了?” “耶──!?”大伙儿还是转不过来。 展令扬头头是道的继续开解伙伴们:“怪叔叔的直升机停在白虎门的地盘,所以自它降落那一剎那起,那直升机老兄就属于白虎门所有,咱们只是让同为白虎门的东东互通有无,有何不妄?” “可是……” “不是有句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吗?”展令扬太了解如何诱拐死党们了。 一连串的歪理把伙伴们哄得服服帖帖。 “那就事不宜迟!”向以农和安凯臣立即动身。 曲希瑞古道热肠地跟上:“我替你们把风。”必要时,他可以使出独门绝活“催眠术”对付跑来碍事的闲杂人等。 “等等!”展令扬又唤住人家好心地提点道:“无论怎么说,那怪叔叔终究是门主阁下的贵宾,所以咱们要a得漂亮一点。” “放心,我a东西保证万无一失,绝对不会留下把柄让门主为难。”向以农拍胸脯保证。 “人家当然知道小农农的本事,所以人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展令扬附耳对向以农轻侬细语。 向以农听得眼睛为之一亮,十分认同的频频点头:“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那人家也该出去会会怪叔叔了,免得他老人家继续制造高分贝的噪音污染,危害世人。”展令扬一副去欺负人的坏心眼模样。 不过其它五个好伙伴都心知肚明他是去引开注意力,好让安凯臣三人组的偷a计画能顺利执行。 “我也去!”雷君凡打定主意和展令扬同行。 不知为什么,他看青龙门主极不顺眼,不想展令扬单独照会那家伙。 南宫烈也不想让展令扬单独见青龙门主:“我也去会会那家伙。”他的第六感频频发出警讯,告诉他这位不速之客是个麻烦人物,尤其是对展令扬! 于是六个好伙伴便兵份两路,展开行动。 (6) 青龙门主安德烈非逼出展令扬不可,锲而不舍地漫天咆哮。 “臭小鬼,快给我滚出来,你上回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哪里去了?”安德烈改弦易辙用起激将法。 适时现身的展令扬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埋怨道:“我说这位大叔,你就算再怎么想人家、迫不及待的想见人家也不要表现得如此露骨猴急嘛,人家这不就来见你了吗?” 青龙门主安德烈一见到展令扬便像饿虎扑羊似的冲了过去:“你这个臭小鬼──” 雷君凡眼明手快的挺身横挡在展令扬面前,不让安德烈接近展令扬。 “你想干什么?” 青龙门主安德烈先是一愣,然后没头没脑地哼笑道:“人的潜意识真不可思议,即使已经不复记忆,反射动作还是不变。” 雷君凡按兵不动,亦未放松戒备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德烈没有回答他,把注意力转向雷君凡身后的展令扬笑道:“看来无论情况如何演变,你对你这群死党都一样魅力无边哪!” ……?雷君凡表面未作反应,却把安德烈的话清清楚楚的刻在心里。 展令扬不动声色,礼尚往来:“看来无论情况如何演变,大叔你还是一样从头到脚都惹人家的死党嫌哪!” 安德烈不以为忤的又道:“此一时彼一时。譬如说:我以说出你这群死党们遗忘的过去作为筹码,说不定你的死党们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哦!你说是不是,护花骑士?” 他刻意问雷君凡。 “我没有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义务。”雷君凡面无表情的赏他一记铁板。 “说的也是……”安德烈一点也不以为意,他知道雷君凡已把他的话听进心坎里去了。 为了怕安德烈年老体衰,有严重健忘症,已忘了此趟前来兴师问罪的目的,展令扬特别好心的提醒他:“大叔怒气冲冲跑来,应该不是特地来和人家闲话家常的吧?” 安德烈得意地哼笑:“我不会忘记我是来找你算帐的,我现在就是在和你算帐,而且我发现我果然下对了药,你说是吧,小鬼?” 他就不信没办法摧毁这小鬼的一o一号笑脸。 奈何展令扬依旧面不改“笑”,语气暧昧地天外飞来一笔:“怎么?我说大叔你这厢是在吃醋吗?” “吃醋?好鲜的词,你倒是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吃醋?”安德烈绝非省油的灯,自然不会三言两语就被搧动。 展令扬笑得像个小天使:“当然是吃白虎门主的醋。因为大叔你一直想把我们弄到青龙门去,可却一直苦无机会,白虎门主却轻轻松松就办到了,所以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才借题发挥跑来找喳。事实上大叔你不过是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待在可爱的人家身边罢了,然后再静观其变,伺机把人家和人家的死党们从白虎门拐到青龙门去,对吧?”他是刻意说给赫尔莱恩听的──他相信那个面无表情的冷淡家伙此时一定透过他额上的窃听器,监听他们的对话。 “小鬼,你未免太自抬身价了吧?青龙门人才济济,我有必要为你们这几个小鬼如此大费周章吗?”安德烈也知道赫尔莱恩一定有听到,而且也知道展令扬是刻意离间他们,不过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冷哼。 “你敢说你一点也不想要我们?”展令扬直捣黄龙,逼宫。 “你不必挑拨,这等雕虫小技对我没用。”安德烈狡猾的拒绝正面回答。 “不肯正面回答代表大叔心虚啰!”如果安德列有一百种回避的方法,展令扬就能想出一百零一种方法来追击。 安德烈神色自若地一语道破:“你以为刻意歪曲事实就能扰乱我的注意力,让我忘了和你算帐?” “大叔不必虚张声势,这样只会欲盖弥彰罢了,人家本来就人见人爱,大叔就算老实承认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会笑你,你又何必硬要撑到底呢?”展令扬就是一口咬定不放,“否则大叔倒是说说看,你想找人家算什么帐?” “为什么炸了圣罗伦斯号?”是你自己把话转到正题上来的,我就奉陪到底。 他倒要听听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鬼如何回答! “人、家、炸、了、圣、罗、伦、斯、号!?”展令扬一脸无辜的指住自己的鼻尖,表现出极度不可思议的诧愕。 一旁的南宫烈挺身而出,正气凛然的营展令扬说起公道话:“青龙门主,你这个指控实在太荒唐了,令扬根本没上过圣罗伦斯号,怎么可能炸了圣罗伦斯号?” 安德烈讪笑道:“这小鬼不必在场,更不必自己动手,他只要差遣那个姓安的小鬼去干就行了。” “青龙门主如果指的是我们五风阁主中的擎风阁主,那就更荒谬了!没错,擎风阁主的确擅长爆破,可他没道理受令扬差遣。一来,令扬是我们门主的人质;二来,五风阁主全直属于我们门主指挥,除非门主下令,否则我们没道理听令于任何人,更遑论是门主的人质。何况凯臣那天也没上圣罗伦斯号──”南宫烈风度翩翩地瞒天过海。 安德烈强势的打断南宫烈的话:“你们不是没在圣罗伦斯号上,而是易容乔装成别人了,别说你们不懂易容术这种笑话,这可是姓向的那小鬼的拿手绝活,你们几个有什么本事,我可是和赫尔莱恩一样清楚,你们别想蒙混我!”一听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 “照青龙门主的说法,只要会易容术的人都有嫌疑了,青龙门主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们?这分明是栽赃!”雷君凡也加入战场。 但安德烈没那么容易打发:“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站出来替这小鬼说话,他不过是你们门主的人质罢了;或者,你们这番举动是你们门主的命令?” “我们只是看不惯堂堂青龙门主如此是非不分、以大欺小罢了!我相信只要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会挺身出来打抱不平。”南宫烈云淡风清地还击。 “这更令人匪夷所思了!谁不知道白虎门新任的五风阁主个个都是我行我素的独行侠,这会儿居然一个个跳出来替微不足道的人质说话,这不是人引人疑窦了吗?莫非你们全是一丘之貂?”对付少不经事的小鬼,对他而言有如反掌折枝。 雷君凡冷笑一声道:“在我看来,青龙门主这番行径才真是引人遐思。据我所知,圣罗伦斯号的船主并不是青龙门主你,你却如此大张旗鼓的营圣罗伦斯号捉拿犯人,这才引人疑窦呢!” 第11章 “圣罗伦斯号的船主虽然不是我,但它的承保公司老板是我,你说我该不该关心犯人是谁?”安德烈难缠得很。 “原来如此。”雷君凡理解的点点头,“不过青龙门主还是另寻线索吧!青龙门主有所不知:昨夜圣罗伦斯号炸毁时,我们门主恰巧也在船上,难道我们会帮着人质来危害自己效忠的门主?至于令扬一样不可能有嫌疑,因为那夜展御人也在那艘船上。” 雷君凡一席话虽说得合情合理,对安德烈却未起作用,他还是坚持己见,下最后通牒:“废话少说!快把你身后那个小鬼交出来,否则就代表你们真是一丘之貉,那么基于朋友之谊,我将向你们门主揭发你们的罪行,让你们按白虎门的帮规论处,我相信肯和那瑟西斯会很乐于执法。”如何?小鬼们!你们打算如何抉择? 安德烈相当兴奋地等着看好戏。 雷君凡不为所动,横阻在安德热和展令扬之间的身躯动也没动一下:“好吧!既然青龙门主硬要编派令扬是主谋、我们是共谋,想必是有充分的证据;那就请青龙门主把如此有力的证据拿出来,好让我们心服口服、百口莫辩,如何?” “君凡说得没错。”南宫烈也是一副打死不退的态度,硬是护着展令扬。 安德烈啧啧称奇的轻轻拍掌,以充满挑只和戏谑的眼神睇着展令扬道:“好感人的友情哪!小鬼,你的魅力还真是所向披靡哪!不过,容我提醒你一点:凭我和赫尔莱恩的交情和本事,你想我非得要拿出证据才能让赫尔莱恩下令惩治你这几个护着你的死党吗?或者你打算隔岸观火,眼睁睁看着你的死党为你受罚也无所谓?” “堂堂青龙门主居然搞起屈打成招的卑鄙手段,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你就不怕传出去有损声名?”雷君凡不屑的讥诮。 “我是在和你身后的小鬼说话,不关你的事。”安德烈摆明针对展令扬,“小鬼,你怎么说?” 他已经等不及看展令扬对他卑躬屈膝,他笃定展令扬一定会妥协──因为死党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只见展令扬一脸无辜的说:“好吧!既然大叔非这么认定不可,那就算是人家炸的好了。” 雷君凡和南宫烈想护航,展令扬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为什么?”这才是安德烈真正想知道的事。 这同时也是雷君凡五人想知道的事──原来令扬是在知道青龙门主安德热和圣罗伦斯号的利害关系下,提议丢炸圣罗伦斯号的,足见他绝对有冲着青龙门主而来的企图…… “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我讨厌大叔你啰!”