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梁师》 第一章 转世张梁 张天策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身体虚弱无力,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口中干渴燥热,腹中饥饿的感觉好像在撕扯着他的肠胃,张天策努力的用胳膊支起身躯,在黄色的泥土上,一对瘦弱的手脏兮兮的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我的手吗?我这是在那里?”张天策吃力的爬起身,晃了晃思绪混乱的脑袋,张天策一边努力回忆自己之前的事情,记忆的片段好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闪现。 张天策记得自己随导师探索曹操陵墓,因为之前探索的曹操陵大多是假的,在进入古墓后,张天策并没有对这座古墓抱有太大的希望,经过一路探索进入了主墓室,张天策奇怪的发现,这座陵墓的构造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在墓室的墙壁上出现了很多奇怪的花纹,他查过资料,这些是象征古时的宗教纹路,所以座陵墓可能也是假的,因为曹操在史书记载上是不信奉任何教派的,但张天策却对这些纹路很感兴趣,张天策就是在研究灵柩上的花纹时候昏倒的。昏迷的时候张天策看到很多好像碎片一样的画面,他看到自己穿着鲜红的长袍站在高台,台下有无数的人在朝拜着什么,渐渐他失去了意识。没想到醒来自己就在这奇怪的地方。 张天策醒来的地方是一个院子,他捡起一根棍子,支撑着虚弱身体准备出去看看,刚推开院门,一阵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村路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的尸体,黑色干枯的血液已经凝固,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发出阵阵的腐臭,熏的他扶着院门吐了出来。 好容易适应了外面的味道,张天策皱着眉头在尸体间行走,越走尸体越多,腐臭的气息越浓烈,他走到村子中间的空地上,面前的景象让他震撼了。几百具尸体小山般堆积在一起,在村中堆起一座尸山。 就算张天策是现代人,电影电视里的杀戮情节也没少看,可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真实的景象,尸山上很多白发苍苍的老人和稚嫩的孩童,女人更是衣衫不整,明显在死前受到过侵犯。简直太残忍了,天杀的竟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不过张天策更加肯定这里不是自己的时代,因为自己的时代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屠杀。 张天策不想继续呆在这样的人间地狱,踉跄着绕过空地继续往村口走,路上男性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周围出现了打斗的痕迹,很多男性的尸体都握着简陋的武器,甚至农具或是菜刀。虚弱的张天策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个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被屠杀殆尽,刚才的呕吐和行走已经耗尽了他身体的最后一丝能量,在走到村口的时候,张天策噗通一声被一具尸体绊倒,昏倒了过去。 昏迷中,一丝温热的液体流入了张天策的口中,带着淡淡的稻米清香,饥饿的张天策本能的张开嘴大口的吞咽这些甘甜的液体,求生的**促使着他的喉咙不停的蠕动,吃下了一碗稀粥的张天策感觉好多了,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榻前坐着一名两鬓络腮胡子的大汉,虽然也是一身粗布麻衣,但依然掩盖不住他的器宇轩昂,两道浓眉间一股正气凛然,正在用关心的目光看着张天策,他见张天策睁眼说道:“三弟,你终于醒来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为兄甚是担心,都怪兄没有照顾好你,哎~。”大汉恼火的锤了一下**榻,接着道“想你我兄弟三人相依为命,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如何向逝去的父母交代?” “兄长不用担心,我身体已无大碍。”说完此话张天策内心暗惊,这句话自己竟然随口说来,无一点迟疑停顿,仿佛自己就应该这样说才对。 “三弟虽然无碍,但还需多加休息才对。”大汉见张天策连说话都牵强虚弱,劝慰道。 张天策点了点头,闭上沉重的眼帘,大汉见张天策闭眼睡去,拿起矮几上的碗,起身离去。 听到大汉起身关门离去的声音。张天策闭目沉思了起来,原来他真的转世重生了,灵魂竟然穿越了时空进入了同样即将死亡的少年体内,记忆同时也和张天策融合在一起,而这少年名叫张梁,他的大哥竟然是东汉末年领导黄巾起义的首领张角! 原来张天策现在身体的主人张梁,与张角是同胞兄弟,张角家乡发生了天灾,张角父母也是在瘟疫中病死,大哥张角带着二弟张宝和幼弟张梁背井离乡,到他乡谋生。 在逃难路上,张角搭救了一名伤重垂危的老人,老人临死前赠给张角一本道书,也就是将来黄巾太平道的教典《太平要术》,张角的家中本也算殷实,读过几年私学,所以在看了此书后惊为神书,在恭敬的埋葬了老人后,在老人坟前行了拜师大礼,尊老人为恩师,从此专心钻研《太平要术》。 经过几年的修炼没想到真的让张角学到了高超的本领,不但身体强壮,力大无穷,更是从书中学到了一些奇谋法术,还有治病救人的岐黄之术,张角觉得书中所讲的教义简直就是济世良言,所以就义无反顾的走上了传教之路。 就这样张角带着两个弟弟,在各州传道,多年来发展出了大批的信徒和教众,这个时候张角的二弟张宝业已成年,三弟的张梁才十五岁,带着才十五岁的孩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传道,实在是太危险了,再加上张梁体弱多病,不可以舟车劳顿,所以张角就让张梁寄住在冀州一户信徒的家中。 可是这户信徒所住的村庄竟然被山贼洗劫,男女老幼被杀了个精光,临危之际太平道的信徒冒死把张梁藏在自家的地窖里,张梁在地窖里藏了三日,没有吃喝,又因地窖内湿冷,感染了风寒,在将危在旦夕之际,才被张天策附体转生。 张角张宝传道归来,信徒所住的村子竟然被洗劫屠杀,张角张宝两人以为幼弟张梁也遭遇不幸,伏地嚎啕大哭,像疯了一样,拼命在死人堆里翻找张梁的尸首,只希望能找到三弟张梁的完整尸首,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张角的弟子在村口发现了昏迷倒地的张梁,得知张梁尚在人间的张角欣喜若狂,终于把命在旦夕的张梁救回。 虽然救回幼弟张梁,但愤怒的张角却没有放过洗劫村落的强盗,带着自己手下弟子,夜闯山寨,杀的盗贼巢穴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把盗贼头领的首级挂在寨门示众泄愤。算是为张梁和死去的信徒报仇。 “天呐~!我竟然穿越到了三国,而且还重生在这该死的张梁身体内,身为黄巾军重要首领之一,张梁的未来简直不能用黑暗来形容,起义最后不但失败,还被朝廷军队像赶鸭子一样追的四处流窜,最后在乱军中被杀死。自己难道要和张梁一样的命运吗?” 张天策连日卧**,身体在张角的调养中快速恢复,张角不但在给张天策治病的时候辅以药石,还用特殊的手法给张天策推宫过血,每次张天策被张角施以治疗后,都觉得浑身舒坦,筋骨舒畅,让张天策暗夸张角不但造反是大师级的,就连按摩也是专家级的高手。 虽然张角对张天策好的没话说,但是张天策仍然对张角有些戒心,因为他记得史书中黄巾军都是一群狂热的宗教疯子,黄巾起义失败后数十万人自杀和投河,而史书中记载的张角简直就是个宗教的极端主义份子,怎么能让张天策不警惕?不过随着和张角的慢慢接触,张天策发现张角和史书上记载的完全不同,在张天策眼里张角就是一个慈祥的大哥,做事稳重,待人宽和,一点极端主义的影子都没有,所以每一天张天策对张角的印象都在改观。 同时张天策也很快的进入了“三弟张梁”这个角色,大哥二哥叫的非常顺口,本身张天策就混合了张梁的记忆,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谁,只觉得张角张宝仿佛就是自己多年的亲兄弟一样,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他这个孤儿享受到了难得的兄弟情谊。有时候张天策真的很疑惑,自己面对的慈祥兄长和杀人盈野的黄巾军首领真是一个人吗? 经过多日的调养,张梁已经恢复如初,张角也要踏上继续传道的旅程,这次张角说什么也不会扔下自己年幼的弟弟,因为在这个乱世中,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只有把张梁带在身边,张角才能放心传道。 太平道不似其他教派一样,宣扬一些迷信的长生不老,成仙,讲究无欲无求,消极的一些思想。反而太平道的主要教义是要人们尊重他人,互相平等友爱,积极的热爱生活,努力坦然的面对困难等一些积极向上的思想。所以太平道在民间有很多的信徒,甚至一些氏族和富庶者也多有信奉太平道。 张天策跟随张角一路传道,终于有机会看一看这东汉末年的乱世,张角的传道大多是面向一些穷苦的百姓,那里有饥荒苦难,那里就有太平道,让这些受灾和贫苦的百姓看到了希望,虽然张天策是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无神论者,但他并不排斥这些鼓励人坚强的教义,虽然这些教义并不能对这些生活在苦难中的百姓起到什么作用,但却给了这些百姓活下去的信念,所以说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 有时候迷信也是一种力量,太平道用自己的教义和信仰给了这些穷苦百姓一个信念:“我~!一定能活下去~!” 张天策用后世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乱世,百姓食不果腹,挖草根树皮野菜充饥,有些地方连草根树皮都吃光了,更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而一些豪门氏族,有钱的地主,囤积粮食,哄抬物价。地方官府苛捐杂税,政务不明,当今朝廷宦官当道,卖爵卖官,天下一片乌烟瘴气,各地大小起义此起彼伏,各路山贼宵小猖狂肆虐,就是张角的太平道不反,这个腐烂的东汉王朝也早晚会倾塌,黄巾起义只是天下大乱的一个催化剂而已。 张天策知道太平道早晚会反,而且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残酷的镇压中失败收场,张天策告诉自己,自己既然来到这个乱世,他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死去,他要逆天改命用张梁的身份活下去! ... 第二章 张角传道 张天策正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这几日已经离开了受灾严重的地区,不用紧绷着神经防备山贼土匪的袭击了,因为他不善于骑马,张角弄了辆马车让张梁坐。 马车的颠簸忽然停了下来,张宝钻进马车对张天策道:“我们今天启程晚了,附近没有村庄,看来只能露宿在野外,我出去帮大伙支营帐,这里地界太平,你也出来透透气吧。” 早就在马车里憋坏了的张天策紧跟着张宝钻出了车厢,夕阳映射着河面,反射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张天策看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河边忙碌,有种现实与虚幻交错的感觉。 别看张角的众弟子平日待人亲和友善,杀起一路上遇到山贼土匪来可一点不曾手软。 张天策看着张角棱角分明的脸孔,在余晖下映射的刚毅坚定,记忆里张梁对张角崇拜的无以复加,记忆中的张角犹如神人一般,不但武艺高超,而且真如野史中记载的一样,张角竟然真的会用法术,这完全出乎张天策意料,张梁记忆中的张角擅使的法术在一次追杀盗贼的时候,竟然可以一举摧毁整个山寨。不过因为张角觉得使用法术杀人有伤天合,所以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张角从不使用。 (注:张角座下八大弟子:张曼成、波才、彭脱、马元义、赵弘、韩忠、孙夏、卜己) 夜幕低垂,一行人各自安歇,因为马车空间狭小只能睡一个人,张角怕张梁睡在草地上着凉,就让他自己睡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天空星辰的张天策渐渐感觉到睡意,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被人轻轻推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张角。 “兄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张天策睡眼朦胧的道。 “三弟,我有事找你,你随我出去一下。”张角低头钻出了车厢。 张天策见张角神秘兮兮的,觉得肯定有重要的事,可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需要半夜谈呢,张天策起身紧随张角走了出去。张角带着张天策走出了营地的范围,走进了河边的小树林,停下脚步等张天策来到。 张天策走到张角身前问道:“兄长,这么晚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为什么要避开二哥他们呢?” 张角凝视了张天策一会道:“三弟,你也不小了,我觉得是时候传授你《太平要术》了。” 说完张角从怀中取出一本土黄色的羊皮卷轴,卷轴的外表好像是经常摩擦,已经产生了油光。 “三弟,不是我想避开他们,因为每个人在学习太平要术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必须宁心静气全神贯注。” “当年赠给我太平要术的老人,只是在垂危之际教给了我总纲,其他的东西要靠你自己摸索。而且学习太平要术要看个人的资质,当然资质越好得到的好处越多,对今后的修行越有帮助。三弟你准备好了吗?” 张天策看张角说的严肃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天色微亮的时候,张天策和张角走出了树林,怀中揣着太平要术,张天策机械的爬上了马车,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回忆刚才张角教他的东西。 其实刚才张角在树林只是要张天策准备好和集中精神,然后在张天策后脖颈轻轻一点,一股气流进入了他的体内,张天策脑中一阵迷糊,仿佛坠入云里梦中般,霎时间好像自己和天地融合为一体,他自己就是青草,就是树林,就是那潺潺的河流,心神仿佛和河里的游鱼一起游向远方,又好像清风抚动林间的树叶,又或是草丛中的昆虫在寂静的夜里嬉戏玩耍。这种和天地一体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张天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只能用心去体会,去感受这伟大而神奇的力量。其实所谓的《太平要术》总纲,就是种心之术。 等张天策睁开眼睛以后,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刹那,想开口跟张角请教,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发呆,然后就是张角笑咪咪的把太平要术的卷轴递给他,让他回去自己修习。 张角送回了张天策,自己来到河边坐下,听着四周的虫鸣,背后有人道:“师尊,传授完张梁太平要术了?这次用了多久?” 张角听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整整四个时辰,连我都惊讶三弟的潜力如此之好,曼成你当年用了多久?” “回师尊,张曼成当年用了一个半时辰。”身后之人道。 “当年我也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清醒了,在植入种子的时候沉浸在“心”中越久,得到的好处越多,看来三弟以后的成就当在你我之上啊~!”张角感叹道。 “守了这么久,辛苦你了,你也去休息吧,我要思考些问题。”张角道。 “是,师尊。”张曼成转身回营地去了。 “三弟啊,你未来究竟有什么成就呢?”张角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辰喃喃自语道。 第三章 道书争夺战 一连几日,张天策一直躲在马车里,除了吃饭解手外,所有时间都用来钻研《太平要术》,张天策本身是历史系的学生,对一些枯燥乏味的历史资料都能当宝贝一样看个没完,现在手里捧着一本更有价值的书,岂能放过,简直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如果没人叫他去吃饭,估计他都会把自己活活饿死在车厢里。 张角也惊讶张天策对太平要术的认真钻研态度,这本太平要术他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理解的东西依然有限,其他弟子每个人在他教完太平要术总纲以后,拿着太平要术研究,费时最多的也不过用了两天就送还回来,哪像张天策一看就是几天,几次偷偷观察张天策,竟然发现张天策基本不睡觉,一直捧着书苦读。 太平要术如果没经过种“心”的人,拿去看也只是一本比较深奥的道学典籍,只有经过种“心”后,阅读《太平要术》才能学习到里面的奥义,书里有什么能让张天策如此痴迷?谁也不知道,因为书中的内容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用心理解出来的东西,怎么用语言表达? 也许有的人看了后,觉得通篇都是废话,也许有的人看了,觉得此书字字珠玑,句句奥义,也许几个字就是一段心法,或者一两句话就代表了一部武功,这完全取决与个人的理解力和资质。 论理解能力谁能比现代人更强大?尤其是从事考古研究学习的张天策,专门针对一些枯涩难懂的东西进行研究,一流大学考古学教授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经过了半个月,张天策还是没把书还给张角,让张角不得不惊叹自己的三弟天生奇才,可是张天策这样废寝忘食的学习,又让张角担心,怕张天策因为太过努力伤害到自己的身体,所以张角在今天队伍扎下了营地后,就想找张天策劝说一下,让他适当的休息以保证身体的健康。 可是当张角走到马车附近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妥,皱了皱眉头转身走了回去,本来在搭建营地的众弟子也忽然警觉了起来,临时的营地搭建在山脚下,离山路不远的一片空地上,两面是茂密的丛林,一侧是陡峭的悬崖。因为这里是益州地界,俗话说蜀路难,难于上青天,蜀地的道路难走,山路崎岖,四处是悬崖峭壁,很少有可以搭建营地的地方,这个空地明显是远行的商人路过的时候,因为天黑无法赶路,经常有人在这里扎营所形成的。 张角目露精光放声对森林方向喝道:“什么人如此鬼祟?何不出来相见,莫非想行那宵小鼠辈苟且之事?” “哈哈哈哈,不愧是大贤良师张角……”随着声音,从周围的森林内走出几十个人,皆是做大汉道士打扮,这些人的张角从未见过。 也许是感觉到马车外的异样,张天策推开车门钻出了马车,凑到张角身边道:“大哥,这些家伙把咱们围住干嘛?” “为兄也不清楚,等我探听一下便知。”张角道。 张角走到来人面前道:“不知各位找我张角有何事?不妨说明来意。” “张角道友,我乃衍行道掌教至幻,听闻道友有本道学典籍《太平要术》,所以慕名前来,不知道友可否借某一观?”刚才在林中当先开口的,道教打扮的老头开口道。 ***太平要术是道家典籍,自然是修道之人皆可观瞧,不过我的恩师有遗命,此典籍只有入我太平道方可阅览,不知道友可愿意入我太平道门下?***张角嘲讽道。 虽然天下道法是一家,可是至幻无耻的提出要阅览人家教派典籍可是门派大忌。 “既然是有心交流参悟道法,何不把你衍行道的典籍也借某一览?”张宝在旁边接口道。 “张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贫道以衍行道掌教身份相请,难道道友还怕我觊觎你的典籍不成?”老道不悦道。 张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终于露出你们的真面目了,想要我的太平要术可以,除非我张角死!!” 谈判决裂,自然就要上演全武行,虽然张角身边只有两个弟弟和八名弟子,但屹然不惧,反而做出抢攻的姿态,几个人隐隐的把张梁和马车保护在了身后,双方人马就在这林间的空地上对峙起来。 “既然道友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我等下手无情了。”玄天道在大汉也算是有名有号的道教门派,公然抢夺他人门派的典籍,传出去至幻老道就别想做人了,不过至幻老道迟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已经下定决心今天绝不能留一个活口。 张天策如果换作前几日还未阅读太平要术的时候,可能觉得一本破书有什么好抢,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学习了太平要术里的内容,用神书来形容太平要术已经不足以,他当然明白太平要术的重要性。 正当张天策紧张的按住怀中的太平要术的时候,两路人马已经交上了手,还从未见过张角等人出手的张天策只见张角一马当先,飚起一阵旋风也似,冲向了对方的阵营,身后张角的弟子也抽出各自的兵器或是赤手空拳迎向敌人。 只有张曼成留在了马车旁边保护张天策,时至今日,张天策才算见识到古时三国的武术技巧,众人中尤其以张角最是威猛,空手杀入敌阵,双臂挥舞带起一阵旋风,双掌击出带起呼呼的破空声,连站在远处的张天策仿佛都能感觉到张角双手带起的力道何等霸道。张天策看着场中的战斗,激动的紧握双拳,恨不能也冲上去灭了这些无耻的强盗。 对方没想到张角和其弟子在人数弱势的情况下还敢抢攻,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个照面就被张角拍倒数人,被张角击中之人无不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嘴中喷出内脏碎块,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张角双掌翻飞在人群中如虎入羊群,不时有敌人被张角掌力击飞,他还有心情哈哈大笑对身后的众弟子说道:“众弟子记住,与人交手,出招要狠,犹如狮子搏兔,必尽全力~!”然后一脚踢中个光头胸口,把他的整个胸腔踹的塌陷进体内。 “是~!师尊~!”张角座下的弟子也不含糊,齐声应答后凶狠的扑向敌人。虽然不似张角的武艺那么变态,但也拳拳破空,脚脚断骨。 至幻老道可是被张角吓坏了,他没料到张角如此凶狠,招招致命,被张角击中的人无不惨死当场。虽然至幻老道身手不错,但却不敢与张角正面硬碰硬,只是在四周游走,偶尔突施冷箭,攻击张角必救之处,张角开始还追杀两次至幻老道,可是至幻老道异常油滑,从不跟张角交手,只是一触即退,弄的张角十分恼火。 这批抢夺道书之人,分出几名身手高强的缠住张角,其他人全力抢攻张角的几个弟子,张角座下弟子在敌人的围攻中虽然还未显露败像,可是也渐渐有所不支,敌人实在太多了,在这样的车轮战术中,武艺再强也会有累的时候。 张角有点后悔了,他对自己的功夫太过自信,同时也太低估了敌人的实力,没想到这些人身手如此强横,缠的他几次手忙脚乱,虽然都化险为夷,但让人这么纠缠实在窝火。 张曼成在场外看着众师兄弟和张角身陷敌阵,焦急的握紧了双拳。忽然张角弟子之一的韩忠被敌人偷袭击中胸口,喷血踉跄后退,张曼成身为张角座下功夫最好的弟子,终于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晃起一道虚影,几个起落来到韩忠身边,几招劈飞偷袭韩忠之人,挺身加入了场中的激战。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森林的另一边窜出,直奔站在马车边的张天策,张天策正在紧张的关注场内的战斗,不慎落入此人之手。 此人抓住张天策后大声喝止场内的战斗,等双方人马分了开来,开口道:“在下玄天道掌教左慈,向大贤良师问好。” ***你玄天道和衍行道也算我大汉的道教名门,竟然互相勾结,不但阴谋夺我道术,还用这样的卑鄙手段掳我三弟,你算什么名门掌教~!***张角怒喝道。 左慈脸上微微一红道:“你的恩师当年和我等一起潜入老君陵,得到了老子的道书一本,结果你的师尊却独自藏匿此书逃逸,经过多年追查,终于被我们发现他的行踪,将其重伤,可是还是被他逃了,没想到他收了你为弟子,还把此书改名为太平要术,你说我们抢夺你的道书,其实我们不过是来寻回自己的失物而已。” “时过境迁,我的师尊业已仙去,无凭无据,道理都是你说的,难道你说书是你的,我们就会相信吗?”张宝在一旁讽道。 “不管你相信与否,今天我们是一定要得到太平要术的,难道你想你弟弟丢了性命吗~!!”左慈掌教被说的恼羞成怒,捏住了怀中张天策的脖颈,手上发力,张天策顿时感觉呼吸不畅,脸色憋的通红,身体在左慈的怀中痛苦的扭动。 “住手~!休要伤我三弟~!”张角须发怒张,愤怒的好像一头雄狮一般,恨不能把左慈挫骨扬灰。可是张天策在左慈手中,张角不敢轻举妄动。 第四章 落崖 张天策被左慈老道裹挟,用以要挟张角交出太平要术,他暗恨左慈老道卑鄙无耻,但却也无可奈何,太平要术他虽然修炼多日,仍然道行尚浅,对左慈老道的夹持毫无反抗之力。 “张角,只要你交出太平要术,我以道德天尊之名起誓,保证你的三弟平安无事。”左慈道。 张角犹豫了一下,他心里清楚,这些抢夺太平要术之人绝不会就此罢手,就算左慈遵守诺言,可是其他人呢?但太平要术现在张梁的手中,不知道是带在身上还是放在马车里,张角拿什么给左慈? 就在张角踌躇的时候,张角身侧的张宝扬声道:“左慈老道,你连对孩童下手偷袭都做的出来,我们怎么能相信你?除非你先放我三弟回来,我们才能把太平要术交给你。” 张宝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比起古朴的太平要术,张宝手中的羊皮卷轴从外观来看精致了许多,青铜制造的卷框,红木雕刻的把手,如果拿真正的太平要术出来比较,真品看其来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在场众人一见到张宝手中的羊皮卷,无不双目放光,一副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抢夺的姿态,左慈老道见到卷轴也露出兴奋的神色道:“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会遵守承诺?不如这样,你我同时交换,我把你的三弟抛过去,你把卷轴扔过来,我们同时进行,你看如何?” 张宝拿出的卷轴当然是假的,这个卷轴是特别做出来为了向豪门氏族传道使用的,也是为了迎合这些氏族的虚荣心态。因为太平要术真品的确外观寒酸了点,可总不能拿真正太平要术去传道吧,万一遗失或是损坏了,张角等人就只能欲哭无泪了。现在正好用来欺骗左慈老道。 张宝假装附耳跟张角谈论了几句,对左慈道:“好吧,我大哥同意你的办法,我们同时交换。” 左慈老道高兴的面露喜色,对张宝道:“好~!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出手交换。” “一.……二……三……!”随着左慈最后一声数完,张宝和左慈同时出手,张天策和卷轴同时被抛飞在空中,交错而过,就在这时,抢夺道书的人群里闪出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还在半空的卷轴。 左慈老道眼看卷轴快要到手的时候,竟然有人跑出来横插一杠,怒急运功出手,一掌拍向黑影,玄天道的掌教的掌力岂是儿戏?左慈怒极出手的霸道的掌力仿佛要把空气都撕裂,黑衣人看出此掌威力巨大,敏捷在空中一个翻滚躲开了左慈的一掌,可是他躲了过去,身在空中的张天策却没办法躲开,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自己的后背,张天策仿佛炮弹一样向前飞去。 左慈这一掌因为出手仓促,只是想用外放掌力把黑衣人推开,争取自己抢夺道书的时间,并不具有太大的杀伤力,但对张天策现在来说,这一掌已经可以让他受到一定的伤害,张天策口喷鲜血,向前飞去,而且张天策被击飞的方向竟然是悬崖,这些事情只是发生在瞬间,张角等人没想到会有人交易中途抢夺道书,更没想到张天策会被左慈的掌力击中,等张角等人想要救援张天策的时候,张天策已经飞离悬崖边缘,身体呈下落状态。 张宝发狂一般想要跳下悬崖去救张天策,却被张角死死拉住,张宝一边挣扎一边口中大喊:“大哥你别拉我,快救三弟啊~!” 可是张角依然紧拉住张宝的手臂,张宝瞪着血红的眼睛转头看着张角,只见张角眼角留下了两滴清泪,张宝知道张角是为了他好,张天策已经飞出太远了,凭自己等人的轻功身法是不可能救得回来的。 张宝绝望的噗通一声跪倒在悬崖边,看着张天策渐渐变小的身影大声呼喊着张天策的名字,直到张天策消失在崖下无边的黑暗中以后,张宝才失声痛哭起来,张角众弟子也眼角湿润的垂首站在周围。 张角看着崖下的无边黑暗,内心在无声的滴血哭泣,因为他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幼弟张梁。 张角拍了拍张宝的肩膀,呼的一声转身面对抢夺道书的众人,浑身泛起强烈的杀气,在这炎热的夏季,树林间之能听到昆虫的鸣叫,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面前的张角双目中失去了平日的温和与正气,此时的他已经被失去张梁刺激的悲伤过度,张角现在心里只想把面前这些杀害自己弟弟的凶手碎尸万段,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取其首级。 悲痛的张宝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站起身立在张角身后,表情狰狞的对张角道:“大哥,让我用禁术吧,我要杀了他们为三弟报仇!”张宝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表情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张角点点头冷然道:“众弟子听令,今天我们和这些人不死不休,解开禁术第一层,杀!!” 说完张角张开双手的五指,只见他的手指之间竟然雷光闪动,闪烁着说不出诡异的蓝光。 第五章 太平邪术? 张天策被左慈的掌力击出悬崖,他拼命的挥舞手臂,想要抓住悬崖两边生长着的小树和藤蔓,张天策不顾抓住藤蔓时候的撕扯疼痛,他只是本能的想降低下坠的速度。 张天策是幸运的,蜀地有很多自然形成的天坑,很多地面植物的种子落到天坑下生根发芽,形成了大量的植被群,经过长时间的生长枯萎,这些植被在天坑下形成了面积巨大的植被地毯,而下面是雨水沉淀而成的淤泥,这些植被和淤泥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气垫,在撞断了地面上的几棵小树后,张天策整个人陷入植被的海洋中。 如果没有地面的树木,张天策也许不会受到伤害,只是左臂因为拉扯藤蔓有一些肌肉拉伤。但是和地面接触的时候这些树木还是给张天策造成了多处骨折,而且震荡还是避免不了的,张天策被撞的喷出一口淤血,昏倒在崖下的植被中。 当张天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身陷在一堆淤泥中,身体又被一些枯枝烂叶包围,张天策呼吸着植物的腐臭气息,费力的移动身体,身上多处骨折痛的他冷汗直冒,要不是一股求生的意志支持,张天策早晕过去了。 悬崖下的地面根本没有支撑点,用手一按地面半个手臂都插进泥浆中,张天策缓慢向前爬动,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感觉手掌下触摸到了坚实的地面,心中涌起了希望,加快了爬动的速度,张天策钻出了出来。 张天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肋骨和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但还算好运的是都没有断掉,只是骨头痛的厉害。左臂在落崖的时候拉伤了肌肉,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还有一些树枝的刮伤,比起骨折这都不算什么。 胸口还有点闷闷的,估计是被至幻老道的打伤的原因,张天策吐了口唾沫,冲掉了嘴边的淤泥,用嘴大口呼吸了一下崖下潮湿的空气,现在他觉得又饿又冷,浑身的伤处疼痛难忍,自己已经不知道在淤泥里昏迷了多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还是坚强的活着。 人不能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意志力强大人的才能活到最后,张天策顽强的在天坑下盘膝而坐,运起太平要术里的功法,努力的想修复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太平要术的内容很多是改善自身的身体条件,并且激发生命活力的,所以张天策死马当活马医,想通过太平要术运功疗伤。 可是身体的疼痛,和二哥张宝在他落崖的时候的喊叫,回荡在张天策的脑中,还有大哥张角那悲痛的眼神,让张天策修炼的时候心神无法凝聚。但是张天策却无法停下修炼,因为他感觉修炼的时候,真气在体内运行的确可以缓解身体的疼痛,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有用,这个时候没人医生和药物,又是在这深不见底的天坑下,张天策只能运功疗伤。 “我张天策绝不能这样死掉,既然让我重活一世,我的命运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神也别想拿走,为了关心我的人,我要活下去,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是他现在强行运功,心念杂乱,已经接近走火入魔,张天策周围因为他功力的运行,逐渐的变热,他的身体被一片红光所包围,这种红光给人一种邪恶且不舒服的感觉,但运功到关键阶段的张天策并不知道。 终于在功力运行了数个阶段后,张天策醒来了,太平要术果然神奇,他身上的骨折不但完全复原,连一些擦伤刮痕都消失不见。 张天策知道自己能活下来都要靠太平要术,此书被称为神书的确不为过,里面五花八门无所不包,很多内容连他这个现代人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经过研究,他发现一些所谓的仙术也不过是一些奇特的功法,比如有一种功夫类似催眠,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还有一种是可以激发人体潜能,让将死之人爆发出极大的潜力,还有可以操控尸体为自己效力的术法。 这些功法在世人眼中绝对属于邪门歪道,如果用来为恶,简直厉害无比,这就不得不让张天策纳闷了,一本道学典籍,听至幻老道说还是从老君陵盗出来的,按理说应该是正道之物,怎么会有这么多邪门恶毒的法术呢。也许古人对正邪的定义不同,张天策也就没放在心上。 恢复后的张天策,在光线黑暗的天坑下寻找出路,这条山谷好像很长很长,张天策走了一天也没见到出路。出路可以慢慢找,可是肚子饿了却成了问题,还好他发现了一些峭壁上的菌类植物,虽然吃起来味道不好,但至少还能填饱肚子。 反正暂时也离开不了天坑下,在寻找出路的同时,张天策索性静下心来研究太平要术里的内容,除了书中的仙术篇,张天策还开始学习书中的武学篇。 太平要术的武学篇介绍的一些法门,竟然有上百种,几乎都是以各种方法提升自身潜能,使肉体更强大的方法,有的功法张天策修炼后,奇怪的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而有的功法学习后,他觉得自己的内力很快就初具雏形,身体里已经有一些细小的真气在流动。 可能学习的时日较短,张天策的武功使用出来只有一个雏形,并无太大的威力,但配合张角的种“心”之术,张天策的“仙术”倒是学习的很快,可能是他的“心”太强大的原因吧,一些仙术竟然能平地起风雷,有一次张天策发动法术,周围的空气里好像充满了电流,在空气中碰撞的噼啪作响,完成后方圆两丈内的植物都被电的焦黑,虽然张天策运用的很是生涩,但法术带给他的惊喜,让他更是疯狂的钻研学习太平要术的内容。 最奇怪的就是张天策学习完这些功法后,想要自己整理出一套心得,却怎么也想不到用文字和语言去描述这些功法,他终于明白了张角所说的个人学习后所得到的不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了。 可是不能写出和说出来,怎么传授徒弟?这就要提到种“心”之法了,每个学习过太平要术的人都能学到种心之法,教授徒弟就靠这种方法来传授,这是类似与智慧启蒙一样的术法,种心之法越强,教会的徒弟越厉害,张天策并不知道自己的种心之法有多强,只是觉得这个方法有弊端,如果师傅出了意外,种心之法不就失传了吗? 不过还好,种心之法并不是必须要配合太平要术才可以学习的,如果是自身原本具有武功的人也可以种心,种心之法就好像是一个可以和任何系统融合在一天用的软件,可以增幅自身武功的效果。 其实张天策并不知道,太平要术是不需要学习羊皮卷轴的,学会种心之术的人就等于是把太平要术的总纲印在心中,再传授徒弟的时候,羊皮卷轴已经等于可有可无,道法自然,由心而生,只要通过太平要术的总纲来种心,根据自身的条件,完全可以创出新的功法,太平要术只是前人用来记载自己创造出的功法的笔记,为了不影响后人的修炼,羊皮卷上不知道用什么特殊方法下了禁制,只有资质好的人才能看到内容,如果天生愚笨的人,是不可能看到的,但张角却不知道,他还以为太平要术里的功法太过玄奥,是自己的资质限制了阅读的发展呢。 这些前人的功法记录里的功夫大多是按自身条件创造的,所以有的人就算读懂了也无法学习和施展,张天策虽然看懂了很多,但能施展的功法却有限的很。 本来张天策就学习过一段日子太平要术,在天坑下生活了半个月左右,张天策就把剩下的内容学完,有一些不好理解的地方他就死记硬背下来,等以后出去请教张角。可是他那里知道,张角也只是对太平要术一知半解,很多的内容张角也无法参悟,但是以张角的强悍程度来看,只学到太平要术的一小部分就让张角这么厉害,那么基本理解了所有内容的张天策会有多强? 张天策除了每天修习太平要术外,利用正午阳光能照进天坑下的时候,在谷中寻找菌类食物,因为他已经准备去探索一下出路,做好了准备,张天策沿着天坑下向前摸索。 天坑里到处是腐烂的植物残骸,用脚踩上去半条腿都陷入进去,使张天策的行进非常困难,就这样,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张天策真的快要发疯了,这条天坑下的峡谷好像无穷无尽,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四周黑暗寂静的环境更是能把人逼疯,要不是张天策在休息的时候修炼太平要术,估计他早就发疯了,虽然一直找不到出路,可是张天策的太平要术却得到了快速的进步,这样的环境很适合潜心修炼,为了能支持的更久,张天策每天只少量的菌类,累了就修习要术,终于在第十天,张天策发现地势有向上延伸的趋势,而且四周的腐烂植被逐渐减少,大量的岩石地面出现,这就说明前面有出去的路,他加快了速度,终于又走了两天,张天策出了峡谷。 第六章 野人典韦(一) 张天策死里逃生,感慨万千,他发现峡谷的出口是在一片森林中间,这片森林连绵不绝,不过张天策并不担心,因为有森林就有动物,有动物自然有食物来源,吃了快一个月菌类的张天策,嘴中都快淡出鸟来了,他最想的就是弄一顿热乎的肉吃,所以两眼放光的张天策扔掉了怀中的菌类,有肉吃谁还吃这破玩意? 学习了太平要术这么久,张天策也算身手不错了,很快他就空手弄死了一只野兔,在森林里弄了堆火准备烧烤,看着火上滋滋流油的兔肉,张天策口水都快要决堤而出了,伸手撕下一片兔肉放入嘴中,虽然没有作料,但烤肉的香气让张天策不禁感叹肉食还是野生的香啊。 正在他准备享受兔肉的时候,忽然丛林里传来了躁动的声音,张天策抬头望去,我靠~!一群灰狼正冲他狂奔而来,张天策可不觉得自己的功夫能把一群灰狼干掉,吓的他一跃而起,蹭蹭几下爬上了附近的大树,可是这群灰狼好像无视张天策的存在一样,在树下狂奔而过,不一会,从狼群来的方向又跑来了一只斑斓猛虎,后面竟然还跟着两只黑熊。 “他妈的,难道今天是动物开运动会?”张天策在树上纳闷,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从动物跑来的方向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高两米多,身穿兽皮,肌肉犹如岩石一般的“野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根棍子,额不,是一根柱子,光着大脚迈动步伐,看来是在追击刚才跑过去的野兽,不过这个大家伙很快就被张天策的烤肉香气给吸引了,几步来到火堆边,拿起张天策的烤肉闻了闻,一屁股坐在火堆边大口的吃起了张天策的烤肉。 树上的张天策差点没气躺下,奶奶的大个子你吃人家东西怎么也不问问主人?别以为你个子大我就怕你。好,你个子大我不跟你计较,老子就当施舍给乞丐行了吧。 张天策滴着口水看着“野人”享受完自己的烤肉,满意的抹了抹嘴,起身离去,张天策跳下树,来到火堆边看着烤肉的残骸欲哭无泪,只能无奈的跑到树林里又捉了一只。 张天策翻动着火上的烤肉,警觉的注视着四周,这次总不会还有人来跟自己抢烤肉了吧,眼看烤肉就要熟了,张天策扯下一只兔腿正要开始吃,身后传来了一阵拖动声,张天策拿起烤肉警惕的回身一看,原来刚才的大个子正拖着一只老虎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并且对张天策露出了狰狞(憨厚)的微笑。 大个子野人甩开步子拖着老虎向张天策跑来,张天策吓了一跳,运起已经熟练的仙术,对着大个子野人就是一记掌心雷,在空气中凭空出现了无数的电流,在张天策的控制下向大个子野蛮人飞去,只听一阵闪电的噼啪声,大个子野人巨大的身体被张天策一记运用还不算熟练的仙术轰倒在地,浑身冒着阵阵青烟,手脚抽搐的倒在那里。 张天策得意的踱步到大个子野人的身边,用脚尖捅了捅这个家伙,嘿嘿笑道:“没想到这招还真好用,这么威猛的野人都被我一招摆平,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嘎嘎嘎嘎~” 张天策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大个子野人正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估计是被张天策电惨了,大嘴中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张天策吓的连忙跑出很远,躲在树后,偷看大个子在那里发飚怒吼。 大个子野人怒吼了一会,一用力把老虎的一条后退撕了下来。野人的举动吓了张天策一跳,生裂虎豹啊,这大个子好可怕。 可是大个子野人并没有攻击躲在树后的张天策,而是把撕下来的虎腿架在火堆上,一边学张天策烤肉一样翻动,一边从嘴角滴下口水,可是虎腿至少有几十斤,火堆里的木柴已经在张天策烤肉的时候快要燃尽了,大个子野人怎么烤虎腿也没有散发出烤肉的香气。气的大个子野人发出低低的吼声。 张天策见这个大个子野人不是要攻击自己,就捡了些枯枝来到火堆边放入火中,伸手接过虎腿翻动起来,很快虎腿也散发出烤肉的香气,大个子野人咧开大嘴对着张天策憨憨的一笑。 “喂~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大个子听到张天策说话,迷惑的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森林吗?”大个子又晃了晃大脑袋。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不知道。 张天策其实也没抱太多希望,因为他看大个子野人身穿兽皮,形似野人,想是一直居住在这个森林里面,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张天策一边烤肉一边尝试跟大个子交流,最终得出个结果,这个家伙的确是个野人,张天策所说的话等于是对牛弹琴,大个子一律用摇头回应。 张天策看着大口吃着烤肉的大个子,忽然动了收徒弟的念头,他已经学会了种心之法,面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试验对象?不但体格强壮,而且貌似应该很好控制。而且种心之法类似智慧启蒙,至少他以后和大个子交流应该没问题。所以他问道:“大个子你愿意当我的徒弟吗?当了我的徒弟以后就能经常吃到烤肉了。” 老虎不知道张天策说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张天策用手指烧肉的动作他看懂了,大个子高兴的点了点头,其实就算大个子不同意,张天策也会想方设法骗他答应,这么强壮的试验对象可不是那里都能找到的。 张天策高兴的起身来到大个子的身后,看着他坐着都比自己高的身躯,满意的点了点头,默运功法,一指点在他的后颈,大个子正在大口吃肉,被点中后只是愣了一下,就继续大口吃他的烤肉。 失败了?张天策纳闷的绕着大个子观察了半天,第一次给别人种心就失败了实在让张天策沮丧,不死心的张天策又运起功法给他种了一次。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了,大个子口中塞满了烤肉呆呆的坐在那里,可是没想到大个子野人只是呆了几秒,就又大口的吃起了烤肉。 张天策差点晕倒过去,这家伙不知道是资质差还是神经大条,种心之法对他竟然无效,种心后进入“心境”的时间这么短,根本不可能体会到种心的奥妙。 第七章 野人典韦(二) 张天策无奈的坐在大个子旁边生闷气,第一次收徒弟就失败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典韦”一个憨憨的声音在张天策头顶响起。 张天策一惊,抬头望去,刚才说话的竟然是大个子,张天策惊讶的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典韦。”大个子指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张天策彻底晕了,没想到面前的家伙竟然是典韦,自己还收了他当了徒弟,更没想到典韦竟然是山林里的一个野人。这简直是太讽刺了,不过张天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典韦是三国时期有名的猛将. 原来刚才张天策的种心之术已经成功了,这种类似灵智启蒙的功法,让本来迟钝木讷的典韦开窍了。 张天策马上殷勤的为自己的“新徒弟”烤肉,看他在那里不知疲倦的翻动烤肉,典韦的笑容显的更加“甜美”了。 有了这个徒弟,张天策每天的食物就不用发愁了,那是想吃老虎吃老虎,想吃黑熊吃黑熊,典韦变成了张天策的全职打猎工具,不过比较麻烦的是典韦的胃口比较大,吃的也多,每次给典韦弄吃的都要把张天策累个半死。张天策也许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专职给徒弟烤肉的师傅吧。 典韦可不光是体形巨大,动作也很敏捷灵活,在森林里追逐猎物的时候犹如灵猿展臂,好像加强版的人猿泰山,一些速度快的野兽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张天策觉得应该给典韦起个真正的字,总不能整天叫名字吧,古时候的人很重视自己的名号的。既然典韦是他张天策发现的,他自然有资格给典韦起个字。所以张天策给他起了个霸气的字叫:“典破空”。因为典韦力大无穷,声似闷雷,体格雄伟,而且能生裂虎豹,张天策才给他想了这个名字。 典韦哪管好听与否,反正就是个称呼,叫了几天习惯了,也就默认了这个名字。可能是张天策给典韦种心的原因,典韦对张天策基本是言听计从。张天策制作了一个木椅,上面铺了兽皮,天天由典韦背着自己穿行在树林间找出路,典韦赶路的时候,张天策就在椅子上打瞌睡。 至于出路嘛,这么大的原始森林,除了按太阳的起落辨别方向,那有路可寻?所以张天策指了个朝北边的方向就让典韦往那个方向走,反正林子再大也有个尽头吧。他就不信永远走不出去。 张天策每天可不只是在椅子上打瞌睡,他还在考虑怎么把太平要术里的内容教给典韦,让他自己学习?他一个居住在森林里的野人懂认字吗?又不能口述,这可愁坏了张天策。 不过还真让张天策想到一种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内息打入典韦的筋脉,然后通过典韦自己的身体条件形成运气的路线,果然是无知的人最勇敢,张天策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危险性太高了,一个不慎,就容易让典韦筋脉尽断。 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是傻大胆,一个是无知野人,那懂什么危险?想到就做,还好张天策和典韦的运气的确不错,真让张天策为典韦疏通出一条运功的经脉,让典韦务必记住这个运气的路线后,差点累的虚脱的张天策打坐回复体力。 典韦听了张天策的话,盘膝坐在那里运功,要不说傻人有傻福,正因为典韦的心性单纯,练起功来专心致志,只是按照张天策的方法一遍一遍的运行功法,打坐中的张天策没有看到,在典韦运行了几十遍功法后,周围渐渐形了数个气旋,把地面的尘土和树叶都卷到了半空,这些气旋形成了小号的龙卷风,吹的四周草木纷飞,典韦竟然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内气外放的程度,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不过在张天策身上发生的奇迹太多,这也许对他的遭遇来说并不算什么。 等张天策运功完毕醒来的时候,典韦已经抓好了猎物在那里摆弄火堆,准备烤肉了,经过张天策的种心,又相处了这么多日,张天策已经教会了典韦烤肉,虽然经常弄的糊掉或是半生不熟,但总归是让这个傻大个能自己弄吃的了,不必麻烦张天策动手了。 一头豹子被捆住扔在一旁,典韦弄了大量的柴火正在笨拙的引火,忽然豹子挣脱了用树藤做的绳索,撒腿跑向了森林里。正在引火的典韦见到猎物逃跑,怒吼一声追向豹子逃跑的方向,那动作比平时打猎更是迅速敏捷,只见典韦晃起一道虚影,每迈一步都能跨出十几米,几个起跃就追上了豹子,这只豹子不甘心被捉回去当食物,转身向典韦咬去,典韦一个侧身躲开了豹子的爪牙攻击,回身一记回旋踢,踹在豹子腾空的身子上,巨大的力量让豹子好像布偶一样飞出十几米,撞在树上奄奄一息。 典韦走过去拖着豹子的尾巴往回走,边走还边嘟囔道:“师傅说吃的东西要活的才新鲜,你一定要挺住啊。” 张天策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典韦把猎物拖回,典韦见张天策醒来高兴大声道:“师傅,我捉了猎物,我们来烤肉吃吧。这个猎物还没死,应该是新鲜的。” 张天策没想到典韦在疏通经脉后变的这么厉害,刚才的速度和身手也只有张角能够比拟,张天策迷茫了,自己收的这是什么怪物啊。张天策暗下决心一定要教育好、控制好典韦,不然以后带出去一旦发飚,那简直就是个杀人机器。 典韦当年杀人后藏匿在森林里,性格因为多年的山林生活,变的单纯憨厚,一些生活习性也随便了起来。饿了就要吃,困了就要睡,内急了就脱掉兽皮……额……,张天策开始的时候对典韦也无可奈何,可是有一次典韦的粗鲁行径终于惹恼了张天策,对着典韦就是一个掌心雷,电的典韦哇哇大叫,张天策见这招有效果,就开始充当起师傅和“驯兽师”的角色。每天严格要求典韦的行为,典韦因为被张天策施展了种心之法,对张天策有种亲近的感觉,虽然被电的哇哇大叫,却不动手伤害张天策,让张天策的教育计划实行的很顺利。 第八章 仙术战夏侯 以典韦的脚程,两人竟然走了七天才离开森林,可见这片森林有多大了,出了森林张天策才发觉两人的衣着实在寒酸,典韦一身兽皮野人打扮,自己的衣服也好不到那里去,张天策身上又没有钱,更是不懂在这东汉末年能做什么工作能赚钱,。 忽然张天策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心道这是古代啊,我还以现代人的思考方式去考虑怎么赚钱,简直是笨蛋,没钱等晚上找个大户人家抢他一票不就行了,这里又没有警察,也没有网络通缉,老子怕个鸟? 打定主意,张天策带着典韦满街乱逛,找了户门面阔气的宅子记好路线,回到森林等待夜幕的降临。 待到深夜,张天策和典韦二人趁着夜色摸向白天物色好的大宅,那想到刚到大宅附近,竟然已经有人比他们早到了。“难道是同行?”张天策心道。 这些潜伏在大宅四周的人大约有五十多人,大多集中在宅子的正门,为首一名蒙面人当先跃入宅子,不一会宅门就被他从里面打开了,其余的蒙面人悄悄的一拥而入,张天策暗道可惜,被这些人抢先一步。 正当张天策在远处可惜的时候,大宅内忽然锣声大作,灯火通明,然后里面传来了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看来是这些同道被宅子的主人发现了,张天策摸到院墙下,想听听里面的动静,看看有没有浑水摸鱼的可能。 张天策刚接近宅院的围墙,突然从院墙内跳出几个人来,正是刚才偷入宅中的贼人,这几个人本来见事情败露,急于逃离这里,那想到在院墙外看到了典韦,还以为是宅院里的人,二话不说挥刀便砍,只听铛铛两声,锋利的刀刃被典韦铁石一样的肌肤阻挡在外,几名贼人当场目瞪口呆,连刀都砍不进去,难道遇到了妖怪? 典韦木讷,张天策可不傻,人家都动刀子砍人了,自己总不能不还手吧?所以张天策开口道:“破空,杀了他们。” 典韦闻言。大吼一声挥舞双臂像几个蒙面人轮去,好似树桩一样的胳膊带起一道劲凤拍中了离他最近的蒙面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入张天策的耳中,这个蒙面人被典韦打的弯成弓型,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院墙上。撞倒了一段院墙,当场身亡。 其他蒙面人人见典韦神力惊人,吓的转身朝典韦的相反方向逃窜而去,可是典韦刚才已经听到张天策说“杀了他们。”当然是有几个杀几个,捏死这些人比弄死森林里的野兽简单多了。 典韦腾起身形,一个箭步冲到几个蒙面人的身后,用大手抓住一个蒙面人的脑袋咔嚓一声扭断了颈椎,然后抡起此人的尸体甩向跑的最快的蒙面人,跑在前面的蒙面人只觉背后一阵巨痛,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最后一个蒙面人见同伴都被典韦像杀鸡般轻松干掉,差点吓尿了裤子,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典韦追上前去正想也扭断这个家伙的脖子,张天策在后面叫道:“破空,不要杀他,留个活*给此间主人。” “噢~知道了。” 典韦提起这个幸存者的衣领带到张天策身边扔在地上,忽然从倒塌的院墙内越出一个人来,人在半空大喝一声道:“贼子休走~!”手中的大刀呼的一声对着典韦的脑袋砍了下来,典韦虽然肌肉似铁,但毕竟是血肉之躯,看此人的刀势,带起了强烈的破空声,如果这一刀砍下去,活典韦马上就变成死褚了。 典韦虽然武艺不错但还是很迟钝,对来人的一刀好似没有察觉,旁边的张天策急了,奶奶的老子好容易收个这么好的徒弟,怎么能让人随便就给挂掉呢? 所以张天策运起内劲,把发呆的典韦一掌推离刀下,来人一刀砍空,刀势一变快速的向张天策攻来,张天策又不是典韦一样的猛男,怎么会和这家伙硬碰硬,一边用轻身功法躲避攻击,一边利用速度的优势进攻来人,可是张天策的身手的确很菜,他的攻击好像给来人挠痒一样,很多次在刀下险象环生。 张天策生气了,老子虽然觊觎你家的财产,但又没得手,还帮你抓贼,你出来二话不说就砍人,你当老子是泥捏的啊? 急怒之下,张天策用上了仙术,种心之法全力运转,顿时无数的电弧缠绕在张天策身上,在黑夜中晃的周围一片蓝光闪烁。 张天策每击出一拳都雷声隆隆,那声音好像天边乌云里的闷雷,由远及近渐渐清晰,来人见张天策使出了这样神奇的招数,心中虽慌,但还是大吼一声:“妖人看刀!”对张天策的进攻更是犀利。 张天策愤怒之下用上了仙术护体,拳拳带电,脚脚生雷,只要他的拳脚落到持刀大汉的身上,大汉被击中之处就是一阵麻痹,而且张天策利用金属导电的特性,不停的攻击大汉的武器,电的大汉双臂发麻,大刀几乎撒手扔掉。有几拳落在大汉脖颈附近,电的他头晕眼花。 张天策一边在大汉周围游走一边不住的出拳攻击大汉,最后大汉实在浑身麻痹的受不了了,跳出场外,喝道:“好妖人!用的什么妖术如此厉害?!” “你这莽汉懂得何为妖术?告诉你这是正宗道家仙术,专治你这种鲁莽蠢货的。”张天策喘息道。刚才他用仙术取巧赢了大汉,可是也累的够戗,如果现在大汉再攻过来,张天策自觉不出两个回合必然会做他的刀下之鬼。 “你……!!”大汉怒目圆睁,十分想冲上去把张天策砍成十段八段的,可惜他被张天策的仙术电的手臂发麻,头晕眼花,大刀几乎扔掉。 正在他踌躇是否再攻的时候,忽然从断墙里传来一个爽朗豪迈的声音道:“好厉害的仙术,这位高人不知如何称呼?”一个美鬓长须的壮汉从宅院大门走了出来。 既然人家礼貌的问话,张天策当然不能失礼,回道:“在下张梁张天策,这是我徒弟典韦典破空。我二人下山游历,路径此处,见几名贼人从你宅内跳出,这才出手拦截,没想到这厮不问青红皂白出来就砍人。”张天策指着刚才交手的壮汉。 “多亏两位出手相助,险些让这些贼人跑掉~!”此人明显是刚刚杀过人,身上有许多鲜血,此人也不以为意,发出爽朗的笑声道:“我乃此间主人夏侯敦,这是我堂弟夏侯渊,为人鲁莽,请仙师多多见谅。” “好家伙,今天竟然遇到了三国的猛将夏侯敦兄弟,明天会不会遇到奸雄曹操?”张天策心中暗道。 说道曹操,张天策总能回想起当时自己探索曹操陵墓发生的怪事,而张天策也正是因为曹操陵墓穿越来三国的。夏侯敦已经认定张天策是世外高人,古人大多相信鬼神之说,又见到张天策的术法神奇,更是心生敬畏。两人都是身怀奇术的人才,如果结交为友岂不妙哉? 虽然夏侯敦对典韦竟然是张天策的徒弟有点诧异,但是张天策的仙术他是见到过的,连自己弟弟一向勇猛的夏侯渊都不是对手,的确有当师傅的资格。 “两位深夜赶路一定十分劳累,不如到在下宅中稍事歇息,明日我再备酒款待二位如何?”夏侯敦十分想留住张天策二人,所以开口相邀道。 张天策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下,然后好像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夏侯敦的“热情”相邀,他现在正好需要住的地方和一些合身衣物,夏侯敦的邀请正中张天策的下怀,但怎么也要装装高人的样子嘛,张天策就这样和典韦两人住进了夏侯敦的家里。 第二天,夏侯敦设宴款待张天策二人,席间夏侯敦不住称赞典韦的勇猛,张天策的道法高强。可惜夏侯元让终究是个武夫,论打仗是他的强项,可是当说客就略显笨拙了,拉拢之意溢于言表,让张天策准备的好些说辞都用不上,干脆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夏侯敦还以为是他的口才说动了张天策,高兴的多喝了几杯,说话更是颠三倒四,最后被下人扶下了酒席。 张天策回到夏侯敦给他安排的房中,盘膝静坐练气,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样做了,因为练气不但可以缓解身体疲劳,而且能提神清脑,连睡觉的时间都可以省下。 张天策并不急于寻找兄长张角,因为他知道张角在各地传道,居无定所,而且东汉末年通讯不发达,想找个没有固定的居所的人,基本和大海捞针没区别,况且现在是黄巾起义的前夕,张角等人的传道越发的隐蔽,想找到岂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干脆在夏侯敦家里居住下来,而且张天策还想见见被称为乱世奸雄的曹操,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和曹操有关联,所以对后世褒贬不一的曹操,他是十分渴望相见的。 第九章 结交曹孟德 张天策在夏侯敦家中住了几日后,夏侯敦又邀请张天策吃酒,席间拿出族兄曹操的书信,告诉张天策,现在曹操在洛阳做官,因为近年各地匪患严重,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所以推举自己的族弟去洛阳为官,正好夏侯敦兄弟从小习练武艺,正是想出人头地的时候,曹操的来信让夏侯兄弟颇为意动,所以夏侯敦宴请张天策和典韦两人商讨此事。 张天策听后自然没有异议,就算夏侯敦不提出,他过几日也要想办法去洛阳,现在可以随夏侯敦一起去洛阳,他当然没意见。而典韦一向听张天策的,张天策早就吩咐典韦尽量少开口,一切由他做主。典韦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高人的感觉,主要是他魁梧的身躯和坚毅如磐石般的面孔给人太多的压迫感了。 夏侯敦见张天策同意,非常开心,马上命人为典韦和张天策打造盔甲兵器,他夏侯家是谯县的大氏族,带去洛阳国都的友人怎么也不能寒酸了吧。 张天策推却了自己的盔甲定做,只让夏侯府的下人给典韦打造一套盔甲,因为他自己又不是冲锋陷阵的大将,穿上沉重的盔甲也是累赘。 夏侯敦本身是个武人,对于和高手比武自然是兴致勃勃,多次找典韦较量武技,两人经常打个几百回合不分胜负,两个人都属于怪力型的猛将,比起武来火爆非常,用飞沙走石来形容也不为过。经常从室内打到室外,连日来典韦已经换了好几个住所了,皆因住所被两人比武的时候砸成了废墟。 张天策曾经吩咐过典韦和夏侯敦打架的时候要手下留情,可是典韦是单纯性子,打起性子来那还能顾得了那么多,从来都是跟夏侯敦真刀真枪的干,没留一点手。 可能是典韦修炼张天策教的运功方法时间短,经常跟夏侯敦打的平分秋色,不过随着实战的练习越多,夏侯敦越觉得典韦的武艺变强,进步的速度让他暗暗心惊,让他渐渐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这样的虎将当世少有,更是让夏侯敦决定一定要拉拢住张天策二人。 到了出发的日子,众人打点好行装,准备启程上路去洛阳,这次夏侯敦带了同族兄弟夏侯渊、曹仁、曹洪一起上路. 典韦穿上盔甲后威风凛凛好似钢铁战神一般,看得夏侯敦众兄弟暗暗心折,可惜典韦的身材注定了他永远也无法成为马上将军,因为没有一匹马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更别提他还穿着沉重的盔甲。 而张天策也不会骑马,但他总不能走路吧,所以他让人制作了一个藤木的座椅,挂在典韦后背上,由典韦背着自己上路,这就形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场面,一个威猛的大汉,身穿拉风的盔甲,可背后却坐着一个年轻俊秀的青年,虽然身着重甲还背着张天策,但典韦行进的速度可一点没有慢下来,依然健步如飞,跟在马队后面一点也不落后。 张天策坐在典韦背后,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闭目修炼太平要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典韦夏侯等人的实力差距,虽然身具奇门法术,可是在刀光剑影的沙场上,等自己释放出法术早被人砍成无数段了,所以他现在主要学习内功,强化自身肉体,就算达不到一流武将,也至少要有个二流武将的身手保命。 这个时候的洛阳已经可以算是世界第一大都市了,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城门外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一片繁荣,一点也看出这个大汉王朝的其中的腐败。 队伍进入洛阳,就直奔曹操的府邸,现在的曹操还是洛阳北部尉,因为申明禁令、严肃法纪棒杀了宦官蹇硕的叔父,受到宦官集团的排挤,要不是他的祖父曹腾在宦官集团中也算实力强劲,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现在的曹操空有一腔热血,却只能与朝中宦官虚与委蛇。 因为最近各地的起义如雨后春笋一样爆发,弄的汉灵帝烦不胜烦,所以下旨让各地官府自行招募民兵,以解决各地的起义,曹操就是这样才通知夏侯兄弟来洛阳的。 张天策看着简朴普通的门庭,曹操的确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生活简朴,身为朝廷官员,竟然住在这样的宅院内,不得不让张天策对曹操这个未来的奸雄心生敬佩。 夏侯敦上前叫门,很快一个老仆人打开了门,夏侯敦说明身份,老仆人把众人请进宅院,跑进里面通报曹操。 不多时,一身内衫的曹操跑了出来,见到几个族弟表现的热情洋溢,拉着众兄弟的手嘘寒问暖,张天策带着典韦站在一边打量着曹操,张天策见到曹操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很精神,有种蓬勃向上的劲头,这种亲和力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曹操跟夏侯敦等人寒暄了一会,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张天策,询问夏侯敦道:“元让,这两位是。。。。?” 夏侯敦走到典韦身边,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道“兄长,这两位是我在家乡结交的高人,随我一同来洛阳的,这位是典韦典破空,身手高强,与我的武艺不相上下。而这位是典韦的师傅张梁张天策,不但武艺高强,仙术造诣更是登峰造极。” 听了夏侯敦的介绍张天策都微微脸红,虽然他的确会用一些道法,可是登峰造极的确夸张了些,不过对于从未见过神奇技法的夏侯敦来说,张天策已经是他所遇到最牛b的道术使用者了。 曹操见典韦长的粗犷威猛,还有那极具震撼性的身材,一眼就觉得典韦是个当猛将的好材料,而夏侯敦所谓的师傅张天策,只是个白白净净看起来文弱的年轻人,不过曹操一向知人善用,对身边的人从不轻视小看,所以对张天策也是礼敬有佳。 曹操的表现让张天策很满意,曹孟德待人真挚,从眼神中就能看出他心地正直,并非史书中和戏剧中所演的,那个多疑的白面奸臣。 现在是黄巾之乱的前期,离黄巾起义还有两年,还没到曹操在历史舞台亮相的时候,所以张天策和典韦在曹操的府上是以门客友人的身份居住,没住几日,曹操就上书朝廷为自己的几位堂弟推举了官职,因为典韦不识字,所以曹操让许褚加入他的北部尉当一名小队长,平时随他维持洛阳治安,巡个逻什么的。本来曹操想推举张天策当一名书记官,可张天策用自己年纪尚轻,借口推却了曹操的好意。 张天策本身是个黑户,一点身份的证明也没有,兄弟张角又是黄巾军的首领,他怕为朝廷效力被人查出自己的身份,张天策可不觉得自己的身手能在重兵围攻下全身而退。 所以张天策虽然未能为官,但每日应曹操的邀请,在他的身边帮忙,曹操对张天策淡泊名利的态度很是欣赏,觉得虽然张天策年纪尚轻,却谈吐不俗,经常说出一些惊人之语,有时候张天策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曹操思考半天,让曹操越发觉得张天策深不可测。 所以曹操对张天策折节相交,常常设宴款待张天策,把他奉为上宾,张天策也对曹操甚有好感,常常拿出后世的一些理论来和曹操讨论,让曹操这个古代的枭雄获益匪浅。 说道一些兵法,谋略,还有治世之法,谁能比现代人知道的更全面?张天策来到汉末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所了解的现代知识,随便给曹操透漏点内容,都能让曹操惊为天人。 曹操为了挽留住张天策,特意让自己的长子曹昂拜张天策为师,张天策虽然推脱,但经不住曹操三番五次的恳求,无奈之下收了曹昂为徒,现在的曹昂已经五岁了,在曹操的严格教育下,不但聪明懂事,对张天策也是恭恭敬敬。张天策看着面前粉嫩的娃娃,想到未来这个孩子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曹****在张绣的叛乱中。 史书中曹昂是个有名的孝子,所以张天策打算拉这个孩子一把,张天策可不管什么历史的进程,本身他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个变数,谁说不能替别人改命? 所以张天策在观察了曹昂多日后,也对曹昂施展了种心之术,曹昂还小,不能像许褚一样强行打通经脉,所以张天策把自己的内息灌输进曹昂的体内,让他自己感觉真气的走向,从而按自己身体的条件修炼真气。 第十章 洛阳方帅 曹昂的资质还算不错,种心用了一个时辰才结束,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已经不容易了,张天策把太平要术偷偷的给曹昂看后,没想到曹昂竟然告诉他,书里的内容一点也看不懂,看来书中没有符合曹昂学习的内容,也许是曹昂太小,所以张天策只好让曹昂勤练真气,先慢慢强化一下身体再说,至于武功,真气修炼到一定程度,没有武功一样可以开山劈石,行动如飞,张天策并不担心曹昂的发展。 除了叮嘱曹昂修炼真气,张天策对典韦的教育也没有落下,典韦的自身条件太好了,学起武功都是事半功倍,张天策的种心之法加上典韦的天生神力,让典韦进步神速,有时候张天策在想,如果现在的典韦和吕布对战,会有多大的胜算。 在指导典韦的时候,张天策发现,这个时代的人的自身条件都非常好,如果多锻炼锻炼身体,很轻松的就能超越现代人的身体素质,也就是说古代的一个普通人,经过锻炼会比现代的某某拳王和练武者强。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的练气方法非常的粗糙,只是会一些简单的真气运行,对自身的真气锻炼非常懵懂,说直白些,这些古代的猛将大多是凭着一身蛮力去战斗,体力用光了就是败退之时,要不三国时期的很多猛将怎么会最后惨死在乱军之中,大多的情况都是苦战力竭的原因。 俗话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修炼真气的好处就是可以持久的战斗,加快休息时体力的恢复,对身体内脏起到保护作用,而在战斗的时候,真气通过战斗的时候发挥,打入敌人的体内可以破坏敌人的身体组织。这些都说明真气的重要性。 不知不觉张天策已经在曹操的府上住了快一个月,除了每天练习太平要术和教导曹昂基本无事可做,曹昂他已经没什么东西可教了,再教就是现代科学,也没办法让曹昂实践,他更不能把这些超时代的东西教给小曹昂,谁知道会不会造成历史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日闲来无事张天策准备去外面走走,来洛阳这么久了,他还没游览过这个九朝古都呢,所以张天策穿了件青衫文士装就出门了,一路上他东瞧西看感受着古代的风土人情,熙攘的闹市各种摆摊卖货的商人吆喝着自己的商品,忽然他看到在闹市有人用黄色的布幔围了一片空地,一面大旗迎风飘扬,上书:“太平道。” “咦?太平道现在正式起义前夕,怎么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传道?”张天策心中暗道。 其实太平道在起义前还是算是个官方认可的宗教,朝廷并没有太多关注太平道,还以为太平道只是个导人向善的民间宗教呢。所以现在太平道的传教并没什么问题。 他凑到围观的人群里想看个究竟,好容易挤进人群只见围住的空地上,竖起一个三米多的高台,上面坐着一个人正在讲道,仔细一看,竟然是张角的徒弟之一的****义。 张天策见****义一身黄色道袍,宝相庄严的正在为台下的信徒讲解道家的教典,这些信徒神情肃穆的正在认真听道,忽然台上的****义感觉到张天策的目光向张天策所在的方向望来,正好和张天策的目光对上,脸上忽然现出惊喜的表情,马上交代台下的信徒,今日的讲道就到这里,大家明天继续。 张天策在****义的示意下走到了台子后面,等****义让信徒散去后走下了讲台,****义激动地抓住张天策的手道:“张梁,你真的没死,师傅说你吉人天相,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就死掉的。” “马大哥,这里就你自己在传道吗?我大哥二哥呢?”张天策道。 “洛阳一向是由我来传道,师尊负责的是其他州的传道。我记得你落下悬崖的地方是在益州附近,你怎么跑洛阳来了?”****义问道。 “哎,一言难尽啊,反正我没死就对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大哥吗?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张天策道。 “当然可以,师尊虽然行踪行踪不定,但我们有特定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写书信给师尊。你随我来。”****义道。 ****义和张天策离开了道场,带着张天策走街串巷来到了城东的一栋民宅,这里是太平道的一处秘密产业,****义在洛阳传道就住在这里,****义带张天策来到后院,原来后院有一个大鸟笼,里面都是信鸽。 张天策进入屋中写了一封书信给张角,然后绑在信鸽腿上发了出去,看着信鸽飞向蓝天,张天策希望自己发出的信能提醒一下张角,一是跟张角报个平安,二是在信中含蓄的告诉张角,黄巾起义后的军队组织问题,如果在前期打不下半壁江山,又被各路诸侯夹击,不如投靠一方诸侯以保太平道的延续。 发完书信张天策和****义回到屋内,两人落座后张天策问****义道:“现在我们太平道在洛阳附近有多少人马?” “什么人马?张梁你在说什么?”****义被问的一愣,神色不自然的含糊道。 “这么多年的相处,虽然大哥一直不肯让我牵扯到造反的事情里面,但我又不是傻子,从蛛丝马迹中看出太平道要造反并不困难。你也不用对我说假话,事情我都知道了。” 听到张天策一语道破太平道要造反的事情,****义也不掩饰了,开口道:“师尊一直叮嘱我们师兄弟不让你知道这件事,哎~既然你知道了也好,省的以后再费口舌跟你解释,我们太平道在各地分为三十六方,我就是洛阳地区的方帅,领导洛阳附近所有的黄巾信徒,我们太平道在洛阳地区大概有一万多人。你问这干嘛?” “你什么也别问,替我挑选五百精壮的信徒出来,我有用处,最好是没有家室牵挂,孑然一身的最好。” ****义想了想道:“好吧,我可以帮你,但我必须知道你要人手做什么,师尊不在我要负责你的安全。” 张天策见****义说的诚恳,想了想道:“太平道要造反,但我们的部队大多是没经过训练的百姓,战斗力懦弱,所以我想训练一支部队,人不需要太多,五百足以,我想作为精锐部队以备后用。” 听了张天策的解释,虽然****义还是有点担心,不过他和张梁相处的也算久了,很了解张梁不是那种鲁莽的性格,只有五百人而已,交给他就交给他吧,所以****义开口应承了下来。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张天策告诉了****义现在他住在那里,让****义有事就派人去找他,还约定好五百人在那里交接,之后张天策就离开了太平道的据点,****义本来想派人保护张天策,不过在张天策显露了一下自己的仙术后,****义就同意了张天策自己离去。 回到了街上,张天策并不急着回到曹操府上,他继续逛着大街,脑子里一直在思考自己在黄巾起义爆发后,自己是依附与诸侯还是跟着黄巾军一起打天下呢,虽然自己有千年的历史知识和兵法策略,可是从来没有实际运用过,况且古人也不是白痴,跟太平道造反,凭他能打败各路诸侯和那些谋士吗? 难,太tm难了,张天策从来没像这一刻讨厌自己的身份,太平道教主的亲弟弟,我日!不过他同时也庆幸,要不是这样,他怎么有机会学习到太平要术呢? 在黄巾起义后,就算自己不能在群雄中占据一席之地,至少也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为了活下去,老子拼了!! 第十一章 佛前秘闻 张天策一边思考着问题一边漫步街头,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洛阳城,张天策发现远处有一座建筑群,坐落在洛阳的近郊,张天策发现这座建筑与大汉的其他建筑截然不同,所以他行至这座建筑的前面,只见大门上书“白马寺”。 张天策笑了笑,心道原来又是一个外来宗教,这座寺庙算是佛教在中国的第一座官办寺庙了,大门前有很多信徒进进出出,香火很是鼎盛,不停的有人进入寺里拜佛烧香。 忽然从张天策的来路传来了嘈杂的车马声,一队骑士护送着一辆马车绝尘而来,停在了庙门口,马车装饰的华丽名贵,一看就是豪门氏族才能使用的,张天策随着人流退到庙门两边,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排场。 这时候车门被人推开,一个面罩轻纱的女子走出了车厢,柔弱柳絮的腰肢轻摆着跳下了马车,娇小的身躯轻盈落在地面上,被长裙遮挡住的秀足一闪而逝,让一旁的张天策有些失望。 随行的骑兵挡住庙门的入口,为这名女子开路,其他的香客虽然心怀不满,可是这个年代权贵就是特殊阶级,小老百姓哪敢有怨言。只能乖乖站在庙门两旁等人家权贵家的夫人小姐进香完毕自己再进去。 女子接过丫鬟递过的进香用的贡品,在丫鬟的搀扶下进入了庙门,张天策注意到这名女子轻纱外露出的皮肤白皙嫩滑,一定是个年轻女子,不过看她需要丫鬟的搀扶,身体可能不是那么好。 随着清风抚动,女子的动作柔弱的惹人怜惜,远远的张天策好像嗅到了淡淡的花香,此女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让人产生一种古典的美感。 平日张天策也见到了不少女人,在张天策的审美观中,这些女人虽然算不上庸脂俗粉,但却绝对算不上天生丽质,而且这个时代的权贵家里的女子大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有机会让张天策看到。大多的穷人家女孩连饭都吃不饱,那有功夫去装扮自己,所以这时代的女人大都不会注重保养皮肤,根本入不了张天策的法眼。 今天张天策好容易见到一个看起来还算比较顺眼的姑娘,虽然张天策的身体只是十几岁,但心里年龄已经二十多了,每天见到一些恐龙般的古代村妇,怎么会不厌烦,好容易看到一个能让他“冲动”的女人,张天策魂差点都被这个女子勾走。 可是人家带着那么多骑士挡在庙门外,不让普通百姓进去,张天策想多看两眼都没机会,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这样失之交臂了,张天策是谁?虽然算不上身怀绝技,但小小的院墙还是挡不住他的,所以他绕到寺庙的侧面,飞身跃入墙内,一路躲避着庙里的僧人,潜向白马寺的大殿。 大殿里的香客已经被骑士赶走,空荡荡的只剩下渺渺的轻烟缭绕,张天策偷偷躲到大殿后面的佛像后,准备偷偷的再看看这个姑娘,张天策现在的心态就像初恋的小伙子一样,只要能看看心爱的姑娘就满足了。 不一会,只见那个姑娘独子挎着篮子进入大殿,把贡品摆放好,跪在佛像前祷告着什么,忽然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僧从侧门走了进来,走到了女子的身后,伸手按住了女子的肩膀。 “妈的!***~!”张天策愤怒的就要跳出去海扁这个花和尚老贼秃。可是却因为两人的交谈忍住了冲动。 只听老和尚开口叹息道“徒儿,辛苦你了,可是为了本教的大计,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下面的女子听后发出了幽幽的叹息声,那声音好似能让人心碎,听的佛像后的张天策心乱如麻,恨不能把这个女子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忽然张天策惊觉,今天自己的情绪怎么这么容易冲动,尤其是看到这个女子之后,自己更是把握不住情绪的波动,张天策立刻运起功法凝神静气,继续偷听下面两人的对话,因为他觉得两人的对话有蹊跷,一个和尚竟然叫一个女子为徒儿,不称自己的佛号,竟然自称本教,奶奶的不会是什么邪教吧? “师傅,我虽然被张让认为义女,但是平日的生活起居都被他派人监视,可见他对我猜忌之心甚重,我很难得到他的信任,要不是为了本教的计划,我真的一刻也在张府呆不下去了。”只听女子说道。 “徒儿你可知道,你在的任务多重要,身为圣女,你的肩上的责任又有多重?张让现在深得灵帝宠信,独霸朝纲,连灵帝都称张让为父,你是本教放在张让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作为本教和张让的合作条件,为师只能让你去当质子。更重要的是……一定要……查探出来。”老和尚道凑近了女子小声说了句什么。张梁竖起耳朵也没听清楚内容。 “可是是师傅,现在天下已经乱成一团,本教已经成功的使张让登上了十常侍的首位,更是协助他进行了“党锢”,难道徒儿做的还不够吗?”女子道。 “你做的很好,我已经禀明教主为你请功,可是本教起事在即,更是要密切注意朝廷的动向,绝对不能出半点纰漏,你现在暂且忍耐,等我教起事后,为师让你把张让老贼挫骨扬灰。”老和尚道。 张天策听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大殿里这二人竟然也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女子是这个什么教安排在大太监张让身边的暗棋,看来这天下大乱,群魔乱舞的日子不远了。 张天策知道史书上记载东汉末年的起义此起彼伏,起义军多如牛毛,太平道只是较大的一股力量,其他的起义并没有详细记载,如果按此估算,大殿内的二人肯定是其中之一,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老和尚继续道:“一旦我教起义,你一定要控制好张让和灵帝,你的师兄会帮你控制住洛阳,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一定要切记。” 女子道:“是的师傅,我知道了,为了本教我就再忍耐一段时日吧。” 老和尚道:“好了,你出来一段时间了,赶快回去吧,为师怕张让老贼起疑。” 女子收拾了一下东西,跟老和尚告辞离去。 张天策在佛像后等两人离开,在其他的香客陆续进入大殿后,混在人群中离开了白马寺。 回程的路上张天策思考着两人的对话,很明显这个什么教的实力强劲,而且比太平道高明了许多,太平道是典型的农村包围城市战略,发动大批的贫苦百姓造反。 而这个不知名的教派就聪明很多,竟然想通过控制大汉皇帝到达自己的目的,而且听两人对话中的意思,这个教派在洛阳有很大的潜在力量,起事后居然能控制洛阳,洛阳是那么好控制的吗?手里没军队肯定无法成事,可见这个教派绝不简单。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同样是造反,可是得了天下是你坐还是我坐就是矛盾的关键,和他们合作,可能吗?人家的组织严谨,计划周密,连皇帝身边都有人监视,洛阳的大汉军队里也有人,而太平道就只有一群狂热的信徒,光狂热有个毛用,人家一个计划就把皇帝控制了,这他妈差距也太大了。 这些还不算,张天策还考虑到,既然这个什么教派能有这么严谨的部署控制洛阳和皇帝,那其他州呢?用膝盖想人家的势力也不可能这么点吧,张天策回到曹操府上,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想的他简直快要焦头烂额。 张天策第一次对太平道的起义严重失去信心。虽然以前他也不是很自信,但总有拼一拼的想法,可是这次意外的偷听对他的打击有点沉重。尤其是对老和尚与女子说的那句话,似乎这个不知名教派想从张让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第十二章 黄巾特种部队 张天策在房中烦躁的连晚饭都没吃,这个东汉末年跟他想的太不一样了,不但卧虎藏龙,奇人异士遍地,现在又有其他造反势力在洛阳潜藏,比起这些潜藏的未知势力,其他的诸侯反而不让张天策担心,因为张天策知道他们的底细和历史走向,可是未知的变数就让他头痛了。 张天策躺在床上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曹操府上住下去了,曹操府上高手太多,很多事情办起来太不方便了,而且曹昂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教了,所以他打算搬出曹府,到****义那里去住。 高人就要有高人的潇洒,什么告别啦欢送啦全免,当夜张天策给曹操留了一封书信,请曹操帮忙照顾一下典韦,然后就“飘然”而去。 张天策并不担心典韦,这段日子典韦已经懂事不少,待人处事已经不需要张天策叮嘱,而且曹操很看重典韦,有张天策留下的书信,相信曹操不会慢待他的。 其实张天策把典韦留在曹操的身边,未尝没有在这个奸雄身边留下一个眼线或者内应的想法。 第二天张天策悄悄的离开曹府去找****义,他并没打算把昨天偷听的消息告诉张角,张天策觉得张角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那个不知名的教派在洛阳潜藏的太深了,自己除了知道白马寺的老和尚,和张让身边有个女子当卧底,其他的一概不清楚,甚至连这个女子的相貌都没见到。张天策打算自己想办法把事情解决。 张天策心中奇怪自己怎么总是对那个女子念念不忘,对没见到这个女子的相貌很是耿耿于怀呢?张天策根本不相信什么狗屁一见钟情,可是他对这个女子的感觉很微妙,那种牵挂就像对待自己的初恋一样青涩期待。 张天策连忙甩掉这个念头,这个女子和自己注定是敌人,说不定以后还要刀兵相见,有句话说的好,动什么也不能动感情。尤其是在这混乱的世道,感情用事是成就霸业的挡路石。 张天策对****义说明来意后,****义当然的大大的欢迎,因为张天策的来到,****义干脆也不去传道了,因为张天策需要的五百信徒已经挑选好了。 因为张天策需要对这五百人进行训练,每天出城太不方便,所以****义和张天策又搬出了洛阳,在洛阳近郊弄了一所民宅。 张天策对****义挑选出来的五百精壮很是满意,虽然典韦身手高强,但为人鲁莽,而且一两个人的力量永远也不成不了大事,张天策已经意识到了。他太需要人手了,总不能事事亲历亲为吧,他可不想学诸葛亮最后心力憔悴而死。 张天策急于想建立自己的班底,一批死士或者叫亲卫正是他最需要的。 张天策早就拟定好了这五百人的训练计划,他要打造一支强力的太平道特种部队,用来进行一些秘密活动。暗杀、袭击、潜伏、绑架、侦查、破坏、这些都在张天策的训练课程中。 而且张天策还有一个极端的方法能迅速提高这批人的素质水平,那就是他在太平要术中学习的一种符箓,这种符箓可以激发人体的潜能,而且没有副作用,对提高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有极大的好处,只是对施术人的功力要求比较高,而且非常损害施术者的寿元,在不损害自己寿元的情况下,五百人已经是张天策的极限了,并且被钟入符箓的人也会有一定的痛苦,那种激发了潜力,肌肉膨胀撕裂的感觉的确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只是张天策有点奇怪,张角也修炼过太平要术,可是却没有制造出这种符箓战士,难道是这个术法有问题?又或者张角没有学到这个法术?想到这里他心里难免有点惴惴不安,不过这个术法能否行得通,还得试验过才知道。 当日张天策就拉着五百人进入了山里,只有先让这批人锻炼出忍受痛苦的耐力,让他们的体格在痛苦的训练中经过锤炼,才可以对他们施展符箓。否则一旦受不住施法时候的痛苦,这批人就死定了。 这批人全都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听说张天策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亲弟弟,马上尊敬的无以复加,张角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神的弟弟再不济也算个半神吧?所以对张天策的命令执行的坚决彻底,这些信徒用自己狂热的信念支撑着艰苦的训练,从来没有喊过苦累,连张天策都惊讶这些人的忍耐力简直是非人一般。按现代人的说法就是,这些人都是狂信徒。 终于在山中进行了地狱训练一个月后,张天策带着五百好像野人一样的信徒们走出了大山。 还没等这些信徒发出再世为人的喜悦,觉得时机成熟的张天策告诉他们,要教他们学习太平要术中的术法,更是让这批信徒雀跃。 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地狱般的磨难,张天策从来没试验过太平要术里的术法,只是知道太平要术里的内容,虽然知道在人体内种植符箓会产生痛苦,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可怕,看着一个信徒浑身从毛孔中渗出鲜血,并且皮肤撕裂开来,有的地方还露出鲜红的肌肉。张天策不禁心中发毛,这太平要术里的术法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么具有震撼性的效果。 张天策只中了一个符箓就不敢继续了,他要观察种了符箓以后信徒的反应。张天策看着床上呼吸急促面容扭曲的信徒,不停的鼓励着他道:“想要学习太平要术,必须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你一定要坚持住!挺过去!你就是我太平道最坚定的信徒!” 床上的太平道信徒狠狠的点了点头,疼痛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紧握的双拳不停的锤击着床板,可见他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太平要术里的术法果然不是普通货色,第二天张天策来看这个信徒的时候,他已经呼吸平稳,身体上的撕裂也神奇的不药而愈,表情安详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张天策观察着这名信徒的身体状况,在种植了符箓后这名信徒本来瘦弱的身体,好像吹气球一样鼓起了坚实的肌肉,每块肌肉仿佛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张天策不禁惊叹太平要术的神奇,简直太他妈太厉害了,短时间让一个体格瘦弱的人变成终结者一样,除了神没人能做到。 又等了半天,这名信徒终于醒了过来,正在惊奇的打量自己身体的时候,只见张天策走了进来,张天策对他笑道:“你已经成功了,太平要术里的术法改变了你的体貌特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信徒挥了挥手臂,对张天策施礼道:“回梁师,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张天策老成的拍了拍比他高了近一头的信徒道:“好!太好了!你证明了自己是一名坚定的太平道信徒,从今以后你就是太平道的护教弟子。” 虽然张天策还年轻,但是在一个月的深山生活中,张天策在这五百信徒中建立的威信已经不亚于张角,张天策为了慑服这些信徒,经常在他们面前显露自己的术法功夫,所以张天策说要让这名信徒当护教弟子,这个信徒激动的马上跪倒在地喊起了师尊。 因为他就见识过张天策的“神功”,有一次张天策带着队伍在山里训练,正赶上下暴雨,山上冲下了泥石流,一群人被眼看就要被山上冲刷下来的泥石流淹没,张天策看准一块山坡上的巨石,抓起身边的信徒,一手一个,刷一声就把人甩上了十几米高的巨石,这样的力量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当时这个信徒就觉得自己好似腾云驾雾,一晃眼就稳稳的落在了巨石上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从下面不停的飞上来,直到最后一个人飞上巨石,张天策才飘然跳上巨石。 当时这五百人的心情可想而之,五百人啊,就是扔五百块石头胳膊都会酸痛不已,况且还是五百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从此这批信徒才对这个年轻的首领发自内心的开始尊敬起来。 其实张天策只是用了点小法术,利用风力把人甩到巨石上面,要是他自己又这个能耐,他还用训练这批信徒吗?还不早就跑去单挑吕布了。 第十三章 太平符箓 张天策见在这名信徒体内种植符箓成功了,可是还不知道威力,所以叫上这名信徒到屋外空旷的操场上,指着操场上平时用来训练的木桩和石墩道:“试试看拳脚。” 这名信徒点了点头,宁心静气,大喝一声,一记直拳轰中木桩,两人合抱的木桩好像稻草一样,齐根断裂,呼的一声被这名信徒的直拳打的飞出很远,然后重重的撞在操场的围栏上。 这名信徒虚空挥了挥胳膊,好像在适应自己的新力量,然后腿部用力,飞奔像其他的木桩,在几百个木桩群中闪转腾挪,四肢带起强烈的劲风轰中木桩,打的木桩不停的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声和砰砰声,声音吸引了营房内的其他信徒走出房间看个究竟。 他们见到一个样貌熟悉的魁梧大汉,正在平时训练的木桩群中发飚,不时有木桩被轰上半空,木渣碎屑漫天飞舞,形成一道奇景,张天策满意的看着这名信徒发飚,已经打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张天策对场中的信徒喊了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运起术法,卷起旁边的一个石墩扔向场中,这名信徒双腿用力腾空而起,抡起左腿狠狠的踢中了石墩,上百斤的石墩竟然被踢的碎成大小不一的石块,劲气把小块的石头爆的四射开来,打的周围看热闹的信徒身上疼痛不已。 这名信徒在空中一个灵活的翻身落在地上,平息了一下运动后的气息,走到张梁身前单膝跪倒,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后道:“多谢梁师赐予我如此强横的力量,张燕恳求梁师收我为徒。” 周围的人群哗然一片,这个实力强横的大个子竟然是大家熟悉的张燕,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到底梁师教了他什么东西?这才几天就变的如此强大。这些为官的信徒心中仿佛有一些期望。都盯着张天策的一举一动。 张天策微微一笑,把手放到张燕的头顶道:“你的成功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在体内打入符箓很危险,只有靠自己才能存活下来,我相信一个懦弱的人是无法完成的,你的成功证明了你的心性坚韧不拔,我对你的表现十分满意,可是我不能收你为徒,不过你也不用失望,我可以替我兄长张角收你为弟子,至于功法就暂时由我代为传授,你可愿意?” 张燕本来听张梁不能收他当徒弟有点沮丧,不过听说张梁可以替张角收他当徒弟,还是高兴不已,他加入太平道多年,义无反顾的信奉太平道的教义。但是自从见到张梁的神术,内心中潜移默化的产生了改变,只不过他不知道,他对太平道的信仰竟然逐渐转变为对张梁信仰,因为他现在的信仰的力量全是来自于张梁。毕竟张角只是传道,从来没在信徒面前施展过神术,而张梁却数次显露“神迹”,如果张梁让他放弃太平道,也许他会犹豫,但最终的决定却一定是信奉张梁。 张梁现在非常得意,因为第一次在人体内种植符箓就成功,让他产生了一种在大学的研究方面有了突破一样的喜悦。 虽然种植符箓后的张燕实力提升明显,但是跟典韦比较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不过就算这样张梁已经满足了,他只需要用符箓制造一批这样的信徒部队,什么三国群雄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到时候天下舍我其谁?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种植符箓需要花费大量的种心法力,而且种植符箓并不是一定会成功,大多取决于被种植符箓之人的意志力,抗的过去,你就是龙,抗不过去,连虫都当不成,只能成为一具冰冷的死尸。 浪费寿元让自己缩短寿命这样的蠢事张梁是不会去做的,现在他是没有办法,才用这样的速成方式培训一批手下,等他的有了实力基础,太平要术里无数的功法等他运用,何必用这种自残的方式? 这些经验都是张天策在给张燕种植符箓的时候获得的心得,要不是这批太平道信徒意志坚定,又受过张天策一个月的艰苦训练,换作普通人光在种植符箓时候的疼痛就能让人活活痛死,这就限制了种植符箓的效率。 正在张天策沉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周围已经跪倒了一圈信徒,张天策诧异回过神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旁边的张燕凑到张梁近前道:“梁师,他们在求您传授太平要术中的神术。” 原来这些信徒见到了张燕被张梁施展了符箓后的神威,全都来求张梁开恩传授功法,张梁挥手让这些信徒起来后,说道:“你们可知道想学成这种功法是很危险的,如果信念和意志不坚定就会丢掉性命,你们还要学吗?” 张燕带头跪倒说道:“梁师!我们都孤家寡人,了无牵挂,我们已经愿意把一声都奉献给太平道,哪怕失去自己的性命!”其他人在张燕身后齐声重复着这句话。 “好!既然你们这么坚决,从明日开始,我就传授你们这项功法!”张梁大声宣布。 众信徒欢呼起来,这是天大的恩惠啊,如果不是自己无父无母,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学到太平要术,可能这是老天对他们这些孤儿的补偿吧。 张梁从第二天就开始对信徒种植符箓,以他的功力,每天最多种植五十个左右就到了极限,五百人的信徒,张天策花了十天的时间才算全部种植完毕,虽然大部分的信徒都挺了过来,得到了强劲的实力,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有十几个信徒没有挺过这一关死掉了。 张梁已经完全摸透符箓种植的方法,符箓的种植可大可小,完全取决于张梁的运功方式,张梁尽量缩小用自己真气形成的符箓体积,让这些信徒少受些痛苦。 减小符箓的体积后,一些信徒得到的能力虽然很强劲,但是跟被张梁全力种植入符箓的张燕比起来,差距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可见张燕当时承受的痛苦是多么的巨大,所以他才能得到比别人更多的力量,俗话说的好,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张梁才想起来,张燕不就是黄巾起义失败后,在黑山召集黄巾残军再次起义的大帅吗?虽然黄巾起义失败了,但张燕领导的黑山黄巾军却在后期发展到了百万之众,原来张燕本身就不是个普通人,难怪能承受住张梁全力种植的符箓。 接下来的日子,张梁带着近五百人的信徒再次进入了深山老林内训练,同时他自己也在训练,张梁把自己的功法控制在一定程度,尽量不使用仙术,让自己像普通信徒一样徒手攀登跋涉,磨练身体的强度。 就这样张梁带着一众信徒在山林里风餐露宿,艰苦的训练了两个月,走出山林的时候离黄巾起义已经不足半年。 也许有人会觉得张梁训练这批五百人的信徒是浪费时间,可是却不了解张梁的真正用意,张梁不但训练出了五百武技强悍的好手,更是在训练一批黄巾军的将领,早就知道黄巾军弊端的张梁早就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虽然五百人不多,但如果下放去当中下级将领,绝对能让黄巾军的战斗力提高一个台阶。 第十四章 反骨仔唐周 张梁带着一众信徒回到了驻扎的营地,****义早就在这里等待了,见到张梁回来,后面跟着的信徒个个体格彪悍,从精气神就能看出这些人已经的武力已经达到一定的水平,高兴的喜笑颜开,不停的夸奖张梁的领导,张梁知道****义来找他一定有事情要说,安排好一众信徒的,只带着张燕随****义返回洛阳城 路上****义对张梁道:“师尊派人来了,有重要事情找你。” 张梁问道:“兄长这次派谁来洛阳了?” “此人我也不认识,他自称叫唐周,是师尊新收的徒弟,看来很得师尊赏识,不然也不会派他来办这么重要的事情。”****义回道。 “唐周?”张天策心道:唐周不就是在黄巾起义前上书告密的家伙吗?而且还害的****义被车裂,使黄巾起义仓促提前起事,没想到竟然还真有这个人存在。 张天策冷哼道:“我们去见见这个唐周,看看他怎么个得宠。” ****义听出张梁对唐周的敌意,但以他对张梁的了解,张梁决不会对人无故生厌,肯定有其原因,所以也没多问,一切等见了唐周就清楚了。 张梁和****义快马回到了洛阳太平道的秘密据点,几个信徒早就等在门外接应,张梁当先进入宅院,步入大厅,后面跟着张燕和****义。 进入大厅只见大厅内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人,一身文士打扮,看起来干净顺眼,和张梁想象中的叛徒那贼眉鼠眼的形象大有出入,不过如果奸细和叛徒都长的贼眉鼠眼,还有几个人会上当受骗? 张梁露出一个笑容,朗声道:“这位一定是唐周大哥了,一路风尘仆仆,张梁有失远迎了。” 坐在榻上的中年文士急忙站了起来,恭敬的施礼道:“师侄唐周拜见师叔。” “呵呵,我的术法都是由大哥教导,并未投入祖师门下,所以你我同辈论交即可,你年纪长我,我还是和马大哥一样,叫你声周大哥并无不可,我们兄弟相称可好?”张梁谦虚道。 唐周一脸惶恐的连道不敢,把张梁恭敬的让入主席,自己陪坐在一旁,那恭敬的模样如果不是张梁知道这家伙是个卑鄙无耻的告密小人,还真的差点被他给骗了。 张梁落座后问道:“周大哥,这次我兄长派你来洛阳有何要事?” 唐周回禀道:“这次恩师派我来洛阳,一是为了探望您,二是计划收买朝中之人为内应,好为我教起事之助力。” “哦,不知道可有合适的人选了吗?”张梁问道。 唐周为难的看了看周围几人,张梁会意挥手让几名信徒出去看守,只留下****义和张燕两人后说道:“马大哥是我兄长徒弟,张燕是我教忠实信徒,有什么但说无妨。” 唐周这才开口道:“现在朝廷腐败无能,我已经物色好两人,此二人贪婪成性,见财起意,我已经派人用大批金钱将其收买,一个是十常侍之一的宦官封谞,此人长期被张让压在底下,很不得意,虽然同为十常侍,但跟张让的权柄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但在朝廷里却有一定的影响力,我送上大批金银财物后,此人已经同意和我教合作,为我教通风报信。另一个是校尉徐奉,暂时还只是保持联系,暂时还没确定合作关系。” “周大哥来洛阳才几日,就把事情办的这么漂亮,果然不愧我兄长宠信与你。”听了张梁的夸奖,唐周高兴的脸上好像开了一朵ju花,对张梁马屁连连,刚才的文士风度荡然无存,虚伪的态度看得张梁不禁心生厌恶。 张梁和唐周又商量了一些事宜,就让张燕送走了唐周,唐周这次是扮作行商到洛阳的商人,所以住在驿站,并未住在太平道的产业。 张梁见唐周离去对****义道:“此人貌似忠良,实则居心叵测,更善于阿谀奉承,刚才在我们谈论贿赂宦官金银的时候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可见此人爱财,难保此人不会怀有二心。你马上派人秘密跟踪他,不,你还是亲自去跟踪他,此人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义虽然觉得唐周此人有点虚伪,对张梁恭敬的有点过分,而且给人的感觉很市侩,却没发现这么多问题,不过他一向对张梁信任有加,马上带人去监视唐周。 张梁觉得历史记载的东西不可全信,但以他对唐周的个人感觉十分不好,想太平道皆是平民百姓组成,一个如此有心计和谋略的人怎么会投入太平道?而且太平道信徒间大多像朋友一样,除非是教中地位较高的人,一般情况下信徒都不会太过分恭敬,就连张角在传道面对虔诚信徒的时候,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这唐周对自己和****义恭恭敬敬,对一旁的张燕连看都不屑与看一眼。 看唐周把洛阳的事办的井井有条,这么几天就收买了十常侍之一的封谞,真可谓是神通广大,你丫挺当十常侍是猪肉啊?想收买就收买得了?这点十分让张梁猜疑。 这样一个有学识有理智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虔诚狂热的太平道信徒,从容貌上讲,此人注重仪表,把自己打扮的很有风度,又怎么会跟一群吃不上饭,全家穷的只有一条裤子的穷老百姓混在一起造反? 要是这家伙不背叛还好,如果他敢轻举妄动,作出对太平道不利的事,就算张梁不喜欢杀戮,也要勉为其难的开开杀戒了。 到了晚上,在张天策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义带人回来了,张天策马上问起情况道:“今天怎么样,唐周有什么行动没有?” “我看你是多心了,他回到驿站就带着伙计到处送货,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没什么奇怪之处。”****义笑道。 这个傻瓜,这么天真,被人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张天策心道。 想了想张天策道:“你详细的跟我说一下唐周的行程,越详细越好,不要有什么遗漏。” ****义无奈的道:“好吧,唐周先是到东城和西城的商户送货,然后又到北城采购了很多的货物,又把一批香烛送到了城外的白马寺,最后他……”****义虽然不说,但他对张梁这种猜疑自己教内兄弟的行为有点不满。 还没等****义说完,张天策一把扯住****义的胳膊道:“你说什么?他送货到城外的白马寺了?他在白马寺呆了多久?” “是啊,的确是送货到白马寺了,大概在里面呆了半个时辰就出来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义见张梁神色紧张,也不顾胳膊上被张梁抓住的疼痛问道。 张梁面色凝重的坐在榻上,示意****义也坐下,想了想道:“看来这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了,唐周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义听张梁说的严重急忙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张梁就把在白马寺佛前偷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义,初闻此事的****义也惊呆了,他也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地下有这么大一股势力也在潜伏,并且还是跟太平道一样也想造反,而且人家的准备和计划明显比太平道紧密周详,听的****义目瞪口呆。 ****义急忙道:“按你的说法,唐周可能是这个不知名教派的人?可能是混进我们太平道的奸细?” “没错,非常可能,送货需要进入白马寺那么久吗?况且洛阳有的是香烛卖,何必从大老远贩运香烛到洛阳卖给白马寺?送货只是个掩饰,我想唐周的真实目的是要跟白马寺的人碰头。”张梁分析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干等着落入他们的陷阱不成?”****义急了。 “马大哥你别急,现在时机不成熟,他们还不会有所行动。我先写封书信给大哥,你继续派人监视唐周的行动。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诡计,我们就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不怕他们算计我们。我思考一下计划,然后再告诉你。”张梁劝慰道。 听到张梁如此说,****义也冷静了下来,现在他越来越信赖张梁,这个年轻人随着年纪的增大,渐渐显露出他过人的心计,让****义感觉只要张梁在身边,好像什么困难也难不倒他。 狠狠的点了点头,****义起身离去,留下张梁坐在那里沉思。 第十五章 夜袭白马寺 张梁已经确定唐周不是自己人了,而且非常有可能是别人派到太平道内的奸细,由他联系的宦官更是不能信任,张让都被那个不知名的教派暗中控制住了,何况其他朝中宦官。 张梁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教派的真实实力,因为他已经不能再等了,黄巾起义迫在眉睫,各方的部队只要调度好,马上就会爆发。自己在洛阳现在只能帮助太平道铲除一些的绊脚石,张梁不想坐看起义像历史一样灭亡,落个惨淡收场。 所以张梁决定,这个唐周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一定要尽快解决掉,至于那个不知名教派已经没时间追查了,只有用最直接的手段,夜里就偷袭白马寺,用雷霆手段打击敌对势力。 潜伏在白马寺的老和尚一定是对方的高层人物,只要抓到他,还怕拷问不出这个教派的底细吗?所以张梁给****义留了个口信,留下了张燕在城内,自己连夜出了洛阳,张梁这次是铁了心要开开杀戒了。 张梁回到信徒们的驻地,让手下人养精蓄锐,做好夜里行动的准备,预定在凌晨四更天动手。 白马寺在洛阳城外,正好给了张梁夜袭带来了便利,张梁带着人手潜伏在白马寺外,凌晨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白马寺里一片黑暗,张梁算了算时间,城内张燕也差不多该行动了,在出城的时候张梁已经给张燕下了命令,让他和****义带着人手,在凌晨时分袭击唐周的驿站,务必击杀唐周,现在估计城内已经行动。 张梁悄悄的对身后的信徒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信徒悄无声息的提着闪烁着寒光的兵器潜向白马寺,张梁对这批信徒的训练可不是儿戏,看这些信徒的行动,基本已经具备了特种兵的雏形。 几个信徒从里面把寺门打开,张梁带着手下摸进了寺内,白马寺的僧人全都住在寺庙的后面禅房,张梁并不知道白马寺究竟有多少那个神秘教派的人,所以张梁把人手分散开来,每个禅房由几个信徒处理,自己在白马寺后院坐镇,一旦信徒和老和尚或者其他高手交手,自己可以随时支援。 至于白马寺的其他僧人,不是张梁排外,这些外来的秃驴成天叨逼叨、叨逼叨的,念******阿弥陀佛,让人吃斋信佛禁欲,把老百姓弄的像羊儿一样乖巧,干脆老子送你们这帮秃驴一程,回到佛祖的怀抱好了。 准备妥当,一众信徒在张梁的命令下,很暴力的一脚踹开禅房的大门,冲进里面,禅房内只传来短暂的惨叫就嘎然而止,张梁教授这些信徒的杀人手法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讲究一击毙命,虽然张梁自己从未参过军当过兵,但这些训练手段在网络上大多已经透明化,修改一下训练流程,制造一批特种兵一点问题也没有。 况且这些信徒都是张梁亲手种植的符箓,个个身手矫健,反应机敏过人,对付这些普通僧人还不像杀条狗一样简单。 忽然从东侧的禅房传来剧烈的打斗声,张梁心道:“终于找到正主了。” 立刻一马当先奔像东面的禅房,后面的信徒清理完其他禅房,提着沾血的利刃紧跟在张梁身后,张梁身手已经不错,穿房越脊身形好像灵猿一般落到了东禅房的屋顶。 张天策看着院内的打斗,这里正是老和尚的住所,几名信徒正在围攻老和尚,在信徒的攻击下老和尚已经捉襟见肘,眼看就要落败,而且周围还有更多的信徒正快速涌来,张梁见老和尚以成瓮中之鳖,抬手制止了手下信徒的参战,只由三名信徒跟老和尚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老和尚被攻击的怒吼连连,飘白的胡须气的不停颤抖,这个老和尚身手的确不错,也许和一个信徒单挑他还能取胜,但是被三个信徒围攻,又被猫捉老鼠般的玩弄,身为神秘教派的长老,被这样羞辱简直生不如死。 这三个信徒早就接到张梁的吩咐,见到年纪大的老和尚一定要捉活口,而且四周全是自己人,老和尚没可能跑掉,所以三人也不下重手,就是缠着老和尚,不停的攻击他的四肢,想使老和尚失去行动能力。 老和尚只觉得这些人的拳脚奇重无比,带起的劲风扫的他脸颊生痛,被击中的四肢好像要被劲道震断一般。如果不是他身手还算不错,现在估计已经被打断手脚了。 终于在几个回合后,老和尚被一个信徒一记侧踢,踢中了腰眼,躺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马上几个信徒上去,用绳子把他像猪仔一样捆了起来,张天策见老和尚被擒,一声令下,带着人手快速撤离了白马寺。 回到驻地,张梁不禁笑了起来,可能自己太高估那个神秘教派的实力了,这次行动太顺利了,早知道这样,自己也不用担心那么久了。 其实张梁并没有高估那个不知名教派的实力,而是低估了自己实力,现在他手下这批信徒被种植符箓以后已经超过二流武将的战斗力了,只是因为张天策见到典韦和夏侯兄弟那样强横的武技,所以把这个三国时代的武技评价提到一个很高的程度。他也不试想一下,许褚夏侯之流,三国有几个可堪比肩? 不过这样的想法对张梁也有好处,不过份的自大,把自己放在一个较低的位置,让他更有努力奋斗的目标。 张梁换下了特意准备的夜行衣,没想到这次行动自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等下拷问老和尚的时候能问出有用的东西,这次行动才算真正的完美。 张梁来到关押老和尚的农舍内,里面由几个手下信徒在看守,老和尚被四肢捆绑扔在农舍内的草垛上,见到张梁进来开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抓老衲来此?老衲是出家之人,四大皆空,掳了老衲也没有金银可以给你们。” “老家伙,你也没必要装糊涂,唐周想必早就告诉过你我是谁。”张梁笑道。 “老衲并不认识你是何人,施主杀我白马寺僧人,难道不怕朝廷的围剿?”老和尚道。 张梁见老和尚嘴硬,对站在旁边的一名信徒道:“看来我好言相劝是没用了,你们好好招呼这个老家伙,就用我教你们的刑讯之法好了。留口气,别弄死就成。” 张梁诡异的对老和尚露出了一个微笑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等我走出这个房门,希望你的嘴还是这么硬。” “老衲对你们这些贼人无话可讲。”老和尚愤怒的闭上眼睛,口中小声念起了佛经。 张梁耸了耸肩膀,无奈的看了眼老和尚道:“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了。” 说完张梁转身离开了农舍。 第十六章 心理暗示 张梁早就把一些刑讯手段教会给手下信徒,相信明天早晨就会有他想要的结果了,张梁刚步出门外,忽然身后两道劲风从身后袭来,吓了他一跳,连忙一个赖驴打滚闪了开来,余光看见两道寒光从自己的头顶划过,真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况且张梁并非金刚不坏之身,就是水果刀砍上也得受伤。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偷袭,的确让张梁惊出一身冷汗,暗骂一声自己手下人警戒太松弛,愤怒下张梁运起术法,身上电光闪烁,在这凌晨的黑暗中闪出一片淡蓝色的光芒,贴着地面双腿一蹬飞射向刚才偷袭自己的两人。 两个偷袭者见偷袭张梁失败,并不甘心放弃,刚要抢身继续攻击,忽然见到张梁身上闪起怪异的光芒,只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张梁冲到二人的身前,从下而上弹跳而起。张梁含怒出手,速度快如闪电,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下颚,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来,此人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击飞到半空,另一人反应过来挥刀砍向张梁,不过此人身手一般,被张梁轻松的闪躲开来,张梁嗖的一下,快速绕到他的背后探出左手按住此人天灵盖,低喝一声全身仙术发功,此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立刻冒出青烟,淡淡的毛发烧焦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愤怒下张梁全力发功,竟然把这个偷袭者浑身电成焦炭,张梁松开焦尸的天灵盖,偷袭者的尸身落地咔嚓一声竟然碎裂开来,张梁在刚才那一瞬间权利发功已经把这个人的细胞组织完全碳化,也难怪张梁愤怒,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偷袭,还是在自己的老巢,刚才躲避偷袭时候的赖驴打滚实在是太丢人了,羞怒之下出手一时忘记轻重。 张梁打飞到半空的偷袭者这时才跌落下来,砰的一声激起地面的一片尘土,张梁上前查看,暗暗骂了一声,打的太狠了,这个偷袭者的下颚已经陷入颅内,半边脸颊也被张梁的术法电成焦炭,额骨被打出体外露出森白的骨茬,看的张梁一阵恶心,冲动是魔鬼啊,这也算张梁第一次亲手杀人了,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更让张梁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的生命简直比蝼蚁还要脆弱。 呸了一口,张梁把收手伸到面前,心道:“奶奶的,不动手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能打,太平要术里的法术和武技混合使用能让破坏力呈几何式的增长,面前的两个死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下次打人要控制力量了。” 张梁制止了跑出来的信徒询问,让信徒把尸体拖进屋内,自己也返身回到农舍内,信徒把尸体扔到老和尚的面前,有信徒搬来了椅子,张梁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只是静静的坐在老和尚的面前,带着微笑瞧着他,看的老和尚心里直发毛。 其实张梁虽然怀疑外面偷袭的两人是和老和尚一路的,只是没有证据确定,他很清楚审讯的时候不单要靠严刑逼供,更要运用心里战术去套出犯人的秘密,具体问题张梁知道个鸟?他这是在对老和尚施加心里压力,所以张梁干脆也不说话,就是盯着老和尚。 同时张梁偷偷对老和尚用上了精神控制术,在老和尚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张梁催眠了意识。这个控制术并非催眠,只是一种特殊的心里暗示,可以渐渐扩大人内心的***,当然,也包括恐惧。张梁正好利用了死去的两具尸体给老和尚下了心理暗示。 随着暗示力量的加大,老和尚被张梁镇定的双眼盯的渐渐冒出冷汗,比起这么对视,他更希望张梁对他施以酷刑,至少不会这么难受,老和尚越看张梁越觉得内心感觉到恐惧,一些可怕的情景涌上心头,这些东西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不停的搅乱着他的思绪。 张梁见时机差不多了,对老和尚道:“刚才我在外面遇到了两个偷袭者,很不幸,被我不小心杀掉了,你看这两人都是光头和尚,想必你一定熟悉吧?” 老和尚看着地上的两具尸首的惨状,眉头跳了跳,叹气道:“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徒弟,他们是想暗中搭救我出去,所以一路跟随你们来到这里。”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对你的徒弟的死深表遗憾,估计唐周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吧,不如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在下张梁张天策,太平道首领张角的胞弟,现在统领太平道在洛阳的一切事宜。” 张天策打了个请的手势,让老和尚介绍自己。 “我叫韩程,是黑轮教的护法长老,至于我教的其他事情,恕我无可奉告。” “没关系,韩长老我对你教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你我两教并无瓜葛,为什么要派唐周潜入我太平道卧底?我只想知道这一点。” 韩长老犹豫了一下道:“你太平教在洛阳频繁活动,我教只是想了解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没其他目的。” 张梁嗤笑一声道:“你这话骗三岁小孩子都没人相信,唐周已经在我太平道内潜伏日久,况且他深得我兄长张梁的宠信,交托了重要大事让他到洛阳来办,想必我太平道的很多机密已经被你们知道了,既然你连这些基本的问题都隐瞒于我,我们也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张梁起身就要离开,一名信徒抽出腰间钢刀,向老和尚走去,老和尚见张梁要动真格的了,急忙喊道:“且慢!” 张梁背对这老和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道:原来你也怕死啊,我还以为你个老家伙视死如归呢。收敛了笑容,张梁转过身形,对老和尚道:“韩长老愿意与我合作了?” “哎,想我年纪一大把,只想找个僻静的山林了此残生,对我教要造反我一直持反对态度,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放我一条生路。”现在韩长老的内心已经被求生的***占据,他只想离开这里。因为面前这个年轻人给了他太多的压迫感和恐惧感,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是这样的脆弱无助。 第十七章 天雷耀长街 张梁走出农舍,后面跟着的信徒用从韩长老身上扯下的衣物擦拭着钢刀,张梁没有留下韩长老,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张梁遵守了诺言,没有杀韩长老,动手的是张梁手下的信徒,张梁知道不能留下韩长老,身为黑轮教的重要人物,韩长老知道的太多,所以他必须死。 张梁不想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发生任何意外,来到这个乱世,就该有乱世的作风,像韩长老一样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人,在张梁眼中只不过是些npc,有时候张梁很难接受自己不时显露出来的冷酷一面,张梁总觉得这是自己和真正张梁灵魂融合的原因。不过他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变成嗜杀的狂人。 张梁没想到从韩长老嘴中得到的消息竟然这么震撼,黑轮教的触角竟然伸到了这个大汉朝的心脏。 张梁知道的历史完全变了样子,而且黑轮教已经知道了太平道的存在,就算唐周不揭发太平道的谋反,黑轮教也早晚会对洛阳的太平道进行围剿。现在的张梁心急如焚,恨不得飞跃城墙到城内给****义等人传递这个消息,可是入夜后洛阳四门紧闭,他除非变成一直鸟才能飞进去。 好容易熬到天亮,张梁带着几个信徒,快马进入洛阳城找****义和张燕,刚进入太平道的秘密据点,张梁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平日自己来到,总有几个信徒在门口接应,今天奇怪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在门外守候,张梁离鞍下马,来到门前,用手轻轻一推大门,厚重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开,而宅子内静悄悄的连一点声息都没有。 张梁忽然感觉不对,双脚后蹬向后急退,嗖嗖两支利箭插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院内的厢房里破门冲出无数的士兵,向张梁等人冲来。很明显这些都是朝廷的士兵,而且是早就在这里埋伏好等张梁落网,而****义和张燕两人现在生死不知,太平道起义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张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就算来到这个时代也改变不了历史,洛阳的太平道还是提前被围剿了。 无暇让张梁多想,院子里的士兵喊杀着从里面冲了出来,张梁怒喝一声运功卷起门前的一块落马石,轰隆一声甩到大门口,暂时把院内士兵的出路挡住,给自己争取了点时间。 张梁喝令几个随行的信徒上马立刻撤退,现在洛阳已经不能呆了,自己跟黑轮教的洛阳之争以惨败收场。只能带着手下信徒离开洛阳去投奔张角。 刚跳上马背,巷子四周的围墙和房顶就上冒出许多弓箭手,对着巷子里的张梁几人一阵急射。漫天的箭像下雨一样向张梁等人飞来。 张梁抽出兵器拨打飞射向自己的利箭,带着人慢慢退出巷子,可是弓箭手太多了,在狭窄的小巷里想完全躲避开箭雨根本不可能,就算护住全身也保护不了坐骑,等张梁带人退出巷口,自己的坐骑已经被利箭射死,几个随行的信徒也不同程度的受了箭伤,张梁带着几人沿着大街飞奔向城门,因为是清晨,街上的行人还寥寥无几,张来进城的时候还见到几个行人,可是出了巷子整条街上连条狗都没有,而且四周的房屋门窗紧闭,张梁心道糟糕,自己已经陷入被人设计好的圈套,估计跑不到城门了。 果然不出张梁所料,正在他带人长街飞奔的时候,前面的路口被一队士兵拦住,堵住了张梁的去路,再回头一看,刚才跑过的路也被大队士兵堵住,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现在张梁等人已经被无数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犹如瓮中之鳖。 张梁心中骂了句******,和手下停下了脚步,因为对面的士兵已经把长矛排起,好像刀山剑林一般,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要命的光芒。 这时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排众走出队列,大声对被困在长街当中的张梁等人喝道:“我乃虎贲中郎将何进,尔等太平道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张梁心中冷笑,他已经从韩长老的口中得知,何进就是黑轮教在洛阳的最大内应,并且其妹妹何皇后也是黑轮教安插进皇宫的,有助于何进能登上朝廷的高位,否则凭何皇后是屠夫之女的身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混进皇宫? 张梁缓缓的踱步走向何进道:“何将军,你还记得韩程吗?想必你的恩师你不会不认得吧?” 何进果然脸色一变道:“果然是你们这帮逆贼袭击了白马寺,你把我师尊怎么样了?” 张梁道:“他自然安然无恙,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想你师傅平安回来,就让开道路让我们离开。” 何进见张梁威胁自己,怒道:“不可能,你们是朝廷亲犯,陛下已经下旨要铲除太平道,你们逃不掉的。” 张梁冷笑一声道:“难道你想要你师傅丧命?” 张梁利用与何进谈话之际,慢慢拉近了与何进的距离,突然张梁发难,奇袭何进,张梁这个时候已经没的选择,只有抓住何进才有撤离的可能。 何进正在为难,忽然见张梁速度快如鬼魅般像自己扑来,吓了一跳,不过他身为黑轮教弟子,手底下没两手功夫,怎么敢接这么重要的卧底任务?何进抽出宝剑扫向朝自己奔来的张梁,带起一道劲风,想把张梁斩断首级,可是却见到张梁忽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何进大惊失色,急忙想跃入士兵组成的阵营内,可是已经晚了,张梁在接近何进的时候忽然把速度提到最高,这已经是张梁的极限了,在何进抽出宝剑的时候,张梁就绕到何进背后,从他身后用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发劲一掌印在何进的后腰,何进在这近距离下被张梁攻击,被打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何进也算狠角色了,脖颈被张梁勒住,竟然倒转剑锋,对着自己的右肩狠狠刺下,想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刺张梁一个透心凉。 张梁没想到何进这么玩命,被贯穿过来的剑刺中胸口,虽然躲闪及时,但也弄出一寸大小的伤口,鲜血不停从伤口涌出,痛的张梁冷汗直冒,何进趁张梁受创的机会,逃进士兵的队伍中,立刻大声下令抓捕张梁,士兵举着长矛向张梁攻来。 本来张梁以为擒住何进就有机会逃掉,没想到功败垂成,还弄的自己负伤,张梁恼羞成怒,一边施展轻身术躲避士兵刺来的长矛,一边全力运转法术,在这乱军之中,张梁要逃跑只有施展大面积的法术干掉挡路的士兵,可是施法需要时间,非一蹴而成,施法慢就是张梁的最大弱点,如果让他多修习一些时日,施法的速度就会增快很多,到了后期,甚至可以瞬发。 张梁身后的几名信徒,见张梁身陷重围也冲上来帮忙,这几名信徒都是身种符箓之人,力量和速度上不必张梁差多少,手持利刃在士兵中奋力砍杀,一刀劈出带起一道刀气,被砍中的士兵大多身首分家,有的连兵器也被斩成两段,张梁几人好似虎入羊群,在士兵中亡命厮杀。 张梁一边冲杀,一边分心观看四周的情况,士兵实在太多了,在这个街口至少围了上千名士兵,而且从东门方向还源源不断的开来更多的士兵,想靠自己的几个人想冲去,简直难比登天。 终于张梁在乱军中准备好了法术的施展,在这清晨的薄雾中,所有士兵都见到了一个奇景,在朝廷要缉拿的叛贼周围,凭空产生了无数的雷光和火化,天空中聚集起大片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乌云中传来沉闷的隆隆雷声。随着电光越盛,被张梁碰到的士兵犹如被犀牛撞了一般飞出十几米,撞倒多人后口吐白沫的在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像在打摆子。 而张梁周身被电弧包围,身上的袍服无风自动,在战斗中散乱开来的头发也在空中飘舞,模样别提多诡异了,在法术的运转下,张梁双脚竟然飘离了地面,犹如神仙般飘在半空。周围的士兵见到全都害怕的退开。 站在远处的何进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他黑轮教虽然也以法术见长,但是却没有像张梁这么厉害的,不但操纵雷电,还能造成这么大的声势。 张梁感觉自己的的法术聚集已经达到极限,周围的雷电变得很不稳定,电弧划出一道道电光,在空气中噼啪作响,张梁大喝一声,单手指天,一瞬间好像天地都和张梁连在了一起,一道水桶粗的闪电,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按着张梁的指引落在了士兵的队伍中,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在人群中炸开,好像手雷在人群中开花,把周围的士兵轰飞起来,雷电击中的地面被轰的碎石横飞,强大的冲击力让小块的碎石射入士兵的体内,造成的杀伤力不必手榴弹差多少,几个被张梁操纵的天雷直接轰中的士兵,彻底被汽化在空气中,稍远一些的也被电的浑身焦黑,四肢扭曲。 天空中的雷电不断在张梁的指挥中落下,顿时天空开始下起了雷雨,每根雷柱都好像张了眼睛,那里人多就轰向那里,轰的长街上的士兵哭爹喊娘,没命的飞奔乱窜,这些古人大都迷信,对鬼神尊敬无比,还以为张梁是雷神转世,岂是他们这些普通凡人可以阻挡?一时间这些士兵军心涣散,只想逃离这雷电不断落下的长街。 张梁有苦自知,只这么一会,他的法力就消耗了一半,再坚持个五分钟就要力竭,到时候还不被这些士兵乱刃分尸?所以张梁一边操控雷电对士兵袭击,在人群中轰出一条道路,带着手下的几个信徒,飞奔离开。 后面的士兵已经被张梁的天雷轰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哪还敢追,任凭何进在远处大喊大叫,也没人敢上前追赶,跟神仙斗,谁活的不耐烦了吗?你何进怎么不去追? 第十八章 三掌劈洛阳(求票) 东门的城楼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看着远处长街上张梁大显神威,也震惊不已,对身旁一人道:“本初,此人就是我对你说的天策先生,简直是法力无边,堪比神人。” 旁边的袁绍道:“没想到刚进京就见到如此奇人,可惜他身受朝廷通缉,无法结交真是可惜啊……孟德你快看!他奔东门来了~!” 曹操大惊,他奉命看守东门,防止太平道的反贼逃跑,那想到朝廷要抓的反贼竟然是在他府上住了一段时日的张梁张天策,虽然他被张梁的才智和博学所折服,但并不知道张梁的法术这么厉害,硬是在士兵的围困下,轰出一条血路,并直奔自己把守的东门而来。一时曹操也惊慌失措,他并不想和张梁为敌,但是朝廷的命令他又不能违抗。让他很是为难。 带着手下狂奔的张梁,一路杀散了几队拦截的士兵,运用御风法力全力飞奔,不但带起身后的几名信徒,更用御风术在自己脚下产生气旋,从而提高奔跑的速度,一路狂奔来到了东门,东城的大门紧闭,门前却站着一队队的士兵,而阵前一人张梁认识,正是曹操。 “孟德!你也想阻拦我出城吗!?”张梁停下脚步对阵前的曹操喝道。 张梁一路杀了不少人,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因为总不能见到个敌人就用雷电法术轰击吧,简直太浪费法力了,而且法术施放速度慢,还不如用刀杀人来的方便,所以张梁现在好似血人一般,他以前没杀过人,用刀子砍在人身上又不会躲避喷出的血液,所以弄的自己好像个嗜血屠夫一般。 杀一个人也许会害怕,杀十个可能会惊慌,杀一百个人就会麻木,现在的张梁就是处于麻木之中,如果曹操不答应让路,他宁可干掉曹操冲出去。 杀掉曹操可能对后世的历史产生巨变,可是现在张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历史就算改变也是未来的事情,到时候他都化作尘埃了,那还管的了那么多? 张梁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活下去,而且从未像此刻这么坚定过。 “久违了天策先生,先生法力无边,我等自然阻拦不了先生的去路,只是孟德有军令在身,实在不好徇私放先生过去。”曹操为难无比,他真的不想和这个法力高强的旧相识刀兵相见,而且张梁的法术他刚刚也见识到了,那是绝对强悍,一个人竟然把几千士兵杀散,打的屁滚尿流,绝对有够恐怖。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落在曹操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炸起一片碎石,惊的曹操的战马扬蹄长嘶,飞起的石块打的曹操和周围士兵的身上生痛。 曹操的战马被碎石打的在人立而起,差点把马上的曹操掀翻在地,等曹操制服了战马,抬头一看,对面的张梁已经不见,而周围的士兵正惊恐的盯着自己的身后,曹操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只听背后传来了张梁冰冷的声音道:“孟德,让你手下的士兵让开道路……。” 曹操不用回头也知道张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的背后,与自己同乘一骑,曹操听出张梁语气中的坚决,他敢肯定,如果自己不答应,张梁一定会痛下杀手取自己性命。 曹操本不想与张梁为敌,正好顺势命令士兵闪开道路。 张梁在周围士兵的目送下,用刀架在曹操的脖颈走向城门,可是城门却还关闭着,洛阳是大汉都城,城门用巨型实心木制造,没有十几人休想推开。 张梁走近城门回头对曹操露出了一个笑容,忽然力惯全身对着洛阳的东门猛的一掌劈去,只听咔嚓一声木头的断裂声后,固定洛阳城门的小臂粗的铆钉被张梁一掌震飞而出,城门洞好像地震一样晃了晃,张梁再次怒喝又劈出一掌,这次连城门洞上的灰尘也哗哗的落下,木质的城门出现了一道可怕的大裂痕。木门两边的城砖随着张梁的一掌也炮弹似的弹射出来。 毫不停歇,张梁大喝一声劈出了第三掌,轰的一声洛阳城门犹如被铲车推dao一般,顿时木屑碎石横飞,无数的城门铆钉飞射而出,一声让人牙酸的嘎吱声中,洛阳城门被张梁生生劈成几块。 凭一个人的力量推开了巨大的洛阳城门,而且张梁还是从内向外推,因为洛阳的城门是向内开的,张梁显露出的神力惊的曹操和周围的士兵合不拢嘴,呆呆的看着散在地上的城门碎片,直到张梁带着手下消失在城外的旷野中,才回过神来。 曹操看着张梁消失的背影,思考着着刚才张梁离开时对他说的话:“孟德,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改日定当相报。这个天下即将大乱了,你要掌握好机遇,成就不世霸业。” 张梁骑在马上跑出了洛阳,手臂传来阵阵的撕痛,张梁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骨折,要不是为了震慑曹操和士兵,不让他们有追击之心,自己何必玩命?张梁藏在袍袖中的左手乌黑一片,皮肤严重烧伤,并且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这都是强行控制天雷造成的伤害,他的法力还不足以进行一场大型的战斗,张梁对天雷的控制力在法力的减少下也力不从心,要不是靠意志力支撑,在洛阳城内的时候他就已经痛晕过去了。 现在张梁的法力消耗殆尽,连内劲也消耗的一丝不剩,只是勉强伏在马背上,不让自己因为虚脱而落马,没想到在离村子不到一里地的路程,张梁台目远眺,只见信徒驻扎的村落冒起了冲天的黑烟,张梁绝不认为是手下信徒在烧烤,一定是出事了! 张梁带着手下急忙催马奔向村落,到了村里,只见满目疮痍,大火笼罩了整个村落,村内遍地伏尸,这些残缺不全尸体都带着兵器,张梁顿时急怒攻心,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的跳下马背在尸体中翻看,令他安心的是,其中并没有手下信徒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都不是朝廷的官兵,这就说明朝廷还不知道这个隐蔽的据点,但是这些人进村子肯定来者不善。不然也不会和信徒发生战斗。 忽然村子东北方向传来了嘈杂的打斗声,张梁蹭的一声抽出武器,他要看看是那路毛神敢袭击他的地盘。 张梁实在走不动,骑上马背让信徒拉着缰绳跑像村子东北方,刚出北村口,只见张梁手下的信徒正在不成比例的围攻一批大概上千人的队伍,每刻都有人被张梁的信徒砍杀倒地,这些信徒好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戏弄着被围困的人,这些被围困的人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眼神惊恐的紧紧缩在一起。 的确,张梁手下的这批信徒的身手,绝对可以排在大汉精锐部队的前几名,杀起这些人来还真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其中一名信徒见到张梁回来,退出包围圈来到张梁马前禀报道:“启禀梁师,今天早晨您刚离开村子不久,这些人就潜入村子想偷袭,结果被教里的兄弟们斩杀一半,现在兄弟们围攻的这些人想要逃跑,正好被我们包围。” 张梁疲惫不已,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包围圈内的人,对马前的信徒冷声道:“问问他们是什么来路的,老实交代的留下活口,其他顽抗的杀掉吧。” “是,梁师!”这名信徒领命离去。 张梁现在已经懒得去玩那套悲天悯人的慈悲胸怀了,刚才在洛阳他亲手和用法术杀的人他自己都算不出数量,他还怕杀这么几个人? 张梁对马前的信徒虚弱的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冲出洛阳,也明白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可是****义和张燕还下落不明,暂时我们还不能去投奔大贤良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所有人分散到洛阳周边和城内寻找****义的下落,有紧急事情到山里找我,其他事情一切等我伤愈再行定夺。” 交代完一切后张梁再也支撑不下去趴在马上晕倒过去。 第十九章 张梁的信徒 等张梁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睁开眼见到自己身处一个半山上的茅屋中,与其称之为茅屋,不如说是个小棚子,只是几根木头,和一个棚顶的构造,只能挡雨不能遮风,一看就是临时搭造的,几个信徒分散这守卫在棚子附近,防止野兽袭击沉睡中的张梁。 张梁辛苦的伸了伸双手,一阵烧灼般的疼痛从双手传来,看来自己伤的太重了,体力的严重透支让他沉睡了两天,这也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能,一直守护在张梁身边的信徒见他醒来,连忙拿了水袋来,拔掉塞子递到张梁嘴边,张梁费力的张开双唇喝着水袋里的水,只觉得一股清凉流入口腔,冲开了喉咙中的唾液。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张梁沙哑着声音道:“我睡了多久?现在情况怎么样?” “启禀梁师,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派出去的人手已经打探清楚,马帅和张燕已经被朝廷抓住了,三天后就要被车裂在东门。”信徒禀告道。 张梁皱起了眉头,靠在草垛上,闭目深思起来,果然****义和张燕是被抓了,估计唐周这混蛋也没解决,不过以马张两人的身手,刺杀唐周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张梁忽然想到,既然黑轮教能把唐周安插进太平道教主张角的身边,离他们尽在咫尺的****义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卧底和奸细? 张梁后悔的咬紧牙关,这是自己考虑的不周密,忽略了黑轮教在洛阳的实力,才导致****义和张燕的被抓,现在朝廷公布****义的死刑时间,十分有可能是想设下全套等自己自投罗网,可是他却没办法不去,****义和张燕都是对张梁非常重要的手下,不去救张梁过意不去,手下的这些信徒难免对他这个“梁师”心寒,所以就算是刀山火海张梁也得冒死前去。 原来那天夜里****义和张燕按张梁的安排,在凌晨夜袭唐周的驿站,刚开始的时候顺利的解决了唐周的随行人员,可是在对付唐周的时候遇到了麻烦,没想到唐周的身手竟然不俗,****义和张燕想要联手杀掉唐周易如反掌,但是唐周根本无心应战,只是一味的逃跑,就这样两人在唐周后面紧追不舍,却被唐周引到了一处宅院,一起行动的几个太平道信徒都是普通身手,没有追赶上来,当两人追入宅院内,从院内忽然杀出大批高手把两人团团围住,最后****义和张燕失手被擒获。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这间宅院是朝廷十常侍之首大太监张让的府邸,唐周是黑轮教的人,而黑轮教早派人在张让身边监视,张让府邸的地形唐周自然了如指掌,轻松的躲了进去。而****义和张燕两个愣头青,追进府邸却发出了响动,触动了机关被发现,张让身为朝廷的大太监,主导了两次党锢,可说是仇人遍天下,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身边怎会没几个高手保护,虽然张燕和****义身手在洛阳也算得上能排个前几,但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被擒并不稀奇。 张梁躺在草垛上头痛不已,自己该怎么办?现在张梁算是束手无策了,自己功力还未恢复,就算三天后自己恢复如初,又怎么可能从千军万马之中把张燕和****义救出来?自己又不是superman,当日从洛阳杀出来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张马两人死刑的时候,军队比起当日肯定只多不少,虽然手下的五百信徒身手高强,可是五百人和千军万马对抗简直跟送死无异。 为今之计只有找曹操帮忙了,曹操是张梁在洛阳唯一认识的熟人,身为洛阳的北部尉,大小也算个官,就算帮不上忙,探听点消息,军队部署什么的总比自己傻头傻脑的去救人强吧? 张梁知道太平要术里的功法对疗伤效果很好,上次在峡谷中他就已经领会到了,这次伤的太重,而且功力耗尽,所以才拖了这么就,张梁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心中骂了一声,内息恢复的犹如蜗牛上树,休息了两天竟然恢复不到平时的两成,两成功力也是功力啊,张梁只好运用恢复的两成功力疗伤,以求尽快的治好自己的伤势。 不得不说太平要术的确神奇,在运功疗伤了一天一夜后,张梁的伤势不但得到了控制,骨折和烧伤的手臂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刚恢复的两成功力又被张梁用了个精光。 张梁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一个充电电池,而且还是电能和核能的结合体,电能是内功,核能是仙术,用的时候一鼓作气就把能量用光,补充的时候却得花上一段时间,弄的张梁很是无奈,他的太平要术还是修行的不够,书上说的那种化天地灵气为己身,法力无穷无尽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不会要老子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才练成吧?一想到这点,张梁就浑身发冷,一项高超的功夫从来都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的,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 以张梁现在的身手仙术和内功结合起来战斗,勉强跻身一流武将的行列,如果单独算起来他只能算个三流的武将水准,关键还是仙术施放速度太慢造成了张梁的尴尬。 张梁停止了运功站了起来,三天没吃饭了,铁人也抗不住,所以他令手下到山林里去打些野物充饥,很快信徒就扛着一些猎物回来,处理了一下就搭起火堆,张梁和十几个信徒围在火堆边,张梁带他们在山中训练的时候经常这样一群人围在火堆边聊天,而且张梁从不摆什么臭架子,对待这些信徒犹如朋友一般,但这些信徒对张梁却从不违礼,常常尊敬有加。 张梁盘膝坐在火堆边对身边信徒道:“那日袭击村子的人是什么来路?” “回梁师,通过审问有几个人交代了他们是黑轮教的信徒,是接到黑轮教长老韩程被我们抓到的消息,跑来营救的,还交代说是韩长老的弟子送的消息。”其中一名信徒道。 “梁师,黑轮教是干什么的?怎么从未听说过?”另一个信徒道。 张梁对周围信徒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们现在的情况了。” 张梁一五一十的对这些信徒讲述了太平道将要造反和与黑轮教之间的恩怨,张梁相信这些人都是太平道的坚定拥护者,这是张梁经过长久以来的考察得出的结论,而且这些人与其说是太平道的信徒,不如说是他张梁的信徒,张梁对自己拉拢人的手段还是有点自信的,所以也不担心这些人的背叛,同时张梁也在潜移默化的教导这些本来是农民的信徒们一些领军心得和谋略,说不定这些信徒其中那个以后能成长为大将之才也说不定。 这些信徒不是蠢货,在平日太平道的行事方式中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不然一个道教门派干嘛要训练士兵,又为什么要组织的这么严密?现在从张梁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其实并没有使他们产生多大的震动,反而是黑轮教的事情让他们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在除了太平道,在洛阳还有这么厉害的教派也想要造反,这个黑轮教绝不能小瞧,随便就组织了两千信徒就能看出黑轮教的实力了,这件事让信徒们沉思了很久。 张梁见信徒们不说话,开口道:“大家不用太担心,我们太平道主要的战场不在洛阳,是在其他州县,而且黑轮教的势力我也大概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早晚要收拾掉他们。” “没错!在梁师的带领下,我们太平道绝对不会输给小小的黑轮教!” “我们太平道已经会夺取这个天下,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信徒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张梁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暗自担心,太平道的崛起会那么顺利吗?历史是他张梁一个人就能改写的吗?比如****义的事情就是个好例子,难道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控制着历史的走向,那么他张梁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第二十章 神威震京师(一) 第二天,张梁乔装改扮混进洛阳城,身边随行的只有几个信徒,到了夜里避过城卫的巡逻来到了曹府,顺利的翻墙而入,张梁让几个手下信徒保持警戒,自己摸向曹操的住处,刚来到曹操房外,只见房间内灯还亮着,张梁向内偷偷观瞧,只见曹操盔甲脱在一边,散乱着发髻,敞开着衣领,正在自斟自饮,神情郁闷。 张梁放轻脚步走到曹操身边,曹操已经喝的头昏脑胀,也没注意到张梁的来到,正要端起碗灌酒,被张梁伸手按住了端碗的手,曹操睁开醉眼迷茫的看着来人,好半天才认出是张梁。 曹操愣了一下,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梁,酒也醒了一半,连忙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和衣袍,张梁笑着跪坐在曹操的对面看着曹操在那里手忙脚乱。 曹操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尴尬的看着张梁道:“没想到天策先生深夜来访,孟德有失远迎了。” 张梁拿起酒壶给自己和曹操斟满了酒:“孟德,是我深夜打扰了你的休息,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你我本是知交好友,何必如此见外。今天我来是有事求你。” 曹操沉思了一下道:“想必是为了几日后在闹市准备车裂的两人吧?” 张梁笑道:“想必孟德兄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这两个人我必须救出来,我在洛阳唯一的朋友就只有你一人,只有求你帮忙了。” 曹操叹息道:“当日放你离去,我已经犯了失职之责,朝廷内看我不顺眼的奸人趁势上书,我已经被陛下贬斥,只是个小小的城卫官,救人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啊。” 张梁道:“孟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已经害你丢官,怎能再陷你于危机,你还有家小,这次我来只是想从你这里探听点消息,救人的事由我自己行事,我张梁怎能陷朋友于不义?” 曹操看张梁语气诚恳真挚,汗颜道:“你我相交一场,你如此为我着想,我却无力助你,实在有愧你的朋友之义。” 张梁也没说话,只是拿起救碗敬了曹操一碗,曹操连忙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接下来曹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张梁,曹操虽然被降职,但是他的几个堂弟现在还在城卫军里任职,一些消息曹操也是通过他们知道的。 原来****义和张燕被擒后,被抓入大牢严加看守,受尽了酷刑,两人也算是硬汉,死都不肯招认同党,后来不知道为何在何进提审后,两人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个干净,所以才有当日张梁血战长街的一幕。 张梁心道,何进是黑轮教徒,对太平道了若指掌,加上唐周所知道的一些机密,根本不必张燕和****义两人招供,随便编个借口把太平道的事情捅上去,只要抓到自己,然后把两人干掉,谁也不知道马张两人说了什么。可是自己并没有被抓住,所以黑轮教才想出了这个要在闹市车裂****义张燕的陷阱。 从曹操的话中张梁得知,现在看守两人的守卫都是何进亲自安排的,出动了五千兵马看守大牢,想在行刑前救出****义和张燕简直是痴人说梦。 张梁虽然有现代人的智慧,可是这种非人力可为的事情,他也束手无策,只能跟曹操在那里你一碗我一碗的喝闷酒,烛台上的火苗随风轻摆,忽闪出明丽的火花,把两人对饮的身影闪的摇来晃去,张梁看着跳动的火苗时大时小,可能是煤油燃尽,烛火忽然爆发出最后的绚烂,然后熄灭了。 看着火苗的张梁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定能救出张燕和****义两人,曹操用醉眼看着忽然喜悦的张梁,莫名其妙的向张梁望的方向看去,奇怪为什么张梁忽然变得这么开心。 张梁对曹操笑道:“孟德,且看我如何从千军万马中救人!”说完张梁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留下曹操在那里纳闷。 ————————————分割线————————————— 烈日当空,正午的阳光毒辣的晒在****义和张燕两人的身上,受刑的伤口大多已经结成黑色的痂,和衣服粘在一起粘在皮肤上,一些伤口已经化脓,这都不算什么,最惨的是****义,双手的指骨已经全部被打碎,张燕的后背被剌下去足有半斤重的一条肉,这些该死的狱卒简直不把他们当人,两人无数次发誓只要能逃得生天,一定要把这些狱卒碎尸万段。 在刑场边上搭起一个巨大的看台,台上坐着何进和一干朝廷大佬,因为牵涉到了谋反,所以汉灵帝亲自下旨要处死张马两人,所以他们是跑来观看行刑的。 随着正午十分已到,监斩官何进下达了执行的命令,两个士兵拖着****义走下邢台,来到场中,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两辆马车,两名士兵把****义按倒在地,要用绳子捆住****义的四肢手脚和头部。 忽然这时,长街的尽头传来了马蹄声,看台上的何进看着街头骑马飞奔而来的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等的人终于来了,他对自己计划得逞非常的开心。 来人正是张梁,他今天一个手下信徒也没带,单枪匹马就直奔刑场而来,今天张梁打扮的仙风道骨,一身月白的长袍笼罩着身体,长袍上用黄色的丝线绣着不知名的符文,手持一根红木法杖,飘逸的头发披散在脑后,随风飘动,配合他清秀的脸庞,真有那么点神仙中人的味道。为了增加视觉效果,张梁特意弄了一匹白色的骏马,这都是张梁经过刻意安排的,因为今日他是来显威风的,他不但要救出张燕和****义两人,他还要全洛阳的百姓知道他太平教的威名。 第二十一章 神威震京师(二) 张梁策马飞奔在长街上,无数的观刑的百姓看见一人一马狂飙在长街之上,张梁用法术在坐骑的脚下形成旋风,白马一声长嘶,凌空跃起,好似天上的神驹四蹄离地跳上了人群的头顶,竟然在空中奔跑起来,街头上的百姓张大了嘴,看着这从未见过的一幕,在长街两边的茶楼酒肆楼上的人也惊呼出声,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弱的人当场就晕倒过去,更有人跪倒在地顶礼膜拜,他们还以为见到了神人下凡,张梁就这么御风托着白马“飞”向了刑场。 “呔!魔教妖人,使用妖术惑人心神,竟然还敢来劫法场,来人啊,把这个妖道给我抓起来!”何进见张梁施展的法术把周围的百姓看的敬畏交加,在看台上大声的怒吼起来。命令手下的士兵抓捕张梁。 四周的士兵有很多人见过当日张梁在洛阳长街发威,而且此事在军中形成流言,把事情传的越来越离奇,人就是有这个缺点,一件事一个人说没人信,一群人说就变成了真的,这些士兵把张梁的事情传的犹如神人下凡一般,挥手就能把几万军队打的灰飞湮灭,反正是把张梁说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弄的军队里的士兵见到张梁心惊胆战,迟迟不敢上前。 张梁骑在马上哈哈大笑,声震四野,张梁狂傲的对看台上的何进道:“何进小儿,你不但诬陷我教谋逆造反,还大肆抓捕我教信徒,你已经触怒了神明,今日就是你的天谴之时!” “众士兵听令,马上抓住这个魔教妖人,违令者!斩!”何进怒吼道。 张梁周围的士兵战战兢兢的端着刀枪,围住了张梁,他们虽然惧怕张梁的神威,但是大多数的士兵还只是从别人嘴中听说,况且何进的命令这些士兵还是惧怕的,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张梁朗声道:“这个大汉朝廷已经从里面腐烂,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贪官污吏正在压榨百姓的民脂民膏,看看其他州县吧,简直就是哀鸿遍野赤地千里!我太平道顺应天意,造福百姓,却被朝廷诬陷围剿,既然朝廷要对我太平道赶尽杀绝,我今天就在这里正式宣布,太平道造反了!我们要推翻这个腐朽的朝廷,解救天下受苦的黎民百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周围围观的百姓中有很多人都是太平道的信徒,早就听过这句太平道的口号,随着张梁说完,这些信徒也激动的喊了起来,一些穷苦的百姓听到张梁所说,也随着其他人一起喊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喊起这句太平道的口号,整条长街的百姓都喊成一片。几万个声音汇集成一句,形成了巨大的音浪,震动了洛阳这座大汉的皇都,吓的在皇宫里正在和妃嫔嬉戏的汉灵帝一哆嗦,一屁股坐倒在地,差点没尿在裤子里。汉灵帝以为全洛阳的百姓都要造反,吓的带着妃嫔和太监躲进了皇宫的地下室。 “抓住他!!抓住他!!抓住这个大逆不道的叛乱妖人~!!”何进已经暴怒了,再让张梁说下去,不知道又冒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他这个监斩官也别想讨得了好,自己身为黑轮教在朝廷中的官职最高的内应,如果被贬斥降职,对黑轮教未来的发展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张梁身陷士兵的重围之中,无数把寒光闪闪的刀枪对着他,张梁屹然不惧,轻轻伸出一指,点了点人群之间,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彻全场,冲天的火光从地面冒出,把周围几十个士兵蹦上了天空,无数士兵被炸的支离破碎,残肢断臂随着血雨从天空落下,洒在了其他士兵的身上,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达几丈的大坑,正在冒着淡淡的青烟。 这下不只士兵和百姓惊呆了,就连对法术熟悉无比的何进也在看台上呆住了,这种毫无预兆,轻描淡写就能施放的法术简直前所未见。 何进此时内心的震惊可想而之,他内心甚至产生绝望的感觉,上次在长街看到张梁的法术,已经让他震惊不已,这次张梁单枪匹马来劫法场,表现出来的恐怖实力更是严重摧毁了何进的信心,他第一次怀疑黑轮教能否斗的过太平道,如果不是他对黑轮教的忠诚,他真想加入太平道学习这门仙术,太平道的法术实在太厉害威力太大了。刚才那声巨响让他感觉小腹发凉,两腿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仙师神威,法力无边!仙师神威,法力无边!”在场外围观的百姓忽然之间突然全都变成了太平道的信徒,跪在场外不住的叩头,赞美张梁。 “还有谁敢对我不敬!?”张梁威风凛凛的在马上喝道。周围的士兵被张梁弄了这么一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心思,但是军命难违,这些士兵还是不肯撤开。 “既然你们冥顽不灵,就休怪本座了。”此话出口,张梁举起手中的红木法杖,对着周围的士兵信手挥去,只见法杖上白光一闪,四周的地面同时裂开迸射出灼热的气流,产生了剧烈的大爆炸,爆炸把半个刑场的泥土翻了个遍,周围的士兵不是被爆炸炸死就是被泥土活埋,在土堆上残肢断臂无数,鲜血把翻出的新土都染成了酱紫色,一些没死的士兵在泥土中哀号惨叫,爆炸的威力把看台上的一干朝廷大佬吓的面无血色,身体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恐怕张梁的法杖指向看台这边,一些懦弱的朝廷官员甚至吓的把裤子尿湿,一个踉跄钻进了桌子底下。 围观的百姓见张梁使用了毁天灭地的法术,所有人吓的跪倒在地请上仙息怒,不要迁怒于他们。可见这个时代的人对神明和未知如何敬畏了。 张梁策马来到马元义身前,几个押着马元义的士兵吓的松开马元义撒腿就跑,他们已经被张梁吓的魂不附体,那还敢继续在这里停留,也不管军法什么的了,逃命要紧啊。 张梁跳下马背掺起趴在地上的马元义,马元义呆呆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年轻人,他已经成熟了,更修炼出了一身强横的法术,比起其兄张角也不遑多让,今日又冒着生命危险拼死劫法场来救自己,让马元义眼中留下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激的泪水。 张梁走到旁边抓住两匹在爆炸中受惊却无法离开的马儿,牵到马元义的身边,又走到邢台上把张燕扶了下来,送上马背,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是当着何进和众朝廷大佬还有百姓的面前做的,潇洒的好像平日在自己家中一般,而何进和朝廷大佬只能懦弱的看着张梁在那里牵马救人,却无一人敢出声敢阻止。 直到张梁上马带着马元义和张燕两人大摇大摆的在万民俯首中离去,这些人才如梦方醒,一个个朝廷大佬呼喝叫嚣着让将领和士兵们追击张梁,其实这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谁会傻到去追杀那非人一样的妖人张梁? 这些被下了命令的将领打定主意,自己带着兵马在城外随便转两圈就回来,我们都是普通凡人,抓不到神仙总不会降罪于他们吧。谁敢追张梁,那还不等于集体自杀一样? 张梁走了,但是张梁的传说还在百姓中流传,太平道的威望一时达到了最高点,虽然朝廷宣布了太平道是邪教,可是无数百姓还是偷偷加入了太平道,太平道因为张梁这次在洛阳的出色表现以吹气球的速度膨胀起来,到了起义爆发的时候将会比历史上更剧烈,更凶猛。 第二十二章 黄巾军 一路顺利的离开洛阳城,****义伏在马背上道:“天策,你刚才为什么不顺势干掉何进和一干朝廷官员?” 跑在前面的张梁刚要说话,忽然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晃差点掉下马背,张梁艰难的开口道:“等回去再说。” 见到张梁喷血的****义吓的不敢再问,和张燕两人紧随在张梁身后。 原来张梁早就耗尽了体内的所剩法力,刚才在洛阳城内他御风把马托离地面,已经把最后的法力用尽,而在刑场的连环大爆炸则是张梁早就提前在刑场埋好的zha药,这些zha药制作简单,当然是有多少埋多少,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张梁虽然知道火yao的配方,可是却从没见过真正的大爆炸,就连测试的时候他也只是弄个鞭炮大小的看看效果,刚才爆炸的时候真把他吓了一跳,差点跌下马去。 至于引爆的方法,张梁就是用雷电之术,在挥动法杖的时候放出电流,只需要微弱的法力,就可以引起地下zha药的爆炸,可惜的是张梁只在刑场里面埋下了zha药,他并不知道监斩官的看台在那里,因为是朝廷在行刑当日临时搭建的,不然张梁非在台下埋他几十公斤zha药送何进上天不可。 这就是张梁为什么没有干掉何进,因为他只是个没有法力和真气的空壳子,要是何进亲自出手,换作是没受伤前的张梁可能应付有余,可是现在张梁的状态,一旦露馅只能陪****义一起被车裂了,还好何进这个胆小鬼惧怕张梁的法术,没有轻举妄动。这次真的是兵行险招,所以出城的时候,一直绷紧神经的张梁才伤势发作喷血。 张梁带着****义和张燕回到山上,让手下信徒给两人治疗外伤,张燕背后的伤还好说,只是****义的手指指骨被砸碎比较麻烦,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有限,粉碎性骨折已经算是残废了,不过张梁自有办法帮****义恢复,那就是给****义种植符箓,在人体种植符箓后能让肌肉和骨骼重组,在重组的过程中就可以让****义的手骨重新长好,虽然过程痛苦了点,但是一旦种植完成,****义不但伤势复原,功力也会有大大的提升。 但现在张天策伤势沉积,这么多天一直忙着配火yao,做计划准备劫法场救人。伤势一直没有复原,今天在洛阳使用法力过度又伤了内脏,只好让****义多忍耐几天,等他伤势恢复后在进行种植符箓之法。 可是张梁带着人躲在山里却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的天翻地覆,因为张梁在洛阳的壮举,太平道在各地提前起事了,十几个州郡接二连三的爆发了起义,规模之大,牵连之广,比历史上的黄巾起义更猛烈了数倍,黄巾各方的大帅统领着手下无数的起义兵,在几日内把州郡的首府很快就攻陷,无数的贪官污吏在起义中被杀,地主士绅被愤怒的百姓扒皮点了天灯,他们的财产被分给了贫困的穷人,一些有部队驻扎的地方也不堪一击,在太平道义军的人海战术下也一一沦陷。 朝廷一时乱了阵脚,灵帝任命何进为大将军,调集军队镇压太平道,并下旨让各地州县自己招募义军,筹备粮草,以抵抗太平道的进攻。 太平道犹如一把烧红的铁钳一般,刺入了这个腐朽的大汉朝的体内,各地虽然组织起镇压起义的军队,但是在太平道军队的攻击下溃不成军,太平道以极快的速度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以宗教信仰为主体的巨大军事力量。 张梁带着手下的信徒还有****义和张燕行走在破败的村落中,这里的百姓已经不是加入太平道就是逃跑了,只剩下一个破落的村子,和一些行走不便上了年纪的老人留在了这里,张梁骑在马上,看着破旧草房下独坐的老人,老人眯缝着眼睛,布满皱纹的老脸木然的毫无表情,仿佛从村子经过的人跟他毫无关系一样,张梁跳下马背,来到老人面前道:“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界?” 原来张梁在深山修养了几日,伤势好后就带着人离开了洛阳地区,去巨鹿投靠张角的义军,因为现在爆发了黄巾起义,开始的时候还能找到人问问路,到后来几乎百里无人烟,连一些大一点的州县人都跑光了,张梁只知道自己大概在冀州,可是这古代也没个路标什么的,又行了两日,张梁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老者见有人走近问话,睁开昏黄的老眼瞄了一眼张梁开口道:“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据了,在往欠揍就是广平,听说有黄巾军的大部队驻扎在那里。这些黄巾军残暴嗜杀,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为好。掉头回去吧。” 张梁暗皱眉头,怎么太平道在百姓的口中是这个样子?难道自己的书信张角没收到?张梁给张角的书信中已经提到严整军纪,就是怕黄巾起义以后还像历史一样,军纪涣散变成一盘散沙,四处肆虐祸害百姓,最后被朝廷逐个击破。 虽然老者的话不能尽信,但这件事一定要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梁谢过老者,带着手下一路疾驰赶往广平。 很快张梁就带人来到了广平城,只见城头立着太平道的黄色大旗,无数头戴黄色头巾的黄巾兵驻扎在城外,连绵成几里的军营,可见黄巾军人数之多。 张梁带人来到大营正门,被几个黄巾兵挡住,为首的一个小头目见张梁一行穿着不俗,人人骑着骏马,为首的一人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心里打起了坏主意,要是把这批人抢了,自己的身家又能丰满许多,自从加入了太平道这个家伙尝到了甜头,就连以前一直欺负他的地主的小老婆都被他给强奸了,让他领悟到只有刀枪在手,拳头够硬才能挺起腰杆做人。 可是这个家伙光注意看张梁一行的打扮和骏马了,却没注意到这一行人的背后全都带着兵器,而且张梁随行的手下都是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鼓起,绝对不是好惹的。可是这个家伙完全财迷心窍了,眼里只有骏马财物。 这个小头目走到张梁马前,阴阳怪气的道:“我们是太平道的义勇军,现在你们立刻把身上名贵的物品和马匹留下,老子就放你们一条活路,否则老子兄弟们的刀子可不认人。”身边的几个黄巾小喽啰也配合这怪笑起来。 张梁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黄巾军小头目,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起来,这难道就是自己一直期望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看门守卫竟然当众抢劫自己? “太平道难道没有军规?