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农场主》 第1节 书香门第整理 =============== 《异能农场主》 作者：弦歌雅意 文案 经过了半生坎坷，想要过点平淡的生活，这小山村不错，凭着异能，守着几亩田地，悠然过日子。 只是上半辈子的账还是要算的，守着男人，踩踩仇人，孝敬亲人，日子挺有滋味哒。 一个负责生产一个负责销售，夫夫齐心，日进斗金~ 注意：本文耽美种田，1v1，强强，生子，主攻文 内容标签：报仇雪恨 异能 种田文 甜文 主角：卫靖泽、江延宗 =============== 第1章 进村了 这破破的大巴车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人也跟着车一蹦一蹦的，幸亏这车能够打开窗户，不然许多人都要晕车了。 车厢里也是叽叽呱呱喧闹的很，因为这是一趟回乡下的车子，许多人不是带着鸡就是带着鸭，过道中间还放着一些竹编的箩筐箢箕簸箕之类的，塞得满满当当的。 车上人的，有的靠在车窗上打盹，随着车的颠簸头一点一点的，也不知道是如何睡得着的，还有的人在高谈阔论着，唾沫星子乱飞，旁边的人还时不时高声附和几句，只是他们说的都是乡音，卫靖泽还听不怎么懂。 卫靖泽旁边坐着一个穿着棉袄的老汉，黑色的棉袄显得洋气，而老汉穿着，明显不太符合他的体型，有点像是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一样。他也靠在窗户上睡觉，时不时得换个姿势。 脚下趴着一条狗，黑背黄肚，有点眼光的人都看得出，这是一条德国黑背，巨大的狗塞在座位底下，实在是有些委屈，可是狗老老实实地趴着，除了跟着车一起晃悠，没有变过姿势。 卫靖泽伸手拍了拍狗的头，顺手在背上抓了两把，狗也舔了舔他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大巴车嘎吱一声停下来，司机回过身大喊：“到了到了！大泥湾大泥湾！最后一站到了！都下车！” 车厢里顿时活了过来，无数的篮子被举起来，无数的编织袋被取了下来，无数的筐子被背了起来，挤挤挨挨，别说站起身了，坐在原位上都会被碰到。 卫靖泽拨开眼前划来划去的背篓子，推了推老汉，说：“大爷，是不是到了？” 老汉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忙坐直了身体，点头说：“是哈是哈，到了撒，这是最后一战了，咱们下车！” 两个人挨到最后才下车，卫靖泽背着自己的大包，提着老汉的蛇皮袋子。 老汉缩着肩跟卫靖泽说：“还要走一路哩！要不我来拿着，你拿着辛苦！” 卫靖泽上身穿着修身的棉袄，下身一件军绿色的裤子，黑色的马丁靴，在这一堆穿的圆滚滚的老乡中，还真是鹤立鸡群，无数人在或光明正大或悄悄打量他，这附近可没见过这么洋气的后生啊！ “别，大爷，我能行，这么点东西，还真不算啥。” 以前行军的时候，都是几十公斤负重，还要一天行进几十公里，对卫靖泽来说，这还真是不算什么。 老汉说：“你还真是客气，那你跟我来。” 卫靖泽拿好包，招呼了自己的狗，跟着老汉走。 老汉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大巴就走到这里，离我们家还有事多里地呢！要是你累了，你就说，咱们可以歇会儿。” 卫靖泽嗯了一声，没多说，只管跟在老汉身后走。 卫靖泽本以为这老汉会在路上休息的，结果人家看卫靖泽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就干脆一口气走回去了，等老汉喘着气说到了的时候，卫靖泽不得不对这老汉的体力刮目相看。 “我以前老走这路，都习惯咯，现在的年轻人就都不太走的，回家来还要骑个摩托车。”老汉絮絮叨叨的，卫靖泽是个闷性子，不太爱说话，此时便一直听着老汉唠叨着。 一到村子里，就有不少人跟老汉打招呼了，老汉也笑着应着。倒也十分和乐的样子。 两个人走到一栋墙皮剥落了不少的白色房子钱，老汉就说：“到了，这是我屋。” 说是白色，其实就是老式的粉墙方法，用泥等拌了秸秆谷皮糊了墙，再刷一层薄薄的白色的石灰。门也是一张木质门，只是这门的新旧程度跟房子极为不匹配，门看上去有些扎眼。 老汉还絮絮叨叨说：“这门是我前几年才做的，现在的木匠功夫不行了，这才几年，就嘎吱嘎吱了，还晃，这手艺放以前，肯定是饿死的份。” 卫靖泽没说话，提着包进了屋，一股潮气夹杂着霉气扑面而来，房子里不甚明亮，可能是因为外面已经天黑了的缘故。 老汉拿了布擦了椅子让卫靖泽坐，卫靖泽把包放在上面，挽起袖子帮老汉收拾屋子，老汉笑道：“你这娃儿真是勤快，我崽就没有你这么勤快。” 卫靖泽忍不住问：“您就一个儿子吗？” 老汉摇摇头，晃晃悠悠地去洗了洗抹布，走回来说：“哪啊，我有一儿一女，女进城打工没了信，我那儿子德行，你也知道了。” 卫靖泽遇上这老汉，还是因为老汉在城里跟儿子过年，结果被儿子儿媳赶出来了，没地方去，睡在公园里，要不是卫靖泽，恐怕都已经死了。 说起一对儿女，老汉也觉得自己惨，孝顺的女儿没了消息，儿子又是不孝的东西，这老年还真是凄苦。 卫靖泽心里有了一些数了。 又问：“你女儿啥时候去打工的？” “那有好些年了，那个时候不是都说外头赚钱嘛，她就说要去赚钱回来，书也不读了，唉……” 说起闺女，老汉就有泪意，卫靖泽也不好意思问了。 两个人收拾了一会儿房子，就有人直接进门问：“三爷，您回来啦？！” 卫靖泽一看，是个穿着红外套的大婶。 老汉笑着说：“是啊，刚回来。” “城里过年怎么样啊？” “还不就那样！”老汉也不愿意多说，为了面子，也不会跟后辈说自己在外面受的委屈的。 “回来就好，要我说还是家里舒服，外面哪有这里好？哟，这小伙子真是精神，长得还俊，这是您孙子？” “是我孙子就好咯！我孙子还没这么大呢！他帮了我一些忙，就来我这里住。” “这样啊，三叔，我晓得你今年开春还没种菜，所以从我地里摘了一些，你看着做吧，现在地里也没什么菜，家里的剩菜也没吃完，所以给您端了一碗来！” 菜倒都是水灵灵的，有红菜苔和大白菜，一碗菜估计是一碗肉。 “行，那三叔先谢你了，以后再还你。” “三叔你还是客气，行了，我就不耽误你忙了，等你闲了，我让孩子过来给您拜年啊！” 送走了那大婶，老汉把菜收了起来，说：“今晚咱们有菜了，等会儿我再去借点米。” 之后又有几拨人来，不是问候就是送东西，送米送蛋送菜的都有，有叫三叔的有叫三爷的，还真是热闹的紧。 老汉笑呵呵的说：“都是兄弟的子孙辈。” 说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兄弟们都儿孙满堂，也就他老了，只剩下伶仃一个。他之所以答应这个歌年轻人来自己家的原因，也是不想回到家里一个人面对空空的屋子，实在是难受。 卫靖泽没什么感触，只是觉得这一家人都挺好的，都赶着来孝敬长辈，看来这小村子的民风还是很不错的。 两个人吃了饭，卫靖泽躺在床上，墙上还有早已经泛黄的明星海报，看装扮是听老土了，估计很久远了。 大风，也就是那只黑背，躺在卫靖泽旁边，早已经睡着了。 卫靖泽却有些睡不着，他很想确定这个老人家到底是不是他的血亲，用异能救这个老汉的时候，就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像是一种见到老朋友的感觉，以前为战友为其他的人施救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因此，卫靖泽才死皮赖脸的跟着老汉回了家。 听说老汉还有一个失联的女儿的时候，卫靖泽就觉得可能性越来越大了，说明天南海北两个人，很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 只是现在还不能马上求证。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起来，老汉就扛着锄头要去锄地。 “过几天就要春耕了，到时候就忙的没时间挖地了，现在挖好了，撒上种子，过些天就能吃了，总不能老吃别人的不是？” 卫靖泽也扛起一把锄头，换上一双草鞋，问：“您就靠种田过日子啊？” “可不是？山里人还能干啥？别人家有劳力，还能创收，像我，能养活自己就可以啦！” 现在做得动的时候，当然不觉得什么，可是等以后卧病在床，该是怎么样一种凄凉的模样啊？卫靖泽有些心疼，这老人家是跟自己有血缘的，不管是个什么关系，总要孝敬一下的，若是真是自己外公，这的确是自己的责任。 卫靖泽干农活还有模有样，两个人半天就翻了半块地出来，老汉撒上种子，卫靖泽担来水浇了，菜种子也好种，不需要很精心的养护，只需要偶尔施肥除草即可。 “你这小子，干农活还挺顺的，要不是你说了你以前当兵的，我还要以为你就是农村出来的小伙子呢！” 卫靖泽笑了笑，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更啦！是种田文，第一个出场的是攻么么哒~小受也很快出场了~ 第2章 春天绿 现在农村里的不少青壮年都去城里了，所以田地也没那么多人种了，以前每年分田分地的时候，都会吵架，现在是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 不过听说现在国家对农村的政策又改了，又有人想把转出去的户口转回来，村组委还在就这个事情进行讨论呢。 老汉絮絮叨叨的跟卫靖泽说着乡里的事儿，估计是老汉以前寂寞坏了，又在儿子那里受了那样的打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比较投缘的人，就说个不停了。 卫靖泽听了一耳朵，知道尽管有了政策变化，许多人也想把户口迁回来，可是人不肯回来啊，所以还是空的，人家户口回来，只是想靠以后农村户口好弄个养老保障罢了。 卫靖泽也不得不认同老汉的看法，现在有些人，真是什么都想往自己的锅里扒拉。 “我们现在村里地多了，有劳力的，就开垦出来，种上菜，还能换点钱花呢！”老汉说。 第2节 卫靖泽问：“这里离城里蛮远的，弄到城里去卖岂不是很麻烦？” 老汉说：“这你就不晓得了，我们这里一片山，叫蟒山，据说是以前的妖蛇被神仙打死了，尸体化的，所以地形地势有些复杂，环境也好，山那边建了一个疗养院，好多大人物来疗养呢！我们就把菜卖给疗养院，人家给的价格高，卖一次，可能赚不少钱！” 卫靖泽有了一些兴趣，便问：“那疗养院都是大领导的话，肯定挺挑剔的吧？” “可不是？不能用化肥，不能打农药，有了虫子要上手捉的，比伺候祖宗还要小心，人家还不一定要你的，咱们昨天走过来的那个大泥湾，人家也想赚钱啊，而且他们人多，所以我们村子能把菜卖进疗养院的还真不多。” 意思是，干成一票吃一年啊！ 卫靖泽有些心动，看老汉家里家徒四壁的样子，他还挺想为这老汉做点什么的，不管老汉是不是他的外公，既然能如此顺利的接受自己的异能治疗，说明跟自己也有点关系。既然有关系，就更要帮一下了，更何况这老汉人也好，给自己吃给自己喝的，没跟自己提过钱字儿。 看地剩的不多了，卫靖泽说：“大爷，您上边上坐会儿，我把这儿垦完了，您再来撒种子，您看成不？” 老汉看了看卫靖泽身后挖的土地，深浅适宜，土疙瘩也够碎，心里更觉得这孩子真是块种田的料子。 于是老汉把锄头提起，走到田埂边上，蹲下来，一边从怀里掏出烟来，一边说：“那就辛苦你了，我先休息会儿。” 老汉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挥舞着锄头的卫靖泽，心里想着，谁家要是有这么一个娃娃，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哟！比起自己那个亲爹都不顾的逆生子，这个连不认识的人都救的男孩，真是好到天上去了。 卫靖泽很快就翻好了土地，老汉把种子都撒了下去，盖上土，叼着烟屁股说：“这天应该很快就下雨了，咱们也别浇多了水，淹了也长不好。” 看着四周都还有一些荒着的土地，卫靖泽问：“这些都是没人种的吗？” “这是有人种的，这块地水源好，又肥，大家都愿意种这儿了，你想垦荒？” 卫靖泽扯了一把路边的野草，说：“是有点想法，想给咱们弄点钱花花。” 老汉也没有打击卫靖泽，只是说：“那要吃不少苦呢！” 卫靖泽晃晃悠悠的，当了兵就从未这么闲散过，说：“我不怕吃苦。” 两个人三两句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下午，两个人又去翻了地，老汉趁着晚间的时候去别人家坐坐，问问谁家有好的种子，卫靖泽在家里做饭。 两个人忙活了两天，菜地也就整的差不多了，老汉忙着要春耕，卫靖泽就表示菜地交给自己了。 老汉爬上房梁，把放在阁楼夹层上的农具拿下来，什么犁啊、耙、滚车之类的，都是木柄铁器。 老汉一边用砂纸打磨上面的铁锈，一边给卫靖泽介绍这些农具，卫靖泽没用过，还真是完全不知道怎么用的。 “对了，我还得去跛子家一趟，借他家的牛。” “您家没牛啊？” 老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去年我那儿子说孙子要上什么班，找我要钱，我没有，想着就把牛卖掉了凑了钱给他了。” 卫靖泽突然觉得有些气闷，虽然没有见过老汉的儿子，可是他现在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顿，榨光了老爹的价值，就把人家赶了出来？还真是做得出啊！ 卫靖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安慰的话，老汉就站起身说：“得了，那牛也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了，我今年努把力，买头小牛，养大一些也能够干活。” 卫靖泽很想说，你自己还能干几年啊？可是他没说出口。 凭着自己在村子里的威望，老汉很顺利的借到了牛，而卫靖泽每天都去菜地里转转，然后去田里看老汉耕田。 这些菜还真是生命力顽强，几天就冒出芽来了，卫靖泽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就能够感觉到那弱小却十分蓬勃的生命力。睁开眼睛，那些菜苗又长高了一节了。 真如老汉所说，两天就下雨了，而且还是蒙蒙细雨，真是春雨绵绵，在老农心中贵如油。 老汉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在田里慢慢催着牛耕田，在画家和诗人眼里，这必然是一副能够入诗入画的景象。可是在卫靖泽眼里，只觉得有些心疼，老汉也七十左右的年纪了，竟然还要自己下田劳作。 “咱们的菜咋样了？” 晚上，老汉吃着饭就问卫靖泽，老汉现在干体力活，吃得也蛮多的。眼看着两个男人又快把家里不多的余粮吃完了。 卫靖泽点头说：“挺好的，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看。” 老汉答应了。 卫靖泽又顺口提出自己帮老汉犁田的事儿，老汉笑哈哈的问：“你这娃以前没到过农村，怎么晓得犁田哟？还是好生带着，要是觉得闲得慌，就自个儿找点事儿干。” “您是瞧不起我呢！大爷，您放心，我保证能干好。您这年纪了，腿还有静脉曲张，总是泡在冷水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汉回到家，除了晚上洗了脚，其他的时候基本上不穿鞋，挽起裤子就能够看到小腿上那凸起的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青紫血管，那就是年轻时经常冷水里来冷水里去，导致静脉曲张了，看上去挺狰狞的。 当然卫靖泽见过更加可怕更加狰狞的伤疤，也就不觉得静脉曲张有什么了。 老汉默了一下，忍不住就把心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想法给说出来了：“你这么好的孩子，要真是我孙子就好了。” 卫靖泽也是心里忍不住一跳，说：“说不定就是您孙子呢？咱们挺有缘的。” 老汉全然不当真，说：“是真的就好了，哈哈……行，你要是想，明天就让你试试。” 此时老汉心里也是暖暖的。 事实证明，卫靖泽还真能干，关键是这初春冰凉的水也不会对卫靖泽造成伤害，导致以后静脉曲张，异能能够帮他驱走所有的寒气，保证他不受侵扰。 老汉空闲出来了，就去看自家的菜地，还真是长势喜人。 “三爷！您家菜长得可真好啊！” 老汉听了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笑言：“今年年景不错，老天赏饭吃呐！” “那我家的可没你家的长得好，以后我要是馋了，就要上你家来摘点儿！” 老汉说：“行，喜欢就自己摘！” “对了三爷，你家那小年轻是谁啊？我看他好像还在你田里忙？” 村子不大，早已知道老汉带回家一个十分有精气神的后生，老人家就喜欢这款，看着带劲儿，大婶小姑娘也喜欢，那脸长得好看，虽然不是细皮嫩肉的，可是一股子男人味，看得人心肝儿都砰砰的。 老汉背着手，说：“就是个小年轻，不想在城里待着，就来我家住了。” 以后的事儿，老汉也说不准。 “反正他挺招人喜欢的！”对方也不客气地夸奖。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卫靖泽，老汉想起自家的秧苗还没有来得及育，便跟这后辈说：“你家今年育秧多吗？能不能匀点出来给我？” “那这可得回家问问我爹去，我也不太清楚哩！” “那行吧，我今天晚上找你爹去问问。” 卫靖泽在田里老老实实干活，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还站在路边看一会儿，想看看这小年轻干活如何，看干得不错，有人还夸两句。 而卫靖泽则是一边犁田一边收割着一些生命，或者说生命力，这田里的杂草也是绿央央，土片一翻，就被盖在了下面，生命力也渐渐流逝，卫靖泽则是收集着这些如晨雾中的水汽一样的生命力，稀薄却聊胜于无。 他的异能，就是跟生命有关的，卫靖泽简单的称之为生命的予和夺。 作者有话要说： 农具可能各地的称法都不太一样，我记忆中是犁田有三种，犁是有一片弯曲的铁片，将泥土铲起来，翻过去，耙是有几排铁齿，人手扶着，将犁掀起来的泥土划破，切碎，还有滚子，就是有许多铁片的滚筒，滚筒的架子上还有一个座位，人可以坐在上面，这个东西可以把泥碾得更碎，经过三道工序之后，才是插秧。这是水稻的种法，也是十分精耕细作的种法，小时候觉得这些农具可危险了，到处都是十分锋利的。他们也都是靠牛作为动力了。现在机械化也比较普及了，第三种也有用柴油作为动力的。 异能的事情，后面会有情节进行解释的，大家不要担心，有人希望是灵泉或者是空间之类的，我想创新一下下，嘿嘿……其实效果差不多了，但是原理不一样。主角如何获得异能的，也和他坎坷的经历有关。另外，小受应该快出来了。预告一下，出场的小受有点病弱。 第3章 初相遇 晚上，老汉就说要去问问秧苗的事儿。 秧苗一般是农民在粮食站之类的政府单位买了种子，然后自己提前育种，育种好了之后，再拔出来，插在犁好的田里。 老汉一边给自己披上蓑衣，一边说：“顺道还能找他们借一些米，咱们要一直这样借米买米到这一季的稻子长出来了。” 老汉去年本来是打算去儿子那里养老的，本来不太喜欢在城里待着的老汉，原想着至少能跟儿子孙子在一块儿，忍忍也没事儿，所以家里的粮食都卖了，牛也卖了，结果还是得回来自己过。 卫靖泽便说：“我这里有点钱，您拿去买米吧，总跟人借也不太好。” 这小村子几乎就是一个大家族，而老汉作为长辈，村里的人对他也颇为照顾，时不时送点菜米之类的过来，可两个人也不能一直做伸手党，人家的东西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诶诶！别，怎么能让你拿钱？”老汉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卫靖泽也不啰嗦，他还挺不习惯这种客气的，只是拿了钱塞进老汉的手里。 老汉推回来，卫靖泽便说：“这开年的时候，孩子都要上学了，人家也要钱交学费的。” 老汉一想，觉得也对，便说：“等以后有钱了再还你。” 卫靖泽没说话，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几块田犁好了，插了秧，荒着的田地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变得绿油油一片了。 菜地里的菜也是长得十分喜人，跟隔壁家的对比起来，确实是太明显了，村里的许多人都夸了，还有人特地问老汉，给自家地里施了什么肥，竟然比别家都长得好。 老汉种了这么多年的地，也不懂是为什么，只想着可能今年自家走运了，所以种的比较好。 “三爷，您家的菜可以卖到疗养院去！要是这么好的菜都不要，那些人就是没眼光。” 在老汉家菜地里摘了一把菜的人跟老汉夸说。 老汉笑呵呵的，其实心里可高兴了，能够卖到疗养院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卫靖泽知道，这是自己异能的结果。他每天去菜地溜达，不仅仅是看看菜的长势而已，也会用异能帮助菜长得更好一些。事实上，眼睛看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回去吃了才知道，这些菜的口味比一般的蔬菜还要棒。 插秧过后，卫靖泽又扛着锄头去挖地了，他准备再种一些别的蔬菜。 而老汉也不闲着，去买了一些小鸡小猪回来养着。 卫靖泽也是第一次家禽家畜，看什么都觉得挺新鲜。 刚捉回来的小鸡只能圈养着，晚上还要捉到鸡笼里关起来，不然可能会走失或者是被黄鼠狼之类的东西叼走。卫靖泽就把大风留在家里，帮着看着小鸡，大风感觉自己真是大材小用，当年英武不凡的他，现在沦落到守鸡的地步，也是惨。 小猪好一些，只需要弄好猪栏，每天给喂两顿就可以了。 有了这些动物，家里也热闹多了，老汉和卫靖泽也天天忙个不停。 等第一批菜长到了最茂盛的时候，老汉带着卫靖泽收了一批，准备送到疗养院去。 卫靖泽当兵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什么东西都要放的整整齐齐的，连插秧的时候，都是一排一排一列一列的，插得特别整齐，跟队伍似得，当初还有好几个人夸他插得好看来着。 这次整理菜的时候，他也是把菜码的整整齐齐的，老汉就笑道：“这村子里没人干活像你这样精细的。” 卫靖泽只是笑了笑，在部队里呆久了，这习惯就养出来了，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喜欢啥事儿都摆的整整齐齐的。 卫靖泽试着担了一下，感觉不太重。 “那我就去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老汉忙问：“你都没去过那个疗养院，哪里晓得路怎么走？还是我去吧！” “你不是说田里还要看水位吗？你就去忙你的，我知道路的。” “你怎么晓得的？” 第3节 “疗养院里住的都是大人物，总是有车进出的吧？那肯定就有大马路不是？咱们上次不是看到了那条水泥路么？” 老汉顿时眼前一亮，拍了卫靖泽的肩膀一下，说：“你这娃还真是聪明，你就顺着那条路走，看到了水泥大马路，就顺着大马路往山上走，走个十几里就到了。” 卫靖泽点头：“我知道了。” 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了，也大致了解了这一片的情况，大泥湾那边之所以有大马路直通进来，是因为经常有大人物的车进出疗养院，刚好经过大泥湾，大泥湾的人也就沾了不少光，日子也比更偏僻的叉水村好多了。 卫靖泽担上菜，就准备出发，大风立马站起身要跟上来，卫靖泽说：“你就在家好好守着。” 老汉走过来说：“就让他去吧，我看他在家里待着也无聊，还不如跟你出去跑动跑动，这狗听话的很呢！” 卫靖泽从没告诉老汉，大风以前是一条军犬，还立过功的，所以老汉也只把他当成是普通的狗了。 卫靖泽一想，平时大风一只狗在家也挺可怜的，但是大风习惯了听从口令，所以就算是不情愿，也会乖乖的，现在既然不是在部队了，那就带着他走走也无妨。 “大风，走吧！” 大风飞快地跑起来，尾巴摇的跟风扇一样，先是绕着老汉转了一圈，像是明白因为老汉给自己说了情，自己才有机会出去玩。 卫靖泽带着大风轻松上路了，前后将近二十里的路，也不过花了三个小时左右。 蟒山这一带确实是山清水秀，不说前面的那条河，就这郁郁葱葱的树林，也藏着无尽的宝藏。大风时不时跑进树林里，叼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连躲在树丛里的刺猬都让他给找出来了，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 到了疗养院，卫靖泽也被那白色的建筑给震撼了一下，难怪会有大人物来这里疗养。 门口还有守卫，看到卫靖泽就问是干什么来了，卫靖泽给看了一下自己的箢箕，说：“来送菜的。” 守卫看了看，说：“人进去，狗不能进去。” 卫靖泽对大风说：“大风，在这等我，别跑远了！” 大风嘤嘤两声，夹着尾巴小跑着走了。 卫靖泽谢过了门卫，就担着菜进了门。 这里面是欧式风格的林园，修的十分漂亮，正好现在又是万物生长的春天，显得格外清新可爱。 卫靖泽按照门卫指的路，朝着厨房那边走去，走过一架紫藤花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里面一抹白色，不由得定住了脚。 那是一从用白色铁栏杆搭成的花架，花架上，紫藤萝正热烈盛放，垂下深紫淡紫的花朵，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花架下，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了紫藤花架洒落在他的身上，黑发显得柔软，阴影处的脸却有着遮不住的苍白，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纤弱。 这样的人在部队，不是新兵就是弱鸡，可是此时，卫靖泽却觉得他很美好，与这紫藤花架，与这花园，与这春天，有着同样的可爱。 江延宗似有所感，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正呆呆的看着他，只是，这人怎么看都有些奇怪，不像是平常所见的农民，身上带着一股气势，显得气场颇为强大。 于是，江延宗微微点了点头，视线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书上。 卫靖泽看到了他的动作，浑身一个激灵，没想到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呆了，看出了神，真是奇怪。 甩甩头，卫靖泽重新担起菜，朝着厨房走去。 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厨房所在，此时已经不是饭点，厨房也正清闲。 见有人正在那里嗑瓜子，卫靖泽便走了过去，礼貌的打了招呼之后，说明了来意。 那人挑剔的看了蔬菜几眼，说：“今天的菜有了，明天再送吧！” 卫靖泽知道这里的人不好打交道，眼光挑剔，便耐下性子说：“你好好看看，这是开春之后的第一茬的新鲜菜，没有用过化肥也没有打过农药，很绿色很健康的。” 天知道，卫靖泽最不喜欢跟别人去解释和辩解了。 那人说：“我说了，今天的菜有了，明天再来。”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说：“送菜的？” 卫靖泽一扭头，就看到了刚刚紫藤花架下的男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皮质封面的书，看上去又文雅又高贵。 正嗑瓜子的人噌地站起来，笑着用带着浓重的乡音的普通话说：“江少爷，您怎么逛到这里来了？这太阳挺大的，您可别晒着了。” 江延宗嗯了一声，只是看那个菜。 卫靖泽绞尽脑汁推荐说：“我家的菜又甜又嫩很好吃的，对身体也很好。” 第4章 实诚人 江延宗没有看菜，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唔，走近了看，怎么好像还有些木讷？难道是不善言辞？ 那嗑瓜子的人立马就说：“江少爷，今天的菜都已经送来了，这菜要是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 江延宗一般都不管厨房的事儿，可是今天这事儿确实是引起了他的兴趣，随便走走都能够再次遇到这个很特别的人。 “这些都是什么菜？” 卫靖泽说：“有油菜，菠菜，卷心菜，都是很好的菜，今年新种的。” 这男人说话有着一种奇怪的停顿，好像越往后面声音会越大一点，一板一眼的样子，也显得尤为有趣，江延宗就不由得翘了翘嘴角，说：“你去做一个菜，我尝尝。” 不说卫靖泽，连卫靖泽身边那个人也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太合适吧，厨房可是不准人随便进的。” 江延宗只看着卫靖泽，只见卫靖泽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说：“行，我试试吧。” 江延宗笑容就越大了，真是难得有这么有意思的人呢！ 江延宗发了话，那人也不好拦着，只好带着卫靖泽去厨房。江延宗不好进厨房，就在廊下坐着等着，卫靖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又坐在一从桃树边，桃树伸出来的枝桠正好斜在他身后，红艳艳的花朵开满了枝，将他衬得不像真人了。 卫靖泽心里为难，他不会下厨，从未干过炊事班，这些天也是老汉下厨的，他只是帮着烧火而已，现在竟然要自己做菜了，干砸了还得挑回去，以后恐怕也没得机会了。 就像张飞耍得了大刀，却捏不了绣花针，卫靖泽也是粗活干得好，这种事儿很为难。 那厨房的人还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他偷东西一样。 卫靖泽沉住气，洗了菜，旁边那人抽抽鼻子就能够闻见菜的清香了，等到油热了，菜下锅，顿时香味就飘了出来。 江延宗也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没想到青菜也能够这么香。 不一会儿，菜端出来了，不怎么好看，只是一盘绿色的菜，连摆盘都没有，好在那青菜碧绿可爱，倒是让人有了一些胃口。 卫靖泽把菜放下，递上筷子，说：“他说盐有定量，所以没放多少，尝着滋味恐怕要差一些。” 江延宗没说话，只是接过筷子，夹了一根，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在这样的时刻，卫靖泽竟然还有心情想着，他的嘴生的可真好看。 这一盘菠菜不仅仅是看着青翠，尝着也是好吃，菠菜自有的清甜让江延宗沉睡已久的味蕾渐渐苏醒过来。 吃了两口，江延宗才放下筷子，说：“他送来的三样菜，今天晚上各给我炒一盘。” 后面那人忙连声答应了，心里惊异，帝都来的江少爷，看着没大病，就是这胃口不行，吃什么都吃不了几口，眼见着逐渐消瘦了，这还是第一次说想吃什么呢！ 卫靖泽听江延宗这么说，就知道自己这菜是卖出去了，也算是达成所愿，便道了谢。 等卫靖泽跟厨房结了款出来，江延宗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坐过的地方，有一朵红桃花飘落。 这次卖菜卖了不少钱，卫靖泽心情不错，走在无人的大马路上，就吼起了军歌。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喔——！”大风还不忘插一嘴。 “只因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喔——！” …… 回到家，卫靖泽将钱都交给老汉，老汉一看那红红的毛爷爷，都惊讶极了：“真卖出去了？” “全卖出去了。” 老汉拿过钱，沾了沾口水，一张一张的点了起来。 点完了之后，还觉得不相信，又点了一遍，有好几张呢！ 卖给疗养院的菜价，能比外面高好几倍。 “疗养院干活的人不少都是大泥湾的，咱们村的人想卖菜，难啊！” 老汉摇摇头，这还是第一次跟卫靖泽说起这种事儿，卫靖泽以前都不知道。 疗养院的领导层可能都是外面来的，过段时间还换班，可是这底下干活的，什么打扫卫生的，洗衣服的，厨房里洗菜洗碗的，都是大泥湾的人，大泥湾的人把持了疗养院，别的村的人插不进手，疗养院买的菜，也大多是大泥湾种的，人家上面虚报一点，下面少报一点，中间人就能赚不少钱。上面的人也看不上这电影头小利，所以就任由他们去了。 “你今天见到的那人，长啥样？” 卫靖泽描述了一下：“就是眼睛小小的，鼻子是个酒糟鼻，哦，右脸上还有一个大痦子。” 老汉拍了一下桌子：“嗨！竟然是毛烂鼻子！他这人最难缠了，没想到你还能卖给他，你也真是有本事。” 卫靖泽说：“今天是有个人帮忙，所以……” “那也是你厉害。” 好吧，卫靖泽也就不跟老人家争辩了。 有了钱，老汉就去还各家的债，什么买菜的买米的买油买盐的，都要给人还上。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老汉家真把菜卖到了疗养院去了。在老汉的宣传下，大家都知道，这年轻人还挺厉害的，不愧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人。 卫靖泽无奈地笑，他一直在部队里待着，哪里见过什么市面。 田里插秧插好了之后，卫靖泽又经常去田里转转，有了杂草就除掉，顺便帮着禾苗长一长，慢慢的，大家也能够看出一些不同了。 过了好几天之后，一个人开着一辆红色的三轮摩托车来村里了，一路开到了老汉家里。 这人老汉也认识，也是大泥湾村的，这人也是在疗养院干活，说明了来意之后，大家还惊讶了一下。 “上次不是你们送了一回菜么，领导们都吃着觉得挺好，想再尝尝，我来问问你们还有没有。” “有！当然有，不仅又长出了新的一茬，还有新菜也有。”老汉真是笑眯了眼。 老汉带着卫靖泽去地里收了菜，跟人过了称，给了钱，算是银货两讫。 跟人做成了大生意，老汉便拉着人上自己喝口茶，顺便打听一下情况之类的。 聊了才知道，那毛烂鼻子现在在家里蹲着呢，上次卫靖泽送去的菜领导们都觉得挺好的，就想着让厨房再做一次，这毛烂鼻子竟然敢用自家的菜冒充，被发现了，于是疗养院的领导就让他回去了，暂时没法回疗养院干活了。 老汉等人是觉得挺高兴的，这毛烂鼻子在附近的风评可不太好，说到底还是太自私了。卫靖泽却感觉，这疗养院里的斗争，也是蛮激烈的。 跟老汉说好下次还来收菜，这被称作大湘的男人就骑着车走了。 这次的成交量更大，赚的钱更多，老汉就想着要买头牛干活，卫靖泽劝他买个成年牛，不要买小的，老汉有钱当然还是想买成年的，一来就能干活。 老汉家赚钱了，邻里羡慕的同时，也跑来问老汉这菜是怎么种的，连疗养院的人都亲自来收了，以前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儿，送上门人家都不定要你的。 第4节 没人怀疑到卫靖泽的身上来。 老汉也是乐呵呵的倾囊相授，为了让这个秘密能够保住，卫靖泽也是辛苦的给大家的菜地都巡视了一番，让大家的菜也长得更好了，于是大家都冲着老汉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三爷，种了一辈子地，就是比咱们厉害！” “三叔真有本事！” “三爷厉害！” 得了大家的夸奖，老汉也是乐呵呵的。 田地里的东西种下去之后，不是就不管了，还要施肥，还要除草，还要打虫药，还要注意水量，水多了要排水，水少了要放水进来，所以农民每天都是在田间地头转悠的。 老汉发现自家的菜地里没有怎么长草，也没有怎么长虫，等到接到政府通知，需要第一次打药的时候，发现田里也没有草。 老汉把这事儿当新鲜事儿跟卫靖泽说了，卫靖泽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难道不用每天拔草捉虫么？” 老汉顿时呆住了，忍不住拍了一下卫靖泽的脑袋：“你这实诚孩子。” 老汉以为卫靖泽每天跑去菜地里拔草捉虫，还跑去田里拔草捉虫来着，其实卫靖泽只是用了一下自己生命之夺的技能，收割了虫子和杂草的生命力而已，根本没有亲自上阵啊！ 钱攒够了，老汉就亲自去挑了一头牛回来，这是从老远的一个村子买回来的，卫靖泽也不知道那么远的村子，老汉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这是一头青牛，大大的牛角，巨大的牛眼，卫靖泽一下子就跟电视里的牛魔王对上了号。 有了牛，老汉又不免想起以前的事情，还说到了自己失联的女儿。 第5章 说故人 “萍萍是家里的老二，前面的老大和她后面的老三都没站住，我们就担心她也站不住，好在平平安安长大了。她可能干了，一放学回来就去放牛，还打一娄猪草回来。以前我家的牛都不用大人操心的，她说她就爱放牛。而且她读书成绩也不错的，可是连初中都没读完，就帮家里干活了。” 老汉辛辛苦苦供出来的儿子不孝顺，就越发地想念能干又懂事的女儿。 卫靖泽也不太会安慰人，想了想，说：“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老汉抽了一口烟，说：“刚开始只是在省城，还有信儿来，后来就说要去北方，说那边有朋友，想过去学门手艺，我那个时候还想着，人家都去南方，她倒是往北方走了，去了之后，就没有信儿了。” 夭折的孩子让父母觉得心痛，可是这已经养育了十几年，最后杳无音讯的孩子，更让父母是揪心揪肺的。 “北方啊，往哪里走了？” “可能是帝都吧，她说到了那边再给我们来信，说清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没有接到。” 卫靖泽说：“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妈，我妈也是在我几岁的时候不见了。” 老汉惊讶：“你妈妈是……” “不是，是我被人抱走了，我还记得我妈嘴边有颗痣，一笑那颗痣就跟着一起动。” “哎呀，你……”老汉激动地看着卫靖泽，夹着烟的手也跟着抖起来。 “我怎么了？” “你妈妈长啥样？你还记得不？” “记不得太多了，我那个时候小。直记得长得挺好看的，酒窝只有一边，喜欢编个大辫子，走路就一甩一甩的，我小时候老喜欢拉着她的衣服看她的辫子甩来甩去的。” “记得叫什么？” “好像……好像也有一个平字？可惜那个时候我也不认字，具体不太清楚了。别人叫她小平，也有叫平平的，现在我也记不太清了。” 卫靖泽离开自己的妈妈的时候，也才三岁多的年纪，一般的孩子对于那个年纪的事情记得确实不太多了，卫靖泽能够记得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 老汉颤抖着手抽烟，问：“那你爸爸呢？” “对他我没什么印象，可能他很少出现吧。感觉父亲对我来说是很陌生的东西。” 卫靖泽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为了跟老汉相认，这些早已埋在心底的事情，哪里又会全部翻出来？ 老汉擦了擦眼睛，抽烟的时候颤抖着唇，结果因为抽的太急太快，又被呛着了，发出了震天的咳嗽，卫靖泽忙帮着拍背。 老汉咳了好几声之后，慢慢推开卫靖泽的手，说：“你怎么跟你妈妈分开了？” 卫靖泽说：“应该是人贩子吧？我妈带我玩呢，一转身，我就被人抱着就跑，我还记得我妈在后头追，可是他们把我弄上了一辆车，我妈跑不过，还摔了一跤……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了。” 那个时候的卫靖泽还小，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糖，被抢走简直就是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那是他坎坷经历的开端。 老汉掐了烟，擦了擦眼睛，说：“我听着怎么感觉跟我萍萍那么像，她也是最边上一颗痣，另一边一个酒窝。生的也好看，她一不读书了，就好多人上门来说亲……” 说道这里，老汉一个哽咽，然后又接着说：“她后颈还有三颗痣，排成一排，小时候算命的还说，那是有好命的人才有的。” 卫靖泽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说：“在右边吧，小时候她背我，我经常能看到。” “是在右边。”老汉说完，捏住鼻子，发出响亮的嗤鼻子的声音，卫靖泽递了卫生纸给他，老汉胡乱擦了一把，红红的眼睛看着卫靖泽，说：“真是没想到。” 卫靖泽心里早已有底，他的根据不是两个人能够说出同一个人的特征，而是他在给老汉注入生命力的时候，那生命力犹如溪入江河，如此快便被接受了。当然卫靖泽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路边救的老人，竟然是自己的血缘至亲，是自己的外公。 所以卫靖泽也点头说：“确实没想到，咱们缘分这么深。” “那你是三岁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你妈妈？” “是的。” “当时你们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应该是帝都，我还记得那些红色的建筑，日子应该是过得不错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经常能吃糖。” “那就好。”老汉抹了一把脸，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不是情感外露之人，虽有认亲的喜悦，但也不会哭笑不能自已，特别是卫靖泽，并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此时两个人还在为共同的亲人唏嘘担忧。 因担心大喜大悲对老汉身体不好，卫靖泽说：“时候不早了，先睡吧，明天还得开地呢！” 即便是躺在了床上，两个人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老汉想起了失联多年的女儿，难挡泪意；卫靖泽心绪稍平一些，心里盘算的是以后的事情。老人家已经七十多了，干不了几年就干不动了，所以有责任担起这份职责。而且在这个小村子住了一个月了，感觉挺不错的，不用跟过多的人交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适合自己落脚。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老汉的眼睛就有些发红，看着卫靖泽的时候，有些出神。 “难怪我看你总觉得有些亲切。”老汉声音有些嘶哑地说。 卫靖泽说：“我第一次见您也觉得挺亲切的。” 老汉笑了笑，说：“挺好，挺好，没想到我还有你这样一个外孙。” 卫靖泽说：“我昨晚倒是睡得安稳了，至少这里是我家了。” “我家”两个字让老汉心里舒坦了不少，怎么说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还纠结于几十年前的事儿没什么必要，老天爷把外孙送回来了，还是在自己最难的时候，算是厚道了。 即便是昨晚才确定双方的关系，这一天，两个人依旧下地干活去了。 茄子、辣椒、西红柿之类的瓜果菜，都要开始育苗种地了，老汉想着今年还能够靠着种菜多赚点钱呢，难得今年风调雨顺。 看看新认的大孙子，老汉觉得浑身都是干劲。 天暖起来之后，地里种的油菜花开了，山上的桃花梨花杏花都开了，卫靖泽都不认识，每次见到都要问问是什么，以前是没看出来，现在一看，发现这叉水村竟然是环绕在花树中的，这春天的风景，还真是没的说了。 而天热起来的时候，前面的河水也涨起来了，鸭子们也欢快的扑进了水里，水面时不时有枯枝树叶或者是花瓣流过，都会引起鸭子的追逐。 叉水村之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在往河上面走，就是分开的两条河，两条河从不同的山涧出来，汇流成了眼前的河，河籍籍无名，从这里到大泥湾再往下都叫它大河，到了市区才知道，这河还叫郁金河。 爷孙两干活的时候，就把牛牵了出来，放在临河的草地上吃草，两个人在不远处挖地。现在小鸡长大了一些，也不需要特别看护了，大风终于得以自由，高兴地在田地里跑来跑去，从油菜地里钻出来的时候，鼻子上海沾了一片黄色的花瓣，让爷孙两乐得不行。 老汉跟卫靖泽商量：“咱们是不是要摆个席面，告诉村里人，你是我外孙？” 卫靖泽停下手里的活儿，一手撑着锄头一手叉腰，说：“您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当然没意见，不过我想着是不是要去城里做个鉴定，万一别个不相信呢？” 城里人可能是比较顾小家，但是叉水村这样一个村几乎就是一个大户的地方，对血脉家族都是十分看重的，要想公开这事儿，还得有更加有力的证明才行。 老汉挥舞了几下锄头，说：“做这个要很多钱不？” “不是很多，大概两千多吧！” 这价格让老汉有些咋舌，现在农村一年的收入可能也才几千块呢。 “到时候是不是还要跟……跟城里的舅舅他们说说？” 亲爹认了个外孙，做儿子的总不能不知道不到场吧？ 卫靖泽倒是很想看看自己这个舅舅是个什么形状，竟然如此没有人伦亲情，他亲爹差点冻死饿死在街头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消息回来。 老汉有些沉默了，对这儿子，他现在没有任何好感，那一家人，也没有自己落脚的地方。 老汉不说话，卫靖泽也不催，让老汉自己做决定吧。 就在这个时候，村子前面那条不宽的马路上，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小车，小车还摁了几次喇叭，像是要引起谁的注意一样。 第6章 找出路 卫靖泽和老汉都停下手里的活，望向大马路。 后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天在疗养院遇到的年轻人么，不怪卫靖泽印象深刻，就他平生所见的人中，好像没有比这个男人更好看的了，虽然他有些病弱，没什么精神。 对方冲着这边招了招手，老汉问：“你朋友？” 卫靖泽摇摇头：“他是住在疗养院的人。” 老汉一听，顿时就觉得不得了，说：“你去看看咋回事呗，莫不是又来问菜的事儿？” 卫靖泽觉得老汉好玩，这样的人，看着都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老汉还以为人家是来买菜的。 “那您先休息会儿，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儿？” 老汉手朝外扇：“快去吧快去吧！” 卫靖泽放下锄头，走过几条细细的田埂，朝着马路边走去。 一走进，卫靖泽便问：“你来做什么？”问出口又觉得这话好像不太礼貌，想着要补救一下，对方却好像不在意似得，说：“出来转转，没别的地方去，就来这里了。” 突然感觉两个人说话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卫靖泽抛开了心里的那一些尴尬，说：“想看什么？” “什么都行。” “可是我要干活，要不你就在这里坐坐，我下午抽点时间带你转转？” 江延宗没有怎么想就答应了，转身跟司机说：“你先回去，等下午来接我！” 司机应了，准备倒车，卫靖泽说：“别倒，这一路都没地方倒了，你超前开，前面有家人的晒坪跟路连在一起的，你去那里可以倒车！” 司机道了谢，一踩油门，直接朝前开走了。 第5节 叉水村地处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所以路并不宽敞，这样的小车想要找个倒车的地方都不容易。 卫靖泽带着江延宗朝干活的地里走去，看他亚麻色的布鞋沾了泥，不由得皱了皱眉。 江延宗看什么都很新鲜，指着菜地里的菜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卫靖泽也是才开始跟这些菜打交道，好些都说不上来。 卫靖泽走在前面，还要时时刻刻回头看看，免得这位少爷在窄窄的路上踩空了，跌进泥地里。 江延宗这些天也是在疗养院呆烦了，就想出来走走，可惜走出来是大泥湾，总觉得人声鼎沸太吵闹，想起卫靖泽，便让司机带着来了这个小村子，没想到刚进村就看到他穿着背心挥汗如雨的干活。 到了地边上，老汉还有些不敢跟江延宗打招呼，因为住在疗养院的人，非富即贵，据说还有中央的大官，老汉这辈子觉得县长就是个很大的官了，中央的真是没法想象，所以看到江延宗都觉得人家身份太高，不敢打扰。 江延宗主动问候了老汉，卫靖泽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名字的，于是也主动报了自己的名字，两人这才算正式认识了。 卫靖泽继续下地干活，而江延宗在这附近溜达，河边看看牛，油菜花地里转转，又去看看别人种的菜，这些对他来说还真是新鲜的很。 中午，江延宗也是在他们家里吃饭的，估计他早就想赖上了，不然也不会让司机下午再过来。 做饭的时候，看到老汉进了厨房去做饭，江延宗还很惊讶：“怎么不是你？” 卫靖泽坦坦荡荡：“我不会做饭啊！” 好吧，原来上次是强人所难了。 老汉虽然给自己做了几十年的饭菜，可是手艺还是那样子，菜不精致不说，肉也是大块大块的，放了不少酱油，还有些黑乎乎的，装菜的盘子也不精致不细腻，跟疗养院大厨的水准和摆盘的效果真的是相差甚远。 江延宗最近胃口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卫靖泽那一盘青菜打开了他的胃口，从那天开始，他的食量就改善了不少，自己也感觉轻松了许多。不仅仅是他个人感觉，显然疗养院住着的那些人也有这种感觉，所以都要求吃叉水村的菜，以后就指定了。 叉水村的村民们至今还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道为何疗养院就突然看上了他们村的菜了，但是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好事儿。 老汉手艺一般般，但是胜在菜本来就好吃，所以江延宗也吃了一碗饭。 老汉还想给江延宗添饭来着，被卫靖泽拦住了，卫靖泽早就看出江延宗身体不太好，估计胃口也不那么好就是了。 吃完了饭，老汉去休息，卫靖泽负责洗碗，江延宗饶有兴趣的蹲在大风旁边看那群跑来跑去的小鸡。 江延宗摸了大风好几把，跟卫靖泽说：“真有趣，小鸡原来是长这样的。” 没想到江延宗对小鸡啄米都很有兴趣，觉得很新鲜，卫靖泽想着自己至少比人家强一点，以前也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鸡的，但是也没有这样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 接着，卫靖泽带着江延宗去看了后面养的猪，这家伙竟然还以为猪三个月就可以长大吃肉了，卫靖泽也是服了他这些想法了。 接着两个人还去外面转了转，幸好卫靖泽还记得那开粉色花的是桃树，白色花的是梨树，而杏花跟桃花又有些像，但是叶子和花期都跟桃花有些不同。 江延宗只见过樱花：“樱花的花瓣更多，显得更厚实一些，桃花开的没有那么多。” “那是观赏性的樱花，桃花开那么多做什么，他只要开出能够结果子的就可以了，不需要开很多花。” 当然还有枣树之类的，枣树的花细细的，跟树叶几乎一个颜色，完全看不太出来，也不具有观赏效果了。 这些果树都是农家种在房前屋后的，也不是果园里改良了的优良品种，所以结出来的果实也不那么好吃，只是给家里的孩子解解馋而已。卖相和口味是远比不上市面上的那些水果的。 当然，这些也是卫靖泽从老汉的嘴里听来的，农人们最主要的精力还是花在田地里，这些果树什么的，也只是他们随便种种而已。 现在因为一些原因，比如说树枝挡着路，树招虫子等问题，都把种在院子里的树砍了挖了，因为许多人都不信树能招财的事情了。 下午卫靖泽和老汉还要继续干活，江延宗被接回去了。 江延宗觉得这个小村子挺好玩的。 而现在卫靖泽则是在苦恼一件事，疗养院虽然经常来村子里收菜，可是疗养院的消耗能力也就那么大，每三天来一次，拖上一三轮车的菜，也就差不多了，放久了也不新鲜了，那些领导们也不吃。为了让菜保持新鲜，卫靖泽还让菜进入休眠状态，那样的话，能够减少水分和生命力的流失，保持菜新鲜脆嫩的口感。 因此，多余的菜要怎么处理，就成了卫靖泽在想的问题。 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卖出去，可是叉水村交通不方便，在外也没有什么销售渠道，说要卖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现在，叉水村的人想要买些生活用品如牙膏牙刷或者是买些肉之类的，都要去大泥湾，因为那里才有商铺，别人都说是因为大泥湾运气好，有疗养院修起来的大马路，他们才过得好，还有班车进出，事实上，那辆班车都是私人买了车在运营的。对外来往多，大泥湾的机会自然就多了，他们的生活也就好多了，对比最明显的是，大泥湾基本上都是白色的新房子，错落在路边和田间，叉水村还有一半的房子是旧房子，只有一些条件不错的人家才修了新房子。 可是说到条件，大泥湾还不如叉水村，叉水村前面有河背后靠山，前面的河里鱼多，后面的山上也很多资源，只是叉水村的人不知道利用起来而已。 为了找找灵感，卫靖泽还特地打了电话给以前的战友，许多战友退伍回去之后，也是要担起养家的责任的，有些战友做了警察，有些当了保安，还有的做了司机，自己做生意的不多，都是做些小生意，一般都是有家里帮忙，弄个了店铺。