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横剑》 第一章 血溅当街梦亦真 时值南宋理宗年间,地处嘉兴南湖。节近中秋,荷叶渐残,莲肉饱实。湖中歌声阵阵,伴随少女们清脆的笑声,一片和谐平静的景象。可惜长年战乱纷繁,此等安详太平之景不知还有几处可见。 一个五、六岁左右的男孩,静静地躺在堤岸的石台,双目紧闭,似乎浅梦之中,对湖中嬉笑充耳不闻,观其紧簇的眉头和满面汗水就可猜到,他睡的并不塌实,好象在做着什么可怕的噩梦…… 铅云遮日,低沉而又压抑,四散的漆黑云朵急速聚集,滚动翻卷地搅在一起,崩出了刺眼的电弧,仿佛一群猛兽在混乱地撕杀,“轰隆”声闷烈地叫嚣,大地也透不过气来。街道上的人们匆匆地躲回了房间,片刻便凋零如野,空旷一片。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突然一声呼呵伴随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从街边的巷子传来,雷声中,声音传的并不远,压抑的氛围也不曾被改变,居民们紧闭着窗口无人理会。只见二三十个混混手持着钢管、片刀、铁链等武器正在追一个浑身是血的壮汉。壮汉近一米九的身高,体若巨塔,也许是因为腿部受伤的原因,他的奔跑速度并不是很快,刚出巷子就被后边的人围在了街道之上。壮汉起伏着胸膛怒视四周的二十几人,紧了紧手中的棒球棍,这是他在上一轮搏杀中从一个被他打断手骨的混混那夺来的,代价就是背部胸前被钢管和片刀各中了几下。 “‘坦克’老大,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哈哈……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回去,免得兄弟们手下没分寸要了你的小命,看看你现在都流了那么多的血,哪还有力气和我们斗!我劝你还是缴械投降……”一个看似领头的混混嚣张地说道,眼看着这头狂暴战将就要被他拿下,他的眼中泛起兴奋的光芒。 壮汉的名字叫陆元霸,是木华市地下黑帮“千狼阁”的魁首,他自小就好战喜斗,又喜欢刺激的生活,因此高中毕业后就毅然辍学加入了当地的一个小帮派,尽管他当时以全国第三的成绩可以考取任意一所名牌大学,他也毫不在乎,因为那不是他向往的生活。他加入那个小帮派以后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很快就在帮派中得到了“上位”,并因为打架时凶狠无情、英勇无惧,而且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故赢得绰号:“坦克”。几年的时间,陆元霸就带领着原来几十人的小帮派,发展到现在几千上万人的“千狼阁”,在木华市也算一个中上的组织了。 好斗的陆元霸因为忙于帮派的事情一直没有好好的谈过恋爱,到现在快三十了他的爱情还是一片空白,最多是在网上和女网友乱喷胡侃,虽然他睡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青涩娇嫩的处女,可那不过都是肉体上的交易,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由于现在帮派渐渐步入正轨,不需要他时时刻刻地盯着,所以按耐不住,终于独自一人悄悄地溜出总部,去和女网友见面,希望能邂逅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谁知道竟然被他的死对头“血刹盟”底层的一些小混混盯了梢,而那个女网友竟然是这些小混混中的一个“马子”而已,结果就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我缴你妈的械!”陆元霸“乓!”地一棍砸在了喋喋不休的小混混脸上,小混混的声音嘎然而止,惨叫一声横飞了出去,连带着旁边的两个混混也被压倒在地,观其凹陷的头骨,不死大概也成植物人。 “要打要杀就赶快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我陆元霸就算横死街头也不会屈膝求饶,想让老子放弃抵抗,没门!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就凭你们也想吓倒我,笑话!老子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哈哈……来啊!”陆元霸挥舞着棒球棍,傲视着众人,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光芒,恍如一尊战神屹立街头。 混混们被他的气势压地心惊胆战,有几个竟生出了怯意,犹豫着是否继续冲上去,毕竟“坦克”的威名曾经是压在他们心中的巨山。就在这些人进退摇摆、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靠后的一个混混开口道:“别被他蒙了,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我们不用怕他!我就不信被砍这么多刀,流了这么长时间的血,他还有多少的力气!大家别忘了,机会稍纵既逝,我们损失了好几十个弟兄才把他逼到这个地步,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时就有的!只要干掉他我们就可以‘上位’,不再是任人呼来唤去的底层小混混了,难道你们不想当老大,不想做人上人吗?那还等什么,上啊!既然抓不到活的,那就干掉他!”原来这个混混才是真正的领头人,只不过一直躲在后面而已。 混混们的眼神被鼓惑地充满贪欲,纷纷亮了起来,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对!干掉他!干掉他就可以上位做老大!”“上啊!砍死他!”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就象导火线一般爆开了他们心中的yu望,混混们的内心瞬间蒙蔽,嘶吼着冲向了陆元霸。 “哈哈……这才对嘛,扭扭捏捏象个娘们似的……”陆元霸狂笑一声,还想继续说上两句,可挥到眼前的刀子让他无暇旁顾,他收起笑容,不屑地看着眼前因恐惧和兴奋交织而扭曲的面容,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的球棒,“啪!砰!”两声,小混混的片刀离陆元霸还有半臂的距离,就被他雷霆一棒轰了回去,陆元霸无暇观看小混混的惨状,转身又对上了一根钢管,一脚踢开右侧偷袭的矮个子,掉转球棒又砸向了左侧的胖子,球棒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的声音,象催命的鬼嚎,无情地收割着眼前地生命。转眼间已有六七个混混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可陆元霸的身上也新添了几处伤口,大量的血液流失,使得他开始头晕目眩、手脚乏力,他不甘心,自己堂堂一派之首竟然要死在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手中,真是讽刺!陆元霸猛地一咬舌尖,嘶吼一声,又挥舞着球棒冲杀起来,自己身上涌泉似的的伤口浑然不顾。一番撕杀又有几个混混惨嚎在地,余下的混混被其拼命的气势威慑肝胆欲裂,再不敢上前死拼,全部围着他开始打转,想等他流血过多自己倒下,外围的混混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些石头和砖块,纷纷砸向了支着球棒屹立中间的陆元霸,令他更是伤上加伤。 “噼啪!”一声巨响,天空中下起了漂泊大雨,陆元霸仰天长啸,仿佛在回应着雷声,血水搀杂雨水顺着裤脚流下汇集在一起,当真是血染街红。“啪!”一块板砖象是天外来石一般,砸在了陆元霸的后脑,血花崩洒而出,突然间陆元霸的世界一片安静,仿佛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一阵天旋地转陆元霸跌倒在地,四周的混混一拥而上纷纷挥出手中的武器,陆元霸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似乎也飘向天际,最后一阵烦躁恶心陷入了漆黑的深渊。 “啊!”堤岸石台上的孩童突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该死,竟然梦到前世死前的场景了,不过怎会搞的现在胸闷气短?狠劲地甩了甩昏沉沉的头,却看见一个四岁大小的幼儿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他一瞪眼道:“立鼎,你是不是又趁我睡着捏住我的鼻子了?” 小娃娃两眼一红道:“我看哥哥睡觉时浑身颤抖满脸汗水,现在是中秋季节,怕你着凉所以就想叫醒你,可怎么叫你也不醒嘛!” “哼!淘气鬼,这次就放过你,不准再有下次!是你自己来找我的还是娘亲让你来的?”孩童溺爱地揉着小立鼎的头发问道。 “啊,我差点给忘了,爹爹回来了,说找你有事,娘让我来叫你回家!”小立鼎恍然想起,拉起哥哥的手就往家赶去,那着急的样子可爱又好笑。 两人匆匆地来到一处庭院,朱红的大门之前左右两头各有一樽威武狰狞的石狮子盘坐门旁,一排青石阶道直通到前厅,势派豪雄。大门上方赫然挂着一块横匾,上书:“陆家庄园”。 第二章 为前程,尽盘算 大门口已有小厮在焦急地等待两小,见他们回来忙迎上道:“哎吆,我的少爷,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爷已经在大厅等你们好久了,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宣布,快随我进去,晚了怕是老爷要生气。” “春哥儿,别小题大做吓唬人,爹爹最是疼哥哥,不会生气的。”小立鼎回到家门口就刻意学着那些秀才作知书达礼状,拱手笑道,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陆家在嘉兴算的上是大户人家,他们出身在如此世家,从小学一些礼节是不可避免的。 “呵呵……好啦,别再装了,我看着别扭!”大一点的孩童好笑地拍了小立鼎一下,跨过门槛向院内走去,春哥儿和小立鼎紧跟其后也行向大厅。 刚一进门就听一丰韵十足的妇人道:“元儿回来啦,快过来给爹爹和何老拳师请安。”只见大厅正中间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说话的妇人却站在中年的旁边。 “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拜见何老拳师。”孩童拱手向堂上的父亲和何拳师各拜了一拜便站到一旁等待父亲训话。心理不由嘀咕:到这个世界两年了,还是不习惯这样拜来拜去的礼节。 陆昌宗“恩”了一声点了点头,转首对何老拳师道:“此乃犬子陆展元。” 何老拳师和蔼的笑道:“呵呵……不错不错,令郎根骨绝佳,机灵聪慧,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唉,可惜元儿似乎对武学兴趣不大,自他四岁开始就喜欢研究一些周易医术,梵文佛学,道家典籍之类,现在他已到习武的年龄,无论如何都得要他学些武术傍身,将来才不至于丧命与乱世,而我又经常不在家,以后还望何老哥多多费心啊!”陆昌宗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模样。 陆展元站在一旁心里直撇嘴,他上一世可是陆元霸耶,象他这么好战的人怎么可能对武功不感兴趣?上一世陆元霸身为好战份子,对于武功当然痴迷不已,连带着也就喜欢武侠小说电视之类,作为泰山北斗的金庸武侠理所当然是首选,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来到曾经羡慕的武侠世界而已。本来他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现在的名字只是巧合,竟然跟神雕里的“负心汉”陆展元同名同姓,可有一次他的父亲给他讲述江湖人物时,竟然提到华山论剑的天下五绝,满脸仰慕的陆昌宗没有发现四岁的小陆展元口水都湿透了胸口。 结合神雕里李莫愁的年龄,陆展元的年龄应该和郭靖相若,那么现在所处的应该是《射雕英雄传》的世界,当陆元霸知道自己来到的世界竟然是射雕世界后,顿时对热血的江湖充满向往,对顶级的武功秘籍更是垂涎三尺,他之所以表现不爱习武只是不屑家传的刀法而已,就他上一世没练过内功的眼光都能看出那套刀法稀松平常,若是再练了家传的三流内功,不是自己扼杀自己吗。而且自己研究佛学道臧,梵文医术可都是为了将来顶尖秘籍做准备的,所谓未雨绸缪,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道理在上一世娃娃都知道,他可不相信顶尖秘籍是个人都能看懂的,象那“黑风双煞”还是黄老邪的徒弟呢,还不是把《九阴真经》练的乱七八糟,梅超风连腿都练瘫痪了。 想要学顶尖的武功当然要知道人体穴道,不能表现对武学的兴趣,只好从医术着手了。还有,想那《九阴真经》总纲就是梵文的,而《九阳真经》也夹在梵文的四本《楞伽经》里,不学梵文怎么行。至于射雕世界里的女人,陆元霸这个家伙两年来只顾着盘算秘籍武功还没有考虑到,再说,他现在才六岁耶,他正忙着装嫩呢,哪敢表露的太另类。 “呵呵……没关系,虽然现在天下不怎么太平,但不一定非得习多高的武功才能保身,既然贤弟将元儿交咐于我,老夫定当严加教导,不负贤弟所托。”何老拳师双手微拱,呵呵笑道。 “元儿,还不快拜见师傅,他可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收你做徒弟那是你莫大的福气,你以后可要用心的学习,不然为父定不饶你!”陆昌宗板着脸故作严肃的说道。 封建社会就是如此,天地君亲师,儒家思想太严重,当父母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师傅请到了家,也不过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陆展元本来是很不甘心拜这老头为师的,可一听他竟然少林俗家弟子,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可是混进少林寺的超级捷径啊。他急忙俯身欲磕头拜师。所谓入乡随俗,虽然陆展元心里不甘,可这磕头总是无法避免的,谁让他进了这个社会呢。 “贤侄且慢行礼!”何老拳师伸手阻止要跪下的陆展元,道:“呵呵……虽然我教导于你,但也不好叫你入我门墙,毕竟你家传的刀法不比我的拳法差,所以拜师就免了吧。” “这怎么可以?元儿拜师理所应当,有何不可?难道老哥觉得元儿有何不当之处?”陆昌宗脸色微变,急急说道。 “呵呵……贤弟多虑了,虽然你我忘年之交亲如兄弟,不在乎之间的得失,但你陆家也算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世家,你家家传武艺不比我差,你我虽不在乎名声只为孩子能多得一技傍身,但总要顾及外人的说道,总不能让人说你陆家武功不行才让孩子拜别人为师吧?”何老拳师捋了捋胡子,和气地解释着。 “这……”陆昌宗为难地看着陆展元,犹豫不决还想说什么。虽然他还是想让儿子多学技艺,但牵扯到陆家的声誉,又不得不让他慎重。 “呵呵……贤弟不用担心,元儿这孩子我看着喜欢,就算不拜师我也会教导他拳法的。”何老拳师怎会看不出陆昌宗心中所想,也不介意,微笑着做出承诺宽了他的心。 “如此,那就多谢老哥了!元儿,还不快谢谢何伯伯!”陆昌宗见目的达到,且无损自家声誉,当下心中高兴,也不表露,忙让陆展元答谢。 “多谢何伯伯!”陆展元双手一拱作了一揖,心说这称呼改的还真快,刚才还催自己叫人家师傅,现在涉及到自己家的声誉了,又急忙催自己叫人家伯伯,生怕人家反悔似的。嘴上却道:“虽然何伯伯不让我拜师,但我心中仍会当您是我师傅一样尊敬的。”陆展元心说,多讲几句好话,先讨他欢喜,以利将来。 “哈哈……”何老拳师手捋胡须开怀大笑:“没想到元儿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尊师重道了呢,好好好,贤弟啊,真羡慕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哪里哪里,老哥可千万不要太夸他,免得他生出骄纵之情。”陆昌宗摆手谦虚,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人家夸的是自己的儿子。 陆展元站在一旁直汗颜,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虽然说不上穷凶极恶,但与尊师重道还搭不上边吧,上一世他可是个黑社会老大耶。 “好啦好啦,你们俩也不要再客套了,事情既然已经商讨完,那我就去准备午饭了,你们说话,元儿出去玩耍吧。妾身先行告退了。”陆大娘见再客套下去就显得生分了,忙出来打圆场。 午饭过后,陆展元便利用小孩子的优势缠着何老拳师给他讲江湖上的事情,不过他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许是老人家的通病,何老拳师痛快地讲起了他年轻时的风光伟绩,在讲到当年华山论剑的时候却不象陆昌宗一般充满仰慕,而是颇为不屑的道:“若不是少林封寺已有百多年,当年华山论剑怎会只有五绝?” 陆展元眼睛微亮,心说终于讲到重点了,忙问道:“少林寺也有象‘五绝’那样的高手吗?” 第三章 空欢喜,再定计 何老拳师脊背一挺,骄傲非常地说道:“那是当然,少林寺传承上千年,岂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门派可以比拟的!我少林的方丈心慧禅师武功绝高,坐下弟子天鸣、天清大师更是非凡,随便出来一个也不比当今‘五绝’之类的差,你说少林寺是否有高手?” 切,有这么夸张吗?《神雕》里最后有提到少林天鸣大师当了方丈之后与杨过交情不错,那时他的武功比杨过还稍有不如,现在嘛,估计比之裘千仞应该还逊色不少,也就心慧方丈勉强能与当今“五绝”一较高下吧。陆展元心下虽如此想法,但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故作惊叹道:“啊,这么厉害啊!好想去少林寺看看心慧方丈、天鸣大师还有天清大师是何等高人形象,何伯伯您不是少林弟子吗,您带我去吧。” “呃……那个,此事,呃……少林寺岂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小孩子家的就会胡思乱想,先把你家传刀法和我教的拳术练好再说吧,这本是《少林长拳》的拳术精要,你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我要回去了。”何老拳师脸色微变,尴尬地岔开话题,自顾地向陆昌宗辞行去了。 “???”这是为何?难道这老头的少林弟子名头是唬人的?不行,为了我的将来我一定要探察清楚,陆展元瞥了瞥手中的拳术精要,随手塞在了怀中,跟着向父亲的书房行去。 “爹,为什么我要何伯伯带我去少林寺,他却略显不快呢?”陆展元打断了正在作画的陆昌宗,两年的时间,陆展元已经习惯了“爹娘”这两个称呼,上一辈子他只有一个爷爷,也在他上高二时去世了,这一世能体会到得来不易的父母亲情,也算是对自己的补偿。 “恩?呵呵……元儿你竟然当着你何伯伯的面让他带你去少林寺,他的表情一定很尴尬吧?”陆昌宗放下画笔,怜爱地揉着陆展元的头呵呵笑道。 “是啊,孩儿也甚是纳闷,何伯伯一直是乐呵呵的样子,那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为何当我提到要他带我去少林寺时却脸色骤变,显得慌乱尴尬,不知以何言相对。”陆展元心中八卦纷飞,故做百思不得其解之态问道。 见陆展元面露疑惑,陆昌宗又呵呵一笑随即解释道:“这其中却有故事呢,当年你何伯伯年轻的时候是不会武功的,有一次他路遇山贼被打成重伤,险些丧命,幸亏一下山游历的苦行僧相救才保得活命,最后那僧人临行之时便送他一本拳谱,说按书习之若再遇山贼可用做保身,在你何伯伯再三相询救命恩人身份之下,那僧人才透露他是少林僧人。十几年后你何伯伯拳法有成,思及师承出处,总得名正言顺,所以就前往少林想重新行那拜师之礼,可那少林僧人却说,我救你便是我与你有缘,赠你拳谱便是拳谱与你有缘,既然十年前只赠拳谱不收你为徒,那便是和你没有师傅之缘,如今你重新来拜师又是何必?是不是师徒又有何分别?一切顺其自然即可,你还是回去吧。当时你何伯伯态度异常坚定,坚持向那僧人行了拜师之礼,说不求高深功法,只求师出有名。那僧人却不为所动,道:痴儿,名声如浮云,你既已行过那拜师之礼,就回去吧,以后也莫要再来了。就这样你何伯伯黯然下山,也不知道那僧人到底算不算承认了师徒之名,不过尽管那僧人不承认,他也自己认定自己是少林弟子了,同时也记着那僧人不让他再去少林的吩咐。所以你要他带你去少林他怎会不尴尬。” 晕呐,这么说那何老头是不是少林弟子还有待考证啊,那我的九阳神功怎么办啊?难道要我去终南山活死人墓去找《九阴真经》?可我现在才六岁耶,先不说能不能找到,那活死人墓后面的深潭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潜的进去的。不行,我一定要鼓惑何老头带自己去少林寺才行。陆展元心里疯狂地打着算盘,面上却歉然道:“那孩儿以后不再与何伯伯提及此事即是。” “恩,元儿能以己度人为他人着想,当真不负为父所望。希望你以后能够体会为父的期望,能多花点时间在练功之上,别一天到晚的沉迷在佛学道臧之中。”陆昌宗略带严肃地教训道,话语中却充溢着慈祥的爱意。 佛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幸亏老爹提醒。陆展元恍然惊醒,忙一揖到底:“多谢爹爹教诲,孩儿知道了,若无其他事情孩儿就先行告退了。”说罢转身欢快地向何老拳师家中奔去。 何老拳师的家业比之陆展元家也不逞多让,但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何老拳师家的人相当的多,从徒弟到家丁有五六十口之多,陆展元一进大门就听见呼呼呵呵的叫呵声和嘭嘭响的练拳声,院内一片热闹景象。只见何老拳师背着双手,迈着方步威严地来回审视,陆展元也不去羡慕那些身上肌肉隆起的拳徒,直接走到何老拳师的身前道:“何伯伯,元儿找你说点事,能找个僻静的地方吗?” “哦?元儿有何要事非得在僻静的地方才肯说呢?”何老拳师好笑地看着眼前只有六岁的小豆丁,故意逗问道。 “很重要的事啦,哎呀,何伯伯你跟我来就是。”陆展元故意面露焦急扯着何老拳师就往偏厅走去,这就是小孩子的优势,对老头撒娇绝对有效。 何老拳师见陆展元一副人小鬼大、神秘兮兮的样子令他不忍拒绝,笑道:“好好,我跟你去就是,你别拉我,我先给那帮小子留句话,省得他们偷懒,你先去偏厅等我。” “那你快点来哦。”陆展元见目的达成,转身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向偏厅走去。 先不管何老拳师在院子里训话,陆展元一路小跑来到偏厅,坐在椅子上支颐思考着等一会要跟何老拳师说的事,到底有几成的成功性,要是失败了怎么办,不行,一定不能失败,这可是前程的问题,再细细琢磨一下等一下要说的话,绝对要说服何老头。不等陆展元思考完善,何老拳师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道:“小元儿,说吧,你硬是把我叫来到底所谓何事?要是说不出什么大事我可不饶你!” —————————————— 精彩不断,高潮迭起! 第四章 破心结,入少林 “何伯伯莫要笑话侄儿,您且先坐下,听侄儿慢慢道来。侄儿等一下要说的事情,可能会涉及到何伯伯您的忌讳,希望何伯伯不要怪罪,听侄儿说完。”陆展元拉着何老拳师把他按在座椅上,严肃认真的说道。 陆展元如此神秘郑重,何老拳师更是好奇,笑道:“元儿尽管说就是,伯伯保证不生气。” 陆展元嘿嘿一笑,道:“侄儿先为刚才在家中的卤莽道歉,爹爹已经把何伯伯的事情对侄儿说明,不过侄儿听过之后发现何伯伯的理解有些错误。” “哦?有何错误?”刚开始见陆展元提起此事,何老拳师仍有些尴尬,可听他说自己这几十年来对恩师的话理解错误,这不禁令他惊诧万分。 “何伯伯莫急,且听侄儿与您分析。佛家讲究缘法,当年那位大师也曾说一切顺其自然,可当时您已经不远千里长途跋涉来到他面前,为何他不顺其自然收您入门呢?其实原因并非原本未收您,现下就无缘分,而是少林寺封院已有百多年,向来只教寺内僧众习武,却已不收寺外俗家武徒,那位大师说与你无师徒缘分,原因便是此处,既然他说和您没有师徒缘分了,可是他为何最后却不阻止您行那拜师之礼?何伯伯您就是此处未曾理解那位大师之含义,虽然少礼寺已不收俗家武徒,却不曾规定不收俗家佛徒,可何伯伯您的意识中只记挂着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而没有想到少林寺亦是佛门的中流砥柱,您无礼佛之心,大师当然不让您再上少林,若您放下执念心存佛祖,当可名正言顺地做大师的徒弟,少林的弟子。亦可心安理得地踏入少林大门。”陆展元长吸一口气,心中打鼓,此番理由有些牵强,不知能否说的动这个何老拳师。虽然理由有些牵强,可一心想为自己正名的何老拳师需要的就是一个理由,不管牵强不牵强。 随着陆展元的话,何老拳师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拨开乌云得明日,胸中豁然开朗。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就是没有理解师傅的意思呢,竟然还没有一个孩子看的通透,当真糊涂至极,何老拳师猛地站起,表情亦喜亦恼,激动地抓住陆展元,道:“好侄儿,我的好侄儿,此番多亏你解惑,伯伯不胜欢喜,你说要何伯伯如何答谢于你。” 陆展元吓了一跳,还以为这老头被刺激地得了失心疯呢,肩膀都被他捏的生疼,可一听他要报答,陆展元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费尽心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忙说道:“何伯伯您先别激动,先放开我,您捏疼我了。” 何老拳师回过神来,忙放开双手,笑道:“哈哈……好侄儿莫惊,伯伯是太高兴了,如今你解开我多年心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伯伯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等是就是你这句话呢,陆展元心中兴奋的直欢呼,嘴上却平稳的说道:“侄儿别无所求,只希望何伯伯去少林寺的时候能带上侄儿。” “哦?不知元儿去少林有何事情?”何老拳师此时已不敢小看眼前的陆展元,能如此透彻地分析事情,哪里象一个才六岁大的孩童。 陆展元双手微拱,道:“侄儿此番前去,一来想瞻仰何伯伯所说几位大师的风采,二来,侄儿这两年来研究佛法有诸多不明之处,想抄些佛经回家研读。” “呵呵……难得元儿心存善念,佛祖定会保佑。好吧,明日就动身,伯伯带你前往少林寺。”何老拳师现在心情大好,恨不得此刻就飞到少林寺里去。大手一挥爽快地答应这个小小的要求。 翌日,何老拳师带着陆展元乘坐马车,目标少林,冲冲而去。本来何老拳师是要骑马的,那样速度要快上几分,可六岁的陆展元显然承受不了马上颠簸。就这样历时四天,两人终于踏上了嵩山的地界。 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是孝文帝为安顿印度高僧跋陀而建,因其建于嵩山少室密林之中,故定名“少林寺”。北魏孝昌三年(公元527年),印度高僧菩提达摩来到少林,在少室山五乳峰一天然石洞面壁九年,首传禅宗。至此,少林被称为“禅宗祖庭”。传说少林武术就是达摩所创立 唐初,少林寺昙宗等十三棍僧,在秦王李世民讨伐王世充的征战中,立下汉马功劳,得到了李唐统治者的赞誉和封赏,昙宗被敕封为大将军。在此期间,由于朝廷的大力支持,少林寺发展极快,博得了“天下第一名刹”的美称,少林功夫也从此美名远扬。 整个少林威严庄重,古朴的大门,安详的院落,都给人带来一份超然于物的升华。知客僧迎下台阶,“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上香还是礼佛?” 何老拳师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道:“大师有礼,老夫乃是苦行师傅当年云游时所收的徒弟,如今参透他所留禅机得以重上山来拜谢他老人家。”虽然心中猜测师傅多数已经圆寂西去,但进山的原由本是如此,也只能这样说了。 此时陆展元方知,原来当年救何老头性命,又赠他拳谱的苦行僧,法名亦叫苦行,心中好笑,这名字倒也贴切。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稍候,小僧这就去禀告方丈。”苦字辈的大师比如今方丈还要高一辈,小沙弥入寺不久虽不知道苦行大师乃何人,但苦字辈的高徒来拜,他还是心中惶惶,不敢怠慢的。 盏茶之后,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和尚,带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和尚走出大门,“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可是自称苦行师叔弟子之人?”老和尚合十一礼问道。 陆展元两眼一翻,心道:不是他难道是我啊?真是多此一问! “大师有礼了,正是弟子。不知大师如何称呼?”何老拳师回了一礼,不敢再托大自称老夫。 “贫僧法名:心然,苦行大师乃贫僧师叔,不知施主可有凭证得以证明自己所说?”显然人家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平白无故多了个师兄。 “大师所忧甚是,弟子当年拜师之时,心慧师兄亦在旁观礼,如今一见心慧师兄即可得知真伪。”何老拳师心说,幸亏当时心慧师兄是苦行师傅的徒弟,也在一旁见我拜师,否则此番当真不知如何证明。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请两位施主随贫僧入寺拜见心慧方丈。”老和尚神态又恭敬几分,此人既然敢说方丈师兄知情,那多数已是事实,若无意外,此人当是他的师兄了。 陆展元一直跟在一旁没有说话,此时一脚跨进少林寺的大门槛,他忍不住内心激动异常,心说:“终于踏进少林寺啦,苍天啊,大地啊,我的超级神功啊,我来啦!佛祖保佑,饿米陀螺,让弟子一定要顺利地拿到秘籍!” 第五章 喜得经,却遭窃(修) 众人进入知客厅,只见一个七十上下的老僧端坐正中,几个青年和尚立在他身侧。心然大师把陆展元和何老拳师让进屋来,对堂上之人行礼道:“方丈师兄,这位施主即是自称苦行师叔弟子之人,还请方丈师兄定夺。” 何老拳师作揖道:“一别三十余载,心慧师兄还认得师弟否?”心慧方丈端详片刻恍然道:“可是当年上山以求师名,师傅拒之,说无师徒之缘的那位施主?”何老拳师脸色尴尬,但那事却是事实,如今被道出来也没什么好丢人的,道:“正是。” “哦?如此说来,施主却未曾入得少林门墙,何言师傅弟子?”心然方丈双眼微闭,故作莫名之状问道。 陆展元心中紧张,难道这老和尚不想承认何老头的身份?不然怎么一口一个施主,也不叫师弟?那我混进少林的计谋岂不是不攻自破? “师兄此言差矣,当初我自己亦认为如此,可幸得陆家侄儿解惑,方知师傅所为另有含义,当初师傅既说没有使徒缘分,为何却又受我拜师之礼?”当下,何老拳师把陆展元对他所说之词,又一一复述出来,其中语言略有改动,比之陆展元的说辞更有说服力度,再加上当初拜师经过心慧方丈亲眼目睹,逐步对照,似乎都说的通。其实心慧当初目睹师傅接受何老拳师行拜师之礼,在心中已然承认有个俗家师弟了,刚才那样说,只是想让何老拳师说出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而已,现在既然知道何老拳师以修佛之心进入少林,少林当认此门徒,心慧方丈言道:“不错,当初老衲也曾心存疑惑,如今听得师弟之言,方解我心头疑问,那解惑之人却是对你我有恩了,既然已知师傅之意,师弟自是少林弟子。解开师傅真正含义的可是旁边这位小施主?” 何老拳师道:“正是。”陆展元忙起身合十作揖道:“小子陆展元拜见方丈大师。”心慧方丈回礼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天资聪颖,慧根深种,我师兄弟二人几十年不解之事,被你轻言道破,当真惭愧之极,老衲自叹拂如。小施主与我佛有缘,未知对我佛法可有所悟?” “不会吧?我对佛法能有什么好悟的?我与佛有缘?别扯了,叫我砍人还差不多,想套我当和尚我才不干呢。”陆展元心中好笑,可不能表现的太突出,免得着了道,面上却恭敬道:“小子初参佛法,不敢有所狂言,佛法浩瀚精深,穷一世不能知其边际,小子生来凡世短短数载,何敢于大师跟前妄谈所悟?” “阿弥陀佛,小施主过谦了。不知小施主此番前来却是为何?”心慧方丈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过于强人所难,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能对佛法所知几何,就连师傅的那个含义应该也是碰巧解开的吧。 陆展元见问到了重点,不敢放松,正襟危坐合十道:“小子此次前来是为了佛法经书,世人皆知,少林乃是佛法浩瀚之地,寺中藏有佛经过万,小子家中经书缺缺,特随何伯伯前来誊写几部,待回至家中参研,望方丈大师应允。” “这……”心慧方丈当下心中犹豫,历来诸多人物进入少林都以抄写经书为借口,想的却是‘藏经阁’中的武学宝典,令他不辩真伪,复亦想眼前只是一个懵懂孩童,就算世人垂涎的武学宝典放其眼前,应该也不知所书何意吧,何况‘藏经阁’众僧把守,一个小小孩童想要偷得秘籍却是痴心妄想。再者此孩童令师弟得以回归门墙,却是有恩于少林,不可稍有怠慢,落人话柄。想到如此便大度的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既然有行佛之心,老衲又怎会横加阻拦,待老衲令我徒天鸣为你准备厢房,你可在寺中盘桓几日,每天可入‘藏经阁’内誊写经书。老衲现在与你何伯伯去忌拜师傅,小施主可先行歇息。天鸣,你带小施主去厢房歇息吧。” “是,师傅。小施主请随贫僧来。”天鸣现在才三十多岁,就已经隐隐体现出一股高僧的气质,说话平稳祥和,不急不燥,看来二十年后能当上少林方丈并不是侥幸而来。 陆展元跟在天鸣身后,心情激动亢奋,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连他准备的许多后招竟然都无疾而终,毫无用武之地。难道真的是佛祖有灵在天保佑?若是如此当真要谢谢佛祖了。岂不知是他小孩的身体为他拿到的“通关文书”。 此后十多天里,何老拳师兴致勃勃地和心慧方丈、心然大师讨论佛学,而陆展元却在‘藏经阁’中埋头与经书苦斗,所抄经书已有厚厚一叠,这一日自觉时机成熟,陆展元叫来无相小沙弥对其说道:“无相小师傅,我学过两年的梵文,你这有梵文的经书给我找几本来,我再抄几本梵文的就不再抄了。” 一开始的时候,陆展元进入“藏经阁”仍是天鸣和尚陪伴,但几天下来,他只是认真地抄写经文,对通往二楼武学秘籍的楼梯口望都不望一眼,天鸣在禀明心慧方丈之后,也就随便派了个小沙弥每日相伴,不曾想却是日后大名鼎鼎的无相禅师,至于让《九阳真经》闻名于世的觉远大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 小无相心思单纯,不知有诈,按照方丈的吩咐,只要陆展元不打二楼武学秘籍的主意,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他哦了一声就要去取经书,陆展元却拉住他道:“我和你一起去拿把,一次多拿几本,省的下次再拿麻烦。”说罢和无相同行来到一排靠内的书架旁,陆展元之所以要一起来拿,是不想从自己嘴中说出《楞伽经》,免得被怀疑自己对《楞伽经》特别看重。 在书架上一番寻找,果然找到了四本梵文的《楞伽经》,随手翻开第四本印证一下夹缝中是否存在《九阳真经》。刹那间,陆展元看着眼前的经书,仿佛心脏随时就要从口中跳出,书中白纸黑字赫然一排排蝇头小楷,其中一段:“气向下沉,由两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间。此气之由上而下也,谓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也,谓之开。合便是收,开即是放.懂得开合,便知阴阳。到此地位,呼翕九阳,抱一合元,可名九阳神功。”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九阳真经》,此时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真的处在金庸的小说世界。 合上经书,深呼一口气,陆展元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回到案前,又开始了誊写梵文经书的工程,此次他隐忍不住,才第二本就把《九阳真经》翻译成梵文抄写了下来,他可不敢把《九阳真经》抄成汉字,少林寺高手如云,被发现可就糟了。 又几日后,陆展元承受不住有功无法练的煎熬,终于缠着何老拳师向心慧方丈等僧辞行下山。由于整日有僧人陪伴陆展元誊写经书,因此,心慧方丈不曾命人检查他所抄经书的内容,反正知道都是佛经就行。所以陆展元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众高僧眼皮底下盗走了梦寐以求的绝世秘籍。 下得山来,陆展元心情激荡,有一种脱逃牢笼般的轻松兴奋,虽然这半月以来没有遇到什么风险,但做贼的心态还是让他胆战心惊、步步为营,现在终于远离那个压抑的地方,当然豁然开朗、心情舒畅,一路上时不时地偷偷傻笑,几次都差一点被何老拳师看出破绽。 何老拳师的心情同样不错,一老一少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这一日,两人行到一繁华街道,陆展元兴趣盎然的下车徒步行走,不时地抚mo怀中的经书,偷偷地乐着。街道虽然算不上拥挤,但陆展元不注意还是被人撞了一下,那人连忙道歉,小陆展元现在心情正好,风骚的来句英语:“that’sok!”那人一愣,陆展元窘迫,忙又道:“没关系。”那人才匆匆离去。 片刻之后,街道上突然传来一声愤怒不甘的惨叫:“啊!我的经书!天杀的盗贼,竟然连小孩的东西都偷,我的经书啊,没了你我怎么活啊!”原来陆展元再次抚mo怀中经书的时候,突然发现经书竟然不翼而飞,他才豁然想起刚才撞了他一下的那个人,可街上人头耸动,哪里还寻的到半点人影。 第六章 失而复得,又添秘籍 第五章略有改动,看过的朋友可以再去看一下,这样才能和这一章衔接的上,造成不便之处还请见谅!喜欢卡片此书的朋友请多投上一票,先谢谢了! ———————————————— 何老拳师听到陆展元的叫声,匆匆地从一店铺中赶来,问道:“元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陆展元现在有哭的冲动,人生真是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乐极生悲的感觉这次他是体会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了,陆展元双眼泛红,鼻头酸酸,哽咽道:“何伯伯,我的经书和钱袋都被偷…偷了,钱没什么,可经书是我费尽精神才抄出来的啊,我……” “好了,别难过了,钱丢就丢了,经书丢了下次我再带你上少林寺去抄,别难过,别难过。”何老拳师显然不怎么会安慰人,翻来覆去就“别难过”三个字,可他心中知道,一个孩童第一次可以费了十几天的工夫抄写经书,但要是丢了再去重新抄写第二次,怕是没有那个恒心了吧。还有何老拳师不知道的,那经书确实是陆展元费尽精神、缴尽心思才抄到的,如今丢了,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安慰的好的。 难过了好一会,陆展元扯着头发道:“也只能下次再去抄了。”陆展元沮丧地跟着何老拳师回到马车上,他仰天叹想:“看来穿越的主角,也不是都一帆风顺的啊!” 傍晚,马车行到一处树林边,陆展元叫了声停车,就提着裤子急急地往树林里跑,人有三急,穿越的人也不例外。正当陆展元放完水,舒了口气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树林深处传来阵阵的呻吟声,陆展元顿时满脸黑线:不会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急不可耐,在树林中干了起来吧?可仔细一听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好象是一个男人垂死挣扎的痛苦声,陆展元心说,管他呢,老子现在心情不好,自己都懊恼地不想活了,还管别人的死活干嘛。想罢转身欲往回走,可又突然自言自语骂了一声,转回向那声音处走去,见死不救总有点良心不安,陆展元还是决定看上一看,能救的话就当做好事了。 深入林中,只见一个男人佝偻着身体卷缩在一棵树边,陆展元这一见顾不得别的,冲上去就掐住他的脖子叫道:“原来是你!你快还我的经书!”原来此人竟是那个撞了陆展元一下的小偷,苍天有眼,真是好人有好报,要不是陆展元突然爱心泛滥,就错失了找到经书的机会。 那男人吃力地睁开双眼,也认出了眼前正是他上午偷的那个说话奇奇怪怪的小孩,他惨笑一声道:“我见……你老是抚mo怀……怀中,还以为有……有什么宝贝呢,没想到竟是……是一些佛经和鬼画符(他不识梵文,所以说成是鬼画符),这些没用的东西,我既然……偷了,总不能扔了,我就拿来当厕纸……” “什么!?你竟然把我的经书当厕纸了?!你赔我经书!我掐死你,掐死你!”陆展元又一次经历大喜大悲,只见他双眼冒火,咬牙切齿,恨不得真的就掐死了这个男人,上天为什么总是耍他,失而复得,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得而复失。 “咳!咳!别……别掐了,让我说完再掐也……也不迟,反正就算你不掐我,我也快玩完……完了。”那男人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示意陆展元把手拿开。 “说吧,有什么遗言我也不会帮你完成的。”陆展元两眼一翻坐在一旁。 “呵……我是要说,我把那些经书拿来当厕纸,可还没来得及用,就被那该死的‘铁脚仙’王处一一脚踢成这样了。”那男人深吸一口气,急速的把话说完,真怕陆展元听到一半又窜上来掐住他。 可陆展元还是窜了上来,不过没有掐他的脖子,而是拼命地摇他道:“真的?这么说我的经书还在喽,快拿出来给我!”说着就自己往那男人怀里掏去。他现在的精神全在自己的经书上,连听到王处一的名号也顾不上询问了。 那男人无力阻挡,任由陆展元摸出怀中的东西,那些经书果然还在,陆展元心儿仿佛又开满了鲜花,世界又开始灿烂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抚mo着得来不易的经书,象是抚mo着什么希世珍宝一般。“哎??这是什么玩意?”陆展元从一沓经书中摸出一册不是经书的书问道。 “咳……那是我所学的秘籍……” “哦,那扔了吧!”陆展元不等那人说完就毫不心疼地随手把他所谓的秘籍扔在了一边。“咳咳咳!”那人一阵急咳,似乎就要挂的样子,“为什么你……你总是不等我把话说完?为什么听说是修练的秘籍,你不要反而扔……扔了?” “切!你练了这秘籍还不是被王处一踢成这样?这么逊的秘籍我才不要呢!”陆展元语气轻蔑。气的那人又是一阵咳嗽,“那王处一要不是趁我出恭偷袭,他能抓的住我?我的轻功不敢说天第一,也是独步武林!我……” “唰!”陆展元不等他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册秘籍又捡了起来,这可是好宝贝啊,“你偷我经书,害我伤心,现在拿你秘籍算是给我的精神补偿吧。你有什么遗言说说,我有空的时候就帮你做做,太难的话就不要说了,说了我肯定没空。” “噗!”那人吐了一大口血,心说为什么我死前也不得安生呢?“我没有什么遗言,喂你别走啊!我还有些话要交代!”见陆展元作势要走,那人也不在怄气,忙说道:“我本是空空门在世唯一的传人,叫空不落,因为作案不分好坏,得罪了全真教,所以被全真七子追杀,我不求你继……承空空门,只求你……不要……让我空空门……绝技失……失传……”说罢不等陆展元回复,就头一歪死了。 “喂,喂,我还没答应呢,你……”陆展元还想说什么,可是见这个叫空不落的已经咽气,只好作罢。看来这家伙是跑到全真教偷东西,也不知道偷没偷到什么,结果就被追杀致死,全真教的东西也是那么好偷的吗?活该你翘辫子。看着眼前的尸体,陆展元无奈,真是的,拿人的手短,既然拿了人家的秘籍,怎么也得帮人家收尸啊,可是陆展元现在还是个孩童,手中又没有挖坑的工具,他思来想去,还是得去叫何老头来帮忙了。 正在陆展元转身欲往树林外行去。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句道号:“无量天尊,小朋友就这样走了吗?”陆展元急忙转身,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道士,矗立在一棵树下。 第七章 戏铁脚,捡到宝 道士面上无须,年龄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岁,站在那儿却自有一股飘逸风采,道衫宽大直垂踝腕,一双大脚则有些“嚣张”地暴露在外,晃眼的很。 “大叔,你也来撒尿的吗?”陆展元故作天真的问道,哼,臭道士扮相不错,看我怎么消遣你。 “呃,那倒不是。”道士明显一愣,含糊的回道。 “啊,那正好,我正想找人来埋这个尸体大哥,你帮我埋吧。”陆展元故作满面欣喜。道士神情郁闷,那空不落怎么看也比他大十几二十几岁,这娃娃竟然叫自己大叔,反而叫空不落大哥?他看起来有这么老吗?道士正是“铁脚仙”王处一,虽然他趁空不落出恭之时施与暗算,可还是被他利用轻功逃逸,他是追空不落而到这里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一脚之下,加上半天拼命奔跑,空不落竟然一命归西,他到达之时空不落已然咽气,所以并没有听到陆展元和他说过什么。王处一只是误以为这个小孩见尸不埋,有违仗义,所以出来教导一番,想令其知晓侠义之道。不曾想这个小孩随手抓壮丁,把他拖下了水。 “呵呵……若是没有遇到我,你会怎么办?难道一走了之吗?”王处一避开陆展元的问话,他想知道这个小孩是否真心想要埋了这具尸体。 陆展元两眼一番,道:“哎呀,大叔你好罗嗦,你是不是不想埋啊?你是哪个道观的,怎么不知道仗义的道理呢?别告诉我你是全真教的哦,我听爹爹说全真教的道士侠义英雄,好打抱不平,个个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绝对不可能有你这样的道士,你别想冒充,若你是全真教的,那爹爹的话肯定都是假的了,你不埋的话我去找别人了。”说罢作势向外行去,陆展元当然猜到这个大脚丫子是全真教的王处一,所以不怕他翻脸,他就是要明夸暗损让他脸上无光,算是为死去的空不落出一口气,谁叫你趁人出恭之时偷袭人家,太卑鄙了。 “等一下,我埋!”王处一急急的叫住陆展元,要是让他走出去另找他人,那自己就真的被盖上不仗义的帽子了。王处一不爽地看看地上的尸体,心道,这空不落原本经常在终南山一带做案,穷富不论,名声极坏,上个月初,竟然胆大包天潜入全真教欲施故技,虽然及时发现,没有被偷去东西,但无疑打了全真教一个耳光,全真教在教的几子全数出动,只为除此一害,说到底还是为了全真教的名声。现在既然空不落已经被他踢死,作为侠义之士,埋了他的尸体倒也无可厚非。 想及此处,王处一拔出随身佩剑开始掘坑,只是表情象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自己的爱剑用来挖坑埋尸,换做是谁也不会高兴的起来吧。 陆展元一直在旁疑惑的看着,当坑快挖好的时候,王处一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小朋友,干吗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何不妥吗?”陆展元异常认真的道:“我在想,这把剑这么长这么窄,硬度也不够,掘坑一定不顺手吧,为什么大叔不用这把剑砍下一根树干,削出一把简易的木锨呢?难道削出木锨很麻烦?” “嗵!”一声,王处一栽进了刚挖好的坑,心里直骂,我坑都挖好了才说有屁用。陆展元还嫌不够,忙叫道:“哎呀!大叔干吗抢占死尸大哥的地方?那不是你睡的!”刚要爬起的王处一再一次脑袋一晕“嗵”一声躺在了坑里。 “元儿!你好了没有?”这时林外传来何老拳师的叫声,显然他等的不耐烦了:“听见就应一声,臭小子,出个恭这么长时间!”陆展元回了句“就来”,然后对还躺在坑里的王处一道:“大叔,我要走了,你可一定要把尸体大哥埋好哦,再见了,大叔。” “再见,小朋友走好!”王处一从坑中跳起,忙挥泪相送,心里念道:“还是不要再见的好!”本来想出来耍威风教育人的,没想到反过来被一小孩教育了,“大叔”这个称号更是不可阻挡地成为了王处一的心理阴影,如影附随、无法摆脱。 陆展元回到马车,随口敷衍说自己腹泻,所以时间才有所耽搁,何老拳师心中不曾怀疑过他,因此就相信了他,还关心他的身体还有何处不舒服,陆展元笑说没有,何老拳师这才作罢,但路上却也不再游山玩水,而是静静赶路,不日便回到了嘉兴。 陆展元告辞何老拳师后,兴冲冲地跑回了家,把一把小玩意丢给陆立鼎之后,就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嘱咐丫鬟不准任何人打扰。 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叠经文,从中抽出记载《九阳神功》的那几页,现在经文还是梵文,得把它翻译过来才能修炼,陆展元拂平纸上的褶皱,仔细地把经文折了起来,和佛经一起放到了枕下。这才掏出空不落留给他的秘籍,他给起了个名叫作《空空秘籍》,空空门留下的秘籍叫这名还是比较贴切的。 在路上一直和何老拳师一起,陆展元始终没有机会一窥究竟,如今打开《空空秘籍》一看,却略感失望,只见秘籍中记载的只有轻功一项是与武功有关,其余的就是训练空空妙手的方法。自己又不去当小偷,自然不屑去学什么空空妙手,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的冒泡,经书被偷走哪里还回的来?若是自己也拥有这般空空妙手,就不怕再被偷去身上之物了。陆展元抓起《空空秘籍》心道,这小偷的玩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练之无害。 轻功的名字没听过,却很夸张也很俗气,名字叫“千影风行”,若是不知此乃空空门的轻功,放在别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讽刺一番。仔细观去,这是一套集轻功与身法为一体的功法,身法是以周易五行九宫八卦之方位为基础繁衍而出,秘籍上记载,空空门有位先祖曾以此身法和当时的顶尖高手逍遥子赌斗略胜一筹,逼的逍遥子和其门下避世隐居。靠,看到这儿,陆展元不禁骂了一句:“真的假的?逍遥子不就是逍遥派的创始人,那他的身法不就是《凌波微步》?这套身法竟然比《凌波微步》还厉害?不会是吹牛的吧?” 陆展元懊恼地把秘籍一扔,在他的认识里,身法相较就属逍遥派的《凌波微步》最牛,这种颠覆他信念的东西,肯定是晃点后人的。躺在床上,陆展元不禁又想:可是其中记载的事件,却有些让人不敢怀疑,逍遥子之人生于一两百年前,后世知之甚少,而逍遥派为何避世却无人知晓,难道其中真的另有隐情?转念一想,空空门能行窃与江湖,赖以保存性命的办法完全在于轻功之上,那么拥有一套顶级的轻功身法似乎才合情合理。 欢叫一声,“捡到宝了!”陆展元翻身下床,抢起地上的《空空秘籍》兴奋地研究起来,果真繁奥精辟。半柱香之后陆展元激动的心情才慢慢平静,现在他所拥有的两本秘籍,都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本《九阴真经》就闹的江湖腥风血雨,何况他现在一下子就有两本同等级的秘籍,财不外露,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最亲的家人更不能让他们担当风险。思及此处,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就听陆昌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莹。大少爷在屋内么?” 陆展元一阵慌张,赶快跳起,寻找安全的地方藏匿秘籍,可惊慌失措之下,竟一时不知藏于何处是好,此时陆昌宗“吱”一声推开了房门,陆展元慌乱之下只来得及把秘籍塞到了枕头下方的被褥之下。 陆昌宗见陆展元手忙脚乱地往枕下藏东西,心中不爽,呵道:“在藏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第八章 修九阳 再定盘算 封建社会的人权、隐私权啊,你们在哪里?就算进的是自己儿子的房间,你也先敲敲门,不懂得礼貌吗?陆展元一阵无力,向丫鬟小莹望去,见她一脸歉意,也就不再怪罪,老爹要进他的房屋,一个小小的丫鬟是挡不住的。 “别看她,老子进儿子的房间还需要通报啊?快把枕头下藏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陆昌宗并没有看清陆展元是把东西塞到枕头下的被褥底,他现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只想教训教训陆展元。原来这小子竟然不打声招呼留书一封就和何老拳师一起去了少林,一去月余,虽然有何老拳师相伴无甚担忧,可这先斩后奏、目无尊长,不请求长辈意见就善做主张的行为却是触怒了陆昌宗,在宋朝时期,这种行经是不可原谅的。 陆展元见事无可避,只好磨磨蹭蹭地把枕头下的一叠佛经掏了出来,他可不敢真的拿出被褥下的秘籍,反正陆昌宗说的是枕头下的东西,把这些佛经给他他也不会细看其中的内容,就算看了也看不懂梵文,所以陆展元一股脑儿地把佛经和《九阳神功》都拿出来递给了陆昌宗。 “又是佛经,佛经!你去少林就是为了抄这个吗!成天研究这个,难道你想当和尚?从今天起,不准你再看这些东西,现在给我到院子里去扎马步,我不叫你起来就不准起来!”陆昌宗见儿子递给他的竟然是佛经,终于忍不住爆发,“哧!”一声把手里的经文撕成了两半,还想再撕的时候,只见陆展元一把抱住了他的手哇哇大叫道:“别撕!快停下,我不研究就是,我现在就去扎马,我以后会努力练功,只要你不撕我的经文就行,那可是我费尽心思才抄来的,撕了会死人的!”陆展元此时当真面无血色,被吓的不轻,这个便宜老爹还真下的了手,要是他知道自己撕的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顶级秘籍,不后悔的想上吊才怪。 这一通发泄,陆昌宗的心中的火也去了一多半,这是他第一次对陆展元发火,只因为这气憋了一个多月了,如今一见到罪魁祸首,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象充满气的气球被针扎了一般,砰地爆发出来。此时见儿子被吓的面色苍白,陆昌宗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应该对还是小孩子的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可火气发都已经发了,总不能放下面子给儿子道歉吧,所以就硬着心肠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看你的表现了,哼,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把你的佛经道臧什么的统统烧了。”说罢随手把佛经丢在了书桌上,转身离开,也不提扎马的事情了。 “呼!”陆展元只呼出一口气,就急忙抓过佛经,把《九阳真经》找出来查看,幸好只撕了一下,内容仍完好无损,这真是挑战心理负荷极限啊,比上一辈子玩蹦极还刺激。陆展元此时第一次热切地想要快快张大,那样就不用再被管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重获自由。 当晚陆展元把《九阳真经》翻译成汉文,在小立鼎睡着以后盘坐在床头,按照经文所书开始了第一次修炼,这里不得不说一下,陆展元和陆立鼎的床是分开的,分别靠在房间的两边,所以陆展元坐在自己的床头修炼并不会被其弟所扰。 《九阳神功》分为四卷,每卷都是两重,第一重和第二重是为易筋煅骨,稍聚内气,第三重和第四重为疏通穴道,拓宽经脉,第五、六、七层却是累积内力的长久过程,当突破第七重到达第八重之时,九阳神功方可小成,此时的内力虽然已经浑厚浩荡、澎湃汹涌,但离大成却还差上许多,虽然小成离大成只是一步之遥,却只能完全靠机遇和悟性,强求不来的。而大成所在就是九阳神功的第九重——九阳归一,那时阳极阴生,阴阳相济,内力将无穷无尽,再无内力耗尽之忧。 《九阳神功》不愧为修炼内功的至尊魁宝,短短数日陆展元就已经有了气感,气感生出以后,内力的修炼如同登上高速列车,攀升的速度常令陆展元自己咋舌不已,虽然易筋煅骨篇还没有完成,但内力已经小具规模,陆展元为此直夸自己打《九阳神功》主意的决定是那么的英明。 埋头练功无岁月,岁月流失不意中。春去秋来,四季交替,花开了又谢,雪下了又融,陆展元如今已经长成一个翩翩少年。此刻,陆家庄园内,陆展元的身影展转腾挪,挥拳踢腿,每一招都力大劲沉,虎虎生风,拳劲中隐藏的内力更是让人不敢小觑,砰!砰!轰隆数响,堆积在地的石板被陆展元两拳击成碎块,稍许之后,收功挺立,潇洒中略有狂野之气。站在一旁的陆立鼎看的目眩神迷,兴奋的拍手叫好。 陆展元如今已有十四岁,相貌继承了母亲的秀美,但这却成了他常常苦恼的地方,象他这么阳刚之人怎么可以有如此柔弱之相?于是这八年来陆展元拼命锻炼身体,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男子汉气概,虽然由于内力作祟,没有练成肌肉男,但是狂野之气已然显露无疑,如此,陆展元才稍微满意。 八年来,还有一件事是陆展元最是气恼抓狂,当初看《倚天》之时,张无忌只用了四、五年的时间就把《九阳神功》练到了小成,又臭屁地在乾坤袋中达到了大成,可为什么自己八年来日夜不辍,心无旁骛地辛勤练功,到如今才堪堪达到第六重?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殊不知,张无忌能够在那么短时间里把《九阳神功》练到小成,是有原因的,当初他受寒毒困扰,被张三丰这个非人类用强横的武当九阳功疏通经脉,压制寒毒,九阳内力与寒毒在他的经脉中互相冲突,已经把他的经脉拓宽的不象样了,这样就大大缩短了第二、三两重的时间,后来他又被医仙用药物压制寒毒,用药的同时避免不了又为他洗涤了身体和经脉中的杂质,相当于半个易筋煅骨,这样又缩短了第一、二两重的时间,而他在昆仑山下的世外桃园中,每天都会食用含有大量灵气的蟠桃,多少都会有助于他聚集内力,这样又缩短了他内力累积的过程,所以在种种先决条件下张无忌才会在短短四、五年的时间就把九阳神功练至小成。 而陆展元的武学见识也只是通过陆昌宗这个低手来了解那么一星半点,人家张无忌的启蒙老师是张五侠和金毛狮王,中间教导者是张三丰,你一没张无忌的丰厚底蕴,二没有张无忌的武学见识,怎么跟人家比啊,要知道你光易筋煅骨就用了三年,疏通穴道用了一年,拓宽经脉结果用了四年,不能不说还真是让人想痛扁你一顿。 不过就算陆展元只修炼到九阳神功的第六重,但放眼江湖能在内力上胜过他的亦为数不多。现在他的内力修炼已经到一个累积的长期时期,这是一点也强求不来的,只能和时间耗着。陆展元此时的“千影风行”也略有小成,只是身法过与繁奥,他还没有完全研究透彻,谁叫这身法只有文字说明,没图画释义,象人家逍遥派就比这聪明多了,给你几千个脚印,不懂周易也学的会。想来那空不落一定也看不懂才会只学到了轻功的皮毛,不然怎么会被王处一追的到,还偷袭成功。因此这些身法也只能以后慢慢研究了。 现在陆展元最缺的就是武功招式了,他八年来把家传刀法招式和少林长拳都练的滚瓜烂熟,可威力却小的可怜,也和精妙搭不上边。支开了在一边聒噪的陆立鼎,陆展元再一次的开始盘算到何处才能取得厉害的武功招式。沉思良久,陆展元猛地眼睛一亮,嘿嘿,怎么能把那个地方给忘了,刚刚还在心里想到它呢。 不错,陆展元想到的就是逍遥派,具体的说是天山灵鹫宫,他清楚的记得那里有可以和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相媲美的天山六阳掌,又有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爪法、掌法、擒拿手等等为一体的天山折梅手。这些武功正是他现在短缺的,为了自己将来能在江湖上我行我素、横行霸道、无所谓惧,只有把自己武装的全面起来,所以陆展元猛地站起,挥手决定,他要去天山灵鹫宫里偷秘籍! 第九章 巧定上山计 天山远在西域,离嘉兴万里迢迢,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陆展没有向陆昌宗请示,再一次故技重施,留书一封言道自己已然长大,去闯荡江湖了,然后趁夜深之时潇洒地飘然而去,当然,包裹里顺便稍走了家中的上百两银子,想来陆昌宗发现之时,定会怒气冲天,吹胡子瞪眼吧。 其实,陆展元并不是不想打声招呼再走,毕竟在宋朝他这么大的基本上已算成年了,许多世家子弟到这个年龄都已成婚。可他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总不能告诉陆昌宗说自己要去天山行那偷窃之事吧,所以还是先斩后奏来的稳当。 日行复日行,一个多月来,陆展元白昼赶路,夜晚休息,错过了住店就露宿荒野,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一路马不停蹄终于来到极西之地,也就是后世的新疆地界,现在统称为西域。 引马慢行在街道上,到处都是高鼻梁深眼窝,头裹盘布的异样人士,不过陆展元前世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所以也就不足为奇。路两边几乎都是临时的地摊,铺上一块毛毯,把要卖的东西摆在上面就是一个摊子了。摊主门嘴里叽里咕噜地叫卖着,虽然陆展元精通梵文,可这西域的地方语言还是一窍不通,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行至一酒店前,门外的小厮大概经常接待来自中原的人,虽然碧眼高鼻,但见陆展元的莫样装束后,迎上来就是一口流利的大宋官方语言,道:“尊敬的远方客人,您是住店还是饮点酒水?” “给我来点酒菜,我吃完饭还要赶路。”陆展元把马交给小厮栓好,进入店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此地偏远,店中食客不多,很快酒菜便一一呈上,陆展元挥退小二便一阵狼吞虎咽,感觉腹中七分饱之后才斟了杯酒,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品尝。 这里离天山已经不远,大概再赶个一天半天就能到了,可灵鹫宫地处险要,要进去只有一条天险之路,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进得宫去,自己想要偷偷进去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若凭借一身功力强闯而上,乃是不智之举,谁知道现在灵鹫宫里有没有象天山童姥巫行云那样强到变态的家伙啊,还是不要硬闯的为妙。 既然不能硬闯,又不能潜入,那就只有从正门光明正大的拜山这条路可走了,可是以什么理由上山呢?理由不够充分人家凭什么见你,还得想一个万全的理由才行。正在陆展元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街道上一阵喧哗骚乱,时不时夹杂着呵骂声和哭喊声。 陆展元好奇心起,付了酒菜钱走出店门去一窥究竟。只见四个俊俏的白衣青年走在前头,后面还有两个同样俊俏的白衣青年手拖着一个相貌清丽的农家少女,一个中年妇女在后方哭喊却不敢上前阻拦,看情形竟然是一起强抢民女的事件。可四周的行人却远远的避开,而摆摊的商众象没有看见一般仍自顾地叫卖。这是为何? 顾不上疑惑,陆展元大侠梦喷发,心道一身所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一声断呵:“住手!”这一声夹杂着内力而出,响如炸雷,顿时把满街道的人都镇住了,刚刚繁闹的街市此时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陆展元心中得意连连,怪不的那些大侠打抱不平之前都喜欢吼上一嗓子,原来这么过瘾的啊。 见众人都疑惑地看着自己,陆展元忙咳嗽一声,正气凌然的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行这强抢民女之事,眼中还有王法吗?”说罢胸一挺准备接受众人仰慕的眼神,可眼睛的余光瞟去,只见众人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的看着他,其中夹杂着可惜、怜悯、嘲弄等色彩,就连那个跟在后面哭喊的妇女也惊诧地愕然在地,眼中充满着不可思意,仿佛不敢确认竟然会有人挺身而出一般。这都是怎么了?难道都没见过英雄救美吗?自己无动于衷,难道还不让别人救啊? “大胆狂徒!是谁借你的胆子竟敢阻碍白驼山办事!”其中一个青年语音清脆,说的竟是汉语,只见其娇呵一声,手里的皮鞭便向陆展元挥来。 啥?白驼山?那不是西毒欧阳锋的地盘吗?陆展元侧身闪过皮鞭,转首仔细一瞧,果然这些白衣青年都是女子所扮,就说嘛,除了他以外哪里会有那么多俊俏的少年嘛,难怪那些人不敢阻拦,原来此处竟是受白驼山管辖。看着这些女子,他又心下嘀咕,现在他的武功还没有大成,到底要不要得罪西毒呢?可临阵退缩又不是自己的性格,管还是不管一时倒犯难起来。 那领头的白衣青年,哦,应该说女子,见陆展元听到白驼山之名脸现难色,以为被庄主名声所吓,顿时趾高气扬起来,“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阻拦少主选姬,只要你乖乖地磕头认错,我说不定突发慈悲放了你也未可!” “呵呵……”陆展元被逗笑了,在上一世向来只有他让别人磕头的份,哪有别人让自己屈膝的时候,这些狗仗人势的无知女,不知死活的还不定是谁呢。陆展元心想反正以后免不了要得罪西毒,此时自己身具神功,难道还怕他不成?于是眼睛一转,突然想捉弄一下这些女子,他故作为难的道:“原来几位竟是白驼山的人,失敬失敬,白驼山威镇江湖,小子岂敢招惹,但几位口说无凭,你们要如何证明自己就是那白驼山之人呢?若是冒名顶替,那自又当别论。” 那领头女子本来面露得意,可竟然见这小子对她们的身份表示怀疑,当真可恶,可不向他证明的话,岂不是变相承认自己是假的了,哼,就证明给你看,然后在一剑杀了你。 “大姐,和他罗嗦什么,杀了得了!”后面一女子不耐烦的叫了一声,领头的女子玉手一挡,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道:“我们不能让人以为是冒名顶替的,哼!这是白驼山的少主令牌,天下间只此一枚,别人休想仿冒,这样你还有什么疑惑吗?没有的话那就领死吧!” 不等女子说完,陆展元施展轻功,带动一串幻影,空空妙手之下,那女子手中的令牌就易了主。呛呛呛!六女纷纷把出佩剑,吆喝道:“大胆!快把少主令还来!” 陆展元翻弄着手中的令牌,说道:“欧阳克还真是没品位,做个令牌竟然用黄金打造,他还有没有用白银打造的东西啊?真俗!” 众女被他刚才的一身轻功所慑,又听他说出少主的名字,不敢轻举妄动,听见陆展元侮辱自家少主心中恼怒,可又敢怒不敢言,纷纷瞪着一双妙目盯着陆展元。陆展元见众女还忍的住又接着说道:“这块金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别不是里面放的铅疙瘩,外面镀上一层金吧?就欧阳克那小气样,我看有可能,要我说,既然没钱就别撑大款,这令牌做的也不特别,黄金谁没有,好歹你也用什么特殊的材料,比如寒铁,不然玄铁也成……玄铁?啊,我想到办法了,哈哈……真是多亏了这个破令牌,恩,我决定了,这块令牌我收藏了!” 第十章 惩恶女,遇欧阳 点推比例悬殊也太大了吧,多给几张票票让卡片心里高兴一下吧,卡片心里高兴了写出来的东西当然就让您高兴了,高潮马上就来啦,投票吧! —————————————————————— “尔敢!?”领头的女子对陆展元为何突然兴高采烈不明所以,但他最后一句要收藏自家少主的令牌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在江湖上此等举动那是赤裸裸的侮辱,这口气如何咽的下,终于忍不住挥剑向陆展元刺去。 “哼!不知所谓!”陆展元手抓令牌,九阳神功运转,令牌上泛起一层金光,就在对方剑尖刺至眼前之时,陆展元以令牌相迎,当的一声,那女子的三尺青锋寸寸折断,女子娇叫一声,蹭蹭蹭倒退数步,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而握剑的手则虎口崩裂,颤抖不已。 其余五人见大姐受伤,两人急忙相扶查看,另外三人则挡在陆展元与她们之间,怒视着陆展元,却是不敢再上前相斗。陆展元知道对付这些武功低微而又难缠的女子,就须一次把她们都镇住,不然被一大帮女妇人惦记,两个字:有的烦。 那受伤的女子心中骇然,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内力如此强横,就连少主也相形见拙远远不如,也许只有老主人才能比的过他吧。看他一副蔑视少主的神情,恐怕与少主曾有间隙,不行,此事定要快快禀报少主,让他多做防范,今日得罪如此高手,只怕免不了要受责罚了。“阁下功力深厚,在下佩服,这一次我们认栽,不知阁下可否告之名号,好让我们知道栽在何人之手。”那女子挣扎着站起,仍扮做男士状拱手相询。 白驼山从不吃亏,让他们吃亏的人都已经死了,虽然女子现在服软,但内心却在计较着让老主人报复,所以一定得问清楚对方身份。可另外几女却不知她心中所想,都大大不服,虽然大姐被对方一招逼伤,但对方靠的是强横的内力,她们人多,一拥而上,就不相信不能把他的人留下。于是纷纷诧异地看向那领头的女子。领头的女子摆摆手示意她自由道理,便转首凝望陆展元等待他回答。 陆展元两眼一翻,道:“我白痴啊,留下名号等着你们报复。虽然我不惧怕欧阳锋,但是成天担心一个号称‘西毒’的人暗算多划不来,所以想报复我就等下次凑巧碰上再说吧。我还有要事待办,没空和你们玩了,拜拜!”说罢风骚地挥挥手,转身就欲离去。 此时就显出陆展元的江湖经验少了,在敌人攻击范围内就突然转身,把背后一大块地方袒露在对方眼前,摆明着找抽的吗。那三个女子眼见有利可乘,不顾大姐的眼神劝阻,唰的各自洒出一把暗器,这暗器乃是银梭,梭头尖利,梭身两旁极为锋锐,打中了势必丧命。 陆展元忽听得身后有数道破空之声传来,忙提气转身,双掌平推,强烈的掌风把一蓬暗器尽数送回,扑扑扑几声,暗器各自打在了三个女子身上,三女内力不足,掷投暗器的力度不高,碰上陆展元雄厚的内力当然轻松就被逼回,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三女面色发青,这暗器上被她们涂上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根本不曾配备解药,惊慌恐惧之中,双手扒着喉咙,只来得及哀号几声,便七窍流血而死。 陆展元脸色微变,幸亏这暗器没有打在他身上,不然凭借自己现在还未小成的九阳神功,肯定无法抵御如此之毒。见这些女子歹毒至此,陆展元脚踏“千影步伐”,瞬间闪到剩下三女的身边,以查拳中的一式错骨手,喀嚓喀嚓三响折断了她们的右手,虽然查拳的这一式错骨手差强人意,但在他雄厚的内力下却略显威力。“哼!这是对你们暗器上猝毒所施的惩戒,告诉欧阳克,拿走他令牌的是陆展元!”说罢再次转身离去。自此,陆展元的名号正式出现在江湖,不是他不知道斩草除根,而是看见他杀人的太多了,这里是白驼山的地盘,欧阳克随便找个人一问,也能找到他,况且他也不怕白驼山的报复。 城边的一家打铁铺内,陆展元坐在一边饮着粗茶,铁匠师徒二人正在来回忙碌,一个雕刻模具,一个在煅烧一小块玄铁。 陆展元想到上灵鹫宫的方法就是以空空门当代传人的身份,前去拜山,在那本空空秘籍最后一页有一块令牌的正反两面图案,秘籍上记载,那是逍遥子在赌输于空空门的那位先辈之后,送给他的逍遥玄铁令,言道:那是逍遥派与掌门玉扳指同等级的信物,若空空门后人持此物前来拜访,逍遥门定当扫榻相迎,此后江湖上只有你空空门知道我逍遥派,旁人若耳闻或目睹,定要他不能存活于世。 陆展元一直都不曾把自己归于空空门传人,所以只是对秘籍上的修炼方法感兴趣,而对那些文献记载只是粗略瞥了一遍便不再过问,所以一时没有想到这么名正言顺的办法也就无可厚非了,如今陆展元虽然没有那块逍遥玄铁令,但照着图样再造一枚还是可以的,想来逍遥派的传人也未曾见过这枚令牌吧,毕竟与掌门信物同一等级,应该只此一枚,而真正的那枚令牌也不知道被空空门哪位同志给遗失了,现在拿着逍遥派门人只能在文献记载中才能看到的假令牌,应该也能糊弄过去吧。 天色渐晚,晚霞拖长了行人的影子,映的行人脸色红红。经过铁匠师徒两人的不懈努力,令牌终于新鲜出炉。陆展元下午伤了那几个白驼山女子之后,寻遍了好几家铁铺,都不曾寻到玄铁,幸亏在这城边的一家小铁铺中寻得一小块,据说是老铁匠的先人为一个江湖人士打造一把大剑时偷偷留下的一小块。陆展元心中一阵喷血,不会是给独孤求败打造玄铁重剑克扣下来的吧!? 不管是怎么来的,只要能为自己所用就行。陆展元又吩咐铁匠把令牌做旧,真正的令牌到现在最少有两百年了,或许更久,不做旧怎么行,这么致命的错误他是不可能犯的。又经过一番程序手工,一块古朴的令牌交到了陆展元的手中,令牌呈不规则的多边形,手掌大小正好一握,令牌一面刻“逍”,一面刻“遥”,字的两边几道不规则的花纹,下方大海,上方祥云,整体来说就感觉是随心所画,不合规则,也许只有逍遥派这种崇尚逍遥的门派才做的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令牌吧。 一问价钱,二十五两白银,陆展元内心顿时一紧,自己从家中所带百两银子,一路上吃喝花消,又买了一匹健马,兜里所剩不多,他只考虑到来时的路费,这回去的路费竟然给忘了。陆展元突然想起欧阳克的那块金牌,忙拿出充当材料费和工钱。 那铁匠一见此金牌,惊恐地连连摇手,道:“小老儿要是早知道公子是白驼山之人,定不会要那工钱材料钱的,公子用得到我铁铺,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请公子千万收回,千万收回。” 啥?这块金牌这么好用?买东西都不用给钱的啊,看来白驼山在这一带还真的是土霸王,可拿了东西不给钱又不是陆展元的风格,见铁匠满脸恐惧的模样,笑道:“老人家莫怕,这是我从白驼山的几个狠毒的妾姬那抢来的,我现下身上已无足够的银两,这块金牌也是黄金所铸,你可以熔了之后再用嘛。” “公子爷您就放过小老儿吧,求您了,就是再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把这块金牌给熔了啊,我不收你的钱了,你快走吧。”铁匠说什么也不收金牌,好象这块金牌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最后竟下起了逐客令。 “哎,你这老人家真是固执,瞧仔细了,这是金子,不是黄泥,哪有给钱还不要的?你尽管收下就是……”陆展元一副非得给的样子,他自己不在乎白驼山,想鼓惑老铁匠把金牌一熔,谁也不知道这块金子原来是什么,却没有想过当地居民却不能不在乎。正想继续劝说,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句话:“不用费劲了,他是不会收下的!” “谁啊!?他收不收关你屁事!”陆展元被突然打断说话,心中非常不爽,身影一晃冲出铁铺门。只见一个白衣飘飘,潇洒倜傥的青年矗立在门外,在他身后跟着八个白衣美女。那青年二十出头,手中摇曳着一把扇子,看这扮相,陆展元一阵恍然,叫道:“欧阳克!?” 第十一章 伤欧阳,上天山 夜色朦胧,一轮半月悄悄爬上枝头,旁边铁铺中只有火炉仍在噼啪作响,老铁匠师徒胆战心惊地躲在铺子中。欧阳克身后的女子中有一个越众而出呵道:“放肆,竟敢直呼我家少主名讳!?” 陆展元撇撇嘴,道:“有什么不敢的?名字取来便是给人叫的,难道你欧阳克的名字是拿来当屁放的?还有,他是你的少主,可不是我的少主,再说,有你家少主子在,哪里轮到你说话的份!?”那女子心中一惊,才发现自己不觉中竟越俎代庖,还跑到了少主的前面,女子面现恐惧忙跪下求饶。 欧阳克摆摆手示意她退下,摇扇轻笑。今日他正在“汇芳楼”饮酒,就见自己的三个美姬身受重伤,踉跄而来,听明她们不仅被人费了手,还被人抢走了自己的令牌,这让他如何肯善罢甘休。而且受伤最重的是他颇为疼爱的美姬之一,更令他恼怒,当场就要前来报复。那美姬却说伤她的人内功深厚、武功高强,要他不可轻举妄动,等老主人回来再定夺,可他向来自负,如何肯听劝告,就回庄召集八个侍女浩浩荡荡向街上寻来。在西域的街上找一个中原人士,还是很轻松的,那些商贩见是白驼山少主问话,哪敢知情不报,一路打听终于在此地寻到了陆展元。欧阳克啪地合上纸扇,向陆展元问道:“我与兄台素未谋面,何以兄台一眼便认出在下?” “呵呵……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欧阳克风liu成性、下流龌龊、无恶不作,我刚到此地就听说你的种种劣迹,对于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啊!还有就你这扮相,文不文武不武的,明明是个江湖人士,却拿把破扇子摇啊摇的冒充儒学文士,我想整个江湖也就你一个人肯把自己整的象白痴一样,所以我想认不出你来都难!”陆展元知道欧阳克是来报复的,所以根本没想过此事可以大事化小,还不如趁现在没打起来先骂他几句过过瘾。 “你!你竟敢如此侮辱于我,当真找死!?”欧阳克气的嘴唇发紫、手脚颤抖,他自命潇洒风liu、倜傥无双,这一身装扮乃是自己用心设计,未曾想今天竟然被人说的一文不值如此不堪,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白痴!连对手的实力都还没搞清楚,就在那大呼小叫、犬吠连连,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是不是小时候被猪啃过?还是你营养不良,脑发育不全?哎呀,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动起手来了,你叔叔没教过你江湖规矩吗?”陆展元一时兴起,越骂越爽,越爽就越想骂,结果欧阳克再也保持不了冷静,脑袋一懵,咬牙切齿地挥扇而上,直指陆展元的嘴巴。他要把陆展元那张可恶的嘴巴撕成碎片。 可惜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欧阳克左击右打,平削顺刺,都被陆展元险之又险地避过,气的欧阳克的眼睛都血红一片,久攻不到,他竟发出低低的怒吼,象一只疯狂的野兽。而陆展元的嘴巴更是缺德,边躲避边不住道:“咋啦?是不是中午没吃饭,还是昨晚纵欲过度?你看看你腿脚无力,手臂乱颤,简直的未老先衰,可惜这一副好皮囊了,没想到竟然中看不中用,你干脆突然来个脑中风,挂掉算了,免得留在世上污染空间、丢人现眼……” “啊!!我要杀了你!”欧阳克此时的温文尔雅早就丢到了月球上,他自小到大都生活在恭维之中,一直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从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这么一个自视甚高、自命不凡的人,哪当的起如此损骂?此时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副张牙舞爪、恨不得生吞其肉的样子,合身扑向了陆展元,全然不顾自身防御,连武功套路都放弃了。 “我靠,疯了!?我的嘴巴没这么厉害吧?”陆展元心中诧异惊叹,此时又想冲天狂笑,谁能想到欧阳克会象泼皮一般打架?“哎呀,这一下倒有点无招胜有招的架势。我躲,还来!?”见欧阳克死缠烂打,不死不休的疯狂样,陆展元在心里骂了一句晦气,瞅准欧阳克不顾防御的一个空挡,一掌斜劈在他的肩膀,欧阳克啊的一声惨叫,横飞落地。 那八个侍女,本来被陆展元极损的话语惊的一愣一愣的,然后见自家少主竟然大失往日的风度,象条疯狗一般追着陆展元咬,顿时全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此时见欧阳克被打倒在地,才猛然惊醒,纷纷娇呼着向欧阳克拥去。 “少主!少主!你醒醒,你怎么样了?快醒醒!”一个侍女扶起欧阳克的头,急声叫唤,其余的侍女也都少主少主的叫着。欧阳克慢慢地睁开双眼,眼中也恢复了清明,有些疑惑地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众女,当看到站在一边的陆展元时才豁然想起自己竟被蒙了心智,这次丢人丢大发了,欧阳克此时的恨意又蹭蹭而上,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他不是什么君子,但也得报这羞辱之仇,他猛地推开搀扶他的侍女,向陆展元冷笑道:“兄台好深的心计,欧阳克防备不足竟然着了你的道,哼,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哈哈……笑死人了,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还说防备不足,也不害臊。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英雄好汉了,哎呀,别罗嗦了,你现在清醒了没?我可不想再和一个泼皮无赖打浑架。”陆展元一副受不了之状,直摇头。 “你!哼,那你就受死吧!”欧阳克有了刚才的教训,死死地压住心中的怒火,保持一丝冷静,说话的同时已经挥动手臂攻击而上。保持冷静的欧阳克招式精妙,手若软鞭,状似灵蛇,正是白驼山的灵蛇拳,这本是欧阳锋研究出来对付东邪北丐和南帝他们的,只是宠爱欧阳克,所以就毫不藏私的教了他,在传他之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到生死关头,决不可使,可现在他为报辱骂之仇已然顾不得许多。 如今使了出来,果然这拳法威力颇大,那手臂犹如灵蛇无骨,随意转换方向,明明一拳已经打直,却突然一扭又转弯袭来,陆展元在招失上明显落于下风,被那变化无常,错综繁博的招数攻击的只有招架之力,虽然如此,但欧阳克的内力明显远远不如陆展元,几次快要打到他身上时,都被他强横的护身真气弹开,片刻之后,陆展元也发现了自己的优势所在,猛地不再格挡欧阳克的攻击,而是以拳搏拳,不管对方的招式是虚是实,他就一拳直击过去,砰砰两声,陆展元站在原地不动,抚mo着被打的有点疼的胸口,而欧阳克却蹭蹭蹭倒退了十几步,然后仍停留不住,摔在地上翻了个跟头,面朝下趴着,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看来受伤不轻。 陆展元刚要上前,就听呛呛数声,那八个侍女拔剑在手,挡在了欧阳克身前,但都面露恐惧,她们的武功都是欧阳克教的,大都是一些粗浅的东西,自家少主都被打的吐血,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可又不能丢下少主不管,不然少主定会克扣下半年的解药,想到身上之毒发作时的痛苦,众女盯着陆展元的眼神竟变的坚定起来。原来这些女子都是被抓上白驼山的,然后被欧阳克逼食了毒药,需要每半年服用一次解药方能不受断魂噬骨之苦。 陆展元被搞的没趣,没想到自己的内力有这么强,别把欧阳克打死了,如果射雕里少了欧阳克就不好玩了,所以,陆展元摸了摸鼻子道:“你们赶快带欧阳克回去疗伤,千万别让他死了啊!我有事先走了。”说罢不再理会发呆的众女,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中。众女不知陆展元为何莫名其妙地突然离去,但能保住性命却是欢喜,忙不时宜地抬起欧阳克匆匆回山疗伤。 天山山脉,纵横连绵,寻了好久才找到灵鹫宫的所在。这一日,艳阳高照,但天山上却寒风凛冽。此时陆展元正站在一条铁链连接的深渊天险之处,望着对面的石碑,碑顶雕刻着一只欲腾空而起的黑鹫,而碑面上则清晰的刻着“灵鹫宫”三个血红大字,陆展元心说终于到了,成败就在此一举,当下运足内力,昂首喊道:“空空门当代传人陆展元前来拜见!” 第十二章 入灵鹫,谎来意 主角又要忽悠人了,赶紧拿票票砸他啦! —————————————————— 陆展元内功浑厚,声音远远传去,响彻山谷。此时对面一个十**岁的少女跳了出来道:“何人在此喧哗?灵鹫宫不见外人,请速速离开!” 陆展元见有人出来说话,也不听她说的什么就忙施展轻功向对面纵去,他有心显摆,身体不弯不屈,冉冉前行,半途中只在铁链上轻轻一点,便落至对面。不等陆展元站稳脚跟,那少女青锋一展就向他削来。 少女剑招精妙非凡,剑剑直指要害,似乎要取人性命。陆展元背后临渊,无法后退躲避,顿时被逼的手忙脚乱,亏的他内力深厚,每每剑招临身之时挥动掌缘击打剑身,令其剑招方向改变,心道,灵鹫宫的武功果然厉害,就连一个守山门的都有如此修为,当下更是期待那还未到手的顶尖武功。其实并不是少女的剑法有多了得,而是他现在的武功招数太粗劣了,与人过招经验又少,所以才觉得对方招数厉害。陆展元又一掌打偏少女的铁剑,趁少女回剑换招之余,忙纵跃一旁叫道:“停!姑娘好没道理,怎么不论好歹上来就要取人性命?你多少也问明一下在下的来意再动手也不迟吧?” “哼!未经允许擅自越过天桥的均视为对灵鹫宫欲行不利之人,刚才我已经警告你,让你下山,你不但不听警告反而越过警戒线,我当然要把你杀了,不然以后什么人都想来就来,那我灵鹫宫颜面何在?”少女面露杀气咄咄而道。 “姑娘可别误会,在下绝对没有对灵鹫宫不利的想法,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回对面。”陆展元恍然,原来自己越过警戒线,被误会了,当下欲转身跳回。 “不行!既然跳过来了,哪容的你说回就回?”少女长剑一横档在陆展元身前。陆展元尴尬道:“那姑娘待要如何?”少女双眼一凌道:“让我杀了你就是!”陆展元两眼一翻,都说了没恶意,怎么还要杀啊?他此次有目的而来,不好得罪灵鹫宫,当下双手一拱道:“在下乃是空空门当代传人,有重要之事欲见你们尊主,若你尊主知晓定不会拒在下于门外。还请劳烦姑娘通报。” “什么空空门?好大的口气,没听过,我们尊主是尔等想见就见的?要是随便什么门什么派的传人都来见我们尊主,我们尊主难道都得见不成!?废话少说,你站着别动,让我一剑杀了,然后把尸体往这深渊中一丢了事。”灵鹫宫自来就有接纳受伤害女子的传统,这少女其实是刚进入灵鹫宫不久,所用剑法也是自己本身就会的,她现在说的话却是那些比她早进灵鹫宫的人教导多遍所得,因此说起来很是顺口。 陆展元心中大呼倒霉,怎么遇上一个死心眼的女人啊,我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吗非得杀了我啊!见和此少女解说不清,陆展元故技重施提气喊道:“空空门当代传人陆展元持逍遥令牌特来拜见,请灵鹫宫尊主前来迎接逍遥令牌!”这一次声音如丝如线,向着灵鹫宫正殿方向清晰传去。 等待片刻却毫无应答,那少女眼含轻蔑怀疑,仿佛陆展元是个沽名掉誉,冒充大头的无耻之徒,现下被拆穿了看你还有什么可说。陆展元也甚是尴尬,没想到这逍遥令牌竟然不好使,难道百年后,逍遥派已经忘记这块令牌了?正思量要换个什么方法才能进去,只见眼前一闪,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对峙的两人跟前,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一掠一停衣衫纹丝不动,仿佛已经站在那儿很久。 那少女一见来人,急忙跪下道:“拜见尊主!”其身份不言而喻。那人温和的道了声你退下吧,就转首向陆展元道:“你说要我迎接逍遥令牌,可是当真?那令牌现在何处?本尊可否一观?” 陆展元仍有点震惊对方高深莫测的轻功,听到问话忙拿出令牌道:“当然可以,请先生过目。”他现在是以一派之首来见,所以在称呼上不能自降身份,故称此人先生。 那人接过令牌细细抚mo,嘴角颤抖,仿佛是在鉴赏一件绝世宝贝,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道:“此令牌本尊只在文献中见过图样,实物倒是第一次见到,不敢妄断真伪,要本尊凭借你一句话就相信你的身份却有些为难。” 哪来这么多麻烦啊,能知道空空门和逍遥派之事的只可能是两派传人,而又知道这逍遥令牌是你逍遥派之物还不能证明啊?至于自己空空门传人的身份,陆展元却皱了下眉头,当下把自己领悟的“千影步伐”施展开来,顿时空地上幻影连连,展转腾挪,潇洒快捷。忽而又运转“风行身法”,窜高远掠,亦是速度惊人,这“千影风行”轻功集身法和步伐与一体,步伐是与敌人相斗时躲避攻击的诀窍,称为“千影步伐”展开后仿佛幻出身影千百个,令对手一时找不到攻击点,与《凌波微步》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和欧阳克相斗时,躲避其灵蛇拳就是行此步伐,而千里远行和进距离纵跃之术,便是轻功“风行身法”了。 陆展元一个潇洒的收尾,停在灵鹫宫尊主的身前,道:“小子的身法步伐理解的还不是很通透,还请先生指点。”那尊主点头道:“不错,是空空门的轻功身法,虽然我没见过,但天下见能与我派《凌波微步》相比毫不逊色的也就只此一家而已,既然你是空空门现在的传人,那本尊刚才却是怠慢了,还请见谅。本尊崔渺,小兄弟如何称呼?” 陆展元心说,我都自报姓名两次了,你还问?不过知道这是客套话,所以不敢怠慢,双手一拱道:“小子陆展元。”虽然以平辈相论,毕竟人家都四十多岁了,自称小子倒也无妨。 当下崔渺领着陆展元向灵鹫宫大殿走去,路上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陆展元本以为现在灵鹫宫的尊主应该是姓虚或姓叶,不过转念想起,逍遥派掌门历来都是有能者居之,灵鹫宫是逍遥派正统的一脉,尊主继承之法亦是如此吧,当下也就不再疑惑。两人来到正殿会客厅,待丫鬟奉上茶水,崔渺便直奔主题问道:“未请教小兄弟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其实他应该称呼陆展元为“陆门主”,毕竟他是空空门当代掌门人,不过,空空门代代单传,也就光杆一人,所以还是称呼小兄弟来的好。 “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两派先祖之间的纠葛吧?”陆展元是指赌约之事,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毕竟是逍遥派赌输了。崔渺点头道:“不错,我在本派记载中略知一二。”陆展元知道自己此番前来一定要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才行,不然自己无缘无故到人家门派,要说只是拜访却于理不通,虽然冲着人家的秘籍而来,但这个原因是万万不能说的,不过来之前,他就早有定计,陆展元整理一下措辞道:“先生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贵派信守承诺要永远避世归隐,我派先祖却心下甚是愧疚,临死前在我派典籍的夹缝中留下遗言,若后世弟子有缘发现遗言,便携带逍遥令牌前去天山寻到逍遥派,告之其留下的一句关于逍遥派的重要遗言。”这些当然都是陆展元自己编撰的,不过他知道,天山灵鹫宫本来就是逍遥派的大本营,当年逍遥子觉得有愧于大徒弟巫行云,才把此地送给她,而让无崖子另寻地点居住。 “哦?不知贵派先祖留下何句关于本派的重要遗言?”崔渺有些诧异的问道。 陆展元调整一下坐姿,庄重地说道:“那就是让贵派不用再受诺言约束,可以重出江湖!” 第十三章 计难成,诱雪儿 整个正殿突然落针可闻,陷于沉寂,站在后方伺候的丫鬟也都纷纷瞪大了妙目,微张着小嘴。 片刻后突然崔渺大笑出声,笑的陆展元一阵心虚,不会是自己出现了什么漏洞了吧?崔渺足足笑了半盏茶时间才收回笑声道:“贵派也开的特大的玩笑吧,我派之人虽然崇尚逍遥,但最起码的信誉却不敢惑忘,既然说是永远,那就世世代代都要遵守,难道贵派的先祖以为我派是那不守信约之人吗?” 陆展元心说,我靠,别弄巧成拙把人家得罪了吧?怎么听到能重出江湖不但不高兴,反而火冒三丈气愤填膺的,逍遥派传人的思想怎么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啊!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双手一拱道:“鄙派先祖绝对没有此番意思,而是先祖在遗言中明确说明自己当年太过霸道,为此他晚年耿耿于怀,这是他一生唯一的愧疚,想来他知道贵派祖师也是不会轻易自毁诺言,所以留下这个隐藏的遗言,让上天来决定何时可以破解贵派的诺言,绝对没有侮辱或看不起贵派之意,还望先生理解我派祖师的一片苦心。” “哼!不用说了,我灵鹫宫避世已有百年多,早就已经习惯了与世无争的生活,也不会为了消弭贵派祖师的遗憾而选择入世,我就当没有听到这些话,我派祖师留言道,只要贵派来我派做客,一定要以贵宾相待,所以小兄弟还是先行休息,然后在此多住些时日,也好让本尊尽一些地主之宜,重出江湖之事还是休要再提了。”崔渺听到解释,大概也想到人家是为了逍遥派好,所以心中有些惭愧,便主动相留。 此举正和陆展元的心意,逍遥派出不出江湖他才不在意呢,要不是需要一个有分量的理由,怎么也不会忽悠你们重出江湖啊,只要你留下我,便是永远避世也无甚要紧。当下也不推让,拱手道:“小子话已经带到,要怎么处理就随先生的意了。这天山的风景我正要好好欣赏一番,既然先生肯留,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爹,咱家来客人了吗?”这时忽然从厅内的偏门跳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瓜子脸蛋,甚是活泼可爱。崔渺慈祥地笑斥了一句:“雪儿,别没规矩,这是空空门的传人,姓陆,你可以叫他……呃……” 陆展元现在也不过才十四岁,虽然崔渺叫他小兄弟,但让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女孩叫他叔叔,确实有点不适合,陆展元见崔渺为难,忙起身道:“叫我陆大哥即可。”当下崔渺才笑道:“那雪儿你就叫他陆大哥吧,小兄弟,这是小女崔雪遥。我逍遥派随心所至,我叫你小兄弟,我女儿叫你陆大哥,咱们各论各的,也无不妥。呵呵……只是委屈了小兄弟了。”陆展元忙道:“不委屈,小子可不是那迂腐之人。”又向雪儿道:“雪儿妹妹你好。” 雪儿两眼一瞪道:“不害臊,我都没答应叫你陆大哥呢,你就叫起我雪儿妹妹来,羞羞羞!”陆展元两眼一翻,笑呵呵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叫我陆大哥,那就叫我陆师叔吧,反正我现在还缺少一个晚辈。” “才不!我宁愿叫你陆大哥。想比我高一辈,哼,做梦!”雪儿小手握拳,恶狠狠地冲陆展元挥了挥。 “哈哈……”陆展元和崔渺相视一眼,开怀大笑,小雪儿被笑的莫名其妙,她还没想到,无论她怎么叫都吃亏。 转眼三天已过,陆展元偷取秘籍的进展仍原地徘徊,他一直没有一个好的机会,这些天崔渺倒是陪着他,给他讲解了一些他以前不懂的武学问题,让他有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的感觉,确实获益良多。而每当陆展元提起逍遥派的绝学时,崔渺却总是左右而言他,含糊带过,他只好不再相问。这三天来虽然不曾有机会盗取秘籍,但陆展元却和雪儿混的透熟,雪儿对他的称呼已经从陆大哥上升到了陆哥哥,对付一个很少下山,毫无心机的小娃娃,陆展元还是手到擒来的,他现在无计可施,把突破口都放在雪儿身上了,怎么能不先打好关系。 这一日早晨,用完早饭,崔渺忽然对陆展元说道:“我有些事情要离开几天,雪儿就麻烦你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向下人说明,我大概三日后即可返回。” 陆展元心中一喜,真是天赐良机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不知先生此去所谓何事?哦,小子唐突了,若是不便告之就当我没问。” 崔渺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三十六岛因为不在江湖走动,没事做就定下每三年都要举行一次比武大会,我作为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尊主,理应在旁点评。”陆展元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定会好好照顾雪儿,让他放心前去。 崔渺走后,陆展元便拉着雪儿陪他玩耍,见时机成熟,就问道:“雪儿妹妹,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啊?”雪儿随口回道:“小无相功啊!”“那有没有学习什么厉害的招式呢?”陆展元象狼外婆一般悄悄引诱着。“有啊,陆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来陪我打雪仗。”雪儿现在对陆展元几乎完全没有防备,问什么说什么。可涉及到父亲的交代那就有些为难了,就象现在,陆展元说道:“陆哥哥我内力还过的去,就是没有好的招式,每次和别人交手都狼狈之极。雪儿妹妹你可以教我一些厉害的武功吗?” 雪儿涨红了小脸,双手拧着衣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陆展元奇怪的问道:“怎么啦?雪儿妹妹。”雪儿好象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道:“陆哥哥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我爹说,你可能想学我逍遥派的武功,可你不是逍遥派门人,所以要我一定不可以教你,陆哥哥不是我不想教你,是爹不让,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哦。” 雪儿后面的话陆展元一句也没听清,他只知道此时心中骇然,原来崔渺老奸巨滑,早就看透他来的目的了,可他为什么没有拆穿自己呢?还把他独自丢在宫中,雪儿现在根本对他不设防,那岂不是在给他创造机会? “陆哥哥,你不要生雪儿的气啦,是爹不好,你要生就生他的气,别生我的气好不好。雪儿会很乖的。”雪儿这几天很是粘着陆展元,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玩伴,那些属下丫鬟都对她恭恭敬敬,不敢稍有不敬,现在突然来了个肯和她玩的陆展元顿时让他欣喜万分,也生怕惹陆展元不高兴,那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玩伴又会没有了。 陆展元微笑着揉了揉雪儿的头发,道:“陆哥哥在想事情,等一下再陪你玩。”然后坐在一旁猜想,崔渺这次突然出去,是否在对他暗示着什么呢?明知道自己有所图谋,还下山三天,三天?他下山去何必要告诉我要走多少天呢,而且三十六岛若聚集一起开比武大会,定是在某个岛屿之上,一来一回再加上观看比武时间三天如何能够?陆展元甩了下脑袋,管他有什么诡计,这么好的机会不把秘籍搞到手,就对不起自己! 当下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到雪儿跟前道:“雪儿妹妹,要想陆哥哥不生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带我去你爹爹平日练功的那个石室吧!” 第十四章 背秘籍,遭撞破 雪儿左右为难,又不想惹陆展元不高兴,又不想违背爹的话,内心挣扎的快要哭了出来,委屈道:“陆哥哥你不要生雪儿的气,我真的不能教啦,爹爹会骂我的。” “傻丫头,陆哥哥怎么会逼你呢,你爹爹只是不让你教我而已,又没有说不让我自己学啊,你带我去那个刻着武功秘籍的石室,我自己看自己学,这样就是秘籍在教我,而不是你教我啦。”陆展元继续努力开导。 雪儿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于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道:“陆哥哥你真聪明,我就没有想到,来,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秘籍。” 陆展元心中欢呼一声,随着雪儿穿过中厅,来到花园之中,费力推开一座假山,现出一条地道入口,雪儿摘下地道中的一只火把,当先领路,两人前后而进。一路上雪儿在隐蔽之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这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行了二里有余,雪儿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让在一旁,说道:“陆哥哥进去吧,里面便是石室。”“那你呢?你不进去吗?”陆展元问道。 “爹说,我的内力不足,还不能进这个石室。你还是自己进去吧,还有记住哦,不是我教你的,是你自己看图学的。你慢慢看吧,我先去找昊天部的姐姐玩了,中午我来给你送饭。”雪儿说罢就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看着石室里传出的亮光,陆展元有些按耐不住,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便激动地走了进去,象奔赴领奖台的小学生。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百个,一时却哪里看得周全? 当下摘下一只火把举起,端详编号“甲一”的圆圈,一看之下,便见“天山折梅手”几字,而圈中所绘,正是天山折梅手第一招的起手式,陆展元心道:“‘天山折梅手’,终于见到你了。”再看看甲二时,果真是天山折梅手的第二招,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图解完后,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各种歌诀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再往下便是生死符制作与发射手法。陆展元心情激荡,握着火把的手不禁颤抖,这些可都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啊。哈哈……果然还是穿越者有优势,现在的江湖中不要说见这些秘籍了,只怕连听都没听过吧。 陆展元思及自己只有三天时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这些武功却是无疑痴人说梦,因此也不着急练,端着火把便站在那默默记背,虽然时间不长,但凭他上一世能考全国第三的脑袋,死记硬背一些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这一世又练得一身内功,脑袋比上一世更加清明。 天山折梅手含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手,口诀七字一句,共十二句八十四字,读起来甚是拗口,连接七个平声字后跟着就的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着调,倒如急口令相似。陆展元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把这些拗口的口诀记下,然后再去记忆招式,这招式可比尽是汉字难记多了,况且天山折梅手繁杂深奥,虽然只有六路却包含了武学的精义,掌法和擒拿手中囊括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爪法、斧法等等绝招,看得陆展元是一阵眼晕。 沉浸在武学中,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一阵机关开启的响声惊醒了陆展元,只见雪儿可爱地伸进半个脑袋叫道:“陆哥哥,吃饭啦!”陆展元心道,这么快?这天山折梅手他才记了三分之一而已。 走出石室,陆展元微笑着感谢雪儿,喜的她娇笑连连,问陆展元:“可找到厉害的招式吗?”陆展元夸张地回道:“逍遥派不愧是逍遥派,武功就是厉害!”雪儿骄傲地一挺小胸脯:“那还用说!?”吃罢午饭,陆展元哄走雪儿后又一头扎进了石室,继续背秘籍大任。这次他一边记忆一边手上演练招数,这样能加快动作的记忆,就这样匆匆两日过去,陆展元一直没有离开石室,吃喝拉撒都在室外解决,灵鹫宫历代尊主,在此修炼,大多一练就是几个月的,所以,茅房和打坐的床铺还是具备的。 第三天上午,陆展元背完天山六阳掌最后一幅图解后,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默背一遍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这两套武功秘诀,还有生死符的诀窍,确定自己所记不差分毫之后,才得空闲观看剩下的武功要诀。这些武功除了灵鹫宫本身的武功之外,都是历代尊主所创,逍遥派有个规矩,就是每代掌门在职之时都必须创出一套武功刻在石室,这样自己门派的武功只会越来约强,不会随着传承的久远而无功可练。 陆展元并没有贪多,这些武功他只是随便看看,期望再发现什么厉害的武功记上最后一套就行。当走到靠内的一片圆圈前时,定睛一看,顿时心中狂呼:“我靠,这是什么武功?七伤拳?!不会吧?七伤拳是逍遥派的一位尊主所创?忽悠我的吧,这七伤拳不是崆峒派的绝学吗?呃……好象现在还没有崆峒派吧。”陆展元一阵抓狂,太扯了,脑袋有点乱。待好一会才平息,心道,管他呢,先看了再说。把火把靠近,只见圈中所书拳法秘诀总纲:“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正是后来崆峒派的镇派之功《七伤拳》!这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不过只要内力深厚就没有这个顾及了,陆展元心说,这套拳法倒是蛮适合自己的,见到自己听过的厉害拳法,心痒难耐,不再犹豫,开始默背! 七伤拳总诀包括: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藏离诀、精失诀、意恍惚诀、七伤总诀。招式倒不很繁奥,主要是拳劲的运用,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陆展元细细地记下每一个细节,不敢有丝毫的误差,这套拳法可是个自杀的拳法,稍有不甚准玩完呐。 用完午饭,陆展元再次回到石室把自己心中所记与壁上所刻一一逐个对照,确定自己所记无误之后才安心在石室中演练起来,他按着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身子便轻飘飘地凌虚欲起,只是似乎还在什么地方差了一点,以致无法离地。正在他沉迷其中,凝神运息、万虑俱绝之时,忽听得石室外传来雪儿的的惊呼声:“爹!你怎么回来了!?” 陆展元顿时大惊,未等他心思转动,就听崔渺道:“什么话?爹爹不能回来吗?”紧跟着喀嚓一声打开了石室的门,抬头便撞见陆展元呆站在石室的正中之间! 第十五章 险还生,受阻欧阳锋 崔渺面上一愣,随后勃然大怒凶光肆虐,语气森然地问道:“姓陆的,你何以在此!?” “我……”陆展元无言以对,手足无措地尴尬在地。崔渺见此更是怒火中烧,道:“好哇你,我待你为上宾,没想到你竟然觊觎我派的武功,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罢挥出右手食中两指直取陆展元的双眼,陆展元一惊忙脚踩“千影步伐”晃首躲避,那崔渺亦脚踏“凌波微步”紧紧相贴,无论陆展元如何催动步伐,崔渺的双指始终不离他的眼睛。陆展元心中骇然,幸亏刚来的几天受崔渺的指导,自己的千影步伐有所精进,不然根本无法躲避他的进攻。虽然自己的步伐本身要比“凌波微步”略胜一筹,但自己此时还没有完全精透,所以只能勉强避开眼前的手指,其实却惊险万分。 两人的身影如穿花蝴蝶,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整个石室幻出残影片片,破空声声。生死关头,陆展元对自己的步伐越走越顺,竟然体悟良多,但是临阵拜佛,作用不大,崔渺几十年的功力和精妙的招数始终比陆展元高出许多,崔渺见久攻不下突然醒悟,自己和他比身法却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了,当下招式一变,不再追着陆展元转圈,而是打出天山折梅手,要生擒了他。 顿时,陆展元手忙脚乱、不堪应付,在招数上他捉襟见肘,根本无法和修炼几十年的崔渺相比,只能被动本能地抵挡几下,就被崔渺虚晃一招一式拂穴手点中了“意舍穴”,陆展元只觉得全身麻痹,瘫痪在地。 陆展元望着逼近的崔渺,心中苦笑,看来这次玩完了,我命休矣!又想反正自己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没什么可怕,自己偷人家的东西,被杀也无可厚非,愿不得别人。只可惜自己的江湖梦还没有实现,还有许多美女没有见到,黄蓉、穆念慈、李莫愁……没想到自己两世都没有谈上恋爱,真是可悲啊! 崔渺可不管陆展元满心的悲壮,再次伸出双指,道:“你还有什么话说?”陆展元愕然道:“啊?我还有留遗言的权利啊?”崔渺面色微缓,道:“不错,本尊向来心慈,看在咱们两派的渊源,我可以考虑满足你的一个心愿。” 陆展元心中一喜,道:“真的?”崔渺一甩衣袖:“本尊还不屑对一个将死之人撒谎!你若没什么心愿,那我现在就送你归西!”“等等!我有心愿!”陆展元急忙叫了一声,扭捏了半天说道:“我就要死了,别的什么愿望也都无甚紧要了,现在唯一重要的心愿就是——你放我走吧!” 崔渺一愣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怒极而笑道:“好好好,既然本尊说过可以考虑满足你的心愿,那就一定会考虑,可惜本尊考虑的结果就是,你去死吧!”其实陆展元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惹怒崔渺会死的更快,可他一个穿越过来的人,除了泡妞闯荡江湖以外,还能有什么心愿?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幽默点,潇洒的死去。 眼见着崔渺一掌打来,陆展元闭上了双眼,这一掌是天山六阳掌中的“落阳熔金”,最适合自上而下进攻,威力巨大,这一掌下来自己死定了。此时一声尖叫,一个身体伏在了陆展元的身上,叫道:“爹,你不要杀陆哥哥,是我不好,是我硬要带陆哥哥来这里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原来雪儿在崔渺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外看着,见崔渺要杀陆展元便不顾一切冲了进来,在她想来,自己的爹爹最疼她,把责任都拉在自己的身上,最多受些责罚而已,断不能让陆哥哥送了性命。 “雪儿,你走开!这小子早有图谋,就算你不带他来,他自己也会偷偷进来的!你让开,让我一掌打死他!”崔渺的单掌堪堪停在雪儿的后背之上,差一点没收住手要了自己女儿的命,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帮着一个外人和他作对。 “我不!你要打死陆哥哥就连我一块打死吧!除非你饶了陆哥哥,不然我就不让开!”雪儿语气坚定,有些撒泼耍赖,让陆展元心中感动,也有些汗颜,自己虽然也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可更多的却是在利用她,可现在她竟愿意为自己去死,陆展元心道若是自己有幸不死,定要真心对待雪儿。这里的真心当然不是指爱情,而是真心交好,不再利用于她。 崔渺一阵气结,可又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于是道:“要我饶了他也行,不过,他必须入我逍遥派门下,重新拜我为师!”雪儿一听眼露欣喜,这样不仅陆哥哥不用去死,以后还可以永远在一块儿,太好了,忙要陆展元快点答应。 可陆展元此时却是一身傲骨发作,他上一世乃一帮之主,到死都没有对谁服过软,现在要他为了活命对人低头,那是不可能!当下张狂一笑道:“哈哈……笑话!我乃堂堂一派之掌,要我屈膝拜你为师,简直痴心妄想,大丈夫死则死矣,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杀就杀,快点动手!”雪儿听到陆展元竟然斩钉截铁的拒绝,哀号一声“陆哥哥”就满眼泪水,委屈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哈哈……很好!雪儿你听到了吧,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说罢摒指成剑避过雪儿的身体向陆展元的眉心刺来。雪儿惊叫一声,抱着陆展元就地一滚,避开这一剑指,当的一声,翻动中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从陆展元身上掉了下来,正是那块“逍遥玄铁令”。 崔渺突然停了下来,捡起令牌抚mo了几下,脸色瞬息数变,又看看表情坚定的雪儿,叹了口气对陆展元道:“罢了,你手持逍遥令牌,如同我派掌门,原也算半个逍遥门人,如今学些逍遥派的武功倒也无可厚非,而且你心随意定,倒也硬气,你走吧!” 呃?这样就放过自己了?陆展元一愣,心道,早知道这块令牌这么管用,我就直接拿出来要求学功夫不就行了,如今害的自己机关算尽、道尽途殚,还提心吊胆的差点挂掉,干嘛不早说啊!? 崔渺解开陆展元的穴道后,陆展元站起拱手道:“多谢先生厚意,我陆展元绝不会平白学了你的武功,有生之年,我定会寻到同等级的武功归还逍遥派,以谢你今日不杀之恩,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去,走时感激地看了一眼雪儿便义无返顾地飘然下山。他之所以做出这个承诺,是因为他不想乘人恩惠,这么大的人情他是一定要还的。 陆展元一系单骑缓缓走在官道上,几天来他的心中始终怅然若失,自己这样去偷学别人的武功到底是错是对?不过转念又想,要想在危机四伏、处处险地的江湖生存下去,耍一些手段是再所难免的。想到此处,心中才回复顺畅。 半天前陆展元经过来时的那道街市,本以为会遇到欧阳锋的伏击,毕竟自己打伤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欧阳锋最宝贝的就是欧阳克了,可不曾想一路行过,竟然畅通无阻,当真不可思议、于理不通。不过,没有被欧阳锋挡道,陆展元也是松了口气,如今他可没把握能够应付的了欧阳锋。 还没等到陆展元松完这口气,就见官道上斜地里横插出两个白衣人。其中一人纵身向他拍出一掌,陆展元匆忙中提起双掌相迎,啪的一声双方一合即分,陆展元坐下骏马悲鸣一声,瘫软在地,陆展元只觉得手臂发麻,内力激荡,就势往地上一翻,迅速站起,谨慎地与那二人遥遥相对。 定睛看去,只见两人中一个手持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似是钢铁所制,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的人头,人头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模样甚是狰狞诡异,更奇的是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另一个人赫然就是十天前被自己打伤的欧阳克,那刚刚与他对掌之人不言而喻,身份呼之欲出,不是欧阳锋还会是谁?! —————————— 觉得还可以就投上一票吧~~~卡片拜谢啦! 第十六章 以伤搏伤,千里追杀 “你就是陆展元?”欧阳锋一顿铁杖,居傲地问道。其声音铿锵似有金属之物摩擦,听来十分刺耳。 陆展元面色凝重,刚才对掌自己虽然仓促提气,但也有七成功力,想来那欧阳锋这一掌亦是试探,怕也不会用足全功,没想到如此就可以把自己逼下马来,不愧是五绝之一,看来今天是难以善了了。不过他陆展元还没怕过谁,想要他的命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当下也不谦逊,傲然道:“明知故问!你都一掌打过来了,我若说不是,你会相信吗?真是儿子白痴、老子脑残,一对弱智!” 欧阳锋神色一凛,道:“后辈小子,说话可不要太狂妄。克儿乃是老夫侄子,于十天前被你打伤,这笔帐可要好好的算算!”那欧阳克与他的真正关系是他心中的忌讳,他以为陆展元是随口一说,误会了他与欧阳克对外的关系,忙分辨出声,至于骂他之话却记在心里等着一起报复。却不知陆展元并非随口胡说。 “哈哈……我见你这么宝贝他,还特地为了他在这堵我,我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抱歉抱歉,原来他不是你儿子啊!你不在那条街道口拦我,而蹲在这儿,是不是想我怕了你,一定会绕道而行呢?哼!你也太小看我陆展元了,怕你就不会打伤你儿子了,哦,不对,他不是你儿子!”陆展元耸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故意翻来覆去的强调欧阳克不是他的儿子。直气的欧阳锋胡子乱翘。 “当!”一声,欧阳锋又顿了一下铁杖,道:“小子,说出你的师门吧,我欧阳锋杀了你之后也好去讨教讨教!” 欧阳克见叔叔与打伤自己的仇人只顾着说话,心中烦燥,道:“叔叔,干吗和他浪费口舌,杀了他就是!”欧阳锋瞪了欧阳克一眼,心道,你以为我想和他浪费口舌啊,刚刚自己偷袭于他用了七成功力,可不曾想这小子仓促应对,竟震的他气血翻涌,自己是在拖延时间平复内气呢。 陆展元两眼一翻,心道,想知道我有没有后台就直接问,干吗非的拐弯抹角来套我的底?想报复别人难道还怕别人报复吗!?当下脸上一冷,道:“少废话,想知道我的师门,打赢我再说!”说罢一式“阳春白雪”当面击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招阳春白雪是他这两天来刚刚练习的,虽然还不算通透,但也威力奇大。 陆展元说打就打,欧阳锋见其招式精湛,又想对方内力深厚,故不敢直掠其锋,闪身躲避。这一闪身,正落入陆展元的圈套,他现在只会这一招厉害的招式,只要欧阳锋不接招而躲避,他就可以施展千影步伐,如影随形,仍出一招“阳春白雪”。欧阳锋几番躲避,却见对方招式不变,手掌仿佛随时都能够击打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心中骇然,惊惧莫名! 欧阳克的伤势并没有完全恢复,不敢上前相帮,所以只能在一旁着急看着。可是所谓旁观者清,欧阳克在十天前和陆展元交过手,知道他除了内力深厚之外,并没有什么精妙的招式,可如今竟然只一招之势就逼的自己的叔叔只剩仓惶躲避,其中定有古怪,他本也是聪明之人,只是平时好色如命,才荒废练武的时间,以致于自身武功不高,但经常受叔叔指导,眼界还是有的,稍一思量,便猜出大概,忙向场中的欧阳锋叫道:“叔叔,他只会这一招厉害的,你架他一招他便无计可施了!” 欧阳锋在心里直骂,老子早看出来了,可这一招岂是容易架的啊,闹不好要受伤的。可不回手正面抵挡,这样继续躲下去,终有疏忽之时,那时恐怕结果更是不堪,再说自己一代宗师,竟被一个小辈追着打,传出去自己颜面何存。当下气势一变,手中铁杖一横,运足内力要硬接陆展元这一式阳春白雪。 陆展元一喜,硬接?呵呵……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和别人硬抗了。当下也卯足内力,仍一式“阳春白雪”,啪一声双掌击打在欧阳锋的铁杖之上,呼!尘土飞扬,两人四周罡风阵阵,激散了无数落叶。蹭蹭蹭双方各退了几步,由于欧阳锋被动受击,却是多退了两步,胸口一阵绞痛,口中泛起咸腥之味,却是受了点伤,欧阳锋硬压住逆口的鲜血,急速调整体内混乱的真气,心下却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内力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若对方真如克儿所说,并不会什么精妙的招式,那么此次定不能放虎归山,必要取他性命。可惜自己的蛤蟆功还没有练回,不然,怎会如此狼狈!此时欧阳锋却又怨恨起破他蛤蟆功的王重阳起来。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陆展元虽然现在也是气血翻涌,但心中知道,不能让欧阳锋调整过来,更不能让他出招,于是不顾自身的不适,身形一闪再一次“阳春白雪”出手,十步距离瞬间即到,欧阳锋根本来不及多做考虑,只能挥掌相迎,又是砰砰砰几掌,双方内力激荡,衣服被撑的圆鼓鼓咧咧作响,而两人的嘴角也都溢出了血丝。欧阳锋心下憋屈窝囊,从出道至今他还是第一次被逼的只能和对方硬拼,以前哪有这样打过架啊! 陆展元的九阳神功虽然回气一流,但也得有时间回气才行,现在陆展元却是受了不小的内伤,看来想要活命,当要拼命一搏了。当下运转全身内力,又一次挥出“阳春白雪”,却是打向站在一边的欧阳克,虽然此时欧阳克不足为患,但等到他和欧阳锋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却是一个大大的祸害,因此,还是先放倒欧阳克为重。 欧阳锋心焦“亲生儿子”,顾不得回气疗伤,全力向欧阳克身边掠来,可惜由于他的距离本身就比陆展元远一些,而陆展元的轻功又比他好,故等到欧阳锋奔到跟前,欧阳克已被陆展元一掌打的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周,生死不明。不是欧阳克不知道躲避,而是没想到陆展元这么卑鄙,会突然攻击他,虽然他在十天前还可以和陆展元过上几招,那完全是因为陆展元的招数太粗鄙了,如今这一式“阳春白雪”连欧阳锋都只能硬抗,他如何躲避的了。 “不!!”欧阳锋狂叫一声,声音充满了悲愤。在陆展元把欧阳克打飞之时,他终于赶到跟前,毫不犹豫地双掌一挫,重重地打在陆展元的肋上。陆展元如同欧阳克一般也斜飞了出去,哇哇地吐了两大口血后,趁现在欧阳锋紧张地查看欧阳克伤势无暇旁故,他忍着伤痛,勉强提起一口真气,运起“风行身法”中的“御风千里”,踉跄着消失在远处的树林。 欧阳锋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陆展元离去,在把欧阳克抱回山庄之后,马上下达了追杀令。于是陆展元逃命的旅程开始了,他一路上慌不择道,为了躲避白驼山的追杀,只能选择行走荒山野林,渴了就喝些泉水,饿了就吃些野果,倒省了钱了。由于被那些白驼山的美姬紧追不放,陆展元根本无法停下来疗伤,追追跑跑行了半月有余,交手近十次,他的伤势也逐渐恶劣。这一日逃至陕西长安,终于又被围堵在一山脚之下。 十几个女子团团围住陆展元,呛呛……一阵拔剑声中,陆展元只觉得眼前一片波涛汹涌,这场景怎么都有点象前世的一句广告词:“‘围围’‘斗’奶,欢乐开怀!”此时此刻陆展元还能想到这些,还真难为他了。正在陆展元还在幻想中时,对方一个女子越众而出,用剑一指陆展元恶狠狠的说道:“这一次你插翅难逃,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第十七章 苦逃落崖,有女莫愁 陆展元苦笑连连,自己向来标榜英明神武、气势晖宏,不曾想竟然被一群武功差劲的妇女逼到如此境地,当真可笑至极,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略显紧张的众女,陆展元心中一横,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被她们抓了!想罢,也不说话,迅速摒指向最近的一个女子点去。这半月的追杀中,陆展元倒是把天山折梅手练了几招拿来对敌。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女子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被他一指点在了“天突穴”,顿时惨嚎在地,双手乱抓着自己的身体。这“天突穴”乃属奇经八脉中的阴维脉,系在咽喉之下,璇玑穴之上一寸之处,是阴维任脉之会,一被点中,全身皮下似有千万虫蚁乱咬乱爬,麻痒难当。双方搏命本不该点此穴道,可谁叫这个穴道正好顺手呢,所以那女子倒要受一些苦了,他含有一丝九阳真气的剑指,不是那么好解开的。 脚踩“无妄”又低头闪过一把青锋,一式空手夺白刃抢下一女的铁剑,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剑法,就顺手挥出一剑,结果这一剑不象剑法,倒象棍法,竟然跟上一世拿着棒球棍砸人一般,用剑砸倒了一个女子。生死关头,潜力挥发,什么本能的技能都用了出来。但是陆展元毕竟重伤在身,已是外强中干体内真气所剩无几。再一次点倒一个女子破开一个缺口后,不管背后削来的一剑,就强自提气向山上纵去。 白驼山众女此次却没有直接纵身追上,而是聚到一起商量,一女道:“从这座山上去好象是终南山的后方,那里是全真教的地方,我们要不要继续追?”又一女嚣张的声音:“怕什么!?全真教有什么大不了,难道我白驼山还会怕了他吗?直接追上去就是!”刚刚那女子犹豫道:“可是,我们白驼山和全真教是夙敌,这样上去,如果被发现了岂不没法交代?” “可是这个人是老主人指定要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难道你们没看见老主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有多吓人吗?”又一女说道。“哎,你们谁知道老主人为什么非的要追杀这个人吗?”不知道是谁突然问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众女纷纷摇头,见那个问话的女子面露得意,忙问道:“你知道吗?快说来听听!”那女子也不拿劲,神秘的说道:“这个人就是上次打伤少主的人。据说老主人领着少主去给他报仇,不曾想这个人的武功奇高,不但和老主人拼的两败俱伤,还趁老主人分心之际又一次打伤了少主,听说这一次少主伤的不轻,老主人没有亲自来追杀这个人,就是因为要留下来替少主疗伤。老主人向来溺爱少主,你们说老主人怎么不痛恨这个人啊!”“啊!原来如此啊!”众女恍然。唉,女人的八卦之心,当真是什么朝代都有,不论何时何地,合不合时宜,都能忘乎所以地进行讨论。这不,连追杀的任务都给丢到脑后了。 众女的领头之人,在听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后,终于回过神来呵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在乱嚼舌根?!别再废话了,我决定了,快跟我一起继续追!”说罢就转身向山上行去。众女哦了一声紧跟而上,均在心里想道:“凶什么凶,你还不一样好奇的要命,听的津津有味?” 陆展元气喘吁吁、头晕目眩,只靠着坚强的意志死撑着身体,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停不能停,一停下来就死定了。虽然自己不怕死,可上一世已经死的够憋屈了,这一世一定不可以再这么一文不名的死去。因此,他高一脚低一脚地蹒跚在荆棘之中,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勾刮地破烂不堪,背后的剑伤不时的传来阵阵撕痛,却是令他稍微的清醒一些。 “大家分开来搜索,他受了重伤不会跑多远的!”一声娇呵传进陆展元的耳中,他无奈地两眼一翻,心中骂道:“天呐!这些女人难道都吃了虎鞭了吗?怎么那么精神,就不能让他歇一会啊?”虽然心中漫骂,可还是支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匆匆地向山中深处行去。 跌倒、爬起,爬起、跌倒,不知道如此重复了多少次。陆展元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日暮途穷之际,现在的他只想坐下来好好的,舒服的睡上一觉,他实在是太累了。后面林中的声响越来越近,陆展元无暇观察所奔方向,结果一不小心竟跑到了一块绝壁之上,一转身却见那些疯狂的女人也慢慢的聚集来。 那领头的女人见陆展元竟然自掘坟墓,跑到断崖上来了,顿时幸灾乐祸的笑道:“跑啊!有本事你再跑啊!哈哈……跑不了了吧,那你就死吧!”说着就举剑向陆展元刺来,看来她们追杀陆展元半个多月心里都窝着一肚子的火呢。 “停!”陆展元猛地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哎呦,不行了,浑身没劲无法动弹,你让我歇一会再杀我行不,反正我也跑不了了。”那女子怒目相向道:“我凭什么要让你歇一会再杀你!?”陆展元眼睛一转,道:“你想不想学厉害的武功?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武功秘诀告诉你啊!”那女子听的潸然心动,道:“当真?!”“真,比真金还真!”陆展元点头。此时后面的女子都已经来到跟前,听到有高深武功学,顿时都把任务忘到九霄云外了。 当下,陆展元一边慢慢回气,一边把天山折梅手的秘诀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出来,这些高深的东西,哪里是这些女子容易懂得的,所以就要陆展元解释,正当陆展元要解释之时,突然那领头的女子猛的跳起向他挥剑叫道:“你竟然再拖延时间回气!差一点被你骗了!”众女才恍然醒悟,可惜,短短的几句话时间,陆展元已经有了行动的能力,虽不能和众女相抗,但用来跑到崖边跳崖却足够了。他宁死也不会伏擒的。陆展元站在悬崖上,哈哈一笑,尽显狂野气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众女落个没趣,心中不知是何感想,都有精无力地下了山去,那深谷下方正是全真教的后山,尸体是别想去找回了。 迷糊中陆展元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潭,砰的全身巨震一下,,意识沉寂,昏迷之际仿佛听到了一声惊叫,之后便陷入了黑暗。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陆展元躺在一个水潭的边上,温暖和绚的阳光打在脸上一阵暖洋洋,体内的真气若有若无,提了几次都无力放弃。正在他想要起身观察所处何地之时,一句好听的女声传来:“你最好别动,不然我也没法子救你了!” 陆展元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肌肤白皙,清秀艳丽,美貌绝伦的气质美女,衣裙飘飘地站在一旁,仿佛水中的精灵。陆展元心中惊叹,靠,遇到仙女了! 那女子见陆展元愣愣地看她,脸夹微红,脆声道:“我叫李莫愁,你叫什么?” —————————————————— 莫愁闪亮登场,快快投票吧~~~~ 第十八章 养伤暧昧,觊觎九阴 “李……李莫愁!?”陆展元惊诧莫名。历史真是有不可或变的惯性啊,本来陆展元在上一世看书的时候也有想过,李莫愁不离终南山,怎么会遇到陆展元,而陆展元没事又怎么会到终南山后山的。看来现在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不过由于自己的到来时间应该有所提前,后续发展也定然会不同了。 “怎么了?我叫李莫愁有什么不对吗?”李莫愁见陆展元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她久居古墓,很少下山,从小没有朋友,更是不曾见到过相貌如此出众的少年,心中并不讨厌,所以才会与陆展元亲近说话。 “哦,没什么,只是李姑娘仙子容貌,不想名字也如此动听,倒让在下失态了。是李姑娘救了在下吗?”其实在面对女生时,他应该自称小生之类的斯文称呼,不过他生来就不喜做个什么文士书生,所以从离家开始都一直自称在下或小子。 李莫愁听闻夸奖,脸色更红,娇羞地回道:“是啊,昨晚我在潭中洗……那个你掉到潭中,正好我在一旁,所以就把你救了上来。你怎么会受伤如此之重啊?”她昨晚趁着夜色到这后山水潭中洗澡,不曾想陆展元从天而降,落到她身边,虽然陆展元昏过去了,但是谁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些什么啊,想到这些,李莫愁的脸夹更如朝霞一般,红云荡漾。 “唉,这些说来就话长了,不说也罢。还未感谢李姑娘的救命之恩呢,在下陆展元多谢李姑娘相救。”陆展元心中感叹,现在的李莫愁天真烂漫,不知愁苦,而且善良美丽,也不知道原来的陆展元脑袋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抛弃她而和那个叫何沅君的成了亲,难道说那个何沅君比她还要漂亮,还要好?刚如此想着就听见李莫愁突然凶道:“不想说就算,我还不想听呢,什么说来话长?哼!是我看你顺眼自己要救你的,又不是你请求我救的,不用你感谢,现在我又看你不顺眼了,你自己在这自生自灭吧!”说罢一扭身走了! 陆展元一愣,虽说女人的脸就象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可这变化也太快了吧?!陆展元此时倒有点可以理解原来的那个陆展元为何会娶何沅君而不娶她了,喜怒无常的河东狮是个男人都会远远躲开的。其实陆展元倒是误会了李莫愁,李莫愁久居古墓,与人交往甚少,不懂得人情世故再所难免,她只是心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罢了。 看着李莫愁的身影消失,陆展元苦笑一声便不再想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虽然至今没谈过恋爱,但上一世可是玩过不少女人,所以今世若要他做个痴情专一的情种,却是有些困难,而且以他上一世一帮之主和今世世家少爷的身份,两世养成的大男子主义性格是容不得女人对他大呼小叫的。李莫愁是个醋缸,还是不惹为妙,那个穆念慈倒是个典型的封建痴情女子,而《射雕》的女主黄蓉,虽然刁钻古怪,但结婚后却是出嫁随夫,贤惠的不得了,还有那本该嫁给原来的自己的何沅君,原书上说她能够自杀殉夫,应该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吧,哎呀,如此想来还真是难以取舍啊,若都搞到手也不行,自己志在江湖,才懒得花费精力去周旋在众女之中,唉,到时候再说吧,哪个能让他心动就追哪个,缘分天注定,也许人家还不喜欢自己呢。 陆展元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心道,还是顾好眼前,先把伤养好吧。艰难地从地上坐起,肋骨处和背部都传来一阵疼痛,看来自己的肋骨被欧阳锋打了一掌,又从悬崖上摔下时水面反震了一下,终究是骨折了。用手摸了一摸,幸好没有断开错位,养几个月就能重新长好,可身上的内伤,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好不了了。 以打坐的姿势盘腿坐好,陆展元心中空冥,努力地想要运气疗伤,可体内的经脉破裂不堪,真气都散落在经脉各处,无法聚集,丹田中少许的真气也调动不了,半天无果之后,陆展元颓然地放弃,看来得把九阳神功从头再修一遍才能把伤养好啊!别无选择,陆展元收敛心神又一次入定起来,反正他已知此处是全真教后山,不会有人打搅,所以才放心的入定。 毕竟陆展元的九阳神功已经修过一遍,因此再修起来速度超快,仅三月时间便把易筋煅骨完成,肋骨和背后的伤也已完全恢复。接下来就是疏通经脉穴道,这一关有些难度,因为经脉受损严重,他必须先修补经脉再调理经脉。三个月前,陆展元便在这后山就地取材盖了间木屋,而李莫愁耐不住寂寞,以又看陆展元顺眼了为借口,倒经常过来玩耍,可惜陆展元对她有所忌惮,便没有主动讨好于她,但是尽管如此两人的关系也比刚认识时要好的多,陆展元练功的进度能如此之快,功劳里也少不了李莫愁每天送来的玉蜂浆。 花开花落复一载,春去春来又一年。这一日陆展元收功起身,眼现喜悦,心说,一年了,终于把通穴疏脉这一篇修完了。李莫愁早就坐在一边无聊的等着,见陆展元起来,忙问道:“今日如何?”这个问题自从两月前,陆展元说伤好就教她千影步伐开始,她每天必问。 “恩,经脉已经调理恢复,而且因为和散落在经脉中的真气共鸣,倒把经脉修整的更加坚韧力弹,可惜那些散落的内力滋养经脉用完却收不回来了,内力的蓄积也要重新修炼,可以说是祸福相依。不过有了以前的底子,应该很快就能回到原来的状态!”陆展元微笑着回道。看着李莫愁欣喜的模样,陆展元有点恍惚,天天对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这个女子又对自己特别关心,若是不动心那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但心中总有个疙瘩令他不敢表现出来。这一年多来,多亏了她的照顾,自己才能这么安心的养伤,是该好好的谢谢她。于是笑道:“莫愁,我写给你的易经八卦,你都研究透了?”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两人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称呼上有所提升也理所当然。 “差不多了,既然你的内伤已经好了,那就开始教我你的什么步伐吧!”李莫愁还是那种天真羞涩的样子,她当然知道自己惦记两个多月的步伐的名字,只是心中好强故意不说而已。一年多的时间来,她自己也不清楚对陆展元是什么样的心思,自从半年前陆展元鄙视她最骄傲的轻功时,也许是自己的要强心作怪,竟然受不了和他吵了起来,可最后发现自己的轻功的确比他的差很多,从那开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每天都会往这儿跑,当陆展元答应教她那套步伐时,她真的好高兴,心里象乐开了花一般,但她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可以学到高明的轻功,而是另一种不明的情素作祟。 “没想到你还蛮厉害的,竟然都看的懂,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教你千影步伐,你可要好好的学哦。”陆展元也不罗嗦,既然答应要教就干脆利索的教,也不藏私。正好在这段日子里可以安心的修炼从灵鹫宫得来的武功,那些武功他怕忘记,可是每天都要背上两遍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早就心痒难耐想要修炼了。 修炼武功招式不象内力的修炼那样费时,只要知道内力行走的路线,和出招的招数,就用不了多长时间。半年的时间匆匆而过,陆展元把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都修炼完毕,就连生死符也顺便修炼了出来,目前差的只是交手的经验而已,至于七伤拳,陆展元是太忌惮它的修炼先决条件了,虽然半年的时间,他的内力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以前的水准,可他仍不放心,还是把这套拳法留到内力小成再修炼,那样才安心。 这段时间,陆展元觉得是该走的时候了,李莫愁的武功始终差了许多,无法让他充分的试招,而且他们俩试招也不是实战,他需要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效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况且李莫愁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对头,自己还是早走为妙。 不过陆展元心中还有一件事,走之前一定要办,那就是一探水潭深处的究竟,既然在这古墓后面的水潭边住了那么久,不去看看《九阴真经》怎么行,他可是答应崔渺,要还给逍遥派几本同等级的秘籍呢。这《九阴真经》当然要算上了,因此,陆展元挥手决定,今晚就去看看。 ———————————— 马上就到莫愁和主角的感情激烈碰撞戏份啦~~~~~继续关注,继续支持~~~~ 现在卡片要冲新人榜了,有票票的别吝啬,顶一顶卡片,让卡片能占个好名次高兴高兴~~~我高兴啦,写出来东西大家看了也就爽啦~~~ ———————————— 第十九章 明心迹,破誓言 这两章是描写主角和莫愁的感情碰撞,内容有些肉麻,大伙都说恶心,不过卡片写都写了,就不改了,吐两下就过去了,以后不会出现这么肉麻的内容,不喜的可以跳过~~~ ———————————— 当晚,午夜时分,月色朦胧,陆展元把火折子、毛笔、白纸都准备好,用油布包上预防弄湿。虽然后山除了他就没有别的人,但他做贼心虚仍是悄悄地来到潭边,左右张望一下,就准备脱衣服潜进去。正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展元,你在干什么!?” 陆展元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头来,一个芊芊身影靠在树边,不是李莫愁还会有谁?陆展元尴尬地问道:“莫……莫愁,你怎么会在这?” “哼,我怎么就不能在这?我要是不在这哪里能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说,你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李莫愁煞有其事地严肃问道。她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因为感觉到陆展元似乎有离开兆头,心中烦躁睡不着觉,才来到当初救下陆展元的地方散心,只是没想到竟看见陆展元鬼鬼祟祟的来到水潭,才故意出声诈他一诈,其实她根本不觉得陆展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呃……那个,莫愁,你看今天月色明媚,让我忽然有游泳的冲动,所以就……来到这儿了。”这理由连他自己都骗不了,说到最后陆展元难得的脸红了起来,只是夜色中看不太清楚。见李莫愁一副鬼才相信你的样子,心一横,想到自己不日便要离开,本来就想在走的时候把九阴真经抄个副本留给她当作补偿,反正要给她,就带她一起去看吧,省的自己再抄一遍了。于是异常严肃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我要干什么?不后悔?” 若是换作一些心志不坚、柔弱的女子听见这么严肃的反问,一定会有所犹豫,可李莫愁则是个强硬的女子,她想要知道什么,你再严肃她也得听,只听她毫不顾忌的道:“那当然,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大事,需要这么慎重!” 陆展元脸色一垮,耷拉着脑袋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说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这个水潭底处通向了另一个地方,那里有些东西,我想取出来送给你,既然被你发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你是不是要走了?!”李莫愁没在意那水潭底有什么东西,而是从陆展元的话中听出了自己这几天所担忧的事情,脸上幽怨之意尽显。陆展元啊了一声,道:“你……唉,终究是被你发现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一走了之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的伤已经好了半年多,千影步伐你亦学完,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李莫愁突然激愤起来,痛声地叫道:“早知道你怀着教完我步伐之后就走的心态,我就是死也不会学,我也不稀罕你送我什么东西,你走吧!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陆展元知道李莫愁此时说的只是气话,不能当真,现在是个关键的时刻,如果处理不当,那么将来可能还会有“赤炼仙子”的出现,那不是他乐于见到的,所以现在一定要和她说清楚。当下深情地注视着李莫愁,静静的等待他平静下来,此刻陆展元眼中的柔情令李莫愁心慌不已,这样的眼神是她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期盼,多少个梦回百转的幻想,今日终于盼到,可为什么却是在即将分手之时?!想到这,李莫愁又幽怨起来。 见李莫愁平静了许多,陆展元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示意李莫愁坐下,李莫愁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坐在了他身边。陆展元看着深潭,久久不语,象是要透过水面看尽潭底一般,直到李莫愁心乱如麻、手足无措的时候才抬起头来,望着远方,眼中毫无焦距,低沉而又缓慢的说道:“当日,就是在这儿你救了我的命,我还记得当初你说让我自生自灭,可中午却又送来午餐,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外冷心热、善良可爱的女孩,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对我无微不至关爱有加,我心中亦非常感动。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不是傻瓜,也不是无情之人,我能感受的到,可是……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真的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就象这深潭一样,你每日看到的只不过是表象,你知道他的深处又有什么秘密吗?你向来就好强,付出了感情就觉得理所应当要得到回报,可是我却不敢回应你的感情,因为,我不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我无法向你做出只爱你一个人的承诺,你对我情深意重,又于我有恩,我真的不想伤害你,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而变的痛苦不堪,更不想将来你因为我的不专而满心悲愤,我真的不想你变成那样。你对我的深情蜜意我都知道,我亦心中欢喜,可我不能昧着良心说一些海誓山盟的话来欺骗你,所以我现在只能向你开诚布公,说出心中所想,让你明白之后再自己选择,是继续爱我还是选择放弃我。如果选择前者,那么你就要能够接纳我另有红颜,若是如此,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直到我们的身体都化为灰烬!” 李莫愁听着这些话,从一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失望,此时她浑身颤抖,没想到自己苦苦痴恋,竟然就等到了这样的结果,她猛地站起,说道:“那我就把你喜欢的女人都杀了!” 陆展元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靠,费了这么一大番口舌,白说了!当下面露苦笑道:“可是我也喜欢你呢!”李莫愁一愕,心下顿时欢喜,可又想到这样的柔情要和别人分享,又说道:“那我就把除了我以外的都杀了!”陆展元见她如此的冥顽不灵,面色一冷道:“如果你想让我恨你的话,那么你就杀吧!” 李莫愁不想陆展元会如此说,顿时无计可施,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那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陆展元也是一愣,真是低估了李莫愁的刚烈,她竟然要和他同归于尽!?陆展元盯向李莫愁的眼睛,看着那里面悲痛欲绝、生无可恋的色彩,他的心弦猛然从未有过的颤动起来,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恋爱吗,当下不由自主的脱口道:“好!我们一起死,免得我以后再伤你的心!” 呛!李莫愁拔出缠在腰间随身携带的软剑,剑尖抖动着逼近陆展元的胸口,道:“你当真愿意为我去死?!你不后悔?”陆展元此时正沉浸在突然而来的恋爱感觉中,甜蜜多过于恐惧,更不曾想起古墓的那个誓言,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李莫愁说道:“不后悔!能死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手中,我心中亦是欢喜,你动手吧!” 李莫愁浑身颤抖,脸色瞬息数变,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把手中的软剑往前送了又收、收了又送,反反复复好几次,都无法把剑一送到底。陆展元一直都深情地注视着李莫愁纹丝不动,最后李莫愁终是不忍,把剑一丢,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无法只爱我一个,却还愿意为我去死!?如今我破了誓言,难道要我跟一个花心郎走吗?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卡片在冲新人榜,兄弟姐妹们推一把,有票就投吧~~不胜感激! 第二十章 人去情留,千尺目空 陆展元死里逃生,背后飚出一片冷汗,虽然不恐惧死亡,但能活着还是最好不过。只听李莫愁歇斯底里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被命运捉弄般的无奈,陆展元知道,她的心中已经开始松动。陆展元仍静静地看着李莫愁,此时一定要等到她再次平静才能继续说辞,不然,盛怒中的她是听不进只言片语的。 李莫愁的性格好强好胜,很容易走极端,陆展元虽然很大男子主义,但为了不让她象原著上一般成为只有怨恨的杀人狂魔,也只好耐着性子,循循渐进的开导,最起码也要让她知道自己心里是爱她的,只要她知道自己还爱她,那么她就不会走向极端。见李莫愁平静下来复杂地看着自己,陆展元温柔一笑,道:“还能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你真心的对我好,我自然甘愿为你去死,既然你破了那什么誓言,就和我一起走吧,我会向你的师傅请求,让她允许你嫁给我,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去天涯海角,闯荡江湖。” 李莫愁亦喜亦嗔,心情激动的说道:“真的?你真的愿意娶我?”陆展元肯定的点了点头。可李莫愁的表情转而又暗淡下去,道:“可是,若你以后再遇到一个更漂亮的、更喜欢的,那时就一定会抛弃我吧。” 陆展元没想到,李莫愁这样性格的人竟然也会自怨自哀起来,忙道:“不会的!爱情是没有等级划分的,就算我以后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但我可以保证你在我心中的重量永远不会改变!”李莫愁表情又恢复了一些,将近两年的相处,她早知道陆展元虽然放荡不羁,但是却很重信誉,因此轻易是不会做出任何承诺的,他既然保证那么就能实现。 李莫愁重新坐在陆展元的身边,沉默片刻,幽幽的说道:“你知道吗?从一年前那一次和你争吵过后,我就不知不觉的爱上你了,到如今已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多少次我对你暗示甚至明示,你都装傻充愣不曾回应,我以为你的心中定是不爱我的,那时我好失落,好伤心,多少次梦里流泪而醒,如今知晓原来你心中亦是爱我的,我又满心欢喜,可是为什么你却又告诉我你无法只爱我一个人呢?你为什么就不能专一一点呢?” 陆展元心道,终于安抚下来了。见李莫愁这样问,又想,就自己那性格,想专一也专一不了啊,只能让你失望了,唉,怎么觉得自己负罪感挺重的。无奈地耸耸肩,道:“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天性。男人都是花心的,只是有的把心中yu望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而有的因为种种束缚不敢表现出来罢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性格,若以后再遇到一个象你这样天仙般的女子,又和你一样对我极好,我怎能不动心?” 李莫愁听出这一句话虽然是在说别的女子,事实却在夸赞自己,心中又甜蜜又苦涩,叹了口气道:“师傅说的对,男人都不可靠,明明自己花心,却要找忒多的借口。当真可恶!” “哈哈……是啊,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恶呢,而且更无耻,可是这个无耻可恶的男人却爱上了你,那么你愿意跟他走吗?”陆展元见形势大好,看着李莫愁的眼睛轻轻笑道。 “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我需要时间来考虑,我现在……唔……”李莫愁烦乱地摇着螓首,却被陆展元突然卡住,一双温热的唇片盖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之上。李莫愁顿时瞪大了双眼极力挣扎,可陆展元的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脑袋,令她挣脱不开,她心中发狠,摧掌打向陆展元的胸膛,虽然砰砰直响,但陆展元内力深厚犹似未觉。李莫愁的双掌越来越无力,最后竟象是在抚mo陆展元的胸口,她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好象要飞了起来,心跳紊乱,仿佛要冲破胸口跳出一般,渐渐的李莫愁闭上了双眼,睫毛轻颤,用心地感受来自心爱之人的那份霸道和温柔。 陆展元不曾更进一步,只是温柔地亲吻李莫愁的双唇,感觉李莫愁不再挣扎,慢慢地回应起来,他却突然放开了她的双唇,道:“我知道你心中仍有隔阂,我不会逼你现在就做决定,我会等你想通后,再来娶你!” 李莫愁嘴上一空,心里亦一阵空虚,心说自己竟然顺应了他的轻薄,此生只怕再也忘不了他。当下却羞愤地爬起,道:“你……你竟然如此的孟浪,难道我是好欺辱的吗?我不会考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说罢施展轻功匆匆的离去。此话却是李莫愁又羞又脑下说的气话罢了,当真会不会考虑,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陆展元轻拭双唇,余香犹存,心下笑道:“呵呵……搞定,我就不相信受了这个刺激,还不让你印象深刻!?”现下也没心情去抄什么秘籍,就意兴阑珊地回到了木屋。 两天过去,李莫愁没有来木屋。陆展元知道以李莫愁的性格,不受尽相思之苦,她是不会轻易服输的,看来这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啊!不过他坚信,李莫愁迟早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的。 当晚陆展元潜入深潭的另一头,在密室顶果然有《九阴真经》的下半部中的一些武功,陆展元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这些招式只是破解*的招式,应该不是《九阴真经》下半部的完整版,不过聊胜于无,他还是抄了下来。 回到木屋后,陆展元又重新抄写一遍,留给了李莫愁,自己的武功除了轻功以外都不适合她练,只好借花献佛把《九阴真经》的武功留给她,不过没有写下这写武功的出处。再给李莫愁留了张字条,言明,若她想通了之后,就到嘉兴的陆家庄找他,他的心中永远有她的位置!之后,就收拾行囊,下山而去! 这一段时间,陆展元过常德、辰州,又溯沅江而上,终于来到了泸溪。陆展元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和武功,要找一个势均力敌的人试招可不容易,但他也不会狂妄地去找连欧阳锋在内的“四绝”去比试,虽然两年前和欧阳锋拼的两败俱伤,但那是自己出其不意,凭借着轻功算计才造成的硬拼场面,欧阳锋根本没来得及出招,而且,两年前的欧阳锋还没有练回蛤蟆功,实力不到颠峰时的一半,虽然自己现在练了两套厉害的武功,但内力比两年前还略有不如,现在再去找他拼,那跟找死差不多。 所以再三考虑,终于想到了还在铁掌山闭关的“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此时陆展元便是在离铁掌山不远的泸溪。中午,陆展元轻步走进这里最大的一家酒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两盘菜和一壶酒就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饮起来,眼看着这家酒店已经客似云来,坐无虚位,此时却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顿时,满堂喧嚣陷于沉寂,一些汉子嘴里叼着饭菜却张大着嘴,饭菜顺着嘴角落下犹不自知。 陆展元正边喝酒边透过窗口欣赏外景,突然觉得耳边清净,诧异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面色冷傲、肌肤胜雪,更有一股骄蛮之气的少女亭亭玉立在酒店正中,此女相貌比之李莫愁也不逞多让,只是眉头紧皱,尽显不耐之状。那少女环视一周见无空位,便盯上了陆展元的桌子,因为全店就他是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小二,你去让他和别人坐一张桌子,那张桌子我要坐!”少女指着陆展元,冲小二叫道,表情一副理所当然、目空一切,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 陆展元当然也听见了,白眼一翻心道:“靠,这么刁蛮,难道是‘郭芙’跑射雕来了!?”那小二好象认识这个少女,表情恭维中带有点恐惧,急忙跑到陆展元跟前,哭丧脸道:“这位少爷,您老都听到了,就行个方便吧,那位姑奶奶可惹不起,她可是铁掌帮帮主的妹妹,裘千尺裘小姐啊!” 第二十一章 戏蛮女,候铁掌 “噗!”陆展元一口酒喷的小二满脸。此女竟是神雕中的毒妇裘千尺!?哎呀,真是雪中送炭,我正好还在想要以什么理由上铁掌山闹事呢,哈哈……没想到理由自己找上门了。当下自顾自的的喝酒,也不理睬店小二。 别看店小二地位小,可这看人的眼光却是独到,一见陆展元莫不关心的神态,就知道这位爷也不是善茬,心中干着急,这人在铁掌帮的地盘竟然不卖铁掌帮的面子,等一下只怕要在店里闹事,闹完事这人一拍屁股走人,遭殃的可就是这家酒店啊。店小二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酒和汗的混合水,还要再继续劝说,却见陆展元眼睛一瞪,道:“走开,别打搅小爷我喝酒,这桌子还有三面空着,谁想坐就坐,让我挪位,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一声忒响,霸气的声音也传遍大厅,顿时,全店的酒客都愣愣地看着陆展元,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抓住为美女献殷勤的机会,反而和美女对着干? 那裘千尺杏眼圆睁,呛地抽出随身短剑,遥指着陆展元娇呵道:“哪来的小子,敢跟本姑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陆展元心中鄙视,又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被宠坏的“金丝雀”,和另一只雄性“银(淫)蛤蟆”欧阳克倒是一对。对付这样的人,陆展元向来都是不给好脸色。当下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搞什么!?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舞刀弄剑,没有一点淑女样,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了,不知道温柔体贴,怕是也会被丈夫休掉,所以我说,你还是把剑收起来,淑女一点走过来,安安静静地用餐,别在我耳边聒噪,哥哥我听着烦!” 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裘千尺从未被别人如此辱骂过,一时呆楞在地,待反映过来时,顿时心中怒火沸腾,脸蛋也憋的透红。在古时,女人讲究三从四德,对名节看的极重,如今被一个男人这样说法,好象她真的嫁不出去一般,她如何能甘休。裘千尺手挽剑花,怒叫一声:“淫贼!看剑!”说罢挺剑刺去。 陆展元嬉笑地躲过剑锋,笑道:“你这丫头好没道理,哥哥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恩将仇报要杀哥哥,还骂哥哥是淫贼?再不停下来,哥哥可要打你屁屁喽!”陆展元现在的千影步伐基本上已经精通,在传授李莫愁的半年里,两个人互相探讨,又结合古墓轻功的提气纵跃的法门,终于把这套步伐研究通透。现在摧动起来,裘千尺如何能够伤的到他?追着陆展元满大厅的跑,一套剑法来回使完两遍,就连陆展元衣摆的边都没碰到。 而陆展元有心打击裘千尺,在躲避她的剑招时,擦着她的身体不停地施展空空妙手,一会摘下她的头簪,一会又捋下她的耳坠,到最后,项链、手镯、银两、香囊、药瓶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他顺了出来,还顺手夹出了一方锦帕,抽空把那些东西都包了起来,再抬头看看裘千尺,陆展元忍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出了声。只见裘千尺盘起的头发半耷拉着,头上还被他恶搞地插着两根对称的筷子,衣衫上沾满着不小心碰洒的菜汁,正一个“傻姑”第二代! 裘千尺无力地左手撑着腰,右手连举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听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有……有种你别……呼……别跑!让本姑娘刺上……一……一剑!”陆展元嘿嘿一笑,把那些空空妙手空空过来的东西,呼啦一下全倒在了地上,轻蔑的道:“小丫头,如果我要取你的性命,你说,你已经死了多少回了呢?”他叫裘千尺小丫头乃是因为刚刚裘千尺叫他小子,一报还一报,陆展元有时候对于别人叫他小子可是很斤斤计较的。 “啊!”裘千尺惊叫了一声,忙往自己的身上摸去,结果身上空空如也,证实了那些东西果然就是她的。想到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把那只臭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掏去,而自己竟然毫无所觉,裘千尺现在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那只手仿佛还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摸啊掏的,怎么拍打都打不掉,她尖叫一声就去撕扯自己的头发,可触手的却是两根细棍,拽下一看,竟然是筷子,顿时,裘千尺委屈地泪眼汪汪,掩面大哭跑了出去。她平生哪受过这样的捉弄,当着那些平时在她眼里,下人一般的人们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此仇无论如何都要报回来的!当下便匆匆地奔向铁掌峰,要她大哥为她报仇。 呃……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陆展元抓抓脑袋,不过想想裘千尺刚刚作威作福的蛮横样,这般惩罚还是挺解恨的,没看到四周的人都看英雄一样崇拜自己吗?呵呵……既惩罚了刁蛮女又能引出裘千仞,还得到了众人的崇拜,真的一举三得、一石三鸟、一屁三响,呃,最后这词好象不太合适,不过管它呢,自己高兴就行。陆展元却不曾看仔细,四周的人哪里是崇拜,而都是拿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呢。 这时,那店小二走到陆展元身边,谄媚的说道:“这位少爷。您老还没吃好吧,小的这就给您重新准备一桌,算是我们酒店请客。”陆展元心道,这家酒店倒挺贴己的,知道我还要在这等人,竟然主动留我,还请客,莫不是被我刚刚的雄姿震慑住了吧。当下呵呵笑道:“那就多谢小二哥了,给我多上点鸡屁股!”却不知道这家酒店之所以留住他,是怕他走后,铁掌帮来找人找不到,会拿这家酒店出气,这是留他等着交给铁掌帮呢。不过这也正和陆展元的目的不谋而合。 店小二为陆展元换了张桌子,陆展元又坐上了靠在窗口的位置,惬意地享受着酒店送上的四十年的高粱红,酒店的大厅被酒店的伙计们利索地收拾了干净。就在陆展元一壶酒喝了一半,吃到七分饱的时候,街道上一阵喧闹,十几个统一服装的汉子,簇拥着一个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的白须老头,冲进了酒店的大厅。酒店的客人都纷纷贴着墙壁,绕过这些人逃也似的向外跑去,酒店的伙计也都心惊胆战地躲了起来。 那老头环视一周,把眼睛定在了陆展元的方向,现在整个大厅就剩他一个人还在优哉游哉地喝酒吃肉,对店里的事情置若罔闻,老头当下便踏步上前,道:“就是你这个无知的后辈小子,竟敢欺辱老夫家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我铁掌帮的地方吗?” 陆展元懒得回答他马后炮形式的问话,明摆着都已经欺负过了,难道自己说不知道这里是铁掌帮的地盘,不是故意欺辱你的家人,你就会放过我吗?真是多此一问!当下傲然站起,突然恶作剧心态萌发,猛地抓向他的胡子,故意轻蔑的问道:“你就是人称‘破掌水上飘’的裘千仞?” 第二十二章 冒牌货,潜上山 第二更送上,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 陆展元这一抓速度并不是特快,不曾想裘千仞竟没有躲避,只是大度地任陆展元抓着自己的胡子,对他轻蔑的损话也不在意,并微笑着说:“老夫已有二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没想到一个后辈小娃娃竟还认得出老夫,老夫劝你还是把手拿开,不然老夫一发功可就要伤到你了!” 陆展元愕然,裘千仞没那么好的脾气吧?江湖人可是很看重自己的名号的,也许被自己抓胡子可以忍受,但损他的名号那就是直接辱骂,这样也不发火?陆展元本想激他发火先出手的,不想他还真有气度,只是这说话的口气却那么熟悉呢?陆展元放开裘千仞的胡子,心道,且看他玩什么把戏。 裘千仞见陆展元似乎被自己镇住,面露得意的坐在了陆展元的对面,陆展元也不废话,他的目的就是要和裘千仞打一架,因此直接说道:“裘老头,那个刁蛮的丫头是小爷我教训的,要怎样解决?” 裘千仞看着陆展元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样,微笑不语,忽然伸出左手抄起桌上的酒杯握住,右手两指捏着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伸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的一声,一个高约半寸的磁圈飞了出去,跌落在桌面之上。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中,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的矮了一截,原来竟以内功将酒杯削去了一圈。 这一手倒是把站在一边的十几个随从看的直叫好,可仔细一看陆展元,只见他咧开嘴巴嘴角直抽惊愕地呆住,表情似喜似悲,变幻不定,众人以为他定是被吓坏了,却不知道陆展元此时心中正在恼火地大叫:“你爷爷的!我怎么说这裘老头被抓胡子、被损名号都不生气,难道竟是那个冒牌货裘千丈?!” 好一会儿陆展元才收回僵硬的表情,满脸鄙视疑惑地问道:“你确定你就是裘千仞?那个外号‘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裘老头胸口一挺:“当然是老夫,难道天下间还有第二个裘千仞不成?”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又道:“你真的确定你是裘千仞?”裘老头脖子一梗:“当然!”话音未落“啪!”又一巴掌,“真的确定?” 裘老头呼一下跳到了一旁,道:“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你已经被我的护身真气震伤,快回去密室中修养七七四十九日,否则小命不保!”陆展元表情怪异地看着他表演,觉得自己的胸口有股气不住翻滚,终是憋不住哈哈大笑出声,这下他可以确定这老头定是那个大忽悠裘千丈!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就不再无聊纠缠,当下陆展元一个闪身靠在裘千丈的身边,快速地拔下他下巴上的胡子,不过他是恶作剧般地,一撮一撮地往下拔,片刻便拔的干干净净,直疼的裘千丈大呼小叫。那些随从一见事不对头,忙上来帮忙,却被陆展元施展天山折梅手全卸下了双手关节。 裘千丈见陆展元武功高出自己许多,而自己兄弟的名号竟震不住他,忙叫道:“停!小娃娃,这个……人有三急,现在老夫突然想要出恭,若你是好汉,便七日后到铁掌山,老夫在铁掌山下相候,你有种来么?”陆展元也没心劲继续欺负这个老骗子,就摆摆手道:“那你可要养好身子,别到时候又内急!哈哈……”裘千丈也顾不上尴尬,见陆展元放他离开,忙逃也似的转身就跑,那些随从也都耷拉着双手随后跑掉。 陆展元以为裘千丈在自己手底吃了亏,定会去请真正的裘千仞来报复,所以一直在酒店等着,可直到夜色降临,也不曾见到再有人来,便知道定是裘千丈自己冒充裘千仞丢了脸,不敢惊动裘千仞。当晚,陆展元便等不及自行打马往铁掌山行去。 渐行渐进,来到山脚之下,陆展元把马拴好,便绕到主峰背后,眼见四下无人,施展轻功,扑上山去,行了数里,山路转了个大弯,斜向西行。陆展元顺路奔去,那道路东弯西曲,盘旋往复,好不怪异,走了一顿饭时分,前面密密麻麻的尽是松树。陆展元停下思量是径行上峰,还是入林看个究竟,还未拿下决定,忽见前面林中隐隐透出灯光。陆展元提气放轻脚步,向灯火处悄悄走近。行不数步,突然呼的一声,路旁大树后跃出两名黑衣汉子,各执兵刃,一声不响的拦在当路。陆展元一惊,心想:“这铁掌帮防守倒挺严谨!”当下也不说话,右手突伸,出手如电,轻轻两颤,已点中二人穴道,抬腿将二人踢入长草丛中,转身直奔灯火之处。 走到临近,见是一座五开间的石屋,灯火从东西两厢透出,陆展元掩到西厢,只见室内一只大炉中燃了洪炭,煮着热气腾腾的一镬东西,镬旁两个黑衣小童,一个使劲推拉风箱,另一个用铁铲翻炒镬中之物,听这沙沙之声,所炒的似是铁沙。一个老头闭目盘膝坐在锅前,对着锅中腾上来的热气缓吐深吸。这老头身披黄葛短衫,却是与下午的裘千丈一般模样,只是胡子仍在,陆展元心下一凛,此人应该正是裘千仞。 只见裘千仞呼吸了一阵,头上冒出腾腾热气,随即高举双手,十根手指上也微有热气袅袅而上,忽地站起身来,双手猛插入镬。那拉风箱的小童本已满头大汗,此时更是全力拉扯。裘千仞忍热让双掌在铁沙中熬炼,隔了好一刻,这才拔掌,回手拍的一声,击向悬在半空的一只小布袋。这一掌打得声音甚响,可是那布袋竟然纹丝不动,殊无半点摇晃。陆展元暗暗吃惊,心想:“看这布袋,所盛铁沙不过一升之量,又用细索凭空悬着,他竟然一掌打得布袋毫不摇动。裘千仞的武功深厚,委实非同小可。不过,嘿嘿……却正合我意!” 陆展元来此目的便是要拿裘千仞练招,但不想惊动他的那些手下,免得等一下打起来,还要费精力清理那些小喽喽,不胜其烦还打不痛快。脑袋一转,便俯身捡起一枚小石子,运转丹田之气,过肩头巨骨穴,再到手肘天井穴、手腕阳池穴,在阳豁、阳谷、阳池三穴中连转三转,然后运至无名指关冲穴,冲那铁镬弹出石子。 “扑!”一声闷响,铁镬内的铁沙溅起一大片,石子力量却不停当一声打在了铁镬内壁。“何人!?”裘千仞一个闪身便出现在门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看来他号称轻功“水上飘”并非浪得虚名。陆展元见他出来,冷哼一声便转身施展“风行身法”向山上纵去,裘千仞何等骄傲,怎能让人如此挑衅,便纵身追上。 两人一跑一追,片刻就至峰顶,陆展元猛地定住身子,一动一静尽显轻功高明。那裘千仞也是眨眼的工夫就追了上来,见陆展元已在此等候,便停在丈外,道:“阁下何人?擅自上我山来有何见教?”中午时见到的裘千丈虽然自高自大,装模作样,但眼神中的油腔滑调却总是掩饰不住,此刻见到正主,却是神色俨然,威严殊不可犯。 陆展元急着验证自己武功,心下早已不耐,也不答话,嘴上叫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先打过再说!”说罢挥手打出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向裘千仞猛地击去! 第二十三章 斗千仞,又起恶作剧 这一式“阳春白雪”招式精妙,掌劲浑厚,还未及身前便觉热浪扑面。裘千仞面色一紧,如临大敌,双掌一翻,一式铁砂掌全力迎上陆展元的双掌。啪的一声,两人掌力相交,各自蹭蹭倒退五步,只不过陆展元稳稳站住,而裘千仞却身子连晃两下,这一掌既交,可以说高下立判。 裘千仞的铁砂掌不如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强横,但招式却比之精妙,而天山六阳掌不仅威力与降龙十八掌相当,招式更是比铁砂掌精妙不知凡几。陆展元虽然双掌对双掌稍胜一筹,但除去天山六阳掌的威力,可见他此时的内力要和裘千仞在伯仲之间。 既已知自己的内力不下对方,陆展元当下便放心与之搏斗。略做调整又挥掌而上,此时他仅用七成功力,意在练招,天山六阳掌连续使出,乎而“阳关三叠”攻他上、中、下三路,乎而“阳歌钧天”反手击向他的后脑,乎而又高高跃起,一式“落阳熔金”当头拍下。裘千仞初次逢此精妙招式,有些应接不暇,但他经验老到,只交手几招便看出陆展元的招数虽精妙,但交手经验却稚嫩的很。以此优势努力化解攻至眼前的双掌。可随着两人交手时间增长,陆展元的出招越来越迅捷熟练,渐渐的开始不着痕迹,随手发招。裘千仞便觉得自己的压力越来越重,双掌仿佛陷入了粘稠的泥浆之中,应接困难,偶尔两人双掌相交,都震的他手臂发麻。 陆展元忽然手掌一反一正,似虚似实,交错变幻,呼地推向裘千仞的左右两肋,裘千仞稳定心神观其虚实,在其双掌即将临身之时,才双掌下切抵挡陆展元的右掌,可刚一搁挡就感觉陆展元的右手一沾即走,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却已拍在了裘千仞的右肋之上。此一招正是天山六阳掌中虚实不定的“阴阳反转”,此招精妙在于不论你搁挡哪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都会变成实招,而你若同时搁挡两只手,那么你就会空门大露,他的双掌即会猛地转换击在你的腹胃之处,端的厉害非常。 裘千仞知道陆展元功力深厚,比之自己更是不逞多让,此一掌打在自己的右肋,定会脾脏迸裂而死,可此时已是回守不及,顿时心中大叫:“我命休矣!”惊魂不定中却只觉得陆展元的左手只是在他的肋间轻轻一拍便即收回手去,裘千仞一愣,才知是其手下留情,忙拱手道:“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谁知话未说完就听陆展元道:“还未结束呢!再接我这招!”裘千仞一抬头,就见陆展元的双手各异攻来,或成抓,或摒指,动作飘逸潇洒,却处处透着凶机。此术正是天山折梅手。 陆展元这一翻打斗,已是对天山六阳掌所知甚详,在用一招“阴阳反转”打中裘千仞时之所以不带内力,不伤其身,是因为还要留着他与自己效验天山折梅手呢,况且自己只为练招,不为杀人。 天山折梅手招数无穷无尽,随着见识的增张,招数也随之增强。现下虽然陆展元的见识还只是停留在天山折梅手的基本招式,但也不是裘千仞所能抵挡的。裘千仞感激陆展元刚才的手下留情,知道这个武功高的出奇的少年对他并没有恶意,因此一开始的时候只守不攻,可只再次守得二十几招,才发现陆展元现在所使的武功虽然与刚才的掌法完全不同,但其威力却丝毫不弱,哪里还守的住,当下只好不再只守不攻,又挥掌相抗起来。两百多招过去了,裘千仞的铁砂掌掌法已来回用了好几遍,可陆展元的招式却无一重复,而且越来越犀利。 陆展元的双手速度渐增,只见幻影连连,此刻他觉得胸中激荡,狂劲勃发,从未如此痛快过,再一招单掌斜劈与裘千仞铁掌相交后,忍不住长啸出声,声音浑厚平和,源源不断,体内的真气奔腾,似乎有所精进。啸声过后,陆展元满眼兴奋地叫道:“哈哈……真是痛快!老子从转生以来憋的一股气,今天终于都释放出来了,哈哈,来,接着打!”说罢也不给裘千仞拒绝的机会,又挥掌而上,这一次陆展元不再拘泥于什么掌法、抓法之类,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混杂着使出,裘千仞也许是被陆展元的豪迈和狂野之气所动,虽然不明白他口中的“转生”是为何意,但自身血性却被调动起来,于是提起十二分精神运起掌法,与之游斗。 可惜现在的陆展元与刚才不可同时而语,精妙的招式随手使出,仿佛天然而至,不落斧凿雕痕,裘千仞心下震惊,这样下去,不到五百招怕是就要落败。结果这一分心就被陆展元瞅准空挡,喀嚓一声卸下了肩部的关节,裘千仞闷哼一声,倒退数步。 胜负已分,陆展元威风凛凛地负手而立,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气,就象一尊不可逾越的战神。裘千仞扶着错位的肩膀,颓废而又疑惑的问道:“老夫闭关修炼二十载,铁掌渐成,本以为只有当今五绝那样的高手可与我一较长短,没想到今日竟败在一个后辈小娃娃手中,当真是小看天下人了。只是老夫自问和小兄弟无怨无仇,为何小兄弟要夜闯我铁掌山?” 陆展元此时见裘千仞虽战败,却甚是坦然,心中对他未来卖国求荣的举动有些不解,不过也只是念头一闪罢了,至于要不要现在就把这个祸害杀了,却没有这般念头,毕竟他再祸害也祸害不了自己,虽然自己也有爱国的情结,但要自己为现在的大宋去费多大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当下一耸肩,笑道:“不为什么,小爷我最近学了点功夫,只是想打打架而已,正好听说裘帮主的武功不错,所以就来找你切磋切磋。现在打也打完,也解释完毕,小爷我去也!”说罢施展轻功向另一个山头纵去。裘千仞愕然地注视着陆展元消失的方向,心下感叹,真是英雄出少年,看看人家的洒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连姓名也没留下,唉,谁叫人家比自己厉害呢。裘千仞无比怅然地向回走去,看来自己得更加努力修炼自己的铁砂掌了,等铁掌一成定要再去与之一战,扳回这一败! 就在裘千仞身影消失的一刹那,中指山头上黑影一闪,陆展元又现出身形。之所以会去而复反,乃是因为他的恶作剧心态又一次喷发。陆展元心道,既然来了铁掌山,怎么能不把《武穆遗书》拿走呢。虽然自己要这本书也没啥用,但一想到几年后,完颜洪烈也好,杨康也好,还是郭靖也罢,他们为了这本书费尽心思忙的焦头烂额,最后却是一场空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表情有多精彩,嘿嘿……想一想就觉得先把书拿走是多么的值得。 当下陆展元嘴里窃窃地低笑出声,更是仔细地寻找那传说中的铁掌帮禁地。上下左右一望,忽见左上方二十余丈处黑黝黝的似有一个洞穴,当即提气窜去,奔到临近,果然是个山洞,洞口砌似玉石,修建得极是齐整。陆展元找来一根柴松,用火折子点着,举在身前,向洞中摸去。 第二十四章 盗兵书,往襄阳 就在陆展元一只脚即将踏进洞口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娇呵:“站住!那是铁掌帮禁地,入者有死无生,你活的不耐烦了?!” 陆展元猛地转身,盯着说话之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出声呢。小丫头,这是你铁掌帮的禁地,可不是我的禁地,所以我想进就进,那些破规矩对我是不起作用的!”被叫小丫头的正是裘千尺,陆展元来到洞口之时就隐隐感觉有个人在一旁窥视,不过他艺高人胆大,装作不知道而已。 “不行!你不能进去!”裘千尺双手一伸拦在陆展元身前,胸口微挺,故意用身子为难陆展元,因为她认为陆展元不会做出什么下流的举动迫使她让开。原来,在陆展元和裘千仞打斗的时候,裘千尺就已经躲在一旁观看了,当她亲眼目睹自己眼中武功高绝的二哥被这个欺负她的臭男人三下两下打败的时候,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不等她震撼完毕,就看着散发着狂野之气的陆展元,眼中异彩连连,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伟男子,心下不由自主的就把陆展元规划到正直的好男人之列,完全忘记这个“好男人”中午的时候还欺负过她。至于陆展元和裘千仞两个高手,没有发现裘千尺在一旁观战,那是因为裘千仞被打的无暇旁顾,而陆展元却是经验欠缺造成。 陆展元微愣,道:“你让开,敢和我耍横,小心我不客气了!”裘千尺以为镇住了陆展元,自鸣得意的道:“本姑娘就不让开,你待怎样?”陆展元脸色发黑,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她以为自己真不敢对她怎么样吗?当下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当真不让开?”裘千尺下巴一抬,哼了一声代替了回答。陆展元好笑地道:“那好吧,是你逼我的。”说罢出手如电,食指轻颤,瞬间点中了裘千尺的几处穴道,熊腰一弯就把她抱了起来,往边上几步肩膀一掀,就丢在了草丛之上。 裘千尺惊的大叫:“你……你想干什么!?”声音充满不可思议般的恐惧。陆展元嘿嘿一笑道:“此时月黑风高,你我孤男寡女在这偏僻的山巅,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啊哈哈哈!” “啊!不要!救命啊!”很明显裘千尺想到了那一种可能。陆展元一听这叫声,心道,你爷爷的,小爷我此时若接上“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这一句经典台词,岂不是惹的自己喷血。当下一阵无趣,顺手点了裘千尺的哑穴,道:“你想什么呢,小丫头?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思想,我对你没那种兴趣。你先在这慢慢躺着,哥哥现在有要事待办,没空和你玩。”说罢也不管她那幽怨的眼神,转身又往洞里行去。 陆展元一路高举着松柴,一步步向内走去,转了两个弯,前面赫然现出一个极大的洞穴。这石洞系天然生成,较之外面人工开凿的石室大了十来倍。放眼瞧去,洞内共有十余具骸骨,或坐或卧,神态各不相同,有的骸骨散开在地,有的却仍具完好人形,更有些骨坛灵位之属。每具骸骨之旁都放着兵刃、暗器、用具、珍宝等物。陆展元呆望半晌,心想:“这十多位帮主当年个个是一世之雄,今日却尽数化作一团骸骨,总算大伙儿有伴,倒也不嫌寂寞。哈哈,这法儿倒挺好,胜过独个儿孤零零的埋在地下。”他见到各种宝物利器,却如不见,心中记挂着《武穆遗书》,便又自行举着松柴,继续寻找。 寻得片刻,忽见洞穴东壁一具骸骨的身上放着一只木盒,盒上似乎有字。陆展元走上数步,拿松柴凑近照去,只见盒上刻着“破金要诀”四字,他心中一动:“这定是那《武穆遗书》了。”想罢伸出左手就欲去拿木盒,却忽然停住,心道,小心为妙,别中了机关,俯身从一具骸骨边取下一把兵刃,轻轻一拨,只听得喀喀数声,那骸骨突然迎头向他扑将下来。陆展元哇哦一声,跳在一旁,那骸骨扑在地下,四散开来,陆展元等待片刻见并无危险,这才放心的捡起地上的木盒。 将柴松插入地上孔隙,陆展元席地而坐,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开口朝外揭开,见没有暗器飞出,才转至眼前,盒内果然是两本册子,一厚一薄。陆展元拿起面上那本薄册,翻了开来,原来是岳飞历年的奏疏、表檄、题记、书启、诗词。陆展元随手翻阅,但见一字一句之中,无不忠义之气跃然,不禁大骂一声,靠,看不懂。还是留着以后送给郭靖那个傻孩子,好激励他努力地去守襄阳吧。当下又拿起另一本厚册翻开,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十八个大字,曰:“重搜选,谨训习,公赏罚,明号令,严纪律,同甘苦。”当即哈哈一笑,这正是那本岳武穆王亲笔所书的兵法。陆展元也不耽搁,既已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速速离开的好,毕竟和那么多死人坐在一块,心中还是有些毛毛的。 重新将两本册子装入木盒,想了想,又把木盒打开,把两册书拿出随手往怀里一塞,心道,既然是恶作剧,不恶搞一下怎么对得起将来到此寻书的人。于是捭下一块碳灰,在中午从裘千尺身上顺来的锦帕上写道:“你来晚啦!傻冒!”然后把锦帕叠的板板正正铺在了木盒中,再小心翼翼地支起一副骨架,尽量的把木盒摆放成原来的造型,拍拍手搞定,可以想象一下将来找到这儿的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陆展元得意的笑了起来。 见没留下破绽后,陆展元正欲回身出洞,转而又想到,总得想个法子不让外面的裘千尺有所怀疑才行,免得以后一大帮人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抢兵书,被烦的要死。左右一看,那许多陪葬的黄白之物、古玩珍宝正好可以借来一用,顺便也充实一下自己的口袋。想罢脱下自己的外衫,包了鼓鼓的一包,见所剩无几才满意的向外走去。 来到裘千尺身边,见她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瞪着两眼看着自己,陆展元轻轻一笑,道:“小丫头,你的穴道再有半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你在这好好的享受一下美妙的夜色吧,哥哥我要走了,不要想我哦!”说罢真就转身离去,走时背上的包裹中还故意掉下了一块黄金。陆展元是个霸道的人,象裘千尺这样高高在上,大小姐架势十足的刁蛮女,他向来都是不甩的,最多看不顺眼时,教训一下,掉掉她们的架。可若要他喜欢这样的女人,无疑是痴人说梦、天方夜潭,除非这女人能够有所改变,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因此他才会自顾离去,不愿和裘千尺多做纠葛。半个时辰后,铁掌山上突然传出一道直冲云霄的怒吼:“混蛋!鬼才会想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穿透力之巨,震的远在几十里之外的陆展元都差点摔了个跟头。 陆展元随处晃荡了几日,舒解完因融会两套武功而激动的心情后,又一次暗自嘀咕起来,那晚与裘千仞相斗,掌力相交的时候,那铁砂掌中的火劲反震的他手掌生疼,虽然自己占尽上风,而且打的也很畅快淋漓,但是他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在一次偶然看到街头卖艺的耍起大刀,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缺的是把武器。上一世,他每次打架不是拿着砍刀,就是拽着球棍,并且非常享受那种挥出手中武器的狂野,千均一击,啪!多爽啊!这一世怎么也得给自己搞一件象样的兵器才行。因此陆展元又为自己的武装开始搅动脑筋。 思量许久,继续用刀吧,感觉有点象砍头的哙子手,用棍吧,自己又不是和尚,用剑呢?虽然自己很贱,但那灵动的剑法自己根本不会,而且自己不喜欢轻武器,只喜欢重武器,等等,重武器?哈哈……怎么把那把躺在襄阳无主的重剑给忘了呢,自己极度重贱的性格就是为了那把重剑生成的,不用它还用谁?当下陆展元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直奔襄阳而去! 第二十五章 智斗大雕,终进山洞 停了一早上电,抽空到吧里更了一章,更新有些迟,让大家久等了~~ ————————————————- 襄阳城外,山峦叠嶂,群山连绵百里。陆展元此时正穿行在一个山谷中,只见他发不成型,夹杂着混乱的草屑,身上衣衫多处损破,脸上亦是污浊不堪,模样甚是狼狈。他在此山峦寻找剑魔隐居之处已有十日,虽尽心寻找,却是至今仍毫无所获。 又寻了半日,陆展元筋疲力尽地往地上一瘫,心道,难道自己的运气还没有达到杨过那般的爆好?还是自己太贪得无厌,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又想,自己这也是为了生存嘛,虽然无耻了点,但世事就是如此,可以搞到的东西,不搞白不搞,不好搞到的,想尽一切办法搞。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不把自己武装的象铁桶一般,不小心就有可能丢掉性命,没有实力,如何混的下去? 疲惫不堪的陆展元躺在地上歇息,不知不觉脑中渐渐混沌,竟陷入了沉睡。一晃两个时辰过去,夜色渐深,一轮满月在枝头翘望,山谷中的情景被照的分毫毕露。忽然听得西北方传来一阵阵雕鸣,声音微带嘶哑,但激越苍凉,气势甚豪。陆展元猛地惊醒,从地上弹起,循声寻去。但听那鸣声时作时歇,声音洪亮。陆展元渐行渐低,走进了一个山谷,这时雕鸣声已在身前不远,他放轻脚步,悄悄拨开树丛一张望,不由得心花怒放。 眼前赫然是一头大雕,那雕身形甚巨,比人还高,形貌丑陋之极,全身羽毛疏疏落落,似是被人拔去了一大半似的,毛色黄黑,显得甚是肮脏,模样与自己上一世在电视中所见过的雕儿却是天差地远。这丑雕钓嘴弯曲,头顶生着个血红的大肉瘤,世上鸟类千万,如此古拙雄奇的猛禽当真罕见。但见这雕迈着大步来去,双腿奇粗,有时伸出羽翼,却又甚短,不知如何飞翔,只是高视阔步,自有一番威武气概。 那雕叫了一会,只听得左近簌簌声响,月光下五色斑烂,六条毒蛇一齐如箭般向丑雕飞射过去。那丑雕弯喙转头,连啄六下,将六条毒蛇一一啄死,出嘴部位之准,行动之疾,直如武林中一流高手。这连毙六蛇的神技,只将陆展元瞧得目瞪口呆,咋舌不下,霎时之间,先前轻视好笑之心,变成了惊诧叹服之意。只见那丑雕张开大口,将其中一条毒蛇吞在腹中,原来大雕是在捕猎进食。 看了片刻,陆展元可是暗暗着急,人家杨过能与大雕相识,那是因为有一只大蟒蛇与雕相斗,杨过不自量力地上前相助,才得大雕认可。而自己现在怎么去取得大雕的认可呢?正思量间就见那大雕似已食饱,又鸣叫几声便向山林中行去。陆展元大惊,自己好不容易见到了这大雕,可不能跑了它,当下施展轻功悄悄辍在后头。 那大雕足步迅捷异常,在山石草丛之中行走疾如奔马,陆展元若不施展轻身功夫还真追它不上,心中又是暗自感叹,神雕果然名不虚传。那雕愈行愈低,直走入一个深谷之中。又行良久,来到一个大山洞前,陆展元一见那山洞,顿时激动莫名,以至于忘记了隐藏好身形,啪的一声踩断了一截枯枝。不想那大雕听觉亦是灵敏,猛地一转身便向陆展元藏身之地啄来。 陆展元心中大骇,可不能让大雕误以为他是入侵者,所以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手回击。当下施展“千影步伐”闪过这一雷霆之啄,转身就跑。大雕似乎并不想如此就放过陆展元,嗵嗵嗵……如野马奔腾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陆展元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子被当作入侵者,以后想要接近那个山洞可就难上加难了。心中想着,脚下又加了把劲,提高速度,迅速消失在山谷的另一端。大雕见入侵者逃脱便示威性地叫了几声,然后耀武扬威地转身回谷。 其后几天里,陆展元先后几次进入山谷,都会被大雕出其不意地攻击,他只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过陆展元亦是有毅力之人,当然不会被眼前的困难所阻。他几次接近都被赶了出来,也被激起了性格中的执拗之劲,因此与大雕耗上,往后一有空便去骚扰大雕,他轻功高绝,大雕用尽全力也追之不上,每次都气的它雕冠乱抖,原地乱蹦。 就这样过得一月有余,这日陆展元又一次来到那山洞旁边,用石子啪地打在了蹲在洞口的大雕身上,可那大雕仿佛没感觉一般,仍自顾自地昂首晒着太阳,陆展元落个没趣,就靠在一旁,道:“雕兄,你我相斗一月又三天,你看你现在都懒得甩我了,我说你就让我进那破洞吧,要不上到那峭壁中间的剑冢也行啊!”大雕咕一声,鸟头转向另一边,仍冷淡处理。原来,这一个月多,陆展元屡次侵犯,都是一沾即走,从不与大雕打斗,而大雕又追不上他,先前半个月大雕还尽力去追他,可后来渐渐的三两次才起身象征性地追上一追,再后来实在被烦的气恼急了才起身相追,到如今,无论陆展元如何挑衅相激,大雕都无动于衷,置若罔闻。不过就是不允许陆展元接近山洞和剑冢,陆展元也只好望洋兴叹,感觉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又继续说了一大堆,见大雕仍不为所动,陆展元心说,这样可不行呐,看来得改变战略了,当下只好转身悻悻地离去。大雕以为,陆展元终于妥协,骄傲地鸣叫几声,象是欢送一般。谁知道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见陆展元在大雕的洞口不远处架起一个支架,点上火堆,在上烤起了兔肉,不一会,香气便阵阵传入了山洞之中,大雕呱一声叫,从山洞中跳出,似是着脑,又似无奈地双翅乱扇一通,最后一抬右爪,猛地踢散了架着烤肉的支架,然后头也不回的钻入了山洞,任陆展元怎么叫呵也不出来。 陆展元心下大叫,你爷爷的,现在看来要出绝招了,若再不管用,那就只好,只好硬抢了,如果这大雕仍冥顽不灵,再来横拦竖挡,那就把它宰了烤肉吃,就算它的肉老的啃不动也啃。想来陆展元已经开始有点不耐了。 再一日早晨,陆展元唱着前世的歌儿,来到洞口,嗵嗵地放下了怀中的两大坛美酒,啪啪两声拍开泥封,顿时一阵酒香迅速飘出。陆展元的绝招便是美酒,他隐约记得这只大雕似乎是个酒鬼,所以姑且一试。又一次架起了支架点起火,从背后的包里拽出一只洗剥好的全羊架在了上面,陆展元一边烤着一边不住地唱道:“美酒啊美酒,我要喝一杯,想起那过去,我又喝了第二杯……一杯又一杯……”见大雕没反映又唱道:“美酒飘香啊,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 也许是因为被酒香和烤肉香吸引,或是受不了陆展元的疲劳轰炸,大雕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这一次倒没有发火,只是叼起一坛美酒就往洞里跑。陆展元愕然,靠,这是赤裸裸的抢劫,难道自己是小偷遇上强盗不成?当下跳起来大骂道:“臭鸟,快把我的酒还回来,这可是我花了大把银子买的上等美酒,想白喝可没门,想喝先谈条件!”可是不管他怎么骂,大雕还是不给予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洞中呼地飞出一物,陆展元伸手接住一看,竟然是只空酒坛子,只气的他啪地把酒坛摔在一边,叫道:“臭鸟!你再不识抬举,小爷我可就要用强了!”话还未落音,就见大雕摇摇晃晃地从山洞中踱了出来,对陆展元叫了几声,又用右翅膀向山洞示意一下,之后便蹲在了烤架旁,叼下烤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偶尔又喝上一口剩下那坛子里的美酒,对陆展元却是不再理睬。 陆展元呆愣在一旁,半天才缓过神明白大雕的意思,心中欢呼一声,向山洞内冲去,并叫道:“小爷我终于进入这个破洞了!” 第二十六章 得重剑,筑根基 进入洞中才发现这洞其实甚浅,行不到三丈,已抵尽头,洞中除了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便无别物。洞角有一堆乱石高起,极似一个坟墓,陆展元一抬头,见洞壁上似乎写得有字,只是尘封苔蔽,黑暗中瞧不清楚。便打火点燃了一根枯枝,伸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现出三行字来,字迹笔划甚细,入石却是极深,显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划成。 此三句话正是前世众人皆知的遗言,上书:“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下面落款是:“剑魔独孤求败。” 陆展元仰望着洞壁,瞻仰前辈往昔的风采,心道,这话倒挺霸气,可这字就有些不敢恭维了,想来是独孤求败用剑东一下西一下,怎么顺手怎么刻的吧。再仔细一看,这些字体的笔画隐隐透着剑气,只是被尘苔遮掩,看不真切。陆展元心中一动,顿喜道:“难道独孤求败利用这些字把独孤九剑留了下来?就象侠客岛的那首侠客行,都是用笔画传功?”当下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把尘苔抹去,才露出这三行字的本来面目,只见其剑气横秋,剑意森然,陆展元瞧了片刻才略显失望的道:“原来不是的。”这些字中所显露的只是一种剑意,而那些笔画只是一些用剑的基本招式和走向,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更别说是独孤九剑剑法了。 陆展元此时的眼力颇高,才能看的出墙壁上的字隐含剑意,而且又修炼了含有逍遥派武学精义的天山折梅手,这才能看的懂墙上那些笔画所行的基本剑招。陆展元没有学过剑法因此根本不知道这些字的重要,这些字画中几乎含盖了全部的出剑方位,和用剑手法,可以说是剑法总诀也不为过。陆展元只是傻傻的想到自己没有练过剑法,有这些基本剑招倒是可以有助于他奠定练剑的根基。 陆展元其实是有冲动想扒开那堆石头坟,看看有没有独孤九剑的,可是一想到那独孤九剑多数也是以轻灵为主,不太适合自己的性格,而自己来此的目的就是练那玄铁重剑剑法,所以还是不找那独孤九剑了,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是这扒人坟墓一事就有些太缺德,自己虽然无耻,但还不至于丧尽天良,况且,大雕肯定不会允许的。 想通这些,陆展元便轻松地走出山洞,见大雕已经酒足饭饱、酩汀大醉的在那晒太阳,也不打搅它,自行踱至洞后,只见树木苍翠,山气清佳,便信步过去观赏风景,行了里许,来到一座峭壁之前。那峭壁便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生着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上隐隐刻得有字。极目上望,瞧清楚正是“剑冢”两个大字,走近峭壁,但见石壁草木不生,光秃秃的实无可容手足之处,凝神瞧了一阵,突见峭壁上每隔数尺便生着一丛青苔,数十丛笔直排列而上。陆展元心念一动,纵身跃起,探手到最底一丛青苔中摸去,抓出一把黑泥,果然是个小小洞穴,料来是独孤求败当年以利器所挖凿,年深日久,洞中积泥,因此生了青苔。 当下也不犹豫,一紧腰带,提一口气,窜高数尺,左足踏在第一个小洞之中,跟着窜起,右足对准第二丛青苔踢了进去,软泥迸出,石壁上果然又有一个*可以容足。陆展元轻功高绝,期间根本不需要换气,几个踏踩便跃至平台。只见大石上“剑冢”两个大字之旁,尚有两行字体较小的石刻:“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陆展元虽然早知道会有此两行字,但真正看到之时,却仍忍不住唏嘘感叹。这两行字虽然字体与那山洞中相同,但陆展元却感觉到毫无剑气,稀疏平常就是一些刻字而已。陆展元感慨一阵才搬开冢上石块,露出并列着的三柄长剑,在第一、第二两把剑之间,另有一块长条石片。三柄剑和石片并列于一块大青石之上。陆展元拨开剑和石片,果然看到下方石块上都有介绍。陆展元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直接抓向了那把象门板似的的玄铁重剑。 “嘿!”陆展元运足气使劲提起重剑,这剑黑黝黝的,宽如门板,边缘无锋,本以为真的如书中所述有七八十斤,可一把差点没抓起,这剑足有一百二三十斤,哪里是只有七八十斤啊。陆展元运转真气勉强拿着重剑,提起轻功便下了平台。 自此以后,陆展元便开始学习剑法,先是按照那些刻字练习了基本的剑招,当然并不是用的玄铁重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完全领会了那些用剑的诀窍,陆展元这才开始拿起重剑自己苦悟玄铁剑法。 那大雕这一年来和陆展元已是混的极熟,见他终于拿起了重剑,呱一声跳到了他的身旁,要与他搏斗。陆展元一拍额头才想起,杨过好象就是先用重剑和大雕相斗,再到山洪中练习的重剑剑法,自己一人瞎琢磨有啥用啊。当下气运丹田,力贯双臂,缓缓挺剑刺出。大雕并不转身,左翅后掠,与那重剑一碰。陆展元只觉一股极沉猛的大力从剑上传来,压得他无法透气,急忙运力相抗,“嘿”的一声,又掉转身体挥剑相劈,可大雕翅膀一转,顺势又在剑身一敲,当的一声,重剑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直震的陆展元双臂发麻,一时间竟有些拿捏不住。 陆展元知道这是开始用重剑时必须的适应期,所以也不气馁,又运转真气,再一次挥剑与大雕相斗起来。很快陆展元就累的筋疲力尽,重剑一丢,瘫软在地。那大雕呱呱叫了几声,就往外行去,陆展元虽好奇,却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去看个究竟,不消片刻大雕又返回山谷,嘴里还衔着一枚深紫色的圆球,陆展元一见,顿时大叫,靠,我怎么说似乎忘记了什么,原来把这个可以增加功力的蛇胆给忘记了。 当下也不用大雕相逼,自己伸手接下蛇胆,就往嘴里送,本想直接咽下,可是蛇胆过于庞大,他只好咬破喝汁,谁知只轻轻咬得一下,圆球外皮便即破裂,登时满口苦汁。这汁液腥极苦极,难吃无比。陆展元只想喷了出去,可想到能提升自身的功力,就眼一闭勉强吞入腹中。过了一会,略行运气,但觉呼吸顺畅,站起身来,抬手伸足之际非但不觉困乏,反而精神大旺,九阳真气尤胜平时。陆展元心说,这蛇胆果然效果奇高。趁着精神劲,陆展元又抓起重剑叫道:“臭鸟,再来打过!”这臭鸟的称呼,在大雕强抢陆展元的美酒之后,就被他一直叫了下来,大雕抗议多次均无效驳回。 如此练剑数月,陆展元提着重剑时手上已不如先前沉重,击刺挥掠,渐感得心应手,从先前的双手使剑,到如今单手亦可轻松挥动。同时越来越觉去年一年所学剑术变化太繁,花巧太多,想到独孤求败在青石上所留“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八字,其中境界,远胜世上诸般最巧妙的剑招。他一面和大雕搏击,一面凝思剑招的去势回路,但觉越是平平无奇的剑招,对方越难抗御。比如挺剑直刺,只要劲力强猛,威力远比那些变幻奇妙的剑招更大。 陆展元这时虽然每天都会内气用尽几次,但每日服食大雕不知从何处采来的蛇胆,不知不觉间膂力激增,内力也稳稳的在不停增长,眼见着九阳神功就要迈入第七层的关卡。 又过得几月有余,陆展元根基渐牢,已经可以把重剑挥的如几斤轻剑一般轻松,而且也不怕气力用尽,可惜的是那蛇胆从一个月前便对他的内力毫无效果,陆展元只好再次靠自己缓慢的累积内力。这一日,满天乌云,大雨倾盆而下,陆展元正在犹豫是否休息一天,只见大雕冲进山洞,咬着他的衣襟就往外拽。陆展元先是疑惑,但见大雕又示意他拿上重剑,才恍然大悟,大雕是要他去山洪之处练剑,他知道自己虽然何以把重剑使的如臂使指,轻松至极,可真正的重剑剑法却不曾领会。当下也就安心地跟随在大雕身后,去那山洪之处体悟重剑剑法。 第二十七章 剑法成,急出山 一人一雕出得山洞,向东北方向纵跃而行,冒雨行了数里,隐隐听到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越走声音越响,显是极大的水声。陆展元心道:“下了这场大雨,山洪暴发,正是体悟重剑剑法的好时机,不过可得小心些!” 转过一个山峡,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峰间一条威猛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奔胜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着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这时雨下得更大了,陆展元衣履尽湿,四顾水气蒙蒙,蔚为奇观,但见那山洪势道太猛,心中不免微有惧意。大雕伸嘴拉着他衣襟,走向溪边,似乎要他下去,陆展元笑骂道:“臭雕,你急啥,你总得让我调节一下心里承受能力吧。”这半年多来为了奖励大雕给他捕捉菩斯曲蛇的蛇胆的功劳,陆展元对它的称呼已然从“臭鸟”上升到了“臭雕”。 大雕突然放开他衣襟,蔑视般咕叫一声,昂首长啼,跃入溪中,稳稳站在溪心的一块巨石之上,左翅前挥,将上流冲下来的一块岩石打了回去,待那岩石再次顺水冲下,又是挥翅击回,如此击了五六次,那岩石始终流不过它身边。到第七次顺水冲下时,大雕奋力振翅一击,岩石飞出溪水,掉在石岸,大雕随即跃回陆展元身旁,得意的叫了几声。 陆展元岂能被臭雕小觑,当下长啸一声,施展身法纵向溪中,落在大雕站过的那块巨石之上。谁知双足一入水,山洪便冲得他左摇右幌,难于站稳。陆展元忙使个“千斤坠”身法,稳稳定住,当即屏气凝息,奋力与急流相抗,但想伸剑挑动山洪中挟带而至的岩石,却是力所不及。陆展元心下发狠,道:“那杨过独臂亦可练成重剑剑法,我虽然不一定比他聪明,但自己现在的功力应该不会比他练剑时差,而且我比他健全,如何能够输他!”想罢努力挥出手中重剑。 如此耗了一柱香时分,陆展元力气渐尽,于是伸剑在石上一撑,跃到了岸上。还没来得及喘息几下,只见大雕突然挥翅拂来。陆展元没有提防,被当头拂中,手舞足蹈地跌入溪中,才想到:“靠,竟然忘了臭雕会在岸上痛打落水……呃……落水人,你爷爷的,这臭雕当真是严师诤友,逼我练功,竟毫无半点松懈,自己岂能被小小的困难所阻。”当下又气沉下盘,牢牢站住,时刻稍久,才渐渐悟到了凝气用力的法子,山洪虽然越来越大,直浸到了腰间,陆展元反而不如先前般难以支持。又过片刻,山洪浸到胸口,逐步涨到口边,陆展元心道:“虽然我已站立得稳,总不成给水淹死啊!”只得纵跃回岸。 哪知大雕守在岸旁,见陆展元从空跃至,不待他双足落地,已是展翅扑出。陆展元伸剑挡架,却被它这一扑之力推回溪心,扑通一声,又跌入了山洪。 陆展元双足站上溪底巨石,水已没顶,一大股水冲进了口中。若是运气将大口水逼出,那么内息上升,足底必虚,当下凝气守中,双足稳稳站定,不再呼吸,过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便双足一撑,跃起半空,口中一条水箭激射而出,随即又沉下溪心,让山洪从头顶轰隆轰隆的冲过,身子便如中流砥柱般在水中屹立不动。心中渐渐宁定,暗想:“此时我已在山洪中站立,若不使剑挑石,岂不是被臭雕小觑了。”陆展元此时生出要强好胜的心思,怎能在一只肩毛畜生之前失了面子,况且自己也要悟出那重剑之法,不挥剑怎成?见到溪流中带下树枝山石,便举剑挑刺,向上流反推上去。岩石在水中轻了许多,那重剑受水力一托,也已大不如平时沉重,出手反感灵便。陆展元挑刺掠击,直练到筋疲力尽,足步虚幌,这才跃回岸上。 陆展元真怕大雕又要赶他下水,这时他脚底无力,若不小休片时,已难与山洪的冲力抗拒,不想雕仍不让他在岸上立足,一见他从水中跃出,登时举翅搏击。 陆展元叫道:“臭雕,你想要了小爷的命么?”低头躲过雕翅,跃回溪中又站立一会,可实在支持不住,终又纵回岸上,眼见大雕举翅拂来,心中着脑,哇哇叫道:“你个烂臭鸟,小爷我和你拼啦!”说罢挺剑回刺,几个回合过去,大雕竟然被他逼得退了一步。陆展元兴奋的叫道:“看我把你活剥了烤着吃!”说着又挺剑刺去,只听得剑刃刺出时嗤嗤声响,与往时已颇不相同。大雕见他的剑尖刺近,也已不敢硬接,迫得闪跃退避。陆展元更是兴奋,要知道,在这以前,他只用重剑和大雕相斗,还从来没有占过便宜呢。 陆展元知道在山洪中练了半日,劲力已颇有进境,不由得又惊又喜,自忖劲力若再增长,本来决非十天半月之功,可在水中击刺半日,剑力竟会大进?想是那菩斯曲蛇的蛇胆药力沉积在体内,此时于危急之际生发出来,自己这才获益。当下停下对大雕的攻击,就地一坐开始回气。不曾想这一回气,九阳神功运至第六重结束时,真气竟然奔腾不歇,一举突破了关卡到达第七重,如此这般仍是不停,一直到逼近第八重时才堪堪停下。 陆展元在溪旁静坐片刻,稳固真气,起身长啸一声发泄心中激动,这时不须大雕催逼,又自行跃入溪中练剑。二次跃上时只见大雕已不在溪边,不知到了何处。眼见雨势渐小,心想山洪来的快去的也快,明日再来,水力必弱,趁着此时并不觉得如何疲累,不如多练一会,当下又跃入溪心。练到第四次跃上,只见岸旁放着两枚菩斯曲蛇的蛇胆,陆展元心中突然有些感激大雕的爱护之德,便即吃了,又入溪心练剑。练到深夜,山洪渐渐小了才回去。 当晚陆展元也不安睡,在水中悟得了许多顺刺、逆击、横削、倒劈的剑理,到这时方始大悟,以此为基,可随意幻化出剑方位,心通其理,手精甚术,知道重剑的剑法已然功成,不必再练,便是独孤求败复生,所能传授的剑术也不过如此而已。 陆展元想通剑法原理,便欣慰地躺回床上,在睡前心血来潮掐指一算,自己竟然快十九岁,当即大叫,郭靖十八岁回中原,自己别回去的晚了,让郭靖那傻小子抢先一步把蓉妹妹泡走了。自己难得来射雕中走一会,岂可再便宜原来的主角? 次日,陆展元不再耽搁,用罢早饭后,拍拍大雕的翅膀道:“臭雕,我要走了,真的多谢这两年多你对我的照顾,我以后有时间会来看你的。”大雕仿佛知道离别在即,悲鸣几声,紧跟在陆展元身后。陆展元心中亦是有些唏嘘,虽然大雕只是一只野禽,但两年多来受它照顾,可以说无微不至,此时要走,心中还真的有些难以割舍。但是若要带上它,却万万不是陆展元所愿,因为大雕的形象太“奇特”,带上它肯定被人当猴看。 当下转身对大雕说:“回去吧,我可不喜欢被一只鸟跟着,你要象一个大雄鸟,别整的跟雌鸟似的婆婆妈妈,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宰了烤着吃!”说罢一探肩上的重剑,又道:“这剑我先借着用几年,玩腻了自然回来还你,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见大雕站在原地叫唤,却不再跟来,陆展元一咬牙猛地转身不再回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离去。一出谷就在心中叫道:“蓉妹妹,郭小子,五绝高手们,小爷我来啦!!” 第二十八章 巧遇七公,为“鸡”挣风 行行复行行,陆展元虽旅途颠簸,却是轻松自在。这一日,日头当空,眼见已是中午时分,陆展元又错过了打尖的时间,就行向路边的树林,要打猎自己烧烤解决午餐。此等方法,他已不是第一次用出。 刚进树林,未等动身打猎,陆展元突然耸动着鼻端,嗅到一股香味,忙提起轻功,小心翼翼的顺香寻去。江湖中有一句话,叫“逢林莫入”,但凡有胆量行走武林,在林中打尖过夜的,几乎都是江湖高手,因此陆展元才提起轻功谨慎接近,先探察对方的虚实,不好被对方发现。 行的近了,香味更是浓郁,似乎是烤肉的香味。陆展元悄悄掩近,见坐在烤肉旁的竟是个中年乞丐。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腰里别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身边摆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等不及烧鸡烤熟一般。陆展元见其装扮心中一动,往他的右手望去,果然只有四指,其中食指齐掌而缺,便已猜到这乞丐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这时见洪七公有些不安扭动,眼睛直盯着烤鸡,那烤鸡已是黄的流油,可以食用,洪七公一把抓了下来,也不嫌烫,双手抱住就往嘴边送去,陆展元现在正空腹饥饿,看的流口水,忙跳出叫道:“等一下,撕作两份,鸡屁股留给我。”那洪七公吃了一惊,怎地身前有人掩来,自己竟然毫无知觉,江湖上还有何人修为高过自己不成?急忙抬头,只见说话的陆展元已大马金刀的坐他在身边,取过他身旁葫芦,拔开塞子,酒香四溢。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把葫芦递给洪七公,道:“老头你可真会享受。” 洪七公见陆展元年纪轻轻,轻功之高竟然可以掩到自己身前不被自己发觉,心中本已大惊诧异,可此时又见他行动奇特,不拘小节,却正对自己胃口,道:“小娃娃轻功不赖,可从我一个老叫花子口中讨食物,不觉得不妥吗?” 陆展元嘴上回道:“看老头你的装扮应是江湖中人,而敢独身一人在江湖行走,想来也是个厉害人物,大家江湖救急,分半份给我,有何不妥?”说着伸手就使出空空妙手去抢洪七公手中的烤鸡。他从没和洪七公打过照面,总不能张口就说出他的身份,因此故意装作不识,而且他心中敬重洪七公为人,故也不自称小爷。 洪七公本以为这个年轻人只是轻功高绝,不曾想他出手亦是高明,一个不备就被抢去了手中烧鸡,顿时又惊又气,叫道:“小娃娃好不知礼,竟然抢我老人家的东西!”说罢也出手向陆展元手中抢去,可惜陆展元天山折梅手却不是好对付的,他一手执鸡,另一手拆向洪七公伸来的手抓,两人均是以招式相斗,出手迅捷,一沾即分,双手并不相交。 洪七公见对方招式精妙,竟稳稳压过自己,心中更惊,江湖上怎会出现如此年轻高手,不知他内力如何,且试上一试。想到便突然运转内力,使出“吸”字诀,此功暗合擒龙功,只是他只知其法门,却不曾练会。虽然如此,但陆展元亦是不备,只觉得对方手中一股吸力,烧鸡就被抢了过去。 “好!”陆展元赞了一声,使出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抓法,紧追而上,这次是洪七公一手执鸡,一手相抗,可陆展元并不象他一样守江湖规矩单手对单手,而是双手齐上,快捷狠辣,都往他拿鸡的手上攻去。洪七公单手横进阻挡,却无法完全应接下来,忙用逍遥游身法想与之游斗,可几番展转腾挪都被陆展元紧紧贴上,这才想起对方的轻功高绝,定然身法亦高绝,自己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长了。 眼见着烤鸡渐渐冷却,再不吃就凉了,洪七公心中焦急,虚晃了一招跳到一旁道:“停,老叫花子分你一半总行了吧!”陆展元听罢也放下双手笑道:“早这样不就行了,凭添许多麻烦,分做两份,我要有鸡屁股的那份!” 洪七公胡子直翘,想他行走江湖半生,还是头一次被人家打劫,而且如此的赤裸裸,自己有心继续斗下去,可手中烧鸡却等不及,所以只好服软,不曾想陆展元竟贪心不足,要和他挣他最喜爱的鸡屁股,当下便叫道:“小娃娃别不知足,这鸡屁股老叫花子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的!” “哈哈……不让?那就先打赢我再说!谁赢谁吃!”说罢不管洪七公哇哇叫停,运转天山六阳掌中的“朝阳万丈”向其攻去,这一招表面华丽非常,意在迷惑对手,其实却暗藏凶机,洪七公何等眼力,怎能看不出此招威力,忙一丢烧鸡,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陆展元双掌迎来。陆展元有心试探自己现在的水平,也不躲让,猛地转换一招“阳春白雪”硬硬地单掌对上洪七公的单掌,这一招实打实,凭借的只有掌法威力,和自身功力。 “啪!”一声巨响,洪七公向后退了两步,而陆展元却多退了小半步,这一掌相交高下立判,虽然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不全,但也只是后面三掌是他按照丐帮记载自己创出来的,而这招“亢龙有悔”却是原装货,因此有不下天山六阳掌的威力,这就说明了陆展元此时的内力仍比洪七公稍逊一丝。但陆展元并不就此认输,狂笑一声,使开天山六阳掌又挥掌而上。 毕竟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最巨威力的后三招是自己东拼四凑来的,威力远远不如原本掌法,因此斗到后来,就显出他的降龙十八掌威力比天山六阳掌低了一些,但是陆展元的功力又不如洪七公,两人棋逢对手,这才斗的旗鼓相当,谁也胜不了谁,不过仔细观察发现,陆展元还是稍有不如的,因为他已经使出全力,而洪七公始终保留了一丝气力。 “啪!”又一声双掌相交,两人同时收手,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陆展元直叫“痛快”,洪七公第一次遇到不是性命相搏,却愿意和他的降龙十八掌硬碰硬的对手,也是从未如此畅快淋漓过,这是和其他四绝相斗体会不到的,因此也是大笑不已。最终两人罢手,决定把鸡屁股也分成两份,两人谁都能吃到。 可分的时候又出现问题了,两人都要求不能用手撕,要平均,而两人又都没有携带匕首剑刀之类的利器,陆展元的重剑无锋被自动剔除。因为要分食平均,期间陆展元又几次和洪七公大打出手,陆展元的九阳神功回气一流,远远不是洪七公可比,多次交手之后,洪七公用上全力也渐感难支,心里直叫陆展元怪物,并祈祷下次有好吃的时候千万别再遇到这个怪物。 最后陆展元灵机一动,把洪七公葫芦里的酒倒出一些在手心,逆转手中真气,以制作“生死符”之法,造出一片薄冰,唰地挥出冰片,正好把那只烤鸡从脊背整齐地切割成两半,着眼望去,两半大小相等,不偏不倚。洪七公见此暗器绝技,心中大惊,看其运功之法,似乎并非简单的发出暗器,而凝水成冰当作暗器自己亦可,可冰片打入身体就融化消失,有何威力?然其发出暗器的手法,却精妙非凡,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其冰片定有古怪。这暗器无声无息,出手便无形无影,要是对自己而来,自己也不敢说能有把握防的住,可要小心为妙。当下神情严肃的问道:“小娃娃此技甚妙,可否告之是何功夫?” 第二十九章 有问必答,遇小乞丐 陆展元心无所忌,不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功夫,直言不讳的回道:“小子这一手暗器功夫名唤“生死符”,乃是以内力凝聚冰片,冰片极薄却附有内力,入体即化,但附着的内力却顺着经脉游走其身,无影无综,纵是想要拔除也无迹可寻,潜入经脉的内力一经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巨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后才逐步减退,再八十一日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令人生不如死,生死两难。具体的制作之法,和解开之法,就赎小子不能相告了。烤鸡已分好,快吃烤*……呃,全当我没说!”最后一句出口才知不妥,忙住口不语。 洪七公听的心惊胆战,凝水成冰自己亦可,可要凝成那么薄那么小就有些难度,至于在冰片上附着内力,自己从未听过还有如此技巧,此法当真狠毒,听起来即已不寒而栗,更别说中了之后会如何。观此子一副放荡不羁、张狂自信的模样,再加上以前没有听过身背大剑,武功厉害的年轻人,想来他定是刚刚踏入江湖的雏鸟,此番碰到了可要好好的规劝于他,莫要他持技害人走上了歧途。面上却笑呵呵的接过半只烤鸡,并没有在意陆展元刚刚的口误,道:“小兄弟潇洒不羁,武功非凡,老叫花子甚是佩服,不过小兄弟不觉得此技有些过于残忍了么?”洪七公此时知道陆展元的武功不比自己差,也就不敢托大叫他小娃娃,改口叫起了小兄弟。 陆展元一听洪七公如此说,就知道他心里的正义感作祟,来开导自己了,若换做别人,陆展元一定嗤之以鼻,不做理会,可他知道洪七公是出于好心,于是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笑道:“老头你是怕我将来用‘生死符’做坏事吧?呵呵……不用担心,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伤人,只有遇到那些令人可恨的恶毒之人,我才会用‘生死符’对付他们。平时我懒得使。”突然又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头,我看你顺眼,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说给别人听。” 洪七公知道武功达到自己这般之人,向来是不屑信口开河,说慌骗人的,心中稍宽。又见其以看自己顺眼为理由告诉自己一个秘密,心中好笑,不过如此不拘小节、心胸宽广的性情中人,再差也不会成为大奸大恶之人吧。当下却笑道:“呵呵……我老叫花子嘴巴不严,既然是秘密还是不说的好。”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告诉你我为何懒得用‘生死符’呢,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陆展元故作惋惜的道。洪七公真想一招“亢龙有悔”打过去,你惋惜个屁,老子惋惜才对。 “还未请教小兄弟如何称呼呢?老叫花子姓洪,排行老七,你可以叫我洪七公。”洪七公眼见着陆展元的半个烧鸡即将吃完,又盯上了自己的那半只,急忙抱起烧鸡护住,并提问转移陆展元的注意力。“小子我叫陆展元,我知道你是洪七公。洪老头,烧鸡你不吃就让给我吧。”陆展元说着伸手就抢。洪七公一口咬下了鸡屁股,然后把烧鸡一送道:“给!”陆展元收回抓出去的手,两眼一翻:“少恶心!” “你何以知道是我?”过了片刻,洪七公满嘴油腻的问道。陆展元笑道:“能和我的天山六阳掌相抗的掌法,除了降龙十八掌我还没听过别的,况且这降龙十八掌小子我还能认的出。” 洪七公哦了一声,能从降龙十八掌认出他不足为奇,转而又问道:“天山六阳掌?就是刚才那套厉害的掌法吗?这么说这套掌法出自天山?你是从天山来的?”他知道西域有个天山,但不知道天山有什么厉害的门派能有此厉害的武功。当年丐帮帮主乔峰虽自裁与雁门关,但其外族的身份令丐帮不齿,因此下了封口令,其人和与其有关的东西也统统没有记载,因此到如今洪七公或许知道丐帮曾经有个外族人做过帮主,却不知道天山灵鹫宫的存在。 “不是,只是名字而已,可能是哪位前辈在天山上悟得掌法,才在名字上加了天山二字吧。”陆展元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也不会自暴家丑,说出这掌法是偷来的。洪七公知晓他不想说,便不再问,毕竟询问别人师门是江湖一忌。“那和我挣烧鸡用的抓法呢?”洪七公从未见过这些精妙的武功,又心中忌惮陆展元,便想多了解他一点。 “哦,那不是什么抓法,是‘天山折梅手’。”陆展元知道洪七公的为人,也不隐瞒,有问必答。“怎么不是抓法啊?老叫花子难道连抓法都认不出来吗?陆小子莫要戏耍老叫花。”洪七公故做不悦说道。 “呵呵……那两招倒是抓法,不过只是‘天山折梅手’中演变而来的,我这‘天山折梅手’可以幻化成任何招式,无穷无尽,包含的多着呢。”陆展元印象中洪七公应该不是“好奇老宝宝”,不过难得他问,自己也难得在北丐跟前炫耀一下,因此,耐心的解释着。洪七公两眼一瞪:“还说不是戏耍老叫花子,天下间哪有武功的招式可以无穷无尽的。” 陆展元见洪七公虽然惊叹,却不相信,就故意再给他点刺激:“呵呵……,洪老头,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就小子所知,我这套‘天山折梅手’还不是最夸张的,百年前有位用剑高手,他有套剑法号称可以破尽天下武学,而那套剑法却是只有剑意,没有剑招,或者说有无穷剑招,那人一生都未尝一败,最后遗憾退隐,耿耿而死。” 洪七公瞪大了双眼,觉得自己半辈子白活了,直至今日才听说天下间还有如此神技,虽说有些不敢相信,但直觉告诉他,陆展元说的都是真的。问道:“只有剑意没有剑招,那是什么境界?”陆展元神色一凛:“无招胜有招的境界!”洪七公呆楞当地,他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颖的概念,一时间似乎捕捉到什么,但又毫无头绪,甩甩头,知道自己的境界机遇都还没到,不可强求,转而问道:“陆小子,看你身背大剑,剑法一定也……呃……我什么也没说。”洪七公真想打自己一嘴巴,自己今天的好奇心怎会如此之大。这不陆展元眼睛一亮,道:“哎呀,我怎么忘了呢,掌上没分胜负,来,洪老头,咱们比比兵刃!哎,洪老头你别跑啊!” “哈哈……老叫花子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我去也!”洪七公见苗头不妙忙闪身就跑,声音远远的从树林里传来。陆展元诧异,自己有这么可怕么,不就是抢你的烧鸡,拉着你打了几架吗,干嘛跑的这么快?摸摸肚皮,半只烧鸡不裹腹,又打了一只野兔,就洪七公用的火堆烤了,吃饱后才优哉游哉地向张家口赶去。 离张家口还有十几里地的时候,又是日头过午,陆展元腹中饥饿等不及到城里再进食,见不远处正好有一座松林,枝叶遮天蔽日,林中阴沉沉的望不出数十步远。忙打马过去,把马拴在一边,就钻了进去。 陆展元在松林稍转,不一会儿就抓到了几只野鸟,每个足有半斤多重。可这松林甚密,倒是很难找到一片空旷之地用来烧烤。他左手提着野鸟,便往松林中寻去,眼见着前方一大块空地,陆展元高兴的行了过去,不曾想刚一踏进空地,就觉得双脚脚腕处一紧一扯,竟有绳子缠住他双脚要把他倒提起来。陆展元一惊,呛地挥出重剑往地上猛地一插,嗵一声直入过半,单手紧紧抓住剑柄,再使上千斤坠,硬生生地定在了原地。口中叫道:“哪位江湖朋友陷害小爷?!快快出来!” 只听得“咭”的一声笑,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踱了出来,道:“哎呀,真是,这陷阱不是捉你的,谁叫你自己没头没脑的撞上啊!”陆展元抬眼一望,只见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此时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而眼珠漆黑,甚是灵慧。陆展元心中一动,莫非此乃扮做小乞丐的黄蓉? 第三十章 精灵古怪,耍横无赖 陆展元所猜没错,这小乞丐模样的少年正是黄蓉所扮,此处松林确是张家口西郊十里外的“黑松林”,而黄蓉在这设陷阱是为了帮助与她萍水相逢却对她极好的郭靖,用来对付黄河四鬼和他们的师叔三头蛟侯通海的,不曾想黄河四鬼他们还没等来,陷阱倒被陆展元先踩上了。 陆展元现在身陷囫囵,虽然以自己强横的功力定在地上没有被吊起,却暂时不敢妄动,此时他可不敢得罪古灵精怪的黄蓉,笑道:“既然不是捉我的,就赶快把我放开,我还饿着呢。”说着示意了一下左手中的几只鸟。 黄蓉背负着双手,围绕着陆展元来回转了一圈,盯到他直发毛才道:“不行,看你手持重剑,定是武功不弱,我要是把你放了,你一定会报复我,我又打不过你,还是趁现在你动弹不了把你杀了,以绝后患!”说着竟掏出一支娥眉刺,在边上比画起来。 陆展元心中好笑,我现在左手拿着鸟才动弹不了,若你真的要杀我,我把鸟一扔,空出手来还不是轻松脱困。不过看黄蓉眼中毫无杀气,就知道她是唬自己呢。当下笑道:“呵呵……这位小兄弟,你要杀我就太为难我了吧,我现在真的很饿,你等我吃饱了再杀行不?哎呀,这样半蹲着说话真累,你离远些。”说着左手轻轻一捏,先把手中的鸟捏死,往边上一扔,空出左手成手刀,在手刀边缘处罩上一层内力,便如兵刃般锋利,迅速地斩断双脚上的绳索。 陆展元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拍拍手笑道:“小小的绳索还是困不住小爷的。”说罢提起重剑一迈脚,嗖嗖两声响,又两条绳索缠住了他的脚腕,一把把他拽倒,并迅速向上拉紧,陆展元急忙挥动重剑,在自己还没被完全吊起来之前就斩断绳索,一个翻身起来,还未来得及喘息,双脚又被缠上,急忙挥剑斩断,落下又被缠,挥剑、落下、被缠,来回四次,加上第一次被缠,却是足足五次,这小丫头没事搞这么多陷阱干什么?还不带换花样的!陆展元有些窝火,任谁被这样来回捉弄也受不了。可黄蓉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咯咯……你还真倒霉,五根绳索被你踩了遍,不过这样都吊不起来,你的武功真不错!” 讽刺!此时就算黄蓉说的是实话,听起来也是绝对的讽刺!陆展元站稳后,见再没有绳索,便凶神恶煞地走向黄蓉,道:“小子,你是不是成心的!?”黄蓉一惊,以为他要报复,忙运起轻功向一边跑去,虽然桃花岛的轻功也算一流,但遇到陆展元却逊色不止一筹,况且黄蓉练的还不到家,未跑出两步,就见陆展元突然出现在她身前,黄蓉一个没留住步,差点撞上了陆展元,惊叫一声,又转身向另一边跑去,可陆展元就象幽灵一样,拖着那么重的一把剑还轻松地把黄蓉拦在一小方之地,任她怎样也跑不出圈。 黄蓉何等聪明,顿时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陆展元的对手,也不再逃跑,冲陆展元凶道:“你这人好没道理,干嘛拦着我?我设的好好的陷阱,要抓的人没抓到就被你破坏了,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有理了?现在你说怎么陪我?”她倒恶人先告状起来。 “你要抓什么人,需要设五条绳索?难不成你要抓的人也有我这样的身手?不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陆展元咬牙切齿的问道。如果不是猜到对方可能是黄蓉,而且又是个女的,他早就一招天山六阳掌打过去了。 “咯咯……他们才没有你那么厉害呢,我要抓的是五个人,当然要设五条绳索啦,笨!”黄蓉见陆展元并不是真的要报复她,就回复往常的淘气样笑道。 这时陆展元才恍然想起,如果这个小乞丐就是黄蓉,而她又在这片松林中设了五条绳索抓五个人,这片松林怕就是那个黑松林,而她要抓的不就是黄河四鬼和他们的那个师叔么。哎呀,自己果然还是迟来一步,黄蓉和郭靖已经认识,看黄蓉这么卖力地帮助郭靖,想来她对郭靖已经心存好感了。想到这,陆展元一下字没了欺负黄蓉兴趣,道:“算了,相信你就是,虽然我破坏了你的陷阱,但你设的陷阱却陷害了我,所以我们两不相欠,我现在要去搞东西吃,没空陪你在这疯。”说罢捡起地上的鸟儿,向一边走去。 “不行!”黄蓉一把拦住了陆展元,道:“我的陷阱虽然撞上了你,但你却没有损失,可因为你破坏了我的陷阱,而我现在却无法抓住我想抓的人,明明是我吃亏,怎么能两不相欠呢!这陷阱可是我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准备好的!” “呵,你倒有理了啊?那你想怎样啊?”陆展元好笑的问道。黄蓉小脑袋一歪:“简单,我看你武功还不错,既然因为你我无法抓住那五个人,那为了赎罪,你就得帮我抓住那五个人。” “小弟弟,陷阱坏了,你再设就是。你当我是傻子啊,想套我给你当枪使,可没那么容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别和我耍小聪明,哥哥我现在饿了,没空和你磨牙。”陆展元显然并不因为她是黄蓉就什么事都顺着她,他就是要耍横无赖,看看精怪聪明的黄蓉能拿他怎么办。小弟弟的称呼却是他临时恶搞叫上的,反正在这个时代还没人会把这个称呼联想到那个地方去。 黄蓉没想到此人如此难以对付,自己的一点小心思竟被他轻易的看透,可现在再去设陷阱已然来之不及,现下只有靠这个人,眼见陆展元自顾自的开是架起野鸟,准备烧烤,黄蓉灵机一动道:“哎呀,多肥的野鸟啊,可惜了!” 陆展元知道黄蓉这个鬼机灵一定要耍什么把戏了,故意不理她,心里却偷笑着,你要是把那个“野”字去掉,这句话才够劲。