让你这杂碎混进太平道简直是耻辱!”****义在张梁身后挺不下去了,怒道。 “哎呀,还敢骂我?告诉你老子就是军规,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财物,一个也别想离开!”小头目刷的抽出兵器,招呼一声,在营内跑出几百个黄巾兵,一个个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看起来比地痞无赖也好不到那里去。 两边的人剑拔弩张,只要一个不对就要刀兵相见,忽然从营内跑出一骑,大声制止两边人,****义凑近张梁道:“骑马的人我认识,是波才收的徒弟,看来这里的太平道部队是波才领导的。” ****义策马上前跟来人说了几句话,带着他向张梁这边走来。 张梁等骑马的人走近,不等其开口,就对他说道:“波才在那里?带我去见他。” 张梁对来人一点都没兴趣,他现在心里烦躁不已,太平道的军纪简直太差了,门前这帮垃圾人渣,到底是怎么混进太平道的? 不管刚才那个小头目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张梁带着手下随着波才的弟子前往广平城内,刚进大营,只听到营内传来女子的哭泣和惨叫,张梁勒住了缰绳,对手下的信徒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名信徒跑进营内不一会就带出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都穿着百姓的衣着,这名信徒对张梁道:“梁师,在营内找到这几个女人,他们是被这里的黄巾军虏来淫乐的,还有……。” 张梁阴沉着脸道:“说下去!” “几十个女人已经被这些家伙折磨的不成人形无法行动,营内还有一些女人的尸体。”这名信徒道。 张梁本来忍认的怒火忽然爆发,对身后信徒道:“所有人下马,把这个营里的士兵通通杀掉,我不想看到一个活的。” 波才的徒弟见张梁大怒,连忙上前劝阻道:“梁师,这些士兵虽然有错,但是他们是我太平道的忠实信徒,您不能随意处决他们。” 张梁愤怒对他凌空挥出一掌,用劲气把他抽下马背狞声对他道:“太平道的教规里有让他们打家劫舍强奸民女吗?你他妈混蛋!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些什么玩意?再废话,当心老子宰了你。” 波才的徒弟吓的一缩脖子,心道:妈呀,这人公将军脾气也太爆了吧,不就杀几个士兵嘛,反正这些士兵犯了军规,由他杀好了,我还是少惹为妙。 张梁的手下信徒刷刷跳下马背,抽出背后的兵器,奔那些黄巾军士兵而去,刚才的小头目见张梁要杀自己有点害怕了,急忙喊道:“老子参加黄巾军是为了能有口饭吃,你们凭什么杀老子?老子今天还不干了!”说完脱掉头上的黄色头巾,带着几百个士兵就想离开,可是张梁手下的信徒可是奉了张梁的命令,张梁的命令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条,张梁说杀光,这些士兵就必须死。 张梁对张燕道:“你留下,我跟****义去见波才,等下进城找我。” 张燕道:“是!梁师。” 张燕跳下马背抽出钢刀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的手下解决,我们进城。”张梁对波才的徒弟道。 波才的徒弟连忙在前面带路,侧目偷看张梁,只见张梁面沉似水,冰冷的让他汗毛直立。身后传来刀子砍断骨头和黄巾士兵的惨嚎。 第二十三章 张角病危? 进入广平城内,到处是残垣断壁和烟熏火燎的痕迹,街道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枯,变成一块块酱紫色,黄巾军的士兵占据了城内的民房,到处都有士兵在休息,很明显城内是太平道的正规部队,纪律虽然算不上严明,但和城外那些兵痞比起来的确好了很多,波才的徒弟带着张梁一行来到了城主府,这里已经被黄巾军占领,成为了临时的帅府,门口戒备森严,由一些从黄巾军中挑选出的精壮来担任护卫。 波才的徒弟在这里可能地位不低,带着张梁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帅府,刚进入大堂,波才就带着几个黄巾军的将领出来迎接,波才虽然和张梁也算熟人,但是礼节不可废,因为张梁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自从张梁在洛阳发威后,立刻成为了太平道的第二号人物,在荆州和洛阳地区,张梁的威名甚至比张角更盛,张角知道张梁的事后,封张梁为人公将军,张梁现在已经算黄巾三巨头之一,只是手中暂时还没有兵权罢了。 波才和一众将领在大堂恭敬的跪迎张梁的到来,换作平日张梁肯定要客气的把波才等人请起来,并寒暄客套几句,可是今天张梁的心情实在不好,黄巾军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面子,张梁都想破口大骂,城外那些算个什么东西?张梁恨不得一天雷把这些杂碎劈死。 张梁面色阴沉的走向大堂的主位,****义在张梁身边不住的给波才使眼色,****义算是入门比较早的,而波才是后入门的弟子,很受****义的照顾,****义这是暗示波才千万不要触怒张梁,今天的事波才的确领军无方,如果张梁震怒,说不定会降罪于波才。 “今天我刚到这里就被城外军营里的士兵打劫,不但如此,我还发现这些士兵强抢民女到军营里淫乐,难道你波才的军队都这是样的垃圾吗?我给兄长的书信里交代的很清楚,宁缺勿烂!黄巾军绝对不能像土匪一样!可你看看现在,城外的那些士兵都是什么样子!比地痞无赖更可恨,他们不是军队,是强盗!是流寇!”张天策站在大堂上对着波才和一干将领大声的咆哮着,手掌啪啪的拍着大堂上的桌案,每掌下去桌案就陷入地面一分,最后一句话说完,桌案的四条腿已经完全陷入地面。 几个黄巾将领被张梁的怒火吓的不敢出声,这些人虽然不认识张梁,可是张梁的威名已经传遍整个大汉,不管是血战长街还是单骑劫法场,都被百姓以讹传讹,张梁已经被神人化无敌化了,再见到张梁刚几掌就把桌子拍进石头地面的武艺,这些普通将领那还不寒惮若噤。 “天策,一定事出有因,让波才解释一下。”****义在张梁的身后劝道。 波才垂首站立在桌案前面恭敬的道:“禀告将军,城外的部队都是在我们攻陷广平后自己投奔而来的,所以并未经过训练和筛选,我并不知道这些士兵会如此不堪,至于他们强抢民女的事我一定会派人查个清楚。” 张梁道:“既然这些自己来投奔的黄巾军良莠不齐,为什么还让他们加入,难道我书信上讲的你们不知道吗?” 波才奇怪道:“书信?师尊从未告诉过我们有书信的事情啊。” 张梁皱眉道:“不可能,我在洛阳的时候曾经飞鸽传书给兄长了。兄长身边的书信是由谁负责管理的?” 波才想了想说道:“书信一直是由唐周负责的,唐周已经被师尊派到洛阳去了,难道将军没有见到他?” 张梁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有的飞鸽传书都被唐周拦截下来,交到张角手中的书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是该死的黑轮教。 “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打不了仗,战事一旦发生,这些士兵一定会影响我军的战斗,更不能让他们打着我们太平道的旗号为非作歹,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张梁坐在主位上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道。:“你马上派人把命令颁发下去,以后乱杀百姓者,斩!抢劫财物者,斩!*妇女者,斩!立刻派人组织督军部队,把部队的纪律整顿好,一日不行,我们就整顿两日,什么时候军队的纪律严明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进攻,哪怕朝廷的军队打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也要先把军纪整顿好!” 波才听完张天策的安排,并没表示有什么异议,就安排手下的将领去办事了,波才满脸笑容的来到张梁近前殷勤的说道:“人公将军和马师兄一路风尘仆仆,不如先到府后休息沐浴,稍后我会设宴为将军洗尘。” 张梁的确累了,一路上风餐露宿一直急着赶路,吃的都是干粮,现在听到波才的安排,随便跟波才寒暄几句,然后就随着波才安排的人去府后沐浴了。 波才等张梁进入府后,快步来到院内,刚才出去的几个黄巾将领竟然都等在这里,其中一人见波才出来赶上前几步道:“方帅,这位人公将军来着不善啊,一到广平就想夺咱们的权啊这是,您看是不是……。”说着挥手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波才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机,张梁的太平要术非常厉害,师尊经常夸奖张梁如何天才,虽然我不信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但我们对张梁的身手绝不不能轻视,他的身边还有****义在保护,还是安排妥当今夜按原计划行事。” 另一个黄巾将领道:“方帅,我们怕他作甚,我们手握几十万兵力,就是用人堆也堆死他了,何必这么麻烦。” 波才骂道:“蠢材,你们懂什么,大贤良师已经病危,各地的方帅都在为自己找出路,张梁现在的声望仅次于张角,杀他当然要秘密行事,如果泄露出去,我们肯定成为众矢之的,人头不保。” 黄巾将领拍马道:“方帅高明,张梁今夜肯定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波才低声吩咐道:“好了,既然都清楚了还不赶快去安排,今天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等波才和众人散去,在不远的屋檐下张梁探出脑袋,对旁边的****义道:“波才果然图谋不轨,还好你提醒我这家伙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不然今夜我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义道:“波才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刚才他话中所说的是否属实,难道师尊真的病危?” 张梁宽慰道:“你别担心,兄长神功盖世,不会有问题,你翻墙出去找张燕安排一下,看看今夜波才玩什么鬼把戏。” ****义虽然担心张角,但是也觉得张梁说的有道理,张角的武功他是清楚的,已经到了刀枪不入寒暑不侵的境界,怎么会病危? 等****义翻墙出去寻找张燕,张梁回到波才安排的房间脱掉衣服,钻入浴盆之中,全身浸泡在热水里,享受这难得的舒适。脑子里却在思考波才的话,历史上的张角也是在黄巾起义不久就病死,然后太平道群龙无首,被朝廷分而歼灭,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以张角的身体素质怎么会病死?而波才为什么要密谋对付自己呢?张角就算死了,还有张宝和他张梁,听他话中之意,好像早有预谋想要对付自己。妈的,这个三国的时代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发生让他头痛的事情。 第二十四章 鸿门宴 张梁沐浴完毕后,穿上波才派人准备好的衣物,一打量自己,原来波才给张梁准备的是一件特殊的红黑相间的道袍,上面刺绣着精美的太平道符文,张梁从来到这个时代就没穿过这么华丽的衣服,鼓捣了半天才把这件衣服穿戴完毕。 这时候****义回来了,张梁问道:“张燕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义回道:“张燕已经带人潜入广平城,到了夜里就会依计行事。” 张梁道:“波才是你的师弟,他既然已经起了背叛我教之心,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软。” ****义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亲手提着他的首级向师尊请罪。” 两人在房中等到入夜,波才就派人来请张梁和****义去赴宴,张梁对****义道:“一会在宴席上尽量别吃东西,当心有毒。” ****义点头答应,然后随着张梁来到府后的花园,这里波才已经摆好了几桌宴席,一干黄巾将领都在其他桌前落座,见张梁来到所有将领起身向张梁施礼。 ****义亲热的拉住波才笑道:“波才,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竟然也学会那些权贵的调调,还摆这么大排场的宴席,不会是鸿门宴吧?” 波才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又很好掩饰过去,满脸堆笑的对****义道:“师兄真是爱开玩笑,师弟我是为了给人公将军洗尘才拉来一干军中的将领来作陪,我太平道一向提倡简朴,平日我是不会如此奢侈的。” ****义拍拍波才的后背哈哈笑道:“师兄开句玩笑罢了,师弟何必如此认真,你的为人师兄那还不了解。” 波才也跟着讪笑起来:“既然人公将军已经到了,我们尽快入席吧,请……。” 张梁在波才的礼让下,走到花园内最大桌子的主位上坐下,周围的将领在张梁的示意后才一一坐下,张梁抬目观瞧这周围的将领,这些人面目生疏,虽然一些人掩饰的很好,可是张梁看出这些人的皮肤白皙,保养的非常好,一些将领吃菜喝酒的动作文雅得体,根本不像太平军这样的农民军队的将领。这些人虽然可以把自己打扮的粗鄙不堪,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张梁暗中给****义使了个眼色,让他留意这些人的举动。 波才等大家落座,当先站起举杯道:“这次酒宴,一是为了人公将军洗尘,二是为了庆祝我太平道的义军大胜,把朝廷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在这里我当先敬人公将军一杯,将军在洛阳皇城大显神威,大涨了我太平道的气势,才使得起义后万民来投,让我教的信徒得以快速发展和壮大。” 周围的将领在一片吹捧声中站起来向张梁劝酒,张梁微笑着站起来,举起酒杯对周围众人道:“我太平道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而战斗,是为了推翻那些地主氏族和这个腐朽的大汉朝廷!我们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我们征战天下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梁顿了顿把酒杯举起道:“我们提议这第一杯酒,先敬在洛阳被朝廷杀害的太平道兄弟!” “第二杯,祝愿我们太平道能为天下百姓带来好日子!” “第三杯,我希望我们太平道教众能亲如兄弟,共同为太平道的昌盛努力!” 就这样张梁连把三杯酒敬给了天地,自己却一口酒没喝,波才在一边不停的劝酒,张梁以自己酒量差为接口推脱。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中年将领,见到张梁借口推脱不喝杯中酒,不满的说道:“难道人公将军看不起我们这些卑微的属下?连杯酒都不屑于和我们喝吗?”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人公将军讲话,来人啊!把这个混蛋给我拉下去……”波才怒道。 “这位将军一定是喝多了,算了吧波才。”张梁对波才道。 “我没喝多!你人公将军到了广平就发号施令,整顿军纪,还不是想夺波才大帅的权利?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是大贤良师的弟弟我就怕了你!老子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时候,你这毛头小子还不知道在那吃奶呢?!”这个将领越说越激动,挺着胸脯走到张梁近前大声的咆哮,而其他的将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忽然这名将领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突然刺向张梁的面门,早在旁边作出提防的****义从张梁侧面斜插过来,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来,****义一腿踢在这个将领的手腕上,把匕首从他手中踢掉,这名将领吃痛,面目狰狞的退开两步大喝道:“人公将军要杀帅夺权了,保护波才大帅!” 参加宴席的将领好像早有默契一样,一片刀剑出鞘声中抽出兵刃,把张梁和****义团团围住,波才早就趁刚才那名将领刺杀张梁的时候退到远处,站在包围圈外对张梁道:“人公将军,本来我等对太平道忠心耿耿,没想到今日你竟要夺我兵权,我波才只能无奈出此下策,只要人公将军您束手投降,我愿意和您到师尊面前对峙。” 张梁哈哈大笑道:“你波才的伎俩未免太拙劣了些,刚才骗我喝的酒里有毒吧?尔等见我不中计,又派人挑衅于我,说我要夺权杀帅,你们这明显是早有预谋的鸿门宴!不过手段只配称得上下九流而已。” 波才被拆穿难免心中有些慌张道:“张梁,这里都是我的人,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 “波才啊波才,我兄长怎么会看中你这小人当徒弟?想杀我张梁,你还不够资格。来人啊!!” 随着张梁一声轻喝,从花园墙外敏捷的跳进来几百个黄巾兵,个个手持锋利的兵刃,对场中的几十个将领虎视眈眈,领头之人正是张燕。 “波才,对付你这这样的杂碎,本座连法术都不屑使用,看到这些士兵没有?他们都是我太平道的护教军,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额……把你的原话奉还,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 张梁悠闲的走到另一桌酒席旁,拿起酒壶拔掉壶盖,对着口中倒下了酒液,整壶酒下肚后,张梁呼出一口酒气道:“酒不错,可惜以后你们享受不到了。众教徒听令,活捉波才,其他人通通杀光!完事后控制全府,然后把波才带到我房里来。” “是!梁师!”张燕应声道。 交代完张梁就在****义的跟随下起身离去,连看都懒得看波才等人一眼,他有对自己手下这五百护教军信心十足,凭波才和几十个虾兵蟹将根本不可能在五百人的围攻下逃离。 路上****义道:“天策,杀光了这些将领,广平城的黄巾军怎么办?” 张梁微笑道:“马大哥,等擒住波才,让他交出他的方帅大印,然后广平方面的黄巾军就由你接管,至于空缺下来的将领位置,就由护教军的五百人里选出,我训练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统领黄巾军,这些信徒完全可以胜任将领一职。” 回到自己房里,张梁刚要脱下这身让他不自在的华丽衣服,忽然觉得房内不大对劲,也许这就是高手的灵觉,张梁偷偷用手势暗示****义房里有问题,****义会意,忽然从房顶嗖嗖飞出几只袖箭,射向张梁,张梁挥动衣袖打飞这些袖箭,拉住****义一脚踹飞房门窜了出去。 张梁刚落到天井中,房间的屋顶轰的一声塌下来,几个黑衣人手持武器从尘土弥漫的房里冲了出来,直扑天井中的张梁和****义。 原来这些人是早就埋伏在张梁房中,等张梁参加完宴席准备出手偷袭,波才的计划是先给张梁喝下毒酒,使张梁的功力大打折扣无法发挥,然后在张梁回房后加以擒杀,如果计划失败就在花园动手,也算是计划周详的双重保险,但这些计划都是建立在张梁喝下毒酒以后。没想到张梁没有上当,反而将计就计把波才等人困在花园。房中埋伏的刺客可不知道张梁没喝下毒酒,见张梁回到房中,立刻就按计划出手偷袭。 张梁和****义和几个黑衣人交手,张梁挥动长长的衣袖带起强烈的劲风,不住的抽向几个黑衣人,刮得他们脸颊生痛。 现在的张梁可不是当初那个菜鸟,经历过生死磨练的他,功夫已经达到二流武将上阶,在御风术的帮助下,于黑衣人中形同鬼魅般游走,黑衣人根本连张梁的衣角都碰不到。 张梁一边游走,一边单手聚集法力,一个横移张梁来到一个刺客的身侧,藏在衣袖中的手忽然对着刺客的肩膀击出,只见一道红光爆闪,砰的一声闷响,被张梁击中的刺客犹如炮弹般飞射出去,撞进天井中的假山上,半边身子陷入假山之中,另半边身子一片焦黑,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张梁一拳击毙。 张梁现在已经可以控制法术的威力,不像刚开始那样一运功就全身闪电雷火,他把法术集中在一点上,造成的破坏力不但丝毫未减,反而节省了施法时间和功力的消耗。 围攻张梁的另外两个黑衣人因为蒙着脸看不出表情,不过看他们在和张梁打斗的时候畏首畏尾,也知道张梁刚才的一拳对他们的震慑有多大了。 张梁暗中在脚下聚集法力,忽然一脚平扫而出,一个黑衣刺客向后一跃,躲开了张梁的横扫,刚要抢攻,忽然感觉腰部一凉,接着传来一阵剧痛,黑衣刺客低头一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腹部仿佛被刀子开出一条巨大的可怕伤口,腹内的脏器正随着他身体的运动从伤口流淌出来,流到地上,这名黑衣刺客惨嚎一声晕死过去。原来张梁在脚上聚集起法力形成风刃,把黑衣刺客当场开膛破肚。 和张梁对战的最后一名黑衣刺客见两个同伴惨死在张梁手下,吓的发喊一声,没命的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向院墙,可是没跑几步,这名黑衣刺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前额双眉间喷出一道血箭,栽倒在地。 不远处张梁还保持这凌空发指的姿势,刚才张梁用法术在指尖凝聚成一道气箭,对着逃跑的黑衣刺客一点,这道快如子弹的气箭,射入黑衣刺客的后脑,才致黑衣人于死地。 另一边****义也轻松的解决了两个攻击他的黑衣人,拖着两具尸首扔到张梁脚边道:“这些人的身手不错,不过奇怪的是我和这些人交手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那里和这些人遇到过。” 张梁奇道:“两三下就解决了,我倒没注意这点。那么你是在那里和这些人交手的?” “张让府中……。”****义阴沉的道。 “噢……我说呢…原来如此…真******!”张天策愣了一下,开口骂道。 嗅着院中浓厚的血腥气息,张梁心道:黑轮教还真是无处不在,看来黑轮教已经把太平道当作最大的敌人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费劲心思对付太平道。 第二十五章 张角有难 张燕听到张梁这边声响后,带着几十个信徒快速赶来,见到张梁住所内躺着的黑衣刺客尸体,让人清理了一下现场后对张梁说道:“梁师,波才已经带来了,其他人全都解决掉了。” “做的不错张燕,让人把波才带过来。”张梁道。 不多时,几个信徒押着波才来见张梁,张梁一见到波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位太平道统领一方的大帅,现在的形象真是有点凄惨,头冠被打掉,长发披散下来,衣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血迹,被捆绑着手脚像抬死猪一样被送进了张梁的住所,现在的波才已经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好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被张梁手下信徒抬着,几个信徒随手把波才扔到院子的地上,摔的波才发出一声闷哼。波才的武功不错,但是张梁手下的护教军也不弱,况且人数众多,只要几个人合力,波才就只能束手就擒。 张梁走到波才近前,矮身蹲在他面前道:“波才大帅,当人阶下囚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在你背叛太平道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时今日。” 波才嘴硬道:“你要夺我兵权,我被迫才奋起带着手下将领反抗,没想到你如此心黑手狠,竟然让你的手下杀光了城内的将领,现在外面的黄巾军群龙无首,你就等着大贤良师降罪与你吧!” 啪的一声,站在张梁身边的****义抽了波才一个响亮的耳光,****义怒道:“你要是说实话,看在多年师兄弟的情分上,我会让人公将军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砍下你的人头!” 张梁见波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耐烦的说道:“波才,让我说的直接点,那些将领根本不是我们太平道的信徒,是黑轮教混入我们太平道的奸细,他们死不足惜。不过我倒是奇怪,黑轮教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敢冒险刺杀我?” 波才一惊,抬头愣愣的看着张天策,仿佛不相信自己投靠黑轮教的事情竟然被张梁洞悉。 “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张梁问道。 波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张梁冷笑道:“想必黑轮教的人没告诉你,我在洛阳跟他们已经算是老对手了?我不但灭掉了几千黑轮教徒,还顺便杀了黑轮教的长老。而昨夜在我房里埋伏准备刺杀我的刺客,使用的正是黑轮教的功法,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波才!” 波才颓废的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道:“师尊病危,各地的方帅都在想自立门户,黑轮教就在我们起义后不久找上了我,给了我大批的金银,我想带着部队独立,光靠抢那些地主权贵氏族的钱财远远不够,这批金银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所以我就答应跟黑轮教合作,黑轮教支持我的唯一条件就是除掉你,从你们刚进入冀州地界就有人报告你们的行踪。” 张梁道:“难怪我刚到黄巾军大营外,你的徒弟就跑来迎接我了。你简直是利令智昏!黑轮教岂是那么好想与的?他们早就派唐周混进兄长的身边,目的就是分化瓦解我们太平道,然后利用朝廷的势力把我们逐个击破,你这蠢货光想这自己拉队伍夺天下,你也不想想,没有其他各方的支援和帮助,你这一方的黄巾军只能是被朝廷围剿歼灭的下场。” 张梁越说越怒,抓起波才的衣领,劈里啪啦对着波才的脸蛋就是一顿正反耳光,抽的波才嘴角淌血牙齿松动。 张梁的手劲有多大,****义很清楚,看波才被抽的口喷鲜血,知道自己再不阻止,张梁很可能活活把波才抽死。连忙上前把张梁拉开,波才像破麻袋一样软倒在地上,嘴中突出几粒白色的东西。 张梁被拉开后喘息道:“我没事,我只是恨他愚昧!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背叛我兄长,想我兄长对他恩重如山,换来的竟是最信任徒弟的背叛!” 波才倒在地上嘶吼着挣扎坐起对张梁道:“我没有!师尊待我视如己出,我没有背叛师尊!可是师尊已经病危,马上就要不行了,难道我为了自己以后的出路考虑错了吗!?” ****义听了波才的话冲上去抓住波才的肩膀问道:“谁告诉你师尊快要不行了的?师尊他虽然身体欠佳,但是凭师尊的功力,怎么可能病危?” 波才被问愣住了,忽然波才睁大眼睛对张梁说道:“刚才你说唐周是黑轮教的人?” 张梁没好气道:“废话,难道你是聋子?” 波才恼火的用头撞了一下地面道:“月前唐周奉师尊之命去洛阳办事,路过我处,告诉我的,因为师尊这段时间非常信任唐周,并且不见其他弟子,只让唐周传话,所以唐周说的话我才相信,没想到他是黑轮教的人,我被唐周蒙骗了啊!”波才说完懊恼的伏地痛哭起来。 张梁脸色一变对****义道:“唐周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你知道吗?” ****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晓得,张梁急道:“麻烦了,我必须立刻去巨鹿一趟,张燕和所有护教军跟我一起,元义你接手广平后,立刻带齐兵马像巨鹿前进,这下问题大了。” ****义道:“难道师尊他……。” 张梁愁眉不展的说道:“大哥可能被软禁,也可能被控制住了,也可能……。” ****义急忙问道:“可能怎样?” 张梁紧握双拳道:“也可能被杀了。如果大哥惨遭不测,我定要黑轮教血债血偿!” ****义道:“不会的,师尊洪福齐天,一定会化险为夷。绝不会被黑轮教的宵小害死。” “波才!现在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马上派人给我准备干粮快马,我要去巨鹿,如果大哥平安无事,我可以给你求情,饶恕你的罪行。”张梁让人拉起波才对他道。 波才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没问题,我马上找人给你们准备,你一定要救师尊啊~!” “算你还有点良知,快去吧。”张梁说道。 波才马上带着****义和几个护教军的信徒去准备马匹,张梁在院子里急的走来走去,他在想如果黑轮教真的害死了张角,那黄巾起义还没开始就等于结束了,各方的人马不一定会听从自己和张宝的调度,除了张角的几个徒弟领导的黄巾军,还有几十个大小方的大帅掌控着兵权,到时候各自为战,变成了一滩散沙,祸害黎民百姓不说,更是给了朝廷军队的可趁之机。 现在朝廷已经意识到太平道的厉害,马上就要组织军队来镇压太平道,各地的豪强也要得到汉灵帝的旨意自己招兵买马。到时候天下群雄并起,太平道的前途堪忧啊。 现在这样的大战前夕,如果太平道自己再内乱一下,不用朝廷围剿,黄巾起义失败就已经注定成为事实。 张梁是个人,不是神,想要力挽狂澜自己的胳膊还太细,想要打败各路豪强自己又不会毁天灭地,只要张角不死,他就有办法控制住局势,以他在太平道的威信,和二哥张宝地公将军的身份,在朝廷镇压的军队来之前,控制住所有大方的黄巾军应该不是问题,但以上的方法都是建立在张角不死的情况之下。 不大会****义和波才回来了,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府外,张梁又跟****义和波才交代了几句,带着张燕和两百信徒飞身上马,一路向北奔巨鹿而去。 第二十六章 武痴和毒士 一队人马飞奔黄土构成的大路上,扬起漫天的沙尘,让路上衣衫褴褛的百姓不禁遮住口鼻退到路边,马队在骑士的呼喝声中,向远处奔驰而去。 张梁现在心急如焚,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巨鹿去,除了身上带的干粮和饮水,他手下的信徒就只带着兵刃。 一路上到处都是黄巾军的占领区,因为起义不久,黄巾军还没像后期那样对百姓烧杀抢掠,虽然也有侵占民房,勒索百姓的事发生,但还比较守规矩,占领区内的百姓还算拥戴黄巾军,一些地方的黄巾军还对百姓照顾有加,送给百姓们一些粮食。 越接近巨鹿,地方上的宗教气氛越浓,到处都能看到太平道的道场,四处都有信奉太平道的教众和信徒传道,弄的巨鹿周边地区的村镇好像革命根据地一样。 不过张梁发觉那些传教的太平道信徒,在宣扬教义的时候常常加入一些迷信的歪理邪说,把大贤良师张角和太平道教义说的至高无上,却又神秘无比,虽然宗教大多信奉鬼神,但这样胡乱编造的教义明显违背了太平道匡扶乱世,拯救黎民的宗旨。最后这些相信太平道的百姓只能变成狂热的宗教疯子。 而且张梁一路行来见到大片的农田荒芜,村落破败,这些百姓不是逃难就是投靠太平道,反正大多变成了不事生产的黄巾义军,这样下去,缴获的地主和氏族的财富就会慢慢耗尽,到时候爆发粮食危机,不用敌人来攻,黄巾军就自己瓦解了。 张梁看着这些事情只能暗暗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疯狂的催动战马前往巨鹿城,要前往巨鹿必须路过广宗城,广宗是巨鹿的门户,也是太平道的一个重要据点。 听波才说这里驻扎着大概十万黄巾军士兵,都是起义之初的太平道信徒组成,不但信仰坚定,而且作战凶猛。黄巾起义的第一战就是这支部队打响的,在进攻广宗的时候这支部队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仅仅依靠绳索和巨型攻城木就强攻下了广宗,斩杀城内三万地方守军,之后又转战巨鹿周边城镇,立下了汗马功劳。 至于率领这支部队的将领却不是张角的任何一个徒弟,此人名叫黄虎,本是一名普通黄巾军将领,因为攻袭广宗的时候身先士卒打开了城门,被张角封为将领,但此人经常好勇斗狠多次挑衅其他将领比武,违反了太平道信徒不得互相残杀的教条,张角不忍处罚于他,只是让他当个小小广宗城的将军,镇守巨鹿城的门户广宗城。 张梁到达广宗的时候天色以黑,跑了两天一行人已经人困马乏,所以张梁准备今夜就在广宗城内休息。 来到城下张梁报了自己的名字,城头守卫马上跑下城头去报告,没过多久广宗城城门大开一队骑兵飞驰而出,领头一名将领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魁梧的身材披挂着一袭黑色的盔甲,手提一把方天画戟,头上系着黄色的头巾,以表示他是太平道部署。不过奇怪的是,此人脸上带着一具面甲,只露出一对眼睛。 张梁第一次见到穿戴如此整齐盔甲的黄巾军将领,而且此人气势不凡,要不是此人战马颜色不对,张梁还以为此人是吕布呢,虽然张梁没见过吕布,不过想那三国第一猛将气势也不过如此吧。 “我是广宗城守将黄虎!大贤良师日前传来法旨,任何太平道部众不得擅离职守,随意前往巨鹿,请人公将军回去吧!”黄虎勒住座下战马,对张梁道。 “本座从洛阳一路赶来,有重要的急事要见大贤良师,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以叛教论处!”张梁厉声喝道。 张梁怀疑黄虎接到的是黑轮教传来的假命令,张角根本不可能发出这么离谱的命令,现在张梁脾气异常暴躁,本来想在广宗住宿一夜,不过看情势,这个黄虎是不打算放自己过去了,如果实在不得已只好硬闯了。 “不行,我奉令镇守广宗,没有大贤良师的法旨,谁也不许通过!不过……人公将军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考虑放将军过去。”黄虎顿了顿说道。 “黄虎,你难道又要犯浑?以前的教训难道你都忘了吗?”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人骑马跑到黄虎身前道。 “我黄虎一生追求武学巅峰,加入太平道也是为了和大贤良师一战,张角既然不跟我打,我就跟他弟弟打,想必大贤良师的弟弟身手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跟他打一场。” 黄虎不顾文士的劝阻,甩镫离鞍跳下马背,对张梁道:“只要人公将军你能打败我黄虎,我就让出去路,让你去巨鹿!” 张梁身旁的张燕喝道:“无知狂徒,你算什么身份,竟敢挑战人公将军,让我先来会会你!” 张燕得到张梁的同意后,也离鞍跳下马背,抽出长刀走到两军之间的空地,面对着黄虎道:“我叫张燕,是人公将军座下一名小卒,想要挑战将军,必须先打败我。” 黄虎的声音从黑色盔甲中传出道:“我站在这里,只要你能让我移动脚步,就算你赢。” 张燕听后额头青筋暴起,黄虎明显是轻视他,一个武人最恨的就是自己武功被人轻视,张燕摆好姿势,抑制住内心的怒火,屏住呼吸,和黄虎对视着。 张燕对自己的武功一直信心十足,但是面对黄虎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产生一种无力感,黄虎那魁梧的身躯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看着提着长戟站在那里的黄虎,张燕知道不能再等了,拖得越久他的自信消失的越快,所以张燕怒喝一声,身形爆射冲向黄虎,手中的长刀闪出一道寒光劈向黄虎的肩膀。 当的一声,张燕快如闪电的一刀被黄虎挥戟挡住,张燕继续运动步法快速在黄虎身边游走,但是不管在那个角度,都被黄虎的长戟轻易挡住,黄虎就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般,不管张燕如何劈砍都奈何不得。 黄虎一戟架开张燕的刀开口道:“你太弱了,不是我的对手,下去换人公将军和我来战。” 张燕呼哧呼哧的喘这粗气,刚才他已经尽力而为了,这个黄虎简直是怪物,对自己的攻击竟然能轻松化解,但黄虎的话也刺激了张燕的自尊,张燕运起全身功力挥刀像黄虎砍去,这一刀蕴含了张燕全部的力量,就算是金石也能劈开,带起的劲风仿佛能把空气撕裂,就在刀快要砍在黄虎身上的时候,黄虎发出一声爆喝,双手举起长戟,向张燕的刀架去,只听一声刺耳的金戈交击声音,惊的张梁胯下战马不住跳动。 等张梁安顿下胯下的战马一看场中,黄虎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张燕却飞出十几米摔倒在地上,托着自己握刀的右手呆呆的坐在那里,张燕不相信自己全力的一击竟然被人这样就化解了,还把自己震飞这么远,手臂上的疼痛和虎口裂开流出的鲜血清晰的告诉张燕,刚才的撞击力量有多大。 张燕狼狈的爬起身来,走到张梁马前跪倒说道:“梁师,张燕无能,不是他的对手。请梁师治罪。” 张梁跳下马背扶起张燕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记挂在怀,去包扎一下伤口吧。”说完张梁台步走到两军之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黄虎道:“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比武?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你继续这样下去了,不如用剩下的日子去做你未完的心愿岂不更好?” 黄虎听了张梁的话后一愣,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就直话直说,我天生就是为了战斗而活,我一辈子都在追求武学的巅峰,可是天不佑我,我已经知道自己将死,只想求寻找一名势均力敌的对手一战,我多次提出要和张角比武,都被他这懦夫推却,今天既然你来了,就替张角和我一战吧!也算是完成我这将死之人的最后心愿!” “懦弱?你不会是在说大贤梁师张角吧?我兄长神功盖世,就算你身手了得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大哥估计是早就看出你重病在身命不久矣,不想让你最后的生命浪费在虚无缥缈的武学天道中,没想到你不但不警醒,反而误会他,你实在太可悲了。这个天下高手无数,就算你击败了张角,也许还有千千万万个更厉害的高手,你又能打败几个?可惜你就要死了,百年后不过是一具残骸枯骨,又有谁会记得你的名字?!”张梁讥讽道。 黄虎就算在和张燕战斗的时候,都没动过分毫的身体竟然颤抖起来,刷一声把长戟插入土中,伸手摘下了头盔,虽然张梁也算见多识广,但这样的脸还是第一次见到,张梁只见摘下头盔面甲的黄虎瘦的犹如一具骷髅,深陷的眼眶中,一对昏黄的眼球布满了血丝,干瘪的嘴唇好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枯黄的头发像乱草一样稀疏的长在头顶。 “我黄虎已经病入膏肓,只求同你一战,来啊!动手啊!”黄虎喊道。 “我不会跟你动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张梁转身就要回到自己的队伍中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求一战!为什么不跟我打!张梁你站住……。”忽然黄虎一捂胸口,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铁青,扑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张梁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黄虎道:“何必如此执着,就算你当了天下第一,你会开心吗?这个天下没有真正的第一,你也不会成为永远的第一。” 黄虎颤抖着身子,扶着自己的长戟爬了起来,看着张梁的背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黄虎你怎么样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为什么你还是执意要比武,黄虎你醒醒!”刚才劝说黄虎不要比武的文士催马来到黄虎身前离鞍下马,扶起迷离中的黄虎急声叫道。 “人公将军请等一下,求你救救黄虎。”文士放下黄虎,紧爬几步跪在在张梁身后道。 “你是何人,凭什么要我救他?”张梁转身看着文士道。 “在下贾文和,是黄虎在乱军中救我性命,救命之恩不敢轻忘,只求将军开恩救黄虎性命。”文士对着张梁砰砰几个响头求道。 “黄虎生机以绝,我也回天乏术,你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张梁回身走向自己的马队。 身后贾文和只是拼命的叩首,砰砰的磕头声从张梁身后传来,张梁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回身看着额头磕的流出鲜血的贾文和问道:“你叫贾诩贾文和?” “正是小人,求将军救救黄虎吧!”贾诩见张梁回身,以为张梁肯出手相救,又磕头不止。 张梁心中暗骂道:妈的,贾诩怎么跑这儿来了?他不是应该被举为孝廉在当官吗?难道老天见我太平道人才凋零,想拉兄弟我一把? “将军?将军?”贾诩见张梁看着他发呆,停止了叩头叫了张梁两声。 “哦……救黄虎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张梁说到这里好像有点为难。 贾诩见张梁欲言又止急忙咚咚又是两个响头,急忙说道:“将军请务必救救黄虎,贾文和愿为将军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张梁心中喝彩一声:老子就是等你毒士贾诩这句话呢! “好吧,我尽力而为,你派人把黄虎抬入城中,寻一处干净的场所,我要施法救人。”贾诩急忙谢过张梁,找人去抬黄虎和安排让张梁施法的场所, 张梁上了战马,让手下随他一起入城。张燕策马靠近张梁的坐骑道:“梁师,这个贾文和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答应他救黄虎?”张梁对着张燕诡秘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欣赏此人知恩图报,帮他一下罢了。” 张燕被张梁笑的浑身发冷,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个笑容总让他有阴谋的感觉。 看着贾诩入城的背影,张梁心道,不管你贾诩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都要把你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老子要用你的毒计,给本座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张梁在贾诩的带领下,来到了广宗的城主府,贾诩对张梁道:“城中只有城主府还算整洁,我立刻差人安排将军手下的住所,另外我已经安排好治疗的地方,请将军跟我来。” 张梁随着贾诩来到府后,贾诩果然做事精明,给张梁安排的房间是个独立的院落,四周并无其他房屋,院子也够大,可以避免被别人打扰。 张梁进入屋内,黄虎就躺在屋内的榻上,嘴角还挂着血丝,脸色蜡黄的没有一点血色,他坐到榻边查看了一下黄虎的脉搏,果然黄虎的生机快要断绝,已经气若游丝,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张梁让贾诩和一个黄巾兵留下帮忙,其他人被他赶出房间,然后让贾诩和士兵帮忙脱掉黄虎的盔甲,张梁对贾诩道:“我现在要施展法术救治黄虎,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否则我分心救不了黄虎可别怪我。” 贾诩和士兵立刻听话的点了点头,贾诩之所以求张梁救人,是因为他听说张角修习的太平要术乃天下少有的奇门法术,能生白骨活死人,曾经救人活命无数。张角的弟弟说不定也可以救人活命呢。 当然,这些事情贾诩都是听其他信徒说的,但黄虎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所以贾诩才磕头跪求张梁。 张梁咬破手指在黄虎干瘪的胸前开始画符箓,张梁的确有办法救黄虎,但是张梁虽然知道办法,却不大愿意使用,因为这个法术实在太邪恶了。 张梁画好符箓,单手伸出食指用手指上的鲜血点在黄虎眉心,口中念起了法咒,大概盏茶功夫后,黄虎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从他的眼、耳、口、鼻等处冒出了黑烟,这些黑烟仿佛有生命一般开始缠绕这黄虎的身体,这些黑烟看起来好像黑色的细丝,有一些顺着张梁的食指爬上了张梁的手臂,张梁眼中精光一闪,念动了一句法咒,黑烟就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缩回了黄虎的身上,渐渐黄虎的身体完全被黑烟包裹住,张梁松开了手指,忽然转身凌空把在一边目瞪口呆的黄巾兵抓到身前,对他歉然说道:“你知道吗?你是这个法术的最关键一环,我很抱歉。” 这名士兵还没等弄明白张梁要做什么呢,张梁伸手咔嚓一声卸掉了这名士兵的下巴,痛苦让这名黄巾兵发出了哽咽的痛叫,贾诩在旁边问道:“将军你要做什么?” “这个法术需要一个活祭,很不幸,这位兄弟正好被选中。”张梁回头幽幽的看了贾诩一眼说道。 张梁说完按住这名士兵的脑袋推dao距离黄虎身体一寸的地方,黄虎身体上的黑烟好像闻到了血腥的鲨鱼一样,快速飘向这名士兵,很快就把这名士兵缠绕住,几个呼吸后,黑烟离开了士兵的身体,啪嗒一声,这名士兵的皮和衣物落在了地上,因为血肉内脏和骨髓都被黑烟吸光了。 看着士兵眨眼间就被黑烟吃掉的贾诩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蹬着地面向后退去,靠在墙角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快要断气一样的呼吸。 黑烟在吸收完士兵的血肉后蠕动开始变慢,渐渐的停止了翻滚,竟然在黄虎的身体外形成了一件黑色的铠甲,这件铠甲不但比黄虎原来穿的还夸张,而且在肩膀和胸口自然形成了兽面一样狰狞的的纹路,而头部形成的铠甲只留出一对眼睛。张梁坐在一旁看着黄虎身体上的铠甲慢慢成型,满意的点了点头,法术已经成功了,他制造出了第一只僵尸鬼。不同的是这个僵尸鬼具有的是独立的思想,并不是只会听命令的木偶。 在贾诩的惊讶目光中,黄虎从榻上翻身站了起来,走到张梁身边单膝跪地,张梁用手扶在黄虎的头盔上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你的命是我给你的,我会收你为徒,还会让你完成你的心愿,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黄尸虎。” 从黑色的铠甲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回答道:“是,黄尸虎谨尊法旨。” 第二十七章 贾诩之志 坐在地上的贾诩战战兢兢的道:“人公将军,他还是黄虎了吗?” 张梁道;“当然,我保留了黄虎的魂魄,他不但保留的以前的武功,更在我法术的帮助下成为了不死之身,虽然会有一些冷漠,但人性还是存在于他的灵魂之中。不过这个术法唯一的缺点就是黄虎永远也不可能拥有子嗣。因为他的躯体是虚无的。无尽的生命可以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战斗,难道不正合了他的心愿吗?” 张梁还有几点没告诉贾诩,他把黄虎变成了僵尸鬼,可以说变成了永生不死的亡灵,没有弱点的黄虎已经没人可以制服,但是黄虎成为现在的样子是依靠张梁的法术和鲜血制造,张梁拥有黄虎的生杀大权和控制权,只要张梁念动咒语,或者张梁去世,黄虎也会随之灰飞湮灭,这点黄虎和张梁都心里明白,只是没有告诉贾诩而已。 贾诩走到黄尸虎身前道:“黄虎,你还认识我吗?” “文和兄,我的事让你多费心了,你的大恩我没齿难忘。”虽然黄尸虎说的是感激的话,但是那冷冰冰没有丝毫感情的语气让贾诩不自然的浑身汗毛直立。 “你我兄弟一场,你又救我性命,我贾文和不帮你岂不枉称为人” 张梁对二人道:“你们慢慢谈吧,我累了,文和帮我一下准备房间,我要休息。” 贾诩并没忘记自己的诺言,恭敬的对张梁深施一礼后,就去准备房间了,黄尸虎见贾诩离开,对张梁道:“师尊,文和是战乱中被我救下,他还有家室在故乡,求师尊放文和离开。” 张梁道:“大丈夫最重信义,想必我让文和离去他也是不肯的。况且现在兵荒马乱,你让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走,难道派黄巾军兵护送?估计还没到他的家,就已经被朝廷抓到处死了。” 张梁见黄尸虎沉默继续道:“况且文和已经加入黄巾军,天天随你治理军队,想必不少人认识文和的长相,万一文和回到家中朝廷追查起来,不但会害死文和,更会连累他的亲友和家人。我看文和心思缜密处事严谨,是个做大事的人,何不留下他于我们一起开创一番事业,为普天下的百姓出一份力?” 张梁当然不想放贾诩离开,他可是三国一等一的谋士,自己手下正缺这样的人才,毒士贾诩在历史上的计谋几乎算无遗策,虽然后人多有评价贾诩的计谋是先自身,后主公,再时政,是个自私自利的谋士,但在这乱世之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况且看贾诩为黄尸虎向自己相求,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虽然贾诩有个喜欢跳槽换主公的毛病,但是只要自己强势,给贾诩希望,再善加利用他的才干,贾诩绝不可能背弃自己而去。 这时候贾诩回来了,对张梁道:“将军,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去安歇吧。” 张梁对贾诩道:“你们慢慢聊吧,明天早晨点齐所有兵马,我们去巨鹿。” 贾诩道:“将军,我们把兵马都带走了,广宗城怎么办?” 张梁走到门口道:“自然有后面赶上来部队接手,你们只需要跟我一起就可以。” 贾诩也没多说废话,施礼送走了张梁,贾诩回头看了看黄尸虎,刚才黄尸虎身上的黑烟吞噬士兵的血肉,他可是亲眼瞧见,难免心里对黄尸虎感觉有点毛毛的。 黄尸虎用他独特的不带感情的声音道:“文和,你很怕我吗?” 贾诩忍不住退开一步,坐在榻上道:“不是的,我只是有点认不出来你了黄虎,虽然人公将军救活了垂死的你,但是却让你变成这样,施法过程我全都目睹了,非常的邪恶,你看地上的人皮,就是施法的时候的活祭,你那个时候失去知觉,从你身上冒出的黑烟活活的把这名士兵的骨肉吞噬掉了,这个法术太可怕了太邪门了,我怕你也变成吞吃活人血肉的妖怪。” 黄尸虎发出了金铁般刺耳笑声对贾诩道:“文和,你不必担心,虽然我现在变成这样,但我很清楚我是不需要靠吃人为生的,你不必担心。不过倒是你,你真打算留在黄巾军中为人公将军效力?别忘了了你还有家眷在故乡。” 贾诩苦笑道:“黄虎兄弟,刚才在门外你和将军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和将军说的一样,我的确没有退路了,回到故乡只能连累亲友,我并不怪你拉我加入黄巾军,如果当时没有加入黄巾军说不定我贾文和已经是一句冰冷的死尸了。况且这么久以来,我观察黄巾军并不是普通的乱党土匪,黄巾军是一个有组织的宗教队伍,太平道的教典也是解救苍生,以百姓为基础,黄巾军针对的是那些残害百姓的腐败官吏。说句老实话,这个大汉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我加入太平道也未为不可,说不定也能闯出一番事业呢。” 黄尸虎漆黑的面甲后面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沉默的用漆黑空洞的眼睛盯着贾诩,直到看的贾诩心里发毛,黄尸虎才道:“不管怎样,你我兄弟一场,我必保你周全无恙。” 贾诩虽然有点心悸,但还是硬着头皮拍了拍黄尸虎宽阔的肩膀道:“多谢你了黄虎,有你这句话,我在这乱世之中算是高枕无忧了。” 黄尸虎依然用他那不带感情的语音对贾诩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好了,我去安排明日军队的调遣,你也早点休息吧。” 黄尸虎离开时对贾诩道:“还有,文和你以后该称呼我为黄尸虎,我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 贾诩送走黄尸虎,关上房门,思考着刚才张梁和黄尸虎的对话,贾诩并不在意自己的诺言,当时只是为了救黄尸虎情急之下才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可是现在张梁竟然真的救活了黄尸虎,自己是否要遵守诺言,从此辅佐张梁呢? 刚才他跟黄尸虎说自己看好黄巾军,其实是半真半假,现在的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跟朝廷的正规军队比起来还是垃圾的一塌糊涂,再加上朝廷下旨让各地太守郡守就地征兵镇压黄巾的旨意一传下来,以黄巾军的战斗力,必然被各路豪强剿灭,虽然贾诩预测到这个结果,但是他并不害怕,反而内心之中还有点兴奋,因为他活了这么久,一直碌碌无为,因为看不惯大汉朝的腐败才告病辞官,回乡途中遇到了黄巾起义被黄尸虎救下。 黄巾起义也并不是一定会失败,现在这个形势正好可以给他贾诩一个大展拳脚的好机会,张梁是太平道的三巨头之一,以他在太平道的身份地位,想要拉起一直百万人的部队可以说轻而易举,自己一定要成为张梁身边的重要人物,绝对不当小小的参谋,从而得到展现自己才华谋略的机会。 第二十八章 巨鹿攻略 (我知道我慢,但我还是想腼腆的害羞的跟各位讨要一下票票和收藏,你们的支持是俺最大的动力。) 张梁回到房中,盘膝坐在榻上,平复着自己翻腾的血气,刚才给黄尸虎施展法术运用了太多功力,强行把黄尸虎转化为僵尸鬼,这样的法术都是逆天而行,非正道之术,张梁又是第一次使用,要不是张梁的种心之法还算强悍,刚才差点被黄尸虎身上的鬼烟侵袭到自己身上,被吸成人干。 黄尸虎武艺精湛,如果使用的恰当,肯定会成为张梁的一大助力,这样的不死将领,以后就是冲锋陷阵的绝佳人选。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梁就带着兵马离开了广宗,随行的有张燕和黄尸虎,还有贾诩这个被张梁新封的军师,带着十万黄巾军部队,浩浩荡荡的开往巨鹿城。 巨鹿城是黄巾军的大本营,太平道就是在这里开始黄巾起义的,整个巨鹿大约驻扎着十万黄巾正规军,和二十几万后来编入黄巾军的杂牌部队,这些部队大多由各地的农民和小股起义军组成,这些人大多只是想混口饱饭吃,但不排除有心怀叵测之人想趁机浑水摸鱼,占点小便宜,但是在这太平道的大本营,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自从黄巾起义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敢这样浩浩荡荡的开进巨鹿城范围,所以张梁一行引起了巨鹿城方面的警惕,当张梁带着部队到达巨鹿的时候,几十万黄巾军已经在巨鹿城两侧列阵,巨鹿城门紧闭,城头上飘扬着太平道的巨大黄色道旗,无数黄巾兵在城头弓弩上弦,刀剑出鞘,等待张梁这支部队的来到。 张梁策马来到城下,对城头上的一名将领模样的人喊道:“我是人公将军张梁,特来求见大贤良师,快快打开城门!” 城头的将领听后冷喝一声:“大胆逆贼,天公将军已经下令,不许任何部队进入广宗城以内的范围,违者格杀勿论,你违抗将军命令,带这么多部队来我巨鹿,意图不轨,来人啊给我射死这叛贼。” 张梁没想到城头这家伙竟然自说自话就把自己定为了叛贼,还下令让士兵攻击自己,怒道:“我身为大贤良师的亲弟弟,太平道的人公将军,怎么可能反叛自己?你有何居心?” “不要被他迷惑,快!放箭射死这个叛贼!!”城头这名将领对身边的弓箭手大喝道。 张梁脑门青筋蹦起,他一路行来,从广平到广宗再到巨鹿,就没个顺利的,他这个人公将军竟然多次被人挑衅,到那里都被呼来喝去,他张梁又不是小喽啰,这么多事情已经已经让他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点。不管城头的将领是不是黑轮教的内奸,他今天都必须死。 张梁回头对黄尸虎道:“你去打开城门,把城头发话的将领给我杀掉。” 黄尸虎黑色的盔甲中传来了冰冷的回答声,黄尸虎催动马匹,提着方天画戟急奔向巨鹿城,城头的将领见黄尸虎奔城门而来,大声命令士兵开弓放箭,城头的士兵虽然不敢用弓箭射人公将军张梁,但是黄尸虎他们又不认识,顿时漫天箭雨射向飞奔中的黄尸虎。 黄尸虎单臂抡起方天画戟,拨打着飞来的利箭,巨大的方天画戟被他轮的好似一个风车一样,几丈内的箭都被他拨打下来,黄尸虎好像一个人形攻城车一样,骑马以极快的速度狂奔到护城河边,也不停留一拉马缰,黑色骏马扬起前蹄,后退猛蹬地面,整个从护城河边跃离地面,黄尸虎爆喝一声抡起手中方天画戟刺向护城河吊桥,只听咔嚓一声,木质的护城河吊桥被黄尸虎的巨力劈成碎片,而黄尸虎连人带马踏着吊桥碎片越过了护城河。 观战的贾诩只听张梁手按额头在旁边自语道:“蛮力,又是蛮力,击碎护城河吊桥部队怎么过河?黄尸虎这个憨货!” 黄尸虎飞马越过护城河并不停留,拉动缰绳继续奔向巨鹿城门,城头上的弓箭手好似玩命一般把弓箭射向城下,想要阻止黄尸虎靠近城门,可是护城河于城门的距离太近了,还没等士兵反映过来,城门轰的一声巨响,城头上的士兵感觉好像地震了一样,身体都晃动了几下,然后城门附近传来传来守门士兵的呼喊,原来城门被黄尸虎单骑攻破,巨鹿虽然只是个小城池,但城门也有几米厚,外面简单的包着铁皮,黄尸虎只用两戟就把城门劈开攻入城内。 城外的黄巾军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黑甲黑马的怪物独自攻破了巨鹿城门,不禁产生一阵骚动。 张梁笑眯眯的对旁边的贾诩道:“黄尸虎真乃当时虎将,独立破城门想必吕布也不敢轻易尝试吧。” 现在吕布并不出名,贾诩连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他也没开口问张梁吕布是何人,只是点了点头道:“黄尸虎的确是当事少有的猛将,我与他相识以来,他用这招攻破大小城池无数,在巨鹿周围的州郡也是威名远扬。” 张梁奇道:“哦,黄尸虎还有这光辉的过去?可是为何又只能在广宗当一个小小的守城将领呢?” 贾诩无奈叹气道:“还不是他好勇斗狠,遇到武艺高强的将领就像跟人家比武切磋一下。” 在两人交谈之时,黄尸虎已经连杀百人,催马奔沿着城墙台阶上了城墙,在城头的将领吓的命令士兵围攻黄尸虎,可是只要黄尸虎大戟一轮,就有几个士兵被拍的断手断脚,黄尸虎的力量不但强大,速度更是奇快,大戟在身周呼呼轮几下,身边围攻他的士兵就惨死当场。黄尸虎登上城头几乎是踏着鲜血上去的,一路上的士兵无一活口。 城头将领吓的抱头鼠窜,但最后还是被黄尸虎堵在城墙的角落边,这名将领看着黄尸虎黑色犹如恶魔般的铠甲,吓的在墙角瑟瑟发抖。 黄尸虎用空洞的眼睛看着这名将领,突然一戟插入这名将领的腹部,单手就把这个将领挑到半空,这名将领虽然被方天画戟插入腹部,但却未能马上死去,他发出了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听的城头其他士兵毛骨悚然。 黄尸虎用大戟一推,把这名将领顶上半空,一抖手腕,大戟在黄尸虎手中发生了剧烈的旋转,好像绞肉机一样快速的转动起来,钉在大戟上的将领还没发出痛苦的嚎叫就被黄尸虎在城头分尸而死,爆出漫天血雨。 周围的士兵有的腿一软坐倒在城头上,黄尸虎策马下了城头,路上士兵见到他就没命的奔逃,根本不想与这个杀神对战。 张梁并没有急于入城,巨鹿城两边还有各十几万的部队在虎视眈眈,可是奇怪的是这两支部队好像并没有要攻击张梁部队的意思,一直到黄尸虎攻破巨鹿城门也没有任何举动。张梁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警惕点,派人去交涉一下,毕竟都是太平道的部队,黄尸虎杀几百个士兵张梁一点都不心疼,但要是自己的十万人和对方的几十万开仗,拼下来的损失可就不是张梁能承受得起了。 正在张梁想派人去两队兵马中交涉的时候,两军阵内各跑出一队十几人的骑兵,向张梁的大军驰来。 张梁远远的认出,两队骑兵的领头人正是张角的徒弟张曼成和韩忠,张梁命令手下士兵不得放箭攻击,待两队人马跑近,张梁催马上前,张曼成和韩忠跳下马背几步跑到张梁马前跪倒道:“张曼成(韩忠)叩见人公将军!” 张梁道:“你们不是在外面指挥黄巾军与朝廷的军队作战吗?怎么跑回来了?” 张曼成道:“回将军,我们二人驻扎在离巨鹿最近的清河与馆陶两郡,前日收到波才的飞鸽传书,所以才带齐兵马赶来巨鹿的。” 张梁也跳下马背扶起二人道:“现在情势有点古怪,你们有多久没有见过我兄长了?” 张曼成道:“自从起义之前见过师尊一次,之后我也求见过师尊,但都被拒之门外,师尊又下了法旨,不允许各地的方帅离开自己的队伍,最近又传出师尊病危的消息,真是让人心急如焚。”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其他可能吗?我兄长可能被人软禁或是控制住了?”张梁凑近小声对二人道。 “虽然我们也想过,可是没有证据,从巨鹿传出的旨意上都有师尊的天公将军印,我们也不敢违抗。”韩忠道。 张梁没好气的看了眼二人,简单的告诉了他们唐周的身份和洛阳的事情,听的二人也目瞪口呆,张曼成急道:“那么师尊岂不是很危险?张梁你要救救师尊啊!”张曼成急的连张梁的称号也顾不得叫了,直呼张梁的名字道。 “你们放心,他是我大哥,我一定会救的,不过巨鹿两侧的是你们的部队吗?怎么你们从那边过来?”张梁问道。 张曼成道:“两军的将领都是我们熟悉的人,所以我们很轻松就接管了军队的指挥。” 张梁道:“那就好,我还担心要和这两只部队进行一场血战呢。你们现在回去派人把巨鹿城给我围住,一直飞鸟也不要放出去。我现在就进城看看情况,你们等我的消息好了。” 张曼成韩忠两人领命离去了,张梁终于回来了,他们就等于有了主心骨,现在就只等进入巨鹿城内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九章 疯癫的张角 (各位尊敬的大哥大姐,今天两更了,给点票好不?) 等张曼成和韩忠两人走后,张梁对贾诩道:“命令部队进城,任何敢于抵抗的人以叛教罪处决。” 张梁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城内黄巾军已经被黑轮教控制住,他并不介意屠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这个乱世,或者某种其他原因,张梁的心态越来越脱离过去那个年轻大学生的境界,变的冷酷和杀伐决断, 护城河的吊桥已经被毁,黄尸虎用拆下的城门作为吊桥铺在护城河上,让张梁的大军进城,张梁策马进入巨鹿城中,巨鹿城中的黄巾兵很奇怪的并没有抵抗张梁的部队,不知道是不是摄于张梁的威名,他们很顺从的交出兵刃让张梁的部队看管起来,如果这些部队被黑轮教控制住,肯定要爆发一场剧烈的巷战,可是看情形不像啊,张梁迷惑了。 张梁在被俘的将领的指引下,来到了张角的府邸,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大贤良师府,门口的黄巾兵恭敬的跪倒向张梁施礼,张梁问守门将领道:“大贤良师何在,去禀报一声,就说我张梁回来了。” 守门将领略显为难的道:“请人公将军见谅,大贤良师有旨意,不见任何人,小人职责在身,不能替您进去禀报。如果您一定要见大贤良师,请您自己进去吧。”说完将领让开府门,一副恭顺相请的模样。 这种情况怪异的让张梁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进去还是必须的,张梁让张燕留下照顾贾诩,自己和黄尸虎进去,如果里面发生战斗,凭自己和黄尸虎的身手想逃出来还比较容易些。 张梁让士兵领路,进入了大贤良师府,刚走到张角的住所,张梁诧异的闻到一股浓烈的胭脂香气和酒气从一间大厅内散发而出,从里面还传出了女人的娇笑嬉戏和男人的大笑声,带路的士兵神色不自然的道:“大贤良师就在里面,人公将军您请自己进去吧。”然后就快速离开了这里。 张角仿佛毫无觉察一样还在哈哈大笑着东扑西捉,张梁走近刚要开口,却被张角一把搂住,张角笑道:“哈哈,美人,终于让本座抓住你了吧,快来让本座亲一口。”说着就要用他那胡子拉茬的大嘴去吻张梁,张梁吓的连忙推开了张角。 张角被推得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生气的叫道:“哎呀!痛死本座了,本座要砍你的头,来人啊~!来人啊!” 张角叫了几声见没人应答,拉下蒙住眼睛的纱巾嘟囔道:“竟然不理本座,本座要把你们通通砍头。” 张梁皱眉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张角眨了眨醉眼,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好半天才认出是张梁,张角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跳起来说道:“哈哈三弟!你是三弟!三弟我以为你死了,大哥好伤心啊。为什么你还活着?不管了,反正你活着就好,大哥我好高兴啊,呜呜~!” 张角竟然在众人面前哭着抱住张梁放声痛哭,张梁好言劝了几句,没想到张角不但没完没了,哭的更是天昏地暗,眼泪打湿了张梁的衣襟。 好容易等张角哭完,不等张梁说话,张角抬起头来用袖子抹了抹泪眼对站在一边的女子道:“你们都过来,这是我三弟张梁,以后你们要好好服侍他。” 张梁一时没反映过来张角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转变,看着几个女子走近身边盈盈拜倒,用娇滴滴的声音向自己请安。 这些女子个个都貌美如花,身材婀娜,再加上穿着的衣衫都半遮半掩,让张梁许久未曾动过的心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张梁慌张道:“兄长,这就不用了吧?” “怎么?这些女子你不喜欢?来人啊!把这些贱人拉出去砍了,再换一批来。”张角开口道。 张梁吃了一惊,张角现在简直喜怒无常,不但沉迷在酒池肉林,更是动不动就要杀人砍头,简直和以前的张角判若两人。 张梁道:“兄长,我不是不满意,这些女子并无过错,何必要杀了她们?” 张角哼声道:“你不喜欢这些女人,我就要杀掉他们。不过你既然开口求情我就饶过她们好了,你们还不给我滚下去!”张角对众女喝道。 众女吓的惊慌失措的离开了大厅,张角一把拉住张梁道:“三弟,你看看咱们太平道已经打下了如此大的基业,以后咱们兄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漂泊不定,以后这个天下就是你我三兄弟的啦!大哥再给你娶个漂亮女子当老婆,然后生他一群小外甥,哈哈哈哈!!” 张梁听着张角的胡言乱语,仿佛已经把整个大汉打了下来,张角很明显已经产生了幻觉和妄想,张梁皱着眉头,见张角在那里发癫。 张角自顾在那里说了一会,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拔出瓶塞,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对张梁道:“此物乃天下极品灵药,我炼制了很久才炼制成功,服用后有让人飘飘欲仙的功效,对我们修炼太平要术有极大好处,三弟你要不要来一粒?” 张梁见张角捏起一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喝了一口救送服,对张角道:“兄长,这药是你自己炼制的吗?太平要术上好像没有炼丹之法吧?” 张角道:“哈哈,这是大哥的徒弟唐周送来的祖传秘方,对了,我派唐周去洛阳找你,你见到他了吗?” 听了张角的话,张梁心里基本已经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唐周是黑轮教的人,送给张角的药岂会是好东西?说不定就是这个药让张角性情大变,看刚才张角慵懒的样子,张梁怀疑此药有类似毒品让人上瘾的成分。 毒品大多都会使人产生幻觉和妄想,服用过度更能导致人脑神经坏死,变成白痴。现在张角的状态就很像服用毒品过量的情况。 张角服药后变得懒洋洋,嘴中乱七八糟的叨咕着和张梁说着什么,不过大都颠三倒四,毫无条理,不大会张角就躺在榻上发出了鼾声睡着了。 张梁给张角披上了一条毯子,然后和一直站在门口的黄尸虎悄悄的退了出去,走出门口张梁本来微笑的脸上变得阴沉似水,冷冰冰的对黄尸虎说道:“你去把贾诩和张曼成韩忠张燕都给我叫来,然后到府内的大厅见我。” 黄尸虎领命去了,张梁握紧了拳头,嗅着空气中的胭脂味和酒味,心中怒道:黑轮教,老子跟你们绝对誓不两立!! 张梁已经猜测分析出,张角的状态应该是黑轮教一手设计的,先用药物让张角发疯,然后趁太平道群龙无首之际,利用朝廷的力量剿灭太平道。 唐周送给张角的药物肯定不是什么好药,等成功让张角染上毒瘾后,唐周撤离了巨鹿。 但张梁的出现出乎了黑轮教的意料之外,张梁在洛阳的事迹,很快把张梁推上了太平道的巅峰,成为了太平道的领袖级人物。 所谓蛇无头不行,现在就算张角倒了,张梁也可以完全接掌太平道,让黑轮教的计划落了空,黑轮教需要的是一盘散沙的太平道,而不是一个凝聚在张梁周围的太平道,所以才有在广平城的波才刺杀事件,因为事出仓促,当时黑轮教只是安排了一些好手想用人海战术杀掉张梁,但却没想到张梁手下有五百实力强劲的护教军。 现在张角已经不可能出来主持大局了,只有张梁能撑起太平道的这片黄天了。 至于张宝,现在正在领军和北边的公孙瓒战斗,黄巾起义后,公孙瓒就大肆征兵抵抗黄巾军,他在北方拥有大批的军队和辽阔的马场,张宝和张角的几个弟子在幽州跟公孙瓒打的非常艰苦,因为公孙瓒在常年和北方鲜卑交战,所以手下兵马异常彪悍,尤以白马骑兵为最。 现在黄巾军的主要势力范围主要在整个冀州和青州等地,其他各地的小股黄巾不包括在内。 但是各地的小股黄巾军比占据冀、青二州的黄巾军危害更大,他们四处流窜打家劫舍,袭击官府,又狡猾的一旦朝廷军队来围剿,扔掉刀枪拿起锄头装作农民或是藏匿起来,让朝廷的军队头痛不已。 现在张梁的首要任务就是精简太平道的兵员,让一盘散沙的太平道聚集成一个有力量的军事集团,再把各路兵马的领军人物换成自己信得过的手下,这样至少也能在冀州青州占据一个比较有利的形式,不管朝廷怎么围剿,只要自己有这两州的地盘,朝廷想轻易打掉太平道的这支领袖主力,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三十章 妖女嫣儿 张梁走进府中的大厅,厅中众人已经在等候,马元义张曼成和韩忠三人是张角的徒弟,见张梁出来,立刻就急着询问张角的情况,张梁对他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贾诩是张梁要拉拢的重要谋士,也没必要避忌他,张梁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几人一说,马元义等人听后都陷入了沉思。 还是贾诩这个新晋谋士当先开口道:“将军,现在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朝廷已经征集和调动兵马,对太平道的占领地区进行了封锁,北方张宝的军队和幽州公孙瓒又形成了拉锯战,各地的黄巾军首领各自为战,现在我们必须整合手中的兵力,形成统一的指挥,这样我们才能抵挡住朝廷的进攻。” 张梁点头道:“文和先生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几人也提提意见。” 张曼成道:“将军,现在地公将军和几位师弟都在北方作战,在靠近洛阳治下的司州只有一些小方的统帅,这些人有多少是黑轮教的人我们一点也不清楚,他们会遵从巨鹿发出的命令吗?” 张梁见贾诩神态自若,心道:“毒士贾文和也有装高人的时候,看他故意一副悠闲之姿,就差脑门上写上快来问我四个字了,既然你贾文和想表现自己一下,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张梁对贾诩道:“文和好似胸有成竹,定是有了良策,我等何不听听文和先生的对策?” 贾诩手抚短须,要是再配个羽毛扇就更有胸藏百万兵的驾驶了,只听贾诩道:“为了尽快整合黄巾军的部署,我有一计,不知将军愿听否?” 张梁笑道:“先生但说无妨。” 贾诩上前两步道:“此计就是收缩黄巾军的占领地,让在北方作战的地公将军回来,然后下旨让冀州青州的各地方帅齐聚巨鹿城,如果来巨鹿自然我们可以好好的收编他的军队,如果不来,那就是背叛太平道,背叛大贤良师,我们完全可以孤立他,到时候朝廷的军队来袭,这支孤军早晚要被朝廷剿灭。” 张梁皱眉道:“先生之计虽然可行,但我有几点疑问,一、地公将军张宝撤回冀州,公孙瓒会不会南袭冀州,我们岂不是把背后留给了公孙瓒?二、收缩占领区后,众多的太平道部队都聚集在冀州,到时候只一个冀州的黄巾军光吃饭就能拖垮我军。” 贾诩笑道:“将军不必担心,北方的公孙瓒乃是一方诸侯,是不会独自来袭我黄巾军的,他还没那么蠢,谁不想保存实力?打仗需要兵马粮草,他公孙瓒巴不得黄巾军撤出幽州呢。至于兵马方面,我们黄巾军现在机构臃肿,兵员复杂,老幼不齐,战斗力几乎可以说没有,将军可以下令让各地的方帅把老弱病残编成一军,在各路方帅齐聚巨鹿之际,用以抵挡朝廷军队的攻击,为我们的整编部队争取时间。这样我们只留下精壮之兵,又能排除一些无用的老弱病残。我们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部队虽然多,但是战斗力却不高,严重影响了军队的战斗力,而且我们实在养活不起这么多人。” 贾诩不愧为毒士之称,一个计策就要断送这么多黄巾军的性命,让老弱病残去抵挡朝廷的军队,简直与送死无异。如果这个计划实行成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掉。可是张梁还能说什么?现在黑轮教对太平道虎视眈眈,不收缩兵力谁知道太平道有多少人偷偷被黑轮教策反?但是收缩兵力后裁军是必须实行的,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张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送这么多人去死,实在让他内心受尽了煎熬。 贾诩对张梁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现在的情势妇人之仁只能让黄巾军走向灭亡。” 张梁啪的一拍桌子道:“好!就依文和之计,今日之事你们不得外泄,我现在就去写书信给二哥和各路方帅。” 其实贾诩也内心忐忑,不过他从张梁平时的处事手段来看,张梁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从给黄尸虎施法到进入巨鹿的命令,无不显示张梁杀伐决断,所以贾诩才敢提出如此毒计,换个主公贾诩都不敢如此,那可是几十万的太平道虔诚信徒啊,一个不好主公震怒,他贾诩就要人头落地。也许正是张梁的如此行事作风,才能让贾诩的毒计更能有发挥的余地。 贾诩跟随张梁来到后宅的一间书房,张梁在房中落座对贾诩道:“先生像是有事还没说完?现在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贾诩道:“将军英明,贾诩还有一事没讲,将军在给各路方帅的信中让各路方帅向巨鹿撤军,留下裁撤下来的部队抵抗朝廷,同时一定要让各路方帅把军中所有传道的太平道弟子也留下统领军队。” 张梁问道:“这又是为何?” 贾诩道:“黄巾军大多是由太平道的信徒组成,如果留下传道信徒带领部队,可以让部队战斗力增加不少,以太平道的教义和信念,让这些留下的黄巾军去和朝廷军队的战斗,这样不但能争取时间,还能对朝廷的军队造成巨大的杀伤,消耗朝廷的兵力。” 贾诩虽然说的婉转但张梁那还听不懂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这些留守的老弱病残,以对太平道的狂热信念去拼命,留下的传道弟子起的就是一个煽动的作用,这些太平道的信徒大都有着狂热的信念,执着的相信着太平道,在战斗中这些悍不畏死的黄巾军有时候比朝廷的正规军更可怕和难缠。 贾诩的计划不但送这些人去当炮灰,连死都要利用他们一下,的确够毒,但身为高位者,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张梁还是在书信上写上了贾诩的计划。 写完书信,张梁交给贾诩去送出,张梁斜卧在榻上假寐,脑中的思绪不断的转动,太平道的信徒的确狂热,史书上记载太平道起义失败,数十万人自杀和投河自尽,可见太平道对信徒的影响有多大了。 第三十一章 风雨欲来 大概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嫣儿下到了暗道的下面,漆黑的甬道内充满了泥土的气息,嫣儿继续顺着甬道向前,推开一道木门后,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在巨鹿城的地下竟然有一个不小的空间,在这个半径过百丈的巨型空洞下,已经聚集的上百人,这些人穿着的服装繁杂,从农民到商人,甚至连黄巾军士兵的打扮也有,这些人见嫣儿进来,停止了交谈,嫣儿走到众人中间,对站在人群中央的一名老者道:“长老,嫣儿回来了。” 老者背对着嫣儿问道:“嫣儿,教主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吗?” 嫣儿道:“嫣儿已经完成了在张角身边潜伏的任务,张角现在已经变得疯癫,不可能会出面执掌太平道了。” 老者转过身看了看嫣儿的手道:“你的手怎么回事,你和张梁的手下人交手了?” 嫣儿低头道:“嫣儿在完成任务后本该撤离大贤良师府,但嫣儿想顺手刺杀张梁这个对我教威胁最大的障碍,可是……” 老者挥手打断了嫣儿的话道:“顺手!难道你忘记我交代你不许你去刺杀张梁吗?张梁武艺高强,我当时是怎么告诉你的!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嫣儿,别以为你是神教的圣女之一,老夫就不会处罚你!现在我们在巨鹿的安排已经被你暴露了,张梁一定会派人大肆彻查巨鹿,这里我们不能呆下去了只能撤离巨鹿,你知道你的私自行动给神教带来了多杀麻烦?” 嫣儿跪倒道:“长老,嫣儿知道错了。” 长老道:“你刺杀张梁一定失败了吧?看你的手我也能猜到,张梁岂是那么好刺杀的?恐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能活着回来应该庆幸了。” 嫣儿道:“张梁真的那么强吗?刚才我跟他交手虽然他武艺不错,但我感觉还没达到长老的程度吧。” 长老叹息道:“也许是他保存实力,嫣儿你当日不在洛阳,当时张梁独自冲进洛阳劫法场,那法术施展的简直惊天动地,几千士兵当场灰飞湮灭,我可是亲眼见到的,所以我才让你们不要打草惊蛇。不过现在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张角已经疯了,我们也该撤退了。” 嫣儿道:“我们可以回洛阳了吗?” 周围的黑轮教徒听了也非常高兴,自己身为黑轮教徒,每天还要听着太平道的传教装作虔诚的信徒,不知道有多痛苦,听到可以离开这里,全都非常开心。 正在这时一个黑轮教徒从暗道跑了进来道:“长老,我们在黄巾军的细作传来了消息。” 长老接过竹筒,倒出里面的锦布,看了看脸色阴沉了下来对周围教众道:“你们都是我教的精锐,从来执行的都是最艰巨的任务,我刚接到消息,张梁要整合太平道的部队,然后联合各方统帅,掌控太平道的大权,我们绝不能让张梁成功,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巨鹿,我们的目标是破坏这次太平道的联合,我们的计划是……。” —————————————分割线——————————————— 张梁坐在椅子上听着黄尸虎的报告,昨夜的女刺客刚离开张梁房间,就被黄尸虎从后面给坠上了,以黄尸虎的身手,刺客嫣儿根本毫无察觉,一直到嫣儿进入黑轮教的秘密据点,黄尸虎才返回府中。 张梁听了报告后对黄尸虎道:“看来黑轮教在巨鹿的势力也不可小看,你派几名护教军去监视这个据点的一切行动,暂时不要抓捕他们,过几天各路黄巾方帅就要到巨鹿了,我要看看这些黑轮教徒会跟谁有联络,然后给他们一网打尽!” 贾诩在旁边到:“说不定我们还能顺藤摸瓜钓到几条大鱼,正好利用这次机会铲除在太平道内的反对势力。将军果然妙计。” 张梁道:“这都要多亏黄尸虎,没想到黑轮教的迷心术这么厉害,竟然被刺客跑了,不过下次我有了准备,谁迷惑谁还不一定呢。” 张梁交代了这几天要准备的事情给贾诩去安排,自己去了府后看望张角,现在的张角每天服用着药物,已经产生了大量的幻觉,脑神经也许已经被药物毒害,张梁现在正在想办法让张角戒掉毒瘾。 来到张角的住处,这里还是和昨天一样弥漫着胭脂和酒气混杂的味道,张角正在大厅内的兽皮上懒洋洋的饮酒,几个女子正在大厅里翩翩起舞,看的张角笑的合不拢嘴。 张角见张梁来了,高兴的起身拉住张梁道:“三弟,你看看这些女子的舞跳的好不好看,哈哈,这都是我派人精挑细选的美人,不错吧~!哈哈哈哈。” 张角用他那枯瘦的手拉这张梁一起坐在兽皮垫子上观看歌舞,张梁这时才仔细观瞧张角,张角因为多日不曾整理胡须,乱糟糟的把面部都挡住了,今日张梁仔细打量后发现张角现在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两眼深陷在眼窝之内,腮帮上的颧骨突出,在张角偶尔拿酒的时候露出衣袖内的胳膊几乎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张梁看张角的身体状况再这样持续下去,将命不久矣,虽然张角的精神非常好,但服用朱红色药丸的频率却越来越高,如果不是这些药在支撑张角的身体,估计张角早就垮了。 张梁对张角现在的状况心痛不已,张梁叫过了黄尸虎对他说了几句话,黄尸虎就领命出去了,不一会黄尸虎回来后,手中拿着几根绒绳,张梁看着熟睡中的张角,狠了狠心接过绒绳把张角的手脚都捆了起来,张梁准备要帮张梁戒毒,不过以张角现在的身体状况,强行戒毒很可能会死掉,但如果不戒毒张角一样会死。如果能戒掉毒瘾,张角或许会恢复原来的神智,恢复成原来的那个大贤良师。 戒毒的过程是痛苦的,张梁让张曼成看管张角,只提供张角平日的饮食和照顾,不管张角怎么命令都不许给张角朱红色的药丸,张梁毕竟灵魂中有真正张梁对张角的感情,他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大哥倍受煎熬,所以他派了张曼成照顾张角。 张梁每天都会去看一看张角,观看张角的戒毒成果,看着张角被捆绑着手臂在房间内发出的嚎叫张梁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要碎了,但是这个时代没有让吸毒者减轻痛苦的办法,况且张梁并不知道使张角上瘾的药物是什么成分,所以只能用最直接的禁药疗法,让张角慢慢脱离药物的控制。 ———————我也学坏了,没事分割玩——————— 几日以来,各地的黄巾军陆续的到达了巨鹿,因为遵从了张梁的计划,到达巨鹿的部队都是黄巾军的精锐部队,张梁站在巨鹿城头看着城外连绵不绝的营寨,还有那一片黄色的海洋心中感叹道:多么的壮观,这些部队都是黄巾军的主力,如果这些部队都能凝聚在一起,那将是多么坚不可摧的力量。 陆续到达的各路黄巾方帅已经住进城中张梁安排的住所,只等待地公将军张宝从北方回来就要举行太平道的各方大聚会。 第三十二章 濒死之禁术 张梁自认不是领袖人才,但人生来有几个是天生的领袖?只要人尽其才,懂得识人,有一批智力高的谋士手下不就好了,现在张梁就在当甩手掌柜,把巨鹿城的一些事宜交给了贾诩,贾诩连累都不喊,反而觉得张梁对他的器重,御下的手段张梁还是很在行的。 贾诩被张梁委以重任,放开手脚大干,不管是城外的士兵驻扎,还是城内将领的安顿,他都做的井井有条,毫无一丝纰漏。 终于在几天后张宝从北方回来了,张梁带着手下出城去迎接张宝,在城门口看着从北方回来的军队,张宝走在前面,并没有顶盔冠甲,而是穿着太平道的道袍,身后跟着张角的其他几个弟子,张宝在远处见到城门口的张梁,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跑向城门,来到近前后,张宝翻身下马,走到张梁的身前仔细打量着张梁。 “二哥,你回来了。”张梁对张宝笑道。 张宝一把抓住张梁的肩膀,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哈哈拍着张梁肩膀笑道:“哈哈!果然是三弟,我还以为你掉下悬崖死了呢,害我难过了好久,没想到你小子福大命大竟然安然无恙,还在洛阳闯下了赫赫威名。走!我们进城去见大哥,我也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今天是我们兄弟团聚的好日子。北边的公孙小儿忒也厉害,我们的部队又没他的白马军跑的快,还好他老小子识相,我们撤退的时候没有追赶,不然我非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听到张宝要见张角,张梁拉着张宝的胳膊小声道:“现在大哥的情况非常糟糕,等下进城我再跟你详谈,这里人多,进城再说。” 张宝莫名其妙的看着神神秘秘的张梁,但张宝见张梁表情严肃,就没多说什么,只是组织军队在城外扎营,自己带着几个手下随张梁进入了巨鹿城。 到了张角的府邸,张梁带着张宝来到关着张角的地方,门外张曼成见两人来了说道:“师尊刚睡下,这几天断了服药,师尊的精神非常萎靡,饭也没吃多少,看着师尊每天受着痛苦的煎熬我……。” 张曼成狠狠的一拳击打在旁边的石柱上,张梁拍了拍张角这个忠心的弟子的肩膀安慰道:“大哥的病谁也帮不了他,只有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挺过这一关了。” 张宝趴在窗口看着里面昏睡的张角,转身拉住张梁急道:“大哥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起义之初大哥身体还非常将抗,这才过了多久,竟然枯瘦成这般模样?” 张梁拉着张宝走到一座凉亭内座下,张梁详细的把事情告诉了张宝,张宝听完事情的经过道:“黑轮教这个名字我好像在那里听说过,感觉好像很熟悉。” 张梁奇道:“黑轮教是个隐秘教派,二哥是在那里听说的呢?” 张宝忽然恍然道:“我在北方和幽州公孙瓒交战的时候,因为离北方的鲜卑领地很近,一些关外的商人跑到关内做生意,我听说的黑轮教是鲜卑的一个大教,鲜卑的各部族多有信奉。” 张梁道:“莫非黑轮教的是鲜卑指使的?可是奇怪的是我遇到的黑轮教徒大多是汉人,这点很让人奇怪。” 张宝道:“管他是汉人还是鲜卑人,只要跟我们兄弟和太平道作对的势力,不管是谁,都要铲除和消灭。尤其是知道大哥现在的情况是黑轮教造成的,我们绝对不能放过黑轮教。” 张梁问道:“二哥我有一点很疑惑,唐周此人是怎么混进我太平道的,又怎么会得到大哥的信任从而骗他服下这些药的呢?” 张宝想了想道:“当日你摔下悬崖,大哥带着我们为你报仇,因为敌人人多,所以大哥让我们解开了禁术……。” 张梁打断道:“二哥什么是禁术啊?” 张宝骂道:“混账小子,你别打断我,等我说完再告诉你。……当日我们解开禁术后,那些来抢书的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至幻老道当场被大哥打死,但是在战斗中,大哥也被左慈老道用特殊手法偷袭受伤昏迷,左慈老道的确厉害,我们在我们几人的围攻下还是让他给逃掉了。因为左慈用的武功我们都没见过,所以大哥伤势沉积一直没好,只能靠服药缓解内伤,我们在一个信徒家落脚为大哥疗伤,这时候唐周送来了自称是祖传的内伤灵药,唐周虽然不是大哥的嫡系弟子,但也跟随大哥一年多了,因为大哥内伤难愈,所以死马当活马医服下了唐周送来的药房,没想到大哥的伤势真的开始好转,虽然缓慢,但是唐周说只要坚持服药,就能完全康复,我想唐周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大哥的药理下毒的,后来起义爆发,我带兵去北方了,直到现在才知道大哥的事情。” 张梁深思道:“难怪,我说以大哥的武艺,怎么会服下药后感觉不到药的古怪呢?当时大哥一定是在昏迷中对不对?” 看张宝点了点头,张梁道:“这种药有非常强的上瘾成分,大哥服用后对此药的依赖甚重,现在这个阶段我只能把大哥关起来,以达到让他戒掉毒瘾的目的。” 张宝叹息道:“现在只能这样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两人在亭子里默默的坐了一会,张梁问道:“对了,二哥你不是要告诉我刚才你所说的禁术的事情吗?” 张宝一拍额头道:“噢,你不说我都给忘掉了,不过你应该早就使用过了吖?” 张梁道:“我刚学习太平要术就被打下悬崖,内容都是靠自己摸索学会的,你不告诉我,我那里懂啊。” 张宝道:“这个禁术啊,就是激发自身潜力的方法,如果使用禁术,你的法术和武功都会成倍的增长,如果在和高人交手的时候,此法是决胜的关键。你有没有在使用法术的时候感觉到力不从心,或是在法力快要耗尽的时候体内却产生最后一击的法力?那种感觉就好像人在快要死的时候产生的最后一丝力量,大哥叫这种感觉为“濒死感”,用种心之术进入濒死感境界内的时候,你的身体就能解开禁术的第一层了。” 张梁想了想,在自己在洛阳被何进派兵围攻的时候一直都有使用法术力不从心的感觉,到了城门的时候法力快要耗尽,但为了震慑追兵,自己强行轰击洛阳东门,最终成功逃脱,那个时候的心境,自己一直感觉很模糊,今天听张宝一说,真的感觉当时有一种将要死去的感觉,原来那就是“濒死感”啊。 张宝继续道:“濒死感这种境界分为五重,每一重都会让你的功力成倍增加,但是这招之所以称为禁术,就是因为濒死感的境界越高越接近死亡,如果一个不小心进入死境,人可就真的死了,所以大哥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解开禁术的第三层。所以连我都只在大哥的帮助下,进入过第二层境界,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四周一片灰暗,身体的感觉渐渐流失,非常的可怕。禁术只有在心情绝望和将死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也可以自己将心情调整到死寂的境界,不过这种方法比较难而已。二哥我天纵奇才,经过多年的练习已经练成了。” 看着张宝得意的嘴脸,张梁心中暗笑道:二哥张宝虽然当上了地公将军领军征战,但是本性的诙谐和乐天却一点没变,可能只有在自己这个弟弟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吧。 第三十三章 黄巾大集会 张梁对张宝道:“二哥,现在你回来了,明天就要举行太平道的大集会,具体情况我在给你的信中也提到了,现在大哥不能出面,只能由你来执掌太平道的大权了。” 张宝嗤笑道:“我?你让哥哥我去打仗还行,让我出来掌管太平道?你还是算了吧。” 张梁道:“可是你是除了大哥外在教中最有影响的了,你不当谁当?” 张宝道:“当然是你了,你就放心好了,哥哥我一定会力挺你的,从你的书信中我就能感觉出来,你绝对是个当魁首的人才,所以只要我同意了,大哥的几个徒弟也支持你,其他的方帅我想绝对没有问题。” 两人又因为此事推让了一会,直到张宝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行,你就绝对没有问题,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啰嗦了。” 张梁见张宝不高兴,只好应承下来,其实张梁很想由自己来接手太平道,只是碍于张宝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一直推脱,不过张宝的确不是个当领导的好人选,以前有张角压着,张宝一直都压抑自己那跳脱飞扬的性格,现在张角病了,张宝连甩手掌柜都懒得当,比起费心管理军队,张宝更喜欢上战场打仗。 这时候贾诩从外面进来,来到张梁身前道:“将军,****义和波才求见。” 张宝刚才已经听张梁说了波才的事情:“哼,波才这家伙还有脸回来,竟然被小小黑轮教给欺骗了,我们太平道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张梁道:“波才只是一时被唐周蒙蔽,连大哥都被唐周欺骗,只要波才还是忠于太平道,我们应该对他宽容点。” 张宝道:“你就是太手软,好了,我不管你怎么安排了,我懒得见到这个家伙,一路奔波我累了,我去休息。”说完张宝起身离去了。 张梁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率性而为的哥哥,对旁边的贾诩道:“文和你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不大会****义和波才被贾诩带了进来,波才见到张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将军,罪人波才来向您领罪来了。” 张梁对跪倒的波才道:“人的一生会犯很多错误,有的小错只要及时改正就可以,但有的错误却会影响到人的一辈子,波才你身为大贤良师的嫡传弟子,听信谗言、妄想独立,还勾结黑轮教想致我于死地,任何一条都能定你的死罪,你知道吗?” 其实张梁在广平的时候就已经原谅波才了,现在张梁之所以说的这么严重,就是想给波才长长记性,波才这个人虽然有才干,但是心智不坚定,身为一方统帅,竟然被唐周这个小人轻易的就给忽悠了,竟然想带着军队独立出去,这点是最让张梁恼怒的。 ****义听张梁说的严重立刻也在一旁求情道:“将军,一路上从广宗过来,我已经教训过波才了,只求将军再给波才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波才的确已经知错,我可以担保,波才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张梁沉思了一下道:“既然****义给你求情了,这件事就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己去领五十军棍然后回来见我。” 波才道:“谢将军不杀之恩。”然后退了下去。 ****义等波才离开道:“是不是太狠了点,五十军棍至少会让波才皮开肉绽。” 张梁道:“我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这么容易被人鼓动,他挨棍子也是自作自受。” ****义见张梁心意已决,也没有继续为波才求情。这时候黄尸虎和贾诩来了,贾诩对张梁道:“将军,各地的方帅都安排好了,偷偷和黑轮教有联系的方帅已经被我们获悉,要不要今天晚上就派人行动?” 张梁笑道:“再监视一日,地公将军的部队今天刚到,看看黑轮教有没有和地公将军部队里的人有联系,然后再做打算。” 贾诩点了点头,带着黄尸虎离开了。贾诩最近的确太忙了,不但要安排集会的各种事宜,还要安排部队的暗中调遣和监视。 但是贾诩却好像乐在其中,也许是过去的日子他的才华得不到施展,所以才一直郁郁寡欢,现在的贾诩虽然累在身上,但心中却充满干劲。 ****义听到张梁和贾诩的对话问道:“和黑轮教勾结的太平道将领到底有多少,一旦我们发动,会不会造成大规模的叛乱?” 张梁道:“现在据我所知,只有几个人和黑轮教在暗中有联系,所以不用担心,以你和张曼成还有韩忠和二哥手下的军队,任何人叛变都讨不得好去。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好了,一切等明日大会上自有揭晓。” 第二天,各方的黄巾军统帅应张梁的邀请齐聚巨鹿城,在巨鹿城的城中广场举行了太平道的大集会,这次几乎所有在太平道有影响力的统帅都有来,除了张角的八个弟子和张宝,另外还有三十几个各方的大帅,他们手下的黄巾军从十万到三十万不等,这还是张梁发布精兵简政的命令后,这些统帅裁军以后的人数,可见太平道起义后有多少人了。 整个会场布置成半圆型环绕在广场中央,四周用黄色的布幔围起,整个场地可容纳上千人参加集会,弄成这么大是因为每个与会的太平道统帅大都有众多手下和亲兵跟随,要不是大会规定每位统帅不得带超过三十人的手下和亲兵,这个场地还真不一定够用呢。 在场地中央用巨型原木搭建起的看台,台上插着太平道的大旗,上面书写着太平道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各路的统帅被安排在台下搭建的遮阳棚内,因为人太多,所以很多跟随各统领的手下有的人没有座位,但是太平道信徒对教内的会议和集会大多比较重视,所以场内虽然人数不少,但却静静的等主持集会的张角来到。 不多时,从场外跑进一队骑兵,这些骑兵全都装配着黑色的铠甲,手提长枪,腰中悬挂这长刀,整齐的装备一看就是精锐部队才有的,随着马队的进入场地,马队后面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会场,马车的车厢已经被拆除,张梁和张宝就站在马车上,张梁今天穿着波才当日在广平为他准备的鲜红色道袍,虽然张梁觉得这个颜色太鲜艳了,衣服的装饰也太华丽了点,但是他却只有这么一身能上得了场面的行头,不穿都不行,而旁边的张宝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道袍,与张梁相似的是,张宝的道袍的制作也很精致,手工绝对不必张梁的差,虽然太平道提倡简朴,但是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一身拉风的衣服的确是有必要的。 众黄巾军的统帅见张梁张宝两人到来,全都站起来对二人行注目礼,身为黄巾三巨头之二,这些统帅是必须给予尊重的,虽然这些统帅都是手握几万乃至几十万兵马的黄巾军大帅,但是在身份地位上却比身为“将军”的两人低了不少。 张梁和张宝来到中央的台子前,各自下马登到台上,张宝事前就跟张梁说好,对台下这些统帅讲话的任务就交给张梁,这种事情不少他的长项,他在台上给张梁压阵就好。 张梁在台上站定,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台下的各方统帅坐下,等台下的人都落座后张梁高声道:“今天是我太平道大集会的日子,也是我太平道重生的日子,在座的都是我太平道的忠实信徒,各方黄巾军的最高统帅。想必从我给你们的信中你们也大致了解到,我举行这次集会就是为了团结各方,让本来呈一盘散沙的各路黄巾军团结起来,并规范出一个大家都坚决拥护的纪律,想必很多人来之前都经过裁军,那就是这次计划的第一步,精兵简政!我太平道从起义之后的军队就像水袋一样,不停的向里面注水,等水袋到了一定承受力的时候,就会爆开,想必这个道理各方的大帅应该都明白。至于第二点,我们在缩减兵员之后,要形成统一的指挥,今天请你们来就是要让大家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因为这件事迫在眉睫,没有同意的指挥调动,各部黄巾军各自为战,对在未来战场行和朝廷的战争非常的不利,现在请大家自由发表自己的看法。” 张梁说完回身坐在张宝旁边,低声对他道:“你猜今天会有多少人不满这个决定,统一了指挥就等于削弱了他们的兵权,很多本来是统领一方的大帅,可能会变成别人手下的将军,而将军很可能变成更低的官职或者小喽啰,这些人必然不甘心。” 张宝轻蔑的瞄了一眼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冷哼一声道:“凭咱们兄弟手中的几十万军队,谁敢挺腰子耍横,咱就灭了他,军队是用来干嘛的?你当我这地公将军的摆设啊?” 张梁呆呆的看着面前变身军事狂人的张宝说不出话来,他还真没发觉张宝现在竟然变的这么具有军国思想。 第三十四章 夺权 台下的众统领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张梁提出的整编黄巾军的提议,这个提议的确对他们的触动很大,这些将领大多都是以前太平道的资深信徒,所以才有统领部队的权利,起义爆发后,这些人的部队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让他们就像坐火箭一样地位一路攀升成为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军队的大统领。 在他们占领的地区,他们就等于是土皇帝。他们已经尝到了权利带来的甜头,现在让他们交出手中的权利,当别人的手下,的确非常困难。 在台下的统帅中当先就有人开口了道:“人公将军,整编部队,裁撤军队中的老弱病残我们都依你的意思一一做到了,但是现在您明显是想撤掉我们的权利,这个提议我不同意。” 随着这名统帅的发言台下的其他统帅也都七嘴八舌的纷纷表示自己不愿意放出手中的权利,还想各自独立统领手下的部队,同时也表示对于张梁这个“中央”的命令坚决会完善执行,但前提是不撤掉他们的统帅职位。 但是还有一些统领,静静的看着场内的各路统帅发表意见,只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观其变,张梁暗暗注意这些人,很明显这些人比那些急于发表意见的人心计深沉,他们在等,等待情势的变化,然后再作出正确的选择,如果自己现在摆平了这些呱噪家伙,他们肯定会倒向自己这边。 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将领见张梁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一个个胆气大增,说话的严词也越来越激烈,颇有点指着张梁鼻子反对的意思。 张梁对站在台下的贾诩点了点头,贾诩会意的离开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张梁起身站在台边,台下的众统领见张梁站起来渐渐停止了吵闹,张梁看这台下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阴沉的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整编之事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太平道的合并!你们太忘本了,你们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你们也不记得自己的权利是谁给你们的了!权利已经蒙蔽了你们的双眼,***已经让你们迷失自我,现在的你们已经不配称为太平道的信徒了,看看你们的堕落的生活,和我们太平道要造反的那些地主氏族有什么区别?你们想想自己在各自的领地内做了什么?!纸醉金迷、穷奢极欲,你们治下的百姓比以前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今天就撤掉你们的职位,听候大贤梁师的裁决!” 这些统领全都傻眼了,他们本来只不过是小小的信徒,出身也是普通百姓,但是登上权利的巅峰让他们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张梁所说的事情都是经过严密调查才得到的结果,的确都是实事,这些黄巾军统领想狡辩也无话可讲。 狡辩?现在是什么时代?只要有权利地位军队,在这个时代就有大声说话的权利。 “张梁,你无权处置我们,我们要见大贤良师当面对质,今天这么重要的集会,为什么大贤良师不来,我们早就听到传闻,你软禁大贤良师想取而代之,今天又想抓我们夺权,不臣之心昭然若见,如果今天大贤良师不出来,我们就要脱离太平道,绝不受你摆布!” 喊话之人正是和黑轮教有勾结的统领之一,顿时其他几个同伙也大声的吵闹起来,他们的手下都抽出兵刃对台上的张梁虎视眈眈,一副随时要进攻的样子,这下可吓坏了其他的统领,对人公将军亮兵器,不是找死是干嘛? 他们虽然被张梁点出罪行,却不敢跟张梁玩横的,这里是巨鹿,是太平道的总部,张梁更是大贤良师的亲弟弟,在这里对张梁亮兵刃,那是等于自杀,别忘了张宝和张角的一众徒弟手下还有近百万的军队。 张梁冷声对台下几人道:“本来我还想留你们一条活路,没想到你们执迷不悟!来人啊!” 随着张梁的话音刚落,数百张梁手下的护教军在黄尸虎的带领下进入场内,贾诩手拿丝绢制成的旨意,走到台上大声的宣读起来,上面有台下黄巾军统领的罪状和名字,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里包括着和黑轮教暗地有联系的统领,贾诩念一个,近卫军就开始抓人,连带这些人的手下,一齐用绳索捆绑住押了下去,有几个统领还想带着手下负隅顽抗,但是护教军的士兵是张梁一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远远不是这些废柴可比的,这些人当场就被护教军砍瓜切菜般格杀。 这些人根本没机会去调动城外的部队,巨鹿城已经被张梁派人把守的密不透风,张梁根本不想跟这些统领废话,今天虽然没有酒宴,但张梁摆下的的确就是鸿门宴,为的就是夺取这些统领的兵权,谁不服杀谁,就是这么简单,张梁的护教军在连砍了十几人后,剩下的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让护教军捆住带下去。 原来黑轮教本来计划在今天集会的时候让和黑轮教勾结的几个将领作祟,不让张梁的整编计划成功,可是没想到张梁已经猜到了黑轮教的阴谋,直接把这些将领在会场除掉,一点机会没留给黑轮教。 等贾诩念完了丝绢上的名字,场内只剩下十三个统领,这些人见到张梁以雷霆手段抓了这么多统领,知道今天要是不答应张梁的提议,休想离开此地。 这些人连忙出列跪倒在台前表示自己愿意听从张梁的调遣,绝无怨言。 当即张梁就宣布了自己整编太平道部队的具体安排,张梁把太平道分成了两大军团,由张梁+马元义+波才+张曼成+韩忠组成第一军团。 由张宝带着张角的其他四个徒弟彭脱+赵弘+孙夏+卜己组成第二军团。 张梁知道自己这次夺权算是成功了,没过多久就要和朝廷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各路的豪强都在盯着黄巾军这块肥肉,这都是是兵员啊,是扩大自己实力的好机会,各路豪强面对黄巾军这块大蛋糕全都垂涎欲滴的想要准备分一块。 第三十五章 战争开始 这几天张梁忙的是焦头烂额,上百万的军队啊,要整合成两个军团需要多少的时间?张梁张宝还有张角的八个徒弟全都跑到城外的收编各路的黄巾军,虽然这些士兵奇怪自己的统帅怎么进城就没出来,但是他们都是太平道的信徒,对于张梁张宝两位太平道重要领导的命令还是绝对服从的,只要两人亲自前往各路黄巾军的大营,基本收编都算顺利。 只有一件事让张梁恼火,张梁一直派手下监视的黑轮教据点,虽然已经被捣毁了,但是里面的重要人物一个也没抓到,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喽啰,严刑拷问后得到的信息也不多。 经过详细的统计,黄巾军现在军队的数量让张梁也吃惊不小,各路黄巾军统领在裁军后驻扎在巨鹿附近的军队竟然高达一百三十万,虽然这些黄巾军都是没经过训练的百姓组成,但是蚂蚁多了能咬死大象,现在又经过张梁的整编,部队的指挥统一了起来,未必没有和朝廷军队及各路豪强一拼之力。 本来张梁想把自己手下的五百护教军解散,然后分配到各路黄巾军中当统帅,但是这些护教军大部分都不愿意离开张梁手下,张梁也询问过他们的意见,张梁无奈的得知,这些护教军大多武艺高强,已经淡薄了对权利的yu望,只想在张梁手下当亲卫,学习更高深的道法和武艺,张梁很重视这些信徒的意见,所以也不勉强,张宝手下有大批合适的人可以挑选,张梁也就随他们去了,况且张梁发现自己手下的确需要一支战斗力超强的近卫军。 转眼整编后过了一个月,从前线并没有传来朝廷的军队进攻的消息,张梁本来预计在各路黄巾军统帅集会的时候朝廷就应该已经对黄巾军开始进攻和围剿了,可是现在朝廷方面除了派兵封锁黄巾军的占领区外毫无动作,这让张梁心里非常的不安,仿佛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张梁派出大量的细作潜入司州、兖(yan)州、徐州去探听消息,消息传回来需要一段时间,张梁只能耐心的等待细作传回的消息。 同时张梁把整编好的部队,由新安排的统帅带领,去接替本来驻扎在前线的老弱军队,替换下来的部队愿意留下的自动成为黄巾军的后背部队和后勤部队,愿意回家的黄巾军负责发放粮食路费,张梁之所以对这些人如此照顾,是因为黄巾起义后冀州青州两地的农民大多加入了太平道的义军,但是大面积的土地和农田被荒芜,打仗需要的是粮食,如果没有农民种植粮食作物,黄巾军依靠抢来的财富坐吃山空,早晚完蛋。 没想到张梁的政策竟然得到这些裁撤下来的黄巾军的拥护,大多数人参加黄巾军是因为活不下去,为了吃口饱饭。现在太平道分给他们田地,还送给他们路费和粮食,这些百姓当然愿意回家,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自愿去冀州北方靠近幽州的地段,因为冀州和青州南方是和朝廷军队接壤,想要平平安安的种田当农民是不可能的,只能去偏远点的北方。 随着百姓的回家,一些城市只剩下黄巾军的部队驻扎,按照张梁的命令全力修建城防。 几日后,派往司、兖、徐三州的细作传回了消息,朝廷并不是按兵不动,而是全力扩军准备进攻,汉灵帝在大太监张让的建议下,拿出皇宫中的财富扩编军队,同时传令各地州牧郡守就地扩编部队,以镇压黄巾军。到现在为止朝廷的军队已经快要整编完毕,就要开拔进攻冀州青州的黄巾军了。 张梁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也暗惊,太平道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起义后就在各州疯狂扩散,大肆攻击朝廷各州,而是在张梁的指挥下形成了统一的局面。 而朝廷的军队也没有像历史一样仓促应战,而是做好战争前的准备,看来和朝廷的战斗要比历史上更艰苦,虽然张梁很讨厌事情按历史的走向发展,但是他对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也不怎么喜欢,太超出他的预计范围了,现在的黄巾军几乎是以两州之地,对抗全国的朝廷军队,不过除了朝廷的军队还具有威胁,其他诸侯的军队只不过是敷衍了事,利用黄巾之乱扩张自己的地盘和势力罢了。 张梁在黄巾军和朝廷接壤地区布下重兵,随时准备和朝廷开战,终于在甲子年五月中旬和朝廷发生了第一场战斗,朝廷方面朱隽(juan)率领的十五万先头部队被张宝率领的第二军团杀的大败而逃,张宝率领的第二军团乘胜追击,在朱隽败军屁股后面不停的前进,一直追杀到邺城才停止了这次追击。 黄巾军在这次战斗中占城三十余座,张梁得到消息后非常高兴,招来贾诩商量以后的战略部署,但是贾诩来到后,听了战报反而皱起了眉头。 贾诩道:“将军,您记得前几日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吗?朝廷一直没进攻我们黄巾军的占领地是因为朝廷在积聚力量,整顿兵马,您不觉得地公将军这次的胜利太轻松了?追杀朝廷军队上百里,朝廷军队望风而逃,您不觉得太可疑吗?” 张梁听了贾诩的分析仔细想了想问道:“文和,你的意思是说朝廷是在故意败退?” 贾诩道:“正是这样,将军您请看地图,我们本来的占领地区就好像一个半圆的月亮状,把兖州包围在中间,张宝将军在这次胜利后乘胜追击,把我们的地盘拉长了起来,现在反而形成了张宝将军的占领地现在被兖州和司州两州夹击之势,如果这次我们的大胜是朝廷故意造成的诱敌之势,恐怕张宝将军危矣。” 张梁道:“用十几万士兵和三十几座城的代价诱敌深入,朝廷的手笔未免太大了吧?文和虽然你的推测有一定道理,可是现在并没有确定消息传来,况且地公将军的第二军团有五十万人,是不可能被朝廷轻易歼灭的。” 见贾诩要继续劝说,张梁道:“文和你不必着急,我也不是一意孤行,明天我就给青州的****义传去命令,让他进攻兖州,让他和地公将军的部队形成犄角之势,攻略兖州。不管朝廷有什么布置也好,有****义的第一军照应,总不会有问题了吧。等下我就给二哥写信,让他不要进攻太快,稳固了占领区再徐徐图之。” 贾诩听张梁已经这么说了,也就没多说什么施礼退了出去。 第三十六章 朝廷的反击 张梁并非一点都不担心的,他坐在帅府内翻来覆去的思考现在的战局,因为自己的影响,黄巾军变强了,但是朝廷却会变得更强,如果张宝那边的胜利的确是朝廷放水,有意诱敌深入,张梁就算现在给张宝去信警告也没用了,张宝已经进入了朝廷的包围圈内,当务之急是给****义的书信,让他立刻去支援张宝,不求占领兖州,只要能和张宝的军队会师,一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张梁再次拿出细作传回的书信,挑亮了烛光仔细的重新翻阅,看看是否有自己遗漏的地方。 ——————————分割—————————— 邺城,地公将军张宝的临时帅府内,张宝正和众将领在商量军事部署问题,张角的弟子之一孙夏说道:“将军,现在我军接连大胜,杀才朝廷军队丢盔弃甲,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而是停留在邺城按兵不动?” 张宝道:“人公将军在战前就提醒过我,要谨慎行事谋而后动,最近的连场战斗打的太顺利了,让你们对朝廷起了轻视之心,要知道朝廷可是拥有百万军队,我们现在不要主动出击,暂时巩固在邺城附近的占领区为主。” 张宝虽然也不想停下进攻的势头,可是在临行前张梁的再三嘱托让他长了个心眼,不要贸然出击,可是张宝虽然作战勇猛,但是他性情冲动,并不适合当统帅。 让张宝成为一军之将还行,但成了一军的统帅,身边还没有谋士军师的帮助,光凭张宝的智慧,想要看破朝廷的部署还是太难为他了,毕竟张宝只是出身底层之人,虽然念过书,但让他去策划大规模的战争根本不可能,他手下的几个人都是张角弟子,出身都比较贫寒,大都勇猛有余谋略不足。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黄巾军本来就是百姓组成的部队,反抗的是朝廷、地主和氏族。那些文人谋士大多出身氏族和权贵,根本不可能加入黄巾军为张梁所用,现在张梁的手下可以用猛将如云来形容,张角的八大嫡传弟子全都武艺高超。还有张燕、黄尸虎这样的手下,张梁手中护教军任何一个放出去都能算个不错的大将,。 可是三国时期高人、奇才、鬼才无数,打仗光凭勇猛和不怕死可不行,再猛的将军没有谋士的帮助,一样会落个身死的下场。 张梁本来想在冀州巩固黄巾军的占领地,等自己的地盘安定下来再想办法收罗人才,可是朱隽的进攻使张梁的计划破灭,用十五万人就引出张宝的五十万黄巾军离开了冀州。张宝的出击让张梁在冀州的布置成了无功用。 本来冀州在张梁的吩咐下已经构建出犹如铜墙铁壁般的军事要塞,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张梁的确在加固城池和训练兵员上下了苦功夫,冀州各城之间互相照应,如果朝廷的军队来攻,不付出惨重代价休想打破张梁构建的壁垒。 可是现在张宝就好像乌龟离开了龟壳,虽然还长着一张会咬人的嘴,但是却失去了抵御猛兽的最佳工具。身在邺城的张宝却茫然不知自己陷入了危机,还在和手下将领商讨未来对朝廷的攻势。 终于在张宝占领邺城的第三天,朝廷发动了对张宝军团的攻势,在邺城的前方黄埔嵩带领的朝廷三十万军队顶住了张宝的军团前锋,在张宝的后方董卓带兵西出太行山的壶关切断张宝军团的退路,陶谦在徐州出动大军死死拖住****义的在青州的部队,不让****义有机会支援张宝,朝廷这次是狠下心要歼灭张宝为首的第二军团,不但计划周详布置严谨,更是打的张宝措手不及。 张宝在几路朝廷军队的围攻下终于不敌,带着被黄埔嵩击败的残兵在董卓的围堵下杀出一条血路,躲回了冀州,朝廷进军在此战大捷后乘胜追击张宝,不但尽数收复失地,更是打进冀州,把张梁辛苦经营的几座坚城夺了去,因为张宝的贸然出兵,这些城市的驻兵都被抽调,所以朝廷的军队才轻易破城。 这次朝廷的军队以黄埔嵩为统领,朱隽、董卓、曹操、孙坚为辅,出动军队七十万,先是诱敌深入,然后四面围攻,切断黄巾军的后路,最后乘胜追击张宝败军,前后只用了十天,就将黄巾军的第一次大军团进攻扼杀在萌芽之中。 张宝退回冀州,回到巨鹿就被张梁一顿臭骂,张宝这次断送了二十万黄巾军,都是因为他擅自出战,破坏了张梁的计划,张宝自知有错,只能听这张梁在帅府内咆哮。 张梁现在的脾气很坏,这次的败退让黄巾军的占领地收缩了不少,朝廷军队咄咄逼人的杀到了广平以南,不停的派出小股部队骚扰黄巾军占领的各座城市,逼得张梁不得不亲临前线指挥战斗。 在青州方面,****义和陶谦的部队打的昏天暗地,黄巾军的人数占了上风,而陶谦以军队训练有素为优势,只用了十几万部队就牵制住****义的三十万黄巾军。 如果张梁在广平再次失利,青州的济南就危险了,一旦朝廷的军队占领济南将切断冀州和青州的联系。 到时候****义就会成为孤军,黄埔嵩的部队再回头攻击青州,这场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就算失败了一半,甚至比历史上的失败还惨,因为现在的黄巾军是有统一指挥的,比历史上的黄巾军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张梁连夜带着援军赶往广平,这次张梁算是倾巢出动了,除了在北方驻扎防备公孙瓒的部队,基本冀州的黄巾军都被张梁抽调,士兵素质不如朝廷军队,但人数一定要压过去。 在到达广平城后,张梁看着狼藉的城头,城下堆积着双方士兵的尸体,城外五里左右,朝廷军队的大营蔓延开来,一眼望不到边际,现在守卫广平城的是张角手下弟子赵弘,看来之前朝廷的军队已经对广平城发动了多次进攻。 等张梁带着先头部队进入城内,看到街头躺满了受伤的黄巾军士兵,一些重伤的士兵因为缺少医药只能在角落停放着等死,这个时代的医疗太差了,轻伤还好说,重一点的伤就等于判了伤员死刑。 赵弘带着手下将领把张梁张宝迎进城中,张梁马上询问起现在的战况,赵弘道:“回禀将军,朝廷的军队昨日开始进攻广平和周边的城市,因为朝廷有攻城器械,派出了城外的部队,轮流攻城,给我们守城部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只今天一天,广平城的守军就死伤了五万多,我们缺少箭支,多数的伤亡都是城外的朝廷军队射进来的箭造成的,现在城内士兵的士气很是低迷。” 张梁道:“我们不能一味的死守,朝廷军队后备兵员几乎是无穷的,我们要主动出击,必须占据战争的主动。黄尸虎何在!!”张梁喝道。 一身黑色铠甲的黄尸虎犹如幽灵般出现在张梁近前,站在张梁身边的众将吓了一跳,黄尸虎出现的无声无息,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三九天吃冰块一样,听的众将心里拔凉。 张梁对黄尸虎道:“现在我军士气低迷,你领五千士兵去城外溺战,斩杀几个敌方武将给城内士兵提高一下士气,如果你能斩了黄埔嵩,我给你记大功一件。” 黄尸虎用他那独特的声音领命离去了,张宝问道:“三弟,你手下的这个将领怎么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以说话听的我心里发毛。” 张梁笑道:“想必你应该知道太平要术里有一种奇门法术,可以让死人复生,抛却血肉之躯,成为不死的僵尸鬼吧?” 张宝惊诧道:“你难道用法术把他……?” 张梁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张宝轻轻拉了拉张梁到手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谈。” 张梁奇怪张宝有什么事情找自己,随他拉着自己进入后堂,张宝按着张梁肩膀坐下,一脸严肃的道:“你真的看懂了太平要术里的那些法术并学习了?” 张梁奇怪的道:“怎么了二哥,你们不也有学习吗,有何不妥吗?” 张宝焦急的在房中走了几步道:“你知道师尊临终时候的遗言吗?他告诉大哥,尽量不要学习太平要术中的法术,只要有种心之术,自创法术很容易,那些前人记载的秘术法门能不接触尽量不要学习。” 张梁道:“为什么二哥,那些法术虽然有点邪门,但是只要运用得当,并没有什么危害,我好几次在危机中都是靠这些法术才重伤得愈,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 张宝道:“你知道什么,大哥一直紧守师尊的遗命,不肯练习太平要术里的法术,连重伤都要靠药石来治愈,不然怎么会被唐周有可趁之机?” 张梁问道:“二哥你光说不能练,可是又不说到底有什么害处,我现在都练这么久了,要是有害处我还能跟你说话了嘛。” 张宝怒道:“长兄为父!大哥不在我身为你的二哥就有教导你的权利,不管怎样,师尊留下的遗言一定有他的道理,从今天开始你不许修炼那些法术了。否则兄弟都没的做!” 张梁虽然心中不以为然,觉得张宝小题大做,为了一个死人的遗言,放弃那些威力巨大的法术不学实在很傻,但是口中却敷衍着张宝,保证自己绝对不再学习,才算止住张宝的怒气。 张梁道:“好了二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现在黄尸虎部队应该已经准备完毕,我们上城头看看黄尸虎如何挫朝廷的锐气如何??” 张梁笑着拉起张宝走出房间,带着人手前往城头观战。 第三十七章 尸虎VS猛虎 张梁登上城头,只见城下黄尸虎已经带着五千兵马在城外列阵,城外朝廷大营内也派出了几千人的骑兵,黄尸虎催动胯下黑色骏马,单骑跑向敌方大营。 对面的朝廷军队本来以为黄尸虎肯定要到阵前叫阵,没想到黄尸虎策马一直跑向并不停留,随着黄尸虎的接近,朝廷军阵里的将领急忙下令放箭,要将黄尸虎这个不讲战场规矩的家伙射死当场。 上千名弓箭手拉开长弓,急射的箭仿佛下雨一般射向黄尸虎,黄尸虎抡起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出一片幕布,漫天的箭雨在黄尸虎的身前不停的被击落,但是黄尸虎的速度却一点也没降低下来,狂奔的战马掀起四蹄,踩踏在黄土地上甩起泥沙,黄尸虎一个人的气势就好像带起千军万马一般,带着强大的杀气冲到了朝廷军队的阵前。 阵前的步兵竖起手中的长枪,对准了冲过来的黄尸虎,黄尸虎一勒马缰,黑色的战马长嘶一声后腿发力,呼的一声从阵前士兵的头顶越了过去,在半空中黄尸虎单手提着兵刃对这站马身下的士兵连续点刺,顿时在士兵中暴起数朵血花,连续挑飞数人之后黄尸虎策马跃入阵中,阵内的刀兵齐拥而上,想要阻止黄尸虎的突袭。 阵内的朝廷将领大声的呼喝着手下士兵,让他们阻挡黄尸虎的攻势,可是黄尸虎手中的方天画戟好似游龙,在人群中吞吐着毒舌,不断有士兵被扫飞上半空,有的士兵被戟身卷中,顿时尸身四分五裂的爆散开去,黄尸虎好像杀神一般,单枪匹马在敌方士兵中收割着人命,身在阵中的朝廷将领见黄尸虎快速的接近自己,命令手下阻挡黄尸虎,驳转马头想要退到阵后。 正在他拨马转身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冷喝,这个将领只觉得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周围的景物慢慢缩小,视野脱离平面飞到高空,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还在马上端坐,只是身体上面缺少了最重要的零件……他的脑袋。 这名将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报出,就被黄尸虎冲入阵中斩首而死,周围的士兵见己方将领被黄尸虎单枪匹马给杀掉了,畏惧的不敢上前,黄尸虎弯腰从地上拾起朝廷将领的首级,催动战马转身离开了朝廷军队的军阵。 城头上的黄巾军见己方有如此勇猛的将领,不但在乱军中取敌人首级,更是吓得敌人士兵让开道路放其离开,城头上顿时想起一片欢呼声,他们不单是为初战得胜喝彩,也是为黄尸虎的勇猛无敌骄傲,他们想:原来我们黄巾军中也有如此猛将,朝廷军队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黄尸虎提着死去将领的人头并没有返回本阵,而是走出敌阵后就转身停在两军之间,一抬腿跳下战马,单手拍了拍战马的臀部,战马轻嘶一声自己跑回本阵。 黄尸虎这下可是太嚣张了,马是将的腿,一个马上将领失去了马匹就等于废了一半武功,黄尸虎的行动在朝廷阵营里引起一阵骚动,立刻从朝廷军队的本阵飞奔出四匹战马,四名朝廷将领手提兵刃奔向黄尸虎。 刚才黄尸虎在乱军中取上将首级,不但提升了黄巾军的士气,更是震慑了朝廷的军队,他已经被朝廷军队视为黄巾军大将,如果现在谁能杀掉黄尸虎这个黄巾军大将,朝廷必然会给其加官进爵。 奔出战阵的四名将领明显是想趁黄尸虎没有马匹将他杀掉,黄尸虎看着向自己奔驰而来的四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提着大戟看着几人接近,一名将领马快第一个冲到黄尸虎身前,低身刺出手中长枪,黄尸虎单手轻轻一抬,当的一声架开这名将领的长枪。 这名将领靠这马匹的速度本来想给予黄尸虎致命一击,没想到却被轻易架开,正想冲过黄尸虎身边,然后调转马头继续攻击,忽然觉得胸口一凉,然后一股巨力把自己顶离马背,噗通一声仰天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仿佛被抽空了力量,然后又摔倒在地,喉咙中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死去,这名将领的胸口已经在瞬间被黄尸虎刺中,一道可怕的伤口出现在这名将领的心窝。 其他三人见黄尸虎在没战马的情况下,一出手就杀死一名将领,惊的连忙勒住缰绳,他们是想趁黄尸虎没战马占点便宜,但他们可是不来送死的。 虽然他们拉住战马的缰绳,可是冲力却让他们又向前奔驰出几步,已经离黄尸虎很近了,他们正要拨马回逃,黄尸虎一声冷喝,从地面高高跃起,居高临下抡起大戟,劈头盖脸砸向其中一名将领,这名将领急忙举起兵器格挡,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这名将领的兵器被黄尸虎从中打断,连人带马被黄尸虎的大戟劈成两半。 另外两名将领见到黄尸虎的恐怖表现,拉起马头就要逃跑,黄尸虎疾跑两步,大戟一记横扫,抽在一名将领的侧面大腿上,这名将领大腿顿时被黄尸虎打断,只留下盔甲包裹着断腿连在一起,这名将领胯下的战马惨嘶一声歪倒在地,把这名将领压在身下,黄尸虎在这名将领惊恐的眼神下,把大戟插入他的头部。 最后一名将领已经跑出去十几丈,凭着战马的速度离开了黄尸虎的周围,这名将领伏在马上,正在庆幸自己的幸运,忽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然后觉得背后一痛,两眼一黑趴在了马背上,他的战马被冲力带的四蹄一软,把他的尸身甩落马下。 原来黄尸虎在他的背后远远的掷出大戟,这一下的速度竟然不比长弓射出的箭慢,一下把这个逃跑的家伙钉在马背上。 只是盏茶功夫,黄尸虎就电光火石的连杀朝廷四员大将,彻底震撼了朝廷的军队,本来在阵前的士兵一个个仿佛看到鬼怪一般,惊恐的逃回了朝廷的阵营。 黄尸虎走上前去拔出逃跑将领背后的大戟,轻轻甩掉上面的鲜血,把大戟扛在肩膀上,慢慢的踱步走向黄巾军的阵前。 对面朝廷军队的士兵,目送这名一身黑色盔甲,周身散发出森森杀气的怪物回到黄巾军阵营,简直太可怕了,五员大将瞬间被杀,人家甚至抛弃战马步行应战,黄巾军里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怪物啊! 黄尸虎的战马从己方阵营里嘚嘚的跑了出来,迎接自己的主人,虽然黄尸虎身具死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战马却一直和他亲近,并不惧怕自己转变如此之大的主人。 黄尸虎翻身上马正要回到黄巾军阵营内的时候,从朝廷阵营内又奔跑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名将领,黄尸虎调转马身,迎向来人。 对面朝廷将领策马来到黄尸虎身前道:“这位将军武艺高强,不知道如何称呼?” 黄尸虎用冰冷的眸子看了看来人淡漠的道:“黄尸虎。” 马上的将领笑道:“在下江东孙坚,以阁下之武艺,何必投靠黄巾叛军,不如早日悬崖勒马投降朝廷。” 张梁在城头一愣,虽然他知道孙坚参加了黄巾讨伐战,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这位号称江东猛虎的悍将单骑出战,莫非想要挑战黄尸虎? 虽然不知道孙坚武艺如何,但历史上的孙坚有猛虎的称号岂是说着玩的?没两下身手敢在黄尸虎杀掉五名将领后独自出战吗? 但是张梁肯定孙坚绝对胜不了黄尸虎,因为黄尸虎是不死之身,这世界上除了他张梁,没人能杀掉黄尸虎。 张梁暗中给黄尸虎传音道:“尽量不要伤了孙坚性命,如果不能擒获,放走亦可。” 这是张梁在复活黄尸虎后,第一次利用自己埋入黄尸虎身体内的符箓传音,黄尸虎初时楞了一楞,然后转头对着城头的张梁微微点了点头。 黄尸虎伸出被黑甲包裹的手臂,手掌向天,轻蔑的对孙坚勾了勾手,向孙坚提出挑战。 对面的孙坚眼里燃起战斗的光芒,拔出手中的古锭刀,遥指黄尸虎道:“来吧,我也想看看黄巾军的大将实力究竟如何!” 第三十八章 不死邪术 黄尸虎和孙坚两人立刻就交上手了,战马交错,只一眨眼两人瞬间各自出了数招,黄尸虎的大戟使的稳、准、狠,大戟带起呼呼的风声,攻击着孙坚的要害。 孙坚使用的厚背古锭刀走的也是力量路线,在半空中和黄尸虎的大戟连续的交击,巨大的金铁交击声震撼着两军的士兵,两人在战场上进行着力量与技巧的较量。 孙坚很强,在与黄尸虎战斗的时候竟然不落下风,不但刀法舞的滴水不漏,在格挡黄尸虎巨力挥动的大戟时也面不改色,换作普通人如果敢挡架黄尸虎的大戟,必然筋断骨折,最轻也要手臂发麻虎口撕裂,可是孙坚竟然和黄尸虎打的难分难舍。 城头的张梁虽然不知道黄尸虎有没有按他吩咐的保存实力,但光凭两人的战斗就能看出孙坚至少是和黄尸虎属于同一级别的武将。 贾诩凑到张梁身边道:“将军,现在两军都被二人的打斗吸引,何不派出骑兵绕过城去攻击朝廷军队的后路?” 张梁一听恍然道:“好主意,文和你去找人安排,务必要给朝廷军队一次难忘的偷袭。” 贾诩领命走下了城头去准备突袭作战。城头的张梁让士兵搬来椅子继续观看城下两人的战斗。张宝见张梁悠然自得的欣赏城下的激斗,对他道:“三弟,刚才文和先生跟你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张梁撇起嘴笑了笑道:“来~二哥,你也坐下,这样的战斗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文和先生去准备给朝廷送一份大礼,你且随我安心观战。” 张梁一边盯着城下的战斗,一边心道:“好个贾文和,时刻都不忘算计别人,连我都没想到现在正是偷袭敌人的好机会,趁他们不备,如果有骑兵突袭大营,绝对能给敌人造成很大伤亡。” 城内正在准备着偷袭,城外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孙坚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也十分震惊,黄尸虎是他生平所见最强的对手,黄尸虎竟然有和魁梧的身躯不成比例的敏捷,巨大的方天画戟在战斗这么久以后不但力量未减半分,反而好像越来越重,对面的这个黑甲大汉简直就像一个体力无限的怪兽,孙坚很清楚这样下去,很快自己就会落败。 听着自己的风箱般的喘息声,孙坚咬了咬牙,暗暗积聚功力,他准备破釜沉舟使出家传绝技来打败黄尸虎,虽然他很欣赏黄尸虎的武艺,但是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仁慈就是把自己推向灭亡。 孙坚连续几招抢攻,逼得黄尸虎回戟格挡,忽然大喝一声,运气全身功力,顿时孙坚身前一百八十度都被孙坚发出的刀气笼罩,刀光闪出的寒光好似纷飞的雪花,凛冽的笼罩了黄尸虎的身前。 一身黑甲的黄尸虎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黄尸虎本来舞的甚急的方天画戟忽然停了下来,本来他一直用单臂提着的大戟,在孙坚发出绝招以后改用双手握住,只听他冷喝一声,毫无花俏的刺出一戟,戟身成螺旋状旋转着刺向孙坚的刀幕。 城头上聚精会神观战的张梁看到这样的情况,嗖的站了起来,双手扶住城垛,两眼紧盯城下的两人,好像恐怕放过精彩的片刻。 只听一阵金属剧烈的摩擦声后,孙坚捂着冒血的左臂拉动缰绳后腿了几步,而黄尸虎手中的大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身子一歪栽倒在马下,顿时朝廷军队方面发出了震天的喊声,所有的士兵呼喊这孙坚的名字。 捂着左臂的孙坚暗中抹了把汗,这个黄尸虎简直太难对付了,他要不是使出祖传的绝技,恐怕今天倒在马下的应该就是自己了。 孙坚看着手中的古锭刀,刀锋已经出现裂痕和缺口,自己握刀的虎口也裂开淌出温热的鲜血,孙坚感觉自己的右臂好像失去了知觉,这次胜的实在太惨了,如果黄巾军中多几个这样的将领,孙坚都想逃回江东了,他就想不出朝廷有什么高手能对付得了这样的猛将。 城头的张梁扶着城垛看着孙坚调转马头正要离开,朗声说道:“孙文台!等一等。” 孙坚勒住马缰转身道:“如果你想投降现在正是好机会,自缚后直接到朝廷大营内找我即可。如果你想为黄尸虎报仇,孙坚一定奉陪到底!!” 张梁微笑道:“没想到你孙文台竟然这么风趣,不过你觉得你已经赢了吗?” 孙坚笑道:“你手下的猛将已经被我斩落马下,难道你想用车轮战?不过你有几个如此勇猛的将领够我杀?” 张梁伸出右手食指在面前晃了晃道:“非也,我是说黄尸虎并没有被你打败,你们的战斗还没结束。” 孙坚听了张梁的话后一脸诧异,只是觉得张梁的话比较奇怪,大概意思他是听明白了,可是黄尸虎已经被自己的绝招杀掉了,又怎么会没结束? 不管孙坚的诧异,城头上的张梁单手指天闭上双目,口中喃喃念着什么孙坚并没有听清楚,随着张梁念动咒语,本来晴朗湛蓝的天空忽然变暗,阴沉的乌云缓缓出现在两军上空,本来明媚的阳光顿时好像失去了光华,现在的诡异情景只能用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来形容。 朝廷阵营中不时传出士兵惊叫,天空中的异变,让士兵们以为黄巾军要使用妖术,再看天空的乌云遮蔽住了太阳,让朝廷的军队更加惊恐。 朝廷现在完全是作茧自缚,朝廷为了打击太平道,大力宣传太平道是邪教,张角三兄弟是会使用邪术的妖人。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样的反面宣传,反而增加了士兵对太平道法术的恐惧感,这是谁也意想不到的。 其实黄尸虎并没有死去,就算被砍杀黄尸虎也不需要张梁施法复活,张梁是故意传音让黄尸虎装死,然后自己施法召唤天雷,在天空形成奇观,这样只是为了震慑朝廷部队的士气,吓唬人而已,召唤天雷可是很累人的,每次张梁施放完法术都要休息好几天,他才不会那么傻呢。 张梁用御风术轻轻飘上城头,浮在对空中大喝道:“来自幽冥的力量,遵从我张梁的意志,飘过奈何桥的亡魂,请聆听我的呼唤,让死去的灵魂回到躯壳,醒来吧黄尸虎!!” 本来趴在地面的黄尸虎,从黑色铠甲的缝隙内冒出好像黑丝一样的黑烟,黑烟翻滚着蠕动着缠绕在黄尸虎的身体表面,黑色的烟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无数的虫子在爬行,在蠕动。 在黑烟下的黄尸虎忽然一动,看得坐在马上的孙坚差点栽倒下马,随着黄尸虎身体上的黑烟慢慢减少,黄尸虎在两军所有人的眼前,单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提起掉落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好似一尊地狱回来的战神矗立在那里。 张梁在城头喝道:“进攻吧黄尸虎,让你的兵器痛饮敌人的鲜血,用他们的头颅祭奠我太平道的大旗!!” 黄尸虎举起方天画戟,空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翻身跳上了自己的战马,战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不停的打着鼻响,四蹄不安的踢踏着地面。 孙坚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这他妈简直太恐怖了,太平道竟然有让死去的人复活的邪术,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别说跟这个奇迹般复活,好似恶鬼一般的黄尸虎交手,就是个普通士兵自己也不一定能打的过。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孙坚双腿一夹马腹,狂奔着逃离了战场。 孙坚正骑马奔向大营,忽然从后面的广平城两侧冲出大批的骑兵,原来贾诩安排的偷袭部队出击了,张梁刚才表演了半天就是为了打击敌人士气,为贾诩的骑兵突袭做好准备,现在朝廷军队的士兵已经被张梁诡异的法术吓到了,正是突袭的好机会。 张梁对旁边的张宝道:“让人准备庆功宴,等一下为得胜的将士接风。” 张梁不等张宝说话,轻挥袍袖走下了城头,只有张宝呆呆的看着城下黄尸虎带着奔腾的骑兵冲向敌人的阵营。 第三十九章 刺杀贾文和 广平帅府之中,张梁大摆筵席犒劳得胜归来的黄巾军将领,这次黄巾军只出动了两万骑兵,就在正面击破了朝廷的十万先锋部队,大将孙坚带着残兵败将被追杀几十里,黄巾军斩首敌人五万余人,这次算是黄巾军与朝廷交锋后的第一次大胜,上次张宝只是追着朝廷军队跑,实际上朝廷军队是有秩序有计划的撤退,并没有损失多少兵马。 黄尸虎还是一身黑甲站在张梁身后,几个想来敬酒的将领感受到黄尸虎身上的鬼气,吓的都不敢上前,黄尸虎在战场上被张梁复活,他们还历历在目,谁知道黄尸虎现在是人是鬼,自然让人惧怕。 张梁向同席的贾诩不停的敬酒,称赞着贾诩的用兵如神,抓住准确的时机出兵,打的朝廷大败,此战的贾诩应记首功。 贾诩一边礼貌的回敬张梁,一边口中谦虚的谢过张梁。虽然贾诩口中谦虚,但是心中还是非常开心的,他以前在官场一直郁郁寡欢,皆因为自己的才华得不到施展,现在终于有一位赏识他的主公出现,不但对他言听计从,更是把他这个穷酸的文士当成心腹。 贾诩从来没受到过如此的荣耀,不断的接受这将领的劝酒,时至今日,他才算是扬眉吐气,就冲张梁对他的信任,他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张梁造反。 酒过三旬,一众将领向张梁道别各自散去,贾诩也喝的醉醺醺的,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张梁独自坐在酒席的大厅内,看着大厅内一桌桌的杯盘狼藉,自己在那里自斟自饮,身后的黄尸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张梁旁边道:“师尊,文和先生今天很好像很高兴。” 张梁笑道:“是啊,人生就像日出日落一样短暂,谁都想在短暂的日出时,散发出自己最灿烂耀眼的光芒,但再美的朝阳,也需要一片晴朗无云的天空给他这样的机会。” 黄尸虎想了想,对张梁道:“您就是文和先生的那片蓝天。” 张梁端着酒杯哈哈大笑,站起来拍了拍黄尸虎的肩膀,起身离去。 张梁提着酒壶漫步在府中的小路上,两边的树丛中寂静无声,虫子也好像也偷懒的躲了起来。朦胧的月光撒在庭院中凭添了一份悠然,张梁一边在府中游荡,一边喝着手中的美酒,三国的酒度数比较低,充其量只能算是饮料。 正在张梁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闲时,张梁却听到远处传来人声,张梁慢慢的走过去,原来是贾诩和几个手下士兵。 古代人酒量真的很差,这种好似饮料一样的粮食酒,贾诩竟然也能喝醉,在半路钻入草丛正在呕吐,几个士兵在草丛边等待他出来。 大男人喝多酒以后呕吐,张梁不知道在古时候算不算丢人,不过贾诩在草丛中呕的昏天暗地,的确很可笑,张梁也没上前,提着酒壶转身就要去其他院子走走。 忽然在月光下,张梁用眼角捕捉到一丝光亮,张梁一惊,这光芒明显是兵器发出的寒光,难道是府中的侍卫? 张梁警惕的一矮身钻入旁边的草丛,静静的监视着那道寒光,在黑暗中辨别远处的物体很难,估计对方也穿了夜行衣这样的衣服,张梁等了半天也没再见到那丝光亮,正在张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跟随贾诩的几个士兵身后,忽然寒光一闪而逝。 几个士兵连惨叫都没有发出,软软的委顿下去,从他们旁边的草丛中闪出几个黑衣人,手脚利落的接住了他们的尸身,敏捷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明显是针对贾诩的一次刺杀,张梁怎么能让自己最重要的谋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杀呢?张梁急中生智单手抄起酒壶呼的一声甩了出去,张梁有多大力量?他情急之下甩出的酒壶有多快? 只见酒壶带起一道猛烈的破空声飞出张梁藏身的草丛,飞向一个刺客,这些刺客本来以为这次刺杀神不知鬼不觉,贾诩必然会死在他们手下,没想到横生枝节,从不远处草丛中飞出一个酒壶,酒壶以极快的速度碰在一个黑衣刺客的头上,啪的一声脆响,这名刺客身形一晃栽倒在地,当场被张梁掷出的酒壶打破头颅死去。 张梁一挽袖袍,冲出草丛,运起功力于双手,在朦胧的月光下闪耀出淡淡的光辉,这几个黑衣刺客见有人发觉他们的刺杀,也不惊慌,分出两人拦截张梁,另外两名黑衣人提着匕首钻进贾诩所在的草丛。 张梁顿时大急,这些人目的太明确了,就是想要贾诩的命,愤怒中张梁发出一声怒吼,手臂卷起劲风,双足用力踏地飞身高高跃起,想从两名黑衣刺客的头顶跳过去救贾诩,两名刺客见张梁想要避开他们去救人,也跳起对空中的张梁刺出匕首。 张梁人在半空,居高临下的对两名刺客发出掌力,各拍出一掌,张梁愤怒之下顾不得手下留情,在张梁身下的两名刺客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产生了波动,身体犹如被巨石碾压,体内的内脏感觉正在被人用手捏住,顿时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张梁用掌力定住两名刺客后,在他们的头顶各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发足狂奔像贾诩所在的草丛,身后两名刺客好像失去骨头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因为他们的体内骨骼和筋脉在一瞬间被张梁的内力完全破坏。 张梁这次做的很残忍,只是破坏了他们的肌肉和骨骼组织,并没有伤害他们的大脑,两个刺客现在非常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和肌肉被张梁可怕的内力揉成粉碎,但是身体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张梁刚才拍他们头顶的一掌就是封闭了他们的痛觉神经,就想让他们清醒的感受这份无助的绝望。 当张梁冲进贾诩所在的草丛后,不但贾诩毫无踪影,就连两名黑衣刺客也不见踪影,张梁大急,莫不是贾诩被他们劫持了,张梁刷刷几下跳上一个大树的树冠,在树冠上运起功力大声道:“黄尸虎!护教军!马上给我封锁全府,寻找文和先生!” 张梁的声音极大,顿时安静的帅府内灯火通明,四周人生鼎沸,张梁现在的怒火简直能燃烧掉黄河的河水,在自己的眼皮地下贾诩被劫持,好容易招揽的重要谋士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张梁肯定会懊恼一生。 张梁跳下树冠,走出草丛,很快黄尸虎就来到张梁身边,张梁对他道:“让护教军封锁全府了吗?文和先生被人劫持了,一定要找到文和先生。” 黄尸虎领命离去了,张梁来到软倒在地的两名刺客身前,提起其中一个道:“谁派你们来的,文和先生被你们抓到那里去了?” 这名刺客被张梁废掉了全身的骨骼,对张梁恨之入骨,只是闭上眼睛不说话,反正现在自己的身体也没感觉了,就算动刑自己也不怕,大不了一死,现在的身体情况,他倒是更愿意死掉。 张梁有点后悔刚才暴怒之下把这两个刺客的筋脉骨骼震断,现在连严刑逼供都不可能了,张梁见这名刺客闭上眼睛一副“你爱怎样怎样,我就是不说。”的表情。 张梁阴狠的对他笑了笑道:“你以为现在我拿你没办法?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张梁抓着这命黑衣刺客的天灵盖说:“最后问你一次,如果你不说就别怪我了?” 这名刺客的确有了求死之心,他睁开眼睛恶毒的看了看张梁,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他现在全身骨骼尽断,毫无知觉,他不信张梁还有办法能整治他这个废人。 张梁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双唇微合,用手掌顶住刺客的天灵,然后轻轻拍了刺客天灵盖一下。 这名刺客本来木屋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复杂的神色,害怕,惊恐,焦急,痛苦,几乎人能表现出的负面情绪像变戏法一样不停在这名刺客的脸上出现。 这招是专门用来对不能伤害的人逼供的方法,正好使用在这名全身瘫痪的刺客身上。张梁从来没使用过这招,所以他也不知道被施术之人有什么感受,不过光看这名刺客不停变换的脸色,张梁也知道这招可能是类似催眠幻觉一类的法术,让人在幻觉空间中见到可怕的事情,挖掘人内心的恐惧。 张梁也是最近才在太平要术上看到,所以这个刺客今天很有福气,竟然成为了张梁的试验对象。 本来连全身骨骼被张梁弄断都没有惨叫哭泣的刺客,竟然在盏茶工夫之后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和哭泣,在寂静的夜晚犹如鬼哭一般。 张梁见这个刺客表情越来越害怕和恐惧,张梁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刺客的天灵盖,把他带出了幻觉的世界。 这名刺客清醒后,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张梁,张梁露出温和的笑脸对他道:“滋味如何,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我就给你个痛快,不然我马上再送你回去。” 张梁虽然不知道这个刺客产生的是什么幻觉,但是能让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产生如此恐惧,这个功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这名刺客听张梁要再次把他送回去,连忙道:“不要!不要!我们是黑轮教潜伏在广平的细作,因为知道你身边有个出色的谋士贾诩,既然无法刺杀你,所以派我们来刺杀你的重要谋士。” 张梁冷笑道:“你们黑轮教难道只能干这些下三流的鸡鸣狗盗之事吗?现在你们在广平城有多少人,藏身处在那里?” 另一个躺在地上的刺客急忙道:“不要说……。” 张梁还没等他说完,一脚踢碎了他的脑袋,红白相间的脑浆流淌在地上,爆出的眼球冒出眼眶,被张梁一脚踩爆这名刺客的眼球。 张梁恶狠狠的对手中的刺客道:“妈的,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永远活下去,受地狱煎熬之苦。” 这名刺客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广平城的黑轮教组织全盘托出。 听完后张梁道:“我现在还不能杀你,如果你说谎,我一定会再来找你。” 张梁身后这时候已经有几个护教军在周围警戒,张梁把这名瘫软如烂泥的刺客交给了他们,对其中一个护教军道:“你去找黄尸虎,让他带两百护教军在府门等我。” 这名护教军领命离开,张梁阴沉着脸色,今夜他就要大开杀戒,一定要铲除黑轮教在广平的据点,根据刚才刺客的交代,广平城这伙黑轮教就是当日在巨鹿逃走的黑轮教徒,巨鹿太平道集会他们计划失败后,就转而来到广平继续他们的地下活动。 因为贾诩在黄巾军中渐渐显露出的军师才华,他们觉得贾诩对他们黑轮教有很大的威胁,所以策划了这次刺杀行动,想诛除张梁的羽翼和智囊,没想到被张梁无意中撞见。 至于为什么没有当场杀掉贾诩,而是把贾诩抓走,张梁就很迷惑了,张梁召集人手,今夜就要亲自去救贾诩。 张梁走到府门,等待黄尸虎带人前来,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府外的街上走来一人,竟然是被掳走的贾诩,张梁连忙跑到贾诩身边道:“文和先生你不是……?” 贾诩笑道:“让将军担心了,属下安然无恙,请将军放心。” 张梁道:“文和先生,你怎么跑府外来了,难道你是自己跑掉的?” 贾诩道:“属下并未被人劫持,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刚才贾诩带着手下几个士兵回自己的住所,在回去的路上忽然看到前方树丛中月亮反射出一道微弱的寒光,虽然贾诩不是武艺高强的高手,但是此人心计非凡,马上感觉到不好的预感,所以假装喝醉跑进草丛内呕吐,然后自己藏身于草丛内的树后,等外面传来张梁的喝声,两个黑衣刺客到草丛内寻找贾诩的时候,并没有找到。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惊动了府中的人手,所以转身遁逃,贾诩的确胆大包天,他以一个文士的身份,手无缚鸡之力竟然在黑暗中尾随着两名刺客而去,两个遁逃的刺客因为慌忙,并没有发现身后的贾诩,在院子东南的一棵老树下他们打开了一条暗道,贾诩在后面等他们进入,随后也跟了进去。 听了贾诩的话,张梁差点破口骂他白痴,自己这么担心他,他却尾随刺客而去,万一被发现,以贾诩的瘦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贾诩继续诉说他的事情,贾诩在漆黑的暗道里摸索着前进,等到他摸到地道的出口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秘密。 第四十章 北方危机 原来地下秘道的出口开在了一个距离广平帅府几条街的宅子内,贾诩伏在地道口,听着上面的刺客的对话,竟然让他惊悉了一个秘密。 地道之上,两个刺杀失败的刺客正在和一个女人交谈,贾诩只听女人道:“为什么张梁会在当场,难道他张梁天生就是我们黑轮教的克星?每次行动都被他鬼使神差的破坏掉。” 只听其中一个刺客道:“圣女,我们现在怎么办?刺杀失败,张梁肯定警觉,要大搜广平城,我们撤退吧。” 女子道:“不行!我们需要在广平城内潜伏下去,我们非常需要了解黄巾军的情报和动作,要是我们离开这里,黄巾军方面的消息就彻底断了。而且最近北方的消息传来,只要朝廷把张梁的黄巾军拖在广平,一旦北方出兵,黄巾军两线作战,黄巾必败。” 另一个刺客道:“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藏身吧,在帅府内的地道不久就会被搜查出来。” 然后几人就离开了宅子,贾诩随后钻出地道,发现地道的出口在一个废弃的宅子内,贾诩走出宅子,来到了大街上走回帅府,正好遇到在帅府门口等待的张梁。 听完贾诩的诉说,张梁心道:这个黑轮教真是属耗子的,到那里都挖个地道,巨鹿有地道,广平也是如此。 不过张梁更注意的是贾诩刚才述说的,几个刺客在地道上面的谈话,大门口不是谈话之地,张梁让赶来的黄尸虎把人手散掉,黑轮教已经离开废弃的宅院,而且也不知道转移到那里,就算大搜全城,以黑轮教的下三烂打洞方式,也搜不出个结果,只是徒劳而已。 张梁带着贾诩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道:“文和先生以一介儒士之身,涉险探查黑轮教的机密,先生的胆略真是过人啊。” 贾诩那里还听不出张梁话中的嘲讽,但心中同时又有点感动,张梁很显然是在为自己担心,这些话张梁还是特意在四周没有别人的时候对他说,说明张梁又很顾及贾诩的面子。 贾诩对张梁微施一礼,诚恳对张梁道:“贾诩自不量力以身涉险,让将军担心,贾诩真是罪该万死,请将军恕罪。” 张梁本来只是想说两句贾诩解解气,没想到贾诩的认错态度这么诚恳,微微一笑摆手道:“算了吧,文和你跟随我也有些时日,以你的观人之术,难道还不了解我张梁吗?我们还是说说正事,你在地道内听到黑轮教徒谈论的北方出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贾诩道:“黑轮教徒所说的北方出兵,大概意思是让朝廷拖着我们黄巾军,不让我们的主力去救援北方,这样以来,我们的后方就根基不稳,我们所有的军需物资都是来自北方,如果北方失陷,我们黄巾军的确必败无疑。” 张梁也知道事态有些棘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道:“以现在的形势,黑轮教徒所指的北方应该就是公孙瓒,但是公孙瓒是一方诸侯,或者自己说了算,或者听朝廷的命令,黑轮教在其中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贾诩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轻轻摇头道:“我觉得不应该是公孙瓒。北方公孙瓒自从和地公将军发生战争以后,人力物力大大的匮乏,地公将军的几十万黄巾军虽然没有拿下公孙瓒,但是却使他元气大伤。现在公孙瓒需要的是养精蓄锐,他连朝廷的调派都敷衍了事,在北方装模作样的驻扎了一支垃圾军队,而且没有任何攻击我们黄巾军的意图,不然在我们抽调北方兵力支援广平的时候,那个时候是我们后方最空虚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出兵攻打我们,但是公孙瓒却选择了蛰伏不出,只与我们在北方对峙。” 这下可难倒了张梁,张梁虽然有后世的知识,但人却与人不同,不是知道的多就变成无所不能的神人,随机应变和临场发挥那是需要真正的智慧,只有在危机时刻和紧急关头能发挥出才智的人那才配称得上战略家和谋士。 张梁实在想不出北方还有什么敌人能威胁到黄巾军,贾诩从张梁桌上拿出一张羊皮制作的地图,当然,古时候的地图还是比较简单,只是画上了一个大致的地理位置。 贾诩指着地图道:“将军请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冀州和青州,在南方是兖州,这里已经是朝廷的地盘了,而我们的冀州上次也被朝廷夺去了一部分,我们的主力部队被牢牢的牵制在广平一线,而青州的马元义也正和徐州的陶谦在交战,我们的北方可以说是非常空虚,但是公孙瓒只是一方诸侯,他手下的兵马有限,以他的实力想打我们,我们根本不需要回军支援,因为北方那边的农民大多是我们裁军退下去的老兵,虽然他们的战斗里极弱,但是那是几百万人啊,如果将军派出一人去号召农民抵抗公孙瓒,公孙瓒如果想打我们?他就必然失败,我们何惧之有?” 张梁听了贾诩的分析连连点头,张梁道:“那就是说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北方喽?” 贾诩摇了摇头道:“将军想错了,以黑轮教的情报系统,北方的公孙瓒根本无力攻打我们,难道他们是蠢猪?所以我觉得我们在北方的威胁不是来自于公孙瓒,将军可还记得在巨鹿太平道集会的时候,地公将军从北方回来说过,黑轮教在鲜卑可是一个大教,不但贵族信奉,连鲜卑王庭也多有人崇拜,将军您觉得呢?” 张梁恍然大悟道:“没错,鲜卑!黑轮教一定是勾结鲜卑来攻打我们,我听北方的探子回报说,北方的鲜卑已经被一个叫檀石槐的给统一了,鲜卑就是一只草原上贪婪的狼群,一旦被鲜卑入侵冀州,百姓可就不只流离失所这么简单了,黑轮教难道能指挥得动这些北方的蛮夷?” 贾诩道:“黑轮教能否指挥得动鲜卑,这我们并不清楚,只是北方的鲜卑拥有精锐骑兵十余万,而我们北方的农民临时组成的部队虽然有百万之众,但是却都是步兵,况且这些步兵都是被我们淘汰裁撤下来的老弱部队,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如果鲜卑来攻打我们,那就好像十几万只老虎冲进了一百万只绵羊之中,我们的北方必然被鲜卑攻陷。” 张梁急道:“按先生的所说,现在我们黄巾军岂不是危在旦夕?我们应该怎么办?” 贾诩肃然道:“打,我们必须打下去,只是分怎么打,鲜卑因为是蛮夷,一直骚扰大汉的边疆,所以朝廷不可能和鲜卑联合,但是他们有一个攻打我们的前后顺序,我们要争取时间,在这个时间的夹缝中想出对策,在鲜卑出兵北方之前,击退朝廷的军队,然后回师抵抗鲜卑。” 张梁颓然道:“跟朝廷打我到是有信心,可是在这么短时间内击退朝廷军队,除非有神仙下凡帮助我们,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果太急功近利,急于跟朝廷开战,一个疏忽,很可能落入朝廷圈套,导致全盘皆输。” 可能这个问题也难住了贾诩,两人在张梁的房间中相对沉默起来。 第四十一章 意料之外 两人正在沉默之际,忽然贾诩一拍额头道:“将军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太平道虽然被您收拢,但是其他州和各地的起义军还在啊,虽然实力尚弱,但是如果在朝廷的后方组织一支足以威胁到朝廷的军队,那么冀州之围岂不可解?” 张梁一听也忽然想起,因为自己的大闹洛阳,黄巾起义的爆发比历史上记载的还要剧烈,人数还要多,这就造成了黄巾军不只有原来张角设立的三十六方起义军。 在张梁整编收拢了大股的起义军主力以后,在其他州郡还有数不清的小股起义军,和一些自发组织的农民义军还在活动,这些义军从小的几十人到大的上万人不等,但他们都是打着太平道的旗号,头上扎着黄色的头巾。 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厉害人物,但是因为朝廷势大,这些义军只在一些偏远地区和一些极度贫困的地区活动,他们打劫官府,进攻氏族权贵的宅院,如果现在张梁派出一支部队秘密潜入其他州县,组织起这些义军,形成力量,威胁到朝廷的统治,朝廷对冀、青两州的进攻压力肯定要减轻不少。 所以张梁跟贾诩在房中商谈到底派谁去其他州郡从事这项“地下工作”,然后还有后续的细节安排,张梁和贾诩两人在房中一直到天蒙蒙亮终于讨论结束,张梁遵从贾诩的建议,派出护教军头领张燕,张燕本来就是在黄巾起义失败后,最大的一股黄巾残余黑山军首领,现在派他去做这件事,显然是非常合适的,张燕不但武艺高强,头脑也比其他黄巾军将领灵活许多,张梁从平日的观察中就已经发现。 天亮以后张梁和贾诩已经顾不得补觉,直接招来张燕,把要做的事情跟他一讲,张燕现在已经死心塌地的跟随张梁,张梁现在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那是对他的信任,所以张燕欣然接受,贾诩和张梁把这个计划的步骤等等,详细的告诉了张燕。 交代完一些大小事宜,张梁送张燕出去,到了门外,张梁拉住张燕道:“交给你的任务非常重要,太平道的兴亡就靠你了,五十名护教军将随你一同前往。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你们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如果遇到危险,我不允许你们硬拼,我只要你们活着回来!” 自从张燕跟随张梁以来,就把张梁当成了师傅和兄弟,张梁对张燕和护教军的众人非常的好,虽然训练他们也非常的狠,但是平日待他们犹如兄弟一般,虽然张梁比大多数人的年纪还要小,但是每个人都把张梁当成了长辈一样尊敬。 太平道组成了他们的骨,张梁就是他们的心,古人就是这样,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张梁教给了他们武艺,赐给了他们强横的力量,这就等于是给了他们这些无家无业的人一个新的生命,所以张梁的意志就是他们的一切。 这些护教军的士兵是随时准备为张梁去抛头颅洒热血的,但是张梁却不允许他们死,张梁虽然对敌人冷酷,但对自己的手下兄弟,尤其是这些护教军,他是是绝对不允许这些人随便死掉的。 张燕非常感动的跪在张梁面前道:“梁师,我张燕发誓,完整的带兄弟们去,一定也能完整的带兄弟们回来,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张梁弯腰拍了拍张燕的肩膀,看着张燕轻轻点了点头,一甩袖袍转身离去,张燕看着张梁远去的背影,从风中隐约传来了张梁那淡淡的声音:“兄弟,活着回来……。” 张梁送走了张燕,就马上派出大量细作前往北方的鲜卑族地区,监视那里的一举一动,同时下令让北方各地的镇守将领加固城防,提防北方鲜卑的突然袭击。 现在黄巾军的北方一半和公孙瓒接壤,一半和鲜卑接壤,黄巾军在张宝的统帅下占领了一段长城,张梁就派出部队依靠这段长城抵御塞外的鲜卑。 而广平战场这边,朝廷自从被贾诩派兵偷袭以后,又派出了孙坚为主将,带领十五万朝廷部队继续进攻广平。 而董卓和黄埔嵩各带着十万部队攻击毛城和馆陶,这两城和广平呈三角之势,如果两成任何一城失守,广平城黄巾军的后路就被完全掐断,粮草和物资全都无法运往广平,到时候广平就成为了一座孤城。 所以张梁非常重视两城的防御,张梁派出了贾诩和波才分别驻扎在两城,吩咐无论如何必须守住这两座城,等待以后的大反击。 在张梁苦苦等待的这段时间,张梁的黄巾军和朝廷的军队发生了数次大战,差不多都打的两败俱伤,只有驻扎在毛城的贾诩让董卓吃尽了苦头,贾诩玩董卓这个粗坯还不和调戏小姑娘一样轻松? 波才在馆陶和黄埔嵩打的也是有输有赢,波才是接了张梁的死命令的,让他以待罪之身驻守馆陶,波才算是玩了命了,每次出战都身先士卒,和黄埔嵩拼的是异常惨烈。 张梁听到馆陶传来的消息,波才的馆陶已经打到了什么程度?波才每日和手下将士睡觉吃饭都在死人堆和血水中,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张梁已经感觉到馆陶那边的战斗的激烈程度了。 至于张梁的广平,更是战火连绵,孙坚自从和黄尸虎交手以后,龟缩在自己的大营内,只是派兵和张梁的部队开战,并不亲自出马,任由张梁手下的部将如何挑衅,孙坚就是不出来,可是不出也就算了,孙坚每天都派出弓箭手向广平城*箭。 张梁好多次咒骂孙坚的无耻,你号称江东猛虎竟然用这样下三烂的办法对付我,你造弓箭不用木头?你造箭头不用铁吗?妈的天天往我广平城里射箭玩,你锻炼身体呢?你看看把老子广平城的弄的,竟然没有一块完整的瓦片,连我的卧室都变成露天的了,上街去调动部队还得仰着脖子看天,谁知道什么时候城外又射进一阵箭雨? 张梁有心开城跟孙坚硬拼,可是朝廷的军队战斗力不是自己的黄巾军可比的,自己的兵力又不占优势,出去跟人家硬碰硬那是找死,孙坚就是想用射箭来勾起张梁的邪火,以达到勾引张梁出城跟他决战的目的。 可是张梁不能干等着孙坚天天这么折磨自己啊,张梁在夜里发动了几次偷袭,但效果都不大,自从上次偷袭后,孙坚加强了警戒,尤其是夜里,更是把大营弄的灯火通明。 不停被孙坚骚扰的张梁火了,张梁秘密的派遣了黄尸虎和五十名护教军在一个雨夜,趁天空下着大雨,朝廷军营里没办法点起火把,偷偷摸入朝廷大营刺杀孙坚。 虽然张梁很欣赏孙坚,可是并不代表张梁不会杀孙坚,反正以张梁看来孙坚是不可能加入黄巾军的,干脆杀了算了。 可是黄尸虎摸入了朝廷大营后,却没有找到孙坚的踪影,只是杀了几个朝廷的小官就回来了,原来孙坚见夜晚下起了大雨,警惕的跟亲兵互换了帐篷,他手下的亲兵当了替死鬼,让孙坚逃过一劫。 张梁就这样和朝廷的军队陷入了僵持,而北方不停传来鲜卑在塞外兵马调动的消息,弄的张梁已经几天没睡好了,他精神实在太紧张了,要是鲜卑攻击北部的长城地段,驻扎在那里的黄巾军能抵抗多久? 张梁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张燕去其他几州收拢黄巾军其他的残部搞破坏去了,还必须弄出大动静,小打小闹怎么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张梁知道急也没用,所以他只能等。 倒是青州的****义爽了,张梁在冀州广平牵制了朝廷的主力部队,****义在青州跟陶谦的战斗节节胜利,如果不是张梁的书信告诉他要固守青州,不许他擅自进入徐州,拉长战线。 估计****义都能把徐州给打下来了,可见陶谦此人的人品虽好,但领兵才能的确不怎么样。 终于在广平围困的第十三日,出现了新的状况,并不是张燕方面传来的,而是北方传来的,这个消息让张梁彻底傻眼。 鲜卑终于进攻张梁的北方领土了,但是却不是攻破张梁设立的长城防线,而是从后面莫名其妙的给了驻守长城的黄巾军一下狠的,打的黄巾军大败,张梁也不解,这些鲜卑人是从那里进入自己防线后面的呢? 通过细作的调查,张梁才知道,原来是公孙瓒给鲜卑人让路的,鲜卑人通过了公孙瓒的那段城墙,摸到了黄巾军的后方,所以长城防线才失守。 这就好比马奇诺防线,敌人不直接进攻你布置好的钢铁防线,而是绕过去,从侧面和后面打击你,这也是张梁和贾诩都没有想到的结果,公孙瓒身为大汉臣子,竟然会给鲜卑这样的塞外蛮夷让路,虽然黄巾军算是叛贼,但怎么打都是自己人内讧,你公孙瓒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放鲜卑人进关? 他公孙瓒难道不知道鲜卑人进入了关内是要杀人的,烧杀抢掠这样的事绝对避免不了,黄巾军的占领区内还有几百万的贫民百姓啊。 所以现在张梁对公孙瓒简直恨之入骨,列为了人生中第一个绝对要杀死的对象。 第四十二章 张角复活 北方的军情不停的传回广平,张梁急了,平时的冷静沉着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毕竟他从没领导过这么大规模的战役,贾诩又在毛城,张梁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帅府大厅内走来走去。 这时候又有士兵跑进来报告了北方的最新战况,鲜卑大军已经在打到了冀州的州府安平国,鲜卑之所以这么快,就是因为游牧民族的特性,不需要军需和物资的运输,他们出征只带不多的干粮,其他的一些都靠劫掠,鲜卑好像有目的性的,一路也不停留,直奔黄巾军在冀州的心脏巨鹿,可是在安平国却遭到了张角弟子韩忠的顽强抵抗,安平国是冀州的首府,城防力量非常强大,想要进攻巨鹿,虽说不是必须打下安平,但是安平驻扎着张梁派往北方支援的几万正规部队和十几万临时征召的农民军,如果绕过安平城,很容易在背后被黄巾军袭击。 韩忠利用安平牢固的城防,利用周围的村镇和黄巾军对地形的熟悉,构建了一个庞大又可以互相呼应的防御阵地,在所有的大路上挖掘陷坑,安平各地的村镇的人口都集中到大一些的村寨和城市中,坚壁清野不给鲜卑可以劫掠粮食的机会,鲜卑随军携带的粮食不多,只能派出小股部队在没有黄巾军的地方劫掠,以供军队使用,就这样鲜卑被韩忠死死的拖在安平国。 但是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鲜卑十万铁骑岂是一些联合起来的小村镇能抵抗的?韩忠已经尽力了,求援的信一封接一封的送到广平张梁手里。 可是张梁也无可奈何,这个时候贾诩给张梁送来了一封信,信上大致内容是:将军现在是太平道最具有号召力的人物,广平的防守大可交给地公将军张宝,将军应该亲自去解安平之危,孙坚虽勇,却一时无法攻陷广平,张宝在广平支撑一段时间绝对没有问题,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去支援北方,北方的鲜卑乃是塞外虎狼,如果任由鲜卑在我黄巾军的地盘上烧杀抢掠,就算我们击退了朝廷的大军,我们的后方却只能留下一片狼藉荒芜的废墟。 张梁看了贾诩的来信,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所以张梁放手把军务交给张宝,张宝虽然无大谋,但是打仗还是有一套的,不然也不会和老奸巨猾的公孙瓒在北方僵持那么久。 所以张梁交代完广平事宜以后,带着手下的护教军赶往巨鹿,黄尸虎被张梁留在了广平,因为黄巾军中只有黄尸虎能打的过孙坚,其他人去和孙坚较量只能说是送死,就算张宝也不行。 张梁日夜兼程,赶往巨鹿,巨鹿虽然不是北方前线,但是巨鹿有张曼成在,而且巨鹿还有四万多黄巾军士兵,张梁需要抽调三万命士兵前去安平国支援。 没想到张梁赶到巨鹿以后,巨鹿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千名黄巾军留守,张梁招来一个这些士兵的头领询问了巨鹿是怎么回事。 这名小头领告诉张梁,日前大贤良师率领张曼成等部下,并抽调了巨鹿的所有士兵前往安平国支援北方。 张角去支援安平了?张梁吃惊不小,难道张角的病这么快就好了?张梁顾不得多想,现在支援安平要紧,张梁也没在巨鹿多做停留,带上点干粮就继续前往安平。 等张梁风尘仆仆的赶到安平城附近的时候,只见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在安平周围的小村落大多空无一人,较大一些的村镇都经历过战斗,可是这些村镇都以被攻破,无数的尸体堆积在村中无人掩埋,散发出阵阵尸臭。 这些村落是被鲜卑人屠杀,不单这样,被屠杀以后的村镇大多被付之一炬,这都说明了鲜卑人很残忍,而且来去如风,一些村镇的战斗痕迹很新,显然刚刚经历过战斗。 张梁带着手下的护教军焦急的前往安平,正在行进中,忽然见到在前方的大路上扬起一道烟尘,张梁举目远眺,看样子是一支队伍,而且速度不慢,不然也不会扬起这么大的烟尘。 张梁立刻警觉,这很可能是鲜卑的骑兵,因为黄巾军大多是农民组成的步兵,骑兵数量稀少,这么多骑兵绝对不会是自己人。 张梁马上命令手下护教军做好战斗准备,四周都是旷野,躲是躲不开的,以护教军的身手,一两千鲜卑骑兵只能说是来送菜,张梁已经打算拿这些鲜卑骑兵祭旗了。 可是张梁等方的鲜卑骑兵接近后,惊讶的发现,这些鲜卑骑兵衣衫不整,灰头土脸,一副逃难的样子,显然是一支败军。 鲜卑不但是敌人,而且对中原的百姓作出了无数恶行,败军就不杀啦? 张梁一声令下,四百多名护教军抽出战刀,催马冲向鲜卑这支大概两三千人左右的骑兵队伍。 鲜卑人见一群黑甲士兵骑马向自己狂奔而来,看衣着是大汉骑兵打扮,这些鲜卑骑兵嘴中不知喊着什么,也亮出武器向张梁的方向冲来。 这些鲜卑人本来以为对方只有几百骑兵竟敢拦截他们这几千骑兵,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所以也没太看得起张梁的护教军。 可是双方接触以后这些鲜卑骑兵惊恐的发现这些黑甲士兵好似杀神一般,杀起人来跟杀鸡一样,几乎是一刀一个,连第二刀都不用出,一个个鲜卑骑兵就被砍倒在马下,或者头颅飞上天空。 几个鲜卑骑兵借着马匹的冲击力幸运的和黑甲士兵擦身而过,他们见一个衣着华丽的文弱年轻人骑在一匹骏马上,肯定是个重要人物,只要抓到或者杀了他,这些黑甲骑兵自然要败逃。 