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盏(1V1)》 暑假 什么才算听天由命? 覃盏算是吧,只可惜,她的人生中,也只有谢明远这个男人跟她彼此彼此,各方面都合得来。 只可惜,白月光到底只是白月光。 见过世面的男人就不一样了。 覃盏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高考结束了,”她想,总算结束了。 结束了又怎么样呢,谢明远和她根本不可能一起。 他要去上海了。以后,他们也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了。 她想起了之前高中老师说的话,“你们现在一个个地赶着谈恋爱,毕业了,不在一个学校,迟早是要分的。” “别看现在都坐一间教室,有些人以后就是坐在开冷气的办公室翘着二两腿动嘴皮子,每个月就会有花不完的钱,有些人可能连吃饱饭都要想办法省七省八。” 她想,如果人一定是要分成这两类的话,那她一定是后者。 今天返校,谢明远没有来。 听说她妈对他考上了上海的大学高兴得不得了,最近在忙着联系七大姑八大姨,说请所有曾经给过谢明远学习动力的亲戚一起出去玩。 说白了,就是想像全天下宣告,自己的儿子有出息了。 当然,他们家的亲戚关系挺不错,所有亲戚也都愿意赏个脸。即使知道他妈是想炫耀的,也都装作不知道地去了。 这就是成绩好的好处吧,她想,你有好的成绩,前途也似乎不错,亲戚们也似乎确实愿意把脸往你身上贴。 也许,她爸妈的话也算是对的。 不像她,z市这种小城市的大学都上不了,还只能再降一级——去f县这种地方读个普通二本。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是谢明远。 “下午出来玩呗。” 她盯着屏幕看了好久,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觉得她的父母应该很难同意——她考得太差,之前都是两个人借课外补习的借口出来,现在毕业了又怎么办? 她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告诉他之前帮自己补习的同学要去上海了,班上同学都要给“她”开送别宴,可能要晚点回去。 “你还好意思去啊,别人什么学校……” 挂断电话,她长出一口气,还好,同意了就行。 再次走入了这里的207号房。 刚推开门,就看到男孩大喇喇躺在单人床上,全身脱得精光,那长长的棍子就那么无端暴露在空气中。 看见她进来,眉梢邪气地挑了挑。覃盏甚至看到了他的阴茎在空中跳了跳。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谢明远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从今以后可就难见了啊,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尽个兴。 女孩向他走去,并熟练地开始脱衣服,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动作却是毫不含糊。 没关系,反正都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虽然两个人也不过才认识了刚刚一年。 “进门没看见绳子吗?” 女孩停下脚步,返身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圈绳子静静躺在地上。 她走过去,将衣服脱完,再将绳子从脖颈开始套起,绳子分成两股,分别从左右两乳侧面穿到后背。 绳子在背后交叉,再穿到前面,把两个原先就较为丰满的乳房高高托起,最后穿过乳沟,两端被抓在一双细嫩的小手上。 小手将绳子两端交给了男孩,女孩自觉地转过身去,男孩就将绳子在她的脖颈处绑了个死结。 将多余的绳子剪下,就开始绑女孩的手,最后系到床头那个固定的支架上。 之所以每回都选这,就是喜欢这个支架。 女孩原先就算得上饱满的奶子被挤成了更为诱人的形状,下身却相对自由——他喜欢这样,让人更有即将要大干一场的感觉。 空虚(微H) 双腿分开,跪于他身体两侧。 明明上半身被牢牢绑住,却由于面无表情,冷漠的像一个女王。 谢明远含笑看着她。那似轻佻,似玩味的笑意让她下身瞬间有了潮意。 是个女人都会被他这副要干不干的样子迷死吧,她想。 谢明远那火辣辣的目光就定在她胸前,这让她不由有些羞意,却也有些淡淡的欣喜。 虽然有时候不喜欢和他这样,但他赞赏的目光还是让她沾沾自喜。 谢明远张开嘴。 颤巍巍地,她弯下腰。 蓓蕾被舌尖轻轻扫过,她浑身一麻。 而后,乳尖被他攥进嘴里,温柔地舔舐。 她的眸光渐渐迷离。一只大手攀上她的右乳,狠狠捏了一把,与此同时,牙齿开合,谢明远狠狠地咬中了她的蓓蕾。 “啊——”她叫到一半,又生生咽了回去,门外似乎传来咚咚地走路声。 “叫啊,之前不都叫的挺浪的吗?” “坐下来”他命令道。 覃盏身体慢慢往下挪,穴口里刚挤进一个头,就又被重新扯了起出来。 “你他妈的干成这样是让谁干呢?” “刚刚弄了那么久,我看你是欠干呢吧?” 这才进来多久啊,覃盏想。不过他今天好像确实温柔了不少。 男孩抽出巨物:“先用嘴。” 女孩瑟缩了一下,还是低下头去,先舔了舔圆硕的龟头,然后慢慢将巨物的头部包入口中。 她知道自己口腔狭小,便努力将口中分泌的口液涂满男人的肉棒,随后开始一进一出。 女孩跪在自己腿间,唇舌努力与自己性器纠缠的样子无疑令人兴奋。 是这个东西,让她臣服。 而这个,只有自己能给。 头上一重,头被按住,男孩开始大张大合地冲刺。 “唔唔”巨物入喉,她开始挣扎。 数十下后,他突然拔出。女孩由于缺氧,面色酡红,口内收不住的水液被带着溅出,落到两人身上。 入侵女孩的下体,瞬间,巨物被一片温暖湿热包裹。 他长出一口气,总算舒服了。 覃盏回到家,家里安静异常。 还好,他们都在房间里,她想。 只要不在门口堵人,冷暴力啥的,她从来不怕。 忍着浑身酸痛,她步入自己的房间,屋里虽然堆满了各门复习资料,但依旧干净地一尘不染——一切都是整整齐齐,井井有条的。 坐在书桌前,她忽然觉得无事可干。 平时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对,在想谢明远。 无尽的空虚涌上来,这安静至极的屋子简直要人发疯。 以后就还是别想他了,这个拔屌无情的男人,已经与她远去了。 高三开学,学校决定重新分班。 这个火箭班,要么是成绩好的,要么就是家里有点钱的。 谢明远应该算两者都满足的,只是他的语文英语,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而覃盏,绝对是实打实的第二者。 中午,食堂每个窗口前都排了两条队,由两个师傅打饭。 学校为了节省学生排队时间,就想出这个办法 。 两只手同时指向最后一个鸡腿:“这个。” “那就给你吧,我不用。”男孩笑容如春风拂面,眼波粼粼看着她。 覃盏愣了一下,脸慢慢红了。 “啊不用不用,是你先点的嘛,我不挑食的。” “好。”他温柔地笑了笑。 女孩耳根子都红了,直到男孩离开才回过神来。 自己竟然跟喜欢的男生说上了话。这件事让她高兴了一整天。 特种 覃盏第一次见到谢明远,是在学校门口排队的队伍里。 彼时,学校正在严查迟到,所有迟到的人都被校学生会的值日生拦在校门口,一个个报着自己的名字和班级。 而覃盏,由于在家里被父亲留下来“训话”,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迟到。 这已经算是她们家的“家风传统”了——父亲讲话时,不得打断。必须等他完成“教育工作”了,才能接着干别的事。 在父亲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教育孩子更重要的,在自己的教育面前,其他的必须推后——包括上学 今天,他又向自己详细解释了这个“火箭班”名额的来之不易,以及自己的“艰辛”。 其实,她家一点也不算富裕,顶多算个中产,但是,没有什么比父母的固执与坚持不懈更可怕。 覃盏时常想,恐怕清朝末年的世家老爷穿越过来都比她爸强吧。 谢明远和她中间隔了好几个人,但她还是一眼就把他从一堆穿着臃肿肥厚校服的普通学生里分离了出来。 他太不一样了——不仅因为很高,而且侧过脸时,那轮廓分明的脸颊。 最难得的是那双桃花眼,看什么都像漫不经心地游移,但无意中仿佛又在打量你。 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姜嫣是覃盏在原来班上就认识的人。她们以前的班是个普通班,学习成绩普遍不怎么样。覃盏在以前班上就是个二流的水准,到这来更不用说了,而姜嫣却是实打实地靠实力进了。 覃盏一直觉得自己挺羡慕姜嫣的,成绩好,长得也讨喜——她的脸和眼睛都是圆圆的,挺可爱的那种。 不像自己,她想,自己眼睛也不大,除了脸小,皮肤还行,也没什么外貌上的过人之处。 ——气质,更是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每天干啥都习惯性地低着头。 她喜欢和讨人喜欢的人交朋友,但是她自己似乎并不是那种人。 她不由有些伤感。 中午吃完饭到中自习之间,难得有个自由活动。 “诶你听说没有,这个班还是老王教物理,以前他的作业就是最多的,现在到这个班来了不是更要升个档?” “下午又有他的课诶,看见他就头疼。” 姜嫣一来就找上她开始发牢骚,她嘴上也热情地开始一起吐苦水,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到处乱瞟,找着那个渴望看见的身影。 后背突然被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了那个男孩。 “今天早上你也迟到了吧?”他看着他笑,“听说张老师要一个个约谈,说是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太不像话。” “啊……?” 她呆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被“约谈”给吓着了,还是被他的突然出现给惊到。 “我在前面,听到了跟我一个班的,自然就想先认识一下以后的同学啦。”他笑嘻嘻的样子,似乎是在解释。 “还有,今天中午,也谢谢你了。” 男孩拍了拍她的肩就离开了。她总觉得哪里让她有点不舒服——这才认识多久,还肢体接触? 但更多的,确是被那几近于不真实的甜蜜感冲昏了头脑。 是没有尝过的味道 放学后。 狭窄逼仄的巷道内,低矮的平房参差错落,新旧交替。其间偶尔一两棵粗壮的樟树破开底层的拥挤,野蛮生长。 巷道的平房内,透出点点光晕,有的昏黄,有的是暧昧的粉色。暧暧的迷蒙灯光掩映之间,两个交缠的身影时隐时现。 男孩把头埋在女孩脖颈之间,手已经深入女孩裙底。 女孩踮着脚,努力把自己的身体贴向对方,嘴里发出嘤嘤哑哑的声音。 似乎是不想再等,男孩一把抓住她的内裤,向下猛地一扯,手指深入幽谷揉搓了两下,就直接杵着自己的武器一杆进洞。 女孩“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却仿佛能嗲出水来。一杆直接捅到最深处后,男孩次次深入,每次抽出,都带着花穴里的蜜汁飞溅而出。 女孩配合着扭动着腰,努力迎合着他。 “明远……明远……啊……” 谢明远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乳房和细腰,疯狂地拉扯乳头,粗长更是直捣花心,肏得女孩娇喘连连。 良久,当滚烫喷溅而出,男孩放开了她。 苏甜甜显然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来。谢明远望着她笑了笑。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良久,女孩才缓过劲来,突然听到这句话,边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能陪我多逛逛吗?” “这么晚了,晃来晃去怎么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女孩咬咬唇,有些委屈的样子:“那你周末要记得出来陪我哦。” “好。”男孩温和的笑笑,转过头去,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脸上却是一脸冰冷。 回到家中,男孩直接进了浴室。 “今天怎么晚了点?”母亲在门外问。 “哦,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才走的。” “哦好好。”母亲忙不迭离开了。 谢明远褪下校裤,里面的内裤宽大,包裹着半软不硬的阴茎,上面还有点点水渍,是他的体液。 低叹一声,他握住棒身,开始活塞运动。 一次当然是满足不了他的。 他虽然精力旺盛,但总觉得,这种动不动就一副骚里骚气样子的女孩,实在让他难以提起兴致。 有时候,他闻着她们脸上散发出来的厚厚的粉底液味,都感觉自己可以萎了。 不过,像这种女孩子,唯一的好处就是发骚得快,又好肏。 他的脑袋里迅速闪现那一对不大但微微上挑的眼睛。 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不知道那双眼睛在被自己干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情态? 还有叫声…… 心头一时火起。与此同时,他尾椎一麻,柱体前端猛地射出一股浓精。 “操。”一声咒骂,看着已经瘫软下去的老二,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一下就完了。 但记忆中女孩游离的眼神和微微鼓起的桃靥仍旧勾的他心头发痒。 无奈,他只得拿起了花洒,开始清理。 洗完坐在书桌前,手里转着笔,心想自己也许该加快进度了。 不然,难道得真的天天都闻着那些粉底液干女人? 与此同时,同样坐在书桌前发着呆的覃盏,也开始了盘算自己心中的小玖玖。 看他对自己这么热情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好讲话的人吧? 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书述说着自己青涩的渴望。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那时,他们还是天真年少,只有所谓甜蜜与期许,却无关个人与风月。 狩猎 接下来几天,谢明远几乎是一有空就往覃盏面前凑。 到后来,姜嫣几乎每回都会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她了。 在开学半个月后,九月的月考如期而至。 学校提早放了学。 “放学一起玩桌游吗?”谢明远又凑了过来。 覃盏皱了皱眉,很奇怪的样子:一般第一次约会难道不应该是看电影这种吗?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谢明远笑笑:“看电影有什么意思?我知道隔壁街有个桌游店,可以K歌还可以当私人影院,环境也安静的,你肯定喜欢。” “我们不玩太长时间,两个小时100都不要呢。” 覃盏平时都没什么零花钱,100对她来说真不算便宜。 但她知道,谢明远父母离异,他母亲几乎对他放养,平时生活费不少。 当然,谢明远也没跟她说过的是,他妈解决问题也只会用两大武器——钱和巴掌。 所以,当母子俩关系好时,他的生活档次是可以往上提一提的。 而一旦他和他妈——用他妈的话说,开始翻翘的时候,那他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在熟练掌握相关行情后,很成功的,他和母亲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时候,他会想,这世界上的人其实很简单,都喜欢的是甜言蜜语。曲线救国似乎在太多情况下都是最佳选择。 不仅是自己的母亲,似乎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是这副德行。 但有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甜言蜜语永远只会是表面的,自己内心的那些欲望,那些阴晦,那些发泄与凌虐的欲望都被那些甜言蜜语所完全掩盖。 每次说完那些对女人们言不由衷的话后,看着那些女人们傻里傻气还沾沾自喜的样子,他都只有在心里默默冷笑。 当 他把她们干到要死不活的时候,她们可不会笑成这副样子。 覃盏跟在谢明远身后,走入了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内。 店内光线黯淡,老板抬头打量了他们俩一眼,径直把他俩引入到一个小型包间内。 包间内一个较大的电子屏占据了一进门的大半个墙壁,中间一个普通木桌充当桌游桌。两个椅子——还有一个较大的沙发。 覃盏本来有些担心回家晚了的问题,但谢明远告诉她老师并没有在群里发放学时间——他本人就混在家长群里,连他妈都不知道的。 一进包间,谢明远熟练地把书包一甩,就开始打开屏幕。 “看过夜蒲吗?” “啊?” “我说,”男孩笑:“喜爱夜蒲。” 看着女孩一脸懵圈的样子,他轻轻拿起了她的手放到了沙发边的自助机上。 “按一下。”声音低沉诱人。 女孩的脸早已红到脖子根。 想之前,谢明远虽然总是跟她搭话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地与她肢体接触,但她从来看见了只当没看见,只任他蹭。 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这算牵手了吗?”她想。 看着她那怯弱弱的小样子,谢明远更是觉得自己心中的火种被彻底引燃。 右手按着她的小手,左手缓缓抚上她的腰,缓缓将整个躯体埋入自己怀中。 没想到,宽大的校服下,是这么的一具娇小玲珑。 轻而易举就能揉进怀里。 覃盏全身僵硬,任其胡乱施为,直到男孩的手有衣服外面到里面,再有里面的肚皮,慢慢往上,附在胸罩上。她从窘迫中慢慢回过神来,扭了扭身子:“屏幕还没开呢。” “我不扶着你在吗?就这样开啊。” 另一只手,熟练解开了女孩的前扣。 诱导 左手如灵蛇,直接攥住女孩左乳。 覃盏脸色爆红。 这……这……他们都才刚认识半个月,怎么…… 覃盏手足无措,但僵立的同时 却又实在不知怎么拒绝。 可能是吓傻了,也可能有那么些渴望。 男孩开始轻轻用手抚慰她的身体,从胸部开始,轻揉慢捻。 手间的肌肤温暖细滑,男孩大手拂过尚未发育成熟的蓓蕾,仿佛寒风过境,乳尖开始挺立。 从未被外人触摸过的身体敏感至极,女孩想拒绝,却又忍不住亲近那温柔的抚弄。 很快,她感觉到一个硬物抵住了她的屁股。她的身体越发僵硬。 男孩意识到她似乎并不排斥,手开始大力揉捏。 呼吸逐渐粗重,男孩将手伸向她的拉链。 “不……”女孩羞窘中总算还保持了一丝清明。 “不要紧的,”谢明远温声安慰:“你看,要不我先脱了?我都脱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覃盏犹豫了。 男孩转身,开始迅速脱掉校服外套和里面的短袖。上半身赤裸,男孩开始脱裤子。 覃盏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看着她犹豫的样子,男孩笑,“要我帮你吗?” 等脱到全身只剩一件短裤,男孩向她走去。 覃盏吓得后退了一步。 男孩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消失,转眼间,却又换上一副一模一样的温和笑容:“乖,把衣服脱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相信我,脱掉衣服才能玩得尽兴。” “待会,我来教你怎么玩。” 谢明远每说一句,就前进一步。覃盏则由刚开始的恐惧排斥,到后面慢慢停了下来。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 谢明远伸手一捞,覃盏就跌入她的怀里。 大手伸到领口,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覃盏一动不敢动,任由谢明远的大手任意施为。 很快,上衣被他剥光。包括胸罩,被他拎在手上揉捏。 仿佛在揉捏她的乳房。 她仍旧一动不敢动。 “不要怕,就让我看看你。” 下身还套着肥大的校裤,衬得她上半身的凹凸越发分明。 谢明远也没想到,她身体摸起来瘦瘦弱弱的,胸前的肉团子却一点也不小。 这回搞到宝了。他想。 下身胀到发疼,他拼命忍住。 “过来,我教你一些好玩的东西。” 覃盏颤巍巍走过去,胸前的两团奶肉随之晃了晃,看得他越发眼热。 “你来帮我一下,我也帮你,好不好?”谢明远循循善诱。 “帮……什么?” “你帮我弄出来,”谢明远继续耐心诱导着,“我让你体会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女孩犹豫。 她当然知道那是指什么,但是谢明远说这话给人的感觉,倒像是普通朋友间互相解决需求的感觉——无关情感,只关乎肉体上的极乐自由。 她很想尝试一下,那是她从未步入过的禁地啊。 看着眼前俊美的容颜,她想,如果可以,肉体也可以成为情感建立的途径之一吧。 在谢明远的灼灼目光下,她开始褪下校裤。 谢明远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化成了更为狂烈的欲望。 一把扯过她,顺手拉下了她的内裤。 少女阴部露出,毛发稀疏,粉嫩的花苞若隐若现。 谢明远翻身将其按在沙发上,分开她的腿,花苞微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媚肉。 真他妈紧。 就这么想着,手已经伸到了那张粉嫩的小嘴边,准备抚弄。 呜呜呜又卡肉了(┯_┯)(┯_┯)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主刚开始的小白花形象好难写…想写一个既有欲望又“纯洁天真的女主”,她容易妥协,所以容易被各种“骗”。 其实有时候心里是明白的,但她就是一个不懂得反抗,只会顺其自然的被动的人。 这也决定了她只适合做抖M。 妥协和软弱也可以让一个人陷入泥潭,再加上一点欲望,那就是泥足深陷。 萌新求收藏啊啊啊啊啊 下章上肉嗯……抓头 你很喜欢这样啊(H) 女孩双腿被迫撑开,白嫩的双腿间,阴毛疏疏,即使双腿被撑开,也只能看见女孩腿心的严丝合缝。 “乖,先好好享受。” 谢明远的手动了,他扒开腿间的肉瓣,露出里面的软肉。粉红的软肉遇到空气,开始一张一翕。 这么嫩…… 不知道被干的时候,能磨出多少水来? 手伸入花穴,开始在里面来回探索。 女孩从来没被触碰过的花穴有些紧张。他摸了两下,发现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 手开始在骚穴边缘游走试探,似乎是在爱抚,另一只手攥上了她的双乳。 谢明远不得不承认,覃盏的条件确实还不错——就说胸,就比他之前上过的很多甚至成年的女孩的都要大——应该至少有C,真不知道完全长成之后会是个什么样。 想着,手上就不由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多捏捏就长的快了。 一边想着,一边指尖按上了小巧圆润的乳头。 这一按,几乎让覃盏整个身子一抽。 随后,温热的舌尖,抵上了乳头。 覃盏条件反射长吸一口气,下方两瓣软肉迅速收缩,把谢明远一根手指都吃得死死的。 “靠”谢明远爆一句粗口。 压下心里的邪火,他温柔地望着覃盏:“要想快活,要先学会湿。” 他站起了身。 “放松。” 这两个字听起来可比他之前的话都要冷漠多了,更多的是带着发号施令的语气。 覃盏浑身一僵,随后慢慢开始尝试放松自己。 冷漠的谢明远让她没来由的有些害怕,她怕是自己太紧张了让他不太高兴。 男孩居高临下,肉棒更是大喇喇地直指着沙发上的玉体。 “连最基本的流水都不会,我还指望你能跟我快活?” 这种让对方居高临下的视奸感让覃盏有些紧张,随之而来的却是下体开始剧烈收缩,她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一种渴望从小腹处慢慢蔓延,爬至下体。 粉嫩的乳尖早已挺立,等着采撷,被谢明远大手用力一弹后狠狠捏住,覃盏尖叫一声。 声音如同猫儿,声音虽然高亢,却又细又嫩。 她双腿大开,腿间毛发也稀疏,谢明远再次探下她下身时,明显感到有温热潮气涌出。 谢明远早已看的双目通红。 “看来你很喜欢我用这种态度对你啊。” 覃盏仰视着他,渐渐的,他脸上熟悉的温和开始褪下,逐渐变得狰狞。 谢明远反身离开,开始从书包里取出笔盒。 笔盒里塞着一卷透明胶带。 “嘶啦——”透明胶被拉开的声音,这声音让覃盏全身狠狠一抖。 胶带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从中线捋过,再被胡乱搓成麻绳状。 男孩先捧起女孩的一双小脚,开始从脚踝开始捆绑。 小脚嫩白,比他的手掌都大不了多少。 覃盏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谢明远绑完她的脚,又去绑她的双手。 胶带很是脆弱,所以谢明远在她身上反复地绑了好几圈才罢休。 在看到覃盏胸前那对晃荡的嫩乳时,他刚伸手碰到,脸已经红到脖子根的女孩就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似的开始挣扎。 谢明远再也没有初见时的温文尔雅,直接一手就打在她的乳房上。 “给我老实点。” 乳峰晃荡,这一巴掌打得她整个左乳都麻了半边,似乎都快没有知觉了。 看到她安静下来,男孩迅速用剩下的胶带把她的乳房捆高。 覃盏羞耻得想哭,但紧接着下身传来的酥痒让她不由哼了哼。 谢明远轻轻抚弄着她的阴蒂。 这种抚弄持续了很久,久到覃盏已经放松了警惕,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的下身,早已缓缓淌出液体。 手指轻轻的抚弄与刮擦让她不由舒服的哼出声来。 谢明远的面庞渐渐扭曲,在她完全放松下来后,突然手指插入,直抵花心。 大家都出来冒个泡啊啊啊 说说你们都想看什么程度的肉 还有最近比较忙(┯_┯)(┯_┯) 可能两到三天才能一更 跪地磕头呜呜呜 不挑食(po18hub.com) “啊——”覃盏的脚还绑在一起,大腿却被谢明远被迫分开。 手指在体内快速抽插,由浅入深,原先的涩痛逐渐被酥软所替代,有液体随着抽插被噗噗带出体外,有顺着沟股滑下渐渐浸湿了床单的,多数却毫无遗漏的被进出的手指带得飞溅开来,在沙发上留下星星点点。 女孩的声音由起先的轻哼,到身体被男孩打开后逐渐高亢,但这高亢中却带着明显的婉转颤音,如猫般的呻吟显出了几分妩媚。 此时男孩早已把自己浑身想要宣泄的欲望集中于那两根顶入的手指上,纵然下腹的巨物早已青筋狰狞,顶端的马眼也逐渐有白浊的液体冒出,但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插她! 但下身的胀痛仍旧在叫嚣着无法释放,他看着女孩因陷入情欲而淫叫微张的嘴,直接把武器插了进去! “呜呜呜……”女孩难受的反抗,似乎是被他的行为所惊,惊恐地瞪大了眼,手脚的反抗更加剧烈。 虽然只塞进了一个头,覃盏却不敢用舌头把他的东西顶出去,因为那东西……是那个位置的……实在是很脏啊…… 她拼命摇着头,却被捏住了下巴。 “既然你不喜欢哥哥的东西,那就试试你自己的吧。” 粘着晶莹的修长手指强行捅入樱唇,女孩拼命把脑袋往一边挪企图逃离,下巴却仍旧被死死捏住。 “连你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到时候怎么受得了哥哥给的东西呢?”男孩的表情有些阴恻:“我们阿盏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 覃盏在他阴恻恻的目光下开始不停抖动。 谢明远看着她瑟缩的模样,却是叹了一口气。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对哥哥说过的话吗?” 女孩的眼睛水光迷离地望着他。 “你对哥哥说,你不挑食的。” 女孩又瑟缩了一下,谢明远乘机将手指探入她口中,开始搅动。 “没关系,阿盏没学会还可以慢慢来,哥哥教你。” “阿盏既然不挑食,应该还是很有天赋条件的。” 搅动口液,将水液都抹在了女孩的舌苔间。 然而,谢明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下半身。覃盏忍着羞辱,开始努力尝试用舌苔迎合他的搅弄,只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看到自己下体的淫荡糜乱模样。 