展令扬天经地义的笑言。 展令扬的过分坦白有些出乎安德烈意料,“我有做什么令你如此反感的事吗?” “因为大叔说话不算话。” “我有吗?” “大叔承诺过不会再来招惹我们的,可却毁约的设计人家回收那张藏宝图。” “此话差矣!我可没有毁约哦!那时,我只承诺不会再去招惹你的死党,并没有包括你哟!”安德烈两手交抱,撇得一乾二净。 “狡猾、老奸、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任为灵长类,难怪人家讨厌你。”展令扬一气呵成的数落。 “你这小鬼就是这点讨我喜欢……”安德烈轻叹一气,不觉伸出手想抚捏展令扬漂亮的脸蛋…… 雷君凡眼明手快地截住他不安分的手,冷着一张足以吓退一海票孤魂野鬼的阎王脸道:“你想干嘛?” 安德烈想抽同被制住的手却未能如愿,于是改以威权恫吓雷君凡:“区区五风阁主可以这样对待贵为青龙门主的我吗?你不怕遭门规惩治?” 雷君凡没有丝毫畏怯,无所谓的冷道:“我一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劳青龙门主替我费心。” 安德烈吹了一声口哨,看着展令扬笑答:“或许你自己无所谓,可有人却非常有所谓呦~~” 展令扬没好气的提醒安德烈:“我说大叔,你没忘记自己的承诺吧?” 安德烈自有一套说法:“小鬼,你可要看清楚,不是我毁约,而是你的死党自己来招惹我助!这可就不在我的承诺范围内了。” 算算时间,安凯臣、向以农和曲希端的偷a任务差不多已顺利完成了,他没必要再和安德烈瞎拜下去,于是开门见山的说:“我说大叔,你有什么要求就直截了当开出来吧!” 安德烈正中下怀直言:“我要你补偿我。” 展令扬插播道:“人家话可说在前头:人家现在的身分是白虎门主的人质,所以大叔要求的补偿如果和白虎门主的游戏规则有所抵触,那就恕人家难以从命了,除非大叔自己去和白虎门主打商量,ok?” “没问题。” “那就快说吧!”目的已达成,展令扬懒得继续和他穷磨菇。 “我要你替我办三件事。”安德烈一点也不客气。 “行!”展令扬也十分干脆。 “我不许你离开布兰登堡半步。”适时到来的自虎门主赫尔莱恩以一贯的冷淡口吻下令。 展令扬朝青龙门主安德烈摊摊手,一派情非得已的遗憾轻叹:“大叔你自己看着办啰!” 意思是说:不是他不肯实现承诺,而是“身不由己”。 安德烈早料到展令扬打的是这等如意算盘,从容不迫的说:“小鬼,你不必遗憾,我会暂时留在白虎门作客,你不会没机会补偿我的。” 展令扬闻言,露骨的埋怨道:“我说大叔,你实在很顾人怨耶!难道你没看见人家眼里清清楚楚的写着‘我讨厌你’四个字吗?” 安德烈乐得和他抬杠,故做惊讶的说:“有吗?可是我看见的是‘你很佩服我’耶!” “nonono!大叔不可以逃避现实哦!被人家讨厌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不肯面对现实,脸皮厚兮兮的睁眼说瞎话,自导自演的骗自己说:其实自己是很伟大、很受人欢迎的。这种跳梁小丑般的逃避行为,只会更加显示出自己是多么幼稚无知,有点头脑的人类绝对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因为那只会更加证明自己任为灵长类的高等生物,还会连累所有灵长类生物全因大叔一人的愚昧而蒙受不白之冤,大叔将会遭到所有灵长类生物的唾弃和怨恨,更会成为灵长类生物进化史上的可耻罪人,遗臭千古! 想想,人家华盛顿老伯因为勇敢面对现实,承认自己是砍倒樱桃树的杀‘树’凶手,而成为人人崇拜的美国开国总统;大叔你却因为逃避现实,不肯承认自己是顾人怨的讨厌鬼,而成为所有灵长类生物唾弃的全民公敌。这岂不可悲、令人惨不忍睹? 所以大叔还是勇敢面对讨人厌的现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古圣先贤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人愈老会愈顽固,大叔还是趁还没有老到冥顽不灵的现在,把握时机及时改变自己吧!免得落得老大徒伤悲的凄惨下场,那就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啰~~“……! 在场的安德烈、雷君凡和南宫烈都听得目瞪口呆,暗自佩服展令扬的肺活量和损人不带脏字的骂人功夫,最令他们印象深刻的是:他损人时居然始终维持着一o一号笑脸,说话速度不疾不徐,又轻声细语得极为悦耳,但说话的语调和内容却十分惹人嫌,可偏是魅力十足,让人无法不被吸引、讨厌他! 安德烈不禁快意的纵声大笑,久久不止。 展令扬语带同情的叹道:“敢情大叔有病,来日不多?唉唉唉!真是如此就太可怜了……不过也好,世上从此少了一个祸害也算是遗爱人间,大叔应该可以走得了无遗憾了。” 这一说,非但没让安德烈止住笑,反而让他笑得更加前俯后仰,不可收拾。 “小鬼,你果然有意思。如果你是女人,我就算不择手段也会把你抢回去当老婆,可惜哪……”安德烈似认真似玩笑地频频摇叹。 雷君凡才不管安德烈是认真是玩笑,寒霜罩顶的森冷警告:“你真敢有非分之想,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轻率行事。” 安德烈才想再说什么,赫尔莱恩便抢先一步淡道:“我不记得有邀请你来。” “我是来找这小鬼算帐的,原因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才是。”安德烈睇着展令扬脖子上那条内嵌窃听器的白金项饰回道。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下起逐客令:“我对你们的恩怨没兴趣,也无意留你作客,你走吧!” 安德烈深谙赫尔莱恩说一不二的个性,强求只会使情况更糟,因此聪明地以退为进,决定先走人再另谋他计重新到访。 “ok!那我就另择良日再来造访了。” 就在安德烈旋踵走人之际,擎风阁方向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响,展令扬闻声即火驰飞奔而去,一面开启手表型通讯器大声嚷嚷:“凯臣,住手!以农、希瑞,快阻止凯臣!” 这是继圣罗伦斯号沉船那天之后,雷君凡和南宫烈再次目睹展令扬罕见的正经神情,心里有数地跟了过去。 眼见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展令扬,当着两位门主的面擅自落跑,那瑟西斯心中大为窃喜,认为机不可失地举枪瞄准展令扬的背,扣了他一大顶帽子,朗声威吓:“姓展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两位门主面前擅自落跑,简直无法无天! 第12章 快给我立刻滚回来,否则我就开枪──” 那瑟西斯话末敛口,一张带着杀气的特制扑克牌已不偏不倚的射伤他举枪瞄准展令扬的右手。 扑克牌的主人南宫烈自远处回眸,蓄满敌意的拋来严重警告:“你敢动令扬一根汗毛,明年的此刻将会是你的忌日!” “那就来试试!”一直想对展令扬除之而后快的那瑟西斯,决定趁势干掉眼中钉,毫不犹豫地拍下扳机──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色西伯利亚虎,自那瑟西斯右侧扑倒他,安德烈同一时间出手打掉了那瑟西斯手上的枪,共同解除了展令扬的危机。 白色西伯利亚虎撂倒那瑟西斯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追逐展令扬去也。 自地上跃起的那瑟西斯极不谅解地怒瞪安德烈质问:“为什么阻止我?” 如果眼前的安德烈不是青龙门主,他早一枪毙了这个坏他好事的碍事者! “那小鬼和我还有帐没算清楚,在那之前,谁也不准动那小鬼。否则即使是身为赫尔莱恩首席心腹的你,我也不会轻饶!”安德烈正色表态。 “你──”碍于身分,那瑟西斯不得不有所忌讳,因而转向自家主子寻求声援,“门主──” 怎奈赫尔莱恩的响应令他大失所望──“我说过,令扬是我的人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他。” 自家主子都表态了,这下子任凭那瑟西斯再呕,也只能乖乖从命:“属下明白了!” “你送青龙门主登机。”即使经过一阵骚动,赫尔莱恩还是不忘初衷。 “是!”那瑟西斯立即将功折罪照办。 安德烈虽想去探东邦六人之事,但赫尔莱恩已表明要他立刻走人了,他只能强忍心中好奇地照办,免得惹火了赫尔莱恩,从此被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瑟西斯和安德烈前脚才走,赫尔莱恩便往骚动之源──擎风阁移步…… (7) 展令扬、雷君凡和南宫烈赶到擎风阁时,安凯臣因为被向以农和曲希瑞制伏,无法如愿试飞,正在发飙。 一见到罪魁祸首展令扬到来,立即朝他开炮:“臭小子,你是存心找碴吗?我不过是想试一下新引擎的性能罢了,你干嘛阻挠我?” “人家以为你要自个儿飞出去兜风,人家也想去,所以才要小农农和小瑞瑞阻止你,好等人家来嘛!”展令扬装可爱的撒娇。 安凯臣挣脱向以农和曲希瑞的箝制,开门见山直言:“够了!别再和我装迷糊,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是因为圣罗伦斯号上那颗子弹?” “没错。”展令扬正面肯定。 “那只是凑巧。” “那才不是凑巧,枪是瞄准你射击的。” “就算如此,对方针对的也不是我,而是我易容的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才是,你不必反应过度。” “不!我事先调查过了,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和人素无冤仇、交往单纯,而且对方的目标如果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那么那个人早该蒙主宠召了,可是那个人现在还毫发未阳地活着,足见对方的目标不是那张面孔真正的主人,而是小臣臣你。”展令扬极具说服力地分析。 “但我昨夜是易容成别人,就算对方发觉我不是本尊,也不可能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的目的应该只是要除去冒牌货,而非针对我真正的身份而来。”展令扬的心意让安凯臣很窝心,但就因为如此,他不要他担不必要的心。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令扬的顾虑是正确的,对方的目标确实是凯臣没错。”南宫烈奇灵的第六感已获得公认,因此他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态度全都变得认真起来──包括安凯臣本身。 “你自己有谱吗?”雷君凡问道。 “没有。”安凯臣自己也很纳闷。 “那这样吧!由我易容成凯臣到外头去晃晃,把敌人引出来,你们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向以农提议道。 “小农农果然和人家很有默契,人家也是打算这么做耶!不过诱饵由人家来当,小农农帮人家化装就行了。”展令扬一向是自个儿说了就算数。 但这回向以农却很强势,力争到底:“不!还是由我当诱饵比较恰当。不是我自吹自擂,本山人可是演技天才,要论演技,我敢说没有人比得上我,所以我才是诱饵的最佳人选。” 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很在乎安凯目的安危──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在圣罗伦斯号那次一样。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愿让展令扬去冒险。一想到令扬那张漂亮的脸蛋有可能会受伤,他就受不了。 他宁愿自己浑身是伤,也不愿意令扬少一根头发。 展令扬自然不可能放行:“nonono!小农农的脚程是咱们六人之中最快的,万一要追犯人非得小农农出马不可,所以咱们还是分工合作,由人家来当诱饵比较适合。” “追捕犯人和当诱饵并不冲突。再说,以常理论之,犯人qi书+奇书-齐书的目标定是诱饵,所以最接近犯人的正是诱饵,因此由诱饵的位置去追犯人最容易得手,所以还是我最适合当诱饵。”无论如何,向以农就是不让展令扬去冒险。 展令扬也是相同心态,当然也不会轻易让步:“可是人家──” “你们都不必争了!我决定亲自去钓犯人。”当事人安凯臣打断他们的争执。 “不行!”居然是五人合奏。 霎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在六人之间澎湃流窜,那种触动内心深处的莫名熟悉感令人心醉,却又夹杂着无从形容的酸楚。 曲希瑞忍不住脱口问:“令扬,你老实说,我们几个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而且是像现在这般常常腻在一起?只是我们几个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那段记忆,但你全记得,所以你才会对我们几值的一切都极为熟悉,对不对?” 虽然以他独行侠的个性言之,这是个极为荒唐的推揣,可不知怎地,最近他心中却乱没道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且还愈来愈强烈! 曲希瑞这份不合理的揣测,同样存在向以农、雷君凡、南宫热和安凯臣四人心中,而且同样是与日俱增,只是谁也没说出口罢了。 展令扬敛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以难得的认真口吻道:“我认为我们以前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如果我们彼此间的感觉和引力依然存在彼此心中,那么,就算我们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忘了彼此,我相信只要有缘再次相遇,我们还是会互相吸引而聚在一起。 无论忘记多少次,只要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和引力不变,我们永远都会互相吸引、重新建立属于我们的友谊。 反过来说,如果记不起以前的事就无法重新打造出让我们彼此珍惜的情谊,那就表示我们之间的感觉和引力已经不复从前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即使我们都记得昔日的交情,终究还是会因为志不同、道不合而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 真演变成那样的话,记不记得又有何差别?你们说是不是?“ 不可思议的,他们五人居然很理所当然地认同了展令扬的看法,而且没来由的笃信彼此的想法都一样! 谁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自然的这么深信…… “唉呀呀~~别净说些严肃的话,咱们还是来讨论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捉犯人,玩起来会比较有意思,如何?”一转眼,展令扬又是满眼邪气的心恶魔样儿。 “赞成!”五票全数通过。 于是,六个志同道合的小恶魔便合作无间地开始打造全新的游戏…… 不知何时来到附近的一人一虎,始终静静的待在暗处,无意现身介入他们也无意离去。 不请自来的急促脚步声和喧天怒吼却打破了原来的局面──“臭小鬼,你们通通给我滚出来!”这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已离开布兰登堡的青龙门主安德烈。 奉命送行的那瑟西斯亦尾随追赶而至。 不待东邦六人响应,暗处的一人一虎──赫尔莱恩和宠物黑帝斯──便先行现身安德热和那瑟西斯眼前。 “你又折回来干嘛?”赫尔莱恩冷淡中透着不悦。 那瑟西斯相当兴奋的抢着告状:“启禀门主──” 谁知才起了话头便被赫尔莱恩截断:“我是在问安德烈,退下!” “是……”自家主子难得如此露骨的表示不悦,那瑟西斯惊讶之余,极识时务的立刻退到一边去。 安德烈倒是处变不惊,理直气壮的回答赫尔莱恩:“我是被迫折回来找那六个臭小鬼算帐的!” “敢问大叔,你这回又想把什么栽赃给无辜的我们呀?”展令扬装出一副小羔羊般的神情,眸里却闪烁着显而易懂的邪恶光芒。 安德烈没好气的道:“少给我装蒜,快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我的直升机会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机壳,其它的组件配备全都不翼而飞?” 老实说,他挺佩服这几个小鬼的,居然这么好本事,在短短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架直升机的组件偷得那么彻底! “此事当真?”赫尔莱恩抢在东邦六人之前,出声向安德烈确定。 安德烈虽然很意外赫尔莱恩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但还是按兵不动地回答他:“当然是真的,你那个为我送行的首席心腹就是最好的证人。” “你如何确定是君凡他们干的?” “你和我一样清楚,有这等好本事又有天大胆子干这等好事的,除了这几个臭小鬼还会有谁?” 第13章 “你想怎样?” “当然是要他们负责──” 安德烈话才说一半,赫尔莱恩便下了决断:“我明白了。” 话方落,他已展开惩罚行动──只见他轻触右手腕上的白金腕饰,展令扬脖子上的白金项饰便倏地急剧收缩,紧紧勒住展令扬的脖子,令他完全无法呼吸! “门主──”东邦五人见状,争相开口替展令扬求情。 可赫尔莱恩却先发制人封住他们五人的口:“谁敢开口求情,我就立刻勒毙他。”这话有一半是说给安德烈听的。 想挺身替展令扬解危的安德烈听赫尔莱恩这么一说,果然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令人难以捉摸的赫尔莱恩真个当场勒毙展令扬──那可不是他所乐见的结果! 对被施了“移情术”的东邦五人而言:移情作用让他们对白虎门主赫尔莱恩有着无法形容的敬爱──他们过去对展令扬的喜欢有多强烈,移情之后对赫尔莱恩的敬爱就同等强烈──所以他们无法违抗赫尔莱恩的任何命令。 另一方面,他们对重新认识的展令扬那份一见如故的难言喜欢,也是与日俱增,所以他们亦无法坐视展令扬遭受伤害。 然,他们却十分清楚自己敬爱的门主言出必行的作风,因此面对此情此景,他们和安德烈一样不敢冒然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心急如焚的静观其变,再伺机而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赫尔莱恩以不变的冷淡睇了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一眼,白色西伯利亚虎便似和主人心灵相契般有了行动──牠动作敏捷的扑向即将因缺氧而昏迷倒地的展令扬,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口衔住展令扬,将已然不醒人事的他用到自己背上安置,那动作竟出乎众人意料地轻柔,未伤及展令扬分毫。 确认昏迷中的展令扬无摔落之虞后,便敏捷依旧地默着他走回赫尔莱恩身旁。 之后,赫尔莱恩冷淡而不留转圜余地的对安德烈道:“直升机这档事我会全权惩处,以示负责。”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安德烈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借题发挥”──一则可再向展令扬要求“补偿”,二则可顺便堂而皇之的留在布兰登堡作客。 赫尔莱思不待安德烈说完,便又先发制人地堵住他的口:“若是这样还无法令你消气,我就当下勒毙这个陷入昏迷的主谋。” “犯不着如此严厉!这档事就由你全权处理即可。”赫尔莱恩话一出口,安德烈旋即感受到五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杀气齐袭上身。 不过他并非惧于可怕的杀气才放弃争取惩处权,而是出自自身的意愿──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展令扬,不是冷冰冰的尸体。 赫尔莱恩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后,立即又对安德烈下起逐客令:“那么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安德烈却拖三延四,硬是不肯马上走人:“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直升机才刚刚报销,至少也得让我待到我的手下前来接我吧?” “不必如此麻烦,我让那瑟西斯立即送你回去。”赫尔莱恩摆明不愿留人。 “这主意倒也不坏,不过现在是落日余晖时分,而且经过这一番折腾下来,我着实有些累了、饿了,你应该不至于连留老友吃个便饭、借宿一晚都不肯吧?”虽然赫尔莱恩不好应付,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你有什么非要立刻把我赶走的特殊理由?” 最后一句话虽也是用来促使赫尔莱恩让步的手段之一,但安德烈确实愈来愈有这种感觉。 赫尔莱恩不改冷淡的睇了安德烈一眼,态度终于有所转变:“明天一早,我就让那瑟西斯送你回去。” 语毕,他便示意驮着展令扬的黑帝斯走人。 于是一人一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眼界。 