黄蓉知道陆展元在听她说话,于是接着道:“好好的野鸟肉,被你这样烧烤真是糟蹋了,要换作是我,定不会这样直接放到火上去烧,还没有调料,味道一定粗糙的难以下咽。哎呀,真是凑巧,正好我身上有调料呢,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喜不喜欢要。” 陆展元本想继续保持沉默,再晾她一下,可他现在腹中空空,想到自己以前的确所烤的东西粗糙不堪,吃到的唯一好吃的烤野鸡,就是上次抢洪七公的半个,又想到黄蓉的厨艺可是绝顶的好,能吃到她专门给自己烤的东西,似乎给她当一次枪使也不吃亏。可就这样被利用了又不甘心。陆展元眼睛一转,道:“小弟弟,你的心思我明白,不用罗嗦,想让我帮你抓住那五个人,就先来给我烤肉,我自然帮你。” 第三十一章 如此帮助,无耻又坏 “当真?!”黄蓉诧异的问道。此人如此精明,她本以为还要费更大的心思才能说动他,不想他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她了。转而又惊喜的道:“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哪来这么多废话,不乐意就算,小爷我最讨厌什么大丈夫小丈夫的,小弟弟,你到底来不来烤肉?”陆展元不耐。心道,小丫头竟然敢质疑我,难道我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没有信用吗?还和我说什么大丈夫,要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命卫道之士。 黄蓉嬉笑一声,跳到陆展元身边,道:“你的性格倒是和我爹爹有的一比,他也和你一样讨厌那些臭规矩,而且也喜欢穿青布长袍,你们要见了面一定能很投机,只是……他不出来,我也不回去,怕是见不到了。”说到后面,黄蓉语气伤感起来。陆展元确实穿的是青布长袍,他不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如花花公子一般,因此舍弃了白衣折扇公子哥的装束,况且在他印象里那样打扮就和欧阳克一样白痴,所以宁愿穿上略显儒雅的青色长袍,还能衬托自己的狂野之气。如今听得黄蓉提起,才想到,原来黄老邪也喜欢穿青布长袍,真是郁闷,下次见到他一定让他换身装束! 黄蓉黯然片刻,却见陆展元竟在发呆,顿时气恼道:“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我这么伤心你也不安慰一下,讨厌!”这一句讨厌尽显女孩家的娇嗔模样,陆展元打了个冷战,心道,要不是早知道你是个女的,我一脚就把你当人妖踢飞。当下把野鸟往黄蓉手里一塞,道:“小弟弟,想家就回家,哪有不回家的小孩,看你这样吃了不少苦吧,也许你老爹现在正到处找你呢,要让他知道你现在混成这样一定心疼死了。好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再为难你了!你先烤肉,我去把陷阱给你重新接上。”陆展元想到的不被当枪使,又能帮助黄蓉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破坏的陷阱修好。虽然帮助黄蓉自己亦所愿,但自己主动去帮和被利用去帮,还是有差别的,以陆展元的性格却是很在意。 黄蓉先前被郭靖关心,心中温暖,觉得天下间就他一个人对自己好,而现在又被陆展元开导,虽然陆展元很可恶,但她的心里仍很感激,因为陆展元的话中明显透露关心之意,要知道她现在的装束,可是人人厌恶的小乞丐,能对此等模样的她生出关心,定是真情实意。唉,自作聪明的黄丫头要是知道陆展元早就猜到她的身份,不自残才怪。 黄蓉虽然心存感激,可嘴上却叫道:“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小弟弟,你有比我大很多吗?”陆展元嘿嘿一笑:“比你大就行,管他大多少,只要大,你就是小弟弟!”说罢不理气的瞪眼跺脚的黄蓉,一个纵身向一棵树上的绳索抓去。 这坏掉的陷阱,若换成黄蓉是没那本领修的,但陆展元就可以,他只要用强横的力量和绝顶的轻功,把那绳索的断口,硬生生的拉在一起接上就行,看似简单,若修为不够,只能惘然。三下两下搞定,陆展元跳回黄蓉身边,黄蓉还未开始烤鸟呢。 黄蓉一副看无耻之士的眼神,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帮忙?”陆展元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别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自己很伟岸,但我是不会喜欢男人的,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快烤肉!”黄蓉差点没跌倒,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啊?!白眼一翻道:“放心,我就算是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上你的!哼!”说罢气鼓鼓的开始烤鸟。陆展元心中好笑,他上一世接触分析女性心理的东西多着呢,怎会不明白黄蓉说的只是气话,他不可能象郭靖一样对她千依百顺,也不会纵容一个女人对他耍小聪明,因此才会上来就和黄蓉对着干。至于黄蓉会不会喜欢他,他暂时还真没太在意,能和古灵精怪的她象现在一样相处的愉快,亦是他乐于见成的。 看看日头,估计那五个人过一会才能来到,而黄蓉又在专心致志的烧烤,陆展元无事可做,就开始细细研究把他搞的甚是狼狈的陷阱,还别说,凭他小时侯研究过的五行八卦来看,这丫头的陷阱倒有些讲究,竟暗含的了一点小小的阵法,可惜没有杀阵,只能用来抓人,无法用来伤人。 片刻后,黄蓉把一只烤好的野鸟往陆展元眼前一塞,也不说话,又继续烤剩下的几只。陆展元早饿的不行,没心思在意黄蓉的态度,抓起烤鸟就啃了起来,一口下去,舒爽的叫道:“啊,饿的时候能吃到东西真是一种享受,若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那就是幸福,原来幸福竟是如此简单!小弟弟,感谢你让我体会到幸福的感觉,你的手艺,没得说!”事实上,他不知道,黄蓉气愤他耍赖,根本没用多大的心思烧烤,不过就算如此,对于此时饥饿难耐的陆展元,无异于珍品美食。 吃饱喝……呃,只饱之后,陆展元一抹嘴巴,道:“小弟弟,你这陷阱怎么没有杀招啊?如果有杀招,那我刚才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了。”黄蓉道:“我只抓人,不杀人,干吗摆杀招啊?”陆展元一副你真没趣的样子,道:“那岂不很不好玩?既然设陷阱了,就加一点整人的东西才够劲嘛!”黄蓉眼睛一亮:“是哦,没想到你不仅无耻,还很坏咧。不过这主意不错,采纳!”说罢去寻找一些石头。陆展元也不闲着,用重剑开始劈砍一些木桩。这把重剑一出江湖,第一件事就是插地砍绳,第二件事就是劈树削枝,真替重剑感到悲哀,独孤求败知道了准哭! “搞好了没有?快快,有人来了!”陆展元此时象一个顽皮的童子,有些兴奋地催促黄蓉。黄蓉亦是搞怪地回道:“别急,就差一点了。你快去把那堆碳火弄没,别留下破绽。”陆展元嘿嘿一笑,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呼一下把碳火吹的无影无综,直看的黄蓉大张小嘴。陆展元见她那可爱的模样,也不在乎她刚才命令似的说话方式了。 招呼一下黄蓉,两人躲到了一棵粗大的松树之后,紧张激动的等待那几个倒霉鬼的到来。此时兴奋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他们靠的很进,陆展元竟闻得有一股沁人心肺的处女幽香,在自己鼻端挥发。 第三十二章 吊四鬼,现郭靖 陆展元正无限遐想中,只见一个头上顶着三个大包的“怪兽”,领着三个歪瓜劣枣的“怪小兽”嚣张跋扈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怪小兽”冲前面的“三包怪兽”道:“师叔,这次您老人家出手,一定能好好的收拾那个臭小子和他的六个臭师傅!”另外两“怪小兽”忙附和:“就是就是,也不看看师叔是谁!?师叔要收拾他们还不跟捏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陆展元一阵恶心,这马屁拍的,还真没水准。扭头一看,黄蓉正成呕吐状。陆展元两眼一翻,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妊娠期反应呢。转而又盯着那慢慢走近的四人,心道,怎么就四个人?黄河四鬼为何就来了三个?片刻才想起,还有一个应该在看着郭靖吧。 渐渐的,四怪兽逼近中……陆展元不由自主的捏紧拳头,在心里默数倒计时,而黄蓉亦是兴奋多过于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摆,浑然不觉两人姿势正处暧mei。陆展元虽然可以直接出手把这四个人抓起来,但更享受这种摆好陷阱,躲到一旁等着别人踩上去的刺激,这是一种近似于恶作剧的幸灾乐祸心态。 那四人进入这片空地后,三“怪小兽”极力地表现,越过“三包怪兽”认真地勘察地形,想找个有利的地方隐藏,好伏击江南六怪。进入空地还未来得及散开,就听“嗖!嗖!嗖!”三响,只见那些绳索迅速地吊起三“怪小兽”,不等那三个人惊叫完毕,四面八方又突然飞出无数石头和木桩,打的他们瞬间变惊叫为痛叫。陆展元和黄蓉顿时激动的无以言状,黄蓉大笑着一跳多高,陆展元也“耶!”地大叫一声,挥出手与黄蓉击掌庆祝。“啪!”一声,陆展元只觉得手心一点腻软一沾消失,愣了一下,而黄蓉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对,自己怎么可以和这个混蛋这么亲密?两个人你望我,我看你,几乎同时“哼”了一声,把脸转向旁处。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敢陷害你‘三头蛟’侯大爷……的师侄!?”一道嚣张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尴尬。陆展元此刻才发现吊起来的只有三“怪小兽”,而那只“三包怪兽”则幸运的未中暗算。原来那三“怪小兽”急于表现,超过侯通海不少距离,打算在他进入空地就勘察好地形,不曾想先中了埋伏,而侯通海由于没和他们走在一起,因此“幸运而又不幸”的逃脱了。 之所以说“幸运而又不幸”是因为此时陆展元斜瞄着他,心想,有漏洞就补上,这条漏网之鱼自己就亲手料理。右手向后一探,重剑“呜!”一声挥出,压在了侯通海的肩膀上,以侯通海的实力根本没反映过来就被压住。在陆展元手中看似轻巧无比的重剑,刚一及侯通海的身,就见他嗵的单腿跪地,被压的身体前倾,双手亦死命地撑在身前。陆展元见他仍死撑,稍加了点力,侯通海啊了一声,又砰地四肢着地,趴在了地上,满脸泥屑。 看着被压在剑下的“三包怪兽”,陆展元满脸惋惜的道:“小爷我最讨厌的就是一些不知所谓的爬虫在我跟前大呼小叫,更讨厌听到那些不不知天高地厚自命不凡的小丑在我跟前自称大爷!因此小爷我很生气,你要倒霉了!” 黄蓉心里一阵鄙视,又发现了这个卑鄙、无耻、无赖、混蛋的一种劣性,就是自大。不过似乎好象,以这坏蛋的实力,确实有自大狂妄的资格。一个人没本事不把别人放在眼力,那叫自大无知,若一个人本领非凡,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不叫狂妄,更不叫无知,那叫个性!黄蓉受不了陆展元臭屁的样子,道:“喂!你可真厚颜,欺负一个比你弱的有什么好得意的。赶紧把他打发走,难不成你要杀了他?” 陆展元正想散发王八之气呢,被黄蓉这么一说,顿时泄了气,用剑一挑,把侯通海跳翻了几个跟头,落在丈外,怒气冲冲道:“还不快滚!”侯通海哪还敢犹豫,爬起来就跑,也不顾那三个“怪小兽”了。 黄蓉看着陆展元一副郁闷不甘之状,刚想嘲笑他几句,就听陆展元神色突然一凛,食指竖立唇边,道:“嘘,禁声,有人来了,快躲起来!”说罢抄起地上散落的松子,凌空点上了那三个人的哑穴,然后拉着黄蓉就向刚才藏身的那棵大松树后行去。陆展元此举却是无心之举,可一着手就感觉手心柔弱无骨,滑腻非常,心中一颤,还未回过神来就被黄蓉一把抽出小手,恶煞煞的凶道:“我自己会走!”说完边当前走到了那松树后,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只是被黑黑的煤灰遮挡看不真切。当陆展元过去的时候,黄蓉却下意识地离他远一点。 陆展元知道此时最好是装傻,可他偏不,他就想看看黄蓉手足无措的样子,便小声的问道:“你是个女的?”黄蓉两眼一瞪:“关你什么事!”“呵呵……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总要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若我把一个男孩子的手感觉成是个女的,不确定一下,会以为自己的感觉出毛病的。”陆展元笑呵呵的回道。黄蓉心中冒火,叫了声:“你无赖!”抬手便要打陆展元。陆展元格挡住她的手,邪恶的笑道:“我本来就是无赖,你又不是不知道。”见黄蓉要吃了他的样子,忙严肃道:“别动,人来了。” 黄蓉气愤填慵,可又拿陆展元没办法,自己的聪明伶俐自从遇到他后,仿佛完全无处可用,觉得自己浑身有种无力的挫败感。面上却恶狠狠的瞪了陆展元一眼,示意和他没完,就扭头看向来人的方向。只见黄河四鬼中仅剩的一个匆匆地向空地跑来,可怜那吊着的三个“怪小兽”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同类即将步入自己的后尘,心急如焚的扭动着身体,却苦于无法出声提醒。那人来到空地见此处无人,还咦了一声道:“怎么没人?说好了在这……”话未说完就觉脚下一紧,嗖地一声被剩下的两个陷阱,分别套住两只脚,成大字行倒吊了起来,此时他才见到自己的同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 陆展元和黄蓉见那仅剩的“怪小兽”已然落入陷阱,却都没有动弹,陆展元是感觉外面又一个人走来,而黄蓉似乎也知道似的。片刻就见一个身材魁梧,土头土脑,面相憨厚老实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陆展元突然感觉身边的黄蓉有些扭捏不对头,扭头一瞧,只见黄蓉满面喜悦,眼神中有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紧紧的注视着那进来的少年,陆展元两相联系,恍然明白,此少年如此敦厚呆傻模样,定是那郭靖无疑了! 第三十三章 分行去,欲看戏 又一周到来,望兄弟姐妹们继续支持卡片,不胜感激,先谢谢啦! ———————————————— 郭靖一入空地便四处张望,见无一人又抓抓头皮。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看的陆展元心里直乐,还别说,这家伙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憨厚可靠,眉宇见颇有正气,最起码不令人讨厌,难怪原著中除了黄老邪之外,那么多心存正义之人看他都顺眼。 郭靖左顾右盼就是不往上看,那最后被捉的“怪小兽”没被点哑穴,焦急不耐下顿时高声骂道:“小杂种,混蛋,王八蛋!”郭靖一惊,忙跳向一边才抬头一看,黄河四鬼全部在上边吊着呢,一个不少。四人在空中荡来荡去,拚命挣扎,却无借力之处。郭靖见了笑道:“你们在这里荡秋千吗?好玩得很罢?再见,再见,失陪啦!”走出几步,回头问道:“是谁把你们吊在树上的?”陆展元心中大汗,怎么多了个自己这对话都不变啊。 仍是那一个能说话的骂道:“你奶奶雄,鬼计暗算,不是好汉!”他不知道被谁陷害,以为是郭靖提前在这设的陷阱,才怒骂郭靖。而另三个人则瞪大了双眼死命地示意,看向陆展元和黄蓉的藏身之地,可郭靖那傻小子脑袋不会转弯,愣是没有看懂他们的示意。却是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当即转身要走。那能说话的人叫道:“好小子,你有种就把我们放下来,单打独斗,决个胜败。我们四人若是一拥而上,不算英雄。”郭靖虽不聪明,却也不至于蠢得到了家,当下哈哈大笑,说道:“算你们是英雄好汉便了,那也不必再打啦!”说罢匆匆离去。被吊着的家伙仍骂个不停,可郭靖就是不回头。 等郭靖大概走远了,陆展元看着怅然若失的黄蓉,心里不是知道什么滋味,调笑道:“我以为是你要抓的人是自己的仇家,不想是为了他人,那个就是你费劲心思要帮的人?呵呵……这人确是有很大一些的傻气,恩……你的眼光值得衡量衡量,幸亏你没看上我,不然我肯定对自己的品行相貌之类的要重新定位。” “你!真是厚脸皮!谁要看上你了!?谁说我又看上他了!?我看上谁要你管?哼!我现在看到你就没好气,我走了,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黄蓉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突然暴怒,张牙舞爪地说完着些话,转身就走。 陆展元才不在意她发泄的怒气,紧跟在她身后,问道:“小弟弟……哦,对了,你不是小弟弟,应该叫小妹妹才对,你这是往哪去?不如我们同路?”黄蓉唰地转身,道:“你去哪我就不去哪,所以我们肯定不同路,现在请不要跟着我。” 陆展元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不怀好意的笑道:“那好吧,我要去中都北京,先走了,你自己可要小心哦!”说罢又嘿嘿一笑,出林子牵上自己的马,上马奔走。他之所以让黄蓉小心点,并不是假惺惺的关怀,而是他在走之前就发觉有个人在一旁窥视,他心思一转就猜到,那人很可能是“三头蛟”侯通海去而复反。不过想到一个侯通海还不能把黄蓉怎么样,最多让她受点惊吓。所以也没什么担心,就坏坏的自顾自的离开。 若是黄蓉真的在乎郭靖,她一定会跟随前往中都,那时候自然能再相见,因此,陆展元并不想在此与黄蓉纠缠下去,那样并不符合自己的作风,而且也只会让她心存反感。想到黄蓉看郭靖的眼神,陆展元苦笑,果然迟到的结果就是被郭靖那傻小子抢先一步给黄蓉留下好感。不过这短短的相处,倒让他对黄蓉升起了不少的想法,活泼可爱,机灵洒脱,而且可以不守很多规矩,很合自己的胃口。看后续发展吧,要是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丫头,那就不能便宜郭靖那小子。 一路无话,这一日陆展元与郭靖几乎是前脚跟着后脚到达了中都,中都北京现在是金国的京城,此时乃天下第一形胜繁华之地,即便宋朝旧京汴梁、新都临安,也是有所不及。虽然陆展元前世见识广阔,但今世至今多数时间都在为了自身实力努力,哪有机会见到此等繁华之地?此时闲步当街,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想象不出那时侯的北京,只好把原著的描写用上,别见怪。)。只把他这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穿越者都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行到一处酒楼,见客流繁多,生意不错定是饭菜可口,陆展元牵马上前,便有一小厮迎上问好:“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该是住店?”陆展元把马交给小厮,道:“也打尖也住店,把我的马喂好,少不了打赏你,剩下的拿去。”说罢抛出一定银子。反正自己用的银子都是从铁掌峰顺出来的,也不心疼,一出手就是十两。 那小厮伸手接过银子,一掂量顿时大喜,喂马刷马一两都有剩,一次赚九两多,这位是金主啊,可得伺候好了。忙拍胸脯保证道:“这位客官,您放心,一定用最好的草料,每晚给它洗两次澡,保证把您的马儿伺候的舒舒服服。客官您先里边请。三雀!贵客上门,你好生伺候!” 陆展元心说,真是有钱的就是大爷,这个定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通用。当下也不在意,抬脚踏进酒店,那个叫三雀的小二忙迎上来,把陆展元带到了楼上雅坐,所谓雅座也就是二楼靠栏杆处的位置,可以随意地俯视楼下就客,自有一点高人一等的感觉。陆展元随便点了酒楼的几样招牌菜,再烫了一壶热酒,便赏些银两打发那小二快些准备。之后就无聊的靠在栅栏看向下面一楼的热闹景象。 一打眼忽然看到一个道士端坐在楼下一个角落,相貌颇熟悉,陆展元细细一看,顿时心中笑了起来,那道士竟是十年前自己戏弄过的“铁脚仙”王处一,只不过现在比那时候多了点胡子,更显得一副有道高人模样。陆展元摇摇头,怎么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想捉弄一下,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全真教的人暂时也没什么坏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要是实在看不顺眼,得罪了,捉弄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很快,陆展元要的酒菜就端了上来,再一次让他感叹有前好办事,看那些好多酒客比他来的还早,此时桌上仍空空如野。陆展元甩甩头,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愁善感了,有差别待遇自己得好处,有什么不高兴的,真是。想罢就自得其乐地自斟自饮起来。 一顿饭吃的是酒足饭饱,痛快舒畅,陆展元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认好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便打着饱嗝走出酒楼。楼下的王处一此时亦已离去,陆展元抬头望望天,眼见着铅云压低,北风呼啸,看来一场大雪即将降临。陆展元心中一顿,要下雪了?他好象记得穆念慈比武招亲,就是在快下雪的时候。当下一拍脑袋,王处一也会到那比武招亲之地,自己怎么没跟着他呢,快去找,别又错过了好戏。当下徒步往街中行去。 第三十四章 观比武,戏杨康 要找围着一大帮男人的热闹地却是不难,行不几时,陆展元便瞧见一大堆人圈在那儿,喝彩声声,喧哗不断,走近一看,就见中间空地二男一女两人正在互相说话,似乎在争执什么。那二男中一个年过中旬,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而另一个却容貌俊美,约莫十**岁年纪,一身锦袍,服饰极是华贵,再看那少女,见她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陆展元没见过黄蓉真面目,不知她与黄蓉比之如何,但此女容貌竟不下李莫愁,当真美貌。 陆展元扭头便看到中间空地上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心中已有定数,那三个人定是杨铁心、杨康和穆念慈无疑。不过此时的杨康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称呼他完颜康才对。看来自己来的时间刚刚好,最主要的戏份竟没错过,看看完颜康那纨绔子弟的嚣张样,陆展元就一阵不爽,这小子竟然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相貌,凭这一点,等一下就不能让他出尽风头。就在陆展元想事的当口,就听人群里有人叫道:“快动手吧,早比早成亲,早抱胖娃娃!”人群一阵哄笑。 当下穆念慈便摘下了披风,向完颜康行了个万福,完颜康双手一拱回了一礼,本以为就要开打了,不想那杨铁心又上前说起话来,陆展元不耐,便叫道:“还打不打!?不打赶紧滚,别耽搁别人上场!”这一声虽轻,却是陆展元含有内力所发,当场虽然这么多人这么烦嚣,但每个人都觉得耳边一声炸雷,似有人贴着自己耳朵说话一般,顿时整个场地一片安静,齐唰唰地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人群中不知何时挺立一个肩扛大剑的少年,那大剑看起来少说也有百斤重,少年竟然扛的轻松,似乎毫无所觉,这少年的相貌比台上的公子哥也不逞多让,只是气势狂野,眼神冷淡,却要比台上的公子哥威武迫人的多。正在陆展元享受众人仰慕的眼神时,一道憨厚的声音突然接道:“这位大哥,你说的不对啊!”众人心道,谁这么大胆,没见到这人扛的那把剑吗,往你身上一丢,砸都砸的死你! 陆展元心中大骂,谁这么不长眼?扭头一望,靠,竟是郭靖那傻小子,这小子本来的要跟完颜康叫板的,怎么先和自己杠上了?面上却笑mimi的道:“哦?小爷我如何不对了?”郭靖面色认真的说道:“那位公子要比武招亲,总得先把话谈妥,怎么能不打就滚下场呢?”陆展元哈哈一笑,这傻小子还真有趣,竟然把自己叫完颜康滚下场都学的这么贴切,又道:“这比武招亲就是谁打赢了谁取那位姑娘,规则大家谁不知道,这位小兄弟,你说说,还有什么话需要先谈妥的?难不成先谈礼金?难道那中年大叔事先知道那小子准赢?”郭靖一阵哑然,说不上话来反驳,但似乎觉得陆展元那么霸道的赶场上的公子下场,仍是不对,便道:“我不知道,但你也不对!” 陆展元心中好笑,这个二愣子,不会说话就别抬杠,一句话就把人得罪了,要不是自己知道你是什么人,定要找机会恶整你一下,面上也不与他计较,无所谓的笑道:“好吧,算我不对,那就等他们说完再打。”郭靖愕然,没想到这个看似霸道的人,这么好话,当下双手一抱拳,佩服道:“这位大哥好气魄!”说罢见陆展元已转头不理自己,本想上前结交,但见陆展元气势辉宏一表人才,觉得自愧不如,又讪讪的抓了抓头,继续看比武。 那完颜康甚是精明,虽然被陆展元呵斥,颇失面子,但一见陆展元的气势与兵器,直觉此人不可轻易得罪,挥手阻止想要骂人的手下奴才,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向杨铁心抱拳要求比武。杨铁心本来还有心拒绝,但此时见多了个陆展元,听他的话音,似乎也有上场比武的意思,那结果就不用担心了,心中计较:“场下扛重剑的少年,定要比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厉害的多,那少年相貌亦是上上之选,只是似乎脾气不好,不过但凡有本领的人似乎都有些脾气,念儿若能嫁与此人,倒不委屈,只要念儿能不与这场上公子哥放对就好。”当下便点头退至一边,不再罗嗦。 那穆念慈在杨铁心退下之后,亦是深深地看了陆展元一眼,才对完颜康一福,动起手来。两人拳来脚往,打的不亦乐乎,一开始完颜康托大被穆捻慈扯破长袖,最后认真起来,穆念慈明显不是对手,被完颜康玩弄于股掌。陆展元看的直皱眉头,本来他是不想管两人比武结果如何的,也没心思去招惹穆念慈,可此时见完颜康明明可以轻松取胜,却故意耍帅捉弄,穆捻慈则被他调戏的娇羞连连,陆展元那是越看越不顺眼,竟在自己面前炫耀武功加调戏,真是当自己不存在一般,就在完颜康抓住穆念慈脚踝,准备脱下她的鞋子之时,陆展元右手一翻,屈指弹出一枚碎银,哔的一声,银块划破空气的摩擦声下,完颜康只觉得手背巨痛,啊一声松开抓住穆念慈脚踝的手,怒目向场下看去,只见陆展元好整以暇地吹着手指甲,对他的怒视置若无睹、不屑一顾。 完颜康咬牙切齿,忍了又忍,心道,此人武功高强,我此时又正是用人之际,等一下比武结束还待招揽于他,定不能与之翻脸。想到此处,脸色又缓和了下去。可他的那些奴才却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思,纷纷冲陆展元骂了起来,什么大胆狗奴才,什么放肆小畜生,什么没有教养的狗杂种等等,完颜康心下叫糟,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陆展元何曾被人这般漫骂过,双目一冷,怒火填慵,他可不象黄老邪,被人往脸上吐唾液都自命清高,不与计较,他可是有仇必报,任你什么身份的人,只要招惹他他就不会轻易放过你。当下重剑直刺,象是超脱空间限制一般,剑尖凭空出现在一个骂声最凶的奴才嘴上,那奴才只来得及呜了一声,便牙齿下巴完全碎裂,惨叫一着翻滚在地。 陆展元剑不停留,滑个弧型又横削而出,砰砰砰几声,剩下的几个奴才无一幸免,全被轰出丈远,倒地无声无息,所有动作眨眼之间完成,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没看清陆展元如何出剑的。完颜康脸色骤变,好霸道的剑法!陆展元蔑视地看着脸色大变的完颜康,不置可否的道:“放心,我只是替你教训一下没有教养的奴才,他们的血还不配祭小爷我的剑。” 完颜康心中自有取舍,见陆展元武功非凡,又一副高人模样,当下更起招揽之心,便温和的笑道:“兄台好剑法,只是别为了几个奴才伤了和气,不劳兄台动手,小弟定会狠狠的惩罚他们,来啊,把这几个奴才全部拉回去割了舌头。”他故作气愤地吩咐手下行事,向陆展元示好。陆展元嗤了一声,好低劣的招揽手法,也不理完颜康对他假惺惺友好的微笑,继续无视他,低头摆弄着手指头,似乎自己的手指头要比完颜康有趣的多^^^^ 第三十五章 耍威风,震撼一剑 真的对不住大家,今天停了一上午的电,刚刚来电,就急忙把这一章发了上来,并不是有意推迟更新,还望大家见谅~~ —————————————————————— 那边郭靖亦甚是惊叹,心道:“六位师傅常说,中原武学高手甚多,果然如此,刚才场上的公子掌法精妙,自己怕已不是对手,此刻这位场下的公子那雷霆一剑,自己更是万万抵挡不住。”又对陆展元刚才出剑时的狂然霸气所摄,心中仰慕,更想与之结交。 完颜康讨了个没趣,心中记恨,但是他野心极大,也不表露,拱了拱手,又转身与穆念慈说道:“刚才还没决胜负,姑娘,咱们再来比过。”说罢便要动手。穆念慈又有意无意的看了陆展元几眼,本以为他出手阻挡这场上公子,为自己解围,是要上场比武,不知为何又不上来了。 “念儿,不必再比了,这位公子比你强的多。”杨铁心突然插话阻止即欲动手的穆念慈。穆念慈也知道自己不是完颜康的对手,就势停了下来。正在此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叫道:“下雪啦!”陆展元一抬头,果然雪花片片,飘飘而下。场上是杨铁心见陆展元此时竟然没有一丝上场的倾向,似乎被场上的公子刚才的手段卖了人情,自己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只好要求完颜康娶他的女儿,可完颜康纨绔一笑,根本不当真,说是比着玩的,结果一个要嫁,一个不愿娶,顿时争执起来。 陆展元此时内心矛盾不已,若上场比武即可名正言顺的把穆念慈搞到手,可自己和她没有半点感情,就凭自己武功高强,难道她就会喜欢愿意跟着我了吗?况且自己现在对黄蓉的兴趣明显比对她要大,此时若上去比武把她搞回了家,再要打黄蓉的主意岂不是水漂乱打没了门?正思量着,场中三人争执激烈竟打了起来。 只见杨铁心怒道:“我闺女也不能嫁于你这等轻薄之人!”完颜康笑道:“我本来就不曾想娶她,刚刚是你硬要我娶的,怕女儿嫁不出一般,现在又说不能嫁于我,正合我意。”杨铁心气的浑身颤抖,大叫一声:“我与你拼了!”说罢使出一招“海燕掠波”,身子跃起,向完颜康疾撞过去。完颜康不敢怠慢,拧过身躯,左掌往外穿出,“毒蛇寻穴手”往他小腹击去。杨铁心向右避过,右掌疾向对方肩井穴插下。完颜康左肩微沉,避开敌指,不待左掌撤回,右掌已从自己左臂下穿出,“偷云换日”,上面左臂遮住了对方眼光,臂下这一掌出敌不意,险狠之极。杨铁心左臂一沉,手肘已搭在他掌上,右手横扫一拳,待他低头躲过,猝然间双掌合拢,“韦护捧杆式”猛劈他双颊。那公子这时不论如何变招,都不免中他一掌,完颜康心一狠,双手倏地飞出,快如闪电,十根手指分别插入杨铁心左右双手手背,随即向后跃开,十根指尖已成红色。 众人惊呼出声,陆展元一见完颜康这招,颇为熟悉,顿时想起此招即是那“九阴白骨爪”。当年自己从那古墓后面抄来《九阴真经》残本,本想练一练上面的武功,可除了“解穴大法”和“鬼狱阴风吼”还有那个“摄魂大法”可以借鉴以外,自己九阳的内力用来练九阴中那些阴狠毒辣的招数,根本不配套,练出来也只得其形,不得其质,也就作罢没练,反正自己的天山折梅手已够自己领悟一辈子的了。此时见完颜康使出“九阴白骨爪”才想到,梅超风好象在金国六王爷后花园呆着呢,自己要还灵鹫宫人情,正好可以从她那补全《九阴真经》下部。不过直接去找他,显然不好玩,现在正好有理由惩罚一下完颜康,怎能错过? 完颜康不理会正在包扎的杨铁心父女,转身就要走人,突然“呜”的一声,一件乌漆嘛黑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身前,只差寸许就插在了他的头上。完颜康惊吓一声,跳回数步,定睛一瞧才看清,面前地上直挺挺的插着一把大剑,而剑上不知何时,陆展元已单脚点在剑柄,仰首望去,北风呼啸,吹的他青色长袍咧咧,散落的长发漫飞,一股强横的威压,猛烈地撞在完颜康的胸上,致使他闷哼一声又倒退一步。 本来郭靖热心肠之下,亦准备出声报不平的,可就在他张嘴欲出声之时,就见陆展元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完颜康身前,速度之快,自己根本没看清,此时再一次见到他的气概,心下更是佩服。知道既然陆展元出面,确实比自己强的多,便立在人群不再吭声。 “不知兄台为何拦住小弟?”完颜康双手一拱,语气不善的问道。陆展元眼神凛冽,故作森然的道:“小子,你这手‘九阴白骨爪’不错,跟谁学的呢?嘿嘿……是不是一个瞎眼的婆娘?”他知道完颜康亦不晓得教他“九阴白骨爪”的是大名鼎鼎的“黑风双煞”中的“铁尸”梅超风,所以故意把梅超风的样子说了出来,不由他不知道。 完颜康大惊,自己跟一个瞎眼的女人学功夫,他怎么知道的?还有自己的这手功夫是不是那九阴白骨爪,自己亦不知道,他如何知晓?此时他虽然心中诧异,但却不敢有所表现,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所练是何武功,但其修炼之法却甚的歹毒,要以活人头颅练功,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武功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功夫,因此不能被一些自诩正义之士见到,不然,定惹麻烦。如今见陆展元语气森然,又处处和自己做对,想来是个正义之士,怕是无法再招揽于他了,想及此处,完颜康面色严肃沉稳的说道:“小王不懂你所说何为?也不知道什么‘九阴白骨爪’,阁下若再拦着小王,那就别怪小王不客气了!”他心中紧张之下,不注意下把自己平时的称号说了出来,不过在看到人群中插进来的几个人后,便突然硬气起来。陆展元是不知道完颜康把他当作正义之士,不然还不从重剑上笑跌下来。 众人随着完颜康的眼神看去,此时人群中不知何时竟多了几个武林人物、江湖豪客,或凝神观看,或低声议论,几人中有四人最是特异,一个身披大红袈裟,头戴一顶金光灿然的僧帽,是个藏僧,他身材魁梧之极,站着比四周众人高出了一个半头。另一个中等身材,满头白发如银,但脸色光润,不起一丝皱纹,犹如孩童一般,当真是童颜白发,神采奕奕,穿一件葛布长袍,打扮非道非俗,。第三个五短身材,满眼红丝,却是目光如电,上唇短髭翘起。还有一个就是那头上顶着三个大包的“三包怪兽”侯通海了。 陆展元早在他们进来之时便已察觉,知道此三人正是那灵智上人、粱子翁和“千手人屠”彭连虎无疑,只是不放在心上而已,此时见完颜康竟然以为来了几个废物给他撑腰,就可以嚣张起来,当真可笑,只知己不知彼,有什么好嚣张的,不知死活。刚要开口嘲笑完颜康几句,就听那“三包怪兽”叫道:“臭小子!你在这里!?”说着当啷啷一声,从背上拔出一柄短柄三股钢叉就跳起来奔向郭靖的方向,陆展元知道,他定是看到了黄蓉,而不是冲着郭靖去的,转首一望,果然,郭靖身后不远,一个满脸煤灰、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正是黄蓉。 黄蓉“哎呦”一声转身就跑,侯通海跳起直追,他身后却跟着四人,正是黄河死鬼,想来是侯通海回去把他们从绳索上救了下来。陆展元突然脸色发黑,头顶似乎有乌鸦经过,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几个怪里怪气的人吸引,此时又被这突然而来的追逐事件引动兴趣,俨然无一人再看向他,自己刚刚营造的英雄气概顿时无影无综,只觉得自己现在站在重剑之上似乎就是为了要站的更高,被风吹的更冷一般…… “当啷啷……”又一阵声响,那侯通海摇晃着钢叉追了回来,陆展元此时心中正恼,被那钢叉的响声吵的更怒,正好拿他来出气。只见他双脚一夹重剑之柄,猛地拔起,翻身出脚,砰一声把重剑踢向侯通海,顿时把侯通海阻住,紧接着人影迅速跟上,在重剑还未力尽之时一把握住剑柄,顺势一个旋转,当!一声巨响,重剑击打在侯通海双手撑着的钢叉之上。 侯通海啊一声惨叫,身形后飞而出,直飞得几丈远才砰地落地,落地后劲力不减,又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哇地吐出好大一口血,只见他手中的钢叉此时已弯曲成弓形,双手虎口指丫全部崩裂,鲜血长流。此一剑便要了他半条命。此时陆展元“嗵!”地把重剑往地上一插,斜靠剑身,傲然而又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小弟弟归我保护,谁想找他麻烦,先问问我的重剑!” 第三十六章 旁若无人,想走没门 狂野的气息,凛然的霸道,漫不经心的威胁,没人会认为陆展元所说只是玩笑之语。此时众人被他的威势所摄,都不敢稍有举动,怕自己动弹一下就引起误会,招来雷霆一剑。看着远处趴在地上的侯通海几番起身至半都颓然倒下,始终起立不得,可想而知,那一剑之威竟何斯之大。 陆展元心中狂笑,终于把自己的威风显摆出来了,当下更是凸显傲气,眼神冷淡地环视四周,那完颜康被他凛冽淡漠的眼神扫过,心中刚刚因为来了帮手而生出的硬气,早已无影无综、烟消云散。就在陆展元还要继续装帅耍酷的时候,只见那黄蓉瞪着两眼,气呼呼的冲至他跟前,道:“喂!你这个大无赖,我什么时候归你保护了?!本姑……本少爷要耍弄那些白痴,轻松自如、易如反掌,何用需要你的保护?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无赖!哼!”她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刚才陆展元突然为她挡下侯通海,浑身霸气的说出那句自己归他保护的话,竟让自己心中闪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而原本确定自己以后只喜欢郭靖的感情竟产生了松动,让她误认为自己对感情不忠,惊慌失措之下,才对陆展元这个罪魁祸首怒气冲冲。 “喂!小爷我帮你还是我的不对了?我总不能看着那‘三包怪兽’追杀你到处跑,而装做什么都没看到吧?还有小爷我有名有姓,你莫要再喂喂的叫我,也不要再叫我无赖,听到没有?”陆展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夸张的说道。 不等黄蓉回话,就听那郭靖突然惊喜的走过来说道:“黄贤弟,原来上次在黑松林中帮助我的是你。”他虽然蠢笨,但刚才侯通海在追黄蓉的时候嘴中骂骂咧咧,说的就是黑松林之事,他听的清清楚楚,怎会不明白事情的始末,本想出手相助黄蓉,却又被陆展元抢了先,他又是心中感激陆展元替他解了好友的围,转手向陆展元抱拳道:“谢过这位大哥替黄贤弟解围。小弟郭靖,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嘴上说着,心中却欣喜不已,心道终于能够与此等英雄人物结交一番。 陆展元很不爽郭靖把黄蓉说成是他自己的好友,似乎关系很亲密的样子,竟把他自动归纳于外人的状态,便一脸不爽道:“小爷我救自己的小弟弟难道还用你帮他道谢?你和我的小弟弟关系很好吗?你们认识了很久了?”却不曾想他自己认识黄蓉的时间比之郭靖还不如,而且郭靖知道黄蓉的姓名,他虽知道她是女的,也知道她姓名,但那都不是她亲口告诉他的,所以仍是比郭靖差了少许。 郭靖一脸尴尬,抓着头皮呐呐的道:“这个……那个……我和黄贤弟……也是刚认识不久……那个……他既然是你的小弟……弟,却是用不到我帮他道谢。”他只觉尴尬,却不在意陆展元的故意为难,只是心下对于“小弟弟”这个称呼倒是奇怪的紧。 “喂!大无赖,我本就没要你帮忙,人家替我向你道谢已是看得起你,而你竟然如此无理,人家问你姓名你怎么不答?”黄蓉见陆展元欺负郭靖,顿时跳出来报不平。此时她心里有也不清楚自己是真的为郭靖不平,还是习惯与陆展元斗嘴才跳说来凶他,不过她自以为还是倾向与替郭靖报不平居多。而且此时她亦想知道陆展元的姓名,却拉不下脸亲自去问,正好郭靖相问,她自然顺势要求陆展元报出姓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呵呵……想知道我姓名就说嘛,干吗拐弯抹角,要想知道我叫什么,起码也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是不是,小……弟弟!”陆展元怎会看不出黄蓉那点鬼心思,上一世的时候作为帮派老大,与人谈判次数多不胜数,那勾心斗角、含沙射影的话语多着呢,你这点小伎俩真是小巫见大巫。当下便故意为难黄蓉,那最后一句“小弟弟”更是强调般加重了语气。 “你!哼,不说即罢,本姑……本少爷还不稀罕呢。”黄蓉一甩头故作生气,心中却大骂陆展元就不能笨一点,象郭靖那样多好,自己问什么说什么,要什么给什么,哼,不通情理,少奸巨猾!郭靖半天不知两人为何争吵,因此插不上嘴,此时却突然明白,似乎高兴自己终于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一般,急忙道:“奥,这位大哥原来不知道黄贤弟叫什么啊,黄贤弟姓黄,叫……” “闭嘴,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说!尽说废话,你叫我黄贤弟,我不姓黄姓什么!真是多事。大无赖你听好了,本少爷单名一个‘蓉’字,记住,不可忘记,不然与你没完!”黄蓉突然打断郭靖,不得不得自己说出名字,她还是第一次觉得郭靖真是又蠢笨又多事。 “呵呵……‘蓉’字不错,不过不知道小……弟弟,你洗刷一下,换套装扮,能不能体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呵呵……小爷我也没啥好听的名字,就叫陆展元,随便你怎么叫吧,陆哥哥、元哥哥都行。”陆展元故意无耻地调戏黄蓉,反正此时也就他知道她是女儿身,黄蓉不想郭靖知道,只能瞪眼撅嘴干生气。而郭靖却傻愣愣地听的莫名其妙,他读书不多,搞不懂黄蓉的名字和那句诗有什么关系? 三人在人群中旁若无人的嬉笑怒骂,聊的热火朝天,可苦了旁边的几人,那些看热闹的无所谓,可完颜康和他的那几个属下却被陆展元若有若无的气息锁定着,始终不敢稍有妄动。更惨的就属趴在地上的“三包伤怪兽”侯通海了,再没人帮他疗伤,他就只能被陆展元称做“三包死尸”了。 “黄河四鬼”虽然不是侯通海徒弟,但毕竟是他师侄,此番见师叔受伤,虽忌惮陆展元的攻击,但踌躇了半晌,一咬牙还是奔了过去查看侯通海的伤势。陆展元见其义气,倒也不曾为难,反正他刚才所说只是不让别人再找黄蓉麻烦,“黄河四鬼”此举又不违背他的警告,况且别的事情他才懒得管。 那完颜康知道自己这些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陆展元的对手,见陆展元放任“黄河四鬼”为他们师叔疗伤,以为此事已然可以揭过,心道,还是先行离开,以后再召集人马报今日之仇。当下一拱手道:“兄台的恩情,小王承下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便要招呼属下走人。就在经过陆展元身边的时候,只见那黝黑的重剑嗵一声又插在了完颜康的身前,骇的他猛地跳回数步,紧张警惕地看着陆展元。此时陆展元懒洋洋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小爷我有说让你们走了吗?” 第三十七章 祸水东引,邪恶至极 众人心中一紧,有几个小喽喽紧张之下,纷纷把兵器拿出执于手中。完颜康摆手示意无妨,才故做镇定的道:“怎么?兄台难道要留下小王吗?要知道此处可是大金国的首都,小王乃是大金国六王爷的独子,小王屡次揭过你对小王的不恭,乃是看在兄台是个难得的人才,小王心中敬重,想与兄台交个朋友,才一让再让,可不是怕了你!”他这一番话连削带打,软硬兼施,为自己撑面子的同时还不忘冲陆展元示好,确是个人才。 陆展元轻笑道:“看不出你挺会说话的,不愧是在王爷府张大的,可惜……唉,你的小王爷日子不多喽,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到时候我请你喝酒!哈哈……”他此话可以说是指完颜康的身份暴光,也或许是指命不长久,不过由于自己的到来,结果会怎么样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身份暴光的肯定的了,而要让这小子离开完颜洪烈和他的荣华富贵却非常之难啊。 完颜康不懂陆展元所指何处,不过那句自己小王爷的日子不多了,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以为他要对自己施杀手,顿时紧张提防。而黄蓉却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展元,搞不清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拦着这些人,不过以她的认识,陆展元真个人又坏又无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心里开始为完颜康他们祈祷,但愿他们不要被整的太惨。 陆展元见大家似乎都不明白自己话中含义,有些无趣,现在此地还真的只有自己明白刚才话中所指,当下尴尬的咳嗽一声道:“不明白是吧?呵呵……没关系,以后你们都会明白的。现在来说正事,就在刚才我问你,你的‘九阴白骨爪’哪里学来的,你还没有回答,就这么走了,我岂不是很掉面子?” “九阴白骨爪!?”黄蓉和灵智上人、梁子翁、彭连虎等等几乎都同时惊叫出声,刚才陆展元质问完颜康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如今再一次提起,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小王爷身上练有《九阴真经》的无上武功,那么,其秘籍岂不是也在他身上?大部分人的心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转动心思。陆展元环顾一下众人的脸色,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嘿,怕用不了多久,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完颜康身上藏有武学至宝《九阴真经》,到时候怕是连门你都不敢出。 而众人中只有黄蓉与他们的惊叫声所包含的意义不同,其惊呼的原因,陆展元当然知晓,不过是不能说破的,只好把她当作和别人一样。不过却略带戏谑地看了黄蓉一眼,令黄蓉心里直打鼓,难道这个无赖知道什么吗?不过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却不知自己所猜正对。 完颜康如此精明,怎么能看不出这一招祸水东引的毒计,他不知道“九阴白骨爪”为什么让这些人惊叫出声,但明白这武功大家肯定都非常感兴趣,所以自己一定不能承认。忙狡辩道:“小王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根本不会什么‘九阴白骨爪’,所以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现在请你让开,小王我要回府。”陆展元笑道:“小王爷,干吗这么急着走呢?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怕再呆下去露馅?哎呀,别小气,你就说说吧,你看大家都很想知道呢。” 完颜康看向四周,果然大家都拿期盼的眼神盯着他,他知道若再继续被逼问,后果一定很麻烦。当下便冷冷的道:“小王根本不知你所说何指,小王自要离开,你且让开!难道你想与大金国为敌不成?各位先生,还请劳烦你们替小王拦住此人,小王自有重谢!”后一句却是拱手对梁子翁他们说的。若换做以前,只需要吩咐一声,这些人为了荣华富贵,定会轻易答应,可此时先不说那《九阴真经》的诱惑,就说陆展元的实力也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对付的了啊,因此,几人纷纷面路难色,尴尬的手足无措,却不上前出手。 陆展元见完颜康如此硬撑,便笑道:“既然小王爷死活不认,那么就别怪小爷我无情了!”说罢,也不拿重剑,挥手用出天山折梅手,仅用一成功力朝完颜康袭去。 完颜康本对陆展元的重剑极是忌惮,见他竟然舍弃重剑不用,空手和自己过招,虽然知道他是想逼自己用出“九阴白骨爪”,但见他手上功力竟不比自己强,顿时心喜,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报那屡次受欺之仇。可一上手却是另一番感觉,自己的手掌似乎处处受到限制,那些平日里,自觉颇为厉害的招数根本无法正常施展,几次冲动想要使出“九阴白骨爪”但都硬生生克制住了,此时他又陷入两难的境地。 陆展元心说,小子还挺能忍的,我倒要看看你在有生命威胁的时候,还能否忍的住?想罢突加一成功力,双手成剑指,右手直指完颜康的心、喉、眼三处要害,左手封住他所有退路,这一下变招迅猛快捷,完颜康根本来不及躲避,陆展元手上带动的指风,刺的他眼睛生疼,忍不住闭上双眼,本能的驱使下,双手成爪,由下而上,诡异狠辣地直抓陆展元双手手腕脉门。陆展元却在此时突然回手后退,完颜康由于眼睛还未睁开,仍挥抓攻了几招,招招狠辣诡异,又快捷无比。等睁开眼反映过来之时已然晚矣。此时不用陆展元多说,大家也已经知晓,这小王爷当真会那传说中的《九阴真经》里面的功夫。 正在完颜康面色如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十几名军汉健仆手执藤条,向两边乱打,驱逐闲人。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完颜康的一个仆从叫道:“王妃来啦!”完颜康正好借此机会下台,奔至大轿旁,还未说话,就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怎么跟人打架啦?下雪了,风这么大,也不回家,回头着了凉!”其声音娇柔,充满溺爱。 陆展元知道,这就是包惜弱无疑。听了这声音应该有人激动了吧,一转头,果然见他杨铁心已经定在当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轿子,一瞬不瞬的,穆念慈在旁边叫唤也不理,最后更是挣脱穆念慈的双手向那轿子慢慢走近。 穆念慈眼见着自己的爹爹入魔一般,无论自己如何叫喊都置若罔闻,焦急之下自然而然地把求救的眼神看向了一直在间接帮助她的陆展元。自从陆展元出手阻拦完颜康之后,穆念慈帮杨铁心包好手,就一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也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何,两个年轻俊秀的少年,一个身份显赫却风liu薄情,一个放荡不羁却武功高强凌驾于人,虽然不知道陆展元对自己是何印象,但穆念慈心中的天平在不知不觉下已经有所倾斜。 陆展元收到穆念慈无助的眼神,心中一颤,算了,就算黄蓉在一旁看着,也帮她一把吧。当下对穆念慈温和一笑,便身影一闪出现在杨铁心身边,摒指而出,迅速点上了他的穴道,再一提他的腰带把他架了回来,然后在他背后的天突穴上一点,杨铁心痛痒之下终于回过神来,陆展元才解开其穴道。见穆念慈感激的看着自己,陆展元又和善一笑,摇首示意不用谢。 见杨铁心虽清醒过来,却仍是死盯着那顶轿子不放,陆展元心中感叹,没想到这老杨对包惜弱的感情还挺深的,只是若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早已嫁做他人之妇,而且就是眼前这个金国的王妃,一定痛苦非常吧。原著中他毅然选择自杀,除去儿子不愿认其为父之外,定有自己苦苦找寻十八年的妻子嫁为人妇的屈辱在其中作梗。 陆展元看看沧桑老态的杨铁心,又看看那边身藏轿中的金国王妃,突然恶作剧心态又起,要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两个见了面,那么后果会怎么样呢?嘿嘿……陆展元心中邪恶的笑了一声,直把旁边的黄蓉笑的恶寒不已。想到做到,陆展元突然面色一冷,拔起重剑,向那顶轿子直刺而去。 第三十八章 挑混乱,铁脚出 “保护王妃!”一声惊叫,不知由谁而发,却引得众人惊慌失措,心惊胆战。只见陆展元杀气腾腾地逼开轿子前的完颜康,重剑旋转一个逆击,就欲把轿子的撑柱击断。 可这一剑横向而去,在旁人眼中却是要把王妃连同轿子一起斩成两半。那几个江湖人士,本来惧怕陆展元,不敢上前与他相斗,但此时陆展元若真杀了王妃,那么他们由于失职,小命也就别想要了。因此在陆展元直刺过来的时候,他们就纷纷执出兵器,上前阻挡,终于在他旋转重剑将要斩在轿中时赶到了跟前。 可是赶至跟前,也没有一个人敢直接去硬挡陆展元的重剑,一计围魏救赵,几个人全都想在他剑出不及收回之时,攻击到他的身体。他们自始至终都以为,陆展元的功夫就在重剑之上,刚才陆展元空手与小王爷过招,他们都看到他被小王爷一招“九阴白骨爪”就逼开数步,手上功夫普通的很。 此刻正是他重剑挥出,不及收回之时,几人眼见着就要攻击到陆展元的身前,眼中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兴奋的光芒,可他们的如意算盘始终都是错的离谱,先不说陆展元近身功夫如何,就是这重剑剑法的威力也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到的。 只见陆展元不管不顾攻来的几人,仍继续把重剑敲在了轿子的支柱上,哗啦一声,众人一惊,完颜康和那边的杨铁心同时叫道:“不要!”谁知再瞧去,只见那一剑只是把轿子劈散,而轿中之人竟毫无损伤。 陆展元重剑劈开轿子之后,剑势不停,又一个原地旋转,重剑顺削,横斩,围着自己的身体划了一个小圆,那些即将临身的兵器,当当当当地全都被弹开,功力浅些的竟被弹开的兵器带退数步。 陆展元不想伤了这几个跑“大”龙套的,毕竟有他们要热闹的多。于是重剑一顿击打在地上,“嗵!”一闷声巨响,震的周边的人头昏眼花、踉跄不稳。这一剑敲地出声暗含了音波功,虽然陆展元只用了二成功力,但阻止这些人继续攻击还是足够的。 虽然如此,却见四周那些功力低微的随从,都嘴角溢血,有些意志力差的竟直接昏了过去。陆展元见效果达到,便重剑往地上一插,招手对黄蓉道:“小弟弟,快看王妃,漂亮不?你说捉回去给你旁边的傻小子当老婆好不好?哈哈……”此话当然是玩笑之语,黄蓉亦心知肚明,便贝齿一呲,给了他两只大大的白眼,心道,还以为这个无赖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原来就为了看人家王妃,真是个色胚!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煞星只是为了看看王妃漂不漂亮就挥剑斩开轿子,心中顿时大骂,就为了看王妃干吗杀气腾腾砍人轿子,搞的他们心惊胆战、肝胆欲裂,以你的武功,直接要求王妃下轿,那小王爷也不敢不允,真是小题大做。 此时见陆展元好整以暇地靠这重剑,似乎不再有动手的意思,众人才敢纷纷盘坐于地,运功调息。刚刚那一击音波,多少都让他们有些内息不稳,心中更是惊惧陆展元的武功。 陆展元看向杨铁心和包惜弱,只见杨老头如遭雷噬,浑身颤抖,而面上却呆若木鸡,嘴中呐呐的不知再说些什么。突然他又一次甩开穆念慈的搀扶,如同游魂般向包惜弱的方向走去。 再观包惜弱,靠,陆展元一下子扑倒,竟然被他刚才的音波搞昏了,正躺在完颜康的怀里呢。失算失算!陆展元在心中大叹,怎么这么不小心,白忙活了。 陆展元抓狂地从地上爬起,懊恼地直跳,看的黄蓉和郭靖相顾愕然,黄蓉这么跳脱的人,能这么半天不说不动,就是为了看看这个无赖想搞什么恶作剧,虽然劈开王妃的轿子,让街上所有好奇的人看王妃,有些无耻下流,但总算是满足了大伙的好奇心,搞不懂他此时为什么会有这番动作? 陆展元跳了几下后,突然停下,又邪恶地嘿嘿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导演”并没有无疾而终。黄蓉和郭靖又被他突然停下邪笑搞的莫名其妙,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杨铁心此时已经走到了完颜康和包惜弱的跟前,杨铁心竟然颤抖着伸出了右手摸向包惜弱的脸庞。 那完颜康全身心都在查探母亲的伤情,见只是被震昏过去,才松了口气,可就在此时,一只满是老茧,包裹着白布的伤手,突兀地出现在自己母亲的脸前,只差寸许就触摸到她的肌肤。完颜康顿时大惊,啪地拍开了杨铁心的手,凶道:“大胆!你想干什么!?” 杨铁心象是没感觉一般,对完颜康的呵斥充耳不闻,又一次伸出了鲜血溢出的右手。完颜康刚才一拍显然把他刚止血的手背又拍出了血。 完颜康何曾见过这么大胆的“登徒子”,竟然当着自己面要摸自己的老娘,心中怒火升腾,大叫道:“来人!把他给我杀了!” 此时那几个江湖人士正巧收功起身,就见到如此一幕,不谋而合的心道,自己三番两次地保护不利,如今定不能再失职,那扛重剑的少年自己对付不了,但对付这“老态龙钟”的中年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此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于是这几个所谓的江湖人士,不等那些随从小兵出手,就纷纷向杨铁心攻去。穆念慈惊叫一声,忙上前相帮。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义父何以如此失态,但见义父有危险却不能坐视不理。 那杨铁心此时已然迷失了心窍,对身外之事已经不甚明了,只想触及眼前的人儿,感觉是否真实,可是刚被完颜康阻挠一次,现在又有一大帮人来阻挠他,也许是为了急于证实包惜弱是否真实存在,证明自己不是幻觉,杨铁心竟然生出了一股猛劲,没有被动挨打,而是突然出手攻向身前的人。 可惜,就算他现在的意念无比疯狂坚定,实力还是差了太多,只消得数十招,就被打的连连后退,在被一掌打翻在地之后,也回过了神,正巧身边有一只小兵掉落的长枪,忙一把抓起,挡住了击来的兵刃,回枪一刺,起身又斗了起来,虽然如此,他还是被打的凶险异常,随时都有丢命的可能。 那穆念慈见自己的义父危险,而自己被一人缠住,鞭长莫及无法相救,又把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陆展元,不知何时,她心中已把陆展元当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仿佛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助自己一般。 陆展元当着黄蓉的面,被看的心中纠结,浑身不自在,心道,别在这个时候用那种眼神看我,会遭误会的,要看也要挑个只有咱两个人的时间啊。陆展元心虚地看向黄蓉,却见她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眼睛注视着打斗的场中,兴奋的跃跃欲试,而边上的郭靖这个热血少年,早就上前相助了。 陆展元又差点扑倒,真是白搭了担心,人家根本没有在意你。心中一脑,就要找人撒气,于是向穆念慈抛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重剑一挥就欲上前帮忙。 就在此时,突然黄蓉啊地惊叫一声,转首一看,只见郭靖对上的正是彭连虎,而此时彭连虎身体跃起,手掌暴伸,直击向郭靖的头顶百汇,郭靖双手交叉向上搁挡,但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千手人屠这一掌下来,他的手臂非断不可。 陆展元本是要去帮助杨铁心,虽然他轻功绝顶,但此时回身相救郭靖已然晚矣。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声断呵:“慢来!”一道灰色的人影倏地飞出。陆展元看的清楚,那人正是中午时分在酒楼中见到的“铁脚仙”王处一,当下心道,靠,这场景被自己搞的这么乱了,竟然能硬生生地扯回到原来的轨迹??王大叔还是跑了出来,而且跑出来的原因竟和原著一样,原著的惯性真是巨大啊! 王处一挥动拂尘三下两下救下了郭靖,又呵道:“住手!”此一声隐含内力,竟是不弱,场中众人心中一惊,怎么又来了一个高手?手上却不由得停了下来。杨铁心也得以喘息,被穆念慈扶至一边。 陆展元心中撇嘴,极度不平衡,自己好不容易搞乱的场面,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停了下来,他最看不惯别人一副道貌岸然,正义凛凛的得道高人模样,更何况被自己小时侯简简单单就耍了一次的“大叔”王处一,那就更容不得他在自己面前显摆,因此,还未等他说话,就突然抢至他的身前,贴着他面庞,故作疑惑地问道:“咦??这位大叔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第三十九章 大叔贵姓?再起觊觎 “铁脚仙”王处一的脸色唰地一片乌云,嘴角抽搐,眼皮乱跳,心里巨叫:“无量你个天尊,贫道对这‘大叔’的称呼也耳熟的很呐!!” 嘴角抽搐了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位小友认错人了吧,贫道却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呢。”毕竟十三年了,陆展元变化巨大。王处一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是曾经戏弄过自己的“小可恶”。 “啊哈哈,没见过没关系,现在认识也一样,小子我初出江湖,渴望结交江湖高人,如今见大叔风姿卓越,仙风道骨,心中仰慕的很,又见大叔衣着打扮象极全真教的真人,心中更是激动……”突然脸上激动莫名,双手乱挥的说道: “想那全真教王重阳王真人武功道法皆是天下第一,神仙般的人物,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这一激动,挥手倒没什么,可重剑还在他手上抓着呢,重剑随着他的手,也不住地东一下西一下,好几次都从王处一头上扫过,吓得他之缩头。 说着重剑一转,又道:“他老人家建立了全真教,开堂授徒,坐下弟子,‘丹阳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长春子’丘处机、‘广宁子’郝大通,还有‘清净散人’孙不二,合称全真六子,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人人敬佩……啊,对了,大叔贵姓?是全真六子中的哪一位?小子陆展元很早就想结识全真教的高人呢。”陆展元一副虔诚的神态,仰慕地看着王处一。 王处一看着陆展元毫无做作的仰慕神情,嘴巴张张合合多次,始终说不出自己的姓名来。 由于陆展元一开始就说出自己是初出江湖,对江湖上的事不知道或道听途说的和真相差了许多,也都情有可谅,根本无法直接怪罪他把自己漏掉了。王处一多么想告诉陆展元,全真教有七子,而不是六子,又多么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没说到的那一子。 黄蓉在陆展元突然那么认真,那么激动地说仰慕王重阳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王重阳是天下第一,但后来竟离谱的用一样的神情说敬佩全真“六”子,就很不对劲了,他的武功看来与自己的爹爹有一比,怎么可能会敬佩比自己差的人呢? 结果见陆展元以那种认真的表情,满怀虔诚地故意不说全真七子中唯一在眼前的人,让人怪罪不得,有力无处使。最后还要人家自报姓名,真是太坏了! 那王处一尴尬了半天,还是说不出话,内心思量了好久,突然发现,这个少年别不是消遣自己玩的吧?自己的几个师兄弟,他连名号都叫的这么清楚,怎么可能就落下他一个呢? 当下脸色一肃,道:“小友莫非真的不知道贫道如何称呼?莫不是故意为之,为难贫道吧?” 陆展元演戏演到底,大是冤枉的说道:“道长说哪里的话?小子怎么敢消遣您呢?小子初出江湖,虽然见您面熟,但确实真的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还忘道长相告。”说着双手一拱,才发现,手中还握着重剑,忙往地上一扎。 嗵!重剑插地声中,王处一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都颤抖了几下。心中大惊,此少年竟有如此功力,刚才见他挥舞大剑,轻松自如,还以为这黑黑的大剑只是特殊材料所制,并没有多重,不曾想竟看走了眼。王处一来的时候,并没看到陆展元出手,因此并不知道他的厉害。 旁边的彭连虎性子急,受不了这么罗嗦,便上前插嘴说道:“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道长就是人称‘铁脚仙’的玉阳子王处一,王真人吧?” 其实旁边几人都是心机沉深之人,见王处一的样子,大概也就猜出来他定是哪漏说的“铁脚仙“玉阳子”王处一无疑。不过此时此刻说出他的姓名称号,只能让他更尴尬而已,不想彭连虎竟直接说了出来。 王处一白面早已红透,可又不得不承认,便打了个稽首道:“贫道正是王处一,但‘真人’二字决不敢当!” “王处一?玉阳子?我怎么没听说过,矮冬瓜,他很有名吗?难道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杰出人物?”陆展元异常疑惑地向彭连虎问道。 矮……矮冬瓜?!彭连虎脸夹肌肉乱抖,胡茬子一翘一翘,他最恨别人叫他矮冬瓜了,这本是他的忌讳,可现在却是陆展元这个怪物叫出,他又打不过,只能黑着脸解释道:“全真教有全真七子,并不是六子,你少说了一个,就是眼前的‘玉阳子’王处一王真人。” “啊!真的吗?哎呀,真是对不住,原来是全真教有全真七子,小子初出江湖所知不详,大叔可不要见怪,大叔你忙,我不打搅你了。”虽然彭连虎已经介绍了王处一,可陆展元仍一口一个大叔,王处一治疗十三年的心理阴影又逐渐扩大。 陆展元走回黄蓉和穆念慈身边,还搞怪的对黄蓉挤眉弄眼,黄蓉知晓他知道自己看透了他的把戏,才和自己打庆功的暗号,心中没好气,便回了他一双白眼。 穆念慈心中奇怪,为什么这个陆大哥和眼前的小乞丐这么亲密?他们是什么关系?别人看不出,但作为细心的女人,他老早就发现,这个小乞丐的动作神情,都是一个女儿身,不晓得陆大哥知道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吧,不然干吗和她这么亲密? 小女儿的心态是非常矛盾和复杂的,懵懂不清而且喜欢经常自欺欺人,若陆展元不知道黄蓉的女儿身,才不会这么亲密呢。陆展元多次帮助穆念慈,她感激非常,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心里叫起了陆大哥,要是让陆展元知道了,非得笑跌了天。 先不管穆念慈心里什么想法,那边由于陆展元突然的走开,已经开始了暗流涌动,暗藏杀机的对话。王处一面色严肃,厉声厉气地质问完颜康:“你叫什么名字?你师傅是谁?”完颜康知道自己走之不易,说道:“我叫完颜康,但师傅却不能对你说。”结果后来象原著一般,王处一猜测,完颜康点头,知道是师门师叔,便邀请王处一去王府做客。 王处一还未作答,完颜康又把郭靖拉了去,道是不打不相识。郭靖便问他和穆念慈的亲事怎么办?王处一询问郭靖事情始末,方才知道,又呵斥完颜康要他负责,完颜康只得使出拖字计,道出慢慢从长计议。然后作别王处一,便要打道回府,竟不向陆展元打声招呼。 陆展元心道,看来自己还是没给他张到记性,“呜!”一声,又把乌漆麻黑的重剑嗵一下扔在了完颜康的身前,道:“小王爷难道就没有和小爷我不打不相识吗?小爷我也很想到你那赵王府做客呢!” 完颜康顿时脸色发黑,要是这个煞星也去了,自己的鸿门宴还摆个屁,便道:“小王不敢与兄台高攀,赵王府地方狭小,定会委屈了兄台,兄台还是不去的妙。告辞了。”说罢也不等陆展元回答,边急匆匆的离去。 陆展元却没有再阻拦完颜康,而是心中一笑,不想我去?呵呵……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小爷我不是去喝酒,而是去闹腾,顺便拿点自己想要的东西。突然想到,那赵王府里的宝贝可不少,除了梅超风的半部九阴真经,还有梁子翁养的那条大蝮蛇。 自从大雕那儿的蛇胆对自己的内力无效之后,自己的功力一直无法突破第八重,他记得原著中郭靖就是喝了这条蛇的血,不仅百毒不侵,蛇虫避讳,而且增加了二十年的功力。 百毒不侵自己不需要,但增加二十年的功力却是个巨大的诱惑,陆展元的嘴角开始流出哈喇子,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双手直搓,心道,今晚就去赵王府去看戏,顺便借参仙老怪的蛇去。 第四十章 清水芙蓉,重剑腾空 王处一要带郭靖走,郭靖转身向陆展元和黄蓉着边走来,道:“黄贤弟,陆大哥,你们也和我们一起吧。”陆展元还未说话,黄蓉便道:“你有事就和道长走吧,待会儿我再找你。”说罢哧溜溜地钻进人群。 陆展元才懒得和他们混在一起,便道:“两位不必客气,小爷我不喜欢和男人呆在一起,你们慢慢亲热,小爷走也!”说罢扛起重剑,运起轻功向黄蓉消失的方向追去。 穆念慈和杨铁心父女现在也已经没事,陆展元知道,杨铁心晚上一定会忍不住夜探赵王府,不过,自己晚上去的时候,顺便照料一下,应该没事,因此陆展元走之时,只是略带复杂的眼神看了看穆念慈。 至于郭靖和王处一去赴宴,陆展元才懒得管呢,反正又死不了人,最多受点伤而已。 陆展元一路急追,没想到黄蓉滑溜的很,竟然被她在人群里巷子中,左钻右钻没了影,陆展元只好无奈地放弃继续追寻,心道,这丫头应该会去换回装束了吧,嘿嘿,不知道,她换回女装是不是象原著形容的那样漂亮?真是期待。 日近正午,陆展元回到酒楼,吃饱喝足,又小息一会,叫了些点心,才懒洋洋地扛上重剑向城西走去。 行行渐进,以他的脚力,不久便走了十里有余,只见一片小小湖泊,粼粼泛光,却未结冰,湖中荡漾着一条小艘。大雪飘洒一个中午,亦未停歇,雪花落入湖中,瞬即消融。湖边一排排梅树,花开正茂,雪花梅花相映,更显皎洁。 陆展元看着这么美丽的景色,略略沉醉,突然有小解的冲动,便走进西首树林去解决。一进树林,心生警兆,为何此地与自己在黑松林踩进陷阱的地方这么相象? 仔细观察,果然见到远处有几棵树木挂着绳索,便猜到黄蓉定在旁边,这小丫头潜行的技巧不赖,竟然发现不了。当下,陆展元小心翼翼地绕过眼前一小片空地,向林中继续走去,边走边故作大声道:“哎呀!中午喝的多,才走几步远就内急啊!” 说罢就作势欲解腰带,只听暗处一声娇啐和跺脚,接着一个消瘦的身影便嚓嚓擦跑远了。陆展元嘿嘿一笑,吹着口哨解决生理问题,再走回湖边的时候,却一直未见黄蓉,陆展元无奈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会儿不见就想的慌,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思量一下,还确实是,受原著影响,对女主角本就一丝非分之想。谁知,在遇到她之后,又这么投缘,嘿嘿,想不喜欢都不行,郭靖那傻小子,就让他靠边站吧。 正在此时,湖中小舟的坞蓬里探出一个绝代妖娆,冲着陆展元喊道:“喂,大无赖!要不要游湖?”喊罢便持桨荡舟,只见她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 行得近了,陆展元才看清楚,此女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陆展元揉了揉眼睛,心道,靠,还真有这么漂亮女子,只能恍如仙女一词来形容。 那女子见陆展元如此模样,仿佛很高兴一般,炫耀道:“我洗刷了一下,又换了身装束,怎么样?有没有体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一句话啊?” 陆展元心中瞬间便已猜到,此女就是黄蓉无疑,当下故意面色认真,确定地说:“能这么小心眼,记着我一句调侃话的女人,定是黄蓉小妹妹了。” “你!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你就不能好好的说句话啊?”黄蓉无力地呻吟一声,嗔怒道。 “呵呵……好了,你不是说要游湖的吗?有蓉妹妹这样的美女抚琴相伴,小爷我是游兴大发啊。”陆展元笑呵呵说着,施展轻功踏上了小舟,别看他肩扛重剑,但落到舟上,小舟纹丝不动。 黄蓉白了他一眼,把舟荡进湖中,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准备琴了?”陆展元神秘一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准备了琴,还知道你是准备邀请郭靖过来游湖的,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蓉妹妹,你说小爷我所猜是否正确?” 黄蓉气他自作聪明,又一口一个蓉妹妹的叫她,便故意说道:“是啊,你还真猜中了,本姑娘原本就是要和郭大哥游湖的,谁知道,被你给抢先了,你现在下船吧。” “哦?我上了贼船竟然还能下的了啊?唉,下不了喽,人下去了,可有些东西再也下不去了。”陆展元大作惋惜懊悔之状,就差捶胸顿足了。 黄蓉如此聪明,怎会听不出陆展元的话中之意,不过她只是脸蛋微红,并不作反驳,对他说自己的船是贼船也不计较。袅袅地从坞蓬里抱出一把琴,坐在船头,开始弹了唱起来。 百灵清脆,缈缈仙音,陆展元虽不懂她所唱何意,却已沉醉。一曲终了,陆展元笑道:“蓉妹妹有何难解的心事吗?怎么听起来如此犹豫不决?” 黄蓉放下瑶琴,轻轻一笑,又回到机灵的模样,道:“想不到大无赖还是知音人呐,竟然能通过琴声歌声便听出人的心声,果真厉害非凡啊。那你说说,本姑娘刚才唱的是什么?” 陆展元脸皮忒厚,歪着头想了半晌,非常严肃认真的回道:“不知道。” “哈哈……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啊,竟然不懂装懂。”黄蓉不顾形态地笑翻在船头。陆展元肃穆沉痛地说道:“严肃点,注意形象,你看看你没一点淑女样,将来怎么嫁人?” 黄蓉似乎被说到了痛处,脸色突然变冷,哼声道:“我就不淑女了,谁爱要不要,本姑娘还不乐意嫁呢,哼!”说罢开始胡乱摇船,船儿在湖中打起转来。 陆展元心说,我又哪点得罪你了,开个玩笑干吗生气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啊,我差点忘了,这是我从酒店买的点心,你尝尝。”说罢,从怀里拽出一个油包,把重剑往腋下一夹,双手拆开油包之后,铺在了船头刚才摆放瑶琴的平凳上,然后示意黄蓉来尝尝。 黄蓉从陆展元一开始拿出点心,便沉默地看着他,见他不仅惦记着自己,给自己带着点心,此刻又细心地为自己打开摆放好,顿时心中泛酸,眼泪已在眼中打转。 陆展元一见,就知自己的感动计划成功,便笑道:“怎么啦?蓉妹妹换上女装竟然爱哭鼻子了,是不是感动啊?呵呵……我可不是特意带给你吃的,不用感动。小爷我心软,带着点心,那是准备在路上见到什么流浪狗、流浪猫的,就喂上一喂……喂,别动手啊……形象,淑女……” 黄蓉一边追打陆展元一边气恼,刚刚感动一点,就被这个无赖破坏的干干净净,可恶,亏自己还这么的……哼,今天非得要你好看。 “停!不闹了!快吃点心吧,别碰洒了。”陆展元说罢,又把重剑望腋下一夹,双手捧起点心,端到了黄蓉面前。黄蓉胜利般地接过点心,哼了一声,便开心地品尝起来,两块点心下肚,却突然说道:“你拿着这把大剑也不闲累,就算不累也挺碍事,现在又不和谁打架,你就不能把那破剑扔了啊!?” “破剑?!”陆展元差点跳了起来,“这个可是我闯荡江湖吃饭的家伙,有了这把重剑我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有了这把重剑,打架的时候多威风啊,重剑一挥,任谁都得远远避开,作为一个合格的剑客,怎么也得做到剑不离身,身不离剑吧?最最最重要的是,有了这把重剑,我在外头风餐露宿时,起码也有个简易的床板睡啊!” 黄蓉仿佛没有听到陆展元的大惊小怪和大吹大擂,用嬉笑的语气说道:“那你现在到底是扔还是不扔?”陆展元话头一顿,道:“我扔!”说罢掉转重剑随手一扔,只见重剑腾空往湖中落去。 第四十一章 你跳我跳,“肌肤之亲” “喂!”黄蓉突然大惊失色,她怎么会不知道走江湖的人,有时候把自己的武器看的比生命还重,她只是想要测验一下自己在陆展元心中的位置,不想陆展元真的就把重剑丢了,而且是丢到了湖中。 黄蓉心中一急,毫不犹豫地随着重剑落下的位置,纵身跳至湖中。陆展元一下子傻眼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现象?他把重剑丢下去,本来就是要等一会自己下去捞的,自己有九阳神功护体,再冷的天,再冰的水,也都无妨,可现在自己还没反映过来,黄蓉先跳下去了,顿时心中紧张,双手招在嘴边叫道:“喂!黄蓉!黄蓉!” 叫了几声,湖面的涟漪都快要消失了,陆展元再也无法平静,这场景怎么有点象上一世看的“泰坦尼克号”?看电影时觉得挺浪漫,一条船上,说着“你跳我也跳!”可轮到自己了,怎么就只有担心焦急,没有一丝浪漫的感觉呢? 甩开脑中不合比例的杂念,陆展元“噗!”一声也跳了下去。此时岸上竟有人大叫了起来:“有人跳湖啦!有人跳湖啦!”不消片刻便聚集不少人在岸上指指点点,却是无一人愿意下湖救人。 陆展元从小在嘉兴南湖边长大,水性当然不会太差,可一入湖中,冰冷的湖水还是把他冻的浑身一颤,急忙运转体内的九阳真气,才好过一些,此时陆展元心中更生担心黄蓉,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水,黄蓉不象他有九阳神功这种阴寒克星的内力支撑,万一出事怎么办? 陆展元功聚双眼,在漆黑的水底寻找黄蓉的身影,才发现这湖可真够深的,寻了大半天竟是毫无踪迹,陆展元另有从《九阴真经》里借鉴的闭气大法,因此可以在如此冰冷的水中潜行这么久,但心中猜到黄蓉肯定没有。 这么久了,还是找不到,陆展元心里极度着急,自己这一次实在是玩的过火了,原以为自己在黄蓉心里的重量肯定比不上郭靖,没想到自己错的厉害,这丫头竟然肯为了自己的兵器冒生命之险。 又在心里默默祈祷,只要这次黄蓉能安全无事,自己才不管她心里有没有郭靖,一定要把她拴在身边,好好的疼爱。 时间越来越长,陆展元心急如焚,内息越来越紊乱,九阳真气这么平和的内气,第一次出现不稳的状态,陆展元根本没心思去管体内的真气,只是一门心思地寻找黄蓉的身影。 最终,陆展元感觉心口一痛,才猛然发现体内的内气已如脱缰的野马,奔走无方,陆展元大惊,刹时想到走火入魔一词,急忙凝神静气去稳定真气。 可惜为时晚矣,此时的陆展元不说能不能集中精神,就算集中了,也无法镇压暴乱的真气。陆展元一咬牙,心中发狠,就算自己走火入魔武功全失,就算内气沸腾,暴体而亡也罢,在那之前一定要先把黄蓉给救上岸。 想罢,陆展元便放任体内真气,不再镇压,也不再引导。岂知正是这样,才达到佛家所说无欲无求,心中空冥,九阳真气竟慢慢的平息下来。陆展元只觉得嗡的一声耳鸣,真气又回归平静,按照第七重的运行轨迹,静静地流淌着。 陆展元没有心思时间去理会真气的莫名其妙,而是静静地贴在湖底放出感知,终于在不远的淤泥里发现一个微弱的生命迹象。陆展元一阵欣喜,有生命迹象,说明还活着,便手脚划动潜了过去。 双手扯动黄蓉,陆展元运起“风行身法”中的一式冲天身形,炮弹般冲出水面,把黄蓉猛地一提,右手一揽,又踏着“千影步伐”竟凌波而行,迅速向岸边急射。 岸边观看的众人纷纷惊呼,知道这人是那些江湖上高来高往的大侠,便不敢再围观,片刻就散开消失。 陆展元把黄蓉平放在地上,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可双手仍紧抓着自己的玄铁重剑,竟扯不下来。陆展元顿时心中泛酸窝住,眼眶不禁发涩。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为自己这般牺牲,自己岂能辜负于她。 陆展元双手贴在黄蓉的后心,九阳神功运转,开始为她驱逐寒气,并蒸发衣服上的水分。其实,虽然现在的天气很冷,但这儿的湖水还不至于能让黄蓉如此不堪,只是她本就被冰水冰的浑身有些麻痹,可是找到重剑的时候,由于重剑颇重,她为了拖起重剑,在水底憋的时间久了,气闷的同时才被冰凉的湖水冻迷糊过去。 盏茶的工夫,黄蓉便呕了一口水,清醒过来。陆展元欣喜地双手扶过黄蓉的肩膀问道:“蓉儿,你没事吧?”他倒是脸皮够厚,不自觉地叫上蓉儿了。 黄蓉迷糊了一下,才完全清醒,看着手中的重剑,突然怒道:“臭无赖,我是要你把剑扔到船舱里,又没有让你扔湖里,我又不是不知道武器的重要性,你挺精明一个人怎么这次那么缺心少肺呢!?”又转而懊恼地抱怨道:“还有这把剑,看着你扛的挺轻松的,为何它插在泥底,我就是拿不起来呢?原来竟是这么的重啊!” “呵呵……你可真有够傻的,拿不动就不拿,干吗还紧紧地抓着,玄铁剑没了,我再打一把寒铁剑,再不行打一把纯铁剑也行,反正能拿来砍人就可……唔……”陆展元说着说着,竟吐了口血,原来,那些真气虽然最终平静下来,但在混乱的时候,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黄蓉忙抬头向后望去,只见陆展元嘴角溢血,于是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擦,却突然停在半空,此时两人才突然发现,他们的姿势真的很暧mei,黄蓉斜靠在陆展元怀里,低头安慰黄蓉,而黄蓉却抬头向后,伸手去擦他嘴角的血,只差一点,两人的脸就贴在了一起。 黄蓉突然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迅速跳起,并怒道:“你个臭无赖,竟敢趁本姑娘昏迷的时候轻薄于我!?” 陆展元本待解释,但突然又想,何不将错就错,在此基础上再给黄蓉一点心里影响呢?于是故意邪恶的笑道:“小爷我可没轻薄你,只是我刚才救你之时却有肌肤之亲,所以你以后就只能嫁给小爷我啦。哈哈……” “我嫁你个头!”黄蓉趁陆展元得意忘形之时,砰的冲着陆展元面部就一拳,转身就走。她虽然心里不讨厌陆展元,而且可以说是喜欢他,这一次两人一起经历生死,更加深她对陆展元的情意,但她就是看不惯陆展元毫无正经、又张狂自大的样子,因此,明明心里欢喜却故作不喜。 陆展元捂着被打的眼睛,面上惨兮兮,但心里却乐开了花,按照黄蓉的性格,若是被不放在心上的人如此说法,早就掏出娥眉刺刺上来了,还用的着用拳头?可见自己在她的心里已经zhan有很重的分量了。 陆展元站在那暗爽,却见黄蓉竟然真的要走,便突然故意提醒叫道:“喂,蓉妹妹,你真的要走啊,你忘了你还要在这等郭靖呢,你走了他等下来了会找不到你的!” 第四十二章 盗宝蛇,救念慈 多靠大家的帮忙,卡片的书冲到首页显示,太高兴了!兄弟姐妹们再加把劲,多多投票,让卡片能再往上多冲一名!谢谢了~~~ ———————————————— “等什么等,本姑娘根本还未来得及给那个呆子送信,哎呀,信都被水浸烂了!”黄蓉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只见她从怀里摸出一把烂咂咂的纸张,懊恼几下,又道:“算了,不叫他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得见自己。自己干嘛非得要亲自给他看?害的我……哼!臭无赖!臭混蛋!臭鸡蛋!”前面倒是可以听出说的是郭靖,至于后面骂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黄妹妹,你一个人嘀咕啥呢?”陆展元不知何时竟贴到了黄蓉的跟前。 黄蓉噌地转身,踩向陆展元的脚面,并叫道:“我说什么要你管!?你个臭无赖,自大、无耻、下流、卑鄙……” “停!”陆展元断呵一声,见黄蓉停止了漫骂,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他却呲牙咧嘴、脸皮抽动地说道:“我是说让你脚下停住,不是嘴巴。疼!疼!还踩!?” 傍晚,夕阳残霞,一男一女拖着长长的影子,漫步走在街道上。只见男的俊俏中饱含狂野,肩上扛着一把黑幽幽的大剑,女的芳华似水,容貌艳丽,却是面无表情,不知其思。两人可以说郎才女貌,甚是登对,羡煞路人。此二人何人,不言而喻。片刻两人便跨进一家酒楼。 一入酒楼即有小二上前招呼,陆展元还未说话,黄蓉就叫了起来:“别废话,找一个干净的雅座,本姑娘要吃饭!” 小二点头哈腰笑道:“好嘞!两位客官请随小的上雅座。”话未落音,就听黄蓉骂道:“瞎了你双眼!本姑娘就一个人,何来两位客官!?”却是她心中有气,又拿陆展元没办法,于是迁怒小二。 陆展元看的直皱眉头,不愧是桃花岛出来的人,还真是不讲理,便笑道:“小二哥不用理会她,这丫头在和我怄气呢,快准备座位吧,呆会小爷还有重要的事待办。”小二如蒙大赦忙引二人到了二楼雅座,领了菜单便逃也似的下去了。 饭间,黄蓉终是忍不住好奇,就问道:“喂,大无赖,你等一下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 “呵呵……小爷我还以为你能忍的住不问呢,怎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陆展元笑道。 “少来!本姑娘是想知道你有什么为难或做不了的事情,好发发慈悲帮帮你,既然你不需要帮忙,本姑娘才懒得理会你做什么事呢!”黄蓉刚刚才稍有减退的抓狂感,又一次蹭蹭直上。 “呵呵……既然如此,我晚上要去赵王府借点东西玩玩,你可不许跟来哦。”陆展元胸有成竹,让你知道了去处,以你的个性,不相信你不去。 “哼!”黄蓉螓首一转,也不答是跟去或是不跟去。 饭毕,黄蓉说道:“你去忙你的重要事情吧,我去找郭大哥了!”说罢竟然冲陆展元耀武扬威地一抬下巴,才趾高气扬地离去。 陆展元愕然,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想让自己吃醋吗?呵呵……吃醋是没有,不过兴奋的心情倒是不少。怀着美孜孜的情绪,陆展元晕忽忽地晃悠回自己住宿的酒楼。 入夜,无月无星,漆黑一片。陆展元本就穿着青布长袍,也不用换什么夜行衣,再说他的武器在手,就是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别人一见也知道是他。 轻松翻过赵王府的后院围墙,陆展元此次前来意在盗蛇,却不好惊动旁人,于是颇为小心,不过以他的轻功,就算从那些巡逻的士兵头上跃过,他们也无法发觉。 陆展元只知道那梁子翁的住所是间药房,但喏大一个王府,想找一间不知道在哪的药房却有些难处,思量一番,陆展元潜伏在一假山后面,静待王府的家丁路过。 不消片刻便有两个家丁打着灯笼经过,其中一人笑道:“小王爷把这美貌的姑娘抓来,你猜是为何?”另一人道:“嘿嘿……当然是做那风liu之事了,你没瞧见那女子容貌,世所罕见么?” 陆展元听的心中一动,便已知道杨铁心和穆念慈仍是被完颜康抓了回来。心道,自己搞到宝蛇之后顺便去救她一救吧。想起穆念慈的温柔坚韧,还有那双看向自己的柔弱眼神,陆展元还真舍不得不救。 闪身而出,摒指瞬间点了两个家丁的穴道,然后把两人拖至一个隐秘的地方,解开两人的穴道却又点上了他们的哑穴。在两个人还未反映过来之时,陆展元就迅速连挥重剑,只听喀嚓喀嚓几声响,一个家丁的双手手骨就断了几截,那家丁痛的浑身颤栗,翻身打滚张大嘴巴就是叫不出声音。 陆展元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解可另一人的哑穴,那人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恐惧道:“大爷您想知道什么,小的知无不言,统统都说,求大爷饶了小人吧……”一边说一边磕头,却不敢大声。 “呵呵……别害怕,小爷我对听话的人一向很慈悲的,小爷我想知道那个喜欢练药,浑身药味的老头住在哪个房间,说吧,说对了有奖。”陆展元笑mimi地问道。 那家丁被笑的一阵寒颤,忙说道:“从这往西穿过三个廊舍,往右一拐就是。在外面就能闻到一股药味,小人经常从那路过,所以知道。” 陆展元一笑,道:“直接说往哪个方向,隔了几扇墙,小爷我不喜欢走廊舍,更喜欢翻墙,”那家丁虽然心里嘀咕果真是贼性难改,但嘴上仍迅速给出了答案,陆展元在得到答案之后,点了他的昏睡穴,又把另一个打昏,才翻墙越舍往梁子翁的药房闪去。 翻过三个廊舍,终于在一间院子外闻到了丝丝药香,陆展元溜进院子打昏看门的小童,便大摇大摆地踱进了药房,一踏进房,便觉药气冲鼻,又见桌上、榻上、地下,到处放满了诸般药材,以及大大小小的瓶儿、罐儿、缸儿、钵儿,看来梁子翁喜爱调弄丹药,虽在客中,却也不放下这些家伙。 搭眼一望,便看见一个大竹篓摆放在药柜的旁边,陆展元欣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从竹篓缝隙中便能看出,一条殷红的大蛇盘踞在篓内,陆展元也不客气,把竹篓盖扣死,拴上绳子往背上一系,就摇晃着向外走去。根本没想过要顺便抓一些药去救一救王处一,太没心了,王处一不是美女就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背着竹篓又回到那家丁昏迷的地方,解开那人的穴道,道:“你不错,没骗小爷,呐,这块金子赏你的。现在告诉我,你们刚才谈论的美貌女子被关在何处?” 那家丁本以为能躲过性命威胁,不受伤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曾想竟然还能得到一快金子,摸着分量最少也有五两重啊,心中惊喜,忙不使役地回答道:“从此处往北翻过两个墙头,一间门口有两个执刀护卫,点着火把的牢房便是。” “好,小爷知道了。”陆展元笑道。说罢砰一剑打昏那家丁,又收回那块金子,撇了撇嘴向北腾空而去。 老方法,这些护卫根本不是陆展元的一合之将,他都懒得偷袭,直接窜过去点昏两人,才明目张胆地逛进牢房,还未适应牢房昏暗的环境,就听一声娇呼:“陆大哥!?” 陆展元转头一瞧只见里面是一条条极粗铁条编成的栅栏,就如监禁猛兽的大铁笼一般,栅栏后面坐着两人,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左手扯过火把往栅栏里一伸,照耀下一看,果然是杨铁心和穆念慈二人。 挥动重剑劈开栅栏门上的铁链,就听那穆念慈颇为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陆大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第四十三章 王府惊动,再护黄蓉 陆展元微愣,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她的“救世主”了?嘴上却笑道:“是啊,被你猜中了,没想到姑娘还有这般本领呢。呵呵……”他还不曾听穆念慈报上姓名,因此不好直接称呼姓名。 穆念慈刚才那句话本就是心情激动,没经过思考就把刚刚在牢中幻想成真的事情冲口而出,此时被陆展元如此取笑,顿时娇羞不已,跺脚嗔道:“陆大哥莫要取笑于我。” “呵呵……好,不取笑。”陆展元好笑地看着穆念慈,这丫头还真是比黄蓉娇柔的多了,如水一般,又是文静又是坚强,当真是个好姑娘。 “多谢这位公子爷相救,实不相瞒,在下本名杨铁心,这是小女穆念慈,大恩不言谢,在下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小女就先拜托公子爷了。”杨铁心打断要说话的穆念慈,急急的介绍一翻,便要离开牢房出得外面。 “杨大叔不必客气,叫我陆展元便是。杨大叔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么着急,不如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陆展元微笑示意,怎么说穆念慈也在一旁,而且杨铁心又是她的义父,叫声大叔是应该的。这个“大叔”和叫王处一“大叔”却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杨铁心踌躇了半晌,说道:“此事乃在下私事,还是不劳动公子爷了,望公子爷照顾一下念儿就好。我办完事就回酒店去。” “爹,我还是和您一起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穆念慈不知心中怎么想的,竟然拒绝了父亲的提议,硬要跟着杨铁心。 杨铁心无奈,只好带上她。结果两人一齐看向了陆展元,陆展元一耸肩,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道:“我也一起吧,总不能白救了你们。” 果然不出陆展元所料,杨铁心一出牢房,便四处在找王爷寝室。可是寻了半晌,还是毫无头绪。陆展元在后面跟着,心里直叹息,这杨老头太耿直,竟然一间间的找,也不知道抓一个人来问问。这样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正在此时,又一个家丁提着灯笼经过,杨铁心刚准备躲避,就见陆展元身影一晃,再返回手里正拽着那个家丁,那家丁惊恐地要张嘴叫喊,可喊了几声才发现,自己竟说不话来,原来陆展元在抓的时候就以雷霆手速点了他的哑穴。 陆展元笑mimi地看着乱张嘴的家丁,道:“你不老实啊。”说罢就喀嚓一声拧断了他的一根手指,“还要叫吗?”声音就象在哄一个小孩般轻柔。 那家丁恐惧地直摇头,陆展元又道:“小爷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要是敢乱叫,小爷我保证在人招来之前,把你身上的骨头全部捏碎。”说罢解开了家丁的哑穴,一一询问。 那家丁不敢隐瞒,指出了王爷的寝室和王妃的住所。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之后陆展元伸手打晕了家丁。一抬头便看到杨铁心和穆念慈看怪物一般看着自己。 陆展元一耸肩,笑道:“两位不觉得这样要省事的多么?”穆念慈首先点了点头,她和陆展元一样,早跟在后头转的不耐烦了,只是不象陆展元那么大胆而已。 杨铁心知道了王妃的住处,哪里还有心思费时间计较陆展元用的什么手段,只说了一句,“陆公子好手段。”便直接向那三间破屋的方向走去。 顺着那个家丁指引的方向,穿过三个廊舍,绕过一道竹篱,眼前出现三间乌瓦白墙的小屋。这种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在这豪奢富丽的王府之中见到,却是突兀的很,穆念慈大为诧异,而杨铁心已经有些心情激荡起来。 杨铁心脚步踉跄地走至屋后,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内张望。陆展元好笑,要不是自己事先知道,一定认为杨老头是个有偷窥癖的怪老头。这不,穆念慈就怀着一副惊诧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心里肯定也和陆展元一样的想法。 只见杨铁心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突然喀嚓一声推断窗户的暗闩,跳了进去。屋内一声娇呼,正是白日里那王妃的声音:“你是何人?要干什么?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吧,不然我一喊人,你就麻烦了……啊,请你别动这枪!” 陆展元和穆念慈贴到刚才杨铁心蹲的地方,向里望去。果然上演了一幕极为狗血的相认戏,看的他直摇头,再观穆念慈,却是看的眼泪连连。 就在此时,远处一声喊:“有刺客!有刺客!”顿时整个王府开始混乱。陆展元纳闷,自己打昏的家丁藏的极是隐秘,而且以自己的手劲,也不可能这么早就醒来啊。 不理屋内两人的慌张,陆展元安慰穆念慈道:“别担心,你在这照顾着你爹,我去看看。”说罢施展轻功迅速翻过一个廊舍,消失在黑夜中。 陆展元在房舍顶上跳跃,看着乱做一团的王府,不时停下来观察现在的形势。行至一个房舍上,却忽然见到一个人正在一群士兵中冲杀。 跳近一些,仔细一瞧,却是郭靖那傻小子。陆展元在心里大骂,定是这小子惊动了巡夜的守兵,真是有够笨的。不过黄蓉不是说去找他的吗?怎么现在没和他一起? 正想着,却见郭靖已是险情连连,陆展元心道,这小子以后可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呐,不救心里确实过意不去,自己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况且最重要一点,要是不救他,黄蓉肯定和自己翻脸。 想了一大堆,竟然没有不救他的理由。陆展元苦笑一声,不愧是原著中的主角,如今自己这个主角也得出力帮他。这一耽搁,郭靖已然受了些伤。陆展元不再犹豫,飞身下舍,重剑连挥,将围在郭靖身边的士兵全都挑翻。 郭靖见有人相帮,又鼓起力气放倒几个士兵,慢慢靠向陆展元,陆展元闲他碍事,挥动重剑横冲直撞,就是不在一个地方呆,郭靖无奈,只好呆在原地,老老实实地防守攻击他的士兵。 这些士兵连给陆展元练剑的资格都没有,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戮。不消片刻,陆展元剑下已空。不等郭靖答谢,就冲他问道:“就你自己吗?我蓉妹妹呢?” 郭靖似乎才想起一般,恍然道:“啊!黄姑娘还在那香雪厅呢!她要我先去拿药,她……喂,陆大哥……” 陆展元根本不等郭靖说完,便纵身跳起,向王府中心闪去。在原著中,黄蓉与郭靖来盗药,被那些高手阻拦,如今王府混乱,她定在危难之中,自己要赶快去救她一救。 郭靖轻功不如陆展元,但也是穿廊急奔跟上。陆展元又跳过一个院头后,终于看见一群大男人正围着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女指指点点,而场中,那个白衣女子正是黄蓉,此时只见她眉头紧簇,左冲右突都无法破开众人的包围。此时她虽面上毫无破绽,但眼神中已是尽显焦急。 陆展元心中怒火窜升,不等看清楚另一个白衣男子的相貌,便甩出手中重剑,大呵一声:“尔等竟如斯大胆,难道是不把小爷的话放在心上了吗!?”话音未落,黝黑的重剑呜地划破空气,嗵一声,直插在那白衣男子的身前,骇地那人急闪几步。 陆展元身随重剑,电闪而至,傲然阴森地站在重剑剑柄之上,定睛一瞧,那白衣男子竟是五年不见的欧阳克,便嘿嘿一笑道:“小爷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白痴啊!欧阳克,睁大你的蛤蟆眼看清楚,还认得小爷否?” 第四十四章 吓退欧阳,剑挑群雄 欧阳克一观剑上之人,顿时脸色大变,不知是愤恨还是恐惧地指着陆展元大叫道:“你!你!你……陆展元!?”中午时小王爷完颜康与他提及一个肩扛重剑的厉害少年,问他知不知道这样的人物,可是却并没有说出其姓名,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此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正是五年前差点把他送入黄泉的陆展元,亦是他恨不得生噬其肉的陆展元。 可面对陆展元的时候,欧阳克的心中却不可阻挡地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耳边不禁又响起,在他离开“白驼山”的时候,叔叔千叮万嘱的话语:“克儿,此次收到那金国六王爷的邀请,叔叔的蛤蟆功还差最后一个关卡,方可恢复,不能陪你前去,你孤身一人前去中原一定要小心那个叫陆展元的,叔叔相信以当年他的修为,定不会那么容易死掉,这五年过去,不知道他的修为会涨到如何境地,就算是叔叔也不敢保证一定是他的对手,不过我欧阳锋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等我蛤蟆功练回,定要找他算算总仇。 克儿,你要记住,中原内那些可以与叔叔相较的都是一些比你高一辈的前辈,因此看在你是晚辈,还有叔叔的面子上,都不会为难于你,但那陆展元却是个例外,他的年纪比你还小,又与我们几乎有杀身之仇,不会与你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因此你到中原之后,若是见到了他,千万不要直掠其锋,为了保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退避三舍,有多远逃多远!” 叔叔的话还在耳边萦绕,欧阳克一个寒颤惊起浑身冷汗,不敢再有所逗留,忙道:“原来是陆兄,呵呵……既然陆兄在此,小弟不敢阻隔,先行告退了。”说罢,向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完颜洪烈一拱手,不等回答,便迅速离去。陆展元要顾及黄蓉自是无法去追,何况他现在暂时还没有杀欧阳克的心思。 众人愕然,以欧阳克“西毒”亲侄的身份,见了陆展元都不敢稍做停留,那么,陆展元的身份或实力就该好好斟酌一番了。 完颜洪烈亦是惊诧,此人一出现,就把这里武功最好的欧阳克给吓跑,难道他竟是如此的厉害么?若能归我所用,定是大大的妙哉。想着便要上前结交招揽。 就在此时,只听那梁子翁突然叫道:“啊!我的宝蛇!”叫着便要上前抢回竹篓。完颜洪烈见此,便又退了回去,心道,先看看此人的功夫也好。 可那梁子翁行至一半,却又硬生生地定住,双手颤抖地伸着,哭一般地说道:“陆大爷,您行行好,把我的宝蛇还给我吧,那可是我花费了二十年的心血饲养的宝蛇啊,您大发慈悲行行好吧,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您把它还给我……我给你跪下磕头了!”说罢当真便跪在地上砰砰地磕起响头来。原来他是想到了自己根本不是陆展元的对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陆展元能一时心软,把宝蛇还他。 说实在的,眼见着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当众给自己磕头,陆展元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这老头为金国卖命,而且作恶多端也不是什么好鸟,心中略宽,最主要的是这宝蛇可是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怎么能因为几个响头就还回去呢。 陆展元翻身落地,身体斜靠着重剑剑身,双手一摊无赖地说道:“小爷我到手的东西,岂有送回的道理?不过,看在你这么诚意的份上,小爷我慈悲,等我把蛇做成蛇羹之后,分碗汤给你喝。” “蛇汤??陆大爷你不要和小老儿开玩笑,这蛇是我用无数灵药饲养,只可生食其血,做熟之后就失去药力效应了!千万不可啊!”梁子翁连连摆手悲痛惋惜,仿佛陆展元已经暴殄了天物似的。 陆展元当下哈哈大笑,道:“真是谢谢老头你指点迷津了,小爷我正为如何食用这条大蛇而烦恼不堪呢。原来要如此食用啊!”本来他就犹豫要不要生喝蛇血,毕竟熟的东西要比生的好吃多了,不过现在得到梁子翁的答案,只能无奈地按照此等正确方法食用。 梁子翁此时真想刮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别人要杀自己,自己还为那人磨刀,当真是糊涂至极!伤心懊恼之下,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平日里,仙翁般模样的梁子翁,如此不顾形象坐地大哭看,旁边人本应该全都诧异好笑,但知道陆展元厉害的几个,却了解梁子翁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虽心中怜悯,却不敢上前说句公道话。 只有一个“鬼门龙王”沙通天心中早已不耐,今日中午自己的师弟重伤而回,被告之是一个肩扛重剑的少年所伤,本就怒火填慵,如今碰见,却见周遍的“豪杰”都一副惧怕模样,不敢上前相斗,他未曾见识过陆展元的厉害,却是不大相信旁人所说。 当下一声怒吼:“姓陆的!少在此处耍威风,你‘鬼门龙王’沙爷爷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罢双手成掌,向陆展元拍去。旁边几位明知他这一去定会大大的吃亏,却不出声提醒,他们本都是互相排挤,此时竟抱着看戏的心情在心里笑他自不量力。 “啪!”陆展元单掌对双掌,只见沙通天用比去时更快的速度,飞身倒回,砰地摔在几丈外的地上,一时爬不起来。陆展元恨他在自己的面前自称爷爷,因此这一掌用了六成的功力,沙通天此伤不修养个一年半载,恐难好全。 完颜洪烈大惊,此人当真厉害非常,竟一掌就把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鬼门龙王”打的倒地不起,此等人物定要好好结交一翻,当下便上前说道:“壮士好身手!不知可否……” 陆展元不等他说完,单手一摆,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小爷我是来接我蓉妹妹的,难道你们要阻拦不成?!” 完颜洪烈被打断话头,心中有气,但面上却笑道:“既然这位姑娘是壮士的妹妹,我等自不敢有所阻拦。但就这么让壮士走了,岂不是让天下人说我赵王府无能?不过,只要壮士你肯……” “既然不敢阻拦,还罗嗦什么,小爷没心情听你在这聒噪,你赵王府被笑话关我屁事,让开,小爷现在要带蓉妹妹离开!”陆展元再次挥手打断完颜洪烈的话,不耐地牵起黄蓉的手就欲向外行去。 这已经是陆展元第二次牵黄蓉的手了,上一次在黑松林没注意牵了她的手,她当时就甩开了他,可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默默地任由陆展元牵着。陆展元此时才发现,自从自己到来,黄蓉都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呆着,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陆展元正要询问黄蓉有何不妥,就听那完颜洪烈恼羞成怒地说道:“壮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么就别怪本王心狠!各位先生,有劳大家为本王擒住此贼,本王定有重赏!” 可话落之后却见众人踌躇不定,知是大家惧怕陆展元,便又说道:“他只一人,现在又不是什么江湖比武,而是擒拿刺客。众位先生一拥而上定可擒下!”众人心中一动,纷纷挚出兵器。 陆展元一直等着他们商量好,才哈哈笑道:“都准备好没?早这样就对了嘛,婆婆妈妈的象个娘们!哎呦,蓉妹妹你干吗掐我?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在一边看戏,看你元哥哥如何对付这帮跳梁小丑。” 把黄蓉支开之后,陆展元重剑一挥,气势攀升,长发无风自动,狂傲地笑道:“哈哈……尔等一起上,正和小爷的意,来吧,让尔等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武功!” 第四十五章 一怒杀人终了情 各位兄弟姐妹们,明天就是新的周一了,卡片的书还能不能呆在首页前十,就全靠大家的投票支持了~~有票就多投几张,卡片争取爆发一下,先拜谢兄弟们了~~~~ ———————————————————— 众人只觉得对面所站,犹如一座巨塔,令人仰视;又或如一尊高高在上的战神,凛然不可侵犯。这种高手所独有的气势,是他们这些庸手根本无法觊觎的境界,他们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可怕的精神桎梏。 此精神攻击之法,乃是陆展元根据九阴真经里的“摄魂大法”,加入一些修改而运用在对敌之前的气势中来,可以说是一种非常无聊而低俗的修改,他就是为了要耍威风才研究的,若真正要运用到战斗中,却鸡肋的很,对付这些比他差的远的低手,或可见效,但一但遇到修为高一些的人,就毫无用处。 虽然如此,但陆展元却对此等功法,喜爱不已,因为他最想要的就是在出手之前,先张狂嚣张一番,当真令人鄙视而又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再看他对面众人,已是被他的气势消磨的渐渐失去斗志,陆展元心说,这样可就没得玩了,于是忙收回对外的精神攻击。也就在此时,那完颜洪烈最先反映过来道:“各位都是一方豪杰霸主,响当当的人物,不战而退还有何颜面,倒不如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或可后世景仰!” 完颜洪烈从小生在帝王之家,那些上位者的精神压迫,对他来说习以为常,虽然陆展元的精神攻击亦令他迷失片刻,但当陆展元收回气势的一瞬间,便反映了过来。 众人听得王爷如此说法,想到自己在他手下做事,却不能让他小看了自己,今日就算一死,也不可弱了自己的威风。当下,那彭连虎率先攻了上来。 彭连虎号称“千手人屠”,是指他掌上功夫了得,而且他与“鬼门龙王”沙通天私交甚好,见好友被伤,心中很是不平,本惧怕陆展元而不敢上前讨回场子,但此番集体围攻,却是再也隐忍不住,才率先使出最擅长的掌法,当胸向陆展元推出。 这边彭连虎一出手,那边众人便几乎同时,有的挥掌,有的踢腿,有的舞动兵器,纷纷向陆展元上中下三路攻来。众人不敢托大,一出手便全部是自己的看家本领。 陆展元轻蔑地看着攻向自己的拳脚兵器,以他使用重剑的剑意境界,搭眼便可瞧出众人的招数破绽连连。但他不屑取巧去攻击对方的破绽之处,而是挥动重剑,迅速横削、顺刺而出。 当当两声,两个手挚兵器之人,连人带兵器横飞出去,然后掉转重剑晃开没用兵器之人,重剑垂直往地上一插,只听嗵一声,直入过半。 众人不知其何意,却见陆展元右手放开重剑,双手一招,狂笑道:“哈哈……你们这群‘好汉豪杰’,别说小爷我欺负你们没有兵器,现在小爷我空手陪你们玩玩!” 陆展元此举顿时令余下之人心花怒放,纷纷想到,大家惧怕你重剑之威,可不怕你空手过招,此番却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大家了。 刻不容缓,众人又一次挥手踢腿,群起而攻之,均想趁此机会要了陆展元的命。就连在一旁的黄蓉亦是惊叫道:“大无赖,你发什么神经!?” 陆展元竟然好整以暇地回头冲黄蓉咧嘴一笑,才回身拆挡攻在眼前的手脚,他有心在黄蓉面前显摆,竟然不还手,只用“千影步伐”在众人中间穿插,如穿花蝴蝶,跳高窜低,众人觉得明明已经打到了他的身上,最后却发现那根本就是残影。 而陆展元在躲避的同时,不时地施展“空空妙手”顺出一些东西,有用的就往怀里一揣,没用的就随手一扔,只见乱做一团的人群中,一件件随身的物品,飞了出来。 黄蓉刚才的担心早已抛至九霄云外,此时欢快地在外围拍手雀跃,还不住地打气加油。那灵指上人见久攻不下,顿起坏心,正好他是位置离黄蓉不远,便转手脱离包围圈,一式“毒砂掌”向黄蓉直拍过去。 而黄蓉正看的兴奋,似乎忘记了躲避。此时郭靖也出现在廊舍的拐角,却是救助不及,惊的大叫出声。陆展元心中起怒,冷哼一声,“千影步伐”运至及至,闪过众人的围堵,拖起一串残影,抢向黄蓉跟前,却是来不及阻止灵智上人,只好一把推开黄蓉,自己占据了她的位置。 本来陆展元完全可以用出围魏救赵的方法,直接攻击灵智上人令他不得不回手自救,但他从心底不愿拿灵智上人的命来搏黄蓉的命,因此,宁愿自己代替黄蓉受这一掌。 砰!灵智上人的“毒砂掌”毫无悬念地击打在陆展元的后心,陆展元闷哼一声,嘴角溢血。此时他痛恨灵智上人对黄蓉偷施杀手,心中发狠,再不留情,一招“阳歌钩天”运足十成功力,反手钩打在灵智上人颈侧,灵智上人惨叫一声,颈骨喀嚓一声折断,横飞倒地,抽缩几下,便咽了气。 余下几人倒吸一口冷气,论功力,这灵智上人要比他们都要高出一筹,不想陆展元在受了他一掌“毒砂掌”之后,竟还能在一招之内杀了他。刚才那一掌飘逸非常,尽显潇洒,不想威力如斯之大,灵智上人此等修为竟经不住一打! 众人心中已知,刚才陆展元根本就是在逗他们玩耍,不曾用出真功夫,此时均生出惧意。可不等他们退缩,就见陆展元嘴角冒血,阴森地笑道:“嘿嘿哈哈……你们很好!看来是小爷我太仁慈了,现在你们准备好受死了么?!” 说罢,陆展元内息鼓动,酝酿杀招。他有九阳神功护体,伤势远没有眼见的那么重,“毒砂掌”的小小毒性根本无法对他产生威胁。留下两成功力压住伤势,余下八成功力足以轻松解决这些小喽喽。 就在彭连虎和梁子翁几人紧张防备,和陆展元蓄势待发之时,就见黄蓉满脸心疼和担忧地握住了陆展元的右手,柔声道:“元哥哥,你真傻,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掌?”又在心里加了一句,其实她自己可以躲过的,只是想看见你为自己紧张而已,并不是故意让你为自己挡掌受伤的。 陆展元刚蓄起的内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综,故做虚弱地笑道:“呵呵……当然就是为了你这一句‘元哥哥’了。” 黄蓉嗔怒道:“都受伤了,还是那么不正经!”说着抬手拍了陆展元一下,陆展元嘻嘻笑纳,不以为意,两人的情意已不需言语表达,自然水到渠成。 而对面的众人虽见陆展元虚弱之态,却不敢有任何妄动,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爆起打死他们其中一个啊,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他们可不想做那个“其中一个”。 旁边的郭靖对着陆黄两人,几次想张口说什么,都欲言又止,他自从知道黄蓉是女子之身,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与之相处,黄蓉愧疚地看了他一眼,把脸转向了别处。 从陆展元肯为她挡那一掌开始,黄蓉就已经确定,自己心中真正在意的是谁。也许换做郭靖亦愿意为她挡那一掌,但毕竟女孩的心里都倾向于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因此黄蓉更愿意躲在陆展元温柔安全的羽翼之下,而不愿意时刻担心而去保护郭靖。 陆展元将一切看在眼里,小声问黄蓉:“是不是觉得亏欠于他?”黄蓉轻轻点头。正要准备说些什么,就听院子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喊打声传来。 抬头一望,竟是杨铁心和穆念慈护着那个王妃闯了进来,而后面的却是完颜康带着亲兵在追赶。 第四十六章 道隐秘,困箭阵 杨铁心三人来到陆展元等人的身边,便发现自己几人已经被圈在了包围之中,却是走投无路。陆展元却不在乎此时的形势,而是利用这几个人到来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的空挡,开始默默运转内息调理伤痛。 黄蓉看出陆展元在疗伤,便手执娥眉刺护在一边。而郭靖也紧张地站在了陆展元的身前。 众人站定,却见那包惜弱头上破了一块,面上鲜血直流,想来应该是杨康(完颜康已知自己身世,此后称杨康)不愿认父,她气愤难当之下自己撞的。 那完颜洪烈一见心爱女人受伤,急急叫道:“惜弱,你没事吧?”包惜弱欠然回道:“王爷,我已知我丈夫未死,怕是不能再呆在王府。您的恩德,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妈!你疯了么?这才是你的丈夫!也是孩儿的爹啊!”不等完颜洪烈回话,杨康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康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认你的亲生爹爹吗?你可以问问王爷,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爹爹。”包惜弱悲痛莫名,指着完颜洪烈说道。 杨康疑问地看向完颜洪烈,完颜洪烈脸色尴尬,嘴上却道:“康儿,咱们父子的关系还用问么?”杨康何等精明,怎能看不出他所说非真,心中已是青天霹雳,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完颜洪烈知其已知自己的身世,便痛心道:“康儿,十八年来,父王待你如亲子,早就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将来父王登基之后,定会把皇位传于你,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么?” 杨康几番挣扎,听见完颜洪烈如此说,眼中一狠,说道:“父王,孩儿当然永远是您的儿子。”又转首冲包惜弱叫道:“妈,你快过来,孩儿的爹爹在这里,那不是孩儿的爹!” “惜弱,你回来吧,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狠心离我而去吗?”完颜洪烈也跟着说道。 “不,王爷,我既已知丈夫未死,天涯海角我也岁他去了。”包惜弱摇头。 完颜洪烈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陆展元的声音传出:“哈哈……有趣!现在这么沉痛,又难以抉择的时刻,最适合说故事了,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经过这么片刻的疗伤,陆展元的伤势已被完全压了下去,只需回去疗养便可恢复。 他心中记恨完颜洪烈唆使手下围攻自己,又看不惯他假惺惺地打悲情牌,所以才突然说话。众人不知道陆展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迫于他的威慑,都不敢出言反对。 陆展元不管众人的疑惑,继续说道:“从前有一个很大的大官,在一次与异族战乱中受了伤,结果逃到了一个村落,躲在了一家住户的柴房里。不曾想被这家女主人发现了,那女主人刚刚为人之妇,不仅美貌非常,而且心地善良,因此不但没有供出那个大官,还竭尽所能为他挡过了搜索的军队,之后又悉心照料那个大官,直到伤愈。 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那个大官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已嫁作人妇的美貌善良的女人,为了得到她,便费尽心思假借旁人之手,迫害那女人的家庭,而他却在关键时刻出现相救那个女人,他认为只要杀了那个女人的丈夫,再在那女人孤苦无依的时候,趁虚而入定能抱得美人归。 事实证明,他的计策非常的成功,那个女人始终被蒙在鼓里,以为那个大官是唯一的支柱,又因为怀有身孕,无力养活,果真嫁给了那个大官,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女人的丈夫竟然逃脱了追杀,十八年后又再次找到了她。” 听着陆展元的话,那包惜弱浑身颤抖,满眼不敢相信地盯着完颜洪烈,而完颜洪烈更是面色大变。杨铁心亦是痛苦不堪地看着包惜弱。这一切苦难的原因,终是找到了的源头,可还不如不知道。 众人见他们三人的脸色,亦明白陆展元为何突然要说故事了,都猜到陆展元话中的大官定是现在的王爷,美貌女子是如今的王妃,而那死里逃生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中年汉子了。 完颜洪烈早失了分寸,此时大叫道:“你信口雌黄!”这一句问话无异于亲口承认陆展元话中所指的大官就是他。那杨康亦大喝一声:“莫要妖言惑众!” 陆展元不理两人的叫呵,继续笑道:“哈哈……更可笑的是,那个女人在生下他前夫的孩子后,竟然始终都没有告诉那孩子他的真正身世,还一味的宠溺他,结果导致了那孩子张大之后竟然贪图富贵荣华,不愿认他的亲爹。 说到底也不能怪那个孩子,若换做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高官子弟,从小娇生惯养,高高在上,怕也不会去认什么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亲爹吧。毕竟一边是从小就认为是亲父的富贵大官,另一边却是从未有丝毫感情的清苦漂泊汉。” “你胡说!这不是真的!”杨康突然发疯似的咆哮道。 “呵呵……是不是胡说,你难道看不出来么?”陆展元不屑地撇撇嘴。 杨康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完颜洪烈,可完颜洪烈却黑着脸,阴森地冲陆展元问道:“本王自负此事所做甚密,你是如何知道的?” “啊?!我不知道啊。小爷我有说那个大官就是你了么?呵呵……我只是看你们在这你挣我夺的,所以就从你们的话语中随便猜测了一下而已。哎呀,不想你真的就是这么干的,小爷我还以为这个世界就我一人最卑鄙无耻呢,没想到还有一个。”陆展元故作莫名其妙和找到知己般的说道。 “你!”完颜洪烈气的七窍生烟,手指颤抖地指向陆展元。脸色瞬息数变,最终沉稳下来,冲包惜弱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当年本王爱你至深,但你却执意不接受本王,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我之所做,全都是因为爱你啊!” 包惜弱乱摇螓首,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之后二话没说,呜咽一声,晕倒在杨铁心的怀里。而杨铁心则恨意满腔,怒火升腾地看着完颜洪烈道:“好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就在杨铁心把包惜弱交于穆念慈,准备提枪上前与完颜洪烈拼命之时。突然,蹭蹭蹭……院子外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队弓箭手迅速窜进庭院,成两列阵型排列在完颜洪烈的身前,纷纷搭箭满弓,遥指着这边的众人。 众人顿时一惊,所有闯江湖的人士都知道,任你再高的武功都无法承受军队中弓箭手轮番的箭矢。陆展元心下亦不再轻松,开始焦急的思量对策。 第四十七章 震离王府,欲生醋浪 完颜洪烈躲在箭阵之后,确定自己安全,这才阴沉地说道:“哼!要与本王势不两立也得等你走出王府再说!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么现在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转尔又对杨康说道:“康儿,现在父王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你继续留下来辅佐父王,父王保证以后的江山就是你的,若是不然,那么就别怪父王我心狠手辣了!” 杨康从完颜洪烈亲口承认自己的所做开始,就处于一种呆滞状态,如今被完颜洪烈一问,顿时挣扎不已,嘴上喃道:“父王,我……” “好!既然你还叫我父王,那么以后本王一定如以前一样待你如亲子!好康儿,你且后退,让父王先杀了这些破坏你我父子感情的人!”完颜洪烈不等杨康说完便挥手打断他的话语,冲旁边的梁子翁打了个眼色,就把杨康交给了他。 而杨康此时似乎仍处于无法思考之状,顺势站在了一边,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展元根本没在意这些,从那些弓箭手出现开始,他心中便急速的思量应对办法,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好的方法,他自己可以轻松避过这些弓箭,然后逃走,可旁边的人总不能不管,但是就算现在会独孤九剑的“破箭式”,也无法顾全这么一大片人啊。 此时,完颜洪烈见梁子翁已然看好杨康,才转身森然地盯着陆展元一众,道:“本王原本心慈,爱惜你们都是人才,不想你们处处与本王作对,如今本王只好忍痛将尔等……” “哈哈……”陆展元突然大笑,打断了完颜洪烈的话,道:“完颜洪烈,你不会以为就这么些弓箭手便可以把小爷我留下吧?也太自以为是了!” 完颜洪烈阴险的笑道:“哼!也许是留不下你,但留下你身边的姑娘却是足够了!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为本王效力,那么本王就收回刚才的话,放过你身边的人。” 陆展元面色一冷道:“别高兴的太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罢突然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另一手掌瞬间接住,双掌一合,逆转天山六阳掌功法,把血液顿时凝练成一把细小的冰片,正是那生死符。 陆展元咧着满是鲜血的嘴巴,阴森地直笑。完颜洪烈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自残,但此时见他如此笑法,心中顿觉不妙,当即便要下令射箭,可就在他张口欲叫之时,陆展元双手突然向外一挥,瞬间把手心的冰片发射了出去。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血冰烂漫刹那消失,众人还以为眼花错觉,可陆展元的双手还未放下,便见那一队弓箭手便纷纷扔掉手中的弓箭,倒地哀号,双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脖子、胸膛、手臂或大腿,片刻便抓的鲜血淋漓。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此乃何法?竟如斯厉害?难道此人会施展什么妖法不成??完颜洪烈亦吓的惊叫出声,连连后退,他刚才就站在那些弓箭手身后,若陆展元也把自己算上,那自己岂不是也要象此时躺在地上翻身惨号之人一般? “呵呵……哈哈……”陆展元此时就象一个深渊恶魔一般狂笑不已,他自打一掌又把刚才的伤势引动,如今的他,战力只有平时的一半,他知道此时此刻一定要震住对方才行,于是看死人一般盯着对方说道:“小爷我这暗器有个名称,它叫‘生死符’,刁钻古怪却没有任何毒素,但发作时却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巨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后,又逐步退减,再八十一日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众人屏住呼吸翘首等待下文,整个庭院只剩下一地士兵的惨嚎声,异常宁静而又刺耳。此时陆展元才狠辣的说道:“一旦被种下小爷的‘生死符’,哈哈……没有解药!” 陆展元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些士兵纷纷大叫,抽刀抹颈,抽缩一片,挺直成尸。陆展元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但为了众人能够不受损伤,安全走出赵王府,只能牺牲他们了。 陆展元环视对面众人一圈,伸手在自己的嘴角的血渍抹了一把,瞬间又凝聚成红红的冰片,嘴上诱惑般的声音问道:“各位还有谁愿意试试小爷我这‘生死符’的滋味?呵呵……这其中的滋味,不尝试一下是永远也不知道的哦。” 众人骇然后退,互相推攮,不敢站的离陆展元稍近。陆展元又把目光投向完颜洪烈,询问的意思明显至极。 完颜洪烈惊惧地双腿颤抖,强做镇定,他虽然经历过多场战场上的撕杀,但那都是坐在后方指挥,除了遇到包惜弱那一次受伤之外,从未如此时般离死亡那么接近,想到自己与那些弓箭手站在一处,而那些士兵一个不落下,都中了那可怕的“生死符”,惟独漏掉了自己,想来定是陆展元故意放过自己,不然自己只怕此时亦是一具尸体。 完颜洪烈知晓对方是在威胁自己,但此时是自己的命掌握在对方的手里,因此只能暂时忍让。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道:“本王可以看在惜弱的份上,暂时放过他们,但出了我王府的大门,那就准备受的大金国的通缉吧!” 陆展元傲然笑道:“那就等着出了赵王府再说吧。现在还不叫这些人让开!?”说罢扬手做欲发暗器之状。 完颜洪烈无奈,不甘地挥手示意众人让开。陆展元让杨铁心抱着昏迷的包惜弱走在前头,穆念慈和黄蓉在其中,而他和郭靖则在后头预防偷袭。那杨铁心走时愤恨地看了眼完颜洪烈,又满是不名痛苦地看了杨康一眼,才抱着包惜弱且行且退地离开赵王府。 一出赵王府,众人便急急地向陆展元所住的酒店行去,直到确定暂时安全了,才纷纷松了一口气。陆展元有些自嘲的笑道:“小爷我还是第一次被比我差那么多的人逼的如此狼狈……哇……”话音未落,便吐了一口鲜血。 他原本下午在那湖泊水底时,真气暴动,已经使得经脉有一丝受损,虽不至影响武功发挥,但亦是祸根,夜里受了灵智上人一掌就受了内伤,虽然运功压住伤势,但再受了自己那一掌之后,更是伤上加伤,伤势变的有些厉害。 如今他又奔波这段路程,内息有些不稳,才口中呕血。那黄蓉见心上人呕血,顿时心疼,便要上前慰问,就待开口之时,就见那穆念慈亦走了上来,先她一步扶上了陆展元的手臂,她并不知道黄蓉与陆展元的关系,不然定不会如此唐突,而此时却面色担忧,心疼的问道:“陆大哥,你没事吧?” ——————————兄弟们,记得投票啊~~~~ 第四十八章 九阳小成,来之不恰 陆展元心中大叫:“我有事!事情大着咧!”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回道:“没事,这点小伤,我打坐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 穆念慈又忙道:“那陆大哥快打坐回复吧!”陆展元偷看黄蓉一眼,还未待说话,那边黄蓉突然冷哼一声,忽然转向郭靖,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关心的问道:“郭大哥你也受伤了,不要紧吧,给,这是我家传疗伤圣药‘九花玉露丸’,你服下两粒快快疗伤。” 陆展元心中苦笑,这丫头,吃醋就吃醋,干吗拿人家老实人当枪使呢?不过她话中带个“也”字,明白人一听,就听的出有问题,这不,穆念慈就疑惑地来回在她和陆展元身上巡视着。 郭靖是知道陆展元和黄蓉之间的暧mei关系的,因此有点措手不及,抓着脑袋,表情有点奇怪地干笑道:“呵呵……黄……黄姑娘还是把药给陆大哥吧,我这都是皮外伤,敷点伤药即可,他受的是内伤,比我更需要。” “哼!不要拉倒!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不用你说,我就是扔了也不给那些无赖用!”黄蓉扬手就欲把瓷瓶扔了,可又舍不得,看了看陆展元心中又想,自己定不能被那姓穆的比下去了,于是终是狠不下心,一跺脚,将瓷瓶往陆展元面前一伸,也不看陆展元,道:“给!” 陆展元呵呵一笑,道:“多谢蓉妹妹了,这‘九花玉露丸’可是好东西啊!有了它我的伤肯定立马无碍。” 黄蓉一惊,道:“你知道这‘九花玉露丸’!?”陆展元笑道:“不知道啊,是刚刚蓉妹妹自己说的,你家传疗伤圣药嘛,既然是圣药,肯定非同凡响,呵呵……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肯定比你那效果好的多。”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本姑娘的‘九花玉露丸’虽不是天下无双,但也不信天下间还没有什么疗伤药能比我的‘九花玉露丸’效果好的多!?”黄蓉明显有些愤怒,心中忿忿,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更好的药出来! 陆展元也不在意,呵呵笑道:“蓉妹妹,要是我拿出来了,你可敢应我一件事?”黄蓉下巴一抬:“有何不敢!?”陆展元心道,你倒是答应的快,不过正合心意,于是奸计得逞般地说道:“至于什么事我倒没想出来,不过肯定是你能做到的。一会你就知道我并不是要诋毁你的圣药了。” 说着转首又对穆念慈说道:“穆姑娘,麻烦你让小二哥拿几只大碗来。”穆念慈虽不知要大碗何用,但还是顺从地走出房门。 黄蓉此时却说道:“大无赖,若你拿不出来怎样?可别到时候又无赖地不了了之了!”陆展元胸有成竹,便笑道:“任你处置怎么样?”黄蓉哼了一声:“可要记得你的话。”陆展元不置可否,静等大碗。 片刻,穆念慈便端着几个大瓷碗袅袅走入。陆展元也不废话,把瓷碗一一摆好,左手向后一拽,把右肩之上的竹篓拿了下来,挥手打飞竹篓上的盖子,一条殷红的大蝮蛇猛地从中窜出。 陆展元一招天山折梅手,迅速地拿住蝮蛇的七寸,单指一划,蛇颈便血如泉涌,落在瓷碗之中,足足装满四大碗才渐渐停歇。 从陆展元拽出竹篓,黄蓉就心中暗自懊恼,在赵王府时,那梁子翁无比紧张此蛇的样子,自己就猜到这条蛇不是凡物,但是没想到这条大蛇竟可以疗伤,自己怎么会被气的糊涂了,竟然只想到猜测天下间的药物,却忘记了天下间不止灵药可治内伤,自己竟钻了牛角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陆展元看着眼前的蛇血,招呼道:“来来来,大家都喝,别客气!”黄蓉气恼他狡诈,便一甩头不理他,而穆念慈则是眉头大皱,这血腥腥的鲜血怎么喝? 只有郭靖二话不说,愣呲呲地抓起一碗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黄蓉和穆念慈同时看白痴一般看着他,问道:“味道如何?”郭靖吧唧嘴巴:“有点咸腥!”两女大翻白眼。 陆展元又把头转向从一进屋就没有出过声的杨铁心,道:“杨大叔,你喝不喝?”杨铁心仿佛没听见一般,仍痴痴地凝望着昏谁中的包惜弱。那包惜弱竟然到现在还没醒,也许是不愿醒来吧。 陆展元摇摇头,这般冤孽真是不知道如何结束,两人就算继续生活在一起,怕已有无法消除的隔阂了,也许原著中双双自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甩开那些无聊的担忧,鼓惑道:“呵呵……蓉妹妹,穆姑娘,你们可别小看这蛇血,他可是梁老头花费二十年,用了各种珍贵药材饲养的,这血不但可以令练武之人内力陡升,而且可以令人百毒不侵、蛇虫鼠蚁避易,最重要的就是可以美容养颜,令肌肤更……喂,那一碗是我的!” ####################################### 陆展元静静地盘坐在床塌之上,九阳神功不停运转,温和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他的经脉因为五年前受伤后,散功重练时锻造的异常强韧,因此此时内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消片刻便排除毒砂掌的毒素,经脉也滋润痊愈。 可是那碗蛇血的药力才刚刚发挥,陆展元心中一动,便顺势开始修炼起来,按照九阳神功的运转路线,从第一重逐渐递增,到达第七重时,真气竟比往时多出倍余,凝神将真气束成浑厚的一股,势如破竹地冲向第八重玄关。 轰!陆展元只觉得神轻气爽,内力如大河湖泊,不绝于身,如出闸之江奔腾不息,滚滚游走在经脉之中。陆展元欣喜异常,自己终于度过内力聚积期,到达小周天循环的小成境界。 啊!!忍不住激动长啸出声,内力磅礴,连绵不绝,恢弘气势,不可逼视。那木制的房门经不住冲击,竟喀嚓一声崩裂。黄蓉等人心中担忧,却无法靠近他所呆房间。 足足盏茶时间,陆展元的啸声才渐渐平歇,黄蓉第一个窜进了发、他的房屋,叫道:“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心下却是高兴,心上人此举,正和自己的爹爹每次武功有悟之时的表现,甚是相象,听他啸声中威势磅礴,定是内力大进之态。 此时,穆念慈、郭靖、杨铁心都走了进来,随后的竟然还有清醒过来的包惜弱,陆展元心中搞笑,难不成是被自己的啸声吵醒的? 杨铁心道:“陆公子深夜长啸,不知所为何事?”他内力修为几乎没有,当然不懂得内家功夫的精妙,此问倒不可说他孤陋寡闻。穆念慈有些担忧地望着陆展元,但又偷瞄了黄蓉一眼,并没有上前询问,怕是已经从郭靖口中,知晓陆展元和黄蓉的关系了。 “呵呵……没什么,只是内力有所精进,激荡之下忍不住叫喊出声,吵到大家当真抱歉。”陆展元耸肩不置可否的笑道。 杨铁心哦了一声,忽又抱拳道:“那恭喜公子了!公子神功在下仰慕,此次能逃脱王府,全赖公子相助,在下一直没能好好的谢谢公子实在惭愧,在下夫妻能再次相聚全拜公子所赐,本想将念儿许配于公子……” “哈哈……深夜赶路,忽闻阵啸,气势非凡,内力雄厚,此等高人,丘某当应拜见,若是错过,岂不终生遗憾!”突然一道由内力遣送的朗笑声,不和时宜的打断了杨铁心的话语,只见门外一道装之人,自远处纵跃而来,速度迅疾,转眼入房。 —————————— 兄弟姐妹们,这两天卡片要准备签约事宜,因此更新可能会有些耽搁,但卡片保证,每天都会更新,最少一章,等卡片和约递出,便可恢复往日速度,或可超越往日~~~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四十九章 撼长春,逢六怪 陆展元和黄蓉同时对这个不速之客瞪眼望之,前者心道来的正及时,不然被黄蓉听完自己就惨了,后者则心下大骂,你来就来了,为何要大老远的就咋咋呼呼打断了杨铁心的话呢!?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被打断? 来人正是“长春子”丘处机,他此时却有些诧异,为何自己一进门,就有两个青年男女迥然不同地眼神盯着自己?难道自己有何不妥之处?当下不打道揖,而是拱手道:“两位小友为何如此看着贫道?” 黄蓉可不想道出自己的心思,头一扭没理他,陆展元似乎理解黄蓉为何如此,虽然心中大赞丘处机来的正是时候,嘴上则故意笑道:“深夜造访,道长来的真不是时候。” 丘处机一愕,这是何待客之语?心下尴尬,干咳一声揭过陆展元的话,道:“贫道丘处机,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刚才贫道与师兄刚进城道,便闻得高人长啸,贫道心存仰慕,特先来拜见,不知哪位高人在此,各位可否代为引见?” 众人不说话,除了黄蓉以外,都齐唰唰的把头转向陆展元,其意不言而喻,可是,就有些自负自傲的人理解不出来,只见丘处机双手一拱,道:“贫道向来热忠于结交豪杰英雄,还望这位小友能够引见。”他却是理解成,只有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可以代为引见高人。 陆展元脸色似笑似怒,怪怪地问道:“那个……丘道长,难道你就不觉得小爷我很象你心目中仰慕的高人?” “啊?!”丘处机惊诧莫名,眼中却是满是不信,以为陆展元和他开的玩笑。也难怪,能有刚才那啸声中蕴涵的修为,在丘处机的概念里,肯定是那年岁较高的老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 丘处机好笑地又一拱手,道:“小友莫不是和贫道开的玩笑?”陆展元要不是因为感激他突然到来打断杨铁心的话,帮了他的暗忙,只怕根本懒得和他废话。此时见丘处机不信,当真大失颜面,刚才对他的感激之情也瞬间丢到抓哇之国。 只听陆展元哈哈一笑道:“道士,岂不知此翻话会得罪小爷么?”说罢猛地抓住床头重剑,呜一声直刺过去,虽是简单的直刺,但整个剑意完全锁定了丘处机,令他不知所避,亦不能躲避。 丘处机大骇,突遭攻击本就准备不足,且对方的功力明显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多,此一剑无论他怎样躲避,随后的都是猛烈的杀招,况且此时他被气机锁定,根本就无法动弹,更别说躲避了。丘处机心下黯然,自己当真是瞎了双眼,竟视少年为虚妄,此刻却连承受对方后续杀招的资格都没有。 避无可避之下,丘处机只好横举佩剑,连剑带鞘,准备硬挡此击,不过心中却知道自己不过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罢了。 就在此时,一声道号:“无量天尊,小友请留手!”语罢一股温润的内力击打在重剑的剑身。本来以陆展元此时进入第八重的九阳神功,若想继续攻击下去,亦非难事,不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陆展元重剑旋转,躲过来人的内力,顺势收回。 各人站定,才发现所来之人白眉白须,神色慈祥,陆展元猜到此人应该是刚才丘处机口中所说的师兄,当下笑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人打了个道揖,道:“贫道马钰,小友修为高强,贫道惭愧。”陆展元笑回:“过奖。”那边丘处机似乎死里逃生,半晌才惊叹出声:“好霸道的剑法!” 陆展元傲然相顾,并未答话。此时,杨铁心才满是激动地上前说道:“丘道长,今日又见到你老人家,可还记得在下否?”丘处机内功深湛,驻颜不老,虽然相隔一十八年,容貌仍与往日并无大异,只两鬓颇见斑白而已,因此被杨铁心轻松认出。 丘处机忽听得有人叫唤,注目看去,却不相识。杨铁心叫道:“十八年前,临安府牛家村一共饮酒歼敌,丘道长可还记得吗?”丘处机仍是疑惑,道:“尊驾是……” 陆展元不想听他们罗嗦,便直接接道:“他叫杨铁心。”丘处机询问地望向杨铁心,杨铁心激动地直点头,丘处机才确定此乃故人,当下记起往日之事,不禁又喜又悲,大叫道:“啊呀,杨老弟,你还活着,当真谢天谢地!” 不等杨铁心与丘处机互诉衷肠,陆展元就说道:“此刻我的伤已好,包婶婶亦转醒,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还是尽快出中都最好。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丘处机虽然暗恼陆展元打断他们说话,但自己刚刚差点被他杀掉,心有余悸,只好作罢,而且听话音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便要询问杨铁心。杨铁心也是想到此时自己仍处险境,忙对丘处机道:“道长帮我,且走再说。” 此时,那边黄蓉突然说道:“我还有事,不和你们一起,我先走了。”说罢瞪了陆展元一眼,又满含深意地瞅了瞅穆念慈,才运转轻功钻出了房门。 陆展元微楞,这丫头又怎么了?不就是刚才杨老头说了那半句话么,这就赌起气来了?本想追出去哄哄她,但一看到穆念慈柔弱惹怜的眼神,只好无奈地放弃,心道,让那丫头先自己去疯,既然自己已经在她心里扎根,以后有的是机会调理。 一众人迅速整理好行囊,便向城外行去。路上杨铁心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又介绍了郭靖的身世给马钰和丘处机知晓,此时才知道郭靖与马钰早就相识。 知道事情始末,丘处机大骂杨康贪图富贵,不忠不孝,又惭愧道歉,说自己疏于教导,实在愧对杨铁心,杨铁心连连为丘处机开脱,说只怪杨康心术不正,与丘道长无关。 众人废话一大把,小心潜行,终于来到城门。由于包惜弱昏迷,而郭靖和陆展元疗伤,耽搁了时间,因此,此时全城已然戒严,城门口亦有重兵把守,盘查着凌晨出入的城民。 马钰本要与众人商讨对策,丘处机却道:“哪须什么对策,直接杀出去便是!”陆展元心道,这老道还是挺合他的胃口的,按照他的想法亦是直接杀出去,不过,有了包惜弱这个累赘,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那边马钰正和丘处机争论,陆展元却发觉远处有一帮人往这边快速移动,忙出声提醒道:“禁声,有人来了!”众人掩藏暗处,好一段时间后,马钰和丘处机才隐隐听到混乱的脚步声,两人同是心里巨震,这个陆展元好深厚的修为,竟比自己高出忒多! 稍许时间,只见六个相貌装扮特异的男女,从对面的街道匆匆而来,似乎后有追兵。陆展元还在猜测这六人莫不是那江南六怪时,就听旁边的郭靖惊喜叫道:“六位师傅,你们怎么在这?” 第五十章 出得京城,不知死活 “靖儿,你在这儿!?你没事就好!”领头的瞎子尖嘴猴腮,衣着破烂,手持一根粗大的铁杖,显然就是柯镇恶。 那六怪走近,陆展元仔细一看,果然除了韩小莹之外个个奇怪,朱聪邋遢破纸扇,酒糟鼻子韩宝驹,愣了吧唧南希仁,奸商贩子全金发。 再上下观望,却看出几人甚是狼狈,身上竟多少都带了点伤。郭靖心忧询问:“六位师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柯镇恶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快快摆脱后面的追兵,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于是众人再次决定回到客栈,反正现在全城已经在戒严了,早一会闯出去和晚一会闯出去没什么分别。 待众人绕着城内转了两周,回到客栈之后,那韩小莹才道:“我们在另一客栈遇到受伤的王真人,他告诉我们说你去了王府盗药,心中挂牵,便去王府接应,不想那王府竟然正在戒严,我们以为靖儿你被抓了起来,因此欲潜进救人,谁料那王府竟有不少高手,我们一时不查竟被发现,只是不知为何,那几个高手却有多个似乎身上有伤,我们才有机会奋力拼杀,得以脱困。” “啊!对了!我忘记王道长还在客栈里等我的药救命呢!”郭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完韩小莹的话,就突然大叫起来。 那丘处机脾气最为急噪,忙问道:“我王师弟怎么会受伤?!”不待郭靖回答,又叫道:“快带我去瞧瞧!”于是众人又向那王处一所带客栈行去。 陆展元从江南六怪一到,直至此时,早就有些不耐烦,自己现在都有点象这一帮人的跟班,要不是因为顾及穆念慈的感受,他早就甩开大脚走人了。 可找到王处一之后,郭靖往怀里一掏,才发现外衣破烂,药材早就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他自责地呐呐道:“王道长,药……药没了!”王处一黯然道:“生死由命,也该贫道有这一劫,郭小兄弟不必自责。” 丘处机不信邪,蹭地窜至王处一的背后,双掌一贴,运功为他逼毒。最终还是无法把那些附在腑脏之上的毒素排除。 陆展元看的心烦,随手从怀里拽出一把瓶瓶罐罐,往王处一面前一摊,道:“你找找看哪个是解药。快点解了毒,小爷我好送你们出城,我的时间宝贵的很,没有闲空在这和你们穷耽搁!”这些药却是他在赵王府中,戏耍那几个人时,从他们身上顺出来的。 众人之中,只有那六怪愕然,六人均想,此人是谁,怎么如此猖狂?而其余几个早就见识到陆展元随性而为的霸道模样,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那柯镇恶闻言一顿铁杖说道:“阁下何人?轻功高明的很,老瞎子自开始便听到数个脚步声,一一对照都知晓身份,却惟独没有发现阁下的存在,当真厉害的紧,但老瞎子再不济,还不至于让一个毫不相识之人保护,阁下好意只能心领了!” 陆展元心中直翻白眼,真是自做多情,小爷又没说护你离开,你死在城里也不关小爷的事。心中恼怒柯瞎子混帐,当下便要给他一剑,面色还未冷全,就听郭靖急急的说道:“大师傅,他是陆大哥,这次多亏了他,徒儿才能安全离开王府,不然徒儿怕是早死在王府了。” “这么说我们倒是要感谢他了,我们江南七怪恩怨分明,既然阁下救过靖儿,江南七怪就乘下这个情,但一码归一码,现在既然我们在此,靖儿的安全就不劳阁下费心了。况且还有全真教的三位真人在,阁下若是有事,不妨现在就离开。”柯镇恶面脸傲然,似乎凛然不可侵犯地高昂着瞎了眼的猴脸。 郭靖大急,他是知道这个陆大哥若一言不合,便会挥剑就上的,而且他的武功那么高,只怕自己的六位师傅一起上,也经不起他三五剑吧。 可郭靖虽急,却不敢向他的师傅说一些顶撞的话,便恳求似的冲陆展元说道:“陆大哥,你别和我大师傅计较,大师傅的脾气本就如此,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陆展元没理会郭靖,而是感觉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衣摆,回头一望,便看到满脸恳求的穆念慈,于是忍了又忍,终是没有一剑砸那柯瞎子头上。微笑道:“小爷我懒得和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一般见识。” 那柯瞎子还要说什么,就见其余五怪一起拉住他,劝道:“大哥,此时出城要紧。”他们五人可不象柯镇恶一样眼睛看不见,就陆展元肩上的大剑都令他们心颤,更别说扛着它还能躲过柯镇恶的耳朵了,而且郭靖不善撒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姓陆的肯定不好惹。虽然柯镇恶受了劝,吞下了话语,却仍不满的哼了一声。 陆展元在心中大骂,什么玩意,小爷和你又没仇,靠,一说话就象吃了火yao似的,要不是小爷我看在穆念慈的份上,不给你们好看才怪。 这一番耽搁,那边马钰和丘处机已经助王处一逼出了余毒,王处一下塌道谢。陆展元现在一肚子火气,自然没有好话,“别磨蹭了,好了就赶快走,早出京城我就早点离开,早免得有几位大侠又看我不顺眼!”说罢率先向外走去。 再次来到那城门口,只见守卫似乎又多了些,马钰和六怪要商讨如何出城,这次陆展元却与刚才的丘处机一般叫道:“有什么好商量的,直接杀出去就是!”说罢也不和身边的人打招呼,直接挥舞重剑冲了上去。 陆展元现在急需找到一个出气的地方,于是那些金国士兵就倒霉了。只见他轻功运到及至,幻出一溜残影,迅速冲至城门下,那些士兵还未反映过来,就有几个被他的重剑砸倒。 丘处机虽然也有些对陆展元不爽,但此时却禁不住叫道:“好!这才痛快!”说罢亦抽出佩剑,上前帮忙。余下众人无奈,只好跟着上前。 这些士兵根本就不够陆展元塞牙缝的,只是盏茶功夫便被他的重剑扫瘫下近百名,剩下的士兵被其威势所摄,竟不敢再上前,心中都恐惧的乱颤。那丘处机上来帮忙,竟然未曾挥出一剑,当真郁闷。 陆展元看着有些不可置信的六怪,心中之气略有消散。嗵一声,把重剑往地上一插,身体斜靠剑身,挡在路的中间,蔑视着众士兵,然后对杨铁心他们一招手,道:“还等什么?都出城去!” 众人出得城来,行了近十余里,陆展元先是欠然地看了眼穆念慈,才转首没有好气地说道:“好了,就到这吧,小爷我本不想淌你们的浑水,可是我所救的人不允许半途再被抓回去,因此才送佛送到西,现在既然有你们这些大侠在,那么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希望几位大侠多费心思,别着了完颜洪烈那厮的道。” 他语气中明显讽刺连连,听的江南六怪皱眉不止,他们六人都是臭脾气,硬气到没救的人,如何肯服软。 可陆展元说罢也不等众人回话,就欲转身离开。此时只听见那妙手书生朱聪突然叫道:“陆少侠且慢!”陆展元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有何见教。他不相信此六人见了自己在城门下的表现,还能不知死活有胆量和自己动手? 却见那朱聪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见陆少侠衣上有些泥土,让我来替你弹掉。”说罢便伸出右手为陆展元弹肩上的灰尘,而同时,其左手以一种诡异特殊的角度向陆展元腰囊探去。 第五十一章 架梁子,当真否 “啊!!”一声惨叫,只见陆展元双指夹住朱聪的左手食指,手腕猛转,喀嚓一声,筋裂骨折。 “你!你!你竟然废我绝技!?”朱聪不敢置信地指着陆展元叫道。其余五怪几乎同时挚出兵器,围了上来。 陆展元把重剑嗵地往地上一插,斜靠剑身,漫不经心的说道:“小爷我很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如果你不想你这右手的食指与左手一样,我劝你最好把它移开。”不管义愤填慵的六人,又继续冲朱聪说道:“‘妙手书生’是你的称号么?怕以后要叫‘断指书生’了,竟然敢在贼祖宗眼皮底下出暗手,真是班门弄斧,不知死活,这只是小小的惩罚。还有,小爷我忍你们很久了!” 那柯镇恶连顿钢杖,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江南七怪接下这个梁子,陆大侠要待怎的?” 陆展元神色一冷,难不成我还怕和你们架了梁子!?怒极而笑道:“很好,小爷我不待怎的,我就想杀人!”说罢狂啸一声,倒提重剑就是一个逆袭,直向他最讨厌的柯瞎子斩去。 柯镇恶眼瞎耳不聋,那重剑摩擦空气所起的呜呲声惊的他心头狂震,不敢硬接,急忙旋身闪避。由于陆展元还要防备其余五怪,因此没有用上气机锁定,不然凭那柯瞎子比丘处机还低不少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躲过这一式逆袭。 不过他躲过之后,不是幸运,而是不幸,因为陆展元每一招重剑剑法只要对方一躲,随后的就是无数杀招,直到对方避无可避,要么直掠其锋,要么惨死剑下。 只见陆展元如影随形紧贴而上,重剑杀招突然暴起,速度之快,余人根本无法来得及接应,就听“当!”一声巨响,重剑击打在钢杖之上,柯镇恶闷哼一声倒退十数步,余势不斜,最后不甘地滚在地上。 柯镇恶扑地喷出一片血渍,咳咳不断,瘫在地上竟无力爬起。其实陆展元已经有所留手,不然刚才那一剑绕过钢杖,怎么也能要了他的命。 “大哥!”“大哥!!”其余五怪刚才根本都未反映过来,就见自己的大哥已经倒退倒地,忙拥上前查看柯镇恶的伤势。那郭靖突然跳了出来,道:“陆大哥,我敬重你为人热血,心中仰慕,自知武功远远无法与你相比,但是你若想害我几位师傅,须得先杀了我!” “靖儿,快回来!”韩小莹第一个心急叫喊,她现在是终于知道那个姓陆的是多么可怕了,本来在城门下见他发威,只当作那些士兵太不济,不想自己的大哥在他手底竟也走不出一个回合。郭靖现在比之柯镇恶还有所不如,上前挑战无异送死。 陆展元刚才废了朱聪的手指,现在又打的柯镇恶倒地吐血,连连两次出手教训对方,此时他心中的火气早已发泄的差不多,不过既然郭靖敢出来叫喝,他还是很乐意费神再出手教训他一下。 就在陆展元旋转重剑准备给他来个直刺时,那柯镇恶终于缓过气来急叫道:“等等!靖儿你回来!人家陆大侠已经对我这个臭瞎子手下留情了,不然臭瞎子焉有命在。我们若再不知好歹,徒惹得江湖人笑话。咳咳……”说着又吐出一口血。 “大师傅!”郭靖急忙奔回,能不与陆展元为敌正合他意,他的心中始终都是非常钦佩陆展元的。而且似乎这起事端,原本就是自己的大师傅引出的,怪不得陆展元。 陆展元有些无趣,心中的火已然全消,懒懒的收回大剑,就要走人,这时那丘处机终是压不下自己好打不平的火暴性格,拦住他道:“陆少侠不觉得出手过于狠辣了点么?” 陆展元有点佩服丘处机不怕死的精神,调侃道:“怎么?丘道长,难道有人把手伸进我的腰囊,我也不能略施惩戒?若换做是道长你,只怕早提剑杀人了吧。” 丘处机虽知道朱聪有“妙手书生”的称号,但他却无法看透朱聪何时、如何施展空空妙手的,他只当是陆展元以怨报德,不想是朱聪先招惹与他,见朱聪并不辩驳,即知陆展元所言非虚,顿时尴尬不已。 一众人本都以为陆展元是修为高深,才能轻易看穿朱聪的妙手,只有那王处一在沉默半天之后,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总觉得你的轻功身法特别眼熟,如今见你轻松识破朱兄弟的空空妙手,才突然记起,你的身法竟和十三年前的那个空空门大盗空不落极是相似,不过却是比他高明的多。” 众人恍然,怪不得刚刚陆展元自称贼祖宗,原来也是其中翘楚。朱聪亦平衡不少,心道,自己竟然去偷贼祖宗,手被废的不冤。 陆展元不屑否认自己的武功出处,哈哈一笑,道:“不错,小爷我所练轻功,正是那空不落所留,空不落愚笨之人,根本没有参透那‘千影风行’的精要,不然就算蹲着出恭,也不会被人偷袭成功,结果导致惨死野林。” “你是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娃娃!?”王处一错愕惊叫。来不及分辩陆展元讽刺自己趁人出恭,偷袭之事,而是在心中大呵,怪不得这姓陆的一见自己就叫大叔,原来他早就认出自己了。 “哈哈……王道长你终于想起来了,记性不错。”陆展元此时也懒得再拿王处一穷开心,便不再调侃叫他王大叔。 “这么说,当年空不落死前却把绝技传授于了你?那邪道门派武功,贫道劝陆少侠还是不用的好。”王处一瞬间道貌岸然的说道。 陆展元心下又起火气,刚才你一口一个“我”字自称,如今要装那正义之士,竟然又自称“贫道”,当真可恨的紧。阴阴笑道:“小爷我要用什么武功,似乎还轮不到道长来管吧!?难道全真教已经掌管天下?不然也管的忒宽!” “无量天尊!”一直没有说话的马钰不能再保持沉默,这可是关系到全真教声誉的问题,陆展元一句“掌管天下”当真恶毒的很,这不是在说全真教要造反么。 马钰打了个道揖,道:“陆少侠莫要污蔑全真教,少侠用何武功自是随少侠意愿,想来少侠面冷心热,定不会是那奸险之徒,武功的好坏,在于人,用之为善便是善,用之为恶便是恶,只要少侠不会依仗武功滥杀无辜,便是造福苍生,无量天尊。” 陆展元好气又好笑,这马钰说到底还不是想拿正义来束缚自己,转而心中又感叹,自己的修为目前绝对不下当今四绝,为何这些老夫子之类的不去教导那几个老家伙,而在这一个劲的教导自己呢? 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的好欺负?还是以为自己当真不会杀了他们?稍微思量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年龄辈分在那,那些比自己老的免不了自我感觉高上一辈,这个时代,辈分看的极重,他们也就不可避免的想要说教自己一番,当真是毫无道理! 陆展元才不会遵循这个时代的辈分问题,在他的概念里,只要有实力,就可以横着走,江湖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于是狂傲一笑道:“那要看我的心情了,我看不顺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杀人,老道士有精力回道观好好的念经,休得多管小爷的事情,我做事自有自己的规则,不想听你的大道理,走也!” 众人望着远去的陆展元,心中担忧,怕江湖再出一个绝顶的邪道高手。不过陆展元的离去除了穆念慈有些恋恋不舍之外,还是让一直处在他威压之下的众人,松了一口气,都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终于走了。 不曾想,就在众人刚刚放松之际,就见那陆展元去而复反,而且是急匆匆的奔了回来,大老远的就叫道:“我差点忘记了一件大事!”眨眼间闪至杨铁心的跟前,问道:“杨大叔,你刚才在客栈里说道,要把穆姑娘许配于我,不知是否当真?” 第五十二章 回王府,探洞穴 众人心里一阵怪结,不想刚刚还嚣张狂傲的陆展元,此时竟是一副猥琐至极的模样。此等女儿家的终身大事,岂能由男方本人明晃晃的提出?而且是当着女子本人的面,当真是太过孟浪了。 穆念慈羞地直跺脚,双手不安地拧着衣摆,低头作不得声,满心欢喜,希望爹爹一口答应,又害怕爹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自己的意见,心中对是否在众人面前答应,矛盾的很。 杨铁心心中有一丝不满,但对于自己夫妻的救命恩人,却不敢稍有怠慢,于是双手一拱,道:“陆公子所问,在下不敢不答,但此事乃小女终身大事,虽然在下可做一些主,却还得询问小女的意思,不可仓促,需得从长计议,还望陆公子莫要见怪。” 其实,杨铁心在知道郭靖身份之前,倒有想过把穆念慈许配给陆展元,但自从知晓郭靖身份后,就想着以前与自己的结拜大哥郭啸天之间的约定,反而一心要把穆念慈许配给郭靖,根本就没再打算把穆念慈许给陆展元。在客栈时想说的就是这个,可惜被打断了。 陆展元不知杨铁心所想,而是发现自己确实是太过心急,以至有些唐突佳人,尴尬之下便自嘲的笑道:“不错不错,是要好好考虑,呵呵……穆姑娘你慢慢考虑,我走了,你们忙……”声音未歇,人综已灭。 穆念慈似失落,又似松了口气,失神地望着陆展元远去的方向。杨铁心叹了口气,心下犯难,看来陆展元对自己的女儿似乎很有兴趣,他是自己夫妻的救命恩人,本该应他,可一边又是自己结拜大哥的儿子,理应遵守约定,如何是好?思量无果,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陆展元奔走在林间小道上,心中大骂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心急了?看那穆念慈对自己的神情,明显情根已种,自己又何必杞人忧天,急于求成呢。眼下还是办自己的事重要。 中都之中,赵王府府内,陆展元潜伏在一片假山之后,他要抓那杨康,带他去找梅超风。对于《九阴真经》的下半部,陆展元可是在心里惦记着呢。 由于陆展元的出现,郭靖没有碰到梅超风,因此她没有在混战时出现。估计,她现在应该还在那洞穴中为走火入魔懊恼着呢。 虽然他知道梅超风躲在赵王府后院的一个洞穴中,但他毕竟不知道具体位置,赵王府后院这么大,他可不相信自己象郭靖一般好运,能走啊走的就掉了进去。 而且王府的家丁和士兵们,根本不会在意一个瞎眼的扫地婆娘的去处,因此只有抓住杨康,让他亲自带路。 陆展元潜伏等待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杨康的踪迹,只好起身去抓家丁,询问杨康的寝室。刚刚晃动身影,就隐约听到一丝逼供的声音。 陆展元施展轻身功法,跃上房舍,默默潜至那个方向,只见一个娇小玲珑,身材超好的女人,一袭紧身黑色夜行衣,正拿着一把娥眉刺,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逼问一个家丁,仔细一听,却听她问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刺穿你的脑袋。说,你们小王爷的授武师傅住在哪个房间?” 陆展元一听那声音,差点从房舍上掉下,那女人竟是黄蓉。她找杨康的授武师傅丘处机干什么?突然心思一转,才从她问话中的意思,想到她一定也是来寻找梅超风的。 既然是找梅超风的,便可以说的通了。定是她白日里听闻自己提到杨康使用的是“九阴白骨爪”,这才半夜突然离开众人,自己来寻那名义上的师姐。 由于黄蓉不敢惊动杨康,怕被他身边的高手所擒,因此才对王府中的家丁施刑询问,可耽搁了近一个时辰,仍是问不出个结果。这才被忙活了老半天才潜进赵王府的陆展元撞上。 见黄蓉问不出结果,懊恼地打晕那个家丁,陆展元忍不住笑出了声。“谁!?”黄蓉一惊,忙横起娥眉刺做防御状。 “蓉妹妹,别那么紧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咱俩还有些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也来这王府玩么?”陆展元嬉皮笑脸地从房舍顶翻身下来。 “是你!?你不是和那姓穆的姑娘在一起么,怎么回来了?”黄蓉仍是醋劲未消,又道:“人家当爹的都要把女儿嫁给你了,你应该好好保护人家才对,怎么这么不负责,丢下她自己离开呢?” 嘴上如此说,其实黄蓉心里高兴着呢,陆展元能丢下姓穆的来找自己,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肯定要比那姓穆的重要的多。 陆展元怎能看不出黄蓉眉宇之间偷乐的神情,于是故意说道:“是啊,我是想早些娶念慈过门呢,不过那杨大叔说不能太过仓促,因此我还得慢慢准备聘礼,将来再请个媒婆上门提亲呢。” 黄蓉唰地回身刺出娥眉刺,直取陆展元的胸口,陆展元漫不经心地拍开,又道:“说着玩呢,你还来真的啊!?”黄蓉不满,却道:“姑娘家的名声岂可任你胡说?”却是不再拿娥眉刺刺他。 “好啦,不和你闹,这么晚你来这王府为何?”陆展元知道此话不可继续,忙转移话题。黄蓉一瞪眼:“不用你管!” 陆展元耸耸肩,单手一摊道:“好吧,那你在这慢慢找吧,小爷我可不奉陪了,我还要找那梅超风呢。”说罢就欲转身离去。 黄蓉连连跺脚,却是并不出言相留,她知道陆展元刚才一定听到了自己的问话,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她心高气傲,明明知道跟着陆展元可以轻松找到梅超风,但她宁愿悄悄跟着,有不愿面上服软相随。 陆展元心里好笑,知她定会跟着,便不再耽搁,直接再抓了个家丁,问明杨康的寝室,就潜了过去。可惜杨康竟不在房内,陆展元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但一时想不起来,就不再深思。 看来还得亲自mo索,陆展元实在不耐。就直接往后院潜去,虽然现在王府戒备森严,但还难不到他和黄蓉。 来到后院,陆展元知道黄蓉定跟在自己的身后,便招呼道:“蓉妹妹别躲着了,快出来和我一起找。”黄蓉本就疑惑他为何突然来到后院,此时听他话音,才猜到他定是知道梅超风就藏在这后院的某个角落。 黄蓉面巾已被她拿下,此时撅着小嘴不甘地走了出来。问明寻找什么特征的地点,两人开始分头寻找。虽然赵王府后院挺大,但也经不住两个人有目的的寻找,再说,那洞穴又不是什么细小之物。 不消片刻,陆展元便寻到一片阴暗无光之处,却遍地都是荆棘,乱石嶙峋,有如无数石剑倒插,他功聚双眼,方模糊地发现前方地面不远处有一黑黝黝的洞口,心中一定,道:“就是此地了!” 第五十三章 地道中,土室内 陆展元招呼黄蓉一声,便提气跃下,他轻功绝顶,此时缓缓而下,直至四五丈这才到底,不想竟是一个极深的洞穴。陆展元本在半空已然运劲,只待着地时站定,以免跌伤,哪知双足所触处都是一个个圆球,立足不稳,若不是他轻功绝顶,反映迅速,定要仰天一交跌倒。 待站定后,弯腰捡起一枚圆球,一触手竟吓了一跳,摸得几下,辨出这些大圆球都是死人骷髅头,再细细摸索,头骨顶端果然有五个指孔,正好用手指插上。 此时黄蓉也跳了下来,同样踩在那些头骨之上,由于她没有心理准备,而且轻功亦远远弱于陆展元,故一个不稳便要仰天跌倒。陆展元听声辨位,左手一揽,圈在黄蓉腰间,将她紧紧扶住。 黄蓉待站稳之后,拍开陆展元的手,道:“大无赖,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也看不见?”陆展元不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骷髅头递给了她。 黄蓉一阵摸索,哎呀一声丢掉了骷髅头,气道:“你给我个死人的头骨干什……啊,你是说,梅超风就在这里!?”陆展元笑道:“你不是很聪明的么,怎么现在才反映过来。” 黄蓉在黑暗中撅嘴,道:“和你在一块,有你动脑子,我才懒得想。”陆展元道:“那可不行,脑子不常动,会变笨的!”黄蓉哭笑不得:“本姑娘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了,自大!” 又道:“这里漆黑一片,要往哪走?还有,你怎么知道梅超风在这儿的?”陆展元拉起黄蓉的手,道:“以后再和你说,先找到梅朝风,跟我来。” 黄蓉已不是第一次被陆展元拉手,再说她心下也欢喜,因此就任由陆展元拉着,向内行去。此地本就是个地道,没有灯火,陆展元功聚双眼才能模糊看到些轮廓,他左手拉着黄蓉,右手挚出重剑在前探路,行了数丈,斗觉前面一空,地道已完,到了一个土室。 虽然陆展元轻功不至于被梅超风发觉,但黄蓉就差了许多,因此他也不必提气行走,任由脚步声发出。两人刚一进土室,忽然左边角落里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何人不请自来?”两人尽管料到梅超风可能就在此处居住,但斗然间听到这声音,语气冰冷,犹如厉鬼,在两人耳中却直是轰轰焦雷一般。 只听得那声音又阴森森的道:“进我洞来,有死无生。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话声正是女子,不过说话时不住急喘,像是身患重病。 陆展元已然猜到,此婆娘即是那梅超风。便咳嗽一声道:“小爷我掐指一算,知晓此处有人练功不甚,导致走火入魔,整个下身瘫痪,苦不堪言,若无人前来救治,只怕过不了多久便命归魂兮。小爷我心慈不忍,只好前来拯救一番。” “哪来的狂妄小儿,在此胡言乱语!?”梅超风虽不信陆展元能算到她的窘境,但心中亦是吃惊他如何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下身瘫痪的事情。听他的意思似乎能够救治自己,那么就且信他一回,先治还自己的伤再说,忙又道:“少年人,你能治疗我的病根?你有什么条件?你身边的又是谁?” 陆展元傲然笑道:“小爷我既然来了,当然能够治疗你的病根,哦不,不应该说是病根,而是你修炼时的误区,至于我身边之人,呵呵……我想你应该不乐意知道她的身份。” 梅超风听陆展元直指她瘫痪的原因,心中更是激动,确定他能够帮助自己恢复行走能力。不过江湖上人人都知她是师们叛徒,她这一生,除了师门之人之外,根本就没有怕见的人,难道那另外一人竟是师门中人么? 梅超风心中一惊,将治疗自己的事情顿时抛开,急急的问道:“你旁边的人到底是谁?莫不是桃花岛的人!?” 从见到梅超风开始,黄蓉就觉得陆展元这个无赖突然变的神秘起来,以前无论他怎么和自己耍横耍无赖,自己都能看透,要不是因为他真正的对自己好,自己才懒得理会他。本以为已经把他看的通透,不想此时才发现,他原本的那些幼稚行为,或许都是表象,难道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黄蓉见陆展元捉狭的看着自己,心下猜到陆展元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来历,便不再隐藏,对梅超风的方向说道:“梅若华,你倒是真能躲。” “梅若华”乃是梅超风投师之前的本名,江湖上无人知晓,这三字梅超风已有数十年没听人叫过,斗然间被人呼了出来,这一惊直是非同小可,颤声问道:“你是谁?” 黄蓉朗声道:“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我姓黄。”梅超风更加吃惊,语不成句:“你……你……你……”黄蓉又道:“你怎样?东海桃花岛的弹指峰、清音洞、绿竹林、试剑亭,你还记得吗?” 这些地方都是梅超风学艺时的旧游之地,此时听来,恍若隔世,颤声问道:“桃花岛的黄……黄师傅,是……是……是你甚么人?”黄蓉道:“好啊!你倒还没忘记我爹爹,他老人家也还没忘记你。他亲自瞧你来啦!” 梅超风一听之下,只想立时转身飞奔而逃,可是脚下哪动得分毫?只吓得魂飞天外,牙齿相击,格格作声,不知如何是好。转而又忽然想起:“师父立誓不离桃花岛,怎能到这里来?只因如此,我和贼汉子盗了他的《九阴真经》,他才只有干生气,不能出岛追赶。我可莫被人混骗了。” 黄蓉见她迟疑,左足一点,跃起丈余,在地道的半空连转两个圈子,凌空挥掌,向梅超风刚才出声的方向当头击到,正是“落英神剑掌”中的一招“江城飞花”,叫道:“这一招我爹爹教过你的,你还没忘记罢?”梅超风听到她空中转身的风声,哪里还有半点疑心,举手轻轻格开,叫道:“师妹,有话好说!” 黄蓉冷哼一声,摸着刚才行动的方向,又回站陆展元身边。梅超风想起黄药师生性之酷、手段之辣,不禁脸如土色,全身簌簌而抖,似乎见到黄药师脸色严峻,已站在身前,不由得全身酸软,似已武功全失,伏在土床上,颤声道:“弟子罪该万死,只求师父可怜弟子双目已盲,半身残废,从宽赐死。弟子对不起您老人家,当真是猪狗不如。” 但是转而又想到黄药师以往对待自己的恩义,突然间一番惧怕之心变作了满腔惭愧之意,说道:“不,师父不必从宽处死,你罚我越严越好。” 陆展元见黄蓉吓够了梅超风,才出言揭穿道:“梅超风,不用拜了,黄老邪根本就没来。” 梅超风大叫一声:“大胆!竟敢直呼我恩师的名号!?想找死么?”可惜她双腿无法移动,只能在土床上张牙舞爪。旁边的黄蓉亦是心中不满,他怎么可以对她的父亲语出不敬!? 第五十四章 诈取经文,美人生疑 黑暗中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陆展元却感觉到梅超风的愤怒,傲然一笑道:“怎么?黄老邪的名号叫不得么?我偏要叫得。据我所知,桃花岛的人都是非常讨厌那些破俗套的,因此才有‘邪’字一称,而此点却甚是合小爷的胃口。难道传言都是虚假不成?”他前一句是说给梅超风听的,后一句则是在向黄蓉解释。 黄蓉一听便已释怀,她本人也是和黄老邪一般,非常看不惯那般俗套,想到陆展元当着自己的面能有此举,自己的爹爹若知道,定会对他刮目相看,心中转而颇有欢喜,就不再怪罪陆展元。 梅超风却并不如此想,她阴森地接道:“无知小儿,凭你也配与我恩师相提并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我腿脚不便,现在就把你脑袋戳出五个指孔来!” 由于陆展元进来之时并没有提起轻功,因此梅超风根据脚步声判断,只当他是一个狂妄自大,却武功平平的后辈小子。 “哈哈……那小爷我过去,看你如何在我头上戳出五个指孔!?”陆展元对真正无知自大的梅超风鄙视不已,狂傲笑声中,猛地单手打出天山折梅手扑向梅超风。 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虽然厉害,但她本就所练非正,故遇到更胜几筹的天山折梅手,便明显捉襟见肘,应对不暇。只廖廖数招,梅超风即已毫无还手之力。 陆展元知晓黄老邪极其护短,自己对他不敬倒也无妨,若是依仗高强武功欺负他的弟子,他肯定会和自己翻脸,自己现在可不想还没见到黄老邪,就先把他得罪了,因此并没有伤害梅超风,而是在她即将支持不住时,突然收手晃回。 梅超风觉得压力突然消失,才知晓是对方手下留情,亦明白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单手竟打的她双手无力反抗,当真厉害非凡。可是桃花岛出来的,虽然是叛徒,但脾气也丝毫没有软弱正常的,梅超风阴阴笑道:“少年人确实有不凡的实力,可想要以次来要挟瞎婆子,却是痴心妄想!” 陆展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面上自信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无知小儿。若是换做昨日,我还不敢夸下还口能与黄老邪齐手,但此时我功力小成,只怕那黄老邪遇到我的重剑,也会暂避其锋吧。” 两声冷哼回应了他的自负,陆展元尴尬把重剑嗵地插在了地上,斜靠剑身,道:“好啦,小爷来这可不是跟你闲聊的,现在说说正事,这里乌漆麻黑的,我可不喜久呆,说完正事早早出去。” 梅超风心中一动,知其要说的正事,定是与自己的身体走火入魔有关,也不说话,静待下文。 陆展元懒得卖关子,直接说道:“我来这是想要你身上的《九阴真经》下册,条件就是帮你解决你身上的不适,还有给你解释真经上你不懂的地方。”说罢不给梅超风拒绝的机会,突然闪身抢至她的身后,双掌贴向了她的脊背。 梅超风大惊,陆展元的速度之快,她竟然来不及反映,就被他击在了身上,急切中误以为他是杀人越货,本想反抗,可那双掌一贴在她的脊背,即感觉一股阳刚霸道的浑厚真气渡进了她受创的经脉,以势如破竹之势,迅速冲开了她身上闭塞的穴道。 片刻,陆展元就收回了内力,闪回黄蓉身边。梅超风虽然乖戾,但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攻击之心淡去。却从土床上跃起,略带防备道:“少年人好深厚的内力,瞎婆子自叹拂如,但若要凭此讨要我身上的秘籍,却是万万办不到!” “别急着否定,我还有别的东西送给你呢。”陆展元挥挥手,不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可却忍不住心里嘀咕,要不是因为黄蓉和黄老邪的关系,哪用的着和你废话,直接妙手顺走或一剑砸晕明目张胆的拿走即是。 梅超风道:“即便任何东西,瞎婆子也不会与你交换。”陆展元道:“若是能让你重归师门呢?”说罢扯了扯身边的黄蓉。 梅超风激动莫名,这是她平生最大的愿望,若要能得恩师原谅重归师门,便是让她此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只是这《九阴真经》是师傅最珍视的东西,怎可在她手中转与他人?!况且要让恩师原谅于她,比登天还难。 陆展元见她迟疑,又使劲地扯了扯黄蓉,黄蓉本想故意不配合陆展元,看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但又想,自己来此亦是为了《九阴真经》,自己得到和大无赖得到似乎没有什么分别,便笑道:“梅师姐,你知道我爹爹最是疼我,我说什么他都听,若由我在爹爹跟前为你说些好话,爹爹他一高兴原谅你,重新收你回岛也未尝不可。” 梅超风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师傅的女儿在此,当年她与陈玄风转回桃花岛,欲盗那《九阴真经》的上部,他们并不知道,黄药师亦没有上部,可在岛上师母灵台之前,他们被黄药师发现,当时就是因为黄药师心挂这个小师妹,才放弃追赶他们,他们因此逃得一命。可见黄蓉在黄药师心中的分量。 “小师妹此话当真?”梅超风有些不能自已,颤声问道。黄蓉肯定道:“当然!也只有我的话爹爹才听,你想要重归师门只能靠我。” 梅超风心中猛烈思量,这经文自己早已烂熟于心,此刻交于师傅最疼爱的女儿,亦是变相交还了师傅,也算赎了一大罪过,再由师妹在师傅耳边美言几句,也许……梅超风陷入美好的幻想之中,突然冲陆展元道:“少年人,修炼内力姿势怎样?” 陆展元心中一乐,看来她是妥协了,也不吝啬,道:“盘膝而坐,五心向天。”“何为五心?”“双手手心、双脚脚心,再加头顶,合称五心。”“那攒簇五行呢?” 陆展元心道,果真是什么都不懂呢,嘴上顺口答道:“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精之水、中意之土。”之后便一一为她解释了一些道家的术语,听的梅超风连连懊恼,自己原先想法大错特错。 “好了,现在该问的你也问了,是不是该把《九阴真经》的下部给我了?”陆展元耐心有限,见梅超风意犹未尽,忙压下她提问的苗头。 梅超风也是信人,虽不舍爱人之皮,但仍是把它交了出来。陆展元接过人皮,道:“若你先遇到黄老邪,便直言经文被我陆展元拿走了,蓉妹妹会为你美言的。”说罢拽着黄蓉摸索着离开。 黄蓉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反对的举措,静静地跟着陆展元。但一出赵王府,便劈头就问:“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了吧,不要当本姑娘是傻子,说实话,为何你会知道的那么多?” 第五十五章 插科打诨,遗言之事 “你真的要知道?”陆展元异常严肃地问黄蓉。“当然!”黄蓉不为所动。 陆展元呵呵一笑,道:“当年华山论剑,五绝比斗几日夜,内力消耗巨大,疲惫不堪,东邪黄药师便拿出了他新研制的疗伤回气丹药,给大家服用,五人才能很快恢复元气,继续比试。当时有很多围观的江湖人物,都听到东邪自称,那药叫‘九花玉露丸’,虽然我不曾亲耳听到,但有传言出于江湖还是不难,在客栈时,你拿出‘九花玉露丸’说是你家传圣药,我便知你定是东邪传人了。”这些话倒不是他胡诌,而是小时候听自己这一世的老爹陆昌宗所说。 黄蓉面色稍缓,道:“好,就算此事说的通,那么你是如何知道梅超风所在地,和她现在的情况?还有梅超风给你那张皮革,你看都没看,问有也没问,你怎么就肯定那就是《九阴真经》,不是《九阴假经》?” “啊哈,这个嘛,蓉妹妹你猜呢?”陆展元心下懊恼,真是大意失荆州,一时想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好插科打诨,总不能说自己穿越来的吧,黄丫头会信才怪。 “我猜你的头,爱说不说!”黄蓉赌气,心中却理解成陆展元有难言之隐,虽可以谅解,但他对自己还留有秘密,明显对她的不信任,令她气愤而又伤心。 陆展元知道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注意力,便无赖的笑道:“现在还不能说,等咱俩的关系到了无话不谈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嘿嘿……等我把你娶回家,我就什么秘密都没有。目前嘛,好象还没那么亲密哦。” 黄蓉两眼一瞪,双夹飞红,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想的美,本姑娘就是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你现在还是赶紧转回去追你那穆妹妹吧!以你的轻功肯定能追的上。”她是聪明人,知道以陆展元的性格,能告诉她的一定不会隐瞒,不能告诉她的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作罢。 “啊!我想起来了,我怎么说老是觉得有什么漏洞,原来杨康不在房间,是去追杨铁心和包惜弱了。蓉妹妹,快和我一起去帮忙。晚了就来不及了。”陆展元被黄蓉一个“追”字惊醒,心忧杨铁心和包惜弱的性命,急着去抢救。也不在意黄蓉刚才话中骂他猪和狗的含义,而心急之下说出的话又出现了歧义。 黄蓉脸色一冷,道:“是去帮你那穆妹妹吧,本姑娘才没那心思,要去你自己去。”陆展元愕然,被误会了,忙道:“不是,是去救杨大叔和包大婶,去晚了他们可能就没命了。” “你又知道了!?难道你会未卜先知不成?都是借口,你去吧,本姑娘不奉陪。”黄蓉暗暗伤心,一拧身向另一个方向奔走离去。 陆展元喂了数声,黄蓉丝毫不理会,在转角消失。陆展元摇头,心道,这丫头怎么一生气不是迁怒别人,就是头一转自己走人呢。唉,随她吧,现在去救人要紧,不知道耽搁这么长时间,还能不能来得及。 朝阳探照,霞彩万千,陆展元按照原路追寻,却失去了踪影,现在天已放亮,几个时辰过去,该发生的只怕还是发生了。 陆展元肩扛重剑,徒步走在官道之上,有些迷茫,以前是为了能横行江湖,不被人所欺,才狡尽脑汁用尽各种手段,寻求高深的武功,练功时也不会想别的。 如今他自信武功比之当今四绝亦不逞多让,可真正能够横行了,却发现没有了目标,连最起码的存在意义都不知道,难道练出绝顶的武功就为了泡妞打架不成?似乎自己就是如此,突然觉得有些无聊,甩甩头,陆展元长啸一声,管他呢,现在逍遥自在,不是挺好,先调和几个红颜之间的关系,会会射雕里的绝顶人物再说。 再不然,就找到郭靖,教他点武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怎么说自己的到来,搞没了他的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也落进了自己的腰囊,给他点补偿,让他去守襄阳,也算是为国家尽点力。而且郭靖这个人憨厚的很,又孝顺,最起码不会做反骨仔,收他做徒弟,可靠。陆展元边走边一相情愿地想着。 正在陆展元思想漫游,心不在焉的时候,对面走来了九个人,正是那全真三子和江南六怪,却不见穆念慈、杨铁心、包惜弱和郭靖。 “无量天尊,陆少侠,我们又见面了,陆少侠本是往北离去,不知为何却出现在此?”马钰见陆展元直直地撞来,似乎并没有看见他们,忙出声提醒。 陆展元一抬头便看见自己要找的人,心中高兴,忙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小爷我正愁怎么找你们,你们就突然冒出来了。”这话说的众人脸上表情精彩连连,虽心中大骂他无礼,但总算领教过几次,也知晓陆展元的性格,只好忍着。 “不知陆少侠找我们有何贵干?”还是马钰出声问道,其余几人似乎有什么心事,都默默站立一旁不做声。陆展元不转弯抹角,直接疑惑的问道:“怎么就你们九个人,杨大叔和包大婶他们呢?” 众人脸色尴尬,有几人神情充满愧疚,陆展元心中顿感不妙,急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众人不答,陆展元看向马钰,马钰打了个道揖,道:“陆少侠莫要激动,杨兄弟和包弟妹他们都已殒生,我等惭愧,有负陆少侠所托。” “死了!?”陆展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仍是有些惊叹,“小爷我把活生生的人交给你们,你们告诉我说死了?当真好笑!” 众人更是惭愧,陆展元也知道定是杨铁心和包惜弱自杀而死,怪罪不得他们,便发泄了两句,又问道:“那穆念慈与郭靖呢?” 马钰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心知陆展元对穆念慈有特殊的情感,便不想有所隐瞒,开口道:“贫道等人受杨兄弟临死所托,要按其遗言,将穆姑娘许于郭贤侄……” 一边的丘处机生就火暴的性格,早就受不住陆展元兴师问罪般的凌上语气,亦忘记了昨晚频临死亡的恐惧,此时突然跳了出来,打断马钰的话,叫道:“穆姑娘已经许配给郭贤侄,他们两个此时正呆在一起,好得很,不劳陆少侠费心。” 第五十六章 应约定,意料之外 陆展元突然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理丘处机,而是向马钰问道:“马道长,此话是否当真?”马钰刚想说话,又被丘处机打断,道:“当然是真的,杨兄弟临死遗言还能有假,丘某还不屑说谎骗……” “呜!”一声,门板似的黑黝黝重剑压在了丘处机的颈边,丘处机根本就不及躲避,声音嘎然而止。只听陆展元杀气腾腾的说道:“牛鼻子,闭上你的嘴,小爷没问你!”说罢转头望向马钰。 陆展元这一句“牛鼻子”倒把马钰和王处一一起骂了进去,但马钰涵养修为极高,又心知陆展元现在的焦急愤怒心理,故不做计较,而王处一似乎打定主意无论陆展元怎么挑衅自己,都不和他较真。 两人都暗恼丘处机不分轻重,分不清形势乱叫唤。他们和陆展元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因为一时话不投机就冲动得罪如此高手。把本可以成为朋友的绝顶高手,因为小事转而变成敌人就不妙了。不是他们怕事,而是划不来。 马钰打了个道揖,温声道:“陆少侠,鄙师弟生性卤莽,并非有意得罪,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暂且放过他吧。”丘处机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师兄不必为我求情,姓陆的,有本事就杀了我!想让我低头屈膝,做梦!” “师弟!休得胡言!我以掌教身份命令你,快快收声!”马钰难得生气,突然厉声呵斥,倒有几分威严,丘处机不敢违抗掌教之令,不甘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陆展元收回重剑,傲然冷道:“小爷若不心急旁事,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于你。下次说话时注意点!”丘处机暴跳着就欲和陆展元理论,但被马钰死死的拦住,对陆展元道:“陆少侠给老道一个薄面,勿于我师弟计较。” 见陆展元无所谓的耸耸肩,马钰才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原来,杨铁心临死之时,终是决定遵守与结拜大哥之间的约定,把穆念慈许给郭靖,但杨铁心死后,丘处机向穆郭二人提及,不想穆念慈激烈不从,郭靖亦是心有不愿。 最后,穆念慈在被逼无奈之下,夺门而逃,郭靖被他众位师傅所命,跟着追了上去。江南六怪与全真三子想给郭靖和穆念慈创造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便一声不响的先一步离开。这才与陆展元在此相遇。 陆展元越听脸越黑,真是一群包办婚姻的可恶卫道士,凭什么你们可以决定别人的婚姻?还有那个杨铁心,都要死了还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自己都恬不知耻地和他打过招呼,就是怕他遵守那个什么约定,难道这么直白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陆展元面无表情的说道:“穆念慈想要嫁给谁,那是她的自由,又不是你们结婚,凭什么替她做决定?难道强把她安排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看着她郁郁不乐,你们会很有成就感么?” 老半天一直没说话的柯镇恶大概实在忍不住,突然一顿钢杖,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当然要由父母来决定!自古哪有名不正言不顺的婚姻,可以得到世人的认可的!” “放屁!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岂有此理!”陆展元只觉得七窍生烟,若不是看在这几个人还有些值得敬佩的地方,真想一剑砸扁了眼前的几个人,于是不耐的说道:“小爷我懒得跟你们这些顽固吵,柯镇恶,你的伤是不是好了,还想再伤一次?” 柯镇恶别的没有,就臭脾气最多,当下叫道:“那陆大侠就来打死我这个臭瞎子吧!”话音未落,倒是把其余几怪紧张的不行,急忙挚出兵器,护在柯镇恶身前,他昨晚被伤那么重,哪有可能一夜之间就好的道理,绝对经不起陆展元再给他一剑。 丘处机虽然卤莽,但关键时候还是有些急智,见陆展元眼神渐冷,便知要糟。忙说道:“陆少侠且慢动手,我们几个不自量力,与人约定在八月十五中秋之时,在嘉兴烟雨楼解决各人恩怨,还需保留性命守得约定,若陆少侠想要我们的命,那就等到八月十五一并前往烟雨楼,大家各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生死无怨。” 陆展元好笑道:“你们失约干我何事?小爷我现在就想教训一些不自量力的无知狂妄之人,怎么?丘道长是不是也一起来?呵呵……小爷我绝对欢迎!” 众人尴尬气恼,丘处脸色机憋的通红,暴跳道:“姓陆的,你莫要欺人太甚,想要丘某的命,丘某绝不会束手待毙,来来,让我与你先斗个三百……三两回合!”他虽意气用事,但说到最后却也底气不足,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喘息。 陆展元被他虎头蛇尾的样子搞的一阵好笑,刚才的怒气也消散不少,心下一转,收回提起的重剑,道:“嘉兴烟雨楼是么?嘉兴,好,小爷我就应了,到时候一定去。现在告诉我,穆念慈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江南六怪除了柯镇恶之外,见陆展元暂且放过与他们动手,都稍松了口气,毕竟能不死还是最好的。韩小莹捋了捋鬓角的散发,说道:“靖儿与穆姑娘往南方去的,陆少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你提条件,但还请你找到他们之后,莫要为难靖儿。” 陆展元就象顺毛驴,你温柔的和他说话讲道理,他亦非常通情达理,笑道:“放心,小爷还不至于那么小气。”众人心中大汗,你还不小气,那怎么样才叫小气? 既已知道方向,陆展元便不再耽搁,向马钰和韩小莹一挥手,即向南行去。 他心知穆念慈对自己的情感,也不再焦急,况且人海茫茫,虽知方向,在这通讯极其匮乏的时代,找一两个人还是非常困难的。因此他索性慢慢的赶路,欣赏起沿途的美景。 从开始闯荡江湖到如今,他一直都不曾静下心来,欣赏绿色无污染的宋朝风景,此时左右无甚大事,便走走停停,十余日后行到长江边缘。 这一日清晨,因昨夜下了半夜大雨,空气显得清新凉爽。陆展元还未睁开双眼,便闻到一股肉香,突感腹中饥饿,单手在剑上一撑,猛的跳了起来,顺着香味往树林的另一边行去。 待行的近了,就见一男一女坐在那边,剥着一只包裹在泥巴里的鸡,那香味便是从干硬的泥巴里散出。陆展元根本没有在意什么泥巴和鸡,而是有些愕然地看着那两个人,心中大感意外,此二人如何凑到一起的? 第五十七章 想吃先打,铁掌莲花 陆展元眺目而望,那二人交谈甚欢,其中男的正是郭靖。陆展元疑惑,他不是去追穆念慈了么?如果自己的眼睛没问题的话,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为何是三年没见的裘千尺!??还有,俅千尺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竟然会做“叫花鸡”? 正在陆展元疑惑之时,只听对面林中一声急呵:“撕做三份,鸡屁股留给我!”话音未落,就见一个手拿绿竹杖,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身上衣衫满是补丁的中年乞丐跳了出来。 此人正是陆展元前段时间遇见的洪七公,只见他大马金刀地往郭靖身边一坐,就拿起酒葫芦喝上一气,然后让郭靖也喝。那郭靖本就甚是慷慨,见洪七公行动奇特,心知有异,不敢怠慢,忙道:“老人家不用客气,我不喝酒,你老人家喝吧。” 那裘千尺见洪七公盯着她手中的“叫花鸡”,轻笑一声,撕开两半,欲把连着鸡屁股的那半递给洪七公,陆展元没空思考裘千尺为何变的如此好说话,就再也呆不住,忙叫道:“想吃鸡屁股,先过我这关!”说罢一挺重剑直刺过去。 洪七公在陆展元出声之时,明显一惊,怎么又被人潜至身后而不自知?待见到直刺而来的重剑,和手执重剑之人,便已释然,如果是这个人,那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洪七公来不及多想,重剑已刺近他眼前,他上一次只领教过陆展元的掌法和手法,并没有兵器上的较量,此时感觉陆展元重剑之上,威压阵阵,竟有气机锁向自己,心中大骇,忙使出一招“利涉大川”和一招“鸿渐于陆”,一掌侧身拍在重剑剑身之上,一掌击向执剑的陆展元。此两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五、第六二式,两招均是一种技术性的逼退敌人之招式,用意在于使敌人勿近自身,以为自保。 但是,陆展元此时的功力已不下洪七公,他的重剑岂是那么好逼退的?陆展元重剑顺着洪七公的掌劲,身体斜扭避过另一掌,旋转半周一式顺劈,又逼的他手忙脚乱。洪七公的武功是那种遇强逾强,硬抗不屈类型的,虽然感觉陆展元重剑之中隐含的威力,但毫不退缩,长啸一声,一式“亢龙有悔”,直直的对击了过来。 “啪!”一声,洪七公双掌击打在剑锋之上,两人内力激荡,逼的旁边郭靖和裘千尺连连后退,而陆展元与洪七公亦各自后退,陆展元三步,洪七公三步半,不是洪七公不如陆展元,而是陆展元出其不意,又依仗重剑之威,才略胜一筹。 陆展元不想占洪七公的便宜,道:“洪老头,快拿出你的兵器,小爷我可不想占你便宜,不然鸡屁股就没你的份了。”洪七公大感为难,打狗棒法他轻易不会使用,而别的棒法定难以抵抗那重剑,心中挣扎思量。 正在洪七公犹豫不决之时,只见一边的俅千尺突然暴起,抽出短剑就往陆展元的后背刺来,陆展元虽与洪七公较量,但他江湖经验渐张,怎会不时刻防备着四周?因此裘千尺的偷袭,被他用重剑轻轻一横,当一声,短剑便刺在了重剑剑身之上,再也无法递进半分。 陆展元笑道:“裘丫头,好久不见又漂亮许多,这就是你对待故友的方式么?”裘千尺三年不见,确实更显得成熟,从青涩的花蕾长成娇艳无比的花朵,不过陆展元讨厌她的为人,并不为其容貌所动。 “谁和你是故友,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你!”裘千尺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仿佛真要生噬其肉才甘心一般。自从她三年前被陆展元欺辱,便心中记恨,时刻想报仇,就发泄似的练武,虽然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练,也没法胜过打败自己二哥的陆展元,但她仍想亲手教训一下陆展元。 三年来,虽然还是远远比不上陆展元,不过倒是武功大进,在泸溪一带竟留有“铁掌莲花”的称号,她心中自满,便偷偷离开家庭的保护,孤身一人踏入江湖,顺便寻找陆展元,好伺机报仇。 不想她毫无江湖经验,又不会照顾自己,一入江湖便丢了所有银两,去野地里打些野味充饥,却不懂得如何做熟,多日的磨难,疲惫憔悴,饥饿难耐之下吃了半生的东西,结果病倒在荒交野外,若不是丐帮的几个侠义之士相救,只怕她现在早已只剩一屡香魂。 当她再次醒来之后,和那些乞丐生活在一起,直到把病养好,为了以后不吃半生的东西,养病期间偷偷的学来了“叫花鸡”的做法,又因丐帮之人救过她命,所以刚刚才对一身乞丐装扮的洪七公客气有加。 虽然裘千尺最终养好了病,身体已无碍,但她却把自己所受的一切罪过全部算在了陆展元的头上,因此此番见到陆展元哪还能忍的住,便二话不说,拔剑相向。可惜,还是无法报仇血恨。 经过磨难的裘千尺明显成熟许多,知道此时报仇无望,便收剑,不再胡搅蛮缠,准备再寻找机会,来个一击必中。陆展元才不乎被一个小丫头惦记着报仇,而是转头望向洪七公,见他丝毫没有继续打斗的意向,却双眼死死的盯住放在一边的“叫花鸡”。 陆展元嗵地将重剑往地上一插,亮出天山六阳掌的起手式,道:“洪老头,别看了,想吃先打过再说!”说罢不给洪七公拒绝的机会,就一式“阳春白雪”单掌推出。 洪七公虽心有不愿,不想打架耽搁吃东西,但陆展元的单掌击来却由不得他不慎重,既然躲不过,只好挥掌与其相斗起来,不过嘴上却哇哇大叫:“陆小子,你可真气煞我老叫花子,每次都在我想吃东西的时候找我打架,你就不会找别的时间么!?”此语一出,郭靖两人才恍然,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两人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放荡不羁,同样品性行动特异之人,陆展元不喜欢客套,自来熟的叫洪七公为“洪老头”,而洪七公一样不喜欢客套,转而叫他“陆小子”。 此刻两人四掌交错,掌风凛冽,虽是比武较技,但也掌掌凶险,丝毫不可掉以轻心。两人所用一个天山六阳掌,一个降龙十八掌,皆是上乘掌法,看的旁边的郭靖和裘千尺一个双眼异彩连连,一个脸色黯然无神。 郭靖虽然此时无法看的清两人的具体招数,但其迅捷的速度,和刚猛的威力,早已令他心生仰慕,直叹自己若是能有两人中任何一人的一半武功,也就心满意足。 而裘千尺本身修炼的铁砂掌亦属高深掌法,因此比郭靖更能体会两人的武功到底强到如何程度,越是看下去越觉得自己报仇无望,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她的心志也渐渐成熟,有时候回想起来,似乎自己也有不对,但让她就这么放过得罪自己的人,又心中不甘,一时为难不已。 正在陆展元与洪七公打的不可开交之时,林中又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却是应该水火不容的黄蓉与穆念慈,不知她们为何能够走到一起,那穆念慈一见场中激烈打斗的是陆展元,而另一个竟是教过他三天武功的洪七公,以为两人有什么误会才大打出手,心中担忧,顾不得前边的黄蓉,叫道:“陆大哥,洪前辈,你们别打了!” 第五十八章 比武较技,争风吃醋 打斗中的两人,正值关键时刻,怎可说停便停,对穆念慈的呼喊置若罔闻,仍自顾地“砰、啪”相斗不止。 “嘿!”陆展元突然清啸一声,仗着轻功高强,高高跃起,一式“落阳熔金”居高临下,双手拍出。洪七公毫不避让一招“双龙取水”自下而上,对迎头上双掌。 不想陆展元硬打了半天,招招落实,可竟在此时使出了虚招,他这招“落阳熔金”看似与刚才一样都是实招,可双方还未相接,竟然身在空中,使出顶级的轻功身法“千影”,忽然移行换位,腰部诡异的一转,在空中留下一个近似实体的虚影,而真身则不可思议地斜横洪七公身侧,趁洪七公出招未收之际,打出六阳掌中的“阴阳反转”,虚实不定地拍向他的胸腰。 洪七公双掌打在虚影之上,顿时心惊,但他实战经验何其丰富,怎会被此突然变故所扰,他的掌法本就打出十成的劲,便能留下二十成的后劲,因此收招再出招,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 就在陆展元的双掌出至一半时,洪七公已然回招,不过他也无法看出陆展元此招的确切虚实,便用降龙十八掌中,与之相似的一掌“龙战于野”对了上去。此乃降龙十八掌中十分奥妙的功夫,左臂右掌,均是可虚可实,非拘一格。用虚实相生,阴阳相参的手法扰乱对方,自己则可以趁虚而入,是一式诱敌策。 两人均是虚实相间,招式相接,残影片片,外观的四人竟看只能看见一团幻象,功力较低的郭靖和穆念慈竟感觉双眼迷离,头脑发晕,忙把头转向别处不敢再看。 “啪!”又一掌相接,陆展元使出“阳春白雪”,洪七公使出“亢龙有悔”,两人虽不是性命相搏,但打至此时都已用上全力,这一掌相对,两人均是蹭蹭后退五步有余,不分轩轾,这才两厢罢手。 陆展元大笑,叫喊着痛快,而洪七公则跳脚大骂:“陆小子,你想要老叫花子的命么!?竟然使出了全力,老叫花子若不是还有点真本事,还不被一掌拍死!”原本他还想向上次一样,留部分余力与之比斗一番便是,可交手之后才发现,陆展元的功力竟然不比他低,自己全力而出,才堪堪与之持平,心惊他内力增长迅速的同时,亦怪他不知轻重。 陆展元不置可否的说道:“洪老头也忒不爽快,打架不出全力,还不如不打。难道你觉得不过瘾?”洪七公忙转移他的注意力,向旁边的穆念慈问道:“女娃娃,你认得老叫花子?” 陆展元这才回神看向多出的两个人,平时单独和一个相处,还不觉得怎样,此时加上裘千尺,三个女人站在一处,突感眼前一亮,春兰秋菊,争香斗艳,各有不同,但不可否认,三个都是世所罕见的绝色美人。 穆念慈施礼道:“洪前辈行善不记,小女子在十三岁那年承洪前辈看的起,教了我三天的武功,不知还记得否?”洪七公思索了一会,才恍然道:“有点印象,这许多年过去,小丫头已长成大姑娘了,呵呵……也出落的漂亮起来。老叫花子不敢相认呐。” 穆念慈羞涩一笑,偷偷看向陆展元,满腔的话想对他说,但黄蓉在一旁虎视眈眈,又让她不敢表现出来。嘴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洪前辈能记得我,我心中亦感高兴……” “喂,老头,你很有名么?”黄蓉极度不爽洪七公与陆展元打斗,现在又视她不见只跟穆念慈说话,才故意出声挑衅。 洪七公大笑,道:“我一叫花子能有什么名,女娃娃抬举老叫花子了。”说罢席地而坐,拿出酒葫芦,仰头喝了一气。 黄蓉见他装扮,又见他拿酒葫芦的右手齐根少了食指,而且刚刚穆念慈叫他洪前辈,顿时心中有底,猜出他的身份。陆展元见黄蓉露出恍然的神情,才说道:“蓉妹妹,别对前辈无礼,他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北丐,与你爹爹齐名。” 黄蓉心中仍在气他,双眼一瞪,道:“谁要你提醒啊,你也是晚辈,难道对他就很有礼貌吗?”陆展元尴尬地摸摸鼻端,讪讪而笑,穆念慈投出关怀的目光,而裘千尺则幸灾乐祸地在一旁看着好戏。 洪七公才不在意这些小辈的神情,而是偷偷地把手伸向放在一边的“叫花鸡”,陆展元正感手足无措,刚好拿来摆脱窘境,大叫道:“别想独吞!”说着轻功一闪,使出天山折梅手,向那“叫花鸡”抢去。 就在两人抢的热火朝天之时,裘千尺突然说道:“这鸡是本姑娘的,凭什么你们在那抢来抢去的,本姑娘爱给谁便给谁,姓陆的你要想吃,自己弄去!”她虽然暂时放弃报复陆展元,但心中仍记恨,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陆展元被说的一愣,颜面大失地僵在那里,真想一剑砸在裘千尺那张小嘴上。 穆念慈不满地看向裘千尺,但其性格注定她无法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而黄蓉才不管什么合适不合适,她是极其护短之人,她可以允许自己挤兑自己的心上人,但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便不屑一笑道:“那也能算‘叫花鸡’?闻着味就知道粗糙的很,就算给别人吃,别人也不一定爱吃,还自以为多宝贝似的,本姑娘在三岁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都比这个强。” 陆展元心下感动,忙道:“不错,蓉妹妹的厨艺比那大内御厨还要强百倍,我这就去抓鸡什么的,你们在这等着。”说完迅速离开气氛有些不对的是非之地。反正有洪七公在,也不怕她们打起来。 不消片刻,陆展元便抓到了两只野兔,和三只野鸡,这么迅速的抓到野味,令他第一对自己的轻功太高产生了不满。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陆展元拎着兔子和鸡摇晃着回到了众人跟前。 突然陆展元怀疑地眨了眨眼,那三个女人竟然没有红脸,而是颇为和谐的围着洪七公说着话。陆展元欣喜地跑过去问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突然裘千尺与黄蓉齐哼了一声,脸转一旁不理他,而穆念慈则欠然同情地望向他。 陆展元讨了个没趣,心中有些火大,但此时他与黄蓉的感情还不稳固,所以只好忍了。那郭靖见没人回答他,便自告奋勇的跳出来,说道:“我们在说刚才陆大哥与洪前辈为什么比斗的事情呢。” 陆展元尴尬顿时被解,心道,原来郭靖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忙顺着台阶说道:“哦,原来如此,那你们聊,我去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说着示意手中的野味。 郭靖忙说道:“陆大哥,还是我去吧。”说罢就欲拿下陆展元手中的兔子和鸡,陆展元脸色发黑,直想揍他,刚在心里夸他,他就来这么一出,没看出他是不想在此处多做逗留么? 可郭靖不容分说,坚定不移地抢过兔子和鸡,向远处长江边的小溪奔去。陆展元搓着双手,坐在黄蓉与穆念慈中间,没话找话道:“蓉妹妹,你和念慈妹妹怎么会走到一起的?”他现在可不能厚此薄彼,既然叫黄蓉“蓉妹妹”,当然也得叫穆念慈“念慈妹妹”。 穆念慈还是头一会被陆展元这么叫着,心里顿时羞涩甜蜜,不想让他尴尬,便羞答答的答道:“十天前……”黄蓉心中好强,突然打断穆念慈,道:“不用你回忆,要回忆也是我来回忆!” 第五十九章 道始末,给回报 陆展元暗暗皱眉,有些怪罪黄蓉太过霸道。穆念慈安慰地看了陆展元一眼示意自己没事。 黄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这样很可能会给陆展元不好的印象,但她心高气傲,就是忍不住满腹的酸气。 陆展元虽心中不喜,但想到以黄蓉的性格,没杀了穆念慈已经是很忍让了,随即释然,笑笑道:“谁说都一样。”黄蓉翻了个白眼才道:“十几天前,你丢下我去救你的念慈,我心中气不过,就悄悄的跟着,我知道你武功高,所以远远的辍在后头,当我知道你的念慈落单,郭大哥去追,所以我就超在你的前头,准备去先杀了她,好让你断了念头。” 虽然知道穆念慈平安无事,但陆展元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以黄蓉的性格,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找个机会一定要把话说明,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黄蓉一口一个“你的念慈”,把穆念慈说的俏脸通红,见黄蓉示意自己接着说,便说道:“当初我躲过郭大哥的追赶,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想被杨康和他的爪牙撞见,那个欧阳克见我……就……我不从,正被他们为难,无处可逃的时候,是黄妹妹突然出现救了我,虽然她说是来杀我的,但我看的出她并没有真心想杀我。” “欧阳克,小爷我记着你了!”陆展元眼中泛冷,知道以黄蓉的武功应该没那么容易救出穆念慈,便问道:“蓉妹妹,你是怎么救出念慈妹妹的?” 黄蓉哼了一声,不愿意回答,穆念慈崇拜道:“还不是报出了陆大哥你的名字,说你就在不远,那些人一听见你的名字,当真是闻风丧胆,那个欧阳克本来很嚣张,可一听陆大哥的名字,拔腿就跑,一会儿的工夫就不见人影了。其余人也快速的离去。后来我就跟着黄妹妹直到现在。” 陆展元被人当面夸,还真有点得意洋洋,旁边的裘千尺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洪七公插嘴道:“那欧阳克应该是西毒的侄子,他的叔叔不好对付,陆小子可要小心了。” “多谢洪老头的提醒,不过,我和欧阳锋早就结过仇了。估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结果。”陆展元蛮不在乎的耸肩说道。黄蓉接道:“怕什么,他要是敢来就让他有死无生!”穆念慈也说道:“就是,陆大哥武功高强,才不用怕他呢。”突然两人觉得有些互相帮衬,黄蓉哼了一声,把脸一转。 穆念慈心中暗喜,他知道陆展元明显的更在意黄蓉,自己若要想呆在他身边,就必须先过黄蓉这一关,因此才会在黄蓉救了自己以后,不顾颜面的跟在她身后,赶也不走,十天的时间,倒是把矛盾缓和了不少。 陆展元真不感相信,这两个人是怎么呆在一起十天的,看情景是穆念慈死缠着黄蓉的可能大些,可想而知她这十天里一定被黄蓉为难的不轻,也只有她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才能忍受。 此时,郭靖拎着洗拨好的野味奔了回来,洪七公早就不耐听这些儿女情长,忙催促黄蓉去做吃的。黄蓉也不推辞,大方地接过郭靖递过来的东西,与洪七公一起去远处忙活,走之前挑衅地看了裘千尺一眼,好象在说,等着瞧吧。 裘千尺亦是大小姐脾气,讽刺道:“没想到一个淫贼还有那么没眼色的两个女人喜欢呢,真是太荒谬了。”穆念慈一听似乎有弦外之音,忙道:“淫贼??是在说陆大哥么?陆大哥怎么可能是淫贼,难道你……” “放心,我和你的陆大哥没关系,更不可能有你想的那种关系。”裘千尺急忙否认,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欲盖弥彰。穆念慈首度对陆展元露出怪罪的眼神,陆展元道:“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虽风liu但绝不下流。”穆念慈本就有些不信,闻陆展元解释,便不再计较。 陆展元又问郭靖:“听你的六个师傅说,你去追念慈妹妹,怎么和裘丫头搅和在一起了?”裘千尺火大,道:“什么叫搅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陆展元两眼一翻,道:“男人说话,女人闭嘴!”直气的裘千尺瞪着双眼,呼呼喘气。 郭靖尴尬地抓抓头皮,道:“我找不到穆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客栈用饭,见到裘姑娘和小二争吵,听话音是她没钱付帐……”裘千尺急忙打断郭靖,道:“那是因为我的钱袋被偷了!” 陆展元估计她在说谎,便好笑的猜道:“哦?你的钱袋应该被偷过一次了吧?怎么又冒出一个?”裘千尺不及思考,就接道:“要你管,本姑娘喜欢随身带两个钱袋不行啊!啊,你怎么知道?”陆展元神秘地把头转向一边,不回话,心中却乐翻了天,还真被他猜中了,堂堂铁掌帮大小姐竟然去吃霸王餐,说出去谁相信呢。 郭靖见两人不再争吵,接着说道:“陆大哥别误会裘姑娘,她的确是被偷了钱袋,我看不过那小二的咄咄逼人,就帮裘姑娘付了帐,裘姑娘感谢我,就说要和我交个朋友,然后一路同行,一起到现在了。” 陆展元有些鄙视地看着裘千尺,对郭靖的憨傻表示同情,人家把你当成了“免费移动付帐机”,你还蒙在鼓里呢,不用说,一路上肯定都是你付的帐了。 裘千尺被看的心虚,瞪眼道:“看什么看,难道本小姐就不能真心想和郭大哥交朋友么?”郭靖接道:“对啊,我们不是已经是朋友了么?交朋友当然是真心的,不然怎么交朋友啊?”裘千尺高兴地一拍郭靖肩膀,道:“不错,还是郭大哥明事理。” 得,一唱一合,还真登对,陆展元好笑地看着这两个人,心道,自己抢走了原本属于郭靖的黄蓉,不如把他和裘千尺撮合在一起也不错,毕竟裘千尺可是很护短,很疼自己的男人的,看《神雕》原著中,她把自己的武功倾囊教给公孙止,就可见一斑。虽然她醋劲大了点,但郭靖这小子专一,问题就没了。 陆展元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啊,我知道了,一个女人真心想和一男人叫朋友,肯定是对那个男人心生爱意,莫非你对郭靖……”说着一副我明白的样子,冲郭靖和裘千尺眨眨眼,然后不等两人反映过来,便大笑着迅速拉上穆念慈离开。留下郭靖和裘千尺两个,尴尬羞涩地大眼瞪小眼。 黄蓉的手艺实在是没话说,吃的洪七公和陆展元差点把舌头吞进肚,两人为了谁多吃一点,从开吃一直打到吃完,洪七公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对黄蓉道:“老叫花子一生不欠别人的情,若讨些残羹剩饭倒也没什么,但平白吃了你们的好东西,总得回报一二,陆小子在旁看着,我要是给你一些金钱,那小子准和我拼命,女娃娃,你说你要些什么吧,只要老叫花子能给的。” 第六十章 美食诱惑,到底谁学? 黄蓉心中不知打着什么注意,睿智的眼眸精怪地一转,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叫化鸡也算不了甚么,我还有几样拿手小菜,倒要请洪前辈品题品题。咱们一起到前面市镇去好不好?” 洪七公心里正恋恋不舍黄蓉做出的美味,闻言顿时大喜,叫道:“妙极!妙极!不过别前辈前辈的叫我,老叫花子排行第七,娃娃们叫我七公吧。走咧!”说罢急不可耐地当先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陆展元一把拉住黄蓉,走在后头,悄声问道:“你想干什么?我才不相信你有那个闲情做东西给洪老头吃呢。”黄蓉见陆展元异常严肃,不想他误会,不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郭靖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展元顿时心中释然,反正他亦想补偿郭靖一些东西。当即理解一笑道:“是不是想还郭靖的恩情?好,我帮你。”黄蓉欣慰欢喜地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郭靖突然凑过来,傻愣愣的问道:“北丐这个称呼,我好象在哪听过?那位洪前辈很有名么?” 陆展元和黄蓉齐唰唰地鄙视了他一眼,陆展元给了黄蓉一个眼神,好象在说,这就是你要帮的人?真极品!黄蓉瞪了郭靖一眼,心里对等一下要施行的计划的成功率产生了怀疑。 那裘千尺虽然也是第一次留出家门,但她的二哥本就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她常在铁掌帮走动,因此听说过许多江湖趣闻也不奇怪。她看不过郭靖被鄙视,一把拉过他,道:“有什么疑问来问我,不要跑到别人跟前丢人,连北丐是谁,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你还闯荡什么江湖?”郭靖不明白自己不知道北丐和闯荡江湖有什么关系,莫名地抓着头皮,呐呐的说不出话来,任由裘千尺絮叨不停。 陆展元心中大乐,这裘千尺竟然开始护起短来了,呵呵……此二人很有发展前途嘛。一个管束有加,一个任劳任怨,绝配。想到开心处,陆展元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邪笑,穆念慈和黄蓉心里同时想到,陆大哥一定又想什么坏注意了。 穆念慈毛遂自荐地跟着黄蓉去买作料,顺便调节两人关系,陆展元鼓励地看了她一眼,便和众人走进一家客栈,要了间独院。洪七公虽和大家偶尔闲谈两句,心中却是焦急地等待,不一会儿,黄蓉才和穆念慈一并走回,手里提着做菜的材料。 黄蓉钻进厨房,穆念慈跟进打下手,只有裘千尺毫不知羞地呆在客厅,陆展元鄙视的看着她,意思再明白不过,堂堂宋代的女人,竟然不会做菜?将来怎么相夫教子,不知道把她推给郭靖,是不是有点对不住郭靖? 裘千尺被看的又惭愧又懊恼,凶道:“看什么看,本姑娘从小到大,根本不需要自己做饭,不会烧菜有什么希奇的!”郭靖却道:“女人必须要会烧菜么?在蒙古,好多女人都不会烧菜的。不过她们都会烤肉,不会烤肉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就连大汗的女儿都必须要学习烤肉。” 裘千尺听了上半句,以为郭靖又在帮她说话,心中暗暗高兴,没曾想后半句竟然不是在帮他,还指桑骂槐地反过来教训她,气的踹了他一脚,才往厨房行去。 陆展元大笑,郭靖抓抓脑袋,不明所以的嘀咕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不对么?”就连洪七公也任俊不住,呵呵而笑,心道,这小子真是有够愣傻。 此时阵阵香味从厨房内飘出,洪七公猛地从坐位上跳了起来,道:“这是什么香味,怎生的如此古怪?有点邪门。”可只闻香味传出,就是不见黄蓉他们出来,急的洪七公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心痒难耐,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怎么还不出来?” 又过片刻,黄蓉她们才笑盈盈地各自托着木盘出来,黄蓉的木盘上端放着两大碗菜肴,穆念慈木盘上端着酒壶和酒杯,而裘千尺则端着六大碗米饭。 黄蓉把木盘往桌上一放,众人只觉得甜香扑鼻,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见一碗是炙牛肉条,只不过香气浓郁,尚不见有何特异,另一碗却是碧绿的清汤中浮着数十颗殷红的樱桃,又飘着七八片粉红色的花瓣,底下衬着嫩笋丁子,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汤中泛出荷叶的清香,想来这清汤是以荷叶熬成的了。陆展元猜到,这定是那“玉笛谁家听落梅”和“好逑汤”。 黄蓉拿过穆念慈手中端的酒和杯,给洪七公斟上,笑呵呵的说道:“七公,您尝尝我的手艺怎样?”洪七公哪里还等她说第二句,抓起筷子便要往那炙牛肉条夹去。就在此时,又硬生生停了下来,众人不解,黄蓉诧异的问道:“怎么?闻着味道不对么?” 洪七公气呼呼的说道:“陆小子,老叫花子要吃东西了,你怎么不和我抢了?害的我全神戒备,似乎一拳打在空中,难受的紧!”陆展元心中大笑:“这洪老头不是被自己搞出‘美食当前犹豫症’了吧?” 嘴上却兴致勃勃的道:“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呢,好,既然如此,那就先打过在吃!”说罢挥手而上,洪七公后悔地想撞墙,自己顺顺当当地吃菜不就得了么,干吗多嘴问一句啊?结果两人一大打了上百回合,最后洪七公实在心急菜肴,竟耍赖一动不动不接招,陆展元才意兴阑珊的罢手。这一老一少两个不正经,看的众女娇笑不已,而郭靖则是又现出满脸的崇拜。 洪七公终于吃到了向往已久的菜肴,满面享受地细细咀嚼。其间黄蓉果然个他打起了哑谜,洪七公不愧是吃喝大王,竟能尝的出其中的作料,黄蓉叹服,最后说出名称。 穆念慈早在厨房就已经对黄蓉的厨艺满心钦佩,暗自惭愧,如今听闻“玉笛谁家听落梅”和“好逑汤”这么雅致的名字,更觉得自己无论手艺和学识都比黄蓉差的太远,心中不免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而另一个裘千尺则是没心没肺,毫不知羞的手起筷落,吃的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洪七公打着饱嗝,回味着刚刚的美食,摸摸肚子,说道:“女娃娃花尽心机,整了这样好的菜给我吃,定是不安好心,老叫花子除了还有几手功夫还过的去,便没有别的好给你了,不过老叫花子不明白,你有陆小子在身边,不向他求教,反而算计起老叫花子?”他心中一直以为是黄蓉想学他的功夫,毕竟在他眼里黄蓉的心上人陆展元的武功不比他差。 洪七公不等回答,又说道:“虽然不明白,但吃了这样好东西,不教几手也真说不过去。来来来,跟我走。”说罢负了葫芦,提了竹杖,起身便走。陆展元等人跟着他来到镇外一座松林之中。 洪七公见众人都已来到,便不再废话,对黄蓉问道:“女娃娃,你要学些什么?老叫花子有一手逍遥游拳法倒可以教给你,穆丫头以前学过一些,但不全,现在也一起学学吧。” 黄蓉此时才有机会纠正,说道:“七公,不是我要学啦。是要你教他。”说着指向了郭靖。 第六十一章 非不传,不能传 郭靖明显一愣,眉头乱翘,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裘千尺和穆念慈亦是诧异地望向黄蓉。裘千尺心里在怀疑,莫非黄蓉和郭靖有什么特殊关系不成?难道她表面和陆展元牵牵绊绊,其实内心却对郭靖有非分之想? 穆念慈虽不明白黄蓉为什么要替郭靖求武功,但她转首看向陆展元,却见他一副老神在在,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猜到,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这就是在去客栈前,他拉着黄蓉在后面悄悄讨论的么?他们两个有共同的语言,商讨共同的事情,而自己却毫无所知,他们之间似乎没有自己插进去的余地,自己难道该默默退出么? 洪七公才不管那两个女娃娃心中因为黄蓉的话而如何浮想连翩,纳闷的说道:“老叫花子有些混乱了,女娃娃的情郎不是陆小子么,为何费尽心思竟为的是那个傻小子,女娃娃到底和谁是一对啊?” 黄蓉玉手一摆,道:“别管我和谁一对,七公,您老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啊。” 洪七公眼睛一瞪,便不再管谁和谁一对,道:“我老叫花子还不屑说话不算数,来来,傻小子,我把这逍遥游教给你。”郭靖虽不明白黄蓉为何帮他,但他想不明白的事就先记下,等没事的时候再慢慢想。 此时听见洪七公叫他,忙哦了一声,道:“前辈,晚辈……晚辈笨的很,只怕学不好。”洪七公心道,我知道你笨,鬼才喜欢教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子,这还没开始学呢,就先自己给自己泄气了,于是胡子一翘,便想训斥。 那边黄蓉突然大笑说道:“不行,不能教他‘逍遥游’,要教别的,我见过穆姐姐用过这路‘逍遥游’,复杂的很,他那么笨,就算拚小命记住了,使出来也半点没逍遥的味儿,愁眉苦脸,笨手笨脚的,变成了‘苦恼爬’。”郭靖从小被人说笨,早已习惯,况且他自己也经常感觉自己很笨,所以并不气恼,他也见过穆念慈用过,知道黄蓉所说不假,抓着头皮笑道:“可不是吗?” 洪七公呵呵笑道:“不错,有道理,这路‘逍遥游’,是我少年时练的功夫,为了凑合女娃子轻巧武功的路子,才抖出来教你,其实跟我眼下武学的门道已经不合。这十多年来,我可没使过一次。” “那你就把你现在最得意的武功传他几招就是,要最厉害的啊,别到时候他学了您的武功连我都打不过,出去给您老丢人。”黄蓉趁热打铁,连忙套住洪七公的话。 洪七公略带思量的口气道:“老叫花子最得意的工功夫便是那‘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打狗棒法’历代帮主才有资格修习,至于‘降龙十八掌’……”突然面色一冷,道:“那陆小子不比我差,而且样样武功都精湛奥妙无比,就算老叫花子最得意的‘降龙十八掌’比他的‘天山六阳掌’还要稍逊一筹,为何你不让陆小子教他,却要来套我的‘降龙十八掌’?” 黄蓉还是第一次听到陆展元武功的名称,一直都见他用重剑,以为他就剑上功夫了得,早上的时候见他空手与洪七公过招不落下风,才知道他手上功夫亦不差。 可黄蓉的概念里,她帮助别的男人求武功已经是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忠,若反过来再去求他教那个男人,便是太过分了,因此她自开始就没想过要陆展元教郭靖武功,但她的这些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可不理解。 此时听洪七公拿此事来堵她,黄蓉感觉仿佛在揭她的丑一般,但旁人听着却是在理,黄蓉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陆展元。 陆展元见黄蓉为难,便懒洋洋的开口道:“洪老头太小气,竟跟我一个小辈较劲,不是我不想传,而是不能传,我的武功若没有雄厚的内力支撑,练之轻者全身瘫痪,重者经脉暴烈而死,虽然郭靖的内力稍有根基,但要修炼我的武功还远远不够。” 见众人不信,又说道:“我有一套拳法,叫‘七伤拳’,洪老头,我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内力修为你也知道,但那时我都不敢修炼,只等内力小成之时才可修炼,虽然如今内力小成,已经可以修炼,但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要等到内力大成之后再修炼更稳妥呢。” 洪七公是武学大家,听陆展元如此说,才回忆起自己与他过招时,似乎隐隐觉得他的招式虽然飘逸潇洒,却凶险非凡,想来其内力行走路线亦凶险无比。 他知道陆展元应该还不至于说慌骗他,只是没想到,武功的修炼还有内力的限制,在他的概念里,内力浅武功威力就低,内力高武功威力就高,有的武功虽然对内力要求很高,但再不济就修炼不成,还不至于内力不够修炼会不死即伤的。 洪七公已然如此惊诧,更别说其余几个人了,此等武功他们象听传奇似的,瞪大量双眼,感觉不可思议,就连黄蓉也不例外,她本就对陆展元能知道那么多感到惊诧,此时对他的好奇又上了一个台阶。 郭靖在心中更是崇拜陆展元,想道,能把这样苛刻的武功修炼成功,陆大哥果真非常人,自己何时才能达到陆大哥那样的程度啊?裘千尺现在是彻底放弃再找陆展元的麻烦了,心中不住地大骂,自己和一个怪物计较,当真是不知好歹又找死。 虽然洪七公知道询问别人武学是江湖大忌,但他生性洒脱,也知道陆展元不太在乎这些,况且他非常想知道那“七伤拳”到底是何武功,竟然连内力修为如此高深的陆小子也不敢轻易修炼,因此开口问道:“陆小子不介意的话,就说来听听。” 陆展元哪里在意这些,呵呵笑地直接把七伤拳的总纲念了出来:“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魄飞扬。这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所谓七伤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不过这都是说内力浅薄之人修炼的后果,若是内力有成,再行修炼的话便没有这些担忧。” 洪七公虽然不是武痴,但听到如此新颖奇异的武功,亦是大感兴趣,心痒难耐。陆展元见此便道:“我可以把这拳法修炼之法说与你听,正好我现在也可以修炼了,就和你一起吧,不过洪老头你可别小气,把那‘降龙十八掌’教给郭靖吧,怎么说蓉妹妹也费了一番苦心。” 洪七公笑道:“好,既然陆小子这么豪气,老叫花子再推辞,便是连一个后辈都不如了,不过,先说好,我教他可以,但不能收他为徒。” 第六十二章 拔重剑,持之以恒 郭靖激动莫名,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得到高人的指点,当即倒头欲拜,陆展元重剑呜一声横在了他的膝下,道:“既然洪老头不是收你为徒,那就不用磕头。心中感谢即是。”他敬重洪七公的为人,可不想看到洪七公反过来把头磕还给郭靖。 洪七公笑道:“陆小子所说不错,你若真给老叫花子磕了头,老叫花子定要给你磕回去。”转而看向陆展元的重剑,又道:“陆小子,为何你不把这重剑之法传给郭小子?这重剑之法内力不够练了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害了吧?我看他愣了吧唧,笨手笨脚的,应该很适合这重剑的嘛。” 陆展元面上黑线满布,道:“这么说我使用重剑也是愣了吧唧,笨手笨脚的了?洪老头,亮出你的兵器,我定要与你斗斗兵器上的功夫不成。”说罢不由分说重剑直刺而出。 洪七公本想开陆展元一个玩笑,不想忘记陆展元那好斗的性格了,这下又如招惹了马蜂窝一般,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陆展元的重剑。 那边穆念慈见两人又打了起来,忙叫道:“陆大哥,洪前辈,你们别打了,再打天都黑了,还怎么教郭大哥武功啊!”裘千尺亦帮腔道:“就是,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个不停,说了教郭靖武功一转身又忘了。” 洪七公实在是怕了陆展元,虚晃一招,叫道:“陆小子,你再来,老叫花子可就不教那郭小子武功了啊!”陆展元突然满面微笑的说道:“洪老头,别较真,先不打就是。”说罢把重剑往地上一插,嗵一声,直入过半,然后退开,冲郭靖说道:“郭靖,你来把它拔出来,用单手。” 众人不知陆展元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都疑惑地看着那把直插着的重剑。只有黄蓉和洪七公隐约猜到了什么。 郭靖心说,陆大哥也忒麻烦,明明自己可以随手拔了出来,为什么还要我去拔?虽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拔重剑,但他生性听话,便哦了一声走了过去,单手握住剑柄,提气呵声,猛地向上用劲,没拔动。 郭靖不信邪,明明陆展元拿着轻松无比,怎么换成自己连把它拔起来的用都没有?他的犟脾气顿时被发作起来,使劲地提气用力,右手累了换做手,左手累了换右手,重剑仍是丝毫未动。 其实若单是重剑,郭靖用尽全力,单手应该可以稍稍抬起,但此时,重剑被陆展元以内力插在地中,凭添的就不止这重剑原本的分量了。 陆展元见郭靖单手提的辛苦,便说道:“单手实在不行,就双手一起。”郭靖现在也明白,陆展元是在考较他的功夫,更是全力以赴,双手紧握剑柄,用尽力气往上拔,过了一会,终于重剑开始松动,郭靖心中兴奋,似乎又有了力气,继续往上拔啊拔。盏茶时间过去,郭靖仍在努力,众人都无聊地各自坐在一边望着天,裘千尺更是打起了哈欠。 就在众人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见郭靖嘿的一声,嗵地把剑拔了出来丢到了地上,由于用劲过度,身体一个踉跄砰地仰天跌倒。只见他毫不在乎地原地跳起,叫道:“陆大哥,我拔出来了,我终于拔出来了!哈哈……” 转头却看到众人怜悯地看着他,搞的他直抓头皮,心道,自己拔出重剑很可怜么?陆展元好笑道:“是啊,大伙都看到你终于拔出来了,不错,现在单手把剑拿过来。”郭靖嘿嘿一笑,抓了下头皮,道:“哦。” 可单手一提,却只把重剑掀起一半,怎么也无法把重剑拿起,最后顺着地硬拖,把重剑拖到了陆展元的身旁,陆展元漫不经心地接过重剑,轻松至及地挥舞两下,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拔剑么?” 郭靖愣愣地抓抓头,老实的说道:“陆大哥是在考较我的武功吧。” 陆展元没回答,而是转头对洪七公说道:“洪老头,你知道我在得到这把重剑之时,看到的还有什么吗?那是一句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之前持之横行天下’,虽然重剑之法与我别的武功不同,就算内力不够,练之对身体亦没有害处。但它却偏偏对内力和臂力要求甚高。你老也看到了,可不是我藏私不愿教。” 郭靖憋红了脸夹,他非常想告诉陆展元,只要他坚持一定可以,但此时却知道自己根本练不成,只好不甘的说道:“现在不能,但给我时间,我一定能。” “时间?你的一生有多少时间?虽然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但一个人用半生或一生的时间来做别人三两年便可以做成的事,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么?”陆展元突然有些感慨,世界上的事情本就没有公平,乌龟和兔子赛跑,同等寿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若换做是一个勤奋的兔子,那么就算乌龟再怎么努力,还是会被远远抛开,虽然它最终也会达到终点,但付出的精力暂且不说,付出的时间却是兔子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这些时间会一去不回,真的值得么?陆展元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就连他自己利用作弊器,去偷武功经文,也都经历了多番困难,两次生死,世上真的没有简单公平的事情的。他也相信,只要给郭靖时间,他定能练成重剑,但那时候他只怕已经六七十岁了吧,郭靖不是聪明之人,恐怕还要更久,除非另有奇遇。 郭靖有些迷惘,道:“我不知道,我向来学东西都是人家练一朝,我就练十日,我没有想过时间的问题,我只知道若我不浪费那些时间去练,那么这些时间才是真正的浪费了。” 陆展元心中一动,这傻大个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好象还很有道理,想来原著中,他以后能成为人人景仰的大侠,靠的就是这份持之以恒,不放弃的精神,那确实是非常可贵的。但如果钻进死胡同,难道还要撞上南墙才回头么?若是不给他高深的内力修炼之法,只怕他练到老也未必能练成这重剑剑法吧。 他不是郭靖那样的人,所以不懂他的想法,虽然他亦认同郭靖的观点,也敬佩那些持之以恒的人,但换做自己,总觉得那些人太过执着,也许只有真正成为那样的人才能体会他们的想法吧。 陆展元甩开无谓的思考,呵呵一笑道:“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单手轻松挥动重剑同等重量的任何物体的时候,我就把重剑之法传授于你。”心里却想,等到你能单手轻松挥动重剑的时候,最起码二三十年以后了,到时候都胡子一大把了,教你也无妨。 郭靖呵呵一笑,抓了抓头皮,他没想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竟能得到陆展元的认可,心中高兴异常。就连一旁的洪七公也是赞赏地看着郭靖,头一次觉得自己把降龙十八掌教给郭靖,似乎也能对的起这套掌法。 ————————————此章有些感慨,勿见怪,求票求收藏~~谢谢支持~~ 第六十三章 摧残郭靖,七伤一拳 “七十九、八十……九十一……”松林中,一个破庙前的空地之上,只见郭靖在单手做着伏地挺身,裘千尺坐在一旁的树下,为他数着数。 