可是这个十几个鲜卑骑兵选中张梁却是最倒霉的,他们策马跑到张梁近前十几丈的时候,张梁抬手对他们轻轻挥舞了几下,平地上忽然腾起几股强劲的龙卷风,把他们连人带马一起吹上了高空,然后在狠狠的抛下,这些鲜卑骑兵顿时被摔的筋断骨折,落在地上发出了好像肉摔在案板上的噗通声。 张梁连看也懒得看面前垂死惨叫的鲜卑骑兵,轻轻催动战马从鲜卑士兵的旁边走了过去,继续观看着远处护教军的战斗。 后队赶上来的鲜卑骑兵本想配合前面的部队,包围住这支几百人的小部队,可是他们发现这些黑甲骑兵好像割麦子一样杀戮这自己的人,几千骑兵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被张梁的护教军杀的只剩下一千多人,鲜卑人吓傻了,这难道就是中原人的骑兵吗? 这些黑甲骑士简直太可怕了,每个都比草原上最勇猛的战士还要厉害,几百人不但杀的几千人大败,还形成了包围把剩下的一千多人围困住。 缩在包围圈中的鲜卑人看着周围的这些杀神,虽然他们之间相距很远,但鲜卑人却没有一个人敢逃,因为刚才逃跑的鲜卑骑兵已经倒在黑甲骑士的马前。 张梁见局势稳定,打马来到包围圈近前,张梁傲慢的抬了抬下巴,对鲜卑士兵道:“你们谁是首领,叫他出来说话。” 鲜卑因为和汉朝接壤,所以很多鲜卑人会说一些汉语,听了张梁的话鲜卑人骚动了一会,从人群中策马走出一个头领模样的大汉,用生硬的汉语道:“我是檀石槐大王座下轲比能,你是谁。” 一个黑甲护教军挥起马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轲比能的身上,把他抽的在空中打了个旋转,掉下马扑倒在地上,骂道:“该死的蛮夷,跟我们人公将军说话要懂礼貌,知道吗?!” 张梁笑着摆手制止了他的喝骂道:“虽然他们是侵犯我们的外族,但也是人,应该给他们以应有的对待,这位轲比能将军,快快请起,何必施此大礼。” 周围的护教军发出一阵哄笑,轲比能痛的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对张梁道:“我们草原的勇士可以被杀,但绝不受敌人的侮辱,我要和你决斗!!” 张梁听了他的话差点仰天叹息,这些草原上的白痴,连自己手下的护教军都打不过,还敢跟自己挑衅,难道我张梁真的长了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只听又一声清脆的鞭响,轲比能再次表演了一次后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打他的护教军道:“你们这些蛮夷真是犯贱,明显是欠抽,你要是能打的过我,在挑战我们将军吧。” 张梁看着满嘴泥沙的轲比能道:“这位将军,你们檀石槐大王来攻打我们,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轲比能再次爬起,因为刚才扑倒的时候,他的鼻子撞在地上流出了鲜血,和他满脸的灰土混杂在一起,模样甚是可怜,轲比能吐出口中的泥沙,用衣袖抹掉了嘴上的鲜血道:“我们大王被你们中原人用妖术吹走了,我们也被打败,刚撤下战场就遇到了你们。” 张梁道:“妖术?你丫挺是不是被打傻了,怎么胡言乱语?” 轲比能怒道:“你们这些中原人不是英雄好汉,先用妖术刮起龙卷风,吹散了我们的队伍,然后天空又降下了大火,焚毁了我们的大营,不然我们草原的勇士怎么会输给你们?” 张梁对这个开口英雄,闭口勇士的****实在失去了耐心,他对周围护教军道,把这个家伙带走,其他人杀掉。 然后张梁策马当先离开了包围圈,向安平城方向跑去。 包围着鲜卑人的护教军抽出背后挂着的弓,把箭搭在弦上,只听一阵密集的破空声和惨叫声后,护教军的士兵提起瞪着眼睛发愣的轲比能,催马追向了张梁,滚滚烟尘后只剩下一地的尸体,每个尸体的要害部位都插着一支利箭。 第四十三章 危机 张梁带着轲比能来到了安平城下,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城头上用木杆挑着上百具鲜卑人的尸体,这些鲜卑人的尸体被人用绳子勒在脖子上,每个都伸长了舌头,面色铁青,竟然都是被活活吊死在城头上。 这还只是一面城墙上,看这个架势,其他城墙上应该也有这样的尸体,张梁心道,鲜卑人入侵我太平道的地盘,绝对该杀,但是这样虐杀就过分了些,把活生生的人吊死的确有点过火了。 被绳索捆绑着放在马后的轲比能看着城头上吊死的鲜卑人,恨得破口大骂,但是被护教军几鞭子抽下去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城门楼上一些黄巾军的士兵见到张梁的部队大声的喝问,张梁手下护教军大声回答道:“人公将军驾到,马上打开城门!” 城头的黄巾军听见是张梁来了,急忙派人打开了城门,让张梁一行人刚进入城内,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股味道熏的人欲呕,张梁在黄巾军的指引下找到了安平城的城主府,安平是冀州的首府,也是最大的最坚固的城市,做为首府,安平城有和它匹配的面积和繁华,虽然经过黄巾起义的****,但是安平城依然保持着它的原貌。 可是现在的安平城简直犹如人间地狱,街道的两边隔几步,就有一根木杆插在地上,而木杆的上面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样插着人头的木杆在安平城的街道两边随处可见,难怪安平城内的血腥气才如此之重。 张梁叫来守卫城门的将领问道:“这些人头是谁下令插在这里的?立刻找人掩埋掉,以免引起疫病的传播。” 守门的将领道:“这是大贤良师下的命令,今天我们在和鲜卑军队的战斗中大获全胜,抓来的俘虏都被大贤良师派人砍了脑袋。并让我们把敌人的头颅用木杆插在街上。” 张梁道:“这件事我会和大贤良师说的,这些头颅插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太让人不舒服了,马上去执行命令清理掉。避免发生瘟疫。” 守城的头领领命离去了,张梁找来一个士兵领路去找张角,在士兵的指引下,张梁来到了安平城的城主府,张梁离鞍下马,把缰绳交给手下的护教军,皱着眉头看着城主府外面。 本来豪华的城主府,现在竟然变成炼狱一般,在府外的围墙上用削尖的木棍插着鲜卑人的尸体,这些木棍都是从鲜卑人的后腰插入,从小腹穿出,这个位置虽然会让人产生剧痛但是却不会那么容易死掉,鲜卑人的俘虏在城主府的围墙上发出痛苦的惨嚎,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可是城主府的外墙至少有几百个俘虏在惨叫,把好好的城主府弄的犹如鬼蜮。 张梁杀过许多人,也不怕杀人,但是这样毛骨悚然的景象还第一次见到,听着俘虏的惨叫,让张梁不舒服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些难道是张角弄的?张梁记忆中的张角不可能这么残忍,这种虐杀俘虏的事情张角是不屑于为之的。 张梁带人进入了城主府,府内的士兵都是从巨鹿跟张角过来的,全都认识张梁,在他们的指引下,张梁被士兵带到一座宽敞的院落,从院子内穿出阵阵的惨叫。 张梁刚要进去,院门忽然打开了,张曼成满脸阴霾的走了出来,一抬头见到是张梁,眼中露出高兴的神色,刚想开口,张曼成好像害怕什么一样回头看了看院子里面,对张梁打了个手势,张梁会意的随着张曼成走到离院子很远的地方,张梁问道:“安平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路见到很多鲜卑人的俘虏被虐杀,被砍掉脑袋插在街道上,城头上更是吊着几百具尸体,现在你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张曼成道:“自从鲜卑人入侵我黄巾军势力范围以后,巨鹿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那个时候师尊的病情已经大有起色,发病的时候也越来越少,而且神智已经清醒了许多,说话也很有条理。 我在给师尊送饭的时候把北方的战况跟师尊说了,师尊听完后提出要亲自带兵支援北方,抵御鲜卑的进攻。开始我不同意,可是师尊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要把我逐出师门,我见师尊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就遵从师尊的话。” 张梁道:“这些都没什么大问题,大哥的身体好起来,让他走走也可以,带兵支援北方前线也很正常,可是安平城现在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别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我。” 张曼成懊恼的道:“师尊在巨鹿调动军队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到了安平城后,师尊见到城外的村镇被鲜卑人不但进行了屠杀,而且还付之一炬,师尊非常的愤怒,发誓要让鲜卑人付出代价。” “继续说下去。”张梁道。 张曼成脸色变的很阴沉:“今天师尊提出我们不能死守安平城,必须主动出击迎战鲜卑,把鲜卑赶出关外,城内的将领大多不同意,因为鲜卑人都是骑兵,我们的部队都是步兵,一旦出城交战,我们的优势就荡然无存,师尊听了这些将领的劝说后勃然大怒,怒斥他们贪生怕死,自己调动兵马出城去鲜卑人的大营邀战。” 张梁道:“你难道不知道大哥的身体还有精神状态有问题吗?为什么不阻止他?” 张曼成道:“当时师尊正在气头上,我都被骂傻了,哪敢阻止他老人家?” 张梁无奈道:“这事也不怪你,谁让你是我大哥的徒弟,徒弟对师傅的要求的确难以抗拒。” 张曼成道:“之后师尊独自出城迎战鲜卑,我自然不放心,就带人在城头观战,一旦发生意外,也好带人出城接应。师尊出城后跑到敌人大营外挑战鲜卑大王檀石槐,可是檀石槐并没出现,只是派出手下的一个将领,可能是这个将领说了什么挑衅的话,师尊在阵前忽然施放了一记天雷,把檀石槐派出的大将劈成了焦炭。要知道,师尊是从来不允许我们学习太平要术中的法术的,更别说使用了,今天师尊自己却破了这个例使用了法术,不止这样,之后的事情就更奇怪了。。” 张梁道:“后来如何了?檀石槐出战了吗?” 张曼成摇头道:“檀石槐的大将被师尊劈死,檀石槐却依然没有出战,师尊恼怒下就对着檀石槐的鲜卑军队大营施放了法术。顿时天空中刮起了大风,风势大的连远处城头上的士兵都站立不稳,师尊在檀石槐的大营外大发神威,施放出了巨型的龙卷风,顿时飞沙走石,卷得檀石槐的大营一片狼藉,无数鲜卑士兵被龙卷风吹上了天空,然后掉在地上活活摔死,龙卷风的威力奇大,卷飞了檀石槐的部队后,横穿了鲜卑人的大营。等风停下以后,鲜卑人已经十去其二,剩下八成也多数带伤,这时候师尊又放出了大面积的天火,无数的火雨从天空落下,焚烧了鲜卑人的营帐和粮草,之后师尊命令部队进攻鲜卑人,鲜卑人已经被师尊的法术打的七零八落,那里还有心思战斗,结果鲜卑就这样被师尊一人用法术击败了。” 张梁听着张曼成的诉说,张宝虽然说的简单,但是张梁知道当时的景象肯定异常壮观,又是龙卷风又是火雨,要是不猛烈,鲜卑人的十万铁骑会被打的逃跑都走错路?被抓住的轲比能就说明了问题。 张曼成接着道:“我军大胜,抓到了上万名鲜卑俘虏,本来是要处决掉的,因为我们是不会养活这些鲜卑蛮夷的,师尊亲自下令动手,城外和府外你也看到了,这都是师尊的手笔。” 张梁愤怒的抓住张曼成的衣领道:“这种虐杀俘虏的事情,大哥是不屑于为之的,你敢骗我?!” 张曼成低着头指了指院子道:“不信你到院子里自己看。” 张梁放开了张曼成,扭头快步走向院子,来到门口推开了大门,张梁只见院子中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在院中的大树上正绑着一个鲜卑人,张角正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割这个鲜卑人的肉,不止这样,从张角一边割着俘虏的肉,一边口中还发出兴奋的笑声,张梁看着浑身被鲜血浸透的张角,皱着眉头喝道:“大哥!你在做什么?” 张角闻声停下了手中的刀子,左手捏着一片刚割下来的肉转头见到是张梁大笑道:“哈哈哈,三弟你来了,这些鲜卑杂种入侵我教领地,被我打的大败,看我怎么一个个玩死他们。” 张梁看出张角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亢奋,犹如服用了唐周的药一般,张梁对旁边的张曼成小声道:“大哥的样子怎么像是服了药一样……?” 张曼成道:“毒害师尊的药物已经全部被我们毁掉了,而且我一直在师尊身边,从未见到师尊服药。” 张梁走到张角身前拉住张角的手道:“大哥,你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对待俘虏!” 张角闻听此言脸一沉,不高兴的道:“我应该什么样,我这当大哥的还用你来教吗?还不给我退下!” 张梁愕然,张角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哪怕是张角中毒以后神智不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对待自己,张梁已经认定张角偷偷服用了唐周送的药,见张角提着匕首要继续割鲜卑俘虏的肉,一把抢下张角手中的匕首道:“大哥,你的病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说完张梁转身对张曼成道:“带我大哥去梳洗一下,好好照顾。” 还没等说完,忽然张梁发觉张曼成盯着自己的身后,眼神充满了惊恐。 张梁忽然觉得背后温度上升,传来了炙热的温度,张梁只觉得背后好像被狂奔中的犀牛撞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扑向前方,张梁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哇的一声突出了一大口鲜血,只听身后张角的声音响起道:“三弟,别怪大哥心狠,你大了也懂事了,可是我张角还活着,还轮不到你做主。” 张梁转过头,只见张角手掌上发出红色的光芒,把手上的鲜血都蒸发了,而自己的背后传来的灼热疼痛告诉自己,刚才那一掌正是张角偷袭的,张梁怒急攻心,又喷出一口鲜血后,身体一阵虚弱,晃了两晃虚弱的晕倒在地。 张角见张梁晕倒,对张曼成道:“把他的绑起来看管好,然后剩下的鲜卑俘虏都杀掉吧。” 张角说完脱掉了染血的道袍离开了院子,连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张梁一眼。 张曼成等张角走后,急忙上前给张梁检查伤势,张角这一掌十分霸道,把张梁打的晕倒后,还从口鼻中缓缓的流出鲜血,这下可把张曼成吓坏了,他抱起张梁急忙去找军中的医生治疗。 张梁这下伤的着实不轻,张角的掌力不但霸道,而且配合法术击出充满了烈焰般的炙热,这股真气带着法术的灼热打进了张梁的身体,张梁要不是也修习过太平要术,身体已经具有抵抗力,换作普通人早就死亡了,张梁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张角竟然对自己最疼爱的三弟也能下此毒手。 张梁的内脏已经被张角打伤,伤势沉积的张梁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身体本能的运功对抗者张角打入的霸道灼热真气。 张曼成见张梁的伤势稳定下来,但就是不醒内心非常的焦急,因为张梁是现在太平道最有号召力的统帅,现在张梁昏迷,张角又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大变,不但变得邪恶嗜血,武功也变得奇高无比,现在已经掌控住了安平的几十万黄巾军。 万一张角乱来,太平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张曼成光想就冷汗直冒。 第四十四章 称帝 张梁幽幽的醒了过来,后背的疼痛已经减缓不少,虽然还是痛的他咬牙冒出冷汗,但是张梁感觉胸口的烦闷已经不是那么重了。 张梁睁眼打量了一下自己四周的环境,只见自己现在身处在一间囚室之内,周围是冰冷的岩石修葺的,大门用婴儿小臂粗的铁条制造,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从背后的小铁窗外射进一丝淡淡的夜光,冰冷的照射在囚室的地面上。 张梁费力的想翻身坐起来,但是背后的疼痛让他又软倒在草堆上,张梁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以舒缓着背后的疼痛。 现在张梁的情况很糟糕,张角偷袭击伤了自己以后,把自己关了起来,自己现在身受重伤,连起身走动都费劲,更别提逃出去。 张梁左思右想的分析现在的形势,张角那天的表现不似服用了药物,虽然唐周给张角用的是毒药,但是却可以让人产生兴奋和开心的情绪,那天张角的表现残忍又冷酷,怎么也不能和服药联系起来,如果张角因为药物的毒害,变成了精神病,可是做事又怎么会那么有条理?张梁躺在草垛上陷入沉思。 这个时候牢房的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张梁把身体轻轻挪动,移动到囚室的角落阴暗处,不让牢房外面的人看到自己,渐渐的脚步接近,好像就是走向张梁的囚室。 张梁借着月光,看着牢房外,只见一个黑影来到牢房外,一阵轻微的铁链响动,牢门被来人打开走了进来,张梁观察了一下来人的身形开口问道:“是张曼成吗?” 进来的人一愣,然后小声的惊喜道:“将军,您醒啦,真是太好了,您已经昏迷了四天了,还好您安然无恙。” 然后张曼成凑近张梁轻轻把他扶了起来,然后回身拿过带来的食盒,对张梁道:“将军,我为您带来了食物,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张曼成不说张梁还感觉不到,现在见到食物真是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接过食物大口的吃了起来。 张梁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道:“我已经昏迷四天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曼成道:“广平方面还在地公将军的领导下和朝廷进行拉锯战,我们城坚壁厚占据了战略城市,一时应该没有危机。至于师尊在你被关起来后,亲自领军追杀鲜卑败军,斩首数万。可是鲜卑大王檀石槐却没有抓到,好像这个鲜卑大王压根就不是这次鲜卑军队的领军。” 张梁咽下一口食物道:“北方鲜卑出兵攻打我们黄巾军的领地,我是早就从黑轮教那里得到消息的,可是很奇怪鲜卑几乎是出动了全部的精锐部队,檀石槐竟然没有亲自来。” 张曼成道:“这倒无所谓,只要把鲜卑人赶出我们的领地就行了,不过最近师尊表现的越来越奇怪了。” 张梁道:“大哥的病情本来就没有痊愈,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出手打,还有什么事会比这更奇怪?” 张曼成侧耳倾听了一下,感觉到四周静悄悄的,张曼成小声道:“最近几天,师尊打跑鲜卑军队以后,竟然开始自称“朕”这可是皇帝的自称啊!” 张梁一惊道:“大哥他自称“朕”?难道大哥要称帝??” 张曼成一边收拾张梁吃完的杯盘,一边道:“我也奇怪,师尊在起义的时候已经明确表示绝对不会称帝,只是要推翻腐朽的大汉,然后打造一个百姓能过上美满日子,没有压迫和苦难的天下,现在师尊竟然会自称朕,这就太不合理了。” 张梁擦拭了一下嘴边的油污,对张曼成道:“现在我受伤功力尽失,根本离开不了这里,更不是大哥的对手,你一定要密切的注意大哥的行动,有什么奇怪的事要尽快来告诉我。” 张曼成点了点头道:“好吧,我该回去了,我出来一会了,师尊如果找不到我就麻烦了,将军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再来给你送食物。” 张曼成提起食盒,开门离开了牢房,张梁躺在草垛上,心中反复思考着刚才和张曼成的对话,张角怎么会有称帝的想法呢? 现在太平道可以说是四面楚歌,鲜卑人还没完全被打败,随时会有鲜卑援军来到,幽州的公孙瓒还在虎视眈眈,而南方广平前线的战事还没结束,孙坚、黄埔嵩、董卓等各路大军也在不停的进攻,这个时候称帝简直可以说是最不和时宜的。 虽然太平道本来就是起义的造反军队,也不差个称帝的罪名,只是现在这种危机时刻,张角称帝以后能顶住各方部队的疯狂进攻吗。能守住太平道现在刚建立起不久的小小政权吗? 张梁从没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从没狂妄的认为自己这个具有未来知识的人能带领黄巾军统一天下,他只是不希望黄巾起义像历史上那样惨淡收场,他现在只是想为太平道的所有信徒,和自己熟悉的人拼一个立足安身之地。 任何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要被他的的军队铁蹄踏过,被他手中的利剑刺穿! 张梁一紧张又觉得背后的伤处火烧般的剧痛,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放松了身体。然后用真气查看自己体内的伤势。 张梁一调动真气,体内的真气竟然空荡荡的,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张梁试验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在心中称赞张角这个名字起的的确不错。 第四十五章 一夜白发 张梁连续几日不停的用种心驱除体内的异种真气,伤势总算好转起来,平日的走动已经没问题了,可是奇怪的是张曼成也连续几天没有来看张梁,都是让士兵送饭菜来给他,张梁不禁开始担心起来,问送饭的士兵,士兵却一问三不知。 张梁无奈,着急也没用,只好静静的在牢中等候消息,又过了两天,张曼成总算来了,张梁一见张曼成就急忙询问,张曼成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师尊明天就要登基称帝了,他两天前下旨让镇守各地的黄巾军统帅到安平城参加登基大典,届时不到者,杀!” 张梁怒道:“胡闹!各地的镇守将领怎么能随便离开,现在黄巾军虽然击退了北方的鲜卑,可是并没有彻底把他们赶出关外,朝廷的军队又接连的猛攻我黄巾军广平一线,抽调了将领谁守城,这不是找死吗!” 张曼成道:“是啊,我也不同意师尊这个命令,可是昨天有几个人劝师尊不要随便抽调各地镇守将领,师尊勃然大怒,当场一记天雷就把几个提意见的将领劈成焦炭,谁还敢阻止上劝了?” 张梁道:“那么地公将军遵守了大贤良师的命令没有?” 张曼成道:“地公将军把防务将给了您的军师文和先生,已经在来安平的路上了。” 张梁仰天长叹道:“贾诩虽然计谋过人,可是手下无大将,靠贾诩自己领导三座城市的防御,除非贾诩有三头六臂,否则广平绝难守住。” 张曼成道:“如果有文和先生在广平还好,至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等师尊的登基大典结束,可是昨天师尊已经下令……下令……。” 张梁见张曼成吞吞吐吐急忙问道:“下什么令?大哥又想怎样?” 张曼成道:“师尊已经下令派人去广平,因为文和先生也算是您手下的将领,文和先生接到命令,却没有前往安平。所以师尊以违抗皇命,藐视皇威的罪名去秘密处斩文和先生。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就偷偷跑来告诉将军您的。” 张梁听了张曼成的话,脑袋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张曼成急忙上前扶住张梁,张梁彻底绝望了,张角真的疯了,他连自己阵前的大将谋士都要杀掉,太平道在张角手中还有希望了吗?完了,一切都完蛋了。 张梁悲从心来,一屁股坐在草垛上,双眼留下了两行清泪,张梁喃喃的道:“难道天意注定我太平道要败亡,我要出去阻止大哥,太平道绝对不能就这样毁掉,绝对不行!” 张曼成急忙拉住要往外冲的张梁道:“将军,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师尊登基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地的黄巾军,而且你又有伤在身,出去又能怎么样?!” 张梁双目无神的跌坐在草垛上道:“是啊,我功力尽失,出去又能如何?大势已去,我张梁又能如何,曼成,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张曼成又安慰了几句,见张梁毫无反应,只好叹息一声,离开了牢房,牢房中只剩下张梁看着铁窗外的夜空发呆。 第二天,安平城处处张灯结彩,因为今天是太平道的首领大贤良师张角登基的大日子,各地镇守的黄巾军统领全都齐聚安平城,所有士兵都穿着崭新的军服,兵器擦拭的锃亮,在广平成的城内广场上,搭建了两丈高的巨型台子,在台子的四周插着五颜六色的彩旗,一队队衣甲鲜明的黄巾军士兵威风凛凛的守卫着巨台。 台下聚集着数万名士兵和从安平周边地区“请”来的百姓,以壮张角登基的声势,只见台上张角安坐在一把黄金制成的龙椅,这把龙椅不但通体用黄金制成,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名贵的宝石,不过做的还是有点粗糙,但是谁又见过真正的龙椅?反正是怎么名贵华丽怎么做,反正跟普通椅子不一样就行,光通体用黄金制成就够分量了。 张角端坐在龙椅上,台上站着“文武百官”,一派喜气洋洋,这些本来是穷老百姓的教徒,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太平天国的大官,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过的。 只是一些有智慧的人却在强颜欢笑,稍微能看清楚点时事的人都明白,这个登基大典只是一场哗众取宠的小丑表演,现在黄巾内部不稳定,外部又有朝廷和鲜卑的威胁,连地盘都快守不住了,登基又能快活几日? 不过大多的人还是只能看见眼前的实惠,他们互相为自己的加官进爵而高兴,互相的道贺,如果张梁在此肯定会把他们当成小丑看待。 这时候张角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台上的百官立刻肃然而立,张角高声道:“今天是朕登基的大日子,也是我太平天国建国的吉日,众爱卿皆是我太平天国的开国功臣,朕一定重重有赏,绝不亏待任何一个为我天国付出过努力的人!” 台下的百官顿时下跪山呼万岁,张角示意旁边的一名大臣宣读圣旨,此人从一个士兵送上的托盘内恭敬的拿出一卷黄绸制造的圣旨,大声的宣读起来,这篇圣旨写的不伦不类,写的大多是一些酸溜溜的称颂赞美的词,因为黄巾军中没人当过官,更没人看过圣旨,恐怕连识字的人都有限,这篇圣旨只是走个过程,甚至整个典礼都只是按想象中皇帝登基的仪式弄的,反正是怎么弄排场大怎么弄,要不怎么能说是一场闹剧呢? 圣旨宣读完毕,台上的百官和台下的百姓士兵山呼万岁以后,这个仪式就算完毕,接下来干嘛?当然是张角这个皇帝设宴,宴请所有的文武百官,台下的百姓也能分到粮食和肉,对于百姓来说,估计这些粮食相比张角这个皇帝更具有吸引力一些。 张角今天非常满意,因为他登基了,在自己的“宫”中大摆筵席,他这个皇帝和自己的文武重臣杯来酒往,完全没有一点身为皇帝的觉悟,但是对张角这个贫民皇帝,其他大臣又懂得什么规矩?又能要求什么呢? 现在的张角动辄杀人,而且喜怒无常,只要顺着张角的意思去办事,大把的金银赏赐下来,谁还无聊的去找张角的茬? 在宴席的角落,张宝端着酒杯,和****义、波才沉着脸孔坐在一桌,这桌上都是张角的几个弟子,张曼成因为要安排典礼不在,张角的其他弟子都在坐。 这些人没一个脸色好看的,他们看着张角端着酒杯挨桌的敬酒,毫无当皇帝的风度,心中百味混杂,只能默默无语的看着场内。 张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他被强行从广平调回来,当时的战事正进行的激烈,张宝有心抗命,但是张角的书信中严厉的表示,如果他不到安平来,就不认他这个亲弟弟,等张宝到了安平,才从张曼成的口中得知,张梁已经被张角抓了起来,如果这里是张梁做主,肯定不会任由张角这么折腾。 张宝实在看不下去了,腾的站了起来想要说话,旁边的波才和****义急忙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义小声道:“将军,你要冷静,现在师尊登基之事已成定局,谁也阻止不了,只有等把人公将军救出来再做打算。” 张宝握紧了拳头,愤愤的拿起酒壶拔掉瓶盖往口中不住的灌酒,同桌的其他人也一脸无奈,只好任由张宝在那里借酒消愁。 可是在远处的张角却看到了张宝,张角神采奕奕的提着酒壶来到桌前,在座的都是张角的弟子,见张角走过来,全都站起来对张角施礼。 张角用手向下虚按了一下,让众人落座,开口笑道:“今天是朕登基的好日子,你们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来,都陪为师干一杯。” 桌前的张角众徒强颜欢笑的端起酒杯,张宝闷哼一声只是坐在那里独自饮酒,张角来到张宝身前道:“二弟,来~陪大哥喝一杯,你我也有些时日未见了,今天定要一醉方休。” 张宝抬起头看了看张角那瘦削的脸庞道:“大哥,三弟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张角喜笑颜开的笑容忽然收敛了起来道:“长兄为父,你们从小是朕看着长大的,张梁竟然顶撞与朕,还想取朕而代之,朕这当大哥的非常心痛,所以朕把他关起来悔过,等他想通了就放他出来了。” 张宝冷哼道:“那又为什么又打伤三弟,难道大哥你想要了三弟的命吗?你生病以来都是三弟在领导黄巾军,出生入死,与朝廷的军队交战,结果却换来大哥你的一掌重伤吗?” 张角瞪起眼睛,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顿时整张桌子好像被烈火点燃一般,呼的一声着了起来,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整张桌子都化为了灰烬。 吓的桌旁的几人连忙闪躲开,张角对张宝怒道:“难道朕做事好要你来教训?好啊好啊,你们兄弟俩都长大了,全都敢跟朕对着干了,张宝难道你也想试试为兄的功夫!!” 张宝被张角的一掌吓了一跳,他从未想过一直和蔼可亲的大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一口一个“朕”的。简直就不像他认识的张角,所以一时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周围张角的徒弟也好像第一次认识张角一般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边发生了争吵也停下了饮酒,在远处看着张角发飚,忽然从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道:“大哥好威风啊,小弟倒是想试试大哥的手段!” 张宝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喜的向门外看去,只见张梁一身白衣飘然走进宴会厅内,可是最让众人惊讶的是,张梁本来乌黑的头发竟然一片雪白,在走动的时候轻轻浮动,看其来无比的妖异,配上张梁病态的白净皮肤,给人的感觉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张梁轻轻抬手对大厅内的“百官”道:“今天我兄弟几人有事相商,各位臣工不妨离去,改日张梁定当设宴赔罪。” 张梁本来就在黄巾军中非常有威望,自从整编了黄巾军以来,用雷霆手段迅速镇压了其他大方的黄巾军统帅,手段非常的毒辣,黄巾军内部对张梁有种不亚于张角的惧怕,而且所有黄巾军的统领更是对张梁唯命是从,现在张梁发话了,这些早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头的人,一个个都陪着笑脸匆忙离开了宴会厅。 张梁笑着看着厅内的众人离去,可是他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冷,笑的黄巾军众将胆战心寒,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不敢接近张梁,都是从张梁的两侧绕道而过。 张角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梁,张梁也淡淡的看着张角,两人只见仿佛闪起了火花。 第四十六章 杀亲 张梁等所有将领都走光以后,慢慢的踱步来到一张桌子前,撩起衣襟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把酒倒进杯中,轻轻的冲洗了一下,抬首见张角和张宝等人还在那里看着自己,悠然的一笑道:“你们在干嘛?今天是大哥登基的好日子,大家过来一起喝杯酒吧。” 张角嘴角一撇,笑道:“是啊,难得三弟有心,不如你们也过来喝一杯好了。” 张角的众弟子唯唯诺诺的走到桌前,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张梁已经把几个杯子都洗好,轻轻推dao每个人面前,酒杯从桌面划过,好像安装了gps定位一样,从菜盘中间准确了穿过,停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张梁拿起旁边的酒坛拍开了泥封,放在了桌子上,用两根手指轻轻一点坛口,然后向上一挑手指,坛中的酒液好像活了一般,从酒坛内化成一道道水箭射向每个人的杯子,张梁这手法术运用需要非常好控制力,飞出酒坛的酒液才不会溅出,或者是飞歪落在别处,桌旁的几人见到张梁的法术也惊讶无比。 张角见张梁露了一手法术,笑了笑道:“三弟的法术运用的行云流水,不着一丝痕迹。这么小的酒杯竟然连一滴酒都没撒出来。” 张梁淡淡的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张角道:“现在天气转冷,我不喜欢和冷酒,不如我来把酒烫一下好了。” 说完张角伸出自己的食指,伸手一点自己的酒杯,只见一小团赤红的火焰射向酒杯,落入酒杯后融入了酒中,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在酒桌附近,张角也不停下,连点几指把火焰射向每个人的酒杯。 张梁轻轻用手触摸了一下酒杯,入手温热,张梁也夸道:“大哥的这手温酒也非同小可啊,不但把酒弄热,竟然没有把酒杯里的酒蒸发掉,大哥的法术独步天下,三弟我自愧不如。” 张梁和张角的众弟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好像一点隔阂都没有的在那里互相吹捧,可是他们却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使用法术。 张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们太平道的形势?” 张角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形势当然大好啊。” 张梁怒道:“好?广平被朝廷大军包围,北方又有鲜卑和公孙瓒对我们虎视眈眈,这算什么狗屁形势大好?!” 张角不屑道:“大汉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他们的军队能有多大能耐,至于鲜卑和公孙瓒,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虑。” 张梁的白色长发无风自动,一股慑人的气势笼罩着桌子周围的众人,张梁缓缓站起身来道:“朝廷就算再腐败他还有几百万大军,和用之不尽的资源!北方的鲜卑更是拥有无数的战马,来去如风!公孙瓒在幽州不动则以,一旦发动必然以雷霆之势进攻我黄巾军领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称帝!?竟然把各地镇守的主要将领调回来,给你举行这个狗屁登基仪式!大哥你变了,开始我以为你是因为唐周的毒药才思维混乱,状若疯癫,可是现在我发现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天下穷苦百姓伸张正义的张角了,为了不让你一手毁了太平道这份基业,我一定要阻止你。” 张角听完张梁的话后狂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要夺我的帝位,既然你要跟我恩断义绝,我张角也绝不含糊,你我兄弟今天就手上见个高地吧!” 张角怒喝一声掀飞桌子,张梁避开桌上的酒菜,闪身后退。 张宝见两人这就要动手,张开双臂挡在张梁身前道:“三弟!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大哥,从小大哥就带着我们走南闯北吃尽了苦,我不许你对大哥不敬!” 张梁急道:“现在的张角已经不是过去我们敬爱的兄长了,这样继续放任他为所欲为,我们太平道将万劫不复,所有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张宝摇头道:“我只是尽我这个当兄弟的一点责任罢了,你我兄弟三人自幼孤苦相依为命,就算大哥有万般不对,我也不想见到你们手足相残。” 忽然张宝惨叫一声,身体前扑,张梁惊呼一声冲上前抱住张宝,只听张宝背后传来了张角冷酷的声音道:“我有万般不对?是谁从小养育你们长大?现在全都来说教我的不对?既然你们不把我张角当兄弟你们就一起死吧!” 张梁把张宝抱在怀中,看着张宝不住的从口中咳出鲜血,对张角怒道:“二哥一心维护你,没想到你绝情决义竟然出手击伤二哥,从此我没你这大哥!” 张梁一声呼啸,顿时从外面涌进来几百名黑甲士兵,正是张梁的护教军,张梁把张宝交给其中一人好生照料,对张角周围的几一众弟子道:“你们的师尊,我的大哥的行径你们都见到了吧,他连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都不认了,有道是血浓于水,连至亲的兄弟都出手伤害,你们还需要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吗?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到我这边来,否则以后我们就是敌人,别怪我张梁心狠手辣!”张曼成、****义、波才、韩忠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两人之争的战火竟然烧到了他们这边。 张角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是我张角一手教出来的嫡传弟子,怎么会跟你走,张梁你不要太高估自己!” 忽然张角愣住了,原来他看到张曼成、****义走到张梁的身边,张角怒道:“难道连你们也要背叛我!?” 张曼成道:“师尊,我一直跟随在你身边,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耳闻目睹,我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我觉得让张梁率领太平道也许更适合一些。” 张角怒极反笑:“既然连我的徒弟都背叛我而去,我还留你们何用?” 在张角身边的几个徒弟本来还在犹豫不决,因为张角的大徒弟张曼成都去了张梁的一边,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也过去,忽然听到张角的话全都一呆。 随着一声怒喝,张角周身闪起了赤红色的光芒,大厅内的温度顿时升高了许多,只见张角化作一道红色的幻影,飞身扑向身边的几个弟子,张角的几个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张角竟然发狠要杀他们,全都运功飞退。 可是张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连张梁都只见到淡淡的身影,只听大厅内传出几声惨叫,除了早就退到张梁身边的****义和张曼成,张角的其他六名弟子瞬间被杀死了四个,只剩下波才和韩忠,而且都在瞬间就被张角击成重,韩忠被张角一拳打在胸口,整个胸口已经凹陷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比起他们波才算是好得多,他开始就离张角最远,只是被张角的掌风刮中,但也口中吐出鲜血,左肩被张角一爪撕下一片半斤重的肉,白色的骨头触目可及。 张角的突然发狂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想到张角竟然凶残的连自己的嫡传弟子都下手杀害,张角四名死去的徒弟都是被张角一爪抓破头颅当场死亡。 张曼成和****义一声发喊,哭了出来,张角的八个徒弟情同手足,跟随张角传道多年,不止一起修行,更是彼此关系亲密,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自己最最敬爱的师傅亲手杀死,张曼成和****义怎么会不哭? 张角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冷酷的一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张梁挥手让护教军把幸存的波才带走,对张曼成道:“你们和我手下的护教军尽快离开安平,去广平找贾诩,快走!” 张角冷哼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谁也别想生离此处!” 说完张角凌空甩出一掌,一股灼热的气息迎着张梁众人扑面而来,张梁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道旋风和张角的灼热掌力产生了一声巨响,震的大厅的屋顶簌簌的落下灰尘。 只这一掌张梁和张角的法力立见高下,张梁早有准备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张角随意挥出的一掌互相抵消,可见现在的张角多么的强大了。 张梁大声道:“你们赶快离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张曼成一咬牙,对周围人道:“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角看着众人离开以后道:“他们跑不了多远,以我的速度,杀掉你以后再追赶他们绝对来的及。” 忽然张角愕然的发现,张梁浑身的气势陡然暴增,也收慑心神,面对着张梁。 张梁对张角道:“不可能了,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快马,只要离开了安平,你是追不到他们的,况且大哥你真的有自信能几招就杀掉我吗?” 张角抬起一支手掌,呼的一声,从张角的手掌上冒出状若实质的青红色火焰,张角看着张梁道:“那就要试试看了。” 第四十七章 逃 张梁骑着马狂奔在大路之上,后边三里左右一队黑甲骑兵也在策马追赶,左臂的断骨已经麻痹,因为失血过多,眩晕让张梁只能伏在马背上,后边的黑甲士兵好像催命鬼一样,一点休息的空挡也不给张梁,到现在张梁才了解到僵尸鬼的可怕。这些妖怪般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累是什么,只知道遵照主人的命令,还好僵尸鬼不能量产,不然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 回想一天半以前,自己和张角决战安平城主府,刚开始还能和张角打个平分秋色,两人展开了法术对轰,但是张角使用了可怕的法术以后,整座城主府都被张角施放的天雷法术轰成芥粉,张梁也在轰击下身受重伤,张梁知道自己和张角的法力有差距,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张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张梁在牢中激发了自己的潜力,给自己种下了符箓之术,怎么可能是现在张角的对手,可是张梁现在有点后悔了,没想到自己忍受了非人的痛楚给自己种植了符箓,却仍然不是张角的对手,那种肌肉和骨骼被撕扯的感觉那里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身受重伤的张梁躺在瓦砾废墟之中呻吟,张角走到张梁身前,抬起手掌对着倒地的张梁,张梁心中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最终难逃一死,虽然最后没有死在朝廷的乱军中,但却死在了自己的亲大哥手下。 忽然一道破空声传来,从远处飞过一杆长戟,直奔张角飞来,长戟的速度快如闪电,让张角不得不放弃杀掉张梁,闪身躲避攻击,张角躲开飞来的一戟,站定观瞧,只见一个黑甲大汉来到张梁身边扶起了他,张梁睁开眼惊喜道:“是你?黄尸虎!”原来救了张梁的是及时赶到的黄尸虎。 张角哈哈笑道:“张梁!本来我以为你只学习了太平要术里的法术,没想到你连邪术也学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梁被张角笑的莫名其妙,虚弱的道:“为什么你学我就不能学,只要不用来害人,就是好法术!” 张角听了张梁的话笑的更是厉害,他轻蔑的道:“不害人?要知道制造僵尸鬼是需要一个活人作为祭品,把祭品的血肉吸干,你这只僵尸鬼难道不是吗?” 张梁一时被张角说的哑口无言,的确当时他牺牲了一个黄巾兵作为祭品才制造了黄尸虎。 张角见到张梁无语,说道:“太平要术练到最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成佛升仙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你没机会了。” 张梁对黄尸虎道:“黄尸虎!杀了他!” 黄尸虎冷冷的答应一声,捡起地上的长戟攻向张角,可是张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黄尸虎袭来,就在黄尸虎的长戟快要落到张角的头顶之时,张角大喝一声,周身暴起一团赤红色的真气,嘭的一声,黄尸虎的长戟停在张角的头顶却砸不下去,张角以鬼魅般的速度凑近黄尸虎,散发这红光的手掌不偏不倚的印在黄尸虎的胸口,这一掌打在黄尸虎胸口后,竟然产生了爆炸,黄尸虎的身体好像从里面向外爆炸开来,爆炸的火焰从他的背后喷出,在黄尸虎的胸口炸出一个大洞。 黄尸虎惨叫一声被张角打出十几丈,撞倒了废墟上的几段断墙,他在战场上就算被万箭穿心,黄尸虎也没发出过惨叫,张角一掌竟然把黄尸虎打的叫出声来。 黄尸虎落地后,从胸口燃烧起烈火,瞬间就把全身包围住,黄尸虎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呼喊。 张角收回手掌对张梁道:“我的烈焰真气,连灵魂都能燃烧,僵尸鬼虽然是不死之身,但也有弱点,现在这个僵尸鬼正在被我的真气燃烧灵魂,恐怕你的心血要白费了。” 张梁在扶着一截断墙支撑住身体,看着痛苦的在废墟中打滚的黄尸虎,口中默念起了咒语,痛得打滚的黄尸虎身体顿时冒出了黑烟,把黄尸虎的全身包裹住,和侵袭着黄尸虎身体的火焰对抗。 旁边的张角也不阻止,晓有兴趣的看着张梁在那里施法,对张梁道:“不用浪费法力了,这个僵尸鬼必死无疑,不过这种不死的怪物倒是很适合我的口味。” 说着张角也不理张梁,走到旁边的废墟前,挥掌扫开了废墟上的瓦砾,从里面翻出几具尸体,旁若无人的念动咒语,连续几掌拍在几具尸体上,张角施法完毕后退了两步,看着几具尸体中的两具冒出了黑烟,张角道:“哦,果然还一息尚存的,不如看看我的僵尸鬼如何?” 张梁在断墙边差点扶不住栽倒,张角这明显是在玩猫爪老鼠的游戏,不痛快的杀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制造僵尸鬼。 被张角施法的僵尸鬼很快就吞噬了旁边的几具尸体,浑身黑烟收敛后站了起来,跟黄尸虎的外形有区别的是,这些僵尸鬼身材跟死前的身材一样高矮,只是身上的铠甲跟黄尸虎的款式相似,上面附着的一些狰狞的兽面。 这个时候张梁的施法也结束了,黄尸虎缓慢的站了起来,从动作上就看出黄尸虎现在很虚弱,受了张角的法力攻击,又被烈焰焚烧灵魂这么久,还能站起来都亏了张梁出手相救。否则黄尸虎真的有可能变成尘埃。 张角一点黄尸虎,对自己的两具僵尸鬼下令道:“上!让我看看我制造的僵尸鬼威力如何。” 两具僵尸鬼得到张角的命令双足点地,好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黄尸虎,其中一具炮弹般撞上了黄尸虎的身体,把黄尸虎撞飞,另一具高速绕到飞起的黄尸虎身后,回旋一脚踹在黄尸虎的脖颈,把黄尸虎的头颅一脚踢飞。只剩下身体栽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张梁吃惊的看着这两具僵尸鬼,没想到这两具僵尸鬼如此厉害,竟然瞬间完成了一套攻击动作。 张角无趣的道:“你的僵尸鬼实在太弱了,这么简单就被消灭,好了,我也玩够了,该送你上路了,不过作为兄弟,当兄长的实在不忍心亲手杀你,就让我的两个僵尸鬼吞噬掉你吧。” 张梁冷笑道:“让僵尸鬼吞噬定然尸骨无存,难道这就叫你的不忍心?” 这个时候张梁抬起一直扶着墙壁的手,张角惊讶的发现张梁的手上闪烁着淡蓝色的亮光,原来张梁刚才救治黄尸虎是在拖延时间准备法力。 张角怒吼一声冲向张梁,张梁微微一笑,手臂向下一挥,天空道闪光轰隆一声落下,正好落在张角身前,把地面轰击出来一个半米宽的大坑,碎石飞射,打的毫无准备的张角哇哇吼叫,张角马上也发动手势要施法对付张梁,可是天空中的闪电却不给他机会,只听轰隆一声,天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张角顾不得施法,急忙一个赖驴打滚闪躲开去,但是天雷的速度太快了,张角躲闪的不及时,半条腿被天雷轰中,张角痛叫一声跌倒在地。 两具僵尸鬼接到张角心中的命令,像张梁狂奔而来,忽然倒在两具僵尸鬼脚下的黄尸虎无头身躯刷的站了起来,抓住两具僵尸鬼的脚踝,使他们不能攻击张梁。 张梁运转法力,一记接一记的天雷疯狂劈下,落下的速度非常快,打的张角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滚来滚去,连站立起来的时间都没有,虽然轰的张角手忙脚乱,但是真正击中张角的却没有,张梁不管怎么施法,天雷也打不到张角,张梁知道如果让张角缓过劲来,死的一定是自己,张梁一边施放天雷,一边向后倒退,一直远远的退到大街上。 这时候街上已经有黄巾军听到城主府这边的声音前来,张梁连续施放了十几道天雷,跑到一个骑马将领的身边一把把他拉下马来,自己跳上马背打马向城门方向狂奔。 忽然从城主府的废墟内传来一声张角的怒吼,一道红色的闪光笼罩在城主府上空,顶住了张梁劈下的天雷,张梁知道张角脱身了,现在不跑恐怕就没机会了,张梁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加速狂奔起来。 张梁在马上一回头,差点没把他吓死,张角竟然从城主府中“飘”了出来,那速度比自己骑的战马只快不慢,现在的张角须发怒张,被天雷劈中的一条腿漆黑一片,估计要不是腿部受伤,张梁的战马肯定早就被追上。 张角在后面一边怒吼连连,一边甩出掌风,轰的张梁马后的街道一片狼藉,街道两边的黄巾军不知道被张角的掌风轰死多少,只要被张角击中的地方就是一个深坑,如果打在士兵身上,士兵顿时被打成肉沫,而且张角的掌风笼罩面积极大,一掌就有十几个士兵死于他的掌下。 不过虽然张角的掌风威力奇大,但好像准头不够,跑在前面的张梁在马上看着被张角的打得碎石横飞的街道,心中暗惊,手中暗暗聚集法力。 张角见掌风打不中快速移动的张梁,放弃了攻击,只是在马后狂追,张梁见张角越追越近,挥手一记早就准备好的天雷落下,张角手上红光大作,抬手也不躲闪,迎向了天雷,只见天雷正好轰中张角的手臂,还没等张梁在马上高兴,只见狂奔中的张角一声大喝,硬是用手臂把天雷撞的劈歪,轰在旁边的房舍上。 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张角已经在后面追上了狂奔的战马,来到了马后的不远处,张角无声无息的挥出一拳,一道红色的拳风仿佛破开了空气,把周围空气打的一阵颤动,扭曲着张梁身后的空间,张梁大惊,这一拳威力奇大,在马上的张梁避无可避,只好运起全身功力在左臂,迎向这一拳。 刚一接触张梁就后悔自己托大,刚才如果不顾战马躲开就好了,因为他感到这一拳简直犹如泰山压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被抵消,而是一直消耗着他的法力。 但是这股冲击力同时也加快是马匹的速度,张梁心生一计,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豁出去般收回自己的法力,只留下一些法力保护住自己的手臂,任由张角的拳风顶着自己和战马,顿时战马四脚离地,犹如加了火箭喷射器一样直射城门,把张角立刻甩的远远的。 守卫城门的士兵只看到一道灰影一闪飘出了城门,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忽然一声巨响从城门上传来,守门的士兵抬头一看,吓的惨叫一声拔腿就跑,原来张梁在冲出城门以后,拼劲全力把张角法力凝聚的拳风托起,这股拳风被张梁托得飞上了城门楼的顶部,打的城门楼碎石翻滚,整个塌了下来,堵住了城门,把张角挡在了城内。 没有了张角的威胁,张梁用法力加持在战马身上,狂奔在城外的大道之上,等张角跳上城墙,张梁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道烟尘。 等跑出去十几里地,张梁的法力也耗尽,只能让战马自己奔跑,张梁的手臂因为抵挡张角的拳风断掉了,可是张梁不能停下,谁知道张角会不会追来,张角的法术太bt了,连续施展那么多法术后,张角不但未见一丝疲惫,还能追杀自己到城门。张梁哪敢大意? 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张梁想趁着夜色休息一下,恢复一下法力,没想到刚想停下,从后面的大路迎着夕阳飞奔而来两个身影,张梁举目远眺,暗骂了一声娘,原来路上来的竟然是两个僵尸鬼,它们最容易辨认的就是漆黑的盔甲,还有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隔着这么远张梁都能感觉到,张梁翻身上马,继续逃命。 就这样张梁连续逃了一天一夜,战马已经嘴中吐出了白沫,虽然张梁经常用法力加持在战马上,但是再怎么跑也需要休息啊,张梁就奇怪身后的追兵好像不会累一样,跑了这么久,只要自己放慢速度后面的追兵肯定疯狂追近,逼得张梁不得不继续一边在马上缓慢恢复法力,一边又把回复的法力为战马加持速度。 张梁在到达巨鹿的时候,他的战马终于脱力死掉了,张梁被战马突然扑倒甩了出去,张梁落地后翻滚了几下,一跃而起狂奔向距离自己不到百米的城门,为什么要“狂奔”因为张梁身后不到半里处,两个个僵尸鬼追兵正在后面紧追不舍,马上就要赶上来了,张梁风一般冲进城门,对守卫城门的士兵大喊道:“关闭城门,马上关闭城门!” 守门的士兵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到张梁这么浪费的逃进来,立刻合力拉起吊桥,关上了城门,张梁马上让几个士兵去另外三个城门传令,紧闭巨鹿城门,并且要快。 先张梁一步到达巨鹿的张曼成等人接到张梁回来的禀报,立刻带人来到城门,正看到张梁紧张的站在城头观望着,他们登上城墙,看到城外两名黑甲士兵在城外站定,****义来到张梁身边道:“将军,你在做什么,城外的两个追兵让士兵放箭射死就行了,何必这么紧张?” 张梁呼哧呼哧的扶着城墙喘着气道:“那两个是跟黄尸虎一样的僵尸鬼,你们说杀不杀得死?” ****义大吃一惊的看着城外,磕磕巴巴的道:“这些是是师尊制造的?和黄尸虎一样?” 张梁点了点头道:“给我弄点水来,我逃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喝上,你们怎么比我还快到巨鹿?” 张曼成道:“是不是你在逃跑的时候走错了路,我们昨夜已经抵达巨鹿了。” 张梁咕嘟咕嘟的灌下了一大碗水道:“估计是这样,我的手臂被大哥打断了,当时这两个个怪物追的我又很紧,我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那还注意认清路途。” 张梁又看着城外,两个僵尸鬼在城外绕了一圈见城门紧闭,又呆了一会竟然离开了。 张梁见僵尸鬼走了,浑身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一般,靠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城头,****义和张曼成连忙上前扶起他道。 张梁眯着沉重的眼皮道:“我现在需要休息,给我准备个房间,让士兵不要随便打开城门,我怕这些僵尸鬼还会回来。”说完张梁就晕倒了过去。 张梁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的伤又没有及时治疗,要不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恐怕他早就死在逃跑的路上了。 现在危机解除,张梁心情一放松就晕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走投无路 等张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张梁睁开眼睛,见到自己在一间很熟悉的石室内,仔细一打量,原来这间石室是以前张角养病的时候住的,因为这里比较僻静,所以张曼成把他安排到这里,张梁骨折的手臂已经被打上夹板包扎上了,身上也敷好了药。 张梁费力的用右手支起身体,拿起床边矮几上的水壶喝了口水,轻轻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已经不是那么疼痛了,刚要起身下地走动走动。 忽然张梁按着床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因为床上铺着的毯子被张梁刚才推开,露出了下面的木板,张梁感觉触手凹凸不平,张梁用右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是什么,只是密密麻麻好像有字。 张梁起身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凑到床前,掀开上面的毯子,张梁发现床板上写着很多字,他把油灯凑近一点以便看的仔细些,张梁发觉这些字竟然是张角写的,如果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住在这间屋子,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些字,也许这就是天意。 床板上的字是张角领兵去支援安平以前留下的,床板上的字迹很凌乱,显然写的时候非常匆忙。 张梁仔细阅读后震惊不已,上面的文字是张角写下来留给张梁和一众徒弟的,上面写的大概意思是:“本人张角,用恩师传下的太平要术创建太平道,被信徒尊奉为大贤良师,为了普天之下的百姓起义反抗朝廷****,可惜本人被奸人下毒所害,无力领导太平道。多亏三弟张梁临危授命,以弱冠之身接下了太平道,才不至于起义功败垂成。也是因为我的三弟,才使我脱离了药物的控制,为求早日回复昔日的功力,我毅然修习恩师禁止我修炼的功法,因为我修炼种心之术日久,修炼起法术的速度一日千里,果然在不到半月的时间里,我恢复了全身功力,更是修炼出了一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法术。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恩师嘱咐我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短时间内就把太平要术修炼得大成,随着修炼的法术越高,我的心也随之迷失,经常产生幻觉浑浑噩噩,每一天仿佛在梦中度过,等我醒来的时候却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控制住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作出什么,所以我留下这篇文字,如果谁看到了请务必让我的两位贤弟得知,千万不要修炼太平要术内的法术,切记、切记。如果……我会……请……杀了我。” 床板上最后的字迹开始变淡,仿佛往上面写字的人失去了力量一般,开始变得非常模糊,字迹也渐渐不可见。但最后张角的意思是让人杀了他。 张梁完全震惊了,难道张角的性情大变是因为修炼太平要术的话,那自己修炼了这么久会不会变得跟张角一样? 张梁坐在床上,摸索着床板上的字迹发呆,他回想自己的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所作所为,再联想一下自己现在的性格,他发现自己现在不但变得功利,而且冷酷,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对敌人更是残忍无比,本来他以为是这个乱世,是这人吃人的世界改变了他,今天张梁才明白过来,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如果没有遇到非常大的巨变,想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非常不容易,要不怎么有句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呢? 张梁更发现,自己刚才看完张角留在床板上的东西后,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自己学习了太平要术以后有没有事,而不是去想张角的性情大变问题,这种自私的,只顾及自己的想法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想想过去自己的行为,难道每件事不是都为了自己而做吗?这难道也是太平要术的影响? 太平要术如果能让张角的性格改变这么大?难道不能在自己修炼的时候潜移默化的改变自己的性格吗? 张梁本来只是个在校的大学生,喜欢文学和艺术,而且热爱自然和生命,所以他才选择了考古这门学科。 可是现在这个杀伐决断,冷酷杀人不眨眼的人绝对不是他,如果是以前的张梁,虽然不能说连只鸡都不敢杀,至少不会残忍震碎别人全身的骨骼,更不会毫不犹豫下令屠杀几百上千人。现在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太平要术改变了张梁。 张梁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变得像张角现在那样残忍,嗜血,狠毒,会是个什么样子。他想想都不禁毛骨悚然。 可是现在让他救张角,怎么救?躲张角还来不及呢,张角一个人打跑了十万鲜卑骑兵,要是张角现在来巨鹿,张梁肯定会连想都不想,骑上一匹战马就有多远就跑多远。 张梁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一阵地动山摇,张梁坐在床上整个人被弹了起来,头顶撞在了石室的顶棚上,差点把张梁的脖子撞断,这时候石室的门被人推开,张曼成冲了进来,张曼成在震动中步伐不稳的慌忙跑了进来,一把扶起张梁道:“师尊来了,我们快跑吧。” 张梁暗骂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正想张角的事呢,张角就杀上门来了,他在张曼成的搀扶下跑出了石室,刚跑出门外,身后轰隆一声,石室在剧烈的震动中塌了下来,两人要是跑慢半步就会被压在碎石之下。 张梁和张曼成爬起身来,张梁只觉得整个巨鹿城都在晃动颤抖,天空中仿佛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向巨鹿城施压。 张梁立刻就联想到张角的法术,没想到张角的法术如此厉害,连移山倒海都可以。 两人跑出巨鹿的城主府,府门外****义波才带着受伤的张宝和四百张梁的护教军正在等候,****义见两人奔出急忙喊道:“快上马,师尊在城外不知道施放了什么法术,巨鹿不能呆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张梁在张曼成的搀扶下爬上马背,然后张曼成一抽马屁股,一队人向南门狂奔而去。 张梁在马背上侧目看了看张宝,只见他脸色苍白,眯缝着双目,张梁大声道:“二哥,你怎么样,等离开这里我就为你疗伤。” 手臂上缠着白布的波才道:“将军失血过多,又被师尊伤了心肺,现在不宜多言,我们还是快跑吧。” 张梁也不多话拉住缰绳在地动山摇之中跟着队伍跑出了南门,张梁颤抖着声音对****义等人道:“我们走!”然后狠狠一夹马腹,向南方跑去。 ****义等人在后面紧紧的在后面跟随着张梁,众人跑到一个小山坡上,在马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巨鹿城,只见整个城池已经不见了,仿佛在大地上挖了一个大洞,整个巨鹿城陷入了地底,只留下一个大坑。 巨鹿城中的大概有上万名黄巾军没有撤出来,这些士兵没有马,根本逃不过张角的追杀,没想到张角这么狠,竟然用法术把偌大的巨鹿城沉进了地下,如果众人没有离开巨鹿,现在恐怕已经成了这个巨大坟墓中的亡魂了。 张梁对众人道:“我们还没脱离危险,张角还在巨鹿周围,随时会追上来,我们必须继续跑!” 波才沮丧的道:“现在师尊要追杀我们,南方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该去那里?说不定广平已经被朝廷攻陷了。” 张梁道:“现在猜测也没用,我们只有先去广平再说,留在这里只能等死。你以为你们的师尊会饶过你们吗?张角已经疯了,他是六亲不认的!” 说完张梁一马当先跑下了山坡,他要活着,他不能让两百余名护教军白白牺牲,他现在不是为自己活,要是为了牺牲的兄弟而活! 张梁带着众人和护教军,一路风餐露宿,根本不敢进入大点的城市休息,路上只能吃野果,打点野兽作为食粮,终于在两天后到达了广平,可是到了广平以后张梁一行人呆住了,原来广平城坚固的城头上飘扬的大旗已经换成了朝廷的,张梁一行人藏在城外的树林里灰心丧气的看着城头上走来走去的巡逻兵,还有城外不断跑过的探马和警戒骑兵。 这究竟是怎么了,按理说这么短时间广平应该不会轻易沦陷,从城墙来看,并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拼杀,连上面的血迹都已经风干成黑色的痕迹。 张梁派出两名护教军趁着夜色偷偷抓了两名士兵,没想到从他们口中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广平,毛城,馆陶三座黄巾军的城市是自己投降的。 原来张角以违抗皇命,藐视皇威派人前往广平处决贾诩,贾诩多聪明的一个人?他会甘心的俯首让人砍脑袋才怪,所以贾诩在迎接张角的信使的时候,早就派人在周围埋伏以防不测,没想到张角派的信使真的要对他不利,贾诩果断的下令把几名信使杀死,他立刻飞鸽传书去安平查探张梁的消息,这就是贾诩聪明的地方了,他不但在北方鲜卑和公孙瓒地盘上派出了很多细作,连黄巾军自己的地盘上也派出了不少的探子,本来只是监视一些黄巾军统领是否有异心,没想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在得到张梁已经被张角打伤,并且囚禁的消息以后,贾诩就已经在为自己考虑后路了。 如果黄巾军由张梁来领导的话,贾诩还会死心塌地的帮黄巾军打天下,可是现在张梁已经失去自由被软禁起来,他贾诩凭什么帮他张角?况且张角还派人想杀自己,黄巾军在张角的领导下谁知道什么时候灭亡? 如果贾诩再不替自己想个办法,就真的没有后路了,所以贾诩果决的投降了围困毛城的董卓,董卓现在还不是那个残暴的董太师,对多次打得他丢盔弃甲的贾诩投降,他是喜出望外,这可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董卓仿佛看到无数的金银财宝的影子在他面前浮现,作为这次平定黄巾军的功臣升官加爵那是免不了。 所以董卓恭恭敬敬的把贾诩请到了自己的大营接受了贾诩的投降,他不但得到了一个出色的谋士,更是成了镇压黄巾起义的功臣,老董现在是春风得意。 可是在树林里的张梁等人可就得意不起来了,张梁手下最得力的谋士背叛太平道,投降朝廷,这他妈简直出乎了张梁的意料之外,现在怎么办?冀州已经呆不下去了,北方有张角率领的几十万黄巾军,南方的广平前线完全落入了朝廷的手中,张梁现在又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去那里安身?这个问题困扰了林中的所有人。 这个时候****义道:“我们去青州吧,青州现在还是我手下的几个信得过的将领在统帅,虽然青州穷了点,但是只要我们占据了青州,反攻只是时间问题。” 张曼成道:“青州现在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呢,你手下的将领能守得住吗?” ****义得意的说道:“你们放心,徐州的陶谦已经被我打的连门都不敢出了,青州现在清一色都是我们黄巾军的地盘,而且我们有黄河天险据守,朝廷是不可能攻进青州的,而且青州的黄巾军骁勇无比,只要有粮食,我随时能拉起一只百万人的部队!” 张梁考虑了一下,觉得****义的话很有道理,青州本来就是最贫苦的地区,那里的百姓又彪悍异常,更有黄河阻挡了冀州张角或者朝廷的军队,正是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张梁立刻拍板道:“好!我们立刻动身,去青州!” 第四十九章 失踪 青州,是当时最穷的一州,也是黄巾起义爆发最大的一州,因为青州在黄河下游,所以连年遭受天灾洪涝,朝廷的地方官对青州百姓还收取大量苛捐杂税,所以黄巾起义爆发以后,几乎整个青州都反了,青州的大小官员,地主氏族被杀的一干二净。 这些被长期压迫的百姓一旦爆发,威力势不可当,这些青州百姓加入黄巾军以后,作战凶猛,悍不畏死,在马元义和陶谦的连场大战中发挥了很强的战斗力,又多次和兖州的朝廷军队交战,使得青州黄巾军在短时间内锻炼成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部队。 青州兵虽然作战骁勇,但是却军纪散乱,在战斗中只凭着一股勇猛之气疯狂进攻,在打下各地城市后还大肆劫掠百姓财物,跟强盗无异,虽然马元义在统领青州的时候知道这个问题,但是法不责众,几乎所有青州兵都是这样,马元义总不能全杀掉吧?所以马元义在对待青州兵的问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青州兵可以说是非常的难以驾驭,还好青州兵几乎皆是太平道的信徒,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真心信奉太平道,但是在太平道的号召下,这些青州兵除了喜欢烧杀抢掠外,还是非常听马元义的指挥的。 马元义和陶谦交战数次,青州的黄巾兵也跟随马元义冲进徐州,对徐州的地方造成极大的危害,在青州徐州接壤的地段,百里无人烟,所有的百姓都逃跑了,留下了上百里的真空地段。 现在张梁和马元义众人就看到一群青州兵正在劫掠一个小村庄,这支青州黄巾兵大概有五百人左右,头上扎着黄色的头巾,这已经是张梁等人进入青州后看到的第七次了,开始的几次张梁还下令阻止,可是随着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张梁也只能无奈的放手置之不理了,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些青州兵已经“威名远扬”,早就把黄巾军的名声弄的臭不可闻,何来民心? 张梁在马上不满的瞪着马元义,马元义也羞愧的耷拉着脑袋,自己统领的青州兵就这副德行,实在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其实张梁早就猜到青州兵的情况了,黄巾军在冀州非常受百姓的拥戴,可是冀州以南的各地百姓却对黄巾军谈虎色变,几乎都是因为青州黄巾军的原因,想想都让张梁头痛。 有时候张梁真想撒手不管这写破事儿了,什么起义太平道,都见他妈鬼去吧,凭老子对历史的了解,找个好的主公帮他打天下还不是手到擒来,要不就去江东,除了初期的混乱,江东未来的几十年还算平静,无风无浪的过完下辈子算了。 不过很快张梁就抛开了这些沮丧的想法,权利这个东西一旦沾上手,想甩也甩不掉了,让他到山林里当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士,比杀了他都痛苦。 既然来这个乱世,稍微有点野心的人都不会随便归隐山林,谁不想成为一个叱诧风云的英雄?更何况手握大权的张梁? 据马元义介绍说,青州大概有三十万左右的黄巾军,当初张梁整编黄巾军的时候,冀州各地的统帅都剔除了老弱病残,只有青州没有,几乎保留了起义之初的所有兵员,因为这些青州兵几乎人人可战,如果裁撤掉他们,他们也不会安心回家种田,只能变成流寇和盗匪,给青州的统治带来大麻烦,所以当初参加黄巾军大集会的青州黄巾统帅带的人也是最少的。 张梁到达鲁国后第一个命令就是号令全青州的黄巾军马上整军备战,因为冀州的情况还不明朗,不管是朝廷还是张角,任何一方打赢了,都会起兵攻打青州。 其实张梁最怕的还是张角,与朝廷交战顶多是兵与兵将与将打,可是跟张角打,一个仙术放出来,整个城市都陆沉到地下去了,这还是人之间的战斗吗?看来冀州的朝廷军队要吃苦头了,凭张角的法力朝廷的军队定然不是对手。 可是几天后,冀州却传来了一个让张梁意外的消息,张角竟然失踪了!朝廷的军队一路凯歌,把黄巾军打的落花流水,无数的黄巾败兵逃入青州,寻求黄巾军现在的最高领导人张梁的庇护,张角在这个紧要关头竟然失踪了,让张梁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从逃到青州的黄巾军口中张梁得知,张角是在领军迎战朝廷军队的时候失踪的,当时因为巨鹿已经整个被张角从地面上抹掉,所以张角带领的军队就驻扎在广宗这座小城周围,这时候朝廷的军队也打到了广宗,本来双方厉兵秣马准备第二天展开攻防战的时候,当天夜里张角就不知去向了。 群龙无首的黄巾军,士气严重的低迷,就算张角的“文武百官”怎么调度,这些士兵也无法振作,张角就等于是他们心中的神,现在他们的“神”,他们的“皇帝陛下”抛弃了他们,这些太平道的信徒沮丧无比,连战斗下去的信心都没有,朝廷的军队一次冲锋,就把广宗城打了下来,黄巾军顿时被打的七零八落。 这还不算,在这个时候北方的公孙瓒也趁机出兵了,在北方黄巾军的背后打开了一个大缺口,焚烧了黄巾军的粮草,把黄巾军的后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冀州的黄巾军在几天的时间内就被朝廷剿灭,无数黄巾军被俘或者被杀,十几万对太平道信仰坚定,不肯投降的信徒被朝廷在屁股后面追杀,这些黄巾败军一直逃过了黄河,朝廷的追杀才算结束,可是能活着到达青州的只剩下不到五万人。大多数的士兵都在追杀中死去,或者在度过黄河的时候淹死。 张梁得到了消息以后,派人安置大批的黄巾败军,整编这些败军到青州兵的编制中,然后在黄河沿线的几座城市中驻扎部队,以防止朝廷军队乘胜追击,打过黄河。 第五十章 投降 朝廷的大军已经攻陷了冀州全境,剿灭了冀州的黄巾军残部,剩下的就是进攻青州各地的张梁所属,张梁在青州也越发的艰难,因为青州一下子养这么多的士兵已经超过负荷了,本来黄巾军在冀州抢劫官府和氏族还有很多的粮草,但是随着冀州的沦陷,青州又不是产粮之地,因为黄巾军在冀州的烧抢,百姓已经跑的差不多了,田地也已经荒芜。 现在已经接近十月份,又不是种粮食的季节,就算播下种子一时半会也长不出可供几十万黄巾军吃的粮草啊。 而朝廷又在冀州黄河沿岸,和兖州徐州等地对青州黄巾军形成了包围,黄巾军手中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这样下去青州的黄巾军就快要暴动了,这些尝到了烧杀抢掠甜头的黄巾军已经不安分的骚动起来。 张梁和****义等人多次商量对策,但是一点解决的办法也没有,朝廷现在围而不攻,明显是不想浪费一兵一卒,而是想把几十万的黄巾军活活饿死在青州。 张梁也想了很多办法,青州临海,张梁派人出去打渔以供食用,可是这个时代的捕鱼技术实在太落后了,连个像样的大型渔船都没有,用那种只能乘坐几个人的小船能抓到多少鱼?更何况青州有几十万人啊! 争霸天下真不是人干的活啊!一个霸者,不但要有超人的智慧,和一颗杀伐决断的冷酷之心,还要面对各种困境,懂得统驭部下,领导百姓人民。 上面几条,张梁除了能做到杀伐决断,其他一样都做不到,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青州的士兵已经出现冻死饿死的现象,各地还出现了士兵的暴动。 张梁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士兵需要粮食,需要食物,而食物从那里来?青州的隔壁就是富庶的徐州,那里粮草丰茂,只要能拿下徐州黄巾军就有出路。 可是青州四面都被朝廷的军队死死围困,现在的黄巾军根本没有粮草能维持一场战斗的消耗,士兵没吃东西怎么上战场打仗? 如果黄巾军拼了命不顾伤亡,几十万人绝对可以冲进徐州境内,青州已经完全荒芜,能吃的都被黄巾军吃掉了,张梁的部队就会像流寇一样走到那里抢到那里,像蝗虫一样席卷大地。这样对徐州百姓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到那个时候黄巾军还是起义军队吗?还是为解救天下百姓而战斗的吗?到时候又与流寇何异?这样的军队最后只能是在朝廷围剿,百姓憎恨中烟消云散。 张梁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人生中最大的抉择,那就是投降朝廷,张梁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宝和****义、张曼成等人,马上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张曼成道:“将军,我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不说我们和朝廷打了这么久,造成了朝廷的巨大损失,朝廷不可能接受我们的投降。就算接受,我们这些主犯,黄巾军的统领,也绝对得不到赦免。” 张宝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明显精神好了很多,在张梁的救治下已经回复的差不多,只听他道:“三弟,我知道现在的形势很严峻,但是我们投降朝廷,我们太平道就彻底完蛋了,你要慎重啊。” 张梁沉声道:“你们相信我张梁否,现在只有投降朝廷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信我就听我的,太平道不会灭亡,它在人的心中,是无法消灭的。” 众人又劝说了张梁一会,见张梁心意已决,张宝叹息道:“三弟,你比我头脑聪明,懂得也比二哥多,既然你决意如此,好吧我听你的。” 见众人都同意自己的计划,张梁详细的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几人,几人听完张梁的计划后也不禁大吃一惊,张梁的计划是如此的庞大,众人这个时候才觉得张梁说的投降的确非常有道理。 —————————分割线————————— 朝廷徐州前线大营内,一队队的士兵顶盔冠甲在营内巡逻,曹操忙碌了一天正在自己的营帐内准备熄灯休息,这个时候忽然从营帐外吹进一阵风,把曹操营帐内的油灯熄灭,漆黑的深夜里,曹操只见一个身影站在自己的营帐内,曹操冷静的轻轻摸向自己床边的宝剑,只听营帐内的黑影轻轻说道:“不愧是曹孟德,果然胆色过人,被人无声无息的摸入营帐内竟然还能沉得住气。” 曹操听来人的声音好像很熟悉,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夜闯朝廷大营,意欲何为?” 黑影轻笑了起来,说道:“怎么?孟德你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曹操恍然,站起身点燃了灯火,严肃道:“我说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天策先生。难道天策先生此次前来是想杀掉我曹某人吗?” 张梁解开头上的黑巾,露出满头的银发道:“孟德你误会了,虽然你我现在处于对立,但你我相识一场,我只是来看看久违的老朋友,并非来杀你的。” 曹操一副不信的神色看着张梁,张梁又笑道:“想想我能无声无息潜入你的营房,要杀孟德你我何必多费唇舌?怎么?老朋友来了,也不请我坐坐喝杯水酒?” 曹操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以张梁的身手想要刺杀自己,的确不必如此多费功夫,只需手起刀落,他曹某人的大好头颅就送给张梁了。 所以曹操也放下心来对张梁笑道:“天策先生请坐,我唤人准备酒菜。” 张梁也不见外,脱掉靴子,盘膝坐在曹操的床上,任由曹操走出营外,一副毫无戒备的姿态,曹操走出营外真的十分想逃跑,可是见到张梁的言行,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到士兵让其去准备酒菜,然后转身回到营帐内,曹操看着在榻上悠然盘坐的张梁道:“天策先生深夜来访,不会只是来找孟德叙旧的吧?” 张梁道:“知我者孟德,其实我这次是有事来求你,顺便送你一场富贵……。” 第五十一章 效忠 听到张梁这么说曹操笑了出来:“天策先生,你现在是黄巾军领袖,而我是朝廷命官,你送我一场富贵?天策先生不会是想拉我加入黄巾军吧?” 张梁也不在意曹操的讽刺说道:“孟德你我互为知交好友,你也清楚现在黄巾军在青州的形势,黄巾军已经山穷水尽,在朝廷的围困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我有心想向曹将军你投降。” 曹操听了张梁的话后愣住了:“向我曹操投降?我手下不过一万多部队,你几十万黄巾军跟我曹操投降?天策先生你不是跟我寻开心吧?” 张梁肃然道:“当然不是,我是很有诚意来跟你谈此事的。” 曹操见张梁不像是说笑,皱起眉头道:“要知道黄巾军现在是朝廷必须要剿灭的反贼,虽然可以招降黄巾军的部队,但是你这样的黄巾军头领朝廷是必须处置的。” 张梁道:“你说的很对,朝廷不可能放过我和其他领导黄巾军的头领,所以这才是我找你的原因。我想请你的祖父和父亲帮忙疏通一下朝廷上下。” 曹操听了张梁的话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现在的大汉朝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了,张梁是想通过自己的祖父十常侍之一的曹腾用金钱贿赂张让等其他常侍,然后让自己的父亲曹嵩在朝廷上帮投降的太平道说点好话。 可是曹操担心,现在朝廷虽然腐败,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一不小心牵连到自己的家族,甚至有株连九族的可能,曹操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士兵的声音,曹操起身出去,不大会拿了两个食盒进来,打开后拿出酒菜摆放在桌子上,曹操一边拿起酒壶给张梁倒酒一边道:“天策先生,你可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一个不慎,很有可能让我的家族万劫不复,你我交情虽好,但是让我拿我的整个家族做赌注帮助你,未免有点太看得起我曹某人了吧?” 张梁饮了一口就放下酒杯看着曹操道:“孟德,你相信天命吗?” 曹操一愣道:“天策先生为什么这样问?” 张梁深沉的一笑,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曹操道:“你也知道,我这样学法术之人,难免会冥冥中预知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孟德你的未来。” 曹操听后吃惊不小,张梁的法术他是见过的,那真是毁天灭地威力无比,否则他也不会对张梁这么礼敬,可以说在张梁闯洛阳的时候,曹操潜意中已经把张梁当成神人一般,挥挥手就有天崩地裂之能,比起那些成天鼓吹长生不老的方士道人可是有说服力多了。 曹操恭敬的试探问道:“那么天策先生,孟德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张梁心中暗笑,这个时代的人就是太相信鬼神之说了,曹操又见过自己的法术,自己随便瞎掰忽悠两句,曹操这不就上钩了? 张梁轻抚着自己微微长出来的短须道:“孟德啊,你可知道天机不可泄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有大志之人,而且你我的命运更是紧紧相连,我张梁将会为你指引未来的方向。” 曹操见张梁不肯告诉自己,不满道:“未来之事天注定,谁能看破?” 张梁傲然道:“但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张梁就是看破你曹孟德命运之人。” 曹操坐在榻上考虑了良久,说道:“天策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张梁笑了笑,从曹操自称“我们”已经可以看出曹操已经相信了自己,下面就看自己忽悠人的本事了。 张梁道:“几日后,我会对冀州和司州的朝廷军队发起猛攻,作出突围之势,孟德你只需要出兵即可,到时候你在后方攻击黄巾军,截断黄巾军的退路,我会安排黄巾军向你的部队投降,一个俘虏了几万黄巾军,并且斩杀黄巾军首领张梁的功臣,朝廷想必会重重嘉奖你吧。” 曹操道:“我只有两万部队,几万人我怎么俘虏?俘虏是我的部队的几倍。” 张梁道:“放心,我会安排妥当,你接收俘虏的时候无需多虑。” 曹操点头道:“那么黄巾军的其余部队呢?青州可是不只几万黄巾军吧?” 张梁沉声道:“我投降给你的是冀州撤退到青州的黄巾军,比较容易管理,而且有我的命令,不会出现暴乱,至于其他的青州黄巾军嘛……。” 张梁冷冷的盯着曹操道:“这些青州黄巾军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已经臭名远扬,已经没必要存在了,让他们和朝廷的军队拼个你死我活好了。” 曹操也知道青州黄巾军的所作所为,他对张梁想要牺牲青州黄巾军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异议。 曹操道:“我接收了黄巾军的俘虏以后呢?怎么养活这么多人,况且随便收编也得有个说法吧?” 张梁笑道:“我会交给你大批金银,然后依靠令尊和令祖父在朝廷中的关系,给你捐一个官职,冀州或者青州牧如何?这两州因为黄巾起义已经快变成不毛之地了,想必朝廷也在为冀、青两州的重建伤脑筋吧?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用大笔的金银捐官,朝廷一定会同意的。” 曹操听完后冷笑道:“天策先生,你的计划真是妙极,这个州牧捐下来以后,名义上是我曹孟德在管理,暗地里却是你在执掌大权,这样不但能逃过朝廷的围剿,还能躲在暗处偷偷发展,莫非天策先生觉得我曹某人适合当一个傀儡不成?你也太看不起我曹****!!” 张梁抬起手掌向下压了压,示意曹操坐下,曹操虽然恼火,但是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看到张梁那冷峻的面容,曹操讪讪的坐了下来,这个时候跟张梁闹矛盾简直是自寻死路。 张梁道:“孟德你还记得刚才我跟你说,我堪破了你的命运,而你的命运又和我紧紧相连,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曹操点了点头,随后又迷惑的摇了摇头,的确,曹操很迷茫,既然张梁能堪破他的命运,可是为什么又说和他的命运相连呢?这点就非常奇怪。 张梁见曹操的表情很迷惑,喝了杯酒后自顾说道:“我说我堪破了孟德你的命运,其实你未来生命中的每个片段都和我有关,也有我的出现,就因为这样我才会找上你,未来的你将会有一番大大的作为,而我张梁将会是你的得力臂助。而且只要有我在,你就能化险为夷,遇难成祥度过每个劫难。况且现在孟德你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图谋的吧?就连你手中的兵也是朝廷临时派给你的,一旦战事结束就会收回,我的计划可以让你有一块可以立足的根据地,同时还会给你十几万忠诚的士兵和数之不尽的财富,而我张梁将会永远的效忠于你。你现在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时间能证明一切。” 说完张梁抬腿下榻,跪倒在曹操面前,恭敬的施了一个大礼。 曹操看着张梁,脸上阴晴不定,表情说不出的复杂,突然之间被这么大的馅饼砸中了脑袋,谁都会发懵吧。 张梁是不是人才?也许张梁自己觉得自己除了几手法术和领先时代的知识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可是在曹操眼里,张梁就是个天才,不但博古通今,还会一身神奇的法术,这样的人是每个人都想结交的。 现在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效忠,虽然没有什么赌咒发誓之类的话,可是曹操就是愿意相信张梁,思考着张梁过去的种种,曹操咬了咬牙,心道我曹孟德何德何能,能让这样的高人相助,况且我又有什么可让张梁图谋? 曹操终于做出了一个严重影响他未来的决定,那就是义无反顾的相信张梁。 曹操半天才缓过劲来,下地扶起了张梁,盯着张梁认真的说道:“天策先生,真的有命运吗?你给了我这么多,难道一点也不需要我的付出代价?” 张梁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天命所归,一切尽在我的掌握。我效忠与你,只为可以让我延续太平道的道统。” 这个乱世,谁都有点志向,张梁在话中暗示的兵员,根据地,财富,都是成为一个霸者所需要的条件,这些暗示比直接告诉曹操,你会成为一个君主,一个掌控天下走势的霸王更加的有吸引力。 现在的曹操还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所以张梁只给了曹操一份非常实际可行,并且符合曹操身份的未来构思,曹操现在一点势力没有,张梁有十成的把握曹操会答应自己的计划。 第五十二章 尾声 (久违的更新,明天还有。) 黄埔嵩站在兖州东郡城头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的黄巾军,他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黄巾军太多了,自从三天前黄巾军突然冲出青州疯狂进攻兖州,作出要冲入兖州之势后,朝廷就加大了在兖州的兵力,冀州青州已经因为黄巾起义变得十室九空,两州的百姓都逃难跑进了兖州、司州、豫州三地,尤其是兖州,已经成为现在大汉最多人口的一州,如果让青州的黄巾军流窜进兖州,带来的灾难可想而之,可是这次的黄巾军却犹如发疯一般,不顾伤亡,从青州一直杀了出来,一直打倒兖州首府东郡城下。 朝廷虽然集结了重兵,可是这些饿红了眼睛的黄巾军可不管你多少人,聚成一团,疯狂进攻一路朝廷军队,把能抢的能吃的都夺走了,开始的时候黄埔嵩只是想稍作战略撤退,让黄巾军的锐气没那么强,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些黄巾军见朝廷退却,又抢到了粮食和财物,变得更加的疯狂,竟然一发不可收拾,打的朝廷军队节节败退,黄埔嵩的假撤退变成了真溃败。 东郡是兖州的首府,也是最大的城市,黄埔嵩依靠东郡城城坚壁厚终于把黄巾军挡在了城外,可是黄巾军明明知道东郡易守难攻,却依然不放弃进攻,在城外制造了大批攻城器械,一副不把东郡攻下来誓不罢休的架势,让黄埔嵩心惊肉跳,只能组织城内的士兵和百姓积极守城。 黄巾军为什么明明知道东郡不好打,还这么疯狂的进攻?因为黄巾军士兵接到了一条命令,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一个诱惑,统领青州的大帅张梁发出话来,只要能打下东郡城,让青州的这些黄巾军放手大抢三天。 三天啊!!这可是东郡,从一些到过东郡的黄巾军口中,其他的青州黄巾军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结论,东郡,是兖州最大的城市,兖州的富豪氏族大多都有产业在东郡,金银财宝不计其数,还有那些富豪氏族的女人和小妾,反正东郡城被说成了人间天堂一样,让这些苦哈哈的青州黄巾军口水流个不止。 人是yu望的动物,吃饱了就想要金银,有了金银就想要女人,等这些都得到了就想要权利,至于以后的yu望,那更是无穷无尽,只要有条件,就算当皇帝也敢做一做。 其实东郡虽然够大,但和流言传说的那些根本就差的远了,这些流言大多是张梁派人暗中放出,为的就是鼓动青州黄巾军打兖州,本来张梁设计的也只是东郡有财宝女人,没想到这些黄巾军以讹传讹,竟然把张梁派人散布的流言夸张了无数倍,不管怎样,张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青州和徐州边境的曹操已经整军待发,只要朝廷抽调徐州的军队去兖州支援,就是曹操发兵的时候,青州和徐州地区的黄巾军都被张梁弄到东郡前线去了,可以说为曹操敞开了大门,只等曹操进攻青州,张梁就准备带着手下的黄巾军投降,送一份大大的战功给曹操。 其实张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太平要术的种心影响了神智,曾几何时,张梁还是一个抱有理想,想领导太平道推翻腐朽东汉王朝的开明统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梁在潜移默化之下变得开始自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虽然他保留了十万黄巾军的种子,但其实他并不十分在乎,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打好后路,他可不管什么太平道,黄巾起义的得失胜败呢,青州黄巾军缺粮少衣已经是困兽犹斗,更连张角都疯了,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黄巾军中没有人才,靠他张梁一个人的才智,可能领导黄巾军打败朝廷?每次想到这点张梁就非常沮丧,不过现在好了,只要投降了曹操,张梁的黄巾军就由明转暗,就算以后不能东山再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四面楚歌。 张梁冷酷的决定了几十万青州黄巾军的命运,内心一点愧疚也没有,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这些青州的黄巾军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简直就是渣滓,留下何用?不如让他们和朝廷军队的对撞中消耗殆尽。 张梁的冷血的确不妥,青州军就算有再多罪恶,其中也有很多的无辜士兵,和一些坚定信奉太平道的信徒,可是张梁大笔一挥,把他们也全都定义为垃圾贼兵,这也许就是张梁的独断专行,虽然张宝马元义等人心中反对,可是张梁已经容不下任何人的劝说,他觉得自己是对的!你们怎么会明白我的苦心?! 终于东郡的战役打响了,黄埔嵩急忙派人抽调了徐州的朝廷军队,只留下曹操镇守徐州门户,增援东郡的部队一走,曹操立刻就起兵进攻青州,他命令手下士兵轻装简行,他们是去收编投降俘虏的,又不是去打仗的,当然是有多快走多块,干嘛还穿戴盔甲? 曹操进入青州后,一点抵抗也没遇到,一路疾驰,一直跑到下邳,张梁早就在这里等曹操的来到了。 一切的投降事宜张梁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张梁手下的黄巾军连兵器都不用交出来,直接就摘掉头上的黄巾,转行为朝廷部队,周边的几座城市马上撤掉黄巾大旗改换上了朝廷的龙旗,速度之快,协调之整齐,连曹操都惊叹不已,如果不是知道黄巾军是一支百姓组成的起义军,曹操还以为遇到了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呢。 张梁和曹操站在城头,看着城内忙碌的黄巾军,张梁对曹操道:“现在就差最关键的一步了,这一步计划完成以后,黄巾起义就算彻底失败了。” 曹操对张梁沉声道:“天策先生,你要想好了,那可是几十万黄巾军的命啊?” 张梁摇了摇头道:“孟德你要记住,想要成大事者必然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和鲜血前进,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牺牲掉的青州黄巾军实在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住的,一旦青州后方被你攻占的消息传到东郡前线,黄巾军的士气必然不稳,前线又无大将统帅,被击溃或者是逃窜只是时间问题。牺牲掉这些黄巾军,才能够成就你曹孟德的功业。” 曹操喃喃的不停嘀咕着:“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神情从犹豫慢慢转变得坚定。 张梁看到曹操的转变,微微笑了起来,对身后的****义道:“让手下的人出发吧!让前线的青州黄巾军知道青州已经沦陷的消息去吧!!” 随后****义走下了城头,一队几百人的士兵打扮成衣衫褴褛的黄巾溃兵,出城向东郡方向离去。 ****义看着扮作溃兵的黄巾军离去的队伍,微微的叹了口气,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身后传来张梁的声音道:“元义,我知道你心痛青州军,可是这些青州军的确作恶多端,已经失去了继续当我太平道信徒的资格,他们是土匪是盗贼,我们根本无法控制这些青州军在手中,想开点吧,我们的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的悲伤阴影中。” ****义本想回头说话,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张梁已经不再他的身后,在十几丈外,张梁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街尾的阴影中。 几日后,洛阳皇城接到了一个惊天的大喜讯,一直危害冀州青州的黄巾军终于被朝廷的军队打败了,几十万黄巾军被剿灭,十几万被朝廷俘虏或者投降,青州的大捷让整个洛阳顿时陷入一边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虽然其中不乏一些太平道信徒在暗中垂泪,为太平道的起义失败伤心。 但是大多数的百姓还是争相庆祝,因为这个天下又太平了,一些逃难的百姓也终于能回到自己的故乡,所以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还是非常的高兴。 在洛阳最高兴的人就要属十常侍之首,大太监张让一党了,因为这次立下赫赫战功的正是十常侍之一的曹腾的孙子曹操曹孟德,此次曹操在东郡被黄巾军疯狂猛攻的情况下,带领手下不到两万名朝廷军队,毅然孤军深入进攻黄巾军在青州的大本营,短时间内就击败了青州的黄巾军,斩首几十万,可说是骁勇异常。 不单这样,曹操更是大败黄巾军统领张梁所部,并俘虏了十几万黄巾军,更不得了的是,曹操亲手斩杀了黄巾头领十余人,虽然让贼首张梁跑掉了,但是这次的战役已经让黄巾军元气大伤,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 这些战功在张让一党的心里都不算什么,谁去在乎那些叛乱的黄巾逆贼死多少抓多少?又有谁去管张梁的死活,他们高兴的是一向跟十常侍不太对路的曹操,竟然在攻陷青州后派人给张让一党送来了大批的金银,和一封措辞恭敬的书信,信上大致内容是送来的这批财宝都是孝敬张让的,想让张让在朝廷上美言几句。 张让也大概明白信里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自己帮忙给曹操弄个官职,就算这次曹操不送东西,以曹操的大功,估计也得封官加爵,张让既然收了这么多礼物,帮忙美言几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况且人家曹操还有祖父曹腾和父亲曹嵩在。 终于在半个月后,各路朝廷的军队班师回朝,皇帝在皇宫设宴犒赏有功之臣,这次剿灭黄巾起义的功臣,战功最大主要有黄埔嵩、孙坚、董卓、曹操四人,汉灵帝大肆的封赏众将,同时也下令各地继续剿灭黄巾残余。 这次曹操在青州的出色表现,再加上朝廷内的各路大佬为曹操说好话,汉灵帝下旨封曹操为青州牧,反正青州已经被黄巾军祸害的十室九空,给曹操管理也无所谓,更何况曹操给张让和汉灵帝献上的财宝,就算青州几年的赋税也赶不上,汉灵帝是出了名的爱财,一个废弃的青州换来这么多的财富,有什么不好? 当然曹操的财富都是张梁给的,完全是来自起义的时候从各大富豪氏族那里抢夺来的,张梁花的也不心疼,曹操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当上了青州牧。 第一章 曹操之志 曹操攻下青州以后,对外宣称是剿灭了几十万黄巾军,俘虏了十几万,就连黄巾军的头目都杀了上百个,可是谁又能求证?青州被曹操打下来那绝对不假,成山的青州黄巾军尸体也做不了假,况且现在青州是曹操的地盘,谁又敢去青州那兵荒马乱的不毛之地查证? 而且曹操和朝廷里的大佬的关系又好,朝廷内一些眼红曹操功劳,或者对曹操的胜利有疑心的人也就不敢为难曹操了。 这次曹操进洛阳领皇帝的封赏,张梁也暗中随队而行,不是张梁不放心曹操,而是一些紧要关节,还得张梁自己去办。 张梁进洛阳有几件事要办,一是要暗中调查黑轮教,因为一直以来黑轮教都在暗处和张梁为难,现在张梁也由明转暗,大家都属于暗中见不得光的势力,张梁就不信玩不过黑轮教这群杂碎。况且你黑轮教可以在朝廷安插内奸,为什么我张梁不能,至少现在曹操就是自己在朝廷里安插的最大内奸。 想瓦解一个政权,必然要在他的内部造成破坏,在这点上太平道就不如黑轮教聪明了,一步错,步步错,从开始的时候太平道就已经为自己种下了失败的祸根。 第二点张梁许久未见典韦了和曹昂了,对这两个徒弟张梁还是比较想念的,因为曹操虽然领军到青州冀州和黄巾军打仗,但是曹操留了个心思,没有让典韦跟着去,因为典韦憨直,万一在战场上和张梁相见,这么猛一员大将不管是在战场上被杀,或者投靠了黄巾军,都是一种严重的损失,所以曹操把典韦和夏侯兄弟派到其他州剿匪去了。 三是张梁想见见贾诩,因为他现在肯定已经随着董卓进京接受皇帝的封赏,所以张梁想跟贾诩见个面。 贾诩可说是黄巾军败亡的关键,要不是他投靠了董卓,以广平三座坚城的的黄巾军精锐实力,未必就没有和朝廷军队一拼的实力,张梁也就不用像丧家犬一样逃进青州,接收了青州的垃圾黄巾军,从而被迫实行投降朝廷的计划了。 可以说张梁是被贾诩的投降逼的。但是张梁知道贾诩的苦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是关系到身家性命,当时自己被张角囚禁,生死不知,所以贾诩的行为还是有情可原的。 张梁可说是现在东汉的大名人了,除了大汉的皇帝之外,就属他的名气最大,所以张梁入洛阳是经过乔装改扮的,本来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被张梁用染料弄成了黑色,在双唇上贴了两撇小胡子,看其来成熟了许多,张梁的身体真正的年龄也只有十八岁,因为一直领军作战,难免有种成熟稳重的气质,所以张梁跟随曹操进京的一路上也没人认出他来。 到了洛阳,张梁还是在曹操的府上落脚,住的还是当年自己的房间,看着房内一尘不染,所有张梁用过的物件纹丝未动,表现出了曹操对张梁的尊敬,张梁心中不免赞了一声曹操做人的周到。 张梁刚在房中下榻,就有人敲门,张梁开门一看,原来是曹昂,原来曹昂从曹操那里听闻张梁也跟着回来了,所以急忙来拜见,曹昂一进门就对张梁行了个大礼,张梁也坦然受之。 张梁扶起曹昂打量了一下他,一年不见,当年的瘦弱孩子竟然长的虎头虎脑,肌肉诈尸,个子也高了不少。 张梁开口道:“昂儿这一年可曾好好学习为师教给你的武技?” 曹昂得意道:“徒儿未敢忘记师尊的教诲,一直勤加努力和典师兄一起习武,现在徒儿已经可以使用几十斤的铁枪了。” 张梁哦了一声不满道:“不知道你师兄典韦可舞动多少斤的兵器?” 曹昂低头沉思道:“具体昂儿不太清楚,不过府门口几百斤的石狮子师兄一手能举起一个。” 张梁道:“那你的力气和你师兄比起来如何?” 曹昂低头道:“和师兄比起来昂儿自是不如,徒弟骄傲自满了,昂儿知道错了。” 张梁摸了摸曹昂的脑袋瓜道:“武学之途,应戒骄戒躁,不可得意忘形,这个天下的能人层出不穷,虚心刻苦的钻研本领,提高自己的学识才是正途啊。” 曹昂看着张梁认真的点了点头,张梁笑了笑,曹昂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就是死的太早了,既然这个东汉末年很多事情都因为自己而改变,这个孩子的命运自己也尝试着改变一下吧。 忽然房外传来了曹**朗的笑声道:“昂儿,天策先生的教导你一定要牢记,先生的话字字珠玑,常听听先生的教诲获益匪浅啊。” 话音刚落,曹操推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彪型大汉,一身闪亮的盔甲仿若天神一般走了进来,正是典韦。 曹操转身对典韦道:“破空,你不是一直想见天策先生吗?为什么见到却又不语?” 张梁见典韦站在那里沉着脸闷闷的不说话,微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高大的典韦的胸口道:“破空,你可是在埋怨为师当年离开不带你走?你应该知道为师一定有原因吧,不要像小孩子一样生闷气了,你也不怕昂儿笑话你?” 典韦瞪起铜铃大的双眼狠狠的盯了躲在一旁偷笑的曹昂小朋友一眼,曹昂却一点也不怕,憋着笑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没笑师兄,父亲,师尊我先出去了。”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远远的还传来了曹昂清脆带着童音的笑声。 典韦本来黝黑的脸孔憋的微微泛红,张梁拉着典韦坐在椅子上道:“破空你也不必生气,为师以后去那里都会带着你走,想必这一年来你对人情世故也学习的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的了。” 曹操在旁边道:“破空多次出征剿灭洛阳周边地区的匪患,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他只喜欢打仗,却怎么也学不会识字,所以官位也一直无法得到提升,还是一名小小的校尉。” 张梁也明白曹操的意思,曹操是故意不提升典韦的官职,因为让典韦杀人还行,让他当官?别开玩笑了,人情世故都没学明白,怎么处理日常的政务?惹恼了他,当心他一拳把你打成肉酱。 三人又聊了一会典韦的日常生活,典韦不善言谈,在旁边憨憨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偶尔问起他才回答两句,不过典韦回答的时候张梁也看出来了,典韦说话非常的有条理,看来这一年的洛阳生活并没有浪费时间。 了解了典韦这一年的大概情况后,张梁就把典韦支了出去,留下曹操和自己两人单独在房中说话,张梁对曹操道:“孟德,有些事情作为你的朋友,又是你的下属,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了。” 张梁在房中把黑轮教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曹操,听的曹操嘡目结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汉的朝廷竟然被一股暗中的势力操控,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曹操相信张梁不会骗自己,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无异于晴天霹雳,让曹操坐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忽然曹操道:“天策先生,你刚才说朝廷里的十常侍之首张让和大将军何进都被黑轮教控制了,可是平日我在朝中,这两党争端不断,势同水火,不像是一伙的啊?” 张梁道:“这也是最近我的疑惑,记得我让你送给张让钱财,让他在朝廷里帮忙说话吗?他竟然真的帮忙了,如果他是黑轮教的人,必然对你攻陷青州疑惑,不在暗中捣鬼就不错了,怎么会帮忙进言说好话?” 曹操道:“这就值得思考了,究竟张让和何进是真同党还是假死敌呢?如果他们是装作不和,以麻痹其他的氏族和官员怎么办?” 张梁道:“这就需要调查了,我必须潜伏在他们身边暗中监视他们究竟是不是同党。” 曹操道:“天策先生,你放心,我马上派人打探他们的行踪,不能让这些妖人得逞。” 张梁笑道:“孟德,你别忘记了,我太平道现在也被朝廷定为邪教,我张梁更是邪教的大头领。” 曹操站在门口背对着张梁道:“那是不一样的,太平道是为了带领普天下的百姓打出一个未来,可是黑轮教不管是鼓动张让进行党锢还是勾结鲜卑入侵大汉,都造成了我大汉的混乱,让朝廷上下乌烟瘴气,让百姓流离失所,黑轮教的罪恶简直馨竹难书,我们必须摧毁他们。” 曹操推门离开了张梁的房间,张梁听完了曹操的话后才发现到,自己并不是非常了解曹操,也许他曹孟德效忠的不是这个大汉朝廷,也不是高高在上成天只知道享乐的皇帝,更加不是那些氏族权贵,他曹孟德效忠的是整个汉族的天下黎民! 第二章 黑轮圣典 又过了半个月,张梁呆在自己的房中几乎足不出户,因为他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贼首,虽然经过了乔装改扮,但是黄巾军中认识张梁的也不乏其人,被人认出来只会给曹操带来麻烦,所以张梁在自己的房中一直修炼。 自从看到张角在石室内留下的信以后,张梁就不敢再练法术了,有了张角的前车之鉴,张梁可不想把自己也弄的疯疯癫癫六亲不认,所以他只是锻炼真气和武技。 张梁不锻炼种心和法术是为了自身考虑,但是他同时也在饱受煎熬,平日张梁运用种心之术费尽辛苦才和种心联系上一点点,小心的修炼恐怕种心控制不好感应不到。 可是现在张梁不想用种心之术的时候,却发现种心自己跑了出来,不断挑拨着张梁的法力波动,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戒毒快要成功的人,被人拿着毒品在面前诱惑着,很早之前张梁就发现种心之术一旦修炼起来会让人产生上瘾的感觉,当时自己被张角打伤,张梁在牢中那一次次的试探,那种渴望、那种期盼种心的出现的时光,简直能让意志不坚定的人发狂。 种心出现的越是频繁,张梁反而越是害怕,如果是以前张梁肯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张梁知道了种心的危害,他面对这种有毒的蜜糖,心中的彷徨可想而之,所以张梁只能疯狂的运行体内真气,让自己忘掉种心,以抑制自己的“毒瘾”。 但是张梁失败了,种心不但没消失,反而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开始的时候只有张梁在修炼的时候出现,到了后来,几乎连平时吃饭睡觉的时候,种心也像跗骨之蛆一样跑出来骚扰张梁,短短几天下来,张梁被种心折磨的瘦了下去。 当曹操来找张梁的时候,被张梁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张梁练功出了岔子,急忙想去找大夫给张梁看病,可是却被张梁阻止了,张梁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必担心,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有靠自己,大夫是没有办法的。 曹操见张梁坚持也无奈的答应下来,曹操对坐在榻上休息的张梁道:“天策先生,我这几天已经派人打探过张让的行踪了,张让在洛阳有十几处宅院,平日的落脚地点也不确定,但是每隔两天左右,张让就要回东城的别院住一天,据说他在那里养了个非常宠爱的小妾,我们该怎么办?” 张梁闭着眼睛沉声道:“不,不是我们,是我自己去办,你也快要到青州上任了,洛阳的事情就不要管了,万一我遇到不测,不能把你也牵连进来。” 曹操急道:“张让身为朝廷里掌握大权的十常侍之首,身边肯定有武艺非凡的高手,靠你自己怎么可以。” 张梁道:“孟德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应付,我只是想查出张让与何进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跟人硬拼的。” 曹操见张梁说的坚决,也就不继续劝下去了,他知道张梁是不想连累自己,自己在洛阳有家有业,一些行动还是交给张梁去处理比较妥当。 曹操仔细的把张让的行踪告诉了张梁,还有张让身边摆在明处的护卫资料,虽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但曹操还是解说的非常详细,谁知道那条信息会对张梁有用? 不大会张梁送走了曹操,回身坐在床上,他思考着曹操给他的资料,忽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就是自己刚到洛阳不久,在白马寺遇到的那个蒙面女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张梁的脑海中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女子的言行举止,虽然没看到她的容貌,但张梁一直相信这名女子一定是个美人,当时此女留给他的感觉,到现在一想起来还是会让张梁怦然心动,不免对再见到此女产生一种期待。 夜幕降临,张梁准备妥当后,就离开曹操的府上,趁着夜色扑向白天曹操告诉他的宅院,今天张让不会到那所宅子休息,张梁想先去看看地形,但是更多的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那名女子。 张梁一路潜行来到资料上所说的宅院外,这座宅院在洛阳来说只能算是中等的豪宅,但是占地极为广阔,在夜色中给人一种凝重感,张梁在宅院外的一处僻静角落翻墙进入,正好落在一个花园内,张梁放低身形,躲在黑暗中静静的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张梁感觉不到有危险的气息,蹭的一声飞身跳出了院外,一般宅子的构造都是前面是大堂和客厅,后面才是卧室和起居地,还有家眷住的场所。 这所宅子虽然占地广阔,但是下人却出奇的少,张梁向后宅潜过去的时候,只在路上看到了稀落的几名护院,而且大都打着瞌睡,张梁站在房上看着远处的后宅,整个府内就只有后宅有灯光,其他地方黑漆漆的一片,想必是没有人在居住。 忽然张梁竖起耳朵凝神倾听,从后宅内随风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张梁立刻跳下房顶,在黑暗中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跑去,随着打斗声越来越清晰,张梁来到了一个庭院外,打斗声就是从院中传出,张梁飞身跳上院外的一棵大树仔细观瞧。 这一看张梁也一愣,原来院子内有两名女子正在打斗,登上窜下拳来脚往打的好不热闹,看院内两人的姿态,不像是切磋武艺,虎虎生风的拳脚似乎拳拳到肉,两女发髻凌乱不过倒别有一番风味。 张梁晃晃脑袋甩掉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张梁暗骂自己太稚嫩,原来宅内的护院并不是在打瞌睡,而是被人制住昏迷过去了,自己竟然连这点都没发现,还是经验太少了啊。否则院子里这么大的打斗声,院外的护院就算是死人也该被惊动了吧。 因为距离有点远,再加上天色太暗,张梁不得不凑近些观瞧,他纵身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小心的慢慢接近了在院中打斗的两女。 院内的两女的打斗正酣,根本没有注意到张梁的接近,依然在院子里的假山和凉亭上激战不已。 忽然其中一个女子被另一人出拳击中后背,跌下凉亭摔倒在地,痛的发出一声娇吟。 打赢的女子得手后,并没有上前抢攻,而是跳下凉亭娇笑道:“师妹,想不到你的武艺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了许多,想必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了太久吧,我这个师姐走南闯北到处为本教拼命,你却在享福,师妹你太另我失望了。” 远处的张梁听的纳闷了,这打斗的两人竟然还是同门,不过说话女子的声音好熟啊,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似的。 只听倒在地上的女子道:“哼!亏你还知道我们是同门手足,你不但卑鄙的偷袭我,还想盗取本教圣典,你这是叛教!” 被骂的女子转身走到凉亭内坐下,用手拿起石桌上的糕点放进嘴中,一边咀嚼一边道:“恩……张让府中的糕点都这么美味可口,师妹你真是好福气啊,被师傅派来跟着张让,师姐我就命苦喽。难道师妹你就不能当做是可怜可怜师姐我,把圣典交给我好不好?” 最后两句话,让这个女人说的娇滴滴、甜腻腻,好像在撒娇一样,听的躲在树后的张梁鸡皮疙瘩掉一地,汗毛根根耸立,张梁终于听出来这个说话的师姐是谁了,此女竟然就是当日在巨鹿想要刺杀张梁的嫣儿。 倒在地上的女子冷哼一声道:“要不是你暗中给我下药,还偷袭于我,我怎么会打不过你,没想到师姐你武功不行,魅惑之术倒是练的如火纯清,不过好像练出了问题,恐怕不用美貌和身体去增幅魅术,效果就会大大降低吧?” 嫣儿听了地上女子的话后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没想到许久不见,师妹你还练就了一副伶牙俐齿。的确,师姐我的魅惑之术不如你的天生魅体,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得到圣典,就算不用魅惑之术,教中又有谁是我的对手?念在你我师从同门,现在交出圣典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生不如死!” 倒在地上的女子倔强的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交出本教圣典,你是痴心妄想!” 忽然从张梁隐藏地方的相反方向的假山后传出了一阵阴恻恻的声音道:“嫣儿,你还和这个小丫头废什么话,把她交给我处理,我保证她会乖乖的说出圣典的下落。” 张梁藏身的地方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嫣儿和地上女子的脸,只能看到对面一个一身白衣,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虽然这名年轻人长相还算俊秀,但他看倒在地上女子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邪恶的淫猥光芒。嘴角还带着一丝坏笑,配上他那副酒色过度的尊容,可以看出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嫣儿对地上女子道道:“师妹,本来我怕自己对付不了你,特意带了无常师兄一起来,看来你并没我想象中的难对付嘛。” 地上的女子怒道:“难道你投靠二长老了?连他的首席弟子都听你差遣。” 嫣儿不屑道:“别跟我提那个老不死的,在冀州的时候几次对付太平道,都因为他的错误计划而失败了,弄的本教在黄巾起义中一点好处也没捞到,他已经没资格当长老了。” 地上女子诧异道:“难道你们把二长老……?!” 白衣的无常师兄用他特有的尖锐嗓音说道:“他老人家已经功德圆满,被我们送归天上去了。” 地上女子叹道:“原来圣典的事情你们是从二长老那里知道的……” 嫣儿道:“你错了,圣典的事情是那个老家伙为了乞命,自己主动告诉我们的,不然我们那里知道本教的圣典十年轮换一名长老看守的事?反正马上就要到十年之期了,不如你就爽快的交给我们得了。” 倒在地上的女子怒道:“无耻!圣典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接管?!你们还是杀了我吧,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圣典在那里,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树后的张梁听到这里已经对黑轮教的圣典产生了兴趣,这本圣典看来对黑轮教非常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抢,而且张梁听出黑轮教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不但钩心斗角,还发生了欺师灭祖之事,现在张梁心中的黑轮教已经差不多有个轮廓了。只是不知道张让在黑轮教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嫣儿见地上女子态度坚决,也不耐烦的说道:“既然师妹你冥顽不灵,就别怪师姐我心狠了,无常师兄她就交给你了,随你处置。” 无常师兄听了嫣儿的话后发出一阵夜枭似的怪笑,踱步走向地上的女子,口中道:“小师妹,我很早就倾心与你,没想到今天终于让我得尝所愿,师兄会很温柔的疼爱你的,我今天也尝尝玩玩圣女的滋味,嘎嘎嘎嘎。” 张梁听了他的话后,一阵反胃,为什么反派角色的台词,都说得这么恶心变态呢?张梁考虑要不要出手干掉这个变态的无常师兄救出地上女子,可是想了想张梁没有动,因为他没把握在不使用法术的情况下一对二打赢嫣儿和无常两人,别救人没救成,反而自己再陷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无常师兄怪笑着正要接近地上女子的时候,院外传来了吵杂的人声,嫣儿从凉亭内站了起来对无常道:“你先在这里看着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就几个闪身跳出了院外。 不大会,嫣儿回来了,他对无常道:“师兄,张让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回府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带上她立刻离开这里。” 无常点了点头,一把扛起地上的女子,张梁这个时候才接着月光看见了女子的脸蛋,不禁心中赞叹了一句:“真他娘的美!” 嫣儿的美是带有诱惑性的,但可能是因为修炼了魅术的原因,张梁总觉得嫣儿的美有点娇柔做作,但这个被无常扛在肩头的女子却让张梁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奇迹,那种出尘的媚态让人心醉,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张梁就决定救人! 无常和嫣儿劫持了女子正要离开,忽然几道黑影跳入了院内,把无常和嫣儿堵在了院子中,而且还形成了包围之势,只见跳进来的几人身穿侍卫制服,其中一名侍卫抽出武器对嫣儿和无常一点道:“把小鱼小姐放下,留下条右手,你们就可以滚了。” 这话把树后隐藏的张梁弄的一愣,这也太狂了吧?这白痴侍卫哪来的这股自信?敢在张让别府劫持人质的,可能没两把刷子? 侍卫的话把嫣儿和无常两人也弄笑了,小小侍卫敢跟黑轮教高手叫板,可是两人看侍卫头领的神态一副严肃的样子,旁边的几个侍卫也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嫣儿和无常两人也渐渐的收敛了笑容,作出了严阵以待的姿态。 树后的张梁从几个侍卫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波动,这是高手才有的,这几个侍卫绝对非同一般,没想到张让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人。估计今天自己不用出手了。张梁静下心来,屏住气息在树后继续看戏。 在这个时候张梁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既然张让的实力如此强大,怎么会被黑轮教控制了呢?难道………… 第三章 偷袭 张梁躲在远处的树后,看着院中几人的对峙,张让府中的侍卫给人的压迫感异常强大,好像根本不把嫣儿和无常放在眼中,本来一脸轻松的嫣儿和无常两人紧张了,这几名侍卫绝非普通人。 无常当先沉不住气对嫣儿道:“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很快就有人来了,干掉他们!”无常把肩上的女子放到地上,对几个侍卫冷喝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的!” 说完只见无常一抖宽大的衣袖,攻向了侍卫,张梁借着月光看到他袖中闪过几道寒光,心中暗骂无常卑鄙,无常明显是要暗箭伤人,不过在战斗中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取敌人性命就行,张梁又学到了一种经验,以后对敌的时候不能光注意敌人的身手,还要警惕敌人的暗器。 领头的侍卫见无常攻来,抽出兵刃迎了上去,手中寒光烁烁的大刀迎头砍向无常,刀势快如闪电,把攻上来的无常吓了一跳,无常没想到这名侍卫的身手如此了得,急忙闪躲开去,左手一甩几道寒光从袖内飞射而出。 侍卫见无常躲开自己的刀,抬手挥刀,当当几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用兵刃磕掉无常的暗器,几个闪身追上无常的身形,两人立时激战了起来。 侍卫的刀法浑然天成,不但快如闪电,而且角度刁钻,攻得没有兵刃在手的无常手忙脚乱,只得利用身法在侍卫的身边游走,以寻找时机。 张梁现在的眼光已经不错,他大概能看出侍卫虽然武艺不错,但无常仿佛更胜一筹,要不是手中没有兵刃,绝不会被逼的如此窘迫,但是侍卫想拿下无常却是有相当难度。 张梁侧目观察另外几个侍卫,见他们一点焦急的神色也没有,在那里稳若泰山一般站定,死死的封住嫣儿的去路,倒是嫣儿神色凝重的站在那里,想必是在估算如果自己出手,能不能在众多武功高强侍卫中离开。 张梁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应该离开,他只是来打探情报,没必要跟嫣儿和张让府上的侍卫交手,但是张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地上叫小鱼的女子,张梁已经可以断定,此女就是他曾经在白马寺遇到的姑娘,这一年来不管张梁遇到怎样危险的境地,张梁依然忘不掉此女,那道倩影一直围绕在张梁心头。 看情况,这个小鱼姑娘应该对张让非常重要,同时也是黑轮教派到他身边的卧底,只是不知道这之中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些张让府上的侍卫似乎非常紧张这个小鱼小姐。 随着院外的人声越来越多,无常渐渐表现出焦急的神态,几次差点被侍卫的长刀劈中,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嫣儿出手了,只见嫣儿对其他几个侍卫一挥衣袖,一道几乎淡不可见紫色的烟雾飘向了几人,以张梁的眼力如果不细看几乎看不到嫣儿的手法。 嫣儿甩出烟雾后飞身后退,抓起地上的小鱼,向围墙跑去,后面的几个侍卫见嫣儿突然发难,纷纷抽出兵刃紧追其后,因为嫣儿手中提着小鱼,速度大减,后面的侍卫几个起落就要追上嫣儿,忽然几个侍卫脚下一个踉跄,落在了地上,然后纷纷捂着喉咙,脸色变得通红,一副要窒息的样子。 躲在树后的张梁可以肯定,刚才嫣儿打出的那道烟雾肯定含有剧毒,这些侍卫大意之下竟然着了嫣儿的道,没想到几个身手并不弱于嫣儿的侍卫竟然被阴险的毒烟打败,可见战斗中的胜负不是以身手的高低决定的,嫣儿手段虽然阴险,但却异常有效。 几个中了毒烟的侍卫捂着喉咙滚倒在地,见到此景,正在和无常交手的侍卫也失去了镇定,被无常趁机发出一道暗器打中肩头,脸色发黑的颓然坐倒在地,无常狞笑着走近就要一掌劈碎侍卫的天灵盖,却听嫣儿轻喝道:“无常,不要管他了,我们快离开这里。” 无常虽然很想一掌干掉这个侍卫,但是他见这个侍卫虽然中了他的毒镖,但是兵刃还握在手中,并非没有拼死一击之力,想了想就算自己不出手,这个侍卫迟早也会毒发身亡,所以无常收回了手掌,跑到嫣儿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女子说道:“我们走!” 无常和嫣儿两人向院子的角落奔去,可是方向正好是张梁的藏身之处,张梁急忙把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大树的阴影中,他在树后准备等待时机,出手把被劫持的女子救下来,虽然自己和被劫持的女子并不相识,可是张梁的这个念头仿佛着魔般强烈,看着越跑越近的两人,张梁暗中一咬牙,开始在掌上积聚功力,准备偷袭。 跑在前面的嫣儿当先一跃跳过了墙头,后面的无常因为扛着一个人,速度有点慢,落在了后面,张梁看准时机,当无常从地面跳起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从他身后跳起,狠狠的一掌拍向无常的后心,这一掌张梁积聚了很强的劲道,他相信如果打中无常,至少能让他来个内脏大出血,不死也重伤。 刚要跃上墙头的无常忽然感觉背后劲风逼人,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有人对他出手偷袭,可是他身在空中一只手还抓着个人,想要闪躲那是痴心妄想,无常也算果断,拼命让开后心的致命部位,用肩膀硬抗上了张梁的一掌。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无常的肩膀被张梁击中,以怪异的形状软软的垂了下去,估计是肩胛骨被张梁击碎,痛的无常发出一声怒吼,扔掉了手中的女子,身体旋转着撞上了围墙,发出了砰的一声。 张梁见自己致命的一掌竟然被无常躲开,也不言语,立刻飞身冲向跌落的无常,就要当场致无常于死地,他知道绝不能让嫣儿回来跟无常联手,他张梁可不是百毒不侵的超人,刚才嫣儿的毒张梁也是非常忌惮的。 无常虽然长的像个小白脸,但却出乎意料的硬朗,被击中后又狠狠撞在墙上竟然没有晕倒,落地后马上用没受伤的手看也不看向后方甩出几道暗器,张梁早就防备无常的这一手,轻松的一个变向,从侧面冲向无常,一掌狠狠劈向他的天灵盖,无常大惊失色,一个赖驴打滚翻了出去,躲开了张梁的一掌。 等无常从地上狼狈的爬起,却愣住了,原来张梁刚才的一掌只是虚晃一枪,张梁并没有把握当场干掉无常,在无常躲闪开去的时候,他抱起地上的女子,已经跑出去几丈远了,张梁知道嫣儿肯定在墙对面听到这里的响声,要不赶紧离开,自己恐怕就要跟嫣儿和无常两人恋战了。 第四章 心魔 张梁扛着女子,沿着墙边跑向另外一边的围墙,那个方向张梁来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了,是一片小树林,和围墙之间由一条小溪隔着,只要钻进小树林,想必嫣儿和无常两人就不敢追上来了,自己也可以利用地势躲避两人的追赶。这可是武侠小说里的经验,逢林莫入嘛,只是不知道对两人灵验否。 张梁肩头的女子已经昏迷过去,不知道是被嫣儿打伤还是刚才无常撞在墙上的原因,反正现在张梁觉得肩头上的女子“软绵绵”的,从头到尾也没发出一点声息。任由张梁扛着飞奔。 不过这也省了张梁的不少事,就算她不晕过去,张梁也要把她弄晕,像这样扛着一条“死猪”似的跑起来的确方便不少。 张梁跑的很快,他不敢回头看无常和嫣儿的方向,只是闷头狂奔,来到墙边,张梁双脚顿地越过了围墙,趟着溪水钻进了树林里面,后面的嫣儿两人似乎和张让府中的侍卫打了起来,后面出来了打斗的声音,所以他们没有追上来。 但是张梁也不敢停下,依然狂奔向前,不大会他就翻墙跑出了张让的别府,在漆黑的夜晚,他好像好像偷了宝贝的贼一样,躲躲闪闪的兜了个大圈才跑回了曹操的府邸。 当然,张梁可不是傻瓜,他故意绕远路,就是怕后面有人跟踪,这点张梁还是明白的。 张梁翻墙进入曹操府上,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落到院子中,就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漆黑的夜色中,只见此人的身形高大,手中提着一对巨大的兵刃,顿时惊了张梁一身冷汗。 等张梁借着月光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徒弟典韦,张梁才松了口气,典韦站在院中憨声道:“师尊,您去干嘛了?我在这里等您等了好久。” 张梁笑道:“师尊出去办事,有事明天再说,你先回房去吧。”然后就扛着女子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典韦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师尊怎么大半夜扛着个漂亮姑娘回来干嘛?难道是抢来的师母?要不就是去了青楼?难道师傅是采花贼?” 想到这里魁梧威猛的典韦狠狠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心道这他妈怎么可能?自己真混蛋竟然乱怀疑师尊。不过师尊扛着的姑娘可真美啊。 这时候小鱼收回了看着张梁手掌的目光,不解的开口道:“你在干嘛?” 张梁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掌解释道:“呵呵,我是想看看你受没受伤,顺便帮你检查一下。” 小鱼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又是谁?” 张梁面红耳赤的吭哧了半天也没解释出来自己是干嘛的,他怎么解释?自己是太平道大统领张梁?平时的张梁虽然不算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没像现在这样笨嘴拙舌。 小鱼张着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的看着张梁,忽然伸出玉臂抱住张梁道:“哥哥!你是哥哥,呜呜小鱼好想你哦,我找了你好久,我以为你死了。” 张梁心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莫非是撞神经了?搂着自己这个看其来比她还稚嫩的小子,没头没脑的喊哥哥?张梁完全迷茫了。 张梁任由小鱼趴在自己怀里,又哭又笑又是捶打又是撕咬的在那里发疯,一边痛苦的考虑现在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一边享受着美女在怀的幸福。 小鱼在张梁怀里哭了一会哭累了,然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张梁看着她娇美的睡相,额头和脸蛋上却不和谐的泛出一片青绿之色。 张梁叹了口气,刚才他偷偷的帮小鱼号了一下脉,发现她身中剧毒,张梁猜测是刚才和嫣儿打斗的时候嫣儿对她暗中下的,还好张梁从太平要术中学习了不少医疗之术,其中有很多方法就是针对人体内剧毒的破解之法,张梁确有几分把握能清除小鱼体内的毒素。 至于此女是否真的失忆,张梁可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人会随随便便就失忆吗?所以张梁打算观察此女一段时间再说。如果真的失忆的话那还好办,如果是假的,哼哼……骗他张梁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五章 圣女№魔女 张梁仔细的观察小鱼的行为,见她说话天真烂漫,一丝作假的迹象也看不出来,好像自己真的是她相处多年的兄长一样,对着严肃的哥哥撒娇想要多睡一会。 小鱼用手撩开挡住眼睛的发丝,见张梁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自己发呆,顽皮的伸出手在张梁面前挥了挥道:“哥哥,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 张梁哦的一声,露出微笑道:“你的身体还没康复,应该多休息一下,想睡就继续睡吧。” 小鱼皱起鼻子不满道:“都被你吵醒了,还怎么睡啊?都怪你啦~。” 张梁不知道为什么拿面前的小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任凭她在那里撒娇耍蛮,自己却好言开口道歉,要知道,张梁于这个叫小鱼的女孩见面也不过是第二次,而且是算上第一次在白马寺的偷听,两人并未照面。 等小鱼欺负够了张梁,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 忽然小鱼啊的惊叫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脸蛋对张梁道:“哥哥,我是不是很丑,快快快,那里有镜子,我要照一下。” 张梁被她的惊叫吓了一跳,无奈的走到柜子前拿出一面铜镜递给了小鱼,小鱼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瞧瞧,打理着自己的秀发,张梁看着沐浴在清晨阳光中的女子,心中一动,张梁想起了昨夜嫣儿和小鱼的对话,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着魔一般对此女言听计从,莫非是因为此女是天生魅体的缘故?想自己功力已经不弱,就算不用法力,竟然抵抗不住此女的魅力,这种自然流露出的媚态,自己似乎完全没有抗拒的力量。” 此时此刻张梁动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掉此女,以绝后患,不管此女是真疯还是假傻,杀掉了她就一了百了。 顿时张梁面色阴冷了下来,缓缓靠近正在窗前梳妆的小鱼,藏在背后的右手暗暗的聚集功力,张梁知道自己一掌打下去,小鱼肯定香消玉损,张梁暗中咬紧牙关,在小鱼的背后抬起了右手,准备一掌击碎此女的天灵盖。 在窗口的小鱼忽然转身开口娇声道:“哥哥,快帮我找木梳,我要梳头。” 小鱼高兴的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对着镜子“臭美”去了,张梁颓然收回了手臂,却没有发现,在凉爽的清晨中,小鱼粉嫩的脖颈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张梁开门出去找曹操府里的侍女来帮忙,路上张梁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刚才自己的种心莫名其妙产生的强烈杀意,以至影响了自己的情绪。简单的说就是出手杀害小鱼本不是张梁的本意,而是体内种心的本能反映。 明明就要击杀此女,在那一瞬间张梁的掌力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准确点说并不是消失了,而是收回自己的体内了,要知道他的功力已经不低了,但是想要这么快收功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张梁并不知道,小鱼的天生魅体对男性的杀伤力那是无与伦比的,要不然在嫣儿和无常两人抓小鱼的时候怎么会先下毒再偷袭?主要就是因为小鱼不但武功高强,魅术也是极为厉害,配合她的天生魅体,很少有男人能抵抗得住,无常藏在一旁准备偷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鱼被制服以后,无常才敢大摇大摆的跑出来嚣张。 要不是小鱼一时大意,没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姐竟然下毒偷和袭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无常和嫣儿擒获。 站在窗口的小鱼看着张梁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她不知道张梁是什么身份,但是凭他敢夜探张让别府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刚才要不是她用最后一丝功力施展魅术,怕是真的要死在张梁掌下。 现在小鱼的体内有嫣儿下的剧毒,刚才使用魅术差点让被压制的毒素爆发,她全部的功力都用来控制毒素的蔓延,不然她早就离开这里了。 小鱼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外面嫣儿和无常肯定在找自己,况且自己又不清楚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手,贸然出去说不定就难逃毒手,尤其是无常那厮,觊觎自己的美貌已久,被抓到的后果可想而之。 现在她只好装作失忆,暂时委屈住在这里了,小鱼相信,就凭自己黑轮教圣女的天生魅体,就算不用魅术,刚才的年轻人也伤害不了自己。暂时就先躲在这个傻小子这里好了,小鱼想着想着嘴角就露出一丝顽皮的坏笑。 第六章 尾随 这几天来,张梁把自己的这个“妹妹”伺候的宾至如归,张梁觉得自己很有当保姆的潜力,如果自己当年不考大学,去当保姆说不定已经成为百万富翁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实在是因为张梁被这个丫头指使的脚不沾地,吃饭嫌味道差,洗澡嫌水凉没花瓣,穿衣服嫌衣服粗糙,就连睡觉都要求张梁给她换大床,气的张梁几次想发飚,他张老大何时这么被人当奴才使唤过,可是每次张梁怒冲冲的想要教训这个小丫头的时候,她就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张梁,顿时让张梁的怒气不翼而飞,然后继续忍受这个小丫头的刁难。 几日下来小鱼除了喜欢刁难张梁外,两人相处的还算比较融洽,被这么漂亮的女人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张梁也难得的享受了几天休闲的时光。 张梁觉得,这个小丫头的最大好处就是让他的种心产生的心魔不会随时跑出来折磨他,好像只要小鱼在自己身边,心魔就被压制住一般。前段日子被种心折磨的心力憔悴张梁还记忆犹新。 张梁仿佛回到了现代时候,在学校当助教,和那些学弟学妹打打闹闹的时光,只不过对象换成了一个角色的小美女,真是让张梁又爱又恨。 小鱼在张梁这里住的几天,张梁用太平要术里的排毒方法为她解毒,小鱼也不多问,只是静静的任由张梁施为,该吃药的时候就吃药,该号脉的时候就号脉。从来没有提出过要出去走走,害得张梁白担心小鱼如果要求上街,自己该怎么办。 几天下来小鱼对张梁越来越粘,仿佛有意无意的在勾引张梁,每次都弄的张梁面红耳赤,平时小鱼在张梁的院子里,也没其他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那种若隐若现,却又什么也看不到的感觉真的让许久未近女色的张梁气血翻腾。 小鱼的身材的确不错,配上那张绝美的脸蛋,那可真是萝莉与熟女结合,清纯与性感并重,当她娇滴滴的叫张梁哥哥的时候,让张梁骨头都能轻上二两。 可是张梁心中很明白,这个女人早晚要想出解决的办法,具体该怎么办,张梁还在考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可是天天看着个美女在面前转来转去,能看不能吃也是很痛苦的,他张梁算是半个道人,又不是太监,他受得了嘛他?抗拒魅惑之术需要法力的支持,可是张梁现在几乎等于是封掉了自己的法力,怎么对抗魅术? 张梁从太平要术中学到的医术的确神奇,小鱼本来以为还要很久才能驱除掉体内的毒素,没想到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就解毒了,让小鱼不得不对张梁这个“老实”的家伙刮目相看。 这段时间张梁和小鱼虽然表面非常融洽,但是都在暗地里互相打探对方的底细,小鱼也想知道夜入张让府中并劫走自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曹操早在几天前就离开洛阳到青州上任去了,家属也随他去了青州。房子也空了下来,只有张梁和小鱼还有几个侍女在府中居住,小鱼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小鱼感觉着自己体内的内息,体内的毒已经被张梁施术驱除干净,真气在体内流畅的游走,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她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里她已经住够,天天违心的叫别人哥哥简直太无聊了,没想到这个傻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把她身上的毒解掉了。 小鱼回头看了看自己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房间。倒还有几分恋恋不舍,又看了看东边张梁的房间,小鱼心想,这个家伙这段日子照顾得自己不错,不管他因为什么目的去张让府,她都不打算追查下去了,可惜相处这么多时日,竟然连他的名字还不知道。 小鱼一纵身跳上了房顶,寻找了一下方向,从房顶跑了过去。在房檐角落的黑影里,两道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身影,小鱼并没有察觉到。 小鱼在房上小心的穿房越脊,从一户府宅高大的院墙一跃而入,刚落在地上,四周的阴暗角落中窜出几个持刀的大汉,其中一人冷喝道:“什么人?敢夜闯张府!” 落在院中的小鱼道:“不用惊慌,是我。” 几名大汉借着月光仔细一看,纷纷恭敬的弯腰势力道:“原来是小姐,最近几日主人一直在四处打探您的消息,焦急的不得了,您怎么自己回来了?” 小鱼娇美的脸蛋上毫无表情的道:“这些事是你们该知道的吗?还不快去警戒,如果再像上次别府一样,被人偷偷闯进来,当心父亲取你们狗命。” 几个大汉吓得灰溜溜的退了开去,小鱼轻迈莲足向府内走去。几个侍卫见小鱼离开,刚才被小鱼呵斥的大汉呸了一声道:“臭女人,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她哄得主人高兴,那还轮得到他对咱爷们发号施令?” 另一个大汉道:“你小声点,当心被她听到,现在这个女人在主人身边最是得宠,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你我兄弟死无葬身之地。”其他几人也点头觉得有理。 刚才骂人的大汉把眼睛一瞪道:“怎么说咱也是追随主人多年的白银侍卫,我才不怕…………。”大汉的话还没说完,就在那里呆呆的不动了。 其他几人见大汉说话嘎然而止,其中一个笑嘻嘻拍了拍他肩膀道:“人在屋檐下,一个女人兄弟你何必跟她动气,一会换岗我们哥儿几个去喝一杯如何?” 随着他拍动大汉肩膀的动作,大汉的身体颓然软倒在地,好像一件失去了晾衣架支撑的衣服,还没等几名大汉反应过来,在这寂静幽暗的深夜中,一阵微风从他们四周吹过,让几人不禁缩了缩脖子,可是他们却永远做不出这个动作了,因为他们的头颅已经和身体无声无息的分家了,几具尸体扑通栽倒在地,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就不动了,只有一双双惊诧并带着几分恐惧的眼睛还未曾瞑目的睁着。 一道黑影缓缓的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跨过尸体顺着小鱼离开的方向走去。 第七章 张让父女 跟踪小鱼的黑影就好像职业杀手,一路上干净利落的干掉了二十几个暗哨,这些暗哨藏匿的位置非常的好,想要无声无息的过去根本不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出手杀人。 小鱼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尾随着一个煞星,通过重重暗哨来到了府中最大的庭院内,庭院内早有几个侍女打着灯笼在门口等候,小鱼在侍女的引路下进入了一间大厅。 这间大厅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绝对不足为过,地面上用雪白的大理石铺就,墙上和房檐上雕刻着美轮美奂的各种吉祥物,连室内的烛台是用黄铜打造,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出黄金般的色彩,厅内的一些摆放更是考究周到。 可见张让的生活之奢侈不亚于宫廷内的皇族,据说这间府宅的高度已经超过了当今的皇宫,这可是对大汉皇帝的大不敬,不过只看张让依然身居高位就知道,张让在朝中的地位多么的稳固了。 大厅内一个面白无须的老人,微闭双目安详的端坐在锦榻上,小鱼走到厅内,俯身拜倒道:“义父,孩儿回来了。” 老人张开微闭的双目道:“神教越来越不把我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连我的义女也敢动,看来离对付我也不远了吧?” 小鱼急忙道:“义父,您老多年来一直与神教合作,劳苦功高,神教怎么会出手对付您,上次出手绑架我的只是神教内的叛逆,待孩儿上奏大长老,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十常侍之首,在朝野权势滔天的张让,张让冷哼一声道:“你身为神教中人自然为神教说话,我虽然不是神教嫡系,但我多年来一直和神教合作,没想到帮助神教扶持了何进上位,现在神教竟然让他在朝中与我争权,现在又放肆的入我别府闹事,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张让,以为我老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小鱼见张让不悦,急忙解释道:“孩儿虽然是神教中人,但是更是您的义女,当然是站在您的一方,只是神教现在内部发生了问题,一些事情并不是神教内的意思,是一些小人私自的行动,惹得您老人家不高兴,实在是罪该万死,孩儿定会帮义父出这口气。只是何进方面,自从师尊去世后,何进带着师尊的座下弟子已经不大听其他长老的指挥,并与我渐渐疏远,我觉得他有独立的想法,但是表面上还是属于神教指挥,他不犯错误,神教并没办法制裁他。” 张让叹息道:“你师尊三长老与我是好友,自从他去世以后,手下的弟子也都各自为政,何进不听指挥,嫣儿投靠了二长老,只有你还留在我身边,哎……。” 小鱼道:“我正好还要向您禀告二长老的事呢,嫣儿已经联合无常暗中害死了二长老,这次他们偷袭您的别府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神教的圣典。” 张让听了小鱼的话也一惊,站起身道:“什么?二长老被害死了?这个消息可靠吗?” 小鱼道:“是孩儿听嫣儿亲口说的,神教圣典的事只有各大长老才知道的秘密,我也在师尊去世前听他老人家无意中提到的。如果嫣儿不是从二长老口中逼问出来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无常又怎么会胆大包天和她联合?” 张让皱眉道:“好啊,这下神教可算是彻底产生裂痕了,小鱼儿你说说义父我该怎么办?” 小鱼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微笑道:“义父,我们为什么要做?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大长老,让他们自己闹去好了,我们静观其变岂不是更好?” 张让思考了一下哈哈笑道:“我的孩儿果然聪明伶俐,不愧我多年教导你,现在大长老一派,何进一派,嫣儿无常一派,最好他们三方闹的越乱越好,对咱们才有利。” 张让的笑声雄浑有力,一点也不像一个老人应该发出的笑声,跟踪小鱼的人躲在殿外,竖起耳朵把两人在殿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道:“原来黑轮教内部竟然有这么多问题,自己还担心如果黑轮教内部是铁板一块,凭自己的势力不好解决呢。没想到他们自己内部就先乱了起来。自己只需要在旁边暗中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相信黑轮教分崩离析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这个偷听之人正是张梁,他早就对小鱼产生疑心,果然今夜小鱼离开的时候被他发现,并暗中跟随小鱼直到张让府中,没想到竟然让他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张梁心中高兴,不免得意忘形,刚想要悄悄离开此地,却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发出了咔嚓一声响动。 殿内传出了小鱼的冷喝声:“何人在殿外!”张梁心道不好,猫起身形蹭的钻进了树丛中,专门找黑的地方往里钻,实在太大意了,张梁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总沉不住气,本来已经完成偷听打探情报的任务,又被自己搞砸了。 刚才跟踪小鱼的时候张梁就发现张让府中的侍卫身手非常不错,他不敢弄晕他们只能杀掉,现在自己又暴露了行藏,说不定身后小鱼和张让已经追了出来,自己不能使用法术,在张让府上侍卫的围攻下估计讨不到好处。 其实张梁有点妄自菲薄了,张梁修习太平要术里的武功再加上他给自己种了符箓,想要在这些侍卫中全身而退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张梁一直遇到一些猛人和变态,所以对自己的实力信心不足,所以张梁总是选择避其锋芒,想在暗中玩点阴险的。 张梁一边在黑暗中奔跑,一边感觉着周围的声息,张梁的心中很郁闷,多少次了啊!他张梁为什么总是被人追? 张梁也想很man的跟这些追杀他的人大战一场,但是理智上他却总是选择逃避,这可能就是现代人欺软怕硬的心态造成的吧,可是对比他在战场上的杀人不眨眼,就成了很大的反差和矛盾,也许是战场上那种血腥的气氛刺激了他,逼得张梁不得不作出判断。 张梁来到这座庭院的围墙边,刚想要翻身跳出去,身后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这位小友既然来了,为何又这么急着走?不如留下来尝尝老夫府中的美味如何?” 听声音张梁也知道是谁在自己身后,他暗中咽了口唾沫,笑着转过身形道:“呵呵,天色已晚,小子就不打扰您老休息了,不如改天登门拜访再品尝您府中美味如何?” 张梁身后之人果然是张让,只见张让身上一身华贵的锦袍,考究的面料做工,轻薄的材质,在晚风中微微的随风拂动,这个老太监竟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忽然从张让身后想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原来是哥哥,想必哥哥是担心小鱼半夜出门放心不下,才跟随而来的吧?” 随着声音落下,小鱼从树林内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如花的笑靥,仿佛把月光下的夜色衬托的更加美丽,小鱼走上前来轻轻搀扶住了张让的胳膊娇嗔道:“义父,您老人家怎么走这么快,害得人家追的好辛苦呢。” 张让轻轻***着小鱼的青丝道:“乖女儿,要不是为父先到这里留住你的哥哥,你的“哥哥”可就要走了,你不谢谢我,怎么还怪我这老头子?”张让把哥哥两字用重音念了出来。 小鱼拉着张让的胳膊娇嗔不依道:“义父你又欺负人家,我这段日子被坏人劫持,都是哥哥救了人家,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小女儿家的模样逗得张让呵呵直笑。 张梁见两人好似毫不在意自己会逃跑,在那里表演父慈子孝的肥皂剧,不禁冷汗顺着脖颈就流了下来,人家这是不怕自己逃跑啊,强大的实力给了他们自信,看来今天很难善了啦。 第八章 问与答 在小鱼跟张让撒娇的时候,周围的墙头和屋檐上已经站满了府中的侍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态势,张梁见今天估计想跑是不可能了,所以也就放松下来道:“当日见鱼儿身中剧毒被人挟持,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落难,在下只是适逢其会出手相救,感谢就不必了,光凭小鱼叫我这声哥哥我就值了。” 张梁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会在张让别府救下小鱼,更是摆出一副正义侠士的面孔,还端出“哥哥”的身份,一副施恩图报的样子,简直是无耻之尤。 张让旁边的小鱼见张梁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周围的侍卫一时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小鱼见这么多人看着她,露出害羞的样子躲到张让背后,微微颤抖着双肩苦忍着笑意,看的张梁一脸苦笑。 张让对张梁道:“小伙子,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走嘛,不如在我府上小住几日,让老夫表示一下谢意如何?想必你不会拒绝我这老人的邀请吧?” 张梁真是讨厌死古人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明明就是想抓自己,却说的这么委婉动听,让张梁产生一种想逃又不敢逃的感觉。 张让道:“乖女儿,既然你的哥哥来了,你就好好招待他一下,我这个老人看来在这里妨碍你们了,我先回去好了。” 张让说完就离开了,虽然张让走了,但是周围的侍卫并没离开,还是对张梁虎视眈眈,小鱼笑着走到张梁身前拉住他的手道:“哥哥,不如我们去我住的地方,让小鱼露一手,做几样拿手小菜给你吃。” 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张梁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四周的侍卫也只是静静的跟着,连一点响动也没发出,可见这些人非常的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张梁无奈的被小鱼拉着手,像木偶一样任由她带领自己。 穿过了几座院落,小鱼把张梁带到一个雅致的小院内,院内盖着一座小竹楼,院子内种着许多的花花草草,在寂静的夜里散发这迷人的芳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侍卫都撤去了。 小鱼把张梁带到院中的一座亭子内,对张梁道:“哥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张罗酒菜,不许乱跑哦,不然义父手下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张梁木然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亭子内,歪着脖子看着天上的月亮,看似悠闲,其实张梁在想逃离这里的办法。 不大会,小鱼提着个食盒小跑着进入了凉亭,把食盒内的酒菜一样一样的摆放在桌子上,然后笑眯眯的递给张梁一双碗筷,让张梁真的一点都猜不透此女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鱼拿着筷子不停的给张梁的盘中夹菜,一边夹一边道:“哥哥,这段日子多亏你的照顾,还帮小鱼驱除了体内的余毒,这些小菜都是小鱼最拿手的,你快尝尝。” 然后就用手支着腮帮,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梁,张梁无可奈何,只得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张梁并不担心酒菜中有毒,因为如果想要收拾自己何须这么麻烦,只要小鱼一声令下,张让府上的侍卫一拥而上,张梁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梁吃了几口菜,开口对小鱼道:“我说妹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妨明说,这么拐弯抹角的让我非常的不自在。” 小鱼笑眯眯的说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刚才在大殿外,你偷听我和义父的谈话,还杀掉了府中的几十个侍卫,你不觉得你应该告诉我点什么吗?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们玩一个问答游戏,你我各问一个问题如何?” 张梁非常没有绅士分度的率先道:“那好,我先问,你在黑轮教中是什么身份?” 小鱼不满的道:“哥哥你好狡猾啊,不过算了,我先回答你好了,我是黑轮教的圣女之一,我叫虞姬,和古时西楚霸王项羽的妾室同名,可不是鱼儿的鱼哦,你给我记住,你叫了我这么久,介于你不知道,所以我就不怪你了。以后不许叫我这么俗气的名字。” 张梁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我听大家都小鱼小鱼的叫你,还以为是一条小鱼的鱼呢。” 小虞气呼呼的道:“都告诉你不许乱叫了,你还叫?现在该我问你问题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夜入我义父的别府?” 张梁喝了口酒道:“你更狡猾,你提的好像是三个问题吧?” 小虞道:“那你先回答你的名字好了。” 张梁放下酒杯想了想道:“我叫张天策。” 小虞不满的用小手拍了下桌子道:“喂~你想了这么久,是不是乱编个名字骗我啊?” 张梁呵呵笑道:“没有,我真的叫张天策。” 小虞坐了下来道:“好吧,暂且信你一次,那么你为什么要夜入我义父的别府呢?” 张梁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道:“你刚问完了,应该换我问你才对。” 小虞生气的用美目盯着张梁道:“哥哥,你真是个无赖,大男人连一点都不让步呢。” 张梁耸耸肩膀道:“我也只是遵守游戏规则,这个规则可是你定的呢。那么小虞小姐,你义父张让和黑轮教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虞笑道:“哥哥好厉害哦,一下就问道了重点。” 张梁道:“怎么?这个问题让你为难了,如果你不想讲,那这个游戏也没玩下去的必要了。” 张梁端起酒杯悠闲的喝了一口,一副你不说我也不说的模样,他是看出来了,小虞对自己虽然有警惕心理,但是却没什么恶意,所以索性耍赖到底,逗逗这个狡猾的丫头。 小虞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年轻时候的义父只是个宫里的小黄门,在机缘下结识了当时外出游历的黑轮教三长老,也就是我的师尊,虽然义父是太监,但是师尊却没有丝毫看不起义父,并和义父结为好友,不但传授给义父武艺,还帮助义父在朝廷中建立自己的势力,暗杀敢于和义父敌对的敌人,当然,不排除当初师尊想要利用义父成为朝廷内眼线的可能,但是随着义父的官职越来越高,权利越来越大,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互相合作,所以义父一直帮助的不是黑轮教,而是我的师尊。” 张梁心道,当初在白马寺抓到的老和尚就是三长老,自己可算是小虞和张让的头号仇敌了,不过除了何进外,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未知晓,反正能瞒一时是一时,虽然当初三长老韩程中了自己的心理暗示,但却只是告诉了自己一些不痛不痒的小秘密,连张让和小虞都没提起,就说了一个何进是自己徒弟的事,害自己白白猜了这么久。 秘密一旦被揭破就失去了神秘感,所以张梁知道张让和黑轮教的关系后,并没有什么惊讶,张梁思考着怎么利用黑轮教和张让之间的矛盾。 小虞见张梁沉思,叫了他一声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我觉得你好神秘哦。别以为我好骗,你住的宅院是现在青州牧曹操的宅子,我只是希望你直接告诉我,因为我懒得自己去查。” 张梁见她说的有趣笑道:“你很懒我早就知道了,呵呵。” 小虞生气的一把夺下张梁手中的酒杯嗔道:“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觉悟啊?你到底说不说嘛,否则我可生气啦?” 张梁撇嘴道:“真小气,亏我还帮你驱毒,还照顾你那么久,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小虞一把把酒杯扔向张梁,张梁敏捷的身手接了下来,杯中的酒连一滴都没洒出来,露了一手功夫,小鱼气哼哼的道:“给你给你,喝死你算了,好了,酒还给你了,你该说了吧?” 张梁干尽了杯中酒,呼出一口酒气道:“你别看我年轻,我可是青州牧曹操手下的头号智囊,曹操利用黄巾军和朝廷军队在兖州东郡作战的时机出兵,进攻青州黄巾军腹地的计划也是我一手包办的,连曹操都尊敬的叫我一声天策先生呢。至于我夜入别府,其实我是跟踪那两名想要劫持你的人而去的,因为看不惯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被他们欺负,所以出手相救,我可没说假话哦。” 小虞看着张梁的眼睛,好像要看穿他的心一般,张梁屏气静心,平静的和小虞对视了良久,不大会小虞颓然坐在石凳上道:“好了,暂时相信你好了,不过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小虞好像跟张梁赌气一般,拿起筷子拼命的吃起桌上的食物,把嘴巴塞的满满的,好像吃少了就亏大了的样子,弄的张梁在一旁无奈的只是喝酒,他知道,自己的谎话维持不了多久,早晚要暴露,而自己杀害小虞的师傅韩程的事情也早晚会被她知道,看着面前塞了满嘴食物却还在拼命吃的小虞,张梁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他的内心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成为敌人。 忽然小鱼停下了筷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抬起头对张梁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黑轮教的人?我和义父在大殿里的谈话只是说神教,并未提及黑轮教这个名字?看来你是早就知道黑轮教的事情,你以为我小虞好骗吗?” 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说出了黑轮教的名字,张梁顿时冒出了冷汗。 第九章 合作 小虞沉下了脸色,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对张梁道:“虽然你救过我,但是你并不善于说谎,没想到几句话就让我套出漏洞,还有你暗中跟踪我,既然是处于保护心理,为什么又要杀掉路上的侍卫,老实的说你到底是谁,不然别怪妹妹我翻脸无情。” 其实小虞并不知道张梁在殿外听去了多少东西,只是想用话诈一下张梁。 小虞这手变脸绝对的精彩,刚才还是个温柔可人的娇俏美女,转眼就变成了冷面煞星,看她的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随着小虞的话音刚落,从院外刷刷跳进来大批的侍卫,手里提着寒光闪闪的兵刃。 张梁见这样的情况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小虞怒道:“你笑什么?现在我这么多手下在场,不把事情说清楚,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张梁嗤笑道:“黑轮教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关注?你以为你们黑轮教有多秘密吗?我想除了当今皇上外,很少有人不知道了吧?” 小虞冷喝道:“你竟敢侮辱本教!神教行事隐秘,只有本教中人知道,如非刻意追查你怎么会知道?!” 张梁道:“算了把小虞,你和张侍中谈话的内容又有多少是忠于黑轮教的?记得我刚才说过,我为曹州牧献计攻破青州黄巾的事吧?黑轮教的事情我是从青州的一名黄巾军头领口中得知的,本来我闲云野鹤一个,你黑轮教要做什么我与我何干?遇到你并救了你只是适逢其会,巧合罢了,不过听了你和张侍中在大殿内的谈话,我倒想和你们谈谈合作的问题。” 小虞道:“合作?我义父权倾朝野,莫敢不从,你凭什么跟我们谈合作?” 张梁晃了晃手指道:“你们一党和何进一党已经水火不容,这谁都知道,何进代表氏族和外戚集团的利益,手中又掌有兵权,你义父有什么?除了皇帝的宠信,什么也没有,皇帝在还好说,如果有一天灵帝驾崩,哼哼……,如果我说服曹操帮助于你们,你觉得如何?要知道青州虽然遭逢大灾,但是十几万军队还是凑的出来的。” 小虞看来并不能代表张让集团作出决定,她思考了一下道:“这件事我需要跟义父商量一下,你暂时不能离开张府,明天我会给你答复。” 张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在小虞的安排下住进了竹楼,张梁知道现在麻烦了,自己这个慌话不好圆呐,一个不慎很可能和张让一党反目,但是如果自己操作的微妙,让张让和何进一党狗咬狗,或者让张让于黑轮教产生矛盾,那才最符合张梁的心意。 一切就等明天小虞带回来的张让的意见了,现在这个张让和历史上那个昏庸贪财,嚣张跋扈的太监可是大大不同,张梁从小虞和他的谈话中能感觉到,这个老太监心计深沉,要知道一个无能之辈怎么可能爬上十常侍之首,又怎么能在朝廷中呼风唤雨,小看敌人就是给自己挖坑造坟。 