还有学手艺吃饭的，比如说修车。当然还有人因为家境比较有实力，考上了公务员的，各行各业都有，回农村发展的却不多，所以也给不了卫靖泽什么建议。 老汉倒是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有吃有喝有孙子，只是偶尔想起失联的女儿，有些心酸感叹。 卫靖泽却不能就这样满足了，他还正年轻呢。 第7章 穷的伤 对于从未做过生意的卫靖泽来说，要从哪里下手，还真是一件麻烦事儿。 叉水村的条件很好，如今正是桃花汛期，不仅山上热闹起来了，连河里的鱼也活起来了，经常可以看到大青背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卫靖泽抓鱼不在话下，弄了一条尝了尝之后，还真是不得不承认，野生养出来的鱼比别人养殖的好吃。 干完了活儿，卫靖泽就在村里到处溜达，看看能有什么启发。 越看卫靖泽就越觉得这村子有搞头，山上的树都是各家各户划了片区自己种的，长大了就卖一回，实际上也赚不了多少钱，别看如今房地产业欣欣向荣的，但是这种散卖的木材卖不起价，但是不种上也不行，会被村委会督促的，卫靖泽琢磨着，要不在山上种点啥？ 还有前面的河里，两条河汇聚在一起，让这大坝里有多少鱼啊！简直是天然水库。村子里还有几个小的池塘，倒是被人包了养鱼了，可惜技术不太到家，养出来的鱼也是质量一般般，也是卖不起价。 晚上，爷孙两吃饭的时候，老汉跟卫靖泽说了几件事儿：“等会儿我还得去村长家，你要不要去？” 卫靖泽问：“啥事儿？” 平时的时候大家也不去村长家里，只有村里开大会的时候，才要每家每户都派一个代表去村长家里开会。没听说最近有啥事儿啊。 老汉说：“唉，还不是为了娃娃的事儿，住最靠里头的那个瞎老婆子你知道不？她自个儿带着孙子在家里过日子，儿子在外头打工，出了意外死了，工头也没赔什么钱，儿媳妇就跑了，丢了个孙子给她带着，那娃娃从小气性大，今天跟村长家的孙子打架呢，把人家的头砸了，我得去看看，帮忙说和说和。” 卫靖泽没想到孩子打架的事儿也这么严重，便问：“那孩子伤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在家里养着呗，孩子打架是不对，但瞎婆子日子也不容易。” 老汉在村子里算是长辈了，比人多一些面子，也总想着大家和和乐乐的过日子比较好，这些事儿，他都是毫不犹豫要出面的。 卫靖泽想了想，说：“我跟您去看看。” “成，咱们吃了饭就去。对了，还有那个啥事儿，你说要去城里做那个啥啥定？” “是dna鉴定，确定咱们是不是亲爷孙的。” “哦，对，我看，还是找个时候做了吧，到时候你就入了咱们的家谱。” 卫靖泽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家谱，便问：“合适么？我是姑娘生的。” “有啥不合适的？你入了族谱，就可以给我扶棺摔盆，我就你一个孙子。” 卫靖泽倒是不在意这些，入不入族谱，都要给老汉养老送终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说着，老汉又想起另一个事儿，便说：“还有这房子，我得找时间弄弄上面的瓦片，不然等雨天了，怕是要漏雨。” “我去就行了。” “你知道弄么？” “这个……看看就会了吧？” 吃完饭，老汉带着卫靖泽去了村长家，村长家家庭情况还不错，他一个五个儿子，都是一把劳力，挨打的是他老四家的大儿子，也是个调皮小子，曾经追着大风要抓尾巴，被大风吼了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此时，瞎婆子也在呢，气氛僵持着，看样子是没谈拢，瞎婆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一看就是想赖皮，卫靖泽觉得心里怪不舒服的，扭头去看受伤的孩子了。 老汉被迎接着坐下了，开始艰难的劝说。 孩子打架这事儿常见，可是打伤了人，要赔钱也正常，可是瞎婆子这祖孙两的情况，肯定是拿不出几毛钱来的，所以一直僵着。 卫靖泽去看孩子，孩子倒是被包着头，正睡着，孩子他妈在床边红着眼睛，估计也是哭了好几回了。 “嫂子，能看看孩子的伤口么？” 孩子他妈露出怀疑的目光。 卫靖泽说：“我以前当过兵，见过不少伤口，孩子伤情如何，总要看看才能确定。” 孩子他妈犹豫了一下，上手去解布，孩子一下子就惊醒了，喊疼，卫靖泽忙抱住孩子的头，慢慢安抚着，对于从未碰过孩子的卫靖泽来说，还真是难事一桩。 伤口下面敷的是草药，血倒是不流了，只是那伤口看着还是有些可怕。 “有医生看了么？” “大泥湾那白头发的医生来看过了，这药就是他让敷的。” “咋不去医院呢？” “好像没啥事儿，流血也不多，去医院折腾……” 卫靖泽有些无语了，说：“看青了这么一大块，说不定里头有淤血呢！”孩子他妈吓一跳，看了看，确实是青了老大一块。 卫靖泽说：“去医院吧！” 孩子他妈还要说什么，卫靖泽懒得跟她多讲，出来把孩子的伤情说了一遍，然后说了一下自己的意见，总之还是要去城里的医院才行。“家里没几个钱了……”孩子的奶奶苦着脸，其他的几个妯娌也是满不赞同，估计还是觉得伤没什么，没必要去医院花钱。 卫靖泽看了老汉一眼，说：“我先垫付吧，钱以后你们慢慢换，我爷爷做个见证，孩子要紧，如果没事儿最好，也就花点钱检查一下，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后悔就来不及了。”全家人的眼睛都看村长，村长跟老汉是同一辈，只是年纪小一些。 村长抽了两口烟，才说：“那就去检查一下，好放心一些。” 村里没有一辆车，有的只有摩托车，卫靖泽觉得一颠一颠对孩子的伤情不行，还是想着借一辆车比较好，可是大泥湾跟叉水村不太对付，估计不好借，想来想去，卫靖泽就想到了江延宗的车，先试试吧。 卫靖泽打了电话给江延宗，江延宗也正百无聊赖，接了电话就立马让司机开车过来了。 对于江延宗的痛快，卫靖泽还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江延宗会犹豫的。 江延宗自己没来，卫靖泽带上孩子的爹妈，上了车，上车之后，就塞了司机两百块，这算是人家工作之外的内容了，花点钱感谢倒是应该。 送到医院做了检查，问题倒是不大，不过颅腔内确实有淤血，以后会有什么影响不好说。 医生给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开了药，让过几天再来检查，三个人才带着孩子回来村里。 一折腾，便是半夜了，孩子没事儿了，大家放了心，可是赔偿的事儿，还是没个结果，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对祖孙太穷，村长家逼再急也没什么用。 回家的时候，卫靖泽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总感觉夜晚的凉风一吹，就能够灌进心里一样。这村子看上去是十分和谐，背地里也是摩擦不断，说到底还是因为穷了。 老汉心情却很不错，为自己的孙子高兴，这才是做大事的人的胸襟么。 第二天，卫靖泽帮着老汉修屋顶，卫靖泽确实不会看哪里漏了，可是他有强迫症啊，要把瓦片都摆的整整齐齐的，这可耗费了老汉不少瓦片。 “以后还是做新房子住吧，这多麻烦，万一跌一跤……”还真是不敢想象下去。 老汉用簸箕清扫地面的碎瓦片，说：“我这老骨头了，哪里要什么新房子哟？不过你要娶媳妇，还是要做个新房子。” 卫靖泽从没把自己跟娶媳妇的事情联系起来过，跟一个陌生女人过日子？太难想象了。 坐在台阶上，卫靖泽看着对面的青山，有一种被重重压迫的感觉。他退伍是有一些补贴，可是在这年代，还真不算什么有钱，投钱他不怕，怕的就是钱扔进去了连个响声都没有。 下午，瞎婆子的孙子送了一把青菜来，不过那孩子连谢谢都不会说，放下菜就跑走了，估计是没有人教他说谢谢吧？一把青菜，也是能够表达谢意的最好的方式了。 昨天晚上的事儿，让卫靖泽觉得有些压抑，可是这把青菜，却给了他许多动力，大多穷人并非天生面目可憎，只是别无选择。 第6节 下午，爷孙两去种了辣椒树，卫靖泽又是种的整整齐齐的，跟练兵似得。辣椒树还分好几种，有大辣椒小辣椒，辣的辣椒和不辣的辣椒，辣椒也不能一概而论。 “用了人家的车，还得谢谢人家呢！”老汉抽着烟说。 卫靖泽嗯了一声，又有些迷茫，人家有钱，用啥表示谢意比较好呢？ “等会儿我去村里寻摸一些蛋，你明儿给那个小伙子送过去，咱们这土鸡蛋，城里人可爱了。” 以前也有人来收土鸡蛋，只可惜，现在大多到了大泥湾就不进来了，嫌路远，不然对于大家来说又是一笔进项。 卫靖泽答应了，心里盘算着明天要说的事儿。 第8章 大生意 第二天，老汉就交给卫靖泽以篮子土鸡蛋，土鸡蛋大多偏小，颜色也是深浅不一，但是据说颜色深一些的鸡蛋口感更好一些。 这一篮子鸡蛋对江延宗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也是一份心意，卫靖泽提着篮子就去了疗养院。 去的时候，江延宗整个人家在下棋，黑白棋子，看上去还真是风雅极了，卫靖泽提着一篮子鸡蛋站在旁边，还真是有些格格不入。 “哟，你这就是叉水村的鸡蛋？” “是的。” “太好了，今天让厨房摊几个鸡蛋饼，炒一份韭菜鸡蛋，延宗小子你应该舍得吧？” 江延宗示意卫靖泽也坐下，说：“当然舍得，您老是吃我的嘴短咯。”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的便宜不好占。” 鸡蛋被厨房的人拿去了，等江延宗下完棋，那老头儿走了之后，卫靖泽想着要说事儿，昨晚已经想了一晚上，今天倒是不那么难开口了。 “今天出了来谢你，还有个事情想跟您请教一下。” 江延宗如今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整个人更是如春花一般皎然，虽然卫靖泽觉得还是有些弱鸡。 “你说。”江延宗今天心情不错，所以很乐意听一听。 卫靖泽说：“你是做大生意的，我想请教一下，如果是我们那样的小山村，该怎么把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呢？” 江延宗手里捻着一个棋子，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说：“你想要卖你们村子里的东西，还是想要发展一个产业？” “什么产业？” 江延宗说：“你如果只是问我，怎么把你们的菜卖出去，那我没什么办法，我有的办法是做大生意，却没有办法做小生意。” 听着有些狂妄，事实却是如此，江家做的就是大生意，从酒店到珠宝到进出口贸易都有涉及，江延宗虽然在此养病，家里的生意却不得不操心，所以他生来就是做大生意的，而不是做小本买卖的。 卫靖泽心里顿时有些乱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地里的东西卖出去，河里的东西卖出去，山上的东西也卖出去，反正凭着他的异能，品质绝对有保证。现在江延宗问他是大生意还是小生意，他又拿不定主意了，想要大家都富起来，好像只有做大生意，可是万一弄砸了，大家就都掺了，卫靖泽觉得自己没办法为村民们做这个主。 江延宗将手里的棋子放进棋笥里，接着说：“叉水村确实是条件很好，背靠山，前饮水，平地山地水都有，要我说，做小生意还是划不来，还不如做大生意。” 卫靖泽说：“这个我得回去想想。” 江延宗笑眯眯地说：“好呀，想好了跟我说一声，也许我能帮你一些。” 卫靖泽点头，又说：“谢谢你，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于是卫靖泽心里想的坠着的事情又变了，做大生意，怎么做？而且要很高的成本吧？自己的钱也不是很多，村民们也并没有很富裕，甚至有些穷。 江延宗则是在烦另一件事，父亲死了之后，家族里夺权的事情就没有消停过，他一边要应付生意上的事情，一边要应付那些出昏招对付自己的人，也是心累，他能应付得来，只是有时候，心里难免失望，自己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这群饭桶能够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结果这些人就看上了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深浅，专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卫靖泽回去的路上，看到瞎婆子和她孙子，瞎婆子蹲在地里，一边摸索着一边种地，像卫靖泽和老汉种地，速度很快，老汉经验丰富，卫靖泽也是学得快，所以两个人不到半天就能够种上两亩地的蔬菜，这瞎婆子在地里摸来摸去，还不知道要摸多久。 那小孩在旁边帮着浇水，看上去是完全无法想象他会砸破另一个孩子的脑袋。 卫靖泽的强迫症又犯了，他看到瞎婆子种菜种的乱七八糟的，就忍不住跑过去，帮着把坑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挖好，然后把苗一根一根种上去，忙活了两个小时之后，这一小片地看上去齐整多了。 “累着你了。”瞎婆子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说。 瞎婆子和她孙子在村子里的名声不怎么样，一个是瞎婆子厉害，另一个说她孙子太调皮了，喜欢打架。可是，一个瞎眼的老婆子，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两个人不厉害点，恐怕要被人欺负死了。 卫靖泽看了看旁边走着的小屁孩，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坚毅，颇有几分小小男子汉的气概了。卫靖泽心里欢喜之下，抓着小屁孩一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坐着，小屁孩大叫一声，坐好之后就不想下来了。 瞎婆子倒不是全瞎了，可能是眼睛有青光眼或者是白内障之类的毛病，虽然还能够看到一点影子，生活却极为不便。 到了村里，这孩子就不太想跟奶奶回去了，想跟卫靖泽玩一会儿，卫靖泽也是要忙活着喂鸡喂猪之类的琐事儿，就让小屁孩自己在旁边玩，没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干活挺利索，农村的灶上生火，比卫靖泽还要麻利。 “你多大了啊？” “我奶说我七岁了。”孩子的奶奶应该是记得很牢的。 “那你准备去上学嘛？” 小屁孩埋着头忙活了一会儿，说：“上学干什么，家里没钱，我奶说了，我学着好好种地，长大了一样有饭吃。” 卫靖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在这个时候，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上学的重要性，瞎婆子还这样说，估计是实在没办法了。想起今天瞎婆子摸着种地，那辣椒苗又小又黄，跟老汉的壮实翠绿的辣椒苗完全不一样，可能是被卖苗的人给骗了，欺负人眼睛不好呢。 越想得多就越心酸，这孩子不仅长得比一般孩子瘦小一些，上学这事儿还这态度，也是被逼无奈啊。 留小屁孩吃饭，人家干完活就一溜烟跑掉了，喊的时候头也不回的。 老汉说起这对祖孙的时候，也是怜悯不已。 其实村子里像这样的情况一点都不少见，比如说后面还有一家，人家是爷爷奶奶带着三个孙子孙女。当年农村的政策是第一个是女孩，就可以生二胎，生了二胎不管男女都不能再生了，可是为了要个孙子，就生了第三胎，计生委的人上门罚了不少款，简直是家徒四壁，夫妻两个为了赚钱，就把孩子都丢给父母，出去打工去了，一年回来不了一回，小儿子从一岁就是爷爷奶奶带着的。幸亏现在二老还干的动，要是以后干不动了，还要人伺候，那可不得了。 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卫靖泽也是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连情况最好的村长家里，也是鸡毛蒜皮的事儿一堆，妯娌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穷。 看来跟着江延宗做生意的事儿，确实是很有必要的，江延宗那个大生意，卫靖泽也不太清楚是什么，他需要有一些底。 卫靖泽跑去市里查资料，在网上搜索了当下农村发展的现状，才知道如今各地都跟叉水村差不多，劳动力外流，形成了许多孩子老人坚守的村子，而另一个方面，农业集约化发展专业化发展也成为了主流。 查了一天的资料，卫靖泽觉得搞绿色农业这个很有出路，现在的人啥好吃的都吃过，所以就开始想要吃得健康了，叉水村有他坐镇，绿色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查完资料回家的时候，还在路上碰上了村长儿子一家，原来是带着孩子做检查了。 “靖泽啊，这次还真是谢谢你了，孩子用了医生开的药，淤青也散了，医生说，要是不用药，以后这血块在脑子里，会影响孩子聪明不聪明呢！” 卫靖泽忙客气说 ：“没事儿没事儿，孩子好就好。” 寒暄了之后，卫靖泽好奇的问了问孩子上学的问题，孩子他妈不太好意思，说：“他成绩不好，总是不及格。” 孩子噘着嘴说：“老师讲的我听不懂，我问还骂我蠢。” “你这孩子，又胡说，电视里不是说了老师鼓励问问题嘛？”孩子他妈本想在头上拍一下的，想到伤情，有换了孩子的屁股上揪了一下。 孩子不高兴了，说：“本来就是嘛，老师太凶了。” “肯定是因为你不听话，老师老教训你，才觉得你凶的。” 卫靖泽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家长一直帮着老师说话？或许真的是老师不好呢？在部队上课的时候，教文化的老师可都挺耐心的，部队里反应慢的同志问得多，老师还解答好几遍呢。 第9章 穷教育 看孩子都要哭了，卫靖泽便说：“你抱了这样一路也挺累的，不如我来帮你抱一会儿吧。”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儿，反正我也是坐着的。” 孩子被放在卫靖泽腿上坐着，卫靖泽倒是感觉这孩子比昨天瞎婆子的孙子要重不少，据说这两孩子是同年，果然家境好一些，孩子也养得好一些。 坐在卫靖泽腿上之后，孩子果然就不哭了，还有些高兴终于脱离了妈妈的魔爪。 孩子他妈又问：“你这上市里是干啥来了？” 卫靖泽说：“就是查点资料。” “查啥资料呢？三爷干农活是一把好手，有啥都可以问他。” 卫靖泽说：“倒也不是什么种田的事儿。” “小泽哥，你是上图书馆去了吗？” “是啊，省图书馆，挺大的，上下有三四层，地下还有一层，想查什么都有。” 那孩子说：“我们学校也有图书馆来着，只是只有一个教室那么大，都不开门的。上次有领导来检查，我们老师准许每个人进去借一本书，我借了一本童话书，可好看了，只是后来书只看了三天老师就收上去了。” 孩子他妈又说了：“你还敢说，图画书有啥好看的，要看就看你的课本。” 孩子又噘嘴不吭声了。 卫靖泽说：“读书多挺好的，课本里也有很多东西没讲到，要看课外书呢！” 其实卫靖泽比较惊讶的是农村小学的条件，一个图书馆只有一个教室那么大，而且还不准学生借书的？那算什么图书馆？在部队里，卫靖泽也能利用训练之余的时间看书呢，还以为外面所有的学校都有图书馆，图书馆都能随便看书呢。 孩子获得了卫靖泽的支持，就显得开心了一些。 孩子他妈还说：“他只会看图画，又不会认字，读课文都读不完，磕磕巴巴的，可把我气死了。” 到了大泥湾下了车，本以为有人来接孩子的，结果等了半小时都没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卫靖泽就帮着把孩子背回去了。 查看地图的时候，卫靖泽才发现，其实叉水村跟市区的直线距离比大泥湾还近一些呢，郁金河拐了一个弯，才弯弯曲曲流入市区的，如果叉水村这边也修了马路的话，比走大泥湾要近多了，关键是修路要不少钱。 这孩子被卫靖泽背了一路，就不肯跟他妈回去了，他妈想着自己也有活要干，干脆就把孩子放在卫靖泽这里，让他自己记得回家吃饭。 卫靖泽不太会哄孩子，就让他自个儿玩，可是这孩子有点怕大风，就缀在卫靖泽屁股后面，没有帮卫靖泽干活，就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说：“小泽哥，麦当劳好吃么？” 卫靖泽想了想，说：“我没吃过，你呢？” “我也没，我班上有同学吃过，说可好吃了。” “小泽哥，你说城里的小孩子，是不是跟电视上一样，又会拉小提琴，又会弹钢琴，还成绩特别好？” “应该是，有的会弹钢琴，有的会拉小提琴，有的成绩很好，也有人成绩好但是会画画。” “这样啊……” 这孩子自己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卫靖泽却觉得，这孩子的见识怎么这么短呢？不是卫靖泽贬低孩子的意思，卫靖泽在部队的时候，可以看书上网，就以为孩子都是会特长的，学习很辛苦的，老师是很有耐心的，很温和讲理的，在这里怎么就感觉完全不是那样？ 跟老汉打听，老汉也不太清楚，家里没有孩子上学，所以对学校的事情了解不多，但是他知道，小学那个二年级的老师，是脑子有点病的，虽然读过书，可是喜怒无常。 “当老师不是要教师资格证吗？” 老汉摆手：“我没听过什么教师资格证，只晓得小学的老师都是靠关系进去的，二年级的那个老师，听说是镇上镇长的弟弟！还有一年级的那个，她是大泥湾村书记的儿媳妇，人家初中都没读完呢！” 卫靖泽听得目瞪口呆又心惊不已，完全没有想到，农村的教育资源，竟然是如此落后！国家早已规定，只有考取了教师资格证的人才能够做老师，而取得教师资格证，必须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这一个脑子不清明，一个文化程度那么低，怎么可能取得教师资格证？ 第7节 “那那些人自己的孩子也是送那里上学？” “哪啊？村书记的儿子在镇上开店呢，他就带着孩子在镇上读书。” 卫靖泽一瞬间就想说脏话了，自己的孩子知道心疼，不敢让那种老师教，对其他人的孩子就那么摧残吗？那孩子在车上说的话，卫靖泽依旧记得，说老师不高兴就打他们，还喜欢罚站，这样的老师怎么配为人师？ 这个时候，卫靖泽觉得自己的犹豫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必须要靠自己富起来，才能够不让孩子去那种学校，才能够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啊！ 于是卫靖泽说：“爷爷，明天我把江先生请过来，我们去跟村长商量点事儿。” “啥事儿？” “就是咱们叉水村致富的事儿，江先生有路子，如果咱们能够把东西种好，江先生帮我们卖出去，咱们把利润分成，也比现在要过得好，您说是吧？” “那这个事儿是要跟村长好生商量一下。” 卫靖泽打了电话，江延宗很快就赶过来了，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卫靖泽带着一丝苦笑：“时间不等人。” 卫靖泽根据自己查到的资料，跟江延宗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想，地里种菜，水里养鱼，山上也可以种点东西，但是种什么，还没想好。 江延宗说：“有个事情我得说明，你们村的菜确实是很好，但是你们要想卖的起价，就必须要保持现在的质量，如果质量有落差，根本不好竞争，我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卫靖泽说：“我们会想办法的，这个您放心。” 中午，趁着村长回来吃饭，老汉就亲自去把村长请来了，村长还有些懵懵懂懂，这是干啥呢？ 卫靖泽没直接说事儿，就问村长，他孙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小子现在皮得很，我刚回来的时候他妈妈又在骂他呢，他把家里的水壶给打了。” 卫靖泽说：“那您知道他学习成绩如何吗？” 说起这个，村长脸色就不好看了：“差劲的要死，经常不及格，他爸经常揍他。” “那您看村里的孩子的成绩都如何？” 整个村子大概有十多个孩子在读小学，几个孩子在初中，还有两个在高中，大学没有。 “这个……”村长还没仔细想过，现在回忆一下，好像叉水村的孩子成绩都不怎么样？ “那您再想想，平时学校评奖评优，都是哪里的孩子？” “都是大泥湾——这个……”村长不想不知道，一想还真奇怪了，以前老听说自己村子的孩子不聪明，读书不好，没仔细想过，现在想想，突然发现，村子里的孩子除了几个能够考到七八十分，多得是像自己孙子一样，经常不及格的。 村长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小泽，你觉得这是咋回事？” 卫靖泽说：“你说还能咋回事？孩子评奖评优，就有文具奖品，他们怎么会舍得给别的村子的孩子？而且你觉得，一个初中生，一个脑子不好使的人，能够教好孩子吗？为什么老师就一定是对的？就像您儿子，平时大错小错都有，您觉得正常，可是如果您儿子成了老师，您会觉得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对的吗？” 村长从未这样想过，顿时震惊了，其实剥去老师这层身份，那些人也只是普通人啊，大家会为了别人摘了自己几个辣椒跳脚骂祖宗十八代，他们也会啊，大家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吵翻天，他们也会啊！ 卫靖泽深吸一口气，说：“咱们先不说伟伟（瞎婆子孙子）在免除学杂费的情况下还不去读书，就我跟您孙子聊了聊，就觉得很不可思议，那孩子虽然皮，却不会撒谎，如果老师无缘无故打您孙子，您觉得也是对的？” 村长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抵抗了，说：“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大泥湾建小学，是镇里同意的，大泥湾人最多，交通最好，除了叉水村，大河下游一点还有两个小村子，山里面也有一些散落的小村，孩子都是在大泥湾小学上的学。做家长的，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没有能力送自己的孩子去镇上、县里或者是市里上学啊！ 卫靖泽见效果已经达到，便说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我这儿有个赚钱的办法，村长您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个话肯定很多人都听过，事实上，国家也是在努力践行，只是在基层落实的时候，总有许多问题。我自己有一段小学阶段就是在乡下就读的，第一次到城里读书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上美术课我把所有的用具都放家里了，因为乡下读书的时候从不用的，都是给我们玩的，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音乐课本上的每一首歌都是要学的……这文里孩子说图书馆的事儿，就是我遇到的真事儿…… 当然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啦，现在应该改善了许多。 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大家不要觉得我在开脑洞吹牛逼，这种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第10章 起步难 村长还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刚刚不是在说娃娃们读书的事儿么，怎么一下子又到了赚钱的事儿上了？ 村长耐下性子说：“你说说，我听着呢。” 卫靖泽给村长介绍了一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延宗，村长一听，忙把两只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两手伸过去跟人握手，村长很清楚，住在疗养院的人，不是大官就是有钱人，他们平时都不稀得理会他们这些种田的人的，没想到这小子不仅能借来车，还把人家请过来了，真是有面子啊。 “上次就是你的车送我孙子去医院的吧？真是谢谢你了，一直没机会跟你说。” 江延宗也不嫌弃村长的粗糙，握了握手说：“不客气。” 卫靖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江延宗说：“我如何卖掉那些菜，你们不需要管，我只管从你们这里收购菜，价格跟疗养院那边的一样，如何？” 村长听了顿时眼前一亮，疗养院的菜的份额，那是僧多粥少，更何况还有一个关系牢靠的大泥湾横在前头，这些天虽然疗养院经常过来买菜，可是村子里菜这么多，这销路根本不够。 于是村长连连点头说：“要得要得，当然要得，江先生真是好人。” 江延宗此时也是一副商人的脸孔，说：“先别急着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好的坏的都要，我只要最好的，就跟你们把菜卖到疗养院一样，蔬菜要菜心，瓜果要最大的最好吃的，不然我是不收的。” 村长忙说：“当然，当然。” 卫靖泽说：“这是江先生跟咱们村做生意，这个话您要跟大家伙儿说清楚，江先生要的菜，跟送到疗养院的一样，不要用过化肥的，不要打过农药的，只要咱们一点一点伺候出来的。” 村长此时已经只会点头了：“知道，知道。” 这个消息已经让村长喜晕了。 卫靖泽说：“等咱们赚了钱，孩子们就不用去大泥湾的小学了，可以去镇上上学。为了这个事儿，咱们也得尽全村之力，不为咱们自己，也要为娃娃们。除了地里，还有池塘里，都可以利用起来。” 然后，卫靖泽开始跟村长说自己的构想，卫靖泽没有种过田，到现在为止，很多东西还是老汉教的，所以有些想法也比较理想化，不过有村长和老汉两个经验丰富的农民在，有些错误倒是不会犯的。 江延宗也说：“你们能够到腾出什么好东西来，我都买，只要东西好。” 这句话给大家很大的信心。 村长在这里坐了半天，才回去吃饭，卫靖泽则是比较担心，问江延宗：“我也没问问你，我们的菜卖给你，你有路子卖掉么？不会亏本吧？” 蔬菜这类的东西，也不是能放很久的，焉了坏了，就卖不出去了。 江延宗说：“你放心好了，我扛起家业这么多年，总不至于卖掉一点菜的能力都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卫靖泽也不想坑江延宗，所以总想问个明白。 江延宗说：“我准备在b市开个食府，专门吸引有钱的人来吃饭，你们村的蔬菜在疗养院有很好的口碑，我相信回去宣传一下，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都会乐意去的。” “疗养院也是吃的我们村的菜啊，人家会跑那么远吃一样的菜嘛？” 江延宗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疗养院的厨师是不错，而且还有营养师，可是人家老人家口味并不那么单一和清淡。再说了，对他们来说，去市里不过是抬脚上车抬脚下车的事儿，根本不麻烦。” 既然江延宗这么有信心，卫靖泽也就不为他担心了。 “那你回去之后，弄好了食府，提前跟我们说一声你要什么菜。” 江延宗在老汉这里蹭了一顿饭才回去。 叉水村现在的许多地都是不打药不施化肥的，因为都盼着疗养院能够看上自家的菜，能赚一笔。 事实上，叉水村现在几乎每家都赚过疗养院的钱，但是也有几家没做成，被发现用了化肥用了药的。卫靖泽和老汉是卖菜卖得最多的，因为他们的菜长得最好，又嫩又多汁，买菜的大湘也最看好他家，只有卫靖泽家没有，大湘才会去看看别人家有没有。 有人看卫靖泽跟大湘谈笑风生，还以为两个人关系不错，希望卫靖泽帮忙说说情之类的，卫靖泽当然不能答应，用了化肥用了农药就是不能买，说情都没用的。 因此，村里也有些闲言碎语，说卫靖泽只顾着自家的，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他如果只顾着自家，直接让大湘把自家的菜全部买走得了。 卫靖泽也慢慢意识到，农村毕竟跟自己印象中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自己做人做事，都要有分寸。 村长回去之后，也没有把这个事情瞒着，很快就召开了村组会议，把这个事情跟大家说了。 听说是看在卫靖泽的面子上才有了这样的生意，大家对卫靖泽也是赞不绝口。 卫靖泽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儿，他想自己养鱼，江延宗开食府，除了素菜，还是要荤菜的，鸡鸭鹅之类的一般人家都会养，而且是最近很受追捧的土鸡土鸭。鱼就不一定会让人满意了。村里养鱼都是包一个鱼塘，养一些常见的鲢鱼草鱼鲫鱼之类的，年底的时候干塘，把养了一年或者两年的鱼一次性卖掉。在这个过程中，用饲料，用药十分常见，因为水产养殖最怕的就是出现病害，一发病整个鱼塘的鱼就损失殆尽了。 可是这样养出来的鱼并不符合江延宗的要求。 卫靖泽本想自己包个鱼塘的，可是这鱼塘不到年底不会流转，卫靖泽的主意打到了前面的河上。 叉水村前面的河面积很广，几乎就是一个大湖，一般人根本驾驭不来这样一个湖的养殖，而且水位挺深，养了不一定能捉上来。但这些对卫靖泽来说都不是问题。 卫靖泽在查了包养鱼塘的事情之后，才知道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卫靖泽这是包那么大一个水域。 两河相会的地方，野生鱼类不少，因为饵料丰富，活动空间也大，往下走，在村口的地方，有一座桥，桥是石板桥，可是那石材只有墓碑那么宽，就是用做墓碑的石材搭建的，据说已经好几十年了，这桥不宽不说，还没有栏杆，每次仅能容一个人通过，桥下就是一个小型水坝，水坝一年到头只有水势大小区别，没有断流的时候，如果从桥面掉下去，不管是哪一边，都是凶险至极。 这一片水域，利用自然和人工的条件，形成了一个非常天然的养鱼场，而且因为水域宽广，水也深，能够养的鱼种类也多。 这么大一片水域，自然不是村里能够决定包给谁就包给谁的，而是要经过镇上同意的，要镇上同意就要身份证明和申请表，还要村里的意见书之类的，其中一个要求就是，需要是户口在本村的人。 卫靖泽的户口还在部队上，没有迁出来，不过迁户口的证明倒是一直带在身上，当初退伍的时候，就给打了证明，如果想把户口落在哪里，就直接上当地的行政机构办理就行了。 要落到本村的户口，自然是落在老汉的户口上最好了，老汉的户口上只有他一个人了，女儿失踪多年已经成为了疑似死亡人口，儿子一家的户口也迁到了市里。 于是卫靖泽在村里还在为了种菜的事儿兴奋的时候，先带着老汉去做了一个dna检测，结果要等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够出来，卫靖泽带着老汉先去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方便携带比较大件的农具或者运稻谷之类的，另外还买了一个电动车，每次走着去疗养院，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用电动车轻便许多。 回去的时候，卫靖泽就带着老汉骑着车回去的，电动车就放在三轮车上面，老汉坐在车上，笑眯了眼，老羡慕别家有车，现在好了，自家也有了。 回到家，卫靖泽就教老汉学着骑车，三轮车好学，只要注意加速减速刹车拐弯就好，反正三个轮子不轻易翻，可是电动车就没那么好学了，老汉直说自己老了。 因为卫靖泽给村里拉来的江延宗的生意，村里的土地一下子就紧俏起来，许多人为了地的事情扯皮，比如说一块地，以前是这家的，荒了之后，被另一家垦了，种上了东西，两家就争地的所有权了，还有地的界限问题，以前大家只是象征性地划一条线，现在为了这条线的正确位置，又起了纷争…… 第11章 给按摩 对于这样的事情，村长也有些头疼，虽说平时大家也是摩擦不断吧，可是真正需要他出面调和的事情每个月也就那么两三件，现在是一天就有两三件了，村长自己还要干活呢，总不能一天到晚在家里等着给你们说和调解吧？ 这地按照什么法子分都有人不愿意，村长想来想去，就想到找卫靖泽帮忙。 在村里人看来，卫靖泽不简单啊，才来村里两个月，不仅把菜卖进了疗养院，还给村里拉来了大生意。都说这年轻人有本事。 村长找上门的时候，卫靖泽也有点意外，竟然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老汉平时也会帮着村里调解的，大家看在他是长辈，又年纪大的情况下，还是很愿意给面子的，不过涉及到更大的利益的时候，想要人让步还真不那么容易。 卫靖泽说：“这个事儿确实是问题，以后给江先生那边供菜，光是那几样菜还少了，要多种几种菜才行，可是要了这家的没要那家的，也不公平，要不，咱们就按照不同的菜来分，谁家主要种哪一种菜，江先生那边要什么的时候，就从谁家买，这分地，还不是谁种了就是谁的？被人开了荒的地，只能够怪自己懒！” 人想偷懒可以理解，但是你想抢别人的东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村长连连点头：“总不能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 卫靖泽说：“地的事儿您是村长，大家当然听您的，菜的事儿，就由我去跟江先生沟通。”村长忙点头说好，江延宗那样的人，带着气场，村长都觉得有点怂，谈生意的时候都不敢要价，只有卫靖泽敢。 卫靖泽趁机说了自己想要包前面那个大水库的事儿，说是水库也不能算是水库，只是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了。 村长说：“村里这边没事儿，大家活儿肯定同意，只是镇上的事儿，得你自己去跑跑腿。”这个卫靖泽明白，当然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怕的就是村里有人不乐意，既然村长答应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8节 下午，卫靖泽就骑着摩托车去了疗养院，跟江延宗谈谈供菜的事儿，价格人家给的不错，那自家这边要积极点，问问人家需要什么。 到了疗养院，守门的人也认得卫靖泽了，直接让进去，只是大风还是不能进，卫靖泽让大风看着摩托车，自己进去找江延宗。 到了江延宗的屋子的时候，江延宗正躺在沙发上休息，窗户开着，一片寂静，桌上还落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卫靖泽刚到，司机也来了，看到卫靖泽，跟他打招呼，卫靖泽看江延宗躺在沙发上，很难受的样子，问：“这是咋了？” 司机说：“老毛病犯了，我给他找药来了。” “是头痛吗？” 江延宗无声的点点头，痛得他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痛苦。 卫靖泽主动走过去说：“我给你按按？” 江延宗睁开眼睛，卫靖泽逆着光，面容有些模糊，却让他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男人的气息欺压过来，显得十分霸道。 见江延宗点了头，卫靖泽就伸出双手，在江延宗的太阳穴等穴位轻轻按起来，一边按一边将一丝丝生命力融入进江延宗的头部，江延宗很快就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整个人都清明了许多。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感觉这个男人还真是认真投入，他的力道大小适中，不会很疼，也不会太轻，温柔的手指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真想沉溺在这温柔乡里。 这个时候司机端了水和药出来，见江延宗似乎缓解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说：“少爷，药好了。” 江延宗摆摆手说：“我感觉好多了，就不吃了。” 司机也不敢劝，就把药远远地放在桌子上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江延宗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跟半个小时之前头疼欲裂的感受完全不同。 头不痛了，江延宗的情绪也好了许多，让卫靖泽坐下亲自给他倒茶，顺便还夸了一下他的手艺。 “你这手法，比按摩师傅都不差了。” 卫靖泽说：“那应该没得比。”至于谁没法比谁，就只有自己心里有数了。 江延宗软软的靠在沙发上，说：“这也是老毛病了，吃药吃不好，按摩师傅针灸师傅都找过不少，都没用，没想到你的手法却最有用，还真是民间出高手。” 卫靖泽就笑了笑，要不是异能，他也没这么好的效果。 “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江延宗主动问。 卫靖泽点头：“想问问供菜的事儿，你的决定村长已经告诉村里人了，大家都很积极，不过我想着，大家都种差不多的菜，可能没法满足你的需要，所以跟你谈谈供菜的方法之类的事情，谈好之后，咱们可以签个合同。” 江延宗点头：“食府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已经找了装修公司在装修了。我的营业方式，是这样的，食府每天出一份菜单，决定明天或几天之后的菜是什么，公布出去，谁要是想来吃，就要先预定，一天的预订完了，就只能等明天了。这样，你们的供应压力不会太大，我这边也能够顾得上。” 说实话，卫靖泽还真没有听过这样的营业方式，提前预定他知道，可是先出菜单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不怕赚不到钱么？ 当然，这是江延宗的食府，卫靖泽也插不上话，便顺着说：“你是想我们根据你的菜单来送菜？” 江延宗说：“当然，当天从你们菜地里采摘的新鲜的，送到食府，直接送进厨房，预订的客人上门之后，就开始烹制，这样刚刚好。” 这样也好，如果是村里决定送什么菜，大家都想卖自己的菜，又要引发矛盾，现在有了鸡毛，不，应该说是令箭，江先生的食府要什么菜，就送什么菜，谁也不能争抢。 “那菜谱应该是灵活的吧？不会一直重样吧？” “应该不会，每天吃一样的菜，没劲。” 卫靖泽点头，心里也活动开了，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可以实践的。 “还有一个事儿，我们村还有鸡、鸭、鹅、猪之类的家禽家畜，你也会收购么？当然蛋类食品也不少。如果有需要，我们在其他的养殖上也可以进行开发的。” 江延宗说：“只要好吃，当然都要，肉是少不了的，你们村的养得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愿意买。” 卫靖泽听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波澜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吗？ “那鱼类也是一样吧？” “那是。” 卫靖泽放心了，说：“那就谢谢你了，你真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江延宗说：“真想谢我，以后经常帮我按摩怎么样？头疼的时候，我自己都撑不住。” 司机也帮腔说：“卫先生，我们少爷这毛病没人能治，也就你这手艺能让他舒服点。” 卫靖泽觉得没问题，答应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问到了想问的事情，卫靖泽对自己的想法多了几分信心，除了菜地，鱼塘也是很好的开发点，精养细养，除了养鲢鱼鲤鱼草鱼，还可以养别的贵一些的鱼。除了养鱼，还可以养龙虾养泥鳅养黄鳝，多的是赚钱的路呢！ 回到家的时候，瞎婆子的孙子伟伟竟然来了，还端了一碗看上去有些像湿红糖的东西，上面有一层黄色的油，看上去十分诱人。一走近，还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勾的人食指大动。 “伟伟，这是啥啊？” 伟伟将碗塞进卫靖泽的手里：“我奶做的酱，可好吃了，给你们吃。” 卫靖泽说：“闻着就挺好的，你跟你奶说，谢谢了，以后别送了，做这个不容易，留着自己吃。” 伟伟问：“谢谢是啥意思？” 卫靖泽解释说：“就是别人给你了东西或者帮了忙，就说的话，表示你很感激感谢的意思。” 这孩子怕是家里连电视都没有，不然这种词语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晚上，老汉看了那一碗酱，说：“真是难得，瞎婆子很久不做酱了，可是她做的酱馋人的恨。” 老汉做菜的时候放了一些，菜果然增色不少，让人口舌生津，连一直胃口都不错的卫靖泽都多吃了两碗。 “爷爷，这酱是啥做的？好闻又好吃。” “花生芝麻之类的做的吧？怎么做的除了瞎婆子没人晓得。只看到过她磨花生粉芝麻粉。” 想象一下瞎婆子摸瞎做酱的样子，还真是可怜的很。 接下来，卫靖泽帮着老汉种地，种茄子、西红柿、土豆之类的，花生、玉米、黄瓜、豆角之类的也开始育苗了，花生是直接撒土里的，玉米之类的就要先育苗，再栽种。 第12章 代理人 村长按照卫靖泽的建议处理了土地界限纷争的问题，村长一发威，大家就不敢闹了，虽然背地里还是觉得不服气，可是村长说得有理，总不能别人养大了你孩子，能赚钱了，你又抱回去吧？话糙理不糙。 还有各家各户种什么的问题，进入五月，更是地里种植的关键时期，现在下种，七八月就能收了，要抢在第一季水稻成熟之前种完。 就各家各户种什么的问题，卫靖泽请村长召集大家开了个会，将各家各户主要种什么分配好。 当然不是说一家只能够种那一种，而是主要栽种，自家想吃的可以种，但是卖给江延宗的，就是你主要种的东西了。 每家每户大概能够种两三种，根据劳动力来，瞎婆子就祖孙两个，连主要劳动力都没有，卫靖泽就只给让种一个，别累着老的小的，还要去看病花钱。 在分配的过程中，大家肯定也有不乐意的，比如说辣椒肯定是最好卖的，谁家都想种啊，比如说有些菜成熟季短，赚的钱肯定就少一些。 而村长和老汉等村里年长的就是专门用来确定一种蔬菜的收获期有多长，一亩产量大概多少的，卫靖泽根据价格计算，来确定每种蔬菜一年能创收多少。 虽然争执不休，好在也把东西都分到各家各户了。 卫靖泽往那里一站，大家就都服他，虽然他是晚辈，还才来村子里不久。这年轻人，能干又热心，见啥事儿都帮你一把，大家没理由对他感觉不好。 分配好之后，卫靖泽说：“现在江先生的食府正在装修，我也跟江先生说了，签个供货合同，那样的话，咱们要按照合同好好种菜，如果咱们给了菜，江先生不给钱，咱们也能够找他麻烦。” 大家觉得在理。 “在这里，大家一个一个去跟江先生签约，江先生也嫌麻烦，不如找一个代理人，跟江先生签约，你们只要签一个授权代理人的东西就可以了。下面请大家推举一个代理人。代理人我解释一下，就是帮你们跟江先生谈生意的人。” 下面一大婶说：“还选什么选啊？江先生是你拉来的生意，当然是你做代理人了，有啥事儿你比我们好说话。” 其他的人纷纷响应，如果有个什么事儿，比如江先生不给钱之类的，还是卫靖泽比他们有胆量会说话一些。 卫靖泽知道这个事儿自己推不掉，只是还是要明确一下大家的意见才行。 “村长，您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大家选你，我也选你。” “要不这样吧，我们来一个无记名投票，候选人呢，就是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大爷，上了十八岁的男的都可以参选。咱们唱票了，再确定结果。” 现在大家都说你做代理人就好，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谁觉得自家的才好几天没卖出去，谁觉得自家的菜价太低之类的，都会埋怨代理人，现在大家选举，明确了选举流程，以后也能够堵住说闲话的嘴。 毫无悬念，卫靖泽以极高的票选当选了。 卫靖泽当选了村里的代理人，又说：“我这个代理人呢，也是不拿钱没工资的，以后有啥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奶奶们见谅，有啥事儿你就来跟我说，我能帮忙处理的就处理，但是呢，这也不是我应当的责任，要是有什么要埋怨我的，就要记得，是你们自己选的我。选了我，说明你们信我，我会努力对得起这份信任的。” 卫靖泽现在最怕的就是那东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没啥事儿都给挑出事儿来了。 大家都说好好。 接着是代理人授权了，在授权书上，每家每户的家长签了字摁了手印，他们的菜价由卫靖泽帮忙谈，但是他们也不能不经过卫靖泽，转身把菜卖给别人，不然卫靖泽对江延宗那边不好交代。 弄好这个事儿，卫靖泽又说：“还有，食府需要用到肉，大家养猪养鸡养鸭之类的，都可以卖给江先生，江先生的要求就是好吃，要健康，大家养的时候要注意，用过药的家禽家畜，就不要卖给江先生了，要知道赚这么一笔钱，可能就把全村的生计都给堵了。” 许多人活络的心思顿时淡了不少。 “如果谁家愿意做豆腐，可以来跟我说。对了，还有鱼的事儿，今年的鱼是不行了，开春的时候都喂了药的，要不得了，今年年底咱们再商量这个事儿。” 这一个会开到了深夜，大家回去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兴奋，叽叽喳喳议论个没玩，本来村长担心的事情也被处理好了，算不能说各方满意，但也算是各方平稳了。 忙碌了几天，把育种的育了种，挖地的挖了地，豆子、丝瓜、水瓜、苦瓜、空心菜之类的都种上了，卫靖泽又跑到市里拿结果。 拿了结果，对方解释说，是存在亲属关系的，应该是祖孙关系，卫靖泽松了一口气。 趁着时间还早，又去电脑城逛了逛，准备买台电脑。 最近卫靖泽想查资料都没处查，手机虽然有流量，可是根本不够用，这山里还没有3g网，网速慢成乌龟，卫靖泽就想着在家里装网线，用电脑。 电脑买台式的，便宜好用，经得起折腾。 卫靖泽对电子不是很精通，不过看个电脑不难，选了一台配置和价格都能接受的电脑，卫靖泽联系了装网线的，然后回了家。 看到几个箱子，老汉还好奇是个什么东西，卫靖泽说是电脑，老汉惊讶：“就是那个一闪一闪的东西？” 老汉在电视的新闻里看到过电脑，觉得那东西就是频幕一闪一闪，不知道有啥用。 卫靖泽说了是，自己先把电脑搬进屋，然后组装了电脑，插上电，就能开机了。还没网线，只能够玩个空当接龙和扫雷的游戏。 对于卫靖泽来说，网络还是比较陌生的东西，在部队的时候，能上网，但时间不多，他也只知道网络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习，至于复杂的网络环境，他是还没见识过。 装好电脑，卫靖泽把dna鉴定结果拿给老汉，老汉认得字，看最后的鉴定结果写着有亲属关系，应为祖孙关系的时候，高兴地眼泪都出来：“你真是我的孙啊！” 卫靖泽见老人家激动，心里有些感动，说：“当然是了，以后我给你养老，名正言顺的。” “诶，那就太好了，只是辛苦你，爷爷没养过你，现在却要你养我。” “您老说啥话呢，这是应该的。” 最近村子里的人干活也是热火朝天的，大家都忙着垦地种地，以前荒着的地，现在都有人垦了，准备种东西。 第9节 而且村里的粪也变得宝贝起来，种地都要肥地，在种下之前，都要撒肥料，以前都是化肥，现在要卖给江先生了，不能用化肥了，只能用绿肥，绿肥就是粪便、腐殖质等物，连河里的淤泥都变得受欢迎起来了。 对于这样的景象，卫靖泽是很高兴的。 卫靖泽带着老汉拿着户口本和鉴定结果，去乡镇公安局办理落户手续，对方见他是退伍军官的身份，部队里开出来的证明，办的也格外利索痛快，卫靖泽的户口就落在叉水村了，在法律意义上成为了老汉的孙子，成为了叉水村的一员。 户口本从两页变成三页，户主依旧是老汉，揣着新鲜的户口页，老汉心里可美了，真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孙子。 村里人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都惊讶的不得了，真没想到这小年轻还是老汉的亲外孙呢！ 跟人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老汉别提多高兴了，孙子又高又帅，还能干，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这也把老汉对儿子的失望之情降低了许多。 “三爷，这么大的喜事，你要摆酒贺一贺呐！” “那是那是！等订好了日子，你们都来！” 老汉恨不得告诉天下所有人好不好！ 摆酒倒是不难，做上几桌菜，请全村的人来吃个饭，贺一贺就好了。 这个事儿，老汉一点都不想请自己那儿子回来，可是不让他回来说不过去，只能够打了电话过去，跟他说了。 挂了电话，老汉叹了口气，想来想去，转身背着手去找村长了。“老弟，我今晚找你有点事儿，你能把那几个老家伙都叫来嘛？” “啥事儿啊？这么隆重？