刚刚谢明远的手指让她几乎快要高潮,却在关键时刻抽离,让她原本快到顶点的欲望无处发泄。 此刻她拼命搅动舌苔,似是想吸引男孩的注意力,又似想缓解自己身体越发强烈的渴望。 下体的瘙痒却越发难以忍受,覃盏只得开始扭动下半身以努力缓解那种渴望。 双腿自发开始努力摩擦,却远远无法缓解那份瘙痒。 手脚都被绑住,只得努力将身子边扭动,边往上方的谢明远身上贴。 正惊讶于她上面小嘴的迎合,女孩的身体却已经开始往她身上贴。一次次的,下面光滑柔软的肉体刮擦过他的肉棒,让他忍不住喉结滚动。 毫不犹豫地,肉棒再次插入她的嘴里。 “操,”谢明远不由低声粗口:“第一次就浪成这副样子,他妈的还没干进去过呢。” “等干进去了,是不是连教你的哥哥都忘记是谁了啊?” “唔唔……”女孩啜吸着他的肉棒,下体却扭得越发厉害了。 谢明远就喜欢她这瞎扭的样子,根本就不管底下的小嘴有多饥渴,只管在上面狠命进出。 “先开发一下喉道。”他想。 一个硬挺,整根没入,再整个抽出。 覃盏喉咙被打开,她恶心地只想吐,却只能让那种刚出现的作呕感一次次再被肉棒堵回喉咙里。 从未被开发的喉道因为巨物的入侵一点点蠕动收缩,激得他头皮发麻。 来回几十下后,他抽出巨物,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原本就白皙的肚皮,射满他的浓浊,加上热烈渴望着他的抚弄,仍在疯狂扭动的玉体,糜丽无比。 空余时间手机码的字,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勤劳 快用珠子奖励我!! 这个肉……嗯个人感觉还行。 个人觉得刚开始第一次就直接破不太好。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揉搓 谢明远坐在考场上,想着昨天女孩在他身下媚态横生的模样。 昨天,他释放了一次后,就一直看着她在欲海中挣扎的样子。看在她是第一次跟他做这种事的份上,最后还是用手让她达到了高潮。 结束后还有半个多小时,他就一直搂着她,打开了一部普通的爱情片。 离开的时候,片子一半都还没放到,但她身上每一处地方,几乎都被他一遍遍摸遍、舔遍了。 女孩的肉体细腻光滑,泛着自然香,让他爱不释手。 想到这些,今天早上出门前母亲的喋喋不休似乎都不再那么令人厌烦了。 考试很快就结束了,会做的都做了,不会做的都连蒙带猜的写。 刚出考场,母亲的电话就来了。 无非就是问他考得怎么样。 “我们家现在就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家庭,只有通过读书,才能证明你自己。” 这么多年了,母亲似乎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每天,她都在想方设法让他变得更“优秀”——而读书,则是“优秀”的最佳捷径。 她还是努力地想向那个男人证明什么。 但那又怎么样呢?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愿意看她一眼。 连带着自己,都是冷眼相待。 这一切,是以母亲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结束的。 另一个打扮精致的陌生阿姨牵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把她母亲约到了咖啡馆。 然后,就是长时间,每天高分贝的大吵大闹,然后母亲坚称自己“对那庞大的产业毫无兴趣”,“硬气”地牵着他离开了。 但自从他跟母亲生活以后,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强硬的要求他,仿佛理所当然地,觉得他的成绩代表着那个男人的回心转意。 他很厌恶这种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个为博关注的工具。母亲天天都想方设法打听那个男人的另一个儿子怎么样。 每天最大的谈资,也就是那个男孩,连普高都考不上,又谈了几个女朋友,穿成什么鬼样。 但那又如何呢?普高考不上,以那个男人的人脉和金钱,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母亲还是那样,稍有违抗便是一屋子的火药味——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不听话。 时间长了,他终于知道了如何同顺毛驴相处。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对她挺同情的,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压抑的怒气,一整腔难以发泄。 凭什么,有些东西,明明与自己无关,那种嫌弃与强迫,却都要施加给自己? 将心中刚刚雄起的怒火压下,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前面低着头,在门外放包的位置上收拾东西的覃盏。 中午的阳光打在她的背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温暖又柔和。 真想抱在怀里好好摸摸。 他把头伸过去,从女孩的脸侧向下穿过,盯着她的脸。 覃盏忽然觉得头顶一片阴影挡住了太阳,侧脸便看到了几乎要把脸埋到她肩膀上的谢明远。 瞳孔迅速放大,由于身前是桌子,她本能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却正好撞在了谢明远身上。 看着眼前左右不是,进退两难的女孩,谢明远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但看着女孩那副急得快要哭出来,深怕被老师看到了的模样,他却只想狠狠地把她揉搓一顿。 下一回,他想,就在下一回。 这一章算是交代了男主的性格来源吧 按时更了!!我是不是很棒! 平衡 覃盏跟在谢明远身后,慢慢地往前挪着。 楼道里人很多,刚考完试,人挤人的。 谢明远余光瞟着覃盏,女孩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手朝后摆了一下,似乎是无意碰了碰女孩的小手。 指尖相碰,覃盏本能地一缩,好在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急着下楼或对答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就算注意到了,在这个家长把孩子将来看得比命重的学校里,大家也都默契的装作没看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门。 谢明远突然回头,就那么盯着覃盏。 覃盏被他盯得有点心里发毛,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说了实情:“今……今天我家长来接我了。”正准备反身离开,谢明远的手机响了。 覃盏瞅准时机,赶紧向自家轿车跑去。 谢明远接起电话,那边女孩嗲嗲的声音传来:“谢明远我看见你了哟!你快转头!” 谢明远转头,就看到女孩满脸兴冲冲地向他跑来,他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接你了?我就是想你了嘛。”女孩一脸委屈。 谢明远心里只觉得不耐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徹身向前走去。 苏甜甜跟在他身后,扭头看了一眼覃盏离开的方向。 走到无人之处,男孩突然转头。 苏甜甜吓了一跳,赶紧站直,满目希翼地望向他。 “是你自己想了,还是底下的小逼想了?” 突然出现的淫荡词语让女孩有一瞬的不敢相信,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甜笑到:“我都想啊。” “那走吧。”谢明远扭头,径直走向前方巷口。 那里,大大的“钟点房”三个字的招牌晃人眼球。 覃盏上车,车内气氛沉闷。一如既往地,没有人会说话。 母亲坐在副驾驶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家里有两个人都在副驾上——母亲,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 其实覃盏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们想生二胎,但苦于一直没有时间精力,现在估计是眼看自己快要成年了,想培养一个能够完美继承他们优点的继承人——自己肯定是没戏了的——成绩差,也不听话,虽然不会跟他们吵架,但永远只会“无声的”反抗。 家里人安静,覃盏就更安静了。有时候,这种安静让她心里发毛——在过度的关注与过度的冷漠间,她努力地寻找着自己人生的平衡点。 多说多错,这是这么多年来覃盏的个人金句。 “上来就只知道坐着?我跟你妈辛辛苦苦来接你,你就只知道上来享受?” 覃盏不知道这跟享受有什么关系,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爸,妈,辛苦你们来接我了。” 她说的很小声,因为她实在有些不想说这些奇奇怪怪又生疏冷僻的话。 “上午怎么样?”母亲的声音想起,透着关切。 可惜了,关切的不是你,是分数。她想。 “上午考怎么样已经过去了,”父亲打断道:“主要是看下午。” 她轻轻嗯了一声。 “你是牛吗?”父亲的声音透着不耐烦:“你每回面对别人时不会积极主动一些吗?” 又开始了。 转头向外看去,车已经掉头。 一晃而过中,她好像看到了谢明远。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 他们拐进了一个巷子。 巷口大红色的招牌招摇在路中央。 覃盏瞪大了眼睛。 补课 第一次月考很快结束。谢明远正好掐着班上第十的位置,进了年级前五十,覃盏的就不太好看了——全班倒数第五,惨不忍睹。 谢明远还是一到课间就去找覃盏,姜嫣现在看他俩的眼神都是自带“我懂我懂”的模样了。 姜嫣这次考得还不错,由于班主任决定开始施行“优生帮差生”的制度,表示希望大家一起在高三“共同进步”。 姜嫣则自清成了覃盏的周末一对一帮扶对象。 用她的话说,就是“更多地为覃盏和谢明远创造条件。” “我把这个机会让给谢明远怎么样?他的成绩比我好诶。” “到时候咱们还是跟班主任说是我帮你补,时间就让给你跟谢明远啦。” 姜嫣跟她说这些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自从那天看到那一幕,她一直觉得自己有些排斥谢明远的接近。 但即使如此,谢明远在她身边晃时,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质问。 总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资格去问这些关于他的私人问题。 毕竟,她跟谢明远才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连平时正常的情侣互动都很少——虽然连那种最私密的事都干过了。但是,真正的情侣,难道不应该是可以互诉衷肠,了解全部的吗? 也许,在她心里,她一直并不抗拒这种事。 听说男生都有这种需求嘛。 她也可以拥有啊。 所以,现在还是没有立场的。 毕竟,那种快感,自从上次尝过之后,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出现了不一样的滋味。 仿佛上瘾一般,让自己总觉得寂寞的心有了一种迷恋感。 没什么的,就当自己平淡的生活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色彩吧。 周末,第一次补课正式开始。 由于没有具体规定补课场所,所以姜嫣把场所定在了学校的小树林。 听说,这里“鸟语花香,环境优美”,特别适合“谈情说爱”。 当然,也是上学时间情侣的最佳约会地点。 但是周末,这里就没有人了。 其余同学大部分选的都是家里或教室里,所以,这个位置,绝对“安全”。 而且安静,学习不会被打扰。 谢明远最擅长的是数学,而覃盏最差的刚好就是数学。 谢明远拒绝坐在石凳上,说是太硬,还冰屁股。 但是覃盏心里清楚,因为一个石桌四个石凳,石凳间间隔太远,想碰到都难。 为了增加“学习的情趣”,谢明远决定每回带报纸,坐地上。 腿贴着腿。 上面是摊开的巨大练习本,底下是想贴的身体。 当谢明远的身体贴上她时,她本能地想躲,但想到这样补课的目的似乎双方都心知肚明,也就僵硬着没有排斥。 两人坐在草丛中,身后巨大的石桌椅成了最完美的遮挡物。 覃盏个子娇小,坐在草地上让石桌挡了个结实,谢明远也只堪堪露出个脑袋。 远远望过去,仿佛只看到谢明远一个人。 谢明远瞟了一眼覃盏做的位置——非常好。 两个人如果睡在石桌下,石桌几乎就是天然的保护伞。 天时,地利,人和。 作者狗爬式更新∪?ω?∪尽量两天一更吧 小橘子(微H) 树林里的树木有些密。加上又是秋天,树下除了深深的杂草,就是厚厚的一层树叶覆盖。 一屁股坐下去,软绵绵的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浓密的树木间,混着一些观赏性的果树。现在是秋季,小小的橘子和柚子看起来倒是挺诱人。 覃盏从来没尝过这种直接从树上摘下来的“水果”,谢明远右手给她讲着题,左手搭在她的大腿上摩挲着化纤制品的校服,不时将手伸进女孩两腿间,隔着布料将她的整个大腿抬起来抚弄。 覃盏早就知道他会这个样子,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不过谢明远抚的实在是很舒服——而且他从一开始就这个样子,渐渐的,二十分钟过去了,他也没更进一步。 女孩不由又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外围的那几棵观赏性果树,打算待会求着谢明远帮自己摘几颗看着讨喜的。 “刚刚讲的立体几何,”谢明远把覃盏的走神看得清清楚楚:“应该用哪种办法啊?” 覃盏发现旁边已经没有声音的时候,谢明远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心里有点发怵。 谢明远自然是知道她在看什么,平时课间和饭点,这里是情侣见面的圣地,白天上体育课时,这片地的小橘子柚子啥的,一帮傻子男生女生都像没见过世面的,男生摘下来都用来互相打人,女生身高不够,就都站在树下巴望着来个男生帮她们摘一两个。 他直接站了起来。 男孩身高太高,一站起来,书直接从腿上滑到了地上,整个人以一种压迫性的站位站在女孩面前。 瞟了一眼女孩愣愣的样子,他转身走向临近的橘子水。 谢明远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好几个橘子。 “拿好,想吃就待会吃掉。” 覃盏有些惊讶,为他一眼就看出自己在看什么。 谢明远看着她这副惊喜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低下头,他贴进了覃盏的耳朵:“不过这玩意用上面的小嘴吃着很酸的,到时候用下面的小嘴吃才会更好吃的。” 两个小时的补课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在,谢明远直接把课本收了起来。 覃盏还没搞明白怎么就完了,谢明远已经把她往那石桌下一推,把她整个上半身置于石桌阴影的笼罩下。 与此同时,几个小橘子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覃盏有些慌乱,怕他在这里就要来,他却只是把手伸进了她的校裤内,摸到了紧紧贴着小穴的小内内。 内裤很紧,把女孩的私处完美勾勒了出来。 “怎么穿这么骚?” 覃盏脸色通红,她知道他是指什么。 “我……我爸妈……很久没给我买过衣服了。” 谢明远笑了,“他们不给你买,你不会自己买吗?哦对,你没有零花钱啊。” 想了想,又道:“那要不以后你就穿我给你买的?反正你说过你的衣服都是自己洗,你换洗了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不要不要。”覃盏吓得连忙否认,万一自己的新内裤被人发现了,那他们肯定会刨根问底的。 谢明远没理会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的手已经扯开女孩的内裤,把手探进她的阴谷。 内裤很紧,让他的手和女孩的幽谷紧紧贴合。 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突然抽出了手,捡起了一个掉落在地上的橘子,开始剥皮。 拿着剥好的橘子深入到女孩内裤里,将女孩内裤扯下,所幸校裤宽大,内裤被扯下后双腿间仍然容易进出。 让她的大腿分开,只是简单的揉搓了两下穴肉,就把那冰糖桔大小的橘肉塞进了小穴。 还好观赏性的橘子汁液并不充足,但整体也不少,不少蜜汁被女孩小穴挤出。虽然屁股上还套着校裤,但覃盏还是明显感觉到校裤里面已经有了湿意。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似乎不知道那汁液的源头到底是刚刚被塞进去的小橘子,还是自己的小穴。 很快,幽谷处又有了一丝凉意——是谢明远又拿了一个没有剥皮的小橘子,再次塞进了她的花穴中。 “啊……”覃盏不由轻吟出声。 那种潜意识里橘子酸酸的感觉一直在花穴处蔓延,刺激着大脑的意志,果肉被没有剥皮的橘子挤入花穴深处后,总感觉更多的汁液流了出来。 温热的。 谢明远把她扶了起来,覃盏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待会让我看看你的小穴有没有把我给你剥好的橘子吃干净。” “裤子穿好,我可不希望待会你想要的橘子从你的小嘴里掉出来了。” 毕竟是个处,开荤前得先扩张扩张,免得待会自己难受。 三天前更的忘记发了(gt;﹏lt;)跪地求饶 今天放的字数多一点。 大家拿个珍珠鼓励一下我吧呜呜呜,,让我有点动力感觉自己作品还是有人看的。 在线卑微(┯_┯)(┯_┯) 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明天日更 初夜(H) 这是一个完全不起眼的小巷子。 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子,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半腐朽半潮湿的味道。 覃盏有些不安,她怕如果自己晚回家了,父母会起疑。 “你不用紧张,”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以后你就当每个我们在一起的周末作为放松就好了。” 真是一点也不放松,覃盏想,每回跟他独自私密相处,哪会不紧张? 这家小客栈实在是过于不起眼,他俩上到二楼,谢明远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校裤里,隔着内裤开始抚弄她的小穴。 原本的小橘子本就夹着紧紧的,她的小穴也因为两腿间的走动,橘子和穴肉摩擦而出了不少水,现在再被谢明远一摸,哪还禁受得住? 覃盏整个人都要往下摊过去了。 谢明远扶着她的腰,撞开了半掩着的门。 抬头瞟了一眼,207号房。 他会永远记得这里。 他的小妖精,就是在这里被他彻底变成自己的。 覃盏一进去就听到身后传来门栓的咔哒一声,仿佛盖棺定论。 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感觉自己被大力一推,整个就被摔在了床上。 床板发出巨大的“咚”的一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谢明远边脱边说到:“自己脱掉。” 伸手摸到拉链,覃盏也开始哆哆嗦嗦的脱衣服。 身后的目光仿佛火烧,覃盏堪堪把外套脱下,背后的躯体就已经压了上来。 赤裸而炽热的。 裤子被一把扯下,上衣虽然还没脱,腿却被分开到最大。被内裤紧实包裹的小穴间,圆圆的凸起甚是鲜艳。 中间的肉缝下,明显已经湿了一大片。 隔着内裤,谢明远把那球状的小橘子又往小穴里塞了塞。 这明显的一动,让本就潮意满满的小穴又溢出一汪春水。 内裤被扯下,谢明远的手指深入,带着橘子在肉缝内打着旋。 肉缝狭小,但这样的倒弄却和着水声,发出了“噗嗤噗嗤”的声音。 “啧,”谢明远一声感叹“还没干进去过呢,就骚成这样。” 覃盏也是满面通红,只想把头埋进床单里去。 橘子被抠出,谢明远手指再次伸入,隐约在温暖的小穴里摸到了已经烂成皮的橘肉。 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早已硬如铁棍的武器就抵到了女孩两腿间。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在穴口摩擦,每次擦出,紧挨穴口的那边肉棒就变得湿漉漉的,肉棒黑紫,青筋环绕,再加上这淫靡的水意,空气中都仿佛有了一种糜丽的味道。 谢明远先攻入了一个头,小穴里的嫩肉便争先恐后的吸附上来。 “操。”他不由暗骂一声,发狠似的直接插了大半根进去。 肉棒破开层层褶皱,顺便破开了那层薄薄的膜。 瞬间,从未有过的快感从肉棒前端开始,向四肢百骸开始蔓延。 与此同时,女孩原本的轻轻哼吟瞬间变得高亢。 这种明显带着痛苦的尖叫反而让他更加兴奋,原本因为破开处女膜而回味在成就感的余韵中的谢明远开始直接将全部都撞入了体内。 女孩痛苦的呻吟夹杂在噗嗤噗嗤的水声间,男孩大力的操干让覃盏几乎都没有心思去呻吟,下半身的痛苦太过强烈,但很明显的,下半身的潮意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剧了。 穴口和整个下半身几乎都要疼得失去知觉,男孩的肉棒隐约间似乎连软肉都要扯出来。 虽然第一次,之前的扩张也几乎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作用,但淫液的顺滑作用还是让肉棒成功破开层层阻隔,向花穴深处捣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无穷无尽,覃盏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纵然下半身麻木,但仍旧有一丝奇妙的快感开始出现。 快感逐渐积累,覃盏觉得原先的痛苦隐隐有了被掩盖的趋势。 谢明远低头看了看下面,紫红的柱状物如同亮晶晶的棒槌,上面还有血丝黏附,他抽出整根,盯着女孩的小穴。 由于刚被抽出,小穴开始收缩,一张一翕的样子仿佛诱人的小嘴。 覃盏扭了扭身子,隐隐发出难耐哼吟声。 不想再忍受,谢明远选择直接插入,手也开始将女孩上半身的校服短袖撩了上去,再将内衣直接往上扯。 内衣下的皮筋本就紧,女孩的乳房更是被挤的更加坚挺。 大力出入。 十几次后,他再次拔出,将龟头对准了女孩的胸部,精华全部射了出来。 女孩乳尖被刚出炉的精液烫的更加挺立,湿黝黝的,谢明远用手指狠狠地捏着,弹了两下。 高温加上外力的刺激,覃盏同时攀上了欲望的巅峰。 淫液一波接着一波,谢明远看得红了眼,但无奈女孩小穴显然已经红肿,他也不敢再贸然进去。 只得对着她那对高耸的乳房,用手解决了。 得走剧情了 感觉这几张写得有些空洞 都没什么剧情 接下来走剧情 看在作者任务都没干完的份上就打开电脑更的份上 给个珠子吧呜呜呜(┯_┯)(┯_┯)(┯_┯) 男人 谢明远回家,感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舒爽。 刚打开门,隔着玄关,就感觉整个家里的气氛跟往常完全不一样。 空气里弥漫着雨前茶的香气,母亲平时买来几乎都舍不得喝一口的茶叶,此时正随着沸腾的水声和蒸汽一起漫入空中。 很少打开的电视里放着经济新闻——这个屋里,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了点人气。 但是,这一点点人气,却是由于那个男人的到来。 男人正西装革履,端坐在沙发中央,右手举着茶盏,左手优雅地托着小小的茶盘。 他心里除了冷笑,不知道还该表示什么。 听到开门声,女人迫不及待地从厨房出来,就开始招呼他:“明远你回了啊?那个你补课的同学怎么样?你讲题她听得懂吧?来来来快来吃饭了。” 谢明远强忍内心的不爽,看着屋中央的男人,努力按母亲的叮嘱喊了一声“爸” 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谢明远转身就准备直接回房。 刚转身,却被男人叫住了。 “小远也要过生日了吧,下个月就要满18了。” 谢明远停下脚步,心里很是惊讶。以往他从来都是对自己的事不闻不问,今天倒是难得的兴致。 也是,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过来呢。 心里惊讶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是啊。”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总归是示好,也算不上坏事。 看见儿子有了回复,谢国年才缓缓说到:“我看你天天都只忙着学习,都要成大孩子了,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这样吧,最近这附近马上要开个Grandur,你可以去试试看。” 一旁的翟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讥讽她一天到晚只会比成绩吗?但再怎么样,就算除开成绩,她儿子不照样比那个贱蹄子的野种要优秀? 不然他会无缘无故找上来? Grandur是定海旗下的一个高端运动品牌。包含从高尔夫网球私教到各类运动服饰的经营。甚至小孩的运动启蒙,针对的都是高端消费人群。 谢明远以前在母亲的要求下学过网球,所以他听得出来,这个男人是想让自己多和那些富贵人家接触。 谢明远跟这个男人默默对视了一阵,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接触,就必然会拓展自己的人脉,然后…… 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个男人的来意。 但是,这个男人又有几分真心呢?毕竟,只要他一旦松手,自己迟早还是会跌回原点。 决定权在他的手上而已。 翟香没想到男人这样就又找到了自己头上,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早都乐开了花。 看来自己那些年让谢明远多学的几年网球,到底是有用处的。 “如果你觉得现在学习太忙,我也可以让你每周只工作一两个小时,反正你来回也方便。实在不行等你高考完了一样也行。” 谢明远内心本来是拒绝的,但很快胳膊就被人掐了一下,他不回头就知道是自己那个母亲。 果然,她还是希望自己去。 毕竟,哪个女人会甘心这样被另外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女人彻底从自己男人眼皮底下抹去呢? 都没人看了。。。 明天日更 工作 谢明远周末就来了grandur。 作为接近市郊地区的大型娱乐及竞技场所,这里除了环境优美的大片公园式高尔夫球场和网球场,还有赛马场。 谢明远一早就来到了这里,百无聊赖地坐在前台边晃着双大长腿。 由于还没有开业,这里一大早还很是空旷,都没有多少人光顾。 但不一会,一个经理人模样的男人就走了过来,看到他不由眼前一亮。 眼前的男孩虽然尚未成年,但浑身透出来的气质,已经与老谢有了非常明显的相似之处。 再加上那隐隐胜似老谢的眉眼,他想,以后这位只怕是比老的还要厉害。 方晔跟了谢国年这么多年,也早就练就了一副识人的本领——看一个人,只需看他的眼神,就够了。 初看谢明远,那无波无澜的眼神确实与普通人无二,但在与他谈论到有关工作的具体内容时,那时而迸发出来的精光,对于商人来说,是最重要的特质。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老谢把他引荐给自己的真正用意。 定海集团远涉运动房地产文化等多个产业,但由于是房地产起家,对于文化产业也多停留在初步阶段。 而这回,老谢很显然,是想用他这个儿子,借助国内正在崛起的高端运动时尚潮流,敲开娱乐圈的大门。 这确实是个很有新意的想法,男孩尚处于青春期,那种青涩与活力,还有——因为年轻而存在的无限发展的可能,以及那极具辨识度的脸和身材,都可以成为绝佳的资本,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来在商场和娱乐圈间积累的人脉,只差这临门一脚。 