这是陆展元想出的“鬼点子”,说是能锻炼郭靖的臂力,大家从未见过还有如此锻炼臂力之法,都新鲜不已。裘千尺便自告奋勇地担当报数员。 “一百!”裘千尺报出这个数之后,郭靖砰地趴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这方法看似简单,但不准用内力,只靠肉体力量单手做上一百个,却甚是困难。 “别趴在那装死,快起来练习腕力!”陆展元丝毫没有一点同情,严肃地吩咐了下一个项目。 郭靖颇为疲惫地从地上爬起,走到一棵不算太粗亦不太细的松树树旁边,扎马拽起挂在树上的一根绳子,手腕开始绕动,将绳子一环一环地绕在手腕之上。只见对面的树慢慢的弯曲,直到弯曲到极限,郭靖才放开手中缠绕的绳索,松树又弹了回去。然后他再次缠绕绳索,进行第二轮。 此法亦是陆展元想出,用绳索拴在松树的枝干上,让郭靖站在一边,用手腕缠下绳索,绳索变短,松树被拉弯,自然要对抗松树反弹的力度,从而锻炼腕力与马步的定力。每天做五十次,同样,不准使用内力。 这一整天,郭靖真是苦不堪言,陆展元想出了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方法来折磨他,但他以为这些都是陆展元以前练功的方法,因此毫不抱怨,死命地坚持,心中不断地自我催眠,陆大哥能够完成,自己一样能够完成。如果他知道,这些训练方法,好多都是陆展元临时想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这些方法不需要动脑筋,只出蛮力,倒是很适合郭靖。他竟然都一一坚持了下来。当他兴高采烈的跑进破庙告诉陆展元,自己都完成了之后,陆展元好整以暇地说道:“不错,没想到你竟然都做到了,以后每天都按照这种方法锻练吧,半个月之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二十,以后每半个月递加一次,直到你可以整日做个不停,便算过了基础关。” 陆展元还未说完,就见郭靖砰地倒在了地上,不愿爬起。就算他再粗大的神经,也知道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但他只无精打采了一会,便不再抱怨,他向来性格坚韧,就算陆展元不督促,他一样会认真的完成每一项锻炼。 本来洪七公是要先教郭靖“降龙十八掌”的,但陆展元却说,先锻炼他一番,让他的根基再巩固一些。而他们俩要利用这段时间,集中精神研习“七伤拳”,修炼此等武功,不可分心,等修炼好“七伤拳”再教郭靖掌法也不迟。因此,郭靖才有了以上的摧残。 “七伤拳”博大精深,分为“损心诀”、“伤肺诀”、“摧肝肠诀”、“藏离诀”、“精失诀”、“意恍惚诀”、“七伤总诀”,此拳法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敌人抵挡不住这源源而来的劲力,便会深受内伤。 陆展元心道,这“七伤拳”当真只有逍遥派的传人才能创的出来,因为似乎只有逍遥派才会有这种内力不深练之便会自伤其身的武功特性。 陆展元与洪七公的内力都已经进入小成,修炼“七伤拳”绰绰有余,并不会被其“先伤己,再伤敌”的特性所扰。有洪七公这个武学大家在旁,两人只三天时间,便已经把“七伤拳”研究通透。 这一日,郭靖仍在锻炼,那三个女人则有些无聊地在一旁说着话,偶尔黄蓉便会和裘千尺过上几招,她二人都是名家之后,碰在一起当然互不服输。只有穆念慈一如既往的默默观望,显得文静恬美。 陆展元与洪七公终于走出了破庙,黄蓉与穆念慈高兴地欲上前打招呼,却见陆展元丝毫不理旁人,径直走向一棵粗大的松树,晃动步伐,打出几招简单古朴的招数,招数虽然简单,但声势却煊赫,最后平淡无奇的一拳击在松树的树干之上,然后后退。 只见那松树毫无异相,与刚才没有任何改变,黄蓉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大无赖,你在耍把戏么?我些天你和七公就练了这招‘打树不动’的厉害功夫么?咯咯……”说着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一边的裘千尺更是嘲笑不止,就连穆念慈亦是疑惑地看向陆展元。 那洪七公摇头笑道:“你们三个女娃娃,好不知道惭愧,看不出这一拳的威力,竟还取笑别人。”说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那棵松树的树干上一推,只见整棵松树,如摧枯拉朽般,哗啦一声倒下,树的内部几乎成了粉末状。 三女大张着小嘴,惊诧不已,就连郭靖也停止了锻炼,与三女一起奔过来观看。郭靖抓着头皮大惊小怪,极是敬仰地冲洪七公说道:“洪前辈,你这一指是什么功夫,怎么如此厉害?” 陆展元心里一阵纠结,乱翻着白眼,直骂真是有够笨的。黄蓉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看着郭靖,裘千尺则是觉得郭靖傻傻的样子真是有趣,而穆念慈亦送去了同情的目光。 洪七公胡须翘动,好笑的说道:“老叫花子一指若有此威力,当年华山论剑,天下第一的称号怎么也不能让王重阳得去。傻小子,这树是刚才陆小子一拳打的。” “啊!?陆……陆大哥打的?”郭靖尴尬地抓抓头皮,讪讪笑道:“陆大哥好厉害!”陆展元拍了他一下,异常认真的道:“没事,猜错了很正常,等一下所有的锻炼项目都多加五次。”郭靖顿时大汗,呐呐的不知如何拒绝,只好应承下来。 “这就是那‘七伤拳’么?如此威力,若要打在人身上,谁能经的住一拳啊?”黄蓉仍有些不可思议,她所见武功都属上乘,但打在物体之上,表皮不损,内里却烂成一团的却还是第一次碰见。 陆展元呵呵一笑,傲然道:“若别人能经的住的拳法,那练之何用?小爷我要的就是别人的经不住!此拳法一拳七劲,可以将人体的内脏、经脉瞬间摧毁,中此拳法者若没有比施拳者更高的内力压制,那么必死无疑,不过,由于练此拳法的苛刻前提条件,练成之人的功力,恐怕没几人能高的过。今日练成此拳法,江湖更是何处不可去?哈哈……”他越说越觉着得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黄蓉心中虽欢喜心上人有此厉害武功,但表面上却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离他远远的。 洪七公却突然有些忧心的说道:“所谓力如泰山压顶,劲似利箭穿革,这套‘七伤拳’一出手即伤人,威力太过巨大,若不是生死相斗,陆小子还是少用为妙,免得有伤天和。” 第六十四章 习降龙,剑法提升 陆展元心中苦恼,这洪老头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记挂着天下苍生啊。轻轻一笑,道:“洪老头好象是第二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了吧?‘生死符’你不让我用,‘七伤拳’也不让我用,那我学这些武功干嘛?在下虽然狂妄,但还不至于泯灭人性,我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遇到看不顺眼的人,我总会出手教训的。” 见洪七公还要说什么,陆展元单手一竖,阻止道:“洪老头不用说了,你我皆洒脱之人,不要那么婆婆妈妈,放心,再不济,我还不屑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洪七公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不过,他相信陆展元还是有分寸的,便不再废话。说道:“老叫花子也不罗嗦,‘七伤拳’咱们也研究透了,现在就开始教傻小子‘降龙十八掌’。” 陆展元知道江湖规矩,传授武功时,旁人是要回避的,忙道:“那洪老头你慢慢的教,我们先回那客栈,让蓉妹妹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洪七公一摆手,道:“三个女娃娃去就行了,陆小子你还是留下和老叫花子一起指点傻小子吧。这傻小子可不好教呢。”陆展元一愣,随即明白,洪七公学了他的“七伤拳”,一定是不想欠他的人情,就留下他,名义上是一起指点郭靖,暗里却变相的把“降龙十八掌”教给他。 陆展元不屑占洪七公什么便宜,于是洒脱一笑道:“洪老头别觉得亏欠我什么,我原本就说过,只要你教郭靖‘降龙十八掌’,我便把‘七伤拳’说于你听,这是一样换一样,因此你不欠我什么。” 洪七公摇头,道:“老叫花子有自己的原则,休再争执。”陆展元心道,既然你这么想把降龙十八掌教给我,我不学就是傻冒了。肩膀一耸,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个女人去客栈准备午餐,洪七公教导郭靖“降龙十八掌”,但是就“亢龙有悔”这一招,郭靖竟然学了一上午都没有学会,而陆展元只听洪七公说了一遍,当即就有所悟,他不禁又感叹,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 不管郭靖学的费劲和洪七公教的辛苦,陆展元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降龙十八掌的精要之处,全在于运功发力,至于掌法变化却极简明,和他的重剑之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听了洪七公讲述“亢龙有悔”后却发现,自己的重剑之法太过于刚猛,每一剑出去,几乎都是全力,所有的变化都是顺着重剑的力道,稍做催动,并不是完全的收回重剑再次挥出,回旋的余地太少,所谓刚猛有余,盈而不足,自己的重剑之法应该还可以再进一步。 “亢龙有悔”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发掌时并不将力道用足,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此一招,难就难在要对放退无可退,让无可让。 陆展元回想洪七公对“亢龙有悔”这一掌的介绍,心中突然豁然开朗,为什么自己的重剑使出,不可以做到打出十分力,留劲二十分呢?想通此处,陆展元哈哈大笑,猛地提起重剑窜进松林。 只见陆展元在松林中展转腾挪,重剑连连挥出,幻出一片剑影,却不再象往常一样发出呜呜的声响,而是怪异地安静无比,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密密的松林中,如此快速地挥动重剑,竟然没有碰到任何松树,甚至松叶都不曾占到。 片刻之后,陆展元重剑越来越见威力,时而直劈,时而横削,再不用象以前一般必须顺着重剑的惯性换招,而是完全可以急停,快速转换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角度挥出重剑。 陆展元长啸一声,哈哈大笑,连道痛快,蹭地从林中跳了出来,道:“洪老头,再来打过!”说罢一挺重剑,直刺过去,此番直刺虽看似与往常一样,但其力道运用却大相径庭,而是暗合“亢龙有悔”中的用劲之法。 洪七公只觉得那柄重剑如一头噬人的猛兽,朝自己直扑而来,竟让自己生出无法避让的感觉,情急之下,双掌连续打出两招“亢龙有悔”才堪堪抵挡重剑继续逼近。陆展元狂笑道:“再接我这一招试试!”说罢,重剑突兀地收回,一个横削,仿佛要把洪七公硬生生劈成两半。 洪七公心中大骂陆展元怪物,此次见他,其内力比第一次见他时不止上升一筹,而如今才这么一会的工夫,竟然把重剑剑法又提高了一个档次,按照这样的成长的速度,下一次华山论剑,还有何人会是他百招之敌? 迫不得已,洪七公终于拽出了“绿玉杖”,使出打狗棒法。这打狗棒法共有三十六路,乃丐帮祖师爷所开创,历来是前任帮主传后任帮主,决不传外人。此法名字虽然陋俗,但变化精微,招术奇妙。一根颜色碧绿、略长于剑的打狗棒指东打西,凌厉无比。共有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 此时洪七公所用正是“缠”字诀,此诀随敌东西,如影随形,借力制敌,不管敌人拿着多么巨大的兵器,那竹棒有如一根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之后,任那树粗大几十倍,休想再能摆脱束缚。 若是换做以前陆展元的重剑剑法,此招正好死死的克制于他,但此时却没那么容易,陆展元感觉重剑之上缠劲,突然一拧剑柄,重剑竟然猛烈的旋转,如一把大铁钻,向洪七公棒法的中心钻去。 洪七公对打狗棒法信心百倍,毫不慌张,绿棒一转,“挑”字诀使出,此诀则以“四两拨千斤”,用巧劲化解蛮力为要点。险之又险地挑开陆展元的重剑。 其后,洪七公不求有功,只求自保,无论陆展元怎样进攻,他都坚守要塞,把绿玉杖挥的水泄不通,任陆展元*,宛如一挺巨舟,随波逐流,并不与之正面相抗。 陆展元久攻不下,郁闷地跳回,大叫道:“不打了,真没劲!还不如空手过招,硬对硬来的爽快!”洪七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骂道:“臭小子,别说风凉话,老叫花子要是一出招,必露破绽,那还不被你一剑砸玩完啊!” 陆展元刚刚提升重剑剑法,心情大好,张狂自恋的说道:“不错,洪老头倒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小爷的对手,哈哈……”郭靖早就看的目眩神迷,此刻见两人不打了,忙跑上前说道:“陆大哥好厉害,重剑耍的比以前好看多了!” 第六十五章 二女心思,念慈出走 陆展元脸色瞬间转黑,一脚踢开郭靖,叫道:“小爷我很象街头卖艺的么!?”洪七公特喜欢见陆展元吃瘪,乐的哈哈大笑,道:“傻小子说的对,你的重剑耍的确实好看多了。” 郭靖抓抓头皮,莫名其妙,重剑耍的好看跟街头卖艺的有关系么?为什么夸陆大哥的剑法,他不但不高兴还生气?郭靖在大漠长大,又入中原不久,倒也不怪他没搞懂两者之间的联系。 陆展元见郭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懒得理会,重剑往肩膀上一撂,冲仍在取笑他的洪七公说道:“这降龙十八掌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洪老头你在这好好教郭靖那招‘亢龙有悔’吧,我先回客栈。”说罢转身即走。 洪七公幸灾乐祸的嘴脸,顿时象吞了苍蝇一般,变的发黑,转而瞪了郭靖一眼,道:“傻小子,看什么看,还不快练,陆小子十八掌都学会了,你竟然连一掌都没练成,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陆展元原本是不想学他那自创的后三掌的,可洪七公说武功要一套换一套,自是不愿把人情只还一半。若是他知道陆展元是嫌他自创的三掌威力不够才不想学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脑中风。 郭靖被洪七公说的满脸通红,讪讪的笑着,应了声“哦”,就继续对着那棵松树单调重复的练起“亢龙有悔”。 撇开洪七公与郭靖不谈,陆展元颠簸着脚步,哼着小曲,优哉悠哉地晃回客栈那间被他一把金子包下来的独立庭院,一进院就闻到扑鼻的香味,陆展元顿时垂涎心痒,悄悄地潜近厨房,靠在窗户底下,准备趁屋内人不注意顺走几样。 虽然陆展元没有洪七公对饮食那么讲究,但也是个好吃的主,不然也不会经常因为争吃的和洪七公打的热火朝天,现在的行为典型的好吃鬼偷嘴。 刚一贴到窗户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听音辨人,黄蓉的声音:“你不用再讨好我,元哥哥只会喜欢我一个人,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然后发誓不再心中想着他。”陆展元听此,心中一凛,知道黄蓉定在施展心思赶走穆念慈,便靠在窗下听个究竟。 “我知道陆大哥喜欢你远远胜过我,我也可以离开,但是你要我发誓不再记挂他,却是不可能。陆大哥潇洒倜傥,英俊风liu,气概狂傲,就算少了我,也会有其她女人,他不会只喜欢你一个人的。”穆念慈虽然语气多有失落,却丝毫不退缩相让。 黄蓉似乎被说到了痛处,有些气恼道:“你可以接受他喜欢旁人,我却不能,他要是敢对我负心,我就把他阉了,然后自杀!”陆展元猛地夹紧双腿,心中大汗,自家兄弟有危险了。 “呵呵……黄妹妹,你不用装的那么凶神恶煞,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现在虽不忿陆大哥花心,但又离不开他,因此你心中早就知道,也已经准备接受陆大哥还有别的女人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穆念慈毕竟从小就在江湖上飘荡,感情的事反而比黄蓉要精明的多,就算黄蓉没有这样的心思也得先给她暗示一个。 黄蓉还未回话,就听裘千尺的声音插进来:“也不知道那个淫贼有什么好,犯得着你们两个为他争风吃醋么?”黄蓉被穆念慈说中心之事,正感无言以对,忙接过裘千尺的话道:“是啊是啊,那个大无赖没一点好处,坏处倒是一大堆,自大、嚣张、狂妄、目中无人、无耻、卑鄙又花心,绝对比不上你的阿靖正直、专一、天性醇厚、侠义为怀,所以你还是多想想你的阿靖,别总是费心思想那个大无赖有什么地方吸引我们了。” 裘千尺啐了一声,便不再搭话。黄蓉现在是草木皆兵,最怕有哪个漂亮女人对陆展元起了好奇之心,心道,陆展元那个色坯,只要是漂亮女人倒贴,恐怕都会动心。所以要把别的女人对他的兴趣消灭在萌芽状态。 陆展元在外听黄蓉贬低自己,摸着鼻子,心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坏么?仔细一想,似乎自己比她说的还要坏几分呐。现在两女之间的斗争,自己还是不要出去说话的好,帮谁都不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知道再听也听不出什么,便溜回正门,故意大叫道:“好香啊!蓉妹妹好手艺,今日做的是什么菜啊?” 黄蓉听陆展元人还未到,便已把夸奖送上,骄傲的冲穆念慈一抬下巴,得意之情显露无疑。穆念慈神色暗了一暗,知道自己在厨艺上确实比黄蓉差远了,可偏偏陆展元又很贪嘴,此一点,自己在陆展元心中的分量就比黄蓉轻的多吧,想着即自怨自艾起来。 黄蓉端着两盘菜出来,一盘熏田鸡腿,一盘雪白的银丝卷,陆展元食指大动,也不问有没有给洪七公留一份,便抄起筷子狼吞虎咽,吃的满嘴流油,连连夸赞黄蓉,黄蓉则在一旁提醒:“吃慢点,没人跟你抢。”陆展元满嘴食物,呜呜有声,却回不了话。此刻两人似乎一对甜蜜的小夫妻,黄蓉脸上幸福的笑容洋溢,旁边的穆念慈看在眼里,心中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郭靖终于练成了降龙十八掌中的前十五掌,穆念慈与黄蓉也练了逍遥游,而裘千尺被洪七公一句“铁砂掌就够她练的”给打发了。也许是因为陆展元的到来,扇动了蝴蝶的翅膀,在郭靖习武期间,并没有遇到梁子翁等人的到来。 可就在即将结束的前一天早晨,陆展元突然发现穆念慈不见了,顺即想到定是黄蓉在其中作梗,顿时心中冒火,虽然黄蓉在他心里不是心胸狭窄,背地使坏的女人。但也不敢保证不是她干的,不过心中不想误会黄蓉,还是先搞清楚再说。 当下,陆展元找到黄蓉,问道:“蓉妹妹,可曾见到念慈妹妹?”黄蓉见陆展元少有的严肃,有些心虚,把一封信递了出来。陆展元展开一看,寥寥数句:“陆大哥,我走了,这些天越发感觉只有黄妹妹才配的上你,夹在你们中间只会令你讨厌,思量许久,决定还是默默离开的好。祝福你和黄妹妹……念慈留。” 看完信,陆展元怅然若失,叹道:“念慈妹妹是个好姑娘,我定不能负她。”黄蓉听的花容失色,道:“你不负她难道要负我么?”陆展元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醋坛子在跟前呢,便笑道:“也不负你。” 黄蓉不依,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是要我还是要她,现在说清楚!”陆展元脸色肃一冷,严肃道:“我是不会挑选的,真正对我好的女人,我绝对一个也不会辜负,我宁愿被骂花心郎,也不愿做负心郎!”他此时倒是想到了《天龙》中的负心郎段正淳,心道,自己绝对不会象他一样,到处留情却到处负情。 黄蓉此时不知道是欢喜还是伤心,为陆展元表明了不会辜负自己而高兴,又为他同样不会辜负穆念慈而伤心,于是气道:“不行,必须选一个。” 陆展元飒然一笑,绕过这个话题并不回答,却说道:“离家有五年了,突然想回家看看,容妹妹你陪我一起好么?” 第六十六章 怄黄蓉,回家园 黄蓉一听陆展元要带她回家,顿时喜羞参半,但她聪明异常,根本不会被陆展元轻松的转移话题,强调道:“别想逃避问题,你先选一个,我再决定要不要跟你回家。” 陆展元气恼黄蓉如此紧咬不放,自己已经和她说的很清楚了,她竟然还是冥顽不灵,自己的性格容不得被人强迫威胁,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下一股无名之火腾腾而起,道:“很好,你不去就算,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偏偏要兼得,我喜欢你也喜欢念慈妹妹,不会为可你而放弃她,亦不会为了她而放弃你,你们两个我都要,我现在就去跟洪老头辞行,跟不跟来随你。” 说罢重剑往肩上一撂,转身就欲行去,却忽然身子一顿,并不回头,道:“那天你们在厨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我喜欢的女人是一个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的女人,我很失望……”语落渐行而去。 黄蓉何等聪明,瞬间就想到陆展元所指何事,顿时大脑处于混乱状态,自己威胁逼迫穆念慈的话他都听到了,那此时穆念慈离开,他一定会在心里怪罪自己,这如何是好? 回头想想,穆念慈自从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就不停的打压,说些刺激她的话,可是她从来不曾与自己顶撞计较,自己一直以为陆展元喜欢自己居多,现在看来,穆念慈那样温柔大度的女人似乎更得他的心。 想到陆展元可能会因此不再喜欢她,黄蓉顿时恐惧异常,似乎天要塌下一般,嘴里念叨着“不…不要…”便慌张地向陆展元消失的方向追去。 陆展元来到松林中的破庙跟前,向洪七公与郭靖道明去意,洪七公自己也早在此地呆的腻味,就道:“好,陆小子要走,老叫花子也该走了,我还从没教人功夫能教这么长时间的呢,都是那黄蓉女娃娃做菜的手艺太好了,陆小子好福气啊,以后有口服喽,唉,我老叫花子年轻那会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姑娘呢?”这些天的相处,洪七公自然早就知晓黄蓉的身份,只是此时才说出来而已。 郭靖有些不舍,想要跟在陆展元身后,继续听他的教导,这些天来,他明显能感觉自己的武功进步迅速,比自己的六位师傅教导的更有效果,可转头看看裘千尺,又想跟这个不时欺负自己,亦不时关心自己的女人呆在一起,为难间,不知道怎么说话,便呐呐了几句,抓抓头皮,满是感激不舍地看着陆展元。 陆展元拍拍郭靖的肩膀,道:“好好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练习,争取早一天达到要求,我就把重剑剑法传你!”郭靖兴奋的直点头,他早就羡慕陆展元一把重剑气势恢弘的英雄气概了,道:“陆大哥放心,我会努力的,只是此次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见?” 陆展元不在意这些,就算你努力,想要学我的重剑,不知是何年何月呢。面上洒脱笑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然后又冲洪七公一挥手,道:“我走了,后会有期,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最好不是面对好吃的东西,还未开吃……哈哈……”说罢狂笑着,大踏步离去。 洪七公恨的牙痒痒,这个家伙走了都不让人安心,自己下次要吃好东西的时候,可得小心戒备了,鬼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会突然跳出来跟自己抢吃的?还有他的武功成长那么快,下次见面,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的住自己的食物啊!自此,洪七公在吃东西之前,就行成了全身戒备,先勘察四周有没有埋伏的毛病。被后来陆展元知晓,笑称“美食当前犹豫证”。 正在洪七公气恼之时,只见黄蓉匆匆赶来,问道:“七公,元哥哥呢?”洪七公没好气的回道:“走了!”黄蓉急道:“走多少时间了?往哪个方向?”洪七公右手一指,黄蓉便急忙施展轻功追赶,连和洪七公道别都顾不上。 洪七公大叹人心不古,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没礼貌呢?此时,郭靖见洪七公面色不虞,上前道:“洪前辈,你也舍不得陆大哥么?”郭靖生性木呐,自己心中如此感受,便以为别人都和他一般感受。 洪七公差点没跳起来,抓狂道:“谁说我舍不得他?和那小子在一起,每次吃东西前都得和他打一架,搞的我现在一听打架就头疼,连吃东西时都要时刻防备,我巴不得他早滚蛋呢,你个傻小子,真是笨到姥姥家了,降龙十八掌你也学会前十五掌了,最后三掌不能教你,教了你就成我的徒弟了,我走了!”说罢发泄似的,运起轻功急窜而去。郭靖和裘千尺面面相醵,裘千尺一拍郭靖,道:“咱们也走。”领着郭靖就往另一方向行去。 陆展元并没有施展轻功,只是徒步晃悠,他虽然心里气恼黄蓉,但并没有怪罪她,以黄蓉的性格只是吃醋,却心平气和地逼穆念慈离开,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不然以她桃花岛人的邪性,早就把挡在自己身前的穆念慈杀了。 不过,虽然如此,也得杀杀她的脾气,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闹出点事呢。陆展元正在心里思量的当口,就感觉背后有人追来,但追到身后不远时,却又停住,并不上前。 陆展元猜到来人一定是黄蓉,心中打出个胜利的手势,知道自己的冷处理方法凑效,她始终还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不过这就象赌博,要是黄蓉当真不追来,自己还得厚着脸皮去找她。 见黄蓉跟在自己身后不说话,陆展元嘴角露出浅笑,猜到她一定是向来心中骄傲,一时不知怎么向自己道歉。陆展元心道,看谁撑的久,便装做不知道,仍晃悠着往前行去。 如此行了小半日,后面的黄蓉似乎不耐,突然一跺脚,施展轻功往另一个方向奔去,几个纵跃消失不见。陆展元当时就有些傻眼,这丫头的耐性什么时候变的比自己还差了? 黄蓉如此的没有诚意,让陆展元心中有些真的恼火了,一生气,他的牛脾气也犯了起来,你如此对待穆念慈,还有理了?竟然不思悔改,还冲自己耍小性子,想让自己去追你,做梦!想罢,脸色阴沉地继续前行。 行至一小镇,陆展元走进一酒店,前脚刚踏入门槛,就见小二热切的迎了上来,道:“这位客官可是姓陆?”陆展元心中诧异,自己何时这么有名了,面上却是确认的点头。 那小二忙笑道:“陆大侠请跟小的来,已经有人为您准备好饭菜,就在楼上雅间。”说着就在头前带路。陆展元心中稍一思量,便已猜出,定是黄蓉不知道怎么向自己表达歉意,就赶在自己前头,用这种沿途为自己做饭的招数来讨好自己。 当下陆展元又是惭愧又是欣慰,黄蓉能如此对待自己,可见她是多么的在乎自己,自己却还不信任她,当真该死。不过这些惭愧的心思瞬间就被他压了下去,此时正是消磨黄蓉锐气的时候,自己也乐得沿途享受黄蓉的伺候,于是就装做不知道,跟着小二上了雅间。 就这样,一路行来,近十天的光景过去,陆展元终于走进了嘉兴的地段,又一日上午,来到了阔别五年的“陆家庄园”。站在熟悉而又占满岁月痕迹的大门口,陆展元冲身后道:“一路上辛苦你了,别躲在后面了,出来吧。” 第六十七章 父母出寻,重剑狂生 陆展元说完话,等了片刻却不见黄蓉出来,大感诧异,自己明明发觉身后有人跟着,怎么会没有呢?功聚双耳,就隐约听到庭院的墙角似乎有人在嘀咕,陆展元施展轻功身行一闪,摸至墙角。 只见黄蓉侧身贴在庭院的墙角边,翘着粉嫩的小嘴,气呼呼地嘟囔着:“死大无赖,臭大无赖,一路上早猜到是我,不但不心疼我,还使劲地点菜,现在到家了才叫我出去,你叫我出去我偏不出去……”正嘀咕着,突然感觉一颗硕大的头颅伸在墙侧,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可恶的笑脸。 黄蓉被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抄起娥眉刺就直刺过来,陆展元笑mimi地一式天山折梅手拿住她的手腕,道:“怎么了?是谁惹我天仙般活泼可爱的蓉妹妹生气了?告诉元哥哥,我去帮你教训他。” 黄蓉翻了个大白眼,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道:“还不是你这个大无赖,快放开本姑娘的手!”陆展元仿佛没听见一般,仍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少有的深情道:“不放开,我就是无赖,我要一辈子都牵着这只手!” 千言万语不及一句誓言,黄蓉半天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眼泪瞬间湿润了眼框,可心里却是满心的欢喜,觉得能听到陆展元说上这句话,就是立刻死去也愿意。 陆展元轻拭黄蓉脸夹的泪珠,道:“不是我心狠,是你这次做的太过分,若不让你受点委屈,你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恋爱中的女生智商都会直线下降,往往经不住心上人的甜言蜜语,就算无比精明的黄蓉也不能豁免。 此时的黄蓉哪里还会在意自己受什么委屈,自然而然地放下了骄傲的自尊,道:“是我不好,我都已经知错了,你还不原谅我么?” 陆展元笑道:“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真是孺子可教也。”黄蓉一愣,知道自己又被调笑,顿时感动的情绪被破坏干净,没好气道:“没正经!每次都这样!” 陆展元见黄蓉又回复原本的精灵样,才严肃的道:“蓉妹妹,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念慈妹妹,我想,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比你上午时,委屈的多了。” 黄蓉虽然知道自己犯错,也觉得有些愧对穆念慈,但并不代表她就能因此完全的接受穆念慈,可是又不愿在此时违背陆展元的意愿,所以有些踌躇的道:“我……” 陆展元何等精明,马上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个,走,我带你去我家看看。告诉你哦,我可是世家子弟呢。”说着即拉着黄蓉的手,往大门走去。 “砰砰!”陆展元拍响了自家的大门,片刻,只见大门吱一声打开一道缝隙,一个三十多岁的下人伸出了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道:“请问你们是?” “春哥儿,怎么才五年不见,就认不出你家大少爷了么?”陆展元故做生气地说道。开门的下人正是看着陆展元从小长大的陆春,即是春哥儿。 陆春一听忙仔细地看向陆展元,突然把头一缩,激动兴奋地朝院子里跑去,边跑边大叫:“二少爷,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陆展元傲然地朝黄蓉显摆,仿佛在说:“看,我多受欢迎。”谁时黄蓉却给了他一个白眼,道:“难怪你那么喜欢自称‘小爷’,又花心,原来是从小被宠坏的纨绔子弟!本姑娘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你的?” 呃……这个问题需要推敲一下,应该不是因为自己长的帅吧?陆展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抬步向院子里行去,心中不免嘀咕,自己除了花心点,其余方面算哪门子纨绔子弟? 行进一半,就见一个唇上点缀着一层黑乌乌绒毛的陆立鼎异常高兴地窜了出来,一把抱住陆展元,道:“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爹娘多担心你啊!” 陆展元推开抱着自己的弟弟,道:“就只有爹娘担心我么?难道你不担心?”话毕,却没有听到陆立鼎回话,一搭眼才发现,陆立鼎竟瞪大双眼,盯着黄蓉,道:“这位姐姐是谁?长的真漂亮,我叫陆立鼎,姐姐怎么称呼?” 黄蓉心里好笑,不愧是亲兄弟,都是那么好色,嘴上还没回答,就见陆展元啪地拍了陆立鼎一巴掌,道:“什么姐姐妹妹的,她是你未来的嫂子,放老实点,要懂规矩!” 黄蓉此时又恢复古怪精灵的劲,瞪了陆展元一眼,道:“你干吗对自己的弟弟这么凶?!”转而对陆立鼎温言软语的说道:“好弟弟,我叫黄蓉,以后就叫我黄姐姐,别听那个大无赖胡说。” “恩,黄姐姐!呵呵……”陆立鼎此时还是一个青涩少年,由于陆展元出走的原因,平时受父母严加管制,根本没出过家门,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性格,突然有个漂亮姐姐,心中欢喜不已。 陆展元还不至于和自己的弟弟吃醋,飒然一笑,道:“立鼎,你不是让大哥和你的黄姐姐老是站在院子中吧?走,去大厅。”陆立鼎顿时羞红了脸蛋,道:“对对,去大厅。”说完突突突地跑前头去了。 陆展元哈哈一笑,引着黄蓉来到大厅,丫鬟端上了茶点,陆展元才有机会问陆立鼎,道:“立鼎,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爹和娘呢?” 陆立鼎突然有些兴奋的说道:“那年你离家出走,爹爹好生生气,可是却不知你所去何方,随后找了你月余,但一直杳无音训,爹娘以为你在故意躲着,只好放弃寻找。可前不久听闻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绰号‘重剑狂生’的人也叫陆展元,爹娘猜想那很可能就是你,与是一起出去找你了,前天刚走。” 陆展元心道,还真是不巧,若自己早回来几天,爹娘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此时就见陆立鼎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凑到陆展元跟前,欲伸手抚mo他身边的重剑,嘴上问道:“大哥,这就是你把那重剑么?果然好威风!” 这时陆展元才想起,刚才陆立鼎话中提到,自己竟然被安了个“重剑狂生”的称号,心中自恋了一把,果然够配自己的。只是不晓得是谁这么懂事,帮他宣传的。 陆展元也不想想,他在京都大街上,一剑震慑群雄,狂傲霸道,当时路人无数,其中定然不乏江湖中人,怎么可能不被宣扬?还有他大闹赵王府,城门下剑斩金人百人小队,冲出封锁的京城,亦有不少行夜人见到。 第六十八章 名声扬,酒楼之事 正在陆展元想事的当口,陆立鼎终于握住了重剑的剑炳。黄蓉吃过那把重剑的亏,知其特重,没有拿过的人第一次拿往往都会脱手,可只来得及喂了一声,就听砰的一下,靠在陆展元坐椅上的重剑就倒在了地面,差点砸在了陆立鼎的脚上。 “啊!”陆立鼎惊叫一声,被吓的不轻,没想到这剑比想象中还要重许多。黄蓉笑道:“让你猴急!”陆展元打断思绪,回神一看便知原因,笑mimi地捡起重剑,道:“想玩大哥的重剑可不是那么容易,你小子现在的武功怎么样了?” 陆立鼎脸色通红,道:“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练武,所以武功就不用考较了吧?还是给我说说你的英雄事迹吧,这把重剑这么重,想想都让人害怕,这剑要是砸在了人的头上,那脑袋瓜子还不稀巴烂啊!大哥你真的在城们下杀了一百多金人么?” 陆展元以为弟弟对他杀了那么多人而感到害怕,本不想承认,但此事已经传了出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却是顾及到弟弟的承受能力,少有的谦虚道:“传闻往往有些夸大,大哥虽在城门下杀了不少金人,但应该还没有百人之多吧。” “哇!那也就是所差不多啦,大哥你真厉害!”陆立鼎大惊小怪,脸色不是恐惧,而是崇拜。现在的宋人都恨金人入骨,陆展元不畏金人,大闹赵王府,全身而退后,又在城门下剑斩百多金人,早就被宋人宣传的沸沸扬扬,好多人都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赞一声真英雄! 黄蓉见这弟兄俩,一个得意洋洋,一个无知幼稚,心中大叹:“外面那些不知陆展元底细的人,听信传言而崇拜他,还说的过去,这个小家伙,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难道还不知道他的本性么?” 其实黄容不知道,陆立鼎从小就特崇拜陆展元,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大哥什么都懂,做什么都一学即会,比自己聪明万倍,因此听闻陆展元的事迹,心里只有更崇拜,哪有不信的道理。 正在此时,只见陆春从外面匆匆行来,拱手道:“大少爷,何老拳师听闻您回来了,本想亲自来看您,但他现在有事,就让您过去。”何老拳师能知道陆展元回来,却是陆春高兴之下,等不及跑去告诉他的。 陆展元笑骂道:“春哥儿好快的嘴。好,我现在就去看看他老人家,中午就在他那蹭酒喝,蓉妹妹和立鼎也一起去。”说罢重剑往肩上一扛,率先向外行去。 陆立鼎和何老拳师熟悉的很,去他那蹭饭亦是经常的事,因此轻车熟路地赶在了前头。而黄蓉现在最想的,就是多了解陆展元,这些当然要从他成长的环境,和从小接触的人来发现。 其实也是她自己的脾气作怪,不愿意张口询问,要是她直接相询,陆展元除了自己是穿越而来一事之外,绝对会什么都告诉她的。 四人一路渐行,不时便来到何家大院,陆春上前敲门,片刻就见一个小厮紧张地伸出了头,认出是陆春才放松许多。陆展元心中一动,才想起陆春说何老拳师有事,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那小厮领着众人来到大厅,只见何老拳师正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弟子围在一张桌子前激烈地商讨什么。那小厮刚要出声相叫,却被陆展元伸手打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不用走近,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叫道:“师傅,咱不能把酒楼压上啊,这地契你还是收回吧。”此人是何老拳师的二弟子,名叫张强,却是一个直爽的汉子。他所说的酒楼即是何家的产业“醉仙楼”,在嘉兴大有名气,与“烟雨楼”并称。 其余的弟子都纷纷应和,道:“师傅您收回吧!”何老拳师人老脾气不小,斥责道:“难道要我到老落一个胆小怕事之名么!?酒楼可以不要,但要我低头服输绝不可能!” 陆展元大概也听出个明堂,所谓同行是冤家,何老拳师的“醉仙楼”与朱员外的“烟雨楼”向来是夙敌,从建立来争斗不止,此次争执多数又是为了酒楼之事。 当下出声笑道:“何伯伯出了什么大事,竟如此烦恼?有没有小侄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这一声虽轻,但陆展元稍稍夹了点内力,便清晰地传进正在争吵的众人耳朵。 何老拳师一愣,才发现一个肩扛大剑的少年和一个貌美似画的女子矗立在门口。何老拳师细细打量几下便认出是五年不见的陆展元,当下抛开争吵,略显激动地急步过来,道:“元儿,哈哈……真的是元儿,你回来了,伯伯刚听陆春那小子说你回来了,还有些不信,不想却是真的,好好,回来就好,这些年在外受苦了吧?” 陆展元心窝暖暖的,被人关心记挂的感觉还真是幸福,面上笑道:“没呢,哪有受罪,我好的很,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黄蓉,蓉妹妹,这是我的启蒙老师何伯伯。” 黄蓉对于陆展元尊敬的人不敢怠慢,脆生生的行礼道:“见过何伯伯,元哥哥经常在我耳边提起您,说您如何威武,老当益壮,现在终于见到您老的真人了。”这谎话说的陆展元一阵自愧不如。何老拳师大笑道:“小丫头不用为他说好话,他的品行我还不知道么,一出门不把我忘到脑后才怪。”黄蓉翻了陆展元一眼,仿佛在说,终于有人知道你的本质了,陆展元汗颜。两人眉来眼去,惹的何老拳师又一阵大笑。 黄蓉惠质心兰,忙转移话题问道:“何伯伯刚才你们在争吵什么呢?”何老拳师一听此事,脸色瞬间暗淡,道:“还不是那‘烟雨楼’的朱员外,竟然请来了消失十多年的嘉兴七怪来挑衅,我门下弟子无一人是他们对手,已经被打伤了好几个好手。 那朱员外言道,若是三天之内不能请到可以打败他们的高手,便自动把酒楼的契约奉上。我本要去少林请我师兄帮忙,但少林如今不问世事,只能作罢,如今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嘉兴七怪?那不就是江南七怪?陆展元疑惑,他们不是标榜正义之士么,怎么会做别人的打手?不过竟然狂妄地欺负到自己的老师头上,定不能轻松放过他们。 那边的陆立鼎突然跳了出来,道:“何伯伯,怕什么,现在我大哥回来了,管他什么嘉兴七怪还是八怪的,只要我大哥重剑一挥,全都砸的稀巴烂。”江南七怪成名时,陆立鼎还没出生,而且在他出生前就因寻找郭靖而消失,因此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们的称号。 何老拳师听到陆立鼎此话,才想起陆展元肩上的大剑,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莫非如今江湖上盛传的‘重剑狂生’,便是元儿你?” 第六十九章 色员外,裙带关系 陆展元见何老拳师质疑,还未答话,就听陆立鼎引以为豪地突突突说道:“不是我大哥还能是谁?大哥肩上的重剑就是最好的凭证,他就是用这把重剑震慑群雄,在城门之下,左一剑右一剑,把那些金兵打的落花流水。何伯伯您不知道,大哥的重剑真的很重,我刚才在家,趁大哥不注意,用劲一抓,竟然……”陆立鼎满脸兴奋,一边说着一边挥舞手臂,仿佛他身临现场,亲眼目睹一般。 “立鼎!”陆展元颇为尴尬地呵断陆立鼎,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虽然陆展元嚣张狂傲,而且有些自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的弟弟夸赞,还真亏了他的厚脸皮,不然早闪人了。 何老拳师哈哈一笑,欣慰地拍着陆展元肩膀,道:“好好,不愧是我的好侄儿!既然有你这个‘重剑狂生’在,何伯伯还怕他什么嘉兴七怪?今天中午定要喝上几杯,强子,你去厨房说一声,中午我要宴客,好生张罗一下!”那边张强高兴地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 陆展元笑道:“喝几杯怎么成,要喝也要喝他几坛子。何伯伯请放心,怎么说我也算是您半个弟子,您的事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若是你赢了,是不是他的酒楼一样归你所有?” 何老拳师道:“不错,朱员外是这么说的,不过以他的为人,我怕他事后赖帐。”陆展元傲然轻笑,道:“赖帐!?想赖帐也得先问问小爷我肩上的重剑答不答应!” “好,有元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若当真把酒楼赢来,何伯伯也不要它,就归元儿你所有。”何老拳师笑道。陆展元心中不置可否,以为是何老拳师说的客套话,道:“我又不会开酒楼,要之何用?到时候再说吧。何伯伯难道就让侄儿一直站着不成?” 何老拳师这才发现,自己高兴过头,大家都还站在门口,忙侧身将几人先让了进去,大家落坐以后,何老拳师便询问陆展元这些年如何度过,却被他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不是陆展元不愿说,旁边坐着那么精明的黄蓉,何老拳师亦是人老成精的主,自己这五年的经历在学武之人的眼中,太过匪夷所思不切实际,还是不要当众说出来的好。 最后又聊了点家长,等酒菜奉上,大家就开始举碗痛饮。席间,大伙心中仰慕陆展元,便频频向他敬酒,陆展元还是第一次体会被众多人景仰的感觉,有些把持不住就多饮了几碗。 但他功力深厚,始终保持一丝清醒,见黄蓉一直大家闺秀般端坐,举止得体,时而放下筷子倾听别人说话,时而劝阻他少喝一点,竟然没有一丝平时刁钻古怪的样子,不禁大奇,悄悄问道:“蓉妹妹,你这是做给谁看呢?” 黄蓉嗔道:“你当我愿意啊?别扭死了,还不是为了给你的伯伯一点好印象。”陆展元扑地吐出口中的酒,道:“你是在故意逗我的吧?你也会有不自在的时候?这还没见到我爹娘呢。” 黄蓉翻了个大白眼,道:“不见你爹娘行不行?我不想见他们,你偷偷的和我回逃花岛吧。”陆展元心中感动,黄蓉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能担忧成这个样,可见她心里多么在乎自己。 嘴上好笑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别担心,我爹娘随和的很,一切有我呢,我喜欢你就成,大不了我就跟你私奔,呵呵……”说着自己就先笑了起来。黄蓉的玉手使劲地在他腰间旋转了几周才罢休。 众人心情大好,宾主尽欢,期间,陆展元盛情难却,趁着酒性,应大家的要求,在厅外空地上为大家稍微显露了一下重剑的威力,虽只有平时的三成,但众人何曾见过真正的高强武功,惊的连连叹服。一场酒直喝到日头偏西,才依依散去。 翌日,陆展元将陆立鼎丢在了家,和黄蓉早早地来到何家大院,与众拳师一起往自家的“醉仙楼”行去。远远的就见到,酒楼门口圈出了一片空地,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观众,看来那朱员外是势在必得,想要一举击跨“醉仙楼”。 来到酒楼门前,双方一阵冷嘲热讽式的打了招呼,何老拳师向陆展元介绍了朱员外。陆展元搭眼一瞧,只见朱员外典型的肥胖中年人,脸上肚子上的肥肉层层叠嶂,仿佛一个大肉球,此刻他听得何老拳师的介绍,却没有在意肩扛重剑的陆展元,而是色mimi地盯着黄蓉,陆展元在心里给了句定语:恶心丑陋、色胆包天,死定了! 黄蓉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却突然嫣然一笑,冲朱员外道:“我美么?”这一笑犹如百媚丛生,鲜花烂漫,朱员外被眩地双目迷离,连连点头道:“美!” 陆展元一阵恶心,虽然知道黄蓉定是在捉弄朱员外,但他就是忍受不了这么猥琐的色狼在心里意淫黄蓉,突然砰一脚踢在朱员外腰间,只见朱员外如皮球一般,直在地上滚了十几米远,才堪堪停下,若不是因为还得留着他画押转让酒楼,这一脚绝对要他的命。 黄蓉被陆展元打断恶作剧,顿时冒火,道:“你干嘛?!”陆展元用少有的冷酷语气道:“我恶心他色mimi的看着你,要教训他就象我这样简单一脚了事,何必多费心思。还有,以后你只准对我那样笑!”黄蓉本来气恼的情绪,被这一句霸道的话,说的心中充满甜蜜,嘴上却故意道:“本姑娘要怎样对谁笑,你管的着么?” 那边朱员外被几个家丁扶了起来,嘴中冒血的叫道:“你敢踢我!?王八蛋,小畜生,等我表姐夫的弟弟来了要你好看!”陆展元心中记下他骂自己的话,以后再与他算,面露不屑道:“那是谁?” 朱员外自豪道:“‘飞天蝙蝠’柯镇恶!”陆展元手摸下巴思量,柯瞎子是他表姐夫的弟弟,这么说他就是柯瞎子的哥哥的老婆的表弟了?这关系扯的确实……真不算太远,难怪江南六怪会管朱员外的事呢,原来他竟是柯瞎子那早死的哥哥柯辟邪老婆的娘家人。 朱员外见陆展元沉默,以为他害怕了柯镇恶的名号,嚣张道:“怕了吧,怕的话现在给老爷我磕一百个响头,老爷我或许大发慈悲,为你在我表姐夫的弟弟跟前求个请,也许他会留你一条小命也说不定。” 陆展元回过神来,怒极而笑,傲然道:“这个世上能让小爷我下跪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那江南六怪还不放在小爷的眼里,难不成你无知的以为,有柯瞎子给你撑腰,便可以在嘉兴作威作福了么?” 朱员外还未叫骂,就听柯镇恶的声音传来:“不敢当,嘉兴若有你陆大侠在,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臭瞎子说话!” 第七十章 轻松得楼,归云少主 今日中秋,被老爹放倒,酩酊大醉,朦胧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书竟已出现在首页强推,高兴之余赶紧码字,赶发一章,迟到之罪还望大家莫怪,恳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了~~ —————————————————————— 人群分开,让出一处豁口。只见六个各有特色的男女越众而出,正是江南六怪。 那朱员外一见靠山前来,急忙颠簸着浑身的肥肉,窜向柯镇恶,哭喊道:“好哥哥,你可来了,你要为我做主啊,刚才那个王八蛋踢了我一脚,我都吐血了!快帮我杀了他,还有我要那个女的做我第十九房小妾!” 虽说杀人犯法,但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官府腐败,只要愿意花几两银子,就算平常百姓,杀几个人根本是寻常,何况朱员外所求之人,更是在江湖飘荡的亡命之徒。 “啪!”柯镇恶突然一巴掌煽在朱员外的肥脸之上,直把他刮地后退多步,陆展元怒他对黄蓉语出不敬,闪身至他身后又是一脚,朱员外骨碌碌又滚回了柯镇恶的身前。 柯镇恶不怪陆展元出脚,而是面目凶厉的又把朱员外踢开,才道:“滚开,我帮你对付一直欺压你的‘醉仙楼’,已经是看在我死去的大哥的面子上,现在你竟然让我替你做那无耻之事?”心中却道,还要我杀陆展元?我们六怪一起上都不够他拍的。 朱员外吐出半颗碎牙,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凶神恶煞的柯镇恶,这才稍微清醒,想起七怪均是嫉恶如仇之人,自己这么公然地要求他们帮自己做恶,他没有一杖打死自己已经算轻的了。朱员外虽然长相丑陋,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不然如何经营的起“烟雨楼”? 陆展元看了半晌,此时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柯镇恶你也不必演戏,既然你们已经为他出头,那帮不帮他做恶又有什么分别?小爷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江南六怪向来爱惜名声,怎么会帮助一个无耻之徒?难道你们一直所表现的侠义、正义、什么义的,都是装出来故意做给大伙看,其实骨子里却邪恶卑鄙坏的很?” “胡说八道!”柯镇恶一阵窒息,气愤填慵,铁杖连顿叫道:“姓陆的,你莫要信口雌黄,我江南七怪虽不济,但也绝不会做那助纣为虐之事!” “是吗?那我怎么看到的却有些与你所说不符?”陆展元抠着手指头不屑说道,见柯镇恶想要辩解,却突然打断道:“不用解释了,小爷是来打架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们既然做出了另人不齿之事,就应该为自己所做付出代价!” 柯镇恶被气的不轻,陆展元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认准他们是那虚伪之人,这叫向来标榜正义的他如何受的了,但七怪的脾气个个倔强,臭的不行,虽然觉得应该在嘉兴众多围观者面前解释清楚,但此时柯镇恶臭脾气执拗上来,竟放弃了辩解,道:“陆大侠准备如何要我们付出代价呢?你划出个道来,江南七怪接下就是!” 陆展元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你们赔偿我何伯伯门下弟子的医药费,然后让那头猪把酒楼转让给我何伯伯,如此而已。” “姓陆的莫要欺人太甚!”那马王神韩宝驹脾气暴躁,忍不住跳了出来。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黝黑的重剑突兀地砸上他的肩膀,竟然未发出任何声响,韩宝驹被陆展元稍一施力,便压的匍匐在地。 陆展元这才轻蔑狂傲道:“小爷我就是欺负你们了,你们能怎么样?难道就只许你们欺负别人不成!?” 柯镇恶气的浑身颤抖,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江南七怪今日便死在你的剑下又如何!?”说罢一横铁杖朝陆展元的脑袋方向扫来。 陆展元重剑抡起,一个逆袭正中柯镇恶的铁杖,当一声巨响,柯镇恶的铁杖便斜飞而出,而他的人亦蹭蹭后退,撞翻了六七个围观之人,好不容易停住,却见他双手虎口崩裂,鲜血涓涓而流。 陆展元这一招速度迅疾,磕飞柯镇恶的铁杖之后,又掉转重剑压在韩宝驹身上,那韩宝驹竟然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柯镇恶面色颓败,道:“老瞎子竟然连你半招都接不下,还有何资格与你叫阵,陆大侠你现在便杀了我吧,反正我还不还手亦没有区别!不过还请你放过我这几个兄弟和妹妹。老瞎子就算死了,也会记得你的恩德!”其余五怪齐叫道:“大哥!我们同生共死!”柯镇恶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意已决!” 陆展元好笑道:“柯瞎子,你不用使激将法,小爷我只是来收那‘烟雨楼’,你让我当街杀人?莫不是想让我麻烦不断吧?”说罢重剑一抖一挑,就把还压在剑下的韩宝驹给高高弹了回去。 转而轻功一展,便拦在了看形势不对,想要逃跑的朱员外身前,取笑道:“胖子,你要到哪儿去啊?老老实实的把酒楼转让出来,不然小爷我保证,你的脑袋明天早上一定的烂的!” 朱员外浑身发抖,牙齿打颤道:“你……你这是公然的勒索,你眼中还有没有王……王法了!我要报官!”陆展元好整以暇的笑道:“没问题,不过先把酒楼给转了,不然你哪儿都别想去!”说着把重剑往朱员外肩上一搁,砰一声就把他压的跪在了地上。 那边柯镇恶等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但他们技不如人,陆展元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根本无可厚非。而柯镇恶心中亦恼怒朱员外卑鄙无耻、言而无信,不仅欺骗了自己,现在又想要赖帐,便把脸转向一旁,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他自己本就看不见。 那朱员外见事以至此,躲不过去又不想丧命,只好哭丧着脸,把酒楼转给了何老拳师。正在大伙以为没有热闹好看,准备散去之时,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领着几随从走进圈子。 那青年上前执礼道:“晚辈姓陆,贱名冠英,乃太湖归云庄少主,听闻消失了十多年的江南七侠重归故里,并在此地与人约斗,晚辈素来爱结交江湖英雄豪杰,便前来邀请七位前辈前往归云庄一聚。” 围观的众人纷纷发出恍然之声,这太湖归云庄在此地却是大大的有名,经常会派发一些银两粮食之类的东西,济补当地穷苦的居民,因此大家都对归云庄十分的景仰。此时听其是归云庄少主,更是仰慕。 柯镇恶本一回嘉兴便听闻十几年前,太湖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归云庄,拉拢江湖闲散人士,表面上正当经营,可暗地里却做起打劫过往船只的水盗。 但这都是一些真正的江湖义士,组成的颇为侠义的水盗组织,只打劫贪官污吏、不仁巨富,而且经常接济穷苦农民。此等英雄人物,江南七怪心中钦佩,自是愿意结交一番,但此时刚刚颜面尽失,哪里还有脸皮应那英雄豪杰之称。 柯镇恶想结交,但又没有脸面,心中窝囊,自然语气不佳,一顿钢杖道:“归云庄少主之名,老瞎子如雷贯耳,能看得起我们江南七怪,老瞎子心中感激,但英雄豪杰的称谓,江南七怪却是实在不敢当。不过眼前却是有一位真正的英雄豪杰,陆少庄主可要好生的结交一番,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啊!” 第七十一章 改日登门,额外目标 拉拢江湖豪杰是陆冠英一直努力的重要事情之一,就算拉拢不到,也要结交一番。如今听闻此地还有一位英雄人物,连江南七怪这种成名已久的侠士都赞不绝口,顿时迫切的想要认识。 但他向来懂得谦逊,做事给人台阶,面上却道:“前辈过谦了,江南七侠的名号,在十八年前便已是人人敬仰,足以担当英雄豪杰的评价。还望六位前辈不嫌弃,到晚辈舍下一聚。”六怪面色这才稍缓,柯镇恶点头应下。 陆冠英见此才开口询问道:“不知前辈刚才所说之人现在何处?可否给晚辈代为引见?”柯镇恶有些不愿提及陆展元,钢杖一顿,道:“老瞎子看不见,七妹你指给他看。” 那韩小莹一指远处正在和何老拳师讨论什么的陆展元,道:“呐,就是他了。”陆冠英搭眼望去,顿时心中疑惑,那个满是贪小便宜嘴脸的青年,难道就是柯镇恶口中的英雄豪杰?也太对不起“英雄豪杰”这个词了吧? 顺着众人的目光,只见陆展元此时正拿着一份转让契约,笑mimi的说道:“何伯伯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原本还以为你是开玩笑呢,哈哈……既然你一定要给我,我再推辞就见外了,不过侄儿可没空经营这么大规模的酒楼,还得劳烦何伯伯给请个掌柜。” 黄蓉鄙视地看着陆展元,道:“你不会自己请啊。”何老拳师呵呵笑道:“没事黄姑娘,小事一桩。元儿就放心吧,现在两家酒楼相辅相依,可喜可贺啊。”陆展元笑道:“同喜同喜。” 陆冠英虽然疑惑,但他见识甚广,知道有些本领高强的江湖异士,往往都独特怪异,甚至有特殊的嗜好,又见陆展元插在地上的重剑,心中一动,想到近来所闻一人,不敢轻视,便上前拱手道:“这位兄台有礼,在下陆冠英,请教兄台如何称呼?” 陆展元看向陆冠英,随手把契约往怀里一塞,道:“什么有礼没礼,小爷我讨厌客套,有什么事直说。是不是要替那六怪出头?”说着呛地拔出地上的重剑,风骚地挽了个超大的剑花,直指陆冠英。 其实陆展元早就知道陆冠英来到,也把他与柯镇恶的对话听的清楚,不过他就是要试试这个太湖水盗的头领,到底是不是象原著中诉说的那么菜,连杨康都打不过? 陆冠英感觉对面重剑上传来的阵阵威压,背后冷汗飚出,心念,莫非此人当真就是最近突然崛起的“重剑狂生”?当下忙拱手道:“兄台莫要误会,在下并没有与您作对的意思……” 陆展元重剑突然刺出,道:“小爷我管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先打过再说!”说罢重剑中夹杂上威慑,在其气机的锁定之下,陆冠英根本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眼见着重剑就要刺中他的头颅,那几个随从惊叫道:“少主小心!”急忙抽出佩剑,上前相救。 就在此时,陆展元突兀地收回重剑,身行连闪,躲过那几个随从的长剑,回到黄蓉身边,说了句:“果然很弱呢。”众人听的莫名其妙,不知其意。 陆冠英现在更加确定眼前之人就是那“重剑狂生”,刚才他只感觉一股狂傲霸道之气捆住自己,仿佛陷入泥潭,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力。 见陆展元并没有伤害自己,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的武功,心中惭愧,再次上前行礼,道:“今日得见‘重剑狂生’的雄姿,当真三生有幸,在下武功低微,倒让兄台失望了。虽如此,但在下亦想与兄台结交一番,并没有恶意,若兄台不嫌弃,还望到舍下一聚。” 陆冠英心中揣揣,此等英雄人物若不好好结交,便如柯镇恶所说,定要后悔莫及了,只是不知其愿不愿意屈尊结交自己。 陆展元将重剑往地上一插,斜靠剑身,单手一摆道:“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客套,大家左邻右舍的,要我去也无妨,但不是今天,我刚刚算算日子,陆兄弟似乎最近有些要事要办吧?不如等事情完毕,我亲自登门拜访。” 他所指之事当然就是打劫金国钦使一事,算算日子,大概也就在最近几天了。陆冠英脸色顿时异常严肃,慎重道:“兄台所指何事?冠英实在不明白,还请明言!” 陆展元摆手道:“你的事我懒得参合,你要做什么事也只我一人知道,放心吧。小爷也很讨厌那些人,你把他们都抢了才痛快,尤其那个卖国求荣的。最好是杀了,免得留下浪费粮食。呵呵……”说着一副大家心知肚明的样子,笑了起来。 陆展元所指的是那个叫段天德的,那家伙确实很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断尽天德,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卖国做恶的勾当,当真该杀。陆展元虽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心中还是有一丝大义所在的,不然还不彻底成为一个世人不齿的坏蛋了。 至于杨康,还说不上对他有什么看法,个人有个人的立场,虽然不屑他认贼作父,但陆展元知道自己是无法亲自动手杀了他的,因为他是杨铁心唯一的骨肉,而杨铁心又是穆念慈的义父,穆念慈感激杨铁心的养育之恩,虽不至于主动去帮助认贼作父的杨康,但也不会乐意见到他死在自己的手中。 况且陆展元有一个不杀杨康的理由,而且为了这个理由他还可以顺便救他一救,那就是希望杨康破坏蒙古与大宋结盟的计划能够成功,让金国与蒙古两两想拼,虽然最终一定还是蒙古获胜,但其所用时间,绝对不会如原著中那么短暂。 蒙古铁骑踏近中原,是大势所趋,但陆展元想到其屠城的残酷,却是天怒人怨,自己如今提前知道这些,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他虽不是以民族大义为己任的人,但为了那些即将被屠杀的平民,也应该有所作为才是。 陆展元甩了甩混乱的的脑袋,想着历史的惯性几乎不可改变,自己若有机会,能尽点力就顺便出点力吧,此时他倒是给自己这一世的人生定了个额外的目标。 陆冠英根本没心思理会陆展元灵魂出壳般的状态,而是脸色发黑,今晚劫船之事,自己下令严禁消息外传,此时竟然被外人知道,难道是哪个寨子里出现了内鬼,放出了风声? 陆展元回过神来,见到陆冠英的脸色,就知道他误会了,好笑道:“我只不过是凑巧知道那些人的行走路线,而又凑巧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所以猜测一下而已,你不必在心中怀疑。不过回去最好告诉你父亲,要他做好准备,他最希望见到的人和他最不希望见到的人,最近可能都会找上门。” ————————————今日酒精作祟,不在状态,此章有些平淡,下章精彩继续~~~~谢谢支持!! 第七十二章 何为净身?跟踪东邪 陆冠英是个孝子,听得陆展元如此说,顿时心中紧张,便施礼道:“家父十几年来不见外人,兄台所指何人,还望明示!” 陆展元摆摆手,道:“你只要回去照我的话对你父亲说就行,别的你不需要知道,你父亲听了此话自然明白。小爷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说罢提起重剑,左手一引黄蓉,转身离开。而何老拳师和他的弟子们都前往“烟雨楼”接收酒楼去了。 陆冠英慢慢缓和了脸色,虽然心中仍有些芥蒂,但面上已经好看多了,双手朝陆展元背影一拱,道:“那在下就在庄中敬候陆兄的到来了。”说罢领着江南六怪朝归云庄行去。 路上,陆展元问一直沉默的黄蓉,道:“一直不出声,在想什么计划呢?”黄蓉笑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还会未卜先知,好厉害呀,你掐指一算不就行了,干嘛还问我有什么计划?” 黄蓉搞不懂陆展元为何能事先知道,与他无关或还未发生的事情,有心询问,但上一次询问得到的结果告诉她,现在时机还未到,问了也枉然。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信任他,不该问的就不问,不过她心中不忿,自然出口挑衅。 陆展元好笑,道:“我不问成了吧,关心你才问,不关心我还懒得问呢。”黄蓉心中欢喜,嘴上却说:“谁稀罕你这个大无赖的关心!”说着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并咯咯笑道:“大无赖,来追我啊!” 陆展元道:“好,看我抓住你家法伺候!哈哈……”说着也不施展轻功,奔跑着追去。两人一路打闹,回得家中,陆展元将重剑搁置书房,又携黄蓉一起游玩嘉兴城,两人的感情不断的升温中。 夜间,陆展元正在打坐,突然听到对面黄蓉的房间一开一合,接着一丝衣衫的破空声响起,向远处逝去。陆展元心中一动,知道黄蓉定是去实施白日所计划的事情,于是飘然起身,提起重剑悄悄跟上。 黄蓉的轻功虽远不如陆展元,但亦属上乘,盏茶时间,便行至一座宅院墙外。只见黄蓉毫不犹豫地翻墙而入,陆展元跃上院子中的一棵大树,掩住身行,默默观察,但黄蓉即将所做之事已了然于胸。 陆展元已猜到,这座庭院应该就是那朱员外的家,难怪黄蓉白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向陆立鼎询问朱员外的住所。果然,片刻之后传来那朱员外的惨叫声,和黄蓉的怒骂声。想来以黄蓉的性格,朱员外那么猖狂无耻地要她做第十九房小妾,她要是不报复一番,还真不黄蓉了。 朱家大院顿时沸腾起来,一帮护院叫呵着跑向朱员外的寝室,砰一声踢开房门,只见屋内床上两个衣衫半掩的女人,却是朱员外刚纳不久的两房小妾,许多护院顿时贪婪地盯着床上酥胸半露的两女,而朱员外光着肥大的屁股则跌在床下,双手捂着血红一片的下身,惨叫连连:“娘啊!没了!没了!”一些还算清醒的护院再搜寻房间,行凶之人却是毫无影踪。 陆展元一路跟着黄蓉,却见她直奔至城边的大湖,蹲在河边使劲地搓洗着她的娥眉刺,边洗嘴间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朱员外。陆展元见她那可爱的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黄蓉一惊,瞬间跳起,低声叫道:“谁?鬼鬼祟祟的,快出来!”陆展元从树后探出身形,道:“鬼鬼祟祟的人好象不止我一个吧?” 黄蓉见是陆展元,说道:“早就猜到是你,要是连我出房间你都发现不了,那倒稀奇。”说罢不再搭理陆展元,转身继续清洗娥眉刺。 陆展元笑道:“傻丫头,干吗用自己的武器为那胖子净身?随便找一把匕首,完事之后顺手一扔,岂不简单?”黄蓉诧异道:“净身?什么叫净身?” 陆展元愕然,这才想起黄蓉对男女方面的问题,是绝对的空白类型,原著中她就不止一次表现出对这方面的无知。陆展元只好比画一下她手中的娥眉刺,然后又比画了自己的下身。 黄蓉这才恍然道:“割掉那个丑陋恶心的东西就是净身么?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一进去就看到那东西,太恶心了,哪里还顾得上去找别的兵器,就顺手一削……哼,不要让本姑娘再见到那种东西,不然肯定会再一削了事!” 陆展元听的下身冷飕飕的,干笑道:“啊哈哈,蓉妹妹真是爱说笑,那东西最好还是别见了吧。”黄蓉点头恩了一声,拿出一方锦帕仔细地擦拭娥眉刺,然后将锦帕顺手丢掉。 正在此时,陆展元突然感觉远处一道身影,如一屡清烟般,一闪即逝。其速度之快,比之自己只略差一筹,陆展元心中大凛,此等人物怎可错过。对黄蓉道:“你速速回家,我有事,一天之内若不回,就到归云庄找我。”声音未落,人影已化做一道青光,眨眼之间消失。 黄蓉气的直跺脚,自己的轻功差太多,陆展元的速度,令她根本兴不起追赶的念头,此时才真正知道,陆展元的轻功多么恐怖。 陆展元的“风行”身法绝对是顶尖的轻功,而他又内力深厚,因此不消片刻,便已发觉那人的身影,就在前方不远。于是把轻功运至极限,远远的吊在其后,不让其发现。 一路奔行,绕过太湖,进入苏州地界,一个半时辰的奔跑,那人竟丝毫不显疲惫,也不见停留又往北郊行去,可见其内力亦是深厚不凡。陆展元更是心中佩服,江湖上能有此修为的,寥寥数人,稍一思量,便对其身份隐隐有了一丝轮廓。 那人突然离开大道,潜入北郊山后坳谷,此时正值黑夜,虽有月光,山谷却依然阴森幽暗,怪鸟乱鸣,但陆展元艺高人胆大,毫不犹豫地跟进。那人奔上一个山丘,四下跳望,遥见西边山旁有所屋宇,当即拔足奔去。 陆展元只好耐心地跟着,走到临近,见是一座破庙,门楣上一块破匾写着“土地庙”三字,那人遥遥地朝门上轻轻一按,那门砰的一声,向后便倒,地下灰土飞扬,此一掌劈空掌劲甚是高明。 陆展元一直在其身后,只见其青布长衫,身型高瘦,却见不到他的正面,因此不敢妄加推断,不过其轻功路数与黄蓉甚是相似,心中已大概猜到,能有如此轻功和劈空掌劲的,很可能就是东邪黄药师。 那人走进殿去,只见土地公和土地婆的神像上满是蛛网尘垢。他按住供桌用力掀了两下,桌子尚喜完好,于是挥出掌风将桌面拭抹干净,再将破门竖起,便端坐在供桌上打坐恢复气力。 陆展元在其转身坐下之后,借着月光功聚双目,终于看清那人的面目,其容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又见其身前腰间斜插一根玉箫,陆展元这才确定,此人正是黄老邪无疑! 第七十三章 群蛇围攻,碧海潮生 陆展元见黄药师坐下回气,自己就地坐下亦回起气来。虽然他的九阳神功回气一流,但毕竟他现在还未练至大成,内力还无法做到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两个时辰的轻功奔跑,多少让他的内力有些消耗。 盏茶的工夫,陆展元便觉真气充盈,达到平常颠峰状态,长身而起,却发现黄药师仍在打坐,猜出他虽然内力强横,但内力恢复的速度却远不及自己。 陆展元心道,自己自从武功有所成,只和裘千仞还有洪七公真正硬抗地较量过,裘千仞差了不止一筹,斗之无劲,还是与洪七公这种等级的高手过招痛快,只是与洪七公打的次数多了,自己的天山折梅手越来越凌厉,而他的招式却不曾改变,于是就更想与同级别的另几个人较量一番。 至于五年前与欧阳锋那次拼命,自己当时只有强横的内力,招式太过粗糙,并不算武功有所成,现在的自己倒是希望能早点会会练回蛤蟆功的欧阳锋呢。 现在黄药师就在眼前,不较量一番,心痒难耐,自己是不是直接出去,跟这个五绝中的东邪干一架,不过,是不是需要找个理由?免得以后黄蓉怪罪,转而又想,反正都是和黄老邪打架,有没有理由还不都是打了,免不了怪罪,就不再管她。 正在陆展元思量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十几个人自远处行来,那边黄药师已然收功,似乎亦有所觉,迅速闪出土地庙,隐身形于黑暗中。陆展元跃上一棵参天古树,端坐在枝杈上,静静观看黄药师,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一群人渐渐走近,却首先听到颇为诡异的簌簌之声,仔细望去,却是一层蠕动的蛇群,密密麻麻看着恶心。旦见三个驱蛇男子,口中吹着哨子,驱赶蛇群行了过来。 陆展元见到这些蛇群,心中一动,再看后面,果然有一个白衣男子,领着八个白衣女子,而那个男子正是欧阳克。陆展元心道,原著中欧阳克如此阵丈出现,是为了抢夺梅超风手中的《九阴真经》,难怪黄药师那么着急赶到此地,他是个极度护短的主,定是在路上发现了梅超风留下的骷髅头,又发现了欧阳克驱蛇的意图,才赶来替梅超风解围,然后再亲自惩治梅超风。 想来那梅超风是跟着杨康一路南下,寻找江南七怪报夫仇,因为不便在船上练功,才下船走旱路,此地应该是她与杨康约定会合的地方。欧阳克跟在杨康身边,很容易就知道梅超风会来这个地点。 欧阳克一众人行至破庙,黑夜中并没有发觉破庙刚刚有人呆过。黄药师把破庙门击倒,又把供桌上的灰尘扫掉,留下这么大的漏洞,也许根本就想让欧阳克发现,并疑神疑鬼吧,可惜欧阳克把心思都放在即将对付的梅超风身上,又因天黑,根本没有在意。 欧阳克令那三个驱蛇人布好蛇阵,自己端坐前头,只见几千几万条青蛇伏在他身后,蛇身不动,口中舌头却不住摇晃,月光下数万条分叉的红舌波荡起伏,化成一片舌海,煞是惊人。 眼见月亮飘过树梢头,夜空明媚,一碧如洗,四野虫声唧唧,偶然远处传来几声枭鸣,更无别般声息。静寂之中,忽听得远处隐隐传过来一声尖锐惨厉的啸声,瞬时之间,啸声已到临近,眼前人影晃动,一个头披长发的女人从山崖间转了出来,她一过山崖,立时放慢脚步,似已察觉左近有人。 在此朝代的江湖,能有如此个性长发披肩,又会发出惨厉啸声的女人,不是旁人,只怕也只有铁尸梅超风了。而此时的梅超风自得陆展元传了一些修习内功的秘诀之后,潜心研练,只一个月功夫,两腿已能行走如常,内功更是大有进益。 她一进此处,便发觉有人潜伏,便小心翼翼地防备,慢慢逼近,却没有发觉自己走进了蛇阵。紧接着,欧阳克驱动了蛇群,开始围攻梅超风,并扬言要她交出《九阴真经》,可惜那《九阴真经》下部,早就落入了陆展元的腰囊,就算此时梅超风有心交出,也交不出来。 不过梅超风可不是什么死撑之人,张嘴便道:“那《九阴真经》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你向我讨什么经?”欧阳克当然不信她的说辞,但嘴上却道:“哦?不知是谁有这么大本领,从你铁尸梅超风手中抢走《九阴真经》呢?” 梅超风傲然道:“自是我心甘情愿交出去的,不然就算毁了它,也不会让人抢了去,我已经对不起师傅一次,不能再对不起他老人家第二次!”欧阳克见她说的似真的一般,心中生疑,但《九阴真经》武林瑰宝,那有可能自愿交给旁人的道理?计较一番,还是问清楚妥当,于是道:“那你交给谁了?” 梅超风嘿嘿一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免得你又用这蛇阵对付她。”她所指的却是黄蓉,并不是陆展元,因为在梅超风的心里,始终认为自己是把《九阴真经》交给了师傅的女儿,那么跟交给自己的师傅一样结果。 欧阳克此时确定梅超风是在耍弄于他,便气的哈哈一笑,道:“等我把你擒下,在你身上一搜,便知真假。”说罢又命三个驱蛇人,驱动蛇群围了上去。 如此又僵持了大半个时辰,月亮偏西,梅超风虽出其不意杀了两名女姬,但已烦躁焦急,呼吸略感粗重,长鞭舞动时已不如先前遒劲,当下将鞭圈逐步缩小,以节劲力。欧阳克暗喜,驱蛇向前,步步进逼,却也怕她拚死不屈,临死时毁去经书,当下全神贯注,只待在紧急关头跃前抢经。 正在此时,半空中如鸣琴,如击玉,发了几声响,接着悠悠扬扬,飘下一阵清亮柔和的洞箫声来。众人都吃了一惊。欧阳克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青衣怪人坐在一株高松之巅,手按玉箫,正在吹奏。 陆展元也吓了一跳,自己太过专注观看欧阳克的蛇群怎样围攻梅超风,竟然没有发觉黄药师是何时登上对面的树梢。心中大骂自己疏忽之时,又钦佩黄药师轻功超绝。 只见松树顶梢在风中来回晃动,黄药师坐在上面却是平稳无比。随着箫声连绵不断,欧阳克心头一荡,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只感全身热血沸腾,就只想手舞足蹈的乱动一番,方才舒服。 而群蛇争先恐后的涌到松树之下,昂起了头,随着箫声摇头摆脑的舞动。驱蛇的三个男子和六名女姬也都奔到树下,围着乱转狂舞,舞到后来各人自撕衣服,抓搔头脸,条条血痕的脸上却露出呆笑,个个如痴如狂,哪里还知疼痛。 陆展元坐在树梢,只觉得那箫声中*之音阵阵,似乎要钻进他的脑子里一般,顿时警觉,这曲子定是那碧海潮生曲。他这一世虽然不曾破身,但上一世却经历多次男女房事,对其道知之甚深,随着黄药师的箫声越来越高昂,他心中突突,竟有些把持不住,脚下不稳,发出一丝声响。 ———————————— 推荐好友力作:《恶魔祭司》 第七十四章 语气不敬,何为显摆? 并不是陆展元的内力修为不够,而是他对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没有一个相应的概念,以为此曲只是一种平常的音波功。促不及防之下,才被箫音所扰,竟脚下不稳,发出了声响。 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一丝动静,但对于黄药师这个等级的高手,无异于惊雷炸响,顿时暴露了身形。黄药师心中震惊,箫声嘎然顿住,将脸孔转向陆展元所在的方向,因脸上覆有面具,故毫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凌厉地瞪着。 那欧阳克修为不够,又处在迷糊状态,根本没有发现陆展元发出的那丝声响,以为黄药师嘴下留情,才得以死里逃生,哪里还敢多留片刻,踉跄着逃离这危险之地。 梅超风虽知道桃花岛的那副对联,但并没有听过碧海潮生曲,此番以为是不认识的高人相助,便对空拜谢,道:“不知哪位前辈相助,梅超风感激不尽,还请告之名号。” 黄药师对其答谢充耳不闻,眼神始终都盯着陆展元所在的参天古树。陆展元见躲不掉,只好显露身形,单脚颠在一根细细的枝杈上,肩上重剑横扛,随风荡漾,却稳稳地粘在树枝之上。足见其轻功的高明。 “小子,你跟着老夫多久了?”黄药师聪明非常,见其轻功便猜到,自己早就被跟踪了。心中大骇,此人模样甚是年青,轻功就如此超绝,而绝顶的轻功往往是需要强横的内力才能施展,那么他的内力亦定然非凡,可是自己却看不出他的深浅。 此子如此年轻模样,就算打从娘胎里练功,也不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吧?莫非真如传说中,内力修为达到大成,引天地之气于己身,便能反濮归真、返老还童?不过就算是前辈高人又如何,跟综自己也不是那么好甘休的! 陆展元若是知道自己的轻功,还有因为九阳神功隐藏内力的特性,种种特征,被黄药师误人为是前辈高人,心中定会笑的打跌。他知道应对黄老邪定不可循规蹈矩,况且自己也不是那性格,面上傲然一笑,还未答话,就见那梅超风浑身如筛糠般颤栗,恐惧地牙齿打颤,伏在地上。 紧接着结结巴巴地叫道:“师……师傅!原来是恩……恩师,恩师在上,请受超风一拜,超风该死……”原来黄药师说话的声音,并没有象他的脸一般做了伪装,梅超风虽然十几年没见过黄药师,但他的声音却记忆犹新,此番黄药师一开口,便已被她听出。 “闭嘴!”黄药师与陆展元几乎异口同声地呵斥出声,黄药师是急于知道陆展元的身份,不想听她罗嗦,而陆展元是气恼她打断自己说话耍酷。 两人说罢,不禁相视莞尔,针锋相对的气氛被破坏的干净。但黄药师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揭过正题,道:“小子,我问你话你还未答复呢!” 陆展元笑道:“答复什么?告诉你我跟了多久么?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早就跟着你了,而你现在才发现我跟着你,那我前面不管跟了你多久,就算告诉你,岂不是一样惘然?” 虽然陆展元说的绕口,但黄药师还是听的明白,略一思量,笑道:“不错,既然我现在才发现你,那么前面跟了多久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现在告诉我,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我?” 陆展元刚要张嘴说上一句他经典的台词“先打过再说”,可又一次被梅超风打断,只见梅超风邀功似的叫道:“师傅,他叫陆展元,跟小师……” “闭嘴!!”黄药师与陆展元几乎又是同时,咬牙切齿地呵斥道。此次黄药师仍是气恼梅超风打岔,而陆展元却是不想她说出自己与黄蓉的关系,不然现在黄蓉不在身边,还真不好解释。 “嘿,还别说,咱俩还挺有默契。”陆展元不等黄药师再次询问,便笑道:“听梅超风对你的称呼,想来你就是那个东邪黄药师了?你也听到了,我叫陆展元,江湖人抬举,送我个绰号,叫‘重剑狂生’,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拉风的绰号。至于为什么跟着你,就是见猎心喜,好不容易发现一个高手,不跟你过过招,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与我说话,你胆子不小!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没那个把握能杀了陆展元,但他极好面子,被陆展元跟踪一事却不是那么容易放过的。 陆展元不理会他的威胁,故作认真的问道:“你的武功比之北丐洪老头如何?”黄药师一听陆展元对洪七公的称呼,便已猜到,他定与洪七公比试较量过,而且很可能最差的结果,也是旗鼓相当。 但黄药师何等骄傲,就算知道陆展元这样问,是在讽刺自己刚才说要杀他的话,但也不屑自夸武功超过洪七公,不过对陆展元称呼洪七公为洪老头,倒是心中赞同,道:“我与你所说的洪……老头,武功确是在伯仲之间,若当真斗起来,怕千招以外,亦难分出胜负。但我要杀你却有百种手段!” 陆展元心中好笑,真是死要面子,要是你知道,我不仅百毒不侵,而且还懂得些奇门盾甲,不知道你还拿什么来杀我。当下不愿在这个话题纠缠,一摆手道:“这样颠在树梢说话真累,还是下去找个地方咱俩喝杯酒再过两招,怎么样?” 陆展元说罢,不等黄药师回答,便施展风行身法,如柳絮飘落,缓缓而下,整个身体竟似没有重量一般,况且他此时的肩上还扛着百多斤的重剑。黄药师一见,心中明镜,自己的轻功果然要差了一筹,难怪他可以缀在自己的身后,而不让自己发觉。 但此时陆展元再次显露轻功,明显有炫耀的成分在内,黄药师比之不过,顿时心中有气,凶道:“小子,你如此显摆,难道是在侮辱于我么?” 陆展元轻蔑一笑,道:“早闻东邪之名,其人邪气霸道,我行我素,不理世人眼光,做事全凭自己所好,结果遭到世人不齿,称之为魔头。但是他虽然恶名在外,竟无一人敢打着正义的旗号,到桃花岛去除魔卫道,如此,为什么呢?” 黄药师隐隐感觉到陆展元所指何意,却不回答,陆展元不置可否的一笑,接着说道:“还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超绝,桃花岛上更危机四伏,世人不敢于之作对。显摆?何为显摆?显摆也是需要实力的。只要你有那个实力,便是再狂傲千百倍,别人又能耐你何如?难道这个世上,只准你黄老邪对他人不屑,却不准他人对你不敬?” 第七十五章 针锋相对,枝头剧斗 陆展元语毕,双眼一顺不顺地盯着仍站在树梢的黄药师,他是在赌,赌黄药师确实如原著所述一般性格,若是如此,定能认同他的观点,从而给黄药师留下心生知己的感觉。 黄药师端坐在枝头,久久不语,因面具遮挡,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见其双眼,精光闪烁。正在陆展元心中打鼓之时,才突然放声大笑,道:“说的好!有本领就要拿出来显摆,若是你明明可以胜的过别人,却故意藏着掖着,面上谦逊地自说不如别人,岂不是极度的虚伪!” 话音刚落,陆展元还未来得及欢喜,就听黄药师声音突然转冷,又道:“话虽如此,但我黄药师岂能任你一个小子评判!” 那梅超风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恩师不敬,见黄药师动怒,顿时厉声骂道:“陆小子!竟敢对我恩师不敬,瞎婆子虽然技不如你,今天也要为恩师出这一口气!” 说罢见黄药师并没有阻挡,当即双手成爪,以诡异的角度,向陆展元迅速地袭来。自从上一次在那土房之中,她被陆展元单手击败,心中就一直不服气,那时她半身瘫痪,无法移动身体,根本没有发挥出颠峰时的一半实力。此时她不仅双腿完好,而且功力精进,虽知道仍不是陆展元对手,但也要趁此机会,再与他较量一番。 陆展元现在只想与黄药师搞好关系,然后再打上一架,并不愿与梅超风多做纠缠,见她进入自己的重剑攻击范围,便非常干脆地一个直刺,厚重而又霸道地猛然迎上,竟用重剑发出龙吟虎啸之声。 此一剑正是陆展元按照“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演化而来,不管对方招式多么复杂,多么诡异,只一剑直刺而去,让你千般变化都变做毫无用处,更是退无可退,让无可让,只能匆忙回招抵挡。但是如今天下间,能硬抗陆展元一剑的又能有几人? 梅超风突然觉得四周的空气,瞬间粘稠起来,对面一股威压紧紧地缩定着自己,竟令自己无法施展轻功躲避,奋起全身功力,只能堪堪回手抵挡,但以她此时的功力,如何能顶的住陆展元如此霸道的重剑。 眼见着陆展元的重剑,即将与梅超风的双手硬碰在一起,突然“嗤!”的一声,一颗石子夹杂着雷霆之力,向陆展元的太阳穴激射而来。陆展元听声辨位,突兀地收回重剑,一个回旋挥出一式逆击,啪一声将那颗石子击成粉末。 梅超风被黄药师一计“围魏救赵”解救于重剑,但由于她正处在运转全身功力奋力抵挡面前压力的关键时刻,陆展元突兀地收回重剑,造成她面前猛地一空,全身的内力找不到着力点,无法宣泄之下,闷哼一声,嘴角溢血,仍是受了点内伤。不过总比硬对上陆展元的重剑,要幸运的多。 黄药师语气冰冷地说道:“小子,你这招剑法不错,但是拿来欺负我这个瞎眼的徒弟,可是有些不妥。”陆展元收回重剑,笑道:“有何不妥?难道她来打我,我还能不还手?再说,我这点年龄,似乎没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吧?” 黄药师不理陆展元的强词夺理,道:“以你刚才那一剑,就是再来几个梅超风,也不可能抵挡的了,你如此高的修为,可以使用别的招式,轻松把她击退,为何却要用上此等威力的一剑?这一剑下去,她不死也丢半条命,还说没有不妥?我桃花岛的人,虽然是一个弃徒,也由不得你来打杀!” 陆展元摆摆手,揉了揉昂地发酸的后颈,不耐道:“你很喜欢被人仰视的感觉么?可是我却很讨厌别人站的比我高!既然你不下来,那我就上去,我欺负你的徒弟,你便为她报仇,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还是先打过再说!” 说罢,陆展元一鹤冲天,迅疾地窜起,在与黄药师高度堪堪持平之时,利用滞空的一瞬间,猛地旋转身体,带动重剑横削而出。其势刚猛凌厉,威不可挡。 黄药师本就不是婆婆妈妈之人,虽然陆展元的狂傲很对自己的胃口,但他屡次挑衅自己,就算他不出手,自己亦会出手向他讨教一番。此时,陆展元率先出手,可以看的出,他也是不喜罗嗦之人,心中对他的为人又赞赏一分。 不是黄药师矫情,如今的江湖能再遇到一个如同他一般,放荡不羁,视理学儒教如糟粕,不把一切规矩放在眼里,一切以自己喜好行事的人,是非常值得高兴的。 黄药师虽然与陆展元是第一次见面,除了轻功超绝,还没有发现他别的长处,但其不拘一格,狂然自信的性格却是颇对自己的胃口,心中只有相见恨晚,哪有厌恶反感的道理。只是黄药师骄傲异常,是不会在此针锋相对的时候,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主动表现出来的。 眼见着陆展元的重剑即将扫至腰间,黄药师一弹脚下枝杈,脚踩八卦步伐,在数个枝杈上,诡异地扭动腰身,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陆展元的重剑。 重剑去势不歇,啪一声竟将整个松树的树冠斩断,哗啦啦地倾斜掉下。陆展元得势不饶人,借助重剑劈在树冠上的反震力,又一次拔高身形,掉转重剑就是一个下劈。 黄药师的武功路数,全是轻灵飘逸一类,很少有硬抗的招式,因此见陆展元第二招袭来,便使出“灵螯步”想与之游斗。他这一番定计,正如当初洪七公第一次与陆展元动手一般,不想硬抗陆展元的霸道攻击,便要曲线治敌,殊不知,陆展元最最厉害的就是那轻功身法。 因此,黄药师几番展转腾挪,陆展元的重剑始终都紧贴在他的身后,有数次几乎都击在他身上,若不是他实战经验丰富,当真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决策疏忽,而阴沟里翻船。 几番惊险之余,黄药师也想起自己虽然轻功一流,堪称绝顶,但似乎比之陆展元仍稍差一线,与之游斗却是大不明智。陆展元的重剑剑法讲究一力降十会,全是大开大合的招数,黄药师稍一思量,便知道,想要胜他重剑,就必须与之近身搏斗,令其重剑施展不开。 心中定计,当下虚晃一个空挡,趁陆展元重剑扫过,自己双脚连闪之际,抽出腰间玉箫,便一展灵螯步,想要窜进陆展元重剑的内圈,施展玉箫剑法,用“一寸短一寸险”的方法击败陆展元。 ———————————— 推荐《魔兽恐惧魔王》 第七十六章 胜负不分,罢手邀杯 陆展元的重剑之法,号称“四十岁之前持之,横行天下!”,在百年前的武林,就可以如此霸道,可见其法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在澎湃的洪流瀑布之下,陆展元站在水中,可以用重剑逼开急冲而来的无数石块,断枝,甚至横木等等,那些杂乱不一的东西夹着洪水的汹涌,力道巨大,速度迅疾,有时一个接一个连绵不断,更有时数种东西,一起冲来,如此紧密的攻击,陆展元沉在水里,都可以让其近不得身,重剑之法攻击的凌厉和防守的坚固不言而喻。因此黄药师想要单凭速度,闯进他的重剑内圈,无疑非常困难。 黄药师一挺玉箫,激射贴近,陆展元怎能看不出他的意图,重剑一横,单手晃动剑柄,令重剑的剑尖绕出一片大大的剑花,以进攻为防守,颇有些以命搏命的疯狂,正是独孤剑意中的有进无退,攻敌不得不守。 黄药师爱惜羽翼,当然不会与一个初次见面,没有任何仇怨的年轻人拼命,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还颇对他的胃口。当即回箫点向重剑之侧。玉箫本是极脆弱之物,但在黄药师内力的灌注下,却是变的坚硬如铁,当!一声脆响,陆展元的重剑顿时被点偏一分。 陆展元只觉得紧握重剑的右手,被一阵强横的内力撞上,镇的酸麻不已,却是黄药师有心试探他的内力修为到底有多深,才硬点了他重剑,此一接触,双方心中顿时各自有数。 陆展元心中钦佩黄药师果然名不虚传,而黄药师又何尝不惊讶他内力深厚不下自己,其后两人以快打快,片刻又过了上百招,始终不分胜负。黄药师打的痛快,不禁大笑一声,道:“小友好修为。再接我这一招‘奇门五转’试试。”说罢一绕玉箫竟使出了他研究近十年,还未全面完善的功夫。 陆展元一听“奇门五转”的名字,就知道,黄药师要来真的了,忙凝神戒备。高手过招由不得一丝疏忽,若是稍微松懈,漏出半点破绽,必会招来雷霆的攻击。 黄药师借助玉箫,飘飘旋转,残影连连,如此幻忽不定的招式,竟然发出似山般的宁重。陆展元突然错觉,对面一座巨山重重压来,急忙运转九阳神功,压力虽略消,但的迅疾的玉箫还是向自己的额面攻来。 陆展元不敢怠慢,重剑连刺,剑剑都威猛强横,暗合“亢龙有悔”的运劲法门,一波波后劲汹涌而上,但是黄药师的“奇门五转”最厉害之处,不在招数,而是在内劲的古怪。 陆展元的重剑刚刚触及玉箫,便感觉自己的施在剑上的九重力道,仿佛都撞在一个巨大的,正急速旋转的陀螺之上,瞬间被拨向一边。陆展元心下惊叹,但并不气馁,若重剑剑法只有这么一点能耐,也无法狂傲嚣张地说“四十岁之前持之,横行天下”这么一句话了。 只见陆展元突然收回重剑,双手猛搓剑柄,重剑激烈地旋转起来,犹如一个开动的钻头,被他缓慢厚重地推向黄药师。此乃以点破面,黄药师的“奇门五转”若仍向现在这般,想要再次地拨开重剑上的劲道,怕是难度不小。 “吱!”一声极度刺耳,令人恶心的尖锐声传出,却是黄药师的玉箫顶端,划在了陆展元的重剑剑身,顺着重剑拉出长长的一线,抵消了重剑旋转的刺入的力度,但也破开了他“奇门五转”的旋力,正是以力止力,硬生生的停下。 正在此时,又传来“啪”一声响,黄药师的玉箫宣布破碎,受两方高手的内劲相撞,玉箫不碎才怪。不过黄药师损失一支玉箫,却换来贴近陆展元的机会,双手一展,瞬间使出“落英神剑掌”击向陆展元的双肋。 陆展元虽然手握重剑,但与黄药师兵器相撞,也不能好受到哪儿去,在黄药师兵器破碎的那刹那,他的右手仿佛被巨蝎猛扎了一尾,竟把持不住重剑,手筋一软,重剑斜飞了出去。 此时见黄药师强攻至自己的双肋,匆忙之中,使出“降龙十八掌”中的“神龙摆尾”,此一招乃降龙十八掌的救命绝招,一圈一甩,顿时格开黄药师欺近的双掌。 两人功力运至极限,四掌相接,树梢根本承受不住,纷纷喀嚓折断,陆展元与黄药师都颇为狼狈地,从树上跌了下来,但两人均属轻功超绝之辈,身在半空便已调整姿势,落地虽有些踉跄,但也不至于摔倒。 黄药师稳住身形,不再进攻,问道:“没想到小子竟会‘降龙十八掌’,你是老叫花子的徒弟?不对,老叫花子的徒弟怎么可能称呼他‘洪老头’?这让我有些迷糊了。” 至此,两人过招已然近千,黄药师的玉箫破碎,而陆展元的重剑脱手,此番比斗,可算胜负不分。陆展元亦非不知轻重,见黄药师罢战,便用力地甩甩右手,笑道:“不用迷糊,我教了他一套拳法,他心理过意不去,就传了我这‘降龙十八掌’,就是这么简单。” 黄药师心中不免一凛,能让洪七公用“降龙十八掌”来交换的拳法,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拳法,下一次华山论剑之期已经不远,若是让他超过了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妙。面上因面具覆盖,却是波澜不惊,道:“原来如此,不知是何拳法,竟能令老乞丐用压箱底的绝技来换?” 陆展元也不回答,走至一颗松树前,简单一个直拳,打在树干之上,拳虽显得古朴,但打在树上却毫无异相。但黄药师一代宗师,眼力不凡,还是看出了端倪,走近轻轻一推松树,便显出了拳法的奥妙,连连叹服道:“好拳法!”心中对洪七公得此拳法甚是忌惮,华山论剑时自己定要小心谨慎才是。 陆展元见黄药师沉默,便捡起落在一旁的重剑,颇为尴尬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玉箫给镇碎了,若那玉箫换成铁的,刚刚那一下,我就有可能输掉了,嘿嘿……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一架了,黄老邪果然不凡!” 黄药师傲然道:“小子,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寒碜我呢?”陆展元一愕,没想到黄老邪也是一个自恋臭屁的家伙,不过还挺幽默,先是承认了自己夸他的不凡,然后才反驳自己的话,还真是有些厚脸皮。 陆展元笑道:“是不是寒碜,难道有区别么?你黄老邪还在乎别人怎么说你?”黄药师颔首,当仁不让地应接下来,笑道:“没想到天下间还能有人如此地知我心意,今日甚欢,不若就按照你刚才的提议,找个地方,我陪小友喝上一杯如何?” 第七十七章 欲将未来岳父拉下水 黄药师此番提议正合陆展元的心意,道:“如此甚好!”黄药师洒脱一笑,领先飘然行去,竟看都不看一眼,从他自树上下来之后,就一直跪着的的梅超风。或许在他的内心天平里,这个徒弟以后有的是机会惩治,不能扫了现在的雅兴。 梅超风心知自己所犯之罪,百死不足以论惜。这些年她孤身一人,漂泊伶仃,又双目残疾不能视物,每每想到自己所受的苦楚,心中感叹定是自己罪孽深重,上天对自己的惩罚。如今被师傅发现自己的行踪,再升不起任何逃跑的念头,便要起身跟着黄药师,让恩师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陆展元将要随之起步,见梅超风有跟随的意向,心道,她要是跟去了,很可能会说出《九阴真经》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要拿它去忽悠老顽童的上部呢,不能现在就还给黄药师。 虽然他可以私下誊抄一份,把人皮交给黄药师,但是就算誊抄了,现在还不是能让黄药师知道他记得《九阴真经》的内容,毕竟黄药师可是发过誓,谁学了里面的功夫就杀谁呢,定要等到时机成熟,方可让他知晓,所以此时得想个法子支开梅超风。 稍一思量,便突然想到,杨康被抓到归云庄,没有穆念慈给梅超风报信,她如何去救他?杨康留着还有大用,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正好两全其美,又能支来梅超风,又可以救活杨康。 于是走之前开口提醒道:“梅超风,你的好徒弟现在被关在归云庄,你还是先去那儿吧。如今就别跟着你师傅了,我和蓉妹妹既然答应帮你说情,定不会食言。”说罢见她停住,便匆匆赶上远处的黄药师。 黄药师矗立在前方,等待陆展元,他不屑偷听陆展元对梅超风说什么,却心中甚是好奇,梅超风竟然被他三言两语给支走了,这小子连嘴巴都厉害的紧啊。虽好奇,但也不便直接相问,笑笑道:“小友似乎与我那门下弃徒相识啊。” “呵呵……是啊,她前段时间,练功走火入魔,是我帮她打通双腿经脉的。”陆展元笑呵呵把一部分事实说了出来,心中加了一句,不过报酬是那半部真经而已。 黄药师一拱手,道:“真是多谢小友了,你救她性命,她刚刚竟然对你无礼,实在不该,下次见到她,我一定好好惩治一番,定要让她向你赔礼道歉。” 陆展元远一副看奇迹的样子,盯着黄药师,直把他看的双眼连瞪,才啧啧说道:“这真是号称‘东邪’的那个黄老邪说的话么?我怎么听的不对味呢。黄老邪什么时候学会跟别人客套了?” 其实黄药师早先听陆展元说,传给洪七公一套拳法,而且亦见到那套拳法的威力,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武功。可陆展元说此事的时候,表情漫不经心,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不值一提,心中不免对他这种不把门户之类的规矩看在眼里的作风,甚是赞赏。 此时又听他说,竟然还出手帮助过梅超风,心中更是诧异。梅超风在江湖上什么名声,就算他久不出岛也知之甚清,可见陆展元并不以正邪来论交情。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出言考较,看看陆展元是否对授人恩惠沾沾自喜,因此才有了那一句客套的话。 见陆展元这么说自己,黄药师不禁开怀大笑,道:“小友真是看的起我,不过,你所说之话,甚合我心啊。既然如此,我再多说,岂不稍嫌罗嗦。走,你我定要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陆展元亦心中欢喜,现在最起码能讨的黄药师的认同,那么他和黄蓉的事就多一分把握,不是怕黄药师不同意黄蓉嫁给自己,而是怕黄药师不同意他另有红颜,要是不先和黄药师打好关系了,只怕自己心中喜欢的那些女人,除了黄蓉以外,都有可能被其怒而杀之。 此时天已蒙蒙放光,早起的商贩已经摆出了地摊。两人走进到苏州城内的一家酒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酒菜上齐。陆展元先敬了黄药师一杯,才道:“不知黄前辈要怎么惩治梅超风呢?”既然已经颇为投机,便不能在称之黄老邪,毕竟他可是自己的未来岳父,必要的尊敬还是得有的。还有他之所以问这个,是想要替梅超风说几句好话,自己和她做了交易,总的守信用。 黄药师沉吟一番,才说道:“我与小友一见如故,便没什么好隐瞒,超风之事想来江湖上早有传闻,出岛之前,我是对其恨之入骨,早想找到他们,将之碎尸万断,方解我心头之恨,可如今一见超风此时模样,竟然忍不下心来惩罚。唉,十几年都过去了……玄风死了,她一人眼又瞎,可想亦受了不少苦啊,我虽然心中恨她,却也不知如何惩治了。”说罢执杯而饮。 陆展元一笑,原来黄药师见了梅超风后,本就不忍心杀了她,怪不得原著中他一路默默跟在她身后,都不曾动手。想到原著中黄药师在归云庄时,令梅超风所做的几件事,便一一向他提点了出来,黄药师听的拊掌赞妙。 既然已经为梅超风求得性命,陆展元便岔开了话题,道:“不知道黄前辈对如今的天下形势如何看待?”他问这个,不是因为多爱国,而是他既然已经给自己定下,消除蒙古屠杀大宋子民的暴行,而自己一懒得去费那心思,因此总得找一个强力的帮手吧,正好黄药师将来也不是外人,所谓上阵父子兵,不找他找谁? 黄药师并不是什么老腐朽,对谈论政事亦不避讳,他虽然邪气不羁,但心中却存有大义,他一生最敬佩的就是抗金英雄岳飞。只是如今朝廷腐败,就象扶不起的啊斗,黄药师不愿为如此的朝廷付出,只能空有抱负,而时常嗟叹。 见陆展元问起,便苦笑道:“看来小友与我一样,心有抱负而不得施呢。如今金人欺压宋朝,宋朝无能,皇帝偏居一隅,只会上供赔银,根本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还有什么形势可言?”黄药师虽然精通各种杂学,其人也是绝顶聪明,但他毕竟不能未卜先知,因此并没有看出如今天下即将落入蒙古人的手中,也无甚奇怪。 陆展元不屑的笑道:“金国?呵呵……只不过是一只纸做的老虎而已,表面威风,但随便来阵风就可将之刮的支离破碎。以我之见,如今大宋的主要敌人,却在北方的苦寒之地。” —————————————— 推荐作品:《重生之我是八戒》 第七十八章 费尽口舌,为民之心 黄药师听得陆展元如此与众不同的观点,双眼盯着他一舜不瞬,问道:“何以见得?”其言诚恳,竟有些虚心受教之意,令陆展元大是错愕。 其实江湖上对黄药师的为人大多误解,只因他的想法,做事的风格,与当时的社会格格不入,才会被说成魔头,并不是他杀人多少,而是江湖中自诩正义之人,无法掌握或认同一个绝顶高手的想法,世人对之失去了可预测可掌控的能力,自然的就把他假想成,随时可以危害武林的魔头。 而黄药师平生所知渊博广泛,各种领域都有所涉及,能有如此成就,不仅是因为他绝顶聪明,更有其求知若渴的心态,虽然其人孤傲、甚至孤芳自赏,但他对于能给自己启发或帮助的言论,还是会虚心接受,这是世人所不了解的,不然,若其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怎会达到如今高度? 总的来说,遇到与自己不同意见的,黄药师虽是自负,却也会先听道一番,再品味,若是金玉良言,可以接受,亦会欢喜,而对于那些不堪入目或不堪入耳的,才会嗤之以鼻,对其来说,世人大多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腐朽,因此知其真正为人的只有寥寥之数。 陆展元虽然心中诧异,但嘴上并不停留,飒然一笑,道:“还记得当年的辽国么,其国兵强马壮国运昌盛之时,亦是频频攻打大宋,当时全天下的宋人都认为,辽人才是主要敌人,没人在意还是一个小部落的女真人,可是,若放到现在,还有人认为当年的辽国才是祸害么?” 黄药师似乎抓住了重点,沉吟道:“你是说……”陆展元接道:“不错,我指的就生活在大漠的蒙古部落。如今的金国习惯了安逸平乐,将士们失去了往日的血性,不管的皇宫贵胄还是将军士兵,只懂得享受作乐,这样的国家,还有什么威胁可言?呵呵……不过,似乎大宋的官员多数也是如此罢了。” 黄药师绝顶聪明,陆展元稍稍点拨,便已想通其中关键,面显忧色,道:“若让蒙古成长强大起来,定会先灭金国再攻大宋。”陆展元觉得刺激的还不够,又说道:“现在的蒙古已经够强大了,而且我知道,他们即将会派使者来与大宋洽谈合作,准备连手消灭金国,而大宋的皇帝正为金国的欺压伤透了脑筋,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若换做别的宋人,听此消息定会欢喜鼓舞,可黄药师并不是凡夫俗子,怎会想不通其中关键,当下一拍酒桌,道:“糊涂!不思自强,只想依靠他人为己除去祸害,是问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难道当初合作之国的背信弃约,这么快就遗忘了么?” 陆展元看着义愤填慵的黄药师,好整以暇的说道:“一只羊,总是被一头牛抢占自己的地盘和可口的嫩草,却又无心反抗。正感到烦恼无助之时,突然有匹狼要和它合作,欲两方连手把那头牛给灭了,于是乎羊高兴地答应了,最终也没有辜负羊的期望,牛被狼吃了,然后一羊一狼相对,结果显而易见。” 黄药师或许是因为心中烦闷,又或许是对如今的宋朝失望透顶,饮尽杯中之酒,道:“罢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本身就已经不再对宋朝抱有丝毫希望,被金国抢占还是被蒙古抢占,不都一样,反正都是灭国。” 陆展元没有在意黄药师的话,本来黄药师就因为对宋朝失望,才懒得为其出力,但此时,陆展元说什么都要将他拉下水,于是说道:“我这些年流浪江湖,也曾到过北方,见过一些蒙古的士兵攻城掠地之后的表现,呵呵……遍地鲜血,尸体满城,黄前辈久居桃花岛,一定没见过屠城吧?”陆展元说屠城倒是真,说到北方去过,还亲眼所见,纯属为了增加说服力而撒的弥天大谎。 黄药师本已不想再讨论这些话题,但一听陆展元此话,不禁又惊又怒,道:“屠城?他们已经打下了城池,难道是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进行屠杀么?”陆展元见黄药师已然入套,便痛心疾首的回道:“不错!” “啪!”一声响,只见黄药师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道:“这样残忍的民族若是真的占据了大宋,那岂不是大宋人民的灾难?可以预见,那时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生死边缘的凄惨情景。”转而神色一暗,道:“可是就算提前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我既然跟你说这些,当然不是只为了激起你的愤怒,让你悲天悯人一番就了事的。” “哦?原来你小子是在算计我呢,怪不得你会突然向我问起天下之势!”黄药师如此聪明,顿时就看穿了陆展元的把戏,不过倒也没生气,笑道:“虽然你在算计我,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却是见解不凡,可见你虽然年轻,心中却记挂着天下苍生,算计我亦不是为了自己,难怪洪七公会放心的把‘降龙十八掌’传授给一个嚣张狂傲之人,说来听听吧,看我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 陆展元背后一层汗,自己这么缜密地挖坑,还是被黄药师轻而易举地识破,看来在他面前还是少耍点小心眼的好,干笑一声,道:“黄前辈法眼如炬,我这点小心思还是被您看穿了。”黄药师微微一笑,不于回答。 陆展元调整一下坐姿,端正心态,道:“历来朝代的变更,不可避免,一个国家的衰落,必有一个国家兴起。以宋朝如今的国貌,被灭是再所难免,单凭个人力量,想要拯救一个垂死之国,无疑痴人说梦。根据我的分析,将来蒙古占据大宋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我实在不愿意见到,蒙古人攻下大宋城池以后,惨无人道的屠城滥杀,所以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尽量避免此种情景的发生。”他此番言论却是大逆不道,可当谋反之罪,但黄药师是何等人,对此毫不介意。 黄药师本是心中犹豫不定,他是一个放纵惯的人,不想为一个无用的国家效力,但是此时,听闻陆展元只为百姓的心声,似乎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笑道:“我黄药师平生很少佩服一个人,但你小子让我非常的刮目相看,虽然不屑你跟我耍心眼,但还是很欣赏你的为人。好吧,我就帮你这一会,虽然还不知道你要怎样消弭那种现象,但努力总比旁观强,你说吧,要我如何去做?” 第七十九章 凑热闹,入归云 听得黄药师答应,陆展元心中一阵欣喜,他一直有个想法,却不想亲自去做,现在终于把这个精明的未来岳父给拖下了水,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唇角勾出一丝微笑,道:“消弭这种现象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的到的,那些我去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大宋和蒙古达成协议,所以你知道要做什么了吧?”幸亏他们所坐的位置是个雅座,周围没人,不然陆展元一句“阻止大宋与蒙古合作”定会惹来无数的骂声。 黄药师稍一思量,便已经完全明白陆展元的意图,道:“你是说,让我在中途刺杀那些来大宋谈合作的蒙古使者?让协议达不成,好拖延蒙古消灭金国的时间,这样你就可以慢慢的去施行你自己的计划?”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不愧是‘东邪’,果然如传说中那样,绝顶聪明!”黄药师翻了个大白眼,道:“休得乱拍马屁,且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这件事对于你来说,简单的就向喝杯酒一般,何必费尽心思诓我去做?” 陆展元尴尬的呵呵一笑,道:“黄前辈,你就别问了,我有自己的苦衷,若我亲自杀了他们,会很对不起另外一个朋友的。”他所指的即是郭靖,虽然他不怕郭靖报复,也不欠他什么,但总算相识一场,郭靖又那么的尊敬自己,早晚又是洪七公的徒弟。种种原因,陆展元还是不愿亲手杀了那些使者,和原著中的“侠之大者”结仇的。最主要的是,他心中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只是还未考虑周详。 黄药师不是喜欢多做纠缠之辈,见陆展元如此解释,便不再继续追问,道:“如此,我便答应你。”陆展元展颜笑道:“如此,我便多谢你。” 黄药师见陆展元故意学他语气说话,神情一愕,突然放声大笑,道:“好小子,有意思,来,再喝几杯!”陆展元应下,过得几循,突然说道:“黄前辈,你不会一直到走都不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吧?” 黄药师心中一惊,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什么破绽了么?嘴上却故作莫名,道:“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啊,小友何出此言?”陆展元也回了他一对大白眼,道:“你当我傻的啊?不管你大笑、发怒,还是不屑,整张脸都没有表情变换,定是戴了面具之类的伪装物。这点观察力我还是有的。” “哈哈……小友好眼力,我还以为自己的人皮面具做的很好呢,不想第一次戴出来就被你轻松的识破了,看来得再改进一番。”黄药师豪放地笑着,抬手便从面上揭下一层薄薄的人皮,但见一张邪气俊雅的面庞,出现在陆展元的眼前。 陆展元心中赞叹一声,好相貌,果真如原著所书,嘴中不自觉的就念了出来:“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比之前辈风采,晚辈犹如泥糟,自愧不如啊!” 黄药师虽然讨厌那些世俗理念和阿谀奉承,但被一个自己看得起的人夸赞,心中自是异常高兴,笑着说道:“小友何必自谦,你的容貌气质当今世上怕是也无人可以出其左右了。”不等陆展元谦逊,摆手又道:“我与小友相见甚欢,当属忘年之交,本该多相处几日,但我向来自由自在惯了,现在酒也喝过,事也谈妥,就此别过吧。”说罢,不等陆展元挽留,便施展轻功从窗口一跃而出,几息之间,便即消失。 陆展元心道,怎么这些绝顶高手,都喜欢来这一套?洪七公如此,现在黄药师也如此,下一次,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和别人说着说着,就一挥手潇洒又牛气地走人? 不过,黄药师的离开,还是让陆展元松了口气,要是他心血来潮跟自己呆在一起,定会发现自己和黄蓉的关系,在此时刻,却是大大的不妥,毕竟他还有别的女人,黄蓉一哭诉,肯定后果惨烈。 摇摇头,陆展元丢下一锭银子,心中感慨两人吃饭喝酒还得自己这个晚辈付钱的同时,斜扛着重剑,走出了酒楼。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早晨的阳光挥洒在脸庞,令人忍不住惬意地眯起了双眼。陆展元虽一夜未睡,又打了一架,但他内力深厚,并未觉得疲惫。 一路溜达,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回了嘉兴。他在追踪黄药师之前就和黄蓉约好,要是自己一日之内不回,便在归云庄相见,如此,陆展元当即直接往归云庄行去,心中却想,没有黄药师,也没有郭靖,不知道今日的归云庄是何情景。 此时,他突然一拍脑袋,叫道,怎么把那个“超牛”的人物给漏掉了呢,原著中他可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咧。嘿嘿……陆展元所想起之人,正是那个超级大忽悠——裘千丈。 想到此处,陆展元有些急不可耐地往归云庄行去,错过了裘千丈忽悠别人的好戏就太可惜了,不知道他再乱诌黄药师被全真七子所杀,会不会被梅超风一爪在头顶戳出几个窟窿?这么有趣的场景,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 归云庄建立在太湖湖滨,想要进庄最直接的道路就是乘船,陆展元既然答应陆冠英择日前去拜庄,自然要光明正大的进去。行至湖畔,见有江湖人物在此摆渡,便知是归云庄属下,上前自报了名号,那些人不敢怠慢,急忙让进了船中。 壮健船夫一路扳桨,在湖中行了数里,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青石砌的码头上停泊。上得岸来,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大一座庄院,过了一道大石桥,来到庄前。陆展元不禁感叹,果如原著中所书,此处竟是这般宏伟的巨宅。 这时只见陆冠英领着五六个仆从,迎出了庄门,人未至声已传来:“贵客临门,不胜欢喜,太好了,陆兄能来,归云庄真是蓬壁生辉。快快里面请。” 陆展元心中不爽,这家伙竟然还叫自己陆兄,要是你知道,小爷我和你师姑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打自己的嘴巴,不过不知者不罪,陆展元也懒得跟他解释,嘴角微翘,也不客气,径直向庄中走去。 那陆冠英却突然抢至前头,道:“陆兄且慢,今日我庄中遭逢大敌前来,故启动了庄内各处机关,陆兄还是跟在小弟后头,莫触动了机关。”陆展元侧脸盯向陆冠英,笑道:“一些简单的奇门八卦之术还是难不到我的,你这庄子是按照伏羲六十四卦方位排列,对于不懂之人,确实厉害非常,但遇到略微懂得奇门八卦之术的人,便如同虚设,不巧,在下便是那略微懂得之人。” 第八十章 逗千丈,起误会 陆展元此话一处,陆冠英脸色大变,自己一直认为爹爹所设计的机关阵势厉害非凡,不想今日被人说成如同虚设,心中大是不服,双手一拱,道:“如此,那就请陆兄先行即是。”说罢侧身让开道路。 陆展元怎会看不出陆冠英心中之意,却毫不在意地傲然一笑,抬步当先行去,每行一步,嘴中还故意念叨着:震一、屯三、颐五、复七等方位名称。 陆冠英跟在后头越走越心惊,陆展元竟然一步未曾走岔,心中终于确定,自家庄园的机关确实拦不住懂行之人。 片刻,一行人便进入了正厅。陆展元搭眼一望,只见大厅一席长桌,上面陈列着丰盛的酒菜,桌子正中坐着一个手持鹅毛摇扇的方巾儒士,应是归云庄的庄主陆乘风,席两侧有江南六怪,和几个不认识的江湖人物。 而梅超风却是杵立在大厅中间,旁边不远处铁链锁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杨康,另一个却是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的老头,着宋朝官员服饰,陆展元略略端详,便猜到,此人应该是射雕原著中的第一狗腿子段天德了。 也许厅中众人听得下人禀报,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重剑狂生”陆展元造访,因此都暂时放下眼前的事情,静静等待他的到来,此时那端坐在首席的中年儒士,双手一拱,道:“久仰‘重剑狂生’大名,今日得见何其幸之,在下腿脚不便,不能起身相迎,还望勿怪。” 陆展元嘴上漫不经心地应道:“不怪不怪。”眼睛却在酒席上的人群中搜索,却是没有发现黄蓉,想来自己还未一整天没回,她仍在家中等待。转而再次搜索,竟然也不见那个大忽悠裘千丈,心中不免失望,若是归云庄这出戏,没有了裘千丈,却是无趣失色不少。 陆乘风见陆展元并没有在意他的客套话,呵呵一笑,又道:“今日连番迎得贵客,在下心中欢喜,来,陆少侠,让在下为你介绍一位武林中的老前辈。”转而对着酒桌一侧的空位道:“这位是名震江湖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裘老前辈……裘老前辈,您在桌下干什么?” 此时才见那空位下一个人影,慢慢地探出了头,故作气势地说道:“没干什么,老夫的竹筷掉到了桌下。”说着示意手中的筷子。众人恍然,一笑置之。此人发须皆白,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握着一把大蒲扇,正是与陆展元三年前见到的裘千丈一般模样。 陆展元一见裘千丈探出脑袋,顿时肚皮憋笑的够戗,还以为你不在呢,不曾想,见自己到来,竟躲到桌子底下去了,现在还厚颜无耻地摆气势,装深沉。 其实在陆展元进来之前,裘千丈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号,根本无甚在意,以为只不过是江湖上新进的后生晚辈,凭他冒充弟弟的身份,根本不用放在眼里,谁知陆展元一进门,他便猛然认出是三年前一下子就识破自己的年轻高手,心中惊吓,忙将筷子丢到桌下,自欺欺人地俯身躲了起来。 陆展元恶作剧心起,想道,先不揭穿他,逗他玩玩岂不是更有趣,于是故作旧友相逢的样子,笑道:“原来裘帮主也在啊,失敬失敬!上次一别,已有三年未见了吧,裘帮主别来无恙乎?” 那裘千丈以为陆展元将他认成了自己的弟弟,心中顿时一定,骄傲地一捋胡须,轻笑道:“上次你去我铁掌山捣乱,被我打跑,一别三年,不想你竟闯出喏大的名号来,可喜可贺呀!”这一句话便是将他的底细露出的干干净净,当年裘千仞被陆展元打败,面上无光,回到帮中对此却是只字不提,被他大哥裘千丈问起,只说了一句捣乱的被自己打跑了,便不愿再说。而在一旁偷看,知道结果的裘千丈更是不会说出来,令自己敬重的二哥难堪。因此,裘千丈便以为陆展元当真是被自己的弟弟打跑,此时老神在在地照此吹起牛来。 陆展元心中又是搞笑,又是鄙视,面上却谦逊道:“是啊是啊,多亏了当年裘帮主陪我过招,不然我的武功也不能成长的这么快,在下心中感激的很。不过,好久没有和裘帮主切磋一番了,不如用完餐,咱们再比画比画,还望裘帮主等一下莫要推辞啊。”说罢也不用陆乘风相邀,自来熟地挤进了酒席。 此话一出,裘千丈顿时心中焦急,面上略略尴尬地咳嗽一声,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那些陪坐的江湖众人根本没在意他的面色,而是听得陆展元的话之后,心中震惊,纷纷愣在原地。 现在江湖上虽然盛传“重剑狂生”的名号,但他是后生晚辈,大多数没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只不过是武功稍强一点而已,并没有对其抱有多高推崇。可此时一听他竟然在三年前就闯上铁掌山,拿鼎鼎大名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来练招,并且全身而退,可想而知三年后的今天,他的武功达到了怎样的可怕高度。而感受过陆展元武功的梅超风和江南六怪,则觉得理所当然,并不诧异。 陆展元见大家都愣愣地看着自己,便越俎代庖,如主人般举筷相邀道:“都吃菜啊,愣着干吗?”并招呼站在一边的梅超风道:“梅师姐,别站着,都不是外人,过来一起吃杯水酒。”既然梅超风已经知道他和黄蓉的关系,而他又在黄药师那求情为她留下性命,他们的关系自然是同辈的师姐弟。而陆展元此时之所以当众叫她师姐,则是见现场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搞的气氛紧张,为了缓和尴尬才对众人亲热些,却没在意如此一叫,会造成什么误会。 那梅超风还未应答,就见众人面色悚然大变,均认为陆展元定是梅超风请来的帮手,怪不得他一来就先向站在己方的裘千仞挑战,听其称呼,定与梅超风关系非浅。 被锁在一边的杨康,本来见陆展元进来,心中已然有些绝望,此人一来,只怕自己这个师傅亦是对付不了,自己要脱出牢笼,更是难上加难。不想形势大转变,那个陆展元竟然与自己的师傅相熟,若是如此,只要他动手帮忙,那么自己绝对可以轻松获救,想至此,顿时忍不住喜形于色。 要说在坐的众人,最是以正义自居的,便是那江南六怪中的老大柯镇恶了,只见他钢杖一顿,高声叫道:“好哇,我柯镇恶真是不仅眼瞎,连心也瞎了,一直以来,我始终认为那个只身夜闯金国赵王府救人,又在城下狂斩金国百人小队,护送众人出城的陆少侠,虽然嚣张霸道,做事喜怒无常,但总算还心存大义,就算我江南七怪与你结怨,我臭瞎子却仍然心中敬佩。不想你竟然与江湖上臭名著昭,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黑风双煞同流合污,我柯镇恶当真为以前的想法,感到可耻!” 第八十一章 激烈碰撞,无耻开吹 静!绝对的安静!整个大厅因为柯镇恶此话,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陆展元身体顿住,右手悬空,高举着筷子,筷子中间还夹着一块鸡屁股。 众人都紧张地看向陆展元,谨防他突然暴起攻击,毕竟人的名树的影,“重剑狂生”的名号是不可能仅凭运气得来的。此时陆展元举筷之手突然一动,众人心中一惊,江南六怪中的几个心忧大哥,竟将兵器都执在手里。 众人都以为一场混战即将上演,却见陆展元竟不是要动手,而是慢悠悠地将那块油亮的鸡屁股,拉近自己的眼前,就在众人心中稍宽,认为他以沉默接受柯镇恶的说法时,突然其握筷之手微微一抖,筷子端头所夹的鸡屁股一闪,快若疾电,啪地打进了柯镇恶的嘴巴。 “唔!”柯镇恶头一仰,闷哼一声,被其力道所带,竟然端坐不稳,哗啦声响中仰天倒在了地上。其余五怪急声叫着大哥,围上去查看,却见柯镇恶脑袋一歪,吐出嘴中的鸡屁股,竟连带了两颗门牙。可想陆展元这随手一抖,却是隐含着不小的威力。 江南七怪向来同仇敌忾。那五怪见大哥如此被人欺辱,心中不忿,纷纷执起兵器,怒目而视,似乎要跟陆展元拼命一般。此时却见陆展元好整以暇地再次夹起一块鸡翅,说道:“小爷我很讨厌自以为是,而且总是断章取义的人。你喜欢以己度人,我管不着,但是别想施加在我身上。听得只字片语,只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就开始在那叫唤,说实在的,真的很惹人烦。”说罢将鸡翅丢进嘴巴,慢慢咀嚼。 陆展元又是打人,又是讽刺,六怪哪里还能忍受,只见那最是暴躁的韩宝驹率先大叫一声,双手成拳,向陆展元的太阳穴砸去。陆展元此时的修为哪里还会把这么简单的外家招式放在眼里,只见他单手成掌,在韩宝驹还未近身之时,便以强横的内力,劈出一式隔空气劲。 那韩宝驹当胸顶上了陆展元的劈空掌,受气劲所击,以比上前之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撞在大厅的梁柱之上,又啪一声,伏在地上,便无声息。 “三弟!”“三哥!”其余几怪大叫一声,以为自家兄弟被陆展元一掌打死,再也冷静不了,目眦欲裂地暴起,扁担、铁剑、秤杆、折扇、铁杖一起袭向仍端坐在酒桌旁的陆展元。 当当当当啪!连续五声响,紧凑地发出,连成一线,只见陆展元左手倒提重剑,横在肘外,而那五怪的兵器无一不被磕飞。此时陆展元才吐出嘴中鸡翅的骨头,道:“他还没死,用不着这么拼命!” 那五怪一听,心中欣喜若狂,也不顾被磕飞的兵器,和陆展元的态度,忙凑到韩宝驹跟前,又是推拿,又是掐人中,片刻,见韩宝驹幽幽转醒,猛地跳起,竟没有受到伤害。那五怪脸上才露出如释重负的模样,心知陆展元定是手下留情了。 柯镇恶却不象其余几怪一般心中领情,此时他没有铁杖引路,便站在原地道:“姓陆的何必手下留情,臭瞎子是不会承你这个人情的!” 陆展元懒得理他,自顾地扫荡桌上的酒菜,而其余那些江湖人物,很多都自知比那江南七怪亦差之甚远,纷纷明哲保身,不敢有所异动。那柯镇恶等不到回答,便又说道:“姓陆的,刚才你说我断章取义,只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好象是我错怪你一般,臭瞎子倒要听听,你与梅超风混在一起,还能如何解释?” 陆展元听至此,心中大大的好笑,终于忍不住,傲然起身,道:“你算什么东西,小爷我为何要向你解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严词说教?难道小爷要做什么,要和谁交朋友,还要事前征得你江南六怪同意不成?” 柯镇恶被说的一阵语塞,却仍是强硬的说道:“我江南七怪当然没那资格管的了你,但是你如今自甘堕落,与邪门歪道为伍,江湖中只要心存正义之人,都有权利对你进行讨伐。” “呵!你倒是能够代表正义之士了啊?”陆展元翻了个大白眼,道:“那就让他们来讨伐我吧,小爷我还真不在乎。”说罢不理众人,一甩衣摆坐落酒席。 站在一边的梅超风因为知道陆展元的本领,才始终没有差嘴,可此时却阴阴笑道:“姓陆的,我劝你还是解释清楚,别到时因为我一个不相干的瞎婆子,而得罪江湖上那些自命不凡的卫道士。嘿嘿……就算你武功再高,也经不住他们连番暗算呐!嘿嘿,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可是很精于此道的。”也许是想起自己以前所遭到的追杀,梅超风神情若狂,尖锐地叫嚣着。 陆展元不屑地轻笑出声,虽然很认同梅超风的话,但要让他开口向那些被自己看不起的,只会嘴上嚷嚷的所谓“正义”之士做出解释,他却无法做到。除非他乐意,不然没人能对他颐指气使。 正在气氛又进入尴尬之时,那边因为陆展元一句要和他比武,吓得半天不敢出声的裘千丈,此时却突然哈哈大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陆展元也被吊起了兴趣,要是这个大忽悠不说上几句骗人的话,还真对不起他特意跑来看戏的心情。 裘千丈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得意,开口说道:“各位目光短浅,只知道在此以义气相争,就算拼个你死我活又能怎样?眼下有件大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各位若是只顾小义,不出来登高唤呼,免不得万民遭劫,生灵涂炭,实是无穷之祸。” 众人被其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所激,自觉好象真的有些自私自利,心中惭愧,纷纷询问是何大事?只有陆展元不屑一顾,仍置若罔闻地自顾喝酒吃菜,此番表现,让众人又对他的品行生出误会。 那裘千仞见成功吊起众人的好奇,站起来向四周敬了一杯酒,神秘而又严肃地说道:“不出半年,大宋就是大祸临头了,各位可知道么?”众人听他出语惊人,无不耸然动容。陆冠英忙挥手驱走众庄丁,与侍候酒食的僮仆。 而陆展元见他吹的如此大牛,还煞有其事的样子,当真无耻至极,顿时噗一声,喷出了刚饮入口中之酒,忍笑连连,咳嗽不断。众人不敢忽略身手高强的陆展元,作为主人的陆乘风双手一拱,道:“不知陆少侠为何发笑?” 第八十二章 重剑压制,死性不改 陆展元拭去嘴角的酒渍,摇手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只蛤蟆,张大了嘴巴说能把天吞下,所以才突然发笑而已。” 众人不明所以,只有裘千丈面色稍有不虞,却不敢发作,生怕陆展元瞧出什么端倪,双手执酒杯又敬了一圈,说道:“老夫得到确实讯息,六个月之内,金兵便要大举南征,这次兵势极盛,大宋江山必定不保。唉,这是气数使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了。”听至此,众人眼中已有不满,但敬重裘千仞武林前辈,便不敢造次,心中忍耐看他还待说些什么。 那裘千丈不知死活,又道:“我苦思良久,要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锦绣江山不致化为一片焦土,只有一条路。老夫不远千里来到江南,为的就是这件事。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常言道得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这番南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这件大事一成,且别说功名富贵,单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枉了咱们一副好身手、不枉了‘侠义’二字。”此言一出,在座的江南豪杰均勃然变色。 就连站在一旁的梅超风也是眉头一皱,不敢苟同。而斜靠在梁柱边的杨康却是挺直了脊背,面露傲慢,大是觉得当该如此。只有陆展元象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右手竹筷频飞,满嘴香溢,只是左手已然搭搁在重剑的剑柄之上。 那陆乘风对裘千仞本来敬佩得五体投地,忽然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大为惊讶,陪笑道:“晚辈虽然不肖,身在草莽,但忠义之心未敢或忘。金兵既要南下夺我江山,害我百姓,晚辈必当追随江南豪杰,誓死与之周旋。老前辈适才所说,想是故意试探晚辈来着。” 裘千丈神色不快,道:“老弟怎地目光如此短浅?相助朝廷抗金,有何好处?最多是个岳武穆,也只落得风波亭惨……啊!”其话未完,就砰地趴在酒桌之上,将桌上的菜碟哗啦啦地打翻一地。 众人心中一惊,只见一把黑黝黝的大剑压在了裘千仞的肩上,竟然将他压地匍匐在酒桌之上,顺着重剑望去,却是陆展元左手执剑,长臂而出,右手拿捏着酒杯,端坐在酒桌的对面。 本来众人听裘千丈越说越离谱,心中正气愤难耐,若不是顾及“铁掌水上飘”的武功,只怕早就上手将他拿下了。现下这个“重剑狂生”突然出手,正合了他们的心意,让这两大高手斗个你死我活,岂不是更好。不过心中却都想道,陆展元能因为这些话而动怒,则说明他还是心存大义的,对他的看法,不免开始大为转善。 那裘千丈被压在重剑之下,几番想起身,都被陆展元稍施力量又压回桌面,众人本以为是陆展元突然偷袭,趁他不备才一招得手,此时见陆展元如此轻松就制住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飘”,心下的震惊却是从见到他以来最为强悍的一次,纷纷猜测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猜想半晌,只能得出一个词语,那就是深不可测。 裘千丈起不得身,只好气恼的说道:“小子为何偷袭老夫,快些让开,不然老夫神功一展,你的小命可就危险了。”陆展元不屑地一笑,对其所说不置可否,在重剑上又加一分力,说道:“休得聒噪!扰了小爷喝酒!” 说罢,右手端起酒杯,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漫不经心地将酒杯贴近唇边,轻轻一啄,才语气森然的说道:“小爷我虽然不屑口中高喊着正义,但也不允许你在此蛊惑人心,大宋亡不亡国,还不是你说的算吧,还有,岳王爷虽然冤死风波亭,但他却是我心中敬重之人,岂容的你出言侮辱!” 陆展元此话当真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他们哪个人不是对岳王爷敬仰有加,怎可让人在自己耳边侮辱他,刚才裘千丈的话能让他们如此气愤,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其出言对岳王爷不敬,只不过顾及其武功才隐忍不发。此时见陆展元不仅出手教训他,还说出了自己的心声,顿时在心里将陆展元的印象又转换成高义侠士。 那裘千丈到此还死鸭子嘴硬,脖子一梗,说道:“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尔等若仍然冥顽不灵,等待你们的惟有死路一……唔!” “啪!”陆展元弹出一块骨头,射进了裘千丈的嘴里。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嘴巴太臭,还是少张嘴为妙。”然后一探身子,隔着酒桌一把抓住了裘千丈的胡子,道:“你确定你是那个号称‘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我怎么觉得这胡子有些不对劲呢?” 三年前,陆展元问的几乎是同样的一句话,然后拔光了他的胡子,害的他整整蓄了两年半才敢再出来招摇撞骗,如今被陆展元一扯胡子,顿时惊慌失措,怕他再次把自己的胡子给拔光了。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笑:“大无赖,你在玩什么游戏呢?拔胡子么?怎么也不等等我一起玩。”却是黄蓉在家左等右等不见陆展元返回,心焦之下,才赶到了归云庄,也没让下人通报,便自己走了进来,院中的那些机关对她来说,更是不值得一提。 陆展元闻黄蓉到来,扭头笑道:“蓉妹妹,你要是再不来,好玩的可就真的没有了,来,我给介绍一下,那些站着的、躺着的,你都已经认识,这个坐在首席的便是归云庄庄主陆乘风了,也是你爹爹的徒弟之一,这些人你都可以不必在意,但是现在有一个超级有名气的人物,你可得好好的认识一下。” 黄蓉璀璨一笑,道:“真是大意外啊,还有什么人能让你觉得非见不可的?”陆展元嘴巴一撅,示意道:“就是正在替我扛剑的人啊,也许你不认识人,但和他有关的名号你肯定知道,‘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牛吧?” 黄蓉心里直笑,裘千仞的名号她当然知道,其人武功高强,二十几年前是资格参加华山论剑的前辈高人,可此时这么窝囊地被压在剑下的,肯定不是那个裘千仞了,但见陆展元这么有兴致,便张嘴就欲配合陆展元取笑一番。 可是话将出嘴,却被那陆乘风打断,只见他颇为激动地说道:“小师妹,你是小师妹!?刚刚陆少侠所言是真的么?你真的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女儿么?师傅还在桃花岛么?他老人家是否安好?”连串的问题,显示着他急不可待的心情,他此时根本不在意陆展元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完全被听到黄蓉身份的惊喜所揭过。 黄蓉在走进这个庄园,见其布置便心存疑惑,此时听得庄主的名字,才恍然,还未开口回答,便听在一旁的梅超风又是害怕又是忏悔的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出岛……” 话没说完,就听仍压在剑下的裘千丈突然死性不改地插嘴道:“不错,黄药师已经出岛,而且老夫还得到消息,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八十三章 拆穿谎言,东邪莅临 黄蓉与陆乘风不知道黄药师近况,突听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陆乘风大叫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那梅超风同时厉叫道:“老匹夫信口胡言,可是找死?”她昨夜还遇到黄药师,今日便听闻他死讯,怎可能相信?不过她突闻此讯,虽然不信,但由于心中极是在意师傅,因此心神亦乱,竟忘记了厅中陆展元与黄蓉的关系,只想到昨夜恩师与陆展元端生误会,枝头激战,堪堪平手,陆展元走时却支开自己,难保后来不施计加害恩师。 于是转向陆展元问道:“姓陆的,你说,我恩师现在如何?” 陆展元见梅超风那神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不得不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别听这骗子的话,他说的不是真的!” 那裘千丈之所以撒这个弥天大谎,是想造成几个桃花岛弟子精神失守,好趁乱溜走,怎能就此罢休,于是煞有其事的说道:“老夫所说,当然是真的,桃花岛主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而死!”话音刚落,就啊一声,被肩上突然而来的力道,压的一头砸在酒桌上,竟把酒桌震散,连同桌上酒菜一起,哗啦声中,散落在地。 正是陆展元见黄蓉忽然脸色煞白,咕咚一声仰天跌倒,心中气急之下,只来得及压了他一剑,止住他继续胡说,就迅速地闪至黄蓉身前,将她扶起,却见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正是悲痛过度之状。 陆展元忙运功在她掌心劳宫穴上揉捏几下,黄蓉才幽幽转醒,刚一回神就大哭叫道:“爹爹,我要爹爹!”那陆乘风倒是接话迅速,只见他泪痕满面,大声叫道:“小师妹,咱们去跟全真教的贼道们拼了。梅超风,你……你去也不去?你不去我就先跟你拼了!都……都是你不好,害死了恩师。”因其悲痛难耐,说出的话竟语不成句。 那梅超风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鄙夷道:“陆师弟你难道没见过恩师真正的实力么?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昨夜恩师还现身救过我,怎么可能半日时间就被人杀害?” 陆乘风叫道:“你胡说八道,师傅恨你入骨,巴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怎可能救你性命?你莫要说些谎话安慰于我,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 梅超风还未答话,突然间一声暴呵在众人耳边炸响:“闭嘴!”却是陆展元见他们只因为裘千丈这个骗子的一个谎言,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不停,而他竟然插不上嘴,恼怒之下才突然出声呵断他们说话。 其实陆乘风他们那么容易就相信,却是因为他们始终都认为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是真正的武林前辈裘千仞,而作为真正的裘千仞,说的话,可信度自然是非常之高的。 陆展元见自己一声断呵,陆乘风与梅超风不再争吵,才低头使劲摇了摇黄蓉的肩膀,令仍处在意识涣散的她,慢慢将精神集中,并出声安慰道:“且莫先悲伤,你爹爹好着呢,今天早上我还与他喝酒呢!” 黄蓉一听,顿时眼中神彩呈现,道:“真的么?”陆展元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问你梅师姐,昨晚我是不是和你爹爹在一起呢。我还和他打了一架,你爹爹他如今生龙活虎,身体好着呢,我差一点都被他打趴下了。” 黄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没去询问梅超风,而是说道:“不用问了,我相信你。我要去杀了那个造谣的老头!”说罢猛地起身,却又突然手捂额头,跌入陆展元的怀中。原来她刚刚精神经历大起大落的刺激,此时突然站起才会精神不济,头晕跌倒。 陆展元忙将黄蓉扶至厅侧的坐椅之上休息,嘴上说道:“你且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教训那个骗子。”说罢转身,提起重剑走到裘千丈跟前,却突然满腹怒气化为虚弥,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裘千丈被他一剑压下,连同酒桌散架,桌上的菜汤全洒在了他的头上,顺着发梢滴滴点落,只见他胡须粘满菜叶,眉毛上还挂着一块调味用的姜片,其形象狼狈至极,那哪里还有刚才的道风仙骨一派高人模样? 陆展元不打算再与他罗嗦,便笑道:“裘千丈,小爷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冒充你弟弟,难道你就不能以你自己的身份出现在人前么?”那裘千丈一听陆展元竟叫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大惊失色,叫道:“你……你如何知晓我的姓名?”此言一出,无异告诉在座的众人,他刚才所说之话,纯属杜撰。 陆展元重剑一顿,道:“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或许可以骗的了别人,但三年前咱们第一次见面我都能够识破你,更别说此时,何况我与你弟弟也交过手,他勤练铁砂掌,手掌可不象你那么光亮。今日小爷我也不杀你,但你须得立个誓言,以后绝不再用你弟弟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不然……嘿嘿……”说着用重剑在他脑袋上空挥舞两下,发出呜呜声响。 不是陆展元不敢杀人,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骗子,自觉太掉自己的架,他虽然喜欢欺压一下,那些顶撞自己的低手,但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小气就杀人,不然江南六怪早死了多少次了。 那裘千丈见陆展元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自知无法再用弟弟的身份与之周旋,性命受到威胁之下,哪敢怠慢,忙跪下举手发誓,道:“我裘千丈对天发誓,若以后再冒充我二弟的身份,便要我跌入万丈深渊摔死!”心中却想,以后一定不去有悬崖的山上。 陆展元没想那么多,他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本就不信什么誓言,也没指望他能遵守,只是想起了原著中他的死法,竟与他所发誓言相同,不由得又大笑起来,然后一脚将他卷出了大厅。那裘千丈落地后,见自己竟没有受伤,忙低头溜窜而走。 经过这一番闹剧,众人心中难免怅然,那梅超风说道:“陆师弟,我只有一个徒儿,你放他走,瞧在师父的份上,咱们前事不究。你赶我夫妇前往蒙古……唉,一切都是命该如此。” 陆乘风也许是想到了她死了丈夫,瞎了眼睛,在世上孤苦伶仃,比之自己要凄惨的多,便长叹一声,道:“你领他走吧,咱们的恩怨以后也不用再提了。经过此事,好想去桃花岛看望恩师,只是恩师现在已然出岛,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老人家了。” 陆乘风正伤感着说话,突然众人眼睛一花,却见一个青袍怪人突兀地出现在大厅中间,其身法极快,除了陆展元之外,众人均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进来。 陆展元搭眼便认出是黄药师,只是他面部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就连黄蓉此时也认不得他。陆展元心中诧异,他不是已经走了么,没有跟踪梅超风,怎么还是来到了归云庄?虽想不通此关节,但有心拆穿黄药师耍酷,便呵呵一笑道:“陆庄主,你还真有面子,一说想见黄老邪,他便急忙赶来了。” 第八十四章 性情古怪施刁难 陆展元此话一出,满堂主宾,除了两个瞎子,齐向黄药师的脸上望去,只见其面枯槁,如同死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对眼睛炯炯有神,根本与自己想象中的前辈高人相差太多。 陆乘风虽然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师傅,但恩师的相貌却记忆深刻,眼前人的相貌,怎么也无法和自己印象中飘逸若神的师傅相比,自是不太相信陆展元的话,但此人的身形却与自己的师傅甚是相似,因此也不否定,只是静静地盯着黄药师。那黄蓉靠在椅子上,亦是疑惑地看着矗立在厅中的怪人。 一旁的梅超风修为差之黄药师太远,完全没有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此刻听得陆展元话语,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由于不知道黄药师的具体位置,索性不管他在哪个方向,倒头就拜,嘴上叫道:“师傅在上,不肖徒弟超风给您磕头了!” 梅超风会如此,却是昨夜黄药师与陆展元一同离开,她亲耳听到,所以两人此刻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不奇怪,或许自己的师傅早就来到了也说不定,只是一直没露面而已。因此梅超风却是完全相信陆展元的话。 黄药师不理梅超风,而是语气冷淡地冲陆展元说道:“我来看自己的徒弟,自是会说出身份,何用你来通报?”陆展元翻了个白眼,道:“既然要透露身份,为何还戴着面具,你现在的样子,除了我谁还认得你啊?我不通报一声,你当真会直接说出名字?”他知道黄药师的脾性,自然不在意他拿话堵自己。黄药师冷哼一声便不再答话。 陆展元与黄药师的对话一出,众人才确定,此人果真是那号称“东邪”的黄药师,只见那陆乘风神情激动,悲喜交集,竟忘记了腿有残疾,突然就欲站起,却是砰一声摔倒在地。 旁边的陆冠英还是头一次见父亲如此失态,忙叫了声爹,就上前欲扶起父亲,可陆乘风啪地打了他一巴掌,道:“快跪下给你师祖磕头!”说着双手撑地,将自己摆出跪拜姿势,趴下磕头。陆冠英一见,不敢怠慢,忙跟着父亲跪倒在地,磕头叫着:“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淡淡回道:“罢了,起来吧!”那边的黄蓉本就没甚大碍,这一会的休息已然恢复了精力。此时也从坐椅上跳了下来,跑到黄药师身前,拉住了他的手臂撒娇道:“爹爹,你怎么来了?刚才有个姓裘的糟老头咒你,你若早来片刻正好可以教训他。你戴的面具么?拿下来给我瞧瞧好么?”清脆的声音咯咯说个不停,满面的欢喜,足见她见到黄药师的高兴心情,而且精神也旺盛的很。 黄药师心中宠溺黄蓉,虽然气她离家出走,但此时再次见到她,却丝毫提不起气来,慈爱地将面具揭下递给黄蓉,故意沉着脸说道:“我为什么来?还不是来找你!”他面具一揭,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纷纷暗赞,这才符合心目中的高人形象啊! 黄蓉知道父亲并不是真的气自己,就插科打诨,笑嘻嘻地说了几句好话,便转移话题,道:“爹爹,你是怎么认识大无赖的?听他说昨晚和您打了一架,是不是真的?”说着便将黄药师拉到陆展元跟前,对其说道:“这便是我爹爹了。原来你们早就认识,竟然瞒着我。” 陆展元此时面上无异,可心中却非常没底,本以为被自己插上一脚,黄药师就不会来此,所以才故意隐瞒自己与黄蓉的关系不说,不曾想事与愿违,他还是来了归云庄。此时才明白,原著中黄药师到此,定不是为了跟踪梅超风,而是他原本就要来此地,只是凑巧与梅超风同路罢了,不然怎么会随身携带着重新改动的“旋风扫叶腿”腿法来传给陆乘风呢? 如今两人当着黄蓉的面碰头,陆展元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早就知道黄药师是黄蓉的父亲,还对他那么不敬,而后在酒楼里亦没有点明自己与黄蓉的关系,是为隐瞒欺骗,要是一个解释不好,只怕事前努力在他心中建立的印象,顷刻间便要瓦解。 黄药师心中有气,故意斜瞄着陆展元,对黄蓉问道:“蓉儿你叫他大无赖?你们认识多久了?你如此叫他,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告诉爹爹,我去杀了他!”“爹~~~!”黄蓉拖长了声音,道:“他没有欺负我啦,我们认识很久了,你不要凶巴巴的吓人。” 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心向着陆展元,黄药师突然转身正对他,面色冰冷,语气不虞地说道:“小子,你很好,欺瞒我此事,你的心中很是得意吧?”换做任何人,被陆展元如此欺瞒,通常心中都会大大的不爽,认为自己被他当傻子一样耍了。 但黄药师非任何人,他的行事想法,也都与“通常”二字大相径庭,他表面虽然恼怒,心中却对陆展元明知道自己是黄蓉的父亲,不但没有虚伪地和他套近乎,或面上唯唯诺诺地应承,而是狂傲地向自己挑战,不拘一格地与自己把酒言欢,不愧是独立特行,仍甚合他口味。 不过在面子上,却不能那么简单地就饶过陆展元,先前不知道他与自己女儿的关系,拿他没办法,一直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而且还被他诓去当刀使,心中早就有些不快,此时突然掌握如此的主动权,定要他吃个大大的苦头再说。 陆展元哪里知道黄药师真正的想法,以为黄药师是在怪罪他,也知道自己所做,多有不恰,抓抓鼻子讪讪笑道:“我要是说出来了,还怎么出手与您较量啊,昨夜多有得罪,黄前辈宽宏大量,可莫要怪罪。” 不知黄药师心中是何想法,此时却更加冰冷道:“就算如此,那么,那些教训我的话,也是为了方便与我较量才说的么?”陆展元顿时语塞,那些话不过是他临时有感而发,当时哪想到那么多啊,心下着急,忙使眼色向边上的黄蓉求救,可惜黄蓉象没看到一般,不但不帮他说话,而且还笑嘻嘻地看着他出糗,好象是在说,你也有嚣张不起来的时候啊? 陆展元憋闷不已,心中的倔强瞬间激发,反正都说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便面色一定,傲然道:“说便说了,想要怎么样就一句话,这样尽是质问的气氛我憋着难受。我都已经向你认错,若你仍是气不过,那就再与我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我只防守不攻击总行了吧?” 黄药师何等骄傲,怎会同意他如此要求,森然说道:“你是在小瞧我么?我黄药师再不肖,岂能容你相让?想不还手与我打一架,就轻松揭过此事,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说罢转首,冲黄蓉道:“这小子我不喜欢,以后不准见他。你还有什么要拿么,这便与我回桃花岛去。” 第八十五章 文字陷阱急出错 陆展元一听顿时大急,叫道:“黄老邪,我与蓉妹妹的关系,你也应该看的出来,她见不见我,是她的事情吧,难道你也会象世俗一般,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黄蓉亦扯着黄药师的衣袖叫道:“我不要和他分开!” 黄药师哈哈笑道:“虽然我不理会世俗的破规矩,但管教自己女儿跟谁来往,还是有这个权利和责任的,将来她要嫁于谁一样需要我的同意。”说罢一拉黄蓉,道:“跟我回去!” 黄蓉现在正是两厢为难,又舍不得离开陆展元,又不想违背自己的父亲,挣扎之下,忽然止住被黄药师拉动的身子,冲陆展元说道:“大无赖,你跟我一起去桃花岛吧!” 陆展元心中一动,想到,自己不是早就想去桃花岛搞到《九阴真经》的上部么,此时跟黄蓉一起去,岂不两全其美,正合心意,当下欢喜,刚要张口答应,不想却被黄药师打断。 只见黄药师脸色一冷,说道:“桃花岛岂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的?我已经说了,以后不许你见他,又岂能容得他跟你一起回去!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黄蓉顿时不依,道:“要我以后不见他不可能,爹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连你也不理了。” 黄药师一听女儿竟为了外人威胁自己,刚要训斥,便听陆展元突然放声狂笑,神色不屑地说道:“没想到,你黄药师号称‘东邪’,传闻行事不拘一格,极其讨厌世俗理念,其人竟也不过是个专横跋扈,喜欢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的恶霸而已,连自己女儿选择与谁在一起的权利都要剥夺,难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博得‘东邪’的称号么?” 黄药师脸色微变,道:“我是怎么样的人,要怎样做事,还不用你来教训!”黄蓉心中气恼陆展元怎么此时犯那狂傲的脾气,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放底身架呢?于是幽怨地看向他,道:“大无赖,不许你对我爹爹不敬!”黄药师见女儿向着自己说话,心中欢喜,笑道:“乖女儿!” 陆展元虽然知道此时不应该让黄蓉为难,但要是不努力争取,难道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黄药师带走?他的骄傲和自尊绝对不允许这样。于是送给黄蓉一个坚定的眼神,突然重剑一横,道:“黄老邪,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昨晚没分出胜负,咱们现在再比过,你若赢了我,我以后绝不踏进桃花岛,若我侥幸胜得一招半式,那么你就不能再干涉我和蓉妹妹的事情!” 黄药师被当众挑战,若不回应,岂不是被江湖人看低,怒极而笑,道:“好小子,你当我真的怕你不成?”说罢手出柔劲将黄蓉往旁边一抛,呜地从怀中抽出一支精铁所铸造的长箫,摆出了应招的起手式。原来他之所以比陆展元早离开酒楼,却晚到归云庄那么久,就是在苏州城内的铁铺临时造了这支铁箫。 陆展元傲然一笑,道:“如此最好,一次解决,干脆利索!”说罢一抖手腕,使出重剑版“亢龙有悔”,直直地向黄药师胸膛刺去,他是晚辈,自是不能提出让黄药师先出招,不然会被认为自己托大,看不起对方。 黄药师口中叫道:“来的好!”手上却丝毫不慢,一招“奇门第三转”斜地里迎上,当当当三声,拨偏陆展元重剑的方向。他自知别的武功根本无法挡的住陆展元的重剑剑法,所以一上手就是自己最厉害的招式。 陆展元占尽武器的便宜,力大劲沉,又内力深厚,黄药师不敢硬抗,只能以巧破拙。如此,两人一个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一个奇异怪招层出不穷,瞬间就相交数十回合。 两大顶尖高手以最强姿态比斗,当真是惊吓倒了旁边的众人,他们多数是在草莽中打混,所见的不过都是些外家功夫,哪里有机会亲眼印证两大绝世高手的比斗啊! 此刻那江南六怪才明白,陆展元武功之高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亦恍然,若是陆展元想要他们的命,不过举手之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想来他虽然多次与自己六兄妹怄气,却不曾起过杀心,定是心存善念,自己等人不领情,还每每与他做对,顿时惭愧至极。 陆展元和黄药师此等级的高手过招,若不是同等级的,根本无法插手。因此黄蓉自开始,就只能担忧地看着大厅中翻飞的两个人,至此时她已经看不清两人的真身,能看到的就是一片残影。 眼看着打斗越来越激烈,两人突然身形急顿,自空中落下,相距不远的距离,同时缓慢地转动手中兵器,看情景是要全力出招,来拼出胜负。 黄蓉了解其中厉害,知道这一招发出,两人定会有一人重伤,甚至有可能两败俱伤,她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心中焦急,一咬牙叫了声:“停手!”便猛地窜进两人相对的中间。 众人惊呼出声,那陆乘风更是大叫“师妹!”,却见陆展元突兀地右手一抬剑柄,刺出的重剑猛地剑尖朝下,斜插入黄蓉脚下的地中,直没剑柄,险之又险。 而黄药师亦是将铁箫一引,击打在一旁的梁柱上,喀嚓几声,成人粗的木柱被打成几截,并迸飞出厅撞上外面的墙壁,发出令人心震的轰隆声。 “蓉儿你干什么?”“蓉妹妹你不要命了?”黄药师与陆展元几乎同时出声叫道,心有余悸的样子显露无疑。 黄蓉两眼一瞪,道:“我就是不要命了,反正你们谁也不疼我,我还不如死了好!”陆展元厚脸皮,当下急忙说道:“谁说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疼你了,我也会疼你的!”那黄药师其实也想说一句自己也疼她的话,但被陆展元抢先,便哼了一声,背过脸去。 黄蓉听得陆展元信誓旦旦的话语,虽然心中甜蜜,但面上仍气呼呼说道:“你只嘴上说疼我而已,你若当真在乎我就不该和我爹爹动手,你们两个谁受伤,我都会伤心,还说什么疼我?你知道我离不开你,还说什么若你败了,就绝不踏进桃花岛,难道你败了就当真不再去见我了么?” 陆展元面露奸猾,嘿嘿一笑道:“才不是呢,我要是败了还是会去桃花岛找你的,只不过是‘走’进去,不是‘踏’进去而已,再说你也可以出来见我的嘛。哈哈……”说罢得意地笑出了声。 众人神情一愕,没想到武功高强如斯的陆展元,竟然能那么无耻地玩出文字陷阱,那样不管谁胜谁负,到最后他都不会有任何损失,果然狡猾,不,是阴险。 黄药师一听,气地胡子乱吹,心中却是好笑,自己自诩聪明绝顶,竟然会被他这么无赖地摆了一道,自己的女儿叫他大无赖真是名副其实。这却是黄药师以己度人,完全认为陆展元和他一样,不会在誓言上做任何手脚,所以才会被陆展元捡了漏洞。 黄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忙收敛笑容,翻个白眼道:“卑鄙!”黄药师满面严肃地接道:“蓉儿,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泼皮无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还是跟我回去吧。” 黄蓉见父亲态度坚决,急道:“不行!我要是跟你回去了,他肯定会去找穆……啊!”似乎是惊觉说错了什么话,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第八十六章 琐事过,受冤终南山 谓知女莫若父,黄药师一见黄蓉紧张的模样,就猜到跷,于是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说他会去找穆什么?” 黄蓉嘻嘻一笑,道:“没什么,我说着玩呢。”她可是非常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气,若是让他知道陆展元还有别的女人,定会出手为自己清理掉。虽然不满穆念慈跟自己争陆展元,但以她的认识,如果穆念慈被自己的父亲杀了,陆展元绝对会跟他拼命,甚至不会原谅自己,她就是因为陆展元特别在乎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一优点,才会对他剪不断,越陷越深的。 黄药师面色骤冷,厉声道:“这小子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杀了那个女人!”黄蓉一惊,急道:“都说没有了,爹你就别问了。” 黄药师将脸转向陆展元,道:“小子,你来说!”陆展元从黄蓉口误提到穆念慈开始,就心惊胆战,害怕黄药师知道后真的去杀穆念慈,哪敢接话。那黄蓉一见父亲为难陆展元,又说道:“爹,你再对他凶巴巴的,我就不跟你回桃花岛了!” 其实黄药师并不讨厌一个男人同时有几个女人,原著中他有心将黄蓉嫁给欧阳克就可看出。人不风流枉少年,陆展元这么出色的男人,若没有别的女人为他倾心才奇怪呢,只是他心疼自己的女儿,不愿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因此才会如此勃然大怒。 可是一听黄蓉此话,顿时惊喜交加,顾不得再询问陆展元那个女人是谁,激动地抓过黄蓉的肩膀道:“你是说,你愿意跟爹爹回家了么?” 黄蓉先是幽幽地看了陆展元一眼,才低头轻声道:“恩,我跟你回去。”为了不让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心上人成为仇人,她只好答应。陆展元刚要说什么,就被黄蓉使眼色打断。高声道:“大无赖!你可要去桃花岛看本姑娘啊,你要是你要是两个月内还没出现在本姑娘面前,就休想再见我一面了!”陆展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好无奈地接受暂时分开的事实,道:“好,我一定去!” 黄药师本心就是在为难陆展元,要给他点苦头吃,不想真的令自己的女儿与他暂时分开。但是事以至此,便不再坚持不让他去桃花岛,这只是一个小考验而已,若他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会去桃花岛地。 黄蓉见父亲没有再出声反对,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他身后,不敢再惹他生气。黄药师这才有空,如原著中记载一般。将那写着“旋风扫叶腿法”的纸张,传给陆乘风,准许他亲自传授陆冠英武功。 然后,又神情严肃地走近梅超风。语气森然的说道:“超风,你做了大恶,也吃了大苦。今日早晨我已答应陆小子饶你一命。就让你再多活几年吧。” 梅超风从知道黄药师到来开始。就一直跪在地上,心中已萌死志。不想等待半晌,听到的竟然是饶恕的话,顿时喜出望外,心中感激陆展元,但又不敢奢求师傅原谅,忙磕头道:“弟子罪孽深重,还望师傅惩罚……” “你倒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黄药师不等她说完,便冷道:“我当然要惩罚你。不过,还有一件东西,你是否忘记交还于我了?”他所指的当然就是《九阴真经》。 一直在旁郁闷的陆展元,突听到黄药师此话,顿时想到自己竟忽略了这么大的事情,心中焦急,忙向黄蓉看去,黄蓉似乎也想到了《九阴真经》现在在陆展元身上,而自己地父亲在母亲的坟前发誓,谁看了那《九阴真经》便杀了谁,一个人看了杀一个人,一百个人看了便杀一百个人。她的心中一样担心起来,若让自己的父亲知道,定会与陆展元又是大打出手,两人地武功在伯仲之间,相差无几,一旦拼起命来,最终很可能是两败俱伤。 不管陆展元与黄蓉此刻心焦,那梅超风却是不敢隐瞒,说道:“《九阴真经》我已经交给了小师妹,怎么她没有给师傅么?哦,她也是刚刚才见到师傅您,定还未来得及。” 黄药师往黄蓉看去,满面询问神色,黄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中祈祷,希望爹爹千万莫要现在就让自己交给他。陆展元亦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黄药师点头道:“那就好。”便不再继续问下。陆展元与黄蓉几乎同时松了口气,象逃过一劫一般,背后冷汗连连,最终相视一笑,对方的心思不言而喻。至于回到桃花岛后,拿什么给自己的父亲,黄蓉却没有想那么远。 其后,黄药师将手轻轻在梅超风背上拍了二掌,中下了二根“附骨针”,命他去寻找曲灵风、冯默风,还有查访武眠风的家人后嗣,然后都送到归云庄来居住。也许是因为梅超风没弄丢《九阴真经》,所以黄药师比原著中少下了一根“附骨针”,虽然如此还是将梅超风吓个不轻。 黄药师做完这些,突然又厉声询问道:“你大师兄是如何死地?”梅超风阴阴一笑,道:“杀我丈夫的仇人就在这大厅之中。弟子追寻到此,正是要找他们报仇呢!” 黄药师哦 ,眼神向厅中扫了一圈,那江南六怪顿时紧张地握紧若换做今日之前,以江南六怪的性格,此时定会跳出来直接向黄药师叫阵,但刚刚亲身感受了黄药师武功的高强,虽不怕死,但也不敢再上前充大头。 那黄药师盯着全神戒备地江南六怪,好一会之后,却突然说道:“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害死我玄风徒儿,但这些三流的角色,我还不屑出手,报仇的事,超风你自己看着办吧。”此话一出,那脾气暴躁地韩宝驹便要跳将出来,却被身后地韩小莹死死地拉住。 黄药师傲然地看了韩宝驹一眼,转身领着黄蓉向外走去,任陆乘风千般挽留也不作理会。黄蓉在走之时,依依不舍地看着陆展元,眼中意思明显。就是让他尽快去桃花岛找她,她在家等着。 陆展元此时突然抢上,握住黄蓉地手,送给她安慰一笑,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安心在家等我。”然后又退了回去。黄蓉只觉得手心似乎多了一件东西,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开,以为是陆展元送给她地定情信物。满心欢喜而又娇羞地转过身,随黄药师离去。 其实哪里是什么定情信物,而是陆展元不想让黄蓉回到岛后为难,才把那张刻着《九阴真经》的人皮塞给了她。反正那里面的内容他都已经烂熟与胸。若要利用有文献记载地下部,到老顽童那搞到上部,找个时间再默写一份便是。 黄蓉的离开,令陆展元再也生不起看戏的心情。梅超风本要找江南六怪报仇,但他们是陆乘风请来的客人,自是不允许她此时在归云庄中逞凶,梅超风只好看在这个师弟的面子上。将夫仇暂时压下,在陆乘风答应放了她的徒弟杨康之后,便施展轻功厉啸着离开。 那段天德被杨康顺便要求获释。一时激动。果如原著中一般。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江南六怪在蒙古与郭靖母子相处多年。自是知晓段天德的名字,便询问他十八年前是否在临安当官,得到确切答案后,本要拿下他带给郭靖报仇,却不想因为杨康害怕江南六怪不放过自己,便一爪杀了段天德来明心志,然后一番悲痛欲绝,大彻大悟地话语,骗过江南六怪,得以脱身。 这些事情基本上与原著相同,虽然少了郭靖在此,但再一次证明了原著的惯性强大无比,历史果然有着不可改变的规律。陆展元哈欠连连地旁观着,也不揭穿杨康的心思,在他走后,便长身而起,告别众人向自己家中行去。至于送他出门地陆冠英尴尬地叫他师叔,却也提不起捉弄的兴趣。 一回到家中,就见陆立鼎兴冲冲地迎了出来,道:“大哥,今日一早去哪儿了?黄姐姐在家等了你一个上午,等你不到,就出去寻你了,哎?黄姐姐呢?没和你一起回来么?” 陆展元一把推开叽叽喳喳的陆立鼎,道:“你黄姐姐有事回家了,爹娘还没回来么?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返回?”陆立鼎先是郁闷嘀咕:“黄姐姐回家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然后才回答陆展元的问话:“爹娘就说出去寻你,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不回来才好,我就不用每天被逼着练功了。” 陆展元哦了一声,便直接回到卧室,倒头睡了起来。穆念慈地出走,黄蓉的离开,疼爱自己的爹娘也不在,突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远离自己一般,他地心中竟感到一丝疲惫。甩开这些不需要的烦闷,陆展元放松心情,由于两天一夜没有休息,此时慢慢地沉睡而去。 午夜,睡了一下午的陆展元精神旺盛,再也呆不住,便自床上一跃而起,故技重施,给陆立鼎留书一封,告之自己去寻父母,便连夜离开了老家,再次踏上了江湖地大道。 十几天后,陆展元肩扛着重剑,颇为激动地走在长安街道,他本是漫无目地地走着,但实在不想象无头地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就想到了去古墓看看许久未见的李莫愁,于是才会出现在终南山下。此时他越是接近终南山,心情就越难以平静,不知道自己三年未曾来看过李莫愁,她见到了自己会是什么样地心情?抛开无谓的想法,陆展元呼出一口浊气,昂首阔步向终南山走去。 终南山位与陕西西安,长安区南五十里,在此时被称为秦岭,是渭水与汉水的分水岭。整个山岭千峰叠翠,景色优美,乃洞天之冠,仙都福地,全真教在此山上建观,真是选了个好地点啊! 陆展元上一次到此处,乃是被人追杀,迫不得已才从后山爬上,又跳崖落潭,才见到李莫愁。但此时神功小成,又毫无他事,自然要光明正大的从正面上山。 行至终南山角,还未上山,就见到许多道士在人群中穿梭,其衣着打扮均是全真教模样。陆展元不得不感叹全真教如今的规模着实不小。 正在此时,突然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道士,惊怒地盯着陆展元,陆展元被看的莫名其妙,上前问道:“这位道长为何如此看着在下。难道我们有什么间隙么?” 那道士又神色慌张地收敛眼中的敌意,道:“贫道不敢,敢问阁 江湖人称‘重剑狂生’的陆展元陆少侠?”陆展元心上却呵呵一笑,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道士一礼道:“贫道赵志敬,陆少侠鼎鼎大名,贫道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何其幸之,看陆少侠行色匆匆,这是要前往哪儿?”陆展元心中一顿,靠。竟然在此遇到将来的大汉奸了,面上却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江湖人抬爱。小爷我现在没事情做,随便溜达。”一知道此人是赵志敬。陆展元便不愿跟他那么客气,自然又自称“小爷”了。 赵志敬满面堆笑,道:“陆少侠若是闲暇,不如到我全真教做客如何?贫道的师傅与几位师叔若知道您的到来。肯定会特别高兴。我这便发信号,告诉他们有贵客莅临。”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支信号流星,晃着火折子点燃。手一松。一道蓝色火焰直冲天空。 就在此时。陆展元呜一声将重剑压在赵志敬地颈肩之上,直压的他身体一斜。才阴沉地问道:“别当小爷是傻子,你初次见我便满面敌意,怎会好心请我去做客?我不知道如何得罪你的,但是若有什么间隙,劝你还是直接说出来,小爷可不喜欢跟你耍心眼!” 那赵志敬心中大骇,但仗着此地乃是全真地界,便故作硬气地说道:“陆展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杀害我周师伯祖的事情,我全真教已经得到消息,你明知故问,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陆展元一愣,这是从何说起?哪个缺德鬼造谣生事,这也太扯了吧,自己还没见到老顽童的面,倒是先把他给挂了?忍俊不住哈哈笑道:“你全真教从哪得来的消息啊?真是太荒谬了!我与你师伯祖素未谋面,又怎会杀害于他?可笑可笑!” 赵志敬当然不会听信陆展元的说法,眼睛乱转,哼声道:“嘴巴长在你的脸上,还不是任你狡辩,你敢不敢上山与我师傅他们当面对质?” 陆展元不屑道:“小爷我本不必因为你们地冤枉,就去解释,但我若不去,还当我怕了你们全真教。好,你带路,我这就与你上山!”他明知赵志敬是用“请君入瓮”的计策,但他心高气傲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退缩,平白被人冤枉,他正要去讨个说法呢,便是闯一闯全真教又有何妨? 一路急行,上得全真,陆展元在前,赵志敬在后,却是陆展元不屑走在后头,让他误以为自己会随时逃走。刚踏进全真大门,就见众多道装的弟子严阵以待,其中有七个年龄较高地道士站在首位。 那七人中有三个是陆展元见过的,正是马钰、丘处机和王处一,想来另外四人便是全真七子中的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与唯一的女人孙不二了。 那马钰一见陆展元进来,便迎上说道:“刚刚见有门下弟子传讯,说有贵客莅临,贫道还在纳闷是何高人有空来这偏僻简陋之地,不想竟是陆少侠,一别数月,陆少侠别来无恙乎?” 陆展元心道,什么贵客莅临?那明明是传讯强敌来犯地信号,不然你们何必如临大敌,全教弟子出动在此严阵以待?虚假,真虚假!既然你们喜欢这样,那我就陪你们客套,当下哈哈大笑道:“不敢当,小爷我偶然走到山下,竟然有道士要请我上山做客,我虽然傲慢,但也不能不近人情,于是就不告自来,还望马掌教赎罪,包涵包涵呐!” 马钰连说不敢,又客套几句,终于不耐才问出重点,道:“我丘、王、刘三位师弟,三天前收到消息,说鄙师叔周伯通被陆少侠杀害,贫道初听此消息,本是万万不信的,但那个告诉我师弟消息的人却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前辈高人,想来他还不会造谣生事,如今陆少侠既然肯上我全真教,那便告诉我等,此事是否属实?” 陆展元好笑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这么看得起在下,竟然说我杀了老顽童周伯通?”马钰欠然道:“这却不能说。但是可以告诉你,是与我师尊一辈地前辈。” 陆展元早就隐隐感觉,定是那个造谣大王裘千丈陷害自己,多数就是他心中记恨,才装作裘千仞来挑起事端,当初真是不该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啊。可是现在就算给他们说裘千仞有两个,一个真一个假,想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不过清者自清,以后周伯通一现身,就会真相大白,犯不着绞尽脑汁来解释,当下傲然道:“你们已经完全相信那个所谓的前辈高人,如今只怕我说没有杀害老顽童周伯通,你们也不会相信吧?” 此次马钰还未回话,就见脾气暴躁的丘处机跳了出来,叫道:“废话,任你现在说地天花乱坠,我们也不可能相信你!”然后转头冲马钰说道:“掌教师兄,还和他费什么唇舌,快布‘天罡北斗’阵,先将他拿下再说!” 第八十七章 挖苦讽刺斗天罡 展元眉头一皱,为何每次都是你丘处机?小爷我上辈啊?心中虽不忿,面上却狂笑一声,傲然道:“早闻重阳真人临死前留下了一套阵法,名曰‘天罡北斗’阵,据说厉害非常,在下不才,正想见识一番。” “呵,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天罡北斗’阵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么?轻轻松松便说见识一番?只怕你进得此阵,要你有死无生!”丘处机性情刚愎自用,不仅手上不饶人,嘴巴亦不服输。 见丘处机如此自夸,而且满面的自负得意,陆展元反而不那么急着要斗一斗“天罡北斗”阵了,于是掉转重剑往地上一插,嗵一声直入地过半,捋了捋发髻,斜靠剑身,笑道:“真是不知自耻,还拿出来显摆。若我是你,肯定一提到此阵法就会羞愧难耐,更不会到处宣扬,说它多么多么厉害。” 丘处机虽然武功不如陆展元,但难得陆展元竟放下重剑跟他斗口,自然不会相让,叫道:“岂有此理!我全真教武林正宗,恩师重阳真人更是号称天下第一,他老人家所创的‘天罡北斗’阵法,我等能练习,均倍感自豪,怎可能一提到此阵法便要羞愧?你是看不起我恩师么?” 陆展元不置可否地在自己的耳边摆摆手,对他的自吹自擂施以鄙视,道:“重阳真人我当然敬佩,若他在世的话,也由不得我在这里嚣张。我只是在想,为何他要在临死之前创造‘天罡北斗’阵呢?此阵法乃七星之数,由七人摧动,一思量,才恍然发现,那是因为他正好有七个弟子啊,若是只有四个或五个弟子,我想他要创造的应该就是‘四象’或‘五行’阵法了吧?” 丘处机隐隐感觉,陆展元似乎不是对自己的恩师不敬,而是在贬低他本人。但还是忍不住脖子一梗,问道:“那又如何?”,陆展元故作惋惜之状,怅然道:“全真教,自重阳真人逝世,门下弟子再无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想来重阳真人是怕自己死后,别人欺负你们,才耗尽心血为你们量身打造了‘天罡北斗’。让你们能够凭借此阵,守住全真教的武林名号,所以不是让你自豪的,更不是让你拿出去显摆的!要显摆就靠自己个人的力量显摆去。借助阵法作威,你说你该不该羞愧?若是你恩师在天有灵,见到他的一番苦心,你竟然理解的大相径庭。当真要失望透顶了啊。” 丘处机平日里就非常执着于武功地追求,有好的武功他就练,有厉害的阵法当然也要拉着自己的师兄弟一起练,哪里会去深思王重阳留下“天罡北斗”阵的真正用心。 那些他不懂。也不想去猜,但此时听陆展元明显的贬低全真门徒,心中之火蹭蹭而起。怒道:“姓陆的!你先是杀害我周师叔。现在又挖苦我全真门人。我丘处机虽不济,也要与你势不两立!” 陆展元对他的话完全地置若罔闻。表情无辜地掏掏耳朵,吹吹指甲,典型的目中无人,丘处机一见,顿时火冒三丈,便要张口骂人,却被旁边的马钰伸手拦住。 全真七子当中,应该就数马钰最为了解王重阳的心思,因此王重阳才将掌教地位子传给了他。他此时心中惭愧,没想到一个外人能够轻易地看透,自己恩师创出“天罡北斗”阵的真正原因,反而自己的同门们,竟没有几个能看透此关键。陆展元竟然只凭自己恩师所传阵法一事,便猜出其良苦用心,所说也相差不远,马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因此拦住还要继续争吵的地丘处机。 但是陆展元毕竟是杀害他师叔的凶手,就算再怎么佩服,今天也定与他势同水火,无法善了了。打了个道揖道:“无量天尊,陆少侠高见,我们暂且不论这些,现在你总该为杀害我周师叔的事情,道个说发吧?” 丘处机又跳出来叫道:“还要什么说法,直接将他拿下他杀了即是!难道他给个说法,我们就不报仇了不成?”丘处机此时是仗着在自己的地盘,而全真七子又齐在,还可以施展“天罡北斗”阵,因此才会对比他高强很多地陆展元喊打喊杀。若换做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心中一样不甘,定不会象此时那么不知好歹的叫嚣出来。 陆展元哈哈大笑,语气不屑,满面讽刺地说道:“看看,这就是所谓天下第一地全真教,自以为是,刚愎自用,每个人都被王重阳“天下第一”地名号所照耀,都慢慢变地自满自大,骄傲跋扈,完全失去了应用的谦逊。修 地功夫不到家,保不准将来会出现个‘卖国贼’或‘的,这样腐朽下去,全真教还能存在多久?”他所说的“卖国贼”与“淫贼”,当然非赵志敬与尹志平两人莫属了。 整个全真教的人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而且还污蔑他们的名誉,那马钰等人亦是听的眉头直皱,更别说脾气暴躁的丘处机,只见他象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骂道:“畜生,你给我闭嘴!你暗害我周师叔,做出为人不齿的恶行,现在还在这大放厥词,简直猪狗不如……” 正骂着,却见陆展元突然在原地消失,众人眼前一闪,人即出现在丘处机跟前,啪一声刮了他一个嘴巴,然后又迅速闪回了重剑之旁。由于其速度快若闪电,全真七子中的另外几人,根本没来得及出手相助。众人被突然出现的变故,惊地愣在了原地。 “这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要你记住,不是任何人都是你可以骂的!”的人骂成“小畜生”、“猪狗不如”,心中之火可想而知,若重剑不是插在地上,而是握在手中,刚才绝对是一剑砸了过去。 丘处机此时已然回过神来,顿时双目喷火气愤填慵,当着门下众多弟子的面,被人刮了一耳光,他要是不报此仇,还有何颜面生活在世上? 另外全真六子亦是同仇敌忾,在他们的心里,陆展元不仅杀害了自己的师叔,如今又当众扇自己师兄弟的脸,打丘处机与打他们又有何区别?此刻双方定不可能善罢甘休,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方可。 其实陆展元也知道自己这一巴掌打下去,不可能再与全真七子和气说话,但他总不能因为如此,就任由丘处机对自己出言漫骂吧?若是那样,还不如让他们乱剑挂了来的舒坦! 再说,全真七子认定他杀了周伯通,任自己如何巧言善辩,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因此,痛痛快快地以武力解决才是唯一的方法。毕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只听马钰突然唱喏道:“一住行窝几十年。”然后挺身而出站住了一个方位。紧接着辈分排在第二的谭处端接着吟道:“蓬头长日走如颠。” 那排在第三的长生子刘处玄不甘落后,身形连跳站定后方一个位置,其人身形瘦小,面目宛似猿猴,这番动作,差点引起了陆展元笑声。只听他很着长声吟道:“海棠亭下重阳子。” 此时丘处机象三位师兄一样,刚要挺身而出,风骚地念上一句,就听陆展元不耐道:“念什么念!你是打架的,还是斗诗的?难道你们所谓的‘天罡北斗’阵,每次使出来,竟还需要别人给你们空出时间准备一下啊?” 丘处机顿时又气的不轻,他感觉到陆展元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他三位师兄唱喏,都不曾被打断,为何偏偏到自己之时,他才不耐烦?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小瞧我恩师留下的‘天罡北斗’阵!师兄弟门布阵!”说罢迅速占据了一个方位。 剩下的王处一、郝大通与孙不二,三人同时动身,各自站在自己平时合练时所在的位置,陆展元自小研究过五行八卦,奇门算数,一些简单的位置还是能够认清的。 只见马钰位当天枢,谭处端位当天璇,刘处玄位当天玑,丘处机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王处一位当玉衡,郝大通位当开阳,孙不二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 北斗七星中以天权光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因此由七子中武功最强的丘处机承当,斗柄中以玉衡为主,由武功次强的王处一承当。 陆展元一直等全真七子布好阵势,才傲然笑道:“都准备好了么?那就让小爷来闯闯你们的‘天罡北斗’阵!”说罢哧地拔出插在地上的重剑,手腕一梗,一个大面积的横削,同时向武功相对来说较强的丘处机、王处一与郝大通三人扫去。 陆展元此剑使出了七成功力,本以为定象以前一般,能逼的对方闪身躲避,可事实并非如此,只见那三人巍峨不动,手中长剑同时递向他的重剑,而与此同时,另外四人的长剑,一攻眉心双眼,一攻胸间大穴,剩下的二个则分别斩向他的左右小腿。 第八十八章 激斗不止获生难 处玄四人长剑急刺,剑锋森然,凌厉摧人。陆展元重剑在身前扫了个圈,荡开临身的四把青锋。然后急运“千影步伐”,划出一片残影,闪身到七人身后的另一个攻击点,再次挥出手中重剑。 可是“天罡北斗”阵乃是天下第一人王重阳耗尽心血打造的阵法,岂是好相与的,此阵法最为厉害的地方,就是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友侧击反攻,施展围魏救赵。或是阵法一动,七人手肩相连,功力相通,犹如一人身兼数人武功,就算硬挡对方攻击,亦是不惧,确实威不可当。 陆展元一剑袭来,只见马钰站定“天枢”,长剑侧挑重剑剑身,却并不用力,但是其身后谭处端已然将左掌贴上了他的肩膀,其余五子亦是一个接着一个都把单掌贴在了前一人的肩上,七人功力相加,犹过百年,陆展元如此刚猛的重剑,竟被马钰硬生生抵挡了回去。 蹭蹭,陆展元回剑倒退了两步,心中骇然,再不敢小瞧“天罡北斗”阵法,心道,自己虽然知晓,只要占据七星变换的阵眼就可破阵,但此时才明白,知道与亲身体会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想道,原著中,黄药师比他更精通奇门八卦等阵法变化,但遇到“天罡北斗阵”,还是无法破解,只能与之缠斗,而自己对奇门八卦只懂得皮毛,比之黄药师相差甚远,更是无法看破阵眼所在。 即便如此,陆展元依然不服输,长啸一声,脚踩“千影步伐”,将身法催至极至,重剑连点,七子虽然如临大敌,但仍紧守严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陆展元重剑厚实,不比铁剑轻盈快捷,因此陷在阵法之中,他的脚下速度虽快,但每一剑出来都有迹可寻,才被七子或挡或躲。 若对上的是单个人,陆展元的重剑剑法可以说是速度与威力并重。而且其威盛力猛,又可以令对方不敢直掠其锋。但此时他每发一招,七子均不逃避,凭七人内力叠加。硬是抗了下来。他每次重剑压下都被激烈弹回,只觉得对方每一招发来都具极大劲力,竟隐隐有盖过自己的趋势,远非以前七子单个时可以相比拟。 正在此时。那马钰突然喊道:“七星同出!”话音一落,却见这“天罡北斗”之阵瞬间转变作战方式,不再苦苦地支撑,亦不与陆展元硬抗。而是掌剑齐出,七人穿插,竟换守为攻。如此。情势立变。 那马钰仍然占据“天枢”之位。换“天权”位的丘处机、与占“玉衡”位的王处一正面御敌,两旁“天玑”位的刘处玄和“开阳”位的郝大通发掌侧击。后面的孙不二与谭处端分别占据“摇光”与“天璇”位,也转来上来。 陆展元重剑急挥,呜呜呜三声撕裂空气地剑罡声下,挡开抢近的三把长剑,却又迎上了两侧缓缓而来的单掌,情势危机,他不得不右手执剑,左手反转,左右拍出两招“阳歌钧天”,逼退刘处玄与郝大通。 在陆展元出掌的同时,阵尾“七星斗柄”中的王初一与孙不二又跃近,剑刺中宫,疾射而出。陆展元在逼推两侧攻击之后,回招已是不及,匆忙中掉转重剑往身前一竖,当当两声,铁剑均刺在了重剑剑身。陆展元不禁感叹,这把重剑真是好东西啊,平时不仅能打架当武器,睡觉当板床,此时竟然还可以在危机时当盾牌用,当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绝世神兵”啊。 可这种为人不齿的救命方法,就象逃命绝招“驴打滚”一般,可一而不可再,下次再用之时就不会有效了。双方手下不停,继续激战,但此时的情况与刚才截然而反,完全地换做七子进攻,陆展元防守。 如此,又激斗顿饭时间,陆展元暗暗叫苦,心生后悔,刚才一上来若是立下杀招,随手便杀了或伤了对方一二人,‘天罡北斗阵’便再也布不成功,可是就因为自己的好强,先前手下留情,还留时间让他们布置妥当才攻击,此时却是求胜不得,欲罢不能。心中那个冤啊! 其实此时双方都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各出全力周旋。陆展元已经不光是用重剑剑法了,在大半个时辰之中,他左手亦出,不停变换使用“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偶尔夹杂着“降龙十八掌”,最后不得已竟然连“七伤拳”亦用了出来,可谓是倾其所会,不留余力,但是虽然如此,始终只能与“天罡北斗阵”打成平手,直到日墓西山,晚霞挥洒,八人兀自未分胜负。 陆展元此时突然不再快速地催动“千影步伐”,而是缓步而行,脚下踏着易经方位,一掌一剑竟慢慢发出. 掌。那全真七子亦神情凝重,不敢怠慢,纷纷全力施为,互相吆喝招呼,手肩再次相连,七人头上都冒出腾腾热气,身上道袍尽被大汗浸透, 砰!啪!两声巨响,陆展元蹭蹭蹭蹭地倒退数步,扑一声坐在了地上,重剑亦跟着咣当落地。却是陆展元倔强的脾气爆发,当真与七子正面硬对了两招,不想七子合力,竟然要比他地内力强横不少,他才会被逼地连连倒退,还摔坐在地。 陆展元猛地弹起,神情严肃地执起重剑,自打他武功有成以来,何曾被逼的如此不堪过?全真七子的连番强攻,此番的硬拼,终是将他好斗不认输地本性,激发的淋漓尽致,只见他凌空挥舞重剑,因为拼的兴起,又是长啸一声,施展“千影步伐”,再次穿梭在阵法之中,却在突然之间,左右两脚脚跟轮换着压地,双手同时紧握重剑剑柄,将重剑平伸而出,竟然扭动身躯旋转起来。 此一无赖的招式一出,七子均感怪异,那陆展元两脚连点,旋转地速度越来越快,重剑的重量加上旋转时的离心力,其攻击地威势,终于让七子不敢直掠,纷纷急换阵势逼其锋芒。 可是陆展元并不是在原地不动地旋转,他脚下踩着无妄,孰妹等易经方位,犹如一股强烈地龙卷风一般,不停地变换位置,席卷重剑所及之处。 七子虽然不敢硬抗,但仍死死地坚守阵型,无论陆展元如何变换位置,他们均是稍沾即走,躲避开来旁守侧击。而陆展元此招虽然威力巨大,将七子逼的狼狈躲避,却终究是无功而收。因为他不是永动机,所以不能一直不停地转下去,盏茶时间后,嗵一声将重剑插在地上,扶住剑柄直晕糊,差点就要说“好多星星!耶?我这是在哪儿?”这句白痴话来,不过幸好他还没有完全晕掉,仍留有一丝清醒,急忙摆手喊停,叫道:“这招不算!太失策了!” 这一声叫喊发出,不仅七子愣住,就连一直在围在周边地全真弟子亦是相顾愕然,没想到刚刚还威风八面的“重剑狂生”,此刻竟然无耻地喊停,原本叫停也没什么不妥,但他叫停不是因为与对方棋逢对手,久战不分胜负,或双方欲罢手的情况,而是建立在他自己用招不当之上。众全真门人顿时均在心里大骂:“真是无耻啊无耻!” 可是全真教号称名门正派,却不是叫假的,虽然门下弟子多有不济,尽管陆展元现在已被暂定为他们的仇敌,但作为掌教的马钰还是很通情达理的。那六子见陆展元脑袋乱晃,确是头昏之状,都想着好机会,便要趁他病要他命,却均被马钰挥手阻止压了下去。 片刻之后,陆展元仍是手扶重剑低头不动,就算马钰的脾气再好,亦是隐忍不住,道:“陆少侠若是无力再战,便束手就擒吧!”话音一落,却见陆展元喘息几声,呵呵笑道:“笑话!要输的是你们,小爷我破定你这‘天罡北斗阵’了。”此话一出,却见全真七子均露出不屑、不信的神情,刚刚还被自己等人的阵法逼的狼狈不堪,此时却还嘴硬,说起大话来了。 陆展元一见众人不屑一顾的样子,便不置可否地笑道:“虽然刚才一通急转,没有击中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人,但是你们连番躲避,多次变换阵势,却是让我发现了关键所在。原本这‘天罡北斗’之阵一经发动,便一切以‘天权’为中心,若非占据‘天权’之位的人收阵,则七人出手一招快似一招,威力亦毫不减弱,可以说‘天权’之位的人是最关键的,亦是最强的。不过往往最强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弱之处,若我以高绝的轻功,始终追着在‘天权’之位的丘处机打,紧紧贴住,同时再利用我的‘千影步伐’躲避其余六人的围魏救赵,只要将‘天权’灭掉,那么你们的阵法就不攻自破了,不知小爷我所说,各位以为然否?” 全真七子顿时大骇,面色巨变,那六子不由得在心中怪罪马钰,为何不让他们刚才趁机杀了这个姓陆的?如今被他看穿“天罡北斗阵”却是如何是好?那马钰亦是倍感自责,对方是自己门派的仇人,自己干嘛还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此刻被他探清保派阵法的奥秘,只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 只见马钰上前一步,沉声道:“你所说的完全正确,不过可惜的是你我等处于对立,所以怪不得贫道了!全部弟子听令,布‘天罡北斗大阵’!” 第八十九章 正反北斗大阵 钰之所以直接搬出“天罡北斗”大阵,是因为陆展元道了破解“天罡北斗”小阵的方法,那么自己七人再用这阵法和他斗下去,保不准会出现什么损伤。虽然“天罡北斗”大阵亦是从小阵演化而来,但是要想破开大阵,却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吼!!”整个广场的弟子听到马钰的命令,齐齐吼叫壮大声威。那些弟子们多数都是练武多年,却未曾踏出终南山,行走于江湖,此次终于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顿时兴奋不已。 虽然他们亲眼所见自己等人的师尊或师祖,也只能与陆展元斗的旗鼓相当,可是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一直与自己的众师兄弟比武较技,都认为自己的武功就算比不上那些江湖顶尖的高手,亦是相差不远。何况现在是众同门一起用“天罡北斗”大阵,此阵可是他们心中的必胜“神”阵,因此更是觉得拿下陆展元还不是小菜一叠。 只见马钰七人仍是以“天罡北斗阵”的阵型站定,立在一旁指挥,他们此时还保持阵型,乃是怕陆展元狗急跳墙,突然对他们袭击,拼个鱼死网破,这可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说实在的,陆展元此时还真有偷袭的想法,一个小“天罡北斗”阵就将他搞的这么狼狈,若对上大阵,鬼知道会不会因为一时大意而阴沟翻船呢?可是偷袭的念头刚生起,就瞥见全真七子,竟然并不放松警惕,而是对他时刻提防着。因此只好把那点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不了了之。 此时马钰单手一举,打出一个手势。就听呛声一大道,短洁而又整齐,人群中拔剑挺身走出七七四十九人,每七人一块,以小“天罡北斗阵”的阵型站立。而七个小阵,又按照“天罡北斗”阵的方位组成一个大阵,自天枢至摇光,声势自是非同小可。 陆展元自觉应该收回全真教不堪一击的想法,虽然他们如今除了俗家长辈周伯通之外,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高手,但其教仍让江湖人不敢轻易得罪,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人多! 陆展元吸取开始的教训。不再等那四十九人站稳位置,就急摧“风行身法”,闪身进入那占据大“天权”的小“天罡北斗”阵,迅速挥出手中重剑。那小阵的七个道人。不知重剑的厉害,纷纷举剑迎上陆展元,可真正接触到重剑之后才猛然发现,这一剑地威力。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哗啦啦一片响,陆展元一剑扫断了三把铁剑,扫飞了两个道士。 顿时整个大阵一通混乱。马钰运气喊道:“坚守自己星位,莫失了先机!”说完又打了一个手势,那仍站在一边待阵的另外四十九人亦抽出铁剑。加了进去。 由于陆展元仍处在另外一个大阵之中。分身乏术。已然无法再出其不意来破坏这个大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天罡北斗”大阵的形成,陆展元心里直骂马钰阴险。竟然还留了后手。 这个大阵一形成,那边的四十几人,纷纷向四周散开,陆展元虽然轻功超绝,但也无暇全顾,只能任由他们散去。可是不成阵的散开了,成阵的却同一时间补上,顿时将陆展元里一层外一层,包围的水泄不通、滴水不漏。 陆展元孤身一人站在阵中,有种悲壮地感觉,太欺负人了,上百个人打一个,就算打赢了又能怎么样?当下哈哈大笑,满面不屑,语气不善地说道:“全真教好威风啊!竟然倾全教之力来对付我这个后辈小子,真是太抬举我,太看的起我了!小爷我就算死在此地,也应该感到荣幸了!哈哈……好个全真教,好个‘天罡北斗’大阵!果然是天下第一的大派啊!” 马钰被陆展元挖苦的话,说地脸色尴尬,心道惭愧,但是事已至此,如今想罢手那是不可能的了。大叫一声:“无量天尊!陆少侠你咎由自取,怪不得贫道。动手!” “吼!”那四十九人同时呐喊一声,叮叮当当地将铁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绕着陆展元开始游走,不停地变换着阵型。陆展元被铁剑发出的嚣闹搞地心烦意乱,没想到这大阵由于人多,竟然还夹杂着扰乱心神这一攻击手段啊。 陆展元不是那种等待别人攻到身前才出手的类型,虽然与全真七子激斗一场,此时已有些疲惫,但他是天生好斗,越战越强,面对更刺激的战斗,陆展元精神一振,重剑一挽,一个大大的横削,直朝那“北斗星位”地“天权”七人击去。 嘿!陆展元还未将重剑使老,就有不下二十把铁剑,前后向他周身 道刺来,他只好无功而反,突兀地收回重剑,脚下连伐”绕过这些侧翼的攻击。可还未等他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另几十把铁剑似乎守株待兔一般,早早地等在各处,陆展元只要稍一定住身形就急刺而出。 陆展元心下焦急,这大阵果然非小阵可比,自己还未行近那占据“北斗星位”的小天罡阵型,就被其余六个小阵型逼退,更别说刺到那“北斗星位”小阵中地“天权”之人了。 但是如此躲避下去,就算自己地九阳神功再如何回气一流,最终还是会精疲力尽,内气耗干,到时候怕只能任人宰割了。想至此,陆展元一咬牙,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只见陆展元再一次,重剑直刺,毫无花俏地向那占据“北斗星位”小阵中地那个“天权”位置的道士猛烈地击去,脚下将“千影步伐”运至及至,不停地扭动身体躲开周身长剑。 呲啦一声,陆展元长袍衣角被一铁剑削去,与此同时他地重剑终于挥出了手,当当当三把铁剑几乎相差毫无地顶在了他的重剑之上,却是由于劲力不敌陆展元,被杂乱了阵脚。幸亏此时辅助的其余六小阵,纷纷刺长剑解了他们被灭之灾。 可是虽然如此,但陆展元已然利用这一刹那的波乱,迅速占据了整个大阵最根本的“北斗星位”,斗,必是面向敌人,倘若敌人绕到背后,自当立即转身迎敌不可。然而此时陆展元所趋之处,正是北斗阵的背心要害,不须出手攻击,组成“天罡北斗”小阵的七名道人已不得不带动阵法,以便正面和他相对。 但陆展元一路向左,竟不回身,只是或快或慢,或正或斜,始终向左奔跑。他既稳稳占住北极星位,七道不得不跟着向左,但是陆展元轻功何其迅速,那七人根本无法追的上,片刻便被拖跨。 陆展元得意的哈哈大笑,连连叫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这却是他第一次真正破解让他吃尽苦头的“天罡北斗阵”,因此才会兴高采烈,激动莫名。 那马钰一见那阵型的“北斗星位”被破,神色一凛,又打了个手势,道:“上正反‘天罡北斗’大阵!”言罢亲自率全真六子,凑上刚才被陆展元打伤两人,少了一个小阵的六个小阵,又是七七四十九之数。 只听得阵中的马钰撮唇呼哨,九十八名道士倏地散开,或前或后,阵法变幻,又将陆展元围在中间。各人长剑指地,凝目瞧着陆展元,默不作声。两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又有两个“北斗星位”,任陆展元再如何厉害,也不能同时占据两个位置。 陆展元刚刚挽回的一点优势,顿时又烟消云散,化为乌有。只听得阵中的马钰肃穆地说道:“陆少侠,你杀害我周师叔,又屡次出言相戏,讽刺挖苦,重阳宫前,岂容得你这般侮辱?仇上加仇,今天是不可能善了的,你怪不得旁人!”说罢引动阵势,长剑在空中一挥,剑刃劈风,声音嗡嗡然长久不绝。众道士各挥长剑,九十八柄剑刃披荡往来,登时激起一阵疾风,剑光组成了一片光网。 陆展元懒得听马钰说那场面话,自顾地暗暗发愁:“这两个大阵奇正相反,我一个人如何占他的两个‘北极星位’?今日之事,当真棘手之极了。”他心下计议未定,两个北斗大阵的九十八名道人已左右合围,剑光交织,真是一只蚊子也难钻过。 陆展元催动“千影步伐”穿插在人群中,心想:“这北斗大阵自然难破,但说要能伤我,却也未必。此阵人数众多,威力虽大,但各人功力高低参差,必有破绽,且瞧一瞧他们的阵法再说。”突然间滴溜溜一个转身,奔向西北方位,刺出重剑,却是隐藏了降龙十八掌中一招“潜龙勿用”的劲力,重剑一伸一缩,猛地又斜劈出去。 那七名年轻道人剑握右手,左手各自相联,只有最前的道人刺出铁剑,以他人之力挡了他这一招。陆展元这一剑之法既然隐藏了“潜龙勿用”的劲力,当然不想前面那般直来直往,这一剑前刺之力固然极强,更厉害的还在后着的那一缩。 那名道人奋力挡住了他那猛力一刺,不料立时便有一股大力向前牵引,相连的七人顿时立足不定,身不由主的一齐俯地摔倒,虽然立时跃起,但个个尘土满面,无不大是羞愧。 第九十章 杀人逃离落蜂林 马钰见陆展元斗了这么久,竟然出手还这般厉害,一七名师侄摔倒,不由得心惊无已,长啸一声,带动十四个北斗阵,重重叠叠的联在一起,料想你人纵然内力再强十倍,也决难同时抗衡九十八人。 陆展元一见对方阵势变换,竟然九十八人全将左手一一相连,心中大骂对方无耻,却是知道自己绝对难以抵敌,当下不敢与众道强攻硬战,只展开轻身功夫,在阵中钻来窜去,找寻空隙。他东奔西跃,引动阵法生变,只一盏茶时分,已知单凭一己之力,要破此阵实在是难上加难,不,确切的说是痴人说梦,绝无可能。 再斗片刻,眼见阵势渐渐收紧,从空隙之间奔行闪避越来越是不易,陆展元已然生出了逃走的心思,自己又没有杀那周伯痛,断不能在此枉送了性命,不然岂不是大大的憋屈!可惜陆展元屡次想凭借步伐身法窜出阵型,或当头跃出,都被全真七子,堪堪拦住。 陆展元走投无路,被逼的火大,自己招招留情,不愿多杀一人,待真相大白之时,不至于与全真水火不容,可此时境地,若还留情的话,自己怕是要殒命于此了。突然想到擒贼先擒王,顿时将那重剑横扫,迫开近身的道人,然后直向阵中心的马钰奔去,哪知这阵法的奥妙之一,就是引敌攻击主帅,各小阵乘机东包西抄、南围北击,敌人便是落入了陷阱。 陆展元只奔出七八步,立感情势不妙,身后压力骤增,两侧也是翻翻滚滚的攻了上来。他待要转向右侧,正面两个小阵十四柄长剑同时刺到。这十四剑方位时刻拿捏得无不恰到好处,竟教他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陆展元身后虽然险境明显,但他心下已不愿再躲来躲去,更是烦躁怒气渐盛。心想:“你们纵然误认我是杀害周伯通的凶手,要报仇也得查探清楚,而且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招招下的都是杀手?难到非要了我的性命不可?狗屁的正派第一大教!” 气恼之下忽地斜身窜跃,右脚飞出,将一名道士踢了个筋斗,眼见右腰七剑齐到,他右手重剑挥了出去。八剑相交,喀喇一响,七柄铁剑每一剑都是从中断为两截,而执剑的七个道士。右手亦喀嚓一响,同时折断。陆展元手中重剑虽然无锋,但他内劲运上了剑锋,又力大剑沉。对手七剑与七手怎可能不一齐震断。 那七个道人惊得脸如土色,只一呆间,旁边两个北斗阵立时转上,挺剑相护。陆展元见这十四人各以左手扶住身旁道士右肩。十四人的内力已联而为一,心想:“小爷我受够了这憋屈的鸟气,且与你斗斗内力又如何?”当下重剑剑挥出。对上了第十四名道士手中之剑。 可就在他的重剑碰上对方铁剑之时。身后两翼各自又有十四把铁剑贴了上来。陆展元此时重剑上地内力已然与对方抗上,根本无法收力。勉强将内力收回,定会被对方趁势而击,重伤自己。 陆展元倔强起来不管不顾,心中一横,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重剑上内力不但不收,还又加大两层。砰!呲呲……陆展元一剑将那十四个道士击的倒飞,远远摔在地上,但同时身上亦被刺或削,竟受了不下十剑,伤口深浅不一,鲜血喷洒而出,若不是他“千影步伐”的诡异,极力避开了重要部位,只怕此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陆展元大惊,进退无路,彷徨无助,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临死前一般的感觉,他心中憋屈至极,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难道再世为人,仍逃不掉冤死乱剑之下的命运么?陆展元一甩头,自己绝不允许自己再那么毫无意义的死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挂念着自己的人在等着自己呢。 当下突然叫道:“停!我有话说!”马钰虽然心中甚怕陆展元再象上次一样,故意拖延时间,但见他已是满身伤口,血染衣袍,又心生不忍,只觉得他应该不会再有力气偷袭,便一挥手停下了阵势。 所谓瘦死地骆驼比马大,虽然陆展元身受重伤,马钰却是不敢上前,仍保持着阵型,言道:“你也莫怪我全真教不讲江湖道义,这是在做生死仇斗,顾不得那许多规矩,如今你已伤痕累累,精疲力尽,贫道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被乱剑刺死,落个凄惨下场。” 陆展元嘿嘿一笑,尽显傲气与悲壮,道:“你全真教号称武林第一,没想到全真七子均是不明是非,听信谗言的糊涂虫,我陆展元虽不才,却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真是我杀了老顽童周伯通,便死亦死得,何所畏惧,但如此被冤枉而死,实在是心有不甘!哈哈……真是可笑啊,因为一个骗子的一句谎言,我们便斗的两败俱伤,拼个你死我亡,难道你们就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么?” 马钰与陆展元接触亦不是一次两次,印象中虽然他嚣张狂傲,霸道无理,但却是个古道热肠地有为青年,难道当真是全真教冤枉了他不成?可是以那“铁掌水上飘”裘千仞裘老前辈的身份,定不会无的放矢,无中生有。于是说道:“这件事贫道会探查清楚,现在就请陆少侠在全真委屈几日,待贫道 楚之后,若当真冤枉了你,定会向你负荆请罪,若是的消息属实,那么就请陆少侠在终南山终老一生吧!” “哈哈……笑话!我凭什么任你一句话就被你软禁?在下不才,在江湖中亦是有名有号之人,还能跑了不成?我劝你们现在还是快快让开,不然我真地要大开杀戒了!”陆展元虽然有九阳神功护体,但身上的血液流个不停,心中已是焦急离开。 那丘处机当即便跳了出来,道:“你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么?” 陆展元傲然一笑,道:“小爷我宁愿站着死,也不会屈膝生,要让我被冤枉还低头求饶,那是万万做不到!你们到底让不让开?” 丘处机怒道:“不让开你又能耐我等如何?难道你口中说大开杀戒。便可以轻轻松松斩杀我全真教数百教众么?怕是被我们杀了才是吧!” 陆展元眼神突然一冷,满面鄙夷,语气不屑地说道:“你全真教除了靠以众欺寡,仗着人多取胜之外,还能有什么本领?哼!也不怕传出去让江湖中人耻笑!” 丘处机见陆展元已全身是伤,血流了满襟,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纵然他武功再强。只怕此刻也发挥不出一成吧,于是心中一定,当下大骂道:“贼鸟厮,修得猖狂。我便单独与你斗上一斗又如何?” “哈哈……别开玩笑了!小爷我虽然遍体鳞伤,但要打败你丘处机还是绰绰有余!你要与我单打独斗?当真笑掉别人的大牙!”陆展元突然嚣张地大笑,尽是看不起丘处机的样子。 丘处机认定陆展元是虚张声势,故意说硬气话来迷惑自己。与是大叫一声:“是不是绰绰有余也要打过再说!”说罢不待陆展元回答,便一抖手中三尺青锋,一式“分花拂柳”刺向他腰肋。 陆展元心中诡异一笑,等地就是你与我单打独斗。只要打伤你,造成混乱,四周的天罡北斗大阵出现间隙。凭自己的轻功。要逃出去还不是小菜一叠。 当下强提一丝精神。重剑横格挡住丘处机地长剑,若换做平时。丘处机这一剑陆展元完全可以无视,但此时他已是渐进日暮途穷之境,很本无法再一招拿下丘处机,只好先横剑挡下一招之后,突然暴起,重剑呜一声,一隐一现压在了丘处机地肩上。 陆展元知道,此时他仍身陷囫囵,定不可以激起群怒,因此才将剑横在丘处机地脖颈之处,并不是一剑将他刺倒。此刻他虽然拿下丘处机,却是不看他一眼,而是向马钰问道:“怎么样马掌教?让不让我离开?” 马钰虽是好脾气,但当着全真众多弟子的面,他作为掌教,总要做出表决,便面无表情地说道:“若要我全真教就这般放你离开,恕难从命!” 陆展元此时面上虽然镇定自若,但身上流血过多,眼神已有些模糊,刚想强打精神,砸晕丘处机趁机逃走,却突然感觉后背巨痛,他惊怒交加地转首看向背后,只见却是那个引他上山的赵志敬,奸险冷笑着站在他身后,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刺在了自己的后心。却是他连番恶斗,身体疲累,精神萎靡,才失去防备,被赵志敬偷袭成功。 陆展元疼痛气怒之下,杀心大起,竟然猛地提起精神,一剑挑开丘处机,重剑忽地一个倒劈,竟然堪堪达到了平日的水准,那赵志敬此时比之丘处机远远不如,哪里躲的过他如此雷霆一剑。 啪一声响,只见赵志敬的脑袋,象从高处摔下地西瓜一般,顿时粉碎,血溅了一地,失去脑袋的身体晃了几下才砰地摔倒。“志敬!”那王处一心疼徒弟,当下急叫出声,一口逆血冲口而出。全真六子又齐叫了一声,忙又去查探王处一。 陆展元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一咬舌尖,欲强提一丝内力,却发现体内已是空空如也,虽如此,但足下并不耽搁,勉强施展“风行身法”向外行去。 那全真六子一见陆展元要逃走,哪里肯依,急忙吩咐弟子照顾王处一,便急速窜出大门,追了上去。 陆展元重伤如此,已是渐渐力衰,他知道若往别处逃跑定会被全真七子追到,现在只有后山禁地或能救他一命,因此一出门便往后山急行。堪堪在全真六子追至身后不到十丈的时候,一纵身跳进了后山那养满白色玉蜂的树林。全真六子急追而至,却只能在禁地之外跳脚徘徊,不敢追进。 那些玉蜂见有生人窜进,顿时纷飞而至。陆展元只觉得身体一阵刺痛,却偏偏昏不过去,原来他因为第一次修炼地九阳真气被欧阳锋击散,落在身体各处,再次修炼的时候,已然将身体的表皮肌肉都用九阳真气猝练过,因此玉蜂的毒对他来说竟然不仅不疼,却还挺提神。 正在此时,飘过一丝清香,玉蜂飞回,只见一个四、五岁地幼女站在不远处,陆展元想挣扎着爬起,却见那幼女突然转身跑开,嘴里还大叫道:“师傅!婆婆!外面有一个好奇怪的人!” 第九十一章 暴起伤人,转变心态 展元一见那小女孩,就猜到,定是小龙女无疑。当所伤,在这后山养伤练武二年时间,在走的前一年里,李莫愁便告诉他说,她师傅从全真教那收养了一个女婴,算算时间,到如今已有四年有余,那么说,此时的小龙女应该有四岁多了。 眼见着小龙女就要跑进古墓,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声毫无感情的呵斥:“龙儿!不是告诉过你遇事不准有情绪波动么,怎么又忘记为师的话了!?” 小龙女还未答话,就听另外一道慈祥的声音传来:“小姐,二丫头还太小,怎么可能控制的住,等她大一点再说吧。”小龙女颇不服气,而又稚嫩的声音传来:“婆婆,龙儿可不小,龙儿已经四岁了。” 此时只见一个白衣胜雪,丰韵犹存的中年“美少女”,领着一个满脸巴痕的丑婆婆,跟小龙女一起走了过来。之所以叫那前面的中年女人为“美少女”,那是因为她不仅长的漂亮,而且她的头发发型装扮均是待字闺阁的样子。虽然陆展元以前在这呆过两年都没见过此女,但是却没少听李莫愁提起,她正是如今古墓派的掌门林珑,亦是李莫愁的师傅。 三人出现在陆展元视线内,却见那丑婆婆边走边抚摩着小龙女的头,笑呵呵说道:“是啊,咱们的龙儿不小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那林珑神情冷漠,淡淡接道:“孙姨莫要再宠溺于她,有一个莫愁还不够么?她如今不听师命的性格便是自小被我们宠坏的。龙儿现在既然已经开始修炼我派功法,便要遵循功法的要素,不然似是而非,象莫愁一样,还不如不练。” 陆展元听得此话,心中一动,莫不是李莫愁出现了什么状况,不然她的师傅为何那么絮叨?可气他现在这副模样。还怎么好去询问李莫愁的事情,只好暂且放置一边。 三人且说且近,还未来得及探察是何人闯进了蜂林,就听对面的马钰高声叫道:“林道友有礼了,全真门下全真六子拜见!”他自是知道师门与后山古墓的渊源,亦在跟随师傅之时,见过林朝英与她的丫鬟林珑,因此知道林珑的称呼不足为怪。而他一生中最敬重地人便是自己的师傅王重阳。所以不敢对古墓之人有丝毫无状。此时就连那丘处机亦是一样,谦恭行礼。 陆展元见两边的人搭上了话,注意力不在自己这儿,便挣扎着爬起。点住周身几个穴道,止住了流血,然后盘坐在地上,默默地回气。他的九阳神功有一条远胜别的内功心法的优势。即是在运转功法之时,可以随时中断而不会走火入魔,因此并不怕被干扰,所以陆展元才敢大胆地在两边有人的情况下打坐。 那林珑行得近了。却见她虽然年至中旬,却甚是秀美清雅,艳丽逼人。可神色间却冰冷淡漠。确切来说应该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此时只听她接道:“我不想与你们说话,你们别在此处喧哗,快些离开。”意,冷地让人感到恐惧。 那丘处机叫道:“林姑娘且慢,我等是追那杀害我全真门人的凶手,才到的此处,还望林姑娘能把此人交于我全真派,我等均铭感于心。”一个中年女人被人叫做姑娘,本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林珑性情漠然,对此并不做什么反对,何况她本身就是一个大龄黄花姑娘。而此称呼,乃是丘处机在年轻时与林珑打过照面,当时便是这样叫唤地。 “你要抓人便抓就是,又与我何干?”林珑当年追随林朝英,情愿做她的贴身丫鬟,可见她心中异常尊敬林朝英。因此对林朝英所受的苦楚,感同身受。她亲眼见证了王重阳对自己小姐的薄情寡义,心中对全真教自是痛恨,那条向王重阳地画像吐唾沫的门规,便是她气极而想出的消气法子。因此此时虽语气淡漠,却是明显的不想给全真教任何帮助。 那丘处机一阵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全真地门规有一条,就是不准我们踏进禁地一步,他如今在禁地之内,要我们怎么抓?”那林珑神情不变,道:“那是你们的事,为何问我?” 丘处机对她的态度极度不满,但心中有火不敢朝她发,只好气地向陆展元骂道:“贼鸟厮!有种你出来,我仍与你单打独斗,别躲在禁地里当缩头乌龟!” 话音刚落,就见那陆展元,突然从地上猛地弹身而起,一掌天山六阳中地“阳春白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禁地外地丘处机。他本就离禁地界碑 ,而“风行身法”快若翩鸿,此时突然偷袭,一闪即只来的及抬起手掌,便已被他一掌打在胸间,顿时倒飞出去,砰一声落地后,“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陆展元利用这短短地片刻时间,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全恢复功力,不过以九阳神功回气的速度,恢复半成还是绰绰有余的。自从他被赵志敬偷袭开始,心中早已经被愤怒完全充斥,而且此时已经被逼的这么惨了,全真六子仍紧咬不放,他怎么可能再继续忍受这种窝囊? 现在此地只有六子,而六子与他斗了那么久绝对也是疲惫不堪,自己虽然只恢复半成功力,仍斗不过六子连手,但暴起偷袭单个的丘处机却是已经足够。若不是现在的功力不足以施展“生死符”,他定会出其不意地给丘处机种上几颗,以解心头之恨。 陆展元一掌击出,立即闪身进入禁地,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威风八面地傲立当地,阴阴一笑,冷声道:“小爷我最讨厌别人骂我,这是我对你几番出言不逊的惩罚!” 其余五子大惊失色,忙抢上探察丘处机的伤势,见他吐血不止,其中四个男道士,忙就地出掌为他疗伤,剩下的孙不二却一挺剑护在一边,冲陆展元叫道:“好贼子,竟然偷袭,真是卑鄙!你若算的英雄好汉,就出来,光明正大的再与我们较量一番!” 陆展元轻蔑地哈哈一笑,道:“小爷我为何要出去?我偷袭就卑鄙,你全真教偷袭就不卑鄙了?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谁偷袭在先的?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也怪不得你们,你们全真教除了以多欺寡,背后偷袭之外,剩下的就只会耍嘴皮子而已。没想到王重阳自己是个糊涂蛋,收的徒弟亦是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你们记住我今天的话,只要小爷我不死,就绝不会与你全真教善罢甘休!”掌,已经把他刚刚凝聚的内力,一次性就拍了出去,现在虽站的威风,却已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但表面上仍强撑着罢了。 孙不二还未回话,就见站在一边漠然观战的林珑,突然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所指的当然是王重阳是个糊涂蛋那句话跟她想的一样,便别无它意。 可孙不二却不那么想啊,她以为林珑已经决定明目张胆地帮助陆展元,于是冲林珑叫道:“全真教办事,我劝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林珑一听,面色虽不变,但语气已然有些不忿,只听她慢慢的说道:“全真教的敌人,就是我古墓的朋友。虽然古墓不需要朋友,但帮助和全真有仇的人,却还是很乐意的。” 说罢不等孙不二回话,就直接冲陆展元说道:“小兄弟,你且随我来。让他们在这慢慢的等吧,他们是不会违背王重阳留下的规矩自行进来的。”说着转身,当先径直的离开。 陆展元心中大喜,没想到因为孙不二一句话,那林珑竟然能够破坏古墓的规矩,来收留他,呵呵……这样最好,不然还真得在这蜂林跟他们耗着。 想着便扭头看了看仍在给丘处机疗伤的四人,与站在一边护法发孙不二。心中想道,自己刚才仓促聚集起的一丝内力,虽然将丘处机重伤,但应该还不至于让他丧命,哼,真是便宜他了,让你们再多活几天,等我伤势养好,一定好好的“报答”一下全真教对自己的“恩惠”。想着面上嘿嘿一笑,便随林珑向那古墓的方向行去。 走在路上,陆展元感觉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他此时却是大骂自己活该,若是一开始就痛下杀手,也不会落的这般凄惨的下场,全真教的这笔帐自己记下了。他陆展元虽不肖,但有仇却是一定要报的。 感觉身上的伤痛,他现在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就是自己太在意原著的人物了,他多次放过与自己为敌的原著人物,此时想来是多么的可笑,自己既然出现在这个武侠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与自己所了解的原著完全不可能再相同,就算原著中本不改死的,被自己杀了,那改变的也是这个世界,与原著已经毫无关系,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是灭了所谓的正派第一大教又能如何?陆展元此时的心态已然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第九十二章 如此龙女 展元拖着重剑,蹒跚于后,行不至十步便要摔倒一次在受不了前面三人对他不管不问,自顾自的行走,于是叫道:“喂,我说你们能不能慢点,没见到我是个伤员么?” 孙婆婆面恶心善,虽不答话,却已经领着小龙女慢了下来,那小龙女更是好奇而又疑惑地看着陆展元,小嘴巴含着手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事情。 那林珑因为林朝英的事情,恨尽天下男人,虽然一时怄气,答应帮助陆展元,但想要因此让她有好脸色,无疑痴人说梦。她根本不在意陆展元的叫唤,仍自顾地在前方走着,头也不回。嘴上却毫无生气地说道:“你要是跟不上就别跟。我又没让你一定要跟。” 陆展元愕然地歪着脑袋,脚下一趔,差点又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便可怜兮兮地说道:“那你们谁来帮我拿下这把剑行不行?我实在拖不动了。我还是第一次感觉用这么重的武器,一旦受伤,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珑身形一顿,陆展元还以为她良心发现,愿意帮他拿剑呢,不想却到听她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拖不动,干吗还拖,扔了就是。” 苍天呐,陆展元无语仰首观天,有种想哭的冲动,这话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可关键的是这武器能乱扔吗?自己干嘛要跟一个长年自我封闭,又毫无情理可讲的人来讲情理啊?真是自己给自己找堵。 正在此时,忽然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摆,陆展元甩开有些跑题的念头,低头一看,只见小龙女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同情地看着他,见陆展元低头,便说道:“怪人,让龙儿帮你拿吧。” 陆展元心中一阵纠结。怪人?自己很象怪人么?不过话说回来,终于有人愿意替自己拿剑,真是太感动了,忙蹲下身子,尽量与将来艳惊大胜关的小龙女保持平行的角度,用满是鲜血的手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拍出个大手掌印,语气认真而又好笑地感谢道:“真是太谢谢龙儿了,不过你还小。这玩意还不能拿,莫压坏了身子。”心中却勾画出,四岁的小龙女,替他扛着比自己身体大好几倍。百多斤重地重剑,因为扛不动而被压在剑下的画面,忙摇摇头,真是太邪恶了。 小龙女挥舞着小拳头。满面不服气地说道:“龙儿不小了,连婆婆都说龙儿是小大人,哪里小啊?还有哦,我现在都已经开始修炼内功了呢。”说着神色又转换成满脸的自豪样。可爱而又天真,陆展元真难以想象,现在这么活泼的小龙女。怎么能够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变成冷冰冰的?都是不良教育。误人子弟呐。 陆展元还待说些玩笑话。来逗逗着个“小小”龙女,却听走在前面的林珑淡漠而又威严的声音传来:“龙儿。不准多与他说话,男人都会花言巧语,没一个好东西。你师姐就是因为与一个男人说太多话,结果才离墓出走地。” 这是什么话啊?陆展元满是不忿地想道,貌似小龙女现在才四岁吧?现在就给她灌输这些理论,未免也太祸害她幼小的心灵了!还有,我虽然会花言巧语,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有非分之想吧?他可不是什么怪大叔! 等等,李莫愁离墓出走了?难怪只有你们三个出来呢。唉,看来要与她见面,又得费些周折啊。不过,自己以前在此后山住了两年,有好几次,都感觉有人尾随李莫愁到后山,然后躲在一边窥视,那时候他认为是李莫愁的师傅发现她地不对头,才跟随查探,于是也没点破。若当时那人当真是这个林珑,可此时她为何又不认得自己了呢?这才隔了三年而已。 正在陆展元想事的当口,却见小龙女突突突跑到林珑的身边,指着陆展元好奇地问道:“师傅,他就是你给我说的,薄情寡义、花言巧语、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忘恩负义、人面兽心,可恶卑鄙、无耻龌龊、奸险狡诈,不可相信、坏透了地男人么?”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掰着手指头,有些词记不清楚,歪头稍想便又记起,难为她这么小的年龄能记下那么多的贬义词,可见林珑绝对不止三两次在她耳边叨咕这些啊。 陆展元在一旁听的直咧嘴,这些词语除了忘恩负义之外,好象句句都是在分析自己一般,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当真让他汗颜不止。却见那林珑竟然大为赞赏地点头说道:“不错,龙儿你倒记地清楚,不枉为师的一番教导,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不要 说的话。” 可是小龙女根本没在意她后面说地啥,就突然欢快地叫道:“我终于见到男人了!”然后不管她师傅因为这句话而变黑地脸色,又突突突突地跑到陆展元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怪人,你是男人么?” 陆展元哭笑不得,这问题问地,还真是有水平。不过他猜想,定是小龙女一直生活在古墓,耳边常常听到自己的师傅对她念叨男人地坏处,可偏偏她一直见不到男人,因此心中早就好奇的不得了,幻想着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希望早点见到有那么多坏处的男人,此刻突然实现了多日的愿望,顿时兴奋地语无伦次,也就没什么奇怪了。于是心中好笑,面上却非常认真地点头回答道:“不错,事实证明,我就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却见小龙女啊一声,张着小嘴,满是失望和诧异,又转身突突突突地跑到林珑身边说道:“师傅,你说的那个男人说他不是男人!” 砰!陆展元仰天摔倒,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自己不是男人了?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睁着一双大眼,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扭曲事实啊! 此时就连林珑与孙婆婆亦不明白,明明陆展元说自己是个男人,为何小龙女却偏偏说成他不是个男人了呢?于是同时疑惑地看向小龙女,那林珑问道:“龙儿何出此言?” 只见小龙女异常认真解释道:“师傅你常常跟龙儿说,男人都是爱撒谎骗人的,如果他是个男人,那他说自己是男人,定是说谎骗人了,所以龙儿才说他不是个男人啊。师傅,龙儿说的不对么?” 三人听着她绕口令般的解释,同时愕然,既然都说了他是男人,那么就算他撒谎,不也还是男人么,可是按照小龙女幼小的思想里,却只知道是或不是的概念,还无法分的清楚,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在她的概念里,爱撒谎的男人,说的每句话自然都是假的了。 林珑面对小龙女自相矛盾的分析,想说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法解释,她总不能此时才告诉小龙女,其实自己说的不完全对,男人有时候说的话也是真的吧?这样无异于自打嘴巴,所以只能无言以对。 陆展元有些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为何从古墓里出来的,就不能有一个正常点的人呢?以前的李莫愁如此,现在的小龙女亦是如此,而她们的师傅更是如此,可见古墓出怪人,当真是别处无法媲比的啊。至于那个孙婆婆,她只是古墓里的仆人,根本没入古墓门下,所以自动排除在外,不过就算加上了她,亦不过还是一个怪人而已。 小龙女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来回看着眼前的三人,见他们表情怪异,敏感的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害怕师傅的责骂,颇为担忧地往孙婆婆身后躲了躲。 此时陆展元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干涩地哈哈笑了一声,打破这种氛围,好笑的说道:“龙儿好厉害,竟然看出我在撒谎,你说的不错,我不是个男人,其实,我还是个男孩。”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挺郁闷的,自己竟然跟一个小孩,围绕着自己是不是男人这个话题说个不停,有讨论的必要么? 那林珑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却多少了解一些,听他如此说,脸色微红,心中啐道:“无耻!”而以小龙女此时的年龄,根本搞不懂,男孩与男人有何区别,于是莫名其妙地问道:“男孩又是什么东西?与男人有什么区别么?” 陆展元一脸黑线,心道,男孩不是东西,不,应该说男孩与东西没有关系吧。至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区别,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于是颇为搞笑地说道:“至于男人跟男孩之间的关系,你太小,告诉你你也处理不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问你师傅吧。” 那林珑一听,顿时在心里大骂陆展元,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当下不等小龙女再继续追问,直接说道:“龙儿别问了,你所见到的人就是为师给你讲的男人,不仅他是,就连刚才在那禁地外面站着的,其中五个也是。” 小龙女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师傅,只见她点了点头,然后满是希奇地说道:“男人真是好奇怪哦,这个一脸红疙瘩,禁地外面的那几个,竟然嘴上也长头发……” 第九十三章 被认出,相对不善 扑!”陆展元猛地吐了口血,倒在地上,面朝天哈哈在地上打滚了。嘴上长头发?哈哈……这小龙女太有意思了,而且杀伤力不小,自己受伤老半天都没吐血,结果她一句话就把自己给雷倒了。 那林珑猛地转身背对着陆展元三人,不过看她抖动的身体,就知道她忍的很辛苦。她的《玉女心经》毕竟是半路练习,虽然练了二十多年,平时也能达到不行于色,但仍无法完全地屏弃原本的喜怒哀乐,因此见小龙女一副悲天悯人,夸张感慨的小大人模样,结果却说出了那么一句超冷的话来,顿时将她逗的不行。 旁边的孙婆婆可没修炼什么《玉女心经》,当下毫无顾及地呵呵发笑,慈祥地抚摩着小龙女的头发,解释道:“那几个人嘴上长的不是头发,而是胡子。” 小龙女不明所以,看着躺在地上大笑的陆展元,又看看背过身子抖肩的师傅,最后很是无辜地向孙婆婆问道:“为何不叫头发却叫胡子?那明明都一样啊。” 孙婆婆心地善良,对待小龙女这么可爱的女孩更是疼爱,因此非常耐心,笑呵呵地回答道:“因为头发是长在头上的,而那些却是长在嘴巴上的,所以叫法自然就不一样了。” 小龙女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着小秦首,欢快地笑道:“谢谢婆婆,我知道了,长在嘴巴上的头发不叫头发,叫胡子。咯咯……” 陆展元支着重剑,刚想爬起,结果又一个踉跄,被雷趴在重剑上,对于小龙女知识的匮乏,他实在无语,两眼乱翻,被搞的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见那孙婆婆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心道。小龙儿啊,你还是没弄明白,胡子与头发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存在,不过算了,只要她不再把胡子叫成是头发就行,若再解释的话,保不准她又说出什么傻话来。于是嘴角抽缩,呵呵笑道:“龙儿真聪明。” 小龙女高兴地欢笑一声。却被林珑突然用平淡的语气训斥道:“龙儿你闹够了没有?古墓的心法所要求地要素,难道你都忘了么?”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眼角的笑容却掩藏不住,其实她是害怕小龙女再说下去。自己肯定会完全憋不住,会有损修炼多年的《玉女心经》,因此才急忙故作平淡地训斥一声,阻止小龙女继续说话。 师傅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小龙女委屈地哦了一声,便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站在了一边,不敢再说话。那林珑此时却走到陆展元身侧。从腰间掏出一只拇指大的小瓷瓶,往他眼前一递,淡淡地说道:“这是‘玉蜂浆’。内服外敷。可解你脸上被玉蜂所蛰到的毒素。” 陆展元这才想起。刚才小龙女说的男人真奇怪,似乎也包括了自己。只不过不是嘴巴上长头发,而是满脸红疙瘩。他往脸上一摸,果然磕磕绊绊,一脸的疙瘩。想来是自己地九阳神功将那玉蜂尾刺的毒素自动排出,因此自己只是在被蛰到的时候,稍微疼了一下,之后虽然疙瘩还存在,不过根本就没有发痒发痛,也就没放在心上。 此时想来,定是自己脸上布满了红疙瘩,那林珑才没有认出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庆幸了一把,若是一开始她就认出了自己,估计答应救他的可能为零,毕竟是他拐跑了她地大徒弟啊。 陆展元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接过小瓷瓶,道:“谢谢林前辈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想用,留着等等再用。”他可不想现在就外敷一把,让疙瘩消失了,若让林珑发现他就是那个拐跑她徒弟的男人,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包不准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却见那林珑面无表情地说道:“那是你地事情,不用对我说。”说罢当即转身离开,丝毫不问为何,让陆展元着急准备的解释都没用的上。其实以林珑地性格,既然已经将“玉蜂浆”给了陆展元,那么他敷不敷她才不管呢,有这样地表现很正常。 陆展元攥着小瓷瓶,愕然在地,心道,有个性,不过我不喜欢。当下又再次爬起,拖着重剑跟着她们走向了古墓。可是刚行到古墓入口,就见林伶突然站定,转身对陆展元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陆展元又一愣,这又是哪一出?拜托你说话能不能明白点,你地思维转换太快, 上啊!不过,略一思量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只答己,并没有说要带自己进古墓,此时他已经安全,当然可以离开了。 想通此节,陆展元飒然一笑道:“林前辈说地不错,我是该走了,那就不打搅你们,谢谢今日援手之德,晚辈日后定会相报。”说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他有自己的骄傲,人家对你施加援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自己还能强求什么?他是不可能赖在此地招人厌烦的。 不过离开林珑等人的视线,就见陆展元身影一绕,又往古墓的后山行去,他才不会傻到现在就下山去呢,他敢肯定,现在一定有大批的全真弟子埋伏在下山的路上,而他如今身上有伤,内力干涸,还是先躲在后山将伤养好再说。 行至后山,那间木屋果然还在,陆展元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亦没有多少灰尘,想来定是李莫愁经常来这里打扫吧,看现在屋内的情景,李莫愁应该没走多少日子,怎么就没在路上碰上呢。 抛开那些无用的想法,陆展元跳上床塌,将身上的伤口敷上伤药,脸上亦抹了点“玉蜂浆”,然后双腿紧盘,开始回复内力。