是不是小泽那边有什么新情况？” “不是不是，是我的事儿，我要你们帮我做个证。” 晚上，老汉带了酒和一份自己亲手书写的文件，去了村长家，几个老头儿到齐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第13章 不急躁 “三哥，啥事儿弄这么神秘啊？” 老汉给每个人倒上一盅酒，咂摸了一口，说：“这事儿，还真是难说出口，不过这里是咱们兄弟几个，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是这样，我立了个字据，以后我死了，我的家当都留给小泽，你们帮我签个字，摁个手印，走在我后面的，记得帮我主持一下这个事儿。” “诶，三哥，你儿子不是还在城里嘛？一点都不留给他？” “不留！”老汉说的十分干脆。 几个人面面相觑，本来都还挺羡慕三哥有个好儿子的，考上了大学，去了城里过日子了，三哥说自己不喜欢城里的生活才回来的，大家也信了，因为三哥不爱撒谎嘛，现在看来，还是另有隐情的？ 老汉又喝了一口酒，说：“你们看我作甚，喝啊！这可是老酒，劲儿大，等会没了就别找我要。” “三哥，你先说说，是咋回事啊，我们签字作证，也要个理的。” 大家喜欢卫靖泽是没错，可是人家也是女儿生的，女儿都没权继承财产，外孙更别说了，这老汉怎么就一定要都留给外孙呢？ 老汉说：“得，我把事儿说明白了，你们也好安心。我那个儿子不孝，我不要了，就当没这个儿子，就守着我外孙过日子。我遇到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我是他外公，要不是说起平平，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两个是祖孙呢！还是老天厚道，知道我儿子不孝，就给我送来一个外孙。” 老头们交换了眼神，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有些复杂的情绪，以前大家都还羡慕呢，现在看来，没啥好羡慕的，自己至少还是儿孙满堂，三哥一个人守着屋子，也挺可怜的。 “既然三哥说侄子不孝，我们当然要替你做这个证了，来来来，我们都签上名，摁上手印。” 弄好了这一纸证明，老汉把纸收进怀里，说：“让你们看笑话了，这事儿谁都不准给我说出去。” “好好，保证不说。” 等卫靖泽来接的时候，老汉已经喝的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是他背回去的。 其他还清醒的人看了，觉得这外孙确实好，比远在城里喊都喊不应的儿子要好。 卫靖泽对于这事儿自然是一无所知，只知道爷爷又跟人喝酒了，心里盘算着，以后要酿一些比较好的酒，让爷爷这些人喝了不仅觉得过瘾，而且对身体没坏处。 农村的男人喝的酒都比较糙，而且口味重，度数高，他们干活的时候就是天天在水里来泥里去的，寒气入体，喝酒也是一种放松和解乏的方式。 卫靖泽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五月的夜风也是柔柔的，带着微醺的暖意，感觉十分舒畅。而且此时已经能够听见一些蛙鸣了，让人感觉夏天正在加快脚步到来。 老汉酣然安睡了一整晚，而卫靖泽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田间转悠去了。 田里的稻子已经长得十分茂盛了，绿油油的，让人看着就满心欢喜。 随手除去了田里的杂草和螟虫之类的，卫靖泽扛着锄头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 走到半道上，就遇上了瞎婆子，也不知道她一大早急匆匆的去做什么。 瞎婆子眼睛看不太清，卫靖泽便主动跟她招呼：“姚奶奶，您这是上哪儿去呢？” 瞎婆子本姓姚。 瞎婆子一听是卫靖泽的声音，立马停住了脚步，虽然眼神看不出什么，可是看表情能看出她不太高兴。 “小泽啊，我有话要问你！”语气还颇为冲。 卫靖泽心一惊，马上回忆自己在哪里做的让这个老太太不满意了。 “上次你给大家分配种菜的时候，为什么别家都是几种菜，只有我家是一种？” 原来是这个事儿，卫靖泽心里一松，忙解释说：“我是瞧你眼睛不太方便，又带着伟伟，祖孙两个干不了太多活，所以就只安排了一个，但是你看我给您安排的豆角，收获期长，价格不错，而且产量也高，也能够赚不少钱的。” “你也看不起我这个瞎子？”老太太的语气更加冲更加严厉了。 卫靖泽说：“奶奶，要是看不起您，我干嘛帮您？您要是累病了，看病花钱不说，伟伟谁来照看？我的这片苦心您得理解我。” 说到孙子，老太太想想觉得也是，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说：“我能干的来，只要有钱赚，我不怕累。” 卫靖泽回答：“这不是您说能干就行的问题，给你多种一种菜，您照顾不来，质量不过关，江先生那边我也不好交代，您说是不是？这豆角您先好好种着，等以后赚了钱，去把眼睛治好了，我再安排别的活儿给您，怎么样？” “看病？得了吧，那得花多少钱啊，还不如留给伟伟。” 说着，老太太好像是接受了卫靖泽的解释，越过卫靖泽就继续往前走。 卫靖泽现在也明白了，老太太的这种心思，一时半会转不过来，要让她看到好处了，才会听你的劝的。 回到家，老汉还没起来，卫靖泽便自己进了厨房做早饭。 这烧柴火的方式，卫靖泽还没完全掌握，之前都是老汉做饭，这是他第二次单独上手做饭了。 将昨晚的剩饭热一热，早上摘得青菜炒一炒，罐里的咸菜掏出来一碗，想起瞎婆子给的酱，又切了一小块肉炒了点辣椒。老汉是闻着香味醒来的。 吃饭的时候，卫靖泽说起自己遇到了瞎婆子的事儿，老汉摇头说：“这事儿难，那老婆子可倔了，伟伟又是她的命根子，在她想来，自己一双眼睛还比不上伟伟一根头发丝儿。” 卫靖泽这几个月也看的分明，农村老太太对孙子的那种疼宠，一般人还真赶不上。 “这事儿慢慢来吧，她身体又健朗，真瞎了对伟伟也没什么好处，治好了，说不定还能够看着伟伟娶媳妇。” 卫靖泽学到的事情就是，不能急躁。 吃完饭，老汉要在家里堆肥，准备把猪栏和牛栏清一清，再把粪池弄一弄，堆一堆肥，种自家分到的那几种菜之后，就可以用来肥田了。 卫靖泽则要去办理包水库的事儿，这事儿老汉没多想就答应了，他知道自己的孙子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肯定是有了什么划算，才想这么干的。 “今天还有装网线的人要来，爷爷你就帮忙看着一下，要是人家忙活久了，您也留人家吃个饭。” “好，我晓得了。” 卫靖泽带上自己的户口和身份证明，还有村长签了字盖了章的条子，就上镇上去了。 如今有了电动摩托，确实是要方便不少，走着去镇上要两个多小时，骑电动车也才差不多半个小时。 办这种手续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办下来的，更何况这片水域以前还没有人包过，再加上又是镇政府这种效率极低的单位，卫靖泽第一天也就是要等信儿，要等对方跟农业局林业局之类的交流之后，才能知道能不能包。 镇的名字叫长兴镇，但是长兴镇一点都不兴旺，整个镇就一个十字路口，而且十字路口白天是从早上堵到晚上，卫靖泽骑着小电驴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各种摩托、小面包车、大巴车，别提多苦逼了。 整整一刻钟才通过这个路口。 看来穷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整体现象啊。不过镇上虽然穷，也比叉水村好一些。 好不容易从十字路口出来，卫靖泽看到路边有买糖果的，便去称一些糖果，村里的那些小家伙想吃糖还真不容易，以后如果还有像伟伟那样帮着干活的，就算是不留下来吃饭，给几个糖也好。 卫靖泽正在那里装糖果呢，就听到旁边有人议论着。 “现在疗养院都不去咱们村收菜了？” “何止咱们村，十里八乡都不去了，除了叉水村的菜，别的地儿都不要。” “以前不是吃着挺好的么，还嫌叉水村太远不愿去。” “人家领导要吃，没办法。” “也不知道叉水村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领导们吃着惦记了。” “你说会不会是放了什么东西？” “说啥呢？领导们吃的东西，可不是你家那几盘猪食，那是要经过检测的！什么什么超标之类的，都不要的。” 卫靖泽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儿，还以为领导们吃着好吃就行了。 那两个人又羡慕感叹了一番，卫靖泽见没什么好听的，就称了糖果走了。 原先卫靖泽还一直在想，他们用什么方法知道菜里面有没有用农药之类的，原来是这样的办法。 第14章 潘舅舅 今天也没办成啥事儿，卫靖泽只能回家等消息。 一回到家，就看到屋门口听着一辆车，看上去是一辆宝马新三系，十分洋气的样子。 提着糖果进屋，卫靖泽本还在想着是谁来了，就看到屋子里坐了好几个人，老汉也在那里坐着，感觉无力气氛有些僵。 见卫靖泽回来了，老汉才收了自己的不高兴，说：“这就是你侄子，小泽，这是你舅舅舅妈他们。” 卫靖泽看过去，夫妻两个也看过来，感觉有些不自在。 卫靖泽先开口说：“舅舅，舅妈。” 舅舅看上去挺瘦的，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看得出是特意收拾了的，舅妈更是如此，还化了妆，也做了头发，怎么看都不像是养不起自己亲爹的人啊。 舅舅倒是冲卫靖泽点了一下头，舅妈就直接扭过头去了，一副不愿意看到卫靖泽的样子。 老汉跟卫靖泽说：“装网线的人上午没来，应该是下午来，你下午去买一些菜来，咱们今天晚上就把饭给办了。”说完又补充一句：“趁着你舅舅在这里。” 本来这办酒席的事儿还没定好日子的，没想到老汉竟然就要定在今天。 这倒是不难，去买了菜，通知一下村里的人，也不麻烦。 舅舅倒是立马就激动起来了：“爸，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又不是么有儿子没有孙子！” 卫靖泽没听他们争辩，直接进了自己的屋，看到屋里有些凌乱，不由得皱了皱眉，幸亏他今天想着装网线的人要来，所以就把贵重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这会是谁进自己的屋子乱翻呢？ 第10节 自己爷爷没那习惯，偶尔进他房间也是拿东西，不会乱翻他东西，村里的其他人可能性也不大，老汉干活的时候都是把门扣着的，难道是自己的舅舅？ 外面，老汉还在和自己的儿子杠着：“你还想管你老子不成？该管的时候有没见你管我？自己家里的事儿都管不了，还管到这里来了，真是马不知脸长！” 说着，老汉还顺带横了儿媳妇一眼。 儿子不敢顶嘴，那没跟老汉打过几次照面的儿媳妇倒是胆子大：“爹，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这做法，祖宗那里都说不过去啊！” “你还有脸提祖宗！我老潘家就是娶了你这种女人，才对不起祖宗的！” “爸，你要骂骂我，骂她做什么？”这舅舅倒是挺护着媳妇的。 老汉却气的胸膛直起伏，儿子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这儿媳自己才被赶出门的，自己才气的走远了不记得路的，还差点死在外面！自己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含辛茹苦供着上了大学，结果还不如他媳妇，真是气死人了！这儿子果然要不得！ “滚滚滚，都给我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老汉气的满脸通红。 “爸，你又来了，我今天就是要你一句话，我和您孙子潘成龙才是嫡支嫡脉，是嫡亲骨血，没那个莫名其妙的外孙什么事儿，你给我保证了，我就走！” 什么嫡支嫡脉，嫡亲骨血，还不是因为老汉的宅基地和一些家当，为了这么一点肉，连这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卫靖泽听不下去了，出来说：“嫡支嫡脉嫡亲骨血不是说说就是的，也不是一句话说不是就不是的，我跟爷爷是一家人，户口本都是这么写的。不管你们怎么说，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做儿子儿媳的，不能孝敬老人就算了，少添堵就行了。” 或许是卫靖泽说的太义正辞严了，潘家夫妇都忘了要怎么反驳了。 老汉喘上一口气来，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果然还是自己的孙子比较好。 “你他妈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爸老糊涂了，我还没有！我劝你尽早哪里滚来滚哪里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这两人也以为卫靖泽是看上了老汉的家产了，去年他们以为老汉手里没什么东西了，就装都懒得装了，听说村里做成了个什么生意，夫妻两又坐不住了。 老汉听了这话真是气得不行，操起放在旁边的棍子就要敲死自己这个儿子，真是气死人了，嘴里骂道：“你这畜生，畜生！这是你姐的儿子！你姐当年还不是为了你才出去打工的，你还要脸不要脸啊！忘恩负义的畜生，真是该雷劈死！” 舅妈拉着舅舅拼命躲，卫靖泽急忙上前拉着老汉，这要真是打出什么好歹来了，就算是父子也说不过去的。反而让人家有了理了。 闹闹哄哄大半天，老汉累了，头也不回钻自己屋子里去了，卫靖泽也懒得跟这奇葩舅舅舅妈待在一起，进了厨房做了饭，端到老汉的房间，爷孙两个吃了饭。 吃完饭，卫靖泽让老汉休息，生气的话就别干活了，老汉嘴上答应着。 出门前，锁了自己房间的门，卫靖泽骑了电动车去各家各户说了一声晚上来吃饭，然后去了大泥湾的肉铺买了肉，又去菜地里摘了菜，跟村里的人买了两只鸡。 摘完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装网线的来了，正干活，老汉守在旁边，说是看新鲜，实际上是怕人拿卫靖泽的东西，这电脑也是好几千，在老汉眼里可是一个值钱的物件。 舅舅舅妈就在外屋坐着，虽然没再吵了，可是双方的气氛能够看得出来，一点都不和谐。 卫靖泽和老汉两个人忙活着，洗菜切菜杀鸡切肉剁骨头之类的，那两个人也没有一点要帮一把的意思，完完全全是做客的架势，卫靖泽心里的印象分又减了不少，这舅舅舅妈，确实是无利不起早。 装网线的忙到傍晚吃饭时分忙活完了，卫靖泽抽时间试了试，上网很顺畅，网速很快，很爽快的付了钱，又留人吃饭。 那人收了钱，问：“你家这是有啥喜事呢？别告诉我是因为买了电脑。” 有些地方，家里买了个电视机买了车之类的大物件，都要请客吃饭庆祝一下的。 卫靖泽说：“哪啊，我和我爷爷祖孙相认，才庆大家伙儿吃个饭贺一贺，也好让大家知道这个事儿的。” 就算是如今通讯十分发达，可是很多事情还是靠口而传播，这装网线的人也是走家串户的，很快就能够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哎呀，那是大好事啊，恭喜恭喜，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辞了，蹭蹭喜气。” 潘舅舅看卫靖泽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又生气起来，却不好发作，当着外人的面，难免会觉得丢面子，所以等到村子里的乡亲们都上门来的时候，他便和潘舅妈做出一副主人的样子，招待着各位。 虽然平日里大家见不着，可都是相识的，再加上潘家夫妇又是在城里，大家想着以后去城里办事恐怕还要拜托人家，所以也颇为给面子，一时之间还宾主尽欢，笑语不断。 只是别人不知道，村里几个年长的长辈是知道老汉立的字据的，所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看，让潘家夫妇碰了一鼻子灰。 大家想来见风使舵，见爷爷辈的对夫妻两个不怎么待见，态度也渐渐地冷了一些，尽管嘴上还在说着什么客气的话，态度却显然没那么热情了。 潘家夫妇是摸不着头脑，却只能强撑着笑脸，跟大家招呼。 卫靖泽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的不行，还要招呼着跑来跑去的小家伙们不要撞着滚烫的锅，不要撞着茶碗，不要踩着地上的菜。 此时伟伟和村长家的孙子又好了，大人们还在为打架的事情别扭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勾肩搭背玩到一块儿去了。 “伟伟，你来，帮哥哥我把糖都分出去，你看好了分，别有的人分多了，有的人没分啊！” 卫靖泽白天在镇上买的糖还正好派上了用场。 伟伟兴高采烈地接过糖，表示一定会好好分。 接了这个任务，几个孩子都觉得很受重视，平时都是被大人赶来赶去的，这次被“委以重任”，别提多开心了。 这一晚，也就十个菜，两只鸡加了大把的红枣一起炖的，不然还不够大家吃，还有炖排骨，炒猪肉之之类的，都是当季的菜，大家吃得很高兴。 村子里的人是已经习惯了现在村里种的菜口味很好了，潘家夫妇整个都震惊了，可是他们觉得是自己很久没回乡下了，所以觉得乡里的土菜好吃。 上完菜，卫靖泽也被拉着在主桌上坐下了，这让坐在副桌上的潘舅舅心里十分不高兴，一个后辈都越到自己的前面去了。 第15章 给吃瘪 主桌是只有像老汉这样的村里的长辈才能够坐的，而他们拉着卫靖泽坐下，一个是卫靖泽是今天的主角，来吃这一顿饭也是认可了卫靖泽是老汉的孙子，是这叉水村的一员，另一个是因为卫靖泽以后就是叉水村的希望了，大家卖菜都是通过他，有什么问题也是要找他帮忙的，所以凸显的是卫靖泽独特的地位。 然而这些是潘舅舅都不知道的。 潘舅舅正生着闷气，坐在朱桌上的另一个老人家，也是老汉的兄弟，开口问潘舅舅了。 “小牛蛋，你在城里这些年，混得还不错吧？” 牛蛋是潘舅舅的小名，要不是这位长辈突然叫了，潘舅舅都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难听的小名了。 只是面对长辈，潘舅舅也不敢如何，只能够老老实实回答说：“一般般，还行吧，这不大的才上大学，小的还在上初中，还要继续熬呢。” 别看话说的谦虚，可是语气中满满是骄傲，说是一般般，可是屋外的那辆车是大家都看到的，说大女儿上大学，是因为这村里还没出过几个大学生，满满优越感。 这位四爷爷当然不是想听这些，继续说：“我看你在城里混得不错的，毕竟是上过大学的人，好房子住着，好车开着，可比我们在田里刨食好多啦！” “哪里哪里。”潘舅舅笑眯眯的，还真以为他四叔是在夸他呢。 谁知这四爷爷话锋一转，说：“你现在的好日子，恐怕不只是靠自己吧？当年你读书的时候，你爸你妈都是费劲了心思送你呢！当初你淘气，爬我家的树摔断了腿，你爸背着你上学放学，耽误了多少活，你还记得不？” 潘舅舅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记……记得。” 如果真记得，也不会做出把自己亲爹赶出门而不去找的事情来了。 “你别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为了他上学，他们家把谷子都卖了，吃饭都没米下锅，还是找我家借的呢！”另一个老头儿也说话了。 于是大家都说，三爷/三叔真不容易之类的。 四爷爷继续说：“那你现在儿女都要供出来了，怎么没见把你爹接过去享享福啊？你爹一辈子不容易啊！” 潘舅舅顿时吭哧着说不出话来了，在乡下，这种年长的长辈说话的时候，如果诚心挤兑人，还真是没法反击，于情于理都不好反驳。 就在这时，潘舅妈倒是反应挺快，端着笑脸说：“四叔，这不是我们不愿意，去年过年我爸不是去了么，他自个儿回来了，说住得不习惯。” 潘舅舅也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他说他不习惯城里的日子。” 这话老汉确实是说过，可是他也说过，不习惯也会学着习惯的，这两人直接将后面掐掉了。 此时老汉说：“行了行了，他们那个大庙我这个小神还没地方住，还是家里好，今天是好日子，别提这种扫兴的事情了。” 说儿子家是大庙自己是小神，又说这事儿扫兴，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够琢磨出老汉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四爷爷也是点到为止，本只是为自己的兄弟出一下气，现在兄弟说了不说了，当然要给面子了，所以大家很快又开始其乐融融的吃饭了，至于老汉家的事儿，大家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本账。 卫靖泽在部队是练出了好酒量，所以陪着这些大爷大叔们喝酒完全没事儿。 这顿饭，女人和孩子们是早早就吃完了，男人们依旧吃得十分热闹，一只喝酒到晚上十点多十一点，才慢慢散去。 老汉这一晚上是高兴，所以又喝多了。 卫靖泽陪着大家喝了那么多酒，还没什么醉意，忙活着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洗干净，其中一部分还是找邻居借的呢，洗干净了得早点还回去。 卫靖泽一个人忙忙碌碌的，潘舅舅和潘舅妈两个人都没有帮忙，两个人就是坐下吃饭，吃完撂筷子，比村民们还像客人。 卫靖泽也懒得抱怨他们，早就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既然人家把自己当客人不当主人，说明人家以后也是不想回来的。 忙活了几个小时，卫靖泽终于洗完了碗，打扫干净了厨房，将剩饭剩菜都放进碗橱了，这个时候天气热起来了，家里也应该买个冰箱了，夏天的时候食物容易腐坏，买个冰箱还是好一些。可是手里的钱也不能这样一只大手大脚的花下去了，包水库还要不少钱呢。还要买鱼苗之类的。 心里盘算着，卫靖泽沉沉的陷入了梦乡，至于潘舅舅夫妇去哪里睡了，卫靖泽也懒得管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接到江延宗的电话，叫卫靖泽一起去食府吃饭，食府已经完全装修好了，先要验收一下。 说到食府，卫靖泽就一下子清醒了，这可是关系到全村生计的事儿，当然要过去看看，也好知道以后的菜是个什么标准。 卫靖泽吃完早饭，就去菜地里摘菜，自家的菜已经摘得差不多了，只能够跟村民们弄一些，好在只要你开了口，大家也不会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卫靖泽花了两小时摘了满满两篮子菜，跟老汉打了声招呼，出门前也没有忘了锁上自己房间的门，这个时候正好江延宗的车也已经到了村口了。 卫靖泽提着两篮子菜朝着江延宗的车走去，正好遇上在别人家吃了早饭的潘舅舅夫妇。 “你这是上哪去？”连名字都不想喊，虽然身为长辈，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 卫靖泽一直对这个舅舅没有好感，敷衍道：“送点菜给朋友。” 潘舅舅夫妇看着卫靖泽走向江延宗的车，两个人一下就认出了那车的型号，迅速想到了对应的价格，顿时惊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这便宜侄子还认识什么有钱人？ 卫靖泽把两篮子菜放在后备箱，自己上了车。 车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停了。 一下车，就看到有一个很壮观的如牌楼一样的建筑，上面书写着：楚庄食府。金色的大字十分具有气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转头看了看附近，正值五月末，各种花树正是茂盛的时候，风吹来，带着一缕缕花的熏香，竟然有一丝蜜的甜蜜味道。 进了牌楼，是一段短短的小路，路两侧是花圃，走进屋子里，就可以看到一方水池，水池里的水清亮无比，可见红色锦鲤金黄鲤鱼在绿色的荷叶间游弋，显得悠闲快活。 这建筑也是仿古式的，屋檐上雕梁画栋，色彩艳丽的颜料汇出了四季风景、古风美人，廊下挂着古铜风铃，叮铃铃清脆悦耳。 这屋檐廊下就是桌子，还有细密的竹帘可以放下，掀起来，走上去了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些机关。 “如果这里的桌子都撤下去，掀开这些石板，就是一条水道，在最上面打开水闸，水流进来，可以放茶盘盛酒放在流水上，玩古代的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卫靖泽知道，因为他读过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看插图只觉得风雅无比，没想到现在也能够玩了。 卫靖泽惊叹着每一处的设计，也惊叹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就能有如此巧思。 厨房已经把卫靖泽带来的两篮子菜提过去了，等两个人把前后都看了一下之后，几个简单的菜也出锅了。 江延宗随意的找了一个桌子坐下，厨房就迅速的将几个菜都端上了桌。 这装菜的盘子也颇具风味，第一个感觉就是很大，第二个感觉就是精致，上面的花纹都显得精细无比，那绿竹翠绿幽幽，真如雨后青竹一般，仿若能见晶莹露珠在竹叶尖尖上，欲滴未滴。 江延宗说：“这套是我特地找人做的，景德镇最好的师父的手艺。” 第11节 卫靖泽老老实实说：“很好看。” 当然，厨师的手艺也没得话说，卫靖泽在家吃饭就已经觉得口味很好了，在这里，厨师简直是将口味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江延宗只吃了几口，每个菜尝了尝，便没有动筷子了。“选在这里，一个是环境好一些，地价便宜，也够宽敞，停车场还在建，这里比市区好的就是不用担心停车位。”卫靖泽只会点头说：“挺好的，挺好的。” 做生意这事儿，他还真摸不着什么头脑。 见卫靖泽颇有些傻傻愣愣的感觉，江延宗就忍不住笑了，这男人聪明的时候挺聪明，可是傻起来的时候也蛮可爱的。 其实今天根本不用卫靖泽过来，可是江延宗就感觉像是自己得到了一个好东西，要找人分享，有这个感觉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卫靖泽。 第16章 店开张 卫靖泽早上出门没来得及吃早饭，这菜的味道实在是好，所以他一个人吃了不少。 正好这时候一个穿白衣的光头男人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两碗饭，一碗递给卫靖泽，说：“哥们，要不要来一碗？” 卫靖泽点了点头，这菜确实是下饭，也就不客气了。 光头也一屁股坐下，和卫靖泽两个人狂风扫落叶一般，很快就将饭菜全部吃完了。 江延宗在旁边介绍说：“这就是食府的大厨，陈寒，这几个菜都是他做的。” 卫靖泽百忙之中还不忘跟坐在对面的陈寒竖了竖拇指。 江延宗也顺道给陈寒说了卫靖泽，陈寒点头：“这菜的品质确实是好，掐菜的时候都能够闻到那香味。” 江延宗说：“这还不是他家的，他家的口味还要好一些，你家昨天办酒是不是把自家的菜都掐了？” 最后是问卫靖泽。 卫靖泽也想过要不要请江延宗参加酒席，可是想到那个时候全村的人都在，男女老少在一个屋子里吵吵的不行，吃饭的时候也是不那么注意的，怕江延宗不习惯那个环境，他也就没请江延宗去吃饭。 卫靖泽点了点头，说：“真好吃，真感觉我们家用这菜做饭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陈寒说：“那下次再试试你家的，只是这米饭的滋味一般般，跟菜一比起来，还真是味同嚼蜡。” 江延宗说：“东北香米你都嫌弃，那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你觉得好吃了。” 陈寒说：“上次吃的那珍珠米挺好。” “那是试验田出来的，哪里有那么多给你吃？” “咦？那你家的米呢？种菜种的好吃，米也应该也不错吧？”陈寒直接问卫靖泽。 卫靖泽说：“新一季的稻子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收，而且老乡们都用了肥料和农药的，还不如这个米好吃呢！” 陈寒说：“那只能先用着东北米顶一顶了。” 开春种田的时候，犁完田，插秧之前，先撒一遍肥料，在平时的时候，也会施肥，还要打杀虫剂除草剂之类的。 今年老汉家的田只在插秧之前撒了一遍化肥，后来要打药的时候，老汉在田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虫也没看到杂草，卫靖泽就劝他别打药了，老汉刚开始还有点犹豫，后来看一直没有虫子也没有杂草，才放心了。 卫靖泽天天去看，早就把杂草和虫子都掐死在摇篮里了，哪里还会有？ 尽管卫靖泽说了自家是施了化肥的，可是陈寒依旧表示很期待，反正他就觉得水土好的地方，种什么都好吃。 江延宗说：“要不，等种下一季稻子的时候，化肥也别用了，口味好的话，我们都买了，肯定比市价要高。” 水稻在国内一般是分为早稻和晚稻的，而且都觉得晚稻的口味要比早稻好一些。现在还有很多人只种一季稻子，稻谷卖不起价，还劳心费力，不如只种了自家吃算了。 卫靖泽说：“回去我跟村里人商量一下，我觉得如果价格不够吸引人的话，他们也不愿意种。不肥田，稻子的收成也比不上用了的。” 在几十年前，还没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水稻亩产量只有几百斤，一个是因为还没有杂交水稻，另一个是因为肥料，现在的水稻产量达到了上千斤每亩，种子很重要，肥料更重要。 当然，有卫靖泽在，就算是不用化肥，产量也会得到保证的。 江延宗点头：“那是自然，东西好，不怕没人要。” 江延宗现在敢砸钱，正是相信自己的人脉，年纪轻轻的他很早就接触了家族事业，掌权之后，更是名利场的新星。他知道自己圈子里的人想要什么，什么样的东西会让那些不缺钱的人愿意花钱。 陈寒还十分热情：“以后没事儿就上这儿来坐坐，哥给你做好吃的。” 江延宗故意拆穿说：“人家得自己带材料来，你才能给做吧？” 陈寒就哈哈一笑，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江延宗还说：“他没别的，就是手上掂勺的功夫不错，这舌头就让人生气，不仅嘴刁，还嘴毒。” 当然卫靖泽是没见识过陈寒嘴巴毒的情形了。 陈寒还跟江延宗抱拳，意思是过奖了。 说起这食府的事儿，三个人也是说不完，卫靖泽主动说起了自己准备养鱼的事儿，陈寒就拼命点头：“好主意！” 江延宗比较关心现实问题：“你没有养殖经验，能养好么？” 卫靖泽说：“这个我可以先学着，那么大的水库，没人管的时候鱼都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人一管反而不行了呢？” 江延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见卫靖泽下定了决心，便说：“那行，你好好养，我这边也能帮你卖。” 卫靖泽说：“要不是有你，我也不敢养了。我还准备发动村民养黄鳝养泥鳅之类的，大家养不一样的，也不会抢生意。” “哎呀，我咋越来越觉得你跟我投缘呢？”陈寒笑道。 卫靖泽养的越多，他这里的食材就越丰富，就越有口福啊！ 江延宗倒是不急着说赞同的话，问：“你自己要养鱼，肯定又要帮他们看着一点，你忙得过来么？赚钱的事儿可以慢慢来。” 卫靖泽听了这话心里微暖，说：“还行吧，我自己包水库是今年的事儿，他们要开始养黄鳝泥鳅，也是明年的事儿了，时间排的过来的。” “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现在还不知道，包水库的投入有点大，手里的钱可能不那么够用，到时候也许会需要你支援一下。” 江延宗爽快地应道：“成，到时候你跟我开口就行。” 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到了可以借钱的关系了。 下午，卫靖泽回家，家里还有不少活要干，要栽苗要挖地，忙的不得了。 卫靖泽回到家的时候，潘舅舅夫妇已经回去了，老汉死活不松口，两个人也耗不起，只好先回去，再想办法。 少了那两个人，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他真怀疑自己的房间就是他们给翻的，在部队卫靖泽就养成了房间整理的一丝不苟的习惯，尽管翻他的房间的人尽量复原，可还是留下了不少褶皱之类的，这是卫靖泽自己不会有的。 尽管卫靖泽知道老汉为了儿子的事情很纠结，可是卫靖泽也不打算劝老汉原谅儿子，卫靖泽自己都看不惯这种行为了，哪里还会捏着鼻子给人家说情？ 现在摆了酒，大家也知道卫靖泽就是老汉的亲外孙了，卫靖泽留在村子里也名正言顺了。 五六月正是各种植物蓬勃生长的时候，浇水之类的也一定要跟上，这些天两个人就忙着一边种地一边浇水，每天忙得不行。 过了几天，卫靖泽再去问包水库的事情，对方说是农业局那边批准了，但是还要走程序。 于是卫靖泽只好按照程序准备材料，跑前跑后地弄，因为这个章那个章，这个批准那个批准，卫靖泽天天在外头跑动，申请的速度却跟蜗牛似得。 六月，江延宗的食府也开业了，他的第一批客人就是疗养院的那些人，疗养院的饭菜确实不错，可是以养生为主，有没有陈寒做菜那么多花样，吃起来是一样的菜，滋味却很不同，大家都觉得食府的菜不错，不好的就是还要提前预定，晚了就没有了。 食府开张以后，叉水村的菜是每天准时送到食府，由陈寒做好了，给大家吃，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菜，完全没得挑的。 尽管如此，食府的生意依旧是出奇的好，每天放出菜单之后，在半天之内就全部定光了，也不是什么鱼翅人参，只是普通的乡土菜而已。 食府开张之后，叉水村的居民收入就渐渐多起来了，不过这结账的事情，不是当天摘了菜就当天结，是食府的人来叉水村收了菜之后，写一个单子，什么菜，在谁家摘了多少斤，写好之后，一张给村民自己拿着，一张给卫靖泽拿着，一张食府那边拿着，卫靖泽帮着大家去拿钱，拿了钱回来之后，就按各家各户的钱是多少来分，这样不好赖账，也不好修改账单了，就算是谁改了自己手上的，也改不了另外两张。 这个办法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是大家都觉得放心，不用担心钱要不到，也不用担心钱会变少。 这就是作为代理人的职责。 卫靖泽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又不要另外的钱，所以大家经常给祖孙两个送点这个送点那个，以表谢意。 第17章 办成了 而卫靖泽这些天就格外注意食府的生意，有事没事就自己跑过去看看，没过几天，来食府吃饭的人就都知道，就是这小年轻给食府送的菜。 如今食府的菜谱还并不丰富，主要还是叉水村的菜种类少了一些，除了蔬菜，就是鸡鸭之类的，前些天因为开业，还拉了一头猪出来杀了，可是没几天就卖完了。 卫靖泽又去跑问水库的事儿，结果又说工作人员这天请假了，没来，要等下次再来。 卫靖泽此时也冒出了一些火气来了，有些想陈寒做的西瓜冰沙，干脆骑着小电驴来到了食府。 每次来这里，卫靖泽也就要一杯冰沙，所以一看到卫靖泽，就有人断了一杯红红的西瓜冰沙过来，上面放着一片绿色的薄荷叶，看颜色都十分赏心悦目。 “小卫啊，忙啥呢？看你满头大汗的。” 旁边一个老人主人跟卫靖泽说起话来。以前在食府见过几次，倒是没主动说过话。 卫靖泽喝了一口冰沙，火气已经消了七七八八了，笑了笑，说：“没啥，就是跑去弄个营业执照。” “什么营业执照？” 卫靖泽便顺口说道：“就是我们村前面一条河，有个挺大的水库的，以前没人包，我就想着包下来养一些鱼，也好给食府的食客们换换口味啥的。这不，就是在忙这事儿呢。” “好啊，这太好了，以后还能吃到鱼呢！怎么样，我们啥时候能吃上鱼啊？” 叉水村的蔬菜和鸡鸭猪都这么好吃，以鲜为名的鱼也就更让人期待了。 卫靖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没呢，从上个月开始跑，一直跑到现在，还没办好，据说还要好几道手续才能拿到经营许可证。” 现在的卫靖泽还真是没了脾气，想想都脑仁疼。 “你在哪里办呢？诶，等会儿，这个事儿兴许有人能帮你。”说着，老头儿转过身，朝不远处招呼：“老李头，你过来一下！” 一个瘦瘦的头发稀疏花白的老人家转过头来，应了一声，又跟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走了过来。 刚刚跟卫靖泽说话的胖胖老头就问他：“老李头，有没有想要在这里吃鱼啊？” “怎么？他们这儿进了鱼来了？”那老李头的眼睛都亮了，感觉口水都要出来了。 胖胖的老头儿哈哈笑一下，说：“那倒不是，是在这个小伙子，你知道吧？他是叉水村管事儿的，正打算包水库养鱼呢，但是这手续办了快一个月了，还没办法，你不是有后辈在镇政府么？帮个忙呗。” 卫靖泽看着老李头，也有些期待，他其实也知道，办事慢并不是真的工作效率低，而是有人不断插队，别人插队是花了钱，卫靖泽知道了花钱能加快速度，可是他不乐意那样做，心理上过意不去。现在人家主动要帮忙，卫靖泽也是有点小纠结的。 老李头问卫靖泽什么情况，卫靖泽正好把资料都带身上呢，便掏出来给老李头看，老李头刷刷一下子将资料分成几摞：“农业局和水利局的批准是需要的，这个交通局算啥？不要这个的，啧啧，这又是个啥，不需要这个不需要这个！” 卫靖泽看的目瞪口呆，这老李头还真是个神人啊，卫靖泽自己天天跑还跑的头晕脑胀的，也不知道哪个许可哪个证明都是干啥的呢！ 胖老头不高兴了，说：“老李头你倒是说说啊，能不能帮上忙啊！” 老李头点了点资料，说：“资料全了，当然能办上了，小伙子，等我吃完饭，你就跟我去，下午没事吧？” 第12节 “没事。”卫靖泽摇了摇头，此时已经容不得他拒绝了，两个老头就已经把事情说定啦。 胖老头也补充说：“你别怕，这事儿都这样，有老李头在，保证你办的顺顺利利漂漂亮亮的，你也别不好意思，你这么办下去，那我们只有明年才能够吃上鱼了。”卫靖泽笑了笑，暗暗叮嘱自己，要入乡随俗了，不然很多事情都要这样耽搁下去。 在部队，卫靖泽无心升军衔，所以对各种钻营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可是不代表他没见过。可能走到哪里都逃不开这种事儿吧。 于是卫靖泽在食府吃了饭，在老李头的带领下，又去了一次镇政府。 这次的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一进门，就有人满脸堆笑迎出来了。 老李头也不啰嗦，说：“我不是来找你们主任的，我是来帮这个年轻人办营业执照的，我看了他的资料，已经很全了，你们尽快帮他办好吧。”老李头没有刻意败家子，可是之前没有的威势就似有若无地流露出来了，让卫靖泽都微微有些忌惮。 看来这老头儿以前也是当官的。 那个人用两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资料，又急忙说：“那您先坐，稍等一会儿。”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又有人马上端了水来，这热情周到，真是比五星级的服务还要到位。 卫靖泽也体会到了所谓的有关系，有多便利。 两个人坐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人拿着资料让卫靖泽签字，签完字之后，经营许可证就拿到手了。 拿着薄薄的一张纸，卫靖泽颇为感慨，本应该只是高兴喜悦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看来要融入到农村的生活，他还需要更多时间。 拿到经营许可证，卫靖泽忙跟老李头道谢。“不谢不谢，”两个人走出了大门，老李头说：“唉……他们一直这办事风格，你也别见怪，以后有啥急事，还是找人帮忙比较好。” 卫靖泽听进去了，诚心诚意道：“我知道了，多谢您，等以后鱼出来了，定然送您几条。” 说到鱼，老李头就开心了：“真的？” 卫靖泽说：“那是当然，算是谢礼，反正几条鱼也不算什么。”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以后你家的鱼几百块一条呢！” 卫靖泽心里觉得不太可能，嘴上笑呵呵地说：“不管多贵，谢礼也是应该的。” 谁能想得到，这老头儿随口一说，就说对了，几百块还是普通的鱼，金贵一些的，还要贵一些呢。 拿到经营许可证，卫靖泽骑着小电驴都心情特别好，第一件事就是去那片水域上上下下溜达了一圈。 六月份，荷花已经开了，长出了不少莲子，映着夏日金色的太阳，真是映日荷花别样红。 水域面积很不小，从上面两条河汇入口，到村口的大坝，几乎像一个湖一样了，以后要管理，恐怕还要加一艘小船才行。 两条河汇入的地方，水是比较平缓，但是水势还比较大，入口处的各种水藻和绿色的东西很多，主要是这里营养物质丰富，各种水生植物都能够在这里生长了。 包下了水库，不是马上就可以养鱼了，一般池塘养鱼，还要先干塘消毒，这片水域是没法干了，上面的水势太大，而且水中情况也比较复杂，不清理一下，放鱼苗进去，鱼苗可能会被一些大鱼吃掉，所以水库的环境也需要好好清理一番。这也是一项大工程。 不过卫靖泽有异能，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困扰。 转了一圈之后，卫靖泽对自己的水产养殖也有了一点想法。此时阳光已经渐渐收拢了，只在林间树梢留下了一些橘色的温暖，水面已经暗沉了下来，能看见一些小水鸭子在水面游来游去，听到任何动静，就一头扎进水里，这鸭子是野鸭子，而且神出鬼没的，一头扎进水里能许久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有传说说是淹死的人冤魂化的，当然这一般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的，让孩子不要靠近水。 回到家里，卫靖泽就把经营许可证给老汉看了，老汉一看，十分惊讶，说：“你不是说还办不下来吗？” 卫靖泽说：“在食府遇上了好心人帮忙，走他的关系，一个下午就办好了。” 老汉说：“我就说了，肯定是你没给人家塞钱，所以故意拖着你的呢！不过现在办下来就好，以后咱们可有的忙咯！” 那么大的水域，肯定跟一般的小鱼塘养鱼不一样，所以老汉才这样说。 卫靖泽说：“只要能把过好了，累一点也没什么。” 老汉点头说：“也是也是。” 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外孙最满意的地方，莫过于踏实肯干了，一般农村的年轻人都没法安生干活，这以前没干过农活的外孙就更难了，没想到人家还干得挺好的。 卫靖泽说自己这些天要忙活水库的事儿，老汉让他自个儿去忙，现在老汉最关心的是水田里的事儿，稻子要开花抽穗了，这可是关键时期，要少落雨，水充足，稻子才能长得结实饱满，不然就容易多秕谷。 第18章 水菱角 在这个季节，农民希望水多，又不喜欢天下雨，所以都会从各种渠道引水到自家的田里，在一些水不多的地方，还可能会因为争水而引发打架的事情。 不过叉水村靠着河，农田都是靠河的，倒是不缺水。 家里该下种的已经下种了，该栽的已经栽了，老汉每天也是四处溜达看看自己的田里地里如何了，卫靖泽则忙着弄水库。 两河汇入的地方，因为营养物质丰富，浮萍藻类丛生，虽然这些也能够作为鱼类的食物，可是浮萍水藻会消耗水中的营养物质和氧气，过多的水生植物对鱼类来说不是好事儿。 于是卫靖泽借了一条小船来，天天在水面上捞这些东西。 老汉来看了一会，见卫靖泽将水藻都堆在岸边，觉得心疼得很：“你直接都拉回家，用来沤肥啊！” 现在村里的人不仅把自家的人畜粪便都收集起来了，外面的牛粪也没有放过，甚至还有人特地跑到大泥湾那边去捡牛粪呢！可见这绿肥有多重要。 卫靖泽确实没想到这一点，经老汉一说，便将浮萍水藻都收集起来，在箢箕内沥干水之后，用三轮车拖着回去，倒进老汉沤肥的坑里。 为了避免其中有一些有害的细菌真菌，卫靖泽收割了里面所有的生命力。 一靠近那沤肥的坑，就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没办法，所有的东西堆在一起腐坏发酵的时候，会发出很难闻的味道，现在又是夏天，发酵更厉害，味道也就更难闻了。老农们倒是习惯了，就是卫靖泽还有点受不了。泥水里打滚他没问题，可是这味道实在是冲眼冲鼻，跟尿素的味道还挺像的。 卫靖泽倒了水藻浮萍，搅了搅之后，就赶紧离开了，想想老汉每天都要来这里看看，每次挖肥料都要到这里，也不知道这味道对身体有没有害处。 水里的浮萍水藻还有不少，就算是卫靖泽收了生命力，也要一点一点捞上来，一天两天干不完。 干了两天之后，卫靖泽遇到了一片野生的菱角。 南方水生植物除了莲子藕之外，还有一种不那么出名的，叫菱角菱角的根生在水下的泥里，但是叶子会浮在水面上，开花也是在水面，白色的花一簇一簇的，不怎么起眼，花谢了之后，就会长出菱角，菱角却是在水里的。菱角的样子像元宝，但是长着刺，嫩的时候是青色的，老了就变灰黑色了，但是菱角肉很好吃，嫩菱角十分清甜，老菱角甘美，菱角还可以做菜，只是这东西并没有像莲子那样有大补的功效，所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 卫靖泽捞了一点菱角上来，拖回了家，老汉见了这个，更是高兴：“好啊！这东西可以给猪吃！” 卫靖泽倒是不知道猪还能够吃菱角藤。 老汉说：“把这些菱角切巴切巴，煮猪食的时候一起煮了，猪也挺喜欢吃这个。” 卫靖泽说：“这里面有棱角，吃了不会跟鱼刺一样卡着猪喉咙吧？” 老汉说：“那就把菱角都摘下来，要是好吃，还能卖给食府。” 老汉最近赚钱赚的可开心了。 于是卫靖泽拿了个篓子在旁边摘菱角，老汉把摘了菱角的藤切碎，等会喂猪。 老汉说起当年穷的时候，没吃的，真是从山上吃到河里，啥都吃，现在的人都不吃菱角了，主要是太难弄了。 祖孙两正忙活着，几个孩子跑了来，孩子们是村里最闲的人了，经常村前村后跑来跑去。 看到孩子们来了，卫靖泽经递了一些菱角过去。 这些孩子吃到菱角的机会不多，顿时开心的不行，每个人抓了一把。 卫靖泽说：“等会，我给你们剁开。” 嫩菱角能直接剥开，老菱角却要靠刀才行，实在是太硬了。 孩子们围着卫靖泽为了一圈，期待的很，卫靖泽用菜刀给一个一个剁开了，孩子们吃得可开心了。 老汉乐呵呵的看着，想着以后卫靖泽结婚了，也能有重孙子，多好啊！ “小泽哥，我们想看动画片！”村长的孙子开口说。 现在家家户户有电视，可是电视也就那么几个台，放新闻放电视剧都让孩子们觉得无聊，自从知道卫靖泽有个电脑之后，就都喜欢到卫靖泽家里来了，想看平时要天天等的动画片。 卫靖泽也不小气，不会像别人那样担心孩子用自己的电脑看了动画片耗电之类的，他们要看，就找了给他们看。 剁完了菱角，卫靖去开了电脑，找了动画片给他们。 “还是老规矩，乖乖坐着，不要动电脑，一集放完了，它会自动放下一集的。” “好！” 孩子们很喜欢卫靖泽，因为卫靖泽不仅有好吃的，还有好玩的，电脑就是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卫靖泽从房间里出来，老汉就感叹说：“你来了之后，这房子里都热闹多了。” 卫靖泽笑了笑，想起那个沤肥坑的事儿，便问：“那沤肥的地方味道太大了，能有什么法子给遮一下挡一下不？太刺鼻了。” 老汉说：“那味道可是挡不住的，没法子。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别过去了。” 卫靖泽觉得不舒服，老汉肯定也会觉得不喜欢那味道，卫靖泽总不能说自己不过去，就不管这个事儿了，他准备查一查，或者打听一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今天猪食里加了菱角藤，猪果然吃得很欢，当然猪没有吃的不欢的时候，但是用这个菱角藤，确实是节省了一些糠和米。上次那一只猪卖给食府，卖了五千块，大家眼睛都直了，一头猪一般也就卖个两三千块，这可是一头猪卖出了两头猪的价格啊！于是大家养猪的热情也高了很多，打猪草的人也多了，满山满野地打猪草，倒是让村子附近的野草少了不少。 卫靖泽喂猪的时候，摸摸猪，猪就觉得很舒服，吃得也更多了。 吃饭的时候，孩子们一个一个被家长叫回去吃饭了，卫靖泽吃了饭就上网查，如何处理这个露天粪坑的事儿。 查了才知道，还有一个叫沼气池的东西。 沼气池就是把有机生活垃圾进行发酵，气体是沼气，可是照明可以发电可以煮饭，十分方便，除了造价有点贵，没有别的缺点。发酵完的东西，也是肥料，可是用来肥田。 卫靖泽看了就十分激动，这个就是他想要的啊！以前没怎么关注过农业方面的东西，这个东西竟然听都没听过。 卫靖泽几乎立马下定决心，要在家里建一个沼气池。 沼气池发酵出来的是可燃气体，安全十分重要，一定要有适合的设计和材料，找个非专业的队伍来弄，恐怕有安全隐患。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沤肥坑，最好每家每户都建一个，但是肯定也有人不愿意，所以卫靖泽决定先尝试说服，如果还是不愿意的，那就随他们了。 摘下来的菱角和菜一起送到了食府，卫靖泽说了，这是先让陈寒试着坐一下，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菜来，不要钱的，等以后出了菜单，再说价格。 陈寒捧着一篓子的菱角，笑得格外开心，跟江延宗说：“他还没开始养鱼呢，就有这些好东西了。” 江延宗吃了一个菱角，觉得确实有河产的味道，很新鲜，虽然说不上惊艳，却也让人有些期待。 “要不，把卫靖泽喊来，一起尝尝新菜？”江延宗提议。 陈寒想了想，说：“行，你打电话，等会咱们商量一下定价和供货的事儿。” 接到江延宗的电话的时候，卫靖泽还在河里捞浮萍和水藻呢。 听到江延宗的提议，想想陈寒的手艺，卫靖泽也有些心痒痒起来，说：“我能把我爷爷带去不？” “带上菜，带上你爷爷！” 于是卫靖泽抛下手里的活，先去摘了菜，又找了老汉，带着老汉一起去食府吃饭。老汉还不愿意，觉得那么贵的地方，自己去不合适，卫靖泽是去谈生意，自己去干啥？卫靖泽软磨硬泡之下，老汉才洗了手脚穿上鞋子跟上来了。 食府依旧人很多，卫靖泽熟门熟路的穿过走廊过道，到了后面的房间里。 这庭院有些不同，就是本来只是一池鱼和几条石板路的庭院中，竟然多了一棵大树，大树一遮下来，这里更加凉爽了。 陈寒做好了菜，四个人吃饭，老汉吃着陈寒做的饭菜，你已经不太敏锐的味蕾也被惊艳到了，真是好吃啊！ 第13节 第19章 发钱了 一篓子菱角全部做了菜，有菱角烧排骨，葱烧菱角等好几个菜。 老汉了吃了就忍不住夸赞：“手艺真好，从来不晓得菱角做菜能这么好吃。” 陈寒哈哈一笑，说：“多谢您老的夸奖。” 江延宗问沈洛：“这菱角能供货吗？如果只有一点点，吃不了几天，这桩生意就没有做头了。” 还是老汉说：“那河上菱角长了一大片，就这么摘，估计能摘一个月呢。” 卫靖泽赞同地点头。 江延宗点头说：“那行，既然这样，以后每天送一篓子菱角，大概二十斤，能行吗？” 卫靖泽说：“当然能行。” 江延宗开了个价，卫靖泽觉得高了一些，又不是花心思种的，只需要摘一下就可以了，跟捡来的钱似得，根本不需要那么高的要价。 两个人扯了几句，终于定了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价格。 陈寒在旁边看戏似得，说：“还真没见过人这样做生意的，卖的要低价，买的却要出高价。” 卫靖泽被这么一说，也觉得两个人挺搞笑的。 老汉圆场面说：“他们两个就是心地好，谁也不想拿不属于自己的，才这样推来推去的。” 这篇算是揭过，陈寒说：“老卫啊，你那里还能倒腾点别的东西不？现在蔬菜什么的倒是够了，就是肉不太够，按照现在这个速度，估计下个月就要三天杀一头猪了，而且每天能消耗五只鸡三只鸭子，你们村能够赶得上这进度不？” 食府开张之后，村里的人都卖过鸡鸭给他们了，可是现在大家的鸡鸭都是分开养的，也说不准谁家有多少，有时候就会出现缺鸡少鸭的情况，用别的地儿的，滋味却不够，可把陈寒给急死了。 卫靖泽只能说：“我回去想想办法，让大家多养一些。” 陈寒用筷子点了点，说：“还有还有，有没有豆腐啥的？最好还有豆干、油豆腐之类的，哦，对了，还有蘑菇之类的，要是有就更好了，从别处买的，不是嚼起来像土渣滓，就是像木头渣滓，难吃死了。” 这嘴巴确实是够毒的。 卫靖泽也只能答应说：“我回去找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谁家愿意做这个。” 陈寒抱怨了一通，卫靖泽连说自己会回去想办法，陈寒才舒坦了。 卫靖泽想起家里的沼气池的事儿，便问江延宗，只可惜江延宗和陈寒家里都是有钱的，根本没加过这个东西，陈寒便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打听打听，有谁了解这个事儿，到时候给你去信儿。” 卫靖泽答应了，又转身跟老汉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沼气池，可以做什么，听说造价要两三千的时候，老汉似乎有些难接受，但是听说能亮灯能做饭之类的，才觉得这东西可以考虑考虑。 回去之后，卫靖泽每天都要先去河里捞菱角，在家里摘菱角，有时候孩子过来了，顺道让他们帮帮忙，孩子们手快眼睛尖，一起干活的时候速度还挺快的，一下子就能摘一篓子，卫靖泽便每个人给奖励一个糖。 七月初，就是结第一个月的时候，卫靖泽先去食府对账，拿了钱来，回到村里之后，便跟村长说了晚上开会分钱，另外还有事儿要商量。 