男孩听出了方晔语气里的毕恭毕敬,再听到他对自己工作的安排时,心理已经猜到了自己那个父亲的用意。 还好,只要目的清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先他还以为只是让自己当个私教多认识些人,没想到,这是想让自己全方位发展了?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就算成绩烂了,以后也可以不愁工作了?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个方晔是什么级别的人,但从他对那个男人的话的转述中看得出来,绝对是近那个男人身的人。 一个亲近的人,被下放到这种二线城市郊区来做经理? 说难听点,算得上是……一个即将冉冉升起的傀儡的个人导师? 果然,那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放弃身边可以利用生财的资源啊。 唉……这算是长的太好看的烦恼吗? 第一天参观就由方晔带领着熟悉了各项工作,以及一些利用运动器材表现身体美感的技巧。临走前,出乎意料的,方晔告诉他,那个男人打算在他毕业后,就让他从这个大型会所开始,逐步接手定海的文化部门。 然后告诉他,如果他同意,大学可以考虑学经管。 这着着实实让他吃了一惊。 他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那个父亲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他完全搞不懂了。 他就不怕自己和他现在那个儿子打起来? 直觉告诉他,那个父亲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开始这么照顾自己。 这些年,一旦跟母亲吵架了,她都对自己是又哭又骂,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把你这个东西接出来自己养,结果养得你还是跟你那个狗屁父亲一副德性。” 自己什么德性? 嗯,同情归同情,但的确是很讨厌那个每天都又叫又跳大着嗓门的母亲。 而且表现得很明显,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就跟当年的父亲毫不留情地甩开她一样。 同情只是一种情感表现形式,它无益于自己生活的任何方面。 特别是自己的心情。 他的那个父亲,虽然陪伴时间不长,但从这一点来看,确实是挺像的。 那就是,对自己厌烦的东西,回心转意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小。 不好意思哈。。前面写得比较草率 BUG有点多 我再改改重发 心扉 直到周一上课,谢明远整个人都处于燥郁之中。 那种由谢国年带来的不确定性让他浑身不爽。 趴在靠后排的桌子上,一睡就是一上午,中途被老师点起来几次,但一坐下,就接着趴着睡着了。 覃盏看到他这副样子,一直想上去问问他,却又在大庭广众下不太好意思。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一窝蜂涌到门口时,覃盏才找到机会,拉了拉谢明远的校服。 男孩转过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平添几分阴霾沉郁,加上由于睡了一早上,眼睛都有些偏肿。可能是睡了一上午的原因,现在他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覃盏还是第一次见到。 感觉到衣角被女孩的小手拉住的时候,谢明远内心有了丝荡漾,低头看见女孩小心翼翼的眉眼,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 快到楼梯口时,俯身几乎贴着女孩的耳朵:“吃完饭小树林见。” 按理说休息时间小树林里人应该很多,可能都不方便做事。覃盏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头。 走到楼下,看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男孩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覃盏的脑袋。 女孩原先就没怎么扎好的马尾辫更加凌乱了。 当覃盏出现在小树林里时,周围的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谢明远自从进校就受到过不小的关注,加上这两天从四班隐隐流出的传言,和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应该也算是坐实了。 不过,学生之间,基本的保密工作还是可以做得很好的。 虽然是个非常吸引人的谈资,但在这个甜美的故事里,女主的形象似乎并没有人们想象地那么出挑。 泛泛而已。 覃盏顶着周围各情侣打量的目光,其中两道还有些面熟,似乎还是她们班的—— 谢明远原本慵懒地斜靠着树干的,见到她后却站直了身体,露出了耀眼的微笑,与上午那个阴郁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拉起她的小手,大拇指挑逗似的在嫩白的皮肤上打转,仿佛在评鉴一枚精美的艺术品。 然后将手指一根根挑起来看,看着女孩圆润细腻的之间,轻轻摩挲。 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但这种行为,由他做出来,却只会让人觉得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顺着她的手臂,将她牵入怀中,就像无数对情侣所做的那样。 谢明远抱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你觉得,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很俗套的问题,就像朋友间的谈心一样。 覃盏笑了笑,她顺势抱着谢明远的腰,回道:“这个问题,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不同选择吗?” “你有你的判断和标准,我也有我的,我说出来的,可能跟你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谢明远笑了。 “你的回答还真是出乎预料。” “本来就是啊。” 覃盏把头顺势埋入他怀里,闷声道:“如果是我,能让自己快活的事当然是最重要的。” 现在他们可真像一对恋爱中无话不谈的情侣。 不管什么,人生难道不应该开心才是第一吗? 这个问题就像一阵风,并没有引起她丝毫注意,在这之前她和谢明远就聊过各种话题,这个问题倒像谢明远在告诉她自己在犯中二地感叹人生。 但她不知道,自己对谢明远说过的这句话,到头来反而会成为一个作茧自缚的答案。 结识 是啊,人生在世,谁不应该为自己而活呢? 谢明远周末接着去了grandur,不过这次,他是自己决定的。 不管那老东西要做什么,自己去了,就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他未来可能的机会。 方晔一早就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准备好了专门的服装和摄影师。 谢明远一早完全没有想到是从这项工作开始,不过有专业的指导老师,整个团都看起来蛮专业的样子。 后来才知道,是要拍海报,教练的。 谢明远只能感叹,现在的有钱人,真会玩。 不仅要玩高端的,还要长得帅的。 感觉自己像在卖身。 谢明远看着忙进忙出的方晔,忽然有点忍不住了。 “这地方……不会都是我这样的吧?” “嗯?”方晔愣了好一会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由笑了:“只有你一个,其余的长得也不错,就是没你出色。” 谢明远只觉得自己那张脸有点微微扭曲。 这话说的,倒像自己是那什么……头牌? 正想着,就看到了前不久刚见过的男人背着手,踱着步进来了。 谢明远以为他早就已经离开了Z市,没想到,竟是一直没走。 男人身后,还跟着一家三口。 那父母正满面笑容的聊着天,谢国年时不时回头跟他们俩搭个话,双方看起来十分熟络的样子。 旁边跟着一个女孩子,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样子,瘦瘦的,但一张笑脸却很是精致温婉,但在看到谢明远那一瞬间,眼中所爆发出的惊讶,以及光芒,却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明丽。 倒是个小美女。 这种眼神谢明远可以说是见多了,便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朝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女孩脸色微微发红,回头看了看自己父母,又回头瞅了谢明远几眼,一副不知怎么办的样子。 走到近前,老爷子才看了他一眼,对那对夫妇笑了笑道:“这是我……大儿子,明远,叫王叔叔和秦阿姨。” 谢明远一脸笑容的打了招呼。脑子里想的却是:“秦?也不知道是哪个秦。说不定跟覃盏还是本家。” 谢国年扭头看到小姑娘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儿子看,不由会心一笑。 “他网球打得不错,我打算就先让他在这里当当教练,如果水平不够陪练也可以,就当锻炼锻炼。” “玳荷?”女人偏头看着她:“你不是说一直想学网球吗?你看 谢哥哥怎么样?” 女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好,好啊。” 不过今天,老谢似乎没准备让他开始正式工作。今天也只是带着这对夫妇来这里闲逛。 离开之前,老谢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最终仍是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下周好好和王小姐相处。” 谢明远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刚刚那个男人的一言一行。 无疑,他最终的叮嘱实在太过刻意。 定海的老总都这般重视,绝对不是一般的家庭 。 但是,自己第一天,甚至可以说是还没开始工作,就直接迎来了这么一张“大单”,实在是过于刻意。 仿佛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如此。 不过,时间长了,总会知道那个老东西是几个意思。 女二出场,,,文章朝着狗血方向不断挺进 重来1 楼下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 已经是半晚时分,天空依然亮堂着,但室内却只剩下幽暗。 覃盏在有规律的敲击声中睁开双眼。 就这样看着整个昏暗的空间,安静的天地,仿佛只剩下自己。 门口逐渐开始有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很显然,被楼下的装修吵到的人不少。 今天早上去学校上了一节课后,就已经没什么事了。 大学四年里,除了省着钱宅在卧室里,就是卖盗版资源。 什么都卖,普通的,带颜色的,还有可以满足客户特殊需要的。 为此,也结识了不少人。 大家都挺会拉拉扯扯的,在群里就是每天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有工作的谈工作,没工作的谈自己最近玩的。 她一直是沉默的,只是偶尔觉得比较感兴趣会插上两句。 最近国家打击盗版也越来越狠了,赚的钱也缩得越发厉害。 虽然她也有个正式的工作,但一整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闲得发慌。 教书是教小学低年级的英语,本来就小的学校就没几个班,再加上三年级才会开课,她一个星期都上不了几节课。 工资自然也是少的可伶。 像这种三线的小市镇,家长们也都没有那种大城市家长的着急劲,孩子从小学开始就是一副“随便学学,学不好就拉倒”的态度,也没有大城市激烈的竞争。 说实话,覃盏很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上大学期间,她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那种繁华,那种可以闪瞎人眼的繁华。 还有热闹。 自己每回回到家,家中气氛都是可察觉到微妙。只有弟弟偶尔咿呀的笑声。 从被抱在怀里,到会满屋子跑,再到会喊姐姐,每一回自己的归家都像是对原本欣欣向荣的家庭生活横空辟出的一记闷雷,让整个家庭气氛陡变。 刚刚毕业时,自己完全没有找工作的经验,也找不到工作,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只觉得郁闷压抑。后来还是群组里的几个姐妹了解了情况,后来来家里看望了她。 随行来的,还有一个男的。 刚来的时候,覃盏没怎么在意,只是无意中瞥见那人侧脸后,就只想盯着那人看了。 ——他的鼻子,简直太像谢明远了。 眼睛比谢明远要大,没有谢明远那种玩世不恭的感觉,挺沉稳的样子。 覃盏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集中在了胸腔那里——好像还有脑门,随之浑身都觉得躁动。 她知道那不是他,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偷偷打量那个男人。 自己的身体已经多久没有这般躁动了? 她们这些卖小资源生意的,多少看过那些资源,各种级别的,各类姐妹在平时聊天里也会谈不少,她也看过,也知道不仅是男人,这些东西也会提供给女人——用来自慰。 组里偶尔也会发一些卖情趣用品的淘宝店铺,她也试着买过。 她想好好回忆一下曾经那一年里,那个男人曾带给她过的那种滋味。 那种她自从沾染上后就欲罢不能的滋味。她尽量买贵的,希望能够得到更明显的爽感。 然而,根本没有用。 每回就算查资料查的详详尽尽,也一样把自己搞得痛苦得很。 男人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朝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重来2 清姐正端着热开水准备往保温壶里灌,似乎是想起了屋里多了个人,便笑着解释:“小盏,这华彬,是我们的……老大,你也不用拘束,以后一起做朋友就是了,他人挺好的,我们几个姐妹啊,有困难都是找他。” 覃盏虽然干这门生意干了挺久,但因为安静,对组里的人都不太熟,现在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干,资历也算老,所以偶尔组里大姐还是会来慰问慰问。 她之前一直以为清姐才算是头,现在才知道,原来清姐上面还有人。 要说清姐的慰问,也是凑巧,当时完全找不到工作,几乎是被半逐出家门的状态,她也不想回去,就租了个破房,天天躺着。 清姐找她来要一个很早之前的资源,说组里的人都怎么也找不到了,问她还有没有。 结果连着打了三天电话没人接。 第四天,覃盏算是睡醒了,帮她找到了资源。 介绍完人后,清姐又捅了捅她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以后多找找彬哥,他那里门路多,生钱的路子也多,最近国家查的严,我们都是拜托他给我们另外找事干。” 临走前,她看到华彬已经出去了,又凑在覃盏耳边说:“听说他们家是混黑的,各方面都有照拂的。” 清姐一行走了之后,覃盏才犹豫地重新打开电脑,在电脑里输入那个让他日思夜想又努力想要屏蔽的名字。 一溜儿的头条跟着弹出来,更多的都是关于谢明远的八卦。 这位定海家的少爷现在根本就算不上娱乐圈里的人,但其一旦出面所带来的巨大流量从来不亚于一个一线当红明星,正因为这一点,自他当年高中毕业开始,就已经有少量娱乐公司向他抛出橄榄枝,但却从未得到他的垂青。 其中最为大家所津津乐道的,就是他和王家小姐那满天飞的绯闻。 虽然谢明远的风流可以说是早已为人所熟知,换女友如换衣服,今天被人拍到刚和哪家明星吃饭,不到一个月又被发现和哪家小姐现身游乐场,但是这位王小姐,却似乎是总也切不断的关系。 也有人指出两人可能是朋友关系,但那位小姐每回被问到时,那种暧味不明的表述总是成为娱乐八卦的最大谈资。 覃盏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些,但有关谢明远的基本都是这些。那些花边新闻几乎成为了描述他这个人的全部。 当年那个班群里,谢明远从来不会说话,只有逢年过节时,被人调侃时会出来说说话,然后发几个红包。 每回都是数百的往外送。 覃盏每回都挺想点的,自己现在生活根本算不上好,随便抢一个就有大几十了,都够自己好几餐饭钱了。 但她觉得侮辱。 她甚至觉得谢明远发红包这种行为本身都是一种对过去那些熟人的施舍。 她想到了他每天对着自己,对着所有人脸上阳光温和的笑容。 直到最后他毫不留念地在毕业后提出和自己分手,她在混沌中过了好几个月,直到意识到——自己已经大学了。 那时她才知道那个男孩离自己多么遥远。 似乎还是以一种看待傻逼的态度打量着所有人。 这几天很闲,尽量日更 收藏没有,珍珠没有,我还是坚持佛系更┭┮﹏┭┮ 重来3 谢明远这个人的恶劣之处,还真是只会在比自己弱势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比方说自己。 高三一年,他似乎以折磨人以最大乐趣。每回周末补课,他都说就当成是俩人摆脱家里人管束,好好逍遥快活的时间。 开始几次,谢明远偶尔会带她去看看电影,逛逛商场,后来就干脆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拉人到那个小旅馆内干起私活。 后来花样更是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覃盏一想到还是感到羞耻不已。 只希望谢明远那里的那套东西应该已经被他丢了,至少也忘了吧。 那套东西,从情趣内衣到绑带跳蛋一应俱全。刚开始他还只习惯用绑带和逼自己穿那些羞耻的衣服,后来就各类能淫弄人的东西一起上。 那时,覃盏永远会记得他笑着在每回完事后小心将那些东西收入封存袋里的样子。 那种与在床上凶狠赤红着双眼完全不一样,温柔着、心满意足的状态。 然后笑着说,每次干完她都至少得再等一个星期才能碰得着她,这些东西就当平时解解他的口腹之欲。 然后他会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遍她身上由于绑缚而留下的红痕。 奇怪的是,他会淫弄,会狠狠地贯穿她,但从来不会打她。 哪怕是增加情趣的小皮鞭,他也从未用过。 只是在有时候快要到达高潮时,他会用拍打她敏感部位的方式让她先于自己缴械投降。 覃盏承认自己一开始实在是对他的外表充满了好感,所以连带着在床上都有种自己仿佛被珍惜的错觉。 这种错觉仿佛饮鸩止渴。让从出生开始便觉得生活平淡的她愈发渴望。 而谢明远随后愈发大胆的玩法,让她从来只觉得生活无趣的内心,得到了由刺激与无边快感所寻到的宣泄口。 虽然起初觉得羞耻,但随后的那种快感仿佛已经烙入她的心底深处,并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提醒着她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覃盏关掉电脑,拉开窗帘。已经十二月份,马上就要过年了,楼下隐隐约约传来超市打折促销的广播喇叭声。 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啊。 这是一栋极老的居民楼小区,相对封闭的环境内住的大多是些中年大妈及老年人。傍晚的热闹与繁华与这里毫不相干。 覃盏忽然想要出去走走。 她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繁华喧闹的感觉了。 以前谢明远就喜欢偶尔带着她往人多的地方钻,在那之前,抑或之后,她的生活总是不可避免地是一个人的状态。 商场门口,这种打折促销的卖场都伴随着汹涌的人潮。 但即使是打折促销,也不是她能负担的。 前方就接近整个市镇中心了,今天由于平安夜,似乎广场门口有表演促销。 主持人举着话筒的声音即使在她这样远离的位置都听得一清二楚: “鑫悦娱乐今天面向全体f县帅哥美女们啊,今天办理会员卡,以后前来消费一定八折优惠,不光本会所,以后还会有KTV等业务面向……” f县平日里也有一些小的娱乐会所,但看今天这架势,这家新开的会所怕是会把其他原先几个的生意都抢的差不多吧。 覃盏不由走进那家外表装修得高端大气的不行的会所打量着门口和里面的装饰。 现在就连这种三级县镇的一般居民都想着法儿快活,以前这种高端会所开到这种地方,八成没几个月就完蛋,现在大家都会赚钱了,也开始学着享受了。 覃盏刚抬起头往里面扫了一眼,由于还没开张,里面一片漆黑。但一个年轻男子却低着头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子带着黑色口罩,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 感觉似乎被人挡了道,男子迅速抬起了头。 覃盏愣住了。 重逢1 那眼睛和体型…… 覃盏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直往头上冲。 男子穿着一身黑色,但挺拔的身形和那熠熠发亮的双眼让她确信是谢明远无疑。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谢明远是秘密来的f县,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昔日老熟人。 还是覃盏。 他处心积虑好不容易让真正属于自己的产业在f县落地,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一二线城市的市场早就被那几个与父亲平起平坐的大家族瓜分完毕,要想从他们手上抢资源,只能从这种小城市,尚未完全被开发的市场起步。 他现在有一定资金,也有一些人脉,在这种三线小城市起步已经足够了。 这样也算是一条全新的抢钱路子。 小地方的治安没有大城市那么严格,很多在大城市难以发挥作用的抢钱法子在这里屡试不爽。 他可没忘记自己这六年来是怎么被他那个亲身父亲当枪使。 真的是风光又窝囊。 表面上,他是无数官家千金的偶像和理想情人,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年那个男人就是看中这一点,把他当做产品似的推向了市场。 英俊的相貌,定海集团大少的身份,家中的支持——样样都是金字招牌。 然后吸引了像王玳荷这样的官家小姐一个个前赴后继,挖空心思往他身上扑。 他起初为此感到乐此不疲。但随后只觉得无趣。 ——这些东西根本就算不上是真正属于他的,只是一些他那个便宜老爹用来粉饰自己私欲的附赠品罢了。真正公司的股权全部在他那个老爹的掌控中,王家也有不少的份。 而他要的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他要睡女人,也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站稳自己的脚跟,用自己的能力从别处挖过来的。 同样是心甘情愿,实质却是大不一样。 那样的女人到手了,才算是真正的臣服于他。 而不是一看见他的脸,就一脸花痴的傻样。 花痴? 男人又抬头打量了覃盏几眼。 女孩呆呆愣愣的,满脸只有茫然。 那茫然的模样,让谢明远不由想起了高三的那些时光。 也是这样呆愣的样子,自己提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的傻样。 就是这副傻愣的模样,让他又有了一种想要蹂躏的冲动。 他不由又想起了那些被他藏在床板底下的东西。 似乎很久没有拿出来了。 刚刚上大学那几年。还会偶然拿出来怀念一下上面残留的味道,后来可供自己解决欲望的选择更多了,也就逐渐忘记了。 他也一直舍不得扔掉。 那些味道和使用他们时的感觉,总觉得那才是少数真正属于过他的东西。 他想起了覃盏身体的味道。 同很多女孩子不一样,他从高一就开始到处玩,那些女孩子们,包括这几年他上过的,都会刻意保养自己的皮肤,在自己身上抹各种润肤的东西,要不至少也会有沐浴露的甜香。 但覃盏不一样。 她的身体,起初闻起来会有一些纯天然的肉体香味,与那些花样繁琐的各式香味不同,这种肉香闻起来会让人有一种心宁的满足感。 随后,才会有一些难以察觉的奶香味。 真是诱人又有些想念啊。 谢明远不由暗叹一声。 “要进来说话吗?”良久的沉默看来还是需要由他来打破。 这里要说明一下,前面没完全写清楚俩人的关系。 谢明远是完全当炮友 覃盏起初也是理智的,但后来主要还是被这个渣渣给迷惑了 虽然其实她潜意识里是清楚的,但还是选择自我麻痹 覃盏就是一个只想考虑眼前快活的人 ┓(?′?`?)┏ 咱们的主要情节还是会集中在后面的虐哈哈哈哈哈 待会零点再来个双更,庆祝跨年??ヽ(°▽°)ノ???ヽ(°▽°)ノ? 大家都是醒着跨年的吗? (看在作者如此辛劳的份上,给点奖赏吧,,,) 重逢2 由于还没有开业,室内光线暗淡。门外透出了星星点点,傍晚的霓虹灯光打在谢明远的脸上,让他埋在阴影里的整个人更加多了份让人读不懂的味道。 直到穿过长长的廊道,进入昏暗的室内,随着谢明远啪嗒一声打开室内的射灯,覃盏才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谢明远的口罩已经拉至下巴那里兜着。取下口罩后的他才让覃盏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变化。 他瘦了一些,但是原先的漫不经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沉稳和凌厉的气势。 在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谢明远时,谢明远也在打量她。 身上穿着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地摊货,一层层的,把整个人裹成一团,但由于她本身骨骼就比较清瘦,所以在身上还算凑合。 这个天气,一般人难道不应该穿羽绒服吗? 虽然他们那个圈里的女孩到了冬天都是能露就露,但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季节都是穿羽绒服。 但他不知道的是,覃盏唯一一件能穿的羽绒服已经洗了。 俩人都在打量着对方。 覃盏尴尬了半天,才想到刚刚是谢明远开的口,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开一下口作为一下回应比较好。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谢明远有些意外,他原先还以为覃盏会一直沉默。首先不说覃盏本身就是性格有些闷骚的,再说六年前是自己主动提的分手。 一般的女生,都是会有万分不平的,尤其还是当街偶遇,不都想着应该给点脸色看看。 他不知道的是,覃盏之所以毫不介怀,是因为在那一年的相处中,覃盏始终深刻铭记着俩人的不同。 她只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而谢明远是有野心的。 她讨厌麻烦的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只想过过清闲的生活。 但潜意识里的她又渴望着寻求刺激,让自己那单调无比的生活多一些色彩。 谢明远的出现,让她的人生再次出现了躁动。 “来看看自己的第一份劳动成果。” 见覃盏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谢明远笑了笑:“这家店是我的。” 看见他笑了,覃盏那张迷茫的脸也露出了笑容。 但是不对啊,为什么是第一份?以他的身份,应该有数不完的产业才对啊。 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个好消息吧?