张梁感觉着外面的声息,张梁听到他的房外至少有三十名以上的侍卫在看守,张梁能不能逃,肯定的说他要是想逃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他逃了就失去了接近张让的机会,刚才和小虞的谈话中,张梁灵光一闪想到利用张让的势力来对付何进一党,虽然困难重重,但不乏是一个好办法。 天色微亮,张梁缓缓的睁开眼睛,张梁伸展了一下四肢正要翻身坐起,忽然感觉清晨的阳光被一个黑影挡住,张梁侧目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小虞正用双手支着腮帮子,在张梁的床边看着张梁。 张梁没好气的道:“你干嘛大清早跑道我房里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小虞道:“当初你偷偷要脱我衣服你忘记啦?你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还想怎样?” 张梁懒得理她,现在知道他知道小虞并没有失忆,而是跟他演戏,这个“哥哥”的角色就没必要演下去了,张梁道:“喂!你讲点理好不好,什么叫摸也摸过看也看过,我只是给你号脉罢了,女孩子不要说话这么随便,会让人误解的。” 小虞听了张梁的话,坐在榻边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委屈道:“哥哥你好凶,人家只是觉得你人真的很好,才叫你哥哥,现在知道我没有失忆,你就这么对我。” 张梁真受不了这个丫头又是装可怜又是装可爱,心道老子是你木偶啊?你怎么摆布我就怎么配合,现在大家都摊派了,你还跟我玩这套有用吗? 可是偏偏却又对小虞无可奈何,男人都有这个惯性,见到漂亮女孩子声音也变温柔了,行为也变绅士了,个性也变体贴了,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现在张梁手中那么多事情等他去办,他那里有空跟这个女人在这里儿女情长,闹来闹去,张梁知道,女人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张梁起身穿上衣衫走了出去。 小虞见张梁理都不理她的走了出去,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追了出去。张梁见小虞跑了出来,停下了脚步道:“张侍中对昨天我的提议是什么意思?” 小虞道:“义父请你过去一趟,说这件事要跟你面谈。” 张梁心中暗道果然有门,看小虞对自己已经不似昨夜那样冷若冰霜,看来张让对自己提出的计划也是非常心动。接下来就看双方怎么谈了。 小虞领着张梁前往张让的住所,因为是白天,昨夜很多没有看到的景色都显现出来,张让这座府邸真是豪华气派,不但占地宽广院落极多,并且设计的非常美观,让张梁有点惊叹老祖宗的建筑艺术果然是顶呱呱。 未曾多想,两人已经来到了昨日张梁偷听谈话的大殿,黄色瓦片铺就的房顶,在阳光下映射出一片金黄,大殿的柱子上雕刻着各种浮雕,张梁觉得这个张府的建筑花费说不定比皇宫更加奢华。 大殿内张让已经坐在那里等候,张梁进入后被让到一旁的榻上,因为是早餐时间,府上的侍女送上了早点,张让抬手示意张梁用餐,张梁也不客气,拿起早点张口就吃,站在一旁的小虞笑眯眯的看着张梁用餐,张梁昨夜已经监视过小虞的冷酷一面,心中对她早产生量芥蒂,所以从头到尾只是一味的吃东西,连看都不看小虞一眼,弄得小虞撅着嘴在旁边生闷气。 张让放下了碗筷,接过小虞递上的丝巾擦了擦嘴,当先开口道:“天策先生昨夜的提议老夫非常赞同,就像你说的,现在朝廷里的局势很乱,各党派互相倾轧,我的确需要一支外援,不过天策先生可以代表曹操吗?要知道我和曹操的父亲以及祖父可是还算熟稔。” 张让的意思是他和曹操之间已经有点关系,不过是想通过张梁搭个线更加进一步,估计下面就是互相提条件了。 曹操虽然讨厌宦官的跋扈嚣张,使朝廷腐败,但是无奈的是自己的祖父曹腾也是宦官集团的一员,这就奠定了曹操不受士人外戚欢迎的局面,相信如果张梁为曹操接上张让这条线,估计曹操并不会有所不满。 张梁道:“曹州牧之祖父与张侍中同在宫内为官,早就对侍中大人仰慕,现在朝廷外戚专权,曹大人早就提出必然由张侍中您出面力挽狂澜,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必然为侍中大人效犬马之劳。” 张让虽然知道张梁这是在拍马屁,但是却异常受用,这个马屁拍的爽快,拍的舒坦,张让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必然在朝廷上为曹州牧多加美言几句。” 张梁道:“现在曹大人刚接手青州,那里刚遭黄巾匪患,元气大伤,只恳请侍中大人能调集些钱粮,支援一下青州的重建。” 张梁说的好听,重建个屁,青州现在有大片土地,而且地方上的氏族和地主都被黄巾军杀了个干净,只要招揽大批农民到青州开垦就行,连土地都是现成的,送予百姓土地,大把的人愿意到青州去,张梁要钱粮那是为了养活自己留在青州的十几万黄巾降兵,你看这多爽,一边用朝廷的钱养活自己的兵,一边暗中培养造反势力,要不有句话怎么说,花公家的钱做自己的事,简直其乐无穷啊。 第十章 怪异失踪 张让和张梁二人在席间貌似相谈甚欢,其实是各怀鬼胎,两人都在算计着对方,张让绝口不提张梁夜入他的别府的事,也不提昨夜杀掉府中几十名侍卫的事,仿佛没发生过一般,满脸慈祥笑容的跟张梁谈话,让人犹如沐浴在春风中。 张梁虽然脸上也在笑,但心中却在暗惊,这个张让的涵养和心机果然厉害,不动声色的就把两人的过节给揭了过去,既然张让不提,干脆张梁也装糊涂。 谈了一会张让就以自己老迈身体欠佳送客了,张梁离开了张让的府上,直奔曹操的老宅,立刻传书让马元义带着四百护教军来洛阳,因为张梁已经觉得风雨欲来,他需要一支绝对服从自己的力量为他办事。 张梁站在自己房外的庭院内,好像正在悠闲的享受阳光,其实他是在暗中查看自己体内的种心,自从小虞出现以后,种心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么折磨张梁了,好像睡着一般蜷缩在张梁体内的一角,反倒是因为小虞而形成的心魔发展了起来,不过现在张梁也不使用法力,心魔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他想要使用真气和武功还是没问题的。 正在缓慢调动真气的张梁忽然发现院门外有几名侍女在那里探头探脑,小声嘀咕着什么,但却没人愿意上前,张梁停下了修炼走到了门口,几名侍女见张梁出来连忙施礼,张梁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几名侍女犹犹豫豫的半天才推选出一名代表,这名侍女道:“主人,请问小虞小姐去了那里?” 张梁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小虞小姐已经被我送回他父亲的身边去了。” 这名侍女怀疑的看了看张梁,仿佛下定决心般说道:“主人,我们想请辞,求主人让我们离开。” 这些侍女是曹操临走时候留在府内的,这座宅子曹操让张梁住,这些下人就等于换了个主人,几个侍女伺候人还是比较周到的,现在虽说小虞走了,但张梁也需要人服侍啊,所以张梁费解道:“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是对我给你们的工钱不满意?” 这名侍女摇了摇头道:“不是的,主人对我们几人非常好,工钱也很高,只是……只是……。”这名侍女好像有难言之隐。 这名侍女身后的几人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其中一人急道:“主人,您知道近日洛阳发生的事情吗?” 张梁奇怪道:“发生了什么事?” 侍女道:“近日洛阳不断出现了女子失踪的事件,而且失踪者多是贫民女子和一些身份低微的侍女。” 张梁道:“这和你们要请辞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在这府宅内你们还怕有危险吗?” 侍女道:“主人,请恕我们不敬,您平日除了来这里看小虞小姐,其余的时间行踪神秘,从不出现在我们面前,昨日夜里小虞小姐又忽然不见了,所以我们就…………。” 张梁好笑道:“原来你们以为我就是绑架洛阳城内女子的真凶?” 几个侍女连忙点头,张梁气道:“你们看我像是那种丧心病狂绑架女子的人吗?” 几个侍女看了看张梁慌忙摇了摇头,张梁道:“小虞小姐在的时候,我不便住在这边,现在她离开了,我就搬回这座院落中居住,你们就放心的侍候我好了,你们看我只是文士,如果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住在一起,反正这里院子很多。” 几个侍女仔细观察了张梁一会,见张梁果然白白净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觉得也没想象中那么邪恶,所以也就都放心离开了,张梁叫住一名侍女留下问道:“刚才你们说的洛阳有女子失踪是怎么回事?” 女人果然是八卦的产物,一听张梁问起,马上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张梁,侍女道:“主人,难道您没听说吗?最近发生了几十起这样的案子,外头的人都传言说有厉鬼作祟,那些失踪女子被找到的时候都在人烟稀少的僻静之处,被发现的时候都光着身子死状凄惨,好像被吸光体内鲜血一般,只剩一张人皮包着骨头,样子非常的恐怖。” 张梁道:“女子失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官府没有派人追查吗?” 侍女道:“查了,可是没有丝毫线索,所以外头才传言有鬼。至于女子开始失踪的时间,大概就是小虞小姐住到咱们这里的时候开始,所以我们才大胆怀疑您,我们真是该死。” 张梁摆了摆手道:“算了,女人胆子比较小,平日我又来去匆匆,难怪你们害怕,好了,没什么事情你去忙吧,虽然现在曹州牧不住这里了,但是平日宅内的清洁还是要靠你们打理,去吧。”侍女施礼后离开了张梁的院子。 张梁回到房中,思考这刚才和侍女的对话,洛阳可是皇城首都,竟然会发生几十起命案,作案的人也忒大胆了点,最让张梁疑惑的是,侍女刚才说小虞住到这里以后才发生的失踪案,难道这件事和小虞有什么关系? 第十一章 幻阵 按照侍女形容的被害者死状,张梁觉得行凶之人用的可能是邪术,这样把人精血吸光的方法,在太平要术内也不乏有之,使用这样的方法大概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练功,一种是疗伤,张梁比较偏向后者,因为练功是不需要这样疯狂作案吸收人体精血的,所以张梁断定是有一名邪道高手受伤以后需要女子的精血恢复。 张梁忽然想到了被自己偷袭重伤的无常,这家伙一副鬼气森森的样子,又是黑轮教中人,修炼一些邪术功法的确有可能。如果是无常作案那就说的通了,况且案发的时间和自己打伤他的时间相吻合。 但是张梁可不是救世主,当初偷袭无常的时候,无常在危机时刻还能躲避自己必杀的一掌,可见无常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张梁何必多管闲事去找无常麻烦,多行不义必自毙,虽然张梁也做过坏事,但无常的做法的确太过分了。不知不觉中,张梁已经把元凶定位在了无常的身上。 有道是坏人你不去找他麻烦,他却喜欢找你麻烦,这不,刚刚入夜,曹操的府邸门外就来了几个人,站在普普通通的大门外,无常依然还是苍白着脸庞,小声对旁边的人道:“你们确定那个文士样子的年轻人是住在这里?” 旁边的人道:“放心把大师兄,这个家伙从张让府里出来我就派了几个人轮流尾随他,绝对是这里错不了。” 无常阴笑道:“此人趁我不备竟敢偷袭于我,今天我刚刚吸饱,看他还往那里跑?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我要亲手解决这个家伙。” 说完几人鬼祟的翻越了院墙,进入了宅内,曹操的府邸不算太大,但也占了十几所院落,无常带着几个手下摸黑挨间院落查看,找了几间院落都没人居住,无常不禁烦躁的问道:“看样子这里已经没人居住,你们不会是耍老子吧?” 可能无常在几人中地位最高,平日也报道惯了,这个不知道是他师弟还是手下的人唯唯诺诺的道:“我亲眼见到他进了这个宅子,绝对错不了,不如我们再找找?” 无常冷哼了一声道:“要是弄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要知道吸人精血可是会上瘾的!” 几个人顿时脸色苍白的连连点头应是,然后跟在无常身后继续寻找。 这所宅院之间相通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都是锁着的,不过以无常等人的功夫,一个纵身就能翻越过去,也没必要弄出响动或者破坏大门,无常带着几个手下的人刚反过一扇院墙,本来月色当空夜沉似水的景色忽然一变,几人眼前一花,小小的庭院忽然不见了!无常几人竟然置身于一座道观的大殿内,袅袅的香火顺着天棚扶摇直上,忽明忽暗的灯烛中大殿内矗立的道德天尊像,仿佛正用他那慈祥的目光看着大殿内的几人。 无常本身练就一身邪术,对这种奇异怪事本就不甚惧怕,可是鼻子中闻到的香火气息却是那么真实,任由他怎么仔细观看,也看不出这是怎么个门道,不由心生胆怯。 几人在这寂静的大殿中连大气也不敢喘,更别说乱走了,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机关陷阱什么的?无常终于忍耐不住大殿内的压抑气氛,当先开口道:“是什么人装神弄鬼,有本事现出真身跟我一决高下!” 无常连问几声也没人回应,弄得他的又尴尬又气急,但自己毕竟中了人家的道,让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原地不敢妄动。 其实无常等人的确中了张梁设下的阵法,这座阵法说实在的其实就是用来迷惑人的,其实没什么杀伤性,只要向前走上几步就能离开阵内,可惜无常等人害怕暗算,这样的小人不免被困阵中。 这座阵非常的小,只限制在张梁的住所院墙附近,而且如果从正门进入根本看不到阵内幻想,可以说是专门用来防范不从正门走的人,没想到今天真的有人中计。 张梁其实早就在无常几人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可是他自己势单力孤,正在思考怎么对付无常呢,因为无常等人在阵内不敢妄动,张梁也就暂时不去管他们。 张梁走到阵法外围,看着被困在阵内神色焦急的无常等人,犹如睁眼瞎般站在那里,不觉心中好笑,轻轻的发出了微弱的笑声。 他这一笑不要紧,身在阵中的无常等人却看到大殿内的道德天尊像裂开巨大的嘴巴也跟着笑了起来,无常身后的跟班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两腿后蹬就像逃跑。 无常急忙惊道:“不要乱动,当心机关!”然后紧紧瞪着半空中根本不存在的石像恐怕石像走过来一样。 张梁心中大乐,阴笑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运足功力,狠狠的像那名坐倒在地的人扔去,张梁扔的石头可是把力量惯足双臂,距离又非常的近,那速度比子弹也慢不了多少,无常等人只听噗嗤一声,猛回头之见刚才倒地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个喷血的大洞,这个洞贯穿了此人的头颅,乳白的脑浆顺着洞口流淌了出来,吓得无常等人倒抽一口冷气,今天真是他妈太邪门了。无常心中后悔起来,本来想找别人麻烦,现在却身陷人家的陷阱,岂不任由人家宰割? 张梁掷石头杀掉一个人后,又捡起几块石头,他冷笑着想把无常等人一一掷杀。 张梁心道:“老子没去找你无常,你竟然敢来找我麻烦,算你倒霉,爷爷这就送你们上路!” 张梁刚抬起手臂要继续对无常等人投掷石头的时候,另一侧的围墙外忽然翻身进来了两个人,当然他们也直接中了张梁的阵法,眼前一花被困阵中。 张梁放下手臂看了看新进来的两人,却发现此二人竟然还是两个超级帅哥,放到现代当个青春偶像绝对没有问题,在这个以貌取人的古代绝对是属于长相不俗的行列。 最有标志性的是两人分别都提着一杆闪亮的长枪,只听其中一人道:“子龙,我们好像中了妖人布下的幻阵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张梁一愣,长的又帅还用抢,名叫子龙,这小子不会是赵云吧!? 第十二章 变态无常 正在张梁猜测之际,刚才说话之人道:“待为兄破去这邪门妖法!” 说完只见他一抖长枪,甩出两道枪花,呼的一声抡了个满月,带起一阵狂风,对准地面猛的戳了下去,要知道张梁的阵法是依靠符箓和庭院里的假山院墙和植物构成的,此人用枪戳地面正好是破坏阵法的最简单方法,只见霎时泥土飞溅,碎石乱飞,地面上的石子好像炮弹一般飞射,就算张梁躲的及时,也被打的身上几处生痛,阵法顿时被此人破除。 有道是勇者无惧,只有无常这样的小人才会时刻担心别人的暗算,以至不敢出手破坏这个简单的阵法,可是用枪的两人却心存正义,屹然不惧一些幻觉障目,几下就冲出阵来。 无常和破阵之人只觉得眼前一变,周围的幻象消失,周围恢复成了普通庭院的状态,这下可糟糕了,不大的庭院内现在聚集了三伙人,无常看着不远处被破阵之人弄出的深坑和周围东倒西歪的花草树木,顿时明白了幻象消失的原因。 无常见张梁也站在院子内,咬牙切齿的道:“果然是你在捣鬼,今天我非要把你碎尸万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无常飞身直扑张梁,一抓犹如狮子搏兔当空而下,无常出爪的同时周身带起阵阵阴风,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腐臭的膻腥气息,明眼人一看他就知道他用的武功不是什么好路数。 张梁心中暗恨破阵之人,要不是他们的出现,自己现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了无常等人,现在无常冲出阵中,想要干掉他可说难上加难。 张梁无奈只好和无常交上了手,排除上次张梁的偷袭,两人可说是第一次正式交手,顿时战在一起,不交手不知道,原来无常真的非常厉害,他的爪功不但凌厉无比,力量还非常大,上面好像还带着毒性,每爪下去无不开金碎石,张梁亲眼见到无常一抓把假山上扣下了一大块。这要是抓到人身上那还得了。 张梁虽然不停的躲避,可也不是善良之辈,在躲闪中不断的找到无常的破绽,出手攻击,而且攻之必救,虽然出手少,但却弄的无常手忙脚乱。 刚刚破阵之人傻愣愣的看着场内的激斗,一脸茫然,他们是追踪连日来在洛阳作案的妖人而来的,没想到却碰到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交手了几十个回合,无常见无法轻易拿下张梁,撤后几步,从衣袖内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塞入口中,张梁正纳闷,这他妈怎么还带打着打着吃药的? 忽然药物入口的无常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吼,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红润起来,好像打了催情剂的公猪一般,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气。 无常怒吼一声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冲向了张梁,速度不但比刚才快了,就连爪上的腐臭味道也浓烈了许多,张梁心中明了,这家伙估计是服用了什么兴奋剂之类的东西,看来可以短暂的提升功力。 要知道高手交手,短短的一瞬间就可以决定生死,无常看来是发狠了,不弄死张梁誓不干休。 无常挥起的爪子带起猛烈的破空声,隔着张梁半米左右连挥数下,张梁本来以为无常的这几下是虚张声势的无功用,没想到忽然觉得胸口和手臂一痛,顿时出现了几条深深的伤口,顿时血就冒了出来。 从未受过皮肉之伤的的张梁,痛的暗骂一声无常的亲娘老祖宗,心道这厮阴险无比,开战的时候一直没用掌风,现在忽然来这一招,真的让自己防不胜防,以至被他所趁受了伤。 无常见自己一击得手,得意的嘎嘎怪笑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好似夜枭的哭嚎,难听的让人想要捂住耳朵。 张梁庆幸还好这只是掌风,这要是被抓到身体上,肯定是几斤肉被抓下来。不过现在张梁已经瞬间被无常打伤,躲不躲的开后续的攻击可就不一定了。 张梁捂着自己的冒血的伤口,不停的躲闪着无常的进攻,背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在这样下去,不出几个回合张梁必然死在无常的爪下。 这种等死的情况是张梁出道以来,就连被张角追杀也没遇到过的窘境,张梁焦急无比,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一边狼狈的躲闪一边运起种心,开始聚集法力,他心中发狠要一雷劈死无常这个杂碎。 无常见张梁已经重伤,没有了还手之力,眼看就要丧命在自己的爪下,不禁得意的嘎嘎怪笑着犹如催命鬼一般紧追不舍,一爪快似一爪。 张梁被逼无奈一个丢人的赖驴打滚,翻滚到了一座庭院内的假山后面,无常见假山挡路,大喝一声出爪直击假山,整座假山轰隆一声,好像切豆腐一般被无常从中间分开,扬起了漫天石灰烟尘。 无常在渐渐消散的烟尘中寻找着张梁的身影,忽然听到左侧不远处张梁发出一声闷喝,天空中咔嚓一声降下一道耀眼的闪电,张梁终于聚集好了法力,一动手就是他最拿手的天雷,这招施放的时间短,威力巨大,一直受到张梁的钟爱,因为张角练功出岔的原因,张梁已经好久没有使用了,可能是时间久比较生疏,第一道天雷贴着无常的肩膀落下,落在地面上产生爆炸,轰的一声把地面击出一个大坑,爆炸的气浪把距离最近的无常冲的翻滚着摔了出去,但却没有受到什么重伤。 但是张梁又不是只有一道雷,第二道雷紧随而下,无常刚刚落地稳下了身形,余光忽然飘见天空中的闪光,无常飞身刚想躲避,可是天雷的速度却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他只躲过了半边身体,就被天雷轰中,无常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翻滚着倒飞出去。 放完两记天雷的张梁靠着断裂的假山,捂着伤口不住的喘息,这是玩命啊,刚才控制天雷的时候,让他的伤口又撕裂开来,无常的几下的确让张梁伤的不轻。 可是他体内被他调动的法力和种心却澎湃的好像海啸一般冲击着他的身体,甚至让张梁有种法力快要破体而出的感觉,涨得他四肢发麻,颓废的背靠假山坐了下来。 远处躺在地上的无常,因为被天雷轰中,半边身体发出了淡淡的白烟,无常半边身子完好,半边身子焦黑,这下真的符合了他的名字无常二字,而且还是黑白无常的结合体。 第十三章 吞噬术 后进入庭院的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场中的狼藉,没想到今天让他们见到了真正的仙术高人,刚才张梁放出的两记天雷他们都见到了,那堪比神人的威力深深的震撼着他们的心灵,天雷造成的大坑还在地上呢,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可是惊悚的事情还没结束呢,本来应该被张梁用天雷劈死的无常,躺在地上的尸体忽然发出了嘎嘎的怪笑,一具“尸体”发出笑声,这还是半夜,不得不让周围的众人心头毛毛的。 只见“尸体”一挺身坐了起来对手下几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造反不成?” 无常的几个手下见他没死连忙跑过去把半边身子焦黑的无常扶起,几人刚扶起无常的身体,无常冷不防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其中两人的肩膀。只见他的两名手下好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快速的枯萎了下去,只用了两三次呼吸的功夫,无常的两个手下就被他吸成了人干。 无常一共带了五名手下,一名被张梁扔的石头杀死,现在又被无常吸干了两人,剩下的两人吓的快速逃离无常的攻击范围,一时犹豫着是该去还是该留。 无常吸完两名手下之后,本来漆黑犹如焦炭般的半边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起来,那缺少皮肤的鲜红肌肉犹如蛆虫一般不停的翻滚,然后再次生出新的皮肤,恶心的景象让旁边看着的几人有种欲呕的感觉。 无常怪笑道:“果然是吸收有功力的人恢复比较快,早知道就找有功力的家伙吸收了,害我还要四处找人疗伤。” 无常又转身看着张梁道:“没想到你还会使用法术,真的让我有点出乎意料呢,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不知道吸收了你以后我会不会使用法术呢?”无常带着阴狠的笑容缓缓的走近张梁,一副猫捉老鼠的样子。 张梁看着无常竟然靠吸收人类的血肉恢复自己的伤势,不禁有点绝望了,这样的怪物真是可怕,现在自己的法力好像横冲直撞的卡车,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自己连根手指也动弹不得,看着越走越近的无常,张梁已经开始想象自己被吸干以后的凄惨模样了。 绝望的张梁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断喝,无常一愣也停下了脚步,原来发喝之人是刚才破阵的用枪高手,只听他提起闪亮的长枪一指无常道:“好妖人,最近果然是你在四处作恶杀害无辜,今天就让我们兄弟来降妖除魔!” 无常打量了两人一眼,见二人眉清目秀,一副文弱的样子,不屑道:“乳臭未干!无常爷爷今天心情好,你们两个小白脸识相的就给我滚蛋,不然连你们一起吸干!” 其实无常才是外强中干的那个,刚才服用的药物效果已经过去,又被张梁的天雷劈中,虽然吸收了两个手下的精血,但只是恢复了容貌和伤势,功力已经大打折扣了,不然以无常的性格,吸一个是吸,吸两个也是吸,他当然多多益善了,怎么会慈悲的放过两人?他又不是菩萨。 无常放出了狠话,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用枪的两人也是愣头青,为了他们所坚持的“正义”,对无常的“恩惠”一点也不领情,神色坚定的挺枪而立,双手紧握了枪杆时刻准备出手攻击无常。 无常恨恨的咬了咬牙,偷偷瞄了张梁一眼,张梁会法术让他非常的眼馋,他的邪门功法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吸收别人的功力为己用,如果吸了张梁,说不定他也能使用法术了,在无常眼中张梁无疑是一块香喷喷的肥肉,可是就因为面前的两个用枪的小白脸,到嘴的肥肉就要飞走了,无常怎么会甘心? 无常正待再“开导”两人几句,用枪的两人已经一蹬双足飞射向他而来,银白色的长枪好似两条游龙在月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光芒,无常型芯如果扎在自己身上,肯定一戳一个血窟窿。 无常急忙出手迎战,现在他已经不复刚才的勇猛了,在两人的银枪攻击下,顿时险象环生,坐在不远处的张梁虽然不能动,但是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他见无常的状况急忙喊道:“他已经被我重伤!现在正是杀他的好时机,不要怕他的邪术,他已经无法使用了!” 用枪的两人听了张梁的话,见无常的身手的确不如刚才,攻击猛烈得像*一般。 无常被逼得差点破口大骂,更是对躲在一旁多嘴的张梁恨之入骨,无常一边迎敌一边对旁边剩下的两名手下喊道:“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别忘了背叛我有什么后果!!” 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人虽然也恨无常冷血,竟然吸自己人的精血疗伤,但是无常毕竟是自己的首领,而且无常对背叛他的人手段异常残忍,两人微一犹豫就加入了战团,配合无常迎敌。 两人接过了无常的两名对手,无常一闪身退出了战团,回身就向张梁奔去,他明白以自己两名手下的实力根本不是用枪的两人对手,只能靠他们阻挡一时,他现在要把张梁吸个干净,然后想办法撤退。 可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手下,也太低估了使用银枪的两人,他还没迈出几步,就听身后传来两声惨叫,他的手下被一一扎了个对穿,伏尸当场,死的透彻。 无常心中暗骂自己手下是没用的东西,一边加速狂奔向张梁,只要让他抓到张梁吸光了他的精血,要战要逃还不是他无常大爷说了算? 第十四章 赵氏兄弟 就在无常快要奔到张梁身前的时候,无常却见到张梁惊讶的表情,那表情不是看着他,而是看着他身后,无常在沙场打滚多年,竖耳一听,背后传来了尖锐的破空声,而且声音已经到了他的背后,无常猛的一扭身躯,一道寒光噌的一声钻过了他的腋下,还没等他为躲过这记背袭高兴的时候,这道寒光好像长了眼睛蹭着他的腰横甩了过来,简直让他躲无可躲,无常暗道不好,背后之人的枪已经抡在了他的腰上,无常的身躯顿时变成了弓形,巨大的力量把无常甩了出去,被甩飞的无常连续撞断了数棵小树后,被狠狠的灌进了一座假山之中。 枪影一闪即逝,一个年轻人站在了张梁的身前,凉爽的夜风微微吹动他的袍服,在张梁眼中这个只能算是孩子的年轻人微笑的站在那里,为自己的胜利发自内心的露出欣喜笑容。】 这个可能是赵云的年轻人刚才以绝伦的速度一下突进到了无常的背后,张梁估计自己以最快的速度也不过如此,这个年轻人的确功夫很好,枪法也很厉害。 远处传来了夸奖的声音道:“好!子龙已经深得枪法要诀,寸劲发力用的非常不错,功力已经快要超越为兄了。” 年轻人听了夸奖害羞的挠了挠头道:“大哥,我们快看看这位仙师,他好像伤的很重。” 被唤作大哥的人跑到张梁近前,查看了一下张梁的伤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道:“仙师,你的伤虽然深,但却没有伤到筋骨,这是我家传的创伤药,我现在给你敷上,你忍一忍。” 张梁因为失血过多,只能无力的点了点苍白的面孔道:“我还未感谢你们出手相救,多谢二位了。” 年轻人的大哥一边撕开张梁的衣襟敷药,一边道:“仙师快别这么说,折煞我们兄弟二人,我叫赵峻,他是我弟弟赵云,以仙长神通,就算没有我们也一定能制服这个妖人。” 张梁知道赵峻这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也道:“你我年龄相仿,我只是学了一点道术,仙师就不要叫了,我叫张天策,另弟可是叫赵云、赵子龙?” 赵峻愕然道:“仙师果然神通广大,竟然得知我小弟的字的,他的字是今日求一位知名士人刚给起的。” 张梁心道,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这赵云可是人才啊,不但如此,还附送个哥哥,不管如何,先把两人笼络住再说。 张梁用了赵峻的创伤药,舒服了许多,继续发扬他业余神棍那忽悠人的口才道:“其实我早就算出会和你们有缘,只是没想到见面竟然是如此光景,好了,此事以后我们再详谈,刚才被你弟弟击败的妖人你们快去看看,一定要致他于死地,否则留下他只能危害苍生。” 赵云毕竟年轻,刚才又被大哥夸奖,不免小尾巴翘了起来,见张梁不信他能打死无常,自负的说道:“刚才那一击我用了十成的功力,这个妖人必然已经被我杀死,仙师放心好了。” 张梁摇了摇头道:“何谓妖人,那行事自然是出乎普通人的预料之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小心点好。” 赵峻打断了赵云的辩解道:“小弟,听仙师的话,去看看,这等妖人一定要********,不可大意。”赵云嘴中嘟嘟囊囊的提着长枪跑去寻无常的尸体去了。 赵峻对张梁笑道:“仙师请勿怪罪,我小弟他年纪轻不懂事,做事难免不够沉稳。” 张梁道:“年轻人心浮气躁是难免的,我看另弟再磨练几年必成大气。” 其实张梁自己的年纪也只有十八岁,只是不停的四方征战,又遇到那么多困难挫折,显得好像二十几岁般成熟稳重,早就磨练出一股成熟的气质了。 过了一会赵云提着长枪垂头丧气的从远处的乱石堆中走了回来,不用问张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以无常的变态能力,被天雷劈中都不死,这么轻易的被赵云杀掉,张梁还真有点不信。 赵云回来把自己没找到无常的尸首之事一说,赵峻这个当大哥的难免要教训弟弟几句,张梁对他们兄弟道:“算了,这等妖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会有人收拾他的,你们也不必介怀,我伤势沉重,劳烦你们扶我回房,我要运功疗伤。” 赵峻急忙上前搀扶起张梁,扶着他进房,张梁忍着胸口和胳膊上的疼痛道:“不知你兄弟二人现在住在那里,如果不介意,我这里房间很多,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如何?” 赵峻道:“我兄弟二人也是刚到洛阳,还没有落脚的地方,那暂时就叨扰仙师了。” 张梁被赵峻和赵云扶回了房中,他告诉二人可以住在旁边的厢房,其实院落那么多也不必让赵峻兄弟挤一间房,只是张梁担心无常会卷土重来偷袭自己,所以才作此安排。 张梁盘膝坐在榻上运行着功法,这次为了对付无常他还是调动了种心和法力,种心和法力在被他刻意压制了许久后终于疯狂的爆发了,他现在觉得如果自己能使用体内的法力,想造成和张角陆沉巨鹿城一样的效果并非不可能,可是法力越大越接近疯狂的边缘,一旦张梁的法力膨胀到了张角的程度,变成滥杀无辜的恐怖样子,那才是张梁最担忧的。 可是现在张梁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法力,张梁练功大多是自己摸索的,张宝法力几乎没有,张角又疯了,根本没有人给他指引和帮助,现在这样的情况张梁只能任由法力在体内乱跑,张梁真有一种想跑出去狂放一痛天雷的冲动,看看能不能把体内涨得他难受的法力施放干净,可是刚才战斗的时候放的两记天雷估计已经惊动了不少人,他那里还敢继续? 说到刚才施放的天雷,张梁也奇怪,那么大的打斗响动,怎么会没有人发现,难道洛阳城里真的连一个高手也没有吗?或者说是洛阳城里都是死人?既然想不明白,张梁就只能归功于洛阳城内都是神经大条的铁人,睡的像死猪一般沉。 第十五章 业余神棍 正在张梁对体内法力无可奈何的时候,自己的房门忽然被无声无息的推开,张梁一惊,心想难道是无常的同伙来报仇?张梁紧张的盯着房门,忽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慢慢的朝他的榻边走来,张梁张口就要呼唤赵氏兄弟来救驾,忽然一只柔软的手覆盖在了张梁的嘴上,阻止了他的喊叫。 只听一个悦耳的声音道:“切~一个大男人这么胆小,难道还怕我这个小女子吃了你不成?” 能对自己用这样口吻说话的女人,除了小虞好像还还会有谁?张梁松了口气,虽然小虞和自己算不上朋友,但至少现在也不是敌人,想必是不会害自己的。 张梁道:“小虞,你知道刚才的事情了?” 小虞道:“你们闹的那么惊天动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是我用我义父的令牌拦住城卫军,你这早就变闹市区了,你还不好好谢谢我?” 张梁怒道:“既然你早就来了,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帮忙,无常和你不也一样有过节?” 小虞用手指轻点张梁的胸口,嘻嘻笑道:“哟哟哟,你还来脾气了,我早出来还能看到你天策先生大展神威吗?没想到你文文弱弱的竟然还会用法术,我还真是看走眼了呢。” 张梁道:“我会法术的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小虞道:“这件事倒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不会是觉得我知道的太多,想要偷偷杀掉我吧,我好怕哦。” 张梁轻轻闭上双目道:“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如果你肯配合一下,我也不怕麻烦。” 小虞嗔怪的推了张梁一把道:“你还真狠,前几天还妹妹、妹妹的叫的那么热乎,现在翻脸就像杀人家。” 可能是小虞用力太大,张梁痛的发出一声闷哼倒在榻上,小虞吓然道:“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说着起身点燃了烛火,想要查看张梁的伤势。 张梁躺在榻上,不管此女处于真心还是假意,张梁且先都当成真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被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照顾,真的让人心里很舒服。 小虞拿过油灯轻轻检查着张梁胸口的伤势,一边撅嘴道:“这是谁弄的啊,药还不错,只是这包扎手法也太粗糙了,你躺着别动,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张梁也不反抗,任由面前的这个女子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帮自己包扎伤口,因为张梁发现,自从小虞出现以后,自己本来无法控制的种心法力竟然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直到现在张梁才发觉原来小虞的魅术产生的心魔竟然有压制种心的作用。 小虞终于重新给张梁包扎完了,张梁的种心法力也压制了下来,张梁呼出一口气道:“你不会一直在监视我吧,要不我这里有事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小虞道:“我哪有监视你,我只是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有感情了嘛,人家想回来看看而已。” 张梁一副我信你我就是傻瓜的表情看着小虞,小虞也认真的和张梁对视着,看了几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好了,好了,你这人真没劲,玩笑也开不得,没错啦,我是在监视你,这可是我义父的命令,因为你这个人太神秘,武功不错,还会法术,义父他老谋深算,真么会放心得下。” 张梁道:“我张天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既然你们不信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干嘛还要跟我合作?” 小虞道:“这你可错了,你知道我义父有多需要外镇的将领支持?我义父看重的是曹操的青州军队。” 张梁看着小虞的眼睛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这些话恐怕有出卖你义父的嫌疑吧?” 小虞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明摆着大家互相利用,只要互相间利用的价值还存在,这个合作关系就牢不可破,为什么不能说明白?我最讨厌虚伪的家伙了,而且…………。” 张梁道:“而且什么?” 小虞笑嘻嘻的一捏张梁的鼻子道:“而且我觉得你这个家伙人还不错。” 在张梁的愕然中,小虞起身飘然而去,只留下室内的淡淡清香。张梁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女人了,一时冷酷的好像智深似海,一时天真的好似顽皮孩童,但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这个女人对男性真的很有致命的吸引力。受伤后的张梁精疲力尽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当正午的时候张梁才醒来,起身下床推开房门,院子里的景象看得张梁一愣,本来应该变成残垣断壁的院子,竟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碎裂的假山也没了,被天雷轰击的大坑也填平了。 开始张梁还以为是赵氏兄弟做的呢,没想到叫来赵峻一问,竟然不是他们兄弟,张梁立刻想到,除了小虞之外就没其他人了,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挺有心,不过更让张梁惊讶的是,那些假山和大坑,小虞在昨天夜里竟然无声无息的弄好了,连赵氏兄弟都没发觉,张让到底有多大的暗藏力量?小虞这么做是出于好心,还是暗中向自己示威,以显示自己的实力呢? 张梁无心多想,他现在要做的是拉拢赵氏兄弟二人,他把两兄弟叫道自己的房中,赵峻赵云兄弟对张梁这个会用法术的“仙师”可说是尊敬无比,所以张梁也就再次祭出自己那套神棍理论,把兄弟二人的出身和家乡说的头头是道,哄得这两个人一愣一愣的。 张梁的确有当神棍的潜力,再加上赵氏兄弟年纪轻轻对人心不甚了解,又见过张梁的本事,自己的身世更被张梁一一道破,马上把张梁当成了得道仙师,那份恭敬就甭提了,张梁也十分享受让三国的“名人”尊敬的那份惬意。 不过人心不是那么好拉拢的,想让赵氏兄弟尊敬张梁这个假仙长容易,但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到处去杀人放火,去驰骋沙场却很难,这还需要张梁的继续努力,只有用感情去感化,用义气去接触,才能最终让这些未来的“名人”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 第十六章 法力失控 张梁在家里修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势因为没有法术的治愈恢复的很缓慢,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有无常的吸收别人精血恢复伤势的能力该多好,虽然手段残忍了点。 无常虽然跑掉了,但是张梁并不担心他会卷土重来,因为他发现府外到处是小虞派来的手下,如果无常想来报仇,无异于自投罗网。 经过几天相处,张梁和赵氏兄弟也逐渐熟络,听说张梁竟然是剿灭青州黄巾军的英雄曹操的“首席谋士”更是对张梁崇敬无比,当然这个首席谋士是张梁自己讲的。不过谁又会拆穿他呢? 张梁哄骗他们说,现在洛阳朝廷日益腐败,宦官外戚当道,以兄弟二人的出身想在洛阳出人头地非常困难。 因为兄弟二人的武艺高强,所以想推荐兄弟二人到青州为官,赵氏兄弟是当初从常山逃难到洛阳的,本来也没什么目标,只是想靠自己的双手在洛阳混口饭吃,比如在大户人家当个护院武师什么的。 现在有张梁这个仙师推荐当官,自然比他们两个在洛阳苦苦挣扎好的多,所以两人准备等张梁在洛阳的事情办完,就随他去青州。 兄弟二人武艺不错,但却甚是虚心好学,古人大多迷信,人岂能与天斗?所以多次对张梁表示想从张梁这里学习仙术道法。 张梁也很看重赵峻赵云的武艺,一项家传枪法竟然练到如此强的程度,可是却无法传授他们仙术,因为他已经尝够了种心带给他的痛苦。 不过张梁发觉,只要不修炼法力,种心其实对人修炼武艺有很大的帮助,比如典韦和曹昂就是没办法修炼法力,但武艺却在日益精进。种心以后赵氏兄弟功力肯定会大涨,以后修习武艺更是事半功倍,到时候他们就算是张梁的记名弟子,必然要对他行拜师礼,这样的高手当徒弟,张梁做梦都会笑醒。 赵氏兄弟虽然心诚,不过张梁总是要摆摆架子,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是不会被珍惜的,这点张梁很明白,赵氏兄弟还以为张梁是在考验他们,所以处处把张梁当恩师对待。 从表面上看来张梁比他们兄弟大不了多少,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碰到张梁沐浴,赵氏兄弟发现张梁竟然是满头白发,心中更确定张梁就是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更是坚定了拜师的想法。 张梁要收两人当徒弟必然先要讲清楚,自己是不会教两人仙术的,但是却可以让两人的武艺精进,以后武学上的成就不可限量。 张梁不教仙术的借口是仙术乃夺天地之造化,非人力所能轻易使用,心的修炼尤为重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被天罚轰的魂飞魄散,而且学习仙术要看资质,并不是武艺好就可以轻易尝试学习的,以张梁的口才,很容易就忽悠住了赵氏兄弟。 兄弟二人虽然对无法学习仙术非常失望,但是听张梁说却可以教他们其他东西,还是非常欣喜的,他们的想法是,张梁是仙人,仙人用的武功和自己用的凡人武功那肯定是大大不同的,况且张梁的话也没说死,他们还是有希望学习仙术的,只不过学习仙术的时间嘛……就要看张梁能不能化解种心的问题了。 终于在几日后张梁准备为赵氏兄弟种心了,种心对张梁来说非常的危险,因为他要调动自己超级不稳定的种心法力,所以张梁早早的就请来了小虞,小虞虽然被张梁弄的莫名其妙,但还是来了,张梁把她安排到自己的住处等候,然后去了赵云和赵峻的房中。 赵氏兄弟二人已经神情严肃的在自己的房中等候多时了,见张梁进来,连忙以弟子的礼节向张梁施礼,张梁扶起了两人道:“种心非同小可,你们一定要平心静气集中精神,我将要为你们施术种心,得到多少好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和资质了。” 兄弟二人严肃的点了点头,赵峻道:“能得仙师授艺是我兄弟二人天大的福分,我二人必定不辜负仙师所望。” 张梁满意的点了点头让赵氏兄弟分别闭目盘膝坐在榻上,然后默默运转种心法力,顿时张梁体内的法力好像黄河决堤一般澎湃而出,在这密封的室内竟然产生了强劲的气旋,吹得三人衣衫乱摆,张梁这还是没完全使用法力的原因,他只敢一点点的调动种心。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后,张梁终于控制住了体内的少量法力,然后分别在兄弟二人脖颈后点了一指,别看只有轻轻一指,那可是花费了张梁大量心血凝聚的种心法力,把种心法力打入兄弟二人体内后,张梁浑身顿时像刚洗过澡一样,汗水把湿透的衣服粘在了他的身上。 张梁虚弱的扶着墙壁,苍白着脸色缓缓步出房间,剩下的时间就靠两兄弟自己领悟了,回到自己房间,张梁推门而入,小虞抬头见张梁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走进来,吓了一跳,才一会不见本来精神奕奕的张梁就变成这副样子,脸色苍白得的确有点吓人。 张梁对小虞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扶一下自己,他体内的法力好似要爆炸一般,这次收赵氏兄弟为徒简直是在拿他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以后可不能这么乱来了。 张梁本来以为小虞碰到自己以后,种心会被压制下去,减轻他的痛苦,没想到小虞这次竟然失灵了,搀扶他的手掌上并没有传来熟悉的感觉,种心还是依然在他体内犹如海啸般阵阵翻腾,这可吓坏张梁了,难道自己已经对小虞的天生魅体产生抗体了?怎么会没有效果? 张梁额头的青筋根根蹦起,脸色由白转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小虞被张梁抓住的手臂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现在张梁的模样简直太可怕了,身体热的好像火炉一样,还轻轻的发抖。 张梁虽然状态恐怖,但是心里却十分清醒,他终于明白张角发疯的当日为什么那么喜欢施放威力巨大的法术了,因为他现在就有种想要施放体内法力的冲动,不释放法术憋在身体里真他妈让人疯狂啊!! 第十七章 夺天撼地 张梁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在一旁扶着他的小虞也慌了,因为张梁的衣袍被他体内的法力顶得鼓了起来,身体上还渐渐产生了电火花,头发上的染料因为高热,慢慢的融化露出了张梁本来银白色的发丝。张梁的模样变得好似妖魔一般。 那种爆体而亡的濒死感充斥着张梁的心灵,让他瞬间进入了第三重的濒死状态,眼睛的颜色由黑色变成了灰色,毫无焦距的瞪着前方。 张梁的变化来的太突然,而且怪异,让小虞一点办法也没有,记得小虞眼睛里的眼泪直打转,张梁想大声的咆哮,他想破坏眼前的一切景物,但是他没有动作,神智中的一丝清明组织了他,他怕影响到旁边厢房里的赵氏兄弟,也怕伤到面前的小虞。 只见他一把推开小鱼,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转身推门而出,来到了庭院内,小虞怕张梁出事紧随他追出了房间。 小虞刚来到庭院内,只见张梁站在院子里,浑身仿佛燃烧起青蓝色的火焰,在火焰外面是无数电弧在围绕他的身体打转。身体周围好像黑洞一样,在这晴朗的天空下,仿佛把阳光也隔绝在他了身体外面。 张梁一屈膝盖,然后猛蹬地面,好像火箭一般把自己射上了天空,那速度奇快无比,小虞只看到张梁一闪就飞上了天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可是张梁飞上天空以后却没有落下来,小虞看见天空那个黑点好像停在了那里,忽然之间,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天空中的太阳顿时失去了光彩,大地好像忽然被黑暗笼罩,大片的乌云凭空出现,而且好像有生命般天空中妖异的翻滚着,洛阳城内百姓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呆呆的看着天空中忽然产生的异像,那片翻滚的乌云不但笼罩了洛阳城,更是把周边几十里的大地笼罩起来。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巨响,地面剧烈得颤抖了一下,房顶上簌簌的落下了灰尘,一些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骑马的人也被受惊的马儿一下甩落在地,城内水井里的水倒溢而出,砰的一声变成了喷泉,大街上铺就的石板因为震动产生了裂缝。 这幕天劫一般的景象,让本来发愣看着天空的人群顿时大乱,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纷纷逃向自己的家中,或者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躲避。 可是在张梁院子中的小虞感觉到的震动和响声却微乎其微,好像这个院落是个独立的空间,根本不受外接的影响。 可是洛阳城内的其他百姓官员甚至皇帝的感觉就不同了,他们只听天空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声音之巨大让他们的心脏里好像有人在敲鼓一样,街道室内的物品不停的颤动,一些大胆的人继续站在室外看着天空中的黑云内,不断的闪耀着光芒,电弧缠绕纠结着互相撞击,时而产生一片火烧般的暗红色,这样的奇景大概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晴朗的天空,震动和巨响也消失不见,洛阳城内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谈论着刚才的奇异景象,一些迷信的人跪在家门口朝天空叩拜着祷告着。估计不久洛阳就要传出各种版本的神怪流言了。 此时的张梁施放完了体内的法力,终于避免了爆体而亡的结果,用最后一丝法力偷偷的降落回了自己的家中,一回到地面就扑倒在地昏迷过去,小虞见张梁回来急忙把衣衫尽碎,身上只挂着几片破布的张梁扶回了房内。 —————————分割线——————————— 张梁一个翻身从榻上跳了起来,四肢躯体上充斥着活力,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连身体上被无常抓伤的地方也奇迹般的愈合了,他清楚得记得昨日自己因为给赵氏兄弟种心,结果却因为体内法力不受控制差点死掉,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得了。 张梁走到桌前打开食盒,里面是香气四溢的酒菜,让饿了许久的张梁食指大动,立刻把酒菜拿出食盒,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 第十八章 矛盾激化 (一边上班一边写书真tmd累啊,大半夜更新到底会有多少人看到呢?哎呀我cao!迷茫啊啊啊啊!!!!) 张梁打着饱嗝走出了房间,只见小虞坐在院子里的花丛边生气的揪着花草,张梁悄悄的走近,只听小虞嘴中嘟囔着:“该死的家伙,登徒子大坏蛋!打死你,打死你!”原来她正在拿花花草草出气呢。 张梁也知道自己不该在女孩子家面前轻易露点,不过自己和小虞皆非普通人,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张梁也无可奈何,只得轻轻的咳嗽一声,提醒某女我来了,你就停止虐待花草吧。 小虞呀的一声站了起来,急忙扔掉手中的草茎,扭捏的道:“你吃完啦?” 张梁嗯了一声,笑了笑道:“你亲手做的?味道不错,昨天的事情你都见到了,我说是意外你信不?” 小虞晃着脑袋摇了摇头,张梁无奈的捂着额头道:“昨天的事情我只记得一部分,后来我回房看到你之后的事情我都忘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小虞撩起衣袖,露出洁白的手臂,上面印着一个青黑色的爪印,好像献宝一样在张梁的面前晃了晃道:“这可是你做的好事,你可别说你忘记了。” 张梁见到那黑色的爪印用膝盖也猜出是自己抓的,嗯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味的歉意傻笑。 正在张梁尴尬该怎么解释的时候,赵云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赵云一见到张梁就跑过来高兴道:“仙师,您醒了,您这一睡就是三天,我和大哥可担心死了,您都是为了我们兄弟才…………。” 赵云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原来小虞非常不高兴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摆明了你小子很不识相,引起了她的不满。 赵云好像很怕小虞似的,干笑着挠了挠头道:“额,你们有事是吧?那我先出去了,呵呵呵呵。”然后就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小虞等赵云离开后,又举起带着青黑爪印的胳膊道:“你看看伤的多重,我这几天都不敢拿东西,而且你昏迷了三天,我照顾了你三天,你打算怎么办?” 张梁心道:“我府里有侍女,又没求你逼你照顾我,说这么多还不是要提条件。” 张梁无奈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小虞插着胳膊绕着张梁转了几圈,眼睛好像扫描一般,把张梁从头看到尾,好像在市场挑选货物一样,看的张梁浑身不自在。 小虞转够了也看够了停了下来道:“现在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今天我有事要找你。” 张梁一时对小虞的快速转变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小虞道:“虽然现在黄巾已经被镇压,但是各地的起义依然接二连三,各种名号的义军多如牛毛,闹得朝廷上下焦头烂额,何进昨日已经向朝廷上书,推举四世三公的后人袁绍出任冀州牧,兼领兖州牧,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张梁道:“冀州和兖州紧紧包围着洛阳治下的司州,隔绝了青州的来路,何进这个提议明显是冲你义父和我家曹大人来的,想必你义父不会答应吧?” 小虞道:“是的,何进的提议遭到家父的强烈反对,可是袁绍的出身极高,朝廷不少人为他说好话,陛下已经同意让袁绍出任冀州牧一职。” 张梁道:“冀州和青州因为黄巾起义的****,两州的人口大多涌入了兖州,兖州现在已经成为东汉少有的繁华之地,无数的氏族大户跑到了兖州,这就好像一块肥肉谁都想吃一口,而且这块肥肉还堵在了洛阳的门口,如果不是你义父与何进相争,估计皇帝怕是都会忍不住啃一口。” 小虞听张梁对皇帝的形容毫无敬意,而且说的有趣,笑道:“你这么说皇帝,如果被人听到肯定要杀头的。” 张梁嚣张的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皇帝?哼哼,我还没看在眼里。” 说完张梁就意识到不对了,自己平日做事虽然不够谨慎,但也没这么大大咧咧的,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果然,站在旁边的小虞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梁。真的让他如坐针毡。 两人沉默了一会,小虞道:“本来义父是属意让曹操代领兖州牧的,可是何进好像猜到义父和曹操的关系,所以率先提出先由朝廷代为管理兖州,州牧的位置暂时空缺,一副他得不到干脆谁也别想得到的架势。所以义父在朝上跟何进大吵起来,最后不欢而散。” 张梁道:“现在何进掌握兵权,在朝廷内腰杆也硬了起来,对你义父步步紧逼,这样很不妥啊。” 小虞也担忧的道:“这点我明白,这样的矛盾激化下,必然要有一场大祸乱。只是不知道是那方会最先挑起事端。” 张梁道:“以你的智慧,肯定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跟我这个局外人说有什么用?” 小虞道:“事情恰好跟你说的相反,你不但已经参与到了事情之中,更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据我的手下回报,嫣儿和无常已经与何进结盟,共同对抗我义父和大长老一系的势力。虽然我怀疑他们早就暗中勾结,但是一直没有证据。要不是我一直带人保护,恐怕你这里早被何进派人铲平了。” 张梁暗叫糟糕,自己和无常的战斗肯定已经被嫣儿与何进知晓,这两个人可是认识自己的,他们从无常的口中知道了自己会法术的事情,不免生疑,整个大汉会法术的人屈指可数,为首的就是太平道的张角和自己,行事最是高调,还在洛阳使用过法术。 要是何进等人找上门来就麻烦了,自己现在住的是曹操的旧宅,一旦被认出,第一个倒霉的不是自己,而是曹操,不被判个满门抄斩才怪,虽然自己有利用曹操东山再起的想法,可是害他被灭门也太说不过去了。 小虞见张梁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拍了拍张梁的肩膀道:“你放心啦,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有我义父手下的高手坐镇,何进这小子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现在还不是动手翻脸的好时机,他不会犯傻的。” 张梁看着小虞收回了雪白的小手,沉声道:“那就代我多谢你义父了,还有多谢你连日来的照顾,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完张梁转身走回了房间,留下小虞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喃喃的道:“奇怪,这家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第十九章 强援到来 张梁回到房中冷静的思考现在的形势,说实在的自己到洛阳的初衷是想暗中捣毁瓦解黑轮教,至少要干掉何进和唐周其中一个,要不是黑轮教给张角下毒,张角怎么会强练太平要术走火入魔,太平道又怎么会分裂乃至大败? 如果太平道还是由张梁一人执政,说不定已经统一了冀、青、幽北方三州了,他这百万信徒的统帅,还用******如此委曲求全给人当手下?这一切都是黑轮教一手造成的! 在张梁攻略冀州的时候黑轮教没少暗中捣乱搞破坏,张梁想起来恨得牙根都痒痒,恨不能冲到何进的府里干掉何进和嫣儿,可是残酷现实证明了此事的难度,如果不用法术,张梁连无常都勉强打个平手,何进身边会没有武力高强的手下? 现在想要打倒黑轮教已经不现实了,张梁只求汉灵帝能早点挂掉,然后让黑轮教内部为了争权夺利互相来个大火拼,然后自己就可以悠哉悠哉的收拾残局,到时候天下大乱,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再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张让了,这个老太监虽然看似和小虞父女情深外表慈祥,但却是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家伙。只看他陷害朝廷命官,打击政敌,残酷镇压反对势力就能看出来张让的为人了。不过这个老家伙能让势力庞大的何进都不敢轻举妄动,的确不能小看,张梁时刻提醒自己必须重视身边每一个敌人,不可随便起轻视之心,否则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正当张梁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忽然想起了喧哗声,张梁急忙跑了出去,现在这个时候敢到这里找茬的肯定是何进一伙。 张梁刚步出室外,就看到在院子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这些人穿着黑色的铠甲,手中提着雪亮的兵刃,地上躺着很多护卫打扮的人在呻吟痛叫,这些护卫都是小虞派到张梁府上来的。 张梁见到为首之人差点高兴的叫出来,这些身着黑色铠甲之人竟然是张梁的护教军,为首的正是本来应该在安平被张角杀死的黄尸虎! 张梁已经看出这里的情况了,看来是小虞派来的护卫不让黄尸虎和护教军进府,所以才发生了冲突,虽然小虞手下的人高手很多,但是护教军的实力张梁更是清楚,地上躺着的护卫没死算是万幸了。其余的护卫站在外围却不敢上前进攻,看来是领教过张梁护教军的手段了。 院子中黄尸虎现在正在和赵峻对峙,两人一个用枪一个用戟正打得难解难分,黄尸虎本来就神力惊人武艺高强,被张梁转化成了僵尸鬼以后更是强的离谱,虽然赵峻已经被张梁种心成功,但是毕竟火候不够,张梁在远处看了一会,估计赵峻已经差不多的时候开口朗声道:“都给我住手!” 赵峻刚刚拜了张梁这个仙人为师,自然对张梁的话遵从,闪身后退到弟弟赵云身边,黄尸虎没了对手也停了下来,黄尸虎还是那么沉默寡言,见到张梁也不说话,直接单膝跪倒向张梁施礼,身后的护教军也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这一刻张梁才找回点当初统帅千军万马的感觉,张梁简直太高兴了,虽然不知道黄尸虎如何在安平城脱身的,但是黄尸虎人跪在自己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况且还带来了两百护教军,这简直是给张梁最好的礼物,有了这批援兵,张梁不敢说可以在洛阳横着走,估计也没人能拦住他做任何事情,张梁自己一个人很多事情都做不成,团结才是力量这句话张梁可是深有体会了。 张梁走到黄尸虎和护教军众人面前道:“都起来吧,黄尸虎随我进屋,你们先在这里等候。”然后张梁又找来小虞派来护卫的头领,交代了一下护教军是自己的手下,都是一场误会,让他把受伤的人抬走,就带着黄尸虎进屋了。 赵云看张梁进屋以后对赵峻道:“大哥,这些人都是仙师的手下吗?刚才那用大戟的人真是厉害啊,竟然跟咱们兄弟的身手不相上下。” 赵峻用袖子抹了把汗小声对道:“小弟,这个用戟的人武功明显超过了我们兄弟,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和此人对战这么一会已经气喘嘘嘘,此人竟然连大气都没喘过,看来还保留了很多实力,仙师的手下果然非同凡响,你我的修行之路还很长啊。” 赵云虽然气不过大哥赵峻的妄自菲薄,但是刚才黄尸虎的身手的确狠狠的打击了他,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身手已经超越高手的境界,尤其是被张梁种心以后,随着自己的功力几何式的增长,年轻人的好胜心态也是极度膨胀,这下被黄尸虎狠狠的泼了冷水,让他心里非常的不平衡,寻思着找个什么时候再好好跟黄尸虎正式的较量一下。 张梁进入室内,落座后道:“自己找地方坐下吧,说说你的情况。”张梁跟黄尸虎说话从来都是简洁明了,直来直去,黄尸虎说话也不会绕弯子,所以直接开口问起了情况。 黄尸虎座下后道:“大贤良师还活着。”没想到黄尸虎开口就说了一个让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张梁腾的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 张梁皱眉道:“张角还活着?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黄尸虎道:“您逃走后大贤良师把我关了起来,并没有杀我,只是禁锢住我的行动力,过了几日,大贤良师到牢里找我,施法恢复了我残破的身体。” 张梁也没问原因,挥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黄尸虎继续道:“我的身体后恢复后朝廷的军队就打了过来,具体我不清楚怎么回事,朝廷军队围城的当日夜里,大贤良师来到了我的牢房里,不过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身体非常的虚弱。” 张梁听着黄尸虎的话,说道:“继续说下去,我要知道详细的情况。” 黄尸虎道:“当时大贤良师解开了我的禁制,打开了牢房放我离开。当时朝廷军队围城,我只能暂时潜伏在安平城内,等战斗开始的时候再趁乱离开。” 张梁道:“后来张角的军队怎么会被朝廷攻破,张角去了那里?” 黄尸虎道:“当日夜里朝廷就发动了突袭,进攻安平城,我觉得是离开安平的好时机,就从朝廷没有进攻的一面城墙离开,我刚跑到郊外,就感觉到强烈的法力波动,因为我变成僵尸鬼以后对法力波动非常的敏感,所以我就顺着波动找了过去,我见到大贤良师正在和十几名敌人战斗。” 张梁道:“你觉得这些围攻我大哥张角的是黑轮教的人吗?” 黄尸虎沉思了一会道:“不是,这些人穿着不一,用的法术也不一样,而且这些人用的都是正道的法术。” 张梁嗤笑道:“你怎么能分辨出法术的正邪呢?” 黄尸虎道:“僵尸鬼的变化是需要活人成为祭品,而且僵尸鬼也可以吸收活人的精气恢复自己,所以我觉得自己是属于邪派。这些围攻大贤良师的人使用的法术,我感觉如果攻击到我的身上,肯定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比普通法术对我这样的亡魂更具杀伤力。” 张梁虽然对黄尸虎的正邪理论很是不以为然,但却没有出言反驳,只是问道:“当时的战斗怎么样。这些不知死活的“正道”肯定被张角收拾掉了吧?”张梁把正道两字用重音读了出来,还是表达了一点自己的不满。 黄尸虎面具背后的脸似乎产生了一丝波动,他已经听出张梁话中对自己正邪论的不满,黄尸虎恭敬回答道:“正和您说的相反,大贤良师落败了。” 张梁怒道:“胡说!张角的法力独步天下,是这个世上最强的人,不可能有人能打败他!!” 黄尸虎劝道:“您先别急,听弟子把话说完,大贤良师的确落败了,刚才我跟您说过,当时大贤良师到牢里释放我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想必就因为如此才会落败。” 张梁道:“虽然张角对我不义,但毕竟是我的亲大哥,当时他落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黄尸虎道:“当时大贤良师被围攻之人一起放出的法术击中,吐血落地,虽然大贤良师和您有矛盾,但毕竟是我们太平道内部的事情,我岂可让这些外人将大贤良师杀害,所以我从背后突袭,连杀了四名围攻者,但也被其他人的法术击中,无奈下我只好背起大贤良师躲进了山里躲避追杀。” 张梁道:“你做的非常好!毕竟是我太平道内部的事,容不得他们插手解决张角,继续说下去。” 黄尸虎道:“我带着大贤良师虽然躲进了深山,但是身后的追杀依然不断,这些人的法术的确厉害,对我的躯体造成的伤害极大,一两个我还有办法偷袭解决,后来他们也学聪明了,都是三五个人一起行动,就这样追追逃逃,在山里转了两个月总算摆脱了这些人。” 虽然黄尸虎说的简单,但张梁已经猜到,两人逃跑的过程肯定惊险万分,张梁道:“辛苦你了黄尸虎,为了保护张角,那段期间吃了不少苦吧?” 黄尸虎急忙单膝跪倒道:“师尊言重了,黄尸虎的生命是师尊给的,保护师尊的兄长那是义不容辞。” 张梁笑道:“虽然我施法给你生命,但却从未当你是仆人或者奴隶,你虽然叫我师尊,但我却没有教给你什么,所以我欠你份人情,毕竟张角还是我的兄长,你救了他就是对我的恩德。” 张梁本来应该对张角恨之入骨,但是自从知道张角的性情大变是因为种心的原因,就怎么也对张角恨不起来,听黄尸虎说张角受伤,心里更是非常的担忧,张梁道:“你们摆脱追杀后,怎么没有立刻到青州找我?” 黄尸虎道:“因为大贤良师身受重伤,在逃亡的阶段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当时逃亡又慌不择路,所以一时找不到出山的途径,所以我们一边疗伤一边找出山的路,还要防备追杀之人找到我们,才拖延了这么久。” 张梁道:“张角也算是自做孽不可活了,连自己的弟子和亲兄弟都狠得下心杀害,不知道他在山里有没有反省悔悟。” 黄尸虎道:“大贤良师已经恢复了神智,并且还让我带了一封书信给您。” 黄尸虎能带领护教军到洛阳来,肯定是在青州停留过,所以张梁道:“那么现在张角是在青州喽?他还厚颜给我书信,拿来我看看。” 黄尸虎取出一个锦囊,张梁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两方丝绢,张梁展开后看了看,的确是张角的笔迹,还有一方是张宝和****义等人给自己的书信,张梁让黄尸虎先出去,然后静静的读了起来。 第二十章 散功 张角在信中的大致内容是:“我张角一生为民,只求能让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不想因为违背了师尊的遗命,妄自修炼太平要术里的法诀,导致自己的神智疯癫,害死了自己的嫡传弟子,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毒手,更让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功败垂成,实为十恶不赦之罪人,现在我张角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变成了一个废人,但太平道是基业还没有全毁,现在我主动交出本教大贤良师的称号,授予我的三弟张梁,从今天起张梁就是太平道的新大贤良师,负责统领全太平道的一切事宜,希望张梁能带太平道闯出一片新的天地,让普天之下的百姓能过上理想的生活,我张角虽死足矣。” 张梁读过这封一半是忏悔一半是委任状的书信以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张梁早就把太平道的大权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但当张角真正的把太平道的重担交给了自己的时候,张梁却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压力,不过压力同时也是动力的来源,张梁从未像此刻这样确定自己的目标,那就是推翻腐朽的汉室,建立一个由他掌控的世界! 张角的书信还详细的写了他败亡的原因和为什么残废的事情,张梁看了后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当日张角放走黄尸虎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控制体内的种心法力,比起张梁的种心,张角何止强大了数倍,那种让人发狂的感觉张梁也尝试过,可想而之张角的痛苦如何了。 奇怪的是种心法力修炼到极致的时候,竟然让本来疯癫的张角瞬间恢复了神智,所以才有张角放走黄尸虎的事情,恢复神智的张角努力的想压制体内的种心,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成功了,但是种心对张角的伤害也到了极致,张角的内腹受伤,经脉也几乎寸断,只是凭着一身强悍的武艺硬撑了下来。 这时候张角通知张梁已经不可能了,本来希望在自己临死的时候能给安平城的黄巾军下达撤退突围的命令,但是这个时候却横生枝节,不知道那里跑来了十几个自称是正道的卫道士,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张角发动攻击,本来以张角的法力这些所谓的正道在他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弹指之间即可让他们灰飞湮灭,可是张角当时正在濒死的边缘,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些人引到安平城的郊外战斗,张角怕自己万一撑不下去体内法力爆炸,整座安平城就完了。 之后的事情和黄尸虎说的大致吻合,法力下降的张角根本不是十几个会用法术之人的对手,终于惨遭落败了,当时张角想过引这些人跑道朝廷军队里去自爆,但是黄尸虎的出现让他压下了这个念头,最后终于被黄尸虎救走。 张角随着黄尸虎逃亡的时候,想出了一个能保全自己性命的办法,那就是散功,散功对任何一个修炼法术和习武之人简直比死都难过,但张角却做到了,他动手散去了体内的法力和真气,但却救不回自己寸断的筋脉,终于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废人。 但张角在信中却表达自己未曾对散功后悔,散功后他反而感觉一身轻松,困扰自己的种心消失了,命也保住了,这比什么都强。 张角信中最后还提到了种心的一些心得和自己的对种心膨胀的一些感受,但他却告诉张梁自己也没有解决之法,除非散功,但却容易弄断身体筋脉变成废人,他知道张梁死都无法忍受没有武功当个平凡人的生活。 所以只能劝张梁暂时压制种心法力,否则一旦种心到达极致,张梁就会变成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自爆,这个自爆的范围具张角形容波及面积之广那是前所未有的,让张梁一定要慎重。 张梁并不知道散功后变成废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只一个筋脉寸断就足矣让他明白,张角可能瘫痪了,不然也不会在信中多处提到自己是黄尸虎“背着”到达青州的。 想到当日自己法力失控时的景象,张梁不禁打了个冷颤,那种情景太可怕了,随着思想,张梁偷偷的查看了一下体内的种心,没想到一看之下,张梁呆住了,他体内的种心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张梁立刻盘膝检查,曾经在体内的种心真的消失了,只剩下他的真气还在,张梁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不过对于他来说种心消失毕竟是好事,至于消失的原因张梁自己不知道,别人更无法告诉他,只能等来日见到张角再行询问了。 张梁摸着下巴心道:难怪黄尸虎来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感觉,要知道黄尸虎是自己制造的,种心和黄尸虎是有联系的,只要黄尸虎在张梁一定范围内出现张梁就有感应。并可以通过种心联系黄尸虎。按理说自己的种心是维持黄尸虎生存的唯一方法,种心消失了,黄尸虎却没有灰飞湮灭,这就让张梁百思不得其解了,不过现在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心腹大患也消失了,还有什么好抱怨? 张梁抱着劝慰自己和乐天的念头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展开张宝和马元义等人的书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大体内容都是汇报青州的情况,不过信中有提到曹操的事,要知道曹操乃当世豪杰,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当张梁的傀儡? 信中汇报说曹操到了青州后就招兵买马,加强政权,除了张宝领导的军队外,独立又建立了一支近十万人的新部队,很有和张宝军队互相制衡的意思。 张梁看到这里笑了,曹孟德啊曹孟德,你毕竟是个奸雄,我张梁早就猜到你不会那么安分,不过现在大家都在互相利用心照不宣,你在青州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第二十一章 何府灭门 张梁终于成为了太平道的新一任大贤良师,担起了太平道的复兴重任,所以他的第一个计划就是找无常报仇,不能说张梁是个有仇必报之人,但也绝对不是个心胸豁达的善良之辈。 所以他有了实力以后,不是先纵览全局想办法利用张让何进双方矛盾来从中获利,而是为了私人恩怨去狭恨报仇。 但是张梁这样做的确非常不合乎情理的,事有轻重缓急,无常虽然变态但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张梁这样做让手下人十分疑惑。 黄尸虎和一众护教军都是以张梁马首是瞻,虽然对张梁的命令有疑惑,但又有谁会阻止张梁?所以张梁很快就制定了一个进攻计划,准备夜间就行动,突袭何进府。 张梁心中很明白,他也并不是记恨和无常的私仇,其实早就有了计划,现在正是双方矛盾最尖锐的时候,可能一件小事就会成为大战的导火索,但是双方却谁都不愿意先挑起矛盾,洛阳现在可说是暗潮涌动。 现在明摆着曹操和张让勾结,何进又怎么会不清楚?张梁如果攻击了何进的府邸,势必会引起何进方面的强烈反映,报复甚至演变成双方的大混战。 这正是张梁想要的,本来让双方最快打起来的办法就是暗中干掉汉灵帝,然后何进肯定要支持自己的侄子,何皇后的儿子刘辨当皇帝,张让又不是傻子,你何进的侄子当了皇帝,张让岂不是变成案上鱼肉,随便何进宰割? 可是话说回来,现在的汉灵帝正值壮年,身体还算不错,想要让他立刻死掉是不可能的,至于暗杀,张梁也考虑过,汉灵帝住的毕竟是皇宫,身为当今天子身边没有高手,这打死张梁也不信,况且还有那无数的禁军,这就得让张梁考虑考虑了。 不管怎样,张让与何进的矛盾已经激化,现在正是出手的好时机,趁张让派到自己这里的“卧底”小虞还没发现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袭何进府,就算杀不掉何进,也干掉他手下一批人。 张梁被压抑这么久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各种阴狠的想法不断的萦绕在他的脑中,现在的张梁就好像天生的坏坯子,一分钟不找点坏事做做,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就连黄尸虎都惊讶张梁身上怎么那么大一股杀气,似乎在张梁周身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已经发觉张梁的行为太反常了,要论武力黄尸虎那是强悍无比,可要是论揣测他人心思黄尸虎就差劲了。 当夜,张梁一身黑色行装,手下的护教军也脱掉了铠甲,穿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偷偷的出了府,小虞派到张梁府外的侍卫,从来都只在府外的暗中守护,对于府内的情况并不干涉,张梁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就带人溜了出去,侍卫对这几百人根本毫无所觉。 张梁这次没有让赵峻赵云兄弟参与,毕竟他们二人刚被张梁收为徒弟不久,而且二人一身正气,这种夜里偷袭杀人放火的勾当还是少让他们参与为妙,免得这两个“豪杰”对张梁心生抵触,背弃而去。况且有他们在,张梁做很多事都不方便。 一队人马穿房越脊躲过巡逻的城卫,摸向了何进的府邸,这里张梁自从进了洛阳就已经打探好了,对路线非常的熟悉,不消片刻,张梁已经带人到了何进府外。 何进的府邸虽然不如张让的华丽,但是占地面积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豪华程度在洛阳也是数一数二的,光府外的大门看起来就气派非凡,门前一对巨大的石狮威猛的矗立在那里,张梁看着府门外的几个持刀的侍卫,对旁边的手下轻轻一挥手,几个躲在黑暗角落的护教军化成几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窜了出去。 何府门口的侍卫本来在闲聊,忽然感觉背后凉凉的,自己对面的侍卫忽然不说话了,他们正在奇怪,只见这名侍卫双眼发直,身体瘫软倒地,几名侍卫刚想喊叫,却都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的嘴巴最捂住,一把钢刀从背后插入,从胸口伸出。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门口的侍卫后,大门被打开,张梁一马当先进入大门,身后黄尸虎和护教军也鱼贯而入,门口侍卫的尸体也被拖进门内,藏在了黑暗的角落。 张梁看着广阔的宅院笑了,就因为占地太广,府内就算发生了剧烈的战斗,外界也听不到,这里简直是为杀手准备的最好表演舞台,张梁安排了两个人守住大门,又派了两个人去后门,今天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逃出这个府邸。 张梁安排好后,双臂一伸,两侧的护教军拔出兵刃散了开去,按照计划开始屠府,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护教军的士兵回来了,禀报张梁前宅已经清理干净,张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效率,这么大的前宅一炷香的时间就解决完毕,不愧是自己精心培养的特殊部队。 张梁放心的抬步前往后宅,路上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张梁漫步在门庭过道上,仿佛十分享受这种味道。 到了后宅,这里已经是家眷居住的地方,张梁让护教军四人一组行动,如果遇到抵抗马上发信号请求支援,护教军士兵接到命令马上分散开去,张梁对黄尸虎道:“好了,我们走。” 黄尸虎点了点头,扛起自己的大戟随着张梁走正门进入后宅,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丫鬟仆人的尸首,血液把周围地面都染成了红色,忽然后宅内传出了护教军的信号,张梁抽出兵刃一纵身跑向信号传来的方向,不大会张梁和黄尸虎就来到了信号传出的地点。 这里正发生着激烈的打斗,十几名护教军正在和源源不绝奔来的府中侍卫交手,这些侍卫伸手竟然不错,看来是何进的嫡系班底,可是护教军虽然人少,却顶住了大批侍卫的进攻,看来这里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居所。 随着张梁的到来,护教军的其他士兵也飞奔赶到加入了战团,一时残肢断臂乱飞,敌人喷出的鲜血四处飞溅,这些府中的侍卫开始因为人多打的还有声有色,但随着护教军不断的增多,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只有几十个侍卫和护教军交手的时候能抵挡一下。 不过护教军那是张梁经过种心培养出的超级士兵,经常几个人配合着进攻,一个人抢攻,另外几个人从侧面出刀,这样的绝佳配合估计黄尸虎遇到也讨不得好去。 这样的屠杀很快就平息下来,只剩下上百人被围在中间,张梁命令护教军停止了进攻,张梁提着单刀走到被困人群前开口道:“何进在那里?” 人群中一个领头的侍卫站出来高声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夜闯大将军府,将军回来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张梁用黑巾蒙着的脸孔下发出了一阵笑声:“我不介意你再喊得大声点,因为整个何府的人都被我的手下杀光了,就算你叫的再大声也没用。” 被张梁一语道破意图的侍卫首领怒吼一声,一刀向张梁砍来,砍来这个侍卫很有头脑,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不过他没有衡量敌我的势力罢了。 张梁看着冲来的侍卫,身前忽然闪现出一片刀光,这个侍卫前冲几步忽然一声惨叫,跌倒在地,身体上出现了数之不清的刀口,不停的向外喷着鲜血。 张梁提着刀走到此人身前,用脚踩住他握刀的手臂道:“何进的家眷在那里?说!”说完张梁用力的碾着这名侍卫的胳膊,清脆的骨折声从他的断臂处传来,这名侍卫痛的嘶声惨叫,但是嘴巴却闭得严严实实。 张梁见他不肯讲,脚下轻移,从他的小臂慢慢的踩了上去,张梁听着侍卫手臂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边戏谑道:“我喜欢有骨气的人,不过我更喜欢对有骨气的人用刑,因为这样的人能让我玩很久,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何进回来呢?” 被包围的人群看着侍卫的胳膊一段一段的瘪了下去,这名被张梁用刑的侍卫昏过去又痛醒过来,不禁心中都打了个冷颤,再血腥的他们也见过,但是这个黑衣人的首领好像并不急着想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反而像是在享受上刑时候敌人的痛苦一般,这就让人心里有点发毛了。 张梁一节节的踩断侍卫的手臂,一直到了肩膀,看到这名侍卫已经不行的样子,对他道:“不错,是个好汉子。”然后挥刀砍掉了这名侍卫的头颅。 其实张梁早就看到人群中有一名女子抱着一名孩童,一直捂着孩童的嘴巴怕他发出声音,想必就是何进的妻小。 这时候从院子外面由十几名护教军押进来一群老弱妇孺,其中一名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老人被一名护教军提着衣领扔到张梁面前,这名老人一落地就嚎啕大哭起来,押着他的护教军抓起他的头发反手就是几个耳光打得他不敢出声,只是哼哼唧唧的在那里忍住哭声。 张梁走到这名老者跟前柔声道:“这位想必就是何大将军的父亲了吧?” 肥胖老者懦弱的哽咽道:“这位……这位老爷,您要多少钱财我儿子都能给你,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张梁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安慰道:“老人家言重了,你看我们像是为求钱财绑架人质的绑匪吗?” 老人急忙摇头哭道:“不像……不像。” 张梁忽然瞪起眼睛,恶狠狠的对他冷声道:“我们不要钱财,我们要命!” 忽然的转变让老者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他妈都是什么人啊,太吓人了这也。心中暗呼一声:吾的老命命休矣……。 看到胖老头窝囊的样子张梁哈哈笑道:“这就是当今何皇后的父亲吗?亏你还当过屠夫,却也如此胆小如鼠。” 看来这些何进的家眷只是普通人,跟黑轮教并没有关系,可惜他们投错了胎,成为了何进的家眷,看来有必要送何进一份大礼了。 张梁对黄尸虎和护教军道:“把人群中的女子和孩子抓过来,其他人都杀掉吧。” 护教军接到命令后,提着兵刃冲向了被困的人群。 第二十二章 重蹈覆辙 何进看着被吊在房檐下的妻儿老小,伏地大声痛哭,旁边无常和嫣儿冷眼看着何进在那里悲伤,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悄悄的离开了何进身边。 嫣儿和无常走出很远,无常道:“嫣儿,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嫣儿道:“行事之人的手法非常狠毒,何府中留守的侍卫虽然不多,但却有本教中的精锐弟子上百人,你也看到了,这些人都被砍成了碎片,可见攻进何府的人很强大,竟然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无常戏谑道:“我倒是很欣赏这些杀人者的手法,把何进一家几十口通通吊在房檐下,连他的父亲和年幼的儿子都不放过,倒是很有创意。” 嫣儿呸了一声道:“你还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无常连忙回头看了一眼何进的方向小声道:“喂,你可小声点,何进现在正在气头上,万一让他听到,再怀疑是我做的,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嫣儿鄙视的看了一眼无常道:“没想到我们的无常大师兄也有怕的时候,刚才我们一直和何进在一起,难道你忘啦?” 无常嘿嘿笑着道:“我一紧张都忘了,你说何进全家被灭门,他会不会报复?” 嫣儿道:“废话,谁被杀了全家不报仇?只不过现在我们无法确定是谁做的。” 无常道:“还能是谁?不是张让就是大长老他们,说不定今天大长老和四长老找我们去谈判就是想引开我们,然后突袭何进的府邸呢。” 嫣儿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要知道今天大长老逼问我们,让我们交出神教的圣典,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很有可能会派人到何进府中找圣典。” 无常道:“有道理,现在在明面上谁都知道张让和何进的矛盾,何进被灭门第一个想到的凶手就是他这老阉狗,张让不会那么傻给人落下话柄。” 忽然从两人的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那你们觉得会是谁做的呢?” 无常一个激灵转身一副悲伤的表情道:“逝者已矣,将军还要节哀顺变啊,我们只要找到杀人凶手为他们报仇,伯父和嫂嫂泉下有知定会欣慰的……” 无常正待继续废话,看到何进冰冷的双眼把话又咽了下去,讪讪的缩了缩脖子,旁边的嫣儿道:“将军,我觉得可能是大长老和四长老做的,刚才我们带人去跟他们谈判,他们逼问我们神教圣典的下落,看来他们很看重圣典的,说不定是他们为了寻找圣典派人暗中所为。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我们今天的行动?要不是他们调虎离山,将军的家眷也不会惨死。” 何进阴沉着脸孔,回头看了看正在为自己家眷收尸的侍卫道:“就算是大长老所为,也和张让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张让和小虞暗中挑拨,大长老怎么会跟我们询问圣典的下落?” 无常在旁边插言道:“难道将军怀疑是张让做的?也许张让正是抓住将军和他现在有矛盾的时候动手,我们才越是不会怀疑他。” 嫣儿道:“无常你不要乱猜,这样会误导将军的判断,相信将军自有决断。” 何进狠狠的握住拳头,一拳轰碎旁边的假山怒道:“我不管是谁做的!这灭门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们马上派人出去打探,我要知道张让还有大长老他们的动向,此仇不报我何进妄生为人!!” 离开何进府邸的张梁却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变得这样错综复杂,他带着手下潜行回到了府中,脱下了身上的装束,张梁盘膝坐在榻上运功平复自己心中的激荡。 张梁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何进可说跟自己有解不开的仇怨,但是主要的仇怨还是嫣儿和无常比较大,今天自己冷血的杀掉了何进的全家,这是前所未有的残酷。 要知道张梁虽然对敌人凶残,但却从不杀害老弱妇孺,没想到今天却大开杀戒,亲口下令把何进全家吊死,自己还乐呵呵的看着在房檐下挣扎的何进家人,何进的孩子和妻子临死时候的祈求眼神不断的在张梁脑海中浮现。 张梁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如果有人在他房内,一定会发现,张梁身体周围忽隐忽现着黑色的光,好像黑洞一般吞噬着空间,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那就是张梁拼命修炼种心法力的那段时期,难道种心并没有消失,而是潜伏起来,继续影响着张梁的神智? 终于张梁睁开了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一对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睛犹如幽冥中的恶魔一样俯视着苍生,冰冷而又无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忽然房门被人用巨力撞开,木质的房门变成漫天的碎屑,一杆巨大的方天画戟带着旋风刺向了张梁,眼看就要刺中张梁的胸口却停了下来,黄尸虎单手持戟站在张梁榻前,室内几乎让人窒息的静,黄尸虎用他特有的冰冷声音道:“你是谁?” 榻上纹丝未动的张梁这时候才开口道:“看来你已经感觉到了,你的知觉出乎我的意料般敏锐。” 黄尸虎道:“因为我也是魔,对同类的出现自然了如指掌。” 张梁道:“那么你想怎么做?杀了张梁,要知道我和张梁同为一体,我就是他,他也是我。” 黄尸虎道:“你只是师尊的恶念分裂出来的心魔罢了,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和师尊同为一体,一旦师尊夺回了身体,你必然灰飞湮灭。” 张梁阴沉的笑道:“看来你对心魔的事知道的很清楚,想必是张角告诉你的吧?不用怀疑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我不但拥有张梁的身体,更拥有他的智慧和记忆,过去的张梁太懦弱了,缺少身为一个领袖的气质,现在不同了,只要有我存在,太平道早晚会夺取天下,而我将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黄尸虎道:“过去的张梁虽然懦弱胆小,但是却仁义善良,是我黄尸虎下定决心辅佐一生的明主,可你不同,你的出现将会给这个天下带来无法磨灭的灾难。我拼死都会阻止你的。” 张梁听完话后发出了一阵狂笑:“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武夫,没想到你竟然还心怀天下,一个心怀天下的僵尸鬼?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黄尸虎一抖方天画戟,戟身顿时产生强烈的螺旋,二话不说好像一枚钻头一般刺向了张梁的胸口,张梁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你!” 只见榻上的张梁腾身而起,化为一道黑烟飘上了房顶,然后双手成爪凌空冲向黄尸虎,那速度简直快如鬼魅,连黄尸虎也只看到一道虚影,榻上的张梁就无影无踪,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张梁已经来到他的背后,一爪直奔黄尸虎的后心而来。 黄尸虎单手猛然收戟,本来急速刺出的大戟好像脱离地心引力一般猛然收回,黄尸虎的大戟尾端是一个菱形的尖刺部分,巧妙的刺向身后的张梁。 张梁见到戟尾向自己刺来,并不躲闪,竟然用肉掌推向戟的侧面,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黄尸虎的兵刃竟然被推了开来。 被挡开兵刃的黄尸虎立刻放弃了在狭窄房间内使用不便的大戟,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转身横扫张梁腰间,张梁在剑影下不断的闪躲着身形,一时近不了黄尸虎的身。 两人在狭窄的房间里展开了激斗,但却好像约好了一般,默契的都没发出声音,似乎两人都怕惊动其他院子里的人。 身形巨大的黄尸虎用起剑来竟然灵活无比,持剑的手臂好似消失一般,只能在月光下看到一团散发寒光的剑影,和在剑影中来回躲闪伺机进攻的张梁。 忽然两人各自退开,张梁潇洒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竟然恢复了肉身?是张角帮你的吗?难怪你变得这么有人性。” 站在对面的黄尸虎死死的挡住房门,本来覆盖着黑甲的肩膀上盔甲已经不见,露出白皙的皮肤,上面五道抓痕正殷殷的往外冒着鲜血。 不过只是瞬间,黄尸虎的盔甲断裂部分冒出了入蝉丝般稠密的黑烟,本来流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止血,本来被张梁抓下的肩头盔甲也修复的完好无损。 张梁微笑道:“看来你的僵尸鬼特性还存在,你并没有恢复成人。你这么强悍的僵尸鬼如果愿意帮助我,何愁大业不成?我只是不忍杀掉你这么好的部下而已。” 黄尸虎身手轻轻摘下了一直以来覆盖在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副病怏怏的脸庞,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早就知道,你要是真想杀我,我在你手下走不出十招,可惜的是夺取天下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你需要部下,这就让你浪费了太多的时间,难道你没发现,天已经亮了。” 张梁双眼红光一闪,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怒道:“我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只要张梁心存恶念,我就永远存在,我会像跗骨之蛆一样缠着你们!” 随着远方一阵鸡鸣,张梁周身翻涌的黑气呼的缩入了张梁体内,张梁的身体好像失去了支撑,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黄尸虎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梁,自语道:“张角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张梁啊张梁,你要挺过这一关啊。” 黄尸虎转身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一阵冷风从门外吹入,感受到寒意的张梁缩了缩肩膀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 大乱将至 张梁在一阵摇晃中被人推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虞,张梁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依旧昏沉的脑袋道:“一个女儿家,怎么总往男人的房间跑,成何体统?” 小虞不满的用力推了张梁一下道:“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连房门都没有了,还睡在地上,你又成何体统。” 张梁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自己的房门真的没了,难怪自己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点冷呢,张梁道:“这是我的府里,我喜欢拆了房门睡地上,你管的着嘛你?” 小虞被张梁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简直一天一个样,时而顶天立地,时而无赖粗鲁,真是让她无语。 小虞对张梁道:“洛阳昨天夜里发生了大事,想不想知道?” 张梁心道:“还能有什么大事,还不是何进被灭门。”很奇怪,昨天还内疚得不得了,今天张梁却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本来想吊张梁胃口的小虞,见张梁一点询问的意思也没有,无奈得道:“昨天夜里啊,何进的全家被灭门啦!” 张梁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哦,何进呢?他死没死?” 小虞道:“据我的手下禀报,何进的府邸昨夜是被一伙非常厉害的歹徒袭击,奇怪的是何进昨天夜里竟然不再自己的府里,事发后他才回来的,如今当朝一品大将军的全家被害,整个洛阳城现在是风声鹤唳,你最好少出去走动,虽然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难保何进不会杀过来泄愤,要知道我义父与何进那可是水火不容,估计已经成了何进的头号怀疑对象。” 张梁连忙点头应是,然后小虞又交代了几句就匆忙的离开了。 小虞出了张梁的住所,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关上车门,原来张让正在车内等候,张让问道:“怎么样,看没看出些什么?” 小虞摇头道:“他听了我说的事情后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 张让靠坐在了车内的垫子上道:“这个人绝不一般,你一定要派人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叹了口气张让继续道:“究竟是谁偷袭了何府,难道是想借着我跟何进的冲突从中渔翁得利?” 坐在一旁的小虞低着头,其实以小虞的的智慧,他早就瞧出张梁的不对劲,张梁的演技可说是差劲极了,小虞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虞却对张让撒了慌,没有说出张梁的事。 —————————————分割线——————————————— 几日里,洛阳发生了数十起暗杀事件,被暗杀的大多都是朝廷命官,让这个大汉的皇城笼罩在一片恐怖的阴影之下,汉灵帝虽然糊涂,但却不傻,震怒之下发下圣旨,让洛阳的驻军夜里严加巡逻,一定要遏止暗杀的发生,因为再死下去他汉灵帝上朝的时候,殿下就快没几个大臣了。 许多朝中大臣因为惧怕暗杀,大多托病在家,或者用各种借口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整个朝廷已经乱成一锅粥,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极为严峻的地步。 而整件事情的起因都是从何进惨遭灭门开始的,被暗杀的大臣也都是何进跟张让派系的,这就让在洛阳里一些了解内幕的人开始了揣测,大家都预感到双方将要爆发一场大战。可是偏偏双方虽然连日来虽然冲突不断,但是并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这个时候张让正在自己的府中暴跳如雷,毫不掩饰的用他那尖锐嗓音咒骂着:“到底是谁!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 小虞在一旁劝慰道:“义父您老人家消消气,现在我们已经陷入人家设计好的陷阱中了,当前要考虑的还是何进方面,如果我们再不作出反击,朝廷上下肯定以为我们弱势,那些墙头草肯定要倒向何进一方。” 张让平息了一下怒气道:“我们还用反击?不用我们动手,已经有人暗中替我们不断的收拾何进派系的人了,陛下还健在,我和何进打起来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何进现在已经被灭门的仇恨蒙了眼,一心只想***,这个混账东西难道看不出有人从中挑拨?!” 小虞端了杯茶送到张让手中道:“依我判断,何进报仇心切是一方面,不过他未尝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铲除我们,这两日何进的暗杀忽然停止,我怕他是正在酝酿一个大阴谋。” 张让喝了口茶,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说道:“好吧,你立刻去调集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小虞微施一礼,起身走了出去,张让烦躁的皱着眉头坐在榻上,可是他没看到的是,离去的小虞脸上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 何进站在自己家眷的灵位前一语不发,周身的空气仿佛凝结,让人不敢靠近他的身边,无常推门走了进来,何进道:“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无常道:“嫣儿已经送进宫了,你妹妹会找个时机让她见皇帝的。不过你不觉得提前进行计划有点不妥吗?皇帝现在也被洛阳的事闹得心神不宁,还有心思寻花问柳?” 何进转身对无常道:“这几日我已经停止了对张让的攻击,汉灵帝这个昏君肯定以为事态已经平息,以嫣儿的魅惑手段,不怕他不上钩,要不是他身边那几个老家伙,我也不至于派嫣儿出马。” 无常道:“的确,宫中的供奉的确厉害,如果没有宫中的供奉,汉灵帝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将军的计策果然妙不可言,只要汉灵帝一死,嘿嘿……。”说道得意处无常和何进一起冷笑了起来。 至于张梁,还不知道自己的偷袭计划引起了如此大的风波,不过他也预感到将有大事发生,已经写好书信,准备一旦洛阳有变,立刻从青州调集军队过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 黄尸虎已经告诉了张梁他身体的事情,张梁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知道黄尸虎不会骗他,对于自己体内有另一个人格,的确让张梁心中惊慌,可是听黄尸虎讲,只有在月圆之夜阴气最盛的时候,自己体内的心魔才会苏醒,只要自己用张角口述教给黄尸虎的方法运功,让自己平心静气,不可有一丝例如烦躁、仇恨、愤怒等情绪,只要过了月圆之夜就没事了,至于完全解决的办法暂时还没有,但黄尸虎说自己在离开青州的时候,张角已经研究出了点眉目,让张梁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灵,以免变成张角一样。 第二十四章 小虞入宫 张梁安慰着哭泣的小虞,有点不知所措,小虞似乎就是有这种感染力,她高兴就能让人陪她一起高兴,就连伤心也会影响道身边的人,旁边的赵云已经表现得义愤填膺,一副随时能为小虞把欺负她的人撕成碎片的样子。 刚才从小虞一进门,就扑倒张梁怀里放声痛哭起来,也不说原因,任凭张梁怎么安慰也止不住她的哭声,梨花带雨的样子能让任何看到的人都心碎。 张梁无奈的看了看周围的几人,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赵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赵峻拉了出去。 年轻人啊,就容易乱逞英雄,喜欢在漂亮女孩子面前强出头,其实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缘由,也许这就是年轻男人的通病吧。 张梁柔声安慰着小虞这个要命的小鬼道:“我的好妹妹,你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招你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出气。” 其实张梁很明白面前这个女人冷酷起来是个什么样子,只是嘴巴好像不停他的领导,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肉麻的话,真他妈让人费解,张梁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悲哀。 小虞离开了张梁的怀抱,用张梁的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义父要派我进攻伺候皇帝。你说该怎么办?” 张梁惊讶道:“无缘无故派你进宫干嘛?莫非你义父失宠了,想让你替他挽回局面?不过论姿色你还真是祸国殃民的首选。” 小虞嗷的一声,张嘴咬中了张梁胸口的软肉就不松口了,痛的张梁差点运功把此女打飞,外面赵云等人还在,张梁又不能发出惨叫,只能憋得满脸通红,却拿小虞没办法。 好容易等小虞发泄够了松开了口道:“你算什么哥哥,亏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兄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说我,好像我只会利用美色勾引男人一样。” 张梁捂着胸口痛得直皱眉头道:“那你倒是说原因啊,到我这里来就一个劲的哭,哎哟,你还真狠,都咬出血了。”张梁白色的衣襟上渗出一片红色,看来刚才小虞口下还真没留情。 小虞看张梁被自己咬得出血歉然道:“义父之所以派我进宫,因为何进已经通过何皇后把嫣儿送进了皇宫,义父怕他们谋害皇帝,所以派我进宫阻止何进的计划。” 张梁从柜子里拿出外伤药,正要往伤口上抹,听到小虞的话停了下来道:“看来何进要有大动作了,你义父身为灵帝身边得宠的宦官,送你进宫的确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小虞道:“我可不想进宫去伺候那个臭皇帝,宫中规矩那么多,难道要我在皇宫里住一辈子?” 张梁道:“何进这么做,无非是想造成灵帝的突然死亡,而且没有遗照公布谁来继位。然后凭着手中的兵权立自己的侄子刘辨当皇帝,一旦刘辨继位,何进可就在朝廷里大权独揽,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将是你义父。可是你想没想过,既然你义父知道了嫣儿已经进宫,这就说明嫣儿已经出现在灵帝身边了。” 小虞点了点头道:“是的,嫣儿现在已经在灵帝身边了,义父让我入宫,一是想让我跟嫣儿争宠,二是想让我随身保护灵帝。” 张梁摇头道:“何进的行动太隐秘了,你们知道的也太晚了,以嫣儿的施毒手段,我估计灵帝已经没救了,你入宫也是徒劳无功。” 张梁早就希望灵帝死了,到时候何进和张让火拼,他好渔翁得利,而且张梁还有一张王牌未出,他自然是不想小虞进宫干涉何进这个“伟大”的阴谋,所以分析得尽量往灵帝必死的可能性上靠拢,希望小虞打消进宫的念头,然后回去和张让备战,准备迎接何进的猛攻。 小虞道:“你估计不知道吧,灵帝身边有十名非常厉害的供奉,各个身手高强,不然以何进的手段,何必费力派嫣儿进宫毒害灵帝?” 张梁恍然,原来灵帝活到现在是这个原因啊,那就更不能让小虞进宫去打扰嫣儿的行事了,所以张梁道:“你这样的花样年华,进宫去伺候那个昏庸的灵帝?你未来的一生都将在皇宫的围墙内度过,年复一年,等你的青春渐渐老去,失去了皇帝的宠爱,想想宫里那些至死都未出过宫门半步的妃子。小虞,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其实就算灵帝不被嫣儿毒死,张梁也要想办法把灵帝偷偷弄死,各地拥兵自重的豪强已经因为黄巾起义,势力异乎寻常的迅速强大起来,现在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点燃汉末的这个大草堆,而灵帝死后,年幼的少主,纷乱动荡的朝廷,不正是那把燎原的猛火吗? 到时候就会有无数个董卓想要进入洛阳这个城市,成就他们心中那份不世的霸业! 小虞考虑了一会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跟我义父商量一下,回头再告诉你消息。” 张梁送走了小虞,非常得意自己能劝服小虞,把黄尸虎叫到自己房间,把刚才的事情一说,黄尸虎道:“师尊,虽然我不太懂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但是你觉不觉得小虞姑娘好像是特意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嗯??特意跑来告诉我消息??张梁顿时疑惑了一下,是啊!你张让派小虞进宫关我张梁屁事?被黄尸虎这么一说,张梁还真的感觉到小虞好像是特意跑来跟自己透漏这个消息的,这个女人的演技太好了,连自己也被迷惑了,小虞一哭,弄得自己心烦意乱,反而忽略了此女的来意。 要不说耿直的人办事最直接,也最能看透事情的关键,黄尸虎就是那种大智若愚的典型,所以才一语道破了小虞的意图。 张梁对黄尸虎道:“不管她究竟是什么意图,我们依然继续我们的计划,今天夜里你就带领护教军去进攻张让的各处府邸,派出人手暗杀朝廷里偏向张让一派的官员,我要让张让焦头烂额,没时间去考虑送小虞入宫之事。我们要搅局,让这趟浑水越浑浊越好。” 第二十五章 担忧 洛阳,当今大汉的皇城,这座雄伟的城市如今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屠宰场,满城的血雨腥风,几日里,洛阳城的城卫军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这些城卫军只祈祷每天清晨能少几个大臣被杀的消息。 前几日人们本来以为事态稳定下来了,没想到洛阳的百姓还没安心几日,更大的黑暗却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每日里,洛阳城都要死不少人,清晨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的卧室里,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但大家都清楚,作出这么大胆的暗杀行动的绝非善类,竟然在几日之间连续杀掉洛阳的大小官员数名,连一些小官吏也不放过。 这些被暗杀的还好说,至少自己的家眷还能够活下来,但一些家里护卫众多的大臣却惨遭灭门,弄得洛阳人心惶惶,更多的官员辞官回乡,就连白天大街上也是行人稀少。 不过普通百姓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死掉的都是洛阳的官,这些整日在他们头顶作威作福的官死了,甚至在暗地里不少百姓还拍手称快呢。 张让在自己的府中大发雷霆,尖锐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大厅内的地面上不少被摔碎的瓷器和被推dao的桌椅,可见张让已经暴怒到何等程度了。 小虞讪讪的站在一旁道:“义父,看来何进已经把我们逼到悬崖边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击,本来偏向我们势力的官员和氏族看来就要倒戈了。” 张让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道:“打!我们一定要打!就算被人暗中算计我们也得打,现在何进派的人已经接近皇帝身边,我们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等皇帝的死讯传出,然后我们就控制皇城,立王美人的儿子刘协当皇帝,何进虽然掌握的军权,但守卫皇城的军队还握在我们的手中,只要我们有玉玺和新皇在手中,他何进敢进攻皇城那就是逆天,就是造反作乱!小虞你立刻去调遣手下,给我狠狠的灭掉何进的气焰,我现在就进宫找其他常侍商量对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皇城。” 张让说完立刻就动身进宫去了,小虞等张让离开后,也离开了大厅,慢慢的走在张让府中的花园里,忽然一个黑衣人来到小虞身后跪倒道:“圣女,计划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小虞拈起一旁的一株鲜花嗅了嗅道:“不行,还不是时候,我一定要在张让防备最薄弱的时候动手,机会只有一次,不能让我这么久的卧底付之东流。张梁那边情况如何?”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张梁连日派出手下袭击张让与何进派系的官员,我们在暗中也干掉了许多,虽然张梁被咱们利用去挑拨双方的矛盾,但是属下怕…………。” 小虞道:“怕什么?张梁手下虽然厉害,但还不是受我利用?我们跟张梁一伙没有利益冲突,况且此人的法力高强,我们也没必要树此强敌,只要他不跟我们抢夺圣典。” 黑衣人道:“圣女殿下,您确定圣典是在张让的宝库内吗?” 小虞转身冷道:“怎么?难道你不相信的判断?” 黑衣人接触到小虞冰冷的目光一哆嗦道:“不是的,属下只是觉得张让既然有圣典,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修习,所以觉得古怪。” 小虞哼了一声道:“无知的东西,张让的武功已经非常高强了,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年纪那么大了,让他重新修炼圣典几乎是不可能的。” 黑衣人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先行告退。” 小虞看着黑衣人离去后,心中叹道:“张梁啊张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真实身份吗?全天下有几个人会用如此厉害的法术?真希望我们不要成为敌人……。” 黄尸虎和张梁正在屋内研究着下一步的计划,黄尸虎道:“现在洛阳情势已经极度紧张,张让进入宫中已经调动守卫皇宫的军队,而何进也调动了洛阳的部队,随时有爆发大战的可能,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动作了?” 张梁笑道:“看来我们的行动终于激起了张让的愤怒,只要灵帝一死洛阳将变成一个大战场,双方的实力都很强,我们还不急于一时,让他们先闹,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才是我们发动的最好时机。” 黄尸虎道:“师尊,要不要先调集张燕的黑山军向洛阳方面移动?” 张梁沉思道:“张燕的黑山军只有一万人,对于控制洛阳来说太少了,虽然战斗力不错,但如果分兵防守洛阳这个大都市还是太捉襟见肘了。” 黄尸虎道:“我们其实没必要占领洛阳,我们只需要劫走新皇就行,这不和您提出的战略一样吗?” 张梁道:“可是洛阳聚集了天下的财富,如果我们得到将会是多大的帮助,如果我们劫持新皇,根本带不走这些东西。况且如果我们劫持了皇帝,其他各路诸侯肯定会以挟持皇帝的口号来进攻我们,我觉得占领洛阳是有必要的。” 黄尸虎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发展着想,但是事不可为,我们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您也说过只要皇帝在手,前期可能我们会窘迫一点,但只要我们挨过前期,将来我们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张梁说道:“咱们暂时先不说这个,现在洛阳的形势瞬息万变,你还是先派人调集张燕的黑山军向洛阳靠拢再说,我们准备随机应变。” 其实张梁是在担心董卓会不会和历史上一样进洛阳,要知道贾诩现在可是在董卓的帐下,以贾诩的智谋会看不到洛阳这么大的变化?现在的何进已经不是历史上的何进了,而是黑轮教中人,还会不会下令董卓进京诛除宦官呢? 第二十六章 不请自来 整个朝廷现在几乎大乱,但却分成了三个派别,以张让为首的宦官,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和以文官士人为首的松散集团,但是其中还是以文官和士人的影响最大,最近因为何进和张让的矛盾激化,导致数名朝廷大臣被暗杀,这已经让一些中立的官员看不下去了,所以大批的士人和文官上书朝廷,要惩治两派的恶行,但都被张让这个掌管皇帝奏章的常侍给压了下来,满朝文武的愤怒已经到了几乎爆发的顶点,情势之危机连张让都快要压制不住了。 正在整个朝廷好像一个火yao桶般快要爆炸的时候,一盆冷水浇熄了这股大火,汉灵帝驾崩了,这让满朝文武的火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虽然汉灵帝平日身体懦弱,不爱上朝,但这样突然之间说死就死不免让许多人产生疑惑,但是却有一点所有人都没有猜疑,汉灵帝的确驾崩了,既然人都死了,谁还管他是怎么个死法? 现在更多人关心的是谁来继位,继位以后朝廷里的权势更迭,顿时朝中的大臣分裂成了两派,分别是以支持何进和张让的两方人马,对于立那位皇子为帝争论不休,因为代表氏族外戚势力的是何进,所以立皇后之子刘辨为帝的呼声比较高。 在形势慢慢偏向何进一方的时候,张让却突然拿出了一封汉灵帝的“遗诏”。遗诏内明确的表示由年仅五岁的刘协继位,立刻引起朝廷内的一片哗然,皇朝自古立长不立幼,况且刘辨又是皇后之子,白痴也知道该谁当皇帝,张让这是被逼的狗急跳墙,假传遗诏啊,但是皇帝以死,张让又是宫内的近侍,遗诏这东西谁也不敢跳出来否定。 可是何进会甘心的把本来应该自己侄子的皇位拱手相让吗?朝中的众大臣想想脸都吓绿了,何进手握兵权,这岂不是要逼何进发动大型的叛乱吗? 本来所有人都认为何进肯定会调动兵马进驻洛阳抢夺帝位,但偏偏何进竟然忍认了下来,因为他的软肋被张让狠狠的抓住,他的妹妹何皇后和侄子刘辨被张让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侄子是何进的最大砝码,被逼急了的张让竟然这样不择手段,胆敢控制皇宫,挟持皇后和皇子,无奈之下也何进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即张让就宣布了刘协登基的日期,但是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张让,却万万没有想到,刘辨在当日夜里竟然被刺杀完灵帝后,潜伏在宫中的嫣儿偷了出去,以嫣儿的身手,带一个几岁的孩子离开皇宫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更是有两名供奉协助嫣儿离开皇宫,刘辨一到了何进的手中,何进立刻调集了城外的兵马攻破城门直杀皇宫。 何进带兵进洛阳的口号很老套,就是“诛除宦官,保卫天子。” 张让和其他几个常侍在宫中急的团团转,这些宦官,让他们平日玩弄权术,耍点阴谋诡计还行,真到了这样决定生死的危机时刻,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我们现在手中还有几万士兵护卫皇城,何进一时还攻不进来,曹操的青州兵来之前一定要顶住何进的进攻,否则我们全都得完蛋。”张让焦急的对旁边的小虞道。 “义父不必担心,几日前已经通知了张天策,想必曹操的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只要守好皇城就可保万无一失。”小虞回道。 的确,青州军在赶来洛阳的路上,但是来的却不是曹操的人,而是张梁的太平道部队,收到何进带兵进洛阳的消息后,张梁就已经带着手下众人离开了洛阳,去跟张燕的黑山军汇合,只要张宝带领的青州黄巾军一到,就进攻洛阳。 为了节省行军速度,张梁早就命人制造船只,让青州军队顺着黄河而上,以达到兵贵神速的效果,但速度再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到达洛阳附近。 乱世之相以现,不管张梁的军队是占领洛阳挟持皇帝,还是带着皇帝跑路回青州,各地的群雄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反正张梁这乱世第一炮是开定了。 可是聪明人不只有张梁一个人,洛阳这块肥肉也不是专为张梁定做的,洛阳大乱何进发动叛乱围攻皇宫的消息几日内就传遍各地,和张梁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是没有,只是看谁胆子大敢发动军队勤王了,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些抱着观望心态的军阀,肯定是连口汤都喝不上的。 果然应了张梁的猜测,第一个跳出来勤王的果然是西凉太守董卓,这厮在贾诩的鼓动下带着西凉铁骑杀奔洛阳而来,第二个不请自来的竟然是并州刺史丁原,两路西北军阀的兵马快速的接近洛阳。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荆州刘表,身为皇亲,灵帝驾崩他肯定要来吊唁,可是在张梁的印象中刘表此人优柔寡断,是什么促使他下决心勤王的呢? 以太平道的情报网,张梁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顿时大急,董卓方面他早有预料,只要自己赶在董卓之前进洛阳,干掉了何进和张让的势力,凭自己手下的十几万军队,绝对能把洛阳守得固若金汤,毕竟董卓只带了几千兵马,想攻城也是力不从心。 可是丁原这一来就有点打乱了张梁的计划,丁原的并州也是相邻鲜卑匈奴,骑兵不在少数,从并州到洛阳也不过两三日的路途。这是逼张梁以手中一万多的兵力去进攻洛阳啊! 张梁马上招来手下众人商议,众人的一致提议是,咱们手中有上万兵马,虽然并非正规军,但是按精锐程度已经超越了朝廷的部队,不如一鼓作气冲进洛阳,劫了年幼的皇帝杀回青州。 而且咱们的部队离洛阳又近,三个时辰内就能达到洛阳,只看将军下不下得了这个决心,富贵险中求,若是等逆流而上的青州援军到来,说不定洛阳已经是他人的囊中之物了,如此劳心费神的计划了这么久,岂不功亏一篑? “好!洛阳的财富我也不要了,咱只要小皇帝就够了,干掉何进咱就撤,张燕你马上整顿部队,连夜出发,进攻洛阳!”张梁狠狠一咬牙道。 第二十七章 夺门而入 洛阳,大汉帝国的国都,相信城里的百姓从未像今日这样恐慌过,全城的戒严,皇宫方向不断传来的攻城厮杀声,无不触动着他们的心灵,难道大汉要亡了?无数或贫穷或富裕的人,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皇宫外,一座被强制征调的民宅内,何进和手下的将领正在商议攻打皇宫的计划,何进没有想到,本来以为可以一攻而下的皇宫,竟然如此难啃,这都已经三天了,自己手下的十万军队轮流攻打皇宫,死伤无数,竟然连宫门都没拿下来,张让等太监就像缩在龟壳内的乌龟一样,把皇宫守的跟个铁桶一般。 何进倒不怕长期围困皇宫,就算围困他几个月也没问题。可是自己毕竟是大汉臣子,围攻帝国皇宫怎么说也会被天下人诟病,况且洛阳之变的消息已经传到各地,自己要是再不把皇宫打下来,各地勤王的军队就要开过来啦,到时候自己免不了落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为今之计,只有打下皇城干掉张让一条路。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皇宫内的张让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要保住皇宫,不管任何一路勤王军到来,自己手中毕竟有名义上的皇帝,而且还有皇宫中的几万部队,他张让绝对能说的上话。 可是何进会允许张让从容的等到勤王援军吗?答案是否定的,何进已经被逼上绝路,他手下的探马也已经收到各地勤王军杀奔洛阳的消息,何进命令手下不分昼夜的攻打皇宫,不管死多少人,就是用人堆也要拿下皇宫。 这可苦了洛阳城里的百姓,不但日夜听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何进的士兵还强行把他们赶出家门,拆掉他们的房子制造攻城器械,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士兵还连偷带抢的把他们财物弄走,顿时整个洛阳哀鸿遍野。 这一下皇宫里的张让可就顶不住了,就算他再老奸巨猾,但是遇到这样的大型战斗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命令皇宫里的军队死守死守再死守。毕竟玩弄权术是他擅长的,指挥战斗张让也两眼一抹黑,有心无力。 城外,张梁带着黑山军也收到了探马的回报说:城内杀声震天,昼夜不停。看来何进也要狗急跳墙了,估计他也收到了董卓和丁原的西北军要来洛阳的消息。 “看来今夜就是我们进城的好机会,我命令!”张梁对周围众人道。黄尸虎和张燕等人立刻肃然听令。 “入夜以后我们就攻打北城门,因为我们兵力较少,先由黄尸虎带人破开城门,然后部队入城直扑皇宫,不要与何进的军队发生巷战,以免被分割包围,我们只要救出皇帝陛下就撤退!”最后这句话是说给一旁的赵峻赵云兄弟听的,他们两人还不知道张梁的真实身份,所以张梁要说的正气凛然一点。 “到时候我会和黄尸虎一起去破门,赵峻赵云你们二人跟随张燕的大部队。”赵氏兄弟欣然领命,毕竟他们是初出茅庐,还没有领兵经验,第一次就有这么大的战斗,不免心中兴奋。 北城,这里是洛阳豪门氏族的居住区,氏族毕竟是大汉的根基,所以这里何进的士兵不敢多加骚扰,只是远远的能听到皇宫方向传来的厮杀声,街面上还算平静,各大氏族豪门也都紧闭门户,这里算是洛阳最平静的地区,张梁选择这里也正是因为这里驻扎的士兵比较少,街道宽阔,不管是进攻还是撤退都很方便,凭他手下护教军的实力,偷偷打开北门,并且不惊动何进的军队,可行性还是非常大的。 张梁趴在城外的草丛中,看着不远处的城头,可能是进攻皇宫的原因,城头上的士兵并不多,稀稀落落几盏火把在风中摇曳。 早在布置计划的时候,张梁就吩咐手下护教军登上城头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守城的士兵,尽量不要发出响动。 对手下人打了个手势后,张梁第一个像豹子一样窜了出去,直扑城下,后面的护教军在黄尸虎的带领下也紧随而上,众人都穿着黑色的的盔甲,兵器也不出鞘,在漆黑的夜色中起了很好的隐蔽效果,张梁冲到城墙下,拿出准备好的钩锁,刷的甩了上去,钩锁上都包了棉布,勾在城墙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张梁一拽绳索,身体刷刷就攀上了城头。 后边的护教军士兵也随后而上,张梁在一片火把照耀不到的地方蹬上了城头,两个士兵举着火把正向这边走来,忽然看到城下嗖的窜上来一个人影,吓得张口就要大叫,张梁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两人,双手成刀,在他们每人的喉咙切了一下,两个士兵的喉结部分凹下了下去,捂着嗓子叫不出声音来。只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张梁。然后就脸色发青的窒息死去。 张梁轻轻扶住了两人的尸身,然后把他们的尸体依靠在城垛边,好像两人靠在一起正在聊天,然后就隐入了城楼的黑暗之中。 等张梁清理掉第十个守城士兵以后,黄尸虎和护教军也都登上了城头,张梁双手一挥,众人悄悄的散开,去消灭城头上的守卫。 张梁回头看着城内皇宫的方向,皇宫那边灯火通明,远远的传来战斗声,那是何进的部队在攻城,看来何进为了攻城,把守城的士兵也都抽调走了,要不然自己还真要大费周折一番呢。 “梁师,城门已经清理完毕,可以打开城门了。”不一会,黄尸虎回来禀报道。 “好,让人打开城门,让部队进来。”张梁命令道。 城门在嘎嘎的绞盘声中打了开来,埋伏在远处的张燕看到城门洞开,指挥部队开向城中,赵氏兄弟提着闪亮的银枪兴奋的跟在张燕身后,向城内奔去。 张燕手下的士兵可不是普通的垃圾兵,那是在十几万黑山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壮汉,张燕因为没来得及帮助张梁解冀州之围,内心一直把太平道的失败看成自己的过失,他一直坚信张梁不会轻易的就在乱军中死去,所以在黑山聚集了太平道的零散部队,加以训练. 在联系到张梁后,自然成为了张梁埋伏在司州洛阳附近的一招暗棋,要不是有张燕的部队,张梁这次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董卓或者丁原占据洛阳,却无可奈何了。 第二十八章 寻帝 城门被张梁轻松的控制住了,城内的守军根本毫无察觉,这就造成了张梁部队的有利条件,整顿好部队以后,张梁就准备后背后攻击何进的部队,如果城内的张让有点头脑的话,肯定会出兵里应外合。 正在张梁的部队准备挺进的时候,皇宫方向却发生了变故,何进的不分昼夜的进攻,终于起到了成效,皇宫里张让的部队顶不住了,皇宫的城墙本来就不高,城门自然也没外城坚实,终于在何进部队的狂攻之下沦陷了,何进的部队受到胜利的鼓舞,冲进了皇宫,与张让的部队在皇宫激战。 张梁派出的手下回报了皇宫的情况,张梁马上改变了计划,让部队在北城悄悄的埋伏,不要与何进的部队交战,先让何进与张让拼个你死我活,乱军之中,自己的一万人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率先进攻的危险性很大,让自己受损失那可不是张梁的计划,双方军队已经拼了几天几夜了,已经是疲惫之师,何进军队也只是暂时用胜利鼓舞了士气,才有这样的战斗力,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自己再上拣便宜,何乐不为? 皇宫方向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冲天的火光闪烁,浓烈的的黑烟飘上了天空,张梁在远处暗暗叹息,这次兵祸也许会让美轮美奂的皇宫付之一炬,但是谁也阻止不了。就好像一个皇朝的衰败,自然有新的皇朝来替代。 忽然从皇宫北门内杀出一路人马,大约几千人,张梁远远看着队伍中掩护着几辆马车,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终于出来了,等的就是你们。” 原来这队人马是张让等人,这个老太监看皇宫实在守不住了,带着小皇帝刘协和一众亲信手下,在乱军之中以他府中身手高强的亲卫开路,终于杀了出来,跟张梁想的一样,张让也是想到北城方向何进的军队布置较少,所以选择在北城突围。 张梁马上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这支队伍战斗力非常强悍,在北门势如破竹的冲出后,分出一部分人马阻击何进的军队,只是以不到千人就把密密麻麻的军队挡在皇宫内,剩下的人保护这几辆马车向北门疾驰而来。 张梁和手下众人紧张的等待这支队伍的接近,张梁明白,这些马车中肯定有一辆里面是小皇帝刘协,他的目标所在,现在不管是何进还是张让的人,只要是阻挡张梁抢人的,一律都是敌人。 眼看着队伍接近北门,张梁握刀的手心微微的冒汗,说实在的刚才看到张让手下阻挡皇宫内的追兵的身手,不难看出这队人绝对都是张让手下的精锐,虽然只有区区几千人,但自己这边也不过只有一万多人,想要全歼不说时间不够,就是抢人也有一定的难度,只能期望一会的突然袭击能让这队人乱了阵脚,在混乱中取胜,而且要快,否则一旦何进方面发现这边的突围,肯定要追杀而来。 就在这时,这支队伍却忽然乱了起来,混乱从队伍中间开始蔓延,忽然之间整支队伍就好像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相互之间自相残杀起来,在北城宽敞的街道上展开了血战,就连几辆马车也遭到了波及,张梁看了半天发现竟然没人去保护马车,如果皇帝在马车里,肯定是受到严密保护的。 张梁想了想了,姑且不管皇帝在不在马车里,也顾不上这些张让手下火拼是什么原因,一声令下,命令张燕出击,这么好的机会不动手还等什么? 这支队伍本来自己内讧,已经好像仇人一般杀的难解难分,当张梁的生力军忽然从北门的隐蔽处冲出,这支队伍连像样的抵抗也没有,就被张燕的军队一拥而上,砍成了碎片。 张梁带着黄尸虎和护教军一马当先,冲入了队伍,队伍中的确有很多高手,但是战争是靠群体力量的,一两个人在战争中几乎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开始的时候还稍有抵抗,后来等张梁的护教军参战后这些“高手”也只能饮恨而终。 张梁带着手下直扑几辆马车,现在杀敌已经不重要了,他要的是皇帝,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人都被黄尸虎的大戟一下轮成漫天碎肉,其他护教军保护在张梁周围,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后背交给护教军的兄弟,犹如一个刀阵一般,所到之处皆是残肢断臂,血**天。 终于张梁来到第一辆马车前,他一个箭步跳上马车,刚想掀开马车门帘,两把锋利的长剑从车内刺出,张梁探出双手,用肉掌抓住两把剑的剑锋向外一拽,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被甩了出来,还没等他们落地就已经被周围的护教军杀掉。 张梁掀开门帘,只见里面坐着几名宫装女子,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看衣着可能是宫里的妃子和宫女,这些人对张梁来说根本没用,张梁刚想下令让手下把这几个女子灭口,忽然一个柔弱的声音战抖的道:“这位将军……。” 张梁向车内一看,开口的是一名清丽女子,身上的宫装明显比旁边的几名女子华贵,张梁灵机一动,单膝跪在车门前道:“末将是青州刺史曹操曹孟德大人属下张天策,听闻陛下归天,张让何进为祸洛阳,特来救驾!” 这名女子一听脸露喜色,急忙转身对车内道:“皇祖母,是青州刺史曹大人的属下,他们是来勤王救驾的。”然后从几名宫女身后扶起一名老妇,这名老妇雍容华贵,在这乱军之中虽然受惊,但却脸上毫无慌乱之色。 张梁没想到几名宫女身后还藏着个人,皇宫中除了汉灵帝的生母董太后,想必也没有其他如此打扮的老妇了,老妇人一听张梁是来救驾的,再看张梁面容俊秀,满脸正气,想必不是歹人,所以颤巍巍的道:“这位将军快快请起。” 张梁心中更是焦急,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这老太太赶紧告诉我小皇帝在那里才是啊,还跟我弄这套虚礼干嘛,所以张梁急忙道:“太皇太后,请问皇帝陛下何在,我好带兵去寻找。” 老太太虽然初见张梁的时候脸露惊喜,但是这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貌似有点为难,张梁心想“这老太太从小照顾小皇帝刘协,肯定知道他在那里。” “太皇太后,现在四处兵锋,陛下身处险境,如不尽快救出陛下,大汉危矣!待陛下救出,微臣豁出性命也要保得我皇平安!”然后张梁抬起头直视董太后的双眼。 董太后只见张梁双目正气凛然,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再加上张梁双目泪光涌现,顿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此人可信!” 董太后当然不知道张梁做戏的本事,而且张梁稍微使用了点控心之术,要取得一个心乱如麻的老人的信任简直轻而易举。 “哎,我那可怜的孙儿啊,张让这逆贼挟制后宫,今日夜里何进的军队攻入皇宫,张让就要以我们祖孙为人质逃跑,我见张让已经穷途末路,唯恐在乱军中伤到皇帝,就把我那孙儿藏入宫中的密室。”董太后含泪说出了皇帝的下落。 张梁傻眼了,本来他以为皇帝不在马车肯定是被张让带在身边,没想到竟然让这个老太后给藏起来了,这他娘的乱军之中你难道让我冲进皇宫找皇帝? 第二十九章 兄妹相遇 老太太见张梁面露难色道“这位张将军,皇帝身系大汉安危,将军乃国之栋梁,陛下就托付给你了,请将军务必将皇帝救出。”然后就把皇帝藏身的密室位置详细的说了出来。 这老太太也干脆,既然把皇帝的下落说出,那救人的问题你就“顺便”给解决了吧。 张梁恭顺的施礼钻出了马车,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张燕见张梁出来后小声道:“我们是不是要把车里的……。”然后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手势。 张梁摇了摇头道:“车里是当今太皇太后,留着她对我们有用,皇帝不在这支队伍里,你马上传令让部队保护这辆马车撤退,我们尽量不要搅入张让与何进军队的战斗中,撤退到到黑山等候我回来。” “那将军您呢?”张燕急了,张梁意思很明白是要留下,这洛阳已经打成一锅粥了,张燕怎么放心得下。 “皇帝还在皇宫里,我必须去找到他,我自己会小心,事不宜迟,你快带人撤退,黄尸虎和护教军跟我留下。”张梁阻止了张燕继续说下去。 张燕见张梁留下之意已决,无奈的去传令了,张梁观察了一下现在周围的战况,张让的突围队伍已经被张燕击退,张让的人还以为北门这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是何进的手下呢,所以无奈之下只好撤回皇宫跟阻击部队回合,以集中兵力再寻突破。 正被张燕的部队保护着撤退的马车上,忽然跳下一个人,张梁一看原来是刚才在马车里率先说话的清丽女子,只见她几步跑到张梁马前,伸出小手递给张梁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对张梁道:“皇宫密室的大门除了从里面开启外,就只能用这个玉佩打开,请将军务必将我弟弟救出来。” 张梁这个时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没想到此女也是个漂亮的美人胚子,也不知道她是汉灵帝的那个女儿,张梁接过玉佩放入怀中问道:“你是……?” “我是先帝之女万年公主。”女子道。 张梁噢了一声,对她拱手一礼,然后招呼黄尸虎调转马头向皇宫方向驰去,护教军齐刷刷的调转了马头紧随其后。 万年公主常年住在深宫,从未见过张梁这样的年轻俊杰,看着张梁领导部队英姿,心不禁跳了起来,万年公主站在马车边看着他俊伟的身影,直到张燕提醒她该离去才转身返回马车。 张梁不是傻子,谁不知道现在进皇宫九死一生?可是张梁却不得不去,为什么张梁要这样做?其实张梁在心里很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他投靠曹操,进攻洛阳无不是想要走在大汉各大势力的前列。 张梁需要皇帝赦免太平道,如果形势允许,张梁更会争取让这位皇帝立太平道为国教,这些事不可能一天两天完成,这将是一个旷日持久的计划,但是在所有计划实施之前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有皇帝在手。 到时候替太平道平反翻案,然后栽赃何进诬陷迫害太平道,并逼反了太平道,酿成了黄巾起义的惨况,这都是大计划开始实行后,衍生出来的小阴谋。 不然以张梁青州的军队,就算实力大涨后跳出来也难成大事,因为各地的诸侯各自为政,早就把百姓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最终不过是一个诸侯联合剿灭黄巾的结果。 张梁要的是太平道光明正大的成为大汉国教,而不是一个四面楚歌时刻担心被剿灭的造反叛逆。 但是如果不把皇帝弄到手,以上的计划皆然都是空谈,所以张梁玩了命也得把皇帝救出洛阳,不管他是在皇宫还是已经落入何进手中。 进入皇宫不一定要走正门,以张梁手下护教军的身手和装备,寻找一片战斗不甚激烈的宫墙很容易,可是等进入了皇宫张梁就为难了,这皇宫也太大了,而且亭台楼阁模样都差不多,董太后虽然指明了密室的地点,可是连大概方位都不知道,怎么找人? 现在皇宫里处处乱兵,张让与何进的部队交缠,四处士兵乱窜,甚至有的士兵怀中鼓鼓的,看来是从那个宫殿里摸出了好东西,财帛动人心,这里可是洛阳皇宫,随便拿一件东西就够一个普通士兵吃用一辈子了。 等厮杀中的士兵发现了这点的时候,整个洛阳皇宫就遭殃了,前一刻互相厮杀拼得你死我活的士兵,转眼变成了强盗土匪,开始搬拿皇宫里的物件。 这些大汉帝国的士兵一旦被贪财蒙蔽了双眼,表现出来的丑态甚至比职业的盗匪更加不堪,皇宫中的大火十之八九都是因为他们引起的。无数死掉的太监宫女也多是他们为了抢夺财富而出手杀害,这一刻在皇宫中人性是不存在的。 也许是何进不在宫中的原因,可是以现在的乱局,就算他在宫中又能如何,挡人财路是要遭雷劈的。 不得不说张梁运气好,在乱七八糟的皇宫中,让张梁一行人发现了一个幸存的小太监,张梁立刻让小太监带路去董太后所说的密室所在地。 这一路上张梁算是开了眼界了,皇宫的各处庭院都在发生战斗,每个宫殿都有无数的士兵在抢夺财物,满地太监宫女士兵的死尸混乱的躺在一起,地面上散落的金银珠宝在皇宫大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美轮美奂的皇宫墙壁上涂满了鲜血,小桥流水的池塘变成了红色。一具具尸体伏在水面上,睁着对死亡充满了恐惧的双眼。 一路上张梁基本没遇到什么有威胁的战斗,一些个不长眼的士兵都被护教军轻松收拾掉了,给皇宫中的人体地毯增加了厚度。 很快张梁就来到了董太后所描述的皇宫正殿,可是在这里张梁却意外的碰到了一个熟人,他的“妹妹”小虞。 第三十章 帝座之下 小虞对自己的“哥哥”的来到也倍感诧异,她看张梁身边的黑甲士兵一个个的双目精光四射立刻就打消了出手干掉张梁的念头,满脸带着灿烂的笑容对张梁道:“没想到在这混乱之地,竟然让你我兄妹重逢,只可惜时机不对,否则妹妹定要跟哥哥把酒言欢。” “呵呵,我的好妹妹竟然没有随你的义父突围而去,却回来这危险之地,当哥哥的不得不钦佩妹子的胆量。”张梁顿了顿继续道:“不知道你义父张常侍人在何处?” 小虞笑嘻嘻的对身后一招手,她的一名手下提着一个滴血的布包放在的平日皇帝处理国事的桌子上,然后打开了布包,里面赫然是纵横朝野几十年,在朝廷里说一不二,发动了两次党锢,弄得士人没了脾气的,十常侍首领张让的头颅,白发苍苍的老脸上,一双未曾瞑目的双眼满是震惊和愤怒,还有不相信,想这位权倾天下的老太监,竟然最后死在自己义女的手中,就能理解头颅上表情的真正含义了。 “想这位太监曾几何时在朝廷里呼风唤雨,没想到今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张梁这话一半是感慨一半是讽刺。 但是小虞听了却不为所动道“我认张让为义父也不过是委曲求全,多少年来张让利用我黑轮教的势力爬上了高位,也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对他那可能会有半点父女之情。哥哥这么说是否有冤枉小虞忘恩负义的嫌疑呢?”小虞委屈的撅起小嘴道。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连张梁身边的护教军如此坚硬似铁的心肠看了也有点晕晕的。 “那你我这兄妹当的岂不是连你和张让的关系都不如,毕竟你也叫了张让多年义父,我这哥哥又算什么?是不是利用完了,跟张让的下场一样呢?为兄不免心寒啊。”张梁根本不受小虞的魅惑,对此女的蛇蝎心肠他早就看的透彻明白,谁相信谁死,张让就是个好例子。 “好了,这里并非你我兄妹叙旧的地方,哥哥不妨直接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并不想跟你和你的手下发生冲突,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小虞见张梁不受他的魅惑,无趣的放弃了魅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既然妹妹如此痛快,你先说说你的目的如何?”小虞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恨张梁这点,一点风度也没有,自己明明是想让张梁先说自己的目的,每次都被张梁反手把问题推回来,用一个词概括,那就是“被动”。 小虞看着张梁呵呵一笑道:“张让身为灵帝亲信,多年来掌管灵帝的财政,他手里有一块玉佩,可以打开这里的一处密室,我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哦,那你我的目的竟然又走到了一起,我也是来找密室的,不过我要找的不是东西,而是人。”张梁道。 “哥哥要找的是小皇帝刘协吧?没想到董太后竟然把刘协藏在了这里。”小虞在出宫前一直跟在张让身边,在皇宫被何进攻破的时候找不到小皇帝,肯定是被董太后藏了起来,只要分析一下,很简单的就知道了张梁的目的所在。 “妹妹果然冰雪聪明,想必你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吧。不过我倒没想到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在张让手中。看来你杀死张让也是为了这块玉佩喽?”张梁从怀中拿出万年公主交给他的玉佩。 小虞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道“虽然你我都是寻找密室,但要的东西却不一样,我们并没有利益冲突,不如我们一起打开密室,各取所需如何?否则这样拖下去何进的军队就要控制整个皇宫了,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张梁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张梁悄悄对黄尸虎打了个暗号,让他随时准备,他可不放心跟这狡猾阴险的丫头合作,那无异是与虎谋皮,到时候打开了密室,说不定会发生一场恶斗。 小虞对张梁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并不知道密室的入口在那里,刚才张梁来之前,她正在让手下四处查看密室的入口,张梁来了她正好省了麻烦,既然张梁的玉佩是董太后给的,自然他也知道密室入口在那里。 张梁走到龙椅的旁边,用脚一蹬龙椅的底座,龙椅的底座下面似乎铺有滑道,顿时移动到了旁边,下面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铁闸样式的大门。 大门上面有一块凹痕,张梁拿出玉佩放进凹痕内,向左轻轻扭动,铁闸下面发出了机簧被带动的嘎嘎声,铁闸顿时向两边分开,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 张梁对小鱼也做了个请的动作,小虞心中大怒,暗骂张梁小心眼,报复心又强,要不是这个时代没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小虞肯定要在心中大发这样的感慨。 不过小虞并不蠢,他的玉佩是杀掉张让得到的,谁知道这密室通道里有没有机关陷阱,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先进入这黑洞洞的地道呢。 张梁看小虞神色犹豫,一脸轻视的笑了笑,一纵身下了密道,小虞见他先下去了,让手下人在外面瞪着,一咬牙也跟着跳了下去。 小虞进入密道后,在一片漆黑中用手轻轻扶着墙壁,向前摸索着前进,这条密道是向下倾斜的,墙壁又湿又滑,也不知道先进来的张梁在那里,不过地道只有一条,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碰了她的脖颈一下,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小虞赶紧加快脚步继续前进,忽然她的脖子又被碰了一下,那冰凉的触感,湿润而滑腻,让她的寒毛都不禁根根竖立起来。小虞在地道里被吓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个女人冷酷,杀人不眨眼,对待敌人心狠手辣,但却怕黑怕鬼,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身后却发出了一声轻笑,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小虞停下了疾走的脚步嗔道:“哥哥,你又吓唬人家。”话中软绵绵的,能让人骨头轻上二两。 “没想到堂堂黑轮教的圣女竟然也怕鬼。”张梁在小虞身后道,然后又发出了嘿嘿的坏笑。 小虞气的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狠,等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出去后,非把张梁挫骨扬灰不可。 两人渐渐感觉到前方有亮光,小虞和张梁同时加快了脚步,在密道中飞奔起来,等他们终于走到密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密室,周围的墙壁上镶嵌着巨大的夜明珠,这还不算震撼的,让人震撼的是满室都是金银珠宝,在周围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芒。 “汉灵帝爱财是出了名的,从卖官卖爵就能看出来,汉灵帝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应该都在这里了。”可是财宝再诱人张梁也无可奈何,他根本带不走,只能平复心中的想法,先找到小皇帝再说。 这个密室结构是由一个巨大的大厅组成,另外还连接着三个小密室,张梁正准备一间一间的查看,忽然一个声音道:“什么人!” 从一间小密室里走出一个手提利剑的老者,一脸戒备的看着张梁小虞二人。张梁猜这人就是皇宫的供奉之一,董太后托付小皇帝的人了。 张梁正准备开口解释自己的来意之际,小虞忽然先亮出自己手中的玉佩,并指着张梁道:“供奉大人,我是董太后派来接皇上的宫女,此人何进手下想要捉皇上的!快杀了他!” 张梁不自觉的开口骂道:“****!”心道这女人真够阴险的,又把自己玩了。 这个供奉一眼就认出小虞手中的玉佩就是开启密室的钥匙,再看张梁身穿轻铠,腰悬利刃,小虞又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要砍谁?那还需要考虑吗? 这个老鬼不愧是皇宫大内的供奉,身手的确有两下子,一闪身就已经攻向张梁,连给张梁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张梁心中是又怒又无奈,凭什么啊,女人怎么就这么吃香,这老头肯定也是一老色鬼,要不怎么小虞说什么他就信呢? 张梁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开口解释,并掏出玉佩,可老者根本连瞧都不瞧一眼,只是一味的仗剑追杀张梁,张梁被逼得东躲西闪,密室虽然大,但毕竟四周有装金银珠宝的箱子柜子,让他可以活动的空间受到限制,老者的剑又好像冤鬼缠身,处处进攻张梁要害。 而小虞早就在老供奉追杀张梁的时候偷偷摸进了密室里,寻找他要的东西去了,张梁见小虞进了密室不禁又气又急,愤怒之下也开始还击,张梁只出了两掌,一掌把老供奉的剑打成几段,一掌印在他的胸口,打得老供奉喷血倒地,不等老供奉明白过来,刚刚被自己追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厉害的时候。 张梁已经怒吼着奔向密室,忽然张梁在密室门口嘎然而止听下了脚步,然后一脸无奈的退了出来,原来嫣儿怀里抱着身穿龙袍的小皇帝走了出来,并且用剑架在了小皇帝的脖子上,小皇帝刘协虽然被夹在嫣儿怀中小脸通红,但是却不哭不闹,显示出非同一般的镇定,让张梁暗暗点头,心里暗赞这孩子不错。 坐倒在地上的老者也傻眼了,刚才还柔弱的女子这会变成了劫持皇帝的逆贼,这反差有点大,让他老得有点糊涂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张梁和小虞对峙。 “小虞,你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你放开皇上,我们有什么仇怨来日再谈如何?”张梁瞟了一眼嫣儿手中的金属卷轴。 “哥哥,我是该叫你张天策,或者张梁?”张梁听到小虞叫自己张梁脸色微微一变。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出手对付我?” “对不对付你以后再说,我功夫不如你,有小皇帝在手我才能放心,等出了这里我自然会放人。不要怪我多疑,实在是哥哥你实在是狡猾,小妹的担心也不全无道理,你说是吧?” “好吧,那我们就先出了密道再说。”张梁冷哼一声,当先转身向密道外走去,小虞抓着小皇帝刘协跟随其后出了密道,至于地上受伤的老供奉,两人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蠢老头,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第三十一章 此乃何物 张梁一脸阴沉的出了密道,密道外护教军正合小虞的手下剑拔弩张的对峙,因为刚才张梁在地道内的怒喝,让双方人马紧张无比,大有两人再不出来就大打出手的可能。 小虞用剑架在小皇帝的脖子上,带着人走到了大殿的门口,轻轻一推怀中的小皇帝道:“去吧,小皇帝,他是来救你的人。” 小皇帝虽然年纪不大,但却聪明无比,小虞这个姐姐虽然漂亮,但却用剑指着自己,当然是坏人喽,孩子的正邪想法很简单,所以他一被放开,就快步跑向张梁。 而张梁的眼睛一直盯着小虞和他的一众手下,时刻注意他们是否有伤害皇帝的举动,小皇帝跑到张梁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把小脸埋在他的衣襟内,张梁摸着小皇帝的脑袋一边安慰,一边对小虞道:“你们走吧,以后碰到也许就要刀兵相见了。” 小虞的笑容永远是那样美丽,又是那的带毒又致命,“哥哥,我们后会有期了。”说完就带人快步离去。 张梁对黄尸虎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听皇宫中的厮杀声正在减弱,看来何进已经快要控制住皇宫了,在不走,就永远甭走了。” 忽然,抱着张梁大腿的小皇帝幼小的身子软绵绵的滑倒在张梁脚下,张梁一惊,急忙抱起孩子一看,不禁怒火中烧,这孩子脸色带着淡淡的青绿色,明显是中毒的征兆,小虞啊小虞,你竟然连一个五岁的孩子都忍心下毒,看来我们真的是不能善了啦。 张梁见小皇帝脸上的绿气越来越重,如果不赶快医治,恐怕就活不成了,小虞也正是利用这点,想用这个孩子把张梁困在皇宫中,张梁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咬牙对黄尸虎道:“这孩子必须马上医治,看来我们暂时出不去了,我们先进密道暂时躲避。” 张梁也是无可奈何,如果现在硬冲出去,虽然离开皇宫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个小皇帝的性命也就完了,但是进入密室却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敌人发现洞口,张梁等人立成瓮中之鳖,连逃都没处逃,因为这个密室是用来放置财宝的,并不是逃生只用,所以入口只有一个。 等一众手下撤进密道后,张梁小心的关闭了密道的入口,然后派人在密道口监视外面的动静,自己抱着小皇帝进入了密室,受伤的老供奉还在密室内打坐调戏伤势,见张梁去而复返,还跟着进来了这么多人,不免有点紧张,但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紧盯着张梁怀中的小皇帝。 张梁根本懒得理他,径自带着小皇帝走进一间密室内,把他轻轻放在装珠宝的箱子上,然后搭上了小皇帝的脉搏,检查他身体内的毒素,还好小虞下的毒只是为了拖延张梁出宫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素。 张梁脱掉小皇帝外衣,只见他背后右肩上方有一片皮肤青绿之气最重,这里是小虞放走他的时候,轻轻拍过的地方,想必小虞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毒。 张梁单手按住中毒之处,用内力开始为小皇帝驱毒,不大会,小皇帝肩头的绿气已经变得淡不可见,可是小皇帝却依然没有转醒的样子,张梁不禁奇怪,又用手探视了一下他的脉搏,不禁微微动容,他发现小皇帝体内的毒素不但没有被清除掉,反而扩散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张梁不是蒙古毕业的大夫,他从太平要术中学得的驱毒之术极为有效,当初给小虞驱毒的时候几天就把剧毒驱除了,为什么小皇帝的毒不但没消失,反而扩散了呢? 张梁皱着眉头思索着,同时也想到当初自己为小虞驱毒,可没想到时至今日,小虞下的毒却让自己束手无策。 太平要术的驱毒方法有个好处,那是针对被人体内被排斥的物质,不管那是什么毒素,都是造成人体不适,产生不良反映的物质,只要排除掉就算把毒解了。张梁还从未失过手呢。 除非……小皇帝中的不的毒,张梁连忙又用内息查看他的体内,果然被他发现,小皇帝中的似乎是一种诅咒,自己开始时候看他脸色发青,体内有异物排斥感,武断的以为是毒,用错了解救的方法, 这种诅咒类似巫毒,是用诅咒加持在毒药之中,顽固无比,犹如跗骨之蛆,以张梁对太平要术的研究,对这些诅咒类的法术并不陌生,如果现在他法力还可以使用的话,解除掉应该没问题,可是他现在的法术好像散功了一样,找也找不到,用也用不了,解毒顿时成了一个大难题。 看着呼吸平稳好似沉睡的小皇帝,张梁站起身沉思着救小皇帝的办法,忽然觉得脚下踩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自己帮小皇帝脱掉的衣服,脚下的触感告诉张梁里面有什么东西,张梁随意的拾起衣服,只见一卷东西从衣服内掉了出来。 对小孩子身上的物件,张梁没多大兴趣,只是随手拿起,就在他刚想塞进衣服的时候,这卷东西上的一个符号吸引了张梁的注意力,张梁仔细一看惊奇的发现,这个符号他似曾相识,再仔细想想,张梁震惊的发现这卷东西上的符号竟然跟太平要术上的一样!! 这是什么?那来的?怎么会在小皇帝的身上?几个问题立刻出现在张梁的脑子里,可是现在小皇帝正在昏迷中,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所以张梁只好自己拿起这卷好像用羊皮制成的书卷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梁呼的吐出一口大气,经过他大略的阅读,这卷书跟太平要术里的内容不甚相同,但是却绝对有着一定的联系,如果硬要张梁给这卷东西起个名字,张梁觉得应该叫它《太平要术下卷》!! 书中记载着众多前人学习种心的心得和体会,还有一些非常厉害的法术,因为张梁体内近乎散功,所以也没有一一实践,不过有书中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一个类似种心的运行法门映入了他的眼帘,为什么叫“类似”?因为这个法门和种心一样是施术者对受术者的一种启蒙,种心是从后颈椎打入种心之法,而这个法门是从额头打入,位置不同,运行的方式却有七成相似。 张梁脑子一片混乱的拿着这卷东西,被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种心之法已经是他所听、所见过的最了不起的启蒙之术,竟然还有另一种类似的功法,得到这卷东西的张梁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 陷入沉思的张梁忽然听到旁边一声轻轻的哼声,原来小皇帝刘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第三十二章 天罗地网 张梁回头一看,只见小皇帝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白净的小脸似乎在忍受痛苦憋得通红,张梁急忙把他扶了起来,小皇帝一坐起来哇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股青绿色的鲜血,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然后不住的咳嗽起来。 毕竟是个这么小的孩子,竟要忍受巫毒附体的痛苦,不免难过的呜呜哭了起来,张梁把他抱在怀中用袖子擦拭他口角上的血迹,慈爱的柔声安慰着,不大会,哭累了的小皇帝就又沉睡了过去。 张梁看着怀中的孩子,天真的脸庞上还挂着泪痕,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让人心痛,再想想这可怜孩子的未来身世,一生皆为曹操控制,像个傀儡一般活着,好容易等曹操去世,却又被他的儿子曹丕篡位,最后郁郁而终,可说是凄凉无比。 本来自己也是打着用这个孩子当傀儡的想法,可是对着这个纯洁天真的孩子,张梁心中那些恶毒的计划怎么却也提不起来,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张梁心中涌起了一个想法,要是自己有个这样粉雕玉琢的儿子该多好。 想到这里张梁脸上不禁露出了慈父般的微笑,毕竟张梁心里年龄也快三十的人了,对孩子的心痛引发了他的父爱。谁说世界上只有女性容易产生母爱,男人也一样会喜欢小孩子。 哄着刘协睡去的他却没有发现,站在门口被黄尸虎挡在外面的老供奉,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第二次刘协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天,孩子醒了就喊饿,还好当初董太后藏匿他的时候,给他和老供奉带了许多食物进来,但也只够两人吃用七、八天,张梁还有手下数百人的壮汉要是吃,一顿估计就没了,外面的情况张梁听手下回报应该平静了下来,皇宫也被何进占领,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张梁明白,自己这些人虽然练武,可是不吃不喝可坚持不了多久,而小皇帝体内的毒素好像暂时控制住了,现在就应该做突围的打算。 张梁去了密室的洞口探听了几次,外面一片寂静,好像何进并没有派人看守皇宫的大殿,所以张梁决定今天夜里就带着小皇帝突围。 至于密室里金光耀眼的财富,张梁就算舍不得也不可能带出去,只好以后在说了。 推开皇帝的御座,张梁倾听周围的声音,整个皇宫死一般的寂静,就算皇宫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但也不可能一个兵也不派吧,在一片漆黑的夜里,连一丝灯火也没有,给人一种异样的压力。 随着众人走出密道,黄尸虎提着大戟走到张梁身前轻声道:“好像有点不对劲,这里静的太古怪了。” 张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踱步走到了大殿的门前,本来因为战乱损毁的殿门已经修复,上面的木茬和刷漆还是崭新的,顺着门缝向外看去,张梁的心紧绷了起来,大殿前的广场上竟然有人! 如果只是几个卫兵,张梁还不奇怪,可是整个大殿前宽阔的广场上几乎站满了人,这些人统一的深蓝色劲装,脸上带着各种狰狞的面具,至少有数千人,这么多人和张梁只隔着一扇门,竟然连一丝声息也没发出来,仿佛这些人都是没有生气的尸体,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这些人散乱的站在广场上,忽然挪动了起来,为人群中间闪出一条道路,原来人群的中间盘膝坐着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银白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老者闭着双目仿佛已经入定般。 张梁明白人家这是早就在此等候自己,想要悄悄离开似乎不可能了,伸手推开了殿门,随着大门在嘎吱声中洞开,张梁等人也迈步出了大殿站在台阶之上。 一直犹如老僧入定的老者缓缓的睁开了双目,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直射张梁,张梁也怡然不惧的看向老人。 两人的目光交错,竟然同时一愣,张梁觉得老人的目光好像带有攻击性质,如果不是自己,换作别人肯定被老人这记目光伤到,老者这记目光,不但使张梁的脑子有点眩晕,还让他的眼球微微刺痛。 而老人也有点惊讶,自己这目光非常有门道,他已经练得只要只要在一定距离内,一般人只要被自己瞧一眼,不是变成疯子,也变成瞎子。平日自己都闭着眼睛聚集功力,刚才那一下更是力量强大,整整聚集了一个月,开山裂石似乎都有可能,这个年轻人竟然毫发未伤,怎么能不让他吃惊? “听闻太平道张梁的术法天下独步,大贤良师张角的功力更是毁天灭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老夫乃是黑轮教大长老。”老者当先开口道,声音不大,但是好像在每个人耳畔说的一样清晰。 这下张梁笑得苦涩起来,“原来是大长老,难怪功法如此高明,看来大长老在此等候多时了,倒是在下失礼在先。” “人公将军既然知道老夫在此等候多时,何不痛快的交出圣典,老夫承诺,只要将军把圣典交给我,你和你的属下尽可以离开此地。” “圣典?什么圣典?长老是否找错人了,张梁身上恐怕并无此物。”张梁用手碰了碰袖筒中的书卷,他早就怀疑此物就是圣典,只是未敢确认。 “黑轮圣典乃是本教圣物,里面都是一些神教的教义,普通人得到也无大用,将军何必因一无用之物和老夫引发争端呢?”大长老此言的确说的不错,如果没经过种心的张梁是看不懂的,可是既然已经知道圣典的作用,张梁那还肯放手归还,就算归还那也得让他研究研究再说。 “长老说的有理,要是张梁真有此物定当奉还,只是此物的确不在我手中,不知道长老从何处得知我拿了贵教的圣典,何不叫此人出来对峙。”张梁已经猜到,大长老会在这里等自己出密室,肯定和小虞脱不了干系,看来周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否则这老头怎么会老神在在的在这里等自己?明显是对自己的布置信心十足。 大长老也疑惑起来,按理说黑轮圣典要是在张梁手中,他没必要如此惺惺作态,黑轮圣典可不是谁都能学的,没有开灵之术就是一本普通的道教典籍。 大长老思考了几秒,也不见他命令,身旁的面具人回身走进人群,不大会带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张梁一看笑了,这不是小虞嘛,看来她先是被大长老抓住,然后逼问圣典的下落,不得已才说出这个密室。可是却没有说出开启之法,否则自己等人必然被困死在其中。