分钱这事儿，大家当然都十分积极，所以都早早地聚拢到了村长家里。 卫靖泽背着个包，手里拿着条子和计算器，给每家每户算钱。其实之前就已经算过了，在这现场还要算几遍，保证不会出问题，拿了钱就要当场确定，不能说回家去了，又说给钱给少了，那个时候就不认账了。 当着大家的面儿发钱，一个是鼓舞大家的士气，另一个也是让所有的人做个见证，给钱的时候是说没有问题的。 这一天，村子里热闹的跟过节似得，大家都十分兴奋。 卫靖泽坐在上面，请了村里几个年长的长辈做见证，又请了几个年轻人帮着一起算账，大家算的对的上的，确定没错了，就领钱，领了钱，数好了，确定没错了，再签个字摁个手印，表示六月份的买菜钱是结算了的。 每叫到一个名字，那都是兴高采烈的，夫妻两个，一家老小都上前来了。 卫靖泽无奈之下，便说：“留下家里的家长就可以了，数钱的事儿，可以回家之后关起门来数！” 大家听了便一阵哄笑。 领钱多的有大几千，少的也有一两千，大家拿着钱，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在各处数钱，说笑，想着钱要怎么花，下个月还能够拿多少之类的。 一笔一笔账算完，确定好了，长辈们做了见证没什么问题，都发下去了，这花了三个多小时，从饭后一直算到了晚上十点多。 卫靖泽自家的钱，也是让老汉过来领的，就是免得有人说嘴说卫靖泽自家发钱关起门来发，不知道贪没贪。 发完钱之后，卫靖泽手里的钱就发了个一干二净，幸亏白天的时候去银行兑换了足够多的零钱，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扯皮呢。 发完钱，卫靖泽狠狠地灌了一杯水，这三个小时嗓子就没休息过。 等大家热闹了一会儿之后，卫靖泽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一下，还有话要说。 没什么人说话之后，卫靖泽先说了一下场面话，意思是六月大家都做得很好，各司其职，食府那边对菜都很满意，所以给钱给的痛快，希望七月的时候大家还要继续努力。 “另外，我这里还有几个事情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前两天我跟食府的老板吃饭的时候，他的厨师就跟我说，蔬菜是很足够了，但是肉还少了，鸡鸭鹅猪之类的，估计七月份三天能卖掉一头猪，每天要五只鸡，三只鸭子，一只鹅，你们算算里面的钱，也就是一个月要十头猪，一百五十只鸡，九十只鸭子，三十只鹅，这是很大一笔钱，我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多多养鸡养鸭养鹅养猪，咱们可以这样，那几家主要养鸡，那几家主要养鸭，哪几家主要养鹅，跟蔬菜一样分一分，大家觉得如何？” 大家纷纷点头，因为卫靖泽给大家分了谁家种什么菜，也就谁也不用羡慕谁，谁也不用跟谁比，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菜种好了。 于是卫靖泽开始统计，谁家想主要养鸡，谁家想主要养鸭，这样分好，养猪比较累，因为猪吃得多，一天三顿少一顿就在猪栏里叫，甚至还从里面钻出来，所以这个看大家的意愿，谁家能多养就多养，毕竟一头猪五千块，谁也不会不想赚钱。 卫靖泽家主要是养鸭，因为他包了水库，有的是地方放鸭子。 鸭子少的话，像鸡一样放养就行了，但是如果你养的鸭子很多，比如有上百只，那就需要专门放鸭子了。 正好就有人提起了这个事儿：“小泽啊，你也包了水库养鱼，难道是要跟我们争这个生意啊？” 这人说话还说的挺直的。 村里好几家人包了鱼塘，养着鱼，所以都想听听卫靖泽的说法。 卫靖泽说：“我包水库，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你们争，难道鱼就只有那几种么？难道塘里就只能够养鱼么？养龙虾养黄鳝养泥鳅都可以啊！在这里，我得说一个事儿，虽然我给拉来了这个生意，也给大家分配好了，可是赚钱还是靠自己的本事，不是靠人家让，就算我不养鱼，人家就一定要你们的鱼吗？他们有钱人，也瞧不上这种小泥塘喂过药的鱼，他们要吃，就直接买更好的鱼去了。所以，不要就想着我抢了你们赚钱的机会。如果觉得我抢了机会，你们就把鱼养的比我好，把我赚钱的路子抢过去啊！” 卫靖泽脾气虽好，不代表没脾气，那人的意思好像是卫靖泽抢了他们的钱一样，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卫靖泽也就有些忍不住了。 此时，村长站起来，说：“小泽说的很对，小刚，这才拿完钱，就这么说小泽，不太好吧？得了人家的好处还要骂人家，这跟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小泽帮我们拉来生意，代表我们跟食府签了约，帮我们拿钱，干了这么多事儿，没另外收一分钱，你们还想怎么样？做人不能不记恩！不然，小泽只自己种菜，把菜卖给食府，把自家的鸡和猪卖给人家，岂不是赚得更多？” 其他的人纷纷点头，口袋里的钱可是真真的，小泽这孩子可没有亏待大家，就算人家包了水库，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那么大一个水库，想养好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20章 谁的猪 只剩下那个叫小刚的神色不明，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卫靖泽见大家伙儿还是很认同村长的看法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他是很想带着大家一起致富的，可是如果有人要踩着他发财，卫靖泽也是不能忍受的。 接下来就说沼气池的事儿，响应的人比卫靖泽预期中的还要少。 既然卫靖泽已经决定这个事儿不会多管，便没有多做解释和要求了。 这一次开会结束，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不过所有的人都很开心，一个月赚几千，可是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啊！ 在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之后，村长把小刚单独留下来，跟他说今天的事儿。 “小刚，你今天做的实在是不妥，人家包水库是乡里镇里都批了的事儿，你还说什么呢？只会让人觉得你这人看不得别人好。” 小刚是跟卫靖泽一辈的，年纪还稍大一些，去年结婚了，媳妇都怀孕了。 小刚哼了一声，说：“村长，我看你应该操心你自己，过完年选村长，估计很多人会选那小子呢!您这把年纪了，还比不过一个年轻人，真是丢人呢！” 村长一愣，小刚已经转身走了。 卫靖泽跟着老汉一起回家，老汉叼着烟，说：“沼气池的事儿，我们先做个样子出来，他们看到咱们家的沼气池了，就心里有个数了。” 卫靖泽知道老汉这是在支持他，心里感动，说：“谢谢爷爷。” “说这么客气的话作甚，咱们是一家人呢。” 卫靖泽说：“是啊，咱们是一家人。” 七月初，稻子已经发黄了，再过些天，就是收稻子的时候了，收完之后还要赶紧种下下一季，夏天是农民最忙的时候。 老汉这些天要忙着育秧，这次可不能找别人借秧苗了，而卫靖泽除了捞河里的浮萍和水藻，还要给大坝那里装上渔网，在七八月的时候，下雨很多，上面来的水多了，水库里的水就要往上涨，到时候鱼也要跟着被冲跑了，所以要架上渔网，防止鱼被水冲到下面去。 这些天，卫靖泽表面上是在捞水里的浮萍和水藻，可是他在捞浮萍的时候，不忘用异能查看水里的生命动态，也慢慢的摸清了河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的鱼种类不少，现在都是野生的，而且个头也挺大，形成了严密的食物链，类似于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球，当然真正的食物链是更加复杂的。 在这个时候，卫靖泽也顺便除掉了一些河里的有害的虫子之类的，净化了一下水体，打算在架好网之后，再捉一些鱼起来，卖给食府，好给自己准备放的鱼苗留出生存空间。 每天早上，食府收菜的人赶到卫靖泽家里，其他的人便去自家的菜园摘了菜，送了来，过称之后，写三张条子，三方拿着。如果卫靖泽不在，就让村长或者村里有威望的人帮忙看着，等卫靖泽回来再把条子交给他。 这天，卫靖泽吃完早饭，收菜的人来了，按老习惯，在屋内等着，卫靖泽去屋外敲敲锣，全村就都能够听得到了。 有序地称菜写条子，鸡鸭鹅这种比较轻的，就可以直接提过来，但是像猪这样的，一般都是先跟买菜的人说了之后，食府那边再带人过来，将猪过称，然后当场交钱，毕竟这是比较大宗的生意。 这天，村里一个新媳妇，本名叫黄婷的，年长的长辈叫她婷婷，年小的叫婷姐的，称完菜就跟收菜的说：“我家的猪打算卖了，您家看什么时候来拉去？”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羡慕极了，卖一只猪得赚多少钱啊！ 收菜的人说：“我先回去，等会跟后厨说了，再带人来。” 黄婷高高兴兴的答应了，提着空菜篮子走了。 收完几个人的菜，收菜的人也骑着自己的车回去了。 就在卫靖泽整理那些单子的时候，一个人神神秘秘的探了出来，卫靖泽一看，是黄婶子。 黄婶子跟黄婷倒是来自一个村子的，现在两家也是邻居，倒是挺有缘分的。 “婶子，你还有啥事儿？” 如今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着为夏收做准备，这黄婶子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耽搁？ 黄婶子有些神神秘秘的，走几步都要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发现了似得。 等到了跟前，黄婶子才神神秘秘的说：“刚刚黄婷是说要卖猪给那边？” 卫靖泽点头，一般这种生意就是食府和卖家直接谈，卫靖泽不会参与其间。 “可是，他们家三个月前才捉了小猪，不可能现在就有猪可以卖啊！” “黄婶子，你真确定？” 黄婶子点头：“我就住他家隔壁，哪能不知道？就三个月前捉的小猪。” 现在养猪，如果你用饲料养，估计三四个月也能长成大猪，但是食府肯定不要用了饲料的猪，而是要采用传统方法——用米、糠、猪草等天然食材煮的猪食，剩饭剩菜之类的也可以给猪吃，但是饲料肯定不行。 这两种猪的味道，一般人吃这可能没什么差别，但是陈寒的舌头可是金舌头，啥都能够尝出来，他说这饲料养出来的猪，猪肉又骚又难吃，跟熊肉似得。要是这猪真进了陈寒的嘴巴，叉水村的信誉就大打折扣了。 看看时间，估计食府那边的人还没到，卫靖泽忙关了门，就朝黄婷家里去了。 黄婶子还在后面追着说：“小泽，你可别说是我说给你听的啊！” 卫靖泽摆摆手，一溜烟地跑了。 到了黄婷家里，家里也就她一个人在，跟卫靖泽打了招呼，问他有啥事儿。 第14节 卫靖泽说：“你们家不是要卖猪嘛，我来看看猪怎么样。” 黄婷有些紧张，说：“猪不太高兴，早上没喂它，正在那里发脾气呢，你还是别去看了，怕他咬你。” 卫靖泽说：“没事儿，你一个姑娘家家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 说着，就朝着后面的猪栏走去。 黄婷果然追了上来，估计是想拦着卫靖泽，又找不到理由，急得不行。 两个人到了猪栏，猪栏被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栏里有两头半大的猪，估计就是三个月前捉来的小猪，一个栏是空的，还有一个栏有一头巨大的猪，那猪确实是在嗷嗷叫，估计是饿惨了。 卫靖泽看那猪，肚子下垂背部没什么肉，四蹄并不粗壮，显得比较细长。 看这卫靖泽就能够看出一点不对来了，一般村里的猪，都是白色的毛下面透出粉色的皮肤的，耳朵尤为明显，有时候毛发甚至能发亮一般，十分漂亮，猪鼻子也是粉粉的，水水的才是，但是这只猪就像是一头普通的猪。 卫靖泽把手伸过去，那猪立马就把头伸过来，卫靖泽碰了那猪的鼻子一下，就被黄婷给挡开了：“他……他会咬你！” 卫靖泽缩回手，短短的触碰，他已经能够感知到，这只猪确实是跟自己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来自自己的生命能量，这只猪肯定不是村里养大的。 “这猪，真是你家的？” 黄婷想都没想就点头：“是啊，不是我家的放在我家猪栏里干什么？” 卫靖泽叹了口气，说：“这么跟你说吧，是不是咱们村的猪，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看看那两只小猪，再看看这只，那两只多漂亮，又干净又健康的感觉，但是这只猪呢？完全是普通的猪，跟那些喂饲料的猪没什么区别，你们家要是把这只猪卖给食府，那我就要做坏人了。” 黄婷突然就慌了，说：“小泽，泽哥，不要啊，你不说，就没人知道。” “那你先说这猪是哪里来的？” 黄婷以为卫靖泽这是要答应了，说：“这是我娘家养的猪，他们自己卖只能卖一两千，就想拉到我家卖，能卖五千，我婆婆家拿两千，我娘家拿一千……” 真是难为他们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卫靖泽无言以对，如果把这份聪明劲放在干活上，得比现在好多少啊？ 卫靖泽没有犹豫，说：“反正这猪不能卖去食府，他们那里的厨子很厉害，是不是咱们村的东西，沾沾嘴巴就能尝出来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大家好好种菜好好养鸡鸭，钱那么容易赚，我不知道自己去外地收购？这猪还是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不等黄婷继续求情，卫靖泽就走出了猪栏，去路口等着了。 等食府那边的人到了之后，卫靖泽便说猪出了一点情况，不能卖了，让大家白跑了一趟，还每个人送了两个西瓜，这西瓜是村子里的人种的，在食府卖要十块一斤呢，一个西瓜几十块将近百块，两个大西瓜就是将近两百块了。 第21章 婆媳事 得了西瓜，那些人的怨气也就消了。 这个事儿算是应付过去了，但是卫靖泽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他能够理解大家穷了这么久，有了机会就想拼命捞钱的心情，可是也不能因为为了自个儿碗里的三毛五毛钱，就把全村的生计给砸了啊！ 虽然食府那边是应付过去了，但是村里这个事儿还没过去，卫靖泽也不想就么替他们瞒下来，作为代理人，他承担着巨大的责任，有任何失误，都对不住村里人。 眼看着快中午了，卫靖泽便想着等老汉回来商量。 老汉最近在忙着育秧，等收稻子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秧苗的事儿了。 中午，卫靖泽做了饭，如今，卫靖泽终于学会做饭了，味道一般，幸亏菜的滋味本来就好。 老汉一回来，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饭桌上，卫靖泽就说了今天的事儿，老汉都愣住了：“还有这事儿？” 卫靖泽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这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 老汉手拿着筷子放在碗上，叹了口气，孙子确实是不容易，虽然叉水村不大，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加起来还没一百个人，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卫靖泽又年轻，压不住事儿。 “等会儿咱们就去跟村长说说这个事儿，看看村长怎么说。还有，小泽啊，现在大家都喜欢你，但是村长还是村长，要对人家尊敬一些。” 老汉不愧是活了半个多世纪的人，有些事情比卫靖泽想得周到的多。 卫靖泽点头，这事儿只有村长出来发话，才有分量。 吃完饭，祖孙两个也没怎么休息，就上村长家了，大风也在旁边跟着。 此时村长家也刚吃完饭，见祖孙两个顶着大太阳来了，十分意外，又是倒水又是切西瓜，招呼的十分热情。 这事儿还是卫靖泽开口说的，最后说：“村长，我处理这些事儿没啥经验，还是要你给拿个主意。这事儿关系到咱们村的生计的事儿，这次我是运气好，发现了这个事儿，可是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真出了什么事儿，江先生那边我也不太好交代。” 村长听了这事儿就提起了一颗心，听到最后，心里更是舒坦不少，这两天本因为那天晚上小刚说的话而心里有些疙瘩，现在想想，卫靖泽也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很多事情都没经验，还得靠自己。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要村长去黄婷家里走一遭，把这个事儿说清楚，还要给全村一个警示，绝不能再干出这样的事情了。 几个人一起去了黄婷家，如今中午天热，大家都吃了饭在家里休息，所以此时不仅黄婷在，黄婷的公公婆婆也在，不过黄婷的新婚丈夫是去外面打工了。 村长才把这个事儿说了，黄婷的婆婆就一巴掌扇在黄婷的脸上：“你竟然背着我们做这种事！这么惦记娘家，还嫁到我家来做什么！” 卫靖泽看的目瞪口呆，按照黄婷的说法，这件事他们一家都知道，现在这五婶倒是好，一下子就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自己的媳妇的身上，难道自己家的猪栏里多了那么大一头猪，她会不知道？ 这一家也是老汉兄弟的儿子家，是卫靖泽的五堂叔，关系虽然有，却并不十分亲近，这关系隔了好几代了。 卫靖泽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村长和老汉对此也什么都没说，卫靖泽就不好开口了。 而五堂叔也觍着脸说：“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没想到这儿媳妇这么大胆，竟然干出这种事儿，我们一定好好教。” 人家都这么说了，村长他们也不好直接戳穿，便说：“这是全村人的生意，不是你们一家的生意，以后你们要是再这样，小泽可是有权力让你们退出去的。” 警告了几句之后，几个人也不想多留，直接回家。 夏天的太阳将土路也是晒得滚烫的，大风的肉爪子踩在地上，估计也挺难受，所以他就一直往树荫下草丛里钻。 看的老汉忍不住笑：“看你还大中午的跟着出来。” 卫靖泽却想着，大风是到了要驱虫的时候了，天天到处乱跑，身上恐怕有一些虱子了。 回了家，卫靖泽问老汉：“那一家，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老汉一下子就明白了卫靖泽的意思，说：“咱们乡下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的，你五堂叔，本来就有不少心眼子，再加上有个厉害的媳妇，他们做出这种事儿，我也不觉得奇怪。” “那一巴掌打的可真狠。” 老汉说：“没办法，都是为了面子，就算咱们知道真相是啥样，为了给他们留面子，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婷婷是新媳妇，还有的熬呢！” 这婆媳关系的问题，农村城市都常见，城市里的媳妇可能还能跟婆婆干仗，农村的媳妇完全没有那个底气，不管婆婆做得多过分，做媳妇的都要忍着，没办法，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能忍的就是不孝，要被戳脊梁骨的。 这难道不是从受害者转为加害者么？然而社会主流竟然还认为这是对的。 卫靖泽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对婚姻这种事儿，就更加没有期待了，虽然他们家现在没有什么女性长辈。 村长去五堂叔家里走了一趟，这事儿在村子里是瞒不住的，很快大家就知道五堂叔家用儿媳妇娘家养的猪来顶替自家养的猪，想卖个高价的事儿了。 卫靖泽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把这事儿告诉江延宗了，虽然没卖成，但也是给江延宗那边提个醒儿，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或者鸡鸭鹅被换掉的事儿，可以警惕一些。 江延宗挂了电话之后，问陈寒：“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傻的可爱？” 陈寒那边正在捣鼓一个水果拼盘，夏天的水果多，而且甜，让人爱不释口。 “确实是有点傻，可正因为这样，才值得做生意，才值得做朋友。你想咱们多久没碰到过这么实诚的人了？” 江延宗哈哈一笑，十分认同陈寒，商场上的都是老狐狸小狐狸，实诚人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陈寒把做好的水果拼盘摆在桌上，自己捻起一个红彤彤的树莓，说：“这东西号称是优良品种，我吃着，也是糖水一样，没什么前劲后味。” “就你舌头金贵。”江延宗没好气，这东西可是几十块一斤的。 陈寒说：“你说，如果小卫那边种水果，会不会好吃很多？” 江延宗说：“那你去跟他说说，说不定人家会考虑你这个意见。” “那也行。”陈寒点头。 最近叉水村可热闹，五堂叔家那个事儿一直没完，黄婷的日子很不好过，有事没事要被婆婆骂一顿，跟娘家说，娘家也只让她忍着，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谁家媳妇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没想到两天后，就听说黄婷要自杀，可把大家吓一跳。 打听了才知道，原来黄婷被小刚从水里救上来了，被不少人看到了，联想到最近的事情，大家就想着是不是五堂婶骂的太凶了，把黄婷骂的不想活了。黄婷自己说是洗衣服的时候没注意，脚滑了才掉水里的，可是长舌妇们都是喜欢捕风捉影的，没事儿都给传出事儿来了，所以大家听到的都是五堂婶把媳妇逼得要自杀。 卫靖泽无语之下，问老汉这事儿怎么办。 老汉说：“还能怎么办，等开始收谷子的时候，大家忙起来，也就不会记得这个事儿了。” 乡里的传言跟城里的明星八卦是一样一样的，传过一阵之后就没人关注了。 这事儿卫靖泽并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他阻止五堂叔家卖猪，把这个事儿告诉村长，都是正确的做法，所以他不会自责，但是想到黄婷的日子是水深火热的，不免又有些对不起人家的感觉，便问老汉：“黄婷的老公呢？两人新婚没多久，人家就去打工了？” 老汉点头：“可不是？年前办的婚礼，那时候我还在村里，那孩子过完年好像就出去了，我也是听说的。” 新婚就分开什么的，还真是挺不人道的，卫靖泽便让老汉想个办法，让黄婷去找她丈夫得了，家里两个老人能自己干，又不需要人照看，小夫妻两个人在一起，有个伴不说，感情也能够好一些。 老汉觉得这样也是，便想办法去办这个事儿了。 不知道老汉用了什么办法，总之是让老汉给办成了。 第22章 收割机 眼看着夏收到了眼前，黄婷也不可能现在就走，要等到晚稻插秧完才能够走。 稻子变黄，也就是转眼的事情，很快到处都响起了收割稻子的声音。 农民们称之为抢收，收稻子越快越好，收了立马犁田插秧，就跟在抢时间一样，十分繁忙。 卫靖泽听说有人凌晨四点就起来去田里割稻子，然后早上八点回来吃个饭，又去干活，一只忙到晚上九十点，都觉得不敢想象，真要这么拼吗？ 想想老汉的身板，看着还挺硬朗，可是如果真这么干，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卫靖泽便想着看看谁家有没有小型收割机，收割机收一块田，大概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全靠人工的话，需要好几个人一起合作，半天才能够完工。 问了老汉，老汉也不知道谁家有，叉水村肯定是没有就是了。 于是卫靖泽便跑到食府问，这里有钱的人比较多，应该知道这个事儿。 “小卫啊，你问收割机的事儿？” 卫靖泽点头：“是啊，最近开始收早稻了，我想着用收割机快一些，我爷爷也没有那么累。” 旁边还好几个人夸卫靖泽孝顺。 “这个，我听说乡里粮食农业站有收割机可以借的，不过要钱和押金，如果你们每人会开收割机，还要从他们那里请个人帮你们开。” 粮食站就是以前大家要上缴稻子的地方，自从改革之后，农民们倒是不用交粮食税了，但是粮食站会收购大家的粮食，粮站还出售粮种、菜苗、杀虫剂、肥料等等，还会定期发通知单，通知农户们什么时候该打药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了，功能还挺齐全的。 卫靖泽忙问：“是真的吗？个人去借就可以？还是以村为单位去借呢？需要打什么证明不？” 第15节 为了上次包水库的事儿，卫靖泽还真是跑怕了，跑腿他不觉得什么，就是跑来跑去没什么结果，让人觉得心累。 陈寒在旁边帮腔说：“小卫家的米是我们老板预定了的，肯定好吃，要是大家活儿想早点吃上叉水村的米，就要多多帮帮他！” 于是有人推了一个老汉出来，说他儿子是在粮站工作的。 那个老人家慢条斯理的说：“带上户口身份证和钱就可以啦，记得在他们那里买点油，不然你开到一半，没油了，熄火了，多耽误工夫。” 卫靖泽连连点头：“说的是，多谢提醒。” 租借收割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还要租个车把它送到村里来，收割机虽然能够上路跑，可是人家毕竟不是专门上路跑的。 问清楚了之后，卫靖泽心里有了数，还有人热情的帮卫靖泽打电话，跟粮食站打个招呼，等卫靖泽过去的时候，行个方便。 卫靖泽还真是感激不尽。 回去卫靖泽就跟老汉说了，然后拿着户口和身份证去粮食站借收割机。 收割机也是政府补贴农业鼓励农村发展的一项政策，农民们有了收割机，就无需起早贪黑那么辛苦的干活了，算是一项鼓励措施。 叉水村完全没听过这个事儿，一个是地处偏僻，还有一个是因为叉水村的人不爱出去，对外面的消息不了解，根本不知道政府还有这样的政策。 卫靖泽租了收割机，请了个师傅帮忙开，又买了一些油，粮站安排的车把收割机送到了村子里，收割机直接下田干活了。 看到收割机，村民们都觉得很新奇，这家伙只听过，没见过，大家伙儿还是第一次看到收割机呢。 收割机吐着黑烟，突突突地在地里慢吞吞的走着，转了三个圈，一亩多田的稻子就被收割完了，看的许多人都惊叹有羡慕。 而卫靖泽祖孙两个只要用三轮车把稻子拉回家去晒着就可以了。 因为田埂比较小，收割机还不好开过去，还请众人帮忙抬着收割机去另一块田里。 农村的田地承包制度也让大型收割机无法作业，这是十分遗憾的地方。叉水村的农田地势是比较平整的，都是靠河，如果推掉田埂，全部用机械化作业，不仅能够扩大水田面积，工作效率也快多了，但是一个村的田不可能让一两家人种了。其他的人也要吃饭呢。 忙活了大约一下午，家里的稻子就收掉了不少。 老汉虽然是一个人，分田的时候可能只能分到一两亩，但是现在村子里的人少了许多，田多的没人种，所以老汉一个人种了十亩左右的田，要是老汉一个人种，还不知道有多辛苦呢。 如果不用收割机，只用人工，你还要请人帮工才行，如今一个人工一天也要上百块的人工费，几天下来也是不少钱了，租收割机请师傅的钱，要节约不少，还动作快。 这一晚，卫靖泽去买了一些好菜，做了一顿饭招待开收割机的师傅，因为这师傅家离这边有点远，所以今晚就现在这里住着，明天忙完了再走。 吃着菜，开收割机的师傅就感叹说：“真好吃，比我家种的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今天辛苦你了。”那么多田一下子收了，老汉自己没花多大力气，心里可开心了。 “还好还好，哈哈……多谢。” 今天收割机秀了一圈之后，许多人的心思就活动开了，吃完饭后，就不少人来跟卫靖泽打听收割机的事儿。 卫靖泽也不藏私，把自己租收割机的事儿说了，不懂的事儿，也让师傅给大家说说，反正如果田越多，租收割机肯定是更省钱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活跃起来，问卫靖泽：“小泽，你这收割机能借我们用一天不？” 卫靖泽摇摇头，说：“我跟粮站说好了，就今天和明天，拖一天都要罚款的。我还有押金放在粮站呢！你们要想借，就去借，越往后，借的人越多，估计还要排队。” 大家平时都是你借我我借你的，觉得没什么，现在卫靖泽这样说，就有人觉得他有些小气了，卫靖泽当然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在他看来，这是办事的规矩，不按规矩来，办不好事儿。 村长帮腔说：“趁着明天机子还在村里，想去借的人赶紧去，这机子也不用送回粮食站了。” 卫靖泽也说：“收割机来回的车费我已经付了，你们只要付租金、师傅的人工费和油钱就好了。” 大家一时之间讨论的十分热烈。 有些人要去借，有些人则不想去，因为他们本是打着跟卫靖泽借的主意的，现在要自己出钱，当然有些不舍得。 大家商量着要借收割机的事儿，卫靖泽就不牵扯到其中了，收割机的租金是一天一天算的，万一其中谁家上半天就完成了，下半天是另一家，谁也不愿意出这个钱怎么办？还有油钱，前面付了钱的人还没烧完油，后面那家占了便宜，估计又要扯皮，所以卫靖泽这次不打算掺和到里面去了。 第二天，这收割机的师傅又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卫靖泽家里的水稻都收完了，黄澄澄的稻谷在屋门前的地上铺了一地，让老汉心里十分满足。 他更满足的是，稻子这么早就收上来了，不用担心一场暴雨下来，打湿了，会在田里发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卫靖泽脑子灵活，才想了这个办法啊。 看着在太阳底下翻晒稻谷的孙子，老汉更是笑眯了眼。 卫靖泽现在比较愁的是稻子太多，光是屋门口的这个坪还不太够，屋子里还摊着不少，收回来的稻谷绝不能堆在一起，收回来的稻谷都饱含水分，如果堆在一起就容易产生热量，在温度和湿度都事宜的时候，就会发芽，发了芽的稻子就只能扔了。所以收回来以后的翻晒十分重要。 夏天的阳光特别好，晒一天稻谷就能够变干燥不少。尽管太阳晒在头顶上，十分热，在田里干活的时候挥汗如雨，农民们也希望天气晴朗，而不是下雨，一下雨，好不容易收获的稻子就可能要发芽了。 卫靖泽按照老汉的指点，把稻子翻成一道一道，因为他的强迫症，那一道一道的，比用了尺子量出来的还要直。 这样子做，也是为了扩大被晒的面积。 卫靖泽正忙活着了，几个小家伙一起冲了过来，小闹着，应该是在玩什么游戏，到了这附近，干脆跑到屋子里喝水去了。 卫靖泽翻完了谷子，看几个孩子争着喝水，问：“今天不是放假的时候啊，你们怎么没去上学？” 这时候也快期末考试了，老师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带着他们复习吗？ 第23章 大暴雨 “我们老师给我们放假啦！她要回家收稻子啊！” “我们也是！” 卫靖泽问老汉：“这很平常吗？”看老汉一副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老汉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忙，恨不得都睡在田里呢，老师回家干活算啥？他们六年级的时候还要帮老师家里割稻子呢！” 卫靖泽这下是真的感觉无语了，学生学生，当然是去学习的，结果老师还让学生帮着自己家里做事？还是体力劳动繁重的割稻子？ 割稻子就是下稻田里，弯着腰割稻子，割上半天腰就酸疼的不行，而且还要顶着大太阳。 大人们干一天农活都会觉得特别累，小学六年级的孩子们，大多在十二三岁，可能农村孩子有些入学晚一些，也只有十四岁，让人家干农活有道理么？而且是没有报酬的？ 卫靖泽也奇怪为什么孩子的家长没有一个介意的。 老汉说：“人家孩子在家里一样要干活的，去老师那里干活，还觉得光荣了。” 卫靖泽只想呸。 才来了半年，卫靖泽就体会到了农村教育的荒诞和无语之处。 可是那些孩子并不是卫靖泽的孩子，卫靖泽想管也没有任何立场，想来想去，也只有带动大家一起赚钱，致富，孩子们才有可能获得更好的教育。 这一年，在卫靖泽的带动下，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租了收割机帮着收割的，都收的很快，收完之后，大家有忙活着犁田，要争取早点把秧插好。 在大家忙着收割的时候，前几天的天气都格外晴朗，晒得整个世界发烫，到了晚上都能够感觉地里冒热气。 谁知过了几天，中午的时候突然一阵滚雷，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大雨就哗哗地下下来了，大家匆忙东奔西跑，忙着把自家好不容易收回来的稻子收起来。 卫靖泽家还好，稻子这些天晒得差不多了，还在晒的是想要晒的更干一些，收起来也很快。 老汉在田里犁田，一看势头不对，立马就收拾了东西回来了，所以爷孙两个都没有淋雨，稻谷也是好好地。 看着外面瓢泼似得大雨，老汉感叹说：“幸亏咱们之前捡了漏，不然到处滴答滴答的。外面下大雨，屋里要下小雨了。” 强迫症也不是没有好处啊，虽然费了不少砖瓦，至少屋子不漏雨了。 老汉看了看稻子，又说：“如果还是按以前那样请人，估计还没有收完呢，外面的被淋了，家里的也被淋了，那真是让人发愁。” 卫靖泽说：“现在都好好地，您就坐下吧，干了半天，您也累了。” 老汉哈哈一笑，说：“好，我跟你说，咱们这头牛买的好，干活卖力的很，都不需要我多抽鞭子，就蹭蹭蹭往前跑。” 这牛买回来，也养了几个月了，现在算是终于派上用场了。 卫靖泽祖孙两是幸运的，但是村里还有些人想着自家的田不那么多，自己忙活也能够收完，就没有租收割机，结果这样一场大雨泼下来，田里的稻子被打弯了不少，家里的谷子也被淋了，别提多郁闷了。 事实验证了干农活时，效率的重要性，那些人的损失，也差不多够他们租一天的收割机了，他们自己还投入了劳动力呢！ 说到底，还是小农经济造成的目光短浅，导致他们对风险估算的失误。 夏天的雨下的大，也走得急，下了十多分钟就转小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停了，整个空气中都是一股清新的气息，让人闻着十分舒服。 河里的河水也涨了一些，哗哗的流着，卫靖泽不好去河里干活，就跑去帮老汉犁田。 那些没有被淋到的人，经过的时候，都要夸一句卫靖泽，对于这个年轻人，他们是越来越信服啦！ 租借收割机的政策，国家虽然没有实施很久，按照道理也应该宣传到了个村了，但是叉水村完全没有人想用收割机，一个是对新事物的接纳能力问题，一个是眼光问题，农民们普遍存在固步自封的问题，不愿意走出去，不愿意学新东西，只愿意守着老办法。 卫靖泽的一系列行动，算是给大家做了一个榜样，给大家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让他们知道，原来事情还能这么干。 老汉听孙子得了夸奖，比自己得了夸奖还要高兴，今年的早稻是没撒什么肥料，也没有打农药，却增收了一些，老汉能不高兴么？等稻子晒好了，卖出去，有能赚一笔钱了。 “来，小泽，歇一歇，喝口水。” 卫靖泽赶着牛走到了老汉的旁边，牛低下头去吃田埂上的草，卫靖泽接过老汉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召唤了大风一声，给大风喝了几口，才还给老汉。 抹了抹嘴巴，卫靖泽跟老汉说：“爷爷，我等会打电话，明天让江先生过来谈生意，你看方便不？” “方便！当然方便！”在老汉眼里，现在的江延宗就像是送财的财神爷似得，哪里会不欢迎。“你想跟他谈啥？” 卫靖泽叉着腰站在水田里，说：“稻子的事儿，上次他就跟我说了想要买咱们家的稻子的事儿，这次我把他请来，看看咱们家的稻子，估个价啥的。” “那好那好！明天你就在家里招待他们。” “还有，我要问问沼气池的事儿，等咱们种完田，就要叫人做个沼气池，到时候沤肥啥的，都方便多了，你说呢？” 老汉点头：“行，都听你的。” 卫靖泽就笑了。 晚上，卫靖泽打了电话给江延宗，江延宗准备带着陈寒一起去。 卫靖泽费了好些心思，准备了食材，就等着陈寒来了做饭了，反正他和老汉的手艺肯定要被陈寒嫌弃了，还不如让他自己来。 第二天依旧是大晴天，江延宗一大早就开着车来了，没要司机。 江延宗来这么早，纯粹是因为呆着无聊，想着卫靖泽这里挺有意思的，所以就早早地来了。 江延宗的车，村里人都认识了，这么特别的车，村里也难得看见第二辆，所以还有不少人跟这个财神爷招手打招呼呢。 到了屋门前，两个人的车没法停在坪地上，只能够停在路边，坪地上晒满了谷子。 卫靖泽招呼了两人进屋，倒水端西瓜忙的不亦乐乎。 陈寒打量着这屋子，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 说了几句话之后，陈寒便说：“我还没看过你们这里，能去溜达溜达嘛？” 卫靖泽说：“当然可以了。延宗你去不去？” 对外，卫靖泽仍称江延宗为江先生，私底下，已经改口叫延宗了。 第16节 江延宗说：“不想去，晒得我头疼。” 陈寒故意嘲笑说：“他就爷们心娘们身，冷着热着累着都不行。” 卫靖泽笑了笑，说：“你别这么说，我们村里的女人干活也是很厉害的。” 江延宗被挤兑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得，我跟你们一起去。” 卫靖泽就从墙上摘下一顶草帽，说：“你戴着这个，挡太阳。” 江延宗任由他把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皮相好就是占便宜，就算是这草帽戴在江延宗头上，也有一种所谓的田园风。 三个人出了门，卫靖泽就带着两个人田间地头转转，说这个是什么菜那个是什么菜，陈寒都要掐一点放嘴里嚼嚼，跟个老牛似得，专爱啃路边草。 转完了地里，陈寒提议说：“去你的水库转转？让我们看看啥样的。” 卫靖泽转头问江延宗：“你能去吗？” 江延宗已经热红了脸，像两块胭脂涂在脸上，显得越发的娇艳起来，卫靖泽都忍不住想，这家伙是不是投错胎了？应该是个女人才对吧？ “我还行，咱们走吧！” 卫靖泽带着两个人往河边去，遇到人就说是江先生，食府的老板，村民们就变得格外尊敬和热情起来，还问江先生是来做什么的。 卫靖泽也不瞒着，说是来看自家的谷子的。 三个人到了河边溜达了一下，这河水水质不错，却是绿汪汪的，有微风吹起的细细波浪，轻轻拍着岸，真是显得十分浪漫。 河里有莲花莲蓬，在路边摘了几个还不够，卫靖泽干脆脱了鞋子挽起裤腿下了河，摘了一把上来，选了最好的几个给了江延宗，可把陈寒给嫉妒的。 太阳已经日渐高起，卫靖泽怕江延宗撑不住，就提议回去。 回到家里，江延宗果然就累的在椅子上喘气，陈寒也喘，不过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差，所以只是喘了一会儿，就兴致勃勃的跟卫靖泽谈有什么新鲜东西可以送到食府去做食材的。 第24章 三百块 “我看这莲子就很好嘛，可以做莲子粥莲子糖水之类的，很消暑，还有荷叶也好，荷叶可以做荷叶粥！还有荷花，荷花我们也可以养几支放在桌上，闻着就舒服。” 江延宗笑道：“你这是要把人家的东西都搬回去呢！” 陈寒比划着说：“我这叫慧眼识珠！物尽其用！” 卫靖泽见江延宗挺不舒服的样子，就走过去给他按摩，江延宗立马就松了一口气，说：“真是舒服多了。” 陈寒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说：“我去做饭。” “你会用灶生火吗？会烧柴火嘛？” 陈寒哼哼两声，说：“瞧不起人了不是？食府里都是烧火的，有天然气和电磁炉，但是我很少用，用柴火烧饭有味道。” “那你快去吧，油盐什么的都放在灶上了。” 陈寒钻进厨房忙活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卫靖泽慢慢的给江延宗按摩，江延宗像只猫一样，舒服的就差打呼噜了。 一边享受着按摩，江延宗还撒娇似得说：“要是你天天跟在我身边就好了，随时可以帮我按摩。” 卫靖泽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怎么回答，感觉这话实在是不好接，只能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江延宗也觉得奇怪，自己在外面跟这些并不那么亲密的人在一起，反而很放松，在家里，跟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反而感觉每天都很累。 清风轻轻拂过，就在这老旧的屋子里，江延宗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温柔与惬意。 等老汉回来的时候，陈寒的饭菜也做好了，扑鼻的香味飘得老远。 见了江延宗和陈寒，老汉也是十分高兴，又把自己的老酒抱了出来请大家喝，可是陈寒和江延宗是喝不下这么糙的酒的，也只能意思意思就成了。 饭桌上，卫靖泽问江延宗：“你是想买米呢，还是买谷子呢？” 江延宗说：“我和陈寒商量着，还是买谷子，我们自己买机器打，你们自己打出来的太粗糙，而市面上的米又很多都是抛光过的，还不如我们自己加工，比较放心。” 卫靖泽点了点头，人家自己买机器，肯定是比较高端的机器了，农村人都是自己找了机器大的谷子。里面会有一些糠，而且米比较碎，甚至会有一些石头沙子之类的在里面，农村人自己吃不在意，可是食府这样的地方总不能卖这样的米饭。 江延宗主动说起了价格，说：“我已经问过了，如果是粮站来收你们的谷子，那就是130块一百斤，也就是一担，如果是市面上其他的人来收，也就比这个高一点，不过既然咱们是生意伙伴，这一个月来也合作的十分愉快，我给你们定价300，你们觉得怎么样？” 卫靖泽还没反应，老汉已经喜上眉梢了，平时一担谷子，卖上一百五都是天价了，没想到还有人愿意用这么高的价格收购。 一担谷子叫法的来源，是农村有一种装谷子的容器，一般就叫箩筐，一只箩筐大概能装五十斤谷子，两个箩筐是一担，就是一百斤谷子了，所以一百斤谷子又叫一担。 “这么高的价格，你们不会亏本吧？”老汉有些担心地问。 江延宗说：“这个您放心，我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您这没用化肥没打农药的谷子，找都找不到呢！” 老汉忙点头：“好，好，太好了。” 生意谈好了，休息了一会儿，江延宗觉得应该回去了，陈寒却还惦记着荷叶和莲蓬之类的，卫靖泽便让江延宗跟自己爷爷说会儿话，他带着陈寒去弄点，反正河里的荷花荷叶多得是，到了秋天就老了，既然陈寒想要，就摘点给他。 卫靖泽到了河边，让陈寒在岸上等着，自己下了河，摘荷叶荷花和莲蓬一篮子，给了陈寒。 陈寒很高兴，直夸卫靖泽够意思，可是还不忘提醒卫靖泽别忘了豆腐的事儿。 卫靖泽说：“我没做这事儿，是想着八月就要收豆子了，到时候用新鲜的豆子做豆腐，不是更好吃？所以你再耐心等等。” 陈寒一想，觉得也是，便没有催着卫靖泽了。 “这荷花荷叶啥的，我也不白要你的，你也知道，江延宗那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总的让他看到一点好处，才愿意给你好处，等我今晚做上一桌荷宴，保证他吃得舒舒服服的，以后你的荷叶就可以收钱啦！” 卫靖泽笑了，说：“那就托你的福了。” “嘿嘿，我也托你的福，才尝到了这么都好吃的，你以后要是发现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跟我说。”陈寒拍着卫靖泽的肩膀，十分亲密，其实陈寒的手拍在那硬硬的肌肉上，手掌都痛啊！ 回到家里，江延宗嘲笑陈寒是收破烂的，陈寒嘘了一声，说：“有本事你今晚别吃我做的东西。” 江延宗就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陈寒提着一篮子荷叶兴高采烈地跟着江延宗去了。 下午，不少人都来打听，是不是跟江先生谈成了什么生意，江延宗每次都是有事情才来的。 卫靖泽也不瞒着，笑呵呵地说：“是啊，江先生想要买我家的谷子，等我家谷子晒好了，先给他一两斤尝尝，吃着好的话，三百块一担收我家的谷子呢！” “啊？！这么高的价？真的假的啊？” 卫靖泽说：“婶子，我想是骗人的人么？骗你能多吃块肉啊？” “那倒不是，我们都知道谷子价贱，卖不起高价，所以我才问问你嘛。” 卫靖泽点头：“我知道，这话说出去，还真难让人相信，但是我家的谷子，除了犁田之后撒了一回化肥，就没有施过肥，也没有打过农药，都是我爷爷一点一点沤了肥担肥料撒田里的，草是一点一点拔的，虫子也是用引虫灯的，你说这三百块值不值？” 那婶子忍不住啧啧惊叹说：“那你们祖孙可真吃得苦。” 卫靖泽说：“婶子，不是我们吃得苦，这事儿也不是特别麻烦，只是需要多点耐心，您家要是这么干，您家的谷子也能卖三百块一担！” 那婶子眼前一亮，说：“是嘛？人家江先生只有一个食府，人家能要那么多？” 卫靖泽说：“您就不兴人家开分店啊？江先生本事大着呢，只要东西好，根本不愁卖。” 对这句话，婶子倒是很赞同，江先生本事大得很呢，开个店就要赚好多钱，据说那店里修的比电视里还要好看，先是花了数不清的钱，现在又赚了数不清的钱。 这个女人得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便走了，不一会儿又有人来打听，卫靖泽便把这个事情又说了一遍，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三爷家里的谷子，卖了三百块一担！人家今年可是收了近万斤谷子啊！卖出去的话，算算能赚多少钱啊！ 一时之间，村里人的心头都火热起来。 卫靖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才带着江延宗他们在村里转了一圈，让大家都看到江先生又来了，引得大家都来好奇地问，再把种田不打农药不用化肥的事儿给说出去，让他们看到自家的得利之处，他们就有行动的动力了，这比你在外面宣传一万遍还有用。 晚上，躺在凉凉的竹椅上，望着天上繁星闪烁，听着草丛里的蛙声虫鸣，享受着夏夜的缕缕清风，实在是舒适极了，这里还坐了几个同村的人，聊着今年的收成和别家的八卦。 突然，有个老汉的兄弟的媳妇，也是卫靖泽要叫奶奶的，提起了卫靖泽的终身大事，跟老汉说：“这么能干的孙子，怕是媒婆很快要登门了！” 老汉哈哈一笑，说：“那是当然，我巴不得，这孩子的事儿，我也想着呢！” “那你不用操心，长得这么高大这么俊，咱们乡里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有这么能干这么聪明，谁家不想找这样的女婿啊？”另一个人也帮腔说。 于是有人扯上卫靖泽：“小泽啊，你说说，你喜欢啥样的，我们给你留意留意，有了，就给你介绍。” 卫靖泽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起终身大事儿，顿时有些懵，愣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想过哩！我就想着赚钱给我爷爷换个新房子，以后他不用干活，就在家里养着。” “这孩子真是孝顺。” “可不是？这做新房子，估计明年就能做了，做了新房，也好娶媳妇。”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要是咱们乡里没有，就去远的地方找，现在许多人找远的地方的妹崽呢！” “那是人家打工的人，城里的姑娘怕是不愿意来咱们农村种田。” “农村怎么了？我是觉得比城里好多了，不那么吵，吃个饭菜还要出去买了做，可划不来了。” 话题慢慢转到了农村城市的事儿上，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 第25章 真真的 对于结婚的事儿，卫靖泽还真没想过，他大多时候都是在男人堆里，怎么去跟异性相处，甚至是过一辈子，他完全没有这种概念。 老汉家的谷子卖了三百块一担的时候儿传出去之后，许多人都骚动了，果然就有媒婆上门来，想要给卫靖泽说亲。 如今农村的女孩并不喜欢嫁给在家里务农的男人，反而更喜欢嫁给在外打工的人，因为在外打工赚得多，谁每年寄给家的钱多，谁就更有竞争力。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相亲的高峰期，可能回家之后，由媒人介绍认识个异性，两个人见个两三次，觉得对方还不错，而双方的家长着重关心的是对方的家底和每年赚多少钱，双方觉得不错之后，就开始就彩礼之类的事情商议，彩礼之类的事情谈好了，就差不多两个人的事情定了，送了彩礼之后，就是订婚了，然后可能再出去打工一年，再到年底就回来结婚。 这样成的人在乡里不少见，也不能说每一对都过得不好，但是显然这种方式已经不适合当代的年轻人选择自己的配偶了。 反正卫靖泽是不打算这样办的。 家里没有女长辈，老汉又老在外面干活，而卫靖泽也借着干活的借口，不待在家里，待在家里就要被媒人逮住，这是卫靖泽没有想到的负面影响。 忙活着犁田犁了好几天了，这次也不用撒肥料，直接把禾苗种在田里，老汉今年准备种一亩糯米的，卫靖泽让多种两亩，糯米的用处太多了，而且比一般的米贵，老汉也就听了卫靖泽的话。 米晒好之后，送了两斤给江延宗他们试了试，江延宗又把卫靖泽喊了去，一起尝新米。 一般来说，早稻比晚稻口味要差一些，说是因为生长周期的缘故，晚稻的生长周期大概比早稻要长一个月。 但是这次的米一打出来，就是亮晶晶的，十分饱满，几乎是半透明状了。陈寒亲自淘了米，也不用电饭煲，直接用小铁锅煮饭，像农村一样煮柴火饭，等到只是烧开了，还没煮熟，就能够闻到阵阵饭香了。 陈寒拿了一个碗装了米汤，又把小锅放回去挂着，继续用小火焖熟，自己将米汤分成三份，端到屋里，让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尝尝。 米汤一端上来，大家就在白色的米汤上，好像看到有一层淡淡的油花，轻啜一口，顿时满口都是米香，带着一丝丝甘味，十分醇厚香甜，让人忍不住咂嘴巴。 陈寒也顾不上汤，大喝了一口，跟江延宗说：“我跟你说，以后如果用小卫家的米煮饭，就用我的办法煮，不要用电饭煲了，这样咱们还能够卖米汤。” 江延宗说：“你还老骂我奸商，我看你比我还奸！” “那你说吧，卖不卖米汤？” 第17节 “卖！当然卖！” 卫靖泽就觉得自己头上有些黑线。 “那我就交待煮饭的徒弟，多放点水，咱们能多煮一些米汤出来。” 卫靖泽再也忍不住笑出来了，这两家伙到一起，还真是活宝一样，江延宗也少了高冷，多了一些活泼。 米的质量过关了，江延宗亲自到卫靖泽家里称谷子，卫靖泽做主留下一千斤谷子，剩下的谷子都卖给江延宗，一千斤，也够爷孙两吃到晚稻收割了。老汉身体老了，吃自家的米能养身体，好身体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不过，卫靖泽跟江延宗说好了，他家的米也去江延宗那里打出来，江延宗他们打出来的糠，也全部给卫靖泽，卫靖泽本想出钱买的，江延宗没要，卫靖泽把这份人情记在心里了。 称谷子的时候，村里不少人都来围观了，还有人问：“江先生？真给三百一担啊？” 江延宗点头：“只要是跟他们家的谷子一样好，我都给三百一担，要是更好，我的价格可以更高！” 一席话让围观的人忍不住议论起来了，价格还能再高？江先生还能赚到钱嘛？ 称完了米，江延宗拿过自己的电脑划了划，直接把钱划进了卫靖泽的账号，把大家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用给真票子，直接一下子就可以了？ 卫靖泽说：“这样转账，可以避免收到假币，也不用自己跑去银行存着，钱放在银行，也能够生利息，比放在家里生虫子好。” 当然城里人的理财观念是，钱在银行存着是最差的办法，但是对只求稳妥的农村人来说，却是很不错的法子。 大家恍然大悟，确实是这样，存在银行里的钱总不能是假币吧？ 卫靖泽家的谷子卖了将近三万块，给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一时之间，来老汉这里取经怎么无化肥无农药种田，也能够取得这么好的收成的人超级多。 老汉一如既往不藏私，告诉大家要怎么种怎么种。 忙到七月底的时候，晚稻算是都种上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要准备八月收花生、豆子、芝麻之类的东西，以前一般是种了自家吃，现在有了好去处，大家更加上心了许多。 卫靖泽也终于打听到了修建沼气池的事儿。 修建沼气池其实也是一个政府支持的事儿，支持农村能源循环利用，减少浪费和污染，只不过因为花费太大，许多农民都不愿意，所以推广也不是很顺利。 卫靖泽打听过了，修建沼气池的话，有好几个价位的，当然是越贵越好，而且针对不同价位的沼气池，政府方面还有补贴，比如说，你修建一个三千块的沼气池，政府可能就有一千块的补贴，当然申请可能有些麻烦，就像卫靖泽跑包水库的事情一样，但是政策是明明白白写了，会进行补贴的。 而这些政策，如果卫靖泽不上网查，不出门去打听确认，估计再过几年，叉水村也不会知道这个事儿。 卫靖泽深深感觉，现在的农村真的好像是跟外面的世界有些脱节了。 