她还是由衷为他感到高兴的。 谢明远看着覃盏的笑容有些愣神,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过去的那段常常会看见她笑容的时光。 但看着这份笑容,谢明远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份美好的笑容里,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几分疏离客气和礼貌。 这种堵闷让他不满,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神经愈发激奋,很久都没有过宣泄的欲望迫切地想要寻到发泄口。 覃盏不知道谢明远是怎么了,前一秒还好好地笑着,后一秒就变了脸色。 只见他忽然转身扫视了周围一眼,警惕防备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她被抱起,伴随着的是谢明远清晰的脚步声。砰的一声,身后门板重重的关上,将室外的光亮全部隔绝。 “太久没有做过了,你实在让我有些怀念。” 谢明远的声音疏离而冷漠,却透着十足的居高临下。 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 新年快乐\(^o^)/~ 撒花撒花~ 好久没肉了,新年第一天上肉~ 重逢3(H) 室内光线暗淡,看不清人,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覃盏有些慌张。 紧接着是一片安静的沉默,间接交杂着谢明远浓重的踹气声。 覃盏紧张不已,但随后就是包房门再次被打开谢明远的脚步声逐渐走远。门也砰的再次关上。 覃盏不知道他要出去做什么,但她本能希望能够逃离。 他们太久没有见面,谢明远已经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对象。 让她留恋,也让她陌生。 但她承认她怎么也忘不了谢明远,说她初恋情结还是什么的也好,她就是忘不掉。 从身体到心理。 所以心理也还有着另外一个促使她继续堕落的声音。 谢明远很快就回来了。 手上还拿着一盒避孕套。 覃盏有些惊讶,他之前都尽量会不射在她体内,有两回实在忍不住射进去了,虽然之后会想办法弄出来,但每回都是让覃盏心惊胆战。 而且以往谢明远多是以淫乐她为最大乐趣。淫乐的时间远远多于单纯的做爱。 看着已经坐起身来了的覃盏,谢明远更是多了十二分的不满:“你这是想趁我不在偷偷跑出去?” 覃盏觉得有些不解,虽然她想过想跑,但是她还是舍不得走的啊。 也不知道谢明远什么时候会再次离开。 谢明远根本就没管她想什么,拉着她的牛仔裤就往下剐,牛仔裤里还有打底裤,紧紧地贴着纤长的腿。 谢明远剐了两下没有剐下来,手指覆上腿,却只能感觉到厚厚的一层绒裤质地。 覃盏的双腿却因剐到一半的裤子难以分开而被迫合拢着,内裤扯下后,白嫩的腿缝间小穴早已开始一张一翕。这么多年了,那里的阴毛还是稀稀疏疏的,半遮着若隐若现的小缝。 似乎是被他的目光淫弄地差不多了,覃盏开始哼哼着发出急不可耐的声音。 “操。”谢明远已经很久没有骂过人了,但他此时真心觉得连骂人都已经难以排解心头蠢蠢欲动的暴戾因子了。 早已提枪上阵的他长长的性器上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套好了目前能在超市买到的最薄款,但即使有避孕套,也掩盖不住底下那虬结的青筋。 他一把搂住,抬高覃盏的屁股,龟头向前一探就直接顶了进去。 覃盏“啊”的惊叫了一声,但还是努力咬住了嘴唇。 性器堪堪只是被包裹住了一个龟头,湿润滑嫩的内壁就绞得他头皮发麻。 很紧,很滑。 内心强烈的激动中透出几丝满足来。 “这几年,没被人碰过吧?” 覃盏面颊酡红,闭着双眼,努力从喉咙里哼出一声。 她这几年当然没有被人碰过,但是他肯定不是啊。 谢明远看着她一副虽然痛苦但还是沉迷其中的样子,内心忽然满足的要溢出水来。 很好,这么多年了,原来的东西没丢就好。 她离不开自己的。 “腿张大些。”虽然还是命令的语气,但显然已经缓和了不少。 覃盏努力想张开,但由于小穴被撑得疼,腿一动就更是不太舒服。 谢明远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下她的双腿就把大半的性器塞入了穴中。 不顾覃盏颤抖的尖叫,开始大力肏干起来。 肉瓣仍然紧致地抓着他的老二,他往外拉动时,里面粉红的嫩肉往外翻出,鲜艳又淫靡。 空气中逐渐响起水声。 谢明远进出了几十下,觉得简直难以尽兴,就开始解她的外套。 外套解开后,毛衣被扯上去,直接就露出了颤颤巍巍的嫩乳。 谢明远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准备明天考核搞晚了 抱歉抱歉 明天比较忙请个假,后天一起补上 重逢4(H) “哼”谢明远似乎是低笑了一声,闷闷的,却直接打在了覃盏心上。 覃盏只觉得全身都羞耻极了。 她冬天的时候基本会选择不穿内衣,想着衣服厚别人也看不出来。 谢明远却是完全没想到揭开保护层下会是这样一幅美景。 颤巍巍的椒乳即使没有内衣的定型也是饱满诱人的不像话。之前谢明远之所以也没看出她没穿胸罩也是这个原因。 即使不穿那种有海绵垫的东西,她的看起来也比太多他碰过的女人条件好。 真好。 长大了这么多。 不穿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最好。但不知道里面再打点东西会不会更漂亮。 之前自己去的那些趴什么花样不会提供?自己这些年玩女人都没什么兴致去搞那些那些花里胡哨的,一般为了舒服尽兴多少P都玩过,却很少在单个的女人身上费太长心思。 光光应付她们的争风吃醋都够烦的了。 但对于覃盏,总觉得应该用更好的东西把她精装包裹起来。 他需要的是什么呢? 不行,自己回上海后得想点办法,那里的各方面条件才是最好的。 让他回去后好好想想具体需要的是什么。 看着那明明不大却像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双眼,双颊因为羞耻而布满红晕,此时覃盏由于下体的抽插还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刚刚谢明远进出的凶狠,脑子还有些宕机,但很明显,下腹深处的瘙痒已开始聚集,小穴里也已经有了些湿意。 看着眼前即使仰躺着也高高耸立着的奶子,谢明远毫不客气的含了上去。 湿热的口腔包裹了整个乳晕,舌头弹弄着乳尖,右手也不甘示弱地疯狂揉捏着另一个乳房。 一边的酥麻轻痒配合着另一边的无限疼意让覃盏整个人的上半身都难以承受地拱了起来,却是连同下半身一起更加贴近了谢明远。 喉咙中也不可抑制的发出来清晰的呻吟声。 “哈——” 但随后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全部哑在了嗓子里。 因为谢明远再次贯穿了她的身体。 这次覃盏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肉棒似乎更加粗长了一些,进入后似乎还在自己体内兴奋的跳了两下。 “啊……好胀啊谢明远。” “慢……啊……慢一点……” 谢明远才不会管她的求饶,相反,她的求饶反而更是激发了他的兴致。 大半个肉棒攻入后,龟头在内壁上往返戳刺着,努力地寻找着身下人的敏感点。 这么多年了,都忘记了身下这具自己本应熟悉的身体的。 他之前玩女人虽然也多,但最多不超过两个月,覃盏还真是个例外。 都有一年了呢。 虽然自己去上海了,但拿着那份舍不得扔的情趣套装还是留恋了很久的。 她身上的味道就是自己熟悉的。 就像猎物身上让雄豹能迅速辨别的信息素一般。 肉棒往返的戮刺让覃盏更加难以忍受,虽然没有戳到敏感点,但许久没被人碰过的身子敏感地要命,早已有不少春水泄出,把棕褐色的真皮沙发打得更加透亮。 谢明远似乎有着十足的耐心,即使下身涨得发疼,也一步步循序渐进地将整根探入幽穴之中,向更深处刺探而去。 终于,前端的马眼探到了一块弹性十足的软肉。 几乎是刚刚碰上,覃盏的娇喘和间接交杂的呻吟就变得高亢了一个度。 谢明远却缓缓地抽出了肉棒。 肉棒带着粉红色的嫩肉一点点往外拉出,才刚刚退出一半,就猛地被深处猛然涌出的温热的水液打得透湿。 于此同时,整个内壁痉挛似的开始搅动,并开始将刚退出一半的肉棒自发向内吸去。 下半张肉晚上八点奉上 论一个收藏都不涨的难过 重逢5(H) 谢明远完全没想到几年没碰过这具身体,反而新鲜的让人销魂蚀骨。 还是记忆里的感觉,却多了更多让人想要犯罪的欲望。 “这么久没被操过,怎么还变骚了呢?” 谢明远几乎是毫不客气的污言秽语却完全没有被当事人听到。覃盏此时正完全陷入了情欲的深渊。 但谢明远可不一样,虽然覃盏爽完后那副骚荡的模样着实叫他满意,但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才是第一大事啊。 罩着透明保护套的肉棒再次进入,但总觉得哪哪儿都差点劲。 扯着痉挛的内壁直捣深处后,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刚刚发现的那一块宝贝了。 谢明远很是不满。 想他以前要用,也都是用的冈本,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连名字都没听到的玩意? 难得今天爽一下还只能这样—— 不管了。 谢明远直接抽出家伙,抽掉避孕套就直接肏了进去。 覃盏刚刚恢复一些意识,低头就看到这个样子的谢明远。 吓得直接差点跳起来,却被谢明远还是按在了原地。 虽然以前谢明远没怎么带过套也很少直接射进去,但现在他是什么人,她可不敢保证。 谢明远被搞得很是不满:“你起来个什么?实在不行待会不会去吃避孕药?” 这言论让覃盏实在有些惊骇,他之前就算失算了也会尽量安慰自己的呀。 虽然后来分开后常常想过那种安慰有点息事宁人的味道。 但这么直接的渣样简直惊到她了。 看着她一脸惊讶盯着自己的样子,处于情欲中的谢明远根本没有细想,便不由嗤笑一声:“怎么?不会你那对奇葩父母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吧?天天监视着你?再说你买了避孕药换个瓶子谁知道?” 覃盏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磕磕巴巴地回复:“没……没有啊,我……没跟他们一起了” 谢明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似乎还算满意。 下体却开始耸动,这种中间毫无阻隔的肉体碰撞爽的他头皮发麻,龟头直接撞入深处就开始探寻那块销魂的软肉。 再次戳中后,覃盏又是“啊——”地一声大叫。 随后便是毫无顾忌的冲撞。 “啊……哈……哈别碰了嗯……” 由于早就泻过一次,整个花穴口都是淫靡的湿漉之气,就让那硕大的阳物进出愈发方便。 水声渐靡。 湿润柔软的淫穴口还不断往外被肉棒带出四溅的水意,覃盏的乳房再次被大手抓住含入口中疯狂地撕咬舔舐,仿佛这样就可以从中挤出奶水似的。 而谢明远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全根抽出又全部没入后,这场肏干进入了最为激烈的阶段,水声与淫叫声都达到了最高潮。 然而,世事总不尽如人意。 门外传来了人声。 哒哒地脚步声,伴着细碎的人语声。 “谢老板这是去哪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大厅的灯也开着。” 覃盏即使再迷糊,这时候也知道这位置本身就不安全,连忙咬紧下嘴唇。 双手也捂上了脸。 谢明远却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怎么不叫了?叫出来!” 他这话声音有些大,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突然安静了下来。 “谢老板?”门外敲门的人小心翼翼:“在里面吗?” 谁知,迎接的却是一句爆喝:“滚!” 我这肉写出了剧情感是个什么玩意 感觉还是个自带BGM的 重逢6(H) 谢明远只觉得自己满心满肺都是火,都分不清是好事被打断还是欲求不满的火。 不过好像还都是一个意思。 看着身下早就别扭到捂着脸不放手的覃盏,谢明远又是一阵不满:“人都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覃盏捂着脸,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这样的话。 只希望待会出去不要碰上就好。 粗长的武器还半埋在穴口内,感受着刚刚由于本人紧张而愈发加紧吸吮的媚肉。 软肉嫩滑,让他忍不住直接全根捅入。 就着这份滑嫩紧致,感受着软肉更为猛烈的吮吸,他用龟头狠狠地戳刺着内里的小核。 覃盏本就已经被肏得疲惫不已,这一下猛烈的戳弄迅速让她再次陷入了高潮。 快感在眼前迅速炸开,这一次比前一次来的更加猛烈,随着身体开始痉挛,原先吮吸着肉棒的媚肉绞缩成了前所未有的狭长。 “咬那么紧?嗯?真是欠操。” 这一次,肉棒直接穿过层层褶皱,将整个内壁抻成毫无阻隔的状态,顶入的龟头进入到了一个深得可怕的地界,愈发温热柔软的触感从下身一直传到天灵盖。 “哼……”随着谢明远发出一声闷哼,热烫的精华喷薄而出,被还在不断吮吸着的嫩肉带入了身体深处。 肉棒从身体内滑出,晶莹的体液还在不断往下滴落,一副淫靡色情的模样。 覃盏的身体还在小幅度的震颤,侧着的脸颊上除了遍布的红晕外,就是那双半阖着的双眸。 平时看时并不觉得这个女孩有什么特别,但每回干完后,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仿佛能掐出水来。 最让人难以忘记的是,那种激情过后,眼尾的粉晕,加上由于高潮兴奋而溢出的晶莹湿意。 真是个妖精。 再看了一眼布满掐痕的翘乳,上面水光遍布,还有着自己的口液沾染。 谢明远感觉自己又起了反应。 除了在心里暗骂不能尽兴以外,谢明远只能强烈按耐住心头的不满,提起了裤子。 努力地撇开眼睛,不去看床上女孩的诱人模样。 地上,沙发上都有了透明的液体,其间还夹杂着欢爱后的白蚀,空气中都是淫靡地味道。 等确定自己已经平复了,才看了一眼几乎快睡着的女人,不由叹了一口气。 “可以了就赶紧起来吧,外面会有人来收拾的。” 覃盏本来想再眯一会,听到这话时脑子起初没什么反应,等意识到了谢明远的意思后整个人都清醒了。 慌忙地坐起来,拉下衣服的褶皱,把裤子往起提。 “他们……还……在外面?” 谢明远打量了她两眼:“是啊。” “那……”覃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她既不想出去,也不能在这干坐着,反正怎样都会被人记住这张脸。 谢明远却根本就不想管她羞赧不羞赧,隔着门板敲了敲,就唤了一声:“进来吧。” 等了一会儿,门外便有人拧开把手进来了。 直到这时,覃盏才意识到,谢明远连门都没有反锁。 重逢7 来人进来后,一直低着头。 出乎覃盏的意料,那人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样子,不是十分高,但却是十分温柔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的样子,又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同样用眼角余光在打量着他的女孩。 女孩跟以前老板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相比算不上十分好看,但却算得上清秀,尤其是被疼爱过后,脸上粉红的晕色更添了一份独特的媚态。 再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就看见了躺在桌子下尚且空着的避孕套。 又看了一眼自家老板一副仍然清清淡淡的样子,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那男子转身跟身后一个保镖模样的黑衣人低声说了几句后,那个黑衣人便出去了。 谢明远看到覃盏尴尬又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到底是有些心软。 “回家要我送你吗?” 覃盏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谢明远应该是在跟她说话,遂慌忙道:“不……不用的,我自己走回去,一点也不远的。” 谢明远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乎是宽慰似的笑了笑:“你跟我这么见外做什么?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 覃盏想还却是挺像第一天认识的。分别了这六年,他有些东西还是没变,但许多东西又都不一样了。 比方说,他整个人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了。 也是,换做是谁在他那个位置求得不都是一个随心所欲的自在? 刚刚出去的黑衣保镖模样的人回来后,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药瓶和一瓶矿泉水。 谢明远远远看到,直接伸出手接住了药瓶,并示意那人把水递给覃盏。 “刚好身上有药,你就顺便吃了吧。” 又看了一眼覃盏手上的矿泉水,“现在没有热水,你就将就一下吧。” 覃盏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只是一想到他平时就算外出都是随身带着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大口水鲠得人难受。 只得把矿泉水瓶子抬得更高,努力掩去眼中的泪意。 谢明远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肩膀,感觉身边女孩肩膀整个胸腔都在一起一伏的,这灌水灌得是不是太卖力了一些? 这么冷的天,喝水把药咽进去了就行了,这样子灌,不难受吗? 直到覃盏把瓶子放下,谢明远才在她转身之际看到了她红彤彤的眼眶。 那绝对不是欢爱过后兴奋的红潮。 不由暗叹一声。 他当然知道覃盏为什么这样。 不过毕竟是多年没有见面过的老朋友,而且这个人有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身体。 覃盏正准备无视掉身后一干人等,刚走到包厢门口,后背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身体,长长的手臂交叠上自己的腹部。 谢明远把自己埋在覃盏的颈窝间,高挺的鼻梁还在颈间蹭了蹭。 “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覃盏不由停下脚步。 这一刻,她忽然间意识到,他们之间过去虽然也会聊天,会分享自己的烦心事,也会一起快活。 但从来没有提过“想”这种字眼。 她心理自然是想的,有时候想起来整个人都是疼的,但她又可以那么理智地认识到谢明远的态度。 他的玩世不恭。 他的随心所欲。 但他有时候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与温情。 这些都是她在遇见这个人前从未经历过的。 而这种心理既有着清醒的认识,又有着赌气的怒火与难受相交杂的结果,就是一句憋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 “你是指身体的还是心理的呢?” 严重怀疑是不是男主太渣把大家都吓跑了 原点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覃盏转头看着窗外闪逝而过的灯火,街边的灯光,车的前灯,在眼前交织成一片光晕。 快要拐到那片老式居民楼的时候,覃盏觉得还是有必要开一下口。 “前面就到了,我看你每天也算挺忙的,就送到这吧。” 说完,拉开车门便准备直接下去。 “等一下。” 谢明远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笑嘻嘻的,还是可以想象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心里也想了你好几年呢。” 大学期间就一直在想,想你的小骚穴呢。 为此还做了那么几年柳下惠。 覃盏早就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再也不想回头。 “等我下次回来看你啊——” 第二天,上海。 谢明远刚下飞机,迎面而来的方晔就已经狗腿地迎了上来。 这些年,他一直受老谢的嘱托,跟在谢明远身边,既是助理,亦是监视。 谢明远的社交圈从来都是经过净化的——他应该跟哪些人多聊天,少跟哪些人接触,都是老爷子直接向他下指令,然后由他负责引荐。 但老爷子似乎从来不阻止谢明远结交那些烂桃花。 他仍然记得他当时向谢国年说明谢明远身边情况时他漫不经心的眼神:“就让他那样挺好的。” “网撒得够大,捞到稀有品种的鱼的可能性才越大。王家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他们家玳荷刚好也喜欢小远。” “男孩子花心一点,反而会多的是女孩子往身上扑,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哪家的千金愿意承认自己比别家的差?尤其是像小远这样的男孩。你看像钧儿,我就自然不会管他,等到了年纪了,玩够了,自然会收心。” 有时候,他总觉得这位老总心里其实跟本没有这个儿子,平时几乎完全不管不问,顶多也就是从他口中了解一些谢明远的具体工作和他的社交圈。 保镖已经打开了车门,谢明远钻进去后,眼看着方晔也像往常一样想要做到后座来。 毫无预兆地,一股无名怒火突然直窜脑门。 “你不能坐前面吗?” 谢明远本来挺安静的,突然一下这么冲还是方晔第一次看到。平时,他不是都坐车后座挺好的么? “我说,”谢明远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我想一个人坐后面。” 但说完这句话后,谢明远也觉得有点别扭:“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娘们似的嫌弃这嫌弃那?” 方晔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位少爷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太对,没有多想,便也直接坐到前面去了。 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城市。 他的家,他的一切,都在这里。 自己到底还是适合这里。 有喧闹,有众星捧月,也有自己想要的快活。 但又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是了,因为他是被人卖到这个城市的。 被那个虚荣要面子,走到哪里都不甘心落人一腿的母亲卖到这里的。 不过没关系,他的起点是这里,终点绝对不会是这里。 他想起了f县那个喧闹的中心小广场。 那里有他的第一份汗水成果,虽然是东躲西藏的情况下开业的,不过,自己终究是迈出了第一步。 还有那一个让自己熟悉的人。 这是一个长篇 还有,咱男二都还没出来溜场呢 谢明远1 谢明远斜靠在被蓝紫色灯光映射得迷迷瞪瞪的吧台边缘,看着在纸醉金迷中扭腰摆臀的人们。 这是在上海市郊的一栋私人别墅内的的专场趴,没有什么商业目的,纯粹只是来玩的。每次这里举行聚会,都会有专业的乐队和调酒师来负责暖场,偶尔还会请一些娱乐圈内的,或是即将一飞冲天的,也或是已经一飞冲天的前来凑热闹。 也只有在这样的场合,那个跟屁虫似的方经理才会消停一些。 也只有这样的场合,原先自己身边跟着的那些人才可以暂时消失。 自由自在,也不停地有女人们或明目张胆,或小心翼翼的打量。 他任由她们的目光像粘附的磁铁一般,在他身上寻找着异名的磁极。 不时回以礼貌的,热情地微笑。 看着那些女的,佯装羞涩地避开眼去,瞧着她们惺惺作态的样子。 一个穿着黑色及膝礼服裙的女孩,半推半挽着另一个穿着老套的白色绸缎礼服的女孩,把她推到了谢明远的边上。 那女孩一脸羞窘之态,稍显圆润的鹅蛋脸上长了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 眉目含羞的样子有些勾人。 谢明远盯着那双眼睛瞅了几秒,刚准备开口说话,左手二指间夹着放在吧台上的高脚杯就被人挪开了。 原先伸直了撑在桌上的左手臂也被人挽了起来。 一股熟悉的铃兰香扑入耳鼻。 这味道本来是有些清新淡雅的,但每回谢明远闻到这味道只觉得刺鼻。 王玳荷今天因为跟大学时的姐妹出去吃饭搞晚了,直到天黑了才想起今天还有个趴,而且自己之前问谢明远时也被告知过他要去的。 结果才刚刚进门,就看到又有女孩往谢明远边上凑。 由于来不及了,她今天也没有换衣服,就把聚餐时的衣服穿了过来,脸上画着淡妆,随意间所流露出的娇俏模样勾画出她仿佛生来的自信光芒。 谢明远看了他一眼,决定依旧冷漠地旁观。 这几年,他对所有心甘情愿往他身上扑的女孩从来是来者不拒的,唯独这个王玳荷,虽然是最早认识的,但他是连一根毛都不想碰到。 就仿佛内心逆反的因子在猛烈碰撞,火花四射,共同排斥着这个女人的一切。 只因为这个女人是通过那个男人认识的。 从第一天那个男人带着王玳荷一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就有了预感。 果不其然,在他大学毕业后准备接手定海旗下的奕年文化时,王家,王玳荷的伯父就以极低的价位从他那个父亲手中弄走了整个定海30%的股权。 几乎是无偿转让。 让后,王家开始介入整个定海的经营,几乎是从地产到自己旗下负责的文化,都有了他们活动的影子。 不过,自此以后,整个谢家的产业似乎也有了平步青云的架势。 从娱乐制作,到普通零售,被打下谢家烙印的人和物件越来越多。王家给整个定海带来的,是更为顺畅便捷的商路。 今天开始一天谢明远一天覃盏 配角也该顺道拉出来溜溜了 覃盏1 夜幕早就已经落下,覃盏今天难得在学校多呆了一会,看着那些小萝卜头们打打闹闹地被家长接走。 如果自己还在那个家的话,弟弟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而她也应该会像这些家长一样,照顾他的上学放学。 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她以前从来刻意回避那个家里有关的一切,那里的温暖,那里的人。但是今天……自己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胡乱发射母爱光辉? 她工作的学校离市中心不远,过两条街,就可以到达谢明远的那个夜总会。 抬起头,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穿透还未随着夜幕到来而亮起的街道,“鑫悦”两个大字,即使隔得老远,也可以看见。 很多商铺为了节省电费,这个时候还远没有上灯。但刚开业的鑫悦就那么矗立在整个城市中央,大大的招牌就像那个人一样,永远处于人群的中心,四处发散着他的光芒。 直到今天,覃盏才注意到,整个鑫悦似乎不只是一层,连着整个二楼三楼都被点缀得亮人眼。但即使这样,仍然可以看出二楼三楼和一楼的不同。 整个二楼往上不及一楼的室内光线明亮,朦胧温馨地说不出的暧昧。 让她想起了那个小巷里的那个房间。 一想到这里,却只觉得整个心里硌得慌。 刚回到家里,清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盏小盏,”清姐的声音很有些热烈:“你最近怎么样啊?要不要一起聚个餐?我和程程她们几个一起在盛兴酒楼,彬哥也在,你应该是下班了吧?吃了没?没吃一起来?” 覃盏此刻根本动都不想动,但她又实在不想动手做饭,也不想下楼买吃的,但是有人请客的,谁不愿意去蹭饭? 她重新换上鞋子,就按着清姐说的地址到了包厢前。 到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几位大姐们的吵闹声——呼呼喝喝地,似乎是在劝酒。清姐的嗓门最大:“你们都给小盏把桂鱼留点,把人家最喜欢吃的都吃了,人家吃什么?” 覃盏推门进去,一屋子的吵闹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了门口。 短暂的安静后,清姐直接指着肇事者:“小盏小盏,你看看你看看,你不来她们都抢着吃你的份,以后你再不来她们怕是要越发嚣张了。” 