如果大长老往里面放毒,或者堵死洞口,等自己等人死去,再进去取东西,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小虞身上并无绳索,但是移动脚步却不自然,看来已然被人施法控制住了行动能力,小虞的脸色镇定自若,身体受制竟然也不慌乱。 待小虞走到自己近前,大长老身手轻轻拍了一下小虞的肩头,小虞神色顿时轻松了许多,看来是禁制被解除了。 “大长老,你不要受此人蒙骗,此人最是狡诈,我当初偷出圣典只是一个卷轴的外壳,里面并无物品,圣典定是已经落在张梁手中!我的性命被您掌控,小虞不敢有半句假话!” “小虞丫头,老夫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夫还看不出来吗?乖乖的讲实话,否则不要怪老夫出手整治你。”听到大长老的话,小虞镇定的脸色一变,看来大长老所说的整治定然厉害无比,否则小虞不会谈虎色变。 张梁心中恨小虞恨得牙根痒痒,他早就打定主意,就是不说,好好让大长老收拾收拾这个狡猾的臭丫头,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圣典对他也极为重要,就算他交出去对方又会信守承诺放自己离开吗?黑轮教在他心里早就臭不可闻,他会相信大长老的话才怪,有黑轮圣典在手,大长老看来一时还不会动自己。 这个时候一直在张梁身后未曾言语的老供奉悄悄凑过来道“偏殿有个小池塘,池塘下面有条皇帝专门用来逃生的密道,只要撤退到那里,我们就可以顺着密道离开。” 张梁不动声色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太平道领袖张梁,你是朝廷供奉,不对付我就不错了,为何要帮我脱困?” “老夫我当供奉不可不是效忠这个朝廷,只是皇室自古对我族有恩,我只求保住皇室血脉,至于你是不是造反逆贼,我并不在意。昨日看你为小皇帝驱毒,我相信你定能保得刘协平安。”张梁这时才第一次正视这名老人,看着他诚挚的目光,张梁咬了咬牙,心道如果这老头想害自己,一旦被抓,他和小皇帝也就活不成了。 大长老能进这么肆无忌惮的在皇宫里布置人手,肯定是跟何进双方有了妥协,小皇帝落入何进手里就只有一个死,还有最重要的东西也在自己手中,那就是大汉的传国玉玺,和先帝诏书,这都是何进想要的,张梁现在只好采纳了老供奉的意见。 当即,张梁拿出袖筒中的羊皮书卷高声道“大长老说的圣典可是此物!?”无数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了张梁手中不起眼的卷轴之上。 第三十三章 月圆之夜 小虞见张梁拿出卷轴急道“大长老,你看我没骗你吧,圣典的确在张梁手中,我们人多势众,一定要夺回本教圣物。” “这点不用你操心,圣典老夫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大长老的话不庸置疑。 “此物究竟是不是黑轮教的圣物,我并不知晓,不若大长老拿去鉴别一下可好?”大长老一听张梁这么说脸上露出欣喜的样子。 只可惜张梁做的事却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张梁摊开羊皮卷,刺啦一声硬是从羊皮上撕裂下来一部分,然后用手像搓垃圾一样揉成一团,抛给了大长老。 不但大长老被张梁的行为弄得龇目欲裂,就连小虞也被吓得目瞪口呆,黑轮教众人谁不是把圣典当成宝贝一般的呵护,谁敢如张梁般疯狂,竟然毁坏圣典。 大长老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羊皮气得胡须直抖,一张老脸也变成了猪肝色,可见心中的暴怒,而对面的张梁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想必大长老对自己的诺言定会言出必行,如果此物真是贵教的圣典,希望大长老不要为难我等,放开出路让我等离去。” 大长老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暴怒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羊皮搓开,观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道:“的确是本教圣典,只要你把剩余的部分交出来,我就立刻撤掉人手放你离开。” 张梁笑着竖起食指摇了摇道:“那可不成,这可是我保命的玩意,还是等我离开洛阳再交给大长老如何?毕竟我们是敌非友。如果大长老不放心,我可以再撕一点给你。”说完张梁作势就要撕羊皮卷,大长老吓得连忙阻止道:“慢!慢!我可以答应放你离开,但我也只做到放你们离开皇宫,小皇帝必须留下,宫门外面都是何进的军队,已经把整个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他要的是小皇帝。” “大长老这么说就让我为难了,我既然插翅都难以飞出洛阳,何必要交出贵教圣典呢,不如一把火烧掉算了,再看看大长老的手下是否有能耐留的住我张梁了!”张梁作出一副强硬姿态,狞声把书卷举到面前,手掌紧收,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毁了书卷。 大长老知道张梁如此作态无非是想增加谈判筹码,并不是真心要撕毁圣典,“老夫虽然大营放你们离开,可是万一你们出了皇宫不交出圣典该怎么办?”双方都是老奸巨猾之辈,谁也信不过谁,顿时气氛僵持了起来。 这时候旁边的小虞却飒然一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放心对方,不如让小虞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如何?” 见张梁和大长老的目光都向自己望来,小虞道,“我的提议是,人公将军留在皇宫,等你的手下离开你再把圣典交给我们,只要圣典归还我教,长老他老人家定会言而有信,让人公将军离开。至于何进方面,抓到小皇帝算他运气,抓不到算他倒霉。我们也没必要听他的号令,大家觉得这样可好?” 小虞的提议正中张梁下怀,他进皇宫的主要目的就是救出小皇帝,这样以来,小皇帝在黄尸虎等人的保护下,从密道大有安全离开的希望,自己要说跟大长老这么多人对抗不可能,但要是想逃,应该没有问题。 “老夫此计可行,不知道人公将军意下如何?”大长老听了小虞的话点头道。 “好,就按小虞的方法办,那就先麻烦大长老把手下的人手撤掉,好让我的人离开。”看来何进和大长老并没有合作的亲密无间,大长老求的只是黑轮圣典,对何进挖空心思想要抓到的小皇帝根本不放在心上。 大长老派出一个面具人去传达命令了,不大会面具人回来了,大长老道“我的手下已经撤掉了,人公将军可以让你的手下走了。” 张梁回头小声吩咐了一下黄尸虎和老供奉,然后他们就让他们带着小皇帝离开了,因为黄尸虎是张梁制造的,两人之间有特定的心灵联系,虽然张梁近乎散功,可是黄尸虎的能力还在,张梁让他出了皇宫到达安全地点就向自己回报,所以张梁并不怕大长老使诈,一旦黄尸虎等人路上遇到危险,张梁也只好毁掉圣典,然后拼死杀出去了。 “等我的手下安全离开皇宫看来还要过一阵子,在这皓月当空之夜,我们这么站着未免大煞风景,不如大长老命人备些酒菜,我们边吃边等如何?”张梁开口道。 “哥哥果然豪气万丈,身陷重围竟然面不改色,还有心思赏月吃酒?”小虞嘲讽道。 “哎,在密室之中为兄已经饿了一日,再不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只怕张梁就要乘风归去了。”张梁打趣道。 大长老用欣赏的神色看了看张梁,依然还是一句话也不讲,身边的一名面具人就转身离开,不大会就提来数个食盒,张梁转身走进皇宫大殿之内,昂首阔步走上平日皇帝专用的御案,一挥袖袍把上面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大摇大摆的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面具人打开食盒把吃食摆放在案上。 在近距离之下,张梁打量起这个面具人,只见他面具背后有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露在面具外的皮肤上有一种金属般的光泽,身上一点生人的气息也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活物,张梁暗暗猜测这些面具人都是大长老用秘术炼制的活尸,跟僵尸鬼不同,难怪这些没有思想的尸体从来不说话,大概都是大长老用特殊的方法在操纵。 食物摆放好之后,面具人一声不响的提着空食盒离开了,张梁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对大殿下面的小虞和大长老道:“看来这些食物都是皇宫内的御厨做的,果然味道鲜美,你们难道不想尝尝?” 小虞好笑的转过头去,懒得看张梁,一旁的大长老只是闭上双眼,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张梁顿觉无趣,自顾的吃起酒菜,还故意把吃饭的声音弄得很大,不大会一桌好菜,一坛好酒就被张梁消灭光了。张梁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不禁心中感慨,这个时候要是有支烟该多好。 这时大长老睁开了双眼道,你的手下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你该遵守承诺把圣典教出来了吧。 张梁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摆出一副威严的面容朗声道:“众位爱卿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响亮的声音回绕在整个大殿之中产生了阵阵回响。 小虞和大长老愕然的看张梁在那里扮演皇帝,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把戏。张梁自说自演了一会停了下来道:“哎,皇帝有什么好当的,还要如此拿腔作势,实在是累人啊,可是世人偏偏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张梁,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今天无论如何,你最后都要交出圣典。”大长老不悦道。他看到张梁在那里演皇帝,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怪异的,被张梁戏耍的挫败感。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天是满月之日。”张梁对台下的二人问道。 “是又如何?”小虞不解道。 张梁把手中的黑轮圣典塞进怀中,“圣典我觉得不错,等我研究些时日,定当送还。” “你!竟然欺骗老夫,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大长老怒道,一再被这个年轻人戏耍,大长老的耐心终于崩溃,疾言厉色的怒道。 “嘎嘎嘎嘎。”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张梁低垂的脸庞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一队闪烁着红光的眼睛穿过他的发丝扫了一眼大殿中的人。 小虞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液,浑身寒毛都被张梁这种眼神激得竖立起来,张梁现在给她的压迫感她曾经见到过,那就是张梁走火入魔发狂的时候。 小虞不禁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圆月,仿佛整个天空都笼罩上了一层血色的迷雾,难道今夜将有不可预知的大祸? 第三十四章 邪恶觉醒 猖狂的笑声响彻整个大殿,笑得让人心里发寒。 “你不是张梁,你到底是谁?”小虞被笑声刺激得喊道。 “你觉得我不是张梁?还能是谁?我的好妹妹?”撩开挡住脸庞的长发,张梁抬起了头,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凝视着小虞,本来镇定自若的小虞见了也不禁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本来我以为永无重见天日的可能,没想到张梁竟然自己解开封印放我出来。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严重的危机,他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大长老一时也被张梁疯狂的气势震慑住了,自己修炼多年,竟然因为此人的眼神而胆怯,简直是太羞耻了。 张梁厌恶的脱掉了罩在外面的盔甲,“没想到懦弱的张梁竟然已经开始依靠这样的垃圾来抵抗攻击,这有用吗,简直是累赘。”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张梁脱掉了身上的轻甲,露出了身上月白色的劲装。 大长老再也受不了张梁目中无人的嚣张,心中一动,站在大殿外的面具人纷纷动了起来,刷刷的窜进了大殿内,腰间的长剑出鞘,只待大长老一声令下就会进攻张梁。 张梁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炼制这种没有智慧的铁尸,攻击又低,没了人操纵简直不堪一击。老不死的你把本名真元分散在这么多铁尸体内,恐怕你的寿命也不长久了。” 大长老引以为傲的铁尸在张梁口中竟然被说的一无是处,怎么能不怒火中烧,顿时心中对这些铁尸下达了攻击的命令,进入大殿的铁尸顿时蜂拥而上,长剑出鞘攻向张梁。 本以为张梁定然在铁尸的围攻下被剁成肉酱,那想到张梁并不和这些铁尸正面交手,只见张梁左手燃起一股淡蓝色的火焰,在铁尸的攻击中穿梭,只要被他左手火焰碰到的铁尸,顿时好像热油浇身一般,疯狂的扭动,马上失去了攻击力,从面具的缝隙间喷出一股黑烟后,颓委在地一动不动了。 这些铁尸铜皮铁骨,又被大长老用药剂浸泡全身,浑身不惧普通刀枪,这也是大长老为何敢与拥有十万军队的何进交易的底牌。数千铁尸绝对有能力在何进的军队中杀他个七进七出。 现在被张梁轻易的解决掉,怎么能让大长老不心疼,他也明白,用铁尸对付拥有法术的人用处不大,可恨得是黑轮教一脉的术法多是以精神控制和诅咒之术见长,法术攻击并不厉害,否则大长老也不必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圣典了。 大长老连忙闪身退出大殿,嘴中念动法诀,从口中喷出一口漆黑的浓烟,顿时整个大殿内的铁尸和身在其中的张梁被黑烟笼罩在了里面。 这种黑烟叫腐烂之雾,效果及其恶毒,只要是血肉只要被沾身就会开始腐蚀,最后只剩下尸骨,铁尸本身就是没有血肉,由咒术制作的尸体,腐烂之雾对铁尸无效,但是张梁却是有血有肉的活体,大长老站在殿外看着里面翻滚的黑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突然一只白净的手臂从浓烟内探出,紧紧的抓住大长老的脖子,微一收紧,大长老即将要出口的法诀也被憋在口中。 这支手掌仿佛有千斤之力,任凭大长老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只能看着手臂的主人慢慢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里走了出来。 “老家伙,戏法还不少,竟然跟老子玩阴的?”只听大长老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嘎巴声,他的双眼向外凸出,张开的嘴伸出一截粉红的舌头,一副吊死鬼的样子。 手臂的主人正在收紧自己的五指,只要再稍微一用力,相信大长老的颈椎定然被捏断。 张梁忽然停了下来道,“你的这些铁尸虽然废物,但是对付普通人的确不错,反正你要死了,不如我就接手了罢。”说完张梁竖指成刀,一下插入了大长老的心窝中,向外一掏,一颗鲜活还在跳动的心脏出现在了大长老的面前,因为出手太快,大长老还没断气,看着自己的心脏在张梁的手中,大长老一翻白眼气绝身亡。 张梁抛开大长老的尸身,心中默念法诀,心脏上的鲜血好像被吸收了一般,顺着他的手掌渐渐消失不见,一颗新鲜的心脏顿时变得干枯,微风一吹,化成飞絮飘落在地。 一具具铁尸从大殿内走了出来,广场上聚集的铁尸好似得到了命令,整齐无声的跪倒在地,张梁妖异的脸庞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一具铁尸从大长老的尸体上搜出了半张羊皮送到了张梁面前,张梁拿起看看用力一搓把羊皮搓成了碎末,然后踱步向皇宫外走去,身后数千铁尸也一声不响的跟在其后。 从大长老和张梁交手后就偷偷溜掉的小虞,躲在大殿的房檐下,看着走远的张梁终于呼出了一口大气,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谁知道这个性情大变的张梁会不会杀了自己,本来她也想远远逃离的,可是她忍住了这份心思,大胆的躲藏起来偷看到了全部过程。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死都不会相信此人就是平日温文尔雅的张梁。跳下房檐小虞蹲下看了看地上黑轮圣典的碎片,银牙一咬紧跟张梁的身后追了过去。 皇宫之外,何进和嫣儿还有无常三人正在一处宅子内等候大长老的消息,何进和大长老联合也是迫不得已,大长老手中有数千的铁尸,而且咒法高明,对付张梁也只能靠这个老头了,以何进的身手,去面对法术高强的张梁可就有点为难他了,所以只能让部队围住皇宫,自己和嫣儿无常在外面等候。 这个时候已经四更天了,嫣儿和无常都有点等得不耐烦了,无常道:“你们说大长老已经在里面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我当初就说对小虞那小贱人用刑,然后咱们自己进去找小皇帝,你们非把小虞交给那老家伙。现在里面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怎么办?” 嫣儿用手掌向下按了按,让无常稍安勿躁,眼神瞟了何进一下,示意大将军还在等呢,让他不要着急。 其实无常那点心思何进和嫣儿都很清楚,这个色中恶鬼,对小虞的姿色早就垂涎三尺,交给他来用刑,那还不是送到狼嘴里的肉? 无常看了眼何进,咧了咧嘴坐回了椅子上。何进转身离开窗口对二人道:“要不是我没把握在张梁的手中把小皇帝抢回来,我也不会选择和大长老合作,现在董卓和丁原的人马离洛阳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最迟明天中午就会到,不杀掉小皇帝得到传国玉玺,我们就会陷入被动,被打上反贼篡位的罪名,到时候各路诸侯起兵,凭一座洛阳城我们能抵挡多久?” 在三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黑影进入了房内,等三人发现的时候全都惊得一身冷汗,只见房内多出了一名黑袍老者,三人连忙施礼道:“见过大长老。” “我的替身已经死了,恐怕是被张梁杀掉的,虽然只是我的替身,但是我教给他的术法已经修炼多年,死的时候连个信息也没来得及传出,可见这个张梁的确厉害,不是你们这些小辈可以抵挡的。老夫我已经多年不问世事,你们喜欢争霸夺位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要的只有本教的圣典,老夫奉劝你们早点离开洛阳吧。”冷冷的盯了无常一眼,然后大长老又像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的走掉了。 无常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刚才他言语中对大长老不敬,以大长老的身手想杀自己简直跟捏死一只鸡没有什么分别。还好大长老不计较这种小事。 三人神色凝重的沉默了起来,连大长老都要暂避张梁的锋芒,咱们该怎么办? 第三十五章 燃烧之城 毒辣的烈日当空,照射着紧闭的城门,漫天飘洒的黑灰和浓烟冲天而起,一片死寂的洛阳,董卓带着五千西凉铁骑立在城外,身后的五千铁骑和贾诩跟董卓几乎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长大嘴看着城内的浓烟,那绝对不是一处失火造成的,如此大片的烟尘几乎覆盖了整个洛阳的天空,熏得飞鸟难度,连在城外的董卓等人似乎也能感觉到城内的炙热。 “文……文和,你说这洛阳是怎么了?”董卓结结巴巴的问旁边的贾诩。就算贾诩智深似海,可是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董卓连叫了他好几声才反映过来道:“将军,恐怕洛阳已经完了,就算我们进城也只能得到一片残砖废瓦般的废墟了。” “何人如此残暴,连洛阳皇都都敢烧,整个洛阳有多少百姓啊!”董卓感慨道。 “是啊,看城门紧闭,出城的大路上也没有百姓逃难的迹象,恐怕洛阳城内的百姓没有一个能逃出来。简直太可怕了。”贾诩死人那可见多了,可是只要一想到洛阳城内的惨况,也不禁闭上了眼睛不敢想象。 这时候,从洛阳的官道上疾驰而来一支队伍,清一色的骑兵,当先一骑将领一马当先,手中巨大的方天画戟提在手中,鲜红的斗篷随着骏马奔驰飘动,远远的好似一团烈火,董卓和贾诩见到来人急忙拨马相迎,待这名将领奔到近前,董卓和贾诩不禁心中暗赞,好一名骁勇的猛将。 这名身着兽盔红袍的将领一个潇洒的翻身离鞍下马,抱拳对董卓道:“并州刺史帐下吕布参见大人!这洛阳城究竟是……?” “吕将军免礼,哎,只恨董卓来迟一步,今日晌午刚到洛阳,你看这漫天的浓烟,恐怕洛阳城内已经惨遭横祸了。”董卓在贾诩的眼神示意下,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可惜在他那张满脸络腮胡子的大脸上,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狰狞,不过毕竟他现在还是效忠汉朝的,洛阳百姓的死活与他董卓何干?他只是心疼城内的财富,表情倒还真有那么几分真挚。 吕布听了董卓的话,急忙派出骑兵去后面给丁原报信,这洛阳被焚毁,凶手还不得而知,丁原早就告诉他董卓的西凉兵马也来洛阳了,形势未明朗的时候千万不要跟董卓发生冲突,所以吕布才对董卓执礼甚恭,否则以吕布的性格,董卓就是再多五千兵马又何尝会放在他的眼中。 洛阳烧了,董卓不清楚城内的情况,也就不急于进城,就算进去,抢一座废墟又有何用,所以董卓听了贾诩的建议,耐心的等候丁原的到来,丁原这次出兵足足带了三万并州精兵,以吕布带五千铁骑为先锋,自己率领两万五千人紧随其后,他在城外十里处就看到了洛阳的冲天浓烟,所以才让吕布来查看情况。 等董卓和丁原的人马合兵一处。两人一研究,光这么在城外傻等也不是办法,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开启城门,看看洛阳有没有生还者,最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当今的皇帝刘协。 等他们打开了洛阳城门,进城一看,昔日辉煌的洛阳街头一片破败,四处被烧毁的房屋还冒着烟,许多流离失所的百姓双目无神的看着这些进城的骑兵,眼神中带着恐惧和胆怯,一些青壮年放下了手中的救火工具,警惕的注视着董卓和丁原的人马,也不怪他们如此,这段日子以来,先是何进起兵围困皇宫,然后张让又与何进大战,好容易等何进消灭和整编了张让的军队,昨夜又发生兵祸,看看现在洛阳的惨况,让这么百姓还怎么相信身穿朝廷盔甲的军队? 董卓派人叫来几名百姓询问洛阳的情况,这些百姓也支支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昨夜何进的军队暴动,开始焚烧洛阳,然后就是四处都发起混战,至于兵祸怎么会把洛阳给烧成废墟,这些百姓就说不清楚了。 看从这些百姓口中询问不出什么来,董卓和丁原只好派出士兵四处寻找兴奋的朝廷官员和士兵,他们倒是从各处废墟和瓦砾中找出了不少幸存的官员,但一个何进军队的士兵也没找到,不是找不到,而是找不到活着的。 近十万的士兵的尸体从皇宫周围开始辐射,分布在整个洛阳城内,这些士兵经过辨认,都是随何进一起起兵造反的士兵,可是怪异的是,只发现了这些士兵的尸体,竟然连一名敌人的尸体都没发现,仿佛这些士兵都是自相残杀而死的,可是就算自相残杀也总会存活一部分吧?全部死光也太没道理了。 整整一天,直到天黑,董卓和丁原的人马也没查出个结果,难道洛阳闹鬼了?十万反叛军莫名其妙的死光,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可是这还不是让两人头痛的问题,皇帝不见了,但是两人却找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刘辨,毕竟这是先帝的血脉,在洛阳又找不到小皇帝刘协的尸骨,那么这个刘辨就十分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我们是不是可以……”,董卓和丁原心思马上活了起来,立刻招来手下的谋士研究这个重要问题的可能性。 洛阳虽然被烧成废墟,但是朝廷内的大臣却存活下来四成左右,董卓和丁原拼凑拼凑也勉强弄出一套朝廷阵容,他们并不急于立刘辨当皇帝,这太唐突了,刘协还没找到,贸然另立新皇和造反没有什么区别,有贾诩在身边的董卓怎么会行如此不智之举,丁原自然也不会在董卓这个威胁没动静的时候,自己去做这事。 他们召集朝中幸存大臣是为了提前给他们打打预防针,告诉他们如果皇帝找不到,那新皇的人选可是别无二人了,让他们警醒点。 召集完大臣,两人的军队就开始展开轰轰烈烈的寻找皇帝的行动,洛阳本来已经在大火中变成废墟,这下又遭到双方人马的疯狂搜查,找的真叫仔细啊,哪怕一块石头也经过了无数次的排查,能在洛阳大火中活下来的百姓,也都数次在半夜遭到两方人马的骚扰,上半夜董卓的军队来搜查一次,下半夜丁原的人马又来,弄得洛阳百姓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搬家,搬得越远越好,洛阳这个是非之地他们算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第三十六章 困椅 “我张梁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洛阳聚集了天下的无数财富,可惜本座不能全部拥有,那就让他们随着大火毁灭好了。” 带着一千名完好无缺的铁尸,张梁回头看了洛阳最后一眼,双脚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飞奔而去,身后的铁尸也跟着急奔起来,这些铁尸不知道疲惫,不会流汗流血,昨天夜里就已经证明这些怪物的强大。 虽然是这样,总数五千的铁尸也在昨夜消耗了四千,毕竟何进那是十万部队,如果没有张梁的法术配合,连烧带杀,估计这些铁尸一个也剩不下。只可惜在战斗发起以后,何进就扔下部队逃跑了。 找不到目标的张梁一怒之下施放了大面积的火焰法术,对着洛阳放起火来,更是下令让铁尸屠戮群龙无首的军队,趁着混乱把何进的军队杀得一个不剩,被杀得溃逃的军队到处乱窜,躲入一些寻常百姓的家中,使得一些百姓也惨遭牵连。 这个占据了张梁躯体的灵魂有一颗残忍的心,对杀死百姓毫不在意,反而下令驱赶何进的溃兵,故意放他们进入一些民居和住宅,把杀人当成了乐趣,才导致了洛阳的惨况。 天亮之后张梁就带着剩下的铁尸离开了洛阳,现在他的目标是张燕的大本营黑山,虽然躯体被性情残暴的张梁占据,但是理想还是继承了过去的一面,小皇帝刘协是必须掌控在手中的,而人在黑山焦急等待张梁的黄尸虎和张燕等人,还茫然不知一个邪恶凶残的家伙正在向他们接近。 张梁得意的看了一眼由铁尸抬着的箱子,里面都是从皇宫密室里搬出的东西,虽然得不到洛阳财富,但是密室里的财物也算是小小的补偿了一下,而且其中都是精品,如果能换成金银也是很可观的。 小虞躲在张梁队伍不远处的树林内,昨夜张梁的凶残她是亲眼目睹的,她虽然狡猾阴险,但是却不会把如此多的认命当儿戏,尤其是昨夜看到张梁在天空用法术降下的天火,整整烧了一夜都没熄灭,她真的胆怯了,她怕失去自己年轻的生命,更怕无法从张梁的手中夺回残余的黑轮圣典。所以她只能在张梁的队伍后面无奈的跟着,以求有机会下手夺书。 张梁的队伍昼伏夜出,前往黑山,毕竟张梁属下的铁尸带着狰狞的面具,实在是惊世骇俗,沿路上张梁也不进城,专挑山高路险的小道走,用了比平日多一天的时间到达了黑山。 黑山大寨坐落在一片隐蔽的山坳内,周围用山上砍伐的树木搭建成寨,有一条小溪自山间流过穿过大寨,寨子的地形易守难攻,看寨子的规模极其庞大,各种塔楼暗哨密布在山腰和大寨之间,可见张燕对这里的布置非常重视,甚至当成了一个要塞来建筑。 当初张梁派张燕到各地联系黄巾军散部,并在此地筑寨,就是为了在青州和洛阳之间埋下一颗钉子,到时候青州起兵,黑山遥相呼应,不管是进攻冀州还是兖州,都可成为犄角之势,两路进攻下不愁冀州兖州不被拿下。 可惜的是黄巾军败亡的太快,张燕还没来得及出兵,可是这座大寨却已经竖立在此地,这样极具战略意义的城寨,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会成为一支奇兵,对未来的战略意义非比寻常。 今日这个城寨迎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张梁,巡山的探子上马回山寨传递了消息,张燕马上大开山门迎接张梁,山寨内的士兵虽然盔甲武器不是很齐全,可是光看军容和列阵的速度不难感觉到这些士兵有着良好的素质。 张梁用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寨门前的士兵,微笑着夸奖了张燕几句,张燕一边谦虚的回应,一边在前面领路,迎着张梁进入大寨之内。 大寨的中心建造了一座宽敞的木质大厅,就算容纳数百人也不觉得拥挤,张梁步入大厅就感觉大厅内的人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些人极力掩饰,表现得非常恭敬,但是他们紧绷的身体却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 张燕毕恭毕敬的把张梁送上了大厅内的主位,然后带着大厅内数百人跪倒参见张梁,张梁用太平道教义内的一些话勉励了众人几句,让众人起身免礼,可是当他坐上主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离不开椅子了,好似被牢牢粘在上面一般。张梁用手掀开椅子上的虎皮一角,感觉入手的是深深雕刻的纹路。 张梁眯缝起了眼睛,盯着下面的张燕冷声道:“张燕,你在搞什么鬼?这个椅子上的阵法还不赶快撤去!” 张燕也不说话,挥手让殿内的手下离开后,对大厅后面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张梁向大厅的入口看去,只见一名满面容粗犷的汉子,坐在在两名士兵抬着的藤椅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人,张梁一看都是熟人,原来是****义、张宝、张曼成、波才等人。 后面一名黑甲大汉提着巨大的方天画戟紧随而入,“大哥,你为什么要设计与我,自从看了你的书信,我以为你的神智已经复原,难道今日你还想杀害你的亲弟弟吗?” “****义!二哥!张曼成!难道你们也被张角的邪术蒙蔽了吗?难道你们忘记他在巨鹿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弟子的吗?还不放开我!?”张梁对台下三人厉声喝道。 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大厅内的寂静,三人虽然听了张梁的骂声神色微微触动,但是很快眼神就坚定了起来。 “你可以继续做戏,不过就算你说破天,今日你也休想离开那把椅子。”坐在藤椅上的张角用沙哑的声音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蒙蔽了他们,可是你残忍的杀害自己的弟子,还要屠戮自己的兄弟,这永远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以为悔恨有用吗?悔恨能让死在你手里的人活过来吗?你这样不仁不义的败类,怎么配当我张梁的大哥,就算死了你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弟子?”张梁怒目圆睁,大声用语言不停的刺激和嘲讽着张角。 “我的确该死,对功力增长的沉迷,让我违反了师尊的遗命,我这是自食其果,我张角已经是废人一个,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也步我的后尘,等此事一了结,我自会一死谢罪。”张角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双目含泪道。 “师尊!你不要被他蛊惑,张梁现在已经被种心控制住了,你当初只是心智被蒙蔽,我们并不怪你,相信死去师兄弟们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你要保重身体啊。”张曼成和****义、波才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张角的藤椅旁,拉着他的腿哭道。 “哈哈哈哈哈哈,人都被他杀了,还原谅个屁!你们想想因为他我太平道几十万信徒被朝廷剿灭,轰轰烈烈的起义也烟消云散,他不死还有什么用?”张梁靠在椅子上猖狂的咆哮着。 张宝一个纵身来到了张梁的坐前,正反手几个耳光把猖狂戏谑狂笑的张梁抽得闭上了嘴巴。 “来啊!来啊!杀了我,杀了我张梁也死了,我和张梁同为一体,你们能奈何于我?”嘴角流出鲜血的张梁,用血红色的眼珠瞪着坐前的张宝,一副野兽般择人而噬的狰狞表情。 “住手,张宝,他只是被控制住了,并不是他自己,不要伤了三弟的。”张角制止了暴怒的张宝。 “哼哼,我的力量已经非常强大,想把我驱赶出张梁的身体,恐怕你们得到的只能是一个白痴的空壳。有什么招尽管冲我使出来。”张梁停止了笑声,用平静的让人发寒的语气道。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黄尸虎开口道:“你不要得意,你以为我们拿你无可奈何吗?这次我们不仅是要困住你,更要让你永远无法产生危害。” 张梁一愣,他知道黄尸虎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没有把握的话黄尸虎是不会说的,上次就是黄尸虎拖延时间,才使得自己本来可以占据张梁身体的计划流产,这次黄尸虎说出这样的话的确然他心中有些紧张。 “地公将军,请你搜查一下他的衣服内,看有没有一卷羊皮。”张宝依黄尸虎的话在张梁身上摸索了一阵,终于在他的内衣夹层里找出了羊皮卷,交给了张角。 “当时是月圆之夜,张梁岂会不知道放你出来的危害,所以他撕下半张羊皮交给了黑轮教的大长老,而剩下的半张却藏在了衣衫之内,你以为毁掉了黑轮教大长老手中的半张羊皮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算你再狡猾,又怎么可能时刻监视张梁的一举一动。”黄尸虎道。 “黑轮圣典那半张我看过,虽然肯定和太平要术有关系,但是你敢肯定能找到驱除我的方法?不要做梦了,等你们研究明白了,张梁恐怕已经彻底被我取代了。” “的确同你所说,如果真的……张梁不幸的被你完全占据,那我宁可用这把椅子囚禁你一辈子!”张角低沉的道,紧握的双手暴露出他的内心其实非常的痛苦。 “封闭整个大厅,不许闲杂人进入,****义张曼成你们两人在此看守,按时给他送吃的。”张角交代完,就由士兵抬着离开了大厅,只听到大厅内传出张梁阵阵愤怒的咆哮声。 第三十七章 以身试法 “看来黑轮教的确跟我太平道有极深的渊源,虽然我能看懂的不多,但是这本圣典内的法术和诅咒的确跟我太平要术有很多相似之处,尤其是记录方法,都是以前人的练功心得记载的。只是我太平道的种心是一代一代相传,无法用笔墨记载,很容易失传。而黑轮教的传承却是记载在卷轴之上,只是方法不尽相同罢了。” 张宝一边看圣典一边给张角讲解,张角已经散功,种心也消失了,所以黑轮圣典里的内容他是看不懂的。 “虽然我没看过太平要术,可是我也是经过师尊张梁种心的,对这羊皮上的东西理解东西虽然不多,但我觉得如果咱们使用羊皮上的黑轮教种心之法,很有机会能驱除张梁体内的邪恶。”黄尸虎放下羊皮卷轴道。 “虽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孤注一掷,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谁来对张梁施展?想要施展就必须学习黑轮教的功法。先要自己对自己使用,这危险性可就大了,咱们从来没学过其他教派的功法,不知道和种心会不会有抵触,一旦种心和圣典内的功法不相容,死已经是最好的解脱方法了。” 张角说的这话的确有道理,先要有一个人自愿当小白鼠做试验,如果失败,自然这个功法也不用对张梁施展了,因为功法不对路就会导致死亡。 几个人听了张角的话,纷纷都毫无惧色的请缨,由自己来学习和施展,可是张角却一直摇头,在那里沉思。让几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们觉得我可不可以呢?”张角的话以出口,几人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谁说种心散功后不能学第二次了?我这不过是个猜测,你们也不用惊讶。”张角笑道。 “师尊,虽然从来没有人试验过第二次种心,但是弟子怎么能让您冒这个险,万一您……。”张曼成犹豫道。 “没关系,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况且只要不修炼法术,种心只不过是一个让身体边强提高潜力的法术,如果成功了,说不定我还能重新站起来走路呢。”几人都知道张角这是在宽慰自己,其中的门道何其危险,但他们都听出张角语气中的决绝。 张曼成的手有点发抖,当初几人抢着要为张梁施术,那都是豁出去性命,可是今天轮到给张角种心,几人却推三阻四,最后还是张角拍板定案,由自己的大弟子张曼成来执行,张曼成知道后差点哭出来,万一残废的张角在自己种心的时候死去,张宝和几个师弟非恨死自己不可,谁都没有把握成功,他的手怎么可能不发抖,让他去杀人那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面前的毕竟是自己的师尊,这心里压力太大了。 “来吧曼成,你是大师兄,要拿出当师兄的样子,为师就算死去也跟你无关,我也能和你的几位师弟在地下相聚。”张角的话带着淡淡的伤感,仿佛缅怀着那一张张曾经鲜活的面容。 看了看旁边的几人,张曼成暗暗咬牙,嗖的一指点在张角的后颈。张角也随之闭上了眼睛,几人连忙凑近忐忑的看着张角,过了一会,只听张角的呼吸平稳,竟然是已经进入种心的境界之内,几人高兴的差点欢呼起来,张曼成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阻止了他们发出声音打扰张角,然后都脸带喜色的离开了房间。 其实二次种心是可以的,当初张梁收典韦当徒弟的时候,也是连用了两次种心,第一次傻大个典韦因为反映微弱,所以张梁又用了一次,张角这次种心可说是必然成功的。 唯一困难的是在种心完成后,张角还要学习黑轮教的术法,这才是最终的难题。 大概过了四个时辰,守候在房外的几人才听到张角的呼唤,等他们进入房间一看,本来浑身瘫痪,面容枯槁的张角,竟然站在房间内,满头灰白的头发也变成了浓墨般漆黑,脸色红润不说,神态更是容光焕发。 “你们没想到吧,真的可以二次种心,不但让我的身体重新焕发了活力,还治好了我的瘫痪,我感觉犹如第二次新生一般。”张角作势挥动了几下拳头,呼呼的拳风,显示出他爆炸性的力量。 “也许师尊这就是破而后立吧,没想到豁出生命去进行危险的种心却让师尊因祸得福。”张曼成等人眼角湿润的对张角道贺。 “既然大哥的身体好了,还有必要学习黑轮教的圣典吗?”张宝道。 “当然有必要,我的第二次新生乃是上天给我救赎过去的罪恶的机会,就算是再让我变成一个废人,我也要让三弟恢复神智。”张角沉声道,他经过法力暴涨,天下无敌,变成废人这些个阶段,已经大彻大悟,对生死早已堪破,,不论法力,光凭武功已经是超一流的高手,可说已经达到无欲无求的至高境界。 “我们现在已经不能等下去了,多拖延一天,占据张梁身躯的邪就会强大一分,马上把黑轮圣典给我,我立刻开始学习。”张角对还在欢喜的几人道。 张梁被困在椅子上,这个椅子上的法阵对他来说,虽然能禁制住他的行动和法力,但却不是永久的,随着体内的法力快速增长,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挣脱法阵,然后操纵大寨外的铁尸,他要血洗这里,尤其是张角等人,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他开始的时候虽然愤怒叫嚣,但慢慢的就冷静了下来,他也怕黑轮圣典究竟会把他消灭,所以他加紧聚集功力,以求突破阵法的禁制。 两天来,张曼成等人给他送来吃的他就吃,送来喝的他就喝,也不胡乱叫骂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张曼成等人看他的眼神失去了敌意,仿佛用怜悯和看死人的眼光瞧他,这不禁让他更是惊慌,难道他们已经得到了消灭自己的方法? 第三十八章 抢占兖州 当张角站在张梁面前的时候,张梁真的绝望了,前两日还枯槁的形容憔悴,犹如老朽一般的废人张角,今日却容光焕发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笑的是那样让自己心寒,随着他进入大厅的脚步,每一部都震动着自己的心灵,他身后的几人仿佛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神采飞扬的让自己怒火中烧。 “看来你们是学会黑轮圣典中的术法,不过你们也别得意的太早,张梁的元神已经被我侵蚀了七成,恐怕你们得到的将会是一个神智残缺的张梁,而且……你们确定黑轮圣典可以驱除我?”张梁血红的双目中满是不屑,冷笑着说出张角等人最担心的问题。 “你这不过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就算我不施术救张梁,他的身躯也必然被你占据,元神更是难以保住,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我们杀死你,也不会让你继续为恶,何不做最后的努力试一试?”说着张角就要靠近张梁。 “慢!我毕竟也是张梁心中邪念衍生出的意志,我也是张梁啊!不如这样,我立刻放张梁的元神出来,以后永远也不出现如何?你们想想如果我被驱除了,张梁变成疯子,变成不懂事实的傻子,这个办法不是更两全齐美?”邪恶张梁见张角等人态度坚决,转而提出了其他的方法,以求自己不会消失。 “留下你?留下你难道祸害苍生?洛阳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探听过了,你还真狠十万何进军队,无数普通百姓死在你的手里,辉煌的洛阳城也被你付之一炬,我还怎么留你,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出来为祸,还不如直接消灭你一劳永逸。”张宝干脆的替所有人拒绝了邪恶张梁的提议。 终于,一直表现的狡猾奸诈的张梁害怕了,冷静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开始不断的哀求,说自己和张角张宝的情意,说自己对马元义黄尸虎的恩情。可是这些毕竟不是他做的,而是被他占据身体的真正主人张梁的,就算他说出花来,今天张角该动手还是要动手。 在邪恶张梁一声不甘的喊叫声中,张角轻轻一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一道金光闪烁在他的前额,邪恶张梁血红色的双眼忽明忽暗,一会变成黑色,一会闪起红光,脸上的肌肉扭曲,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盏茶功夫,张梁脖子一歪,从刻满法阵纹路的椅子上身子一软,滑了下来,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黄尸虎连忙跑上前去扶起了昏迷中的张梁,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上冒出,脸色苍白好似一张白纸,浑身微微的发抖,“张梁这是怎么了,难道失败了?”黄尸虎急忙问张角道。 “应该是成功了,只是张梁心中的邪念十分强大,他的元神刚放出正在和他的邪念对抗,最后成功与否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如果失败的话,我想我们就要出手杀死他了。”张角看着昏迷的张梁道。 “不会的,张梁意志坚定,我相信他一定会成功的!他毕竟是您的弟弟,就算他失败了,我们还可以找其他方法救他啊!”黄尸虎急切的道。 “你不用着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等张梁醒过来再说,马上制作一个木榻,我要在上面篆刻法阵,把张梁放在上面。如果张梁真的不幸……哎。”张角叹息道。 三天,整整三天,张梁都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张宝和张角等人轮流在他的榻边守候,时间越久,众人的心越沉,他们都接受不了,废了这么大周折,如果张梁被邪念战胜,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像张角所说的那样,杀掉张梁吗?虽然他们都不知道太平道供奉的是什么神灵,但是心中却对这个神灵祈祷,求他能让张梁恢复如初。 张梁终于醒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妈的,有没有吃的,饿死老子了。”也不顾张宝和张角抱住他高兴的大喊。 看着张梁狼吞虎咽的在那里大口的吃东西,张曼成凑近张角道:“师尊,你说张梁回来了没有?” “看这小子吃东西的样子,让我想到他小时候跟我抢食物的样子,估计是回来了。”张宝在一旁小声道。 “三弟,你还记得发生的事吗?”张角坐在榻边,递给张梁一盘牛肉开口道。 “记得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那小子被我给吞了。”张梁拿起牛肉塞进嘴中,含糊的道。 “吞了?怎么吞?像吃牛肉一样吗?”张宝好奇的道。 “你恶心不恶心,元神互相吞噬那会跟吃牛肉一样,那不是吃人嘛?”张梁不满的停下嘴里的东西。 张宝无语了,这个张梁怎么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感觉好像……“活泼”。对!就是活泼,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跟在自己和张角屁股后面,那个瘦弱并喜欢笑的孩子似的。 这次施术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虽然过去那个稳重的张梁没完全恢复,不过只要不变成喜欢杀戮,心态很毒的张梁就算是好的了,看现在的张梁虽然活泼了点,但神智似乎清醒无比,而且没失去记忆。 “对了,洛阳让我烧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张梁忽然问道。 一直负责情报的波才愣了一下,说道:“洛阳现在被董卓和丁原占据,他们找到了刘辨,又把洛阳幸存的大臣找了一批,组成了当今的朝廷,但是他们没有玉玺和诏书,恐怕也不敢私自立刘辨当皇帝,现在正满天下的找刘协呢。估计再有半个月找不到刘协,他们就要另立新皇了。” “咱们是不是要把刘协在咱们手中的消息公布出去?”张宝插嘴道。 “我说二哥,以你的智谋这问题就别掺和了,公布出去干嘛?咱们要的是天下大乱,你一公布了消息,董卓和丁原肯定派人迎接皇帝回洛阳,如果咱不放人,那就是挟持天子,那有不让皇帝会皇宫的道理?咱们先忍一忍,让董卓和丁原的野心膨胀,只要他们敢立刘辨当皇帝,咱就能名正言顺的攻城略地,打他们这些叛国逆贼!到时候天有二日,皇宫被董卓的傀儡皇帝占了,真皇帝回不去,咱打着拥立的旗号,谁不听话咱就发兵打他。”张梁用袖子擦了擦嘴,一副教育小朋友的口吻对张宝说,气的张宝差点拿盘子砸他。 “张梁的计划很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青州去?”张曼成道。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应该从黑山出兵蚕食兖州,那里可是有冀州和青州逃去的大批富翁和财主,趁洛阳形势还没稳定,兖州又没有强兵猛将镇守,咱们先把兖州占了再说。”张角在一旁道。 “大哥不愧是大哥,果然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咱们第一步就是占领兖州!” 第三十九章 太平强兵 “咱们占领兖州那是轻而易举,但是总得有个理由吧?”张宝道。 “咱们现在是曹操的部下,洛阳大乱,青州刺史心急如焚,以寻找皇帝的理由出兵驻扎兖州,谁敢不服?等别人想明白的时候,兖州早在咱们的掌控之下了。”张梁笑道,他可没敢继续讽刺张宝,否则张宝真敢揍他。 黑山在司州境内,虽然地处偏僻,但却把守着司州到冀、兖、青、豫四州的咽喉要道,出了山区就是一马平川,对大军团作战非常有利。 张梁虽然定下了大计,但是安排军队等问题他却不甚熟悉,还是得让张宝和张角的几个弟子去做,他恢复了神智以后就对黑轮教的圣典产生了兴趣,把圣典从张角手中要来后,就躲起来研究,因为他发现种心和黑轮圣典里的启蒙之术竟然有相辅相成的作用,他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感觉,同时学习了两个典籍以后,就不会出现法力暴动,或者是变成嗜血残暴的疯子,那岂不是说,太平要术和黑轮圣典内的法术可以尽情的学习和使用,那些法术都有着毁天灭地的超级功效,在张梁的眼前仿佛敞开了一道大门,只要他去摸索和试验,得到的好处将是无穷无尽的。 他把这个想法跟张角说了以后,张角也觉得有可行性,因为他也学习了两个典籍内的东西,有威力强大的法术,谁还愿意真刀真枪的跟人拼命,别忘了当初张角在巨鹿还被某些自称“正道”的修行者围攻过,天下奇人何其多,不增强自己的实力,早晚碰到铁板撞得满头包。 在张梁苦心钻研黑轮圣典的时候,黑山的部队已经在张宝和张曼成的带领下进驻兖州,当然,张梁现在毕竟是曹操的手下,兖州是块大肥肉,张梁想独吞有一定的难度,所以他派人联系了曹操,曹操现在正是苦哈哈的时候,并且全力的在发动青州军民“生产自救”,张梁的书信正符合曹操的意见,张梁在书信中详细的把厉害得失讲明,曹操岂有不出兵之理? 就这样,在公元186年冬,,青州刺史曹操以寻找天子为借口,发兵进入了兖州,兖州本来是由洛阳朝廷直接管辖,但自从何进叛乱以后,朝廷对兖州的控制力度几乎等于零,兖州各地驻扎的兵马更是少得可怜。 唯一遇到的阻碍,只有陈留太守张邈的三万人马,但是曹操与张邈是好友,一封书信就把张邈说服,虽然不能让张邈明目张胆的投靠自己,但是对曹操和黑山军队进入兖州驻扎却假装置之不理。任由两部人马占据了兖州的大小城池。 张梁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怎么会不明白曹操的意思,黑山出兵占据了兖州的西部,而东北的土地是曹操出兵占据的,表面上是一路兵马,其实各自分属不同,连军粮也是各自供应。 而张邈的陈留城,就是在张梁占据的兖州西南的腹地,如果在未来张梁和曹操合作破裂,张邈的军队将变成一颗埋藏在张梁家里的定时炸弹。 与此同时,曹操也亲自前往兖州,因为张梁的手中握着如今大汉的皇帝刘协,这个时候曹操如果不来表表忠心,到时候张梁公布皇帝还建在的消息之后,自己能捞到的好处就有限了。 曹操和张梁碰面是在一个叫任城国的小地方,这里被双方默认为占领地盘的分界线,现在是由张梁占据的。 曹操一进入这个小城,就被城内士兵的精神面貌吸引,这些士兵盔甲整齐,武器精良,曹操当然知道这些军用物品是哪来的,他的军队现在也不比张梁这些士兵差多少,这都要托福于兖州的富裕,这里当初是朝廷对抗冀州青州黄巾军的前线,天文数字的物资被送到了这里,更有无数的富裕百姓逃难来到这里,只可惜这里的物资还没完全利用在军队上,黄巾军就惨败了,各路讨伐的诸侯撤兵的时候虽然带走了不少军械盔甲,但是以汉灵帝的小气,怎么会甘心让用自己多年积蓄制造的盔甲白白送人?所以兖州所留下的军械足够装备曹操和张梁的部队。 可是有一点,曹操却没有从张梁这些军队里看了出来,那就是士气和军容,这些张梁的军队本来就是太平道的信徒,对太平道的信仰让他们作战勇猛,悍不畏死,现在又拥有了精良的盔甲和兵器,吃的军粮也在进入兖州后提升了档次,在张燕的带领下训练起来更是卖力,再加上大多都是西北苦寒地区出身,一个个膀大腰圆,走起路来仿佛都带着一股杀气,这些自然都是曹操招募的军队比不上的。 曹操招募的青州军虽然也很勇猛,但是他们却缺乏信仰,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信仰这东西虽然是无形的,但却存在于人的心里,就像人活着必须有理想有信念一样,太平道的信仰就是支持这些张梁部队的原动力。 而且张梁这些军队经过了黄巾起义之初,张梁提出的精兵简政,裁撤掉了大部分的老弱,然后是张角倒行逆施后,被朝廷击溃的千里败亡青州,之后又是在青州被朝廷合围后,缺粮缺衣的四面楚歌。 这些曾经的老百姓,懦弱的忍受腐败朝廷官员欺压的人们,已经在战火中锻炼出来一颗坚强的心,哪怕面对滔滔的黄河,哪怕面对数倍于己的朝廷军队,他们也不会退缩。 张梁不知道这算不算军魂,但是这支经历了无数苦难的太平道部队,他大声敢告诉任何人,其战斗力绝对在大汉是数一数二的! 这,就是曹操初到任城国所看到的张梁部队。 张梁早就带着人在城门迎接曹操的到来,远远的张梁就对曹操施礼,以示自己对曹操这位主公的尊敬,曹操来到近前,连忙离鞍下马搀扶起了张梁,“天策先生无需多礼,你我虽然名为从属,但我曹孟德依然当天策先生是知交好友,天策先生行此大礼实在是折煞我也。” “礼不可废,这次天策请主公来兖州主要是商讨未来大计,我们入城再详谈如何?”张梁上前亲自为曹操牵马,曹操也不敢上马让张梁引路,迈步走在张梁身侧,一边跟张梁交谈一边走近城中。 “大哥,三弟这也太卑躬屈膝了吧,还亲自为曹操牵马,以我们的势力,曹操也敢自称主上?”张宝对站在旁边的张角道。 “三弟对他可是推崇备至,我也觉得曹孟德此人非比寻常,光看他当初敢接纳太平道跟三弟合作就不难看出此人胆识过人,眼光更是独到,他看到了和三弟合作的好处,也很明白和我太平道合作有什么害处,此人做事决绝果敢,千万不可小瞧与他。如果将来反目,他将是我太平道的一大劲敌。” 张宝听了张角的话撇了撇嘴,他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曹操有什么可让三弟和大哥如此看重。也难怪他如此小看曹操,黄巾起义的时候死在他手下的朝廷大小官员不计其数,以张宝桀骜不驯的性格,能让他看上眼的少之又少。 第四十章 义子刘协 张梁和曹操一边叙话一边走进城中,正在这时,从曹操的后军奔驰过来一队骑兵,带着烟尘来到两人近前,张梁手下的护教军纷纷抽出兵刃聚拢过来,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曹操安排的刺客,他们身负保护张梁的重任,虽然凭张梁的武力似乎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但是如果让刺客在自己等人的保护下袭击了张梁,他们这些护教军干脆自己抹脖子得了。 张梁转过身轻轻挥了挥手让保护自己的手下不必紧张,因为他已经看清来人是谁了,张梁面带微笑的负手站在原地,只见来人的首领一身威猛的全身重甲,上面镂空着凶兽的花纹,手中提着两面车轮般的重戟,在马上威风凛凛,胯下的战马一看就知绝非凡品,不但毛黑颈长而且体态巨大,在马上猛将的粗暴操控下,两对木墩似的马蹄不安分的踩踏,把地面踩出一个个的蹄印,这样一员猛将真是世所罕见。 这员战将来到张梁近前,甩蹬离鞍下了战马,用手拍了拍战马的脖子,安慰它老实下来,上前几步走到张梁近前跪倒,用粗豪的声音道:“典破空拜见师尊!” 说完摘下头上的兽盔露出一张粗犷的脸庞,张梁早就猜出此人就是他的大徒弟典韦,张梁好像抚mo孩童一般,用手轻轻拍了拍典韦油光锃亮的大脑袋,哈哈哈大笑道:“我就说这世上,还有谁能有这样威猛的英姿,果然不出我所料。” 典韦听张梁夸奖自己,咧开大嘴也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旁边的曹操虽然也带着笑容,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他怎么可能不嫉妒?张梁当初拜托他照顾典韦,自己却跑去冀州跟太平道闹革命,曹操甚是爱惜典韦的勇猛,带着他走南闯北,征战各地,大小仗打了无数,早就视典韦为自己手下亲信了,可典韦偏偏是张梁的徒弟,他本想把典韦留在青州,让典韦和张梁的感情慢慢淡化,然后自己再对典韦施恩,把典韦这员猛将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典韦一听说张梁在兖州,说什么都要来,典韦平日憨厚老实,但如果让他认定了一件事,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曹操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典韦来兖州,他故意让典韦在后阵押运粮草,没想到入城之时,典韦不顾军令私自带人来寻张梁,曹操这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个味儿。 典韦离开张梁身边这么久了,却一点也没有淡漠了师徒的感情,对张梁别提多亲热了,张梁也拉着这个自己当初一时性起收下的徒弟问长问短,但是却怎么也摆不出师傅的架子,反而像遇到了多年不见的兄弟。 这一些落在曹操的眼里,真是让他心里暗暗发火,自己供典韦吃喝,给他打造精良的盔甲兵器,给他兵权,对他施与恩惠,可是典韦平日与他都是拘礼甚恭,却从来未曾这样对自己如此亲近,曹操这个人不管是气度还是胸怀都非常人可比,办大事的人自然有一颗浩瀚如海的胸怀,可是曹操对自己钟爱的事物却异常执着,心中不免对张梁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张梁好似也看出了曹操神色不渝,交代人手给典韦安排住处,好吃好喝的照顾着,然后才领着曹操去见当今的皇帝刘协。 这段日子,刘协一直跟张梁在一起,并没有交给董太后照顾,在旁人眼中张梁似乎对这个年幼的小皇帝十分有好感,对他照顾有佳,好似非常喜欢这孩子。 其实张梁心中却有个想法,他这是故意把董太后和小皇帝分开,小皇帝年幼,正是记事的时候,他这样长期跟小皇帝在一起,是想培养出这孩子的依赖感情,小皇帝自幼成长在皇宫之中,汉灵帝驾崩前虽然十分喜爱他,但毕竟皇家的父子无法像普通百姓一样亲近,小皇帝又是由董太后和宫女带大,很容易就可以培养出对张梁父亲般的依赖感。 张梁可不觉得自己卑鄙,去欺骗一个小孩子的感情,要知道孩子对感情这东西最是敏感,张梁不付出真诚的爱护,孩子怎么会去听他的话? 所以说张梁也是真心实意的去疼这个小皇帝,很快就把小皇帝哄得叫自己义父了,刘协天资聪颖十分懂事,对张梁很是尊敬,因为在这个孩子的眼里,这个义父无所不能。 谁能像张梁这个义父一样,孩子要上天玩,就施法带着孩子上天。说要玩老虎,张梁就给抓老虎。想必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父亲能做到吧? 可是光宠溺孩子可不行,对孩子的要求张梁几乎有求必应,但是一些过分的要求张梁却不会满足刘协,惯子如杀子,这道理张梁怎么会不懂,该严厉的时候必须严厉,当一个父亲比他想象的要难多了。 在挨了几次打以后,刘协也明白了,这个义父并不像在宫里的人一样,事事都依他,虽然心里有点委屈,可是孩子生气隔天就忘光了,第二天见到张梁还是扑倒他怀里,用清脆的声音叫义父,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陪他玩。 董太后多次找张梁想要和刘协见面,都被张梁以小皇帝身中剧毒,需要调养的借口给回绝了,董太后虽然不满猜疑,但是自己在人家手里,身边重兵看守,她一个老太太带着几十个小丫头能嫌弃多大的风浪,无奈下也只好忍了。 张梁带着曹操进入城主府的时候,刘协正在黄尸虎的陪伴下在书案上学习,曹操在下面看着小皇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拿着笔,刚想跪倒施礼,却被张梁在一旁轻轻的拉住,张梁小声道:“陛下正在学习,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曹操想了想点了点头,跟着张梁离开了房间,张梁让曹操见小皇帝主要是为了让他知道,自己的确有皇帝在手,这也是在暗示曹操,跟自己合作,那将来的好处是大大的。 曹操随着张梁来到府中的一座花园,张梁让手下的护卫离开,曹操当先开口道:“天策先生,既然陛下在您手中,为何不公布出来,然后护着皇帝返回洛阳帝都?” “孟德难道是想考较张梁?现在帝都还在董卓和丁原的手中,如果把皇帝送返洛阳,必然要把手中即将得到的权利分给别人,这勤王护驾的功劳,难道孟德想跟别人分享?况且洛阳已经是废墟一片,城中百姓纷纷逃离,剩下的皆是贫苦百姓,我们就算得到洛阳又能如何?出兵占领洛阳这座废城只能拉长我们的战线,怎能比得过我们已经打下根基的富裕兖州和精兵把守的青州?” “可是,天策先生,现在你皇帝在手,却密不公开,这又是为何?现在天下人心散乱,各路豪雄蠢蠢欲动,时间久了,恐会有变。” “孟德你错了,就算我们公布刘协在手中的消息,各路的军阀又会俯首帖耳的听命于我们?我们现在要耐心的等,等待一个契机,孟德你无非是怕有人利用皇室的其他宗亲,另立新皇,可是我们有皇帝在手,董太后为证,更重要的是……。”张梁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 “天策先生说的莫非是传国玉玺?”曹操眼睛一亮问道。 “不错,这些东西在手,不管大汉乱成什么样子,我们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孟德又何必担心?”张梁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天策先生可否把你的计划向我透漏一下呢?让孟德心中也有个底。”曹操试探道。 “孟德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毕竟当初我投靠你绝非只想利用你,我张梁一生的志向就是将太平道发扬光大,并传承下去,孟德你对我的恩义我铭记在心,不要担心张梁会背弃与你。”曹操听张梁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也一愣,张梁的话说的很直白,也很真诚,曹操一直疑惑张梁当初不选择其他诸侯,却独独选没有任何势力的自己投靠,又帮助自己取得青州刺史的官位,难道真像张梁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太平道的传承? “天策先生是得道高人,是孟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曹操一脸羞愧的对张梁作揖道。可是其中的真诚只有曹操自己知道。 “你我现在福祸相依,我的计划本就是要对你讲明,其实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张梁详细的对曹操讲出了自己的计划,听得曹操一脸震惊,如果真按张梁所讲的那样,一旦董卓和丁原另立新皇,我们再公布出刘协还活着的消息,到时候丁原和董卓肯定要成为众矢之的,张梁再号召各路诸侯肯定出兵勤王,那个时候才真叫天下大乱,以兖州的富裕,和青州的军备兵力,只要自己和张梁紧密合作,任何一路诸侯都不是对手,等消灭了叛逆造反的董卓和丁原,那才真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 “天策先生,你就如此肯定丁原和董卓会另立新皇吗?万一他们……。”张梁摆手阻止了曹操的疑惑。 “放心吧孟德,我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另立新皇的绝对诱惑,那就是刘辨!” 当初火烧洛阳的时候,虽然不是张梁的意志,但是当时的一幕幕却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不知道当初为何邪恶的张梁占据了身体,抓到了刘辨却不杀,可是现在邪恶的张梁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已经不得而知了,但张梁现在正是要利用这个缘由,发动一场诸侯讨伐叛逆的大战! 第四十一章 校场比斗 张梁恭敬的把曹操亲自送回了住所,他现在毕竟是打着青州刺史曹操的旗号,在外人面前必须给曹操面子,叫曹操主公。 虽然现在张梁以臣下自居,可是却有大大的好处,如果自己得罪人,敌对方面要打谁?曹操啊。自己要是当个乱臣贼子,挟天子令诸侯,天下人骂谁?还是曹操啊。谁让咱是曹操的臣属?这就是打着曹操旗号做自己的事的好处。 张梁是个重实际利益的人,那些虚名面子他那会顾虑,有实力才有一切,面子这东西还不如鞋垫子呢。 安顿好曹操后,张梁正打算回到自己的住所跟张角等人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可是却接到手下的禀报,典韦和赵氏兄弟在校场打起来了。 原来,赵峻赵云兄弟一直被张梁安排在军中锤炼领兵的本领,很少让他们参加一些决策性的会议,毕竟他们两人还不清楚张梁的身份,但是两兄弟不是蠢货,在军队中通过观察军中士兵的言行,他们也渐渐了解了一些内情,而张梁的身份他们也暗中弄清楚了。 张梁这种放任二人在军中的冷处理方法不是很好,但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两兄弟是那种为国为民的正派性格,直接告诉他们,“你们的挂名师傅张梁我啊,就是太平道的领军人物,是黄巾军造反的大头目。”以二人的性格,很难说会不会马上离去,就算因为拜张梁为师不离开,心中难免会有芥蒂,万一以后给张梁来个出工不出力,消极的不给张梁办事怎嘛办? 兄弟二人离开家乡是为了保国安民,做一番事业,可不是来参加张梁的叛军的,不管现在张梁的军队,或者张梁本人是什么身份,骨子里毕竟是黄巾军,是朝廷通缉的造反者,张梁想留住赵氏兄弟二人,就只能这么做。 虽然办法不好,但还是起到了效果,赵峻赵云兄弟每日在军队中,跟一群太平道的信徒在一起吃住训练,在潜移默化中渐渐被太平道的教义熏陶着,虽不会加入太平道,却对太平道不那么反感了,至少在他们心中,太平道是一支为了百姓才建立起来的军队。 张梁坚信,军队就是一个大熔炉,就算赵氏兄弟是钢是铁,他也总有一日会融入到太平道这个大集体中来,只要他们不起离开自己的念头,终有一日会为自己所用。 当张梁来到校场的时候,校场周围已经聚集了数千的士兵,把这座小城的校场围堵得水泄不通,人群中传来阵阵打气助威之声,这些士兵似乎全都沉浸在场中的比武之中。连张梁的来到也未曾发觉。 张梁骑在马上举目远眺,远远的就看见校场中间飞沙走石,并传来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知道场中是谁在比斗,不过就算普通士兵比武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声势,忽然场中的气势大作,一股猛烈的劲气四散而出,把围在校场周围的士兵逼得连续后退数步,人群外围看热闹的士兵有的站立不住,摔坐在地上,整个校场一片哗然,这样的比斗简直闻所未闻。 张梁见校场内的战斗好像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要知道武人之间的比武一旦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很少能收敛住自己的招式,看热闹的普通士兵很多并不熟悉武技,还傻乎乎的站在校场周围看热闹,很容易被场中比武之人的气劲误伤。 张梁知道不能在看下去了,轻轻一拍马鞍,身子仿佛鹅毛一般离鞍而起,在目瞪口呆的士兵注视下,从他们的头顶“飞”进了场中。 在半空中,张梁已经看见,场内比武的二人是典韦和黄尸虎,两人不知道已经拼斗了多久,校场上黄土铺就的地面本来已经在士兵操练之下,被踩得犹如铁石般坚硬,现在竟然被二人的劲气破坏成了梯田一般,纵横着无数的沟坎,校场内的训练器材也尽数被毁坏,石墩石鼓等锻炼力气的器具还好,一些木质的已经被两人的劲气绞成了粉碎。 黄尸虎提着方天画戟抡起的旋风,笼罩在校场几十丈的空间内,让在半空中的张梁也感觉到脸颊生痛,张梁相信,如果不是黄尸虎刻意去控制,校场周围看热闹的士兵已经被劲气绞成碎肉了。 看来黄尸虎已经被迫使用了全力了,面对典韦这个武痴,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在他的手下,典韦一旦认真战斗起来,肯定就把这样的比武当成了沙场的死斗,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如果论武力,黄尸虎可能比典韦高上那么一点点,但要真论起在战斗中玩命,典韦还是略胜一筹,这种武人的忘我战斗精神,敌人一旦退缩,那绝对只有失败收场。 黄尸虎就是被典韦逼得无奈,只能使出全力,他也明白,校场内两人的拼斗,如果放开手去打,那造成的破坏就大了,损毁器具还少说,要是大面积杀伤了校场周围的士兵,张梁很顶会勃然大怒,要知道张梁对自己的军队那是异常爱惜,张梁宁可用一百个普通士兵去换一个忠心的士兵。 张梁见黄尸虎已经控制不住场面,典韦现在已经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任何进入他兵器范围的人都会被攻击,张梁当然也不例外。 张梁可不会傻得冲进两人比武的范围内,他抡起武力还不及典韦的一半,进去只能说是送死,可是张梁可是不单单会武艺,他的法术才是强项。 “典韦!黄尸虎!你们给我住手!”随着张梁一声爆喝,比武的两人忽然觉得身体好像被一座大山压在了上面,手中的兵器仿佛重渝千斤,可是这点重力对二人来说还不是小儿科,典韦怒吼着抵抗起张梁的重力法术,黄尸虎不是不想撤出战团,可是典韦不停下,他想退也不行,如果他抽身离开,肯定要引起典韦的追杀,黄尸虎感觉典韦这家伙简直是一头疯虎,用他狰狞的抓牙能撕碎任何挡在他面前的物件。 张梁见自己的法术效果不大,反而激起了典韦的凶性,张梁一怒之下,也顾不得控制手中的法力,手掌向下狠狠一挥,只听轰的一声,校场内的劲气顿时消散,黄土铺就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掌印,地面都被张梁按下去了一丈,而典韦和黄尸虎只剩下了头部还留在地面上,身体已经完全陷入了土内,这是何等威力,周围看热闹的士兵等烟尘消散,看清了场内情况后,无不长大了嘴巴,片刻后校场上数千士兵齐齐跪倒,大声喊起:“梁师神威!无坚不摧!” 张梁虚空一伸双手,从土地中把两人抓了起来,高声对周围的士兵道:“把土填平,继续训练!”然后招呼了黄尸虎典韦和赵氏兄弟一起,离开了校场。 第四十二章 去留抉择 张梁骑在战马上,后面跟着灰头土脸的几人,回到了城主府,进入大厅,张梁坐在厅内的主位上,开口冷声道:“破空,为何与黄尸虎以死相拼,莫非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典韦是个直性子,从不撒谎,他摘下了头盔抹掉了光头上的灰尘道:“师尊,此人身具魔气,已经是非人之体,这样的妖魔就应该除掉,免得生灵涂炭祸乱苍生!” 张梁一听笑了,心道:黄尸虎的确是妖魔之身,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还不清楚吗?连当初施法让黄尸虎变成僵尸鬼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 “破空,你是从那里学来那些自称正道之人的狗屁道理,你说黄尸虎妖魔之体我也不反对,可是你可曾看见他做过恶事?” “额……没有!”典韦支支唔唔,他这些道理都是听别人讲的,他心思单纯,但却不是蠢货,想了想,的确自己并未看到黄尸虎作恶,怎么可能随便给人家定罪还对人家大打出手呢? “你这憨货,何时学的满口仁义道德的歪理,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交代你多看多听多想,做事要冷静不要冲动,你就给我这么个结果?”张梁不满道。 “不是的,师尊,是那几个牛鼻子成天跟我身边嘀嘀咕咕,所以我才被他们给诓骗了。” 典韦说完马上对黄尸虎身鞠一躬道:“黑脸的,不是我典破空打不过你,是师尊告诉我你没作恶,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干坏事,否则当心的我双戟。” 这家伙的确单纯,认识道自己的错误,非常干脆的像黄尸虎道歉。不过这道歉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在威胁人家似的。黄尸虎也懒得跟他这浑人计较。 “哟喝?你还来劲了,你先说说的那几个牛鼻子是怎么回事?” 张梁也不跟这浑人讲理,直接问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张梁来到这个时代,最感兴趣的就是法术和武技,但是这个时代的修道人好像躲在茅坑里的耗子一样,躲在暗处从不轻易现身,所以张梁向典韦问起。 “回禀师尊,这几个老道士从曹大人带我到青州就来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他们来干什么,不过曹大人对他们好像很重视。整天神神道道的念佛打坐的。”典韦可分不出练气打坐和念佛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从来没见过张梁打坐,张梁都是把睡觉当练功,他习惯躺着,打坐多累多落后啊。 “那叫练气冥想,念佛那是和尚。”张梁听典韦把修道人说的不堪,对典韦笑着解释道。 张梁见典韦还没中这些老道的毒,看来不能让典韦继续在曹操身边呆着了,张梁早就感觉曹操不会那么简单,没想到竟然还真让他招揽到几个老道,张梁把此事记在了心中。 “对了,破空你什么时候能分辨出妖魔之气了?莫非你个憨货开窍了?”张梁忽然惊奇道。 “不会啊,很早我就能分辨了,不过我不知道啥是妖魔之气,后来听那几个老道说要感觉别人的气息,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就是坏人。那几个老道还说我资质极佳,要收我当徒弟,那些老牛鼻子,一个个都快进棺材了,老脸干枯的好像***似的,我看了就不顺眼,我才不跟他们天天念什么狗屁经文呢。” 人才啊!这才半年不见,本来口笨舌拙的典韦,竟然一次组织出来这么一套骂人话,张梁听得不禁动容。 “典韦,这次你来就不要走了,以后跟在为师身边修行,我最近研究出了新法术,准备传授于你。” 典韦听张梁要自己留下,乐得咧开了大嘴笑呵呵的离开了,跟黄尸虎打了这么久,他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赵氏兄弟站在一旁,看着张梁跟典韦有说有笑,心里其实很郁闷,他们总觉得自己在张梁身边仿佛是可有可无,自己二人说实话跟随张梁也快半年了,可总觉得自己经常被张梁忽视,他们兄弟非常崇拜张梁的法术,虽然知道张梁是太平道的领导者,但却从未起过反叛的心思,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人对师徒的观念非常敬重的。 但是两人第一无法给张梁出谋划策,第二在武力上,张梁的身边身手高强的人数不胜数,整整五百护教军每个人的身手都只略微低于自己,黄尸虎更是强悍的可以单挑自己兄弟二人,领军的波才、张曼成、张宝、张燕,个个身手高强,平日二人也找过几人比试,但是除非自己以命相搏,想要不流血轻松战胜这几个人那是痴人说梦。 两兄弟就是在张梁身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他们心中非常的彷徨,可是张梁又不主动找他们解释,所以两人心中的郁闷之气与日俱增,所以才有挑战典韦的事情。 因为他们看到了张梁在城门对典韦的热情,心里的确有点嫉妒,所以在校场挑战典韦,可惜的是,两兄弟轮流上阵,都以惨败收场,被典韦这个比武疯子轻松击退,典韦可不像黄尸虎那样给面子,对他们兄弟留手。 这个时候赵氏兄弟才知道自己跟黄尸虎的真正差距,黄尸虎在跟他们比武的时候的确留了一手,否则凭黄尸虎比典韦还要高强的身手,想赢他们二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张梁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的赵氏兄弟,见他们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那还不清楚他们所想之事?张梁给黄尸虎打了个颜色,让他先出去,然后留下了赵峻赵云兄弟和自己单独交谈。 “你们兄弟也跟了我半年了,我张梁是什么身份,想必你们也清楚得知道了。我当初不愿收你们当徒弟的原因,就是碍于我的身份,你们兄弟出来闯荡,我不想误了你们的前程,要知道我太平道现在是大汉头号反贼,虽然我自己不这样想,但是太平道的名声的确被一些教内的渣滓给败坏了,我让你们加入太平道的军队,就是想让你们看清楚太平道,还有我张梁究竟是什么真面目,我不想逼你们跟随我,你们未来的路应该由自己决定,现在该是你们作出选择的时候了。愿意留下,我就正式收你们为徒,传授你们道法,想离开,只要你们不出卖太平道,我张梁绝不阻拦。” 张梁这话说的敞亮,但是心里其实也捏了把汗,虽然他手下强人不少,但人才这东西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尤其是赵氏兄弟这样耿直忠义的人,可是万一赵氏兄弟二人要走呢?怎么办?张梁心中叹息一声,那我张梁就只能说对不起了,凭两兄弟武艺,在典韦黄尸虎和护教军的包围中只能落个身死的下场,这样的人才放到别人的手中,张梁真的不放心。 不为我所用,那就去死吧…… 第四十三章 毒蛇 张梁注视着赵氏兄弟的脸,想要从二人的脸上看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可是张梁失望了,赵峻在犹豫了一下后,坚定的跟张梁对视着,双目坚定而充满敬畏。让张梁心中微微一笑。 可是再观看赵云的时候,张梁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心中却沉了下去,赵云虽然年轻,但这小子的确有主见,而且独立性很强,十几岁的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张梁仿佛嗅到了离别的味道。 “仙师,赵云已经作出了选择,您的手下精兵强将无数,猛将的武艺更是超越了赵云,请恕赵云无法继续在您的手下呆下去了。” 赵云的话一出口,旁边的赵峻立刻就火了,他拉住赵云的衣领怒道:“你怎么可以背弃仙师,当初要不是仙师教导我们,你我的武艺怎么会有今日的成就,难道你都忘了吗?” 赵云面对着愤怒的大哥,只是默不作声,但是一对眸子里坚定而决绝,看来他的心意已决,连他的手足兄弟也无法更改。 “算了,赵峻,人各有志,子龙年轻有为,放开他,让他离开,给他一片自由的天空,去拼搏去历练,当哥哥的不能照顾弟弟一辈子,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张梁劝道。 “仙师,我……!”张梁挥手打断了赵峻的话,张梁的心中也不痛快,这下刚才他下的狠心全都白费了,赵云走了,可是赵峻留下来了,自己怎么能对向自己效忠的手下的亲弟弟下手呢,张梁心中发出了一声叹息。 赵云双膝跪地,向张梁行了一个大礼,提起银枪,转身推开大门毅然走了出去。赵峻向张梁告了声罪,追了出去,看来他还想努力劝说一下赵云,可是张梁明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这员未来的猛将不会属于自己了。 这时候黄尸虎走了进来道:“要不要我带人去……。”他用手做了个“斩”的动作。 张梁忽然感觉自己很累,轻轻靠在椅子上摇了摇头,让黄尸虎出去,他想自己静一静,张梁明白,三国时期的猛将数不胜数,他张梁凭着小小的恩惠,或者手段,想收服这些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些猛将都是拥有自己的思想和志向,所以才投靠各路诸侯的帐下征战四方,跟自己志向不合,或者不愿加入黄巾军的比比皆是,所以张梁才特别珍惜自己的部队和将领,现在的情况想招揽谋士和武将十分困难,张梁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自己慢慢发展起来再说了。 赵云骑着张梁赠与的白马,提着银枪独自离开了小城,出城十里之后,赵云策马进入了大路旁边的一片树林,只听他跳下马来,在林中轻声呼唤道:“小虞姑娘,小虞姑娘,你在那里?”可是树林中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忽然赵云背后有一人道:“没想到张梁真的放你离开了,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赵云急忙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庞,赵云喜道:“小虞姑娘,我还担心你已经离开了呢。” “想必你已经看穿张梁的假仁假义的伪装了吧,当初我就告诉你他是太平道的贼首,你还不相信我呢。”小虞拍了拍赵云的肩膀笑道。 小虞看着赵云羞涩的表情,心中暗笑,要不是自己当初早早就告诉赵云张梁的身份,让他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赵云就已经死心塌地的跟随张梁了。 不过小虞也明白,赵云是个才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处世不深,他离开张梁三分是因为太平道,七分是因为赵云爱上了自己,对自己情根深种。 小虞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对赵云这样的傻小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子龙,你大哥留在张梁身边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吧?张梁可奸诈着呢,我有点担心你大哥的安危。”小虞假惺惺的道。 “小虞姑娘,你放心吧,我跟大哥演的戏绝对天衣无缝,连我自己都差点都相信了。张梁绝对看不出破绽。” “好,今夜我们就和你大哥里应外合,偷取圣典!”小虞很得意,因为她成功的策反了张梁的手下将领,也许现在对于她来说,偷取圣典虽然重要,但能赢张梁一次,却比什么都让她开心。要是张梁知道,肯定又要感慨“女人真奇怪”了。 张梁还是和平日一样,在辅导小皇帝刘协读书以后,回到自己的房中研究太平要术和黑轮圣典,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两本书的内容的确可以融会贯通,当初自己种心法力暴动的时候,就是因为小虞在身边,自己的法力暴动才被抑制,开始他还以为是小虞的魅术能克制种心,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小虞修习了黑轮圣典里的启蒙之术,所以才能让自己的种心暂时蛰伏。 当初他初学太平要术的时候就有个感觉,此书就好像一本道术总纲一样,不管他以前从未来的小说还是电视中看到的道术邪法几乎都有涉猎,得到黑轮圣典后,更是把巫术诅咒等法诀也包含在内,这些东西在张梁看过两本书的内容后形成了一个大概的轮廓,那就是只要是超自然的功法,这两本书全都有。用现代的说法就是,这是天下法术大全的上下册。 可惜得是,两本书里的种心之法,虽然张梁都学会了,但却在体内自成体系,毫不相关,这就是张梁现在的主要研究项目,那就是结合两种启蒙之术,独创出一个新的运功方式,张梁从不认为自己的天才,就算他穷尽比古人多处几千年的思想也找不到融合的方法。 同时修习两种法诀的好处就是,永远不用担心法力的暴动变成疯子,可是人的贪念是无穷的,对未知的追求也是饥渴的,张梁怎么会甘心抱着个金山,却无法利用? 张梁也曾经找到张角讨论过这个问题,可是自从散功以后,张角仿佛对自己身具两种启蒙之术丝毫不在意,仿佛看破了一切一样,不管张梁怎么纠缠,张角根本就懒得跟张梁探讨。只甩给张梁一句话,我根本就没修习这两种法诀,让张梁大叹徒呼奈何。 有道是,法力再高,也怕菜刀,武艺再吊,也怕迷药,何况这两种都没达标的张梁,自然晕乎乎的就去和周公见面了。小虞对自己的迷药甚至比自己的美貌更有信心。 张梁晃了晃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心中骂道:md,这迷药真霸道,本来他以为凭自己的功力,就算不被迷倒,至少也能抵抗一阵子吧,那想到自己竟然像死猪一样噗通一声昏迷了过去,在自己一群手下和张宝等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下,张梁恼羞成怒的喝道,“把小虞那个死丫头给我带上来!” 原来当天夜里,小虞在赵峻的接应下,带着上百黑轮教的好手潜入城中,准备盗窃黑轮圣典,过程出乎意料的轻松,在赵峻这个熟悉地形的人带领下,一行人连守卫都没碰到就来到了张梁的住所,在小虞往张梁房中释放了迷药后,张梁就沉沉的睡去,不但黑轮圣典被小虞偷到了手,太平要术也落到了这个丫头的手中。 在小虞欣喜若狂的带着手下将要离开的时候,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大批的护教军包围,领队的正是小虞最害怕的黄尸虎,本来小鱼觉得就算黄尸虎再强,凭着自己的手下上百人,想要突围离开也非难事,可惜的是早就混在他手下队伍中的赵氏兄弟忽然痛施杀手,在夜色下,小虞的手下队伍中点点寒光闪烁,仿佛天上的繁星坠落,等小虞和她的手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下已经倒下去四成,另外六成还有一半的人带伤,赵氏兄弟在出手已经早就跑到护教军的队伍中去了,赵云这小子正对着小虞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嘻嘻。 到了这个时候小虞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就真的是傻妞了,她当机立断作出的第一件事不是带着手下突围,而是返回张梁房间,想要挟持昏迷的张梁当人质,可是张梁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小虞,这个怎么会让小虞得逞? 要不是张梁早就下令要活捉小虞,肯定连这个丫头也被黄尸虎等人砍成碎片了,再高深的计谋,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也白搭,小虞在被黄尸虎的气劲打昏的时候,唯一想不明白,赵氏兄弟怎么会设计自己,聪明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时候对自己的计划太自负,才被赵氏兄弟这对不太会玩计谋的武人算计,也正因为赵氏兄弟在张梁手下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所以才急于立功,所以赵氏兄弟也没把小虞的事情提前告诉张梁,等赵云离开以后,赵峻才偷偷告诉了张梁小虞的事情,所以才有今日的将计就计。 第四十四章 熬鹰收俘 曹操离开了小城,带走的是张梁支援给他的一批粮食和军械盔甲,留下的却是他的爱将典韦,张梁还记得他离城之时拉住典韦的手,流着眼泪一副依依惜别的场面,张梁知道曹操在作秀给所有城内的士兵看,以显示他曹操是多么重情重义,可惜曹操打错了算盘,就算他演的再感人一点,张梁手下的士兵也不会有丝毫心动,如果能为一个老男人的眼泪而心软,那他们就不是张梁手下的士兵了。 现在大半个兖州在张梁手中,主要的事情就是稳固占领,安定民心,防止兖州内的大量百姓流失,然后就是训练部队,因为已经掌握了十几万部队,张梁明白兵贵精不贵多的道理,十几万人如果全部训练成主力,那战斗力是非常可观的,就算吸纳普通的壮丁进入部队,到时候弄得本来铁板一块的军队,素质变得参差不齐,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这些繁杂琐碎的事情当然有张角和张宝等人去做,张梁虽然有点热衷权利,可是他也懂得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不要去瞎搅和,有自己的大哥二哥去办,他落得清闲何乐不为。 张梁踱步来到关押小虞的石牢,这个石牢是建造在地下,石牢内是齐胸的水,让犯人既不能坐也不能趟,犯人只能站在水中,小虞已经被关在这个石牢内两天两夜了,张梁坐在水牢的台阶上,看着水中的小虞苍白着一张俏脸,瑟瑟发抖的靠在石牢的墙边,现在虽然已经春暖花开,但是在这地下的水中待久了,依然寒冷刺骨。小虞被封掉了武功,不能运功驱寒,可想而之吃了多少的苦头。 “我说好妹妹,这里住的还习惯吧?”张梁笑道。 “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如此折磨我算什么意思!”小虞用颤抖的声音怒道。 “小虞,你知道熬鹰吗?”一个士兵恭敬的走了进来,把食盒放到张梁身边转身走了出去。 “熬鹰是什么?”小虞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熬鹰,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种绝技,是一次从肉体到心灵对鹰的彻底戕害,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自徒劳的挣扎后,最终会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而无奈屈服,成为猎人逐兔叨雀的驯服工具。凡亲眼看过熬鹰惨烈场景的,都终生难忘。” 张梁一边说,一边把食盒里面的酒菜摆放到台阶上,又拿出一个木碗倒满酒,放在水面上轻轻向小虞推了过去。 小虞远远的就闻到酒的香气,见酒碗向自己飘来,急忙伸出手去拿,忽然一颗石子啪的打翻了水面上的酒碗,里面的酒液顿时翻倒进了水牢的污水中。 小虞抿着嘴唇,眼中满是恨意的盯着张梁,恨不能咬掉张梁一块肉,因为张梁正给自己倒满了美酒,正在啧啧有声的喝了起来。 “你说过,得到黑轮圣典就能成为黑轮教的教主,小虞你可愿归顺于我?”张梁晃了晃手中的空碗道。 “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你以为拥有圣典就能当教主?你想的太简单了。真是好笑。虽然你法力高强,但和真正的高手比起来,无异于星辰与皓月争辉。”小虞轻蔑的看着张梁。 “你们黑轮教新一代的教众的功法简直糟糕的一塌糊涂,老一辈的也高明不到那里去,看来黑轮圣典已经在你们神教失传已久了吧?你冒险盗取圣典无非是想学习里面的术法,提高自己的功力,然后凭着武力夺取教主之为罢了。”小虞听了张梁的话,神色古怪的站在水中一言不发。 “我更可以大胆猜测,因为圣典内术法失传,黑轮教的启蒙之术虽然流传下来,可是前人学会的功法并不是谁都能学会,学术法需要的是资质,所以到了你这一代,黑轮教已经沦落为不入流的小门派,否则一个高手如云的黑轮教,怎么会掺和朝廷中的红尘俗事?” 小虞神色颓然的靠在石牢的墙壁上道:“为什么你连我教的这些秘密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其实我并不知道,是黑轮圣典告诉我的。”张梁又一口干掉了碗中的美酒。 “你……!你竟然能看懂圣典里的内容?”小虞听到张梁的话果然惊诧万分,在手上的铁链被她抖动的哗哗作响。激动地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红晕。 “不单能看懂,我都已经领悟了。”张梁对着石牢的角落用手虚空一抓,两只躲在石牢阴暗角落,被酒菜味道吸引的肥大老鼠,吱吱尖叫着被抓到了张梁的近前。 “看好了!”张梁喝道,只见他手心中飘出一股朦胧的的雾气,瞬间把其中一直老鼠笼罩在了里面,然后就消失不见,被张梁施法的老鼠马上开始产生了变化。 小虞紧紧盯着老鼠,她先是见到老鼠浑身的毛根根竖立,拳头大的身体仿佛气球般膨胀起来,啮齿类动物的小牙齿也变成了肉食野兽的尖锐锯齿,在张梁的控制下暴躁得扭动壮硕的身躯,充血的双眼露出对血肉的渴望。 张梁挥手撤去了禁制,这只被他施法的老鼠一声尖叫咬掉了同类的脑袋,然后开始允吸同类的血肉,很快就把自己的同类吸成了鼠干。 这些只是发生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这只老鼠吸干了自己的同类后,扭转身躯就对张梁咬去,然后被张梁又禁制住了。 “这个功法是当初无常用的,简直不知所谓,已经沦为妖魔一类的低劣功法。你再看这个!”说完张梁竟然对正在挣扎的变异鼠怪吐了一口口水。只见张梁的口水粘在鼠怪的后背上,鼠怪立刻安静了下来,灰色的毛皮从粘着口水的后背开始蔓延,本来黑色的老鼠不大会变成了灰色,血红的双眼也变成了灰白色,仿佛失去灵智的傀儡。 “这是大长老当初用的铁尸操控术,你看,要不我怎么说你们黑轮教的功法实在低劣,大长老竟然用自己的心血去炼制铁尸,一个人的心血有多少?炼制五千铁尸恐怕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虽然我的办法不太卫生,不过效果是相同的,而且我炼制的是铜尸,比起大长老用自己的生命炼尸高明了不少吧?” 小虞仔细一看,果然这只鼠怪没有毛皮覆盖的爪子上闪着一层黄铜般的色彩。她心想,如果凭张梁的功力,炼制的不是用鼠怪炼尸,而是尸体或者野兽炼尸,那就太恐怖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炼这样的废物的。这些东西在修道人眼中只是微末的雕虫小技,我挥手之间消灭个几千个不是问题。这个法术实在太低端了,难登大雅之堂。”张梁虽然说的轻松,可是小虞可不这样想,要知道铁尸已经刀枪不入了,有个几万这样的军队,横扫天下都不是难事,就算在修道人眼中不堪一击,可毕竟修道人很少参与到红尘俗世的争斗之中。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分析,如果真有几万这样的军队,修道人肯定也被吸引出来斩妖除魔了吧,炼尸可不是正道法术,古代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操控失去灵智的尸体怎么也说不上正义。 看着默不作声的小虞,张梁也不打断她的沉思,自顾的在台阶上饮酒,用手抚mo着鼠怪坚硬的毛刺。 在静悄悄的石牢中,小虞终于开口道:“是不是我归顺于你,成为你的手下,你就教我圣典里的内容?” 张梁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不归顺我还有其他路可走吗?如果你不答应也好办,我就把你变成一具没有灵智,却有用永恒美丽外表的金尸。虽然我会有点心痛,但这也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肯归顺,可是有个天大的好处……。”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小虞现在对张梁简直一丁点都看不透,随着他的话接口问道。张梁都这么直白的威胁自己了,明显自己要是不答应,那就要倒霉了,她可不想变成一个没思想的怪物。 “我可以教你学太平要术。”张梁的声音是那么的充满诱惑力,小虞很清楚张梁的法术和身手,对张梁的过去也一清二楚,尤其是张角陆沉巨鹿城之战,如果张梁真的能教自己学太平要术……我的老天爷啊!小虞被张梁的话彻底震蒙了。 第四十五章 “联合?” 张梁总觉得自己性格属于善良亲切的那种类型,不过一些人总对自己的感觉比较良好,张梁就属于这样的人,跟张梁相处久一些的人都觉得,张梁绝对不是他自己说的那种性格。 现在小虞就有很深刻的体会,如果她也是穿越到古代的人,她一定能用两个词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是“小白鼠”另一个是“试验品”。 张梁虽然来到了古代,并成为了太平道的领军人物,好事坏事做了不少,可是本性中对知识的渴望,对研究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变,当初刚得到太平要术的时候,几天几夜的学习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小虞现在就变成他研究太平要术和黑轮圣典中奥秘的研究对象。 “虽然小虞姑娘曾经是敌人,也陷害过师尊,人品也有一点差,可是罪不至死吧?”这是在很多次见到小虞灰头土脸的从张梁的院子里跑出来,却在半路上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并尖叫着被拖拽着回到院里以后,守卫张梁住所附近的赵云说道。 “三弟一认真起来真是可怕啊,对小虞姑娘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也恨得下心。”张宝道。 “残忍!非常残忍!”路过张梁院子的黄尸虎道。 “………………。”张角叹息一声,绕道而行。 十日之后,容颜憔悴的小虞恭顺的好像小媳妇一样跟在张梁屁股后面出来了,张梁和小虞不说,没人知道在张梁的院子里发生过什么,不过看张梁喜气洋洋的样子,估计他的研究有了成果,张梁第一个就找到了张角,因为张角跟他一样也是学习了两本书里的启蒙之术。 进入张角的房中,张梁一屁股坐在房内的榻上,张角正在处理公务,要知道统治十几万士兵和大面积土地不是那么容易的,张角可不像张梁,他的确是个很有才干的人,竟然把治下的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条,可惜张角生不逢时,如果不是遇到张梁,现在他已经变成历史的尘埃,谁还记得是他张角发动的那场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虽然他并不知道张梁所做的一切。 “怎么这么高兴,找到两种功法的融合之道了?”张角头也不抬的继续处理公务。张角之所有是这样的态度,张角的确对力量的追求看得淡了。 “为什么要融合?两种功法相辅相成互相制衡,已经解决了种心法力暴动的缺点,这就是最大的成功,就算不融合,任其一种功法练到极限也厉害无比,融合不融合已经没必要了。”张梁笑道。 “这就是你研究出来的成果?”张角抬起头笑道。 “大哥你……莫非你早就明白了?”张梁诧异道。 “知道为什么咱们太平道的传承之术叫做“种心”吗?一个“心”字就概括了一切,意思就是我们太平道重在修心,道法次之,一个人的心境不足,枉有一身与仙匹敌的力量有什么用?最终也只不过是个力量强横的疯子罢了。”张角道。 “大哥你不提醒我,是为了让我自己去摸索?”张梁忽然感觉脸上有点发烧,他的确像张角所说的,自从法力暴动的缺陷消失以后,一心只是追求更高层次的力量,张角虽然没有责怪他,但这样反而让张梁心中羞愧难当。 张角起身放下手中的公务,拍了拍张梁的肩膀沉声道:“你虽然现在是太平道的领袖,生杀予夺,手握大权,可是在大哥的眼中,你还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小子,真的无法让我放心的离去啊。” “大哥,你难道要离开我们?”张梁急道。 “暂时还不会,但是一旦太平道稳定下来,就是我离开之日,我当初把你从心魔中救出来以后就想离开,去云游天下,去寻找我心中的“道”。就是因为不放心你和二弟,我才留了下来。”张角说这话的时候,张梁似乎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出尘,散发着一种飘渺的神圣感。 张梁听张角暂时不会离开,松了口气,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虽然张角还不够老,但称之为宝的确不过份,张角不但对政务熟悉,对张梁的修行也有很大的帮助,同为两种功法的拥有者,如果有张角交流探讨,可比小虞这个傻丫头强多了,虽然小虞不是真的傻……。 现在张梁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精通政务和军事的智者,张角已经在政务方面显示出才能,军事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成为张梁军中最必不可少的一份子,张梁说什么也不能放他离开,而且还是自己的大哥,如果放张角去云游,到那里去找这样可以放心治理军政的人来? 正在张梁游说张角,并从多个角度,全方位的给他分析,如果他离开以后会有多少的问题和麻烦之际,派往各地监视诸侯的细作发回了密报。董卓联合吕布暗杀了并州刺史丁原,并由吕布接管了并州的兵马,现在洛阳是由董卓和吕布说了算。 张梁拿着密报仔细的看完后,皱着眉头心里觉得奇怪,因为密报中说董卓和吕布是“联合”,而他知道的历史是吕布“投靠”董卓,这个就值得思讨了。 “继续让细作监视洛阳的一切动静,务必要得到确切的详细情报。”送信的士兵领命刚要离开,张梁叫住了他,“还有各地诸侯的动向也要注意。” “三弟,看来你的猜测要兑现了,董卓果然忍不住权利的诱惑,要立新帝了。只是这个吕布……。”张角也有点疑惑。 “只是一山难容二虎,董卓能容得下吕布这条猛虎在身边?密报上说他们是联合,这也太奇怪了,我们还是先让军队动员起来,有备无患才是。”张梁马上招来波才、张曼成、张燕、张宝等人,由他颁布了军令,命令驻扎在各地的军队马上紧张集结。 张梁有时候怀疑张宝等人就是一群战争狂人,听到要打仗,一个个仿佛注射了兴奋剂一样精神抖擞,尤其是张宝,第一个提出要去兖州和司州的交界处,看来他是准备一旦开战,第一个打进司州和洛阳。 第四十六章 美人计 就在张梁在兖州整军备战的时候,又一封信送到了张梁的手中,这封信并没有落款,是由一名农夫送到张梁大营的,看着战战兢兢送上书信的老人,张梁让士兵给了他一些银钱,送他离开。 张梁打开信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旁边的张宝等人一脸疑惑,张曼成问道:“将军,信里写了什么?”其他几人也凑了过来。 张梁笑着推开他们道:“天机不可泄漏。”然后就乐呵呵的走掉了。 “估计是谁家的大闺女给师尊的信,你看师尊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典韦一脸认真的摸着自己硬的像针一样的胡须道。 走到远处的张梁愤怒的回头甩了一团火焰过来,一时不察,典韦正被火焰轰中了脑袋,虽然吓了一跳,但却未受到伤害。 “俺师尊咋打俺?”典韦摸着被烧光胡须后,光溜溜的下巴道。 张宝几人看了眼典韦那光滑得精致的大秃头,忍着大笑赶紧跑远了,这憨货,谁不知道张梁的耳朵听力是出奇的好,这家伙还不知死活背后说张梁坏话,烧他也活该。 张梁接到的书信是谁的?凭这几个家伙肯定是猜不出来的,因为送信的人是贾诩,当初张角发疯要杀贾诩,贾诩多聪明的人,那会束手就擒等着砍脑袋?所以他当时就派人杀掉了来处决自己的张角使者,然后开城投靠了董卓。 虽然他有点黯然自己刚打算跟随张梁发挥自己的才智,干一番大事,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张梁被困巨鹿生死不知,他镇守的城池里都是太平道的信徒,张角一号令就能让全城叛乱,让他贾文和死无葬身之地,走投无路的贾诩不投靠董卓怎么办? 也多亏贾诩把董卓在城下打得丢盔弃甲,董卓一听贾诩来投靠自己,喜得这家伙像迎接亲爹一样把贾诩接到自己的帐下,然后在贾诩的计策下,当夜就叩关成功,拿下了几个月没打下来的城池,被朝廷封赏为西凉太守。 太平道起义失败后,贾诩就偷偷的派人装成太平道信徒,进入青州打探消息,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让他派出的人混进曹操的青州军,果然不出他所料,张梁并没有在青州沦陷后死掉,而是借着曹操的名号偷偷潜伏起来。 这让贾诩心花怒放,跟张梁这个完全信任自己的主公比起来,董卓简直蠢得像猪一样,而且还是一头表面上对他言听计从,背后却轻信小人谗言,派人监视猜忌自己的猪。 贾诩就好像一把双刃剑,使用得当,他将是最强的武器,但如果使用不当,那就会伤人又伤己,董卓就是一个笨拙的用剑者,迟早要伤在这把双刃剑之下。 而和董卓离心的贾诩就已经把董卓放在自己的对立面上,他要给自己的主公献上一份大礼。 不得不说贾诩对人心的揣摩的确厉害,他刚收到张梁进入洛阳的消息就已经开始动脑筋思考张梁的计划,直到洛阳兵变,贾诩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猜出了张梁的计划,也摸索出了个大概,那就是“皇帝在手,乱中取胜”。 贾诩从洛阳大火后张梁离开了司州,就猜到皇帝已经落入张梁的手中,而第二步计划恐怕就是制造混乱,让诸侯混战,可是乱从何处起?贾诩看到刘辨以后就明白了,张梁这是要天出二日,组织讨伐军啊。 贾诩可不知道历史,也不清楚吕布会杀掉丁原,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的智慧制造机会,所以他向董卓献计,用高官厚禄引诱吕布杀害了丁原,并对外宣称丁原暴病而死,和历史不同的是,这个破绽百出的谎言竟然真的蒙骗住了大部分的丁原部署,丁原死后兵马被吕布顺利接收,本来要投入董卓帐下的吕布手中有了兵马,当然不甘心当人家的属下,所以他利用手中的兵马跟董卓拉开价码谈判起来。 张梁舒服的躺在院子中的软榻上,旁边小虞半跪着为他捶腿,可惜得是小虞眼中流露出的恨意实在大煞风景,张梁眯着眼睛也不在意,被封住武功的小虞,凭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想杀张梁基本毫无悬念。 张梁现在有点伤脑筋,董卓和吕布联合,董卓心中肯定愤怒吕布的反复无常,本来已经谈好了收吕布当手下,没想到丁原死了,吕布却反口接替了丁原的位置跟他竞争,偏偏双方人马差不多,谁想消灭谁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想必贾诩跟自己一样在头痛吧。 怎么才能让他们互相残杀呢?张梁随口叹道:“怎么才能让两个男人互相残杀呢?”虽然是一句感叹,但旁边的小虞却以为是在问自己,“让男人相争无非是金钱、权利、美人三样东西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梁呼的坐了起来,吓了小虞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这个阎王爷动怒了呢。自己武功被封,想逃都逃不掉。 张梁看着小虞有点惊慌的神色,心道:我这里费尽心思,却忽略了旁边这个向来以狡猾著称的女诸葛。 “如果要用美人去挑起两者的争端,你有什么好办法?”张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点,柔声问道。 张梁这样反常的用温柔语气问小虞,反而让小虞心惊胆战,她小心翼翼的道:“选一美女,然后一女嫁二夫,男人因为吃醋,刀兵相向绝对有可能。” 是啊,这个办法的确可行,但要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貌美,还能挑拨得两个色鬼心痒痒,张梁虽然也想过貂蝉,可是这个女人在历史上究竟存在与否都不知道,就算真有,这个貂蝉能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成功引起吕布和董卓的战争吗? 忽然张梁眼前一亮,自己面前不就有个极好的人选吗?不但心计过人,而且狡猾无比,年轻貌美更是不用说了,简直是天生施展美人计的好人选。不过小虞会乖乖听自己的话去办事吗?如果放掉这丫头那就好比鱼入大海,再想抓那就难了。 张梁从榻上起身,光着脚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中春暖花开的枝繁叶茂,下定决心后,动作快如鬼魅,消失在了小虞的面前,把小虞吓得惊叫一声,她忽然觉得脖颈上忽然一凉,然后双目就变得一片茫然,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看着被施展了种心之术的小虞发呆的面容,张梁伸出食指,指尖上一团青色的光团忽隐忽现,“为了大计,别怪我了。”说完就把光团打入了小虞的胸口,被施法的小虞脸上仿佛毫无知觉,因为她已经沉浸在了种心的美妙境界之中。 张梁施展的术法是从黑轮圣典中学到的,属于诅咒类的法术,对受术者的灵魂产生控制力,张梁虽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人,但这样的卑鄙手段他却是不屑于使用的,因为他宁可用自己的武力和恩德去收服一个真心的属下,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去控制别人,这也许就是张梁那执着的自尊吧啊。 而且这个法术有个弊端,必须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施展,否则就会失败,以小虞的精神力,就算睡着也保持着着警惕,张梁很难成功施术。 而在种心的时候,小虞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简直就是最好的施术时机。否则张梁也不会对小虞施展种心之法了,毕竟小虞是敌非友,凭什么提高小虞的功力? 第四十七章 恐怖精神力 张角曾经告诉张梁,“你是个天才,你当初种心得时候是所有人里进入忘我境界最久的。”张梁从来未曾怀疑过这句话。可是天才会不会被超越呢?答案是会!因为现在就有个人超越了张梁,那就是小虞,当初张梁进入种心后足足用了四个时辰才醒来,可是小虞都进入种心境界六、七个时辰了还没醒,连张角和张宝等人都跑来看这个超越了张梁的天才。 对于可能会超越自己的人,张梁倒没什么嫉妒的,但是他担心小虞毕竟还不是自己的朋友,也许用仇敌来形容更恰当些,让一个敌人的力量超越了自己,这是绝对不符合张梁的要求。 夕阳西下,天色渐晚,小虞就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就那样坐在地上,茫然的双眼中不带一丝灵魂的色彩,连开始兴致勃勃来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懒洋洋的打起了哈欠,张梁可不敢像其他人一样懒散,他一直密切主意着小鱼的动静,等待最终结果的揭晓。 好像沉睡般的小虞忽然动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击中到了她的身上,只见小虞微微张开嘴巴,从她的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啸声,一阵阵精神波动从小虞的额头发出,竟然用肉眼都能看到一圈圈波纹状的精神力以小虞为中心扩散开来,随着小虞的啸声变大,并且尖锐,四周的花草树木无风自动开始沙沙的摇摆,地面上的灰尘也随着波纹状的精神力飞舞上了天空,整个院子形成了一副奇景。 渐渐的小虞的啸声开始高亢起来,张梁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的啸声已经发展成精神攻击一样的力量,院子周围都是他手下的护教军,虽然他们武艺高强,可是精神力和他们的武力并不成正比,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勉强招架,到后来他们已经开始捂住耳朵抵抗精神力的攻击,但是却宁死不肯撤退,张梁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马上传令让他们远离院子的周围。 不过盏茶功夫,除了张梁和张角两人,其他人已经承受不住精神力的攻击,躲得远远的了,小虞在院中竟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院子里的花草已经被连根拔起,房顶上的瓦片也纷纷碎成粉末,这样的攻击简直太强悍了。张梁已经开始后悔给小虞种心了。 张梁提着袖子就要上前把小虞打昏,却被张角拦住,“大哥,难道就让她这样没完没了的叫下去?” “她现在是在发**神力,你给她种心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法力,对她的提高已经达到了超越自身极限的地步,如果你贸然出手打断她,很可能会对她的神智造成伤害。” “那怎么办,现在城中士兵已经开始被声音弄得昏迷了,再继续下去,这座城里的士兵就要出现伤亡了,我不能为了这个跟咱们是敌非友的女人牺牲自己的部队!”张梁说完不顾张角的阻拦,顶着小虞的精神力像她冲去,越是靠近,张梁越觉得难以忍受,连他都承受不了的声音,城中的士兵怎么可能抵抗? 只见张梁竖起手掌,一记手刀且在小虞的脖颈上,顿时刺耳的尖啸嘎然而止,城内所有被影响的人顿时好像拿掉了心头的一块巨石,浑身无力的坐倒在地,可见刚才的声音多么可怕了。 张梁站在院中,四下一打量,好嘛,方圆百丈的房屋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地面仿佛被一双巨手翻过一样,如果来年播下种子,肯定是个好收成,以小虞为中心的地面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平整的仿佛大理石地面。这样的力量连张梁都有点心悸。 张角走到张梁近前,看昏倒的小虞脸上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对张梁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如果她醒来可能会变成很可怕的敌人。” 张梁还要小虞去洛阳挑拨董卓和吕布呢,当然不能杀了,张梁摇了摇头,抱起小虞离开了现场,他得先去找个房间先把小虞下来,有问题也得等她醒来再说。 张梁把手搭在小虞的脉搏上,只觉得小虞的脉搏好像一辆卡车高速公路上行使,又像是一群野牛在草原上狂奔,按理说如果一个人的脉象乱成这样,基本就该准备后事了,说心里话张梁对小虞的死活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计划的实施,小虞死了谁去洛阳? 所以无论如何张梁都要让小虞活着,他也思考过小虞现在状况的原因,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太平要术里的种心和黑轮圣典里的启蒙之术有个先来后到,比如先种心然后再启蒙,对自身的法力会大大的增强,反之,后种心的话,好像增强的却是精神之力。 张梁和张角的身体经过多次法力暴动的锤炼,在接受启蒙之术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大的感觉,而小虞的精神力完全靠自己修炼,被种心之后暴涨的精神力已经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这就是小虞为什么会昏迷的原因。 张梁现在有点束手无策,如果让他提高一个人的精神力和法力他还能想想办法,可是让他把一个人的精神力消弱,那他可就没办法了。 现在他只能施法催眠小虞的神智,让她先度过危险期再说。 正在张梁为小虞不能去洛阳执行计划而苦恼的时候,贾诩的第二封信送来了,张梁明白,如果不是有紧急的事情,贾诩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冒险连送两封信给自己。 张梁打开信一瞧,皱起的眉头马上舒展开来,原来贾诩的信中是来通知张梁,董卓和吕布竟然达成协议,一起扶持刘协登基为帝。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不管双方是因为什么原因达成共识,但却和张梁最终的目的不谋而合,张梁连看都不看昏迷的小虞一眼,飞奔出房间去寻找张角,他要展开下一步的计划。 第四十八章 热闹的讨董联盟 初夏时节,虽然气温并不炎热,可董卓的心中却犹如燃烧起一把熊熊的烈火,因为今天就是他拥立刘辨登基的大日子,他马上就要成为权倾天下的大人物,想当初他区区五千人马来洛阳,战战兢兢的与丁原虚伪与蛇,最后终于打倒了丁原,掌控了洛阳。 虽然吕布的反口让他心里非常的不痛快,但是吕布毕竟根基浅薄,并州的兵马初始的时候还听从他的调令,可是时间一久,丁原的亲信部将就察觉出不对劲,暗中对吕布的号令阳奉阴违,一些丁原旧属更是带着兵马离开洛阳。 几天内丁原带来的十几万兵马竟然暗中离开了数万,吕布虽然恼怒,但也无可奈何,现在他如果去追击叛逃的军队,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就是背后有董卓在虎视眈眈,他就不能这么做。 况且他官职卑微,并州刺史丁原一死,就算他回到并州,并州全境又能有几成兵马会听从吕布的号令?最后吕布只得无可奈何的依附于董卓。 看清了形势的董卓“大度”的不记前嫌接纳了吕布的投诚,并在贾诩的暗中授意下收了吕布为义子,并慷慨得命吕布继续统帅并州的剩余军队,可是军队中的军官却都是由董卓的西凉军中派遣,吕布想叛乱也没人会听他的了。 干掉了丁原,收编了吕布残兵的董卓现在可说是春风得意,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登上人生权利的最高峰,而他的下一步行动就是拥立刘辨为帝,当初贾诩跟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他真的吓了一跳,当今皇帝刘协下落不明,自己贸然另立新帝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很容易遭到各路诸侯的围剿。 可是随着寻找汉献帝刘协的人陆续返回,他的心慢慢的活了起来,难道刘协真的死在洛阳大火中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拥立新帝登基,那岂不是天大的功劳,他董卓的西凉乃大汉的贫瘠之地,还和北方的少数民族接壤,他早就眼红中原的花花世界,到了洛阳后过了一段日子纸醉金迷的日子,如果真让他这样离开,他董卓会甘心? 董卓这时只想到西凉军在中原的利益,对是否拥立新帝还摇摆不定,是贾诩的一番分析让董卓下定了决心,是啊,凭什么别人能在中原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我老董却得在西凉那鸟不生蛋的地方窝着?董卓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大西北那股彪悍的性格让他狠下心来,就算是火坑,他董卓也要跳上一跳! 董卓站在大殿上,身后是洛阳幸存的文武百官在山呼万岁,年幼的刘辨坐在宽大的龙椅上接受朝拜,年幼的脸庞上带着茫然无措。 这一刻董卓感到了无比的虚荣,一股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心态在他心中悄然升起,这就是权利啊,整个洛阳被他的西凉兵马控制,殿下的文武百官也是按他的意思提拔的,看着大殿四周的精锐士兵,董卓心中说不出的得意。 百官参拜完毕,刘辨就算正式“登基为帝”了,登基仪式一结束,马上就有官员上奏恭请董卓出任大汉太师,董卓当然要假惺惺的推辞一下,不过从他肥胖丑陋的脸上怎么也看不出一丝谦虚。最后在百万齐声“劝说”下,董卓只好“勉为其难”得接受了太师之位。 董卓出任太师以后,几日内勒令洛阳富户百姓捐献钱财,说是要修缮洛阳皇宫,虽然洛阳皇宫在大火中被波及,但整体却未曾损毁,那需要如此多的银钱,说白了就是董卓对自己的统治信心不足,所以才聚敛钱财,以防日后形势有变,他董卓卷了东西抬腿就走,当然,这个主意也是贾诩贾大谋士给他提出的。 这个建议碰到谁都要碰壁,唯独碰到董卓这个土匪习性的家伙,正合了他的心意,所以他干脆下令手下的士兵强制执行,不交出钱财那给我就抢,整个洛阳被他弄得一片风声鹤唳,百姓实在受不了西凉军一日三次登门的索要钱财,家中有女子的百姓也被西凉军士兵那狼一般的眼神吓坏,可是洛阳四门紧闭,都由西凉军把守,百姓想离开洛阳都不行,所以整个洛阳人心惶惶,洛阳百姓很惨,刚送走何进这只虎,又把董卓这只狼迎了进来,最后遭灾受难的还是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 不说董卓在洛阳横行暴敛,在兖州的张梁却已经开始派出信使前往各地,以曹操的名义邀请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而讨伐的名号就是“维护皇权,诛除叛逆”,每封送给诸侯的信件上都盖着大汉帝国的传国玉玺。 玉玺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大汉帝国无上的皇权威严,虽然董卓立了新帝的圣旨已经送到了他们的手中,可是上面盖着的大印只不过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跟真的玉玺比,那可就差远了,张梁的一封信,就把董卓打入了叛逆之流,让各地的诸侯想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都不行。 不参加讨伐?可以啊,等打完了董卓,你就是下一个叛逆,现在兖州就是大汉的朝廷,大汉帝国每个诸侯心中都明白这个道理,且不说曹操手中是否真的有汉献帝刘协,就冲这个玉玺的大印他们就不敢抗旨,怎么也得派兵出去意思意思。 从书信送出的那一刻起,曹操注定要成为东汉末年最具名气的诸侯之一。 就在董卓逍遥的在洛阳醉生梦死的时候,各地的诸侯领土已经暗潮汹涌,消息闭塞得他还在做大汉权臣的美梦,茫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算计,成为了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导火索。 各路诸侯虽然遵旨,但他们都打着保存实力,派个几万人去去走个场面的想法,现在天下这么乱,忽然又跑出两个皇帝,明天又会跑出几个皇帝?不如让别人自己去打生打死,自己在自己的领土上当土皇帝多好。 诸侯出兵是肯定的,但出多少兵,出兵的速度,那就有待商讨了,张梁怎么会不清楚诸侯的这点小心思,只要你出兵,那就要路过其他诸侯的地盘,各地诸侯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谁会傻到让别人的军队踩过自己的地盘?,而且就算出兵,那你的粮草也得从人家的地盘上过吧?万一遇到个心黑的主儿,把你粮草一劫,矛盾产生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其中的佼佼者,那就要属孙坚了,这位兄弟出兵是最快的,但是走的却是最慢的,一路上跟其他诸侯要钱要兵要粮,你不给还不行,因为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已经倒在这位老兄的快刀之下。加上孙坚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要跟你动刀子。孙坚不但要钱要粮,他还要地盘要你的命。一路上那结下的仇可就多了。 而其他诸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似乎干强盗这种职业是不需要培训的,本来在自己的领地里呆的好好的,可这一出兵,看到别人的东西就是比自己的好,人家的粮食就是比自己的吃着香,别人的女人就是比自己的女人漂亮,所以蚕食抢夺别人的地盘的事情时有发生。还没等讨伐董卓的战役开始,各路诸侯已经大战小战打了十余场。 而张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诸侯越是仇怨加深,那他就越好浑水摸鱼,自己兵强马壮,占据着最富裕的兖州,还有皇帝和传国玉玺在手,等诸侯打得最热闹的时候,就该他张梁去凑热闹了。 第四十九章 狂人张宝 董卓被他的亲信李傕从几名宫女之中拉了起来,董卓一向视李傕为心腹,如果不是重大军情李傕断不会如此冒失的闯入他的内宅,董卓穿好衣服随着李傕来到议事厅,大厅内已经挤满了从西凉就更随董卓的部署,董卓用眼睛扫了一眼厅内的众将,发现众人脸上都带着惶恐和不安,能让这些西凉土匪害怕肯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董卓部将郭汜在担架上被两名士兵抬进了大厅,董卓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担架上的郭汜满身是伤,鲜血从伤口不断的涌出,面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董卓连忙起身来到郭汜身边查看他的伤势,狞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郭汜是被谁伤的?” 李傕在一旁道:“太师,郭汜带着五千军队,被您派往陈留和颍川各地筹集军备,没想到被却遭遇了陈留太守张邈的阻拦,本来以张邈的那些军队绝不是咱们西凉铁骑的对手,很快就被郭汜杀得丢盔弃甲,可是不知道从那里跑来一支打着青州牧曹操旗号的队伍,联合了张邈的军队两面夹击,郭汜兵力不足,最后才落败逃了回来。” 李傕说的好听,什么筹措军备,无非就是带兵劫掠,张邈兵力虽然少,但也统辖着数万军队,虽然战力比较弱,但胜在人数众多。怎么会老实的让郭汜劫掠?况且他也接到了讨伐董卓的圣旨,正在厉兵秣马,郭汜只有五千人岂不是送给他讨伐战的第一功? 所以张邈不自量力的领了一万人马冲出陈留城去寻他的头功,可惜张邈的确不是领军的材料,再加上士兵多由普通百姓组成,战力可以忽略不计,迎头撞上了郭汜率领的西凉精兵,不败才怪。 张邈就这样被郭汜领兵一路追杀逃回了陈留,郭汜在城外耀武扬威了一会,却没有攻城,因为郭汜带的是来去如风的骑兵,他是来劫掠的,那有心思去打张邈据守的陈留? 所以郭汜见没什么油水好捞,就继续带着部下去陈留周边的各县“筹措军备”了,张邈随有心抗敌,无奈却无力出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汜扬长而去。 郭汜这个倒霉蛋正得意的领兵前往陈留附近的小县城,准备去城中寻几个漂亮姑娘开心开心,那想到现在的兖州并不是张邈说了算,除了陈留附近的几个小城,其他重要富裕的城市都被张梁的太平道给占领了,他这次要劫掠的目标正是地公将军张宝驻扎得县城。 张宝早就收到张邈和董卓军队交战的消息,正想出兵给董卓来个迎头痛击,那想到郭汜自己却送上门来了,张宝驻扎的地方只是个小县,哪有什么城墙可以御敌,只在县城周围构筑起半人高的木栅栏,郭汜见到这样的防御,不屑的笑了起来,这样的防御,凭他的骑兵一个重逢就能拿下来,所以他连让士兵休息的命令都没下,就直接下令攻击县城。 张宝一看郭汜的骑兵攻上来了,反而乐了,他不管是在北方和公孙瓒的白马骑兵,还是在冀州跟朝廷的军队打了都部不下上百次战斗,还是第一次看到用骑兵攻城的部队,同时他心中也泛起对方将领竟然小看自己的不满。 张宝不慌不忙的命令士兵搭弓放箭,先给郭汜的骑兵来两轮箭雨再说,郭汜没想到这样的小县城竟然能组织起如此规模的反击,还没等他的部队冲到围墙下,两轮箭雨就让他的骑兵倒下了数百人,这时候郭汜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心想只要自己的骑兵冲到围墙下,肯定就能势如破竹的冲进县城内。 可是等他的骑兵冲到围墙下,等待他们的却是无数削尖的竹子从围墙的缝隙中伸出,整个围墙忽然变成了一个刺猬,前排的骑兵连忙勒紧缰绳想控制住狂奔的战马,可是后面的骑兵不知道前面的情况,还在一味的催动马匹,就这样郭汜的骑兵狠狠得撞在了木质的围墙上,很多士兵连人带马被穿在了竹子上,围墙之前一片人仰马翻,其中夹杂着战马的悲鸣和士兵的惨叫。 郭汜最近跟随董卓实在太顺风顺水了,一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时候,县城的木门打开,一队两千人左右的步兵提着大刀冲出了县城,失去了队形呆在原地的骑兵遇到了张梁手下精锐的步兵,那是什么结果? 张宝的速度最快,他不顾手下的阻拦,第一个带头冲出了营寨,张梁给张宝的评价就是,“二哥打起仗来简直犹如魔神附体,那是一等一的勇猛。” 除了被箭雨射杀和死在围墙边之外,县城外还有将近四千的骑兵还完好无损,看到县城内冲出的士兵,马上提起长枪准备应战,这一刻西凉骑兵表现出了精兵应有的素质。 张宝刚靠近骑兵的附近,就有十数名骑兵提枪上前围攻,张宝忽然脚下加速,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他们的身前,这些士兵还没反映过来就已经身首分家,张宝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士兵的尸体,单枪匹马的冲进了骑兵的队伍,张宝的快剑在人群中不时闪动出一片剑芒,然后就有几名骑兵的尸身落马。 随后而来的两千士兵也开始对马上的骑兵展开了砍杀,这些原黄巾军士兵都是身手敏捷久经战阵的老兵,手中的大刀虽然短,但胜在灵活,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有大开大阖的战场实用刀法,专门攻击马上敌人的要害,每次西凉骑兵挺枪刺向这些士兵,他们就灵活的钻进马腹的下面,西凉骑兵还没等收招,就已经被其余的士兵砍落马下。所以这些士兵在接触了敌人以后,就在骑兵队伍中掀起了血雨腥风, 战团外的郭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凶悍著称的西凉骑兵竟然被一个小县城的守军打的落花流水,郭汜马上下令撤退,他可不敢冒险把这些西凉精兵都消耗在这座小县城下,董卓知道了非扒了他皮不可,要知道西凉铁骑可是董卓的命根子。 可是这个时候就算郭汜想撤退也不可能了,因为所有的骑兵都已经陷入混战之中,根本抽不出身,谁敢打马撤退,那背后肯定要被张宝手下士兵的长刀招呼。 已经杀红眼的张宝远远的就看见郭汜,他一剑把一名骑兵落马下,翻身上来战马,大声下令道:“尽快结束战斗,缴获了战马的跟我来!!”然后疯狂的催动战马冲向了郭汜,数百士兵也跳上战马紧随自己的主将冲出了人群。 郭汜见一群嗷嗷叫着的士兵,瞪着血红的眼睛像自己狂奔而来,为首一人仿佛刚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在战马上怒吼连连,犹如地狱的杀神,让郭汜差点吓破了胆,他也顾不上被围困的数千西凉骑兵,调转马头,连跟身边士兵招呼一声都没有就拨马逃跑。 郭汜这样无胆的行为让身边的两百骑兵暗暗鄙视,可是主将跑了自己还留在原地等死不成?呼啦一声,两百骑兵顿时也打马跟着郭汜逃跑。 身后追击的张宝见郭汜逃跑,带着数百士兵骑马紧追不舍,他手下这些士兵虽然不是正牌骑兵,但平日训练的时候,却被张梁强制命令必须每个人都学会简单的骑术,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所以他们只是刚上马的时候有点生疏,跑了一阵就很快熟悉了对马的控制,奔驰起来的速度竟然并不输于西凉骑兵。 郭汜跑出一里多地,本以为应该已经逃离了战场,可一回头却见到数百骑兵在自己的不远处紧紧追赶,吓得他又催动战马继续亡命狂奔,他心里发寒的想,这是那里冒出来的军队?竟然陆上马上都能战斗,跟这些士兵比起来,西凉精兵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让他心中连一丝战意都被打消了。 在郭汜的身后本来有两百骑兵,可是因为他们比郭汜撤退晚了一些,很快就被张宝追赶上来,砍瓜切菜般被张宝一个人杀几十个,张宝身后的士兵连手都没动,只是紧紧跟在后面抓捕失去主人的战马。 战马可是好东西,在这个年代只有北方和西凉等地产马,中原大多还是步兵,甚至有的将领都没有马骑,所以张梁下达了严令,如果在战场上缴获战马,必须好好保护,除非不得已的情况,否则不得伤害战马。 郭汜亡命的向西边慌不择路的逃窜,只要跑道司州境内,就有董卓的军队接应,可惜他带着一百多名骑兵逃错了方向,竟然跑到了陈留城附近,张邈虽然被他打败,但不妨碍他派出探马打探情报,听探马回报说董卓的西凉铁骑被打败,他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所以他领了五千人马刚出城不远就看到了郭汜迎面而来。 被挡住去路的郭汜顿时肝胆俱裂,心说真是天亡我也,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自己好死不死竟然跑到陈留来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嘛,他还不知道张邈和张宝不是一伙的事情。 看远处的张宝追兵越来越近,郭汜连忙来到张邈阵前高声急道:“前面可是张邈张大人,我乃董太师座下郭汜,只要张大人给我放开一条生路,董太师来日必有重谢!” 张邈冷冷一笑,心说你郭汜刚才领兵把老子打的那么惨,现在反倒开口向我讨饶借路?你董卓虽然厉害,可是毕竟离我远着呢,现在兖州唯一说话有力度的是张梁,不是你家董太师。 张邈也不做声,对手下施了个眼色,就要手下包围郭汜,他的手下接到命令,一千步兵马上把郭汜包围住了,闪亮的刀枪对准了郭汜等人,正在这时张宝终于追上了郭汜,张邈早就看到张宝的队伍,刚想上前交涉,却惊讶的发现张宝带着数百名骑兵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紧催胯下战马,仿佛旋风般冲进了包围圈内,路上凡是挡住张宝去路的张邈手下,都被张宝一刀一个砍掉头颅。 张宝有多狂?他敢在数千军队的眼皮底下,杀张邈的部署!可偏偏张邈紧张的下令不许士兵攻击张宝,张邈怕挑起张梁的怒火,自己这点兵力还不够人家大军塞牙缝呢,看董卓的西凉铁骑被杀得丢盔弃甲,自己的垃圾军队怎么跟人家打? 包围郭汜的军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宝冲进包围圈,带着手下把人杀死,连战马都被他们牵走,却没人敢吱一声。 张宝听张梁说过,这个张邈是曹操在兖州布下的钉子,他早就看陈留的张邈不顺眼了,因为张梁不让他随便跟张邈发生冲突,所以他一直忍着心中的火气,今天他就是故意想砍几个张邈的手下,看看这老小子还忍不忍得住,张邈要是敢动手,他就挥军攻占了陈留,可是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能忍,都砍你的人了,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让心怀鬼胎的张宝只能悻悻的离去。 张宝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来到被生擒的郭汜面前,郭汜现在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等候他的处置,张宝抬起手中的宝剑本想一刀结果了郭汜,可是剑在半空却停了下来,看着郭汜惊恐的脸庞,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只见他用宝剑对着郭汜一阵乱舞,瞬间挑断了郭汜的手脚筋脉,又在他的身上划下无数伤口,被砍得皮开肉绽的郭汜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张宝一拳打在头上昏倒过去,然后张宝命令手下把残废的郭汜捆在一匹战马上,最后在战马的屁股上狠狠的捅了一剑,看着战马像西边嘶叫着狂奔而去,张宝大摇大摆的带兵回转了小县城。 郭汜终于被董卓的士兵救下并送往洛阳,而随着重伤的郭汜一起回到洛阳的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在兖州,真正的皇帝刘协召集各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并且这个消息已经是数日之前的了,难怪董卓帐下的将领面色如此惊慌。 第五十章 鲜卑公主 如果说吕布和典韦这样的猛将是在武力上狂,那张宝就属于心态上的狂,张梁对“张二哥”的这种性格是既欣赏又头痛,张宝从来都是军队士气的保证,只要张宝带领的军队,那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作战凶猛,而且张宝可不是一味的勇猛,他还有点小智谋,常常作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决断,有张宝这样的将领领军,那还有不打胜仗的道理? 可是张梁又很头痛张宝的性格,郭汜是董卓的部将之一,你把他打败了我没话说,可是你把人砍成残废又给送回去算什么意思?挑衅吗?现在各路诸侯还没来到,难道你想让董卓领军来打兖州?等诸侯来了让他们打董卓多好,消耗自己的兵力那不是白痴吗? 还有张邈,毕竟咱们跟他还是表面上是联合,人家帮你困住郭汜,你砍了人家老张头的手下干嘛? 张梁看着帐内的张宝,想骂他吧,他第一是有功无过,第二他是自己哥哥,这么多将领在身边,怎么训他?怎么也得给自己哥哥点面子吧? 张梁看着毫无觉悟的张宝在那里嬉皮笑脸,张了张最还是没把训斥的话说出口,等所有人拉着张宝去庆祝首战大捷去喝酒以后,张角来到一脸郁闷的张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二哥就是这样的性格,今天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不过你还得多跟他谈谈,这样的事总发生会给咱们带来很多麻烦。” 张梁苦笑着点了点头,起身拉起张角向外走去,“走,咱们兄弟也有日子没一起喝酒了,咱们去灌死张宝这个惹祸的家伙……!” 张梁满意的看着被众人抬走的张宝,张梁使诈用白水对烈酒,终于把张宝给灌得不省人事,满口胡言乱语的喊着我还能喝,然后得意的离开了军营。 虽然后来张梁用了白水,但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喝下了不少烈酒,这时候夜晚的小风一吹,酒劲上头忽忽悠悠的倒也舒服,张梁也不运功驱除酒气,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走着,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刺杀张梁,十有八九能成功得手。 可是有数百护教军的保护,想刺杀张梁的人来了也是送死,护教军虽然平日只负责保护张梁,可是真要送上战场,每个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强悍武将。没个上万人,还真近不了张梁的身,更别说刺杀了。 可是就是有这样不怕死的,今晚就尾随在张梁的身后,这些人身手也算不错,在张梁的身后暗处藏匿得非常好,一般人还真注意不到,可是这些人的刺杀今夜却只能成为笑谈,因为他们连周围数百名护教军的存在都没发现,何谈刺杀张梁? 还没等他们实行刺杀计划,就已经落入护教军的手中,六个刺客被三名护教军一人分配两名,像抓小鸡一样提在手里,重重的摔在阴冷的囚室之内,这几个人被摔得吱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这时从囚室外走进几名护教军,其中一名脱掉头盔,露出跟典韦一样的光头,他叫梁一,算是护教军的队长,他对其他人道:“梁师喝醉了,已经有人去照顾,咱们先看看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等梁师酒醒再向他禀报。” 张梁的护教军已经跟随张梁日久,自从跟随张梁后就抛弃了自己的姓名,他们不敢随张梁的姓,只取张梁名字其中的梁字为代号,梁一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护教军内是以武力排名的,梁一的名字就代表了他的实力。 梁一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走到其中一名刺客的面前道:“我只问两个问题,一:你们的身份,谁派你们来的?二:你们的目的何在?说出来就给你们个痛快。” 几个刺客面面相觑,心道哪有这样审问犯人的,刚开始就告诉犯人会死,反正说不说都是死,还有谁会交代? 可是他们马上就后悔了,梁一说给他们个痛快的确是实话,因为梁一得不到自己的答案,本来平静的脸庞马上变得狰狞,上前一脚就把其中一名刺客的脚掌踩进地面,要知道囚室的地面可是青石板铺就,为了防止犯人挖地道逃跑,那厚度可想而之,这名刺客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紫青,直接晕倒了过去,因为他的脚掌的骨头已经被碾成粉碎。 梁一正想把他弄醒,旁边一名护教军拦住了他道:“我说一哥,你还没解开他们的禁制,你让人家怎么回答你问题?你这么审估计很快就会把人弄死了,还是我来吧。” 梁一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是我冲动了,还是梁四你来吧,你对审讯比较在行,给你半个时辰好了。” 半个时辰后,梁四用一块白布擦着染满鲜血的双手走了出来,对梁一道:“问出来了,这些家伙是来救小虞的,他们被分配来刺杀梁师制造混乱,然后另一批人趁机把小虞救走。” 梁一笑了,凭张梁身边的护教军,来个几千人也截不走小虞啊,凭这些三脚猫的黑轮教徒,只要他们一进张梁的府邸,就算进了阎王殿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擒获了。 “咱们先回梁师身边去,牢里面的人怎么办?”梁一问道。 “没事,被我审问后,估计这几个人是挺不了多久啦,交代士兵找个地方埋掉就行。”梁四道。 “好吧,咱们走。”说完两人招呼了其他护教军离开了牢房。等他们回到张梁府邸,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几个府中的下人拿着水桶正在冲洗地面上的血迹,见他们进来,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护教军平日非常低调,府中下人早就知道张梁身边有一批来去如风,永远一身黑色铠甲的近卫,也习惯这些从来不爱言语的士兵在张梁府中进出。 原来这次真得有大批黑轮教徒攻击张梁府邸,足有三四百人准备营救小虞,可惜他们碰到了护教军,只用了盏茶的功夫,这些黑轮教徒就被杀得精光,战斗结束的快的难以想象。几名带头的首领被护教军生擒,现在正在府中的地牢审讯。 落到护教军手中的犯人从来无活口,这些护教军连自己的生命都漠视,对别人的生命更是犹如面对猪羊一般,审问起犯人来从不手软,怎么残忍怎么来,有时候他们的行为连张梁都觉得有点残忍,虽然他很欣赏这样的做法……。 如果用现代点的说法,这些人属于狂信徒,是崇拜张梁的极端份子,所有张梁的敌人,都将受到他们凶残的对待。 微醉的张梁看着大殿下面跪着的人形生物,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家伙是这次营救小虞的首领,自然被护教军重点照顾。 “我非常钦佩你的勇气,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把他拉出去活埋好了。”张梁懒洋洋的挥手道。 “梁师,属下无能。”梁一等人跪下请罪道。 “算了,黑轮教现在已经四分五裂,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得不到情报也无所谓。我只是奇怪,这些黑轮教徒怎么这么紧张小虞这丫头呢?他又不是教主。”张梁舒服的眯起眼睛,靠在软榻上自言自语道。 “虽然小虞不是教主,但却是个公主!”张角笑着推门走近了大殿内。 “啊!公主?”张梁一下坐了起来? “没错,小虞是鲜卑公主!” 第五十一章 难解的心结 张梁的功法大多偏向於大威力的法术,虽然也可以修炼精神戏的诅咒法术,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所以他只是让精神力增加,并未多研究黑轮圣典内的法术。 同样是学习了两种功法,但张角走的却是平衡路线,因为他曾经拥有过强大的法力,对法术的学习已经进入瓶颈,所以才改练黑轮圣典。 刚才就是他见到护教军正要活埋一个人,问清楚了缘由,对这个营救小虞的头领使用了搜魂术,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家伙心里的秘密。 听完张角的解释,张梁有点后悔自己没多看看圣典,前阵子一味追求力量的增强,然后又开始进行诸侯讨伐董卓的计划,让他对法术的学习落了下来。 “小虞是鲜卑公主?她是谁的女儿?鲜卑有公主这个封号吗?”张梁奇怪道。 “小虞是鲜卑大王檀石槐的女儿,在鲜卑的身份就相当于公主,你没发现那些死不开口的都是鲜卑人吗?” 审问是护教军去做的,张梁并没有亲自前往,张梁看了看身边的梁一,梁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发觉。 “可能这些人汉话说的太好,梁一他们也没发觉。难怪当初在冀州,鲜卑人出兵攻打我们太平道的后方,看来黑轮教跟鲜卑人关系不浅啊。”张梁已经猜出事情的原因,要知道鲜卑在长城附近劫掠还说的过去,可是当初鲜卑十万铁骑深入冀州攻城略地,要是没有熟悉大汉的内应,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迅速的打到巨鹿城下?再结合北方鲜卑多有部族信奉黑轮教,小虞又是黑轮教的圣女,这么一分析,很多问题就豁然开朗了。 “没想到小虞在黑轮教中担任着这样重要的角色,小虞盗取黑轮圣典肯定是为了增强鲜卑族的实力,圣典如果在鲜卑人中普及,那将会是大汉的灾难。”张梁沉思了一下道。 张角还没想到民族这方面,听了张梁的话也沉思起来,如果一个英勇善战的民族,学会了高深的道法,不用多,只要有一百个能修炼出法力,想想自己的部队将要在战场上面对铺天盖地的法术,张角顿时不寒而栗。 “三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那就是杀掉小虞或者废掉她的武功,虽然没有圣典,但小虞现在身兼两种功法,如果她回到鲜卑,再把功法传承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梁眼中寒光一闪,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起身带着护教军离开了大殿,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对张梁的果断决绝,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梁来到关押小虞的房间,这丫头自从精神力暴涨后就一直陷入昏迷,至今未醒,张梁让房内的护教军出去,独自进入房内,走到了小虞的床前,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沉睡中的小虞。 张梁缓缓抬起右手,慢慢放在小虞的胸口。他知道只要自己轻轻一爪,就能让小鱼香消玉殒。可能是赶到了张梁的杀气,沉睡中的小虞竟然睁开了眼睛,用一双漂亮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张梁。 “哥哥,你又在帮人家检查伤势吗?”的确张梁现在的动作实在暧mei,一副要对小虞袭胸的手势。 看到小虞醒来,张梁顿时全身戒备起来,他可见到过小虞那恐怖的精神力,方圆百丈内的房屋都被冲击得粉碎。 见张梁不说话,只是阴沉的看着自己,小虞道:“哥哥,你是不是要杀我?我想知道原因。至少让小虞死个明白。” “因为你是鲜卑人。”张梁的回答简洁明了。 “看来我的手下已经来救过我了,他们太傻了,我早就告诉他们如果我被你抓住千万不要来营救,他们偏偏不听。”小虞脸上带着一丝悲伤。 “没错,他们已经被我杀掉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张梁的话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哥哥,我如果愿意归顺于你,是否可以留下小虞的性命?”小虞眼角含泪,凄婉的说道。 张梁笑了,笑得小虞心惊胆战,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现在已经远远超越张梁,如果反击张梁想杀她也要废点功夫。 “哥哥你……。”小虞刚要说话,忽然张梁的手犹如毒蛇般暴起,重重的印在小虞的胸口,顿时打得小虞口吐鲜血,身下的床榻被张梁的力量压得粉碎,小虞倒在地上,一边捂住胸口咳血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张梁。 张梁对冲进房内的护教军道:“把她好好看管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护教军粗暴的拉起小虞把他带往看押的地方。 张梁还是没下得去手杀掉小虞,只是废了小虞的一身法力,如果张角责问张梁为什么没杀小虞,张梁肯定会用自己准备用小虞跟鲜卑取得联系,看能不能利用北方鲜卑在北方成为外援,毕竟北方还有幽州公孙瓒和刚刚立足冀州的袁绍,远交近攻张角应该明白。 可真实的的原因,似乎连张梁都说不清楚,这么久以来小虞和自己为敌,在暗中算计了自己多少次,反而让他心中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有时候感情这东西很微妙,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人家对你好,反而和你处处为敌的人才是给你最深刻记忆的。个人感情的问题就算张梁智深似海也揣摩不透。 张角知道张梁没有杀掉小虞,竟然什么也没说,反而对张梁的做法表示赞同,他说鲜卑是北方最大的游牧民族,匈奴现在已经势弱,要知道北方可是盛产战马的地方,如果利用小虞的关系,从鲜卑不管是勒索,还是购买战马,那都是极大的有利于太平道的发展。 张梁没想到自己竟然错有错着,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未来的战争走向还不明朗,但北方张梁是肯定要拿下来的,鲜卑在他统一北方的战争中可能会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第五十二章 黑夜中的阴谋 陈留的张邈最近很忙,自从张梁送信于各路诸侯,各路诸侯的军队就源源不断的开往他这里,这些诸侯一个个一路上搜刮得脑满肠肥,每支队伍身后的运输部队都拉着大车,纷纷驻扎在城外。张邈看着一望无际的连绵军营,心里也直冒冷汗,这些诸侯的关系错综复杂,互相间有仇怨的不在少数,自己一个小小陈留太守根本制约不了他们的行动,尤其前日孙坚到达陈留后就蛮横的要求张邈开城,让他的部队进城休息,张邈当然不会同意,让这个活土匪进城这陈留城就不一定是谁说了算,所以他用其他诸侯也驻扎城外的借口推辞,孙坚听了果然勃然大怒,要不是袁术劝阻,他说不定就要杀入城内给张邈一个好看。 张邈从未这样希望曹操和张梁的军队能赶来,果然不出半日,张梁和曹操就各率领五万兵马来陈留了,张梁让曹操去和袁绍等各路诸侯见面,他不只是曹操的从属,还是前黄巾军的首领,袁绍,孙坚等人跟他是见过面的,暂时还不适合和他们见面。 可是张梁会老实的驻扎在城外吗?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军队跟诸侯的军队混杂在一起,那样自己有什么动向,必然惊动诸侯的兵马,现在陈留附近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曹操这支兵马?曹操官职不大,但他手中掌握着名义上的正统皇帝刘协,可定要成为各路诸侯重点关注的人物。 张梁带着兵马直奔陈留而来,到了城下他马上派人去通知张邈打开城门,用的就是当今皇帝的圣旨,张邈虽然也担心张梁没安好心,但是圣旨在前,又有各路诸侯在城外,他猜测张梁不会有什么阴谋,但却要求只能进城五千人,借口说陈留毕竟是小城,容部不下如此多的军队。 张梁对张邈的提议竟然没什么异议,爽快的答应了,张邈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了城门让张梁的军队开了进来,等张梁的军队开进城后张邈一见到这些军队,心里顿时后悔起来,这些士兵不管从精气神来看,都是顶尖的精锐部队,光看人家精良的兵器和整齐的制式盔甲,自己陈留城内的这些垃圾军队就无法比拟。 张邈这是第一次见到张梁,只见入城军队的首领是一名骑在战马上的英俊小将,银色的盔甲覆盖在月白色的罩衫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尤其是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让久经官场的张邈都暗暗心折,虽然听曹操的信上讲过张梁的事情,但张邈却没想到太平道的首领竟然这么年轻。 张邈非常有礼的把张梁请往城主府,因为张梁送来传信的人说张梁是来传旨的,其实这次张梁准备了许多圣旨,都是封赏各路诸侯勤王有功的,还没开战,假授官号不但能让诸侯安心,也能让他们因为官职的大小暗生芥蒂。 张梁就是“亲自”来给张邈送封赏圣旨的,他不但想让张邈升官,还想让他“升天”,张邈这个老家伙,还当他张梁不知道陈留是埋在兖州后方的钉子?今天就是你张邈的死期! 城外的曹操正和刚刚领完皇帝封赏的诸侯推杯换盏,袁绍这个他的老朋友正拉着他叙旧,忽然一名他手下的士兵来到他近前附耳说了几句话,顿时曹操的脸色大变,急忙向袁绍告了个罪离开了营帐,袁绍和其他诸侯不是傻子,曹操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们的眼中,也都派出了手下去打探情况。 曹操来到大营外,只见停在陈留城外的张梁军队正源源不绝的开进城内,他已经感觉到不妙,因为张梁告诉他说要去给城内的张邈传旨,可是现在五万军队都进城了岂不是很古怪?曹操也没想到张梁敢在这么多诸侯在场的情况下占领陈留。 张邈跪在地上,旁边是几具他手下亲信的尸体,这些手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护教军格杀,张邈也束手就擒,乖乖的给城门的士兵下令放张梁军队进城。 “这个孟德啊,还跟我玩这种心计,本来你我无怨无仇,可惜我不习惯在自己的领地内有人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今天夺你陈留也是被逼无奈,等你死后我会送你的家人跟你一起团聚的。”张梁大摇大摆的坐在平日张邈处理公务的位子上。 “你这妖人!你敢害我家人,我张邈做鬼也不放过你!”张邈眦目欲裂的叫骂着被护教军拖了出去,然后他等音就嘎然而止了。 “马上派人接管城内的军队和粮草,敢于反抗的通通杀掉。”张梁对张燕下令道。 等张燕走了出去,张梁自语道:“希望孟德不要怪我杀掉了他的好友。” 陈留城内还有两万多士兵,在张梁五万军队的绝对兵力下,只能乖乖的放下武器,他们只不过是临时征召的普通民兵,只要有口饭吃,他们才不管主公是谁呢,虽然也有张邈的一些部将想要抵抗,但在张梁军队的攻下的很快就被扑灭。 城外的曹操连一点战斗的声音都没听见,就看到城头上的旗帜换成张梁的军旗,似乎曹操已经意识到陈留城已经易主,自己的老朋友张邈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陈留是座防御力不错的中型城市,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军队暴露在野外,去面对董卓的西凉铁骑和乱七八糟的诸侯军队。”张梁对手下众人道。 “城外的诸侯接了封赏的圣旨,正在设宴庆祝,看他们不紧不慢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进攻啊。”张曼成道。 “他么是在互相试探罢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推举出一个德高望重的盟主,然后就会出兵了。” 张梁知道这个盟主十有八九是由袁绍来当,虽然曹操是讨伐联盟的发起人,但是身份地位跟袁绍这个四世三公之后比较起来差得太远了,张梁在封赏的圣旨上又给袁绍封了一个大将军的职位,如果朝廷还存在,那已经是位极人臣的高官了,身为大将军的袁绍怎么会让曹操这个州牧当盟主? “那我们做什么呢?总不能就这么呆在陈留吧?”张宝摩拳擦掌道。 “二哥你放心,很快就要让你领军作战了,保证让你打个痛快。”张梁一脸阴险的笑容道。 “莫非将军有什么特殊的计划?”赵峻问道,现在他已经是张梁手下领军大将之一,身份和张曼成等人平起平坐,这样的军事会议他已经有资格参加了。赵云暂时是他的副将。 “大家不要着急,今天晚上董卓会派兵来偷袭,大家先去休息,等晚上我们再行动。”也不管众人一脸疑惑,张梁笑着离开了。 “你们说将军今晚会做什么?”波才悄悄的问张曼成道。 “将军做事一向深不可测,不是你我能猜透的,咱们也不用瞎操心,一切到了晚上自然揭晓。” 张曼成虽然心中也有点忐忑,但对张梁的信任让他坚决的服从张梁的计划,自己去找地方休息去了。 第一章 火烧连营 夜凉如水,淡淡的弯月挂在天空中俯视着大地,陈留城内一片漆黑,只有城头的火把还在风中摇曳,城内的大街上无数的士兵鸦雀无声的列队,只有一些军官骑着战马在队列两边巡视,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在城墙上的阴暗角落中,张梁带着手下的护教军隐藏在里面,看着城外连绵的军营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吵杂的吵闹声。 张梁看着城外笑了起来,这些联军实在太托大了,以为凭自己的兵力不去进攻别人就算不错了,连最简单的岗哨也没安排多少,更别说派出探马作出警戒了,今天就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这时,从西北方向飘来一阵迷雾,瞬间遮蔽了淡淡的月光,大地上顿时陷入一片漆黑,离开火把的照耀,十几丈外就看不清楚人影,张梁知道该是动手的时候了,他马上命令护教军利用绳索从城头溜下去,五百人的护教军分成五队,向着城外的诸侯营寨潜行过去。 看着消失在城外的护教军,城内的士兵也都缓缓的向城门开去,只要联合军的大营发生混乱,就是他们出场的时候了。 这时,处于西北方向的联合军大营忽然从营内燃起火苗,仿佛传染一般,借着风力,火势越来越猛,并从大营内传出阵阵喊杀声,然后忽然之间,好像西北方向的数座营寨像是烧开的油锅,同时沸腾起来,几座大营连续的开始起火,远远的就能看到火光下人影攒动,放火的人好像使用了易燃的火油等燃烧物,火势蔓延的速度很快。 因为大营之间是相连的,很快其他诸侯的营寨也开始燃烧,这些诸侯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看别人的军营失火,他们才懒得去救呢,只是下令自己的军队严防死守,现在各诸侯的营寨乱得一塌糊涂,带兵出去如果发生误伤怎么办? 所以就算西北方向大火烧得天空一片暗红,喊杀声震耳欲聋,可偏偏东南方向的大营依然寂静一片,更别提出兵了。 就在这时,这些只顾自己安危的诸侯营寨里面,突然也发生了大乱,大营里面的士兵乱糟糟的闹成一锅粥。 张梁对身旁的张宝道:“看来护教军的刺杀得手了,是咱们出击的时候了,马上打开城门,咱们去接收那些发生混乱的营寨!” 张宝兴奋的跑下城去传令了,张梁看着西北方向的冲天大火,自言自语道:“贾文和啊贾文和,你对人心的揣测实在是透彻啊,没想到这些诸侯真的见死不救只顾自己。那就别怪我张梁心黑手狠了。” 混乱一直持续到天亮,张宝的军队已经接管了其中一座大营,这些诸侯的军队跟张梁的军队比起来不管从训练还是装备上都无法匹敌,领军的诸侯一死,其心腹将领又被张宝杀了个干净,并从自己军队中派出军官接手,很容易就把这些混乱中的军队控制住。 而张燕,张曼成和波才也都各接手了至少一座大营,说起来轻松,可是他们每人只带一万部队就去接管数万军队驻扎的诸侯大营,这不但需要谋略和胆识,更需要冷静的头脑,在万军之中临危不乱。 他们都奉了张梁的命令,手持盖着玉玺的圣旨冲进各路诸侯的大营,只要是他们觉得有嫌疑,或者发现心存不满士兵的将领,尽可以放手杀掉,这就造成了这些被接管的诸侯军队里的中高级军官被屠戮的结果,一些低级军官见自己的上司被杀掉,顿时就放下兵器乖乖归顺了,但他们接管的过程中也遭到过一些抵抗,但在张梁军队的铁蹄下,这些反抗只是昙花一现。 张梁为什么要接管这些大营?他要的是诸侯带来的粮草和路上劫掠的财富,兖州虽然富裕,可是张梁的军队更多,而且又不事生产,平日张梁的军队虽然训练苦了点,但却从来不克扣粮饷,这就造成了非常大的消耗,如果靠搜刮百姓的余粮不但容易弄得民变,自己军队在兖州的统治也会被动摇。 送到诸侯手里的圣旨上写明让他们自己准备粮草,来讨伐董卓之前,这些诸侯先在自己的领地上挂了一次地皮,在路上又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所以这些诸侯不但自己的粮草没有消耗,反而一个个变成了富家翁,就算讨伐董卓打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断粮。可是要让他们把粮食支援给其他诸侯,那可是想都别想,所以张梁才有这个计划。 另一方面还需要贾诩的配合,贾诩成功的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董卓,趁讨伐联盟军驻足未稳的时候进行突袭,果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让张梁意外的是,董卓的奇袭不但成功,更是把各路联军打得落花流水,造成的损失出乎了张梁的意料之外,而且昨天夜里董卓发动偷袭的时候,明显是有修道人给予了西凉军帮助,不但用迷雾挡住了月光,更用法术四处放火烧营,如果光凭风力,定然达不到昨夜那样火烧连营的效果。 经过一夜的大火,天亮以后诸侯也都纷纷派出士兵去查探那些被烧掉的大营,这些诸侯的大营基本已经被打残,大部分士兵都葬身在滔天的火海,少部分活下来的也多数带伤,诸侯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心痛万分,他们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呢,可是被烧掉的粮草和烧死的士兵都是财富啊,如果自己能接管这些粮草和士兵,对自己军队的实力提升该有多大啊!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心痛惋惜,曹操就派人来通知他们到陈留城召开会议,商讨军情,这些诸侯只能可惜的看了一眼被烧成灰烬的大营,带着手下进入陈留城。 来参加这次会议的诸侯分别是:袁绍、公孙瓒、刘表、陶谦、刘焉、袁术这六家是实力最强,也是官职最高的诸侯,其他还有十几个幸存的太守官职的诸侯,但势力都比较弱,本来有数十名诸侯来参加讨伐董卓,但在昨夜的大火和张梁的暗杀下,幸存的也只有这些了,对于怎么分配阵亡诸侯的军队和粮草,这些人还没等会议开始就吵吵嚷嚷起来,谁不想多弄点好处,一些小诸侯甚至因为**发生了拳脚摩擦。这些小诸侯大多只带来了几千兵马,有的更惨点的甚至只带了几百,难怪他们争得如此厉害。 但随着袁绍等一干实力强大的诸侯入场,这些小诸侯都纷纷老实下来,人家有实力的袁绍还没开口,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想弄好处也只能拣些残羹剩饭,如果人家能开恩多给自己个几千兵马,那就阿弥陀佛了。 第二章 粗人孙坚 公孙瓒从进入议事大厅就感觉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笼罩,他在众人中用眼睛扫了一圈,终于在曹操的身边看到了一名年轻的将领,就是他用冷冰冰的目光盯着自己,见到自己看过去,此人竟然对自己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看得公孙瓒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不认识张梁,可是他旁边的袁绍可是认识,他一见到张梁浑身真是吓了一跳,当初张梁的法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急忙看了一眼曹操,向他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可是曹操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一般,继续跟四周的诸侯寒暄,袁绍恨不得跑出大殿叫来自己的亲卫护驾。 袁绍无奈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总觉得张梁那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怀好意,弄得他如坐针毡。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认识张梁,那就是当初在冀州和太平军作战过的孙坚,孙坚不愧是猛人,他越过袁术,直接走到曹操和张梁的面前,完全无视曹***死盯着张梁,手已经握上刀柄,好像随时会暴起伤人一样。 张梁心中暗赞,公孙瓒和袁绍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让他鄙视非常,只有孙坚这个江东猛虎让他欣赏无比,孙文台果然胆色过人。 就在孙坚微微上前一步的时候,一个人挡在了张梁的身前,黑色头盔下一对冰冷毫无感情的双眼盯着孙坚,让孙坚的拔刀之势顿时烟消云散。 孙坚看着自己面前的黄尸虎,他一辈子最大的挫折就是面对黄尸虎那一战,整整让他修养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这个不死的怪物果然也随着张梁来了。 这时候袁术走了过来,跟曹操交谈,孙坚瞪了黄尸虎一眼,转身回到了袁术的身边,可是一双鹰凖般的眼睛却时刻闪露出慑人的杀气。他旁边数名诸侯被他的杀气逼得连忙离得他远远的,谁也不愿意和这个杀神接近。 会议还没开始,整个会场仿佛就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任谁都看得出来,会场中的几名实力最强的诸侯表情十分不对劲。 曹操本来以为这次会议张梁不会出席,没想到张梁竟然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台前,跟见过他的诸侯照面,张梁要干什么?自打张梁占领了陈留,曹操就开始猜测张梁的目的,但越是猜不透张梁,曹操的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当所有诸侯都到其以后,曹操走到台前道:“诸位大汉臣工,昨日夜里逆贼董卓派兵偷袭了我们的大营,让我们损失惨重,只可惜了数位太守刺史皆丧生于火海之中,可是虽然他们去了,但他们为大汉尽忠的英魂还在,他们还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们定要剿灭董卓逆贼,为他们报仇雪恨,还大汉一片清静的天空!” 曹操这话说的漂亮极了,几句话就激起了诸侯对董卓的愤怒,暂时让他们升起了同仇敌忾的怒火。 “可是,逝去的列为大汉英灵,却留下了一个难题给我们,他们的兵马虽然在昨日夜里损失惨重,但还有为数众多的军队无人管理,我们不能放任他们自生自灭,更不能让他们流落为盗匪,所以这次我找大家来就是商讨这些军队的分配问题。” 终于说到正点上了,所有的诸侯都竖起耳朵,这关系到他们的实际利益,谁也不想自己少分到一份好处。 顿时大殿之内吵闹了起来,所有诸侯都为分配问题吵得闹哄哄的,可每个人都说不出凭什么要分配给自己的理由,倒是自己辩论得面红耳赤。 曹操为难的看了一眼袁绍等人,刘表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睛在那里仿佛跟自己无关一样,公孙瓒也不愿意提前说话,而袁绍却给了曹操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时候站在袁术身边的孙坚走出来朗声说道:“大家不要吵了,听我孙文台一句,我说这些军队的分配啊……。”孙坚拉长了声音,顿时把诸侯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要我说,我们这次是为了讨伐董卓,谁兵力足,谁就去打董卓嘛,诸位大人如果想要兵,那尽管接收好了,我孙文台静候大人得胜归来的消息!”孙坚话一出口顿时让大殿内鸦雀无声,这些诸侯让他们争权夺利还行,让他们率兵去攻打董卓,那是去玩命,又不是郊游,顿时大殿内的诸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都尴尬的愣在那里。 张梁在曹操身侧差点笑了出来,这个孙坚比他想像中的高明多了,虽然平日一副我是大老粗,谁惹我砍谁的模样,可是说起话来无不显示出此人的指挥,绝对是粗中有细的典范。而且他这样的粗人说出来的话,谁能和他较真?道理的确如此,谁兵多谁带头打董卓,这话没错啊! 可是有能力有胆量去打董卓的在座的有几个?他孙文台向来作战勇猛,这军队不给他给谁?说不准军队给他以后,他还得跟各路诸侯勒索一大笔粮草呢。 张梁是越来越欣赏孙坚了,不过孙坚跟自己好像不怎么对路,而且野心也太大了点,不然张梁想方设法也要招揽孙坚当手下,这样一个猛将谁不喜欢,况且他还有个号称小霸王的儿子孙策。 正在诸侯为难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刘表开口了,身为皇族的刘表身为大汉最大一州荆州的州牧,那说话的力度可就非同凡响了,可是他说出的话差点让在座的所有诸侯气晕过去。 只听刘表道:“诸位大人,现在我大汉的皇都洛阳还在逆贼董卓之手,各位却为了区区兵马争吵不休,诸位难道不觉得愧对皇恩?刚才孙太守的话很有道理,军队必须分配到战争的第一线,在座这么多位大人,如果把军队分散给了你们,到时候军令不一,号令不齐,还怎么打仗?所以我提议,不但是这些士兵,诸位在座的大人也应该主动禅让出兵权,交给有能力的将领去率领,这样我们的军队就能统一指挥,何愁董卓不灭?” 好嘛,刘表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但是却一句话把诸侯的兵权给夺了,谁会甘心把自己的士兵送人,刘表的话不失为正确的建议,但是却几乎不可能落实下去。众人又陷入了议论之中。 