查好了资料，卫靖泽就跟老汉商量这个事儿，老汉很支持这个事儿，他让卫靖泽自己拿主意，他不太懂，但是卫靖泽还是想把这个事情跟老汉说，毕竟老汉才是当家做主的人。 老汉也愿意听听，虽然他不是很能够懂，直感叹现在的人真是聪明，连没用的粪都能用来做饭了。 卫靖泽选择的是价位在三千的沼气池，从规格大小到用料都是比较符合家里的情况的。 老汉说：“八月天还热着呢，要不咱们等九月再做，那个时候师傅们干活也轻松一些。” 卫靖泽觉得也是，八月也格外热，干活容易热着，中暑，等九月，农闲了，干活的时候也轻松一些。 八月，第二次分钱了，这次比上次分的还多一些，大家都十分开心，才两个月的功夫，每家都赚了好几千了，多的已经有上万了，上万的基本上是卖鸡鸭鹅卖猪了，如今的人还是爱吃肉一些。 发完钱，卫靖泽又跟大家说了一下沼气池的事儿，果然响应的人还是不多，卫靖泽也并不多说，反正还是以他们自己的意见为准，卫靖泽也不是喜欢劝人的人。 在散会之前，村长有提了一下五堂叔家干的用亲家的猪冒充自家的猪卖的事儿，村长是长辈，又是领导，被村长说还真不好反驳。好在现在黄婷已经去找她老公了，不然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想做沼气池的，散了会之后，围着卫靖泽问这个方面的事儿，卫靖泽也仔细给说清楚了，说服大家还是做贵一些的好，安全一些，用的也久一些。 “现在是老房子，以后要扒了盖新房子，会不会这个也要重修啊？” 卫靖泽说：“当然不用，在盖房子的时候，你还能让师傅帮你在外面修个灶，给你做饭呢！” 问清楚了各个细节之后，众人才心满意足地散开了，卫靖泽也跟着老汉一起回去。 在路上，老汉说起了养鸭子的事儿。 七月因为双抢，养鸭子的事情就先推迟了，现在过去了，就应该把这个事情拾起来。 “明天你有什么事儿没？没事儿咱们就去选一些鸭子来？” 老汉叼着烟背着手，慢慢走着，说：“明天没啥事儿，也不晓得鸭子李还在家里不，怕是出去卖鸭子去了。” “人家总有媳妇老娘之类的在家吧？咱们上门去选，能选到好一些的。” 老汉想了想，也在理，便答应了。 鸭子李就是附近专门养鸭子的，在河下游一些，家里卖鸭子和鸭蛋，也卖小鸭子。 第26章 豆腐来 第二天一大早，爷孙两就骑着三轮车出门去买小鸭子，两个人商量着先买五十只，以后卫靖泽去河里忙活的时候，可以一边放鸭子。 骑上车，卫靖泽突然想起卖谷子收的钱，便问老汉：“要不我们先去把钱取了，您老存着？” 老汉已经爬上车了，刚坐下，扶着栏杆说：“不用了，就放在你那里。你有啥要花钱的地方，也方便。”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就存在我账号里，您有要花钱的，只管说。” “那是。” 两个人骑着车到了鸭子李家里，鸭子李果然又出去卖鸭子去了，他媳妇在家里晒稻谷。 听说是买小鸭子的，鸭子李媳妇就让祖孙两个自己选，嘴上还不断夸自家的鸭子：“都是选了大青皮蛋孵出来的！个顶个的壮！一个月要长两斤肉呢!” 嘴皮子倒是几位利索，只是这牛皮吹得有点大，鸭子又不像鸡，那么好养，还有一股腥味，也有人说是骚味或者是臭味，没有处理好，让人无法下咽，所以农村养鸭子的远不如养鸡的多。 卫靖泽做主选的鸭子，通过异能，卫靖泽能够感知到哪些小鸭子是真的身体壮实，哪些鸭子并不那么壮，小鸭子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鸭子也分为水鸭子和旱鸭子，水鸭子能下水，旱鸭子则一般不会下水，并不是所有的鸭子都会凫水游泳。 见爷孙两买的多，这媳妇还送了两人两只小鹅，当然这鹅也不是特别好，卫靖泽用异能发现，这鹅的体质一般般，估计也是卖不出去，所以干脆就送人了。 小鸭子被装在箩筐里，老汉看着就笑眯了眼，等这些鸭子长大了，还能生蛋，还能卖钱。 “爷爷，这鸭子怎么养啊？这么小还不能下河吧？” 老汉用手摸了摸鸭子，鸭子看上去是鹅黄的，毛茸茸的，实际上摸上去有些粗糙，并不十分舒服。 “现在天气热，不能放外面，就养在屋子里，就用米啊菜叶子啊喂着就行了。” “不吃鱼？” “没那个精力弄，不过要想鸭子长得好，喂点肉也是应该的，地龙（即蚯蚓）鸭子就挺喜欢，小鱼小虾也可以，螺蛳也可以，不过要弄碎了喂。” 看来这鸭子还是杂食动物。 听老汉这么一说，卫靖泽还真是有了一些信心，那么大一片水域，还怕养不好一群鸭子不成？ 两只小鹅也跟着鸭子养在一起，反正现在还小，攻击力也还没出来。 小鸭子就养在空房间里，老汉家的房子屋顶很高，所以房间里也还算凉爽，不会让这些小鸭子给热着了，放上一盆水，上面撒上一些秕谷菜叶子啥的，鸭子就吃得很开心。 买了鸭子，卫靖泽又去找人帮自己弄河里架网的事儿了，收谷子的时候那一场大雨，可算是让卫靖泽见识到了水势的变化有多厉害。 现在河里的菱角已经捞的差不多了，再要就要等明年重新长出来了。 河里的水藻和浮萍捞个几天，也捞的差不多了，还留一些，就作为鱼食。 卫靖泽用小孩子的办法，用别人围菜园子的网，支起四角，里面放上一点米饭，放进河里，过一会儿拉上来，就会有许多小毛毛鱼，捞一两次，就够小鸭子们吃一天了。 平时走着看到田里沟里有螺蛳，也会捡起来，给自家的鸭子添食。 就这样养着，小鸭子不过一周，就长大了一圈，翅膀上的羽毛也开始长出来了，小鸭子们比以前更加精神了。老汉十分高兴的是，一只小鸭子都没有死，养鸡和养鸭子一样，一批里面总会死掉几只，有时候是吃错东西，有时候是因为意外，还有时候可能是被黄鼠狼之类的咬死，所以养的时候就要做好心里准备。 八月是黄豆收割的时候，就是去地里把豆秸秆砍回来，放在地上晒，等晒干了，豆子就自动蹦出来了。为了帮助豆豆脱粒，还会用东西锤，锤完之后，节约的农民还会再过一遍，把每一根秸秆上的豆荚都确定打开了，豆子出来了，才会放弃。然后秸秆会进火膛，当然现在一般都进了沤肥的坑了。 卫靖泽和老汉花了一天时间就把豆子都剁回家了，然后没想到老汉还种了一些绿豆红豆麻豆之类的，这些豆子种的并不多，都是跟别的作物一起套种的，卫靖泽以前不知道是啥，只知道是老汉种的东西，也就一起养护了，现在都成熟了，豆荚也被摘了回来。 陈寒闻风而动，立马跑来看豆子的品质如何。 黄豆长得很不错，圆滚滚的，十分饱满，陈寒立马催促着卫靖泽找人做豆腐，卫靖泽答应了。 “咦，这豆子是跟饭一起煮的吧？” 陈寒也不太认识那颜色奇奇怪怪的豆子，有红色的，有麻点点的，有暗红的，大小也不太一样。 老汉说：“收的不多的时候，就放饭里面煮，收得多就可以跟肉一起煮啦！” 今年老汉倒是收了不少，有好几斤。 陈寒立马就说：“豆饭还是好久以前吃过的，现在好久没吃过了，能卖给我吗？” 老汉说：“你要是喜欢，给你一点也无妨啊！” 陈寒留在卫靖泽家蹭饭，卫靖泽便放下手里的活，去问做豆腐的事儿。 问过老汉才知道，村里有好几家都是做过豆腐的，有祖传的手艺，也有新学的，叉水村人不多，做出的豆腐也没什么人买，慢慢的就没人做了，倒是大泥湾那边还有人在做，而且生意不错。 陈寒说大泥湾的豆腐不好吃，又醒又渣，肯定不是手磨的豆浆。 先找了两家是有青壮年劳动力的，结果都不肯做豆腐，无奈之下，卫靖泽只好去找了那个带着是哪个孙子孙女的人家。 虽然做了爷爷奶奶，其实人家也不是特别老，才五十岁，农村人结婚生子早，四十多岁做爷爷奶奶一点都不奇怪。 卫靖泽说明来意，对方也没一口答应，就问食府那边是怎么说的。 卫靖泽瞟了一眼屋里，这家老太太在后面喂猪，大孙女在洗碗，小孙女在洗菜，小孙子蹲在地上不知道玩什么，屋子里看上去也十分陈旧，家底很一般。当初卫靖泽没有第一个找上这家，就是想着人家本来活就多，再添个做豆腐，恐怕忙不过来，但是看他们的家境，应该是很需要钱的。 “食府那边一直催我问要豆腐，我之前说豆子没收，用新豆子做豆腐好，现在豆子一收了，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要是豆腐做得好，人家当然也是愿意高价买的。豆腐要老豆腐和嫩豆腐，还要豆干豆皮之类的，估计豆浆也愿意要，人家食府里就是要东西多。” 满脸皱纹的庄稼汉微微动容，说：“那价格呢？怎么说？” “价格当然比外面要高了，如果真的能跟他们做生意，一天卖几百块上千块的东西，应该不成问题。”卫靖泽也只是保守估计，价格的事儿，还没谈。 对方一把把烟抽到底，说：“只要老板出得起价，就算是累死累活，我也干！” 卫靖泽不就是担心这个问题么？人家累倒了，岂不是弄巧成拙？ “您儿子呢？要是家里赚的了钱，还是让他们两个回来呗，在外面也不定有家里这么好。”卫靖泽忍不住这么劝一句。 对方敷衍似得点点头，说：“这活儿我先试试。” “那你先做一批豆腐出来，我给他们看看，他们要是觉得好，咱们就谈价格签合约，你看怎么样？” “当然可以，还是要你做中间人呢！” “当然没问题！” 陈寒听说找到做豆腐的人了，表示第二天还会来的，主要是为了看豆腐，真是一会儿都等不得。 饭豆都被陈寒搜刮走了，老汉收了好几斤，结果卫靖泽也就吃了这么一顿，陈寒这家伙上辈子怕是铲地皮的。 第18节 第二天，被卫靖泽托付做豆腐的来爷，就做好了几板豆腐，这次是陈寒和江延宗都来了。 新豆子做出来的豆腐，闻着就有豆花香，还十分白，老豆腐虽然硬，却也十分白皙，嫩豆腐更不用说，称得上是白润晶莹了。 陈寒对豆腐的品质十分满意，问老汉每天能不能每种豆腐做十板，能不能做豆干豆皮啥的，来爷表示没问题，双方就先签了豆腐的合约，豆干的事儿，还要等验证过质量了才能确定。 促成了这样一桩生意，卫靖泽也很高兴。这来爷跟老汉是一辈，但是跟老汉的亲戚关系还比较远，要是要追溯亲戚关系，还往上追溯好几代，所以来爷并不排行，用了名字里的一个来字。 第27章 被咬了 来爷跟食府签订了单子之后，一板豆腐卖五十块，比自己担着出去买多卖二十块，这豆子啥的都是自家种的，水也是自家井里打的，只是比较费柴火和电，算下来，能赚不少钱，每种豆腐十板能卖一千块了，一个月下来也是好几万呢！更何况还有豆干豆皮之类的，虽然辛苦一点，可是这赚钱真的是不少了。 前面两家听说这个事儿后，都快后悔死了。 他们不愿做豆腐，因为做豆腐辛苦，都说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都是靠力气吃饭的。可是如果能够赚这么多钱，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呢。 卫靖泽倒是一直劝来爷把自己的儿子儿媳叫回来帮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天天起那么早做豆腐，半天还要干农活，铁打的都熬不住啊，可是来爷一直觉得自己撑得住，儿子也要在外面赚钱，就是没松口。 卫靖泽见对方不进油盐，也就不劝了。 随着食府的名气越来越大，食府的食客早已经不仅是疗养院的那些人了，市区的不少人也驱车前来吃饭，尽管价格不便宜，但是吃得舒服啊，吃一顿，感觉舒坦好几天呢，所以许多不差钱的人都十分愿意来这里吃饭。食府的菜谱一出来，很快就会被预订光。 慢慢的，也有一些人觉得这里环境好，请生意上的朋友来吃饭也显得有诚意，根据这样的需求，江延宗很快又开辟了商务间，这样的包厢价格当然更贵了。 这食府每天还真是财源滚滚。 江延宗是准确的抓住了那些有钱人的喜好和特点，交通不是问题，基本上都有代步车，环境要好，食物要好，要显得高大上，才会让这些有钱人趋之若鹜。 因为江延宗出手大方，也有不少人想把食材卖进食府，好分一杯羹，只可惜江延宗本身是外来户，并不看重本地的关系，而且对方的那些食材品质陈寒也不看在眼里，所以那些人想分都找不到门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叉水村把钱给赚了。 最近卫靖泽在钻研水库养鱼，不仅要看水库的环境，还要看食府的食客们喜不喜欢这样的鱼。 于是，卫靖泽最近跟江延宗联系的也更加频繁了。 根据自己水库的环境，卫靖泽拟定了一张准备购买的鱼苗的单子，准备找江延宗商量一下，打电话问了江延宗在疗养院，卫靖泽就骑着小电驴过去了。 到了疗养院，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江延宗的院子，结果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卫靖泽没多想，直接冲进了卧室，一眼就看到穿着丝绸睡衣的江延宗在床上打滚，一边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和护士都站的远远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医生，快救他啊！” 医生也无奈：“我们近不了身，药已经被打翻好几次了！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江延宗是有头疼的老毛病，时不时都会犯，但是没见到他疼的这么厉害过。 眼看着江延宗疼的就要用自己的头去撞桌角了，卫靖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跨步冲过去，死死地拉着江延宗，江延宗一抬头，卫靖泽正对上他血红血红的眼睛，也忍不住吓一跳。 江延宗头疼的无法自控，拼命挣扎，卫靖泽担心他还会自残，死死地抱着他，不准他乱动。卫靖泽的力量之大不用说，江延宗完全无法抵抗，动弹不得，狂躁之下，直接一口咬在卫靖泽的胸前，卫靖泽顿时有一种魂魄要出窍的感觉，尼玛你咬在什么地方啊！靠靠靠！这里最敏感了啊！痛死了啊！就算是卫靖泽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此时眼角也忍不住沁出了泪花，这人是属狗的吧？！ 这个时候，卫靖泽当兵多年练出来的意志力发挥了重要作用，就算胸前像是被啃掉了一块肉，他还是没放手。 医生见机忙上前先给江延宗打了一针镇定剂。 药发挥作用之后，江延宗终于软了下去，没有力气挣扎了，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看看自己的胸前，有血冒出来，卫靖泽感觉真是哔了狗了。 忙着给江延宗处理病情的的医生让护士帮卫靖泽处理一下伤口，那美貌的小护士看着卫靖泽脱掉t恤，露出漂亮的肌肉，忍不住红了脸，真没想到这穷山沟沟里还有这样的极品，好想舔一舔啊！ 卫靖泽不好意思让护士来，自己用碘酒擦了擦，贴上纱布，伤口处理好了。 穿上衣服，医生那边也忙活完了，卫靖泽问医生：“他这是怎么回事？治不好吗？” “要是能治好，江先生出多少钱都愿意治啊，我们觉得应该是他受了刺激，情绪波动的时候，脑部血液增多，血管压力增大，导致头痛，这种刺激越强烈，头疼就越厉害，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治，只能希望江先生住在这里，少受些刺激，少受点折磨。” 卫靖泽也是听着有些晕，听上去是病好像又不是病的样子。 医生又拉着卫靖泽打了一针狂犬病疫苗，说是以防万一，让他定时过来打剩下的几针。 医生和护士忙活完就走了，卫靖泽走过去，如今睡着的江延宗看上去好多了，睡着的样子十分美好安宁，跟刚刚狂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卫靖泽也不知道江延宗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从司机曾经透露的只言片语中，猜测着应该是家庭的原因，江延宗如今在b市，家里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烦恼到他呢？ 心里思索着，卫靖泽坐在床沿，把江延宗的头小心地移到自己的腿上，开始按摩，江延宗说过卫靖泽的按摩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应该能够帮着他缓解许多头痛吧？ 沉睡中的江延宗感觉自己像是处在烈火中，十分痛苦，却没有办法躲闪逃避，就在他无比难受和绝望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的一股清泉给笼住了，躁意飞快散去，只觉清凉舒爽，十分舒服。 舒服的时候，江延宗就忍不住轻哼出声，听着江延宗娇娇软软的声音，卫靖泽都忍不住心头一漾，真是妖精一样的声音啊！这家伙还在他腿上蹭了蹭！诶诶诶！不可以往上走了啊！不可以得寸进尺了啊！ 给江延宗按摩的卫靖泽就这样被折磨着，心里忍不住想这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黏黏糊糊的，可是又舍不得放开，连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露出的小锁骨，都显得格外的精致可爱啊！ 卫靖泽咽了咽口水，挪开眼睛，虽然人家是男人，但是这样看好像也不太对。 眼神转移，有看到了人家露出来的光洁的小腿，咦，怎么生的这般好看，白白的，细细的，还没什么毛，难怪他看上去那么弱，看来确实长得不壮啊。 看了一会儿，卫靖泽又觉得这么看不对，只好收回眼神。 等司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威猛酷帅的卫靖泽坐在床边，捧着江延宗的头小心地给他按着各个穴位，显得十分温柔，而江延宗看上去平和多了，仿若沉浸在美好的梦里，让人舍不得打扰。 按了小半天，江延宗也没有醒来，卫靖泽便把他重新放回床上，拿了薄被盖上，轻手轻脚地出了睡房。 司机在外面坐着，见卫靖泽出来，就问江延宗如何了，卫靖泽说现在没事了，问司机：“是怎么回事，前些天看着还好好的，几天不见怎么犯病这么严重？” 司机说：“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帝都那边最近电话来了不少，而且一直催少爷办什么事儿，少爷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今天突然就头痛起来了。他这毛病，也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有的，自从管了生意之后，就更严重了。要不是实在忍受不了了，也不会跑到这里来疗养了。” 卫靖泽也不太清楚江延宗家里的情况，只知道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在帝都。别人家里的事情，卫靖泽也不好意思去八卦打听，所以也无从想办法，只盼着江延宗自己想开一点好了。 卫靖泽等到傍晚的时候，江延宗才醒来，看到卫靖泽还很意外，这家伙发病的时候，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了。 看到卫靖泽胸前鼓起了一坨，还问是什么，卫靖泽无奈地说：“还不是你咬的？医生还给我打了狂犬疫苗。” 江延宗顿时就炸了：“你说我是狗！？” 医生忙调停：“被人咬了也有得狂犬病的危险，所以都是要打的，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江延宗还是不太高兴。 他坐在床上，娇气的都不想下地，脸色苍白，唇色极淡，再加上在卫靖泽眼里十分瘦弱的身板，还真是没法跟他生气了。 江延宗吃了一口厨房送来的饭菜，说不好吃，要陈寒做的，司机只好转身出去给陈寒打电话。 卫靖泽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要等下次来谈了，而且本来也要过来打疫苗。 待卫靖泽转身要走的时候，江延宗才低声地说：“今天，谢谢你了。” 自己发病的样子被人看到了，感觉有些丢人。 卫靖泽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说：“没事儿，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江延宗就坐在床上，神色不明地看着卫靖泽走了。 第28章 上大学 回去的时候，大风坐在前面的脚踏板处，卫靖泽骑着小电驴，可是有时候，卫靖泽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自己抱着江延宗的时候，那种感觉，他自己当时没有注意，现在想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江延宗好小一团，身上也没什么肉，比自己想象中的瘦多了，很轻很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护在怀里的感觉。 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看看周围，已经到家附近了，卫靖泽停下小电驴，说：“大风，快到家啦，跑回去吧！你再这样懒下去，要长一身肥膘啦！” 大风“喔”地叫了一声，立马跳了下去，朝着家的方向狂奔，卫靖泽缩回脚，也朝着家里开去。 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倦鸟归巢。 回到家里，老汉问了问鱼的事儿，听说还没谈好，也没多问，只是奇怪卫靖泽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胸前的血迹是江延宗咬出来的，可是卫靖泽不打算说实话，只说：“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没事儿的。” 老汉觉得卫靖泽实诚，也就没多想。 陈寒赶到疗养院，给娇气的江延宗做了一顿饭，和司机两个人盯着江延宗吃饭。 司机跟江延宗说卫靖泽的事儿：“您这次发病可真是厉害，连医生都不敢上前，怕伤着您，卫先生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看您要撞桌子了，立马就冲过去抱着您了，当时把我们都吓一跳！而且您还凶悍的很，咬了他一口，我看着卫先生肯定是觉得很疼的，可是人家一生都没吭，真是个汉子。” 咬在那么敏感的地方，不疼才怪呢。 见江延宗没有要问的意思，司机才继续说：“后来我去送医生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卫先生给您按摩，我看你那样子，好像是挺舒服的，也就没打扰，我注意了一下时间，卫先生给您按了两个多小时。” 江延宗想起梦里那狂躁难忍的时候，如清泉一般将自己从火中解救出来的感觉，真是太及时了，对于这样的人，江延宗愿意给自己能给的一切的！ 陈寒说：“两个小时？那也挺厉害了。喂，小江，要我说，你就别管那些劳什子的事儿了，现在你自己开着店，天天也赚不少，根本不靠你们家的那点东西过日子，而且那根本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江延宗咽下一口肉，说：“你懂什么，他们就是巴不得老子放手呢！” “是是是，我不懂，反正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陈寒见江延宗油盐不进，也懒得管了，直接出去抽烟去了，司机站在原地，觉得无比尴尬。 江延宗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问司机：“小泽来这边做什么？” “这个我问了！”司机忙回答说，“他说是来跟您谈鱼的事儿。” “那就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江延宗放下最后的担心，吃饭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在家里，卫靖泽跟老汉吃了饭，在屋外乘凉，看着远处的农田里似乎有人和手电之类的，便问老汉：“那是干啥呢？半夜跑田里去做什么？” 老汉闭着眼睛，说：“是放号子的或者是抓青蛙的吧？” “放号子？” “嗯，就是做一个一边大一边小的圆筒，里面肉，烧熟的更好更香，然后找个水沟或者田里埋进泥里面，过一晚上或者两个晚上去拿，里面就会有黄鳝或者泥鳅之类的，勤快而且运气好的话，放号子也能够赚上千块。”老汉比划着说。 卫靖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许多人家的田里不是打了药就是撒了化肥，这个时候捉到的泥鳅黄鳝什么的，吃了真没事吗？ 不过，卫靖泽希望那些青蛙都能够逃走，以后这田里就不打农药了，还要靠这种虫子的天敌来除虫呢！ 卫靖泽问这事儿，老汉说：“城里人就觉得野的好，没用药没催熟，哪里想得到这个，其实野的东西更脏。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家现在都靠打虫药，根本不在意的，还是赚钱的事儿最要紧。” 卫靖泽觉得无言以对。 卫靖泽正看着门前草丛里飞舞的萤火虫出神，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不甚亮的黄光一点一点走过来，祖孙两都不由得好奇地望过去，这是谁经过这里呢？ 很快那人就走近来了，这人卫靖泽还不太认识，但是老汉似乎很熟悉，笑着打招呼：“婉婉啊，这大晚上的，是要上哪里去啊？” 卫靖泽想起来，小姑娘叫潘婉婉，跟老汉也是同宗，叫老汉三爷的，据说今年参加了高考，还考得不错，前几天去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了。能够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考上大学，卫靖泽觉得这小姑娘真是了不起，不仅脑子很聪明，肯定也很有自制力和毅力。 潘婉婉走上了水泥地坪，就关掉了手里的手电，说：“三爷，我是来找您的。” “那快坐。”老汉把自己放脚的凳子腾出来，给潘婉婉坐下。 潘婉婉道了谢，便在椅子上坐下了，说：“三爷，我是偷偷出来的，就想求您个事儿。” 第19节 老汉对这小姑娘也感觉挺好的，毕竟是村里难得一见考上了大学的，态度十分温和，说：“是不是你妈不想让你上学，你想让我帮你去说情？” 潘婉婉摇摇头，说：“不是，三爷，我想跟您借钱。我妈肯定不会让我去读书的，说再多也没用，上次村长也提了这个事儿，我妈上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到家就把我训了一顿，说我不听话，还学会找人帮忙了。” 卫靖泽听着觉得不对劲，考上大学是多好的事儿啊，城里许多人想方设法送孩子上大学，平时读书就严格要求，考上大学那可是欢天喜地的，怎么到了这儿反而不乐意送了呢？ 老汉吃了一惊，问：“你想借多少？” 潘婉婉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只要借一点生活费和路费就可以，学费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您放心，我只借这一次，以后我会自己打工赚钱，不用找您借了。” 卫靖泽忍不住了，问：“你妈妈咋想的？出个大学生多不容易，怎么就不送你了呢？” 潘婉婉无奈地说：“我妈妈本来觉得读大学是好事儿，可是听别人说，女孩出去读大学不好，会乱来，还把心养大了。女孩子以后反正是要嫁人的，大学学费那么贵，不就是大把钱撒出去收不回来么？所以我妈就不乐意了。” 卫靖泽肯定又是搬弄西家长东家短的那些长舌妇说的，这种人爱搬弄是非也就罢了，偏生也没见识，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潘婉婉上不上大学，跟她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不得别人好而已。 但是卫靖泽和老汉也不能就真的答应潘婉婉说借钱给她，也不是担心潘婉婉还不了钱，就卫靖泽自己来说，如果潘婉婉是努力考上大学，却因为穷而无法去读书的，他肯定就直接帮忙了，可是人家爸妈都在，家里也没有困难到拿不出大学学费的地步，卫靖泽如果真掏了钱，那就是打了人家爹妈的脸了，乡里乡亲也不是这么做的。 潘婉婉这孩子，胆子确实是够大，只是因为没什么社会经验，竟然想出来这样一个主意。 卫靖泽直接说：“要不，我帮你去跟你妈妈说说？” 潘婉婉十分笃定地说：“没用的，我妈铁了心了，还说如果我再继续说要去读书的事儿，她就找媒人给我相亲，早早把我嫁出去，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卫靖泽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那你爸呢？你爸怎么说？” “我爸？我爸挺高兴啊，可是他让我听我妈的，说我妈这些年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不容易，让我少给我妈添麻烦。” 得，这对爹妈也太拎不清了。 这年头，上学也是个奇怪的事儿，农村的许多父母都不注重教育，觉得孩子交给老师和学校就好了，孩子成绩不好或者是做了坏事，就是老师没教好，是学校的责任，甩锅甩的干脆利落，甚至城市里也有些家长是这样的想法。城市里呢，确实是拼命供孩子上大学，可是家长们说的最多的不是让孩子要如何正确把握自己的人生，而是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要好好读，读完大学出来不是要做官就是要赚大钱，不然对不起老子一番苦心，可孩子不是圆梦或者是填补遗憾的工具，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有自己的人生。 所以，中国许多年轻人都是撕裂的，是矛盾的，是迷茫的，他们承担着父母给的期望，又想过自己的生活，十分纠结和挣扎。迷茫的是，有时候父母给的方向是错的，目标是无法实现的。 卫靖泽看了看老汉，说：“这事儿你别着急，还有半个月时间才开学对吧？哥我就赞助你一张车票。这是送你的大学礼物，也不要你还。你上学这事儿呢，明天你三爷先打电话给你爸爸说，要是你爸爸说不通，我们让村长跟他说，难道你爸还敢不考虑村长的话？至于钱的事儿，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上大学后，要记得多读书，多长见识，抓住机会提升自己，知道吗？” 第29章 又要钱 潘婉婉一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便答应了。 老汉也说：“你放心，明天我就给你爸打电话，现在你爸也是累了一天了，就让他先休息。你现在快回去，别让你妈着急你。” 潘婉婉站起身，说：“谢谢三爷，谢谢泽哥，要是我能去上大学，我一辈子都记得你们的恩情。” 卫靖泽说：“你小小的孩子，提什么恩情。好了，别担心，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去上大学。” 潘婉婉立时就露出笑容，说：“好，我信你。” 潘婉婉慢慢走远了，卫靖泽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汉掏出自己的烟点上，熏得大风立马换到了卫靖泽这一边趴着了，他不怎么喜欢烟味儿。 第二天。老汉就用卫靖泽的手机给潘婉婉的爸爸潘大正打了电话，寒暄之后，便说了自己的意思。 “大正啊，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闺女考上了大学呢！这可是咱们村的好事儿，你可不能听你媳妇瞎咧咧。” 潘大正便心思有些动摇了，他就是耳根子有些软的人。 老汉又说了一些上大学的好处，潘大正就倾斜了。 卫靖泽又跑去村长家里，让村长跟潘大正打了电话，对着村长，潘大正是完全没了脾气，自己在外面，家里很多事情都靠乡里乡亲的照应着，村长那就是第一个，有啥事儿，男人不在，女人不好出面，村长的意思就很重要了。 村长对潘大正是没好气，直骂他在外面还不如在家里的，不知好歹。 潘大正忙答应让潘婉婉上大学。 潘婉婉也聪明，中午跑到卫靖泽这里问，听说已经打了电话，立马跟卫靖泽借了手机，给潘大正打电话，也不说委屈也不说啥，就是一撒娇，潘大正就立马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潘婉婉走后，老汉都笑着说：“潘大正那个没主意的，竟然生了个这么有主意的闺女，也是奇了。” 潘大正给自己媳妇打了电话，听说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把潘大正媳妇气个半死。可是农村当家主事的，就是男人，潘大正媳妇再不乐意，也得送潘婉婉去上大学，因为这事儿，母女两关系也不太好，因为她觉得是潘婉婉在这里面作妖。 潘婉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事，心里十分难受，只有最亲的人，才会伤的最深啊！ 那些碎嘴的八婆都说潘婉婉不孝，不乖不听话，以后没人要这媳妇的。 倒是瞎婆子说了一句真话：“你以为人家婉婉稀罕嫁给你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家上了大学，你们就攀不上了，你们就是看不得人家好！” 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人就知道是老汉在其中帮了忙说了话了，那些人又把话题引过来了，自家出了个大学生，没卵用，还撺掇着别人家养大学生，真是没安好心！这个事儿说的就是潘舅舅，别看大家明面上不表现出来，私底下已经知道，潘舅舅不孝自己的亲爹，只顾自己在城里过好日子，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了。 当然这话又不敢当着老汉和卫靖泽的面说，只敢在背地里暗搓搓地说而已，毕竟卫靖泽现在在村里可算是一号人物，大家靠着他赚钱呢！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给了好处，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村里人惦记多了，潘舅舅还真打电话来了。 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老汉有没有钱。 “这块开学了，老大的学费还没着落呢，一年一万多的学费，还要生活费，负担真大，还有小的，下学期要初三了，得给老师送礼啥的，不然不给安排好位置，这对他成绩影响也不好，这一年可是考高中的关键一年。” 还真是掐准了老汉关心孙子孙女的心思，在老汉心里，儿子儿媳对自己不好，但是孙子孙女是亲生的，所以以前给钱都挺痛快的。 这一次，老汉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不是一年赚十多万吗？还有你媳妇，一场牌局不是要赢好几千嘛？怎么就没钱了呢？” “哎哟我的亲爹啊，我们在这里，喝水吃饭都要钱，就差呼吸要收钱啦！一年十多万算什么，轻轻松松花掉了啦！您不是卖了谷子赚了几万么？看在您孙子孙女的面上，给点我们吧！” 老汉脸一沉，果然是听说他赚了点钱就来伸手的，以前他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所以难免惯着一些，要什么给什么，再加上是第一个大学生，颇有面子，所以给的也痛快，没想到伸手伸着就习惯了，真当自己的就是他的了。哼！现在自己有了新孙子，不找自己要钱不说，还给自己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还要这个作甚？ 老汉气的直接挂了电话，要是哪天打电话来不是要钱的，他还有兴致说上两句。 卫靖泽见爷爷不高兴了，就知道打电话的人又是那个畜生不如的舅舅，便说：“爷爷，我河里的网已经架好了，咱们去看看？如果哪里不对，咱们还能让师傅们给修一下。” 老汉打起精神，说：“好，咱们去看看。” 卫靖泽出门前去看了一下鸭子，鸭子都长大了不少，扑棱着的翅膀也宽大多了，眼看着这房间都快装不下他们了。 走出门来，老汉回头锁门，卫靖泽就说：“咱们家的鸭子挺大了，是不是很快可以下水了？” 老汉锁好门，把要是放进兜里，说：“还得再养几天，不过这些天可以放出来跑了，让大风帮忙看着些，就不怕跑丢了。” 大风听到说自己的名字，大声地汪了一声，老汉顿时乐了，说：“大风这是在答应我呢！大风，你好生给爷爷看鸭子，以后给你鸭蛋吃！” 卫靖泽笑道：“爷爷，你这话说出口了，大风可是会记得的，到时候你可不能装不记得了。” “那是，难道我还骗一只狗不成？”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河边，老汉也就把潘舅舅打电话的事儿忘得差不多了。 大坝的网已经装好了，保证能够在夏天水流很大的时候，也能挡住鱼，不被冲走。 两个人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卫靖泽指着又窄又长的石桥说：“那桥，以后要重造，如果走这桥过去，只要翻过这座山，就离大马路挺近了吧？” 老汉点头：“是啊，上了大马路，离镇上就近了。只是村里没人愿意修这个路，所以开车骑车的，都要绕到大泥湾。” 卫靖泽说：“以后会修起来的。” 现在大家还没有意识到这条路的重要性，所以不愿意出钱修路，等以后，他们知道这条路的重要性了，估计就哭着喊着要修了。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老汉的心情好多了，卫靖泽也放心了。 两个人刚回到家里，老汉当打开门，就听到一阵哭声传来，好像还在喊什么三爷小泽哥之类的，祖孙两回头，就看到路上跑过来一个娃，是瞎婆子的孙子，伟伟。 伟伟一边哭一边喊：“三爷，救命！小泽哥，救命啊！” 卫靖泽先听清了，跟老汉说：“我去看看咋回事。” 老汉忙挥手让他快去，卫靖泽迎着伟伟小跑了过去，问：“咋了？出啥事儿了吗？” 看到卫靖泽，伟伟就放心多了，还是哭，还吹出了个鼻涕泡，抽噎了两声才找到声音说：“我奶摔倒了，爬不起来！” 卫靖泽心一沉，急忙捞起伟伟抱在怀里，朝着他们家跑去：“你奶在哪里摔了？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在……在路上，去菜地的路上，醒着呢，就是疼的她站不起来！”伟伟还在哭，一边哭还要说话，真是难为他了。 按照伟伟指的路，卫靖泽很快就找到了躺在地上哎哟叫唤的瞎婆子。 将伟伟放在地上，卫靖泽急忙上前查看：“您这是哪里疼？爬不起来吗？” 瞎婆子听到卫靖泽的声音，顿时放心了不少，忙说：“我手疼！腿也疼！爬不起来，你帮我一下！” 卫靖泽忙拦着，说：“您老别乱动，我先看看您，别越动越坏了。您腿哪里疼？手哪里疼？” 说着，一边轻轻地捏着瞎婆子的伤处，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 “腿就是小腿疼，手是这……这儿……对，就是这，啊—啊—痛死了痛死了，别动别动！” 卫靖泽这下明白了，手臂应该骨折了，腿可能没骨折，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样子，还是得上医院。 “小泽啊，你扶我回去，我躺两天就好了。” 卫靖泽掏出手机，说：“您这是骨折了，哪里躺两天就好了，还是上医院去，医生给你打石膏，这骨折可不能马虎。” 说着，就拨了江延宗的电话，跟他借车，江延宗也没问要做啥，一口答应了，让司机开车过来。 “我不去医院，去医院干什么，我自己能长好。”说着，也不肯让卫靖泽扶自己了，挣扎着要自己爬起来。 瞎婆子说不肯上医院，一个是要花钱，还有一个是她儿子当初就是死在医院里的，她对医院没什么好感，所以最不喜欢进医院。 卫靖泽心里急躁，动作却不能急躁，小心的护着让老太太别乱来，嘴上说：“这可不是您说了算的，您要是没养好，落下什么毛病，你让伟伟怎么办？” 第30章 全鱼宴 听到自己的名字，伟伟又由抽泣变成大哭起来，他害怕没有奶奶啊，要是只剩自己一个人，那得多可怜啊！ 瞎婆子一听到孙子的哭声，心就揪起来了：“伟伟，别哭了，我好着呢！” “奶奶，我想让你上医院，你别死！” 虽然对死亡仍旧只有恨模糊的概念，可是伟伟也知道，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不想让自己的奶奶去死，他怕奶奶会死。 “你别听你小泽哥的，奶没事儿，等会回家给你做饭吃啊！” 伟伟突然一屁股坐地上：“我不吃饭！我就要奶，我不我不！哇……” 卫靖泽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孩子能哭成这样，心里揪揪的的，很难受，又有些无力，开口劝都不知道怎么说。 第20节 瞎婆子没办法了，只好说：“行行行，奶去医院，那你以后没糖吃了，奶去医院把钱都要花光了。” 这两个月，瞎婆子也靠着卖菜挣了点钱，但是跟其他人比起来还是不多，因为瞎婆子种的菜不多，赚了点钱就恨不得全留给孙子。 伟伟一咕噜爬起来，抹着眼泪说：“我不要糖，我要奶你好起来。” 这孩子说哭就哭说收就收的能力，卫靖泽也是佩服极了。但是能够让瞎婆子改变主意，说明伟伟也是很聪明的，知道奶奶的软肋是自己。 见瞎婆子已经被说动了，卫靖泽就上前，小心地将瞎婆子抱起来，往村子里走，伟伟跟在后面，还一抽一搭的，一时还停不下来了。 到了自家门口，卫靖泽跟伟伟说：“你去跟三爷待着，我陪你奶去医院。晚上三爷给你做饭吃。” 伟伟看了一眼门口，摇头说：“我也要去医院。” 这孩子真是…… 瞎婆子也开口说：“你泽哥送我去就行了，你在家里吃饭，别饿坏了，奶回来的时候就会好了。” 路口有车摁了喇叭，卫靖泽说：“伟伟乖乖的，别让奶奶操心你，好不好？等你奶回来，她就好了，你乖乖的啊！” 老汉给卫靖泽送来了银行卡和身份证，卫靖泽塞自己的口袋里，抱着瞎婆子朝着车子走去。 把瞎婆子放在后座上躺着，卫靖泽自己坐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司机就开始启动汽车了。 这次卫靖泽要给钱，司机怎么也不肯收了：“上次你帮我家少爷按摩的事儿，我还没谢你呢，这钱我不能收。” 卫靖泽也不推搡，说：“那行，下次给你买几包好烟。” 车到了医院，卫靖泽抱着瞎婆子去看急诊，拍了片子果然是手臂骨折了，腿也有骨裂，好在瞎婆子还没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好好养着的话，凭着自身的修复能力，还是能够恢复的。 弄好了一切，医生给打了石膏，卫靖泽就问瞎婆子：“你怎么摔的？” 瞎婆子说：“还不就是没看到那个沟，一脚踩空了，脚给撇了，手给在地上撑了一下，就断了。” 卫靖泽叹了口气，说：“咱们把你这眼睛也治一治吧？今天治好了这骨折，指不定下次又摔了。你别说话，先听我说，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花钱，可是要是你眼睛不好起来，怎么赚更多钱？你这眼睛大概也就几千块的事儿，治好了以后，你能种更多地，卖更多菜，岂不是更好？” “你要给我别的菜卖？” 这怎么抓重点的，卫靖泽也是无语。 “人家收菜看质量，你摸瞎种出来的菜，人家也看不大上，你要是把眼睛治好了，我想办法让你再多种一个菜，怎么样？以后你还可以多养鸡，一只鸡也能够卖不少钱呢！你算算，是不是花几千，却能够赚更多？” 说完，卫靖泽就让瞎婆子自己去想这个事儿了，反正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怎么办就是瞎婆子自己决定的了。 打好了石膏，卫靖泽拉着瞎婆子去眼科挂了号，给检查了一下，果然是白内障，问了一下手术费，最多也就五千多，而且手术成功率很高，很多老年人都会做这个手术的。性价比是没的说的。 问清楚了，都跟瞎婆子说清楚了，瞎婆子还是没有马上改主意，只好先带着瞎婆子回去。 回到车上，卫靖泽系好自己的安全带，跟司机说：“这些天恐怕还要麻烦你几回了，这老太太还要回来检查几次。等我有时间了，从河里捞几条鱼上来，请陈寒做了，算是对你的谢意了。” 司机脸上露出喜意，说：“那行啊，但是你也不能漏了少爷，这车是少爷的，油钱也是他出的。” “那是当然。” 卫靖泽觉得吧，江延宗肯定不会错过这次鱼宴。 晚上，瞎婆子祖孙就是在卫靖泽家里吃的饭，老汉还热情的让他们祖孙两个这些天都在这里吃，瞎婆子的手不方便做饭。 如今地里的芝麻已经熟了，卫靖泽花了一天时间帮着老汉把芝麻都剁回家了。弄回家后，把芝麻捆成一捆一捆的，挂在墙上，让芝麻风干后张开口子，再把一捆一捆芝麻取下来，轻轻拍打，里面的芝麻就都会掉出来了。 老汉今年还种了半亩黑芝麻。 弄完芝麻，老汉去地里翻地，准备把地整好了，九月可以种红薯。 卫靖泽则跑去河里，弄了几条不同的鱼上来，给陈寒和江延宗都打了电话，让江延宗别忘了带上司机，一起去店里做鱼吃。 一听说有鱼，陈寒自然是满口答应好，江延宗也果然没拒绝，也没问为什么要带司机。 卫靖泽把鱼放在水桶里，装了两桶，鱼太大了，两三条鱼就装满了一只桶。 骑着三轮车拉着鱼和大风到了食府，江延宗还没到，陈寒就先喜滋滋的看鱼来了。 卫靖泽说：“等会做好了，给我爷爷留一份。” “好勒，没问题！”陈寒答应的特别痛快。 陈寒让自己的徒弟去杀鱼，不得不说果真是陈寒的徒弟，那一招一式的，一看就是陈寒的架势。 陈寒在旁边看着徒弟杀鱼，一边跟卫靖泽说：“好些时间没有做鱼了，手有点生了，不过今晚肯定让你们吃好。” 对陈寒的手艺，卫靖泽是没有怀疑过的。 不一会儿，江延宗也来了，身后跟着的正是司机。 卫靖泽主动给江延宗解释说：“这些天，我们村那个老太太要上医院看伤，总辛苦司机给我们开车，所以我想请他也加入这顿饭，算是谢谢他了。” 江延宗表示没有问题。 司机还因为要跟少爷一桌吃饭而有点紧张。 卫靖泽趁机跟江延宗说起鱼的品种问题，陈寒趁着徒弟还在清理鱼的功夫，也跑过来发表意见。 “老卫，我看你那片水域的环境很好，地方够大，所以可以多养一些鱼啊！反正不愁卖。” 江延宗点头，说：“你主要看自己能养什么鱼，既然是零起步，就先养比较好养的吧，别亏了本。” 卫靖泽倒是不用担心养不好的问题，有异能的他表示，养什么鱼都没问题。 “我看现在什么草鱼鲫鱼之类的挺多的，也卖不起价，我就想养一些好吃的，像什么鲈鱼、黑鱼、江团之类的。” 陈寒说：“那你可要小心了，有些鱼是吃小鱼的，别把你的鱼苗都吃掉了。” “你放心吧，这个我有数的。” “那就好，鲷鱼你也可以养嘛，口味还不错的说。” 三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半路上陈寒被徒弟叫去做菜了，于是江延宗和卫靖泽两个人最后确定了养鱼的单子，卫靖泽今年先养五种鱼，分别是江团、鲈鱼、黑鱼、鲷鱼和多宝鱼，等卫靖泽慢慢摸索上道了，再增加鱼的种类。 卫靖泽倒是不怕一下子养很多种，但是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完鱼的事儿，江延宗突然问：“伤怎么样了？” 卫靖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哦，你说的你咬的啊？还好，已经结痂了，应该没事了。” 听到卫靖泽说你咬的，江延宗就忍不住红了脸，真特么的丢人啊，自己竟然啃在人家那里，人家不会觉得自己是色情狂吧？ 而卫靖泽见江延宗突然慢慢变红的脸，觉得颇为有趣，没想到其实他是一个挺害羞的人啊！顺着他的脸，视线朝下扫，看到了小巧的喉结，还有紧扣的扣子，竟然不由得想到了那天瞥见的可爱锁骨，顿时也红了脸。 幸亏他皮肤比较黑，还不是很明显。 “那个……九月份，我有些朋友要过来，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们村多提供一些菜了。” 卫靖泽一本正经地点头：“没问题，我会提前跟他们说的。” 江延宗清了一下嗓子，才说：“你的鱼看上去不错，到时候也可以送一些过来，价格好说。” “嗯，当然可以。”卫靖泽不假思索地回答。 江延宗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怪怪的，可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而且卫靖泽对他是有求必应的，这态度，真是让他十分满意啊。 有斜阳透过树梢照射进来，正好照在坐在窗边的两个人身上，两个人笼罩在光晕中，偶然抬头的司机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这样的夏日傍晚，如大师的画作一样美妙，虽然他不懂欣赏画作，但是他现在能够欣赏眼前的这幅美景。 第31章 朋友来 陈寒做好了一桌鱼，是鱼头鱼身鱼籽之类的全都有，红烧清蒸清炖糖醋全都有，看着就是让人食指大动。 都是熟人，就不客气了，这鱼是水库里捞出来的，虽然现在是被卫靖泽包了，可是鱼是野生的，吃起来滋味格外足，再加上这一个多月来，卫靖泽的调养，鱼的鲜美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吃得陈寒是赞口不绝。 卫靖泽忍不住问起了江延宗病情的事儿，主要是问他有没有办法治。 江延宗无奈：“这是老毛病了，中医西医都看了，药也吃了大把，没用，我自己觉得是过敏性头疼，听不得家里的事。” 陈寒嘲讽道：“那是你活该，为了点祖宗基业，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不成？” 卫靖泽有些不明白，陈寒也不管江延宗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只跟卫靖泽说：“你也帮着劝劝，你说他这一身本事，靠自己起家一点都不难，为什么一定要去争那点家业？是，你家家业确实是不少，可是放眼望去，帝都比你家好的多了去了。为了维持你家的生意，你每天要掉多少头发死多少脑细胞？值得么？你那些亲戚，我就说都懒得说了。” 陈寒一边说一边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江延宗等陈寒说了，才说：“瞎bb什么，赶紧吃你的，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陈寒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把你当朋友，老子稀罕说你？” 于是大家都不提这一茬了。 除了不开心的谈话，这一顿鱼，大家吃的还是格外满足的，新捉上来的鱼格外鲜，再加上陈寒的手艺，真的是好吃的要把舌头都给吞下去了。 陈寒吃完之后，还一边双手伸开扶着桌子一边跟卫靖泽说：“明儿，明儿你就开始送鱼过来吧！啧，鱼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前些天还听到陈寒说，牛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 食府的菜单都是陈寒定的，因为他是总厨师长啊，连江延宗都要跟他商量着来的。 卫靖泽看了江延宗一眼，见他点了头，才说：“行啊，完全没问题。” 晚上，卫靖泽带着几份鱼回家，虽然并不是新鲜的，还拿去热了热，可是老汉和瞎婆子祖孙都吃得十分开心，陈寒的手艺确实是没的说。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就跑去河边弄了几条鱼来。卫靖泽用异能抓鱼，想要什么品种就抓什么品种，比别人抓鱼可要简单多了。 收菜的人称了斤，按照鱼的品种记了重量，价格的事情，还要卫靖泽和江延宗去商议。 反正在价格上，江延宗是不会亏了卫靖泽就是了。 趁着开学前，卫靖泽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带着潘婉婉去买了一张去学校的火车票。大学新生凭录取通知书可以半价，所以一张票也没有花很多钱，但是潘婉婉特别开心。 “谢谢泽哥！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卫靖泽说：“这不算什么，如果是村里别的孩子，我也会买的。” 潘婉婉叹了口气，说：“可能也就泽哥你比较支持我们读书了，我拼死了读书，也是不想像他们一样，在外面累死累活一年，也不过赚几万块。你想啊，现在年轻还能够拼，老了以后怎么办？种田种地都不会，又不能干活，又没有一技之长，到时候靠什么过日子？只有读书，学了本事，以后才不靠别人。” 这女孩子倒是想的挺远的。 卫靖泽点头说：“你说得对。” 现在的年轻人在外面打工，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喜欢出门就可以下馆子，去哪里都可以坐车，如果以后回到农村，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适应不来了。如果不回农村，他们又该怎么办呢？他们没办法在城市扎根。 这几天，瞎婆子和伟伟都是在卫靖泽家吃饭的，瞎婆子觉得挺不好意思，便把自己的小酱罐子都搬了来，最后小半坛子酱都给了卫靖泽祖孙两。 老汉很痛快地让卫靖泽收了，卫靖泽打开有些脏脏的小陶罐，闻了闻，说：“好香啊！您这酱都是自己做的吧？” 瞎婆子得了夸奖，自然是有些得意的，说：“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伟伟爸爸小时候身体不好，不爱吃饭，家里穷又买不起贵的营养品，我就琢磨着怎么把饭菜弄得更好吃，他能自己多吃一点。外面卖的酱太贵，我买不起，就自己做，炒菜的时候就放一点，他爸就爱吃了，所以他爸长大之后，身体还挺壮的。” 老汉也赞同：“那孩子干活很厉害，我还记得他一个人一天能割两亩多田呢！” 第21节 成年人一天能割一亩多田，就是一个很合格的劳动力了，这么看，伟伟的爸爸确实是个中翘楚。 