覃盏笑了笑,正准备入座,清姐又嚷开了:“可别老让她们占你的便宜,所以啊,以后能占的便宜尽量占,反正彬哥都会请客。” 一起的李程笑道:“我们哪敢啊清姐,你每回那么护着她,搞得我们都嫉妒了。到时候怕是连彬哥都要怕她三分吧。” 一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覃盏也跟着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 心里,却是一阵暖流,把这两天来重新隐隐有了冒头趋势的厌倦与烦闷给压了下去。 吃完饭后,华彬最先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覃盏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吃饭时,华彬在有意无意地打量她。 包括此刻。 紧接着就响起了他温润悦耳的声音,他平时很少说话,覃盏更是自认识他起就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但现在却第一次看到他主动站出来说话。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举着杯子,杯中却是黄澄澄的果汁。 看到他站起来,所有人也跟着一道起来了。覃盏手忙脚乱的放了筷子去拿杯子。 “自从认识大家开始,还只是请过大家吃过几餐饭,平时工作大家也比较辛苦麻烦,一起聚聚时间也不多,今天晚上,清姐也跟我说了,在这里的都是些老朋友。” 又顿了顿,他朝着覃盏微微笑了笑:“既然都是老朋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一起多了解了解,也不能总是只出来吃饭嘛。” 覃盏忽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市中心新开了一家夜总会,里面今天晚上也有些特殊的活动,那个老板我也刚好认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去逛逛。” 谢明远2 谢明远回到了位于嘉定区的独立型小院。 他平时不常回这里,一是因为这里距离公司太远,二是实在不想让那些父亲的跟屁虫跟着自己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这个小院算不上大,甚至有些偏小。有着略微中世纪复古风格的棕灰色砖瓦房外,只有小片的花园和偏高的灰色水泥墙,为这片本应清新空旷区域的空气平添几分冷肃。 由于是郊区,这里地皮价格算不上贵,但是房屋搭建和装修都是他自己亲手主持操办的,弄的也都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当年他那个便宜老爹说什么都只愿意提供古北的一套房产给他,虽然面积惊人,但实在是难合他意。虽然最后还是收下了,并作为了自己平时办公和晚上回家休息的地方,但那样的房子,高高的楼层,大面积的落地窗,站在窗前,仿佛随时便有一脚踏空的落差感。 让他很不喜欢。 便索性又想办法在这里弄了一套符合自己感觉的房子。 黑厚而充满沉稳大气的色调,让他觉得安心。 打开里间的黑色漆木门,由于过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房间里已经弥漫了一股木质与粉尘相混合的味道。 踏入房内,是相对低矮的床榻,隔着厚厚的席梦思,谢明远将手伸入床板,开始仔细摩挲。 随着“喀”的一声响,床板被撬起,露出下方相对空旷的空间。 首先陈列而出的,是三件丝质的真空内衣,每件内衣旁,都有相配套的丝质绑带和粗细不一的项圈,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形状奇特的木板,上面有着奇怪的长长凸起,凸起上,套着只有近看才会察觉到鳞状花纹的黑色胶套。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精致的黑色皮盒,以及旁边的—— 长短粗细各有千秋的一组刀具。 刀片闪烁着森寒的冷光,很显然,是主人长期保养擦拭的结果。 他先是细细摩挲了那组刀具中的每一柄刃,又打开了那个被尘封许久都没被动过的皮盒。 皮盒内,是一件有些褶皱的蕾丝短裙,镂空的。 还有两个类似于袜套形状的碗状布片。 光看上去很难瞧出是做什么用的。除此之外,各种材料的绑带和皮绳交错缠绕,底下压着一个黑色还隐隐反着光的假阳具。 谢明远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几秒,然后从中捋出了一根快要缠做一团的东西来。 可以看出,是一坨已经打了结还粘在一起的透明胶带。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忽然涌出胸腔,大有向四肢百骸侵袭的趋势。 这是他和覃盏赤诚相对的第一次。 那时候她是多青涩啊。 想着就让人心痒。 徐徐合上床板后,他拉上窗帘,打开了衣柜门。 由于室内漆黑,此刻柜内伸手不见五指。他便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将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类衣物取出,然后扣动了背面的挡板。 “哗啦”一声,整个背面的衣柜柜板向上自动滑起,滑起的同时,柜板背后的空间内,亮起了温馨的暗橘色灯光。 谢明远矮身进去,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面大大的显示屏,边上摆放着一台台式电脑,宽大柔软的扶手椅背上还搭着一件有着点点不明印记的男士衬衣。 他打量了一遍室内,觉得很有必要重新设计一下这里。 覃盏2 覃盏并不知道这个时候谢明远其实已经离开了f县。 她现在是一分钟都不想见到谢明远。 但更让她无所适从的是华彬的眼神。 露骨的,带着几分戏谑的。 仿佛是那一天整个过程的亲历者。 他不知道华彬为什么那个时候在那里,还信誓旦旦地承认自己认识谢明远。 她很想问,却只有跟着大家哄闹着再次前往市中心。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不知道今天几点才能回家。 才刚思及此,华彬却再次开口道:“大家想必都没有好好在外面玩过夜场,不如今天就一起去二楼看看吧。” 他这时已经走进了覃盏,覃盏看了他一眼,刚准备把手机收回口袋,就听到了华彬压低了的声音:“不想好好看看谢明远平时都是做什么的吗?” 他这话问的突然,让覃盏有一瞬间有一种被人直接窥破一切的感觉。 她是喜欢谢明远,喜欢的要命,也想知道他平时的工作,但她并不会像华彬嘴里那样,似乎她有多少私心似的。 她只是想观望一下。 也许是被谢明远的冷漠和玩世不恭给弄怕了,她现在深怕直接触及到有关他的一切。 刚到门口,门口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了华彬,在扫射到他带的居然是一群各年龄段的女子时,不禁愣了愣,才将几人带到了二楼。 灯光陡然变暗,凭曾几分暧昧气息。其实在来之前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今天晚上的“夜场活动”具体是指什么,却都并未说破,也只有覃盏一个还傻兮兮的以为华彬是带大家来“逛”,顺便带她来看看谢明远的日常经营。 昏黄的蓝紫色灯光下,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超短黑色包臀裙的服务生,前面围着白色蕾丝花边的围裙,穿着要命的恨天高,看得一众女士眼睛都直了。 覃盏在最后面,似乎看到华彬在跟那个服务生交肩而过时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热络又熟悉的样子。 “这里的很多男孩子还是很热情的。”又走了一段路后华彬突然说话,:“清姐你带着她们几个好好玩一下。” 叶清以前也跟着华彬去过几次z市的高级会所,虽然前几次都是在外间等着,但看见一些比较热情的男孩子也是常事。 清姐带着几人进到最里间后,工作人员按着华彬的嘱咐出去找人了。覃盏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进去。 她以前几乎从未到过这种地方来,今天来了,也总觉得这里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就像她和谢明远一样,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华彬侧身看着她:“上三楼看看吗?” 见覃盏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又笑道:“要喝点东西吗?我请你。” 覃盏并没有理采,留下的背影仿佛写满了:“我只是来看看谢明远平时来干什么的,看完就滚蛋。” 走到楼梯口,覃盏的身影早就不见了,华彬在柜台的酒保那要了一瓶琴费士的鸡尾酒,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谢明远3 谢明远下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黑黝黝的地下车库内,谢明远按了一下兜内的车钥匙,不远处突然传来“滴”的一声车门开锁的声音。与此同时,车灯闪烁下,也映出了站在旁边的一个女人的身影。 谢明远在原地站了几秒,努力想了想最近跟自己有过接触的几个女人的脸,便上前到了车门边。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站在车旁边的人,竟然只是那么看着自己。 他在离车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内停下了,确定自己印象中并没有过这个女人的身影,便开口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以前的老熟人来找自己傍大款了,所以问得比较含糊。 果然,那边在安静了一两秒后,突然开口了,声音是娇嗲嗲的。 “明……明远。” 谢明远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满脑子都只想自己能够退避三舍。 苏甜甜已经是第二天在这里等着谢明远了。她昨天就在这里看着谢明远坐入了那辆黑色的奥迪离开,今天就也在这里等着,希望碰见他。 果然,还是就让她找到了。 谢明远虽然头疼,但更多的是不解。 她怎么就来了上海? 而且记得当年,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刚刚认识覃盏后不久,那一次她百般勾引,自己也还是兴趣缺缺地 陪她上了一次床。 从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了。 自己已经这么多年也都算得上有名了,怎么这个女人偏偏现在又突然出现? 谢明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发现她现在已经显得憔悴了不少。 虽然还是化着浓浓的妆,但已经很难掩饰那种皮肤有几分松弛了的疲态。 尤其是那双眼睛,早已不复早年时的娇俏,更多的是浑浊和卑微的脏污。 这种想法让他也有些不解,毕竟,苏甜甜再怎么样,也跟自己算得上同龄人。凭她原先的皮相和算得上识趣的性格,应该算不上混得太差才对。 “好久不见啊。”似乎是觉得谢明远半天的打量有些尴尬,女人率先开了口。 颇有几分悻悻然的味道。 “我……我最近遇到了些困难,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哪方面的?钱还是房子?”还没等女人说完,谢明远就单刀直入地打断了她。 “我……我就是要些钱。” “多少?” “……” “十万?够吗?” 女人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点了头。 又隔了一会儿,苏甜甜才磕磕巴巴地说“我手机号一直没换……你……还是可以直接转的。” “我手机换了。以前通讯录里的人也都搞不见了。把你手机号报给我就行了。” 谢明远回到家后,直接就去了浴室。 他现在觉得满心烦躁都要溢出来了,只希望通过冲凉来冷静一下自己。 真是不爽。 他现在居然还要被这种级别的女人缠着。 这种级别的女的,早就被他归为了最次品。看都不愿看一眼的那种。 心里不由一声冷笑。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女人后来是什么心思。 今天公司一大早就开股东会,那个王家的小崽子又来说什么要给公司多引进些公关项目,还要加强法务建设。 去他妈的。 这王家还真是越来越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文化公司,都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接过大项目了,整个公司的运营,就像一个空转的涡轮。 可偏偏他又毫无办法。 他的一切,几乎都来源于谢家。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王家和谢家,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王家从政,谢家营商。 覃盏3 华彬上到三楼时,看到覃盏却步在了楼梯口。 他早就料想到了这种情况。 只见整个三楼,除了每一个包间内隐隐透出的淡淡灯光,其余地方都是一派刺眼迷离的乱象。 比一楼更乱。 也让覃盏这种完全没有接触过夜生活背面的人愈发无所适从。 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或站或坐,多数男人们打着赤膊,女人们则穿着性感暴露。 多数站着的人都在相互摩擦着彼此的肉体。坐着的人则三三两两成群,玩着多人的各色暧昧游戏。 像覃盏这种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的女孩一上来,就有好几个站着扭动的男女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这里没有一楼的喧嚣与沸腾,却满是迷情暧昧的味道。 湿热的空气中不仅有舒缓缠绵的音乐,似乎还有一些男女情动后的淫靡腥臊。 华彬看了一眼女孩由于取下围巾,而露出的僵硬的脖颈。 白皙而纤细。 忽视那些男女或好奇或探究的视线,华彬直接穿过人群,向右边走廊深处的里间走去。 覃盏木讷地跟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几个男人已经推开身上扭动纠缠的女伴,跟在了他们身后。 她满脑子都是那些女人穿着的各类情趣衣饰。 让她想到了谢明远以前总爱逼着她穿的那些东西。 走廊尽头恢复了较暗的光线。 华彬推开了一间房门,覃盏在他身后步入。 身后传来脚步声,几个同样高大年轻的身影跟了进来。 房内原本还是昏暗的与外间无异,中间一张巨大的矮床几乎占了大半个屋子。在这种地方,不用想就知道干嘛的。 被几个大个儿的男子包围着,覃盏起初还有些紧张,但随着华彬进入拉上窗帘,摁亮开关,室内光线霎时变得明亮刺眼。 华彬先靠着床头放松了一会,手中沫白色的的琴费士早已放在了床头柜上。 “哥,”站在最靠近覃盏边上的那个人先开了口,他看了覃盏一眼,迟疑道:“这位是……” “覃盏,朋友,”华彬直接打断了他的询问,“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是这样的,”大个子得到允许,直接就开始说这段时间的破事:“哥儿,那个姓谢的,说如果我们还要在他这儿长期活动,就得后续还要提供一些好的地段房。” 似乎看到自家大哥表情不太好,声音也放小了一些:“这地段本来就是我们做主的,他倒好……” “先不谈这个,”华彬不耐地摆了摆手,“先说说那个女的,最近查到她了?” “是啊,就前两天刚去找了谢明远。这么多年都没消息的,现在又一下突然出现了,真是……” 大个儿似乎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华彬也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眼神茫然而又带着几分郁结。但旁人仍可以清晰觉察出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下的熊熊怒火。 唯有覃盏,从听到“姓谢的”这三个字开始,就一直浑浑噩噩。 华彬呆了一会儿,遂瞥了她一眼。 盯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审视了一番后,转身对旁边的一干人等说道:“这个……以后就当做是小妹吧,平常生活也不是很容易,有困难就多多关照一点。” 以后还是两天一更吧,一天真的搞不来。。 鞠躬鞠躬 谢谢大家体谅 覃盏4 房间里有一刹那挺安静的 ,就连覃盏,都有些不知所措。 华彬莫名其妙的话对于那几个人倒是还好,对于她来说,倒感觉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 毕竟,他们自第一次见面以来,也就这一次算是知道了有个互相认识的谢明远,但俩人加起来看有没有说到过十句话都是个问题。 “彬哥他们家,听说是道上混的……”还记得之前清姐跟自己说的话。 那到时候国家来了个扫黑除恶自己会不会跟着倒霉? 现在的覃盏虽然表面上是不动声色,心理活动可是十足的丰富。 华彬一行人可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叽叽歪歪些什么。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式的福荫,覃盏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几人再次踱回楼梯口时,空气中那种温吞迷离的感觉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空气中隐隐可以掐出的甜香。 覃盏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华彬瞥了一眼搁在吧台上的几袋浅黄色粉末,看到现场一排已经醉死在安乐乡的男男女女,有些还有着清醒意识的一看到一行人已经谈完回来了,就开始热情的向华彬和那几个男人招呼: “彬哥,来玩啊……” 两个穿着兔女郎装扮的女人靠近一行人,对一行人中凹下去的覃盏揶揄道:“小妹妹,这么多哥哥一起照顾你啊,以前都没见过你呢?” 覃盏瞥了一眼这个主动上前来搭腔的女人,没有说话。 覃盏虽然感觉到了那女人的些许不满,但没听出那女人话里背后的意思,华彬却是心里门儿清楚。他直接就把手搭到了覃盏头上,整个手臂都几乎把覃盏的脑袋给包起来。 覃盏正不爽呢,就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亲昵给惹得无话可说。 “是啊,这是我们新认的小妹呢。” 那女人被华彬的话堵的没辙,只得岔开话题。 “这批新货也快花光了呀彬哥,什么时候才有新的呀?”女人笑眯眯的盯着华彬,语气里也颇有些讨好的味道。 “这些最近在z市也挺受欢迎的,就拿来给你们试一下,可以的话下次也可以大批量的进货了。” 覃盏早就知道他们谈的什么玩意,但她只对华彬嘴里的z市感兴趣。 待与那几个女郎告别,华彬同样也遣散了跟在身后的一群大个儿。 正想问覃盏还想不想看看谢明远这家店里的其他东西,就只听覃盏说:“你对z市很熟?” 覃盏很早之前就从清姐嘴里觉得华彬应该对z市很熟,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亲自问。 华彬看着她。 “我从小都是在那长大的。”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到这边来了。” 右手从裤袋里摸出一支烟和打火机,叼在嘴上,点燃。 “现在就偶尔去那边办点事。” 华彬狠吸了一口后,气氛陡然有些安静,覃盏也没想到一下就问到了别人不愿提及的经历。 就像现在如果有人问她,关于她的家庭,她是绝对不会说自己家庭幸福,底下还有个弟弟的。 她只会觉得现在一切都挺好。 看到她也沉默,华彬却是直接戳穿:“下次你想去,我带你去看看就行了。” 覃盏突然很想好好审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去看看? 她一直想去看看那里,上一次去还是刚刚大学毕业为了回去看看弟弟。 一晃都两年多了。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华彬早就觉察出她的打量:“那天看到你和谢明远,我就对你挺有兴趣了。” 过去1 昏暗的路灯光下,两个身影交错拉长。 覃盏走在前面,华彬跟在旁边。 要说别扭是肯定的,俩人可以说是今天算第一天相互熟悉,但却熟悉的太过不同寻常。 怎么不同寻常呢?覃盏自己也想不出来。 华彬一直坚持说要送她回去,说什么太晚了女生路上不安全。 还真的挺像大哥的一副样子。 对于华彬在一路上所表现出的对于谢明远的一些态度,覃盏只觉得很是稀奇。 怎么说呢?有点像——又爱又恨? 我去,他华彬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她被自己这种想法给逗笑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脑子放空的胡思乱想了,想到这里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比出色的故事家。 所以她也很放纵自己的让嘴角弧度大大地扬了起来。 确实,自从重新见到谢明远那天起,心情就一直低落的不行,但是今天的聚会,和华彬所刻意表现的照顾,都让她心里暂时有了规避的欲望。 她也确实挺想好好认识一下这个人。 出鑫悦大门的时候,她问了华彬。 华彬只是告诉她,他和谢明远高中时就有过一些交集,却不是关系很熟络的那种。 他还告诉她,自己以前是四中的。 跟他们一中就只隔两条街呢。 覃盏当时还莫名有些兴奋,毕竟她已经好多年没碰到跟自己有这么大渊源的老乡了。 本来还挺想跟华彬一路聊下去的,但华彬显然一副不太想多谈下去的样子。 覃盏又看见他脸上露出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 似嘲讽,似无奈。 他说,就每天一起酒肉朋友的关系。 酒肉朋友,覃盏觉得怎么样都不应该用“就”这个字来形容吧。 在她做学生的那几年中,如果给她一个酒肉朋友,那也是可以一起分享快乐苦恼,没事时吃吃喝喝,喝完了酒往桌上一趴开始噼里啪啦往外倒苦水的吧? 她高一高二时没什么总在一起的朋友,高三有了谢明远,却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有时候迷茫,无措都是自己摸索着前进。 “酒肉朋友也挺好的啊,”覃盏的声音闷在围巾里,有点堵堵的感觉:“至少有个愿意陪自己唠嗑的人。” 看着走在身边包的像个粽子一样的覃盏,整个脑袋都被包裹在厚厚的黑色围巾里,也看不清楚脸。 华彬突然有些好奇,谢明远到底看上了她哪里。 记得当初俩个人一起玩女人的时候,玩的虽然都是些不怎么入流的,但大部分都比覃盏要长得好。 覃盏,确实只能算得上清秀的。 但也许覃盏和谢明远,甚至包括他,都不太像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和谢明远从小就无拘无束惯了,而身边的女孩,很显然,是个从小就被囚于笼中的雀鸟。 孤独而且向往自由。 像他这种享受自由惯了的人,只希望能够有一个真正的归宿。 但谢明远和他又有些不同。 谢明远是个势利而实际的人。他太适合做商人了。 什么对自己有利就去做,让自己快活的也去做。 以前,那些女的普遍会更加去讨好谢明远,只因为谢明远长得实在出挑,而且床上花样也多。 以谢明远的性格,他这种放出去了的风筝,却还是愿意在旧事的人和事物身旁驻足,实在是太难得了。 果然,最后看到谢明远果断地选择了谢家。 所以,此刻他也更加笃定了覃盏的特殊性。 谢明远,他肯定还会回来。 途中 寒假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醒来,只觉得窗外的光线直刺人眼。 楼下隐约传来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闹声,间或还有同样才起床的人的惊呼声:“下雪了!” 覃盏有些想起床了。 印象中,已经有至少好几年没见过雪了。 但是好冷…… 床头的手机不一会亮了起来。 是彬哥。 自从上次从鑫悦回来,两人都没再联系过,这么早就打什么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有些陌生了。华彬只告诉她刚刚有朋友告诉他z市那边最近有点棘手的事情要处理,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回去看看。 俩人便约了下午一点钟见。 但覃盏没想到的是下午一点钟,当她裹好自己正准备跨出大门时,华彬的车已经等在了楼下小区里。 已经有些旧的黑色大众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很显然是被打扫过后又积上的,覃盏正在心里感叹这谁的车这么嚣张停个小区路中央,就听到了窗玻璃从里面敲响了。 车窗被摇下,车内的人带着一股热气探出半个脑袋。 “上车。” 从f县到z市只要两到三个小时,本来也就是抱着只是回去看看的心态,更没想过什么时候回来。车内更是安静至极,暖气口还隐约有着呼呼的风声。覃盏本来是看着窗外的,但随着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不断掠过,困意再次袭上大脑。 “到了后你是想自己逛逛还是跟我一起?” 覃盏想想自己就算一个人逛也实在不知道去哪,便直接道:“跟着你吧。” 华彬显然有些惊讶:“你不回家里看看吗?” 对面却突然没有声音了。 华彬侧头看去,却只见覃盏看着外面。 “怎么不想回呢,但是再回去只怕会让他们更失望吧。” 冷漠,覃盏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们表面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实际上他们一直都是失望的吧? 觉得在自己身上的付出与投资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回报,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华彬看到覃盏这个样子的反应,只觉得自己心里也隐隐有些憋闷。 左脸颊一冷,伴随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华彬打开了车窗。 覃盏正想说高速公路上最好不要开窗户,就见华彬嘴里已经叼上了一支烟。 “不介意吧?” 看来是烟瘾犯了。 不等覃盏摇头,华彬已经咔哒一声把烟点了。 窗外刮进来的风实在太响,把一切声音都裹挟进了呼啸而过的狂乱之中 狠狠吸了一口后,又把车窗往下滑了一些,再侧头吐了出去。 仿佛连带着胸中的一口恶气,被车外的寒风带走。 深冬的风打在脸上有着冰刀般的锐意,但却让覃盏清醒了不少。 “我也不想回去。” “肯定也会看到他们失望的样子的。” “应该还有嫌弃吧。” 覃盏侧头看着他。 华彬的手由于冰刃一般的风,已经有了僵硬的迹象,但他一点也不想把窗户关上。 吸完最后一口,他直接将烟头狠狠按熄在了车门的扶手上。 然后扔了出去。 覃盏发现那里早就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烟蒂烫痕。 “我是一个本来应该在监狱里的人。” “但是人家替我进去了。” 拜谒1 当车拐入z市和平大道时,满天的飞雪已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丝。 天空还阴着,覃盏也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当车逐渐驶到一个相对隐僻的小型公园旁时,街景又变成了大量法国梧桐掩映下的园林式样的建筑群。 这里的建筑很明显已经有些古老陈旧了,再加上往来人群稀少安静,实在是个疗养的好地方。 “这里是城建大道,我从小就在这长大的。” 