第三章 大汉国师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张梁对曹操附耳说了句话,顿时曹操脸色狂变,抓着张梁的胳膊,失态的连连对张梁摇头。连忙把张梁拉到大厅的角落,仿佛在劝说什么。弄得大厅内诸侯十分奇怪。 过了一会似乎曹操被身边的白袍小将劝服,一脸无奈的松开了抓紧的双手,随着白袍小将返回厅中,诸侯只见那名白袍小将来到大厅中央,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绫,众人马上就看出那是圣旨,顿时一愣,这个时候拿出圣旨是什么意思? “诸位臣工接旨!”张梁大声说道。诸侯都是有见识的人,立刻屈膝跪倒高声接旨。 只听张梁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董卓叛乱,私立新皇,乃大逆不道之举,朕特传旨各路太守刺史组织讨逆联盟住处反贼董卓,但各路兵马号令不一,故特下旨任命曹操为大汉丞相,处理一切国政。四世三公后人袁绍师出名门,封大将军,并率领各路诸侯围剿董卓,暂统大汉军务,封大贤良师张梁为国师,行监军之责,协助大将军袁绍讨伐逆贼,钦此!” 这封圣旨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得在座诸侯目瞪口呆,前面封赏曹操为丞相已经让他们吃惊,倒是袁绍被封为大将军反而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最最令他们惊讶的是,大贤良师被奉为大汉国师,大贤良师那可是黄巾军的领袖,大汉最大的叛贼,这黄巾起义才过去多久,怎么大贤良师就成了国师了? 孙坚刷的站了起来对张梁怒道:“你张梁乃黄巾军的领袖,为什么会封为国师!你这妖人用了什么邪术迷惑陛下!” 这时候诸侯才知道这名俊秀的白袍小将竟然是太平道的领袖张梁,顿时武将纷纷抽出自己的佩剑,文官急忙躲到他们身后,大厅内一时间剑拔弩张。 张梁从容的笑了笑,又从怀中抽出一封圣旨,大声的读了出来:“太平道乃我大汉正统道教,宣扬济世救人,导人向善,我大汉子民在太平道的教化下安居乐业,太平道之所以叛乱皆因黑轮教妖人何进而起。黑轮教乃域外邪教,妄图颠覆我大汉,现已查出何进乃陷害诬陷太平道,迫害太平道教民,制造无数惨案之主谋,适才逼得太平道起义自保,今太平道首领张梁已经归顺我朝,并救朕于危难之中,故太平道只要诚心归顺,前事皆既往不咎,今天下妖魔横行,我大汉应借助太平道之神力,荡平海内邪教妖人,助我大汉除魔卫道,特封张梁为大汉国师,钦此。” 张梁宣读完圣旨,一脸慈和的微笑面对殿内的各路诸侯,他心里也非常紧张,他虽然在殿外埋伏了数千精兵,但如果所有诸侯都不承认他的国师身份,那张梁就只能斩草除根了。 “你这妖人,欺瞒圣上,定是你用妖法迷惑了陛下!我们杀了这个…………。”一名诸侯忽然举起手中利剑一边大吼一边像张梁扑来。 张梁怒从心头起,对重来的这名诸侯弹指一挥,只听扑的一声,这位诸侯的胸口顿时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好像他的胸口的血肉生生被挖了出去。这位诸侯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怒睁着双眼的尸身扑倒在地。这时候他胸部伤口才喷出鲜血。染满了大厅内的地面。 “大人应该叫我国师,毕竟我是陛下钦封的。这位大人刺杀本国师,列位都是亲眼所见,我张梁也是为了自保才出手杀他,哎,可惜了……。”张梁脸上的笑容不改,说出的话好似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各路诸侯看了张梁的杀人手法,无声无息的就把人的胸口打出一个大洞,谁还敢说话反对?况且他们也看到了,大殿外人影绰绰,人家敢正大光明的宣布圣旨,怎么会没准备?诸侯进城的时候都带了不多的兵马,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自己现在是羊入虎口,进退两难啊。 “各位大人对圣旨还有什么异议吗?没有的话请接旨吧。”张梁举起手中的两封圣旨道。 “臣!接旨!”没想到第一个跪倒接旨的竟然是荆州刘表,然后就是袁绍和公孙瓒等人,纷纷跪倒接旨,他们身后的诸侯见势力最大的几人都接旨了,自己就甭在这里充好汉了,所以他们也都纷纷跪倒。 张梁满意的把圣旨放到孙坚的手中,因为孙坚非常识时务的随着刘表跪倒,变相的像张梁屈服了,虽然张梁知道大殿内根本没有几人是真心的接旨,可是那又有什么呢?他要的就是一个宣传效果,就算这些人有异议或者心中反对,那以后大家战场上见面好了,现在他们接了圣旨就等于承认了张梁的身份,承认了太平道是大汉国教的地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旁的曹操感觉自己的衣襟已经被冷汗打湿,这张梁胆子也太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强硬的宣布自己国师的地位,以后该怎么办?放走他们?如果让这些诸侯离开会不会起兵?不放走,城外几十万大军谁来指挥?曹操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了。 本来曹操以为张梁肯定要扣留诸侯在手中,然后整编他们的军队,可是会议结束后张梁竟然“大度”的放一部分诸侯离开了陈留城。 张梁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先是放走一些实力弱小的诸侯离开,他敢断定只要这些诸侯离开了陈留,肯定会带着自己的兵马有多快走多快。 事情果然不出张梁所料,被放走的诸侯一出陈留就跑回自己的营寨,不到一会就拔宅走了个干净。 就这样,张梁一批一批的把诸侯放走,这些诸侯也不出意外的走掉了,剩下一些兵力在万人以上的诸侯,张梁可就没那么好心了,他派出护教军“保护着”这些诸侯回到自己的营寨,要走可以,但必须把粮草和士兵的军械盔甲留下,否则绝不放人。这些诸侯只能无奈的留下东西,带着军队灰溜溜的走掉了。 想反抗一下的诸侯不是没有,可是看到自己营寨外的的军队,这些诸侯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老实的交出东西离开,为什么他们要跑?谁被抢光了粮草和兵器盔甲还有胆子留在陈留?只要有军队在手,粮草和兵器早晚会有的。不过希望他们回去的路上一路平安,毕竟来的路上他们坏事没少做,要是路过曾经被他们欺压过的地区…………。 这样的整编进行了三天才结束,陈留城内现在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的物资仓储基地,无数的粮草和物资被送进陈留,让掌管军务的波才笑得合不拢嘴。 现在陈留城外只剩下了袁绍等人的兵马,还有被张梁控制住的四座大营,这些大营的士兵已经被张梁打散重新整编,军队内的军官都是由太平道军队派遣,因为这些大营的粮草被张梁掌控,张梁并不担心他们有异动。 第四章 太平道旗飘扬 张梁设下了酒宴,然后派人请来了袁绍刘表等人赴宴。 “大国师敢这样对那些诸侯,难道不怕他们怀恨在心吗?”袁绍坐在酒桌上,对其他几人道。 “大将军的担心是多虑了,这些诸侯没了粮草兵器,能不能平安回到领地还是未知,凭这些窝囊废,再给他们十万军队也只会龟缩在自己的领地内。”孙坚一口干掉杯中酒,豪气的道。 “你们猜张梁会怎么对付我们?”袁术忐忑的问其他人。 “是福不是祸,我们现在已经沦为阶下囚,听天由命吧将军大人。”孙坚又喝了一口酒,似乎觉得不甚过瘾,拿过桌上的酒坛,对着坛口灌了几口道。 “我倒是觉得张梁不会怎样,我昨日见到了董太后。”刘表小声道。 众人一听,急忙询问起刘表,何进叛乱,洛阳发生大火,董卓在洛阳连续寻找了月余都没找到刘协和董太后,他们心中对张梁是不是真的有皇帝在手还存在疑惑,听到董太后还活着的消息,怎么能不打听。 “当今陛下确实是被张梁搭救,董太后和先帝的万年公主都平安无事,听董太后讲,当时何进叛乱,带兵杀入皇宫,张让带着陛下被困宫内,是张梁带兵营救的。”刘表把自己跟董太后见面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连董太后都知道张梁是太平道领袖的身份,难道陛下的圣旨是真的,张梁的确是效忠了朝廷才被封为国师?”几个人听完刘表的诉说,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个疑问。 董太后跟刘表见面当然是张梁安排的,张梁早就对董太后表明了身份,凭董太后深居宫中,想要哄骗一个老妇人同情自己,并赦免自己的罪过张梁还是有把握的。 董太后是汉灵帝的母亲,现在又升级为皇祖母,身份尊贵异常,刘表见到董太后还活着顿时痛哭流涕,对董太后的话坚信不疑。张梁正是利用刘表对汉室的这种愚忠,通过他的口去告诉袁绍等人自己这个国师可是正牌的,一点假都没做。 张梁站在远处,凭他的耳力袁绍等人的交谈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张梁见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带人来到了酒宴的大厅,在座的几人见张梁来了,连忙起身施礼,待众人落座,张梁首先举起酒杯道:“张梁代陛下感谢诸位大人出兵,助我皇剿灭逆贼董卓,待董卓灭亡之日,张梁定为诸位大人向陛下请功。” 众人一听心里仿佛一块大石落地,听张梁话里的意思,似乎自己的安全得到保障了。 “本座这些日子来的行事,诸位大人应该都能明白我张梁的苦衷,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虽然各路诸侯都有兵马,可是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一个不慎就容易大败亏输。而且这些诸侯的军队战力平庸,领兵来陈留不过是畏于圣旨所迫,根本无心讨伐董卓。本来我以为凭咱们的力量,董卓必然摧枯拉朽般被剿灭,可是当日的一场大火让我看清楚了真正的形势,这些诸侯自私自利,友军落难也不派出援兵,一个个故步自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没开战就自己内部争权夺利,再看看这些诸侯来陈留的路上所作所为,真是让张梁心寒啊。” 在座的几人听了张梁的话也微微脸红,因为他们来的路上做的事情也不甚光彩,现在被张梁一语到处,不免有些羞愧。 “但是!我送走了大部分的诸侯,但是却留下了他们的兵器粮草,张梁打算把这些物资全部利用于讨伐董卓,武装诸位大人军队,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国师为国分忧,宁可身担骂名也义无反顾,实在让陶谦钦佩万分,我对国师大人的决断没有任何异议。”陶谦听完张梁的话,首先开口支持张梁,陶谦果然名副其实,乃是谦谦君子。 益州刘焉还有袁绍袁术公孙瓒等人也连忙点头同意了张梁的提议,这些日子运进陈留的物资他们可都看到了,那成山的物资可以武装多少自己的军队?他们没道理不同意。 之后大家就以物资分配的事宜,商量了一下,很快就谈妥,一场酒宴下来宾主尽欢,张梁得到了诸侯的保证联合讨伐董卓,诸侯得到了军械的供应,只是粮草张梁并没有松口,张梁的意思是粮草统一调派,如果分配到各人的手中,很容易在战斗中被敌军设计焚毁,粮草是军心的根本,没了粮草也就不用打仗了,张梁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在座个人也都欣然答应下来。 等送走了诸侯会营,张角来到张梁的身后道:“袁绍这些人会老老实实的依计行事吗?” “当然不会,但是在董卓被剿灭以前,他们绝对不会跟咱们反目,因为他们的粮草还掌握在咱们手中。现在诸侯只是因为董卓的原因团结起来,一旦董卓被灭……到了战争后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大哥你难道忘了,咱们手中还有接收的四路诸侯的军队,去掉老弱经过统计至少有二十万可用之兵,现在抡起实力,谁还是咱们的对手?”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些士兵还需要训练和磨合,一时还派不上用场。” “大哥,这话你就说错了,反正这些兵都是别人的,死多少我也不心疼,要知道战争是军队的最好训练场,这四路兵让张宝、张燕、波才、张曼成分别率领一支,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才配成为我太平道的军人。我张梁手下不要废物和懦夫!” 张梁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铁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一往无前的气势,堪比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 张角顺着张梁的目光像城外看去,从城外连绵的军营里传出阵阵操练的号子,心中感慨万千,在经历了无数苦难以后,太平道又再次屹立在了这大汉之巅。他仿佛看到了太平道的大旗在大汉版图上迎风飘扬。 第五章 郁闷的李儒 董卓可说是极其凶残,他从西凉调来了大部分的兵力来司州,加上吕布收拢的丁原残兵共组成了近三十万人的大军,而且董卓还下令强行从司州强行征召士兵入伍,只要家中有男人的百姓,上到五、六十岁的老汉,下刀十四、五岁的少年,皆被拉进董卓的队伍,并发给兵器加入董卓军,一些士兵更是连武器都没有,拿着竹子削尖了,当成长枪使用。 如果稍有不从,就会惨遭灭门抄家焚烧房屋,司州顿时一片乌烟瘴气,这个办法可不是贾诩出的,贾诩虽然毒,但还不至于如此泯灭人性。 这个计划是出自董卓心腹李傕的主意,这个家伙心肠狠毒,又攻于心计,洛阳百姓提起他,甚至比董卓还要让人咬牙切齿。 不但如此,李傕还性喜鬼神之术,军中常有巫女祭祀随军作战,每每开战都要用活人祭旗,当夜贾诩定计偷袭陈留诸侯,就是李傕亲自领兵来袭,他军中的巫师祭祀起了关键作用,所以董卓将自己的精锐兵团飞熊军交给了他来率领。 看着自己雄壮的军队,洛阳城上的董卓顿时觉得豪气万丈,乱世出英雄,为什么秦皇汉武能统一天下,我董卓凭着数十万强兵就不能当皇帝坐坐?董卓的心态被自己手下的吹捧,和面前的大军蒙蔽了,全无当时初闻诸侯要讨伐自己时候的惊慌,贾诩在意气风发的董卓身边,心中暗暗鄙视,这样的人手下不过区区几十万兵马就如此嚣张自大,马上摆出暴发户的嘴脸,怎么和当年统兵百万还谨慎谦恭的张梁比? 这段日子董卓的实力强了,身边拍马屁阿谀奉承的家伙也多了起来,贾诩那些建议也不被他放在眼中,贾诩知道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但是回到张梁身边之前,他要给自己的主公送一份大礼。 张梁是贾诩第一个效忠的主公,贾诩就算投靠了其他人,心中也会暗自拿他们和张梁比较,不管是从张梁对自己的信任,还是统帅部下恢宏的气度,皆不是眼下贾诩所见到的人能比拟的。良禽择木而栖不论古今都是不变的的道理。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贾诩不管是计谋还是揣摩人心都非常厉害,他自从投入董卓帐下就高居第一谋士之位,但是董卓身边不都是废物,比如他的女婿李儒就是一个攻于心计之人,他一直被贾诩压过一头,虽然心中愤恨,但岳父董卓对贾诩推崇备至,让他也不敢轻易找贾诩的麻烦。 李儒这个人非常能忍,他明白贾诩虽然是第一谋士,可自己毕竟是董卓的女婿,亲属关系在那里摆着,毕竟比贾诩和董卓的关系更密切,所以他一直以来暗中观察贾诩,他不相信一个贾诩这样的智者,会投靠董卓这样的军阀。 说句不尊敬的话,董卓性情残暴,勇而无谋,虽有野心但却不是成大事之人,从他纵兵洗劫洛阳的土匪行径就不难看出来,所以李儒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观察,董卓都不是一个好主公的人选,李儒身为董卓的女婿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高明的,对人心看的透彻的贾诩会真新辅佐董卓吗?李儒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要是人都有弱点,有一次终于让李儒发现了贾诩的破绽,贾诩竟然派人暗中送出书信,虽然李儒不不知道信是送去那里,但这个线索让李儒惊喜万分,长久的忍耐让这个阴险的家伙并没有马上拦截信使,搜出其中的书信,而是继续派人监视,他要找到贾诩的确切罪证,然后一举戳破贾诩的阴谋。 所以在贾诩定计夜袭陈留诸侯大营的时候,李儒就偷偷找到了董卓,把自己查出来的事情告诉了董卓,董卓将信将疑,但却没有取消计划,急得李儒捶胸顿足, 但是董卓不但野心大,疑心也大,李儒的话让他对贾诩的确产生了猜疑,当天夜里,他不但出动了李傕的飞熊军,更是派出了自己的整整十万精锐部队,因为贾诩的计划中只是由两万飞熊军去执行任务,董卓暗中派了更多的兵马前去,如果敌人想打埋伏,那在董卓的精锐兵力下,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要不说武人的心思够狠呢,虽然只是董卓自己计划的反包围,但多派出十万精锐骑兵,再加上李傕军中的巫女祭祀在前面施放迷雾四处纵火,竟然真的造成了惊人的战果。不但让诸侯损失惨重,更是在撤退的时候缴获了大批的粮草财物,可谓是战果辉煌。 这次偷袭不但大获全胜,就连伤亡都可以忽略不计,顿时打消了董卓对贾诩的猜疑,有这样智深似海,决战于千里的谋士帮助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等贾诩知道了董卓擅自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以后,已经感觉事情的不妙,难道董卓对我产生了怀疑,虽然自己还有一些计划没有实施,但君子不立危墙,让自己身陷险境可不是贾诩的作风。但就在他准备脱身之际,他发现自己住所的周围忽然多了许多的暗哨在监视自己。 贾诩顿时明白自己想要悄悄的离开是不可能了,他还不知道董卓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可是看外面的阵势,董卓应该还不确定自己已经背叛,这就说明还有转机,贾诩不动声色的像往常一样去董卓的太师府觐见董卓,一路上监视自己的人果然没有捉拿自己的迹象。 贾诩在董卓的太师府和董卓的手下将领商议军师,他偷偷观察董卓,感觉董卓和平日一样,并没有特殊的注意自己,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是一个人对贾诩却经常观察,贾诩马上就捕捉到了眼神的主人李儒,李儒此人心胸狭窄,很早就对自己在地位上高他一头心怀妒忌,难道是李儒派人监视自己吗? 贾诩心中镇定,走出队列像董卓道:“太师,现在各路诸侯大部分已经散去,剩下的诸侯看来是决心与太师为敌,贾诩像太师请命协助李傕将军击退强敌。” 贾诩早就想好了说法,就算他不提最后董卓也会派他去前线,如果董卓答应,贾诩正好趁机脱身,如果不答应就说明董卓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这是一个试探。 果不其然,一旁一直观察贾诩的李儒跳了出来道:“诸侯联军不过暂时的利益联盟,并且内部钩心斗角,小婿愿为先锋,为岳父大人扫平来犯诸侯。贾大人乃是岳父身边重要谋士,负责掌控全盘,切不可以身犯险,” 李儒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一副为董卓分忧的姿态,听在别人耳中他是在替贾诩说话,打仗是要死人的,前线危险程度自不用说,李儒愿意接替贾诩出征的行为看其来非常仗义。 “李大人为贾诩着想实在让贾文和心中感动,但诸侯联盟岂可小视?领军作战岂可儿戏?李大人虽然深得太师器重,但毕竟少经战阵,如何能克敌制胜,并非贾诩不近人情,但太师的大业未成,还是谨慎小心点好。” 贾诩的话一出口,董卓就琢磨过味儿来了,自己的女婿虽然可以信赖,但是独立领兵打仗还是少数,加上前日李儒告诉自己贾诩阴谋反叛未果,是不是李儒在与贾诩争功呢?几十万诸侯军队对自己虎视眈眈,凭自己女婿的智谋能退兵吗?董卓看李儒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在大事当前还邀宠争功李儒的行为简直太胡闹了。 周围的众将也琢磨过味儿来了,的确啊,李儒平日领军打仗甚少,而且平日在智者贾诩的阴影笼罩下,更是没有出头的机会,这次李儒主动请缨,的确有很大的抢功嫌疑。 看到董卓和众将怀疑的眼神,李儒心里大声喊冤,可是第一他没有贾诩反叛的真凭实据,第二他也的确也没打过几次仗,平日都是在董卓身边出谋划策,对于领军他也只是清楚一些浅薄的门道。 董卓虽然心向女婿,可是在这样的大战之际,还是以胜利为第一位,所以他否决了李儒的请缨,认命贾诩为军师,又在贾诩的请求下,让李儒也随同李傕作为参谋出兵抗击诸侯联军。 李儒离开了太师府,心中有点茫然,贾诩竟然让自己也随军出征,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贾诩想叛逃,肯定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可现在把自己安排在身边,难道他不怕自己识破他的诡计? 李儒虽然有心计,但跟人精一样的贾诩比起来他还嫌稍微嫩了点,所以他找到了这次出兵的统帅李傕,偷偷把贾诩的事情跟李傕一说,让他密切注意贾诩的一举一动,才放心的离开。 贾诩已经看出董卓对自己并未猜疑,而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是李儒,不管李儒是因为妒忌自己的才能,还是看透了自己的计划,这样聪明的人绝对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董卓身边,贾诩要除掉对张梁未来的一切障碍。董卓身边减少一个头脑冷静的谋士,董卓就离自己的败亡更近了一步。 第六章 关前血战 联盟军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从陈留出发向司州挺进,袁绍身为大将军,负责诸侯部队的调派,他仗着己方的优势兵力,和陶谦进攻官渡城,公孙瓒带着主力从冀州威胁河内的虎牢关,袁术和孙坚从荆州直逼洛阳腹地,而刘表和刘焉发兵弘农,截断董卓退路。诸侯的军队成四面夹击之势挺进司州。 这次的诸侯联盟在张梁的介入下可不像历史上一样,连仗都没打几次就灰溜溜的散去,这次张梁是打算不彻底剿灭董卓绝不退兵,诸侯也不像历史上一样钩心斗角,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权利分配已经在战前完成,已经不是松散的联盟。 张梁从几次战前会议中明确表示,谁在大战中功劳最大,那朝廷的封赏就越高,几路诸侯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方面有近百万的兵力,董卓就算强行征召贫民百姓进入军队,也不过区区五十万,而且这些部队缺兵少粮,定可一战就把他们击溃,而董卓真正有战力的西凉精兵却少的可怜,用百万大军踩也把他们踩死了。 手中有兵让这他们心里底气十足,不免心中有些轻敌,对战况都抱着乐观的态度,所谓骄兵必败就是说的这些诸侯,可是张梁才懒得提醒他们呢,战后自己和这些诸侯是敌是友还不知道,让他们的军队和董卓拼个两败俱伤才好呢。 当然,诸侯出兵,张梁身为大汉国师和曹操这个丞相怎么能按兵不动呢?所以张梁和曹操选择了中牟和荥阳的出兵路线,对虎牢关进逼。 在几路大军的进逼之下,官渡和中牟的董卓军根本连抵抗都没有就慌忙撤退了,更是让袁绍心中信心倍增。 张梁拿下中牟以后,军队直指荥阳,荥阳地理位置险要,素有“两京襟带,三秦咽喉”之称,是天下的军事重镇,也是象棋中的“楚河汉界”,项羽和刘邦就是以荥阳的鸿沟中分天下,荥阳、汜水、虎牢三关构成了一道拱卫洛阳的铜墙铁壁,董卓的主力大军就是在这里驻扎。 就在张梁和袁绍齐头并进冲向荥阳三关的时候,从冀州威胁虎牢的公孙瓒却吃了败仗,公孙瓒的军队多是北地兵,冀州和司州之间又多山不利于骑兵的发挥,公孙瓒的白马骑兵光是爬山就折损了不少,虎牢关又是依山带水而筑城,公孙瓒又是自己一路军队挺进,竟然被贾诩设计埋伏,吃了个大亏。 这里就要说一下张梁的用心险恶了,当初公孙瓒在黄巾起义的时候就在北方,和张宝黄巾军对敌,后来又放鲜卑十几万铁骑过长城进入冀州,让黄巾军损失惨重,虽然在陈留的军事会议上公孙瓒装作没事人一样,但张梁可还记得公孙瓒和黑轮教有脱不开的关系,这次部署兵力的时候故意让公孙瓒自己一路从冀州进发,所图何为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张梁无法通知贾诩,但贾诩这么聪明的人,很快就发现了张梁的用意,那还不明白利用地利收拾公孙瓒一下? 公孙瓒被打败以后,就不敢轻易出击了,只能乖乖的在虎牢安营扎寨等待其他诸侯的军队。 而孙坚和袁术方面,两人的军队正在洛水附近,和董卓的手下张济张绣叔侄打得难解难分,虽然这个时候的张绣还不出名,但在西凉人称“北地枪王”武艺非常厉害,这次是跟随叔叔张济来洛阳的,没想到和孙坚袁术一战竟然成就了这个年轻人的威名。 至于刘焉和刘表这两个“汉室宗亲”被派往弘农截断董卓退路,这已经算是最轻松的军务了吧?可是在得知两人的军队进展后,张梁也被气的破口大骂这两个废物,两人近二十万军队在弘农不但毫无寸进,还被董卓的部将樊稠、李蒙、王方三个臭皮匠用不到五万兵马,在函谷关附近打了几次“歼灭战”,两位汉室宗亲寸功未立,军队就被打成半残,还厚颜无耻的修书张梁要求援兵。 刘焉刘表这路人马的进展不顺利并不能影响战斗的整体节奏,但是孙坚袁术的军队没有建功却麻烦了,虎牢三关不说是大汉最难攻打的雄关,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自己和袁绍硬攻虎牢,必然会损失惨重,张梁本来以为有孙坚这样的猛将配合袁术,怎么也能逼近洛阳,让董卓紧张紧张,以至逼迫董卓抽调虎牢三关的军队,自己再想办法攻城。没想到跑出个张绣竟然跟孙文台打了个难解难分。 现在自己的军队围困汜水关前,袁绍手下的部将不停的邀阵骂战,可是虎牢关里的守军仿佛全部失聪,根本就不理城外的叫骂,袁绍也组织过几次攻城,但面对墙高城厚的虎牢关,袁绍派出的几万军队活着回来的寥寥无几。 张梁很清楚董卓根本就不想死守洛阳,现在他派兵镇守虎牢三关,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现在恐怕他正在搜刮掠夺洛阳的财富,然后慢慢抽调虎牢三关的守军,卷了东西溜回长安。 到时候就算三关里都是炮灰和替死鬼士兵,只要粮草充裕,挡住联军一段日子绝对没问题,要是董卓真跑掉溜回长安,那战争形势就麻烦了,各路联军的战线拉的太长,不说各地必须留下守军,就是粮草补给也成了问题。 本来还期望吕布能来虎牢跟袁绍打几场漂亮仗呢,斩袁绍十个八个的大将,自己也能顺便见见这个三国武力第一的猛将,可是吕布现在并不被董卓信任,让吕布领军打仗董卓是不会放心的。 就在这时帐外的护教军走进来禀告张梁,虎牢关城门大开,董卓军迎战了,张梁奇怪,现在临近傍晚,天色已经薄暮,眼看就要天黑,这个时间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吧? “领兵出战的是何人?”张梁问道。 “是董卓部将李傕,他带着两万人马现在正在关前列阵,袁绍大人已经带人出兵了。” 张梁顿时皱起眉头,李傕此人虽然善于带兵,但武力上并没有太大的名气,张梁顾不得思考,急忙召集兵马出寨迎敌。 虎牢关外,李傕骑着战马在阵前叫阵,张梁远远的就能看到李傕那瘦小的身材,撤着嗓子大声的叫嚣,袁绍等张梁来到身边笑道:“此人就是虎牢关的主将李傕,看此人瘦若枯骨,还敢如此嚣张,国师且看,待我派一名大将斩了此人首级祭旗!” “大将军且慢,李傕向来不以武力闻名,现在又是日暮之时,怕是有诡计,我们须小心行事。” “国师太也谨慎,看虎牢关前一马平川,根本无法设下埋伏,还是看我手下大将的本事吧!众将谁于我斩了阵前那叫嚣的狂徒?”袁绍心里鄙视张梁的懦弱,大声对身旁众将问道。 一名将领从袁绍军中冲出,高声道:“高干愿斩了此人首级献给大将军!”然后就拨马冲向阵前的李傕,高干是袁绍的外甥,生性粗豪,武艺很是不错,袁绍见自己的侄子一马当先出战,非常高兴,马上命令一旁士兵擂鼓助威。 高干催动胯下战马风驰电掣的冲到李傕身前,手中大刀砍向了李傕,那想李傕甚是油滑,他见高干身高马大,并不于他硬碰硬的交战,只是不停的躲避高干的攻击,逮到空袭就一枪刺向高干。 两人交手了十几回合,李儒被高干的大刀逼得手忙脚乱,虚晃一枪打马就逃,高干怒吼着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阵中的袁绍见侄子战败了敌人,给自己大大的露脸,高兴得马上命令手下士兵挥军掩杀,看的一旁的张梁暗暗皱眉,这时代虽然智者辈出,但阵前武将单挑这样愚蠢的行为还是受到武将青睐的,不但能显示自己的勇武,也能鼓舞士兵的战斗士气,敌方的大将如果落败,胜利一方通常都是挥军冲上去,对败军砍杀。 张梁看着袁绍无耻的派出了整整五万多的军队,他这是想趁城门未开,利用优势兵力把李傕的两万兵马一口吃掉。 可能李傕看自己撤进虎牢关已经来不及了,如果现在打开城门,如果抵抗不住被袁绍的大军冲进城中,虎牢就算完了。 所以李傕虽然瘦小,但却胆色不错,(至少张梁是这样看的)。马上稳住阵脚,让士兵开始进攻,顿时两军冲杀到一起,这样的歼灭战袁绍也没布置什么阵型,李傕的军队仓皇应战更是谈不上列队布阵。 张梁远远的看着数万兵马乱糟糟的杀在一起,每一秒都有无数士兵死在敌人的脚下,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求生的意志让李傕的士兵并没有袁绍想像中的退缩,反而给袁绍的军队带来了很大的伤亡,这样的拼杀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亏袁绍还是大将军呢,竟然在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出这样的昏招。 还没等张梁鄙视完袁绍的愚蠢,虎牢城头上忽然冒出了无数士兵,竟然开始对城下放弓,要知道现在城下两方军队交战,这时候放箭简直就是已经放弃了自己军队,城头上顿时箭如雨下,把两方正在进行战斗的士兵射得死伤无数,袁绍见敌人不顾自己的伤亡竟然无差别攻击,马上命人鸣金收兵,这个时候两军已经混杂在一起,杀红了眼般打得难解难分,竟然没有士兵撤下来。 张梁眼力极好,他已经看到李傕已经被绳索拉上城头,正站在城头看着战场发出冷笑,张梁再看战场上,顿时脸色一变,因为战场上的数万士兵失去理智一般,竟然不分敌我开始了互相残杀,张梁马上就想到了法术,一种不妙的预感浮现在他心头。 第七章 古战场亡魂 虎牢关前的军队一个个仿佛失去灵魂的疯子,拿着刀枪对身边的人攻击着,直到把面前的人撕成碎片,砍成肉酱。他们根本不顾头顶如雨般的箭矢,手中的兵器砍断了,就用手掐用牙咬用头撞,数万士兵变成了嗜血的杀人狂。 袁绍也被惊呆了,他的手下已经鸣金数次了,要知道战场上鸣金不退是要处斩的,可是看着战场上自相残杀的军队,估计不用袁绍下令,这些士兵自己也会互相杀个精光。 张梁没有让袁绍派出军队去阻止,因为他明白这些中了法术失去神智的士兵根本就没有自主的意识,派出多少士兵只能陷入杀戮的混乱,他不知道这个法术的范围是多大威力能持续多久,他不能让士兵去送死。 整个战场上充斥着诡异的气息,袁绍数十万大军无声,只有虎牢关前厮杀的士兵发出的嚎叫还在响着,袁绍的手抑制不住的发抖,他不是没见识过战争的残酷,可是这样血肉横飞的场面却是第一次。 等到最后一名士兵被城头的弓箭手射杀,虎牢关前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数万人的尸体啊!死去的士兵在宽广的虎牢关前铺成了一片人肉地摊。 袁绍脸色苍白的看着战场正在考虑要不要派出士兵去收尸,可是他却看到张梁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城头,这时候从虎牢关的城头上传来了苍凉的号角,让人的心头一阵烦闷,号角声仿佛在哭诉战争的残酷,又好像死去的冤魂在哀号。 终于天边最后一丝阳光的没入地平线,整个大地陷入一片漆黑,夜晚的风呼呼的吹动军中的大旗凌乱的舞动,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天空。 张梁对一旁手足无措的袁绍道:“大将军,你马上命令部队后撤三十里,快!一定要快!” 张梁的话声音虽小,但却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坚持,袁绍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妙,他马上转身会营让自己的部队拔营。 就在这个时候虎牢关的城头配合着苍凉的号角声,响起了阵阵发音奇怪的诵读声,仿佛是在祭祀死去的亡魂,天下道法无数,张梁也不可能识得全部,但张梁知道这个诵读声有古怪,下令让手下的军队随着袁绍撤退,然后独自走出大营,他要看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 忽然虎牢关前阴风大作,一股尸气弥漫在空中,黄尸虎骑着战马从大营内冲出,来到张梁身前道:“师尊,我们快走,敌人这是借助天地的阴气想要召唤亡魂,您自己抵挡不住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我要是离开了,咱们的军队怎么办?让这古战场的恶鬼吃掉血肉,变成这古战场的一份子?”张梁笑着转头道。 “你既然知道其中的凶险,何苦如此呢?军队没了咱们可以再训练,您要是不幸遇难,谁来领导太平道?”黄尸虎急得围着张梁直打转。 “好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已经来了。”黄尸虎也察觉到了,城头的诵读声停止了下来,本来吹动的晚风也消失了,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沉闷的死气弥漫开来。 “看来施法的人道行也不怎样呢?这样威力的召唤亡魂岂是人力可以控制的?看来咱们不逃都不行了。”张梁苦笑起来。 张梁一跃跳上了黄尸虎的战马,黄尸虎勒动缰绳,一夹马腹,战马向部队撤退的方向狂奔而去。 张梁坐在战马上回头四望,好家伙!天空中凝聚的黑云里无数的亡魂在翻滚嘶叫,然后冲向了地面上数万死去士兵的尸体,贪婪的吸收着他们的血肉,张梁知道,这些亡魂吃完了血肉就该直奔这边的军队来了,毕竟活着的生灵更能吸引这些贪吃的亡魂。 不大会黄尸虎就追上了袁绍和自己的队伍,张梁的队伍还好些,撤退的有条不紊,袁绍的队伍就狼狈了,撤退的路上散落着许多的物件,一副拖泥带水的样子。 黄尸虎骑马来到自己军队的阵中,找到了曹操,张梁在马上道:“孟德,这次我们麻烦大了,董卓不知道从那里招来的巫师竟然用数万士兵的血肉召唤出了古战场的亡魂,这虎牢关不但是天险要塞,更是自秦汉以来最大的战场,死去的士兵生灵数不胜数,如果咱们的部队让这些亡魂追上的话,全军覆没已经是好听的了,就算是我也挡不住多久,你带着人快跑吧。” 这时曹操身边的一名谋士样子的老者催马上来道:“贫道玄天道教长老,绝不会让这些妖魔肆意屠戮普通士兵,愿出手帮助大国师共同抵抗这些妖魔。” 张梁心中冷笑,等的就是你们,张梁早就察觉出曹操身边有修道人士保护,所以他才故意找上曹操,说一些自愿断后的话来激这些修道人出手。 看来这些修道人还不知道这里的亡魂有多厉害,让他们去送死好了,张梁马上做了一个正规的道教稽首感激言道:“多谢道长,你我同为道教一门,降妖除魔乃我等之责,张梁在这里先为数十万士兵谢过诸位道长的大恩了。” 张梁现在的身份非比寻常了,张梁恭维的话一出口,马上让几个老道神色自得,一副我等才是得道高人,张梁不过是一区区神棍罢了,遇到麻烦还得靠我们这些正道高手不是? 这些老道作秀一般从马上腾空而起,身上冒出多余的霞光,一派得道高人的姿态飞上天空,向虎牢关的方向飞去。 顿时除了张梁的部队训练有素,袁绍的军队不少士兵竟然停下脚步跪倒在地叩拜神仙。 曹操一直注意着张梁的表情,他十分想看到张梁吃惊或者惊讶的表情,可惜张梁让他失望了,张梁的脸上只带着嘲讽和轻蔑的笑容,仿佛对刚才飞走的几位仙长根本不放在眼里。 张梁回过头对曹操道:“孟德,我们也赶紧撤退吧,这几位仙长估计顶不了多久的。咱们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说完张梁就策马回到了自己的军队中,顿时张梁的部队行进速度快了起来,同样是赶路,不一会就把曹操和袁绍的军队甩在了后面。 曹操一咬牙,大声喝令部队全速前进,谁敢拖延部队行进,杀无赦。 第八章 亡魂潮汐 等张梁的军队好像兔子一般窜出二十多里地的时候,曹操才走了十多里,而袁绍的部队磨磨蹭蹭的不过撤退了十里地。 可惜身后的古战场亡魂却已经追了上来,袁绍的粮草部队,首当其冲被亡魂迷雾笼罩,看着近在咫尺的士兵被瞬间吸成人干,袁绍的后军马上就炸了营,士兵们疯了一般向前队跑去,可惜他们的速度怎么比得上亡魂?很快就被追了吞噬掉血肉。 袁绍远远的就看到黑雾中的亡魂把士兵抓上天空,马上就被无数的亡魂撕碎吃掉,袁绍倒吸一口凉气,暗骂一声娘,带着部队犹如受惊的小绵羊横冲直撞向东南方向撤退。亡魂跟在袁绍部队后面不紧不慢的吞吃血肉,似乎不愿放过一个活物。 袁绍的部队在死亡的威胁下顿时提速,很快就追上了曹操的部队,袁绍找到曹操以后,带着哭腔道:“孟德,我们快跑吧,后面的亡魂追了上来,我的部队……我的部队都被活生生的吃掉了啊!” 曹操从来没见过袁绍这样失态过,他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拉着有如惊弓之鸟的袁绍更加急迫的催促部队前进。 可是身后的亡魂迷雾依然紧随不舍,慢慢的吞噬着他们两人的部队。曹操和袁绍也算倒霉,部队经过一处狭窄的山间大道,部队想快速通过根本不可能,两人的部队已经混成一坨被挤在山间,这条山路其实很宽敞,可是几十万部队挤在一起想通过就显得狭窄了,袁绍和曹操被自己的部队挡在后面,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雾,曹操的脸上也镇静不下来了,如果是敌人还好说,可是面对未知的妖魔鬼怪让他派谁去抵挡? 渐渐的迷雾已经漂到了离两人不到百丈的距离,袁绍已经失去理智的开始挥剑砍杀挡路的士兵,他绝望他愤怒他无助,可是前面挡住山路的人依然成山成海,最后袁绍累的脱力般一屁股坐在路边,头上的金盔也歪了,头发也乱了,脸上灰扑扑的,曹操的看后面的部队已经被黑雾吞噬的差不多了,前面的部队还挤在那里乱哄哄的,曹操也无力的坐在袁绍旁边。 “本初,没想到你我竟然有一日会一同送命,只可惜你我大业未成就遭逢如此劫难,哎……。”曹操的一声叹息,让袁绍的眼里顿时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谁对生命不眷恋?看着近在咫尺的黑雾一个个吞掉活着的士兵,袁绍那还不知道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他本来刚被朝廷封了大将军又是讨伐董卓的总指挥,还没等意气风发一下,就他妈要死掉,他袁绍那能甘心? 迷雾渐渐的接近两人呆的地方,他们两人身边的谋士武将一个也看不到了,亲卫也没了,在生死面前主公算个屁?谁不为自己能活下去拼命,那有人陪他们在这里坐着等死。 就在迷雾快要接近孤零零等待死亡的曹操和袁绍身边的时候,一道金光从远处射来,把黑雾中的亡魂打得惨叫着灰飞湮灭。 顿时把万念俱灰的两人从死亡之下救出,曹操一抬头只见张梁用超快的速度从远处想自己飞来,曹操激动得拉起袁绍连忙挥动起自己的头盔,他们的行头装束张梁很远就能辨认出来,尤其是袁绍那臭屁的一身金黄色。 来到两人身前,张梁又打出几道金色的光华轰飞近处的亡魂,曹操急忙上前拉住张梁的手道:“张梁,你是来救我的吗?” 张梁心说你这不废话嘛,不来救你难道我来锻炼身体来啊?张梁一脸从容的笑道:“孟德不要惊慌,你我乃知交好友,我张梁不来救你怎么对得起朋友情义?我听你前队的士兵说你被困在后面,所以就来了。” 曹操被张梁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曹操可是真的感动了,他一是感激张梁来救自己,自己不用死了。二是感慨张梁还承认他这个朋友,要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少都是针对张梁的,张梁不记前嫌还来以身犯险救自己,他曹孟德真的无话可说。 旁边的袁绍见自己得救,可不管曹操的感慨,急忙道:“大国师,您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吧,你看大片的黑雾已经快要飘过来了啊!” 张梁摇了摇头道:“我无法带着两个人从天空飞走,一个就已经很勉强了,难道让我抛下你们其中一人带着另一个人离开?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离开这里。” 袁绍一听张梁的“傻话”,袁绍差点又哭出来,但他也不敢言语,他跟张梁的交情根本比不了曹操,要是按张梁的话,被抛下的人肯定是自己,盘算起来还是张梁留下比较好,至少张梁能驱除这些鬼魂妖魔,要死大家一起死嘛,这丫挺的袁绍的确自私。 “张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曹操见自己的生死有了保障,心思马上灵活了起来,他很明白,张梁如果没有生存下来的把握,是不会留在这里的。 张梁也不说话,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划开自己的手掌,在地面上用鲜血画了一个直径两账的圆圈,然后道:“你们尽到里面做好,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两人果然乖乖的做到圆圈里,不敢轻举妄动,张梁慢慢的盘膝坐在圆圈的旁边,三个人就这样坐在路旁,等待黑雾的到来。 远处的黑雾翻滚这越来越近,黑雾中的亡魂狰狞的的在天空中吼叫,这些古战场的亡魂已经失去了灵智,只是靠阴气和鲜血召唤而出,只有旺盛的食欲,如果没人控制这些亡魂,方圆百里将人畜皆无。 几条亡魂吞吃掉几名士兵的血肉后,嚎叫着扑向了张梁三人,这几条亡魂冲向了曹操和袁绍,两人看着眼前缺胳膊断腿的亡魂,连亡魂脸上腐烂的血肉都看得一清二楚,袁绍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撒腿就跑,曹操还谨记着张梁的话,“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我画下的法阵。”所以曹操死死拉住不安的袁绍,紧张的看着逼近的亡魂。 亡魂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两人,法阵中的两人好像嗅到了亡灵身上带着的恶臭,这条亡魂张开大嘴咬向了袁绍的头颅,忽然在袁绍和曹操两人身边的法阵产生了作用,一堵黄色半透明的墙壁把这条亡魂死死的挡在了外面,亡魂一旦接近阵法的边缘,身上的黑气就像开水被蒸发一样,变得很淡,亡魂好像受伤般远远的逃了开去。 几条妄图攻击曹操和袁绍的亡魂失败后,也逃走了,可是整个亡魂迷雾的范围极大,亡魂见有活人无法被吞噬,滔天的亡魂迷雾竟然停了下来,在三人的上空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龙卷在天空盘旋。 张梁抬头看了看天空,苦笑对曹操二人道:“没想到这些亡魂如此执着,竟然不追击大批的鲜活血肉,竟然停了下来攻击我们,看来死亡泯灭了他们的人性,但却保存了活着时候的尊严,我们想撑到天亮看来不容易啊。” 亡魂最怕阳光,别看现在晚上亡魂迷雾如此强大,只要天一亮这些暂时被召唤出来的亡魂就会入冰雪消融一般,所以张梁想凭着自己的法力怎么也能撑到天亮,没想到亡魂迷雾竟然如此执着于胜败,为了地面上的三个人而停留。 不过这样也好,亡魂迷雾的注意力击中在张梁三人这里,其他士兵就没有了生命危险,张梁可不想自己的部队被亡魂吞噬,张梁跑回来不但是为了救曹操,更是为了救数十万的军队,张梁不是圣人,他的心肠没那么善良,但是事已至此,想离开这里是不可能了,还不如留下拼一拼。 听了张梁的话曹操袁绍二人本来因为阵法能保护自己,而放松的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曹操在阵法中道:“张梁,你还是不要管我们了,凭你的神通自己离开绝对没有问题,我曹孟德就是做鬼也记得你这份大恩大德。” “孟德,都到了如此境地,何必还说此言?只要我张梁活着,定能保你们平安无事。”张梁果然被曹操以退为进的话套牢。 天空中亡魂形成的龙卷形成一股巨大的亡魂潮汐,以从空中旋转着俯冲而下,直奔三人而来,声势极其骇人,巨大的嚎叫震颤着两旁的山巅,看着遮天蔽日的亡魂,张梁站起身来怒吼一声,双手中也散发出夺目的金光,一股正气保护在他的周围,张梁把手中的金光凝聚成一个个光团,对着天空中的亡灵甩了过去,每个光团仿佛烧红的钢刀刺入黄油,把巨大的亡魂潮汐打出一个大洞,每一个光团至少消灭了数千亡魂,可是亡魂实在太多了,被打出的空口瞬间就被填满,亡魂潮汐仿佛滔天的海浪卷向了张梁。 地上的三人瞬间就被淹没在一片亡魂组成的黑雾中,足足过了半响,亡魂潮汐才从地面汹涌而过,地面上只留下一个闪着金光的法阵,还有看着阵外空无一人的曹操二人,袁绍惨叫一声:“大国师呢?大国师被这些妖魔吃掉啦!” 曹操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张梁竟然在刚才的亡魂潮汐中失去了踪影,一种绝望感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第九章 第三重禁术的开启 就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天空中盘旋的亡魂黑雾之中忽然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在漆黑之中不时闪耀出一道夺目的光彩,亡魂的尖叫犹如魔音灌儿般让人头晕目眩,刺激得曹操和袁绍连忙捂住耳朵抵抗亡魂的惨嚎。 虽然如此,但他们还是抬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中的亡魂迷雾,因为能在亡魂迷雾中造成这样声势的只有张梁。 张梁的确被亡魂潮汐给带上了天空,就像人在海中身不由己的被海浪冲起一样,张梁身上有法力保护,一些小亡魂对他造成不了伤害,可是飞到半空可就不同了,迷雾最高处制造潮汐漩涡的都是一些巨大的亡魂,有一些亡魂竟然高达数十米,身上还穿着古代样式的破损盔甲,比起底层小一点的亡魂更威猛更狰狞,看来应该是这些亡魂的首领,只是张梁不清楚这些巨大的亡魂有没有自己的独立神智。 张梁被亡魂潮汐托上天空后就开始疯狂的发出法术,他发现不管是什么法术,只要是属于吸收天地灵气的,就能伤害到亡魂,所以他火焰天雷扔出去一大堆,在漩涡之中消灭了无数的亡灵,可是亡灵好像杀之不尽,不但没能让亡魂潮汐减弱,反而激起了这些亡魂的愤怒,对张梁身上的法力护罩不计伤亡的进攻,不大会张梁身上的法力护罩就变成了淡淡的一层金光,一些中型的亡魂撞在上面都能把张梁撞飞数百米,冲击的压力把张梁的衣衫都装成碎片,张梁****着上身苦苦的在天空中抵抗亡魂的进攻,每一秒都让他度日如年,看天色还一片漆黑,等到天亮破晓要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自己恐怕已经被这些亡魂吸成人干了。 张梁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对付亡魂也一样,他利用亡魂对自己的撞击,纵身直冲云霄,往天空中巨大的亡魂飞去,巨大的亡魂本身就像是这个巨大漩涡的针眼,控制着无数的亡魂,自然有许多其他的亡魂保护着,一些巨大的亡魂见到张梁浑身金光的冲上来来,马上张开血盆大口迎了上来,在巨大亡魂的面前,张梁好像一个蚂蚁似的不起眼,但是张梁却好像一刻子弹一样,虽然体积小,但杀伤力绝对恐怖,飞射上天空的张梁炮弹般撞上其中一个巨大亡魂,瞬间把这个亡魂捅了个对穿,亡魂本是无形之物,普通刀剑难伤,但是张梁可不同,张梁是身具法力的修行者,被张梁击中顿时让亡魂身上的伤口犹如被阳光穿透的乌云,开始扩散开来,不一会就烟消云散化为尘埃。 张梁马上注意到巨大的亡魂仿佛没有无穷无尽的小亡魂那么难缠,体积大也是弊端,所以他好像开足了马力的火箭在巨大的亡魂中间穿梭,专门用自己的身体从内部去破坏亡魂,去消灭他们。 别看张梁杀的痛快,他的身体同时也承受着被阴气和死亡气息寝室的痛苦,如果在近处就能发现,每次张梁穿过一个巨大亡魂的身体后,体表外的金光就忽明忽暗的好像随时会消失,他****的上身也在每次进攻后被划出大小不一的伤口,殷殷的鲜血从伤口流出,在张梁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当张梁来到漩涡的最顶端的时候,已经在上千米的高空了,这里空气稀薄而寒冷,一个巨大无比的亡魂正在漩涡的上方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无数的黑色光芒好像一道道的溪流汇聚到这个亡魂的身体上,让他悠然的吞噬,这些都是小型的亡魂吞吃的人体精华汇聚成的灵力,然后贡献给这个巨大亡魂。 张梁已经身处亡灵迷雾的最顶端,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四周的景物,张梁看了看天空中并不明亮的弯月,估计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距离破晓还有三、四个时辰,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太久的挞伐,失血让张梁一阵阵眩晕,寒冷更是让他手脚麻木,漂在空中的他法力也所剩无几,面对这个巨大的亡魂张梁只有凭最后一点力量去冲击。 张梁拼命运气浑身的法力,顿时进入了太平要术的濒死第三重,张宝当初告诉他濒死禁术很危险,可是张梁今天才知道张宝说得只是个大概,真正进入第三重何止是危险,他现在感觉身体超越了负荷的机械随时都要散架,眼前的失物也变成了灰白色,痛苦让张梁展开双臂发出了痛苦的呐喊,连不远处的巨大亡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张梁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了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然后化为一道夺目的金光狠狠得冲向了巨大的亡魂,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巨大亡魂从大嘴中喷出了无数黑色的小型亡魂,但是这些小亡魂可与漩涡下面大不一样,这些小亡魂不但兵器盔甲俱全,胯下还骑着战马型的亡魂,俨然是一支军队一样。在张梁的去路上形成了数万亡魂组成了方阵,不但比真实的军队更纪律严明,阵型变换也更快,因为是在空中,移动的范围更大。 数万亡魂仿佛接到军令般,空洞的嘴里发出无声的呐喊,排山倒海的冲向了张梁,张梁已经进入濒死禁术的第三重,心中只有消灭巨大亡魂这一个想法,在空中与亡魂军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撞击产生的冲击波把天空中漂浮的云朵都吹散开去,从更高处俯视此处,就会看到一个由云朵形成的环状地带。 这恐怖的力量把亡魂形成的漩涡都震荡得慢了下来,地面上的曹操和袁绍更是感觉到山摇地动,两边的悬崖上簌簌的落下石块,站在保护阵法内的他们脚步不稳,急忙坐在地上怕被震出保护圈外。 第十章 老鼠吃大象 亡魂的嚎叫,张梁的咆哮,在空中响彻云霄,数万亡魂大军竟然挡不住张梁的疯狂,张梁在亡魂大军中向前不断挺进,凡是靠近他的亡魂骑兵无不被他撕成碎片,被法术击成粉碎,永远在这个世界抹去了踪迹,第三重濒死状态让张梁忘记了痛觉,他的眼中只有最后的敌人,领导亡魂迷雾的阵眼。 张梁周围经常出现一张无形的巨手,把周围的亡魂捏成粉碎,或者横扫而去造成大片的杀伤,很快就摧枯拉朽般冲过了骑兵的阵营。靠近了巨大的亡魂阵眼。 这里给人的感觉犹如幽冥地府,死气浓郁的都变成了液体一般,张梁前进的动作不像是在飞,而是在游泳,可是不管怎样张梁还是坚强凶狠的继续像阵眼走去。 如果亡魂还有畏惧的话,阵眼中的巨大亡魂应该是在害怕吧,连吸收死气都停止了下来,不停的喷出亡魂去阻止张梁。 可是张梁最终还是来到了巨大亡魂的身边,巨大的亡魂好像不会动,只能喷出许多的小亡魂进行攻击,面对站在自己面前,渺小的张梁竟然无可奈何。 张梁这时浑身浴血,全身的伤口大小无数,呼呼的喘息着,一对眸子里都是嗜血的凶狠,可惜他面对的是亡魂,没机会让他发泄,只看他伸出左手,一爪对巨大亡魂抓去,张梁在刚才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爪是多么的坚硬,撕裂钢铁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应该捅进亡灵体内的左手竟然好像被一堆胶质般的东西弹了出来,张梁又执着的抓了几下,可是结果还是一样,难怪这个巨大亡灵不怕张梁的近身,因为它根本不怕外力的攻击,死气凝聚而成的身体就好像橡胶一般的有弹性。 巨大亡灵仿佛得意万分,竟然无视开始无视张梁的攻击,开始缓缓的继续吸收下方漩涡中的死气。 这让神智不是很清醒的张梁暴怒无比,细小的身体竟然发出了恐怖的尖啸,攀附着亡灵的身躯向上爬了起来,好像要直奔亡灵的头部。 可是张梁身体上暗淡的金光和迟缓的动作让巨大亡灵根本不屑一顾,它觉得张梁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吸收死气强大自己,因为离破晓已经不远了。 张梁爬到巨大亡灵的脑袋,对着巨大亡灵的头部猛轰了数十拳,最后终于力竭得瘫倒在亡灵的身体上呼呼的穿着粗气。一丝丝的死气被他大口的吸入体内。 换作普通人只要吸一口死气,不是变成亡魂就是变成黄尸虎那样没有躯体的僵尸和活死人,但是张梁吸入这些死气反而觉得身体非常的舒服,不一会身体上的伤口竟然都开始减轻疼痛和开始麻木。 对巨大亡灵无可奈何的张梁法力已经耗尽,一看自己拿亡灵无可奈何,但至少亡灵停在这里不去祸害人间了,张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干脆躺在亡灵的身上开始了修炼,在这里修炼并不安全,因为四周有无数的亡魂游弋,可是张梁一旦开始吸收死气恢复自己,这些游弋着,并不时对张梁进攻的亡魂好像瞎了眼睛一般,完全无视了张梁的存在,因为张梁现在体内也充满着充裕的死气。 天地灵气可以用来修炼,死气是人类死后产生的东西,也属于天地之间的东西,只是本质有点不同罢了,张梁练的太平要术连他自己都摸不清楚底细,谁说他就不能吸收死气修炼。 就这样,一幕奇怪的景象出现了,一个活人坐在巨大的亡灵肩头开始吸收死气,不但如此,吸收的速度竟然不比巨大亡灵慢多少,毕竟张梁的体积只有那么点,跟巨大的亡灵吸收力无法比较,但是随着张梁的吸收越来越快,渐渐得竟然有赶超巨大亡灵的趋势,作为阵眼的巨大亡灵似乎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可是不能移动的它对肩头的张梁一点办法也没有,派出的小亡灵也不进攻张梁,有的竟然还绕着张梁飞舞起来。 张梁吸收死气,只是觉得这种不同于天地灵气的东西很棒,对身体的疼痛有所缓解,而且吸收起来比不宜调动的天地灵气更快,一个缠绕着浓稠黑色雾气的晶体状内丹出现在了张梁的体内,然后一闪而逝钻进了张梁的心脏,顿时张梁的心脏仿佛加了高压的蒸汽机快速的跳动起来,那种浑身血液飞速流动的快感,让张梁差点呻吟出来。 张梁就像一个吸毒者对死气竟然短时间就产生了依赖,当巨大亡魂和张梁把漩涡下方传上来的死气吸收得点滴不剩的时候,张梁睁开了眼睛,和巨大亡灵那空洞的双眼对视起来。 如果巨大亡灵有感情,他一定会觉得张梁的眼神犹如野兽看到猎物一般,又好像吝啬鬼对金银那样的着迷,张梁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很变态,可是他却身不由己的对巨大亡魂产生了贪念,这是多少的法力和死气啊! 只见张梁一个虎扑抱住了亡魂比千年老树还要粗的脖颈,一没调动法力,二没用拳脚去攻击,只是张开嘴对着巨大亡魂的脖颈咬了下去! 咬亡魂……亡魂顿时发出了巨大的惨叫,虽然平时它的叫声也像惨叫,可是这声却带着恐惧和痛楚,只用了几口,张梁就在亡魂的脖颈上咬出一个大洞,钻了进去,不管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亡魂被别人钻进体内也会害怕和不舒服吧? 眼看张梁消失在自己体内,巨大亡魂本来一动不动的身体竟然开始战抖,山岭般巨大的驱赶开始不安的扭动,一对巨手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好像要掏出体内的张梁。 现在的情况,好像张梁才是恐怖之源一般,好像一只老鼠吃大象一样,折磨着“可怜”的亡魂巨人。 漩涡下面无数的大小亡魂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在痛苦的挣扎,可是他们神智实在有限,只能呆呆的停止了漩涡的转动,停在那里。 地面上,曹操道:“本初,你看天空中亡魂的漩涡停止了。”袁绍用沾满灰尘的手揉了揉眼睛道,人的心灵被恐惧惊吓太久也会产生麻木,袁绍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害怕了,“是啊,你看这些亡魂都抬头看上面的天空,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会不会是国师做了什么?”曹操一直坚信张梁不会死,因为两人现在呆着的阵法还没被亡魂攻破,虽然金光已经暗淡到极点,但是还是尽责的完成了任务。 “希望如此吧,可是天空中这么多亡灵怎么办?就算是大国师也杀不光吧?”袁绍道。 “我们担心也没用,还是静静的等结果吧。”曹操叹息道。 两人就这样抬着头,盯着天空,渐渐的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了旭日的光辉,驱散了大地的黑暗,“孟德,你快看,那些亡魂开始消失了!”袁绍用惊喜的声音说道。 果然如他所说,漫天的亡魂黑雾遇到阳光顿时开始消融,随着太阳的升起消失殆尽。两人经历了一夜的恐惧摧残,见到这样的景象,立刻像孩童一样欢呼起来。 等太阳完全露出地平线后,天空中一片晴朗,两人从未觉得阳光是这样美好温暖,同时张开双臂迎接阳光的辉煌。 曹操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回头一看袁绍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袁绍的造型实在是凄凉了点,头盔也没了,鞋子也跑掉一只,身上的盔甲沾满了灰尘,本来干净利落的发须也乱糟糟的上面还粘着一根草梗,让他如何能不发笑。 袁绍撇了撇嘴,用手指了指曹操,曹操拿起头盔擦了擦,看着头盔映射出的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自己的造型也不必袁绍好多少,一副落魄的样子。 这时候袁绍忽然停下了笑声,一脸呆滞的指着天空,曹操一惊,回头一看,只见天空中飘下来了一个黑点,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终于看清楚了是什么,曹操急道:“是大国师!”然后就迈开大步像张梁降落的地方狂奔而去。 袁绍看着曹操犹豫了一下,然后也撒开腿追向了曹操。 当曹操和袁绍来到张梁降落的地点,只见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大坑,张梁正****这上身躺在坑中,一头白发披散着,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平静的表情,曹操两人连忙顺着坑边滑了下来,来到了张梁身边。 等他们见到张梁以后,无不震惊于张梁身体上密布的伤痕,虽然伤口都已经结痂,但是张梁裤子上紫红色的血迹,已经让他们不难猜想昨夜张梁跟亡魂的战斗是多模激烈。 什么样的战斗才能让人的身体上布满如此多的伤?要不是曹操和袁绍两人昨夜亲眼所见,说给谁也不会相信的。妖魔虽然谁都听说过,可是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个? 曹操连忙脱下盔甲撤掉上面的披风,把张梁不算强壮的身体包裹进去,然后慢慢扶着张梁趴在自己的背上,袁绍道:“孟德,我们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去找我们的部队,张梁现在昏迷不醒,他手下高手众多,找到他的手下定能治愈他的伤势。”曹操在袁绍的帮助下爬出了深坑,和袁绍一起像部队撤离的方向走去。 张梁不算很沉,但是路途遥远,两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当初撤退的时候只是领军胡乱的逃跑,所以两人轮流背着张梁。 在两人终于看到了炊烟的时候,高兴地加快了脚步,可是等他们到了冒出炊烟的地方,曹操急忙拉着袁绍躲进了一旁的树丛,因为发出炊烟的并不是他们的部队,而是在营地内竖立着一杆大旗,旗上面一个大大的“董”字,正在迎风飘扬。 第十一章 无奈上嵩山 “孟德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向着东边走的啊,遇到的应该是咱们自己的部队才是。”袁绍小声急道。曹操虽然不认识路,可是用太阳分辨东边还是西边总不会错吧?可是两人竟然遇到了董卓的军队,怎么会不让两人惊诧,难道……董卓已经打到了这里?不过一夜的时间自己的军队不可能被打败得这么快吧? 不管怎样,三人绝对不能被董卓的军队抓住,因为三人一个是联盟首领大将军袁绍,一个是大汉丞相曹操,一个是大汉国师张梁,这要是被董卓抓住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咱们要是被抓住,那乐子可就大了,你们说是吧?孟德,本初。”就在两人商讨对策的时候,一个声音说道。 “国师,你醒了实在太好了!”曹操和袁绍同时惊喜道。 “嘘……我们现在可是离董卓军队不远,你们要是想被抓就再大声点。”张梁勉强的抬了抬胳膊。 “国师,现在的去路被董卓挡住了,周围又都是高山,咱们该怎么办?”袁绍压低了声音道。 “从虎牢到陈留之间我并没有见到过这么高的山,恐怕我们现在是在嵩山附近。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在不惊动董卓军队的情况下偷偷溜过去。” “难道我们要从山上绕过去?”曹操道。 “可是我们没有工具和粮食,贸然进入深山,很容易迷失道路,而且山中野兽众多。”袁绍连续说出了数个担心的问题。 “难道大将军想要被董卓的军队抓住?我宁可死在深山里,也绝不让董卓生擒我去炫耀战功,我张梁可不愿意丢那个人。”张梁拍了拍袁绍的胸口道。 “本初,如果我们顺着来路回去,又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况且我们不知道回去的路上是不是也有董卓的军队,我们不爬山一样没有食物吃,进了山凭着手中的利刃,还怕打不到野物充饥?”曹操拿起手中的宝剑对袁绍道。 袁绍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咬牙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爬山!” 张梁身体上的伤未痊愈,行动非常吃力,还是由两人轮流背着张梁从山间小路走进了山里。 “孟德,本初生长在世家,从小锦衣玉食,爬山可不是说笑,我怕他吃不了这份苦吧。”张梁趴在曹操背后道。 “本初虽然未曾吃过苦,但是从小就胸怀大志,做事很有毅力,我相信这次的磨练会让他成熟许多吧。”没想到曹操对袁绍现在的评语竟然是“不成熟”让张梁心中暗暗好笑。 随着太阳渐渐落山,山林中更显黑暗,背着张梁的两人深一脚潜一脚的在山间行走,张梁道:“我们休息一下吧,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再赶路遇到悬崖峭壁很危险。” 袁绍把张梁轻轻放在树边,然后也喘息着坐了下来道:“没想到我袁本初竟日竟然落得这份境地,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啊。” “人生就是这样,潮起潮落,什么都是一种过程,也许今天的苦难会成为将来美好的回忆也说不定。”曹操和袁绍有点惊讶张梁说出的话里包含的哲理。 忽然在昏暗中传出一身咕咕的声音,袁绍为难道:“呵呵,是我,昨夜道现在滴水未进,的确是饿得慌了。” 曹操提起宝剑站了起来道:“本初你刚背着张梁需要休息,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去看看有没有野兽打来大家充饥。” “孟德,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自己去实在太危险了,我还可以忍一忍,咱们等回到军队里再吃吧。”袁绍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肚子发出的声音。 “回去再吃?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山中走多久呢?难道你想饿死?本初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曹操笑了笑,提着宝剑独自走进了山林。 “孟德从幼年之时就如此豪迈,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和他比起来差太多了。”袁绍靠在树边道。 张梁看不到袁绍的表情,想必他现在神情一定很落寞吧,张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等了许久,袁绍道:“国师,孟德怎么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不如我去寻他一下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山林间忽然想起了树丛的沙沙声,袁绍以为是曹操回来了,对传出声音的方向叫道:“孟德!我还担心你呢,你打到什么猎物了?”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一声虎吼,袁绍顿时傻了,自己竟然把老虎给叫来了,这深山老林里,老虎就是这山林间最可怕的杀手,况且树林里黑暗无比,自己两人看来要给老虎当晚餐了,没想到自己没被妖魔杀死,现在竟然要被这牲畜吃掉。 袁绍抽出宝剑,对着虎吼传来的黑暗方向,紧张的戒备着。 “本初,不要惊慌,来我身旁坐下。”张梁的声音从袁绍的身后想起。 “国师,有老虎啊!你让我坐下干嘛?”袁绍急道。 “本初,听我的,过来坐下。”袁绍听出张梁话中有一种不可拒绝的威严,频频回头的走过来,在张梁身边坐了下来。 “正愁没有食物呢,就有条老虎自己送上门来,看来这几天的口粮有着落了。”袁绍听坐在自己身边的张梁道。 袁绍心想张梁现在重伤在身,会怎么对付老虎的时候,树丛中忽然窜出一道黑影,惊得他连忙又要站起来拔剑。可是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袁绍没想到张梁受伤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心中镇定了一下,又老实的靠回了树干上。 在黑暗中,袁绍仿佛听到了老虎发出的低吼,闻到了老虎嘴中的腥臭味道,他知道老虎离自己不远了,就算是大将军在这山林中,对老虎这种百兽之王也应该报以敬畏的态度。 忽然在黑暗中只听老虎发出一声哀号,然后传出了噗通噗通的摔打声,不一会就悄无声息了。 “好了本初,老虎已经死了。”树林间忽然爆出一团明亮的火光,刺得袁绍用手挡住了双眼,等他适应了光线以后,看到原来张梁是掌心里一团纯白色的火焰在发光。 张梁从一旁拿起一根枯枝在火焰上点燃,顿时树林间亮光大作,袁绍借着火光,只见在离两人不远处,倒着一直斑斓猛虎,这支猛虎的额头上,一个血洞正在殷殷的往外留着鲜血和脑浆。 “好了,我们先生火,等孟德回来。”袁绍机械的从周围收集枯枝,频频的回头看那条死掉的老虎,这条老虎黄黑相间的皮毛非常漂亮,巨大的身躯周围凌乱一片,估计是死去的时候挣扎的,袁绍很奇怪张梁是用什么杀掉的这只老虎。 随着火堆熊熊燃烧,不一会曹操就提着宝剑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原来树林中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到猎物,也不怪他空手而回。 等曹操顺着火光回到营地,见到被杀死的老虎后,惊讶的问起,袁绍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曹操高兴得就地开始把老虎扒皮,准备烤虎肉。 袁绍看张梁病怏怏的样子,是怎么杀掉老虎的呢?等看到曹操从老虎的额头挖出一颗石子的时候,袁绍终于知道张梁是用的是什么武器杀了老虎,不过转念一想,张梁道法高明,连铺天盖地的妖魔都能消灭,更别提一头小小的老虎了,袁绍对张梁的敬畏无形中加深了许多。 张梁当然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两人一直称呼张梁为国师,自己却互相称呼“字”。虽说不上疏远张梁,但也绝谈不上亲近。 不过比起让两人亲近,张梁更喜欢让他们敬畏自己,要知道袁绍和曹操两人向来是以对亲近之人下手狠毒著称,那翻脸是速度绝对比张梁施放法术更快。 虽然没有调味料,但是对饥饿的三人来说,虎肉无异于一顿大餐,比起吃那些兔子山鸡什么的,品尝百兽之王的肉更能让人吃起来豪气万丈,心情舒畅。 一夜无话,三人各自就寝,第二天带着虎肉继续上路,嵩山虽然不是大汉最高之巅,但却风景秀丽,嵩山七十二峰更是引人入胜,自古不少寻幽探秘的之人来此,嵩山更是历代帝王将相封禅祭祀、文人学士游宴讲学、高僧名道及骚人墨客等游历的好去除,不过在这战乱连年的时代,谁还有心思来这里逍遥,不过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张梁决定如果回去,定要抢占了嵩山,让这里成为道教文化的重要之所。绝不让给达摩那秃驴。 第十二章 水镜庄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虽然张梁不知道嵩山有没有仙人和龙,但这山的确是够高够深的了。他从未到过嵩山,并不知道嵩山的地理情况,不过以自己和曹操三人在嵩山的山沟里走了两天两夜都没出去,可见这嵩山有多大了。 这两天来曹操和袁绍轮流背着张梁爬山,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尤其是袁绍,他袁大公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吃的是没有调味料的烤肉,喝的是山间的泉水,每天要背着张梁这个病人走数十里的山路,的确是吃尽了苦头。 每每袁绍在艰苦环境的折磨下想要叫苦的时候,当一看到曹操,吃的跟自己一样,做的甚至比自己还多,人家都一声不响的咬牙挺住,顿时让袁绍叫苦的话憋了回去。 想他袁绍出身名门,一生自负,虽然曹操跟他是幼年的伙伴,但是曹操跟自己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但是说心里话,曹操除了身份地位和他哟差距,其他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所以袁绍想,他曹操能吃的苦,为什么我袁绍不能?所以他咬紧牙关也挺了下来。 现在的袁绍还不是后来那个打下了大汉北方实力雄厚的诸侯,他的心中还是存在谦恭和敬畏的,虽然后世的史书多有对袁绍贬低的评价,但也多是他成为北方最后诸侯以后的,人得到权利和地位很容易,但要保持一颗戒骄戒躁的平常心却难上加难。 设想一个骄狂自大,目中无人的愚昧之辈,怎么可能建立当时的偌大基业?还不是手中越来越多的权利造成的?而曹操为什么会成功?还不是是因为曹操不管在何时,都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骄躁和轻狂,当然也有曹操对自己出身的一些自卑感,虽然到了曹操晚年也做出不少昏聩之事,但大业未成的时候他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袁绍的行为落到曹操和张梁的眼中,让他们暗中相视欣然一笑,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张梁以惊人的恢复速度,竟然可以自己下地行走,身上的伤也大多愈合,只可惜浑身的疤痕却永久的留在了他的身体上,张梁对曹操和袁绍开玩笑说,这是证明他勇武的象征,留着能让他时刻记得,自己曾经浴血拼杀过的过去。 袁绍和曹操听了张梁的话,也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因为连日爬山,刮伤蹭伤和撞伤的身体,自嘲的一笑,自己这些伤痕难道也会成为来日宝贵的回忆? 三人在嵩山内走了多日,依然没有走出去,张梁倒是无所谓,因为当初他就在四川的天坑里呆了近十日,又在深山老林跟典韦晃悠了月余,他早就习惯了山林的生活,倒不觉得苦。可是本来指望几天就能走出去的曹操和袁绍不免有些泄气,山外还有自己的数十万大军,董卓又在虎视眈眈,战况瞬息万变,在这山中干耗怎么会不让他们不焦急? 其实也怪三人对嵩山不熟悉,连日来在山中走了许多冤枉路,山中又多是沟坎弯路,而且还人迹罕至林深树茂,在古代可没什么路标给他们指方向,三人又不是猎户和山民出身,那懂得寻路之道?他们不迷路才是没有道理呢。 就在他们对出路忧愁的时候,张梁忽然打了个安静的手势,仿佛正在侧耳倾听,袁绍和曹操马上停止了讨论,果然,一阵悠扬的琴声飘来,让他们惊喜万分,这深山之中还能如此悠然的抚琴之人,肯定对这山林熟悉无比,只要寻得此人领路,出山指日可待。 张梁凭着自己的耳力,带着曹操和袁绍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找去,不久就看到远处有一间草庐,待三人走近才看清,草庐正门上一匾额上书“水镜庄”。 水镜庄?张梁对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仿佛在那里听过,想了半响才想起,水镜庄不是司马徽的故居嘛。 “听此人琴音意境幽远,在这山中让人心神安逸,此庐中定是一名隐士高人。”曹操眯着双目倾听琴声道。 “孟德所言极是,看此庐正门的匾额,虽然只是一方普通的门书。但书写之人的笔力雄浑,刚劲有力,犹如苍松般带着一种出尘的意境。”袁绍看着匾额上的字体道。 张梁听两人站在门口吹嘘夸奖庐内之人,他对这些门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犹如鸭子听雷般云山雾罩,他只知道庐内有个老家伙叫司马徽,是个不愿做官的顽固老头子,好像还是庞统的朋友什么的。 不过这些不能为自己所用的清高之人,张梁心中别提多腻歪了,古时的人都有个坏毛病,就是装清高,不管你是有才无才都一副高深模样,非得人家连求带跪的,哭着喊着用八抬大轿把他接过去,才给你出谋划策,要么就是敌人打到门口,火烧眉毛的时候才出来献计,有这功夫老子在万军之中早杀他个七进七出了,用句粗俗的形容这些谋士就是:“孩子死来奶了。” 等他们出山黄花菜都凉了,虽然一些计谋的确是战争的主导,但是这样贻误战机的毛病也是所有谋士的通病。把自己的未来交付在这些谋士的手中张梁才不干呢。战争需要的是什么?不是胜利也不是计策,是在敌人还未动的时候就把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你当谋士不早早出来献计取得胜利,就算你临危帮助我打赢了战争,可是我的军队已经损失,粮草已经用光,谁来补偿?用你的清高? 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草庐,张梁只能守礼得上前叫门,待敲了一会,门才打开,一名十四、五岁的童子开门就道:“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我家可没有剩饭剩菜给你们。” 这童子说话语带轻蔑,听得张梁非常不高兴,自己三人的确衣着破烂风尘仆仆,但都是在山中被树枝刮破的,并非乞丐一族,而且三人无论气势还是相貌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之相,这名童子说话实在是无礼到极点,而且语中还嘲讽三人是要饭的,那个乞丐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行乞? 见三人无语,小童厌烦的摆了摆手道:“快走快走,不要打扰我家先生清修。”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第十三章 有辱斯文 曹操和袁绍面面相觑,被这童子搞得哑口无言,正待商议是不是要继续叫门,两人就领略了张梁有多暴躁,只见张梁飞起一脚踹在草庐的实木大门上,只听砰得一声巨响,草庐大门变成木屑爆裂纷飞,连整个门楼都被巨大的力量轰得四分五裂,倾塌下来。 曹操和袁绍两人顿时像最终塞了个鸡蛋一样,吓得合不拢嘴巴,心道完了,自己等人还未向庐中的高人寻求帮助,就先把人家的草庐大门给毁了。 张梁扯开披风露出带着狰狞伤疤的上身。抬步走进了院子,草庐的院子里刚才那名童子,正被忽然爆裂的半扇院门压在下面,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好像并未受多大的伤害。 张梁连看也不看院中呻吟的童子,径自走到院中的一方石桌之前,原来石桌上摆放了一些酒菜,张梁嗅到了酒肉的香气,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石桌前,这些日子没有酒喝,吃那些连调料都没有放的烤肉,张梁早就腻了,见到桌上丰盛的酒菜,竟然拿起碗筷自顾的吃了起来。 虽然曹操和袁绍也被酒菜的香气吸引,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张梁,只能等庐内的主人出来解释一番。 果然庐内传出一人的声音道:“童儿,是谁在外面喧哗?不知道我正在待客吗?”只见庐内走出一名中年儒士,干净的脸庞上带着威仪,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范。想必此人就是水镜先生了。 曹操连忙上前施礼道:“先生恕罪,我三人在山中迷失了路途,听到庐中的琴音这才到此,希望先生能帮助我等离开这深山。” “寻求帮助亦无不可,但为何你们要毁了水镜先生的草庐?”水镜先生身边一名青年剑士道。曹操刚才就没敢说明自己的身份,要是在和平时期,自己等人的名头倒也能唬唬人,可是现在世道大乱,还在与董卓的军队交战,亮出身份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曹操见到这名腰间挎着长剑的年轻人,顿时提起了警惕心,东汉末年游侠甚多,高手也多如牛毛,这名剑士是敌是友还未知,就在曹操要出言解释的时候,一旁的张梁道:“你那嘴贱的童子对我等出言不逊,难道这就是文人的狗屁待客之道?我等虽落难,却容不得你们这些鼠辈侮辱,毁你草庐又能如何?” 张梁这话说得很野蛮,很霸道,而且粗口连篇,非常的没礼貌,非常的有辱斯文,刚才发话的青年剑士听完顿时脸露怒色道:“水镜先生,此蛮横粗鄙之人不如让我替您赶出草庐!” 说完青年剑士刷的抽出长剑,走到了院子挡住,挺剑指着正在用骨头剔牙的张梁道:“你这野人不但毁了水镜先生的草庐,还口出狂言羞辱我们,我徐元直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曹操看到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己是来求人的,怎么就变成比武拼斗了呢?不过张梁的确是过分了点,但是刚才自己不也因为那个童子的话愤怒了吗。 张梁瞄了一眼水镜先生,见他神色平静,仿佛故意不开口干涉,笑着站了起来,举起手中刚才用来剔牙的骨头道:“对你,我只需要一根骨头就够了。” 青年剑士被张梁气的脸色铁青,立刻仗剑攻向了张梁,这名青年剑士果然有些真功夫,出剑的速度快如疾风暴雨,身法轻动灵活,瞬间就来到了张梁的面前,挺剑刺向了张梁的面门,这招换作别人肯定逼其锋芒,先躲开再说,可是张梁却抬起拿着手指长短的骨头迎了上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青年剑士的长剑竟然被荡了开去,张梁借着他的冲力,瞬间迎向了他,等两人停下的时候,张梁手中的骨头已经抵在了青年剑士的太阳穴上。 这一瞬间实在太快了,大家只是看到青年剑士出手然后就是听到响声,可是谁也没看清楚张梁是怎么来到青年剑士的身边并用骨头制服了他的。 青年剑士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除了自己的师尊,他从来没见过谁有这么快的身手,不,准确的说,此人的动作甚至比他的师尊还要快,自己根本没看到人家怎么出手的,就被制服了。 张梁收回了右手,啪的弹飞了手中的骨头,懒洋洋的坐在了石桌前,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道:“凭你的武艺,再修炼个几百年大概能让我动用一成功力吧,但前提是你能活那么久。” 这话对一个练武者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侮辱,几百年才能抵得过你一成功力?这不是骂人么?其实凭这个剑士的身手绝对能列入高手的行列,但是张梁可不是普通的练武者,他是会法术的,用移行换影这样的法术入门功夫去戏弄一个普通的练武者,还不是跟调戏处女一样轻松? 这个年轻剑士顿时脸色从红变成了铁青,比变色龙还快,看着张梁戏谑的眼神,剑士一声怒吼,一剑劈向张梁的脖颈,事发突然,曹操和袁绍根本来不及阻止。 “元直,快住手!”水镜先生大声道,他也急了,来自己草庐的三个人明显不是凡人,如果让徐元直伤了,恐怕惹起祸端,所以他才开口阻止。 但是怒火攻心的徐元直脑子中已经被愤怒占据,对旁边的话充耳不闻,眼看剑就要落在张梁的脖子上,被水镜先生一喊,他脑子顿时清醒了,但是身体却跟不上思路,剑还是狠狠的斩向了张梁的脖子。 可是结果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本来应该身首分家的张梁竟然没有任何动作,静静的看着长剑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只听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一截被震断的剑刃被蹦飞上了天空,降落后竟然插进了石桌的表面。 张梁看着深深插进石桌的断剑道:“剑是好剑,可惜了,你应该用这把剑上阵杀敌,却不是对我恼羞成怒背后偷袭,看来你这个游侠当的并不称职。” 徐元直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这是师尊临终送给他的遗物,自己本来想用他斩尽天下不平,行侠仗义,没想到今日竟然因为自己一时羞愤毁掉了,他心里顿时又是羞愧又是难过。站在那里呆呆的不说话。 这时候水镜先生走了过来,夺下了他手中的断剑,对张梁道:“元直年轻气盛,性情实在太冲动了,万幸先生神功盖世,并未受到伤害,水镜在这里替元直赔礼道歉了。” “罢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轻人需要锤炼心智,刚才的确是张梁话说的太难听了,诸位先生不要见怪。”见人家道歉,张梁总要给点面子。 “张梁!你是当今的国师张梁?”徐元直听到张梁自报家门,惊讶道。 “没错,正是本座。”张梁笑道。 “原来是当今大贤良师,山野村夫水镜有礼了。”水镜先生不管张梁叫国师,而叫太平道的封号,看来他并不承认张梁的国师的地位。 “那边的二位是当今朝廷的大将军袁绍和丞相曹操。”张梁指了指一旁的曹操二人。 这下水镜等人彻底惊呆了,长大了嘴说不出话。他们不知道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竟然把当今大汉朝廷的三大巨头都给弄到这个小小的水镜庄来了!! 第十四章 原来诸位是人才 张梁亮出自己等人的身份,马上就震慑住了草庐中的几人,水镜先生马上让自己的童子拿出几套衣物让一身狼狈的张梁三人换洗,曹操两人跟着童子进入草庐内换洗衣物,张梁却没有跟去。 “国师为何不去随水镜先生的童儿换洗?”同水镜先生一起的一名青年见张梁未动,开口问道。 “衣衫只是皮相,水镜先生的看门童子见我衣着寒酸,连正眼都不愿瞧我,我倒是觉得只要穿着舒服,即便是身着兽皮草衣也掩盖不了一个人的风度。”张梁这是暗讽水镜先生身为大儒,门下的童子却狗眼看人低,你等虽然衣冠楚楚,却不如我这兽皮破衣的乞丐潇洒。 水镜先生等人虽然经常称呼自己为山林野人,可是却一个个穿的衣着光鲜,对自己的打扮注重异常,张梁身为大汉国师,地位身份比他们这些人高了不止数倍,却穿着一身破衣烂衫与他们对话,如此对比一下,水镜这些自觉高人一等的“大儒名士”怎么还好意思在张梁面前穿衣,干脆光屁股得了。 古代的名士大多有着臭脾气,对自己自视又甚高,学点文化就认为自己是匡扶济世的大才,名声虽大但真正能学有所用的少之又少,张梁为何从进门就话中带刺,他是想先打击打击这些所谓的大儒的臭脾气,你要跟他恭恭敬敬的,这些人肯定一脸****相看不起你。张梁是什么身份?岂能让这么一群没官职没地位的臭书生小看,反正张梁也没起招揽他们的心思,他才不怕得罪人呢。 不过张梁对现在水镜庄里的几个人的身份倒是有点兴趣,刚才的年轻剑士叫徐元直,是刘备早期的谋士,还是比较厉害的,不过现在只是个冲动易怒的愣头青,张梁瞄了一眼几人,一个个倒是卖相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等曹操和袁绍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顿时两人的气质大变,毕竟人靠衣装,曹操和袁绍都是人中之龙,虽然之前落魄,但一换上衣服马上形象变得不同,另在座的其他人刮目相看。就连水镜先生都眼带赞赏,这个年代就是这样,十分注重仪表,长的丑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 张梁虽然相貌也很俊秀,可是配上一头披散的诡异白发,****着健美的上身,再加上浑身伤痕累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顺眼,如果非用个词形容,那就是“邪气”。不过张梁自己倒觉得自己这狂野的造型很酷很有男人味。 水镜先生让自己的童子重新布置了酒菜,众人落座后,水镜先生开口对自己身边的几人一一介绍起来。 水镜先生的草庐中今日有四位客人,都是结伴慕名来拜访水镜先生的,一介绍竟然还都是将来的名人,不过现在还都并未出名,不过身逢乱世,只要有点志向的年轻人都想出人头地,这些人早晚会崭露头角的。 跟张梁比斗的是徐庶,现在还是个喜欢行侠仗义的年轻人,因为张梁来到这个乱世的原因,他未来能不能成为真正的有用人才还是个未知,所以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郭嘉,这张梁倒是惊讶了一下,这个和徐庶年纪相仿的白净年轻人就是“鬼才”郭嘉,张梁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也没看出这家伙鬼在那里,察觉到张梁的目光,郭嘉微笑着向张梁点了点头,倒没有其他人那种不屑理睬的模样。反而对张梁有几分欣赏。张梁见郭嘉像自己看来,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气的郭嘉也转过头去不理睬他了,因为张梁用口型骂郭嘉“小白脸”。完全不顾自己的脸比人家还白的事实。 还有一人将来会是曹操的首席谋士之一荀彧,来访的四人中以他年纪最长,也最稳重,在水镜先生介绍他的时候,面带微笑不卑不亢,非常有风度。 最后一人叫刘晔,这个人在史书中是非常厉害的,虽然一些小说和评书并未对他介绍太多,但张梁是历史系的高材生,略一思考就清楚了他的身份,虽为汉室宗亲,但却辅佐曹操,但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才遭到曹操父子的猜疑,虽然很有才干,但却少为曹操采纳,这是一个很郁闷的人才。 四人将来都各有成就,但张梁最想招揽的反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刘晔,跟其他三人不同的是,刘晔是个非常厉害的情报人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见在战争中要想不失败,最基本的就是要做到了解敌我双方的情况,正确的把握敌情,从古至今莫不如此。更重要的是要对收集到的各种情报进行正确的分析,从而做于有利的决策。所以有一个好的情报参谋往往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在战乱不断风云变幻的三国时代有着不少的优秀情报人才,其中最出色的应该是曹操的谋士刘晔。 水镜先生介绍的时候并未说出几人的身份,所以刘晔是汉室宗亲曹操袁绍并未知晓,不过两人都是有心计的人,他们明白对人才的礼遇之道,所以也不拿出身份架子,跟几个人交谈时皆平辈论交,让在座几人对他们深有好感。 反而开始时候主动说出自己身份的张梁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所以基本没人愿意理会狂放不羁的张梁,张梁自己在一边自斟自饮,反而落得轻松自在。因为张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曹操和袁绍两人的言行举止,让在座等人如沐春风,一餐酒宴慢慢变得热闹起来,众人谈天说地,曹操和袁绍是有心招揽几个人才,但也在考察这些人的见识和谋略,几个年轻人都是有志向之人,同时也在寻找自己的君主,放着现在东汉最有权势的三人在这里不好好观察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肚子中的满腹经纶?所以也都纷纷的表现自己。 水镜先生偶尔会插言几句,但无不切中要害,说出一些发人深省的关键问题。曹操和袁绍两人仿佛发现了金矿的穷鬼,两眼放光的看着在座的几名年轻人,看来他们已经对这些年轻人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剩下的就是抢夺人才了,不过看几个年轻人虽然侃侃而谈,但是会不会接受两人的招揽还是个未知,他们对人才满意,但是人家对他们两个是否满意还不知道呢。 第十五章 绑架 张梁看着在座的众人心中好笑,等众人谈话稍息的时候,张梁懒洋洋道:“听诸位言谈,都是有志向有见识的年轻人,可是为什么不去报效朝廷,却窝在这深山之中,难道你们没听说过董卓的暴行吗?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让你们能为民出力,你们可愿意跟随我回兖州?” 而且张梁的话给人感觉像是在施舍一样,好似在说你们这些无用的山野废人,我大汉国师觉得你们还有那么点用处,给你们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赶紧来给老子卖命吧! 曹操和袁绍早就感觉张梁一直未言语有点奇怪,没想到张梁真的来搅局,这样直白蛮横的让人家投靠,实在是太唐突了,他们心中焦急的连连向张梁使着眼色,同时也在观察几名年轻人的表情。 张梁的话一出口,本来融洽的酒宴顿时一片寂静,连水镜先生也诧异的看着张梁,可能是太多人来求他出山,第一次遇到张梁这样招揽人才的吧。顿时让水镜先生一脸尴尬。 其他几人表情也很精彩,徐庶是惊讶的看着张梁,郭嘉是憋着笑意,一脸痛苦的举起酒杯掩饰,荀彧仿佛看到了妖怪一样长大了嘴巴,刘晔一脸快要晕厥的表情。 最先开口的还是水镜先生,他干笑道:“国师大人,老朽年事以高,又性喜抚琴邀月,这军国大事实在是有心无力,老朽只能…………。” 还没等他说完,张梁就打断了他的话:“老家伙,我大汉要是年轻有为的志士,你想来实在令本座为难,而且我府中也不缺少抚琴的乐师,你去了恐怕也没地方安排,你还是继续在这山中当你的野人好了。” 张梁一番话顿时把水镜先生的推辞噎在口中,只见他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栽倒,可见他心中多么的憋屈,张梁竟然主动提出不要他这个老家伙,以前无数来招揽他水镜先生的人,那个不是卑躬屈膝,恭敬异常,今天遇到张梁算他倒霉,老头子喜欢装清高,他张梁大爷还不稀罕你个老梆子呢。 张梁的话可把在所的几人得罪了,他们都是慕名水镜先生的大名来拜访,对水镜先生的才智也大多认可,现在水镜先生被张梁言语侮辱,怎么不令他们心中愤怒。 连一直对张梁抱有善意的郭嘉都怒视着张梁,更别说其他三人了,尤其是徐庶,更是要拔剑而起跟张梁拼命,如果他有剑的话……。 曹操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张梁道:“天策先生,水镜先生大才,你怎可如此说话,还不快快向水镜先生赔礼道歉。” 袁绍也道:“大国师,水镜先生乃我朝大儒,各方名士对他推崇备至,你实在不该如此出言不逊。” “道歉?让他跟我道歉才是!我张梁为国奔波,日理万机,今天竟然坐到这里,听他们胡言乱语赏花聊风月,我有这时间不如去多杀几个董卓的贼兵,多救下几个百姓。他水镜先生仗着才名隐居深山,他是给百姓添一件衣服了?还是给百姓送去过一口粮食?才名?才名能救百姓吗?屁!这些名士都是让那些无知的蠢人吹捧起来的,你有才华你钻深山老林里跟谁显摆呢!!?” 张梁咆哮道,他这话是拿水镜先生说事,也是在警醒在座的四个年轻人,有才华不是隐世装高人,只有为天下百姓出力,那才配当一个名士。张梁的这番话让在座的众人脸上一红,水镜先生顿时脸色铁青的扑得喷出一口鲜血,张梁只听说书中讲诸葛亮能把敌人说得吐血,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以后打仗倒要多用用,只要自己把对方主将骂吐血,连仗都不用打就赢了,那多好多美妙。 既然大家谈不拢,张梁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他站起身来道:“在座诸位如果愿意报效朝廷,为百姓做点实在的事,就跟我一同离开,如果不愿意,尽可以学咱们的“名士大儒”在这深山做那冢中枯骨。在下张梁身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张梁一甩他那飘白的长发,走了出去,曹操和袁绍两人看了看在座,只能歉然的抱了抱拳,起身离去。 曹操追上张梁埋怨道:“天策先生,你今天行事实在不妥,你名知道在座的都是有才干之人,为何还要行那激怒他们之事呢?哎,多好的人才啊。” 曹操生平爱才,的确看上几个人的才干了,被张梁一闹,一个没招揽来,还把人家水镜先生给气吐血了。心中怎么会不心痛和人才失之交臂? 袁绍也道:“是啊,那几个年轻人的确不错,如果好言相劝,定能招揽来为国出力,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梁也不理他们,一直走出门外才对他们道:“咱们在这里等他盏茶功夫,如果他们不追出来,咱们就回头把他们抓回去。” “啊!?”曹操和袁绍今天已经不知道这样惊讶多少次了,这位张大国师实在是能人所不能,所作所为实在让人猜不透,刚才还一副不屑人家投靠的样子,这会怎么要抓人家。 “人才我们都需要,他们拉不下面子跟咱们走,我就抓他们回去,早晚让他们给咱们出力,实在不行就杀掉,人才多得是,咱们也不差他们几人。而且咱们出山还需要人带路呢。” 张梁这可就是在吹牛说大话了,要是人才个个能像屋子里的人一样,那天下不早就乱套了,都是有本事的能耐人,谁服谁领导呀?还用他张梁费尽心机挑起战事,玩群雄割据吗? 曹操袁绍两人听完张梁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虽然这个道理土匪了点,但的确可行,大不了杀掉几人,人才可以再招揽嘛,如果他们知道屋里几个人以后的功绩,恐怕咬断舌头也不敢这么想了。 可是等了能有两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屋内有人出来,张梁不好意思的对曹操两人道:“看来我的计划失败了,只有走第二条路了。” 张梁暗怪自己想的天真,屋里的几个人不是白痴,那会被他几句话就折服,况且就算想,这么追出来要求追随自己,也太丢面子了,张梁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膀,准备“绑票”。 张梁心中骂道:“这些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受点皮肉之苦才行吗?” 张梁转身对着两扇本来敷衍拼凑的木门狠狠的踹了过去,这次他可没脚下留情,一脚就把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踢成了碎片,然后再次进入了水镜庄中。 这次里面的反映比较快,第一个冲出来的就是徐庶,可惜一拳就被张梁打在小腹,委顿在地,后边出来的郭嘉见是张梁三人惊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老子喜好龙阳,舍不得你个小白脸,特意回来带你离开。”张梁这话说得郭嘉白净的面孔顿时变得煞白,还没等他转身逃跑就被张梁一脚踢在屁股上,趴在了地上。 张梁对付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不简单,荀彧和刘晔根本没反抗,乖乖的让张梁抓了出来,和捂着肚子的徐庶还有屁股上带着脚印的郭嘉一起,被张梁“请”走了。 第十六章 山外有山 郭嘉几人被张梁用一根草绳拴在一起,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可是他拴那里不好,他拴几个人的脚,而且还是一个拴左脚,一个拴右脚,经常弄得几人磕磕绊绊,步伐不稳,好几次差点摔倒。 几人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无奈,打也打不过,骂又太丢读书人的面子,但是看着身后的张梁一脸得意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生气,可又是对他无可奈何。 本来在张梁离开后,几人总算又是喂水又是捶背的把水镜先生给救了过来,水镜先生醒来就道:“哎,老朽一生阅人无数,唯独这位国师大人是老朽看不透的,刚才他一席话说的的确没错,老朽空有一身本领,却窝在这深山之中,不能为天下受苦的百姓出力,实在是羞愧不已,可是老朽已经年迈,大汉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随他们去吧。” 水镜先生黯然的起身,在童子的搀扶下蹒跚着回到了草庐的后舍,剩下四人面面相视,郭嘉当先道:“虽然这位国师大人行事狂放不羁,不过倒也很合我的胃口,在他手下效力一定很有趣。” 徐庶道:“我看国师武艺非凡,如果能像他讨教武学,定然能让我在剑术上更上一层楼。” 之后荀彧和刘晔两人也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都觉得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整日的游山玩水,毕竟山外还在打仗,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谁都想一展自己的抱负,跟随张梁并无不可,大不了以后觉得不顺心就辞官而去,他张梁还能绑着不让我们离开吗? 他们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误会的张梁就冲了进来,没等几人解释就被一一放倒被抓,尤其是郭嘉,听到张梁说他喜欢龙阳之好,真的惊吓不已,后来才察觉张梁是开玩笑,不过也真让他哭笑不得,这位国师大人的确有趣,没想到竟然回头来把自己等人抓去当壮丁,他偷偷暗示其他三人不要说破,他想看看这位国师大人能怎么对自己。 有了几个人的带路,张梁等人走出嵩山的速度加快不少,这一路上郭嘉等人算是倒了霉,张梁把拣树枝生火,烤肉等一些粗活交给了他们,虽然几人说不上身娇肉嫩,但这些粗活干的却不多,毕竟是读书人哪像袁绍曹操那样手到擒来。 “国师你看,走过那座山就能出嵩山了,今天天色已晚,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先过夜吧。”荀彧是本地人,对嵩山很熟悉,所以路大多由他来指引。 “好吧,文若先生可知道这附近有很么好的落脚点吗?”张梁问道。他对比自己年长的荀彧还是比较尊敬的。 “前面不远处有个小水潭,我们可以到那附近去落脚。”张梁闻言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前往水潭。 走了不大会,果然见到了一座小型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张梁喝了一口感觉非常甘甜,带着众人就在水潭边上停了下来。 现在张梁已经和几个人达成了协议,也不捆着他们了,毕竟山路崎岖,捆着走路不方便,还容易发生危险,张梁也不是真的土匪,所以对几人很快就优待俘虏了。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水潭边升起三堆篝火,上面是刚捕获的鹿肉,在火上滋滋的冒着油脂,烤肉的香气诱惑得众人食指大动,多亏有徐庶带着盐巴,否则众人又要吃没有咸淡的烤肉了,但这样的山里的野物味道鲜美,肉质细嫩,虽然只有盐却也可口。 郭嘉拿着用树枝穿好的烤肉来到水潭边,递给了张梁,张梁接过来咬了一口道:“还是奉孝的烤肉手艺最好,味道的确不错,以后就由奉孝来我军中专职烤肉好了。” 虽然知道张梁这是在开玩笑,但郭嘉还是差点栽倒进潭中,这位国师大人怎么就喜欢开玩笑,不过倒是的确平易近人。 “国师大人,我们明日就要走出嵩山了,我等几人也愿意跟随大人鞍前马后,只是大人要怎么安排我等呢?”其实这也是其他人关心的,自己等人跟随了张梁,总不能像他说的那样真的弄到军营里烤肉去吧?谁都担心自己的工作分配问题。 “这你不用担心,我张梁肯定人尽其才,不会埋没你等的才华,不过能获得什么样的职位,还要靠你们自己努力。出了山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作战勇猛的西凉叛军,董卓现在实力强大,我就是要靠你们的智慧去赢得这场战争。”张梁扔掉手中的树枝,用潭边的水洗净了手上的油垢道。 “还有,奉孝你等追随的不是我张梁,你们是为普天之下的百姓出力,要知道我不但是大汉国师,还是太平道的首领,身为一个道教领袖,教化民众济世救人是我太平道的宗旨,我张梁从未想过为自己谋取一点私利,你最好也记住我今天的话。” 看着郭嘉等人瞧自己的表情慢慢敬重起来,张梁觉得特别有成就感。不为私利?那我还当什么国师。破而后立,把这乱世用他的规则重新洗牌,才是张梁的真实想法。年轻人就是容易被热血弄得心潮澎湃,几个年轻人听了张梁的话一脸对未来的向往。 张梁现在是高举匡扶大汉的有利旗帜,把一群东汉末年将要崭露头角的年轻人紧紧的聚拢在身边,以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军阀为理想,创建一个和谐发展的华夏民族为己任,并将太平道的教义发扬光大,打造一个********的东方大帝国。 不过这些事情也就是暂时想想,离目标还很遥远,不过张梁觉得自己修炼了法术,怎么也能活个百八十年的,所以他不急,可以慢慢来。 在经过七天的山中跋涉,张梁等人终于走出了嵩山,山外是一马平川,不但有张梁的责任,还有数之不尽的困难在等待着他,大山的外面还有其他更险峻危险的山峰等着他去攀登。但看着身后几个略显稚嫩的脸庞,张梁的信心顿时满满,雏鸟终有长大的一天,等这些年轻人成长起来的时候,他张梁的战斗现在才算真正的开始。 第十七章 阳翟妖现 张梁等人出山的地方正是颍川的阳翟城方向,这里是属于豫州地界,但是这里距离虎牢太近了,张梁几人又一直在山中,并不知道阳翟城是否落入董卓的手中,虎牢诸侯联盟军被董卓的巫师打得大败,又没有张梁三人的统帅,情况实在让人担忧。 但是颍川是去兖州陈留的必经之路,也只有从阳翟才能弄到马匹,如果让几人步行,耗时耗力不说,危险性也太大了。 所以张梁提议,众人先在山脚下等待,他去阳翟城打探一下,毕竟他武功最强,有危险也比较容易脱身,曹操等人也想不出其他好办法,只是嘱咐张梁一定要多加小心。 徐庶虽然想跟张梁去,但却被张梁一句“算了吧,以你的三脚猫功夫,你还是留在这里保护奉孝和文若等人吧。”被张梁说了回去。 张梁是选在入夜十分的时候潜入阳翟城的,因为张梁的形象实在是太显眼了,光是一头白发就够引人瞩目的。 阳翟是颍川大城,一向是进入北方的咽喉要道,故而一向守卫非常森严,但是当张梁翻越城墙入城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现在不过是刚刚入夜,应该是玩家灯火炊烟袅袅的时候,可是整个阳翟城竟然漆黑一片,宽阔的城郭内没有一丝亮光,而城墙上也没有一个士兵在巡逻,但是四城的城门却紧闭着,怎么能不让张梁奇怪。 张梁走在阳翟城内,因为是军事重镇,街道上青石铺路,以便***行车,可是现在大街上现在却连个车马的痕迹都没有,街道两边的商铺也都开着店门,街边甚至还有商贩的摊位,上面摆放着新鲜的蔬菜和瓜果,张梁拿起一个梨子用袖子擦了擦,咬了一口,很是香甜,他就这样慢慢的边吃边在城中游荡,看来这座城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可是城中却连一点撤离的迹象也没有,百姓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张梁的听力极佳,他忽然好像听到了风中传来的一种声音,那就是人的呼吸声,这种呼吸声音非常的整齐,好像千万人在一起,可是人各不同,怎么可能如此多的人一齐发出这样的喘气声,张梁听出声音是从城中心传来,他隐蔽在建筑物的阴影中,快速的向城中心前进。 当张梁来到城中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人山人海,各式衣着打扮的百姓竟然都聚集在城中心,而且其中还有阳翟城内的守军和士兵,一些穿着讲究的文士和富态商人也都人挨着人挤在一起。 整齐的喘息声就是这些人发出来的,难怪张梁听起来如此巨大,这里整整有数十万人!看这些百姓士兵个个神色憔悴,双目呆滞,从他们的身体上一丝丝白色的气体汇聚到天空中,然后流进了城主府,张梁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施法吸取百姓的精力和魂魄练功,修行的方法有很多种,不管你是吸收天地灵气,还是吸收九阴的死气,最终的目的都是修炼自身的法力,但是其中最最恶毒的就要数吸收人类身体里的灵气,人乃万物之长,是汇聚灵气最多的个体,就算是普通人身体上的灵气也非常可观,不管是浓度还是品质都比自己吸收天地灵气来的浓郁。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邪道修士喜欢用人修炼功法的原因,太平要术里也有这样的功法,但张梁却不屑使用,为了增强自身法力去杀害人命,又与禽兽有何区别? 普通邪道修行者大多偷偷吸一两个凡人的灵气和精血就不错了,可是这位邪道修行者玩的就有点大了,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用法术迷惑数十万百姓,而且还贪婪的连城内牲畜家禽的灵气也不放过,大肆吸收他们身体里的灵气,可能是因为人数太多了,如果让他这样吸下去,数十万人都会变成干尸。 张梁腾身而起,踩着百姓士兵的肩膀跳向城主府,因为百姓大多神智不清,被人控制住,被张梁踩在身上也毫无知觉,张梁身法极快,几个起落就来到城主府的院墙外,扒着墙头向内一看,只见城主府内的院落当中呆呆的站着许多府中的侍女和护卫,百姓的灵气就是被吸到城主府中大厅内的。 张梁轻轻跳进墙头,忽然从大厅内冲出数名衣着怪异的人,这些人脸上纹着五彩的纹身,身上的衣服统一刺绣着不知名的图案,这些人见到张梁也不说话,拔出腰间带着倒刺的锥形兵刃,像张梁攻来。 可惜这些人并没有法术,只是纯以武功来进攻张梁,有怎么会放在他的眼中,张梁没有兵刃,他轻轻一缕自己的长发,手中出现了几根半透明的发丝,运气在手中,发丝顿时犹如钢针一般坚硬笔直,然后随手扔了出去,几根发丝一闪既没入几名攻击者的额头,他们还没等走到张梁身边就颓然倒了下去。因为他们脑部的神经已经被张梁破坏,不死也变植物人。 正待张梁想要进入大厅,几个本应该死去的纹面怪人,竟然又站了起来,额不,应该说是爬了起来,这些人一对双脚竟然变成了粗如水桶般的蛇尾,尾部半透明的薄膜还不断的摇晃,发出嘶嘶的声音,张梁是第一次见到妖怪,而且这些还是蛇妖,可惜不是美女蛇,倒是让人失望。 张梁轻笑一声,蛇妖又能怎样,他就不信这世上有杀不死的东西,张梁竖起右手单掌,对几个蛇妖一个窜步,一记手刀平斩出去,几个闪身后停了下来,身后的蛇妖还没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就被砍成了无数段。 张梁迈步走进大厅,只见大厅中间地上摆着一盏燃烧着白色火焰的油灯,四周无数的白色灵气正是被吸收到油灯上。一名老者和七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守护在油灯旁边,好似形成了一个阵法一般,让油灯上的灵气不会消散。 第十八章 阴险的不老仙翁 老者好像感觉到张梁的气息,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张梁,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道:“我本来以为会是那些正道的杂毛来捣乱,没想到竟然是同道中人,老夫并不想与阁下冲突,好处见者有份,阁下如果愿意合作那就请你稍等,等老夫的法阵把城中百姓的灵气吸收殆尽,大可分给阁下一部分作为回礼。” 看来这个老者把长老也当成邪道修士了,既然被撞破了好事,分一份给张梁也无不可,邪道修士大多阴险卑鄙,如果你不分给人家好好处,人家给你背后使阴招捣乱岂不麻烦。 张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庞,心道:连这等吸人灵气祸害苍生的家伙也把我当成同道中人,难道我张梁真的像个坏人? 其实张梁才不信老者的话呢,刚才自己干掉的几个蛇妖显露出自己的强大实力,老者才如此谦恭的要分自己一份好处,如果自己被门外的蛇妖杀掉,或者胜利得非常辛苦,老者恐怕早就出手对付自己了吧。 张梁也不说话,对老者拱了拱手,在一旁坐了下来,估计可能是因为城内百姓太多,所以油灯吸取灵气的速度极慢,没有整夜时间休想结束,所以也不着急,他想探探这名老者的底细。 见张梁同意自己的意见,老者笑道:“老夫是西北积石山的散修宏坤,不知道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哦,那我们是邻居了,我乃西北铁龙山的不老仙翁。”宏坤也不知道张梁这纯粹是在胡扯,他见张梁一脸邪气,满头白发,还以为张梁是鹤发童颜的老怪物,要知道自己手下的几个蛇妖就算是普通修行者来也绝对讨不了好,被这个不老仙翁片刻工夫就杀了个干净,他还觉得跟张梁合作的确是正确的,否则自己要是跟不老仙翁动手,说不定弄个两败俱伤,被察觉出问题的正道中人拣个便宜。 所以他脸上的笑容顿时热情起来,跟张梁攀谈起来,但是这个叫宏坤的邪修者却经常注意围着油灯盘膝而坐的七名女子,看来这个阵法是以这几名妖艳女子作为后盾而运转。 “道友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此吸收百姓灵气,不怕惹来正道中人的围攻吗,前几日我还见过几个非常厉害的道士,好像是什么玄天道的。”张梁想蒙一蒙这个宏坤,看看他有什么后台。 只听宏坤不屑一笑道:“玄天道算什么东西,不瞒道友,前些时日我师兄在虎牢关施法,正好干掉了几个玄天道的修行者,我师兄法力无边,先在贵为大汉董太师的首席大法师。” 张梁装出惊诧又羡慕的模样道:“原来前几日那铺天盖地的古战场亡魂是您师兄用大法力弄得,失敬失敬,令师兄真是神通广大,如此逆天之术真可谓通天彻地,实在让在下敬佩万分。” 宏坤老道一听张梁的话,脸上不由得意万分,好像张梁是在夸他一样,宏坤道:“不老道友,咱们邪道修行者不为世俗所容,连吸两个凡人的灵气也被正道追杀,可是现在不同了,咱们有董太师作为靠山,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如果道友愿意,贫道可以为道友引荐,只要为董太师出力,那好处是享用不尽的。” 张梁一听神色向往的凑近宏坤道:“我一个山野闲人,董太师真的愿意收咱们这样的人当属下?” 宏坤一见张梁心动劝道:“放心吧不老道友,董太师的军队在我等同道的帮助下,节节胜利,不日就能一统天下,到时候封侯封王还不容易,只要肯为董太师扫平一切障碍,这天下还不是咱们的?” “可是,咱们帮董太师打仗杀个万把人,老子都不会皱下眉头,可是正道中人岂能容咱们这样做?”张梁担忧得叹了口气道。 “哼哼,正道中人讲究顺应天意,又不敢杀戮凡人,咱们遇到普通军队就上去施法,遇到正道修士就群起而攻,实在不行咱们往军队中一钻,那些正道中人难道还敢放手杀戮凡人军队吗?” 亏这家伙能说出口,邪道修士虽然行事诡异,但也不会如此无耻,用凡人当挡箭牌抵挡正道?也亏他能想得出来,正道中人也不是傻子,大法力的高人多了去了,你以为钻进军队就没人收拾得了你啦?这家伙明显是被***冲昏了脑子。 董卓也是白痴,战争这东西虽然拼的是实力,但也拼得是名声和人气,站在正义的角度为国为民打仗才是王道,不管你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句为了大义全都能糊弄过去。可你董卓弄了一帮邪道修士,施展邪法祸害百姓,早晚不得好死,就算修道人不找他麻烦,最后也会被天下共同剿灭。 觉得探听的差不多了,张梁也靠近了宏坤老道,宏坤老道正说的起兴,他觉得这个不老仙翁已经快要被拉近自己的阵营里来了,虽然他和师兄帮助董卓,但人家强大的邪道修士一心精修,不愿意来惹麻烦,弱小的法力低微,又不敢来,只有一些为了富贵好处的阿猫阿狗被招揽来了。可是真正能派上用场的强大修士少之又少。 这个铁龙山的不老仙翁的确厉害,凭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自己的蛇妖守卫就能看出来,所以一听张梁有心加入自己的阵营,宏坤老道岂能不费尽心机的劝说?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张梁假装被宏坤老道的条件吸引,慢慢靠近了他,忽然暴起出手,运足了功力的手掌不断的印在宏坤老道的胸口,宏坤老道的身躯好像皮鼓一样被打得发出砰砰的响声,张梁全力出手伤人,恐怕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仙人也要受伤。 张梁的掌上不但带着霸道的法力,还带着浓郁的死气,被这种混合的掌力击中,宏坤老道不死才没有道理呢,张梁抓着气若游丝的宏坤老道的双臂,狞笑一声,就把宏坤老道活活给撕成两半,从尸身中飘荡出一股灵魂的白烟,转眼就被吸入燃烧着白色火焰的油灯里去。 想宏坤老道纵横西域多年,做过的坏事数不胜数,一向只有他暗算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天却被人偷袭,连句遗言和狠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张梁活活撕了。 张梁一直注意着围坐在油灯周围的七名女子,可是直到张梁杀掉宏坤老道,她们也没动分毫,张梁仔细打量了以下她们,一个个如花似玉,长的倒是挺标志,可惜跟了宏坤老道,张梁走过去,伸手拿起了油灯,油灯上白色的火焰顿时熄灭,七名女子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狂喷鲜血栽倒在地。 张梁把油灯用斗篷包了起来,准备去叫醒百姓,因为从刚才宏坤老道的话中,宏坤老道为了吹嘘董卓大军的威武,说出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张梁探听出董卓已经把没有领袖的联盟大军压在陈留一线动弹不得,阳翟城正是分割兖州和豫州的咽喉,如果占领这里,以颖水为界,可以完全阻止南北两边联盟军的互相增援。 张梁出了大厅,府中的侍女和护卫因为宏坤老道以死,所以都清醒过来,虽然被吸走灵气身体有点虚弱,但是却无大碍,见到张梁这个陌生人,纷纷拿起兵器对准了他。 “混账,我是大汉国师张梁,你们刚才被董卓派来的妖人迷惑了神智,我刚救了你们,还不赶快去把你们的太守大人找来,我紧急军情跟他商议!” 第十九章 七宗罪婢女 张梁一亮出自己的身份的确好用,很快士兵就找来了阳翟太守,这位太守张梁根本懒得记他的名字,等他一来就颁布了一堆命令,这个太守一听董卓大军要来打自己吓得他魂飞魄散,连忙去城中安排军务。 这个时候城主府外面才传来人群的喧哗,张梁知道这是百姓脱离了法术的控制已经醒来,张梁飞上天空大声道:“阳翟百姓不用惊慌,我是大汉国师张梁!你们刚才是被董卓派来的妖人施法迷惑!虽然身体虚弱了一点,但却无大碍,百姓尽快回家休息,城内士兵马上听从太守大人安排回到各自的岗位,以防董卓大军来袭。” 百姓刚才的喧哗就是因为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人挨人,人挤人的,而且自己浑身酸软乏力,所以很多无知妇孺开始像死了爹妈一样,大声的哭喊起来,闹得人心惶惶。 张梁这一出现,顿时震慑住了百姓,这时候张梁已经穿上了太守送来的衣物,身上再弄点法力外放的光芒,他这一飞上天,马上止住了骚乱,大汉国师在百姓的心中还有个称号,那就是“大贤良师”,那是正道教派太平道的独有尊称,而且张梁的名字早就传遍大江南北,在愚夫愚妇的口中,张梁已经成为无所不能的大仙师,张梁这一说,百姓都安下心来,恭敬得跪拜了天空中的张梁后,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张梁落到地面擦了把冷汗,谁面对几十万百姓心理能镇定自若,要是这些百姓听到自己被邪法控制,自己大贤良师的名头又不够威慑力,发生骚乱和逃跑是肯定的,没想到自己的名头这么响亮,倒真有点威力,张梁站在那里有点沾沾自喜。 这时候太守分配完了工作,回来寻问张梁,城主府大厅里的七个女子怎么处理,张梁还以为作为阵眼的神秘油灯被拿走后,七名女子肯定要死去,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张梁回到大厅一看,七名女子不但没死,还一个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张梁坐在太守办公的位置上道:“你们是宏坤的手下,你们是自裁还是麻烦我动手?我劝你们选前者,我动手你们会死的很惨。” “不老仙师……我们……。”其中一名女子道, 张梁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道:“不老仙翁只是我骗宏坤的话,其实我是大汉国师张梁。太平道的领袖。” “原来是国师大人,我们都是从小被宏坤抓去的可怜女子,他用我们炼制魂灯,并控制我们的心神,您杀了宏坤,我们知道您对我们有大恩,所以我们才没有逃走。” “原来这个油灯叫魂灯啊。”张梁拿出魂灯刚要打开。几名女子忽然发出惊叫,似乎很怕魂灯。张梁只好又把魂灯包了起来。 “我们被魂灯收走了一魂一魄,虽然平日跟常人无异,但是魂灯的主人的命令我们是不能违抗的。”其中一名女子道。 “什么狗屁救命之恩,我看你们是不能离开魂灯的控制才留下的吧。”张梁不屑道。 “国师的大恩,我们的确十分感激,但是说实话,我们的确无法离开魂灯。” “那你们是想我把你们的魂魄从魂灯里放出来,还你们自由喽?” “不可能的国师大人,这盏魂灯就是由我们的魂魄融合而成,是无法让我们脱离魂灯的,如果强行要施放我们的魂魄,最终结果只能是魂死灯灭。”女子脸色悲戚的道。 “我是问你们有什么本事,跟在宏坤身边这么久,法术什么的总学会一些吧?”张梁急忙解释道。 “我们姐妹七人分别代表:嫉妒、暴怒、傲慢、懒惰、贪婪、迷惑及色欲,七种人性负面情绪。宏坤就是让用魂灯施展了“迷惑”控制住了城中百姓。” 好厉害的魂灯!张梁心中暗呼,这七姐妹简直就是三国版的“七宗罪”嘛,如果用他们去扰乱敌人的军队,那岂不是战无不胜?只要一个暴怒,让敌人的军队自相残杀就行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使用魂灯呢?”张梁高兴得问道。 “主人,魂灯是宏坤制造的,我们并不知道使用方法,不过可以通过……的办法。”一直与张梁对答的女子含糊道,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放心吧,我张梁乃是正人君子,不会强迫要了你们的身子,你们也不必惊慌,凭我的法力有没有神灯是无所谓的。” 听到张梁这么讲,七姐妹又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得叩首谢恩。比起宏坤那个又丑又恶心的死老头子,如果张梁想要了她们,她们倒是心甘情愿,毕竟如果张梁要了自己,自己姐妹就算是张梁的侍妾,怎么也会受到张梁的好生对待吧?以前宏坤逼她们作恶,稍有反抗就会被宏坤用魂灯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曹操和袁绍可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他们在一旁坐下道:“大国师,现在战况当前,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听太守说了,董卓拿下阳翟好像心意很坚决,他是准备截断南北联盟军的互相守望,这战争可不是儿戏,你真的放心把阳翟的防务交给他们几个年轻人?” “孟德、本初你们就放心吧,我相信奉孝他们虽然初临战阵,但绝对不会乱了方寸,况且还有你们两位沙场老将在一旁帮忙,你们也好好观察这几个年轻人的才智吧,他们将来都会是你们的臂助。” 张梁这话说得两人心中高兴,张梁的意思是要把这四个年轻人送给自己当属下,如果他们真是大才,那自己手下岂不如虎添翼?所以他们也顾不上理张梁,一起起身离去,他们要看看这些年轻人的本领。 看曹操和袁绍兴冲冲的离去,张梁心中暗笑,如果自己组成兖州朝廷,你袁绍和曹操就得留在兖州,送给你们当手下,最后还不是要给我张梁卖命? 第二十章 空城计 阳翟不断的收到探马来报,董卓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急行军像阳翟冲来,郭嘉十分奇怪为什么董卓这么急着要打阳翟,这里虽然只是个交通要道,但却是一等一的重镇,城高壁厚,还有七八万军队守卫,如果从百姓中征召士兵,守城士兵很容易就能凑出十几万人,探马说董卓的军队大概只有十军队,实力几本平衡,想要用将近一比一的兵力攻打阳翟董卓是不是有点太狂妄了? 不过据荀彧分析,董卓可能是得到了张梁曹操和袁绍三人在阳翟的情报,想要一箭双雕,既打下了阳翟阻断南北联合,又能抓到三个联盟最高将领,到时候诸侯联军定然不战自溃。 张梁坐在软榻上听着郭嘉等人也在一旁分析情报,他并没有说出宏坤的事情,董卓能来的这么急,估计是以为宏坤已经把阳翟城的百姓军队都收拾掉了,这么急着来,估计是想来占领空城。 他在一旁全身放松得靠在软塌上,张梁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以前打仗他要费尽心思去部署,还经常弄得漏洞百出,可是现在有郭嘉一干谋士辅佐,张梁马上把工作都交给了他们,自己悠闲的掌控全局就好。 对于徐庶郭嘉等人提出的从城内征召民兵,派除小股部队突围,像陈留和孙坚袁术求援,张梁也都一一应允,当一个领导者不需要有大智慧,只要会用人就万事齐备,张梁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但是掌控全局之人,也是给属下信心勇气的根源。 比如郭嘉等人虽然有才华,但是第一次上阵难免心中紧张兴奋。阳翟不大,但要管理的事情却很多,因为紧张让几个人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但他们看到张梁一副镇定自若,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董卓的来袭,张梁的表现得越高深,他们越觉得张梁有胜券在握的计划,顿时也放松了心神,一些政务军务处理得更是得心应手。 其实张梁有个屁的计划,他是完全不怕董卓的军队,说实在的在这东汉大地上能让张梁害怕的还没生出来呢。 董卓的前锋军已经到了离城二十里的地方,张梁却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他让城头的士兵撤下来,随部队在城内的民居里埋伏,并把四门打开,清理街道,靠近城门居住的百姓马上撤到安全地方,把房子让给军队。 郭嘉等人马上想到了诱敌之计,但也奇怪起来,董卓的前锋军大概有一两万,但只是先头的探路部队,咱们打开城门他们就会乖乖的进城? 其实张梁只是碰碰运气,他赌董卓还不知道宏坤已经失败,前锋军见城门大开会冲进城。就算董卓知道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前锋军不进城,自己把城门一关,等你大部队来了咱们再打。 前锋军大多是由骑兵组成,如果真的冲进城里,被陷入巷战,骑兵发挥不了冲击力,肯定被张梁埋伏下的军队消灭。 战争就是这样,有时候奇谋妙计的确能出奇制胜,但是更多的是靠一些看似简单的计划来进行,一场战争哪来那么多天时地利让你去出谋划策?每阵都用奇谋打仗,那是yy小说里写的。 郭嘉等人不知道宏坤的事情,他们不相信张梁真的能料事如神,但看着张梁胸有成竹,他们又一活的心道,国师大人难道真的有办法把董卓的前锋军弄进城中? 趴在城头墙垛后,偷偷看着城外动静的士兵很快就来报告张梁等人,董卓的前锋军已经来到城外不远,似乎在观察城内的动静,张梁命令士兵做好战斗准备,等董卓的前锋军进城。 荀彧郭嘉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张梁会有什么诱敌入城的计划,没想到张梁就安排了军队准备打伏击就没后文了。 张梁见众人疑惑道:“放心吧,你们只要调度好军队,等下骑兵入城就关门打狗,怎么能在最少伤亡下消灭最多敌人,就看你们指挥军队的本事了。” 郭嘉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张梁忽然转身道:“额,对了,战马尽量多捕获一点,董卓军队骑得可是上好的西凉战马。” 郭嘉等人无奈的离去准备埋伏,张梁又软趴趴的靠在软榻上享受七名美女的按摩。 不大会,城主府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看来董卓的前锋军真的来占领空城了,张梁可不关心战斗的结果,他关心得是自己能捕获多少活着的战马,组建骑兵部队可是张梁一直想要的。 整个战斗大概进行了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外面响起了阳翟军兵的欢呼,估计是打了个大胜仗,不大会曹操袁绍还有郭嘉等人兴冲冲的进入了城主府,曹操当先开口笑道:“哈哈,大国师果然神机妙算,这些前锋军真的毫无戒备的冲进城中,落入埋伏后,我军通过在房顶埋伏的弓箭手,给了这些骑兵以巨大的杀伤,等他们想离开阳翟已经晚了,四门紧闭后很快就被咱们的军队消灭干净。” “奉孝想知道国师大人究竟为何如此肯定董卓的前锋军会入城?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郭嘉神色冷静得问道,张梁心中暗赞,第一次打了胜仗,如果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就不是郭嘉了,张梁心中肯定会小看这个未来的“鬼才”。 张梁笑了笑,也不隐瞒,把昨日夜里宏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众人,待听说宏坤妖道竟然想把成立数十万军民吸成人干的事后,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只是凡人,对神怪之事大多只是听说,却未曾亲眼见过,倒是曹操和袁绍两人见过虎牢的亡魂潮汐,表情还好一点。 “估计董卓的前锋军是以为城中的百姓都已经死去,所以兴冲冲的跑进来占领城池。”张梁笑道。 “国师大人,既然董卓不知道城里的百姓安然无恙,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实行这个计划呢?”荀彧道。 “我们让士兵穿上董卓军的盔甲,站在城头当诱饵,让董卓军以为阳翟被占领,等董卓的军队进城一半的时候……。”郭嘉笑着做了个关城门的动作。 张梁很满意郭嘉等人的举一反三:“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务必要给董卓军一记当头棒喝!” 第二十一章 陈留之乱 第二次空城计差点失败,因为董卓的后军来到以后,虽然见到城内董字大旗招展,但却先派了一支小部队进城联络,郭嘉见董卓军如此警惕,也心道不好,这次恐怕要失败,可是有张梁这位大法师出马,一个小小的迷魂术,就让这支小队的军官迷迷糊糊的离开了,不大会城外的董卓军开始向城内前进,数万部队进城要许久,当董卓的军队有一半已经进入城内的事后,城头上忽然抛下数个陶罐,然后不直到从哪里飞来的火箭射在了碎裂陶罐上,陶罐内大量的火油被引燃,城门洞内顿时一片火海,无数士兵在火海中挣扎惨叫,很快就被烧死。 这个事后城内的埋伏不对也开始动手,街道两旁的民宅上冒出无数的弓箭手,对街上的董卓军放箭,还有很多士兵向董卓军队列中投掷油瓶,配合火箭对其进行杀伤,街道上,小巷里,都是冒着箭雨垂死挣扎的董卓军士兵,有的阳翟城守军藏在民宅内,用长枪从门窗里捅出,街道的狭窄成为了董卓军的噩梦,往往一枪捅出,能穿过两三名紧紧拥挤在一起的董卓军。 在阳翟主要大道上,由刀斧手组成的部队,紧紧堵住了董卓军想要进城的去路,董卓军爆发出拼死的战斗力,对阳翟守军也造成了很大的杀伤,但是准备的不足,还有阳翟守军精密的布置,董卓军很快就被杀得血流成河。 这是一场大规模有组织有计划的歼灭战,城内的董卓军在城门关闭后,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董卓军这支占领阳翟的部队成员构成大多还是洛阳附近的贫民百姓,这些百姓被董卓强行征召到了军队,跟董卓的西凉军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本来这些百姓以为进入军队至少能吃上一口饱饭,那想到,每天吃的东西比猪都不如,再看看跟自己一起前来阳翟的西凉军,整日大鱼大肉,这些东西都是抢得他们的啊! 这些洛阳附近征召来的士兵早就不想给董卓打仗了,可是畏于西凉军的凶残,他们只好忍受着非人的待遇,跟随西凉军来阳翟。在荀彧郭嘉等人的安排下,很快就收编了这支根本没有战斗里的军队。 张梁在董卓军进城到歼灭战结束,一直紧紧的盯着董卓军的动向,他怕有邪道修士藏在董卓军的队伍中,万一对方忽然施放个法术什么的,自己岂不是要倒霉? 可是一直到战斗结束,都没有发现有修道人的踪迹,张梁看到这种形势,马上命令打开城门,由张梁亲自带领阳翟的五千骑兵,和收编的一万多西凉马组成的新骑兵部队,负责出城追击董卓的残余部队。 张梁把骑兵分为四队,进行接力式的追击,他吩咐士兵不要硬拼,只要做到不断追击,尽可能的给予敌人杀伤,让敌人在逃亡中疲于奔命,最后在逃跑的路上被自己的骑兵剿灭。 阳翟到长社的距离不远,拼命跑两天多就能到,快马也就一天左右,可是现在这条路在董卓军的眼中却无比的遥远,一天多的撤退狂奔中,身后的阳翟骑兵不断的从后方杀上来,自己还没等喘口气,就又要亡命狂奔,到了晚上这些骑兵也不让人睡觉,上半夜来攻击你一次吧,下半夜还来,难倒这些骑兵不用休息吗?董卓军的士兵如是想。 董卓军前往阳翟的部队有近十万人,三万西凉军,和六万多洛阳征召的士兵,先锋军是由董卓的西凉骑兵充当,被张梁的空城计给杀了个精光,后来又被骗进城三万左右,剩下不到四万的董卓军,在骑兵的追击下能活着跑到长社的不到一万。 长社现在作为对抗诸侯联盟的前线,驻扎着董卓的西凉精兵,统帅部队的是董卓手下大将华雄,和中牟官渡三城,呈犄角之势对陈留形成了包围,这样的布置可以说是嚣张之极,董卓军本身没有诸侯联军的部队多,还敢分兵对陈留形成包围的形势,看来董卓是知道了张梁三人的失踪,才敢趁诸侯联盟没有首脑,这么嚣张的布置军队。 从虎牢失利后,诸侯联军被亡魂迷雾追杀百里,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点,曹操和袁绍的军队中,多请来一些神棍法师,大部队成天窝在陈留开坛作法驱除妖孽,张角等人多次派人去和这些军队的将领商讨反击董卓军队的事宜,得道的却多是敷衍的答复,而且这些军队的将领大多已经被董卓军的妖法吓坏,要不是还有不少忠于袁绍和曹操的将领压制,粮草还被陈留的张梁军控制住了,恐怕他们早就做鸟兽散了。 张角在开始的时候派出了许多军队去寻找张梁,但随着董卓军的进逼,派出的人手纷纷无功返回,张角也就停止了寻找,他不相信张梁会死掉,凭张梁的法力,想杀他难如登天,估计张梁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所以才迟迟没有返回。他那想到张梁其实是在嵩山里迷路了。 张梁军队是没问题了,可是曹操和袁绍的部队可不同了,尤其是袁绍的部队,他的部队是在冀州招募的,很多部将都是任命不久,对袁绍的归属感几乎没有,很多部队的将领提出要求,威胁陈留的张梁军,想要张角发给他们粮草离开,否则就要攻打陈留。 在这个时候同盟的力量就显露出来了,曹操的青州军,乃是曹操领到多时的旧部,虽然不愿意和董卓军对阵,但是陈留是所有军队的粮草仓库,你们敢打陈留,那不是要断了青州和兖州军的活路吗? 况且曹操和张梁的关系密切,可以说是依山带水,曹操军怎么说也得帮自己人一把。曹操的几个兄弟,夏侯兄弟,曹洪曹仁,李典等人很快就带着兵马跟袁绍的冀州军对峙起来。 就在大乱将要发生的时候,从长社方面传来消息,董卓的大军在阳翟被狠狠的阻击,十万大军飞回湮灭,据说领军的正是曹操袁绍和张梁三人,这个消息不但给了诸侯联军注射了一针强心剂,也让一场动乱消糜于无形。 但是现在陈留被三面合围,和阳翟根本联系不上,只有打下长社才能联系上阳翟,这就得各方协同合作,长社董卓军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张角请来夏侯敦等人商量如何打长社的时候,张梁手下的护教军却忽然失踪了,作为张梁手下最强力的亲卫部队,怎么能不保护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这些护教军只服从张梁的领导,连张角都指挥不动。 护教军的队长梁一给张角留下了一封信,内容大概意思是他们去寻找教主张梁,找到教主后,会尽快跟陈留取得联系,请张角做好反攻董卓的准备。 第二十二章 反攻 张梁在七名圣女的服侍下,舒服得躺在浴盆中,几女在水面上不断的洒下花瓣,香味随着蒸汽充盈在整个房间里,让人产生一种迷醉的幻觉,张梁浸泡在浴盆内,享受着几女的服侍,张梁这辈子虽然还是个处男,但身具道法,克制力已经很强了,但是在几女的按摩下还是飘飘欲仙。 七女分别代表着七种人性的罪恶,张梁觉得叫七宗罪太难听了,又有抄袭西方称呼的嫌疑,所以张梁以大贤良师的身份,封七女成为太平道的圣女,黑轮教不也有圣女嘛,咱也弄个圣女“玩玩”。张梁身为太平道的最高领袖,还不是想封什么封什么,所以七女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平道的护教圣女,只不过没什么权利而已。 正在张梁舒服享受的事后,忽然一个光滑的躯体钻进了浴盆,靠上了他的身体,张梁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七圣女之一,代表贪婪的小兰,魂灯虽然赋予了她们能力,但也只是能力,这些女子却不具有能力的性格,一个个温柔似水,对张梁服侍得很是周到。至少张梁是这样想得。 “小兰来为主人擦身子。”小兰羞红着脸,用手撩起水轻轻擦拭张梁的身体,其他几女在浴盆边吃吃的笑着,看来小兰是被其他姐妹推举出来的,小兰好像是个混血儿,有着高挺的鼻梁和亚麻色的长发,皮肤像奶油一样白皙,身上穿着轻薄的衣物,在水中为张梁擦身子,不由弄得张梁心中一热。 不过张梁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借着自己的身份乱来?只好压下欲火,一脸坦然的任由小兰为他擦身,浴盆边的几女纷纷向他投来幽怨的眼神,似是怪他不解风情。 给他按摩肩膀的小奴不由加大了几分力道,用力的捏着张梁的肩膀,好似在生气,张梁心道:这几个小妖精,竟然敢跟主人发脾气,我这么纯洁一男人,怎么可以不守礼数呢。 其实张梁不是不想吃掉她们几个,只是张梁不敢确定修炼太平要术需要不需要童子之身,太平要术中很多道法需要刚施法者阳之气充沛,当初张梁能吸收亡魂潮汐的死气修炼,现在他身体中的死气已经浓郁到了犹如黑色晶体的一般,多亏因为身体中有一股刚阳之气护身,否则他现在早就浑身鬼气缭绕,不是魔头也像似魔头了。 男人有几个不好色?对着七个如花似玉,任自己采摘的美貌少女谁能不心动,可是张梁还没研究明白吸收了死气以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他也不敢随便破了童男之身,万一把自己弄得像幽冥地府出来的妖魔一般,他这大贤良师还怎么对天下百姓传道? 可是几女见张梁不为美貌所动,心中的确感动异常,张梁在她们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君子,可是几女对美貌向来自负,张梁的假柳下惠装得像模像样,反而激起她们的兴趣,一个个的各尽诱惑之能,撩拨得张梁心猿意马。 最后张梁逃难似的跑出了房间,逗得几女咯咯娇笑不已,不过她们对自己这位新主子的确非常满意,有巨大的权力,有强悍的法力,还有俊俏的模样,品行还非常“正直”,简直是女人选夫君的最佳人选。 张梁一身清爽的出了房间,后面跟着如出水芙蓉般的七名圣女,微微湿润的长发,媚态各异的娇美容颜,让在厅里等候张梁的众人不由暗中咽了口唾液,心中感叹大国师真是好享受啊,在众人暧mei的目光下,张梁和七女不由脸色一红。 张梁靠在软榻上,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享受了,被人伺候惯了,连他这个现代人出身的家伙也变得腐败堕落了。 郭嘉等张梁坐好道:“大国师,我们的骑兵部队已经回来,能逃回长社的董卓军绝对不超过一万,可以说这次战役让董卓的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我们来是想问您下一步的计划。” “陈留方面有什么消息吗?”张梁问道。 “因为陈留现在处于被包围的行事,我们的探马根本无法通过,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南方的袁术将军和孙坚将军却派人来联系我们了,他们跟张济张绣叔侄在洛水一带大战数场,现在正划水而治。”郭嘉道。 “都他妈废物,我以为孙坚能有点本事,没想到被小小张济叔侄给挡在了洛阳之外,他还有脸跟我汇报战况?”张梁不满道。 “其实来送信的是孙坚将军的信使,信中含蓄的提到在孙坚将军带领军队跟张济叔侄作战的时候,袁术将军故意拖延粮草的运送,才使孙坚将军的部队无法胜利。”荀彧拿着孙坚的手书道。 “袁术袁公路这个人啊,本来以为现在形势不同了,他这臭毛病应改改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嫉贤妒能,他那点小心眼真是像他的名字一样,路人皆知了。”张梁冷笑道。 郭嘉等人并没听出来张梁隐含的意思,但张梁对袁术的不屑却听了出来,荀彧道:“的确如此,现在各路诸侯和董卓大战,袁术将军这样的行径真是让人心寒,亏孙坚将军为他出生入死,真是不值得。” “一个好的人才遇到一个开明的主公才能一展抱负,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限,不过孙坚这头猛虎算是入错了门,竟然效忠袁术这个妒贤嫉能的小人,也算他孙坚有眼无珠了。” 徐庶毕竟年轻,心直口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郭嘉荀彧和刘晔纷纷暗中看了眼张梁,心中都冒出一个念头,大国师会是我们的明主吗? 就在众人商议未来局势的时候,张梁忽然坐了起来,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对郭嘉等人招招手,让他们靠近自己,然后张梁和七女把他们保护在了身后,郭嘉等人心中一惊,大国师这样如临大敌,难道是刺客? 张梁封的七名圣女也紧张起来,她们武艺已经非常高了,竟然没发现有刺客接近,要不是张梁,恐怕自己等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梁看着大殿之外,忽然一个人来到了门口,七女心中松了口气,只有一个人,自己这边人数众多,量他也不是对手。 但是这个人给七女和郭嘉等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座大山,在重兵把守下还能如此自如的出入城主府,这个人的武艺一定很可怕。 可是张梁却忽然收敛了气势,懒洋洋的靠在了榻上,就在众人紧张盯着门口之人的时候,他身后见见出现了更多的黑甲士兵,一个个好像出鞘的利剑一样,让大厅内的众人心惊胆战。 忽然靠在软榻上的张梁笑道:“原来是你们,难怪进了城主府我才发现?” 厅中众人一愣,心说大国师难道认识这些恐怖的士兵?只见为首的一名浑身狰狞兽甲的将领缓缓走进厅中,跪倒在张梁座前道:“黄尸虎带着护教军来迎接大贤良师了。” 随着黄尸虎的跪倒,他身后的数百士兵也悄无生息的单膝跪地,向张梁行礼致意。 “大国师,他们是……?”郭嘉在一旁问道。 “你听他们叫我大贤良师也知道了,他们是我的亲卫军,从陈留赶来找我的。大家不必惊慌,都坐下,听听黄尸虎的报告。”张梁压了压手掌,示意众人不用紧张。 黄尸虎把先在陈留的情况原原本本的禀告了张梁,并说了张角的计划。 “哼!这些军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小曼你去把曹操和袁绍将军请来,就说我有军情跟他商议。”小曼点了点头,一边偷眼瞄着护教军,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不大会曹操和袁绍来了,一见到厅里的数百黑甲士兵也是一惊,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这样的士兵从那来的?从气势上就能给人以强劲的压迫感,两人心中无不暗呼好厉害的士兵,这些士兵放到自己的军队中,至少也能当个统兵大将。不过看这些人的打扮好像只是普通的士兵。 等曹操两人来到,张梁又让黄尸虎复述了一遍刚才的情况,听完后袁绍气的暴跳如雷,人家张梁和曹操的军队军纪严明,就自己这个大将军的部队闹事,是在太丢他的面子了,袁绍已经心中发狠,准备回去后杀他几十个带头闹事的将领了。 张梁劝慰了袁绍几句后道:“长社现在有董卓的重兵把守,凭我们阳翟的兵力很难有所撼动,我叫大家来是想让你们出个主意,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咱们带兵跟陈留方面,两路夹击,攻击长社。另一个办法是由我的护教军保护,咱们偷偷潜回陈留然后再做打算。” 袁绍和曹操当然是愿意回自己的军队里去,但是郭嘉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国师大人,我比较倾向于前者,如果我们离开阳翟,这座城市早晚会被董卓占领,这座城的重要性就不用我再详说了,到时候以董卓军的残暴,城里数十万百姓也会遭殃。况且偷偷潜回陈留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有三位大人的书信,陈留的战斗就算三位不亲自到场,应该也能与这边进行配合,唯一的麻烦就是三位大人的军队能否听从将令,依你们书信上的计划行事。还有严格的保守军事机密。” 众人的眼光立刻都看向了袁绍,盯得袁绍十分羞愧得道:“哎,说实话,我也没把握,我的军队大多是开战前招募的,真正忠于我的不到半数。除非我能亲自指挥。” 曹操也道:“我的青州兵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是我多年的班底,只有少数是临时招募的,我不在也没关系。” “既然这样,我就派人送你们回陈留,由我留在阳翟配合陈留方面,进行这次战役!”张梁的话一出口,众人一惊,要知道阳翟真正能参加战斗的军队不到五万人,到时候两路夹攻长社,虽然说起来好听,但是董卓军肯定要拣软柿子捏,阳翟军肯定要承受数倍于陈留联军的压力,张梁留下的计划。实在是在以身犯险。 “你们不必担心,我也知道阳翟军的战斗力,我不会那么傻得往董卓的口袋里钻,你们回到陈留后,出兵一日之后我再出兵,主要的战斗还是交给陈留方面,我带兵去长社,是为了会一会当初在虎牢关施法的董卓军大法师!” 第二十三章 菜鸟修士 “人都送走了?”见郭嘉走进大厅,张梁道。 “是的,国师大人。” “阳翟这边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呢?” “其实我觉得阳翟的战斗并不会那么简单,凭我的直觉判断,阳翟这边一定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情会发生,况且我也想见识见识国师大人的无边法力。” “奉孝啊,你这种心放松的态我非常欣赏,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战争,人命不是儿戏,希望你这种心态不要带到战场上去。” “是的国师大人,奉孝明白。” “好了,趁还有几日才会开战,我们去后面喝一杯如何?小肚小曼她们的舞跳得非常不错哦。” “恭敬不如从命,郭嘉怎么好拒绝国师大人的美意?” “我看你是早就想看看我的护教圣女的歌舞了,你小子喜欢沾花惹草的事文若早就偷偷告诉我了。” “这个荀文若,怎的如此多嘴,战后我定要他送我几坛好酒赔罪。” 郭嘉的性格用现代说法讲就是很前卫,很开放,这个人虽然洒脱不羁,但那只是他的外表,张梁觉得自己跟郭嘉相处很自然,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这样的人当朋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七女的舞姿的确诱人,张梁还是第一次看她们跳舞,她们的舞步中不似大汉这边,讲究柳腰轻摆,柔弱如棉。反而像是西域胡人的舞步,给人一种激烈的动感,如果能配合现代的电子音乐,定然更添精彩,把张梁和郭嘉看的如痴如醉,叫好连连。 直到月上枝头,这次酒宴才结束,张梁派人把郭嘉扶回住所,在众圣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张梁的卧室内并没有床榻,古时的床榻由硬木打造,不但就低矮还很窄小,睡起来非常的不舒服,张梁干脆让人撤去床榻,弄来许多兽皮铺在地面上,这样软绵绵的就舒服多了。 自从七圣女归顺张梁以后,干脆也跑来跟张梁住在一起,七女百名了心思是要勾引张梁,每天有女人给自己暖被窝,张梁只能看不能吃也当作是享受了。 漂亮的女孩谁都爱,尤其是七圣女这么漂亮的,只见张梁盘膝坐在兽皮上,七女穿着淡薄暴露的衣物,分工明确,有的给张梁梳头,有的给张梁按摩,有的给张梁剥水果,把张梁伺候的跟老佛爷似的舒坦。 张梁本就唇红齿白,再加上洗浴后清爽无比,那股秀气潇洒劲儿就别提了,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深深的吸引着众女的目光,她们恨不得一口把张梁吞下去。 可是张梁却像木头一样,跟她们嬉笑打闹,甚至对她们敏感部位摸摸碰碰,但就是不跟她们做进一步的接触,反而把众女挑拨得春意荡漾,一脸无法忍耐,每当张梁接触到她们眼中熊熊的欲火,就马上如老僧一般悬崖勒马,恐怕连佛祖都佩服他这份定力。 夜色如水,窗外淡淡的月光撒进房间,照射在地面众人的身上,张梁裸露着上身,小兰像一只猫咪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嘴角还留着点点口水,霸占了张梁右手的小鱼用手在睡梦中摩擦着张梁胸口的伤疤,两边睡态各异的女子在月光下,如绸缎般光滑的皮肤,泛动着诱人的光辉,让夜色添加了一份朦胧的美感。 可是张梁却睁大了眼睛,因为修炼了法术后他几乎很少睡觉,在调息修炼中他的精气神不但不会枯竭,更是可以自动增长,张梁现在的法力是什么阶段他从来不直到,他就是一个修炼界的法盲,连张角都是个法盲何况是他,从修炼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阶段,张梁非常想遇到一些真正修道有成的前辈高人,可以向他们请教自己修炼上的问题。 可是偏偏那些修道人好似地沟里的老鼠,从来不在凡世露面,唯一出现的一些修道者,不是仇家敌人,就是邪派修炼者,见了面不以死相拼才怪,更何谈请教交流之说? 就在这时张梁忽然产生了警觉,他轻轻把赖在身边的圣女弄开,披上衣物走出了房间,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远处天空犹如流星般闪过几道流光,这么远张梁就能感到法力的激荡,这时候黄尸虎从黑暗处走了出来道:“看来远方有修道人在交手,我么是否去看看?” “当然要去,打得这么大声,也不问问此地的主人,这些人太也无礼了。”张梁拉起黄尸虎飞上了天空,急速向修士拼斗的方向飞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张梁已经能感到拼斗之人的法力高低,这些人的身手用现在的张梁眼光去看,实在是太低微了,不过他么用的类似法宝的东西倒是强劲非常。 张梁已经分辨出在天空打斗之人好像是十几个修士在用强大的法宝围攻一团黑烟,从黑烟的阴沉之气判断,这又似乎是正道中人又在行那降妖伏魔的“义举”。 正在激烈打斗之人见远方飞来的张梁,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法宝,只是把那股黑烟围在中间,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张梁是敌是友,谁都不喜欢自己正在拼斗的事后,被人背后偷袭。 只见一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退出了包围圈,站在外围向张梁道:“不知道是何方道友,我等乃是轩辕山和嵩山的修士,正在联合诛除妖孽,打扰了道友清修是在万不得已,待消灭此妖魔,再向道友赔罪。” 只听被围在众人之间的黑烟却发话道:“一群小辈,老夫天极路过此处,与你们无怨无仇,竟然仗着师门法宝对我苦苦相逼,要不是看在你们师门长辈的面子上,你们早成老夫掌下亡魂了。” “无耻妖人!你深更半夜偷偷抓捕年幼孩童用来修炼魔功,当我们不知道吗,这嵩山脚下一十二户百姓的孩子你交是不交出来?否则我们定要打得你形神俱灭!”一名红衫女子疾言厉色道。这个女子就像一个红红的小辣椒般说话都带着泼辣。 “原来如此,我说天极道友,偷人家孩子练功怎么可以,毕竟用活人练功有伤天合,孩童是无辜的,何不把那些孩子放走,免得大家伤了和气。”张梁正义凛然的说道,一脸正气配合他英俊的相貌,顿时让在场的修道人对他大生好感。 “哼,又来了个多管闲事的,看来今天不杀几个人是走不掉了!”天极怒吼一声,浑身爆发出一股股黑气,化成无数道黑色触手向四周飞射,天极老道忽然发难,让一众围攻他的修道者措手不及,顿时几名手中法宝货色一般的修道者被黑色剑气缠住,法宝上的光芒渐渐变淡,法力低微的几人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一股黑气窜上了额头。 其余使用上等法宝的修士顿时把法宝打出,把冲向自己的黑气化解,但是法宝却无法伤到天极老道的分毫,天极老道狂笑道:“凭你们这些小崽子,还想拦住老夫?等我吸干了你们就远遁而走,就算你们师门想找我麻烦也寻不到我在何处,多谢你们送我这么多上等法宝!”说完天极老道身上的黑气汹涌的窜起,和天空中法宝的光芒互相交击,竟然把一些上等法宝的光芒抽得支离破碎,法宝的使用者口吐鲜血坠落地面。 “那位道友快快助我等诛除这个妖孽,否则谁也逃不出这老魔的手掌心!”穿红衣服的小辣椒急忙对张梁喝道。 “道友莫慌!我来了!”张梁等的就是有人向他求救,张梁甩手就是一记许久不用的天雷,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中闪耀着令人战栗的光芒,一道粗大的雷柱犹如决堤的大坝,声势骇人的从天空倾泻下来,天极形成的黑雾顿时被天雷炸了对穿,黑雾顿时烟消云散。 “天哪,是仙术!”小辣椒尖尖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等天雷消散,天极老道已经从黑雾中露出真身,一副瘦狼狈的样子,头发根根竖立,身上还飘着轻烟,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烤肉味道。 “这……这是真正的仙术,为什么人间会有人使用?”天极看着张梁喃喃道。 “妖孽,你是马上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再送你一记天雷?就凭这点能耐还敢出来做坏事,你也算是魔头吗?”张梁居高临下的道。 “老夫纵横天下数十……啊!!”还没等天极老妖继续废话,张梁已经一个闪身靠近了他的身体,右手如刀般砍下了他的一条胳膊,痛的天极老道一声惨嚎,肩头的断口鲜血狂涌而出。 “我再说一次,把你手中的孩子交出来,下次我砍你的头。”张梁伸出他洁白如玉的手掌道,在天极眼中这个狠厉的修道人比魔头还要魔头。至少正道中人不会折磨俘虏。 “我……我要……痛死老夫了!!”天极老道明显脑袋秀逗,张梁这次又削掉了他的一条腿,虽然天极老道修的是邪法,可以断肢再生,但是被砍断手脚的疼痛还在,修道人平时在打坐修炼,少有修炼肉体,就算拼斗的时候也有法宝护体,疼痛这个词好像离他们很遥远。 天极见张梁神色不渝,马上拿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布袋,落到地上后打开一抖,从布袋里飞出十几个孩童,每个年纪都不过四五岁大小,全都沉睡般闭着眼睛。 天极刚想把小布袋收入怀中,却发现了一对犹如狼一般闪烁这贪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手中之物,张梁笑眯眯的走近天极,吓得天极连忙后腿几步。 张梁指了指天极的布袋,勾了勾手指,意思不言而喻,他想要!看天极犹豫起来,张梁一脸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天极见了连忙把布袋扔给了张梁。 几个正在查看孩童的修道人,见了这一幕,也都有点发懵,不过天极是魔头是坏人,人家刚救了自己,收点好处也没什么吧,况且那布袋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在修道人很多都拥有。 “这位上仙,天极有眼无珠,先在已经把孩童交出,是不是能我离开?”天极见张梁在一旁也不理他,自顾的研究小布袋的作用,小心翼翼的道。 “那怎么成,这么多人不是我说放你就行的。”张梁低头随口应道。 天极见张梁没有理自己,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掉头拔腿就想御风逃跑。 “喂,天极老魔要跑啦!”一直注意张梁的小辣椒跑过来急道。 “哦,哦,那呢?”张梁抬头一看,天极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得很远了,眼看就要跑出众人的视线。 “喂!你再不回来,我可要放天雷了!”天极老道充耳不闻张梁的话,一心一意的向远处飞去。 “哎,冥顽不灵,给我下来吧!!”张梁一声断喝,只见远方的天边雷光一闪,天极像被箭簇射中的小鸟,直挺挺的落回地面,砸起一片烟尘。 等张梁和众人来到天极坠落的地方,天极躺在坑中带着哭腔,说了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你胜之不武,你用仙术天雷轰我……。” “还未请教这位仙长的尊姓大名,日后我等好登门拜谢。”开始跟长老说话的中年儒士道。 “我是大汉国师张梁,诸位如果有事就到阳翟城找我吧,后会有期。”张梁拱了拱手,飞上天空转瞬即飞出众人的视线。 “原来他就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我说臭书生,你师傅不是要联合天下道门对抗董卓手下的邪道修士吗?这个张梁正跟董卓交战,或许可与他合作,共讨妖邪。”一直被张梁叫做小辣椒的红衣女子道。 “虽说我们不是同门,毕竟我也算是你师兄,你不要总叫我臭书生好不好。”中年儒士仿佛用商量的口气道。 “不,我就喜欢叫你臭书生,臭书生臭书生臭书生……。”红衣女子的刁蛮样子惹得周围一众修道者笑了起来,中年儒士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起天极老道飞走了。 “张梁,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小辣椒看着张梁离开的方向自语道。 第二十四章 正道诸派来访 张梁接了藏在山坡后的黄尸虎,回程的路上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修士那么弱,连一个小小的邪道修士都打不过,见到自己使用太平要术里最基本的天雷法术,都觉得惊讶,难道他们不会用? 还有,太平要术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和法宝炼制有关的内容,这也太奇怪了,一些问题让张梁百思不得其解。 一些小说评书和神话演绎中,宝贝、法宝、神兵,这都是里面必不可少的东西,但更多的还是强调法力和武功的高低,不像刚才遇到的一群修道者,竟然反其道而为之,以法宝为主,法力为辅,用微弱的法力去驱使强于自己的法宝,怎么能发挥法宝的威力? 等张梁回到阳翟城的事后,天色已经渐亮,城内百姓纷纷生火做饭,虽然现在是战争时期,但对百姓来说,为了一天的口粮去工作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张梁带着黄尸虎在城内的一个小铺子里买了一些馒头,就这样拿在手上,一路走一路吃,阳翟城内很多的百姓都认识张梁,尤其是张梁那一头银白的长发,一些百姓在道路两旁跪倒向张梁施礼,张梁对他们的瞩目和行礼都微笑着回应,一些百姓被张梁扶起来以后顿时像中了彩票一样,非常的兴奋,因为民间流传,只要碰一下张梁,就能得到大贤良师的赐福,虽然对民间这样的传言,张梁不屑一顾,但是至是触碰一下百姓,就能让他们高兴,张梁何乐而不为呢,百姓就是信徒的基础,张梁相信现在阳翟城里的百姓,大部分已经信奉太平道了。 刚回到城主府,一众圣女就迎了出来,张梁大半夜失踪,让她们几个心急如焚,见到张梁个个娇嗔不以,这七名女子和张梁有了肌肤之亲,他已经视她们为禁胬,心中对未来老婆当然疼爱非常,连忙哄着几女回到府中。 还没等张梁稍做休息就有士兵跑来禀报,府外有数名道人求见张梁,张梁想了想就让士兵把来访者请进城主府,不大会,几名道儒打扮的人被士兵领了进来,张梁马上名人上茶待客。 来访者为首的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身干净的道袍显得他精神抖擞,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心灵,张梁暗赞一声好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 他身后的道儒打扮之人也都以道家郑重的稽首礼节向张梁致意,可是这些人在进入城主府后,一个个好像都变得哑巴了一样,只是静静的端着茶满满喝着。 张梁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早看出这些道儒都是修道者,他们身上那股气息是瞒不住张梁的,见这些人装高深,张梁已经猜出这些人是昨夜被自己救下的修道者的师门长辈,他们不说话可以,但是张梁不能总陪他们这么耗下去吧。 所以张梁当先开口道:“诸位前辈,不知道来我这兵荒马乱的阳翟城有何贵干,要知道我还要处理很多的公务。” “大贤良师快人快语,贫道此次前来是想寻求大贤良师的帮助。”为首的老者等张梁说完开口回道。 “还未请教诸位前辈尊姓大名,帮忙不敢当,如果有能尽力的张梁一定全力以赴。” “贫道如尘,这几位都是天下道门的掌教领袖,虽然修道者不问世事一心清修,但是对天下的大事也必须关注一二,尤其是诛除妖孽乃是我正道门派之应尽义务,半月前听闻大贤良师组织大汉诸侯讨伐逆贼董卓,这种凡间之事我们是不会插手的,但是董卓竟然招揽了众多邪魔外道助他打天下,这贫道等人就不能不闻不问了,虎牢一役,数十万凡间军队被董卓的手下的邪道修士害得尸骨无存,玄天道的数位道友也丧命于虎牢关,所以贫道联系天下道门组成联盟,抗击董卓手下的邪道修士,而大贤良师既身为我道门中人,也是大汉天子御封的国师,所以我们想跟国师大人结为盟友,共同诛除董卓的叛乱。” “几位道长胸怀天下,让张梁非常感动,毕竟这乃人间的战争,如果修行者插手比较不便,但却不可让董卓的野心得逞,恐怕诸位还不知道吧,董卓前几日派来一名叫宏坤的邪道修士,打算用他炼制的魂灯吸尽阳翟城数十万军民的灵气,入过不是我赶到及时,阳翟已经变成死城一座,可见如果被董卓野心得逞,这天下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我非常同意道长的意见。” “宏坤,此人在西北一带凶名卓著,用一盏宝器魂灯作恶多端,很多正道修士都被吸尽魂魄灵气,惨死在他手下。不知道这魔头现在何处,我们趁着人手充裕,联手将此魔头杀死。”老道士一听张梁的诉说,拍案而其,一脸愤怒的道。 “前辈稍安勿躁,宏坤所做之事的确人神共愤,不过他已经已经死在我的手下了。”说着张梁在一干老道惊诧的目光中,拿出了怀里的魂灯。 “的确是宏坤重渝性命的魂灯,当初我跟数位道友追击千里,就因为他手中的这件宝器才让他逃脱。”一名火红衣服的道人说。 这几名修行者马上用目光开始重新审视起张梁,昨日听门下弟子说张梁会用仙术,他们还不信,一个世俗的神棍国师根本不放在他们这些“高人”的眼中,没想到张梁竟然可以独立杀死宏坤这个魔头,他们岂能不高看张梁一眼? “大国师果然法力高强,连宏坤这样的妖人都伏诛在您手下,看来这次正道各派剿灭董卓手下邪道修士又增添了一份力量。”如尘老道呵呵笑着说。 张梁连忙谦虚了几句,然后又宴请了这些掌门,约好两日后他们随着阳翟大军前往长社,由他们负责对付董卓军中的修道者。 第二十五章 玩具法宝 张梁还借着酒宴的机会,询问了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他问得很隐蔽,又一副虚心请教的姿态,大大的满足了这些掌门的虚荣心,很快张梁就知道了这个时代的修道人的大概情况。 知道了情况后的张梁心中狂笑,原来这个时代的修道者已经没落到如此地步,一些心法失去传承,弄得门下弟子大多只能用圾功法去驱使法宝。 而邪道就更加不堪,听这些掌门说,过去的邪道也是有尊严的,邪道中的修行者大多只是性格乖张,不擅长与人交流,行事亦正亦邪罢了,真正祸害苍生的恶事倒没做过,可是随着修炼法门的失传,大多已经沦落为依靠死尸和牲畜血液修炼。 很多前人的功法都不能传承下来,当今天下的道门已经变成了只会用法宝的空壳子了。这些修行者自身能操控的天地灵气少之又少,真正能使用威力强大法术的修行者更是凤毛麟角。 就连张梁修炼太平要术里的御雷之法,也变成这些修行者口中的“仙术”,而且张梁又是当今大汉王朝的国师,还是信徒众多的太平道的掌教。张梁就光凭这一手御雷之术,就够跟这些掌门平起平坐了。 这些掌门多少都还懂得一些修炼的法门,但人家怎么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跟张梁探讨,所以张梁根本无法从这些人的交谈中,找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最终张梁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法力是什么程度,让他非常失望。 送走了众位正道掌门,张梁心情烦躁的在院子中练拳,他的拳法本就没有套路,大多只是胡乱的打拳踢腿,伸展四肢,怎么舒服怎么练,一点章法都没有,张梁一边练拳一边心里琢磨事情,不知不觉拳脚上就附着了法力,只见他周身忽而闪烁着电弧,忽而炙热如火,忽而清风徐徐,有时候拳脚上更是带着冰霜,地面上的小草都被结成了冰,张梁踩在上面发出碎裂的声音。 忽然张梁一拳打向院子中的一棵大树,手中的法力形成如刀般的旋风击中了大树,只见树干摇晃了几下,树叶纷纷飘落,在树洞上出现了一个碗口粗的窟窿,切口平滑的犹如刀削,张梁停止了动作,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光滑的洞口边缘。 皱着眉头好像在沉思什么,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武功,法术,武功,法术。”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弯腰捡起一根掉落的树枝,左手一翻,掌心漂浮着一团互相缠绕的电弧,只见他把手中的电弧向树枝上抹去,这根树枝外层就好像附着了一层电流一般,上面浮动着无数细小的电火花,张梁歪了歪脑袋观察了一会,见附着在树枝上的电弧还没有消散,他把这跟树枝扎在地上的泥土了,又捡起了一根,这次他用火系道术在上面附着,本来在五行之中,火是克制木的,但张梁却发现跟刚才一样,火焰竟然也能附着在树枝上,这就勾起了张梁的兴趣,他不停的用法术在树枝上施法,不大会大树下面的空地上竟然插满了五颜六色的树枝,上面闪耀着各种天地灵气汇聚的击中元素波动。 站在房檐下守护着张梁的七圣女见张梁沉思也不敢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梁在那里自己研究,这种控制天地灵气的功法她们可不会,只能看热闹。 张梁对房檐下的小蜜招了招手,小蜜高兴得跑到张梁面前,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看着他,张梁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去房里给我找铜器和铁器过来,不管什么都可以。” “主人你要做什么啊?能不能告诉人家~。”小蜜拉着张梁的胳膊娇声道。 “少啰嗦,否则变成老太婆,快去找我要的东西。”张梁用力在小蜜翘挺的后臀上拍了一下,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小蜜轻声尖叫一声,羞红着脸跑掉了,心道:“今天的主人好大胆呢,竟然打人家那里。” 不大会小蜜就找回了一个烛台和一把铜剑,这都是房间里的装饰物,张梁拿到东西后,就让小蜜不要打扰他,继续玩起了附法装备,张梁已经摸出了炼制法宝的初级方法,那就是在死物上附着法力,用法力改变物体的结构,哪怕是一根草一块木头,如果经过法力的改变都有成为法宝的潜质。 张梁用各种办法在烛台和铜剑上试验,一直到日落,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张梁还没结束研究,而他白天附法过的树枝竟然还闪着各种法力的光华,在地面上插着,一根根的在夜色里好像美丽的小型火炬一般,非常漂亮,让几女在旁边看的兴高采烈,可惜她们不敢随便乱动这些树枝,她们知道这些树枝上都有着张梁的大法力,谁敢乱碰,那是自找苦吃。 这时候张梁从树下站了起来,手中的烛台本是乌黑的铁器,现在竟然变得金光闪闪,好似黄金打造,上面流光溢彩煞是美丽,让一众圣女眼中泛起了小星星。女性的爱美从古至今都一样。 张梁把手中的烛台扔给了几女,让她们去把玩,张梁叫来了黄尸虎道:“什么法宝,都是狗屁,法宝这东西的制造方法比孩童捏泥巴还简单。把你的方天画戟给我。” 黄尸虎依言送上了方天画戟,张梁用手提了提,果然沉重,只见他手掌上闪起七彩光滑,在方天画戟上一阵***,本来粗重黝黑的方天画戟,竟然不大会变成了银光闪烁,整个戟身都散发着宝光。 张梁把方天画戟扔回给黄尸虎道:“看到了吧,昨日那些修道人里最好的法宝都比不上我随手摆弄两下的兵刃,看来法宝这东西可能是古代修行者随手炼制给凡人使用的兵器,那些修行者因为道法没落,竟然把凡人的兵器当成法宝使用,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古代修行者应该极为厉害,可是古代的修行者都跑到那里去了?就算失踪也不会让自己的后辈法术传承得如此困难吧。” 想不通这个问题,张梁只好回到自己房中,几个圣女还在把玩他弄出来的烛台,只见这烛台握在手中,一会喷火一会放电的,在她们手中犹如孩童的玩具一般。 张梁看着嬉笑的圣女们,心冷笑道:“看来有必要多收一些徒弟开枝散叶,让太平道实力充裕起来了,正道门派?哼!天下将以我太平道为尊!” 第二十六章 修行者的条约 修道者一个个自视甚高,修炼点小小法术就觉得自己得道成仙,不把凡人放在眼中,对天下百姓一副悲天悯人的施舍心态,以现在各门派修道者的法力,除了会使用法宝会飞翔以外,就比一些凡人的练武强者厉害点,一些凡间的强大武者甚至比修道者都厉害。 而少数会使用法术的修行者,张梁还没交过手,但他估计能超过自己的也没几个,难怪当初邹衍道和玄天道身为大门派,还来抢夺张角的太平要术,可见这个年代的修道者对法术有多么的渴望了。 明天自己的军队就要开拔去长社了,张梁知道自己与修道者交手的机会到了,不知道董卓手下的修行者能顶住自己的几下天雷呢? 阳翟城外旌旗招展,两万骑兵和三万步兵整齐的在阳翟城前列队,张梁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由圣女们亲手绣上的太平道标志,张梁很想在战前给自己的部队讲讲话激励一下士气,但是看城下列队的士兵一个个表情崇敬的看着自己,张梁知道自己不许要再说什么了,这支阳翟城的军队已经有了战斗的信念,这样的军队发挥的战斗力将不亚于任何军队。 张梁一声令下各部队开始向长社前进,张梁骑马在中军压阵,他奇怪的看了看天空,都已经要开拔了,那些正派的修道士还没出现,莫非有什么变故? 