因自家主子的命令而被迫封口的那瑟西斯闷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等到赫尔来恩离开,立刻对东邦五人发飙泄愤──然,那瑟西斯万万没想到他方才张开嘴,连话都还来不及说,雷君凡便先下手为强地点了他的穴道,迫使他当下定住,动弹不得也无法出声说话。 “这是你举枪威胁令扬的惩罚。”雷君凡一副欲将他大卸八块的气势──若非碍于这家伙是赫尔莱恩的得力助手,雷君凡绝对不会这般略施薄惩就轻易绕过他。 雷君凡的发言旋即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制药高手曲希瑞算帐不落人后的在那瑟西斯颈子上打了一针。 “你给这家伙注射了什么,会不会死人啊?”演戏天才向以农故意在那瑟西斯面前问曲希瑞。 “安啦!死不了的。那是我最近刚开发完成,正在进行临床实验的玛丽莲梦露3号药剂。”曲希瑞默契十足的和向以农一搭一唱。 “玛丽莲梦露的号药剂?那是干嘛用的?” “简单的说就是丰胸药。” “丰胸药?”向以农刻意拉高声调以加强惊讶效果地怪叫:“拜托!这家伙虽然自恋到以水仙花为名,但好歹还勉强算是个男人,你给他注射丰胸药干嘛?难不成这家伙有当人妖的打算,所以拜托你助他一‘剂’之力?” “喂喂喂!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格调吗?谁会接受这种家伙的拜托呀!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好不好?至于这家伙有没有当人妖的打算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倒很期待玛丽莲梦露3号的人体实验能顺利成功。”曲希瑞雀跃万分的说着。 “怎样才算实验成功?” “以我给这家伙注射的剂量来说,能变成bcup就算成功了!” “那要多久才会知道?” 曲希瑞一脸认真的算了一下,才道:“差不多是明天早上吧!” “真的?那我们就等到明天早上再来验收实验成果吧!”向以农下了结论。 曲希瑞附和道:“我正是这么打算。不过……”他刻意轻轻一叹,“就不知道实验体有没有办法原地不动的保持到明天早上……” 雷君凡闻叹立即自动自发的为曲希瑞排除不必要的担忧:“你大可放心,我给这家伙点的穴要到明天中午才会自动解穴,所以你只要别赖床睡过头,我保证这家伙明早一定还是会坚守岗位的在这儿恭候你的大驾光临,乖乖地等着你来验收实验成果。” “原来如此,那我就安心了!”曲希瑞听得眉开眼笑。 “好了!别再为那种会污染视力的废人类费神了,真是浪费生命!我要走人了。”安凯臣说走就走。 “你要去哪?”南宫烈警戒心大作地追过去。 他没忘记有人想对安凯臣不利一事! 很奇妙的,安凯臣发现自己居然明白南宫烈的心思──他一向不懂、也不想懂别人在想什么的。 “别穷紧张行吗?我是要去找令扬。”难得安凯臣肯开尊口向人交代自己的行踪。 南宫烈闻言释怀笑道:“那就跟我来吧!” “你知道令扬现在在哪里?”安凯臣眼透惊喜。 “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第六感会让我找到。”南宫烈笃定地保证。 “那就快走吧!”安凯臣发现竟有人为他这句话“和音”,而且还是三个! 不用说,那三个“和音天使”就是雷君凡、向以农和曲希瑞。 当五个好伙伴齐步动身时发现多了一个顾人怨的跟班──青龙门主安德烈。 “老头,你干嘛跟着我们?”向以农脸上露骨的写着“不准跟”三个大字。 可是安德烈却有看没有到的照跟不误:“当然是跟去看那小鬼的情况了。” “不必你多事!”向以农老实不客气地赏了安德烈一大块铁板。 安德烈不以为忤地哼笑道:“我堂堂青龙门主想做什么有必要经你们批准吗?” “你──” 雷君凡出面阻止向以农的拳头:“犯不着和废人类的同胞多费气力。”才说着便手口并用地袭点安德热的穴道。 安德烈牢料到雷君凡会故技重施,却动也未动一下,抢在雷君凡的指尖吻上他之前,从容不迫的语出威胁:“谁敢以下犯上,我就让姓展的小鬼吃不完兜着走。” 这话果然让雷君凡投鼠忌器,及时踩了煞车。 曲希瑞挺身声援伙伴:“你们尽管放手做无妨,我待会儿再对他施以催眠暗示,让他忘记就行了!” 安德烈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江湖老旧,非但未见动摇,还老奸巨猾的反过来挑拨他们:“你们该不会是忘了你们周遭随时有肯和那瑟西斯的眼线,在暗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吧?或者你们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所有的眼线都一网打尽、一起催眠,不会有漏网之鱼逃走去通风报信?” “……”安德烈一番合情合理的话果然起了牵制作用,令东邦五人不敢轻举妄动──若按他们以往我行我素的作风,安德烈的话不应起不了作用。 可眼下不同:事关展令扬的切身安危,他们不愿轻言冒险,以免弄巧成拙陷展令扬于更糟的处境──方才门主在他们眼前毫不留情地惩罚展令扬的可怕画面犹历历在目,令他们无法天真的说服自己说:下回门主会对展令扬手下留情。 “你果然和令扬说的一样:”狡猾、老奸、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入神典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任为灵长类。‘“记忆力超强的雷君凡,一字不差的把展令扬曾说过的话搬出来,对安德烈复诵一遍。 安德烈吹了一声口哨,不怒反笑的对雷君凡称赞有加:“了不起! 第14章 真不愧是那个臭小鬼最在乎的死党之一。” 南宫烈冷静的提醒大伙儿:“我们还是快去找令扬吧!” 权衡轻重缓急之后,双方达成共识暂时鸣金收兵,尾随南宫烈探寻展令扬去…… (8) 一直到进了面海的“迎曦厅”,赫尔莱恩才淡漠的对白色西伯利亚虎背上的展令扬道:“你还想在黑帝斯背上赖多久?” 他的语气很清楚的显示他知道展令扬早就清醒了! 展令扬闻言总算肯移动尊躯,懒洋洋的离开黑帝斯舒服的“背床”,改靠在它身侧,圈抱着它的脖子蹭呀蹭的玩在一块儿。 “谢啦!小白。” 白色西伯利亚虎好脾气的任展令扬磨蹭,间或悠闲的用尾巴轻轻甩打展令扬陪着他玩。 赫尔莱恩淡凝玩得像哥俩好的一人一虎,没什么表情地问:“既然在途中就醒了,为什么假装未醒?” 展令扬答得天经地义:“你和小白都知道我那时就醒了,却都没有反对我继续趴在小白背上,小白的背又那么舒服,我又何必急着离开?” 他也毫不隐瞒的表现出他知道赫尔莱恩和白色西伯利亚虎,都在路途中就发现他早已清醒一事。 赫尔莱恩未再继续相同的话题,改口盘问另一件事:“为什么刻意招惹安德烈?” 展令扬一派大受冤枉的加以澄清:“门主阁下搞错先后顺序了吧?是大叔他不守信用先跑来招惹我们,我才不得不被迫展开驱虫行动的。所以我是受害者,大叔他才是加害者耶!” “炸船、将直升机解体都是吓退行动?”赫尔莱恩语带质疑。 展令扬却答得再坦荡荡不过:“当然!否则谁要浪费生命和那个怪叔叔穷耗?”说着,佯作赫然想到,试探:“门主阁下不会是要让那个怪叔叔加入阵营来为难我吧?” 可能的话,他希望不是。 青龙门主安德烈的难缠不下于“狂影”和“炎狼”,加上其盟友除了眼前这个白虎门主外,还有“朱雀”、“玄武”和“麒麟”三位门主,他无意和这些麻烦人物牵扯不清。 他的目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尽早和自家死党们结伴重返他们东邦可爱的窝──异人馆! 赫尔莱恩未予置评,继续问第三个问题:“凯臣遭到攻击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这回展令扬没有马上响应。 “回答!”赫尔莱恩立即下催促令。 展令扬轻叹一气,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以为难我为乐,可能不能打个商量:凯臣这件事请门主阁下高抬贵手,别阻碍我找凶手行吗?” 赫尔莱恩虽冷淡依旧,但态度却十分清楚:“凯臣是白虎门现任的擎风阁主,你以为我会让招惹白虎门的犯人逍遥法外?” 赫尔莱恩的表态让展令扬明显释怀,“得寸必进尺”的本性马上重现江湖:“我可以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人家还没反应他就自动自发的当人家是默许,自顾自的往下说:“可不可以请门主阁下也把为难我的肚子排除在外?” “说清楚!” “我肚子饿了。”展令扬非常合作,真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赫尔莱恩没有任何反应──正确的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敲门声适时响起,肯的请示随后隔着门扉传入迎曦厅内:“门主,是否要准备用晚餐了?” 赫尔莱恩一声不响的走向门边,直接开门对候在门外的肯正向示意,肯旋即领命先行告退,前去张罗晚餐事宜。 “小白,咱们吃饭去啰!”展令扬相当主动的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尾随赫尔莱恩步出迎曦厅。 哪知赫尔莱恩却突地止步不前,害他来不及煞车整个人贴上赫尔莱恩的背。 “令扬──” 在南宫烈第六感引导下,前来迎曦厅外静候半天的东邦五人,一见到展令扬毫发未伤、和平常一样精力旺盛的重现他们眼前,全都喜出望外,争相上前口口围住展令扬,把他围得密不通风。 原本待在展令扬身退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一见曲希瑞接近便很明显的避开他,闪到远远的一旁去歇着。 赫尔莱恩没有阻止东邦五人的举动,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和他们同时到来的青龙门主安德烈身上。 “这里不是餐厅。”赫尔莱恩露骨的表现出不悦。 安德烈不以为意对答如流:“我当然知道,所以特地来邀你一道去餐厅用餐。” 他虽是和赫尔莱恩说话,视线却一直往展令扬身上飘。 “不必。”赫尔莱恩完全不领情。 意料中事,多年的交情让安德烈早习惯赫尔莱恩的冷漠。 开场白都讲完了,安德烈便理所当然地进入正题:“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姓展的小鬼?” “你很闲?”赫尔莱恩天外飞来一笔。 “这要视情况而定。”安德烈答得模棱两可、不清不楚。 “帮我。” 帮他?安德烈心中相当震惊——当然表面上未露丝毫破绽。 结识这冷淡的家伙这么多年来,这可是这家伙第一次亲口向他求助哩! 不,不只对他。 在他记忆中,这家伙根本没求过人…… 基于多年来的交情,他自然没道理拒绝,可这家伙提的时机太过敏感,他不得不有所提防:“只要不是要我立刻走人,或者放姓展的小鬼一马、取消算帐这两件事,任何事我都义不容辞。” 赫尔莱恩以冰点的口吻道:“尽快找出偷袭凯臣的犯人。” “有人敢偷袭白虎门的擎风阁主?”此穹非同小可,安德烈认真起来,“是冲着白虎门而来,还是那些小鬼自己结下的私人恩怨?” 如果是前者,事情就不能等闲视之了──那意味着对白虎门的挑衅!