看见对方看过来的那一双略带询问意味的眼睛,他又道:“你可别说这条路这么窄就叫什么大道,这里住的可都是整个z市最有面子的人。” “尤其是那些老一辈的。” “那些人虽然都不在位置上了,但就凭那关系跺一跺脚,整个z市也能抖三抖。” 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也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愤懑。 他把车开到了一个白色的中式建筑外,车身穿过树藤爬满的灰白色墙壁,进入到一个更加幽僻的院落。 院墙另一端站着一个人,西装领带,看见有陌生的车辆进来,起先还有些防备。 华彬要覃盏在车内先等等他,便下了车。 那一动不动盯着正驾的保镖模样的人在看到华彬时,脸上却是露出了十分的惊讶。 华彬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撩开厚重的门帘进到了屋内。 屋内开着暖气,伴着一股浓郁的花茶香味,华彬抬眸,就看见了在屋内相对而坐的一老一少。 那年轻一些的只让他觉得眼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他却也是万分警惕。时刻观察着那个人在打量自己的一举一动。 见那个人神色中更多的是好奇的打量,并无显露出明显的惊讶等情绪,华彬便径直走向了那一个在慢悠悠摆弄茶海的老年人。 其实他说老也算不上老,顶多只是鬓边有了几分霜寒之意,但精神依旧矍铄,已有些下垂的双目依旧炯炯有神。 但老年人听力似乎不大好,直到华彬站到他面前,他才露出了些许惊愕的神情。 “华老……” 华彬的声音有些嘶哑,许是见到许久未曾得见的故人,整个人都有些深沉却显得楚楚可怜的味道。 那年轻人看了看华彬,又看了看一脸呆滞的老人,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良久,当华老反应过来,尴尬地咳了一声说到:“小钧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你有时间再多过来玩玩。” 谢钧巴不得早点离开,返身便笑嘻嘻地道了别。 门内一片安静,一直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 “嘭”的一声,是茶海上的茶洗被华老直接砸到了华彬的脚边。 “你现在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老人死死盯着华彬,胸膛由于气闷上下起伏着。 华彬看着有太多年没有见过的老人,心里又是堵又是难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爷爷……” 老人听到后动作明显一滞,但全身却又更加激烈的抖动起来。 “你还嫌当年害华家害得不够惨!大半条命都快被你搭进去了!你现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想让剩下的也被你弄进去不成?” 华彬呆呆的看着他。 很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老人会是这个态度。 “爷爷……你知道,当年那件事其实根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点关系都没有又怎么样!我只看重结果!” “当年吃了王家的闷亏,现在还不长记性!大白天还敢往我这跑!你能耐还不小啊!” 拜谒2 老人胸膛起伏不止,显然被华彬气的不轻。 华彬安静地在一旁看着老人,看着他由激动变得逐渐平静。 空气中全是安静的沉默。 过了许久,老人才缓缓开口。 “说吧,这次过来,是为什么?” 华彬看了看老人的眼色,才犹豫着开了口。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出了点事……” “啪——”又是老人把刚刚谢钧放在脚边的暖炉给踢开了。 那是一个老式暖炉,随着移动,里面隐约有火星迸溅。 华彬瞥了一眼,发现还是那个父亲早年送给爷爷的,看来他这些年还是一直在用。 “你……”良久,华老看着面前早已不复当初风流模样的男子。 相较六年前,更加高大了,但也没有了当年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畏模样。 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样子。 “哎……” 一声长叹,老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当年,也确实是华家为了早些息事宁人,才将事情草草了事。 看着老人逐渐缓和下来的面色,华彬才敢再次开口。 “他卖了些不该卖的东西……现在就在临春的派出所……” 谁知还没说完,便又看到了老人一脸怒目而视的模样。 吓得再次闭嘴。 “你先走吧。”良久,老人才似下定决心一般道:“免得再被人撞到。” 华彬却仍是迟疑不定的样子,不知该不该离开。 看到他这个样子,老人却是更加上火。 “就是你这样老是瞻前顾后,才永远比不上谢明远那个孩子!”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脑子里炸开了锅。 “谢家现在早就跟王家结成了一体,当年明远那孩子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替自己选择了靠山,人家的那种决心和毅力,你一辈子都学不来!” 华彬无言,只是低下了头。 但谁都没有看到,那已经咬紧的牙关和发青的脸色。 重新回到车内,华彬一直是黑着脸的。 他从来没指望过让家里人对自己有好脸色,但他这些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关谢明远的。 谢明远比你理性,比你更有判断能力…… 同样都是一个年龄的人,一起上学,一起胡天海地,但是终究是不同类型的人。 也许这就是他俩结局不同的原因。 即使再过一年,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公众面前,也终究只是个弃子而已。 不像谢明远,将会一直稳坐于那高台之上。 身边覃盏投来关切的目光,他并不想多做理睬。 可惜了。 这样的一个女孩,不也是看上了那样一个外表“完美无缺”的人? 汽车缓缓驶出城建大道,拐入了一中和四中所在的向阳区。 按理说,他应该比覃盏和谢明远都要大一岁,但当年,他和谢明远俩人却是同级。虽然不同校,但会玩的人在一起,还是同级,就难免会多一些交集。 想来当年也确实是自己倒霉,就留了那么个一级。 今天状态真的很不好,不停有朋友打电话来问我情况 字也是断断续续码的 无论在哪里,大家出门一定要戴口罩要注意卫生啊啊啊 个人觉得武汉的真实情况其实比官方报道的严重多了 故人1 车很快来到原市一中边上。 “下来看看吗?”覃盏看着沉默的华彬,“顺便吃个饭。” “一中旁边有家烤肉还不错,也挺便宜,以前经常吃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她说到经常吃的时候,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呈现出一丝不自然。 她以前当然经常来吃,那是因为谢明远愿意请。她本来也没有零花钱,只是第一回吃了后谢明远看她喜欢,后来每回带她吃饭几乎都是来这里。 这些年来,z市的变化是真的大,一中旁边尤其如此。 一些老旧的小店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更加干净宽敞的店面。地铁站也已经建成,但由于放寒假,使用的人明显不多。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 虽然是大白天,街道也依旧有些冷寂。覃盏按着印象里指挥着华彬将车开到那家店。 “生烫,烤肉”的大招牌还没变,店面却已经扩大了不少。 里面的生意相对比较冷清,只有一桌情侣模样的男女在吃饭。面向门口的男方把烤好的肉夹进女方碗里,眼神暧昧而宠溺。 又是一对热恋中的傻子。 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覃盏拿起了菜单。 菜式还是那些,她点了自己最喜欢的几样,又抬起头来,准备看看华彬点了些什么。 却看到他侧头望向落地窗外,眼神迷茫而空洞,显然已经发呆多时。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由于顺光,那金色的光晕将他侧脸的轮廓映的越发耀眼明晰。 太像了。 那一刻,覃盏甚至产生了错觉,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而她依旧沉溺其中。 似乎是察觉到对面传来的目光,华彬半饷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点菜。 “你自己点吧,点些自己喜欢吃的就行。” 两人此刻都有些尴尬。华彬并不知道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位早就已经把自己想成了心上人,却只是把她沉溺的眼神尽收眼底。 两人吃到一半时,另一边的那对男女已经结账准备离开了。覃盏正在努力把烤肉往生菜里面裹,就见那女子突然一声惊呼。 “覃盏!!” 覃盏抬头,顶着一嘴的油看向那女人。 “秦语歌!” 俩同学见面分外激动,秦语歌以前本来就是班上的积极活动分子,更是和覃盏有聊不完的架势。 但她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华彬。 “哇!覃盏,这是你男朋友啊?我第一眼差点认成了谢明远呢!” “真的有点像诶。”一旁的男子也是笑吟吟的样子。 这时候覃盏才也注意到了他。 个子不高,但模样莫名眼熟。 “啊介绍一下,这我男朋友,以前三班的,宁樊。” “你好。”男人笑笑,“那时候你和谢明远好多人都知道的,我们还挺看好你们的呢。” 覃盏也笑了,笑容里却是满满的无奈。 这时,对面一直沉默的男人却是突然开了口。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什么谢明远,我也不想覃盏和你们在这里讨论一个外人。” “能让我们好好吃饭吗?” 他的语气平和而毫无起伏,却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直接就打断了还准备接着聊下去的三人。 秦语歌和宁樊本是想好意夸赞华彬的外貌,却得到了这样的回应,不由尴尬至极。 不仅是秦语歌和宁樊,覃盏也惊呆了。 在她印象里,华彬一直是个算得上稳重的男子,与谢明远的轻佻个性不同,华彬至少算得上实在。 却从没听过他用这样炮烘烘的语气说过话。 谢明远4 两人离开,原先安静的气氛便愈发沉默。 覃盏转头看向外面。 两个刚出去原先安安静静的人,在远离门口后,却突然激动了起来。 距离那么远,覃盏都能看到那俩人满脸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隔着那厚厚的玻璃,覃盏觉得真是尴尬至极。 一看就知道他们想岔了—— 以为是男朋友吃醋呢? 看着对面华彬还是一副淡定地样子,她也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这让她又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盯着人家的侧脸,那种反应…… 原先都快要渐渐习惯的相处模式突然被横插打断,起初相见时的陌生感再次袭来。 仿佛男性和女性荷尔蒙天然的相互吸引。 这种吸引让人觉得冒犯,觉得胆大包天,却又忍不住回味那种突然侵袭而来的新鲜感。 覃盏坐不住了。 “你吃好了吗?” 华彬一直都在喝桌上送的白开水,吃的极少。现在桌上其实还有不少都没吃完。 覃盏看他抬头,又道:“要不,我们打个包吧?你现在吃不下,回去热一下就能吃的。” 华彬看着她一脸尴尬的样子,脸有些红,手忙脚乱的,还以为她在为刚刚的事情不好意思。 “没事,你尽量吃吧,吃完可以陪你逛逛。” 他已经完全把老人家的话抛到脑后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好好散个心。 身边的人也让他莫名舒心。 再好不过了。 最后,华彬坚持不打包,说剩菜不健康。覃盏看着觉得浪费,只得努力的吃完。 已经下午了。 “今天回f县吗?” “不回,在z市逛逛吧。好几年没来这里了。” 谢明远这几天有些忙。 GN娱乐的经理人最近老缠着他,他现在根本没心思去走花路,他只想好好赚钱,做大自己的帝国。 最近z市准备在东面扩建新技术开发区,各类项目资本挤破脑袋想分一杯羹,定海自然也是不甘于屈居人后的。 有产业聚集就会有人,一个大型的娱乐一体化链条实在是大好的商机。 z市是定海的老本家,定海发达于这里,才有了迈向全国的根基。 奕年文化瞄准了的目标,加上有王家的保驾护航,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个便宜老爹开始放心下来了,已经有好几天不见那个方晔的影子了。 但随之而来的,更让他头疼的是,可能是跟家里人通过气了吧,王玳荷是越发的积极主动了。 马上还有那边整个大型娱乐购物广场入驻的媒体吹风会,秘书敲开了谢明远办公室的大门,正准备开口,就瞧见自家老板早已是不耐烦了:“没看见正忙着吗?叫玳荷等我会开完会去找她的。” “可是……”秘书欲言又止,“不是王小姐,那个女孩说她姓苏。” 谢明远现在是真心觉得头痛无比。 这女人还真是很能纠缠! “她又来做什么?” 秘书早就察觉了他不善至极的措辞,但无奈只得说出那女人求她转述的话。 “她说,她可以为您所用,只要您能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呜呜呜大家给个珠子呗X﹏X 去处 苏甜甜走进会客室内时,就只看到了坐在首座上翘着一双大长腿的谢明远。 上一次见面,由于是在阴暗的地下车库里,她并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直到此时,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他。 跟网络上那些图片不一样的,这次是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 但无论从气质还是外貌各方面,都更加亮眼。 “为我所用?” 男人的语调充满了兴味的调侃,“你有什么能为我所用吗?” 他的双臂撑开,平放于沙发靠背上,脖子随意的向后侧方仰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散发着与之前再不相同的气场。 “我……”苏甜甜支吾了半天,才鼓起了勇气。 “你……还记得华彬吗?” 见男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她才更加有了说下去的勇气。 “当时高三,华彬那件事,其实……其实……” 她磕巴了半天,正要鼓起勇气一吐真言了,却突然被人打断了:“是你栽赃给他的?” 看着对面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谢明远笑得越发了然。 “不过你也只有这一点足够满足你说的条件。” “哦,不对,”男人笑得越发灿烂,“你还可以再回去,接着去给王一仁做个笼中狗。” 看着谢明远那仍旧灿烂而不失温润的笑容,苏甜甜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窟。 面前的男人还是记忆中的笑容,只是却不知怎的多了一些不寒而栗的东西。 他什么都知道…… 那“笼中狗”三个字仿佛一道符咒,不停在脑中往返回响,炸得她几乎头痛欲裂。谢明远丝毫不觉自己话中显而至极的侮辱意味,还又加了一句:“这样说不定还能给我做个内应。” 苏甜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站在整个屋子中间,没有勇气坐下,也没有勇气开口,只是呆滞地沉默。 “我知道个人,”良久沉默后,还是谢明远先开了口,“现在我还用不着你做证人,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足够保障你不被王家的人找到。” 看到他总算有了承诺,苏甜甜也顾不得之前对谢明远转变的战战兢兢与毫无着落的惶恐,赶紧应承道:“随便哪里都可以的,只要有个住处,你那十万我以后……” “你可以随便找个住处我可不敢,”谢明远的脸上满是讥讽:“要是让王家发现你在我这边,可是我吃不了兜着走。”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心思,仗着自己烫手,厚着脸皮想让自己硬撑下去呢。 华彬正和覃盏并肩走在午后人流渐渐密集的街道上。华彬身高出挑,外貌也突出,一路来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忽然,华彬的手机响了。 华彬愣了半天,才发现竟然是个视频电话的铃声。 拿出来,上面谢明远三个大字让他都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谢明远打电话? 不仅是电话还是视频电话? 原先心里对这个人的怨怼在看到这三个字时忽然变得多了几分不自在。 就算是两人联系最多的高三,也没热络到打视频电话吧? 他很想直接挂掉,觉得可能是打错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 覃盏看着他呆呆的看着手机,却不接起,便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直到大大的“谢明远”三个字撞入眼帘。 故人2 微信视频的铃声在午后人流如织的大街上算不上明显,但对于覃盏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刺耳。 她只能装作没有看见似的侧开了脸。 华彬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对面很快显示出了谢明远仰躺在沙发上的上半身影,很显然此刻他正把手机搁在腿上和华彬通话。 “你做什么?” 华彬的声音中透出的是更多是警觉与不满——他本来就是对谢明远一肚子的不爽,再加上早上和中午连番被人再次勾起这种情绪,再好的脾气都会在谢明远这幅带着审视的“我来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的姿态中被点燃。 对方却并没有如意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睁大眼睛回问道:“哥,你不在f县?” 华彬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一下来个这么亲切的称呼,一肚子的火更是憋得无处可发。 说实话,华彬当年由于留过级,所以虽然是和谢明远同一年毕业,但其实比谢明远大了将近两岁。 印象里,他还真没这么称呼过自己。 华彬叹了一口气,只得回道:“我在z市,有什么事吗?” “哦哦没什么,”那头的谢明远温和地笑了笑,语气中满是狎昵:“我这边刚刚找到了个人,想来哥你肯定需要得紧。” 这句话加上谢明远那老不正经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想歪,但华彬显然没那个心思。他知道谢明远是什么人,更清楚他玩世不恭的皮囊下是个怎样的灵魂。 他心里不由一紧。 需要?最近自己还需要什么人?还是跟谢明远有关的? 果然那边,谢明远把摄像头调了外置,起初画面有些模糊,但隐隐约约的照出了一个端坐在对面沙发上的身影。 待画面逐渐清醒,华彬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坐在镜头的那一面,抬起还有些疑惑的目光,望向镜头。 那个害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害得自己活得小心翼翼,由当年的无拘无束变得深怕连累他人,就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己私欲—— “怎么样,彬哥你觉得如何?” 随着谢明远的“彬哥”出口,那头的苏甜甜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有原先的平和变得青白。 彬哥?是自己听错了吗? “反正还有一年,哥,等你到时候出来了,咱们还是一起甩开膀子喝酒。” 这句话算是一种暗示了,任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意思:这一年,加上苏甜甜这个证人,是收集当年那件事证据的最好时机。 ——华彬现在并不像王家人以为的那样在监狱,他在暗处,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但华彬听得出来谢明远的意思,不代表他不理解谢明远的用心。 果然,这个狗东西玩的还是六年前那一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碰到了烫手的山芋就往自己这里扔。 反正他是不愿意与任何风险沾边的。 “哥,你旁边是有人吗?” 正处于恼怒的边缘,那头谢明远又发问了,“我听到你旁边还有脚步声。” “是的,”华彬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多说话,只想早点把电话挂掉:“你还有事吗?” “啊没有没有,”那边的谢明远还是笑嘻嘻的,“我就想彬哥你不用避讳一下吗?” 这边的覃盏听到谢明远提到自己,早已如遇猛虎而避之不及,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自己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不必避讳,”华彬看了一眼边上拘束不已的人,“是熟人。” 那头的谢明远显然有些惊讶:“是吗?彬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熟的朋友了?让我看看呗。” 醋意 华彬对他套近乎加调侃的态度早已了然。此时也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 但或许是因为此刻心里也有那么几分恶意,想看看谢明远在得知自己的女人同样也在自己身边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虽然他本身也没抱过怎样的期望。 想想啊,以前有多少女人是自己和谢明远一起干过的,这一次谢明远也理应学着理解一下吧。 这种恶意随着意识到自己又被谢明远摆了一道之后愈发浓烈。 所以,当谢明远说出这句话后,他几乎是无所顾忌地打开了自己的泄愤的闸门。 “也不是什么外人,是我一个同事。” “叫覃盏。”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安静,原先谢明远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了片刻的凝滞。 但随后反应过来,“你怎么认识她?” 这一回,华彬并没有回答他。 “你们同事?” “嗯。” 那边谢明远显然不怎么相信,“彬哥,你现在有什么同事啊?你现在做那种事,叫同谋还差不多吧?再说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身边有什么女同事?” 那语气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开玩笑,又似在讽刺。 这头,覃盏却明显听到了华彬加重了的呼吸,有怒火,也有压抑。 要是当初这个男人有那么顾及一点兄弟情谊,自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行吧,”谢明远似是感受到了华彬的怒气,叹了一口气,“我尽量这两天就把人给彬哥你送来,这过年了,我差不多也该回一趟z市了。” 华彬拼命压抑自己的火气才能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那,再见。” 但谢明远好像还是没有听见华彬语气里的冷意,仍是笑嘻嘻的:“好,再见。” 华彬本来准备直接挂电话了,但似乎想起什么,看了一边沉默的覃盏一眼。 “你不跟覃盏打个招呼吗?” 他原以为电话那头会是冷漠或不屑,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却仍是谢明远温和的声音: “没事,反正说不定马上就又能见面的。” 听到那毫无起伏的腔调,覃盏几乎是本能地一缩。 上海的办公室里,谢明远一挂掉电话就把手机像甩垃圾一样扔到了桌上。 原先的满面笑容也迅速枯萎不见。 他闭上眼睛,在沙发上安静地靠了一会。 苏甜甜在一旁看着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想过谢明远会把自己踢出去这种可能,但没想到是华彬。 华彬,不是应该还在牢里蹲着吗?这是提前出来了? 她本身就因当年那件事而不敢接近华彬,现在得知华彬其实根本不在监狱里,更是心都凉了半截。 谢明远更是浑身难挡的低气压。 他还真没想过覃盏竟然会认识华彬。 还熟人?都熟到一起跑z市了? 亏自己当初还打算把人直接接到上海这边来。 真是抬举她了。 不过,他的小丫头他还是熟悉的。 那么怕事,还是个过惯了安逸日子的人。 料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到处勾搭男人。 不然上次肏她也不会还有那么紧。 这样想着,心里也觉得安心了不少。 想着那湿软温柔的小穴,那么紧窒地包裹着他的样子,谢明远觉得自己好像又他妈硬了。 下次回去,他想,下次回去,怎么样都要想办法把她弄到身边,以免在那个小破地方被虎狼环饲。 作者决定勤奋了 以后尽量日更吧 ?? ? ??? 那就用老制度 满一定数量的珠子就加更 先定60吧,满60个珠加更嗯 有时太忙,日更不能保证,但加更努力一下也是可以的(? ??_??)? 心疼 华彬一路都是显而易见的阴沉,也不说话。 从刚刚和谢明远的视频可以看得出来,这种郁闷的来源,正是马上要被送过来的那个女人。 但覃盏觉得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认识华彬有些日子了,总觉得他这人挺神神秘秘的,跟谢明远的关系也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是亲近,但又不完全。 那种亲近似乎是一种老熟人常有的,已经沉淀于习惯中的热络,而不是打心眼里的信任。 他对谢明远是防备的。 不过这一点她也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和谢明远一起的那一年,她连他心里的最外围都没有走进去过。 谢明远这个人,太遥远,太不可端倪,谁也觑不见他的内心。 至少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华彬也在片刻的阴沉后还是注意到了身边的女孩。 他看着身边这个在学生时代和谢明远算得上亲近的女孩。 她还是亲和的,平静的,仿佛刚刚在知道是谢明远后的慌张只是自己一瞬的错觉。 他忽然很想知道覃盏对于谢明远这种人会是什么态度。 虽然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于覃盏和谢明远是看戏的态度,他一点也不看好这两个人。 虽然谢明远对她有那么些不同,虽然覃盏似乎也对谢明远念念不忘。 但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 但他又忽然意识到,覃盏似乎一直都太淡定了,虽然偶尔的紧张还是会泄露她的心思。 于是,他便也问了。 “对于谢明远,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但覃盏的回答,说实话,还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对面的女孩笑了笑,“……反正不是坏人。” 他以为覃盏再怎么样会倒一两个字的苦水,但是她却什么也没说。 她对于谢明远那种人来说,应该也算得上是卑微的吧。 那张脸上,微微上挑的眉眼间有媚意,也有柔和。 