二个时辰以后,陆展元长啸一声,纵身而起,显然内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不曾增长,不过似乎比以前更加精纯一些。 他此时内力已恢复,当然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在此,因此才毫不收敛地放声长啸,浑厚的内力摧动声音远远传出,惊地群鸟乱飞,走兽伏首。 正在此时,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出现在木屋之外,紧接着传来一道威严而又冷漠的声音:“何人在此喧哗?”听声音,所来之人正是那个林珑。 陆展元当即停止了长啸,贼贼地从门封中探出了脑袋,笑嘻嘻地说道:“嗨,林前辈你好啊,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可喜可贺。”他现在内力已然恢复,所以根本用不着在林珑面前拘束,因此才故意逗趣。 “是你!?”不想那林珑不但没有因为他的逗趣发笑,而是突然诧异地大叫出声,声音里饱含着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敢回来?不怕我杀了你?” 陆展元不明白林珑为何再见到自己,竟然那么生气,不就是没有听她的话离开而已,至于喊打喊杀么?当下呵呵一笑,傲然道:“林前辈此言差矣,晚辈与你毫无冤仇,为何要怕你杀了晚辈?再说,你要杀我,好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那林珑一听此话,更加不忿,顿时怒气填慵,瞪着双眼恨声道:“陆展元,你莫要装蒜,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何那么生气么?” 陆展元一惊,自己一直没有向她报出自己的名号,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的?想罢突然向自己的脸上摸去,却是光滑一片,原来是自己在打坐之前敷上了“玉蜂浆”,此时那些红疙瘩已然全部消失,现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不被林珑认出来才怪。 陆展元心中暗骂了一句,靠,这“玉蜂浆”还真是超级迅速“消痘”啊,疙瘩竟然那么快就消失了,这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纪,做个袪痘产品,定然供不应求,还不赚翻了?想来那林珑自是偷偷见过自己的样子,而李莫愁又在最近因为自己离开古墓,难怪她一见自己就怒火满天。 不过就算被认出来了又怎么样?他与李莫愁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就算你是李莫愁的师傅又如何?一样别想干涉!于是洒然一笑,从木屋中走出,道:“被你认出来了啊,呵呵……那重新认识一下,晚辈陆展元见过林前辈。多谢林前辈在禁地时对晚辈的援手。” 那林珑气的不轻,早就把什么《玉女心经》的要诀丢到了爪哇之国,语气愤怒而又懊恼地说道:“我真后悔,为什么当场没有认出你来,然后将你交给那些牛鼻子,让他们杀了一了百了,就算没认出你,不管不问就是,可我竟然还傻傻的救你,当真是瞎了眼!” 陆展元突然神色一冷,道:“前辈援手相救,晚辈自是感激,但如果因为晚辈与莫愁的事情,你便后悔救我,而且一心想让我去死,却是有些不妥了吧!” 第九十四章 败林珑,不受威胁 林珑长年不与外人接触,自是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样就怎么样,别人的事情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个性,因此听得陆展元的质问,她自然不置可否,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何不妥?你们男人个个薄情寡义,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死了最好,免得令天下的女人伤心痛苦一生!” 陆展元知道林珑因为林朝英的遭遇,而变的有些偏激,只是没想到会偏激到如此强烈的地步,竟然一杆子打翻了所有人。而且从见到她开始,就发觉她说话做事,非常的不通情理,自己若是跟她讲道理,定然是自找没趣,不过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为妙,毕竟她还李莫愁的师傅。 于是笑着说道:“林前辈的想法晚辈不敢芶同,世上男儿多薄性,但也有至情至爱之人,虽然晚辈不敢自称是此中之一,但也绝不是无情无义之辈。那王重阳只顾自己的宏愿,而不顾红颜的死活,却是晚辈不齿的行为,所以希望前辈不要将晚辈与他相提并论。莫愁从小受你教导,对男人的防备可以说强之又强,然而世间之事,阴阳相济,男欢女爱乃是常情,就算你再如何限制,也只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而莫愁之所以知道晚辈的为人,仍对晚辈念念不忘,就说明晚辈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前辈何不放开胸怀,成全我和莫愁的事情呢?” 说完这些话,陆展元暗自呼出了一口气,这长篇大论地为自己找借口辩白,还真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不过他话已尽此,那林珑听与不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了。 果然,林珑听过之后,不屑一顾,冷漠淡然地说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丝毫不会相信你的话。男人都喜欢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一旦我们女人听了你们的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想让我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同意莫愁与你之间的事,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陆展元早就猜到是此结局,所以也不气恼,只是无所谓地两手一摊。耸耸肩,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多说亦是徒劳无功而已。一切顺其自然吧。前辈慢走,恕晚辈不送。” 这一句逐客令,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不过那林珑既然见到了拐走自己爱徒的陆展元。自是不会轻易就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因此仿佛没听见陆展元赶她走一般,而是突然面色凌厉地问道:“莫愁下山去寻你已有多日,而你现在被全真教追杀。怎么就只见你独自一人?是不是你把莫愁丢掉自己逃命了?说,你将莫愁怎么样了?还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呵!”陆展元好笑地看着林珑,说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贪生怕死。弃自己的女人于不顾地男人么?哦。不对。应该是所有的男人在你心里都是这个样的吧?呵呵……真是荒谬,小爷我还想找到莫愁呢。前辈是不是你把她故意藏了起了,不让她见我?你倒是将她交出来让我见见啊。”既然谈判不成,以陆展元的性格自是不会再给林珑好的态度,因此恢复他以往嚣张狂傲的本性。 林珑哪里会想到陆展元刚刚还对她恭敬有加,而此时却突然变的盛气凌人,气恼之下,便想出言斥责,可刚刚说了个“你……”,即让陆展元不耐地打断。 只听陆展元眉头一皱,说道:“你什么你?都说了我没见到莫愁,你怎么还那么罗嗦,你古墓的《玉女心经》不是要求什么十二少十二多地么,你如此多话,如何能够修至大成?小爷我被全真教那帮臭道士冤枉,又被伤成这样,现在一肚子火还没发泄掉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将我惹怒为妙。” 那林珑乃是相当自负之人,如何能够听得陆展元如此威胁之语?而且陆展元竟然能说出她所修炼的《玉女心经》要诀,更令她惊惧莫名,若说是李莫愁告诉他的也无不可,但关键的是,李莫愁亦不知晓《玉女心经》地修炼之法啊。当下语气森然地说道:“小子,你是如何知道我古墓《玉女心经》的秘诀的?” 陆展元一愣,自知又说漏了嘴,不过具体原因又没法解释,故两手一摊,无赖地说道:“我 的,你信不信?”那林珑以为陆展元在戏弄于她,便“小子,你狂妄!”说罢,一招美女拳法中地“红玉击鼓”,向陆展元当头砸来。 刚刚在回气疗伤的时候,陆展元就将重剑置放在木屋的床边,林珑来时,他仓促出屋,根本没有去拿重剑,因此此时亦是双手空空。见林珑单拳向自己的百汇大穴击来,忙施展天山折梅手中地一式剑招,摒指向她的手腕刺去。 陆展元心念李莫愁,知道不能伤害林珑,不然就真的别想再与她和好,于是见招拆招,并不施展攻击,转瞬见两人过了有上百招,陆展元渐渐感到不耐烦,自己这么明显地相让,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仍纠缠不清,那就别怪小爷辣手无情了。 想罢,嘴上出声叫道:“林前辈莫要欺人太甚,若再苦苦相逼,晚辈可要还手了!”可林珑竟然不但不停下,反而加紧追攻,“嫦娥窃药”、“蛮腰纤纤”、“丽华梳妆”、“萍姬针神”、“西子捧心”、“洛神微步”、“曹令割鼻”等十数招接连使出。 陆展元大为恼火,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干吗还要一再忍让?想罢,突然反守为攻,天山折梅手又再使出,变指法为抓法,快捷迅速,以一种飘逸而又狠辣地姿态,瞬间抓住了林珑地双手命脉,喀嚓两声响,竟将她的双腕卸下,紧接着,脚踩“千影步伐”绕至她地身后,又迅速摒指点了她几处穴道,简单至极地将她制住。 那林珑虽然跟随林朝英多年,但其武功却只有她一半不到,那林朝英与王重阳勉强算是一个等级,而陆展元如今,与当世四绝亦不逞多让,最多比王重阳稍逊一筹,因此林珑现在的修为虽然比之全真七子要高出许多,但比陆展元仍有不小的距离,所以被他轻易制住,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只见林珑以一招“红拂夜奔”的招式姿势,定定地站在原地,虽然眉头紧皱,却是姿态撩人,美不胜收。陆展元心中呵呵一笑,想道,这女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迷人至极,可惜一直呆在古墓,浪费了一朵好大的花儿,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李莫愁走她的老路。 心中虽然想着林珑的八卦,但表面上却异常严肃地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要胜过我,还差的远,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仗着自己是莫愁的师傅,便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嘴上说着,手上亦不闲着,端起林珑的双手,一拉一推,将那被自己卸下的手腕,给轻轻推回了原位。 手腕和好,却没有直接解开她的穴道,而是继续说道:“林前辈认为晚辈的武功如何?”那林珑虽然没有被点上哑穴,但她心高气傲,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陆展元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道:“以晚辈的武功,就算你的《玉女心经》练至大成,恐怕仍不是对手吧,你认为凭我的武功,会对你古墓的功夫有什么非分之想么?林前辈还是好好想想罢。至于我是如何知道你古墓的修炼要诀,我有不得已的原因,恕难奉告。”说罢才解开了林珑的穴道。 林珑收回手脚站定,虽面色颓败,但心中憋着一口气,冷冷的说道:“我技不如你,怪不得旁人,亦不敢再对你有所要求,但是不要以为你的武功高过我,就可以让我改变主意,我做不了你的主,但还是能够做的了莫愁的主,你想要带莫愁走,除非先杀了我!”说罢,不等陆展元回话,便施展轻功,几个纵跃,消失在林子一边。 陆展元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女人没救了,太自以为是,原著中就是因为管不了李莫愁,气极之下才将她逐出师门的,只怕现在你仍然无法做的了莫愁的主啊,不过有自己在,定不能再让莫愁背负师门弃徒的污点。 至于杀了林珑,陆展元倒没想过,但是如果她坚决破坏自己与李莫愁的关系,那么拉手摧花的事情,他也不介意背着莫愁做上一做。因为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带在自己身边的决心 第九十五章 小龙女的精神攻击 展元正想着,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才发现,自己刚才与林珑一番剧斗,身上刚上过药的伤口,又有多处迸裂,已有不少再次流出了血。 他心中苦笑,这次上山真是亏大发了,等伤好下山之后,一定得大吃几天,将这一天所流的血,统统给补回来才行。转身回到木屋,再次给身上的伤口敷上伤药,然后静静地运转内力,滋养身体机能。 日落日升,一夜的时间悄然过去。翌日,天刚刚放亮,陆展元从打坐中起身,轻轻地活动一下身体,抚摩着肚皮,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看着自己胡乱包扎的伤口,心道,虽然全是外伤,但要完全好透,只怕还需数日。 正感肌饿,只见一个小小的人儿,在窗口处探头探脑,仿佛做贼般,鬼鬼樂樂。 陆展元一见那人儿,不是小龙女还会是谁,顿时心中憋笑,恶作剧心思突起,猫着腰,悄悄地掩至窗口,然后等小龙女再次探头的时候,突然把头伸出,顿时将小龙女吓地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喂!小龙儿!”陆展元哈哈一笑,连忙叫住小龙女,道:“这一大早的,你鬼鬼樂樂的在这干什么?”小龙女听见身后的叫声,站定身子,怯怯地转身,不敢抬头,翠生生地回道:“我没有鬼鬼樂……啊,你怎么知道我叫龙儿的?” 陆展元一听,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与昨天已经完全不同,小龙女肯定不认得了,于是也不告诉她,坏坏地逗道:“我会算啊,只要我掐指一算,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小龙女惊奇地瞪大眼睛,叫道:“好厉害哦。那你能算算,我师傅为什么今天都不见我么?”陆展元心中汗颜,还真让我算啊,面上却笑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的?” 若是换做大一点的人,逻辑思维能力稍微强一些的话,一定会说“你不是会算么,干吗还问我?”。可对于小龙女现在的年龄来说,显然她还想不到,由于她一直没有接触过外人,心思单纯。听得陆展元相问,便直接回答道:“你昨天晚上在这叫啊叫的,吵的我都睡不着觉,我当然知道你在这儿啦。”说着小下巴一抬。满脸自豪地样子,好象在炫耀,看,我多聪明!惹的陆展元呵呵笑个不停。 小龙女似乎又想到什么。面色忽然又变的暗淡,喏喏地说道:“今天我起床后,师傅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见我。一大早的把自己关在练功室不出来。婆婆下山去买东西,我一个人。没人陪我玩,昨天本来有个怪男人的,可是被师傅赶走了。” 陆展元心中一动,隐约猜到,那林珑定是昨天在自己这儿受到打击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关在练功室拼命练功吧,估计从昨晚回去之后就呆在那里的可能性更大。想着便笑道:“那让哥哥来陪你玩吧。哎呀,这么说你还没吃早饭吧,走,哥哥带你去捉野兔,然后让你尝尝哥哥的手艺,保证好吃。” 小龙女抬起满是无辜地眼神,疑惑问道:“哥哥是谁?”陆展元笑道:“哥哥就是我啊。”小龙女恍然大悟:“原来你叫哥哥啊。我叫小龙女。”砰!陆展元一头栽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懒得解释,直接道:“那哥哥带你去烧东西吃,你去不去?” 小龙女现在根本没有防人之心,顿时兴高采烈地拍手叫好,然后含着手指头,蹦蹦跳跳地跟在陆展元身后,陆展元很少享受这么惬意的感觉,亦是心中舒畅,见小龙女老是喜欢含着手指头,就纠正道:“小龙儿,不要总是吃手指头。” 小龙女将手指头从小嘴巴里拽出,疑惑地说道:“可是,这是‘食’指啊,怎么不是拿来吃地么?”陆展元顿时大汗,道:“那只是个名称而已,并不是真的要你吃的。”小龙女哦了一声,就不再含着。陆展元在心里大是自赞了一把,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起啊,想来,那个林珑每天都不注意这些小事情的,真是太不负责了。 还未自得完毕,就听小龙女又好奇地问道:“哥哥,为什么这根手指头叫‘食指’,而这根手指头又叫‘无名指’?还有这根……” “啊,哈哈……你先在这等着我,我去抓兔子。”女往水潭不 丢,然后落荒而逃,再呆下去还真得出糗了。 陆展元忙活了盏茶地工夫,捉了两只兔子,说来也巧,正好一只大一只小,两人吃着正好。陆展元欢快地提着兔子走回,却见小龙女竟然在水潭边跳着蛙跳,他甚是大惊,难道着小丫头也是穿越来的?不然怎么会用蛙跳来锻炼身体? 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近,怯怯地问道:“小龙儿,你是在干什么呢?”小龙女见陆展元回来,甚是高兴,天真的说道:“我见青蛙这样跳着走路,我就跟着学喽,没想到真累,它们每天都这样跳,真是难为它们了。”陆展元无语,傻傻地附和着笑道:“是啊是啊,还是咱们这样走路轻松。” 陆展元现在的肚子空空如也,早就急不可耐,洗拔好两只兔子后,随便扒拉些枯枝树叶和干草什么地,就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堆,将二只兔子一起架在上面烤了起来。 不得不说,贪吃的人,往往都有一手好厨艺。陆展元此时的手艺已经有不错的火候,兔子还未熟透,就散发出阵阵地香味。小龙女在一旁流着口水,一瞬不瞬地盯着支架,看情况,她一定很少吃到烧烤。 终于,兔子烤好了,陆展元将它们从支架上卸下,就见小龙女突然上手就把那只大的连着支架一起给拿走了,陆展元一愣神,这也太没礼貌了吧?况且你能吃的了这么多么? 其实也不能怪小龙女如此不礼貌,就算她师傅也一样不通世故,更别说教导小龙女了。陆展元心道,不成,自己得好好地教教她才行,于是说道:“小龙儿,你这样是非常不礼貌地,要学会谦让,要是我,我就不会象你这样选。” 小龙女地小心儿敏感的很,似乎察觉自己做错了事,怯怯地问道:“要是哥哥你,你会怎么选啊?”陆展元脸上自豪地一笑,道:“我当然会选小的,把大的让给别人啦。” 小龙女突然脸色转好,又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我选错了呢,你选小的,我不是把小的留给你了么。”陆展元脸色一黑,砰地一声又载倒在地。 此后,陆展元小心翼翼,绝对不再想着教导小龙女,可是当小龙女香喷喷地啃着兔肉,一边啃一边还不停地叫着好吃,他看着心里高兴,又放松了警惕,再说,他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女孩处处提防。 只见小龙女拼命地往嘴里塞兔肉,只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将那只大的兔子,吃掉了一半,陆展元心下担忧,别吃撑着搞坏了身体,忙劝道:“吃饱就行,再吃的话,小心把肚皮撑爆炸了。” 小龙女一听,果然停了下来,抬起油乎乎的小脸蛋,问道:“哥哥,什么是爆炸?”陆展元无奈,只好为她解释,不过为了她能够感到害怕,于是故意夸张道:“爆炸啊,就是你肚子里面的东西太多,已经装不下了,你还往里面装东西,结果就会‘砰’的一声,冲破肚皮,向外爆开,方圆十几米之内,飞沙走砾,生灵涂炭,威力巨大,怎么样,知道什么是爆炸了么?” 小龙女吃惊地张大小嘴,叫道:“这么厉害啊?”陆展元严肃而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么厉害!”那小龙女忙道:“那你赶紧躲远点,我再吃的时候,就炸不到你了。” 咣当!陆展元躺在地上,欲哭无泪,小孩子的思维还真是强悍啊,为什么教育一个小孩那么难呢?自己都被她搞的,有股以后成亲也不要小孩子的念头了。却在此时又听小龙女说道:“哥哥,你怎么还不躲起来?我要再吃了哦。”那语气好象在说,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若再不躲起来,等一下爆炸炸到你,可就别怪我了哦。 陆展元不理她,坚决不再理她,太失败了,竟然被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给打败了,而且不是用的武功,是直接给你精神上的攻击,让你彻底崩溃,不服输都不行。 当下陆展元只好按照小龙女的话,躲的远远的,默默地吃下可怜的一小只烤兔,趁着这点时间,又施展轻功去抓了一只兔子,在水潭边洗拔好,再次架上了烤架。 第九十六章 莫愁之言 展元坐在火堆旁边悠哉游哉地烤着兔肉,却见小龙女躺在地上,摸着小肚皮,连叫好饱。陆展元实在无聊,只能与小龙女说话,于是好笑道:“叫你少吃点,你不听,现在撑着了吧。” 小龙女却接道:“你不是说会爆炸的么?怎么没有?哎呀,我都忘了哦,你是男人呢,师傅说男人最爱说谎骗人的,师傅说的真对。” 陆展元现在已经无力再倒了,于是直接过滤掉小龙女的话,反转着烤架上的兔子,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小龙儿这么久不回去,不怕你师傅出来了,找不到你么?”他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赶一个“可爱”的小女娃走,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她该回去了。 “啊!对哦,师傅要我每天早上抓三只麻雀,我今天还没抓呢。”小龙女惊叫一声,就欲起身,可起到一半,又躺了下来,道:“吃的太饱,起不来了,我再躺一会儿。” 陆展元很想提醒她,吃的太饱,最好起来走动一下,免得消化不良,可他实在是怕了小龙女问问题与想问题的逻辑,一旦自己说了,她肯定又要追问不停,所以思量几番,还是装糊涂,不提醒的好,反正又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小龙女好象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支着身子问道:“哥哥怎么会在这儿呢?”她这句话问的有些不清楚,不过陆展元现在多少有点适应她的思维方式,知道她是问自己怎么会在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这后山的,于是回答道:“我来找你的师姐,可惜她不在。” 小龙女哦了一声,躺下身子想了会,又突然支起身子,问道:“哥哥你自己没有师姐么?为什么要来找我的师姐?”陆展元又汗了一把,呵呵笑道:“是啊,哥哥没有师姐。所以才来找你的师姐,让她去做我的师姐。” “唉,哥哥真可怜,那龙儿就把师姐分给你一半吧。”小龙女异常大度地挥挥小手,为李莫愁的“新身份”做下了决定。 陆展元现在是眼角抽搐,嘴角也抽搐,呵呵干笑道:“真是太谢谢小龙儿了。”小龙女又挥手道:“不用谢,我也是看在你烤这么好吃的兔肉给我吃。我才答应的,明天你还得再烤给我吃才行,不然龙儿就把给哥哥地那一半师姐要回来。”威胁之意,漫溢于表。 陆展元心中无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板着脸,突然伸出右手,故做认真地用拇指在食指中指之上掐了掐。然后高深莫测地说道:“小龙儿,哥哥我掐指一算,你的师傅好象快要出来了,你快快回去。免得被你师傅发现你不在。” “啊!龙儿要回去了!”只见小龙女猛地爬起,转身就望古墓的方向跑去,也不说太饱了。看来她还是非常怕她的师傅的。却见她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哥哥要记得明天再给我烤兔子哦。我把师傅也分你一半。”说罢转身,蹦蹦跳跳消失在树林一头。 “呼!”终于送走这个小“克星”了,陆展元仰天躺在地上,呵呵发笑,他实在没有想到,原著中冰清玉洁,冷若莲荷的小龙女,在小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地,好象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般。不行,等身上的伤一好,赶紧走人,不然再被她这样摧残几天,自己的精神肯定会变地麻木不堪。 此后十天左右,陆展元身上的剑伤,在伤药与自己内力滋养的双重调理下,终于开始脱痂,看着身上鲜红的疤痕,他地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此仇不报非君子!虽然他不是什么君子,但他绝对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怎可差点被杀了却不报复? 在这十天内,那林珑整天闭关修炼,而孙婆婆又特别宠溺小龙女,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小龙女没人管束,陆展元彻底“享受”了她连番地精神轰炸。不过在无奈的同时,令他欣慰的是,自己总算是教会了她不少东西,为此,他还是很有成就感地。 如此又过了二日,陆展元身上地伤已经基本痊愈,这夜,他穿戴好备用地衣衫长袍,整理行李,准备趁夜离开,不然那小龙女定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走地。这十几天内,他虽然处处受到小龙女的“摧残”,但不可否认,缺少父爱的小龙女,明显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若光明正大的与她告别,那场景他可受不了。 ,突然屋外传来一丝异动,听声音的轻度,可见来人陆展元肩上背着包裹,单手提起重剑,吱啦一声打开房门,哈哈笑道:“没想到今夜离开,竟然还有人送行,甚幸甚幸。林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能出现在古墓后山的高手,除了林珑,他还真想不出别的人。 果然,只见那林珑从一棵大树后探出了身子,轻轻踱到了陆展元对面不远,漠然地问道:“你要走了么?可是我的《玉女心经》还没有练成。” 陆展元一愣,笑道:“我走不走,与你练没练成《玉女心经》有何干系?”林珑理所当然的说道:“练成了好打败你。”陆展元摇头好笑,原来她这么多天把自己关在练功室,就是为了练成《玉女心经》啊,你都练了几十年了还没练成,这么短的时间有可能么?而且《玉女心经》最后一重,好象是需要一男一女一起练的吧?唉,又发现这女人的一种个性——“死心眼”。都告诉过她,就算她的《玉女心经》大成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竟然不相信,还非得自己练成和他打一次才愿意承认。 “我现在只剩最后一重没法练,不过前面的已经练成,我估计你的伤势在这几天应该好了,就过来再与你比试一番。”林珑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平淡的音调,象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般,不紧不慢地说道。 反正自己都要走了,走之前再打击一下她也不错,让她心理产生一丝“陆展元是不可战胜的”阴影,这样以后对他与李莫愁的事情,阻挡就会少些。陆展元在心中邪恶的笑了笑,道:“好,那我就再陪你过两招,这次我可是要用武器了啊,你小心点。” 林珑秦首微点,示意自己知道,然后单手一执,一条白绫坠着一颗直溜溜转的圆球,被甩了出来,而她的手上竟然早早的就戴上了一双银白的手套,正是那双“银丝手套”。想到小龙女成年后所用的亦是这套装备,陆展元心中怪异非常,自己倒是提前十四年先见识到了。 不等林珑发招,陆展元提起重剑便抢攻而上,这个林珑可不会跟自己讲什么辈分谦让,而自己自从在全真教受到了教训之后,就决定以后不论和谁动手,哪怕和一个比自己弱十几倍的对手相斗,自己也要先动手攻击。 那林珑一见陆展元的重剑直刺而来,忙挥动白绫,绕出**个圈圈,缠绕在重剑之上。用布匹来对抗重剑,颇有些以柔克刚的意味,但怎奈林珑的内力实在差陆展元太多,虽然那些布圈圈无一遗漏,全部都绕在了陆展元的重剑之上,可是仍无法阻止他前进的速度。 随着“呲啦啦”几声布匹撕裂的声响,包裹在重剑之上的白绫宣告崩碎,陆展元的重剑无锋,但他的内力运转在其上之后,就算无法削金断玉,崩断这些布匹,还是轻松的很。 林珑心中惊慌,但面不改色,又执出另外一根白绫,陆展元好笑,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几根“白布条”,仅接着,再一次将她的这根白绫斩碎。 可怜那林珑只有这么两根白绫,全被陆展元弄碎之后,只好空着两只手。陆展元要的就是打击她,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于是将重剑一转,嗵一声插在地上,说道:“让我在陪你走两招掌法!”说罢双掌一错,身体突然拔高,打出“天山六阳掌”中的“落阳熔金”。 那林珑的武功不得不说有些差劲,虽然比全真七子中任何一个都强,但遇到陆展元亦只能堪堪对上一十三招,便在他使出第十四招“阳歌钧天”的时候,被打中了肩膀。 蹭蹭蹭,由于陆展元这一掌只使出了二成力,那林珑只退了三步,便又站稳,然后面色不改,眼神却有些暗淡,道:“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就算我将《玉女心经》练至大成,仍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陆展元两眼一翻,就算你不相信,难道就能打的过我了么?幸亏你不出古墓,不然男人的什么话你都不相信,还不吃亏死。却听林珑突然又说道:“我听莫愁说,你竟然愿意为他去死,不知是否当真?” 第九十七章 大闹全真教 展元听得此话,明显一愣。不是说李莫愁告诉她师为她去死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林珑突然跟他提起此事,话题转变的太快,他有点猜不透她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不过,现在不是考究这个的时候,陆展元只是稍微一顿,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错,就算是现在亦没有改变。”林珑歪头沉思了一下,才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你愿意为莫愁去死,那么为了她以后能够安心地呆在古墓,让我一剑刺死你吧。” 啊?陆展元顿时又被搞的愣住,有没有搞错?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愕然半晌,突然放声大笑,心中不由自主地被她挑起了火气,止不住嘲弄地说道:“你脑袋有问题吧!我愿意为她去死,那是表示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不要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但是你这样让我平白无故地去死,也太无道理了。既然这样,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不去死呢?” 紧接着也不等林珑回话,重剑一挥,迫开还挡在路口的她,说道:“小爷我没空和你在这闲闹,你自己慢慢的在这拿剑刺树玩吧。”说罢,再也没有和她纠缠下去的**,摧动“风行身法”,身影一闪隐没在黑夜中。 那林珑气恼异常,竟然当真操起长袖中的短剑,往一边的树上刺去,却在此时,远远地听到陆展元的声音传来:“林前辈,晚辈自会找到莫愁,然后到古墓去请你参加婚宴,你就等着喝喜酒吧,哈哈……”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直气的林珑一把将短剑朝陆展元消失的方向甩了出去,哆一声插在一棵树上,嗡嗡颤抖。 陆展元留下那句话后,亦是得意地边笑边走,可是观他行走的路线。却并不是往山下而去。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康复,再硬撼一次“正反天罡北斗大阵”都不是问题,所以当下他要做的就是在走之前,去全真教大闹一番,来发泄这些日子累积的火气。 不过他不会再那么愚蠢,当真再去硬撼,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此时亦只是报那多剑加身之仇。根本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去拜山,他要一个一个地将全真七子都搞残喽,方能一泄他心中之恨。 午夜,月朗星稀。大地被月光照耀地恍如白昼一般,确实不符合“月黑风高杀人夜”的好时机,不过陆展元却是眼神冰冷,心中骂道。管他什么时机不时机,小爷我今晚就需要发泄仇恨。 摧动身法,陆展元纵跃在全真教后院的各个屋檐之上,虽然离他上次杀人逃离已过去十几天。但是此时的全真教依然气氛紧张,毕竟陆展元是被他们的邻居,古墓中人所救。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回来复仇。因此竟增加了来回巡视的守夜人。不过以陆展元的轻功,这些低级的弟子们想要发现他。却是难上加难。 不得不说,全真教还真大,陆展元找了老半天,都无法分清楚到底哪几个才是全真七子地寝室,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从屋檐上跳了下来,然后掩藏在一处假山后面,静静地等待巡逻的走过,准备抓个道士问问。 只消得片刻,便有七个年轻道士一组,从一边行来,观他们行走时的方位,竟然是按照“天罡北斗”阵排列,想来其余巡夜的弟子定然也是这般七人一组,陆展元想要不惊动旁人,单单抓住其中一个却是不可能了。 不过以陆展元地性格岂是怕事之人,既然无法找到全真七子,那么就凭借轻功先引起暴乱,然后等七子出现的时候,趁机先放倒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让他们的阵法摆不成,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折腾。唉,陆展元想到此处,心中直懊恼,这想法在十几天前怎么就是没想到呢,活该自己被这帮臭道士围攻。殊不知他现在有此想法,是因为他地心态与十几天前已经大大的不同而已。 就在他刚想冲出去,先灭了这几个人的时候,却听见其中一个道士说道:“常师兄,这都十几天过去了,那个绰号‘重剑畜生’的应该不会来了吧?”陆展元听他骂自己,心中大火,但为了探察到一些有用地东西,且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于是潜回身体,竖起耳朵继续潜伏。 众道士一听那道士将“重剑狂生”故意叫成“重剑畜生”,顿时哈哈笑作一团。此时却听那个被问的常姓道士,神情严肃地训斥道:“休得放松警惕,那畜生身受剑伤逃离,一旦养好伤,定会前来报 算时间,他的外伤应该快要痊愈了,大家定不能在此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面目可憎地道士叫道:“怕什么!难道你们没见到那天那个小畜生被咱们地‘正反天罡北斗大阵’杀地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么?哈哈……要我说,大家都太过于小心翼翼,我估计那个小畜生一定是怕了咱们,所以躲在一边当缩头乌龟了!大家根本不必……”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陆展元地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身边,咧嘴朝着有些发愣的他邪恶地一笑,仅接着一把黑黝黝的重剑横扫而出,砰一声将他击地横飞几丈,落地后,又顺着地面拖出长长的一段,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死定了! 却见陆展元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将重剑往地上一插,声音冰冷,狂然霸道的说道:“小爷我最讨厌没有本领,还胡乱嚣张,又在背后骂人的人!”以他的性格,若是能够忍受此道士如此肆无忌惮地骂他还不现身,那么他也就不是陆展元了。 此时其余六个道士才反映过来,急忙大叫着召唤同门救助。陆展元原本的目的便是要制造混乱,因此不仅不阻止他们叫喊,反而将身体斜靠在剑身,好整以暇地抠着耳朵。 那六个道士叫了几声之后,见陆展元竟然没有阻拦,心中诧异,却不敢相问,他们一停止叫喊,就见陆展元右手握住重剑剑柄,仿佛毫不费力般将重剑提起,然后咧嘴笑道:“都叫够了么?那么现在是领死还是领伤?” 六道士面色一紧,几乎同时在心里大叫,领活行不行?手上却是呛呛呛地将长剑抽出,紧张地防备着。陆展元此次前来可不是和他们闹着玩的,听到四周已经有不少脚步声传来,便不再犹豫,重剑一摆,又是横削而出。 此六个道士组不成“天罡北斗阵”。根本不是陆展元的一合之敌,陆展元只出剑三招,便把六人全部放倒,一剑二人,不偏不颇。 这一耽搁,只见众多全真弟子蜂拥而至,陆展元可不会再傻傻地等在原地,于是纵身一跳,跃上了屋檐,并且不停地转换位置,引动众道士跟在他身后转悠,然后趁机在人群中寻找全真七子的踪迹。 可是盏茶时间的寻找,却没有发现全真七子的身影,陆展元心中诧异,难道那七个牛鼻子故意躲着,又来个“请君入瓮”的把戏么?哼,小爷我先杀你几个弟子,看你们是否还能够沉的住气。 想罢,陆展元突然从屋檐上跃下,冲入人群,重剑顺刺、逆击不停地挥舞,所过之处如猛虎入羊群,众道士纷纷躲避。这时陆展元重剑一转,一个直刺向一肥胖的道士当胸刺去,却听见一个声音大叫道:“等一下!” 可惜为时以晚,“喀嚓”一声脆响,那胖道士的胸骨被击成粉碎,整个身体亦倒飞出去,撞翻了不下五个站在后方的道士。陆展元再想出剑时,却见身边不知何时竟然形成了一片真空地段。 陆展元无人可砸,于是将重剑嗵一声插在地上,斜靠着剑身,双肩一耸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小爷打的兴奋,没有听到那个谁叫停,现在我已经等一下了,那个谁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小爷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众道士一见陆展元竟在此时将重剑放下,便有一个马脸道士急忙叫道:“快布‘正反天罡北斗大阵’!”话音未落,就听刚才那个喊停的道士急忙呵斥道:“闭嘴!” 可惜又是为时已晚,只见陆展元不知何时已把重剑操在手中,身影如幻如真,在原地突兀地消失,几乎同一时间又在那道士身前出现,随之挥起重剑便斜劈而出,“喀嚓!”一声爆响,那道士被他一剑砸在锁骨之上,却势如破竹地将他整个身体砸成一个凹型,那道士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宣告殒命,尸体扭曲难堪,惨不忍睹。 陆展元一剑即出,轻功一闪回到了原本站立的位置,漫不经心地又将重剑插在地上。他这一击一回均在瞬间完成,那个呵斥的道士“闭嘴”两字刚说完,那马脸道士就已经被他打翻在地。 众道士又是恐惧又是仇恨地看着陆展元,却听陆展元阴森着声音说道:“小爷我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正反天罡北斗大阵’这个名字,谁说我就杀谁!” 第九十八章 七子所去,乌合之众 展元手扶重剑剑柄,当院站立,满面杀气,狂然凌烈在上的生死判官,四周百多个全真道士,全部都是任他掌控生死的蝼蚁。 那些道士听得陆展元如此霸道的话语,人群一阵骚动,却是个个被其震慑,敢怒不敢言。陆展元心中鄙视,全真教没有了“天罡北斗阵”,全都是一群跳梁小丑、乌合之众。 只是到现在还未见全真七子出现,难道说他们当真不在么?自己这次来报仇,主要的就是要找那七个人发泄,如今他们要是不在,胸中之火发在这些不堪一击的小喽喽身上,却是无趣的很。 此时,对面人群中,一个白面道士越众而出,双手执礼道:“陆少侠且慢些手,贫道有话要说。”听声音正是两次出声呵斥的道士。陆展元现在正想找个道士问上一问全真七子的去向,见这个道士似乎有点地位,就顺势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何人?” 那白面道士见陆展元愿意停手与他搭话,忙又一礼道:“陆少侠有礼,贫道尹志平见过。” “尹志平”这个名字一出,倒是引起了陆展元的兴趣,只见他颇为好奇地盯着尹志平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果然白白净净,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可惜因为当了道士,最后却成了“强奸犯”。 然而,陆展元无论是上一世,作为黑帮的混混老大,还是这一世作为江湖豪客,都非常厌恶那些没用的“强奸犯”,看见喜欢的女人,有本事就追求,没本事就到妓院那般地方去发泄。就算你是个道士,守不了戒律,那便还俗。既想争那名声地位,又管不了自己的下身,用上上一世的一句俗语。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那样更加可恶。 而且最不巧的是,原著中尹志平所玷污的小龙女,如今却是与陆展元关系大好,此一项罪名就奠定了尹志平凄惨的命运,只见陆展元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就是尹志平?” 尹志平一愣,不知道陆展元为何会这么问他。难道他以前听过自己的名号?当下却不敢怠慢,双手一拱道:“不错,正是贫道,陆少侠何以如此相问。贫道的名号还不至于那么有名气吧?” 陆展元满是不屑地哈哈大笑,道:“你地名气可大着呢,几乎所有子民都知道你!”心中却道,不过是在二十一世纪而已。 那尹志平却以为陆展元是在故意取笑于他。便躬身一礼道:“陆少侠说笑了。” 却见陆展元突然面色一冷,怒火毫不掩饰地说道:“别再少侠不少侠的叫我,小爷我只不过是你们这帮臭牛鼻子嘴中的‘小畜生’而已,不过如今得再加上‘杀人狂魔’罢了。我且问你,那七个老道士哪里去了?为何到此刻都不现身?” 尹志平面色尴尬,只因为他自己亦是在心中骂陆展元为“小畜生”。此时被他一说。仿佛自己的心事被看穿。顿时紧张的不行,真怕陆展元不由分说地一剑将他砸成肉泥。 不过害怕归害怕。自己师傅与师叔的去向,却是坚决不能说,不然陆展元追去报仇,那结局可想而知,尹志平在心中告诫自己,面上却严肃地回道:“我师傅与六位师叔伯已经下山,如今不在教内,不过所去之处,请恕贫道不能相告。” 陆展元心道,果然那七个老道士已经不在,不然自己闹腾了这么半天,又杀了不少全真弟子,他们要是在的话,怕是早就忍不住跳了出来了。可是对于他们的去向,还是得问上一问,最好他们所去地方向,能与自己所去的方向一至,这样就可以顺路去找他们的麻烦。于是冷冷地盯着尹志平,问道:“你当真不说?” 尹志平见陆展元眼神中杀气忽隐忽现,心中打鼓,但面上却是异常硬气地回道:“陆少侠便是杀了贫道,贫道也恕难从命!”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突然爆起,将重剑连点两下,分别击在了尹志平的两条大腿之上。 只听见“喀嚓、喀嚓”两声响连在一起,尹志平便大叫一声摊在了地上,两条腿以一种不规则地姿势,扭曲在一块。众道士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若是被打个半身残废,还不如被一剑杀了,那样所受的苦楚倒要少的多。 只见尹志平疼的满头大汗淋淋,却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不过是人都能看出,他此时所受地痛苦有多深。陆展元不理倒在地上颤抖的尹志平,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周被自己震撼住的众道士,忽然重剑一指,对上一个贼眉鼠眼,看似贪生怕死的道士,厉声道:“你来说,那七个老鬼到 了?” 那道士大惊失色,急忙推攮着身边地道士,想向后方躲去,可惜却被后面的几个道士合力给挤了出来,大难临头的时候,众人还是很愿意推出一个替死鬼地。 只见那道士两腿发抖,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大叫道:“我说我说,大侠可千万剑下留人呐!”看他地神情,就差给陆展元跪下了。 陆展元心中更加鄙视,全真教当真是什么样地弟子都收,现在就已经良秀不齐,难怪以后会成为卖国的帮派。面上却少有地温和,说道:“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小爷我就剑下留人。” 那道士一听,顿时大喜,刚想张口,却被躺在一边的尹志平骂道:“不要说!你这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辈,全真教没有你这种弟子!” 却听那道士突然振振有辞地说道:“我不说,难道要象你一样,被打断双腿,或者象马师兄那样被砸的稀巴烂,才算英雄好汉么?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虚名有何屁用!”说完一脸谄媚地冲陆展元笑道:“陆大爷我说的没错吧?”他的话一出,竟然有不少道士的眼中,显露出赞同的目光,好象在夸赞这个道士的明智。 陆展元心中厌恶的想吐,但表面上仍装作赞赏地说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错,很不错。”那道士一听,得意地看了看尹志平,也不用陆展元再次询问,便说道:“我师傅与六位师叔伯好象是到大理去了。” 陆展元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问道:“他们去那儿,所为何事?”那道士忙回道:“那天陆大爷发威,将赵师兄打死之后,六位师叔伯前去追赶,可回来的时候却是抬着重伤的丘师伯,想来定是陆大爷您再次发威将他打伤……” “讲重点!”陆展元不耐地用重剑在他头上空挥了一下,那道士吓地大叫一声,忙哭丧说道:“丘师伯受伤太重,六位师叔伯救治不了,所以就去大理请求南帝段皇爷为他医治了。”说完一底头钻进人群。 陆展元懒得杀这样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任由他逃跑,心道,留着他,让他与全真弟子之间,因为今日的事慢慢闹腾也不错。当下面上一笑,道:“那七个老鬼知道小爷我会来寻仇,跑的倒是够快,当真便宜他们了!不过,留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难道不怕被小爷我杀光么?” 那尹志平却突然笑道:“马师伯真是大错特错,他竟然会认定,以你狂傲的个性,再次回来找不到他们,定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后辈弟子,没想到,你不但为难了,而且还动手杀人,当真是大大的失误!”这句抱怨的话,亦间接回答了陆展元的提问。 陆展元稍一思量,便已知马钰的打算,于是欢快地笑道:“那马钰所说的没错,若换做十几天前的我,见他们七个不在,定不会对你们这帮无用的人出手,这样全真教就可以暂时躲过一劫,可惜啊,小爷我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天前的我了。”那马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在短短的十几天之间,便转换了心态,若他回来知道现在的状况,不晓得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那尹志平面色大变,惊叫道:“你是说……你……你要把我们整个全真的弟子都杀了么?”陆展元忽然眼神一冷,默默地盯着尹志平,半晌不说话,心道,那马钰虽然失误,但所说亦有道理,自己犯不着与这些底层弟子较劲,自己的仇人就只是那七子而已,不过就这样走了,实在是不甘心,得想个法子出气才行。 周边的全真道士,见陆展元默然不语,以为他在思量着如何杀自己这些人,少部分人紧张地握起手中长剑,小心戒备,而那多数人,则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就在众人的精神绷的快要断裂之时,却听陆展元突然放声大笑,道:“小爷我对你们的性命没兴趣,留着你们等那七子回来,告诉他们,小爷我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的,让他们都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的重剑来取其性命吧!”说罢纵上房顶,大笑着离开。 众道士面面向觎,不曾想这个煞星竟如此简单的就走了,于是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有不少道士的两条腿早就软了,此时陆展元一离开顿时摊倒在地,有几个年幼的竟然哭起了鼻子,大叫着要退出全真教。 正在众道士乱做一团的时候,却见殿后火光大起,一个道士抬眼一望,顿时喊道:“藏经楼失火啦!快去救火!” 第九十九章 没钱难,结交拖雷 色朦胧,月缀西空。陆展元扛着重剑,颠着脚步,山的道路上。背后的远方,大火映红了半边天,正是陆展元的杰作。若全真七子回教,发现自家的藏经楼,被陆展元一气之下,一把火全烧了,不知道会不会恼的拔剑自刎呢? 彻底发泄一番,陆展元的心情大好,想到离去桃花岛的时间,还有一个月。虽然按照以前黄蓉告诉过他的路线,和桃花岛的方位,从此处前往,只须十日的路程,但他还是止不住现在就往那个方向行去。 至于独自一人行走江湖的李莫愁,陆展元还真是不太担心她,虽然她是第一次出古墓,但是按照她原著中的性格,别说在江湖中受人欺负,她不欺负别人已经万幸了。再说,李莫愁有自己教她的“千影步伐”,而且又修炼了《九阴真经》下部里面的武功,实力只会更强,就算是偶尔遇到几个好手,也不至于吃亏。 陆展元在脑袋中想象一下,那些见色起意的人,招惹了李莫愁的下场,在心里画了个叉叉,愿老天保佑他们吧。 想到独自流浪江湖,陆展元不免又想起了穆念慈,她现在也不知道一个人躲到什么地方了,唉,都怪自己处理不当,才导致她黯然离开,若再见到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丢下她一个人不管了。还好穆念慈从小便随杨铁心在江湖中飘荡,早就拥有的丰富的江湖经验,陆展元才不至于有更多的担心。 日上三竿,长安城里的一家酒楼之内,陆展元斜坐在一张桌子边,正狼吞虎咽,大块朵颐,吃的是惊天动地泣鬼神,犹如多年未进一食的饿鬼,令旁人纷纷侧目。 待到结帐之时。陆展元一探腰囊,才恍然想起,自己身上根本没有钱。前些日子在古墓后山,拜托孙婆婆为自己买些衣衫用物,把所携带的银两全部交给了她,自伤好下山,根本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此时却是尴尬异常。 只见店小二躬身站在一边。大手伸在眼前,见陆展元犹豫,便又说了一句:“谢谢客官,总共是五两七钱。”陆展元第一次觉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说法是多么的富有哲理。若是在进店之前。他略略施展空空妙手,便可以有足够地金钱来此就餐,可此刻,那里还容得他有时间去施展啊。 那店小二阅人无数。一见陆展元尴尬的神情,便猜出他定是没有银两,顿时腰杆一挺,不再点头哈腰。而是趾高气扬地叫道:“怎么了?是不是没钱啊?没钱你敢来这吃东西?瞧你穿的人模狗样的……” 话音未落,就听“呜”地一声,一把黑黝黝的大剑撂在了他的肩上。若不是陆展元控制着力度。只怕这一剑就能将他压趴下。由于陆展元的重剑一直靠在一边。那店小二忙昏了头,也没有看到。到此时才发现眼前长的象公子哥地俊俏男人,竟然是一个跑江湖的亡命之徒。 那店小二虽然心中颤颤,但此地乃是受全真教保护,什么过往的江湖人物,都要给上七分面子,因此,他心中有底,便硬气的说道:“怎么?你是江湖中人,便可以吃饭不给钱么?” 陆展元眼神冰冷,昨夜杀人所残留地杀气,此时还未完全收敛,直看的那店小二面露不安,才说道:“小爷我吃饭当然会给钱,只是暂时没有而已,等一下我自然会把银两奉上,可是你是仗了谁的胆子,竟然口出不逊?不怕我杀了你么?” 此时整个大厅的食客,都发现了这边地动静,纷纷探头看起了热闹,在全真教的山下,这样的热闹可不多瞧啊。 那店小二被陆展元阴森的杀气,逼地心惊胆战,此时才发觉自己似乎惹了个不该惹地人,但他心有依仗,并不退缩,大声道:“你不要乱来啊,这里可是在全真教的管辖,难道你不怕得罪天下第一大教么?” 不提全真教还好,一提全真教就见陆展元仰天哈哈大笑,道:“小爷我刚从终南山下来,全真教那帮牛鼻子个个都是废物,你想凭他们来吓唬我?哈,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店小二也许是平日里习惯了江湖中人在此地不敢放肆地情况,此时突然遇到一个不怕全真教地,虽然心中害怕,但一时竟没有适应,仍硬气地说道:“就算你真地不怕全真教,难道就可以吃饭不给钱了么?既然没有银子就来吃饭,还怕被人说三道四的戳脊梁骨?有本事你现在就把饭钱付了!” 陆展元真想一剑将这个讨厌地店小二给挑飞喽,免得他继续在此聒噪,可是自己有自己的原则,此事本就是自己不对,他总不能不讲道理,若是当真吃了霸王餐,以后还有何脸面闯荡江湖? 于是收回重剑,颇为认真地说道:“我现在身上没有银两,你先在此等我片刻 去一会,马上就回来将饭钱付上。”在他的概念里,为富不仁、为祸一方的恶霸进行肆意的欺占,但就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正经的生意人,做出任何恃强凌弱的行为。 谁知那店小二得理不饶人,见陆展元服软,便以为他是面上死撑,其实心里一定是怕了全真教,于是又嚣张地说道:“那不行,万一你一去不回,我找谁要银子去?” “你……”陆展元的火气被这个店小二成功点燃,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他打的原地转了两圈,栽倒在地。然后将重剑往他眼前一插,阴森森地说道:“小爷我将这把剑先压在你这,不知可否?” 那店小二手捂着腮颊,扑地从嘴中吐出两颗碎牙,顿时哀号,他在此地当跑堂已有十几年,从来都是过往的江湖人物对他恭恭敬敬,何曾被人如此地殴打至“残”,于是大叫道:“谁要你的破剑,你吃饭不给钱,还打人,你倒是有理了?” 陆展元真是彻底无奈了,怎么就遇到一个胡搅蛮缠的店小二呢?这打也不是,走也不是,如何是好?正两难之时,就见好几个身着异族服装的大汉,推开围观的众人,挤了进来,领头的一人长相颇为威武的汉子,嘀嘀咕咕地向身边一个人说了几句话,那人便用汉语翻译道:“我们四王爷说了,这位兄弟的饭钱由他来付。让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快些滚开!”说着便往那店小二眼前的地上丢下一块金子。那店小二这才罢休。 陆展元回首仔细打量这个帮助自己的异族人,观其风尘仆仆的样子,若不是在赶路,便是在逃亡。想到刚才那名翻译对领头之人的称呼,陆展元心中一动,莫不是蒙古的拖雷吧?若当真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呢?稍微思量便恍然,看他们的样子,定是在逃避金兵的追杀,那么绕些路线行走,也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当下一拱手,说道:“多谢这位兄台援手,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那异族的壮汉正是蒙古的四王爷拖雷,跟在他身后的却是折别与博尔忽,他此次前来宋国,便是奉铁木真的命令,前往宋朝皇宫,相约南北出兵,夹攻金国。不想被金国得到消息,才会在半途中遭到阻击,连打带逃,慌不择路,才走到了此地。 以他们此时的情况,本来不应该多管闲事,以至于暴露行踪,但蒙古人向来豪爽好客,那拖雷见陆展元气宇宣昂,眉目间自有一股狂傲,却是大合他审视好汉的标准,于是忍不住便插手帮助了陆展元一把,却是根本没想过要陆展元报答什么,于是通过翻译官说道:“这位英雄客气了,小王举手之劳,不用回报。”(此后两方说话,自动跳过翻译官翻译) 陆展元本就不是喜欢罗嗦客套之人,便又一拱手了事,转身就欲离开,那拖雷不想与此等英雄失之交臂,急忙出声道:“等等,小王见英雄气势非凡,想与英雄相交一番,不知可否?” 陆展元身形一顿,他猜到拖雷的身份之后,本来不想与之多做接触,毕竟他还拜托黄药师半途截杀他呢,所以才不和他罗嗦,直接要走人。可是在拖雷叫住他,说要与他结交的时候,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一个他始终不知如何解决的事情,终于有了突破口。 那就是怎样消弭蒙古人攻城之后的屠城行为,这个拖雷便是关键,因为他是最有希望继承大汗之位的王子,就算他继承不了,而将来的大汗忽必烈却是他的儿子。只要自己对他施加恩惠,将来劝说的时候,说出的话才更有力度。 “好,虽然各位是那异族之人,但看起来个个都是相当当的汉子,今日援手之德,亦不索回报,我若推辞兄台的美意,便是大大的不该了。在下陆展元,未请教?”陆展元是那种一旦决定该做的事情,便会去实施的人,因此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拖雷。 那拖雷欢声大笑,报出了自己的姓名身份,然后介绍了身后的折别与博尔忽。此时的蒙古正在攻打金国,因此大宋的百姓对他们还是很友好的,而陆展元与他们结交亦不会令别人感到有丝毫不妥。 虽然陆展元刚刚才大吃了一顿,但还是随拖雷等人再次摆开了一桌。他知道目前这伙人被金兵追杀,随时都有殒命的可能,选择在此时与他们结交,就是要对拖雷施加恩惠,先让他亏欠自己。 于是几位重要之人落座,对饮了几碗酒水之后,陆展元便直入正题地问道:“在下观各位风尘仆仆、行色匆匆,而所跟随从又有多人受伤,几位是在被人追杀吧?” 第一百章 救人要在关键时 展元此话一出,那哲别与博尔忽顿时紧张,一人将双弓与箭囊之上,一人啪一声将手按在了弯刀的刀柄。 陆展元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地继续饮下杯中佳酿。那拖雷也算是从小混迹在官场,懂得察言观色,知道陆展元并不将自己的两个护卫大将放在眼里,于是单手一竖,阻止两人冒犯。 然后神情严肃,施上一礼,言道:“英雄果然好眼力,不知英雄对此有何见教?”陆展元摆手笑道:“各位不必如此紧张,在下虽不才,亦不会听命于旁人,我更喜欢一个人无拘无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没有谁可以指使的了我。” 他这句话不但点明了自己不是受人指使,来与他们为难的,亦点明了自己的立场,提前给拖雷示意自己喜欢逍遥自在,不会受别人管束为人效力,这样就打消了拖雷那点招揽之心。免得等一下他忽然说出招揽之话,无论是直接的或间接的被拒绝,面上都不好看。 桌上三人同时放松了心情,他们都是久练成精之人,见陆展元的气势与他所用的武器,就知道自己等人根本不是其对手,若他是来暗害他们的,完全不需要和他们废话,亦不必施加阴谋诡计。 那拖雷又施了一礼,道:“实不相瞒,我等此次前来,是要与你们宋国结盟,合力消灭金国,不想被那金国知道,他们说什么都要杀了我们,免得蒙古与宋国结盟成功,我们就是被那金国六王爷亲自带兵追杀,才一路逃至此处。现在我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所剩不多,真是不知还能否躲过下一轮的阻击。”说完,有些希翼地看着陆展元,其意明显是想让他帮忙。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陆展元仿如未见,只是哦了一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不再有任何表示,似乎只是听见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平淡地起不了任何波澜,仍继续品着杯中的小酒。 不仅是拖雷,就连哲别与博尔忽亦是失望透顶。没想到这个看似有恩必报、性情豪迈的英雄人物,竟然是一个胆小怕事、全无担当的家伙,真是看走了眼。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拖雷既已见陆展元没有相助地意思。自己亦不想主动示弱,进而强求,当下便揭过此话题,不了了之。然而道不同不相为某。既然陆展元不想援手,他们也就没什么话好说,只好草草地用完餐,双手一执。行了个礼,便率众护卫上马匆匆离去。 等得他们渐渐行远,才见陆展元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不是他不帮忙。而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重要性。若在此时便说出相助之话,那拖雷只会以为自己是在报答他的援手之德。心中定不会有多少感激。一个人只有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会真正深刻的记得救他性命之人,陆展元要的就是这样的时机,而不是跟在他们后面当保镖。 拖雷等人所骑之马均是蒙古战马,这些马地彪悍毋庸质疑,不过由于他们是在躲避追杀,因此所走之路尽是些荒村野林,人迹罕至的难行之道,速度自然会大大的减慢。不然,就算陆展元轻功绝顶,亦无法长时间地跟在其后。 这一日,拖雷等人行至应宝地界,在一处山下的野林边,停下就餐。而陆展元则跃上了远处地一棵参天古树,将重剑横在两根粗壮的枝之上,然后惬意地往上一坐,靠在树干,从怀中掏出一只油酥酥的烧鸡,美孜孜地吃了起来。至于买烧鸡的钱,则是他在路途上,从一个长地颇象一种家畜的员外身上,小小地施展了一下空空妙手而已。 陆展元悠闲地从口中吐出一根骨头,心道,好戏终于要上演了。却是他早就发现有上百个呼吸,潜伏在树林周边,此时已经慢慢地靠近,只待一声令下,便爆起袭击。 或许是压抑的气氛,令那些战马不安,纷纷用脚蹄扒地,发出焦急的嘶声,哲别等人,均是久经战事之人,一见战马露出如此表现,心中大惊,叫道:“有埋伏,速速备战!”说着便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林中一声令下,众多金兵挥舞着长枪冲了出来,后面箭矢如群蝗齐飞,纷纷向林边地蒙古兵射去。那些蒙古兵最擅长的便是骑射,自有应对箭矢的办法,只见他们几乎在一瞬间,便垒出了一面盾墙,当当当当……一阵急响,犹如拨乱琵琶,震地人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毕竟金兵地人 太多,没办法连番不断地进行大范围地群射,只是稍有十几支箭羽从蒙古阵营飞出,瞬间带走几个金兵的性命。片刻后,两方短兵相接,杀做一团,惨叫声呼喝声连成一片。 陆展元所坐之处,位置颇高,并不担心会被乱箭流矢祸及,可是眼前地血腥场面,却让他无法再继续进食。他在心中大骂几句,手一抖,将一根鸡骨头射进了一个金兵的脑袋,谁叫那个金兵被砍断双腿,却躺在地上惨嚎不死,叫的他心烦意乱,他只是做件好事,送他一程罢了。 不到半个时辰,地上便鲜血平铺,横七竖八的尸体陈列与上,间或有几个还未死透的士兵,在那低声呻吟,惨烈异常。陆展元心道,这可比上一世那些黑帮火拼要壮观的多了。 搭眼望去,蒙古这边的士兵损耗歹尽,只剩下哲别和博尔忽两个人,护在拖雷的身边,而金兵那方却仍有二十人左右。只见那领头的金人,单手一挥,令道:“要死不要活,谁杀了那个领头的,本王就封他为金国勇士,赏黄金百两。” “吼!”虽然只有不到二十人,但重赏之下,却个个激动兴奋,因为对方只有三个人,而那个箭术厉害的蒙古人,又没有了箭支,杀他们还不是探囊取物般简单,那百两黄金就象是已经放在自己眼前一般,怎么能不让他们激动。 “你们快走!”那博尔忽大叫一声,道:“我留下来断后!”而哲别却道:“我留下来与你一齐挡敌,四王爷先走!”拖雷急道:“那怎么成?我们进退一起!”由于三人说的都是蒙古话,金兵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在那些金兵的概念里,不管他们说什么,今天也死定了! 随着拖雷三人最后决定一起留下的时候,金兵已经攻近身前,那博尔忽弯刀连挥,斩杀了两个金兵的同时,自己的肩部、臀部均被刺了一枪,而那哲别虽然失去了弓箭这一利器,但他的近身搏斗亦是不弱,抽出腰间备用的弯刀,连削带砍也杀了三四个金兵。可惜他们都没有练过内功与高强武术,与敌搏杀,也是全靠长年征战累积下来的经验。 此刻面对多过于自己几倍的敌人,他们的反抗就显得捉襟见肘,应接不暇了,只消得片刻便伤痕累累,就连被他们保护的拖雷亦是连连遇险,多处受伤。 陆展元坐在枝头,心道,就是此时了!瞬间弹起,一拽重剑向树下冲去,犹如一颗出镗的炮弹,迅速地砸向地面。正在此时,有两个金兵操着长枪,一前一后刺向拖雷的胸部与后心,那博尔忽与哲别被十几个进金兵缠住,无法分身救助,只急得大叫一声:“四王爷小心!” 话音未落,就见那两个金兵一个倒飞出去,一个被砸成一摊肉泥,再看时,却是场上多了一个手持重剑的少年,正是从树梢上跳下来紧急救助的陆展元。那哲别与博尔忽见是几天前偶遇的少年,顿时心中一定,知道自己三人有救了。 而陆展元站在原地,心中却是庆幸,若不是自己的重剑加快了降落的速度,堪堪在两个金兵的长枪就要刺进拖雷的胸腹之时赶到,只怕这个蒙古四王爷,今天当真要殒命了。 场中突然出现的少年,以雷霆之势杀了两个金兵,顿时将进攻暂时震住。只听在金兵的后方,一道声音惊叫道:“是你!” 陆展元一转头,见那惊叫之人竟是完颜洪烈,顿时笑道:“不错,就是我!好久不见,完颜洪烈你过的还好么?”他这一笑却是阴森的可怕,完颜洪烈逼死了穆念慈的义父和刚见面的义母,才导致孤苦伶仃,陆展元心疼穆念慈,自然连带着恨上了完颜洪烈。 那完颜洪烈怎会看不出陆展元不怀好意,想到他的凌厉残酷的手段,浑身一个颤抖,急忙叫道:“给我挡住他,本王赏他黄金万两!”他根本就没指望这些士兵能够杀的了陆展元,嘴中不由得就说出了“挡”字,而不是“杀”字。 那些金兵又没有见过陆展元,哪里知道他真正的厉害,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到有万两黄金,顿时都红了双眼,不要命地向陆展元冲来,却没有看到,完颜洪烈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急忙掉转马头仓皇逃命。 第一百零一章 去看程瑶迦 第一百零一章去看程瑶迦 当初陆展元在金国的京都城门下,百人小队都不够他三两下砍的,何况此时只有十几个疲惫残弱的金兵,怎能阻挡住他的重剑之威? 只见陆展元双手挥动重剑,横削、倒劈连番使出,不消片刻便将冲至身边的金兵消灭殆尽,可是再一抬头去寻那完颜洪烈,却早已行的甚远,极目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而已,那完颜洪烈所骑之马乃是上等良驹,走的又是平坦正道,陆展元此时再想去追,已是不及。 陆展元失望地摇摇头,自我安慰道,算了,反正留着他还能多抗击一下蒙古,现在的金国也就完颜洪烈有点雄才抱负,若此时没了他,金国就只会加速灭亡,如此祸及的就是宋朝了。 回首向拖雷三人望去,却见他们纷纷躺在地上,边喘着粗气,边往伤口上洒着伤药。见陆展元走回,忙挣扎着起身向他道谢,那拖雷为人甚是豁达,面现惭愧地说道:“多谢陆英雄相救,小王非常感激,前几天在酒楼中竟然对陆英雄产生误解,实在不该,还望陆英雄不要怪罪。” 看其脸色,便知道又是感激又是歉意,可惜此时没有翻译官,陆展元是一句没听懂,这还没搞明白,就见哲别和博尔忽两个突然单膝着地,跪在陆展元身前又是叽里呱啦一通感谢。 陆展元这个恼啊,自己好不容易掐准个好时机,救下这个四王爷,本该说几句场面话,让他更加对自己感恩戴德、铭记于心,可是为什么就是漏掉了语言不通这一茬呢? 拖雷三人久久等不到陆展元回答,抬头一望,见他一脸迷茫,才发现自己等人说的是蒙语,陆展元定然听不懂,而自己三人亦是不懂汉语,这如何是好? 正在双方各自无奈之时,陆展元突然听到有两个轻功不错的人,从树林的另一边走近,重剑一转,还未出声呵斥,便见一男一女现出身来,陆展元搭眼一望,嘿,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翻译官”呢,郭靖就出现了。 来人正是郭靖与裘千尺,那郭靖一见拖雷与陆展元四人,便激动地叫道:“安答!陆大哥!”然后三步并做两步,奔了过来。那拖雷亦是高兴不已,连叫安答与郭靖拥抱在一起,不想却牵动了伤势,痛地直咧嘴。 这下郭靖虽然高兴,却不敢再去拥抱哲别和博尔忽。此时天空中白影连闪,落下两只大雕,却是郭靖在大漠中饲养的白雕。这两只白雕虽然婆具灵性,但毕竟是智商底下的畜生,所以陆展元一路跟踪,还有林中金兵的埋伏,它们均不知是何意义,更别说为拖雷等人示警了。 郭靖自是与白雕亲热了一番,才对着受伤的拖雷三人问道:“我刚才在林子的一边,听到这边喊杀声一片,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会在此与这些金兵撕杀?”他所指却是躺在地上的金兵尸体。 不等拖雷回答,郭靖又是疑惑地看着陆展元,道:“有陆大哥在,这些金兵怎么可能会伤的了你们?”他心思梗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在他的概念中陆展元仿佛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才奇怪他们与陆展元在一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过,他却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似乎有些怀疑陆展元故意不出力,任由那些金兵伤了拖雷三人似的。 那拖雷刚想替陆展元解释一番,却被陆展元突然一个动作打断,只见他重剑一指,正对着裘千尺,众人不知他何意,就听他狠声道:“郭靖,我要杀了这个女人,你是与她一起受死,还是独善其身,现在马上选择!” 郭靖大惊,这些天他与裘千尺朝夕相处,关系早已今非昔比,两人心中已然互相爱慕,此刻见陆展元突然要杀裘千尺,怎能不心惊?忙急声道:“陆大哥,这是干什么?千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帮她向您道歉,为什么要杀她呢?” “哈哈……这就要怪她那可恶的大哥了!小爷我看在你与她的份上,屡次放她大哥活命,不想她那个大哥不但不感恩,竟然还捏造谣言,害的我差一点命丧在全真教,我是迟早要杀他以解心头之恨的,裘丫头是他妹妹,将来定会找我报仇,不如趁现在先杀了她,免得以后被她惦记着麻烦!”陆展元依然语气不善地说道。 郭靖向来头脑迟钝,反映超慢,虽然听出是与裘千尺的大哥有关系,但仍无法理解其中关联。而裘千尺却是瞬间就明白过来,定是自己那爱撒谎的大哥,冒充自己的二哥散布了什么谣言,陷害了陆展元,害的他险些丧命。此刻陆展元要找他们裘家报仇来了。 不过裘千尺本就是要强的女人,虽然知道定是自己大哥不对,但也不会屈服在陆展元的淫威之下,只见她胸脯一挺,说道:“虽然不知道我大哥如何得罪了你,但你如此断然地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为理由,便杀了我,不觉得太霸道了点么?” 陆展元也不怕裘千尺逃跑或突然袭击自己,重剑往地上一插,满是嚣张地说道:“小爷我就是喜欢霸道,你能耐我何?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难道小爷我预料错了不成?若我杀了你大哥报仇,你当真不会反过来要找我报仇?”其实就算他真的杀了裘千丈,也根本不怕裘千尺。此刻要杀她,亦不过是想逼她不要插手此事,怕以后麻烦罢了,若她实在不愿置身事外,那么连她一起杀了也无不可。 裘千尺待要说话,却被郭靖拦下,只听他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千尺的大哥陷害你不应该,陆大哥你牵连千尺也是不对,你要报仇,便去找她大哥就是,怎么可以现在就要杀千尺?” 陆展元大笑一声,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能言善道了?看来裘丫头的教导能力不错啊,这么说你是选择与她一起受死了?”他根本就不想听郭靖的狗屁歪理,这怎么叫牵连,这叫防患于未然。 郭靖顿时语塞,突然而来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完全反映过来,就要他在自己尊敬的人与喜欢的人中选一个,要他这么迟钝的人选择,当真是为难他了。只听他说道:“我不想与陆大哥为敌,可我也不能弃千尺于不顾,所以陆大哥要杀千尺,就先杀了我吧。” 其实裘千尺现在心里也是极度的无辜与委屈,又不是她散布的谣言陷害的陆展元,凭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要杀她啊?自己的大哥也真是太不知好歹轻重,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煞星呢?要知道就连自己的二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眼见着自己的心上人肯为自己牺牲,心中甜蜜,便一咬牙做了个决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为自己而死,心道,大哥,这次做小妹的实在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想罢,便突然挡在郭靖的身前,说道:“我不管你和我大哥有什么仇怨,如果当真是我大哥欠你一命,那么你杀了他无可厚非,我是不会找你报仇的。请你别再为难郭靖了!”她本是自私之人,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重,能为了自己的心上人,放弃做被自己大哥殃及的池鱼,也没什么不可能。 陆展元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不过他要的就是裘千尺的保证,这样自己就可以避免与郭靖、洪七公之间产生矛盾,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朋友的,他可不想变成众叛亲离。于是呵呵笑道:“小爷我向来是很讲道理的,既然裘丫头应承了我,那么我再苦苦相逼,便是我的不对了。此事我自会去找你大哥算个清楚,现在就且先揭过。” 那郭靖才不管陆展元报仇不报仇,只要他不再为难裘千尺便好。当下呵呵笑道:“陆大哥是怎么和拖雷安答在一起的啊?”他这一问,才把话题扯了回来,现在有了郭靖这个翻译在,拖雷三人自然又再次表达了谢意,各自表示欠了陆展元一命,让陆展元心中欢喜,连道自己的计策成功。而郭靖听了事情的经过,亦是对陆展元感恩戴德。 这厢本无大事,陆展元不想听他们叙旧,当即就要离开,却听郭靖说道:“陆大哥,今晚丐帮弟子在同仁当铺的后花园宴客,我师傅也在,他老人家经常提起你,你晚上也一起去吧。” 陆展元心中一动,道:“你师傅?洪老头已经收你为徒了?”他所说的已经,是在时间上,若是如此,那么他们必是已然与欧阳克打过照面。见郭靖点头,心中连道可惜,一场好戏就这样错过了。 不过他知道洪七公晚上是不会去参加什么宴会,所以就一摆手说道:“小爷没空,与洪老头见面早晚的事,不急在这一时。”说罢便飘然离开。走的时候却在想,那同仁当铺的后花园,不就是程瑶迦的闺房所在么? 于是当晚,陆展元还是忍不住潜到了同仁当铺的后花园,想要一睹那程瑶迦的容颜,原著中出场的女人,本就那么几个,要是不来看看,也太对不起自己来射雕的世界走一遭了。 第一百零二章 近在咫尺 第一百零二章近在咫尺 又是明月当空照,树影婆娑、灯火阑珊。同仁当铺的后花园一片热闹景象,猜拳行酒令的叫声纷萦不止。不过此乃少女闺阁所在之地,此时却是群丐云集,怪异非常,显得格格不入。 陆展元一路潜行,闪身进入一间珠帘碧帐,飘着淡淡馨香的房间,他来此地的目的在于一探程瑶迦的容颜,便别无他想,因此不想惊动围在院子里的郭靖与裘千尺,只是心中怪念,自己竟然会当真潜入女子的房间,不免有些偷香窃玉的歧义。 这后院倒是有不少女子的闺房,不过只有这一间最是奢华,想来其余几间应是丫鬟所寝,而这一间即是程瑶迦所就之地了。此时程瑶迦因感谢丐帮弟子的帮忙,亲自动手在厨房做菜,所以房间里并没有人,陆展元便大摇大摆地在屋内转悠欣赏,在心里评判着程家大小姐的品位。 原著中程瑶迦的性格,是那种害羞腼腆,扭扭捏捏的内向类型,不知道真人是否即是如此,不过以陆展元大大咧咧的性格,若和她产生什么交集,多数是闷死结局,因此他早在心里将她规划到“敬而远之”的类别中。 正在陆展元无聊而又惬意地参观着程瑶迦的闺房时,便听到外面一声酥到骨子里的软语哝言传来:“小琼,你快些去帮忙吧,不用陪着我的,我换好衣服就过去。” 这一声言语传来,还得了?陆展元急忙想找个地方隐藏,虽然他只是来看看程瑶迦这美女长的啥样,并没有非分之想,但此刻他怎么说也是潜入人家黄花大闺女的寝室,在此朝代,这绝对是下流的行径。他可不想被人当作登徒子、流氓色狼加淫贼,然后闹的满城皆知,名誉扫地。 首先想到的躲避之处就是梁头,可是一抬头才发现,这间卧室的横梁竟然用木板封实,没有可以容身的地方,难道这家人早就猜到自己会来不成?而女人的牙床之底,陆展元是说什么也不会钻的。耳听着外面的人即将行至门口,陆展元不及考虑,便身形一闪,躲到了牙床的围帐之后。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个柔柔弱弱、甚是娇媚的美貌少女走了进来,观其年龄应在十**岁的模样,也许是因为跟“清净散人”孙不二学武的原因,体型倒是匀称,只是到此时还未出阁,应该也是那孙不二的功劳吧。 却见那程瑶迦关好房门,便开始宽衣解带,顿时将陆展元瞧的愕然不已,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潜入女人的闺房,便能看到如此香艳的景色,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作祟,当真是太眷顾他了。 那程瑶迦在进来之前,与丫鬟说话,便提到是回房换衣服,只是陆展元着急找地方藏身,只听到了上半句,而下半句却自动过滤掉了。程瑶迦之所以在此时回房间换衣,是因为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不小心碰洒了一碗炒菜用的菜油,衣衫被油腻浸透,因此才回房更换,不想早有人潜伏在她的闺房之中。 陆展元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此免费的美人更衣图给他观赏,他若不看也太对不起自己的眼睛了。可是就在程瑶迦脱掉外衫之后,却见她一转身,竟然躲到了屏风后面,然后才脱起里面的褥衣。当真另陆展元大跌眼睛,失望透顶。 虽如此,但屏风上的身影亦是分毫毕致,只见其凹凸的胸臀,纤细的腰肢,就连胸前那两点突起,下身的乱林,都一一反映在陆展元的眼前,陆展元只感觉自己的鼻端在发痒,再看下去,怕是要流鼻血,心道,看来自己是该找个机会,把该死的处男生涯给结束掉才行。最终,程瑶迦还是套上一件干净的衣衫,遮住了诱人的风景,陆展元既觉得放松,又觉得失望。 本以为那程瑶迦换好衣服,即会去厨房帮忙,未曾想她把换掉的衣服往衣架上一搭,便直接穿着褥衣褥裤就往床塌走来。陆展元忙屏住呼吸,生怕被她发现,这围帐双层的还能遮挡身影,单层的就有些透明,若程瑶迦走进围帐,只要一抬头,便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就在陆展元满腹担心,准备随时窜上去制住她的当口,那程瑶迦却是直接坐在了床沿,背对着陆展元,这让他又暂时放松了下来。却见程瑶迦坐在那长吁短叹了几声,便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叠的很板正的白纸,轻轻地摊开,那种轻柔度,仿佛在抚摩自己心爱人的脸夹一般。 这单层的围帐虽然有些透明,但还无法隔着它看清楚程瑶迦手中的白纸上是些什么。却见程瑶迦手抚着白纸,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昨天救我的不是你呢?要是你该有多好啊,你一定可以把那个淫贼轻松捉住,不至于让他跑了。” 陆展元大是好奇,这丫头难道在思春?而且是单相思?原著中她不是被郭靖所救之后,就对郭靖产生好感,还离家出走,去牛家村找郭靖的么?怎么此时却对着一张白纸念念叨叨的? 好奇心膨胀,自是伸头去一探究竟,隔着围帐,陆展元慢慢地靠近,双目凝视,往那白纸上一扫,顿时在心中大叫一声,见鬼了,那白纸上所画之人怎么那么象自己啊!? 只见程瑶迦玉手轻摩纸面,那纸上跃然是一个少年,挥舞着一把体积巨大的重剑,眉目间不怒自威,狂傲的气势不宣而泄,不是陆展元还会是谁? 陆展元躲在围帐后嘀咕,乱了,全乱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么她就已经有自己的画像了?而且看情景似乎不是一天两天,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这般对着自己的画像呢喃,绝对是对自己情有独钟的表现,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此时又听程瑶迦柔柔的说道:“唉,真是后悔,早知道就陪师傅回全真了,那样就可以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威武不凡,独闯全真,又怎么妙趣横生,打着打着竟然喊‘这招不算,太失策了’的。”说着,歪着头想象了一下,“咭”一声捂嘴笑了起来,然后语气一转,故做着恼的说道:“还有你杀人的时候,一定是凶神恶煞的吧,那个样子还是不看的好,一定怪吓人的。” 陆展元听到此处,浑身一个寒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亦大概明白,原来是自己在终南山,独斗整个全真教时的飒爽雄姿,狂然霸气迷住了这个丫头啊,不过听她话中意思却是没有亲眼见到。只是耳听传言,便能对他这般相思,陆展元在心中大是得意,亦暗暗自恋了一把,自己的魅力果然还是强大的。 其实程瑶迦会有陆展元的画像,却要从他十几天前独闯全真教说起,当时全真较人数众多,围攻他的只不过是一部分道士而已,仍有许多没有参战的,在一旁偷偷观看,其中就包括了孙不二的几个女徒弟,当然那时候程瑶迦是不在的。 然而那几个女徒弟当中有一个也是俗家弟子,并且与程瑶迦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自古美女爱英雄,虽然陆展元与全真教是处于对立的位置,但那个女弟子被当时陆展元独斗“正反天罡北斗大阵”的气势所迫,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仰慕。在来到程瑶迦这儿,当然是满口称赞陆展元的话语,亦替程瑶迦没有亲眼目睹感到万分惋惜。 程瑶迦长年呆在闺中,根本没有什么希奇的事情发生,一听好友这么夸赞一个少年,嘴上不免取笑与她,不过心中却是被成功地勾起了好奇,再三要求下,那个女弟子便画出了这么一副画像,要说那个女弟子的画技确实不错,只寥寥数笔,便将陆展元的形象活脱跃然于纸上,那程瑶迦第一眼望去便潸然心动,被纸上人物的神采所引,千求万拜留下了这张画像,只待独自一人的时候,拿出来观看,十几天下来,更是达到一日不看,便无法安睡的程度。 陆展元现在是既刺激又不安,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还没有安抚好,此时又一个原著中的女人对自己心生眷恋,自己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竟然看了她换衣服,不然这责任不负也得负了。 他这边正想着呢,那边程瑶迦又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就算和你相识了又能怎样?我是全真门人,而你却是全真的敌人,相见还不如不见,见了只会更加痛苦而已!”说着竟然竟那张白纸揉做一团,一狠心扔了出去,打在了屏风上,反弹到了陆展元的脚边。 第一百零三章 想当和事老?为时晚矣 纸团虽然渺小,但当它骨碌碌地滚到陆展元脚下的时荒猛兽般令人担忧。不是怕纸团,亦不是怕扔纸团的人,而是怕被发现后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陆展元那个紧张啊,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口,心下连道,这下子肯定要被发现了。急忙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可是那程瑶迦仿佛当真是下定了决心不再想陆展元似的,竟然没有再向她丢出去的纸团看上一眼,便匆匆穿上长裙外衫,开门行了出去。 陆展元大呼了一口气,此时是六月的天,依然直冒冷汗,下次再也不潜入女人的房间偷窥了,心理太受刺激。摇摇头,鄙视一下自己就那么点“小出息”,弯腰捡起那团白纸,从围帐后走出,重剑往厅中的桌子上一靠,便坐在板凳上,慢慢地摊开了纸团,近距离的,自恋地欣赏自己的画像。 这一仔细地观看,才发现,画上的人物,除了所用的武器,和表露的气质与他相象以外,还真没有多少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地方,唉,这古代没有照相机,果然还是不行,要是自己不携带武器,想凭借这张画像就能认出自己,简直是不可能。 却在他感叹连连之时,房门咯吱一声,又被打开,陆展元一抬头,却见那程瑶迦亭亭站立在门口,满是惊诧疑惑地看向他。而他斜着身子,吊儿郎当的样子,尽收程瑶迦的眼底。 并不是程瑶迦去而复反,而是她出得门去,根本就不曾离开,在心里挣扎一番,还是舍不得将那画像丢掉,于是又进屋欲捡起来。而陆展元由于提心吊胆了老半天,突然放松之下,以为程瑶迦已然离开,便没有注意听她是否响起离开的脚步声,就现出了身形。 刹那间。陆展元反映超快,在程瑶迦还未叫出声之前,便一个闪身,连点她的哑穴和身上的几处穴道,然后单手一揽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快速关上房门,再度闪身来到牙床边,将她放到了床上。 “别想歪。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这样抱着你说话,有些不妥,才把你放在床上而已。”陆展元一见程瑶迦紧张的神情。便猜到她一定想岔了,忙出口澄清。 此话一出,程瑶迦的脸色才转好些,想张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眼神中满是询问地看向陆展元,其意思明显是在问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这样眉目传讯地方式。陆展元看着别扭,说道:“我可以解开你的哑穴,但你得答应我不高声叫喊。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说罢故意显露出一丝杀气。在程瑶迦示意不会叫喊之后。便解开了她的哑穴。 本以为穴道一解。程瑶迦就算不大声叫喊,亦会严厉斥责询问。陆展元都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不曾想,被解开穴道后,程瑶迦不仅没有表现的多么气愤,而且还红着脸,羞怯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陆展元显然被幌了一下,等了半晌仍不见她说话,不禁替她心急,便诱导地说道:“你是不是应该问我些什么?”说罢,在心里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没事找事么,人家不问你你还不乐意了? 只见程瑶迦憋了老半天,才柔柔软软地说道:“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我的房间?”其声音娇媚,却因为羞涩,一句话断断续续停顿了好几次。 陆展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害羞的女人,心中好笑,故意说道:“你问我叫什么,怎么也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不然我不说。”他这本是插科打诨,故意刁难的话。不想那程瑶迦竟然就真地羞答答地回答了。 陆展元一愣,道:“你果真是没有一点江湖经验,我问你你就说了啊?你师傅孙不二没有告诉你,‘江湖险恶’这句话么?”程瑶迦大是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师傅是谁的?”却是不等陆展元回答,紧接着说道:“师傅有跟我说啊,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陆展元狂晕了一下,这女人真是好强的第六感啊,她到底是从哪里感觉到自己不是坏人地?算了,实在受不了她,自己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现在她还没有把自己在她的房间一事,与她刚才换衣服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若不趁现在离开,等她想起来就麻烦了,他可不想与这样一个闷葫芦牵扯不清。 想罢,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道:“你猜错了,其实我不是个好人,你在这慢慢地躺一会吧,我走了。”说罢一转身,拽起桌子旁的重剑就施展轻功,迅速窜出了房门。 就是这一刹那,程瑶迦才清 到了他执起的重剑,心中顿时想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也用地这般兵器么?忙急口叫道:“等一下!”难得她有生以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可惜陆展元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当真停下来,所以回应她的只有从空洞洞地房门影射进来地月光。 不过,她这么大地声音叫唤,却也惊动了在楼下花园中喝酒吃肉的群丐,那郭靖与裘千尺地武功最高,两人心道有事,便急忙几个纵跃来到程瑶迦的房门口,裘千尺单手一拦阻住郭靖,自己先走了进去,见没什么看不得的东西后,才招呼郭靖进去。 两人一见程瑶迦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直直地盯着房门的方向,心中疑惑,连叫了她几声却见她一动不动,亦不回应,那郭靖戒备地扫视房间,搭眼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画像,心中好奇,便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叫道:“这怎么会有陆大哥的画像啊?” 此话一出,那程瑶迦眼睛一亮,问道:“郭大哥你认识陆展元?”郭靖点头,道:“是啊,我们认识很久了,他是我心中非常尊敬的人。”程瑶迦又问道:“那他是不是长象俊秀,神情懒散,好象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郭靖诧异地问道:“程姑娘也识得陆大哥么?我今日白天还见过他,也邀请他一起来赴宴,可惜他向来不受拘束,不愿同来。”他这句反问,则间接肯定了程瑶迦所说。程瑶迦在心里念道,果然是他。其后,裘千尺解开了她的穴道,却问不出什么,便不了了之。 黑夜中,陆展元奔出同仁当铺,行不到一里地,便感觉身后有人跟踪,而且是个轻功不错人,于是心下一动,马上提高速度。一追一赶,转眼间又行了三十里地,只听后面追的那个人突然叫道:“停停停,不行了,不能再跑了,陆小子你也忒不厚道,明知道是我老叫花子,还那么卖力的跑,是不是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跑散架了才高兴啊?” 听声音,那追在后面之人正是洪七公,陆展元一个急停,立在原地,一动一静,仿佛本就是在那个地方很久一般,只见他转身笑道:“洪老头,你不是没去参加你那些徒子徒孙的宴会么,难道是故意躲在附近闻香味?” 洪七公大笑,道:“你这陆小子,还是那么不尊敬长辈,真不知道你的师傅是谁,怎么也不打你几个大板。” 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洪老头莫要拐弯抹角地探询我的师门,以你懒散的个性,能紧追我三十里地,定不是和我叙旧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洪七公被说中心事,也不尴尬,就地一坐,故作感慨地说道:“没想到我们才见了两面,陆小子你就这么了解我了,可是我老叫花子却始终都看不透你啊,不公平不公平。” 陆展元将重剑插在洪七公身旁,顺着剑身坐下,并靠在其上,笑道:“洪老头你不说什么事,我大概也猜到了,是为了全真教的事情吧?” 洪七公捋了捋唇角的胡子,神情严肃了下来,道:“老叫花子与你接触时间不短,知道你定然不会烂杀无辜,自得到消息那一刻起,我就寻思着,这件事多数是全真教误信谗言,一个月前在嘉兴归云庄有个冒充‘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的人,我也略知一二,但是始终不能下定论,老叫花子想听听你对此事的说法。” 陆展元双肩一耸,漫不经心、不置可否地说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顽童周伯通此人又没死,等他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全真七子的眼前,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向我交代!” 他这一句话既出,变相地说明了他根本就没有杀周伯通,那么有错的一方必定是全真教了,洪七公曾经不止一次听到陆展元说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双倍奉还”的理论,心下担忧他与全真教的矛盾被激化,忙出声说道:“若当真是全真七子有错,老叫花子定当给你讨回个公道。” 陆展元突然哈哈大笑道:“洪老头想当和事老,只怕为时晚矣,他们如此对我,我怎可能不报复?实不相瞒,几天前,我伤好之后,就直接去那全真报仇,可惜七子都不在,于是一恼之下,杀了他们几个弟子,然后一把火把他们的藏经楼给烧了。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洪老头你还想做夹在中间的那个人么?” 第一百零四章 登上桃花岛 七公先是愕然地呆楞在地,紧接着突然跳起,瞪大了“你……你把全真教的藏经楼给烧了!?”其神情满是不可思议,不过却夹杂着又是惊诧又是希奇的一丝怪异。 陆展元以为洪七公是在怪罪他,心中不忿,他报此仇,问心无愧,任谁也没有权利责怪他,于是冷冷的说道:“怎么?我烧不得它么?” “哈哈……烧得烧得,老叫花子只是被这个消息吓着了,你小子下手也忒狠了点,想那王重阳半生的心血,就被你这么付之一炬,实在令人惋惜。”洪七公满是无奈地摇头说道,全真教不明是非得罪了这么一个煞星,自己想帮他们说话,都站不住道理的脚,这和事老怕是做不成了。 其实以陆展元的脾气,没有把全真弟子杀光,没有把全真教全烧光,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仁至义尽了。洪七公说不出求情的话,只好在心里替全真七子默哀,希望他们能自求多福。 陆展元轻轻一笑,道:“洪老头也觉得惋惜?呵呵……那就说明我这么做,果然是正确的。不让他们感到心头的肉疼,如何称的上报复?” 洪七公吹胡子瞪眼,哭笑不得地说道:“陆小子的想法有时候真是标新立异,老叫花子老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心态,我还是不插手的好,不过还是希望陆小子你能念在大家武林同脉的份上……算了,当我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却是想劝又怕得到反效果,便不再罗嗦,随便陆展元怎么折腾吧,只要他不造太多杀孽就行。最终还是选择了两不相帮。 看着洪七公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陆展元也不想和他闹的不欢而散,于是笑道:“洪老头不用太过心忧,我不是那嗜杀之人,只要全真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可以考虑只找全真七子的麻烦,不对全真教实施打击。” 洪七公胡子乱翘,好笑道:“找全真七子的麻烦与找全真的麻烦有何不同?本来只以为说通你这边就可以免除你们的对立,如今你烧了人家的藏经楼,只怕马钰他们知道后,亦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唉,想来以后要阻止你们之间地纷争。只有找到周伯通才能有转的余地。” 陆展元颇为不屑地轻笑出声,就算全真七子肯善罢甘休,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揭过此事。当下说道:“他们若来找我更好,省的我费心思到处去寻找他们。” 洪七公知道此事多说无益。便呵呵一笑,不再与陆展元争辩,而是问道:“陆小子眼下准备去哪儿啊?我昨日追踪欧阳克,遇到了他的叔叔‘西毒’欧阳锋。听说到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情,想不想知道?” 陆展元心中一动,欧阳锋已经出来了?他除了找自己报仇以外还能有什么事是与自己有关的?忽然想起原著中欧阳克去桃花岛求亲的事,隐隐觉得不妥。翻了个白眼,道:“洪老头何时学会卖关子了?是不是欧阳锋要带欧阳克去桃花岛求亲的事情?” 洪七公惊奇地瞪着眼睛,道:“这你都能猜到?果然厉害!”陆展元没在意他地夸赞。而是沉下心思想道。自己的到来已经破坏了不少原著的事情。为何那欧阳克还要去桃花岛求亲?稍一思量,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在赵王府救黄蓉时,那欧阳克就已经与黄蓉相见,而且自己赶到地当口,他更是在纠缠黄蓉,还有黄蓉救穆念慈那次,肯定又表现的过于聪明机智,保不准欧阳克会不会动心。这样一来,他去桃花岛求亲就再正常不过。 其实还有一点,是陆展元没联系到一起的,那就是欧阳锋叔侄与他之间的仇怨甚深,既然想找他报仇,自是要处处与他作对,若能让欧阳克娶得黄蓉,既抱得美人归,又能打击陆展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陆展元不知道欧阳锋叔侄有没有动身前往桃花岛,不过此刻他已然片刻不想停留,双手一拱,道:“多谢洪老头提醒我,我现在就去桃花岛,咱们就此别过吧,告辞。”说罢,便起身欲走。 那洪七公也不知道想着什么鬼心思,急忙叫道:“等等,你急什么啊,他们还没有动身,而且他带着一帮子人,不会比你快地。”然后话锋一转,捉狭笑道:“我说陆小子,干脆你也趁这次机会,去提亲算了。” 陆展元眼神一亮,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洪 和我一起去,顺便给我做媒人,那欧阳克有欧阳锋这媒,我怎么也得找一个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前辈高人当后盾吧。” 洪七公故作生气道:“老叫花子在你眼里何时成为前辈了?从来没见你对我礼貌过,现在用到我老叫花子了,倒是承认我是前辈了?不去!”他此番做作,却是明显故意为之。 可是陆展元偏不与他配合,而是呵呵笑道:“当真不去?那算了,我自己去也一样。”说罢将重剑一提,转身迈步,边走边摇头道:“哎呀,这一去桃花岛,定然又可以吃到蓉妹妹做的菜,想想就流口水,我实在等不及了。” 洪七公本来就是故意在与陆展元怄气,他刚才急着叫住陆展元,又煽风点火让他去求亲,本就是想与他一起去桃花岛看热闹,顺便再吃到黄蓉烧的菜肴。若是陆展元稍微求他一下,那么他肯定会点头答应,不想陆展元竟然毫不在意地转身就走,顿时将他晾在一边,似乎一拳打在空中,无处着力。 不过要让他拉下脸皮转过来去求陆展元带他一起去,他又丢不起这个人,心想,大不了他自己直接去,难道他去桃花岛还非得陆小子带路不成?于是便瞪着两眼,气呼呼地任由陆展元离去。 陆展元见洪七公没叫住他,还诧异了一下,不过稍一思量,便已想通其中关键,心中好笑,真是死要面子,既然如此,自己独身一人先去也好,可以先接触周伯通,把他那《九阴真经》上部搞到手。想罢,便择路急行而去。 一路向东,这一日行到舟山,陆展元走进一家卖文房四宝地店铺,买了些纸张与笔墨,然后躲在店铺后院的书房中,将《九阴真经》的下部,默写了下来,然后做成册子,才面现微笑道:“成不成就全看你了。”说罢将册子往怀中一揣,又继续赶路。 来到舟山地渡口,陆展元知道此处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相戒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地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因此他雇船时,就按照黄蓉所教,说是去虾峙岛,这才有一艘鱼船愿意送他。 待鱼船一出畸头洋后,陆展元便逼着船夫向北,那船夫十分害怕,不愿调头,但是陆展元将重剑压在他颈肩之上,说不调头现在就杀了他,那船夫无奈,只得提心吊胆地将他送到了桃花岛。 船将近岛,陆展元便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桃花岛上郁郁葱葱,绿红黄紫白,五彩缤纷,端地是繁花似锦,引人入胜。陆展元即将见到黄蓉,心中激动,船还未靠岸,便丢下一锭银子,纵身向岛上跃去,只在水面连连轻点,便已踏上实地。那船夫见得陆展元如此本领,才恍然他为何敢独自一人登上这藏有杀人恶魔的岛屿,心下虽然想着,却是不敢停留,急忙调转船头,快速离去。 陆展元哪有心思去管那鱼船,长吸一口气,猛地开声大叫道:“蓉妹妹,我来看你了!”声音夹杂着内力,几乎传便了整个岛屿,若黄蓉在岛上,定能听见。可是略等了片刻,却没有回应,陆展元便猜到,定是黄药师阻挡,于是也不在意,便按照黄蓉曾经为他描述地方法,举步向桃花林中行去。 可是只走进桃林十余丈远,按照原本的方位脚下一转,却立时就迷失了方向,只见东南西北都有小径,却与黄蓉告诉他的大相径庭,完全不同,不知走向哪一处好。当下心中大惊,莫不是黄药师知道自己两个月之内会来,于是为了为难自己,便故意将阵法变动了吧? 殊不知,他这一番猜测,正对黄药师的意图。那黄药师虽然暗自欣赏陆展元,但他天生孤傲,自负非凡,可是在武功上竟然无法取胜于弱冠之龄的陆展元,当然心中不甘,他知道原本岛上的机关,很可能被黄蓉告诉了情郎,于是回岛之后,便将岛上阵势重新布置,定要在阵法上让赢回一筹。 陆展元对于阵法的研究,勉强处在入门阶段,比之黄药师这个阵法宗师,相差甚远,他凝目研究了半晌,只看出自己所处的阵法阴阳开阖、乾坤倒置,精妙异常,要自己短时间内破阵,却是万万不行,当下不敢莽撞闯阵。 第一百零五章 野人老顽童 凡是身陷阵法之人,若是不知走法还乱闯,定然只有陆展元深知其厉害,于是站在一株桃树之下,不再乱动,当下再次开声叫道:“黄老邪!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当真够邪啊!” 说罢,侧耳聆听,仍不闻回音,一生气又开声挑衅,连连激将,说了一大通,那黄药师仿佛吃了铁秤砣,就是不搭理。陆展元猜想,自己越是吵闹,只怕黄药师越是得意,于是心神一定,便不再叫唤,想来黄蓉听到了自己的叫声,定会想方设法过来接自己进去,自己何必急于一时。 哪知等了一个多时辰,夕阳渐坠,天色朦胧递增,始终不见黄蓉到来,而四下里寂静无声,更是不见半个人影。陆展元的耐性被消磨殆尽,开始焦急烦躁起来,颠起重剑,跃上树巅,四下眺望。 却见南边是海,无路,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当道,无路,东面北面都是花树,花团锦簇、五彩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此两面定然有路,不过找不到,白搭。那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估计就算施展轻功从树梢上纵跃,也无法走出林子。 陆展元站在枝头,憋了一股闷气,发泄似的叫道:“黄老邪,你再不出声,小爷我把你这破桃林全砍光了!我数三声,你再不答,便休要怪我无理了!”说罢静待回音,半晌也无动静。陆展元气极,断然高声叫道:“一!”然后侧耳,仍一如既往。 陆展元的火气蹭地被完全点燃,再也顾不得许多,跳下树梢,就开始挥动重剑往桃树砍去,他的重剑威猛快捷,只听得喀嚓喀嚓声不绝于耳,片刻便被他砍倒数十棵大腿粗的桃树。重剑一顿。这才想起,自己还差两个数没数,于是也不喊二,直接叫道:“三!” 话音刚落,欲再次挥剑砍出一条路来,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林子的另一边叫道:“不对不对,一数过,应该是二才对。怎么会是三呢?还有你说,数完三个数才开始砍树,怎么才数一个就砍了起来?啊!我明白了,你定是知道黄老邪准会在你数二的时候出声回答。那样你就砍不了树了,所以你就故意不喊二的是不是?啊哈哈……有趣有趣,好玩,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黄老邪!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回答,我就是你爷爷!我现在数了啊,三!啊哈哈……黄老邪,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我是你爷爷,好孙子真乖,还不快过来给爷爷磕头。爷爷给你好玩的玩!” 那声音呱呱呱呱地说个不停。前面似乎是在与陆展元说话。最后却是自言自语居多,陆展元稍一愣神。便想到,能这么聒噪有趣,敢在桃花岛上自称是黄药师爷爷的,除了周伯通,还会有谁?当下欣喜异常,终于听到这个老顽童的声音了。 听到他地声音便欣喜,不仅是因为自己离《九阴真经》的上部距离又近了一些,而是有了他的声音指引,自己就可以走出这个破阵,于是继续引老顽童说话道:“你这样说不对!” 老顽童声音不忿,回道:“我哪里不对了!我和你用的方法一样,要是我不对,那你刚才不就也不对么?”陆展元边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摸索,边回道:“既然你不是真的要数三声,那就干脆一声都不数,然后直接说你赢了岂不是更好?” “不对不对,一声都不数,别人怎么知道输没输?而我自己也不知道赢没赢啊,你说的不对。”老顽童对于打赌还是很较真的。可陆展元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笨啊你,你数出了三字,万一黄老邪当真出声回答,那你岂不是要输?我让你不在嘴上数,又没让你不在心里数,那样地话,无论黄老邪他什么时候出声,你都可以说你早在心里数完三声了,反正你又没说你数三声,是数出声还是不数出声。” 只听对面的老顽童沉默了一会,才突然笑道:“这办法好,黄老邪他输定了,啊哈哈……黄老邪,我现在数三声,你要是不回答,我就是你爷爷……啊哈哈……我已经是你爷爷了!” 陆展元寻声急走,遇到树木挡道,便一跃而过,只说话的当口,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一处山壁外,而那个说话的老顽童,正趾高气扬地站在山壁地一个岩洞中。 搭眼望去,陆展元还以为到了哪个原始部落,看见了野人呢。只见老顽童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此时夕阳从花树中照射下来,映得他满脸花影,却 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茸地甚是吓人。 那老顽童正说着话,突然见一个肩扛门板大剑的少年现出身形,顿时欢喜,知道陆展元便是刚才与他说话之人,于是哈哈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犹如孩童与人闹着玩一般,说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到桃花岛来?” 陆展元知道与老顽童说话不能以常理对待,便大大咧咧地将重剑往地上一插,顺着剑身坐下,懒洋洋地说道:“你管我是谁?我又不认识你,干吗回答你的话?” “啊哈哈……对对对,我叫老顽童周伯通,现在你认识我了,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老顽童神情特异,似恼似笑,连声催问着陆展元,似乎在说,我已经告诉我叫什么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叫什么,那我多吃亏! 陆展元憋着笑,道:“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要是能回答上来,我便告诉你我叫什么。” “不行不行,我都没有让你回答问题,便告诉你我叫什么了,为什么我还要回答问题才能知道你叫什么?你耍赖,不公平!”老顽童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长长地头发和胡须,乱糟糟地挥来舞去。 陆展元坏坏地笑道:“我只说我不认识你,又没有问你的名字,是你自己主动告诉我的,当然不需要我回答问题了,你要是不想知道我叫什么,那便算了。” 老顽童久居岩洞,甚是无聊,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愿意陪他玩,当然不能放过,于是急道:“有什么问题快说,我最喜欢回答问题了。” 陆展元心道,我就说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脑筋急转弯,看你能不能回答上来,于是嘿嘿一笑,问道:“前几天,我有个朋友拿了根棍子找我,说要让它变短,却不能砍断,不能掰断,不能锯断,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顽童扯着长长地胡须,沉思了老半天,道:“用内力震断!”陆展元汗了一下,道:“也不准用内力。” “那要怎么办?”老顽童着急地问道。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我要是告诉你了,那你岂不是无法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只听老顽童毫不犹豫地回道:“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了,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根棍子怎么变短?” 陆展元脸色直黑,这老顽童的思想逻辑,应该快可以和小龙女媲美了,不想再吊他胃口,便说道:“你可以拿一根比它更长的棍子,往它跟前一比较,它不就变短了么。” “对啊!啊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啊?还有没有这样地问题,再说说,好玩。”老顽童象得到了新玩具似地,一跳多高,手舞足蹈地催促道。 “没了!”陆展元可不想和一个老小孩过多地讨论脑筋急转弯,别把自己给搞傻了,便直接断了他地念头,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在这呆很久了吧?你怎么会在这桃花岛?” 老顽童地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轻易的就被转移了话题,与是开始和陆展元闲扯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已是月上中天,却见老顽童的神色开始变的谨慎,陆展元刚要张嘴询问他为何如此时,就猛地听见一声箫音传来。 那箫声忽高忽低,忽前忽后。听着声音在东边时,箫声忽儿在西,循声往北时,箫声倏尔在南发出,似乎有十多人伏在四周,此起彼伏的吹箫戏弄旁人一般。 陆展元听过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知道所传箫声正是此曲,便急忙凝聚心神,不让外物所饶。心中亦明白老顽童为何突然那么谨慎了,却是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黄药师都会不间断地来骚扰他,估计也就是在最近老顽童应该有些抵挡不住了吧。 片刻之后,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听得人心中一荡。陆展元的九阳神功向来以稳定居首,而且他又有所准备,自是不会象上一次一般那么简单就被带动。 再过一时,箫声渐渐急促,似是催人起舞一般,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陆展元上一世对男欢女爱知之甚深,听到此处,竟有些心神不稳,百脉贲张,几欲起身舞动。 陆展元既已经如此,那老顽童更是不堪,此时已然气喘愈急,听他呼吸声直是痛苦难当,正拼了全力来抵御箫声的诱惑。 第一百零六章 斗伯通,算计真经 展元心道,如此被动下去总不是办法,看那老顽童的支持不了多久,而自己现在的脑海里也全是上一世所经历过的种种欢爱画面,亦不能坐以待毙,于是默运内力,舌间一弹,催动从《九阴真经》中的“鬼狱阴风吼”领悟出来的音波功,发出一声长啸,阵阵声响萦绕,与黄药师的箫声斗在了一起。 陆展元站在岩洞之口,面朝桃树林,啸声忽高忽低,时而如龙吟狮吼,时而如狼嗥枭鸣,或若长风振林,或若微雨湿花,极尽千变万化之致。而黄药师的箫声虽受他搅扰,却始终清亮,却也连呈妙音,丝毫不落下风。二股声音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 两人内力相差无几,旗鼓相当。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固然厉害,但陆展元的“变种鬼狱阴风吼”,亦毫不逊色。两股声音全力相斗,自是更加激烈,那老顽童盘膝坐在一边,一会儿感觉心摇神驰,一会儿又感觉阴森恐怖,好不煎熬。 那黄药师久攻不下,心中气恼,冷哼一声,箫声嘎然而止,怒道:“小子,你好大的威风,竟然敢坏我大事!”说罢,竟然顺即离开。陆展元在后忙叫道:“黄老邪,你别走,再不放我进去见蓉妹妹,我可真的要把你这林子给移平了!” 可惜回答他的又是一片安静,陆展元无奈摇头,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要是让他当真去伐树玩,他才没那闲情雅致去浪费力气。一转身却看到周伯通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模样甚是狼狈。 陆展元好笑地走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胡须,问道:“怎么啦?老顽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顽童哼哼唧唧地说道:“我哪有不舒服,我是困了。想睡觉,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扰了我的清梦。” “哈哈……那好,你慢慢的休息,我也睡觉去了。”陆展元估计老顽童需要打坐恢复激荡的内息,而自己此时也有些困乏,需要休息一下。也就不再取笑他,便把重剑放倒合身躺在了上面。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陆展元朦胧中就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戳自己的鼻孔。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老顽童在恶作剧,于是二话不说,一招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歌钧天”反手打了出去。 “哇哦!”老顽童大叫一声,跳到了一边。叫道:“小兄弟,你这招什么名堂?怎么如此厉害?”陆展元这么多天以来,可以说事事不顺心,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地与人打一场发泄一下。于是也不回答,口中说道:“想知道什么名堂,先打过再说!” 话音未落。便猛地从重剑之上跳起。一招“阳春白雪”当胸直推而出。老顽童嗜武如痴。昨日已经见识过陆展元内力的不凡,此时见他又使出如此精妙的招式。顿时见猎欣喜,忙打出一招空明拳,对上了陆展元地单掌。 两人这一交手,一个飘然若仙,却处处暗藏凶机,一个长须长发乱飞,却招招似幻似真。陆展元的天山六阳掌隶属逍遥派,用时姿势曼妙,潇洒飘逸,自有一股风采,可是就是如此舞蹈般的武功,隐含的凶险,任谁也不敢小觎。只见他招式变化多端,却纷乱驳杂,无迹可寻,配合着脚下的“千影步伐”,挥出掌影一片,如穿花蝴蝶,左突右摆。 老顽童兴许是好久没有人陪他打架,本以为陆展元只是内力强横,精妙的招式会有,但定不会多,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面的弱冠少年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而且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地武功,顿时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每每接上一招精妙的招式,嘴中都会夸张地惊叹出声。 老顽童的七十二路空明拳,乃是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妙旨,整套拳法全都地以“空、柔”为主。是他按照道德经中地“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这句话,历时十五载悟出,自然不是粗鄙普通的拳法,想要胜他却也不是那么简单。 陆展元每每单掌击出,一接触到老顽童的拳头,便感觉自己的掌力似乎打进了一摊软泥中一般,好几次都被他牵着掌力引到了一边,于是再也不敢小视他地拳法,不由得就加了两成内力,将内力运至九成,忽然一改掌法,变天山六阳掌为天山折梅手,运手成抓,向老顽童周身各个穴道袭去。 陆展元喜欢打架较技,老顽童又何尝不是?这两个人一个好斗,一个武痴,遇到一起,用一句 的比喻,当真是“**,熊熊那个燃烧”!两人出兴奋的色彩,打斗地越是激烈,就越合他们的心意。 可惜此时老顽童还不知道运用“双手互搏”,化一为二的诀窍,更没有学会《九阴真经》,自是比陆展元逊上一筹。在斗到八百多招地时候,就开始显露败象,几乎是被陆展元压着打,因为他地七十二路空明拳和全真掌法都统统来回使了两遍,可陆展元地招式就是没有重复的,这令老顽童郁闷不已。 这不,打着打着,老顽童突然耍赖,两手一收,连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他说停就停,事先也不打个招呼,若不是陆展元此时地招式已经可以收发由心,只怕会留不住手将他拍死在这儿。 那老顽童见陆展元收了招,当即冲到他身前,大是惊奇地绕着他看了好几圈,突然涎着脸说道:“小兄弟你这后面使的又是什么武功?怎么打了这么久都不带重复的?还有刚才那套掌法也是精妙非凡,好象比我的空明拳还要厉害,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吧。” 陆展元一把推开老顽童几乎贴到自己下巴的脸,鄙视道:“老顽童,你不是就这样认输了吧?想让我收你为徒,可没那么容易。来来来,我们再继续打过,小爷我还没打痛快呢,这样不上不下的,忒不舒服!”易的就放过老顽童。 可是老顽童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武痴的性格,头摇的如波浪鼓一般,.“老顽童,不如这样,你要是能再撑过我五百招,我就将刚才那套天山六阳掌教给你,不然收你为徒也行。” 老顽童一听,双眼闪亮,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嘿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赖皮!”陆展元心中好笑,却故做严肃地说道:“少罗嗦,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就拉倒,当我没说过。” “打!不打的是乌龟王八蛋!”老顽童急急地叫上一句,双手一展,又一招全真的“三花聚顶”掌,袭向陆展元的胸肋。陆展元多天的郁闷一扫而光,狂然大笑,叫道:“来的好!”说罢,挥出天山六阳掌中的“朝阳万丈”,又与老顽童斗在了一起。 老顽童为了能够学到陆展元所谓的“天山六阳掌”,那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只见他小心翼翼,谨慎对敌,招招所出均是精华所在,到最后,竟然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地严密防守,不再进攻。 这下子,陆展元可就不乐意了,和一个只守不攻的人打架还有啥意思?于是手下不停,嘴上突然开口说道:“老顽童,你要是再这样只守不攻,就算你撑过了五百招,我也不会教你。”激斗中开口说话,却是真正体现出他对内力的运用,已然达到圆转如意的境界。 老顽童虽然心惊,但他的内力亦是不差,却听他满口地哇哇直叫,不知说些什么。他本来还在为自己能突然想出“只守不攻,拖过五百招”这么好的办法而自豪,心里正洋洋得意呢,不想陆展元竟然耍起赖来,怎能不气? 不过他心思单纯,为了能够学到自己想要的武功,自然瞬间将不快丢到一边,单手一引,抢攻而上。他这一出手,总会有少许漏洞,最终在四百五十招左右的时候,又被压着打了。 老顽童以为自己要输,心中沮丧,却在第四百九十九招的时候,陆展元突然收掌后退,不再攻击,言道:“这次不算,老顽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老顽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呢,兀自不信地确认一遍后,才一跳多高,哈哈笑道:“还有你这么笨的人,明明自己可以赢了,竟然还故意不赢的,哈哈……有趣。不过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打不过你,反正你也不想赢,不如干脆直接收我为徒吧?”说着竟然真的就要磕头。 陆展元单脚一弹置在一边的重剑,唰地垫在了老顽童的膝盖下,好笑道:“先别着急拜师,让我来指点你一下,在我指点之后,我保证你能和我打的不分上下。”他所指的当然是“左右互搏”之术,不过他之所以那么热心,当然不会是真的为老顽童着想,而是从此刻起,便已经开始打起了那《九阴真经》上部的心思。 第一百零七章 不安好心地点拨 展元知道老顽童将《九阴真经》看的很重,想要得到生出怀疑,所以必须施计让他心甘情愿地自己拿出来,因此绝不能心急。他此时的心思犹如骗小红冒的狼外婆,不安好心,可怜的老顽童却毫无所觉,还以为陆展元是想方设法,让自己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斗上五百招,那样他才能够名正言顺地教自己武功,因此心中甚是感激欢喜。 他向来童心未泯、天真烂漫,毫无算计之心,只要有好的武功可学,哪里会管那么多,当下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那你快些指点我。”陆展元仿佛没看见他急于求成的猴样,而是弯腰执起玄铁重剑,走到一边,插在地上,用哑仆早上送来的清水,漱漱口,又洗了把脸,直把老顽童急地抓耳挠腮,东窜西跳。 最后陆展元盘腿坐在了早餐边,喝上一口小米粥,见老顽童实在是等的不耐,才故意大失所望地出声道:“老顽童,想要我指点你,你总得将你所会的武功都演示一遍啊,你真是太笨了,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却只知道在那猴急,看来我得再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改变原本的打算。” “不改变不改变,就原本的那个打算好,改变了多不好啊,我这就演示,嘿嘿……”老顽童顿时急噪噪地说道,这才知道刚刚陆展元并不是在拖时间,而是在考验自己。忙不时宜地出声挽救后,直接跳到洞中空地上,开始演练自己的各种得意武功。 先是各种全真的武功,然后就是空明拳。打完空明拳后,只见老顽童停下手来,涎着脸问道:“小师傅,你看我这套拳法如何?”陆展元正在喝粥,这一声“小师傅”顿时令他“噗”地将嘴中的米粥全部喷了出来,咳嗽了几声,才好笑地问道:“我有说收你为徒了么?老顽童你可不要乱叫。” 老顽童象做错事的孩童。扯着胡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叫你小师傅,叫你什么?我昨天没回答上你的问题,又不能问你的名字。既然你不让叫小师傅,那叫大师傅怎么样?”陆展元两眼一翻,回道:“我叫陆展元。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老顽童却突然抓着头皮,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姓陆?江湖上有姓陆的前辈高人么?竟然生出这么厉害的儿子?我怎么没听说过。啊哈哈……我知道了,定是我被困在这儿之后,才出现江湖的,一定是这样。” 陆展元无奈。抄起手中地筷子,就朝老顽童射去,并骂道:“哪个告诉你,一个人的武功厉害。是靠老子生出来的?”老顽童闪身躲过那两根筷子,神情异常认真的说道:“要不是你老子厉害,你怎么可能在这么小就把武功练的这么高?” 陆展元一脸黑线,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逻辑。长见识了。心中不想与他纠缠在这个话题,言道:“小爷我的武功全部是自己努力练出来的,与别人无关。更不是靠老子生出来地!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指点了啊?快把别的武功也使一遍。” “没了啊。都打完了。小师傅。你快说说,我刚才那套拳法如何?”老顽童旧话重提。却表明自己已经将所会全部演示完了。陆展元稍一思考,当即明白,老顽童独居岩洞十五载,对于他这么好玩的人来说,不是简单的枯燥无聊可以形容,所以迫于无奈才想出左右手打架地游戏,一直以来全当是一种消遣,根本没把它当作是一种功敌防守的妙招。 这样可不行,陆展元心道,他不使出左右手打架的本领,自己如何继续引诱?于是笑道:“你这拳法放在哪儿都可以说是超一流,用不着指点,是你所创么?那你还琢磨出什么别的怪招没有?” “啊哈哈……是啊是啊,是我创出来地。”老顽童一听陆展元夸奖自己的空明拳顿时欣喜,象得到奖赏的小孩一般,手舞足蹈地在原地雀跃不止。好一会儿,才停下,不过却忽然面色暗淡地说道:“除了这套拳法,没有别的了。” 陆展元只觉得浑身无力,倍感无奈,难道非得自己挑明了,你才会想起左右手打架地事啊?当下只好继续引导地说道:“看你那么好动,平时自己一个人呆在这儿,都怎么打发时间?” 老顽童这才突然骄傲地说道:“我在桃花岛上耗了一十五年,时光可没白费。我在这洞里没事分心,所练的功夫若在别处练,怕是二十五年时间也不一定能成。只是一人闷练,虽然自知大有进境,苦在没人拆招,平日里烦闷,就只好左手和右手打架来解闷。” 展元心下大呼一口气,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他知道在说话的时候,有人在旁一个劲地询问“然后呢?”这样他就更有劲头演说,于是配合地问道:“左右手打架,怎么打?” 老顽童哈哈一笑,道:“我假装右手是黄老邪,左手是老顽童。右手一掌打过去,左手拆开之后还了一拳,就这样打了起来。”说着当真双手出招,左攻右守地打得甚是猛烈。 陆展元知道这双手互搏自己学不了,但不妨碍他观赏,不过只看了数招,便觉得甚是惋惜,不是老顽童地左右互搏术不堪入目,而是太精彩,惋惜自己只能望拳兴叹。 天下学武之人,双手不论挥拳使掌、抡刀动枪,不是攻敌,就是防身,但老顽童双手却互相攻防拆解,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击自己要害,同时又解开自己攻来地招数,因此上左右双手的招数截然分开,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真奇妙。心中不禁大是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化一为二,应该可以瞬间将自己地外招威力提高一个档次。 陆展元虽然羡慕,但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左右互搏之术”无缘,也不强求,自我开解道,自己如今的功夫就算没有它,一样可以达到顶尖。眼看着老顽童自己打自己,打的甚是激烈,又开始心痒难耐,想道,自己何不从交手中让老顽童自己领悟“双手互搏之术”?想到即做,当下双手一手成掌,一手成拳,猛地插进去,并说道:“我与你来个三国交战!” 他这一插手,正合老顽童的心意,连忙让出一手攻向陆展元。陆展元毫不客气,双手猛地向他一只手紧锣密鼓般地,急攻而去,老顽童单手顿时不敌,另一只手自然上前相帮。 陆展元左一拳打向老顽童的右手,右一掌又打向他的左手,如此这般,老顽童只能双手合力,犹如两人连手,才堪堪抵挡住陆展元的疯狂进攻。数招过后,陆展元突然收招后退,笑道:“老顽童,你明白了么?” 老顽童和陆展元交手以来,还是第一次与他斗的旗鼓相当,心中暗爽,却只觉着玩的开心,根本没有往别处想什么。见陆展元突然退出,还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当下问道:“明白什么?” 陆展元恨不得一掌劈开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有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刚才已经能够和我有攻有守,丝毫不落下风了么?” 老顽童能够自创空明拳,自然对武学的理解已然达到宗师的层次,对于一时没有想到化一为二,只是个思想的误区,经过陆展元这么一提醒,顿时豁然开朗,忽地跃起,窜出洞来,在洞口走来走去,笑声不绝,状似疯癫。 陆展元知道他肯定是想到自己“左右互搏”的厉害之处,又联系到什么欢喜的事情,才会表现的如此,所以也不打搅,片刻后,只听老顽童仰天哈哈大笑一通,才叫道:“我出洞了!我不是要小便,也不是要大便,可是我还是出洞了!” 这出洞宣言说的,果然够精辟。陆展元看着老顽童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却在此时又听老顽童大笑道:“小师傅,多亏了你,我才能够发现此中奥妙,我现在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以后再也不用怕他黄老邪,现在只要他敢来,我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啊哈哈……不过现在我也可以打败你了,你快点把那天山什么掌的教给我吧。” 陆展元心道,只怕未必吧,你老顽童没有修炼《九阴真经》,始终比黄药师要逊上一筹,就算你使用“左右互搏之术”,你的内力也不能增长分毫。当下打击道:“夜郎自大,你就这么确定可以打败我?我可是还有许多更厉害的武功没有使出来呢。” 那老顽童一听陆展元还有更厉害的武功,顿时心痒。不过他刚刚领悟“左右互搏之术”,心中自满,却洋洋得意地说道:“就算你有更厉害的武功,还不是一个人使出来?我现在可以分身双击,以一敌二,两个老顽童周伯通当然可以打败你了!你要是不服气,那我们就再比试一下,要是你输了,可得把所有的武功都教给我。” 陆展元哈哈一笑,他要的就是让他自大,这样才能激他与自己打赌,自己才可以得到上部的《九阴真经》,不然干吗费劲心思指点他,让他的实力增强?于是看猎物一般,戏谑地盯着老顽童道:“要是你输了呢?” 第一百零八章 出绝招 顽童如今是自信心极度膨胀,仿佛当真是天下第一一膛,瞪着两只小眼睛,一副自大的滑稽模样,大笑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输?小师傅,你就等着做我的师傅吧,啊哈哈……” 陆展元也不纠正他现在的称呼,只是再次强调地问道:“打赌要有打赌的规矩,老顽童可不准插科打诨、混淆视听,现在你就回答我,若是你输了,又待如何?” 老顽童大手一挥,道:“你输了,就把全部的武功教给我,我输了当然也是把自己所有的武功教给你啦。还能如何?”在他的概念里,赌注自然是一样的最公平,却不知道陆展元早就摸准他会这么说,才屡次逼他表态。 “好,就这么决定,输了不教的是乌龟王八蛋!”陆展元忍不住兴奋地确定道。老顽童理所当然地点头,道:“那是自然,难道你输了想做乌龟王八蛋?” 陆展元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九阴真经》摆到了自己的眼前,因此也不与他计较他话中转着弯儿地骂自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直接叫道:“接招吧!”说罢一式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十成功力猛地直打而出,带动罡风阵阵,威势压面。他的功力与黄药师和洪七公相差无几,自然比此时的老顽童高上一筹。 老顽童见此掌猛烈,不敢硬接,但此招“亢龙有悔”的精妙就在于让你避无可避之上,老顽童见躲不过,只好双拳各打出一招空明拳,两股力量同时向一个方向牵引,堪堪地将陆展元的这招,以柔劲引到了一边的地上。砰的一声,竟然将地表打出一个不小坑来。 就在老顽童手忙脚乱地接那招“亢龙有悔”之时,只见陆展元一掌既出,便毫不犹豫地将右手猛地插进了早上哑仆送来的那盆清水中,再拿出来的时候。手心中粘满了清水,逆运六阳掌劲,瞬间将湿水凝聚成冰片,正是“生死符”。 话说起来时间不少,可陆展元的行动却无比迅捷,在凝出冰片的一瞬间,老顽童才刚刚将“亢龙有悔”的掌劲引至地上。陆展元趁他心有余悸,还未回过神来地当口。又迅速打出了“生死符”。 老顽童正在为自己能将陆展元的掌劲移开,而心中得意之时,突然觉得脖子与前肋处同时一麻,紧接着奇痒巨痛的感觉泛出。先是颈脖与胸肋,渐渐的扩散到半身,再至全身,直痛的他胡乱抓着自己的皮肤。翻倒在地,连连叫道:“你给我施了什么法子?我怎么会如此难过,快……快给我解开,老顽童要……要死了!” 陆展元虽然心中有所不忍。但自己现在只能靠“生死符”出其不意才能保证百分百取胜,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施加一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于是呵呵笑道:“老顽童。小爷我这招‘生死符”的感觉如何?你现在还那么确定可以打败我了么?” “打……打不过,哎呦。我认输了,你快……快给我解开。”老顽童与黄药师赌气相斗,十五年都不曾认输,黄药师也奈何他不得,那是因为他有《九阴真经》做护身符,可此时他只感觉生死两难,而陆展元又没有任何忌讳在他手中,他当然急忙认输,免得再受这万蚁噬骨地煎熬。 陆展元见火候已然差不多,便单掌在他肩井与后肋连拍,解了他的生死符。老顽童仿如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忍不住好奇。边呻吟边询问道:“小师傅,你……你这叫‘生死符’的又……又是什么法门啊?端的厉害,若再来一次,老顽童都有自……自杀地念头了。” 陆展元呵呵笑道:“想学不?”老顽童噌地从地上弹起,也不喘息呻吟了,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激动地说道:“想!”可陆展元故作扼腕嗟叹地说道:“可惜你输了!”老顽童嗵一声又躺在地上开始呻吟起来。 陆展元看着哈哈直笑,还未说话,就见老顽童突然又跳了起来,脸上似笑非笑,表情怪异地问道:“小师傅你怎么连‘降龙十八掌’都会啊?老叫花子是不是你师傅?不行不行,那我就不能拜你为师了,不然岂不是凭空比他低了二辈。”他被困于桃花岛之前就与洪七公相熟,自然认的出降龙十八掌。 “哈哈……”陆展元傲然大笑出声,道:“老顽童你觉得我的武功比之洪老头如何?除了这套‘降龙十八掌’以外,我所用地还有哪套武功是他洪老头会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明确 非那洪七公的徒弟。 老顽童自是不知陆展元与洪七公之间的事情,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那你是如何学会这降龙十八掌地?”陆展元突兀地收敛笑容,故意疑惑地回道:“很难学到么?我用一套拳法就换来了。” 老顽童虽然天真,但并不表示他笨,陆展元说的轻松,可是能让洪七公用看家掌法来换的拳法,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心中自然又是象小猫在抓一般,想见识一下那套拳法,又想到,这陆展元简直就是一个武学宝库,自己一定要拜他为师,将那些希奇古怪却又厉害非常地武功统统学来,就算不行,再不济也得让他都打一遍给自己瞧瞧。 当下突然抱住陆展元地大腿,神情满是渴望地问道:“小师傅,我也用武功换你地武功行不行?”陆展元拽着腿大是无奈了一把,这老顽童什么都好,就是武痴的性格有些麻烦,不过这也是自己绑住他地关键所在。 此时陆展元心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全真七子如此得罪自己,若直接杀了,虽然解恨,但实在是便宜他们了,不如当真收下老顽童为徒弟,那以后……嘿嘿,想到全真七子见到自己,就跪下来磕头齐叫“师叔祖”的场景,然后自己摆足长辈的架子,百般教训和侮辱,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痛快。 不过眼前的还是先搞到《九阴真经》重要,于是笑道:“想以武易武,当然可以啊,不过你已经把自己的武功都输给我了,你还拿什么来换呢?” 老顽童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武功已经不完全属于自己了,顿时急的抓耳挠腮,挖空脑袋想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叫道:“我还有九阴……啊,哈哈,没有了。”他差一点就将《九阴真经》报了出来,却是突然惊醒,连忙改口,心道,这是师兄留给我的,我怎么可以拿它来换别的武功?陆展元却不愿如此就放过他,捉狭地问道:“九阴什么?不会是九阴真经吧?” 老顽童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老顽童怎么会有那东西。”陆展元故做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早猜到了,你怎么可能会有那本武学的宝典,不然你学了里面的武功,哪有可能打不赢我?” 老顽童孩童般的脾气,受不了激将,顿时不服气,跳起来叫道:“我怎么就不可能有那《九阴真经》?所有江湖人士都知道,我师兄在死之前将……啊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想套我的《九阴真经》是不是?江湖上谁不知道,《九阴真经》有一半在我手上,一半在那黄药师手上,可惜黄药师没福气,得到了下部,却被他徒弟给偷跑了,啊哈哈……你却故意装作不知,想让我老顽童自己说出来是不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哈哈……” 陆展元大汗,这老顽童别不是被自己的“生死符”给搞出毛病了吧?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都已经泄露出《九阴真经》有一半在你手上了,还说不告诉自己?果然是与众不同的思想。 当下却笑道:“这么说你确实有《九阴真经》了?既然你有,当然也是属于你的武功,那么你输了打赌,可是得教我才行。不然你就是乌龟王八蛋。”他知道老顽童向来对打赌非常认真,因此自己既然赢了,就不必拐弯抹角。 “哈哈……这下你可失策了,我虽然有《九阴真经》,但我只看过,却从来没有学过,所以那不能算我的武功,你要我教的话,那我就将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术,还有全真功法都教给你。我没学的你想学我也没法子教。哈哈……”老顽童十五年来被黄药师搞怕了,一提到《九阴真经》,就突然变的精明起来,虽然说话还是疯疯癫癫,但就算是耍赖,也不放松一丝一毫。 陆展元连番的算计,不曾想到头来竟然被老顽童一次耍赖不承认,给完全盖上“白忙活”的印章,心中直感叹,一个人的原则,有时候在特别的事情上,原来也是完全可以放弃的。看来老顽童确实把《九阴真经》,看的比他能学到高深武功还重要。 事到如今,只有出最后的绝招了,陆展元心下定计,面上却大是惋惜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将自己得到的下部《九阴真经》也借给你看看呢,既然你舍不得上部,那我只好留着自己慢慢的看了。” 第一百零九章 诱惑老顽童为徒 年王重阳夺取《九阴真经》本无多少私心,只是不想人,为此经书闹的腥风血雨尸横遍野,因此遗训全真教门下弟子不许研习经中武功。老顽童平生最敬重之人便是王重阳,师兄既然有如此遗言,他当然说什么也不敢违背。不过后来想到黄药师夫人的话:“只瞧不练,不算违背遗言。”便实在心痒难耐,终是打开经文阅读。 自此他在洞中一十五年,枯坐无聊,已把上卷经文翻阅得滚瓜烂熟。这上卷经文中所载,都是道家修练内功的大道,以及拳经剑理,并非克敌制胜的真实功夫,若未学到下卷中的实用法门,徒知诀窍要旨,却是一无用处。老顽童这十多年来,无日无夜不在揣测下卷经文中该载着些什么,却始终不得其廖。是以在突然听到陆展元说他拥有下卷的时候,心中那个惊喜和渴望达到了有生以来,最是强烈的一次。 只见老顽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似喜似狂,扯着胡子在空地上来回地蹦跳,最后突然抢至陆展元的跟前,急道:“换!我换!快把下卷给我看看,啊哈哈……我想瞧下卷都快想疯了!我这就去把上卷拿来给你看。”说着竟然不给陆展元反对的机会,就嗖地一闪身,窜进了岩洞。 陆展元愕然,表情象是懊恼又似悲苦,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得到《九阴真经》的上卷,自己何必费那么大的心思来施展算计?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此时老顽童手捧着一方石盒,从岩洞中跳出,献宝似的将石盒端至陆展元的跟前。陆展元要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此刻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与当初得到《九阳真经》时一样的兴奋。双手不由得齐伸去接,不想老顽童却在他的手堪堪触碰到石盒之时。突然缩了回去。 陆展元一愣神,就见老顽童双手抱圈着,将石盒护在腹部,自作聪明地嘿嘿笑道:“小师傅你又想套老顽童,我差一点就上了你的当,你说你有下卷《九阴真经》,你就有了?我要是把上卷一给你,若你忽然又说自己没有下卷。我岂不是吃亏?经文一到你手,还不是任你胡言乱语,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陆展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下好笑地将自己默写出的《九阴真经》下卷。从怀中拽出,随手丢给老顽童,笑道:“难道小爷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可靠么?既然如此,我就先把下卷给你。你看看真伪再决定给不给我上卷,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老顽童小孩子般心思,对待自己重视地东西,那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才不会因为你是谁而有丝毫动摇。见陆展元丢过来一本册子,忙单手抓过,就地翻开观看。 他十几年来精心揣摩。虽无法猜透下卷中的要旨。但此时只读得寥寥说句。与上卷逐一对照,便已经确定。这确实是《九阴真经》的下卷无误。当下也不耍赖,哈哈一笑,将怀中的石盒扔给陆展元,又继续埋头看了起来。 陆展元接过石盒,取出一本册子,他知道老顽童的心思非常单纯,而且很讲信用,绝对不可能拿假的真经给他,于是也不怀疑,靠在一边迅速浏览,并同时在心中默默记忆。 半个时辰后,却听老顽童忽然仰天长叹,神情满足而又难以委决,陆展元一见他那痛苦挣扎的样子,便猜到他定是在为不能修炼《九阴真经》而感到极度的难耐。 老顽童爱武如狂,见到这部天下学武之人视为至宝地经书,实在极盼研习一下其中的武功,这既不是为了争名邀誉、报怨复仇,也非好胜逞强,欲恃此以横行天下,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亟欲得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到底是怎样的厉害法。 想那黑风双煞只学得下卷中地皮毛,便可以纵横江湖,若学得全部,实力绝对能够达到不可思议。陆展元心道,连自己这般对武学不甚痴迷的人,都抗不住诱惑,何况老顽童这个武痴? 见老顽童恋恋不舍地将下卷递出又收回,来去好几次,终是不想还给自己,陆展元实在好笑,当下施展空空妙手,劈手就把那下卷册子夺了回来。老顽童顿时哇哇乱叫:“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再看呢,你怎么就抢回去了?那你把上卷也还我。” 陆展元不理他的叫嚣,抚摩着手中的两册《九阴真经》,心中感叹 下两册终于让自己都得到了,等自己学会,就誊写一鹫宫地人情。 他之所以有那么多高强的武功,还要学《九阴真经》,虽然有些贪心,但想来那些武学宗师,哪个不是通晓百家武学?自己不过运气好,得到一些高深的武功,若比起见识,还是远远不够,因此多学并没有任何坏处,亦非贪多。 却在此时,又想起自己去灵鹫宫,定会再遇到那个舍身救己的小雪,自己还欠她一个不小地恩情,还不知如何去还,不知道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否?甩甩头,抛开脑中的浮想,冲着老顽童诱惑地笑道:“老顽童,想不想学这真经里面的武功?” 老顽童本想趁陆展元发呆地时候,上前偷偷夺走真经,可一想到他那“生死符”地厉害,又踌躇不前。正挣扎着,却听陆展元突然出声相问,便不及反映,就两眼冒光,完全一副渴望地样子,憧憬道:“想,做梦都想!”说完才醒悟过来,自己竟将心中真正的想法道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这又没啥见不得人,就不再否定。 可是瞬即又转为伤心无奈,道:“想也没用,师兄不让学,老顽童虽心痒难耐,也只好放弃。啊呜……”老顽童说到最后,竟然伤心地大哭起来,其声音悲绝,仿佛当真受到了天大地委屈。 陆展元啪一脚踢在了老顽童的屁股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休得聒噪,小爷听着心烦!现在我且问你,《九阴真经》此刻在谁的手里?”老顽童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却哈哈笑道:“不就在你的手里么?这也想难的倒我老顽童?你倒是提个难一点的问题,就象你昨天问的怎么让木棍变短的问题才有趣,这个不好玩。” “砰!”陆展元又一脚踢了过去,道:“谁有心思和你玩!我是在告诉你,真经在我手里,那就是属于我的。我且再问你,你师兄的遗训是怎么说的?”老顽童被连踢两次,此时学的乖了,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师兄说,不准全真门人修炼《九阴真经》。” 陆展元歪头笑道:“我知道你虽然不曾拜入全真教出家当道士,但你的武功都是学自你师兄,所以你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定位全真门人,这才不学你师兄交给你的《九阴真经》,确实很守遗训。”抬头见老顽童一副热泪盈眶,鼻涕一大把的样子,仿佛找到了知己,此话是真正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陆展元猛地一拳揍开正要拽自己衣袍擦鼻涕的老顽童,接着说道:“虽然你心中当自己是全真门人,但也不是绝对的,不然你也不会见到谁有希奇的武功,便要拜师了。现在我有一个让你既不违背你师兄遗训,又可以学到《九阴真经》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老顽童一听此言,顿时不再胡闹,双眼放光,满面渴望地急道:“想想想,小师傅快说。”说罢犹如乖宝宝般站在一边,一动不动满脸渴望地聆听下面的说法。陆展元嘴角勾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扶着重剑剑柄,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九阴真经》的上下两册全在我手上,我不是全真的人,也没有规定自己的门人不准修炼,唉……我到底要教给我门下的谁好呢?” 老顽童再笨,也能听出来陆展元的意思,他的师兄只说不准全真门人研习,又没说不准别派门人研习,若此时他是别的门派之人,不是全真门人,那么他从别的门派中学得《九阴真经》,便与全真教毫无瓜葛,更不会违背自己师兄的遗训。想通此关节,老顽童顿时象抢宝贝似的,扑至陆展元身前,嗵地一跪,淅沥哗啦地求道:“小师傅,你就收我为徒吧!” 陆展元在心里无耻地哈哈大笑,自己开始不收你为徒,那是不想教你属于自己的武功,而此时转过来费尽唇舌诱惑你,当然是打着《九阴真经》的幌子,又收你为徒,又不教你别的武功,想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妙趣横生,自己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收一个虽然疯疯傻傻,却很重信誉的超级打手为徒,不要的那是白痴。于是陆展元故作威严地说道:“要我收你为徒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须要谨记尊师重道,师傅的话是对的,你要遵循,不对的你也要遵循,这点你能做到么?” 第一百一十章 戏弄欧阳锋 顽童本性贪耍,对于善恶的概念看的不是很重,只要他现在只想尽快学到《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哪管的了陆展元对他训示的什么门规,当即连连点头道:“做的到做的到!” 陆展元原就狂妄,凡事率性而为,心中又对全真七子存有报复的念头,亦是不顾江湖辈分的问题,毅然点头道:“那好,小爷我就收下你这个开山大弟子!” 老顽童见陆展元答应,心下欢喜,面上却滑稽地故作严肃,歪歪扭扭地行了拜师礼。陆展元一样故作威严地点头说了句:“乖,好徒儿。”两人互相算计,一个为了武功全当闹着好玩,而另一个为了报复,一样的心存恶作剧。无论两人怎样地装深沉,却都掩藏不了各自嘴角上得逞的笑意。 老顽童耐着性子拜完师傅,再也沉不住气,猛地从地上弹起,哈哈笑道:“快快,小师傅快把《九阴真经》给我,我现在就要练。” 陆展元啪一声拍开伸到眼前的脏手,气道:“现在要叫师傅!不准在前面加个‘小’字!你连咱们的门派叫什么都不问,就想学本门的上乘武功,未免太心急了吧?” “嘿嘿……那个,师傅,那咱们的门派叫什么?”老顽童厚颜地扯着胡子,叫了一句师傅,直把陆展元叫的是又寒颤又舒坦,连连点头道:“乖徒弟,咱们的门派叫……这个……”说到这突然卡住,心道,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想过要象上一世一般,组建一个帮派或门派,只想自己一个人逍遥江湖,自由自在。以前就连收徒弟的想法亦未曾有过,此时突然要他起个门派的名字,不禁感到好笑。 老顽童见陆展元话说一半又停了下来,还以为他象自己一样。喜欢说话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接茬询问,忙热切地问道:“师傅,叫什么?” 陆展元回过神来,心中骂道,你师傅我叫陆展元,问话都不会问!眼神扫过老顽童搞怪的脸庞,停留在自己身边的重剑之上。心中一动,恶作剧般地说道:“咱们的门派以后就叫‘重剑门’!” “啊哈哈……这名字威风,比老顽童另一个门派的名字强多了。师傅,咱们的重剑。就是这把么?给我瞧瞧。”老顽童说着便伸手去拿玄铁重剑,他话中地另一个门派自然指的就是全真教。 “什么咱们的重剑?那是你师傅我一个人专有的武器!你想要,自己打一把去!”陆展元毫不“吝啬”地用重剑一个逆击挥向了老顽童,惊的他连忙向一边躲闪。 老顽童还是第一次直面重剑的威压。心中惊颤,自是知道这重剑之法,肯定又是一门希奇的绝招,心中对自己能这么有远见。拜到一个出手就是高招的师傅,倍感骄傲和洋洋自得。不过若是他知道,这些功夫陆展元一招都不会教他。只怕再也无法如现在这般得意了。 转眼间。三日已过。黄药师始终没有现身,陆展元早就和黄蓉利用哑仆送来地饭菜。夹着纸条,暗通情意,此法倒有些象二十一世纪的短信聊天,自有一股浪漫和偷情般刺激的感觉。 这日中午,太阳已然大居正中,天气炎热,陆展元虽然寒暑不侵,但仍将上衣脱光,**着精干的胸膛与臂膀,在洞外地大片空地上与老顽童玩着摔交。 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斗的热火朝天,突然陆展元单拳一伸一缩,猛地又伸出,将老顽童摔出老远,然后傲然狂笑道:“乖徒弟,你这空明拳不耐学,师傅我才个把时辰便学会了。” 老顽童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满是不服气地哇哇叫道:“休要得意,我的双手互搏术你就是学不会!”他现在心中极度不满,陆展元除了把《九阴真经》给他练习之外,不但不教他任何别的武功,还要从他身上挖绝招,岂有此理。其实还有他不知道地,那就是陆展元明明可以看的懂上卷中的梵文,却故意不说给他听,不然他就更要郁闷了。 却在此时,陆展元猛地一掌“亢龙有悔”打向老顽童,老顽童哇一声,跳到了一边,刚要叫唤,就听陆展元呵斥道:“别闹,桃花岛又来客人了!”说罢一指他刚才所攻击之处,一条黑黝黝的长蛇躺在地上,已然被他地掌劲拍成烂肉。 老顽童一见那蛇便跳着躲了起来,不过一回首见那蛇已死,便哈哈取笑道:“‘亢龙有悔’打小蛇,果然大材不小用,杀鸡不用牛刀,老叫花子若知道了,保准脸不绿。” 陆展元没闲情管他的取笑,而是侧耳聆听,片刻后果然簌簌之声泛起,异声斗响。远远的 桃树林中,密密麻麻地青蛇,排成长队蜿蜒前行,有男子手持长杆驱赶。 当下陆展元顾不得老顽童,将长衫一披,倒提重剑,就闪身跟在那些驱蛇人身后,这些人有岛上地哑仆带路,自是能够穿过桃花阵,此时不跟进去,还待何时? 蛇行速度不慢,但陆展元心中却是焦急,曲曲折折地走了数里,转过一座山冈,前面出现一大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蛇群到了草地,随着驱蛇人的竹哨之声,一条条都盘在地下,昂起了头。 陆展元见北面有一片竹林,想到原著中,黄药师便是在那迎客,心中一定,既然已经无须旁人带路,前面这些驱蛇人都是欧阳锋地爪牙,留之祸害。便猛地窜出,二话不说,先把这十几个驱蛇人给砍了。那些蛇失去了操纵,片刻散去。而那个带路的哑仆亦被他挥手敲昏,搁置在山坡上。 穿过竹林,只见其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在日光下耀眼生辉,上书“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久磨滑润,日照下竟有些反光。绣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正在此时,又一阵簌簌声穿来,陆展元抬首向外一望,但见更大的蛇队仍是一排排的不断涌来,这时来的已非青身蝮蛇,而是巨头长尾、金鳞闪闪的怪蛇,金蛇走完,黑蛇涌至。大草坪上万蛇晃头,火舌乱舞。驱蛇人将蛇队分列东西,中间留出一条通路,数十名白衣女子婀娜着曼妙的身资,姗姗而至。 相隔数丈,后面还有两人缓步走来,先前一人,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正是欧阳克。后面那人身材高大,手执钢杖,亦是身着白衣,不是欧阳锋还会是谁?陆展元心中大骂,这两只蛤蟆好大的排场! 陆展元轻功高绝,站在竹林后面,那欧阳克观之不到,欧阳锋亦无法听到。他此时正不爽中,只见欧阳克上前几步,走近竹林,双手一拱,就欲开口说话,于是手下随手扯过一根细细的竹条,手腕一抖,就见那欧阳克突然哎呀一声,手捂着左脸连连后退,待欧阳锋上前观看,才发现竟是一根细细的竹条钉在了他的脸上。 那欧阳锋以为是黄药师出手,故意为难,便上前说道:“药兄,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黄药师此时确实与黄蓉都在竹林中,但自己有没有出手,他总还是知道的,只稍一思量,便已猜到,能有此修为的,定是陆展元无疑,此时黄蓉亦猜出何人出手,顿时心中欢喜,与黄药师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都选择了暂时不出现,看看陆展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欧阳锋见黄药师不回答,心中暗恼,却因为是为“侄子”求亲,不便发作,沉声道:“前几日,我差人送上书函,为我侄儿求亲,药兄不答,此番亲自前来,难道药兄要避而不见么?” 陆展元在一旁听的真切,才明白为何黄蓉都没有向他求救,原来是黄药师没有答应欧阳锋,看来自己的影响力要比原著中郭靖大的多啊。不过这欧阳锋的声音听着就心里一阵不爽,想起自己差点死在他手中,更是火大,于是在他又欲说话的时候,猛地又打出一根细竹,直取他的眼睛。那欧阳锋在出来说话的时候,便全神戒备,此时感觉一小件异物向他的左眼射来,急忙侧首挥掌,拍开了细竹。 欧阳锋到此时仍以为是黄药师所谓,当下钢杖朝地上一插,嘴上笑说道:“既然药兄有此闲情雅致来考较小弟的武功,那我也不好坏了药兄的兴致,只有奉陪几招。”说罢陡然挥手,向竹条射来的方向,迅速撒出一把暗器,观其阳光下泛起的蓝芒,便可猜到,上面定是淬上了巨毒。 黄蓉在一旁看的担心,脚下一错,忙要上前,黄药师急出手拉住她,可惜还是发出了声响,欧阳锋一听,转手又是一把暗器向黄药师这个方向撒了过来。 陆展元根本不在意那点暗器,先不说被竹子挡掉多少,剩下的还未近身,他将重剑往身前一竖,叮叮几声,全弹了出去。而黄药师同样以铁箫连点,叮当数响击飞了暗器。 这一下顿时把欧阳锋搞的晕头疑惑,为何两个方向都有铁器弹落自己暗器的声音?难不成黄药师有分身之术? 第一百一十一章 耍的就是你 阳锋此时暗暗疑惑不已,据他所知,黄药师的轻功固应该还不至于离奇到,只半息之间便可身分两地的地步,难不成他在这二十多年间遇到了什么奇遇不成?不过他为人沉稳,心中惊诧,面上却不曾表露,双手一拱说道:“药兄的轻功小弟自愧不如,万分佩服,现下实在没有再考较的必要,不知药兄准备避而不见到何时?” 黄药师大概是不想在此时就与欧阳锋闹翻了脸面,既然自己的藏身之地被他发现,便携着黄蓉面色温和地笑着走出。嘴上说道:“锋兄说笑了,兄弟的轻功还不至于能达到如此神鬼莫测的境界,定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故意躲在一边,对锋兄无礼,锋兄可要小心为妙。”他既然已经现身,自是不会让陆展元轻松躲在一边看戏,定要将他给揪出来不可。 欧阳锋面色微微一愣,见黄蓉屡屡向刚才射出竹条的方向张望,便明白黄药师所指,那个地方定是还有一人。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在整个江湖上武功高绝,能躲在一边不被自己发现的,寥寥数人,思量一番,却委实不敢妄下定论,便朝陆展元所在的方向说道:“何人在此消遣在下?难道七兄也到了么?” 陆展元实在受不了欧阳锋小心翼翼,暗自猜测的样子,黄药师明明都说了是个小子,你还七兄?原著中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此时就傻了呢?当下哈哈一笑,跃了出来,说道:“七兄没到,你家小爷倒是来了有一会!” “是你!”欧阳锋大叫出声,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欧阳锋一见此时站在蛇阵对面的,竟是五年前差点要了自己“亲生儿子”命的人,顿时射出了仇恨的目光。可是如今身在黄药师的地盘,作为客人。不好得罪主人,只能把私人恩怨暂且搁置一边。嘴上阴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你还没死啊!”其实欧阳克老早就告诉过他,陆展元还在世的消息,他只是五年来第一次见到陆展元,才这般阴死阳活地暗讽。 陆展元哪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毛刺,不过仇都已经结了下来,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好话,当下笑道:“你们‘父子’都死了。小爷我也照样长命百岁。哦,不对,那小蛤蟆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看我。又把你们的关系给搞错了,抱歉抱歉。”嘴上说着道歉地话,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 欧阳锋再次被说出隐秘,心中恼怒。但他在五年前就见识过陆展元嘴巴的恶毒,不敢再与他争论,便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等着黄药师这个东道主的说法。 两人的对话,黄药师与黄蓉都听在耳中,此时才知道。原来陆展元与欧阳锋早就认识。听话音。似乎还结了仇怨。黄药师还未有所表示,却见陆展元扛着重剑。懒散着身子,摇摇摆摆地从对面走了过来,经过恶毒恐怖的蛇阵,也不绕道,竟然直直地向蛇群踩去,黄蓉担心则乱,在一旁惊呼出声,就连黄药师的脸色也是瞬间一变,又恢复原样,而欧阳“叔侄”俩则是面露欣喜与看好戏的样子。 可是令众人大跌眼睛地场景活生生地出现,只见陆展元地脚还未踏下,那些毒蛇便如遇到什么厉害的客星一般,纷纷向周围躲闪,如涌起的波浪,而陆展元即是投进水面的那颗巨大地石头,置身蛇阵,身边却无一条蛇,四周形成一个圆形的真空。 不可思议的众人中,只有黄蓉瞬间想到了原因,定是陆展元喝过梁子翁所养的药蝮蛇地血,体内含有药蛇的气息,那些毒蛇才不敢近身。不过欧阳锋却是不知,心中惊诧,难道这世上还有别的避毒宝贝不成? 几息间,陆展元便毫发无损地来到众人跟前,却是旁若无人地走向黄蓉,嘴上口花花地说道:“蓉妹妹,我想死你了,这些天过的好不好?有想哥哥没有?”黄蓉心中顿时娇羞,面上却没好气地回道:“我想你个头,你还知道来啊?要是你再不来,本姑娘就嫁给一只癞蛤蟆!让你没地方后悔去!” 陆展元故作惊讶地叫道:“哪个癞蛤蟆敢这么大胆,竟敢对你有非分之想?这个世上除了我可以之外,谁敢多看你两眼,我便一剑砸扁他地脑袋!”说罢,猛地转首盯着欧阳克,问黄蓉道:“是不是这只癞蛤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众人以为他只是在说笑逗黄蓉,不曾想陆展元话音刚落,便弹起重 一个直刺,不偏不颇地袭向欧阳克的脑袋。陆展元不是在黄药师的地盘,他只知道,自己此时看着欧阳克非常不爽,这小蛤蟆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自己女人地心思,若不给他点教训实在是不痛快。 欧阳克本就不是陆展元地对手,此时又毫无防备,见重剑击来,顿时惊地呆在原地。不过旁边地欧阳锋可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知道陆展元五年前就可以与当时地自己硬抗,此时定是更加厉害。因此从陆展元现身开始,他便时刻防备着。 只见欧阳锋迅速挥动钢杖,匆忙中“当”一声巨响击偏了陆展元重剑的方向,救下了欧阳克,自己却是双手发麻,倒退半步。陆展元得势不饶人,身体旋转重剑,一个顺劈使出,却是斩向了欧阳锋。欧阳锋连连闪身,挡过这一击,却发现此刻陆展元与自己动手,而黄药师竟没有阻止的意向,瞬即知道,他定是想趁此机会观察自己的实力。 想至此,本想保留实力,不让黄药师探的透彻,可与陆展元几招一接,才发现,想保留实力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自己全力而施能保证不被他打败便算万幸了。 两人均是以快打快,转眼间又是几十招过去,黄药师亦已大概了解到欧阳锋现在的实力,便出声道:“停手!”这一声夹杂着不小的内力,陆展元与欧阳锋兵器一触即收,同时倒退而回。 陆展元一站定,便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冲黄蓉笑道:“真的抱歉了,蓉妹妹,那只小蛤蟆有大蛤蟆保护,我暂时还杀不了。”却换来黄蓉一个大大的白眼。 黄药师虽然对陆展元帮他试探欧阳锋,而感到赞赏,但面上却故作不虞地说道:“两位既然到了我桃花岛,便都是客人,黄某自当好生招待,不过,希望你们能知道,桃花岛可不是给旁人解决恩怨的地方!” 陆展元漫不在乎地笑道:“我可没说解决私人恩怨,我只是看那只小蛤蟆不顺眼而已。”说着突然一拉黄蓉腰肢,冲着欧阳克的方向,狂然霸道地又接道:“还有,蓉妹妹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改变。若有人从中作梗,便是与我作对,我不管他是谁,与我作对的人,我是不会对他客气的!”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变色,欧阳“叔侄”顿时勃然大怒,黄蓉被他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圈着腰肢,挣又挣不来,只好低着螓首,羞恼地掐着他的肋肉。而黄药师亦生出一丝不快,心道,若是我反对,你也要对我不客气么? 那欧阳锋突然哈哈一笑,面现不屑地说道:“药兄,好象有人并不是很把你放在眼里啊!令爱的终身大事应该还是你说的算吧?是不是小弟也可以如此的放肆呢?”这句明显的挑拨之话,顿时将黄药师的脸色给激地发黑,心中不免怪罪陆展元真是太不知好歹。 陆展元虽然不怕欧阳锋,却是不想得罪未来的岳父,于是一见黄药师脸色不善,忙打个哈哈,厚颜无耻地笑道:“欧阳锋,莫要挑拨离间,我怎么会不把黄前辈放在眼里?我尊敬他还来不及呢!既然他吩咐不能在桃花岛上有私人恩怨,那咱就把私人恩怨先抛开,来来,为了表明诚意,先握手言和,哈哈……你看,刚才真是抱歉,不该和你动手,都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来给你弹干净。” 话音一落,当真为欧阳锋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欧阳锋虽然知道陆展元是虚情假意,但碍于黄药师的面子,也只好不与计较。心中亦知道陆展元不可能在此时耍什么花样,便任由他弹自己的衣服。 站在一旁的黄蓉一见陆展元那故作大度的神情,便猜到他定是不安好心,果然,不待她出声询问,就见陆展元闪回身子,到自己的跟前笑道:“今日良辰美景,正是求亲的好日子,小可没有媒人,只好自己开口。此刻献上一物作为聘礼,还望蓉妹妹喜欢。”说着便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只见盒内锦缎上放着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 那欧阳锋一见锦盒之物顿时大惊,忙摸向自己的胸口,却是空空如也,原来陆展元刚才在给他弹衣服的时候,“不小心”顺便练习了一下空空妙手,借走了他的“通犀地龙丸”。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敢跟我比人多? 阳锋心中大骇,陆展元何时顺走自己的“通犀地龙丸然毫无所觉,若他不是偷东西,而是施加暗算,那自己岂不是性命难保?想至此,顿时一身冷汗,当下定意,以后绝对不能让陆展元过于贴近自己的身边。 他这样想却是有些自己吓自己,那陆展元的空空妙手乃是旁技,并非武功,而且需要别人对此出忽意料之时方可成功,因此偷东西超绝,杀人却不足为凭,不然全天下的高手岂不都是小偷了? 不管欧阳锋心中多么忌惮,也不论欧阳克看见那锦盒后的疑惑。此时却听陆展元对黄蓉夸张地介绍道:“你可不要小看这东西,这颗小球名叫‘通犀地龙丸’,乃是西域异兽体内之丹,再配以药材制炼过,佩在身上,百毒不侵,普天下就只这一颗而已。以后你带上它,就不用害怕那些癞蛤蟆的诸般毒蛇毒虫啦。” 黄蓉脸夹红晕一片,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东西,瞳孔似乎毫无焦距,心中羞喜交加,陆展元竟然会当众向她求婚,让她觉得有些灵魂不在身鞘,飘飘然地晕乎,根本没有听到陆展元在说些什么,只是机械地接过“通犀地龙丸”,羞涩地抱在怀中。 对面的欧阳锋越听越是气愤,这些本来是自己要说的话,那陆展元不仅偷了他的“通犀地龙丸”,竟然连他要说的话也盗用了,当真是无耻之极!可是若要他出声言明那“通犀地龙丸”是自己的,却又丢不起这个人。当下恨声道:“姓陆的,你好本事啊!这笔帐我记下了!” 陆展元根本不会将他的威胁放在心里,他们既然已经结过了死仇,此时就算再加几次仇怨,也不过是旧恨新仇罢了,于是嘿嘿一笑,语气讽刺地回道:“那你可要有个好记性才行。据说人一旦上了年纪,记性都会变差,我劝你还是让你儿子。哦不,你侄子替你记下为妙,免得到时候忘记了,还得麻烦我再耍一次‘好本事’。” 那欧阳锋直气地七窍生烟,可当着黄药师的面却又发作不得,知道自己说不过陆展元,便不愿再与他斗嘴,只顿着铁杖。说了一句:“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然后就转向黄药师,又道:“药兄,咱哥俩当年华山一别,已有二十余年未见。今日你我故交相逢,小弟又是为舍侄与令爱的婚事而来,可以算是双喜临门,无论如何。还望药兄能够应允,将令爱许配给舍侄。” 说罢给欧阳克递上一个眼神,欧阳克急忙走至黄药师身前,倒头欲拜。却在此时。陆展元一抖手臂,将黑黝黝的重剑,无声无息地延伸在他的膝盖下。猛地将他挑开。若不是顾及黄药师的脸面。这一剑定要让他双腿残疾。 那欧阳锋本是时刻防备着陆展元,可欧阳克上前磕头的位置。正好将他与陆展元隔开,他在后,陆展元在前,当见到陆展元动手之时,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幸好陆展元不是以伤人之意而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如此被人打断行事,无疑是直接扇他们地耳光,心中之火噌噌直上。被挑开的欧阳克亦恼怒地叫道:“姓陆的,你欺人太甚!”然后转向黄药师,施礼道:“黄伯父,请您为小侄做主。” 黄药师本是不喜欧阳锋这般急功近利,不给他拒绝机会的做法,就算陆展元不阻止,自己亦会阻止,不过陆展元屡次在他之前出手,却是有些喧宾夺主,况且,欧阳锋的面子也要给些,于是瞪了陆展元一眼,说道:“小子,我做事,要你来插手?” 陆展元耸耸肩,笑道:“这事可是与我有莫大的关系,我怎么能不插手?难道我要看着你把蓉妹妹许配给这只小蛤蟆不成?”黄药师面色冷然地说道:“我要将蓉儿许配何人,我自有定夺,哪容的了你在旁指手画脚!”黄蓉此时已然回神,急忙道:“爹爹,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那只癞蛤蟆!“ “哈!黄前辈,看看你的女儿自己地选择,这还用得着再定夺么?照我看,根本不需要和这两只蛤蟆废话,直接把他们赶出桃花岛,不然杀了也行,你我连手还不是小事一桩,若是你不愿意动手,那就我来!”陆展元现在真是不明白,黄药师挺洒脱的一个人,看他神情,明显不想将黄蓉许配给欧阳克,那干吗还与欧阳锋在此无聊地纠缠?直接赶走不就得了么,难道还怕与他结仇不成? 他的这个提议倒是惊了欧阳锋一跳,若黄药师真与陆展元联手,那么自己只怕会凶多吉少。不过见黄药师不置可否的神态,便又安心。黄药师素来与他无甚仇怨,而其性格又是邪乎地很,根本不在意欧阳锋是为善还是为恶,因此陆展元的提议,被他一笑置之,全不当一会事。 此时那欧阳克却突然笑道:“荒谬!黄伯父岂会象你一般,对自己的客人施杀手?还有你说的虽然不错,黄姑娘此时是选择了你,但我以为黄姑娘只是 了心窍,将来定会后悔莫及。” 黄药师表情如故,看不出真实地想法,笑道:“贤侄此话何以见得?”他之所以一直故意不做任何表态,就是要坐观双方相斗,看看到底能斗到个什么程度,反正最终的“鱼翁”是他。而陆展元则是在一旁呵呵一笑,与黄蓉对望一眼,静观欧阳克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言。 只见欧阳克先给黄药师施了一礼,才对陆展元说道:“陆兄……”话刚出口,就被陆展元挥手打断,道:“别和我称兄道弟,小爷我不喜欢和蛤蟆做兄弟!”那欧阳克心中虽恼,但他另有打算,便忍了下来,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罢了,你要娶黄姑娘,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或者说你欲将那个穆念慈归与何处?据我所知,你与那穆姑娘的关系亦是非浅,不会是连她也要一起娶了吧?” 黄药师一听此言,转首望向陆展元。眼神中满是凌厉,他在归云庄便已经从黄蓉的失口中猜到,陆展元定还有另外地女人,只是问黄蓉她却不肯说,才暂时放下。他虽然也能认可少年风流,但对于自己女儿今后的幸福地位,还是非常关心的。 只见陆展元呵呵一笑,道:“你说地不错。我是要一起娶了,不过,小爷我却没有准备欢迎你地喜酒!”他说此话地时候心里非常没底,不知道黄药师会怎么想。黄蓉亦是担忧地看想父亲,却见他面色沉稳,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 此时欧阳克哈哈大笑,道:“陆兄果然够风流。小弟想再问一个问题,若你以后再遇到别的女人,是不是一样娶回家呢?”陆展元好笑地回道:“照你这样推算,若蓉妹妹嫁给了你。等到哪天我手痒把你给杀了,那她岂不是要守寡……哎呀,蓉妹妹你干吗掐我。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却是黄蓉对他的说法不依。在一旁瞪眼掐人。 欧阳克不理陆展元的取笑。亦装作没看到他们的打情骂俏,向黄药师说道:“黄伯父您也听到了。这个陆展元根本就不可靠,黄姑娘嫁给他一定不会幸福,若伯父同意将她许配给小侄,小侄马上就将身边的所有美姬遣散,以后身边只有黄姑娘一个女人。” 黄药师还未答话,就听陆展元笑道:“好魄力!好手段!那些美姬对你也算是尽忠尽情,任你蹂躏驱策,但你为了得到蓉妹妹就那么轻松地将之遣散,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按照你刚才的方法推理,那是不是以后你再遇到一个更漂亮,更让你心动的女人,你也这么轻松地就将蓉妹妹给遣散了呢?哎呀,蓉妹妹,你怎么又掐我?你不是劝我别只知道动手,不知道动嘴么,我现在就是在和他动嘴讲道理啊!” 欧阳克被陆展元拿他地理论堵的哑口无言,此时又见他与黄蓉如胶似漆的模样,心中醋意勃发,怒道:“姓陆的,你也太目中无人了!黄姑娘最终要嫁给谁还未定夺,你怎可如此无礼?黄伯父在此,由不得你这般放肆!” 他地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突然神色一冷,二话不说猛地闪身挥出手中的重剑,一个横削直取他的腰间。此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欧阳锋急忙抢出摧动铁杖为欧阳克挡下了此招。 陆展元一触即回,他知道黄药师是不会看着他们打下去地,因此并不与欧阳锋缠斗。待站定身子后冷冷地说道:“小爷我放肆不放肆岂容得你来评判!若再如此口不择言,小心你的性命!” 欧阳锋此时感觉心惊肉跳,若不是他一直防范着陆展元,那么自己的“儿子”只怕早已命丧黄泉,此刻的陆展元就象是一个不安定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起伤人,实在危险。欧阳锋阴沉地说道:“姓陆地,你别以为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便可以为所欲为!我承认我一人无法轻松击败你,但是若我和克儿连手,只怕要小心性命的是你吧!” 陆展元傲然狂笑,嘲弄意味十足,不屑地说道:“欧阳锋,你是在向我炫耀你人多么?哈哈……那好,既然如此,小爷我也只好找些帮手才行。”说着也不管众人疑惑,昂首长啸道:“洪老头,乖徒儿,还不快些现身,我被人威胁了,这儿有架打!”老顽童本就在岛上,一招即来,而洪七公,却是他早就猜到应该躲在一旁看热闹。 只听啊哈哈一阵如孩童般地笑容,由远及近,迅速传来,并叫道:“师傅,哪里有架打,老顽童最喜欢打架了!”话音未落,人便闪至。而另一边林中一声笑骂几乎同时传来:“陆小子不厚道,有热闹现在才叫我老叫花子,哈哈……难道你不知道老叫花子最喜欢凑热闹么?”伴随话音,身背大红酒葫芦地洪七公亦跳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合伙欺负人 老顽童长须长发,状若野人,从树梢落地,稳稳站定满脸搞怪,故作严肃地说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我师傅?我老顽童作为师傅的开山大弟子,岂能容他在此猖狂!到底是谁?快快自杀了事,免得我老顽童动手!”洪七公此时亦行到跟前,笑着接道:“老顽童动手那是再好不过了,省得老叫花子费心思。” 此二人出现,场内的形式陡变,欧阳锋再也没有初时的优势,心中顿时有种深陷牢笼的感觉,只见他紧了紧手中的铁杖,将欧阳克护在身后,默然不语地观察着形势,思虑保身之策。 洪七公一来自然与黄药师寒暄了几句,而黄药师与之说话的同时,心中亦奇怪老顽童怎么会跑了出来,但他知道定与陆展元有关,便暂且不再猜想,等此间之事一完,直接询问即是。 那老顽童可不管旁人怎样寒暄,自顾地凑到陆展元跟前,满面谄媚地笑道:“师傅,你瞧我刚刚出场之时,装的是不是很有气势?老顽童还是第一次这么义正词严,装得这么威风凛凛,多给您架势啊,您什么时候教我‘天山六阳掌’?” 陆展元两眼一翻,推开他伸在自己眼前的老脸,心道,还以为你是真的来替我杀人的呢,原来是拐着弯讨好我,不过这马屁拍的还算舒坦。当下笑骂道:“师父我昨日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本门规矩,徒弟刚进门,只教一门绝技,想学别的就要累积功劳。你现在的功劳还不够。” 老顽童一听,又凑了上来,问道:“师傅,那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累积功劳?我现在就去做。”陆展元面色一凛,指向欧阳锋。道:“杀了他,我就教你。” 老顽童本就与欧阳锋有过节,此时顺着陆展元所指的方向,一见是他,顿时小眼一瞪,哈哈笑道:“原来是他啊?啊哈哈……真是巧了。这老毒物跟我也有仇,我以前不是他对手,不过现在我的武功已经是天下第……第二。要赢他还不是问题,师傅你等会,我这就去杀了他!”说罢挥手就攻了上去。 而欧阳锋本以为黄药师会阻止,不想他竟然对此置若罔闻。不知是何原由,难道他此时已然与他们合伙欺负自己了么?但老顽童的双手已然攻至眼前,容不得他多想,只好心中一紧。功聚全身,与老顽童斗了起来。 旁边的洪七公与黄药师都深知老顽童的武功,比之自己还要差上一筹,定不是老毒物的对手。均以为陆展元会与老顽童联手,不曾想,陆展元却是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置身事外。诧异地在心里猜测他的葫芦里到底耍着什么药丸。 而欧阳锋在十几年前就与老顽童交过手。一样认为他的武功不如自己。因此相当自信可以轻松击败他。谁知一接手,却发现老顽童招式间所夹杂的内力。竟然丝毫不输自己,而且另他更为惊诧的是,自己明明面对的是一个老顽童,为何却感觉在与两个人打架一般? 所谓当局者迷,欧阳锋只是有所感觉,但站在一旁观看的黄药师与洪七公却是同时吃惊,只见那老顽童左手使一套他们没见过的拳法,右手使地却是全真教的“三花聚顶掌”,竟是化一为二,分攻合击,犹如两人联手,以黄药师与洪七公两人眼界之宽,腹之广,却也是从所未见,怎能不大吃一惊?同时在心中明白,陆展元为何那么自信,并不上前相帮了。 场中二人交手,均是快捷迅速,那老顽童记起十几年前被欧阳锋只几十招,便当胸一掌击败,而此时竟能与他斗的旗鼓相当,心中不禁欢喜,而且自己还有九阴绝招未使,岂不是反过来比他更厉害?若不是陆展元严禁他在桃花岛上使用《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他此时只怕早就用出,三下两下将欧阳锋击败,好出一口恶气。 两人整整斗了近一柱香地工夫,始终不分胜负,那老顽童有绝招不能用,早就心痒难耐,几次明明可以用九阴绝招便可以取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过,对于他这个武痴,当真如有屁不能放一般地煎熬憋闷,只怕再这样耗下去,他就会忍不住使出九阴绝招。 陆展元一见老顽童的样子,心中一惊,忙叫道:“乖徒儿,不准使用绝招!不然将你逐出师门,你就别想再学别的武功了!”他可不能让黄药师知道老顽童练了下卷中的招式,由此知道自己记得那《九阴真经》。 却见老顽童突然双拳猛出,打出两招空明拳,顺着欧阳锋地掌劲,跳出了战圈,跳脚道:“不打了不打了,有绝招不能用,不好玩!”那欧阳锋对老顽童的武功突然这么厉害,心有余悸,听他与陆展元 意思,似乎还有绝招不曾使出,心中更惊,当下便顺边,不敢再追上相斗。 就在众人猜测陆展元口中的绝招是何之时,却听洪七公大笑着说道:“老顽童,既然不想打了,那就不打,咱都十几年不见了,你给老叫花子说说,你怎么混成这般模样了啊?还拜了陆小子为师?哈哈……普天之下只怕也就你和陆小子会如此地胡乱行事啊。” 刚刚陆展元与老顽童二人所说之话,众人均听的清楚,早就在心中诧异他二人的关系,此时洪七公问出,自是全部侧耳倾听。谁知那老顽童却突然嘿嘿笑道:“老叫花子想知道么?啊哈哈……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 众人失望,洪七公也讨了个没趣,不过他知道老顽童地性格本就是如此,一笑置之,也不在意。只是打个哈哈,转向陆展元问道:“陆小子,听你说有人威胁你,不知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老叫花子倒想见识一下。”他这是没话找话说,欧阳锋那么一帮人站杵在那儿,他当然看到了,不过却是故意无视他们,偏偏要去问陆展元。 陆展元知道他是在嘲弄欧阳锋,便笑着配合道:“这个世界上敢威胁我地,当然只有这位号称‘西毒’地欧阳先生了,不过,此时他想威胁我,哈哈,只怕没那般容易了吧,威胁我的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地。”他现在手底硬,自是反过来恐吓一下欧阳锋,以消心中之气。 洪七公与欧阳锋齐名武林,二十几年前华山论剑便已相识,虽然对其为人不敢芶同,但碍于江湖身份,却不便与之翻脸,因此只是幸灾乐祸地说道:“老毒物走到哪,哪里就有祸端,不过这次只怕是踢到铁板上了,哈哈……这下子老叫花子也帮不了你喽。” 欧阳锋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接口,心道,你都已经与姓陆的合起伙来对付我了,还言何帮忙?岂有此理!他此时的境地,犹如四面楚歌,孤立无助,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虽然知道无论如何也处在下风,绝对不可以与陆展元硬斗,但面上的镇定功夫却无比深厚,只见他铁杖一顿,上前一步,道:“我与尔等恩怨,离开桃花岛,自会与之慢慢解决。不过此时我们都是在桃花岛做客,若是继续在此动手,岂不是置药兄于无存?药兄,小弟此次前来,本是诚心诚意,你可不能眼见形势偏颇,便厚此薄彼处事不公,给江湖中人留下话柄。” 他此话不卑不亢,硬是把一切都拉上了黄药师,若陆展元还坚持在此与他为难,便是不给黄药师面子。而黄药师被他这么一说,自是不会放任陆展元为所欲为,不仅消弭了自己暂时的祸端,又能将欧阳克放到陆展元同样的位置,当真是城府不浅。 这不,陆展元听了此话,只好无奈地向黄药师施礼,言明并非故意与之为难,绝不会在此地解决私人恩怨,他可不能一时冲动得罪了未来的岳父。 黄药师自是知道欧阳锋话中之意,不过为了不落口实,只好笑着向洪七公说道:“今日连迎贵客,却是难得。七兄向来事忙,不知此次大架光临,有何贵干?” 洪七公见暂时打不起来了,便想起正事,回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此话一出,陆展元心中一动,知道洪七公还是来给自己做媒了,知道此时不宜插嘴,便安静地呆在一边,静静观望。 那黄药师听得此话,明显一愣,心道,这个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自己对他向来甚是钦佩,不过他向来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觉得十分有面子,高兴不已,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 洪七公笑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黄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了。”洪七公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的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了?”黄药师点头道:“一言为定!刀山油锅,绝无怨言!” 却在此时,那欧阳锋铁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是甚么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来横里罗嗦,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欧阳锋奇道:“喝喜酒?”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 说罢一指陆展元,道:“老叫花子答应了陆小子,来此为他做媒,所求之事,当然是他与黄丫头的婚事,现下药兄已经答应,当然等着喝喜酒啦。”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们商讨,我看风景 七公此话一出,不仅欧阳锋“叔侄”大惊,就连黄药然,他本就不知道陆展元与洪七公之间的关系,虽然刚才见自己的女儿和他都与洪七公相熟,心中有一丝诧异,但万万没想到,洪七公竟然愿意为了他来向自己卑躬相求,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颇深。不过,洪七公用此法来诈他,却令他心中隐隐不虞。那欧阳锋亦是在心里揣测洪七公与陆展元两人之间的要好程度,暗暗感到危机肆扰。 而一直依偎在陆展元身边的黄蓉却是欣喜非常,抬头一看陆展元,却见他老神在在,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才想起,洪七公是应他相邀才来做媒,知他如此重视自己,心中自是甜蜜。 她自己向来机灵古怪,又聪明异常,本来准备施展一些小手段,好与欧阳克叔侄周旋。可是自陆展元一出现,她便觉得找到了依靠,似乎有他在,自己根本不用操太多心,因此将一切都交给陆展元来解决,自己则很享受地在一旁温柔地看着陆展元为她努力。 此时只见欧阳锋铁杖一摆,言道:“七兄所言差矣!万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小弟为侄儿求亲本就在你之前,你若替姓陆的求亲也得等药兄给完我答复再说也不迟。如此的不顾规矩,只怕要贻笑大方。” 洪七公双眼一瞪,道:“什么先来后到,一派胡言。婚嫁求亲都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准,现在陆小子这边药兄已然答应,父母之命已有,我老叫花子又是他陆家大媒,媒妁之言也有,你老毒物这两样有什么?” 欧阳锋虽然被此话问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但他向来不肯服输,又颇知黄药师性格,便言道:“我等江湖中人。行事洒脱,根本无须在意那世俗规矩!只要药兄答应,我也同意,便可接为亲家,何必要什么媒妁之言?” “就算话是如此,可老叫花子好象只听到药兄答应了我,药兄答应你了么?”洪七公戏谑地反问道。 欧阳锋冷声道:“你事先不说明何事,便仗着药兄对你的信任。施行欺诈,你如此耍弄药兄,他不于你计较,已是宽宏大量。还想借此来要抰药兄,我欧阳锋第一个就看不过,亦不会同意!”他此话当真恶毒至极,不仅挑拨了黄药师与洪七公的关系。还暗喻,若是黄药师还坚持自己已经答应,不能反悔,那么便是受到洪七公的要挟。是不敢反抗的懦夫。 黄药师冷哼一声,虽不爽欧阳锋所说,却不能不在意。只怕刚才答应洪七公的话。要算不得数了。那洪七公绿玉杖一横。道:“老毒物,你非得与我作对是不是?来来来。咱们比画比画,让老叫花子看看你这二十几年来长进了多少?”欧阳风却是顿了下铁杖并不推辞,准备随时应战。而黄药师甘当鱼翁,并不阻止,华山论剑的日期渐近,他还未探察过洪七公此时的修为,所以他们双方若是出手,却是乐于见成。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当口,却见陆展元突然打了个大大地哈欠,说道:“蓉妹妹,你这桃花岛风景不错,我来此已有好几日,都没机会欣赏一番,如今他们长辈在此谈事情,咱们也插不上嘴,趁现在你带我看看吧。”说罢一引黄蓉,不理在场众人,竟向外走去。 黄蓉本就不想在此干站着,他们争来争去,竟然都不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心中早已非常不快,不过她坚信只要有陆展元在,就算自己的父亲答应将她嫁给欧阳克,那也是嫁不成的,因此并不把他们三人商讨的结果放在心上,展颜一笑,答了声:“好啊!”便挽上陆展元的手臂欲向外行去。 他们这一举动,顿时搞的众人大愣,人家为了他们的事情吵地不可开交,都快要打起来了,不想他们倒好,竟还有闲情雅致去风花雪月,弃旁人于不顾的离开?!那洪七公第一个反映过来,乐的拍手大笑道:“对对,去玩耍吧,这里老叫花子帮你说合,一切交给我就行。哈哈……陆小子真是每每出人意表啊!” 那黄药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陆展元当真是太无耻了,如此独立特行的事情都干地出来,竟然毫不给自己这些长辈的面子,听不下去就直接拉着自己的女儿走人,果然标新立异,我行我素,邪乎的很! 本就异常气闷地欧阳锋,此时更加恼火,但再怎么不甘也无用,自己总不能要求不让他们离开吧?而一旁的欧阳克醋意大发 在此时看着陆展元与黄蓉两人独处,鬼使神差地迈动上去。 却见那陆展元突然回身,面色凌厉,语气森然地说道:“欧阳克,小爷我劝你最好不要跟来,不然避过黄前辈的眼耳,我就杀了你!”威吓之意,显露于表,眼中杀气隐现,各种明显的迹象表明,他并不是在说笑。 欧阳克并非卤莽之辈,亦不愿无辜送死,一见陆展元噬人地目光,心中顿时犹豫,但如此地直接被威胁,若是退缩,颜面绝对会荡然无存,在黄蓉面前,他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正在他取舍两难,进退无措之时,只听欧阳锋突然说道:“克儿,不用跟着他们,免得引人在桃花岛上出手,触犯了你黄伯父,那就是你的罪过了!”此话却是冠冕堂皇,牵强的很,但欧阳克却犹如抓到了救命地稻草,忙不时宜地应了声,便又走了回去。 陆展元飒然一笑,道:“那各位前辈先忙着,商讨出结果了,知会一声。乖徒儿,你在此帮衬着,若有人敢对洪老头和黄前辈无礼,不用请示,直接杀了了事!”说完转身牵着黄蓉离开。 却说在此时,形势已然如此,欧阳锋早该知难而退,可是他宠溺欧阳克已经到了无所不给地程度,自然不顾脸面,硬是留了下来,继续与黄药师与洪七公周旋理论。 而陆展元与黄蓉二人世界,甜蜜地游览着桃花岛,此时抛开一切烦躁地情绪,黄蓉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口中唱着曲子,陆展元扛着重剑走在后面,惬意地倾听,一副和谐美妙的爱恋氛围,令人陶醉。来到一处海边,陆展元将重剑插在沙地上,斜靠于上,冲黄蓉招招手,说道:“蓉妹妹,我有东西送给你。” 黄蓉欣喜地跑回,取笑道:“大无赖什么时候变地这么大方了?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一颗‘通犀地龙丸’了么,还有什么东西要送我啊?” 陆展元顿时哈哈大笑,道:“那‘通犀地龙丸’是我从欧阳锋那只毒蛤蟆身上偷来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现在要送你的,才是我原本准备的东西。”说着从怀里拽出两本册子,正是那《九阴真经》。 “什么?你偷那只臭蛤蟆的?咯咯……”黄蓉暂时没看向陆展元拿出的东西,而是被陆展元暴出的内幕逗的欢笑不已,只见她突然收敛笑声,从怀中掏出“通犀地龙丸”,说道:“这是臭蛤蟆的东西,本姑娘可不要!”说着就欲往海中丢去。 陆展元急忙阻止,道:“这可是好东西,丢了多可惜,现在在你的手中,那就是你的,管他以前是谁的呢!给,这是我给你的东西,你也一起收起来吧。” 黄蓉歪头思量一下,觉得陆展元所说很有道理,便粲然一笑,将“通犀地龙丸”收回了怀里,然后又疑惑地接过那两本册子,一见那上面的名字,顿时惊呼出声,佩服道:“你竟然得到了上卷?我爹爹用了十五年都不曾得到,你只短短时间便上下两卷聚齐,要是被我爹爹知道,哈,肯定自叹不如!”陆展元得意地一笑,道:“还是别让你爹知道为妙。”黄蓉自是知道原因,便一皱琼鼻,微吐香丁,咯咯欢笑着跑开。 却在此时,那老顽童从远处跑了过来,叫道:“师傅,未来师娘,那三个老家伙终于商量好办法了,啊哈哈……你们快去听听吧!” 陆展元虽然心中极度不爽与欧阳克争来争去,但自己现在是在求亲,人在屋檐下,又得顾及黄蓉的感受,因此不得不收敛脾气,毕竟此时还是黄药师当家,他不能太驳未来岳父的面子。 当下安慰地看了黄蓉一眼,笑道:“走,去看看到底怎么解决,让我尽快打发走那两只蛤蟆,咱们好洞房花烛!哈哈……哎呀,你怎么又掐我?小心我施行家法啊!” 两人嬉笑追逐着向回奔去,搞的老顽童刚跑到跟前,还未落脚又要跑回。却见他摇晃着脑袋,连声叹气,娶老婆有什么好?娶了老婆好多功夫就不能练了,一脸搞怪地悲天悯人,令人发笑。 行至竹林空地,众人均在,那欧阳克恼怒地盯了陆展元一眼,嘴角有一丝阴狠地得意,不待陆展元反击,便转向一边。陆展元根本不痛不痒,对之嗤之以鼻,只是疑惑他嘴角的那丝得意从何而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喷口水,另类比试 展元可不管欧阳克在想些什么,就算他有什么阴谋诡无所畏惧,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还不至于将他放在能够威胁自己的敌对阵线上,有此资格的,也只有他“老爹”欧阳锋而已。 当下将重剑嗵一声插在地上,满含劲力,击的大地都震了一下,嘴上傲然笑道:“黄前辈,先不用告诉我商量的结果,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最终无法直接定论,只好要我跟那只小蛤蟆搞几场比试?或是三局两胜,或是五局三胜,谁赢了就娶蓉妹妹,不知道我猜的对否?” 黄药师温和一笑,默然不语,却听洪七公笑骂道:“老顽童真是好快的嘴啊!陆小子竟然还说自己猜的,羞也不羞?”说罢手执酒葫芦,饮了一大口酒。不过听其意思,却是陆展元猜对了。 陆展元也不辩驳,虽然自己猜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任哪个熟悉原著的人,进入这个世界,都能猜对。可是黄蓉却不那么想,陆展元到底有没有听到老顽童说出答案,她是最清楚的,心下对陆展元能够事先知道许多事,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心里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陆展元交代出来。 此时却见陆展元斜靠在重剑剑身,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我拒绝比试呢?”声音不大,却清晰传进在场众人的耳朵。洪七公与黄蓉不明所以,而黄药师却觉得陆展元太不理解他的心思,他这么决定完全都是向着他,因为他知道,无论从哪方面比试,陆展元都稳胜欧阳克。 那欧阳克与欧阳锋好不容易争取到比试的机会,心中自是着紧,此时一听陆展元要拒绝比试,那欧阳克哈哈笑道:“若你不敢比试,选择退出的话。便是我赢,黄姑娘就是我欧阳家的人了。” 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猛地拔出重剑,骂道:“小爷我与你‘爹’他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找死不成?”说罢就欲斩向欧阳克,却被洪七公给拽住了衣巾,拦了下来。那边欧阳克惊了一跳,而欧阳锋急忙挺杖将其护在身后。 却听陆展元哈哈笑道:“洪老头。你拽着我干什么?我都跟黄前辈保证过了,不会在此解决私人恩怨的,刚才只不过吓吓他而已,就是想给他长点记性。要他知道,大人说话,小孩别乱插嘴!”这话说的旁人心里直汗,也不看看你多大?似乎比欧阳克要小不少吧? 那洪七公哭笑不得。摇头笑骂道:“陆小子真有你的,此等厚脸皮的话也只有你能说地出来。不过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且说说,到底为什么拒绝比试?难道你还怕比不过那只小蛤蟆么?” “哈哈……笑话!”陆展元狂笑一声。反问道:“洪老头,黄前辈,还有欧阳大蛤蟆。你们觉得这只小蛤蟆有哪方面可以胜过我的?武功?文采?五行八卦?佛经道臧?还是易经算术?我想他唯一能胜过我的地方。只怕就是玩弄女人的手段了!这样的他怎么跟我比?” 一番话说下来。嚣张至极,但只要知道陆展元本领的人。无不觉得他所说没有半点虚妄,虽然有些本领是他没显露过的,但他敢说出来,必定有所涉猎。那欧阳克气地脸色发黑,颤抖着手指向陆展元连道:“你……你……你……”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地话来,就连欧阳锋被陆展元这么一说,亦发现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不如他太多,因此只憋在一旁无言以对。 黄药师本身绝顶聪明,文事武略,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自来交游的不是才子,就是雅士,而他的夫人与女儿也都智慧过人,自己地独生爱女今生所许配之人,定当也要饱学多才,风流俊雅才行,眼前的陆展元与欧阳克两人一比,高下立判,最关键的是,那陆展元为人行事又颇对他胃口,因此心中的天平已然完全倾斜。 众人不知黄药师心中所想,见他并不出声管制,只好任由陆展元与欧阳克辩论。陆展元见欧阳克怒不可遏、不知所谓地模样,语气不屑地说道:“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么?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试?无论文学武功,你在我眼中与三岁孩童无异,我要胜你太过简单,与你比试实在无趣的很!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赶紧滚回你的白驼山去吧,省地在这丢人现眼。”说到此处,却突然一耸肩,故作歉意地说道:“哦,抱歉,我忘了,蛤蟆已经脱离了的范畴,是没有尾巴的,那你们随便夹点什么吧。” 他此话极度恶毒,不给欧阳锋“叔侄”留一丝颜面,直把他们说地怒气冲天,却又无话反驳,欲上前用武力解 惜又打不过人家,当真是憋屈地很。而洪七公与老场合,幸灾乐祸,笑地前仰后合。就连黄药师也不禁宛尔。 却听陆展元还不满足,又接着说道:“这些都不是我拒绝比试地最主要理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会通过这样地方法,来得到蓉妹妹。” 洪七公面现疑惑,好奇地问道:“陆小子,此话怎讲?”那黄药师亦是说道:“什么叫不会通过‘这样’的方法?我的办法有何不对么?” 陆展元愕然环顾,见众人都是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才想起,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武林中,女人的地位一样底下,在男人的眼中完全可以任凭他们巧取豪夺。 当下悲愤恼怒地说道:“从开始到现在,你们有谁想过问问蓉妹妹的意见么?蓉妹妹她是人,不是货物,凭什么我们在此比来比去就可以决定她的终身大事?”那欧阳锋听得此言,顿时嗤之以鼻,在他的概念里,女人当然可以通过一切手段得到。而黄药师听得此言,却是若有所思。 陆展元本就是要说给黄药师听的,才不管欧阳锋怎样蔑视,又对黄药师说道:“黄前辈,世人皆知,你素来厌恶世俗之见,为人率性放诞,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你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你却又以为是,因此才得了个“东邪”的诨号,难道你连这一点都看不透么?先不论晚辈的一切优势,若是我当真比不过欧阳克,你逼迫蓉妹妹嫁给了他,而蓉妹妹却不喜欢他,那么你觉得蓉妹妹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呆在一起,她会开心么?她是你的女儿,难道你不心疼她么?” 只见黄药师连连点头,大是赞同,深以为然,陆展元趁热打铁,总结道:“所以我觉得还是尊重蓉妹妹自己的选择,若她选择了那只小蛤蟆,我转身就走,决不纠缠,若是她选择的是我,那么别人再行纠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那黄蓉哪里想到陆展元拒绝的真正理由竟然是要尊重自己的意见,这在如此夫娼妇随的时代,其心意可见,顿时心花怒放,犹如喝了满腹的蜜糖,都晕忽忽甜到脑袋里了。而陆展元却在心里得意,只怕自己这一番言论,定会令蓉妹妹的心房填满了自己。 那欧阳锋一见黄药师的神情,心中顿时一紧,忙开口道:“药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只凭这小子三两句话就改变初衷,做兄弟的可是会心里不服!” 黄药师单手一摆,言道:“锋兄放心,兄弟说过的话自是不会食言。”然后转向陆展元说道:“小子,你所说之言,甚是有理,不过我已经做出了承诺,想反悔却为时晚矣,为了蓉儿以后能够开心的生活,就要看你的了,不准再拒绝!” 他这话相当于已经认可了他与黄蓉之间的关系,但是能不能名正言顺地得到,就要看你陆展元的表现了。黄药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陆展元还能如何?虽然心有不甘,但看了看黄蓉信任的眼光,只好点头答应。 黄药师绞尽脑汁,让自己所出的题目,尽量显得公平,因为陆展元的武功高过欧阳克太多,无论直接交手,还是让他们各出两人,交叉相斗,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可是在场的都是江湖中人,怎能不比试武功? 可黄药师绝顶聪明,愣是被他想出一个看似公平的办法。只见他带着众人来到海边,解说道:“由于陆小子与欧阳世侄的武功相差太多,我若让他们直接交手,只怕锋兄会说我偏袒,而七兄也莫说我照顾欧阳世侄,谁叫陆小子的武功比之你我也分毫不差呢。” 欧阳锋对此当然乐于见成,便道了句:“多谢药兄。”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估计心里偷着乐呢。而洪七公却笑道:“别问我,只要陆小子没意见,老叫花子也没意见。” 黄药师看向陆展元,陆展元一耸肩笑道:“我有拒绝的权利么?”黄药师哈哈一笑道:“很好,小子真是再次令我刮目相看了!” 看着眼前的大海,即将展开的比试明显与原著中不同,但可以猜到,难易程度定不会与武功高低有关,黄老邪脑袋瓜子想出来的题目,绝对超级另类,陆展元心中亦是没底,便将眼神转向了黄蓉。黄蓉粲然一笑,道:“我相信你,那只小蛤蟆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比的上你的,放心,若是你输了,我就自杀,绝对不会嫁给他的。”陆展元心中好笑,你这是给我打气呢,还是给我压力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得娇妻,欧阳锋的心思 厢都无意见,就见黄药师单手一指海面,说道:“这少,难捉的很,现在要你们二人潜下水去,尽量去捉,不过,中途不许露出水面换气,不准将鱼打死打晕,谁上岸时捉的活鱼最多,谁赢。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一下,你二人在水中全凭自己本事捉鱼,不准向对方攻击,否则算输。”最后这句话却是完全说给陆展元听的,若不事先警告,以他的性格,他绝对有可能在水底下揍欧阳克一顿,保不准更有可能点了欧阳克的穴道,让他永沉不浮。 这“捉鱼”的比试,看似低俗普通,却是难度不小,首先一点,二人下去,要与鱼比游泳速度,和反映快慢;再一点,追上鱼后,双手空空,如何在不伤鱼的情况下将其抓住,要知道,鱼在水中是相当滑不溜手的;第三点,中途不准换气,这个就完全靠自己的肺活量了,一个人的武功就算极高,但是如果他还没有达到先天境界,那就无法做到胎息状态,一口气息在胸中,很快也需要新鲜的空气,这点完全无法因为你武功高就可以占武功低的便宜;最后,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即,捉到的活鱼要存放何处?他们比的是看谁捉的多,又不能冒出水面将鱼扔至岸上,怎样把活的鱼在水中存放起来,却是最困难的一节。 如此儿戏般的“捉鱼”,却考较二人的速度、灵敏、手法、智慧等等,并不与自身的武功高低有关,绝对适合两个武功相差太多的人,来比试身手,硬是将陆展元与欧阳克给拉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欧阳锋对此法甚是赞同,这样一来完全避开了陆展元的长处,让欧阳克有了可以与之一较长短的机会,心中不免认为黄药师是故意倾向自己的侄儿。可惜他没有见识过陆展元所有的武功,认为他最厉害的不过就是重剑剑法与绝顶轻功,最多再加一套掌法。完全不知道他的手法如何,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技法,不然,定不会觉得黄药师是在偏袒欧阳克了。 陆展元在了解规矩之后,看向旁边一脸雀跃,自信满满地欧阳克,心中鄙视,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难道这样就认为可以赢我了么?真是不自量力。无知的夜郎。 陆展元从小生活在嘉兴南湖边,捉鱼摸虾的事情可没少干,怎样在水中更快的捉住游鱼,其中的技巧却是知之甚详。虽然此次比试完全用不上内力。但他的天山折梅手用来捉几条活鱼,还是不成问题,至于憋气,哈哈。若是黄药师知道他学了《九阴真经》下卷的运用之法,不知道还会不会出这样的题目?要知道,那九阴下卷里可是记载着“闭气功”地,因此。陆展元自知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也就不再怪罪黄药师故意刁难他,反正他是赢定了。 此等好玩的事情。直把老顽童给高兴坏了。不顾事情的场合。手舞足蹈地吵嚷着也要下水捉鱼,任洪七公怎么劝也劝不了。却见陆展元“嗵!”一声将重剑插在他身前。言道:“替我好好保管着重剑,老老实实地在岸上呆着,等我赢了比赛,就教你重剑剑法。”话音一落,就见老顽童瞬间变地乖巧无比,抱着重剑在一旁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直教洪七公等人瞧地两眼乱瞪眼,心中大叹,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随着一声“开始”喊出,陆展元与欧阳克不差分毫地同时跳进了海水中,如今正值仲夏时节,天气燥热,清凉的海水令人舒坦,许多游鱼在清澈的海水底悠闲地飘荡着,但突然而来侵袭者令它们惊慌地四散逃窜。那欧阳克跟在鱼群的屁股后面,左冲右突,手脚并用,抓地是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而陆展元一进水中,并不急着捉鱼,却是将自己地布腰带扯了下来,从上面撕下细长的一条拧成布绳,再将腰带系好,把撕下的那条布绳,一头系在了腰带上,一头在手中拿着,他要用一种叫“拴鱼”的方法来将捉到地活鱼放置一边。 凡是捉过鱼的都知道,鱼的嘴巴与是连通地,只要用一条细绳从中传过,就可以将很多条鱼串在一起,而且不会伤害鱼地性命,这便是“拴鱼”。这种众所周知地方法,估计那养尊处优、不占俗物的欧阳克,就算想破脑袋,怕是也毫无所知。 只半盏茶地工夫,那欧阳克就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冒出水面,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而陆展元却是毫无动静,岸上的欧阳锋不免在心中叹息,看来就算是站在同一起点,自己的“儿子”还是远远比不上陆展元啊。 只见欧阳克单手护在胸前,身形别扭地游至岸上,一露出海面,就见他上身略显臃肿,胸怀中更是跳脱乱动,搭眼望去,只怕不少于五条海鱼在他的怀中,欧阳锋才在心中稍稍放心,自己的“儿子”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将捉到的鱼,塞进怀中,不错不错。 欧阳克行至众人跟前,将外衫一拉,哗啦倒出了八条海鱼,众人搭眼一看,虽然有几条被抓掉了不少鳞片,还有一条被抓破了眼睛,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空手抓住八条还鱼,却是不错的成绩了。 现在只要等陆展元上岸,就知道结果了。好一会儿,海面上仍是风平浪静,毫无所动,众人心中疑惑,黄蓉更是忧心不已,焦急地在沙滩上来回踱步。 又是半盏茶的时间,陆展元终于露出了头。只见他单手伸出水面,向岸上的黄蓉挥了挥,才面色艰难地向岸边慢慢地移动,在踏到海底地面后,向上慢行。众人以为他应该也会将鱼塞在上衣怀中,可是当他露出上身时,却是衣杉紧贴着身体,怀中明显没有任何东西。那欧阳“叔侄”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而其余几人却是表情慎重。 见陆展元站在海水中,冲黄蓉叫道:“蓉妹妹快来帮上咱们吃全鱼宴!”说罢再往上走一些,猛地看见陆展元身体的四周,好象煮沸腾的水锅,好多的鱼贴着水面,在噼里啪啦地击打着水花。 那欧阳“叔侄”脸色瞬间转变。默然无语。而黄蓉却是欢叫一声,冲向大海,将陆展元迎了上来,就象迎接回家的丈夫一般,卷起衣袖为他擦拭脸上的水珠,却是因为衣袖已湿,怎么也擦不干净,乐的陆展元哈哈大笑。 黄蓉从陆展元手中接过布绳的一端。顿时惊叫出声,惹地岸上之人,疑惑纷纷,不知所谓何事。不过伴随他们走出水面,才豁然明白,只见两人之间搭着一条白色的“长龙”,只怕不下于三四十条海鱼。看来晚上果然要吃全鱼宴了。不用在罗嗦什么,欧阳克地败局已然确定,这还是在陆展元撕下的布绳已满的情况下,不然捉到的鱼只会更多。 此一局考较身手。陆展元以绝对的优势获得胜利。不过下两局自然不再是针对身手,那欧阳锋给欧阳克打气,道:“克儿。比身手。你此时无论如何你都不是姓陆的对手。所以不用气馁,下面还有两局。再胜过即是!” 欧阳克点头应承,眼神中却是已经自信不足。他自己却不知道,自五年前被陆展元打成重伤,险些丧命,虽然心中恨意如渊,但同时亦种下了一丝阴影,所以在前几次,没有欧阳锋在身边的时候,只是听到陆展元的名字就会夺路而逃,只不过他以为自己当时是遵守欧阳锋地谆告,没发觉罢了。而他此时见自己的叔叔也被对方死死地压制,自己又输掉了如此简单的比试,自信的中流砥柱突然失去,心中地阴影不免再次扩散。 第二关果然与原著一样,是考教两人的音律,黄药师并不在箫声内搀杂内力,不然那欧阳锋又要大叫不公平了,因为以陆展元的功力,只需抱元守一,静心凝神,专守不攻,即可以把箫声当作过耳不闻,对他的作用不大。 而此番比试,意在突现两人对音乐地所知,却是只要两人中,谁的节拍打的更准,便算获胜,简单至极。陆展元想到原著中的郭靖,因为不通音律,将打节拍,误认为是与箫声相斗,因此敲打箫声节拍地空挡,扰乱箫声与之对着干,虽然最后被黄药师偏心定为输局,但是他的方法却突显了他对音律守攻的造诣。 陆展元本就对黄药师明明心中认可自己,却因为自己对他地一次欺骗,就处处刁难自己,而感到不爽,因此就学着原著中地方法,故意将节拍打在他箫声地空挡,错乱无比。 初出手的时候,众人心中一愣,还以为陆展元对音律一窍不通呢,那欧阳克竟然哈一声笑了出来,可继续听下去,陆展元每每击在箫声地两拍之间,恰是箫声转音或力量薄弱之时,却见黄药师的箫声频频出现窒滞,最后不得已只好脚踩八卦,加上了内力,那欧阳克只听了片刻,便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竹枝婆娑起舞。欧阳锋叹了口气,抢过去扣住他腕上脉门,取出丝巾塞住了他的双耳,待他心神宁定,方始放手。 而陆展元与黄药师已然不是第一次在音律上较量,知道比下去也是平手的结局,黄药师便停止了吹箫,含笑而立。陆展元丢掉了手中的竹枝,双手抱拳道:“黄前辈承让了!” 这一局又是毫无悬念,陆展元大获全胜。由于黄药师心中早已偏向于他,自然不会象原著中一般,找借口说成是他败。当下笑道:“小子,还叫我黄前辈么?”陆展元连胜二局,结果已经出来,第三局当然无须再比。 陆展元一听,知道他已经答应将黄蓉许配给自己,不用旁人点拨,便直接向黄药师行礼叫了一声:“岳父!”然后爬起身子又来了一句:“真是太别扭了!这一句‘岳父’叫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的满地,我以后还是叫你黄前辈,或者黄老邪行不行?” 众人一愕,还有这样的?却见黄药师微微一愣,当即大笑道:“好好好,你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就算直呼名号,也随你意愿。”他现在是彻底服了陆展元了,竟然娶了自己的女儿,却不愿意叫自己岳父,当真是无礼至极,不过如此另类邪乎。却是大合他的心意。 黄药师两次出题,均避开陆展元的强项,硬是让欧阳克不至吃亏,可惜就算如此,那欧阳克还是连败两局,欧阳锋自是无话可说,本该当即走人,免得在此丢人现眼。不过他此次万里迢迢前来桃花岛。除了替“侄儿”联姻之外,却是另有重大图谋。 他本在白驼山,得到欧阳克飞鸽传书,除欧阳克求他来求亲之外。还得悉《九阴真经》重现人世,现下是在黄药师一个盲了双眼的女弃徒手中,便想黄药师既然是那瞎眼梅超风的师傅,很有可能另有拓本。若是能够接成联姻,自是想办法从他手中,将天下奇书《九阴真经》弄到手中。 现下婚事不就,虽落得一场失意。心情甚是沮丧,但心中惦记着《九阴真经》,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走。不然早几次被陆展元那么的逼迫。自己就不用死皮赖脸地赖地留了下来。 按说。此时陆展元娶了黄蓉。洪七公是大媒,老顽童周伯通莫名其妙地又是陆展元的徒弟。再加上黄药师,对方有四个绝顶高手连成一阵,他自己孤家寡人、孤立无援,又与陆展元结有生死之仇,本该带着欧阳克尽快离开,以保安全。 但他知道,对方的四人中,洪七公为人正直,绝对不会趁人之危,而黄药师向来孤傲自负,亦不屑与旁人联手对付自己,更不允许旁人在他地桃花岛,以多欺少 自己的客人,有他在,就连唯一需要担忧的陆展元,险,那老顽童现在似乎很听陆展元的话,自然跟着一起排除危险。因此,在离开桃花岛之前,他都不用担心被围攻的可能。 当下拱手,笑道:“恭喜药兄喜得良婿,虽然你我未能结成亲家,但我与你和七兄二十几年未见,正好趁此机会,叨饶几杯喜酒,也好与二位哥哥痛饮一番。”说着往旁边那些他带来的女子指了指,又道:“这三十二名处女,是小弟派人到各地采购来的,本是作为聘礼,现在只能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老友。她们曾由名师指点,歌舞弹唱,也都还来得。只是西域鄙女,论颜色是远远不及江南佳丽了,还望药兄不会嫌弃。” 陆展元没想到,都此时这般情景了,那欧阳锋竟然还不走?他现在虽然心情好,但也不愿看见这两只蛤蟆留下,当下嘲讽道:“既然知道不及江南佳丽,还拿出来丢丑,难道你是在故意送些低俗的东西来侮辱我岳父地么?小爷我劝你还是带着小蛤蟆赶紧离开,不然等下我喝多了酒,不小心将你给劈了!” 欧阳锋刚要说话,却见黄药师挥手挡下了陆展元,笑道:“锋兄远道驾临,兄弟当然要尽那地主之谊,否则如何过意得去?不过,兄弟向来不喜此道,自从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锋兄厚礼,不敢拜领。锋兄,七兄,你我三人二十余年不见,且一起在桃花岛痛饮三日!” 陆展元心中总觉得不妥,不想让欧阳“叔侄”留下,本还想再赶他们走,却被黄蓉拽了拽衣巾,给他示意让她的爹爹做主,在陆展元笑着答应之后,然后转向洪七公笑道:“七公,我去给您做几样菜,这儿岛上的荷花极好,荷花瓣儿蒸鸡、鲜菱荷叶羹,您一定喜欢。” 洪七公笑道:“今儿遂了你的心意,瞧你这小娃娃乐成这个样子!”黄蓉微微一笑,说道:“七公,欧阳伯伯、欧阳世兄,还有老顽童,都请罢。”她既与陆展元姻缘得谐,喜乐不胜,对欧阳克本就没什么怨仇,此时也就消了憎恨之心,此时此刻,在她地心理,自是天下个个都是好人。 陆展元知道黄蓉心情,对此一笑置之,现在是开心的时候,就一切随她的意吧,当下也就不再故意与欧阳“叔侄”为难,笑着对老顽童叫道:“乖徒儿,别在那耍了,快把师傅我的重剑还来!” 原来,自陆展元与欧阳克比试捉鱼地时候,将重剑交给老顽童保管开始,老顽童便如得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拖着百多斤重的重剑,在一旁时而一下左削,又时而一下右劈,玩的不亦乐乎,但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地武器,又不懂重剑之法,因此舞的非常吃力。 此时见陆展元要拿回重剑,正玩着开心的老顽童,当然心存不舍,当下拽着重剑走到陆展元跟前,嘿嘿笑道:“师傅,我在琢磨这重剑地使用方法,已经有点眉目了,你就再给我玩一会儿吧。” 陆展元一拳打向他地老脸,笑骂道:“你师傅我挥舞重剑一年多,最后还是在特定地环境下才领悟的重剑剑法,要是被你这么短地时间便悟了出来,我还用不用混了?快给我!” 老顽童躲开陆展元的拳头,一个后翻,啊哈哈地笑了几声,一脸搞怪地说道:“你教我重剑剑法,我就还你。哈哈……要不是因为你刚才说,比试赢了就教我重剑剑法,我老早就得劝你别娶媳妇,媳妇有什么好?有了媳妇好多武功就不能练了。要我说你干脆把黄老邪的闺女让给那小蛤蟆得了。现在比试也赢了,也能教我剑法,所以就把黄丫头让给别人吧!你想想,那黄老邪刁钻古怪,他女儿会是好相与的么?你若是不把她让出去,这一生一世之中,苦头是有得吃的了。师傅,我跟你说,天下什么事都干得,头上天天给人淋几罐臭尿也不打紧,就是媳妇儿娶不得。好在你还没跟她拜堂成亲,这就赶快溜之大吉吧。你远远的躲了起来,叫她一辈子找你不到……” 陆展元脸色顿时发黑,就欲冲上去揍他几拳,却见黄蓉突然皱着琼鼻,气呼呼地说道:“老顽童,你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以后在你的饭菜里下泻药!”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老顽童被困桃花岛十五年,天天都是岛上之人给他送饭,在她小的时候,学习做菜那段日子,自是拿他当了不短时间的试菜人,亦起过恶作剧,在他的饭菜里下过一次泻药,直把老顽童搞的精神萎靡了好几天。 可是黄蓉却不知道,她这句话引起了欧阳锋的注意,因为她说了“以后”,这说明老顽童很可能是住在桃花岛,难道老顽童消失十五年,却是一直在桃花岛么?那他所携带的《九阴真经》难怪会被黄药师父女得去了,欧阳锋心中快速地算计着,面上却毫无显露。 却听老顽童突然哈哈大笑,直笑的手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在众人莫名其妙的时候,才说道:“我老顽童的武功现在已是天下第……第二,那黄老邪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老顽童自然是高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哪还用得着继续呆在桃花岛?啊哈哈……你到现在都没想过我为什么会出岩洞么?”却突然又转变脸色,郁闷道:“一点都不好玩,我还以为你们会大大地吃惊一番呢,不好玩,我出岩洞你们都不觉得奇怪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惊走西毒,女人危机 顽童这一番话,说的洪七公与欧阳“叔侄”莫名其妙洞?为什么出岩洞旁人要奇怪?他们不知事情原委,自是无法明白其中原由,纷纷将询问的眼神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面上温和一笑,将手中的铁箫插在腰间,才道:“老顽童,刚才见你与锋兄相斗,妙招无穷,威力不凡,黄某确实大大不如,不敢再为难留你,你自然可以随时离开。” 洪七公见黄药师并不准备解释,只好拉了拉身旁的黄蓉,黄蓉微微一笑,附在洪七公耳边轻声道:“老顽童被我爹爹关在岛上的一个岩洞中,已经有十五年了。”她的声音虽小,但在坐的除了欧阳克以外,哪个不是内力高绝之人,怎会听之不见? 那欧阳锋心道,果然如此,看来《九阴真经》定是在黄药师父女手上了。而洪七公则是满脸错愕,黄药师行事真是出人意表,不愧有“东邪”的称号。 此时又听老顽童哈哈笑道:“黄老邪,你关了我十五年,又打断了我两条腿,想用这么一句话就打发我走,事情也太便宜了吧?不过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只要你叫我几声爷爷,我便不再计较。”说罢当真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支着耳朵等待黄药师叫喊。 黄药师哭笑不得,他素来知道老顽童的性格,亦觉得自己这些年所做,确实过于霸道,便不与之计较,傲然而立,并不做声。而旁边的陆展元见老顽童在那一本正经地装模做样,抬腿就是一个飞踢,老顽童为了躲避这一脚,顿时瓦解了努力装出的气势,回复了搞怪的猴急样。 只见陆展元双手向身后一背,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要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用给我面子。若是谁看谁不顺眼,就开打,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可以当我不存在。” 他这话又惹的洪七公大笑,连道:“东邪的女婿看来要比东邪还要邪啊,药兄,你后继有人啦。”黄药师心里赞同。面上一笑,而陆展元却是不置可否,自己的名号自己闯,他还不屑去继承别人地! 这时老顽童又凑了上来。笑道:“师傅,那黄老邪若是叫我爷爷,而我又叫你师傅,那他岂不是要叫你祖师爷?可是你现在却娶了他的女儿。转过来还得叫他岳父,啊哈哈……虽然好玩,不过却乱的很,所以我就大度点。饶了他这一回,师傅,我可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你什么时候教我天山六阳掌?” 其实老顽童根本就没把这些年的事情记恨在心。他虽然不是全真教的道士。但自来深受全真教清静无为、淡泊玄默教旨的陶冶,而他又从陆展元那学到了黄药师梦寐以求。想学却学不到的《九阴真经》,自我感觉在心里出了一口气,于是黄药师对他十五年地折磨,登时成为鸡毛蒜皮、鸡虫之争般的小事,再也无所萦怀。此番之所以说出来,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并不较真。 陆展元一把推开老顽童伸在自己眼前的丑脸,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要学重剑剑法吗?怎么又要求我教你天山六阳掌了?”老顽童做了个鬼脸,嘿嘿笑道:“重剑剑法你已经答应教我,我干吗还要求你教我?” 陆展元一愣,心道,你老顽童不傻啊,说出的话还真有道理。刚要开口狠批他几句,却被黄药师打断,只听他说道:“老顽童,我不需要你看在谁地面子上相让,有什么见教你只管划下。虽然你此时的武功大进,但是想要赢我,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却是他孤傲自负的性格作祟,受不了老顽童相让。毕竟他与老顽童斗了十五年,对其知之甚详,况且几日前还去折磨过他,虽然被陆展元破坏,但亦知道他的修为还不如自己,当然不相信,只短短地几日,老顽童就可以胜的过他。 “哈哈……黄老邪,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顽童若是使出绝招,包你撑不过十招!”老顽童一脸骄傲自大,却是有些夸大其词,就算他用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想要赢黄药师,也不可能是在百十招以内。 众人从老顽童跟欧阳锋交手开始,就连番听到他与陆展元说到“绝招”一词,此时又听他提起,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何绝招,能让老顽童如此的自信? 那欧阳锋此时心中正在算计《九阴真经》,顿时将那“绝招”联系到此经之上,因为他知道王重阳在死之前,将经文交给了老顽童,那么老顽童学会了此经也是顺理成章,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被陆展元要挟,令他不敢使出来而已。 而黄药师绝顶聪明,只是稍做思量,便也猜到了《九阴真经》之上,当下急声说道:“你练了九阴真经?”老顽童哈一声笑道:“黄老邪果然够聪明,你知道就好。现在你还敢说我打不过你么?啊哈哈……”说着,手恰着腰,得意洋洋地大笑不止,要多无耻就多无耻。 陆展元在一边听着,心里感觉越来越不妥,忙出声打岔道:“乖徒儿,休得狂妄,学得了《九阴真经》也没什么好炫耀地,难道你忘记了师傅的厉害?”他所指的当然是“生死符”,老顽童自是能听出,想起那种生死两难地感觉,打了个寒战,嚣张地气焰顿时无影无踪,扯着胡子,讪讪一笑,道:“当然,老顽童也一样撑不过师傅地十招……不,三招,啊哈哈,三招。”说罢拖着还在手中的玄铁重剑,低头痿在一边。 可是黄药师哪会那么容易就被转移话题地方向,只见他疑惑地问道:“老顽童,你当年不是说过,你师兄有遗训,不准全真门人练习真经里面的武功么?难道你敢违背你师兄的遗训?” 老顽童顿时又有了精神,一脸“你想不到吧”的搞怪神情,颇为夸张地说道:“原来还有你黄老邪猜不到的事情,啊哈哈……你可真笨,我师兄只说不准全真门人练习,又没说 的门派之人练习啊,只要我老顽童转投他派,不就可 却在此时。只见陆展元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大叫道:“啊!蓉妹妹,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说要去做荷花瓣儿蒸鸡、鲜菱荷叶羹给洪老头吃的么,怎么还不去?我也想尝尝什么味道呢,哈哈……看看我现在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呱呱叫了。快去,别耽搁,黄前辈,洪老头。咱们也别在这站着了,有啥话等吃完饭再说也不迟。”他这突然间的插科打,却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感觉,不。应该说是不打自招。 只见黄药师和洪七公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令他尴尬地直抓脑袋,他也知道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老顽童的九阴真经是自己教的。不过就算他不说,那老顽童还是会说出来,就算老顽童大发慈悲最后不说出来。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老顽童又称呼他为“师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还是他教的老顽童。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会被知道,还不如被自己抖出来的好,最起码能让黄药师不再认为自己又欺骗了他。被黄药师误会的惨痛后果,他才刚刚经历过,可不想再来一次。 当下面色一耷拉,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教地老顽童。”