而“白虎”、“青龙”、“朱雀”、“玄武”、“麒麟”五门有同盟之谊,一向站在同一阵线,挑衅任一门都等同与他们四门为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所以从未有人敢轻易挑衅他们五门。因此这个挑衅者必定来头不小,且摆明是向他们五门下战帖,打算和他们正面冲突! 真是这样,他们五位门主近期内就得齐聚一堂,举行久违的高峰会议,共商大计了。 如果是那些小鬼自己结下的私人恩怨引起又另当别论──他们会视情节轻重,斟酌定夺。 “尚无头绪。”赫尔莱恩淡道。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沉船前,在船上。” 安德烈思忖片晌又间:“姓展的小鬼是什么反应?” “找出凶手。”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采取行动。”安德烈当下表态。 “你要走了?”赫尔莱恩三句不离初衷。 安德烈亦无意改变行程:“当然不是。”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湿地听进东邦六人耳里。 展令扬小小声问:“我睡着期间,怪叔叔和门主阁下发生qi书+奇书-齐书过什么不愉快吗?” 雷君凡代表发言:“简单说就是:门主希望那家伙走人,那家伙硬是赖着不走,最后门主决定明天一早就要那朵自恋的水仙花送他回去。” “那朵自恋水仙后来哪里去了?”展令扬随口问问。 五个好伙伴互看一眼,个个一副痛快的神情,秉持“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原则,压低音量把他们对那瑟西斯做的好事说给展令扬分享…… 展令扬听得赞不绝口:“不错,有创意!不如咱们再多给那朵自恋水仙表现的机会,顺便替门主阁下分忧解劳。” 邪气弥漫的发言依旧很轻易地挑起死党们的玩心,“快说!” “就是……”展令扬耳语呢喃地传授这回的游戏规则…… 赫尔莱恩和安德烈都注意到他们的鬼鬼祟祟,安德烈率先出声介入:“小鬼,你们在开什么秘密会议?如果是要找犯人一事,我会很乐于帮忙,不如我们一起去用晚餐,再边吃边讨论。” 展令扬当场拒绝:“不要!” “为什么?” “理由有三:第一,人家讨厌和大叔开会;第二,人家讨厌让大叔帮忙;第三,人家讨厌和大叔共进晚餐。”展令扬有条不紊一一明言。 安德烈点点头,乐得和他唱反讽:“如果我偏要呢?” 展令扬摇摇头轻叹一气,道:“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欢让你为我做这三件你所讨厌的事。”安德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惹人嫌神情。 “何必为难人家呢?”展令扬带点埋怨的味道,一脸伤脑筋的瞅着安德烈。 “我高兴!”见他伤脑筋安德烈心里就有一种快感,愈想欺负他、让他更加伤脑筋。 “大叔的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会让你见识我更与众不同的兴趣。”眼看自己就要赢得这场舌战,安德热的嘴角忍不住就得意至极地上扬。 展令扬耸耸肩,老大不愿意地让步:“大叔和门主阁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为难人家为荣。好吧好吧!人家答应帮大叔你办这三件令大叔高兴的事,行了吧?” 如愿驯服展令扬的安德烈可得意了:“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兑现就行。” “是是是!大叔这边请,人家这就侍候大叔到餐厅共进晚餐啰!” 展令扬真的很听话的挨到安德烈身边去,亦步亦趋地侍候着,乐得安德烈一路痛快的大笑不止…… 向以农、曲希瑞、安凯臣和南宫烈尾随跟上,只有雷君凡和白色西伯利亚虎未跟进。 第15章 赫尔莱恩冷淡的问:“有事?” “是有事。”为了让展令扬策划的最新游戏能顺利进行,雷君凡特地留下来照会敬爱的门主──必要时负责说服自家主子。 该说的话全说完后,雷君凡最在乎的便是赫尔莱恩接下来的反应。 意外的,赫尔莱恩的反应相当干脆:“只要不触犯门规,你们要搞什么我都不管。” 语毕,人便孤高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往餐厅方向移步。 “谢谢门主!”雷君凡跟着到餐厅和伙伴们会合。 伙伴们在等他到齐以展开精彩好戏呢! (9) 甫踏进餐厅门口,赫尔莱恩便瞧见预期中的画面──安德烈和展令扬并坐在一起。 他没什么反应地径自走到主座坐定,一声不响地开始进食,摆明不想理会任何人。 在座的不论是安德烈、肯或东邦六人都早已习以为常,没人会自讨没趣的去招惹赫尔莱恩──根据经验法则:“井水不犯河水”是最佳餐桌相比之道。 至于东邦人的游戏则在雷君凡就座后正式开跑──展令扬依然是一副可爱小羊咩咩样,十分温驯的待在安德烈身边实践那三件讨厌的事。 “我说大叔,现在就让咱们共进晚餐吧!”说着就自顾自的端起自己的餐前酒酒杯,轻碰一下安德烈还未来得及端的酒杯,接着又自顾自的浅啜一口。 安德烈方端起酒杯,展令扬又自顾自的说了第二句话:“大叔,这黑胡椒牛柳很好吃呦!”一面说一面自安德热的餐盘中叉起一片。 这小鬼挺上道的嘛!安德烈心情大好的等着展令场喂他。 哪知展令扬叉起黑胡椒牛柳是送进自个儿口中幸福满足的咀嚼后吞下,然后赞不绝口的说:“嗯!真的很好吃,大叔你快尝尝!”一面说一面很自然而然的又从安德烈的餐盘中叉了一片,然后又很自然而然的送进自己口中。 在安德烈尚呈微愣状态时,展令扬又自顾自的有了新的动作:“大叔,咱们这就开始一面进餐一面开会,请大叔帮忙帮忙啰!”说完马上向在座的五个好伙伴吆喝道:“我说你们几个别只顾着吃,人家大叔这么好心的帮忙咱们,咱们应该心存感激的认真开会,以回报大叔的好心帮忙才对!” “肯叔叔,你说人家说得对不对?”展令扬不忘向同样在座的肯征求支持。 肯叔叔?不再是“棺材脸大叔”?这小鬼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知书达礼了? 虽不知这小鬼何时转了性,可这一声“肯叔叔”叫得实在很中听,所以肯便不计前嫌的说起公道话来:“难得青龙门主如此盛情帮忙,诸位阁主的确该多用点心开会才是。” 有了肯的助阵,展令扬更加不可一世的对死党们说教:“都听到了吧?专心点,现在咱们就来请大叔帮忙出主意,看看凯臣的事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语落还轻轻鼓鼓掌,以示欢迎安德烈的发言。 安德烈在展令扬的掌声中,非常得意的发表高论:“当然是先把犯人揪出来,然后再──” “多谢大叔的帮忙!”展令扬自顾自的打断安德烈方兴未艾的高见发表会,理所当然的取回主控权朗声宣布:“好了!咱们的晚餐会议就到此结束。” 耶──!? 安德烈开始觉得不太对劲,才要说什么,展令扬又先声夺人的夺走发言权:“我说大叔,人家答应要帮你办的三件事至此都已完成,从现在起,人家就不欠你啰!所以麻烦大叔哪边凉快闪哪边去,别黏在人家旁边妨碍人家胃肠的消化能力,ok?” “这是怎么回事!?”安德烈又惊又气,伸手去抓展令扬问个明白。 哪知探出的手连展令扬一根汗毛都还没构着,就给及时介入的雷君凡给拦截下来,凶神恶煞的再度发出严重警告:“我说过不许碰令扬!” 展令扬则事不关己的在雷君凡背后,舒舒服服的让曲希瑞和向以农侍候他吃香喝辣,既闲适又写意。 安德烈深知“中国功夫”高手雷君凡的难缠,不想硬碰硬改以口头质问展令扬:“臭小鬼,有种就别躲在死党背后,给我滚出来说清楚!否则别怪我没事先警告过你,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生气了! 他真的生气了! 这小鬼如果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这回他绝不轻饶他! 展令扬一丁点儿紧张感也没有,连装出一点点受威胁的样子也懒,气定神闲的慢条斯理道:“唉唉唉!我说大叔,你年纪都一大把了,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地学年轻小伙子耍血气方刚的把戏啦!当心画虎不成反类犬,学得四不像还不打紧,顶多自曝己短让世人嘲笑大叔你资质惊钝、学习能力和扶不起的阿斗同等级罢了!那也算是一种取悦大众的公益活动,搞不好还会因而蒙到一个热心公益的匾额什么的,也没什么损失反而是占了便宜。 “可若是一不小心学过了头,当心会因血压急遽上升而提前蒙阎罗王召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叔绝对不可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会蒙主宠召,快快乐乐上天堂去,学人家耶稣基督一样坐在天父的右边,那是不可能的任务! “大叔可别好莱坞电影看多了,就天真得以为自己是汤姆克鲁斯第二,那可是会惹得连在冰河时期就冻在千年冰雪中长眠的长毛象老兄,都特地从厚厚的冰块中爬出来嘲笑大叔你的无知哦! “这可是非常显而易懂、连三岁童蒙都不屑说的浅显道理呦!因为凭大叔你作恶多端的行径,主啊、上帝啊之类的伟大神明,就算一时不慎罹患眼疾,也绝对不可能宠召大叔你的,会召见大叔你的铁定只有负责惩凶罚恶的阎罗大王啦! “说起来这阎罗大王也真倒霉,他老人家一定一点儿也不想收留大叔你去污染自个儿的眼睛和住家环境卫生,搞不好他老人家还会因而遭到阎罗地府的环保署严重抗议、甚至开张罚单给他老人家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因为职责所在就得活该倒霉的遭受大叔连累,好可怜的阎罗大王哪!真是让人忍不住为他老人家抱屈、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呜呜呜~~”所以说大叔你还是安份守己一点,别学人家年轻小伙子演血气方刚的戏码来害人害己啦!“展令扬再一次展现”长舌公“和损人不带脏字的好本事,而且和往当一样不疾不徐、咬字清晰、声调悦耳、神情怡人,不失水准。 听得原本一肚子怒火的安德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该死!他偏就是喜欢这个臭小鬼的这副调调!真是造孽呀~~☆#@%…… 一旁的肯对安德烈的心态感同身受,心有戚戚地在心里偷偷同情他的矛盾,但表面上可是聪明地烙遵“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游戏规则,明哲保身的坐壁上观。 “少给我东拉西扯,快给我说清楚!”安德烈用力维持极度生气的表情──否则就太没有立场了! 展令扬这回也很合作的讲清楚、说明白:“大叔不是因为擅自把圣罗伦斯号被炸和自家直升机报销的帐,全栽赃到人家身上来,趁机黑心肝的向人家要求帮大叔办三件事吗?现在人家三件事都帮大叔办完了,自然就再也和大叔毫无瓜葛啰!” “你什么时候帮我办宗三件事了?”怎么他都不知道? 