说起自己死掉的儿子，瞎婆子伤心事涌上心头，兴致就低了。 气氛有些沉重了，卫靖泽放下罐子，说起了伟伟上学的事儿，“新学期就要开学了，伟伟也是快八岁了，您看伟伟是不是要送到学校里去比较好呢？” 瞎婆子说：“学校里坏小孩多，我怕别个欺负伟伟。” 伟伟因为无父无母，大人们平时就多有瞧不起，孩子们也是有样学样，欺负人家没有爸妈，伟伟也经常跟孩子们打架，所以别人都说伟伟这孩子凶的很，可是这孩子不凶不行啊！ 就算是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都这样，更何况是去学校里。 卫靖泽说：“要是不读书，以后别个要欺负伟伟不识字怎么办？咱们写借条写合同，不都是写繁体字多少钱么？伟伟读不懂，别人岂不是要欺负他？以后伟伟娶媳妇都难。” 瞎婆子摸了摸伟伟的头，说：“那今年就去读书吧，确实是要识字才行。” 这老太太别的不怕，就怕自己的宝贝孙子过得不好，这就是她的软肋。 伟伟只会懵懵懂懂的答应说好，也不太懂读书的意义。 卫靖泽跟伟伟说：“等你上学，哥跟你买个本子和笔。” “那你要好好读书了。知道吗？”瞎婆子立马跟伟伟说，伟伟嘴里还含着食物忙点头。 卫靖泽转向瞎婆子：“还有你这眼睛，以后伟伟去读书了，烧火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摸着做饭？治好了，啥都看得见，别个也不用为你操心了。” 瞎婆子没多想就拒绝说：“要花好多钱呢，我都这个年纪了，能活几年啊？还不如留给伟伟娶媳妇！” 老汉都忍不住笑了，说：“大妹子啊，瞧你说的，伟伟娶媳妇至少还得十年呢！上次你摔跤，伟伟一路哭着来，哎哟，那哭声把我们可吓坏了，这孩子当时还以为你不行了呢！你说要是再来两回，伟伟岂不是天天惦记着你，没心思干别的活了？你要真为伟伟好，就去把手术做了。” 老汉也是听卫靖泽说，便宜的只要一两千，多的也才五千，如果是以前，瞎婆子不乐意还可以理解，现在能一个月赚一两千了，那还心疼钱做什么。 卫靖泽忙说：“可不是？你要是眼睛好了，多养几只鸡，少摔几跤，钱不就回来了么？” 瞎婆子还是没松口。 既然这样，卫靖泽也不多劝了，没得自己也要落一身不好。 八月底还要收花生，花生从地里被拔起来，然后拉回家，然后把花生一个一个从苗上扯下来，还要尽快晒，不然花生就要发芽了。 在这个时候，孩子们都不出去乱跑了，在家里帮着摘花生。 今年花生长得很好，剥开一个尝一下，清甜的，带着一股花生的香气。老汉说粒儿好像比以前的还要大一些。 馋嘴的孩子们又有伴嘴的零食了。 一般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煮一些盐水煮花生，给家里人解解馋。盐水花生无论是刚从锅里捞起来的湿的，还是晒干了的，都挺好吃的。今年的尤甚。 花生全部扯回家之后，还要在地里捡一下花生，很多花生在拔的过程中，会脱落下来，留在泥里，九月初的雨一下来，他就要发芽了。 每次收新作物的时候，都是陈寒特别高兴地时候，因为这意味着又有新的食材了。 一边吃着今年的新花生，陈寒嘴上还不停地说：“要是你们村以后冬天就大面积种油菜，夏天就大面积种花生，然后用来榨油，咱们食府的油都不用出去买了。肯定很香很健康。” 卫靖泽无奈：“得多少花生才能够榨出一桶油来？村里的地肯定是不够的，要我说，你还不如直接用猪的油呢，这不也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杀一头吗？肚子上全是板油，多好的料。” 陈寒说：“确实不错，只是熬出来的油炒菜的时候只能算是第二道油了。对了，你家的猪应该能够出栏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陈寒就觉得，同样的菜，叉水村的比别的地儿的好吃，而叉水村又以卫靖泽家的为最，连猪也是卫靖泽家的看着最漂亮，所以陈寒一直盼着卫靖泽家的猪出栏。 老汉在年初的时候捉了两只小猪回来，现在也都是成年猪了，后来听说食府收购猪五千块一头，老汉一高兴，又跑去买了两头小猪养着，现在也是半大的猪了。 卫靖泽说：“这事儿我还得回去问问我爷爷。” 江延宗插话说：“一个多星期后，我朋友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把你家的猪卖给我招待他们呗。” 看来这些朋友很重要啊，江延宗一直都在记挂这个事情，卫靖泽也有些好奇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了。 “行，我回去跟我爷爷说，他应该会答应的。” 八月底下了一场雨，燥热就退了不少，这之后，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了。 开学前，孩子们是呜呼哀哉狂抄作业，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师收上去根本不会看，特别是他们学校这种不负责的老师。 村长的小孙子的头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有不会做的题目还拿着来找卫靖泽，孩子们觉得泽哥最厉害，啥都会。 卫靖泽一看那作业的封面，就笑了，这是孩子们假期最痛恨的东西，还堂而皇之写着快乐暑假几个字，真是太搞笑了。 孩子们开学之后，村子里就冷清了不少，没有孩子到处跑来跑去上山下河地玩了，只是偶尔听到鸡叫狗吠的。 卫靖泽最近忙着带鸭子熟悉自家的水库，鸭子已经长出了羽毛了，完全能够浮起来。当然鸭子刚孵出来几天就可以下水的，但是河里毕竟水环境比较复杂，还是让鸭子长大一些，能自己应付一些情况了，再让下河比较好。 两只鹅也屁颠屁颠地跟着的，完全看不出有霸王的性格，甚至颇像鸭子的行径，可能是跟鸭子在一起久了，觉得自己也是鸭子了吧。 鸭子们第一次下水的时候，老汉也跟着来看了，鸭子一起下了水，发出扑通扑通的拍水的声音，兴奋的鸭子们很快就一下子游出了很远，在水面欢快的游来游去，有时候伸长翅膀扇几下，跟人伸懒腰似得。果然水鸭子的天性是喜欢水的，游泳也是鸭蛋里带来的技能。 见鸭子们顺利下水，老汉也就放心多了。 为了给自己要养的鱼腾出空间来，卫靖泽这些天是捉了不少鱼送到了食府去了，食府的食客们也是十分满足，但是食府还是一下子没办法消化掉那么多鱼，问卫靖泽怎么办，卫靖泽便让他们卖了，江延宗会做生意，价格肯定不会很低就是了。 江延宗也没想到卫靖泽会直接把这个事儿甩给自己，未免也太信任自己了吧？万一自己从中赚差价怎么办？ 陈寒就说：“这是人家信任你，你小子总知道信任是什么吧？”江延宗当然知道，只是他没想到卫靖泽会这么相信他，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好很不一般了一样。连亲人都要防备的江延宗，好像从未体验过这种无条件信任的关系的美好。 卫靖泽也没有想那么多，他自己没有精力说是去再弄一个鱼摊之类的，而且食府也是来的有钱人，知道鱼的好处，应该愿意出高价买鱼，本着双赢的原则，卫靖泽就把鱼都交给食府了。 卫靖泽在水库忙活了几天之后，瞎婆子的手也该去医院拆石膏了。 依旧是借了江延宗的车，卫靖泽带着瞎婆子去医院，在车上，瞎婆子问：“我着眼睛真的能治好啊？” 卫靖泽心里一动，想着这瞎婆子怕是想法松动了，便说：“是啊，当然能，上次做检查的时候，医生也说了。” 瞎婆子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又说：“可是我钱还不够……” 医院这地方，不是特别急的急诊不能赊账，上次检查的钱也还是卫靖泽垫付的，这些年也欠了周围人不少钱了，这些都是瞎婆子心上沉甸甸的压力，她可不想把这些债留给自己的孙子。 卫靖泽说：“这有啥，我可以帮你先付了，等你有钱了，再还我就是了。” 瞎婆子说：“总是让你出钱，我不好意思。” “你又不是不还我了，对吧？” 司机也帮着劝了几句，说手术便宜，而且很安全，多少人眼睛看不见的人，想靠手术恢复都不能呢！ 等到了医院之后，瞎婆子终于下定决心了愿意做白内障手术，卫靖泽感觉有一种终于疏通了的感觉，在瞎婆子拆了石膏之后，就去眼科预约了手术时间。 白内障手术都不需要住院的，患者身体好的话，当天就可以出院了，相对于其他的病来说，要省心不少，这也是瞎婆子愿意做手术的重要原因。以前就是担心做手术之后要住院，每天花个大几百，她可舍不得。 老汉听说瞎婆子终于愿意做手术了，挺高兴，让卫靖泽帮着瞎婆子办手续之类的，省的瞎婆子不认字，做什么都麻烦。 伟伟对此也很高兴，他奶奶要好起来，不用担心摔跤了，也没有人笑话他奶奶是个瞎子了，干什么都不用自己跟在后面担心啦，真是越想越开心。 老汉跟瞎婆子说：“伟伟很聪明，这两天我就教了他从一数到一百，这孩子很快就学会了，你要是多为自己想想，争取多活几年，以后有的是享福的时候呢！” 瞎婆子也笑，这话听着确实是很暖人心。 伟伟数数确实不错，家里的鸡啊，钱啊，都是他帮着数的，但是语文就不太行了，写字也写的难看，这两天好不容易在老汉的教导下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写的一个潘字跟三番两个字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当然，孩子们刚开始学写字都是这样的，伟伟能这么快记住，已经很不容易了。 瞎婆子说：“老三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这几天，都是小泽帮我忙前忙后的，还给我垫了钱，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们祖孙才好。” “乡里乡亲的，说这话做什么，说不得以后还要找你帮忙呢！” 卫靖泽带着瞎婆子去做了手术，手术之后也不能干重活，也幸好现在算是农闲时候，除了摘一下花生之类的，没什么别的大事儿了。有什么事儿，卫靖泽顺手帮着做了就是了。等瞎婆子手完全恢复了，眼睛也恢复了，就不用他管这闲事了。 老汉问卫靖泽沼气池的事儿，卫靖泽说：“这些天延宗那边忙着接待朋友，我也要帮忙，等忙完这些天，我就去找师傅。” 见卫靖泽有别的事儿，老汉也就不着急了，说：“那行，你心里有计划就好。” 老汉答应了给江延宗一头猪，陈寒又打蛇随棍上要了一些鸡，要不是鸭子还不够大，这家伙肯定也不会放过鸭子的。 卫靖泽这些天就帮着弄菜的事儿，田间地头走一走，看看各家的菜长得咋样了。 九月的一天，一队豪车开进了b市，却没有直接进入市区，而是拐上了一条水泥路，让路上的司机们纷纷侧目，甚至跟车里的人议论纷纷。 一般人可能不认识，但是汽车爱好者肯定认得，这简直是豪车展啊，有些豪车展都没有这么全的。 这一路引起无数人瞩目的，正是江延宗的朋友们。 这些人也是奇特，一路从帝都开车过来，豪车胡乱折腾也不心疼，其实坐飞机多省事儿，人家还不肯。 一行人到了食府门口的时候，都还有些讶异：“江少还真在这里弄了个饭馆子啊？我还以为开玩笑的呢！”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人来吃饭嘛？” “哟！这不是陈光头嘛！我是说帝都最近怎么清净了许多，原来是你跑到这犄角旮旯来了啊？” 陈寒不耐烦地挥手：“少特么废话，赶紧进来，少在外面丢人现眼的。” 众人也不在意，陈寒的嘴巴就是这德行。 一行人大约有十来个，陆陆续续进了食府，东张西望打量着里面的布置，面上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是有了一些佩服了。 江延宗在二楼的楼梯口等着，见众人上来了，便说：“远道而来，辛苦了。” 卫靖泽站在旁边，就感觉现在的江延宗怎么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众人上了二楼，这里的装修还真是精到，木料都是上好的材料，一上手，就摸得出来的。 大家纷纷跟江延宗问了好，江延宗也并不多热情，跟之前忙着准备招待众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卫靖泽一直不知道，其实江延宗也是个装逼贩子啊！ 大家落座后，西瓜茶水都奉上来了，近日天气还有些燥热，让大家忍不住要给自己扇扇风。 众人本有些漫不经心的，随手捡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顿时愣住了，这西瓜的清甜，西瓜的清香，简直是人间极品啊！ “这西瓜，真是太赞了！” 其他人意外：“不就西瓜么？没吃过啊” “不是啊。真的特别特别好吃！比特供的还要好吃！” “你少糊弄人啊！” 众人纷纷从果盘里，拿起西瓜，咬了一口，麻蛋，还真是，感觉活了这么多年，西瓜都白吃了！ 而陈寒和江延宗，在旁边静静地装逼，一副你们这群乡里人的表情。 “陈光头，这西瓜哪来的？竟然这么好吃！我要包圆了！” 陈寒呵呵一笑：“能赶上这一批西瓜，你们也是幸运，这都九月了，西瓜都快没了，昨天送来最后一批，今天人家应该在拔西瓜秧了。” “你少来，西瓜不是一年到头都有的吃么？” “你还智障呢！西瓜只有夏天才是成熟季，你懂个屁啊！”陈寒毫不示弱。 第22节 今年人家种西瓜也不是种的特别多，后面还补种了一回，本来西瓜在八月份差不多就该没了，能够拖到现在，也是因为补种了一回的缘故。 就有人问：“真没啦？陈光头，你别只顾着你自己吃啊！” “呸，老子下次有啥好的都不给你们吃了！” 江延宗终于开口说：“别吵了，西瓜确实是没有了，为了留住这些，我们也没少花心思。今天你们尝尝别的好吃的，不要总盯着西瓜。” “还有比西瓜还好吃的东西？” 江延宗面无表情，陈寒则在旁边翻白眼，有眼力见的就说了：“那是肯定的，难道江少还会骗我们不成？” 江延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卫靖泽，说：“这是我的新朋友，卫靖泽，他就是我食府的供货人，算是我的合作伙伴，大家认识一下。” 卫靖泽还以为自己只是来帮忙的，没想到江延宗还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见大家都跟他招呼，卫靖泽也一一回应。 虽然对于卫靖泽的身份大家都有疑问，但众人都识相的没有问。 扯了一会儿淡之后，陈寒让服务员们开始上菜了。 一道道芳香扑鼻的菜肴送上来，这些鱼翅当粉丝鲍鱼当蘑菇的人也不由得直抽鼻子。 有了西瓜的经验，谁也没有怀疑，直接开动。 “哇，陈光头，你手艺进步这么快啊？这手艺去帝都，没人敢比啦！” 陈寒难得谦虚：“不是我，是食材品质好，难道你们没有吃出来吗？” 众人齐齐的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食物，品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只是他们不是陈寒那敏感的舌头，所以感触并不深。 吃过饭，大家便再也不问为什么江延宗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开饭店了，而是集体劝说江延宗去帝都开一家，这味道，就算是走了，也会让人想得直做梦的！ 而且听说这些东西是卫靖泽家里边种的养的，也对他热情了不少。 对于他们的谈话，卫靖泽是没有加入的，总感觉融入不太进去吧，所以卫靖泽就在旁边摸着大风玩，一边看大风身上的虱子有没有死光。 吃得饱饱的大风躺在地上，任由卫靖泽摸来摸去的。 突然，一个男孩子凑过来，说：“我看你这只狗有些眼熟。” “德国黑背都是长这样的。”卫靖泽不以为意。 男孩很认真的说：“不是，我确实看着眼熟，我朋友里养狗的多，谁是谁家的我也分的清的。” 卫靖泽也没有反驳。 男孩歪头看着大风，还伸手摸了两下，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你这只狗是不是叫大风？”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大风耳朵就竖起来了。 “果然是大风，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被那群人渣给玩死了呢！没想到你在这里。兄弟，大风怎么在你手里啊？” 卫靖泽还一愣一愣的，这男孩还真认识大风啊？自己刚刚好像没有喊大风的名字吧？ 见卫靖泽没说话，男孩就主动说：“我知道大风是一条军犬，以前养在帝都的，虽然大风身上有功勋，但是那群鳖孙子不把他放在眼里，总是折磨他，跟弄别的狗一样，大风又训练的好，根本不会反抗，吃了不少亏。不过我看他现在蛮开心的样子。” 卫靖泽确实是在帝都碰到的大风，那个时候，他循着记忆，想要找到自己的母亲，结果在帝都待了几个月也一无所获，帝都现在的人多多了，很多地方改建了，原来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了，想要找到母亲也是大海捞针一样难。所以，那个时候卫靖泽打算离开帝都的。 结果在一个晚上，就碰到几个人开着车，外面放着一只狗跟着车跑，狗链子被车里的人牵着，狗跑慢一点，就会被勒着脖子，十分痛苦，为了追上车的速度，狗就拼命跑啊跑。那只被迫跟着车一起跑的狗就是大风。 卫靖泽一眼就看出了大风是一条军犬，一怒之下，趁着那几个人停了车，直接教训了一顿，然后牵着狗走了。当晚就离开了帝都。本以为没人发现大风的真实身份，没想到到这里了，还有人认得出大风。 男孩压低声音，说：“你如果愿意跟我说，就跟我说说呗，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当然，大风在这里的事儿，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男孩也是喜欢狗的人，当然并不希望大风回去吃苦。 卫靖泽摇了摇头，这人他又不熟，有些事不能随便乱说的。 男孩说：“那好吧，你好好照顾大风。” 此时，陈寒拿了一个猪头上的大骨过来，给大风啃，大风很高兴，煮过的大骨很香，大风很喜欢啃着磨牙。 那边帝都的朋友们还在劝江延宗去帝都开店：“这样的店，开在这里未免有些浪费了，要是去帝都，菜价至少还能翻番，客人也会络绎不绝的。” 陈寒说：“得了，你们又不是不了解江家的情况，这店开到了帝都，还是江少的店么？你们也不替他想想。” 众人回过味来，也是，虽然家家都有一本糊涂账，可是说到江家，大家还是觉得江延宗实在是可怜。作为朋友，他们还是站在江延宗这一边的。 这些人都是江延宗的朋友，卫靖泽也不用在这里呆很久，下午就回去了，那些人如何想着要把食府搬到帝都去，是卫靖泽不知道的事情。 江延宗接待朋友的食材到位，卫靖泽便开始忙活着修建沼气池的事情。 沼气池对于勤劳的农家来说，是非常实用的东西。沼气能够做饭点灯，就比如煮猪食，随着猪越长越大，吃得也越来越多，每天要烧两大锅猪食才行，烧猪食需要的时间长，费柴火，上山打柴就很辛苦，每天煮猪食都要烧掉差不多半担柴火，但是如果用沼气，就省事多了，又干净又省事儿，还不费钱。 因为剩下的那头猪也很快能够出栏了，现在老汉正在打算捉第三批小猪回来养着呢，到时候猪食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卫靖泽骑着车去镇上找了修沼气池的师傅，商谈好了规格和价格，选定了材料，师傅们很快就可以来开工了。 沼气池一般是在地下挖一个坑，一边是材料入口，一边是出口，还有一个管道是输送沼气的。修建的时候，选址也比较重要，选在离卫靖泽家猪栏比较近的地方，猪栏和牛栏清理出来的脏东西，直接可以从通道中进入沼气池，然后关闭通道就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师傅们就开工干活了。 给干活的师傅每天管两顿饭，最近也没什么特别多的农活，就由老汉来负责，卫靖泽自己要跑去进鱼苗。 这个时候买鱼苗的人不多，已经是秋天了，很快进入冬天，就到了鱼比较难熬的时候，食物减少，气温降低，鱼的生长速度也减缓了。 卫靖泽不担心这些问题，他需要把水库里的生存空间填满，不然野生鱼类会很快占据这些生存空间的。 在网上查了许多资料，又跑了几个养鱼场进行考察比较，卫靖泽终于确定从邻市的一个养鱼场订购鱼苗。 到了养鱼场，卫靖泽看了鱼苗之后，很满意，开口就要几万条，把养鱼场的老板都吓一跳。 养鱼场的老板还十分好心的提醒卫靖泽：“卫老板，现在可不是放鱼苗的好时候，要不你等明年春天来？到时候我还给你现在的价格。” 春天买鱼苗肯定比其他季节要稍贵，那个时候买鱼苗的人多。大家都开始一年的养鱼计划了。 卫靖泽说：“我是现在就需要鱼苗，请让我选一下鱼苗吧！” 老板见卫靖泽坚持己见，无奈的摇摇头，还以为是被现在的创业风潮冲昏了头的年轻人，便说：“那行，要是以后你遇着什么问题，就打电话问我。” 卫靖泽答应了。 五种鱼苗，卫靖泽一共买了几万尾，尽管老板已经给了优惠价，可因为数量不小，单价也比鲢鱼之类的鱼要高，所以卫靖泽这一下是把大部分钱都给投进去了，包括从部队领的钱和这半年来赚的钱。 在出发前，借着看鱼苗情况的机会，卫靖泽给每一车鱼苗都注入了一些生命力，让鱼苗能够撑到回家。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鱼苗放进河里。 这么多鱼苗，一下子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一条条活蹦乱跳的小鱼被倒进河里，这么多鱼，得多少钱啊？ 见鱼苗都还活蹦乱跳的，卫靖泽也就放心了，到了水库里，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小泽啊，你这有多少鱼苗呢？” “几万尾。” “啧啧，这么多，以前他们都是只敢进几千条的。” 卫靖泽手挥了一下，说：“我这水域面积大，可以多养一些。” “都养的什么鱼啊？” “都是黑鱼、多宝鱼这种，没有进鲢鱼鲫鱼这种，反正别人养了。” 村里好几口塘都是养的普通鱼。 这人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卫靖泽是不想跟村里的其他人争市场呢，心里对卫靖泽的评价一下子又高了不少。 晚上，做沼气池的师傅们吃完饭回去了，卫靖泽跟老汉说自己这次花了钱的事儿，老汉也不那么在意，说：“都会赚回来的。” 卫靖泽嗯了一声，爷爷支持就行了，对自己的异能，卫靖泽还是很有信心的。 “江先生招待朋友怎么样了？” 卫靖泽给老汉倒来洗脚水，准备给老汉按一按，刚开始老汉还老不习惯了，现在已经好多了，能够坦然接受孙子给他的腿按摩了。 “还行吧，就是吃吃喝喝呗，都是大城市里来的，开的车也都挺好的，一看就跟江先生一样，是来自有钱家庭的。” “那他们没有瞧不起你吧？” 卫靖泽惊讶又无奈，笑着说：“怎么会，我又不跟他们做朋友。” 爷爷真是操心太多了。 老汉点头：“那就好。” 鱼苗放进河里之后，卫靖泽每天都要过去看几遍，看鱼苗在新的环境里适应的怎么样了。 前面两天，还是偶尔有一两条小鱼浮上来，新环境与原来的环境完全不同了，有些鱼就会死掉，可能因为别的鱼攻击而死，可能因为抢不到食物而饿死，也有可能因为各种意外死掉，死因不一而足，而且难以避免。 两天后，就好多了，没有鱼浮上来了，新鱼应该是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了。 新鱼刚放进去，原来的鱼依旧能够继续捕捞，供给食府。 傍晚，卫靖泽赶着自家的鸭子回家，鸭子们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几乎一整天都在水面上玩，想凫水就凫水，饿了就一头扎进水里，捉条鱼吃，有时候也会在浅滩处啄几个螺蛳吃，累了，就上岸来，趴在草丛里睡一觉，晚上回到家里，还能吃一些菜叶子和谷物之类的，别提多悠闲了，所以这生长的速度也是飞快地，不过十天左右的功夫，感觉又肥了一圈。 可是赶着鸭子回家的时候，卫靖泽感觉强迫症又犯了，鸭子走的太没队形了。 第32章 吐心事 看着鸭子成群结队的走，卫靖泽看着就觉得不太舒服，在部队里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应该是按照队伍方阵走啊！在这里，卫靖泽也忍不住，用赶鸭子的杆子把鸭子们扒拉着走方阵。 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被笑死，可是卫靖泽就是看着不舒服啊，一定要把鸭子弄得走的方方正正才行。 一路走到家里，鸭子们都怕了，不知道卫靖泽为什么挥舞着那根杆子把他们拨来拨去的，当然方阵也没有走成，到那时卫靖泽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弃呢？因为强迫症，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回到家里卫靖泽就忙着做饭，做完饭，就发现老汉好像不太高兴。 “爷爷，咋了？又有啥事？” 老汉摆摆手，不太愿意说的样子，说：“没啥，吃饭。” 卫靖泽见老汉不愿意说，也没追问，说：“那我去叫师傅们。” 沼气池的施工已经完成了一半了，整个工程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完成。 农村做工程的，也是有一些门道的，比如说在给师傅们准备的饭菜上，肉多酒好，师傅们就高兴，干活就卖力许多，如果能给一包烟，那就更好了，如果主人家小气，干活的师傅们可能也会懒散一些，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地方给偷偷懒，偷工减料之类的。 老汉向来为人厚道大方，对干活的师傅们更是如此，所以师傅们干活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的，沼气池的工程进展挺快，几乎没让祖孙两个操过什么心。 吃完饭，卫靖泽收拾了厨房洗了碗筷，一出来，就看到老汉就坐在那里抽烟出神。 卫靖泽走了过去，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说：“我洗完了碗了。” 第23节 老汉回过神来，说：“好，你休息会儿。” 卫靖泽见老汉真像是遇着什么事儿了一样，便说：“爷爷，您老要是有啥事儿，别憋在心里头，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老汉掐了烟头，抬起有些迷蒙的眼睛，说：“这事儿是要跟你说一说，今天，你舅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咋把钱都给你养鱼去了，还说你第一次养鱼，就这么大手笔，万一亏了，那怎么办。我这心里不舒坦，为什么他打电话来，就不问问别的，老是问钱的事儿呢？” 原来又是潘舅舅打电话回来了，卫靖泽觉得也是，自己爷爷这么通透的人，就是在儿女的事情上有些放不下，能让他劳神的，也就两个儿女了。 卫靖泽问：“你跟他说了我花了几万块买鱼苗啊？” 老汉立马摆手：“我哪里跟他说这个，电话都懒得给他打，烦的。” 不是老汉说的，那潘舅舅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以潘舅舅的性格，听了这消息还不马上问老汉啊？他可是把老汉的东西都当自己的东西的。既然晚了两天，就说明今天才收到消息，老汉要告诉他，早之前就打电话了，不会等到今天了。 那应该就是别人告诉他的，也只有村里的人对买鱼苗的事儿知道的比较清楚了。 卫靖泽把自己心里的疑问一说，老汉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是啊，我没说，谁说的？” 卫靖泽摇头：“我也不晓得，没想到他还在村里有耳目呢！” 这话老汉听着很不舒服，感觉潘舅舅很不放心自己的爹的钱财，所以在村里找了人盯着一样。 这也是卫靖泽没有想到的，上次卖谷子卖了几万块，潘舅舅打电话来，卫靖泽还以为是老汉自己一高兴就跟儿子说了，现在看来，这对父子的关系，已经是十分疏远了，潘舅舅确实是只盯着老汉的家产。 “好了，您老别想那么多，这都晚了，先去睡吧，您不是说还要种藠头吗？” 说起干活，老汉就把别的事儿给放下了，说：“对，明天要种藠头，还有红苕藤也要去看看，该移栽了。” 潘舅舅这事儿，卫靖泽也没有很放在心上，给不给，都是看老汉自己的意思的。不过这潘舅舅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人给他通风报信呢？这是卫靖泽没想明白的地方。 第二天，卫靖泽依旧带着鸭子去水库，依旧忍不住用杆子把他们拨成一排一排地走，鸭子们都要崩溃了，等到了河边，就迫不及待全都跳进了水里，真是怕了卫靖泽这个强迫症了。 江延宗的那些朋友在这里呆了两天，也就纷纷打道回府了，虽然十分喜欢食府的饭菜，可是b市还是不如帝都好玩。可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从食府搬了不少东西，米啊、菜啊、鱼啊，每辆车都塞满了后备箱，还嫌弃自己的豪车后备箱不够大。 卫靖泽自觉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没有去凑热闹。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陈寒打了电话给卫靖泽，想要他帮个忙。 “那些家伙送了我几只小羊羔，说我在这边吃不上新鲜羊肉，可怜我来着，我想着还是放你们家养着比较好，我这边没工夫伺候，万一丢了，我还得心疼。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忙活，你替我养着羊，这里面的羊我给你一只。” 卫靖泽没多想就答应了，就几只羊，放鸭子也是放，放羊也是放，鸭子放水里，羊放河边吃草，也挺合适的。 陈寒听卫靖泽答应了，十分高兴，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十分靠谱！” 卫靖泽说自己去食府把几只小羊拖回来，结果陈寒硬是要跟着他一起来了，说要看看他的羊在这附近适应的怎么样。 卫靖泽把羊带到河边，往河堤上一放，小羊们就开始吃草，一点都不认生。 这些小羊都是内蒙买的，据说是肉质最好的羊，放别处陈寒还担心小羊因为吃得草不对肉长得不好，但是放卫靖泽这里，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中午，陈寒就赖在卫靖泽家吃饭了，有了陈寒下厨，卫靖泽还省事了。 “老卫啊，你这罐子里是啥？闻着还挺香的！” 正在择菜的卫靖泽回头一看，原来是瞎婆子给送的酱，还没吃完，罐子就留在这里了，等吃完了再洗干净送回去。 只是那罐子是密封的，陈寒也能够闻到那味道，真是狗鼻子一样。看来陈寒不仅是舌头和灵敏，连鼻子也很好。 “就是村里人做的酱，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陈寒也就不客气了，立马打开罐子，弄了一点点沾了沾舌头，说：“嗯，花生芝麻之类的磨成的吧？这油是上好的菜籽油，难怪这么香，今天我要试试。” 卫靖泽也不在意，尽早吃完了尽早把罐子还给瞎婆子，也算是了了一桩事。 瞎婆子的眼睛还在恢复的过程中，不过现在她的手是可以做饭了，也就不肯在卫靖泽这里吃饭了，老汉说瞎婆子不爱欠人人情，卫靖泽也就没多留。 这一次，师傅们一进来，就说好香啊。 老汉笑呵呵地招待说：“今天你们有口福了，那个楚庄食府的大厨做的饭，那味道，真是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尝过的。” 楚庄食府大家都知道啊，出名是出了名的贵，一般人吃不起，都是有钱人去吃，没想到今天能够免费尝到他们大厨的手艺，确实是有口福。 师傅们落座之后，也就不客气了，纷纷开吃，本来就忙了一上午了，肚子有些饿了，再加上这美味的饭菜，师傅们吃的根本停不下来。 吃完之后，大家都瘫在椅子上不愿意动弹了，肚子都鼓起来了，说起来都不太好意思，但是真的如老汉所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师傅们赞不绝口的厨师陈寒正剔着牙齿跟卫靖泽商量另一件事。 “那个酱味道确实是不错，市面上没见过，谁家做的？” 卫靖泽说：“就是那个才做了白内障手术的老婆婆，人家说当年是她儿子不吃饭，所以她就琢磨出这么一个酱来提味，她儿子死了，现在就一个孙子了。” 陈寒点头，说：“那还真是不容易，眼睛看不见还能够做酱，难得，这样吧，我把最后这点带回去，做个检测，看看成分如何，如果可以，你帮我撮合一下这笔生意？” “买人家的方子还是光买酱？” 陈寒笑了笑，说：“当然能买方子最好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你先拿回去看看合不合格吧，要是能要了，再提这笔生意不迟。不过你要知道，人家一老一小，生活不容易，我不会帮你讨价还价，我还会帮他们争取好的价格的。” 陈寒说：“我还不知道你？行了，我知道了。那几只羊，就全交给你啦！等冬天的时候，咱们涮羊肉火锅！” 虽然才九月，可是冬天也就是两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确实是不远了。 陈寒抱着一点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卫靖泽忙活完家里的家务，却想起自己还欠了伟伟一个承诺，当初说了会送他本子和笔的，到现在还没送，估计人家心里也记着，却不好意思跟自己说呢！ 卫靖泽去镇上的时候也注意了，那些本子和笔还真是不怎么样，价格还不低，样式和纸张一般般。 于是卫靖泽在网上搜了搜，他以前只听过网上可以买东西，但是没在网上买过，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有的话再买。 结果一搜，还真是眼花缭乱，网上的本子和笔又多又好看，价格还便宜。 卫靖泽高兴之下，立马申请了账号，选了下面评价不错，看上去质量也不错的本子和笔，都准备买一些，可是付款的时候，却没有网银，忙活了半个小时白忙活了，想来想去，只好找江延宗帮忙，问了才知道，江延宗不在网上买东西的，好在陈寒还赶时髦，偶尔在网上买。 这年头，买东西只能用网银支付，用验证码之类的，还有一张银行发放的验证码卡，更没有智能支付的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了。 陈寒忙里偷闲，帮着卫靖付了款，知道卫靖泽是为村里孩子买的，对卫靖泽的人品更是佩服的不行。 秋天的时候，很多菜都已经进入收获的尾声了，都开始要改种冬菜了，冬瓜、南瓜等都被储藏起来，慢慢地消耗，南瓜冬瓜极好种，在家门口撒了籽，就能自己长起来了，平时无须太费心思，就能够收获几个大冬瓜大南瓜。 食府也因着季节而变换了菜单，但生意依旧是十分火爆，每天的预约都十分满，而且放在食府销售的新鲜鱼每天都会销售一空，迟了还抢不到。 这些东西虽然贵，但是吃过的人就很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好处，什么多年老便秘突然变顺畅了，更年期失眠突然好转了，都是小事。 江延宗的朋友们拉着吃的回去之后，家里的长辈对那些米啊菜啊都夸赞不已，开始走红的有机蔬菜都没有这么好呢！于是他们又很快就打了电话来，催着江延宗去帝都开个店，那样他们就可以经常去吃饭啦。 江延宗是能推就推，作为生意人，他很明白自己才走到哪一步，有些事儿，也不是你说做就能马上做的。 卫靖泽在家里忙着放鸭子，经过他几天的调整，鸭子们好像已经有了点阵型了，卫靖泽觉得孺鸭可教，决定不放松，要继续调教鸭子们，让他们走出真正的阵型来。 几只羊倒还好，牵着一根绳，就一个接着一个跟着走了，只是卫靖泽还要背着篓子捡羊粪蛋蛋，拿回去沤肥。 就在卫靖泽捡羊粪蛋蛋的时候，江延宗来了，一声招呼都没打，卫靖泽也是看到车才知道江延宗来了。 将篓子放在草里，在河边洗了手，卫靖泽才迎上去，问：“你咋来了，一个人吗？” 江延宗拢着眉，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头有点疼，想让你帮我按按摩。” 原来是老毛病又犯了。 卫靖泽说：“你不嫌弃的话，就在这地上坐着？” 河边的草地并不多脏，只是江延宗这种人嘛，可能不太能接受。 没想到江延宗很快就利索的在地上坐着了，看的卫靖泽还一愣一愣的。 卫靖泽蹲下来，帮着开始按摩，江延宗叹了口气，说：“来找你，果然是对的。” “是又遇着什么烦心事了吗？” 江延宗苦笑了一声，说：“哪天没有烦心事啊？” 卫靖泽一边按摩一边说：“那可不好说，我听光头说，你要不是有家里那些事儿，还真不会这么烦。” 江延宗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那些钱，我确实是不在意，我靠自己也能够活的不错，可是，那毕竟是我爸发展起来的家业，直接扔给那些人，我还真不甘心。我爸当初累的吐血，才有了今天的模样，真丢开不管，我觉得对不住我爸。” 是说看江延宗的模样，也不是那种死要钱的人，原来不肯放手的原因是这样。 卫靖泽也没仔细想就直接说：“万一，你爸并不想你继承家业呢？他努力打拼，积累财富，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也有可能是自己雄心壮志，但是我觉得吧，他不一定希望你也是这样哦。可能他更想财富共享？” 江延宗视线放空，望着远方，回忆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确实是叔叔伯伯们开口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对堂兄弟跟自己没差，甚至还经常让自己要跟堂兄弟他们一心，以后他们有什么困难，自己也要帮他们。在父亲的心里，没有自己和母亲这个小家，只有大家，所以现在的伯伯叔叔才如此猖狂的连吃带拿，并不觉得羞愧，因为，在父亲的时候，就没有将大家的你我分清楚啊！ 想到这里，江延宗也不可抑制地叹了口气。还是要怪自己太执着，可能对于父亲来说，家里的基业垮掉没事儿，只要大家高兴就行，他苦心孤诣地坚持，是大家所嘲笑的东西。 眼前，满目的绿色，和缓的河流中，白色的鸭子时不时扎进水里，留着屁股对着天空，不远处，还有几只白色小羊，低头吃几口草，然后走几步，拱一拱同伴，而那头大青牛只会埋头吃草，好似吃草才是天底下最大的事儿。 他们是多么悠闲多么舒服，自己身在这里，心还在帝都，说来满腔烦心事，还是自己惹出来的吧？ 按了半个多小时，江延宗觉得差不多了，让卫靖泽停了手。 “现在莲子都熟了，不像八月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水，你要要不要尝尝？” 荷叶依旧碧绿，荷花却已经少了许多了，偶尔能见一两朵，也开得并不理直气壮，颇有些小家闺秀的羞羞答答。 江延宗点了点头，卫靖泽说：“那你等会儿，今天摘的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卫靖泽普通一声跳下水，吓得鸭子们呱呱叫着扇着翅膀跑远了，生怕卫靖泽又要戳着他们按照队形来游泳。 荷花生长的地方，并不太深，卫靖泽摘了不少莲蓬，递给岸上的江延宗，江延宗就见那大的莲蓬能有盘子那么大，青黑青黑的，剥出一粒莲子，也是圆鼓鼓的，像是要胀开了一样，皮也变得坚韧了不少。里面的莲肉，虽然少了一些甜口，却多了一些嚼劲，吃着满口的荷香，十分惬意悠然。江延宗觉得比一些糖果还要好吃。 江延宗摘了不少上岸来，爬上来的时候，还说：“里面还有不少，今天来不及了，等以后，再黑一些，就可以摘了做菜了。” 银耳莲子汤，十分受欢迎的菜，只是叉水村并不种银耳。 当然，莲子猪蹄汤也是不错的选择。 秋天就是个不缺吃的季节，摘完了莲蓬，村里还有枣树桃树梨树杏树橘子树等着摘呢。 老汉家门口没有种果树，早些年的时候有，但是被砍掉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卫靖泽吃果子，各家各户收了点，都会送给祖孙两一些。 这乡里的枣子比不得新疆大枣之类的，但是胜在新鲜甘口，枣子个儿不小，大的有小鸡蛋那么大，微微泛红的时候就可以摘下来了，洗一洗放嘴里，嘎嘣脆，是又香又甜的枣子味儿。 因为枣子甜，所以挺招虫子的，打枣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然就有绿色的毛毛虫落在你的身上，蛰得红彤彤一片，而且火辣辣的疼，一般的孩子会哭的不行。 打枣子的时候，江延宗还担心卫靖泽太过用力，把枣树的枝枝叶叶都给打折了。事实上，枣树就是要经常打了一下，打掉那些没必要的枝枝叉叉，不浪费养料，才会长得更好。 今天江延宗在，大家也就更加热情了，请着去自家摘吃得。 橘子、杏子都还好，熟了之后，都是黄的，看着就不错，但是那桃子是毛桃，个儿小小的，梨子是本地梨，甜是足够甜了，就是里面的核太大，一个梨子咬不了几口。毛桃看上去脏脏的，口味也是一般般，完全没法跟市面上的桃子相比。 两个人摘了一筐子橘子和枣子回来，其他的就没要了，江延宗觉得这水果确实是有些令人失望，跟卫靖泽说：“老陈还想让你种水果来着，我看还是算了，这水果卖相和口味都一般。” 卫靖泽说：“地里的庄稼都是他们精心伺候的，当然没关系，但是这家门口的果树，就是没怎么管的，肥没怎么用，药也不怎么打，所以长得难看不好吃也不奇怪，要是真认真种，说不定还是有出路的。” “这么说，你是心动了？” 卫靖泽叹了口气，说：“哪能啊，现在家里有田有地，还有一个水库，我天天忙的不行了，哪里还有时间管水果的事儿？要是有人合伙，我还能考虑考虑。” 第24节 江延宗吃橘子的速度就慢了一些，皱眉思考着卫靖泽随口说出来的话。 卫靖泽将橘子和枣子都放进车子的后备箱，说：“你带回去给光头吧，免得他说你只顾自己吃。” 江延宗随口应了。 卫靖泽留江延宗吃饭，江延宗没答应，开着车就回食府去了。 卫靖泽还得去河边把鸭子和羊赶回来，还要把屎蛋蛋捡回来。 这年代的快递速度还真不怎么样，卫靖泽在买了东西五天之后，才由食府的买菜的把包裹送了来。 卫靖泽检查了之后，发现确实是跟店铺的图片一样，就给了好评。 跟镇上的文具比起来，这买的本子真是又好看又实惠，纸质更厚实，写起来也舒服。伟伟拿到本子和笔的时候，高兴得不行，抱着本子直跟卫靖泽说谢谢，卫靖泽也挺高兴，这孩子小脑袋瓜子挺聪明的，要是好好鼓励他读书，说不定以后还能有些出息。 一年级的老师水平不行，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教书教的乱七八糟的，伟伟这孩子硬是靠着问卫靖泽和老汉祖孙两个，把别人之前学会的东西都弄明白了，现在也能够赶得上班级了。 瞎婆子虽然嘴上没说，心里是越来越信服卫靖泽了，如果没有卫靖泽，可能她摔了跤之后就没办法干活，眼睛也没办法好起来，他们祖孙两，还天天在地里刨食呢。现在虽然背负着债务，可是每个月有钱拿，孙子上学也有不错的表现，让瞎婆子觉得生活越发地有希望了。 她盼望着，等她眼睛好了，卫靖泽能让她多种一种菜，多赚点钱，早点把钱都还上，然后供孙子上学，要是伟伟能够考上大学，她就是死了，也开心了。 孩子，就是未来的希望啊。 因为卫靖泽给伟伟送了漂亮的本子和笔，可把村子里其他的孩子羡慕的不行，平时大家可没有机会用那么好看的本子和笔啊，不说学校的小卖部，就是镇上，可供选择的文具都特别少。 连大人都开玩笑说，卫靖泽怎么只送伟伟，不送自家的孩子，卫靖泽也知道，人家是也想占这个便宜，但是卫靖泽可不是那种抹不开面子的人，就回答说：“伟伟这孩子，是我以前就说了送的，以后要是您家孩子能每门考八十分，我也送本子，考九十分我送两个！” 总不能让他们形成占便宜的习惯，总觉得卫靖泽年轻，长辈发了话就不好抹开面子拒绝。卫靖泽当然不在意这一个两个本子，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原则性的问题，还是要坚持。也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法子，把孩子们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没想到才过了两天，伟伟就被瞎婆子从学校带回来了，伟伟的脸上青了一块，卫靖泽还很意外，忙问是咋回事。 瞎婆子让伟伟自己说，伟伟嘴巴一瘪，说：“郑强不是个东西，抢我本子，我就跟他打了一架。他打不赢我，就告老师了。” 原来是伟伟同桌看到他本子好看，就想据为己有，伟伟护食的很，哪里乐意，两个孩子就打了一架，伟伟打架本来就厉害，那孩子比伟伟小一些，当然打不过，被打得哭爹喊娘的，老师要惩罚伟伟，伟伟不肯，闹得学校只好把瞎婆子也叫过去了。瞎婆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眼睛瞎的时候就彪悍的很，更何况是现在，而且这次是伟伟占理的。 听着伟伟凌乱的描述，卫靖泽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伟伟还昂着小脑袋瓜子，很得意的样子。 孩子们打打闹闹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孩子的三观还不健全，比成年人之间更容易产生矛盾。对于孩子们打架的事儿，卫靖泽是不支持孩子说一定要培养孩子的好性格，不准动手这样，最重要的，还是要告诉孩子，要怎么才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权益，而不是一味地指责孩子怎么惹麻烦。 “那你的同桌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伤得重的话，恐怕要赔钱了，而且郑强又是大泥湾的人，老师跟他是同村，估计也会偏袒自己的人一些吧？ 伟伟说：“他头上也起了一个大包。” “没有出血吧？” “没有。” 这次伟伟还算是“手下留情”了啊，上次村长的孙子那才叫厉害呢，破了老大一个口子，流了挺多血的。 “以后有什么事儿，不要先想着打架，一定要讲道理，占住了理，再跟人争，知道吗？万一人家比你厉害，假如说是六年级的人，你怎么办？要是你被打伤了，你奶奶会怎么样？” 伟伟性格有些冲动，像一头惹不得的斗牛，稍微刺激一下就会暴跳如雷，卫靖泽担心这以后成为伟伟的绊脚石。 伟伟听了卫靖泽的话，有些不甘心的点点头。这孩子现在不能理解卫靖泽的话。 可能是瞎婆子厉害的名声太大，郑强家里也没有过于追究，伟伟依旧天天去上学，也没有人找麻烦。 到现在，瞎婆子的眼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每天定时滴眼药水就好了。恢复了视力的瞎婆子干活利索多了。手臂虽然拆掉了石膏，但还不能干重活，现在并不是农忙的，卫靖泽偶尔过去帮一把，也能应付的过去。 瞎婆子现在最挂心的事情，就是欠了卫靖泽不少钱的事儿，眼睛的手术钱加上骨折治伤的钱，除掉自己已经付了的钱，也还欠了六七千，这对瞎婆子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所以她在手还没有完全好起来的时候，就捉了二十只鸡回来养着，希望能够早点把卫靖泽那边的钱给还上。 陈寒上次把瞎婆子做的酱拿回去做了成分检测，结果出来挺快的，经过检测，酱里面的成分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只是可能在保存的过程中没注意，让细菌有些多，当然这个问题完全可以避免掉，主要还是瞎婆子要在做酱的过程中，保证卫生和干净。 陈寒有意买酱，卫靖泽就帮着牵这个线，在跟瞎婆子见面前，卫靖泽就说：“光头，咱们先说好了，这瞎婆婆生活不容易，你可不能死占便宜啊！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陈寒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做得太过分。” 到瞎婆子家的时候，瞎婆子正在喂鸡，看她现在利索的样子，手应该好了很多了。 “婆婆，我这朋友来找你有点事儿。”还在路上，卫靖泽就大声说。 瞎婆子一抬头，就看到卫靖泽领着个光头来了，这光头村里人也都认识，是食府的大厨，都是他说要啥菜，就买啥菜的，权力大的很呢！ 瞎婆子忙放下手里的活，手在身上擦了好几下，说：“赶紧进来吧，大师傅快来喝茶。” 两个人到了院子里，卫靖泽就拖了两把椅子出来，自己跟光头坐了，瞎婆子进屋端了两杯茶来，说：“这是今年的新芝麻泡的。” 没想到人家的芝麻这么早就开始吃了，卫靖泽家挂在墙上的芝麻才开口。 瞎婆子眼睛好了之后，应该是收拾过着屋子的，看上去干净整洁了不少。 喝一口茶，今年的芝麻格外香甜，而且饱满可爱，只是家常粗茶，也显得滋味悠远了。 “婆婆，上次你不是给我家一些酱嘛，陈师傅吃着觉得不错，所以想跟你买，你手上还有吗？” 瞎婆婆说：“那手上没有了，给你的那点，都是去年做的，今年这芝麻不是刚出来嘛？正准备再做点呢。陈师傅要多少？我多做一些。” 陈寒说：“老婆婆，不知道你这方子卖不卖？” “方子？” 卫靖泽帮着解释说：“就是你做酱的办法。” 瞎婆婆还不知道方子也能卖钱，更不知道方子可比一罐酱值钱多了，慌忙说：“师傅你买那个做什么，这酱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就是芝麻花生炒熟了磨粉做的，一点都不难……” 卫靖泽生怕这婆婆一口气把自己的方子全说了，忙说：“这当然是难得的，这方子别人又不知道，做出来的酱也好吃，当然是个好东西，你可得捂紧了。” 陈寒一看这架势，便知道可能瞎婆子做酱也是凭自己的感觉在做，也没有什么很正规的方子之类的，就算是自己知道了人家的做法，也不一定能够做出那种味道来。 于是陈寒改了口，说：“我还是从您这里买酱吧，等您做了酱出来，我先试试菜，如果用的多，就买的多，用得少，就少买点。” 卫靖泽也觉得这办法好，这样就像是给弄了一个会下蛋的金母鸡，有了持久的来源了。 瞎婆子有些不知所措，忙用眼睛去看卫靖泽，希望能够卫靖泽帮自己拿个主意之类的。 卫靖泽知道瞎婆子可能不太懂这种事儿，便说：“陈师傅的意思，就是跟你卖菜一样，需要多少，他会先告诉你，然后你做了卖给他，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给你做个见证。” 陈寒附和着点头。 听卫靖泽说愿意帮着做个见证，瞎婆子就放心多了，说：“陈师傅想要，我当然可以做，只是你得等上半个月才行。” 估计其中也需要一点时间去发酵。 陈寒一口答应说：“当然没问题。” 然后双方就定价的事儿商量，瞎婆子不太懂，总不能让陈寒乱喊，所以卫靖泽就帮着争取了一下，最后争取到了给卫靖泽家那坛子大小的一坛，卖给陈寒两百块，大概有两斤多的酱了。 这个后面还要签合约的，到时候卫靖泽还要帮着做这个中间人。 这笔生意算是顺顺利利谈下来了，瞎婆子也是格外高兴，还送了卫靖泽一把花生苗，让卫靖泽拿回家去自己吃。 九月份的秋雨还算多，收完花生之后，一些花生被遗忘在地里了，下一场雨就会发芽，有些人就会把花生芽掐回家做菜吃，味道还是挺不错的。瞎婆子给卫靖泽的花生芽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花生芽炒菜确实是味道不错，粗壮水灵的花生芽炒出来，口味带有甘甜，十分爽口，当然这是因为有陈寒在的缘故，一般花生芽不是很好做菜。 说到花生芽，陈寒就想起了豆芽菜，让卫靖泽帮自己发一些豆芽，无论是做主菜还是配菜，都是不错的选择。 卫靖泽答应了，反正最近不是特别忙。 发豆芽一般是用绿豆发，这样发出来的豆芽比较细小，不会显得特别粗壮，做菜的时候也精致好看一些，当然也有用黄豆发豆芽的，豆芽发出来会粗壮许多，有人说在口味上也差一些，当然这就是个人的喜好问题了。 恰好今年收了不少豆子，绿豆也有不少，卫靖泽就帮着陈寒发一些豆芽了。 虽然豆芽的制作很简单，而且成本很低，但是依旧会有一些人利欲熏心，用激素、抗生素等化学药剂促使豆子发芽，使得豆芽看上去又壮实又水灵，速度还快，四天就能够让豆芽长成，发出来的豆芽更多，能够保证豆芽的旺盛需求。 卫靖泽在网上搜了发豆芽的办法，就开始发豆芽了，网上有些办法是用泡沫箱子发，可是泡沫箱子在发豆芽的过程中和用完之后，都会造成环境的污染，卫靖泽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用竹筐。 农家的许多农具之类的都是用竹子做的，绿色环保不说，而且十分耐用，手艺好的师傅做出来的箢箕、箩筐、筲箕等，都可以用上许多年而不坏。 竹子是一种速生的植物，笋出土后，在夏天就可以长成一棵嫩竹，两三年就能够长成成竹，而且发的很多。但是竹子抢营养也是很厉害的，竹林里一般没有杂草，地面时分干净，不是因为没有杂草的种子，而是肥力不够，杂草无法生长。 正好老汉也是一个编制竹篾制品的师傅，卫靖泽就让老汉帮着自己做一些竹子编的，正好豆芽下面要长根，留出来的孔隙也便于豆芽的生长。在豆芽发好之后，直接把竹筐搬去食府就可以了，等里面的豆芽卖完了，竹筐还能够拿回来重新发豆芽。 第33章 十月忙 叉水村有几片竹林，有些是有主人家的，也有两片是离人住的地方有些远，大家都公认是村里的，只需要跟村长那边打声招呼，就都可以去砍竹子。 卫靖泽第一次上手砍竹子，还不太会，老汉抽时间手把手教他，两个人砍了三根成年竹子回来，砍去枝叶，老汉就开始劈竹子，然后将竹子越劈越小，最后弄成了一片片竹篾。卫靖泽看的是眼花缭乱，老汉这双手，真的是太巧了。 卫靖泽捡起一片片薄薄的韧性十足的竹篾，称赞说：“爷爷，你这手太厉害啦，我就弄不成这样。” 