说罢静静等待暴风骤雨,却听到黄药师音调平淡,听不出是何感情的说道:“你有办法不承认么?小子你好大的本领!”他却是想到,定是自己的女儿从梅超风那得到了下卷,然后心中向着情郎才教给了陆展元。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自作主张,将下卷教给了老顽童,心中怎能不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以陆展元地性格,向来不是吃亏的主,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教老顽童《九阴真经》,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下卷换得了上卷,黄药师不免又觉得陆展元所做没什么不对,换作是他,他应该也会如此做法。因此瞬间变生气为赞赏,自己十五年不能到的东西,他只用了短短几日便到手,当真是比自己更技高一筹。 此时陆展元双肩一耸,无所谓地笑道:“我教都教了,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杀了老顽童不成?大不了等一下我把经文默写出来,也给你一份就是。那个,还有谁想要,现在快点报名,见者有份,免得以后再要,我懒得抄。” 他这话一出,顿时令众人一惊,不过瞬间又被当作了玩笑,洪七公不置可否地一笑,自顾自地抓着酒葫芦在那豪饮,而欧阳锋更加不会相信,天下间有那么好地事情,冷着脸转向了一边。黄药师冷哼一声,表示“你敢?”然后便不再说话,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不过,沉默的意思,多数是麻烦陆展元执笔了。陆展元瞧着众人的脸色,哈哈一笑,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他还不会伟大到将绝顶秘籍到处发的程度。 要说在坐地众人,最先猜到老顽童所学的《九阴真经》是陆展元所教之人,那便是黄蓉无疑,因为她最先知道陆展元得到了全本的《九阴真经》,而那全本现在就在自己地怀中,如果老顽童想从别地门派学此功夫,必定要从陆展元那学得。不过,事情地发展不受她控制,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的措施,黄药师与老顽童地对话,就直接将陆展元暴露了出来。她本是担心不已,不曾想自己的爹爹竟然这么轻松便揭过此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定是自己的爹爹认为陆展元现在已经一家人,他得到与自己得到无异,所以才不怪罪的吧。 当下见气愤尴尬,便笑着打圆场道:“爹爹,大无赖既然愿意将上卷给你,你就别再为难他了,小心胡子全都气白了,到时候我可不认你这个爹爹。咯咯……我去做菜,爹爹别让客人老是在这站着,免得有人说桃花岛不知礼。”说罢甩给陆展元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便蹦跳着离开,看得出她很开心。 他们在那明目张胆地谈论《九阴真经》的归属,象是在说什么土豆南瓜般平常的东西一样。却没有发现,站在旁边的欧阳锋则是面现忧虑,神情慎重。他暗自思量道,原本的陆展元,虽然武功高强,但想赢自己却是不易,而且以黄药师与洪七公的身份。绝对不会帮助他联手对付自己,那老顽童疯疯癫癫的,亦不足为虑。因此他并不是很惧怕陆展元。 可是此时知道那陆展元竟然先他一步得到了《九阴真经》,心中顿时感到危机重重,为了能够避免哪一天被陆展元用“九阴白骨抓”在自己“父子”头上各戳几个洞洞,要得到《九阴真经》的决心更加炽烈。这已经不是单单为了“天下第一”的称号,而是与性命挂钩,因此内心充满急迫。 不过虽然如此。但他还未失去理智,现在最重要地并非继续呆在桃花岛觊觎《九阴真经》,而是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在此呆再久,也不可能在四个不输自己的高手眼皮底下,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所以还是尽早离开。不然,万一再受到什么无妄之灾,就得不偿失了。反正他已经知道《九阴真经》的所在,以后再想办法得到即是。徒留此处,毫无意义。 当下施了一礼,道:“多谢药兄的款待。小弟想起还有些私事待办。不便继续打扰。就此别过,还望药兄不要见怪。”他此番措辞。却是与刚才硬着脸皮留下,有些前后矛盾,但是他已经丢过几次人,也不怕再丢一次,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黄药师面上一愕,瞬间明白他定是听到了《九阴真经》被自己得到的消息,准备回去尽快做些准备,当下也不在意,拱手道:“锋兄既然执意要走,兄弟也不便挽留,明年岁尽,又是华山论剑之期,你好生蓄养气力,咱们到时候再饮酒论武,一决高下。” 欧阳锋淡淡一笑,说道:“我瞧我也不必枉费心。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现在早已有了主儿,无论到我了。”他所指的当然就是陆展元,并非黄药师。 那洪七公却在旁边笑着附和道:“不错不错,现在你黄老邪得到了《九阴真经》,稍做修炼,只怕到时候天下第一就非你莫属了,还和我们有什么好比?”他虽然不在意天下第一地称号,但往日不分轩轾的对手兼好友,眼见着要高过自己,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唏嘘。 欧阳锋见洪七公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也不戳破,他自己知道谁是真正的敌人就行,顾不得旁人。不过洪七公所言也有道理,黄药师得到了《九阴真经》,岂有不练地道理? 却见黄药师释然一笑,道:“原来你们是在担心这个啊,呵呵……不瞒二位兄台,兄弟千方百计要得到《九阴真经》,并非是自己修练,而是要在内子坟前焚化,来祭奠当年因为此经而逝的内子,绝对不含私心,二位兄台放心即是。” 洪七公与欧阳锋深知黄药师为人,知道他不会谎言欺骗于自己,亦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那洪七公笑道:“如此说来,老叫花子岂不是还能够再和药兄一较长短?哈哈……好,那就等着到时候再打上一次大架!” 却在此时,只见站在一旁的陆展元劈手夺过仍在老顽童手中的重剑,也不管老顽童哇哇乱叫,将重剑往地上一插,傲然狂笑道:“哈哈……难道你们以为,明年地华山论剑,天下第一高手还会是从当今四绝中选出么?笑死人了,你们好象还忘记了一个人吧?” 此话一出,那洪七公顿时一拍大腿,连声叫道:“老叫花子当真糊涂,怎么会把老顽童给忘记了?哎呀,如今老顽童修炼了《九阴真经》,已然高过我等,只怕明年年底的华山论剑,这天下第一的称号非得被他给占去了!”说罢还摇头叹息,好象被老顽童得去这称号是多么可惜的事情一般。 陆展元风骚地姿势顿时焉了下来,傲然的神情变成了无地自容,自己那么明显地“搔首弄姿”,难道还不能传递出确切的意思么?当下异常艰难地说道:“洪老头,难道除了老顽童,你就没想到别地人么?” “不是老顽童,那还有谁?”洪七公疑惑地抓着脑袋,摇头道:“这可把老叫花子给难住了,我想不出来。”不过他嘴角地一丝笑意出卖了他,他与陆展元大小架打了好几次,怎么可能忘记这个打架狂?却是他想看陆展元尴尬的表情,才故意装做想不到他而已。 “洪老头,你是不是又想打架了?敢作弄我?”陆展元瞬间便捕捉到洪七公嘴角一闪即逝地戏谑,顿时跳了起来,当场就要与他决斗。却被洪七公笑着拒绝了,就连陆展元挥剑攻击过去,他仍是老神在在,不闪不躲不接招,陆展元没想到堂堂的北丐,也会这么无赖,当下只好无奈的放弃。 那欧阳锋眼见着对面的几人关系融洽,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立足的余地,自己再滞留此地,只怕会越来越危险,当即拱手,道:“药兄,小弟就此别过了,告辞。”说罢领着毫无发言劝的欧阳克和众手下,匆匆转身就欲离去。 却听黄药师突然出声道:“锋兄且慢!”欧阳锋身形一顿,心中突紧,面色凝重地转身道:“药兄还有何指教?”黄药师亦感觉到了欧阳锋的紧张,心中大是痛快,面上却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这些女子,兄弟是不会收的,还望锋兄一并带走。”说罢一指那三十二名处女。欧阳锋一听是此小事,松了口气,点头应承,又捎上了那些女子,灰溜溜地离开。 目送欧阳锋那高挂双头怪蛇旗帜的大船远去,洪七公顿时毫无形象地放声大笑,满面不可思议地说道:“老叫花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毒物这么狼狈,真是痛快,比吃三次大内皇宫的‘鸳鸯五珍荟’还要爽!”这一声爽字,却是他多次听到陆展元所说学来的。其余几人均是欢快地笑出了声。 如此,在岛上又过了三天,由黄药师与洪七公做主,先将陆展元与黄蓉的亲事给定了下来,只等着陆展元回家秉明父母,大花轿子来娶回家就行。 这天清晨,陆展元携着黄蓉在海边吹风,两人无比惬意地靠坐在一起,看着海面冉冉升起的红日,久久不知言语。过了好半晌,那黄蓉才满面幸福,喃喃地说道:“要是能这样一直跟你在一起多好。”陆展元在心里汗了一下,笑道:“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以后当然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这样的甜言蜜语本是应该令黄蓉喜不胜收,娇羞无限才是,可是却见黄蓉的脸色突然变的不虞,一把推开陆展元,气呼呼地说道:“本姑娘说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三个!” 陆展元一愣,才明白她是在说穆念慈,原来她心里还在怪罪自己有别的女人,不过这原本即是自己的不对,便陪笑道:“蓉妹妹,此事你早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何必再为此自寻烦恼,念慈的性格你也知道,只要你好生与她相处,你们定能成为好姐妹的。” 其实经过多此的接触,黄蓉本就在心里接受了穆念慈,只是此时此景,突然想到以后要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一时的气愤而已,并没有真正怪罪陆展元,听他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解释,当即释怀,巧笑嫣然地说道:“好吧,看在穆姐姐那么善解人意的份上,我就接受她了。” 陆展元顿时在心中大喊万岁,只差跳了起来,可还没等他高兴完,就见黄蓉突然面色凛冽地说道:“但是本姑娘先提醒你,你以后只准有我和穆姐姐两个女人,若是还有别的,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杀!” 第一百一十八章 师傅我不喜欢坐大船 蓉的这一声警告,犹如晴天撼雷,在陆展元耳边炸响时面色委顿,表情僵硬地定格在喜愕交加状态,双手伸在半空几欲挥舞,却硬生生地滞住。打击来的太快,欢喜消逝的迅速,刹那间的大起大落,几乎让他快要哭了出来。 只见他涎着俊脸,讪讪笑道:“蓉妹妹,可不可以只杀我,别自杀啊?”他这句话说的却是极有技术含量,既表明了自己肯定有别的女人,又道出自己愿意被黄蓉杀死,但是心疼她,舍不得她跟着自己一起死。 黄蓉本就冰雪聪明,惠质心兰,再加上女人天生的敏感,怎么会看不出陆展元对她隐瞒了关于女人的事情?关于陆展元不愿说出他为什么能够提前知道好多事情,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对于他隐瞒自己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却是不可原谅。当下面色冷然,语气淡淡地说道:“哦,原来你除了我和穆姐姐,还有别的女人啊,很好……” 说到此处,突然柳眉倒竖,双目含煞,“砰!”一掌击在了陆展元的胸口,同时泪花涌溢,怒不可遏地说道:“你现在就给我离开桃花岛!以后我都不要再见你!”说罢转身就跑,头也不回,根本就不给陆展元说话的机会。 陆展元本可以轻松躲过此掌,不过他才不会傻到去躲,让黄蓉打上一掌,多少能令她发泄一下。此时他手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心道,这丫头还真是能下的去狠手,若不是他有九阳神功护体,这一掌绝对能打的他吐血完蛋。不过黄蓉此时表现出的是气愤,而不是失望或绝望,这让陆展元稍稍地松了口气,生气就代表可以哄,有挽回的余地。如果是对你充满绝望,那你只能无奈地出局了。 看着远去的黄蓉,陆展元思量,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自己追上去也无用,但是不追上去,她绝对又说自己不在乎她,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矛盾。可是男人的命里注定要为如此矛盾的生物劳心伤神。陆展元摇了摇头,还是颠起大脚赶了过去。 黄蓉的卧室门外,黄药师、洪七公与老顽童均在,黄药师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在等待什么,而洪七公与老顽童两个则象没长大地孩童一般,交头接耳,满面不解。在指手画脚激烈地讨论着。 陆展元刚走近,老顽童就跳了过来,扯着胡子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决定不要媳妇儿了?啊哈哈……我早说过黄老邪的女儿娶不得。师傅你这次的决定真是英明!” “老顽童,你别瞎捣乱!”却见洪七公肩膀一蹭,顶开老顽童。说道:“陆小子。要我老叫花子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不要呢?你上哪找这么好的媳妇儿啊?又漂亮又贤惠。虽然平时古怪了点,但是她做的饭菜就连那些大内御厨都比不上,只凭这一点,你说什么也不能不要她啊!不然我以后到你家做客,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饭菜怎么办?” 陆展元面色发黑,这都哪跟哪啊?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黄蓉了?定是这三个人见黄蓉哭着跑回来,捕风捉影地妄下定论,或者是黄蓉说了些什么,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地,当务之急的是把黄蓉给揪出来,当面说清楚,因为站在一边的黄药师,此时的脸色已经臭到要吃人了! 当下也不罗嗦,重剑一挥,迫开洪七公与老顽童,窜至房门前,也不敲门,单掌一竖,砰一掌将木门击地支离破碎,一矮身走了进去。他才懒得敲门,前一世铺天盖地的肥皂剧告诉他,此时就算敲断了手指,那仍在气头上的黄蓉也绝对不会给他开门,所以还是这样来的直接。 突然地声响,令趴在床上的黄蓉愕然起身,一见是陆展元闯了进来,顿时拽出娥眉刺,当胸直刺上去,她现在是怒火上膛,气愤填庸,哪里还顾及来人是不是她的心上人?她只知道就是因为眼前的人,才会惹她不开心。 扑!陆展元不闪不避,黄蓉终是心中不忍,在娥眉刺临身之际,手腕一转,刺在了他地肩膀上。鲜血勃然而出,顺着娥眉刺流下,印红了黄蓉握着娥眉刺的玉手,只见黄蓉当一声丢下手中武器,心疼地想上前为陆展元包扎伤口,可瞬间又想到他多情的性格,硬是停了下来,转身背对着陆展元说道:“我说过不想再见你,你干吗还出现在我眼前?” 陆展元伸手点了几个穴道,止住了流血,却是痛地直咧嘴,以他地性格,当然不会打什么悲情牌,只是 ,此时地黄蓉就象一个火药罐,若自己躲开她这发泄保不准下面迎接他的是怎样地狂风骤雨。 不过任谁先是被打了一掌,现在又被刺了一下,心中也会起火,何况是性格狂傲霸道的陆展元,只见他眉头一皱,冷声回道:“我知道是自己不对,无颜解释什么,既然你这么不想见我,那我就离开,不过我要先说清楚一件事,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以后都是我陆展元的女人。”见黄蓉没出声反对,又道:“我明白你怪罪我的心情,所以我也不在此时就逼你接受,既然你舍不得杀我,那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找我,我走了!”说罢当真转身走出房间。 他之所以当真要离开,是因为他知道,黄蓉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次接受他还有第三个女人,就算自己死皮赖脸地留下,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而且以他的性格,亦不会因为黄蓉放弃别的女人,所以,还是给黄蓉一点时间,让她冷静一下,他绝对有信心,此时爱他至深的黄蓉,用不了多久就会挡不住思念,而去寻他。毕竟她能够接受和穆念慈共处,心中就已经埋下了认可他另有红颜的种子,接受第一个是最困难,但是既然接受了第一个,再接受第二个,心理过度就容易的多了,她现在需要的就是一点点时间。 陆展元的话,黄药师句句听在耳里,他哪能容得陆展元如此欺负自己的女儿,当下一横铁箫,冷声道:“陆小子,你到底对蓉儿做了什么?”陆展元还真不好解释,无奈地一耸肩,胡说道:“她急着出嫁,要我现在就回家请示父母,然后八抬大轿来迎娶她过门。我只好现在就去喽。” 如此蹩脚的谎言,连三岁的小孩都骗不了,黄药师怎会被他糊弄,还待说些什么,却听黄蓉在房内叫道:“爹爹,你就别管了,让那个无赖走!”黄药师仿佛没听到,向着房子的方向说道:“是不是这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告诉爹爹,爹爹现在就杀了他给你出气!” 却听黄蓉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不准你杀他,不然我死给你看!”黄药师顿时无奈,而陆展元却是好笑,明明舍不得自己,偏偏还要耍脾气,唉,女人,果然很矛盾。当下冲黄药师一耸肩,示意:你听到了,我也没办法,让开点吧。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小子,别让我知道你欺负蓉儿,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说罢侧身让出路来。那洪七公不想插手别人的私事,到此时才说道:“药兄,打扰了数日,老叫花子也与陆小子一起离开吧。”老顽童早就想离开呆了十五年的桃花岛,当下也嚷着一起离开。 黄药师素来孤傲,更喜欢安静,也就不再强留,当下将三人送至海边码头,只见港湾中大大小小停泊着六、七条船只。黄药师一指其中一艘船,向船旁哑仆打了几个手势,那哑仆从船中托出一盘金元宝来。黄药师道:“伯通,这点儿金子,你拿去顽皮胡用罢。你武功确比黄老邪强,我佩服得很。”却是他自知十五年来对不起老顽童,但是又拉不下脸道歉,便想用此方法表达歉意。 老顽童早已不怪罪黄药师,自是脸上做了个顽皮的鬼脸,抓了几个元宝揣在怀中,剩下的便不再取拿。黄药师面上一笑,示意洪七公与陆展元也取些作为盘缠,可洪七公却说道:“老叫花子以讨饭为生,向来身无分文,这些元宝还是给陆小子吧。” 陆展元两眼一翻,说道:“我不缺这点钱花!”说着施展空空妙手将盘中的元宝一扫而空,又接道:“不过白送的钱不拿,那是白痴!”对面三人一愣,心中同时大骂陆展元无耻,而洪七公被他拐弯抹角地骂白痴,更是气地胡子直翘。 黄药师对陆展元不按常理行事的风格,已经见怪不怪,摇了摇头一指另外一艘船,道:“陆小子,七兄,伯通,你们就乘此船吧,我让哑仆送你们。” 却在此时,那老顽童果如原著中一般,指着那艘船尾高耸,形相华美,船身漆得金碧辉煌,新打造好的的大船,撒泼耍赖要坐那船,黄药师当下脸色微变,纲要开口拒绝,却被陆展元打断,只见他二话不说,走向黄药师所指的旧船,然后对老顽童说道:“乖徒儿,师傅我不喜欢坐大船,你若是不想学重剑剑法,那就别跟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剑劈“殉葬船” 要是熟悉射雕情节的人,怎会不知道那艘大船有问题不想因为老顽童一时胡闹,就拉着洪七公一起乘上了那艘“殉葬船”。虽然原著中几人有惊无险,最后都得以活命,那是因为有欧阳锋在一旁伺机图谋,才施加援手所救。然而此时欧阳锋已离岛数日,如果再乘坐那艘船,绝对的九死一生。 老顽童现在是又想坐大船,又想学重剑剑法,左顾右盼,思量着鱼与熊掌怎样取决。如果是在平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第一时间选择武功,可是他小孩子脾气,一旦对一件东西产生想要的念头,就很难被另外一种事物诱惑,此时竟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只见他看看那艘又大又新的“殉葬船”,又看看站在破旧小船边的陆展元,突然一屁墩坐在了地上,双手扯着胡子,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叫道:“我要学重剑剑法,我也要坐大船!” 陆展元心中好笑,这老顽童竟然耍泼赖想两样兼得,果然小孩子性格。此时只听黄药师说道:“老顽童,那艘船坏了,没修好,坐不得。”可是那艘船崭新的很,明明未曾出过一次海,哪有破损之相?不仅老顽童不信他的话,就连洪七公亦摇首不信。 老顽童蛮横无赖地说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黄老邪,你干吗那么小气?”黄药师面色一紧,道:“这船最不吉利,坐了的人非病即灾,是以停泊在这里向来不用的。我哪里是小气了?你若不信,我马上把船烧了给你看。”说罢,做了几个手势,旁边四名哑仆点燃了柴片,就欲奔过去烧船。 老顽童一见,顿时在地上打起了滚,叫嚷着:“我要坐新船,我要坐新船!”陆展元实在受不了他那泼皮样。忍着笑闪身过去,一脚踢向他的屁股,却被他用“蛇行狸翻”之术,在地上一扭腰躲过,陆展元也不在意,面上故做严肃地说道:“那你是不想学重剑剑法了?”老顽童又从旁边打着滚滚回来,叫道:“我也要学重剑剑法,我两样都要!师傅。大船多好啊,又新又大的船坐起来才舒服,我要坐大船,我也要学重剑剑法!” 陆展元摇首无奈。正要说话,却见站在一边的洪七公突然闪身拦住那四名去烧船的哑仆,笑道:“药兄,老叫化一生不吉利。就陪老顽童坐坐这艘凶船,咱们来个以毒攻毒,斗它一斗,瞧是老叫化的晦气重些呢。还是你这艘凶船厉害。” 说着去扶起老顽童,说道:“老顽童我陪你坐新船。黄老邪古怪最多,咱哥儿俩可不上他的当。”老顽童大喜。说道:“老叫化子。你人很好。咱俩拜个把子吧。”洪七公尚未回答,就听陆展元在一旁噗一声。没忍住笑,紧接着单手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 三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过洪七公见他单手一会捂着肚子,一会又指向自己与老顽童,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与老顽童称“哥儿俩”,而老顽童却叫他师傅,自己平白无故地就自降了一辈,难怪陆展元会忍不住大笑出声呢,这小子是平白占了便宜。当下气地胡子直翘,瞪着眼笑骂道:“你们一老一小胡闹,倒把我老叫花子给绕进去了,胡闹胡闹,不过陆小子,你当真收了老顽童为徒?” 陆展元点头,那老顽童急忙肯定道:“这还能有假,老顽童可是行了拜师礼地,老叫花子,你可不能从中作梗让师傅不认我这个徒弟啊,要作梗,也得等我把他身上的武功统统学光,你再作梗也不迟。” 这么无耻的话,也只有陆展元与老顽童能说的出来了,不愧为师徒,黄药师与洪七公同时在心里汗了一把。那洪七公不理老顽童,而是面现忧虑地向陆展元问道:“那你跟全真七子之间的恩怨,你待如何解决呢?” 陆展元还未回答,就见老顽童满脸希奇地凑上来说道:“师傅,你和那七个小子有过节么?他们怎么得罪你的?你跟老顽童说说,我回去罚他们每人放十个响屁,谁放不出来,我就在他的饭菜里下泻药!”一边的黄药师亦是第一次听到陆展元竟与全真七子结仇,不过他向来不喜多管闲事,又深知陆展元地实力,因此并不放在心上。 陆展元一把推开老顽童的老脸,笑着对洪七公说道:“洪老头,我收老顽童为徒,与那七子好象无关吧,不过,若是那七子不尊长辈,我倒是不会介意教训一番的,哈哈……”这正是他的目地所在,一想到全真七子恭敬地给自己磕头,当真是 他们还要痛快。 洪七公吹着胡子,乱摇头,无奈道:“由得你吧,老叫花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不过他心里却觉得这未必不是好事,最起码有老顽童的关系在其中,那全真七子的结局应该不会太悲惨。当下一拉老顽童,道:“走,上船去!”说着便向那艘大船走去。 却见黄药师快步抢在两人前面,伸开双手拦住,说到:“黄某不敢相欺,坐这艘船实在凶多吉少。两位实在不必甘冒奇险。只是此中原由,不便明言。”洪七公哈哈笑道:“你已一再有言在先,老叫化就算是晕船归天,仍是赞你药兄够朋友,不会怪罪于你。” 洪七公虽行事说话十分散漫滑稽,内心却为颇精明,见黄药师三番两次的阻止,知道船上必有蹊跷,但他话已出口,怎好临阵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船,不过,他却不相信这船上能有多么蹊跷地东西可以难的住他。 陆展元见黄药师为难,而洪七公亦是死要面子骑虎难下,被他们之间有话不挑明的罗嗦,气地烦躁,而洪七公与老顽童竟然没一个征求自己的意见,更是让他心中不爽,那艘大船有什么好?不就是新一点,大一点么,还不就是一艘一进海就会散架地“殉葬船”! 想到这,恍然想起一件事,若是自己等人不坐那艘船离开,那么黄药师有此船在,心中有了念想,保不准还会不会殉情,可是自己无论如何是不愿意乘此船沉入大海,面对那群鲨围攻,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洪七公与老顽童两人,将此船使走去冒此险,这船使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如何是好? 陆展元正在为难,却听黄药师哼了一声,道:“两位武功高强,想来必定能逢凶化吉,黄某倒是多虑了,那就多多保重!”说罢一甩衣袖,不再劝阻。陆展元心中大叫不妙,当下也顾不得想太多,左右这船就不能存在,现在他更是只想着让那艘船快些消失,于是一提重剑,施展风行身法,气势汹汹地冲向那艘大船,重剑连挥,“喀嚓!劈啪!哗啦!”一阵密集的响声下,只见那艘船转瞬间变成一片片碎木板,漂浮在海面上。 他这一番举动,惊的洪七公与老顽童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原地,用着一副看见鬼地眼神,盯向陆展元,就连那黄药师亦是愕然在地,不知所想。 陆展元一见对面三人地表情,顿觉自己地失态,心下快速思量措辞,自己总不能说早就知道这艘船有问题吧,所以自己的行为就需要另一个合理地解释,时间不容得他多想,那老顽童便跳了起来,叫道:“师傅,你要劈柴烧火,旁边桃树多的是,干吗把这么漂亮的船给劈了?老顽童还没乘坐一下过瘾呢!” 他这一叫嚣,倒是令陆展元急中生智想出了措辞,只见他两眼一瞪,凛然威势地说道:“你还有脸叫我师傅?本门门规第一条,尊师重道,只要是师傅的话,无论对与错,一律无条件服从,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么?我说坐小船就坐小船,既然你敢违抗师命,一意要坐大船,我就把大船给毁了,我看你还坐什么?哼!教你重剑剑法的约定,现在也暂时撤消,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考虑要不要教你!” “啊!?师傅,你不讲道理,你耍无赖,老顽童不服!”老顽童哇哇乱叫,不依不挠。可是陆展元却懒得理他,走向黄药师满脸赖皮相地说道:“黄前辈,这船我替你砸了,省得你再命人再去烧,勤劳费就免了,算在我刚才拿你的那些元宝上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象是帮了别人好大的忙,却施恩不图报似的,当真是脸皮巨厚,实在太无耻。 不过黄药师却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能让洪七公与老顽童不坐那艘船出海就行,至于船没了就没了,反正他刚才也要命人去烧掉的,不过面上却冷哼一声,便不说话,并不给陆展元多好的脸色。 陆展元讨了个无趣,耸了耸肩,转身向洪七公与老顽童笑道:“走吧,现在大船也没有了,乖乖坐小船吧。”说罢当先登上了那艘旧船。洪七公见不用再坐那艘令他不安的大船,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大笑着与老顽童一同跟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章 只教一招 名声大噪 海的广阔,陶冶人的胸怀,声声鸥鸣,放逐欢快的气行,风平浪静,一路安安稳稳地回到了舟山码头。老顽童最是急不可耐,船只离岸还有近十米,他就纵身跃了出去,双脚一沾地,嘴中就兴奋地哇哇大叫,好象在向世人宣示:被困桃花岛十五年的老顽童周伯通又回来了!却不知他长须长发,形同野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仿佛看到了妖怪。 陆展元与洪七公并肩站在船头,一个邋遢疙衣,背负大红酒葫芦,滑稽好笑,一个青布长袍,肩扛黑黝重剑,气宇轩昂,眉间更有一股狂野之气,如此两人站在一起,却显得甚是格格不入。但江湖上异人无数,谁又敢说形象差别如此之大的两人,不能成为至交好友呢? 船只靠岸,陆展元踏上实地,心中怅然,虽然去桃花岛的时间甚短,但此时回来,却恍如隔世,不胜唏嘘。转首向洪七公问道:“洪老头,你等一下要去哪里?要不要与我同行?” 洪七公捋着胡子笑道:“天下的大叫化、中叫化、小叫化不日就要在湖南岳阳聚会,倾听老叫化指派丐帮头脑的继承人。老叫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要归天,不先派定谁继承,天下的叫化岂非无人统领?因此老叫化非得早日赶赴才行,只怕不能与你同行了。不过陆小子,听老叫花子一言,江湖就是处世,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后路,能揭过的恩怨,就别揪的太紧,老叫花子言尽于此,你可要好自为之。” 陆展元好笑地看着洪七公,看来他还是对自己与全真教的恩怨不放心啊,不过心中对他这种时刻为别人着想的精神,却是非常敬佩,当下笑道:“洪老头你真是热心人,一生就是为了旁人劳劳碌碌。马不停蹄的奔波。小可佩服之至。” 洪七公难得听到陆展元的赞誉,心中高兴,面上却颇为搞怪地笑道:“老叫化不骑马,我这是脚不停蹄。啊哟,不对,你这小子绕着弯子骂人,脚上生蹄,那岂不成了牲口?” “哈哈……”陆展元大笑一通。肩膀一耸,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事。”洪七公顿时无言以对,只能吹胡子瞪眼睛。 却在此时。那老顽童从远处跑回,哈哈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师傅,老叫花子。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说罢,摆出一副“你们快问我”的架势,等待陆展元与洪七公的询问。 陆展元懒得配合老顽童,他才不相信他能有多么重要地事情来禀报。于是单掌向他一劈,迫他跳开让路,然后举步向前行去。直恼的老顽童在后面哇哇大叫。 叫过之后。又转首向洪七公说道:“老叫花子。你来猜我看到了什么?”洪七公天生老好人,只好无奈地笑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只见老顽童故作惊异地大叫一声。满面奇怪地说道:“我在另外一个码头看到老毒物的那条大船!” 走在前面的陆展元顿时收回脚步,迅速退回来问道:“那你看到欧阳锋了没有?那船上有人么?”老顽童嘿嘿一笑,道:“老顽童我怕蛇,没敢上去看有没有人。” “走,去看看!”陆展元语气激动,率先先向老顽童所指的方向行去。在桃花岛上有黄药师的限制,他无法跟欧阳锋解决私人恩怨,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本以为老蛤蟆走了这么多天,要找他报仇又不知是何时,不想他竟然还敢呆在这等着,真是老天又再眷顾。 远远地就看见一艘巨船停在岸边,船头扯着一面大白旗,旗上绣着一条张口吐舌的双头怪蛇,正是欧阳锋上桃花岛时开的船。陆展元狂笑一声:“老蛤蟆,你家小爷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哈哈……你真是好大地胆子,竟然敢在此逗留,是不是想等着小爷来取你狗命?哦不,是蛤蟆命!” 可是话音落下,却不见巨船上有丝毫动静,陆展元疑惑,难道是搞什么埋伏?但他艺高人胆大,将重剑向身前一竖,一个闪身便跃上了船头,向内一望,空空如也,竟无半点人影。心道,莫非欧阳锋只是把船停在此处,人却早已离开?想想也有此可能,毕竟这是一艘大船,又不能随身携带,停在此处也无可厚非,心下便瞬间释怀。 不过积攒满腔的劲力,竟然打在了空处,多少令陆展元有些不爽。心中着恼,当下大骂了一声,便跳了下去,来到老顽童身边,言道:“乖徒儿,师傅现在心情不好,要教你重剑剑法!”老顽童顿时大喜,连声叫好。洪七公却是好笑,这陆小子当真是奇怪,只有师傅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传授徒弟绝招,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心思授教地道 过陆展元的举止与众不同,已是屡见不鲜,因此也不转身就要回避。 陆展元却道:“洪老头不用回避,只一招剑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说罢冲老顽童提醒道:他重剑微摆,一招直刺以雷霆之势,呲啦一声刺在前方的空中,却是剑尖连推,后劲多层,并非简单的直刺。 老顽童与洪七公均是武学宗师级别,只一眼便看出了此招地不凡,老顽童乐地原地乱蹦。却见陆展元猛地将重剑甩出,插在他眼前的地上,并言道:“使一遍给我看!”老顽童哈哈一笑,自信地拽出重剑,当真似模似样地刺出一剑,竟有七八分精髓,果真不负武痴之名,武学天赋极高。 却见陆展元连连点头,道:“不错,学的很快!”然后向欧阳锋那艘巨船一指,又道:“现在去把那艘船给刺成残渣!”洪七公顿时一愣,心中大汗,原来你教老顽童一招剑法,就是抓他当苦力的啊?他所猜不错,陆展元就是心中不爽,想劈了欧阳锋地船发泄,但又懒得自己动手,这才教老顽童一招剑法。 老顽童可不管是不是当苦力,他只知道此时异常高兴,早在桃花岛见陆展元威风凛凛地劈了黄老邪的大船,他就想着等自己学会重剑剑法一定也去劈船玩,此时这么快就能实现自己的心愿,当然欣喜不已,当下也不疑问原因,啊哈哈地笑着,大叫一声:“呔!大妖船,老顽童来降妖除魔了,还不快快受死!”说罢兴高采烈地冲向了巨船。 只听喀嚓、劈啪、哗啦声响起,只半盏茶地工夫,就见老顽童拖着重剑,焉不啦叽地晃了回来,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道:“师傅,累死我了,一点都不好玩!”却见那巨船只被他砸了一小半,还有一大半在那挺立着。 陆展元好笑,心道,要是容易砸,我干吗还要你去啊,哈哈……这船可不是黄药师那艘用来殉葬地“豆腐船”,那艘船都是用胶水细绳索捆扎,所以自己三下两下,毫不费力就能砸坏,可这艘船乃是用大铁钉一层层钉上地,坚固程度不可相提并论。 不过船已经砸了,虽然只一小半,却是已经无法再用,因此自己的气也出了,陆展元就不再为难老顽童,一把抓回自己地重剑,道:“算了,看来你还无法达到学习整套重剑剑法的程度,就先学这一招吧。”说完也不管洪七公鄙视的眼神,飒然地转身离去。 老顽童现在终于认清自己这个师傅有多可恶,心中不忿,知道就算继续跟着,他也不会教自己武功,于是赌气不再跟着他,叫嚷着要跟洪七公一起去参加叫花子大会,反正他不想回全真教,也没有目的地可去。洪七公被缠的无奈,只好答应带着他,路上正好也有个伴。 陆展元自然是没有意见,他还在烦恼怎样支开老顽童呢,对于这样的结果却是乐于见成,当下摆摆手,双方分道扬鏣,两个往湖南行去,一个向嘉兴慢走。 无拘无束地日子最是惬意,陆展元懒散地赶着路,却是奇怪,为何一路行来,旁人都是以各种眼神看着自己呢?有惊奇、有怀疑、有敬佩、有鄙视,甚至偶尔还夹杂着指指点点。令他屡次怀疑,是不是自己脸上或身上出现了什么不妥?或者是别人看自己玉树临风,英伟不凡,才会出现各种羡慕或嫉妒的眼神?摇了摇头自嘲一番,也不放在心上。 这一日行至咸丰,踏进一座酒楼,由于时间还早,客人并不是很多,迎客的小二一见陆展元肩上的大剑,神情一变,不敢怠慢,忙将他领至楼上的一个雅座,小心翼翼地招呼上一桌酒菜,才有些激动地走下。 陆展元不明白店小二见到自己为何那么激动,观他眼神屡次扫过自己的重剑,心中诧异,难道就因为这个吗?摇头一笑,便不再为一个小二的神情浪费心思,当下将重剑靠在一旁的长凳上,享受般地自斟自饮起来。 只盏茶时间,酒楼中的客人渐渐云集。却在此时,只听楼下梆一声惊堂木拍案声响起,整个酒楼的嘈杂瞬间清净许多,陆展元知道那酒店为了招引回头客,请的说书人。 此时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咳嗽一声,说道:“各位听客勿燥,昨日讲到那‘重剑狂生’陆展元独斗全真教的‘天罡北斗大阵’,剑扫群道,在阵中横行无忌,所向披靡,杀人破阵而出!今日老朽就再跟大伙说一回:‘陆展元火烧全真藏经楼’!”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冒牌陆展元 好!”只听楼下一片叫嚣,有鼓掌的,有拿筷子敲盘胸露乳的庄稼汉,走街卖艺的师傅,还有一些含蓄羞涩的少女,各种各样的人儿都有。喧嚷片刻,那说书的双手下压,整个大厅瞬间又安静下来,纷纷支起了耳朵,倾听下文。 陆展元从那说书的提到自己的名号开始,就“噗!”一声喷出了嘴中的烧酒,心中大叫,怎么说的人那么象自己啊?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有名气,连说书的都拿来当剧本了?却在此时,下边的说书人,将他怎样在全真大发威风,杀人烧经,描述的细致入微,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虽有些出入,但大致上确实如此,更让他疑惑不已。 不过他也不想想,全真教江湖第一大派,被他一个人给“单挑”了,虽然全教极力封锁消息,但全真教弟子鱼龙混杂,宵小之辈众多,挡不住他们下山宣扬,再说那晚火烧藏经楼,火光冲腾,映红了半边天,山下的居民又怎么会观之不见? 那说书人“梆”一声敲响了惊堂木,又说道:“如今江湖上人人皆知,‘重剑狂生’乃狂傲霸道人物,其人亦正亦邪,行事但凭自己所好,因此才会放火烧楼,虽然有些妄为,但是无法抹去他敢独对江湖第一大派的豪气,老朽要赞他一声真英雄。”话风一转,引诱般地说道:“此等万夫莫敌之人,大家一定以为他是一个腰粗体宽,长相恐怖,身高九尺的壮汉吧?哈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据说此人长相俊秀,潇洒倜傥,岁及弱冠,若他手中不拿着那把巨大的兵器,绝对会被误以为是哪家的书生公子爷,因此才会被江湖人称为‘重剑狂生’,说的就是他比书生还要俊朗。” 当坐的众人均是惊叹出声。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厉害的人物,会是一个象书生一般的人儿。陆展元更是听的直摇头,自己坐在一边听人夸自己,还真是有点恬不知耻的感觉,不过他此时绝对不能起身离开,因为他坐在楼上雅座,旁边没有窗户,无法跳出。若是从正门走出去,重剑一显,身份肯定马上曝光,他可不想让人当猴一样围观。也丢不起这个人,只好老老实实地呆着,慢慢吃饭,等结束了再离开。 那说书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等众人消化完他所说的信息后,又开口道:“此等英雄人物说不上被万千人敬仰,但是却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尤其是少年俊杰,均将他视为榜样,更是有许多大家闺秀。云英少女将他视为了理想的情郎。不过可惜。自从‘重剑狂生’火烧全真藏经楼之后。就销声匿迹,就连消息最灵通的丐帮也不知其踪。但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他是怕了全真教的报复才躲了起来。近些日子,老朽走访了几个消息灵通的朋友,听说各个地方都有‘重剑狂生’出现的消息,好多几乎都是同一时间,着实让人费解……” 那说书地人说到此处时,突然瞪大了双眼,惊愕地看着酒楼门口,众人不名所以,顺着他的目光向门口望去,顿时如同那个说书的人一般,生生愣在原地。就连陆展元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亦愕然片刻。 却见一个长相俊秀,发箍斜扎地少年矗立在门口,并不是他的长相堪比绝代妖娆,才会令众人愕然,而是他肩上正明晃晃地扛着一把黑黝黝的大剑。此等扮相正如刚才说书人所描述的“重剑狂生”一般模样,怎会不令众人惊诧呆楞。 不过惊诧之后,却是瞬间变成激动,那些在坐地少女,更是频频向他注视,明媚的眼眸,忽闪着秋波。那少年却完全视而不见,开口道:“怎么没人招呼客人的么?”其声音清亮,另人听之舒心。 陆展元坐在二楼,俯视着此人,难得见到一个与自己用一样兵器的江湖人物,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不过想起刚才那说书地提到,这一个多月来有好多“重剑狂生”在各地出现,可这一个月自己明明在那桃花岛,那么最好的解释就是,有人冒充自己。 此人长相俊美异常,若换一套女装,绝对是一个绝世佳人,陆展元本以为象那些武侠中一样,遇到女扮男装的逃家少女了呢,谁知道他一开口,竟然是纯正地男人腔,顿时恶寒不已。 出去迎接那少年地店小二和迎陆展元地是同一个人,他虽然开大着笑脸,哈腰迎客,可眼睛却疑惑地盯在他的大剑上,不时地向陆展元所在地地方瞥上一眼,估计他现在心中定是在衡量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重剑狂生”吧。眼神虽然乱转,却不耽搁他工作,只见那店小二欲将那少年 处空桌上,却见那少年猛地将大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喂!小爷我很象连雅座也坐不得的人么?” 那店小二冷汗淋漓,陪笑道:“这位大侠,楼上的雅座已经满了,您还是在下面坐吧,我保证不让别人与您凑桌。”那少年却是不依,道:“小爷我今天还非坐雅座不可,就算满了,你不会让别人凑桌啊!” “这……”那店小二顿时为难,能坐在雅座的,哪个不是有点身份,或多金多银的主,若是得罪了,自己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却在此时,陆展元笑道:“楼下的那位少侠,何必为难一个小二呢,若是不嫌弃,上来跟我凑桌吧,反正我也是一人。”却是他想试探一下,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在故意冒充自己,来损坏自己的名声,因此才好言相请,若是的话,敢这么胆大妄为的人当然要教训一下。 那少年明显对陆展元无故献殷勤的举动有所怀疑,歪着脑袋昂首问道:“你让我上去我就上去,那小爷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凑桌?” 陆展元一听他的口气,竟然跟自己初出道时颇为相似,还别说,真有点自己那时候的韵味,只是自己在江湖上摸爬了一阵,此时已经收敛了许多,当下猜到这个少年多数也是刚刚离家的菜鸟,因此也不怪罪,笑道:“我只是看少侠气宇轩昂,想交个朋友而已。既然少侠恃才傲物不愿与在下相交,那我只好惋惜,不敢勉强,请了!”说罢一拱手,不再言语,用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激将法。 那少年睨视了陆展元一眼,见其似乎没有恶意,便放开店小二,单脚在地一点,凌空飞起,半空中在一旁的梁柱上接了两下,一拧身跃在了陆展元跟前,身法不错,不过在陆展元的眼中却是不值一提。 那少年大马金刀地往陆展元对面一做,点头示意道:“仁兄既然邀请,怎可一再拒绝,在下陆展元,未请教?” “……”陆展元心中大汗,果然是冒充自己的强人,当下恶作剧心起,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是人称‘重剑狂生’的陆大侠,失敬失敬,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呢,在下也姓陆,草字展元,江湖人称‘重剑狂生’。”说罢静看对方表情。 却见那少年面上一愣,歪头才看见陆展元靠在长凳上的重剑,突然眉头一挑,一副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说道:“原来是同行啊,有礼有礼。” 陆展元顿时无语,不曾想对方竟然是此种表现,当下呵呵一笑,连道:“不错不错,竟然没吓到你,同行你也有礼。” 那少年一撇嘴,漫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与你一样的同行,有什么好怕的,那真的‘重剑狂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出现了,此时保不准在哪儿修心养性呢,不过,就算当真遇到了真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听那些道士说,陆展元此人虽然狂傲,却是很讲道理,心中其实敬仰的很,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遇到他,和他结交一番。你呢?你假扮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很敬佩他啊?” “呵呵……”陆展元干笑一声,俊脸微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的粉丝,而这个粉丝竟然还问他是不是自己的粉丝,当真是够有趣,不过这少年才刚见面就跟自己说那么一大堆,若不是江湖经验少的可怜,便是神经超级大条,对人不设防。无论哪一样,自己都没办法施狠手教训这么一个雏鸟,心下好笑,既然他那么敬仰自己,那就暂且放过他吧。 “你笑什么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笑代表什么啊?”那少年皱着眉头和鼻子不依地说道,竟然突然显现出一股女人含嗔娇怒的姿态,顿时将陆展元一身的鸡皮疙瘩给激地乱蹦。 难道此人竟然是个“龙阳君”?那他极力地想结识自己……??陆展元猛地甩甩头,抛开不堪的想法,还未说话,就见那少年突然一脸不耐地说道:“哎呀,你不说算了,反正也和我没关系。” 陆展元脸色开始发黑,脑后掉下一大滴汗水,这家伙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啊。却见那少年又突然好奇地问道:“我看你这重剑造型好象比我的强多了,看起来似乎真有百多斤似的,不象我的,用木头削好,再在外面裹上铁浆,根本都没有敲打,你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啊?让我看看。”说着就伸手向陆展元的重剑抓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竟然是她 少年的性格豁达,说做就做,不拘小节,虽然与陆展面,却没有一点拘束,此一点,就很对陆展元的胃口。眼见着他的右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重剑,陆展元难得遇到如此有趣的家伙,还未玩够,自是不想让他这么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一招天山折梅手,点向他的手腕关节。由于不想伤害他,所以速度和力度只是平时的十分之一。 那少年一见,反手亦是一个小擒拿夹带着指法,攻还了一招,随即收手施防。他这一攻一收,虽然没有陆展元的天山折梅手精妙,却亦暴露招式的不凡,能传下此等武功的,定不是什么三流门派。那少年笑道:“仁兄是要考较小弟的功夫么?”却是不再去拿陆展元的重剑。 “哈哈……”陆展元傲然一笑,道:“若想更相象地扮成‘重剑狂生’,没有一些真实本领怎么能成?兄弟我确实是想探一探兄弟的深浅,不过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那少年疑惑,问道:“为何?”陆展元笑道:“只刚才那一招,就可以看出阁下的武功出处,绝对是名门大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派可以比拟。” 少年也没想过怀疑陆展元的眼力,只是颇为自豪地一抬下巴,言道:“那是当然,我师祖可是当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五……”似乎是觉察到此话不该说,忙一捂嘴巴,笑道:“没什么,仁兄过奖了,微末之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呵呵……我观仁兄的手法更是厉害,若是以自己真实的身份,亦能闯出一番名声,何苦还要装扮成‘重剑给生’呢?” 陆展元听他话音,似乎他的师祖在江湖上名气很大,心中不免猜测。却是毫无头绪,只好先放在一边,笑道:“我装……成陆展元,就是为了在江湖上好走动,这副行头走在山间野林中,基本上就不怕遇到强盗了。”他故意将那个“装”字拖长了音,来适应说出自己装自己的不适。 “砰!”一声响,只见那少年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叫道:“不错!我怎么说一路走来,都没遇到干爹以前给我说过的强盗呢,害的我想除暴安良都不能得尝所愿,原来如此啊!多谢仁兄解惑。” 陆展元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想道,那些强盗虽然不值一提,但是百十人一拥而上,只怕你就算有点小本事。也会落的狼狈不堪。面上却笑道:“那些强盗好运气!” 少年微微一愣,瞬即明白陆展元话中之意,当下故意装模做样,一脸自恋地点头说道:“不错。那些强盗果然好运气!”说罢好笑地看着陆展元,两人同时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一真一假两个“陆展元”,本该互相敌对。水火不容。不想此时竟然相谈融洽。臭味相投。 陆展元自来到这个世界,一直不曾遇到一个性格如此合的来的同龄朋友。当下欣喜,起了结交地念头,便笑道:“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我与兄弟初次相交,却是相谈甚欢,今日定要与兄弟一醉方休!”说着便要叫店小二添加一副酒具。 不想那少年却一摆手,道:“不是小弟我不给你面子,我平生最怕的就是喝酒,上一次只喝了一点点便酪汀大醉,实在是惭愧的紧。还望仁兄不要见怪,包涵则个。” 陆展元大奇,笑道:“观兄弟你豪爽大气,怎会连酒都不饮?实在难以置信。”那少年两眼一翻,颇为不屑地说道:“谁规定豪气的人就一定要会喝酒的啊?小爷我就是不会喝酒,难道就不能与仁兄相交了么?” 陆展元愕然语塞,想想却是大有道理,便大笑着说道:“兄弟所说不错,是我太武断了,这世间本不能以一件事情来归类一个人的个性,那样就太过以偏盖全了,再说,朋友之间贵在知心,何必在意那么多俗套,既然如此,我饮酒,你吃菜,哈哈!”说罢执起酒杯,仰首喝尽杯中酒。 谁知那少年却是误会了陆展元的意思,以为他在讽刺自己,却是少年心性受不得激,将手中大剑往另一边长凳上一靠,一拍桌子,满面不服地叫道:“小二,给小爷我上一只你们店里最小的酒杯!” “噗!”陆展元还未来得及咽下地酒,顿时都喷了出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他此时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的脸皮竟然不比自己薄多少,一样的无耻。嘴上却说道:“既然不想喝就别勉强,我又不会怪你。”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杏眼一瞪,道:“小爷我舍命陪君子!不就是一点点还不至于被它难倒!”陆展元看他的架势,似乎跟自己杠上了,只好一耸肩示意随他地便。 酒杯送来,却是与陆展元的酒杯一般模样,少年顿时大怒,一把抓过店小二的衣领,凶道:“小爷我不是说了,要最小的么,怎么还给我拿这么大地?”那店小二吓的不轻,哭丧着脸说道:“大侠息怒,这已经是本店最小的酒杯了。” 少年猛地一脸恍然,“哦”了一声,放开店小二,转首向陆展元笑道:“我当你有多豪气呢,原来用的也只不过是最小地酒杯啊,哈哈……” 关于斗嘴,陆展元还真没输过谁,当下笑道:“是啊,就是我这小气啦啦的酒杯,还有人夸张地叫着好大好大呢,哈哈……”说着,有样学样地笑了起来。 那少年两眼一翻,赌气不理陆展元,故作豪迈地抓过酒壶就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也不相让,一仰头灌进口中,却是被呛地咳嗽连连,苦着脸叫道:“我已经是第二次喝了,怎么还是那个味道啊?” 陆展元汗了一下,就算你喝了再多次,这酒也不会因为你喝的多了,就不是酒味了啊!虽然好笑,但见他似乎真地不能喝酒,便要劝阻,一搭眼,却看到他脸上此时竟泛起一抹红晕,突显一股柔媚,朱唇轻启,眼波涟漪,闪现出诱人地光纹。 陆展元瞧地潸然心动,忙将头转向一边,心中大叫,要命了,小爷我不是“断背背”!可是自己怎么会心跳不已呢?这家伙地举止有时候也太象女人了吧?当下心中大起怀疑,回过头仔细瞧了瞧,虽然大热天的,穿地比自己稍多,看不出胸部大小,但也没啥希奇,练有内功的人,寒暑不侵,夏天穿长袍很正常,自己不也披了件青布长袍么? 却在此时,那少年又仰首喝下一杯烧酒,就是这一刹那,陆展元清楚看到,此人颈脖柔嫩,竟没有突出的喉结,又想到刚才“他”要拿自己重剑的时候,伸出的右手白皙细腻,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当下心中一定,原来自己还不是“断背背”,他有九成肯定对面坐的就是一个女人,而那一分不肯定,便是“他”的声音是一口男人音色。 这一怀疑对方是女人,陆展元便有些坐不住了,他现在就是因为女人的问题而搞的焦头烂额,在没有调节好身边几个女人的关系之前,怎可再与别的女人产生交集?虽然与“她”相谈甚欢、颇为投机,但是若她果真是个女人,这份投机就更加危险,当下便要起身告辞。 身体还未稍动,就见对面的“她”巧笑嫣然地露出一排贝齿,说道:“既然咱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也不好隐瞒真实姓名,小弟何君,未请教仁兄的尊姓大名?” 哈!?陆展元起身的动作生生地顿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你叫什么?”那人一副理所当然地重复道:“何君啊!怎么?有什么问题么?”说罢却是眼波一转,笑道:“哈哈……我知道了,是不是感觉太娇柔了点?”又突然一脸无奈地说道:“唉,我也没办法,干爹说收养我的时候,见我长的粉琢玉雕,象个女娃娃一般,便给我起了个娇柔的名字,说是与长相匹配,我那时候太小,不知道拒绝,等懂事了,想拒绝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叫了这么多年,所以只好继续叫着喽” 虽然她的解释有理,不过此时已然知道她是谁的陆展元,怎会看不出她在胡编乱造?陆展元心道,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以为不会再与原著中远在大理的原配有任何纠葛,但心中对这个所谓原配,始终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总感觉她本就应该属于自己,无论自己怎样改变这个射雕的世界,她仍是属于自己。可是当他的身边出现几个颇为冲突的女人之后,便不敢再对她有丝毫的奢望,即便此时如此另类的邂逅,即便他与她如此投缘,他也决定还是躲过为妙,他可不想再添麻烦。 于是站起身,一提重剑,笑道:“我还有事,这便要走,人生匆匆,擦肩无数,此次别过,再相见更是遥遥无期,说不说姓名又有何区别?告辞了!”说罢不给她挽留的机会,当即转身就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带你去做坏事 展元既然已经决定,便不再耽搁,道一声告辞之后,楼梯口走去,却在此时,只听那何君叫了声:“喂!”紧接着传来哗啦啦一阵响声,更有瓷器、长凳倒砸的声音。 陆展元回头一瞧,却见何君四脚朝天平躺在地,嘴中嘟囓着不知道说些什么,身边有打碎的酒壶和菜碟,所坐的长凳也倒在一旁。明显是喝醉的形象。这才想起她刚刚有提到,只要她一喝酒就会醉,而刚才她似乎喝了有几杯。 此时此刻,作为朋友,不声不响的离去,太不讲义气,更何况这位朋友还是个貌若天仙的女人,若当真能不管不顾狠心离去,岂不是枉为男人?陆展元无奈地摇头,想要逃避这段孽缘,只怕是有些难度,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违背自己的感情,放弃如此佳人? 心念及此,陆展元转身回到酒桌旁,拍了拍何君的脸蛋,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她有任何反映,心中对她的酒量甚是“佩服”,只这么几杯就成了一滩烂泥,看来今日只好在此逗留一番了。 叫上那个侍立在一旁的店小二,结了帐,然后安排一间上房,陆展元一手提着重剑,一手将何君腰肢一揽,携在了腰间,顿时感觉入手纤细温滑,柔若无骨,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猿意马,如此身材与相貌的女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想来原著中的陆展元甘愿为了她而放弃李莫愁,除了能够攀上南帝这门亲戚之外,最大的原因就应该是因为她本人的魅力吧。 陆展元定一定心神,向那个店小二说道:“我现在没有空闲的手,你帮我拿着那把剑,然后在前面带路。”说罢示意何君的那把赝品重剑。那店小二满脸堆笑道:“这位大侠真是抬举小的了,这么大的铁剑,小人如何能拿的动啊!” “叫你拿,你便拿,若拿不动只管找我是问。”陆展元好笑地命令道。店小二不敢推辞得罪客人。便将信将疑地握住了那把剑的剑柄,鼓足了劲猛地一提,顿时蹭蹭蹭倒退了数步,扑通一声被幌地坐在了地上,却见他从地上爬起,嘿嘿傻笑着挥舞那把剑,叫道:“真地能拿动啊!” 陆展元笑道:“有的时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真正尝试过。才能分辨结果。别耽搁了,快些带路。”那店小二讪讪地一笑,忙将陆展元领向客房,见他一手拿剑一手抱人。颇不方便,又笑道:“大侠,你那把剑我也帮你拿着吧。这样你就方便抱人了。” 陆展元差点笑了出来,你要是能拿的动我这把。我早让你拿了,还会等你自己来要?面上却是两眼一瞪,道:“多事!小爷的武器也是你能拿的?好好的拿着那把就行!”店小二马屁排在了马蹄子上,顿时讨个没趣。心中嘀咕,莫不是你的那把剑也如这把一般,是个摆设。怕被别人发现了丢人吧?本以为见到了“重剑狂生”陆展元。以后能在旁人跟前吹嘘。没想到两个都是冒牌货,可惜。但是他只是想想。却不敢说出来,仍躬身将陆展元领到了房间。 “把剑放在一边,你可以出去了!”陆展元吩咐一声,见那小二照办之后,才将自己地重剑随手往房中间的桌子上一靠,就欲把何君抱到床上,却听“砰!”地一声,重剑没放稳,倒在了地上,将地板砸地一阵颤动,那店小二正要回身关门,被吓了一跳,才知道陆展元所用的兵器,确是把真家伙,不免为自己刚才的妄论感到惭愧,亦明白,此人才是真正地“重剑狂生”。 陆展元没理会倒下的重剑,见店小二愣在门口,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身份才如此表现,心中好笑,道:“小二,别愣着了,去给我准备一个盆钵,免得我这朋友等一下吐酒,搞的到处都是。”店小二呆呆地应了一声,突突跑开。 但凡喝醉的人躺在床上,最好地姿势便是侧着身子,这样就避免在突然出酒之时,污秽呛在口鼻中,陆展元在上一世经常与一帮兄弟喝的酩汀大醉,自是知道这点常识。于是将何君侧身放在床铺上,为她盖上了被单。等小二送来木盆又离开之后,房间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两道呼吸。 陆展元坐在床边,细细地看着这个原著中令“他”放弃李莫愁的佳人,却见她明媚皓齿,似剪长睫,身体曼妙,隐隐若现,胸脯大幅地起伏,吐气如兰,偶尔夹杂着一丝因为醉酒而发出的呻吟,引人遐想,再看下去,绝对会产生犯罪地冲动。 陆展元猛地将头转向一边,心道,阿弥陀佛,要命要命,他可不是乘人之危的下流人儿,怎么可以有禽兽不如的念头?看来自己果然是邪火旺盛,是该找个机会告别处男之身了,不过此时虽然有个不设防地尤物陈列在眼前,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机会,陆展元自嘲地一笑,甩了 跃上房中地桌子,盘腿收敛心神,打起了坐。 半日无话,夜幕慢慢降临,却在此时,床上的何君支吾着脑袋,坐了起来,迷惑地向四周张望,在看到盘坐在方桌之上地陆展元时,才猛然想起中午与之喝酒的事情,后来自己人事不醒,发生什么事根本毫无所觉,而此时两人竟然同处一室??只见何君心中一慌,张嘴欲叫,却突然想到陆展元是坐在桌子上,忙捂住了嘴巴,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陆展元在何君清醒之时便已经知道,只是心中戏谑,想看看她此时的表现,才故意装作打坐未完还没收功。 只见何君摸摸脸蛋,扯扯衣衫,极度认真地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才长出了一口气,抬头见陆展元仍在打坐,便小心翼翼地起床,本想溜出门外,可一搭眼却看见陆展元那把倒在地上的重剑,心中顿起好奇,旋即向陆展元身边悄悄走去。 陆展元眯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在她鬼鬼樂樂地将右手探出,即将触碰到自己的重剑之时,才突然一动,一个大幅度的收功动作,故意长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 那何君在去拿重剑之时,怕被陆展元发现。本就时刻注视着他,见他突然收功,忙缩回手背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仰首左瞧右看。却不想,此番欲盖弥彰的举动,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展元有心逗她,故作惊诧地叫道:“哇!你醒了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等很久了吧?唉。没想到你果然不能饮酒,下次绝对绝对不敢再与你一起饮酒,你喝醉了之后,真是……”说到此处。忙打住,又笑道:“没事没事,你醒了就好。如此。我就要走了。后会有期!”说罢就跳下方桌,扛起重剑。就欲离开。 “等一下!”何君突然出声,陆展元身形一顿,回身故作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兄弟还有何事?”何君低着头,没看见陆展元掩藏在眼底的笑意,只是颇为尴尬地问道:“我喝醉了之后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态?”她此时也许是想到什么不安的事情,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男儿身的装扮,竟显现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 陆展元见她扭捏地样子,却是明白,不过不想此时就揭穿她女儿身的秘密,便豪气地一拍她肩膀,大笑道:“你我皆是豪爽男儿,何必在意那一点点的失态?兄弟我又没怪你什么!” 何君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陆展元要非礼她咧,刚想拨开他的手,却听他说出此话,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在装扮男人,心中庆幸,还好没被发现,忙一挺胸,豪气地笑道:“仁兄所说不错,是小弟见外了,还未请教仁兄如何称呼,此时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称呼如何能行?”说着拱手执礼,不着痕迹地将陆展元的手给卸了下去。虽然她此时是男儿装,但她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心中清楚的很,这样被陆展元抓着肩膀,总是不妥。 陆展元当然看出何君因为自己拍她肩膀,而脸现红晕,神情羞涩,不过既然不想揭穿她,就彻底装做不知道而已。当下笑道:“我叫陆元霸,以后叫我元霸或元哥都行。”既然被误会是冒牌货,陆展元干脆将上一世地名字报了出来,免得自己说了真话,她却认为自己撒谎。 两个互相不坦呈的家伙就这样交上了朋友,不过区别却在于,一个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却大大咧咧地不与计较,一个知道对方的底细,却配合对方故作不知而已。 晚饭之后,陆展元说道:“何兄弟,今夜月色正浓,我要踏月赶路,不知你要去哪里,若不同路,咱们就此别过吧。”陆展元感觉与何君甚是投机,那何君又何尝不是不想与他分开?一听此话,连连点头道:“同路同路,我现在四处乱转,漫无目地,所以你去哪我都同路。” 陆展元脸色发黑,果然是互有引力的一对,自己想甩还甩不掉了,不过这丫头如此风趣,带着她一起上路,倒也不寂寞,便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夜色中,月光下,陆展元与何君同时肩扛黑黝黝的大剑,边说边笑地赶着路,不过观其行进的速度,却也不慢。此时何君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叫道:“元哥,不如我们凭借自己的身份闯荡江湖吧,我们两个组成一个组合怎么样?兵器还是用现在的,就叫‘重剑双煞’!我听说江湖上有个叫‘黑风双煞’的组合,横行江湖,咱们叫‘重剑双煞’,肯定也能所向披靡!” 陆展元恨不得敲烂她地脑袋瓜,“重剑双傻”?亏她能想的出来!两眼一番,哭笑不得地调侃道:“我怎么就觉得是重剑一傻,那有双傻啊?”何君虽然大大咧咧,却不是傻瓜 能听出陆展元话中的调侃,便大叫一声,挥出手中“剑,道:“敢说我傻,岂有此理!”可惜只挥了个空,陆展元早就大笑着远远逃开。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偶尔开打胡闹,虽然基本上都是陆展元在欺负何君,但两人地感情却在升温,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如此马不停蹄地赶路。不日便回到了嘉兴。 陆展元此次离家虽然只有三个多月,却仍是匆匆赶回,便是因为他与欧阳锋结有死仇,而欧阳锋其人不仅恶毒,亦不会与自己讲江湖道义,只怕他很可能会拿自己地家人开刀。以前名声不显,还未有此层担忧,而此时他地名声已然如此之大。相信很快便会传出自己的确切身份,家庭地址,那时候自己地家人就危险了。 为了不让家人受到牵连,陆展元只好想办法让他们搬家。无论搬到哪都行,只有一点,就是不能不让外界知道,如此便可以保证安全。毕竟在这个朝代,想找一家躲起来的人,还是非常困难的。 敲响了自家的大门,开门地仍是陆春。见是陆展元,忙欢喜恭敬地叫了声大少爷,便将二人迎了进去。那何君自小生活的地方。比陆家豪华奢侈的多。所以并不为奇。只是平静地打量着陆展元的家。 陆展元问陆春道:“春哥儿,爹娘回来了没有?”陆春回道:“自从三个月前出去寻大少爷。至此还未回来。不过昨天还收到他们托人送来的书信,说最近江湖上传出您的消息颇多,便暂时不回,要继续寻您。”陆展元心中担忧,问道:“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让他们尽快回家?”陆春道:“这恐怕不行,老爷和夫人不停地走动,并不在一个地方久呆,这些天都是他们往家里联系,家里没法联系上他们。” 陆展元无奈,只好叹了口气,不过不能就这么放任着事情不管,便吩咐道:“春哥儿,你立即吩咐下去,让家里所有的人都出去,分头寻老爷和夫人回来,就说我已经回家,让他们速回。”陆春见陆展元神情严肃,忙应了下来。陆展元又问道:“立鼎呢?”陆春刚要离开办事,忙又停住,道:“在何老爷子那呢。”陆展元点头示意知道,挥手让他快去办事,然后领着何君足不占地地又向何老拳师家里行去。 何老拳师的大院如往常一般热闹,而何老拳师本人,自从陆展元帮他赢了朱员外地“烟雨楼”之后,更是无忧无虑,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此时陆展元一进大门,那些弟子便纷纷崇拜地向他问好,不过由于知道陆展元不喜欢他们当面叫他的绰号,便都只是叫陆少侠,因此何君并没有机会知道陆展元真正的身份。 然而何君的心中却是奇怪,为何这些拳师都那么狂热地看着陆展元?转而想到陆展元地身手,比自己还要好一点,那这些只练外功的弟子崇拜他也就顺理成章,便不再疑惑。 陆展元见到了何老拳师,也不客套,施礼之后,直奔主题,言道:“何伯伯,侄儿有件事要求你帮忙。”何老拳师还未答话,旁边的陆立鼎跳出来问道:“什么事啊?是不是大哥要娶媳妇,要何伯伯去做媒?”陆展元一脚踢开陆立鼎,斥道:“我说正事呢,别打岔!”然后转首又向何老拳师说道:“我想请何伯伯帮忙将我爹娘寻回,我有要事禀告他们。” 何老拳师笑道:“元儿有何要事如此着急?说出来看看伯伯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陆展元心道,要是你能帮上忙,我早就把你拉下水了,还待你说?不过自己却是不想将何家也牵扯进来,便诚恳的说道:“何伯伯赎罪,至于什么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何老拳师人老成精,当然看出陆展元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当下笑说无妨,然后吩咐下去,出动所有空闲弟子去寻找陆展元地爹娘。陆展元答谢之后,便拽着陆立鼎回到了家中。 这一路何君文静的很,只转动着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在一旁瞧热闹,心中猜测陆展元因为何事那么心焦,不过却知道不便相问。但是观他的家人和朋友都是习武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地“重剑狂生”,可是除了奇怪地看着自己的装扮之外,为何都不曾询问他现在的装扮?何君虽然大大咧咧,但女人天生地敏感,此时心中不免也有所疑惑。 在陆家庄园只住了一日,陆展元便呆不住,确切来说,是陆展元与何君都呆不住,便一起趁夜溜走。行至郊外,何君便问道:“元哥你现在打算要去何处?”陆展元神秘一笑,道:“去一个秘密地地方,然后带你去做一件你意想不到地坏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沅君的心事 问是何坏事,却是陆展元的恶作剧心态再次萌发。道,由于自己的插手,洪七公与欧阳锋他们均没有漂泊孤岛,而是提前好多时日回到了中原。洪七公没有受伤,欧阳克也没有断腿,这些都有很大的改变,但是自己没有插手的事情,却仍在进行着,欧阳克回来之后,定会将自己的“叔父”引见给完颜洪烈,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去皇宫盗《武穆遗书》。 可是最大的讽刺就是,《武穆遗书》不仅不在皇宫,而且早就已经被自己取走。想起自己在铁掌帮的那个禁地里留下的手绢,陆展元不免升起一个坏透了的想法:若是将那幅指引方向的画卷,塞在完颜洪烈他们即将偷盗的盒子里面,等他们再次费尽心思破解画卷,又劳累奔波地找到铁掌峰之后,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留在那里的骂人手绢……哈哈……想到此处,陆展元禁不住大笑出声。 何君莫名其妙地看着陆展元,到底是何坏事,竟然能让他这么开心?可是将想张口询问,却被陆展元挥手打断,说,到了地方自然会告诉她。她只好暂时憋在心里。 几日后,临安郊外,位于钱塘江江边,有一处村落,绕着水弯坐落着十七八户人家。陆展元带着何君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了此处。一进村,却见村中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 何君满面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神秘兮兮,一路上我怎么问你都不说的秘密之地?此地能有何有趣之事?”陆展元将重剑轻轻支在地上,懒散地单手搭在她的肩膀笑道:“别着急,哥哥我自有道理。”虽然一直知道何君是个女人,但是和她在一起,陆展元的心情竟然莫名地放松,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忘记她是女人的事情,自然如哥们似的发生些肢体上的接触。 而何君自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记得自己女子的身份,矜持地避开陆展元勾肩搭背的举动。可是随着两人在一起地时间增长,她越来越不排斥被陆展元这般没有隔阂地接触,反而心中还有一丝欢喜。 此时陆展元根本没察觉何君羞涩的神情,而是四处张望,只见村东头一户人家,门前有一个破酒帘,似是酒店模样。陆展元心中一阵欣喜,暗道。就是这里了。然后将重剑往左手一塞,拽上何君的玉手,就往东边走去。却没觉察何君在他抓住她的手时,脸夹更加鲜红。神情中似羞似嗔,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到店前,陆展元才发觉自己唐突了佳人,忙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右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观察四周环境,却见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便无它物。 何君在陆展元放开自己的手时。心中一松,既象解脱,又似失落。她原本生活在大理。跟着干爹和几位师叔学武学文。无忧无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对男女之情自是懵懂不清。此时自己心尖不明的情愫。令她惶恐不安,不免想起,自己会装扮成“重剑狂生”行走江湖的原因来。 何君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地干爹突然神色慎重,说有要紧事上山,说完便匆忙而走。她心中好奇,自是悄悄尾随,却见到干爹在山腰,阻拦几个厉害非常的道士,干爹与其中一个交手,都无法轻松取胜,就连自己上前相帮,亦无济于事,最后被他们上得山去,干爹告诉自己,那些道士就是江湖第一大派全真教座下的全真七子。 何君自小闲暇时,经常听干爹讲一些江湖上的事迹,当然知道如今天下有五个绝顶高人,而自己地师祖就是其中之一。她本来对于那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亦是心存景仰,不想这几个蛮横的道士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全真七子,跟自己想象中地道风仙骨和高人形象完全不同,心中自然大失所望,更因为他们点了自己与干爹的穴道,而生出一丝不满。 后来穴道自解,赶往师祖的塌前,却见师祖已经在为那个受伤的道士疗伤,原来自己地三位师叔亦是没有拦住他们,事以至此,心中无法,只好默默守在一旁。 师祖为那个姓丘的道士疗完伤之后,功力大损,异常虚弱,待到第二日稍微好些,才询问是何人将他打伤,并且十分推崇打伤他之人的掌法精妙,那姓丘 脾气不小,骂了那个打伤他地人几句,但不敢违抗师便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自那一天开始,何君地世界里又多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陆展元,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少年郎,一个独斗江湖第一大派,最后仍能伤人离去的少年郎。虽然那姓丘的道士避重就轻地讲述了陆展元如何杀人闹事,如何的不顾江湖道义,但是她首先就对这几个道士心有间隙,自然对敢于独斗江湖第一大派的陆展元甚是景仰。 仅仅是这一点,还不至于令她逃家出来寻找陆展元,那一日她的师祖询问姓马的道士,陆展元的武功,为人,以及在闯阵时的表现等等,最后得出结论,陆展元很可能是被冤枉的,因为,若是他果真杀了他们的师叔,自是不必在闯阵时,宁愿自己受伤,也不痛下杀手,就算最后逼不得已杀人,也是为了活命逃走而已,若是他心存杀念,那么丘道士也就不会只是重伤了。 此一番分析,何君对陆展元更是钦佩,面对天下第一大派的冤枉,竟然不做任何解释,狂傲霸气地选择以武力解决,可是在当真打起来的时候,却毫无杀心,处处留手,虽然对于一些人来说,显得过于狂妄和不明智,难听点是脑袋有问题,但是对于她这个正处在幻想期的青涩少女,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当听到那个马钰说出,陆展元只是年及弱冠,还未出二十之后,何君顿时捂着小嘴,瞪大了双眼,满心的不可思议,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悄然产生。 时间一天天过去,何君对陆展元始终念念不忘,整日的处在幻想当中,偶尔欢喜,偶尔羞涩,偶尔又是愁苦。她的干娘笑话她说,她动了春心,并追着问她意中人是谁,更是令她羞涩不堪,却又甜蜜非常,想象着要是真能与那个狂傲霸道、潇洒不羁的少年郎结成连理,那便是死了也愿意。 在了解自己心意的那些天以来,何君的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在勾画陆展元的形象,却总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终于在一天夜晚失眠之时,再也按耐不住,留书一封离家出走。 在大理城的一家木匠铺造了一把巨大的木剑,又到铁匠铺裹了铁,然后按照那个马钰道长所描述的装扮,将自己打扮一番,冒充起陆展元,希望有一天能够碰上心中的那个真正的陆展元。 然而另她不安的事情发生了,真的陆展元没遇到,却让她碰上一个与她一样是假冒货的陆元霸,这个人也是那么的豪爽不羁,潇洒倜傥,无论说话做事,都与自己不谋而合,那么的默契,那么的投机,那么的让她心动不已。 这些天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想那个虚幻的陆展元越来越少,每晚梦回之余,脑中出现的竟然都是这个陆元霸,原本模糊不堪的陆展元形象,此时更加的朦胧,她不禁在心中挣扎,是继续坚持自己梦想般的愿望,还是珍惜眼前的真实?想到为难深处,不禁气恼,为何这个陆元霸不是真正的“重剑狂生”陆展元呢? 陆展元哪里会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调皮,隐瞒了身份,竟然会给何君带来这么大的烦恼,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以他不正经的性格,估计结果依然不会有所改变,而且很可能会变本加厉。 “喂!有没有人?”正在何君处在回忆的当口,陆展元突然大叫一声,瞬间将她惊醒,何君好笑地一甩脑袋,她本就不喜多愁善感,想不通或决定不了的烦恼事,向来都是先放在一边,此时自然也是不愿再想。 却在此时,内堂跳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蓬头乱服,发上插着一枝荆钗睁着一对大眼呆望二人。陆展元一见此女扮相,顿时心中有底,不过还是确定一下为好,于是笑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叫傻姑?” 只见那少女咧嘴一笑,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叫傻姑。嘿嘿……”陆展元哦了一声,道:“没你事了,你走吧。”那傻姑竟然又是连连点头,双手一张,笑道:“好哦,傻姑走喽,飞啊……”说着就挥动两只手,突突突地向外跑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密室探宝,得意忘形 然早就对傻姑的形象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一见其行俊不禁,陆展元与何君对视一眼,哈哈大乐,笑出了声。 陆展元乐过之后,不以为意,便不再去管傻姑,领着何君向内行去,走到内堂与厨房瞧时,但见到处是尘土蛛网,镬中有些冷饭,床上一张破席,不禁心生凄凉之感,这些年也不知道傻姑是怎么活过来的?看来不管是精明人,还是傻子,求生的本能却一样与生具来。 陆展元摇了摇头,傻姑并非天生痴傻,幼年时突逢巨变,惊吓过度,导致此时模样,却不是她的过错,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明面上是黑风双煞,不过陆展元却认为最大责任是在黄药师,其喜欢迁怒的行为,自己不敢芶同。 走到那个藏有机关的橱柜前,陆展元有些期盼地打开橱门,一股灰尘飘出,只觉尘气冲鼻,陆展元单手在鼻端轻挥,待尘烟散去,只见橱板上搁着七八只破烂青花碗,碗中碗旁死了十多只灶鸡虫儿。 陆展元既已知晓此中秘密,也懒得装模做样,直接摸向最后一只碗,果然冰凉凉的与普通瓷碗不同,收回手见指端占了一些铁锈,心中欢喜,知道开启密室的机关,就是这个铁碗了,当下也不耽搁,直接上手转动。他却是忘记了到底要向左还是向右,不过在这个时代的机关,一般都是顺时针的居多,因此直接向右扭转。只听咯吱吱一阵响,陆展元猛地跳起,拉着何君就向外闪去。 何君一直是默默跟在陆展元身后,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有趣的把戏,不曾想如此偏僻,亦残败不堪的小村落,竟然藏有机关密室。心中正惊奇着,却被陆展元突然拽出厨房,当真是吓了一跳。以为那密室里有什么厉害的机关陷阱呢,可是在厨房门口呆了好一会,却不见任何暗器飞出,不禁心中疑惑,转首向陆展元问道:“你这么慌张干吗?又没有机关暗器,害的我白紧张一番。”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别不知好人心,那密室里放出来的。虽然害不死人,可是比暗器还要厉害,不信你现在进去瞧瞧。”说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单手还做了个请的姿势。何君最受不了激。心中一恼,便昂首走了进去,她就不相信,这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密室。能有何危险不成? “啊!好臭!”何君刚进去只瞬息时间,就一声大叫,嗖地窜了出来,并扶着墙在旁边干呕。好一会儿才凶神恶煞地瞪着陆展元,叫道:“你早知道这密室里会有这么重地臭味是不是?” 陆展元大手一摊,笑道:“是啊。不然干吗拉着你跑出来。哈哈……怎么样?是不是比机关暗器还厉害?”何君气的不行。跳起来叫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明说,你不明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是明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进去。”陆展元顿时被雷住了,宋代版“女唐僧”?猛地一甩头,抛开不着边际的想法,笑道:“我已经提醒你了,是你自己逞强不听劝,怪不得旁人。” 何君无言以对,两眼一翻,转移话题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恶心?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陆展元呵呵笑道:“怎么你连尸臭都不知道?难为你还出来闯荡江湖呢。” 何君顿时气恼升腾,心中不服,叫道:“本姑……本少爷从来没闻过尸臭,自然不知道,有什么希奇?谁规定出来闯荡江湖,就必须知道什么是尸臭的气味……喂,我和你说话呢,你别走!”却是陆展元懒得和她罗叭嗦,直接无视她的指责,向密室行去,这一段时间,那些尸臭应该能散的差不多了。 不过陆展元仍是头也不回地提醒何君道:“若是闻不得那些臭气,就屏住呼吸,或者在外面等着。”说罢走进密室。可惜虽然外面天已放亮,日光高照,但这个狭小的密室却是封闭极好,漆黑一片,不见景物,陆展元只好退了出来,找了根木柴点燃,才再度走进密室。 由于密室极小,搭眼一望,整个密室一览无余,只见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也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地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何君终是忍不住好奇,跟了进来,只不过,她虽然平时胆大妄为,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此时一见阴森森的两具骸骨,又是在漆黑地密室,顿时胆战心惊,拽着陆展元的衣衫,懦懦地靠在他身上。哈,陆展元心中大笑,又知道她的一个弱点了——怕鬼!当然另一个弱点,就是受不了激将法。 陆展元任由着何君拽着自己的衣衫,举起松柴又去看那两堆骸骨,只见铁箱脚边有一物闪闪发光,拾起一看,却是一块黄金牌子,牌子正中镶着一块拇指大地玛瑙,翻过金牌,见牌上刻 字:“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彦明。”不过,这牌子竟然是黄金搀玛瑙做的,没收! 此时那何君也将头伸了过来,移开捂住嘴巴的手,惊奇地问道:“怎会有一个大官死在这里,当真是奇了。”说罢又急忙将口鼻捂住。陆展元笑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你不知道原因而已,若你知道事情地始末,便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说罢不理若有所思的何君,重剑一摆,将大铁箱上的那具骸骨给扫在了一边,那骸骨顿时摔地支离破碎,骷髅头骨碌碌地滚在了何君地脚边。由于密室过暗,只靠陆展元手上地柴火照亮,又有两具死尸,虽然已经腐烂的只剩骷髅,但气氛更是诡异,若不是陆展元在一边,何君只怕早就不敢呆在此处,可是此时一个人头骨滚在了她地脚上,她顿时毛骨悚然,再也平静不住。只听她啊一声尖叫,两脚乱踢,嗖地跳起,抱住了陆展元,并将双腿绕在了他的腰上。 陆展元只是想打开那个箱子,看看里面有多少珠宝,所以才将那具骸骨扫掉,不想自己的无意举动。竟然造成了此番情景。此时正值仲夏,两人本就穿的单薄,陆展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何君大腿内侧的温热,就连她胸前紧缚的饱满。亦隔着几层绸布,弹跳在他背后地肌肤。 一阵沉寂,两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何君象被针扎了一下。唰地从陆展元身上弹开,低着头背对着他,扯着自己的衣襟,羞涩地忸怩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展元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捅开这层纸,于是装做刚刚才知道一般。惊奇地叫道:“你……你竟然……”“不准说!”何君突然大叫一声。打断陆展元。如果揭开这层伪装,那么她将不知如何自处。 “为什么不准说?怕鬼又没什么丢人。我小时候也很怕鬼的。”陆展元突然戏谑地笑道。既然何君还不想露底,那么他也乐得继续装傻。何君顿时傻眼,愣愣地问道:“你刚刚说我竟然怎么怎么,原来是指这个啊,我还以为……”陆展元明知顾问地笑道:“你还以为什么?除了这个我还能问出别的什么不成?”何君如释重负地笑道:“没什么啦,你赶紧找东西,这里阴森森的,找到了快离开。” 此时两人已然心知肚明,只是为了避免尴尬,仍披着那层可有可无的伪装罢了。陆展元是早就知道何君地身份,而何君在经过此次之后,也猜到,陆展元绝对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秘密了,毕竟刚才那么贴身的接触,要是再感觉不出来,陆展元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陆展元心中好笑,女人啊真是死要面子,都已经知道了,还不让他说出来,这不是自欺欺人么?既然如此,那就等着你自己说出来吧。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陆展元将火把靠近大铁箱子,见箱子并未上锁,于是一揭箱盖,应手而起,只见火光下,耀眼生花,有玉带环,犀皮盒,玛瑙杯,翡翠盘等等,果然全是珠玉珍玩。 陆展元虽然出生在世家大户,但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珍宝,却是未曾有过,心中不免有些欢喜,将火把递给何君,随手抓了一把珠宝,松开手指,一件件地轻轻溜入箱中,只听得珠玉相撞,丁丁然清脆悦耳,不过他知道更值钱的尚在底处,于是又伸手到箱中掏摸,触手碰到一块硬板,知道尚有夹层,拨开珠宝,果见内壁左右各有一个圆环,将重剑颠在自己的腿上,空出双手小指勾在环内,将上面的一层提了起来,只见下层尽是些铜绿斑斓地古物。 陆展元想道,那曲灵风盗这些宝物,为了就是献给黄药师,期望得以重回师门,说明这些宝物黄药师定然喜欢。自己正愁将来迎娶几个女人回家,要如何先安抚黄药师呢,此时得到这些东西,当真是及时雨、雪中碳啊!当下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先把东西塞给他,看他还如何阻止我同时娶几个媳妇儿!” 他这一番得意忘形,竟然又一次忽略了身边穿男装的家伙,是个女人地事情。只见何君瞪着杏眼,愕然惊诧地问道:“你说什么?娶媳妇儿?还同时娶几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得画闹临安 展元惊觉说漏了嘴,神色微霎,不过他对何君的心不知,而且觉得没必要撒谎,同时娶几个媳妇儿,在这个朝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笑道:“是啊,有何不妥么?” 何君想到自己男装的身份跟陆展元虽然是朋友,但自己女子的身份却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自己现在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哪有资格管得他娶不娶媳妇儿?想至此心中颇不是个味,当下呵呵一笑,略显枯涩,连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对你同时娶几个媳妇过门有些惊奇而已,你如此娶亲,岂不是无法规定她们进门的先后?那又如何能定下谁是正妻,谁又是妾?”她从小生活的***里,见到的男人都是大理的皇族和官员,那些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因此并不排斥一个男人同时娶几个女人。 “哈哈……这就是兄……兄弟你有所不知了。”陆展元现在已经基本上摆明了知道何君是个女人,因此再叫她“兄弟”,就略显得别扭,不过何君不愿捅破这层膜,他也无法,只好继续叫着。 不等何君疑问,陆展元又接道:“在我的心里,她们都是我喜欢的女人,分量等同,没什么大小之分的,因此不论是在前还是在后,只要入我陆家门,那就都是正妻,没有小妾一说。” 他不知道他这番看似平常的言论,在礼教等级甚是严谨的宋朝,是多么的独树一帜!何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怎么能行?娶妻无大小,那以后持家之事,谁说的算?” 陆展元两眼一翻,懒得罗嗦,说道:“当然是我说的算!好了,先不说这个,反正我是不会分什么正妻小妾。别人爱咋说就咋说,我高兴就行!”何君心中酸酸的,面上却故作无所谓地说道:“那还不是随你,小心以后后院失火!”陆展元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转身又继续在箱子里捣鼓起来。 他此次前来,主要是找那幅画卷,因此这些珍玩还是暂时先放在一边。陆展元将那些古物铜器一一拿了出来。果见箱子底下还有一层暗层,双手小指一钩,应手而起,但见一轴轴书画卷轴陈列在箱子里。 陆展元心中欢喜。便开始寻找那幅藏有暗字的画卷,于是将卷轴逐个打开,第一轴却是吴道子画的一幅“送子天王图”,又打开另一轴。是韩干画地“牧马图”,又一轴是南唐李后主绘的“林泉渡水人物”。只见箱内长长短短共有二十余轴,展将开来,无一不是大名家大手笔。有几轴是徽宗的书法和丹青,另有几轴是时人的书画,也尽是精品。其中画院待诏梁楷的两幅泼墨减笔人物。神态生动。陆展元搭眼一瞧。顿时笑道:“这人物的肖像,怎么这么象老顽童?” 何君奇怪道:“你认识老顽童?他不是全真七子的师叔么?”陆展元笑道:“是啊。见过一次面,在一起呆了几天。”说罢又继续找画。何君又问道:“你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陆展元这才有些奇怪,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也认识老顽童么?”何君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失常行为太明显,忙笑道:“不认识,我只是随口问问。”她却是想为心中真正地“重剑狂生”陆展元找个证人,来为他洗刷冤屈,可又想到自己对眼前人的感情,便矢口否认自己的本意。 陆展元好笑地摇摇头,他大概能猜到是何事,不过他亦不好挑明,随她说不说吧。想罢低头继续找画,待到最后几轴,从中抽出一轴打开,只见画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间一峰尤高,笔立指天,耸入云表,下临深壑,山侧生着一排松树,松梢积雪,树身尽皆向南弯曲,想见北风极烈。峰西独有一棵老松,却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树下朱笔画着一个迎风舞剑地将军。只是其人面目难见,但衣袂飘举,姿形脱俗。全幅画都是水墨山水,独有此人殷红如火,更加显得卓不群。那画并无书款,只题着一首诗云:“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 映着火光将此画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陆展元哈哈一笑,叫道:“终于找到你了!” 何君从刚才向陆展元问了关于老顽童的事之后,就一直在一旁举着火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被他突然出声惊醒,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忙好奇地问道:“你千辛万苦,从嘉兴走了了二百多里地,到此处就是为了找这幅画?我怎么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 陆展元现在是心情大好,笑道:“若是你 此画的表面,看出特别之处,那我只能向你说‘佩服哈……现在要找地东西已经找到,看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把自己准备做的‘坏事’告诉你吧。”当下也不管何君乐意不乐意听,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何君听后疑惑地问道:“若按照你说地,他们根据这幅画找到了《武穆遗书》的藏书之地,岂不是将书拿走了?”陆展元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道:“你别当我是白痴好不好?若是真有《武穆遗书》,我会眼睁睁地送给他们?那本书早被我取走了,要是他们能够拿的到才怪!哈哈……不过我倒是留了点纪念在那,我现在是非常期盼他们能够快一点找到那儿呢。” 何君本就是喜欢搞些恶作剧之类,一听陆展元地解释,顿时面色怪异地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道:“你真是太坏了!这一招绝对能让那个完颜洪烈气地吐血,哈哈……我现在也一样非常期待呐!” “走!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去临安城。”画卷既已到手,陆展元便不愿再耽搁,将那卷画轴往怀中一揣,提起重剑就向外行去,至于这些珠宝珍玩,暂时放在此处,还是很安全地。 由于牛家村与临安城相距颇近,两人行至城内,时间却只是刚过中午。陆展元没有直接去皇宫,而是先领着何君走进了一家酒楼,无论是去盗书还是去藏画,都要等到夜间才方便行事,此时还是安心地祭奠自己的五脏庙重要。 临安原是天下形胜繁华之地,这时宋室南渡,建都于此,人物辐,更增山川风流。陆展元与何君走进地这家酒楼,甚是雅洁,东首窗边放着一架屏风,上用碧纱罩住,显见酒店主人甚为珍视,何君好奇心起,拽着陆展元过去察看,只见碧纱下的素屏上题着一首《风入松》。 词云:“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红杏香中歌舞,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香归去,余情付湖水湖烟。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整首词全部都是歌舞不休、饮酒作乐,不思忧患之意。 陆展元摇头笑道:“词倒是好词,可惜玩物丧志,大好河山就被这些所谓的文人骚客给败坏了,如今的大宋还能坚持多久,却也不是什么未知之事了。” 何君有些奇怪地看着陆展元,没想到一向给她一种放荡不羁、我行我素感觉的陆展元,竟然也有忧国忧民的情怀,当真难得,心中对他的认识又上了一层,当下开口笑道:“元哥心怀国家危难,小弟敬佩之至,” 陆展元哈一声大笑,满面不屑地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挺想为咱们这样的老百姓做点什么,但要说我急国家之难,简直可笑,就如今这样的朝廷,皇帝大臣一锅烂粥,他们都不急,我有什么可为他们着急的?还不如随便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娶几个媳妇,传宗接代玩更舒服,或许一不不小心,自己就创造一个民族出来了。何必为了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劳心费力?” 何君惊诧莫名,不曾想陆展元刚刚还忧国忧民,为何一转身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此地乃是临安皇宫所在,若要被那些官宦听去了,定会被当成乱臣贼子给全国通缉,心中越想越不安,就欲开口劝说不可再说此话。 却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声断喝:“贼子敢尔!?如此目无君上的话语,你也敢说,是不是活的不耐……”话还未说完,就见陆展元突然暴起,重剑一挥,身后说话的那个中年文士,就被他一个横削斩地斜飞出去,直接撞破窗口飞出酒楼,掉进了外面的湖中,显然不可能再活着。 何君顿时一惊,这家伙还真暴力,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还没出声,不然自己也被他来这么一下,岂不冤枉。不过他的那把剑当真是假的么?为何威力如此之大?心中不免疑惑。 此时整个大厅一片肃静,虽然还有不少文士对陆展元刚才所说的话,大为不满,但有了前车之鉴,哪还有敢再出声之人?陆展元冲着何君轻笑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成天无病呻吟,有病不瞧的文人学士,我若对刚才那人的指责不与理会,估计他们早就一拥而上,纷纷对我漫骂不已,而现在我只不过杀了他们当中的一个而已,剩下的就一大片人全龟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指望这样的‘栋梁之材’来支撑着国家,大宋朝不散架才怪!”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可笑的官员 展元此话犹如一颗巨石投进了湖泊,引起轩然大波,身后的文士,各个象看到怪物一般,不可思议,心中均想,我等圣人门下,天朝进士,岂可被一个武夫如此侮辱?可惜只见他们胸膛起伏喘着粗气,偏偏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做那出头羊。何君只是惊诧地望着陆展元,心中对他的说法颇为赞同,但要他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却是无法屏弃从小所受到的教育而开口。 “愚昧无知的人们最可悲!”陆展元斜眼蔑视着在坐的众人,鄙视道:“俗话说,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现在是动荡不安的时代,需要的是能够安邦的明君武将! 可看看现在的宋朝,一个国家从皇帝到大臣,再到小官,几乎全是文人在掌权,边关守城的总帅,竟然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懦弱书生,外行人指挥内行人,简直扯淡,然而只要武将一有功,便给予打击,莫须有的罪名,不是撤职就是流放,甚至直接杀害。 结果以前辽国打来的时候,你们这些文士只会动嘴皮子在自己的窝里吵闹,发怒瞪眼,现在金国打来了,你们仍只是瞪眼,然后就一个劲地东躲西藏,派人求和,奉上岁贡,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小爷我杀你们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剑,统统给我滚,别让我看着你们心烦!” 陆展元越说越气,他并非为国之将灭而悲哀,而是因为皇帝只顾享乐,偏安一隅,满朝臣子更是只想着怎样玩弄权术,有甚者竟然勾结外匪,通敌卖国。如此不顾百姓的死活,实在是搞的民不聊生,引人发指! 他的这番话语充满不屑一顾与不可一世,那些文士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谁知道这个“脑筋有问题”的疯子。会不会看他们不顺眼,一剑劈了自己啊?于是一窝蜂地逃了出去。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敢说敢做的行为,放荡而又狂妄,何君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于他,只感觉一股让自己内心狂跳的气势袭来,心中几乎疑惑到了顶点,如此傲然个性的人物,怎会在行走江湖的时候。去冒充别人?哪怕要冒充的那个人有再大地名气,他也应该不屑去冒充才对! 当下何君面色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陆展元面上一愕,笑道:“你没事吧?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天了,你现在问我是谁?信不信我一剑砸扁你的脑袋?”心中却道。这丫头终于生出怀疑了,总算神经还没有大条到无可救药。 “我说的是你真正的身份,别和我打马虎眼。”何君两眼一翻,不理他的说笑。陆展元大手一摊。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告诉过你的就是我的真正身份,只不过我所用的兵器凑巧与那个‘重剑狂生’是一样地罢了。”既然何君不愿意捅破最后那张纸,陆展元亦不想如此简单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若是如此就承认自己的身份。也太没有气势和震撼力了。 何君虽然满是不信,但见陆展元不想说,便嘁了一声。识趣地不再追问。可是在心中却坚定地念道:“本姑娘一定要抓住你的把柄。让你乖乖地现出真身!”她却不知道,若是她心中地这句话被陆展元听到了。定会被他笑翻,男人的“把柄”岂是好抓的? 两人看似惬意地吃着饭,其实却“暗潮汹涌”,一个在思考晚上的行动,一个在算计坐在对面地那个人,可谓是“各怀鬼胎”。 却在此时,酒楼之外一片嘈杂,呼喝声传来,陆展元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摇头讽刺道:“这么久才来,看来大宋的京师之地,也没有什么精兵良将啊!可悲可悲……”说罢不管不顾,仍悠闲地喝酒吃菜。何君初出江湖,哪懂的太多,猜不出陆展元何意,便满面疑惑地看着他,却被他一笑回过,示意等一下自己看就知道了。 只几息间,从酒楼外陆续窜进来一批官兵,领头地官员被几个文士引了进来,这几个文士正是刚刚在酒楼被陆展元赶跑的,却是心中怀恨,便一起去报了官,如此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那个官员摆足了官架子,向身边地一个侍卫点了下头,那侍卫才向跟在身边地几个文士问道:“你们说地叛贼就是他们么?”说着一指陆展元与何君二人,之所以直接就指向了他们,是因为酒楼的食客早就被陆展元刚才给赶走完了,现在就只剩他这一桌还在吃着。 “不错,大人,就是他们二人,特别是坐在这边地那个 野心,竟敢出口污蔑当今圣上,该当凌迟处死,抄家唔!”其中一个文士谄媚着马脸,惟恐不及地回答,为了报复刚才陆展元的侮辱,更是可恨地要提出诸多残忍的定罪,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陆展元头也不回地用筷子射穿了喉咙,倒在地上挺了几下,便魂归云兮。 那官员心中一惊,顿时心有戚戚,若是这一筷子射在自己的喉咙,那死翘翘的岂不是自己?本以为那几个文士说的只是一个狂妄的莽夫,不想却是两个武林高手,他虽然是个文官,但对于江湖上这些高来高去的大侠,前天还听自己的表姨夫说过,说那些都是不能得罪的高人,不然说不定哪天早上起床,爬起来的只有身子,脑袋却滚到了地上。 不过对于自己表姨夫的忠告,这个官员却总是嗤之以鼻,未曾相信,他向来作威作福惯了,仗着有百多名士兵,十几个好手护卫,心中嚣张地想道,难道还怕他不成?可惜没带弓箭手,不然直接将此二人射成刺猬当即完事大吉,岂不干脆?官员心中直后悔,此时只好退到几个随从侍卫身后,抽出随身钢刀,扯着嗓子叫道:“大……大胆贼……贼子!在……在……在本官面前你……你也敢行……行凶,你……你的眼……里还有王……王法么?”说罢一摆钢刀,横在自己的身前。 “噗!”陆展元正好整以暇地饮着杯中之酒,被他突然这么一结巴的叫唤,顿时全喷在了对面的何君脸上,怪不得他一开始不说话,要侍卫代问,原来是个结巴。 不顾何君恼怒的眼神,陆展元回头戏谑地笑道:“对于王……王法,小爷我可……可是既……既放在眼……里,又……又放在心……心里,而且还……还很遵……遵守的。哈哈……”说到此处,自己首先忍受不住大笑了起来,就连那些平时想取笑又不敢取笑的侍卫们亦是忍俊不禁,憋红了双脸,而身后的何君更是肆无忌惮地拍着桌子,哈哈笑个不停。 那官员知道陆展元在取笑他,心中着恼,骂道:“大……大胆!你这……这个……”陆展元懒得听他聒噪,当下一起身,冷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小爷我虽然遵守王法,不过遵守的却是自己的王法!而你嘴中的狗屁王法,在小爷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说罢将右手搭在了靠在身边的重剑剑柄之上。 “你!你……”那官员被气的不轻,当下一挥手,叫道:“给……给……”陆展元哈一声又笑了出来,这样的家伙竟然能做官?而且还是带兵的官?要是他到战场上指挥军队,那可真是太悲惨了,估计不用敌对的军队进攻,他自己部下的士兵,绝对都会被他先给急死了! “你们的头儿让你们上了,送死的赶快,小爷还有事情要忙!”陆展元根本不将这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见那官员叫了半天还没有令手下进攻,自己急不可耐之下,替那官员说完下句,当即一摆重剑冲向了惹自己心烦的官员。他可不愿跟这些人去所谓的衙门,因此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善了,既然不会束手待毙,那么将这些狗仗人势的无用官员解决掉,是最简单的方法。 “护卫!”那官员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竟然也不结巴了,大叫一声后,拼命向后躲去。可惜这上百个没练过丝毫武功的士兵,如何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重剑狂生”的对手?只见陆展元双手执着重剑冲杀在兵堆里,犹如虎入羊群,一路势如破竹,连番的横削,逆击等招法之下,这些士兵东倒西歪,翻滚呻吟,只片刻便无一人是竖着的。 陆展元轻步走向滩坐在地上的官员,温和地笑着,将重剑颠在官员的肩上,顿时将他压地斜趴着匍匐在地,那官员结结巴巴地哀求道:“大……大侠,饶……饶……饶命啊!”他现在可是再也不敢小瞧那些江湖侠士,心中懊悔,早知道就听自己表姨夫的话,不去招惹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了。 “早知道”?早知道晚上尿床,我还不睡觉了嘞!在这个世界里,就算是知道好多事情的陆展元,也不敢说事事“早知道”,所以,大官员,你还是乖乖认命吧。 只见陆展元眼睛一转,呵呵笑道:“乖,别怕,只要你和小爷我说话,不再结巴,小爷我就饶过你!” 第一百二十八章 欲杀奸相史弥远 此苛刻的要求,也亏得陆展元能提的出,要知道,一个结巴的人,越是在紧张,激动或者恐惧的时候,越是结巴的更厉害,他此时用重剑压着人家,还要人家在胆战心惊的状态下说话不结巴,当真是坏到无可救药。 然而陆展元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官员一副刚被强行凌辱过的少女一般,满面委屈,满眼绝望,估计在心里用着不结巴的语气,狠狠地诅咒着陆展元呢。 那何君此时却是扑通一声,从板凳上摔在了地板上,双手捂着肚子,笑地喘不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说,你真是太……太坏了,你还不……不如,直接杀……杀了他……得了!” 陆展元转首笑道:“君兄弟所说甚是,若是他再不说话,或者再结结巴巴的惹我恼火,那我便直接杀了他就是。”他此句明着是与何君说话,事实上却是说于那个结巴官员听。 何君又怎会听不出,陆展元在拐弯抹角地吓唬那个官员,因此只是发笑,并不答话。可是那个官员却吓地肝胆欲裂,浑身颤抖,磕头不止地求道:“大……大……大侠,饶……饶……饶……饶命啊!下……下官,不……不,小……小……小人有……有眼……无……无……”这一害怕,更是结巴的不象样。 “闭嘴!”陆展元一声断喝,脸色冰冷,惋惜地说道:“吵死了,不会说话就别说,小爷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把握不住,所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不得我了!”说吧,猛地将重剑高举而起,以雷霆之势向那官员的脑袋挥去。 眼见着就要剑落人殒命。只见那官员恐惧地闭上眼,突然大叫一声说道:“你不可以杀我!”死亡的恐惧激发潜能,竟然令他暂时忘却了自己会结巴一事。 呜地一声,陆展元的重剑堪堪停在贴近那官员的头皮之处,大感兴趣地问道:“小爷我为何不可以杀你?”那官员此时似乎是精神一紧一松,完全忘记了自己会结巴的事情,竟然语气连贯的说道:“我的表姨夫乃是当今丞相,你若杀了我只会招来无尽的麻烦。所以为了大侠着想,我劝你还是别杀我为妙!” 虽然那官员此时命悬一线,但是他以前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之时。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只要抬出自己地表姨夫,那么再大的事情也会摆平,因此此时一想到自己的表姨夫。顿时心中又有了底气。 “哦?是吗?你是说你的表姨夫是当朝丞相史弥远?”陆展元确实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一无是处的官员,竟然是那个奸相史弥远的亲戚,果然是靠裙带关系才爬上来的官员。不然怎会如此的窝囊? 那官员见陆展元满面惊诧,以为陆展元如以前遇到地那些,自己比不过的人物一般。也害怕了自己的表姨夫。因此下巴一抬。颇为自豪地说道:“不……不……不错!怕……怕了吧!”他这一嚣张,顿时又开始结巴起来。 陆展元心中好笑。小爷我就是连你口中的那个奸相一起杀了又何妨?难道还怕了他不成?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何君突然冲过来,二话不说,啪地扇了那官员一耳光,并恶狠狠地说道:“休得嚣张!杀地就是你这种祸国殃民的狗官,本姑……小爷我哪天要是不痛快,将那个姓史的奸人一起杀了,免得他再祸害国家百姓!元哥把重剑借我用一下,我要杀了这个狗官!”说着就将手伸向陆展元的重剑。 陆展元将手腕一扭,躲过何君即将得逞地玉手,戏谑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真是为国为民,才心生不忿,没想到却是为了试探我的重剑到底是何材料而来的啊?我都说了,我凑巧与那‘重剑狂生’用一样的武器罢了,并非真正地‘重剑狂生’,你就算试探出我的重剑非常重,又能如何?难道有谁规定,这个世界上只准‘重剑狂生’一个人才可以使用重剑?唉,亏我刚才还在心中赞赏你一番,原来是我搞错了,可惜可惜。” 何君被识破了意图,也不脸红,而是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我不是真的为了杀这个狗官而向你借剑地?我觉得自己演地很逼真啊!” “哈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陆展元神秘一笑,胡乱扯了一句。心中却说道,想要识破你,还不简单,你从小生长在大理,本就不会对大宋地官员有太多的关心,此次又是初出 或许在路上听到了一些奸相史弥远地劣迹,但还不至心,那么此时突兀地要替自己出手杀人,还表现的那么咬牙切齿,明显存在阴谋,自己怎会视而不见? “不说就拉倒,算你机警,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何君心中不服,于是信誓旦旦地警告着陆展元。 陆展元不置可否地一笑,耸耸肩,示意随时恭候她的试探。却在此时,只见那个官员正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向酒楼外面溜去,却是他见陆展元与何君热火朝天地争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想趁此机会逃出生天。 可惜,陆展元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表面上虽然与何君争论着,但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内,眼见着那个官员即将走到了酒楼的门口,陆展元才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说,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这样小爷我可是会很不爽的,我不爽了,就会发火,一发火就很可能要杀人,难道你想早点死么?” 陆展元的话刚出口,就见那官员象是被隔空点了穴道一般,矗立在门口边缘不敢妄动,一直到陆展元说完话,才僵硬地转过身,面如苦瓜地说道:“你……你若杀……杀了我,我……我表……表姨夫肯……肯定不会放……放过你!” 被一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陆展元心中燃起了极度的不爽,手臂一挺,将重剑压在那个官员的肩上,冷声道:“少废话,现在就给小爷我带路,我陪你一起去找那史弥远,我倒要看看是他不会放过我,还是我不会放过他?小爷我把他先杀了,看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小爷!” 那官员心中一喜,想道,这样最好不过,只要到了丞相府,先甭管他们谁不放过谁,自己的表姨夫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放任自己自生自灭的,至于陆展元所说的要去杀他的表姨夫,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当下连连点头道:“好,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带你们去……哎呦!” 却是那官员话未说完,就被陆展元用重剑点了下后背,只见陆展元不耐烦地说道:“你有谈条件的权利么?丞相府这么有名气的地方,小爷我稍微打听一下,也定能找的到,再罗嗦我马上改变主意,先把你杀了,再去杀你口中的丞相史弥远!” “别!我这就带路,这就带路。”那官员倒是知道能屈能伸的为人道理,小命受威胁的当前,他再不敢拖拉,忙不时宜地向外行去。 那何君对于陆展元的做法,不明所以,只知道他要去杀那个丞相史弥远,可是现在才刚过中午,难道他现在就打算冲进丞相府,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一国丞相?当下有些疑惑地看向陆展元。陆展元一副自有打算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便跟着那个官员走出了酒楼,何君无法,只好紧跟而上。 街道上,何君实在受不了陆展元卖关子的样子,好奇心极度膨胀之下,终于又问道:“元哥,你到底有何打算?” 陆展元好笑地看着何君,半晌才笑道:“既然你如此想知道,那我还是告诉你吧,我确实是想杀了那个奸相史弥远,不仅仅是因为他谄言君上、祸国殃民,更因为他是个勾结金国,通敌卖国的汉奸,对于汉奸,我还是比较乐意杀上几个的。” 何君翻了陆展元一眼,又问道:“难道此时便要行动么?”陆展元笑道:“当然不是!”何君满面不理解地问道:“那你现在干吗要这个结巴官员带你去丞相府?”陆展元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回道:“你我初次来这临安,人生地不熟,虽然丞相府很好打听,但现在既然有个现成的带路人,我们又何必再去打听询问,那岂不是多此一举?我现在终于知道,猪就是象你这样死的!” 何君了解了陆展元的举动,却没听懂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不过她却知道与猪联系到一起的,一定不是好话,当下杏眼一瞪与陆展元胡搅蛮缠起来。 此时他们三人,一人身着官服,满面愁容地走在前方,另两个人,每人肩上均扛着把黑黝黝的大剑,大摇大摆地跟在后方,旁若无人地说笑着。如此奇怪的三人组合,令行人纷纷侧目,搞不清楚前面的官员与后面的两个江湖大侠是何关系。 第一百二十九章 皇宫内 第一百二十九章皇宫内 在陆展元虎视眈眈之下,那个官员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半盏茶的时间,就将陆展元与何沅君带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庭院外,搭眼望去,两只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踞在大门两侧,白玉铺成的台阶一路延展至门厅之前,门前一左一右挺立两个执刀门卫,派势豪雄至极。而大门顶方赫然写着“丞相府”三个斗大的金字。 领路的官员刚行到此处,就猛地暴起向那两个门卫跑去,发出与他肥胖的身行不相符的速度,边跑边叫道:“救……救命啊!”陆展元正在感慨丞相府的规模,不想他突然来这么一出,要是让这么一个费才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那自己以后还有何颜面继续混下去?陆展元气恼之下,运出“风行身法”,闪出一串幻影,眨眼间便追至那官员身后,重剑一转,轻飘飘地挥出,只听“啊!”一声惨叫,那官员肥胖的身体,横飞而出,砸在地上还象肉球一般,不住地翻滚几圈才缓缓停下,不过半晌不见动静,明显已经丧生。 陆展元好整以暇地拍拍衣摆上的灰尘,笑道:“你的利用价值已经耗尽,留着你在这个世界上只会浪费国家粮食,还是让你为国家的节约做出点贡献吧。”说罢看向那两个因为肥官员的叫声,而抽出随身钢刀的门卫,接着说道:“怎么停下了?小爷的重剑今天才杀一个人,可是还没有满足呢。” 那两个门卫作为丞相的手下,往来的官员哪个不对他们恭敬有加?平时的各种低品的官员见多了,就养成他们趾高气扬的习惯,可是虽然他们平时可以嚣张跋扈,但怎么说也是靠武功吃饭的人,陆展元刚才表现出的轻功与那惊鸿一现的剑法,无论如何都不是自己这样的等级可以抗衡的,因此才会突然间停下。 此时听到陆展元轻声轻语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们更是不敢上前,而是后退两步,其中一个钢刀横在身前,慎重道:“此地乃是当朝丞相之府邸,由不得你乱来,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他可不敢劝陆展元直接投降,语气也不曾咄咄逼人,心中想着他越快走掉越好,即使他杀了丞相的表外甥也不敢留他。 陆展元轻蔑地一笑,也不为难他们,说道:“好个丞相府邸,由不得我乱来,我偏偏要乱来又能怎地?告诉那个祸国殃民的史弥远,小爷我晚上就来取他性命!”说罢就欲转身离开,却突然顿住,头也不回地加上一句:“还有,记得把我们的名号告诉他,人称‘重剑狂生’的便是我们了!”有何沅君在一旁,他却不能直接说就自己一人是重剑狂生,将她也拉下水,那她就没办法抓住话柄了。 陆展元之所以告诉那两个门卫自己要杀史弥远,当然不是真的要硬冲进去,然后闯一番天罗地网。也许刚出道的时候,他会凭借一腔热血,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此时,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之所以有此举动,乃是要那史弥远担惊受怕几日再说,自己只说是“晚上”来取他性命,又没说是哪天晚上,因此当然不会今晚就来实施行动。等到那史弥远紧张几日等不到“重剑狂生”的到来,以为是门卫假传信息的时候,自己再趁夜登门拜访,岂不妙哉? 回去的路上,何沅君笑着说道:“世人皆知,‘重剑狂生’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两个?你故意将我一起说出来,可是有点欲盖弥彰哦。” 陆展元笑道:“你我本来就是两个人,拿着几乎一样的剑,若说成一个‘重剑狂生’,那两个护卫才不会信来。反正你我都是冒名顶替,何必在乎是一个还是两个?”何沅君两眼一翻,白了陆展元一下,将头扭在一边,不再接话。 午夜时分,两个黑影穿梭在临安街道边的房顶之上,转眼间行至一片高出民居甚多的房屋旁边,只见那写高出的屋顶,金光灿灿,极是辉煌,这么炫耀的地方,惟有皇宫一处。 何沅君跟在陆展元身后,亦落在一处屋顶,身形刚停下就听陆展元笑道:“你的轻功蛮不错的,跟谁学的啊?”何沅君气恼陆展元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没好气地回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说着脸色一转,笑道:“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 陆展元将头一扭,说道:“不说拉倒,小爷我才懒得知道呢。”说罢观察大内禁宫的守卫情况。何沅君将小手握拳,冲陆展元虚空挥了挥,心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不过本姑娘一定要你亲口承认。 何沅君想罢亦转首看向整个皇宫,感慨道:“不愧是大宋的皇宫,就算是落魄此处,竟也建造的无比奢华,唉,真是太奢侈了,还建造的这么明显,别国的刺客要是想来刺杀皇帝,找皇宫也太容易了。” “呵呵……别在那太啊太的了,皇帝嘛,在他的心里,当然事事都得高过贫民百姓一筹才行,不然那些皇子们何必手足相残,灭绝亲情来争夺这个破皇位?再说他要是不建造的明显,我们想找到此处岂不是很麻烦?我觉得这样挺好,省了我不少时间。”陆展元双肩一耸,语带不屑地笑说道,说罢见一批带刀护卫走过,便施展轻功跃进皇宫庭院。那何沅君又是一个白眼,心中鄙视陆展元,但身形却是不慢,紧跟而下。 陆展元只记得那个原本存放画卷盒子的地方,是在什么堂一边十几米处的一条瀑布后面,就算是抓了一个太监或宫女询问,自己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也没办法问出个所以然,因此只有靠自己慢慢的寻找。 黑暗中,陆展元每走过一段距离,便凝神屏气,功聚双耳,细细地倾听是否有水泻声。在蹑足绕过几处宫殿后,忽觉凉风拂体,陆展元再次功聚双耳,终于隐隐听得水声,静夜中送来阵阵幽香,深宫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处之意。 陆展元闻到这股幽香之气,知道近处必有大片花丛,心想禁宫内苑虽然诸多奇花嘉卉,但旁边有水泻之声的,却不会太多,心中隐隐觉得找对了地方,欢喜之余又无意识地拉了何沅君的手,循花香找去,何沅君此时再次被抓玉手,不免羞涩,但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这种感觉很好,于是便不再挣脱,任由陆展元拉着。 渐渐的水声愈喧,两人绕过一条花径,只见乔松修竹,苍翠蔽天,层峦奇岫,静窈萦深。陆展元暗暗咒骂,心想此处布置之奇虽不如桃花岛,花木之美却颇有过之,不知道建造此处,又是花费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钱,那懦弱的皇帝小儿可真会享受。 再走数丈,只见一道片练似的银瀑从山边泻将下来,注入一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却不见满溢。池塘中红荷不计其数,池前是一座森森华堂,额上写着“翠寒堂”三字。 陆展元走到堂前,只见廊下阶上摆满了茉莉、素馨,麝香藤、朱槿、玉桂、红蕉等等,都是夏日盛开的香花,堂后又挂了伽兰木、真腊龙涎等香珠,但觉馨意袭人,清芬满殿。堂中桌上放着几盆新藕、甜瓜、枇杷、林擒等鲜果,椅上丢着几柄团扇,看来那皇帝小儿临睡之前曾在这里乘凉。 陆展元现在已经确定,此处便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心情一阵轻松,才发现自己又抓住了何沅君的手,柔若无骨,嫩滑温润的感觉顺着手心穿来,刺激着他的大脑感觉系统,他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何沅君被他突如其来的拿捏,惊了一跳,忙羞涩地抽回自己的小手,转身撑着自己的铁裹大木剑,心如鹿撞,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气氛突然暧昧无比,陆展元突起冲动,有些忍不住想要揭穿她的女子身份,便抓向她的肩膀,开口道:“你……”话还未说出,就见何沅君突然干笑道:“啊!哈哈……这个地方可真是漂亮啊!”说罢讪讪地在一旁傻笑。 陆展元知其现在仍不想揭穿自己女子的身份,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好放弃,为了不让何沅君过于尴尬,便往厅正中的凉床上一坐,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道:“这皇帝也忒会享受,炎炎夏日若能有此处来乘凉避暑,当真是再舒服不过了。”说罢伸手拿起一只甜瓜吃了起来,并招呼何沅君道:“贤弟,你也来吃啊。” 他这一声贤弟,才解了何沅君的尴尬,想起自己男儿身的打扮,便自欺欺人地揭过被拉手的事情,回身笑道:“你是不是羡慕皇帝的生活?”陆展元哧了一声,不屑道:“这种生活虽然惬意,但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的皇帝,有什么好羡慕的?” 何沅君又道:“那不如你杀了这个坏皇帝,自己来做个好皇帝,给天下百姓好日子过。”陆展元白了何沅君一眼,道:“好皇帝每天劳心劳力的,还要时刻担心居心叵测的人造反,我才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呢。”说着突然支起身子,盯着何沅君的眼睛,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自由自在的逍遥于江湖。” 第一百三十章 蜕变 第一百三十章蜕变 女人的心思异常敏感,往往心爱的男人一个微笑,或者一个眼神,她们就能够读懂其中的含义。此时陆展元如此直白地盯着何沅君,说出这样一句话,何沅君的神经就算再大条,也能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羞涩与甜蜜的感觉瞬间充斥着何沅君的胸膛,她此时如坠梦中,不敢确定陆展元突如其来的表白是否属实,他口中心爱的女人,当真有自己么?还是自己自做多情?爱情来的太快,她害怕只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害怕自己把握不住,又让其溜走。 自从猜测眼前的人极大的可能就是真正的“重剑狂生”开始,何沅君就在心中感谢上天的眷顾,让她不用徘徊在感情的挣扎之中,这几天来,“重剑狂生”陆展元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待仔细看清,才发现那就是眼前自称陆元霸之人的模样。 陆展元盯着何沅君的眼睛,看的出她此时的心情很混乱,有紧张、有激动、有担忧、有羞涩、有甜蜜、有不知所措,陆展元知道,此时不可以逼的太紧,不然心情激荡的何沅君,定会受到惊吓,那样就得不偿失,欲速则不达了。 当下陆展元收回目光,笑道:“我期望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可是如此简单的愿望,为什么到如今还是那么遥不可及呢?唉……人生呐!”说罢夸张地摇头,一副辛酸的样子。 何沅君“扑哧”一声,被他搞怪的表情逗笑了出来,暧昧尴尬的气氛顿时消散,何沅君皱着鼻子笑骂道:“没正经!”心中却是感激陆展元的体贴,都到此时了,仍旧给自己时间适应考虑,不过心情在放松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担忧陆展元会不会因此而心中不快,心中考虑是否现在就揭开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好光明正大地表露自己心中的爱意。 “嘘……禁声!”陆展元突然将左手食指竖在唇上,一揽何沅君的腰肢,向假山后面躲去。片刻之后,一对巡夜护卫从此处绕过,也许是此地偏僻,又无人居住,巡夜的护卫并未仔细探察,便匆匆走过。 等那些护卫离开,陆展元才揽着何沅君现出身形。何沅君被心上人搂着,腮颊红晕满布,只感觉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斜靠在陆展元身上,不敢有一丝妄动。 陆展元刚才只不过是想躲开巡夜的护卫,匆忙之下才揽住了何沅君的腰肢,并非有意轻薄,但此时一见何沅君的欲拒还迎的羞答答模样,他反而舍不得放开手臂,干脆又紧了紧。 何沅君被腰间突然传来的力度惊醒,才发现自己如此放浪,竟然靠在陆展元的怀里不愿起来,心中害怕被陆展元认为自己是个不知廉耻、不洁身自爱的女人,急忙挣脱陆展元的手臂,欲盖弥彰地凶道:“谁允许你搂住我了?男女授受……那个,男人搂着男人,你不觉得别扭么?我可是正常的很!” 陆展元摸了摸鼻端,好笑道:“你确定你正常的很?你喜欢被女人搂着,而不是男人?”何沅君双眼一翻,回了一句摸棱两可的答案:“废话!”便转过身子,不再搭理陆展元,不知道在心中想些什么。 陆展元将左手握拳,回味一下刚才那种惊人的柔腻,心中坏坏地笑道,既然你还不吐露自己的身份,那我就陪你耗着,我就不相信了,都到了如此地步,你还能忍的住多久?当下也不说话,面上一笑,向翠寒堂东边的瀑布走去。 何沅君本就是跟着他来此地做恶作剧的,怎能不跟着瞧清楚,当下趋步跟上。她虽然不知道陆展元如何能够事先知道此地,但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该问的不问,因此始终装傻而已。 陆展元看向眼前的瀑布,知其后方有一洞穴,便是存放盒子的地方,回头对何沅君说道:“我要到瀑布后面去,里面可能会很黑,你跟来不?”何沅君顿时犹豫,他向来怕黑,这瀑布后方有何东西,虽然好奇,但她被陆展元在牛家村的小密室里恶整过,才不会相信他说的里面只是很黑,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吓人的东西,自己绝不能再上了他的当,便笑道:“我在外面等着你就行,你要办什么事情尽快去吧。” 既然何沅君如此说,陆展元也不强求,肩膀一耸,道了句:“随便你,小心躲着巡夜的护卫。”然后不再耽搁,合身跳进水潭,两伏三纵,钻进了瀑布。 陆展元一进瀑布,四周就再无他人,而此地又颇为偏僻幽静,虽然景色迷人,但到处静悄悄,黝暗一片,刹时间迷人的景色就变的阴森起来,何沅君心中揣揣,瀑布后面再可怕也有陆展元在一旁,可此时外面就她一人,空空寂寂的,恐怖的程度绝对不比瀑布后面差多少,只消得片刻,何沅君就再也忍受不住,犹豫了一下,咬牙跳了下去,跟着钻进了瀑布。 陆展元穿过瀑布,就见一处山洞,洞口有一扇铁门关着,他手腕一转,将重剑插在地上,右手一摆,从头上的发箍上抽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向铁门上的大锁戳去。既然是恶作剧,当然要做的缜密,这扇铁门虽然可以一掌劈开,但肯定会留下破绽,若是被完颜洪烈发现,那就不好玩了,所以还是做一回贼偷,开锁稳当。 而那根系在发箍上的铁丝,乃是他六、七年前,还在家中练习空空秘籍中开锁技巧的时候,就已经打造出来了,只是一直没用上罢了。 幸亏这把锁是铜铸的,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长久,而生出锈来,不然还真不好开。随着喀嚓一声脆响,铜锁应声而落,陆展元伸手推开铁门,便迅速向后躲开,谁知道这个密室会不会因为长时间未开启,里面也窜出什么味道来? 正巧在此时,何沅君从瀑布外面钻了进来,本来山洞口就是那么狭小的空间,一个从内往外窜,一个从外向内钻,瞬间两个身影,砰一声撞个满怀。不是陆展元没有时刻注意着四周的情况,而是那瀑布倾泻的声音,掩盖了何沅君从外面游进来的声音。而何沅君因为害怕,心中慌张,只想快一点见到陆展元,更没有在意瀑布里面是什么一种情况,于是两厢没有防备之下,便出现此时的意外。 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都近在咫尺,那何沅君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地呆住,一动不动地任由陆展元拥着,而陆展元感觉怀中尤物的祸人身段,不知道是该放开,还是该继续抱着,亦是愕然在地。 片刻之后,还是陆展元最先回过神来,可是一搭眼看向何沅君,他再次的愣住。此时天气炎热,何沅君本就穿的很少,而她从水潭瀑布中游进来,斜扎的发箍被瀑布冲的松散,发丝垂下紧贴着娇颜,现出一股迫人的艳丽,而她全身的衣服,本是上好的丝绸所做,虽然不是白色,但此时被水一浸,不可避免地裹住了身体,如此紧绷,将曼妙的身段,呈现地分毫毕露,再也无法掩盖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何沅君被倾心的男人所抱,心跳加快,神经早已迷糊,似醉似醒中见陆展元眼神冒火地盯着自己,便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顿时啊一声惊叫出声,却被陆展元猛地捂住了嘴巴,贴在耳边细声说道:“别叫唤,你想把巡夜的护卫都叫来么?” 何沅君的身体突然象被电击了一般,猛地颤抖一下,僵直在地,不能动弹,陆展元在她耳边说话时,呵出的热气,犹如虫爬,带出一股奇痒,势如破竹地冲进她的心尖,令她的神经再次迷糊,浑身酥麻,瘫软在陆展元的怀中,袭人的无力感,让她不禁微张着樱唇,娇喘出声。 迷离的双目,粉色的娇艳,起伏的胸脯,吐气如兰的红唇,一张一合的鼻翼,仿佛在诉说着渴望,这么一副诱人的图画摆在眼前,陆展元若是还能忍的住,干脆进宫做太监算了。 再也无法保持清醒,陆展元低头噙住了那一抹嫩红,“唔……”一声叹息从何沅君的鼻腔中传出,似满足又似索求,第一次接吻的她,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将爱意表达的再多些,可是生涩的动作出卖了她的笨拙。 陆展元好笑又感动地抚摩着她的发丝,然后肩膀、后背,令她不再紧张,慢慢地将大手转过她的纤腰,猛地覆盖在她的一处饱满之上,何沅君浑身一个颤栗,啊一声轻启樱唇,陆展元趁虚而入,掠夺了一条温滑可人的丁香。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刺客? 第一百三十一章刺客? 何沅君紧闭着双眼,睫毛剧烈地颤抖,当一只大手覆盖上她的禁忌之处时,她忍不住过电般地颤抖,张开如樱桃似的小嘴,无意识地娇叫出声,顿时一条“游鱼”滑溜地钻入她的口中,有规则地左右逗弄,追逐着她的舌头,令她躲闪不及。 她此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能凭本能地感觉内心中又是渴望,又是害怕,自己现在的举动,乃是无媒苟合,有违贞洁,可是这种交融是那么令人着迷,舒坦地她不想有一丝反抗,就算以后被世人唾骂,她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就让自己堕落吧,沉沦吧,如藕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经勾搭在了陆展元的脖子之上。 瀑布声哗哗啦啦地在一旁吵闹,遮掩不住洞中引人遐想的喘息声,昏暗的环境可以掩藏羞涩,更能令人毫不犹豫地爆发**,此时洞中一片热火朝天的绮旎气氛,令水气蒙蒙的凉爽空间,迅速升温。 光泽的白皙,颤栗的皮肉,扭动的身躯,交织着一曲粉红色的乐章,随着何沅君“啊!”一声痛苦而又满足的尖叫,陆展元齐根而入,这一世,终于光荣地从男孩蜕变成了男人。 “哦……”陆展元被这久违的感觉瞬间包围,几乎隐忍不住,要释放出来,连忙深吸一口气,稳固要塞,在何沅君适应了破瓜之痛后,由慢及快地放纵着热情,猛烈地耕耘着这一片属于他的底盘。 云收雨歇,何沅君羞涩地为陆展元穿上衣衫,如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陆展元抚摩着她的发丝和光洁的脊背,笑道:“君儿,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女人了。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的确切身份了吧,我也好准备聘礼,上门去求亲。” 两人的关系,一切那么的自然而然,似乎水到渠成,在一个时辰之前,何沅君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而此时却已经成为了陆展元的女人。何沅君一度的认为自己是置身梦中,就连此时陆展元与她说话,都没有听见,只是唇角含笑,眼角含春,傻傻地为陆展元穿着衣服。 看着眼前魂游太虚的女人,陆展元好笑地在她臀上抓了一把,顿时将何沅君给惊醒过来,只见她不依地扭动一下屁股,凶道:“便宜还没占够么?本姑娘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给了你呢?你这个流氓!”她此时说话娇转莺鸣,语出清脆,声音甜美,令陆展元听的心中酥麻,若不是顾及她是第一次,定要将她就地推倒、再度春风。 其实在何沅君刚才呻吟叫唤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回了女声,只是当时两人正处在忙碌状态,陆展元还来不及询问,此时清晰地听到她如此声音,也不在意她的埋怨,而是好奇地问道:“君儿为何前后声音差别如此之大?难道是口技?” 何沅君骄傲地一抬下巴,自豪道:“厉害吧,好多人都被我这一招给唬住过。”陆展元深感认同地说道:“不错,我刚见你的时候,也被你给唬住了,当时还以为你真是个男人呢。哈哈……幸亏你不是,不然我就要怀疑自己有‘龙阳’之好了。” 何沅君白了陆展元一眼,问道:“你刚才跟我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我没听清楚。”陆展元笑道:“没听清楚啊,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何沅君呼地从地上站起,完全不管自己此时不着片缕,反正没有东西遮盖,自己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如玉的身子都一样暴露在陆展元眼前,此时只见她满面煞气地说道:“你要是不用八抬的大轿,把我名媒正娶,本姑娘就和你拼命!”说罢一扬拳头,似乎在确定自己所说,多么认真。 陆展元呵呵一笑,上前拥住何沅君,道:“原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那还担心什么呢,我向来可是很重信誉的,尤其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着双手又不老实地在何沅君身上抚摩,谁叫她光着身子诱惑自己啊。 经过刚才那么疯狂的折腾,何沅君的下身现在还疼的厉害,如何能再经得起宠幸,见陆展元又有不轨的企图,心中害怕,急忙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裳,就要穿上,可一提起衣裳,却是滴水不断,她疑惑地看向陆展元问道:“我从瀑布下游进来,衣服浸湿理所当然,可是为什么你从瀑布下游进来,衣服却是干的?” 陆展元也不废话,抓过何沅君的衣裳,往怀中一抱,运转九阳神功,只消得片刻,怀中的衣裳便全部干透。然后呐一声,递给了何沅君。虽然欣赏何沅君的**很养眼,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夜已经很深,此处又是避暑之地,空气冰凉,别让她着凉了。 何沅君接过衣服,并未马上就穿,而是惊诧地瞪大双眼,叫道:“你这是什么功夫?烤衣服神功?”陆展元啪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屁股之上,笑骂道:“岂有此理,竟敢调侃你家相公,小心我家法伺候!” 何沅君一吐丁香,咯咯笑着穿上了衣衫,岔开话题问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么?那放东西的地方找到了没有?”陆展元笑道:“你相公出马,那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般手到擒来。走,跟我去做坏事。”说罢向那铁门之处行去。 陆展元与何沅君在外耽搁如此长时间,洞中的污浊之气,早已散尽,陆展元知道此洞中没有陷阱机关,便直接踏了进去,从怀中油包中拿出火折子,晃亮察看洞中情状,只见地下尘土堆积,显然是长时间无人来到,正中孤零零的摆着一张石几,几上有一只两尺见方的石盒,盒口贴了封条,此外再无别物。 陆展元将火折凑近看时,封条上的字迹因年深日久,已不可辨。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便不再追究。招来何沅君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揭开封条,打开盒子果然空空如也。 将从牛家村密室中找到的“指引画”拿出,放入盒子中,再用松胶将那封条封好,一切归于原位之后,陆展元嘎嘎一笑,拽着何沅君走出了铁门,挥挥手让何沅君走远点,然后转身一招“亢龙有悔”贴着地面推出,顿时山洞内地面上的灰尘四起,将自己与何沅君踩下的脚印,完全吹散,灰尘再落下的时候,便无法看出曾经有人进去过。 要说陆展元最熟悉的掌法乃是天山六阳掌,若用一招“阳春白雪”丝毫也不会弱于“亢龙有悔”,可是这家伙竟然不用自己的武功吹灰尘,而是用洪七公最得意的掌法,若要让洪七公知道了,定会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锁好铁门,陆展元搀扶着何沅君走向瀑布,何沅君留恋地看了看这个山洞,她人生最珍贵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地方献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是她最美好的回忆,因此有些恋恋不舍,陆展元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情,便温柔地笑道:“君儿放心,这个地方有着我们共同的回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何沅君没好气地白了陆展元一眼,道:“我现在走不动路了,你背我!”陆展元哈哈一笑,道:“想让我背你,没门,你走不动路,我绝对只会抱你!”说罢不等何沅君反映过来,一手倒提重剑,往她腿弯处一揽,另一只手,则恰在她的腰上,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胸前。 何沅君虽然神经大条,但也知道害羞,刚才让陆展元背她,不过是因为下身不适,走路别扭,才在羞恼之下说出,没想到陆展元竟然把她抱了起来,顿时羞地她将螓首埋在了陆展元的怀中,如鸵鸟一般,不愿露头。 陆展元见其模样,顿时乐地哈哈大笑,举步就欲向外行去,却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有刺客!抓刺客!”声音竟然是含着内力发出,瞬间在这寂静的夜里,传遍了整个皇宫,只消片刻,夜,便嘈杂起来。 何沅君急忙探出了头,问道:“是我们被发现了么?”陆展元笑道:“最好不是在我和你全身心做那事的时候发现的,不然吃大亏了!”何沅君砰地捶了他一下,嗔道:“正经点,现在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二章 救人,独树一帜的宫卫… 展元耸肩笑道:“还能怎么办?冲出去就是,难道那卫能够拦的住你英明神武的相公么?”何君又捶了陆展元的胸膛一下,煞有介事地说道:“少臭屁!那你赶快冲出去,我继续埋头躲着。”说罢又象鸵鸟一般,将螓首埋在了陆展元的胸间。 陆展元愕然无奈,摇头想道,他们两人都到如此关系了,什么没看到?什么没做到?现在被自己抱着还有啥好害羞的?真是搞不懂女人的想法。 从山洞中出去,与从外面进来不一样,从外面进来,因为看不见瀑布后面的情景,所以必须要从水潭中潜游进来,衣裳湿透再所难免,而出去的时候,对于轻功绝顶的陆展元,便可以轻松避免从原路返回,只见他破开瀑布的水,施展“风行身法”,直接纵跃至斜侧的假山之上,如此就不必浸湿衣裳。 此时整个皇宫已经喊声震天,宫卫越聚越多,听声音竟然都是向此处涌来,陆展元不想与这些护卫纠缠,就欲施展轻功,从一旁溜走。却在此时,一道黑影由远及近,迅速向陆展元置身之地纵来,其身后还紧迫地跟着几个身着护卫服装的宫卫。 陆展元一瞧,才知道不是因为自己与何君才引起的动乱,顿时不再急着溜走,他向来最爱看热闹,虽然知道看热闹很可能会招惹麻烦上身,但他艺高人胆大,有些麻烦处理一下。才不会过的无聊。再说上一世时,主角都是多管闲事,才会得到一次次地好报,自己何不也多管一次闲事,看看是不是也能得到点好报?当下抱着何君闪身躲在了假山之后,静待那几个人往这边赶来。 几息间,当先的那人,连连纵跃,落在了翠寒堂前方的空地上。还未瞧准方向继续逃逸,便被后面的几个护卫左右包抄,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护卫叫道:“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要待我等斩杀当地吗?” 那人黑巾蒙面。看不见其表情,却听他说道:“小爷我不是刺客,我只不过是没钱花了,来借点银子而已。你们犯的着为了在那个狗皇帝面前邀功,就这样冤枉我么?”听其声音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至于他到底是不是来刺杀皇帝的,还不清楚。 还是那个护卫骂道:“少废话!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刺客。不过只能算你倒霉,偷东西竟然偷到皇宫来了,我们不拿你邀功拿谁邀功啊?要怪就怪你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这皇宫也是别人说来就来的地方么?就算是天下第一的绝顶高手。若胆敢闯进皇宫。也是要他有来无回!”反正对方已经是囊中之物,不怕他跑了。平时难得有这么耀武扬威,吹大牛的机会,此护卫便夸夸其谈起来。 陆展元本是瞧好戏地心态,看看有没有闲事管,才留在此处,并非当真想帮助那个偷东西的人,不过不曾想这个护卫竟然这么大的口气,顿时将陆展元刺激地好笑有好气,心中不无着恼地想道,小爷我怎么就没感觉到,这个皇宫大内可以让自己有来无回的啊? 那个蒙面少年行事干脆利索,也不与那护卫罗嗦,趁他话音刚落,稍微放松地当口,唰地抽出背后的那把阔背钢刀,猛地向那护卫砍去。那护卫在陆展元眼中虽然脓包,甚至不堪一击,但对于这个偷东西的少年,却并不逊色,只见他脚踩不知名的步法,侧身避过蒙面少年地钢刀,身体一扭转至他的身后,呛一声抽出随身配刀,就往蒙面少年的脖子上砍去。 那少年不甘示弱,阔背刀一横,当一声挡住了那护卫的钢刀,又一转手还了一刀,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旁边地几个护卫本来都想挣功,但那个与蒙面少年相斗的乃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小队长”,因此不敢上去抢功,可此时见队长久攻不下,便一起操起钢刀,纷纷跳起,上前相帮。 如此那少年顿时险情连连,左支右拙。陆展元抱着何君躲在假山后面,看地直摇头,就这点本领也敢来皇宫偷东西,活该被抓住。而何君不知道在何时,也探出了脑袋观看,虽然心中跟陆展元地想法差不多,却是有些不忍,便用手指头捅了捅陆展元,道:“你怎么不去救他?哎呀,你看他都受伤了!” 陆展元语重心长地笑道:“君儿啊,你要记住,救人要在关键时!在他还能撑住地时候,你救了他,他不会在心中多么感谢你的,若是在他即将丧命地时候,伸出援手,那么他才会对你感激 不敢惑忘。再说,一个人只有经历死亡的恐惧,才己的生命,不吃一欠,哪长一智?我敢保证,这个家伙经过这一次,绝对不敢再无妄地乱闯皇宫了。”此话直说的何君乱瞪杏眼美目,心中连连骂他真是太无耻了。却见陆展元象是说了件再平常不过的话,又津津有味地转首看戏。 那个蒙面的少年,独斗一个护卫还能勉强支撑,可是一加上另几个护卫,就开始兼顾不暇,只片刻便频频受伤,若不是仗着有一套不错的身法,只怕早就命丧黄泉。可是他心里知道,这也只是勉强多支持一会儿罢了,只待时间一久,自己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血也流的越来越多,那时候,就是自己丧命之时。 那个率先攻击蒙面少年的护卫,眼见着即将把此人拿下,心中高兴,便大笑道:“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此时丧生。”捉一个活的刺客可是比杀死刺客功劳大的多,不然这个护卫也不会屡次劝蒙面少年投降了。 却听那个蒙面少年傲然一笑,道:“小爷我就是此时死掉,也不会屈膝低头,有本事来要我的命吧,小爷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说罢大叫一声,又挥起大刀向其中一个护卫砍去。不过可惜,他根本不是几个护卫连手的对手,几次攻击都无功而反。 陆展元听到蒙面少年的话语,突然间感觉好象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几何时,自己难道不也是这般无力,这般不甘么?思想刹那间回到了自己上一世临死前,被那些小混混围攻的时候,那种无助、愤怒、不甘的情绪瞬间充斥了胸膛。 还有这个少年的性格,颇对自己的胃口。仅此傲然狂妄,宁死不屈的一点,不管这个蒙面少年,是好人还是坏人,陆展元都决定要救他一救。 眼见着一个护卫的钢刀又再削了那少年一下,另几个护卫更是举刀欲将他就地斩杀,明摆着是不想抓活的了,陆展元转首向何君示意道:“你看,此时才是救人的最佳时刻!你在此等着我。”说罢将何君放在地上,身形一闪,窜了出去。 那蒙面少年气喘吁吁,勉力支撑,已经是强弩之末,心中已然到了绝望的边缘,就欲不顾防御,以命搏命,在死之前也杀一个护卫,好捞个够本。却在此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划破被火把灯笼照亮的夜空,瞬间闪至他的身边,挥出一柄大的离谱的黑黝黝巨剑,只几个回合,叮当声起,砰砰几下,围着他的几个护卫纷纷斜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便毫无生息,显然死的不能再死。 那蒙面少年惊地目瞪口呆,心中叫道:“好厉害!”搭眼一瞧陆展元手中的重剑,顿时想到了江湖上盛传的“重剑狂生”,眼神一亮,刚要说话,却听陆展元说道:“有话出去再说,先把那些讨厌的苍蝇解决了。” 原来,在打斗的这片刻时间,那些别处的护卫已经蜂拥而至,纷纷手执钢刀,围在了四周。陆展元若是想逃走,只需施展轻功跃出宫墙即可,实在轻松无比,可是此时他为救人而现身,不把人救走,如何算救人?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在意的女人在一旁看着,怎么也得表现一下再走才行。 当下重剑一挽,傲然笑道:“这位朋友你先到一旁休息,待我玩耍一下,咱就离开。”说吧不等那个蒙面的少年回话,便一摆重剑冲了出去,口中发出欢快的叫声,似乎能欺凌一下弱小,确实是件痛快的事情。 陆展元摆开重剑,在人群中来回冲杀,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敌,用一个词来说,就是所向披靡,直看的在一旁的蒙面少年双眼异彩连连,激动地不能自已。 那些护卫向来都是狐假虎威,贪生怕死的很,此时一见陆展元如此厉害,纷纷向外挤去,围在一边,不敢再上前送死。陆展元耍帅地向何君的方向,抛了个飞眼,将重剑一扛,拽着那个蒙面的少年,向外走去,那些护卫不敢阻拦,但他们身负宫卫重任,眼下刺客闯宫,如不大声叫嚷,何以显得忠字当头,奋不顾身? 因此这些护卫口中不住嚷嚷的同时,竟然心照不宣地分开一条道来,放他们离开。陆展元哈一声笑了出来,瞧地直摇头,这就是大宋皇宫的护卫,行事作风果然独树一帜,一个字,当真够牛!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家小姐是何方神圣 然对皇宫里的护卫失望透顶,但这些不是陆展元能改只能摇头唏嘘一番罢了。领着何君与个那蒙面少年,施展轻功离开皇宫,连夜往牛家村的方向行去。 赶到牛家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放明,那个蒙面少年,揭开了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庞,在处理完自己的伤口之后,拱手言道:“多谢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敢问大哥是不是江湖人称‘重剑狂生’的陆展元陆大侠?” 陆展元好笑道:“似乎这儿有两个人都拿重剑,为什么你偏偏就猜测我是陆展元,而不猜测是她呢?”那少年面上一愣,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看过陆展元出手而已,那种狂然霸气、威力无铸的攻击,以及深不可测的实力,都令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救他的人就是那个独斗江湖第一大派的“重剑狂生”,至于另一个手持重剑的人,虽然也是一副男人的装扮,但他总觉得有些太娇柔、太妩媚,分明是个女儿家,自然与自己想象中的“重剑狂生”相差太多,所以才自动排除在外。 何君不知道自己眼角尚未消失的春意,早已将自己刻意表现的阳刚之气趋散,导致那少年根本不相信她有可能是真正的陆展元的说法。见这个少年愕然的样子,面上大笑着配合陆展元道:“小兄弟,你猜错了,其实我才是‘重剑狂生’陆展元。他只不过是在冒名假扮而已。” “呃……这位姑娘和在下说笑了,世人皆知,‘重剑狂生’乃是年青的男子,怎么可能是个姑娘家?”那少年看出何君是个女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揭穿了她地调侃。 这回轮到何君语塞了,只见她憋红了脸,狠狠瞪了陆展元一眼,意思是你来回答吧。然后转过脸去,不再回话。陆展元抓抓鼻子,心道,又不是我让你冒名的。被人家看出来当场揭穿,还怪起我来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副初为人妇的风情万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你是女人。 “这位兄弟不用客气,大家江湖救急,我救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没必要这么客气的。不过,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把你从皇宫里顺出来的东西。分一半给我也行。我定会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勉为其难地接受的。”陆展元厚颜无耻地说道。 啊??那少年对此要求,可谓没有丝毫心里准备。顿时呆楞在地,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颇为尴尬地说道:“那个……我本想偷那狗皇帝的老婆,也就皇后地凤冠的,可惜没偷着,就被护卫发现了,再后来就被追赶,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汗,陆展元抹了下额头,心中大乐,想道,那句“我本想偷那狗皇帝的老婆”,若没有后面地解释,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歪啊,哈哈,有趣。不过面上却不可思议地夸张叫道:“靠!这么说你是什么也没偷到了?” 那少年似乎并不因此而感到有什么丢人,从他在皇宫被那几个护卫围攻时,所表现的个性,就能感觉到,他也是一倔脾气的家伙,当下也不管站在他眼前的是不是他感激和景仰地“重剑狂生”,张口就说道:“没偷到东西很值得诧异么?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偷东西哪有百偷百中的?” 陆展元不置可否地一翻白眼,心道,那是在说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若换成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才不会出手咧。摆手揭过这个话题,面上笑道:“算你说地有理,先不讨论这个。还未请教兄弟怎么称呼?为何要到皇宫去偷那个皇后的凤冠?” 那少年又一拱手,回道:“在下雨辰宇,绰号小扑神,想来我这样的小人物,陆大侠定是没有听过地了。”陆展元笑道:“现在认识也不迟。”那雨辰宇笑道:“能与江湖上鼎鼎有名地‘重剑狂生’交上朋友,在下荣幸之至。” 陆展元摆手笑骂道:“少拍马屁,小爷我可不吃这一套,看地出来,你也不喜欢这俗套,何必装的这么累。”雨辰宇严肃地神情顿时冰消瓦解,活动一下因为拘谨,而略显僵硬的身体,大笑道:“早说嘛,害的我以为‘重剑狂生’是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霸道之人呢!既然陆大侠也是性情中人,那么在下就放肆了。” “少来,什么放四,放五的,小爷我有承认自己是‘重剑狂生’了么?还有我问你话,你还没回答呢。”陆展元觉得这个雨辰宇甚合自己胃口,虽然是初次见 仿佛不必刻意伪装,没有一丝见外地调侃道。 陆展元的身份,何君已然心知,虽然他没有亲口承认,但从他的表现与表情,何君早已猜到,再说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陆展元是不是“重剑狂生”,却是不那么重要了。此时见他又在忽悠这个叫雨辰宇的少年,顿时白了陆展元一眼,在一旁好笑地看戏。 那雨辰宇心中汗颜,暗道,你虽然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啊。心思一转,想到“重剑狂生”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在江湖,以为陆展元是不想提及到自己的名号,便自以为明白地“哦”了一声,理解地不再追问证实,当下嬉笑着回答道:“小弟之所以来皇宫盗宝,乃是为了恭祝我家小姐两月后十五岁的生辰,特来准备一件贺礼,不想贺礼没拿到,还差一点将小命给搭进去了,若不是大哥拔刀相救,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雨辰宇并非腐朽呆板、如郭靖一般不知变通之人,并且向来都是与人“自来熟”,既然不能提到陆展元的名号,就干脆仍叫他大哥。 陆展元本来并没有那么八卦,非得打听别人的**,他只是好奇,这个家伙本领不大,为何敢到皇宫盗窃,若不是傻的,就一定会有原因,绝对不会象他回答那个护卫一般,是因为手头紧,没有银子花,才到皇宫盗窃的。没银子花,随便找一个大户的乡绅官吏,无论是明抢还是暗盗,都可以轻松搞到足够的银子,何必到皇宫去冒险? 此时一听解释,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当下好笑地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呢,是不是暗恋着自己家的小姐,才如此冒陷?不过现在无功而反,你待如何呢?”陆展元之所以如此的多事,乃是难得碰到一个对自己胃口家伙,自然要多侃几句。 却见那雨辰宇刚刚还漫不经心,无所谓地嬉笑,此时一听陆展元调侃的话,顿时面色严峻,异常慎重地说道:“小弟虽然狂妄,但还不敢对我家小姐有任何非分之想,此次出来寻找贺礼,亦只是奉了家师的命令而已,求大哥莫要再拿此事来消遣小弟。” 陆展元一愕,本以为以他跟自己如此相象的性格,定会当仁不让,狂傲地承认,不曾想他竟然是此等表现,顿时诧异,面上却不敢芶同地笑道:“年轻人男欢女爱正常的很,难道你会在乎那些狗屁的门当户对么?还是你家小姐长的酷似东施?让你生不起一丝爱恋?” 那雨辰宇象是被碰到了什么忌讳似的,激动地说道:“我家小姐天仙般的人儿,若能得到她正眼瞧上一瞧,便是莫大的荣幸,而能得到她一个微笑,便是死了也值得!大哥怎可用东施来孰渎我心目中的仙子?”陆展元见他憋的满脸通红,忍不住大笑道:“有这么夸张么?有我媳妇漂亮么?”说罢一指何君,何君啪地拍开陆展元的手,嗔道:“别乱叫,本姑娘现在还不是你媳妇!”陆展元嘿嘿一笑,道:“管他现在是还是以后是,只要是就行。”何君知道自己已经落入狼口,再说也无用,便羞红了双颊,不再辩驳。 而那个雨辰宇竟然当真仔细地看了看何君,说道:“大嫂虽然穿着男人的衣裳,但不得不说是世间少有的绝世佳人,不过我家小姐并不比大嫂逊色一丝一毫,只是两人春兰秋菊,乃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大哥要小弟做比较,却是难为小弟了。” 这两句大嫂叫的何君娇羞不已,而陆展元则是毫不犹豫“啪”地拍了他一巴掌,笑骂道:“小子,还挺会说奉承话的嘛,不过,夸赞你大嫂的任务交给你大哥我就行,哈哈……既然你家小姐如此漂亮,干吗不敢有非分之想?你还是去奉承你哪个天仙般的小姐吧。” 雨辰宇又转回慎重的状态,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大哥真是太抬举小弟了,借给我几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我家小姐有丝毫的唐突,此话休要再提了。” 从皇宫内开始,雨辰宇就给陆展元一种傲然狂妄的感觉,因此才会对他刮目相看,虽然本领不济,但并不影响陆展元对他的欣赏,可是此时见到这么一个狂傲的少年,竟然连番表现出对那个所谓的小姐敬畏不敏,顿时好奇心大炽,不免想见一见那个天仙般的小姐,当下问道:“到底你家小姐是何方神圣,竟令你如此的不敢逾越?”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想杀人 辰宇面露歉然,拱手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实小弟的门派倒不忌讳,但是若问我家小姐的来历,请赎小弟不能相告。” 陆展元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时代的狗屁门派规矩,象询问别人的门派是江湖大忌,或是被问的人就喜欢号称不便透露什么的,全都是一些虚伪的东西,当下笑道:“有什么好隐瞒的,小爷我又不是去找她麻烦,告诉我也不会死人,怕什么?说来听听,或许我一时兴起,去参加你家小姐的生辰宴呢。” “大哥你别逼我,实在是小姐所在的门派避世隐居已久,门中有一条规矩,凡门派之外的人听到自己门派的名字,或知道自己门派的存在,都会被追杀至死。小弟不能对不住大哥的救命之恩。”雨辰宇心说,自己都如此明白的拒绝,你就别再为难我了吧。 靠,如此一说,陆展元怎么觉得这条规矩那么熟悉呢?莫不是逍遥派的?还是灵鹫宫的?好象小雪今年也是十五岁了,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她?当下突然开口试探道:“那你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的哪一门的弟子?” “小弟是铁螯……”雨辰宇条件反射下张口就回答,可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妥,忙警惕地问道:“大哥如何知道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我们这些闲散门派向来不在中原走动,而且这个统称更加不为外人知道,莫非……” “哈哈……不用这么惊讶。”陆展元见自己所猜不错。便大笑道:“我和你家小姐可是旧相识了,五年前,我还在灵鹫宫呆过一段时间呢,所以不用怀疑我为何知道灵鹫宫的存在。你说两个月之后就是雪儿地生辰?具体是哪一日?我也是时候去拜访一趟灵鹫宫了,正好顺便去祝贺她的生辰。” 雨辰宇不敢置信地瞪着双眼,叫道:“你叫我家小姐什么?”陆展元理所当然地回道:“雪儿啊,怎么了?”雨辰宇可不会因为陆展元语气中与灵鹫宫的熟悉,就会放松警惕,江湖中的仇人就算上门寻仇。一般都会说某某时候上门拜访,而不会说上门报仇,更何况灵鹫宫内,除了尊主之外。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称呼大小姐为“雪儿”,这个“重剑狂生”怎么会如此称呼小姐?莫非是故意装作熟悉?想至此他将钢刀一横,语气不虞道:“你到底与灵鹫宫是何关系。若不说出个所以然,小姐的闺名岂可让你乱叫?” 陆展元哈一声轻笑,单手猛地探出,一招天山折梅手衍化出的“空手夺白刃”迅速将雨辰宇手中的钢刀夺下。并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速度之快,雨辰宇根本就没有反映过来。只听陆展元忿忿地说道:“小爷我与灵鹫宫是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操心。还有既然你不敢对你家小姐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么我怎么叫她。你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干涉了。我说,我对你地印象挺不错的,你可别惹恼我。” 雨辰宇从小就被自己的师傅教导,要对灵鹫宫绝对忠心,长期以来就养成了一种灵鹫宫至上的概念,任何人对灵鹫宫不敬,或者有图谋,他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与之拼命,因此刚刚才会第一时间就胡乱认定陆展元是敌对之人,故冲动地横刀防备陆展元地举动。 此时钢刀架身,才猛然想起,眼前的人乃是自己遥不可及的“重剑狂生”陆展元,此人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若要上门寻仇,凭他的本领,何必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而且此时回想一下刚才他所说地话,似乎他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那么说,他与自己尊重的灵鹫宫并非有间隙,而是很熟落,想通此环节,顿时汗颜,忙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不应该太过于冲动,陆大哥莫怪。”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看的出你对灵鹫宫很忠心,我就不为难你了。”既然知道雨辰宇是灵鹫宫地人,自己也不好与之为难,更何况自己并没真的生他的气,因此话音一落,便将钢刀倒转,递给了雨辰宇,又接着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地问题呢?雪儿到底何时过生辰?” 雨辰宇接过钢刀,心中感叹陆展元果然象传言中所说一样,喜怒无常,我行我素,做事但凭自己喜好,不过却是令自己佩服不已,自己要是有他这般地本领,定也要象他一般放浪形骸、潇洒不羁才行,可是这个愿望还真有些遥远,唉,若不是自己已经拜了现在地师傅,定要求他收自己为徒不可。 心中有所想,面上却不敢怠慢,忙拱手道:“两个月之后的十七号便是我家小姐寿辰之日 便回去通知尊主,说您要去,好让他有所准备。”就欲向外行去。 陆展元一把拽住他,笑道:“你这么着急干吗?按照你所说,还有两个半月地时间,不着急,你不是要给雪儿准备贺礼的么?来来,我这有不少宝贝,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要是没有,过几天我再带你去皇宫或者丞相府去借几件。”说罢就将雨辰宇领进了那个密室。 何君不解陆展元此举何意,疑惑地一拽他的衣摆,小声问道:“你向来不肯吃亏,为何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子这么好?”陆展元坏坏地一笑,说道:“这一箱子的东西,又是古玩,又是玉石的,少说也有百八十斤,要我一路抱回家,也太累赘了,总得找个免费的苦力吧。”何君顿时一个白眼翻过去,心道,卑鄙!无耻!你自己每天扛着百多斤重的重剑到处乱跑,怎么就没见你嫌弃武器累赘的? 一进密室,雨辰宇突然见到这么多值钱的玩意,一阵惊讶,但并没有显现出多少贪婪,只是没想到在这偏村野店里,竟然还有这么个密室,这么多珍宝而已。 其实陆展元并非真的完全是想找个免费的苦力,才让雨辰宇进来挑宝,而是想更深入地考察他的人品。从见到雨辰宇被那些没用的宫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开始,陆展元就恨铁不成钢地想要帮助他,也许是不想看到一个还算傲气的少年,连嚣张的资本都没用吧。 想来那些武侠中,主角遇到高人,甚合那些高人的脾气,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学到高深的武功,应该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此时就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想要教雨辰宇点东西,免得他下次再去偷东西,没有高强点武功,结果命丧黄泉。 既然有这样的念头,先不管教还是不教,考察一番总没错,此时见到他并非贪财之人,心中暗暗地赞赏。并无耻地想道,如此,以后若捞到好处时,他便不会与自己相争了,不错不错,这一点过关。 雨辰宇也不询问陆展元的意见,便直接俯身一番翻找,却都是些爱收藏的大男人喜欢的东西,并不适合女子,最后有些失望地看向陆展元笑道:“看来你得陪我去皇宫或者丞相府去偷东西了。” 陆展元早就知道没有合适的东西,也不意外,便拍了拍雨辰宇的肩膀,笑道:“没事,你先帮我抱着这箱子东西,咱们先去趟嘉兴,反正路也不远,回来我就带你去皇宫吃‘鸳鸯五珍荟’,然后再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顺便拿一些。”说罢不给雨辰宇拒绝的机会,转身就向外行去。 雨辰宇感激陆展元的救命之恩,乐于接受为他做点小事,便欣然地抱起上百斤重的大铁箱子,跟着走了出去。嘉兴本就离临安不远,来回也就几百里,陆展元与何君恩恩爱爱走在前头,雨辰宇哼哧哼哧地抱着箱子走在后头,他心中不免嘀咕,你们这般旁若无人的**,这不是明摆着刺激我么?可是却不敢有丝毫抱怨。 这一路,陆展元有意无意地对他进行点拨,雨辰宇不是傻子,自然感觉的出来,心中那个欢喜,却是无法用言语表达,他深刻地知道,能得到一个高人的指点,比他闷头练十年还要强,事实也正如他所想,仅仅是一日多的受教,就令他获益良多,心中自是更加尊敬陆展元,就算陆展元再怎么刺激他,他又怎敢有一丝的不满? 到嘉兴后,陆展元家中的用人出去寻找他的父母,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将东西交给了何老拳师,并交代陆立鼎现在就住在何老拳师家中,自己家就先空在那,免得出什么事。陆立鼎问其原因,但是被陆展元呵斥一声“哪来那么多问题,照做就是!”便脑袋一缩不敢再询问。 事情办好之后,陆展元也不耽搁,直接又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陆展元忍不住思考起一个问题,自己何必要家人那么防备着欧阳锋?为何自己不主动去把这个不安因素消灭掉?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正好趁这一次,他与完颜洪烈去皇宫盗《武穆遗书》的时机,自己在暗处,偷偷找机会将他杀了,一劳永逸,岂不爽快? 何君见陆展元一路上心事重重,以为他有是心事,心中关心,便问道:“元哥,在担忧什么呢?” 陆展元收回心思,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想杀人而已。”何君见他笑眯眯的样子,以为他开玩笑,便嗔怪道:“没个正经!”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就是我的徒弟,跑也跑… 展元不想何君为他担心,也不辩驳,顺着她的话笑来就是没正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哈哈……”说罢不管何君如何大翻白眼,直接转首向雨辰宇问道:“我说小扑神,这一路我给你连番指点,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雨辰宇认真地回道:“有想法,那就是感激你。”陆展元重剑一转,戳了过去,并骂道:“谁稀罕你的感激,我是说别的想法。”雨辰宇往一边跳去,躲过陆展元慢吞吞的一剑,面上愕然,不明所以地问道:“除了这个我还应该有别的想法么?” 陆展元真想一剑劈了他,自己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你怎么还是跟木头似的不开窍呢?难道还要我低声下气地,求着给你好处啊?既然如此,小爷我全当自己没有过那般打算,刚要张口说话,就听一边的何君说道:“笨蛋,元哥是想收你为徒呢,呵呵……还不快点磕头!” “真的?!”雨辰宇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望着陆展元问道:“你当真要收我为徒么?”说着,却突然泄气,满面惋惜懊恼地接道:“可是,我已经拜了现在的师傅,要我背叛师门改投他派,岂不是不忠不孝?” 陆展元之所以要收雨辰宇为徒,一个方面的原因,是其性格颇对自己胃口,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自己现在急需要帮手,一个不在意正邪。肯听自己话,不管自己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地自己人,很明显,雨辰宇便是自己想要的人。因为从他肯为了雪儿的生辰贺礼,而去皇宫偷盗,便能看出他的两点可取之处,一是胆大妄为,行事不理所谓的正派规矩。二是忠心,肯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冒生死之险。 仅此两点,便不是陆展元另一个徒弟老顽童周伯通可以比拟的,老顽童虽然在武功上是个强大的帮手。但其性格太过于散漫、贪玩,没有其感兴趣的东西吸引,根本很难驾御。而另一个帮手洪七公,陆展元用屁股想也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帮助自己做一丝邪恶地事情的,甚至还会管着自己,至于黄药师,更不用说了。我行我素、不受拘束的“东邪”。岂是别人能指挥的了地? 因此,陆展元现在看似实力强大,其实是孤军势单。他身边关心的人越来越多。不可能任何事都亲历亲为。找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帮手,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至于高深地武功他当然也会教给身边关心的人。不过就算他身边的女人各个都练了他给的秘籍,他也不想她们亲自犯险。其实说到底,他就是缺少一个跑腿挑担,担任保镖,又可以随意指挥地人罢了。 此时一听雨辰宇如此说,陆展元突然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直看的他心虚转过头去,才狂笑着说道:“小爷我要收你做徒弟,那你就是我的徒弟,跑也跑不了,就算是灵鹫宫地尊主阻拦也不成,何况你地师傅?再说,我有要你背叛师门了么?你只管拜师就是,你师傅那边,自有我来处理。” 雨辰宇本就不是迂腐之人,闻得陆展元此话,虽然不敢相信他说地连尊主都不能阻拦,但能说出此话,最起码证明他与灵鹫宫的尊主,交情非浅,那么自己拜他为师,就算自己现在地师傅知道了,一定不会责怪,而且会欣喜万分,毕竟能与尊主扯上关系,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况且,能拜在“重剑狂生”陆展元的门下,自己是万千个愿意。 当下不再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还待继续磕,就听陆展元说道:“行了,入我门下,行礼三个足矣,多了纯属浪费,起来吧。” 雨辰宇此时心情激动,又看的出陆展元性格随和,不喜欢客套,便抱怨道:“师傅你早说嘛,害的我多磕了好几个。”陆展元抬腿就是一脚,笑骂道:“多磕几个你还吃亏了?人家收徒弟都是重重考验,还得你千求万拜才勉强答应,我倒好,收个徒弟不仅跟求你似的,还得帮你料理以后的麻烦,你就偷着乐吧,难道还要师傅我给你磕回去不成?岂有此理!” 雨辰宇捂着被踢的屁股,连连笑道:“不敢不敢,就是再磕几十个也心甘情愿。”陆展元哼了一声,摆足师傅的架子,道:“给师傅行了礼,难道不用给师娘行礼么?”雨辰宇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我一激动就把这茬给忘了,师傅莫怪,师娘莫怪!”说罢再次下跪行礼。 何君不曾想,陆展 事上也没有把自己落下,心中甜蜜,可是自己现在毕给他,上一次被雨辰宇叫大嫂,现在竟然上升到师娘,在甜蜜的同时,不免娇羞无限,风情万种地白了陆展元一眼,才对雨辰宇说道:“起来吧,我现在身无长物,事前不知道你会拜我,也不曾准备礼物,那就先欠着吧,等以后我想起来了,再给你补上。” 雨辰宇一阵郁闷,自己到底是拜的是什么师傅,和什么师娘啊?怎么都那么无耻呢?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二人不愧是情投意合、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一对,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师娘啊! 陆展元可不管雨辰宇脑袋里有什么想法,当下将那条极度不合理的门规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个人拜在了我的门下,因此你现在排行老二,你的大师兄名叫周伯通,绰号老顽童,你现在可要尽快把武功练上去,不然以后见到他,你肯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听其语气,肯定没有好事,雨辰宇浑身颤抖了一下,幻想着自己那个未见面的大师兄到底是什么样?难道喜欢痛扁自己的师弟,还是喜欢直接杀掉?不然师傅干吗要自己抓紧时间把武功练好呢?想至此,心中暗暗定意,一定要努力的练功,把师傅教的东西尽快学会,以便应付突发情况。 雨辰宇从小久居海外,很少进入中原,此次出来,还是因为领了原本那个师傅的命令,所以对中原武林中的人物,知道是不多。而他之所以知道陆展元,乃是因为他刚一进中原,听到的都是“重剑狂生”的传闻,自是对他景仰万分,而老顽童周伯通失踪了十几年,名号早已不在江湖胜传,他自然不曾听过。因此此时才会表现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何君就不同了,她对于江湖上稍微出名的人物,都知之甚详,何况是当年天下第一王重阳的师弟周伯通?心中诧异无与伦比,惊叫道:“元哥你莫不是开玩笑的吧?那老顽童据说武功绝高,仅次当年的五绝,怎么会拜在你的门下?” 陆展元笑道:“你哥哥我象是开玩笑的么?哈哈……还有你所说的可有点不对哦,那老顽童如今的武功,绝对要比当今四绝还要高出一筹,就连现在的我,在公平决斗之下,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他怎么会拜在你的门下?”何君成功地被挑起好奇,急急的追问,就连一旁的雨辰宇亦是一脸的好奇。可是陆展元却神秘地一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哈哈……”说罢不理愣住的二人,狂笑着向前行去,他可不会自报其短,把自己龌龊的行为抖出来。何君知道他不想说的,问也白问,只好将好奇丢在一边,无奈地跟上,而雨辰宇更是没有询问的资格,只有跟在后面的份。 此后一段日子,陆展元三人仍呆在了牛家村的那间破店里,陆展元知道,离原著中完颜洪烈与欧阳锋到此地的日子,还差许多,因为原著中,欧阳锋与洪七公等人离开桃花岛之后,漂泊荒岛,过了好长一段日子,在返回时,又在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漂了好久,正巧碰到了来此地盗《武穆遗书》的完颜洪烈乘坐的那艘大船,才得以获救,然后才到的此处。因此陆展元有足够的时间,在此守株待兔,顺便将《九阴真经》教给了何君和雨辰宇。 之所以教《九阴真经》,是因为得来的容易,陆展元自己练的又非此经,于是并不觉得心疼,也不吝啬,直把它当成入门的功夫传了出去,若要别人知道他拿《九阴真经》当入门的功夫教徒弟,绝对争抢着拜他为师。其实也是无法,他所练的《九阳神功》,可是自己保命的东西,而且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人都有私心,除了自己,他绝对不想将独有的东西教给别人。 而他所练的武功,几乎都对内力要求甚高,当然不包括降龙十八掌与空冥拳,可这两种武功乃是得自旁人亲教,虽然说自己学会了,就是自己的武功,他爱教给谁就教给谁,也可以不在乎洪七公与老顽童的心情,但自己的徒弟,怎可传授别人的武功,心中自然选择性的放弃了这两套武功,因此,能教的就只剩下《九阴真经》了,虽然是江湖上人人欲得的绝顶秘籍,但这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秘籍,他教的心安理得,没有心理负担。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此爪非彼爪 第一百三十六章此爪非彼爪 雨辰宇的根基不错,人又颇为聪明,虽然是短短的几日,但由陆展元亲自指点,他的武功用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来形容,毫不夸张,就连何沅君亦是提高了不少。 这一日雨辰宇从打坐中醒来,活动一下身体,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关节响声,呼出一口浊气,敬佩地向陆展元问道:“师傅,你所教的到底是什么武功啊?为何我每练一次,就感觉神轻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似乎内力也迅速增长。”说着还霍霍有声地对空挥了几拳,仿佛在证实自己的话一般。 何沅君亦是好奇,这几日修炼了陆展元教给她的修炼方法,感觉大受裨益,每每打坐完毕,都身轻如燕,几欲腾空飞起。她自小生活的地方,可以说高手不少,南帝更是“四绝”中的人物,因此见识非凡,而她自己所练习的功法,也属于上乘,不是那些小门小派的功法可以比拟,自是能体会出陆展元教给她的功法,多么不同寻常,她此时才发现,自己以前引以为豪的功法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当下也附和道:“是啊,元哥,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啊?” 陆展元心中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此乃我‘重剑门’入门必修之功法,仅此一项练成,便可以横行天下。至于叫什么名字?哈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基修》!”他可不想让整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九阴真经》在自己这,而且还被自己拿来当入门功法教徒弟,不然眼前两人大惊小怪不说,以后的麻烦肯定超多,虽然他不惧怕麻烦,但每天小心翼翼地提防别人的算计,可不是件开心的事情。 陆展元知道,虽然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九阴真经》就在自己手上,但是传播出去的可能性却为零,不说洪七公、黄药师、黄蓉和老顽童,单说欧阳锋“叔侄”,在没有得到《九阴真经》之前,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将经书在自己手中的消息给散播出去的,因此,他暂时只需要防备着欧阳锋“叔侄”就行。 “基……基修?那是什么东西?”雨辰宇觉得自己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名字怎么听都有点象修炼男人特定部位的功法,虽然他也想把那地方修炼的超级无敌加牛逼烘烘,但是此时还是学武功比较正经吧?而何沅君早已羞红了脸颊,啐了一口,背过了身子。 “不错,是基修,至于你问它是什么东西?当然是修炼的功法了,本门的‘基础奠定易筋煅骨修炼之法’,简称《基修》。”陆展元还嫌不够,继续厚着脸皮胡扯八道。 “扑哧!”何沅君忍不住笑出了声,嗔怪道:“不说就不说,干吗胡乱说个名字来敷衍我们,就算你敷衍,也取个好点的名字,这什么《基修》一听就知道你临时编的,没诚意。”雨辰宇在一帮深表赞同地连连点头。 陆展元一脚踢开雨辰宇,冲何沅君笑道:“管它叫什么名字,只要练了有效果就行,君儿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打通任督二脉?”雨辰宇急忙叫道:“师傅你偏心,我也要!” 陆展元豁然直起腰杆,义正严词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辰宇啊,做人要脚踏实地,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你想一口就吃成个胖子,天下间那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希望辰宇你能谨记,凡事循循渐进,不可好高骛远,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雨辰宇态度异常认真地说道:“如果这也算吃亏的话,那就让我吃亏到底吧。”陆展元好不容易摆足了做师傅的架子,此时顿时被完全瓦解,拍出一掌,笑骂一句:“滚远远的!你当谁愿意给你这个亏吃啊?”雨辰宇大笑着躲过陆展元的单掌,迅速回了一招,虽然他知道,真正打起来,自己挺不过师傅的一招,但能有机会和师傅过招,绝对会获益非浅,因此才引陆展元出手。反正他不用担心性命问题,最多被陆展元揍成猪头而已。陆展元又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过能有一个勤学上进的徒弟,陆展元还是很乐意帮他提升自己的。 何沅君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师不师,徒不徒的师徒俩,不免会心一笑,估计整个江湖上也就陆展元这么一个另类的师傅了,而他所收的徒弟也不见得正常到哪里去,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被他们打败了,不过陆展元能说出帮自己打通任督二脉的话,就表明他时刻不忘记自己,倒是令她心中甜蜜。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外面突突地跑进来,拽着毛躁的头发,笑道:“大哥哥,小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呢?傻姑也要玩!” “傻姑,告诉你多少次了,叫他小哥哥是没问题,但是叫我要叫师叔!”陆展元虚晃一招,一脚踢在了雨辰宇的屁股上,也不管打不打击人,直接结束了这场闹戏般的过招。 傻姑很听话地装成乖宝宝,点头道:“傻姑知道了,叫他小哥哥,叫你师叔,是不是啊大哥哥?”陆展元见傻姑一连征求认同的表情,无奈地一耸肩,道:“是,随便你怎么叫吧。” 自从他们三人来到此处之后,不可避免的与傻姑连番接触,自然地熟落起来,这“大哥哥”的称呼便是傻姑自己安的,不过陆展元此时的辈分乃是与傻姑的父亲一辈,被她叫哥哥好象自己平白无辜地矮了一辈似的,可是就算被他纠正多次,傻姑还是一如既往地叫着,陆展元几次浪费口舌,知其脑筋转不过弯,便随她叫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辈分,而且在傻姑的心里也一样没有辈分的概念吧。 此后的几天里,陆展元突然发现,每当自己在教何沅君和雨辰宇招式的时候,傻姑就会很安静,仿佛恢复了清明,躲在门框的后面,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看,然后歪着脑袋象是在寻思着什么。刚刚发现的时候,陆展元心中惊异,还以为他在此教人武功,把这丫头的童年记忆给激发出来了?不过,几天过去了,傻姑仍旧那副憨傻模样,便打消了心中的荒唐想法。 “嘿嘿……”傻姑昂着脏兮兮的脸,笑道:“那我就叫他小哥哥,叫你大哥哥师叔。咯咯……大哥哥师叔,大哥哥师叔!” 陆展元对此已经有些免疫,比她更萌人的小龙女他都见识过了,哪还用的着在意这些,于是冲雨辰宇笑道:“去,用‘咪咪爪’攻击她,不准用别的武功!”这所谓的“咪咪爪”,当然是“九阴神爪”了,只是陆展元不想被他们从招式的名字上听出端倪,便自己随口恶搞,瞎诌一个词语,暂时代替了“九阴神抓”,而且将“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给改成了“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胸骨,如穿腐土。”并从天山折梅手中,幻化出几招凌厉的袭胸招式,一股脑儿地交给了雨辰宇,自此,“咪咪爪”惊现于江湖。 “师傅~~~!!”雨辰宇拉长了音叫道,象是被暴了菊花一般,满面委屈,潸然欲泣的说道:“为什么又要用这招啊?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万一我不小心,当真抓中了那个……那个啥,我岂不是要负责任?师傅,你可怜我雨家一脉单传,人丁稀薄,你就放过我们雨家吧!” 陆展元一个侧踢过去,笑骂道:“少跟我插科打诨,要你去你就去,这一次要是超过了三十招才赢,你就等着晚上扎马看星星吧!”雨辰宇浑身一个颤抖,此时的天气,晚上看星星还是比较惬意的,可是扎着马步看一夜的星星,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尝试的。于是双手成爪,大叫一声:“傻姑接招!”说罢,劈头盖脸地就攻了过去。 此时的傻姑,虽然还是傻姑,却不是原著中的傻姑可以比拟。这几日,她躲在一边偷学武功,陆展元又不避讳,或许是因为她心思单纯、心无旁骛,其学武功的速度令人咂舌,几乎是只要陆展元以稍慢点的速度使上一遍,她就能够依样学样,记的**不离十,而且使出来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常常令陆展元感慨,老天拿走了你的馒头,却会给你一个小汤包…… 不理陆展元在此胡思乱想,场中的雨辰宇与傻姑已经交手十几招。傻姑或许是非常喜欢练武,又或许是把比武当成了游戏,与雨辰宇一交上手,就象变了个人似的,招式有运用丝毫不拖泥带水。原本傻姑的下盘不稳,没有学过丝毫腿上功夫,可是此时,却是双脚交错,变换不定,正是陆展元的“千影步伐”初级简化版,虽然只是初级,又被剔除了许多精妙的展转腾挪之法,但此步伐无疑还是厉害非常。 眼见着已经到了二十招上,雨辰宇有些心急,心中在连番交战,到底用那几招,还是不用?不仅埋怨师傅所教的武功,为何会有如此下流的招式?太难为人了。可是不用的话,很难在三十招之内将傻姑打败,他可不想扎马看星星,此时天气阴气较重,晚上很可能要下雨,那岂不变成了扎马洗天浴?不管了,拼着负责任,也不能输了比斗!想至此,雨辰宇一咬牙,两眼猛瞪,当下招式猝变,双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傻姑的胸前抓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带你去“盗宝” 靠!雨辰宇此招一出,陆展元顿时瞪大了双眼,心中子还当真用上了,这下子若是抓中,傻姑岂不是有了好归宿?难道是雨辰宇这小子早就有想法?哈哈……那自己还真是无心之下促因缘啊! 陆展元心中充满邪恶的想法,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笑意,瞬间被旁边的何君捕捉到,遭到连番翻白眼,当初教这“咪咪爪”的时候,她就已经大骂陆展元下流,亦不愿意练,可陆展元却振振有辞地说道:“这招武功肯定是女人所创,她与人搏斗,不论对方是男还是女,抓其胸部都无所顾忌,所以君儿练此武功正合适,还是练了吧。”陆展元说此话之时,却浑然忘记这几招武功乃是他自己改编的。 何君原本是说什么也不依,最后在陆展元悄悄告诉她,不抓敌人胸部,可以抓其头颅的前提下,才勉强学习,心中告诉自己,使用的时候,一定往敌人头上进攻,绝对不抓其胸。而雨辰宇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陆展元故意不告诉他,看他是否当真严谨地按照自己所教的来练习,不但能测试他对自己的信任度和忠诚度,还能看看他是否懂得变通,结果表明,前一条足够,后一条欠缺。也许是他的经验和修为还不足以改变如此精妙的招式吧。 雨辰宇一使出陆展元特意为他精编的那几招姑逼的手忙脚乱,搞的雨辰宇心中一阵无奈,这几招“咪咪爪”虽然下流,可偏偏凌厉非常,是不可多得的精妙武功,关键时刻还得靠它取胜,真是想用闹的慌,不用没办法。 此时两人交手,当即呈一面倒的形势。雨辰宇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在第二十四招之上,雨辰宇抓住傻姑一个破绽,右手轻微格挡,左手从右手肘下穿过,不偏不倚,毫不逼嫌地向傻姑右胸上抓去。 “停!”眼见着雨辰宇的左手即将得逞,何君终是看不下去,呵斥了一声。雨辰宇一听如蒙大赦。顿时收手,可傻姑却不管你叫不叫停,刚刚她一直被压着打,心中正不高兴呢。此时雨辰宇一收手,她身上压力豁轻,便毫不犹豫地还手进攻,雨辰宇无奈,只好提手防御。 这边的陆展元正看着爽呢,眼见着雨辰宇就要拿下傻姑,不曾想被何君给破坏了,心中那个惋惜啊,恨不得扯着头发抓狂,当下叫道:“小雨子。不准停,现在已经是第二十七招了,你再不还手的话,等着晚上扎马看乌云吧!” 雨辰宇心中大惊,这也算招数的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说话想事间又过了一招,雨辰宇无限紧急,为了晚上地枕头和床铺。不能再犹豫,毕竟师傅大过师娘,当下猛地出招反击。 何君被气的不轻,抬脚踢了陆展元一下,转身就闪入雨辰宇和傻姑之间。挥手将二人分开。不是她不给陆展元面子,也不是要跟他对着干,只是这不过一场比试而已,总不能拿一个女孩子家的声誉来闹腾,虽然这个女子精神不正常,但也有尊严。 陆展元好笑地看着何君的举动。心道,自己给傻姑找个好婆家,还是坏事不成?为何你总是阻止呢?至于女孩子的声誉他也有想过,但是,若雨辰宇负了责任,不就完全没问题了嘛。不过,既然阻止了就阻止吧,自己还不想让乖徒弟吃亏呢。 可是那雨辰宇有了前车之鉴,只要不是自己的师傅叫停,就不敢停下,害怕陆展元以三十招没打败傻姑为理由而罚他扎马洗天浴,此时只剩下一招半,更加心急,急忙变换脚下步法,催动“千影步伐简化版”中的一式精妙腾挪,脚踏“无妄”之位,绕到何君的一侧依然向傻姑抓去。 这下子陆展元可就不乐意了,何君此时正挡在雨辰宇和傻姑中间,万一雨辰宇一个收手不住,或者何君一个防范疏忽,那爪子抓错了人,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当下将重剑一摆,一个直刺向雨辰宇伸出地右手袭去,速度迅猛,仿佛不留一丝余地,雨辰宇大惊失色,虽不知道师傅为何突然出手袭击自己,但此时危险迫在眉睫,想收手躲避已是不及,心中一酸,绝望地闭眼等待骨折的声音,可是好一会儿也不曾听到“喀嚓”声,亦不曾感到疼痛,忙睁开眼一探究竟,顿时愕然惊诧,却是身边空空如也,人影无踪。 转首向四周张望,只见陆展元搂着何君,后面跟着傻姑正向村中的集市行去,此时已在数丈开外。雨辰宇脸色发黑,只感觉几十只 自己头上呱呱乱叫,委屈地大叫一声:“师傅!” 却听陆展元笑骂的声音传来:“别师傅师傅地叫了,用‘咪咪爪’对付你师娘的重任,交给你师傅我就行,现在你师傅和你师娘要去买些米菜,没时间与你计较,下次再这么不分轻重,小心我当真把你的爪子给斩下来!这次比试算你赢,晚上不用扎马看乌云了。” 雨辰宇这才明白师傅为何突然向他出手,心中不免又是惭愧又是庆幸,惭愧自己当真是唐突,若真是做了对师娘不敬的举动,就算是无心的,不用师傅动手,自己也会把手斩下,以谢罪之。而庆幸,是师傅及时阻止了自己,让自己那无心的过失也不曾发生,保住了自己的一只手,也保住了他们师徒的情分。当下讪讪地抓了抓头皮,不好意思地一阵傻笑,追了上去。 其实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以何君此时的修为,雨辰宇想要碰到她衣襟都难上加难,更别说是身体了,陆展元亲自为何君开地小灶,将完整的“千影步伐”教给了她,当然深知此点,开始是关心则乱,忘记了而已,所以才条件反射下出剑阻止,不过瞬间又发现自己小题大做,跟自己的徒弟吃起干醋来,顿时哑然失笑,骂自己小心眼。而后来所说的话,只是故意吓吓雨辰宇而已。 当晚,夜黑风高,是个适合做坏事的好时机,雨辰宇正睡的香甜,就被陆展元一把从木床上拽了起来。刚要抱怨,就被陆展元点中了哑穴,只听陆展元小声地说道:“别出声,先跟我出去。”说罢解开了雨辰宇的穴道,率先向外行去。 两人行至村边,雨辰宇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陆展元笑道:“你不是要给灵鹫宫地雪儿准备贺礼的么?师傅我现在心情好,所以带你去盗宝,顺便考较你的武功。” 雨辰宇听到前边的话,还感激一通,可是后面的话就让他有些发颤,虽然陆展元说地轻巧,只是‘顺便’两字,可是用屁股想也能猜到,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不然也不用深夜把自己叫起来了。当下可怜兮兮地说道:“不考较行不?白天不是已经考较过了么?” 陆展元拍拍雨辰宇的肩膀,语气严肃,神情凛然地说道:“小雨子,做人行事不可以有惰性,修练亦是如此,别道苦楚折磨,无惧百般锻造,只有在逆境中成长,才能达到更高的顶峰。白天你与傻姑的比试,最多能令你的招式更为纯熟而已,对于你的修行,却不会有什么裨益。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雨辰宇本就聪明机灵,一点就通,当下明白陆展元地苦心,深深一礼,恭敬道:“多谢师傅教诲,辰宇谨记于心。”陆展元笑道:“你知道就好,不用如此拘束,我讨厌这些俗礼!” 雨辰宇此时象个好奇宝宝,讪讪一笑,又问道:“那为何不叫上师娘一起?”陆展元当即给了他一个暴栗,凶道:“管这么多干吗?师傅自有主张!” 说罢不理摸着头瞎嘀咕的雨辰宇,直接向临安方向行去,心中却骂道:“小爷我难道想跟你一个大男人呆在一起啊?可是你师娘上半夜被你师傅我蹂躏,不堪重负,早已经浑身无力,瘫软的象摊泥巴,想带也带不了啊,不过这原因怎可对你小子说?”雨辰宇可不知道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不然也不会觉得委屈了。 悄然过去半柱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了丞相府的院墙之外。雨辰宇不知其意,便问道:“师傅,我们不是去皇宫盗宝么?怎么来此丞相府了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别以为权利是一国之主,就肯定财力也是一国之主,整个大宋估计最富有的就是当今丞相了,就连躲在皇宫的皇帝恐怕也不及他的二分之一,你说去皇宫有的挑,还是来此有的挑呢?”陆展元摊了摊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心中却想道,诚然钱财是皇宫的两倍,但那姓史的做尽坏事,只怕守卫的实力也是皇宫的两倍,小雨子,别说师傅我不照顾你,这可是你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啊。 对面的雨辰宇不知陆展元心中所想,只是听到他的分析,猛地一点头,深感认同地说道:“当然是此处有的挑了!”陆展元双手一拍,道:“那我们还站在这儿干吗?等天亮么?”说罢一拽雨辰宇的肩头,纵身翻进了院墙。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别只顾着看 第一百三十八章别只顾着看 雨辰宇突然被抓肩膀,促不及防,顿时手舞足蹈地被带进院墙之内,扑一落地,才来得及低声提醒道:“师傅,你怎么不‘投石问路’就跳了进来呢?万一遇到守卫就麻烦了。” 陆展元赏了他一个暴栗,骂道:“师傅还用的着你提醒?在外面之时,我就已经仔细听过了,刚刚过去一队巡逻的,现在此处安全!”雨辰宇环视四周,果然空空寂寂没有一人,不禁羡慕地想道,自己啥时候也能达到师傅的水准?这样下次再去偷东西之时,就不用投石问路了,也安全省事的多。他上一次在皇宫,之所以被轻易发现,就是因为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的时候,“投石问路”的小石子砸到巡逻宫卫的头上,不被发现才怪。 此时夜色漆黑,庭院无风,整个院子的守卫并没有象陆展元想象中那样变的很少,或许是惧怕两个扛着重剑的“重剑狂生”的刺杀警告,又或许是原本守卫就是如此这般,陆展元现下可没心思猜那么多。领着雨辰宇走走停停,翻翻跃跃,转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具体的方间。 陆展元心中暗骂,古代的院子造这么大,也不怕上个厕所憋不到茅房跟前?当下抓住了一个吊在后面的守卫,迅速点上他的哑穴,并说道:“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话将会作为……啊呸!你现在不必说话,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小爷我就饶你性命!”说罢将重剑压在了那个守卫的肩膀之上,说明去丞相的寝室,逼他在前面带路。 那守卫也许是见惯了如陆展元一般,前来刺杀丞相的江湖人物,也不在意,反正那些来刺杀的,最后都落得惨淡的下场。当下也不推辞,免去皮肉之苦,就按照陆展元所说,老实安分地在前方领路。 一路有惊无险,那守卫将陆展元与雨辰宇带至了一所甚为华丽的房子外面,陆展元见目的达到,二话不说,立手为刀,重重地砍在那个守卫的脖子之上,那守卫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命令雨辰宇将守卫抛在墙侧的假山的后面,陆展元并不直接撞门进屋,而是摸着下巴,在屋外溜达一圈,又跃上了房顶查看一下,下来之后,微微含笑,似乎有所收获,却是心中诧异,如此奢华的寝室,外围怎么可能没有守卫保护呢? 做贼就要有做贼的样子,陆展元并不想直接从正门进去,于是带着雨辰宇来到了窗口,刚要用内力将窗户的内闩震断,却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对此声音,上半夜才经历过的陆展元,是再熟悉不过了,顿时收回了左手,功聚一耳,侧首倾听,果然传来男人急促的喘气声,与女人似难过又似享受的呻吟声。心中骂道,这史弥远这么晚了还在做如此运动,难道是老当益壮?别不是小媳妇偷汉子,给他戴的超级大绿帽吧? 雨辰宇见陆展元突然停住侧耳倾听,以为又有什么变数,便小声地问道:“师傅,你听到了什么?”陆展元正听的过瘾,不耐道:“别打岔,小孩子家家的,这不适合你!”雨辰宇还待说什么,却见陆展元突然将食指竖在唇上,“嘘……”了一声,又侧耳听了起来。 却在此时,屋内的两人边耸动着身子,边说起话来,只听那女子喘息不止地说道:“好……好郎君,今晚好不容易……那个老不死的不在……你却……这么晚才来,你想急……急死我啊,啊,再用点力!” 那男子呼哧呼哧地接道:“你以为我……我不急啊?等了这么多天,才有一次机……机会,还得等那些护……护卫疲惫,放松警惕……的时候,把……那些护卫都遣……遣走,才能单独……进来,我的美……人儿,你让我等……等的好苦,我今晚要好好……的惩罚你!”女子放浪地笑道:“咯咯……好……啊!你尽情地惩……罚我吧……快……再快些!”“呼哧……呼哧……” 陆展元心中暗骂,果然是对偷情的奸夫淫妇,史大丞相这顶帽子好绿啊!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他想要知道的答案统统告诉了他,陆展元也没兴趣再继续听下去,当下眼睛一转,坏坏地捂嘴偷笑,对雨辰宇小声说道:“里面有两个人,为了不惊动院子里的护卫,我们声东击西,等一下你按我的指示来做。”然后交代一番,闪身向寝室门口窜去。 站在门口,陆展元并不急着行动,而是再一次功聚双耳,在听到那个男的嘴里叫道:“美人儿,我快不行了!”的时候,才猛地向雨辰宇一点头,雨辰宇毫不犹豫地敲响了窗户,只听“啪”的一声,对外面巡逻的人来说,无疑毫无影响,可是对于屋内的两人,却是晴天霹雳,响雷炸开! 陆展元这招果然狠毒,估计里面那男的不被他搞的阳痿也得搞个早泄。只听里面沉寂片刻,那女子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谁?”雨辰宇按照陆展元交代,并不出声。那男子等待一会儿,不闻回答,说道:“美人儿,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肯定是猫或者老鼠搞出的动静。” 那女子可不敢放松警惕,自己所干之事,若传到丞相耳朵里了,不死也扒层皮,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于是冲那男子说道:“去,去仔细看看,小心使得万年船,若有人偷听到了就……”说着的同时,往自己的脖子示意了杀人的手势。那男子嘀咕不满地披上长衫,向窗户走去,嘴中还骂骂咧咧道:“别让我抓住你,不然我捏死你,然后将你碎尸万断!” 就在那男子开窗户的一刹那,陆展元直接向门推去,那所谓的门闩根本经不住陆展元内力的震撼。“砰!”一声响,在破开寝室之门的同时,身形迅速一闪,留下一排残影,直接冲至床铺跟前,摒指点住了床上因为震断门闩声,而惊慌失措、目瞪口呆的女人。陆展元顾不上欣赏女子裸露的上半身,身形不顿,又转身绕过屏障,迎上那个听到声响而转回的男子,又迅速点上了他的穴道。 这男子在陆展元出手时,竟然能够有所反应,手臂抬起几分,虽然仍躲不过陆展元的手指,但仅此一点,陆展元就猜到,此男子武功不错,应该是丞相府中的护卫,而且是有点身份的护卫,那么能够遣走别的护卫就说的通了。 雨辰宇透过窗户看的仔细,见一切搞定,也不用陆展元招呼,就直接从窗户翻了进来,转首就看见陆展元在一个壁橱旁边敲敲打打,把壁橱上的各个摆放品一个个的拿起又放下。雨辰宇好奇的问道:“师傅你在找什么呢?”陆展元头也不回的说道:“找密室!”他之所以自己亲自找,是因为知道史弥远绝对不会将此处有密室的秘密,告诉身边的任何人,就算是他最疼爱的小妾也不会。 雨辰宇又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那儿有密室的?”陆展元被他问的颇烦躁,转身走到他跟前,敲了他一个暴栗,才回道:“你当师傅刚才在外面跳上跳下地查看,是在耍猴戏啊?这房子里面的地面明显要比外面所占据的地方小很多,显然这间房子有夹层,而少出的一边,正好是那个壁橱的所在,不在那找,我在哪找?学着点!”说罢又转身回去继续查找。 一般来说,一间房子的建造,占地面积有多大,然后除去墙壁的厚度,就可以知道房子内部的占地面积有多大,这是道非常简单的几何题,二十一世纪的人,只要上过初中的都会知道。若房间内设有夹层,里面的面积必定减少,有心的人稍微查探,便能看的出,除非房内设的密室是直接从床下,或者书柜下通往地底,那就另当别论了。 雨辰宇抓抓头皮,面上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想道,师傅连这个都懂,莫不是以前专门干此事的神偷大盗?不然研究密室的所在干吗?见陆展元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理自己,雨辰宇便开始在屋内溜达,将眼睛在整间屋子里乱瞟,然后绕过屏障,顿时“啊!”半声叫传了出来。 陆展元心中好笑,猜道,定是这家伙溜到那边,看到了那个女子的**,才会惊叫出声,不过只叫了一半就被自己捂上了嘴巴罢了。当下笑道:“小雨子,你别光顾着看裸女了,外面来了不少护卫,你先想想怎么对付吧,我现在在找密室,然后探宝,可没空帮你!” 半晌才传来雨辰宇艰难的回话声:“师傅,你这次又是怎么知道外面来了好多的护卫的?”陆展元手下不停,口中回道:“废话,我刚才震断门闩搞出那么大动静,那些护卫就算是聋子也能听的到……啊哈!找到你了!”紧接着传来咯咯吱吱的机关声,和壁橱被移开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东西拿到,别管这些无聊的… 辰宇听见机关开启的声音,忙伸头过来查看,却见他着两根红线,幸亏陆展元已经走进密室没看到,不然定要取笑他一番。不过雨辰宇正值血气方刚、幻想无罪的年龄,突然给他来个裸女刺激,流点鼻血却是再正常不过。 望着空洞的密室之门,雨辰宇左右为难,是跟着进去,还是按照陆展元的话,在外面拦着那些即将到来的守卫?不过他此时的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找到了密室,就有可能找到了宝贝,那么给小姐的贺礼就有着落了。忧的是……这不,忧的来了,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此时右方的廊舍转出十几个执刀的守卫,旁边有下人举着火把与灯笼,顿时将漆黑的夜空染亮,众人的脸色也被照的红彤彤一片。眼见着一大帮人走近,雨辰宇心中一狠,迅速窜进了壁橱边的密室中。他可不是冲动的莽夫,虽然知道这几日自己的武功大涨,但同时对付十几个守卫,自知绝对死的很难看,所以还是呆在陆展元身边更安全。 密室之门虽然建在房间里,但那只是进出口,进入夹层就发现一道向下的阶梯,陆展元举着火折子一路向下,拐了两个弯,才走到尽头,却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土室。陆展元正要仔细地探索土室中的存放物时,就听身后拐角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与轻声呼唤:“师傅……你在哪里?” 陆展元心中着恼,我怎么听着象是在呼唤“周总理”似的?小爷我还没过世呢!当下转身走回拐角。却见雨辰宇如瞎子摸鬼一般,在漆黑地密室中瞪大了两只眼睛,双手前伸,提心吊胆地向前走着,不过鼻子下边的血迹倒是被他给擦掉了。陆展元手执着火折子甫一露面,雨辰宇才看请道路,急忙行至跟前,还未开口,就听陆展元凶道:“我不是要你在外面拦着那些守卫么?你怎么进来了?” “可是那些守卫有十几个啊!”雨辰宇解释道。陆展元啪地给了他一个暴栗。骂道:“就算有几十个,你也得拦住!这间密室的进出口只有那一个,现在咱俩都进来了,算什么?给人瓮中捉鳖么?!” “啊!师傅我……我这就回去!”雨辰宇被吓了一跳。他只想着跟在陆展元身边就安全了,倒是没想过那些守卫可以堵在密室门口,用各种手段来暗算他们。 见雨辰宇的背影迅速消失,陆展元哈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还真是不经吓,以你师傅的本领,就算那些守卫真的堵在门口,也难不倒你师傅的。不过。不把你吓回去,如何能达到锻炼你的目的? 先不说陆展元在密室中继续淘宝,那雨辰宇闪身出得密室。正好与过来查看地十几个守卫撞个眼对眼。不过其中几个守卫与雨辰宇刚才的模样倒有几分相似。均是鼻子下方挂着两道红瀑布,而且眼神还时不时地向一边的床铺瞟去。显然所看之物就是流鼻血的罪魁祸首。 众守卫见壁橱旁边地那个黑洞里,突然跳出一个人,虽然是个少年,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按住随身的佩刀,在一片呛呛呛的响声中,抽出在手,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雨辰宇此时虽然一身夜行衣,却是没有象上次在皇宫一般,把头脸给蒙上,自是一个照面便被那些守卫看出年龄。在来的时候,他也曾问过陆展元,他们既然去做大盗,为何不蒙面?却遭来陆展元地一个暴栗,并不满地挥舞着重剑说道:“你师傅我的手中有这把武器在,就算把全身都裹起来,别人也能认出我是谁!”于是雨辰宇干脆也光明正大地把脸给露了出来。 此时他被对方十几个人盯着,心中没底,希望多拖延点时间,好等陆展元出来摆平。当下干笑道:“啊哈哈,各位继续,全当我不存在,我只是路过,现在就离开,绝对不会不打搅你们继续看裸女的闲情雅致。”说罢当真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向一边大开的窗户行去。 众守卫也许是被说中了心事,心中羞愧,顿时纷纷愕然,愣在当地,在雨辰宇堪堪走到窗户几步远地时候,一个守卫突然开口道:“你小子敢耍我们!?”说罢钢刀一挥,冲向雨辰宇,其余守卫恍然,亦顾不上罗嗦,直接挥刀围了上去。 此时的雨辰宇绝非十几日前可比,这些守卫的实力明显要比皇宫地护卫还要高出一筹。他十几日前独斗一个宫卫还是堪堪平手,而此时对上比宫卫好要厉害地守卫,竟能与两三个相斗,还游刃有余,这才猛地发现自己地实力,提高的竟然有这么大,心中不免更是感激和敬佩陆展元。 可惜雨辰宇此时要面对地并非两三个守卫,而是十几个,虽然真正能围上来,与他短兵相接的守卫,只有五六个而已,但已经令他左支右绌、应付不暇。眼见着自己危险连连,可是陆展元却仍不现身,雨辰宇心中那个焦急啊,如此下去,最多再几十个回合,自己非得受伤不可,若师傅仍不及时出现,殒命的可能性也非常之大。当下急中生智地叫道:“你们都自身难保了,还不快逃命去,在这拦着我干吗?” 众守卫不明所以,但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是非常在意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于是齐齐停手,呈包围之势将雨辰宇圈住,其中一个守卫似乎是领头人物,只见他上前一步,问道:“此话怎讲?”雨辰宇暗暗舒了口气,不答反问道:“这床上的女人是丞相府的什么人?”那守卫回答道:“是相爷的九夫人,那又如何?” 雨辰宇摇晃着脑袋,语气叹息地说道:“唉。这你们还不明白啊?观这见房子的奢华程度,就看得出,你们相爷非常疼爱这个九夫人,我问你们,你们进来之后有没有看过这个九夫人地身体?你说相爷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为了保住心爱小妾的名声,他会怎么做?” 众守卫这才恍然大悟,虽然他们第一眼不是故意”九夫人的玉体的,但后来再看几十眼。就不能说了。这是件说也说不清楚的事情,只要九夫人随便在相爷的耳边吹吹风,相爷绝对会拿他们开刀。 不过,那领头的守卫并未被吓到。而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如果只是这个理由,那可别想蒙混过关。我相信相爷此次绝对不会再偏袒这个贱女人了,难道我们连她和这个站在一边的华护卫地关系都看不出么?若相爷知道这个女人偷汉子。哈,难道还会……” “哈哈……是啊,难道还会放过你们么?”雨辰宇不等那守卫说完,便打断他。接道:“相爷的女人偷汉子,好大的丑事,却被你们这些守卫撞见了。为遮掩其丑。当然会先杀了这个女人和这个什么华护卫。最多也就对外宣布,九夫人染病离世。不过,陪这个女人殉葬的,只怕就是你们这些知情人吧?” 哗……众守卫倒吸一口冷气,哗声一片,大热天里竟然惊出一身冷汗,相爷地残忍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自己这些守卫的性命在他眼里,绝对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因为遮掩自己的丑事,而杀掉他们,大有可能,不,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就这个结果! 后面一个守卫急声叫了句:“全哥!”那个被叫全哥地头领把左手一抬,阻止他说话,命令他去把门窗关好,别让其他三处的守卫看到或听到什么,心中庆幸刚才没有发信号召集别处的守卫。然后冷森森地对雨辰宇笑道:“小子,你好精彩的分析,也好深地心计,确实令我等大惊失措,如果按照你所说,传到相爷的耳朵里面,我等绝对逃脱不了丧命的下场,但是,你却疏忽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说着猛然出刀,斩向坐在床上地九夫人。 “扑!”一声,九夫人因为被陆展元点了几处大穴,连叫都叫不出一声,便香消玉殒。然后身形不停,又闪至那个站着地华护卫身边,不管那个护卫惊恐地眼神,刀起人头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全哥!”众守卫不知其意,纷纷惊叫出声。不过,一旁的雨辰宇聪明异常,顿时明白了那个头领地意思,心中大叫不妙,便趁众守卫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猛地跳起,一招“力劈华山”,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守卫,顺着肩膀劈成两半。 其余的守卫顿时大惊,急忙操起手中钢刀,就往雨辰宇身上招呼,雨辰宇仗着“千影步伐简化版”游走众人之中,努力将自己这些日子所学,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却是建功不多,反而身上屡屡增添伤口,但在生死之间,却是几次突出奇招救得自己性命,此时才明白,为何师傅要拿这些人来考较自己,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武功的精妙之处。 那被称做全哥的头领守卫见雨辰宇已是囊中之物,便不再急着将他拿下,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子,你果然聪明啊,这么急着杀人逃跑,是不是已经明白爷爷我的计策了?”那些不懂其意的守卫,此时听他说起,不约而同地放缓进攻,侧耳倾听。 雨辰宇现在正心急如何拖时间,等陆展元赶来救命,不曾想这个守卫头领竟然帮了自己一把,便哈哈笑道:“你这点小把戏,小爷我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玩腻了,不就是杀了祸端来源,然后架祸给我这个‘刺客’而已,而那个什么华护卫也是被我所杀,不过死后却能落个好名声,就是护主心切,英勇牺牲,但是人都死了,要狗屁名声有何用?” 众守卫这才恍然,原来是捏造一段假的情报,说是眼前这小子来刺杀相爷,(因为经常有人来刺杀相爷,这么说可信度大。)结果寻之不到,便迁怒于九夫人,由于其武功高强,华护卫不敌丧命,而自己等人闻声赶到之时,九夫人已经被其所杀,救之不及。自己等人本是要生擒刺客,不想刺客冥顽不灵、悍不畏死,逼不得已之下,群起围攻才将这个刺客就地斩杀。 雨辰宇见那些守卫露出明白的神情,便惟恐天下不乱地说道:“可是各位官爷,你们可不要忽略了一个可能啊,此时你们都知道这个秘密,保不准某人为了更安全,而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也未可知啊!” 那个头领面色一变,他确实在心里有这个打算,但此时万万不能承认,当下叫道:“各位兄弟,别听他胡说,我与各位情同手足,共同处事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相信大家么?再说,你们说出去了,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干吗会害怕你们说出去?” 可惜防人之心不可无,众人虽然仍想继续相信他,但眼中却不自觉地显露了不信任的神情,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人命不值钱,为了活命,手足相残也没什么希奇,更何况他们只是在一起共事而已,连手足都不是。 众守卫的眼神顿时刺激了那个头领,他多年来在众手下心中建立的信任,就在此时产生了裂缝,以后若要行事就麻烦多了,当下有些怒火攻心地看向雨辰宇,显然是想杀了这个罪魁祸首。雨辰宇似乎感觉到火山爆发前的宁静,忙握紧手中钢刀严阵以待。 然而就在气氛一触即发之时,只听一个守卫突然叫道:“你是什么人?何时站在这儿的?”众人顺着那名守卫的手指看去,只见陆展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壁橱的旁边,无声无息,没有人察觉,仿佛自一开始就是站在哪里一般。 雨辰宇此时觉得陆展元比任何时候都可爱,痛哭流涕地叫道:“师傅!!你终于出来了!再晚一会儿,就再也见不到你英俊潇洒的徒弟了!”陆展元重剑一摆,扫开挡在雨辰宇身边的几个守卫,说道:“少废话,东西已经拿到,别管这些无聊的人,走吧。”说罢不理站在一边的守卫,抬脚就向外行去。 第一百四十章 大惊失色,十万火急 展元如此的目中无人,顿时激起周边众守卫的怒火,一个守卫看着他的重剑,似乎想到了近来江湖上盛传的“重剑狂生”,惊叫道:“你是陆展元!?” 他们这些守卫主要的职责,便是保卫丞相府,故吃喝拉撒睡加上巡逻执岗,基本上都被固定在这个大院,平时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因此大多都不知道近几个月才显出名声的陆展元。而那个知道的守卫,只不过是在前些日子凑巧被丞相府总管随手抓壮丁,出去办了点小事,他又利用去办小事的机会,去酒楼里小咪了几杯,如此,才有幸听到了“重剑狂生”的事迹,可是当时他以为是说书的先生自己杜撰的,回来后才没在守卫中宣传,此时见得陆展元的重剑和刚才他扫开几个守卫的凌厉剑法,才猛然想起。 那守卫一叫,其余守卫纷纷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怪,可此时哪有时间解释清楚,那守卫只好干着急。而陆展元说不管这些无聊的人,就不管这些人,就算被人叫出了名字,仍是置若罔闻地向外行去,搞的雨辰宇愕然,随即哈哈大笑,心中叹服,师傅果然是师傅,行事与人迥然不同,仰视之。这本是赞叹的想法,不过若是被陆展元知道,定然又要赏他一个暴栗,然后骂道:“靠,你师傅与人不同,难道他是鬼?!” 却在此时,那个领头的守卫身体一侧。横刀拦在陆展元地身前,双目喷火地说道:“阁下想走,也得先问问我手中的钢刀!”他本就被雨辰宇挑拨离间的话,搞的满腹怒火,此时又被一个更臭屁的家伙无视,更是把他刺激的怒不可遏,心中恨不得立即将他们碎尸万断,岂可放任他们离开?简直笑话! 那个认出陆展元的守卫见他竟然拦住了单挑江湖第一大派的“重剑狂生”,顿时心焦。急口叫道:“全哥快让开!”可惜那个全哥被怒火蒙蔽了双耳,对他置之不理,仍怒视着陆展元。 若换做以前,陆展元早在他拦着自己的时候。就一剑扫过去了,可今夜来此,最主要地目的,乃是训练徒弟。因此他看都不看对面的守卫一眼,对雨辰宇说道:“若我将其余的十几人杀完,你还不能杀掉他地话,以后每天的洗澡水全是你烧!” 话音未落。就听“当!”的一声兵器相接的声音,却是那个守卫头领再次被陆展元无视,怒火填膺之下挥刀偷袭。却被雨辰宇用刀拦下。并兴奋地欢叫一声。道:“你个龟孙子,你地对手在这儿!”说罢不敢稍停。就猛然攻上。 刚才被一群人围着打,雨辰宇郁闷的要死,此时有师傅在旁压阵,让自己有单对单报仇的机会,怎能不令他兴奋?不过以师傅的厉害,杀光其余地十几人,最多只是眨眨眼的工夫,而为了不用每天烧洗澡水,自己可得抓紧这眨眨眼的时间啊! 陆展元左手披在肩上,背着一个袋子,右手将重剑支在地上,漫不经心地冲其余守卫笑道:“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啊呸!”刚说完,陆展元突然觉得这话怎么那么别扭,象是在卖身似地,顿时朝旁边吐了口唾沫。然而这个无意地举动,却被对方看做是唾弃、不屑、看不起地意思,除了那个听说陆展元厉害的守卫还犹豫不决外,其余地守卫顿时操起手中钢刀,向陆展元或直劈、或横削而来。 可惜这些守卫的功夫,在陆展元眼里实在是不堪一击,虽然说对付任何敌人都不能放松警惕,但面对着比自己差太远的敌人,他想认真都认真不起来。于是便松垮垮地站在原地,只用一成功力,随手挥出重剑,便当当当……一阵声响,连人带刀,将这些人砸了出去。 再回头看向雨辰宇,也已经到了尾声,那个守卫的头领虽然比其余的守卫厉害,但单个对上雨辰宇,却相形见拙,只见雨辰宇一刀直劈看似凌厉非常是一式实招,那守卫忙举刀相迎,却在此时,雨辰宇脚踩“千影步伐初级简化版”,突兀地绕至守卫的身侧,钢刀横削,“扑!”一声,斩开了守卫的腹部,顿时数根断开的肥肠挤了出来。那守卫似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凄惨嚎叫一声,轰然倒下。 雨辰宇自豪地一甩头发,耍帅地向陆展元邀功,却见陆展元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等一下我回去要洗澡,别忘了烧水。”雨辰宇砰一声栽倒在地,好半晌爬不起来,才想起自己输了。 他们在此打斗,闹的如此大动静,早就惊动了整个丞相府,那其余的三处守卫没有收到求助的信号,本不敢擅离自己的职位,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向这边赶来。 陆展元领着雨辰宇跃上屋顶,笑眯眯地看着大院中迅速集中的火把和灯笼,故意吓唬雨辰宇道:“小雨子,下面的人,师傅我对付七成,你对付三成如何?”雨辰宇愕然,说道:“师傅,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陆展元笑道:“小雨子,别这么没信心好不好,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你师傅……”说到此处,突然顿住,眼睛盯向远方。 雨辰宇本还想哭丧着脸,跟陆展元讨价还价,却见陆展元突然神色不对,忙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只见那边正是皇宫的方向,此时竟然也是火光一片,仔细倾听,果然喊打喊杀声隐隐传来。 只见陆展元嘀咕一声:“不会是他们吧?有这么快么?难道就是在今晚?”说着突然骂了句:“靠,瞎猜有个屁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当下拽上一头雾水的雨辰宇,也不管下面地那些无能的守卫。纵身向皇宫的方向,急速行去。 