展令扬一脸“你是大老奸”的表情道:“大叔不可心存装蒜赖皮的歹念,人家这回可是人证、物证皆备哦!” “是吗?”安德烈愈听愈深感不妙…… 展令扬乐得发挥长舌公的天职,口若悬河地召告天下:“人家方才不是委曲求全的帮大叔办了:共进晚餐、一起开会和让大叔帮忙三件事了吗?” “鬼扯──” “人家说过大叔这回不可再心存装蒜赖皮的歹念,小臣臣,快把物证亮出来给大叔自己听听。”展令扬笑得好邪门。 “收到!”安凯臣默契十足的按下自制超迷你数字录音机“回音谷奇+shu$网收集整理6号”的播放键,音质清晰的原音旋即重现──(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欢让你为我做这三件你所讨厌的事。)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俐落地按下“迥音谷6号”的停止键,暂时停止播音。 “听见没?这可是大叔自己说过的话呦!”展令扬十足小恶魔的笑容,甜蜜蜜的说。 “这哪算数──” “当然算数啰!听!”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再度按下“迥音谷6号”的播放键,继续播音──(何必为难人家呢?) (我高兴!) (大叔的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会让你见识我更与众不同的兴趣!) (大叔和门主阁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为难人家为乐!好吧好吧!人家答应帮大叔你办这三件令大叔高兴的事,行了吧?) (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兑现就行。)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再度俐落按下“回音谷6号”的停止键,暂时停止播音。 “如何呀,大叔?你明明很高兴的强人家所难,非要人家帮你办那三件事不可,这样还不算数的话,那不就是摆明想赖皮占人家便宜?”展令扬一副“你是赖皮鬼”的欠扁神情。 “你这个臭小鬼居然耍诈!”安德烈气得面色发青,嘴角直抽搐。 第16章 展令扬大不以为然的轻摇食指,正气凛然地说:“大叔你不可以借题发挥想趁机赖帐,这样太奸诈了……” “诈的是谁!?”处于抓狂边缘的安德烈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劈口就打断展令扬才说到一半的话。 “当然是大叔你啰!”展令扬说得理直气壮。 “你──”安德烈不愧是老姜,很快就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决定采正面反击和展令扬斗到底,“你说你已帮我办完三件事是吧?” “嗯!”展令扬自以为可爱的点点头。 “很好。那我倒要问问你究竟帮我办完哪三件事?” 展令扬语带疑惑道:“我说大叔,你是真的健忘还是要老奸的假装忘记呀?人家刚刚不是说过了,而且也让小臣臣播给你听过吗?或者人家再让小臣臣回放一次给大叔听,如何?” “我正有此意!”安德列等的就是这一着。 展令扬也很干脆的示意安凯臣:“我说小臣臣,既然大叔想再听一遍,你就好人做到底,再播一次啰!” 安凯臣很配合的又按下“回音谷6号”的播放键,让原音再度重现──(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 “停──!”安德烈一听到想听的部份便喊“卡”。 展令扬真的就要安凯臣“卡”。 安德烈来势汹汹的提出质疑:“我怎么听不出是哪三件事?” “大叔真是爱说笑!那三件事自然就是指和大叔共进晚餐、开会以及让大叔帮忙啰!”展令扬脸上露骨的写着“大叔你真笨”五个大字,外加一个很大的“!”。 安德烈视而不见,重炮还击:“原来如此……共进晚餐我可以同意,但开会和让我帮忙指的是什么?”他倒要听听他如何自圆其说! 展令扬回答前不忘先损人家一番,“原来大叔是真的资质驽钝,不是装出来的耶!没关系,人家不会因此而嘲笑大叔的,喔呵呵呵……” 安德热的火气又渐渐被他顾人怨的挑拨给煽动起来了…… 不!不能生气!一气就会上这奸诈小鬼的当! 安德烈强力告诫自己,但迎着展令扬那欠扁至极的神情,他的怒火指数便像脱疆野马般,不受控制地极迈上升! 展令扬却不痛不痒的继续自说自话:“开会就是指刚刚嘛!” “什么叫刚刚?” “唉!”展令扬没辙地轻叹一气,顺变又损人不带脏字地亏了安德烈一句:“难怪中国的古圣先贤会发明朽木不可雕也这句箴言,真是真知灼见、未卜先知,令人家好生佩服哪……” “你──” “幸好未卜先知的古圣先贤同时预知了,后世将会有像人家这般闻一知十的后生晚辈诞生,所以十分欣慰的事先发明了另一句至理名言后生可畏,来预贺人家的诞生!”展令扬自吹自擂的说得十分陶醉,“我说小臣臣,你就把大小通吃3号拍摄到的珍贵画面播出来让大叔瞧瞧吧!” 安凯臣立即照办,当下现出自制超迷你数字摄录放影机──“大小通吃3号”,当众播放展令扬指定的影像。 好家伙!居然连摄录放影机也派上用场了! 安德烈愈来愈确信展令扬是有备而来存心诓他的!不过他会让这个臭小鬼知道他没那么好应付…… 只见画面上出现展令扬邀安德烈一起开会那幕,接着是展令扬薄责伙伴,然后是询求肯的意见──展令扬示意安凯臣在肯回答那幕按下暂停键,振振有词的说:“大叔,你这回看清楚也听清楚了吧?人家可是真的有开口邀你开会,还为此教训了小臣臣他们耶!而且人家还有棺材脸大叔这个人证哦!” 肯闻言心生不妙,才想为自己辩解,展令扬偏又先声夺人:“大叔用力听清楚人证:棺材脸大叔的证词啰!” 为了不让安德烈借口听不清楚来搪塞,安凯臣特地把音质调到最清晰、加大音量并放慢播音速度,回放肯说过的话:(难得青龙门主如此盛情帮忙,诸位阁主的确该多用点心开会才是。) “听见没?棺材脸大叔亲口证明大叔你有和咱们开会也有帮忙呦!”展令扬指证历历。 肯终于知道展令扬稍早为什么会突然对他那么尊敬了──可恶狡猾的小鬼,居然把他拖下水! 安德烈才不会如此简单就放弃,他恨恨的说:“好!我就让你占点便宜,开会这件事不和你计较,但让我帮忙这件事绝对不成立!所谓帮忙是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光凭你所谓的证人随便说句话就算数。” 他就不信这小鬼连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也能有证据! 哪知展令扬照样理直气壮地宣称:“大叔的确有帮上忙啊!”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大叔是如此淡泊名利、为善不欲人知的人,或者大叔只是年纪大所以健忘忘记了?没关系,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好,反正人家有大叔帮上忙的证据,瞧!” 安凯臣和展令扬搭配得天衣无缝,适时将证据呈现在众人眼前──(都听到了吧?专心点,现在咱们就来请大叔帮忙出主意,看看凯臣的事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语落还轻轻鼓鼓掌,以示欢迎安德别的发言。 安德列在展令扬的掌声中,非常得意的发表高论:(当然是先把犯人揪出来,然后再──) (多谢大叔的帮忙!)展令扬自顾自的打断安德烈方兴未艾的高见发表会,理所当然的取回主控权朗声宣布:(好了!咱们的晚餐会议就到此结束。) “哪!大叔你真的有帮忙哦!人家还因为大叔的帮忙而向大叔道谢呢!”展令扬一口咬定。 “我帮了什么忙?” “出主意啰!” “有吗?” “嗯!”展令扬用力的点头以示强烈肯定,“大叔出了先把犯人揪出来这个好主意,且咱们因为大叔这个重量级的高见而得以提早结束会议。所以说大叔真的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哪!” “……”一时之间,安德烈真是无言以对。 一旁的肯实在很同情安德烈,又很气展令扬──害他憋笑憋得这么辛苦! 赫尔莱恩还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淡漠,置身事外。 安德烈却没打算让他继续闲着:“你不说句公道话吗?” 赫尔莱恩事不关己的维持初衷:“我对你们的争执没有兴趣。” 虽是预料中的答案,安德烈还是有些埋怨赫尔莱恩的无情。 展令扬偏还存心气炸人家地兴风作浪:“喔呵呵呵~~大叔吃瘪了!” 安德烈失控的重捶餐桌,一副要痛扁人的鬼剎样,东邦人见状,全都有了应对动作──安凯臣双枪瞄准安德烈的双肩──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射穿他的双肩! 曲希瑞两把手术刀瞄准安德热的双手──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射穿他的双手! 南宫烈两张特制扑克牌瞄准安德烈的双腕──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挑断他双腕的韧带! 向以农双拳已蓄势待发,随时都可扎扎实实的打断安德热的鼻梁和下巴! 雷君凡把身后的展令扬防护得更密不通风,随时准备“定”住安德烈! 连不知何时到来的白色西伯利亚虎都凑上一脚,将安德烈纳入有效攻击范围内,随时都有扑上去的可能! 只有当事人展令扬依旧老神在在,一点紧张感也没有,连做个有所防备的样子都懒,幸福满足的继续吃着他的俄式沙拉。 面对此情此景,安德烈真不知该做何反应…… “狡猾!”几番斟酌后,安德烈决定采最省气力的骂功。 “好说。” “耍老奸!” “冤枉哪!” “卑鄙透顶!” “那是大叔。” “还敢耍嘴皮?” “人家哪有啦?” “该死的臭小鬼──” “黑心的怪叔叔~~” “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叔果然小心眼。” “你──” “够了!”赫尔莱恩终于有了反应,“不许在我的餐桌上吵没有水准的架。” 主人都说话了,安德烈心里再呕也只能暂时鸣金收兵──省得变成布兰登堡的拒绝往来户,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一肚子气不设法发泄发泄铁定会自爆,于是他开始猛喝闷酒。 一连几杯醇酒下肚总算消了些气,安德烈难以自制的又把目光投向令他又爱又恨的展令扬。 嘿!这个臭小鬼居然也在猛喝酒! 安德烈“斗志”因而死灰复燃,充满挑衅的再度对展令扬下战帖:“小鬼头学人家酗什么酒?” “人家这才不叫酗酒,像大叔那样才是。”展令扬说着,杯中物也随之一气呵成的入喉。 安德烈见状,存心较劲的重新斟满酒杯也一饮而尽,之后露骨的挑拨道:“我是海量,千杯不醉。” “大叔真了不起,哪像人家很容易就醉了。”才说着又喝掉一大杯。 “会吗?我看你酒量挺好的嘛!”那动作更让安德烈认定他是在和他较劲,斗志因而愈加高昂。 “nonono!人家真的酒量不好。”话未敛口又是满杯下肚。 “酒量不好能一杯接着一杯?这可是xo,不是白开水”这个特爱自我吹捧的臭小鬼竟和他玩起谦虚的把戏? “事实上人家已经开始醉了。” 