老汉呵呵一笑，说：“以前，竹匠跟木匠、砌匠一样，都是吃饭的手艺，不是随便学学就能学会的，也要拜师傅，跟师傅学好几年，才能够学的成。那个时候手艺可重要了，做的不好，就卖不出去，就没饭吃。我这手艺还只能算一般般，自家用用还成，真拿出去卖，恐怕没人看得上。” 竹匠现在也已经是没落的行业了，有了工厂和机器代劳，用手艺做的质量不一定差，但是速度赶不上，价格就降不下来，所以许多曾经的手艺人，都只有在自家需要的时候才会动动手了。 像木匠和砌匠，发挥的空间还是大一些的，一些农村人家自己有木材，想要做椅子等家具，还需要木匠师傅的。做房子也离不开砌匠。 相比较起来，倒是竹匠是最边缘化的了。 以前是除了吃饭的碗，除了炒菜的锅，其他的都是能用竹子编的，到现在，竹子出现在人们生活中倒是越来越少见了。 在竹篾被弄出来之后，还不能马上就开始编，还要再打磨一下，将上面的小小的刺都弄掉，免得用的时候扎人的手。 老汉忙活的时候，卫靖泽就去做饭了，做好了饭出来，老汉已经完成了一个筐子的大半，再编一编，就要成型了，拿起半成品上下左右看了看，真是又漂亮又结实，底部还均匀的留出了洞洞，方便以后豆芽发芽的时候，根从这儿长出来。完全符合卫靖泽的设想。 把老汉的手艺又夸奖了一通，卫靖泽让老汉收拾收拾，洗手吃饭，自己去叫师傅们来。 吃完饭也没怎么休息，老汉有开始拿着竹篾编起来了。 等到睡觉之前，老汉已经完成了两个漂亮的竹筐。卫靖泽看了看，这竹筐成品确实是结实，经得起搬运过程中的摔打碰撞，心里对手巧的老汉更是佩服的不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卫靖泽做了饭菜之后，就开始将泡了一整天的绿豆和黄豆均匀的铺在筐子里，上面盖上一层棉布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让它自己去发芽。 浸泡了一整天的豆子基本上都能够看到胚芽了，说明种子已经苏醒，只要温度湿度都合适，就会发芽了。盖上棉布，一方面是遮光，另一封面是保持水分，在豆子发芽的时候，绝对不能够掀起来看，不然长出来的豆芽容易发白，不好看。在这等待豆芽发出来的一周时间里，只需要定时洒点水就可以了。 一转眼，九月份也就这么悄悄过去了，这一个月主要是收获各种农产品的时候，所以孩子们一写作文，就爱写秋风送爽，金秋来临。 如今，伟伟一放学，就跑到卫靖泽家里这边来写作业，有什么不会的，还能问问卫靖泽和老汉，瞎婆子什么都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老汉的房子又临着大马路，谁过去都能够看到伟伟趴在那里认真写字，所以人人都夸伟伟真是认真，回去就教育自家的孩子，你看看伟伟，一回来就写作业，再看看你，只知道疯。于是孩子们就开始都聚集在老汉家门前写作业了。 虽然写作业的时候也是吵吵闹闹的，可是还是有些学习氛围在，慢慢的，不少孩子也放了一些心思在学习上了，至少作业能在家里做完，而不是去学校抄别的同学的。 祖孙两个也不嫌孩子们吵，老汉这个年纪，正是喜欢孩子的时候，卫靖泽也觉得无所谓，他在后面忙着做饭煮猪食喂猪什么的，也没什么影响。有时候从水库回来，还能够摘几个莲蓬给孩子们吃。 月底，沼气池也差不多完工了，除了修建沼气池之外，沼气灯、沼气灶也给修好了，最后验收了没问题的话，师傅们就算是完工了，可以领到另一部分的工钱了。 卫靖泽跟着师傅学如何填料进去，如果把废渣废液挖出来，做肥料，如何看各项数据，怎么弄各项开关之类的，学上一两遍之后，就能学会，倒是不难。 沼气灶是开放式的，在这里煮猪食最方便，沼气灯也弄了几盏，如果沼气不充足，沼气灯没法用，电灯也是能够用的。 第25节 在最后师傅们交了工程之后，卫靖泽也是最后请师傅们又吃了一顿，师傅们觉得好久没有碰到这样厚道的人家了。 在沼气池修好之后，村里人都十分好奇，跑来围观，看猪栏里的排泄物直接进入沼气池，牛栏也离得近，一些生活垃圾，如烂菜叶子、鸡屎之类的，也能够扔里面，关键是味道不大，还能沤肥。大家最期待的是用沼气煮猪食了，煮猪食是每家每户都要做的事情，比做饭烧水之类的还要费柴火，所以大家都很期盼这个。 沼气什么时候能开始用，要看你投的料和菌种如何，卫靖泽家的沼气池在做好大约三天后，就有了沼气了，而且十分充沛，用着煮熟了一锅猪食。 如今卫靖泽家里有了四头猪了，前面两只大猪都卖给了食府，只剩下两头猪之后，老汉又去买了两头小猪来。别看现在猪都不大，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得很，简直没得商量，如果没喂饱，肚子饿的时候就会在猪栏里尖叫，那叫声，简直是魔音穿耳啊！ 好在最近饵料还丰富，红薯藤都刚埋进地里不久，有不少边角料给他们吃。 养殖最难过的就是冬天了，人吃的都种类不多，更何况是猪吃的。 现在，老汉就跟卫靖泽商量着，等到晚稻收割了之后，要去外村收购一些谷子之类的，打了给猪吃，自家的稻米老汉还有些舍不得给猪吃。 另外，还要多一些大白菜、萝卜这样的长得快又多的菜，可以给猪添点辅食。冬天，猪的食物就以大白菜或者萝卜、糠和米饭煮成的混合物做食物了。 卫靖泽这做了大半年的农民了，有时候听着老汉说一些事情，还是觉得自己还是个新手农民，很多事情还摸不着门道。 卫靖泽家的猪有个占便宜的地方，那就是食府剩下的汤汤水水，都会送到卫靖泽家里来，给猪吃，村民们羡慕也没有法子，谁叫卫靖泽跟江延宗和陈寒关系好呢，人家当然照顾自己的熟人了。 当然，冬天的猪还有另一个主要食物，那就是红薯，许多人种红薯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为了养猪的。 今年，在卫靖泽的带动下，许多人家种了一些种类不同的红薯，白芯的给猪吃，红芯的可以拿出去卖，冬天的烤红薯可是卖的很不错的。 幸亏猪也不是挑食的动物，给什么吃什么，吃什么都容易长肉。 十月初，又是结账的时候，如今，大家拿了钱也没有当初那么激动地情绪了，但是依旧喜气洋洋的，几个月下来，大家也习惯了卫靖泽这样的做事方式，保证钱不出错就行了。 发完了钱，卫靖泽就说起了冬天养猪的事儿。 “我知道，到了冬天，猪草都没有了，要喂饱猪也不容易，但是千万不能用猪饲料，哪怕喂一两顿，都是对猪的肉有影响的。陈师傅嘴巴厉害得很，一下子就能够尝出你这猪肉是不是吃过饲料的。要是被发现一次，以后这卖猪的生意，怕是没法跟他们做了。” 大家纷纷点头。现在五堂婶家的几只半大的猪也长大了，前些天联系了食府，说要卖给他们，没想到食府给推拒了，这事儿一传开大家就回过味来了，上次人家换猪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食府那边肯定听说了，所以现在食府也不敢要他家的猪了，就怕是假的，或者是喂了饲料的。 这个事儿是卫靖泽也没有想到的，他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还有些意外呢。 当然，回过神来之后，卫靖泽也想明白了，江延宗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是在规避风险呢。如今村里的二十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养猪，连瞎婆子都养了两只，说到时候要跟卫靖泽家合杀一只猪，自己养的两只都想卖给食府的。 如今每个月杀五头猪左右，一个月有五户人家卖猪，轮一圈下来，二十几户人家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当然，食府那边猪肉的供应可能有些紧张，但是人家是宁愿要保证质量，也不要次品，一头猪勉强能够吃六天。到了来年，大家可能会养更多猪，就更不需要五堂婶一家了。 前两天，五堂婶还来找卫靖泽，想要他帮着说情。 “小泽，那事儿，我和你叔都认识到错误了，而且那件事儿，都是黄婷和她娘家干的，我和你叔可是被拖累进去的啊！我保证，我们这两头猪是认认真真养大的，绝没有吃一点饲料，你就看在你叔的面子上，帮忙去说说呗。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突然不要了，我们这……这……”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卫靖泽看着五堂婶没有了当日扇自己儿媳妇的干脆利落，只有满脸的讨好和谄笑，心里觉得有些不耐烦。 在部队，如果犯了错，也是要根据纪律进行处罚的。上次的事儿，五堂婶一家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处罚，估计当时就觉得那么过去了，没事了，现在才认识到后果，还以为是别人故意整他们，也是够了。 于是卫靖泽说：“五堂婶，不是我不帮你，上次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样的，想必你心里比我清楚。村里的生意，我是厚着脸皮拉来的，您这样干，我还真不好意思去帮您说情，我连提都不好意思提呢，就怕问我，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 一席话说下来，五堂婶也是讪讪的，无话反驳。 见大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卫靖泽说：“以后江先生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大家认真干活，不用担心东西卖不出去。如果真做了什么错事儿，我的面子也不好用，江先生可是连省里边的官儿都不怎么给面子的。” 江延宗那食府，来往的食客非富即贵，都是本省的有钱人，所以省里边的官儿也不少见，可能因为本身是来自帝都，所以江延宗对那些省里的官儿也并不像别人那样谄媚。 卫靖泽这么说，就是想让大家别想着走捷径，好好干好自己的活儿。 见大家听进去了，卫靖泽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十月份，也有好几家要做沼气池的，他们都跟师傅说好了，其实他们也可以找别人，但是有了卫靖泽家的那个在前面，许多人宁愿等一等，也要等到这些师傅有空，别的师傅，谁能保证会做成什么样子啊？而且其中有三家做的跟卫靖泽家的规格一样，主要是有了一个现成的，他们心里有数。 所以乡里人都不太敢自己尝试新东西，不太敢冒险，只有别人先带头了，他们才敢试一试。 这天，卫靖泽正在家里忙活着，就接到江延宗的电话，让他去一下食府。 到了食府，江延宗和陈寒都在等着他。 陈寒看上去挺高兴的样子，江延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让卫靖泽坐，还将果盘推到了卫靖泽跟前。 卫靖泽坐下便问：“有什么事儿吗？” 陈寒笑呵呵地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小江要回帝都了，找你过来说说话，吃顿饭。” 卫靖泽一惊：“你要回帝都？什么时候？还回来吗？去那边干什么？” 陈寒拍了拍他，说：“别着急，慢慢跟你说。瞧你着急的。” 卫靖泽的反应确实让陈寒和江延宗都意外了一下，陈寒觉得是卫靖泽担心生意的事儿，所以反应大了一些，江延宗心里则别有一番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就懒得去深究了。 卫靖泽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听说江延宗要回帝都，第一反应就是着急。 江延宗说：“就是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必须我自己亲自回去，可能有些时间不在，所以如果你那边有什么事儿，就找陈寒商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全权负责食府的事情。” 卫靖泽哦了一声，应了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落，总感觉江延宗没有说自己期盼的话一样，可是到底要人家做什么，卫靖泽也不清楚。 陈寒呵呵一笑，说：“对，就是这样，跟我你也别客气。小江，我跟你说，我那几只羊可不等你啊，你要回来还得赶紧，不然我就把几只羊涮完了火锅，你想吃也吃不着了。” 吃火锅？那岂不是十一二月了？要等那么久吗？卫靖泽心情就更加低落了下去，这么长时间见不到江延宗呢。 江延宗说：“我尽量吧。” 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陈寒站起身，说：“时间到了，我去做菜了，你们两先聊着。” 陈寒离开后，两个人相对无言许久。 还是江延宗先开口说：“我不在这里，陈寒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多帮一帮。” 卫靖泽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江延宗问、卫靖泽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表现的很明显嘛？他确实是心情不好啦，可是不是因为别的事儿，是因为江延宗要离开。 江延宗继续说：“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每次你的按摩都帮我缓解了不少痛苦。” 卫靖泽努力了一下，才开口说：“你回去做什么？” 江延宗摊开双手，说：“将一些事情做个了结，现在还说不准，等回来了，我可以都告诉你。” 听了这话，卫靖泽突然就得到了一些安慰，说：“那我等着你告诉我。” 江延宗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会在帝都开店吗？” 江延宗摇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以后再看看吧。” 卫靖泽莫名其妙的就安心了许多。 这一顿饭，陈寒做的格外精心，一切都是上好的食材，亲自烹饪，可尽管美食当前，卫靖泽并不觉得很有胃口。 吃完饭，江延宗就带着司机去赶飞机了，陈寒对卫靖泽说：“小江不在，就靠咱俩撑起来啦！” 卫靖泽点头：“好。” 吃完饭，卫靖泽骑着小电驴回去，心里的烦闷被吹散了一些，心情好了一些，才没显得那么无精打采了。 一回村子，卫靖泽就感觉气氛不对，感觉出什么事儿了。 隔壁的大婶跟卫靖泽说：“来叔砍树的时候，被树压到啦！” 来叔就是做豆腐的那个人家。 卫靖泽忙问：“那现在人呢？” “叫了车，送去医院了呗！啧啧，流了好多血啊！看着都吓人。” 原来，来爷自家山上的树已经到了年龄了，就想着卖掉，于是就趁着农闲的时候，去山上砍树，到时候收购商直接上门来拖，给的价格略微高一点。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树往他这边倒下来了，压着了半边身子，要不是因为那地方离菜地近，正好有人在菜地里忙活，恐怕很久都不会有人发现。 等老汉回来的时候，卫靖泽才知道，他们打了自己的电话，想要自己跟江延宗那边借车送去医院，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卫靖泽拿出电话一看，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把手机放回口袋，卫靖泽说：“打通了也没用，江先生今天回帝都，正要用车，人家的飞机耽误不得。” 老汉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卫靖泽知道这个事儿，别人问起来，也好有个说法罢了。 “来老弟伤着了，估计是要躺些日子了，你跟陈师傅说一声，这些天的豆腐没法做了，提前跟人打个招呼，让人好做好准备。” 卫靖泽应了，决定先去看看来爷的身体情况如何，跟人家商量一下豆腐的事儿，自己也不好帮人家拿主意。 骑着小电驴来到医院，才知道来爷刚做完各项检查，现在正在准备手术。 看到卫靖泽，老来婶就是一通锤，问他怎么不接电话，卫靖泽谅解她现在心情不好，也没计较，解释说手机没电了，而且江延宗今天自己也要用车之类的。 这个时候，卫靖泽才发现，因为村长的孙子和瞎婆子用过江延宗的车两次，村里人现在有啥事第一反应就是找江先生借车。 当然救命最重要，可是也不能老想着别人帮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不是？ 卫靖泽先没提这个事儿，而是问：“医生说来爷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骨折，大出血，送晚了就血流干了，人就死了。”语气还颇有怨怼。 卫靖泽不理会这态度和语气，说：“能治好就好，我来还想问问您，这豆腐的事儿，要不要我跟陈师傅那边打个招呼？” “不用你说，我会做豆腐，他现在躺下了，在医院里花钱像水一样，做豆腐的事儿怎么能够放下？” 卫靖泽顿感无力，来爷上了年纪还做豆腐，因为人家是个男人，精力还跟得上，这老来婶也要逞能不成？ “这个还是再想想吧，做豆腐那么累，万一你也躺下了，三个孩子怎么办？田里地里的事儿谁管？” 老来婶还在嘴硬：“累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儿。” 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想着如果自己真累倒了，又要花钱不说，家里的事情也没人干了，说不定亏得更多呢！ 卫靖泽今天心情也不怎么好，老来婶语气又不好，他就更懒得劝了，正要说自己要跟陈寒说这些天不能供应豆腐，又有一行人呼啦啦地过来了。 听那些人称呼来爷，应该是他们家的女儿女婿之类的，还有外孙。一群人中，有三个是女儿，其他的就是女儿那边的家人了。 老来婶跟女儿哭诉了一番伤情，几个女儿也红了眼眶，又七嘴八舌安慰说没事能救回来就好，花点钱没关系之类的。 老来婶也是心疼的，好不容易这几个月赚了几万块，结果又要都填进医院里了。 卫靖泽没参与那一家人的谈话，不一会儿，来老婶抹着眼泪过来说：“豆腐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女儿会帮我的。”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成，反正来老婶知道怎么做，女儿女婿出力气就行了。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来爷做完手术了，肯定还要养一段时间，你闺女他们家也有活吧？那到时候怎么办？” 老来婶想了想，说：“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就叫我儿子回来。”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那我就不跟陈师傅说了。来爷这边有啥情况，记得说一声，我就先回去了。” 那些人还在担心一家之主的安危，也没有多跟卫靖泽客气。 到了晚上，一家人才从市区赶回来，小女儿在市区陪着来爷，大女儿和大女婿回来帮着做豆腐，明天二女儿他们过来帮忙做豆腐，每家轮着休息一天。 也幸亏是现在农闲，不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帮忙了。 第26节 至于叫人家儿子回来的事儿，卫靖泽也不太清楚，人家的家事也不是很好打听。 十月份，是许多冬菜开种的时候，卫靖泽也开始忙着帮老汉种菜了。十月十一月又要收割晚稻，天气也很快就要凉了，要赶在这之前让菜苗都站住脚。 冬天总让人觉得菜品很少，可是卫靖泽跟着老汉干活，发现冬天要种的菜也不少，白菜萝卜这些不用说，胡萝卜、芫荽（香菜）、大头菜、小葱、茼蒿、芹菜等等，青菜苔也有冬天的，矮矮小小的那种，不像红菜苔那样可以长得又高又壮，但是种子撒下去之后，到春节前后就有嫩嫩的菜苔吃了。 在地里忙活的时候，就听到别个在说八卦。 “大泥湾那事儿，你们晓得吧？” “啧！这事儿多少人都晓得！你觉得他们会离婚不？” “怎么可能离婚，别说孩子都好几岁了，就那工作还是家里安排的呢，离了婚，她吃啥喝啥去？” 听了半天，卫靖泽才听明白，原来是那个大泥湾的村支书的儿子，跟他们村另一个媳妇搞在一起了，还被人抓了现行，村支书的儿媳妇就是初中还没毕业就去教一年的老师，也就是伟伟现在的老师，跟丈夫大闹了一场，不仅大泥湾的人看了一场热闹，这附近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如果不是因为有老师这个特殊的身份在，人们恐怕也不会这么热衷于这个八卦了，想想老师、村支书这样的字眼，就让人联想很多。 还有人说：“这算什么，他爹也是这幅德行，当年他爹的事儿，难道你们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我听说以前那个掉河里死了的瞎子，他老婆要跟村支书钻了破屋子，才有工分拿，不然就给少记或者不记！” “唉……那瞎子也是可怜，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就淹死了。” “他媳妇也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谁愿意受那种事？” “瞎子媳妇只是其中一个，我听说，有一回过年的时候，人家上他家拜年，人家大门关着，里面有人声，从窗户那里看了看，好像是他弟媳妇和弟媳妇家的妹子在！” “啥时候的事儿？” “挺久了，那一年，我记得我家静静还没生呢！” “那是挺久了。” 这些婶子说起这些八卦的时候，声音也没有一点压下去的意思，听得卫靖泽挺不好意思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惊讶，没想到农村里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泥湾村支书的事儿，还只是一小部分罢了。 而卫靖泽还在想着，人家村支书儿子不是在镇上么，怎么跟村里的人搞一起了，听了后面的八卦才知道，人家有摩托，来回根本不是事儿，他经常瞒着家里跑回村子，跟情妇约会，再回去，要不是这次被人撞破了，恐怕一直都没人知道。 村支书的儿子不是村支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将来肯定是大泥湾村领导中的一个，越是这种基层的地方，权力越容易集中在少部分人的手里，而他们就是所谓的乡贤，会享受村里最好的资源，获得最大的利益。 因此，即便是村支书的儿媳妇闹得很凶，跟村支书儿子搞在一起的那个人的丈夫却没怎么闹，因为他媳妇的行为，能够为家里争取到更多的利益，至于被人骂戴绿帽子，是乌龟王八之类的，被人骂了又不掉块肉，拿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 八卦完了别人，又说起自家的事儿，几个婶子都准备给自家孩子想看对象了，年底过年的时候，孩子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去相亲。 老汉听着她们说相亲的事儿，便问卫靖泽：“你要不要也相一个？” 卫靖泽忙摇摇头，如今相亲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姑娘，卫靖泽总感觉自己比她们大一辈，是人家的叔叔似得，完全没法想象跟她们生活在一起，怎么可能去跟她们相亲嘛？ 老汉慢吞吞地说：“这事儿倒是不用着急，你以后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就自己做主，我也不干涉你太多。” 卫靖泽随口应道：“我知道了。” 找媳妇的事儿，不着急，没看对眼没进心里的人，每天待在一起也没啥意思。 这个时候，河里的莲蓬也老的更加厉害了，荷叶也透着老旧的墨绿色，没了以往的鲜嫩活亮。莲子在老了之后，莲蓬会像荷叶枯萎一样，一起逐渐凋零，黑色的莲子落入水里，也是随着水流一起飘走了，被泡烂了，埋进泥里的，也因为温度不适宜，少有能够发芽长出来的，所以卫靖泽都会抽点时间，驾着小破船在河面采莲蓬。 这段时间，每个在卫靖泽家做作业的孩子，回去都是手里拿着几个莲蓬的，对于他们来说，小泽哥家，就是好吃的和好玩的代名词啊。 其他的莲蓬，卫靖泽和老汉也吃不完，就都送去食府了，让陈寒拿去做食材，新鲜的莲子比干莲子还要难得呢。 傍晚，时间不早了，卫靖泽挑着一筐子莲蓬，手里的杆子赶着鸭子，大风在旁边帮着照看着几只小羊，一起回家去。 走在路上，迎面走来另一个村民，看他裤脚挽起，身上有水渍泥浆的样子，猜着应该是去田里看水了。 “你这鸭子，怎么走成这样的啊？”对方啧啧称奇，这鸭子还走成一排一排的，可能不是特别齐整，可是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在按照队列在走呢！ 卫靖泽笑了笑，说：“不知道咋的，就被我拨弄成这样了，我倒是看着挺顺眼的。” 当然不能说卫靖泽故意弄成这样的，不然要被当成是怪人，干的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两个人停下来说话，鸭子已经嘎嘎哗哗地往前走了，对方也不好拉着卫靖泽一直说，道了别之后，卫靖泽快步追上了自家的鸭子。 现在，鸭子已经记得回家的路线是什么样子了，也不用卫靖泽多拨弄，就自己朝着家里走去了。一大群白色的鸭子行程的方阵，十分吸引眼球，两只鹅跟在后面，从体型上，已经显出很大的不同来了，但是这两个家伙把自己当成是鸭子了，甩尾巴甩头，河里捉鱼吃的样子，都跟鸭子很像，只是那胆大妄为敢跟公鸡打架的能耐，表明骨子里还是一只鹅的。 现在，卫靖泽去忙别的事情的时候，大风就会去河边看着鸭子和羊，十分尽职尽责，可能是惦记当初老汉说的鸭蛋吧。 回到家里，鸭子们自觉地在盆子里喝了水，啄着秕谷子吃了一些，然后就散开撒欢了。 卫靖泽回到家里，老汉还没回来，他就张罗着煮猪食、做饭、喂猪。 后面的猪已经听到了有人回来的声音了，顿时就都叫起来，嚷嚷着要吃东西呢。 卫靖泽先从墙角处的红薯藤抓了一把，扔进了石槽里，给猪先垫垫肚子，等会煮好了猪食，才是正餐。 这个季节的猪食还是米、糠、猪草和红薯藤等混在一起的混合物，等快煮熟的时候，再加一些食府送过来的剩饭剩菜，能让几只猪吃得饱饱的。 花了十多分钟切好猪草，弄好一锅东西，打开沼气灶就开始煮，等会儿只需要来翻一下别烧糊了就行了。 择了菜，煮好饭，正准备炒菜的时候，老汉也回来了。 天近擦黑，鸡鸭鹅都开始自觉回窝了，老汉进屋之后，看了看卫靖泽，又去看了看猪食，给翻了翻，才坐下喝口水。 农民就算是回到家，也有操不完心的。 等喂完了猪，祖孙两坐下来吃饭，老汉就说：“我刚刚在路上遇到建新，他说他们家打算明年做新房子，问我借钱呢。” 卫靖泽问：“那你怎么想的？” 现在钱差不多都在卫靖泽手里，因为都存在他的卡里，每次领了钱，老汉都怕不安全，就让卫靖泽存银行去。 老汉说：“借点就借点吧，这年头谁做房子不借钱的？他说要做三个头的房子，那是要花不少钱了。” 几个头的房子，一般是指一层房子正面有几个窗户加门框，一般是一个窗户或者一个门为一个房间，这样意思就是朝正面就有三个房，后面对应也有三个房间的面积，再加上现在一般都做两层的楼房，所以肯定面积不小，自然是造价也不低了。 老汉说借，卫靖泽也没有意见，乡里乡亲的，也是你家欠我点，我家欠你点，欠债的关系还真是难以一笔说清。而老汉这里，倒是跟别人的债务往来不多，以前他的钱都给了潘舅舅，手上也没什么余钱，他自己也不爱欠别人钱。现在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家卖谷子卖了将近三万块，虽然买鱼苗花了不少钱，可是大家猜着，祖孙两肯定还有不少钱呢！ 说起建房子，老汉就跟卫靖泽说起乡里做房子的一些习惯来，一般人做新房子，不少都是为了儿子好娶媳妇，没新房子，看亲的时候都要矮一截。做房子的时候，也会尽量选在农闲的时候，那个时候不仅村里人能够来帮忙，别的村的工匠也有时间出来干活。如今，工匠的工钱，从十多年前的一天二三十块，已经涨到了现在一天一百多了，除了工钱，还要管饭，管烟酒，就跟沼气师傅们上门来干活的待遇差不多，另外材料也要花不少钱，买砖买水泥买钢筋，都要看准了买，不同的时候价格也有变化，不同的窑烧出来的砖也不大相同。 至于如今看风水之类的事儿，倒是不那么流行了，大家做房子一般都在自家老房子的基础上盖，风水上倒是没什么讲究了。 卫靖泽听了一耳朵，心里思量着，可能老汉也有要做新房子的想法，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所以没有说出来。 不过，现在手头的钱确实是还差一些，要建新房子，可能要等过年的时候卖掉一批鱼才行。 那边，被树砸伤了的来爷顺利做完了手术，却要在床上躺上两个月才能起身，来老婶不可能天天让女儿女婿帮着做豆腐，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丢下准备大生意，打了电话让儿子儿媳妇回来。 卫靖泽见他们豆腐也没断，而且人家儿子也要回来了，就没有多管了。 第34章 打电话 很快，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建新家里要做新房子了。 一般谁家要做新房子，都会跟村里的人打一声招呼，希望大家到时候腾出时间来，能来干活的来帮忙干活，有钱的也能够借点钱。 建新家建房子，也是因为一家老小挤在老房子里很久了，今年托卫靖泽的福，终于存了点钱，就想着要把房子建起来再说，他家孩子也大了，过几年就该说亲了，总不能说亲的时候没有新房子。 老汉答应了借钱，卫靖泽就没意见，借钱的时候写好借条就可以了，人家开口说希望借两万，卫靖泽算了算手头的钱，觉得可以。 潘建新在村里的口碑还不错，勤劳肯干，他媳妇也是个厉害的角儿，干活麻利，他家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在上高中了，小的那个读初中，反正以后肯定还的上就行了。 农村人也知道，救急不救穷，人家急着借钱的，都是一时的，穷的人家，收入来源少的，那才是可能还不上的。 当然也有些人家，借了钱就不肯还了，一直拖着，有钱也不还，这种人再跟大家借钱的时候，就很难借到钱了。 最后看下来，只有卫靖泽爷孙两个借的比较多，其他的人都是几千的，借的多的，也只有一万块。 说是要建房子，虽然不是现在动工，要等到明年开年的时候，但是现在要开始把能备上的都备上，比如说木料一般是用自家山上的树做横梁之类的，还打听着哪个地方的窑出的砖好，是买红砖还是青砖，水泥哪里买，沙子哪里买，上哪儿去请工程队之类的。 农村破土动工，是一个大工程，要早早的将许多材料准备好，等到时间到了，就把约好的工队拉来动工。 除了土豪人家，一般人家都会为做新房子而准备半年的时间。 很快，村里就有一辆一辆的车进出，都是给送砖、瓦、石头、预制板等建筑材料的。很快潘建新家门口就堆得满满的了，就往外堆。 这些建筑材料放外面也没人偷，太重，也卖不了几个钱，怕风吹雨淋就在上面盖个防水布之类的。 潘建新除了找他们家借了钱，暂时倒是没有需要别的帮忙了。 在来爷摔了大约半个月后，他儿子回来了，背着一个巨大的编织袋，看样子外面并没有混很好。据说是在工程队干活，也是卖力气的活，赚了钱就寄回家还债，一大家子人也没有余下什么钱。 但是他媳妇没有回来，听说是合同说要干到年底，不然就是违约，所以暂时没回来，估计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到家。 爸爸回来了，只有孩子是最高兴的，两个小姑娘准备在卫靖泽家门口做作业的时候，听说爸爸回来了，飞似得往家里跑，估计是听说爸爸回来了，格外开心吧？ 来爷儿子名字叫潘旺家，这名字倒是取得挺不错的，回来之后就在各家走动，打个招呼之类的。 老汉作为村里的长辈，自然也是被拜访的对象之一，老汉还留人家吃顿饭。 卫靖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潘旺家，黑黑瘦瘦的，倒是跟村里种田的汉子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口乡音也还算标准，喝酒那是当水一样喝，跟老汉说话的时候，也挺热情的。 卫靖泽在旁边默默听了一会儿，就发现这人挺爱吹牛的，说自己在外面跟着干过几个大工程，见过多少有钱的老板之类的，有点天花乱坠的意思了。 幸好都是跟老汉在说，卫靖泽跟他不熟，人家也不好意思拉着卫靖泽说这些。 吃饭差不多吃了三个小时，才晃晃悠悠地回去了，卫靖泽过来收拾碗筷，有些惊奇地问老汉：“他嘴皮子这么能说？您没听烦啊？” 老汉呵呵一笑，说：“听听嘛，又无妨，就当下酒解闷了。他那些话，我能信三分就不错了，哪里能够全信呢？全信了我就是个棒槌。” 卫靖泽就知道自己是白操心了，老汉有了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就算是没怎么看过外面的世界，也能够判断里面参掺了多少水分了。当然，聪明的人，活了很多年之后，就会有一些生活经验，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有些人老了，也会干许多糊涂事儿的。有些人更是稀里糊涂过了一辈子。像老汉这样越活越明白的人，并不是特别多。 潘旺家接替了来爷的活，开始做豆腐，豆腐的事情倒是不用的担心什么了，卫靖泽特地观察了几天，发现潘旺家虽然嘴皮上爱吹牛，但是干活还是不错的，做豆腐也是年轻时候做过，虽然不如来爷熟练，倒也中规中矩，陈寒也没嫌弃，卫靖泽就更加不说什么了。 操心着食府的事儿，卫靖泽就想着江延宗现在在做什么呢，也不知道他要解决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人家亲自回去了，要解决的问题估计也是家里的事情了，希望他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吧。 卫靖泽心里想着，正好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还真是江延宗，卫靖泽忍不住乐的咧了嘴，一接通电话，听到对方喂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巴拉巴拉地说：“我刚还在想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就打电话来了。” 江延宗听到卫靖泽这样说，忍不住反问：“真的吗？你刚刚在想我？” 卫靖泽还一边点头一边十分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 江延宗也忍不住笑了笑，说：“真巧啊，我也是刚闲了下来，透口气，就想着找个人说说话，拿出手机，就给你打了电话了。” 卫靖泽也跟着笑了。 “食府还正常吧？” “很正常，光头管得很好，你放心，只是那脾气更躁了，上次一个小徒弟上错了菜，被骂了半个小时。” 卫靖泽想想都觉得能在陈寒手底下坚持的，都是勇士啊。 江延宗乐呵呵地说：“他脾气一直那么坏，改不了了。那你呢？你怎么样？” 第27节 卫靖泽说：“我也挺好啊，每天忙着种菜，这两天快种完了，我爷爷说过两天可能要上山打柴火捡菌子了，那个时候山上信号不太好，接不到电话，打不通你就晚上给我打好了。” 江延宗心想，这丫的脸皮真厚，我什么时候说了要给他打电话了，他倒是好意思说，嘴上却十分顺嘴地回答说：“好，我知道了。” 卫靖泽忍不住问：“那你呢？你现在还好吧？有没有头疼？” 江延宗顺手揉了揉额头，说：“还好，没有以前那么疼了。”听到你的声音，就完全不疼了，江延宗在心里悄悄说。 卫靖泽舒了口气，说：“那就好，你要注意休息，头疼的时候你挺吓人的。” 这个时候卫靖泽有些后悔，如果早点知道他要回去，就准备一些东西给他带回去了，自己用异能种出来的东西，吃着还是对病情有好处的。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江延宗要忙去了，卫靖泽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这天晚上，鸭子们回家的时候，一只鸭子不小心跑出了队伍，急忙跑了回去，还努力装作自己一直是在队伍里的样子，希望卫靖泽不要发现。 事实上，卫靖泽也确实是没有发现，他心里还想着江延宗的事儿呢。 如今，将近三个月大的鸭子们越来越肥硕了，过年的时候可以吃了，不过卫靖泽和老汉都打算让鸭子先下蛋，卖鸭子的事儿，跟食府商量着来，反正还有一些公鸭子在里面。 十月份忙完了地里的事儿，稻子已经在抽穗灌浆了，不过秋收并不赶时间，所以大家依旧慢悠悠地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老汉带着卫靖泽上山打柴，主要是为了过冬做准备，冬天没什么农活了，许多人就窝在家里，烤着火看着电视，十分惬意，冬天还要准备过年什么的，很长一段时间家里不能停火，打柴就很有必要了。 秋天的森林里还是郁郁葱葱的，山上种的大多是针叶树，所以即便已经是秋天了，树叶已经是郁郁葱葱的，风从树顶刮过，都会听见沙沙的声音。 秋天在山上还会有一些蘑菇菌类，有些事可以吃的，有些事不可以的，也不能一概以颜色艳丽的不能吃，长得丑就能吃来判断，还是要根据祖辈传下来的经验，哪种蘑菇喜欢长在朽木上，哪些蘑菇喜欢长在草堆里，哪些蘑菇喜欢长在树的根部，这样，即便是外形很像，也能够判断出到底能不能吃。 卫靖泽还看到了枯木上面长木耳的，一长长一排，但是据说这些都不好吃，所以没有采。 而且，山上还有很多野果子，比如说野柿子、野猕猴桃、甚至这个季节还有一点点野生树莓，树莓一般是八月九月比较多，十月就比较难得见到了，还有栀子花果，据说用来泡酒很好。 卫靖泽都生出一种错觉来了，那就是，山上都是宝。 这山上，是靠上游两条河的山，不像村子后面的山，树是人栽的，隔三差五有人上去，所以物种并不这么丰富。要想收获多的野山菌和果子，就要往这种人很少出现的地方走。 卫靖泽在感叹东西多，老汉却感叹少了：“以前山里的东西还多一些，走几步就能够吓走一只兔子走几步就能踩到一只野鸡！斑鸠经常可以看到。现在难见了。” 第35章 真巧啊 卫靖泽很有兴趣，问：“那怎么现在都少见了？” 他们确实是遇见了几只野鸡，也看到了斑鸠，而且十分难发现，要不是老汉指给他看，还真发现不了。 老汉说：“现在的人作的呗，为了钱，啥事儿干不出来？用药闹黄鳝泥鳅，用弹弓打鸟，一个卖几十块，就无数人来。这几年好了一些，小年轻都出去打工去了，年纪大的也懒得折腾了，他们才安生许多。” 卫靖泽没想到是这样，所以有段时间的情况比现在更差咯？ 不过也可以理解，村民们为了钱，血都敢卖，在山里打几只鸟算什么。 老汉说：“以前山上还有野天麻可以挖，现在挖不到了，都挖干净了。野天麻对头疼特别好。” 卫靖泽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词：“对头疼很好？” 老汉点头：“是啊，以前头疼就爱吃点天麻，真的不错，现在野天麻少了。” “哪里有呢？咱们今天好像没看到。” “那还得往山上走，高高走，不好找。” 卫靖泽干脆挑开了话说：“爷爷，延宗就有头疼的毛病，而且很厉害，如果哪里有天麻，您可要告诉我啊！” 老汉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儿，有些惊讶：“还有这事儿？” 卫靖泽点头：“医生也说治不好，我想着，弄点野天麻给他吃吃看，或许能够起点作用呢？” 老汉想了想，点头说：“那成，明天咱们也没啥事儿干，就上山上去看看，看看发出来了没有。” 卫靖泽高兴地点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老汉还扯了一把野韭菜，说是比自家种的还要香。 除了冬天的时候，农村一般是不缺这种野味的。 第二天，卫靖泽一大早起来做了饭，煮了猪食，又把鸭子和羊赶到了河边，让大风好生看着，自己跟着老汉又进山去了。 山里人来的不多，就没什么路可以走，老汉倒是经验丰富，卫靖泽也经常野外行军，倒是难不倒爷孙两个，两个人进山两个小时，就到了差不多能够找到野天麻的地方了。 老汉在草丛里搜寻，说：“天麻不好生，地方要高，水要够，长得跟草也长得像，眼睛不尖一点，还真不容易找到。” 老汉搜寻了许久，才找到一株小小的天麻，卫靖泽忙看那东西长啥样，自己也帮着开始找，之前没见过天麻长啥样，所以自己也没有把握，现在终于得以见到实物，倒是有了一点底了。 爷孙两个在山上找了一天，才找到小半篓子，卫靖泽觉得太少了，老汉却很满足了，说：“要是前两年来，恐怕你一片叶子都找不到！再说了，咱们总要给人家留点种，明年才可以继续发吧？”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决定就先这样了。 卫靖泽本想着这东西让陈寒给江延宗送过去的，可是转念想想，就小半篓子野天麻，这么送过去也挺磕碜的，还不如捎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已经黑的只能隐约看见绿色的莲子，比如说最近收的一些水果，橙子之类的，还有山上收的野板栗。 板栗树在叉水村只有一棵，还是别人家种的，也不好去跟人家要，听说山上的野生板栗不少，卫靖泽就找了两天时间，去山上找。 种植的板栗树会比较高大，但是野生的板栗树比较矮小，跟灌木似得，而且野生板栗很小，跟种出来的板栗没法比，胜在味道还不错。 附近的野生板栗早就被孩子们跟蝗虫似得摘光了，板栗外面包裹着刺球，孩子们也有不少办法，先把它扔地上，穿着鞋来回在地上搓，搓过之后，刺就折了，就不那么扎人了，就可以想办法打开取出里面的真正的板栗了。 卫靖泽这些日子尽忙一些上山下河的事儿，累的晚上爬到床上就昏昏欲睡了。 晚上，正迷糊着，突然听到手机响，卫靖泽拿过来一看，竟然是江延宗打了电话过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叫我晚上给你打电话，现在应该可以吧？” 卫靖泽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刚差点就睡着了。” 江延宗忍不住笑了，说：“你也适应了乡村的作息时间了。” 其实平时这个时候，卫靖泽都会上上网，查查资料什么的，毕竟人不能太落后啊。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卫靖泽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问江延宗。 江延宗说：“确实是有些事儿找你，我这边需要一些你们村的农产品，用来送礼，你能够给我准备一些，让陈寒送过来吗？” 卫靖泽说：“正好，我也有东西要捎给你呢！你都要我准备什么？” 江延宗说：“能准备什么就多准备一些吧，除了给食府留下经营用的食材，能有多的，就都给我送来，价格跟食府一样。” 卫靖泽哦了一声，说：“鸡鸭猪什么的还好说，送到你那里是活的，可是菜一摘下来，就会开始变得不新鲜了，你确定也要吗？” 江延宗说：“要，当然要。” 上次那群朋友拉回来的东西，菜都是恹恹的，人家也吃得欢，还说好吃，这次应该也没有问题。 卫靖泽却想着，自己要用异能让蔬菜先沉睡比较好，降低了生命活动，变焉的速度就慢一些了，看上去也会新鲜许多。 卫靖泽正想着，江延宗又问：“你有什么好东西要捎给我？” 卫靖泽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野天麻，我爷爷说对头疼好，我给你捎过去，你吃吃看，有没有用。” “那行，谢谢你了。” 江延宗回到帝都之后，是受到了不少人的围追堵截，都问他那些米啊菜啊肉啊，都是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啊，能不能运点过来，就算是价格贵也没关系啊！ 那群损友是直后悔没有多搬点回家，应该把后座和前面的副驾驶都塞满才是。 江延宗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找卫靖泽求救了。 江延宗在帝都的关系就是这些人，关系是需要维持的，所以江延宗也愿意花点本钱来维护。他江延宗还要在商海里扑腾，这关系就不能丢了。 第二天，卫靖泽起床之后，就开始跟大家商量这个事儿，什么鸡鸭鹅猪，自己河里的鱼，大家地里多的菜，都给收罗上来。 听说江先生又要大批收购，可把大家都高兴得不行，忙把自家多出来的东西都送来了。 猪收罗出了五头，鸡有几十只，鸭有十几只，鹅只有两只，还有一些蔬菜之类的，甚至还收罗了几斤干红枣，这干红枣就是打了自家的红枣自己晒的，没有经过任何工业工序，卫靖泽决定先让陈寒的舌头试试，看看味道再说。 花了三天时间收罗了上来，卫靖泽忙让陈寒亲自过来接手，交给别人不放心。 陈寒来了，摸着屁股说：“真是累死我了。” 因为江延宗不在，他的车也不在，估计是停在机场的停车场了，等回来了再去取。他那等豪车，别人取还取不出来。 陈寒是坐着收菜的车来的，所以把屁股颠得不行。 卫靖泽把东西都让他过了过眼，陈寒表示知道了，然后陈寒尝了尝枣子，尝了尝橙子之类的，都说可以，就让小徒弟们拿去装箱了。 陈寒摸着屁股问卫靖泽：“我说兄弟，你们村也赚了不少钱了，为什么不把路修一修啊！要是今天不绕那么远，我这屁股也不会这么疼了。” 如果是江延宗，肯定会说，你真是娇气的不行。 可是卫靖泽不会说故意刺人的话，只说：“这个事情我会跟村里提议的，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大家手里也没有多少余钱。” 陈寒见自己只是抱怨一下，卫靖泽还当了真了，只能摆摆手说：“得了，今天我就在你们家吃顿饭再回去，不能白受了这颠簸。” 卫靖泽没意见，有陈寒在，他还不用做饭呢。 陈寒在家里搜罗来搜罗去，还真搜罗出了一些东西，发现了野山菌和野韭菜的时候，这家伙眼睛都绿了：“你小子，藏了好吃的也不告诉我！” 卫靖泽无奈，说：“野韭菜是我爷爷路边随便挖的，野山菌也这么点，我还担心不够一顿饭呢，这么点怕你嫌少。” 陈寒确实是嫌少，可是卫靖泽这样说了，他反而不好埋怨了，还说：“不少不少，够做个小鸡炖蘑菇了。” 于是家里的小鸡崽儿牺牲了一只。 卫靖泽忙活着煮猪食，小猪们正叫得欢呢。 陈寒带着东西回食府了，很快就安排人将东西给江延宗送过去了，中间还有卫靖泽给江延宗的野天麻和野板栗之类的东西，相对于那些精心打理过的菜，这些倒是显得灰扑扑的，一点都不起眼。 江延宗隔天就收到了一大车货，里面鸡鸭鹅吵成一团，五头猪躺在地上直哼哼，还有几大箱子鱼，各种品种都有，还有打理的整整齐齐的青菜。 江延宗刚派人把东西梳理好，一群人就上门来了，这风声还真是传得快，估计是怕别人抢了先，自家就没了，所以一窝蜂全来了。 幸好江延宗心里有一本账，拿到单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如何分配了，便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大家给分了。 第36章 真心意 除了几只猪，其他的东西都被分得一干二净，江延宗暗暗庆幸，自己早已经将卫靖泽给自己准备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诶？江少，这次怎么没有米啊！我奶奶就惦记上次的米，说那米耐嚼，好吃。” “对啊，米呢？” 上次大家是一哄而上，每个人只拉了一袋米回来，一袋米也就二三十斤，相对于食府的几千斤米，确实是不多，可是每家每户人都不少啊，吃了不到一个月就吃完了，每个人都差点被家里念死了，花那么多钱买那么一辆车，竟然装那么点东西回来，真是白瞎了。诶！妈！你听我说，我的兰博基尼不是大货车啊！而且，我进门的时候你不是说我拉了一堆破烂回来吗？ 第28节 没办法，女人就是这么不讲理。 江延宗无奈，说：“人家稻谷一年只种两季，早稻已经被收卖掉了，现在晚稻还没收，想要好吃的米，也还要等等。” “那……我跟你预订吧！”脑子转得快的人立马说，为了回去少受点责骂，也是够拼的。 别人也立马附和：“对对对！预订！我要预定一千斤！” “哇！那么多？我也要！” 江延宗说：“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不知道他们晚稻能收多少，不过呢，你们可以先回去商量一下，看看半年能吃多少米，到时候再来告诉我，我帮你们问问，米够吃到明年早稻收割，就可以买新米吃了。” 一个家庭一年也吃不了一千斤啊，除非是十几人的大家庭。可是这些人，除了妈妈和奶奶之类的，还有谁天天在家里吃饭的？ 他们也是张口就来。 众人觉得也对，便不纠缠江延宗了。 大家做鸟兽散去之后，江延宗才悠悠然回房，将卫靖泽捎给自己的东西一袋一袋拖出来。 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是泥巴糊住的什么东西，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天麻，可以炖汤吃。另一袋，写着野生板栗，干吃。还有橙子之类的，好几样东西，都是用毫不起眼的袋子装着的，一般人看见了也不会觉得是什么宝贝。 可是江延宗却觉得这些都是宝贝，无与伦比的宝贝，因为这是一份心意，一份只为江延宗着想，并细心为他准备的心意。说来好笑，江延宗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收到的精致的礼物也有不少，可是真正想这几个灰扑扑的袋子一样，送到他心坎上的却并不多。 等做饭的阿姨来了，卫靖泽将天麻的袋子递了过去，说：“今天晚上用来炖汤吃。” 做饭阿姨还惊疑不定，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江延宗收到东西之后，就发信息告诉江延宗，他收到了，卫靖泽也放心了。 晚上，卫靖泽主动给江延宗打了电话。“你吃了天麻吗？” 江延宗嗯了一声，说：“吃了。” 其实他自从出现头疼的情况之后，就开始吃天麻了，但是效果并不明显，但是这一次，江延宗一口气吃掉了所有的天麻，现在还感觉肚子鼓鼓的。 卫靖泽说：“那就好，我爷爷说野天麻对头疼很有好处的。” 江延宗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孩子，卫靖泽因为不放心而不断地唠叨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不让人省心吗？ 卫靖泽问起了那些鸡鸭鹅和菜的情况怎么样了。 鸡鸭鹅当然还是活蹦乱跳的，猪是睡了一路睡过来的，难得的是，菜还十分新鲜水灵，就像是当天从地里摘回来的一样。 几只猪因为大家分配不均，只好先送去屠宰场，等宰好了，再由各家分配。 卫靖泽悄悄说：“你要是赶不及来过年，我悄悄给你送头猪过去，不让人看见。” 江延宗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卫靖泽在电话里还故意压低声音，好像真的怕那些人听到一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放心吧，过年我应该能回去的。” “你不用陪家里人过年吗？”卫靖泽问。 江延宗语气平平说：“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卫靖泽听了就有些心疼，他自己是一个人度过了那么多年，明白没有亲人的滋味，所以当他感受到老汉的生命力，竟然跟自己有那么高的亲和度的时候，他就不顾一切跟着他跑来乡下了。没有家人，形单影只，就算是在部队，别人接到家里的电话、信件和包裹，自己心里都是有些疙瘩的，羡慕嫉妒恨，都已经难以描述那种感觉了。 于是卫靖泽说：“行，那你过来，我们一起过年。” 江延宗回答的很快：“好！” 卫靖泽听到这个回到突然就觉得心安起来，在一起过年，是不是就像家人一样了呢？ 卫靖泽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江延宗又说起了另一个事儿：“稻子快收了吧？” 卫靖泽还有些茫然，怎么话题换的那么快，只是回答：“是啊。” 江延宗说：“我已经帮你们村找好买家了。” 卫靖泽楞了一下，问：“那么快？” “快不好吗？” “当然好，只是会不会太快了。” 江延宗说：“不会，你让大家把谷子晒好，然后你帮我收，送到陈寒那里打成，然后送过来给我。” 卫靖泽忙问：“这村子里打出来的谷子可有十多万斤，你确定要我帮你收？” 江延宗肯定的说：“当然！” “可是那么大的数额，要花不少钱，你就那么相信我？” “我信你，就像你信我一样。” 就像自己相信他一样？卫靖泽有些糊涂了，他也不知道江延宗怎么就肯定自己相信他了。 江延宗还在说：“一百斤稻子打出来的米大概是八十斤，你们村的米打出来可能要多个两三斤。就算是我三百块收一百斤稻子，打出来之后，到了这边，十块钱一斤，也会有人抢着买的。” 卫靖泽也惊讶了，十块钱一斤？超市里的米也才两三块钱一斤啊！就算是贵的，人家也不过五块钱一斤呢！十块钱一斤，一般人是吃不起了。 不过江延宗如此有信心，卫靖泽也没有怀疑，只决定帮着江延宗把稻子收购上来。 江延宗还说：“这一次，就算是咱们合伙做吧！” 卫靖泽觉得自己占便宜了，江延宗自己来收稻子，一样能收上去，但是江延宗就说，交给他自己很放心。于是卫靖泽就答应了，算是合伙做的生意。 卫靖泽想起不只有一种稻谷，便问江延宗是不是糯米也要，江延宗很肯定地说要。 