丞相府离皇宫不是很远,陆展元二人一路纵跃,只片刻时间便已经踩在宫墙的碧瓦之上。搭眼 只见宫院内混乱一片,有几处都是在奔走叫嚣。从着火把根本无法探清下面的到底是哪些人,陆展元无奈,只好拽着雨辰宇又跳了下去。 雨辰宇虽然庆幸不用独自面对丞相府中的三成守卫。但如此一路被拽着衣领奔走,别提有多郁闷,脚一落地,便急急地说道:“师傅。求你放开我的衣领吧,我快透不过气来了。”陆展元此时一手拿重剑,一手抓着他的衣领,脚下不停地闪避着向前行走。无法敲他的暴栗,因此只瞪了他一眼,少有地严肃,说道:“小声点。别坏了我的大事!” 雨辰宇从见到陆展元开始,见到的都是他潇洒狂傲,或漫不经心的神情。此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慎重地样子。不禁大感兴趣。低声问道:“师傅,你要做何大事。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呢?” 陆展元斜蔑了雨辰宇一眼,不信任的意思昭然若揭,嘴中更是不屑地说道:“你省省吧,若是以你的实力,也能帮的上忙,师傅我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可是事情往往如此,陆展元越是说地凶险困难,雨辰宇就是越心痒,忙接口道:“师傅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大事啊?您不告诉我,我等一下若因为不知道,而误了您的大事,岂不是大大的罪过?” 陆展元身形一顿,心道,此话也有道理,毕竟此时自己不是一个人,万一这小子搞出什么动静,坏了事情,那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于是说道:“你师傅我有个仇家,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西毒欧阳锋,我之所以一直呆在牛家村不走,就是因为知道他要来此地盗宝,所以过来暗杀他。” 欧阳锋居住地白驼山,位处西域,离天山并不算远,因此雨辰宇倒是知道欧阳锋的名号,不过对于师傅要施行暗杀有些不理解,当下问道:“师傅,以你的武功,难道打不过他么?为何还要施行暗杀这么……”他本想说这么没骨气,可是又怕师傅不高兴,但是江湖中人,无论好人还是坏人,都非常在乎身份,他此时只是觉得陆展元这么做,有负“重剑狂生”这个名号中地“狂”字,他本就敬佩陆展元,现在有幸拜他为师,更是觉得如有荣焉,因此对他如此作践自己身份地做法,甚是不满,面色不由得变地不忿。 陆展元怎能不知他的意思,不过也不在意,笑道:“你师傅我若是单对单与他生死斗,也绝不惧怕,可是你知道么,我现在毕竟不是孑然一身,而是有家人和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在乎地人,别说自降身份,就是不要脸面,也没什么大不了。那欧阳锋行事阴险毒辣,什么手段都有可能使出,因此在悲剧还未形成之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小雨子,你说比起身边人的安全,师傅这点脸面算什么?” 雨辰宇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比起身边人的安全,何必在乎那么一点点的身份?只顾身份地位,不顾自己身边人死活的人,自己只会更加唾弃而已。当下惭愧的说道:“对不起师傅!我不该不信任您,您惩罚我吧!”陆展元本就没怪他,之所以跟他解释,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徒弟,也是在乎的人,当下一笑置之,不予责怪。 两人在皇宫中转了一圈,却见那些宫卫只是十几人一堆,举着火把在胡乱奔走,嘴中叫嚷着“刺客哪里走!”或者“别让他们跑了!”之类的话,就是不见追的是什么人。 陆展元隐隐觉得不妥,躲在一处假山之后,在又一队宫卫走过之时,便突然探出手,抓了一个吊在后面的宫卫,并迅速点上他的穴道,将重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道:“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一剑杀了你!说,你们在追什么人?” 那宫卫一见眼前之人,顿觉得面熟,仔细一瞧,正是十几天前那个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侠客,霎时间心惊胆战,双腿如筛糠一般,哭丧着脸儿说道:“大侠,不要杀我,我上有七十的老……” “砰!”话未说完,便被陆展元一剑劈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妥之念,越来越重,急不可耐之下,哪有时间听他求情,当下施展轻功,追上刚才过去的那队宫卫,又迅速抓了一个回来,如法炮制地询问。 那个宫卫没有参加上次追杀雨辰宇的事件,因此也没见过陆展元,但是他此时却看到了倒在一边,脑浆迸裂的同僚,因此不等陆展元再次逼问,便开口说道:“是在追偷东西的人!” 陆展元按耐自己的不安,继续问道:“偷的什么东西?”那宫卫道:“我不知道。”陆展元面色一冷,刚要举剑杀人,只见那宫卫扑通一跪,指天发誓地说道:“我王小贵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到翠寒堂旁边的那条瀑布下偷的东西,至于偷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可都说了啊,大侠饶命啊!” 果然是他们,陆展元心中不安到了极点,急急地问道:“那他们人呢?”那宫卫不敢怠慢,忙接口道:“他们中间有个人特别厉害,我们不敢……”陆展元啪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叫道:“我是问你他们人呢!?”那宫卫见陆展元吃人的眼神,吓地浑身一个颤抖,恐惧地喊了一声:“跑了!”然后大叫着爬起来就向外奔去。 陆展元听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那个宫卫了,拽着雨辰宇就往外急驰,并且将轻功发挥到极限,心道,心中的不安果然成真了,那欧阳锋一伙人在皇宫中盗得盒子之后,直接去的地方就是牛家村的那个店铺,而此时店铺中,却有个何君在…… 第一百四十一章 坏事的傻姑 实陆展元知道,就算欧阳锋撞上了何君,双方互不未必会平白无故地找她的麻烦,可是他不找麻烦,不代表别的人不找麻烦,此时的何君早已在陆展元的要求下换回女装,其容貌艳丽不容置疑,而跟在欧阳锋身边的,还有一个淫贼欧阳克……你说陆展元能不着急么? 陆展元拽着雨辰宇急速地奔跑,风声在耳边呼啸,朦胧的景色一闪而过,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沥沥细雨,雨点拍打在脸上,隐隐作痛。可陆展元仍觉得自己的轻功还是不够快,此时他恨不得肋生双翼,飞至何君的身边,心中不禁懊恼,该死的,自己为何非得今晚出来锻炼徒弟? 雨辰宇的轻功就算再练几年,也无法跟的上陆展元,现下被陆展元拽着,只感觉脚不占地,仿佛飘起来一般,厉风夹着雨水,扑面吹来,直叫他睁不开双眼,可是心中的困惑却再度滋生,背过脸,避免风儿灌入口中,才开口说道:“师傅,那欧阳锋跑了就跑了,你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 陆展元闷头赶路,哪有心情回答,雨辰宇又问道:“师傅你就算要追上去杀掉欧阳锋,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往这个方向走的?”不过回答他的仍是呜呜的风声。 雨辰宇忽然想起,莫不是师傅在急奔中无法说话,怕泄了内气?便满面恍然,刚要开口表明不再问了,却被陆展元喝道:“闭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再罗嗦,我就把你丢……我靠,我怎么忘记把你丢下了?难怪我觉得自己地轻功变慢了!”说着便一松左手,将雨辰宇这个累赘给就地扔下。 雨辰宇本就是被拖着行进,并非自己的速度,此时突然被抛下,就犹如坐在高速的马车之上,突然坠车一般,只见他双脚刚一落地。便朝前突突突突地迈了好几大步,然后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激起水花两朵。啃了一嘴的泥巴。雨辰宇呸一声吐出碎泥,委屈地叫道:“师傅!你好狠的心啊!” 却听到陆展元的声音,远远传来:“小雨子,莫怪师傅。你师娘现在有危险,师傅先行赶回牛家村相救,你尽快赶来帮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传来。似乎已经远在数里开外。 雨辰宇听得此话,面上一愣,才明白师傅为何如此焦急。心中顿时大叫重色轻徒。不过转念一想。事情有缓有急,在师娘有危险的情况下。别说丢下安全的自己,就是一脚踹开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没想到师傅不羁的外表下,掩藏地竟是颗重情之心,于是对他不打声招呼就将自己丢下的举动,不仅不怪念,而且还非常钦佩,师傅就是师傅,行事作风独断专横,把人摔个大马趴,还能让那个人生不出怨气来,果然值得学习!想罢,爬起身追了上去。 —————————— 牛家村的破酒店内,何君正睡的香甜,突然被一阵叫唤吵醒,心中恼火,睁开眼却不见陆展元踪迹,以为他是出去如厕,也不在意。此时又听得一道粗野地声音叫道:“快拿些饭菜来,爷们饿死了!”然后就是拍桌子的声音。 何君知道此间乃是饭店模样,定是旁人误会还在营生,才会进来打尖。不过如今乱世,敢于夜间出行的,几乎都是些江湖人士,又听得似乎有不少人,无法继续睡觉,只好起身穿衣,不想将自己春睡之后的娇媚模样给别地男人瞧见,便又做了男子打扮。 随手拿起装饰门面的“铁裹木大剑”出得大厅,见一群人或站或坐,几乎占满了这个不算太大的厅堂,而那拍桌之人长相甚是丑陋,头上竟有三个大包。 何君被吵醒美梦,本就心中不爽,此时一见对方凶神恶煞,没有礼貌,顿时恼火,但是又不能因此就把对方怎么样,只好暂时忍着。不过想起手中的假重剑,恶作剧一番却无妨,一时兴起,又模仿起陆展元来。 她原本只按照马钰地描述,就将陆展元的性格模仿的入木三分,而此时与陆展元相处日久,更是对其性格知之甚深,模仿起来更是相似,只见她懒洋洋地说道:“喂,三包怪,别再拍了,吵地小爷我心烦,此处没有人营生!”她之所以不怕对方会翻脸杀人,一是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二是她以为陆展元不久便会回来,心有所仗。不过她这声“三包怪”却是与当初陆展元所叫不某而合。 这群人正是去皇宫盗书地完颜洪烈一伙,他们从皇宫出来,为了躲避宋朝官兵地追捕,一路急行,顺着完颜洪烈的指引,行至此处。完颜洪烈十九年前就是 此才遇见地包惜弱,因此第一时间想到的避难场所便 那拍桌子的人,正是三头蛟侯通海,此人也算是个江湖上颇有凶名的人物,一生中所怕之人不多,但若说他最怕的人,便是几次差点要了他命的陆展元,而陆展元当初对他的称呼,便是“三包怪”。此时又一次听到这个称呼,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连何君的声音与相貌都未搞清,便跳起来就向旁边的欧阳锋身后躲去,并叫道:“欧阳先生救命!” 他此番举动顿时将众人搞的一愣,而何君更是乐地哈哈大笑,道:“小爷我有这么可怕么?只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性命不成?”侯通海这才仔细地看向从里面出来的何君,却不是陆展元,顿时叫道:“哪来的小王八蛋,半夜里在这冒充……” 话未说完,就见何君脚踩“千影步伐”,瞬间闪至他的身前,“啪!”一声扇了他一耳光,又迅速闪回原地,支着大剑冷声道:“小爷我今天心情好,掌嘴一下,下次再口出不逊,一剑要你的小命!”话虽如此说,但她心中知道,若按照陆展元的性格,被人这般漫骂,早就一剑砸过去了,根本不会废话。 嚯!这一巴掌出乎意料,那侯通海面上一愣,就要暴起杀人,可突然间看见何君手中的大剑,竟与陆展元所用兵器相似,心中猛地警觉,莫不是此人与那陆展元有何关系不成?不然他如何知道叫我“三包怪”?当下又不敢上前找回场子,进退两难,僵在当地。 而其余的人亦看到了何君手中黑黝黝的大剑,他们都与陆展元打过照面,或者说都与陆展元有过节,又都知道陆展元的厉害,此时见一个与陆展元使用相同兵器的厉害少年,怎能不纷纷诧异,一个陆展元就已经如此变态了,此时又一个变态的家伙,什么时候江湖上厉害的高手,都换成少年人了?此二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心中猜想,但都不约而同地暗自戒备,有了以前从陆展元那得到的教训,不敢冒然上去讨亏吃。 而与陆展元交过手的欧阳锋更是看出了何君刚才所施展的步伐,竟然也与陆展元的一样,心中顿时一凛,莫不是此人与陆展元乃同门?那可就遭了,一个陆展元自己已经应付不暇,若再来一个与陆展元一样厉害的少年,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如此,待自己问清楚了,伺机先将这个威胁除掉。 当下一顿铁杖,问道:“小娃娃,我观你所用兵器,乃是与我小友陆展元所用一样,可是我却未曾听他提起过你,不知你与我小友是何关系?”既然怀疑何君与陆展元是同门,那么当然要说成与陆展元是朋友,这样才能降低何君的戒心,才能套出实话。 何君听得此话,顿时明白自己扮不了陆展元了,对方很可能见过陆展元,而且在一起交流过,至于是友好的交流,还是敌对的交流,只怕是后者,自己可要谨慎了,心中怪念陆展元怎么还不回来,面上却傲然一笑道:“小爷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又是谁?” 说到此,突然想到,刚才那个“三包怪”叫他欧阳先生,难道是江湖人称‘西毒’的欧阳锋?仔细一观察才想起,此人的穿着打扮,还有手中的蛇杖,完全符合陆展元跟自己描述的欧阳锋,心中顿时一紧。 欧阳锋被何君如此傲慢地反问,心中暗恨,却是更加肯定对面的少年与陆展元大有渊源,因为此二人的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相象。不过面上却是故作温和地笑道:“难道陆小友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么?唉……真是让我失望。”他这般说,是直接将何君与陆展元扯在一起,然后看何君的反映,就能猜到他们二人是否当真有关系。 何君可不是傻子,既然已经猜到对方是恶名远扬的“西毒”欧阳锋,又知道他是陆展元的仇人,现在故意与自己套近乎,无非是在套自己底,准备对自己不利,当下装傻道:“什么陆小友不陆小友的?小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懒得与你罗嗦。若是没什么事,小爷我要进去睡觉了,你们若想借宿,就在这外面休息吧,不过,别吵着我。”说罢就欲向内行去。 却在此时,只见傻姑从屋内揉着眼走出,嘴里还叫道:“好吵好吵,傻姑都被吵醒了!”抬头正好看见何君,顿时笑道:“姐姐你怎么又变成男人了?好玩,傻姑也要变男人。”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让你彻底的忌惮 君转身向屋内行去的时候,见傻姑出来,心中已然可惜想要阻止她说话,为时已晚。心急之下骂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哥哥,不是姐姐,你怎么就是记不住?是不是讨打?” 何君知道傻姑见过自己穿女装的样子,本以为她会反驳,不曾想她却是认真地点头,说道:“对,对,你是哥哥,不是姐姐,傻姑知道!”何君心里还未欣慰完,就见傻姑又一副合作的样子,笑道:“傻姑知道姐姐是在扮哥哥,傻姑对谁也不说你是姐姐,呵呵……傻姑乖吧。” 何君满面发黑,嘴角抽缩地说道:“是啊,傻姑真乖。”傻姑高兴地笑道:“呵呵……傻姑也去扮哥哥!”说罢又跑回屋内捣鼓去了。何君本就是要进屋,此时虽然心虚,但仍不回头,举步就欲向内行去。却听一个声音大笑着叫道:“姑娘且慢离开!” 何君心知女子身份已被识破,无法否认,只好强自镇定地转身,看向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全身白衣,手拿折扇的俊俏公子哥,心中霎时间想起此人定是陆展元特意给她描述的,需要自己千万提防的淫贼欧阳克。当下问道:“阁下叫住我,不知有何见教?” 只见欧阳克“啪!”一声打开折扇,故作潇洒地摇上几下,盯着何君轻踱数步,笑道:“我早就觉得姑娘的装扮有些别扭,果然是青衫罩红颜。灰浊遮粉黛,如此绝美地人儿,何苦委屈自己,扮成男子呢?难道姑娘不知,将美妙的东西掩藏起来,是一种罪过么?” 何君心道,元哥说的没错,此贼果然花言巧语够多。面上厌恶地撇撇嘴,不虞道:“本姑娘喜欢怎样就怎样。关你何事?”此话说的煞是刻薄,不过欧阳克自命风流,只当没听见,摇头惋惜道:“可惜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唉……相逢时不恰。不知是哪位仁兄有此福气?”他心中害怕陆展元的重剑。连带着忌惮起何君手中的重剑,虽有欧阳锋在一边依仗,但依然不敢稍做靠近,只能站的远远的做口头上的调戏。 然而欧阳克此番调戏之举。欧阳锋竟然坐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戏,并不阻止,却是他知道何君是个女子之后。心中怀疑她地武功,不敢确定她是否如陆展元一般厉害,想看看她被自己“儿子”激怒后。到底会不会出手。而他自己亦是将浑身功力运转。全神戒备,以防何君若如陆展元一般厉害。自己好及时保护欧阳克。 何君听了欧阳克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心中暗骂,好毒的眼睛,连自己已不是黄花闺女都能看出,果然是经验老到地淫贼,加重鄙视之,不过自己**,心甘情愿,又不是什么不敢承认的事情,看出来又如何?当下哼一声,道:“阁下向一个女子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就没觉得有些不妥么?” 欧阳克折扇呼扇,昂首挺胸,微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虽然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但天仙般绝美,若是你没了相公,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郎君。所以还是问清楚地好。”他此话暗含问出何君的男人是谁,好去除掉他,这样何君就变成没有相公的女人了,就可以毫无顾及地做他的女人。旁边地众人好几个都是大老粗,虽然没听懂暗含的意思,但那句不介意做何君郎君的话,还是听地懂地,当下纷纷大笑出声。 何君虽然神经大条,可是并不代表她笨,怎能听不出欧阳克地话外音,不过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若是你真的去找陆展元麻烦,那才有地耍玩,不知道是谁灭谁呢!可是这个死陆展元,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还有雨辰宇这小子也不见人影,想至此,何君心中猛地一惊,难道陆展元不是去出恭?而是跟雨辰宇一起背着自己去办什么事情了?那可就糟了,这一群人明显是要对自己不利,要是陆展元赶不回来,如何是好? 心中虽然焦急,但面上却毫不显露地笑道:“我也想告诉你,可是我怕我相公会一巴掌把你拍死,那可就太对不住你了。”欧阳克岂容得一个绝色佳人看不起自己,便豪气干云地说道:“有劳姑娘挂心,直说便是,在下倒是要去会会他,看他如何一巴掌拍死在下的?”何君现在是能拖多少时间,就拖多少时间,当下笑道:“还是不说的好,不然公子丢了性命,岂不是本姑娘的错。”她现在虽然有陆展元有了夫妻之实,但还没有嫁于陆展元,因此仍自称 至于欧阳克称呼她姑娘,别居用心之意,如司马昭之 那边欧阳锋乃是工于心计的人物,一见何君竟然不温不火地跟自己的“儿子”扯起话来,顿时感觉不对,何君此时的表现,与刚才动辄打人时的表现截然不同,难道有什么阴谋不成?当下霍然起身,道一句“克儿”阻止了欧阳克,然后单刀直入地冲何君说道:“这位姑娘,既然你装疯卖傻,那我也就不在拐弯抹角,你到底与那陆展元是何关系?别跟我说没关系,你刚才使用的步伐,与陆展元所用乃是同一套,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何君心中一凛,才知道自己的步伐出卖了自己,恩,应该还有手中的假重剑,也是令他们怀疑的原因。当下傲然一笑道:“本姑娘早就看出你们不安好心,果然不出所料,还说什么与我师兄是至交好友,羞也不羞?直接问不就得了么,虚伪!”她此话无疑是告诉众人,自己与陆展元乃是师兄妹的关系。这也她留了个心眼,毕竟作为年龄相若的师兄妹,武功是不会差多少的,那样还能让对方忌惮一些。 奥……众人这才释然,果然与陆展元是同门。那欧阳锋得以证实猜测,顿时眼神一冷,杀念飚升,面无表情地问道:“那陆展元现在在何处?”他要搞清楚陆展元是否也在此地不远,只要陆展元不在,他马上就冲上去铲除眼前的女子,若她的武功与陆展元一般厉害,那就顾不得什么身份,也要趁着自己这边人多,施以联手除去这个祸端。不过他担心陆展元当真就在附近,于是在说话的同时浑身真气满布,加强戒备。 何君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师兄当然就在附近了,你们来之前,他刚好去出恭,不过他有个洁癣,就是每次出恭之后,都要洗澡,所以时间会长一点,这么大一会儿,估计也该回来了。”她不是没想过逃走,可是自己的轻功虽然不错,但比起欧阳锋绝对差太多,只能尽量拖着时间,在心中祈祷陆展元快些回来。 “嘿嘿……你说我会相信你的话么?”欧阳锋冷笑着说道,朝何君慢慢走近。何君虽然已经尽力保持镇定,但她毕竟行走江湖不久,还无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因此眼神中出现闪烁的色彩,才会被欧阳锋觉察。此时眼看着欧阳锋步步逼近,何君心中连连叫惨,却又不能后退,只好插科打诨地讪笑道:“不相信就不相信,这么严肃干吗?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欧阳锋见此,心中一定,陆展元果然不在附近,手中铁杖一紧,就欲暴起杀人,同时浑身戒备的真气也略略放松,不过还未完全放松下来,突然感到危险的征兆,猛地将手中铁杖往身后一横,“叮!”一声轻响,一枚看不见的暗器打在了铁杖之上,却不知道弹向了何处。 “什么人?”欧阳锋冷声叫道,同时心中庆幸,幸亏自己的戒备没有完全放松,不然定会被暗器得逞。 此时只听外面一声狂笑,道:“真是太可惜了,毒蛤蟆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小心戒备,小爷我要偷袭你,看来希望渺茫啊!”声音未落,众人只觉眼睛一闪,厅堂之上已然多出一个人来,正是陆展元。 陆展元一路急驰,将轻功运至极限,不敢有丝毫耽搁,在赶到店铺外面几十丈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欧阳锋在逼近何君,似乎要对她不利,于是不及细想,便单手伸出,接了点雨水,瞬间化出“生死符”,猛地朝欧阳锋的背后颈椎射去,此时虽然意在救人,但能杀掉他以除后患更好,可惜被他挡掉了。 何君一见陆展元出现,顿时心中安稳,仿佛找到了靠山,甜蜜地笑道:“师兄,你可回来了,你若再耽搁片刻,可就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美丽、温柔、贤惠的师妹了!”她此时故意先叫出师兄,好让陆展元知道她现在正在耍欧阳锋玩,让陆展元配合自己。 陆展元心中一动,顿时猜到欧阳锋为何这么久还在与何君穷耽搁,原来是将何君当成自己的师妹了,自己这个师兄的武功如此,那么做师妹的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所以他才会有所忌惮,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彻底的忌惮,当下不可置信地说道:“少来了!以你的武功,连我都忌惮九分,你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谁还能把你怎么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游击一竖劈,逼你来硬拼 展元此话一出,欧阳锋心中一紧,其余众人更是连大出,只听何君大大咧咧地说道:“还不是这个臭老头仗着他们人多欺负我,师兄你可要帮我报仇,那老头好象挺厉害的样子,就交给你了,其余的我来对付!” 话音一落,众人忙紧张戒备,而欧阳锋亦是心中大骇,从陆展元出现开始,他就觉得危机临身,不是害怕陆展元此人,而是害怕陆展元与他的师妹联手,只要陆展元将自己拖住,凭他师妹让他都忌惮的武功,要杀掉旁边的众人,轻松无比,到时候两人再联手,只怕自己也难逃厄运,没想到,自己的担忧竟然要成真的了。 呵呵……要是欧阳锋知道,何君只不过是个花架子,只怕他会反过来自己拖住陆展元,让旁边的人先杀了何君,然后再与自己联手,到时候难逃厄运的,只怕就会是陆展元了。 不过,自家实力自己知,那欧阳锋不知道何君的深浅,但陆展元却是知之甚深,他怎么也不会让何君出手的,不然一露馅,对方人多势众,可就够自己喝一壶的喽。但是他看出欧阳锋的谨慎,顿时猜到他定然与自己一样的担忧。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武力的战斗,亦是考验智慧心计的时候,陆展元此时的优势就是,他知道欧阳锋一伙人的实力底细,而欧阳锋却不知道自己这边的确切底细,可谓是他知己知彼。而对方却是只知己,不知彼。 虽然占尽先机,但是陆展元也不敢掉以轻心,当下故作不悦地拦住何君,笑骂道:“师妹,你又淘气了,对面地那个人,可是如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绝之一,号称西毒。武功咱先不说,其专长是养一些毒蛇、毒虫、毒蜈蚣,还有毒蛤蟆什么的,厉害着呢。特别是那些毒蛇,师兄见了都要绕道走,你要是再淘气,师兄就让他放毒蛇咬你。” 欧阳锋想起在桃花岛上的时候。陆展元曾经从自己引以为骄傲的蛇阵中,旁若无蛇地穿过,此时却这般说法,顿时脸色发黑。心道,什么你见了我的毒蛇要绕道走?分明是我的毒蛇见到你要绕道走才对吧,你这是在讽刺我么?想至此。心中一顿。自以为是的明白。陆展元这是在警告自己,不用费劲耍花招。自己的毒对他没有作用。但是,既然对他没用,他干吗还警告?哈哈……定是他地师妹无法跟他一样,不惧怕自己的毒! 当下冷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道:“陆少侠既然不惧我的毒蛇,想来你的师妹也是不怕地,陆少侠要用我的毒蛇来惩戒自己的师妹,只怕要让你失望了。”陆展元刚要接话,却听何君不屑道:“有我师兄在,我当然不怕你的毒蛇了,再说,我师兄与我说话,谁要你插嘴!”然后转向陆展元凶道:“师兄,你到底给不给我报仇?你要是不给,我就……我就再也不让你碰我!” 我靠!陆展元在心中大骂一声,这丫头还真是豪迈,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你也看看场合!还有自己动手是没问题,可是一旦其余地人跟你动起手来,那不全露馅了? 但是,在欧阳锋的眼里,自己这边虽然只有两个人,却是占尽上风,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绝对会引起这个老狐狸的怀疑,正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借着这次的机会,先爽一下再说。当下苦着脸说道:“好,师兄帮你报仇,不过师兄一个人不一定能打的过他,师妹你快点杀了其余地人,然后来帮我。” 他这般说,却是故意为之,为了就是让欧阳锋不会怀疑。他与何君这段时间,经常在一起搞一些恶作剧,早已默契深厚,何君绝对能能明白自己地心意,亦能看清现在地形势,所以她一定不会出手的。只见何君嘴巴一翘,故意使小性子道:“我才不帮你呢,你帮我报仇,还要我帮你,那不如我自己报仇算了,最多我帮你看着其余地人,让他们不准帮那个老头。” 众人本来听到陆展元的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纷纷臭骂老天,怎么让他们在这儿碰上这么两个煞星?看来今夜要丧生此地了。不曾想,那个女的竟然在此时跟陆展元耍起小性子来,真是老天保佑,又纷纷收回刚才臭骂老天的话。 陆展元脸色凛然,道了句:“好,那你就在一边看着,看师兄去帮你报仇。”然后一摆重剑,冲欧阳锋叫道:“老蛤蟆,为了小爷以后的‘性’福,你就站着 让我砸两剑吧!”说罢,挥起重剑就是一个直刺。 欧阳锋现在心中也是稍安,只要那个女的不出手,自己就算陪陆展元斗一场也无妨,不过要自己站着不动让他砸,却是白日做梦。当下一舞铁杖,与陆展元斗了起来。不过,大厅虽然不小,仍是不够两人施展,他们都不想将这间破店铺给拆了,不约而同地边打边向外纵跃而去,落在店铺门外。外面,小雨不知何时,已然转大,轰隆一声雷响,陆展元兴奋地跃起,重剑横削,冲向欧阳锋,欧阳锋铁杖连抖,一迎而上。 两人均是以快打快,招式迅猛快捷,一个大巧若拙,一个变化繁博,看的众人是如痴如醉,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决斗,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机会难得,众人里,除了完颜洪烈以外,都深深陷入武学之中,借鉴临摹,印证自己所学,不可自拔。 只见陆展元眼睛一转,身体突然拔高,仗着武器重量的优势,一个竖劈,恍若泰山压顶,浑身的气机蓬发,紧紧锁定欧阳锋,眼神中充满嘲弄,仿佛在说,老蛤蟆,你敢硬接小爷这一剑么? 可惜欧阳锋人老成精,而且脸皮特厚,根本不受陆展元的激将,运转全身内力,铁杖斜横着迎上,当一声贴在陆展元的重剑之上时,猛力地向一边牵引,欲将重剑之力卸下,却在牵引一半之时,陆展元的重剑突兀地收回,脚踩“千影步伐”迅速转至欧阳锋身体的一侧,扭转手臂,将重剑旋转出半个圆弧,一个竖劈,再次奋力地砸向欧阳锋,气机蓬发,紧紧锁定,眼神中仍充满嘲弄。 欧阳锋心中恼火,竟然用同一招攻击自己,太可恶了,不及细想,再一次斜横着铁杖,侧面迎上,可是这一次更不堪,劲力还未引下,就见陆展元又一次突兀地收回重剑,迅速闪身从另一个角度,再次竖劈而下,同样的气机锁定,同样的嘲弄眼神。 此时旁边的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看到了有史以来,最“意想不到”的高手决斗场面,只见场中二人,不断地重复一个招式,就连他们这些低手,也都看出,是陆展元使的是赖皮招数,只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其实是陆展元知道,凭借着他与欧阳锋各自的实力,要是分出胜负,最少得打上个一日一夜才行,自己可没有那耐心,也不能那样打,不如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直接找欧阳锋硬拼,既占了便宜,又来的爽快,而且能迅速决出胜负,还不至于将自己的内力消耗殆尽,不然后面若有什么变故,可就无法保护何君了。 那欧阳锋本以为同样的招数,对方使上两遍或者三遍,自己绝对能够凭借多年的经验,迅速找出破解之法,可是最后却无奈地发现,陆展元此招虽然简单,但无论气机与气势,只有躲避、牵引、和硬抗三种应对方法,除非自己能够比他更快地进招,可惜,他没有陆展元的轻功好,根本无法躲避,也无法追上他进招,陆展元赖皮的围着他转圈,连番打出“游击一竖劈”,他只能被动地应付,以不变应万变,用牵引一次又一次地接招,不过心中的怒火却不断地累积,因为陆展元眼中的嘲弄越来越重。 在陆展元再一次挥起重剑,一个竖劈而下的时候,不仅眼神中充满嘲弄,就连嘴角都咧开了,看不起的意味毫无遮掩地暴露,就连旁边的众人亦看出个中“精彩”。此等激将之法,若是换做二人单独在别处比斗,欧阳锋绝对当做毛毛雨,不受影响,可是此时,有那么多被自己看不起的庸手在一旁观看,欧阳锋不愿被这些人说是:“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此时竟然被人压着打,连硬抗都不敢,真是个只会欺负弱小的沽名钓誉之徒。”所以当陆展元此招再次袭来,只见欧阳锋双脚一扎,身体半蹲,将蛤蟆功运至铁杖之上,灌注全身内力,变斜横为直横,硬力迎上。 陆展元见欧阳锋终于肯跟自己硬拼,啊哈一声欢叫,全身内力沸腾,运至十成,威力无媲,势如破竹般猛力砸下,当!一声震天响,在雨中远远传出,兵器相接,瞬间空气如凝固一般,撞击的真气,竟然在两人身体周围形成一个气团,将大雨阻隔在外,紧接着“轰!”一声,内劲暴开,落下的雨水被反弹迸射,地上的泥巴向四周卷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幸灾乐祸听好戏 小心!”只听那站在众人之中的梁子翁急叫一声,便完颜洪烈向后躲去,其余的几人武功与他相差不大,不用他提醒,亦感到危机,纷纷向屋内躲去,那彭连虎更是直接,身体一矮,“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而何君本就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而是靠在屋门边,见迸射的雨点袭来,身体一闪,避在了门后。 啪啪啪……迸射而出的雨点,打在墙壁之上,发出急促剧烈的声响,声毕,众人走出看去,只见那墙壁上被砸满了密集的小坑,若打在人身上,肯定也是体穿骨断,心中不禁庆幸躲闪的及时。再观屋外拼斗的二人,却是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 陆展元与欧阳锋二人此时的武功乃在伯仲之间,内力相差无几,虽然陆展元居高临下,又占着兵器的优势,但欧阳锋经验老到,内力精纯,硬抗重剑竖劈的这招,运转的又是蛤蟆功的内劲,所以两人堪堪斗个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轰!”又一声暴响,炸雷突起,陆展元与欧阳锋瞬间分开,后退几步,众人以为两人会就此罢手,不想陆展元双脚还未站稳,便又一次冲上,一个竖劈而下,欧阳锋彻底被打出了火气,他绝不允许一个后生晚辈如此的嘲弄自己,此时已是头脑发热,再也不讲究什么战术,反正早晚都是被陆展元逼的硬拼,不如此时痛快地拼上一番来的过瘾。 只见欧阳锋毫不避闪,再次“呱!”一声。举杖相迎,当!轰!刚才地一幕又一次上演,内力撞击,两人蹭蹭后退,紧接着,又一次挥起手中武器,当!轰!撞在一起。此时的二人,犹如蛮牛泼架,只懂得来回相撞。毫不变通,看的众人是膛目结舌。 如此,十几个回合之后,陆展元与欧阳锋再度硬拼了一击。蹭蹭分开,均是气喘吁吁,不过陆展元却是精神熠熠,狂傲地大笑道:“老蛤蟆。你上当了!哇哈哈哈……小爷我年轻力壮,你一把老骨头了,竟然敢跟我如此硬拼,我倒要看看是你恢复的快。还是我恢复的快,哈哈……千万别让我赶在了前头,不然……哈哈……” 此话一出。欧阳锋心中暗自一凛。自己怎么会忽略了着么重要的一点。真是大意,不过嘴上却不答话。争分夺秒地回复真气。 其实陆展元此时是驴屎蛋子——外表光亮,别见他笑的猖狂,内里却已经是几近油尽灯枯之状,虽然他的九阳神功厉害非常,但他毕竟所修十几年而已,更何况在积累真气的几重,是借助菩斯曲蛇胆和梁子翁地药蛇血的药效,完全不是自己辛苦修炼而来,所以内力的精纯度,根本无法与修炼几十年的欧阳锋所比,平时与人相斗感觉不出,此次与人用十成内力硬拼十几招,才突然发现自己内力地不足之处。 陆展元心中惊诧莫名,知道再拼几次,自己非挂不可,急忙收住攻击,迅速思量出对策,才故作不可一世的样子,诈了欧阳锋一下,让他不敢冒然攻击,然后在两人僵持之时,尽快地回复内力,他对九阳神功回复内力的速度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何君心挂陆展元,见两人僵持,害怕陆展元有何闪失,忙从屋内奔出,叫了句:“元哥!”观战地众人,惧怕何君手中的“重剑”,没有一个站出阻拦,就连欧阳克亦是眼睁睁地看着何君走到了陆展元的身边。 此时的何君,在众人地眼中是如陆展元一般的高手,心中均认为,有她出手,欧阳锋此次只怕难逃厄运,却不知道,陆展元绝对是不会让她露馅的。何君见陆展元与欧阳锋一动不动,知道他们是在抓紧时间回复真气,便故意大叫道:“元哥,这个臭老头那么可恶,我现在就杀了他!”说着就举起手中地“铁裹大木剑”。 欧阳锋暗暗叫苦,此时自己,勉强还有再战之力,但是根本无法与另一个“陆展元”相斗,心中连叹罢了,我欧阳锋一世枭雄,没想到却死在一个女子地手中,当真是讽刺,可是又是无奈。但他是不甘等死之人,于是双目一闭,看似等着命丧黄泉,却暗自将铁杖上地毒蛇引了出来,准备死前一搏,拉个陪葬的。 却在此时,一声呼哨,众人中地欧阳克吹起了哨子,瞬间,四周梭梭声一片,各种蛇儿从残垣断壁中冒出头来,纷纷吐着猩红的舌衅,狰狞地摇曳而来,只片刻便围在了陆展元与何君的身前不远。 只见何君啊一声大叫,猛地跳在了陆展元身上,如八爪鱼一般紧 ,嘴中连连叫道:“蛇!好恶心!”说着却是迅速朝挤眼,淘气的样子一闪而逝。 陆展元心中大赞一句,好机灵的女人,如此就可以避免真的向欧阳锋出手,又表现出自己怕蛇,双方都有所顾及,架就打不起来了,这样自己两人就可以保证安全。当下笑道:“君儿莫怕,你看那些蛇。” 何君顺着陆展元的示意,向蛇群看去,只见那些蛇只爬至陆展元身前几尺远,便扭曲着身子,不愿再往前一寸。惊诧地向陆展元望去,满眼的不可思议,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好神奇! 此时那欧阳锋突然开口,说道:“陆少侠,你我暂且罢手如何?现在虽然你有师妹在一旁相助,不过我却有蛇阵相帮,你我若继续相斗,后果可有些不好收拾,难道你想与我拼个两败俱伤不成?你舍得自己,也舍得身边这个娇滴滴的师妹么?华山论剑之期已然不远,你我恩怨可以在那时一并解决,到时候我绝对与你堂堂正正打上一架,死活毫不所怨。陆少侠以为然否?” 既然欧阳锋先说话了,陆展元乐的做个顺坡下驴,飒然一笑,道:“此时罢手我没意见,不过你说的要等到华山论剑再解决恩仇,小爷我可不同意,以后只要有机会杀了你,我是不会放任机会溜走,老蛤蟆你可要时刻小心喽,若是你命大,能活到华山论剑之日,我也不介意与你公平一战。” 欧阳锋哼了一声,说道:“这些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希望你也能活到华山论剑之时。”说罢转身向屋内行去。 陆展元抱着何君懒懒地一笑,道:“乖君儿,咱也早些歇息,让某个躲在一边看戏的人,继续在外面淋雨吧。”说着也向屋内行去。何君对他最后一句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却听一个声音,从右边传来:“师傅,我是看帮不上什么忙,又怕突然现身打扰你,所以才一直躲在一边的,可不是怕死不想帮你啊!” 话音未落,就见雨辰宇从旁边的墙角走了出来,涎着脸向陆展元示好,可惜陆展元睨了他一眼,便毫不理会地向内行去。欧阳锋一众,见陆展元突然又冒出个徒弟,心中又是一紧,却听陆展元说道:“各位不用担心,小爷我既然答应今天不出手了,就不会再与各位为难。这只不过是我前几天刚收的徒弟,现在武功还一般的很。”见众人面色一松,又接道:“虽然现在还不值一提,不过你们以后遇到他,可要小心了!” 众人顿时将眼睛盯向雨辰宇,暗自想道,陆展元所说不错,虽然此时他还不足为惧,但是能跟在陆展元身边学武,不出几年,自己等人哪里还是对手?纷纷怨念横生,为何这小子就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拜高人为师?嫉妒啊!你小子别落单了,不然……不然我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啊,谁叫你是陆展元的徒弟啊! 雨辰宇享受般地沐浴在众人的目光,骄傲地跟着陆展元向内间行去,众人知道羡慕不来,只好有些落寞地各自并桌席地,就欲休息,却听见内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你小子臭屁个啥?去外面扎马淋雨去!”又听雨辰宇惨叫道:“不要啊!师傅!!”“少废话,再不去,明天的训练每项加三十次!”话音未落,就听砰一声响,雨辰宇被踢飞了出来,满面凄惨,苦大仇深地向外走去。众人心中一凛,转尔庆幸,没有象雨辰宇般拜了个“好”师傅。 半个时辰过去,陆展元盘坐在床上,运转着已经完全恢复的内力,根本没有睡觉,等着听好戏,又是盏茶时间,终于听到外面传来窃窃之声,功聚双耳,却听到那完颜洪烈说道:“欧阳先生果然神勇,这么快便完全恢复了。”欧阳锋不理他的马屁,道:“王爷有事请讲。” 完颜洪烈也不在意,说道:“此次盗得宝书,全赖欧阳先生相助,欧阳先生可否将盒子打开,让大家观赏一番。”他知道欧阳锋不会在意《武穆遗书》,所以才放胆如此说,不过不这样说也没法,他又不敢上欧阳锋手中去抢。 欧阳锋笑道:“好,就让大伙看看,这岳飞留下的遗书到底是何模样。”说罢,喀嚓一声打开石盒。 陆展元听到此处,心中暗乐,那盒子中是何模样,自己不看也知道,你们就等着再费心思吧。想着又功聚双耳,幸灾乐祸地继续倾听。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识好人心,怪不得我 然,片刻之后,传来众人的惊疑声,只听完颜洪烈说只是一副画卷?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哑谜不成?” 唰一下折扇打开的声音,传来欧阳克的笑声:“依我看来,这可能只是一个中转的线索,那岳飞怕皇宫中的那些无能昏庸之人得到遗书,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因此特意在死前搞了这么一幅不起眼的画卷,是为了留给有心之人来继续寻找,王爷您就是那个有心人。” “不错。”“有可能。”“应该是的。”旁边众人纷纷附和道。 完颜洪烈笑道:“欧阳贤侄说的有道理,可惜又要费一番工夫了,来,大家一起看看,这幅图到底有何指引?”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归。”仍是欧阳克的声音轻吟,然后又说道:“小王爷,你向来饱学,这诗句有何深意,可要麻烦你来分析了。” 杨康道:“哪里,小王在欧阳兄跟前不敢妄称饱学,欧阳兄谬赞了。大家一起探讨就行,多人的想法,总比一个人来的好。欧阳兄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欧阳克笑道:“不敢,确实有些想法,只怕说的不对,王爷和小王爷莫怪。”一指画卷接道:“大家看,这画中是一座陡峭突兀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峰,中间一峰尤高,笔立指天,耸入云表。下临深壑,山侧生着一排松树,松梢积雪,树身尽皆向南弯曲,想见北风极烈。峰西独有一棵老松,却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树下朱笔画着一个迎风舞剑的将军。这人面目难见,但衣袂飘举。姿形脱俗。全幅画都是水墨山水,独有此人殷红如火,更加显得卓不群。而此画并无书款,却题着一首诗。想来有几处暗示,一是山地模样,二是北风极烈才寒冷之地,还有最后只提诗。不落书款,那么暗藏的玄机一定在诗中。只要解开这首诗,在找到对应画中的山峰,就可知道遗书所在地了。” “不错。”“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除了欧阳锋、完颜洪烈与杨康之外。其余人均附和道。 靠,陆展元在屋内听的是直摇头,这只小蛤蟆。说了跟没说一样。竟然还有一群傻瓜拍马屁。果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哈哈……欧阳贤侄所说有理,不过这些画中之地在何处。没有具体的地点名称,我们仍是一无所知,还请各位多多费神,参祥一下。”完颜洪烈不愧是久混官场,话说的圆滑之极。 接下来,外面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对这画中景色诗句,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测,有些想法就连陆展元听着都匪夷所思,可就是不往画卷地本身找找可能,直把陆展元急的不行。 却在此时,那完颜洪烈突然说道:“是不是此画上的山和诗,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其秘密就在画卷地本身上呢?”众人连忙马屁送上:“不错!”“有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王爷聪明!”“王爷英明!” 仅接着又一阵探讨,把整个画卷翻过来掉过去的查找,最后仍毫无所获,只听完颜洪烈泄气地说道:“难道是本王猜错了不成,这画卷就这么大一点,能看到的地方都仔细看过了,没有一点线索,真是让人费解啊。” 外面沉默了下来,陆展元心道,看来他们暂时是想不出来了,那就让他们使劲地想吧,自己还是舒舒服服地睡觉来得爽快,等他们想地要扯掉头发的时候,还是想不出来地话,自己再给他们一点提醒。 翌日,傻姑先跳了出来,头发搞的不男不女,哈哈笑道:“你们看我象不象男人?”说罢装模做样地摆了几个姿势,不等众人应答,就欢笑着向外跑去,搞的众人愕然大笑。 陆展元领着何君从内间出来,见完颜洪烈等人竟然还没走,想来他们是打算在此把这幅画卷给参透,再考虑要不要走,万一那《武穆遗书》仍在皇宫中,就不用再次潜回。 当下陆展元笑道:“昨夜各位嘀嘀咕咕个没完,吵的我都没睡好觉,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需要我帮忙么?哈哈……别那么大惊小怪,我可是很有诚意地。” 完颜洪烈面色一紧,问道:“我们昨夜所商讨之事,你都听到了是不是?”陆展元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懒懒地答道:“小爷可不喜欢知道你们的事情,也懒得听你们聒噪,若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忙,那就算了,你们继续商讨 有事,告辞。”说罢领着何君,叫上外面扎了一宇,向集市行去。心中却道,小爷可是已经主动要帮助你们了,你们不识好人心,嘿嘿,那就再继续挖空心思想着吧。 完颜洪烈明显不相信陆展元地说辞,但他知道陆展元地身手,却是无奈,想到昨夜欧阳锋暗地里警告过他,此时好不容易诓住陆展元暂时言和,最好不要再引他出手,不然,到时候万一他们师兄妹联手,自己等人只怕命不保矣。完颜洪烈只好心中叹息,听见就听见吧,反正昨夜他们没有提到过《武穆遗书》一词,再说他们都还没有参透画卷,就算被陆展元听到了也无妨。 陆展元与何君走向集市,后面跟着无精打采的雨辰宇,何君问道:“元哥,既然他们猜不到画卷地秘密,为何你不想办法告诉他们,我们此时在此已无事,干吗还跟他们耗着?” 陆展元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刚才好心要帮助他们,是他们不乐意接受,怪不得我,那就让他们使劲地想吧。再说了,谁告诉你我继续留在这儿就没事情干了?我可是在这等人呢。” “哦?等谁?呵呵……看你一脸神秘的样子,是不是在等我的哪个姐姐?”何君嬉笑道。陆展元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是啊,我在等念慈,你的穆姐姐,再过几天,她有可能会把她义父义母的灵柩运回此地安葬,这牛家村就是她义父义母的故乡。” 何君双眼一瞪,说道:“好啊,我说你怎么呆在这儿就不走了,原来一直是在等着你的念慈呢,哼,竟然一直瞒着我,我要是不说与你离开,你是不是还不告诉我啊?”说着将脸转向一边。 陆展元呵呵笑道:“怎么?吃醋了?我认识的君儿可不是一个爱吃醋的女人哦,唉,难道是我产生错觉了?那个大度、可爱、温柔、漂亮,不与人斤斤计较的超级无敌贤惠的女子,竟然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么?苍天啊,你还我喜欢的君儿来!” 跟在后面的雨辰宇猛地一打寒颤,鸡皮疙瘩乱蹦,心道,师傅好厚的脸皮,自己当真是自愧不如! “讨厌!”何君猛地一转身,捶了陆展元一下,道:“谁说我吃醋了,我是怪你不告诉我而已,好啦,现在知道了,看在你那么关心穆姐姐的份上,算你过关,走,去吃早餐!”说罢一挽陆展元的手臂,依偎在他肩膀之上。 陆展元心道,唉,要是黄蓉与李莫愁也象何君与穆念慈一般大度多好,这样自己就可以大被同眠了,哦呵呵呵呵…… “元哥,想什么坏事情呢?”何君突然将脸伸了过来,阴沉沉地问道。陆展元猛地收回淫荡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想什么。”“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刚才的笑容,那么不对呢?”何君疑惑。陆展元啊哈一声笑,道:“你看错了,哈哈,绝对看错了!不信你问小雨子,我刚才是不是连笑都没笑?”说着还朝雨辰宇一瞪眼,警告意味十足。 雨辰宇迫与昨晚扎马的淫威,忙连连点头,心中叫苦,对不起了师娘,谁叫教我功夫的是师傅呢?陆展元获胜般一抬下巴,笑道:“快点走吧,我肚子都饿扁了。”何君无奈,只好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集市中的小吃铺里,陆展元打开随身的小包,对雨辰宇说道:“昨夜在丞相府拿到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看看有什么中意,可以做为雪儿寿礼的,就选一件吧,其余的我就自己留着了。” “师傅!你也太不公平了,昨夜我差一点就死翘翘了,你才分给我一件?不行我抗议!”雨辰宇顿时哭丧着脸叫道。 陆展元严肃地说道:“我现在宣布,你的抗议无效!不选就拉倒,我还乐得多一件呢!”雨辰宇猛地抓住布包的一角,叫道:“我选!”然后嘀咕:“为什么不选?这可是我拼了小命,应得的奖赏!” 旁边的何君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们昨晚突然消失,就是去丞相府偷……”话未说完,见陆展元和雨辰宇猛地看向自己,才警觉自己失口,忙捂住嘴巴,转首向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才低下头又小声地质问道:“你们昨晚竟然背着我去丞相府偷东西,好大的胆子!这么刺激的事情,为何不叫上我?是不是不想好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有话我不想听,有屁你自… 展元戏谑地看向气呼呼的何君,暧昧地笑道:“你晚上还有力气跟我们出去偷东西?” 此话顿时让何君联想到,自己昨晚被摧残地瘫软无力,象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连动一跟手指的念头都没有,霎时间羞红了双颊,不依地捶了陆展元一拳,道:“还不都怪你!”说着还翻了大大的白眼,嗔怒娇羞的模样,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陆展元嘿嘿一笑,伸手抓了何君一下痒,与她打闹起来。雨辰宇在一边身体僵直地挑选着宝贝,满脸黑线,心中狂叫,你们就不能顾及一下还有我这个单身汉在一旁么?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堪入目、败坏风俗。 却在此时,突然在众多宝贝中间扒出一件特别的东西,顿时结结巴巴地惊叫道:“师傅!这……这……这怎么那么象……象……” “象玉玺是不是?”陆展元放过与何君继续打闹,转身漫不经心地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樽玉玺而已,哈哈……要不是你家小姐不会去争霸天下,把这樽玉玺送给她倒也不错,可惜……”说着摇了摇头。 何君象看怪物似的看向陆展元,她从小接触的人物,都是大理的一些上层高官,甚至皇族,所以知道一方玉玺,代表着什么样的权利,因此对于陆展元不把玉玺放在心上的态度有些难以理解,疑惑道:“他家小姐是个女人。所以不会去争霸天下,你是个男人,难道你不可以去么?” “哈!君儿真是抬举你相公我了,争霸可不是什么好玩地事情,会死很多人的。再说,我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要我挑选的话,我宁愿跟自己喜欢的女人,逍遥自在地游戏江湖。累了就找个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的地方隐居,花前月下,种田养鱼。嘿嘿……多好。”陆展元手撑着桌子,憧憬地说道。 何君心中对他所说的生活,同样甚是向往,但嘴上偏要跟他抬杠。说道:“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也对,你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一没有势力。二没有钱财,就算有玉玺在手,你也没有机会成功。还不如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做个平头老百姓来得现实。” 陆展元斜睨了何君一眼。笑道:“不用拿即将法来刺激我。我可不吃这一套,有句话叫作:‘只羡鸳鸯不羡仙。’有你们这样的好女子陪着我。我何必费那劳神子劲去争什么天下?还有一句话,叫作:‘建国容易守国难。’就算争到了天下,还得天天防范着别人的觊觎,时刻提防别人地暗算,不知道什么时候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又要被别人争去,那种小心翼翼、朝不保夕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 何君和雨辰宇均是瞪大了双眼,满面地匪夷所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如此说来,那些历代为了争夺皇位而手足相残的皇子们,都是出力不讨好的?而那些争霸天下的战争都是无聊至极地事情了?不过,他所说似乎很有道理,何君竟然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得哼了一声,道:“算你有理,那确实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陆展元嘴角含笑,语气温和的说道:“那不就得了,那也不是我想要地生活。”何君道:“那你干吗把玉玺给偷出来?”旁边的雨辰宇亦附和道:“是啊,你把玉玺偷出来干吗?又不能拿去卖。” “我说你们的想法怎么就不会转个弯呢?”陆展元抬手敲了他们一人一下,道:“难道你们忘记了,这樽玉玺我是从哪里得到地?” 何君与雨辰宇对视一眼,恍然大悟,同时叫道:“丞相府!”何君猛地捂住自己地小嘴,“啪!”一声拍了雨辰宇一巴掌,说道:“小声点,别大惊小怪地!”雨辰宇满面委屈,心道,你还不是一样惊叫了,为什么要打我,师傅有事没事喜欢敲我,现在师娘也拍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徒弟?等一下拿到东西,我就迅速脱离你们两个的魔爪,让你们以后没得打! 何君可不管雨辰宇苦大仇深地模样,有些八卦地向陆展元问道:“那史弥远家中藏有玉玺,难道他想密谋造反?”陆展元笑道:“他造不造反,关我屁事!我只是觉得这个玉玺挺别致,所以准备拿来当传家宝。” “少来!以你的性格,会只留下传家宝才怪!”何君明显不信,雨辰宇也点头说肯 谋。陆展元肩膀一耸,笑道:“好吧,那就不开玩是什么样的官,我想你们应该也清楚,不过要说他造反却有些抬举他了,他要有那种胆量和魄力,我不但不鄙视,还会敬佩他,可惜他始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奸险小人罢了。呐,你们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笺,丢在桌子上面。 见何君与雨辰宇阅读信件,并面色骤变,才好整以暇地接着说道:“这些都是他与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来往的书函,我想,他之所以没把这些信件毁去,应该是怕完颜洪烈事后反悔,所以留下完颜洪烈承诺给他好处的证据。而他这一~地位,和皇帝对他的宠信,要掉包皇帝的玉玺并非什么难事,不过他偷这~|已。” “砰!”何君猛地一拍桌子,气恼地说道:“没想到那个狗屎丞相不但是个奸臣,还是一个通敌卖国的汉奸,实在可恶!元哥,你不是说要杀了那个狗屎丞相么?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一起去杀!” 陆展元嘴角一咧,心道,好一句狗屎丞相,虽然对于他姓史的很贴切,不过你是女人啊,可不可以含蓄一点、淑女一点?不过想想何君大大咧咧的性格,只好摇头无奈,“淑女”一词离她真的好远。当下咳嗽一声说道:“本来昨晚是要顺便杀掉那个狗……屎丞相的,可惜他不在丞相府,但此时得到这些东西,我却改变了最初的想法,与其我去杀他,落个全国通缉,不如把这些东西交给那个皇帝,又能惩罚狗屎丞相,又能刺激一下浑浑谔谔的皇帝,嘿嘿……一石双鸟,我果然够聪明!” 何君与雨辰宇几乎同时在心理鄙视道:“不是聪明,应该是阴险才对!真是厚脸皮!” 何君忽然面色一转,疑惑地盯着陆展元道:“你不是说这些关你屁事么?怎么还费劲去做?”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恩,这个问题嘛,值得推敲一下,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为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可。” 也许是想到陆展元在临安城时的表现,何君释然一笑,道:“好!我支持你,今晚就去皇宫,我倒要见见大宋的皇帝是啥昏庸模样?”陆展元翻了个大白眼,不理他。 转首问雨辰宇:“小雨子,你到底找到了没有?师傅我还要吃饭呢!”雨辰宇道:“找到了,就用这个吉祥玉凤凰,呵呵……正适合小姐高贵的气质!” 靠,俗气!古代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送礼物就知道送什么什么玉。当下面色一整,骂道:“既然找到了,你小子还在包里扒拉什么呢?你可别想……” 话未说完,就见雨辰宇猛地从座位上弹起,迅速向远处跑去,并叫道:“师傅,我要回岛复命去了,这颗夜明珠我拿去当盘缠,哈哈……就当你这些天敲我脑袋的报酬,还有,你教我的武功,我会好好练的……”话落人踪灭。 陆展元愕然,靠,这小子竟然这么记仇,不就是敲几下脑袋么,又没敲成脑震荡,至于拿我一颗夜明珠么?你脑袋值一颗夜明珠的钱么? 何君疑惑道:“元哥,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跑了?为何不追?以你的轻功,追上他也就几个起落而已。” “有什么好追的,又不是美女!”陆展元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要走,我才懒得留,反正现在心法口诀都教给他了,就算他留在我身边,暂时我也不会教他别的,既然要走就让他走吧,我们正好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岂不爽哉?”话音一落,顿时惹来白眼两只,铁掐无数。 饭毕,两人悠哉哉地踱回那间破酒铺,见完颜洪烈等人果然都还在,所吃食物应该是下人去集市购买,陆展元也不在意,旁若无人地搂着何君向内走去。 却在此时,那个欧阳克突然开口道:“陆兄……”话未说完,就被陆展元打断,道:“停,都跟你说过了,小爷我可不会跟一只蛤蟆称兄道弟!你有话我不想听,有屁你自己闻!不奉陪!”心道,你个臭蛤蟆,叫住我肯定没好话,小爷我才不会笨到听你聒噪! 第一百四十七章 指东打西,借刀杀人 展元此话将欧阳克堵的甚是郁闷,就连一边的众人亦过心中却幸灾乐祸,笑翻了肠子,由于害怕得罪欧阳锋,又都纷纷憋住了脸庞,不露丝毫表情,却不知道此等僵硬的表情,更加暴露了他们心中的笑意。 欧阳克犹如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憋屈地想要抓狂,可是他已经不是与陆展元第一次接触,知道这个该死的混蛋说话,向来不给人留有余地,更不会给他这个仇人留一丝颜面,于是只能厚着脸皮,吃下这个暗亏。面上却装作毫不介意地“哈哈”一笑,道:“陆兄……” “呜!”一声,陆展元的重剑直刺而出,并厉声说道:“告诉你别跟我称兄道弟,你当我说话是耳边风么?找死!” 欧阳克出嘴的话被硬生生截断,吓地大叫一声,想躲,却被陆展元威猛庞然的气机锁定,用尽全力都无法移动半步,眼看着重剑即将刺在他的脑袋之上,却被防备在一旁的欧阳锋“当”一声挡开。 陆展元收回重剑,笑道:“果然是打了小的,蹦出个老的。老蛤蟆,我劝你还是管教一下你的儿子,哦不,是你的‘侄子’,最好不要乱说话,免得什么时候死在小爷的剑下,你欧阳家绝了后,可别怪罪小爷。” 欧阳锋铁杖一顿,道:“陆少侠已经答应我,在此处不会出手,难道要食言么?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怕人说起?” “哈哈……笑话。小爷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有什么事害怕你们说道?小蛤蟆,既然你家长辈这样说了,我就给你个机会,想说什么坏话,赶紧说吧。”陆展元虽然知道欧阳锋是在激他,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要看看欧阳克能说出什么对他不利地话来。 欧阳克有欧阳锋在一边撑腰,心中也就回复了底气。唰一声打开折扇,笑道:“陆……陆少侠,在下是想问,前些日子你与我在桃花岛比武提亲。明明是你赢了,可为何此时却在此地,而不是在桃花岛与黄姑娘成亲呢?莫非事情有变数?” 果然又是想挑拨自己身边女人的关系,陆展元心中冷哼。可惜你次此的算盘却打错的离谱,何君早就知道自己的“一切”,包括身边有很多女人,怎可能会再受你一个不相干人的挑拨?当下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此时身边的女人不是黄蓉,而是另有其人?还是你觉得我会抛弃蓉妹妹,给你创造机会?亦或是。你单纯的就只想挑起我师妹与我之间不和。让我师妹一气之下。飞身离开,去找蓉妹妹拼命。然后你们就可以联手对付我?如果是想这么问,那就直接问嘛,拐弯抹角的,徒招人厌烦!” “呃……”欧阳克一时语塞,这些确实是他心中所想,但此时被陆展元如竹筒倒豆子般,在他之前一一说出,感觉被其看穿了险恶地心思,完全**裸地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尴尬异常。 “白痴!”陆展元骂了一句,便不再看呆楞在地的欧阳克,揽着何君向内行去。此时何君回头俏皮地说道:“小蛤蟆,别气馁,我虽然不介意,但是元哥别的女人可能会介意,下次你遇到元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地时候,就再拿这些话来挑拨,也许能成,咯咯……” 欧阳克的脸色发紫,脸皮上的细胞们似乎有“肝硬化”的趋势,多次地失败教训终于让他明白,自己无论武功还是计谋,都远远不是陆展元的对手,心中不禁咒骂道,你这是在给我指点迷津,还是在陷害我?有了这一次教训还不够,你还想让我有下一次啊?下次再见到陆展元,我管他是一个人还是与什么女人在一起,我绝对会绕道而走,不会再去招惹他,纯粹的吃力不讨好。 陆展元懒得去看欧阳克什么表情,头都没回,刮了何君的鼻梁一下,笑骂道:“就你调皮,到底你是跟我一派地,还是跟他一派的?小心我晚上死命地折腾你,让你明天早上起不了床!” “讨厌!”何君顿时不依,捶了陆展元一下。然后两人旁若无人地离开。 完颜洪烈虽然暗恨陆展元屡次与他作对,但他向来城府极深,知道自己这边虽然高手众多,此时却仍暂时处在弱势,无法将陆展元一举斩杀,就只好忍着,况且他现在正事未完,不是与陆展元计较的时候,于是收敛心中气恼,招呼众人用餐,然后继续研究那幅画卷。 陆展元在内堂将他们地谈话听地清楚,心中好笑,这完颜洪烈莫非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所以才这般明目张胆,毫不避讳自己地研究?还 为就算自己知道了,也无法跟他们相争?以他如此地举动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这也正好合了陆展元的心意,听着外面众人挖空心思地着恼声,成就感一**的袭来,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自己恶作剧的效果,这种心情还真是爽。 一个时辰过去了,完颜洪烈等众人仍然一筹莫展、百思不得其解,陆展元在内听的那个心急啊,知道谜底的人往往比猜谜的人,耐性更加不如,当听到众人在外面一遍遍地嘀咕,“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何指示?”“哎呀,这首诗到底有什么意思呢?”等等话语,急于告诉众人答案的心情,越来越激烈。 可是他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说:“喂,告诉你们,那卷画的秘密就在画纸中,只要用水浸湿就可以看到答案了!”这样不被怀疑才见鬼。 这回轮到陆展元抓头发了,正当他心中思量着如何暗中里提醒完颜洪烈,无计可施的当口,那何君却在一旁气呼呼地说道:“喂,你干吗一进屋就对我不理不睬的?是不是在想蓉妹妹和穆姐姐?哼!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你想他们!等一下我要去城里买几件换洗的衣服,你陪我去!”她不象陆展元功力深厚,可以听到外面众人的说话声,所以才会误会陆展元故意不理她。 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百般思考都无法想到的方法,就在身边的人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下,顿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只见陆展元抱起何君就吧唧一口亲了她一下,哈哈大笑:“君儿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能被你想到。”何君虽然搞不懂他在什么意思,但光天化日之下,尽管在房子里面,被突然亲了一下,仍是羞地捶着陆展元的胸膛不依。 却在此时,陆展元忽然加大音量,说道:“什么!?你要去买那种超薄的布料做的衣服?不行,我不同意!虽然现在的天气炎热,穿那么薄的衣服很凉爽,但是一旦遇到下雨天,那层薄薄的布料被雨水一淋,绝对完全透明,你里面的身体,不管怎么藏,什么都会被看的清清楚楚,不行,我宁愿你穿厚一点,也不允许你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到!”说罢食指往嘴唇上一竖,阻止满脸不明所以,想要质问的何君。然后拉着她将头伸向靠外的门后,仔细倾听,果然听得外面一阵骚动,显然被自己的话提醒。 那完颜洪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神情激动,心中连道,我既已经猜到,这外面的画与词都可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为何就没想到这画卷本身也只不过是惑人心神的模具呢? 当下命侯通海去取来一盆清水,将画卷摊开,小心翼翼地平铺进水中,众人围成一圈,紧张兮兮地盯着画卷,渐渐地画卷表面开始淡化,最后消失无踪,看到此番变化,众人心中莫名兴奋,连道有戏! 紧接着,画卷犹如被施展了妖术,渐渐显现处几行字来,第一行正是:武穆遗书。看到此处,众人的呼吸开始紧促,激动的神情显露于表。再看下去,第二行是:在铁掌山。第三行是:中指峰下,最后一行是:第二关节。 “啊哈!”“哈哈……”“哇哈!”众人见此字句,指示的地点再明确不过了,顿时欢呼出声,就连表情阴鹫的欧阳锋,也因为拨开乌云得明月,而显露了一丝笑容,心中舒了一口气,要是再解不开这谜团,他的耐性可就要被磨光了。 那完颜洪烈虽然不知道所谓的铁掌山在何处,但总算有了具体的地点,而且还很详细,心道,凭借大金国的人力,还怕找不到一个有名有姓的地方不成?等找到铁掌山的所在,再按照下面三句的指示,就可以很轻松的获得《武穆遗书》,那么再根据里面记载的兵法,大金国的辉煌便指日可待了! 当下大手一挥,高声的说道:“既然已经知道《武穆遗书》在嵩山少林寺的藏经阁,那么我们现在就动身启程去取来!”话音一落,众人的表情顿时一愣,被搞的莫名其妙,只有欧阳锋“叔侄”和杨康若有所思,明白了完颜洪烈的意思。 躲在里屋偷听的陆展元只觉得脚下一软,脑袋咚一声撞在了门上,心中大骂,奶奶地,搞了半天在这里等着小爷呢,怪不得这么大方地让我偷听,此时竟然还故意把《武穆遗书》的名字说出来,原来是想指东打西,将我引到少林,然后笑看龙虎斗,让我去跟少林寺的高手们自相残杀,好一招借刀杀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又多了两个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又多了两个人 外面的众人听到陆展元脑袋撞在门上的声音,再笨也明白完颜洪烈的意思了,其中一人恍然叫道:“不错,现在就去嵩山少林寺!”其余几人纷纷响应。完颜洪烈顺势道一句启程,一伙人霎时间走的干净。 陆展元等他们走远了,才与何沅君从里屋出来,实在憋不住,仰天大笑一通,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还以为能够陷害你家小爷,哈哈,等你们果真找到了铁掌山,便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了,真希望你们多吐点血,最好双眼一翻,直接嗝屁,省得小爷费心去杀你们。 何沅君见陆展元自顾地大笑,没好气地问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 陆展元笑声嘎然而止,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咱们又打不过他们。若不是他们误会你是我师妹,以为你有着和我差不多的实力,只怕昨夜咱俩就要做一对鬼夫妻喽。” “嘿嘿,说的也是,咱们也算是死里逃生了。”何沅君一想也是,便讪讪笑道。 陆展元点头道:“有时候遇到事情,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就妄加定论,凡事还是需要亲身去验证一下,才能得出真相。” “少恶心人,装什么少年老成!”何沅君翻了个白眼,又问道:“你说你早已经将那《武穆遗书》给取走,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本兵法奇书?” “啊!这个嘛,我还真没想过,自从拿到之后,我就随手一扔,丢在我以前住的地方了。”陆展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毕竟那是兵家欲得的《武穆遗书》。 “什么?!那可是岳王爷亲手书写的兵法奇书,你怎么可以随便乱扔呢?难道你准备将这本书永远埋没掉么?那岂不是扼杀了岳王爷的一片苦心?就算你用不到,你可以交给用的到的人啊,如此对待岳王爷的心血,简直暴殄天物!”何沅君突然有些激动地叫道。虽然她是大理人士,但并不阻碍她对岳王爷的崇敬,陆展元的行为自然将她刺激的怒不可遏。 陆展元没想到何沅君会这么生气,知道是自己理亏,忙赔罪道:“好君儿,莫生气,我又没说不把那书交给用的到的人,只是暂时还没想到交给谁罢了。” 何沅君猛地收回抽噎,道:“不如交给南帝段皇爷吧?”说罢满脸稀翼地看着陆展元。陆展元心理大是鄙视了一下,伸手推开她的娇脸,道:“你们大理国的皇帝,个个喜欢念经拜佛,又不喜欢打仗,要这兵书没多大用,具体要交给谁,容我再思量一番。” “不给拉倒,谁稀罕!”何沅君将脸转向一边,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陆展元摇头一笑,并不以为意,把手一挥,道:“你不是说要去买衣服的么?走,现在我就陪你去。”说罢不由分说地揽过何沅君的细腰,向临安城行去。 何沅君扭动着身体不依,可是扭了几下之后,见自己不但挣脱不了陆展元的怀抱,而且陆展元还很享受的样子,顿时明白自己越是乱动,就越是被吃豆腐,最终只好选择妥协。安静下来后,见陆展元除了武器,竟然还背着那个包裹,便疑惑道:“陪我去买衣服,你背着这个包裹干什么?”陆展元笑道:“既然去了临安城,当然是顺便把从那个狗屎丞相家得到的东西交给皇帝啊,省得跑二趟了。” “对啊,我还说要看看大宋的皇帝长什么样呢,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何沅君一拍手说道。 陆展元连忙点头,邪笑道:“好,咱俩一起去,然后旧地重游,到那个瀑布后面怀念一下初夜,顺便温习温习……哎吆,别掐别掐!”只见何沅君羞红的双颊,玉手在陆展元的腰间猛烈地转动着。 听得陆展元叫痛,何沅君一时心软,就放开了手,刚想嗔怒几句警告的话,就见陆展元突然放开楼着她的手臂,转身就跑,并哈哈笑道:“所谓温故而知新,君儿,有什么好害羞的,难道你不想去旧地怀念一下,温故一下?哈哈……” 何沅君羞的不轻,大叫一声:“别跑!”运起轻功追了上去,两人追追赶赶,不多久便走到了临安城。逛街、买东西,吃午饭,再逛街、逛夜市,陆展元不得不感叹一下,女人爱逛街,不会因为时代的差距,而变的有所不同。 是夜,陆展元领着何沅君再次潜入皇宫,不顾何沅君的抗议,将她藏在了瀑布后面的山洞。再抓了一个守卫,逼问出皇帝寝室的下落,便一个人悄悄地将玉玺与信件放到了皇帝的书房桌子上,相信皇帝第二天起床,定能看的到。 至于看看皇帝长的是啥模样,他才没那心情和嗜好,男人有啥好看的,又不是美女,况且此时有一个任采任摘的超级尤物,在充满“激情回忆”的黑暗山洞中等着自己去安慰,**一刻值千金啊,哪有时间浪费在别处?陆展元搓着手,无声地浪笑,运起轻功,迅速转回山洞,在何沅君半推半就中,再度春风,不与外人道也。 疯狂过后,陆展元背着瘫软无力,春意残留的何沅君悄悄溜出皇宫,自来到走,皇宫内除了那个被他打昏的守卫,竟然没有一个发现。 一路慢行,陆展元与何沅君亲亲我我,道不尽甜言蜜语,气氛甚是温馨。在将近店铺之时,却远远的看见大门敞开,一个芊芊少女端坐在大厅之上。 陆展元目力超佳,远非何沅君可比,功聚双目,极力望去,心中大感惊诧,那女子竟然是程瑶迦,不禁想道,她怎么还是出现在此地了呢?原著中是为了寻找郭靖,此时又因为什么?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有一件让他不得不躲着程瑶迦的事情,就是自己曾经偷看过她换衣服,之后又被她发现自己在她卧室中,虽然当时被自己蒙混过关,但只要她事后稍微一想,便能猜到事情的前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喜欢自己,而自己却不喜欢她! 想至此,陆展元加快了速度,却不是朝店铺大门行去,而是跃上了店铺对面房间的房顶。轻轻将何沅君放下,躺在瓦上,正好可以全观店铺的大厅。 何沅君看看店铺中的少女,又看看紧张兮兮的陆展元,疑惑地问道:“为何不进去?你认识那个女的?是穆姐姐么?”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傻样,若是你穆姐姐,我何必躲躲藏藏的?这个女的是全真教的,你也知道我跟全真教的恩怨,若与她碰面了,她找我拼命,我总不能辣手摧花吧?”心道,君儿莫怪,哥哥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其中原由实在是一言难尽,难以启齿。 何沅君哦了一声,算是接受了陆展元的说辞,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以陆展元的性格,如果对方真跟他有仇的话,他才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不过转念一想,陆展元只是跟全真教有仇,并非跟那个女子有仇,那么躲着她,却是出自一片善意,无可厚非。 不过何沅君的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个漂亮女子,与陆展元之间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陆展元不想说,她也就不问。 却在此时,一阵脚步声自东边传来,行的近了,才看清楚,领头的是一个浑身素服的妙龄女子,白布包头,腰间悬刀,形容憔悴,却掩不住天然丽色。后面跟着八名夫子抬了两具黑漆的棺木。 一见此女,陆展元神情激动,不是穆念慈还会有谁?心中怜惜,许多天不见,她竟然憔悴不少,都是受自己所累啊,想着就欲上前倾诉相思之苦,可穆念慈此时已然径直地走向了对面的店铺,并叫了一句:“店家!”陆展元见程瑶迦回头,顿时收住了身子,还是暂时静观其变,等明日跟着穆念慈就是。 旁边的何沅君将陆展元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笑道:“这次不会错了,这个女子就是穆姐姐了。”陆展元点头一笑,并不说话,侧耳倾听对面两人的说话,心中却知道,由于自己的出现,原著中的情节还是改变了不少,穆念慈本应该是与程瑶迦隔了一天才到达此地,因此在原著中,她们两个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而现在穆念慈却提前一天到此,此时竟然跟程瑶迦聊起天来,可不要因为相谈投机,发展成好姐妹啊,不然以后想躲着这个扭扭捏捏的大小姐就难了。 何沅君功力远不如陆展元,只能看见店铺中两女的嘴巴在动,却听不到所说何话,而陆展元却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却听的心惊胆战。 只听穆念慈问道:“程姑娘既然不是此处人家,为何深夜独自一人在此呢?”刚才两人已经互相报过姓名,而程瑶迦亦表明自己不是此间店铺的老板,也不是此地人。 程瑶迦听此一问,顿时霞飞双颊,扭扭捏捏不知如何回答。穆念慈一见,以为她有难言之隐,便歉然道:“抱歉,我只是随口一问,若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那就不用回答。”程瑶迦忙摇头,细声道:“没,没什么不方便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人与女人之间 念慈本就是慧质心兰的人儿,见程瑶迦羞涩的娇颜,一二,调笑道:“程姑娘难不成是来找情郎的?” 程瑶迦大羞,却没有回答穆念慈的话,反而问道:“穆姑娘可知此处是否便是那牛家村?”穆念慈点头道:“是啊,我义父义母便是此地人,我这次回来即是安葬他们的灵柩”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程瑶迦满面歉意的说道。 穆念慈呵呵一丝苦笑,道:“没什么,义父义母是客死异乡,作为义女,能尽的孝道,也只有这些了。以前常听义父说起牛家村,可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呢。你到这找人么?” “恩,我要找郭靖郭大哥。”程瑶迦这句话倒是顺溜,没有怎么害羞。 穆念慈诧异地说道:“你认识郭大哥?”程瑶迦一愣,道:“是啊,穆姑娘你也认识郭大哥么?” 穆念慈瞬间如陷入了回忆一般,喃喃惆怅道:“是啊,我认识他,我怎么能不认识他。”紧接着仿佛害怕心事被发现似的,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和他的关系可是很好呢。” “穆姑娘,穆姑娘!”程瑶迦由小声到大声,连叫了穆念慈几句,她才反应过来,问道:“什么?”程瑶迦笑道:“你说的他是谁啊?是不是穆姑娘的心上人?” 穆念慈咧咧嘴唇,愁苦一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始终无法呆在他身边。罢了,不说我了,你呢?找郭靖干什么?难不成他是你的情郎?不对啊,郭大哥好象是跟裘……啊,我是说,郭大哥跟……” “穆姑娘不用解释。”程瑶迦突然摇首打断,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裘千尺裘姐姐。她本来就是跟郭大哥在一起,而我找他也不是因为我……穆姑娘误会了,我跟郭大哥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找他是想……想问一个人的下落。”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犹如蚊鸣,羞地低下了头。 “哈!我知道了,你找郭靖打听的才是你真正的心上人吧?呵呵……他知道你在找他么?”穆念慈捂嘴偷笑道,多日来郁闷的心情。难得有一丝舒缓。 程瑶迦脸色瞬间转暗,低声道:“他……我想,他应该早就忘了我是谁了吧。”穆念慈见其神情,顿时误解。厉声道:“你是说,他是个负心汉,抛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么温柔,又这么漂亮,疼爱都还来不及,哪个男的这么狠心,会如此对你?我想那个男人一定是瞎了眼睛,妹妹你莫要伤心,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喜欢!”穆念慈由于自己地感情受挫,知道其中滋味。所以才会如此替程瑶迦不平,亦因为感同身受,竟然不自觉地叫上了妹妹。 而陆展元躺在对面的房顶,听见穆念慈忿忿然的话,脸色发黑,心中大叫道,你说的那个瞎了眼的男人。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说我呢?还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都祈祷你们不要聊成好姐妹了,你难道没听到我心中的祷告么?怎么还是叫人家妹妹了啊?!何君虽然听不见穆念慈说什么,但看见陆展元的神情。便猜到肯定没什么好话,顿时呵呵取笑。 店铺中,那程瑶迦呼地站了起来,有些无地自容,低声道:“姐姐误会了。”见穆念慈这么热切地为自己着想,又一时心急。便顺口叫出了姐姐。搞的对面屋顶地陆展元欲哭无泪,仰天抓狂。 “哦?我误会了?妹妹你说清楚点,要是那男的果真对不起你,别替他说好话,姐姐为你出气!”穆念慈仍自顾地理解道。 “不……不是的,姐姐真的误会了。”程瑶迦好象不想心中地人儿被人误会,便鼓足勇气说道:“其实,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他。” “啊??”穆念慈顿时愕然,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是说,你喜欢他,而他不知道?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还不是那种关系了?”见程瑶迦羞地点头,穆念慈平复尴尬,又出谋划策起来,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否喜欢你?” 程瑶迦黯然道:“他一定不记得我是谁了,而且我喜欢他的时候,连他具体是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呵呵……我是不是很傻?可是那天晚上,我正在想他,却没料到,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却相见不相识,只是在他飞身离开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他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儿。当时我被 穴道,无法去追,叫他他也不理,不过听说他的轻功就算他没有点住我的穴道,我也无法追上他吧。” 也许是心事闷在心中太久,此时遇见一个陌生而又谈的来的女子,没有顾及,程瑶迦越说越顺畅,竟将多日来的相思之苦,竹筒倒豆子一般,倾诉起来。不过听她话语有些颠三倒四,不如说,她是沉浸在自己地回忆幻想中更恰当。 见穆念慈听的认真,程瑶迦又接着说道:“后来郭大哥与裘姑娘听到了我的叫声,赶了过来,郭大哥发现桌子上那张他的画像,诧异询问,我才知道郭大哥也认识他,而且象郭大哥那么优秀的人都说,他是他心中非常敬重的人,可见他有多么出色。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不想郭大哥认识,可是由于当时一直在想,他这么出色的人,身边一定有好多同样出色地红颜知己,他一定不会瞧的上我这个不显眼的女人,结果忘记了询问郭大哥,他住在什么地方,等想起来问的时候,郭大哥已经与裘姑娘离开了。” 说到此处,好象有什么避讳,犹豫着是否接着说下去,穆念慈正听到关键时刻,好奇心大炽,哪能让她停住,忙问道:“后来呢?你到这儿来找郭大哥,是不是想问他,你的那个他在哪儿,然后再去找他呢?” 程瑶迦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穆姐姐,若是你知道自己师门要去加害你地心上人,你该怎么办呢?”穆念慈恍然,难怪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原来是在为难要不要为了情郎背叛师门啊。 当下回道:“我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看你出现在此,应该是决定给你的那个他传讯示警了吧,呵呵……若当真换做是我的话,我想我也会跟你一样的。” 听到穆念慈赞同她的决定,程瑶迦心中一定,舒了一口气,道:“我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来寻找郭大哥,问明他地去处,可是前一段日子,我听师傅说,要集合所有弟子下山找他报仇,所以再也顾不得害羞犹豫,就偷偷离家,一路寻到此处,想要告诉郭大哥这个消息,好让郭大哥去通知他。” 陆展元在对面听得清楚,心道,这倒是可以省了这道步骤了。那全真教要找自己报仇,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到时候指不定谁找谁报仇呢! 穆念慈似乎的投进了程瑶迦的故事,听到她说她的师傅要集结所有弟子下山为难那个男人,便急道:“那你可要尽快把消息通知给他,好让他躲躲。” 程瑶迦突然眼放异彩,说道:“我想,他若是听到消息,不但不会躲,而且一定会主动迎上他们,再次挑战我师门整个门派的!” “他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你整个师门么?你的师门有没有比他厉害的人物?”穆念慈嘴上问着,心中不免想起了陆展元,能一个人独斗别人一个门派的,也得有他这般厉害的武功才行啊。 “恩,应该能对付的了吧,我听说他上一次就独自闯山,最后从我师门中杀人而退,只是受了点小伤。我师门中论单个,肯定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师门中有一套‘天罡北斗阵’,厉害非常……”程瑶迦话未说完,就被穆念慈打断。 只听她急声问道:“‘天罡北斗阵’?你是说,你是全真教的门人?”心中却是一动,隐隐有一种可笑的念头。 程瑶迦诧异地回道:“是啊,我是全真教的有什么奇怪的么?哦,对了,我都没有告诉你我的师门呢,呵呵……难怪你会吃惊,是我不对。” 穆念慈此时心中越想,越觉得自己所猜的可能是真的,也不回应程瑶迦的道歉,直接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或许我也认识也说不定,我与郭大哥可的很熟悉呢,他认识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 对面屋顶的陆展元,在听到程瑶迦说出“天罡北斗阵”的时候,就觉得要坏事,虽然很感动程瑶迦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自己与她之间的本没有什么事情,若这般被穆念慈知道了,以她善良的性格,只怕她会硬将程瑶迦这个大小姐安到自己身边,那么后果可就有些糟糕了。 此时听见程瑶迦就要开口回答,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忙揭下身边一块瓦片,啪一声砸在了对面店铺的门前,阻止了程瑶迦即将开口的回话。 第一百五十章 好坏的小娘子 谁?”“什么人?”程瑶迦与穆念慈异口同声地叫道的声响,令她们心中一惊。穆念慈呛一声抽出腰刀,跳出店门,左右张望,不见人影,只有地上破碎的瓦片。 “穆姐姐,你看这是不是有人在向我们示警?”程瑶迦望着瓦片,胡乱猜测道。 穆念慈稍微思量一下,向外拱手道:“不知哪位前辈驾临,还请现身一见。”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和“唧唧”的虫鸣。 对面房顶的何君戳了戳陆展元,问道:“干吗不下去与穆姐姐相见?你不就是在等她么?”陆展元脸色一肃,道:“不是告诉你了么,此时出去不恰当。”心道,自己可不想跟程瑶迦面对面站在一起。 那穆念慈久等不见有人回应,以为扔瓦片的人不便出现,于是又一拱手,与程瑶迦转身走回大厅,只是对外面的情况有所戒备,以防真有人对她们不利。 两人坐下后,穆念慈道了一句:“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就在那程瑶迦张嘴就欲回答之时,“啪!”一声响,陆展元又扔过来一片瓦,将二人打断。 这一下穆念慈开始怀疑有人跟她们恶作剧,而不是什么前辈高人给她们示警,于是走到门口,说道:“前辈若有事差遣,大可现身吩咐,这般戏弄晚辈,只怕有失前辈身份吧?” 陆展元还想再隐藏一会,就这般捣乱,让她们的谈话无法进行就可以,不曾想,身后的何君看不惯陆展元明明很想见穆念慈,却要藏着不见的样子,在穆念慈话音刚落之时,突然在后面猛地推了陆展元一把,陆展元没有防范何君,哇哦一声叫。身不由己地从房顶滚下。 哗啦啦一片声响,带下瓦片一沓,陆展元半空中一扭腰肢,稳稳落地,但是他如此狼狈的出场方式,还是被穆念慈与程瑶迦看的清清楚楚,顿时无地自容,羞怒地冲还在屋顶的何君凶道:“喂!你干吗推我?也不先打声招呼。把我玉树临风的形象都破坏完了,小心我家法伺候!” 何君咯咯一笑,从房顶跃下,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说道:“你还是先顾好怎么跟穆姐姐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吧。” 呃,陆展元顿时语塞,僵硬地转身,冲穆念慈讪笑一声,问道:“念慈,你还好么?” 穆念慈初见是陆展元从房顶上滚落,心中欢喜莫名,可是突然又想到原本是自己留书离开,而且告戒自己要忘记陆展元,此时若表现出对他地思念。岂不是往日的工夫都白费了? 当下不咸不淡地回道:“有劳陆大侠挂心,我很好。”她如此态度,不仅让陆展元一愣,亦让何君与程瑶迦愕然。 陆展元只感觉心中一痛,就算穆念慈朝他发火或者打他几掌,他都欣然接受,可是这般疏远的语气。却令他难受地喘不过气来,他知道穆念慈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都是自己照顾不周啊。虽然被穆念慈冷淡的态度刺了一下,不过现在有另外两个女人在一旁看着,他可不能表现的小气。当下哈哈一笑,道:“没事就好,都进屋说话,别在这站着。”说罢不等几女应答,直接向屋内行去。 程瑶迦本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可是天生腼腆的性格,令她不敢有任何出出格地举动,本以为陆展元会认出自己,可没想到,他转身说话的对象,竟然是这个新认识的穆姐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而见穆念慈与陆展元彼此的怪异神情,顿时若有所思,直觉告诉她,这个新认识地穆姐姐,与自己心中的陆展元,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哎呀,自己刚才还在她跟前说了那么多喜欢陆展元的话,这可羞死人了。 当见到陆展元走向屋内,程瑶迦与何君不约而同地看向穆念慈,意思明显,要让她先行,穆念慈站在原地,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何君是知道陆展元与穆念慈之间的关系的,于是冲穆念慈点点头,友好一笑,道:“穆姐姐难道想让我们陪你一直站在外面么?”穆念慈无奈,只好跟着陆展元走了进去。心中想道,这个女子叫自己穆姐姐,想来又是风流成性的陆大哥,新招的家庭成员。 何君不知穆念慈心中所想,见她跟了进去,又冲程瑶迦一笑,然后抬脚走了进去。程瑶迦此时的处境最为尴尬, 看出了眼前两女,都与陆展元的关系亲密,而自己只展元遗忘地小女人,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了他,若就这么离开的话,自己实在办不到,于是自欺欺人地想道,反正陆展元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他,而那两个女人一样不知道自己喜欢陆展元,自己何必欲盖弥彰,心虚离开,若当真逃避,岂不更显得心中有鬼?此时只要什么都不说,默默地看着陆展元就行,当下羞红了小脸,毅然跟了进去。 陆展元此时已经想通,为何穆念慈会对他如此冷淡,于是故意不再去询问她的近况,见三女都跟了近来,便抚摩着停放在大厅中间的两具棺材,怅然道:“这是杨大叔与杨大婶的灵柩吧?唉,当初若不是我粗心大意,他们也不会……念慈,明日我与你一起将二老安葬吧,他们既然是你的义父义母,也就是我的义父义母。” 穆念慈心里挣扎,我义父义母地死怎么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个不肖子杨康,你又何必往自己的身上揽?我知道你心疼我,觉得愧疚于我,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怨过你,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 陆展元见穆念慈没有回话,装作很失落地说道:“难道你不能原谅我么?蓉妹妹把我赶出了桃花岛,你也不理我,莫愁不知道在哪,君儿,我看你也干脆别再跟着我了,免得我以后也让你伤心。”说罢偷偷朝何君挤挤眼。 何君会意,猛地将铁皮大剑往桌子上一砸,叫道:“荒谬!你有种再说一遍?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那就不会随便离开你,你竟然敢让我以后别在跟着你?是不是找死!?” 她这一叫唤,把穆念慈与程瑶迦吓的不轻,她们都是性格温柔腼腆的女人,而且刚才从何君地表现,一直以为她也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此时突然的反差,怎能不令她们惊诧? 陆展元亦是满头黑线,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我现在在装悲惨,装可怜,你这一搅和,刚刚营造的戚戚焉的氛围都被破坏光了,娘子你真的是在帮我吗?气恼地偷偷瞪了何君一眼,而何君却得意洋洋地一挑眉头,好象是在说,我是故意地,谁叫你装可怜。陆展元心中大叫,好坏的小娘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却在此时,只听穆念慈突然说道:“陆大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她虽然看出陆展元在装悲惨,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说出被黄蓉赶出桃花岛,那就肯定是真的,想来他一定是不愿意为了黄蓉放弃别的女人,才会惹怒黄蓉的吧。想至此,她心中一软,毕竟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于是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帮忙?咱俩说什么帮啊,什么事你尽管说,除了让我放弃你,其余的我一定为你办到!”陆展元大喜,只要愿意与自己说话,那就好办了,不过话一出口,顿时想抽自己一下,若穆念慈让他放弃别的女人,那可就难办了,忙又加了一句:“那个,当然也不包括放弃别的女人。” 穆念慈见陆展元如此着紧自己,心中甜蜜,便不在意他一时高兴乱承诺,但下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去金国的京都一趟,把杨康抓来,毕竟他是干爹干娘的亲生儿子,我想他们一定更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亲自将他们下葬,然后在他们的坟前磕几个响头。” “念慈,虽然害死杨大叔他们的是完颜洪烈,但是杨康也难逃责任,不如我把他们都杀了,好替你义父义母报仇!”陆展元想到,都是那两个家伙,害的穆念慈如此孤苦,心中不由得起了杀意。 穆念慈忙道:“不行!杨康是义父家的唯一血脉,我不能让义父背上断后的不孝之名,你只要将他抓来就行。”陆展元一耸肩,道:“那就只杀完颜洪烈好了。不过,现在杨康不在京都,要把他抓回来,很可能要不少时间,还是先让你义父义母入土为安,到时候让杨康那小子过来好好地磕几百个响头就是。” 穆念慈一想也是,便点头答应。经过这一件事在其中调节,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彼此的心仿佛又靠在了一起。陆展元趁热打铁,道:“念慈,其实蓉妹妹在心里,早就已经接受你了,在桃花岛的时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你回来好吗?看着你一个人在外飘零,我真的很心疼。”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看到了么? 第一百五十一章你看到了么? 陆展元难得的温柔,将穆念慈这许多日受的苦楚,冲的烟消云散,但是就这么答应陆展元重回他身边,脸面上实在放不下,当初可是自己选择要离开的啊。 见穆念慈还在犹豫,陆展元又一次向何沅君使了个眼色,何沅君小嘴一噘,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才向穆念慈笑道:“穆姐姐,你就听他一次吧,不然以后他老是惦记着你,心里不快活,然后就会没有好脸色,紧接着就容易发火,那我和其他姐妹就惨喽,你难道想看到大家都不高兴么?”说罢瞟了陆展元一眼,示意自己这样说,他总该满意了吧?陆展元欣喜地眨眨眼。 穆念慈自从离开陆展元之后,不仅无法忘记他,而且思念每日愈烈,此番再次见到陆展元,早就生出回到他身边的念头,哪还经的起恳求,看着陆展元殷切的眼神,和何沅君鼓励的神情,最终微颔螓首。 “哈!”陆展元高兴地一笑,冲上来就想抱住穆念慈,一诉相思之苦,却被何沅君冷不丁地挡在了中间,傲然地说道:“干什么?从此刻起,不许你再欺负穆姐姐,现在穆姐姐受我保护!” 陆展元心思一转,就明白何沅君这是在变着法子,向穆念慈示好,讨她欢心呢,毕竟她是后来人,想来在她的观念里,先进门的都是大妾吧,不禁为她小心翼翼的心态感到好笑,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弧度。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何沅君一见陆展元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顿时羞涩难当,但是又不准备承认,只好硬着头皮,撒泼耍赖。 陆展元现在心情好,正要与她斗几句嘴,好调节穆念慈刚刚答应回到自己身边的尴尬,不曾想穆念慈突然开口,说道:“陆大哥,你还没有正式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妹妹呢?还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姑娘是我刚认识的姐妹,叫程………” “呵呵……不用介绍,我知道她,我和她以前见过一次面。”陆展元打断了穆念慈的介绍,主动承认认识程瑶迦,现在程瑶迦就在跟前,他怎不能装作不认识吧,若是那样就太虚假了。 “哦?陆大哥你们认识啊?程妹妹你怎么没跟我说呢?”穆念慈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故意询问道,心中却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女人与陆展元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自己这才离开多少天啊,一转身就多出两个,陆大哥怎么也不改改这个花心的毛病,不过,这似乎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呢。却是她想到了爱吃醋的黄蓉。 程瑶迦似乎被人揭穿了心事一般,低着头扭捏着不知如何回答,粉嫩的脸蛋更添霞光,内心却嗔道,你又没问我,我怎么跟你说,不过,就算你问我了,我若知道你跟陆大哥的关系,我也不会告诉你,反正陆大哥在意的是你而不是我。 “哈哈……是啊,我跟这位程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在应宝的时候,跟在郭靖的后面去找洪七公,到了同仁当铺的后院,却因为不认识路,误打误撞闯进……呃,碰见了程大小姐,这才认识的。”陆展元如此说,虽然是撒谎,但变相隐晦地向程瑶迦表明,自己当初被她发现的时候,是刚闯进她的香闺,并非早就进去了,这样希望能把自己偷看她换衣服的罪行给遮掩过去,反正当时自己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有别人知道,为了程瑶迦的声誉,还是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好。 程瑶迦本来对陆展元竟然那么清楚地记着自己,而心中欣喜,可当听得陆展元一口一个程大小姐的称呼自己,疏远的距离感,令她脸色颓败,心中发凉,喃喃想道,他果然只当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大小姐”,不仅如此,还想推脱那天晚上早就潜在自己寝室的罪行,难道我就那么笨,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么? 虽然早就有准备被陆展元遗忘,但得知自己最坏的打算成真,心中还是感觉一痛,勉强一笑,点头附和陆展元道:“不错,我们见过一面。” 穆念慈看着程瑶迦的神情,猜想其中定有猫腻,或许刚才程瑶迦所说的心上人也就是陆展元,但她知道陆展元这般疏远她,定有自有想法,便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岔开话题,也不用陆展元介绍,直接向何沅君问道:“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我叫何沅君,穆姐姐可以直接叫我君儿,以后若元哥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何沅君呵呵一笑,热乎地自我介绍,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拘束。 穆念慈并非呆板之人,不想与陆展元身边的女人把关系搞僵,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叫你君儿妹妹吧,你应该听陆大哥说过我了吧,我叫穆念慈,你跟陆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啊!这个啊?我跟元哥认识的过程很没面子,穆姐姐你就饶了我吧,别问好不好?”何沅君猛地想起,自己与陆展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自己不但冒充陆展元遇到了正主,而且初次见面便喝的酩酊大醉,实在是太过丢人,还是不提为妙,免得招来笑话。 “哦?”穆念慈疑惑地看向陆展元,陆展元嘿嘿一笑,刚要揭何沅君的丑,只听何沅君气势汹汹地说道:“不准说!要说也是我自己说……不许笑!”然后一把拉上穆念慈,道:“穆姐姐,咱们到里面说话去,不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穆念慈抿嘴偷笑,难得看见陆展元吃瘪,便毫不犹豫地跟何沅君向内行去,临进内屋之际,还回首偷偷地在陆展元与程瑶迦身上看了一眼。 “哎……”陆展元没想到她们两个当真说避开他就避开他,霎时间大厅里就剩下他与程瑶迦两个人,和两具棺材。呃……两具棺材里的不算人。 气氛尴尬异常,一个是害羞,手足无措,一个是心里有鬼,怕被揭破。就这样沉默了半盏茶的工夫,两人不约而同地道了句:“你……” “呵呵……你先说。”陆展元在心中暗暗地咒骂了一句,上一世看电视,经常出现两个人在尴尬的气氛下,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你”字,这么狗血的情节,竟然被自己给碰上了。 程瑶迦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话,可是不想陆展元竟与她同时开口,顿时将她刚鼓起的勇气,给吹的无影无踪,此时陆展元要她先说,她用尽全身力气几次提气,却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这可把陆展元给急的不行,心中大叫,早就知道无法跟这个大小姐沟通,自己还硬要跟他说话,真是没事找罪受,刚才在对面屋顶上听得她那么痴情,竟然还生出些感动,可是现在,那一丝的感动顿时被吓地烟消云散,这个闷葫芦,自己实在不敢恭维。 当下呵呵一笑,道:“既然没事,那我先出去一下。”出去到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先出去再说,只有他与程瑶迦两个人的大厅,他是一刻也不“忍心”逗留。 “等……等一下!”就在陆展元举步向外之时,程瑶迦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急口叫了一声。 陆展元身形一顿,回头笑道:“姑娘还有事情么?”程瑶迦第一次这么直接面对陆展元温和的笑容,心儿又是一阵狂跳,脑袋一时空白,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又低头扭捏起来。 陆展元实在受不了了,太压抑,以他跳脱的性格,能忍到现在,还是因为他心中有鬼,不然早就没有耐心了,当下叫道:“喂,你有啥话就说啊,你不说,就这样低头站着,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当我是神仙还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算了,你有什么事,不好跟我说的话,等一下就跟念慈或者君儿说,让她们转告我就行。我先出去散步。”说罢转身就向外行去。 “我师傅他们就要来找你报仇了。”程瑶迦突然抬头,一跺金莲说道,见陆展元停了下来,又继续说道:“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师傅他们打啊?我不是说你打不过他们,只是,只是我不想看见你们打起来,因为我不想你们任何一方受……受到伤害。”说到最后,声音细小如蚊,若不是陆展元内力深厚,还真听不到。 陆展元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关键是自己现在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若是表现出听从她的想法,岂不是不打自招,说明心中有鬼啊,当下毫不犹豫地说道:“哼!就算他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们,想让我不与他们打起来,那就要看他们的表现了,不然灭了全真教都有可能!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与我有任何瓜葛,免得到时候左右两难!” 程瑶迦心中羞恼,自己所要表达主要东西的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我都这么明显地表露对你的关心,你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再迟钝,也会知道一些女人的心思吧?难道就真的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么?当下头脑一热,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提高声音,质问道:“那天晚上,我在寝室更衣,你是否都看到了?”话音未落,咯吱一声开门声,内屋的方向现出两张惊诧莫名、目瞪口呆的绝美娇颜。 第一百五十二章 英姿飒爽俏华筝 念慈与何君开门之时,陆展元就已经觉察,不过他程瑶迦会突然问出这么直白尖锐的问题,话一出口,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当下只好装作满面疑惑地反问道:“什么更衣?什么都看到了?你说什么?”既然不准备与她产生超友谊的关系,当然不会蠢到承认,此时的女人贞洁观念可是很强烈的,若自己承认,那可就不得不负责了。 程瑶迦紧紧地盯住陆展元,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去,但是陆展元的眼神清澈如渊,稍微夹杂着点点疑惑,似乎并未撒谎,顿时令她的猜测动摇起来,难道那天晚上,他果真只是在自己出去的那一会儿工夫,才到自己的卧室么? “元哥,你竟然偷看过这位妹妹更衣?”何君蹭蹭蹭地走了过来,也不管时机恰当不恰当,劈头就问,神情中充满着“我就知道你是个色狼”的含义。穆念慈在她身后拽了她一下,结果她却转首疑惑道:“怎么了穆姐姐?难道你要我包庇他么?” “开什么玩笑!?君儿此话可不能乱说,关乎这位姑娘的名声,快些住口!”陆展元脸色一肃,不满地训斥道。虽然心中庆幸这两个女人出来的及时,助他摆脱与程瑶迦之间的尴尬,可是你也不能帮一把,又祸害一把啊。 呵斥完何君,陆展元又转身向程瑶迦说道:“程姑娘所问的问题,在下确实不明所以,姑娘一定是找错人了。”语气诚恳,没有丝毫的做作,陆展元若不是知道自己确实偷看过。只怕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了。 既然问不出所以然,程瑶迦只好作罢,才想到自己刚才问题,太过羞人,暗自找着地缝,面上红霞漫飞,弱弱地一点头,道:“对……对不起,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 程瑶迦虽然面上承认是自己猜错了,但心中却选择性的不承认。她内心深处,或许是因为喜欢陆展元,所以极其希望陆展元那晚真地有看过她更衣,所谓女为悦己者而容,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能被心上人看去,虽然羞涩至极,却也欢喜,典型的患得患失心态。 “哈哈……没事,是我没福气,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我倒是希望……啊,那个。天都快亮了,三位肚子饿了吧,我去帮你们买早餐。”陆展元话说一半,突然发现不对,急忙一改话题,打个哈哈转身就窜出店铺。一出店铺,他就挥手给了自己一嘴巴,这口花花的毛病也不看看对象,都时刻提防着与程瑶迦保持距离了,怎么就那么口无遮拦、口不择言呢? 看着迅速消失的陆展元。大厅内的三个女人,三种表情,程瑶迦喜羞参半,深低螓首。手足无措,被心上人夸赞,令她眩晕不已。何君则莫名其妙。愕然疑惑,胡乱地抓着脑袋,不知陆展元为何话说一半就突然离开,现在天刚蒙蒙亮,这么急着去买早餐干吗?只有穆念慈看着陆展元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无地自容的程瑶迦,嘴角含笑,若有所思。 吃罢早餐,一男三女,一起安葬了杨铁心与包惜弱的灵柩,各自在坟前拜了几拜,穆念慈不可避免地又难过流泪。陆展元揽过穆念慈,安慰道:“不用难过,义父义母他们生前能够再次相聚,死后能够同穴而眠,可谓同生共死。为了能够永远在一起,而毅然选择一起自杀,他们死的其所,他们的灵魂紧紧相偎,在地下一定过的很快乐,我们活的人只须祝福他们,无须难过。”若换作上一世,陆展元根本不会相信鬼魂之说,但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灵魂能够出现在此,不允许他妄加否定。 穆念慈大概也的想到了义父义母之间的爱情,至死不逾,心中敬佩,便不再难过,痴痴地看着陆展元,暗暗坚定,自己也要象义父义母一样,就算再苦再委屈,也要守住心中的忠贞,至死不逾。 气氛有些沉默,陆展元正要想个法子逗开烦闷,却听到天空中突然传来数声雕鸣,声音嘹亮,心中一动,举头望去,只见两只白色大雕振翅从空中掠过。 陆展元还未说话,就听何君叫道:“哇!好漂亮的大鸟啊!”她从小在南方长大,却是未曾见过翱翔在北方大漠上空地鹰和雕,竟然以为是大鸟,当真好笑。陆展元毫不吝啬地给予一阵大笑,刮了何君琼鼻一下,说道:“那不是大鸟,是雕。” 何君疑惑地问道:“雕?这么说它不是鸟了?”陆展元唰地满面黑线,无力道:“也是鸟。”何君不解道:“那我叫它大鸟有何不对么?”陆展元心说,还 确实它们就是两只白色的大鸟而已。不过面上却是道:“虽然都属于鸟类,但是长相不一样,或者生活地地方不同,就分出了种类,犹如咱们人类一般,虽然都是人,却因为种种的原因,无可奈何地分为了不同的种族,所以有了宋人、金人、蒙古人之分,这虽然只是称呼,却代表着不同的意义,无法混为一谈。” 何君点点头,道:“有道理,就象我是大理人,别人若说我是蒙古人,我绝对不会愿意的。好吧,我知道了,以后就叫她雕了。”陆展元摇首一笑,却想道,要是人类的种族能混为一谈就好喽,天下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战争了。 “陆……陆大哥,那雕……”程瑶迦突然询问似的看向陆展元,她是见过郭靖与裘千尺身边的白雕的,而她又知道陆展元与郭靖关系密切,所以此时一见,以为是郭靖与裘千尺来了,才会惊诧地询问陆展元地看法。 “走,去看看!”陆展元呵呵一笑,当先行去,心道,该来的都会来,只怕今天此处要热闹了。 远远的望去,只见村口的大树边,一个少女骑着骏马,正向着远处眺望。那少女足登皮靴,手持马鞭,身穿蒙古人装束,背悬长弓,腰间挂着一袋羽箭,挺直地蛮腰,健康的肤色,精致俏美的脸蛋,显得飒爽英姿。那对白雕盘旋了一阵,顺着大路飞去,过不多时,重又飞回。只听大路上马蹄声响,数乘马急奔而来。却是白雕给人引路,前来与此女相会。 但见大路上尘头起处,三骑马渐渐奔近,嗤地一声响,羽箭破空,一枝箭向这边射来,那少女从箭壶里抽出一枝长箭,搭上了弓,向着天空射出,亦发出嗤一声响。三骑马上的乘客听到箭声,大声欢叫,奔驰更快。那少女策马迎了上去,与对面一骑相距约有三丈,两人齐声唿哨,同时从鞍上纵跃而起,在空中手拉着手,一齐落在地下,显露出精湛的骑术。 陆展元一见所来的三人,哪里还不知道那少女乃是何人?能一身蒙古装,出现在此地,又与拖雷、哲别、博尔忽三人熟识的,不是华筝还会有谁? “呀,是蒙古人!”何君诧异地叫道,“蒙古人怎么会出现在大宋的临安?莫不是来刺杀大宋皇帝的?” 陆展元真是拿她没办法,啪一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调笑道:“小君儿,想象力别这么丰富好不好?难道一个国家的土地上,出现了外族人,就一定是对那个国家有图谋么?那你是大理人,莫不是你也来刺杀大宋皇帝的?” 何君臀部被袭,顿时羞红了小脸,虽然她已经**于陆展元,但毕竟此时是在众目……呃,四目睽睽之下,被袭击屁股,怎能不羞愤难当?她是生长在宋朝时期的女人,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还是很深刻的,因此又羞又恼地瞪了陆展元一眼,哼一声,转头不理他。 穆念慈一见两人的幼稚举动,捂嘴偷笑不止,而程瑶迦却是有些羡慕,不过心中却想,陆展元这么花心,只要自己坚定争取,就一定能够讨得他欢心,到时候就可以象何君一般得到陆展元的疼爱了。 他们在此肆无忌惮地说笑,顿时惊动了不远处的四人,那拖雷三人一见站在村中的,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敢怠慢,急忙匆匆走上前来。 行至跟前,拖雷双手抱拳,做了一个中原武林人士的礼节,看来这些日子在中原,他们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陆展元点头一笑,算是回礼,拖雷知道有本领的人,都很高傲,所以并不在意,只听他颇为高兴地说道:“#—%*#-#—%**”陆.|懂,当下一摆手:“靠,不用说了,小爷我现在说什么你能听懂么?”果然拖雷也是一脸茫然。 哲别、博尔忽与华筝三人跟在拖雷后面,似乎也看出了两人的无奈,那博尔忽忽然上前,先是向陆展元行了一礼,然后对拖雷说了句什么,又指了指刚才他们过来的方向,拖雷顿时大笑着点头。那边的哲别被华筝拉着在连声相问,时不时地向陆展元投来好奇的目光,显然在问有关陆展元的话题。 却在此时,村口人声喧哗,兵甲铿锵,原来宋朝护送蒙古钦使的军马在后面终于赶来了。陆展元才豁然明白,刚才博尔忽跟拖雷说的,大概就是后面的宋人里,有翻译官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又见全真四子 见宋军的旗帜上大书“恭送蒙古钦使四王爷北返”的哗啦、气喘吁吁地匆匆赶来。领队的军官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参见拖雷,用蒙古语应答了几句话,陆展元反正也听不明白,就漫不经心地跟何君和穆念慈调笑,并不在意。 却听见那军官与拖雷说了几句之后,回身向众士兵喝道:“到每家人家去问问,有一位姓郭的郭靖郭官人,是在这村里么?若是不在,就问到哪里去啦。” 众士兵仿佛接到了什么嘉奖似的,满面兴奋地轰然答应,就欲一轰而散,陆展元一见顿觉不妥,忙出声叫道:“慢着!”他怕众士兵太轰乱,听不见他的声音,就夹杂了一层的内力,虽然只是一层内力,却不想这些士兵都是外强中干,哪里经的起?话音一出,犹如响雷在众士兵耳边炸响,顿时将他们震的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呆楞在原处,更有甚者,则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好一会儿,那个领队的军官才反映过来,气势汹汹地训斥道:“小子,你是何人?胆敢阻挠官爷办事?得罪了蒙古钦使大人,你担当的起吗?来啊,给我将这劣民……”话音未落,只听呜一声响,一柄黑黝黝的重剑压在了他的颈肩之上,顿时将他压地一个趄趔。 “哪来这么多废话?惹的小爷不高兴,小爷我就是杀你的人!”陆展元阴森着声音恐吓道。 那军官吓的不轻,心道,自己想巴结蒙古人想疯了,竟然连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也敢得罪,这下要惨了。一个不小心,只怕小命就要完蛋,这些江湖人士个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啊。当下脸色一转,阿谀奉承道:“这位大侠息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说着果真扇了自己几耳光,与小命比起来,这几个耳光不足一提,见陆展元脸色稍霁,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侠。小的有一事不明,小地只是下令帮助蒙古钦使去找人,不知有何处得罪大侠了,还请您明示,我马上改。” 陆展元还要这个家伙当翻译,自然不会杀了他,笑道:“你没什么地方得罪我,小爷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用让他们费事去寻找了,郭靖根本不在此村庄。还望你能约束自己的手下,不要去骚扰村里的居民。否则,别怪小爷的重剑拿你的血来洗澡!” 陆展元之所以阻止这些士兵进村询问,就是因为看到他们脸上的兴奋,猜到他们一定会顺手牵羊,打家劫舍,闹的村庄鸡飞狗跳,苦不堪言。自己怎么说也在此地住了十几天,对此地村民的热情还是很喜欢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兵痞子去祸害他们。 “是是,小的明白。既然那郭靖郭大官人不在,那小地这就去转告蒙古钦使。”那军官现在是不管陆展元说什么,他都只会附和。见这军官还算聪明,陆展元右手一提。收回重剑。 那军官如蒙大赦,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向一旁的拖雷复述陆展元的话。拖雷一听。还未说话,就见旁边的华筝急不可耐地跳过来,向陆展元询问:“陆英雄,您是如何知道郭靖他不在此处的?是不是您知道他现在在哪?”(自此两方说话自然由军官翻译) 华筝刚才拉着哲别询问了一番,自然知道了陆展元厉害非凡,亦是救了她哥哥三人的救命恩人,当下不用介绍引见,便豪爽地按照哲别的称呼,叫起了陆展元陆英雄。 “哈哈……”陆展元见华筝一脸猴急的可爱俏皮模样,忍不住开怀大笑,心道,蒙古人果然够豪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喜欢谁在意谁,就毫不遮掩地表达出来,确实比中原那些扭忸捏捏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啥的要痛快地多,想着还朝程瑶迦瞅了一眼。 华筝正着急知道郭靖的消息,可陆展元却只顾着大笑,当下气呼呼地问道:“喂,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快告诉我郭靖在哪?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华筝!不可无礼!”拖雷急忙呵斥道,他可是知道眼前地人,是个动辄杀人的古怪侠士,得罪不得,当初更是无缘无故地要杀跟郭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自己的妹妹这么无礼地跟他说话,万一惹恼了他,可就麻烦了。 “呵呵……没事,拖雷你不必担心。”陆展元摆手示意少安毋躁,笑着对华筝问道:“你喜欢郭靖?” 华筝一愣,不明白陆展元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但仍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陆展元嘴角显露出一抹坏笑,道:“哦?是吗?可是据我所 靖那小子现在正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呢,你……真婚妻子?还是郭靖已经把你忘掉了?”拖雷三人与华筝刚见面,自是还未来得及告诉华筝关于郭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怎么可能!?郭靖是不会忘记我的,就象我不会忘记他一样。我当然是他的妻子,而且是正室,那个女地进门只能当小!”华筝瞪着两只大眼,对陆展元不相信她的话,感到不忿。 陆展元诧异地问道:“你听清楚我说什么了么?我是说郭靖现在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你不吃醋?” 华筝用比陆展元更诧异的语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吃醋?草原上地男人,只要有本领,当然可以有很多女人了,郭靖那么有本事,有十几个女人也不足为怪啊!” 靠,没意思,还指望能祸害一把郭靖呢,没想到此时的蒙古女人,竟然那么慷慨,不过,这些话让身边的女人听听也没什么坏处,当下转首向穆念慈与何君挑了挑眉头,却招来两双大白眼。 陆展元一耸肩,摇头无奈,要中原女子接受蒙古女子地想法,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笑笑说道:“小爷我站累了,都进店铺说话吧。”说着转身向店铺行去,气地华筝乱跺脚,可是为了知道郭靖的消息,却只能不甘地跟在后头。 众人也觉得站在大街中间说话,多有不便,当即也不推让,都跟了过去,只有那些兵蛋子没有资格进厅,站在门外。众人落坐,还未说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句高吟:“纵横自在无拘束,心不贪荣身不辱!……”话只吟一半,就被门外的士兵打断:“站住!里面有蒙古钦使大人在,闲杂人等回避!” “哈哈……道爷要去哪里,岂是尔等可以阻拦的了的?你不让我进,我偏要进,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何等人物?起开……”那声音豪迈大笑,打翻守门的士兵踱了进来。 一进门就听他叫道:“姓陆的,你也在此,好好好,道爷总算找到你了!” 陆展元一手撑着重剑,一手撮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笑道:“丘处机,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巴很臭啊?你每次跟小爷我说话,我都能感觉一阵可以毒死人的臭气扑面而来,你几年没有出恭了?”他在进入店铺之前,就感觉到有四个功力不错的人走近,心中早就了然,在听到丘处机的声音传来之后,更确定所来几人便是全真七子中的四人。 “你!”丘处机被气的不轻,呛一声抽出佩剑,就欲上前拼命。却被身后跟进来的马钰阻止道:“丘师弟住手!”丘处机刚才也是气昏了头,才拔剑相向,心中懊悔着呢,他可是被陆展元一掌打的从死亡边上溜了一圈,岂可再重蹈覆辙?当下忙顺坡下驴,收回了铁剑。 其实马钰看似平静,但心里对陆展元恨着呢,师傅交给自己的基业,竟然被他一把火烧的差不多,怎能不怒气填墉?这个平时温和老实的掌教此时亦想向陆展元讨个说法,可是实力的差距,和对陆展元性格的了解,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恼他为妙,毕竟陆展元也差一点死在了自己等人的手上。心中一叹,一切等七子跟门下弟子们聚齐之后再从长计议。 当下打了个道稽,说道:“一别数月,陆小友别来无恙否?” 陆展元瞥了瞥马钰,哈哈笑道:“无恙无恙,小爷命硬的很,你们想让我死只怕有些困难啊!” “陆小友何出此言呢?咱们之间虽然间隙颇深,但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只要陆小友肯跟我等回教忏悔,贫道保证,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马钰神色漠然地说道。 “哈哈……笑死人了!马钰,你的道心已破,你的师弟们亦个个毫无道基,还做什么道士,收起道袍,跟你的师弟们一起还俗吧。”陆展元此言恶毒之极,却是因为气愤马钰的自以为是,若不是因为收了老顽童为徒,就刚才他那句话,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剑扫了过去。不过,想到老顽童是自己的徒弟,心中的火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含笑,漫不经心地摇晃着脑袋,好戏在后头呢,现在暂时就当他放屁。 马钰心中一惊,自己这些日子确实被仇恨和懊恼所充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清净无为,不再是心如明镜,可是就算知道了自己的修为已损又如何,难道师傅的心血被毁,自己就放任着不讨个说法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猫捉老鼠 钰思想挣扎一番,还是对师傅的尊敬占了上风,一抖“陆小友所说不错,贫道自知被仇恨破坏了道心,不足以担当全真教掌教,等为全真教讨回一个公道之后,贫道自会将掌教之位传给门下弟子,独自忏悔赎罪,余下的遍不劳陆小友费心了。” “掌教师兄!”“师兄!”其余三道惊叫出声。马钰摆手示意他不是一时冲动,那丘处机急道:“掌教师兄,不要受那姓陆的鼓惑,全真教如何,还轮不到他来说三道四!” 陆展元撇撇嘴,不屑地笑道:“丘老道你倒是说对了一次人话,你们全真教的事情,小爷我才懒得管,不管你们谁当掌教,或者什么时候灭教,这当然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也不会少块肉或多块骨头。 只不过,马钰,全真教的弟子,个个好勇斗狠、狂妄自大,你确定你门下有适合接任掌教之位的弟子?哈哈……” “无量天尊,贫道……”马钰脸色稍红,还待说些辩驳的话,就见旁边的华筝突然跳了出来,凝望马钰半晌,才叫道:“你是那位替我捉雕儿的、头发梳成三个髻儿的伯伯,你瞧,那对小雕儿这么大啦。”纵声呼哨,白雕双双而下,从厅门斜飞进来,分停在她左右两肩。马钰无法,只好暂时放下与陆展元争论,转向华筝微微一笑,点头道:“你也来南方玩儿?” “是啊是啊,我来找郭靖。伯伯你知道郭靖在什么地方么?”华筝巧笑嫣然,拉着马钰的手臂不停摇晃。 马钰为难,他哪里知道郭靖现在在何处啊,只好实话实说,勉强笑道:“几个月前,我还见到过他,只是现在他在何处,贫道确是不知。” 华筝地脸色顿时黯然失望。却见陆展元捋着发髻,歪着头说道:“小妹妹,你这么做事情可是有点欠缺妥当,你刚才这个问题是在问我,我还没回答你,结果你现在又去问别人。所以我决定了,郭靖的去处,我不想告诉你了!” “啊?不会吧?你知道?你知道干吗在外面不早说?害的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快告诉我,郭靖在哪里?”华筝急忙丢离开马钰冲陆展元喜叫道。 陆展元摆摆手,让她先别高兴,道:“你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小爷我都说了,不想告诉你了,你还命令似的让我快告诉你。你这是在求人的态度么?” 华筝一愣,不明白有什么不对,她在家的时候都是这样跟别人说话啊。为何现在如此跟陆展元说话,就得罪了他呢? 那拖雷久经官场,人情世故要比华筝精明的多,见陆展元并不是真地不愿意告诉华筝答案,只是在故意逗她而已。便好笑地在一旁看戏,并不出声相帮。 华筝又分析了一遍陆展元话中的意思,才知道是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她从小生活在权势家族,颐指气使惯了,但那只是对她父汗统辖的蒙古子民,现在来到的是大宋的地方,这里地人可不受她的父汗所管辖,自然不会对她卑躬屈膝。想通这一点,华筝忙放低姿态,笑说道:“陆英雄,你就告诉我吧,我好久没见到郭靖了,父汗也想他,他的母亲也想他,我要尽快找到他,带他回蒙古。”说罢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 陆展元心中好笑,这么一个直爽的女子,此时装成可怜样,还真是逗,面上却凛然不动,只待再捉弄于她。却在此时,那何君实在受不了陆展元的无聊,掐了他一下,道:“元哥,别玩了,她是郭靖的未婚妻子,难道你也想染指?” 靠,陆展元差一点没坐稳,转头望去,就连穆念慈亦是疑惑地看着他,不禁心中叫屈,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华筝起过这样的心思,此时只是逗逗她而已,不想竟然被误会,自己难道真地有这么差劲?当下气呼呼地说道:“讨打!朋友妻不可欺,你家相公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对这小丫头起歪心思。好啦好啦,奶奶地,我现在就告诉她郭靖的下落,免得你们胡思乱想。” 说罢猛地转身瞪了华筝一眼,说道:“郭靖现在应该会在湖南岳阳,那里不日便会举行丐帮大会,你们去那儿或许就能找到。” 华筝得到郭靖的消息,也不在乎陆展元瞪她地举动,急不可耐地拉着拖雷就要动身去找郭靖,拖雷向来宠爱这个妹妹,被恳求的无法,只好答应,反正他也很想见到郭靖,带他一起回蒙古。 当下一拱手,就欲向陆展元辞行,却被陆展元挥手打断,道:“去吧去吧,不必婆婆妈妈 爷我不喜欢罗嗦。” 拖雷知道陆展元豪爽,便哈哈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陆英雄何时有空来我草原,小王必定扫榻相迎,为你准备最好的青酒。”说罢又一抱拳,转身带着众人向外行去。 陆展元心道,这个拖雷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自己是按照原定地计划,继续救他性命施以恩惠,还是不管不问,到时候刺杀几个蒙古大汗呢?不过想一想,刺杀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便仍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自己地计划当真失败了,再采取暴力的手段也不晚。当下冲拖雷叫道:“给你们提个醒,去的路上小心点,现在可是有不少人想要你们的命呢。” 拖雷忙回身又一礼,才渐渐远去。陆展元所说的乃是原著中,他们被欧阳锋抓住的事情,而拖雷却想到金国的阻杀,却是大同小异,不过,他们若果真遇到欧阳锋,再小心也没用。 片刻,拖雷一行人消失在视线,大厅内只剩下陆展元四人,与全真四子。双方顿时陷入沉寂,气氛凛然而又紧张,只见陆展元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全真四子如临大敌,纷纷手安剑柄,一副随时拼命的模样。现在的陆展元,就算全真七子齐聚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此时只有四人,若陆展元要杀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他们如何能不紧张? 谁知道陆展元站起之后,并非要攻击他们,而是伸了个懒腰,轻轻一笑道:“四位这般站着难道不累么?坐啊,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念慈,去到集市买些酒菜,我要和四位道长喝几杯。”心道,玩玩猫捉弄老鼠的游戏也不错。 穆念慈疑惑地看着陆展元,想看出他是否在开玩笑,他与全真教的仇怨她可是知道清清楚楚,依陆展元的性格应该早就一剑砸过去了,又怎会笑脸想对?其中肯定有鬼。 但是看着陆展元认真的样子,不象在开玩笑,又不便相问,只好应了一声,去买酒菜。心中却一相情愿地想着,全真七子对自己有恩,陆大哥肯定是顾及自己的立场,才会暂时不提报仇的吧。 那何君与眼前的四人都见过,而且关系也不怎么样,不想在此看着他们,便主动请缨,道:“穆姐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说罢不等陆展元答应,追了出去。 这下好了,陆展元身边只剩下程瑶迦了,而对面的全真四子里,赫然站着个孙不二。那孙不二其实早就看到了程瑶迦,但是由于紧张防范着陆展元,以为陆展元拿下了自己的徒弟要挟自己,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曾想,陆展元要杀他们,还用得着挟持人质? 此时陆展元身边不相干的两个女子都已经离去,那孙不二脾气不好,又对陆展元极是仇恨,第一个跳了出来,叫道:“姓陆的,你也算江湖上大有名气的人物,没想到竟然做出挟持人质的卑鄙举动。有本事放了我的徒弟,咱们堂堂正正的一决生死!” 啊?陆展元与程瑶迦同时一愣,程瑶迦本在心理紧张着,不知如何跟自己的师傅交代自己如何在此呢,没想到师傅竟然误会自己被陆展元抰持,这个误会可要解释清楚,不然双方又要再添新仇了。 可是还未来得及解释,就听陆展元仰天哈哈大笑,直笑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无赖地说道:“小爷我高兴怎么就怎么,反正我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好名声,不错,小爷我不屑跟你们动手,又听说挟持人质可以省很多麻烦,所以就顺手抓了一个,怎么?老妖婆,她是你的徒弟?” 孙不二脸色发黑,不知道如何回答,想冲上去救自己的爱徒,却自知不是陆展元对手,只好恨意浓厚地瞪着陆展元。那程瑶迦在一旁干着急,本来想解释的,可是现在却又不想揭穿陆展元的谎言,直急的额头冒汗。 “无量天尊,陆小友说笑了,以你重剑狂生的狂傲,绝对不屑做出抰持人质的举动,再说,你要杀我们四人,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呢?瑶迦,师伯所说可否正确?”却是马钰看出程瑶迦神色,不象是被抰持的模样,才大胆猜测。 程瑶迦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不过她的沉默却已经说明了马钰所说不错。孙不二这下更是气愤,自己的爱徒竟然跟仇人混在一起,不可原谅,当下喝道:“瑶迦!你怎么会跟他呆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精神的摧残 第一百五十五章精神的摧残 程瑶迦本就腼腆,平日里又很惧怕自己的师傅,此时被呵斥,顿时不知所措,但心中自知前来向陆展元通风报信,乃是背叛师门,罪大恶极,于是双膝一屈就欲跪下认错。 不想陆展元重剑一摆,横插在她的膝下,将她挑起,然后盯着孙不二狂傲地笑道:“程姑娘虽然是你的徒弟,但她也有自己的自由和私人的空间,她要做什么、跟不跟我呆在一起,那是她的权利,关你屁事?” “你你你!”孙不二指着陆展元,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管教弟子,也碍着你的事了? “你什么你?”陆展元猛地重剑一挥,只听喀嚓一声,砸断了孙不二的指头,并说道:“小爷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尤其是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啊!”“啊!”两声呼叫,原自孙不二与程瑶迦之口,一个是痛呼,一个是惊叫。丘处机等人根本跟不上陆展元的速度,当发现他有出手的意向之时,孙不二的食指就已经碎断,鲜血直流,整个指头犹如肉泥一般,想接也没得接了。 丘处机与马钰,还有王处一三人,纷纷拔剑护住孙不二,已防不测,但心中却知道,只他们四人根本不够陆展元三两剑劈的。 陆展元好整以暇地收回重剑,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宝贝兵器又巨大,又无锋,本想把那指头打断即可,不曾想……唉,都怪我剑法没练到家,收放不自如,莫怪莫怪,小爷我先给你赔不是了。”可他一脸无赖样,哪里有一点点的道歉诚意啊,道歉还自称小爷的,只怕整个江湖就只有陆展元一家,别无分号。 丘处机暴跳道:“胡说八道,你明明是故意的!你的剑法若是没练到家,那我们的剑法岂不是耍的小孩子把戏?” “哈哈……丘老道,小爷我能理解成你是在夸奖我么?哈哈……你今天的表现真是比以前好太多,说出来的话,都是至理名言,你说的不错,我不知道我的剑法有没有练到家,但是我知道,你们的剑法确实是小孩子的把戏!” “你!”丘处机气急之下,忘记了刚才孙不二失去食指的原因,竟然又拿手指向了陆展元。陆展元眼神一冷,马钰急忙叫道:“丘师弟小心!”可惜为时已晚,陆展元重剑的速度,并不比他的声音慢上丝毫。只听喀嚓一声,丘处机左手的食指亦粉碎如泥,只残留一丝皮肉耷拉在手掌之上。 丘处机也算一个响当当的汉子,吃痛之下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痛呼,点住手臂上几处穴道,才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姓陆的,我们四人遇到你,算我们倒霉,你要杀要剐,痛快点,但是休想这般凌辱我们!”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他们的轻功,就算想跑都跑不了,只好硬充好汉,要求来个痛快。 “嘿嘿……小爷我有说要杀你们了么?啊哈哈哈……小爷我要慢慢的跟你们玩,不仅在**上摧残你们,还要在精神上摧残你们!你们在得罪我之前就应该知道,我陆展元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当然不会让你们痛痛快快地一死了事,你们……准备好接受**和精神的惩罚了么?”陆展元嚣张地狂笑着,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多日来受的委屈,今日要一并送还出去。 这番连连变故,早已将程瑶迦惊呆,此时听到陆展元的笑声,才反应过来,忙出声求饶道:“陆大哥,你……你放过我师傅他们吧,求求你了!”可是陆展元根本就不理她。她只好转身扑通一声,跪向孙不二,又说道:“师傅,你们别再找陆大哥报仇了,以陆大哥的为人,肯定没有杀周师叔祖,你们之间的仇恨一定都是误会,求求你们别再仇上加仇了,万一以后你们知道是误会,但仇恨结的太深,就没办法解开了。” 陆展元有些惊异地看向程瑶迦,这丫头啥时候变的这么大胆了?竟然敢站出来阻止她师傅? 其实若不是因为他们双方一个是自己关心的陆展元,一方是自己的师傅,程瑶迦才不会有胆量说出这么一段有些教训似的话来。 “瑶迦!你是在为他求情么?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孙不二自以为是地训斥道。 程瑶迦在心底不由得嘀咕了一声,眼前的局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我是在为你们求情,师傅你也太不知所谓了吧?可是面上却不敢对孙不二有任何说辞,只是羞红了脸,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话。 孙不二虽然现在是道士,但她是成亲之后才出的家,怎么说也是过来人,一见程瑶迦含情脉脉偷看陆展元的神情,怎么看不出她的心思,当下气的七窍生烟,厉声叫道:“瑶迦!不准你有这样的想法,师傅就算让你出家也不会同意的!”她虽然没有说出程瑶迦具体的想法,但程瑶迦却清楚地明白师傅的意思,顿时如遭雷噬,呆楞在地,她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出现了。 陆展元知道程瑶迦的心思,当然也能听出孙不二话中的意思,虽然不想跟程瑶迦发生关系,但更看不惯孙不二蛮不讲理、强加于人的嘴脸,当下恶毒地骂道:“你个老姑婆,自己成亲以后不安妇道,拉自己的丈夫一起出家,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徒弟也不放过,难不成你嫉妒程姑娘花容月貌,还是可以不守清规戒律?” “你你!”孙不二想抬起左手再次指向陆展元,可左手的疼痛还在,令她不敢逾越,但是做为一个女人,一个出了家的女人,受了这么无耻的辱骂,若还能忍受,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只听她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同时抽剑就刺了过去,马钰三人急喝一声:“师妹!”可是已是来不及阻止,只好操起手中铁剑,跟着上前相帮。 可惜他们只有四人,全真教又没有什么“天罡四星阵”啥的,实力的差距太大,陆展元重剑连转,使出连续横削,力大势沉地砸在他们的铁剑只上,叮当作响,只十几个照面,便不客气地一剑一个,将他们砸落在地,四人的铁剑亦是断的断,飞的飞,没有一个还握在手中。 陆展元收回铁剑,稳稳地坐在长凳上,不屑地吐出一句:“不自量力!”直气的倒在地上的四人,又咳出几口血来。 为什么会这样?程瑶迦跪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五人,心中呐喊着,自己千辛万苦找到这儿,就是为了能够消弭双方之间的争斗,可是不但事与愿违,而且还在自己的眼前打了起来。 自己的师傅跟三位师伯哪里是陆展元的对手啊?可是不等自己阻止,他们已经动起手来,转瞬间就见师傅跟师伯们都受伤倒地,急忙扑了过去,叫道:“陆大哥不要!求你不要杀我师傅和师伯,只要你答应,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 操,这句话歧义够大!陆展元几乎都有歪着脑袋邪笑道:“那你就做任我皮鞭滴蜡之禁脔!”的**。不过甩了甩头,漫不经心地说道:“程姑娘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他们,他们也只是受了点小伤,死不了!真不明白,这样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师傅,有什么好值得你紧张的!” “姓陆的!你最好是杀了我们,不然我们还是会找你报仇的!”丘处机虽然庆幸陆展元说不杀他们,但实在憋不住这口气,便不顾死活地叫嚣了一句。 可话音刚落,就被陆展元拿重剑嗵一声,地动山摇地砸在了他的眼前,吓地他身体一趔,仰倒在地,却听陆展元不屑道:“大话谁都会说,小爷我就等着看你将来是找我报仇,还是给我下跪磕头!” “哈哈……让我给你下跪磕头??除非我死了!姓陆的,你先是杀了周师叔,又烧了全真的藏经楼,我们跟你仇深似海、不死不……”丘处机还待豪言壮语,可话只说一半,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活泼的哈哈笑声。 陆展元一听这声音,不是老顽童还是会是谁,心中顿时想仰天大笑几下,正想着怎么继续羞辱全真七子呢,这帮衬的人就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当下戏谑地静等好戏。 那笑声过后,跟着是如破钹相击般的铿铿数响,其后又是一人轻声呼叫,声音虽低,却仍是听得清清楚楚。三般声音在村外兜了个圈子,倏忽又各自远去。陆展元心中一动,那第三个人难道仍是黄药师?欧阳锋碰到老顽童,为了《九阴真经》追过来理所当然,可是黄药师怎么还是出现在此了? 此时马钰惊疑地站起身子,细想一下,顿时大喜道:“那笑声似是周师叔所发,他竟还在人间!”只听得村东三声齐啸,渐啸渐远。孙不二接道:“三位师哥追下去啦。” 王处一道:“听那破钹般的叫声和那低呼,那两人似乎是在追逐周师叔。”马钰心中隐然有忧,道:“那二人功夫不在周师叔之下,不知是何方高人?周师叔以一敌二,只怕……”说着缓缓摇头。 全真三子侧耳听了听,声息全无,知道这些人早已奔出数里之外,再也追赶不上。孙不二道:“有谭师哥等三个赶去相助,周师叔便不怕落单了。”王处一又道:“就只怕他们追不上。周师叔若知咱们在此,跑进村来那就好啦。” 他们三人突知周伯通还在人世,心情被惊喜充斥,浑然忘记了周伯通还在世,不仅代表着全真教多了一大力量,还代表着他们真正冤枉、得罪了一个绝顶高手。 只有被打断话语的丘处机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此点,见几位同门不担心自己,竟然还在担心周师叔,忙小声地叫了一声:“掌教师兄、师弟、师妹……”见三人疑惑地看向自己,丘处机心虚地用眼神示意,三人顺着示意的方向,恍然看向了端坐在大厅正中的陆展元。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了一口恶气 陆展元搭着二郎腿,嘴角微翘,满含戏谑和愤慨地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四人,庸懒懒地说道:“怎么了四位道长?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要跟你们的杀师叔仇人说么?” 平静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此时是何心态,马钰四人心中的懊悔直欲将自己的胸口捶破,倘若他们的师叔果真未死,那么显而易见,是他们冤枉了陆展元,而且因为自己等人的冤枉,差一点杀了他,累的全真遭逢大灾,岂不是自作自受? 如此想来,受尽委屈的陆展元,别说杀了全真教的几个弟子、火烧藏经楼,就算是灭了全真一教,放到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谴责于他,因为那些确实都是全真教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然而最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就是,在此时此刻,此等情景,让他们如何去面对陆展元?道歉?负荆请罪?还是磕头认错?似乎这些都难以消弭当初全教之人莫名冤枉,又群起而攻之,险些杀了他的罪行啊。 马钰表情沉重,躬身道:“陆少侠,刚才的声音确实很象周师叔,但我等已有十五年未曾见过他,仅凭声音就断定是他,太过于草率,不过,若当真周师叔还在人世,我全真教一定会给陆少侠一个满意的交代!”话虽如此说,但周伯通的声音,他又如何能会听错。 “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小爷我倒想知道,倘若老顽童当真在世,你们全真教要给我什么样的交代?难道是解散了全真教,还是你们七子全部引颈自裁?”陆展元得理不饶人,嚣张地大笑着,从与全真教结仇以来,他等的就此时真相大白之时,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这……马钰顿时语塞,无言以对。陆展元所说的两种交代,他压根就没想过,更不可能去施行。 此时,丘处机跳了出来叫道:“姓陆的,你莫要欺人太甚,且不说那声音是否是周师叔,就算是我们冤枉了你。但你现在还生龙活虎地坐在这,毫无损伤,可是你却滥杀我教弟子,火烧我教藏经楼。我全真教的损失比你大千倍,难道你就不用给我们一个交代么?” “丘师弟!”丘处机此话一出,马钰急忙呵斥,倘若他们真的冤枉了陆展元,那是没有资格向他讨要说法的。毕竟是他们冤枉陆展元在前。 陆展元用一种异常怜悯地眼神看着丘处机,直把丘处机看的无所适从。才鄙视道:“丘处机,你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还是你脑袋有毛病?佛家讲究因果,难道你们道家就没有类似的东西?小爷我就是杀了你们的弟子如何?烧了你们的藏经楼又如何?在你们用正反天罡北斗大阵围攻于我,欲将我置于死地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这些后果! 实话告诉你们,老顽童他根本就没死。我也不曾想过要杀他。小爷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亏欠我的。我会一点不漏地讨要回来,对于此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地!你们趁现在还有时间,还是快想想怎么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吧!不然,我不介意让全真从此在江湖上除名,哈哈……千万别怀疑我的能力!” 说着还嫌不过瘾,挥舞着重剑将大厅有限几张桌子,砸的粉碎。喀嚓喀嚓,哗啦哗啦地声响,如同敲打在全真四子的心脏之上,令他们的脸色异常难看,却又发作不得。 “陆……陆大哥,你……”程瑶迦惊惧地看着抓狂大笑模样的陆展元,本是跪着的身体,颤抖着瘫坐在地,心中为陆展元能够洗清冤枉而欣喜,可又为他誓不甘休地执拗劲感到为难,真怕他一个恼怒,手中重剑劈到了师傅或者三位师伯的身上,心急之下叫出了声。 可话一出口才想起,自己算什么身份?最多就是跟陆展元见过两面,心中暗恋人家地可怜怀春少女而已,哪有资格要求他怎么样?陆展元无缘无故地被冤枉,受尽委屈,险些枉送性命,要报仇理所当然,自己凭什么要求他放下仇怨?他又凭什么会听自己的话?见陆展元停下,看向自己,程瑶迦顿时神情慌乱,不知所措,但被看的急了,只好避开他眼神,弱弱地左右而言它:“陆大哥,你刚才的样子,好……好可怕!” “啊?哈哈,不好意思,失态失态。”陆展元猛地收回浑身地气势,抓着脑袋嬉笑两声,又道:“哎呀,真是的,你们都坐,站着干啥?程姑娘也起来,地上多凉啊。怎么那两个丫头去买点酒菜,那么久还没回来呢?等她们回来我得好好教训一下。”他突然想要继续摧残四子地神经,便邪恶地继续玩起了猫捉老鼠地游戏,不把你耍到崩溃,决不下口。 五人被陆展元突然大逆转的态度,搞地愕然呆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此时身在屋檐下,由不得自己,可不能激怒了他,惹的他再次出手,只好按照陆展元的要求,各自找条长凳坐了下来,静待他的下文。 不想陆展元竟然真的不再提他们之间仇怨的事情,静静地等待酒菜,压抑的气氛,令全真四子提心吊胆地防备着,不敢有任何松懈,简直是如坐针毯、度秒如年。 片刻之后穆念慈与何沅君终于姗姗返回,也不管大厅内气氛沉闷,四只玉手拎着酒菜,就欲寻桌子放下,可是转了一圈,竟然只有长凳,没有一张完整站着的桌子,却是都被陆展元刚才发疯时,全部砸碎了。陆展元一见两女不忿的神情,歉意地干笑两声,道:“娘子们莫急,相公这就去搞一张桌子回来。”说罢嗖地窜进里屋,留下因为被叫娘子而羞红脸的两女,无奈地乱跺脚。 陆展元突然离开,全真四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还未等气松完,就见陆展元从里屋托着一大块床板走了出来,说道:“还愣着干吗,快摆好两条凳子,我好放下床板。难道你们想坐在地上吃饭?” 马钰与王处一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摆好了两条凳子,陆展元将手中床板一挑,床板在空中打了几个滚,砰一声稳稳地落在了长凳之上。然后毫不谦逊,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正对门的主座之上,并招呼四子道:“坐啊!怎么又愣着了?我看你们干脆别叫全真七子,改叫全真呆七子算了!” 那丘处机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压制的气氛,一甩道袖,道:“丘某不才,喝酒也要喝个明白酒,姓陆的,你到底耍的什么花招,为何不说出来,难道你还怕我们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 “哈!小爷我要杀你们,挥挥剑的问题,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施展阴谋诡计来陷害你们么?”陆展元对丘处机四人的小心翼翼大是鄙视,又说道:“枉你还自诩豪爽张狂,小爷我只不过请你喝酒,你就怕成这样啦?看来你往日里展现的豪迈,都是虚伪的表象啊!” 丘处机本还想,不问出陆展元打算干什么,就绝不坐下陪酒,可此时被陆展元一激,头脑一热,哼了一声,不由分说地坐了过去。其余三子无法,也只好跟着坐下。那程瑶迦见师傅他们都坐下了,也不好站着,便懦懦地坐在了最下首。 等众人都落座,陆展元在桌子底下一扯准备起身斟酒的穆念慈,瞪了丘处机一眼,道:“小爷我请你们喝酒,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倒酒么?” 丘处机哪里被人如此作践过,顿时怒火升腾,刚要拍桌子起身拼命,却被旁边的王处一按住了肩膀,道:“斟酒这种小事,还是由我来吧,陆少侠不知可否?” 王处一平时为人比较精明,此时亦看出陆展元是想作践他们,来出那口被冤枉的恶气,心想,若只是被作践一番,便可以消弭陆展元对他们全真教的仇怨,那么被作践也无妨,于是自动站出来顶缸。 陆展元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无所谓,只要不让我的女人倒酒就行。”说罢将酒杯掷到王处一的面前。 本是仇人的双方,开始了别开生面的床板大饭局,期间陆展元频频洒掉杯中之酒,王处一微笑着重新帮他斟满,又或者他不小心没拿住筷子,飞到了门口地上,王处一只好又忍气去门口捡回。直气的丘处机与孙不二几次想翻脸,但都被马钰暗下阻止。 种种羞辱,王处一都微笑着应下,陆展元不仅没感到无趣,而且越玩越兴奋,变着花样地报复他们,心中却感叹,想不到平时里高傲的全真七子,为了保全全真教,竟然可以忍辱到此等地步,不禁有点佩服王重阳,到底是怎么教导徒弟的?还真有方法。不过说到教导徒弟,应该还是黄药师更胜一筹吧。 好不容易,陆展元伸了个懒腰,道一句:“好久没吃过这么痛快的一餐了,真是有劳四位相陪,哈哈……”然后挥手结束了这一餐酒饭。马钰自以为是地心说终于熬过去了,忙令孙不二收拾饭桌,孙不二虽然不情愿,但被马钰一瞪,只好气鼓鼓地收拾。 却在此时,只听陆展元漫不经心地说道:“差不多该回来了吧。”众人被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正疑惑间,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长啸,紧接着一道仓促的脚步声急驰而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暴风骤雨的前奏 几息间,那人便踏进了店铺,在看到陆展元时,愣了一下,然后心虚惭愧地向他行了一礼,才对马钰说道:“掌教师兄,周师叔他老人家还在人世,我们误信谗言,错怪陆少侠了。” 丘处机最是暴躁,心道,我们早就知道冤枉陆展元了,刚才都已经被他作弄老半天,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姓陆的要杀我们,我们也只能认了。抛开对陆展元的担忧,问道:“周师叔怎样啦?他是跟人闹着玩呢,还是当真动手?” 郝大通摇头道:“说来惭愧,小弟功夫浅薄,只追得七八里就不见了周师叔他们的影踪。谭师哥与刘师哥在小弟之前。小弟无能,接连找了许久,全无端倪。”马钰点头道:“郝师弟不必自责,辛苦了半日,快坐下歇歇。”郝大通依言盘膝坐下,运气在周身大穴行转回气。 马钰趁此时间,转身向陆展元行礼,惭愧道:“陆少侠,现在事情已然真相大白,是我等错怪于你,贫道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无法揭过我们做犯下的过错,但希望你能给我们时间,让我等找那造谣的罪魁祸首,问明一切,讨个说法,然后再负荆请罪,任你处治。”其余几子见掌教都已经表态,不敢怠慢,忙跟着行礼朗声附和。 陆展元斜睨着眼前的四子,与仍在打坐的郝大通,久久不开口回答,但凌厉的气机已将五人全部笼罩在内,虽然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行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什么的,但是陆展元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么好说话的人,若是在他仍然顾及原著中人物地时候,可能不用全真七子求饶,他自己就选择了放过他们。可是现在,不让他们脱层皮,就对不起自己当初所受的伤害。 当下抠着手指甲,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反而岔开话题,道:“不用着急请罪。欠我的,想不还也不行。等你们七子聚齐,熬过了今晚再说。”他明里是要等他们七子聚齐,实则是在等老顽童的到来。他收老顽童为徒,目的就是等着看七子地脸色,此时目的即将实现,心中不免有些期盼。还有他说“熬过”一词,却是针对即将上演的好戏。 片刻那郝大通回气完毕,收功起身,又道:“小弟回来时在周王庙遇到了六个人,瞧模样正是丘师哥所说的江南六怪。小弟便即上前攀谈。果真不错。”丘处机喜道:“哦?那六怪也在这附近么?一别几月,倒要趁这个机会好好与他们痛引几杯。”说罢一脸怀念,大概是想到了当初与六怪酒楼比武斗酒之事。 郝大通道:“六怪中为首地柯镇恶柯大侠言道,他们本想找到黄药师。解说他们与梅超风夫妻之间的恩怨。想让他发话了结他们之间的仇恨,毕竟能阻止梅超风继续寻仇地。只有黄药师一个人,是以也不管能不能成功,就前往桃花岛,哪知黄药师却不在岛上。他们听小弟言道丘师兄等在此,说道稍后当即过来拜访。” “哈哈……太好了,正合我意。瑶迦,你且去再买些酒菜,师伯等江南六怪前来,再与他们把酒言欢。”丘处机仿佛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危险人物,兴奋地大笑着。 其余四子面色尴尬,怯怯地望向陆展元,生怕他嫌丘处机吵闹,一剑劈过去,但是现在的陆展元要比刚出道时沉稳的多,脸上没有透露任何想法,全真四子半晌瞧不出端倪,只好忐忑不安地立于一旁,静待刘处玄与潭处端。 直到午夜申牌时分,村东啸声响起。丘处机道:“刘师弟回来了。”待得片刻,只见刘处玄匆匆赶回,还未进门便叫道:“各位师兄弟,快快出来,随我去寻捉那老贼!” 众人不明所以,又是那丘处机抢先道:“刘师弟且勿着急,先把话说清楚。”他也想快快出去,随你去捉人,可是旁边有个陆展元虎视眈眈,要他们如何出去? 刘处玄待丘处机话说完,就已经走进了店铺,满脸焦急,说道:“等说清楚,那老贼又不知道跑到哪……”声音嘎然而止,眼睛惊诧地瞪着大咧咧坐在那儿享受穆念慈按摩的陆展元。 好半晌才反映过来,施礼道:“原来陆少侠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刚才我追逐周师叔他们,由于速度相差太大,追赶不上,在回来地路上看到了当初假传消息,令我们凭起误会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裘老贼,可是距离较远,我将要追上问个明白,只一转身他便不见了,这才急忙赶回召集师兄弟们一起去寻找。” 听到此消息,陆展元面上波澜不惊,他早就对裘千丈会到此处,心中了然,虽然自己很想杀了他报那造谣之仇,可仔细想了想,自己何不也来个坐山观虎斗,让你全真教与铁掌帮狗咬狗,慢慢地互相残杀,自己抽身事外岂不是更好?反正这两个所谓的正道帮派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当下一笑置之,并不表态。 “师弟,你当真看清楚是那个可恶的老贼么?”王处一跳起来问道,他刚才被陆展元那么的捉弄,早就把骗他们的“裘千仞”在心里诅咒了上千次,此刻一听有他的消息,恨不得马上抓住那个“裘千仞”,刺他几千剑。 其实何止是他,其余几子心中亦是如此,当知道自己等人误会了陆展元之后,他们无法再找陆展元报那杀他们弟子,烧他们藏经楼的仇,不可避免地,瞬间就将所有地仇恨都转接到那个骗子“裘千仞”的身上。 “不会有错,白须白发,身披黄葛短衫,足穿麻鞋,手里挥着一柄大蒲扇,此等样子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刘处玄肯定地答道。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他报仇去!”丘处机急不可耐地叫道。可随即便看到,所有的人都向陆展元看去,才想起现在他们的自由,似乎都不在自己地身上。 “小爷我既然说,在这等你们七子聚齐,那就在这等,难道你们要我说话不算话么?”陆展元此时才不急着去找那个大忽悠裘千丈呢,那个家伙虽然可恶,可是还提不起他特意去找他寻仇地兴趣,反正有的是大把机会再碰到他。 “可是……”丘处机心中不忿,他们共同地仇人就在不远,先找到他一起报了仇,然后再解决他们之间的仇怨,不是更好?难道还怕他们跑了不成?可话还未说出,就被马钰打断,道:“丘师弟,少安毋躁,一切听从陆少侠的安排即是。”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丘处机,真不知道,以你的脾气,王重阳王真人怎么会收你入道门,一点清净无为的心态都没有,就因为如此,教导出来的徒弟,不是贪图富贵,就是贪花好色,如何能把全真教发扬光大?只怕要不了几年,江湖第一大派就要分崩离析喽,别以为小爷我是危言耸听,你还是好好想想,学学你师兄吧。”他所指的当然是原著中的杨康和尹志平。 丘处机亦想到了不肖徒弟杨康,心中气恼,但事实摆在眼前,想反驳都无法反驳,只好气哼哼地退到一边,不再作声。 陆展元将长凳搬至墙壁边,斜靠之上,微闭双目,心中戏谑地继续等待,全真六子无法,只好默默坐着,跟着等下去。而穆念慈与何沅君早就被陆展元遣去休息,程瑶迦有师傅在一边,又和陆展元没那层关系,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 待到黎明时分,只听村北隐隐有人呼啸,一前一后,倏忽间到了店外。马钰等六人原本盘膝坐在稻草上吐纳练气,听了啸声,一齐跃起。马钰疑惑道:“怎么会有敌人追逐谭师弟而来?各位师弟,小心在意了。” 话音刚落,啸声已临门外,那丘处机见情况险急,忙冲外面的潭处端叫道:“潭师哥,快布天罡北斗阵!”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震开,一个道人飞身抢入。但见他道袍扬起,左脚已跨进门槛,忽尔一个踉跄,又倒退出门,原来敌人已赶到身后,动手袭击。丘处机与王处一同时飞身抢出,站在门口,袍袖扬处,双掌齐出。砰的一响,与门外敌人掌力相接,丘王二人退了两步,敌人也倒退两步,谭处端这才乘着空隙窜进门来。 灯光下只见他头发散乱,脸上粗粗的两道血痕,右手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模样甚是狼狈。谭处端进门后一言不发,立即盘膝坐下,马钰等六人也均按照天罡北斗之位坐定。 只听得门外黑暗中一个女人声音阴森森的叫道:“谭老道,老娘若不是瞧在你师兄马钰份上,在道上早送了你性命。你把老娘引到这里来干么?刚才出掌救人的是谁,说给梅超风听听。”静夜之中,听着她这枭鸣般的声音,虽当盛暑,众人背上也都不禁微微感到一阵寒意。她说话一停,便即寂静无声,门外虫声唧唧,清晰可闻。 七子一坐定,就听马钰开口缓缓吟道:“一住行窝几十年……”话音未落,就听陆展元不屑地打断道:“好啦,别念了!丢不丢人啊?你们除了用天罡北斗阵对敌,还能拿出什么?梅师姐,外面露水重,进屋来坐坐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全真七子的师叔祖!? 钰被陆展元打断,面色尴尬,但知其所说不错,自家这七人的小“天罡北斗阵”在陆展元面前显摆,确实是有些丢人,而其余六子亦是低诵道号,敢怒不敢言。 那梅超风矗立门外,阴声笑道:“原来陆师弟也在啊!哈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师傅正在找你,你快跟我去见他老人家!” 全真七子并不知道陆展元跟桃花岛的关系,更不知道他为何与梅超风以师姐弟相称,心中自然大是疑惑,不过想到陆展元行事作风倒有几分东邪黄药师的影子,难道他真正的身份,是黄药师的徒弟不成?若当真如此,那他说的能让全真教在江湖上除名,却是大有可能啊。 “哦?黄老邪找我?他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蓉妹妹相通了,想要见我又不好意思自己开口,所以就劳驾他老爹了?”陆展元面现喜色,急急地问道。 他这话一出,顿时否定了全真七子的猜测,听说黄药师对徒弟教导甚严,他的徒弟都异常尊敬他,不可能当着众多人的面直呼其名号的。 “哼!师傅他老人家为何寻你,难道你心中不知道么?还来问我是何道理?”梅超风说话间已经踏进了店铺,左右倾听,又道:“还有几位朋友在此,不知如何称呼?刚才出掌救人的又是谁?” “她们都是我朋友,穆念慈、何君。还有程瑶迦。坐着地就是全真七子了。”陆展元虽然不明白黄药师找他是何事,但此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等见到黄药师自然明朗,当下介绍起来。 “不可能?全真七子的声音我以前都听过,刚才引我过来的,和呼喝救人的,均不对,只有马钰的是本人,陆师弟,你可莫要骗我!”梅超风长年在外逃命。遭师弟陆乘风招集的绿林好汉追杀,所以养成了小心翼翼,时刻防备的心态。 陆展元虽然被怀疑,但知道这也不能怪梅超风,双肩一耸,也不管梅超风看不看的见,苦笑道:“我可没有骗你,当初在蒙古大漠的悬崖绝顶,骗你地可是马钰与江南六怪。哎呀……我说有我在,梅师姐你不用全身防备。量他们全真七子也不敢对你如何,你且说说,为何追着潭处端不放?” 梅超风沉默半晌。并没有回答陆展元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是说,当初他们欺负我是个瞎眼的婆娘,为了活命,联合起来骗过了我?” 陆展元撇了撇嘴,神情理所当然,做完动作才想起。梅超风根本看不见,那马钰见事已至此,便起身说道:“无量天尊!当初梅施主要取江南六侠的性命,为了不让此等惨剧发生,贫道只好出此权宜之策,还望梅施主不要见怪。” “啊哈哈哈……果然是被你们骗了,当时我就怀疑,全真七子怎么可能会一起出现在大漠?哼!马钰,你保的了江南六怪一时。可保不了他们一辈子,杀夫之仇。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梅超风盛气凛然。毫不给全真七子面子。 说罢也不等马钰回话就转首,回答陆展元的问题:“陆师弟你若问我为何追着姓潭的不放。哈哈……我若早知道当初马钰在大漠骗了我,我就直接杀了他,也不必追到此处了。” “梅超风,你用活人练功,我等侠义之辈见到,怎可袖手旁观,只怪我技不如人,不然定将你当场格杀!”那潭处端也是脾气不小之人,见梅超风不仅不认为自己的所做不对,还自以为是,顿时跳出来说明一切。 “哈哈……”陆展元突然放声大笑,引得众人莫名其妙,良久才不屑地说道:“身在江湖,杀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平常了,不管你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杀人,小爷我就不相信了,潭处端你就没有杀过人?没有杀过无辜地人?” 见众人脸色一愕,陆展元又接道:“世人皆知,桃花岛的人,行事只凭个人喜好,犯了错也只能由桃花岛来惩罚,就算是弃徒,也轮不到旁人来要打要杀,你们全真教七子虽然都是侠义之士,但管事未免管的太宽了吧?”他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桃花岛地人了,说话自然向着自家人,何况全真教又那么冤枉他。 “说的好!”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夸赞,众人望去,只见一青一灰两个人并肩而立,陆展元搭眼望去,正是黄药师与周伯通,心中释然,难怪有人到了门外,自己没有感觉到,是 人,那就不足为怪了。 此声音一出,梅超风急忙跪下请安。 那全真七子则是激动莫名,高兴地围上周伯通,齐齐下跪行礼,口呼:“拜见周师叔!” 老顽童顿时跳了起来,叫道:“黄老邪,我说要跟那欧阳锋臭蛤蟆一起离开,你偏不让,你看看,我老顽童最讨厌被这些小家伙拜啊拜的!哎呀,都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了,还给人下跪,也不嫌丑。” 黄药师含笑不语,还未说话,就听陆展元冷声道:“老顽童,你不喜欢人家拜你这个长辈,难道就以为你也可以不拜你的长辈了么?” 众人一愣,除了黄药师之外,均不明白他此话是何意思,可就在他们不明所以之时,就见老顽童一肚子委屈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在上,弟子老顽童给你请安!” 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全真七子更是目瞪口呆,仿佛听到天下间最荒谬的事情,傻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顽童,这还是刚刚他们跪拜的师叔么?莫不是有人假扮地吧? 可是等待这个时刻已久的陆展元,哪可能如此就结束,斜睨着全真七子的表情,故意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对老顽童说道:“乖,起来吧,看你表现还不错,师傅我心情好,有空把剩下的重剑剑法教给你。” “啊哈哈哈……真的吗?哈哈……太好啦,老顽童刚才还在心里骂师傅不教我厉害武功,还让我跪拜,没想到师傅你就要教我了,哈哈……那我收回刚才在心中骂师傅的话。”老顽童兴奋地从地上弹起,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 陆展元顿时一大片黑线从脸上垂下,幸亏现在穆念慈跟何君不在,不然肯定被取笑没完,砰一脚踢了过去,骂道:“师傅我现在心情又不好了,想学重剑剑法下辈子吧!” “师傅!!你耍赖,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话啊?我都已经收回骂你的话了,你就教我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在心里骂你了!如果再犯,那你就将我逐出师……啊,不是,你就打我手心!”老顽童哭丧着脸,凄惨地嚎叫着,见陆展元丝毫不为所动,忙又道:“要不,打我屁股也行!” 此时,全真七子已经呈现痴呆之状,大脑数据混乱,根本无法处理眼前所出现地情况,张大了嘴巴,形象全无,突然来的打击,令他们开始有崩溃地现象,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等人地师叔,竟然拜了跟他们有间隙的陆展元为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师叔啊,那可是烧了全真教藏经楼地陆展元啊,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称呼他?师叔祖?还是陆贼师叔祖? 陆展元怎么会任由全真七子继续愣在那里,猛地咳嗽一声,夹杂着内力,冲进七子的耳中,顿时将发傻的七子唤醒,那马钰刚清醒过来,便急不可耐、语不成句地问道:“周师叔,你当真……当真拜了陆……陆少侠为师?” “是啊!没拜他为师,我干吗给他磕头?他又不是我爷爷!”老顽童理所当然地答道。 得到证实,马钰的脸色更是难看,有些僵硬地看向陆展元,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只好支支吾吾地问老顽童道:“那个,师叔,我们以后……要怎么称呼他?” “当然是叫师叔祖了,你怎么比我还笨呢?难道你不乐意,想跟我一样叫他师傅?那不行,你要想学他的武功,直接跟我学就行,我是你师叔,你要是拜你师叔的师傅为师,岂不是乱了辈分?不行不行!”老顽童自说自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象是马钰要抢他的宝贝似的,急忙护在陆展元身前,自以为是的阻止马钰的图谋。 马钰的脸色此时已是黑的发光,心中惨叫,周师叔啊,现在倒是把辈分分的清楚,可是怎么就没想过,你胡乱拜师,把我们置于何处啊? 虽然说他们可以如原著上郭靖与全真七子之间那样各论各的,可是陆展元跟全真七子的关系,不象郭靖与全真七子一般,有着授功师徒的关系,那么在辈分上,实在无法完全揭过。 只见陆展元戏谑地看着全真七子,好整以暇地说道:“怎么了各位道长?难道对小爷我做你门的师叔祖,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黄蓉离岛 钰等人一见陆展元的表情,顿时心中了然,这家伙收徒,肯定不是偶然的事件,他肯定是怨恨自己等人对他的冤枉,才故意设法让他们的师叔拜他为师,好报复自己被冤之仇。唉,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切因果都是自己等人误信谣言得来的,此时除了认命,别无她法。 可是要他们对前一刻还恨之入骨的仇人行晚辈之礼,心中芥蒂无法避免,就在马钰犹豫之时,只见丘处机跳了出来,叫道:“姓陆的,你又不是我全真门人,就算周师叔拜了你为师,与我等何干?”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老顽童一脚踢在了屁股上,骂道:“臭小子,我是你师叔,他是你师叔的师傅,你师叔的师傅当然就是你的师叔祖,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快点拜见你师叔祖!不然我就代我师兄把你逐出师门。”说完又踢了丘处机的屁股一下,笑道:“啊哈哈……怪不得师傅总是喜欢踢我的屁股,原来这样踢别人,那么好玩啊!” 丘处机虽然敢对陆展元大吵大叫,但是却不敢顶撞老顽童,全真教乃是武林正宗,对辈分的要求还是极为严格的。老顽童行事不按常理,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把他们逐出师门啊?全真七子一咬牙,就欲行礼,只见一把重剑猛地插在了他们的身前。 “哈哈……算了,不为难你们了。”陆展元摆手大笑道。他现在气也出地差不多了,可不能真的做全真七子的师叔祖,不然以后全真教有难,自己就无法袖手旁观了,他可不想劳心即将败落的烂摊子。不过面上还是做足了样子,凛然道:“丘处机,还记得中午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么?小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凡事无绝对,你以为不可能去做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有了非做不可的原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丘处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猜也能猜到,他自开始就与陆展元不对路,此时竟然被他名正言顺地以长辈的姿态训斥,怎能不窝囊?可是谁叫人家是他的长辈呢?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出声顶撞。还得虚心地拱手咬牙说道:“多谢陆师叔祖教导,晚辈明白了。” “啊哈哈……明白就好。哈哈……今天真是个喜庆地日子啊!”陆展元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毫无形象地仰天大笑。 “元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只听里屋门前传来一声娇语。穆念慈与何君走了出来,外面那么大动静,她们哪还能睡的着,一出门就看到了陆展元高兴的样子,何君好奇地问出了声。 “哈哈……你们起来了啊,我跟你们说……”陆展元热乎地拽过何君的玉手,还未说完就听大门边传来一声冷哼。 转首望去。只见黄药师冷冷地盯着穆念慈与何君,眼中杀意凌厉,其意不言而喻。陆展元急忙跳起来大叫道:“等等!” 黄药师并未收回抬起来的右手,冷声道:“陆展元陆大侠你还有什么话说么?”森然疏远的话语,加上他面无表情的僵硬面具,更是令在坐的多数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其中被他杀意笼罩的何君与穆念慈体会地最深。 “黄前辈,有什么话好好说嘛,我有别的女人。你早就已经知道,而且你也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为何此时见到她们。 还会突起杀意呢?”陆展元浑身紧绷,不敢有一丝放松。刚刚还好好的在一边看戏,现在竟然来这么一下,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地东邪,会不会给他来真的。 “哼!我要杀人,那便杀人,哪需要什么理由!小子,你是不是想要阻拦我动手?”黄药师仍是冷声说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众人纷纷愕然,全真七子既然不用向陆展元跪拜,那是再好不过,对于这个心中不被承认的师叔祖,与黄药师这个等级之间的碰撞,他们当然选择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而老顽童更是惟恐天下不乱,在一旁哈哈笑着叫道:“快打,快打,老顽童最喜欢看人打架了。”而穆念慈与何君则有些莫名其妙加委屈,在知道对方是五绝之一的东邪时,心中充满担忧。 “哈哈……黄前辈要杀人,我管不着,不过你若想杀我身边地女人,那就要先问问我的重剑答不答应!”陆展元向来心高气傲,虽然尊敬黄药师,但也不会怕了他,自己都已经好言询问原因了,你却不给予解答,那就先打过再说。 “小子,你当真要与我动手?”黄药师一握铁箫,狠声问道,眼中寒光四射。 陆展元翻了个白眼,道:“不是我要跟 ,是你在逼我跟你动手,你无缘无故地就要杀念慈跟何道理?难道是蓉妹妹授意?不可能啊,还是……”猜到这,他突然想起黄药师喜欢迁怒的性格,心中一惊,叫道:“难道蓉妹妹出什么事了?黄前辈,你快告诉我,是不是蓉妹妹出事了?” 黄药师盯着陆展元看了半晌,才收回铁箫,道:“看在你那么担忧蓉儿的份上,我就暂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现在马上去找她,倘若她自己一个人在外,吃一点苦头,受一点罪,我绝对饶不了你!” “啊?这么说,蓉妹妹已经离岛了?那她为何不来寻我?”陆展元疑惑地问道。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也原以为她一定是来寻你了,可没想到我寻到你,却不见她,哼,一定是她在暗处见到你跟这个两个女人在一起,伤心之下自行离开了。你此间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么?没有的话,就尽快去找她,我要看到我的蓉儿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杀光你身边的女人!”黄药师刚才突起杀意,也只不过是替女儿气恼,此时杀意消失,也就不再跟陆展元打哑谜,不过声音仍是那么冷冰。 陆展元心中惦记着黄蓉,自动过滤掉黄药师的威胁,反正只要黄蓉没事,他地话自然无效,安慰地拍了拍穆念慈与何君,接道:“黄前辈放心,我一定把蓉妹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蓉妹妹喜欢热闹,曾经就扮过小叫花子,过段时间,湖南岳阳丐帮大会,她有可能去那凑热闹,我这就与念慈她们一起去寻她。” 黄药师哼了一声,不予回答,不过明显同意了陆展元的说法。穆念慈与何君相互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全真七子傍边地程瑶迦亦是放下了心,只有那老顽童一见两人从剑拔弩张突然又风平浪静,顿时叫道:“怎么不打了?老顽童要看打架,你们快打啊!” 陆展元一瞪眼,凶道:“老顽童,你是不是又想尝尝我地‘生死符’了?”只见老顽童噌地窜起,迅速向外逃去,远远地叫道:“师傅,我答应老叫花子去皇宫给他偷盘‘鸳鸯不怎么会’,先走了!” 全真七子一见“生死符”之名竟然可以把他们的师叔吓成这样,同时神色一凛,虽然不知道此乃何物,但周师叔这么怕他,难道陆展元就是用这个威胁周师叔拜他为师地么? 黄药师亦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大是好奇,难道陆小子从周伯通手上搞到《九阴真经》,就是用这个“生死符”威胁的么? 正在他们胡乱猜测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雕鸣,声音急促焦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此时天色已微明,众人出去张望,只见不远处空中两只白雕在来回盘旋,陆展元心中一动,想到原著中,拖雷四人被欧阳锋与裘千丈所抓,要拿来练掌之事。 当下脱口而出:“拖雷有难!”何君问道:“拖雷是谁?”陆展元道:“就是刚才与我们见过面的几个蒙古人,那两个白雕你们也见过的。” “不错,是他们,既然他们有难,贫道也不能坐视不理,陆少……陆师叔祖,我们与你一起去救他吧。”马钰与华筝也算略有交情,此时蒙古正在攻打金国,又与大宋结盟,他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陆展元翻了个白眼,不置可否。而一边的黄药师却是盯着远处的白雕,若有所思,道:“你们去吧,我要去寻我那几个失落的徒弟,超风,我们走。”说罢不等回答,就欲领着梅超风飘然而去。 “等等!”陆展元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叫住了黄药师。 黄药师转身疑惑道:“还有什么事么?”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听见你说要找几位师兄,我就想让你进这店铺的厨房看看,里面有个还在睡觉的丫头,嘿嘿……还有一个暗室,这是我前几天发现的,黄前辈还是去一探究竟吧,或许有所得。”陆展元本不想告诉黄药师的,毕竟那里的所有宝贝都被自己一扫而空,可是一想傻姑孤苦伶仃,还是给黄药师找个麻烦吧,这样他以后没精力去管自己与黄蓉的事情也不错。 “哦?难道与我哪个徒弟有关?”黄药师聪明异常,见陆展元神情忽闪,便猜到其中必有不妥。一个闪身进如店铺,向厨房行去。 “黄前辈你节哀,我去救人了!”陆展元大叫一声,暗道,此地不可久留,黄老邪一会就能发现密室的宝贝不见了,还是先闪为妙。 第一百六十章 念慈的口水 道上,何君悄悄地靠在陆展元身边,装出一副“我情,道:“你很有问题!快从实招来!那间密室的主人是谁,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唉……你现在才看出来我有问题啊?真是没救了。”陆展元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自己那么多漏洞,你一直跟着,只要不是笨到了家,都会感到不对,你到现在才有所怀疑,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远主的白雕,鸣叫声越来越急,陆展元摇摇头不再跟何君废话,救人如救火,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往白雕所在的方向急行,留下一脸气恼的何君,跺了跺脚拽着穆念慈追了上去,全真七子与程瑶迦亦紧跟其后。 只片刻,众人便行到一片黑压压的树林,那两只白雕便是在此林上空盘旋,陆展元向众人打了个小声的手势,先一步钻进了树林。 全真七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展元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紧,却是不明白,以他的武功,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忌惮不成? 其实陆展元是早知道林中有欧阳锋,才这么小心,几天前在店铺之时,他就偷袭过欧阳锋,可惜由于欧阳锋有所戒备,便以失败告终。此时,又一次有心算无心的机会,怎能放过? 行的近了,只听见林中传来一道破钹般的声音:“千仞兄,久闻你铁掌老英雄地威名。兄弟甚盼瞻仰瞻仰你的绝艺神功,可惜当年华山论剑,老兄未克参与。现下兄弟我抛砖引玉,先用微末功夫结果一个,再请老兄施展铁掌雄风如何?”接着听得一人高声惨叫,林顶树梢晃动,一棵大树倒了下来。 陆展元心中微紧,嘀咕道,拖雷小子可别挂了,不然小爷的心思都白白浪费了。 那可就要实施第二计划,杀上你蒙古大汗的蒙古包去,搞刺杀玩喽。 拨开身前的杂草,悄悄走进林中,隐身树后,一瞧之下,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见拖雷、华筝、哲别、博尔术四人还活生生的喘着气,分别被绑在四棵大树之上,欧阳锋与裘千仞站在树前。背对着自己。 另一棵倒下的树上也缚着一人,身上衣甲鲜明,却是护送拖雷北归的那个大宋军官。被欧阳锋这裂石断树的掌力一推,吐血满腹,垂头闭目,早已毙命。那些跟在大宋军官身后的兵丁们影踪不见,想来已被两人赶散。 陆展元不出声,用手捅了捅身旁地穆念慈,传音道:“吐口口水给我。”说罢将右手伸在她胸前。 穆念慈不明所以。疑惑诧异地看着陆展元,脸蛋羞地通红,心道,这个冤家,怎么在这个时候却来调戏于我? “快点啊,我有急用。”陆展元见其不动,忙催促道。穆念慈观他认真的模样,不想违背他,便心一横。豁了出去,羞答答地一吐丁香舌尖。淋了丝口水在陆展元的手心上。然后急忙别过头去。不敢抬头去看陆展元。 陆展元好笑地看着耳根发红的穆念慈,挑逗传音道:“念慈真乖。回去好好疼你。”直把穆念慈的耳朵尖也羞满了红霞。陆展元嘿嘿一笑,转首盯向林中的欧阳锋,念道:“只可惜念慈妹妹的香津,却要打进你这个浑身是毒的蛤蟆身上,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老蛤蟆你死在念慈妹妹的口水之下,也算死的其所了,嘿嘿……”语毕,右手一翻,手心处地口水,已然化成了雾蒙蒙的一片薄冰,正是那“生死符”。 眼见着陆展元抬手几欲将这堪称天下第一歹毒的暗器,射进毫无防备地欧阳锋的背上,只听旁边传来喀嚓一声踩断枯枝的声音。林中的欧阳锋身子猛地急转,喝道:“什么人?” 陆展元心中那个火大啊,欧阳锋有了防备,这次偷袭又是无疾而终,回想一下原著欧阳锋出现的地点,再想找下一次机会,实在是彻底渺茫。 只见陆展元慢慢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向搞出声响的丘处机,骂道:“你是不是找死?!不是警告过你别搞出声音了么!小爷我这枚‘生死符’打不进那只老蛤蟆身上,那便赏给你尝尝吧!”说着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挥,紧接着看也不看丘处机就跳了出去。 “又是你!”欧阳锋铁杖一横,防备着跳出来的陆展元,双眼微眯,寒光四射,瞬间又收敛起来,刚想继续说话,就听陆展元身后地树林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再来就见丘处机滚动着身体,从隐身的树后翻了出来。 欧阳锋骇然地看着丘处机的模样,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到底是何歹毒的暗器,竟能让人产生如此痛苦?听陆展元刚才呵斥丘处机的话 暗器原本要对付自己的……真是万幸,多亏了这个道响,不然此时在地上翻滚的岂不是自己?欧阳锋难得地给丘处机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心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也爱莫能助,你走好,逢年过节地时候,我是不会给你烧纸钱的。 呼啦啦,树林外围窜出一帮人,六个道士,三个美女。只见那六个道士纷纷叫道:“师弟(师兄),你怎么了?” 却见丘处机此时神情狼狈,面容扭曲,没有了往日丝毫地威风,喉咙中发出吼吼地声音,双手不停地在身上胡乱抓挠,似乎要把自己的皮肉抓下来才舒服一般。 “师叔祖,求你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我师弟刚才是看到了林中地裘千,一时冲动,想要出手报仇,才不小心发出了声响,并不是故意破坏您的大事,看在周师叔的份上,放过丘师弟吧。”马钰乃是七子之首,而且是全真掌教,眼见着自己的师弟如此痛苦,忙向陆展元恳求,连称呼他师叔祖也不觉得为难了。七子情同手足,其余五子亦行礼恳求。 “罢了,小爷我只不过是气他破坏我大事,给他点教训罢了,并非要取他性命,既然事出有因,也怪不得他。”陆展元本就是一时气愤难平,才头脑一热,拿丘处机来撒气,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不禁在心中骂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黄老邪爱迁怒旁人的毛病了? 走到丘处机身边,单掌遥遥一挥,一丝天山六阳掌的真气度了过去,消除了穆念慈那口绝顶厉害的口水。只见丘处机瞬间便恢复了涨红的脸色,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无力起身,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难怪周师叔一听到“生死符”的名字,便飞速逃跑,果然极端恐怖,不愧“生死符”的称号。 这边事一了,陆展元才回身与欧阳锋对峙,道:“老蛤蟆,你不跟着完颜洪烈去找《武穆遗书》,怎么在这学倭人玩捆绑啊?没想到堂堂五绝之一的西毒,竟然还有这嗜好啊,啊哈哈……不知道刺激不?小爷我也很想玩玩呢!” 欧阳锋冷哼一声,道:“不劳陆大侠费心,我想干什么别人还管不着。”心中却诧异,这“捆绑”他倒是懂,不过跟刺激有什么关系?哼,这小子说话做事不安常理,我可要小心了,莫着了他的道。 “是吗?哈哈……听说昨晚你都已经到了那个店铺之外,不过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没有好好招待你,真是失礼。”陆展元嘴上含沙射影地讽刺着,眼神却斜睨着欧阳锋身后被绑着的四人,心里思量着对策。 欧阳锋心中尴尬,昨晚他是因为见陆展元帮手太多,而自己却孤身一人,当然趁早溜走。而此时见到陆展元跟一伙人一起出现,他没有找借口溜走,是因为此时他有身手高深的裘千仞在一旁帮忙,根本就不用怕陆展元。不过,若是他得知他认为的高手,只不过是个花架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虽然明白身边这个不下于自己的高手,不一定会好心帮自己,但总算是与自己一伙,而且他不曾见过陆展元,只要自己从中作梗,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自己好坐收鱼翁之利,岂不快哉?想至此,欧阳锋心中大定,笑道:“陆大侠真是客气了,你是贵人事忙,我不敢打搅而已,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什么时候等你有空了,咱们再把酒言欢。” 说罢一摆手,哈哈笑道:“那些暂且不说,陆大侠,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武林中大有名气的前辈高手,这位便是人称‘铁掌水上飘’的裘千裘帮主,千仞兄,这位小友,你可不能小看喽,他可是近期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重剑狂生’陆展元。你们都是江湖高手,可要好好的亲热亲热。” 他这话说的是夹枪带棒、阴险至极,若站在他身边的当真是裘千,而且裘千仞当真没有跟陆展元见过面,那么真有可能因为他的话,只第一面,便生出了芥蒂,免不了动手较量一番。 可是此时,陆展元则戏谑地盯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裘千仞”,重剑猛地插在地上,斜靠剑身,左手撮着下巴,笑说道:“哦?莫不是二十几年前便名震江湖的‘铁掌水上飘飘飘”的裘千……仞?哎呀,小爷我最近确实手痒的厉害,老蛤蟆你一说,我倒是很想跟‘水上飘飘飘’的铁掌较量一番呢,不知道裘……帮主有没有这个雅兴,陪晚辈过上几招?”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两位美女别激动 展元当然知道对面的裘千仞,是那个冒牌货裘千丈所恃无恐,算准了他不敢跟自己动手,所以才不在意欧阳锋的挑拨。 果然,只见裘千丈手捋着胡须,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形象,说道:“老夫怎么说也是成名已久的老一辈,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后学末进?陆少侠的请求,恕老夫不能答应。” 陆展元此时真是佩服他,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仍不怕死地忽悠,若不是要把他留下来跟全真七子对质,早一剑砸过去了,不过,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要跟他动手,他还没资格让自己认真,于是耸耸肩道:“马道长,他就交给你门全真七子了,呵呵……至于是杀死,还是捉活的,就全凭你们了。”说罢盯向真正的对手——欧阳锋。 “多谢师叔祖,我自有主张。各位师弟听令,布‘天罡北斗阵’!”马钰一声令下,六子哄然应诺,在他们的概念里,对面站的仍是那个厉害非常,有资格跟自己师傅王重阳一较高下的老前辈‘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因此对付他自然要用上他们最强的对敌手段。 可是别说是“天罡北斗阵”了,就是全真七子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是这个冒牌货能对付的了的。只见那裘千丈双眼滴溜溜的打转,刚要捂住肚子,就见陆展元猛地一敲自己的脑袋,恍然道:“啊!对了,还有……若是这个裘大帮主突然要去出恭什么的,哈哈……就让他拉在裤子里!放心。臭不死人的。” 那裘千丈地脸色突然变的僵硬,心中大骂,为什么陆展元每次都能看穿他的真实身份啊?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的不满,看全真七子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显他上次忽悠全真七子的事情败露了,暗下思量对策,嘴上呵呵一笑道:“‘天罡北斗阵’的名号,老夫也略有耳闻,只是老夫与各位的师傅重阳真人也算交情不浅。若是让他知道,我在他去世后,欺负他的弟子。老夫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重阳真人?所以这阵不闯也罢。七位有什么事不防直说。”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裘千丈,不用再装了。小爷我早就警告过你,不准再扮成你二弟在江湖上招摇撞骗,你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今天你是否做好死地觉悟了?”陆展元懒得再跟他穷磨咕,便直接拆穿了他的身份。 他这话一出,其余众人,包括欧阳锋在内,均是惊诧万分,那欧阳锋心道。原来如此,难怪他始终不愿显露武功,自己还当他是高深莫测呢。哼,可笑! 而全真七子则是恍然大悟。他们自从知道真象,就一直想不明白,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裘老前辈,怎么会捏造事实来陷害他们?此时终于知道了答案。 那裘千丈身份被破,顿时变成众矢之地,挥手砸出三颗烟雾弹,就欲向旁边的树林中窜去,可惜,在站地众位,各个都是身手远高于他的人士,更有两个绝顶高手在。那全真七子虽然在陆展元与欧阳锋眼中差强人意,但他们怎么说也算江湖上很有实力的高手,若让一个三脚猫,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掉地话,那他们也就不用混了,回家修道院吧。 只见全真七子纷纷使出“金雁功”分三个方向追去,只片刻,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呵斥过招的动静,想来已经追上了裘千丈。 此时那欧阳锋眼睛一转,猛地挥掌拍向站在离他最近、武功相对来说要弱的穆念慈。却是他知道此裘千仞非彼裘千仞之后,心中大惊,自己再次的孤身一人,若不想办法尽早开溜,只怕陆展元跟他的那个师妹联手,自己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陆展元自一开始就时刻防备着欧阳锋,怎会让他得逞?重剑一摆,一个直刺挡在了他的前方,只是不曾想欧阳锋竟然稍占即走,根本不是要攻击穆念慈,而是身体如蛇般一扭,又攻向了旁边的程瑶迦。 陆展元大怒,这只毒蛤蟆真是狡猾又讨厌,可自己偏偏又无法直接打败他,恼火啊!手上不敢怠慢,虽然程瑶迦现在不是自己的女人,可是也不能见死不救,脚踩“千影步伐”,重剑逆袭,再次挡在了欧阳锋的身前。 可是令陆展元一愣的是,那欧阳锋此次竟然仍是虚招,铁杖在他地重剑上一点,迅速一扭,单掌再次拍向了穆念慈,这次不再是窜到她的身前出掌,而是打出了一招“劈空掌劲”。 “可恶!”陆展元双眼一冷,急忙刺出一剑,直取欧阳锋希望可以围魏救赵。欧阳锋大概是早就算准了陆展元会出此招,铁杖一横,当一声硬顶上了重剑的剑尖,借助这一刺之力,迅疾地向林外纵去。 ,欧阳锋地那招“劈空掌劲”的劲力亦到了穆念慈地慈虽然有不错的功夫在身,可是对上的是欧阳锋,却是大大的不如,掌劲临体,她只来得及双掌相叠,一迎而上,却不曾调动所有的功力,只听砰一声响,穆念慈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陆展元刚要去追欧阳锋,就见穆念慈瘫倒在地,顿时大惊,也顾不上欧阳锋了,一个闪身来到穆念慈身前,内力在她身上一探,才放松了一口气,那欧阳锋急着逃走,攻向穆念慈与程瑶迦的招数均为虚招,为的就是让陆展元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将力气使实,所以穆念慈只是被震晕过去了,没有受伤。 好狡猾的欧阳锋,陆展元坐在了地上,心中感叹,招招是虚,就算自己仍然能够抢上去救了穆念慈,他绝对还会再次变招,转过来攻向程瑶迦,而自己不甘被他牵着鼻子走,肯定会使用出围魏救赵的方法攻向他,这时候他就可以与自己硬对一招顺势逃走,当然在与自己对招之前,出一招劈空掌,打昏或者打伤一个自己身边的女人,牵绊住自己,那么自己就连追都无暇分身。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始终没有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奸诈。 看着昏睡中的穆念慈,神情憔悴,心中微微一痛,想来这些日子她真是吃了不少苦吧,于是内力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舒缓了她有些驳乱的内息,顺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元哥,穆姐姐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你发什么呆啊?”只听何君大声叫唤道。而程瑶迦也是自责愧疚,泪流满面的说道:“都怪我,陆大哥要不是因为顾着救我,穆姐姐她也不会……我,陆大哥……你杀了我解恨吧!” “停!”陆展元看着这两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哭笑不得道:“我说两位美女别激动,少安毋躁,念慈只不过昏过去了而已。” “真的?”何君与程瑶迦同时问道,见陆展元点头,顿时破涕为笑,何君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刚才那老蛤蟆突然出手,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穆姐姐躺在地上。我还以为……呵呵,幸好没事。”程瑶迦忙点头附和。 陆展元突然有些疑惑地看着何君,左手撮着下巴,喃喃道:“为什么那个老蛤蟆只攻击念慈跟程姑娘,而不攻击你呢?” 何君凤眼一翻,道:“我怎么知道,他脑袋有问题呗……哈哈……莫不是他害怕我,所以不敢对我出手?” “切!!少自做多情……哈,你说的不错,那老蛤蟆一定还在以为你是我的师妹呢,所以不敢对你出手,怕被缠住,所以就挑软柿子捏了,不过,经过这一次,他一定知道你也是颗软柿子了。”陆展元恍然道。 “为什么?”何君问道。陆展元白了她一眼,道:“刚才这么老半天的碰撞,你都没反应过来,哪里象一个高手的表现?只要老蛤蟆回去稍微一想,便能懊恼地想自残,后悔当初在店铺里,为什么不联合那些高手,把咱俩给杀了。哈哈……” 何君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大概幻想到了欧阳锋恼地扯光自己胡子的样子,顿时咯咯大笑,花枝乱颤,引地陆展元直咽口水,连道,好几天没安慰这妮子,她是在给自己下暗示,勾引自己么? “咳咳……”全真七子此时反还回来,那马钰礼了个道瓒,道:“师叔祖,那个造谣生事,挑拨你我关系的恶贼已经拿下,要怎么处置,还请您示下。” 陆展元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原本我是很想杀他,不过,这个麻烦还是教给你全真教吧,哈哈……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他的二弟才是真正的裘千仞,而他的三妹……的情郎,却是郭靖,至于要怎么处置他,恩,这个问题你们慢慢商量,小爷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不理愕然的全真七子,背起穆念慈,与何君向外行去。 而程瑶迦几欲跟上,不过看了看自己的师傅,最终还是顿住的身形,黯然想道,自己跟上去算什么?没名没份的,还是默默地在心里想着他吧。 树林外,陆展元毫不犹豫地选了个与牛家村相反的方向继续走着,何君对于陆展元背着穆念慈也不吃醋,而是好奇地问道:“元哥,我们现在去哪儿玩?”陆展元一挑眉头,道:“带你去见我一个兄弟!很要好的兄弟!”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白鹭仙子?? 认识陆展元开始,他都孤身一人,仅有的一个弟弟还家门的少年郎,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模样,就能猜出,他所说的兄弟,肯定不是指家里的那个亲弟弟,因此何君倍感好奇地问道:“你也有能称作‘兄弟’的好友?他好玩不?” “什么话啊?”陆展元白了何君一眼,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小爷我虽然除了亲弟弟以外,没有什么交好的兄弟,但是那是因为自己不屑去深交,不过,怎么说自己也还有一个雕兄不是?这个兄弟可是打出来的交情,不是别的谁谁谁,随随便便就能攀交的上的,等把你带到那大雕跟前,看你怎么张大你的小嫩嘴。 当下撇嘴一笑,道:“原本还想告诉你我兄弟是谁呢,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等到了地方你自己和他打招呼认识吧。”说罢突然加速。 “臭元哥!你敢耍我!我抓住你要你好看!”何君哈哈一笑,紧跟而上。 二个时辰之后,三人已经出了临安地界。这时陆展元背上的穆念慈终于叮咛一声,苏醒过来,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睛,螓首左右看看,在确定自己身在陆展元背上之后,顿时羞的颊飞红,不敢做声,自欺欺人地继续装睡。 “喂,念慈姐姐,不用装了,你醒来时哼声那么大,又在元哥耳朵旁边,他没听见才怪,你看他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何君在一边咯咯取笑道。 穆念慈刚才是一时害羞,才没有想这么多,此时被何君一说。顿时不好意思在陆展元身上再呆片刻,扭动着身体要陆展元放下,可是这一扭不要紧,霎时间两团弹性十足的肉弹,隔着薄薄的夏装,在陆展元地后背磨擦了几下。 陆展元身体一僵,双手猛地一紧,想让那两团温润在靠近一些,可不曾想。如此这般,穆念慈更无法下去。穆念慈也是感觉胸前如过电一般,颤抖一下。不敢再妄动。 此时,两人的表情羞腆。穆念慈脸红的象柿子,陆展元瞪这两只大眼睛,“无辜”地傻笑着。这一切都被何君看在眼里。只听她咯咯笑个不停,道:“你们……哈哈……要亲热也不避着我,难道不怕我吃醋么?” “啊!”穆念慈再也顾不上害羞,猛地从陆展元身上跳下,闪到何君身前,道:“君妹妹,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她是被黄蓉搞怕了,以为何君也跟黄蓉似的,爱吃醋呢。 何君本就是笑呵呵地开玩笑。没想到穆念慈竟然当真了,顿时愕然不知如何应对。却见陆展元突然楼过穆念慈的细腰,笑道:“念慈。别当真,这丫头跟你闹着玩呢。”何君急忙点头应是。 不曾想穆念慈突然捂着嘴做了个鬼脸。纵身向前跑去,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咯咯……我也是跟你们开玩笑呢!” “好哇!竟然敢戏弄你家相公?看我不家法伺候!”陆展元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心中却是甜蜜,念慈妹妹终于露出爽朗的笑声了。何君见两个人都跑了出去,才反应过来,亦又笑又叫又佯恼地追了上去。 这一日三人行到一处城镇,时近中午,便寻了一家酒楼踏了进去。一进大门,就听店小二迎上问道:“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说罢忽然眼神有些怪异地看了看陆展元肩上的重剑。 这点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陆展元地眼睛,不过想来现在江湖上盛传自己的名号,应该还没有过那热乎劲吧,所以也就不在乎,笑道:“小二哥,我们打尖,楼上雅座还有位置么?我身边有两位姑娘在,下边用餐多有不便。” “有雅座,客官楼上请。”店小二躬身引三人向楼上行去。在三人坐定之后,店小二便让陆展元点菜,可眼神总是时不时地往陆展元摆在腿边的重剑瞅,仿佛很想抓起来试试感觉,测验下真伪似地。 陆展元这几天有穆念慈与何君陪着,心情极好,所以才对这个店小二客客气气,可自己心爱的兵器,被他这么毫不遮掩地乱瞧,总是有些不爽,于是冷声道:“怎么?小二哥对小爷地重剑有什么疑惑么?要不要亲身实验一下它的威力?” “啊!不不不!小的不敢!”那店小二惊慌失措地摆着手,道:“小地只是担心,客官这么明目张胆地扛着重剑在城里走,会有危险。” “哦?”陆展元大感诧异,就连穆念慈与何君亦是好奇地瞪大了双眼,不等陆展元相问,何君就叫道:“会有什么危险? 就算他们不问,那店小二既然引出了这个话题,一定出来的。 果然那店小二神神秘秘,装作一脸惊奇地说道:“怎么你们不知道么?啊,看来你们是刚刚到辰州城吧,那就不奇怪了,我告诉你们啊,前些日子这辰州城来了个‘白鹭仙子’,长相那是真美的不可方物,呃……呵呵,当然两位女客官也不比她差。” “说重点!不然割了你的舌头!”何君见陆展元一听美女,眼睛都亮了,忙不爽地打断店小二,右手探上了前几天才新佩上的长剑。 那店小二一缩脖子,心道,娘咧,这个女人看样子不比那个“白鹭仙子”好相与啊,自己别嚼舌根子嚼出祸端来了,当下不敢再胡扯,忙快速道:“那‘白鹭仙子’虽然名字与相……那个,称号虽美,但其人却是凶狠,而且据说专门在江湖上追杀那些肩扛重剑的‘重剑狂生’陆展元……”他本想再称赞“白鹭仙子”的相貌,可一见何君杀人的目光,便急忙饶过,在说到那“白鹭仙子”追杀陆展元时,又心虚地看向何君。 “继续说啊!”何君不虞地叫道,女人本就八卦,与自己情郎有关的八卦,更是要听下去。就连不是很八卦的穆念慈,此时也支起了耳朵。而陆展元此时根本没有发言地权利,况且他也很想知道,那个“白鹭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追杀自己。 店小二又接道:“小的在想,若客官不是真的‘重剑狂生’,那便收起那把召祸地重剑吧,那‘白鹭仙子’的武功奇高,就连丐帮地一个八袋长老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展元知道他是好心,而且也知道现在江湖上假扮自己的人很多,因此也不在意店小二的怀疑,只是听到那“白鹭仙子”武功奇高时,心中一动,便问道:“那‘白鹭仙子’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她武功那么厉害,又浑身杀气,谁敢上去问她姓名啊?”店小二面现无奈,摇头道:“我们只是看他一身白衣,而衣服上又竹了一只飞鹭,所以才称呼她‘白鹭仙子’的。” “哦,多谢提醒了,爷我自有分寸,没你事了,先下去吧。”陆展元挥退店小二,开始低头沉吟,直到饭菜都端了上来,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一抬头就看见四只“可怜无辜莹莹欲滴”的眼睛,顿时大慌,道:“怎么了,两位娘子?” 那何君可怜兮兮地说道:“你说,你跟那个‘白鹭仙子’是喝关系?为什么她要追杀你?莫不是你侮辱了人家的贞洁,又抛弃了人家?我也被你那个了,你是不是也会……” “停!”陆展元大呼冤枉,怎么越听越不是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都莫名其妙呢,自己啥时候认识过什么“白鹭仙子”啊?再说了,自己的处男身还是破在你身上咧,靠,好象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甩甩脑袋,忙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安生点行不行,以你的性格,那可怜兮兮的委屈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哼!就算被你看穿了,那你总的给我跟穆姐姐一个解释吧?”何君收回委屈样,娇憨地笑道。 “呵呵……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在我们连她是谁都还不知道呢,她到处追杀我,也许是我的仇人也说不定。不过你们不觉得她浑身白衣,却偏偏在衣上绣了一只飞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陆展元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穆念慈念道:“飞鹭,飞鹭……飞陆!!陆大哥,你也姓陆……”陆展元点头道:“不错,而且一身白衣,武功又高的女子,除了她,我再也想不出别的人了。” “难道是……”穆念慈思量了一番,恍然说道。 陆展元一摆手打断穆念慈,道:“这只是猜测,在见到真人之前先不要妄下定论,免得闹了个乌龙,既然她在追杀手持重剑的江湖人士,那么我们在这等,我们进城一路走来,看见我肩上重剑的人不在少数,我想她很快就会来的。” 穆念慈似喜似忧地点了点头,何君也若有所思地睨着陆展元,满脸戏谑,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只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大门外一声娇喝:“‘重剑狂生’陆展元何在?速速出来!”语落,一女子如轻鸿般,袅袅飘进大堂,众人眼睛一亮,赞道,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妻子的最基本责任 见楼下大堂的叫声,陆展元从雅座的栏杆上探出头一时惊喜莫名,果然是她,白衣胜雪,神态娇媚冷艳,明眸皓齿,肤色白腻,不是自己念念不忘、无处寻找的李莫愁还会有谁? 只见李莫愁飘进大堂后,冷哼一声,眼神向四周一扫,那些知道她厉害的人都急忙低头,不敢与她对视,可是,总有几个没见过她,或者没听过她的登徒子,有些淫亵地盯着她的身段猛看,仿佛要用眼神吃了她一般。 李莫愁漆黑的瞳孔中,寒光一闪,“啪!”地甩出一根长鞭,将一个看的口水都滴下来的男人抽倒在地,紧接着长鞭乱闪,或抽或卷,片刻,那些色眯眯的家伙全都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 “元哥,这个女人好凶啊!”不知道何时,何君也趴在了栏杆上,目睹了整个过程,陆展元想堵住她的嘴已经为时晚矣。 鞭稍夹杂着凌厉的真气,自下而上呼啸而来,迅猛而又辛辣,眼见着就要抽打在何君的脸上,陆展元无奈,只好将何君朝后一拽,避开鞭稍,却听劈啪一声,长鞭竟将栏杆扫断。 陆展元“嚯”一惊,笑说道:“莫愁妹子,三年不见,武功大有长进啊!不过,你啥时候改用长鞭了?” 熟悉的声音,恍如隔世,只轻轻一句玩笑话,李莫愁便如遭雷噬,娇躯颤抖不停。底头沉默半晌,在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之后,才有些艰难地抬起螓首向上张望。 一张大大地笑脸,陌生而又熟悉,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薄情郎。李莫愁激动异常,表情似喜似恨,最终啊一声大叫:“陆展元,你让我找的好苦,我要杀了你!”说罢,玉足一点,不由分说地挥鞭子攻击过来。 陆展元想过很多再次相见场面,早就用排除法猜到。以李莫愁的性格,现在这个场面最符合可能性,所以也不诧异,运起“千影步伐”开始躲避,可是他却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千影步伐’早就已经教给了李莫愁,这三年来李莫愁勤学不辍,身法步伐不比陆展元差分毫。 只十几招过后,陆展元就在心里大赞,这丫头地武功确实长进不少,不枉自己把那些厉害的武功留给她。不过李莫愁用这些武功对付他,却又令他暗暗叫苦,因为一味的躲避,显然无法将李莫愁制住。当下卖了个破绽给李莫愁,趁她攻击的时候,毫不犹豫重剑一摆,将她的鞭稍压在地上,任李莫愁如何用力回抽,都纹丝不动。比内力。陆展元可就比她强上许多了。 李莫愁拽了几次,始终收不回长鞭,气道:“放开!”陆展元无赖道:“我不放开!”“你到底放不放开?”“我就是不放开!”“啊!!”李莫愁气恼之下,将长鞭一扔,空手成掌又向陆展元攻来,陆展元大叫:“还来啊!?”手上却是不赶怠慢,无奈地再次应上,重剑交于左手,右手使出天山折梅手。见招拆招,并不还手。他知道此时李莫愁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忿,所以始终笑吟吟地应对。 李莫愁见久攻不下,怒火开始升腾,也不顾什么招式了,状若疯狂地合身扑了上来,完全放弃了防御,陆展元大惊,将重剑一丢,“咚!”一声,震的楼板直颤悠,空出的左手与右手一伸一合,拼着被李莫愁拍几掌地危险,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哗!”“啊?”旁边那些并没有离去的食客,见此一幕,顿时愕然惊诧,心中不约而同地竖起了大拇指,想道,这家伙真是色鬼中的极品,死都要先占点便宜再说,厉害,佩服! 李莫愁突然被向往已久的怀抱包围,身体一僵,俏脸泛红,不过瞬即反应过来,有些激烈地挣扎,可是陆展元的双手,如两道金刚扎箍,紧紧地圈住了她,无法挣脱一丝。 眼见着李莫愁开始恼羞成怒,陆展元忽然很温柔地说道:“莫愁,我很担心你,也很想你。”千百招武功地决杀招数,比不上这一句真心倾诉,虽然有甜言蜜语的成分,但并不防碍陆展元表达相思之苦。 李莫愁忽然停下了挣扎,嘲笑道:“你还会想我?别说笑了,你想我那为何三年都不曾去看过我一眼?” “耶??”戏剧性的一幕令许多人跌掉了眼珠子,“白鹭仙子”这几天在辰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总是一副冰山般的模样,高傲而又华贵,冰冷而又娇艳,从来对任何人都不加辞色,可此时竟然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而且竟然还跟他挣吵起来,这两个人难道是认识的?听话音,好象是痴心女追杀负心郎啊! 陆展元不好回答李莫愁的话,听到那些无聊地人,胡乱的猜测 凶神恶煞地冲旁边的食客骂道:“看什么看!?都滚爷我杀了你们!”众食客哪敢得罪这个煞星,急忙逃了出去。 “哼!怎么?没话说了?那就赶快放开我!”李莫愁不屑地翻着白眼。陆展元哈哈一笑,道:“莫愁你既然出墓寻我,怎么找到了我不高兴,反而要拼命呢?好啦,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以后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的,这样总行了吧?呐,我现在放手,可说好了,不准再动手。”说罢果真放开了手。 李莫愁突然离开陆展元的怀抱,颇有些不舍,但他极是好强,生生忍住再想投进他怀抱的冲动,冷声说道:“三年的时间不管不问,只一句道歉的话就想让我原谅你,简直痴心妄想!” “那你想怎么样?不就是三年没去看你而已,你怎么不问问元哥原因,就动手要打要杀的?你可知道,元哥为了去古墓找你,差一点没命啊?”何君听她说三年时间,就知道她是陆展元跟自己说过地李莫愁,不过实在看不惯她盛气凌人的样子,才跳出来打抱不平。 “什么?”李莫愁惊叫一声,向陆展元问道:“你没事吧?”陆展元耸肩一笑,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该报的仇我都已经报的差不多了。”心中却道,哈哈,这个岔打的好,莫愁既然在意自己,那就不用担心了。 李莫愁稍微松了口气,可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正在扮演生气的角色,瞬间神情又变回冷冰的样子,道:“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问?”说罢一转身,冲着何君说道:“还有你这丫头是谁?我与陆展元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何君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地性格,哪容的别地女人对他大小眼,猛地挽住陆展元的手臂,一挺高耸的胸脯,示威性地说道:“我是元哥的妻子,你跟我相公说话,我当然有资格插嘴了!你又是用什么身份跟我相公说话?” “我是……我是什么身份,你管不着!放开你的手,不然我杀了你!”李莫愁被气的不轻,现在哪还有精神去顾及生陆展元的气,而是感到了危机重重,她可以说是陆展元最早的相好了,可此时竟然被另外一个女人抢先霸占了自己的男人,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我怎么管不着?作为相公的妻子,当然要知道一切与他有关女子身份,还有,我挽着自己相公的手,又不是挽着你相公的手,你凭什么让我放开?莫名其妙!”何君毫不退让。 天啊!陆展元脑子开始疼了,这两个在原著中就针锋相对的女人,难道当真是命中相冲么?怎么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地吵个不停呢?此风不可长,危机一定要消灭在萌芽状态才行,见李莫愁还想接话,忙喝道:“都别吵了!” 陆展元板起脸来,还是很有威信的,两个女人果然都不再说话,只是李莫愁冷冷地看着何君,而何君却毫不在意地伸着舌头做鬼脸。 “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陆展元稍稍缓了一下板着的脸,地拽过一直静立一边的穆念慈,还未说话,就听穆念慈笑道:“不用介绍了,我猜这位妹妹一定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莫愁妹妹吧。” 陆展元忙点头,心中感动地热泪盈眶,还是念慈妹妹好啊,肯为自己说话,回头要好好的补偿她一下,瞅个好时机把她给吃了。 “呵呵……我叫穆念慈,这个叫何君,都是陆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当然,我知道你的身份也和我们一样,这一点,凭借陆大哥经常跟我们说起你的事情,就毋庸质疑,既然我们都在乎着陆大哥,那就不要给他带来困扰,这是作为一个妻子最基本的责任,大家都是姐妹,以后要好好的相处才行。”穆念慈宛然一个大姐头一般,教导着李莫愁跟何君。 何君这几天本就因为爱胡闹,时常被穆念慈说教,所以也不在意,只是不甘的哦了一声道:“知道了,只要某些人不来惹我,我是不会与她吵架的。” 而李莫愁本是因为陆展元一走三年多毫无音训,以为陆展元忘记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气愤,但此时知道陆展元并没有抛弃自己,还为了去找自己,差一点丢掉了性命,心中的那点怒火,早就烟消云散。 况且她饱尝三年的相思之苦,知道那种滋味的可怕,因此,绝对不愿意再次离开陆展元,在出来寻他之前就已经想好,哪怕他有再多的女人也不离开,所以也就顺坡下驴,翻了何君一眼,接受了穆念慈的说法。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包你大吃一惊 念慈的年龄相对来说,要比李莫愁与何君大上一二理所当然地担当起大姐头的角色,不过也许是因为他温柔坚韧的性格,又是极度的为陆展元考虑,所以说出的话,才让同样在乎陆展元的两女感到惭愧,不然,以李莫愁的性格,不可能会听一个刚见面的女人的话。 可是陆展元左看看李莫愁,右看看何君,还是放心不下,只希望这两个天生的冤家别打起来才好。当下笑道:“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君儿别淘气,莫愁你也收敛一下子性格,还没吃饭吧,我们换个桌子再吃点吧。”说罢不等三女回答,叫上店小二又点了几样小菜。 那店小二此时可不敢怠慢陆展元,那“白鹭仙子”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被他三两招就打败了,看来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重剑狂生”,哈,自己可是见到了真正的陆展元,以后又有吹嘘的作料了。当下欢天喜地地下去准备酒菜,不过现在酒店里就他们四人了,上菜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四人坐定,陆展元看向李莫愁说道:“莫愁,这些日子都怎么过的?”李莫愁没好气地回道:“你会关心我怎么过么?三年来都杳无音训,我以为你早把我忘记到脑后了呢。” 陆展元虽然是因为在大雕那练剑给耽搁了时间,但他亦知道是自己不对,便赔笑道:“开什么玩笑,我哪能忘记你呢?呵呵……莫愁,这几年冷落你了。真是对不起。”此时还是真心的道歉比什么都来的有诚意。 李莫愁本就只是有点气恼而已,当见到了陆展元之后,早就被欣喜填满,哪还有心思再跟他闹别扭,翻了陆展元一眼,道:“算了,是我自己没出息,忍不住出来寻你,三年地时间了,还是你赢了。这下你高兴了吧,你个狠心的家伙,竟然当真三年多都不去看我一眼!”说罢气呼呼地看着陆展元,眼眶已然湿润,再坚强的女人,被三年的相思折磨。在此时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都会忍不住泪眼朦胧的。 陆展元心中感动,收起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伸手揽过李莫愁,紧紧地拥在怀里。道:“傻莫愁,感情里是没有胜负之说的。这些年你想我,而我又何尝不想你呢,呵呵……现在既然见面了。 就不要说这些伤感的话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眼下地气氛,有些温馨,有些感人,因此穆念慈与何君都没有出声打断。 半晌,陆展元才笑着问道:“莫愁你离墓才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都闯出喏大的名号了,哈哈……‘白鹭仙子’,真是不错,又好听,又般配,给我说说这段时间怎么过的吧?” 李莫愁正默默享受此时的气氛,心理甜蜜着呢,被陆展元出声打断,有些不虞的说道:“当初我离墓出来寻你,就听到江湖上盛传一个‘重剑狂生’地也叫陆展元,于是想到你地武功,这些年来闯出这样大的名声也是正常,便开始到有你名号出现地地方寻找,只是没想到,几乎到处都有你的名号,而我辛苦找到那些人,结果没一个是你,气死我了!”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大开杀戒,把那些冒名顶替地家伙都杀了?”陆展元好笑地接道。李莫愁理所当然的说道:“那些家伙冒充你地名号招摇撞骗,当然该杀!”陆展元汗了一下,心里替那些冒名者默哀,同时庆幸何君是先遇到的自己。 “我记得你是用的软剑,怎么改长鞭了?结果害地我跟你交手,差一点没应付过来。”陆展元抓起李莫愁放在桌子上的鞭子抖了几下。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三年前还是空手呢,现在不也一样拿着那么大一把铁疙瘩?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似的,还是那么爱显摆。”李莫愁虽然原谅了陆展元,但还是忍不住在嘴巴上撒撒气。见陆展元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笑而不语,欣然接受自己的责怪,心中一软,回答道:“还不是你给我的那本秘籍上有记载鞭法,所以我就做了一根用了。” 陆展元恍然点头,笑道:“这么说,我给你留下的秘籍你都练会了?难怪已经这么厉害了啊。哈哈……”李莫愁白了一眼没说话,我又不是傻子,三年的时间,什么武功招式练不会啊? 此时一直被晾在一边的何君插嘴说道:“元哥,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现在是带我们去见哪个兄弟呢?” 陆展元哈哈一笑,另一只手亦揽过了何君,说道:“本来还打算先不告诉你和念慈呢,但现在既然莫愁也在,那就先透露一点吧,我这次带你们去的地方,也就是我三年来没去看莫愁的主要的原因所在地。” “哦?那是什么地方?”何君惊奇地瞪大眼. 我,是有原因的?”心道,若是有原因的,那就不能怪他不去看自己了。就连穆念慈也是好奇地用眼神询问陆展元。 陆展元神秘地笑道:“当然了,我被栓在那里整整三年,出来时就得了把玄铁重剑,哈哈,当然还有重剑剑法。” 三女这才恍然大悟,穆念慈笑道:“原来是陆大哥练剑的地方啊,那可真得去瞧上一瞧,到底是什么地方能教导出陆大哥这么年轻的高手,咯咯……”说着想到自己夸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便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 “不对啊,如果这么说,那元哥应该是回去看师傅才对,可是元哥明明说是带我们去看一个兄弟啊?难不成他的重剑剑法是他的兄弟教的不成?”何君抓住一个疑点,毫不放过地问了出来。 陆展元在何君的翘臀上用力拍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妮子,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呢?我的剑法能练成,虽然有那家伙一半的功劳,可主要还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和天分,我才不叫它师傅咧,毕竟那个家伙……哈哈……说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你们见了它,不就知道为什么了么?