第17章 “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真心话。 “那是因为大叔你有所不知,令扬这小子一直都是愈醉愈清醒、愈醉愈一本正经。”这话本来是展令扬自己要说的,曲希瑞却自然而然的代言。 语毕,连曲希瑞自己都大感惊讶──他知道!? 意外的发展让安德烈玩兴更炽:“好特别的酒癖啊!”他知道曲希端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因此打定主意要让展令扬更醉。 怎奈天不从人愿,雷君凡冷不防的正面攻击,以飞燕穿帘之势点了安德烈的穴,让安德烈呈奸笑状定住不动。 肯才想有所动作,不知何时挨到他身后的曲希瑞,无声无息的扼住他的颈子,一支装填着药剂的注射器针头毫无缝隙的抵紧他的颈侧,威胁道:“你只要敢再动一下,我就当你是大叔的同党,同等处置。” 肯非常识时务,果真未再动一下──若是他的主子有难,他说什么也会硬干,可换作青龙门主的话,意思到了就行了。 当然,若主子有令那又另当别论。 不过据他研判,他的主子根本无意干涉五风阁主和青龙门主之间的恩恩怨怨。 “为什么提前行动?咱们不是说好等大叔回房后,再去突袭吗?”因为醉酒,展令扬与平常游戏人间的戏谑有所不同,语气里多了几分正经。 “反正大叔这厢也是坐姿,和预定一样,没差。”雷君凡代表宣告东邦五人默契下的共同决议。 才说着,展令扬又举杯想照例一饮而尽。 南宫烈捷足先登夺走酒杯制止他:“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喝醉。” “那不一样!”向以农心里极度不“大四ㄨ”的说出五个人共同的心声:“这里有外人!” 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也不知道凭什么,反正他们就是理所当然的想独占这个秘密,不愿让他们五人以外的人分享。 提前行动正是基于这种心态。 安凯臣更直截了当,走过来霸道的架起展令扬,打算强迫中奖的将他架离现场:“少跟这小子啰嗦,走人了!” 展令扬倒是没有反抗,很老实的让安凯臣牵着鼻子走,只有一张大嘴依旧不安份的聒噪个不停:“小臣臣,你喜欢人家吗?” “喜欢。” “你在敷衍人家。” “真的很喜欢,行了吧?” “你说谎!你分明在敷衍了事!”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你,在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这总行了吧?” “嗯!我就知道小臣臣最好了。” 不知为啥,面对展令扬的无理取闹,安凯臣不但不觉得烦,还很自然而然的就说了一堆平常就算打死他也说不出口的恶心话,而且他还有一种自己从以前就常对这家伙做这类事的强烈感觉…… 向以农和南宫烈不约而同的跟过去护航,目的有二:一是,随时支持安凯臣应付喝醉的展令扬。 二是,保护安凯臣的安全。 白色的西伯利亚虎也尾随跟进,雷君凡意外出声阻止牠:“不许跟!” 就算对方是一只老虎,他也不愿意让牠分享只属于他们五人独享的“特权”。 白色西伯利亚虎尚未做出反应,赫尔莱恩已先发制“虎”:“黑帝斯,你和肯去把我的人质带回来。” 门主!?雷君凡和曲希瑞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赫尔莱恩又要惩罚展令扬! 于是曲希瑞以壮士断腕的气势,更强硬的制住肯,让肯动弹不得:“请门主别再伤害令扬,我愿代令扬受罚。” 雷君凡在同时腾空翻越白色西伯利亚虎,以后空踢踹上门板关上门,然后降落在门前挡住出口,硬是把白色西伯利亚虎关在门内,严阵以待的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对峙着。 肯见状,不顾自身安危怒吼:“放肆!你们这是在造反?” “不是!是在求门主。”雷君凡透着刚毅的视线,决绝地直射向面罩寒霜的赫尔莱恩。 如此低声下气的话竟会出自孤高自负不下于那瑟西斯的雷君凡口中!?肯心中相当诧异。 赫尔来恩说话了:“你们为我的人质向我求情,你们以为我会如何处置让你们这样做的罪魁祸首?” “门主──” “让肯和黑帝斯去办他们该办的事,趁我还没更生气之前。”赫尔莱恩威胁着要按下白金腕饰上的机关。 雷君凡和曲希瑞见状,咸都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肯和白色西伯利亚虎离开餐厅去执行赫尔莱恩的命令。 无奈留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偷偷打pass给安凯臣、向以农和南宫烈,知会他们别轻举妄动,免得火上加油。 不久,安凯臣、向以农、南宫烈三人果然护着展令扬,乖乖的随着肯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回到餐厅来。 “门主阁下又想为难我了?”展令扬主动起了话头。 面对有些不同于往的展令扬,赫尔莱恩依旧面不改色淡道:“我在想,如果我在你面前惩罚我任命的五风阁主,你会如何反应?” “他们有做什么惹门主阁下不悦的事吗?”展令扬不动声色的问。 “你想我任命的五风阁主为我的人质向我求情,我该不该惩罚他们?”赫尔莱恩走到展令扬面前,和展令扬短兵相接。 “当然不该!门主阁下该罚的应是虫惑他们如此做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身为人质的我。” “我就是要惩罚你,所以才要处置他们,这也是对你最好的惩罚。”赫尔莱恩冷漠的等着看展令扬究竟会怎么做。 有所忌惮的东邦五人只能安份守己的在一旁戒备着,免得弄巧成拙帮了倒忙,害了展令扬。 “门主阁下非这么做不可吗?”展令扬依然表现得相当沉稳,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这点赫尔莱恩也一样:“你说呢?” 展令扬轻吐一气,正色地表态:“门主阁下应该和我一样清楚,他们毫发无伤对我才有牵制作用,如果他们受了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赫尔莱恩不为所动继续逼宫:“我就是想知道会怎么个另当别论。”他转向一旁的东邦五人下令:“希瑞,你过来。” 曲希瑞闻令千百万个愿意地疾奔到展令扬与赫尔莱恩身旁报到。 “你方才说你愿意替我的人质受罚是吗?”赫尔莱恩当着展令扬的面问曲希瑞。 “是!”曲希瑞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用你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挑断你自己右手腕的筋。” “不行!”展令扬立刻出手去抓曲希端的右手。 怎奈曲希瑞早料到他会有此一着,抢快一拍躲过展令扬的手,自顾自的问赫尔莱恩:“这样门主就不会伤害令扬?” 赫尔莱恩淡道:“我会考虑。” “我知道了。”虽无法确定这么做赫尔莱恩是不是就不会伤害展令扬,但曲希瑞还是决定赌了! “我说不行!” 这回展令扬比曲希瑞快半拍,他用左手抓住曲希瑞右手的同时,自己的右手冷不防奇+shu$网收集整理的袭向咫尺前的赫尔莱恩,猛力压下赫尔莱恩白金腕饰上的机关不放──霎时,一道鲜红色的血痕自展令扬颈上那白金项饰的边缘沁出,淌下展令扬纤白漂亮的颈子。 “令扬──”东部五人全数反射性的齐声惊吼,较远的四人全冲过来展令扬身边。 “这样的反应你还满意吗?门主阁下。”抓住赫尔莱恩的手执着地没有稍微放松,“不许伤害希瑞他们,不然我会……” 话未竟,人已气绝昏迷。 “令扬──” 注:(大老奸中继站) 别k人家啦!实在是剧情使然才会这样,不过“伏虎记”一定会在《part13》结束! 睛雯再次请扬扬来当证人,请听扬扬的证词:喔呵呵呵…… ……那个……咱们《part13》见! 第二话 无怨的青春(8) 眼看展令扬胸口的拉链缓缓的、一寸寸的往下拉开,伊藤忍的心跳随之愈来愈狂乱失序…… 停止!快停止…… 伊藤忍急喘着气在心中吶喊,他已经分不清楚他希望停止的是展令扬的手,还是自己过剧的心跳? 不!不!都不对! 为什么眼前的情景会令他心跳紊乱失序? 这没道理……乱没道理…… 可他的心脏几乎要自口中蹦出——只要他一开口! “……住手……快住手……令扬……” 伊藤忍厌恶这般莫名的情愫……它让他不安、恐惧。 自懂事以来,遇到再危险、再艰困的挑战,他都不曾胆怯——大不了横死街头。 “……别这样……住手……” 他想制止,却不敢靠近! 他想逃走,却无法动弹! 他想移开视线,眼睛却定格不动! 他从不曾像现在这般无助、怯懦。 濒临疯狂之际,他瞥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那是——骇人的发现给了伊藤忍爆发性的动力,让他畜着杀气冲向展令扬,先前的恐惧已被急欲求证的迫切覆盖。 就在他探出手想确定展令扬胸口是否真有伤痕时,门被重重的端开,一马当先闯入的是布拉德,他不由分说的便一拳袭向伊藤忍,将伊藤忍逼离展令扬身边。 尾随进门的路易士,在布拉德绊住伊藤忍的护航下,动作迅速确实地偷偷抱走展令扬。 哪知才走到门边,伊藤忍随身佩带的武士刀便划过路易士眼前,充满肃杀之气的刺入门板,阻止路易士逃脱。 第18章 “把人留下上”伊藤忍寒气逼人的下令。 “快走!”布拉德摆明和伊藤忍杠上,硬是替路易士护航到底。 伊藤忍冷不防的突破布拉德的防卫,布拉德早料到他会硬闯,眼明手快的再一次阻挠,哪知伊藤忍是采声东击西之策,虚晃一招,将布拉德骗向右边防卫,自己再从左边穿越布拉德,直扑向抱住展令扬的路易士。 路易士心头一惊,拔腿就想跑,怎奈前有武士刀挡路,后有伊藤忍直扑而来,让他心急如焚却进退维谷。 被伊藤忍晃过的布拉德反应极快,立即亡羊补牢地再次出手攻击伊藤忍。 如果是平时,依照伊藤忍的个性,面对像布拉德这样的百般挑衅,早就大打出手,杀他个片甲不留! 但眼前他有比教训仇家更重要的事,不想浪费时间在闲杂人等身上,所以对于布拉德的再次攻击,他还是闪而不攻,只想尽快摆脱布拉德的纠缠。 布拉德偏偏纠缠不休,还出言相讥:“堂堂蓝影的老大居然不敢和我正面单挑,该不是怕打输了回去罩不住手下吧?” 这话确实让伊藤忍有了反应:“像你这种三流角色凭什么让我怕你?要干架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不是现在。” “借口!这分明是你怕输给我的借口!”布拉德字字刺耳,存心激煞伊藤忍好迫他上旬。 怎奈伊藤忍硬是不上当地冷哼:“如果你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就省省气力吧!我不会被你这种无关紧要的垃圾挑拨,而误了重要的事。” 眼见激将法行不通,布拉德改弦易辙的讪笑:“原来如此……那我倒是很好奇,蓝影老大所谓的重要事是指什么?居然能让咱们蓝影老大如此费神,甚至不顾一切?” “干卿底事?”伊藤忍语气冷,眼神更冷。 发现此计奏效,布拉德便再接再厉的继续玩老虎嘴边拔毛的游戏:“该不会是和令扬有关吧……” 话末敛口,布拉德的左额已被刀子划出一道血痕——“谁准你叫这个名字?”