两种完全不同的色彩在她脸上晕染,将她装点成最平凡的美人。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似乎是被那眉眼间的笑意所刺痛。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 “谢明远,他真是一点也配不上你。” 女孩有片刻的惊讶,但随后又笑了。 她的笑容依旧平静,“没事,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立场? 他忽然有些想笑。 覃盏跟他谈过自己的家庭,还有自己的态度。他一点也不认为覃盏会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格——她叛逆的可以。 但是她的这种叛逆与尖锐,落到谢明远身上,却成了无边的柔意。 真是讽刺。 后来,两人又一起去了学校边上最近新开的一家大型商场。 本来只是当散一下心,但覃盏完全没想到华彬会给自己买衣服。 看着站在镜子前穿着白色修身大衣的女孩,华彬承认谢明远找女人的眼光确实挺不错的。 修身大衣将覃盏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加上她肤色偏白,白色的大衣穿在身上更是让整个人明亮了不少。 “就这件了。”华彬忽然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心情随着眼前人变得愈加明亮了。 “这……也太贵了吧……”覃盏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一千多呢。 “没事,”华彬笑了笑,“你在f县也没有什么亲眷,就当我是大哥,想好好照顾一下你。” 趁着覃盏在镜旁打量,他侧了侧头,努力将眼中激涌的情绪掩去。 覃盏是大半夜才到的家。 华彬照例将她一直送到家门前才离开。 直到这时候,她才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仿佛又回到了高三毕业谢明远离开z市的那个下午。 父亲 当天快要收工时,谢国年忽然到谢明远的办公室来了一趟。 他之前一直行踪不定,尤其是这一到过年,各类应酬更是应接不暇,却还是到了奕年晃了一圈。 楼里只有一些老员工认识他,但这并不妨碍他那浑身张扬的气场。往贵宾专用梯里面一站,原先还偷偷打量的一些新员工立马就撤开了目光。 电梯直奔顶层谢明远的办公室而去。 办公室隔间和顶层靠外的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隐隐可以看到远处的黄浦江。窗体擦的极为干净,仿若无物。 谢明远正支着手闭目靠在椅子扶手上假寐,忽然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了玻璃敲击的声音。 刚刚叫人把覃盏拖走不久,遮光帘也才刚刚拉开,谢国年就过来了。 谢明远心里有些不安,但面上却仍旧是不动声色。 他平时就几乎不怎么关心自己,现在亲自上门了,谢明远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他赶紧过去开门:“父亲。” 老谢的心情似乎挺不错。谢明远一开门,他身上那种由于长期吸烟而难以消除的烟味便伙着浓郁的古龙香水味闯入谢明远的嗅觉。 谢明远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回头便“啊嚏”地打了个喷嚏。 老谢的眼里满是笑意,“马上下班了吧。” 谢明远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他一会阴阳怪气一会又和蔼可亲,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对这个集团老总最直接的心情反应。所以这么些年,他早就锻炼出了一眼就知道在他这个父亲面前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的本事。 “快了,就是还有些之前大伯父交代的事情有些棘手。” “什么事?” “就是一桩并购,伯父想要并购一家音乐制作公司,不是很大,但出过不少好作品。我就是觉得……虽然不大,但可能代价会花的有些大。” 他并没有说出现在公司的财政状况,他本身在这个公司里也没太多实权,全是那个王玳荷的大伯在当狗头军师,偏偏这位还总是眼高于顶,觉得自己身在王家,手握谢家产业,总想做出一番宏图伟业似的。 要不是王玳荷的父亲由于从政不得经商,也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这样啊。”谢国年不由有些尴尬,他早就知道那位是个闲不住的,本指望他在公司里压了谢明远一头就差不多可以了,但实在是太能捣腾。再加上刚刚在牌桌上听到别人家都在抱怨自家孩子不收心不听话,一想这孩子虽然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关注少之又少,却一直很是听话,即使花心也是花的恰到好处,便顿觉有些愧疚。 “我今天来啊,本来是过年想让你回z市看看的,你也太久没有见过你妈了。那边最近也有一个市企业家的年会……你也就当……代我露个面吧。” 这话听起来谦虚随意,但谁又听不出里面刻意加上的赏识的意味呢? 以往都是公司的销售宣传活动让谢明远做活招牌,偶尔去企业家年会也是谢国年带着。试想,你身边都有个老的了,谁还会把攀附的目光投到你的身上? 他们目光里会有赏识,会有赞许,但唯独不会有的是热络。 听到这话的谢明远脸上却是恰如其分地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笑容,嘴上又加了一句:“爸,我这……不知道做不做得好呀。” 这声爸叫得谢国年有些呆滞,但随后有反应过来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去吧。” 醉意1 除夕很快就到了。 f市街道上的车也越发少了,但显而易见的是,每天夜晚的市中心,由于鑫悦的开业,而愈发热闹了。 清姐她们又上门了,所有人都在说着那天在鑫悦二楼的新鲜韵事,都说覃盏又不跟她们一起,简直太不厚道。 覃盏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她没说她其实更不好意思在那种地方待长时间。但看着她们一直闹到天都暗下来,才只能赶鸭子似的把人都赶走。 把一行人嘻嘻哈哈地送到楼下,却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华彬。 一行人都很是惊讶,尤其是清姐:“彬哥,你不是说你忙就不来了的吗?” 自从覃盏那一次病了,大家几乎都是约定俗成地隔一段时间来覃盏这转一圈,覃盏这里离市中心不远,吃喝玩乐也多,倒成了大家默认的聚集地。 “你们都来了,再怎么样我也要来看看吧。” 有这句话就好,清姐一看有戏,就道:“覃盏看你还敢赶我们走,彬哥都来了,不不让我们再坐一会?我那刚刚一手烂牌净输钱了。” 覃盏只得略显局促地笑笑。 说实话,自从上回华彬带她去z市,她总觉得俩人的关系有点怪怪的。 心想再一起闹一闹也好,正准备说话,却不料华彬先开了口。 “你们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我来找她也是说说事。” 等清姐几人离开,华彬才又看向覃盏。 两人间有些沉默,片刻后,还是华彬开了口。 “想走走吗?” 两人走到市中心的时候,覃盏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苏甜甜的事。 “那个女人……谢明远送来了吗?” 冷风迎面吹来,街边的店铺里传出浪漫低沉的乐声。华彬侧目望去,就看到了门内暗哑但不失温馨的灯光。 是个不起眼的小酒吧。 他瞥了一眼门楣,“进去慢慢说?” 由于过年,本来就小的酒吧里更是冷清。但所幸各类酒水倒是齐全。华彬还是点了一杯他最喜欢的琴费士。又转头看向覃盏:“要喝点酒吗?” 覃盏有点想拒绝,但华彬已经再次发声:“不要拒绝嘛,女孩子最好还是练点酒量,才会受欢迎的。” 见覃盏无言,便只当她默认了。 “那就来杯蓝莓茶。”又看向覃盏:“这个比较甜,就是度数有些高,你可以先试试。” 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便开始聊天。 说是聊天,但很大程度上是听华彬一个人说话。 “那个女的我一点也不急,我只想让她最好一辈子就呆在谢明远边上的好。” 他看着覃盏满脸惊讶的神色笑道:“你别觉得谢明远把那个女人给我送来是好心,他只是怕沾了一身腥而已。他这人就是这样,永远最能认得清现实。” 看到覃盏一口口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紫红色的酒体,酒体通过吸管,一点点被女孩吸入口中。 又是取下围巾后露出的白皙脖颈,随着液体吸入,喉管吞咽,瓷白的肌肤包裹着血管经络起伏。 可能是喝得有些急了,有些辛辣的酒水直鼓鼓冲刷入喉,覃盏吸完一口便低低咳了起来。脸也在微暗的灯光下有了几分薄红。 华彬却是直直盯着她:“想听听我跟谢明远的事吗?当然还包括那个女的。” 醉意2 华彬先是低头抿了一口酒水。琴费士略带刺意的清爽感在他舌苔和喉间回荡,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激凉刺激的味道,即使是在寒冬,也仿佛能洗涤心中丘壑。 “我还记得那时候快到夏天了。我们学校抓的松,不像你们学校,周末都要去上课。” “马上都高三了,你们学校自然抓得紧。那时候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挺会偷懒的,你们在我们放假的时候考完的卷子,回头就直接给我们当月考卷。” “不过这也没什么,之前就有好几次我们学校都是拿你们学校出的卷子当大考卷,平时作业也有不少都是照搬你们布置的。” 他抬起眼来,突然望着覃盏笑了。 笑容里有几丝扭曲。 “说老实话,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苏甜甜那个小婊子。” “她本来就跟不少我们学校的男的上过床,我当时天真无比也陪她上过,直到后来她又他妈去勾搭谢明远。” “那天是跟谢明远第一次撞见,我还真是永生难忘。苏甜甜这小婊砸平时看谁都一副鼻孔对人的小姐架势,在谢明远面前倒成了乖乖女。” 他的酒杯已经空了大半,脸也由于情绪激动,涌上了不正常的潮红。 当时他跟她打电话,结果是谢明远接的。谢明远明显听出了他打电话的意思,却只是告诉他他们的具体位置,就挂断了电话。 等他到的时候,谢明远正把苏甜甜按在桌上狠肏,连门都没有锁。 只见那个男孩侧过头来,望着他推门而入的错愕模样,温文道: “要一起吗?” “第一次认识的人,见面就玩了3P,还真是刺激。” 他抿下最后几滴酒,忽然眼神有些阴鹜地打量了几眼覃盏。 覃盏联想到他以前跟自己说过的“酒肉朋友”,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意思。 “当然,除了这个关系之外,我们也有一些别的交集,比方说他隔段时间会把考过的卷子和做过的习题给我们。我们会在城建大道边上的那个公园见面,”顿了顿,又道:“就你上回在z市看到的那个公园。” 覃盏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她毕竟没怎么喝过酒,虽然喝得慢,但酒精上头了整个人也首先开始有些晕乎,但她意识却还是出离地冷静清醒。 她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意识早就叫嚣着开始迷糊,但思维却仍旧清晰。 “你们怎么……跑那里去?” “方便啊,”华彬答的也直接:“一是我跟谢明远家里都离那里近,虽然苏甜甜离得远,但只要谢明远开口,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你一定想不到。” 覃盏努力撑着眼皮,而从华彬嘴里不断吐出有关谢明远的过往,正是她不断撑着自己听下去的动力。 华彬看着她眼皮耷拉的模样,嘴唇轻启: “那条街上很多都是退休老干部,一到晚上公园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他说,那里干人一定很爽。” “啪嗒”一声,覃盏由于惊醒,原先近乎交叠趴着的胳膊猛地撞到了酒盏,由于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水还是激荡着溢出了不少。 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华彬的话在耳边回响。 但她又觉得不对。 在她印象里,谢明远除了第一次补课在小树林里有过动手动脚外,最后也还是把她带到了室内。 虽然那是覃盏第一次,谢明远有珍惜的意味在里面,但随后,每次谢明远都会坚持把她带到那个房间,再开始做事。 她原先觉得没什么,再听谢明远以前这么奔放的方式,不觉有些赧然。 当年1 华彬却并未注意到她脸上神色,满脸都是嘲讽。 “他那位置选得好啊,”此时的他满脸都是苦涩,“选得真好。” “后来直到高三,我们隔段时间都会在公园见面。但直到那件事发生,我们总共也没做过几次,因为我实在很难接受这种在外面……但他倒一直乐此不疲。” 他抬头瞥了一眼覃盏,发现她终于垂下了眼帘。 “那件事啊,谁都心里门儿清,但又有谁会说呢,谢明远可不就是代表?” 他这话冒的没头没脑,覃盏脑子刚开始反应不过来,但随后华彬的话就让她明白了。 那是他们再次约着在城建的公园见面,但正是因为这一次,一切都有了改变。 其实每次见面,由于谢明远要上晚自习到很晚,他一般都是最后到的。 那时已经高三开学很久了,谢明远也似乎早就对苏甜甜兴趣缺缺了,也只有苏甜甜隔段时间会舔着脸去找他。三个人的见面却也只是停留在谢明远把做过的卷子交到他们手上了。 但那一天,好巧不巧地,华彬被请了家长。 原先三人约好了的时间,还是星期五的晚上,华彬脱不开身,就让苏甜甜先过去了,以为自己一会就没事可以离开了。 谁知那天,自己那个老爹难得抽出空见了老师,似乎是对班主任的话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便突然父爱大发,决定多陪陪儿子,非要开车带他去吃饭谈心。结果吃到一半,又因为正事需要,开车离开了。 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酒楼。 华彬打开手机,发现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 这里离家里也有些远,他也不想那么快回去。 于是他独自坐在酒楼包厢里,直接打了谢明远的电话。 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那天如果打的是苏甜甜的电话,有些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那头的谢明远却是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接电话。 可是那时他觉得一切都挺正常,他甚至想说不定那头激战正酣呢。 直到他磨磨蹭蹭回了家,谢明远才回了他电话。 那边的声音很平淡,几乎是毫无起伏的。 “做什么?我刚刚在睡觉。” “你……”华彬有一瞬间呆滞,“今天不是星期五吗?” “星期五……”那边声音还是毫无起伏,但有片刻的沉默,显然是在努力思考什么。 “你没把东西给苏甜甜吗?”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有些无语,平时谢明远看起来挺明白的一个人,竟然还会忘事。 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忘了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几张卷子得交白的了。 他就这样晕晕乎乎过了两个星期,那两个星期里,他唯一奇怪的就是苏甜甜不来学校了。 甚至直到后来,自己被周围人议论打量,被老师再次叫到办公室,再被莫名其妙扣了个强奸的罪名,都觉得仿若置身梦中。 直到警察上门,父亲把他关在房中闭门不出,他才仿若梦醒。 只是这样的梦醒来之后也太可怕了。 华彬在那之后无数次觉得巧合,谢明远他哪天不忘,为什么偏偏那天忘? 也正是因为他“忘了”,才有后来…… 谢明远当时肯定是去了公园的,但他为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况且事后,就算为自己说句话,他都不会吗? 发个公告,之前一直说改名,也没想好改啥。 原名当初是根据我心中女主的长相随便取的,但找不到好的名字就一直是这个。 现在决定更名 《明盏》 一是取的男女主的名字 二是跟主题也算是搭得上 当年2 他顾不上以前三人私会的秘密,只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母亲。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怒火中烧。 母亲气恨自己去那里做那样的荒唐事,但她显然更气愤于华彬嘴里的那个猜测—— “你有什么脸面去胡乱猜测别人?同样都是去,为什么人家扣帽子扣不到谢明远头上?人家谢明远是有脑子,这种脏事是谁沾都一身腥!” “他就算每天到处厮混,人家也知道掌握分寸。你天天跟人家一起,人家的明事理你却半分都学不到!” 也许是太气了,那时候华家在政坛上一蹶不振,加上自家唯一的孩子即将迎来牢狱之灾,母亲一时都有些口不择言。 说来也是凑巧,自己由于留过一次级,所以那时候几乎是掐在了成年的点上,不再适用于未成年人保护法。 再后来,他总算见识了他父亲总是在家中破口大骂的王家的老二。 不过是在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坐在听众席上。 苏甜甜站在证人席,却不住地把瑟缩的目光投向那个老男人。 那时他对苏甜甜的恨意是有的,却也不如谢明远来的强烈。 他几乎都快要坚信了谢明远的知情。他那天一定去过现场,只是他采取了旁观者的态度。 但更多的恼意,却是来自于一开始谢明远的那个提议。 如果没有他胆大包天拉着自己做那种事,自己会这样吗? 但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虽然排斥,却从未有过明确的拒绝。 谢明远那天没有去,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准备高考,准备接手他父亲的产业。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低着头,连看着那个台下罪魁祸首的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最让他恐惧的是,也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 最开始的几次,他们三人晚上在公园忙于做事时,谁也没有看到过那隐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影。 那个王家的二伯就那么一直隐在暗处,不声不响,看着他们这几个年轻人激烈地纠缠。 他怕是都已经习惯每周五在那蹲点了吧? 华彬一直到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当初刚知道一切时是什么心情。 此刻,他一想到这些,都觉得想吐,但又只能憋在心里。 传闻中的王家二伯就是个心比天高,还生冷不忌的人。他的好色和他的自大几乎是驰名的。 所以,后来的强奸,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个必然事件了吧? 以那个老男人的德行,他会只站在一边看着? 只是那天恰好,自己和谢明远都不在,天时地利人和,助这种禽兽成了事而已。 直到今天,梦境里,现实里,都仿佛还有法官那一锤定音的判决。 “被告人华彬,19岁,于4月28日实施对被害人苏甜甜强奸及施暴行为。据调查,该行为属于有预谋,经过长期策划的犯罪活动。其犯罪性质极其恶劣……” 那时,整个z市大街小巷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件事。 所有人都要求对这个刚刚成年的恶魔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最后,苏甜甜休学,然后在离开学校后不知所踪。 华彬却在最后时刻,在看守所内,看到了他许久未见的爷爷。 老人家虽然早已离开政坛多年,但其威望犹存,是那时华家掌权的父亲难以企及的。 他在位时,为人雷厉风行而不失亲和,向来也都是只有别人欠他的人情,没想到却得在这种境地下几乎力殚财竭。 醉酒1 “那时候真的是对谢明远失望透顶,”也许是提及往事,他的意识仍是清醒:“但时间长了,再想想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子,我竟然天真的对他抱过希望。” “他也不过是运气比较好而已,”他满脸的嘲讽,“如果有那么一天是他和苏甜甜一起去那个公园,他一样也会成为嫌疑人。只不过是因为监控每回拍到的都是我跟在苏甜甜后面去那个公园而已,那群猪脑子的警察才会觉得是我。” “不过也是啊,”他的眼睛已经隐隐透出些湿润,“就算谢明远,苏甜甜也死都不会指认他吧。” 他早已忽略了坐在对面头都快要磕到桌子角的覃盏,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絮絮叨叨,“现在王家和他们谢家早就扎成一伙啦,搁哪儿还有华家的地呢?就算我能真正站在世人面前,我也明白别人会是什么态度,对我,对华家……” 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盯着对面已经完全趴在桌上的覃盏。 女孩的眉头紧蹙着,脑袋枕在伸直的手臂上,今天的她没有扎头发,长长的头发如流水般向一侧倾泻而下,他清醒地看到她左边颈侧的一颗红痣。 之前几次还没看到过这颗痣。 他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左侧那颗尖尖的虎牙,拿出了手机。 再打开滴滴之前,他犹豫片刻,先打开了相机。 卡擦一声,画面上女孩由于脖颈弯曲,长而稀疏的睫毛与那灯光下愈发鲜艳的红痣在他眼中相得益彰,也愈发诱人。 等到手机再次响起,司机打来电话,他才绕过桌面,搀扶了早已醉成一滩烂泥的女孩。 覃盏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人架起,意识也不由自主地指挥着脚步踉跄着跟上。但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华彬刚刚给她讲的谢明远在高中,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些过往。这种仿佛刚刚重新认识一个人的冲击更是激得她更加悲哀起来。 她忽然觉得好气,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憋闷。 华彬刚刚把她驾到小酒馆门口,忽然发现拖不动了。 女孩另一边的手死命抓着门把手,开始撒泼。 “我不要走!” 他刚愣了一下,矮身想去掰那只手,此时他的侧脸擦过女孩早已嫣红的面颊,两人离得极近,他却清楚的听见女孩低低咕哝的声音:“你也不要走。” 那一瞬间,他仿佛如中了魇一般,死死的盯着女孩。 覃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啥,只知道身边有个人离自己太近了,那个人把自己抱上车,又说了些话。 然后,那个人好像贴着耳朵对自己说了一句。 “是你自己认错了人,可不要怪我。” 华彬让车把自己和覃盏送到了小区门口,然后又把覃盏从车上抱了下来。 小区里有辆黑色的奥迪a6,打着前灯,暗暗地照在那株半高的香樟树上。 华彬抱着覃盏直接就进了单元楼,在覃盏身上摸了一圈,女孩身体柔软,不一会他就在对方的裤子口袋内摸到了钥匙。 直到头顶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谢明远才慢慢关闭前灯,从车内缓缓走出来。 车外的空气又湿又冷,但即使如此,也让他心里的炙烫无处可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外温差太大,他觉得自己整个右边的脸颊有了隐隐的抽搐感。 然后带动肩膀也有了隐隐的颤意。 他这回来f市,就连自己最信任的几个心腹都没有带,自己驾车,从下午见完母亲,就从家里出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往f市赶。 他只记得覃盏住这个小区,但他不知道他住哪个单元,几楼。于是他就在这里等。 然后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唉到底让不让男二上女主呢,这是一个问题 本文打的是1V1的标题,那结局肯定是1V1的。 但是作者还想写场3P的肉呢你说怎么办 醉酒2 他缓缓步上了楼梯,看到了二楼铁质的防盗门。 由于是老式的住宅小区,每一户的木门外都有一道铁锈绿色的防盗门。刚刚的关门声就是在二楼消失的。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似乎是想将胸中埋藏的恶气努力压下。 他家的小丫头,似乎不像自己以前以为的那样乖了。 防盗门内隐约可以看见,内部的木门似乎由于失误而没有完全关上。 但可以听见男人粗喘的呼吸声。 以及乒乒乓乓的,似乎是人撞在家具上的声音。 刚刚华彬抱着覃盏从他车子边上走过时,他就知道华彬也喝了酒。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还都是醉酒。 想想就知道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看来这么些年,华彬还是一点都没长记性,对自己还是很不服气啊。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不安分一点。 原先还想着看能不能到时候看在往日情谊上帮他一把,看来还真是没那个必要了。 苏甜甜马上也要送过来了,看来自己的计划也需要变动一下了。 他既然敢乱动自己的人,就要做好准备承受那个后果。 至于覃盏…… 他低下头,微暗的声控灯下,只看得见他微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涩的上唇——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成为他的笼中雀。 屋内,华彬刚刚将覃盏放到床上。 覃盏刚刚恢复一点意识,就看到了男人低下头,将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侧。 一双沉黑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她。 良久,就在覃盏在现实与梦境间不知道徘徊了多少个来回后,华彬略带几丝冰凉的手指附在了他的脸上。 她醒了过来。 看着那双满是醉意与朦胧的丹凤眼,想着它在谢明远身下的时候会是怎样的骚浪。 华彬腹部顿时涌起一股灼热。 从小到大,凭什么谢明远从来都是获得的那个?他拥有无数女人的爱慕,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有长辈们的交口称赞。 而自己自从认识他后,几乎都是活在不断的失去中。 这种嫉妒心里几乎就要把他逼疯。想他曾经也是无忧无虑,家庭和睦,却在遇见谢明远后,一切都成为泡影。 “你也是恨他的吧,你对他这么上心,他还不是弃你如敝屣。” “就算他心里对你有那么点不同又如何?女人如流水,他这种没有心的人,会长久地注视你吗?” 仿佛是为了刺激身下的人,他几乎发了狂似的:“不!他不会!他当然不会!你还期待个什么啊?!” 身下的女人哼哼唧唧地,似乎毫无所觉他的暴躁,只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要生气……” 女孩挣扎着眯眼看了他一会,哼哧了半天,又挤出一句:“我知道你家里对你不好……” 华彬愣了。 但接下来,覃盏的话几乎让他瞬间再次怒火中烧。 “但是谢明远,你值得过你想要的生活……” 女孩此时的眼睛还是迷茫的,但是眼眶亮晶晶的,原先倔强忧愁的情绪中早已有了几丝明亮。 