忽然,从嵩山方向远远的飞来许多黑点,随着接近张梁的部队,这一批飞在空中的修道者竟然有上百人,可谓阵容强大,这些修道士仿佛作秀一样在空中以各种姿态飞翔,让地面上的阳翟部队一阵骚动,但是在看到张梁也飞上天空,部队很快就冷静下来,恢复了行军。 张梁在空中迎上了如尘老道,张梁一拱手道:“如尘前辈果然守时,不知道前辈和诸位道友是随部队一起前往长社,还是先走一步飞去?” “我等商议还是跟大国师的部队一起前进,我们隐藏在军队中,可以打那些妖孽一个措手不及,麻烦大国师给我们准备一百五十人的盔甲可以吗?”如尘道。 “当然没问题,诸位道友请随我来。”张梁落下了地面,来到后军运送粮草的队列,招来军需官,让他准备一百五十套的士兵制式盔甲。并让军需官给他们提供最重的兵刃。 看着混入押送粮草后军内的修道者,张梁暗笑了起来,这些修道者如果不使用法力,光凭肉体去穿戴盔甲和兵刃,累也把他们累个半死。 不是张梁非要搞这种没杀伤力的恶作剧,只是张梁很讨厌这些正道的嚣张,心里有些抵触罢了。 看着在烈日下跟普通士兵一起行军的修行者,张梁干脆也不骑马了,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马车,他跟护教圣女往马车里一钻,然后就对外面不闻不问了,有黄尸虎领军,他很放心。郭嘉也被他叫进马车,这辆马车宽大,张梁和郭嘉在车内喝着美酒,一边走一边聊天。 郭嘉道:“大国师,刚才从天上飞来的是何人?您为何把他们安排在后军。” 张梁笑道:“这些是一些正道的门派中人,他们求我帮忙对付董卓手下的邪修,既然他们愿意冒充士兵跟着,我总不好勉强他们骑马坐车吧。” 郭嘉一看张梁的一脸坏笑就知道这又是张梁在捣鬼,他只能微笑不语的喝着酒。 “奉孝你对此次长社之战有何看法?”张梁问道。 “董卓的西凉军虽然多为骑兵,久居凉州,对守城并不擅长,不过他们据险而守,如果派兵强攻恐怕我们的军队损失会很大。那我们只有从内部攻破敌人的堡垒,瓦解敌人的抵抗,现在长社被陈留军队截断了与其他董卓军的联系,曹操和袁绍也带兵去攻打中牟和官渡,长社空有守军但外无强援,大可用计招降长社的守军。”郭嘉笑着为张梁指点。 “不知道长社现在是谁驻守呢?”张梁心中想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贾诩,自从自己统军虎牢失利后就断了和贾诩的联系,贾诩的计谋狠辣,可说是张梁最欣赏的谋士,他十分不放心贾诩在董卓身边,现在兵荒马乱的,他一个文弱儒士,遇到危险可无法自保。一定要找个机会去把贾诩弄回来。 当张梁的军队到达长社的时候,这里的攻城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近三十万的诸侯联军猛攻长社,让张梁远远的就能看到长社城头飘起的浓烟。 很快联军就派人来迎接张梁,来人正是张宝,他带着护教军一身硝烟的走进张梁的大营,他比张梁的军队提前到达长社两天,待休息后马上领兵开始进攻长社,按照当初张梁的指示,他充分的利用了长社的坚城,疯狂的派兵轮流攻城,以达到练兵的目的,这次来攻打长社的是张梁收编的诸侯军队十万人,原兖州本属的太平道信徒军队五万,其他的都是曹操和袁绍派来的。 一天多的时间里,联盟军和董卓军对阵数次,长社现在的领军统帅竟然有三人,分别是华雄、吕布和李傕,尤其是吕布,出阵的次数最多,连斩袁绍手下数名大将,竟然打得袁绍军队没了脾气,因为他们的领军将领都快被杀得差不多了,至于曹操的军队将领是夏侯敦和夏侯渊兄弟,本来他们兄弟的武艺十分高强,也赢了数阵,杀了董卓军好几名将领,但是他们和李傕交手的时候,被他用妖术打伤,还好张曼成救援及时,才把两人弄了回来,否则曹操恐怕要失去两个爱将兼族弟了。 因为看到董卓军开始用妖术参战,现在的战斗都是由张梁军包办,因为这次来长社的张梁军将领有张曼成,赵氏兄弟,还有张宝,张曼成已经被张角施法,学会了两种心法的运用,身为张角大弟子自然身手不错,有他压制李傕的妖术,才使得张宝对长社顺利的展开了攻城战。 等张宝把战况介绍完以后,张梁道:“我们的军队损失如何?” “放心吧,三弟,咱们的军队战斗力很强,打了一整天死伤也不过数千,倒是长社里的守军估计要守不住了,长社城内的军队大多都是普通百姓组成,咱们攻城的时候数次打上了城头,要不是李傕和吕布华雄三人拼死带兵守城,估计长社已经沦陷了。”张宝一说起打仗就异常兴奋,滔滔不绝的跟张梁道。 “张曼成竟然可以完全压制李傕,这么说当初在虎牢施法的并不是李傕本人了?”张梁本以为当初在虎牢弄出铺天盖地的亡魂是李傕做的呢。 “当然不是,这家伙虽然懂点妖术,但都是孩童把戏,张曼成一上阵就用法术,把李傕打飞上天空,这家伙吐着血跑会长社城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既然长社没有厉害的修道者,那今天就连夜攻城,把长社打下来再说。害得我大老远赶来,本来还准备亲自出手对付董卓手下的修道士呢。”张梁一听没仗好打了,对张宝道。 “三弟你放心吧,不用到晚上,今天日暮前哥哥就能把长社给你打下来!”张宝转身离开了大营,骑马回到了联军之中。 不一会跟随在张梁后军的修道士来了,张梁把情况跟他们一说,如尘道:“既然董卓手下的邪修没有出手,那我们就不便参与进此战之中,等大国师的军队遇到困难我们再出手不迟。”张梁口称感谢,把一众修道者送出了营帐,但如尘老道却留了下来。 “不知道前辈有何事指教张梁?” “指教不敢当,贫道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国师商议。”如尘老道肃然说。 看如尘满脸凝重,张梁让大帐内的人都出去,留下自己和如尘老道两人。 “如尘前辈有话请讲。” “想必国师大人也清楚修行者在战争中起到的作用吧?”张梁闻言点了点头。 “要知道修行者大多一心追求天道,对世俗名利不甚看重,平日也都隐居在深山大川之内,不问世事,可是也有很多的修行者居心叵测,对世俗的权利金钱美色很看重。如果任由修行者介入凡人的战争,会对天下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贫道联合了天下道门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立一个大家都能遵守的规矩,那就是禁止所有修道者参加凡人的战争,更不允许对凡人的军队大肆杀戮。”如尘说完盯着张梁,似乎希望得到他的回答。 “太平道跟天下道门一样,都是以济世救人,匡扶正义为宗旨,前辈的提议我完全赞同,那就烦劳前辈给天下各道门送信,我太平道坚决支持这个提议,到时候务必让张梁作为这个条约的见证人,我将代表太平道第一个参加。” 如尘听了张梁的话,心里非常高兴,本来他还以为要废一番唇舌,没想到张梁竟然这么痛快,看来这个国师的确胸怀天下,宁可限制自己的法力,也不愿伤害凡人。这样的人作为大汉王朝的国师,看来天下离安定不远了。 张梁心中暗笑,这个老道想的太天真了,光这个破绽百出的条约,张梁能找出一百条漏洞,他这么积极的参加条约的签订,就是为了成为条约的制定者之一,到时候自己凭着这个条约摇身一变,成为了修行者的监督人,要知道真正的犯罪份子,往往是拥有着执法权的人。 第二十七章 酒窖藏兵 猛攻,张梁的部队虽然是收编其他诸侯的,但是经过从张梁军中派遣中低级军官,展开了残酷的训练后,这些士兵作战异常勇猛,身为太平道大贤良师的直属部队,这些士兵被灌以严格服从军令,作战不怕牺牲的思想,宗教真是一个洗脑的好工具,这些被收编的士兵从开战以来非常让张梁满意,但是张梁要的不是狂信徒,他要是会自己动脑,真正的战士,而不是开战就嗷嗷红着眼睛冲上去送死的白痴。 团队协作,小部队配合这是张梁安排的训练中的基础,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比不过一群人的,要想在战争中活下来,就必须相信自己的同伴,只不过月余的时间,当初那些懒散的诸侯部队,就变成了现在长社城下的勇猛之军。 张梁骑着战马在城下,指挥着部队扛着云梯,推着车楼,带着钩锁去攻打长社,城头四处已经都被自己的士兵夺下,只有几处地方还有敌人负隅顽抗,尤其城门附近,一员战将手提方天画戟,犹如猛虎一般,浑身闪烁着烈焰般的光芒,把沉重的大戟轮得风雨不透,很多张梁军的士兵都惨死在他的手下。 “这就是吕布吧?你想不想跟他较量一下?”张梁笑着对旁边的黄尸虎道。一旁的黄尸虎早就战意沸腾,手中被张梁炼制过的宝器被他握得紧紧的,听到张梁的话,黄尸虎漆黑的盔甲下一对眸子闪动着寒光看了一眼城楼之上的吕布。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看长社的敌军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他们该是撤退的时候了。”张梁话音刚落,城头上的董卓军士兵已经开始边打边退离开城墙,张梁对身后的军队高声喝道:“全军总攻,夺取长社!” 士兵们高举自己的武器发出震天的怒吼,潮水般对长社发动了进攻,这个时候进入城内的张梁军,也杀散了敌军打开了城门,总攻的士兵冲进了长社城内。经过两天的战斗,张梁终于领军攻占了长社,下一步就是再次进逼虎牢这座雄关,想必也是天下正邪修士对阵之时。 张梁骑着威武的战马走进长社城内,街道两边收押俘虏的士兵见到张梁纷纷向他敬礼,长社之战可说打得是痛快淋漓,在绝对优势的兵员素质和兵力下,打下整个城市的时间不过半天就结束了,一些负隅顽抗的董卓军被剿灭,部分的士兵被俘虏,而从中牟和官渡也传来了联盟军节节胜利的好消息,这样一来联盟军又再次挽回了优势。 只是张梁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华雄吕布都是董卓手下的大将,有还李傕更是计谋倍出的阴险之人,他们这么容易就弃城而逃,似乎有点不符合情理,但是仗已经打胜了,张梁希望这只是自己在杞人忧天。但张梁还是下令自己的部队在城外扎营,城内交给袁绍和曹操的部队,并且由自己的军队守卫一面的城门,以防万一。 “三弟,我们为什么不进城驻扎,你看仗是我们打的,城也是我们的主力部队攻下,为什么不让兄弟们进城睡个安稳觉?反而让曹操和袁绍的军队进城,没有风吹雨淋的享清福?”张宝在张梁的大帐内发表这自己的不满,他一向对军队手下极好,连自己的营帐都安排在军营之中,所以他手下的士兵个个非常敬畏他这个将军。 “我知道你爱兵如子,但是咱们几十万人长社城也住不下啊,在城外一样有酒有肉,和城内的待遇也差不多,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那怎么一样,咱们的军队是攻城的首功,就应该进城,你也不怕士兵心寒?”张宝执拗的说。 “我意已决!军队都驻扎下来了,再调动只能大费周折,二哥你回营吧!”张梁不高兴起来了,张宝虽然是自己的二哥,但这牛脾气就是改不掉,自己的直觉虽然不敢说百分百准确,但防范于未然毕竟是好的,张梁绝不用自己手下士兵的生命去冒险。 见张梁脸色不高兴,张宝也不敢多言,他知道自己的三弟的脾气,跟张梁较真惹怒了他,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他只不过是想来说道说道而已,反正自己军队在城外驻扎待遇也差不了。 待张宝讪讪的离开了大帐,郭嘉道:“国师大人,莫非你察觉到了异动?” “我也不太清楚,我总觉得长社城里的董卓军撤退的太容易了,本来我以为入城后会爆发大规模的巷战,没想到竟然不到半天就攻下了整个城市。希望这只是我的多疑。” “国师考虑的有道理,不管是否真的有问题,以大人现在身居高位还保持着一颗警惕之心,让奉孝对大人敬佩万分。” “奉孝你这是在拍我马屁吗?不过能让你郭奉孝敬佩,还真让我张梁心中得意呢,哈哈哈。”张梁大笑起来。 “奉孝并非恭维大人,乃是出自真心诚意。” “好一个真心诚意,走!今日是我军大胜之日,当饮酒庆祝,刚从长社城内送来了陈年老酒,我们也来尝尝如何?”郭嘉一听有好酒,忙不迭的跟随张梁而去。 “国师大人可知道这河南一代有一个传统,就是百姓多在自己家里挖出一个酒窖,用来储存新酿出的美酒,河南百姓管这种酒叫河南老窖,并且非十年上头才可用此名字。您看这杯中酒,色泽透明,酒香扑鼻,味道甜美而不辛辣,但是酒的后劲却很足,有道是金盔盛酒沙场行,陈酿藏于深窖中。咱们现在喝的酒至少有十五年以上的了,端得是极品佳酿啊。”郭嘉饮下一杯美酒感叹道。 张梁也注视着杯中的酒液,微微浅尝了一口,果然香醇无比,陈酿就是陈酿,跟普通的酒比起来度数更高,味道更好。 “在河南凡是上了二十年的陈酿,无不价比金银,就算你愿意出钱买,人家还不愿意卖呢。”郭嘉对酒的见识广博,一边跟张梁品酒一边说起这美酒的酿制辛苦和保存的不易。 忽然张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奉孝,你刚才说河南百姓怎么保存美酒?” 郭嘉打了个酒嗝,脸色有点红晕道:“挖一个极深的地窖,地下凉爽而干燥,非常适合陈酿的储存。” 张梁呼的站了起来道:“不好!我们中计了,长社城内千千万万个地窖,不正是董卓军最好的藏身之所吗?如果夜里他们对长社城内的军队发动攻击那就糟了!” 郭嘉被张梁的话也吓得冒出一身冷汗,酒意马上醒了几分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已经是午夜了,离董卓军发动攻击的时间没多久了。” “你马上让士兵去各营传令,准备战斗,让人快马进城去通知城内的联盟军,看到城头火起,我们就马上进城支援。”张梁急道。 郭嘉刚要走出去,忽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国师大人,长社城内起火,并传来了喊杀声,咱们控制的城门的部队传来了消息,有董卓军偷入城内四处放火,并开始偷袭城中各部兵马。” “遭了,我们知道的太迟了,马上整顿兵马支援长社城!!”张梁恼怒得一脚踢翻了酒桌怒吼道。 第二十八章 城门争夺战 长社城内,从大街小巷里冲出无数的董卓军,对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联盟军展开杀戮,一些士兵连武器都没拿起来,就被杀死在睡梦中,董卓军很快就占据了城中的战略要地,把联盟军的部队分割成一块一块,首尾不能相连,互相不能接应支援,在漆黑的夜色中又不如董卓军熟悉地形,很快战争的情势就一面倒了,长社城的四面城门有三面已经被董卓军重新夺了回来,想必今夜的偷袭早就有计划,只等撤出长社的董卓军返回,城中的联盟军将成为瓮中之鳖。 夏侯敦和夏侯渊是这次曹操部队的统帅,他们本来奉命配合张梁的军队攻打长社,没想到一向以勇武自负的他们,竟然被李傕用妖术击败,要不是张曼成拼死上来相救,他们兄弟恐怕已经成为敌人铁蹄下的亡魂,长社被联盟军攻打下来,人家张梁的主力部队自愿留守城外,让自己的部队进城休息,夏侯兄弟对张梁一直心存一份感激。 未成想睡到半夜火头四起,整个长社的部队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都在厮杀,让他们兄弟连自己手下的部队都来不及集合,就陷入了苦战,城门方向更是被董卓军重兵把守,随他们前来的参军李典出主意让他们向张梁军驻扎的城门方向撤退,否则定然在城中被围攻歼灭,两人身上带伤,无奈之下只好听从李典的建议。 等他们到了城门,只见这里也发生着激烈的战斗,不过城门依然还在张梁军的手中,他们马上配合城头的部队开始进攻,谁也不知道董卓的军队怎么跑到城里的,可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只有拼了,其他的事情等仗打完了再说。 可是张梁守卫城头的部队不过三千人左右,加上夏侯兄弟的人马也不足一万,面对城下上万董卓部队打得非常吃力,更别提从城中各处还源源不断的冲出董卓的军队来支援这里。 夏侯兄弟向来作战勇猛,乃是曹操手下头号战将,手中兵器打开大阖,把挡住去路的董卓军杀了个人仰马翻,很快就与张梁的守城部队汇合,夏侯敦上了城头就寻到了城门的守将,让他打开城门让自己的部队出城。 守城的将领乃是张梁信徒军中派遣出来的一名小校,统领着三千士兵驻扎在这里,他对夏侯敦道:“夏侯将军,国师有令,没他的手谕谁不能打开城门,如果我们打开城门后一拥而出,逃离了长社,那这座刚打下来的城就又落入董卓的手里了!我们之前的胜利将付之东流,我现在已经派人去给国师大人送信,只要我们守住这里,定能等来援军!” 夏侯敦一听连一个小校都命令不了,在看看城下自己的部队,正被大批赶来的董卓军围攻,他暴怒的扯住小校的领口道:“不行,老子的部队还在下面苦战,你到底开不开城门!” “对不起夏侯将军,没有国师的手谕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小校的回答决绝而坚定,他也狠狠的跟夏侯敦对视着。 “你!”夏侯敦举起手里的武器,就要砍向这名小校,却被李典制止住了。 “将军,他说的的确有理,我们不能撤退,这样联盟军多日的苦战将白白浪费掉。”李典拉住夏侯敦的手道。 “哼!”夏侯敦一声冷哼,放开了小校的领口,又跑下城去加入了战斗。 李典对这名小校一拱手转身离开了城头,小校见他们离开对城上的张梁军大声道:“所有士兵下城,国师大人的援军马上就来了,杀!”他当先提着兵刃跑下城头,身后是紧随而下的张梁军。 城门口的争夺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在狭窄的城门空中,城墙的台阶上,到处都有战斗,这座城门竟然容纳了数万的兵马在拼杀,因为人数的劣势,夏侯敦和张梁军的生存空间,被董卓军以优势兵力不停挤压,最后都聚集在城墙的阶梯上,每一阶都要留下士兵的鲜血和尸体,可是偏偏城门还控制在联盟军的手中。 夏侯兄弟已经浑身浴血,机械的挥动手中的兵刃,守在城墙的士兵已经不足三千,而且还个个带伤,那名拒绝夏侯敦要求的小校被砍断了一条臂膀,浑身犹如血人一般,盔甲碎裂成数块还挂在身上,在夏侯敦的不远处奋勇厮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城外的墙头上不断涌上了联盟军的士兵,原来是张梁的援军到了,张梁更是派出了护教军,只见五百黑甲士兵登上城头后,就好像五百个黑色的旋风,不断挥出长剑,空气中充满撕裂般的剑气,把刚登上城头的董卓军砍了下去。 守城士兵见援军来到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又重新把董卓军打了下去,之后就瘫软在地,被后续跟上来的援军抬走,攻城战前前后后不过用了两盏茶的功夫,可是这些士兵竟然犹如脱力般,可见刚才的战况又多惨烈了。 有张梁的护教军开路,后续登上城头是士兵势如破竹的占领了城门,当城门打开的时候,张梁军也冲进了长社,与董卓军展开了巷战。 众所周之,巷战是最惨烈的,也是士兵死伤最重的,一般情况下除非是绝对优势打得敌人毫无抵抗之力,统军将领才会让士兵与敌人展开巷战,可是董卓军现在正是士气高昂之时,又是熟悉地形的偷袭,战斗的惨烈可想而之。 长社偷袭战,从午夜一直打到第二天中午还没结束,犹如绞肉机一样把董卓军和联盟军的士兵绞成碎片散落在城市的各处。 但是张梁凭借自己军队的高战斗力,也夺回了大半个长社城,可是就在这时,本来撤退的吕布军又回来了,不过吕布带兵却走的是西门,这里已经被张梁军夺了回来,可是城门守军根本没有守城器械,滚木礌石也没准备,士兵又是血战了一夜,要是吕布军真的强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张梁接到吕布到了西城的消息后,发足在满是尸体的大街上向西城狂奔,为什么不用飞的?现在城里到处都发生着战斗,敌我军队纠结在一起混战,谁敢升空谁就会成为刺猬,军队的强弓张梁可不想尝尝滋味。 第二十九章 围杀 等张梁来到西城的时候,放眼望去,至少十万董卓军在外列阵,看来里面有虎牢关支援的部队,张梁真像用法术去轰击董卓的军队,但是他刚跟各派签订了条约,这么明目张胆的用法术屠戮凡人部队,他可不想成为天下道门的围剿对象,他现在才知道这个条约对他的掣肘是多么的可恶。 张梁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长袍,面带微笑的来到了城头上,城下正是吕布,他身后的部队已经集结,随时都有开始攻城的可能。 张梁朗声对吕布道:“来人可是飞将军吕布?” 吕布提头一看,举起方天画戟指着张梁道:“逆贼张梁,还不速速打开城门受降,难道等我大军踏平长社?” 张梁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董卓酒窖暗藏军队我不知道吗?你看这城头还在我控制之下,不消片刻城内的董卓军队将被绞杀得一干二净,踏平长社?凭你这杀主投贼的匹夫也敢说这样的大话?有胆子尽管来攻城,我张梁数十万大军等着你呢!” 吕布听张梁讽刺他杀害旧主丁原之事,心中顿时大怒,他为了荣华富贵杀害了丁原,可说是走错了一步棋,不但没有得到董卓的信任,还得把自己的部队交给董卓指挥,要不是联盟军实在厉害,董卓手下的领军大将又少,恐怕他要被董卓冷藏一辈子。 心中的伤疤被人揭破,吕布从马上抽出弓箭,拉了个埋怨,只听蹦的一声,吕布的箭矢直奔城头的张梁。 吕布对自己的箭法信心十足,因为他从未失过手,这一箭他已经用尽平生所学,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瞬间就射到了张梁面前,可是张梁冷笑一声,对着飞来的箭矢,反手一档,只见吕布的箭好像有生命一般,竟然调转箭头飞了回来,吕布听说过用手接箭,用兵器磕飞箭,却从未听说能用肉掌把箭打飞,还能调转箭头射回来的。 这飞回来的一箭力道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加强劲,吕布不愧是高手,一个蹬里藏身钻到了马腹之下,箭矢犹如流星一般射穿了牛皮缝制的马鞍,从战马的后腿射出,钻入了地面之中,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小洞。 战马一声悲撕歪倒在地,吕布狼狈的从马腹下滚了出来,等他站起身来已经气得满脸铁青,武将大多爱惜自己的战马,这批战马更是董卓在他出兵之时,从西凉战马里挑选出来对好的一匹,竟然连战斗都没骑着经历过一次,就被张梁杀掉。 “只知逞匹夫之勇,脑子里都是浆糊一般,凭你还来打我的长社?我实在是太高看你吕布了!”张梁狂傲的对城下道。抡起玩心里战术,张梁乃是各种高手。 这时从董卓军中忽然飞出一名修道者,这名修道者面容十分年轻,英俊得近乎妖异,尤其是他那对眸子,闪动着惑人心神的光芒。城头上的士兵看了他的双目,脸上顿时产生一丝茫然。 玩精神力张梁也是高手,黑轮圣典上的几种掌控精神力的法门张梁都知道,见到此人竟然试图用精神力去控制士兵,张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名修行者,犹如遭受雷击,浑身一抖向后倒飞了百米才停下来。 这名修行者面目暴怒的伸出双手,空气中产生出一股无形的波动,可是在张梁的眼中看去,天空中无数黑雾弥漫,黑雾中不时钻出一些野兽般的魂魄。 看到对方施法张梁脸上马上笑开了颜,他早就等对方先出来修道者了,那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使用法术,张梁狞笑着在手中聚集起功力,他要用法术干掉他几万董卓军,这场仗就赢定了。 忽然从长社城中飞出上百修道着,也不跟张梁打声招呼,直奔天空中董卓军的修行者而去,气的张梁心中怒骂这些老道多管闲事,只要再过片刻,董卓军肯定要被自己轰得飞回湮灭而撤兵,要是让这些正道修行者杀了这个邪修,吕布还是执意要攻城,我张梁怎么办? 张梁真恨不得用法术把这上百修行者弄死,可是他一看他们身上光华闪烁的如此耀眼,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法力,他可没把握能把这些修行者全部击杀,只能心中愤恨的收起法力。 上百修行者没有像张梁预想中的那样,跟人家邪修进行什么单挑啦,赌斗啦,竟然出乎张梁意料的一拥而上,上百法宝一次齐射,就把董卓军的邪修打得灰飞湮灭,连碎片都找不到了。 上百修行者这一出手,场面可就大了,天空只华光闪耀,仙气纵横,邪修被杀时候的冲击波把地面上的董卓军骑兵都震落马下,吕布是个武者,他虽然厉害也不敢与修行者对阵啊,所以他回到军阵中就下令撤兵了。 张梁在城上送了口气,还好吕布被吓跑了,要是他真的攻城,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凭武功顶住呢。 如尘老道和上百修士落到城头,如尘老道一脸笑容,张梁却沉着脸道:“诸位前辈是否太独断专行,如果你们杀死董卓的邪修没有让吕布胆怯,反而激起他的凶性攻打长社城,诸位要记得我乃条约的支持者,是不能用法力消灭敌人的!到时诸位置张梁于何地?” “国师大人稍安勿躁,的确是贫道欠考虑了,下次我等出手定然跟国师大人协商。” “张梁并没有怪罪诸位的意思,因为此次的确凶险,很可能让张梁一败涂地,难道诸位觉得我的部队被董卓杀戮,死去的人会比用法术消灭的少吗?诸位应该看到城内的战况了,这次董卓的伏兵偷袭,至少让我损失了十万以上的部队,这都是人命啊!”张梁一脸悲痛的顿足道。 这些修行者被张梁说得一脸愧疚,如尘跟几个年长的修道者商讨了一会道:“这个……国师大人对生命的珍惜让老夫汗颜,我们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妥,所以我们商议后不如这样,在天下道门的条约中,加入这样一条,在临急之际,国师大人可以用道法保护自己军队的安全如何?以国师大人的品行和为人,我等修道人士有目共睹,这样也好让国师大人更好的为天下百姓出力。” 张梁简直心花怒放,可脸上却悲戚得道:“董卓乃是不义之师,早日剿灭了董卓也能还我大汉一个太平天下,张梁就多谢诸位前辈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修行者肯定脑子有问题,要不就是一个个修炼得成了傻子,这样宽松的条约竟然也答应,还是他们主动对张梁提出,什么是危机时刻?只要发生战斗,有人受伤有人死亡,都可以称作危机时刻,张梁十分庆幸自己一直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可是张梁高兴归高兴,但是他却没有被冲昏了脑子,这些修行者给自己的如此大的好处,怎么也得让张梁考虑考虑其中的原因,他永远记得一句话,轻视别人就是在给自己挖掘坟墓。这些修行者他连门派名字都不知道,不得不防啊。 第三十章 猛虎出笼 长社终于平定了下来,董卓的军队几乎被张梁派人杀戮殆尽,因为城中潜伏的大多是西凉精兵,难怪开始的时候把曹操和袁绍的军队打的都抬不起头来,恐怕这个计划早就在联盟军攻城就准备好了,董卓军故意示敌以弱,让联盟军进城。 这次董卓可说是元气大伤,近十万西凉军被联盟军消灭,还有二十万左右的洛阳各地征召的士兵被消灭或者被俘虏,本来天衣无缝的酒窖藏兵之计因为吕布被修行者吓跑而失败,吕布回去恐怕要倒霉了。 各路联盟军现在已经开始向虎牢进逼,而南阳方面的孙坚和袁术,也在接到张梁措辞愤怒的书信后,开始合作向张济张绣所部发动猛攻,从而进逼洛阳。现在各路兵马都打了胜仗,他们要是再无进展,张梁就要另派人去进攻洛阳了,孙坚和袁术都是在诸侯中有身份地位的,要是真被张梁撤职,那人可就丢大了,袁术想保存实力的想法,在这个关头已经不可能了。再蠢的人也不想被冠以“无能之辈”的帽子。 董卓军一直没有再派出邪修出战,尤其是让张梁耿耿于怀的是,当初虎牢关施法召唤古战场亡魂的邪修一直没出现,在阳翟被自己杀掉的宏坤说此人是自己的师兄,张梁也询问过正派的一些修士,可是得到的答案是他们也不清楚,这个神秘的施法者到底是谁? 联军再聚虎牢关,这次张梁连自己的班底都带来了十万余人,如果再被人发动一次亡魂潮汐,张梁可就真的损兵折将了,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再出现,如果有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迹象,他将发动大规模杀伤性法术,去覆盖攻击虎牢,哪怕把虎牢夷为平地也在所不惜。 袁绍和曹操在张梁的大帐内商讨进攻虎牢关的事宜,两人都觉得强攻虎牢关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这样的要塞型城市,就算攻打下来自己伤亡也将巨大,虎牢的城墙狭窄,两边都是悬崖,城头只需要一万士兵就能顶住二十万军队的猛攻,这还是二十万士兵都可以参加进攻的情况,真实情况是虎牢城头只能容纳不到两万的部队攻打,这样的舔油战术下,只要虎牢关守将不犯低级错误,联盟军几乎没有攻下虎牢的可能,军事重镇可不是说笑。 还有个办法就是绕过虎牢,去攻打司州腹地,但是虎牢关就像一个钳子,死死的扼守司州的咽喉要道,绕过去打洛阳虽然可行,但是后勤的粮草补给就随时受到虎牢关内军队的威胁,还要防备虎牢关出兵,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腹背受敌,成为瓮中之鳖被董卓军包围吃掉。 虎牢关的棘手,连郭嘉都想不出主意,这时候一直沉思不语的张梁站了起来道:“既然不能强攻也不能绕到,不如派一支坚冰午夜突袭虎牢城门,只要守住城门一段时间,后边上来的部队就能进入城中。” 帐内的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办法虽然好,但危险性也很大,并且派谁去也是个问题,偷袭虎牢城门的士兵还不能太多,但人少了根本顶不住狂扑而来的董卓军,这就让众人犯难了,张梁笑了笑道:“诸位不用苦恼,这个任务就由我带领我手下的护教军去完成,诸位只要在城门打开后进攻虎牢即可。” 众人早就听闻张梁和天下修道门派签订了协议,不能用法术对付普通凡人的军队,张梁提出这个建议简直与自杀无异,郭嘉急道:“国师大人,您身为联盟军统帅,怎么可以以身犯险,如果不使用法术迎敌,凭您手下的五百护教军能挡住虎牢关内的董卓军吗?” “我想拖延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只要我们下手够快,趁董卓军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就把城门打开,危险性可以降到最低。” “我郭嘉反对国师大人这个提议,实在太冒险了!”郭嘉一脸坚决的肃然道。 “我们也不同意这个计划,请国师大人三思。”曹操在一旁道。 “战争!是个危险的东西,但是想要夺取战争的胜利,就要冒一些风险,普通士兵都可以为国奋战拼杀,我张梁虽身居高位却不可行那胆怯之事,所以这次偷袭就由我亲自来完成,我张梁把生死就交给大家了,希望诸位不要让张梁失望。待破城之日我们再把酒言欢!”张梁说完一甩袖袍,走了出去,身后的黄尸虎和护教军紧随其后离开了大帐。 帐内的众人呆立半响,曹操似是被张梁的豪气感染,啪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今夜听号令攻打虎牢关!” 张宝和袁绍也对众人拱了拱手,掉头就出了大帐回营去准备了。 张梁想用五百护教军就偷袭城门,这个计划是不是太亡命徒了?其实不然,张梁不是拿自己手下的生命开玩笑的人,他的计划是五百护教军突袭城门后,能守住就守,守不住凭自己护教军的身手,去刺杀虎牢的守将即可,就算情况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张梁也可以用法术脱身,到时候就跟如尘老道解释虎牢关里有邪修,交起手来不好拿捏轻重,“不小心”就把虎牢关给轰平了。 而且张梁估摸着,就算自己不对如尘撒谎,虎牢这样的重要城市里,肯定有邪修随军,只要他们敢出手…………嘿嘿,张梁心中一阵冷笑。 午夜,张梁正在和护教军准备,郭嘉就来看张梁了,张梁对他笑道:“奉孝不必担心,虽然这次行动很危险,但富贵险中求,以我的武艺实在守不住可以跑回来,我张梁不会真的跟董卓玩命的,我还要亲手斩下董卓这逆贼的狗头呢。” 张梁话语中的轻松,让郭嘉也放心下来,从认识张梁以来,张梁就已绝对的自信和压倒性的狂傲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男人不但狂放不羁,做事的手法更是匪夷所思,行常人所不能之事。郭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实干派,但却犹如梦想家一样,对张梁充满了盲目的信心。 张梁在七圣女的帮助下穿好了一身黑色的劲装,银白的头发也被他用黑巾遮住,以免在夜色中暴露目标,当他带着护教军走出营帐的时候,曹操袁绍张宝张曼成还有他们手下的众多将领都在外面等着。 “你们这是在干嘛?我又不是去赴死,弄得好像要永别一般,孟德本初你们乃堂堂男子汉,休要再做这小女儿之态了吧。”张梁呵呵笑道。 “你二哥我可不担心你小子,别看你现在位高权重,但你还是我张宝的亲弟弟,你上战场拼杀,我来送送而已,我等你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张宝道,但却掩盖不住话中深深的兄弟情义。 “师尊,破空等你开城门之后定要第一个冲进城去!”典韦提着双戟对张梁道。他身边的夏侯敦夏侯渊兄弟也对张梁点了点头。 张梁拍了拍典韦的胳膊,带着护教军走出大营,渐渐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直奔灯火闪烁的虎牢城。 第三十一章 白骨之殿 城墙的高度对张梁来说不值一提,连护教军也是几个纵身就能登上去,可是加上城头的守卫就不那么容易了,张梁的计划是暗中除掉城头的士兵,但是虎牢因为被联盟军围城,城头的侍卫增加了数倍,至少有几队士兵轮流巡逻, 不过这可难不住张梁,只见他抓起一把城墙边的泥土,对着城头一吹,手中的一小捧泥土竟然变成了漫天黄沙,在城头弥漫不散,几乎面对面也看不到人影,不但如此,士兵们连身边人的喊叫也听不到。把城头的一切与外界隔离了开来。 张梁对身边的护教军打了个手势,自己当先跳上城头,张梁跳进巡逻士兵的队列中,手中的利剑犹如毒蛇般窜出剑鞘,一队二十几人的巡逻兵小队,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张梁旋风般斩杀在城头,护教军随后也跳上城头,他们借着漫天的黄沙遮目,犹如瘟疫般在城上纵横,杀得城头上血流成河。 护教军杀人的速度比割麦子还快,城头上数千士兵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被杀了个精光,尸体被抛下城头。张梁站在满地鲜血的城头上,对众护教军交代道:“来五十人随我一起入城,其余人手留在这里把城门打开,如果有来支援的士兵就死也要给我顶住,直到大军进城为止。” 黄尸虎道:“您放心,城门就交给我们吧。黄尸虎保证让城门万无一失。” 张梁点了点头,跟五十名护教军跳进了城内,钻入了漆黑的街道中,既然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张梁当然是去刺杀虎牢城的主将,张梁不知道虎牢的主将住在那里,但是直奔城中最大的建筑去绝对没错,就算住的不是他要的人,身份地位也绝低不了。 虎牢的守卫的确森严,都已经过了午夜,街上的巡逻部队还在不停的走过,给张梁等人的前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不过在张梁偷袭了一队巡逻兵,穿上了他们的军装后,就方便多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城中最高的建筑物附近。 但是刚接近这里张梁就发觉此地被人用阵法布置了陷阱,从外面看起来似乎没有异常,但是只要有人进入这座建筑物内,就会触发阵法,被施法者发觉。 张梁蹲在墙角,观察阵法的布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以外的人布置的阵法呢,不过在观察了一会后,张梁撇了撇嘴,这样粗陋的阵法真的浪费他的时间,张梁敢这样说,要是换他来布置阵法,进入阵中的人不死也残废,可比这个小儿科般的阵法厉害上太多了。 张梁只是随便摆弄了几下,就让整个阵法失去效力,这座大宅拥有极大的面积,里面亭台楼阁更是筑造得雕梁画柱美轮美奂,张梁是去过皇宫的,比起皇宫的富丽堂皇,这座大宅显得更像是一个艺术品,每一砖一瓦都像是经过精心布置摆放,端得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但是这样一座风格独特的豪华大宅,在虎牢这个军事重镇里出现,却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在一堆石头中发现了一粒黄金一样。要知道在汉灵帝统治时期,虎牢作为重镇,是经常更换守备的,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在这里建造这样的大宅。张梁感觉这座大宅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怪异。 随着张梁的深入,他发现这座大宅竟然价值连城,铺在地面上的是上好的玉石,宅中建筑的布置更是多用金银宝石,连一个桌案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制作,边缘用白银包裹,更别提纯金的烛台和蝉丝制成的吊帘,谁会用这么大的手笔弄这样一座宅子? 这座建筑分为内和外两部分,外宅已经是这样奢华,内宅该是什么样子呢?张梁忍不住想到,他脚下的步伐不停,向内宅走去。 还没进入内宅张梁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体内的死气也蠢蠢欲动,可是进入内宅后,张梁看到的景象却和他想象的天差地别。 内宅简直犹如人间地狱!内宅亭台楼阁依旧,只不过是用森森的人骨建造,假山溪流不改,但里面漂浮的却是殷红浓稠的鲜血,不时有残肢断臂浮出水面,有复沉入水下。绿树红花盛开,但树枝上面挂的是一具具被剥下皮肤,露出血肉的死尸,在内宅的庭院内就好像有无数的亡魂在哭泣哀号,空气中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让心智坚定的护教军都忍不住有些作呕。 张梁小声对护教军道:“这里住的绝对不是普通人,你们不要跟进来,赶快去城门帮助黄尸虎守城,然后去给军中的修道着送信,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这里暂时由我来应付。” 可是还没等张梁交代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怪笑道:“既然来了,为何又急着走?来者是客,不如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穿着黑袍从白骨铸就的大厅里走了出来,骷髅般的嘴一张一合,刚才的话就是此人说的。 “装神弄鬼,张了这么一副鬼样子还敢出来吓人?”张梁本来还担心弄了这么大阵仗的是什么极为厉害的邪修呢,等见到此人后反而让他放下心来,这么一个家伙还真不放在他眼中。因为一个真正有本事的邪修,是不会弄这样的阵仗,用死尸血水骨楼来吓唬人,肯定也厉害不到那里去。 “你敢擅闯此地,我要拆了你的骨头,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骷髅人怒吼道。 “你最好给老子说话小心点,否则我平了你的狗窝,现在的小瘪三怎么都这么嚣张?”张梁被骷髅人逗乐了。 骷髅人听张梁对他辱骂,提着两把鬼头大刀就冲了上来,倒把张梁弄得一愣,他还以为要用法术交战呢,没想到别看人家浑身没有二两肉,但却敢冲上来跟自己玩肉搏。 张梁用脚挑起地面上的一个头骨,轮圆了大腿就是一脚,头骨带着呼呼的风声,飞向了冲过来的骷髅人,只听一声脆响,两个“骷髅头”亲密的撞在了一起,骷髅人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就往回跑。 张梁跳过血红的小溪,跟着骷髅头追了进去,用骨头搭建的房子里,骷髅人正在用号丧一样的声音对着一个牌位不停的叩拜,脑袋撞在地上咚咚作响。 原来在房子里供奉着一个巨大的雕像,这个雕像兽脸人身,手提巨斧,粗大的獠牙衬托得一张脸十分狰狞,也不知道是那路的神灵。 张梁上前一脚把骷髅人踢翻,踩住他的胸口道:“看来你并非这大宅的主人,你跟这里的主人是什么关系?说!” 随着他脚下的用力,骷髅人的胸前肋骨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音,骷髅人本来就恐怖的脸庞完全扭曲起来,他对张梁叫道:“你死定了,我的主人就要来了,到时候我要第一个吃你的肉!啊……!” 张梁暴躁的脚下用力,骷髅人的空口顿时塌陷下去,鲜血从口中喷出,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气绝身亡。 张梁又在白骨搭建的房子里搜索了一阵,见这里没有什么有用之物,无奈得转身离开,城门那边估计已经惊动了董卓军,张梁准备从进攻城门的董卓军后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就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白骨搭建的房子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天棚上簌簌的落下根根白骨,院子中平静的血水汇成的小溪,也好似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随着震动越来越激烈,整个内宅犹如暴风中的小船随风摇曳,地面震动的根本无法站立,张梁只能飘到半空中。 一股强大的妖气从即将倒塌的白骨房子里喷薄而出,一个巨大的声音道:“为何召唤本座来此,枯骨本座让你准备的祭品在那里?” 只见白骨房子中的神像忽然动了起来,巨大的身躯把房子顶出了一个大窟窿,待这个复活的神像看到骷髅人,也就是他刚才叫的枯骨,已经气绝身亡后,愤怒的发出了巨大的咆哮,手中的巨斧瞬间就把白骨房子砍成了一地碎片。 半空中的张梁心中暗惊,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他算是大开了眼界,什么神仙鬼怪,稀奇罕见的东西他都见到了,可是他却从未见过一座石头雕刻的神像,竟然能自己行动起来。 第三十二章 埋城 这时石像好似发现了张梁,用石头雕刻的双眼仿佛在瞪着张梁,张梁也顾不上暴露自己的目标,甩手就是一记天雷直奔石像而去,天雷击中石像后,竟然没有任何爆炸及破碎,而是犹如融化在石像身体上消失不见,张梁的御雷之术第一次失败,也有点惊讶。 正在张梁伸出手臂准备施放其他法术的时候,石像竟然从原地消失不见了,张梁向四周东张西望,石像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忽然张梁感觉头上淡淡的月光好像被什么遮住,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张梁抬头一看,吓得一转身就要跑。可惜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天空中犹如山峰般巨大的石像,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整个大宅一阵地动山摇,大宅内巨大的石像双脚陷入地面,踩出两个深深的大坑。 张梁被石像踩入地下,倒没受什么伤害,只是头顶上的石像仿佛有数万斤的重量,任凭张梁怎么推也推不动,弄得张梁心中恼火异常,这是什么神像,动作竟然快得超过了自己的认知,一瞬间就跑到自己头顶上去了,这个亏吃的忒大了点,竟然被困在地下动弹不得,似乎这个石像有什么禁制之类的法术,否则张梁怎么会被困住。 张辽身为虎牢中几名领军大将之一,一直反对董卓和一些邪魔外道联手,因为这些妖人经常提出要用活人练功的要求,董卓为了满足他们,在洛阳和虎牢附近抓捕大量的百姓,送给这些人,他曾经去过虎牢关内那座豪华的大宅,见到的情景让他这经常上阵杀敌的人都作呕,这样的行径还是人干的吗? 但是张辽身为董卓手下,不好违抗军令,他是一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也质疑过自己,追随的人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是董卓的重要将领,想脱身也难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董卓混下去。 当他在城中巡逻的时候忽然听到豪华大宅内发出的巨响,心中犹豫了一下,平日虎牢主将之一的李傕,严禁任何人随便进入这座豪宅之内,自己该不该进去看看呢? 忽然一名骑兵骑着战马疾驰来到张辽身边道:“将军,虎牢城门被联盟军偷袭了,现在城门已经被打开,咱们的部队正在猛攻,想要夺回城门!” “什么!城门被夺下来了,咱们的巡逻兵都是死人吗?怎么会没有察觉!!”张辽怒道。 “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吕布大人已经带人去夺回城门了,以吕布大人的勇武,城门定万无一失。”送信的骑兵道。 “好吧,你回去告诉吕布大人,我马上就去支援城门。”张辽道。 “大人,那豪宅里面怎么办?”张辽手下一名副将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刚才的震动连大宅外面都感觉到了,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这座豪宅是太师请来的修道士居住的。”张辽吩咐手下道。 当他带着手下进入豪宅,士兵们顿时被满目的金银晃晕了眼,财锦动人心,这些士兵都是苦哈哈,又是西凉匪兵出身,见到这么多金银宝石哪能不心动,但是董卓军大多知道修道者的厉害,金银摆在他们眼前,可是谁又敢拿? 等张辽带着手下进入内宅以后,数千士兵看着满目的白骨尸骸,全都呕吐不止,谁见过这么可怕的地方,待张辽看到内宅院中的巨型雕像,小心的带着士兵查看周围,忽然雕像巨大的身躯抖动了起来,埋入地面的双脚慢慢的被抬了起来,只听一声爆喝,石像沉重的身体整个飞了起来,一个人影从地面的大洞中跳了出来。 张梁心中的火气急速蹿升,一突破禁制,就直冲石像,一拳轰进了石像的头部,这座石像竟然像真人一样,被轰得脑浆崩裂,喷了地上张辽和士兵一头一脸。 一个幽灵般的黑影从石像上窜出,对着张梁就开始扔出法术,张梁正沉浸在脱身后的暴怒中,被压了这么久也难怪他有火气,一个不查就被黑影的法术轰中,张梁只觉得一种炙烤灵魂的炎热笼罩在身体上,自己身体里的天地灵气被疯狂的吸走,浑身的骨骼犹如被压缩一般刺痛,黑影趁张梁被自己击中之际,快速闪到张梁的背后,一拳向张梁的后心打去,张梁避之不及,被打得口吐鲜血在空中喷出一片血雾,但张梁有多强悍,他被偷袭的瞬间已经护住了心脉,只是借着喷出的鲜血化解这一拳的力量,黑影的攻击十分阴险,妖气汇聚的拳劲攻入张梁体内后,仿佛千万把刀子拉扯着张梁的筋脉,换做普通修士早就被毁灭肉身了。 张梁向后甩手就是一记御雷之术,数道雷柱从天而降,轰得黑影到处乱窜,黑影也惊讶张梁不但能突破自己在石像上下的禁止,还能在受伤后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在硬顶了一记天雷后,黑影马上知道自己不是张梁的对手,慌忙向天空逃窜,妄图逃离张梁的施法范围。 张梁吐出一道血箭,化为一道红光直追黑影而去,渐渐消失在天边。背后的疼痛让张梁几乎不能行动,张梁还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呢,他那会放过偷袭自己之人,刚才喷出的一道血箭,附着着张梁的法力,不杀死敌人绝不罢休,哪怕是逃到天边也要把敌人干掉。 张梁调息片刻,整个人飞上天空,双手闪耀着白色刺眼的光芒,就连虎牢关几里外都看的异常分明,张梁真的怒了,他要轰平这座大宅。 张辽看到了刚才天空中的斗法,见天空中漂浮的张梁,心中顿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光看张梁手中光球的体积就够夷平这座宅院,恐怖的压力让张辽心惊胆战,张辽急忙喝令士兵撤出豪宅,士兵们不知道所以然来,但主将的命令还是遵从的,顿时撒腿就跑,但是张梁手中的光团已经落了下来。 地面上的张辽感觉身上好像压下来一座大山,周围的士兵被这可怕的压力顿时碾成碎肉,房屋亭台楼舍也瞬间化为芥粉,以豪宅为分界,地面整整下陷了十丈,张辽武艺高强,也只能勉强运转全身功力护住心脉,但也口喷鲜血在张梁攻击结束后陷入了昏迷。 张梁看着脚下的豪宅变成了平坦的洼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忽然他发现这片小小的盆地内躺着一名盔甲尽碎,昏迷不醒的董卓军将领,张梁落地后检查了一下,发现还有口气,伸手抓起张辽飞向城门。 张梁在天空中都能听到虎牢城门方向传来的喊杀,反正都已经使用法术攻打虎牢了,他也没了顾忌,正道门派爱怎样怎样吧,我张梁今天就用法术攻城谁敢说什么,大不了翻脸,谁怕谁呀? 张梁边飞边向虎牢城内施放天火,他每次的施放都覆盖了方圆百丈的距离,燃烧着红色火焰的巨石从天而降,把城内的房屋,士兵的营帐通通摧毁。 一个张梁这样的修行者发狂,会是什么结果,只见张梁单手成爪,对着地面一抓,整个地面就好像被一直无形大手抓起来一样,数次往返后,地面被抓出几十个大洞,抓起的沙石泥土被扔到空中,然后狠狠的落下,砸在董卓军的头上。 天雷像下雨一样覆盖着张梁经过的地方,无数的士兵被轰成焦炭,董卓军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蒙了,纷纷四散逃避张梁的法术追杀。 无数的龙卷风犹如钢刀一般,在虎牢的大街小巷游走,只要被卷入的任何物体都被绞成粉碎,化作漫天血雨洒落。 整个虎牢时而地震,时而天降火雨雷电,时而像刀子般冰块一样飘落,张梁几乎把天地的五行之力通通用了出来,自身化为一部杀戮的机器,只为了大规模的消灭虎牢关的军队,最后张梁在天空中大喝一声:“山崩之力!!” 虎牢关两侧的山峰,被张梁平地拔起,至少数十万吨的山头整个砸向虎牢关内,张梁已经不打算留着虎牢这座重镇了,在联盟军未进城之前,用山石填平再说。 两座山头带着翻滚的落石,巨大的声势让城内士兵绝望的停止了逃跑,因为人跑的再快也比不上两座山峰覆盖的距离,除非能飞,否则只能在这里等死。 将要接近虎牢关的联盟军大部队,无数双眼睛看着虎牢的奇景,两座高耸的山巅,从山上整个滑了下来,砸进了虎牢关内,让所有联盟军的士兵张大了嘴巴,在天空中赶往虎牢关的上百修士也目瞪口呆的漂浮在半空,漫天的石灰中,一个闪耀这金色光芒的亮点从虎牢关飞了出来。 等这团金光飞近,所有的士兵和修行者才看出来人是谁,只见张梁手中提着一个人缓缓的落到地面,把手中之人扔给手下后,一把扯掉身上破损的长袍,对数十万看着他的士兵道:“虎牢已经被我夷平,马上派出军队剿灭参与董卓军!” 虽然早就知道虎牢完蛋了,但从自己的最高统帅口中说出,无不让军队振奋,顿时震天的欢呼声震撤天地,因为国师大人没废一兵一卒就把虎牢这座重镇给打了下来,那毁天灭地的法力简直与神人无异,从这一刻开始,一个造神运动将从虎牢关展开,最终将席卷整个大汉天下! 第三十三章 策反之人 吕布拥有先天火元之体,他的武艺也是基于火属性的灵气修炼,虽然只是武功,但是威力并不比一些修道士差多少,火属性的体质也导致了他性如烈火非常霸道,从军以来从未有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百招,他的战绩可谓无比辉煌,可是今天他却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此人一身黑色的盔甲,手中提着的兵刃竟然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此人的方天画戟似乎更巨大,而且一看就是神兵一类的极品武器。 吕布在得知虎牢关门被联盟军偷袭后,带人疾驰而来,他心中愤怒,自己已经被董卓写信训斥,如果再犯错,董卓就要处死自己,他吕布从头到尾就没真心给董卓卖过命,只不过是依附董卓暂居其身罢了,因为战事吃紧,吕布想偷偷带兵独立的计划搁浅了,但不妨碍他对董卓有不臣之心。 吕布从来没见过如此勇猛的战将,不但跟自己打得平分秋色,更是节节进逼,对自己抢攻,那旺盛的战意让吕布都暗暗心寒。但是吕布的武艺的确达到了人体的极致,黄尸虎想打败吕布几乎不可能,只能缠住吕布,不让他对护教军出手。 就在这时吕布见到了张梁发威,那非人的神力让他分了神,被黄尸虎逼得手忙脚乱,一个人的武力再强,可一旦分心,就失去了战斗的拼死意志,吕布知道虎牢已经守不住了,他一招逼退黄尸虎,抢过手下的一匹战马,趁联盟军未到达之际逃离了虎牢关。 李傕和华雄两人和吕布同为虎牢守将,就没那么幸运了,华雄在配合吕布夺取城门的时候,被三名护教军联手斩下了头颅,这个董卓手下比吕布名气还大的将军,就这样死掉了。 而李傕因为失去了一只手臂,一直没有和护教军正面交锋,但是在张梁使用法术轰击虎牢的时候却被一记天雷轰成了焦炭,任凭他阴险似鬼,也逃不过法术的杀戮。死得很憋屈,他死后还是有人通过衣着打扮,才被清理尸体的人辨认出来。 占领虎牢后,如尘老道跑来询问张梁事情的经过,张梁把自己看到的白骨大殿还有血水池塘的事情告诉了如尘,又编造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谎话,一脸无奈的告诉如尘,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被偷袭重伤后才迫不得已使用法术轰击虎牢,敌人实在是厉害无比,张梁把敌人说成了数十名邪修,有绘声绘色的讲了一下自己的苦战。如尘看到张梁背后的乌黑拳印,还有他脱掉长袍上的血迹,叹息了一声,离开了张梁大帐。 虎牢的废墟清理了三天都没有结束,虎牢关内总体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万,这还不算压在山石下面没挖出来的。 虎牢战役虽然以意想不到的结束了,但是讨伐董卓的战争还在继续,随着虎牢关的漫天灰尘,董卓的野心也被毁灭了,董卓在洛阳已经呆不住了,虎牢离洛阳不过几日的路程,联盟军很快就会来攻打,现在董卓已经在司州全境搜刮得差不多了,无数的钱财粮草也被他不断的运往长安,该是董卓撤退的时候了。 发觉这个迹象的联盟军,马上加速了行军,但是董卓已经下决心要逃,联盟军速度再快也只抓到了一些小鱼小虾,和占领了一座废墟一般的洛阳城,张梁走在洛阳城内,看着面有菜色的百姓,路旁许多的乞丐在乞讨,这还是曾经的大汉皇城洛阳吗? 张梁在一众诸侯面前面露悲痛之色,对董卓的残暴行径大加斥责,并发誓定要诛除董卓为司州百姓报仇,刚发表完振奋人心的讲话,张梁就见到在座的诸侯一个个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张梁不是心理医生,他那知道诸侯的心思,只好开口道:“诸位似乎有话讲,不妨直言,同为大汉臣子,你我平起平坐大家不要有顾虑嘛,咱们可以探讨探讨。” 只见袁术站了起来道:“国师大人,袁公路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袁将军尽管说便是。” “董卓的主力已经烟消云散,埋于虎牢关之下,张济的西凉军也被我打得打败逃往长安,不是我袁术怯战,只是我们的战线拉的太长了,西凉又是董卓的地盘,我们对当地的地形风俗又不了解,贸然进军恐怕会十分不利,况且袁绍在扬州的各郡,因为没人主持政务,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所以袁术想奏请朝廷,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张梁眯起眼睛道,他就知道这些诸侯根本靠不住,一旦打了败仗逃得比谁都快,就算打了胜仗也不愿意继续耗损兵马粮草,一个个都打算自保,回去自己的地盘当土皇帝。 “公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战事如此吃紧,你竟然要撤兵回扬州,你还算是我们袁家的子孙后代吗?”袁绍站起来怒道,一张连又是气愤又是羞恼,似乎对袁术的行径十分恼火。 “袁绍!你雄踞冀州,兵精粮足,亏你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我扬州地窄人稀,现在已经供应不起远征的粮草,士兵也都变成疲惫之师,再打下去,不用董卓派兵,我的军队自己就垮掉了!”袁术反驳道。 张梁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竟然是袁绍,张梁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初不必恼怒,袁术讲说的的确有道理,各路联盟军经过这几个月的紧张战斗,的确是需要修整了,是张梁欠考虑了。” “可是国师大人,现在胜利就在眼前,我们只需要再加把劲就可以剿灭董卓逆贼。”曹操道。 “长安不说防守严密,就是西凉的地势平坦,董卓的西凉骑兵在那里根本没有敌手,在座各位大多都是南方兵,这几日已经有很多士兵水土不服,失去了战力,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况且西凉乃贫瘠之地,就算我们打下来又有何用?”公孙瓒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 他的话的确触动了诸侯的心声,打仗打的是什么?那是钱粮!从诸侯联盟开始,因为张梁和袁绍曹操三人联名下令不允许士兵随便劫掠,更不可以惊扰百姓,弄得诸侯一点油水都没捞到,他们心中能没有怨言吗?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谁愿意啊? 现在洛阳都已经打下来了,各路诸侯花费的钱粮可说是不计其数,还往西边进攻?那仗得多久才能打完?应该花费多少的钱粮,损失多少的兵马? 在座的诸侯都是大汉最大的势力,但是其他没有来参加的诸侯,那个不是野心勃勃的盯着他们的地盘?继续往西凉打,那他们的老窝要是被人占了怎么办? 张梁召开的联盟军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会上去意最坚决的就要数袁术、刘表、刘璋和公孙瓒四人了,倒是陶谦自愿留了下来,因为他的徐州临近青州和兖州,就在张梁和曹操的眼皮地下,不得不仰人鼻息活着,其实他跟各路诸侯的心思大多一样。 最后只留下了张梁曹操和袁绍三人,人就是这么奇怪,一旦同甘共苦过,不免有惺惺相惜的感情,虽然三人的感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但是经过在山中互相扶持,共度难关的日子,三人的确产生了信任。 “现在怎么办?各路诸侯已经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决心,一心想回到自己的领地,如果他们走了,光靠咱们三人的部队那得多久才能剿灭董卓?”曹操烦躁的拍了一下桌案,震得上面的茶具乱蹦。 “是不是可以像当初在陈留的时候那样,把他们的士兵和粮草留下一些呢?那样就算只剩下我们应该也可以继续打完这场仗。”袁绍思考了半响道。 “万万不可,这些诸侯可说是实力强劲,一个个比守财奴都吝啬,要他们留兵马留粮草,他们不马上翻脸才怪呢。”曹操摇头否决了袁绍的提议。 现在整个问题的决定权又落回了张梁的身上,看着曹操袁绍的目光看向自己,张梁也摇头苦笑起来:“我也没有办法可想了,人心不齐,士气低落,就算再打下去也徒然劳民伤财。” “难道我们就这样撤兵?那这场战争还有什么意义,有怎么对得起那么多死去的士兵在天之灵。”曹操一把摘下头盔扔在了地上,颓然坐在椅子上。 “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与否。”张梁闭着双目道。 “什么办法?国师大人快快道来,不要让我们干着急啊。”袁绍急道。曹操也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梁。 “现在继续进军似乎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董卓的内部并不稳妥,如果能策反董卓的手下造反,然后我们内外夹攻,必然可以一举消灭董卓。”张梁笑道。 两人的眼中一亮,但有暗淡下去,张梁说的有道理,但是怎么策反,策反那个董卓的手下?联盟军中有这样的人吗? 正在两人沉思不语的时候,张梁笑着指了指自己,顿时让两人呆住了,张梁法力高强他们承认,但是张梁去进行这么复杂繁琐的计划能行吗? 看两人不敢相信的目光,张梁道:“你们可知道董卓帐下的第一谋士是谁吗?” 曹操想了想道:“具细作回报,好像是一个叫贾诩的谋士。据说此人的计策从无遗漏,当初公孙瓒进攻虎牢就是被他设计打败的。” “贾诩在投靠董卓之前,曾经是我太平道的谋士”张梁潇洒的摊开手掌道。 “国师大人,那么……那么……。”袁绍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如果有贾诩做内应,恐怕这次张梁的策反之行已经有了五成的成功把握,怎么能让他不兴奋。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没想到董卓身边的实权人物,竟然曾经是张梁的谋士,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张梁的话中又那么自信。 “那么我们这个计划就有了一半的成功性,而且我还有几分把握策反董卓手下的一名领军大将。” “董卓的大将?是谁?”袁绍问道。 “恕我卖个关子,为了事情的机密,暂时不能告知你们,就算不成功,凭我的身手想要把董卓干掉也不是难事,在不济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对咱们没有任何损失。” “哎,国师大人为了朝廷呕心沥血,多次以身犯险,实在让我们羞愧不已。”曹操感叹道。 “呵呵,你们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这个大汉国师,又是去偷袭,又是刺杀,看来还不如改行当刺客,应该更适合一些更好吧?真是荒谬啊。”张梁笑着自嘲道。 曹操和袁绍不但没笑,反而心中对张梁充满了感慨,张梁拥有无边的法力,拥有富可敌国的钱粮,更拥有着大汉最高的权利地位,这样一个人竟然还去做这些事情,那就不得不让两人产生敬意了。 如果说两人最敬畏和最害怕的人,那就是张梁,看着张梁狂放不羁的面容,他们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肯辅佐张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第三十四章 初入长安 张梁进入了一间由护教军看守的牢房,里面关着一个男人,夜晚的牢房里冰凉如水,此人一身单衣却,却毫无一丝囚犯的颓然神态,张梁接过手下递过的食盒,走进了牢房,他把食盒里的酒菜摆放到了桌子上,对牢里的犯人招了招手道:“这位将军,既然已成阶下囚,又何必作践自己?不如来喝一杯暖暖身如何?” 张梁的热情招呼,却换来了囚犯的一声冷哼,站在门口的护教军提着刀柄就要给囚犯来几下狠的,却被张梁摆手阻止了,张梁道:“看将军如此勇武,难道怕我在酒菜中下毒?” 囚犯还是一声不响的看都不看张梁一眼,张梁把酒杯在桌上一顿怒道:“张文远!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英雄,那知道却是个狗熊小人。” “你!!”囚犯怒目圆睁,一脸择人而噬的怒容。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身为董卓手下大将,董卓的那些残暴行径你知道得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凭董卓小小凉州之力,怎么跟天下义军对抗?你跟了他就是有眼无珠,你帮助董卓对抗联盟军就是不仁不义!你这个鼠目寸光,毫无道义的小人,也配称为英雄?我大汉国师张梁给你面子来劝你归降,你还跟我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清高模样?呸!你张辽的的老祖宗都替你丢人,你瞪我干嘛?我骂的就是你!还请你喝酒?喝尿吧你。哼!”张梁一脚踢翻了桌子上的酒菜,菜汤溅了张辽一身一脸,张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囚室。 暴怒中的张辽呼的挺身而起,冲向打开的牢门,想要抢夺护教军手中的兵刃,但是他向来自负的武艺,竟然在几个“狱卒”的手下撑不过十招就被打翻在地,一名“狱卒”狞笑着踩在张辽的脑袋上,把他的脸踩进牢房潮湿腥臭的泥土里道:“还敢反抗?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不知道爷爷的厉害。”说着就要去拿墙上的刑具。 “梁一,算了,反正他也逃不掉。”张梁转身道。 “是,梁师。”梁一松开了踩着张辽的脚,恭敬的对张梁道。 “哦,对了,把牢门开着,他敢出来就打一顿再扔回去,你们陪他玩玩好了。”张梁迈步走上了监狱的石阶道。 刚从地面抬起头的张辽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从地面提了起来,还没等他从刚才的摔倒清醒过来,只觉得腹部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顿时内脏的疼痛让他发出了惨叫,痛得他差点没晕过去,不过很快他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揍,竟然怎么打都不晕,三个护教军如雨般的拳头落在张辽的身上,打得他的身体都陷入了墙壁,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张辽实在承受不了疼痛,终于幸福的晕倒后,才被护教军“好心”的扔回了牢房。 在牢房门口的张梁嘿嘿一笑,走出了牢门,张梁可不是礼贤下士之辈,他很想收服张辽这个文武全才的猛将,并让他为自己所用,因为潜入长安需要张辽的帮助,他也明白张辽不是个死脑筋的蠢货,从他不停的改换门庭就不难看出来。 最早张辽是跟随丁原,然后跟随董卓和吕布,最后才投靠了曹操,建立了不世功业,张辽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本来今天张梁想跟他好好谈谈,没想到张辽竟然跟自己摆出一副臭脸,随着张梁的权势日盛,别的坏毛病没有,就是脾气渐渐变得有点暴躁,所以才有了护教军殴打张辽的一幕。 第二天夜里,张梁又提着食盒来看张辽,还是把酒菜摆在桌子上,热情的邀请张辽共饮,这次张辽聪明了,他今天已经试过很多次,都被护教军殴打倒昏迷扔回牢房,他再蠢也知道这些狱卒不是普通士兵,可是从早到晚,至少有上百名这样的狱卒换班接岗,他竟然从来没打赢过,这就让张辽不得不惊诧这些狱卒的武艺可怕。 自己连张梁手下的士兵都打不过,还有什么可狂妄的,本来他也想投靠张梁,但摆摆架子提高一下自己的身段,这个古人的臭毛病就是改不掉,吃了苦头以后,他更不好主动要求投靠了,那也太丢脸了,其实他更怕被张梁小看,只能硬撑下来。 张梁看着他脸上的淤青笑道:“文远呐,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喜欢绕弯子,我只问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投靠我,我帐下军队极多,很需要一个将领去率领,归顺我以后,尽可以展现你的才能,地位绝对不比你在董卓手下低。” “那你为什么还要他们……。”张辽听到张梁的邀请一时激动,顺口说道。但又马上住口,因为他这句话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实在太没面子了。 “你是想问为什么让手下折辱你?明白的告诉你,我不喜欢恃才傲物的蠢货,这效忠不效忠不重要。因为你能打仗,而我缺少能打仗的将军,这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别人口头上效忠我,因为那都是狗屁,背主求荣的小人比比皆是,我不怕别人背叛,因为我的实力强,我下手狠,背叛我就只有死路一条,而真心为我张梁办事的人,将会出人头地,一生富贵荣华,你说我还需要别人的口头效忠吗?”张梁很狂,但他有狂的资本,他敢对张辽这样说,就不怕他背叛自己。 张辽低着头沉思了半响,忽然跪了下来拿起酒杯一口喝光,然后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张梁看着地上的张辽,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一队骑兵远远的绝尘而来,从这队骑兵控马的骑术看来,都是久经训练的老兵,数百骑兵虽然在大路上疾驰,但队列却丝毫不乱,让巡游在长安城外的西凉骑兵自愧不如。 队列中一名骑兵举着一杆大旗,上面一个大大的“张”字随风飘扬,红底黑字的大旗带着一股肃杀的威武。 从城内迎来一队西凉军,拦住了骑兵的去路,一名骑在马上的将领高声对骑兵喝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这队骑兵好像一个完美的整体一般,齐刷刷的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张辽骑着高头大马走到队列前面道:“我是太师手下大将张辽,有紧急军情向太师禀报,速速让开去路。” 听到是张辽,将领谄媚得道:“原来是张将军回来了,末将马上派人去给太师送信,将军在虎牢大难不死,太师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张辽也不管一旁的将领在不停的拍马屁,径自带着数百骑兵进入了长安城,守城的将官给张辽带来的士兵安排了住处,然后就领着张辽去见董卓了。 这是西城内的一座军营,驻扎的大多是董卓从西凉带来的班底,这些士兵没日在长安横行霸道,无恶不做,今日忽然来了一队数百人的骑兵在此处落脚,难免会招来一些兵痞的驻足观瞧,西凉军的士兵有个传统,那就是非常排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西凉军的大营附近是没有其他部队驻扎的,因为总有士兵斗殴的事情发生,董卓军中的军法官对此烦不胜烦,干脆把西凉军单独建立一个营地驻扎。 可是今天可能是安排上的失误,把张辽带来的骑兵安排在了他们的军营附近,一些刺头兵痞,很快就来找这队骑兵的麻烦了。 几个西凉军光着个膀子摇头晃脑的走进了这队骑兵驻扎的地方,西凉军仗着自己是董卓的老部下,对外来者一般都会先探探底细,然后再行那敲诈勒索之事,敢于反抗的士兵就会遭到西凉兵痞的围殴,一些在洛阳附近被强行征召的百姓哪是这些兵痞的对手,很多都忍气吞声,让这些兵痞更是嚣张无比。 在营外看热闹的兵痞,本来等着进营的几人“凯旋而归”,没想到不一会,人是出来了,不过怎么是爬出来的呢?他们马上跑过去查探自己的战友,一听营内的数百骑兵竟然敢出手打自己部队的兄弟,这些兵痞很快就召集了上千人来“讨个说法”。其实就是跑来打闹事群架的。 张梁看着营外的上千兵痞,对护教军说:“咱们初来长安,还是不要太张扬,出手轻点,不要取他们的性命。” 说完就走进了营帐内,连续奔驰了三天才到长安,张梁也有点累了,要在长安有所行动也得等休息休息再说。 董卓军的军法官听说西凉军的兵痞又闹事,急忙带着人马赶来,这些兵痞土匪惯了,一向是人家不惹他们,他们还得找点麻烦,而且这些兵痞下手很毒,很多和他们起矛盾的士兵都被打的筋断骨折而失去了战斗力,光医治伤病就花费了不少的钱,自己没少因为此事被上司臭骂。 可是等他达到军营的时候,本来应该耀武扬威的上前名兵痞竟然趟了一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一个个爬都爬不起来,让这位军法官目瞪口呆。 一名黑甲骑兵走上前来对他道:“这位大人,这些兄弟和我们发生了点小矛盾,我的兄弟们刚从战场上撤下来,心里有点火气,难免出手不知轻重,还请大人多多恕罪。” 军法官见一名小小的士兵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一点也没有拘谨,不由对这个士兵另眼相看,军法官道:“算了,这些混账东西总给我惹麻烦,你们教训教训他们也好,你们是谁的手下?几百人打赢上千人身手不错啊。” “我们是张辽张将军的部下,我们今日才从前线回来,张将军已经去见太师了。” “哦,原来是张将军的部下,难怪如此勇猛善战。” 军法官又交代了几句,就命人把受伤的西凉军抬走了。 军法官走了不久,张辽就回来了,他走进营帐,见张梁似乎躺在床上睡等正香,刚想转身出去,就听床上的张梁道:“怎么样,董卓有没有起疑心?” “国师大人,我按照你教我的话告诉董卓,似乎他并未起疑。” “你见到文和先生了吗?” “我回来就是想告诉您这件事,听说文和先生被董卓关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文和先生一向机智,应该不会被董卓看出破绽啊。” “这末将就不清楚了,现在董卓身边的第一谋士是他的女婿李儒。” “能不能打听到文和先生关押的地方?” “暂时不行,我刚回来,还没跟以前的熟人接触,看来要过两天才可以。董卓赐给了我一座宅院,国师可以冒充我的亲兵随我一起住进去,在军营这边很多事情办起来不方便。” 张梁点了点头,就起身去让护教军准备搬家,东西都是现成的,也没什么好拿,很快就收拾妥当,跟张辽一起去董卓赐下的宅邸。 宅子的确很大很不错,看来董卓也是很会拉拢人心的,不过用抢夺来的宅邸赏赐给属下,他怎么会心疼? 在这里落脚后,张梁思考起来,贾诩一直被董卓信任,没道理这么快就暴露,难道是在虎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董卓产生了怀疑?看来只能等张辽从外面带回确切消息以后再说了。 第三十五章 痴情吕布 贾诩坐在牢房里,他已经被关了近半个月左右,董卓抓到了他派往联盟军的信使,但却没有杀贾诩,董卓虽然残暴,但不是白痴,贾诩这样的奇才,对他有多大的帮助他很明白,所以一直隔三岔五的跑到贾诩牢房里跟贾诩“彻夜长谈”以为可以感化贾诩,可是贾诩早看透了董卓的为人,再也不想为他出谋划策。 但每次董卓来看他,贾诩都表面上表示愿意“悔过自新”,但是董卓反而起了疑心,他觉得贾诩的转变太快了,让他反而有点不适应了。贾诩这个人太聪明了,董卓是杀又不舍得杀,用又不敢用,放更不敢放,只能把贾诩这样关着。 董卓觉得只要自己能打败联盟军,贾诩定然会真心效忠自己,可没想到虎牢一役,他的西凉精兵被张梁一顿法术轰至成渣,连爱将华雄和谋士李傕都死在了虎牢,唯一逃回来的吕布他还不信任,顿时董卓帐下人才凋零,竟然无一个为他出谋划策之人,不得已他才把揭发贾诩投敌之事的女婿李儒招来当军师,可是李儒这个人,纸上谈兵头头是道,一上战场就变成软脚虾,耍耍小聪明还可以,遇到大事根本没贾诩那样决战千里的才能。 可是张辽的回归让董卓顿时欣喜若狂,张辽的才能他很清楚,不但统领军队打仗有一手,智谋更是过人,在这样一个危及关头,张辽这样能文能武的将领,董卓怎么会不喜欢,张辽一回来董卓赐给他大宅、美女和金银,拉拢的手段层出不穷。 张梁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张辽越得宠,董卓身边的人对他越是恭敬,办起事来更是方便,几日里张辽就利用自己的地位,把长安的环境摸了个透彻。 听闻贾诩并没有危险,只是被董卓软禁,张梁并不急着去救人,他现在来长安的目的是策反董卓的手下,他让张辽尽快取得董卓手下部队的军权,其他的听自己的号令行事。 董卓的部队分为西凉军和洛阳军两部分,西凉军董卓紧紧握在自己和几个心腹将领的手心,张辽想要取得军权就要从洛阳军入手。 这件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如果由张辽主动提出,肯定会让董卓生疑,所以只能等。 而张梁来洛阳的目的之一就是策反董卓的手下,从谁入手?张梁心中已经有了定计,那就是吕布吕奉先。 入夜十分,长安城的百姓早早的回归家中,城中的巡逻兵岗哨在城内游走,这些士兵并不是真心巡逻,大多数偷鸡摸狗的勾当都是他们做的,一些士兵一边巡逻一边往嘴里灌着酒,醉醺醺的一路晃着身子,老百姓哪敢惹这些丘八爷,一个不好惹得这些兵痞发火,冲进家里,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百姓。所以长安一入夜就户户大门紧闭。 张梁以极快的速度在房上穿行,按照张辽告诉自己的路线直奔吕布的宅邸,吕布从虎牢归来就被董卓贬斥在家,但是董卓手下大将稀缺,吕布又向来勇武过人,才没有受到董卓的惩罚,但是吕布的风光不再,过去那些跟在他屁股后面溜须拍马的小人也都见吕布失宠,许久不曾登上吕布的大门了。 吕布每日只是在家中饮酒,也不去军营点卯,他很怀念当初在丁原帐下任职时候的风光,怀念并州自己的家乡,可是现在他已经随着董卓成为了天下共讨的逆贼,他的心中其实是很郁闷的。 虽然长期饮酒让吕布总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但是他的武艺和听觉还在,正在内室中饮酒的吕布,忽然听到窗外发出了一声轻响,他心中一动,就要寻找自己的兵刃,忽然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脖子,吓得吕布出了一身冷汗,酒意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吕布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凭他的武艺,他自信天下没有人能如此轻易的就制服自己,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他的确被人锁住了咽喉,手掌上传来的力量告诉他,只要他敢轻举妄动,手掌的主人肯定会捏碎他的喉咙。 “阁下是何人,藏头露尾的偷袭我算什么本事?可有胆量和我吕布光明正大的一战。” “果然不愧是吕布,有胆色,不过你在虎牢又为什么逃跑呢?这莫非就是你的英雄气概?” “哼!胜败乃兵家常事,明知将要败亡的结局,何必还要死撑下去,及早脱身整顿兵马,卷土重来血洗失败的耻辱才是真英雄所为。” “我看你是贪恋荣华富贵,贪生怕死才对。”张梁在吕布身后嘲讽道,他倒不觉得吕布针对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不过吕布贪恋权势的确是有的,而且吕布也是一个野心家伙,不过他终究只能当个割据的军阀,而不是个能成大事的霸主。 “我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中,什么话都是你说的,被你这个偷袭的小人制住,我吕布死也不服,尔可敢露出真面目来见我?” 吕布只觉得那双冰冷得让他胆寒的双手渐渐离开了他的脖子,吕布一个纵身跳下了床榻,站在了房中,只见一个人盘膝坐在榻上,正拿起酒壶自斟自饮,吕布真想立刻出手干掉此人,竟然如此嚣张的对他藐视,可是当他见到榻上之人的容貌后,顿时惊诧莫名。 “张……张梁,你竟然敢来长安?” “为什么我不能来长安,我可是特意来长安找你的,有没有兴趣跟我谈一谈?” “你我乃不同从属的敌人,有什么好谈的?” “奉先你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还满意?”张梁并没有回答吕布的问题,而是径自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吕布听了张梁的话,心中顿时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但是他又摸不透张梁潜入长安找自己干嘛,所以他道:“什么满意不满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是问你在董卓手下是否觉得更有用武之地,有没有考虑过来帮助我?”张梁的问话很直接,也很霸道。吕布从张梁阴森的话语中,似乎感觉到了杀气。 “董卓一直对你防范,给你的军队也是一些老弱残兵,你这个当年的并州飞将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你真的甘心如此一直下去?天下的形势不用分析也很明朗,董卓早晚要被剿灭,现在长安的夜夜笙歌不过是董卓的垂死挣扎罢了,你还有继续为董卓征战拼杀的必要吗?难道你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天下人面前,带领自己的军队建功立业?” 张梁连珠炮一般,连续的问了吕布几个问题,看吕布沉思的模样,张梁知道自己已经打开了吕布心中的一个缺口,所以张梁又开始给吕布规划未来的美好蓝图。 “你是个真正的军人,你喜欢征战四方,本来你在并州已经走出了大展拳脚的第一步,可惜你实在愚蠢,不好好的在并州打匈奴,却跑到洛阳来杀死了旧主丁原。可是你的野心又极大的想跟董卓分庭抗礼,最后弄巧成拙,搞得自己现在不上不下,既在并州不得人心,又在董卓手下得不到信任和重用,何苦来哉呢?可是如今我来到了长安,同时也给你带来了一条光明大道,归顺我张梁,我可以给你兵马,给你荣华富贵,给你以前得不到的一切,也可以让你南征北战,当一个横扫天下,名副其实的大汉第一武将,只要你听我的话去办事,这些理想很快就能实现,要不要考虑一下?” 张梁微笑着说完了这番话后,就不再言语,自顾的在一旁慢慢的饮酒,吕布赤着双脚站在地面上陷入了沉思,忽然吕布道:“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但我有个条件。” “有什么条件尽管道来,只要我张梁能做到,一定满足你。”张梁笑了,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俊杰,虽然他不太喜欢吕布,但是他自信凭自己的手段,一定能控制住吕布这条猛虎。 可是吕布说出的话却让张梁大吃一惊,只听吕布道:“我可以归顺于你,但我要貂蝉!” 张梁差点把最终的酒喷出来,他身为历史系的高材生,知道历史上是没有貂蝉这个人的,这都是演义中为了让故事更好看,撰写的人物,没想到从吕布口中竟然真的有貂蝉这个人。 “貂蝉是尚书王允的义女,本来我跟貂蝉在洛阳就已经互相倾慕,但是我被派到虎牢关以后,董卓就把貂蝉给霸占了,现在我又被董卓贬斥,根本没能力从董卓手中抢回貂蝉。” “没想到你如此痴情,可是就算从董卓手中夺回貂蝉,她也已经是残花败柳,你还会爱她吗?” “这点国师不用担心,董卓因为虎牢失利,然后一直忙于迁都的事情,暂时还没碰貂蝉。就算貂蝉已经被……我也愿意娶她为妻。”吕布说这番话的时候,神色坚毅,似乎是真心的。 本来张梁还想让小虞假扮貂蝉来挑拨吕布去杀董卓,因为他担心自己提出的条件打动不了吕布,没想到竟然真有貂蝉其人,简直是天助我也。 “那我们就要加快速度了,吕布你手下能控制的军队有多少?” “大概有五万人左右,但都是洛阳征召的士兵,战斗力不是很强,还有我的手下高顺率领的一万陷阵营,一共不到七万兵马,现在驻扎在长安东城外。” “好吧,你这几日尽快的调派兵马,随时准备配合我起兵反董。” “长安现在有董卓的西凉精兵不下二十万,我们只有七万人马是不是太少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尽管按我的话去做。” 吕布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榻上的张梁已经没了踪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张梁回到张辽的府邸,把张辽叫来身边道:“吕布那边已经被我说服,现在就看你的了。” “国师大人放心,董卓非常信任我,他已经把洛阳城外的两座军营合并,让我率领,士兵至少有十万人以上,几乎是从洛阳征召来的兵员总数,只要给我几日时间,我定能完全控制住这些军队。” “好,非常的好,没想到这次长安之行如此顺利,不过数日即可完成计划。”张梁非常高兴,他叫来了护教军士兵,亲手写了封书信,让护教军快马送往洛阳曹操和袁绍手中,让他们配合长安这边的行动出兵,一定要用联盟军把董卓的西凉军吸引出长安,只要长安守备空虚,我们就要给董卓一个惊喜。 第三十六章 调兵令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有争执的地方就有派系,长安现在也有两个派系,一派以西凉军董卓旧部为首,仗着自己是西凉军中的老资格,对另一派系的并州军和洛阳军非常的看不起,两派的军饷待遇更是天差地别,尤其西凉军的匪气极重,在西凉的时候那里地广人稀,这些西凉军没地方撒野,现在到了中原这个花花世界,劣根性就完全暴露了出来,经常与投靠董卓的并州军和西凉军发生矛盾,甚至毒打致死也不是没有,很快弱势群体就联合了起来,两军要不是有董卓的压制,恐怕早就闹得水火不容了。 张辽就是在这个时候接管的洛阳军,而少数的并州军也被吕布接管,凑成了东南两个大营,和西北的西凉军鼎足而立,这样三支部队的调遣就彻底分开,平时大家也互相不往来,也就没有矛盾发生了。 张辽在军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待士兵也比较好,非常顺利的就接管了洛阳军,洛阳军的军官大多都是司州本地人,十分不愿意跟随董卓去西凉那蛮荒之地,在董卓撤退到长安以后,经常有士兵潜逃,运气好的离开了,运气不好的就被董卓军抓了回来,当着众士兵的面前受尽酷刑而死。 洛阳军的士气极度的低迷,所以董卓才指派张辽这个很会领军的将领来统帅洛阳军。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张辽已经投靠张梁,董卓的如意算盘定要落空了。 随着洛阳的联盟军作势进逼函谷关,董卓也开始担心长安的安危,本来董卓早就派出秘使偷偷去洛阳,带着大笔的金银财宝贿赂各路诸侯,让他们不要出兵攻打长安,诸侯本来就无心再战,收到董卓的金银后就顺水推舟的懈怠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袁绍和曹操却突然扔下诸侯的军队,出兵函谷关。 长安是董卓在司州的最后一座要塞,如果长安的门户函谷关丢了,他就要再次撤退,回到自己的老家西凉去了,那里除了马贼盗匪,就是匈奴和羌族的地盘,经济更是不发达,让董卓再回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董卓死都不愿意,所以他下令派兵支援函谷关一线,抵抗联盟军。 因为这场仗的重要性,董卓不敢派洛阳军或者并州军这样战力低下的军队去,只能从自己手中的西凉军中调派人手,然后抽调一部分洛阳军配合,所以董卓抽调了十万西凉军和五万洛阳军,由张济张绣叔侄率领,李儒作为参谋随军而行。只留下十万西凉军守卫长安。 随着西凉军的出征,守卫长安的任务就落在了并州军和洛阳军的头上,西凉军通常只负责保卫董卓的安全,而且西凉军的军官又不愿意受累去巡逻,把守城和巡逻的任务往洛阳军身上一推,就去喝酒赌钱逛窑子了。 张梁本来还担心怎么夺取长安的城,没想到骄狂自大的西凉军竟然主动把守城的任务送上门来,张梁恨不得狠狠的表扬一下西凉军的愚蠢。 现在长安统领西凉军的是董卓的女婿牛辅和侄子董璜,两人属于无能之辈一流,整日留恋妓寨赌场,仗着身份吃拿卡要,很不是个东西,现在长安附近没有战事,他们也乐得轻松,听说长安的窑子里新来了几个漂亮的姑娘,两个色中恶鬼勾肩搭背的就跑去寻花问柳了。 待到半夜,两个家伙搂着窑子里的姑娘正在蒙头大睡,就被人从床上扯着头发拖了起来,来人二话不说先给两人一顿拳脚,然后塞住嘴巴用麻袋装起来带走了。 等到被放出麻袋,两个人拿掉口中的破布叫嚣道:“你们是那路的毛贼,敢抓爷爷,老子的叔叔可是董太师!!”感情这董璜还以为自己被人绑票了呢,立刻报出自己的身份,以为这样就能吓住人家。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董璜被扇了个咧斜,满是鲜血的口中吐出两颗牙齿,他立刻觉得这些绑架自己的人来者不善,听了自己的名头,竟然还敢这样对待自己,他马上就老实了下来。 可是牛辅这个蠢货却不知道厉害,见董璜被打,竟然破口大骂,也不顾董璜在一旁连连对他使眼色。 很快牛辅也不敢做声了,因为他的满口牙齿被人一顿耳光打掉了一半,两腮肿的像山东馒头一样,眼角都被人家抽裂开了,流出了鲜血。 他俩平日为虎作伥,坏事干尽,现在落到别人的手里,好像被**的小姑娘一样,瞪着惊恐的双眼,看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不一会,一个人走了进来,两人见屋子里的人,都对此人恭敬的施礼,估计就是这些人的头目了,董璜跪在地上爬了几步道:“这位好汉,我的叔叔是董太师,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钱咱们好商量。”感情这家伙还当人家是绑匪呢。 “我不要钱,只要你们乖乖按我说的做,你们两个的命就能保住。” “不要钱?好!好!我们按您老说的做就是。”见两个彪型大汉又要走近自己,吓得董璜连忙答应。 “你们的官印和调兵虎符带在身上吧?” “你们要这东西干嘛?”一名“绑匪”见董璜还敢啰嗦,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差点没把董璜踹得背过气去。连忙从衣服里找出虎符和官印递了上去。 “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们写什么。”董璜忙不迭的拿起笔墨开始写起来。 可是随着书写,董璜和牛辅也觉得不对劲,他们开始还以为绑匪让他们写的是勒索信,可是却出乎意料的是让他们写调兵令,命令长安城内的西凉军明日清晨开拔,去城外五十里的一座不知名山谷内训练。 两人再蠢也能感觉到里面的阴谋,可是两人的生命掌握在人家手中,不听话能行吗?只好硬着头皮把调兵令写好,然后盖上自己的官印,连同虎符一起交给了人家。 “绑匪”头目看了看调兵令,一脸和气的对他们道:“你们做的很好,最迟明日晚上,你们就自由了,不过之前最好老实呆着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手下很喜欢见血的。” 牛辅和董璜连忙点头答应,心中松了口气,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第三十七章 报应不爽 西凉军所部骂骂咧咧的排着队列走出了城门,任谁大清早被人叫起来,还要打点行装去训练心中会高兴?可是西凉军虽然土匪了点,但是军令如山还是懂的,这个命令还是由西凉军现在的将领牛辅和董璜一起下的,谁敢违抗?董卓不但对敌人和百姓狠,对自己的部队也非常的残忍,只要你不触怒他老人家,就算你劫掠百姓偷鸡摸狗都没事,可是董卓的命令一下,谁敢违抗那就要人头落地。 张梁和吕布张辽站在城头,看着西凉军离开了长安,张梁道:“现在还有多少西凉军在城里?” “董卓自己统帅的亲卫军和部队大概还有五万多人吧。”吕布道。 “怎么还有这么多军队?”张梁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军队道。 “牛辅和董璜本就是无能之辈,董卓不放心让他们两个饭桶领军,能给他们每人两万五千士兵就不错了。”张辽道。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不能再等了,国师大人,咱们进攻太师府吧!”吕布是最心急的,因为他心爱的女人貂蝉还在董卓的手里。 “好吧,关闭城门,不要让城外的董卓军进城,派部队清肃街道,准备进攻太师府!”张梁咬了咬牙,今天不打也得打了,洛阳军被抽调了五万人,现在他手中能控制的力量加起来也就十几万,虽然人多但战斗力却不高,只能凭着长安的城墙挡住城外的董卓军,再利用人海战术,攻打太师府,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绝不能错过。 董卓的太师府就在过去的长安皇宫,汉献帝迁都洛阳以后,这里也没有被废弃,仍然有专人清扫打理,所以董卓来到长安后,就住在过去的长安皇宫内,驻扎在这里的董卓军大概有两万多人,是西凉军中绝对的主力部队,一直充当着董卓的亲卫兵团,所以没有随其他的西凉军驻扎在城外。 守卫太师府的西凉军不停的在府外列队巡逻,这些士兵奇怪今天的长安怎么这么安静,忽然巡逻队的士兵发现从长街的远处开始出现大队的士兵,这个情况立刻让他们紧张起来,派出一个人去通知府中的董卓,因为他们看出这些士兵不是董卓的西凉军,而是穿着洛阳军和并州军的军服。 董卓接到这个消息后,急忙跑出被他占据当太师府的皇宫,在宫门的墙头上向外看去,外面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站着无数的士兵,一个念头抑制不住的冒了出来,那就是“兵变!” 董卓急忙组织部队守卫长安皇宫,虽然长安的皇宫迁都后被停止使用,但是过去的建筑物都还建在,皇宫的城墙也只比长安外城稍微矮一些。 从皇宫四门传来的消息,董卓知道自己的太师府已经被洛阳军团团包围,董卓心中暗骂牛辅和董璜两个王八蛋,怪他们的部队驻扎在城内竟然没有来支援,可他不却不知道,董璜和牛辅的部队早被张梁骗得跑出城去了,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山沟里“训练”呢。 吕布骑着战马来到皇宫城门前喝道:“吕布奉大贤良师之命,来取董卓逆贼的首级,不想死的就打开宫门,否则破门之日,城中所有负隅顽抗者将被尽数诛杀!” “吕布,我董卓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老夫,等我西凉军来援,我要你不得好死!!”董卓气的面红耳赤,在城头怒喝道。 “哼哼,董卓你的西凉军早就被我用计骗出城去了,你还是乖乖的开门投降吧,我张梁可以留你条性命。”张梁轻轻跃上房顶道。 张梁竟然出现在这里让董卓吃惊不小,张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也从虎牢逃回的邪修口中听说了张梁的强大,现在邪修已经有很多畏于张梁的恐怖,离开了董卓。 见董卓不说话,张梁冷笑一声,冲向了宫门,城头上的西凉军见张梁冲过来,立刻万箭齐发,可是张梁的速度太快了,几个纵身就来到了城墙下面,只见他沿着皇宫的围墙下开始飞奔,每各十几丈就用手轻轻拍打一下围墙,不过片刻的功,就从城墙的这边跑到那边。等张梁回到吕布的身边的时候,他身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还是那样潇洒自如。 “这么薄的围墙,连攻打都免了,一阵风就能吹倒。”张梁对吕布笑道。然后上前几步,撅起嘴做了个吹气的动作。 城墙上如临大敌的西凉军忽然感觉脚下的城墙开始了摇晃,城头上甬道竟然开始产生了裂缝,随着裂缝的体积越来越大,很快就在城头的甬道上纵横交错,犹如蜘蛛网一般。 “把我一支长枪。”张梁对身后敬畏看着自己的士兵道,这名士兵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长枪塞进张梁的手中。张梁用手颠了颠,对着城墙一声爆喝,用力的投掷过去,长枪的速度快如闪电,一瞬间就深深的插入围墙里面,露在墙外的枪尾还在不停的颤动。 张梁回头对着身后的士兵微微一笑,声音平静得道:“传我号令,全军开始进攻。”张梁的声音不大,但所有在场的士兵都能听的很清楚,因为所有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梁的背后,只见皇宫城墙上的砖石开始从被长枪插入的地方脱落,巨大的裂缝布满墙面,开始往四周延伸,雄伟的长安皇宫,屹立数百年的城墙在震动中倾塌了! 吕布在战马上高声大喊道:“全军总攻!活捉逆贼董卓!” 这时候所有的士兵才发现,挡住他们进攻步伐的围墙已经没了,前面是一马平川的长安皇宫,士兵对董卓的憎恨这一刻爆发了,无数的士兵疯狂的冲向董卓的太师府,巨大的喊杀声震荡在整个长安城的天空上。 吕布一马当先的冲进了皇宫,因为那里有他要找的人,士兵紧随其后,因为面前有曾经迫害自己家乡的敌人,怨恨和愤怒在这一刻,从洛阳军和并州军的心中被施放了出来,恨意犹如滔天的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长安。 无数从张梁身边经过的士兵都用崇敬和感激的目光对张梁行注目礼,张梁充分的展现出一名大汉国师的风采,在万军之中面不改色的镇定自若,看来用不了多久,太平道又要新添一批信徒了。 这个时候长安城外也也发生了战斗,驻扎在城外的近四万董卓军,听到城内的震天喊杀声,城门也被封死不让他们进入,他们就已经察觉城内出了问题,所以很快就整顿好兵马,开始进攻长安城,但是这些西凉军毫无准备,连攻城器械也没有,连最基本的爬索也欠缺,难道搭人梯去攻城?这些早就在张梁的意料之中了,所以他并不担心城墙方向,因为有张辽守在那里。 张梁纵身跳上了房顶,他要监视皇宫内董卓军的动向,因为董卓招揽的邪修至今还没有出现! 第三十八章 元杀狗才 董卓的西凉军和吕布率领的军队混战在皇宫之内,两军都发了狠,战斗打得很血腥,从倒塌的围墙开始每一步都有有人倒地,董卓的亲卫军团果然厉害,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竟然硬顶住了,要不是依靠人多,相同兵力根本无法战胜这些西凉军。 张梁看着战场心中也十分欣赏这支部队,可惜在人海战术下,三五个士兵攻击一个西凉士兵的比例,最后这些精锐的士兵也难逃苦战力竭的命运。 正在这时,从皇宫中十几个修道者冲天而起,直奔战场方向飞来,张梁嘴角露出了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些人。张梁一个纵身也飞上天空向这几个人迎了过去。 飞向张梁的十几个修行者,其中一人张梁认识,就是当日在虎牢偷袭自己的家伙,看来他被自己的血箭追杀,到现在还没复原,脸色依旧苍白,正在半空用恶毒的眼光盯着张梁。 张梁对几个人轻蔑的勾了勾手指,架起一道金光就飞出城去,在城里可不能随便用法术,一个不小心就能毁灭无数的士兵,所以张梁要把这几个修行者带出城去交手。 看来这次几个邪修都实力不错,竟然敢跟随张梁而来,张梁在前面飞,他们在后面紧紧的跟随。 等张梁来到城外的一片空旷之地,停了下来,转身等着几个邪修的来到。 “张梁你竟敢只身来长安,看来你是活腻了,这几位都是西北赫赫有名的大修士,今日你在劫难逃!”几个邪修来到了张梁的近前,当日偷袭张梁的人开口道。 其中一名修士得意洋洋的开口道:“我乃是……。” 张梁不屑的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知道一会你们都会变成死人!” 只见张梁猛然间冲向邪道修行者,浑身闪耀着天雷地火,带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声势骇人无比,顿时整个空间都颤抖起来,无数的流光在张梁布下的空间内乱窜,几个邪修顿时就冒出了冷汗,光凭张梁这一手,已经可以位列大汉最顶级的仙人一流,自己就是合力施法也制造不出这样庞大的声势。 随着张梁的抢攻,一名邪修首当其冲被张梁撞了个粉身碎骨,连渣都没剩下,张梁就像捕猎的猛虎,一边把邪修向他射来的法宝撞飞,一边追向几个邪修,当日偷袭张梁之人,已经心中暗呼糟糕,他偷袭张梁只觉得张梁法力很强,但却认为张梁并不是无敌的,所以今日找来了法力不错的邪修,没想到还不够张梁打一个来回,就已经挂掉了两名,随着铺天盖地的金光和雷火落下,几名邪修瞬间就被张梁强大的法术攻击汽化,被他们奉为极品的法宝,竟然也抵挡不住张梁的雷火,被烧成铁水落在地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几个幸存的邪修还不知道逃,就是傻子了,他们架起法宝各显神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要离开张梁的布下的空间。 可是张梁制造的空间岂是他们能冲破的,几个飞的最快的邪修好像撞到了一面墙壁一样,被重重的反弹了回来,头晕目眩的从空中摔落在地上,因为浑身的法力在撞上张梁布置的无形墙壁后就消失了,顿时几个身体素质不算强悍的邪修被摔得浑身骨头都断了几根,痛的在地上呻吟惨叫。 不是张梁太狂,实在是一直以来跟他交手的修士太弱了,本来还指望这次能遇到几个高手,好好的斗一斗,没想到自己刚开始施法,就把几个邪修弄得失去了反抗之力。 忽然一个黑影急速的从张梁背后冲来,原来又是上次偷袭张梁的家伙,对张梁同样的招式不能用两次,张梁一个侧身躲过了此人的偷袭,手上顿时闪耀出一根雷电凝聚的长枪,对着偷袭者的背后掷了过去,只听一阵电流碰撞的噼啪声后,这名邪修被张梁法力凝聚的长枪射了个对穿,腹部上一个瓶口大的窟窿正在往外殷殷得流着鲜血,但这名邪修还勉强浮在空中,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张梁。 张梁遥遥的对他一掌扇过去,一个带着炙热气息的无形之手狠狠的甩在了这个邪修的脸上,打得他身子在空中连续转了好几圈,才落向地面。 张梁也跟着他飞了下来,几名邪修在地上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张梁,张梁提起刚被他打落下来的家伙的脖子道:“上次偷袭我后,你竟然能躲过我的血箭追杀,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报出自己的名号,让你到了地府不至于当个无名之鬼。我很仁慈是不是?” 张梁的和蔼笑容怎么看怎么可怕,张梁手上的力量,让这名邪修几乎断气,一张脸憋的红的发紫,张梁放开他后喘息了半天才道:“我是祁山万妖圣君的大弟子元杀子,你杀了我师叔宏坤,我师傅一出关就会来为他报仇。” “你师傅是不是就是在虎牢布置了亡魂大阵之人?”张梁问道。 “不错,我师傅法力无边,等他老人家出关,定让联盟军全军覆没!” “那亡魂大阵岂是人力可为?你师傅闭关想必是因为发动阵法导致元气大伤,连一个小小的亡魂阵法都会让他闭关调养,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梁一脚踢倒了元杀子道:“你们几个,不想死就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就当作你们给我的卖命钱吧。” 几个邪修一听,这他妈还有天理嘛,我们是修行者竟然被人打劫了!他们满脸愤慨的瞪着张梁,可是在张梁一掌把地面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后,他们就乖乖的把身上的东西尽数交了出来。 张梁从修炼太平要术开始,身上就没有一件宝物,虽然宝物的炼制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像是孩子的玩具一样,但是其他东西他还是有兴趣的,比如那个装东西的小口袋,能容纳数千斤的物品,平日不好随身携带的物品放进去不但更保险,也更轻巧,所以张梁才突发奇想,开口打劫这几个邪修的腰包。 张梁撇着嘴,一脸不满意的把这些邪修的宝物像垃圾一样扔了一地道:“你们就只有这些破烂吗?莫不是糊弄我不把好东西交出来吧?” 几个邪修看着自己平日视为珍宝的东西,被张梁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还用脚踩了踩,一个个哭丧着脸告诉张梁,他们的确把所有东西都给张梁了,是张梁自己不满意,不是他们藏私。 张梁从他们用来容纳随身物品的袋子中,拿出一件法宝,一名邪修顿时满脸紧张的看着张梁,因为口袋是他的,张梁拿的正是他爱渝性命的法宝。 张梁看了看他手上用力一捏,顿时把他的法宝捏成一团金属,这名邪修怒急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倒头就晕了过去,其他几人连忙把他扶起拍打了半天才苏醒过来。 此人醒来就怒吼一声,红着眼睛冲了上来道:“你毁我法宝!我和你拼了!” 张梁一掌就把他抽得远远的摔倒在地,张梁道:“这些破烂一样的东西也算法宝?” 说完张梁手中红光一闪,好似在捏泥巴一样,把一团金属揉搓了一下,扔回给那个正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邪修,这名邪修抓着张梁改造过的法宝,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响,忽然破涕为笑,好像穷鬼找到了金子一样,把张梁改造的法宝紧紧抓在怀中,弄得张梁哭笑不得。 张梁觉得这个邪修倒是挺可爱的,为了个法宝能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其实他并不知道,在这个修炼典籍稀少的时代,一个极品法宝对一个修行者有多大的作用,也难怪这个邪修会如此激动。 其他几人看着得到张梁改造法宝的邪修,一脸的羡慕,他们也看出那件法宝绝对是极品,一个个用孩子对糖果渴望的眼神看着张梁,被几个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老男人盯着,张梁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你们也看到了,我可以随手就能制造出最好的法宝,看你们是可用之才,不如投靠我,我不但可以赐予你们极品法宝,如果你们听话,我就教你们我用的功法如何?” 张梁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只要是修行者就抵抗不住,这几个人都是西北的散修,虽然有点名头,但却都是孤家寡人,弄到个法宝已经不易,更别提修炼功法了,要不是元杀子的师傅用一种能提升功力的丹药作为酬劳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跑来长安跟张梁玩命。 独自修行的人是很苦的,没有门派的帮助,法宝没有,丹药没有,和其他修行者结仇连后援也没有,这样几个什么都没有的修士,听说张梁要收他们当手下,又有法宝典籍当条件,那还有不答应之理。 就这样,幸存的六名邪修就加入了张梁的帐下,几个找到“组织”的邪修互相恭贺着对方。 张梁来到元杀子的身边道:“你说我该怎么解决你呢?我听说修士的灵魂非常强大,不如把你收进魂灯如何?” 看着张梁从怀中拿出了自己师叔宏坤的魂灯,上面燃烧起了惨白色的火焰,吓得元杀子差点尿了裤子,他不怕死,但是要让他把自己的灵魂放进魂灯中,永世受到煎熬,他怎么会不怕?他以前经常听宏坤吹嘘,被吸入魂灯的灵魂会受多么惨烈的痛苦,元杀子顿时就跪了下来,不断的对张梁叩头求他放过自己。 “这不好办啊,上次你偷袭我,让我受伤,不杀你怎么能解我心头只恨呢?”张梁对元杀子道。 旁边几个投靠张梁的邪修也脸色苍白,魂灯的鼎鼎大名他们可听说过,这件法宝甚至在天下的名号比宏坤老道的师兄万妖圣君名头更大,据说这件法宝是宏坤的师傅花费心血帮宏坤炼制的,可惜宏坤不争气,这件法宝他虽然能运用但是威力却不大,还必须借助七圣女的七种恶念之体,才能发挥作用。 “元杀子愿意投靠大贤良师,愿一生当牛做马为您效力。”元杀子很识相,砰砰的响头磕在地上,见张梁似乎没有动心,急得他额头上都磕出了血。 其实张梁不太喜欢这样的小人,为了性命连自己的师傅都愿意出卖,如果有利益这个元杀子肯定也会出卖自己。 不过张梁倒不担心元杀子能玩出什么花样,这样有yu望有贪念的怕死小人,其实也是最好控制的,而且张梁身边也缺这么一个会溜须拍马的狗奴才。 “好吧,你的诚意我明白了,从今天你就跟随我吧,投靠我张梁的人,我绝对不会亏待的。来,把这个带在脖子上。” 张梁不知道从那里弄出了一根银丝缠绕的绳子,绳子的顶端上是一个……“项圈。” “以后在我身边要四腿着地,只许用爬的听见没有?”张梁扯住元杀子的项圈,满脸狰狞得道。 元杀子傻眼了,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和几名邪修一样的待遇,没想到张梁是放过自己的性命了,但却把他当狗养,还不许站着,只许爬,这简直太侮辱人了。 可是还没等他发作,张梁一抖手中的“狗链”把他扯了个咧斜,跌了个狗吃屎,元杀子感觉自己脖颈差点被张梁拉断,只能乖乖的趴在地上。 张梁可是还记恨他在虎牢的偷袭呢,现在他后背的乌黑拳印还在,他会放过元杀子才怪。 就这样张梁“牵着”元杀子,带着几名投靠的邪修飞回了长安城。 第三十九章 万妖盒 长安城外,数万西凉军正在砍伐城外的树木,制作攻城器具,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短时间制造足够数万人攻城的器械更是难比登天。 而城内的喊杀声已经渐渐消失,这就说明城里的战斗快要结束了,城外的董卓军彻底的不知所措了,既没有高级将领的统帅,也没有董卓的命令,何去何从?是继续攻打长安,还是赶紧逃跑,城内的战斗结束,那就要轮到城外开战了。 几个董卓军的低级将领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并派人去函谷关寻找李儒和张济报信,再派人去山中寻找尽早出城的军队回来支援。 可是这都需要时间,等董卓的军队回援,估计董卓的尸骨早就凉透了。 这个时候的董卓带着不到五千的西凉军还在城内苦战,他们利用皇宫的院落和吕布率领的军队作战,董卓一心想等到援军的到来,可是打了这么久也不见自己的军队,董卓的心早就冷了,想他董卓本来在西凉当他的土皇帝当的好好的,结果被贾诩鼓动跑去洛阳,竟然真给他这个土财主蒙对了,不但掌握了洛阳,还扶持刘辨登基,当上了大汉的太师,可惜好景不长,本来应该死在洛阳大火中的汉献帝,竟然出现在了兖州,董卓顿时变成了起兵造反的逆贼,变成了天下诸侯共讨的对象。 董卓也曾经想过以司州和凉州之力对抗联盟军,初时虎牢的大捷,还真让他做过那么几天的皇帝梦,可惜最后还是螳臂当车,长社城的大败,虎牢关的损兵折将,逼得董卓只能卷起搜刮来的财富逃到长安,可是张梁却阴魂不散的紧随而来,看着周围士兵一个个满脸的绝望,董卓肥大的身躯颓然的坐在他喜欢的宝座上,这把椅子是为了庆祝他成为大汉太师打造的,通体黄金和宝石构成,董卓摸着扶手上的宝石,仿佛感觉自己的皇帝梦只是昙花一现,心中说不出的悲凉无奈。 吕布提着滴血的方天画戟冲入了长安皇宫的大殿,殿中还聚集着数百董卓的忠心士兵,吕布放声狂笑起来,笑完后狞声说道:“董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等下我就取了你的首级献给大贤良师,你有什么遗言还是尽早交代吧!” 董卓好似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长长的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盒子上的花纹,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让吕布十分奇怪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董卓沉吟了半响,似乎下定了决心,满脸疯狂的打开了盒盖。 张梁带着几名邪修一路飞驰,刚要到长安的时候,张梁忽然挺了下来,神色凝重的望着长安城内,手下的一名邪修道:“主人,长安城里有一股非常浓烈的妖气,但奇怪的是,却不是由修士散发出来的。” 弯着身子飘在张梁旁边的元杀子忽然惊叫一声:“糟了!!是万妖盒!!董卓想破釜沉舟要跟长安城同归于尽!!” “什么万妖盒,你给我说明白!”张梁拉住元杀子道。 “我师尊叫万妖圣君,而他老人家的镇山法宝就是万妖盒,此盒已开,长安城完了。”元杀子浑身发抖得道。 张梁松开了“狗链”向长安城急速飞了过去,忽然从长安皇宫里发出了一道仿佛冲击波一样的妖气。 长安皇宫的中心位置,亭台楼阁和各种建筑好像爆炸后一样,形成了一个方圆百丈的环状真空地带,环状地带内,数千的士兵躺在地上,但却没有死掉,一个个在地面上痛苦的挣扎,张梁正奇怪,房屋都被冲击波弄得粉碎,人却奇怪的安然无恙。 张梁落地后,忽然看见地面上挣扎的士兵,仿佛没事一样又站了起来,士兵的眼中本来黑白分明的眼球,现在却灰蒙蒙一片,嘴角痴呆般留下了口水,张梁走近一个士兵,却发现这名士兵空中发出了低吼,面部痛苦的扭曲,皮肤好像脱水的泥土产生了裂痕,露出下面鲜红的肌肉,身子好像充气一样急速长高到两米多,而嘴中的牙齿竟然变得犹如野兽般的尖锐,指甲上长出尖尖的爪子,嚎叫一声就向张梁扑来。 张梁一个闪身躲过了这名“变异士兵”的攻击,四周一打量,在爆炸圈附近的士兵许多都产生了变异,一个个变得好像野兽一般,开始对身边未变异的士兵发动攻击,这些士兵不但力大无穷,心动更是敏捷如风,一爪就能拍碎一个人的脑袋,空手就能撕裂士兵的身体,皇宫爆炸圈附近顿时一片腥风血雨,各种人体器官散落了一地。 张梁对着一名冲向自己的变异士兵一拳轰去,这名士兵马上嚎叫着被张梁打飞数丈,但是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就又爬了起来,张梁的冷汗顿时就流下来了,这些变异后的士兵实在太可怕了,自己一拳不说溶金破铁,至少也能开山裂石,变异士兵挨了一拳就像没事一样,甚至不能让这种野兽般的士兵产生伤害。 张梁终于明白“万妖”的含义了,所有受到妖气传染的士兵,只要体质符合,就会变成怪物,只是张梁不知道那个“万妖盒”覆盖的面积究竟多大,如果长安都被笼罩在这个范围内的话……。张梁连想都不敢想。 他现在急于找到贾诩,也顾不得变异士兵在对普通人进行杀戮,踢飞一个变异士兵,就飞奔向皇宫的大牢,他从张辽口中知道贾诩是被关在那里。 皇宫中不止有士兵,还有普通的侍女和奴仆,张梁一路飞来,到处都是变异的怪物在杀人,他不禁加快了速度,其他人的生死他不关心,贾诩可不能死啊。 来到天牢,张梁刚一落地,就遭到三个变异士兵的攻击,看他们嘴上的鲜血,和手中拿着的残肢,竟然是刚吃过人,这个万妖盒竟然把普通人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对这些已经丧失人类本性的怪物,张梁可不会手软,一记天雷就轰在了其中一个怪物的头顶,被天雷轰击城焦炭般的怪物轰然倒地,其他几个怪物竟然见自己的同类被杀掉,放弃了对张梁的攻击,转身逃掉了。 “莫非这些怪物还有些智力残存?否则怎么会知道怕?”张梁心中想到。 贾诩把身体紧紧靠在牢房的角落中,因为牢房外面正有两只恐怖的怪物,隔着铁栏对贾诩伸着爪子,牢房外的地面上,还有一堆已经被吃得残缺不全的尸体。 贾诩在牢中也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他虽然弄不准是怎么回事,但是董卓的军队内乱跟他有什么关系,死的越多越好,可是当喊杀声渐渐平息后不久,牢房里本来看守他的三个士兵,竟然有两个忽然变成了可怕的怪物,把没有变成怪物的守卫当成食物给啃成了碎片。然后就开始在牢房外转悠,似乎想吃掉自己,贾诩见这些怪物似乎并不懂开门,压下自己心中的惊慌,靠在牢房最里面的墙壁上,但是他见这些怪物力大无穷,很快牢房的铁栏已经被他们撞得变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冲进来。 贾诩心中对死亡并不恐惧,他难过的是自己竟然会死在怪物的口下,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也太他妈憋屈了,牢房外的怪物还在不断的吼叫撕扯着牢房的铁栏杆,已经有一个怪物半截身子能钻进牢房了。 贾诩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怪物的血盆大口,想着自己最后会是怎么个死法。终于牢固的铁栏杆,在怪物的撕扯下破开了一个入口,一个怪物爬了进来,滴着恶心粘液的大嘴发出兴奋的吼叫,贾诩不像闭上自己的眼睛,他觉得男人应该睁着眼睛死去。 随着怪物的接近,贾诩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怪物张开了大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想贾诩咬去,贾诩心道:“完了,彻底完了。” 就在这时,从牢房外闪过一道细窄的金光,从怪物的脑袋上一闪而过,怪物啃咬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身子像喝醉酒一样,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栽倒在贾诩脚边。 一个人影从牢房外冲了进来,犹如攻城锤一样狠狠的撞在另一只怪物的胸口,把怪物整个撞进了墙壁内,连吼叫都没来得及就咽气而死。 贾诩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但是泪水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因为救了自己的人是张梁,他的在主公。 张梁一挥手就把挡住自己的铁栏杆像纸片一样扯烂,走进了牢房,贾诩急忙上前几步拉住了张梁的手,哽咽了起来,张梁笑着道:“文和先生怎的如此胆小?都被怪物吓哭了。” 贾诩哭笑不得道:“你可是大汉的国师,怎么开如此玩笑,真是的。” 张梁抱拳对贾诩深施一礼道:“文和先生,您受苦了,张梁来接您了。” 贾诩本来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他语无伦次的道:“好,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外面的事情等我们离开此地,我在向您详细到来。”张梁道。贾诩点了点头,跟着张梁离开了监狱,一出门外,将领拉起贾诩双足点地,飞向了城门。张梁要去城门方向找张辽,现在城里已经到处都是变异怪物了,看这些怪物的攻击力,就是再来十万军队也杀不干净,更别说城内的上百万百姓了,要是有三分之一变成妖兽,长安也算是毁定了。 第四十章 变异妖兽 长安城门方向,虽然也遭到了妖兽的攻击,但是妖兽不懂配合,张辽凭着士兵众多,还是堪勘抵抗住了,这忽然的惊变,让张辽也惊诧莫名,他奉了张梁的命令把守城门,派进城里的士兵一个也没回来,可是不时的总有那么几只恐怖的怪物跑到城门来,开始的时候他还派士兵去对付,可是在几支小队被妖兽撕成碎片后,他就命令士兵躲在掩体后面,用弓箭射那些怪物,然后再派人去对付。 张辽正在指挥手下对付几只狂暴的怪物,忽然看到天上远远的飞来了两个人,待两人落在城头张辽走过去道:“国师大人,城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出现了许多可怕的怪物,我已经损失了两支小队上百人。” “具体情况等一下再告诉你,你手下的士兵有变成怪物的吗?”张梁问道。 “没有,我只见到有怪物从城里跑出来。”张辽的话让张梁松了口气,还好城墙的士兵没有变成怪物。 “你马上整顿部队,看到妖兽出现就给我杀,城内想必已经都是那样的怪物了。” 张辽闻言脸色大变,城里都是那样的怪物?我的天啊,几只怪物就能撕碎整队的士兵,这究竟是怎么了! 投靠张梁的六名邪修这时候也飞了过来,元杀子身上的一副破烂不堪,张梁天空中的他们招了招手,几名邪修落在城头后道:“国师大人,元杀子刚才想趁你不在逃跑,被我们捉了回来。” 张梁其实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明知道元杀子会逃,故意考验一下几名邪修对自己的忠诚,看来这些邪修的确是想投靠张梁。 张梁结果元杀子的“狗链”对几人道:“你们做的很好,我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张梁狠狠的扯了一下狗链对元杀子道:“万妖盒已经打开,很多士兵和百姓已经变成了怪物,他们会不会复原?” 元杀子垂头丧气的摇头道:“万妖盒一打开,里面的妖气就扩散开来,只要遇到体质适合的人,就会产生变异,而且永远不会失效,万妖盒的妖气至少能覆盖半座长安城,这座城很快就会变成妖兽的捕猎场。”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以前见过你师傅使用万妖盒?” “是的,在西北的时候,我师傅跟羌族的一个巫师发生了争斗,就是用万妖盒在他的部落中施放了一次,整个部落两万人都变成了妖兽,后来要不是羌族、匈奴和董卓联手剿灭,恐怕西域已经变成妖兽的天下了。” “有没有办法能尽快的剿灭妖兽?”一旁的贾诩问道。 “妖兽的身体很结实,普通兵刃造成的伤害很小,当初要是不是西北三方联手把妖兽逼近一个山谷放火焚烧,就是能完全剿灭也要损失惨重。”元杀子道。 “我观察这些妖兽智力很低,他们是怎么联手把妖兽逼进谷中的呢?” “不,这些妖兽也是人变的,还是有一部分的思考能力,很快这些妖兽中就会诞生一个头领,妖兽就会听头领的指挥行动了。” “你的意思是西北三方联军是用计把妖兽的首领引入山谷,才加以放火剿灭的对吧?” “是的,但是长安城的范围太大了,妖兽又不知道有多少,更没有山谷能把妖兽引进去,我们只能离开这里,派重兵围剿。” “放屁!难道就这么放弃长安的百姓?给我滚开!” 张梁粗暴的把元杀子推到一边,然后飞上了天空,运转功力,高声对着长安城中喊道:“长安城内的所有百姓听好,我是大贤良师张梁,董卓已经伏诛,但是董卓临死却发动了恶毒的巫术,把城内的百姓士兵变成了妖怪,如果不想死就去城门,那里有士兵会保护你们。” “命令士兵登上房顶准备弓箭,等一下百姓涌来,见到妖兽就给我杀!”张梁对城头的士兵道。 说完张梁就飞往其他城头,一边在天空中向城内喊话,一边给四门的士兵传令,张梁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忧国忧民的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是看着数十万百姓葬身妖兽口中,他要是不管,他还是人吗? 所以张梁不管会有多少困难,都决定能救一个是一个。随着他的高声呼喊,无数幸存的百姓,从家中冲了出来,三五成群的向城门涌去,一些胆子大的男人更是拿起了任何能找到的武器,为了自己妻儿家眷能平安离开,而向妖兽冲去。 张梁在天空中不断的向下施放法术,见到大群的妖兽就用强力的法术轰击,见到被妖兽追杀的百姓就出手帮他们一下,长安所有逃难的人都知道这个在天空中帮助自己的人,就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百姓有了活命的希望,不断的涌向城门。 可是妖兽实在是太可怕了,十几个人的队伍,在妖兽的几次攻击下就被撕成碎片,张梁凭一个人的力量怎么也救不了被铺天盖地的妖兽追杀的百姓,就算刚投靠他的几个邪修出手也根本力所难及。 张梁一身月白的长袍落着点点血迹,狠狠一爪扯掉一头妖兽的头颅,挥手一剑斩把一头妖兽腰斩。 他已经不复平日的潇洒自如,开始呼呼的喘着粗气,每头妖兽张梁虽然瞬间就可以杀掉,不用道术去加持自己的肉体,光是施放法术就能让张梁累死,所以张梁选择了肉搏,但是妖兽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从四面八方的钻了出来,张梁周围已经堆起了小山一般高的妖兽尸体,可是这些妖兽还是源源不绝的出现,无奈下张梁只能飞上天空。 四个城门挤满了要逃出城外的百姓,他们的后边是无尽的妖兽狂潮,房顶上士兵射箭的手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拉弓射箭,就连箭矢都快要用光了,可是长安太大了,百姓也太多了,前面的百姓还没出城,后边又跑来一群。 而跟着百姓被吸引到城门的妖兽,更是多不胜数,看到这么多美味的“食物”聚集在一起,妖兽那不甚聪明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吃。 张梁在西城已经连续施放了十几个大型的法术了,聚集在这里的妖兽大多被他杀死,因为这里离皇宫最近,受到万妖盒的波及也最大,西城的百姓早就被妖兽杀光,大群的妖兽在这里吞吃死去的百姓尸首,张梁才能不用顾及误伤施放法术。 张梁的法力几乎耗尽,但是张梁体内还有当初吸收亡魂的死气,他也不顾暴露自己邪道修士的身份,开始施放出了死亡迷雾,把死去的尸体变成僵尸,爬起来攻击妖兽,这下西城可就热闹了,妖兽跟僵尸的攻击方式都是用口爪,僵尸只不过是死去的百姓的尸体制造,变成僵尸也还是普通人,对妖兽的伤害很有限,但是死去妖兽变成的僵尸就厉害,张梁操控这些僵尸跟大群的妖兽在西城浴血奋战起来。 一直跟在张梁身边的几名邪修也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梁,他们没想到张梁竟然也是邪道修士,而且道行还这么高深,西城至少有几十万的尸体,竟然瞬间就被张梁控制住,简直太厉害了。 “不管是正邪,只要能用来救人的就是好法术,我控制死去的百姓,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张梁见他们看着自己,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道。 这几个邪修也不是很么坏人,他们只是独自潜修,不太与人接触,行事又不像正道那样虚伪,就被划为了邪道,听到张梁的话,他们也都深深的赞同。谁说邪修就不能济世救人造福天下? 忽然从皇宫方向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咆哮,在张梁等人脚下和僵尸交战的妖兽,犹如接到了命令潮水般的退去,奔向皇宫。 元杀子在旁边道:“可能是妖兽的头领诞生了,所以妖兽群听见它的召唤而去。” “走,我们也去皇宫,看看这个妖兽的头领是什么样子的。”张梁在空中随着妖兽的洪潮飞向皇宫。大群的僵尸失去了张梁的控制顿时如烂泥般滩在了地上。 等到了皇宫张梁见到是密密麻麻的妖兽,看的他头皮发麻,他心中发狠道:“很好,都聚集起来了是吧?等下我就给他来个天崩地裂,把皇宫和妖兽一起轰成尘埃。” 大群的妖兽聚集在皇宫旧址周围,在层层妖兽的包围中,一个块头特别巨大的妖兽对着周围发出巨大的吼叫,看来就是新诞生的首领了。 忽然张梁发现,这个妖兽手中的兵刃和盔甲似曾相识,再仔细看去,这个巨大的妖兽头领竟然是吕布! 第四十一章 灭妖 万万没有想到,吕布竟然也变异成为了妖兽,看来变异后不但能让普通士兵变成力大无穷的可怕怪物,连身具武艺的也被疯狂的再造,吕布这样的猛将变成妖兽后,将会更厉害也更强大,难怪他会成为妖兽大军的首领。 在地面上的吕布体形本就魁梧,变成妖兽后更是长高到四米左右,吕布似乎察觉到了天空中的张梁等人,兽吼一声抓住身旁的一只妖兽,竟然当作武器扔向了天空,巨大的力量把妖兽当成炮弹一样,带着强劲的力量砸中了张梁布下的法力护盾,把张梁砸得在空中翻滚了数十圈,身子后退了上百丈。 张梁怒了,吕布变成妖兽后竟敢出手攻击自己,看来这失去人性的畜生是不能留了,张梁飞临皇宫的上房,双手高举过头顶开始聚集法力,一手手掌仿佛变成了透明一样,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天空中的云朵也像是受到吸引,在高空中盘旋,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从云内传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张梁犹如天神一般,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法力波动,几名邪修急忙带着元杀子逃得远远的,他们可不想受到波及,看张梁施法的威势,是想一次就把妖兽通通杀光。 终于张梁法力聚集也达到了临界点,身体因为承受超负荷的法力而开始颤抖,张梁知道差不多了,对着地面上的无数妖兽狠狠的把手中的金光扔了下去,整个天空仿佛被张梁撕裂开来,云层中落下无数的雷火和闪动的光芒,地面上无数的兽群就像被压路机碾过一般,大多都划为了碎块,张梁的整个法术席卷了长安皇宫的范围,弄出了一个好似小型核弹爆炸的蘑菇云,逃出城外的士兵和百姓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恐怖的景象,很多人站立不稳震倒在地上,城外的人群一片人仰马翻。 待冲天的烟尘渐渐消散后,皇宫旧址整个被张梁从地面上抹去,在城中心形成了一片平成的空地。 张梁实在太疲惫了,他几乎耗尽了法力,在控制勉强支撑着不掉下去。刚才他要不是借助了天地的力量,光凭自己的法力恐怕已经累得脱力而亡了。 可是妖兽死光了吗?当然没有!妖兽的生命力何其顽强,在张梁法术的最外围,也是攻击最弱的地方,上万妖兽还是活了下来,而在爆炸的种心,张梁看到吕布竟然也活了下来,伏在地上仿佛在保护什么,张梁慢慢的落到地面,一脚踢开吕布的身子,原来吕布的身下保护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虽然身上沾满了尘土,但却掩盖不出此女的国色天香,张梁把这个女人提了起来,忽然张梁伸手擦了擦此女的脸上灰尘,张梁顿时吃惊不小,此女竟然是当初洛阳大火与何进一起失踪的嫣儿!! 吕布保护嫣儿?张梁马上把嫣儿和貂蝉联系了起来,看来黑轮教还是贼心不死,想利用控制董卓或者吕布来达到某种目的,不过似乎自己的介入让局势产生了巨大的转变,董卓不知道死活,吕布变成了怪物,西凉军群龙无首不久就会被联盟剿灭。 忽然趴在地上的吕布呻吟一声,慢慢的爬了起来,浑身的盔甲已经碎裂,浑身的皮肉都裂开流出鲜血,半只胳膊也被炸成了粉碎,但是张梁却不敢大意,提着嫣儿飞了起来。 见“貂蝉”被人抓走,吕布发出了兽吼,想从地面挑起抓住张梁,可是他身上的伤太重了,跳到半空又跌回了地面。 地面上从远处跑来了上百的妖兽,抓起吕布就跑,张梁已经法力耗尽,只能看着妖兽扛着吕布跑掉,他转头对远处空中的几个邪修道:“留下两人看守元杀子,其余人去杀了妖兽的头领!”张梁现在只能指望这几个邪修了。 残余妖兽的速度极快,带着吕布跑向了东城门,一路上的士兵奋力击杀,可是妖兽皮糙肉厚,只杀死不到三百头,就被妖兽冲破城门跑出了长安。 四名邪修紧随而去,张梁提着嫣儿落回城头,把她交给张辽让他好好的看管,张梁还有问题想从嫣儿口中知道。 城外的西凉军残部很倒霉,他们本来见到城门打开,就像冲进城去,结果先是百姓堵门,数十万百姓为了活命冲出城门,竟然把想入城的西凉军冲散,当百姓撤退完以后,西凉军正好撞上了带着吕布逃跑的妖兽,几万妖兽对几万普通人,那会是什么结果? 妖兽跑掉以后,只在城门留下了一地西凉军的尸骸,能活下来的不到一千。被后面跟上来的张辽部队俘虏。 长安之战算是结束了,这次吕布和张辽控制的军队损失惨重,只剩下五万的洛阳军,长安城也被妖兽大潮毁了大部分,其实对长安造成最大毁坏的还是张梁,尤其是西城已经变成一片荒地,城中的皇宫也被夷平,只留下一些外围的建筑废墟,张梁身处这个时代,也没觉得如何,但转念一向,自己毁坏的这都是古迹啊,让他这个历史系的高才心痛不已。 最惨的还是长安的百姓,长安宽阔的街道上,到处都趟满了死尸,整个长安一片哀鸣,家家都有人披麻戴孝,一场妖兽洪潮让他们妻离子散,活下来的百姓在洛阳军的帮助下收敛尸体进行焚烧,百姓的尸体大多被妖兽撕碎和啃咬得面目全非,妖兽也是百姓变异而成的无法分辨。最终无奈之下只能一起烧掉,尸体实在太多了,根本没地方埋葬。 张梁站在城头对贾诩道:“文和先生,现在我们只有五万的兵力,等被骗出城的西凉军回来必然要围城攻打我们,还有函谷关的西凉军也会撤兵回来,我们是继续守住长安还是该离开呢?” “我们必须要守住长安,等候洛阳的联盟军来支援。长安城坚壁厚是个很好的防御堡垒,如果让西凉军占据,再想夺回来可就要大费周折了,而且西凉军就算回来,失去了长安的庇护,又没有董卓的带领,西凉军没有粮草的供应,围城也围不了多久,国师不必担心。”听了贾诩的精确分析,张梁连连点头称是。 且不提贾诩和张辽在城中安顿百姓,张梁收服的四名追杀吕布的邪修这个时候回来了,经过半天的追杀,他们垂头丧气的返回了长安,看着张梁平静的脸色,几人心中忐忑起来,妖兽实在是太多了,吕布藏在妖兽群众根本不好寻找,妖兽跑出城就钻进了大山里,山中多有洞穴峡谷,几人只是杀掉了一些妖兽就寻不到吕布的踪影了,又在山中搜索了半天,最后只能返回。 张梁并没有怪他们,他是担心吕布和上万的妖兽,他已经询问过了元杀子,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妖兽是会自己繁殖的,虽然出生率不高,但是终究是个祸害,可是眼下张梁手上的事情极多,根本无法顾及妖兽的问题,再过不久函谷关的西凉军就要返回了,这些事情还不够张梁烦恼呢。 张梁派出了一名护教军带着自己的书信去联盟军,要袁绍曹操配合,一旦函谷关的西凉军撤退,就大举起兵跟上,绝不能让西凉军有机会来攻打长安。 第四十二章 暂时的和平 张梁疲惫的回到房中,他应长安百姓的请求,为长安死去的亡魂超度,张梁那会什么超度亡魂啊?为了让百姓安心,张梁无奈之下只好搭了个祭坛,站在在上面装模作样的比划比划。 被骗出城外的西凉军终于返回了,但是出乎张梁的意料,这五万西凉军并没有靠近长安,而是绕道返回了西凉。 而三天后从函谷关快速撤退的十万西凉军也绕过了长安,直接逃回了西凉,不知道率领这支军队的张济叔侄和李儒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也好,张梁也不用发愁长安的安危了,在联盟军的部队抵达长安后,这次讨伐董卓的战役算是基本胜利了,西凉军再想南侵就没那么容易了。 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后,各路诸侯纷纷向张梁请辞,张梁也没有反对,他也管不了诸侯的决定,与其让他们成天钩心斗角,还不如放他们各自回自己的领地,有什么矛盾自己解决去好了。 现在的大汉朝廷是由张梁袁绍和曹操三人组成的,虽然现在两人跟张梁的关系十分融洽,两人对张梁也非常尊敬,平日处理政务也是井井有条。 张梁不想让他们因为有了自己的地盘,而产生独立的想法和野心,所以张梁以两人已经任职朝廷的大将军和丞相为理由,把两人留在了兖州,不许他们回到自己的地盘,张梁也是借这件事来查探两人有没有野心,没想到两人竟然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倒让张梁深感意外。 这个时候的曹操和袁绍的确没有什么野心,就是对权利有点热衷,与其到小小的冀州和青州当什么州牧,那有在朝廷内当大将军和丞相的权利大?虽然失去了自己的部队,但是他们却获得了更多更大的权利。 其实也正是有张梁的存在,他们才不敢有异心,张梁现在拥有近五十万的精兵,作为一个道教的领袖,又是大汉的国师,以他太平道的号召力,随时征召上百万的军队都不是难事,而且天下的百姓也大多信奉太平道,曹操和袁绍还敢有什么想法? 而且张梁的为人也非常豁达,不会拿自己国师的身份去制衡两人,他在朝廷中尽可能的放权,从来不干预朝廷的政务,只有一些重要的军国大事才会跟两人一起商量,曹操和袁绍在朝廷中大展身手,把政务处理的极为出色。虽然如此,两人还是时刻谨记着头顶上还有另一片天。 曹操和袁绍的确是人才,在郭嘉荀彧等人的帮助下,把冀、兖、青、司,四周治理的井井有条,随着战事的结束,各地的有志之士也都回归故里,为朝廷凭添了许多的助力,诸侯私底下虽然暗流涌动,但还算是老实,不过朝廷对各地诸侯的控制力已经微乎其微,诸侯之间又矛盾重重,发生战事是早晚的。 可是张梁并不担心,现在他拥有四州的人力和物力,虽然经过了黄巾之乱和讨伐董卓的风波,可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很快就能建立起一个东汉最强的势力。 到时候那个诸侯敢挑起战端,张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平乱,张梁要用自己的规矩建立起一个新秩序的大汉。 短暂的和平,张梁把手中的事情推给别人,跑去当他的逍遥国师了,天天带着黄尸虎和典韦,还有护教军保护在小皇帝刘协的身边,刘协已经封张梁为太傅。 因为张梁的“德高望重”朝廷里也没人反对,与其让那些成天读死书的腐儒来教导刘协,还不如让张梁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国师来呢。 第一个同意张梁身兼太傅之职的竟然是曹操,他曾经跟张梁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张梁的广博见识推崇备至,甚至把自己的儿子曹昂送到张梁的身边,张梁毕竟早就收了曹昂为弟子,跟皇帝一起读书学习也能培养一下君臣的感情。 跟其他大儒比起来,张梁懂的可就多了,他对两个孩子的教育完全开放式自由化,以兴趣为起点,孩子喜欢什么他就教什么,除了固定的学武外,其他教的很是繁杂,但是就是因为针对个人兴趣,曹昂和刘协对知识的学习更是扎实,而且只要是孩子能提出的问题,基本上张梁都可以回答出来,有时候他上课的时候,一些奇闻趣事能把很多大人都吸引过来,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说那些闻所未闻的故事,肯定会被人嗤之以鼻,引为歪门邪道,可是张梁在人们的眼中是法力无边,会飞天遁地的半神,说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常常能引得人们思考。 在经过朝中大臣的多次听讲后,张梁的才名不胫而走,很多学馆私塾都邀请张梁去讲学,一夜之间,张梁这个道教的领袖竟然成为了士人界的大学者。不少仗着才名的大儒心中对张梁不服,跑道兖州来找张梁,结果无不灰溜溜的离开。 张梁还斥资建办了很多的学堂,可以让贫苦的百姓的孩子也能上学,张梁虽然不管朝廷的政务,但是在民间的声望绝对无与伦比,一个结合了宗教领袖、学者大儒、教育家为一体的张梁,顿时成为了大汉最炙手可热的名人。名气之大已经盖过了那些隐居深山故作清高儒士。 论起鼓动人心,炒作宣传,谁能是张梁的对手,张梁显示出的神迹在百姓的口中越传越神,太平道那平和的教义和纲领,也让无数的百姓信奉。太平道已经成为了大汉当之无愧的第一宗教。 张梁虽然放下了朝政,但是军队的掌控却没有放松,他明白军队的重要性,对军队的训练也从未落下,他还让五百护教军扩编,这是护教军的第一次扩编,虽然只有五千人,但却是由张梁亲自训练,五百护教军作为教官,这五千人是从各地的普通士兵里甄选的,经过很多次的比试和淘汰才选出其中最精锐的五千人。 要知道现在张梁可是神一样的人物,普通士兵听说可以到张梁的身边当亲卫军,捍卫太平道的领袖,无不摩拳擦掌,拼尽全力想要胜出,甚至一些将领都参加了淘汰赛,后来要不是张梁发下严令,手下部队超过五百名士兵的将领不允许参加,恐怕部队里就没人领军了。 看着校场上的五千名精神抖擞的士兵,张梁发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这五千人跟自己的五百护教军群殴,结果可想而之,以十倍的兵力,新来的护教军竟然全军覆没,顿时让这些年轻士兵的骄狂化为粉碎,开始进行真正的地狱式训练,护教军平日非常低调,但骨子里都是完全的暴力份子,可怜的五千士兵本来以为在军队里的训练已经很恐怖了,可是来到护教军的军营后,他们反而觉得过去的生活犹如在天堂。 一个月以后,这些士兵的精神面貌已经完全改变,被张梁正式授予了太平道护教军的制式盔甲,黑色的盔甲上描绘着金色的太平道标志,张梁对这些新训练出来的护教军的第二个命令就是,可以单挑一队百人的士兵。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一百人就是两百只手,一个人单挑,这可能吗?可是在张梁的护教军的军官梁一,为他们演示了一次单挑五百人的壮举后。这些士兵的训练犹如发疯一般的凶狠。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士兵就会成为最彪悍的军人。 第四十三章 夺吻 不过可怜张梁来到这个年代好几年了,还没碰过女人,看着人家个个娇妻美眷在怀,他难免也心潮涌动,本来还担心吸收了死气的自己如果没有童男之身压制会出问题,可是在长安他曾经试过耗尽法力,只以死气支撑身体,并未出什么问题,让他那颗小小的春心难以自禁的跳动起来。 张梁的身边现在可说是美女如云,七名妖娆妩媚的圣女,还有小虞和嫣儿两个阶下囚,成天跟她们在一起,张梁的眼睛可说是吃尽了豆腐,七圣女对他忠心耿耿自是不用说了,嫣儿自从在长安被张梁抓住,就被张梁封掉了武功,把她和小虞安排在一起,两人可说是宿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开始的几天两女打得是不可开交,每天都鼻青脸肿的。张梁乐得坐山观虎斗,他的这个阴谋被两女发现后,反而让他们和谐了起来,但是私底下还是钩心斗角。 张梁许多次想从两女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可恨两女的嘴好像铁闸一样,什么也不透露出来,气的张梁好几次把两人锁进水牢中,可是两女就算被懂得嘴唇发紫晕倒在水牢中,也不肯说出秘密,让张梁还得找人救她们,张梁常常在想,莫非自己长了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怎么这些女人都吃准了自己会心软? 所以张梁就换了种方法,让两女也加入侍女的行列,让两女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暴君,平日对两女非打即骂,极尽侮辱之能,一句话不对劲就一个耳光扇向两女娇嫩的脸蛋,平日什么活粗鄙就让她们去做,连张梁都常常感觉自己实在太残忍了些,不过两女越是倔强,张梁的火气就越大,恐怖手段层出不穷。很快两女就被张梁折磨得容颜憔悴,七名圣女也在张梁的授意下对两女态度极为恶劣。 可是让张梁吃惊的是两女的韧性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不但总是笑脸相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嫣儿和小虞的可怜生活,反而让七圣女当先败下阵来,女人对女人总是有那么一股子怜悯,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被张梁这样对待,七圣女怎么还忍心火上浇油?有几次张梁还发现七圣女偷偷给住在柴房里的嫣儿和小虞送棉被和食物。真是让张梁无语。 张梁看着两女的惨状,心里也明白,再这样折腾下去,两女就死定了,身为一个修行者,对人体内的生命活力是可以感知的,他已经察觉出两女的生命力在持续降低,只能停止了对两女的压迫。 既然不肯说,那就封着他们的功力好了,成天在自己身边,怕是两女也掀不起什么风波,当个侍女用也好啊,两女的手脚还是很利落的,做起事来也很勤快。 但是张梁小看了女人的同化性,本来还对两女的美貌有顾及的七圣女,在和两女慢慢接触下,竟然跟两人亲热的姐姐妹妹的叫了起来,张梁本来计划是孤立两女,没想到最终被孤立的竟然是自己,他经常故意想要“喜怒无常”的对两女发火,可是在七个丫头的撒娇下也只好作罢,弄得张梁好不尴尬,自己的属下竟然被拉到人家的阵营去了。 至于两女有什么阴谋诡计,张梁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们的武功被自己禁制,除了他以外谁能解开?想逃可以啊?两个没有武功的柔弱女子,还长的那么水灵,外面兵荒马乱的当心让那个山大王抓去当压寨夫人,不怕就尽管离开好了,大门就在那边,谁也不拦你们。 这是张梁对两女说的原话,两女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也没反驳,还是照常勤勤恳恳的服侍张梁,弄得本来想看看两女精彩表情的张梁,反而郁闷了半天。他不得不佩服两女的演技绝对是奥斯卡级的,完美的对话,完美的表演,张梁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两女对自己有多怨恨,可是偏偏人家就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甚至张梁故意把太平要术和黑轮圣典放在自己的书房桌子上,两女来打扫的时候明明看到了,却根本连碰都不碰,其实也是张梁幼稚,两本书都那么重要,怎么会放在书房那么显眼的地方,不是假的就是陷阱,张梁也是实在是被两女滚刀肉一样的做法弄得没招了。 好吧,既然你们不啃屈服,那就当一辈子的侍女好了,张梁也发了狠,平日几乎就是把两女当作下人对待,端茶递水,捶腿揉肩,要不是张梁府中有足够的佣人,恐怕洗衣煮饭劈柴烧水也会交给她们两个。 这日张梁正在教刘协和曹昂读书,厅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那里探头探脑,这个人正在偷偷往厅内观瞧,忽然背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吓得此人惊叫一声,转头一看,不知道张梁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背后。 “臣张梁参见万年公主,不知道公主在次何干?”张梁微笑着道,原来在厅外窥视的是汉灵帝的万年公主。 “国师大人不必多礼,我……我……哦!皇祖母多日未见陛下,十分想念,所以让我来请陛下去探望她老人家。”万年公主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理由。 “哦,那一会下课,我带陛下去参见太皇太后好了,不如万年公主再次稍等,我们一起过去可好?”张梁仿佛阳光般的笑容,刺得万年公主头晕眼花,呆呆的不知道如何应答,又一个痴情的女子被张梁的外表给骗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大厅的,连小皇帝跟他这个姐姐打招呼也没听到,万年公主只是呆呆的站在厅中,看着张梁用心的教两个孩子读书,眼神盯着张梁的一举一动,仿佛害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也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偏偏张梁身上仿佛有吸引人的魔力,让她怎么也挪不开眼神。 端着茶点进来的众圣女,见到万年公主的花痴神态,不禁掩着嘴小声的笑着,都说是女人最了解女人,这话一点没错,任谁都能看出万年公主对张梁痴心一片,平时找着各种借口来看刘协,可是来了也不跟刘协说话,总是呆呆的看着张梁,如果再流点口水,就更像花痴了。 张梁对万年公主这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忍心拒绝一个如此深情的女子的爱慕,那样太伤害她的心了,只能归咎于万年公主常年住在皇宫里,很少接触异性,所以对自己这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产生了一种盲目的感情。 旁边的圣女小奴连叫了万年公主好几声,才把她的魂给叫回来,连张梁在一旁也觉得太夸张了,心下怀疑怀疑自己是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 “公主,这是我们给国师大人做的茶点,您尝尝好吃不好吃。”圣女小奴道。 “哦,哦,好的。”万年公主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也不管糕点的大小,就嚼了起来,嘴里塞的鼓鼓的,很是可爱,但却一点都不淑女。 张梁不禁笑了起来,可这一笑不要紧,又把万年公主弄得进入了痴呆状态,连嘴中的东西也忘记咀嚼了,张梁真担心她会把自己噎死。 张梁看这样下去是不行了,只得对刘协和曹昂道:“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明天来了我要考你们,看你们记住了多少。去找典韦和黄尸虎练武吧。” 两个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跟张梁的一帮五大三粗的手下舞刀弄剑,听了张梁肯放他们走,两个孩子接过圣女递来的糕点,欢叫着跑了出去。 张梁走到万年公主的近前道:“公主,看来两个孩子还要一会才能去拜见太皇太后,麻烦您多等一会了。” “哦,没关系,让他们去吧,我不着急。”万年公主道。 第四十四章 灭族宣言 “奴婢伺候大人沐浴是天经地义,这有什么奇怪吗?”小虞一句话就把张梁想说的嘲讽之辞给顶回了肚子里。 “我懒得跟你绕弯子,你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接近我,想必武功已经恢复了吧?为什么不走?”张梁道。 “其实这还得感谢大人,要不是你帮我种心,我怎么会把两种功法融会贯通,虽然你废掉了我的法力,但是黑轮圣典的精神力却史无前例的强大起来,我已经破解你设在我身上的禁制,而我一直没有走也是因为我还没把禁制破解完而已。” “那么我应该恭喜你了,不过你要是来找我报仇可就失策了,你信不信我会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捏成粉碎。”张梁的表情既阴狠又狰狞。张梁这刻已经动了杀心,任何敌人就应该扼杀在萌芽中,这是张梁的座右铭,留着小虞是为了能在合适的时机,利用一下鲜卑的力量,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既然自己控制不住小虞,那就要取了她的性命。张梁潜在水中的双手开始暗暗聚集功力,这么近的距离,张梁只需要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能把小虞轰的粉身碎骨,怜香惜玉也得看对象是不是? “大人请不要动怒,可否听小虞一言?”小虞见张梁真的要出手了,也不敢继续造次,连忙开口道。 “小虞已经学会了太平要术和黑轮圣典两种心法,已经明白两种心法的相同特点,两种心法都是有缺憾的,修炼的时候缺一不可,如果只修炼太平要术就会出现法力暴动的情况,轻者浑身筋脉尽断,重者变成疯子,而单独修炼黑轮圣典的缺点,是很容易在修炼的途中出现走火入魔的现象,修炼的功法极为容易变成无常那种情况。而大人您现在是身具两种功法之人,也是修炼的境界最高者,所以我想奉您为黑轮教的教主,重整神教。”小虞的话犹如连珠炮一样说了出来,听得张梁有点目瞪口呆,两种功法的缺点张梁比谁都清楚,最让他震撼的是小虞在贯通两种功法后,竟然起了奉他为教主的念头。 “你觉得小小黑轮教值得我去统一吗?不管是论人力物理,还是教众高手的数量,太平道的强大远远不是黑轮教可比的,当初黑轮教与我结仇,对我太平道的起义再三阻挠,让我太平道多少无辜信徒惨死,明白的告诉你黑轮教我是一定要灭掉的,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将来!投靠我可以,让我放过黑轮教那是休想!” 张梁的话非常狠,他心意已决的要灭亡黑轮教,这也是他留下嫣儿的原因,他想知道何进和大长老,还有其他黑轮教徒的行踪,还有他们现在又在进行着什么卑鄙的计划。 听了张梁的话,小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张梁这是已经对黑轮教下了格杀令,态度之坚决绝对不是说笑,她的确有着劝服张梁,让他放过黑轮教的想法,最好能够由她帮助张梁统一黑轮教,再通过自己对黑轮教徒的种心,让教众不至于沦落成无常那样靠吸食人的精血练功。 “我父亲从小就把我送到黑轮教当圣女,我的族人也都着信奉神教,如果大人您要灭亡神教,首当其冲的将会是我的族人,我不想我的族人惨死在您大军的铁蹄之下,我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家,而您对何进的仇恨我很清楚,我曾经奉过何进的命令趋势族人进攻冀州,我只想化解您对我族人的仇恨。” 小虞流泪道,张梁也没想到小虞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孩,竟然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为了家人竟然放弃自己一切,如果换作一般人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可是张梁却没有,他要是这么轻易的答应,那在冀州死去的数十万太平道信徒谁给他们说理去?难道啥了人献上个貌美的女子就能把仇恨揭过去了?我杀了你的子民,回头跟你道歉你同意吗? “你只是个公主,你不能代表鲜卑,所以你的提议我不会答应,况且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我知道何进才是主谋,但对冀州百姓和太平道信徒动手的却是你们鲜卑人,现在我还没机会处理鲜卑的问题,不过我希望如果真的有一天,太平道的军队和鲜卑对战,鲜卑人不要给我放手杀戮的借口。” 小虞听出张梁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的意思是说只要鲜卑人不主动挑起战事,不主动招惹太平道,张梁会酌情处理鲜卑问题,不过这可能吗?自己的父王岂是那么好说话的?鲜卑人是马上民族,当年强大的匈奴都没有让鲜卑人卑躬屈膝,最后却反而被发展起来的鲜卑打跑。这样一个刚硬的民族会臣服于张梁吗? 这个道理张梁也知道,他当年遇到过鲜卑人军队的首领轲比能,草原人宁死不屈的性子的确让张梁钦佩,但是张梁的狠恐怕就不是鲜卑人能接受的了,因为那代表着杀戮和灭族! 第四十五章 勒索西北 张梁无奈的自己穿起了衣服,这帮丫头明显是来占便宜的,洗个澡还弄得这么大阵仗。男人喜欢看女人穿衣服的姿态,女人难道就不喜欢看男人吗?答案是否定的,众女仿佛欣赏般看着张梁穿好了衣服,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帮忙。 张梁穿好衣服,也不理这帮色女,径自离开了房间,今天的事情让他很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女人实在是太让人伤神了。 他回到自己房中,倒在柔软度兽皮上,呼吸着房内淡淡的香味,这是众女最喜欢的一种香料,点燃之后有凝神静心的效果,张梁也很喜欢。 就在张梁朦朦胧胧将要沉睡之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漂浮了起来,整个空间似乎都失去了重力,他还以为是在梦中呢,因为那种感觉让他身体沉重,只有在梦中才有这样身不由己的感觉。 迷药真霸道!张梁心里不断叨念着这句话,以他这么强悍的体质,竟然整整一夜都没能动弹,圣女小曼告诉张梁这是她们特制的魂香,可不是普通的草药炼制的,是专门针对灵魂而特制的迷药,尤其是对法力高强的人有特别好的效果,比如张梁……。 张梁很生气,后果极端眼中,天一亮,魂香的效果就消失了,张梁敏捷的从床上弹起,狞笑着扑向了众女。 张梁邪笑着看着众女颤颤巍巍的在厅中走动,看她们脚步虚浮的样子,张梁更是露出报复得逞的快意笑容。几女的面容憔悴,红红的眼睛肿得像个小桃子,他们被张梁欺负得很惨,现在走路还不方便,张梁虽然生气,但也不会对初经人事的几女太狠,只是教训教训就作罢。 几女看着张梁在那里“耀武扬威”,想想昨夜的荒唐,不禁心中充满了甜蜜,自己终于变成张梁的人了,在这年月找到张梁这样称心如意的男人太难了,尤其是女人更是身不由己,圣女小兰放下了手中的早点,顽皮的对张梁做了个鬼脸,吐出半截粉红的小舌头,然后摇摇晃晃的跑掉了。 正在张梁一边用暧mei的眼神看着众女一边用餐的时候,曹操来找张梁了,原来是张梁为了增强势力,跟西北方的诸侯大肆采购军马,西凉那边,张梁以大军压境,作出一副随时进攻西凉的姿态,逼迫西凉的张济李儒交出十万匹骏马,十万匹军马是什么概念,对已经失去西凉大部分控制权的李儒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现在西凉军已经被张梁打残,只能从羌族和其他地方收购和劫掠,这就引起了周边地区的动乱,西凉战事不断的爆发,尤其以韩遂马腾的联合军队最强,跟西凉军打得不可开交,张梁要是就是这个效果,与其进攻西凉那蛮荒之地,不如驱虎吞狼,让西凉自己打自己,到时候自己再出兵收拾残局。 李儒畏于张梁的强大,不敢招惹司州的朝廷军队。至今为止,西凉李儒和张济已经献出三万匹战马,而马腾韩遂也偷偷派人接触朝廷,只为了对抗李儒的西凉铁骑。 曹操管理着此事,他两边当好人,也两边互不相帮,办事手段老辣,不愧奸雄本色。 而东北方的公孙瓒也被张梁下令献出十万战马,公孙瓒虽然有不少的战马,但是张梁给的价格基本跟明抢一样,给吧,他心疼,那都是钱啊,要是装备到自己军队那该是多少骑兵?不给把,张梁派出的张宝大军紧邻幽州,不知道怎的,隔三岔五的带着军队来找自己麻烦,此事就一拖再拖,曹操接到报告后,心想连凉州都乖乖的把战马叫出来了,你公孙瓒莫非要违抗朝廷的旨意?所以曹操来找张梁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孟德可吃了早点,不如边吃边谈如何如何?我这几个婢女的手艺可是非常不错的。”张梁笑着道。 曹操知道张梁就是这么个稳重的性子,况且事情也不是非常紧急,也就落座下来跟张梁边吃边聊西北的问题,当听到连西凉都交出了战马,而公孙瓒却故意拖延交接的时间,张梁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公孙老儿当年放鲜卑军如冀州,给冀州百姓造成了多少的伤亡,今日我既往不咎让他献出战马,他竟然推三阻四,看来他这幽州牧是当够了。” “国师大人,现在我们刚刚停战,百废待兴,不好马上出兵攻打公孙瓒吧?”曹操道。 “谁说我要打公孙瓒?明天就给他去一封书信,限期他一个月内交出十万匹战马,少一匹也不行。咱们先从公孙瓒手中骗来几万匹战马再说。”张梁一脸阴险得道。 曹操多聪明的人,他马上明白了张梁的心思,张梁根本不是要战马,他是想借机打压公孙瓒,交出了如此多战马的公孙瓒实力定人大打折扣,就算不交也有了开战出兵的借口,,张梁压根就打算灭了公孙瓒,夺回北方大牧场的控制权。毕竟,由别人供应战马,不如自己饲养战马来的节省资源,张梁果然够狠。 第四十六章 牺牲 在幽州的公孙瓒最近可头痛坏了,朝廷竟然跟自己要十万匹战马,这让他如何凑得出那么多战马,这几天他的头发都不知道被他挠掉多少了,他公孙瓒就一个幽州,外无强援,被孤立于东北,还紧邻着冀州,他十分悔恨自己当年收了鲜卑的好处,放鲜卑入关攻打黄巾军,本来他觉得让鲜卑人打黄巾军,又不用自己损耗兵力和钱粮,何乐不为呢?可谁想到当初的黄巾军领袖张梁现在发达,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国师,人家给自己使阴招还不是自己自作自受?他左右就想不明白当初怎么自己就那么糊涂,一时冲动放了鲜卑入关,毕竟是外族人,自己竟然任由黄巾军践踏冀州的百姓,就算冀州百姓加入了黄巾军,但毕竟是大汉的子民啊。 公孙瓒几日来消瘦了许多,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日渐憔悴,他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看着朝廷送来的“最后通牒”限期他一个月内献出十万战马,否则就撤掉他幽州牧的官位。 急得他看着朝廷发来的书信抓耳挠腮,忽然,一双柔软的手从后面按住了公孙瓒的肩膀,轻轻的帮他揉捏起了肩头,淡淡的香气顿时让情绪紧张的公孙瓒冷静了下来,这是他的第三房妾室,虽然是鲜卑人,但貌美如花温柔体贴,让公孙瓒非常的宠爱,他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道:“哎,当初真不该得罪张梁这个小人,以至招来今日的祸事,这该如何是好啊。” “大人不必着急,听妾身一言……。”女子走到了公孙瓒的身前,深邃的眼睛看着公孙瓒,让他只觉得这双眼睛如此的让人着迷,渐渐的公孙瓒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只能听到他嘴中喃喃的回答道:“是……是……好的,就按夫人说的办。” 张梁送走了曹操,张梁叫过了小虞道:“现在你应该告诉我公孙瓒究竟跟黑轮教还有你们鲜卑,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 看着小虞一脸为难,张梁冷哼一声道:“等我灭了公孙瓒,奇偶出兵草原,踏平鲜卑各部,男女老幼鸡犬不留!” “大人不要啊!”小虞惊叫道。 “既然不想说就给我滚下去!我要留着你的性命,到时候让你看看鲜卑人是怎么在我大军的铁蹄下哀号的!”张梁一抖衣袖就要起身离开。 小虞急忙跪行几步一把抱住张梁的腿喊道:“大人,请大人饶过我的族人!求求您!” 张梁一脚踢开小虞道:“给她准备一批快马,让她滚回鲜卑去!” 然后张梁低头对小虞道:“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回鲜卑做好一切准备,顺便告诉你的父王,我张梁要来了。哼!” 随着一声冷哼,张梁不顾小虞的哭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愤怒小虞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冥顽不灵,跟他张梁对抗的只有死路一条。 几名圣女上来安慰这哭倒在地的小虞,好声安慰,可惜小虞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对抗张梁的信心,虽然鲜卑并非没有抵抗的能力,但是凡人能跟仙人斗吗?洛阳、长安、虎牢、这三座城市几乎都经历过张梁法术的洗礼,如果到了开阔的草原,没有了任何误伤的顾虑,张梁弹指间消灭数万大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即可,小虞不怕朝廷的军队,她害怕的是张梁,这个可怕的男人,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越是对太平要术和黑轮圣典研究得深入,他越明白张梁的可怕之处。 如果是在战场上被杀,她的族人就算死也是无怨无悔,但是被法术从大地上抹去,那样的死法简直让小虞无法想象,她不敢冒险,也不会去冒险,她曾经想牺牲自己的身体去乞求张梁,可是失败了,她也曾想过冒险拼得一死去刺杀张梁,可是见到张梁后,小虞竟然被张梁可怕的气势压得根本无法聚集精神力,强大永远压制弱小,这就是同为两种心法修炼者的共鸣。 小虞用袖子抹掉了眼泪,毅然站起身来,她没有离开张梁的府邸,而是乖乖的跟其他众女一起收拾碗筷,虽然脸上带着泪珠,但神色非常的决绝,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夜幕低垂,七圣女去伺候张梁沐浴就寝,小虞和嫣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进入房中后,嫣儿就关上了房门,对小虞道:“你似乎下定了决心,你不会真的告诉张梁一切吧?” “嫣儿,你加入神教不也是为了族人?我的族人将面对生死存亡,为什么我不能告诉张梁实情,让他放过鲜卑?” “哼,难道你忘记了?你父王的身边还有神教的监视着,你的亲属你的母亲兄弟也在神教的掌控之中,你不怕吗?” “怕,我当然怕,但我是为了更多鲜卑人能活下来,如果父王知道了我所做的一切,我想他绝对不会怪我。” “有时候我不得不敬佩你的勇敢,牺牲家人,救活无数的族人,你还真是伟大呢。”嫣儿不屑道。 “你也有选择,只是你不愿意面对,大汉早晚有一天会和匈奴碰面,你以为大汉会眼看着匈奴入侵并州?别忘了你的老祖宗是怎么被大汉打得溃败千里,“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希望你能记得这句汉武帝的话。” 听到小虞说起这句汉武帝的名言,嫣儿顿时脸色有点苍白,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是啊,自从匈奴被大汉击败,匈奴似乎就中了一个诅咒,本来强悍的匈奴帝国也土崩瓦解,分裂城里无数的小部落,更是被弱小的鲜卑赶出了自己的牧场,草原上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国界之分,匈奴人并不记恨鲜卑,因为弱肉强食的草原上,谁凭实力打赢了战争,谁就有权利获得最肥沃的草场,可是大汉这个追杀了匈奴千里的仇敌却被匈奴人铭记于心,大汉在匈奴人眼中不过是冬季的狩猎场,资源的补给站罢了,就是这样一个懦弱的民族,却带给了曾经纵横北方的匈奴人最大的耻辱。 而黑轮教正是利用匈奴人对大汉的仇视,用宗教入侵了草原的各部落,并收部落各大首领的子女进入黑轮教,暗中进行分裂颠覆大汉的活动。 可是这一切都在张梁的横插一手下,变成了一滩泡影,大汉不但没有衰败和战乱四起,反而被张梁变成了强大无比怪兽,本来黑轮教想尽最后的努力,用控制董卓来争取最后的希望,可是一切都结束了,匈奴入侵并州的计划被无限期的延迟了。 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嫣儿,小虞也不理她,径自走出了房门,一路来到张梁的寝宫,看了一眼室内早就熄灭的灯火,小虞在张梁的寝宫门前徐徐跪倒,在月光的照耀下,一身洁白衣衫的小虞,身上仿佛闪动着神圣的光芒,为了自己的族人,小虞要跪求张梁的恩典! 第四十七章 北方攻略 小虞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夜里的寒气从地面上渗出,让她的双腿一片冰冷,失去了武功,空有强大精神力的小虞很快就承受不了这样长时间的跪坐,也许的这段日子精神上承受的压力太大,肉体力量跟普通女性一样脆弱的她渐渐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 忽然她感觉身上被披上了东西,那温暖的感觉让她顿时从恍惚中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张梁站在自己面前,一头银白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飘动,小虞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一下扑向了地面,就在她的身子将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一双手搀扶住了她,张梁把小虞的身子横着抱起,慢慢的坐在了台阶上。 小虞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出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把头埋在张梁的胸前强忍着哭声,肩膀不断的抽动着。 “你这是何苦呢?你觉得你跟嫣儿的事情我不知道吗?只要我想,方圆数里的任何声音都逃不过我的耳目。可是我并不同情你的族人,自做孽不可活,路是人自己走的,被黑轮教控制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不过我倒是对你牺牲自己和家人的精神有点钦佩,这样吧,如果鲜卑人肯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族人。” 小虞听到张梁的话急忙抬起头,也不顾擦去脸上的泪痕急忙道:“什么条件?” “第一,鲜卑人从此以后只允许信奉一个宗教,那就是太平道。第二,鲜卑各部必须完全臣服大汉。鲜卑族的领土也并入大汉疆域。” 张梁的条件不说在小虞听来犹如天方夜谭,连张梁都知道自己这是在狮子大开口,况且这么大的事情,小虞一个鲜卑的公主能做得了什么主,不过是张梁的借口罢了。 “不可能的,神教在鲜卑虽然算不上根深蒂固,但各部落首领大多被黑轮教暗中控制住了,况且……。” 张梁打断了小虞的话,不屑道:“黑轮教只会鼓惑人心,可是有谁曾经在鲜卑显示过神迹,而我张梁可以,让普通百姓转而信奉太平道,我只需要略施小计,显示一下太平道的神威即可。至于信奉黑轮教的部落首领,我有无数种办法能让他们无疾而终,只要我实力够强,推举一个新的首领你觉得很困难吗?” 张梁对这个年代百姓的迷信的心理把握的可谓是非常准,只要经常用法术弄点异象,降他几场甘露,救活一些重病的百姓,自己的威名很快就能传开,对于装神弄鬼张梁可说的非常在行。因为他不只一次用这个方法,哄得大汉的百姓对他敬若神明。 张梁顿了顿道:“至于让鲜卑臣服大汉,就是建立在鲜卑百姓都信奉太平道的基础上,为了同一个信仰,用太平道的教义去融合两族百姓,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那些负隅顽抗的人,我将会发动一场针对异教徒的讨伐战争,我不会以大汉的名义,而是用太平道教主的身份,这样信奉了太平道的鲜卑人心中会少些抵触,因为征服他们的是太平道,而不是汉人,别看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这里面的涵义可就大了。” 小虞仰着脸,看着张梁在夜空下侃侃而谈,谈的内容还是如何征服自己的民族,可是她的心中却升不起一点抗拒,也许是张梁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反而觉得鲜卑被张梁征服也许是件好事。 “如果你征服了鲜卑人,你会像对普通汉人一样对待鲜卑人吗?”小虞问两个很傻的问题。 “当然不会。”小虞的神色顿时黯然了起来,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一个被征服的民族怎么会跟征服者的百姓一样待遇呢? “我十分钦佩草原民族的彪悍和勇敢,只要鲜卑人臣服大汉,可以得到跟大汉百姓一样的待遇,孩子也可以跟汉人一样读书上学堂,而且绝对不会比汉人低一等,但是……。” 小虞的的眼睛随着张梁的话语渐渐变得明亮,可是见张梁说道“但是”就停顿了下来,她的心顿时有提到了嗓子眼。 张梁见自己的话完全控制了小虞的情绪,轻笑一声道:“但是鲜卑人要应征入伍,成为大汉的士兵,我要以鲜卑人为主力,组建一支纵横天下的骑兵部队,你不要以为我是想把鲜卑人当马前卒、当替死鬼,我张梁不是那样的小人,我只是看重鲜卑人在马上的功夫,你可以想一下,如果鲜卑臣服大汉,鲜卑人能跟大汉百姓一样工作生活吗?除了放牧鲜卑人还会什么?以鲜卑人悍勇的习性,不去当兵实在太浪费了,战争是会死人的,但我张梁绝对不会为了私人的恩怨去让自己的部队送死。” 张梁骗了小虞,不让鲜卑人去当马前卒和炮灰,干嘛招鲜卑人入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不是未来世界的民族大融合,以后上千年的时间里,关外民族给将会给华夏的子孙带来了多少的灾难?所以鲜卑人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被消灭干净,一条是被融合进大汉,张梁已经非常仁义的选择的第二条,虽然他欺骗了小虞,但是心中却问心无愧。 张梁不会玩政治,但是政治总是来找他,他从不考虑朝廷的钩心斗角,却处处把民族的利益摆放在心中的第一位,不管将来如何,张梁这一刻是真心想要征服鲜卑,以绝后患,为后人留一个平安的未来。 小虞被张梁规划出来的未来说得非常心动,塞外的生活实在太苦了,鲜卑人也羡慕大汉的百姓的生活,不用担心冬天的来到,不用担心野兽的袭扰,不用担心其他部落的战争,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兄弟姐妹被人杀戮,如果没有这些担心,鲜卑人会过的更好。 小虞决定义无反顾的相信张梁,她不是天真,而是他相信张梁真的会做到他所说的,如果按现在的说法,小虞已经彻底沦落为一名合格的“鲜奸”。 看着怀中的小虞已经沉沉睡去,张梁把裹着她的衣服紧了紧,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思绪万千,张梁用他的强势,征服了一个异族少女的心,虽然张梁讲起来头头是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计划,真正要实施起来的难度,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去处理这些问题,只要他活着,征服的脚步就不会停止。 