饱含杀气的黑眸里,藏着一份隐隐约约的恨意。 “干卿底事?”布拉德礼尚往来的回赠伊藤忍一记软钉子。 “说!”伊藤忍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刀。 不过这回没能得逞,布拉德俐落地躲过了。 伊藤忍未再攻击,改以不容拒绝的语气下令:“把人放下,立刻滚出去!” 布拉德完全不买帐和他大唱反调! “我们马上走,但人也要一起带走。” “行!把命留下来。”伊藤忍死神般的无情,让布拉德和路易士无法天真的当他是在开玩笑。 路易士眼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不再保持沉默试着说服伊藤忍:“哈啰!听我说,令扬误食了春药,所以——” “我知道,所以把人放下!”路易士话才说一半,便被伊藤忍打断。 路易士再接再厉:“可是令扬需要医生——” “或者是女人!”这回打断路易士的是布拉德。 伊藤忍条地转向路易士,掏出一叠钞票强迫塞进路易士胸前的口袋,气势骇人地道:“带这家伙去看医生,不准找女人,如果有半点差池,你将会知道死无葬身之地是什么意思。” “我立刻就去!”话落,抱着展令扬拔腿就跑。 “慢着!”伊藤忍又唤住他,在他手臂上写了一个手机号码,“随时向我报告这家伙的状况。” “noproblem!” 这回伊藤忍终于放行。 路易士一走人,布拉德便跟着要离开,伊藤忍却拦住他的去路——“下药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 “不说我就当做是你的手下干的好事!” “别给我的手下乱套罪名。”布拉德太了解伊藤忍报复手段的残酷,身为奇+shu$网收集整理老大,他不能让无辜的手下惨遭毒手。 “那就给我招出犯人!”他要把那个天杀的人渣碎尸万段! 那是杀人的眼神!如果让这家伙知道真正的犯人,他真的会毫不留情的宰了犯人……布拉德定定的看了伊藤忍片晌才道:“即使对方是女人?” “说清楚!” “我是说即使下药的是女人,你也打算大打出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悲剧发生,布拉德决定隐瞒事实。 可惜伊藤忍不相信:“女人没理由给那家伙下药。” “她们当然有,而且还有十分充足的理由……”虽是说辞,但确实有这样的风声,所以他才加以运用。 伊藤忍很不情愿的说:“独占欲!” “你也很清楚嘛!没办法,怪只怪令扬这小子太受女人欢迎,所以才会有人出此下策好捷足先登……” “够了!”伊藤忍不想再讨论和女人有关的事,否则他一定会忘了犯人是女人,决意报复到底。 他不会怀疑布拉德所言的真实性是很正常的。因为他知道爱慕令扬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只是他从不曾去正视过这个问题罢了。 “没事我走了。”布拉德说走就走,他得去找路易士把令扬带走,没时间在这里瞎耗。 伊藤忍也未再阻止布拉德,他知道布拉德是要去找路易士,所以他才故意按兵不动,降低布拉德的戒心,然后赶在布拉德之前去把令扬抢回来,让布拉德措手不及。 各怀鬼胎的两人眼看就要分道扬镳,布拉德和伊藤忍的手机偏巧都在此时响起——(令扬不见了——)两通电话都是路易士打的,为了两厢都不得罪,所以他聪明的两边一起打。 “你说什么!?”震耳欲聋的合奏,险些连不小心飞过的小鸟也给吓掉了。 (我为了招出租车,先让令扬坐下来,哪知等我招到车转身时,令扬已不见踪影了——)他会死!他一定会被这两个凶神恶煞合力k毙!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会等确定令扬平安无事后再回头来k他。 “你现在人在哪儿?” (7号公园附近……) 路易士话才说一半,伊藤忍和布拉德已双双挂断电话,争相骑上自己的爱车,狂飙上路找人去! 伊藤忍和布拉德两人有志一同的动员自家旗下组织力量,全面搜索展令扬的下落;并且不约而同的命令手下找到展令扬后,不准靠近展令扬,只要看住他等他们去处理。 同时,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彼此都在找展令扬,所以谁也不想被对方捷足先登。 另一方面,路易士也运用警官父亲的关系,请求警方的支持。 毕竟令扬是他的好朋友,人又是在他手上弄丢的,加上令扬又吃了春药,不赶快找到人真的会出问题哪…… 伊藤忍力持冷静的努力回想展令扬可能的去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采取地毯式搜寻。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抢在布拉德之前找到了展令扬。 他静静的坐在河畔,仰望天上的星星,聆听淙淙流水声。 调皮的夜风吹乱了他柔软的黑发,平添了几分性感;多情的月光吻上了他俊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妩媚。 许是春药作祟,让他的唇瓣显得格外红润诱人,足教人意乱情迷…… 看得伊藤忍两眼发直、呼吸紊乱急促,心跳也再度失序狂热。 ……不行……他得离开……立刻逃开…… 可是他不能把令扬留在这里,他得带他去看医生,然后回家。 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勇气走近令扬身边!他怕……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就是没来由的害怕可能发生的事,然,他又说不出是怎样可怕的事。 “小忍,你也来了!”正当伊藤忍陷入天人交战之际,展令扬发现了他,眼神依旧迷迷蒙蒙,唇边的笑意也依旧魅惑人心。 伊藤忍不自觉的倒退两步,想要开口说话,声音却不合作的临阵脱逃。 展令扬见他动也不动,又道:“小忍,你不要呆呆的在那里罚站,过来陪人家聊聊天嘛!” 如果是平时,即便前面有多少险阻,伊藤忍都会克服万难的冲到展令扬身边,可是今夜不行!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靠过去! “小忍忍,你怎么还不过来?咬呀呀!人家知道了,你又在闹别扭了,是不是?没关系,人家过去接你好了。”展令扬说着便当真起身。 “不要过来!”伊藤忍像给什么毒蛇猛兽吓着般,脸色骤变的大喝,人又跟着连退数多。 “人家偏要。”即使意识朦胧,展令扬喜欢为难人、和人唱反调的性子依然没变,甚至还变本加厉。 踉跄地踏出右脚时,身子晃动得厉害,一不留神便跌入河里——“令扬——” 伊藤忍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其它,卯起劲便跟着跳河救人。 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实不为过;今夜正逢满潮,而此时正是退潮期间,所以河水流得比平时湍急,增加了救人的难度。 不过再如何湍急骇人的水流都阻止不了伊藤忍救人的决心,他脑中想的、心里念的都只有一件事——尽快救展令扬上岸! 费了一番工夫,他终于把展令扬救回岸边。 “有没有受伤?”伊藤忍完全无视自己,一心只在意展令扬的状况。 展令扬轻轻摇头,轻叹一气道:“人家没事,反而是你的颈子受伤了。来,让人家帮你瞧瞧。” 说着便把脸凑过去。 伊藤忍想推开他,却怕会害他向后翻倒受伤;想闪开他,又怕他向前扑倒受伤;因此只好保持原状,任由展令扬凑向自己。 第19章 “人家果然没看错,你的脖子真的有伤口,还好不是很严重,让人家帮你吹吹风、舔舔伤口就没事了。” 什——么——!? 伊藤忍震惊得叫不出来也动不了。 正当他动弹不得之际,展令扬已经开始朝他颈子的伤处轻轻吹风,接着伸出舌头,准备舔他的伤处…… 不——★奸子说:“欲知后续发展,请待下回分解。” 注:(大老奸播报站) 奸子发(四):《part13》不会太慢与你们见面……(心虚的笑),所以请期待一下,ok? 本书完后记编按:晴雯,小编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你该下的标题应该是“别k我”比较恰当。 (笑)那个……奸子保证伏虎记一定会在《part13》结束,所以请诸位英雄美女别k人家……(心虚的笑) 嗯嗯!咱们继续来讨论问题吧!经常有人问奸子:伊藤忍和雷君凡他们五人,究竟是哪边先认识展令扬的?答案是:伊藤忍。这个答案奸子曾在《东邦列传》那套系列小说中写过,想起来了吗?扬扬和忍忍邂逅于十七岁的时候,扬扬和凡凡他们则是结识于十八岁的时候,约莫比忍忍晚了一年,而且是在忍忍被迫暂时回日本的期间认识的……这点,奸子在《烈火青春part1》一开始就写了哦!想起来没? 本来,扬扬是希望忍忍从日本回美国后,可以和凡凡他们成为好朋友的,而且扬扬的确有邀忍忍一起到异人馆同住,异人馆一开始是有预留忍忍的房间的,直到忍忍拒绝扬扬的邀请后,东邦人才把那个房间改作其它用途的。其实凡凡他们都知道忍忍不可能和他们五个人成为好朋友,只有扬扬不知道,因为扬扬始终相信忍忍是如他自己所说,有着难言之隐才无法搬到异人馆同住,毕竟忍忍出身日本黑道世家,一定会有许多不便挑明说的苦衷,扬扬自己的外公正是全球最大的华人国际帮派的龙头老大,所以扬扬很能体会忍忍的苦衷,因此体贴的没有强迫忍忍,殊不知……唉唉唉……好了!这回先讨论到这儿,其它的问题咱们下回再聊啰! 还有一句老话:咱们的第十三届左晴雯奖学金已经开跑了,有兴趣凑一脚的好奇宝宝们注意喽! 听飞象说:《烈火青春part11》今年二月在台北举行的第十届台北国际书展的首卖会非常成功,很多读者为了买到《part11》在飞象的摊位外头排了两、三个小时的队;其中还有些是同学推派的购买代表,一个人就负责买了十多本《part11》,让飞象摊位的工读生们啧啧称奇、直呼不可思议。国内多家电视台,诸如台视、华视、东森、setn……等等,也都被热情的人潮吸引而前来飞象的摊位拍摄访问,其中setn还特别做了专访哦!还有些读者因为没拿到《烈火青春》的海报而当场哭出来,急煞了会场工作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连忙跑过去安抚她们,觉得这些读者实在太可爱、太惹人心疼了。(其它还有许多会场花絮,因为篇幅已经不够,所以无法再继续聊了……) 凡此种种,晴雯听得除了非常开心,更是感动莫名。自己原创的作品能如此受读者喜欢,晴雯身为创作者自是再窝心不过了,再一次谢谢你们!同时,晴雯在此向书展期间,因为飞象会场严重缺书,而无法如愿买到晴雯的书宝宝和海报的读者们说声抱歉。听飞象说,他们在书展期间补了很多次货,有些晴雯的书宝宝在书展的第一、二天就已经严重缺货,连仓库也已清空,因而紧急请制作厂商赶印了一批书,幸运的赶在书展最后一天到货应急。可是有更多在第三天开始才陆续发现严重缺货的书宝宝,飞象就无计可施,只能三叹无奈了!所以请向隅的英雄美女们别再生气啰!晴雯相信飞象已经尽力了。(来,笑一个!) 最后,预祝大家暑假快乐!若要打工,还是老话一句:小心陷阱,慎选工作! 主办人:大老奸(签名盖章)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