看着那充满期望的眉眼,强烈的愤恨与不甘几乎撕碎了华彬。 毫不犹豫的,她拉开了女孩短袄的拉链。 不好意思,刹车失灵了。 但作者会尽量避免直击车祸现场。 因为这是一开始就定了的剧情,就是昨天没想到大家反应这么大(;′??Д??`) 所以尽量避雷吧。 大家给个珠子呗 作者想说的话 可能是前面校园部分本来也没花太多心思写,压的也太狠了,直到现在男女主的形象都没有得到最大程度的展现。 女主一直是我想写的一种角色。她从小就受到家庭牢笼般的束缚,家庭成为她隔绝外界一切声音的一道高墙,她在这样一道高墙里被束缚,被压抑,而一旦当她踏出这个高墙,就像踏入园子的亚当夏娃,禁不住禁果的诱惑几乎是必然的。 而谢明远就是个这样的禁果。 谢明远长得好看,会撩,对她也温柔,但这绝对是致命的。 我前面花了一些笔墨写双方的家庭。覃盏的家庭严肃到近乎刻板,这样的家庭今天的社会其实是仍然大量存在的。而且在这样的家庭中,滋生出逆反心理几乎是绝对的。 但正是这样的家庭,容易滋生出人的另一面来——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容易自卑,多数时候很安静,但却拥有非常好的脾气,很容易就包容别人的错误和缺点。(我的一个朋友就是这样的) 他们只有在被触及到一些自己底线或痛脚的事情时,会犟的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女主在和男主相处的过程中,永远处于绝对的劣势。 她们感性,爱义气用事,情感永远大于理性。 跟男主那种渣渣几乎是完全相反。 大多数时候,她们这类人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人们甚至会觉得他们有些孤僻,但是,他们有时候真的很温柔。 尤其是面对那种自己特别喜欢的人的时候。 不仅仅是爱人,还有朋友等等。 从一个大的方面来看,他们偶尔的偏执确实很要命,从三观的角度来说也算不上正。 但是从每一个个体的角度,她们真的就像一盏灯一样,当你郁闷的时候,他们真的会很温暖。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改成这个名字的原因,也是我一直想表达的女主的模样。 至于男主,我也写过他的家庭,他的那副德行,大家自行体会吧…… 大家后面想看虐男主,也肯定会有的。 醉酒3 室内只有男人沉闷压低了的粗喘,和女孩哼哼的声音。 那哼唧的声音就那么直直地传入了门外谢明远的耳中,让他浑身血液沸腾。 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是怒火,还是对那娇吟几乎本能的欲望。 他的手不由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 直到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手机铃声,谢明远才努力压下了自己逐渐走向急促的呼吸。 门内的动静停了下来,手机的铃声也被按下。 “谢明远,”手机里,门框间溢出的声音沙哑而带着几分洒脱的明快,“有事吗?” 那沙哑而充满着情欲的声音似乎是完全出乎谢明远的意料的。在他这么些年玩群P的生涯中,按理说这种声音是听多了的,也早已习惯,但唯独此刻,就像一个已经习以为常的旧梦被打碎——他理所当然拥有的,却骤然从指尖流失。 原先的怒火瞬间被迷茫和不可置信所碾作粉碎。 他这么些年都已经习惯了去争取,去得到,狩猎所获得的满满的成就感早就让他对一些曾经的旧物不屑一顾。 那些对他来说早就唾手可得的东西,很多早就被他慢慢淡忘了。 直到他再次碰见覃盏。 女孩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他不知所措,为他手忙脚乱。 他满意了。因为他再次肯定了自己对女孩的影响,也肯定了女孩手忙脚乱外表下那颗心对自己的归属。 但直到这次归来之前,他都几乎还是抱着几分玩味的心态看着覃盏与华彬的互动——他太了解覃盏了,也始终坚信她不敢乱来。华彬想玩,想通过覃盏激怒自己,他就看着他蹦跶。 直到此刻,从手机里听见那只有男人才懂的,独属于情欲的兴奋,他才意识到,有东西第一次从自己怀里流失了。 他木然的望着那道有着斑驳铁锈的大门,仿佛才刚刚真切地意识到门那一头所发生的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对方是想要想他证明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更为高亢而娇媚的呻吟声。 华彬并没有挂断电话。 他重新将电话丢在了一旁,那股酒精所带来的兴奋劲在看到谢明远的来电后几乎是瞬间爆发成了浓烈的兽欲。 屋内的动静逐渐平息,谢明远早就挂断了电话。 他就那样默默地站在门口,直到屋内完全安静。 而他的理智也随着屋内的动静平息而慢慢回笼。 此时,屋外还可以清晰地听见女孩高潮后娇哼的喘息。 ——可惜,那已经不是独属于他的了。 门外的男人满脸阴鹜,毁灭和凌虐的欲望如同缠绕的枝蔓,从心底最深处窜起。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里似有一颗火种,似乎随时都要爆裂。 疯狂,暴虐,还有无尽的愤怒,都是这颗火种的能量之源。 只需要把那层阻隔的膜纸捅破,一切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需要冷静,他想,你应该好好冷静。 他现在还需要借助华彬在本地的黑道势力,好好壮大自己商界的力量。 至于覃盏,她已经不干净了。 但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变干净。 最后离开前,他用眼角余光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那斑驳的防盗门。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实质,定在屋内的两人身上。 然后驱车,径直前往了鑫悦。 恶意 谢明远开车来到鑫悦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拉开。 但夜生活却才刚刚降临这座城市。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开着车不紧不慢地晃到了鑫悦的门口。 当初也只是开业的时候进去看过,平时内部事务的打理也都是直接交给自己在这边的一个副手。哪怕外人传的都是华彬的老板身份,真正有人查起来,也到不了自己头上。 门口的侍者在他进门后就径直领着人前往了三楼。谢明远现在并没有心情好好观赏自己的店面,更多地是本能驱使着他前往楼上寻欢作乐。 穿过喧嚣的人群,径直来到二楼。这里的人还不是很多,谢明远刚刚找了位置坐下,就有侍女递上了酒水单。 谢明远现在并不想喝酒,便随口道:“白开水就行。” 他的落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无论是他那周身的气场还是长相,都是格外的出挑,加上现场多数人都是鑫悦的熟客,他们以前也没有见过谢明远。 不远处的开外,酒水柜旁刚拿了酒水的大个子一转身就看到了闭目瘫在沙发上的谢明远,不由眉头皱起。 谢明远为什么来了f市?还只有一个人? 不怪他多想,前年谢明远刚刚带着人来这里和他们彬哥谈项目时,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包括这几年,虽然他和华彬在f市这块地盘上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明眼人都知道双方也就是各拉各的网,各赚各的钱。华彬需要谢明远为他提供一个产品推广外销的平台,谢明远需要华彬在本地的人脉和地盘。 以往谈生意,因为华彬毕竟是这几年才在f市发展起来的,谢明远就凭借着他们急切的需要产品外销换取资金这一点,从他们这挖过不少好处。 从提供低价位的地段商铺,到介绍当地的高端客户群。 f市早年凭借着本省的稀土矿产崛起了一大批暴发户,现在资源枯竭,制造业也不行了,政府就生出了这种鼓励发展服务产业的想法。 而某些领域早期的发展,往往少不了用拳头说话的必要。 华彬早期到这里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但他有他家人留给他的人脉,和一帮以前一起的狐朋狗友。 他的第一批货品就来源于他们。 大个子是最早跟着华彬的一群人之一,起先他是为了钱,后来随着当初的一群人只剩下他,而且他一直是最能打的那个,慢慢的,华彬便也跟他熟络了起来。 关于谢明远这个男人,他从来不会忘记华彬在那天他走后跟他说过的话,以及说过那句话后脸上的表情。 “你别看他有那么一副精明相,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在他心里,华彬脾气一直都挺好,也从来不会说太直接而过分的话。 那是第一次。 他正想着要不要上去给这位爷打个招呼,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上前。 谢明远习惯性地晃动着杯中的液体,思绪却飞出千米开外。 直到开水入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点酒水。 “先生,”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能让我请你喝一杯吗?” 谢明远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满脸希翼地望着他。 女孩穿着性感暴露,但偏偏生着一张娃娃脸。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但谢明远一眼就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了一种风尘的味道。 余光里,周围人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带了点不屑,但他突然对这个女孩有了点兴趣。 在女孩期许的眼神中,他忽然笑了。 笑得恶劣而有几分狰狞。 他的眼神肆意凌迟着面前的人,残酷而恶劣。 “是想让我上你吗?” “你们女孩,是天生就喜欢让男的上吧?” 请假条 今天肚子疼的要死,所以先停更一天。 还有,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呀!!! 鸵鸟 覃盏醒来的时候,屋内还很暗。 全身都在疼,在她印象里,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她以为还是晚上,或者说是因为酒喝多了,在梦里。 直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她才陡然惊醒。 但身体实在是太痛了,连动一下都难受。 华彬提着刚刚买好的小笼包和烧麦进来,就看到干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覃盏。 “起来吃饭吧。” 直到这时,覃盏几近于宕机的脑子才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茫然望向了华彬。 可以看出她的脑子里此刻一定是滔天巨浪。 华彬轻叹一口气。 “或者你不起来,要我喂你吗?” 此刻,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轻轻松松问出了这种暧昧不明的话。 覃盏吞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道:“我……先去洗。” 刷牙时,覃盏拉下自己的毛衣领,就看到了颈侧那斑驳的咬痕。 现在能怎么办? 她昨天晚上还一度以为是做梦,梦到了六年前的谢明远…… 但她此刻最在意的是华彬的态度。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人?是个男人就往床上捞? 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谢明远是那种关系了,现在自己又和他……而且他还那么讨厌谢明远…… 但是刚刚看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轻叹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又要做一回鸵鸟了。 是的,就是鸵鸟,以前和谢明远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遇见事情就把脑袋埋进沙地里的鸵鸟。 还记得那是她和谢明远唯一一次闹矛盾。 那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高考也不远了,心思也变得敏感而焦虑起来。 那天他们刚刚做完,谢明远趴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亲吻着身下女孩泛着红晕的肌肤。 谢明远跟她说自己已经着手准备进入定海了,上大学以后肯定会从定海的实习起步。 他说这话时眼里泛着点点光芒,似乎在期许着未来的高光时刻。 尚且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女孩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男孩说: “阿盏,你知道定海吗?它是目前国内最大的房地产商之一。” “我父亲说他觉得我比较适合经商,想让我去上海。” 这时候的男孩虽然在家长面前是一副犹豫不决且怀疑的样子,但一旦沉静下来,茶余饭后之时,还是会在心里对那种高调而遥远的生活充满向往。 谁人不虚荣? 再加上那时候尚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对身边天天唠叨的母亲也有着本能的排斥。 离开上海,虽然是随了母亲的意,但也意味着自己可以不再受制于她。 见识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时,他是真心用着充满喜悦的声音向覃盏宣布这件事的。 他希望覃盏能够分享到这种喜悦,哪怕它其实尚未定数。 没想到,身下的人却是突然坐起。 “你父亲是定海的?” 当时他对覃盏的反应有些奇怪,“是啊,他是定海的老总。” 从那一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知道为什么,谢明远发现覃盏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两个星期过去,除了两个人偶尔会说几句话,每回还是谢明远主动开口,多数时候连补课覃盏都干脆不来了。 连续憋了两个星期,谢明远早就烦了,那天放学,教室里还有几个人,谢明远管都没管,就直接把人堵进了卫生间。 “你最近怎么回事你?” 女孩支吾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那时候谢明远真是觉得可笑极了,“我们在一起也就上个床,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明天发点糖渣子嘻嘻嘻 过去2 如果说那时候的覃盏本来还有对谢明远抱有那么一丝期待,那么这句话,几乎是让她瞬间放弃了所有的期望。 她开始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龟缩进了沙地里,也开始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告诉自己,跟未来定海的继承人睡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是赚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她就那样跟在谢明远的身后。 这是她在知道原来定海是谢明远家的产业后,给自己最直接的定位。 因为,她的父母都在一个普通的水泥厂上班。 而正是这个普通的水泥厂,却是定海房产建设的直接供货商。因为,他们的老板,据说就是谢家的。 为了获得最大收益,他们生产的产品利润往往会被压到最低,不仅如此,为了避税,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是采用合理的购入方式,只当是产品由生产出来,便直接转运到了工地上。 有时候她想,也许这就是差异。 当自己还在为未来一筹莫展的时候,谢明远的人生已经有了最为明确的方向。 从那以后,她的话变得更少了,也很少再跟谢明远说笑,在谢明远身边也显得愈发乖巧。 她的改变谢明远都看在眼里。 他觉得是自己那天的话太伤人的心了,但是他误会了覃盏真正的想法。 只是生平第一次,他因为眼前女孩的改变动摇了;也是第一次,他有了讨好这个女孩的想法。 在他以前的印象里,覃盏是从来不需要讨好的,反倒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像苏甜甜那种,只要随便给点什么,就会高兴得忘乎所以。 包括自己那个母亲,都是喜欢自己听话地讨好她。 而长期以来,覃盏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几乎是习惯性地把她当做了一个无趣时聊天的对象,还有,床伴。 不知怎地,他忽然也很想看看覃盏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样子。 不再是平常淡淡的,在偶尔聊天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于是,他开始跟他对待其他女孩一样,给覃盏买口红,挑衣服。然后告诉她,女孩要学会打扮自己。 但跟预期的不一样,覃盏在第一次收到礼物时,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露出欣喜若狂的模样。 相反,覃盏刚开始死活不愿意要,因为怕自己的父母发现。 她的张惶却都被谢明远尽收眼底。 后来,在谢明远几乎是死缠烂打,嬉皮笑脸的诱哄下,她只收下了一些体积较小的东西,那些衣服,则都让谢明远帮自己保存着。 虽然如此,谢明远还是高兴的。 他总觉得这种高兴跟以往母亲奖励自己的生活费时的那种高兴不一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后来,女孩到底是个脸皮薄的,没几次,两人就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 而那些覃盏一直耿耿于怀的东西,也随着自己鸵鸟似的逃避而似乎慢慢淡忘了。 有时候她想,也许自己一直只是在贪念那种虚构的甜蜜而已。 后来有一次,谢明远送了她一条choker。 细细的一条,是皮质的,看得出来做工很是精细。 她看体积不大,就准备收下。结果谢明远告诉她,这个平时不要戴。 她问为什么,谢明远却不说话了。 他只是坚持说,只准星期天带。 覃盏愣了好久,才明白他的意思。 choker这个东西,自诞生以来似乎就有那么些暧昧不明的成分在里面。 那个星期天,覃盏在他的诱哄下闹了半天,第一次对他“大力反抗”。两个人打闹着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床单。最后谢明远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覃盏老老实实地压到了床上,带上了那枚颇具意义的“choker”。 但从那以后,谢明远每回星期天都会带一套自己送给她的衣服过去,不仅会逼着她戴上choker,还会逼着覃盏换上他买的衣服,再开始办事。 覃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 再后来,谢明远的品味愈发变态,他买来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也愈发大胆。 不得不说,覃盏刚开始是排斥的。但谢明远态度坚决,时间长了,她承认自己还是无法抗拒那种快感。 但该结束的总会有结束,就像她和谢明远该有的差距总会存在,时间抹平不了一切,它只会让旧痕在撕扯下露出它被灰尘蒙蔽的本质。 就像谢明远终究会走向更加耀眼的高处,见识更多的世面,遇见更优秀的人。 这种想法,在那个分别后寂静的午后,空旷的房间内,自己也已清醒地意识到。 而自己,只不过一直都是鸵鸟似的自欺欺人罢了。 看在大章还有丢丢糖的份上,给个珠子呗。 帮你 覃盏磨磨唧唧洗漱完后,回到房间里时,华彬正在拉窗帘。 窗外有丝丝冰冷的寒意渗入,覃盏身上只罩了自己唯一的一件大羽绒,双腿不由自主地便打了个哆嗦。 华彬回头看了一眼她,“你平时房间可以多通通风,”说着,把桌上的早餐递给她:“快点吃吧,还热的。” 覃盏不敢正眼看他,只是一双眼睛到处乱瞟。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覃盏只觉得空气里都被满满的尴尬所填满。 眼看着买上来的早点马上就要见底了,长久打量女孩的华彬开了口。 “你对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这句话问得甚是突然,而且对于覃盏来说有些唐突,尤其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仿佛像是“我上了你我就要对你负责”的意思。 见覃盏呆呆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华彬淡淡开口:“你难道一直想这样下去吗?就在个三线小城市的小学里当个老师?一个月就拿三千多块钱,连好一点的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你就甘心一辈子这样下去吗?” 这样的问题很直接,但实实在在是给了覃盏一个暴击。 她怎么没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 但她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一辈子一个人,偶尔朋友上门来串串门,家里热闹一点就挺好。 覃盏把头侧向了窗外。 华彬觉察出了她的冷漠和迟疑,“我这有个做文职的工作,每天就是些写写算算的事。我看你以前做的那些资源也收得挺有条理的,想着你也挺适合。” 见覃盏收回目光看向他,他也不由自主盯紧了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 那双眼睛还是微微闪烁着,不敢正面看人,但华彬还是轻易察觉了她眼中的光。 “工作不会很忙,你放心,平时也安妥。” “一个月两万起步,就当我帮你的。” 这句“帮你”本来算得上是一句安抚,但在覃盏看来,却让她有些犹豫。 的确,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像委婉地表达“包养”这个词一样。 她不由低下了了头。 女孩的沉默华彬看在了眼里,不由一声嗤笑。 “我看你就是忘不了谢明远吧?” 他的嗤笑仿佛引线,直接就一路烧到了覃盏头脑中央。 覃盏的脸在熹微的晨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你还对他抱有希望啊?我说你还是真傻,你现在做什么他管得着吗?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不会上回就打了个视屏电话就把你唬住了吧?” 华彬的声音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淡然,但这种反应,覃盏也意识到了,就像昨天晚上他对着自己吼的那样。 覃盏渐渐冷静下来,她其实也没有对谢明远上回的反应有多放在心上,就只是心里对靠近华彬有隐隐的不安。 她现在就觉得谢明远像个定时炸弹,随时会找上门来。 上回在鑫悦见到他,总感觉他比以前还要喜怒无常,那张脸也愈发叫人猜不透。 但送到眼前的好处不拿白不拿,眼看着华彬转身想离开,她直接就叫住了他。 “能帮我换一套公寓吗?” 见男人转身怔怔望向她,“我……不是太想住在这里,实在不行你每个月不给那么多钱也行,我就想……换个房子。” 给颗珠子吧1551 毫无动力的作者如是说到 ????? 暴露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天气也隐隐有了入夏的躁动感。 这三个月内,覃盏一直过得悠闲自在。平时没什么事,学校的工作也辞了,偶尔也就帮帮华彬整理一些进货和房子收租的情况。 关于苏甜甜,他一直没问过华彬,华彬自然也没有再提过。但是看得出来,华彬的心情也一直都还不错。 华彬不像谢明远,什么事情几乎都会写在脸上,华彬也偶尔会到覃盏这里来看看她做的账本。 以往,华彬手下的货物出入,几乎都是靠各路自个儿的负责人上报,有些不老实的,华彬往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懒得管。直到覃盏帮他整理,她才知道华彬手下的生意做得有多大。 不仅仅是本省的几个地级市,外省的几个较大的市甚至都有华彬横插一脚的买卖。其进货线路不光是从东边,云南那边都有好几条。 覃盏总觉得他做得不只是毒品,应该还有别的,但华彬却从来都不告诉她。那些箱子往往也都密封的严严实实,而覃盏每回只需要把上面的编号和总称重记下来就行。 有了覃盏过来专门做个货品的计量,她又是华彬亲口承认要照顾的“小妹”,那些以往老喜欢缺斤少两的人,现在也算得上老实了。 只是偶尔背地里,大家似乎都在嘻嘻哈哈地议论着这个新来的“小妹”,说肯定是彬哥看上的,那不笑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冷美人的样子呢。 覃盏也觉得自己很难融入这些人,她当初跟清姐她们,都是用了好几年才开始无话不说。再加上这群人,她一听就听出了他们语气中那股嘲讽的劲头。这群人平时不敢对华彬如何,看到陡然来了一个丫头,平时还都是闷闷骚骚的,也就喜欢出言调戏两句。而覃盏也知道有华彬镇着场子,这些人也就是顶多过过嘴瘾。因此除了每回来统计完进货的量,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摊着。 房子也是华彬给她提供的,不大,逼仄的小单间却甚是温馨,地段也按照覃盏的要求远离了市中心,很是安静。 覃盏总觉得自己现在再往前踏进一步应该就算得上是被包养了。 有一次清完货后,她曾问过华彬有没有什么正规的工作可以安排。没想到,原先还满面春风的男人瞬间便沉下了脸色,满脸冷笑。 “正规的工作没有,你要是真的想要倒可以去找找谢明远。” 华彬当年来f市的时候,身无分文,由于没有身份,母亲盛怒之下也不许父亲给他寄生活费,他卖过水果,做过报摊,直到遇见自己之前的一个朋友来这里探亲。 然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彻底堕落。 他时常想,等他“出狱”,他可以把手上的活都交给大个子,但是大个子太老实了,他又放心不下。 自从那天他对着覃盏说过冷嘲热讽的话之后,他总觉得覃盏愈加不怎么说话了。 他知道覃盏不爱出门,所以没事时就喜欢买点水果什么的送过去。 直到那天,两人再一次在沉默中无言相对,华彬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本该不应再有任何来往的电话。 覃盏用余光扫到了手机上“小吴”的标注,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可以看见华彬的眉头深深地皱起。 华彬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是叫你回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了吗?你再这样会要了我的命的!” 然而,与这边华彬的暴躁相比,电话那头是诡异的沉默。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嗤笑。 听到这声嗤笑,华彬只觉得全身的毛发都要树立起来。 “哥,你知不知道你去一趟z市,人家连你的车牌号都背得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