快吃饭,吃完了咱们立即起程。”心中却恶作剧般地偷笑,等你们见到了我这个所谓的兄弟,哈哈,绝对让你们张大了小嘴、大吃一惊。 三女被吊起了好奇心,却得不到答案,纷纷不忿地甩给了陆展元两个白眼,而陆展元却当作没看见,仍一副神秘的样子,自得地喝着小酒。 饭吃了一半,何君终是忍不住,问道:“元哥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带我们去你练剑的地方参观呢?” 陆展元慢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才笑道:“你不是说要我不能让《武穆遗书》被埋没么?所以我为了遵从你的指示,当然要去把它取出来,然后教给一个我认为信得过的人喽。” “你是说……”何君恍然道。 陆展元点头,又啄了口酒,接道:“不错,我把书放在练剑的地方了。而且我感觉自己的武功修为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这段时间来都在原地徘徊,毫无进境,我想趁这次回去,看看能不能研究一下更高一层的剑术,借此来提高修为。” “什么!?还有更高的剑术?你现在的重剑剑法都已经能跟五绝斗的不分轩轾了,那更高的剑术岂不是比当今五绝更厉害?”何君瞪大了凤眼,不敢置信,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师祖南帝,和其余四绝那样的修为,就已经是武功最高的境界了,不然凭他们的资质,也不会几十年都处在那个境界不前了?她当初之所以对陆展元充满好奇,不仅是因为他独斗全真的勇气,还有就是因为他以弱冠之龄,竟然修炼到武学“最高”的境界,没想到此时竟然被他告之,还有更高的层次,而且他还能再往上成长,那岂不是比自己的师祖还要厉害? 陆展元见何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心中好笑,故意刺激她道:“不错,在我的重剑之上,还有好几个层次呢。” “什么?!还有更高的??”何君果然惊地跳了起来。却在此时,瞥见陆展元嘴角的戏谑,还有穆念慈捂嘴偷笑,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不依地捶了陆展元一拳,那样子象是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就连李莫愁也不禁尔。 “哈哈……好啦,不开玩笑了,不过我也不是完全逗你,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我所说的更高层次是存在的了。都吃好了吧,那就起程。”陆展元此时心情大好,大手一挥,撂出一块银子,当先向外行去。三女互相看了一眼,亦摇头跟上。 四人一路吵吵闹闹,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无聊,半个月之后,来到了襄阳的城外,三女以为要进城,不想陆展元带着她们绕过城门,向一边的群山走去,三女不明,难道陆展元的兄弟是一个人住在深山野林中的?不过,陆展元神神秘秘的不说,她们也只能把疑惑闷在肚子里。 渐行渐远,直如深谷,又是半日的时间,在三女都有些疲累的时候,陆展元才感慨地停在了一片山谷之前,回首冲三女说道:“到了。”三女顿时不顾淑女形象,扑通一腚坐在了地上,那何君捶着自己的小腿肚子,气呼呼的说道:“若是等一下见到你兄弟,没有你说的大吃一惊,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只见陆展元呵呵一笑,道:“等一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们了。”说罢突然运起内力,仰首大叫道:“臭大雕!快出来!小爷我回来看你啦!” 第一百六十五章 别乱摸神雕 第一百六十五章别乱摸神雕 浑厚的声音远远传出,嘹亮而又绵远,震的山谷晃荡,回声不绝。少顷,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鸣叫,如铿锵金铁交接,声音微带嘶哑,但激越苍凉,气势甚豪。 穆念慈、何沅君与李莫愁三女诧异地互相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道,这声音怎么听着不象是人叫的呢?难道陆展元所说的兄弟,竟不是人类?可是一只野兽要如何教导陆展元重剑剑法的呢? 正想着,远处传来轰隆隆如野马奔腾之声,感觉地面都颤巍巍的震动,片刻,只见狼烟四起,一道卷起的尘土直窜而至。而陆展元却是面现欣喜,欢笑一声挥剑迎上,与那纷飞尘土中若隐若现的怪禽斗到了一起。 砰砰嗵嗵之声不绝于耳,一人一禽斗的不亦乐乎。尘土散开现出怪禽的身形,却是一只羽毛稀落,丑陋不堪的大雕,钓嘴弯曲,头顶生着个血红的大肉瘤,黑羽发黄,甚是肮脏。 由于女性天**美爱干净,所以三女突见此雕,不由得生出厌恶之情,可是随着陆展元与大雕斗的越来越激烈,她们心中的那丝不敬,顿时瓦解消散,剩下的只是敬佩与不可置信,这么一只野禽,竟然可以跟陆展元斗的旗鼓相当,看情景竟然还略占上风,这是何等修为?她们都是江湖儿女,虽然也有一般平常女子的喜恶,但是对于那些通灵的奇禽异兽,还是非常尊敬的,显然,眼前这只大雕,就属于奇禽异兽一类。 大雕双翅急挥,如风车乱转,每每在陆展元重剑刺到之际,都能够险之又险地或避或扫,令重剑无功而反。陆展元斗到兴起,笑侃一声:“不错嘛大鸟,小爷我半年多不回,修为有长进啊,竟然可以接我这么多招了。哈哈……那就让你尝尝我自己领悟的剑招吧!” 说罢重剑的剑风一转,竟然从凛冽霸道、一往直前,转换成有守有据,去一分留二分的变幻莫测之态。大雕不明,一时无法适应,当初独孤求败所练剑法均是有攻无守,只进不退,此时突然遇到另类的打法,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呃……是翅膀忙爪子乱。 但是以大雕的修为,慌乱也只是暂时,只消得片刻,大雕便适应了如此的打法,不过却好象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般,欢叫着拍打翅膀,一次又一次地向陆展元递招。 又斗了片刻,一人一禽始终没有分出胜负,陆展元虚晃一剑,纵身后跃,仰天哈哈大笑,大雕亦是蹦跳着嘎嘎欢鸣,这两个家伙幸亏没有带上内力,不然穆念慈三女肯定无法承受,而被震晕过去。 陆展元直笑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收声叫道:“爽快!半年多没跟大鸟你练剑,还真是怀念,哈哈……放心,这次回来会多住些时日,好好与你一起修炼一番。”说罢拍了拍大雕的翅膀,回首招过目瞪口呆,满面惊诧的三女,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兄弟,它就是陪我练习重剑剑法的‘授业恩师’,大鸟,这三位是小弟的红颜知己,穆念慈、何沅君、李莫愁。哈哈……三位美女,对于怎么称呼我的兄弟,你们可以随便,叫他大雕,或者雕兄都可以,反正我一般都叫他臭大鸟。哈哈……” 话音刚落,只见三女回神,同时窜向大雕,把陆展元挤到了一边,争先恐后地抚摩着大雕的翅膀,或脖子上的羽毛,纷纷说道:“好威猛的神雕啊!”“好厉害的大雕啊!”“这真的只是一只大雕么?” 陆展元愕然一愣,心中大叫,不会吧?这大雕怎么看也没我帅吧?这三个女人犯什么花痴?还好威猛?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当下不爽地叫道:“别乱摸我的鸟,小心我告你们性骚扰!” 三女一听,顿时羞红了双脸,李莫愁嗔怒道:“什么那个……骚扰,说的这么难听,你应该说是告我们非礼你的大鸟才对,呸,也不对,只有男的非礼女的,哪有女的非礼大鸟的?没正经!” “有什么不对的,我倒是觉得元哥说的对,我们这么乱摸大雕,也没问过它的意见,万一它心里是不愿意的,那我们不是非礼是什么?”何沅君现在是一天不跟李莫愁斗上几句,就心里不痛快,当然李莫愁也是一样。 只见李莫愁不屑地一笑,道:“人跟人才会有非礼一说,禽跟禽也可以如此说,但是人跟禽,你到哪儿别人也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说法的,穆姐姐你说呢?”穆念慈微微一笑,道:“我读的书少,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不懂,你还是问问陆大哥吧。” 靠,这妮子倒学会明哲保身、祸水东引了?不过,自己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怎么会牵扯到学术的问题上的?陆展元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两个丫头竟然毫不羞涩的讨论起人与兽的非礼之说来了。见李莫愁与何沅君均看向自己,陆展元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开个玩笑罢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总是借题发挥,吵个不停的好不好?” 说罢翻了个白眼,不理仍是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服气的两女,拽起穆念慈,领着大雕向山谷中行去。何沅君与李莫愁同时哼了一声,互不搭理地跟在陆展元身后,这种状况陆展元与穆念慈早已见怪不怪,反正她们也只是喜欢表面吵闹而已。 来到山谷,三女几乎同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真是切实地感受了一把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这群山中,竟然有这么空旷而又美丽的山谷。三女也不用陆展元导游,欢笑一声,自来熟地溜达开来,参观起自己感兴趣的事物。 陆展元温馨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安逸,想着,若是晚年的时候,能带着几位红颜知己到这里隐居倒也不错,只是太清苦了一些。拍了拍大雕道:“大鸟,好久没烤肉给你吃了,今天大家高兴,我就给你当回厨师,去抓几只野兔啥的,怎么说咱也是东道主不是?哈哈……” 大雕一听,顿时欢喜鼓舞,挥动着翅膀嗵嗵嗵地快速跑开。趁着这个当口,陆展元笑道:“三位美女参观够了没?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练剑的地方吧。”三女欣然点头。 带着三女先钻进独孤求败埋骨的山洞,行了个礼,才指向洞壁上的几行字,挥手用内力扫去这半年来积累的灰尘。三女抬头望去,只感觉一阵剑气袭来,穆念慈与何沅君纷纷倒退数步,只有李莫愁修为高些,只身体晃了一晃。 陆展元抚摩着这些字,道:“这就是传我剑意的隔代师傅,你们看了之后,感觉如何?”李莫愁在遇见陆展元之前,以为自己的师傅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在遇到陆展元之后,又以为他才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不过在刚刚感受过留在字体上的剑气之后,才明白自己原来一直都是井底之蛙,唏嘘一声,并不回答,不过,看着留字人的落款,眼中却充满了景仰。穆念慈微笑不语,温柔地看着陆展元,为他能成为这个高人的隔代弟子,而感到高兴。 何沅君一样敬畏留字之人,不过她想到这人既然是陆展元的隔代师傅,那么以陆展元的资质,按照他所留的东西修炼,一样能达到他的高度,所以并不是多么稀罕。心中反而更在意刚才剑气扑来之时,李莫愁竟然没有后退,虽然暗赞她的修为不错,不过嘴上却说道:“元哥,你教的她什么武功,我也要学!”见陆展元眯眼看向自己,忙又加上一句,“当然,穆姐姐也要学!” 陆展元虽然知道她不是真的要争宠,但她这么不懂事的跟自己的姐妹攀比,一样令他心中不快,看来不约束是不行了。于是故作不虞地说道:“我教的你什么武功,便是教的她什么武功,不会偏袒哪个,自己不用心学,比不过莫愁,就别往别处找理由,还有,你们都是我非常在乎的人,平时吵吵闹闹也就罢了,可是,我不希望看到有谁心胸狭窄,做出因嫉生恨的事情来!” 这话倒是有些严重,何沅君明显一愣,心中委屈顿生,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争宠,只是不服气李莫愁比自己武功厉害……呃,这个不服气跟嫉妒好象似乎真的也只是一线之差吧?自己到底只是不服气还是嫉妒呢? 穆念慈见何沅君低头不语,心中疼惜,嗔怒了陆展元一眼,道:“君儿心眼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哪会象你说的那么多鬼心肠。君儿别理他胡说,他这个人就是爱胡说八道,你可别当真。” 陆展元也就是一说,见目的达到,便涎着脸笑道:“小君儿知道我是故意气她,不会生气的,哈哈,走,我再带你们去瞻仰一下,比重剑更高层的修为是如何形容的,包你们再次吃惊。”果然,何沅君大条的神经,再次发挥作用,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笑道:“好啊,我早就想瞧瞧了。” “走!”陆展元大手一挥,领着何沅君率先绕过山洞,穆念慈与李莫愁在后面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刚刚陆展元的那句话警告的话,绝对不是胡说开玩笑,以后还是少吵为妙。 而走在陆展元身边的何沅君,表面看似无状,心中却一样自责起来,穆姐姐连元哥一招武功都没学过,她都没有怨言,而自己学了那么多,还这么不懂事,难怪元哥要生自己的气了,自己以后可要学乖一点才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支开两个女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支开两个女人 陆展元看着各有所思的三女,摇头轻笑,自己的话总算还是很有威信的,不过心中却是无奈,自己也是不得已,虽然三女现在暂时相处的还算融洽,但以后再加上个黄蓉,保不准会不会出现问题,所以还是在问题出现之前先警告一番,希望她们都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吧。 四人行了里许,来到一处峭壁之前,再往前已是无路。三女不知此处关键,疑惑地望向陆展元,陆展元好笑地用手指了指峭壁之上。三女转首望去,只见峭壁如一座极大的屏风,冲天而起,峭壁中部离地约二十余丈处,生着一块三四丈见方的大石,便似一个平台,石上隐隐刻得有字。 三女这才恍然,原来值得一看的东西在上面呢,于是极目上望,瞧清楚是“剑冢”两个大字,何沅君好奇心起,问道:“何以剑亦有冢?难道是独孤前辈拆断了爱剑,埋葬在这峭壁上?”穆念慈与李莫愁亦是不明地点头附和。 陆展元哈哈一笑,也不罗嗦,直接揽住穆念慈的腰,道:“跟我上来就知道了,念慈轻功稍差,我带她先上去。你们跟上,注意我落脚的地方。”说罢纵身踏想峭壁上的第一个小坑。 望着冉冉上升的两人,何沅君懊恼道:“早知道不学元哥教的轻功了,那么我也可以被元哥抱着上去了!” 李莫愁翻了个白眼,道:“那你刚才还吵嚷着怪展元没教你武功?自己打自己嘴巴,真是无聊!”说完不理瞪眼抓狂的何沅君,“风行身法”运起,顺着陆展元上行的小坑,直向上腾跃而去。 “喂!你说谁无聊呢?有本事你别跑!看本姑娘不削了你!”何沅君大叫着跟上,刚才陆展元的警告瞬间被两女忘在了脑后。 平台上,陆展元等两女都上来之后,才安心一笑,揽着穆念慈的蛮腰也不放开,指着石刻介绍起独孤求败的事迹起来。 三女望向大石上“剑冢”两个大字之旁,存在的两行字体较小的石刻:“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埋剑于斯。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只觉得心中是又惊又羡,想这位前辈傲视当世,独往独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豪气,自己如何可及?难怪陆展元实力超强,而且狂傲无比,一切都因为有个超级厉害的师傅啊。 不过,若是陆展元知道三女此时心中的想法,肯定会笑翻,自己这狂傲的性格可是在上一世就存在的。 “元哥,你说带我们来看比你的重剑剑法更高的层次,在哪儿能看到?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何沅君感叹完,第一个想起了正事,毕竟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了。 “哈哈……君儿莫急,你看看着下面的石条,把它们移过去,就知道了,不用我介绍的。”陆展元怜爱地揉了揉何沅君的头发,调侃的说道。 何沅君低头一瞧,欢叫一声,“还真有石条啊。”忙急不可耐地与李莫愁一起掀开这五根石条,露出两把剑来,第一个坑内是把钢剑,第四个坑内是把木剑,而第二、第三、第五,三个坑内却无一物。 陆展元运起柔劲,将重剑往第三个坑内一扔,落地竟然没发出声响,显露出强横的内力修为。然后说道:“每个坑内都有境界说明,你们自己应该能够看的懂。” 那何沅君竟然挥手道:“知道了,我们自己看,你去忙吧。”然后与穆念慈与李莫愁兴致勃勃地低头查看,唧唧喳喳地讨论着。陆展元顿时脸色发黑,一个已死不知道几十年的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竟然赶自己的相公走,幸亏独孤求败早死了,不然还真没自己混的地方啊。 刚要转身看风景,就听何沅君又叫道:“元哥,这最后一个坑怎么没有剑,而且也没有注释?这个境界怎么解释说明?” 陆展元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自己看,让我去忙的么?怎么现在又要问我了?真是。不过,嘴上却回道:“那是无剑胜有剑的境界啊,第四个坑内不是说了‘渐入无剑胜有剑之境’么,当然是什么剑都没有了!没有注释,那是说明这个境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我估计独孤前辈练到这个境界之后,根本没有对别人用过一次,所以连对敌的效果也没有记录。” “啊,那不是很可惜?练到这么厉害的境界,竟然只能孤芳自赏,独孤前辈还是真可怜。”何沅君心直口快,说出的话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陆展元摇头没回答,心中却想,独孤求败可怜么?也许吧,也许他是不屑与那些低手为伍,又也许他只是跟那些郁郁不得志的文人一般,没人欣赏自己的才能,所以只能以雕为友,每天练剑给雕看。这些都不是自己能知道的,自己也不想知道,陆展元呵呵一笑,他只知道独孤求败这样,成全了那只大雕,也成全了自己。 看完后,李莫愁感慨道:“想不到武功可以练到这样的境界,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无法想象,太匪夷所思了,我以前真是井底之蛙,想的太过于天真。若这些被江湖上那些自认为是高手的人知道,一定会汗颜不已。” “有什么汗颜的,后面这两种境界那是可遇不可求,你没见独孤前辈在重剑这一块写着么,‘四十岁之前持之,横行天下。’那就是说明,象元哥那样,在四十岁之前,能练会重剑剑法,便可以横行天下了,那么与元哥在伯仲之间的五绝,绝对可以称为真正的高手的。”何沅君心里异常尊敬自己的师祖,而她的师祖南帝,自然是现在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之一,因此见不得李莫愁贬低如今江湖上的高手。 李莫愁对于何沅君的身份自然不是很清楚,他们由于一直吵架,根本没有机会互相了解,所以不会照顾何沅君的心情,不服气地说道:“那又如何?碰到这后两个境界,还不是不堪一击?若换作以前,我也会认为五绝是绝顶高手,没有人再能超越,可是现在你也看见了,比他们厉害的还有实实在在的两个境界,你还能说他们配称的上绝顶高手的‘绝’字么?” “你……你强词夺理!”何沅君也想为自己的师祖辩驳,可是眼前的事实明白着,顿时有些无言以对。 “吵什么!”陆展元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自己才刚刚警告没多久,这两个女人就全忘记了,真是气死人。“当今五绝之所以被称做五绝,那是现在这个江湖整体实力所决定,独孤前辈所在的年代,武功昌盛的程度不是现在能比的,现在的江湖,多少顶级的修炼之法都已经失传,靠着没落的功法,修炼到能与重剑境界相抗衡,自然可以称之为绝顶高手,莫愁可不要丢掉井底之蛙的帽子,又戴上眼高手低的镣铐。还有君儿你,莫愁所说并非没道理,你为何还要出言挑衅,难道是为了替你师祖不平么?我想若你师祖当真知道他的武功在百年前的大理,只能算的上二流高手,绝对会赞同莫愁的说法的,袒护自己亲人是对,可是因为袒护自己的一个亲人,而对另一个亲人仇视,那就太不可取了。”陆展元冷着脸训斥道,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跟何沅君还有李莫愁说话,不过,却只能各打四十大板,谁也不偏袒。 何沅君与李莫愁第一次被陆展元凶,心里委屈顿生,可是同时也想起了刚才在山洞中,陆展元警告她们的话,这才刚说没多久,她们又吵了起来,也难怪他生气,瞬即又变委屈为心虚,怕陆展元真的生气不理自己了,于是低头不敢看陆展元。 “好啦,她们俩也就是嘴上争论一下而已,讨论问题有争议很正常的嘛,陆大哥你就别凶她们了,看把她们吓的。我肚子饿了,陆大哥,咱们回去做饭吃吧。”穆念慈见气氛不对,忙出声调节,然后拽着陆展元的衣摆使劲地使了个眼色。 陆展元自然不是真的要跟何沅君她们生气,只是担心她们之间出现矛盾而已,现在见她们自己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便呵呵一笑,道:“念慈不说,我还没感觉到,现在肚子都咕咕抗议了,走,先回去吃饭,今天中午吃烤肉,我亲自下厨。”说罢揽着穆念慈先行跃下。 落到峭壁之下,陆展元抬头看了看平台,何沅君与李莫愁还未跃下,他之所以先下来,就是免得她们不好意思看到自己,不过祈祷她们别趁自己不在就打起来才好。摇摇头甩开不切实际的想法,她们被自己这么一说,再不济,也应该不会动手,除非她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你啊!怎么可以这么凶她们呢?她们的性格都是很倔强,这才刚见面不久,当然不能那么快就好的象亲姐妹一样了,耐心点,给她们点时间。”穆念慈现在显然已经适应了她妻子的身份,开始体现出贤内助的作用。 “呵呵……要是都象念慈你这般省心,那该有多好。”陆展元使劲地拥了拥穆念慈,感觉那腰间惊人的柔软滑腻,心中却思量道,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君儿与莫愁她们俩独处一下,这样她们才能有机会磨合关系。而且支开了她们俩,自己就可以跟念慈独处了,嘿嘿,现在想跟他们三个女人大被同眠显然不可能,那自己就各个击破。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的计划 第一百六十七章新的计划 穆念慈有些疑惑地看着陆展元,问道:“陆大哥,你笑什么?而且笑的这么……诡异?”她实在羞于说出淫荡一词,只好用诡异来代替。 陆展元急忙收回色色的想法,抓着头发笑道:“哈哈,没什么啦,我们先走吧,让她们俩单独处一会也好。”说罢不由分说揽着穆念慈往山洞的方向行去。 路上,陆展元面现担忧地问道:“念慈,你说让她们俩单独相处一下,会不会改善她们现在的关系呢?”邪恶的家伙,已经开始抛出了诱导的种子。 穆念慈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微笑着,认真地回答道:“现在这一点时间,估计她们连话都不一定说,哪能有什么改善啊,要改善她们的关系,必须要她们长时间呆在一起,两个共同经历或面对一些事情,让她们有了默契,关系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好了。别担心陆大哥,她们心里都在乎你,时间长了关系自然就变好了。” 真是我心中的好妻子啊,相公想什么,你就附和什么,果然够体贴,当下呵呵一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们多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不过,需要你的配合。”推倒计划从这里开始。 “呵呵……好啊,只要能让她们的关系变好,我当然乐意配合你了。那你准备怎么让她们独处呢?”穆念慈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步入了大灰狼的圈套,开心地回道。 陆展元眼见着鱼儿上钩,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哈哈一笑道:“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穆念慈虽然好奇,但仍贤淑地点了点,不再询问。 山洞前,大雕已经捉来两只野兔和一只……小野猪!陆展元骂了一声臭大鸟真贪吃,便动手操持,把野兔和野猪都洗剥好,架在穆念慈准备好的火堆上,何沅君与李莫愁自然也围了上来,等待食物抚慰五脏庙。 陆展元好整以暇地翻转着烤架上的小野猪,从怀里拽出一本线装书,丢给何沅君,并说道:“这就是那本《武穆遗书》,你们看看送给谁比较好?”这书在他与穆念慈先一步回来之时,就已经从山洞中取出,此时才引出话题,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怎么知道送给谁?我要送给我师祖你又不干,还问我干什么?”何沅君不忿地说道,在为上次陆展元不答应把书交给南帝而不满。 李莫愁更干脆,道:“这样的事,别问我,你爱交给谁就交给谁,我没意见。” 就连穆念慈也笑道:“一切听从陆大哥的安排就是。” “好吧,既然这样,我决定把这书送给洪老头。”陆展元说着又翻了一下烤架上的两只兔子。 “洪七公?”穆念慈与何沅君几乎同时问道,何沅君满面惊讶,穆念慈却点头赞同。而李莫愁进入江湖时间太短,除了打听陆展元的踪迹之外,根本没听说多少武林上的事情,于是疑惑地问道:“洪七公是谁?很有名么?” 何沅君哈一声笑,鄙视道:“连洪七公是谁都不知道,真不明白你是怎么闯荡江湖的?”李莫愁眼睛一瞪:“谁规定闯荡江湖就一定要知道洪七公是谁的?本姑娘就是不知道,也照样闯荡江湖!” 何沅君刚要继续反驳,却被穆念慈拽了拽衣服打断,并说道:“莫愁妹妹刚离开古墓不久,不知道也很正常,君儿就不要挑毛病了。”说着示意何沅君看看陆展元阴沉的脸。 何沅君忙吓地脑袋缩了缩,吐了吐小舌头,一副可爱样,让陆展元有气也生不起来,笑骂道:“这次就再原谅你们,不准有下次,既然你们对我的这个决定都没意见,那么我决定了,就由莫愁与君儿两人去岳阳丐帮大会上把这本《武穆遗书》交给他。” “什么!?”这次换成是何沅君与李莫愁异口同声叫了起来,然后同时指着对方又叫道:“要我跟她一起?” 陆展元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你们两个一起。”穆念慈虽然答应了配合陆展元,但是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可是此时却有些担忧地说道:“陆大哥,你让莫愁与君儿两个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路行到岳阳,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是啊是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的就交给我们送呢?呵呵……不妥不妥。”何沅君急忙附和道,心中却想,要她跟李莫愁独处,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陆展元可是为了自己推倒大计盘算着呢,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这个机会,笑道:“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不说,江湖上谁知道《武穆遗书》在你俩的手上?再说,以你和莫愁的实力,互相照应一下,就算遇到象四绝那样的高手,基本上都能应付一二,再不济,运起我教你们的‘千影步伐’和‘风行身法’跑路总没问题的吧,所以让你们俩一起去,我很放心,你们也要相信自己的实力嘛。” 何沅君与李莫愁同时在心里残念道:“根本就不是相不相信自己实力这个原因嘛。”想着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就在陆展元暗喜计划顺利时,就听李莫愁忽然问道:“那穆姑娘怎么不一起去?”陆展元收回幻想,咳嗽一声,笑道:“我这些天要闭关修炼,参悟木剑境界,平时的生活起居没有人照顾可不行,再说,念慈的武功不如你们太多,我正好可以趁这些天,把保命的‘千影风行’轻功教她。” 穆念慈忙点头,道:“是啊,我去了只会在路上拖累你们的行程而已,况且陆大哥确实需要一个人来照顾,我留下来最适合不过。”这个小绵羊,还当真替陆展元说起话来。 事情基本上已成定局,李莫愁点头道:“好吧,那我们明天就起程。”何沅君见李莫愁答应了,自然不甘落后,亦点头答应,只是眼神却在陆展元与穆念慈身上来回巡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直看的陆展元心里发毛,而穆念慈不知道陆展元的阴谋,面色毫无变化,又让何沅君这个“过来人”看不出任何头绪。 陆展元见何沅君起怀疑,冲她挑了挑眉头,传送挑逗,何沅君多日不曾与陆展元交欢,早已心头发痒,再顾不上怀疑别的,心神不稳地白了陆展元一眼,揣揣地低下了头。 午饭结束之后,陆展元又带着三女到他练习重剑的瀑布下游玩了一下午,傍晚时,三女赶走了陆展元,在水潭里洗起了澡,作为一代正直的大侠,自然不会干出偷偷摸摸窥视良家女子的龌龊事来,不过,光明正大地窥视自己的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名正言顺……总之,陆展元饱饱地看了一场三美**戏水秀。 结果,夜晚时,陆展元忍不住浑身被勾起的欲火,溜到三女休息的山洞,用小石子弹上了穆念慈与李莫愁的昏睡穴,然后一把扯过何沅君往腋下一携,窜到瀑布下的水潭边。 何沅君白天被陆展元挑逗,本来就睡的不塌实,在陆展元抱起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惊醒,但认出是陆展元,便顺势装糊涂,心中却火苗儿升腾。陆展元把她放到地上,拍了她的翘臀一下,笑道:“别装了,我就不信你没醒。” 何沅君叮咛一声,道:“讨厌,要是被穆姐姐和莫愁发现,那还不羞死人。”陆展元嘿嘿一笑:“放心,她们被我点了睡穴,我们吵翻了天,他们也不知道。”说罢抚摩上两座山峰,揉捏片刻,向下轻轻地解开了何沅君的腰带。 虽说知道穆念慈与李莫愁不会听见,但偷情的刺激却丝毫不减,怎么说也算当着另两个女人的面,打起了野外大战,两人都异常兴奋,雪白的肢体缠绕,磨擦不停、此起彼伏,娇喘吁吁、叫声阵阵,激烈的碰撞,溅起无数汗水,在寂静的深夜,显得那么靡靡,直到几度**才紧拥着瘫软在一起。 良久,何沅君抚摩着陆展元的胸膛,突然笑问道:“你是故意把我跟莫愁支开的吧?”陆展元呵呵一笑,伸手刮了一下何沅君的琼鼻,道:“还是没骗过小君儿的眼睛,呵呵,我想让你跟莫愁好好独处一段时间,好好的磨合一下你们的关系,你们老是这样吵可不行,以后可都是我陆家的媳妇呢,君儿可要学乖点,替相公多担待些。” “是吗?真的只有这个原因?”何沅君斜睨着陆展元,滑腻白皙的玉手向下转移,轻轻地握住了一根祸害,道:“不说实话,后果可是要自己负责哦。” 陆展元浑身一僵,嘶地吸了口凉气,这小妮子可真“折磨”人,苦笑道:“好吧,既然把柄都在你的手中,那我只好承认我还有别的目的了。”何沅君翻了个白眼,娇嗔道:“这还差不多。”至于陆展元的那个小目的是什么,始终也没有说出口,何沅君心中明镜,两人心照不宣。 第一百六十八章 剑冢之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剑冢之下 云收雨歇,陆展元将瘫软成泥的何沅君抱回山洞之后,轻笑潜回。一夜无话,翌日早晨,用完早餐,何沅君与李莫愁已是收拾好行囊,整装待发,李莫愁刚与陆展元见面不久,又要分开,多少有点不舍,幸好此去不日即回,用不了多久。 陆展元与穆念慈一直将两人送出山谷,才停住脚步,穆念慈望着何沅君与李莫愁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有些担忧。陆展元好笑地揽过穆念慈,笑道:“别但心,她们的武功放眼江湖,也算是一流高手了,就算遇到五绝那样的高手,凭借轻功步伐,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再说,我倒希望她们能遇到些麻烦或者磨难,不然怎么产生信任和默契呢。” 穆念慈白了陆展元一眼,道:“你说的轻松,毕竟她们只是两个女孩子家,万一遇到一些下流的登徒子怎么办?那些下流招数可是防不胜防的。” “哈哈……念慈妹妹真是杞人忧天了,要知道莫愁可是个用毒高手呢,一般人敢在她跟前耍毒,简直自找死路。我们别担心她们了,有时间还不如探讨一下,接下来这几天怎么度过呢。”陆展元安慰地紧了紧楼住穆念慈的手,把话题扯向了真正的目的所在。 “还能怎么过?你不是要修炼木剑,然后教我武功的么?”穆念慈理所当然地回道。 陆展元邪邪地笑说道:“话是不错,但不能总是练武吧,咱俩难得有机会独处,可不能浪费了大好时光在修炼上,走,先回去,然后深入探讨一下。” 穆念慈这才忽然发觉,送走了何沅君与李莫愁,不就等于只剩她与陆展元孤男寡女共处?而且是互相爱慕的孤男寡女,那么会发生什么事呢?穆念慈开始心慌意乱起来,她不是不出闺门的千金小姐,自然对于人伦之事,知道一些,霎时间羞涩的想道,万一陆大哥要求和自己那个……自己要不要答应呢?若是不答应,陆大哥一定会很失望吧?若是答应了,那他们算不算无媒苟合呢? 陆展元见穆念慈羞红了嫩脸,心中嘎嘎地奸笑着,小妮子终于感觉到不妥了啊,哈哈,可惜为时晚矣,到嘴的肥肉,我是一定要吃的。不过,得找个水到渠成的时候才行,不然就显得自己太猴急了。 当下调笑道:“念慈在想什么呢?”穆念慈回过神来,低着头不敢看陆展元,慌乱地答道:“没,没想什么。我们快回去吧。”说罢急匆匆地向山谷内走去。陆展元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跟上,心中却是大笑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若是没想什么,干吗这么急着落下自己? 回到山谷,陆展元知道此时穆念慈已然觉察到自己的不轨,因此时机不是很成熟,便自觉地跑到剑冢的平台上,参悟木剑之法。 一连几天陆展元都是勤修不辍,几乎到了忘我的不眠不休之状。渐渐的穆念慈开始放松了心态,以为陆展元只是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想对自己怎么样,不过在放松的同时,却夹杂着沉沉的失落,自己难得跟陆大哥单独相处,可他每天就知道修炼,连陪自己的时间都不空出来一点,难道在他的眼里,修炼比自己还要重要么?还是自己不够吸引,让他无法产生任何非分之想? 女人的心思是很难捉摸的,你对她过于殷勤,她就会以为你有非分之想,可是你若冷落她,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那么她又会以为你不重视她,不自信点的女人或许还会认为自己很失败,最后很有可能会认为,难道你不想得到她?难道对她的身体没兴趣?之类等等胡思乱想、自怨自艾的想法。 就象现在,穆念慈每天给陆展元送饭,看着他与大雕斗剑,可脸上满足安详的笑容却是越来越黯,一丝失落悄悄地爬上了眼角。陆展元看在眼里,好笑地摇头,想道,这个傻丫头,有事情就喜欢埋在心里,而且喜欢往自己身上找错误,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我这些天都是故意为之的么? 当晚,圆月当空,蛙叫虫鸣,凉风习习,芬芳飘动,正是良辰美景,约会偷情的好时机。陆展元悄悄地溜至穆念慈休息的山洞,斜靠在山洞边,好笑地看着正在辗转反侧,双目微睁,无心睡眠的穆念慈。 好一会儿,穆念慈仿佛是心不在焉,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站在洞口的陆展元,陆展元只好咳嗽一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啊!谁?”穆念慈被突然出现的咳嗽声惊了一跳,由于陆展元背着光,根本看不见面孔,穆念慈一时没有认出是他,心中警惕,这个人什么时候来到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可见武功高过自己太多。 陆展元一愣,瞬即明白穆念慈没有认出自己,便心声恶作剧,捏着嗓子道:“嘎嘎……小美人,我注意你很多天了,终于等到这个好机会,你就从了我吧。” 穆念慈呛地抽出匕首,道:“我的相公就在旁边不远,你若敢靠近,我只要高声呼喊,他便能听到,到时候只怕你小命难保!” “哦?那边的那个男的当真是你相公?那为什么你们不是同塌而睡?可莫要欺我。再说那个男的哪一点好啊,有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么?有我武功高强侠义无双么?咳咳……那个你别激动,我说着玩呢。”陆展元本来还要再自贬自夸一番,不想穆念慈竟然抄起匕首就刺了过来,口中还叫道:“不许你侮辱我相公!”紧接着抢出山洞喊道:“陆大哥快来……呃??陆大哥怎么是你?” 穆念慈一出山洞,借着月光,自然看清来人是陆展元,一时不知所措愕然在地。陆展元哈哈笑道:“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会深更半夜的出现在着深山野林中啊?” “陆大哥你……吓着我了,我还以为遇到采花贼了呢,真是没个正经。”穆念慈嗔怪地说道,“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消遣我干吗?”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却没来由地泛起一阵甜蜜,原来陆大哥还没有完全把自己给忘记了。 陆展元呵呵一笑,一边从穆念慈的手上把匕首拿下,替她放回鞘里,一边说道:“这些日子只顾着修炼,冷落了你,念慈你一定怪我了吧,呵呵……我见今夜月色很好,猜你也没睡着,所以就过来找你一起赏月,走吧,去剑冢,那里离月亮更近一些,可以看到又圆又大又明朗的月亮。”说罢牵起穆念慈的手,不由分说地向剑冢行去。穆念慈心里正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抗拒,羞涩地任由陆展元拉着。 剑冢的平台之上,穆念慈依偎在陆展元的怀中,听着陆展元跟她讲着月宫嫦娥与后羿的故事,还有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感动地穆念慈热泪盈眶,又对他们的爱情羡慕不已。 陆展元摩裟着穆念慈的蛮腰,笑道:“不必羡慕他们,我们比他们要幸运,因为我们的结局是永远撕守在一起,而不是两地分隔。”说罢紧紧地盯住穆念慈的眼睛。 穆念慈心如灌蜜,被陆展元看的俏脸发热,扭捏不安,仿佛感觉到即将来临的事情,最终实在羞于陆展元那灼热的目光,逃避似的闭上了双眼,只有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 如此默认的行为,还等什么?陆展元也是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轻轻地啄住了两片温润,只感觉怀中的穆念慈身体一僵,随即瘫软,陆展元双手在其背上抚摩,舌尖叩动着穆念慈的贝齿,见其紧咬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作怪,便突然在其翘臀上用力一抓,穆念慈吃痛,啊一声轻呼,牙关张开,陆展元乘机攻城掠地,贪婪地吸食着丁香玉津。 慢慢的,穆念慈的体温开始迅速攀升,双眼已是迷离,媚惑如丝,檀口中呼出阵阵香气,令陆展元有些迷醉。脱下外衣,平铺在剑冢下的石条之上,将穆念慈轻轻放平,单手在其凹凸有致,弹性十足的玉体上来回摩擦。 穆念慈微睁双眼,露出两汪迷雾,轻咬着丹唇念道:“陆大哥要疼惜念慈。”声若蚊鸣,却如天籁,仿佛一剂催情药,令陆展元欲火沸腾,只见他低吼一声,再次吻上了那一抹丹红,顺手扯开了穆念慈仅剩的亵衣,月光下,洁白的肤色温润如玉,泛着圣洁的光芒,晃眼之极。陆展元急促地呼吸几下,按耐住迷失的理智,轻念道:“念慈,我来了。”一声痛呼,落红点点,一个少女蜕变,其中滋味不足外人道矣。 其后几天里,干柴与烈火毫不知疲倦地燃烧着,穆念慈被滋润地越来越迷人,走动间一股媚态盎然弥漫,直令得陆展元几乎沉迷在美人冢,最后还是在穆念慈三番两次的提醒下,才收敛欲念,再次修炼起来。 也许是因为好事已成,心情开朗,陆展元感觉自己的内力越发精纯,眼见着突破第八重进入大成境界,已不再遥远,就只差一个契机了。可惜也许是境界不够,木剑的意境始终抓不到边,陆展元不是执拗之人,既然境界不够,也不勉强,等境界到了,修为自然上去了。 这一日陆展元又把重剑取出练习,正在琢磨着把空冥拳的空字诀加入剑法,却在这时,穆念慈来告诉他何沅君与李莫愁回来了,言道两人颇为狼狈,似与人撕杀不敌,逃命回来的样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古墓危机 展元一见穆念慈心疼的模样,心中担忧不敢怠慢,急老远就看到两女坐在山洞前,忙叫道:“莫愁,君儿,你们有没有怎么样?” 李莫愁舒心一笑,示意没事,那何君却毫无形象地斜靠在一块巨石上,叫道:“怎么没事?我们差一点没命回来,还说没事?” “啊?那有没有伤到哪里?快给我看看。”陆展元是关心则乱,嘴巴上说着,就欲去掀开两女的衣服,查看她们的身体。 可是这一举动,明显是等同于吃豆腐,只见李莫愁羞红了脸,拍开他的手,道:“干什么?我没受伤。”而何君则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穆姐姐这些天难道没好好的伺候你么?怎么一见我们就毛手毛脚的?” “说什么呢你们?你穆姐姐把我伺候的很好,我只是担心你们有没有受伤,你们满脑子都想些什么呢?”陆展元一本正经地回道。却被跟上来的穆念慈听个正着,顿时把她羞的无地自容,嗔怒地跺了跺玉足,道:“陆大哥,你……别胡说八道,羞死人了。” “啊?哈哈……有什么好害羞的,她们不在的这些天,每天都是你给我洗衣做饭,当然把我伺候的很好了,有什么羞死人的?难道这‘伺候’一词,还包含别的什么意思么?”陆展元厚颜无耻地笑道。既然两女平安无事,他也就放松了心情。 “陆大哥!!你……我去做饭,你们聊。”穆念慈虽然这几天跟陆展元一起很疯狂,但那只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有何君与李莫愁在跟前,自然羞涩难当。 看着匆匆逃跑的穆念慈,何君哈哈笑翻在地,戏谑地看着陆展元,而李莫愁则是开始不明所以,歪着螓首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若有所思。 陆展元坐到了两女的对面,看着靠在一起的两女,心中欣慰。自己这次让她们一起出去办事,效果还是出来了,若换在以前她们绝对不会若无其事地靠这么近的,不知道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当下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给我说说你们这一趟遇到的事吧。” 李莫愁微笑道:“还是让君儿妹妹说吧,她口才比我好。”何君呵呵一笑道:“莫愁姐姐说哪里的话,我只是话多而已,咯咯……既然如此,那就我说。” 陆展元有些惊奇地看着两女。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自己虽然知道两人一起出去可以磨合关系,可怎么也没想到能达到现在这个程度,真是意外地惊喜。哈哈。太好了。 何君理了理思路,才娓娓说道:“我们去时。一路平安无事,遇到一些不长眼的小蟊贼,也随手打发了。到了岳阳之后。果然见到叫花子云集。我们就按照你的吩咐,不动声色。在丐帮大会差不多举行到尾声地时候,才送上你写的拜帖。拜帖送上之后就被安置到一间房子内,丐帮大会结束后,我们就见到了洪老前辈和你曾经给我们说过的郭呆子,咯咯……那郭呆子还真跟你说的一样呆呆傻傻的,听说我们是代表你去的,一直追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呢,不过人家现在是丐帮的帮主,威风着呢。” “啥?那小子当上丐帮帮主了?怎么可能?洪老头会放心把丐帮交给他领导?不会搞错了吧?”陆展元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郭小子领导丐帮,哈哈,有戏看喽。 何君不明白陆展元为何这么激动,笑说道:“没搞错啊,就是他继承了丐帮帮主之位。后来,我们把《武穆遗书》交给洪老前辈,他表情很激动,直夸元哥是大忠大义之人呢,不过有些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让他把那本书交给朝廷。我们办完事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原路返回,可是不巧地是,在半路竟遇到了欧阳克一伙,幸亏那个欧阳锋不在,不然我们还真跑不了呢。” “停,等等!”陆展元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道:“既然欧阳锋不在,那么以你和莫愁联手,就算那些‘三头蛟’、‘千手人屠’什么的,一起上也不是你们地对手啊,你们怎么会搞的这么狼狈地?” 何君鼓着腮帮子,娇嗔着说道:“是啊,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跟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被我们杀地片甲不留,狼狈逃窜,可是后来那个小王爷突然出现,还领着那个骗子裘千丈……”话说了一半,又被陆展元打断:“再等等,那裘千丈不是已经被全真教抓走了……啊!我明白了,你们是遇到真正地‘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了,难怪你们会不是对手。” “对,就是他。 我们一开始地时候,也以为那个是裘千丈,所以根本没在意,不想他一出手,竟然厉害非常,我和莫愁姐姐联手都打不过他,只能运起千影步伐躲避,可是他一见这步伐,脸色 急声询问我们是不是认识你,我们以为他是惧怕你的就说认识了,可是没想到,那老头竟然是你地仇人,硬要我们带他找你决斗,我们不肯,他就要抓我们做人质逼你出现,所以最后又动起手,我们不是对手,只好跑路了,只是没想到那老头的轻功也厉害非常,我们用风行身法整整跑了一天一夜,穿街越巷绕树林,才把他甩脱。”何君说到这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好象在怪罪陆展元没事招惹这么厉害的仇人干什么,害的她们被追杀。 “哈哈……那裘千仞以前败在我手上过,现在看来是把铁掌练成了,所以想再找我切磋一下,以雪前耻吧。”陆展元讪讪地笑道,却招来两双大白眼。 陆展元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跟他们起冲突的?总不能见了面二话不说就抄家伙打起来吧?”心中却想,难道又是那个欧阳克见色起意? “哼!还不是有人不长眼,胆敢出言调戏我们!”这次却是李莫愁不忿地回道。 靠,果然如此。陆展元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笑道:“是不是那个穿白色衣服,手拿折扇,卖弄风骚的欧阳克?上来就自我介绍道,在下欧阳克,乃是白驼山少主,我叔叔是江湖人称西毒的欧阳锋?” “不错,就是这样,你怎么知道?”李莫愁惊奇地问道。陆展元神秘一笑,不予回答,却见何君大笑道:“莫愁姐姐你别被他蒙骗了,他跟欧阳克叔侄是死敌,当然了解他们的性格了。”李莫愁这才恍然。 “后来呢?”陆展元追问道。李莫愁愕然道:“后来?后来就打起来了啊,君儿妹妹不是已经给你说过了么。” “我是问你怎么对付欧阳克的?他出言调戏你,以你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他吧?”陆展元好气地回道。 “当时他们人太多,我只来得及打了他一掌,就去应付别的对手,没打死,可惜了。”李莫愁恨恨地说道。 汗!陆展元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媳妇可真是暴力,动辄杀人,不好不好,笑道:“下次再遇到他,我帮你杀了他,替你出气。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念慈晚饭准备的怎样了。”说罢,安抚地拍了拍两女,转身向外行去。 当晚,陆展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睡,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这种感觉以前在漏掉“杨康带人逼死杨铁心夫妇”这件事上也出现过,那这次自己又是漏掉了什么呢? 杨康?欧阳克?裘千仞?欧阳锋?还是完颜洪烈?这种不安一定是跟原著中发生的某事情有关,不然自己不会那么敏感,用力想,使劲想,自己可不想一时疏忽,让自己身边在意的人丢掉性命。 啊!对了,原著中欧阳克是被杨康杀死的,他杀死欧阳克不仅是因为欧阳克调戏穆念慈,还因为他想拜欧阳锋为师,可惜白驼山一脉单传,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那么现在杨康难道就不想拜欧阳锋为师了么?莫愁打“伤”了欧阳克跟打“死”欧阳克只一字之差,或是那一掌上劲大劲小的问题,只要做的隐秘,没人会怀疑,那么欧阳克的死就可以推在莫愁身上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欧阳克被裘千仞杀了,然后栽赃在莫愁身上,让欧阳锋找她报仇,进而跟自己火拼起来,那么裘千仞就可以坐收鱼翁之利,华山论剑之时,就少了两个强劲的对手。不管怎么说,自己感觉不妥之处一定是在这点。 想到这,陆展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地上弹起,向三女休息的山洞冲去,并叫道:“莫愁快起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问你!” 洞内悉悉梭梭一阵声响,何君的声音传来出来,问道:“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啊?人家睡的正香呢。”她跟李莫愁前几天累的不轻,难得可以睡个安稳觉,被吵醒了自然不高兴。 李莫愁倒是没抱怨,她听出了陆展元声音里的焦急,问道:“展元,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陆展元急道:“你在打伤欧阳克之前有没有自报姓名,或者自报师门出身?”李莫愁疑惑道:“没有啊。”陆展元顿时松了口气,可气还未松完,就听李莫愁又接道:“不过,在打伤他之后,那个小王爷激了我一句,我倒是把师门报了出来。” 啊?陆展元一愣,我的心肝啊,你就不能不要说话大转弯啊,打伤他之前报和打伤他之后报,能有什么区别?这下子更能坐实自己的猜测了,当下急道:“莫愁,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古墓现在有危险,快,现在就收拾行礼,我们趁夜赶路。” 第一百七十章 我先探察一下 第一百七十章我先探察一下 李莫愁很是诧异,疑惑道:“古墓在那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展元你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又在消遣我们?” “我不是跟你们恶作剧!”陆展元又好气又无奈,都怪自己平时太不正经了,竟然导致三个女人以为自己又在逗她们玩,“我很认真的,现在快收拾东西,具体情况路上我再说给你们听。” 李莫愁见陆展元异常认真的神情,心中亦开始惶惶不安起来,不敢再怠慢,急忙起身收拾东西,何沅君与穆念慈也跟着收拾起来。 一路马不停蹄,匆匆行进。一边赶路,陆展元一边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三女听,不过版本却变成了,杨康既然知道了莫愁是古墓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转告欧阳锋,而欧阳锋极度疼爱欧阳克,势必去古墓寻仇,他的武功要比莫愁的师傅厉害不少,所以古墓危矣。 陆展元知道自己若说出确切原因,三女一定会起疑,所以只好暂时先隐瞒着,毕竟在旁人眼里,杨康与欧阳克是一伙的,他根本没有理由加害欧阳克。不过,这个解释也很合理。 听到了陆展元的解释,李莫愁越想越觉得可能,不禁自责一时骄傲冲动,竟然报出了师门来历,要是自己的师傅和师妹她们因为自己遭了难,自己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穆念慈与何沅君看出李莫愁的担忧,所以对她不知疲倦地赶路,并没有任何怨言,只是紧紧地跟着,在一旁暖声安慰。 这一日四人终于进入了陕西西安境地,在一间饭馆内匆匆用完午餐,也不休息,直接走向了终南山。虽然是旧地重游,但此时心情焦急,往日千峰叠翠,幽美秀丽的景色,也都视若无睹。 古墓位处于重阳宫的后山,从正面上山,免不了要经过重阳宫,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些守山的全真弟子一见走在前头的陆展元,还有他肩头扛的黑黝黝重剑,顿时大惊失色,乱做一团,毕竟他上一次来全真教寻仇,大开杀借的噬血形象太过于深刻,成为了他们每天晚上的噩梦,此时一见他,以为他又是来寻仇的,怎能不害怕?所以连上前询问都没有,就直接大呼小叫地冲回教观,并放出强敌来袭的信号,片刻全真教内便响起来集结教众,抵御强敌的钟声。 陆展元愕然在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难道是洪荒野兽,需要这么防备?要不是有要事在身,自己还真不介意再次闯上去乐上一乐,可是此时,还是要紧事为重。 摆手示意三女不用在意,便当先绕过重阳宫,向后山行去,至于那些全真道士集合之后,紧张兮兮地冲出道观,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那就不是陆展元在意的了。 四人来到古墓入口,陆展元与李莫愁看到此处情景与往常无异,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李莫愁现在并未象原著般被逐出师门,所以可以直接进去,但是陆展元与穆念慈,还有何沅君却不是古墓中人,无法入内,李莫愁为难地看了看陆展元,不知道怎么办。 陆展元和颜一笑,突然提气朗声叫道:“林前辈,晚辈陆展元不负您所托,找到莫愁一起归来了,还望允许晚辈进墓。” “什么?”李莫愁有些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难道你说的古墓有危险是骗我的么?真正的目的是受我师傅所托,把我带回古墓?” 陆展元一愣,瞬间明白自己的话被她误会了,哭笑不得道:“莫愁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这么说只是个借口,不然又怎么能和你一起进古墓?” 李莫愁一想也是,便翻了个白眼,道:“谁叫你说的那么大歧义,换作是谁,也会以为你是故意诓我回古墓的呢。”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难道你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么?”穆念慈突然插话道。 陆展元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话都叫出去老半天了,可是怎么没人回应啊?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与李莫愁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墓内窜去。 一入古墓,只觉得眼前一黑,霎时间恍如黑夜,墓道中没半点光亮,陆展元尽力睁大眼睛,也看不见李莫愁的白衣背影,只得功聚双眼,才模糊中看得一点,不过,却是紧紧跟随,不敢落后半步。而后面的穆念慈与何沅君更是不堪,象是瞎子一般,双手前伸,摸索前进,陆展元只好用手拉住穆念慈,让穆念慈再拉住何沅君。 却在这时,墓道中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陆展元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却异常灵敏,急忙叫道:“什么人!?”话音未落,便挥起重剑就要砸过去。却听见李莫愁突然叫道:“不要!是孙婆婆!” 陆展元此时的武功早已收放自如,轻松而又突兀地停住重剑,道:“孙婆婆?既然你在墓内,为何我出声叫林珑前辈,却没有人回答?” “陆小子也来了,真是太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快随我来。”孙婆婆没有回答陆展元的问话,而是高兴地叫出了声,然后转身就往回行去。 “怎么了?孙婆婆,什么事这么着急?”李莫愁疑惑地问道。 “你师傅受了重伤,我救之不了,陆小子内力深厚,正好可以救她一救。”孙婆婆一边急走,一边回道。 “什么?师傅现在怎么样?是谁把师傅打伤的?是不是欧阳锋?哎呀,我们还是慢了一步!”李莫愁一听自己的师傅受伤了,顿时把原因想到了欧阳锋身上,不过,她的话却是跟陆展元三人想问的差不多。 “什么欧阳锋?你师傅不是被人打伤的,她是强练《玉女心经》导致走火入魔,才受的内伤,哎呀,先不要废话那么多,陆小子快进去救一下小姐,老身先代小姐谢过你了。”孙婆婆在说话的时间,带着四人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走了半晌,此时停在一扇石门前,满眼恳求地望向陆展元,不过可惜,陆展元根本看不清楚。 四人一听原来如此,顿时松了口气,陆展元自嘲地想道,看来有些自己吓自己了,欧阳锋虽然有可能会来寻仇,但是应该没有自己等人的动作快,毕竟那杨康要消弭一切可能指向他的漏洞,最好的方法就是处理完欧阳克的尸体,然后再向欧阳锋说出欧阳克的“死因”。哈,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来个守株待兔,在古墓埋伏好,伺机杀掉欧阳锋这个麻烦? 正想着怎么部署,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陆展元收回飘远的思绪,问道:“怎么了?”孙婆婆差点没跌倒,自己一张老脸挤了半天的恳求样,这家伙竟然视若无睹,可恶! 李莫愁也是嗔怒道:“我孙婆婆要你救我师傅呢,你还磨蹭什么啊?你不会因为师傅反对我们在一起,你就不救她吧?” “啊!哈哈,莫愁说哪儿的话啊,怎么可能不救,那可是你的师傅,不然以后你还不到处追杀我啊!”陆展元嘴上回道,心里却高兴的直咧嘴,这可是个好时机啊,哈哈,在救她之前,趁机提点条件好象无可厚非吧,自己的内力可不能白费,虽然有些乘人之危,但是为了她不再阻止自己与莫愁交合,管他卑不卑鄙。 李莫愁笑骂了一句:“不正经。”却低头甜蜜偷笑起来。那孙婆婆一听陆展元愿意救林珑,忙说道:“多谢陆……陆少侠了。”现在陆展元即将是她小姐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敢再口呼陆小子。 石门被打开,一阵冷气扑出,极热到极冷,几人均打了个冷战。石室内倒是点燃了油灯,可以看清一切,陆展元搭眼望去,只见林珑静静地躺在一块青色的床上,只是时而痉挛一下。 陆展元心说,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寒玉床了。李莫愁急奔到床前,哭道:“师傅,你怎么样了?”林珑抖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李莫愁,有些艰难地说道:“莫愁你回来了啊,师傅还以为死之前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师傅,你不会死的,展元也来了,他可以替你疗伤,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李莫愁怕林珑不相信,还把陆展元拽了过来。 不曾想,那林珑突然很激动地叫道:“谁让他进古墓的?难道你忘记古墓的规矩是不准男人入内的么?”说罢咳嗽几声急喘起来。“师傅……我……”李莫愁一时无言以对。却听孙婆婆道:“小姐,是我让他进来的,现在只有他能救你,我总不能为了一条规矩,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啊。”林珑不知道是拿孙婆婆没办法,接受了她的说法,还是没力气说话,忽然把脸转向床内不看众人。不过,陆展元却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不好意思面对自己。 “林前辈,您别激动,我进都进来了,还是先给你疗伤重要,让我先探察一下你的身体。”陆展元知道此时不能揭穿她,只好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林珑不知为何脸上泛起一层红霞,扭捏道:“我不……不用你给我疗伤。”李莫愁与孙婆婆顿时着急,刚要开口劝说,却见陆展元一脸的怪异表情,叫道:“孙婆婆你刚才说林前辈是强行修炼《玉女心经》走火入魔,才受的伤是吗?”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会“装作”什么都看不… 孙婆婆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刚才说的不是很清楚?不然在此紧要关头,陆展元为何还要强调地问上一遍,不过却是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理所当然地回道:“是啊,小姐说她已经修炼到最后一重了,老身本来还很欢喜,只是没想到强练最后一重会走火入魔,陆少侠求你别耽搁了,快些给小姐疗伤吧。” 汗,若是小爷我没记错,那《玉女心经》的最后一重好象是要一男一女两个人合练的吧?这个林珑想要打败自己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也用不着这么冒险,一个人就练了起来了啊。想至此,陆展元突然叫道:“糟了!快把林前辈抱下来!” 李莫愁对陆展元的话不存疑惑,听到吩咐,直接窜上去把她师傅抱了起来,转首才问道:“为什么要把师傅抱下来?”孙婆婆亦是不虞道:“小姐现在身受重伤,不适合乱动,陆少侠要干什么?” “先别问那么多,既然要我救她,就听我的,先换一个房间,这里太冷。”陆展元挥手打断几人的疑惑,不容反抗地说道。 现在陆展元是救自家小姐的唯一希望,孙婆婆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要能救自家小姐,就暂且听他的,于是上前带着众人换了个临近的房间。轻轻放下林珑,李莫愁才疑惑地望向陆展元,问道:“展元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现在可以救我师傅了么?” 我也想现在就救她,不过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陆展元有些烦恼地耸了耸肩,道:“你们没修炼过《玉女心经》,自然不知道其厉害,修炼最后一重的时候,浑身会热气沸腾,如果不能及时地疏导散发这些热气。很容易走火入魔……呃……至于为什么突然要换房间,就是因为这个特性,孙婆婆你把林前辈放在寒玉床上,她体内的热气被逼住。就更加无法消散。当然要先换一个房间了。”陆展元本来是要把《玉女心经》需要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修炼这点说出来的。不过突然想到等一下要救林珑,如果让李莫愁她们知道修炼《玉女心经》的要求,那么就实在不好施救了。 “可是,展元你怎么知道《玉女心经》修炼时候的症状的?”李莫愁疑惑地问道,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见过《玉女心经》,陆展元又是从何得知地呢? “啊,那个是我上一次来找你的时候,跟你师傅切磋过。然后我们讨论了一下,所以知道一些。那个……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救林前辈重要,林前辈,我现在要去你的练功室去看看《玉女心经》,然后才能找到具体正确的方法替你疗伤。我可不是要趁机偷学你古墓派地武功啊。”陆展元打着哈哈敷衍过李莫愁,然后很正经地询问林珑。目前林珑地症状明显是自己单方面修炼。体内阴阳之气紊乱。才造成的瘫痪,自己若是冒冒然用自己纯阳地内力去救她。只怕是雪上加霜,越救越危险,不过,只要自己学习了《玉女心经》与她同练,那么自然可以疏导她体内的气息,她的内伤也就不治而愈了。只是这方法太过尴尬,需要林珑答应才行。 林珑的脸色又红润一丝,眼神中也有些慌乱,孙婆婆、李莫愁几女以为她是从寒玉床上下来,体内热气有些消散的缘故,就没在意。不过林珑显然是猜到了陆展元准备怎么救她,心中大是不愿,道:“我不用你救!” “这怎么能行!师傅,你现在这个样除了脑袋能动,其余的地方都不能动,时间长了会有生命危险的,就算你再讨厌展元,可是也不能不要性命啊,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龙儿怎么办?师傅,求你了,为了我和龙儿,你就让展元救你吧。”李莫愁显然把林珑拒绝的原因,想象成是林珑不喜她与陆展元来往,进而讨厌陆展元造成地。 “龙儿?孙婆婆,龙儿呢?”小龙女现在不到五岁,林珑一直视她为己出,一听到李莫愁提到她,自然想到老半天都没见到她了。孙婆婆回道:“小姐不用担心,龙儿她现在在练功室做功课,还不知道你受伤。” “我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扯东扯西的,要疗伤就快点,拖久了可是很麻烦地。”陆展元有些苦笑地打断扯到一边的三个女人。 “是啊,师傅,你就让展元替你疗伤吧。”李莫愁反应过来,忙又劝道。也许是想到了小龙女还年幼,自己还要照顾她,所以林珑这次没有出声拒绝,但是要救自己,必须两人合练《玉女心经》,这怎么能行?可又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扭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答案。 陆展元看的是心急难耐,心道真是不爽快,小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不是很显然的选择提么?再说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救你,难道还能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呃,这个应该没有,看了看林龙秀雅地面庞,使劲地点了点头,恩,确实没有!啐了口气,忽然一把抱起林珑,道:“莫愁,我带你师傅去练功室疗伤,你们谁都不要跟来,在古墓入口外守着就行,疗伤时需要专心至致,别打搅我们。”李莫愁根本没想那么多,忙点头答应,带着穆念慈与何沅君她们向外行去,孙婆婆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运功疗伤时,确实不能被打搅,也只好跟着出去了。 可是突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地林珑,此时却大惊失色,她从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股男性地阳刚之气扑面袭来,让她如坠云中,大脑瞬间迷糊,竟然失去了思维的能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是新奇刺激还是惶恐不安,一时间呆呆的看向陆展元,瞳孔却毫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林前辈,林前辈,你发什么呆啊,快告诉我练功室怎么走。”陆展元现在也是救人要紧,连怀中抱着个冰雪美人都暂时没有任何歪念。 林珑突然回过神来,有些激烈地想要离开陆展元的怀抱,可惜身体的控制权,不怎么在她那,最后只好不甘地瞪了陆展元一眼,将脑袋转到了一边,没脸看人。 “喂,林前辈,林前辈……”陆展元在漆黑的墓道中,只能看见朦胧的轮廓,感觉怀中的林珑动了动,却没有出声,自然又叫了几声。不想被林珑略带愠怒地打断:“别叫了!我听到了,往前直走十七步左拐!” “哦。”陆展元大概猜到了林珑的窘迫,也不在意她的语气,按照她的说法,向前十七步,结果在十六步的时候,只听怀中的林珑哎呀一声,两人撞上了墙壁,林珑柔软的身体在陆展元的怀里一挤,感觉柔弱无骨却又弹性十足,令陆展元心中不禁一荡。 “不是告诉你走十七步左转么?你怎么还直冲冲地撞上了墙?”林珑以为陆展元是故意撞她,恼火地叫道。 “靠,我才走了十六步,是不是你记错了,还是你故意多说,想让我撞墙?”陆展元的两只手也撞在了墙上,自然语气也不怎么好。说着直接转左又问道:“这次走多少步……啊,我明白了,你说的是你走时的步数,我的步子比你的大,自然要撞墙,现在不用说多少步了,你看路,到什么位置该怎么走,提醒一下就行。” 林珑大概也想明白了这点,就恩了一声开始指路,七绕八拐地,好一会儿才到了练功室。按照林珑的提示打开石门,只见里面点燃了不少油灯,通室亮堂,一个小小的人儿,正在正中间踢腿舞剑,不是小龙女又是谁? 小龙女听到石门响声,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陆展元,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谁?抱着我师傅干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陆展元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原以为小龙女见到自己,会兴奋激动地扑过来,大叫我想死你了,不曾想,她竟然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真是太失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离开都快一年了,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能记得自己的样子才怪咧。 正想提醒小龙女一下,自己是那个给她烤肉的大哥哥,却听林珑突然出声道:“龙儿先行出去,师傅要疗伤,你莫愁师姐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去问她。”小龙女不敢违背自己的师傅,忙点头哦了一声,蹭蹭蹭地跑了出去。 随着喀嚓嚓的石门关闭声,整个练功室陷入了沉默,灯光下,林珑的脸色更加艳丽,慌乱地转着美目,不知所措。这样子怎么有点洞房前,新娘子欲拒还迎的羞涩情景呢?陆展元咳嗽一声,甩开不切实际的想法,道:“你先歇息片刻,我去看一下《玉女心经》。”说着将林珑放下,在林珑的指点下,才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心经图象。 小半个时辰之后,陆展元收回目光道:“好了,我已经知道了行功路线,虽然还没有练习,但是配合你把最后一重练成,还是没问提的。” 事已至此,林珑就算是想要临阵退缩也不成了,她可不想被陆展元看扁,只是羞涩地歪过螓首,想道,难道他没有发现,修炼最后一重时,两人是要光着身子的么?陆展元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扭捏,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放心,我会闭上眼睛,装做什么都看不到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疗伤 第一百七十二章疗伤 林珑现在是万般羞涩,却又无奈之极,气恼地回道:“什么叫做装做看不到?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装做看不到算什么?” 陆展元一愣,还有这样的?笑道:“那好吧,你说怎么就怎么吧,以后别人要是问我看到了没有,那我就不用装做没看到了。” “你敢!你……你还是装做什么也看不到吧!还有,不准跟别人提起此事!”林珑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这件糗事,心里盘算着,要把《玉女心经》给束之高阁,不准门下任何人修炼,免得弟子们知道陆展元是怎么给自己疗伤的。 “好了,别废话了,虽然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拖久了也是不利,我现在就帮你调节内气,修炼最后一重,先把衣服脱了。”陆展元摆摆手,将重剑靠在一边,盘腿坐在了林珑的对面。 “那个……我动不了……”林珑哼出了一声。 陆展元一拍脑袋,道:“啊,是我的疏忽,那我帮你脱。”说着就伸出了双手,往林珑身上探去。 “等一下!”林龙突然叫道,“你把眼睛闭上!”陆展元哦了一声闭上双眼,再次探出双手。 “你摸哪里呢?腰带在下面!”陆展元的双手刚刚碰到林珑的身体,就听林珑羞怒地大叫。 “哦,是是。”陆展元现在紧闭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只好连声应是,却在心里品味,哇哈,弹性还真不赖。双手一收,就往下探去。“啊!!!”突然林珑一声尖叫,“不是那个地方!再往上一些!” 陆展元脸色发黑,这声音的穿透力可真没得说,若不是石室的隔音效果好,只怕外面的众女听见,冲进来什么都看个正着,那情况才糟糕呢。不过好象也不能怪林珑大叫,自己刚才摸的地方确实大大的不对呐。 这一次陆展元干脆不收回手了,直接顺着林珑的小腹朝上摸索,感觉林珑又有吸气开声的兆头,陆展元猛地断喝道:“别叫了!再叫我就睁开眼帮你脱!” 林珑顿时张着小嘴,僵住不动,比起被陆展元看光光,小腹被他摸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次顺利地解开了腰带,陆展元摸索着帮她把外衣,里衣,乃至亵衣都一一脱掉,就连唯一遮羞的亵裤也没留下,真正的不着片缕,其实修炼《玉女心经》最后一重,只要把上身脱光,能及时消散热气就行,没必要把下身也脱光,不过陆展元却是报复她以前对自己冷言冷语,故意把她扒了个精光。这期间免不了磕磕碰碰,一会儿摸到了腰,一会儿摸到了胸,直把林珑搞的脸蛋红的象煮熟的螃蟹,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陆展元如何帮她疗伤的,自然就无法让别人帮自己脱衣。 好不容易帮助林珑脱光了衣服,陆展元甩了把额头上的汗,直感叹比跟欧阳锋打一架还要累人。脱完了林珑的衣服,自然要脱自己的衣服,陆展元也不罗嗦,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就听林珑啊了一声,道:“你……你怎么不提醒一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女人看?你要是不想看,也跟我一样闭上眼睛就是。”说罢再次盘腿坐了下来,双手成掌前伸,要与林珑的双掌互贴。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动静,又拍了自己一下,道:“真是忙中出错,我又忘了你还躺在地上呢,还得帮你摆好打坐姿势。”说着再次伸出那双“幸福”的手。 “喂!摸哪里呢?你是不是故意的?”林珑在忍了好几次之后,忍不住又出声呵斥。可是时机实在不对,陆展元正抓住她的一只玉足,向另一只大腿下塞,由于碰到了她的大腿内侧才导致她羞恼呵斥,结果陆展元一心虚,猛地从她大腿下抽手,手背好巧不巧地按在了她双腿间毛茸茸的温暖之处。 林珑顿时如触电了一般,浑身一个颤抖,说不明的感觉在心窝里滋生,犹如一只小猫在心坎上挠了一把,又痒又闹心。而久经人事的陆展元,霎时间就已经猜到自己碰到了女人真正的禁区,理智告诉他该马上收回那只该死的手,不想极端舒适的触觉,却令他鬼使神差地用手背蹭了一蹭。 林珑的身体猛地一僵,啊了一声,道:“你……我要杀了你!还不把手拿开!”陆展元这才清醒过来,本想摸摸鼻端演示自己的尴尬,可把手抬起才想到,这手刚在林珑的那里揩过油,若伸到自己的鼻子下,更显得下流不堪,忙又把手放下。苦笑道:“林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林珑说杀了陆展元,也是因为一时恼羞成怒,现在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什么豆腐都被他吃光,而自己什么脸面也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当下放平语气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啦,快点帮我把姿势摆好,我们抓紧时间把最后一重修炼完,免得莫愁她们等的急了,突然闯进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陆展元一想也是,若是李莫愁知道自己这样亵渎她的师傅,嘿嘿,自己的后半生就要生活在被追杀当中了。于是急忙点头应是,一伸手却又摸在了林珑的大腿之上,骇的他猛地又收回了手。林珑翻了个白眼,道:“别耽搁了,我又没凶你,你还是顺着腿摸索着摆吧,只要……只要别碰到我那……那儿就行!”本来还算平淡的语气,再说道那儿的时候,仍是结结巴巴不成句,这话说的好象是在恳求陆展元摸自己一般,怎能不让她无地自容。 哈!这下就好办了,顺藤摸瓜总比瞎碰瞎撞的要好。陆展元微微一笑,耸耸肩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摸着林珑的腿终于帮她摆好盘姿,然后扶着她光洁温滑的脊背,把她扶起摆坐好,两人此时都是光着身子,避免不了皮肤的摩擦,温润滑腻的感觉一**地从毛孔上传来,激起了阵阵颤栗。 陆展元在摆好林珑的打坐姿势之后,抓住她的两只手,盘坐她对面,四掌相抵,一切做好,才说道:“这下可以开始了吧,唉,还真麻烦。” 林珑又羞又恼,还真麻烦?我看你是求之不得、乐在其中才对!本掌门人的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还不知足?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抱怨起来了,真是太可恶!恶狠狠地瞪了陆展元一眼,道:“开始吧!”心中竟然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也没吃亏,自己还把他的全身都看光了呢! 二个时辰之后,两人同时收功,林珑的伤势在陆展元强横的内力带动下,早已经彻底痊愈,并且一举炼成了《玉女心经》的最后一重,陆展元只感觉到自己的内力似乎又有所精进,隐隐有突破之势,但是在运起内力冲撞任督二脉时,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又无功而反,不过即使这样,陆展元也欢喜不已,照这样的情景下去,自己不用象张无忌一般遇到乾坤袋,也能把九阳真经练到大成。 而林珑终于练成最后一重《玉女心经》,自然也是欣喜不已,两人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那一抹高兴。不过,高兴之余,林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大叫道:“谁叫你睁开眼的?快闭上!”说着双手一只护胸,一只护腿根。 哗!陆展元本来还没在意呢,被林珑这么一叫,顿时瞪大了双眼,一具耀眼白皙的身体窜进视线,心里大叫一声非礼勿视,急忙又闭上了双眼,可是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林珑**裸的模样,却已经清晰地印在了脑中。 “陆展元,你……”林珑咬牙切齿刚要说什么,就被陆展元打断叫道:“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没看见你没穿衣服,也没看见你胸前的那颗痣!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听到的都是幻觉!” “陆展元!!!”林珑也许是内力与陆展元的内力互通过,更是彻底失去了《玉女心经》冷冰冰无情绪的特征,所以一改往日的冰冷形象,抓狂道:“算了!今天的事完全属于意外,如果你敢在莫愁她们的面前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今天的事你最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马上全忘掉!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一边说话,一边穿上了衣服。 “可是……”陆展元无奈的表情,想说自己忘不掉怎么办?可还未说出口,就被林珑打断道:“没什么可是!我是莫愁的师傅,你是莫愁的男人,我们之间必须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在这间练功室内,你只是替我疗伤,普通的疗伤!” 靠,说的好象怕我会缠着你似的,小爷我虽然风流,但不至于大小通吃吧,你怕别人知道,我比你还怕别人知道呢,不过,目前好象林珑表现的比自己更不堪,连自己是莫愁的男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以后自己跟莫愁结合,她就不好反对了吧,嘿嘿,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把柄才行。 当下笑道:“好吧,我会暂时忘记的,不过我这人记忆力向来很好,万一哪天我想娶莫愁,有人要阻拦,我一时间又会记起来也说不定,林前辈,为了我彻底的忘记,你可要替我摆平那些阻拦的人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意料之外 林珑被陆展元要挟的话搞地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你无赖!竟然拿这件事要挟我?” “我为什么不能拿这件事要挟你?只要能跟莫愁顺利的呆在一起,要挟你又怎么样?”陆展元白了林珑一眼,还真是有够单纯的。 “哼!少做梦了,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林珑咬牙切齿地回道。“哦?是么?哈哈……难道你不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体被我摸过来一遍?还是你想要嫁给我?”陆展元嘴角含笑,说到此面容一肃,头摇地象拨浪鼓一般,又接道:“不行不行,我还要娶莫愁,不能娶你!” “你!”林珑此时真是七窍生烟,大叫道:“你无耻!”说罢挥掌向陆展元的胸口拍去,出手已是全力,毫不留一丝余地,这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为恼火的一次,她现在都有些被气糊涂了。 陆展元虽然还没有睁开眼,但听声辨位的本领还是有的,感觉突然而来的掌压,条件反射地挥出一招“阳春白雪”,啪一声对上了林珑的手掌,直把林珑击地向后蹭蹭蹭倒退好几步,可见林珑虽然练成了《玉女心经》的最后一重,但是想要赢陆展元,还差的不少。 “喂,你想要我的命啊?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来真的了?要不是我反应快,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陆展元感觉到林珑掌中之力不浅,顿时瞪大了眼不虞道,“你还真是小心眼,我刚救了你的命哎,过河拆桥也不是你这样拆的……靠,你穿好衣服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没见到我现在还光着身子么?”本想再凶几句发泄一下不满。不过见林珑已经穿好衣服,便懒得再罗嗦。俗话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算了,跟她计较个什么劲。抓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拽起重剑就向外行去,并说道:“这件事我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希望我和莫愁之间的事,你也不要横加阻拦,从中作梗。” 林珑刚才掌出便已经后悔,不过想收回劲道已是不及,幸好没有打伤陆展元,不然自己将彻底的成为一个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人了。只是此时陆展元突然冷淡起来,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失落的感觉,一时竟呆楞在原地。直到陆展元走出了练功室,才忽然惊醒。跟了出去。 陆展元当先走出练功室,顿时在心里骂了一句,奶奶地,自己不认识路,还得等林珑出来!结果林珑出来见陆展元竟然在门口等她。还被搞地一愣。当陆展元指了指黑暗的墓道,让她带路时。才豁然明白,看着陆展元郁闷的表情,不禁一扫心中不快,暗暗发笑。 墓门口处,众人已等的焦急,见陆展元与林珑出现,急忙迎上,那孙婆婆关切地问道:“小姐现在怎么样?”李莫愁亦冲上去拉住林珑地手臂查看道:“师傅没事了吧?” 而穆念慈与何沅君则围上了陆展元,暖声询问状况,陆展元哈哈大笑,代替林珑回答道:“你们地相公出马,那还不是小菜一叠啊。林前辈现在大碍小碍都已消除,身体好的很,只是现在天色已黑,腹中饥饿,不知可有裹腹之餐呢?” 此时被孙婆婆领着地小龙女忽然插嘴道:“你会烤肉么?我想吃烤肉!”陆展元戏谑地看向还没有认出自己的小龙女道:“小龙儿为什么只问我会不会烤肉呢?怎么不问这两个姐姐啊?”说着指了指穆念慈与何沅君。 “当然因为只有你一个是男人啊!这两位姐姐跟我师傅、师姐和孙婆婆一样都是女人,不用问也知道不会烤肉。”小龙女一副小大人样,理所当然地回道。陆展元顿时失笑出声,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论?男人就一定会烤肉,而女人不用问也就知道不会?就连旁边的几女也一样不明所以,陆展元刚准备问小龙女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就听小龙女接着又说道:“以前龙儿有个大哥哥,他也是男人,他就会烤肉,而且是会烤很好吃的烤肉,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哥哥就不见了,龙儿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哭了好几天呢。” 汗!原来是拿一年前的自己来做的依据啊!真是无奈,这小丫头没记着自己的样子,倒是谨记自己地烤肉,当下哈哈笑道:“那个哥哥还真是个坏人,竟然惹这么可爱的小龙儿哭了好几天,简直罪不可恕,哪天我遇到他一定帮你教训教训他,替小龙儿出口气。” 小龙女高兴地一点头,恩了一声算是答应。陆展元又汗了一把,就这么小地“女人”就已经开始体现记仇的本能了,果然是女人记仇,不分年龄的大小啊。讪讪笑道:“那我去抓野兔,咱们晚上吃烤肉。”说罢就拽着重剑去当苦力了,小龙女顿时欢呼叫好。 孙婆婆见小龙女又忘记林珑对她的要求,竟然露出这般欢喜情绪,忙向小龙女使眼色,可惜小龙女被烤肉诱惑,完全没有看见,孙婆婆无奈,看来龙儿又要被惩罚了,只是好一会儿也不见林珑呵斥,孙婆婆有些奇怪地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林珑,心中顿时起疑。 却在此时,林珑突然说道:“莫愁,龙儿,为师经过这一次走火入魔,发现《玉女心经》存在着很大地隐患,所以为师决定暂时不教给你们了,一切等为师把那些隐患地地方找出来,然后再改进之后,再教给你们,所以……你们莫要怪师傅不教你们上乘武功。”心中却道,对不起了莫愁、龙儿,原谅师傅这一次自私吧,练功室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你们知道,不然师傅可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哦,知道了,师傅这是在为我们好,莫愁怎么会怪罪师傅啊?”若换做原著中地李莫愁,只怕明知道师傅是为自己好,也得偷偷摸摸地把《玉女心经》找出来研究一番,可此时,她从陆展元那儿学得了更厉害的功法,早就不打《玉女心经》的主意了,所以听到没法练《玉女心经》也不遗憾。 而小龙女一听以后不用再练那个不让自己笑,不让自己哭的《玉女心经》,顿时兴奋的不得了,大叫着师傅真好,猛地施展刚学会的皮毛轻功,跳起来搂住林珑的脖子,吧唧亲了她一下,可爱的模样,惹的众女咯咯欢笑。 陆展元施展轻功纵跃在林间,趁着捉野兔的时间,仔细探察了一下终南山后山的地形,他知道,若杨康当真杀了欧阳克,那么欧阳锋这几日准会寻到古墓,毕竟欧阳锋当年对王重阳的事情,知之甚详,自然知道古墓的存在以及位置,所以要寻来也是三两天的时间。 欧阳锋这个隐患一日不除,自己就一日如梗在喉,可惜那厮的武功并不比自己低,想要正面杀死他,目前可谓不可能,因此,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一举偷袭成功,不能象上两次一般,无攻而反。 此时探察后山地形,是为了要双重保险,先在后山进入古墓位置的必经之地埋伏一次,若是不成,那就急速潜回古墓,在曲折黑暗的墓道中偷袭,若是这般还杀不死欧阳锋,那只能说他是命不该绝了。 一切探察结束,陆展元捉了五只兔子,晃悠回古墓,然后由几女洗拔干净,上架烧烤。在等待烤肉的空间,陆展元把自己等人急回古墓的原因,告诉了林珑与孙婆婆,以及自己对付欧阳锋的打算,也娓娓地说给了五个女人听,至于第六个“女人”小龙女只是死盯着烤肉,根本没听陆展元说什么,再说她还小,自然排除在外。 五女听到陆展元的部署,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自然就按照他说的行事。可是令陆展元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后山进墓之路,守了五六天,别说欧阳锋了,就连砍柴的柴夫也不见一个踪影,实在是意料之外,这让陆展元一度怀疑自己所猜是否正确。 这一日,全真教突然鸣钟示警,片刻后喊打声一片,陆展元心中一动,莫不是欧阳锋来了,先遭到了全真的阻挡?当下让几女好好地呆在古墓中,不要轻易出来,然后自己快速地奔向了全真教一探究竟。 来到全真之外,守门的道士已不知所踪,陆展元纵身越上墙院外的一棵大树上,却见到大院的广场上人员满布,两方人马对峙,陆展元搭眼一瞧,与全真教对峙的却是杨康那一帮人,其中一个与那个骗子裘千丈长的一模一样,站在了最前面,正与马钰说些什么,心中恍然,这是真正的裘千仞,看来他是得到自己的大哥被抓到了全真教,所以来要人的吧。 陆展元来回地巡视了一番,却不见欧阳锋与欧阳克的踪迹,这让他有些迷惑,若是欧阳克果真被杨康杀死,然后栽赃到古墓,那欧阳锋早就应该冲上古墓了才对,就算要与这些人一起,互相有个帮手,可为何此时只见这几个人?欧阳锋呢?哎呀,不好,难道是他们一起上山,裘千仞来全真教救大哥,而欧阳锋则直接去古墓报仇?想至此,陆展元心中大惊,不敢耽搁,直接转身向古墓急奔。 第一百七十四章 嚣张的逼问 一路急行,片刻便冲回了古墓,墓门口平静如旧,毫无异相。陆展元小心翼翼地潜入,墓道一如既往地黑暗,他将功力聚集在双目之上,凭借着模糊的轮廓向内行去。在此生活好多天的他,对道路已经了解了大概,所以还不至于迷路。 转了好大一个圈,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竟然不见众女的踪迹,陆展元心中顿时焦急不已,难道欧阳锋已经来过?几女已经遭到了毒手?不对啊,就算遭到毒手,也应该留有尸体才对,还是说几女只被抓走了?可是欧阳锋只是来报仇,抓人干吗?陆展元摇了摇脑袋,暗道要冷静,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欧阳锋就算来了,凭借林珑和李莫愁她们的武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抓走的,自己出去到回来,只一会儿的工夫而已,欧阳锋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再说古墓内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 想通此节,陆展元暂时疏了口气,定是几女躲到旁处了,于是又继续寻找起来。又过去小半个时辰,陆展元翻遍了整个古墓都不见众女的身影,心急之下来到了古墓后山,就是当初自己疗伤居住的地方。 一入后山,还在林子外,就听见林中传来一阵阵女子的嬉笑声,陆展元仔细倾听了一下,说话人的声音都是那么熟悉,不是自己着急寻找的几女,还会有谁陆展元胸口一松,还好几女没事,真是虚惊一场,不过放心过后,瞬间又被怒火塞满,奶奶地,自己担心受怕,累死累活地到处找她们。她们倒好,竟然跑到后山玩耍来了?真是憋屈又火大。当下怒气冲冲地冲进树林,却见几女围着火堆在烤肉,更是气愤填膺。凶道:“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古墓不准出来的么?谁让你们出来的?” 林珑白了他一眼。道:“凶什么凶?你让我们呆在古墓,我们就要呆啊?是我带她们出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 陆展元深吸几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说有什么问题?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回来后找不到你们,我有多心急、有多担心?”若林珑不是李莫愁的师傅,而自己几天前又与她发生过暧昧事件,陆展元根本不会与她废话,早一通漫骂发泄过去了。 或许是明白自己确实有些过分。林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李莫愁三女亦走了上来,拉住陆展元连声道歉。其实陆展元见到大家并没有出事,心里只有欢喜,那有多大的气啊,气的只是众女擅自跑出来。害地自己担心而已。 “好了好了。”陆展元拍了拍三女。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古墓内。就算欧阳锋来了,你们也可以借助地形、密道机关等等来抵御一下,这样全部跑出来,万一欧阳锋此时来报仇,找到你们,后果不堪设想,若是你们出事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生不如死的。”说罢不理感动的三女,一个人坐在一边沉思起来。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欧阳锋没有和裘千仞他们一起来终南山,那么他去哪了呢?难道是杨康没有杀害欧阳克?或者是杀了欧阳克还没有告诉欧阳锋?不可能,杨康如果想要拜欧阳锋为师,不可能放弃这么好地机会地,就算杨康没有杀害欧阳克,那欧阳锋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古墓派地人打伤,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一定会来杀几个人为他儿子出气的。 可是欧阳锋竟然当真没来古墓,为什么呢?唉,想不通,现在的事件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自己仅剩的优势就是凭借原著中对书中人物的描写,来揣测他们遇到事情后的行事方向,可是揣测毕竟是揣测,那些非意愿地意外事情在武林中随时都会发生,下一步会怎样,陆展元也是没底了。 忽然陆展元猛地站起,一挥手叫道:“在这瞎猜个什么劲,抓住杨康的那几个脓包手下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么?”至于为何不直接问杨康,呵,那小子地话实在不能相信。陆展元这一突然的举动,搞的几女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陆展元心中自有打算,为了不让众女操心,不告诉她们最好,于是摆手阻止她们询问,严肃道:“我还得到全真教去办点事,以防万一,你们快回古墓。” 穆念慈与何沅君当然是第一时间点头答应,她们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听陆展元的话的,而李莫愁虽然同意陆展元地要求,但是有师傅在一旁,实在是不好提前表态,于是用恳求地眼神看向林珑。 林珑显然还在生陆展元的气,所以刚才才会在陆展元出去地情况下,故意带着几女离开古墓,为的就是让陆展元担惊受怕一下,不过她知道陆展元也是为了她好,况且自己已经消遣过他一次,所以这次倒没有故意与他作对,看着李莫愁恳求的眼神,点了点头,招呼孙婆婆与小龙女,提着烤好的兔肉,与几女簇拥着向古墓行去。 送几女回到古墓,确定她们安全后,陆展元马不停蹄地又赶回了全真教。此时全真教的广场上,双方的比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裘千仞正在闯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而杨康几人与全真的弟子们围在一边看戏,都没有上前相助。 陆展元懒得继续干等下去,直接从正门走了进去,他要光明正大地去逼问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不管对方现在在干什么,或者愿不愿意回答。刚进门就见几个手持长剑的守门人呛呛几声抽出长剑,其中一人喝道:“什么人?铁掌帮在此办事,不相干之人速速离……啊!” 话未说完,就被陆展元一剑劈开,头破血流、脑腔迸裂,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失去生机。这几人的装束,陆展元见过,认得出是铁掌帮的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他在林珑那受了一肚子气,正没处发呢,这几个不是全真的人。竟然阻拦他进全真的门。不是找死是什么? 剩下的几人连陆展元何时出剑的都没有看清楚,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庆幸刚才说话地不是自己,此时却已不敢再阻拦,但是又怕帮主责罚,一时进退两难,随着陆展元的行进,持剑慢慢往后退。 其实广场之上人虽多,但都在紧张地观看场中裘千仞与全真七子的比斗,因此并没有多少声响。所以被陆展元劈死之人死前的惨叫声,早已惊动了广场上地众人。 杨康惊疑地转首。见来人竟然是陆展元,心中顿时慌张,这厮每次一出现,自己准要倒霉,可得小心才是。而彭连虎、候通海等人亦是心中惶惶。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怕陆展元一不高兴看自己不顺眼,拿剑砸了自己。 “让开!想死不成?”陆展元见几个铁掌门人还在自己眼前晃悠。不虞地喝道。那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把剑一丢,绕过陆展元向门外跑去。陆展元一愣,瞬即明白,他们不想被自己杀死,而放自己过去又怕帮主怪罪,所以干脆脱离铁掌帮逃命去了。 摇摇头揭过这点不关自己地事,刚准备直接找杨康身边几人询问欧阳锋的去处,却听到全真七子与裘千仞呼呼喝喝地喊叫声,和拳脚相接的砰砰声,实在是影响自己询问的效果,于是走到仍斗的热火的八人不远,开声道:“你们能不能先停一下,等小爷我办完事再继续打!”声音夹杂着他七层的内力,顿时将场中的八人震的闷哼一声,蹭蹭分开。 全真七子一见来人,顾不得擦掉嘴角被震出地血,急忙躬身行礼,齐声道:“拜见师叔祖!”陆展元心道,靠,有强敌来攻了,倒是师叔祖叫的亲热,就算被自己震吐血也不计较,以前也没见你们这么甘心过。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道:“免了,小爷我不喜欢虚情假意。”全真七子尴尬地直起了身子。 他们这一对话,不仅是杨康他们吃惊,而全真弟子们更是吃惊,眼前地“重剑狂生”明明是他们的仇人,前些日子还在教中杀人放火,现在怎么一转眼成了自己师傅和师叔们的师叔祖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师傅和师叔们称呼他师叔祖,那自己等人要称呼他什么?老祖宗,还是老白毛? 那边的裘千仞见到来人正是打败自己的陆展元,本来还要找他决斗,但刚才陆展元那句夹杂内力地话,震地他此时还有些气血翻腾,心中忌惮,所以生生忍住,不敢在众多人面前提出挑战,怕再次被打败丢了面子,准备私下里再报一败之仇。 陆展元可不管众人心中的想法,直接走到侯通海面前,道:“你,跟我过来,小爷我有话问你。”说罢向一边走去,那侯通海左右看看,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出头,反而拿怜悯地目光看他,当下无奈,只好跟上。 走到众人听不到地方,陆展元才说道:“三包怪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杀你的。”侯通海急忙点头,他哪敢说不啊。 “恩,很好。”陆展元撮了撮下巴,道:“欧阳克死了没?他老子……哦,他叔叔欧阳锋到哪儿去了?” 侯通海一副佩服的样子说道:“陆大爷您真是神机妙算,欧阳克前几天才被一个姑娘打死,估计连丐帮都不知道这个消息,您就知道了,厉害!”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抓你没商量 陆展元没有理会侯通海的马屁,而是从他话中确定欧阳克果真已经死掉,而且被说成是一个姑娘打死,看来一切正如自己所料。目前最要紧的就是知道欧阳锋的去处,于是挥手打断侯通海的马屁,道:“少废话,那欧阳锋呢?他去哪儿了?” “欧阳锋?他还能去哪?当然是带着欧阳克的灵柩回白驼山安葬了。”侯通海一副显而易见的表情说道。 陆展元死盯着侯通海的双眼,道:“哦?你说的可否属实?莫要让小爷我知道你在说谎,不然生不如死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侯通海被陆展元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只感觉双腿发软,颤巍巍地连连点头道:“属实属实,绝对属实,小人不敢欺骗陆大爷!”看他满脸哭丧样,就差跪下发誓了。 陆展元点头道:“量你也不敢,好了,你先到那边等着,我一会再叫你。”说着指了指另一边没人的方向。侯通海虽然不明白陆展元何意,却是不敢违背,况且现在的他只想尽快离这个恶魔远一点,往哪个方向显然无所谓,于是在陆展元话音刚落之时,他便已经窜到了那个无人的地方。 陆展元自嘲道,小爷我有这么可怕么?都说了老实回答问题不会杀你了,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干吗还这么恐惧?摇摇头,一指站在杨康身边的彭连虎,叫道:“那个千爪子人棍彭连虎,你过来一下。” 彭连虎被陆展元点名,吓地一缩,却不敢不过去,心里嘀咕,我明明叫“千手人屠”,怎么到您老嘴巴里就变成“千爪子人棍”了呢?可惜面上却不敢显露任何不满情绪。 来到陆展元身边。陆展元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骂道:“怎么磨磨蹭蹭的?难不成小爷让你过来,你心中很是不愿意?” 彭连虎心中大叫,我又不是活腻歪了。傻蛋才愿意呢!不过嘴上却大是冤枉地叫道:“怎么可能不愿意!?能被陆大爷召唤。小人那是祖上积德,坟头冒烟。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刚才只是太激动,一时忘记怎么走路了。陆大爷莫怪莫怪。” 呵,这个家伙的马屁拍的比“三包怪”精彩多了,陆展元有些诧异地看着彭连虎,没想到这个大老粗倒是个拍马屁的好嘴,当下笑着将问侯通海的问题,再一次问了彭连虎一遍。 结果得出地答案基本上与侯通海回答的相同。陆展元这才相信侯通海所说,毕竟自己来之前。他们不知道自己会来,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所以根本不可能事先互通好答案。 得知欧阳锋的去处之后,陆展元这才完全放松了心,只要能够掌握敌人的情况。就可以洞察先机、运筹帷幄。一时心情大好。陆展元挥了挥手,大方地对侯通海与彭连虎说道:“你们表现地很好。小爷我向来最重信誉,所以没你们地事了,不过,小爷我劝你们还是别再跟着完颜洪烈,或者这个杨康,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敌人,是走回杨康地身边,还是回到你们的山寨继续做山大王,由你们自己选择,但是一经选择,不能更改,也就是说,后果自负。” 侯通海与彭连虎霎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计算着得失,考虑如何抉择,显然他们向来就是墙头草,哪边安全往哪边倒,此时如何选择才是最安全的,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所以两人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陆大爷放心,我们从此以后不会在为金国赵王出任何力,更不会与您为敌,所以我们选择后者。” 陆展元说话威胁他们,逼他们离开赵王府,只不过是突然兴起的念头,这几个小喽喽杀了没有个好理由,毕竟他们没有得罪自己什么,可是不杀吧,总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帮助金国为非作歹,所以一时起意,干脆把他们赶回老家算了,至于他们回去后是拦路打劫,还是杀人放火,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当下点头道:“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在放你们走之前,还要警告你们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事做多了总是要还的,莫要我知道你们继续为非作歹,不然天涯海角,定要取你们的项上人头。”虽然说不想管他们是杀人还是放火,但是警告一番,约束他们一下,若能令他们少做恶,结果更好些。说罢挥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侯通海与彭连虎顿时如蒙大赦,几乎同时说道:“多谢陆大爷,我们一定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不会再做伤天害理地事情,我们……先告辞了。”见陆展元点头,两人逃也似的向大门外窜去,片刻便消失了踪迹。 由于三人所站位置离在场地众人颇远,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自然不会被众人听见。候通海与彭连虎的突然离开,搞的杨康等人一愣,心中顿感不妙,却又不知道不妙在哪里。 只见陆展元好整以暇地踱到了杨康的身边,道:“杨康,我答应了念慈,要抓你去牛家村为你父母守孝三年,每天磕头百个,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跟我走吧。” 什么?!杨康愕然一呆,瞬即惊慌,眼神乱转,拱手道:“小王不明白陆兄所言……”话音未落,就见陆展元飞起一脚,正踹在杨康地胸膛之上,直把他踹飞几丈远,落地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并骂道:“小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少跟我耍什么花招!” 他这一出乎意料地举动,顿时惊了在场众人一跳,守护杨康的几个侍卫急忙抽出钢刀,远远地对着陆展元,不过剩下地梁子翁几人知道陆展元的厉害,不敢与他放对,却又不好袖手旁观,只好假装查看杨康的伤势,拥到了杨康身边。 然而一边的裘千仞却气的不行,他此时也是受命于赵王府,小王爷的安危自然在他的职责之内,就算不在他的职责之内,那小王爷带着手下帮他一起来讨要大哥,总算是他的帮手、他的朋友,陆展元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就对小王爷出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下大叫一声,跳到了陆展元身前,道:“姓陆的,老夫爱惜你的本领学来不易,不忍伤害于你,可是你如此得寸进尺,可莫要怪老夫……” 不等他说完,陆展元重剑直劈,带起呜呜的裂空声,并嘲笑道:“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少在小爷耳边聒噪!”这一剑下去他用了八成的内力,为的就是给裘千仞一个下马威。 原著中,练成铁砂掌的裘千仞,却被欧阳锋在不使用本门武功之下,打成重伤,可见他的武功比之欧阳锋差之甚远。而陆展元比之欧阳锋也不逞多让,自然比裘千仞厉害。 这一剑下去,气机完全锁定了裘千仞的全身,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遭到后续的雷霆而又连绵不尽的攻击。可是裘千仞毕竟是成名二十多年的顶尖高手,真材实料还是有的,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掌交错,铁砂掌发挥到及至,贴上了重剑的一侧,(他可不敢直面硬挡。)在手掌与重剑稍触之时,便拼命地向一边牵引,虽然没有完全挣开陆展元重剑上的气机,却成功地扯偏了一些,不过,对于他们这一层的高手来说,只一点点的偏差,就可以从容抽身。 只可惜,两人的实力相差确实太大,陆展元在四年前,仅凭借第六重的九阳神功和手脚上的功夫,便可以打败裘千仞,更别说此时他九阳神功已经到第八重颠峰,而且手持强悍兵器,若是此时的他被裘千仞轻松躲过自己的攻击,那他干脆撒泡尿淹死自己算了。 只见陆展元重剑突兀地一转,用上新加上的“空冥拳”劲力,裘千仞只觉得手下一空,明明按在重剑之上,却又似乎按在了空中。陆展元趁他被突然的变化搞的一愣的空挡,左手猛地拍出一招“阳关三叠”,等裘千仞反映过来之后,只来得及抵挡住他掌中的二波劲力,第三波时被撞飞,连连翻了几个后空翻,尽管卸下了劲力,却已受了一丝内伤。 陆展元虽然使了点计策,才三招击退裘千仞,但是高手之间的放对,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就算他不施诡计,也可以轻松击败裘千仞。 感受到陆展元强悍的实力,裘千仞总算有自知之明,不敢再上前阻挡,心知,此时有陆展元在,而全真七子又称呼他师叔祖,看来自己要救大哥,还得另谋计策才行。 陆展元瞥了眼不敢再出手的裘千仞,嗤笑了一声,行到杨康身边,将重剑嗵一声插在地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杨康,走吧,别让小爷我再出脚请你。”语毕,有些轻蔑地看着胆战心惊、色厉内荏的梁子翁几人,又接道:“侯通海与彭连虎都已经回老家了,你们还呆这干什么?等着小爷出手杀你们么?” 梁子翁几人一愣,瞬间又被欣喜所代,能不与陆展元动手,让他们干什么都行,忙不时宜地点头道:“我们这就回老家,这里的所有事都与我们无关。”说罢把杨康一丢,嗖嗖几声,人影消失,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自然选择独善其身。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怜”的杨康 被丢在地上的杨康,瞪着双眼,扑地吐了一口血,伸手抓向梁子翁等人消失的方向,颤巍巍地叫道:“你们……你们别丢下小王啊!”可惜人去无踪,回音渺渺。 陆展元神情凛然步步紧逼,杨康拖着腿想向后退,却是根本退无可退,恳求地看向裘千仞叫道:“裘帮主救我!”可是裘千仞权衡了一下,竟然将脸转向一边,道:“小王爷,请你转告六王爷……哦,只怕你没机会转告了,那就算了吧,反正六王爷等不到老夫,自然知道老夫不会去帮他了。”说罢施展轻功快速远去,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全真七子听着,你们最好善待我大哥,老夫改日再回来讨教。” 呵呵,这家伙倒是知趣,陆展元心中鄙视,若不是因为你还会再来全真教闹腾,哪会那么容易就让你离开?那些铁掌帮的帮众,见帮主逃跑了,呼啦啦一阵慌乱,都跟着向门外跑去,一恍的工夫都跑的干干净净。 转首看向满脸呆滞的杨康,哈哈一笑,道:“杨康,你知道么?你真的很失败,手下之人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大难临头之时也只会卖主求生,不过,这真的不能怪他们,怪只怪你杨康除了会用金钱权利来征召手下为你卖力之外,你根本没有用心去收服过一个可以愿意为你去死的兄弟,你以为所有人都象你一样,只要为了权利金钱什么都愿意做么?哈哈……那是在没有生命威胁之下而已。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走了么?还是……你想尝尝小爷的生死符?” “啊!生死符?!不……不要,小王……不,我,我跟你走。”杨慷一听“生死符”之名,顿时惊叫出声,一年前赵王府之夜。那几十个弓箭手在几息间便惨叫自杀的场景。还沥沥在目,虽然当时陆展元只略微提了一次那种暗器的名称,但被惊吓过度的杨康还是死死地记住了这个恐怖的名字。因此对于尝试“生死符”的滋味,那是万万不敢地。 “很好,那你还躺在地上干什么?等着小爷去背你么?”陆展元将重剑拔出,转身向外走去。才接道:“起来跟上来。”杨康无奈,只好勉力起身,踉跄着跟上。 那全真七子一见陆展元要走,急忙上前,马钰躬身道:“师叔祖请留步。”陆展元歪着头问道:“有事么?” 马钰欲言又止,见陆展元面显不耐。才急忙打了道号,说道:“我们想请师叔祖帮一个忙……” “停!我没空!”陆展元不等马钰说完就摆手拒绝道,靠,小爷虽然因为老顽童地关系,不找你们的麻烦了,但是并不代表就愿意帮助你们解决麻烦。 “可是,这件事情是跟师叔祖您有关系啊,而且除了您。我们再也想不出什么人可以帮助他们了。”马钰不死心地继续说道。 “哦??跟我有关系?那就说来听听吧。”陆展元心中诧异,难道又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事情?而要自己帮助的“他们”又是谁?帮不帮先不说。这些可要了解一下,以防以后有什么突发事件,自己措手不及。 马钰酝酿了一下说辞,才说道:“前些日子,我们抓了裘千丈之后。又回到了牛家村的那个店铺。去继续等江南六侠,不想。见到了黄药师黄前辈,和他的徒弟梅超风,我们与东邪本没有什么瓜葛,可是我们却与江南六侠关系颇好,知道梅超风与他们之间的仇恨,所以就想让黄前辈卖我们几分薄面,能够揭过这段恩怨,可惜黄前辈说不管这事,可话中意思明显是不会放过他们,而梅超风又唯黄前辈是从……” “我说,你能不能说点重要地?”陆展元见马钰拐弯抹角说了一大通,却还没有讲到重点,显然有些不耐。不过心中却有些明白他所说的帮忙是什么了。 “是是,师叔祖与东邪黄药师的关系众所周知,我想,只要您出面劝阻黄前辈,他一定会……”马钰仿佛豁出去了一般,一口气把要说的目的说了出来,不过又一次被陆展元打断,只听陆展元好笑道:“就算黄老邪听我的话,我又为何要帮他们?这好象和我没有关系吧?” 马钰憋红了脸,片刻后毅然说道:“我们全真七子与江南六侠同是武林同道,而且关系交好,他们地事情,我们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如果梅超风要杀他们,我们一定会出手相帮,那个,到时候就与师叔祖有关系了。” “哈!小爷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陆展元将重剑再次插在了地上,斜靠剑身,好整以暇地分析道:“你是说,到时候你们帮了江南六怪,那么黄老邪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任你们欺负梅超风,那么你们又会与黄老邪交手,万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或者说旗鼓相当斗之不赢,你们便会请你们的师叔周伯通出手,再然后,无论周伯通或者黄老邪败下阵来,都会第一时间找我去帮忙,哈哈……周伯通是我的徒弟,那黄老邪又是我的未来泰山,你们是不是想说,他们两个一交手,无论输赢,我只会夹在中间难做人?” 全真七子呆呆地看着陆展元,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怎么人跟人地差距就这么大呢?他们根本没想那么远,只是怕陆展元看不惯他们与黄老邪交手,横插一手,到时候刚刚缓和的关系,又会闹僵,所以才想让他提前消弭这件事情地发生,实在没想到,陆展元竟然能够分析到他们根本没想到的地方,这真是打击人,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理由呢?幸亏陆展元自己说出来了。 见陆展元求证的眼神看向自己,全真七子急忙同时点头,心道,既然你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那你肯定会愿意帮忙了。 不想陆展元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直笑地全真七子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片刻后才戏谑地说道:“你们知道的,小爷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让我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地事情,没门儿!他们打就打呗,有什么大不了,打死了才好!小爷我谁都不会帮地。”说罢对杨康道:“杨康,丘处机怎么说也是你师傅,为什么你不让他救你呢?万一他一时心软,就会帮你求我,就算他求我不动,他也可以叫他师叔周伯通来求啊,那周伯通是我的徒弟,万一他也求不动我,他可以让他地师傅陆展元来求我啊,那样,我夹在自己的面子中间,左右为难,怎么也会放了你嘛,你说是不是?” 杨康愕然,自己求自己?这个说法还真新鲜,不过怎么可能会成功嘛,瞬间明白,陆展元是在借助自己来嘲讽全真七子的一相情愿。果然,只见全真七子的神情颇为尴尬。那马钰见事不可为,只好躬身道:“既然师叔祖不愿相助,那我们也不好勉强,杨康早已被我们逐出全真教,所以师叔祖不用顾及我们,只管带走便是。” 哈,这全真七子,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过算了,跟这些自诩侠义之人有什么好说的啊,只会招来一肚子的不爽,当下拍拍杨康道:“可怜的杨康,现在连你原本的师门也不要你了。唉,我倒是有点理解原著中你为何叛出王府又转回去了。” 杨康一愣,问道:“你说什么?”陆展元扇了他一巴掌,道:“小爷说什么关你屁事,再说,说了你也不明白,走吧。”说罢转身向外行去。心中却感叹,全真教自诩名门正派,杨康这个污点,怎么也要去掉的,想想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因为杨康的关系在全真这个江湖第一名门正派里,所受的欺凌苦楚、恶意报复,呵,名门正派,你要我如何能够对你们产生好感啊。 走到大门口,陆展元突然停住脚步,全真七子以为他改变了决定,脸现欣喜,不想他只是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马钰,如果说江南六怪能够打的过梅超风,或者更厉害,就连黄药师都能打的过,我想你们根本不会求我去调节这件事吧?”说罢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全真教,口中还不住地高呼:“名门正派,哈哈,名门正派……”语气中讽刺之味显而易见,全真七子脸色难看,却无言以对,他们想了一下陆展元假设的如果,得出自己等人当真会如他所说一般,不会在意梅超风或者黄药师的死活。 跟在陆展元身后的杨康,见陆展元如此的奚落全真教,以为他讨厌正派人士,有机可乘,忙阿谀道:“陆大侠英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只不过是披了层好看的皮毛而已,其实骨子里……啊!”话未说完,就被陆展元一脚踢飞,并暴喝道:“操!小爷我有让你说话么?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正义之士,更讨厌假惺惺的伪君子,然而最最不爽的,就是在我跟前耍小聪明的败类!而你,就是属于后者!想要活命,就放老实点,少跟小爷耍花招!” 陆展元之所以这么讨厌杨康,乃是因为他最敬重的武侠人物是乔峰,而杨康的身世跟乔峰差不多,可是其选择却是大相径庭,把这家伙拿来跟自己敬重的人做比较,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正在此时,一个浑身疙瘩破衣的乞丐,从远处急匆匆行来,从陆展元身边行过,走出去老远,又突然转了回来,不确定地看了看陆展元的重剑,问道:“这位大侠可是重剑狂生陆展元?请回答在下一个问题,确定您的身份,在下有要紧的事情相告!”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仇旧恨 陆展元斜睨着这个乞丐,看其行事说话的作风,应该是丐帮之人,那么能知道自己在终南山,也就不足为奇,只是他们能有什么关于自己的重要之事?难道是因为《武穆遗书》,不对,这本书的所在洪七公与郭靖是不可能告诉旁人的。 不过观其慎重的神色,似乎并非要欺骗自己,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陆展元亦不敢怠慢,谨慎地回道:“在下便是陆展元,难道还会有假?凭什么你要问,小爷我便得回答啊?” “洪老帮主交代了,目前江湖上冒充重剑狂生之人甚多,为了不把消息传错人,所以必须问一个陆大侠和洪帮主都知道事情,请您莫要见怪。”那乞丐拱手一礼,面色平静地说道。 陆展元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我见你行色匆匆直往全真教行去,难道你认为陆展元会在全真教么?” “这个在下不敢肯定,我直接上山只不过是想通知全真教,让他们帮忙一起找而已,不过,既然在下在此便遇到了陆大侠,那是最好不过。陆大侠若是真正的重剑狂生那就不要耽搁时间了,在下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那乞丐显然有些着急。 陆展元呵呵笑道:“那好吧,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倒要看看你丐帮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那乞丐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容和绚的陆展元,才问道:“洪老帮主在前些日子与陆大侠相交甚深,在一起切磋武艺。互通精髓,那么洪老帮主用他的绝技打狗棒法换到了陆大侠地什么拳法?” 靠,这问题问的可真有水准。不知道真正底细的,只怕就算听到过自己教洪老头地拳法名,也无法回答正确,当下笑道:“错错错,洪老头用来跟我交换拳法的不是什么打狗棒法,而是降龙十八掌,现在换我问你,那么你知道我拿来换取洪老头降龙十八掌的是什么拳法么?”他之所以忽然反过来问基本上相同的问题,乃是要再一次验证这个乞丐的身份,毕竟大路上突然一个人拦住自己。问自己一个隐秘的问题,难不准是不是另有所图。也许在知道这个隐秘的问题答案之后。会用这个答案去骗另一个知情人也说不定啊。 那乞丐经常在外奔波,交流的人群驳杂,所以对各种伎俩知之甚深。因此对陆展元这么小心谨慎,感到很赞赏,点点头道:“洪老帮主交代过,说从陆大侠那学到了一套七伤拳。” 陆展元这才相信这个乞丐,他教洪七公“七伤拳”之事。除了几个当事人在场之外。他只告诉过黄老邪一人,郭靖、穆念慈、黄蓉。还有那个裘千尺都不可能无聊地把这件事说出去的,黄老邪就更不可能,所以这个乞丐能知道此事,定是洪老头相告,当下说道:“这位兄台有礼,此时应该已经确定我的身份了吧?你如此慎重,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于我?” 那乞丐又深深地看了陆展元一眼,面现难色,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其神情有抱歉、有不忍、有怜悯,陆展元顿时觉得不妙,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这乞丐不会这种欲言又止地样子。于是肃穆地问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是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乞丐从未见过陆展元,跟他之间可以说全无交情,但是他年龄不大,正值弱冠,前一段时间听说过陆展元地种种事迹之后,就把他列为崇拜地对象,所以很难抉择要不要把这么难过的事情告诉陆展元,可是不告诉他又不行,于是在陆展元催促之下,一咬牙说道:“我丐帮弟子,在三天前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西毒欧阳锋在陕西境地杀了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死前自称是陆大侠的父母……” “什么!??”陆展元顿时一阵晴天霹雳,眼前发黑,呆楞在原地,他千算万算,根本没想到听到地会是这个消息,欧阳锋!欧阳锋!他最终还是对自己的家人出手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想要杀掉他,为什么就是没有成功?!父母惨遭毒手,都是自己的过错啊,这一世好不容易享受到的父母温情,一幕幕闪现在脑海,令陆展元喀嚓喀嚓地纂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陆展元阴沉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 “据说他们是因为打听陆大侠您的消息,问到了欧阳锋地身上,才被杀害地。当时丐帮有一个兄弟正在那家酒店门口行乞,听到了事情的经过,那对中年夫妇,见到江湖中人打扮地人,就上前询问陆大侠的踪迹,在问到欧阳锋时,那欧阳锋反口问了一下他们为什么找您,又问了他们的身份,结果没想到,在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时,就被欧阳锋狂笑着放出铁杖上的毒蛇,咬死了……”那乞丐越说声音越小,有些担心地看着陆展元,怕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陆展元面如沉水,半晌突然说道:“不对,那欧阳锋虽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五绝之一,但是认识他的江湖人士却是寥寥无几,那个目睹事情经过的丐帮兄弟,是怎么认识欧阳锋的?” 那乞丐被陆展元平静的语气搞的一愣,瞬即心中佩服,在听到这么一个打击的消息之后,还能保持冷静,能够清晰的分析事情,“重剑狂生”果然非同一般啊,当下解释道:“那个兄弟如您所说,本来是不认识欧阳锋的,可是那对夫妇临死之前,痛声询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那欧阳锋抚摩着身边的一个灵柩,抓狂地叫了一句:苍天有眼,那姓陆的女人杀了我欧阳锋的儿子,就让我遇上了他的父母,哈哈,一命换两命,克儿,你可高兴?什么?不喜欢,好好,爹爹知道你喜欢姓陆的身边的那几个女人,你等着,爹爹一定会杀了她们,让她们下去好好伺候你!所以,就这样那位兄弟才知道,杀人的就是欧阳锋。” 良久,不见陆展元答话,抬头一望,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陆展元双目凌厉,仿佛要吃人一般,牙齿咬的咯咯吱吱作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欧阳锋,小爷我一定不会一剑杀了你,我要让你尝尽万般酷刑,慢慢折磨死你!” 说话的同时,浑身气息外放,凛然的杀气,直接撞上了身边的杨康和那个乞丐,直把他们撞的蹭蹭倒退数步,嘴角溢血。那乞丐受不了如此浓厚的杀气,艰难地叫了一句:“陆大侠!陆大侠你清醒一下!要死人啦!” 陆展元只是一时气极,并非失去理智,被那乞丐一叫,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了,于是急忙收回杀气,深吸了几口气,内心几番计较,决定暂时先把恨意收敛起来,等找到了欧阳锋一并发泄在他身上才对得起死去的父母。 那乞丐与杨康正全力抵抗着杀气,不想杀气突兀地消失,犹如凝聚了全身力气却猛地击在了空处,胸口一阵闷痛,哇地吐了一口血,才好受些。 陆展元既然暂时收敛了恨意,自然先处理眼下要办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这位兄弟真是对不起,是我卤莽了。”那乞丐明白陆展元此时的心情,便没有在意,摆摆手道:“没关系。”陆展元道:“谢谢兄弟不辞辛苦,远道而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未请教?” 那乞丐道:“不敢,在下罗游,陆大侠叫我小罗就行。”陆展元点头,罗游又说道:“陆大侠,您现在准备怎么办?”陆展元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坚定的说道:“当然是报仇了,不过,我可否先拜托兄弟你一件事?” 罗游拱手道:“陆大侠说哪里话,能为您效力是在下的荣幸,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我观兄弟腿脚灵便,手指细长,一定练的腿上功夫和手上功夫吧?” 罗游虽然年龄不大,但长期与各色人打交道,听到陆展元突然问起自己的功夫,心中一喜,知道是自己的机遇倒了,急忙回道:“陆大侠慧眼如炬,小弟这点微末之道,不如法眼,让您见笑了。” 陆展元摆摆手,从怀中扯出一本薄册,道:“我这里有一套简单的身法步伐,和一些手上的功夫,兄弟若不嫌弃,就拿去练着玩吧。”他知道,要想让人心甘情愿的办事,一定要先给那人一点甜头,虽然这个罗游看在洪七公的命令上,也会帮助自己办事,但热情度就不会多高了。所以还是自己出点好处给他吧,反正这册子上记载的只是他准备给小龙女练着玩的“千影风行”的初级版,还有改动的“咪咪抓”。 只见罗游神色变幻,欢喜不已,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接,一时间竟犹豫起来,虽然陆展元说的只是一套简单的功夫,但是从“重剑狂生”身上拿出的东西,怎么可能用“简单”一词来概括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杀上白驼山 罗游心道,他们丐帮弟子,均以学到洪帮主的一招半式而感到骄傲,甚至沾沾自喜,可是此时武功声望均不下自己老帮主的“重剑狂生”,一下子就传授给自己两套武功,是两套啊,不是两招!这要他如何能够平心静气?一时间恍如梦里,直坠云端,双手颤抖着想伸又不敢伸,怕接到的只是一个幻影。 陆展元见罗游犹豫,不耐地将册子塞到了他的手中,道:“我给你你就拿着,算是我答谢你的谢礼。”其实罗游的心中是极度渴望的,被陆展元这么一说,顺势就拿了册子,感激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陆大侠厚爱,陆大侠还没说要我做的是什么事呢?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同样一句话,得到好处和没得到好处,说出来的语气和心情截然不同。陆展元点点头道:“我父母的尸身想来丐帮的兄弟一定收殓起来了吧。”见罗游点头,又道:“这件事情其实本该我自己去做的,但是我现在要去找那欧阳锋报仇,我父母的尸身就拜托你们焚化掉,然后把骨灰收好送到嘉兴陆家庄园,告诉我弟弟先不要下葬,等我把欧阳锋杀了,我要把他的骨灰压在我父母的骨灰之下,以祀祭奠。所以就麻烦罗兄弟了。” 罗游心中骇然,这个陆展元果如传说中的一样,行事与常人大相径庭,特立独行,幸亏自己与他是朋友,不然什么时候死了无所谓,死后却免不了遭罪,嘴上连道不敢,然后在陆展元点头允许下,转身迅速离开。 杨康翘首踮脚地看着罗游消失的方向,满面羡慕。自己费尽心思也没有从欧阳锋那讨来一丁点武功,为什么这个臭乞丐就那么好运呢?跑个腿传个话,就可以学到两套厉害的武功,难道自己的人品就那么差么? “啪!”陆展元一巴掌拍在杨康的头上。骂道:“看什么看?很羡慕么?谁叫你不学好。不然小爷我高兴,教你十套八套厉害的武功都行。可惜,现在的你想从我这学到功夫,哈,也不是不可能啦,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说着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真地?你愿意教我武功?”杨康不可置信地叫道,不过,心中却第一时间否定了,陆展元向来都喜欢跟自己作对。会好心教自己武功才怪,别到时候把自己整残废喽。 “啪!”陆展元又拍了他一巴掌。道:“谁说小爷要教你武功了,我是说看你表现再考虑!现在跟我走!”他本来是想迁怒杨康的,要不是他杀了欧阳克,欧阳锋也不会回白驼山,那么也就不会碰到自己的父母。可是罪魁祸首始终是欧阳锋。而自己因为穆念慈的原因也不能杀杨康,不过即使不杀他。他也别想拥有好地下场,时刻拿他出出气,也算是报了点仇了。 古墓门口处穆念慈与何沅君,还有李莫愁都在焦急地等待,见陆展元远远地回来,忙迎了上去,询问他此去结果。陆展元强颜欢笑地一一回答,最后说道:“念慈,这个杨康我已经帮你抓到了,不过,现在暂时没时间回牛家村,所以等一下先把他寄放在全真教吧。” 细心地穆念慈顿时听出了陆展元话中的一丝不妥,他们现在有地是时间,怎么可能无法回牛家村?而且杨康是他在全真教内抓来的,为什么不直接寄放在那儿,反而是带回来之后,再转手带回去?定是从全真教出来之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见陆展元不想说明白,也就没有问出声。 何沅君与穆念慈的关系最好,一听说眼前这个猪头似的男人(被陆展元打的),竟然就是害死穆念慈义父义母的家伙,顿时跳起来就给了杨康一拳,杨康促不及防闷哼一声,被打倒在地,何沅君不解恨,抬起金莲就使劲地跺啊跺,嘴中还叫道:“穆姐姐你干吗不来打他啊,他可是你的仇人呐,算了,莫愁姐姐,你来帮忙!” 李莫愁嘴角一撇,不屑道:“你这样有什么用,十下八下都死不了人,你让开,让我给他来一枚我新研究出来的冰魄银针,保证他死翘翘。” 靠!陆展元猛地被自己地口水呛了一下,这个姑奶奶怎么还是把那种杀人的玩意给搞出来了?忙问道:“莫愁,你那什么针是不是淬毒了?”李莫愁点头道:“这是我自己配出来地巨毒,天下间只有我能解开。”陆展元悲天悯人地说道:“我的好莫愁,你可不能看谁不顺眼就拿那针乱射啊,对付该杀的仇人就行。” “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可能看谁不顺眼就杀人啊。我只是练出来好玩而已,有你保护我们,我哪里还用的着这个?”李莫愁翻了个白眼娇嗔道。 还好还好,陆展元抚了抚胸口,不过李莫愁这句话说地他极是舒坦受用,呵呵轻笑道:“那你们先回墓去,我去把杨康交到全真教去。”何沅君正跺杨康跺地过瘾,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脚,道:“我不回墓去,闷死了,我们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没见过全真教里面是什么样子呢。”陆展元一想也是,现在又没什么事了,和她们一起去也无妨,于是点头答应。 何沅君高兴地一跳,拉着穆念慈与李莫愁当先冲了出去。陆展元看着躺在地上的杨康,语气森然地说道:“还能起来不?要不要我背着你?”杨康蹭地从地上弹起,道:“不用,这点小伤,我还能撑地住。不过,能不能……” “恩??”陆展元双眼一瞪,杨康顿时不敢再继续提请求,安分地跟着陆展元。心里直憋屈,为何自己在陆展元跟前就那么无计可施呢? 把杨康丢给丘处机后,吩咐一声,只要不伤害性命,全真教可以随便怎么惩戒,之后便又回到了古墓。 是夜,月色朦胧,陆展元收拾好行李,悄悄潜出古墓,准备不辞而别。他这次是去白驼山报仇,吉凶未卜,那欧阳锋又是各种歹毒手段都可能用出,卑劣之极,所以不好带着穆念慈她们,免得她们受伤。 陆展元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刚刚潜出古墓,就见墓门口处站着一个人,陆展元一惊,仔细一看竟然是穆念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穆念慈道:“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们,果然不出所料。陆大哥,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你丢下我们独自离开?” “是啊,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也想知道。”此时从古墓内传出李莫愁的声音,紧接着她与何沅君就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也出来了?”陆展元诧异地问道,自己的伪装不会真的那么逊吧?竟然三个女人都看出了自己的不妥? “哼,还说呢,要不是我偷偷去你的卧室……那个……我还发现不了你不见了呢!”何沅君气呼呼地说道,至于入夜偷偷去找陆展元干什么,不言而喻。 陆展元看着眼前三个满脸担心的绝美面孔,鼻端发酸,心中的一跟弦被狠狠地拨动,知道自己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可是一旦给她们说了自己要干什么,她们一定会跟着的,不过自己一时哪想的出一个能够丢下她们的理由啊?况且自己根本不想欺骗她们,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不会光明正大地跟欧阳锋对决,带上三女或许能给出出主意也好。当下微笑着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吧,具体原因,我会在路上给你们说。莫愁,你去跟你师傅交代一声,我们现在就走。” 李莫愁点头应了声,转身钻进古墓。何沅君也跟了进去,去收拾行李,留下穆念慈一人站在陆展元身边,暖暖地看着他,谨防他趁她们三个都不在的时候,自己先跑了。 盏茶的时间,李莫愁与何沅君便走了出来,后面竟然还跟着林珑与孙婆婆。与林珑之间的暧昧虽然过去了五六天,但是林珑每次见到陆展元,还是不可避免地脸色发红,只见她盯着陆展元深深地看了一眼,道:“我不管你准备去干什么,但是一定不能让莫愁她们受到伤害,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玉女心经》虽然练成,但是由于内力中搀杂了陆展元的九阳神功的特性,所以始终无法再保持冷冰冰的样子,而这几日与穆念慈、何沅君相处甚是融洽,所以警告陆展元的时候,也就把她们也一起担心了。 陆展元耸肩笑道:“林前辈不说,我也知道,倒是您,别整天呆在古墓内,有空的话还是多出来晒晒太阳,对皮肤好。呵呵……我们走吧。”说罢,领着穆念慈、何沅君与李莫愁向山下行去。只留下林珑羞红了有些苍白的脸,复杂地看着远去的陆展元,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还好那孙婆婆正向山下挥着手,没有看见。 一路上急赶,陆展元看似平静地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三女听,三女大是震惊,紧接着一边伤心落泪,一边安慰着陆展元,陆展元心中感动,也就任由她们安慰。 这一日四人终于抵达西域的地界,陆展元旧地重游,却已物是人非,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穆念慈花了一点银两,稍一打听便知道了白驼山的具体位置。三女气势汹汹地向陆展元说道:“既然知道了位置,我们今天晚上就杀上白驼山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放火“牵羊” 看着眼前气愤填膺的三女,陆展元除了感动还有欣慰,看来她们是真心的在乎自己,那他就更不能让她们冒险,若是自己一个人,直接杀上白驼山倒也无妨,杀不死欧阳锋,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此时,却得从长计议才行。 当下爱怜地拍了拍三女的脑袋,笑说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不能卤莽,咱们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说。”三女见陆展元似乎早有定计,顺从地点头答应。 在一家写着他们不认识字体的酒店要上了一……两间客房,匆匆吃了点东西。天色微黑,四人聚到了陆展元的房间,听他安排,陆展元说道:“欧阳锋的实力不容小觑,而我们对白驼山的地形,山内的布置又一无所知,所以我决定先潜进去查探,你们在这等着,一定要做到知己知彼,有足够的把握,我们才能行动。”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李莫愁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自然要陪陆展元一起冒险,好在关键时候照应他一下。 “是啊,我们一起去吧。”何沅君急切道,就连向来稳重的穆念慈也是满脸的期盼与恳求。 陆展元面色严肃,沉声道:“别胡闹,这不是在扮家家。凭我的轻功,这天下间还没有几个人能够追的上我,就算遇到危险,我可以第一时间逃跑,你们跟去只会让我分心而已。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在这等着,哪也不能去。”现在是去找欧阳锋报仇,处处透着危险,所以他一定要铁石心肠。 三女虽有不甘,但是稍一思量,便知陆展元所言不错。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午夜,陆展元一身黑衣,并没有带上他的重剑,以极快的速度向白驼山奔去,行到半山腰。便可以听到悉悉簌簌的声音,陆展元功聚双眼,朦胧中看到草丛中、树上都有许多花斑细蛇在不停地蠕动。 由于陆展元曾经喝过梁子翁的药王蛇的鲜血,所以只要他一走到那些蛇的近处,那些蛇就会翻卷着身子,惊慌而逃,发出这般悉悉簌簌的声音。 陆展元不想到山上之时,因为这个特性惊动山上的蛇而被白驼山上地人发现。便极力地收敛身上的气息后。才继续往山上奔去。 盏茶的工夫,陆展元终于来到山顶。他并没有费多大精力去找欧阳锋山庄的所在,因为整个山上只有一处大院。由于怕欧阳锋发现,陆展元不敢爬上墙头站着观察整个院子的地形。便悄悄地翻进围墙。刚一落地就感觉脚底一软,两只小腿上一阵疼痛,低头一看,不禁心中大骂,欧阳锋这王八蛋定是仇家太多。竟然设计出这么恶毒地陷阱。 只见围墙之内。地上足有三米宽的浅沟,绵延至所有围墙内侧。而沟里面尽是一层青黑色的毒蛇盘踞,夜晚从墙头往下看,根本发现不了。幸亏自己此时九阳神功小成,再加上体内药王蛇的血液已经百毒不侵,不然真会在阴沟里翻船。 走出浅沟,躲至一个阴暗的死角,九阳神功运转,片刻便将毒素排清。呼出一口浊气,拍拍胸口道:“自己将穆念慈她们留在客栈,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不然此时只怕仇还没报,就先挂了两个老婆了。”那穆念慈也喝过药王蛇的血,自然排除在外。 此时一个丫鬟打着灯笼走过,陆展元毫不犹豫地点出一指,然后将被点住哑穴的丫鬟拽到了假山之后,色眯眯地淫笑道:“咿嘿嘿……小妹妹,长地可真诱人,本大爷都快要忍不住捏上一把了。现在乖乖回答本大爷几个问题,不然本大爷就强暴了你。” 不曾想,那丫鬟本来还惊恐地神色,在听到陆展元威胁的话之后,竟然变地淫荡无比,自动地贴了上来,虽然无法说话,但动作明显表示,这位大爷,你想要我就拿去,干吗要强暴啊? 靠!陆展元一个捶头砸了过去,白驼山果然是白驼山,连这么小的“女孩”都被调教的如此淫荡,太浪费自己地表情了。转瞬把神色转换成冷酷,森然道:“玩笑结束,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好的回答,包你安全,不然要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那女人被敲的莫名其妙,自己不是按照你的需求迎合你了么?怎么又不要了啊?虽然心中如此想,但见到陆展元杀人地眼神,还是害怕地点了点头。 陆展元解开她地哑穴,问道:“欧阳锋回来了没有?他现在在哪个房间?”那丫鬟摇头道:“老庄主还没有回来,所以现在不在哪个房间。”陆展元一瞪眼,又道:“那就告诉我他平时住的房间,以及欧阳克地房间,还有摆放灵牌的祠堂都在 那丫鬟毫不犹豫地指点了三个位置的所在,直让陆展元感叹,白驼山的下人真是识时务,当下敲昏了丫鬟,纵身向摆放灵牌的祠堂纵去。要证明欧阳锋回没回来,只要去看看欧阳克的灵位牌摆上没有就知道了。 三拐四绕,终于来到一个大大的祠堂之前,祠堂里***通明,陆展元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潜到一扇窗户底下,用手指沾点唾沫捅破了窗纸,搭眼向内巡视片刻,竟然毫无一人。陆展元心中稍微一思量便想到,里面的***应该是下人们每天晚上都要点燃的。 推开祠堂大门,闪身进去,在一排灵位之前来回走动,只见有欧阳锋大哥的灵位,有他大嫂的灵位,就是没有欧阳克的,这才相信,欧阳锋果然还没有回来。 陆展元心中疑窦大起,欧阳锋比自己四人早回来五六天,而自己四人的行程比他远不少,怎么可能自己四人到了,而欧阳锋还没回到家呢?难道他半路上又返回,前往古墓去报仇了?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欧阳锋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既然带着他的灵柩回山安葬,自然不可能半路返回,一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哈,那好,我就在此地来个守株待兔,不信这一次还不能暗算到你! 不过,害自己白跑了一趟,现在先拿你的山庄报点利息吧。挥掌扫翻堂内的所有烛台,不一会儿,干燥的祠堂便烧了起来,拽下一个火把,闪身窜出祠堂,直奔欧阳锋的住屋,一路上见到干燥易着火的物件,便伸出火把点燃。 在欧阳锋的卧室中,到处搜寻,终于在床下找了一个密道,心中鄙视,古代的密室要么建在壁橱后面,要么就建在床底下,新鲜的还真不多。持着火把潜下,曲曲折折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尽头,竟然是两个用石头堆砌的储物室。 陆展元将密室内的火把点燃,毫不客气地开始翻箱倒柜,将一些贵重的珠宝玉器统统装在了一个箱子内,然后在一个古朴的,看似药箱的箱子中找到了一些药材和怪玩意,想起当初欧阳锋到桃花岛去求亲是带的“通犀地龙丸”,猜测这些怪玩意一定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于是不客气地全部笑纳。 一切搞好,足足装了一个大箱子,陆展元轻松地扛在肩膀,拽下墙壁上的火把,快速地钻出密室,然后点燃欧阳锋的床铺和衣柜,丢下火把离开。他进入密室已有一会儿,此时,白驼山上已经喧闹不已,那祠堂和沿途的一些房屋都烧起了熊熊大火,众美姬与下人们大呼小叫地奔走救火。 欧阳锋自视甚高,山庄内的护院,竟然就是那些美姬,这如何能够挡的住陆展元?陆展元大笑出声,在那些美姬包抄上来之前,便运起风行身法,窜上了墙头,用内力说道:“欧阳锋杀我父母,先烧他山庄以示惩戒,下次遇上,不死不休!”说罢转身狂笑着离开,那些美姬望着以自己等人望尘莫及速度离开的陆展元,无奈地干瞪眼。 奔到山下,从远处望去,整个白驼山顶已经处在火海之中,通红的火焰映亮了整个夜空,陆展元大呼痛快,哈哈大笑着向客栈行去。 回到客栈,陆展元推开房门,见三女竟然都在,他哈哈一笑,怪模怪样地说道:“让三位娘子久等,小生赔罪了。”何沅君是个爱闹的主,忙回礼道:“相公辛苦,妾身给您倒茶。”李莫愁见陆展元安全回来,松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对他们的搞怪送上鄙视。 穆念慈道:“你们别闹了。陆大哥,看你心情不错,一定是有什么收获吧,怎么还扛着一个箱子?”陆展元放下箱子道:“欧阳锋还没有回到白驼山,我找不到他,心中有气,就一把火烧了白驼山。这箱子里是我顺手牵羊,从欧阳锋的密室中拿来的宝贝。” 何沅君与李莫愁高兴地拖过箱子,打开之后哇地惊叹了一声,便沉浸在淘宝中了。只有穆念慈担忧地问道:“那欧阳锋会不会去古墓报仇,又正好跟我们走岔了道,所以没碰上?”李莫愁与何沅君听此一问,才急忙从箱子中抬起脑袋,紧张地看向陆展元。 第一百八十章 奇怪的温玉 陆展元赞赏地看了看细心的穆念慈,不过却摇头回道:“我已经仔细分析过了,欧阳锋非常疼爱欧阳克,所以不会在回山安葬他的路上突然反回的。”当下把自己的猜测与打算说了一遍,三女这才安心,并答应与陆展元一起在此守株待兔,等待欧阳锋的回来,然后出其不意的偷袭报仇。 “好,就这样,我们只可以智取,不可以力敌。”陆展元点头道,他倒是想跟欧阳锋硬碰硬,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可是有三女在身边,为了她们的安全,不得不慎重。 “那这箱珠宝怎么办?难道要一直带着么?”李莫愁划拉着一串珍珠问道。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陆展元不好意思的回道。何沅君急忙道:“不如我们散给穷苦百姓吧。”陆展元摆摆手道:“不妥,散给他们之后,万一我们没有杀死欧阳锋,他们拿到的宝贝一显露,那就害了他们。”何沅君道:“那要怎么办?”陆展元想不出好的主意,烦躁地说道:“先这样带着吧,快去休息,我们明天便换一个欧阳锋回山的必经之地再住下。” 三女似乎看出陆展元虽然表面一如既往,但他的心情一定不好,所以没有刻意留下谁,都点头安静地离开了。 翌日,四人换了一个地方,住进了一间偏僻的小客栈,这里门前的一道路是通往白驼山的必经之地。可是他们在此轮流监视道路,等了整整五天,也不见欧阳锋的出现。 这一日,陆展元很是纳闷地向三女说道:“看来我们短时间内是等不到了。那欧阳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然后半路转道去做那件重要地事情了。” “那会不会真的回头去古墓了?”李莫愁比较担心自己的师傅她们,急急的问道。 陆展元安慰一笑道:“不会的,既然欧阳锋没有直接去古墓报复,那么去报仇之事显然不能令他半路改道。所以放心,你师傅她们不会有事地。” “那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在这等。还是?”穆念慈关心地问道。 “还是不要等了。那欧阳锋遇到的一定不是三五天可以做好地简单事情,不然这么多天早该回来了。可惜此地位处西域,丐帮的势力没有达到这儿,而回中原又需要不少时间,不然直接问问他们就好了。”陆展元很是无奈,想报仇却找不到仇人的所在,实在憋屈。 何沅君烦躁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两个在这等,另两个回中原去找丐帮的人帮忙。”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陆展元却严肃道:“不行,我是不会让你们原路返回去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的,万一半路上正巧遇到欧阳锋怎么办?” “那要怎么办?那我干脆我们一起回……”何沅君还要再出主意,话没说完,就见陆展元突然食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示意她禁声。 何沅君忙顿住声音。侧耳倾听,穆念慈与李莫愁同样好奇地支起耳朵,可是三女侧耳听了半晌。却什么也没听到,只有陆展元边听边点头,而且嘴角泛起一丝豁然开朗般的欣喜。三女知道自己的内力不足,所以听不到,便不再费力去听。 片刻之后。陆展元回过头来。说道:“我有办法了。走,抬上那箱子珠宝。我们去拜寿。”何沅君哎了一声,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有这么急么?先说来听听。” 陆展元点头道:“我好象没有告诉过你们,我除了重剑剑法之外,那些手上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吧?”三女一听,顿时一起翻了个白眼,好象在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陆展元讪讪地一笑,似回忆般说道:“江湖上有许多你们不知道地避世门派,他们的厉害程度有的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而我的武功,便是在这西域天山上一个叫灵鹫宫的地方,差点丢了小命偷学而来的。” “啊??不会吧?!”三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叫出声,她们实在没有想到,一向狂傲地陆展元,竟然会去偷艺?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无耻性格,好象、似乎真能做的出。见陆展元一本正经地点头肯定,便暗自笑话自己大惊小怪。 “那与你想到地办法有什么关系?你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何沅君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展元道:“我刚才听到的就是隔壁有几个人说起上灵鹫宫拜寿的事情,才突然想起灵鹫宫的势力遍布各域,以及一些中原的边境地带,所以我们也一起去拜寿,然后请他们帮忙查探欧阳锋地下落。”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偷学那个灵鹫宫地武功么?而且还因此差一点丢了性命,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不杀你就好了,怎么可能会帮助你呢?”穆念慈总是能从陆展元地话中听出不妥,然后及时地提出疑问,免得陆展元考虑不周,出现错漏。 “呵呵……这其中的纠葛一时也说不清楚,走吧,带上那些珠宝,我们先去天山再说。”陆展元摇摇头岔开话题,不是他不想告诉三女,实在是其中的故事太复杂了,牵扯到空空门与逍遥派,况且鬼知道逍遥派现在还有没有保留那个,外人听说他们门派之名便要杀掉的奇怪规矩啊。 三女见陆展元不想说,便没有再问,温顺地跟上了他。自从知道陆展元的父母被欧阳锋杀害,三女心中疼惜他,便不提此事,也不违逆他的意见,令她们感到安心的是,幸好陆展元并没有太过的沉浸在悲痛中,似乎完全地化悲伤为仇恨,一心只想着报仇,为了能够及时地堵住欧阳锋,就连父母的尸体,都是交给丐帮的弟子焚化,不过他若能杀了欧阳锋,拿他的首级去父母跟前祭奠,也算是给父母灵魂一点安慰吧。 四人赶了半天路,中午在一家酒铺休息时,陆展元问掌柜买来一些纸墨,然后借了笔砚,特意开了间客房,开始默写《九阴真经》,他可不管这套武功会不会因为教的人太多,而变的一文不值,反正现在这本经书是属于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况且这武功不是自己拿手的武功,用来还人情再好不过了。这也就是他原本的打算。 三女认得《九阴真经》里面的功夫,见陆展元默写武功秘籍,心中好奇,李莫愁问道:“展元,你写这个干吗?” 陆展元笔下不停,嘴上回道:“我既然偷学了灵鹫宫的武功,自然要还给他们,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帮助我们?我学了四套武功,那就还他四套。”说罢吹了吹写完的最后一张。 “可是你这只有一套啊,哪有四套?”何沅君指着桌子上的十几张纸问道。 陆展元道:“我在灵鹫宫学到的虽然是四套武功,但都是外在的招数使用,还有配合招数运气的法门,根本没有内力修炼之法,而我现在默写的这个《九阴真经》却包含了内力的修炼,然后有支配内力的九阴神爪、摧心掌、旋螺九影等厉害的功夫,然后还有闭气功、解穴**、鬼狱阴风吼、摄魂**等等技巧,我说四套都是少说的。” 三女一听也是,便恍然地点头。陆展元又说道:“你们把箱子抬过来,我要找一些东西。”何沅君与李莫愁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把箱子抬了过来,现在陆展元似乎一切自有定计,她们只要按照吩咐做事就行。 陆展元在箱子里一阵扒拉,拿起的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何沅君一见,就问道:“元哥,难道你要给我们留下一些么?”陆展元愕然一愣,道:“你们也想要么?那就留下一些吧,你们自己挑,喜欢的就留下。” “什么嘛,原来不是给我们挑的啊,那你准备送给谁啊?”何沅君撅着小嘴不满道。陆展元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是送给我们去拜寿的这个寿星啊。” “啊?这个寿星是老太太啊?”何沅君自以为是地恍然道。陆展元无力地摇摇头道:“这个寿星你也知道的,就是在牛家村时,我那个不肖徒弟口中的大小姐。” “啊!原来是她啊。”何沅君这才真正的恍然,“你不早说,害我瞎猜。”穆念慈与李莫愁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便开口询问,陆展元说道:“你们问君儿吧,我再找找东西。”于是两女又转向了何沅君。 陆展元叹了口气,涉及到女人的问题,她们始终避免不了敏感。低头继续找了几件女孩子的首饰,却总感觉有些俗气,便又丢下,最后翻开了那一小盒子古怪的玩意,看看有没有象通犀地龙丸那般的宝贝。 当拿一枚佩挂在胸口的温玉时,感觉怪怪的,自己体内的血液有些颤动,此时靠在他身边的穆念慈似乎也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头,胸脯剧烈起伏。 陆展元急忙将盒子盖上,顿时体内的感觉消失,再观穆念慈也是舒了一口气,脸色变的正常起来。陆展元不明所以,又打开盒子,那种感觉又再出现,这次他转头看向李莫愁与何沅君,却发现,他们根本毫无所觉,似乎只有他和穆念慈有这种感觉。 第一百八十一章 聚众造反? 正在陆展元诧异之时,穆念慈红着脸轻声说道:“陆大哥,你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怪怪的?” 陆展元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是这块温玉的问题。”说着将温玉递给穆念慈,不想穆念慈不但没有接,而且玉手乱摇道:“我……我还是不……不看了,陆大哥你……你慢慢挑,我去牵马。”话说完,转身就向外跑去。 我们有骑马吗?陆展元奇怪地撇撇嘴,只是血液有些躁动,干吗这副表现?搞不懂。陆展元摇摇头又研究起温玉,这个温玉只对自己与穆念慈有影响,却对何沅君与李莫愁没作用,那么什么东西是自己与穆念慈身体里都有,而何沅君与李莫愁又没有的呢? 陆展元思考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定是药王蛇血的原因!自己与穆念慈都喝过,而李莫愁与何沅君却没喝过。若不是前几天上白驼山,那些蛇见到自己就躲让自己想起喝过药王蛇鲜血的事情,现在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呢。 这温玉竟然能令自己身上药王蛇血液的药力躁动?这到底是欧阳锋用什么药物炼制而成的啊?又有什么作用呢?陆展元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抓起温玉就窜出房门,奔到院子里,在一棵大树之下,将温玉往地上一放,片刻一些蚂蚁,小壳虫之类的虫子都纷纷爬出,迅速远离温玉。 哈!果然是防避蛇虫鼠蚁的避毒之物,估计比自己喝的药王蛇血还要避毒,不然怎么会令自己的血液颤动?那就送这个给当年的雪儿妹妹吧,至于这枚温玉还有没有别的用途,陆展元也懒得再试验,反正雪儿又没喝过药王蛇地血。佩带它只有好处而已。 此时何沅君与李莫愁也走到了陆展元跟前,何沅君问道:“元哥,你在干什么?为何突然跑出来?”陆展元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温玉,道:“还不是为了求证这枚温玉的效果,呵呵,我已经选好要送的东西了,走吧,趁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小镇。” 三人在酒店门外找到了不好意思的穆念慈,若换做以前。陆展元定会调笑她几句,可此时一心想着报仇的他,却没多大兴趣,因此并没多说什么,直接赶路。 由于陆展元已经知道具体道路,不用象他第一次来之时。整整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灵鹫宫”的位置。所以只行了一日,四人便来到了天山山脉的一座山脚下。昂首望去,山势陡峭,道路狭窄难行。 陆展元元算了算时间,从遇到雨辰宇开始,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不过离雨辰宇告诉他雪儿过生日的具体时间,却还差了两天。自己虽然早到了,但是追寻欧阳锋地踪迹刻不容缓,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下马徒步前行,三人都有功夫在身。自然不会被这点山路难住,一路走来,陆展元总感觉不对劲。两天后灵鹫宫的大小姐就要举办生辰宴,那么此时应该有许多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前来送礼才对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当四人来到那个用铁链连接的深渊天险之地,陆展元吆喝一声:“空空门当代传人陆展元前来为逍遥派尊主之女贺寿!”可是等了许久竟然没有人应声。 陆展元疑窦更起。不妥的感觉越来越深。难道又象《天龙八部》中一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聚众造反?转首对三女说道:“好象有些不对劲。这深渊对面向来有人把守,而现在在他们小姐即将过生辰之时,却无人把手,实在诡异。我先过去探察一下,你们随后再来。”说罢风行身法一展,单脚一踏,顺着铁链迅速飘过深渊,一个闪身直往灵鹫宫大殿冲去。 冲的近了,功聚双耳,果然听到兵器地交接声,和众人的呼喊声。陆展元心中一紧,这灵鹫宫的事情虽然与他瓜葛不大,但是他地武功始终都是出自此处,自己无形中早已把自己当作其中的一份子。而此时灵鹫宫有难,自己绝对不能够袖手旁观。 想着,陆展元又加快了点速度,几个纵跃,来到了灵鹫宫大殿的门口,只见里面人群丛丛,而且都手持各种希奇古怪的兵器,里面喊打声一片。 陆展元不敢贸然行动,飞身上梁柱,居高向里面一看,却见一人支着双膝,气喘吁吁地拦在大殿中间,其不屈的眼神,昂扬的斗志,不是陆展元的徒弟雨辰宇,还会有谁? 只听得雨辰宇突然狂笑道:“有我雨辰宇在,你们休想从这里闯去!还有谁要上来讨教?”说罢又气喘不止,看着倒在一旁的伤员,想来他已经斗了不少场。 陆展元心中一凛,虽不明白这么多人为何会答应跟雨辰宇一对一单挑,但车轮战轮流欺负自己的徒弟,自己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关键时刻还得出手相助才行。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魁梧地汉子,向雨辰宇行了个礼,道:“我不知道为何只两个多月不见,你的武功进步的这么厉害,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从这几场比试当中可以看出,你地修为还不到家,所以凭你一人的力量是无法把我们阻挡在外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赶快让开,大家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只见雨辰宇深吸了两口气,摆开迎战的架势,道:“不劳费心,能不能阻挡地了,不是光凭口头上说地,不服气的话,就出手吧!” “你!”那壮汉怒极,叫嚣道:“姓雨地,别不识抬举,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你能有什么好处?” 雨辰宇嘿嘿一笑,面色不虞道:“我哪有什么好处?我之所以出这个头,乃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实在不能违背自己的责任。要知道,不是你们的,就不该去抢,就算抢到了,不是你们的仍然不是。” “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要知道,你让还是不让!?”那壮汉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问道。雨辰宇嘴角轻扯,吐了两个字:“废话!”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壮汉大叫一声,双拳如锤,齐鼓而上,雨辰宇身形比较瘦小,力量不如壮汉,自然不会跟他硬拼,只见他脚下一转,正是陆展元所教的“简易千影步伐”,瞬间扭到壮汉的身后,单手成爪,向他的肩胛抓去。 不想那个壮汉虽然体形庞大,动作却丝毫不笨拙,脚下亦踩了几个八卦之位,竟然变后背为正面,双手握拳击向雨辰宇的“咪咪爪”,雨辰宇招式用老,不及变招,只好牙一咬硬接了下来,只听“砰!啪!”两声,两人同时向后退去,只是那壮汉只退了一步,而雨辰宇却退了足足有五步,高下已判。 那壮汉道:“你已经没力气了,还不认输么?”雨辰宇瞪着双眼道:“这可不是什么比武较技!不把我打倒在地,休想我会罢手!”心中却无奈不已,若不是他连战多场,内力几乎流失殆尽,怎么能轮的到这个家伙猖狂! “那我就把你打倒在地!”壮汉见雨辰宇仍冥顽不灵,咆哮一声又攻了上来。雨辰宇呵呵一笑,勉力提起剩余的内力,猛地摧动“千影步伐”,不停地在壮汉身边打转,时不时地出手攻击一招。 壮汉虽然也拥有不错的一套步法,但是比起“千影步法”还是相差太多,虽然雨辰宇的“千影步伐”还只是简易版的。不一会儿,那壮汉便被击中不下三次,可是雨辰宇现在手上无力,始终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那壮汉被打的冒火,啊一声咆哮,双手突然变招,不再追着雨辰宇打,而是严密防守,伺机还手,这一下子雨辰宇无计可施了,片刻他的内力耗尽,浑身无力,速度再也快不起来,那壮汉抓住一个破绽,迅速出拳,雨辰宇明明觉得自己可以躲的过去,可身体却已不受自己操纵,眼见着这一拳就要打在他的心脏处,他无奈地闭上双眼,心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就在此时,“哔!”地一声尖啸,那壮汉啊地惨叫出声,手捂着拳头在大殿中跳脚,只见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一时间,大殿内静静无声、落针可闻。 那壮汉暴怒不已,大叫道:“是谁!?谁暗算老子!有种的出……啊唔!”话未说完就听又一声“哔!”的尖啸,他的嘴巴被打中,碎裂的牙齿落了一地。 人群中一阵骚动,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难道是尊主!”“啊!尊主?!”众人惊叫,紧接着跪倒一片,同声呼道:“参见尊主,尊主万福!”可是等了片刻,却不闻尊主的回话,众人疑惑,抬头看去,只见大殿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人。只所以能发现他,是因为众人都跪下了,只有他却仍是站着的。 “师傅!”别人不识陆展元,那雨辰宇当然识得。陆展元点头算是回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两声尖啸的暗器正是他见雨辰宇已呈败象,才躲进人群中所发。 “师傅!你终于来了,呜呜……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再继续替你拦着了,你自己解决吧!”雨辰宇兴奋地叫道,仿佛有恢复了力气。可陆展元却顿时莫名其妙,这不是在聚众造反么?怎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次要求的机会 陆展元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雨辰宇到底什么意思,令他迷糊不已,不禁问道:“什么不用替我拦着?什么我自己解决?小子你给我说清楚!” “还不就是这些人,一定要……那个,要冲进去参加殿前比武,师傅您来了正好,您进去参加,保准没有人能赢的了您。”雨辰宇好象在忌讳什么,话到嘴边又急忙改口。 可是他那点小花花肠子,怎么能瞒的过陆展元,只见陆展元眯起双眼,看的雨辰宇心中发慌,才说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他们参加殿前比武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替我拦着?” “怎么不关你的事?他们要是赢了,那……那你的徒弟就会很没面子,你的徒弟没面子,就是你这个做师傅的没面子,所以当然关你的事了!”雨辰宇嘴硬地说道。 陆展元显然不会相信他所说的,但是既然他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此时那些本是跪在地上的众人,见尊主根本没来,这才纷纷爬起,那个与雨辰宇打斗的壮汉叫道:“刚柴拉郎个暗斥是不是里放的?”由于他的牙齿被打碎了,说出来的话漏风的厉害。 “不错,那两枚暗器是小爷我放的,那又能怎么样?”陆展元虽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但听着话音也猜到九分。 “我跟里喷了!”壮汉得到肯定地答案。顿时跳起来攻向陆展元。众人里有几个精明的家伙,在雨辰宇叫陆展元师傅之时,就已经猜到雨辰宇两个月来武功飞速长进,肯定跟眼前这个人有关,那么眼前这个人的厉害程度绝对要比雨辰宇深的多,眼见着壮汉竟然向他出手。真是不知死活,心急之下几乎同时叫道:“牛莽,小心!” 可惜为时晚矣,他们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右肩膀晃了晃,牛莽便啊地一声。以比去时还快的速度迅速飞回,砰地跌出老远。而陆展元依旧站在原处,仿佛没动一般,凭众人的眼力根本没看出他是怎么出手地。 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牛莽在他们之中算是顶尖的高手了,竟然不是眼前之人的半合之敌,当真是大出意外。在他们的意识里,似乎只有尊主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啊! “我不想莫名其妙的跟你们动手,谁来告诉我你们这么拼命是要干什么?那个殿前比武又是怎么回事?”陆展元可不管他们地惊诧莫名,他此时只想搞清楚目前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一个长相甚是精明的少年跃众而出,双手一拱道:“这是我们灵鹫宫的事,阁下要横插一杠,未免有些不妥吧?” 陆展元还未回答,就听雨辰宇叫道:“哪有什么不妥?我师傅参加正合适。你们这些人不自量力、死皮赖脸地硬闯,才是大大地不妥才对……” “雨辰宇!!”陆展元突然一声暴喝,打断了雨辰宇的说话。质问道:“既然你说跟我有关系,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来说!不准说慌!” 雨辰宇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就是因为小姐生辰。尊主他老人家高兴。所以就举行了一次殿前比武,从天险之位开始。没有灵鹫宫人阻拦,只要能够进的大殿的人,就有机会得到尊主的指点,而最后胜出的一人,可以要求尊主一件事情,只要是合情合理的,尊主都会答应。” 陆展元听至此,心中一动,怪不得天险之处没有人把手,原来如此。忽然想到一个关键,忙问道:“那你们的尊主有没有说,比试的人要有什么门派限制?” “没有,只要有幸来到灵鹫宫参与的,不管什么人都可以。”雨辰宇听陆展元这么问似乎很高兴。不过,陆展元心里更高兴,他原本还在担心灵鹫宫地尊主不买自己的帐,不会帮助自己找寻欧阳锋,现在这个比武获胜之人竟然可以向尊主提一个要求,果然是天赐良机。 当下腰杆一顶,沉声说道:“那好,小爷我现在决定参加这个殿前比武!”话音一落,众人一阵叫屈声,有陆展元这个家伙加入,他们可以现在就被判下场了,他们当然心有不甘。 而那个雨辰宇却是哇哈一声跳了起来,手舞足蹈道:“有人顶岗,终于解脱了!”陆展元狐疑地看向雨辰宇,雨辰宇忙捂住嘴讪笑道:“没,没什么,师傅你一定要拿第一啊,这样就可以向尊主要求一件事情了!” 陆展元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还用得着你说?小爷就冲着这个“要求”才参加的比试。不过这小子似乎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啊?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秘密,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能强求,他总不至于暗害自己。 想着,便转首向众人瞧去,巡视了一周,才问道:“不如就在此处一次性解决了吧,你们哪个先上?还是一起上?”久违的狂然霸气显露无疑,众人被他的气势所逼,又看了看还在地上痛的无法起身的牛莽,根本不敢上前跟他交手,除非那人脑子有病活腻歪了。 众人看地清形势,自己这边虽然人数众多,但加起来估计都不够陆展元几剑砸地,再说这次比武只能有一名获胜,若让他们牺牲自己,成全旁人,还不如直接让陆展元赢去得了,那样心中都平衡,输也输的服气。因此众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向后退了一步,示意不再与陆展元相争。 那雨辰宇眼中显露着鄙视与高兴,笑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出来与我师傅交手,那可就算我师傅获胜喽。哈哈……那么向尊主提出要求地资格,现在是属于我师傅了!你们既然没异议,就这么决定了!” 正在此时,穆念慈、李莫愁与何沅君才姗姗到来。一进门就引起一阵骚乱,在殿内的众人,多数都在二十多岁,少有的才三四十岁,他们平时久居荒岛山洞,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啊,况且是一次见了三个,霎时间双眼放光、目眩神迷。 何沅君受不了一大帮的男人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怒喝一声:“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然后冲陆展元气呼呼说道:“元哥,你也不把路指明了再离开,害的我们差点没找到这里。” 陆展元歉意一笑,没有回答,穆念慈看出此时他似乎正在与众人针锋相对,忙问道:“陆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们对峙起来了?” 陆展元送给三女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我已经找到让催尊主帮助我的办法了,那就是击败眼前的所有人,得到一次向催尊主提要求的机会。”穆念慈这才放下心来,并且有些欣喜,她对陆展元的武功还是很自信的。 只听李莫愁说道:“展元,对付这些人哪用的着你出手,让我来就行!”说着就摆出了架势。陆展元呵呵笑道:“不劳莫愁操劳了,似乎我已经得到那个机会了。”李莫愁闹个小乌龙,俏脸通红,不依地跺了下脚,嗔怪地翻了陆展元一眼。 那雨辰宇在一边看着,目瞪口呆,心中大叫着,师傅还真厉害,自己从他身边离开才两个多月,竟然从一个师娘变成三个师娘了!现在又参加了比武,呃……尊主那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啊,这下有好戏看喽。 此时,仍然是那个长相颇为精明的少年,走上前拱手道:“阁下的武功,我等佩服不已,均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敢与你动手。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相告,这三位姑娘应该都是阁下的红颜知己吧?”见陆展元不置可否,而三女也不曾出声反对,明显默认了他的说法,便又接着说道:“既然阁下有了这么绝色的三位红颜知己,那为何还要参加这个比武?” “哦?此话怎讲?”陆展元诧异地问道,心想,难道这不仅仅是个简单的,只为了武功的比试?竟然扯到自己有了美娇妻,就不可以……靠,小爷我总算明白了,我怎么说雨辰宇表现的那么怪异,原来这帮人争夺第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们想要向催渺尊主提的要求,一定是跟灵鹫宫的大小姐催雪遥有关系! 果然,只见那个少年露出仰慕的神情,说道:“众人皆知,灵鹫宫的大小姐再过两天便年满十五岁,尊主在小姐生辰之前设计这个比试,定是为了选婿,阁下有了三个红颜知己难道还不知足么?”他之所以在默认失败之后又站出来说话,就是想利用陆展元的三个女人来逼他自动退出,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了。 看着三女疑问的目光,陆展元憋屈地叫道:“小爷我管你们的尊主是不是选婿,小爷现在没那心情,之所以跟你们争这个名额,是我自己的事,现在我已经赢了,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是不服的话,过来,让小爷我拆了你的骨头,秤秤斤两!”靠,竟然挑拨自己跟三女之间的关系,要不是顾及现在是在灵鹫宫,自己又有求于催渺,早就一剑砸过去了! 正在此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本尊在后殿久等各位,却迟迟不来,原来是在前殿便已经比起来了啊,刚刚听到说已经有人赢了是不是?哈哈……好好好!雪儿,快过来,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那么有本事,能够技压群雄、一举夺冠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单纯羞涩的雪儿 人随声到,只见灵鹫宫的尊主催渺迈着逍遥步,不紧不慢地踱了出来,还未看向殿前众人,便又回头叫道:“雪儿,快出来啊,难道你不想见见赢得比赛的少年英杰么?” “爹爹休要再逼迫女儿,女儿除了他之外,说什么也不会再对旁人产生情意,你随便教那人一套武功,打发他离开吧。”一道柔柔的声音传来,哝哝如蜜,令人不由得酥软了筋骨。只见殿前的众人,除了陆展元师徒与穆念慈三女之外,皆都露出沉醉的神情。 “你……这孩子……唉,算了,我们逍遥派讲究逍遥自在,随心所欲,爹爹就不逼你了,这样你可以出来了么?”催渺现在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只想她出来多认识一些青年俊杰,或许她能够遇到一个可以令她忘记那个该死小子的青年也说不定。 半晌,催雪遥犹豫不决,也不答话。陆展元心中有事,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就直接上前拱手道:“一别数年,催先生别来无恙否?在下陆展元有礼了。” 催渺一愣,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不就是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咒骂的小子么?六年不见,这小子变了好多,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当下死盯着陆展元一瞬不瞬,好一会儿才放声大笑道:“原来是你小子!你竟然真的敢再回灵鹫宫啊,不怕本尊杀了你么?” 陆展元不置可否地一笑,刚要答话,就见通往殿后的那道门中,忽然急步走出一个妙龄少女,满脸的激动与不敢相信,口中叫道:“陆哥哥。是你么?” “清雅宜人,温婉秀丽!”陆展元看着奔至自己眼前的可人儿,脑中瞬间就浮出这两个词语来,真是娇小可爱,纯静而又圣洁,堪比荷花晨露。有些怀念而又不敢确定地问道:“你是雪儿妹妹?” 恩恩!催雪遥连连点头。道:“你真的是陆哥哥,太好了。你来找我的吗?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在灵鹫宫了呢。”虽然是高兴急切地语气,但她的声音依旧软软的,温柔的令人陶醉。 “呃……”陆展元一时语塞,他很想告诉催雪遥自己不是特地来找她的,可是望着满眼期盼的她。忍不住点了点头。催雪遥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月芽儿状。亲热地问道:“陆哥哥,你身边这三位姐姐是谁?” 陆展元心道,看来雪儿对自己地感情有些不对头啊。只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想这些,便呵呵一笑,将三女介绍了一番,最后特意加了一句:“她们都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打消催雪遥对自己那份特殊地感情,不想催雪遥仿佛不当一回事般,亲热地拉着三女套起了近乎。 三女本来还在怪罪陆展元,不过听他介绍她们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心中甜蜜,而催雪遥又实在讨人喜欢,便将怪罪的原因转换成了。藏了这么个可爱的女孩竟然敢不告诉她们,实在不可原谅。 看着相谈甚欢的四个绝色女子,霎时间,大殿里一片唉声叹气,那些前来比试地青年。纷纷失落地低下了头。心中不由地自惭形秽,人家不仅武功比自己强太多。就连大小姐的心也早就摘去了,还能这么轻松地调和身边女人的关系,自己拿什么跟人家争啊? “咳咳!”催渺一声咳嗽提醒众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那些前来比试的众人这才发现怠慢了尊主,急忙跪下磕头,齐呼:“参见尊主,尊主万福!” 催渺摆摆手,道:“都起来吧,虽然你们没有获得头魁,但是也算是进得殿来,等你们的大小姐过完寿辰之后,就来这接受本尊三天的指点吧。”那些人在前殿便输了比试,本以为会一无所获,没想到尊主英明大方,竟然仍愿意教导他们武功,顿时欣喜异常,迫不及待地跪下磕头感谢,生怕催渺反悔一般。 催渺此时要接待陆展元,没心思应付那些人,便挥挥手让他们回去,众人哄然应诺,转身离去,只有雨辰宇一步三回头,看向催雪遥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逗留。那催雪遥此时满眼都是陆展元,根本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可这些,陆展元却看的清楚,心中诧异,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成?忙对催雪遥说道:“雪儿妹妹,雨辰宇那小子跟你使眼色呢,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被你忘记了?” 催雪遥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向陆展元所指的方向一看,雨辰宇正无辜地站在大殿门外呢,似乎刚刚才想起什么似地,恍然叫道:“对了,我答应过他只要他帮我把那些人挡在外面,我就给他解毒呢,呵呵,我给忘记了,这次还真的多亏了他呢。”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并吩咐道:“内服,早晚各一次,一次两颗,三日之后毒就解了。”雨辰宇感激涕零地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陆展元终于明白雨辰宇为什么那么卖力地拦着那些前来比武的人了,可是自己还是有点迷糊,就向催雪遥问道:“他身上怎么会中毒地?而且他又怎么知道你能解呢?” “那毒是我下的啊,当然只有我能解了。”催雪遥理所当然地回道。陆展元愕然,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催雪遥呵呵一笑,很是得意的说道:“他学到了你的千影步伐,回到门内到处显摆,结果被我发现了,竟然不承认认识你,还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所以逼不得已,我就按照书上记载的方法,给他下了毒药,让他痛上一痛,如果不是我地生死符还没有完全掌握,哪用地着那么麻烦啊。”说着还懊恼地皱了皱眉毛,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似乎完全不明白她所说地东西都是用来折磨人的。 陆展元汗了一把,心道,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啊,怪不得雨辰宇说是替自己挡住众人的,若是如此,倒要好好的奖赏他一下,自己没有交代他隐瞒武功来历,那小子竟然为了替自己保密,连向来尊敬惧怕的灵鹫宫大小姐的询问都敢不回答,确实值得表扬。 却在此时,那催渺好整以暇地看向陆展元,道:“聊够了没有?小子你还没有回答本尊刚才的问话呢? 陆展元当然知道催渺所指什么,轻笑道:“催先生难道是怕我空手而来,失了当初的信约么?还是依然不能原谅我当初的所作所为?” “废话,当然是认为你没那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当初的承诺,若是不能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当初也就不会放你走了。”催渺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地回道,逍遥派人洒脱非常,心随意定,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屑拐弯抹角。 “爹!”催雪遥不依的叫道,看来她也以为陆展元不可能在几年里就搞到,与逍遥派的那几套武功同等级的秘籍。 “哈哈……你们也忒小瞧人了,别忘记当初我可是从你们这儿搞到过武功的,虽然被当场抓个现型,差点被杀,但是不可否认,我还是得到了,所以能够再得到别的秘籍,也就没什么希奇的。”陆展元自嘲地笑道,然后从怀中拽出那新装的两册秘籍,运上内力丢向了催渺。 催渺诧异地接过秘籍,大略地翻了几下,从其中的只字片语便能看出,这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绝世秘籍,绝对不会比自己门派的武功差,转手又把秘籍扔了回来,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的搞到了。不过,还是收回去吧,我灵鹫宫还不缺少武功秘籍。” 陆展元才不管他说什么,这秘籍要是收回,那人情就不算还清,所以见秘籍飞回,猛地单掌拍出,将秘籍又推了回去,道:“这是我应该还回去的东西,我是不会再收回来的。”催渺双眼一瞪,亦是一掌挥回秘籍,道:“本尊说不要就不要,不用你还!”结果两人就挥来挥去,惹的四女看着好笑,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他们竟然把一本绝世秘籍推来推去,都不肯要,那还不大跌眼睛啊。 这时,催雪遥见两人没完没了,忽然脚踩凌波微步,窜至两人中间,一把抓下那两册秘籍,轻声道:“你们都不要,那就给我吧。推来推去的也不嫌累。”心中却是想着,这是从陆哥哥怀中取出的,是她得到的第一件属于陆哥哥的东西。 这样最好,催渺与陆展元两人正愁怎么下台呢,给小雪也一样。陆展元见杂事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拱手问道:“催先生是否还记得设计这次殿前比武,许诺给获胜者一个可以提要求的机会呢?” 他突然说起这个,众人心知肚明,他是要提要求了。顿时殿中其余五人面色各不相同,催渺一副沉静如水,沉思的样子,穆念慈三女知道陆展元所要提的是什么要求,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催雪遥却是五人中最为紧张、羞涩、激动和不安的人,只见她一脸的红晕,匆匆地说了一句:“你们……商量事情,我……我先回去了。”说罢就低着头,偷偷地瞥了陆展元一眼,就朝殿后跑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走火入魔,祸福相依 陆展元现在是一门心思放在报仇之上,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催雪遥的不妥,就连她为何突然离去,也不曾深入考虑,道一句:“雪儿妹妹慢走。”然后便转首向催渺,拱手道:“催先生,既然你已经做出承诺,那么现在可不能反悔。” 催渺自负地一笑,道:“放心,本尊言出必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本尊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好,多谢催先生。”陆展元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忙说道:“我想让催先生帮忙找一个人的下落。” “哦?”催渺很是意外地问道:“是什么人?”陆展元回道:“他叫欧阳锋,是在下的杀父杀母仇人。” “是他啊。”催渺恍然道,似乎认识欧阳锋一般,不过想来也是,白驼山与灵鹫宫相隔这么近,催渺知道欧阳锋的存在,也没什么奇怪。“你确定你的要求就是让本尊帮你找杀父杀母仇人的下落么?不再考虑一下?”催渺突然有些严肃地问道。 “不用考虑,我这次上灵鹫宫来,就是为这件事情。怎么?催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不成?”陆展元异常坚定地说道。 催渺紧紧地盯着陆展元半晌,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三女,有些恍然地说道:“好吧,既然你坚决提这个要求,本尊也不能勉强你,只是我虽然知道欧阳锋地存在。却不知道他的模样,要本尊如何去找?” “这个简单,让小女子临摹一副他的画像,这样不就可以了。”何沅君见陆展元愕然,便插话说道。她从小可以说是在大理皇宫长大,所见之人皆是多才之人,而他的朱师叔不仅是大理丞相。更是个丹青高手。所以学得一手好字画那是理所当然。 “如此甚好!多谢君儿。”陆展元来之前还真没考虑过大家会因为不认识欧阳锋,而无法帮助他寻找,幸亏有何沅君在,不然还真得回去找丐帮帮忙了。 何沅君摇头道:“这只是小事而已,有什么好谢的,能为元哥分忧。君儿很高兴。”说罢,几人便随催渺一起到了书房,何沅君的画功不错,寥寥数笔就将欧阳锋的容貌活跃于纸上。 催渺叫来下人,吩咐道:“让宫中最好地画师,将这副画临摹三百份,然后发散下去,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还有宫中各部属下全部出动,全力查探到画上人地下落。找到后立即汇报。不得让其发现。” 那下人领命退下,陆展元这才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催先生仗义相助。陆某感激不尽!” “不用,本尊只不过在履行自己的承诺而已,并不是在帮你什么。你不必谢我。”催渺摆手没有接受道谢,并且看着陆展元与他身边的三女,几番想说什么又生生止住。最后长叹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本尊才懒得插手。”心中却想道,陆小子,你可莫要让本尊的宝贝女儿伤心,不然本尊必定饶你不得。 中午的时候,陆展元支开了跟在身边地三女,说要自己静一静,然后独自一人站在临渊的天险之地,思考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 当想起父母的死亡,心中不禁有些自责,若自己没有离家闯荡江湖,若自己没有得罪欧阳锋,也许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就不会送命,可以说这一世的父母是自己间接害死的,而他们到死都在寻找自己,可见他们是多么的在意自己,可自己都做了什么啊?连一丝的孝道都没有尽过,导致现在只能靠追杀仇人来弥补心中的愧疚,真是太不孝了! 从穿越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自己先是为了武装自己而到处搜罗武功秘籍,随即拼命地修炼,学有所成之后,就一头扎进江湖这个大大的染缸,然后整日的浑浑愕愕,泡妞打架,无所事事,肤浅地表达心中地喜恶,仗着强横的武功横行霸道、惹是生非,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是非观念,那么与那些纨绔子弟、嚣张恶少又有什么两样?自己努力的修炼武功,真的就只是为了这些么? 陆展元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实在是愧对父母,愧对身边的女人,甚至愧对上天给他地这次重生机会,自己就算被千刀万剐、生炖活剥了,也无法消弭所犯下地过错。自己还不如干脆跳下这个深渊,以死谢罪算了! 陷入深深自责的陆展元,没有发现他此时双眼泛红,手上静脉凸涨,似乎进入了自练武以来地第一次魔障,若不能及时地清醒过来,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毁灭。 正在此时,传来一句软软的叫声:“陆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啊,雪儿到处找你呢。”温柔中夹杂着欢喜,仿佛春风拂面,洗涤了烦躁的心灵。 陆展元只觉得灵台一顿,脑中如雷轰一般,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催雪遥被吓的不轻,急忙奔过来,抓住陆展元的手臂叫道:“陆哥哥你怎么了?” 陆展元抬头看向催雪遥,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道:“我没事,这次真是多谢雪儿妹妹了。”清醒过来的他,已经明白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多亏了催雪遥及时呼喊打断自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咳嗽几声,又吐了几口鲜血,催雪遥心疼地眼泪直在眼眶打转,不停地询问陆展元有没有事,要不要叫她爹爹来瞧瞧。陆展元安慰地拍了拍催雪遥的小手,道:“没事,受了点小内伤,打坐恢复就行。”然后让催雪遥站在一边,双腿盘起,就这么运功疗起伤来。 九阳内力在经脉中奔走如江,除了任督二脉以外,所过之处尽是康庄大道,毫无阻隔。六个周天之后,陆展元才收功醒来,心中暗呼侥幸,这次走火入魔,能够及时地醒来,不仅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自己的内力似乎又有所精进,离那个大成的境界,只不过还差临门一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睁开双眼,就看见一张清秀绝伦的俏脸,满含着担忧盯着自己,陆展元感激一笑,道:“雪儿妹妹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刚才只是在想事情的时候钻了牛角尖,现在已经好了,而且我也想通了。” “那就好……陆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啊,我听爹爹说,你这次来灵鹫宫是为了找一个人是么?”催雪遥看到陆展元没事,也就急忙转移了话题。她在后殿的时候,得知陆展元并没有向自己的爹爹提亲,当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失望透顶,以为陆展元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可在知道陆展元是为了寻找杀父杀母仇人,才没有顾及儿女私情后,向来温柔贤淑的她,瞬间便原谅了陆展元,也从心底理解他的所为。用完午饭之后,心中担忧陆展元,就出来寻他,想要安慰他。也亏了她心地善良,才在阴错阳差之下挽救了陆展元一命。 “恩,不错!”陆展元点头,看见催雪遥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又接道:“如果你是想要安慰我的话,那就不必了,在之前我确实很内疚很自责,但刚才我已经想通了,这一切虽然是因我而起,但并不能说谁对谁错,江湖上血雨腥风,到处充满着仇杀,并不是你不去得罪别人,就不会招惹仇人,那欧阳锋整日的想要得到天下第一,我的武功足够威胁到他,就算我不去招惹他,他一样会铲除自己,所以与他之间的仇是早就注定的,除非我象你爹爹一样从一开始便隐居起来,可是我想以我的性格,学会了武功不出来闯荡一下,是绝对按耐不住的。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都是命中注定,与其愧疚自责,不如化悲愤为动力,早日找到欧阳锋,报那杀父杀母之仇!” 催雪遥盯着洋溢着坚定神情的陆展元,心中一阵阵悸动,这个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陆哥哥啊,他现在比自己记忆中的还要完美,好想现在就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在这个时刻,却只能拼命忍住,陆哥哥大仇未报,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感情呢?当下温柔一笑道:“陆哥哥能想通就好,这样雪儿就放心了。” 陆展元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拿出装着那块奇怪温玉的小盒子,递给催雪遥道:“送给你,雪儿妹妹,生辰快乐。”催雪遥惊喜地接过小盒子,却有些疑惑地问道:“陆哥哥,我的生辰还有两天才到,怎么现在就把礼物给我了?” 陆展元轻轻地揉了揉催雪遥的脑袋,起身道:“对不起雪儿妹妹,只怕我不能参加你的生辰宴了,刚才走火入魔,还让我想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第一时间想到报仇,并不算什么孝顺,所以,我要马上动身回家一趟,亲自将父母安葬。” 催雪遥神色戚戚,几番想要开口留下陆展元,但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陆展元是要回家守孝啊,比给自己过生辰要重要的多。于是强颜一笑,道:“恩,我知道陆哥哥是身不由己,所以不用向我道歉,该道歉的是雪儿才对,毕竟雪儿的生辰每年都会有的。陆哥哥什么时候动身?” 陆展元转身走向大殿,不忍看向催雪遥,远远的才回道:“现在就动身。” 第一百八十五章 欧阳锋的踪迹 灵鹫宫大殿内,催渺端坐在正殿之上,看着陆展元唏嘘地说道:“怎么?现在就走?”陆展元点头道:“是!”催渺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百善孝为先,你要回家安葬父母,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是要先找欧阳锋报仇的吗?你走了,本尊若得到欧阳锋的消息,如何通知你?” “这个我早有定计,只需从灵鹫宫内带走几只信鸽,回家饲养之后放回,这样有什么消息,就可以通过这几只信鸽传递了。”陆展元侧着脸,避开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的催雪遥的视线,肃穆地回道。 “也好。来啊,去后院取三只信鸽来。”催渺点头叫来下人吩咐道。下人领命,片刻便将信鸽取来,陆展元带上东西,领着三女,毅然地下了山。 催雪遥泪眼朦胧地遥望着远去的陆展元,向催渺问道:“爹爹,你说陆哥哥还会再来灵鹫宫么?”催渺呵呵一笑,温柔地抚慰着催雪遥的发丝道:“会的,因为这里有雪儿在。”催雪遥坚定地点了点头,露出恬美的笑容。 路上,细心的穆念慈几番看向沉默不语的陆展元,最终忍不住问道:“陆大哥,雪儿妹妹似乎对你用情颇深,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么?”李莫愁在一旁哼声道:“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也许他在认识我们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呢。”何沅君没搞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听到提起了催雪遥。急忙插了一句:“恩,雪儿妹妹很好,我也很喜欢她。” 陆展元好笑地看着表现迥然的三女,摇了摇头,长叹道:“以后再说吧,现在并非儿女情长地时候,我想雪儿妹妹也能理解。所以才没有出言挽留我们吧。” 三女感受到陆展元沉重的心情,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穆念慈温柔地安慰道:“陆大哥,别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了,我想伯父伯母也不愿意看到你意志消沉的。” 李莫愁久居古墓,与外人接触的少,不怎么会安慰人,就缓和了脸色,道:“好吧。我接受再多一个姐妹就是。别苦着一张脸了,好象天要塌下来一般。”何沅君在一边不住地点头,接道:“是啊是啊,看着你不高兴,我也没精神。” 陆展元看着眼前的三女,心中感动不已,就算为了她们,自己也要振作起来才行。况且现在也不是颓废的时候,自己还有很多重要地事情要做呢,当下一提精神,深吸一口气哈哈笑道:“多谢三位娘子的关心了。你们的相公不会想不通的,好了,快赶路吧。”说罢,双腿一夹,摧马狂奔起来。他们所骑的马。自然是催渺帮他们准备的。 三女互相对视了几眼。略微舒了口气,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陆展元什么时候让她们担心过?当下展颜一笑,摧马急驰跟上。 一路无话,这一日四人终于进入嘉兴地界,陆展元马不停蹄赶回了家门,只见外面白绫高挂,到处沉浸着一股苍凉悲伤,陆展元本以为自己与这一世的父母感情不是很深,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了强烈地悲痛,不由得泪湿了眼眶,这可是自己这一世地父母啊,虽然意识早已不是他们的儿子,但骨肉相连的印记却没有消失,怎能不让他感到伤心? 推开大门,院子里的树上绑满了白色的长绫,几只昏鸦在枝头悲鸣飞过,陆展元无暇在意这些,快步来到正厅,双腿一屈便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忍不住落泪凝视着前方,那里正摆放着他双亲的灵柩。 这时依偎在灵柩旁,因守灵累睡着的陆立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朦胧中睁开眼,见到跪在灵前的竟然是自己地大哥,顿时象找到了依靠一般,扑过来抱住了陆展元,放声大哭:“哥,你总算回来了……呜呜……爹跟娘丢下我们走了……” 陆展元拼命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无法忍住,安慰地拍着陆立鼎的后背,哽咽道:“哥知道,别哭,爹娘看到你这样,会走不安的。”跟在后面进来地三女,看着伤心的兄弟二人,都忍不住以泪洗面,何沅君更是号啕大哭。 半晌,陆立鼎才顿住哭声,却忍不住抽噎,泪水布满了脸夹也不去擦,拽着陆展元的胳膊说道:“哥,我听那些送爹娘灵柩回来的丐帮人说,是西毒欧阳锋杀了爹娘,哥,你一定要为爹娘报仇啊!” 陆展元还未回答,就见何沅君一边抹着泪,一边痛声说道:“小立鼎,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杀了欧阳锋那只老蛤蟆,替你爹娘报仇的!”陆立鼎感激地看了何沅君一眼,然后转向陆展元。 陆展元拍了拍陆立鼎地肩膀,道:“放心,我一定会杀了欧阳锋替爹娘报仇地。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哥来守着就行。”看着陆立鼎布满血丝的双眼,想来这些天一定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陆立鼎还想说什么,却被陆展元打断,道:“去吧,顺便帮三位姐姐安排好住地地方。”陆立鼎拧不过陆展元,况且他也确实非常困乏,就点头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展元一边守着灵,一边接待了闻讯赶来见他的何老拳师、太湖归云庄的陆乘风父子、还有全真教的全真七子等等江湖中人。在全真七子来时,陆展元找上丘处机,取消了与他们和江南六怪的中秋烟雨楼之约,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参加什么中秋之约啊。至于全真七子他们与彭连虎那些人的约定,他才懒得管。 一切过去之后,已是四日时间,陆展元安葬了父母的灵柩,将他们的灵位摆上了灵堂,这才算告一段落。 这一日陆展元正在后院空地上挥舞着重剑,忽然从院墙外飞进来一只信鸽。站在一旁的穆念慈上前捉住,拿下鸽爪上的信笺,递给了陆展元。 匆匆看完信件的内容,陆展元叹息了一声:“唉,还是没找到欧阳锋的踪迹,丐帮也没有消息,这都快十天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报的了仇啊!?”说着一使劲将手中的信件捏的粉碎,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穆念慈上前安慰道:“陆大哥别着急,欧阳锋总会参加明年岁尽的华山论剑的,就算明年一年里都找不到他又能怎么样?到时候只要到华山,一样能捉个正着!”站在一旁的何沅君与李莫愁也是一阵安慰。 陆展元点头道:“念慈说的对,跑的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迟早要把欧阳锋斩杀剑下的!”说罢又开始挥舞重剑,拼命地修炼起来。穆念慈与何沅君和李莫愁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找不到欧阳锋,陆展元只会越来越压抑,仇恨得不到发泄,早晚有一天会憋出问题的。 是夜,天色昏暗,月亮时隐时现,看不到星星。陆展元悄悄地收拾完行李,留书一封,扛上重剑闪出了房门,翻身越过院墙,向远处遁去。 白日里,他看的那封信件,内容并非什么仍然没找到欧阳锋的踪迹,而是恰恰相反,灵鹫宫部下的一个洞府的弟子,在北方的关外发现了要找的人,便第一时间通知了催渺,催渺又飞鸽传书告诉了陆展元。 陆展元知道去找欧阳锋报仇,定会拔山涉水、风餐露宿,苦不堪言,而且又危险重重,他实在是不能带上那三个女人一起冒险,于是早就在心中做好了打算,所以才在看见信件时,表现的那么自然。至于三女看到他留下的书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还有自己能不能安全的回来,都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一路向北,陆展元半途上买了匹健马,加快了行进速度。这一日终于进入了大宋的边境地带,陆展元将“逍遥玄铁令”系在了腰间。刚显露出来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搭讪,在确认陆展元的身份之后,行了个礼,然后将他带到了一家酒店中。 进入楼上的一个雅间内,还有不少人在此等候,门一关上,众人便跪下行礼,压低声音呼道:“属下等人参见少尊主!” 啊?陆展元一愣,心道,催渺在搞什么鬼?让门下三十六岛七十二洞之人在关外接应自己,也不用说自己是灵鹫宫的少尊主吧?不过又不好解释自己不是,只好装傻道:“都起来吧。” 众人落座,陆展元不顾形象一通海吃,填饱了空空的肚子。这才询问道:“那欧阳锋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你们在其后监视,没有被发现吧?” 众人中的一个中年回道:“少尊主请放心,我们这些人,虽然武功不行,但要说追踪监视等等旁门之术,却还是非常高深的,就算欧阳锋这样的高手,我们只要离他五丈之外,他是发现不了的。” 有这么厉害么?陆展元有些诧异地看向中年,那中年见陆展元不相信,忽然一拍手道:“小墩子,出来拜见少尊主!”话音刚落,就见窗户外面翻进一个小个子,跪倒在地叫道:“属下参见少尊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易容术,潜入蒙古军营 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墩子,陆展元心中微惊,这家伙什么时候隐藏在窗户下面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而且现在跪在自己眼前,气息也是蒙蒙胧胧,若隐若现,果然厉害。当下放心一笑道:“不错不错,既然能躲过我的探察,那就能躲过欧阳锋的灵觉。现在说说他的具体位置吧,我要尽快找到他。” 那个中年挥退小墩子,才回道:“少尊主,您让我们寻找欧阳锋时,说他是孤身一人,可是我们在发先欧阳锋的时候,却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看情景,那个姑娘好象是受他胁迫似的,不知少尊主是否知晓其中原故?” “哦?”陆展元心中一动,隐隐感觉到什么,问道:“那女子是何模样?”那中年回道:“那女子身穿白衫,头发上束了一个金环,长相绝美……” “砰!”中年话未说完,就见陆展元猛地一掌击在了桌上,将整桌子的拐角连同下面的桌腿均拍成了粉芥,桌子少了一条腿支撑,顿时哗啦啦倾倒,吓了众人一跳。 众人疑惑地看向陆展元,只见他满面怒容,却夹杂着一丝明了,那中年被其一掌之力所摄,不敢再大大咧咧地与之交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少尊主有何不满?还请责罚。” 陆展元回过神来,说道:“不关你的是,直接告诉我欧阳锋地下落即可。”心中却想道。按照眼前之人所述,那个被欧阳锋胁迫的女子,定是黄蓉无疑,若果真如此,那么一切的疑问就豁然开朗了,这个世界上能让欧阳锋推迟下葬自己儿子时间的事情,想来也只有他算计二十多年的《九阴真经》有此能力。 黄蓉看过《九阴真经》,这在桃花岛的时候,欧阳锋就已经知道的,定是他在回白驼山的路上。碰到了离岛的黄蓉,将之抓住,又怕被自己和黄老邪,或者丐帮查到。这才突然改变方向,向关外躲去,那里远离丐帮的势力范围,黄老邪和丐帮想要找他无疑困难重重,等到他练成《九阴真经》之后。再重反中原,一举得到天下第一地称号。那时候也就不必还怕自己与黄老邪联手了。 陆展元想通此节,顿时懊恼的想自残,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在欧阳锋眼里,能比他死掉儿子更重要的事情,除了得到天下第一,根本就没旁的事,而且原著中。他抓住黄蓉为他解答《逆九阴真经》时,也是躲到了关外,为何自己就没想到呢?幸亏欧阳锋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仅拜托了丐帮寻找他,还拜托了势力范围正好在中原边境等地地灵鹫宫。不然等他练成乱七八糟的“九阴假经”,黄蓉的下场定是不堪想象。 那中年见陆展元阴沉着脸,显然处在暴怒状态,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未来的主子。听其说不关自己的事,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嘴上却不敢怠慢,急忙报出了欧阳锋此时地所在地,并再次叫来小墩子领路,告诉陆展元,到了那里之后,自然有人接应。陆展元点了点头,也不罗嗦,直接下楼走人。 一路策马急驰,这一日清晨来到了齐水畔山谷的一个村庄,那小墩子说道:“少尊主,属下就送您到这儿了,前面村头有家茶馆,那里自有人接应,属下告退。”陆展元点头,目送小墩子离开之后,便向村子行去。 村头果然有家茶馆,只是兵荒马乱的并无一个客人,就连店铺内也没有接待客人的掌柜或小二,陆展元下马走上前叫道:“店家在么?来壶茶水!”半晌,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颤巍巍地走出,朦胧的眼睛看了看陆展元,说道:“走吧走吧,没茶水,这年头人人都去逃命了,你还有闲情喝茶?” 陆展元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那个老头,在就近一张桌子旁坐下,将“逍遥玄铁令”摆在了桌子上,那老头朦胧的眼睛一亮,又说道:“既然客观口渴,那我就去后面的灶房烧点。”说着向后走去。陆展元摇头轻笑,又不是搞什么秘密任务,干吗这么麻烦?收好桌上地令牌,起身跟着走了进去。 茶馆后屋内,那老头见陆展元跟了进来,便就地跪下道:“属下该死,请少尊主责罚!”声音清晰,竟不再浑浊。陆展元心中一紧,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为何要我责罚你?”那人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虚地回道:“那欧阳锋本是在村中的一座寺庙中,可是就在昨夜,跟在他身边的女子突然失踪,那欧阳锋紧追出去寻找,不想混进了蒙古人的军营,属下追踪不及,丢掉了欧阳锋地踪迹。” “什么!?”陆展元惊叫出声,“你说你竟然跟丢了?你……我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你!”虽然大是恼火,可是事已至此,发火也无用处,不过还好,最起码知道了黄蓉暂时安全,以她的机灵,混在了军营里,那欧阳锋想要抓住她,可不是那么容易。颓废地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摆摆手让其起身,道:“他们混在哪个军营?” 那人起身回道:“就在十里外扎营的蒙古军营,短期内他们应该不会起营离开。”陆展元哦了一声,道:“蒙古现在已经打到潼关了么?”那人回道:“是的。” 陆展元低头沉思道,蒙古人要攻打潼关并非易事,现在刚入深秋,恐怕还需要半年有余,而这里地蒙古军营应该是暂时驻守在此,确实短期内不会拔营,而此时蓉儿和欧阳锋应该还在军营中藏着猫猫,分不清谁是谁,自己若冒冒然找去,别没找到他们,就先被欧阳锋发现了,还得从长计议才行。突然心中一动,想起眼前地人声音很奇怪,便问道:“我听你声音并非老人,为何相貌却如此模样,难道是易容之术?” 那人点头答道:“少尊主英明。”说着便在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粉末在手心,双手互搓将粉末搓匀,朝脸上抹了几把,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竟然只是个中年。 陆展元心中一喜,说道:“你这易容术倒是精妙,不如教我如何?”心道,真是困时有枕、旱时有雨,若自己学会了易容之术,那么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地人,就算被欧阳锋先看到自己,也不用怕被认出了。 那中年不敢拒绝,回道:“少尊主要学,属下不敢藏私,这只是个微末之道,简单的很,想来以少尊主的智慧,只需片刻便可学会。”“如此甚好。”陆展元心道,若是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学习,自己现在时间紧迫,只怕就得放弃了。 如此,在接下来的两日内,陆展元吩咐那中年,让门下弟子在蒙古军营周围监视,以防黄蓉与欧阳锋离开了军营而自己不知道,然后强迫自己潜下心来,静静地学会了易容化妆之术。 第三日上午,陆展元早早的起身,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粗狂的北方大汉模样,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确定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可是当拿起重剑之时,又犯起难来,有这把武器在,就算自己易容成火星人,那欧阳锋也一样能认出自己啊。 可是若不带武器,万一……靠,就算空手对他欧阳锋的铁杖又能如何?难道小爷还怕了他不成?想至此,叫来那个中年道:“昆风,我先把这柄重剑交付于你,你可要收管好,等事情办完,我再找你来取。”都相处了两天了,陆展元总算知道了这个中年的名字。 昆风点头道:“是!属下一定好好看管,少尊主放心!”然后慎重地接过陆展元手中的重剑,却不曾想,刚一及手,就砰地一声,重剑落地,将他带趴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陆展元一阵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抱歉,我习惯了这把剑的重量,一时忘记告诉你了。” 昆风急忙双手乱摇,道:“少尊主不用道歉,是属下无能。少尊主真是天生神力,竟然能用这么重的武器,属下佩服!”说罢又运起内力,将重剑拖到了床铺后方地下的一个深槽里,然后盖上特制的盖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那下面有个空槽。 陆展元满意地点了点头,告别了昆风,穿着一身庄稼汉的衣裳,向十里外的蒙古军营潜去。以他的轻功只半盏茶的工夫,便已经看到了蒙古军营的旗帜。 陆展元停下身子,不再继续靠近军营,他要先探察军营的部署,然后再观察军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不对的人。黄蓉既然躲在了军营,必然会杀了哪个士兵,然后装扮成那个士兵的样子,不过她虽然会一些粗浅的易容之术,却不会改变自己的声音跟形体,况且她始终是一个女儿家,躲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总有些事情是不方便的,所以自己只要仔细地观察,总能看出点端倪。 而欧阳锋那个家伙,自大又骄傲,绝对不会杀了蒙古士兵,然后易装演扮士兵的,那么他若在军营里活动,自己这个旁观着,就更容易发现了。所以,只要自己象猎豹一般,安静地在一边勘察清楚之后,就一击命中!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营中激斗 一晃三天过去了,陆展元现在是又是懊恼又是无奈,自己守在军营的外面,根本就没有探察到什么奇怪的人,还搞的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的,想来黄蓉为了躲避欧阳锋,定然做足了隐藏的功夫,而欧阳锋恐怕也同自己一般,采用的是虎伺窥视的方法,隐藏在一边等待黄蓉露出马脚,然后再一举擒获她。 好几次,陆展元都有冲动混入军营中,然后一个营帐一个营帐地探察黄蓉与欧阳锋的下落,不过又生生地忍住了,如果他这样干,只怕还没找到黄蓉的下落,就会先被躲在一旁伺机而动的欧阳锋看出不妥,为了不惊扰到黄蓉,令她再次耍计逃跑,自己一定会被欧阳锋给盯上,到时候敌暗自己明,就大大的不妙了。 可以说现在比的就是毅力,谁最先忍受不住,那么谁就失败,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现在的优势就在于,那欧阳锋在窥视着军营,等待黄蓉露出马脚的同时,是不知道自己也在后面窥视着他的,所以一定要忍。 决定了继续潜伏的陆展元,心中抱歉,蓉儿妹妹,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吧,只要那欧阳锋露出破绽,我就第一时间救你脱离苦海。 如此过了数日,这一日,军营中忽然很隆重地将所有兵将都集合了起来,似在迎接什么人物。傍晚,一路人马驻进了军营。陆展元潜伏在军营外围不远地一块山石后,搭眼一瞧。领头的竟然是多日不见地拖雷,心中一动,自己何不找上他,让他帮忙探察黄蓉到底潜藏在哪儿呢?利用军中的人来暗查,又快利,又没有破绽,那欧阳锋在四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是夜,天色微暗。时间刚过子时,陆展元便施展轻功,快速地闪进军营。拖雷的营帐,他在白日里就已经探察清楚,所以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便直接潜向了靠北的一个中型营帐。 几番走走停停,躲躲藏藏,避开那些紧凑的巡逻兵,陆展元终于来到了那个营帐。却见里面***通明,显然拖雷并未睡下。陆展元并不想惊动守在门前的两个士兵,直接闪身至营帐后方,从长靴中抽出一柄匕首,运上内力。轻悄悄地割开营帐,身子一矮,钻了进去。这把匕首乃是他离开昆风的茶铺时,那家伙送给他防身地。此时倒派上点用场。 一入营帐,在拖雷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迅速窜至他的身边,点住他的哑穴,以及周身几个穴道。示意他不准叫喊之后。又将他的哑穴解开,而他身上的穴道却没有理会。 那拖雷也算是久经阵仗。只是略微一惊,便恢复了镇定,并没有显现出多少惊慌,哑穴一解,就沉声问道:“你,是谁?”他这段时间多在中原逗留,因此倒学会了一些简单地汉语。 陆展元呵呵一笑,心道,自己的易容术看来还真的不错,这个拖雷果然认不出自己了。刚要开口表明身份,却突然耳根一动,心生警兆,迅速反身挥掌而出,啪一声闷响,倒退两步。仓促间,他只提起了六成的内力,显然吃了点小亏。 身形定住,抬头一望,偷袭自己的竟然是欧阳锋这厮,心中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也是看到了拖雷在军中的地位,所以跟自己的目的一样,过来胁迫拖雷找寻黄蓉?见欧阳锋时不时瞥向拖雷地眼神,确定有可能就是如此。 不过陆展元现在哪管的了那些东西,他历尽千辛总算见到了欧阳锋之人,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不由分说,猛地摧动内力变掌成抓,天山折梅手挥洒而出,霎时间幻出一片犀利的攻击。 那欧阳锋数次与陆展元交手,都是以兵器对兵器,除了在六年前,陆展元刚从天山灵鹫宫出来之时,欧阳锋见识过陆展元的一招天山六阳掌中地“阳春白雪”之外,便再不知其他招式,况且陆展元的天山折梅手没有固定的招式,也就是说没有重复的招式,因此此时欧阳锋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高手是谁。陆展元报仇心切,招招凌厉,攻向欧阳锋地周身要害,而欧阳锋不仅武功不差陆展元分毫,而且经验老到,虽然被陆展元地奇招妙攻搞的有些狼狈,但总不至落败。两人均是顶尖高手,又以快打快,来回几个错身,便已经交手上百招。 欧阳锋越打越心惊,不明白江湖上何时又出现这么个高手,不仅功力不下自己,而且招式奇妙,又偏偏刁钻毒辣,更不可思议地是,打了这么多招,竟然没有一招是重复的! 两人都不想惊动外面的士兵,交手无声,又斗了数十招,陆展元心下不耐,突然变招,打出了很少出手的“七伤拳”,这一套拳法一出,古朴厚重,声势煊赫,欧阳锋顿时感觉一股凝重的威势,扑面而至。 欧阳锋眼神一凝,知道这套拳法不可小觑,手上不敢怠慢,急忙运起压箱底的武功“蛤蟆功”!一个后翻,站出蛤蟆桩,双手平胸成掌,掌心向外,腹部鼓气,腮部一胀,“呱!”一声底鸣,严阵以待。 陆展元可不会跟他客气,双拳齐上,一上一下,直直地袭向他的头部与檀中,只见本来声势煊赫的拳法,此时却平常无奇,欧阳锋乃是武学宗师,自然不会被拳法的外表所蒙蔽,提起全身功力,呱一声鸣叫,竭力地迎上。 啪!一声闷响,短暂的寂静,紧接着呼地自营帐中心,凭地卷起一股强烈的罡风,将营帐内的桌椅、器皿等等绞地粉碎,那拖雷站在一边,无法动弹,倒霉地被卷起,嘶啦一声冲破营帐的厚布,被甩了出去,陆展元与欧阳锋势均力敌,几乎同时向后蹭蹭倒退,内力激荡,互相怒视着,一动不动,平息着内气。 如此大的动静,就算外面的士兵都是聋子也应该发现了,只听外面一阵叫喊,瞬间乱做一团,离的近的士兵,纷纷挺着长矛围了上来。 唉,搞的这么大动静,拖雷为了安全,定会加派人手保护,而且很可能更加隐藏自己,再要接近找他帮忙,就难了,陆展元在心中臭骂着欧阳锋,实在是太可恶! 那欧阳锋根本不将外面涌来的士兵放在眼里,盯着陆展元冷声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招招要置我于死地?”刚才那一下硬接,感觉好象接的不是两拳,而是十四拳一般,那两拳内,每一拳都有七中不同的力道,将他的内力激的震荡不已。 “哈,真是笑话!刚才若不是老子警觉,早就被你偷袭至死了,你个王八蛋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陆展元一边平复着内息,一边恶声骂道。 欧阳锋眼神一凌,瞬即又掩藏了起来,道:“这完全是误会,刚才我只不过是将你误会成了那个蒙古将军的卫士,所以才先动手偷袭你,我先向你赔罪了,咱们暂且揭过可否?”他现在是找到黄蓉,先练会《九阴真经》为重,不想再凭空树立强敌,所以罕见的向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低头认错。 其实现在欧阳锋心中也是气愤不已,此次想到来拿下那个蒙古将军,好胁迫他帮忙寻找躲在军营里的黄蓉,可是现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那黄蓉此时一定躲在暗处看的仔细,绝对会更加小心翼翼,想要找到她更是难上加难,因此心中对眼前的陆展元恨意不浅。 “哈哈……偷袭了老子,破坏了老子的大事,现在凭借一句误会,就想揭过此事,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废话少说,接招吧!”陆展元恨不得生吞其肉,哪里会跟他平心静气地说话,狂笑一声,又挥拳而上。 此时已有不少蒙古士兵,用弯刀划开了营帐,挺着长矛刺了进来,欧阳锋不想与陆展元缠斗,心中骂了句:不就是搞错了,偷袭你一下子么,用得着这么拼命啊?真是疯子!手上不停,往后一翻,抓过一个士兵就掷向陆展元,陆展元一拳七伤拳打在了那个士兵身上,将之弹开,那士兵竟然毫发无损地躺在地上,不过却一动不动。 欧阳锋诧异地看向那名士兵,猛地发现,那士兵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损伤,可是躺着的身体竟然比正常的身体矮了一些,可见其内的骨骼已经粉碎,对表皮无以为撑,才会塌陷下去。霎时间,欧阳锋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大叫,这到底是什么拳法?为何这般阴狠而又诡异? 陆展元不给他细想的时间,挥掌劈开了冲至身前的几个士兵,又运拳攻了上来,欧阳锋顾忌他拳中的劲道,不敢与之硬拼,迅速倒退到那些涌过来的士兵当中,双手齐用,各抓一个士兵砸向了陆展元,陆展元将飞过来的两名士兵击飞,还未向前行进,又有两名砸了过来,如此,在拍飞第十八个飞过来的士兵后,转身再去寻找欧阳锋的身影,却见眼前一片混乱,那厮已经趁着混乱,溜之大吉。 靠!陆展元怒骂了一声,踢开刺向自己的两根长矛,运起轻功急速离开。这一下惊动了黄蓉,恐怕更不好找了,不过,黄蓉隐藏的越深,那欧阳锋就越不易找到她,这样他就只能跟着这个军营,自己还是有大把机会堵住他的。 唉,人算不如天算,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不想竟然跟欧阳锋想到一块去了,偏偏自己又比他先一步到达拖雷的营帐,真是憋屈,现在自己被他发现了,这个相貌已经曝光,是时候回去洗个澡,换一张脸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黄蓉现身射展元 回到那个茶铺的后屋,陆展元一通大洗,洗去了这几日的晦气,然后坐在那发愁,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如何才能有效地擒住或者杀死欧阳锋,显然,现在自己的耐性,要比欧阳锋的要差上一点,继续监视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唉,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起码,自己现在有易容之术,可以随便转换相貌,要比欧阳锋隐蔽的多。 第二天,天色渐晚,陆展元将自己一番装扮,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对着铜镜子略略打量,二十岁出头,黝黑黝黑的,除了眼神之外,没有一点跟原本的自己一样,陆展元满意地点点头,向蒙古军营潜去。 