第四十八章 幽州之乱 清晨的薄雾漂在空气之中,一滴冰凉的露水滴在小虞的额头,让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深邃的眸子。 “自己竟然在他的怀中睡了一夜!”小虞低着头不敢看张梁,心中害羞得想到。 “小虞你好狡猾啊!竟然整夜缠着大人!”忽然从张梁背后跳出的圣女小曼大声道。 小虞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手足无措得从张梁怀中跳了起来,原来几个圣女都起床了,看到两人在这里就跑来调侃一下。 看着众人暧mei的眼神,小虞羞得满脸通红,急急忙忙的逃掉了,张梁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坐了一夜,我也该去休息了,你们不要打扰我。” 几女见张梁逃避自己等人的问话,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唯独嫣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张梁回到宫中。 入夜,嫣儿和小虞在房中叙话,嫣儿当先道:“傻丫头,本来我还以为你的的心计高于我,没想到你竟然作出这样的傻事,张梁身为汉人会公平对待鲜卑人,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不知道为什么,我宁愿相信他,你也很清楚不管是匈奴还是鲜卑,想跟强大的大汉对抗实在是不实际,不管是人口还是兵员,我们都落在下风。除非跟大汉交好别无他途,尤其张梁还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统治者,他强大、霸道,眼中绝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想跟张梁妥协或者分地而治?他会同意?”小虞认真的道。 “那你就这样把族人的命运寄托在他的手中?你一个小小的公主能改变张梁的决定?”嫣儿嘲讽道。 “这不用你操心,我只是把问题的关键抛给张梁,给他一个选择,指引一条路,总比盲目的杀戮要好吧?”小虞笑着说道,他不知道张梁究竟有没有听到,这话有一部分是故意说出来想让张梁知道的。 张梁在寝宫中,脸上忽然露出微笑,小虞这丫头,心计果然过人,不过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跟鲜卑开战吗?给我指路?想用激将法你还太嫩了。 第二天一早,郭嘉就和贾诩跑到张梁宫中,张梁看两人一脸的焦急问道:“奉孝、文和先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着急?” “国师大人,不好了,公孙瓒前日忽然叛乱,带兵偷袭了张宝将军的冀州大营,我们已经和公孙瓒开战了!”郭嘉急道。 “什么?公孙瓒不会这么蠢吧?跟朝廷开战,他脑子进水了吗?”张梁也吃惊不小,为了十万战马,以一州之力跟兵强马壮的朝廷开战,这公孙瓒不像这么冲动的人啊。 张梁拉着两人去找曹操和袁绍了,留在众女在宫中面面相觑,谁也没注意到,小虞满脸的惊慌和恐惧。 低着头想了想,小虞急忙向张梁离开的方向追去,忽然手臂被人拉住,嫣儿在他后面也紧张的连连摇头,小虞暗暗一咬牙,甩脱嫣儿的手臂,跑了出去。 “傻丫头,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啊。”嫣儿无奈的自语道。 “国师大人,外面有一名您的侍女手有急事求见您。”一名守门的士兵报告道。 “让她进来。”张梁对身边的曹操袁绍等人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出了大厅。 “大人,大人!我知道公孙瓒为什么叛乱!”小虞从门外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看来这次又跟黑轮教脱不开关系了。”张梁叹道。 “黑轮教有十名圣女,我跟嫣儿只是排名最末的,其他几名圣女各有自己的重要任务,我只认识两名鲜卑出身的圣女,其中一名鲜卑出身的圣女就成为了公孙瓒的妻妾,公孙瓒叛乱很可能是圣女对他施展了精神魅惑之术。控制了他的心智。” “你们黑轮教的圣女还真不值钱,不是用**就是用魅惑这样下三烂的小伎俩,现在朝廷军队都在帮助百姓重建毁坏的家园,这个时候出了这个乱子,怎么办?就算抽调军队也需要时间,可是冀州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公孙瓒是被魅惑后身不由己,可是公孙瓒已经骑虎难下了,这仗是一定要打的,你知道这件事会给朝廷造成多大的损失?”张梁凝视着小虞的双眼,脸色阴沉得道。 现在正是张梁计划中的休养生息之际,谁敢破坏张梁的这个计划,都会遭到张梁残忍的报复,这比帐早晚会算在鲜卑人头上,如果小虞拿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暴怒的张梁恐怕会推翻昨夜的承诺。 张梁生气的不是公孙瓒的叛乱,而是昨夜才想好对付鲜卑的办法,今天公孙瓒就受鲜卑圣女控制而叛乱了,是不是鲜卑已经打算出兵对付大汉的前兆呢?而小虞对自己说的一切是不是为了麻痹自己,从而给鲜卑制造机会。 张梁的担心小虞也明白,看着张梁脸色越来越差,小虞急得都快哭了,平日她也是智计百出,今天的事情她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 就在张梁的怒火快要爆发的时候,一个声音道:“不如派使者出使鲜卑,从鲜卑的内部瓦解鲜卑对大汉的攻势,有小虞这个鲜卑公主陪着,想必成功性很高。”张梁和小虞齐齐转头,原来刚才说话的人竟然是嫣儿。 “你这个匈奴圣女的话我不相信。”张梁眯着一双杀意盎然的眼睛道。 “除非你想跟公孙瓒打一场大仗,公孙瓒手下的骑兵部队可是有十万,又有鲜卑在后面支援战马,恐怕你还不知道,北方除了鲜卑,很多北方民族也组成了联盟,本来是要一起攻打大汉的,没想到国师大人您力挽狂澜,把战乱化为了无形,北方各族只能转而用其他办法继续进行计划了。” 张梁对嫣儿这番话倒是信了几分,因为她没必要用这么大的事欺骗自己,小虞也疑惑的看着嫣儿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想投靠大贤良师的帐下,请求大贤良师的庇护。” 第一章 异域扬鞭 嫣儿的话让小虞吃惊不小,本来以为会死心塌地为黑轮教卖命的嫣儿竟然转变了心意,而嫣儿的话更是让小虞惊诧莫名,因为他虽然保持着和鲜卑的联系,但是嫣儿所说的北方各族联合她并不知道,看来因为小虞的失踪,黑轮教已经把她排除到了核心之外。 张梁忽然从原地消失,瞬间出现在了嫣儿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嫣儿白皙的脖颈,把她渐渐从地面提了起来,嫣儿在张梁如铁钳般的手掌下,痛苦的涨红了脸,胸腔内的空气渐渐的流失,只听张梁道:“你敢诓骗我,我就杀了你。” 嫣儿费力得张开嘴道:“来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想杀我,不过你休想知道其余的事情!” 小虞连忙跑过来,抓住张梁的手急道:“大人,请放过嫣儿吧,她一定还知道其他事情。” 张梁冷哼一声把嫣儿扔在地上,转身回厅中去了,只留下小虞扶着不但咳嗽的嫣儿,他知道事情麻烦了,这场战争看来是由鲜卑和匈奴主导,突破点就在匈奴,到底派谁去鲜卑做使者呢? 忽然张梁灵机一动,还有谁比自己更适合?既可以在鲜卑传道,鲜卑翻脸后又可以全身而退,看来自己要亲自跑一趟塞外了。 张梁回到厅中把嫣儿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满庭众人无不神色凝重,外族,永远是大汉的心腹之患,没想到各族竟然联合起来,想要趁乱侵犯大汉领土,这事情就上升到民族的问题了,可是现在大汉内忧未除,如何能和外族开战,在座众人的心思大多都想依赖长城的坚固,暂缓外族的兵祸之乱。可是在张梁说出公孙瓒是被鲜卑圣女控制了神智以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幽州就是大汉的门户,如果公孙瓒放开阻拦,让各族大军长驱直入,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最后张梁抛出了匈奴也参加了这次联盟的消息,场面几乎冷到了冰点,匈奴是大汉的老对手,基本成为了世仇,绝对不会与大汉谈判和解,这次危机还没发生,光听就让众人背后冷汗直流,张梁见众人无语,立刻说出了自己将要出关去鲜卑谈判的事情。 比起统帅千军万马,张梁更适合当一个独行侠,数次危机关头都是张梁独自出马,为朝廷扫平一切障碍,可是张梁在大汉国内玩的转,到了塞外一样能纵横吗? 张梁办事的结果,往往都是让人咋舌,不说事情办的是否完美,光是那份破坏力就让人震惊,张梁代表的是朝廷的杀手锏,跟杀戮和血腥永远脱不开关系。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谁才是朝廷的决策者了,张梁主动提出出使鲜卑,肯定已经做好的决定,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众人对张梁十分有信心,就算谈判失败,张梁也可以全身而退,何不让张梁去试试?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张梁出使塞外有两个任务,第一是阻止塞外各族的联合,各族虽然有盟约,但是本身塞外各族就钩心斗角战乱不断,张梁正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分化拉拢,另一个就是想办法不让鲜卑对公孙瓒的幽州增援,内战就是内战,如果鲜卑插手大汉的战事,恐怕小虞就是说破天,张梁也不会放过鲜卑了,这也是张梁给鲜卑的最后一次机会。 张梁因为是到塞外执行秘密的任务,如果太张扬肯定会遭到塞外各族军队的拦截,恐怕出了冀州出使团队的安全就不能保障,可是张梁偏偏弄得大张旗鼓,似乎故意告诉各族的细作,“我张梁来了!” 张梁出使的这一消息传出后,无数的太平道信徒前来送行,要知道张梁是去教化塞外蛮族,向蛮族宣扬太平道的光辉,这对太平道的信徒意义是很重大的。 清晨大街小巷挤满了太平道信徒,就连城外都聚集了无数各地赶来的教众,简直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张梁打着宣扬教义的旗号,故意让各州百姓知道自己的行踪,本来张梁想来个十万八万的信徒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出使之日,城内外竟然聚集了不下五十万的信徒,这就可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信徒都在等待太平道的教主张梁出现。虽然人山人海,但是却不混乱,信徒们在城内井然有序的等待张梁的到来。 就在这时从城内驰出一队骑兵,统一的黑色盔甲,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大街上前进,盔甲上明晃晃的太平道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就是太平道的护教军,所有信徒士兵都想进入的部队,护教军的责任就是捍卫太平道的尊严,被民间称之为最强的士兵,每个士兵都拥有将领级的身手和武艺。 护教军的两名领队大将是典韦和黄尸虎,两人威猛的身躯骑在战马上,犹如两尊战神,让周围送行的百姓止不住的惊叹。 忽然城内的百姓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原来从城内奔驰出一匹雪白的战马,张梁一身银白色的闪耀盔甲,这件盔甲简直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经过工匠的精心打磨,不但防御力极好,更是美轮美奂,盔甲上面金黄的太平道符箓,似乎是有生命的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游走于盔甲之上,张梁非常喜欢这件盔甲,并是因为盔甲的防御力,张梁的身手如果还能被人近身攻击,恐怕再强大的盔甲也保护不了他。 张梁穿它的原因是因为盔甲的精美华丽,再经过张梁的炼制,这件盔甲已经可以算是极品中的极品。张梁传它只是为了好看,毕竟一个领袖人物不能总是一身月白长袍,穿得那么随意吧? 随着白色战马的奔驰,张梁雪白的披风迎风飞舞,显得好似仙人下凡,虽然这位仙人穿的是盔甲,但却掩盖不住他的仙风道骨。当张梁来到挤满人群的街道上后,张梁减缓了马速,微笑着像两旁的百姓挥手,数十万百姓跪在地齐声高呼张梁的尊号,一时间“大贤良师”的呼声震撤天地,恐怕皇帝出行也没这么壮观的场面。 既然宣传的目的达到了,张梁策马来到护教军的前队,轻摆了一下左手下令道:“出发!”在人群的震天呼声中,奔驰出了城门。 待出城三四里地,送行的信徒才消失,张梁才下马改乘马车,骑在马上固然潇洒,但也十分的累,此去塞外还有几天的时间,张梁可不愿意受奔波之苦。 这次张梁带了五千护教军,由典韦和黄尸虎带队,还有七名圣女和六名邪修随行,六名邪修自投靠张梁,也顺势的加入了太平道,被张梁封为护法,又给他们每人炼制了一件法宝,出行的前一夜,张梁亲手为他们种下了心法,这几个邪修在体会过种心的境界后,已经完完全全的臣服张梁,要知道就算他们的师傅也不曾给他们如此多的好处,加入太平道是他们一生中作出的最好选择。 而一直被当作宠物饲养的元杀子,只有羡慕几名邪修的份,人无利不往,这话用在修行者身上也是一个道理,元杀子这样的小人,马上变成了张梁最忠心的奴仆,每日卑躬屈膝的不停像张梁谄媚讨好,终于哄得张梁给他也种了心,种心之后的元杀子,一改往日虚假的顺从,竟然开始真心的讨好张梁,就连张梁松开了他的“狗链”,他也没有逃跑,平日里给张梁牵马提鞋,简直比养条宠物狗还乖。 在几名邪修里元杀子的法力是最强的,资质也是最高的,否则万妖圣君怎么会收他当入门大弟子?在种心后元杀子更是法力强劲,两名邪修联手都治他不住,不过在张梁随手一巴掌就把元杀子轰进了一座大山里后,从数百米深的山洞里爬出来的元杀子,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张梁躺卧在宽敞的马车内,旁边是细心伺候他的七圣女,这一路上张梁可算是真正的轻松下来,没有琐碎的事情烦扰,让他快活的犹如度假,各地镇守的官员也都对张梁的队伍招待的非常周到,每到一地,百姓信徒蜂拥而至来朝拜张梁自是不用提。 当队伍行进到冀州后,张宝早就派人来迎接张梁了,因为冀州正在进行战事,张梁也没有什么闲情雅致去游山玩水,催促车队快速赶往冀州前线。 在这里张宝统帅的冀州军队跟公孙瓒的幽州军打得不可开交,公孙瓒以自己骑兵的机动优势经常奔袭一些不甚重要的城市,就是不肯和张宝的大军交战,这样的骚扰战术就学自鲜卑,公孙瓒常年跟塞外异族交战,还能稳稳的占据幽州,可以说领军的才能的确高明。 张梁在和张宝在议事的时候,告诉了张宝公孙瓒被控制住的事情,让他不要浪费兵力跟幽州军交手,只要守好各地的城池即可,一切等他出使完鲜卑回来再说,张梁还特别交代,如果自己在鲜卑的谈判能够成功,定会给他来信,现在浪费兵力跟公孙瓒火拼只是虚耗大汉的兵马而已。 在冀州交代完一切,张梁的车队终于在一天后离开了冀州,从上谷地区的长城进入了塞外,被张梁带来同往的小虞骑术极为高明,骑着马在草原上,带着一帮圣女像风一样奔驰,不愧为鲜卑这个马上民族的公主。 张梁见到众女策马狂奔的如此开心,索性也不坐马车了,骑上战马迎着风,在一望无际草原上奔驰起来,宽广的草原果然让人心旷神怡,一股野性的愉悦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 第二章 大草原上的狂信徒 按着小虞指引的方向,队伍一路向鲜卑人的聚居地走去,沿路的鲜卑牧人见到张梁的队伍惊慌的逃散开去,恐怕还以为是大汉的军队来进攻鲜卑呢。 一路上皆是宽广平坦的草原,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鲜卑人的聚居地,周围的草场上,无数的牛羊好似云朵般在碧绿的草原上啃食着青草,当张梁的队伍出现在地平线上,犹如一团黑云滚滚而来,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气势却夺人耳目,鲜卑的营地内马上传出了苍凉的警戒号角,营地内不大会就冲出数千骑兵迎向了张梁的队伍。 已经很久没有大汉的军队出现在草原上了,虽然不知道来意,但是这个部落的头领决定,让自己的勇士给这些汉人一个下马威。 所以出阵迎向张梁队伍的鲜卑骑兵也只有五千左右,张梁在队伍中,斜了一眼小虞,意思是“这可是你们鲜卑人来找我麻烦,别怪我了。” 张梁刷的抽出长剑,高声道:“护教军给我上,杀光这些蛮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礼貌!” 张梁当先一夹马腹,第一个冲了上去,后边护教军发出战意盎然的低吼,提起长枪紧随着张梁狂奔而上,鲜卑人见大汉军队当先发起了冲锋,也稍微整顿了一下队列,操着马刀狂奔而来,鲜卑人非常的骄傲,他们的思想中,一个鲜卑好汉能战胜十个汉族士兵,在这样兵力对等的情况下,两队骑兵互相发动冲锋,鲜卑铁骑定能一个照面就歼灭对方的骑兵。 可是张梁的部队彻底的粉碎了鲜卑人的骄傲,当两队骑兵交错的时候,护教军只需要轻轻挥动一下手中的武器,就有一个鲜卑人头颅飞上了天空,或者被腰斩落马而死,甚至于有的护教军士兵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光前排的护教军就在这次冲锋中斩落至少五名鲜卑骑兵。 当两军分开后,只有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刚才的地方徘徊,而且没有一匹战马死掉,这就说明人家是用极高的骑术杀掉了鲜卑骑兵。鲜卑大营里一片哗然,这队汉军的士兵是从那里来的,怎么如此厉害,竟然一个冲锋就把善于马上作战的鲜卑人杀了个精光。 当鲜卑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小虞急忙策马跑到鲜卑人大营的前面高声道:“我是檀石槐大王的三公主虞姬,部落首领达穆尔汗何在,让他来见我!” 听了小虞的喊话,鲜卑大营里一片骚动,不大会一个富态的老者骑着马在护卫的保护下行出大营,在远处打量了半响,惊叫一声道:“啊!真的是虞公主!” 老者急忙翻身下马,急步跑到小虞的马前跪倒道:“三公主,达穆尔汗有罪,不知道是三公主来了,险些冲撞了您的别驾。” 小虞也跳下马扶起达穆尔汗道:“多年不见,叔叔还是这么硬朗,我十分怀念婶婶酿的马奶酒,她还好吗?” 达穆尔汗道:“哎,你婶婶年纪大了,去年就回归了天神的怀抱,嗨!说这些干嘛,你回来就好,你的父亲经常提起你,走!我们先回大营,让你的勇士也休息休息,只是可惜了那些小伙子了。”达穆尔汗可惜得看着陈尸在草原上的五千骑兵,鲜卑人以战死为荣,但那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这样被人砍瓜切菜般杀掉实在让人心痛。 “叔叔,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他们是大汉派来和父王谈判的使节。”小虞愧疚得道。她一直想阻止张梁对鲜卑人的杀戮,没想到刚如草原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毕竟是鲜卑人首先发起的进攻,她也没想到张梁的护教军竟然强的如此离谱,不到盏茶功夫就把五千骑兵杀了个干净。 “什么!大汉的使节?我们鲜卑人有什么好跟他们谈的,来人啊!”达穆尔汗听完小虞的话,顿时发怒,本来他还以为这些勇猛的黑甲士兵是小虞的手下,自己的骑兵自不量力去攻击公主的军队,战死也无话可说,但是这些人竟然是汉朝的军队,那就涉及到仇恨的问题了,所以他马上要下令让自己的军队跟张梁开战。 “叔叔,不要啊,这个队伍的首领是汉朝的大贤良师,是我邀请他来草原跟父王谈判的,他是我们鲜卑的客人,您不要冲动啊!”小虞急忙拉住达穆尔汗,不让他下命令。 “你说的可是太平道的大贤良师?”达穆尔汗愣住了,他早就从去大汉经商的鲜卑商人口中听说过张梁,张梁的威名在大汉之显赫,还有张梁的事迹已经被百姓传的犹如神话般,跟鲜卑人交易的百姓自然把张梁说得犹如神人般,张梁的事迹到了鲜卑人这里更是变的异常离谱,鲜卑人是比大汉百姓更迷信的民族,随着张梁的传说流传。 太平道的教义平和,很是鼓舞人心,不少鲜卑商人也借着自己是太平道信徒的关系,在大汉这个比较排外的地方,生意做得很是红火,以前一些汉族商人见到鲜卑商人,故意抬压价格的事情也消失了,所以在鲜卑商人的传播下,在靠近大汉疆域的鲜卑人,也有不少开始信奉太平道。 而达穆尔汗的大帐离汉朝的疆域最近,也是跟汉朝商品交易最多的一个部落,这个部落竟然有超过半数的鲜卑人是信奉太平道的,达穆尔汗这个部落首领也是信徒之一。 张梁虽然身为太平道的领袖,但是他也实在太小看太平道的感染力了,当看到跟小虞谈话的老者急匆匆的回到大营里去,张梁还以为他是去整顿兵马,要跟自己再战一场呢,张梁已经下令护教军做好战斗准备。 没想到过了一会,大营里没出现军队,而是迎出许多敲锣打鼓的普通鲜卑人,后面的鲜卑人也都手无寸铁,倒把张梁给弄糊涂了,达穆尔汗跟着小虞来到张梁的马前,恭敬的向张梁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高声用鲜卑语道:“伟大的大贤良师,您的子民达穆尔汗来迎接您了,请饶恕达穆尔汗对您的不敬吧。” 张梁傻眼了,这写鲜卑蛮夷唱得是那一出,竟然叩拜起我来了,小虞连忙走到张梁跟前道:“大人,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达穆尔汗,他也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他在对自己对您的冒犯恳请您的饶恕。” 张梁意外的看了一眼跪满了草原的鲜卑信徒,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次出使鲜卑竟然如此的顺利,不用自己费力的去传教,竟然凭空出现了这么一大群鲜卑信徒,张梁对跪在地上的鲜卑信徒道:“起来吧,达穆尔汗,因为你们对太平道的虔诚,本座恕你无罪。” 能听懂汉语的鲜卑人顿时高声的赞美起张梁的仁慈,迎接的队伍又开始了敲锣打鼓,达穆尔汗亲自上前为张梁牵马,把张梁迎进了大营之内。 张梁十分奇怪,鲜卑人怎么会如此虔诚的信奉太平道,见到自己竟然因为冒犯了自己而祈求宽恕,张梁向小虞问起,小虞也莫名其妙,弄得张梁还以为这是鲜卑人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呢,想使用阴险的手段,比如下毒,或者等士兵睡觉的时候发动偷袭等等。 可是等张梁仔细的观察了达穆尔汗部落的信徒后,竟然发现这里的鲜卑人是真的信奉太平道,而且虔诚的跟大汉百姓有一比,张梁只好偷偷让小虞去打听打听原因。 等小虞回来后,带给了张梁一个可靠确切,但却让人不可思议的消息,达穆尔汗部落之所以如此虔诚的信奉太平道,皆因为最近几年天气变化无常,一到冬季就开始刮起暴风雪,比起往年更可怕,让更多的牛羊死去,甚至许多鲜卑人也逃不过这样可怕的天灾。 在暴风雪的围困中,鲜卑人只能祈求上天的怜悯,可是这都无济于事,狂风照样的刮,暴雪依然在下,这个时候许多太平道的信徒聚集了起来,在部落中对苍天祈福,太平道有个好处,那就是喜欢集会,所以祈福的队伍很大,平日鲜卑人对这些信奉了汉朝宗教的鲜卑人大多嗤之以鼻,没想到在数百太平道信徒的祷告下,暴风雪竟然停止了,部落的百姓平安度过了那一年的冬天。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太平道的原因,但是只有一次的显灵,并不能让更多的鲜卑人信奉太平道,可是到了第二年,更大的暴风雪席卷了草原,数十个部落的牛羊都死了个精光,达穆尔汗部落因为去年的祈福,损失少了许多,就把周围几个遭灾的部落合并了起来,但是人口的增加更是让部落里的口粮急剧减少,牛羊还是不断的死亡。 这个时候很多鲜卑人想起了去年的祈福,这次的祈福队伍更加庞大,上万名信徒跪在雪地里希望太平道的神“大贤良师”能降下神力,让鲜卑人度过这次灾难。 也许是张梁听到了鲜卑信徒的祈祷,也许是苍天对鲜卑人的怜悯,反正大雪竟然在当天的夜里就停了下来,达穆尔汗部落沸腾了,大贤良师远在大汉的国土,但是却把福气毫不吝啬的降临在外族的身上,这说明大贤良师这个神对任何信仰他的人都一视同仁,顿时达穆尔汗全部落彻底开始信奉起了太平道,甚至把原来部落中的黑轮教传教士都赶出了部落,谁让他们的神装神弄鬼,经常从部落百姓的手中骗取大量钱财供奉,却从来没有神迹降临帮助受苦的百姓? 随着百姓信奉太平道,天灾也不来了,牛羊也成群的疯长,去大汉经商的商人也带回了更多的好东西,达穆尔汗部落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这都是庇护于张梁的羽翼之下得到的好处。 鲜卑人很勇敢,也很懂得感恩,大贤良师成为了他们的天神,连张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鲜卑部落的崇高地位。连死去的鲜卑骑兵,也被冠以亵du神灵,不自量力向“神”的军队挑衅,甚至连他们的族人都觉得他们死有余辜,可见信仰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竟然在蛮荒的大草原上诞生出了一批鲜卑狂信徒! 听完小虞的诉说后,张梁兴奋得道:“好,这次的鲜卑之行,就从达穆尔汗部落的传教开始!” 第三章 草原盛宴(上) 熊熊的篝火,香喷喷的烤肉,载歌载舞的信徒为了庆祝太平道的教主驾临部落,大举的设宴庆祝,整个部落的百姓都聚集在部落中最大的空地上,等候着大贤良师的来到。 当夜色终于降临到大地,只有草原上的篝火发出点点光明,在达穆尔汗的陪同下张梁终于出现在部落百姓的面前,张梁在黑夜中浑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身边数十丈的空间,一头银白的长发随着清风拂动,身后的圣女也都一身白色的长袍,犹如仙女般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整个草原静了一下,忽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光这个出场就够震慑人心的了。 无数的鲜卑信徒跪倒在地,用草原上的各种赞美的语言歌颂张梁赐予他们的恩德,祈求张梁赐福于他虔诚的信徒,听了达穆尔汗的翻译,张梁笑了笑,双手呈托心状,手中忽然发出了此言的银白色光芒,犹如太阳一般耀眼绚烂,当手中的光球聚集到一定程度以后,张梁把光球缓缓的托上了天空,顿时大地被一片银白笼罩,整个部落都在光芒覆盖的范围内,信徒们看着天空的奇景,忽然有信徒惊叹起来,原来天空中耀眼的光球开始散落下点点光芒,犹如雪片般降落在信徒的身上,被光芒撒到身体上的信徒,忽然觉得身体开始发热,源源不绝的力量从四肢涌向体内,浑身的毛孔仿佛都打了开来,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通便全身百骸,一些身染小疾的信徒忽然觉得身体被热流经过后,所有的痛苦和难受瞬间消失,连重病的信徒也被人抬出帐篷,沐浴在神恩之下,所有的信徒都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神迹啊是大贤良师赐予我们的福啊!! 张梁为了显示自己的神迹,聚集了大量的天地灵气,压缩成光球射上天际,灵气这东西是所有人的生存之本,人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身体和天地灵气的沟通差,以至免疫力降低,才会得病,张梁施放出的灵气只要落到人的身体上,就会进入体内,修补病痛,就算没病也可以强身,这招他还是第一次大规模使用,以前只是为重病无钱医治的信徒施法,今天张梁为了获得达穆尔汗部落的信奉,可算是卖了大力气。 张梁拍了拍达穆尔汗的肩膀道:“好了,让大家不要跪着了,宴会可以开始了,都是太平道的信徒,你们也不必这么拘谨。” 被张梁拍到肩膀的达穆尔汗顿时冒出了一阵热汗,被送入体内的灵力让这个老头瞬间犹如脱胎换骨般,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本来灰白的头发也瞬间变成了乌黑,一双浑浊的老眼也明亮了起来,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达穆尔汗高兴得扑倒在地,张梁温和的笑着扶起了他,让他去安排宴会的进行。 不大会一头烤全牛被抬了上来,几名鲜卑侍女上前用薄薄的小刀把烤牛上的肉割下来放入盘中,一直坐在一旁的小虞也起身拿了刀和盘子挑选牛身上最嫩的地方下刀,把肉片整齐的码放在盘中,送到了张梁的桌前,虽然这个举动看似随意,但是在达穆尔汗的眼中,小虞的做法却属于妻子对丈夫的恭敬,连檀石槐大王的三公主都以婢女和妻子的身份服侍大贤良师,政治是嗅觉极为灵敏,他马上嗅出了其中的味道,达穆尔汗虽然是个虔诚的教徒,但也是个草原上部落的首领。 从张梁来到以后达穆尔汗就担心汉朝和鲜卑的紧张关系,作为鲜卑各部能排在前几位的大部落首领,又是太平道的虔诚信徒,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汉和鲜卑发生冲突,尤其是大贤良师驾临草原之际,大贤良师的神力已经无可置疑,达穆尔汗已经准备带着全部落支持张梁的决定,可是要他跟自己的族人开战,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看到小虞的姿态,顿时让他心中犹如吃了定心丸般轻松。 张梁所在的主帐外,燃起的最大一堆篝火边,无数的鲜卑人载歌载舞,草原民族敢爱敢恨的性格,让这些信徒对张梁赐予的一切只能用歌声和舞蹈来赞美,张梁手下的护教军,因为今天勇猛的表现也被鲜卑族的姑娘纠缠,虽然说着不同的语言,但是微笑和舞蹈还有美酒都是友好的象征,开始这些护教军的小伙子还不肯跟这些鲜卑人一起喝酒,但是张梁来鲜卑是为了促进两族友好的,所以他下令所有护教军可以暂时解散去参加宴会,只留下原老护教军的五百名队长保护张梁的大帐即可。 达穆尔汗手下的部落小头领也在宴会上,不断的向张梁敬酒致意,张梁感受着大草原的风土人情,对敬酒来者不拒,张梁的海量让部落的各头领也十分吃惊,但转念一想,张梁本来就不是普通凡人,凡间的美酒怎么会让“神”喝醉呢? 就在宴会举行得热闹万分的时候,一名鲜卑士兵跑进大帐,趴在达穆尔汗的耳边低估了几句,本来喝得满脸红润,不断发出爽朗大笑的达穆尔汗,忽然脸色冷了下来,悄悄的跟着士兵走出了大帐,张梁是何许人也,他当然看到了达穆尔汗的异常,张梁招过了小虞道:“你带十名护教军跟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虞听得一愣,这是张梁第一次把她当自己人一样说话,还把护教军让她指挥。小虞点了点头,离开了大帐,不一会小虞回来了,她对张梁道:“大人,离达穆尔汗部落不远有个托托克部落,刚才达穆尔汗就是带人去见他了,我没走的太近,但似乎托托克部落不是很友好,似乎想找麻烦。” “这个托托克部落的情况如何?”张梁仰头喝尽一杯酒道。 “虽然没有达穆尔汗部落强大,但是在鲜卑也能排上名号,应该属于强者之列,还有托托克部落的首领不是鲜卑人,而是被鲜卑吞并的乌桓人,部落的组成也大多是乌桓人。” “难怪你说起这个部落语气冷漠,原来是被鲜卑吞并的乌桓人,咱们要不要去会会他们?”张梁问道。 “您是来跟鲜卑谈判的,如果您跟托托克部落起冲突,达穆尔汗部落肯定要支持您的决定出兵进攻托托克,为了不让您的信徒死伤,请您有什么事等和我父王谈判结束后再说好吗?”小虞在一旁悄悄拉着张梁的袖子柔声求道。 看着小虞娇美的脸庞,穿上鲜卑族服饰的她更是艳光四射,在火光的映射下美得惊人,张梁现在因为收服了达穆尔汗部落,心情很不错,懒洋洋的靠在柔软兽皮堆起的椅子上道:“好吧,就依三公主的意思。” 听张梁拿自己公主的身份说笑,小虞红扑扑的脸蛋娇声道:“那小虞就谢谢国师大人了。”然后笑眯眯的走出了大帐,看来是用自己公主的身份去调停两个部落的矛盾去了。 可是过了一会小虞却寒着脸跟达穆尔汗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名高大的壮汉,满脸的络腮胡子,额头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直连到下颚,腰间挎着金色的弯刀,显示出此人身份的高贵。 达穆尔汗来到张梁近前跪倒道:“伟大的大贤良师,这位是托托克部落的首领,他在几十里外看到了您赐予我部的神迹,所以才好奇前来,想参见大贤良师。” “原来你就是大贤良师,怎么白白净净好像个文弱的腐儒,我托托克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究竟怎么个神奇法的!”疤面壮汉的大嗓门说出这番话后,满帐的人都惊呆了,这是对大贤良师的大不敬啊,一些冲动的达穆尔汗部落头领蹭一声拔出了弯刀,就要冲上来跟托托克拼命,却被张梁出声喝止了。 “托托克首领,想见识我的神力很容易,可是我怕你承受不起这个代价。”张梁悠然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 “我听闻大贤良师法力高强,今天特别带来了我部落里的大巫师,就跟你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我部落的大巫师厉害,还是你这个大贤良师厉害。”随着托托克的话,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脖子上带着用兽骨穿成的项链,手中拿着一根扭曲的木杖,木杖顶端是用一颗头骨作为装饰,骨盖的周围镶嵌着数颗宝石。张梁从木杖上感觉到了强大的法力波动,看来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修行者,虽然道法和修炼途径不同,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修炼出法力,这个大巫师看来已经小有成就了。 看着枯槁如老树皮一样大巫师,张梁微微一笑,一甩袖袍,浑身收敛起来的法力顿时爆发出来,犹如一股冲击波从张梁的身体上扩散,张梁微眯着的双眼瞬间张开,一道精光犹如利剑般冲向了大巫师,大巫师怪叫一声把木杖放到身前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当张梁的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大巫师的身体犹如被野牛撞击一样,从大帐的门口飞了出去。 等托托克带着人跑出帐外一看,大巫师已经嘴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呼吸犹如拉扯的风箱,托托克惊呆了,在他部落被视为神圣的大巫师,竟然连和人家还没开始正式交手,就被伤成这样,这可太吓人了。 但是一向凶悍的他狠狠得咬了咬牙,身为托托克部落的首领,两个部落的的百姓都在看着他,说什么他也不能丢了这个面子,如果就这样走了,以后自己将成为鲜卑各部的笑谈。 第四章 草原盛宴(下) 托托克让人扶起气若游丝的大巫师,转身回到营帐内,哈哈大笑道:“大贤良师果然厉害,我部落的大巫师都不是您的对手,看来我托托克今天是来对了。” 托托克看似豪迈,但是一双三角眼在眼眶中打转,他在想怎么讨回自己的面子,忽然他发现张梁身边的护教军,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这个时候帐外的达穆尔汗部落百姓也被这里的响动吸引了过来,托托克见人越来越多,开口高声道:“大贤良师乃是神人一样,既然大贤良师驾临草原,今天达穆尔汗大哥又设宴庆祝,怎么能少了我托托克,既然大家这么开心,不如让手下的勇士进行一次比武,助助兴怎么样?” 托托克这话说的太牵强了,不过当这这么多的人,达穆尔汗也不好群起而攻之,草原人最注重勇武了,对方如果挑战,自己不应战的话会被人耻笑的,以前就有过这样的部落首领拒绝了别人的挑战,最后他的部落子民竟然纷纷离开了他的帐下。因为谁也不愿意给一个懦夫当手下。 达穆尔汗只能无奈的看向张梁,张梁用银制的小刀插起一块肥美的牛肉,放入了口中,仿佛在享受牛肉那多汁的鲜美。 托托克见张梁不回答,急忙道:“难道达穆尔汗部落不敢跟我们托托克部落的勇士比试吗?” 这个托托克虽然长的粗野,但是心计却不错,他怕达穆尔汗反口,自己这样闯入别人的部落撒野,就算被人家乱刃分尸也没有话讲,所以他开口先拿话顶住达穆尔汗,让他不敢轻易动手。 “好吧,既然你要比试,那就比一比好了,你想怎么比?”张梁笑道。 “你我各派十名勇士比武,谁赢的场次多,谁就是胜利者!”托托克见张梁答应,得意的高声道。 “好,那就让我达穆尔汗部落的勇士来应战你的手下好了!”达穆尔汗道。 “不!我的勇士要跟最强壮的战事比武,我要他们!”随着话音落下,托托克伸手指向了张梁的护教军。 托托克为什么选护教军呢?因为护教军的士兵大多很年轻,就算穿着盔甲身形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壮,再有就是护教军都穿着只有汉朝才有的盔甲,一向看不起汉人的托托克感觉自己的选择简直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本来张梁想托托克也就找达穆尔汗的手下打几场,挣回点面子就会离开了,没想到竟然选中自己的护教军士兵,一旁的达穆尔汗没有因为托托克说自己的勇士不够强大而动怒,反而笑了起来,他心道:“托托克,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托托克,我的战士可是大汉最强的士兵,你可想好?”张梁问道。 “没问题!我托托克说话绝不反悔!”托托克把张梁的提问当成了他信心不足的表现。 “好吧,达穆尔汗首领,这一次的比试就让给我的战士可以吗。”张梁对达穆尔汗道。 “伟大的大贤良师,达穆尔汗谨尊您的法旨。”达穆尔汗施礼道。 “好吧,护教军士兵何在?”张梁对着大帐外的人群道。 “在!”帐外的人群中传出整齐划一的喝声。从人群中慢慢的走出了数千名黑甲的士兵,站在大帐前,等候张梁的命令。 “那么,托托克首领,为了表示我的敬意,您可以从我的这些士兵中随便挑选决斗的对象,现在就开始吧。”张梁坐回椅子上,旁边的小虞伸手递上美酒交给他。 帐内的托托克见到小虞温顺的犹如羔羊般伺候张梁,顿时眼睛就红了,檀石槐大王的三公主是草原上的一朵鲜花,美名早就穿遍了各大部落,无数的年轻勇士为了她都可以豁出性命,今天这朵花却温柔的服侍着别人,怎么不让托托克愤怒。 很快他就选好了十名勇士出战,托托克的这些手下一个个膀大腰圆,身高都在八尺以上,手中多使用重兵器,跟护教军比起来从体格上就赢了一截。 张梁示意托托克可以开始了,托托可阴险的从护教军中选出一名身材普通的年轻士兵,这名士兵对旁边的兄弟们得意一笑,来到张梁面前跪倒施礼,张梁笑道:“如果你赢了,我就让你当十人队长。” 当懂得汉话的鲜卑人把张梁的话翻译了以后,顿时鲜卑人一片哗然,托托克派出的十个人都是在草原上凶名拙著的勇士,每个人至少能成为统兵万人的大将,可是大贤良师却只封这个士兵为十人队长,而这名士兵听了竟然还满脸惊喜,简直太让人迷惑了,难道十人队长比万人将领还厉害。 这名护教军士兵站起身后,一把扯掉了身上的盔甲,因为鲜卑人大多穿着兽皮和布衣,所以他这样做也是以示公平,他的行为迎来了鲜卑百姓的一片叫好,任何勇武的人在大草原上,不管你是什么民族,都会得到应有的赞赏。 士兵脱掉盔甲后,向对面托托克的手下勾了勾手指,一脸轻蔑得表情,托托克派出的大汉怒吼一声举着狼牙棒,犹如一头发疯的野牛般冲了过来,在他的眼中,干掉对面猴子般瘦小的汉人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所有人都以为这名士兵一定会躲开壮汉的攻击,然后采取游斗,可是这名士兵却拔出佩剑,向重来的鲜卑大汉冲上去,只听一声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后,提醒极为不相称的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了一起,年轻士兵的长剑竟然顶住了大腿粗的狼牙棒,这个年轻人还一脸轻松,而对面的鲜卑大汉已经双手都用上了,正满脸通红的用力向下压,可是偏偏人家却纹丝不动。 只听年轻人轻喝一声,手上一用力,鲜卑大汉的狼牙棒瞬间被一股巨力挑得飞上了天空,落在了远远的地方,鲜卑大汉也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年轻士兵本来想对欢呼的人群示意一下,可是看到其他护教军士兵满脸的不耐烦,他缩了缩脖子,把手中的长剑插入地面,空手走向了鲜卑大汉,这名大汉见年轻士兵没有了武器,爬起来挥舞着拳头就跑了过来。 两人冲到了近前一起伸出了拳头,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鲜卑大汉正好迎上了年轻士兵的拳头,却被打得手臂骨折,形状异常的弯曲了过去,年轻士兵一声冷笑,开始了他平日训练经常练习的“打沙袋”,拳头和肉体的砰砰撞击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等年轻士兵停下来以后,曾经的万人将领,托托克引以为傲的勇士,犹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了地上。年轻士兵捡起地上的盔甲和宝剑笑呵呵回到了队列中,因为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护教军的十人队长了。 托托克满脸震惊的让人把全身骨骼尽碎的手下拖了回来,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如果继续下去自己的十个勇士岂不是都要变成这样全身骨骼尽断的废人了吗?那他还找谁带兵?可是不继续下去行吗?草原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意失去尊严,这时候想不比也不行了,托托克只好继续派出手下的勇士。 就这样,正常比武就这样变成了打沙包表演,当一名护教军把托托克的最后一名勇士轰进了泥土中,对张梁示意了一下回到队列当中后,托托克已经彻底的傻眼了,他十分的想哭,但是这么多人却不敢哭出来,他手下最厉害是十名大将彻底变成了十个废人,他托托克部落的未来堪忧了。 等托托克带着残废的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了达穆尔汗部落后,整个部落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大贤良师的手下每一个士兵都拥有着强大的神力,宴会还在继续,可是护教军的年轻小伙子们却纷纷消失不见,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鲜卑姑娘们的抢手货被抓进了营帐,所有的鲜卑姑娘都想为这样的勇士生孩子,草原人就是这样豪放大胆。 所有的鲜卑人一直庆祝到天亮,才纷纷回帐篷休息,张梁带着一众圣女看着地平线上升起的一线曙光,迎来了又一个草原上的日出。明天,张梁还要继续他的草原之旅。 第五章 王帐之变 终于到了离开达穆尔汗部落的时候,达穆尔汗派出了两万骑兵护送张梁前往鲜卑大王檀石槐的王帐,草原上的各部落可不会都像达穆尔汗部落一样友善,鲜卑的其他部落对汉朝的敌意非常的强,如果没有达穆尔汗的人护送,张梁的使节团很容易被攻击,与其进行无谓的杀戮和战斗,还不如让达穆尔汗派兵送一送比较方便呢。这也是小虞跟张梁提出的建议,张梁听后欣然的采纳了。 看着队伍两旁挺胸抬头,一脸骄傲的达穆尔汗部落骑兵,张梁对车里的小虞道:“达穆尔汗部落很好,如果以后遇到的部落都是这样,大汉跟鲜卑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有你我在中间协调,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小虞就先谢过伟大的大贤良师的恩典了。”小虞笑道。 达穆尔汗派来的骑兵的确很有用处,沿路的各大小部落见到达穆尔汗的旗帜,只是远远的吹起号角,并不于其接触,终于在北上的第二天,张梁的使节团接近了鲜卑的王帐,沿途不时有鲜卑的小队斥候从草原上疾驰而过,观察了一下张梁的队伍,就跑回去传递消息了。 没过多久,一队数万人的骑兵拦住了张梁的队伍,小虞上前跟骑兵的首领交涉后,就由他们引路前往檀石槐的王帐,小虞对张梁道:“我父王已经知道了您来到草原的消息,所以已经在王帐等候您的到来了。” “希望你的父亲能明白事理,我可不想让谈判变成一场屠杀,不知道王帐的军队够我用法术轰击几次呢?” 张梁淡淡得话语,却听得小虞背后冒出了冷汗,她决定等一下自己先跟檀石槐谈一谈后,再让檀石槐跟张梁交涉,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等队伍到达王帐,隆隆的鼓声开始响起,配合着苍凉的号角,形成一股肃杀之气,两队盔甲整齐的骑兵列成长队,在王帐前等候张梁的来到。 张梁当先策马而行,在两队剑拔弩张的骑兵注视下,缓缓得走向大营,他旁边跟着黄尸虎和典韦这两名猛将,典韦用一双凶目瞪着周围的骑兵,杀气毫不收敛得外放着,他很讨厌别人这样炫耀武力,除了他的师尊张梁,他还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鲜卑骑兵的战马被典韦发出的杀气刺激得四蹄在原地不住的踏步,张梁伸手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虽然张梁也很不满,似乎这位檀石槐大王在跟自己示威,看来有必要给他来个下马威了。 看到张梁露出一个邪笑,小虞心里顿时心惊胆战,不知道张梁要做什么,所以她急忙跟张梁告罪一声,当先骑马跑进了王帐之中,所谓的王帐就是鲜卑的大王居住的巨大营地,这里跟其他部落差不多的生活体系,只不过这里的人更多,军队也更精锐,张梁在王帐之内策马而行,看着两旁的帐幕,一些好奇的小孩子躲在角落偷偷看张梁一行人,而成年人大多见到张梁后,不是露出敌意,就是表现出戒备,看来这些深居草原的鲜卑人对汉人十分的排斥啊,让张梁杀人很容易,他不用片刻就能灭掉这个王帐,可是要鲜卑人归顺大汉,这个难度可是太大了。 当张梁行到王帐中最高大的一座营帐前的时候,一名鲜卑将领带着士兵拦住了张梁的去路,对张梁说了一通鲜卑语,因为小虞不在,张梁也听不懂这家伙叽里咕噜的说的是什么,为了免于发生误会,张梁就让部队停了下来。 可是这名鲜卑将领见张梁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顿时对身后的士兵下达了什么命令,数千的鲜卑士兵举起了武器,对准了张梁,鲜卑将领又再次对张梁高声说了些什么,张梁根本懒得理他,他在等小虞出来再说。 可是这名鲜卑将领见张梁对他说的话视若无睹,还一副“不屑”的申请,顿时抽出弯刀策马向张梁攻来,其实这名将领说的话是,让张梁等人下马交出武器才可以进入大帐,估计就算张梁听懂了也不会同意,下马还说的过去,可是在敌人的部落中,交出武器岂不是等于投降一样? 一旁早就不耐烦的典韦,见对面的鲜卑将领竟然敢挥舞着武器冲向自己的师尊,这黑铁塔一样的家伙,二话不说从张梁的侧面打马迎上了鲜卑将领,一戟磕飞了鲜卑将领的弯刀,第二戟把这名鲜卑将领连人带马横扫出去了十几丈,把远处一座大帐撞得倒塌了下来,还好他还记得张梁交代过,不让他忽然杀伤人命,否则这个自不量力的鲜卑将领已经成为一滩碎肉了。 鲜卑士兵见自己的领军大将竟然被人家一下就打飞了,顿时呼喊一声冲向了张梁等人,自入了草原典韦就没动过手,看别人又是跟鲜卑骑兵交战,又是比武的,他那暴徒似的性格早就蠢蠢欲动,见鲜卑士兵向自己冲来,这家伙反而露出狰狞的笑容,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迈开大步就冲进了人群,在他恐怖力量驱使下,两把大戟轮得犹如风车一般,带起呼呼的劲风,只要被他打到的鲜卑士兵无不高高的飞上天空,鲜卑人也是人,谁见过把人当风筝一样打上天空? 典韦的武艺可说是非常强悍,在不用双戟利刃,而是用戟面拍和抽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名鲜卑士兵死亡,但是尽断骨折是免不了的,典韦好像一头猛虎般在数千的鲜卑士兵中纵横驰骋,打得鲜卑士兵鬼哭狼嚎,不断飞出去。 一些鲜卑士兵见典韦勇猛,就改为冲向张梁,可是张梁的身边还有黄尸虎这冷血的杀神,黄尸虎可不像典韦那么憨厚,不杀人?开什么玩笑,学武不就是为了杀人吗?敢来挑衅,那就送你们去死好了。 黄尸虎的体形不亚于典韦,但是他的武功却是走的灵巧路线,在保持强大力量的基础上,动作更加的敏捷灵活,已把方天画戟犹如银色的毒蛇一般不断吞吐,所有靠近他的鲜卑士兵都在咽喉上被扎出了一个血洞,捂着喉咙痛苦的倒下。 听到这边发生了冲突,王帐中冲出无数的鲜卑人,开始进攻张梁的部队,因为达穆尔汗的部队人数太多,暂时被留在王帐之外,张梁也不在意自己的队伍人数的劣势,只是静静的坐在马上,偶尔挥手打掉向他飞来的箭矢,张梁就在奇怪,怎么鲜卑大王檀石槐还不出来阻止这场骚动?连小虞也不知道去了那里。难道想让自己的护教军大开杀戒把王帐血洗一次吗? 张梁的护教军虽然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但却毫不慌乱,每五人组成一个小队,配合着冲进鲜卑人的人群中,顿时整个王帐里掀起了腥风血雨,从张梁的身边开始,护教军组成的小队竟然把鲜卑人向外压迫。以五千兵力就把鲜卑人压制得毫无招架之力,可见护教军的强大,尤其可怕的是张梁的五百名护教军将领还没出手。 张梁已经察觉不出不对劲,他带着护教军冲进了檀石槐的大帐,寻找一番后,竟然发现大帐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张梁马上下令突围出王帐,护教军在互相配合下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后边王帐里的鲜卑人很奇怪的竟然没有追杀出来,而是乱成一团在王帐中开始寻找着什么。 等张梁带着护教军回到达穆尔汗派来的骑兵营帐后,达穆尔汗手下的一名将领告诉张梁,刚才从王帐里冲出一队上万人的骑兵,向东北方向跑去,而这队骑兵的衣着竟然是高句丽的服侍。 从嫣儿的诉说中,张梁知道高句丽也是北方民族联盟之一,虽然高句丽不如鲜卑和匈奴强大,但是高句丽是拥有统一政权的小国,虽然一直臣服于大汉,但是随着大汉的式微和内部的矛盾,已经失去了对高句丽的控制,随着高句丽的集权和扩张公孙瓒已经跟高句丽发动过数次战争。 说起来公孙瓒在抵抗外族方面,还算得上是一个民族英雄,有他据守的幽州,在和外族的战争中,从未败过,被北方民族称为幽州神将,不过公孙瓒的胜利大多还是依靠大汉作为后盾,从人力物理上得到了大汉的强力支持,国土辽阔资源丰富的大汉支持一个幽州去和小小高句丽发动战争,连这样的战争都打不赢,公孙瓒也别活着了。 高句丽竟然能在鲜卑王帐里自由出入,这就让张梁联想到了黑轮教的联盟计划,如果有几名懂得控制别人心身法术的黑轮教徒,想劫走鲜卑大王和小虞并不是难事。 张梁想了想,转头看了看黄尸虎,希望这个不太爱讲话的猛将能出个主意,黄尸虎用他特有的冰冷声音就说了一个字道:“追!” “好,让护教军上马,我们追!”张梁高声喝道。 一定要把檀石槐和小虞救回来,他们是张梁此次出使鲜卑的重要人物,能不能瓦解北方各族联盟,檀石槐是关键。 第六章 仙器魂灯 张梁带着护教军策马向西北狂奔而去,在跑出半里路后,张梁回头一看鲜卑大帐,王帐里似乎已经乱成一团,恐怕檀石槐的失踪的罪名已经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如果自己不找回檀石槐,恐怕跟鲜卑的谈判要告吹了。 可是大草原何其广阔,被耽误了一会,高句丽的骑兵就没了踪影,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就算高句丽的骑兵再快也不会转眼就消失在张梁的视线之中吧? 张梁的部队奔驰了半天还是找不到绑架檀石槐的骑兵队伍,张梁对七圣女道:“我们这样跑下去太浪费时间了,你们谁那里有小虞的随身物品,马上给我。” 七圣女在自己的包裹中寻找了半响,递给张梁一把木梳,上面缠绕着几缕青丝,张梁把木梳上的头发捻在手中,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张梁睁开了眼睛道:“好厉害,一定是修道者利用缩地成寸之术,小虞现在竟然远在离我们百里之外。” 张梁想了想道:“看来我也得试试缩地成寸的道术,只是我第一次使用,很容易失误,万一钻进大山里,岂不等于是把咱们活埋?所以我不能带所有人一起,你们在原地等候,我自己去找小虞。” “师尊,对方有修道者在其中,您自己去太危险了。”典韦虽然粗豪,但对张梁却非常关心。 “你们放心,天下能伤得了我的修道者还没出现呢,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张梁转瞬消失在马上,去追小虞了。 张梁的缩地成寸的确不熟练,向东北方向施法数次,有几次等他竟然身陷在山中动弹不得,终于在施展几次后,张梁能够熟练的运用法术回到了地面,这时候的张梁已经灰头土脸,满身的泥沙,头发上还插着几根树枝,端得是好笑无比。 张梁赶紧把身上的灰土拍掉,这要是让信徒看到了,他也不用继续装神弄鬼了,直接升级当土地爷得了。 在感觉到小虞离自己不到三里的时候,张梁就改为在天空飞行,因为缩地成寸的距离偏差有点大,他要是再来一次,说不定就钻到十里之外了。 张梁在天上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上万人的骑兵在草原上狂奔,张梁暗暗咋舌,能用法术把上万军队连人带马一起弄到百里外,这施法者就让张梁不敢轻视了。 张梁急速飞到骑兵队伍的上方爆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随着张梁的爆喝,骑兵队伍的前方忽然平地出现了一堵泥土构成的墙壁,无数骑兵急忙狂勒缰绳,可是队伍正在疾驰根本来不及停下,大量的骑兵以肉身撞上了墙壁,发出碰碰的声音,后队因为前面忽然停下,顿时撞得一片人仰马翻。 张梁用眼睛在骑兵队伍中寻找小虞和檀石槐,终于在后队中发现了小虞,他和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被塞住嘴巴捆在马背上,两人正抬头看着天空中威风凛凛的张梁。 见到“肉票”还活着,张梁就放心了,他在空中朗声道:“放了鲜卑大王和三公主,然后自断一臂我就放你们活着回去!”张梁这么说明知道对方不会答应,他这是想杀尽这里的所有骑兵。 这时忽然一人发出哈哈大笑,似是嘲笑张梁的自不量力,一名身着红黑相长袍的壮汉从队列中飞了起来,高声用不是很流利的汉语道:“想必你就是张梁了?我是黑轮教的五长老,也是鲜卑的大国师,本来我早晚都会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竟然追来了,不如我们就在此较量较量吧!” 说完五长老掏出一个银环,二话不说向张梁扔去,银环在飞到张梁附近后忽然变大,发出刺眼的光芒罩向了张梁,张梁虽然看不起现在修行者的法宝,但是他也明白,修行者所使用的法宝最好的也不过增加一些破坏力,对自己没什么效果,但是法宝真的就这么无用吗?张梁的乾坤袋中可是还放着一展魂灯呢,这件法宝绝对不是张梁能炼制出来的,如果硬要给这样的法宝加个名字,张梁叫它“仙器”。 当五长老拿出银环的时候,张梁就已经感觉到上面不俗的灵气,马上就知道此物绝对属于仙器一流,张梁因为不知道这件法宝的厉害,也不敢硬挡,在空中灵巧的躲开了银环的攻击,没打到张梁的银环去势不减,直飞地面,张梁只感觉一阵山摇地动,银环竟然在地面上击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五长老见攻击落空呼啸一声,把银环召唤回手中,对着张梁发出狂笑,似是对张梁也不敢接自己的法宝而得意洋洋。 张梁见五长老一脸丑态毕露,慢慢从怀中取出了魂灯,他自从得到七圣女的身体以后,就已经会使用魂灯了,张梁觉得魂灯是靠吸收人类的灵魂和精气攻击,十分邪恶,在大汉拿出来容易被正道误解,况且张梁自身法力足够,不用法宝也无所谓,再就是他身为太平道的领袖,拿着这么个通体邪气的的玩意,总觉得不那么符合他慈悲伟大的形象。 今天他见五长老用法宝攻击自己,他一时心血来潮,也拿出了法宝,当年魂灯在宏坤的手中只能算是一盏油灯,而张梁拿在手中却犹如一把巨大的火炬,油灯上青白色的火焰熊熊的燃烧,张梁对五长老冷笑一声,无数道灵魂之火从火炬上喷薄而出,在天空中化为剑光射向五长老。 灵魂的火焰本是无形之物,但是张梁能把火焰用有形的方式施展出来,可见此火的威力定然恐怖之极,五长老见张梁发出了攻击,傻乎乎的竟然又抛出银环攻向火焰,张梁顿时笑了起来,只见他放出的灵魂之火化为细丝把空中飞来的银环缠绕了起来,五长老只觉得被自己法力控制的银环忽然失去了跟自己的联系,竟然在转瞬间就被张梁硬抢了过去。 当张梁拿到银环后,摆弄了一下说道:“果然是好法宝,不过给你用太浪费了,不如学学我怎么使用吧!” 说完张梁抛出了银环,顿时银环开始变大,一个变成十个,十个变成百个,霎时一片银光覆盖了天空,甚至把天空中的太阳的光芒都比了下去,张梁朗声笑道:“给我爆!” 顿时无数银环飞向了五长老,接二连三的开始了爆炸,这种没有火光没有巨响的爆炸极为可怕,要不是五长老飞在空中,恐怕连地面上的军队都会被炸死,就算如此,地面上的一切都在爆炸的余波中被冲击得开始颤抖。 当银环的爆炸结束后,在爆炸的雾气消散后,五长老浑身是血得飞在空中,手中托着一把乳白色的玉剑,上面散发出淡淡的光滑,但却已经微不可见,看来要不是这把剑的保护,五长老已经在刚才张梁的轰击中死去了。 这次轮到张梁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的宝贝还真不少,竟然又给我送来一件宝贝。”张梁遥遥的对五长老派出一掌,无形的掌力让五长老猝不及防,被打得口喷鲜血,从天空犹如中箭的大雁般,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地面上的高丽骑兵惊得一片惊慌失措,张梁落到躺在地上的五长老身前,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玉剑,可是五长老虽然重伤的却把玉剑抓的死死的,张梁不耐烦的一抓他的手腕,只听一阵让人牙酸的恐怖骨折声响起,五长老握着玉剑的手腕已经被张梁捏成了粉碎,五长老痛的脸色发青,大声惨嚎一声就晕厥过去,紧握的拳头也松了开来,张梁笑眯眯的捡起玉剑,犹如土财主一样对着阳光欣赏了一会,又蹲下身子,从五长老的身上摸出几件物品放入自己的怀中,看了看浴血昏厥的五长老,张梁缓缓飘上天空,对着他挥出一掌,五长老的身体好像被无数野兽撕裂一般,瞬间化成了碎片,连一块完好的也找不出来,斩草除根这是张梁的一贯作风。 高丽骑兵见张梁开始向自己方向看来,彻底的绝望了,刚才的战斗他们也看到了,想从这样的神人手下逃命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这些高丽士兵全都跪了下来,用叽里咕噜的语言一边磕头,一边向张梁求饶。 张梁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蝼蚁,径自走到小虞的马前,把她抱了下来,这一幕看在一旁的中年人眼中,让他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张梁拿掉了塞住小虞嘴巴的布条,一边给她松绑一边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你父亲的王帐里竟然还被人劫持,害我跑了几百里冤枉路来找你。当初我认你当妹妹的时候竟然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蠢。” 小虞感受着张梁温柔的动作,听着他的说教,心里却充斥着暖洋洋的幸福感,要不是这里人多,还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她真想扑到张梁的怀中。 “大人,对不起。”小虞诺诺的小声道,低着脑袋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张梁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正想说两句,忽然一旁传来闷闷的呜呜声。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跟小虞一样被高句丽绑架的中年人正在发出声音,扭动着胳膊,小虞急忙跑过去为他松开了绳索,中年人对着小虞说了句话,把小虞听得满脸通红,张梁猜也知道他说了什么,无非是有了男人忘了父亲之类的话吧。 小虞带着中年人走到张梁近前道:“大人,这是我的父亲檀石槐大王。” 张梁对檀石槐点了点头,檀石槐恭敬的用鲜卑礼节对张梁深施一礼,让小虞也惊讶了一下,本来极为反对和大汉合作的檀石槐,竟然对张梁如此恭敬,看来事情似乎有转机。 小虞为两人介绍完以后道:“大人,这些高句丽的骑兵怎么办?” 见小虞摇了摇头,张梁翻身骑上一匹战马冷笑道:“你觉得呢?”冰冷的语气让旁边的小虞和檀石槐都感觉脊背有点发冷。 檀石槐对小虞说了句话,小虞转告张梁说:“我父亲说高句丽是鲜卑的邻国,这次劫持鲜卑大王已经等于是向鲜卑各大部落宣战,让大人不必手下留情。” 张梁点了点头,让小虞和檀石槐骑上两匹战马,从怀中拿出了魂灯,法力输入魂灯,无数的灵魂火焰犹如细丝般从魂灯中喷出来,钻进了高句丽士兵的身体里,不大会高句丽士兵纷纷惨叫着栽倒在地,身体犹如缩水般瞬间变成了干尸,然后身体内的灵魂火焰带着一股红色的人体精华飞回了魂灯之中,让魂灯的火焰顿时暴涨了许多。 檀石槐满脸惊恐的看着张梁施法对付高句丽士兵,张梁可怕的法力和邪恶的法宝在檀石槐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恐怕他今生都难以升起跟张梁作对的念头了。 小虞知道张梁这是有意作为,张梁想杀人还用费这样的力气,弄得满地尸骸的恐怖景象吗?明显是为了震慑自己父王,小虞责怪的看了张梁一眼,怪他用法术吓唬自己的父亲。 张梁无所谓的收起了法宝,双腿一夹马腹,策马从无数的干尸堆中走了过去。小虞叫了檀石槐几声才把他从惊恐中叫醒,檀石槐手脚有点发软的爬上了战马,和小虞跟在张梁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第七章 万妖圣君 返回的路上,小虞把黑轮教在鲜卑的结构详细的告诉了张梁,让张梁也感叹黑轮教的势力之庞大,难怪当初能力顶何进这个屠夫之子成为汉朝的大将军,鲜卑各部的首领身边几乎都有黑轮教的卧底在部落中潜伏,有的还明目张胆的曾为了部落的巫师祭祀,用以控制各部落的首领,而五长老在檀石槐的身边一是作为黑轮教的联络者,二是作为监视者,如果檀石槐有异动就出手暗杀掉鲜卑大王,以黑轮教的势力,再推举出一个鲜卑大王也不是难事。 但是尽年来太平道的发展,把达穆尔汗部落和靠近大汉疆域的数个部落都给征服了,感觉到危机感的黑轮教才开始在暗中进行各族联盟的计划,用以团结各族进攻富饶的大汉。 现在檀石槐已经算是和黑轮教撕破脸皮,回到王帐以后就会下令清除鲜卑的黑轮教徒,黑轮教在其他各族也有潜伏者,这个决定很可能会给鲜卑带来灭族之灾,换作以前的檀石槐可不敢作出这样的决定,他也要为鲜卑人的未来考虑,可是檀石槐现在作出这样的决定,十成是因为张梁的原因,见识到张梁的神通,檀石槐面对黑轮教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当傍晚时分张梁带着两人回到了护教军停留的地方,入目的遍地的死尸,和无主的战马,这里发生了什么?张梁下马查看了一下尸体,这些尸体穿着鲜卑人的衣服,大多都是被人一剑毙命,绝对是护教军下的手,看来这些尸体生前是想攻击护教军,才被这样屠杀殆尽,小虞在一旁忽然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打磨得非常光滑的银器,这是一个纯银的,比硬币大一些的铜牌,上面雕刻着一头狼和一只鹰,手工略显粗糙,但是这个以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工艺品了,小虞道:“大人,这是匈奴人特有的物品,只有组中非常悍勇的战士才能够佩戴,并且这种银牌是由匈奴大王亲手赐给勇士的。” “匈奴人?看来这次鲜卑之行波折不断啊,连匈奴人都混到鲜卑草原来了,还我的护教军身手够硬朗,你看这里至少躺着数万的尸体,却连一个我的手下都没有。”张梁自豪的得道。 “那么大人,您的护教军,对您的命令应该坚决的执行才对,为什么现在却见不到人?”小虞问道。 “我也奇怪,除非遇到非常紧急的事情,否则护教军不可能离开这里。”张梁皱起了眉头。 “会不会是遇到了修道者的攻击?”小虞说出了张梁最担心的问题,虽然护教军够强,就算十倍于己的敌人,也难以动护教军分毫,可是如果是修道者这就另说了。 张梁立刻闭上眼睛开始感受周围的气息,可是过了许久,除了一股弥漫的死气,什么法力波动也感觉不到,张梁已经可以断定并不是修行者所为,让张梁松了口气。 正在他奇怪的时候,张梁忽然警醒,死气!就是死气,张梁自己也身具死气,可是平日从不施展,张梁马上开始仔细的感受死气,因为尸体上的死气跟修行者的死气是截然不同的,刚才因为遍地的死人,张梁忽略了对死气的感应。 很快张梁就察觉出了死气的来源,因为这股死气张梁很熟悉,可以肯定的说,与他体内的死气本为同源,张梁心中马上就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元杀子的师傅“万妖圣君”! 这个在虎牢制造出亡魂潮汐的老怪物竟然出关了,而且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了元杀子,估计是在等自己离开元杀子的身边再暗地里出手,难怪把元杀子抓来这么久,万妖圣君竟然没有来寻找自己报仇。 这下糟糕了,自己的护教军和一帮圣女竟然落到万妖圣君的手中,这可如何是好,张梁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次竟然栽了。 暴怒的张梁很想杀人,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眼中的红光不时闪烁,当初他被心魔附体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张梁最后吞掉了心魔,可也算是跟心魔融为一体了,在暴怒和嗜血等极端负面情绪的影响下,很容易变成杀人狂。 这时候的张梁反而冷静了下来,身边的尸体和野草竟然开始上霜,尸体的伤口竟然结成了冰,张梁阴沉着脸孔拿出了魂灯,开始施法召集死去的亡魂,顿时夕阳不再美丽,天地开始变色,呼呼的阴风犹如龙卷般开始在四周呼啸,在魂灯的召唤下,无数漆黑的影子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这些都是死去的匈奴人,张梁的脸在魂灯青白的火焰映射下,是那样的让人害怕,小虞和檀石槐站的远远的看着张梁施法。 檀石槐问小虞:“女儿啊,大贤良师似乎非常的愤怒啊,不过区区五千士兵而已,怎么动如此大的火气。” “父王,你看这满地的尸体就应该能猜出,这五千士兵有多厉害,他们是大贤良师一手训练出来的,是最强的士兵,况且队伍中还有大贤良师的侍妾,他怎么会不生气?”小虞低声道。 “没想到大贤良师这样的神人,也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檀石槐道。 小虞心中自怨自艾的想,可惜啊,人家对您的女儿是什么感情也没有呢,要不是我对他还有帮助,他会不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终于张梁通过魂灯的控制审问完了亡魂,收起了魂灯,天空顿时一片晴朗,露出了天空中闪烁的繁星。 张梁从怀中拿出了一片玉佩,对里面用幻术灌输了自己的消息,递给小虞道:“派可靠的人把这个玉佩送到冀州张宝的手里。因为匈奴已经开始出兵很快就要进攻鲜卑,而扶余也会和高句丽联合,大汉的军队一控制住幽州,就会出兵帮助你们,高句丽和扶余就交给大汉军队,你们只需要顶住鲜卑即可。” 张梁说完就腾身而起,刚要离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掉头飞了回来,张梁对小虞道:“你们鲜卑中有部落已经背叛了你父王,我也不清楚是谁,你们要多加防备,最好跟达穆尔汗的部落联合起来,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好自为知吧。” 说完张梁的身子直冲天际,犹如流星般在身后拉起一道长长的光焰,飞向了西北。张梁在天空中思绪万千,刚才他审问匈奴人的灵魂,倒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虽然各族在黑轮教的暗中控制下要进攻鲜卑,可是鲜卑能占据东北的草原,把匈奴人从自己的老家赶出去,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垮的?只要再由大汉牵制住高句丽和扶余,鲜卑就不会腹背受敌,光凭匈奴对鲜卑还够不成威胁,毕竟两族是老对手了,不过又是一场草原争夺战而已。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护教军,从审问灵魂张梁得知,万妖圣君是在匈奴人攻击快结束的时候出现的,当时护教军已经快要全歼匈奴人了,却被万妖圣君用法术给抓了去,这老妖怪明明知道自己不好惹,竟然还冒险抓自己的手下,肯定有所图。 张梁飞行了数里,忽然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气息,张梁从空中飞了下来,在半空中就看到黄尸虎躺在地上,胸口有一个穿透性大洞,下半shen已经被轰碎,要不是黄尸虎是僵尸鬼的不死身躯,恐怕已经不行了,而在周围躺着张梁手下的六名邪修,也都身受重伤,张梁马上为他们施法医治,当黄尸虎醒来后,见到是张梁,急忙说道:“护教军和七圣女被元杀子的师傅抓去了,他要你拿魂灯去跟他换人,咳咳,黄尸虎无能,这妖道太厉害了。” “哦,原来他想要魂灯?那就说明护教军的性命暂时无虑,万妖圣君说没说在那里交换?”张梁手上发出黑色如绸般的死气,为黄尸虎残缺的身体修补起来,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极致。 “他让你带着魂灯去匈奴找大巫师换人。”黄尸虎道。 张梁微微皱眉,又是匈奴,万妖圣君怎么也跟匈奴扯上关系了?万妖圣君应该与黑轮教没什么关系吧,他一个大汉的修行者,而黑轮教只不过是个异族组成的教派,但是不管怎样,张梁决定先去匈奴一趟,他治好黄尸虎和六名邪修后,让他们去鲜卑王帐保护檀石槐和小虞。自己继续向西北的匈奴草原方向飞去。 第八章 蛛丝马迹 据黄尸虎的讲述,当时自己带着护教军正在约定的地点等候张梁的归来,忽然从远方驰来一队数万人的鲜卑骑兵,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护教军怕过谁?既然跟我们亮刀子,那就开砍呗,不得不说一句,护教军内基本都是凶人,那个士兵的武艺不是在自己的部队里出类拔萃,几十万人里层层筛选出来的五千人没有点水平,也太丢大贤良师的脸了,所以护教军拔出武器很快就把来犯的敌人砍成了碎片。 就在这时,所有人忽然感觉天空一暗,周围一片漆黑,众人仿佛置身在一个虚无的空间,脚下踩不到土地,眼前只能看到身边的战友,护教军战力虽然强,但是对法术却没人精通,还好队伍中有六名邪修,他们马上就看出自己等人是被人用某种法术或者宝物困在其中,他们马上放出张梁给他们炼制的法宝,开始轰击困住自己的空间,张梁炼制的法宝最差也是仅次于仙器的,果然不大会空间的支持者就受不了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洞口,几名邪修让部队冷静,自己架着法宝冲了出去,黄尸虎虽然只是僵尸鬼,没什么法力,但是这个空间对他来说并不能起到禁锢的作用,所以他也跟着冲了出去。 可一来到外面,他们发现已经离开了刚才的战场很远,一名非常年轻的修行者浮在天空,六名邪修马上认出此人就是万妖圣君,但是他们已经加入了太平道,有张梁撑腰他们也不似以前般惧怕这个老妖怪,几个邪修合力对万妖圣君展开了攻击,暂时倒是跟万妖圣君打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万妖圣君毕竟是修炼了多年的老妖,法宝手段层出不穷,很快就取得了上风,把几个邪修一一打伤,黄尸虎见己方将要落败,就偷偷绕到万妖圣君的身后想要偷袭,因为张梁跟他说过,修行者的肉体非常的脆弱,在偷袭下很容易被普通人杀掉,黄尸虎不会飞,只能依靠力量狠狠的把手中的方天画戟投掷出去,正在跟众邪修斗法的万妖圣君果然没有防备,被黄尸虎的方天画戟轰在后背上,口中狂吐鲜血受伤不轻。 万妖圣君含恨对黄尸虎出手报复,把黄尸虎胸前打了个大洞,又把他的下半shen击成了粉碎,几个邪修见万妖圣君负伤,也发动全身最后的法力想要跟他硬拼,把他留下,可是万妖圣君见几人似乎想要玩命,那肯跟几个邪修同归于尽?留下了狠话让张梁去找他后,就飞遁而去。 从几人的述说中,张梁感觉这个万妖圣君倒不是很厉害,可是他既然有办法抓住数千人马,但为什么不马上找自己换回魂灯,偏偏却让自己跑到匈奴的地方去,张梁马上就感觉这件事有蹊跷,恐怕这个老妖怪是想设下陷阱之类的收拾自己吧。 可是为了护教军,典韦还有七圣女,张梁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一趟,况且如果万妖圣君设下陷阱,必然会有高手压阵,不管万妖圣君跟黑轮教还有匈奴是什么关系,正好让这些势力的高手集中在一起,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不过如果对方用护教军的性命要挟自己怎么办?张梁开始发愁起来,投鼠忌器之下,这次的匈奴之行恐怕就福祸难料了。如果能在进入敌人陷阱之前就把人救出来该多好。 忽然张梁发觉在天空中残留着淡淡的灵气,张梁马上停了下来,灵气这种东西是分人的,就像每个人都有其独特的体味一样,张梁的法力高强,完全可以通过灵气的强弱和感觉来分辨是谁,空中这些残存的灵气似乎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张梁分辨了半响终于知道是谁的灵气了,竟然是一直被他当作宠物的元杀子留下的,当时元杀子也偷偷跟在六名邪修和黄尸虎的后面跑了出来,他的法力甚至比邪修更强,但却没有参与对付他师傅万妖圣君的斗法,可是这家伙的心计深沉,张梁一直没有把他列入可以信任之人的名单,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故意留下蛛丝马迹帮助自己。 张梁正发愁怎么救人呢,就马上给他送来了办法,只要追着灵气的痕迹,最终定会找到万妖圣君,张梁双拳一握,浑身爆发出强烈的金光,犹如出弦的快箭,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 张梁随着空中灵气的残留一直追赶,可是方向却渐渐转向了鲜卑草原东北方向,而不是匈奴的西北草原,难道是万妖圣君故弄玄虚?一直追到午夜时分,张梁终于发现灵气消失了,而前方出现了一个部落,张梁收起身上的金光,悄悄得潜入了这个部落内,这里是一个鲜卑的大部落,牛羊和马匹极多,人口在二十万以上,张梁的身法极快,在营帐的阴影中小心的穿梭,很快就让他摸到了部落中最大的营帐,张梁趴在营帐的上面,在帐顶划出一个小孔,向内观瞧,帐内之人张梁认识,原来这个部落是托托克部落,营帐内坐的正是被张梁打败的托托克和他的手下,身为首领托托克却没坐在主位,而是由一名外表俊朗的年轻人坐在上面,托托克正在恭敬的向此人敬酒。 帐篷内数名鲜卑族的姑娘在乐器的演奏下翩翩起舞,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怀中还抱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张梁猜测这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十有八九就是万妖圣君,因为从他身上发出的法力波动逃不过张梁的眼睛,只见万妖圣君对着妖艳的女子上下其手,一副色急的样子,如果不是法力波动,张梁还以为是那个世家的公子出来寻欢作乐呢。 “徒儿被张梁抓去吃尽了苦头,一想到就没了那份心情,师尊还是自己享受吧。”元杀子道。 “哼!张梁小儿算什么,还不是在为师的手下吃了亏?看来你对这些美人不甚满意,不如为师替你报仇,让你享受享受张梁的侍妾如何?” 说完万妖圣君从怀中拿出一把外形古朴的小壶,在受伤晃了晃道:“徒儿,为师这就放出张梁的七个美人,让徒儿享受享受,以解心头之恨。” 忽然帐顶上的布幔发出了撕裂的声音,一个人影从棚顶冲了下来,正在得意洋洋的万妖圣君惊叫一声,一掌推开了怀中的舞女,就要把手中的沙壶收入怀中,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手中已经空空如也,一名身穿月白长袍,满头银发之人站在大帐之中,手中托着的物品正是他的宝贝沙壶。 “大贤良师!!”托托克惊叫一声,想要起身逃跑,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酒桌上,摔得浑身站满了油腻,坐在地上蹬着腿向后躲去。他对张梁可说的非常的害怕,没想到竟然被张梁找上门来。 “主人,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来的,元杀子等您好久了。”元杀子凑到张梁身前,卑躬屈膝得谄媚道。 这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元杀子心中自有他的一杆秤,他比较了万妖圣君和张梁的势力,再结合两人的身份,早就有了结论,他给万妖圣君当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为他鞍前马后,得到的好处还没有跟随张梁这一段日子得到的多呢,元杀子马上选定了效忠的对象。 “元杀子,你做的很好,我会好好的犒赏你。”张梁对着万妖圣君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多谢主人!”元杀子听到张梁的话,兴奋得撅着屁股后退了几步,以防张梁和万妖圣君交手被波及。 “原来张梁是你这叛徒引来了!难怪你今天行为如此异常!”万妖圣君怒道! “既然知道我来了,你还想负隅顽抗吗?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我浪费手脚。”张梁非常自信,刚才他从万妖圣君手中夺取沙壶的时候,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张梁认定他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万妖圣君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张梁的对手,否则也不会行那等张梁离开才偷袭护教军的队伍。万妖圣君背后渐渐冒出了冷汗,他现在根本不像跟张梁交手,忽然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怒吼一声扔向张梁,双脚一顿就从大帐上面的窟窿冲了出去,想要遁逃。 张梁见万妖圣君扔来的东西,冷笑一声,用手掌啪的一拍,顿时把飞来的东西拍成了粉碎,从里面呼的一声钻出无数的黑色小虫子,向张梁扑来,张梁只是轻喝一声,面前的虫群就被他发出是声波震成了粉碎,簌簌的落在的地上。 张梁用手一拉旁边的元杀子,也紧随着万妖圣君飞上了天空,万妖圣君的速度极快,在夜空中已经飞出了很远,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 “主人,老妖怪要跑了,咱们追吧。”元杀子对万妖圣君的称呼已经从师尊变成了老妖怪,万妖圣君对背叛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处以恶毒的酷刑,他知道绝对不能放虎归山,一个时刻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实在让人寝食难安。 “放心,他跑不了。”张梁说完单手指天,轻喝一声,只见远方地平线上忽然闪耀出一道雷光,然后才传来了隆隆的声音。 张梁拉着元杀子快速的飞向雷声传来的地方,当两人飞到此处,只见地上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坑,坑的中央躺着的正是刚才逃遁的万妖圣君,可是此时万妖圣君已经被天雷轰得焦头烂额,本来光滑的年轻脸庞现在也布满了皱纹,一张嘴就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本来他在和邪修对阵受的伤就还没好,张梁这些简直是雪上加霜,至少打掉了他百年的修为。 张梁落到万妖圣君的旁边,伸手把他提了起来,一旁的元杀子道:“主人,杀了他!” 张梁摇了摇头一脸恶毒的笑容道:“本座留着他还有用,我封住他的法力,交给你看管,只要不弄死,任你处置。” 元杀子本来听张梁不想杀万妖圣君还有点失望,但听到张梁后边的话,顿时一张脸扭曲得异常骇人,他把万妖圣君拉到面前,嘎嘎怪笑道:“老妖怪,元杀子大爷今天要让你尝尝老子的手段。” 听到此言的万妖圣君脸上顿时露出了悲愤和惊恐的神色,元杀子是他的徒弟,折磨人的手段他都知道,平日用在别人的身上倒没什么感觉,可今天听到元杀子的话,顿时让他脸色大变,可见那些方法有多么的恶毒了。 第九章 妖化和征服 很快张梁就从万妖圣君的口中得到了沙壶的使用方法,原来这个沙壶叫炼妖壶,是万妖圣君用来炼制妖物的法宝,虽然不是仙器,但功能特殊,里面似乎有无限广阔的空间,并且可以储存活物,张梁马上联想到,如果把军队装在炼妖壶中,然后由自己带着炼妖壶潜入敌人的腹地进行偷袭,那这个宝贝的价值就算给个仙器也不换了。 可是宝贝总有他的缺陷,这个宝贝的缺点就是被收进去的东西容易被妖气侵袭,从而妖化,当时听完张梁就急了,立刻把里面的护教军放了出来,可是护教军被放出来以后,张梁彻底的傻眼了,这些人高马大,一个个犹如泰山般的壮汉是自己的护教军? 原来被关入炼妖壶后,里面的大量妖气马上开始侵袭护教军的身体,让这些精锐的士兵一个个产生了变化,但力量和武力上却得到了非常大的增强,尤其是典韦,被关在炼妖壶中一段时间后,竟然变得身高十二尺!!古代的七尺男儿换算成现代也不过一米七左右,十二尺的身高就近三米了,用壮汉来形容已经不足以,现在的典韦应该被成为“巨汉”,张梁抬头看着身高十二尺的典韦,愣愣的拍了拍他的腰,感觉着典韦犹如岩石般强壮的肌肉,张梁已经开始为典韦以后的配偶问题开始担心了,还好被关在炼妖壶中的时间不久,所有人的妖化特征并不明显,除了典韦体格有点离谱,其他护教军只是变得非常强壮,忽然张梁惊叫一声,开始在人群中扒弄起来。 他在找谁?当然是护教的七圣女!!想想七圣女个个变成身高十尺浑身肌肉的模样,张梁头上顿时就冒出了冷汗,不一会终于让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七女,可是她们却用斗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是看身高却没有典韦他们那么离谱,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张梁尽量露出和蔼的笑容,柔声对她们道:“你们几个,把斗篷摘下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几个圣女藏在斗篷里连连摇头,张梁心中咯噔一声,心说坏了,莫非七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变成了妖怪一样的丑陋,所以不敢见自己? 张梁暗暗咽了口唾液,干巴巴的对几女道:“没事的,你们变成什么样子也是我张梁的爱妾,不要怕,把斗篷摘下来让我看一下。” 见几女还是不肯拿下披风,张梁不悦的命令道:“马上把披风给我拿下来,就是变妖变鬼我也不会嫌弃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张梁也觉得有点愧疚,他从万妖圣君口中得知,炼妖壶内产生的变异是无法恢复的,时间短只是改变外貌,时间一久恐怕就会失去人性和理智,变成真正的妖怪。 当初在长安万妖圣君送给董卓的万妖盒就是装载着炼妖壶内的妖气,通过术法的炼制可以让人很快就产生变异,可是毕竟是修行者炼制的东西,虽然可以把人化为妖兽,但却对体质很挑剔,这就是在长安万妖盒打开后,有的人变成妖兽,有的人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原因。 而炼妖壶中的空间却是原始形态的妖气,对任何生物都有妖化的作用,比如护教军的战马,本来就是牲畜类,妖化的就比较严重,马身不但变得肌肉发达,性情更是暴躁异常,就连食草动物的牙齿也变成尖锐的獠牙,恐怕这批战马以后要从吃草改为吃肉了。要不是有护教军的控制,这五千匹战马早就尥蹶子跑了。 元杀子提着万妖圣君,来到张梁身边道:“主人,这老妖怪怕是快不行了,您还有什么要问他的吗?” 张梁看了看万妖圣君气若游丝的样子,暗暗咋舌元杀子的狠毒,连自己的师傅都能下得去这样的毒手,如果以后自己失势,会不会这小子也背叛自己? 张梁想问的已经都问出来了,万妖圣君的法宝也都被搜了出来,张梁摆弄了一下后,就扔给了元杀子,这些东西张梁看不上眼,可是元杀子一直在万妖圣君的身边,早就对这些法宝垂涎三尺了,本来能得到一两件他就满足了,没想到张梁竟然全都赏给了自己,高兴得元杀子差点抱着张梁的大腿叫亲爹。 见张梁表示没有问题想问,元杀子一爪扣住万妖圣君的天灵盖,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万妖圣君的脑袋就被元杀子拧了下来,脖子上喷出的鲜血洒在了草地上,元杀子才抛掉了万妖圣君的尸身,这小子现在得势了,做事也开始血腥起来,不过张梁倒是很欣赏他这种杀人手段,可能张梁的心中也潜伏着暴力嗜血的性格吧。 张梁现在身处的地方还在托托克部落的附近,万妖圣君交代出自己是被黑轮教的大长老邀请出山的,因为张梁的强大他才选择与黑轮教合作,托托克部落身为乌桓的残部虽然被并入了鲜卑,但是一直以来都只是对鲜卑表面上恭敬,背地里早就投靠了黑轮教,作为鲜卑内的奸细,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挥兵直捣鲜卑王庭。 这样一股潜伏在鲜卑内部的势力,根本没有必要在留着,张梁马上命令护教军上马,前往托托克部落,如果托托克部落不投降,那就尽数歼灭好了,反正托托克部落又不是鲜卑人,就算杀光,张梁也不怕小虞的埋怨。 首领托托克见到万妖圣君和张梁先后离开,总算松了口气,他本来是黑轮教暗中控制的潜伏在鲜卑的一个钉子,要不是黑轮教派人来让他招待万妖圣君,他也不至于在张梁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已经决定明天天一亮,就带着部落的手下离开鲜卑,不管是高句丽还是匈奴,反正去那里都比在鲜卑呆着安全。 就在托托克找来自己的一帮手下,商讨明天离开鲜卑的计划之时,一名士兵慌张的跑进来报告托托克,现在部落大营外面来了五千兵马,为首之人正是张梁,他要托托克出去见他,托托克一听差点晕厥过去,心道这活祖宗怎么又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托托克在大帐内踌躇着,不一会士兵又跑进来禀报,大营外的张梁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说一盏茶的功夫如果托托克不出去投降,他们就要攻进来了,托托克的一众手下,听完士兵的禀报,顿时哄笑了起来,才五千人就敢威胁进攻二十万人的部落,这个大贤良师不会是疯了吧,听鲜卑人把他吹的挺神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笨蛋。 托托克瞪着眼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们懂什么,张梁的神力我是亲眼见过的,咱们绝对不能对他轻视!” 他的一众手下见托托克发火顿时闭上了嘴巴,可是心中却嘀咕,凭仅仅五千人,就算杀二十万头牛羊也要杀上许久,托托克首领今天怎么如此胆小。 托托克思考了一会,狠狠得抽出了弯刀对手下道:“咱们有二十万人,其中就近十万的精锐骑兵,冲出去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他五千人真能砍光我这十万人!” 可惜托托克不知道护教军的战绩,面对面的动武,护教军想要砍光十万人只是时间问题。 护教军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战争是光靠砍杀就行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张梁这种毫无战术配合面对面的硬拼,也就在这个没有任何地形的草原上能纵横一时,换作是在大汉领土,那可就行不通了,敌人不但可以利用地形上的优势,也可以使用计谋,完全不用不跟你硬拼,一场火攻就能让这五千护教军葬身火海,张梁心中很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在一马平川的草原,战争不是依靠军队的灵活性,就是依靠战士的素质,完全可以硬碰硬的来一场铁与血的较量,最单纯的战斗也是最能让人热血澎湃的,张梁不善于使用计谋,所以他很喜欢在草原上发动战争,见到托托克不肯出营受降,反而在部落里开始整顿兵马,张梁明白托托克可能是要跟自己打一次对攻了,这正是张梁希望的,他抽出宝剑,高举过头顶对身边的护教军下令道:“战士们,证明你们勇武的时候到了,砍光这些蛮夷!!” “杀!!”顿时五千人发出了整齐的呼喊,护教军纷纷抽出兵刃,双腿一夹马腹,妖化后的战马打了个响亮的鼻噗,巨大的马蹄暴躁的践踏着泥土,在护教军的控制下撒开四蹄,短短一个加速,就开始了全力的狂奔。 张梁在队伍后面挥手打出一片金光闪耀,笼罩在了所有护教军的身上,所有人在金光的笼罩下,忽然感觉身体似是有用不完的力量,心中的热血开始激荡,一股杀戮的***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看着冲进托托克部落里的护教军,张梁冷笑着拍了拍座下不安的战马,让它那因为看到同类狂奔而产生的躁动安静下来。 典韦是第一个冲进托托克部落大营的,初步妖化后的他简直就是个人形绞肉机,走到那里都带起漫天的腥风血雨和残肢断臂,只要有敌人接近他身边数丈范围内,肯定就被他砍成碎片,凡是有东西挡路,就被他一戟挑飞,不管这个东西是人还是营帐,结果都是一样。 紧跟在他身后的护教军也好似一个个杀神,依旧是五人组成一个小队,互相配合着分散到部落的各处,可以这样说,在草原上张梁的这五千护教军绝对是无敌的。 杀戮进行的很快,当最后一名敢于抵抗的托托克部落士兵被砍倒在地,整个部落除了妇女和儿童,已经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量,这个时候张梁才在七名圣女的陪同下走进了托托克部落,呼吸着空气中浓浓的血腥气,看着满目的死尸,张梁心中充满了快意,他心中的感觉并不是因为杀戮而产生,张梁不是变态,杀人虽然痛快,但是以杀人为乐就是精神有问题了,让他产生快意的是那种征服的感觉,看着托托克部落内幸存的牧民,用惧怕的眼神看着自己时,那种征服异族的快感通电般流遍了他的全身。 “让所有活着的牧民在天亮前带上牛羊财物,天一亮我们就去达穆尔汗部落,我要送老达穆尔汗一个大礼。”张梁对典韦和护教军下令道。 因为托托克部落和达穆尔汗部落离的比较近,而且都是深受大汉的文化影响,懂得汉语的牧民不在少数,护教军整顿清理的工作很快就结束,当天色刚刚开始破晓的时候,张梁就让托托克部落的牧民赶着牛羊和牲畜前往达穆尔汗部落。 这些牧民虽然失去了部落,但是草原上的战争就是这样,战争失败的部落里的男人必定会遭到胜利部落的屠杀,而部落中的女人和孩子还有牛羊自然就成为胜利者的战利品,他们这些托托克部落的幸存者,大多也都是托托克征服其他部落时候抢来的,被并入其他部落倒也不是第一次。 第十章 金发碧眼 当张梁带着大批的托托克部落牧民来到达穆尔汗部落的时候,老达穆尔汗接到报告后急忙跑出来迎接,他正奇怪,自己去送张梁的部队还没回来,张梁却赶着这么多的人口和牛羊返回来了,难道跟檀石槐大王的谈判失败了? 达穆尔汗部落的百姓依然敲锣打鼓的迎接张梁的到来,当知道这大群的牛羊和人口是张梁送给自己部落的礼物的时候,达穆尔汗差点幸福的晕倒过去,不愧是神一样的大贤良师,连送礼的手笔都如此巨大,看着拥挤在草原上的无数牛羊,达穆尔汗除了赞美张梁的伟大,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语言。 当兴奋了许久的达穆尔汗醒过来的时候,张梁告诉了他鲜卑现在面临的困境,可是达穆尔汗却满脸的不在乎,他告诉张梁,鲜卑就是战斗的民族,他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绝对不会向人屈服,况且鲜卑还有伟大的大贤良师保佑,在张梁伟大光芒的照耀下,一定可以让来犯敌人的鲜血洒遍整个草原。 达穆尔汗在接收了托托克部落后,很快就把张梁带来的人口安排进自己的部落中,当夜又再次举行了盛大的宴会,达穆尔汗部落的百姓欢腾着庆祝着,自从信奉了太平道以来,达穆尔汗部落的生活就开始蒸蒸日上,如今更有大批人口和牲畜被大贤良师送给了部落,达穆尔汗部落已经成为了鲜卑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只有鲜卑王帐才可以与达穆尔汗部落媲美,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大帐之外,身形威猛的护教军握着长枪站在外面,挡住了很多清晨前来朝拜张梁的鲜卑信徒,当信徒们见到张梁出来,顿时跪倒,或者用鲜卑话或者用汉话向张梁致意,张梁无奈只能带着微笑安抚这些信徒,说一些赐福的话才送走了他们。 这些鲜卑信徒简直可以用狂热来形容,张梁这个大贤良师当的也不容易,他自己可是深有体会,光安抚信徒就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说得口干舌燥的张梁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就不出来了,因为外面还是不断的涌来信徒,张梁想要为整个达穆尔汗部落的信徒都赐福,就算他身具法力估计也得累个半死。 张梁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信徒虔诚是好的,但是这么缠人的信徒就让他有点吃不消了,他只好躲在帐篷内喝着漂着冰块的马奶酒,旁边几个圣女用柔软的小手为他按摩,冰块哪来的?当然是用法术弄的,懂得法术不为自己服务,让自己过得舒服点,难道只能用来杀人吗? 就在张梁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个人走进了大帐内,此人进来后却忽然发出了惊叫,张梁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小虞,只见她用手指着一众圣女张大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见一众圣女有点难过的低下头,张梁不悦道:“叫什么叫,难道你没见过西域的月氏族人,有什么大惊小怪?” 小虞很快就从面貌轮廓上认出一众圣女,也感觉出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呐呐的听着张梁的训斥,小虞跟檀石槐回到王帐后,本来要派出一名信使去到冀州给张宝送去张梁的玉佩,但是因为事关重大,小虞为了安全起见,决定带着几个鲜卑高手亲自送一趟,没想到刚到达穆尔汗部落,就听说大贤良师在这里,所以她急忙就跑来见张梁。 几个圣女见张梁为自己训斥小虞,看小虞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不忍连忙劝张梁息怒,现在张梁最敏感的就是其他人看七圣女的眼光了,小虞刚才的反应让张梁非常的不高兴,换作是其他人,早被他一掌轰出大帐外了。 小虞在听完几个圣女讲述被万妖圣君抓走后的事情,她看着七名圣女那“丑陋”的容貌,也深深的为圣女们的不幸遭遇感到难过,可是她同时也非常嫉妒几名圣女,似乎因为她们“可怜”的遭遇,反而让张梁对她们更加疼爱,小虞虽然不喜欢变成圣女那样的金发碧眼,但如果能得到张梁的宠爱的话,却绝对值得。 “信你就不用送了,我已经让达穆尔汗去整顿兵马,明天就出兵幽州,在鲜卑的配合下,想必很快就能打败幽州的公孙瓒,然后大汉才能腾出手来帮鲜卑牵制扶余和高句丽。”张梁对小虞道。 “大贤良师的大恩大德,鲜卑人没齿难忘。”小虞用鲜卑礼节对张梁深施一礼。 “好了,我累了,你出去找达穆尔汗吧,出兵的事情我就不多插手了,你跟达穆尔汗商量着办就行,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张梁很快就下了逐客令,小虞脸上带着落寞离开了张梁的大帐。 刚走出大帐,小虞就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圣女之一的小曼,小曼一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飘动,让人产生了一种神晕目眩的感觉,仿佛一团金色的阳光扑面而来,小虞转身拉住小曼道:“小曼,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大人他……。” “不是啦,是我自己跑出来找你的,想跟我谈谈吗?”小曼拉起小虞的手道。 小曼带着小虞走到大帐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小曼开口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姐妹的容貌被妖化后变得十分丑陋,可是大人却从来没有对我们露出过嫌弃的神情,我们姐妹很感激大人的宠爱,但是他身边不能总是跟着几个丑八怪,所以我们姐妹想到了你,你貌美如花,人又可爱,我们早看出大人一直很喜欢你,如果有你陪着他,就算我们离开了,想必大人也不会寂寞吧。” 小虞急道:“小曼你不要这样讲,大人是真心疼爱你们的,你们要是悄悄离开他一定会伤心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也钻进炼妖壶被妖化,只要能得到他的宠爱。”说完小虞一脸落寞得看着远方。 “我们并不是想离开大人,只是万一有一天大人讨厌了我们,我们只是希望有人能陪在他的身边。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小曼一脸诚挚的拉住小虞,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终于夕阳彻底没入了地平线,小虞站起身来,幽幽得叹息了一声,现在是鲜卑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身为鲜卑公主有责任帮助她的父亲度过这次难关,根本就不是能谈情说爱的时候,难道自己跟张梁真的有缘无分吗? 第十一章 困兽 十五万鲜卑骑兵带着隆隆的马蹄声逼近了幽州,张梁已经派人通知了张宝的冀州军,这次必须一举攻下幽州,虽然带着外族的兵马来平息本国的内战让张梁很不舒服,但是为了大局,鲜卑这个盟友必须控制住,只有在军事上密切合作,把鲜卑也拖下水,大汉才不会独立面对被塞外各族入侵的危机, 大汉为什么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把北方各族死死的挡在关外,就是因为大汉军队精锐,还有大汉充裕的资源,如果说起那个地方的部队最精锐,首先就要提到幽州和凉州的军队了,这两州和塞外各族领土交接,常年征战,士兵的素质在战争中得到了锻炼,就算其他各州的士兵训练再刻苦,也比不过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 幽州兵的战斗力张梁很早就从张宝的口中听说,当初黄巾起义,张宝近百万的军队都没打下幽州,只能跟公孙瓒进行拉锯战,可见幽州兵多么厉害了。 张梁对幽州的兵马可说是垂涎三尺,这次出动了鲜卑和大汉数十万军队围困幽州,张梁也也是无奈之举,他能想到的办法首先就是劝降,其次才是开战,如果能不废一兵一卒就平息幽州之乱,才是张梁真正的目标。 可是现在公孙瓒被黑轮教的圣女用魅术控制了神智,想让他投降似乎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交战以后,不提鲜卑的方面,单论朝廷军队和幽州的军队的损失,就已经让张梁无法承受,这天下诸侯还没开战,北方就要蒙受巨大损失,张梁看着幽州的地图,心中也在发愁。 小虞这时走进了营帐,见张梁愁眉不展道:“大人为何事发愁?” 张梁道:“打这场战争并非我所愿,如果不是黑轮教控制了公孙瓒,也不至于如此,这仗一旦打起来,损失将会有多大?又会有多少士兵死去?” 张梁心中却想说,要不是幽州也是大汉的兵马,老子早几个法术轰过去了,何必这样伤脑筋。 “如果找到控制公孙瓒的圣女,把公孙瓒的神智恢复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把公孙瓒抓起来带走,或者干脆杀掉,到时候幽州军群龙无首,想要攻下幽州就容易了。” “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亲自出手去幽州解决这个问题吧?” 见小虞点了点头,张梁苦笑道:“我这个大贤良师都快要变成职业刺客了,办法倒是不错,可是公孙瓒在叛乱以来,一直藏匿的非常好,张宝也派出几次刺客想要刺杀他,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我们该怎么找他呢?” “大人难道忘记我也是圣女之一了吗?潜伏在公孙瓒身边的圣女又是鲜卑人,以我对她的熟悉,找到她绝对没问题。” “哦,原来你们还有特殊的联络手段,这太好了,趁天色已经黑下去,我们速速动身吧。”张梁高兴得道。 张梁在小虞的指引下,飞向了幽州境内,终于在飞行了百余里之后,两人来到了幽州境内的一座高山,这里张梁在地图上看到过,此地叫做土垠,是一处大汉的军事补给站,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前哨,依山而建的要塞因为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搭筑城墙的岩石已经开始出现风化的痕迹,这个前哨站的居住房屋都是建筑在山体内,因为平日风沙太大,木质房屋很难耐久,而在山体内的洞穴居住就可以解约大量搭建房屋的人力。 “公孙瓒就藏在这里吗?这里看似并不是什么好的藏身之处,这里荒凉一片渺无人烟,而且离幽州的重要据点也太远了。?”张梁不解道。 “大人放心,小虞敢肯定公孙瓒就在里面,我们下去吧。”小虞斩钉截铁的道。 张梁深深的看了小虞一眼,带着她降了下去,整个哨站似乎已经荒废了一段日子,大概因为幽州跟朝廷在打仗,去丝绸之路的商人也大量减少,这里又地处偏僻补给不方便,就撤掉了守卫的军队。 张梁和小虞在前哨站内寻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只好走进前哨站建筑在山体内的洞穴中,洞穴的深度出乎了张梁的意料之外,犹如幽深的隧道里面漆黑一片,张梁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等走了大概数百丈才进入一个宽阔的空间,这里似乎是储存货物和生活用品的地方,许多的杂物挤压在一起,把空间内弄得向个大迷宫,张梁打开几个木箱,发现里面竟然是盐巴和各种杂物,甚至连大汉的瓷器也有许多。 张梁顿时觉得奇怪,这个前哨既然被废弃了,这些东西不可能不带走吧,张梁待转身对小虞提出疑问的时候,却发现小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张梁叫了小虞两声,却只在空洞的山体内听到自己的回音,张梁心下顿时开始不安起来,他太相信小虞了,等发现这里的古怪才开始怀疑,张梁马上向洞外走去。 就在这时,整个山体忽然开始摇晃,洞顶不断的落下巨石,震动让人的脚步都站不稳,张梁顿时愤怒了,这里肯定是个陷阱,他没想到小虞竟然是把他诱入陷阱的诱饵。 洞顶的落石让张梁不能飞起来,只能向外快速奔跑,可是他跑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洞顶的落石速度快,当张梁来到隧道的时候,长长的隧道已经被巨石封死了,张梁冷笑一声,想用这种幼稚的招数把自己困住,未免太小看我张梁了,张梁马上发动了土遁,他要从被封闭的山体内出去,可是张梁连续使用了数次遁法竟然毫无作用,张梁心中惊诧,再试着使用其他法术后,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法力也用不出来,顿时傻眼了。 “桀桀……张梁,这里已经被本座布下了禁制的阵法,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就在张梁思考出洞的对策时,一个声音怪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知道跟我张梁作对是什么下场吗?不管你是谁,只要我张梁出去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梁愤怒的踢飞一口箱子,装在山洞的墙壁上顿时四分五裂,里面雪白的盐巴撒了一地。 “桀桀……,出去?你这辈子都休想了,你的法力是够强,但是你有办法从这座大阵中走出去吗?这整座山都是阵法的一部分,除非把山铲平,可是谁会来这荒凉的地方大兴土木?你还是乖乖在这里等死吧!”说完此言后,说话之人就悄无声息。 张梁在山洞里走了几圈,发现这里完全被封死了,唯一的出路上被无数的巨石挡住,自己没有工具,法力又使用不出来,凭一双肉掌,根本挪不动那些巨石,可是张梁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希望。对方把自己困在这里明显是有预谋的,唯一让他失望的就是小虞,本来他对小虞已经开始产生了信任,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她骗进来的。 张梁摸索着山壁,这里的山体极为坚硬,张梁一拳下去也只能打下一块岩石,几十拳后张梁的手已经被岩石擦破了皮肤,张梁又试着调动身体里的法力,却发现法力犹如沉睡般纹丝不动,张梁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他未知的东西还有很多,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没想到今天真的有他解决不了的困难,他甚至不知道困住自己的是什么阵法,竟然可以用一整座山作为阵法的枢纽。 这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大量的盐巴,张梁可从没听说成为修行者后,就不需要吃东西,修行者也会饥饿和口渴,如果没有食物,想必修行者也坚持不了多久。 张梁坐在山洞里思前想后,小虞为什么要出卖自己,困住自己的人又是谁?此人毫不掩饰对自己强大法力的顾及,但却对这个阵法信心十足,认定了自己会永远困在这里,外面正在打仗,自己这一失踪,恐怕就是不发生骚乱,这次鲜卑和大汉的联合进攻也会无功而返,可是张梁身在困境,自身都难保,要不了一段日子他就会被渴死,张梁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死法,反倒自嘲得笑了出来,山洞里没有火烛,他只能拿出魂灯作为照亮之物,看着不需要法术支持,仅凭自身就熊熊燃烧的魂灯,张梁趟下身来,抬头看着山洞的顶端,一点都没有临死之人的觉悟,反而闭上眼睛打起了鼾声。 张梁被困在这里,没有出去的办法,一切的烦心和琐碎之事完全被他抛在脑后,反而乐得清闲自在。 “大贤良师果然非比凡人,在这样的绝境中竟然还如此悠闲镇定,不过再过几日,我看他还能否镇定得出来,哼哼。”在山巅之上,一名身着青色道袍头戴金冠的修行者对身边的大长老道。 “万妖圣君虽然失败了,但是还好有前辈出手困住张梁,此人实在是难缠,也只有前辈才能治得了他。”大长老道。 “张梁的法力已经远远凌驾于你我之上,恐怕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真不知道他年纪轻轻是如何练得这一身通天的法力的,等张梁困死在山洞之后,我们再去他尸体上寻找他的修炼典籍,恐怕张梁修炼的秘法乃是仙人之物,对我等的修行有极大的好处。” 大长老听到张梁身上的典籍,顿时露出贪恋的神色,只要是修行者,对上等的修炼典籍就没有任何抵抗力,尤其是知道张梁的本事的人,谁不想得到张梁的修行典籍?练出一身媲美张梁的法力。 两人谈完话后,大长老回转山下,小虞正神色黯然的看着进入山洞的隧道,大长老道:“小虞,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你博得张梁的信任,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困住张梁。” 见到小虞只是呆呆的不说话,大长老不悦的说:“你放心好了,你父母和族人身上的毒,我一定会按照约定给你解药,张梁已经必死,你莫非真的喜欢上了他?” “怎么可能,张梁是神教的敌人,您也亲眼看到我把他诱进山洞的,何必怀疑我的忠诚。” 大长老暗中冷笑了一下,摆出一副慈和的面容道:“我知道你对神教在你父母族人身上下毒非常的不满,但这是神教的规矩,其他圣女的家人也都是如此一视同仁,你应该可以理解。” “小虞怎么会对神教的规矩不满,只是我父王还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的事情,一心想要跟大汉合作,我只是为难该怎么跟他讲。” “何必要讲,你的父亲年纪大了,鲜卑早晚会由你来掌权,这次你完全可以跟大汉合作,为未来的计划进行布置,毕竟我们的主要目标是繁华的大汉,而不是在资源匮乏的草原上。”大长老道。 “神教难道控制了塞外各族还不满足?大汉虽好,但是能人之士不胜枚举,又有天下的修行者保护,用塞外各族的兵马去征服大汉?恐怕前路将困难重重。”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只要办好你自己的任务就行。神教办事还用你教吗?”大长老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只留下小虞回头看着山洞的入口,满脸的痛苦凄迷。 第十二章 破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梁醒了过来,用力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他睡得十分踏实,没人打扰四周还一片幽静,不过醒来以后张梁就开始犯愁了,因为他开始饿了,举着魂灯在山洞内翻找了半天,就只找到了各种香料和布匹瓷器,能吃的一样没有。 没有食物张梁就吃灵气,张梁虽然不能使用法术,但修炼的时候依然还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灵气这东西虽然只是天地间的能量,修炼的时候却能让人腹中有一种饱胀感,跟吃饱了肚子差不多,不过人都是是有口腹之欲的,这种虚无的饱胀顶一时还可以,时间久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毕竟还是食物咬在嘴中来的实在啊。 人在饥饿的时候血糖会降低,心情会变得烦躁,张梁现在心情就开始有点烦躁了,谁总关在这漆黑幽静的环境中能适应,更别提张梁这个热血澎湃的年轻人了,沉稳老练那只是摆在别人面前的另一副脸孔。 不能施放法力,那张梁就修炼,反正他平日修炼大多都是在睡觉和休息的时候,积累法力的速度虽然不慢,但跟正常修炼比起来还是差距很大,张梁自从知道了心境的重要后,就对力量不是那么执着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法力变得无比强大后会发生什么,至今也没有出现过一个比张梁更强大的存在让他作为模板,甚至张梁都不知道自己的法力到底有多强,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出也出不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靠修炼来打发时间,至少修炼的时候肚子不会饥饿、 张梁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转功法,很快进入了种心的境界,他不知道自己的修炼速度有多恐怖,别的修炼者是以溪流的速度修炼法力,而他是用江河般的速度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张梁的身体就犹如一个黑洞,把灵力疯狂的纳入自己的体内,就像一个永远装不满的容器,灵力被吸入然后压缩,然后继续吸入,一般的修行者是不会这样吸收天地灵气的,因为这样很容易走火入魔,可是又没人教张梁,所有的功法都是他自己摸索着练的,张梁的修道知识可说是极为匮乏,以前他只是身体有多少法力就用多少,对力量的强弱也没个基本概念,其实这也不怪张梁,你让他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去哪知道怎么沟通天地,汇聚阴阳? 张梁就像是盲人摸马,自说自话的任凭自己的理解去修炼,能练得这样一身成就已经算是天赋异禀的人才了。 山外的大长老和其他黑轮教徒在张梁修炼后,顿时连一点灵气也吸收不到,他们感觉连自己身体里的灵气都在快速的消失,然后汇聚在庞大的天地灵气中钻入山体内,所有人顿时惊慌起来。 大长老马上找到了布阵困住张梁的修行者,只见此人也满脸的震惊,这样的修炼效果他只在多年前,偶然一次机会见到两名太古仙人斗法,才有这样的威力,他困住张梁的这个阵法也是从其中一名落败身死的太古仙人的尸体上找出来的,可惜的是只有一些布阵的方法,却没有修炼的典籍。 大长老来到此人身边道:“斗仙前辈,张梁在大阵做什么呢?怎么如此多的天地灵气被吸尽阵眼中?” “张梁修炼的绝对是太古仙人留下的法诀,否则不会如此厉害,咱们现在马上离开此处,张梁就算再厉害,想必也破不开这太古仙人留下在的阵法。” 斗仙道人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可不是因为他能跟仙人战斗,而是当年他无意见到两名太古仙人斗法,又得到了太古仙人的阵法典籍,作为纪念才改名叫斗仙。 可是斗仙道人的想法错了,这个阵法能困住张梁才怪呢,正当斗仙道人想要带着黑轮教一帮人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一阵天摇地动,整个大山的方圆数里都开始了震动,连着山脉的地面开始产生裂痕,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天巨响,在他们面前的高山竟然轰然爆炸,无数的巨石像四处蹦飞,这毁天灭地般的威力正是张梁制造出来的,他开始修炼的时候只是聚集灵气,但时间一久他发现灵气如果他不去控制,自己就会从身体泄露出去,如果他聚集了大量灵气,然后放弃对体内灵气的控制,让灵气自由的来一次大释放,那造成的破坏就绝对足够让他破阵而出。 随着张梁的吸收灵气,山洞内灵气弥漫,浓稠得犹如液体般在山洞里聚集,在张梁吸收到一定程度后,他终于解开了对灵气的控制,让身体内的灵气释放出来,就好像往桶里注水,水一旦满了就灌不进去了,可是如果你往桶内加压,还是可以继续向内注水,但是水压到了一定程度,水桶就会爆炸。 同理,灵气聚集在山洞里,已经到了极限,张梁再这么一释放体内灵气,顿时灵气膨胀的力量疯狂开始挤压山体的墙壁,才形成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重见天日的张梁,跟着爆炸的气流冲上了天空,他现在已经要气疯了,竟敢设下陷阱想困死老子,张梁现在就想找人玩命。 当他飞到空中很快就找到了斗仙和大长老的行踪,他们正在漫天的落石中躲避,向远处逃去,张梁怒吼一声犹如一颗流星般,在空中撞碎了无数巨大的岩石,向斗仙等人追去,张梁的速度奇快无比,几乎是瞬间就来到斗仙的上方,还没等斗仙等人反映过来,张梁就双手灌满法力,开始向下地毯式的发动攻击,一道道金光带着轰鸣从天空落下,然后轰向地面,等张梁的法术接近自己,斗仙等人这才发现张梁。 张梁愤怒的在空中向下疯狂的施放法术,张梁充分证明了自己身为修行者的破坏力,他就好似一架轰炸机,不断的向下投掷炸弹,炸得地面尘土飞扬,数十名黑轮教徒被炸得支离破碎。 似乎感觉这样不过瘾,张梁又召唤出数百道水桶粗的天雷对地面开始降落,上百里外都能看到这里电蛇缠绕,雷光闪闪,隆隆的雷声震荡在四野,离得近点都感觉地面像是在跳舞。 在猛烈的轰击过后,烟尘渐渐散去,在张梁法术攻击的中心,一个圆形的光球中,斗仙道人嘴角挂着血丝,看来已经被张梁伤到,但是在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法术下,斗仙竟然只是受了轻伤,可见他的修为的确不俗。 张梁缓缓的落到地面,开口道:“说出你的名字,至少也让我知道要杀的是谁。” 斗仙道人苦笑一声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方法破解了太古仙人的阵法,大贤良师果然厉害。” “你以为奉承我两句就能活命吗?我现在来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会先用法术毁去你的肉身,然后用魂灯抓住你的灵魂,你将永世受尽折磨,直到灵魂磨灭消散为止。”张梁拿出魂灯晃了晃后,对斗仙道人道。 “我斗仙道人修道数百年,如果你非要如此,我拼得一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我张梁生来就不怕人威胁,有本事你拼,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当大贤良师,老子让你当!”说完张梁顿时释放出了魂灯中的灵魂之火,攻向斗仙道人,而手中也不闲着,打出道道金光,射向斗仙道人。 斗仙道人推开身边的大长老,浑身闪耀着法力的光芒,马上祭出数件法宝,和张梁开始了对攻,斗仙道人这次为了对付张梁可说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来,他手中最厉害的法宝就是当年从死去的太古仙人身上得到的一把飞剑,也是刚才一直保护他的仙器,这柄飞剑一出手就化为一道青虹射向张梁,速度之快乃张梁平生仅见,张梁低喝一声,展开身法一边用法术向斗仙道人攻击,一边在空中闪避斗仙道人放出的飞剑,可是飞剑却犹如跗骨之蛆般对他紧追不舍,让他对斗仙道人的攻击次数极为有限。 斗仙道人见自己的法宝竟然能把张梁追得如此狼狈,顿时信心大增,一边用法宝护住全身不受灵魂之火的侵袭,一边用另一件法宝配合长剑夹击张梁。 斗仙道人这柄长剑的确厉害,毕竟是太古仙人炼制,追杀起张梁来从不离开他十丈范围,只要张梁一停顿下来,马上就斩向张梁,张梁被追急了怒喝道:“你当我没宝贝吗?” 他伸手入怀,把从五长老手中得到的银环和玉剑给掏了出来,这两件法宝他还没来得及修炼,就银环用过一次,玉剑有什么功用他还不知道,但是都被追到这份上了,他也顾不得许多,运转法力附在两件法宝上,就对斗仙道人放出的飞剑扔去。 斗仙道人只见张梁向怀中一掏就扔出两件法宝,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什么法宝,就觉得胸口犹如被大锤击中,闷得他喷出一口鲜血,一声脆响传来,他抬头一看,原来他的飞剑竟然被张梁的银环套住后,然后被一柄白玉小剑戳成了两截,斗仙道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这可是他视为性命的法宝啊,他一直迷信古仙人的法宝,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毁,心痛得他差点咬碎了牙关。 可惜还没等他想要跟张梁玩命,只见一道银光闪耀,一个圆圆的银环砰的一声轰在了他的法宝护罩上,打得他仰天倒飞出去。 张梁见这两件法宝这么灵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五长老这个废物连这么好用的法宝都施展不出威力来,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给得到了。 张梁笑完扭头看到大长老正在向他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黑轮教虽然善用阴谋诡计,但是法术上的修为却奇烂无比,连逃跑都这么慢,张梁用手一指大长老逃跑的方向道:“去!” 白玉的小剑化为一道白光,紧追大长老而去,远远得大长老发出一声惨叫,白玉的小剑插进了他的肩头,拖着他的身体飞了回来。 张梁抓住大长老的天灵盖道:“当年你的替身被我杀掉,今日我看你大长老还有什么办法能活命?” “张梁,要杀我你尽管动手,但是我要让小虞…………。” “杀了你就杀了你!”张梁还没等大长老说完,一爪就捏碎了他的天灵盖,红白色的脑浆沾满了张梁的手掌。 张梁恶心得用大长老的衣服蹭了蹭手,走到重伤倒地的斗仙道人身边,本来斗仙道人也想说两句狠话,可是见到张梁动辄杀人的手段,惊得他马上把狠话吞进了肚子里。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敢有一句废话,我就弄死你。”张梁俯视着斗仙道人说道。 斗仙道人急忙连连点头,果然没敢说一句废话。修行者也怕死啊,尤其遇到张梁这样的狠人,动不动就弄死人家,谁不怕啊。修炼无非就是想求个长命百岁,能活着谁愿意死? 第十三章 诅咒之毒 张梁终于知道自己的修为程度了,虽然斗仙道人的诉说不是那么全面,但是至少让张梁清楚了自己的实力,从斗仙道人口中张梁得知了当年他躲在远远的地方偷看两名太古仙人的斗法,每个细节都他都记得仔仔细细,按照斗仙的说法,张梁再结合自己的法力,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算得上太古仙人中最低的修为,因为斗仙诉说中的两名仙人的战斗,打的简直是天昏地暗,把山峰抓起来当武器乱扔,用法力能把平地变成山川,这根本不是张梁现在能做到的,但是张梁的修为却比普通的修行者要高出许多,所以他把自己定位为太古仙人中最低层次的修行者。 而斗仙道人的修为如果算上刚才被毁掉的那柄飞剑,勉强能列入近乎于太古仙人之列,如果没有那柄飞剑也就算是修行者中的高手罢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一旦神秘的面纱被揭开,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了,张梁干脆坐了下来跟斗仙道人聊了起来,一些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问题,问的斗仙道人冒出一身冷汗,本来被当作高手的张梁,顿时变成修真界的小白,一些很浅显的问题都不知道,弄得斗仙道人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问的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张梁竟然开始打听起斗仙道人的私生活,有没有老婆孩子啊,养过什么宠物没有啊,斗仙道人有时候真想干脆的晕过去算了,不过畏于张梁的狠毒,只能耐心的一一作答。 最后张梁十分满意斗仙道人的表现,犹如领导人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斗仙啊,你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太平道啊?” 斗仙道人差点哭了,他的身份在修真界怎么说也能自己开宗立派,闯出个名号,只是他为人低调,这次黑轮教许下了很多好处,他才勉为其难的出山帮忙对付张梁,其实他没敢告诉张梁,黑轮教许下的好处,就是五长老手中的银环和玉剑,五长老虽然得到了这两件仙器,但是他法力低微根本使用不出威力,只好用来买通高手助阵。可就是这件法宝毁了斗仙的宝贝飞剑。 见斗仙道人犹豫起来,张梁沉下了脸,拍在他肩膀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胛骨,对斗仙道人笑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愿意勉强别人,你如果不愿意我自然会放你离开,不用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好了。” 斗仙道人的肩膀的骨头都快要被张梁捏碎了,再看着张梁伪善的表情,他那还不知道张梁这是在说反华,如果自己不答应,后果肯定会不堪设想。 “太平道乃大汉第一教派,教主又是您这样的的修行高手,斗仙怎么会不愿意呢?。”斗仙道人强颜欢笑道。 张梁听完他的话,松开了他的肩膀笑着道:“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斗仙参见大贤良师,以后愿遵从大贤良师的号令,追随大贤良师。”斗仙道人只能跪倒在地,一个头磕在地上,高声宣誓效忠张梁。 斗仙一个几百岁的修行者,为了活命只能卑躬屈膝得投靠张梁,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否则斗仙道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梁等斗仙宣誓效忠完以后,在怀里摸来摸去道:“既然入我太平道,总得有点见面礼才行,我张梁从不亏待自己人。” 斗仙刚想推辞,忽然看到张梁把从怀中拿出了刚才戳断自己飞剑的宝贝,顿时把推辞的话咽了回去,两眼放光的看着张梁手中的玉剑。 张梁笑着把玉剑递给斗仙道:“刚才我毁了你的飞剑,现在就把这件仙器送给你使用,就当作赔礼好了。” 斗仙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飞剑,这是比自己飞剑还要厉害的仙器啊!张梁竟然就这么送给了自己,当年他就用那柄飞剑纵横了修真界数十年,今日因祸得福竟然得到了更好的仙器,一时间悲喜交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梁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啊,能让一个修炼数百年的修行者产生如此的情绪起伏,张梁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仙器算什么,他张梁已经是仙人之列,以后会有更多的宝贝等着他去夺取,这个斗神老道在修真界有点身份,见识也非常广博,拉拢他当手下对张梁有很大的帮助。以后总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去办吧,张梁对当刺客已经厌烦,相比起来他更喜欢当一个发号施令的大人物,那样他就会轻松许多,还能享受指挥别人的乐趣。 “好好跟着我干,以后法宝想要多少有多少,不但如此,我还可以传授你太古仙人的修炼法门,让你能在修真界横着走,这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张梁的话怎么听怎么像土匪在拉人入伙。 斗仙老道也不在意张梁的言辞有问题,马上点头答应下来,他反而觉得加入太平道对自己也有好处,他多年来一直潜心研究太古仙人的法阵,也没有徒弟,当年刚得到飞剑的时候年轻气盛,结下的仇家倒是不少,现在加入太平道,有张梁当靠山感觉倒也不错。 斗仙道人算是修道界的“哈仙流”对太古仙人的一切崇拜的不得了,听到张梁说要传授他太古仙人的修炼法门,更是非常的向往,就这样斗仙道人被张梁用法宝和典籍给“勾引”进了太平道,成为一名合格的打手。 张梁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被他弄得面目全非的大地,无奈的挠了挠头,带着斗仙道人飞向塞外,他要去找小虞谈谈被她欺骗的问题,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让张梁心中非常的不痛快,他需要有人给他一个解释。 小虞坐在营帐内,刚跟达穆尔汗大吵一架的她独自坐在大帐内暗自垂泪,一向被他视为叔叔的达穆尔汗今天竟然跟她吵得脸红脖子粗,可见鲜卑撤军的事情并不顺利,虽然张梁失踪,但是达穆尔汗却执意不肯撤兵,他告诉小虞,就算大贤良师不在这里,他也要坚决的执行张梁的命令,跟汉朝的军队配合攻打幽州,就算小虞是檀石槐的三公主,他也寸步不让。 可是张梁呢?张梁被自己骗进山洞,现在生死不知,大长老手中掌握着自己父母族人的性命,小虞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欺骗了,她怎么会不难过。 “哟喝?还知道哭呀,我以为你的血是冷的呢?我带你不薄,连我都出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帐外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小虞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睁着含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营帐的入口,只见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人,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 小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张梁的怀中,眼泪如决堤的大坝把张梁的胸襟弄得一片潮湿,张梁却狠狠得推开小虞道:“你这是因为看到我没死失望才哭,还是想继续用眼泪诓骗我张梁?” “对不起,对不起。”小虞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似乎就会说这一句话,哭的更是伤心。 “说吧,我该怎么惩罚你,我张梁对敌人一向狠毒,等我杀了你,就把你的尸体送回给檀石槐,然后把王帐一把火烧掉,管他男人女人一律杀个精光。”张梁坐在兽皮铺就的床上冷声道。 “不要啊,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不要杀我的族人。”小虞爬到张梁脚边哭道。 “给我个不杀的理由。”张梁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虞道。 “大长老给我父亲和族人下毒,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我的族人都会毒发身亡。我是被逼的。” “你是蠢货吗?什么毒我张梁解不了?你不会来求我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差点就死在山洞里?我真想狠狠的抽你。” “我族人中的不是普通的毒,是神教秘制的蛊毒,由诅咒控制,用药石是解不掉的。” “哦,这么厉害,那你骗了我后,应该已经得到解药了吧?” “没有,这种毒只有大长老知道怎么解,而且必须由他亲自出手解毒才行。本来说好了我劝鲜卑大军撤兵,然后大长老就跟我回王帐解毒。” 张梁顿时想起大长老死前跟自己说的话,当时自己一时暴怒,听到大长老的威胁之言,当时就把大长老给弄死了,这些小虞族人的毒就没人解了。 “那么……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解开你族人的毒?”张梁试探的问道。 小虞摇了摇头,张梁这下彻底头痛了,他正考虑要怎么跟小虞说这件事呢。小虞却忽然抬起头来,惊恐的对张梁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大长老不会被你……?” “被我给杀了。”张梁干涩得说出了结果。 小虞听后,双眼一翻,马上晕了过去,张梁一脸苦笑得又是拍后背又是掐人中,总算把小虞给弄醒了,小虞一醒,马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声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助。 “别哭了,凭我的本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毒不能解呢?等幽州的事情一完,我就跟你会鲜卑王帐好不好?”张梁柔声安慰道,本来是来找小虞兴师问罪的自己,现在却反而安慰起她来了,弄得张梁好不郁闷。 在张梁的劝慰下,小虞总算止住了哭声,她现在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张梁的身上了,也许张梁不但法力高强,对接触诅咒类的蛊毒也有办法呢?小虞只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第十四章 神一样的男人 什么叫速战速决?张梁第二天指挥的幽州之战就是这样,在小虞这个黑轮教叛徒的指引下,张梁很快就找到了公孙瓒的藏匿处,直接用法术把公孙瓒的藏匿处轰成了平地,然后趁幽州军失去首领的时候,让鲜卑和大汉的军队直接发动总攻,一天多的时间就光复了幽州全境,俘虏的幽州兵被押回冀州“改造再教育”,等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会通过严格的审核,再重新回到军队任职。 入主幽州的朝廷军队马上就开始增兵边境,用武力威胁扶余和高句丽两个小国,小国就是小国,见到大汉数十万大军压境,马上把分布在鲜卑边界的军队撤了回来,不需要大汉动手,两个小国就已经蔫屁了,张梁就不信谁敢动兵,他跟小虞回鲜卑王帐前告诉张宝,如果两国敢出兵鲜卑,就从后边打进他们的国土去,不杀个几十万人,真不知道我们大汉的兵有多凶残是吧? 张宝听到这个命令顿时兴奋得差点马上点齐兵马就冲进高句丽,要不是他帐下的将领劝阻,恐怕就已经跟高句丽和扶余打起来了,就算这样,张宝还每天带着数万骑兵在两国边界溜达,没事的时候还跑过去烧几个村子,抢点牛羊,抓几个大姑娘回来,弄得两国国君的神经犹如绷紧的弓弦,时刻不敢放松,他们下令只要大汉军队不向自己的军队进攻,边境上发生任何事情也绝对不许跟大汉发生冲突。 不提张宝在幽州的“为非作歹”,单说张梁了跟随小虞前往鲜卑王帐,那里还有黄尸虎和六名邪修在王帐内保护檀石槐,防止有黑轮教的奸细刺杀檀石槐。 张梁一路上就没给过小虞好脸色,弄得小虞成天跟七圣女哭天抹泪,一对大眼睛总是肿得像桃子一样,见到张梁就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弄得张梁干脆连见也不见她一面,只是催促护教军加紧行军前往鲜卑王帐。 因为鲜卑王帐已经迁移到了和匈奴草原的交界处,作为抵抗匈奴的前线,这里聚集了鲜卑各大部落数十万的兵马,光是战马的数量就让张梁口水流一地了,这么多战马,而且有的士兵甚至一人两马,甚至一人三马这样的搭配,这要是把战马给自己,那得装备出多少的骑兵,横扫天下指日可待,为了得到鲜卑从战马上的支援,张梁知道自己必须帮鲜卑人打赢这次跟匈奴的会战。 这次张梁是带着达穆尔汗部落的骑兵部队一起来的,因为都是骑兵,行进的速度非常的快,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找到了鲜卑王帐,达穆尔汗部落的增援受到了檀石槐的热烈欢迎,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才能受到兄弟部落的友谊,这是非常让人开心的,看着檀石槐和达穆尔汗热情的拥抱在一起,犹如亲兄弟一般,张梁虽然是现代人也受不了那份热情,他可不想跟一身牛羊膻味的粗鲁壮汉拥抱呢。 还好张梁的身份尊贵,身为太平道的领袖,檀石槐给予了张梁的礼遇规格甚至比自己还要盛大,其他部落的首领虽然奇怪檀石槐什么时候开始信奉太平道,但是大王都用最隆重的礼节迎接张梁,他们总不能不给檀石槐面子吧。 所以这次迎接极为隆重,十几个大部落数十个小部落的首领集体来迎接张梁,让张梁在虚荣心上大大的满足了一把。 迎接过后,檀石槐把各部落的首领都叫道自己的王帐之中,大声宣布了匈奴跟扶余还有高句丽针对鲜卑的阴谋,顿时让这些五大三粗的首领义愤填膺,草原人讲话十分豪气,短短的语言就把首领们的热血煽动了起来,马上立誓跟匈奴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最后檀石槐又宣布了,自己的王帐还有达穆尔汗部落已经集体信奉了太平道,立太平道为国教,这下各部落的首领就吵开了,除了几个依附于王帐和达穆尔汗的部落,其他各部落对太平道的看法各不一致,但大多数抱着反对的态度,不只是因为鲜卑人各部落组成极其复杂,信奉的宗教也多不胜数。更因为太平道是汉朝的宗教,跟汉人信一个神,这让一向看不起懦弱汉人的部落首领们无法接受。 一些部落的首领带来的祭祀和萨满对张梁更是非常仇视,信奉太平道就是削弱他们在部落中的权威,作为一个宗教的代表人物,怎么肯和别的教派并存?所以大帐内吵吵嚷嚷的非常乱。 这个时候张梁站了起来高声道:“各位首领,太平道虽然是在大汉发扬光大,但是太平道的胸怀可以容纳任何人的信奉,不管你是什么民族,也不管你曾经信仰过什么,只要你虔诚,心中有善念,就可以成为太平道的信徒,不信大家可以问问达穆尔汗首领,他的部落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信奉了太平道以后,他的部落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达穆尔汗马上站了出来把自己部落的一切告诉了所有的首领,宗教这东西不过是一个象征,很难动摇这些首领的统治权利,但是听到达穆尔汗诉说自己部落的变革,还有现在的规模,眼前的利益顿时让各部落的首领心中大为意动,数十万人口,上百万的牛羊,这是什么概念?难道这都是太平道给予的吗?很多人已经开始思量问题的关键了。 各大首领身后的祭祀和萨满见到自己的首领竟然因为眼前的利益而开始心动,顿时有几个在部落中地位崇高的祭祀和萨满站了出来,对张梁高声说了几句话,通过翻译张梁知道这些祭祀和萨满是想挑战自己这位太平道的领袖。 张梁微笑道:“诸位尊敬的祭祀和萨满,你们信奉的神灵实在太狭隘了,难道与太平道这样教义平的教派都无法共存吗?既然你们提出了挑战,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太平道的神威,也不用一个一个的挑战了,那太麻烦,有多少人,就请你们一起来吧。” 达穆尔汗挺着胸脯高声把张梁的话翻译给大帐内所有的人听,顿时引起一片哗然,这些祭祀和萨满的“神力”,在各部落中可是鼎鼎大名,张梁竟然要一个人挑战所有的人,各大首领顿时都感觉张梁疯了,所有的祭祀和萨满听了达穆尔汗的翻译,一个个愤怒的跳了出来,对着张梁怪叫着。 张梁不用翻译也知道这些家伙无非说一些要教训自己狂妄之类的狠话,可他怕谁呀,他让所有人一起挑战就是想用自己的法力来震慑所有的部落,让他们明白今后的鲜卑草原,只有一个神,也必须只有一个神,那就是他张梁! 而且张梁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各部落首领身边还潜伏着黑轮教的奸细,大多数的身份就是祭祀和萨满,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不是正好吗?谁敢不出来应战那就算懦夫和胆小鬼,一个这样的人不用张梁出手,早晚也会被赶出部落的,张梁的阴险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小虞站在檀石槐的身边也露出了笑容,张梁的这一手玩的非常漂亮,既能竖立太平道的威信,又能打击黑轮教的势力,小虞简直越来越欣赏张梁了,这个男人有时候冒出点小聪明总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檀石槐和达穆尔汗对张梁信心十足,他们两个觉得各部落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萨满和祭祀,张梁为了竖立威信,下手必然狠毒,这些挑战者能活下来的恐怕会寥寥无几。 在鲜卑王帐之前的草原上,上百名装束各异的祭祀和萨满站在一方,而张梁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可是张梁潇洒自若的镇定神态已经征服了周围无数的鲜卑人,在比试地点的外围现在有数十万名鲜卑人在看热闹,因为比试的人里有他们部落的祭祀和萨满,这可是很少出现的,就因为他们的身份高贵,而且一个个装神弄鬼把自己弄得神秘感十足,只有像张梁这样有真本事的才敢天天在信徒面前露面,他不需要神秘感就能用自己的一切去让人信奉。 现在这样的场面正是张梁需要的,张梁抬起左手对着不远处的上百名挑战者勾了勾手指,轻蔑的笑容挂在脸上,顿时让这些挑战者气炸了肺,纷纷开始念诵咒语的念咒语,祈祷的祈祷,反正这些人花样的确不少,光是这些人用的各种手势,就让张梁大开眼界,在装神弄鬼这方面张梁还需要跟这些“老手”多多学习才是,张梁向来都是体力派的宗教领袖,出去传道都是卖了苦力去获得信徒的信奉,所以张梁一直注意着上百名挑战者的动作,以便从中学习到神棍的精髓。 除了几个有真才实学的挑战者,其他大多都是神棍,有几个挑战者连跳带叫的搞了半天,最后停了下来,张梁还以为对方要攻击呢,谁想到人家竟然闭上眼睛开始盘膝打坐起来?这是什么招数?把张梁弄得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张梁能听懂鲜卑话,肯定会当场吐血,当这个神棍折腾完以后,在看热闹的鲜卑人群中就有他所属部落的士兵夸张的惊叫一声道:“哇!齐齐卡大萨满竟然用这样可怕的招数去诅咒敌人,那个白头发的家伙死定了,一百天之内将会七窍流血而死!简直太可怕了!” 可是张梁终究没有吐血的机会,因为几个挑战者浑身冒起各色的光芒,挥舞着法杖向他攻了过来,张梁马上戒备迎战,可是当几个人慢悠悠犹如散步般,半天才跑到张梁身前以后,张梁顿时失望了,这些家伙身上的光倒是挺漂亮,可是法力波动实在太微弱了,张梁想干掉他们犹如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可是张梁却不能这样做,这些人虽然他动动小手指就能解决,但是他需要的是威慑,更要显示出自己的神力。 所以张梁慢慢的飞上天空,浑身金光犹如太阳般的闪烁,大声的念动“咒语”,天空中的乌云开始遮蔽了草原,然后就降下了无数巨大的火球开始轰击地面,一道道神光从天空落下,草原上的泥土和青草瞬间被蒸发成了黑灰,滚滚的雷声让人禁不住捂住耳朵,在所有奇异的景象消失后,本来站着上百人的草原上,仿佛被上万头耕牛犁过一般,地面的泥土翻滚,烧焦枯黄的野草一碰就变成了灰烬,巨大的坑洞布满了地面。 张梁为了传道可说是费尽了力气,对百名法力低微的家伙,用这样威猛的招数实在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用大炮打蚊子一样,可是张梁要的效果达到了,所有围观的鲜卑人,被这样的犹如天谴般的可怕景象慑服了,纷纷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连那些部落的首领也一脸惊恐的祈求伟大的大贤良师原谅他们当初的不敬,发誓以后一定会虔诚的信奉太平道。 当晚的宴会,张梁又使用了一次在达穆尔汗部落的招数,把灵气汇聚成球放上天空,治愈所有身体有不适的人,让他们感受神的荣耀,从这一夜开始,张梁的名字响彻了整个鲜卑草原,被人比喻为草原上的太阳,伟大的大贤良师张梁。 第十五章 咒术之王 草原的夜晚是迷人的,受到了鲜卑各部首领的热情款待,张梁终于在午夜时分才回到自己的营帐内,长久以来的心事终于了结,鲜卑人也被自己的力量给征服了,似乎美好的未来和无数精良的战马在像他招手,张梁止不住的呵呵傻笑起来。 当他走进营帐的时候,却发现本应该在这里等自己的七圣女却不在,张梁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马上就担心起来,莫非这里有敌人潜伏?众圣女难道被抓了? 就在张梁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张梁戒备得转过身去一看,来人竟然是小虞,只见她一身轻薄的鲜卑服侍,草原上女子那特有的娇俏在她身上显露无余,就这月光仿佛小虞身上都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你来干什么,她们人那去了?”张梁收起法力,坐在椅子上道。 “她们被我父亲的侍妾请去喝酒了,她们让我来服侍您休息。”小虞说完马上脸就红了。 张梁不屑的笑了一声道:“你们还想跟我玩心思?是她们故意这样做的吧?你们还真是情同姐妹呢,连男人都能分享?” 张梁的话很露骨,让小虞几乎把头埋进胸口,但是过了一会,小虞坚定的抬起头看着张梁道:“大人,今天就让我来服侍您吧。” “鲜卑人虽然信奉了太平道,但是鲜卑跟大汉的关系还是很紧张,并不会因为我而融洽起来,这也是我正在努力的,你最好回去想清楚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要征服鲜卑,我要鲜卑并入大汉,你的立场还有你的族人,这一切的一切,你必须考虑清楚,你出去吧,还有,叫七圣女给我滚回来。”张梁懒洋洋的转身走进了寝帐,只留下小虞呆呆的站在帐外思考着张梁刚才的话。 当小虞走出帐外的时候,七圣女马上跑了过来,圣女小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出来了,你是按我们说的去做的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大人把我赶出来了。” “别难过,大人这个人嘴硬心软,他早晚会接受你的,下次多灌他几杯酒,一定会成功。”圣女小朵道。 点头恩了一声,小虞就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张梁的营帐,身后的几女有点同情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哼!大人真是铁石心肠,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不要,真是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紧张的非要拉着我的手不可,现在人家小虞失败了又跑来说风凉话。” 几女叽叽喳喳的笑闹着走进了营帐,当她们刚走进帐内,每人的屁股上就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打得她们惊叫连连,张梁一脸严肃的站在帐内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了?你们这是恃宠而骄,看来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对不对?” 几女本来见张梁生气就开始害怕,但一接触道张梁带毫无怒意的目光,顿时就黏糊糊的贴了上来,娇声讨好张梁向他撒娇,她们知道张梁并不是真的气她们,所以胆子自然就大了起来。 张梁见拿这些丫头没辙,抓起他们就一个个的扔进了寝帐内,然后冲进去三两下就把她们的衣服剥光,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和巴掌拍在嫩肉上的啪啪声。 第二天,张梁亲自来到檀石槐的营帐内,因为他和小虞约好今天要帮檀石槐想办法解毒,他把手搭在檀石槐的脉搏上,把灵气打入檀石槐的体内,开始寻找诅咒的根源,当灵气游走到檀石槐的额头之时,一个由黑气形成的符号出现在他的额头上,跟灵气发生了抵触,张梁估计这就是大长老下的诅咒之毒,果然如同小虞说的一般,檀石槐中的并不是药石炼制的毒素。 张梁试着用法力去驱逐诅咒,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张梁可不敢强行施法,万一不慎把诅咒引发,檀石槐死掉怎么办? 不过为了安抚一脸紧张的小虞和檀石槐,张梁微笑着告诉他们,驱除诅咒只是小问题,不过驱除诅咒需要几天的时间,明日正式为小虞的族人开始解除诅咒。 听到张梁之言,檀石槐和小虞马上感激涕零,被人用诅咒控制住的感觉实在难受,幸好张梁有办法。 张梁回到自己的大帐内就拿出黑轮圣典开始翻阅,圣典内记载的诅咒之术多不胜数,只是张梁觉得这种东西范围小,威力弱,耗费的时间长,不如用法术去杀敌来的快,所以很少查看其中的内容,今天为了给檀石槐解除诅咒,不得不临时抱佛脚拿出来研究一下了。 不看不知道,圣典中的诅咒之术简直可以用五花八门来形容,从书内的介绍来看,诅咒似乎只要施法者的精神力足够,可以用任何的物体作为诅咒的媒介,在无声无息中给对方施咒,在千里之外使人死亡,简直是暗杀的不二法门,如果给自己的敌人下了诅咒,等敌人离开后,回到自己的家中才死去,连被害的证据都找不到,用来暗杀一些政敌,或者跟自己钩心斗角之人正好。 张梁很快就找到了解除诅咒的方法,但是解除诅咒竟然有十几种方法,张梁并不知道檀石槐中的是什么诅咒,一时也拿不定注意,有道是对症下药,如果用错了药方可是会害死人的。 张梁研究了许久也拿不定那个才是真正的方法,不过有他倒是找到一个方法能安全的除掉檀石槐身上的诅咒。那就是把别人身体里的诅咒转移到自己的身体内,然后再按自己中诅咒后的感觉开始解除,这个方法说起来简单,但是危险性极大,一个弄不好就容易被诅咒死掉。 不过张梁对自己很有信心,几个小小的诅咒还伤不了他,只要诅咒进入他的体内,就马上按照诅咒的形式解除掉即可。 做好决定,第二天张梁就把小虞所有中了诅咒的族人都召集了起来。一个一个的为他们解除诅咒。 还好这些人中的诅咒都是同一类型,并不难转嫁,只不过有个小问题就是每个人身体中诅咒的位置有所不同,一些诅咒停留的位置很是不妥,小虞的兄弟姐妹中很多的女性,也许是遗传的原因,小虞的这些姐妹大多都十分美丽,转嫁诅咒是需要张梁用手去触摸对方身体才可以进行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触摸人家姑娘的敏感部位不太好吧? 可是当张梁把这个问题告诉所有人的时候,人家竟然毫不介意,这些鲜卑人心中,张梁已经不是普通的凡人了,张梁用神圣的手去触摸姑娘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感觉到亵du,反而觉得这是神的赐福,一些小虞的族中女性甚至羞涩的表示愿意成为张梁的侍女。 张梁见人家都放得开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搪塞的,命人单独准备了一个营帐,就开始为所有人去除诅咒,等张梁把所有人的诅咒都转嫁后,离开营帐的时候,他的手上似乎还感觉着刚才的柔软和温润,再看看周围被他解救后的鲜卑姑娘,一个个用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张梁顿时哑然失笑,还好自己不是滥情之人,否则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稍微有点色心之人早就用自己的权势收进帐中了。 最后张梁实在受不了小虞族人的热情,借口自己刚施完法需要休息,赶紧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他体内现在有数十个诅咒,几乎遍布全身各部位,不赶紧化解掉,万一那个懂得控制诅咒的黑轮教徒在千里外施法,自己死的岂不冤枉? 张梁赶紧按黑轮圣典上的解咒之法给自己化解诅咒,就在化解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诅咒上似乎有一种和外界的联系,张梁翻查了一下圣典的内容,顿时冷笑了起来,原来这种感觉是诅咒和下咒之人的精神联系,如果强行驱除就会惊动下咒之人发动诅咒,但是张梁这样把诅咒转嫁到自己身上,反而让下咒者毫无察觉,张梁心中冷笑一声,据书上所讲,诅咒这东西绝对不可以用在比自己高明的修行者身上,这样不但容易反噬,还容易被对方反过来下咒,书中连怎么反噬下咒者都写得明明白白。 虽然不知道咒是谁下的,但能下咒肯定是黑轮教有点权利的人物,黑轮教自然不可能让一个普通教徒控制这么多鲜卑王族,张梁想到就做,他马上开始用法力触动这些诅咒,可是数十个诅咒却只连接到了七八个人,张梁很奇怪其他诅咒似乎已经失效,无法再对人形成伤害。 其实张梁不知道,这些无主的诅咒,其实已经被他给杀掉了,就是当日他困在山中的时候,大长老带领的一批黑轮教徒,被杀后诅咒自然就失去控制者,掌控檀石槐诅咒的大长老本来想让张梁投鼠忌器,没想到张梁连听都没听他说什么,就把他给干掉了,可说死的憋屈之极。 当张梁解除掉所有的诅咒之后,远在千里外的几个施咒者已经七窍流血而亡,死状极为恐怖,张梁的反诅咒,恐怕不来个太古仙人还真顶不住。 对诅咒之术产生浓厚兴趣的张梁,几天来一心扑在黑轮圣典上,不断的研究各种诅咒的方法,他尤其喜欢那种无声无息,不需要念咒施法,瞬间即可释放的诅咒,他偷偷的用部落中的牲畜试验过,效果让他非常满意,张梁掌握了这么多的诅咒之法,被称为咒术之王也不为过。 张梁的心中已经开始萌发出许多的毒计,如果在跟匈奴开战前,和匈奴各部落的首领来次谈判或者会盟,在会盟的时候自己如果用诅咒的话…………,张梁心中顿时发出了冷笑。 第十六章 大败匈奴 看着一望无际的匈奴骑兵,张梁可算见识到了草原民族的真实战争,滚滚的马蹄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骑兵的吆喝,犹如一片乌云一样,在碧绿的草原上掀起阵阵起伏的波浪。 从对面匈奴的大军中驰出一队骑兵,在骑兵的保护下,几名穿着精美衣饰的匈奴人来到了两军阵前,小虞在旁边对张梁道:“匈奴的单于来了,我们也出去吧。” 张梁点了点头,伸手让檀石槐骑马先行,以示对鲜卑大王的尊敬,顿时让檀石槐大感颜面有光,轻喝一声,双腿夹紧马腹当先走出了大军队列,张梁和鲜卑几个大部落的首领也紧随其后,小虞作为翻译紧跟在张梁的身后而行。 当两队人马在中央的草原上接近后,匈奴方面的首领和鲜卑的首领开始了单独的会面,大家都是骑在马上,张梁只听对面的匈奴首领对着檀石槐高声说了些什么,引得檀石槐怒瞪双目,和他高声的交谈起来。 小虞在一旁给张梁翻译道:“匈奴的单于说我父王违背了各族的盟约,投靠了大汉,成为了大汉的奴仆,他是代表各族的首领向我父王宣战来了。” 张梁微微一笑,北方各族就属鲜卑最强,匈奴已经式微,不管是从兵马还是资源来讲都不是鲜卑的对手,否则怎么会被鲜卑人赶出老家?恐怕这位匈奴的单于,还在做着着高句丽和扶余等各部会在背后出兵攻打鲜卑的美梦吧。可是现在的扶余和高句丽已经被张宝的冀州军牢牢的看死了,只要他们不怕国土被占领、百姓被屠杀尽管出兵好了。 看着匈奴单于和檀石槐争得面红耳赤,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架势,张梁早瞧出两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真正的战斗那会发生在他们这些领导者的身上,要拼杀流血也是普通士兵去做。 对面的匈奴单于可能是发现了一直跟小虞低于的张梁,指着张梁对檀石槐说了些什么,这下不止檀石槐愤怒了,连他身边的各部落首领也刷的抽出兵刃,小虞在一旁道:“匈奴单于说了一些侮辱您的话,父王发火了,看来今天要打一场大仗了。” 张梁听完小虞之言,顿时一皱眉头,挥手对着侧面的一片空旷地带击出一掌,只见张梁手上发出一道金光,一声巨响震得对面的匈奴单于差点掉下马来,整片的草原似乎被一个无形的巨人用铲子铲了起来,泥土带着野草被轰上了天空,露出了下面黑色的泥土,张梁仰起头,狂傲的看着匈奴单于,用手中的马鞭点了点他道:“滚回你的军队,准备开战吧。” 然后张梁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离开了谈判的队列,檀石槐也被张梁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一身冷汗,他高声得对匈奴单于说了几句话也调转马头回归本阵。见识过张梁的神力的鲜卑人欢呼着把张梁和檀石槐迎接回营。 张梁回归本阵后,叫来黄尸虎和典韦两人,命令他们不用等鲜卑军队,马上出击,把对面匈奴单于的王旗夺回来,给鲜卑人长长士气。 小虞在一旁急道:“大人,让护教军出击不妥吧,对面可是有数十万的匈奴军队啊!” “没关系,趁匈奴人还没准备好,给他们来个见面礼好了。”张梁摆了摆手让黄尸虎和典韦下去准备。 不大会从鲜卑大军的侧阵驰出一小队骑兵,这些骑兵个个身着黑色盔甲,座下的战马尤其巨大,手中提着清一色的巨型战刀,这是张梁让檀石槐派人准备的,因为妖化后的护教军体形变大,力量也随之增加,过去的长枪和宝剑已经不适合他们使用,而这样的巨型战刀非常利于骑马砍杀,重量也很合适,所以张梁让檀石槐每人给护教军准备两把。 鲜卑的冶炼技术已经深得大汉的精髓,尤其是鲜卑王帐,更是有很多的大汉铁匠为檀石槐工作,区区五千人的武器,几天就打造完毕,护教军骑在巨大而暴躁的战马上,手中提着雪亮的巨型战刀,整齐的排列在鲜卑大军的侧翼,引得正在整军备战的鲜卑士兵对他们频频侧目。 护教军的形象给人的印象太深了,鲜卑几乎无人不识得这些大贤良师帐下的猛士,作为大贤良师的亲兵部队,护教军的战斗力早就和张梁的名字一样传遍了整个鲜卑草原,见到护教军出列,很多人以为一会发动进攻的时候,他们要单独行动呢。 可是护教军却在所有鲜卑人和匈奴人目瞪口呆之下,整齐的呼喊了一声,就开始对匈奴军的阵地发动了进攻,顿时让两族的士兵的脑袋彻底陷入空白,不说护教军成功与否,单是以五千人挑战数十万匈奴人的勇气就值得所有士兵敬畏了。 巨大的战马踏起草原上的泥土,护教军在短短的加速后,整队骑兵形成一个锥形的进攻列队,直挺挺的狂奔向匈奴单于的中军,这里的鲜卑人最多,也是防守最严密的,就在护教军离匈奴阵地还有近千步距离的时候,从鲜卑大军的前阵忽然射出数道光芒,在天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瞬间笼罩在了护教军头上,所有的护教军身体上瞬间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芒,被光芒笼罩的护教军高举战刀,高声齐呼道:“为大贤良师而战!!杀!!” 座下的战马仿佛感受到了护教军的杀气,顿时四蹄飞扬,猛得加快了速度,几百步的距离转瞬就跑到了,匈奴人见对方带着如此威猛的气势向自己攻来,马上在将领的指挥下开始搭弓放箭,想把护教军阻止在阵列之前。 无数的箭矢从匈奴军阵中射出,如乌云般笼罩了天空,密集的覆盖向驰来的护教军,见到这一幕的鲜卑人都为护教军担心起来,可是护教军见到匈奴人开弓放箭,整齐得一勒战马的缰绳,整队护教军犹如一个人在控制一般,齐刷刷得横向奔驰了开去,无数的箭矢顿时失去了目标,钉在了地面上,而护教军在一个利落的变向后,继续向匈奴的中军阵地狂奔而去,匈奴人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马术,还有如此整齐划一的队列配合,要不是将领的呼喊,恐怕他们都会忘记继续放箭。 可是还没等第二波箭雨飞来,护教军已经带着隆隆的马蹄声冲到了匈奴阵地的近前,骑兵巨大的冲击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前排的护教军高举战刀,一刀就把挡路的匈奴士兵劈飞,连厚厚的铁盾也被劈得扭曲变形,整队护教军瞬间就冲进了匈奴人的队列之中。 就在数十万人眼皮底下,护教军挥舞起巨大的战刀,招式打开大阖,却又速度极快的砍杀面前的敌人,他们的目的不是恋战,而是要夺取匈奴单于置于中军的王旗,护教军犹如一把烧红的刀子刺进了牛油里一样,把匈奴人的中军冲击得一片混乱,等匈奴人组织好人马,想要围攻护教军的时候,人家早就一路砍杀,冲出了百丈开外,那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遇到敌人就是一刀过去,护教军犹如一道黑色的旋风迅速得接近了匈奴单于的大帐。 这个时候才得到禀报的匈奴单于,马上走出营帐看看是什么样的军队敢来找死,没想到他刚走出营帐,就看到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杀神快速的向自己的大帐冲来,他甚至能清楚得看到这些骑兵头上的头盔,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芒。 匈奴单于目瞪口呆得看着黑甲骑兵离自己越来越近,要不是他手下的将领把他推上马背,他等一下就会变成护教军的刀下之鬼。这还没正式开战就被人家一个突袭干掉了单于,匈奴人恐怕会羞愤得集体抹脖子。 护教军终于冲到匈奴单于的大帐之前,典韦提着手中的大戟咔嚓一声就把单于大帐前碗口粗的大旗砍倒,一探胳膊撕下了旗杆上的单于王旗,用他那大嗓门大吼一声,整队护教军一个掉头,顺着原路折返了回去,回去的路途上已经布满了匈奴人,这些匈奴人跟在护教军的屁股后面堵了上来,护教军夺旗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自然就有了空闲,这些不知死活的匈奴人竟然还敢围上来,那就让他们享受一场死亡的盛宴吧。 当护教军提着滴血的战刀从匈奴人的中军内冲了出来的时候,整个鲜卑人的大营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欢呼,简直太强了!区区五千骑兵就敢闯匈奴人的大营,还成功的把匈奴单于的王旗给抢了回来,不但没有一个骑兵阵亡,就连伤都没没受,这还是人间的军队吗? 其实匈奴人虽然有兵马数十万,但是真正能跟五千护教军正面交锋的不过数万人,要是匈奴人能死死得围住护教军,光用添油战术,护教军光砍人一能累死。 鲜卑人见证了一次奇迹的发生,他们只能把这些护教军的勇猛归纳为大贤良师的神力,大贤良师手下的亲卫军岂是匈奴人这些凡间军队可以战胜的?想到这点似乎护教军的勇猛就不那么特殊了,反而张梁在鲜卑人中的声望却达到了顶点,神人,神力,神兵,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都归功于大贤良师的伟大。 首战的告捷,让鲜卑人的士气提升到了巅峰,接下来的战斗张梁根本就懒得参与,士气低落的匈奴人怎么是鲜卑人的对手,战斗打了差不多半个月,但是最后还是以鲜卑人大胜告终。其间匈奴单于和数名部落首领突然暴毙而亡也是这场战争胜利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为什么匈奴单于会突然暴毙,恐怕除了张梁,谁也无法知晓其中的原因了。 在匈奴和鲜卑交战期间,并州归顺大汉的南匈奴也在张梁的命令下和鲜卑一起夹击北匈奴,就连征战不断的西凉军各部都暂时停止了互相的争斗,对匈奴进行了攻击,西凉的各个势力最怕的就是朝廷的军队打到西凉,但是他们互相之间又互为仇敌,根本无法联合,只能在张梁的号令下暂时休兵,各自派出军队截击匈奴的败军,所谓墙倒众人推,强大的北匈奴在遭到鲜卑的驱逐后,再次被各方的联合势力给击败,从此匈奴彻底的失去了在大草原上的话事权,转而向西迁徙。 第十七章 神话的延续(大结局) 张梁走在回归大汉的路上,身后是鲜卑王帐派来送行的军队,对于大草原统一的局面张梁十分高兴,但是也充满了担忧,没有了敌人的鲜卑将会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如果自己有一天……或许有一天不在了,毕竟人都是会死的,虽然自己是修行者,但是张梁从不认为自己会长生不老永世不死,草原上的民族对富饶的大汉土地的渴望,张梁比谁都清楚,蒙古,女真,突厥,这些在草原上兴起的民族每一个的诞生都是建立在中原百姓的血泪之上,如果自己有一天不在了,失去了威慑的游牧民族必然会对富饶的大汉侵略,尤其是一个完整团结的国家建立后,这股侵略的风潮必然席卷大汉,想到这里,张梁已经在心中作出了决定,这个庞大的计划将在他的有生之年以他全部的精力来完成。 终于回归了大汉的领土,熟悉的田园景色,淳朴的百姓在农田内耕作,遥远的青衫衬托在碧蓝的天空下,显得一切是那么和平美好,张梁喜欢这样美丽的景色,也绝不允许谁恣意破坏。 等回到了兖州的大汉临时皇都,张梁就开始大举的安排草原的移民计划,以幽州和冀州为首,在张梁这个大贤良师的号召下,无数的信徒抱着感化异族,宣扬太平道的光辉的理想进入了草原,凡是自愿进入草原的信徒,都自动升级为太平道的教民,并给予路费,就这样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张梁号召的开垦塞外的大军就长驱直入,在大汉和鲜卑军队的保护下,直入东北的黑土地,这里的资源丰富,矿产林业资源也都取之不尽,让一些抱着吃苦的信徒大感意外,有军队作为先锋军,又有众多信徒在后面不断开垦,东北的土地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另一个鱼米之乡。 许多的鲜卑人见到大汉的信徒开垦团,看到他们的生活如此优越,谁还愿意在草原上面对狼群和暴风雪?很快大批的鲜卑人也开始加入信徒开垦团,这也使得汉族的语言和文字还有服侍融入到了鲜卑人的骨血之中。 而辽东方向的高句丽和扶余在失去了匈奴的联合后,也变成了大汉包围下的一叶孤舟,在鲜卑铁骑和幽州军的夹攻下退缩到了百济和新罗等地,顺手就灭掉了两个半岛上建立的国家,但是随着大汉的步步入侵,高句丽多次向大汉求和,张梁的政策是,他要求和就给他和平,但是却勒索大批的金银和财富,等钱财到手,让张宝这个制造事端的高手继续挑拨,只要对方稍有反抗,就大军压境,如果不反抗,哼哼,那就抢个痛快好了,大汉的军队还好说,军纪严明之下没有将帅的命令很少骚扰百姓,但是鲜卑可就不行了,高句丽占领的半岛在一年之间就被来去如风的鲜卑人深入腹地七次以上,造成了几十万的伤亡,终于受不了这样蚕食的高句丽王室终于像大汉投降,张梁命令高丽王朝的统治者带着所有皇族进入大汉,封给他们一个有名无实的爵位,就任其自生自灭。 而扶余就惨多了,一直负隅顽抗的扶余跟大汉和鲜卑军队交战,反抗大汉的力量非常强大,最后张梁一怒之下让张宝和鲜卑的首领大将实行灭族计划,顿时扶余的土地上十室九空,被打得退无可退的扶余王室终于无奈的驾船出海想要逃往倭岛,但是在路上,却被张梁派出的斗神老道一阵狂风把数百搜船只通通吹翻进大海,能活着回到岸上的扶余人屈指可数。 就这样高丽半岛彻底被大汉征服,张梁对半岛实行了驻军和军事化管理,所有的的半岛居民,不管你是新罗人还是百济人或者高句丽人,一律不许讲本族的文字,所有的百姓强制讲汉化用汉字穿汉服,这样的高压政策下,半岛经常发生起义和暴乱,但是张梁听说后却笑了,这个半岛资源匮乏,土地也不肥沃,犹如鸡肋,张梁并不想不这里当成宝贝一样统治起来,他需要的是顺民,是开垦荒地修路挖石的奴隶,所以他的命令是,所有暴乱份子,通通杀光,一村暴乱屠一村,一城暴乱屠一城,如果整个半岛都乱起来,他以大贤良师的名义宣布,这里已经不适合所有民族的居住,屠光所有人好了。 杀一个人其他人也许会害怕,杀一百人也许所有人会恐惧,但是杀一千一万十万人以后,就算再大胆的叛乱份子,也会变成绵羊一样,短短数个月,半岛上的原住民被屠戮一半以上,每日往大海中抛弃的尸体成千上万,引得这一片海域的捕鱼业变得极度发达起来。 大汉有了鲜卑这个后勤战马培育基地,骑兵部队很快就训练了出来,在战争手段还停留在步兵对战的这个年代,骑兵部队代表的就是强大的战斗力,很快张梁就派出二十万铁骑去征讨西凉地区,西凉地区战乱不断,势力错综复杂,张梁用分化拉拢的手段,再派出手下的修行者对西凉各部的首领进行暗杀活动,很快西凉就被打了下来,张梁利用西凉对西域的地理优势,乘机出兵开始入侵月氏和羌族的地盘,在张梁的屠杀政策下,这两地很快就臣服于大汉。 公元190年,张梁终于彻底征服了黄河北方的所有土地,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这时候南方已经开始不断的发生小型的战事,虽然不大,但却是在试探张梁会否出兵南方,所有诸侯的眼睛都盯着北方呢,可是张梁却仿佛视而不见,军队也不见丝毫调动. 这就让南方诸侯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一时间南方战云密布,烽烟四起,各路诸侯为了争夺地盘,打得不可开交。可是就算再怎么大,谁也不敢轻易的入侵司州和兖州一线的朝廷领土,让北方呈现出一片和平的景象,在战乱之地的百姓大批的涌入北方,给北方提供了大量的人口,一些无人耕种的田地也分配了出去,南方是越打越惨,北方连兵都不用动,却越来月富裕。 终于在公元193年,张梁还政于汉献帝,献帝亲政后的第一个圣旨就是尊张梁为太平道的教宗,统领全国太平道,这个时候的太平道的信徒从塞外到大汉信徒数量过千万,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宗教,张梁的徒子徒孙遍布各地,以太平要术为基础创立了无数的新教派,虽然名字不同,但大家都是同根同源,道统也都是继承自太平道。 同年鲜卑大王檀石槐把自己的三公主送到了被誉为太平道圣庭的嵩山,正式成为了太平道的钦封圣女,在三个月后,汉献帝的姐姐万年公主也来到嵩山,成为了太平道的第九名圣女,从此太平道的圣女就规定为九人。 张梁携着众女站在嵩山之巅,鸟瞰大汉一望无际的大地,张梁的理想还在继续传承,大汉征服的脚步不会停止,下一步就是征服南方的战争,张梁虽然放下了朝政,但他的威慑力却永远的留在了朝中,被张梁培养多年的刘协将会是个好皇帝,有无数精兵良将谋士智者的辅助,大汉将会重新强大起来,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巅。 (故事永远不会结束,这个世界还有修行者,还有神秘的太古仙人,还有黑轮教的残余,更有南方无数的猛将智者等待主角去挑战,世界之大不是一部书能写完的,本书虽然完了,但未来还有更精彩的故事会发生。只有不想写,没有写不出来。也许有人会骂迷茫烂尾,但迷茫却留下了一个可以继续的未来,也许迷茫真的写出完美结局的时候,不满意的人会更多,不管怎样,书算是暂时的完本了吧,也许迷茫会续写大贤梁师,也许不会,未来永远变换莫测,谁能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