这是他经过几番认真的思考,才最终做出的决定,与其在外面等候他们露出破绽,不如利用这一张陌生的脸,混进军营,然后暗地里寻找黄蓉的踪迹,只要自己小心点,就可以逃过欧阳锋的双眼。等找到黄蓉之后,就可以引蛇出洞,将欧阳锋引出来,到时候自己自然可以在一旁潜伏暗算。 是夜,陆展元潜进军营,杀了一个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蒙古兵,轻松的换上衣服,代替了他在一旁站岗。可惜军营中有几万士兵,要找一个故意躲着的人,实在困难,一连几日都毫无所获。 这一日,蒙古军营收到一封快马急讯,说成吉思汗召集诸王众将,大会漠北,那拖雷不敢怠慢,当日便把令旗交与副将,准备带领三个千人队。趁夜北上。 陆展元得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动,黄蓉会不会趁机混在那三个千人小队中,跟着拖雷离开现在这个军营呢?有可能,可是既然自己都能想到这个可能,那欧阳锋难道不能想到?而黄蓉就更能想到这一层,那么她是不是又不会跟着了呢? 几番思量,始终拿捏不准,若自己跟上去了,万一黄蓉没跟去。岂不是将她丢下了?可是若自己不跟上去,万一黄蓉又跟着了,岂不是将自己丢下了?这真是虚实难猜啊,不过想来,那欧阳锋一定跟自己一样伤透了脑筋吧。 眼见着那三个千人小队即将集合完毕。陆展元心焦难耐,按常理,黄蓉为了逃脱欧阳锋,肯定会随这队人马离开,然后伺机逃跑,因为毕竟只有在走动中,才有更多的机会逃离监视,可是事情总是有虚有实。以欧阳锋善于算计的狡诈心理,一定能猜到此点,所以黄蓉很可能偏偏不跟了,可是若黄蓉以为欧阳锋也能想到她的虚虚实实。反而又跟了呢? 啊!!!陆展元急地差一点抓破自己的脑袋,索性决定跟了上去,毕竟这是最有可能地,不过,以防万一。陆展元暗地里给灵鹫宫属下留下了一个任务。就是继续监视这个军营,遇到可疑地人从营中溜出。就立即抓住,若是男子,就立即杀掉,若是女子,就第一时间派人通知自己,自己会在沿途留下灵鹫宫的标记,以便他们寻找自己。 悄悄地混进了一个千人小队,跟着军队一起向北行去。路上,陆展元采用了最笨拙的方法来探察队里有没有黄蓉,就是挨个的观察,不过,三千多人,就算他一天观察十个人,也得要近一年的时间才能观察完一遍。 不一日军队来到斡难河畔,极目远望,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之上,营帐一座连着一座,成千成万的战马奔跃嘶叫,成千成万的矛头耀日生辉。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黄金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九旄大旗。 陆展元跟着军队立在沙冈之上,望着远处地赫赫兵威,心想金帐威震大漠,君临绝域,想像成吉思汗在金帐中传出号令,快马一匹接着一匹,将号令送到万里外的王子和大将手中,于是号角鸣响,草原上烽火弥天,箭如蝗发,长刀闪动,烟尘中铁蹄奔践,是何等的热血沸腾。心中不禁感慨,这样的军队,在冷兵器的时代,到哪里不是所向披靡啊!难怪能打到欧洲去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虽然在高处看到了草原上地军营,但要与成吉思汗的大军汇合,大概还要行走半日,陆展元心道,只要到了蒙古军营,若黄蓉想要隐藏,那么十几万大军中,欧阳锋更别指望找到她。然而自己到时候,只需还原原本相貌,上前与拖雷相认,然后再抛头露面,万军之中,欧阳锋想要偷袭自己可谓痴人说梦,而黄蓉却可以自己找上门来。现在是黄蓉的安全第一,就算自己被欧阳锋发现后有了防备也顾不上了,不过,到时候只要黄蓉稍微一露面,欧阳锋还是会贴上来的。 正想着,突然军队前方跳出一个人来,几个跳跃踏过前面的士兵,挥舞着铁杖就袭向中间骑在马上的拖雷。众士兵惊叫一声,迅速拦截,可是那人武功极高,只几下,就将拦在他身前的几人挑飞,可惜蒙古军人,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为了保护主将,多数采用以命搏命的打法,那人想要袭击拖雷,却得先解决那些士兵。不得已,那人只好被迫落下身形,被三千士兵团团围住。 陆展元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欧阳锋还会有谁?哈哈,他肯定也是想到,等大军一回合,若想再找到黄蓉就难上加难,所以终于忍不住跳出来阻击这个三千人队了。想来,他前些日子没有跳出来阻击,应该也是躲在暗处观察,想找出黄蓉吧。虽然那些士兵蜂拥而上,但人太多,空间太小,能接触到欧阳锋地也就十人左右,以欧阳锋的武功,这些士兵只是比平常百姓强壮一些而已。只片刻,他便连杀带冲,慢慢接近了拖雷。 拖雷此时已是下马提刀。他也认出了眼前之人是前段时间绑住自己的中原武林高手。因此不敢大意。此时,那欧阳锋猛地一扫铁杖,将身边的士兵挥开,迅速跳起,一杖砸向拖雷,只要他抓住了这个主将,就可以威胁众士兵,然后黄蓉就无处可躲了。他现在仍然不知道,他这个螳螂在捕蝉地时候。军队中有个叫陆展元地黄雀也混了进来。 眼见着欧阳锋跳起,又没有防备自己,陆展元心中大叫一声:“好机会!”猛地操起手中一路用来摆设地长矛,运起“降龙十八掌”中的“震惊百里”内劲,加持在长矛上。呼地一声刺向跳起的欧阳锋,瞬即又吐了口唾沫在手心,“生死符”瞬间形成,紧跟着打了出去。他现在是报仇心切,完全顾不上个人卫生了! 本以为自己这一下,就算杀不死欧阳锋,也必定会重创于他,不曾想。投掷出去地长矛离欧阳锋还有不小地距离时,就见正往前跳的他,忽然莫名其妙地一折身,竟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直向左侧闪去。顿时,陆展元地长矛与“生死符”都失去了目标。 陆展元骂了一声,疑惑地望去,只见欧阳锋所去的方向,竟然有一个蒙古士兵脱队逃跑。他心中猛地一惊。现在的蒙古士兵悍不畏死,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做逃兵,那么那个趁着混战偷溜地人呼之欲出,不是黄蓉还会有谁? 好毒的一招敲山震虎,欧阳锋跳出来擒拿拖雷,无论能不能抓到,黄蓉都无法再躲下去,不然等欧阳锋抓住拖雷之后,她就必定会被逮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乱开溜。而欧阳锋早就算到这个结果,所以袭击拖雷只是装个样子,他的主意力完全在周遍的士兵身上,只要哪一个稍有异动,他就会第一时间上前抓住。 陆展元地脑中瞬间闪过这些想法,来不及细究,就顺手夺过一个士兵的长矛,将之急射过去,然后将“风行身法”摧到极限,迅速向欧阳锋追去,他要第一时间赶到他的身边,然后将之拖住,这样就可以为黄蓉逃跑创造足够的时间,虽然暂时不能跟黄蓉相聚,但比起保护她不受伤害,别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欧阳锋正欣喜自己的计策成功,突然感觉身后一道劲风传来,急忙一拧身,脚下连踩,走了个“之”字形,避开了急射而来的长矛,不过,那长矛飞行的速度却令他心中一惊,暗呼,好霸道地内力!顿时感到惊诧,怎么又出来了个超级高手?! 就在他还在诧异之时,就见陆展元已然闪到了他的身后,欧阳锋无暇再分心,铁杖一挥,横扫而来,直直地袭向陆展元的腰部,陆展元急脚尖在地上一点,一个前空翻,躲过这一杖,毫不停犹豫地一掌拍出。 不想那欧阳锋阻挡了他一杖之后,根本没有耽搁,仍快速地追向黄蓉,瞬间将陆展元拉下一段,陆展元收起单掌,脚下不停,几个纵跃间又赶了上去。那欧阳锋虽然轻功不如陆展元,但近距离内还不会差的太多,见他想缠住自己,哪里能轻易让他得逞,脚下连点,铁杖向后一刺,直取陆展元地前胸,陆展元不得已,只好向一边闪开,这一横躲几步,那欧阳锋又朝前几分。 陆展元急中生智,大叫一声:“看暗器!”说着单手向欧阳锋一挥,欧阳锋珍惜羽毛,自然横杖相挡,这一停顿,陆展元又追了上来,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出手攻击欧阳锋,而是一越而过。 原来,陆展元与欧阳锋的轻功比黄蓉高出不少,他们一段段的你追我赶,此时已经追到了黄蓉的背后,陆展元心念黄蓉,所以只好先一步赶到她身边,好更有利的保护她。 不过,陆展元却忘记了他现在地容貌黄蓉根本不认识,而黄蓉现在又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因此,当陆展元贴进她地身后时,黄蓉一转身从手洒出一把细针,扑面射向没有防备她的陆展元。 第一百八十九章 泥潭惊魂 突如其来的攻击,令陆展元一惊,条件反射地双掌横扇,将成片的细针扫开,不过仍有几根扎在了手臂上。陆展元只感觉被扎的地方一麻,随即消失,知道针上有毒,只是对他不起作用而已。 这一被阻,后面的欧阳锋又呼地一声,错身而过,陆展元拔下手臂上的细针,想起自己现在的相貌大变,难怪黄蓉会攻击自己,只是此时绝对不能报出身份,不然就算自己缠住了欧阳锋,黄蓉很可能不会自己逃跑,而万一欧阳锋抓到了黄蓉,自己只会投鼠忌器,被他威胁,不过现在欧阳锋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他为了得到《九阴真经》,就比自己更在乎黄蓉的性命,自己不表露身份,反而可以利用这一点,反过来令他投鼠忌器。 脑中思量着,脚下不慢,仍不懈地追赶而上,就这样缠缠斗斗,一路向东,半日间,竟行了几十里地,陆展元与欧阳锋的武功不相上下,乃伯仲之间,况且他们只是在行进当中,稍占即走,并没有真正放手一搏,因此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里是北方草原,搭眼望去是一马平川,黄蓉若想借助环境甩开欧阳锋的追赶,无疑徒劳,幸亏陆展元与欧阳锋在行进的当中时而缠斗上几招,才会给足黄蓉时间继续逃跑。眼见着又要追到黄蓉的背后,陆展元不想再这样耗下去,又一次越过欧阳锋,叫道:“欧阳锋,想知道杀死欧阳克的真凶是谁么?” 欧阳锋一愣,铁杖直捣黄龙,刺向陆展元的腹部,口中问道:“你是谁?为何知道老夫和克儿的名字?”他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高手,不然早就使计把他除去了。 陆展元身体一转,避开那一杖,单掌斜切,还了一招“阳歌钧天”。说道:“别管老子是谁,你就说你想不想知道?”陆展元虽然学会了易容术,但并没有学会变声法。所以此时说话,故意捏着嗓子,显得有些尖锐。 欧阳锋哼了一声,道:“藏头露尾的小辈,老夫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说着铁杖连点,攻向陆展元的双腿。陆展元向后连纵,说道:“就凭老子知道那欧阳克是你的亲生儿子!”他现在为了不让欧阳锋知道自己的身份,以此叫回黄蓉,所以不能运用“千影步伐”。只好后退躲避,无法切近欧阳锋的身前。 突听人提起此事,欧阳锋心中一痛,想道,可惜自己唯一地儿子。也已经死了,不行,我要为他报仇,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当下眼中一冷,道:“小子,说。你有什么要求?除了前面的那个丫头,什么要求老夫都可以考虑。” “哼!老子就是要前面的女子,不然你就让杀死你儿子地真正凶手永远逍遥偷笑吧。”陆展元现在要的就是黄蓉的安全,自然不会妥协。不过他现在是有恃无恐,底气要比欧阳锋足的多。 “休想!”欧阳锋恼地铁杖连挥,杖杖攻向陆展元的要害,“让老夫拿下你,就由不得你不说!”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想拿下老子。就怕你没那本事!”脚下连闪。一掌拍在铁杖之上,瞬即切入他的身前。不过,陆展元空手对他的铁杖,多少有点吃亏,为了尽可能地缠住他,不得已又使出了天山折梅手与七伤拳,这两套武功一出,顿时被欧阳锋所觉,质疑道:“小子,你跟前段时间在齐水畔军营中,与老夫动手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老子凭什么告诉你?你管的着么?”陆展元无赖地嘲讽道,手上连续打出几拳。欧阳锋气愤填膺,可又奈何不得,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叫道:“莫非你们是同一人?”他可是老江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易容术”,而且没有哪两个人可以把武功,甚至内力修炼的这么相同的,因此豁然明白,这两个高手是同一个人。 陆展元眼见着自己缠住欧阳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那黄蓉已经越跑越远,心中使甚是欣慰,狂笑道:“是又怎么样?你咬我?”欧阳锋不是笨人,见陆展元眼神闪出欣喜,猛然回过神来,自己跟他废什么话,现在是捉住黄蓉为重,不然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了。 却在此时,两人同时感觉脚下一软,搭眼望去,他们竟然不知不觉跑进了一大片沼泽地,幸亏现在的北方已经极是寒冷,冬初便已经下过不少地雪,所以他们才没有直接陷入泥潭里,不过这些泥潭并没有结冰,所以根本不可以在上面停留,不然准会陷了下去。 欧阳锋脚下连踩,踏着一套不知名的步法,手上铁杖急挥,想要迫开陆展元去追黄蓉,可惜陆展元哪里是那么好甩脱的?欧阳锋气极,突然一手持铁杖,一手使出灵蛇拳,远近夹击,长短兼顾,逼的陆展元腹背均受攻击,一时无法躲开。此时他们在泥潭沼泽上相斗,欧阳锋看出眼前之人的步法非常的简陋,所以想用此法将之逼出破绽,然后一举击杀他。 正所谓高手相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陆展元本来的武功就只能勉强算与欧阳锋持平,现在在隐藏了用以傍身的步伐绝技之后,确实要低上一筹,更何况此时还在沼泽之上,结果被欧阳锋这么一攻,顿时进退两难,在生死关头,陆展元再顾不上隐藏,脚下连踩,“千影步伐”使出,身位几个变换,便摆脱了欧阳锋地招数。 要说欧阳锋心中最恨的人是谁?莫过于王重阳与陆展元二人,因此对于他们的武功可以说记忆深刻,这不,陆展元的“千影步伐”一用,欧阳锋立即便认出,而且瞬间想到一种可能,既是,既然现在这个黑小子是那个在蒙古军营时遇到地毛脸大汉所扮,那么那个毛脸大汉为何不可以是陆展元所扮?当下大叫一声:“你是陆展元!?” 靠,陆展元心中暗骂,还是被认出来了。不过嘴上却回道:“什么陆展元,陆展方的,老子是你爷爷。快点让开!”说着脚下不停,又走了几步“千影步伐”躲过欧阳锋的攻击。不想那欧阳锋铁杖虚晃一招,当真侧身让了开来。陆展元一愣,顿时心生警惕,这厮绝对不可能因为自己否认了身份,就不再深究,那么肯定是有阴谋。 不等他想通,就听欧阳锋一边踩着步法,一边笑道:“怎么?不去追黄蓉?哈哈……”说到此。突然语调急转,厉声道:“陆展元!我终于杀了你了!!哈哈……原来你真的是陆展元!你也有今天?哈哈……”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夹杂着内力传出好远。 正在陆展元不明所以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娇呼,他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以他们地轻功,在沼泽上都不能停顿,需要不住地走动,才能保持不陷入泥潭,何况是黄蓉?那黄蓉一听到欧阳锋叫出地话,心中一惊,自然会停住脚步。只怕…… 陆展元不敢细想,运起“风行身法”就急速向娇呼的方向奔去,并厉声道:“欧阳锋!这笔帐我会一起跟你讨回来地!”他无暇思考欧阳锋为何突然使计策让黄蓉落入泥潭,又为何不不拦着自己。他现在满心的就是去救黄蓉,不能让黄蓉死去。 将身法摧到极限,只十几个纵落,陆展元便赶到近处,搭眼就看见一个长发散乱。身着蒙古士兵服装的人影。已经陷入泥潭半个身子,不是黄蓉还会是谁?陆展元大惊失色。叫了一声:“蓉儿!别乱动!别挣扎!”说着几个闪身,行到跟前,就欲伸手去拽黄蓉。 却听黄蓉叫道:“元哥哥,小心身后!”陆展元知道身后地肯定是欧阳锋,但是他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安危,叫一句:“把手给我!”说着身体一侧,成斜对着黄蓉与后方,一矮身一手抓住黄蓉满是泥浆的手,一手翻掌向后方打出一招“阳关三叠”。 “啪!”一声掌力相接,陆展元顺着欧阳锋的掌劲,一个侧翻,越过黄蓉的头顶,顺势一提劲,“扑”一声将黄蓉拽了出来,然后落在了另一边,用柔劲一甩,将黄蓉甩向了远处,并叫道:“落地别停住!” 他在甩出黄蓉的时候,必然站在地上无法走动,此时双腿已是下陷半尺,而且雪上加霜的是,不等他自救,那欧阳锋就紧跟着呱一声叫,用出蛤蟆功,自上而下当头拍来。 陆展元避无可避,只好运起内力,双掌向上,一招“阳春白雪”迎了过去,“啪!”一声响,欧阳锋借着一击之力,翻身落向了别处,而陆展元受此一压,整个身子瞬间便被埋进泥潭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元哥哥!!”黄蓉痛呼一声,就要奔向泥潭,可是被欧阳锋从身后点中了穴道,一提肩膀,拉着她几个闪身便离开了此处。远远的还传来黄蓉地哭喊声,可惜回应的只有呼呼的风啸。 陆展元在身体沉入泥潭之时,便运起《九阴真经》里的闭气功,不让自己呛进泥浆。可是感觉缓缓下沉的身体,就算能闭气再久又如何?难道自己就这样死掉了么?他不甘心,他不喜欢这样连尸骨都找不到地死法,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渐渐的,身体不再下降,闭气功也快用到了尽头。这里就是自己以后沉睡的地方么?陆展元一阵胸闷,感觉意识有些飘远,自以为生命就要结束之时,朦胧中脑中浮现出九阳神功最后一重的口诀,“动静之机,在于阴阳,总归神聚。神聚则一气鼓荡,炼气归神。”心中一动,自己还有机会,再拼他一次! 第一百九十章 内功大成,掌拍欧阳 人类总是能在生死关头,发挥出最大的潜力,陆展元当然也不例外。粘稠的泥浆中,他扭动身躯,摆出打坐姿势,九阳神功运起,已经没有给他从第一重开始的时间,因此直接运起了第八重的心法。 灼热的内力,汹涌地冲击着,一路势如破竹的奔腾于各道经脉之中,最终汇合在任督二脉之前,陆展元不敢耽搁,直接操控着内力猛冲过去,胸口感觉“嗵!”一声闷响,内力徒劳而回,陆展元暗自咬牙,他现在没有停下来的权利,只好再次引导内力,冲撞而上,“嗵!嗵!”来来回回已有十几次,渐渐的这两处关卡开始松动,眼见着就能破来这最后的防线,陆展元却忽然感觉内力有些疲软,似乎后继无力。 正在陆展元心中一凉,以为天要亡他之时,那些以往遗漏内力的通道,此时被体外封闭的泥沼阻隔,那些消散的内力,纷纷又被反弹回体内,瞬间又拧成一股比往日更为强横的内力,陆展元顿时狂喜,想来那张无忌在乾坤袋里把九阳神功练至大成,便是因为消散的内力无法排出的原因吧。此刻自己被泥沼所困,与那乾坤袋内是异曲同工,由不得细想,陆展元再次操控起这股新生力,以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的气势,加上迅猛的速度,再次的冲向了任督二脉,“轰!”“嗵嗵!”陆展元只感觉头脑一蒙,又瞬间明净,如冰水浇灌一般清晰,心脏的跳动声恍如在耳边传送。 刹那即是永恒,象过了一千年,又仿佛只是一刹那。天地之桥一沟通,就从丹田处突然涌出一股澎湃的内力,比以往更加精纯。更加雄厚。每流过一根经脉,就象旱地逢雨,滋润不已。不消片刻,内力就开始充盈,布满了陆展元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然而丹田仍在不住地往体内冒着元气,顿时陆展元就感到浑身鼓胀,不可遏止地想要发泄一番。可是此时身困沼泽,泥浆把他的身体裹住,暂时阻止了他想发泄的冲动,可是内力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鼓胀,竟产生了一丝胀痛,陆展元再也忍受不住,双掌猛地地向上一推。一声沉闷地尖叫:“啊!!” 身体四周的泥浆受内力摧动,顿时被隔开好几尺,激荡的内力完全外放,竟然将周遍地泥浆顶住,不让它们流回。机会稍纵即逝,陆展元毫不犹豫地在这个小小地空间弹起,双掌一并,向上打出一招“亢龙有悔”,头顶上的泥浆又上升一些。不等那泥浆去势变缓。他又打出了一招“阳春白雪”,然后掌上不停。不住地交替打出这两招直击。 “砰!”终于,头顶上的泥浆被陆展元又一招“亢龙有悔”给击出一大片空洞,突见外面的阳光,陆展元片刻不敢耽搁,双脚一蹬,呼地直冲而上,虽然在快升到最上方的时候,那空洞就已经开始闭合,但快速窜出的陆展元,带起一片泥浆,高高地跃出,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还是安全的逃出升天。 “啊!!!!”陆展元双脚还未落地,就忍不住长啸出声,内力犹如万匹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声震云霄,群草尽折。抬眼看去,广阔地草原,湛蓝的天空,似乎比往日更加亲切,更加和蔼,不禁叹息一声,能活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便如柳絮一般,袅袅飘起,眨眼间就闪至十丈开外,陆展元忍不住哈哈一阵狂笑,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破了最后一重,达到了九阳归一的大成境界,这种万物操纵在手,天下尽入胸怀的感觉,实在是畅快。 不过,陆展元记挂着黄蓉的安危,一通发泄之后,便不再耽搁,左右观察一阵,辨别一个方向,就迅速追赶而去。幸亏此地下过几场小雪,草地上已积了薄薄的一层,才让陆展元发现了浅浅地足痕。 陆展元内功大成,自信膨胀,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追到欧阳锋,然后将其击毙。感受着汹涌如海的内力,他现在有信心,只要再遇到欧阳锋,就算是正面交手,他也一定可以在百招之后将之击杀。 也许那欧阳锋以为陆展元陷入泥潭之后必死无疑,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刻意的掩藏自己的行踪,是故陆展元始终能找到他们行走的方向。可惜在行到一处村落之时,由于来往地行人过多,雪地里的足迹已变的混乱不堪,陆展元只好潜下心来,让自己保持冷静地逐个方向探察。 不想,这一耽搁竟然是二天的时间,第三日他终于探明一个方向,又马不停蹄地直追而去,虽然这几日,他日夜操劳,奔走不停,但他此时的内力犹如滔滔之水,连绵不断,体内自主地形成了一个周天循环,并不断地运转着。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内力枯竭之危。 一路不停地用轻功赶路,快逾奔马,终于在黄昏时刻,隐隐地看到前方出现了几个手持兵器斗作一团的人影,可惜天色昏暗,看不真切。不过陆展元并未在意,欧阳锋加上黄蓉绝对不超过两个人,自己还不至于算错一加一地问题,既然前方有那么多的人影?而自己又不会跟错路,那么这些人就不是自己找的人了。 陆展元心中想着,或许这些人只是凑巧在这一条路上相斗而已。于是就准备绕过这些同是江湖中的人物,不是他怕事,而是不想耽搁时间,如果这样用轻功从那些江湖人身边一越而过,一定会被误认为挑衅的,他现在是追赶黄蓉与欧阳锋重要,所以还是绕过去为好。 不过,就算绕过去,也得先看看他们的长相,万一欧阳锋与黄蓉也在,错过了可不行。于是加快速度,几个闪身,来到了几十丈外,黑暗中,还未等他功聚双目,忽然听到那几人中有一人娇喝道:“欧阳锋,你害死我元哥,我跟你拼了!”陆展元心中一惊,这不是何沅君的声音么? 不等他细想,那边又一声娇呼:“小心!!”陆展元大惊失色,脚下不停,急窜而去,可惜几十丈的距离,就算他现在内力大成,也得几个起落,等赶到之时,只见何沅君拼命的招式被破,欧阳锋单掌正要打上她后背之时,另一个身躯突然横在中间,啪一声响,那人连带着何沅君一起被震出老远。 那欧阳锋正要上前再施杀手,陆展元目眶欲裂,大叫一声:“老蛤蟆!**你十八代祖宗!”喝骂的同时,单手向前一挥,黑暗中如幻觉般一闪,随即隐没,一颗小小的“生死符”激射而出,这是他刚刚顺手从草叶上抓下的雪水凝练而成。 那欧阳锋本来自以为杀死了陆展元,又抓住了黄蓉,心情正畅快,不想在此处被四个女人伏击,不过,以他的武功,根本没把这四个女人放在心上,这不只短短的十几个照面,他便重伤了一个。可是正在他要出手杀了这几个女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认为已经死掉的陆展元的骂声,顿时一愣,心道,自己怎么出现幻觉了?陆展元不是死了么? 正想着,突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威压袭来,欧阳锋骇然转身,只看见一个乌黑的人影以超快的速度袭来,情急之下,忙将铁杖横扫而出,可就在此时,只感觉肋下一麻,心生警兆,自己中招了!来不及细想,分出一股内力去探察压制那一丝麻痒疼痛,手中铁杖却不停留,仍急挥而出。 陆展元恨他入骨,根本不躲不避,双手成掌,运足全部的内力,猛地拍出一招“阳春白雪”,瞬间双手掌心,行成两团火红的内气,以雷霆之势呼地一声,拍在了欧阳锋的铁杖之上。 啪!一声巨响,陆展元倒翻一个跟头,稳稳落地,而欧阳锋却感觉双臂发麻,脊背酸痛,蹭蹭蹭蹭……竟然倒退了近十步,“咣当!”一声响,铁杖拿捏不住,掉到了地上。 那陆展元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再一次展开“千影步伐”,霎时间幻出四个人影,分前后左右一起向他攻击而去。欧阳锋大惊,怎么就几天不见,陆展元就厉害到这种程度了? 他不知道的是,小成境界跟大成境界乃是一个分水岭,一旦跨过,大成境界的要击败小成境界的,是不会有多大的困难,想那王重阳自己一个人,可以斗败东南西北四绝联手,就应该是因为他达到了大成的境界了吧。 那欧阳锋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虽然此时的修为不如陆展元,但交手经验和眼力还在,他知道这四个陆展元中,必定有三个是幻影,所以就以守为主,静静地等待破绽的出现,眼见着攻击到了眼前,那欧阳锋虽然没看出虚实,却感觉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攻击,刚要运气迎上,突然肋间一麻,动作不禁迟缓了一下。 可是就这一顿,那陆展元的双掌便毫不留情地拍了上来,欧阳锋想避开,已是不及,情急之下,他的身体一侧,让过胸前,用肩背硬接了这一掌。“啪!”“哇!”欧阳锋被击的狂吐鲜血,身体腾空而起,直飞了好几丈,才砰的一声,跌落在地。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五女一男皆心急 陆展元见欧阳锋摔在地上,本要继续追上一招结果他的性命,却见他躺在那里不住地扭曲着身子,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陆展元恍然想起,刚才在他迎上自己的攻击之时,身体突然一个颤抖,顿了一下,自己才会那么容易打中他,这是为何?难道是自己的“生死符”击中了他? “哈哈……”看着欧阳锋在身上乱抓,陆展元确定他是中了自己的“生死符”,最终忍不住大笑出声,自己发射出“生死符”后,见他毫无反映,还以为又被他躲过去了呢,原来是用内力压制,忍着了啊,现在被自己一掌拍伤,内息大乱,压制不住“生死符”的威力,还是爆发出来了。 既然如此,陆展元倒不想那么快结束欧阳锋的性命了,“生死符”的解药便是“天山六阳掌”,而会这种掌法的只有自己跟灵鹫宫的催家父女,自己发的暗器自然不会给他揭开,而催家父女的存在,欧阳锋根本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逼迫他们帮他解开,也就是说,欧阳锋现在身上的“生死符”无药可救,那么现在就杀了他,就实在太便宜他了。 “欧阳锋,小爷我慈悲为怀,暂时留你一条性命,不过你也别高兴,因为你中的这个“生死符”是没有解药的,它会慢慢的折磨你,直到你忍不住自杀,所以,是生是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陆展元放下了双掌,用很低沉的声音,阴森森地说道。不过他不是恐吓,而是告诉他实情而已。 欧阳锋双眼恶毒地看向陆展元,口中嚯嚯有声,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上又爬又啃,心中不敢想象,若陆展元所说是事实,自己到底能忍受多久? 正在此时。一声娇喊传来:“陆大哥。你快过来,程姑娘她……”语气焦急,充满心疼和担忧,正是穆念慈地声音,而刚才为何沅君挡下一掌的,却是程瑶迦。 陆展元不敢怠慢,急忙奔纵过去,众女本来见陆展元还活着。都是满心的欢喜,可此时程瑶迦命悬一线,又都高兴不起来。陆展元顾不上与众女打招呼,也没时间询问程瑶迦为何会跟她们一起出现在此,摒指点上程瑶迦的几处保命大穴,将她平放在地,右手贴在她的“灵台穴”上,助她顺气呼吸。约莫着一盏茶的时间,程瑶迦才“嘤”的一声,幽幽醒来,娇喘吁吁地低声叫道:“我胸口好疼……” 程瑶迦睁开朦胧地双眼,却看见陆展元近在咫尺。只见她瞬间多了一丝神采,感觉陆展元地右手,在源源不断地往自己体内输送内力,勉强一笑,道:“陆……陆大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 “不要说话,抱元守一。气沉丹田,我现在教你疗伤法,你按照我说的做!”陆展元探察到她的伤势极是严重,只怕自己无力救治,但无论如何不能放弃一丝希望,于是便想将《九阴真经》里面的疗伤篇,临时抱佛脚地教给她,再配合自己的内力辅助,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的生命。 可是程瑶迦仿佛没听见一般,仍自顾地说道:“我听师傅说了伯父伯母遇……害的事情,心中担心……便去嘉兴找你,正好遇……遇到三位姐姐出门,才知道你到了北方,我好……想见到你,然后安慰你,让你不要太……太伤心,所以就死缠……烂打地跟着三位姐姐,三位姐姐赶不……走我,就只好带着我……哇!”说到此处,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那何沅君在一旁伤心愧疚,急的直哭,不住地说道:“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李莫愁在一边也是泪眼婆娑,实在是不忍心,叫道:“你别说了,我帮你说!”然后接着说道:“我们遇见程姑娘之后,带着她一起,一路按照灵鹫宫地指示,才找到此处,然后在此地遇到了带着她的欧阳锋,而穆姐姐认识她,便拦住她与欧阳锋,然后询问你的消息,不想却听到了你的死讯,为了给你报仇,我们都想着与欧阳锋同归于尽,所以就打了起来,后面的你也知道了。”她在说那个“她”时,用手指了指站在一边,也是满脸担心的黄蓉。 陆展元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过右手始终没有离开程瑶迦的“灵台穴”,不想那程瑶迦还嫌不够,又接着说道:“恩,听到了陆大哥……的死讯,我就想着,陆大哥死……死了,我也死了算了……呵呵……所以见何姐姐有……有危险,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心想能跟陆大哥死……死在同一个人地手中,也是幸福的……可是现在,见到陆大哥平安,我又好……好高兴……可是我却要死……死了,难道我们真的……注定……无法在一起么?哇!”说着又吐了一口鲜血,喘息着接道:“不过,陆大哥的心里向来……向来没有我,我死了也……也好,这样……陆大哥就不会……不会为难了……” “哇!!”何沅君再也受不了,放声大哭,何沅君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若要是死了,她肯定会内疚一辈子地。而穆念慈、黄蓉、李莫愁三人也都泪流满面、哭泣不止,同是女人,她们能够体会程瑶迦的用情之深。 “谁说我心理没有你!只要你活着,我一定娶你,念慈和蓉儿她们也会接受你的,念慈、蓉儿、君儿、莫愁,你们说是不是?”陆展元听着程瑶迦断断续续的话语,只觉得心中发酸,眼睛发涩,感动的无以言表,忍不住开口接受了她。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刻意地回避,会给她这么大地伤害,竟然令她觉得生无可恋,这让他感动的同时,又充满内疚。 陆展元说完向四女快速地使着眼色,不过,根本不用他使眼色,那四女也在心里认可了程瑶迦,所以见到程瑶迦看向她们地时候,急忙拼命地点头,生怕点的晚了,给她传去错误的信息。 只见程瑶迦高兴地笑逐颜开,喃喃地说道:“能在死之前,听到你们说……说这些话,我好高兴,就算死了,也是开心的。”说着就要闭上眼睛。陆展元大叫一声道:“我说的是你不死的情况下,你要是死了,我刚才说的话就不算数!”说着,猛地加快了内力的输送,幸亏他现在的内力绵绵不绝,不然定不能承受如此剧烈的消耗。 程瑶迦突听此言,又睁开了微眯着的双眼,笑道:“我只是累了,想歇息一下,不会死的,我现在又不想死了,真的……不信的话,那我就不……不睡。”说着果真不再闭上双眼。 陆展元换一只手贴在她的后背,右手往她的腿弯一挎,将她抱了起来道:“走,我们去大理!”话音刚落,就听何沅君叫道:“对对对!去大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快快,只要见到我师祖,程姑娘就会没事的。” 黄蓉见识渊博,却也只知道大理只有南帝一个高人,忙问道:“你们说的是南帝的一阳指?”陆展元还没回话,就见何沅君连连点头,那穆念慈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一阳指,但能治疗好程瑶迦却听的清楚,急忙道:“那还耽搁什么?现在就去啊!” “走!”陆展元答应一声,当先行去,虽然大漠与大理相隔万里,但程瑶迦修炼的是玄门正宗内功,对伤势有缓解的作用,而自己只要不断地用内力为她续命,再加上助她修炼《九阴真经》内的疗伤篇,支撑到大理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刚走几步,李莫愁突然叫道:“哎!?欧阳锋呢?”众人转首一看,果然刚才欧阳锋所躺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不过陆展元知道,就算他跑了,也会不停地受到噬骨的奇痒之苦,所以说道:“别管他了,现在救瑶迦要紧。”为了不让程瑶迦误会自己不在乎她,陆展元就直接称呼上了她的闺名,果然,程瑶迦靠在陆展元的怀里,甜甜地一笑。 在蒙古的一个集市上买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些食物和水,一刻也不停留地上了路。一众六人,一男五女,又都是互相爱慕的关系,本应该是暧昧无限,有说有笑地游玩,可是此时却沉浸着一股,浓浓的忧愁,没有一个人有心情说话。陆展元要时刻都在程瑶迦的身边,那四女轮流赶着马车,而其间哪三个女人闲着的时候,也都都沉闷焦急地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在行进的路上,陆展元一边为程瑶迦续着命,一边口耳相传,教她疗伤之法,然后用另一只手,透出一丝内力,引导她内力运行,毕竟她此时身受重伤,内力根本就提不起来,而且许多经脉也都已经堵塞。陆展元只好多费些内力,帮助她一根根打通那些经脉,然后引导她的内力。 不过,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程瑶迦的面色一直保持的很好,伤势也没有恶化,竟然隐隐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只可惜还是无法治好,只能期待着一灯大师的救助了。就这样过了月余,所经过的景色不断的变换,而因为共患难的原因,几女的关系竟然好了很多,这一日,终于到了云南境地,赶着马车的李莫愁叫道:“展元,到了大理了,剩下的路,我不熟悉,君儿,换你来赶车。”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终见一灯 有何沅君这个当地长大的“土着”充当驾驶员,自然轻车熟路,一行人直奔一灯出家隐居的方向赶去。陆展元本来因为有何沅君在,一直由她引路,所以不曾仔细思考一灯的所在,此时被她带到了大理,才忽然想起,那一灯为了躲避欧阳锋的暗害,到了桃源县隐居,那儿离大理相隔万水千山,为何何沅君却把大家带至了此处?当下问道:“君儿,你师祖现在在大理吗?” 何沅君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回道:“是啊。”陆展元心中奇怪,又问道:“他不是在桃源县吗?怎么又回大理了?”何沅君奇道:“元哥你怎么知道我师祖原先在桃源县的?”陆展元摇头道:“这个以后再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何沅君面露气恼状,道:“还不是因为半年前,全真七子找到那里,师祖知道泄露了住处,只好再另行寻找隐居之地了。”然后不等陆展元问,又接道:“经过几番商量,就回大理找了一处地方住下,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原本的地方泄露了,外人怎么也想不到,师祖会打道回府。” 陆展元这才恍然,可是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一灯救了丘处机之后,定然元气大伤,武功全失,需要五年勤修苦练方能恢复,此时相隔才半年多,也就是说,现在的一灯只不过是个空壳子,根本没有能力救助程瑶迦,那这一趟岂不是徒劳无功?不行,得确定一下,忙又问道:“君儿。你师祖现在的身体如何?” “很好啊?”何沅君莫名其妙,道:“干吗这么问?”陆展元不敢放松,又问道:“我是说,他救了丘处机之后,武功有没有消失。”何沅君道:“怎么我师祖救人武功会消失的么?不会吧?”陆展元一听,心中靠了一声,白问了,原来你也不知道,翻两个大白眼,道:“算了。都到如此地步了。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希望你师祖还能够有气力救下瑶迦。” 说着,紧了紧抱在怀里的程瑶迦,微笑着安慰道:“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程瑶迦回了一个安心地微笑,舒服地往陆展元的怀中靠了靠,虽然她现在身体不时地传来阵阵疼痛,却觉得这一路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几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她们虽然看到陆展元为了程瑶迦,几乎达到寝食难安,筋疲力尽、日渐消瘦,也虽然看到他们两人整日粘在一起,耳鬓厮磨,但她们都不曾有一丝不满,就连黄蓉此刻也破天荒的没有吃醋。 这一次事件。在黄蓉的意识里,可以说都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任性,离岛后不去找陆展元,那么也就不会被欧阳锋抓住。若不是因为顾及她的安全,陆展元也不用改装换面,不能直接与欧阳锋交锋,若不是为了救她,陆展元也不会陷入泥潭。九死一生。若不是她以为陆展元已死,在穆念慈询问时。忍不住悲痛说出了妄测,那么也就不会导致众女拼命和程瑶迦危在旦夕……所以心中自责的她,一路上很少说话,感觉没脸面再跟几女争什么。又或许,她对突然多出的几女,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一时间,被颠覆了心里原本的概念,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默默地在一旁重新理顺自己的心情。 而李莫愁自从饱受三年相思,忍不住出来寻找陆展元之时,就已经在心底告戒自己,不准吃醋了,比起孤独相思,能够在爱人身边受他怜惜更让她满足,况且反正已经有了三四个,再多出一女,也就不觉得有什么。而穆念慈与何沅君心中对男人三妻四妾地思想,早就根深蒂固,所以并不能划为会吃醋地担心之列。 又半日多的时间,六人一马终于来到了一处茶花满布的幽谷,由于道路狭窄,何沅君走在最前,陆展元抱着程瑶迦紧跟其后,黄蓉、穆念慈、李莫愁三女依次辍着。 穿过茶花丛,前方一片竹林,竹林子边上正有一个文士,坐在石台边,依林面花,持笔作画,不用说就是渔、樵、耕、读中的读了,果然,何沅君欢喜地叫道:“朱师叔,我回来了。” 那朱子柳心中一惊,怎么有人进来,自己竟没有发觉,抬头一看,见是何沅君,随即放松,哈哈笑道:“是小沅儿回来了啊,你这丫头不打声招呼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半年,哈哈……你义父很是着紧,都出去寻你好几回了。等他回来,这顿惩罚你是跑不了喽。”心中却大奇,沅儿的武功向来比自己低上不少,为何此时我竟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还有后面四人,看样子都是弱冠少年少女,怎地修为都比自己要强么?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女人,都修炼了《九阴真经》,而且有一段时间了,武功自然不可小觑。而唯一刚刚才修炼的程瑶迦,也被武功最高地陆展元抱在怀里,根本发不出脚步声。 何沅君还要再说什么,陆展元不耐,插嘴道:“君儿,正事要紧。”何沅君啊了一声,急忙拉着陆展元说道:“朱师叔,我来跟你介绍……” 陆展元无奈,这不是正事好不好?忙打断她道:“不用介绍了。”然后向朱子柳说道:“我叫陆展元,我知道你是一灯大师门下渔、樵、耕、读中的读,名字叫朱子柳,我现在有要紧事找一灯大师,劳烦你带一下路。”他急着救程瑶迦,连让朱子柳通报都选择略过,要直接进去见一灯。 陆展元?!朱子柳虽然整日在此不出远门,但上一次丘处机来求医,所说就是被一个叫陆展元的少年打伤,难道就是眼前之人?看向他怀中的女人,一脸的苍白虚弱之色,心中明了,定是来求医的。 朱子柳摇了摇头,若换做是以前,他定会横加阻挡,可此时,阻拦与不阻拦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们都会无功而反,于是笑道:“如果这位少侠是想求我师傅救你怀中少女,那么就请回吧,师傅此时就算愿意救她,也是无能为力了。”黄蓉与穆念慈四女皆是赫然变色,难道南帝也救不了程妹妹吗? 陆展元心中一凛,隐隐不安,问道:“是不是上一次替丘处机疗伤,武功全失,至此还没有恢复?”那朱子柳大惊失色,谨慎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打伤丘处机,令他来求我师傅救治,就是为了此时加害于他么?” “师叔!!”陆展元还未回话,那何沅君就不依地叫道:“我元哥不是那样的人啦,再说,他现在的武功比师祖也不逞多让,根本没有需要施展诡计暗害他。”朱子柳可不信陆展元地武功比自己的师傅厉害,于是仍是疑惑地看向他。 陆展元大是不耐,心中来气,单脚向身前的石台迅速一点,又收回,朱子柳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腿的,只看到他的那只脚动了一下,就见那方石台,哗啦啦一阵响,几乎碎成了粉状,顿时心中大惊,叹一声:“好厉害!” “那还用说?”何沅君不忿地说道。朱子柳暗愧一声,自己真是整日担心师傅的安危,有些疑神疑鬼了,这陆展元一个人能独斗全真教而安然逃离,还打伤了丘处机,武功自然绝高,而且听马钰说,此人豪气凛然,狂傲霸道,想来是不屑做那卑鄙龌龊之事的。 那陆展元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他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一灯确实没有能力再救程瑶迦了。可是,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啊,忽然想到《九阴真经》上册内的梵文总纲,可以令一灯在短期内恢复,于是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你尽管带我去见一灯大师便是,我自有办法让他在短期内恢复武功。” 这最后一句最是凑效,那朱子柳现在最担心地就是师傅地安危,本来这种担心,要持续五年的时间,可此时突然听到可以短期内恢复师傅地武功,顿时大喜,实在不敢相信,忙求证道:“你是说你能短时间内让我师傅恢复?是否当真?” 陆展元眉头一皱,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当不当真你跟去看不就知道了!”朱子柳顿时欣喜,知道师傅可以短期内恢复,所以也不在意陆展元的语气,急忙侧身向内引路,道:“陆少侠请快随我来。” 真是待遇的不同啊,求人办事,和别人求你办事的待遇就是截然不同,陆展元心中鄙视,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领着几女跟了进去。 穿过竹林,见有一片池塘,上面搭着一座小桥,池塘里面本是荷叶荷花,此时渐如寒冬,早已颓败成泥塘。越过池塘,前面出现几座庙宇,崭新的很,想来应该是大理的皇帝,也就是一灯的儿子,命人再此刚刚搭建不久的吧。 进入中间靠后的一间房子,里面只有佛像,烛台和地上的坐垫,并无一人,朱子柳不等陆展元相问,就直接领着众人,从一边的侧门进入,然后在里面的小禅房内,开动一个机关,打开一间密室,才到达一灯的所在。他之所以第一次见到陆展元就这么放心地把他引到此处,乃是因为有何沅君在,再说,凭陆展元武功想要加害于他们,根本是挡不住的。 天色尚早,离天黑还有些时间,因此没有见到渔、樵、耕、读中的其他三人,而一灯的禅房内只有他一人在闭目打坐,听得有人前来,睁开眼道:“有事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得“一阳指” 听得一灯相询,朱子柳不敢怠慢,急忙快步上前,行礼道:“师傅,外面有位陆展元陆少侠有事找您,他说能让您在短期内恢复武功,所以弟子就斗胆自做主张,将他引了进来。” “哦?可是那个斗全真,打伤丘处机,江湖人称重剑狂生的陆展元?”一灯眉毛微挑,缓声问道。 “正是。”朱子柳点头答道。 一灯听到此言,急忙从坐垫上站起,道:“快请远客进来。”虽然他久不出庙,但对外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况且上次陆展元将丘处机打伤,还是他治疗的,自然不敢小瞧了陆展元,再说,以他的性格,只要不是来找事的,他都会以礼相待。 朱子柳行礼应了一声,出去将陆展元等人请了进去,陆展元一进密室,就见一灯颔首向他笑道:“久闻陆少侠之名,无缘一见,甚是遗憾,此番陆少侠能够光临,贫僧心中幸之。来,请坐。” 陆展元向来是非常尊敬一灯的,毕竟在他的概念里,就数这个高手最善良,也最平易近人,不然断不会在密室外,等朱子柳进去禀报之后,准许进了才进来。于是上前一步,笑道:“后学末进,不值一提,倒是大师您,才是令晚辈时常景仰着,只是一直到此时才有幸见到您老。” 一灯呵呵一笑,摇首道:“陆少侠谬赞了。”忽然看向陆展元怀里的程瑶迦,面色惊讶。也不说话,拉着她向门外走去。程瑶迦是在陆展元怀里,陆展元自然也得跟着出去了。不过他知道一灯定是在查探程瑶迦地伤势,所以并没有出声询问,由着他的动作。 来到密室外的大殿,一灯将程瑶迦地脸颊映着日光,细细审视,面色越来越沉重,直搞的陆展元与四女心中发慌,才叹了口气说道:“陆少侠此次前来。定是为了此女求医的吧?” 陆展元点头,道:“大师有什么话,请直言。瑶迦的伤势能治愈否?” 一灯摇头叹息道:“若是半年前,我的武功还未消失之时,自然可以为她疗伤,然后修养几日便可痊愈,可此时……” “若是因为您此时武功全失,而不能救治瑶迦,晚辈这里有疗养元气的最佳法门,可以令您在短时间内便可恢复武功。”陆展元心焦程瑶迦,打断了一灯说道。 “哦?”一灯新奇道:“刚才劣徒对我说,少侠能快速恢复我损失的元气。我本以为是你为了见到我,而对他撒的谎,难道你真地有办法?” 陆展元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给人的印象就是爱撒谎地人吗?不过,一灯能把他对自己的猜测毫不避讳的说出来。更显得他的坦荡,嘴上回道:“不错,晚辈有幸得到一本武学经书,上面的总纲,可以帮助您尽快恢复元气。到时还请大师不吝出手。救瑶迦一命。”说着就将《九阴真经》上册内的总纲,翻译成汉语娓娓道出。也不避讳朱子柳,而身边的五女都有修炼《九阴真经》,自然更不需要躲开。 一灯听得此经,越听越惊奇,到最后却是唏嘘叹息,这经中要决,真乃字字珠玑,往日里许多不通之处,此时豁然开朗,获益良多,当下明白,此经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经书。他虽然听王重阳说过《九阴真经》上的总纲乃是梵文汉写,但毕竟不知道其中内容,而此时陆展元又是以汉语念出,他自然不知道这经文正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但见陆展元如此豁达的行为,不由得在心中暗赞,果然是个直爽傲然地少年。 可惜对照经文,细细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此方法确实可以短时间内恢复我的武功,可是以我的状况,最少也需要二三个月,然而此女的伤势却不能拖那么久啊。”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一灯并没有避开伤者,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啊??”陆展元一直胸有成竹,就是因为他知道《九阴真经》可以快速恢复一灯的武功,可此时被告之,时间上还是来不及,霎时间如遭雷噬,愕然呆楞。而程瑶迦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安慰地看向陆展元,让他不用难过。 那边地黄蓉此时忽然道:“伯伯,程姑娘的伤势不是被控制住了么?而且经过一路上的治疗,也已经略有好转,难道连二三个月都撑不住么?” 一灯听有人叫他伯伯,便转首看向黄蓉,道:“你是?”黄蓉道:“我是黄蓉,我爹爹是黄药师。”一灯眼神一亮道:“原来是药兄的千金,你爹爹还好吗?想当年在华山绝顶与你爹爹比武论剑,他尚未娶亲,不想一别二十年,居然生下了这么俊美的女儿。你……” “伯伯……”黄蓉叫了一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地时候,等治好了程姑娘,我们有地是时间说话。程姑娘现在到底还能撑多久?” 一灯回过神来,郝然道:“是我糊涂了。这个女娃娃身中欧阳锋的蛤蟆功掌力,全身经脉多数已断,必须要一内力深厚之人,用无上地手法,打通她的奇经八脉,以及各大穴道,将这些经脉续上,放可活命。”他与欧阳锋交手多次,自然看的出程瑶迦中的是什么掌力。 见众人明白之后,又接着道:“虽然她自受伤到现在,被陆少侠以强横的内力压制住伤势,而且似乎用了什么方法打通了一些闭塞的穴道,可是这也只不过是续命罢了,并非真正的有所好转。以她现在的状况,只怕再难支撑半月时间。” 突闻此言,陆展元心中大惊,忙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治疗么?”他是关心则乱,这一路来,他为了照顾程瑶迦,心力憔悴,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细思办法。 “有办法。”一灯胸有成竹,呵呵笑道。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那黄蓉忙接道:“难道伯伯准备将方法教给元哥哥,然后让他来施救?” “呵呵……不愧是东邪的女儿,果然机灵。”一灯点头夸道,“不过,用此方法救治此女之后,定会如我现在一般,元气大伤,武功全失,以后修炼回来时,也不是没有丝毫危险,所以,陆少侠可要考虑清楚。” 陆展元听得他们的对话,有种拨开乌云见明月的豁然感觉,暗骂自己真是急昏了头,怎么把这么简单的问题给复杂化了,只要自己学了“一阳指”,那么救治程瑶迦自然不成问题。至于危险,去他的危险,自己还不至于那么逊。当下郑重的点头道:“我是不会放任瑶迦不管的。”其意不言而喻。 “那好吧,你来,我现在就传授你救治这女娃娃的方法。”一灯见陆展元颇有情义,欣慰地点头说道。众人知道一灯要传授陆展元高深武功,她们必须要回避,所以不等人赶,都鱼贯地离开了大殿。此时知道程瑶迦有救,三女的心情都放松不少,便随何沅君去游览这避世之所去了。 陆展元跟着一灯来到密室,将程瑶迦放在一边的塌上,然后回身坐在坐垫上,认真地倾听一灯的讲解。一灯大师毫不藏私,尽可能详细地为陆展元分析每一句口诀,和每一处指法,以及用力的角度、变换,每到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他甚至亲自示范,虽然此时他的武功全失,但使出其精髓,还是信手捻来。 如此,大半个时辰以后,陆展元终于搞明白了“一阳指”的诀窍,功运指端,内力按照其行走的路线,在手臂的经脉中来回,哧一声打在远处的墙上,震落一些灰尘。 嚯!陆展元一惊,这“一阳指”果然精妙非常,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着指之处,分毫不差,在与敌挣搏凶险之际,既可贴近径点敌人穴道,也可从远处欺近身去,一中即离,一攻而退,实为克敌保身的无上妙术。而且刚刚自己才用了四成的功力,就如此厉害,这要是用尽全力,或者功力再深厚点,岂不是可以当手枪用了,不过转念又想到,使用“一阳指”却是极耗精神,若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性命不保,所以就算当手枪用,也得慎重啊。 一灯惊奇地看着陆展元,实在不敢相信,他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学会了“一阳指”,如此天赋,难怪以弱冠之龄就可以将武功修炼到如此程度,当下笑道:“陆少侠真乃老和尚平生仅见的武学天才,呵呵……好,既然你已经学会一阳指,我现在就把先天功传授于你。”他原本就不是藏私之人,况且接受了陆展元一篇精妙玄奥的经文,自然要将此份人情还了。 “啊?还要学先天功?”陆展元大奇,不是只要会“一阳指”就行了么?一灯回道:“这先天功,阴阳相继,交相涌动,乃修炼先天之气,用先天之气来打通经脉是最好不过。” 陆展元恍然,原来如此,一灯大师应该是看到自己刚才使出“一阳指”时,用的是纯阳内力,便以为自己的内力必然是纯阳的,想来他怎么也无法料到,自己已经将内力修炼到了大成。当下哈哈笑道:“大师想传我这功法,只怕晚辈无福享受了,晚辈不才,在前些日子便突破大成境界,沟通了天地之桥,内力已然阴阳相继转换成了先天之气。” 第一百九十四章 密室疗伤 第一百九十四章密室疗伤 陆展元虽然知道自己能有现在的修为,凭借的是顶级的心法,和多次的作弊,但能在这么年轻便达到这般修为,实在是不由得有些自豪,所以语气中自然搀杂了一丝骄傲。 “哦?”果然,一灯很是惊诧,他自己修炼内力几十年,到如今也没有达到大成的境界,体内的先天之气,也全靠“先天功”得来,而陆展元却以弱冠之龄达到了,怎能不让他惊讶? 陆展元见一灯满面讶意,呵呵一笑,也不说话,运气聚掌,由阳转阴,拍向一灯。一灯只觉得一股柔劲传来,夹杂着百般回转之力,急忙摒指向陆展元的掌心点去,啪一声闷响,陆展元单掌轻绕,手腕转动,将他这指之力,消弭于无形。当然,陆展元只是想让一灯感受一下他的内力属性,所以掌出并没有用摧动内力攻击,只是稍粘即走,毕竟一灯此时内力已经全失,是经不起他一掌拍的。 “哈哈……陆少侠修为深厚,老和尚佩服。”一灯收指端坐,呵呵笑道,陆展元这一掌虽未夹杂内力,却也让他有些气血翻腾,不过幸好没什么大碍。喧声佛号,又接道:“没想到陆少侠弱冠之龄,就达到如此境界,可喜可贺。以你现在的内力,不比‘先天功’大成的时候差,既然如此,确实不必再修炼此功,接下来的时间,只需熟练‘一阳指’即可。” 陆展元颔首道:“多谢大师,我会尽快将‘一阳指’练熟,这几日就劳烦您多费心招待跟我一起来的几位姑娘了。” 一灯呵呵一笑,道:“这个自然,可惜我内力丝毫不在,不然,也可替你为这位姑娘续命几日,好让你专心修炼。”说着指了指躺在塌上的程瑶迦,见程瑶迦面色苍白,却感激地看着自己,一灯颇为谦逊地笑道:“呵呵……不说这个了,我先出去招呼那几个娃娃,你在此专心修炼吧。”说着,就起身向外行去。 陆展元将一灯送出密室,走到浑身虚弱的程瑶迦身边,含笑地看着脸色极差,却羞意盎然的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扶起她,伸出双手,贴在她的后背之上,为她输送一些内力,确保她暂时安全,这才盘腿坐下,开始不辍地熟练着“一阳指”。 这“一阳指”指法博大精深,晦涩难练,虽然搞懂了其中的诀窍,但与熟练却完全是两码事。而陆展元是为救人性命,所以更马虎不得,他必须要把所有指法涉及到的方面,全都要熟悉,这样在救人的时候,才能做到分毫不差。 为了达到精益求精,陆展元不停地修炼着,哪怕一个简单的技巧,也一遍一遍地重复,除了吃喝拉洒,唯一不修炼的时间,就只有在为程瑶迦输送内力续命的时候,才暂时放下。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天,陆展元终于有信心可以出手,才结束这种玩命似的的修炼。 在告诉一灯和几女之后,陆展元这几日来第一次放下修炼,盘坐在密室的坐垫上,平静地运转着内力,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内力耗尽只虑,但不眠不休地修炼了好几日,铁打的人儿,也会有一丝疲惫,所以在施手救人之前,必须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在颠峰状态。 这一切,程瑶迦均看在眼里,不禁被陆展元如此在乎她的行为感动着,心中默默地想着,就算此时为他死了也值得。其实陆展元不知道的是,不仅程瑶迦感动不已,就连其她几女,亦是心中甜蜜,对,不是吃醋,就是甜蜜,毕竟陆展元能这般对代刚接受不久的程瑶迦,就一定能这般对代她们。 又是半日过后,陆展元功行圆满,清醒过来,吩咐李莫愁与黄蓉在外面守关,不准有人打搅,这才将程瑶迦从塌上抱下,将她的外衣脱下,好更方便点穴,然后再帮她摆好盘坐的姿势,这期间避免不了肢体上的磕磕碰碰,直羞的程瑶迦粉脸如虹,别样艳丽。而陆展元现在全身心地放在救治她之上,倒是没有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摆好程瑶迦的姿势后,陆展元很郑重地说道:“等一下你全身放松,不论有何痛痒异状,千万不可运气抵御,全当这具身体不是你的,谨记!”程瑶迦见陆展元说的这么严肃,自是不敢怠慢,忙点了点头,道:“我就当我已经死了。”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恩,这样也行。” 见程瑶迦已经开始准备,陆展元从外面叫来穆念慈,道:“等一下帮我换香,我看时间。”说罢,点燃一根线香。毕竟这个时候没有钟表,只好用线香来拿捏时间。 穆念慈点头表示知道,陆展元这才安心地坐下,闭目垂首,入定运功,当那线香点了一寸来长,忽地跃起,左掌抚胸,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程瑶迦头顶百会穴上点去。程瑶迦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觉一股热气从顶门直透下来。 陆展元这一指点过,立即缩回,只见他身子未动,第二指已点向程瑶迦百会穴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穴,接着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等一路点将下来,只见他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点这三十处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却又都是堂庑开廓,各具气象。一枝线香约燃了一半,陆展元已将程瑶迦督脉的三十大穴顺次点到。 穆念慈虽然知晓陆展元的武功高超,而且见过他出手不下三两次,不过,见此神技,却仍然瞧得她神驰目眩,张口结舌,心道,这就是一灯大师教陆大哥的救人方法吗?果然厉害非常!一灯大师能被称做江湖上的五绝之一,当真并非浪得虚名。 督脉点完,陆展元坐下休息,待穆念慈换过线香,又跃起出指向程瑶迦任脉的二十五大穴点去,这次使的却全是快手,但见他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尚未换过,已点完任脉各穴,这二十五招虽然快似闪电,但着指之处,竟无分毫偏差。穆念慈已经麻木,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待点到阴维脉的一十四穴,陆展元的手法又自不同,只见他龙行虎步,神威凛凛,竟然给人阵阵压迫之感。阴维脉点完,陆展元也不休息,直点阳维脉三十二穴,这一次是遥点,他身子远离程瑶迦一丈开外,倏忽之间,欺近身去点了她颈中的风池穴,一中即离,快捷无伦。 再换两线香,陆展元已打通了奇经八脉中的七脉,只剩带脉未通。世人皆知,人身有奇经八脉,这其中有奇经七脉都是上下交流,只有带脉却是环身一周,络腰而过,状如束带,所以打通带脉,避免不了会点中程瑶迦的一些敏感禁忌之地,只不过,此时救人要紧,哪还顾的上那些忌讳。毕竟现下只要将仅剩的带脉打通,就算大功告成。 这次陆展元为了不让程瑶迦感到难堪,便倒退而行,反手出指,缓缓点她章门穴。这带脉共有八穴,陆展元一一点去,出手极慢,似乎点得甚是艰难,口中已有些喘息,身子略微摇晃,大显疲惫之态。而此时,那程瑶迦却是全身亵衣被汗水湿透,紧帖身上,露出曼妙的身资,然而颦眉咬唇,想是在竭力忍住痛楚,连陆展元点在她腹下的指头,也无暇羞涩了。 那穆念慈在一边观看,知道已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心中紧张莫名,双手捧在胸前,死死地拽住衣服,憋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祈祷他们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万幸此时没人打搅,陆展元顺利地点完最后一个穴道,翻身盘坐在地,只间他脸色发白,衣衫尽湿,一副无力之状。而程瑶迦则是滩倒在地,一动不动,生死不明。穆念慈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先去探察陆展元好,还是该先去看望程瑶迦好。 陆展元好笑地说道:“念慈不必担忧,没事的,你先看看瑶迦。”语气有气无力,仿佛随时要断气一般,甚是吓人,不知他确实如此,还是故意假装。 穆念慈点了下头,忙去扶起程瑶迦,却先闻到一股腥臭之气,穆念慈并不避讳,借着烛光看想程瑶迦的脸色,却见她白中泛青,全无血色,然一层隐隐黑气却已消逝,伸手探她鼻息,但觉呼吸沉稳,当下先放心了大半。再过几息,程瑶迦的脸色渐渐泛红,不过那红色愈来愈甚,到后来双颊如火,似要滴出血来,再过一会儿,她额上汗珠渗出,脸色又渐渐自红至白,寒意深深。这般转了三会,发了三次大汗,程瑶迦才“嘤”的一声低呼,睁开双眼,道:“好热,好冷!” 穆念慈一愣,刚想问她所说何意,却听陆展元虚弱地说道:“快去带她洗个澡,然后休息几日便可完全恢复,往后的时间,我要在此潜心修养元气,切记不可打搅于我。”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此番耗损元气为程瑶迦疗伤,竟然会损耗这么厉害,本身的内力,竟然所剩无几,若不是他修为已达大成,此时只怕真的会武功全失,不过,要想恢复全盛,应该需要不少时日。 却在此时,那程瑶迦突然啊了一声,陆展元与穆念慈看去,只见她拽着衣襟,护住胸前急道:“陆大哥不能看。”原来是她发现自己的亵衣被汗湿透,曼妙的**已然走光,这才羞地惊叫出声。 第一百九十五章 “情敌”武三通 程瑶迦这一下真是自己找尴尬,陆展元原本根本就没注意她现在的状态,也没发现她已经走光,结果被她这么一叫,嘿,啥都看到了,而且还禁不住地盯着,真希望她那亵衣是透明的,心中不禁就回想到,当初在程瑶迦的闺房内,看到她在屏风后面换衣服的一幕,曼妙而又诱人的身子又在脑海中浮现。 三人突然间都沉默了下来,密室内的气氛瞬间变的有些暧昧,最终还是穆念慈这个局外人最先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惊醒了各自遐想的两人。 程瑶迦啊一声,慌乱地躲闪着陆展元的眼神,焦急道:“穆姐姐,快,快扶我出去,我要去换衣服。”说着脸如朝霞,直红到了耳根。穆念慈现在怎么说也算过来人了,呵呵一笑打趣道:“瑶迦妹子,你早晚都是陆大哥的人了,现在被他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况且还隔者衣服呢,咯咯……” 程瑶迦没想到平时端庄贤惠、一本正经,有大姐风范的穆念慈也会在这样的气氛下取笑她,一时间不知所措,直羞的无地自容,不依道:“穆姐姐!!你……连你也取笑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更惹得穆念慈呵呵娇笑不已。 而陆展元在一边正襟危坐,毫不插话,他知道此时最好明智地选择沉默,明哲保身,不然定会引火烧身遭到两女的同时攻击。可是就算他躲着火,火却是会自动扑上来,只见穆念慈意有所指地说道:“瑶迦妹子,干吗这么害羞,难道我说的不对么?还是你害怕陆大哥不让你成为他的人?陆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此时的穆念慈很反常,若在平时她断不会说出这些羞人的话,不过,深知穆念慈为自己着想的陆展元,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和现在频频示意的眼神之后。顿时明白她的用意。现在程瑶迦的伤已经治疗好,那么当初在紧急当口所说地话,虽然是算数的,但也一定会令她尴尬,也不好再次提起。那么此时穆念慈故意说起,就是在给陆展元与程瑶迦创造一个水到渠成的平台,只要陆展元一点头,说上什么,那么就省得他们以后不名不白的相处了。 明白穆念慈的意思后,陆展元也不是傻子,自不会拒绝她地一番好意,于是呵呵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当初所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我说过,只要瑶迦不死。那么她就是我的女人,现在她既然已经没事了,这句话自然有效。”然后非常厚颜无耻地加上一句:“我这人可是很重承诺的!” “扑哧!”穆念慈实在没受的住他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把一团极好的氛围给瞬间打破。见陆展元和程瑶迦都不忿地看着自己,穆念慈急忙说道:“好啦,现在也知道陆大哥的心思了,我带你去换衣服,免得再便宜这个色胚的眼睛。”说着将程瑶迦搀起,向外行去。 程瑶迦此时也知道穆念慈的反常是故意为之。心中感激地同时,也为陆展元能够亲口承认当初的话,并非是为了给自己撑下去的力量而说地慌,感到高兴和激动,故此搀着穆念慈的手。都有些兴奋的颤抖,害的穆念慈还以为她是伤刚好,身体虚弱的原因呢。 陆展元看着走出的两女,好笑地摇了摇头,现在他的心情很放松。也很舒坦。想道,欧阳锋现在应该受不了“生死符”的折磨。而自杀或者自虐着吧,真希望他能够撑的久一点,那样“生死符”才能多发挥点用处。自己总算是大仇得报了,而且也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自己竟然将武功练至大成,这可是可遇不可求地契机,实在是值得高 也幸亏自己的武功已然大成,所以这次为了救治程瑶迦,虽然搞的自己元气大损,武功却并非完全失去,只十层去了九层而已,不过自己有《九阴真经》的总纲在,这只是短时间的问题,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自己并非象一灯一般,武功全失,最起码还有一层傍身嘛。 正想着,外面地黄蓉、李莫愁,还有何沅君鱼贯而入,纷纷上前,关心地询问情况,陆展元看着一张张貌美如花,透露着关切的脸蛋,心中象是开了个蜜糖铺子,充满了幸福,呵呵笑道:“没事,总算没有武功全失,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了。走,我们先出去,别让一灯大师等急了,说咱们的笑话。”说着就站了起来,却一阵虚脱,晃了晃身子。黄蓉和李莫愁眼疾手快,迅速一左一右搀扶住他,然后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没事吧元哥哥(展元)?” 陆展元还没有回答她们,就见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又几乎同时瞥开了目光,不再看对方,首次为自己与对方竟然有那么好的默契,而感到无奈。陆展元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原本地醋坛子,此时竟然为了自己没有打起来,算是给自己面子了,呵呵笑道:“没看出来,你们俩还挺有默契地嘛,恩,这是好现象,以后继续保持。哈哈……” “谁跟她有默契!”黄蓉与李莫愁异口同声地否认道,陆展元当即哈哈大笑,道:“还说没有,你们连说的话,和说话地语气都一模一样。”黄蓉和李莫愁又同时不甘地翻着白眼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结果又惹来陆展元一阵哈哈大笑,一时间忘记自己现在身体还虚弱,直笑地咳嗽连连,喘息不止才停下来。 黄蓉与李莫愁同时为陆展元轻拍着后背,都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就算没有默契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为了你,去慢慢的适应对方。”而何沅君根本就没在意过陆展元有别的女人,所以也搞不懂黄蓉干吗跟李莫愁大眼瞪小眼,自顾地冲陆展元笑道:“元哥,刚刚我义父回来了,我跟他说了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他说要见你呢。” 陆展元心中一动,何沅君的义父,那不就是武三通?靠,这家伙好象是脑子有点问题的老不正经啊!不,是不是有点问题,而是非常有问题,那家伙现在应该、大概、可能、差不多已经喜欢上何沅君了吧?这么说,自己还有个老头级的情敌了?! 看了看何沅君,一边任由黄蓉与李莫愁扶着向外行去,一边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君儿,你义父在听到你跟我的事情之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还能有什么表情,当然是大吃一惊啦,哈哈……你没看到哦,义父当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好象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咯咯……这一次我终于把他给吓住了。”何沅君没有看到陆展元的脸色,叽叽喳喳地笑说道。 靠靠靠!陆展元在心中不停地大骂着,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那家伙已经喜欢上了何沅君,不行,小爷我可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着,更不允许被这么又老又丑的癞蛤蟆惦记着。 当下打断因为吓住了义父而在偷乐的何沅君,很严肃地问道:“你义父有没有说要什么时候见我?” 何沅君神经比较大条,没有发现陆展元有什么不妥,还以为他是在为即将见到自己的义父而不安,呵呵笑道:“现在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吃晚饭了,等一下自然会在餐桌上见到了啊。” 陆展元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出得密室,外面只有一灯大师和朱子柳在,并未见到一灯的另外三个徒弟。那一灯迎上来笑道:“听得程姑娘已然无碍,可喜可贺,只是苦了陆少侠要跟老和尚一样,做一段时间的废人了。呵呵呵呵……” “大师不必担心,晚辈不才,倒是没有完全失去武功,修养几天应该就会没事了。”陆展元可不会谦虚,也不怕打击了一灯,就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只见一灯大师面现惊诧,意外地说道:“哦?果真如此?”见陆展元点头,又接道:“我段氏一门的这一套一阳指,每用来救人性命,施术者都会丧失武功一段时间,还从来没有过武功没有失去的先例,难道这就是大成境界的实力么?” 陆展元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道:“这个晚辈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正是如此吧。”心中却道,你们段氏倒是出现过一个年纪轻轻就达到大成境界家伙,可惜,他没练过“一阳指”他所想的,自然就是段誉。 一灯大师喧了个佛号,道:“陆少侠得天独厚,老和尚就更要恭喜了。”陆展元连道不敢,然后问道:“为何不见大师其余的三个弟子?”一灯回道:“劣徒们正在准备晚餐,到要陆少侠惦记了。” 陆展元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大师我们用餐的时候再聊。”说着就示意黄蓉跟李莫愁扶他离开。 陆展元修炼的这几天,黄蓉她们自然将这里的环境都熟悉的差不多了,所以此时也不用别人来领路,直接扶着陆展元走出。那黄蓉向来聪慧异常,从陆展元开始询问何沅君关于她义父的事情开始,就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此时见他又在一灯面前问到了他三个徒弟的去向,就更加有问题了,于是在走到无人之处就问道:“元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何姑娘义父的事情而瞒着我们?” 第一百九十六章 气死你个姓武的 陆展元见黄蓉现在虽然嘴上还没完全接受别的女人,却在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用上了“我们”一词。这让他心中一定,看来黄蓉已经潜意识地开始接受现在的状况了。 当下呵呵一笑,道:“是有那么一点事情,不过,还没有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或许只是我杞人忧天罢了。”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武三通喜欢何沅君的事,不然还真没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呢。 “这么说事情还没发生,你只是猜测?”黄蓉若有所思地问道,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刚认识陆展元不久的时候,好多次他做事都如未卜先知一般,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又跟以前一样?黄蓉的心中不免有些生气,陆展元竟然对自己还有秘密,见陆展元点头承认自己是猜测,再也忍不住,直接问道:“元哥哥,难道我们都到了现在这般关系,你遇到事情,还要隐瞒我们么?就算你是猜测东西,也可以告诉我们你猜到了什么,哪怕你猜错了,我们还能笑话你不成?” 这时,在另一边搀扶着陆展元,却一直没有说话的李莫愁,亦是点头说道:“是啊,我也发觉你有点不对劲。” 汗……陆展元没想到自己这么一点反常,就被二女看的仔细,真不知是该感到幸运,还是感到无奈,哭笑不得道:“好吧,我说还不成,别搞的好象我背叛了你们似的。”见两女都扔给自己一对大白眼,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前后左右地看了看,见无人在旁,才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我是怀疑君儿的义父,对君儿有不轨的念头。” 噗!咳咳……黄蓉跟李莫愁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果然是够震撼的猜测。那黄蓉一副你有毛病的神情看着陆展元,叫道:“怎么可能!?那是君儿地义父,不是义兄,他怎么可能对君儿有非分之想呢?”李莫愁对世俗的伦理什么的不是很懂,但也知道父亲是不可以对女儿有不轨之念的,所以亦是连连点头,表示深度的怀疑。 “早说过不想告诉你们,你们还要问。问了又不相信,那还问干吗?我只所以不说,就是知道你们不相信,现在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陆展元无奈地耸肩,其实若不是他事先知道,换做是他也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实在是你说的太匪夷所思,太不合常理了。”李莫愁蹙着眉毛说道。黄蓉恩了一声。连连点头。 “算了,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实际证据。等以后看那武三通的表现,自然就知道我所猜是否正确了。”陆展元敷衍了一句,示意两女继续扶他向前行去。梳洗完毕,换了身衣裳,天色已经开始变暗,陆展元陪同黄蓉、李莫愁、穆念慈、程瑶迦一起来到斋房,一灯等人已经在此等待,那何沅君本是陪着义父,见陆展元到来,就娇呼一声“元哥”。便飞奔到了他地身边。 陆展元特意留意了那个本是站在何沅君身边的男子,果然见何沅君跟自己亲热,他的神色微变,似有酸意和怒意,这下更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只是此人掩藏甚好。而旁人又断不会想到那一层,自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因此,就算自己知道他对何沅君心怀不轨,只怕暂时也不能对他怎样。只好先装做不知。等他露出马脚再有所行动。心中暗道,最好不要给小爷出什么花招。不然小爷定不会轻饶了你。 那一灯大师温和地笑迎上来,道:“来来,陆少侠,让我为你介绍,这便是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劣徒。”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三人,自然排除了已经认识的朱子柳。 陆展元对渔、樵二人并未在意,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而介绍到有“耕”之称地武三通时,陆展元谦逊一笑道:“武前辈便是君儿的义父吧,晚辈有礼了。”有何沅君在一旁看着呢,现在大家还不知道武三通的嘴脸,自然不能对他太没礼貌。不过,知道武三通地为人,他是如何也叫不出“武伯伯”三个字的。 不想那武三通竟然倚老卖老,很是厌恶地瞥了陆展元一眼,不置可否地从鼻孔中“恩”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陆展元心中暗恼,撇开何沅君的身份不谈,小爷最多跟你同辈,给你行礼是看得起你,而若论武功,你师傅一灯都可以说不是自己的对手,你丫的拽什么拽? 心思一转,嘴上故意说道:“武前辈似乎对晚辈有成见?不然为何连一句话都吝于出口?”既然你不屑跟我说话,那我就逼着你说,如果这样你还不甩我,那么小爷我就佩服你。 “你……”武三通本就是个莽汉,耍心计万万不是陆展元的对手,他见一灯有些怪罪地看着自己,顿时脸色发黑,有些不知所谓地说道:“我没有不想跟你说话,只是……只是我跟你还不熟悉,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哈哈……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武前辈不喜欢我呢,害我心里直担心,不熟悉没关系,以后总会慢慢熟悉的。还希望武前辈多多指教。”陆展元忽然爽朗地大笑出声,可以说是给足了武三通的面子。 不过,话音一落,就故意当着武三通的面,向何沅君挑了挑眉毛,似乎是在示意,看,你义父并没有讨厌我。其实真实的情况,陆展元心里清楚地很,他就是要做给武三通看而已。 果然,武三通的眉毛不经意的皱在了一起,眼神中有一丝怒火,见何沅君羞恬地回陆展元一个微笑,仿佛很是高兴,他更是醋意大增,只是碍于现在的身份,无法表达出来罢了。 这一切陆展元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暗暗地戒备着武三通,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来,原著中他可是为了何沅君,变成不通情理,疯疯癫癫,竟然连何沅君与陆展元的坟墓都挖地败类,此时自己武功十成去了九成,断不是他的对手。可得小心才是。 那一灯并未发现自己的徒弟有什么不妥,见众人已经互相认识,便邀请陆展元与几女一起入座,然后呵呵笑道:“老和尚现在乃是出家之人,这餐饭都是素食,希望陆少侠不要嫌弃才好。” “哪里哪里,大师言重了。”陆展元亦是微笑着回道,“能得到大师的招待,乃是晚辈地福气。大师请上坐。”两人一番客套,最终众人落座,陆展元坚持坐在了一灯大师地下手边。往下依次是穆念慈、黄蓉、李莫愁和程瑶迦四女。 那何沅君见那四女坐好,便直接向陆展元那侧走去,刚要落座,就听那武三通凶道:“沅儿,不得无礼,快坐在为父地身边。”他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何沅君现在是属于东道主这一边,自然不能跑到客人那一边坐下。 但这么一句呵斥,听在陆展元耳朵里。却是隐含着另一层味道,不过武三通有正当的理由,又掩藏地好,所以他只好故作不知,微笑着也不看何沅君。 那何沅君可不想坐离陆展元太远。况且其余几女都是坐在他身边,凭什么自己要坐在对面啊,于是小嘴一撅:“不要,我就是要坐在元哥身边。”这一选择,直令陆展元舒坦地眯起了双眼。看来自己在君儿心中的分量。远远大于那个武三通嘛。 “岂有此理!你给我过来!竟然敢不听为父的话了?你……”武三通双眼圆睁,有些气急败坏。不过话未说完,就被陆展元打断。 只听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坐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吗?我倒觉得君儿坐在我旁边很好。”说着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并不去瞧武三通地反应。 呃……武三通被呛地无言以对,实在是憋的不轻,张嘴就口不择言地向一灯求救:“师傅,这不好吧,沅儿这也太不知礼节了,实在是有辱名节……” “三通!”“武三通!”一灯与陆展元同时呵斥出声,一灯是训斥,而陆展元则是怒斥。武三通这句话原本是说何沅君还未出嫁,就死皮赖脸地缠着陆展元,把自己当作已嫁之人,实在是有辱名节,可是他也不想想,现在陆展元身边坐着的可不是只有一个女子,而且这些女子都是云英未嫁,岂不是等于指桑骂槐么? 武三通霎时间也发现自己所说有错,见几女都是不忿地看着自己,顿时憋红了脸,唯唯诺诺道:“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 “没事没事,大家都知道武前辈的意思,并没有怪罪,武前辈不用解释。”陆展元忽然很是和气地揭过此事,他就算不给武三通面子,也不能让一灯大师感到尴尬,不过,嘴上如此豁达,其实心里却在打着另一个算盘。 当下对何沅君说道:“君儿乖,先去你义父那边坐,我一会儿给你一个惊喜。”说着暧昧地冲何沅君眨眨眼,何沅君虽然心有不甘,但不想违背陆展元的意思,便点了点螓首,走了过去。 见何沅君回来,武三通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可是笑容还为完全展开,就听陆展元说道:“一灯大师,趁现在您和武前辈都在,晚辈有件事要向两位请求。”见一灯表示倾听,又接着说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晚辈就不落俗套直言不讳了。晚辈与君儿情投意合,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晚辈想趁此机会,向大师与武前辈提亲,还望大师成全。”说着又转向武三通,故意很是谦逊地加了一句:“武前辈也一定会赞成的,对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帮你说出原因如何? “呵呵……好啊!陆少侠能够与沅儿交好,老和尚求之不得,又怎会反对?呵呵……三通,沅儿能嫁给陆少侠这样的少年英杰,真是可喜可贺。”一灯大师愣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很是赞成这一门亲事,竟然还转首向自己的徒弟道贺。 那武三通本来听得陆展元提亲,就已经面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出言反对,就听自己的师傅爽快地答应了,更是心中大急,有些心志蒙蔽,急忙开口道:“我不同意!” 话音刚落,就见餐桌上的众人,均是诧异地看着他,眼中明显地表露出疑惑。陆展元之名,如今在江湖上可以说不下于当今五绝,能得到他的求亲,几乎是江湖上所有有女儿的父辈的愿望,只要攀上他,不仅可以得到一大靠山,更是大大的面上有光。或许做为南帝的徒弟,不稀罕这些东西,但怎么说何沅君也是跟陆展元情投意合,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反对才是。 而黄蓉与李莫愁若有所思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霎时间有些明悟,想起了陆展元跟她们说过的猜测,再观武三通的表现,真就跟一个吃味的醋桶一般。 只有一灯大师的脸色是个例外,没有疑惑,没有若有所思,而是充满了尴尬,他刚才已经满口答应了陆展元,并且都开口向自己的徒弟道贺,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可结果却被自己的徒弟一口给拒绝了,怎能不让他颜面大失?只觉得实在是无颜面对陆展元,干脆双眼微闭。等武三通给他一个说法。而一灯的另三个徒弟一样怪罪地看着武三通,甚至有些怒火,均气恼地想道,怎么可以在客人跟前这么的顶撞自己地师傅?! “干爹!!”何沅君拖长了音不满的叫了一声。心中尽是不可思议,委屈地问道:“连师祖都同意了,为什么你不同意?他可是现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重剑狂生啊!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武三通没有回答何沅君地话,只是别过头说道:“沅儿,这件事你别管。听为父的就是。” “哈哈……武前辈,你这句话可就不对了,这件事乃是君儿的终身大事,岂是不关她之事呢?还有,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提亲,那可否说说你不同意的理由吗?”陆展元转动着酒杯。好整以暇地问道,他早知道武三通会反对,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 虽然陆展元这段时间来。脾气收敛了许多,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心存仁慈的,所以他要将武三通的嘴脸彻底的激发出来,早早的就将他给摆平了,免得到时候在自己地婚礼上,再跟原著似的搞出一场闹剧,他可丢不起这个人。其实,若不是顾及毫不知情的何沅君,与自己敬重地一灯。他早就直接拉着何沅君走人了,姓武的意见他才不会当一回事。 武三通并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冲撞了自己的师傅,不过见陆展元询问,却发觉了自己的失言,若是不给个好理由。只怕别人就会发现自己的秘密,忙支吾着说道:“你提亲怎么可以光嘴一张,双手空空?连最起码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都没有,我当然不同意了。” 总算是被他说出了可以说的通的解释。可陆展元却心中骂了句虚伪。小爷就算什么都准备的齐全,保准你也一样持反对意见。嘴上却说道:“大家江湖儿女。行事果断干脆,不必拘泥于小节,再说,那些世俗的破规矩,我向来是非常讨厌地,难道我自己本人亲自提亲,不比请一个不认识的媒婆来提亲够诚意么?”说着脸色转厉,又接道:“还有,我的父母前段时间被欧阳锋害死了,所以,就算你想要我的父母之命,我也没有!” “啊!”那一灯本是垂眉颔首,在一边倾听着武三通的说法,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顿时惊叫出声,沉声道:“怪不得程姑娘所受之伤,是那欧阳锋地蛤蟆功所至,想来定是与此有关吧?他害死了你的父母,那你……” “哼!杀人偿命一词,虽然不适合江湖之中,但我岂能让他逍遥于外?”陆展元明白一灯所指,接口解释。那一灯还有些不明所以,却听何沅君自豪的说道:“那欧阳锋已经被元哥打成重伤,而且还下了一道生死符,若不是为了救治瑶迦妹妹,当时就可以把他就地斩杀,不过,他受了元哥的生死符,一定不能支撑几天,估计现在早就一命呜呼,魂归西天了!” 哗!一灯与他座下的三个弟子几乎同时惊叹出声,没想到陆展元地武功竟高到如此地步,就连欧阳锋都不是他地对手了。不过原本一灯就知道陆展元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要比自己厉害不少,所以并非吃惊于此,而其原因,是他一直小心翼翼提防的欧阳锋,就这样被陆展元除掉了,不免有些唏嘘,连道孽障已除,武林之福。 那武三通没说话,不过心中却是大大地一惊,他曾经在西疆大雪山上被西毒欧阳锋用蛤蟆功打伤,所以记忆犹新,当时欧阳锋打伤自己,只用了一招,自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可见其厉害之极,况且,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到如今,那欧阳锋定然更加厉害,所以能将欧阳锋杀掉的陆展元,武功到底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已经不是他所能猜测的了。想至此,不免有些惧怕,暗道:“与这么一个恐怖的家伙作对,岂不是自找死路?可是沅儿……” 见武三通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陆展元嘴角轻勾,并没有放过刚才的话题,呵呵笑道:“一灯大师,这些事情无关紧要,以后再讨论也不迟,不过眼前的事情,总得有个答复吧?”然后转首向武三通说道:“武前辈,你说的理由,请赎我不能接受,若是没有更合理的解释,我就当你答应了这门婚事了。” “我有!”武三通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我还有不同意的理由!”因为有一灯在场,他又不能坦白自己的想法,所以他现在只能被陆展元牵着鼻子走,然后极力的去想理由。 “哦?那是什么?”陆展元皱了皱眉头,不置可否地说道:“原闻其详。” “我……”那武三通一时语塞,他现在根本没有想到有什么说的过去的理由,顿时不知如何应对,心中暗暗着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定会被师傅怪罪,到时候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看着急的一头汗的武三通,坐在一边的黄蓉和李莫愁更是相信陆展元的猜测了,均是在心中轻啐了一口,同时低声骂道:“老不知羞,龌龊无耻!”幸好陆展元与一灯大师现在的内力大损,不然定会被他们听到,不过,别的人修为有限,倒不用担 所谓傻人也有急智,那武三通正如锅上的蚂蚁急的不行,忽然看到黄蓉与李莫愁交头接耳、切切私语,心中恍然想到一个理由,忙说道:“陆展元,我观你身边的几女,似乎都与你关系不浅,你可以说说她们与你的关系么?” 哈!陆展元好笑地摇了摇头,直接说道:“武前辈可别说我身边有另外的女人,不可以娶君儿,也别说男人只可以娶一个女人为妻子这样的话啊?现在的男人,三妻四妾平常之极,我与蓉妹妹她们亦是情投意合,而且她们也不反对我与君儿的事情,所以根本没什么防碍。” “可是……”那武三通还想说什么,只听一灯突然开口道:“三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同意这桩婚事?别想遮掩,不然我就将你逐出门户。”他与武三通相处了那么多年,怎能不了解他的性格,因此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心中责怪他实在是太让自己失望了,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又没有有力的反对理由,还在这胡搅蛮缠,这不是明白着无理取闹吗? 武三通顿时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弟子有错,请师傅责罚,只是千万别逐弟子出师门。”心中却知道,不可以再反对了,不然师傅发怒,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你有何错?起来回话。”一灯诧异地问道。可武三通却没有起身,回道:“请赎弟子不能说,师傅尽管责罚就是,只要不逐弟子出师门,什么样的惩罚,弟子都毫无怨言。” 不是他不想说,是实在不能说,在这个人伦大道昌盛的年代,如果说出他的想法,只怕不仅会被逐出师门,还会被世人唾弃,毕竟他自己不但是何沅君的义父,更是有妻有儿的人啊。所以他经过这一次差点露馅的教训,只能将真实的想法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一灯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见其如此,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只要他不在反对陆展元跟何沅君的婚事即可。正要说出不在追究的话,却听陆展元忽然说道:“大师,其实就算武前辈不说,我也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一直反对我跟君儿的婚事的。”然后对武三通说道:“武前辈,不如我帮你说出原因如何?” 他好不容易将武三通逼到直面这个问题的程度,怎可就此放他瞒混而过?若就这么不在追究,武三通心底还是会对何沅君念念不忘,那么隐患还在,原著中的闹剧很可能还会再重演,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剔除这个隐患的存在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竟把真话当笑话 一灯大师一愣,诧异地问道:“哦?陆少侠知道?”那武三通却不安地一抖,心中揣揣,他虽然自信掩藏的很成功,不相信陆展元真的知道,可毕竟是心虚作怪,忙道:“陆展元你可莫要信口开河。” “哈哈……你在担心什么?哦不,应该问你在怕什么?”陆展元不置可否地笑道,语气却夹杂着轻蔑。那武三通色厉内苒地回道:“我能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要说便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真是死鸭子嘴巴硬,莫不是在赌小爷我是在诈你?陆展元很是好笑地想着,正要开口,就感觉坐在他旁边的黄蓉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出实情,免得大家尴尬。经过观察武三通的表现,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陆展元的猜测了。 可是黄蓉哪里知道陆展元真正担心的东西啊,只见陆展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继续说道:“武前辈,君儿是你的义女,你可要清楚你的身份,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你有妻有子,有家有室,在江湖上又是大名鼎鼎的南帝的高徒,你……” “不要说了!”武三通突然大叫一声,“我对沅儿那是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关我妻儿何事?又关我师傅何事?”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一灯大师的脸色骤变,还有那朱子柳亦露出恍然,而旁人却都是若有所思。 只听陆展元哈哈大笑道:“武前辈,我又没说你对君儿的感情怎么怎么样,为何你要这么着急的辩白呢?”他这话明显的指出了武三通的龌龊心思,让大家都对其鄙视不已。 看着师傅责怪的眼神,师兄弟们质疑的眼神,陆展元与几女的不屑眼神,还有自己义女何沅君不可置信的惊诧模样,武三通心中非常地慌乱,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想收回也是不可能,只好死撑到底。 只见他单手颤抖地指着陆展元叫道:“姓陆的,你……你这是无的放失,纯属污蔑!”而陆展元看都不看他,对他的辩驳置若罔闻,他只好言不由衷地气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证据吗?” 陆展元耸耸肩,呵呵一笑并不理会他,而是转首冲一灯说道:“一灯大师,实在抱歉。我想这件事还是交给你来处理比较好,我与君儿她们就先行告退了。”说罢示意几女跟自己一起离开,既然已经将武三通的嘴脸给揭露了出来。那么就不需要再跟他继续纠缠争论,相信一灯大师总会给他与君儿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走到门口,却碰到上菜的几个小和尚,陆展元郁闷地想道。为了将这个不是情敌的情敌扫除,竟然连饭都没吃成,桌子上摆放地素食一点也没尝到,真是太浪费了,于是对几女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匆匆离开,让你们连饭都没吃成。”然后转向那些小和尚:“小和尚们等一下将饭菜送一些到我们的寝室吧。” 说罢不再耽搁,拽着仍是一脸质疑地看着武三通的何沅君,抬脚走出了斋房,留下一灯和四个弟子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气氛尴尬,寂静无声。 刚刚出得斋房不远,就见何沅君一下子甩开陆展元地手,不忿道:“元哥你干吗把我拉出来啊?我要当面向干爹问清楚,他怎么可以对我……有那种……那种想法呢?” 陆展元哈一声笑。还未说话,就听穆念慈说道:“你问也问不出什么,你义父是不可能当着大家的面承认的,不然整个南帝的脸都会被他丢光,所以陆大哥才在揭发他之后。就带着你跟我们立即离开。把一切交给一灯前辈处理,这样就免得以后与一灯前辈他们相处尴尬。陆大哥。你说我说地对不对?” “恩,不错,基本上就是这样了。”陆展元点点头,笑道:“所以,我们只要等着结果就行,可惜一顿好好的饭局就这么泡汤了。” 黄蓉与李莫愁赏了他四只大大的白眼,那黄蓉嗔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尽想着吃。”她是在担心何沅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频频示意陆展元去安慰一下她。 陆展元一耸肩,无奈道:“好象需要安慰的人是我吧?君儿可是我的女人耶。”不过嘴上如此说,但还是搂过何沅君,笑道:“君儿莫要想的太多,只要记住你是我陆展元的女人就行,别的,就交给你家相公我来处理,乖,走啦,回屋去,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何沅君本来心理还是有些不舒服,却被陆展元这最后一句给逗乐了,笑道:“好啊,那我等你,要不要把念慈她们也一起叫来?不过,你下午才刚给瑶迦妹子疗完伤,现在功力大损,身体虚弱,晚上还有力气么?”她本就是心思豁达,神经大条的女人,所以一切对她心情有负面影响的东西,都会被他短时间内地自动过滤。 “君儿妹妹!!”穆念慈羞的不行,嗔怪地叫出了声,不依道:“你说什么呢?没正经。” “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何沅君搞怪地冲穆念慈眨眨眼,若来陆展元一阵哈哈大笑,而黄蓉、李莫愁,还有程瑶迦这三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则是不明所以地看着说笑的三人。 五女跟着陆展元回到了他的房间内,此时那些小和尚们亦端着饭菜,从了过来,等一切搞好,六人落座,陆展元惬意地喝着穆念慈给他斟的小酒,一桩心事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了,感觉心中无比舒畅,可是有人偏偏不让他得意。 只听黄蓉忽然很是严肃地问道:“元哥哥,有一个问题,我憋了很久了,今天又再一次见到你神奇的一面,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原因,所以这次别想再逃避,一定要坦诚布公地回答我。” 突然而来的话语,令众人一愣,陆展元却心中隐隐不安,勉强一笑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一定不会欺瞒。”黄蓉质疑道:“真的?可不许耍赖!”陆展元好笑地一点头,道:“恩,真地,比真金还真!” 黄蓉翻了他一眼,道:“以前我曾经问过你,为何你会事先知道那么多事情,你说我们地关系还不够亲密,所以拒绝回答我,那现在我们的关系够亲密了,你可以回答了吧?”她可是东邪地女儿,自然觉得亲密就说亲密,不管羞不羞人。 其余几女本没有在意这些,不过听黄蓉一说,才想起,这次揭露武三通龌龊的心思,也是陆展元空口无凭,只借用话语诈出来的,可是他事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一时间都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陆展元。 “啊,哈哈。”陆展元讪讪的一笑,道:“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哈哈……这个当然是靠智慧啦,不然你们以为我是未卜先知啊?我又不是神仙。” “智慧??”黄蓉撇了撇嘴,道:“别当我们是傻子,这样的解释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说着看向了其余四女,只见她们都拼命的点头,表示自己也不相信。 “哈!那要怎么样你们才相信?”陆展元无奈地耸肩摊手道:“难不成你们要我说,我是神仙下凡,或者是原本老死后,又重新活了一遍?”见几女仍是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理自己的说辞,陆展元只好泄了一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好了。” 几女见陆展元这般表情,以为他要说实话了,所以都集中精神,侧耳倾听,却听陆展元煞有其事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其实这个空间是存在着无数的位面的,一个位面就是一个世界,而我就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而来的……穿越这个词不懂?这个以后再解释,反正你们知道我原本是别的世界的人就行!然而具体的原因,就是你们活着的这个世界,在我原本生活的世界中,便是以一部为形态存在,而那本,我在原本的世界中看过不止一遍,所以这个世界中所有有名气的人物,他们的人生,甚至性格等等,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有一天,我突然死掉了,灵魂却穿破了位面的阻隔,来到你们的世界,附身在一个叫陆展元的小孩身上,从此,我便以这个小孩的身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下来,可是当我发现这个世界是自己熟知的世界后,哈哈……当然混的风生水起,牛逼轰轰的啦,这也就是为何我会未卜先知般的厉害原因。” 说完,很是认真地等待着五女的惊诧赞叹,却见五女都一副“忽悠,接着忽悠。”的表情看着他,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真,也或许是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只有那黄蓉略微思考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一些,不过,却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忽然展颜一笑道:“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原本的世界中是没有你的,也就是说,就算有陆展元这个人的存在,那发生的事情,也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你能告诉我,原本我是会嫁给谁么?还有这几个姐姐又会嫁给谁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这不是故事 呃……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啊,陆展元异常挣扎和矛盾,几番思量,最终郑重地说道:“这个我可不可以不说?”不想五个女人几乎同时叫道:“不行!”她们现在都把这个话题当成了玩笑,于是便配合着黄蓉一起戏谑地否决陆展元的乞求,就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接着编下去。 “你们真的相信我说的?”陆展元忽然很是疑惑地问道,五女又同时点头道:“本来不信,但现在信了,快回答,别想扯开话题!”难得有机会为难陆展元,她们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陆展元心中郁闷,原本是问自己为何事先知道那么多事,现在却逼自己说这些,也不知道是谁扯开的话题。这时陆展元不经意间,忽然发现五女虽然面上均是一本正经,可眼中却充满了笑意,有一种拼命憋笑的感觉,陆展元心中一动,原来这几个女人口是心非,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啊,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仍然说真话好了,反正她们也不相信,只见陆展元非常悲愤的说道:“既然你们都相信,那么我就很严肃地告诉你们好了!” 五女皆是做侧耳倾听状,那何沅君还不耐地催促:“快说快说。”完全将自己义父对自己有不轨想法的事情,给丢到了脑后。 陆展元见躲不过去,只好故做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恩!这是个很严肃地问题。也是关乎你们个人名节的事情,所以我不可以胡乱地牵线。所以我下面要说地话,绝对是千真万确,绝不是危言耸听!”每说一句话,五女就同时重重地点了下头。陆展元无奈,接着说道:“确实,如蓉妹妹所说,原本的陆展元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喜欢他、在乎他的红颜知己的。” 见五女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陆展元咳嗽一声,理了理思路才说道:“在说出答案之前。我要申明一点,那就是,原本的陆展元,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伪君子,是一个势力小人,与我相比,那绝对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句话一出,五女顿时共同送了他一堆白眼,心中皆鄙视。 陆展元讪讪地摸摸鼻子,道:“你们别不相信啊。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就是因为他在原来的世界中,辜负了莫愁,导致莫愁性情大变,到处杀人,成为了江湖上人人畏惧的赤炼仙子,恩。对,就是这样,绝对不是现在的白鹭仙子。” “怎么可能!?”何沅君不敢置信地叫道:“莫愁姐姐这么漂亮,武功又高,有哪个男人会舍得辜负啊?你撒谎也得撒地合理点!”那李莫愁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哈哈……那就是因为你啦!”陆展元语出惊人,反正都不相信,也不怕被误会,就完全豁出去地说道:“那个陆展元因为遇到了君儿。于是便抛弃了莫愁……” “不对啊!”穆念慈突然插话说道,“就算如你所说,他又遇到了君儿妹妹,那也可以两个一起娶了啊,干吗要抛弃莫愁?” “哎呀。我都说了他是势力小人了啊。怎么还问,还不就因为君儿的家势。她的义父可是南帝的徒弟啊!能傍上这个关系,他在江湖上的分量,就可以一下子提升好几个等级,你们说那陆展元怎敢怠慢了君儿?”陆展元被问的有些不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根本都不相信,干吗要让我讲这些啊?唉,算了,全当是给她们讲故事了。 “说了半天,都是说她们俩,那我跟穆姐姐,还有程姑娘呢?”黄蓉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陆展元,紧追不舍地问道。 陆展元还未回答,就听李莫愁语气不虞地说道:“先把我的结局说清楚再说她的!”黄蓉一愣,随即反口道:“凭什么先说你?我最先问的,结果到现在就在说你跟君儿姐姐,不行,得先说我地故事。” “不行,先说我的,既然都已经先说出我的了,那就得说完,这样不上不下的,多难受!”李莫愁毫不退让地回道。结果黄蓉依然不同意,就跟李莫愁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了起来。 陆展元心说,得,竟然将这些当故事听了,现在还在为谁先出场争的要打起来,只是自己说的可都是实话,这也不是故事啊!!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最终只好无奈地往两女中间一伸手,叫道:“停!今天晚上的故事就先说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明天再说!”说罢不理五女,埋头开始吃饭。 五女愕然环顾,都见到对方眼中的不过瘾,于是同时叫道:“不行!现在就说!”哗啦啦……陆展元一头栽到了菜桌上,心中惨嚎,实在是天作孽犹可赎,自作孽不可活啊! 最后屈于众女地淫威,陆展元只好老老实实地将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故事,再夹杂进李莫愁、何沅君还有原版的陆展元,一起说给了五女听,虽然挑挑拣拣,只说关于几女的故事,但也一直说到深夜,才堪堪说完。 五女精神奕奕地听着故事,时不时地表示怀疑,又时不时地为剧中自己的命运感到唏嘘,总之听的非常投入,那何沅君竟然听了剧中李莫愁的遭遇后,哭的淅沥哗啦,直为她抱不平。而穆念慈却非常不乐意陆展元地剧情安排,连说,她怎么可能因为那场比武招亲,就喜欢上那个纨绔子弟杨康? 只有黄蓉表示赞同陆展元的说法,说如果没有遇见陆展元,她确实有可能喜欢上老实憨厚的郭靖,这让陆展元郁闷不已。不过,黄蓉地又说了一句:“只是我可以预见。若跟那傻子生活在一起,定不会多幸福。”顿时陆展元又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对,不错!那小子总是喜欢将道义放在首位,妻儿放在最后,哪有我这么疼爱你啊。” 黄蓉白了陆展元一眼,嘴角却掩不住地露出了一丝甜笑,以她东邪之女的邪气,自然不会将道义看地多重,所以能跟陆展元这般亦是我行我素、不将世俗规矩放在眼里地家伙在一起。还是很幸福的。 然而最最不可思议地就属程瑶迦了,当大家将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很是无辜的冒出了一句:“那个……陆冠英是谁??”众人绝倒,她又说道:“蓉姐姐的爹爹,真的有那么……那么霸道吗?万一他不让我们跟蓉姐姐一起嫁给陆大哥怎么办?”她可以说是唯一个不怎么投入到故事里的人了,毕竟她的戏份太少,不过,听到了对黄老邪地描述,她现在只担心自己跟陆展元的关系能不能稳固。 那陆展元哈哈一笑,道:“放心啦。黄老岳父那,当然是由你们的相公我去摆平,你们只要准备好一起嫁给我就行。别的都不用操心。好啦,天色已晚,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打坐恢复元气了。”众女在听了这么一个以自己为蓝本的故事后,都将开始询问陆展元为何会事先知道那么多事的事情,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忘的一干二净。见陆展元面色疲惫,顿时心中愧疚,也就不再缠着他再说下去,于是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陆展元忽然说道:“蓉妹妹和莫愁你们两个留下来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帮忙。”话音一落。就见何沅君嘿嘿邪笑一声,很是暧昧地看着黄蓉与李莫愁,而穆念慈却轻啐了一口,道:“陆大哥,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不要……” “你说什么呢?”陆展元大是冤枉地叫道。“我留下她们是有别大事情啦,不是你想的那样。”至此那黄蓉和李莫愁还是一脸地雾水。黄蓉莫名其妙地问道:“不是她想的哪样啊?” “没哪样,没哪样。”穆念慈见自己猜错,顿时羞的不行,脸蛋红的通透,底头急说道:“蓉妹妹就别问就是了,我先回屋睡觉去了。”说罢匆匆离开。何沅君亦是拉着程瑶迦跟着离开。 当黄蓉与李莫愁将视线对上陆展元时,陆展元耸了耸肩,道:“也别问我,我现在就算有心,也没有力气。”至于到底是要干什么事情,没有力气,他就偏偏不说。脸色转严道:“我把你们留下来,是想说关于武三通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 黄蓉与李莫愁是最先从陆展元嘴里听到关于武三通的猜测的,所以对他把自己两人留下来询问,并没有怀疑什么,那黄蓉说道:“这件事不是已经交给一灯伯伯处理了么?干吗还问我们有什么想法?” “你说的不对!”李莫愁不等陆展元说话,就接口道,“若那武三通对君儿地心思,达到了刚刚展元描述的,我在原本世界中一样的深度,那么他就有可能会趁着展元现在功力大失,暗下杀手,将之除去!” “不会吧?!”黄蓉不敢苟同,道:“一灯伯伯的徒弟再不济,也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为人不齿的事情啊!” “怎么不会?换做是我,我就会!”李莫愁现在还沉浸在故事中的心情,所以很相信,失去所爱的人,可以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好啦,你们不用争了。”陆展元摆摆手,道:“莫愁说地很对,我之所以将你们俩留下来,就是在担心这个。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世间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不得不防啊。在你们五人当中,就数你二人武功最高,所以在我的武功恢复之前,就辛苦你们一直跟我呆在一起了。”他可是比两女更加确定,那武三通一但失去何沅君,定会变的不可理喻,那么偷袭自己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 第二百章 等你入瓮 翌日,天色微蒙,陆展元便从打坐中醒来,经过一夜的修炼,他仅剩的那一层元气,得到了稳固,再加上有《九阴真经》在,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恢复到颠峰的状态。 见床上的两女仍在熟睡,陆展元并未打搅他们,嘴角轻笑,从坐了一夜的客桌上跳下,落地无声,悄悄推开了门,来到院子当中。一层的元气也足够他施展一些武功,因此并没有惊动两女。 深吸一口气,开始久违的锻炼,从天山折梅手,到天山六阳掌,然后降龙十八掌、空冥拳,最后连七伤拳也打了出来,他只为锻炼身体,所以打出来的都是些招式,并没有带上内力,所以练那些需要深厚内力才可以练的功夫,对他并没有什么害处。 几套武功逐一使出,只见拳影片片,掌影连连,一会儿如仙云野鹤,一会儿又如穿花蝴蝶,端的是飘逸潇洒,又暗藏凶机。 正在陆展元打的兴起之时,忽然耳朵一动,感觉院外似有人在靠近,心中一紧,猛地变换招数,脚下连踩,拔地而起,跃上院墙,一式“一阳指”向门旁之外点去。虽然他只剩下一成的武功,但发起威来,也不是庸手可以抵挡的。 “陆少侠手下留情!”眼见着陆展元一指即将点下,就听那站在门外之人急忙叫出了声。陆展元手指一斜,“扑”一声点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将成人大腿粗的树儿,击的一阵颤抖。定睛瞧去,那站在门外之人,竟然是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呵呵笑道:“陆少侠果然修为深厚,武功大损之下,竟然还能发出如此凌厉的一指。真的让老和尚汗颜。”也是他武功全失,不然陆展元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发觉他的到来。 “大师为何一大早上来此,有事吗?”陆展元没有搭理他地奉承,直接询问来意。他可不相信一灯来此就是为了偷看自己练武,不过在心中却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一灯做事,也学会偷偷摸摸的了? 一灯喧了个佛号,低眉垂首道:“我之所以这么早来找你,是因为劣徒之事实在让我心中不安。特来向陆少侠道歉的。” “等等!”陆展元挥了挥手,道:“你向我道什么歉啊?你又没得罪我,再说,要道歉也不应该是你来啊。呃……那个,你这么早跑来请罪似的,难道已经知道事情地确切真相了?” “正是,劣徒在昨天晚上向我坦白了一切,真是门徒不幸,让陆少侠看笑话了。呵呵……幸好还没有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一灯有些无奈,这件事又不是他愿意见到的,可就这么在他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他也没有办法啊。 “那大师没有为难武前辈吧?”陆展元意有所指的问道,他才不想听一灯在那长吁短叹,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武三通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 “呵呵……我已经罚他去面壁室,面壁思过去了。”一灯毫无隐瞒地回道。 “哦?就这样?”陆展元有些不可置信,不过转念一想,那武三通虽然有那种想法。可暂时却没有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因此想要惩罚他,是没有什么理由地。想通此关节,只好无奈道:“希望武前辈能够理智自己,不要再沉迷不悟,若是依然不受教训而做出什么有悖常伦的事情,大师可要莫怪晚辈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啊。” “这是自然,若劣徒当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用陆少侠动手,老和尚也会亲自清理门户的。”一灯现在满心的愧疚,觉得自己的徒弟防碍了陆展元与何沅君的关系,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哈哈……如此甚好。”陆展元飒然一笑,道:“大师用过早餐没有。不如一起去吧。我先去叫醒蓉妹妹她们。”说着,不等一灯回应。便转身向屋内行去,心中却做着另一翻打算。 早餐过后,陆展元没时间陪五女戏耍,他现在要尽快地恢复实力,所以让五女自己去游玩之后,便跟一灯一起去密室修炼去了。一日无话,直到傍晚,两人才收功走出密室。 待用完晚餐,陆展元带着五女又回到了住处。陆展元若无其事地将何沅君、穆念慈,还有程瑶迦送回了卧室,然后又将黄蓉与李莫愁留了下来。 那黄蓉心中隐约猜到陆展元将她与李莫愁两人留下的原因,不过心中却不想认可,便说道:“一灯伯伯已经将武师兄关在面壁室里思过了,应该不会再对你构成威胁了吧?干吗还把我跟李莫愁留下来?”她现在还是有些不能和李莫愁融洽地相处,所以没有称其为姐姐。 陆展元呵呵一笑,示意黄蓉少安毋躁,然后异常郑重地说道:“如果一个人迫切地想走出一个地方,那么小小的面壁室是挡不住他的。而且,此时大家都知道他在面壁室,如果他出来行凶,大家是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的。” 虽然一灯已经教训过了武三通,还把他关在了面壁室,但陆展元并没有觉得此事就这么不痛不痒的过去了,他心中总是隐隐有点不安,想起原著中武三通那股疯劲,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根本没有一点名家子弟,道德高尚的地方,所以不得不防啊。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也觉得展元的担忧并非没有必要。”李莫愁显然很相信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做出任何不合常理事情地情况。 黄蓉本想反驳李莫愁,不过她自己也觉得似乎真的会发生什么,所以就识趣地闭上了嘴。然后与李莫愁轮流为打坐恢复的陆展元守起了关。 然而一连七天过去了,陆展元的功力也恢复了两成,可是每天晚上都平静的度过,根本没有任何危险靠近,在这偏僻的地方,根本连一只野猫都没有,更别说对陆展元不利的刺客了。 这一天晚上,陆展元例行要把黄蓉与李莫愁留了下来,可这时候穆念慈说道:“陆大哥,这七日来,都是两位妹妹在照顾你,而我们三个却无所事事,感觉自己很没用一般,所以今天晚上换我们来照顾你吧。”何沅君与程瑶迦急忙连连点头。 靠,陆展元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不是每天晚上都和她们干什么见不得人地事情,还不是因为她们两个的武功最好啊,没想到向来贤淑的穆念慈竟然也吃起醋来了,不对,刚刚好象有看到何沅君频频向穆念慈使眼色,定是她受不了寂寞,唆使穆念慈说的。 陆展元好笑地说道:“难道你们以为,我跟蓉儿妹妹和莫愁三人,每天晚上都在做那种事情么?啊哈哈哈……你们可真逗。”然后转首向黄蓉道:“蓉妹妹,你把这几天的情况跟她们说说吧,不然她们晚上肯定会偷偷跑来听窗角地。” 黄蓉虽然不明白陆展元所笑何意,但还是把陆展元留下她与李莫愁到底在干什么,对另三女一一转告。那穆念慈与何沅君听后,霎时间都脸红到了耳朵根。不过她们仍是觉得自己闲着很不该,于是就要求替换,结果经过商讨,穆念慈竟然被何沅君拉着去她们自己地卧室,将床铺抬了过来,往黄蓉与李莫愁休息的床铺边一并,决定一起为陆展元守关。 入夜,五女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吵地陆展元根本无法打坐修行,这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提议,竟然要陆展元再说一个以她们为蓝本的故事,差一点没让陆展元从桌子上抓狂地跌下来,连呼他那天晚上说的故事都是真的,结果惹来了一堆白眼,却也躲过了再讲故事的窘迫。 夜已渐深,五女吵吵闹闹,已有些疲乏,所以相继睡了过去。由于七天都相安无事,黄蓉在睡前再次表示陆展元与李莫愁所猜,乃是自己吓自己,陆展元自己也觉得意外,只好认可她的话。所以黄蓉与李莫愁也就不再轮流守关,一起睡了。 陆展元看着玉体横陈,满床春色的五女,摇了摇头,为自己能得到她们而感到骄傲,心想,啥时候自己也能挤进去一起睡啊? 正在他满脑子充满不健康思想之时,突然窗外纸裱上插进一根小细管,袅袅的吸烟钻进了房间。等陆展元发觉空气中的味道有些不对时,那些烟已经充满了卧室。 陆展元体内有三成的九阳真气,还喝过梁子翁的药王蛇的血,自然不怕什么毒烟迷香。不过,为了抓住这个行刺的人,此时定不能完好无损,所以故做被迷一般,翻身摔下了桌子。 “咣当”一声落地,顿时将一样喝过药王蛇血的黄蓉和穆念慈给惊醒,她们正要起身,就被陆展元以“一阳指”凌空点住了穴道,然后使了个不要妄动的眼色,才又解开了她们的穴道。幸好他现在有三成的内力,不然没发点住两女的穴道,那外面的家伙定会被吓跑。 外面之人也是沉的住气,又过了好一会儿,见屋内确实已经没有了动静,才咯吱咯吱地用匕首挑开了门闩,推门走了进来。 陆展元斜爬在地上,偷偷地眯眼打量了进来之人的模样,却见他一身夜行衣,蒙着脸,并不能看见是谁。不过,这人的身型体格,无一不与武三通相符,顿时肯定,不是他还会是谁?嘴角不知不觉就露出一抹邪笑,心道,你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嘿嘿……你肯定不会想到,小爷我早就敞开了大门,等你入瓮呢! 第二百零一章 七伤拳除隐患 武三通此时心中极端的兴奋,他就要杀了陆展元了,只要杀了他,沅儿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不会再离开自己,哈哈……太好了!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陆展元而起,那就从他这结束。 八天前,武三通在禁闭前得知一灯已经决定将何沅君嫁给陆展元时,他才知道自己对何沅君已经到了离不开的地步,所以他要除掉这个从他身边骗走沅儿的小子,非杀了他不可!为了不让师傅和师兄们起疑,他在面壁室内隐忍了好多天,天天无休止的练功,终于在大家都对他没有怀疑的情况下,潜出面壁室,并一举将陆展元满屋的人给迷倒。 走至陆展元身边,将匕首倒转,轻语一声:“嘿嘿……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说着就挥手将匕首直刺而下。 这时,斜趴在地上的陆展元突然翻身躲过,哈哈一笑道:“喂,杀小爷之前,最起码你也得告诉我,你是谁?而我又怪不得你什么?不然我岂不是死不瞑目?” “你……怎么可能?”武三通惊骇莫名,一声惊叫,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要掩藏好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急忙变换声腔道:“休想知道我是谁!我现在问你,为何你没有……”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没有被迷倒?”陆展元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哈哈……这个问题你留着下地狱问阎王去吧!”说罢不由分说挥掌而上,一式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直向武三通的门面袭去。 陆展元知道,无论武三通的思想多么的龌龊,只要他还没有做出大失德行的事情,就不会受到多么重地惩罚。哪怕此时揭露他的身份,他也没有生命的危险,但陆展元却深切地知道,这个莽夫将来对自己有多大危害,所以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可是有一灯在,又有何沅君这层关系在。陆展元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当着他们的面,做出痛下杀手的事情。 然而此时。武三通蒙面夜袭,又是吹迷烟又是变换声音的,根本就是在极力的掩藏他地身份,可他万万不会想到,陆展元等的就这样地机会,只要武三通不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他就可以把其当作行刺的刺客。一举击杀。就算事后知道是他,那一灯和何沅君也没有理由再怪罪自己。 虽然陆展元此时只有颠峰时期的三成修为,但也不容小觑,只见他单掌使出,动作潇洒飘逸,却隐含着掌压阵阵,威力不凡。那武三通怎么说也是五绝之一的南帝之徒,武功和眼力都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他此时要比武功只恢复三成的陆展元要强上一些,所以。见单掌过来,急忙一个后退,再一拧身转过一边,躲开了这一掌。 陆展元见自己这一掌被躲过,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以他现在仅剩三成地武功,若一掌便可以击毙南帝的徒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不等招式用老,就回转身体,脚下连踩“千影步伐”,又一招“阴阳反转”分上下拍出,并口中叫道:“你们还在那看什么戏。快来帮忙啊。” 武三通一听。心中又是一惊,难道陆展元还有别的帮手不成?不等他仔细思量。就见床上的黄蓉与穆念慈同时一跃而起,那黄蓉使出家传的“落英神剑掌”,只见她双臂舞动,四方八面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直晃的武三通眼花缭乱。 而穆念慈心紧陆展元,怕他出差错受伤,所以一上手就使上了,前段时间才学会的“摧心掌”和“九阴神爪”,一时间只觉得爪影连连,掌影片片,迅捷而有诡异,招招直指要害。 有了两女的加入,那武三通顿时不济,他的武功本就比黄蓉低上一筹,此时再加上武功大进的穆念慈,只三五招便有些手忙脚乱,应付不暇。而陆展元此时竟然袖手旁观,将武三通完全地交给了黄蓉与穆念慈。其实心中却在打着邪恶地算盘,准备伺机而动,一招致命。 他们在房内打斗,由于陆展元的故意为之,碰倒了桌椅屏风,造成的声响不小,早就惊动了相隔不远的一灯等人,只见片刻,一灯便在三个徒弟的簇拥下,来到了这个小院。 陆展元就是要一灯亲眼看到,是有人鬼鬼祟祟刺杀自己,自己为了保命才奋起反抗,而又因为对放蒙着面,所以并不知其身份。这样事后知道杀了不该杀的人,一灯也不会怪罪自己。 而那武三通见到自己的师傅也被惊动了,更是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最厉害地武功“一阳指”也不敢使出,岂不知这样正合了陆展元的意。 那陆展元见一灯与三个徒弟已经走进了院子,而且来到了大开的门前,可以看见了房内的情景,急忙刻不容缓地挥手使出七伤拳,脚下踩出“千影步伐”中的一式突进,猛地窜向被黄蓉和穆念慈逼地毫无还手之力地武三通,“嗵”一声击打在他的后背。 只见武三通闷哼一声,脚下不稳,朝前方扑出老远,摔倒在一张椅子之上,将椅子砸地支离破碎,哇一声,鲜血狂吐,蒙着脸的黑斤瞬间湿透。 至此,那一灯才走进房子,急声问道:“陆少侠,到底出了什么事?”陆展元很无辜地笑道:“很明摆着,我们是遭到偷袭了。”一灯忙又道:“你们没事吧?子柳,去看看歹徒是何身份。”然后再次向陆展元询问事情的经过。 那黄蓉其实在武三通一进门之时,就认出是他了,不过她最是理解陆展元的心思,又只在意陆展元的心情,所以只会帮他,不会拆他的台,而此时,她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用陆展元亲口解释最好,于是不等他回答,便开口替他说道:“一灯伯伯,还是让我来跟你说吧,让元哥哥去救醒君儿姐姐他们。” 一灯点头,陆展元抱歉一声,便转身去查看昏睡的三女。那黄蓉还未来得及开口回答,就听那边的朱子柳大声叫道:“师傅!是武师兄!” “啊!?”陆展元、黄蓉、穆念慈三人与一灯几乎同时惊叫出声,不可置信地转首向倒在地上,被朱子柳拿掉面罩的武三通望去。不过,很显然一灯与穆念慈惊叫是真,而陆展元与黄蓉却是演戏。 “大师!你不是说他被你罚去面壁了吗?为何在此?请给我一个确切的解释!”见那人果真的武三通,陆展元并没有因为打伤了他去向一灯道歉,而是恶人先告状,向一灯兴师问罪起来。 “这……”一灯一时语塞,他比陆展元要纳闷的多了,他都不知道要问谁呢,又如何回答陆展元?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探自己徒弟的伤势,所以开口道:陆少侠,此事我也糊涂着呢,不过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告了一声罪,走向武三通。 “不用查探了!”陆展元忽然说道:“他中了我一招七伤拳,只怕此时全身经脉已断,内脏大损,除非现在就有一个高手,以一阳指为其续命,不然活不过明天。”他虽然只剩三成功力,但打出的是“七伤拳”,打死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哗!陆展元话音一落,朱子柳三人顿时面现沉痛,想要指责陆展元出手如此之重,可又毫无道理,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去暗算别人,别人被迫还手,哪还用得着手下留情啊! 而一灯喧了声佛号,低头念经,并没有说什么。一切都是武三通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若不是他去行刺别人,又怎会落得身殒的下场?只希望沅儿醒来,不会太过伤心。摆了摆手,就吩咐朱子柳三人抬着武三通,一起离开。 可不等朱子柳三人行动,陆展元又道:“不行,你们最好别动他的身体,不然连明天也撑不到。”心中却无奈道,自己是不是下手有些狠了?不过,为了以绝后患,他也没有办法。而此时,他也不想让武三通避开自己的视线,不然等一下何沅君醒来,去看武三通,那家伙疯疯癫癫的,若在临死前,不说别的,偏偏说上几句自己的坏话,岂不是不妙,毕竟将死之人的话,一般是没有人会怀疑的。 朱子柳三人听陆展元如此一说,顿时不敢再稍有妄动,同时向一灯看去,一灯道了声佛号道:“多写陆少侠提醒,那就先将劣徒放在这吧,可惜你我现在都没有恢复武功,不然还尚可一救,唉……” “大师,真是很抱歉,晚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还请大师责罚。”陆展元感觉自己实在太虚伪、太无耻,不过,这多少能让一灯少一些气愤难平吧。 “陆少侠不必自责,说起来,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是我管教不严,才出此不肖之徒,还望陆少侠不要记恨。”一灯现在仍觉得是他这边的错,所以并没有怀疑陆展元什么。 正在此时,那边厅上一阵咳嗽,就听朱子柳叫道:“师傅,武师兄醒了!”而几乎同时,屋内的床边,去查探昏迷三女的穆念慈也叫道:“陆大哥,君儿妹妹她们醒了!” 第二百零二章 捣蛋徒弟的媳妇英姑 一灯与陆展元听到叫声,一个走向武三通,一个走向屋内床边。 “君儿,去看看你义父吧。”陆展元来到床边,向何沅君轻声说道。那武三通怎么说也是何沅君的义父,他将之打死,对她还有有些过意不去的。 “什么?”何沅君刚醒来,还有些迷糊,“元哥,你要我去看我义父干吗?我不想见他。”她自从知道武三通对她的不轨想法之后,就刻意的躲着他,心中亦升起了不小的反感。 “君儿妹妹,陆大哥是说你义父就在外面,而且你们刚才睡的那么沉,就是他放了迷烟,然后想暗杀陆大哥,幸亏陆大哥、我还有蓉儿妹妹曾经喝过药王蛇的血,没有中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你义父被陆大哥失手打成重伤,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吧。”穆念慈见床山三女都不明所以,便耐心地解释道。 何沅君顿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义父真的来刺杀元哥了??”一边的李莫愁听到这个消息,可不管别人怎么样,忙问道:“展元你没事吧?可恶,我怎么就没喝过那什么血呢?”她是因为没有帮助陆展元而懊恼,并非因为没有百毒不侵而不甘。 陆展元摇了摇头,安慰地看了看李莫愁,才对何沅君说道:“对不起君儿,希望你不要怪我。”他这句话倒是有双重的意思,一为事先没有跟何沅君商量,就早有预谋地想置武三通于死地,二为自己明知那人是武三通还下了死手。 何沅君还未回话,就听屋外的大厅内,穿来一声叫:“沅儿!你义父要见你!” 何沅君看向陆展元,陆展元点头道:“去吧。你去看看你义父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心中却异常鄙视,那武三通死之前想到是不是他老婆武三娘。也不是他襁褓中的儿子。竟然是何沅君,如此,自己杀了他确实是对的,不然后患无穷。 那何沅君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程瑶迦与李莫愁也穿着妥当,众人一起跟上。 来到大厅,只见那武三通看到何沅君出来。顿时双眼放光,精神也好了许多,似是回光返照,艰难地开口道:“沅儿,你来了啊!咳咳……我在死之前,还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太开心了,沅儿,你能……你能原谅我吗?”他到现在跟何沅君说话都不肯自称“为父”,当真是死不悔改。 “干爹……”毕竟是从小把她养大的义父。何沅君看到他快要死的模样,心里还是非常难过地,可是不等她说完,那武三通就一声断喝打断了她。 “不要叫我干爹!!”武三通有些激动,“我不想做你的干爹!也不要做你地干爹!”此话一出,不仅何沅君一愣,大厅内地所有人都是一愣,纷纷不敢置信地看向武三通。 那武三通仿佛豁出去一般。急促不甘地说道:“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说……说永远不离开我,可年纪一大,便将过去说的话都忘了,只记着这个新相识的小白脸。我对你那么好……” “不要说了!”陆展元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出声打断他。都快死的人了。连句正经的话都没有,还在执迷不悟。当真无可救药。随即向一灯说道:“一灯大师,您有没有派人通知武前辈的家属?” “阿弥陀佛,有劳陆少侠提醒,子柳,你在此照看三通,其余的人都去知客厅吧。”一灯知道陆展元是在告诉他,不要让武三通再说下去了,不然不好收场,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在这个时候了还是执迷不悟,实在太过可悲。然后对樵和渔二人说道:“你们去通知武三娘吧。”两人领命离开。 何沅君本来还很难过伤心,想听听这个义父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自己哪怕尽一切努力也要帮他完成遗愿,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他都快死了,还放不下对自己的不轨之念,竟然拿自己小时候的话来斥责自己,这让她万分的失望,忽然想到,如此说来,自己地义父岂不是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怀有另类的想法了?想想自己从小就被自己的义父龌龊的窥视,顿时不寒而栗,不想再看武三通一眼,转身就向外行去。 那武三通现在眼里就何沅君一人,见其余人离开,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见何沅君看都不看自己,就要离去,顿时激烈地想从地上爬起,可惜身受重伤,最终又无力的瘫下,口中只不停地叫着“沅儿,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为什么要骗我……” 何沅君听到,身子一顿,想回身反驳,却被陆展元用手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拽出了房门,这个时候,还是别跟武三通说话最好,他已经走火入魔、不可理喻,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众人来到知客厅,陆展元直接对一灯说道:“一灯大师,晚辈实在不知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实在惭愧,大师若要惩罚晚辈,晚辈毫无怨言。” “算了……是我那徒儿误入魔道,咎由自取,唉……生死有命,陆少侠不必放在心上。我想就算武三娘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也一样不会怪你的。贫僧又岂是不通事理地人,阿弥陀佛。”一灯毕竟曾经做过一国皇帝,杀伐决断的事情没少做过,虽然现在出家做了和尚,但对于一个人的生死,看的还是很透彻的。 “既然如此,此地晚辈也不好再留,那就在这儿向大师辞行吧。”陆展元行了一礼,转身示意几女跟自己去收拾行李,现在就离开,此时天色也已经放亮,正好是离开的好时间。 “阿弥陀佛。”一灯喧了个佛号,并未出声阻止,一切都是缘法,该来的来,该走的走,空留也无用,况且此时陆展元确实不适合再继续留下来。 一切收拾妥当,陆展元叫来何沅君,问道:“君儿,你怪不怪我?”何沅君道:“有些怪,又觉得不应该怪。” 陆展元眉头一挑:“哦?为什么这么说?”何沅君道:“本来是有些怪你地,可我刚才见我义父弥留之际对我的不轨之念仍不放弃,突然有些明白,你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我好,所以又觉得不该怪你了。” “傻丫头,你还是别跟我们一起走了。”陆展元抚摩着何沅君的头发,欣慰地笑道,见何沅君诧异地想说什么,摆摆手阻止道:“听我说完,武前辈怎么说也是你的养父,不管他生前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态,但如今他就要离世了,你这个女儿无论如何也得送他入土才行。” “好吧,我听你地。”何沅君觉得陆展元所说地不错,只好暂时留了下来。转而又问道:“可是,我以后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你?嘉兴?雕谷?还是天山?” “呵呵……当然去嘉兴了,那里是我的家啊。不过,万一去那没找到我,明年岁末,我会去华山参加论剑比武,你到那定能找到我。”陆展元微笑着回道。何沅君双眼含泪,无奈地点头答应。 日上三杆,陆展元带着黄蓉、李莫愁、穆念慈,还有程瑶迦四女一起离开了一灯隐居地茶花佛地,慢行在回家的路上,他已经杀了欧阳锋,自然要回家到父母的坟前祭拜,然后安心地恢复自身的元气。 行到中午,还未走出大理境地,五人走进一间规模不大的酒店,不过此时正是用餐时间,客人却不少,他们本是要找一个雅座,可惜楼上是人满为患,他们只好在大厅之内,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做下,反正只是吃一顿饭,吃完还要赶路。 五人落座之后,随便点了些饭菜,便催促店小二着紧去办。在店小二离开后,那穆念慈实在忍不住说道:“陆大哥,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展元一听,便明白她是指杀死武三通之事,摇了摇头,道:“念慈,你还是太过善良,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一定要等到无法收拾的时候,才去费力的解决,若现在不除掉武三通,势必会在将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再说,那武三通之死是他自己主动找上,而不是我刻意安排的,如果他不来刺杀我,我又如何会对他下毒手?如果他能够悔改,大彻大悟痛定思痛,不再对君儿有非分之想,我绝对不会跟他计较以前他对君儿产生过不轨想法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真的怪不得旁人的。” 黄蓉与李莫愁几乎同时点头道:“不错!这叫防患于未然,又叫未雨绸缪。”说罢互相看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到惊讶,觉得对方似乎有不少观点都跟自己一样呐,忽然间竟然产生一丝惺惺相吸的错觉。 那穆念慈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坐在他们临近一张桌子旁,有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他们急声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武三通,是不是南帝段皇爷的徒弟?”声音急切而又冷然。 陆展元抬头瞧去,只见此女身披麻衫,面容清丽,脸颊也如凝脂,不过四十岁左右,可是往上看去,却头发花白,额头上皱纹满布,一张脸以眼为界,上半老,下半少,却似相差了二十多岁年纪一般,怪异无比。陆展元心中一动,这女人莫非是自己那捣蛋徒弟的媳妇英姑? 第二百零三章 给我下跪是应该的 那女人见陆展元几人只是奇怪地看着自己,并不答话,心中不虞,又问道:“快说啊,你们所说的那个武三通是不是南帝段皇爷的徒弟?你们是不是知道段皇爷现在所在何处?” 那黄蓉本也是个娇蛮的女人,自然不喜欢别人对她大呼小叫,拍案道:“喂,你是在向我们询问事情吗?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让我知道那段皇爷现在何处。”英姑仍是霸道跋扈的语气。 陆展元知道英姑之所以如此脾气,是因为感情失意、儿子被害、多年孤寂等等因素造成的,所以心中并没有怪罪于她,再说她怎么也是自己徒弟老顽童的媳妇,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可是那黄蓉是第一次见到英姑,又怎么会对她相让?当下故意刁难地回道:“谁稀罕向你提条件,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武三通和段皇爷,你快些走开,别打搅我们用餐!” “你撒谎!”英姑有些气急败坏,“刚才我明明听到你们提到武三通,又怎么会不知道?再说段皇爷身为天下五绝之一的南帝,看你们的装扮也是江湖中人,又如何不知道他?” 黄蓉还想再继续反驳,只见陆展元轻笑一声,摆手阻止了她,笑道:“不知道这位……那个你找南帝段皇爷有什么事?”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英姑,叫前辈是绝对不可能,老顽童可是自己的徒弟呢,可叫姑娘、大姐、女士?好象也都不合适,最后只好含糊其词。 英姑听此一问,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与那段皇爷有不共戴天之仇,找他自然是杀他!”她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人,所以并不愿意遮掩自己的仇恨,不等陆展元身边几女询问,她又接道:“我本是守在他隐居的桃源之外。伺机刺杀于他,不想在半年多前,他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偷偷搬走,我就失去了他的踪迹,一直找到现在,所以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果然是她,陆展元暗自点头,刚要说话。就听黄蓉抢先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那段皇爷慈祥和蔼,平易近人。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就算他是你的仇人,那也一定错不在他!”黄蓉心护一灯,又聪明异常。林雷所以并没有说出段皇爷已经出家做了和尚。 “哈哈……笑话!那段皇爷虚伪狡诈、多行不义。又岂是你小丫头口中的好人?我神算子英姑之名虽然不显于江湖,但还不至于信口开河!”英姑语气不屑,满是嘲讽。却突然一转话头问道:“这么说,你见过段皇爷了?不然怎么这般维护他?快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然我杀了你们!” 噗!陆展元憋不住喷出口手地茶水,笑道:“英姑是吧?哈哈……你是不是向别人询问事情都是这般威逼利诱啊?你确定你能杀的了我们?”说着指了指自己和身边的黄蓉四女。 英姑心道,看来这几个人是不愿将段皇爷的所在告诉自己,那就只好动手拿下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小辈,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不说了。当下冷笑一声,道:“杀不杀的了,那要杀过才知道!”说罢不由分说挥手就向一开始就跟他作对的黄蓉袭去。 那英姑出手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十几式后招,以防黄蓉身边的四人出手相帮。不想他一招递出。除了黄蓉迎接而上,而另四个人竟然视若无睹。纹丝不动,心中顿时诧异非常。 可与黄蓉一交上手,才瞬间明白,不是他们不去帮她,而是根本不用相帮,只这一个丫头的武功就不一定比自己差。 他们这边一打起来,酒店里的客人顿时大乱,纷纷起身推攮着向外拥去,生怕再继续留下会殃及池鱼,趁机连饭钱也省下了。直搞地酒店的掌柜是哭爹喊娘,叫屈不停,可是哪里会有一人理会他啊。 此时只见黄蓉以一套“落英神剑掌”,漫天掌影地斗上了英姑地“泥鳅功”,两人均是以快打快,招式花俏而不失威力,虽然英姑以是年过四十,可窈窕的身段仍在,此时又如泥鳅般扭动身资,更是突显一股妩媚妖娆,与黄蓉的风华正茂,秀丽美艳叫相呼应,一时间竟有些赏心悦目,仿佛两个人不是在生死相斗,而是在翩翩起舞一般。 转瞬间,两人已交手近百招,黄蓉的武功威力虽强,但毕竟内力不深,而英姑地武功又特异非常,所以竟然斗地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停!”陆展元见英姑到此时了,还纠缠不停,当真有些不知好歹,心中暗暗摇头,这个英姑为了报仇和上桃花岛救老顽童,可以说是放开生死不顾一切,实在无可厚非。只是采用的方法也太过激进了,不可取的紧,如今遇到的是自己,若是遇到的是别人,又有自己几人这般的实力,岂不是要殒于此? 黄蓉听到陆展元喊停,不甘地虚晃一招跳回,撅这小嘴不忿道:“大无赖干吗叫停啊,再给我十招,我肯定能打败她。” 陆展元呵呵一笑,安抚地拍了拍黄蓉的肩膀,转首向英姑说道:“你现在还觉得能杀的了我们么?” 英姑恼怒不已,可又无可奈何,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凄凉一笑道:“你想嘲笑就嘲笑吧,我连你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我都打不过,还说什么杀掉你们,哈哈……我真是不自量力,徒惹人笑话!哼,现在你们是不是要为段皇爷出头将我除掉,好拿去邀功?” “哈哈……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我们地话么?我们是因为失手打死你口中段皇爷的徒弟武三通,无颜再继续在他那呆着,才匆匆离开,又怎么会帮他杀你?”陆展元摇头笑道,心理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把老顽童的消息告诉他,这样就免得她整日的沉浸在报仇当中。 “那你快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英姑急口问道。 “喂!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黄蓉此时就是见不惯一个陌生地人,盛气凌人地对陆展元说话。 谁也没有料想道,黄蓉的话一落,那英姑脸色瞬间数变,最终一咬牙,砰一声跪倒在地,态度大转弯,语气戚戚又恨恨地说道:“求小兄弟告诉奴家那段皇爷地所在吧,只要你告诉我,就算让我给你磕头也行!”说着就要磕头。 黄蓉四女惊诧莫名,万万没想到英姑会突然间如此,这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能让她这般固执,固执到可以放下身段,屈就人前? 可是另四女更惊讶的是,那陆展元见英姑给自己下跪,竟然毫无不妥之感,仍大马金刀地坐在原位,一脸平静、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这一跪和一拜。 那穆念慈最是心软,又嘴是看重辈分之别,所以很不理解地质问道:“陆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她有什么不对,你也不应该这般丝毫不避讳地受她跪拜,你……” 陆展元抬手阻止穆念慈继续说下去,看了看四周的人,笑道:“念慈勿急,我想不仅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估计旁边所有的人一定都不理解,包括跪在地上的英姑也一定在心里骂我。哈哈……” 既然知道,为何还做?这是众人的心声,可是只见陆展元大笑一通,突然摇头晃脑地念了一句词:“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四女不明所以,互相看了一眼,心道,怎么自家相公突然莫名其妙地念起词来了?可当看向跪在地上的英姑时,却见她满面惊骇,不可置信,颤巍巍地问道:“你……你,你是如何知道这首词的?!” “呵呵……”陆展元故作神秘地一笑,道:“我不仅知道这首词,还知道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我想你一定不希望我当众说出来的。我只告诉你,你朝思暮想的人早已经逃出生天,所以,我劝你还是先去找他吧,别执着于报仇,再说,你的仇人也不是南帝段皇爷,你儿子又不是他杀的。别忘了,罪魁祸首现在还在外逍遥呢。” “啊!!你果真知道!”英姑更是惊骇,迫不及待道:“你说他已经逃出那地方了?真是太好了!可是,我要到哪里去找他?”她忽得此消息,心情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不过突然间好象想起什么似的,急忙向陆展元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你一定知道杀死我儿子的真凶是谁了?快告诉我,我求你快告诉我!” 陆展元心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若是此时就告诉她,只怕她会第一时间就跑到铁掌峰去找裘千仞拼命,可她又不是裘千仞的对手,岂不是自寻死路?她可是自己的徒弟老顽童的媳妇啊,自己总不能让她去送死吧?正想着,那边的李莫愁问道:“展元,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到底为何可以那么安心地受这位前辈一拜呢?” 陆展元正在想着事情,听到询问,就随口答道:“她是老顽童的女人,老顽童是我徒弟,我自然受的起她这一拜了!” 第二百零四章 守着秘密大家猜 这一句随口的回答,无疑是往烧热的油锅里散了把水,令在旁的几人都是不可思议惊叹一片,同时又豁然开朗。当然,黄蓉几女惊叹的是英姑这么标志漂亮的女人,竟然是老顽童的媳妇,毕竟她们知道老顽童是陆展元的徒弟。 而英姑惊叹的就是另一回事了,只听她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师傅?你这么年轻,他都可以做你的长辈的长辈了!”说话时满面匪夷所思,心中不是很相信。 “哈!这件事我可以做证!”不等陆展元解释,黄蓉就满脸自豪骄傲地笑说道:“当初在桃花岛我是亲耳听到老顽童叫元哥哥师傅的。” “是啊是啊,我在牛家村还见过老顽童给陆大哥磕头叫师傅呢。”一直没有插话余地的程瑶迦也站出来为陆展元做证。 听到大家的回答,英姑似信非信地看向陆展元,陆展元呵呵一笑道:“你先起来吧,别再跪在地上。既然你是老顽童的女人,那跟我们就不用见外了。”见英姑站起,又接道:“所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我虽然比老顽童年轻许多,也就未必不能收他为徒。那老顽童的性格我想你也知道几分,可谓对武成痴。又刚巧我有几手不错的武功被他见到了,所以就纠缠着我拜师,我被缠的无奈,只好收下他了。”其实具体情况是否如此,只有他和老顽童最清楚。 想到陆展元刚才念出了自己与周伯通之间的那首词,英姑心中释然。再次行礼道:“陆……师傅,既然你是他的师傅,一定知道他现在在哪,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好想见到他。”她一时间还不适应直接叫陆展元为师傅,所以就加了个姓。 “怎么?现在不想去找南帝报仇了?”陆展元好整以暇地说道。 “去,当然要去!”英姑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我儿子不是他所杀。但他见死不救,一样是杀人凶手!” 陆展元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你心中记恨着他,可你连他现在地具体情况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报仇?”见英姑有些不明所以,又道:“你可知道。你口中的段皇爷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英姑觉得自己今天遇到的惊诧骇然的事情太过频繁。以至于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此时突闻此噩耗,犹如脑袋被锤了一下,瞢瞢的呆在了原地。林雷既然陆展元是老顽童的师傅,又知道她与老顽童地事情,那就不需要骗她,所以英姑没有深究就相信了陆展元的话。 穆念慈不忍看到英姑悲愤失落地样子,悄声向陆展元问道:“那段皇爷不就是一灯大师么?你怎么说他已经死了?这个女人是你徒弟的家人,你干吗要偏她?” 那英姑修为不浅。虽然穆念慈是小声询问,但也被她听了过去,急忙问道:“陆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在骗我?” “咯咯……当然不是骗你啊。”黄蓉笑着解释道:“元哥哥所说的意思是,那段皇爷出家做了和尚。现在法号一灯。俗世间已经没有段皇爷,自然可以说段皇爷已经死了啦。” 这一解释。众人才恍然。那英姑又被搞的一愣,这个消息无疑也是很震撼,她低着脑袋沉思片刻,才抬头道:“我知道了,陆师傅,你还是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吧,还有伯通现在在哪,我要去找他。” “呵呵……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一灯所在,只怕你去了也找不到他了。”陆展元耸耸肩笑道:“他地所在被我们几个知道了,估计现在已经重新换了个地方居住了。我还是先告诉你老顽童地去向罢了。” 英姑知道再问也无济于事,只好点头,反正能先知道周伯通在哪儿更好。 其实此时陆展元也不清楚老顽童溜达到哪里去了,但总得给英姑一个奔头,于是指点她去岳阳或者全真去找老顽童,若那里都没有,那就等明年的华山论剑,去华山守株待兔,总能找到他的。英姑点头表示知道,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陆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是谁杀死我那可怜的儿子的?” 这话一落,几女同时看向陆展元,要听他怎么说,可陆展元哈哈一笑,道:“你们真当我是神仙啊,什么事情都知道?不过,那凶手是谁,只要推理一下子,范围不会多广的,你还是自己想一想吧。” 见四女释然的样子,和英姑失望的表情,陆展元心中稍微放松,心道好险,若自己再语出惊人,把裘千仞给说了出来,恐怕又会遭到精明黄蓉地怀疑。 黄蓉大概从陆展元与英姑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点,见英姑低头沉思,便问道:“你在想谁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吗?”英姑点头。黄蓉道:“你儿子什么时候被害的?”心中却想,老顽童被她的父亲关在桃花岛十几年,未曾离开一步,那他与眼前女子地儿子岂不是跟自己差不多大了? “二十年前。”英姑看出黄蓉是想帮她一起猜测真凶,于是毫不隐瞒地说道。“什么!?二十年前?”黄蓉见她此时找一灯报仇,还以为她的儿子才被害死不久呢,没想到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于是叫道:“这么久了,还怎么查啊。”英姑一听至此,脸色顿时难看许多,道:“那人地笑声我永远记得,就算做鬼也不会忘记,只要我再听到他的笑声,就一定会认出他!” 陆展元见英姑如此模样心生不忍,提醒道:“你别老是往与自己有间隙之人身上想,当初你儿子还在襁褓之中,就算换个不会武功的壮汉,一掌也能将之当即毙命,可那个人打了两掌,却留下他的性命,只怕根本的目的就不是害你儿子,你在好好想想吧。” 英姑愕然一愣,明白陆展元所说何意,心中顿时乱成一片,这多年来,她一直苦思是什么人要害自己的儿子,从没想过那人要害之人并非自己的儿子,而是利用自己儿子的伤来害别人,这个道理看似不通,却又觉得大有道理,当时自己儿子受伤之后,自己第一时间去找的人就是段皇爷,并求他施救,莫非那人真正要害的人是段皇爷? 此时黄蓉亦想通了此处,道:“我明白了,那人打了婴儿两掌而不毙其命,自是高手无疑,当今闻名的高手就那么几个人,一一排除也就猜到个大概了。我爹肯定不会干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洪七公也不会,一灯伯伯这么慈祥,一定也不会,莫非是西毒欧阳锋?呵呵……就算是他,你也找不到他报仇了,他被我元哥哥打了一掌名誉下了生死符这会估计早死了。” “不是他。”英姑否定道,不过听到陆展元杀了欧阳锋,还是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若陆展元真能杀掉欧阳锋,就确实有资格做老顽童的师傅,只是他才这么年轻,武功到底怎么练的啊?嘴上却继续说道:“欧阳锋我见过,那人的身材比他要矮小的多。” “身材矮小的啊。”黄蓉一时间想不出来,她几次见到的“裘千仞”都是裘千丈所扮,所以在她的概念里,裘千仞是个无耻的骗子,欺骗了江湖上所有的人,自然没有那种打婴孩两掌,将其重伤,还留其性命的本领,所以一直没有往他身上联系。 “会不会是裘千仞?”此时跟真正的裘千仞交过手的何沅君忽然提醒道。 陆展元心中一喜,终于说到正点子上了,不禁暗自叹息,唉,知道一个秘密,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费尽心思,苦思冥想,这也是一种痛苦啊。 那英姑心中一动,他与裘千仞见过几次,此时听到何沅君的说法,拿他的身型跟记忆中的刺客身型一比较,还真是有些相似,难道?? “那裘千仞武功那么差,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会是他啊?”此时黄蓉不可置信地说道。 “不是啊,我与莫愁姐姐联手都打不过他,他怎么可能打不过你?”何沅君反驳道,黄蓉看向李莫愁,见她也点头,心中疑惑。 陆展元好笑地看着几女猜来猜去,实在忍不住插嘴道:“蓉妹妹,你见到的那个是裘千仞的双胞胎哥哥,哈哈……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真正的裘千仞武功可是很高的。呃……当然比我还差的远。”话音一落,遭到四女同时的翻眼鄙视。 陆展元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既然猜到了大概,英姑你就先去找老顽童,然后跟他一起去抓住裘千仞,让他笑给你们听,这样就知道他是不是凶手了。好了,我们要尽快吃饭,然后起程赶路了。” 说罢招呼店小二继续上饭菜,此时他们已经停手说了不少时间的话了,所以酒店又进来了不少人。 在吃完饭之后。那英姑对陆展元行了一礼,就要分道扬镳去找老顽童,陆展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如果你找到老顽童,他要是见到你就跑,你就大叫一声,再跑我就放生死符了,包他立即站住。哈哈……他要是问你怎么会这个的,你就说重剑狂生陆展元教你的。然后你就直接跟他说你们有儿子的事情,这样他才会老实的跟你一起去找仇人。”说罢挥了挥手,带着四女缓缓的离开。此时英姑才知道,老顽童的师傅竟然是近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陆展元。 第二百零五章 木剑功成,宴客风波 路途上,黄蓉一直沉思着,最终隐忍不住,还是问道:“元哥哥,这一次,你又是如何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别再说是靠智慧,二十年前你都还未出生,怎么可能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其余几女亦是疑惑地望向陆展元。 “哈哈……蓉妹妹,我不是告诉你们了么,我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啊。”陆展元耸耸肩,很坦然的说道。可惜四女根本不相信。 “不说拉倒,谁稀罕。”黄蓉撅着小嘴,气呼呼地将脑袋扭到一边,摧马快速行去。陆展元摇了摇头,心道,告诉你们实话,你们不相信,就怪不得我了。当下与另外三女,一起摧马跟上。 不一日,五人回到了嘉兴,陆家庄园中人丁稀薄,萧条一片,自从陆展元的双亲离世之后,陆展元就让其弟弟,将一些家丁解雇,只留下洗衣作饭,打扫庭院的几个。 陆展元有积分唏嘘和回味地敲响了大门,来开门的依然是陆春,见外面站着的是陆展元,他很激动,双眼含泪地说道:“大少爷您回来了啊,快进来,外头冷。” “没事,春哥儿,去摆好祭坛,我要祭拜父母,叫立鼎也来,告诉他,仇人欧阳锋已经被我杀掉。”陆展元脚下不停,边走边吩咐道。 那陆春一听老爷和夫人的大仇已报,心中高兴,连忙点头应了一声,小跑着去办理了。 祭坛摆好,陆展元带着几女前去拜祭,见到陆立鼎不免又是一番唏嘘,等拜祭之后,陆展元便安心的在家养伤。努力的恢复着元气。 这一晃就是冬去春来,陆展元终于依靠《九阴真经》中的总纲。将元气恢复到鼎盛状态,内力运转起来,似乎更加精纯。这期间。他早就命人去将那柄重剑取了回来,可惜一直没时间去研究木剑之法。 这天早上,陆展元挥舞重剑,总感觉使出重剑剑法。有些别扭之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羁绊自己一般,往往是一剑出去,重剑总比自己的意念慢了那么半拍,几番思量才恍然发觉,重剑之法已经不适合自己再练,于是命人砍下院子中一棵大树上的一截粗树干,削成了一柄木剑,再用时果然感觉畅快淋漓,时快时慢。意念所动,剑尖即指,一时间满院皆是重重朦胧地灰影,修为够了,木剑之法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半个时辰过后。陆展元才收剑挺立。林雷心中高兴不已,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年底华山论剑看谁还能与自己争雄。转首见陆春在一旁伺候,就开口道:“春哥儿,我回到家之后,许多本城地江湖豪杰都有上门看望,我还未曾回过礼,趁现在我武功大进,心中高兴,命下人去请何老拳师和太湖归云庄庄主,还有让归云庄的陆庄主帮忙邀请嘉兴的各路豪杰,我要开宴请客。” 陆春见陆展元武功大进,也是高兴,连忙领命快速离开,叫上几个下人,分道前去通知。 不到中午,嘉兴陆家庄园地现任庄主陆展元宴请嘉兴豪杰的风声就传遍了整个嘉兴,于是乎,不管有没有接受到邀请,只要是江湖上打混的人士,都闻风而来,毕竟“重剑狂生”的名号威震江湖不比五绝差上分毫。结果出现了这样地对话。 “啊呀,这不是刀下无魂王大侠么?您这么着急是干吗呢?” “废话,当然是去参加陆庄主地酒宴了。” “啊!您接到邀请了?真是让小弟羡慕啊。” “屁咧!老子这是去凑热闹……”“啊!正好我也想去,一起去吧!”“好,一起去。” 宴客的地方就是陆展元当初为何老拳师赢来的“烟雨楼”,中午时分,只见整栋楼已然人满为患,陆展元难得请客一次,自然不会让来的人站在外面看别人吃喝,交代一声,便从何老拳师的“醉仙楼”将桌子长凳搬来许多,在“烟雨楼”大门外的街道上分两行,一路排开,终是让所有前来参加酒宴的江湖人士全都有了座位,再然后吩咐“烟雨楼”和“醉仙楼”的所有大厨一起出动,竭力供应菜肴。 众江湖人士见到陆展元这般好客,都在心中暗暗地挑起了大拇指,毕竟以在场大多数人的身份,根本连与陆展元说话地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受他请客吃饭了。见陆展元与几个美艳无比的女人忙里忙外,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陆大侠别忙活了,我们能有碗酒喝就足够了!”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附和,那人又叫道:“陆大侠,你啥时候跟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成亲啊?到时候我们好来喝喜酒!”“哈哈……”众人轰然大笑,同时起哄要陆展元回答,黄蓉几女,都羞涩地往酒楼后面跑开。 陆展元无法,只好双手下压,笑说道:“那一天迟早会来,只是要等我守孝期过后,到时候欢迎你们都来喝喜酒!” 众人这才想起,陆展元父母被害不满一年,他是不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成亲的,那个问话地人心知自己唐突了,忙补救道:“听说陆大侠千里追凶,亲手杀了五绝中地西毒欧阳锋,不仅报了仇,而且还威慑了五绝中的其余几人,那今年年低地华山论剑,天下第一的名号肯定是陆大侠您的了!” “吼!!”众人又是一阵欢呼,纷纷表示提前祝贺。陆展元连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却没有反驳那人的预测,他不是虚伪的人,既然有那个实力,就不会贬低自己,抬举别人。 酒宴开席,众人一通狂饮海喝,各自敬酒扎堆,一片热闹景象,好不畅快。 陆展元所在的桌子,有何老拳师。陆乘风父子,江南六怪。然后就是黄蓉、穆念慈、李莫愁、程瑶迦四女。 酒过三循,那陆乘风举杯道:“陆师弟,我听说你如今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估计今年的华山论剑,就惟你称雄了。” 陆展元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武功如何的?转首看向一边地陆春,见他尴尬一笑,知道定是他得意忘形。在陆乘风跟前狐假虎威显摆了。当下笑道:“不瞒陆师兄。小弟如今的武功,只怕黄前辈已不是对手。” “哦?!”陆乘风面色一凛,道:“没想到陆师弟已经这般厉害了啊。”在他地心目中,自己的师傅黄药师乃是无人能及的高人,应该是当之无愧地天下第一,没想到陆展元仅武功一途就超越了自己的师傅,怎能不让他心惊?不过,想一想一年多前,在自己的归云庄中。这个师弟就与自己的师傅黄药师斗地旗鼓相当,那么以他地资质和年龄,一年多的时间,再有所突破也属正常。 此时一直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江南六怪之首,柯镇恶不满地哼了一声。道:“只知道个人利益。一己之私,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语气充满嘲讽。 陆展元本来就与江南六怪存有间隙。但见到他们也来碰自己的场,也就在心里把以前的所有不块放开了,毕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自己不必耿耿于怀,可此时见柯镇恶又口出不逊,眉头一皱道:“不知柯大侠有何见教?” “大侠不敢当,老瞎子还没有自大到那个程度。”柯镇恶一顿铁杖,不理桌子下拽自己衣服的几个弟兄,又接道:“如今大宋风雨萧条、危在旦夕,陆展元,枉你有盖世的武功,却不思精忠报国,整日的沉迷在毫无作为之中,就算有再高地武功,就算争得了天下第一,那又如何?也不过是一界武夫而已!” 霎时间,整桌的人一片安静,那黄蓉听不得别人侮辱陆展元,当下就要拍桌子攻击柯镇恶,却被陆展元伸手拦住,哈哈一笑道:“柯大侠,去年年底,你的徒弟郭靖帮助成吉思汗攻打潼关,曾有个神秘人送信给他,告诉他帮蒙古就是危害大宋,要他离开,他不听,结果潼关攻破之后,成吉思汗挟持他母亲要他帮助蒙古攻打大宋,若不是那个送信给他的人及时赶到,只怕他的母亲就要殒命大漠,同一时间,蒙古军营中百多位高级将领纷纷被杀,柯大侠以为这些事情又是谁做地呢?” 话音一落,众人恍然,既然陆展元如此清楚,那此事定是与他有关,那柯镇恶愕然一愣,问道:“莫非你说地这些,都是你做的?”说至此,声音已有些颤抖。 “然也。”陆展元抿了一口酒,坦然地承认了此事,他可不是做好事不愿旁人知道地人。 只见柯镇恶脸色瞬间几番变幻,最终满是羞愧地说道:“陆少侠,是我误会你了,柯镇恶在此向你赔罪了!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救了我徒弟母子。”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余五怪也一起举杯说了声谢谢。等边上的小厮斟上之后,柯镇恶又说道:“这一杯请你原谅我以前对你的种种不对,是我柯镇恶门缝里看人,还望陆少侠不与我这个老瞎子一般见识。”说罢又一饮而尽,其余五怪亦跟着。 陆展元现在倒是挺佩服柯镇恶的,心直口快、嫉恶如仇,而且能够勇于承认错误,所以在他们每次举杯的时候,都同时举杯回敬。 两杯过后,陆展元说道:“柯大侠不必愧疚什么,以前的我确实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来,我再敬您一杯。”说着回敬了一杯,那柯镇恶竟然奇迹般地回给陆展元一个爽朗地笑容,令陆展元直怀疑是不是眼花。又过片刻,陆展元突然说道:“只可惜,我虽然杀了不少的蒙古将领,但并没能阻止蒙古继续攻打大宋。今晚我再次去找那拖雷一谈,若他仍然执迷不悟,就休怪小爷我为了大宋的无辜百姓而心狠手辣了!” 第二百零六章 刺杀再刺杀 撇开黄蓉几女不论,在坐的众人哪个不是爱国的有志之士?虽然生在草莽,但也时刻为着自己的国家而心忧,所以听到陆展元这般为民尽力,心中佩服不已,不过却对他去找蒙古的将领洽谈,而不是直接杀了他感到困惑,那陆乘风拱手道:“陆师弟,既然你能潜入蒙古军营,见到猛古的将领,那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这样蒙古兵没了首领,蒙古自然大乱,很可能还会退兵。”其余众人听此,纷纷附和地点头,认为陆乘风所言极是。 陆展元摇头轻笑道:“诸位所想,陆某又怎会想之不到?只是你们不了解蒙古人的顽强生命力,就算我杀掉如今的蒙古人将领,那又如何?蒙古人根本无需退兵,很快便能再选出一个将领,我再杀,他们再选,除非我一次把所有的蒙古士兵杀光,不然一切只是徒劳无功,况且,就算我继续刺杀,最多百年,我老死之后,难道要我的子孙继续去做那刺杀之事??” “这……”众人一时语塞,总觉得陆展元所说有道理,却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可那种感觉忽隐忽现,始终抓之不住,心中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却都不敢往那方面想,也不敢说出来。 “其实大家都知道,唯一能彻底解决蒙古人攻打大宋之事的关键,在于大宋的朝廷,而不是靠江湖上的哪个人。”陆展元见这些所谓地江湖豪杰。竟然也会顾及朝廷什么的,连一些话都不敢说。心中感到无奈地同时又有一股悲哀,爱国是对的,但是当国将不国的时候,还在死守着陈旧的理念,不敢对**不堪的朝廷做出抗议,那就是顽固不化,他可不会在乎什么大逆不道的帽子。 见众人纷纷低头,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亦不敢附和自己的话。陆展元呵呵一笑道:“算了,现在不说这些,来来,大家喝酒!”说着举杯邀饮。 一场酒宴直闹到天色微暗,众人江湖人士才心满意足地陆续离开。陆展元送走各个熟悉的和不熟悉地人之后,运功散掉浑身的酒气和醉意,跟几女打声招呼。便独自一人北上而去。 如今蒙古已经筹谋对大宋的侵略,不日大军就会抵达襄阳城下,陆展元这一去就是要最后一次对拖雷下达“通牒”,若他仍不答应自己的要求,自己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了。 蒙古军营中,拖雷刚刚在成吉思汗的营帐中接受了命令回来,他们再有三日,便要拔营前往襄阳,此地乃是大宋的屏障,只要此地一破。林雷大宋便是囊中之物。 刚一进营帐,就见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拖雷惊吓一声,就要拔出腰间地弯刀,却听到那人说道:“别紧张,是我。” 拖雷这才定睛瞧去,眼前之人正是一身青色长衫,发箍斜扎的陆展元,心中稍定,施礼道:“原来是陆兄弟。”他在中所呆时日已久。汉语说的倒是顺溜不少,不然,陆展元想跟他单独沟通,还真有点难度。 “不用套近乎,你们蒙古就要攻打大宋。我们现在可是站在对立面的。”陆展元摆摆手。又说道:“我上一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杀了那几个挡着你继承汗位的障碍?” “这……那件事情。请赎我不能答应你!”拖雷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毕竟他是在错失一个大好的机会,“我蒙古人,就算不是一母所生,也亲如兄弟,更何况他们确实是我的亲生兄弟,所以不会自相残杀!” “哦?你确定?”陆展元眼神中冷芒一闪而没,“要知道现在地成吉思汗已经步入膏肓,生命迟暮,要不了多久,就会撒手人寰,不管他死前有没有诏书传位于谁,但我敢肯定,就算你不参与,你的几个哥哥也一定会一起争夺汗位,你可别说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做上大汗之后,会轻易的留下你的小命!你……难道不再考虑一下?” 拖雷顿时犹豫不决,要说他没有继承大汗之位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向来敬重崇拜成吉思汗,所以从没想过违背他的意愿,只要是成吉思汗做出的决定,他绝对会无条件的遵从,哪怕是将汗位传给了自己地哪个哥哥,他也毫无怨言。 可是,如今被陆展元一分析,他又感到危机重重,如果自己的哪个哥哥登上了汗位,为了坐稳汗位,或许真的有可能暗害自己和其余兄弟。自己该怎么办呢?不听陆展元的,很可能将来的自己会有杀身之祸,难道听他地,未雨绸缪,提前害了自己地哥哥?不不,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况且现在蒙古是需要团结地时候,不能自相残杀。 几番犹豫,拖雷忽然想到,自己的几个哥哥也很尊敬和崇拜成吉思汗,一定跟自己一般,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也许陆展元的推测根本不成立呢?当下面色一定,说道:“陆兄弟,我的恩人,谢谢你的好意了,我实在不能答应你的交易,不过,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们蒙古人,恩怨分明,我会考虑答应你尽量在攻下一个城池之后,约束自己的手下,不要做出屠城之事。” 陆展元摇摇头,很是漫不经心地问道:“这就是你的决定?没有更改的余地?不后悔?” 拖雷一点头,肯定道:“不错,就算将来被我的哥哥杀害,我也不后悔,谢谢陆兄弟为我担忧……”话为说完,就见陆展元突然暴起,一招“七伤拳”击在了拖雷的胸前。 “你的哥哥没机会杀害你了!”陆展元冷着脸道:“你的命是我救来的,现在我要收走了。我要的是大宋百姓的绝对安全,不是什么尽量不屠城的承诺,我已经给了你机会,可惜你没把握,怪不得我!”说罢就转身离开,既然这个方法不通,那就执行第二计划。 至于杀了上一刻还在叫自己恩人的拖雷,陆展元倒没觉得有什么愧疚,毕竟他与拖雷没什么深入的交情,再说,为了给大宋百姓多几年的安定生活,也由不得他心软。 那拖雷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陆展元,在陆展元说完话之后,浑身一软,口出鲜血,犹如没有骨头一般,瘫成一团,他到死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何突然翻脸杀害自己,那他在开始干吗还要救自己?又为什么出谋划策帮助自己争夺汗位?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大摇大摆地走出拖雷的营帐,陆展元向成吉思汗的营帐走去,在最近月多的时间里,陆展元经常出现在蒙古人的军营,众士兵又见过他与四王爷拖雷一起在营地上走动,所以大家早就把他当做了四王爷的贵宾,并没有对他单独走出营帐有什么怀疑。 来到成吉思汗的营帐之前,那两个守门的卫兵,刚想伸出长枪拦路询问,就被陆展元双手暗伸,使出两道看不见的“一阳指”点中了穴道。 陆展元嘴角轻笑,自己这么长时间故意引导着拖雷带自己在军营中走动,现在效果果然体现出来了,自己从他的营帐走到成吉思汗的营帐,竟然连一个蒙古士兵或将士对自己盘问的都没有。 掀开门帘,闪身走进营帐,只见一脸苍老的成吉思汗正在擦拭着他的宝刀,小心翼翼很是认真地擦拭着,并没有发现陆展元已经走早了他的身边,或许在他的概念里,还没有谁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营帐里,所以很安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见成吉思汗如此这般的专注,陆展元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搅他,可是自己此时已经杀了拖雷,要收手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突然出声道:“宝刀仍利,人却已老,是不是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什么人!?”成吉思汗一声惊喝,抬头便看到是陆展元,很是气愤地说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陆展元呵呵一笑,没有理睬他的问话,自顾地说道:“蒙古人骁勇善战,铁骑威猛,几乎可以横扫整个世界,可是你有想过没有,离开了大漠草原,失去了磨练他们的环境,三五十年之后,还会再有如今这般的蒙古士兵吗?只不过又一个金国而已,最终一样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成吉思汗气愤填膺,从来还没有谁敢如此的教训自己,今天竟然让一个外族的年轻人给批评了,怎么能不让他怒火大炽?当下呵斥一声:“大胆!”就叫道:“来人!将这个混帐东西拉出去斩了!!” 可惜左等无人,右等仍无人,半晌,陆展元才双手一摊,耸耸肩道:“别这么看着我,要想不惊动你的情况下走进来,自然得先把那些看门的家伙给解决了。”心中却是笑歪了嘴,感觉极是痛快,怪不得猫在杀死老鼠之前,那么喜欢戏耍一番,原来是这么爽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成吉思汗久居上位,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很快便调整了心态。他认为陆展元进来跟自己罗嗦了这么一大堆,况且跟自己的四儿子拖雷走的很近,肯定不是想来刺杀自己的,所以并没有感到危机的莅临。 “哦,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既然你不想听我罗嗦,那我就勉强告诉你我的真正目的吧。”陆展元故做恍然大悟状,拍着自己的脑袋,忽然面色一正,语气凌厉的说道:“小爷我没什么大事,来要你的老命而已!” 第二百零七章 把大宋皇帝吓阳痿 成吉思汗一愣,脑袋里瞬间冒出,这是陆展元在威胁自己的念头,刚想开口与陆展元周旋,却万万没想到,陆展元在说出那一句话后,脚踩“千影步伐”,突然抢进,一只手施展出天山折梅手晃了他一下,而另一只手则使出空空妙手夹杂着空手入白刃,将他手中的钢刀摘下,然后迅速一转身,钢刀就顺着他的脖子划了一圈,顿时,鲜血喷薄而出。 成吉思汗双眼圆睁,不甘地想要怒喝出声,可惜这只是加快喉咙处的血流速度而已,他心里甚至在想,为什么这个家伙要杀自己,还跟自己费那么多话?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的举止猜错,可惜也是最后一次…… 陆展元双眼漠视地站在一边,看着营帐中间的铁木真在翻滚挣扎,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一代天骄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手中,还真是有些唏嘘,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生活的毕竟是的世界,并非什么真正的历史,只要能让心中无愧,管他什么天骄伟人的,惹恼了自己,冲进大宋的皇宫,把理宗皇帝给杀了也没什么不行!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成吉思汗渐渐消失了动静,陆展元最后再悼念一下这个枭雄人物,转身走出营帐,再顺手杀了那两个被自己点了穴道的卫兵之后,忽然开口大叫道:“大汗死啦!大汗死啦!”叫罢就一闪身躲在了营帐之后,静观事态的发展。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蒙古军营混乱,倒是有一队值勤的小队转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的察看。陆展元心道,靠,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些蒙古人听不懂汉语的。 不过,片刻后那一队的蒙古士兵,几乎都惊骇地奔跑大叫。瞬间,整个蒙古的军营,由近及远快速地混乱起来,陆展元虽然听不懂那些士兵叫的啥,但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与自己叫的内容肯定是一样的。 陆展元轻笑一声,便不再管蒙古之事,留着成吉思汗地其余三个儿子。让他们去为了汗位争杀不止吧。想罢趁着混乱,转身溜出了军营。直奔临安而去,他要去大宋皇宫一趟,无论如何,他也得把这个消息知会大宋的最高长官一声。至于他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重震大宋的威严,那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毕竟自己总不能当真把大宋的皇帝也杀了啊。 而蒙古军营在最初的混乱之后,成吉思汗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都纷纷得到了这个消息,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密令,整备了自己手下的军队,然后快速赶到成吉思汗的营帐之中,有成吉思汗在时,只等着听到大汗下诏,立谁为太子,便共举谁为大汗,可此时成吉思汗还未立太子便架崩,那么谁来继承汗位就不是那么简单地事了。所以三个人看似平和地一起跪在成吉思汗的尸体前痛哭。却都各怀鬼胎。 那老三为人比较圆滑,平日里表现地似乎对汗位满不在乎。又对人仁慈,与三个兄弟都有交好,此时更是将这种不在乎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有他想到了拖雷怎么还没出现,忙问道:“为何不见老四!?” 一个士兵颤巍巍的说道:“四王爷……四王爷也被害了!” “啊!?”三个皇子都惊叫出声,心中同时快速地打着算盘,几乎同时问道:“到底是谁行的刺?快去给我抓来!”面对众大臣在佐,他们都在尽力地表现出愤怒伤心,以及尽心为大汗报仇地样子,好笼络人心,至于心中到底是不是如此想法,可以说是一半一半吧。 是谁行地刺,不消片刻便有了指定的对象,毕竟陆展元去拖雷的营帐之时,是光明正大地进入和出来的,不难猜到是他。不过,想要找到陆展元,并把他抓捕回来,却是难如登天了。况且三个皇子虽然嘴上要尽一切所能将之杀掉为自己的父皇报仇,可心里却将争夺汗位放在了第一重要之上。 陆展元一路急驰,马不停蹄,不日便来到了离自己家不远的临安。在一家客栈中稍做休息,打坐驱走疲乏,入夜便悄然溜进了大内皇宫。 皇宫已不是第一次进入,可里面的一切奢华仍如记忆中一般,阵阵丝竹之声传来,夹杂着片片的欢声笑语,陆展元摇了摇头,几乎有种就此返回的念头,自己这么干巴巴地跑来向这个狗屁皇帝报信,有百分之九十地可能,会被当作刺客追杀,而且那皇帝是否听信自己还是未知,就算相信自己,能不能放弃暂时的舒服日子,去费心整顿朝政更是未知,唉……有君如此,大宋无奈,百姓无奈啊!! 不过既然来了,无论如何还是尽一切努力吧,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于是抓了一个宫卫,逼问出皇帝的寝宫,便迅速潜了过去。 此时已是深夜,陆展元本以为皇帝应该已经入睡,不曾想一钻入他的寝宫,便听到一片呻吟娇叫,和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声音只有一个男人,却绝对不是一个女人,不由得在心中大骂一声,靠,果然还是做皇帝地待遇非同一般,自己地共寝计划还有待继续努力啊。 避在一扇屏风之后,探出脑袋一看,好几具雪白的**如八爪鱼一般交缠在一个胖子身上,本是香艳地一幕,陆展元却莫名的感觉恶心,只是看着那皇帝的兴奋模样,想道,若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打断他的好事,估计那皇帝更不会有心情听自己说话了! 转念一想,小爷为何一定要当面跟他讲呢?留书一封不就行?反正他相信不相信,跟见不见的到自己又没分别,于是回转身子,来到外面的书房,听着里面的交响乐,挥笔写下:“蒙古的大汗与四王子已被小爷杀掉,尔最好能把握这个机会重整大宋,善待百姓,不然小爷就把对待成吉思汗的手段用在尔之身,别怀疑小爷的本领。能在蒙古几十万大军的军营之中,杀掉他们的大汗,自然可以在这防备垃圾的皇宫之中除掉你!!” 写完之后,陆展元嘴角轻笑,对待这样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地皇帝,与其恳求,倒不如恐吓。他自己的命可是比什么都重要。 再次潜到里屋的卧室,陆展元用那支写字的毛笔。插上了纸张,看着床上的那个胖子一身肥肉乱颤地耸动着身体,下身一只小蚯蚓进进出出,和躺在床上假意迎合的妃子。心中的厌恶感升腾。这就是大宋百姓的天子啊!我呸!突然心生恶作剧,迅速跃起,由上而下,一抖手将信件射向了皇帝胯中间禁忌之地,哧一声响,在皇帝剧烈一抖地惊叫声中,插在了他地双腿之间,然后看也不看转身就溜,在皇帝“抓刺客”的大叫声中。快速地离开了皇宫。 他那一射,不管有没有插到皇帝的身上,给他的某处吓出点毛病出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陆展元嘿嘿一笑。很是不平衡地诅咒道。让你比我快活,把你吓成阳痿。看你以后还快活啥?!也许这样你就少沉迷点酒色,多在意点朝政,小爷无心之作,很可能还造成一个勤政地皇帝呢。哈! 翌日,陆展元回到家中,跟几女说了自己地所做之后,就象啥事也没发生一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多久,就传来蒙古退兵的传言,大宋百姓喜上眉梢,几日里,整个嘉兴一片热闹。 那陆乘风和柯镇恶都有来找过陆展元,询问这事是不是他的原因,陆展元含笑不语,被再三追问下,只说道:“管他是谁做的,能让百姓高兴就行。”不过,他没有出口否认,也就变相地告诉别人,确实是他做的。 陆乘风与柯镇恶也都心照不宣地大笑着返回,不几日,便传出了,刺杀蒙古大汗,造成蒙古退兵的人是“重剑狂生”陆展元,一时间百姓间奔走相告,陆展元之名不仅在江湖上拥有赫赫威名,就连平民百姓也对之崇敬有加。 这本是对陆展元有莫大的好处之事,那陆乘风与柯镇恶也是为了陆展元好,心中正沾沾自喜呢,却收到了下人送来地信件,才恍然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与此同时,陆展元就很郁闷地在家里破口大骂着,几女见到,穆念慈疑惑地询问原因,只听陆展元哭笑不得道:“娘子们,看来我们得尽快搬家了!” 不等几女询问,又接道:“都怪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还去大宋皇宫里威胁恐吓过皇帝,如今被他们传出自己杀了成吉思汗,只怕那皇帝知道此事之后,会第一时间来围剿自己。” “不会吧,你是在帮他啊,他怎么会派兵来杀你?”程瑶迦不明地问道。 陆展元憋了半晌,终于冒出一句:“你们别问了,听我的话,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动身!”心中却道,还不是因为我在他与几个宫女皇妃啥的,做一些爱做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往他胯下射了封信件!那皇帝若知道是谁干地,哪管那人有多大功劳,不报这一射所造成地仇恨,能平消心中之气才怪! 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几女与陆立鼎都收拾好了行李,陆展元吩咐下去,所有地家丁和丫鬟,若愿意跟自己走的留下,不愿意的就给钱离开,结果倒是有不少愿意留下的,陆展元遣散了那些不愿意留下的,再去跟何老拳师交代一声,最好能到别处躲躲,免得受到那皇帝无名之火的殃及。 在一切交代妥当之后,陆展元带着几女,乘上了一辆大马车,那穆念慈问道:“陆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到处都是大宋的管辖,躲到哪?” 第二百零八章 携四女上华山 陆展元听穆念慈此话,死鸭子嘴硬地回道:“我们这不叫躲,叫战略性转移。至于去哪?去了不就知道了。”说完就命令那个自愿留下赶车的下人出发。而陆立鼎与其余的家丁丫鬟则乘坐的是另外一辆马车。 “元哥哥,不如去桃花岛吧,那里最安全。”马车刚起步,黄蓉就突然出声提醒道。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她已经接受了另外几女存在的事实,此时亦毫不见外地邀请众人去她家。 “要我说,去古墓,那里更安全!”李莫愁也提出自己的观点。 “我听说古墓乌漆麻黑的,见不到一点阳光,有什么好?哪比的上桃花岛上风景优美适合居住?当然还是去桃花岛好。”黄蓉毫不相让,针锋相对。 李莫愁还要再说什么,就听陆展元叫道:“好了!争什么争,我有要你们出主意了么?去的地方我早就想好,就是襄阳城外的雕谷。那里不仅隐秘,而且很接近襄阳城,一旦蒙古大军再一次攻打过来,也好第一时间出手帮助,你们俩以后能不能少争一点啊,都已经要在一起生活的好姐妹了,还这么喜欢斗嘴。” 黄蓉撅嘴不语,李莫愁翻眼道:“好姐妹归好姐妹,不过有不同的想法,自然还是要说出来的。” 陆展元摇头无奈,这两个女人虽然看在自己的份上罢手言和,可总是不停地给自己上演一两出,争辩不止的戏码,时常让自己哭笑不得。转身斜躺在穆念慈的大腿之上,将脚伸出让程瑶迦轻轻地捶着,便不再管黄蓉和李莫愁,反正她们也不是较真。 几日后,众人来到了襄阳城外。将马车停放路边,陆展元与陆立鼎,还有几个下人去采购了生活用品。一起来到了雕谷之中。 大雕见陆展元回来,很是高兴,兴奋地跑去抓野兔了,好久没吃陆展元的烧烤,可是把它谗的不行。 有下人在,不用陆展元他们动手,不到半日的时间,便在独孤求败居住的山洞中,隔开搭建了几间小屋。铺好了床铺,垒好了灶台,这里到处都是山溪山泉,自然不缺少淡水资源,生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陆展元自此,每天不是与众女**,便是在剑冢之上参悟无剑之境。木剑境界也基本上已经稳固。他见陆立鼎和那些下人们无事,便全不在乎地把《九阴真经》地易筋煅骨篇教给了他们,等他们将身体锻造一遍后,再把武林众人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教给了弟弟和这帮负责打扫、做饭、 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陆展元始终无法参透无剑胜有剑地境界,知道自己修为还不到,所以也不勉强,仍是不辍地练着重剑剑法和木剑剑法,希望能够温故而知新。 这一日出去打探消息的一个佣人,匆匆赶回。冲陆展元说道:“大少爷,灵鹫宫传来的消息,说蒙古已经确立了新的大汗,便是那成吉思汗的三儿子窝阔台。” 陆展元停下手中的木剑,诧异地问道:“他是怎么斗埋另外两个哥哥的?” 那佣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汇报的工作,不至于月前开始那般混乱,于是条理了一下思绪,才娓娓道来:“据说,那窝阔台表面上对汗位不感兴趣,又与两个哥哥交好。所以他的大哥和二哥都在背地里找到他,要和他连手除掉另外一个,那窝阔台心计沉稳,竟然两个都答应了,又提出相同地建议。在同一个地方伏击另一个人。结果在伏击的当天,窝阔台和他手下的军队根本就没出现。那术赤和察合台本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又都以为自己的援兵马上都到,所以刚碰上面就开打起来。 当他们发觉援兵一直没到,而心生警惕时,已经晚矣,他们双方的亲兵都死伤惨重,余留下来的,也经不住以逸待劳,来收拾残局的窝阔台地军队收剿,最终术赤与察合台被杀,汗位被窝阔台继承。” 陆展元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挥走了佣人,低头沉思道,没想到那窝阔台这般厉害,才不到两个月便夺下了汗位,小爷我想多消停几天都不行,看来得尽快做准备了,不然等你整顿好大军,再次攻打襄阳,又将是一片措手不及。 叫来几个下人吩咐道:“去给在襄阳的丐帮帮主郭靖送一封信,告诉他蒙古军那边的动静,再给江湖上的各路豪杰洒帖,让他们去襄阳助阵。”众人领命而去。 穆念慈、黄蓉、李莫愁、程瑶迦四女在其余人离开之后,便围了上来,穆念慈问道:“陆大哥,你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呵呵……念慈多虑了,华山论剑之期就要来临,我还得去华山去接君儿,然后再见见蓉妹妹的父亲,还有洪老头等人,襄阳之事,就让郭靖这个为国为民的家伙去费心吧,我能帮他的也就这么多了。” 众女这才安心,她们最怕的就是陆展元为了国家大义啥的,抛弃她们而去捐躯拼命,所以都很担心,如今得到陆展元亲口否认,不禁心中甜蜜,原来在自己相公的心里,自己要比保卫大宋重要。 其实他们不知道地是,陆展元本就知道大宋被灭,乃是历史的必然,这一点从那个皇帝被自己吓的都阳痿了,仍是沉迷在酒色,而且变的更加恶劣就可以看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不是陆展元的性格,所以他还是安分地享受他的美好生活就行。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蒙古那边是休息养性,快速地恢复着元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卷土重来。大宋这边,只有襄阳城拥集了大批的武林人士,积极地部署待战,可惜大宋皇帝迟迟不见反应。未免让人心寒不已。 这一日,天降大雪,陆展元带着几女走走停停。来到了华山的脚下,只见许多身别兵器的江湖人士亦踏雪而来,看情况,应该都是来一睹华山论剑中的高手对决,或是以为自己地实力够强,前来挑战一下其中哪位高手,好一战成名。 陆展元携同四女,漫步登山,并不急燥。他们身后还跟着两男两女的下人,其中一个男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黑黝黝地重剑,领身边路过的江湖人士纷纷侧目,心中不约而同地想道,莫不是这个男人便是“重剑狂生”陆展元?可是他怎么会跟在一个二十出头地少年身后?看样子还是下人一般? 那个男地所扛,正是陆展元的重剑,其实以陆展元现在地实力。根本不用带着这把兵器,可当四女问她为什么带的时候,他假正经地回答道:“江湖上称你们相公是重剑狂生,若在华山论剑时,看不到这把重剑,那该有多失望,你们的相公我又怎么可以让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失望呢?”结果遭来了四女的白眼和鄙视,却也只能随着他了,不过,这却苦了跟在身后的两个家伙。他们得轮换着扛这把重剑啊。 陆展元对旁边人投来的好奇疑惑地眼光视若无睹,好整以暇地和四女说笑着,那黄蓉问道:“元哥哥,你猜今天着华山论剑回来哪些人啊?” 陆展元呵呵一笑,道:“我猜不出来,你还是问她们三个吧。”李莫愁两眼一翻干脆道:“我也不知道,别问我。”程瑶迦也是连连摇头,说不知道,那穆念慈见没人配合黄蓉,只好开口道:“我想洪七公洪老前辈是一定会来的。还有就是桃花岛主黄老前辈了。” “还有一灯大师。”陆展元在一边漫不经心地提醒道,穆念慈接口道:“对,还有一灯大师。”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那个西毒欧阳锋是不会来的了。咯咯……”黄蓉铜铃般的笑声传出。 “还有还有。”程瑶迦突然插嘴道:“还有一个你们没说。”众人疑惑,她得意地接道:“那就是重剑狂生陆展元也一定会来啊!” 哈!三女不依地笑骂出声:“你就个小妮子记得你的陆大哥是不是?”紧接着闹成了一团。陆展元好笑地看着和睦的四女。心中泛起阵阵地满足。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上得华山之颠。竟有不少人在此,搭眼望去,有站立的、有坐在岩石之上的,还有围成一圈,观看中间平地上正在比斗的。 陆展元与四女,还有四个手下的加入,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毕竟今日来此地的江湖人士太多。 眼见着日头已经慢慢升高,场中仍有不少的人在放对比试着,陆展元无聊地看去,差点没有惊趴下,那些比试的人群,个个武功“牛逼”,绝对比庄稼把势强的多,最起码也有江湖上的三流到二流地水准,实在是令他有些汗颜。不过他却并没有觉得这些人有什么不对,毕竟华山有不是谁的私有地盘,为什么天下五绝可以在此搞个华山论剑,他们就不可以也搞个啊。 陆展元摇了摇头,虽然没人有权利管他们干什么,可是他们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吧,唉,要是这样,等一下另外几个高手前来,看了他们如耍猴戏般的表演,估计也没有兴趣跟他们一样跳出来蹦达几下吧? 再次摇了摇头,转首向那个没有扛着重剑的男佣人说道:“去,上场把他们一个一个都赶下台,要光明正大的用武功赶,让我看看你这半年多来的修为如何?” 第二百零九章 败北丐,斗东邪 路展元的那些家丁、丫鬟虽然只跟着他学武半年多,可是他们学的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武学宝典《九阴真经》,易筋煅骨篇的修炼,再加上雕谷中的普斯曲蛇蛇胆的功效,半年多的时间达到江湖上的一流还是没问题的。 那个男佣领命拱手道可句:“是!”就转身一声爆喝,耍出“璇螺九影”的轻身功夫,直接跃上了场中,啪啪两下踢开正在比试的两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一时间周围的观众被震慑一愣。 “元哥哥,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的这些佣人的武功倒是修炼的不错啊。”黄蓉随口夸了一句,又说道:“我想,整个武林中,也只有《九阴真经》能有这么迅速的效果了。” 呵呵……陆展元轻笑一声,武林之大,奇人异事多着呢,就自己知道的不比《九阴真经》差的武功,就有一大把,小丫头别以为自己聪明,就可以妄猜天下所有的事情。不过嘴上却没有笨到去反驳,而是笑着说道:“是啊,他们都修炼都很努力的,不过,要是他能在上场之前不乱吼乱叫就更好了。”话音一落,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嬉笑。 再观场上,那个手下使出“九阴神爪”和“摧心掌”连连客敌,下手倒没有多么狠辣,所以还不至于引起众怒。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那些人已经没有再敢上去比试的,那个男佣环身向四周拱手道:“我家少爷说了。各位若要在此观看华山论剑中地高手对决,那就放下各自比试的念头。安分地退出百米以外,不然就别怪我家少爷出手赶人。得罪了!” 说完不等众人出言争辩,就一个漂亮迅疾地轻功闪身,回到陆展元的身边,行礼道:“大少爷,手下这么说还行么?” “哈哈……不错不错,要是能再威猛傲然一些就更好了。”陆展元很是欣慰地笑道。 众人随着那个男佣的身影,转首向陆展元这边望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武功厉害的家伙。竟然只是人家的一个下人,那么那个被称做少爷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啊? 一晃眼,忽然看到另外一个下人肩膀上扛的重剑,心中惊骇,这样的大剑,在江湖上好象只有一个人在用。那就是“重剑狂生”陆展元,莫非这个人就是???? 就在众人怀疑猜测的当口,只见陆展元突然起身,朗声大笑道:“哈哈……洪老头,既然都来了,何必还藏着掖着的,难道还要我去请你现身啊?” 众人一听,又是左顾右盼,这时一阵欢快的大笑,由远及近地传来:“啊哈哈哈……老叫花子。老顽童早就说过,只要你走进我师傅身边方圆三丈,他就能知道你来了,怎么样?这下子心服口服了吧,快快,把降龙十八掌教给我!”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就在众人以为这个人就是陆展元口中的洪老头时,就听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后面传来一声笑骂:“要学降龙十八掌,去跟陆小子学去。他又不是不会。”语落人现,又一个高手翻身而出,落在岩石之上。 降龙十八掌?!那不是丐帮帮主洪七公的绝学么?那这个洪老头就是洪七公喽?天啊,这么说那个敢称呼他为洪老头地家伙,是谁?他被洪七公称为陆小子。难道是……当真是陆展元!? 众人心中均是激动异常。这次他们上华山来,最主要的就是瞻仰一下。那些江湖上人人传诵的风云人物,此时一下子见到了两个,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至于老顽童一直是名声不显,所以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不多,不过要是大家知道这个叫陆展元为师傅的老头,是当年天下第一的王重阳王真人的师弟,哈,一定会跌破眼睛的! 那老顽童听到洪七公耍赖,要他跟陆展元学,顿时不依,苦着脸说道:“师傅说了,本门规矩,只有为本门或着师傅做出一定的贡献,才能教别的功夫,他连重剑剑法也才只教了我一招,想学别地肯定不行,所以,嘿嘿……老叫花子,还是你来教吧。” “那是你们的门规,可不关老叫花子的事情,你自己去找陆小子商量去,说不定他今天心情好,一高兴就教了你呢。”洪七公耍起了小计策,将老顽童的视线转移到了陆展元身上。 见老顽童直脑筋地真向自己看来,陆展元好笑地问道:“老顽童,你媳妇英姑没找到你么?” 一听到这个,老顽童顿时就萎了,连连否认道:“没没,她没来找过我。”陆展元撮着下巴,邪笑道:“是吗??” “啊哈哈……师傅,我哪敢骗你啊,她确实没来找过我,我跟她刚见面我就跑了,结果她突然说要用生死符打我,于是我又自己返回去找了她,所以应该是说,我去找了她,她没找我!”老顽童歪曲地解释着,自以很有道理地看向陆展元,仿佛在说,看,我真的没说谎吧。 陆展元眉头一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那英姑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那个,我……”老顽童突然扭扭捏捏起来,那洪七公突然接道:“哈哈……还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一灯和尚,老顽童觉得无颜面对人家,就自己先跑掉了。哈哈……” 陆展元看向老顽童,见他没反驳,估计事实也就是如此了,当下哈哈笑道:“老顽童,人家一灯都为了你出家了,等一下比武论剑的时候,不许你参加!”老顽童急忙点头,道:“要我参加我也不参加,我可不想跟段皇爷动手。”说罢,席地而坐,也不提学降龙十八掌的事情了。 陆展元别过头,看向洪七公笑道:“洪老头,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跟你较量一番了,现在趁着其余的人还未到,不如咱俩先过上几招?”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我可是听说,你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大成地境界,老叫花子恐怕不是你的对手喽。不打不打!”陆展元嘴角斜勾:“那可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迅速从那个扛着重剑的家丁身边窜过,单手一引,便把重剑操在手中,高高跃起,一个竖劈,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而。 洪七公早知道陆展元是那种说打就打的主,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所以早有准备,见重剑劈来,不敢硬接,迅速闪身,向一边躲去,在躲避地同时,直接使出“打狗棒法”中地缠字诀,这缠字诀一出,随敌东西,如影随形,借力制敌,不管敌人拿着多么巨大的兵器,他手中地竹棒有如一根坚韧的细藤,缠住了大树一般,任那树粗大几十倍,休想再能摆脱束缚。 可惜洪七公这招百试百灵的招数,此刻却失去了效果,他现在面对的是大成境界的陆展元,虽然陆展元仍旧使用的是重剑,但其剑法却不能与往日相提并论。只见陆展元重剑一转,加大内力输出,硬生生地从洪七公所布置出的缠绕网中挥出,一拧手臂,又一个逆袭向洪七公的侧面斩去。 洪七公缠字诀无效,急忙旋转竹棒,用出挑字诀,想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将陆展元的重剑挑开,只是在他所挑的力量大过千斤之力时,那还能挑的开么? 只听“喀嚓”一声,洪七公手上的竹棒被陆展元的重剑击断,不过,还好,洪七公已经将丐帮帮主之位传给了郭靖,所以手中拿的只是一根普通的竹棒。 洪七公武器被毁,有些愕然,他本以为最起码能和陆展元斗上个上千招才会落败,没想到只两招就输给了他,这就是小成与大成境界的区别么?一时间有些颓败,又有些兴奋渴望。 其实他是太妄自菲薄了,陆展元虽然比他强不少,但还不至于只两招就能胜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陆展元出其不意,一上来就用了近九成的实力,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占了武器的便宜。 正在他们在为还要不要继续比下去的时候,一声傲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来,你们就打起来了,是不是嫌我来的太晚?”人随话到,只见黄药师一身青色长袍迅速闪现。 洪七公与陆展元还未说话,就见黄蓉一声欢叫,迎了上去,高兴地说道:“爹爹,你怎么现在才来啊!”黄药师顿时没了傲气,温和慈祥地笑道:“乖女儿果然在这儿,呵呵……陆小子倒是识趣,知道我想你,就把你也带来了。” 陆展元上前行礼道:“黄前辈,一别年余,别来无恙否?”黄药师点头道:“还好,没被你气死。”不等询问,就接道:“不仅搬走了我徒弟用性命得来的宝贝,还耍了我一道,明明要我半路截杀那蒙古使者,可你却屡次救他,若不是我怕打乱你的什么计划,早就在你救了他们之后,再施展手段杀了他们!” 陆展元汗颜不止,讪讪笑道:“您没杀,倒是被我给杀了,哈哈……” “少废话,刚才见你和老叫花子比试过了,怎么样?是你赢了么?那现在跟我打一场吧!”黄药师满色一整,又显傲气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一年来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第二百一十章 无剑胜有剑之威(二章合… 第二百一十章无剑胜有剑之威 “哈哈……未来岳父大人相邀,晚辈怎敢推诿,是空手还是兵器,请黄前辈示下!”陆展元毫不羞愧的说道。 黄药师对他称呼自己为未来岳父,并没有什么反驳,而是直接上手道:“你我交手几番,均是以兵器相决,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拳脚功夫吧!”说罢一手向前,一手向后,使出“落英神剑掌”,五实五虚地攻击而来。 陆展元叫了一声好,将重剑倒转往地上一插,哈哈一笑挥手使出“天山六阳掌”直直地向黄药师虚实不定的双掌中间拍去。想以强横的掌力瓦解“落英神剑掌”纷华。 那黄药师虽说数次与陆展元交手不分伯仲,但他来之前就看到陆展元以几个照片的攻击便将洪七公的兵器折毁,所以丝毫不敢大意。见陆展元这招“阳春白雪”,威力巨大,似乎比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更加威猛,只好暂避其锋,脚踩“灵鳌步”向一边躲去。 可惜陆展元的轻功要比他强上不少,步伐更是精妙颇多,见他躲过这一招,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一招“朝阳万丈”化出漫天掌影,比黄药师刚才使出的“落英缤纷”更加绚丽,却又暗藏凶机。 黄药师没想到陆展元变招如此之快,面色骤变,再不敢掉以轻心,急忙将最压箱底的“奇门五转”,双掌一阴面一阳面,成竖八卦方位,迎上了陆展元的找招“朝阳万丈”。 他这“奇门五转”经过近两年的时间,已经基本完善,绝对不是两年前与陆展元第一次交手首用出的那般,有股后继无力感。可是当技巧与技巧相等时,绝对的力量才是取胜的关键,那陆展元此时的内力已然大成,比之黄药师只高不低,四掌相接,黄药师顿时被陆展元击的向后猛退三步,踩出深深的几个脚印。那黄药师为人高傲不服输,在第三步时,硬是运起全身的力气,死死的顶住,不再往后一丝一毫。 可是毕竟还是被击退三步,黄药师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自觉还是太过大意,没有防备陆展元的内力已经高到如此程度了,不然怎么也能支撑个五百招不败啊。 观看的众江湖人士,见大名鼎鼎的东邪和北丐都被陆展元击败,霎时间象炸开了锅一般,哗然不止,纷纷惊叹:“好厉害!” 陆展元见黄药师脸色不虞,笑笑说道:“岳父大人与洪老头一般,都是过于大意,不然晚辈定无法在两三招之内击退你们的。不过论单打独斗,你们应该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你们一起上吧!”声音没有一丝的轻蔑,只是就事论事,所以黄药师听了,倒是没有做出反对。 而洪七公更是哈哈大笑道:“好,那就让我们‘东邪’、‘北丐’两个老骨头一起陪你耍耍!”说罢率先出手,以一招“亢龙有悔”直击而去。他早就为刚才大意而两招败下,感到郁闷,此时能再有机会上前较量,又怎能放过。那黄药师见洪七公都已经放下脸面出手了,他还有啥好犹豫的,便随即再次挥掌而上。 众人见陆展元竟然同时向“东邪”黄药师与“北丐”洪七公邀斗,还似乎没当一回事一般,顿时均在心中想道:“不愧是重剑狂生,果然够狂!” 那陆展元见“亢龙有悔”临近,不慌不忙,以同样的一招“亢龙有悔”直迎而去,一时间两人之间的空气被击出阵阵的波动,有些扭曲不定,似乎果真有两条巨龙碰到一起,在剧烈的撕杀一般,“轰隆!”一声炸响,地面上被卷起一片尘土,暂时遮掩了众人的视线。 陆展元来不及观察洪七公的情况,便迎上了黄药师的“奇门第二转”,双掌连拍,迅速打出五掌,以五行之位,封锁了陆展元所有的进攻与防御的角度。 若换做功力稍低的人,碰上此招,只怕只有认输的份,可陆展元见到此招莅临,虽然找不到反击的空挡,但长久使用重剑的他,自然明白一力降十会的道理,有比对方更高的内力,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只见陆展元双手突然成拳,双臂环绕屈起,内力使出,劲分七段,顿时一股古朴厚重的感觉传出,洪七公在一旁看到,急忙叫道:“药兄小心,是‘七伤拳’!”可惜话音刚落,就见陆展元一拳“直捣黄龙”,不管对面是什么招式,就这么直直地打了出去。 其实陆展元知道自己此拳法的威力,所以不敢用足内力,可是就算他只用了八成的内力,也不是现在的黄药师能够硬抗的啊,而洪七公刚才被陆展元击的气血翻腾,又倒退几步,根本来不及阻止,眼见着黄药师的双掌就要与陆展元的双拳对上,就听旁边隐隐发出“叮”一声响,一道内力袭向了陆展元的肩膀。 突然而来的袭击,令陆展元一惊,急忙手腕一拧,抽出一只手,斜斜地迎上了那道内力,而另一只手仍速度不减地迎上了黄药师的双掌。 “啪!”“砰!”两声响下,陆展元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而黄药师亦是倒退一步,幸亏陆展元临时抽出了一只手,所以并没有任何损伤,抬头看向那个突然插手的人物,竟然是慈眉善目的一灯和尚。 那黄药师刚要上前打招呼,就听陆展元说道:“一灯大师来的正好,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晚辈好打个痛快!”用力不敢用满的感觉他实在不喜欢,所以迫切地想要跟三大高手的联手一战。 一灯呵呵一笑,喧了个佛号道:“老衲已经皈依佛门,不再参加尘世间的争斗,此次来华山也只不过想见见故友而已,陆少侠还是罢手过来一聚吧。” 陆展元一愣,这还打不起来了?江湖上数的过来的高手基本上都已经来到,难道这次华山论剑,就这样结束了?郁闷地环视一周,想再找个高手打上一架,可惜除了洪七公与黄药师,也就一灯了,至于老顽童周伯通,陆展元则直接忽略,跟自己徒弟打架,输赢都不讨好,尽管老顽童的武功很厉害。 想至此,只好无奈地耸肩罢手,问道:“一灯大师,君儿怎么没和你同来?与你在一起的英姑呢?你们之间的仇怨应该也化解了吧?”一灯呵呵一笑,道:“冤孽总算过去,现在一切都好。英姑与君儿片刻就到,还有当年害死英姑儿子的裘千仞,不过他已经潸然悔悟,皈依我佛,阿弥陀佛,善哉。” “哈,如此甚好,不过大师,晚辈有句话要提醒您,那裘千仞平日里杀人如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戒掉杀念,而他的妹妹正与郭靖守在襄阳,不如你放他去襄阳杀敌,为保卫大宋出一点力吧。” 一灯深思片刻,点头道:“待慈恩前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吧。” 咳咳……陆展元忍不住被呛了一下,没想到裘千仞始终还是没逃脱这个充满善念的名字啊! 围观的众人见新加进一个和尚之后,几个高手竟然不再打下去了,顿时觉得无趣,可又不敢出声催促,只能闷闷地站在一边,就在他们以为不会再有比武观看时。 突然远处传来一整如金铁相交的铿铿笑声,一道身影由远及近,迅速向这边闪现,只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华山之颠。 陆展元眼神一凝,此人竟然是欧阳锋!?他不是中了自己的“生死符”么?怎么可能还活着?不仅他心中疑惑,就连在一旁观看的几女也是不可置信。 不等陆展元众人做出反应,就听见远处又传来一声长啸,声若鹤鸣,连绵不绝,突显起内力不凡,众人转首望去,只见两道白色乎隐乎现,片刻便来到跟前。 陆展元一见来人,心中欢喜,叫道:“催先生,雪儿妹妹你们怎么也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灵鹫宫的催渺与催雪遥。 催渺上前一步,道:“我与雪儿追捕此人而来,倒是没想到你也在此,。如此正好,此人潜入我灵鹫宫盗学武功,你是灵鹫宫的少尊主,此人就交于你来处置了。” 陆展元恍然,怪不得看不出欧阳锋有什么异常,原来如此,转首看向面色冷俊的欧阳锋,感觉怪怪的,当初以为杀掉了他报了仇,心中的仇恨早已消散,可此时突然知道自己的仇人还在,却有点提不起杀念,再去杀一个曾经被自己杀掉过的人了,当真是唏嘘不已。 只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之仇还没报,又由不得自己放弃杀念,于是冷声说道:“欧阳锋!就算你命大逃过一劫,难道你认为再次来到华山,还能再安然离开么?” 欧阳锋铿铿一笑:“‘重剑狂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罗嗦了,要杀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嘎嘎……” 陆展元神色瞬间一冷:“那你就再纳命来吧!”说罢直接单手一吸,将洪七公断掉丢在地上的竹棒,招入手中一截,正好当作木剑来用。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眼前使用木剑剑法,所以除了几女之外,大家都不明所以。只见陆展元竹剑一指一引,一股浑厚的内力喷薄而出,刮起一道旋风向欧阳锋袭去。他这一招是为杀敌,所以用出了十成的功力。 不想,那欧阳锋眼神轻蔑,双掌微张,呱一声叫,呼地推出双掌,竟然也刮起了一阵狂风,直直地迎上陆展元的木剑。 “啪!”“喀嚓!”只一招,两人一沾即分,可陆展元手中的木剑却已经,寸寸折断,而欧阳锋的代价却是双手颤抖,虎口崩裂,鲜血长流。 “你也达到了大成的境界?!”陆展元理顺翻腾的内息,不可置信地问道。 “哈哈……我送你下地狱去问阎王吧!”欧阳锋猖狂一笑,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又一招蛤蟆功,夹杂着天山六阳掌掌劲,以雷霆之势袭击而来。想来,自从他中了陆展元的“生死符”之后,受尽痛苦煎熬,早就将陆展元恨之入骨了。 陆展元刚才与他对上的那一招,双手颤抖还未缓解,见欧阳锋袭来,不敢怠慢,急忙又挥出“七伤拳”,那欧阳锋现在一心想取陆展元的命,所以根本不讲花俏招式,纯以内力硬功相拼,而此种打法,偏偏又是陆展元最喜欢的,因此,只见场中二人,拳拳到肉,犹如两只撞架的蛮牛,不懂得避让。 又一下全力撞击,陆展元与欧阳锋同时退后数步,亦几乎同时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样的硬碰硬,两人早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可欧阳锋确实想疯了一般,对自己的伤势完全不顾,又一次挥掌袭了上来。 旁观的几女见此,顿时惊呼出声,纷纷想要上前相帮,她们这一年多来,跟在陆展元身边勤修《九阴真经》早已不是吾下阿蒙,若她们上前相帮,绝对可以帮助陆展元打败欧阳锋。 不想刚有所动作,就见催渺突然闪身而至,肃穆地说道:“这是我灵鹫宫的事情,旁人不得插手!”几女哪管的了这么多,纷纷出手想逼开催渺,在她们的概念里,定是简单之极的事情,只是万万没想到,只交手数招,便都被点中穴道僵在原地,心中骇然,只怕这个人的武功,不比陆展元差多少啊。 催渺点住几女后,转首向蠢蠢欲动的黄药师、洪七公、一灯和老顽童四人道:“希望你们也不要插手,若他连这个人都无法战胜的话,就没有资格继承我灵鹫宫尊主之位!”四人一听如此,只好作罢旁观。 那陆展元耳听八方,心中咒骂,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继承灵鹫宫了?靠!临近身前的双掌让他无暇多想,急忙提气再次迎上,啪!又一阵气血翻腾退后数步,观那欧阳锋也没好过到哪儿去。可是他此时双目通红,完全进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不拼到最后一丝力气,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陆展元心中叫屈,这家伙还是把脑子练坏掉了,自己竟然跟一个疯子在拼命,靠靠靠!这也太憋屈了,万一要是被杀了,或者被伤着,岂不是窝囊够戗!?自己得快些想出有什么比他更厉害的招数没? 眼见着欧阳锋的又一波攻击到来,陆展元灵台一亮,日,怎么把独孤求败的最高剑意忘记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参透,可是也比木剑要厉害不止一二倍啊! 想到此,暗自兴奋,可是就这一刹那的走神,那欧阳锋的双掌竟然趁此机会,拍到了眼前,高手对决,是容不得一丝的疏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见激烈的内力气流,摧的陆展元有些睁不开眼,想要再提气迎上,已是来不及,难道自己就这么报仇不得,反被仇人杀掉么?他实在是不甘心…… 生死之间,突然感觉眼前的双掌似乎停滞了下来,陆展元莫名地进入到一个静止般的状态,浑身的内力犹如沸腾的热水,瞬间从体表喷薄而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身前凝聚成一把虚无的长剑,威猛无铸地席卷向眼前的欧阳锋,在欧阳锋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摧枯拉朽般地扫过他的身子,轰向后面的山壁。 “轰!!”山壁被击出一个硕大的深洞,而欧阳锋的身子在保持那个姿势片刻,忽然彻底瓦解,犹如散落的灰尘一般,成了一堆红色的碎屑。 “…………” “…………” 众人呆若木鸡,眼神滞停,实在是不敢置信,这是人能发出来的威力么?黄蓉、穆念慈、李莫愁、程瑶迦,还有刚刚才登上山就看到这一幕的何沅君呆楞片刻,便急忙奔向已经跌倒在地的陆展元,他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若不是大成境界的他,内力已经循环不止,定无法支撑这么强横无匹的攻击招数。 几女一动,众人才哗然出声,纷纷高声呼叫,兴奋激动之情言溢于表,似乎使出那招的是自己一般,就连黄药师、洪七公、一灯、催渺都是面色骇然,无法保持冷静,而老顽童则象小孩子炫耀一般,蹦到那些看客的江湖人士跟前,不住地叫着:“啊哈哈哈……看到没,那是我的师傅!!” 几女不管众人的反应,围在陆展元身边,挥手贴上他的身子,向他体内输送着内力,想尽快将之救起。那催雪遥在一边看着,摇摆不定,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毕竟她现在还无名无份。 “去吧。”这时,她身旁的催渺鼓励道。看着父亲的信任的目光,催雪遥心中一定,点有恩了一声,便一个闪身来到陆展元与众女身边,伸出一只嫩手,加入了救援的群体。 有了她这个高手的加入,很快陆展元便咳嗽一声,幽幽转醒,穆念慈第一个露出微笑,向催雪遥表示和善,其余几女,亦是微笑点头致意。催雪遥心中激动,突然勇气倍增,看向陆展元道:“陆哥哥,我也要象诸位姐姐一般,做你的妻子!” 咳咳……陆展元躺在李莫愁的胸口,抬头环顾了一周,进入视线的是一张张闭月羞花的俏颜,瞬间心中被甜蜜和幸福填满,呵呵傻笑一声,两眼一翻,兴奋地又昏迷了过去。 匆匆数月过去,陆展元伤势完好,蒙古又在起兵攻打襄阳,郭靖带着老婆和二舅子,在死守不放,另陆展元好生佩服,为了表达佩服之意,便去了襄阳将重剑之法教给了郭靖,顺便潜入蒙古军营,斩杀了百名千夫长,和那刚刚上任的蒙古大汗。 蒙古攻打大宋,再一次的无疾而终,可惜大宋的皇帝可住劲地在大肆搜捕着陆展元,竟然毫不利用机会平灭蒙古,令大宋的百姓寒心。还好蒙古已经元气大伤,没有个十年八边是无法恢复往日的实力,百姓气愤过后,又一次麻木地,不思绸缪地自顾自地生活着。 陆展元已经做的仁至义尽,可不管大宋皇帝如何,带着他的几位红颜知己,住进了天山灵鹫宫。而关在全真教的杨康,则被陆展元废去武功,中下“生死符”,一年给一次压制的解药,然后扔在了牛家村守孝,限期一百年,祈祷他能活二百岁,应该能再次得到自由。 而小龙女、林珑和孙婆婆,更是被陆展元以强横的态度,接到了灵鹫宫生活,至于怎样强硬?引她们出古墓,然后放下断垄石,不告诉她们后面还有入口,她们无家可归,就只好乖乖地跟他去天山。 岁月如梭,流水般潺潺而过,一晃又是十年,蒙古再次攻打大宋,气势如虹,势在必得,陆展元不忍见郭靖一家殒身襄阳,再次出山襄助,蒙古大汗又莫名被杀,蒙古再次无功而反。 渐渐地,江湖人士,还有大宋百姓已经将“重剑狂生”神话,认为有他在,蒙古就无法攻破大宋的防线。可是这次,却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消息,天山上拥有着无上的秘籍,而且多如草屑,当初陆展元横空出世,所向披靡,便是因为学习了其中的一两套低级的武功,如果谁能够得到天山上的任何一套秘籍,不管你的资质多差,你也能够成为“重剑狂生”般的存在。 于是乎,那些贪婪的江湖人士,转首便忘记了,是谁在费心费力为他们保护家园,是谁一次次地深入敌营,只想能够为大宋子民求得片刻安宁,一切都忘了,在利益的驱使下,一窝蜂地拥上了天山飘渺峰,可惜上山之后,留下给他们的只是一座空殿,当他们找到那间刻着秘籍的石室时,见到的也只是残壁一片。 又是十年过去,蒙古再次攻打大宋,再没有“重剑狂生”来拯救大宋,郭靖一家殉城,在死的时候,郭靖用出所有的内力,不甘地吼道:“陆大哥,我代所有的武林人向你道歉了!!”声传整个襄阳城,令偷偷逃命的江湖人士,汗颜后悔,可惜为时晚矣。 日升日落,花开花谢,人们再也没有见过“重剑狂生”的出现,直到有一天,一群少年少女出现在江湖,只见男的英俊,女的娇艳,最最让人惊奇的是,那些少年肩膀之上都抗着一把黑黝黝的重剑,只可惜,他们只是昙花一现,在江湖上打杀了几个雄霸一方的恶霸之后,就再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