糯米可以做成各种小吃，价格比普通的稻谷还要贵，过年期间，更是有着不小的需求。 两个人一聊，就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卫靖泽挂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热得发烫了，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这应该是他打过最长的一个电话了。 今年的晚稻，在卫靖泽和老汉的带领下，村里其他的人都没有撒化肥，也没有打农药，只用绿肥肥田，当然撒下去的肥料肯定不少就是了，毕竟绿肥的肥力是比不上化肥的，要想稻子长得又快又好，就要保证充足的肥力才行。 等卫靖泽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高兴极了，卖菜也是量小，虽然每个月能够拿个几千块，可是相比较这样大量的收购稻谷以来，实在是查了一些，一次性能拿上万吧。 卫靖泽在十一月初的会上提醒大家：“我已经让我爷爷估算过每块田的产量了，每家每户大约能够打出多少稻子来，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数，想偷偷加点陈谷子或者别的地方的谷子，我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下面一个声音嗤笑道：“不就是不信任大家伙儿嘛！” 卫靖泽一看，又是那个小刚。 “信任大家伙儿，就不这么做了？这是一笔几十万的生意，外面的人都知道钱归钱，交情归交情！我这么干，一个是免得到时候发生了什么误会，大家讲不清，另一个，也是防范于未然，保证咱们村的利益，免得谁动了一下歪脑筋，就毁了整个村的生意！你要是气我这样做，觉得不信任你的人品，那你完全可以不卖给我。” 卫靖泽也不是泥捏的人，这小刚明面暗地里显然都对他不怎么样，卫靖泽平时远着就算了，这个时候扫面子，卫靖泽也不是吃干饭的。 老汉在旁边抽了一口烟，说：“这法子是我给小泽想的，谁要是有意见，冲我来，他年轻，不懂啥事儿，我这个做爷爷的，当然要给他把把关。” 老汉是力挺自己的孙子。 其他的人立马都开始表态，说理解卫靖泽这么干。大家能保证自己不做亏心事，可是不能保证旁人不做啊，要是毁了这一单生意，今年的钱挣不着了不说，以后的钱都挣不着了，何必为了一时之气，断了自己的财源。 潘建新第一个说：“小泽，我家过两天就打谷子了，到时候我晒好了，就叫你来称！妈的，今年谁要是坏了这笔生意，老子跟他没完！老子还靠这笔钱做房子呢！” 谁都知道他要做新房子了，正是缺钱的时候，心情大家都理解。 立马也有其他几家纷纷表示自己晒好了谷子就叫卫靖泽过来称。 一时之间，小刚跟个跳梁小丑一般，被大家臊得脸通红，幸亏这个时候天黑，也看不大出来。 第37章 收谷子 对于这样的效果，卫靖泽很满意，不是他故意要下潘刚的面子，而是作为代理人的他，必须有一些威信，如果大家伙儿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直接嚷嚷出来，以后自己就压不住场子，这生意也没法做了。 老汉对着自己的孙子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做得好，卫靖泽也只有傻笑的，爷爷不觉得他做的不对，那就够了。 秋收倒不用像夏收那样抢时间，不过因为卫靖泽放出来的话，大家的热情高涨，感觉一万多块就在眼前晃荡了。 在农村，要一次性挣一万多块可不容易。 卫靖泽还是去粮食站租了收割机，老汉本不想的，但是卫靖泽觉得，收稻子的活儿太累了，而且租收割机也花不了几个钱，能让爷爷少受点累，这钱就花的值，老汉就被说动了。 说起来，女儿离开家之后，老汉就没有被这样孝敬过了，想想都有些唏嘘感叹呢。 卫靖泽正忙活着收稻子，陈寒就打电话告诉卫靖泽，江延宗已经把收稻子的钱转过来了，他有时间就去拿一下，用现金还是转账结算，都随便卫靖泽，只要账目做的清楚就可以了。不过卫靖泽要自己去食府拿，陈寒是不想再被颠着来叉水村了，他屁股受不住。 卫靖泽觉得意外，没想到江延宗会把那么大一笔钱交给自己，有些受宠若惊感觉。既然人家对他那么信任，他自然也是要对的起这份信任的。 为了腾出时间来忙这个事儿，卫靖泽赶紧先把自家的谷子晒了，然后称了，找了村里几个年长的老人来作见证，称出来的普通稻子有七千多斤，还有两千多进的糯米，也叫江米。糯米市价比普通米要高，所以江延宗给的定价也更高，一担糯米比普通米还要贵一百块，简直是天价了。 村里不少人都后悔种少了糯米，不少人都只种了够自家吃的糯米，真是后悔极了。 晚稻卫靖泽也没留，留的早稻已经够祖孙两个吃到明年了，只留了一些糯米好过年。 为了避免有些人说钱没给他们，卫靖泽就去银行取了一部分钱，然后谁家说稻子晒好了，他就揣着钱上门去称。 卫靖泽上门的第一家就是潘建新家，因为潘建新最为配合，而且早就说了要他上门去称稻子。而卫靖泽也把老汉带上了为的就是让他帮忙鉴别一下，稻子成色如何，有没有掺其他的稻子进去，不能坏了稻子的质量。 老汉上前，随手抓了几粒谷子看了看，又放了一粒进自己的嘴里，晒得也够干了，于是老汉冲着卫靖泽点了点头，说：“挺不错的，可以收了。” 卫靖泽就放心了，正好有几个人来看称谷子，卫靖泽就请这几个人做个见证，读称、算钱、给钱之类的，都有个见证。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这笔生意利润空间很不错，而潘建新上次又出声给了他支持，所以卫靖泽在称的时候，也颇为照顾，数目稍微给放宽了一些。 这些老农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卫靖泽给潘建新家放了水，潘建新也很高兴，这一年，他家也是收了上万斤稻子，除开自家吃的，也能卖掉万斤左右，到手的钱可都是自己的，这样来年做房子的钱就多一些，就不用愁那么多了。 花了几个小时才把上万斤的稻子称完，卫靖泽用计算器给人算一共多少斤，两种稻子加起来，一共多少钱。 算到最后，零头也给填满了，潘建新拍着卫靖泽的肩膀直说是好兄弟，卫靖泽笑着说：“新哥你给我面子，我当然也给你面子了，反正多劳多得。你家几头猪，我也看着呢。” 潘建新就笑得更开心了，他娘老子和媳妇都拼死拼活的干，家里还养了几头猪，到年底就能卖了，估计也能够卖上几万块，想想都心里乐开花。 当着众人的面，卫靖泽点了钱，又用验钞机给验了一遍，证明都是真钱，然后验钞机也会点一遍数，再让潘建新和他的娘以及媳妇都一起最后点一遍，确定数目和钱都没有问题，双方写个条子，这笔交易算是达成了。 其他的人看着那一摞红票子，也是羡慕不已。 旁边一人问卫靖泽：“这是江先生的钱啊？” 卫靖泽点头：“当然了，我哪来这么多钱啊？” 众人觉得意外，没想到江先生这样信任卫靖泽，这么大笔钱，说给人家就给人家拿着，一点都不怕卫靖泽跑了。 也许，他们理解不了这种信任的感觉吧。 将潘建新家的谷子拉回家，老汉的房子又塞得满满的了。 这一晚上，全村人都知道潘建新家的谷子卖了三万块，小泽人好，还给多算了点，不像那些收粮食的商贩，使劲给你压秤不说，还给抹零头，相比起来，小泽这个厚道多了！而且，人家是当面点钱！点三轮，还用验钞机验，根本不用怕假币！以前将谷子卖给商贩，还担心会收到假币呢，有时候一摞真钱里面夹了几张假的，等你发现的时候，人家人影都找不到了，拿着几张假币真是欲哭无泪啊。 说来说去，还是都觉得卫靖泽厚道，一季稻子卖三万块的事儿，以前谁敢想啊？现在是真真的在眼前了！ 第29节 卫靖泽在离开之前，还叮嘱潘建新一定要把钱藏好，这个事儿传出去了，村里人自然知道了卫靖泽收谷子的好处，但是也容易招小偷惦记。 潘建新对卫靖泽感激的不行，真觉得这小伙子真是太厚道了。 卫靖泽只是做了自己能做的而已，并不觉得很骄傲。 这天晚上，就有好几个人来让卫靖泽去他家收谷子，卫靖泽一一答应了。 晚上，卫靖泽就觉得浑身累啊，除了因为称谷子，还有算账的问题，虽然都是戳戳计算器的事儿，可是卫靖泽担心算错账，所以格外细心，可算账也不是卫靖泽的能耐，所以挺辛苦的，想着要是有个会计就好了，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尽管很累，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卫靖泽就叫了车，拖着上万斤的稻子去了食府，交给陈寒，让陈寒打成米，装好之后，送去帝都给江延宗。 这些天，食府的打米机就没有停止过工作，人起来就开机，直到人睡下，才关掉。 把稻子交给陈寒之后，卫靖泽先去了一趟镇上，取了钱，才回来。 第二天，收了两家的稻子，另外几家的稻子让老汉去看了，老汉说还需要晒晒，卫靖泽就暂时不收，稻子含水多是重一些，但是容易发霉，打出来的米也不好存放，所以一定要晒干了才行。 有了对比，才发现，卫靖泽其实也是有区别对待的，像对潘建新家，卫靖泽就松一些，九十九斤可能给你算一百斤，但是其他的人家，关系不那么好的，那就还是算九十九斤，不会少你的，但是也不会给你多算。 落在众人的眼里，便都有了思量。小泽虽然不是村长，可是人家掌握着村里的生计，大家都得通过他卖东西给江先生，得罪了他没什么好处，相反，如果跟他关系好一些，反而能够得到一些照顾。所以，像小刚那样，为了一时之气，得罪卫靖泽，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儿，或许还会拖累家里人。 无形之中，卫靖泽在众人心目中，地位有了抬升。 这也是农村基层很正常的现象，大家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你能够给好处，你掌握的资源多，人家自然而然愿意敬着你让着你，哪怕你年纪小一些，甚至人坏，都没关系。那些掌握着村里的资源的乡贤，如村长、村书记之一类的，早就尝到了其中的好处，所以将村里的资源死死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并且一代一代传下去，除非出现重大变故，这种传承关系，就会一直延续下去。 其实卫靖泽也不想这么做，他也想对大家公平一些，可是有些人不是你敬着他他就敬着你的，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如果你不强势一些，人家就骑到你的头上来作威作福。 或许人性如此，现实中的人际关系远不如一些文艺作品中那么美好。 收了稻子，傍晚，卫靖泽就去河边把鸭子和羊赶回来。 鸭子如今已经学会走队形了，当然不可能像部队那样，同时出右脚或者同时出左脚，能够走成一个方阵，已经十分难得了。 卫靖泽如往常一样，扛着一个篓子，来到河边，吹了一声口哨，大风就跳了起来，朝着他跑过来，尾巴甩的飞快。 卫靖泽摸了摸大风，说：“今天辛苦你啦！等有时间了，就放你假，让你好好玩！” “汪汪！”大风十分开心，围着卫靖泽转了一圈，然后突然跑到附近的草丛里钻了一会儿，又跑回卫靖泽身边，拱了拱他的手，卫靖泽摊开手，大风就把一个圆润的东西吐在他的手里。卫靖泽定睛一看，嘿，竟然是一个鸭蛋！ 鸭子一般是要等到四个月左右大的时候才开始下蛋的，没想到这些鸭子才三个月左右，就下蛋了，真是令人惊讶。 卫靖泽忙夸奖大风：“你做的真好！真是聪明啊！不然这个蛋就被藏起来看不见了！” 大风十分高兴，连走路都十分轻快。 卫靖泽家的鸭子也挺肥大了，但是真没想到这么大就开始下蛋了，确实是一个惊喜。 第38章 咸鸭蛋 卫靖泽和老汉商量过后，决定把这十分具有意义的第一个蛋给大风吃，这些天大风守着家里的鸭子，也真的是十分辛苦啊！ 卫靖泽把鸭蛋煮熟了，给了大风，大风还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吃掉啦，看样子有些舍不得吃呢。 有了第一枚鸭蛋，其他的鸭子估计也很快就要产蛋了，卫靖泽从这天一有，每天还要另外拿一个篮子，去河边看看鸭子有没有在草丛里下蛋。 鸡是营养充足的情况下，它会每天都下蛋，厉害的鸡能一天下两个，但是鸭子不是，鸭子一个星期能下四个蛋就说明是很有下蛋能力的鸭子了，好的鸭子还能够生双黄蛋。最有名的高邮鸭蛋，就经常出现双黄蛋。 果然从这天开始，卫靖泽就开始陆陆续续捡到一些鸭蛋了，每次捡鸭蛋的时候，真是一本满足啊！大风每次都能够帮着把鸭子下得十分偏僻的鸭蛋都找出来，狗鼻子真是太灵敏了。 卫靖泽想着，等到这段时间收谷子的事儿忙完了，就要在这附近做个鸭子窝才行，老是在草丛里下蛋也不太好，万一被什么东西给偷走了，多划不来啊！ 鸭子下蛋了，最开心的是陈寒了，因为他可以开始用鸭蛋做各种美食了。 鸭蛋最出名的食物应该是咸鸭蛋，咸鸭蛋咸味适口，在切开的时候，里面的蛋黄像油一样流出来，真是无比诱人，吃面、喝粥、吃饼等等时候做配菜，真是绝佳啊！ 卫靖泽将第一批鸭蛋送去食府给陈寒，陈寒看到个个青皮的鸭蛋就眼睛都亮了，接过鸭蛋说：“等鸭蛋做好了，我给你一些尝尝，保证你天天早上想要吃！” 卫靖泽说：“先给延宗做一些吧，他一个人在帝都，估计吃饭都会想你的手艺呢！” 江延宗平时不娇气，可是如果头疼起来，真是一个难以伺候的少爷，真的担心他一个人在帝都，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陈寒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确实是应该让江延宗尝尝，毕竟江延宗才是这食府的老板！ 说完鸭蛋的事儿，陈寒又说起了酱的事儿：“酱我已经试过菜了，挺不错的，以后每个月大概需要两罐酱，你能跟那婆婆说说嘛？” 卫靖泽点头：“当然没问题。” 陈寒说：“还有另一个事儿，豆芽，以后能多发一点嘛？两筐不够用了。” “黄豆还是绿豆？” “绿豆最好咯，黄豆不如绿豆来的精致爽口嘛。” “我家的绿豆怕是不够用了，能用市面上买的绿豆发么？” “能保证口味，当然可以了。” 卫靖泽有些担心市面上买的绿豆发出来的豆芽不如自家的绿豆发的好吃，不过还是先试试吧。 回到家，这收谷子的事儿还没完，村里已经收了将近一半了，还有大约一半没有收。 趁着去瞎婆子家收谷子的功夫，卫靖泽把陈寒要两罐酱的事儿说了，瞎婆子也十分开心，本想着一个月能用一罐就不错了，要两罐，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一个月就有四百块呢。这做酱的原料倒是不怎么值钱，就是要费一些心神。 瞎婆子乐呵呵地说：“那行，今年冬天，我要多种一些油菜，用自家榨出来的油才香呢！” 瞎婆子因为只有一个人劳作，所以才种了三亩田，以前眼睛不好的时候，连种着三亩田都特别吃力，不过她的谷子也买了几千块。收的糯米倒是没肯卖，说要留给伟伟做糍粑和年糕吃。 卫靖泽也是十分佩服这小老太太，对于这老太太爱钱的程度，卫靖泽深有体会，但是老太太能够守住自己的心，说要把糯米都给自己的孙子吃，也是慈爱之心难得啊。 拿了钱，瞎婆子就想还卫靖泽钱。卫靖泽没有多推辞，就收下了。 瞎婆子把剩下的薄薄的一叠钱放进口袋里，拍了拍衣服说：“这下好了，把你的钱还了，我就安心多了，其他的人的钱，我也只能慢慢还了。” 卫靖泽说：“您还是先留点钱过年吧，总不能让伟伟什么都没有过年吧？” “我晓得呢！你呀，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还来操心我的事儿，你累不累呀？” 卫靖泽笑呵呵地说：“我年轻，哪里会累？” 这瞎婆子眼睛好了之后，不仅家里干净了许多，连脾气也好了一些，对卫靖泽，她是格外的感恩的。 收完瞎婆子家的，卫靖泽就去潘刚家，村里人都叫潘刚做小刚的。 祖孙两个来到潘刚家，潘刚也是父亲不在了，有个娘老子和一个媳妇，跟潘建新有点像，不过潘建新孩子都挺大了，而潘刚的媳妇还挺着大肚子，估摸着年尾就要生了。 两家房子是挨在一起的，旁边那家是潘刚的伯伯家，潘刚伯伯家情况比潘刚家稍微好一点，不过人家也是可怜人家，大儿子因为意外去世了，弄得媳妇的身体也不好了，幸亏还有个小儿子。 小儿子跟潘刚是堂兄弟，卫靖泽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叫潘红亮，是个瘦瘦的男孩子，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据说也是没考上大学，出去打工打了几年，又回来了，他妈不想他在外面吃苦，所以他就回来务农了。估计是因为失去了第一个儿子，对唯一剩下的儿子就格外在意了吧。 祖孙两个来到这潘刚家里，潘刚媳妇就端着椅子来给两个人坐，看上去很热情，跟潘刚的态度完全不同。 潘刚被从外面叫回来，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跟老汉问了一声好之后，就开始说自家的谷子情况如何。 老汉看了看，颗粒饱满，整体看上去色泽一样，金黄金黄的，应该是没有掺陈谷子的，陈谷子的颜色会比新谷子要灰暗一些，老农比较能看出来。 见老汉点了头，卫靖泽转头跟潘刚解释说：“不好意思，这是每家都要经过的程序，我没什么种田经验，所以就让我爷爷看看。” 人家态度不好，卫靖泽该做到的还是要做到的，在部队，卫靖泽学的最多的，就是责任两个字，不管别人如何，自己该如何做，就是如何做，这点不能轻易改变。 潘刚回应并不热烈，倒是他媳妇，那个叫丽丽的，解释说：“他一直是这个脾气性格，你们不要见怪，他嘴上不爱说，心里可是明白的。” 卫靖泽看了潘刚一眼，见他并没有因为丽丽的解释而生气之类的，显然丽丽的解释是符合他的想法的，卫靖泽也稍微放心了，只要不跟自己对着来就行。 潘刚说：“我去找红亮来帮着看看。” 卫靖泽没意见，人再多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就是那么实打实地来。 潘刚的娘也在，外面又有几个探头探脑的村里人，丽丽都热情地招呼了进来，端茶看座，十分热闹。 这些人可能也是因为知道小刚跟卫靖泽的呛声，所以才过来看看的，万一有什么好戏看呢？ 不过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潘刚今天并没有针对卫靖泽的意思。 在众人的见证下，一袋一袋谷子被拖出来，经老汉的过眼之后，就放到了磅秤上，称出重量，记下来，最后统一算价格。 看热闹的人还以为卫靖泽会给潘刚吃点小苦头之类的，没想到一点也没有，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没有像潘建新家那么松，却也没有占便宜。 众人对卫靖泽的印象就更好了，人家这肚量多大，潘刚给当场下面子，人家也没有使绊子，像这样厚道的人，真的难找啊！ 潘刚的娘和丽丽是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对方松了一口气，就怕潘刚这个时候突然犯倔脾气，人家小泽一不高兴，不收这谷子了，到时候只能用市价卖出去，得损失多少钱啊！ 潘刚家里也是卖了几千斤谷子，得了万多块钱，潘刚本身对这事儿是没有一点意见的。 钱货两清，卫靖泽就将谷子往家里拉。 回到家里，老汉又仔细检查了几袋谷子，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坐下来歇口气。 卫靖泽刚把钱重新算了一遍，发现没问题，便问老汉：“爷爷，您这是忙啥呢？” 老汉吐出一口气，说：“我这不是有些担心嘛，所以就看看，幸亏那小子没有闹什么事儿。” 原来老汉是那么不放心潘刚的。 老汉说：“小刚跟伟伟有点像，亲爸死得早，所以都靠自己，养成的脾气也大。好在有他大伯照看着，也没出过什么事儿。这孩子就是脾气直，肠子也直，脑筋转弯转的慢，所以容易被人撺掇着出头。好在他娘给他看的媳妇不错，那媳妇还是有些脑子的。” 卫靖泽想想今天丽丽的言行，再想想潘刚对自己媳妇的态度，确实是如此。 丽丽可能是潘刚的娘精心为自己的儿子选的，所以婆媳关系不错，家里也和谐，是难得的没怎么闹婆媳矛盾的一家。 对于潘刚，卫靖泽现在也多了一份理解，从小靠自己出头，脾气难免冲一些，自己能够理解伟伟，也应该可以理解潘刚，潘刚这人没有坏心思，只是脾气太大了一些。 歇会儿，就该煮猪食和做饭了，后面的猪已经叫的震天响了。 第39章 很想念 祖孙两在桌上说起了事儿，老汉说最近收到两个请柬，都是请去参加婚礼的，收完晚稻，大家都有些时间来忙活这种事情了。 “那到时候您自个儿去，要是电摩托不会骑，就骑那个三轮车，还能拉两个人跟你一起去。” 老汉就忍不住笑了，说：“哪有骑着三轮车走亲戚的。” “反正能省力就行了，要是您不乐意，明个儿就买个小车给你开，就没人笑话你了。” 老汉更乐了，说：“给我买小车做什么，我又不会开，电摩托我会骑，就骑那个。” 其实老汉骑小电驴的时候不多，卫靖泽还担心他骑不好呢。 走亲戚的人家，是老汉自己那一辈的亲戚了，有已经去世的老伴那边的亲戚，也有自己嫁出去的姐妹，大家都老了，家里儿孙事情多，走动的也就不如年轻的时候频繁了。 第30节 老汉倒是想带着卫靖泽去，可是想着卫靖泽那么忙，估计也没时间，就盘算着等过年的时候，把家里的亲戚都请过来，吃个饭，认认亲，总不能让长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晚辈，让晚辈不知道有这样一门亲。 卫靖泽忙完收谷子的事儿，还要忙摘莲蓬的事儿，屋里屋外的事儿够他忙的了。 在卫靖泽忙着收稻谷的时候，孩子们也期中考试了。 期中考试是仅次于期末考试的重要考试，村子里的孩子考的成绩都不一样，有考得好的也有考得差的，卫靖泽比较关注的伟伟考得还不错，卫靖泽挺高兴的。 “泽哥，你说过，每门考了八十分，就给我们发本子的啊！” 卫靖泽一抬头，就看到黄婶子的孙女潘兰正跟自己说话。黄婶子就是揭发五堂婶家用别的猪以次充好的事情的人，卫靖泽也发现黄婶子是个厉害人物，连带着她小孙女都是嘴皮子极为利落的。 另外还有几个小孩子在，估计是没有这潘兰的胆子大，所以只是看着卫靖泽，没敢说话。 卫靖泽说：“确实，你们把卷纸都拿过来，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都考了那么高的分。” 孩子们顿时一喜，忙把各自的卷纸拿出来。 从潘兰开始，卫靖泽一张一张的看，给潘兰说：“这道题多容易，你一粗心，就写错了是不是？这道题，有点难度，你竟然做出来了，挺厉害啊！这道题……你看，其实很多题目你都会做，只是不小心做错了，所以才八十分，不然可以得九十分以上呢！” 潘兰点头，心服口服。 卫靖泽拿了一个本子给她，说：“下次再接再厉，两门都考了九十分，我奖励你两个本子！” 潘兰顿时眼睛一亮：“太好啦！泽哥，你好讲道理！” 其实是想说讲信用吧？卫靖泽也忍不住想笑。 后面几个孩子都是这样，一一指点之后，鼓励了一番，拿到本子的孩子兴高采烈，没有拿到的，眼巴巴的看着，十分羡慕。卫靖泽在网上买的本子，是学校里的人都没有的，拿出来都很让人羡慕呢！ 其中一个叫潘小花的女孩是唯一得了两个九十分以上的，卫靖泽就给了她两个本子，还给了一只铅笔，让她继续努力。 其他的孩子眼神再期盼，再可怜，卫靖泽也是忍住没给，自己不能第一个坏了规矩。 现在没有办法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和条件，只能够先鼓励孩子们自己努力，打好基础了。 许多家长都以为卫靖泽这话是开玩笑呢，没想到人家还真给孩子们发了，顿时有些刮目相看。 而卫靖泽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威望，是空前的高涨，有时候，自己爸妈许诺的东西，都会成为一场空，但是泽哥不会！泽哥真的给大家本子了，十分漂亮的本子！ 第二天，卫靖泽就收到了孩子们给他的东西，都是路边摘得，一些秋天成熟的野坚果之类的，能够让孩子们惦记着，也是不容易。 卫靖泽这边收了谷子，交给陈寒，陈寒便在食府里用打米机打成米，新鲜米送到帝都交给江延宗。 江延宗收到的，还有陈寒做好的第一批快手咸鸭蛋，陈寒用的这个方法，一个星期就能够将鸭蛋都腌制好，但是口味会比腌制二十多天一个月左右的咸鸭蛋稍微差一点。 陈寒打电话说：“小卫惦记着你呢，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给你捎去一些，所以第一批鸭蛋就我自己尝了一个，其他的都给你送去啦！” 其实陈寒是想表达一下自己为江延宗做出的牺牲，可是没想到江延宗听到前面那个卫靖泽让陈寒给他捎咸鸭蛋，就把功劳都记到卫靖泽头上去了，如果不是卫靖泽叮嘱一句，陈寒那家伙肯定会自己留着全吃掉的！ 二十多个咸鸭蛋都是青皮的，江延宗让做饭阿姨给自己切了一个，果然金黄的蛋黄液就像油一样流了出来，连阿姨都看直了眼睛。 江延宗另外拿了一个给她，说：“你也尝尝吧！” 这阿姨也知道，只要是大卡车拉来捎给江延宗的，肯定是好东西，忙不迭道了谢。 江延宗自己用一根小调羹挖着吃，蛋黄粉粉的，又带着油性，还有咸味儿，鸭蛋的味道包裹的很好，十分好吃，蛋白并不碎，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甘甜，真是口齿生香。 吃完一个咸鸭蛋，江延宗立马给陈寒发短信，多做些咸鸭蛋，不能少了对自己的进贡。 晚上，江延宗就给卫靖泽打电话了，这一次卫靖泽倒是在上网，主要看鱼类过冬的一些注意事项。 江延宗说：“我吃到咸鸭蛋了，很好吃，你家的鸭子下得蛋果然很好。” 卫靖泽说：“这恐怕是光头的功劳吧？他把咸鸭蛋做得很好吃。” 江延宗说：“反正就是你家的鸭蛋好吃。” 卫靖泽也宠溺地说：“好好好，就是鸭蛋好吃，但是你也不能贪嘴，知道吗？咸鸭蛋吃太多对身体不是很好，你一天吃一个就好了。” 江延宗很听话地答应了。 “米卖的怎么样？能卖出去吗？” 江延宗呵呵一笑，说：“当然能了，我今天看了一下米的质量，决定把价格再翻一倍，二十块一斤，明天他们就来搬米了。” 卫靖泽下巴都掉了：“二十块一斤？！他们能买吗？” 江延宗说：“放心吧，没信心我就不定这么高的价格了，估计每个人也就是买一两百斤，充其量也才三四千块钱，对他们来说还比不上一套餐具的钱，真的很实惠了。” 好吧，有钱人的世界卫靖泽不太懂，既然江延宗说了可以，那就相信他吧！ 说了一会儿米的事儿，江延宗又问起了鱼的事儿，卫靖泽说：“鱼还很够，每天捞都有很多鱼，实在不够了，明年春天买些鱼苗放进去就可以了。” 江延宗表示了解了，说：“我在帝都会待到过年前，那个时候正是买东西过年的时候，别的咱们插不上，鱼和猪、鸡鸭之类的，总能争上一争的，你做好统计，把数据告诉我，我在这边做好预售，到时候过年前一个星期，咱们就把那些都拉到帝都来，一抛售，又能赚一笔。” 这做生意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不过有钱赚，是好事，过年期间许多人都会回家吃饭，食府的生意估计也就不做了，将多余的菜卖给出得起价的人，倒也不失为很好的选择。 卫靖泽比较担心的是江延宗的身体，问他还有没有头疼，江延宗说：“可能是你的天麻真的有了效果，到现在为止还没痛过，你放心好了。” 卫靖泽才觉得没必要提着一颗心了。 第二天，江延宗家里上演了抢粮大战，本来只打算买一两百斤米的，看见别人抢的厉害，纷纷扩大了自己的需求，四百斤五百斤地买，连价格有些离谱都不管了。江延宗想着米也没有那么容易坏，而且过年的时候送这家一点，那家一点，估计也不会留很多，就任由他们抢了。 帝都有钱人多，有权的也多，第一批次来抢的，也只是江延宗那些好朋友们，他们吃过上次的米，知道这米的好处，再加上家里催，当然是下手不留情，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们被江延宗这只小狐狸给蛊惑了呢！ 等他们吃到所谓的叉水米，后悔都来不及了，江延宗手头的米都卖的差不多了。 其实江延宗本来不是来帝都做生意的，没想到他只是坐在家里，又轻轻松松做成了百多万的生意。 趁着卖米的机会，江延宗把鸡鸭鹅猪的事儿说了出去，便有不少人跟着激动起来。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当然只有叉水村出来的好东西才配的上，才有面子了。 当江延宗把帝都的需求告诉卫靖泽的时候，卫靖泽也吓一跳，叉水村肯定是满足不了这个缺口的，叉水村的人自己过年也要杀猪吃鸡鸭啥的，就算是叉水村全供出去，也是不够的，让江延宗还是想办法推了一些预订。 而这之后，卫靖泽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既然缺口那么大，怎么样才能够满足这些需求呢？有钱赚不到，真是太让人难受了啊！这种小家庭作坊式的办法，恐怕不太适合了吧？只可惜江延宗不在，不然还能够跟他商量一下。 于是，卫靖泽对江延宗的想念，也更加深刻了。 第40章 三舅爷 忙完了收稻子的事儿，老汉就去走亲戚了。第一场婚礼，是他妹妹的孙子的婚礼，小伙子年纪比卫靖泽还要小一些，但是根据农村的风俗，已经是适婚的年纪了。 老汉骑着小电驴来到亲戚家，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亲戚，看到老汉，都纷纷打招呼。 “三舅爷好！”“三舅好！” 老汉听着一声声问候，心情挺不错的，乐呵呵的应了。 老汉被请上座位坐下，这一桌都是比较亲近的长辈亲戚。 互相招呼了之后，老汉的一个表亲关系的人问：“三哥，你这衣服挺洋气啊！哪里买的啊？” 老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衣，说：“小泽给我买的，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儿买的。” “小泽？就是你的那个外孙？” 听到这个，众人纷纷停下自己的谈话，看向老汉。 亲戚们都知道老汉有了一个新外孙，据说就是老汉闺女的儿子，但是亲外孙找上门来了，却不见他妈妈，也是奇怪。 老汉说：“是啊，就是我那孙子，他户口落在我这里了。他给我买的，我觉得这衣服穿着干活不方便，他说买着不干活的时候穿。我看挺耐脏的，挺好。”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到老汉背后，翻了翻领子，看了看标签，说：“诶哟，这牌子我认得，三舅爷，您这衣服得大几千呢！” 众人皆惊：“是嘛？那么贵？” 这衣服确实是卫靖泽特地跑市里给老汉买的，这天气凉下来了，衣服就要一件一件穿上来。 但是老汉还真不知道这衣服价钱多少。 “啧啧，三舅是不是赚大钱了啊？” 老汉笑呵呵地说：“今年托小泽的福，确实是赚了一些钱，他一个朋友开饭店，就从我们村进菜的，价格比外面高不少，我们村今年都赚了一些。” 众人顿时十分感兴趣，问是哪个饭店，竟然给价格那么好。 老汉把食府的名字一说，大家又惊讶了一把，这不就是那个有钱人才能进去的饭店么，平时用鼻孔看人的村长村支书啥的，都进不去门，只因为饭菜价格太高了。 “三舅，小泽那么厉害，帮我们也卖菜进去呗，大家亲戚，还要托您照顾啊！” 老汉说：“看你说的，这事儿也不是小泽说了算，是人家那个大厨说了算的。人家大厨每天拟定好菜单，告诉小泽他们要什么，小泽才准备什么的，要说送菜的话语权，小泽还真没有。” 老汉是人老成精，知道有些事儿不能随便揽，村里的人就算了，毕竟大家同一个村，天天都要见面的，总不能自己家里发大财，别个家里吃糠咽菜，放在一起还不怄死人？但是这亲戚，别的也就罢了，带着赚钱的活儿，不是答应了一句话的事儿，这事儿比借钱还难搞定。 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被老汉打太极似得推过去了。 等到上红包的时候，其他的亲近的如孩子的舅舅姑妈之类的，都只上了一千块的红包，老汉给的最多，给了两千。 老汉想着，以前没给孩子们帮什么忙，反倒是让人家孝敬，现在有了钱，多给点红包，让孩子以后日子好过一些，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落到有心的亲戚眼里，就都知道，老汉肯定是赚了不少钱啦。 而这一天，卫靖泽正在忙着给鸭子在河边做窝。 鸭子一般白天都是在河边待着，你想让人家生蛋的时候，回到家里也不太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鸭子们做个舒服的窝，让他们在里面生蛋，每天晚上过来捡鸭蛋就可以了。 卫靖泽自己弄了一些木材和稻草，在河边开始忙活。 以前的时候，每年冬天，这些稻草都会被烧掉，实在是太多了，没地方放，就算是给牛储备冬天的食物，也没有必要弄那么多，所以烧掉是最省力的办法。 今年，大家都不烧了，都拿回家，准备沤肥，明年开春，又要不少肥料呢。 如今有好几户人家都修建了沼气池了，还有人家正在修，稻草秸秆也是很好的沼气原料，稻草在田里可以一整个冬天都不腐，但是沼气池里不会，会很快就被分解成气体和沼渣。 听说沼气池能够把稻草、花生秸秆，豆子秸秆等等都分解成肥料，又有不少人家心动了。 其实沼气什么的还好，大家平时上山打柴也行，可是肥料是大家的宝，自从不用化肥之后，绿肥的需求量就猛增，大家都想尽了办法弄肥料呢！ 在卫靖泽忙活的时候，正好周末放假的小屁孩们也出来玩，看到卫靖泽给鸭子做窝，还觉得很好玩，在旁边围观还不够，还要上手帮忙。 卫靖泽弄得是一个小棚子，除了用木材搭起了一个架子，其他的都是用稻草做，保证不漏雨不漏风就行了。 在里面，摆上几个破旧的箩筐篮子之类的，里面垫上软软的稻草，弄成中间凹陷的模样，鸭子们就会自己找上门来生蛋了。 里面布置好之后，卫靖泽给安了一扇门，这门也是一张破旧的门，好在还能够做门。卫靖泽已经把门下面锯掉了一截，留出一个门洞，鸭子们可以轻易进出，但是门锁上之后，人就不能进去了。 卫靖泽忙活的时候，一小孩子问：“泽哥，以后我能来拿鸭蛋吗？” 卫靖泽说：“老师有没有教过你们，不告诉别人，就拿走别人的东西，那叫偷啊？” 小屁孩摇摇头，他们老师还经常拿了他们的东西不告诉他们呢！ 第31节 卫靖泽说：“像这样，你想吃鸭蛋了，就跑到我这里拿了一个鸭蛋，却没有告诉我，或者拿了才告诉我，那都叫偷，因为我不知道你拿了我的鸭蛋，你也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如果你想吃鸭蛋了，你跑来跟我说，泽哥，我想吃鸭蛋，我给你一个，那就是对的。” 小屁孩还有些懵懂，卫靖泽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继续忙活。 农村偷鸡摸狗的事情可不少，临近过年的时候，尤其多，一眨眼的功夫，可能就被偷了，从鸡鸭到屋里熏着的腊肉到车子之类的，都可能会被偷，所以到了年关的时候，大家也都是格外注意。 而很多孩子因为平时得不到正确的教导，小偷小摸的习惯也有不少，上别人家玩，看到自己喜欢的好吃的好玩的，就会偷偷拿回家，大人知道了也不会管，孩子的坏习惯也就这样慢慢培养出来了。这跟许多人生在骨子里的喜欢占便宜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窝棚搭好了之后，卫靖泽还让鸭子们都看了看，意思是，熟悉一下以后生蛋的地方。 鸭子们在河里也玩不了多久了，十二月天气更冷，鱼虾都躲到水里去了，鲜少会出现在水面，鸭子们的食物也会减少，所以那个时候就要关在屋子里不让出来了。 几头小羊是长大了一圈，不过这种羊好像并不是很贴肉，据说主要是肉质好，大小并不重要。 当初朋友送给陈寒，是想让他做烤全羊吃的，但是陈寒显然不那么热衷烤全羊，所以现在小羊长大了一些，不适合做烤全羊了。 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家里的时候，老汉也回来了，还带着喜糖。 卫靖泽把喜糖分给了跟着来的几个孩子，问老汉今天的情形如何。 老汉喝了一点酒，这是没办法推拒的，但是没喝太多，好在安安全全把小电驴给骑回来了。 老汉脱了外套，说：“还行，人挺多的，热闹得很。还有不少人跟我打听你的事儿，想让你帮着牵线跟江先生做生意呢。” 卫靖泽问：“那你答应了？” 老汉说：“哪能啊？江先生那边的钱是那么好赚的？要是真想赚钱，就自己来跟你说，跟我说了，想让我用爷爷的身份跟你说？那是不可能的，你才是我亲孙子。” 卫靖泽觉得心里一暖，到底是爷爷为他想得周到。 别人都不知道叉水村的秘密，也不知道为什么叉水村的东西好吃，万一也想用同样的办法种，卖给江延宗，卫靖泽还真是没法遮掩了。 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点水，老汉就回自己的床上躺着了。 卫靖泽想着自己还要应付那些亲戚，顿时心里有些担心，幸好爷爷是个脑子清明的，没有被人吹捧几句就全都应了下来。 卫靖泽屋前屋后收拾了一圈，又把猪圈里收拾了一下，牛栏里的稻草都换了一遍，换成了最新鲜的，将料都填进了沼气池。 忙活完之后就开始煮猪食，然后去河边将鸭子和羊赶回来。 现在，除了捡羊屎蛋蛋，还要捡鸭蛋，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潘建新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要去哪里。卫靖泽喊住一问，潘建新停下，说：“我家勇勇本来今天放假回来的，我以为学校补课呢，所以今天没回来，他妈妈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今天是放假。而且老师说，今天勇勇没有连上午的课都没有上！” 这孩子，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老师还以为是回家了呢！家里打了电话才知道，这孩子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里，不见了！赶紧要去找啊！ 所以潘建新这是骑着车要去找自己儿子了。 这个潘勇，是他大儿子，上高中的那个。 第41章 谁想养 卫靖泽看了看他的自行车，说：“要不你骑的我电动车去吧，我已经充满了电了。” 潘建新立马说：“好，那我单车也先丢你家，等回来来拿。” 卫靖泽表示可以。 潘建新上卫靖泽家骑了电动车，卫靖泽一边跟出来一边说：“孩子应该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应该有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你找老师要电话找朋友的家长问问。” 潘建新点头说：“是，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啊！” 卫靖泽摆了摆手，潘建新就骑着小电驴走了。 现在的孩子也真是让人操心，小时候担心被偷走，担心被别人欺负，长大了又担心会学坏，做父母的还真是辛苦啊！ 潘建新到了半夜才来还小电驴，后面跟着缩着的潘勇，看样子肯定是被亲爹抓了个现行。 卫靖泽问：“他上哪儿去了？” 潘建新一脸气愤，说：“还能哪儿啊？网吧呗！在那里打游戏呢！” 卫靖泽倒是听说现在许多孩子都沉溺网络游戏，但是没见过，这次算是见到一个真是案例了。 潘建新把小电驴停下，说：“把电用完了，还得让你自己充上。” 卫靖泽说：“这没什么，孩子找到了就好。” 虽然是去玩游戏去了，可是比孩子遇到了什么危险要好。 这天晚上，潘勇被胖揍了一顿，邻居说，大晚上的，听到潘勇的哭声，跟杀猪似得，估计打得很狠。 农村教育孩子的方式就是如此简单粗暴。卫靖泽觉得这样的教育方式不太对，可是像高中生这样的年纪了，确实是不好哄了，要讲道理，家长还不一定能够讲过人家。 再次感叹一下，养孩子可真不容易。 秋收过后，差不多就是农闲的时候，地里的菜也已经种上了，田里的谷子收回来了，田地里没有很多事情要忙了，大家也就清闲了下来。 卫靖泽还要忙着看大家伙儿养的猪啊、鸡啊、鸭啊之类的，要保证过年期间给帝都供应的上。 这些天，有些人就忙着在田里挖泥鳅黄鳝之类的，经过一年的生长，泥鳅黄鳝都已经长得很肥大了，拿到城里一卖，还能卖上几十块一斤呢。 如今，在过年时候的餐桌上，黄鳝和泥鳅也是十分受欢迎的菜了。 还有人提着一桶子，跑来问卫靖泽，食府要不要黄鳝和泥鳅。 黄鳝和泥鳅其实都是挺不错的食物，而且听说对身体也挺好的，只是如今许多人都说黄鳝是避孕药养出来的，要吃野生的。事实上，野生的在田里，也是要吃不少农民撒的化肥打的农药的，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 卫靖泽打电话问了问，陈寒让卫靖泽先买下，然后说：“这个形不成稳定的货源，我们也不好要，如果能够持续、稳定地供货，我们当然要了。” 显然不可能天天去挖黄鳝泥鳅，就算是每天去，你也不能保证每天都挖到那么多，所以这桩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 卫靖泽心里却想着，野生的不一定安全，也不能保证产量，能不能弄成产业，成为一个养殖的点呢？ 卫靖泽自己养鱼，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养泥鳅黄鳝了，但是可以帮着别人养起来啊，村里几口池塘，大家都养鱼也争不过卫靖泽，如果养别的，也是一条生财之道，也能够给食府提供更加丰富的食材。 就食府每天消耗上百斤鱼能力，每天消耗十多斤几十斤的泥鳅黄鳝应该不难，一个月加起来，也有不少了。 有了想法，卫靖泽立马开始在网上开始查资料。 黄鳝泥鳅养殖技术难度并不很大，成本也不是很高，主要是要能够找到市场，因为这东西长得太大了，或者太老了，不好吃，而且对运输也有要求，很容易死掉，所以一般养殖规模也不会很大。 黄鳝用避孕药养大的，这个绝对是传言，已经有人辟过谣了，只是在大环境的食品安全得不到保证的情况下，许多人还是选择相信。 查过资料之后，卫靖泽想着，这事儿还是要跟江延宗商量过才知道，在销售上，卫靖泽是没什么把握的，只希望江延宗能够帮帮忙了。 除了泥鳅黄鳝之外，还有养虾、养蛙也是很不错的路子。 卫靖泽的河里是有一些虾，但是并不主要以养虾为主，在陈寒需要的时候，卫靖泽就弄几斤虾上来，没说要就不弄，并不能算是主业。 另一方面，卫靖泽也不清楚村里人是不是愿意养，如果他们不愿意，卫靖泽这边也是白费精力了。 农闲的时候，老汉给卫靖泽安排了个事儿，就是将屋前屋后的沟疏通一下。 屋前屋后的沟很重要，下雨天水就是顺着沟流走的，如果没有沟，水会聚集在房子附近，导致房子里潮湿甚至是进水。 每年，屋前屋后的沟渠都要被疏通一两次，把里面的树叶之类的都掏出来，挖深一些。如果是做新房子，就可以把排水沟糊上水泥，就不用这么干了。 卫靖泽自己忙活着，看着老汉扛着锄头往外走，问：“你这是上哪里去？” 老汉转过身，说：“大桥那边不是还有许多荒地嘛，我去挖一下，种点油菜，明年春天也能够种菜了。” 最近村里是有一股垦荒热，年初的时候，虽然开了不少荒地，可是那个时候时间不够用了，所以也没有开完，现在是农闲的时候，老汉等人就想着开更多的地出来，多种一些菜，明年还能多赚点钱。 卫靖泽觉得也行，反正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趁着农闲的时候开点地也好，等他自己忙活完了，也要去帮老汉的忙。 现在他们开地，都是沿着河往下游走，叉水村离大泥湾有十几里路，这河也差不多是里长，河岸有些农田但是不多，以前主要是嫌太远，懒得跑，但是现在谁还嫌啊？有钱赚，跑远点也没有啥。 临近十二月开大会的时候，卫靖泽打了个电话给江延宗，问他村里养泥鳅黄鳝的事儿。 江延宗想了想，问：“你是自己养还是别人养？” 卫靖泽说：“我自己没有那么多精力，当然还是别人弄，我帮着把摊子铺起来，其他的事情就靠他们自己了。” 江延宗竟然无言以对，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如此坦然地把赚钱的机会让给别人的。 卫靖泽主要是觉得自己精力上顾不过来，田里的事儿现在还有老汉，过几年老汉做不动了，就全是他的活了。 江延宗说：“如果能够定时定量地提供泥鳅黄鳝，食府当然愿意收，就算是食府消耗不来，卖出去也是可以的。” 卫靖泽立马追问：“你是不是可以帮忙呢？” 江延宗有着别人没有的人脉，所以他就有着无与伦比的市场，有市场才能够赚钱啊！ 江延宗说：“有钱赚，当然可以，没钱赚，我也懒得费那个精力。” 卫靖泽明白了江延宗的意思，那就是像收购谷子这样收购了，然后转手卖出去呗！江延宗卖出去的价格肯定不低，但是只要能够赚钱，这事儿就值得做。 在生意场上，资源真的特别重要。 有了江延宗的话，卫靖泽也就不担心销售的问题了，决定在村里找找人，看看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进入十二月之后，天就能够看得见地冷下来了。十二月初，依旧是大家分钱的日子。 卫靖泽给分完钱，就留了几个包了村里的鱼塘的人，开个小会。 村里包鱼塘的，潘建新家是一个，黄婶子家是一个，潘壮牛家，还有潘大江和一个寡妇，人家叫慧贤婶子的。 除了寡妇家，其他的都是有男人的人家，寡妇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和公公婆婆养家，公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婆婆手有残疾，真要做什么，也做不大来，大多时候也只是做饭煮猪食洗衣服收拾家里这样的活，所以这个慧贤婶子自己也得像个男人一样干活。 慧贤婶子的小女儿，就是潘小花。 黄婶子家和潘大江家的鱼塘年底就到期了，明年还包不包，能不能包的上，不好说，慧贤婶子，卫靖泽在心底里就把她排除了，她家老的老，小的小，公公能干，可是年纪毕竟大了，她自己一个女人家，操劳家里操劳外面，看上去比真正年纪老了十岁。 所以主要是潘建新家和潘壮牛，谁家愿意做了。 潘建新说：“我这鱼苗才放进去一年，估计才半大的样子，今年捞起来卖掉，估计也卖不了几个钱，我家明年还要做房子，没那么多时间来管这个事儿。” 理由倒是很充分，卫靖泽也理解。 倒是潘壮牛，卫靖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也不想干？ 潘壮牛说：“小泽，你让我回去跟你婶子商量一下，过两天给你回话，你看行不？” 看来潘壮牛还不能完全做家里的主，卫靖泽也没有权力要求人家一定要答应，所以就答应了等潘壮牛的消息。 等那几家人走了之后，卫靖泽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村长亲自给卫靖泽断了一杯茶，说：“你这孩子，真是太实诚了。” 这么好的机会，到了年底的时候自己包一个鱼塘养，多好。 卫靖泽却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第32节 第42章 被相亲 卫靖泽笑了笑，问起了别的事儿：“村长，您看咱们村口那桥啥时候能修一修么？” 村长说：“那我也没数啊，那桥大家走了几十年了，大家都没意见。” “今年那收割机过去的时候，就挺麻烦的。” 河对岸不仅有菜地，也有农田，甚至还有一片果园，每次携带重物过河，十分不方便。 村长叹了口气，说：“想修桥，可是没钱呐，让大家出，大家也不太乐意，绕路都习惯了。” 没钱才是主要原因吧？卫靖泽默默想。 “陈师傅最近都没怎么来村里，就是说从大泥湾来的路太颠簸了。要是咱们把路和桥修起来了，做什么都方便些。” 村长说：“我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如今，卫靖泽知道，这道理不是村长不明白，也不是村长不想干，而是村里人手头没钱，拿不出钱来修路，只好继续绕远路了。 所以，这件事儿跟村长说是没什么用的，但是村里人你也不能一家一家去做思想工作。 而且，国家法律规定不准非法集资，在募集资金的时候，也需要有相关的组织在其中起作用。 修路这个事儿，确实是挺烦人的。 回到家里，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于是上网查了查，才知道现在国家有一个“村村通”的农村道路修建扶持政策，这个政策是地方政府也要承担一部分的修路费用的，但是另外一部分，还是需要村里人自己出。 现在确实还不是修路的好时机啊。 这两天，潘建新又跑去寻找儿子了，这是一个星期之内第二次的事情了。 为了方便，潘建新还买了一辆摩托车，不是小电驴，是烧油的摩托车，在攒钱做房子的时候，掏钱买了一辆摩托车，也可见潘建新对自己儿子的用心了。 高中的孩子晚上翻学校的围墙出去上网，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农村的孩子因为从小没有接触过网络世界，很容易沉迷进去。再加上周围许多人都是读完初中或者高中就出去打工了，便认为读书没什么用，走打工的路子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前辈”们也过得很不错的样子。 很少有孩子能够像潘婉婉那样想的清楚明白的。 潘建新第二次把潘勇找回来之后，又是一阵毒打，打的三天没法去上课。在家里趴着养伤。 当初，潘婉婉受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最羡慕的就是潘建新了，他儿子在初中的时候成绩是不错，高一也还行，到了高一下学期就眼看着成绩下滑了，潘建新为了儿子的成绩也是操碎了心的。 这天，潘建新来给卫靖泽还农具的时候，就忍不住给卫靖泽倒了一腔苦水。 “我老潘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我想他们能够跳出农门，以后不用像我这样辛苦种田了，他们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卫靖泽也没什么经验，部队里少见这种屡教不改的人，不管多调皮的油子，进了部队训上几个月，保证老老实实的了。因为部队都是男人，大家有攀比的心，谁要是做的不好，就觉得丢面子。而且大家也不把叛逆当个性，把不听话当厉害，再加上思想教育，慢慢的也就扭过来了。 可是学校不是这样，成绩的好坏与面子关系不大，倒是打游戏能够帮助交际，大家都打游戏，你不打，聊天的时候没有共同话题，就会被排挤了。 卫靖泽只能安慰说：“这不才高二吗？还有一年多时间，他又聪明，及时努力还是来得及的。” 潘建新无奈叹气，说：“他要是能够醒悟过来还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我都不想管他了。” 相信许多家长都有这种感觉过，孩子不服管教的时候，就恨不得不管了，可是又不可能真丢开手。 对此，卫靖泽也表示无能为力。 老汉在忙活着挖了几天地之后，就准备往田里播种紫云英了。 紫云英是一种草本植物，冬天休田的时候长在田里的，紫色的小花挺漂亮的，但是农民们当然不是看中它漂亮，而是看重其保肥能力，固氮能力强，氮素利用率高，等来年春天犁田的时候，直接把植株翻着压在地下，腐烂之后也是很好的肥料来源。 同时，紫云英在冬天也是很好的喂猪喂牛等家畜的植物，让猪和牛都有新鲜的草料吃，这对猪和牛都是很有好处的。 当然，紫云英蜂蜜也是十分有名的，据说有很好的清热去火的功效，而且紫云英本身也能够入药，这些就不是农民们关心的了。 紫云英种起来也容易，直接把种子洒在田里就可以了，也不需要多管。 沼气池出来的肥料，卫靖泽隔些天就要往田地里运送一次，新翻出来的土地来不及种油菜了，便都种上了冬菜，就算是食府不要那么多，也可以用来喂猪喂牛喂鸡鸭之类的。 期间，老汉还抽了一天时间去参加了另一场婚礼，这个是卫靖泽奶奶那边一个同辈的姑娘出嫁的喜事儿。 卫靖泽对老汉给办喜事的亲戚们包大红包没有意见，这些事儿还是老汉做主，只是没想到，老汉这大红包包的还有人来惦记了。 老汉提前两天就告诉卫靖泽，有个姨姥姥之类的任务要上门来走亲戚。 这亲戚关系卫靖泽也扯不太清楚，不过既然人家上门来，自然也是要好好招待，所以卫靖泽准备了鱼和鸡，还去买了肉。 这天，人家上门来的时候，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挺时髦的小姑娘。 卫靖泽忙活着给端茶倒水端椅子招待，也没太注意对方，姨姥姥跟老汉寒暄了几句之后，突然就把话题转到卫靖泽身上了：“这就是你那外孙吧？长得可真好！” 农村人说长得好，小的时候要长得胖嘟嘟的，长大了要高大健壮，才是长得好。 卫靖泽确实高，一米八出头的个子，再加上一身肌肉，虽然如今没怎么训练了，可是每天忙着干农活，这一身肌肉还是在的。更何况，脸也是难得一见的俊。 那小姑娘撇着嘴坐下，听了这话，就转眼看到了卫靖泽，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就显得羞涩多了。 老汉回应说：“正是我大孙子，今年回来的。” 姨姥姥又夸了几句，说勤快懂事啥的，老汉帮着卫靖泽谦虚了几句。 姨姥姥又问起了年纪之类的，卫靖泽二十五的年纪，在农村绝对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别的男孩子这年纪都是当爹得的了。 “那他以后就在家里跟着你种田了啊？”姨姥姥问。 老汉笑呵呵地说：“那得看他自己了，如果他想出去工作，我也不拦着。” 姨姥姥转身问卫靖泽，卫靖泽说：“我就在这村子里呆着了，陪着我爷爷。” 姨姥姥还夸奖说：“真是孝顺。” 旁边那小姑娘显然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老汉忙说：“当不得夸的，跟别人比起来，这算是没出息了。” “诶！这有什么，只要能赚到钱，出去不出去有什么关系？在家里就能赚到钱，本事还大一些！”姨姥姥是极尽夸奖。 老汉呵呵应付了，问：“这个是你孙女？” 姨姥姥好像才想起一样，拉着小姑娘说：“这是我外孙女，我家老二家的，你知道的撒？她小时候你还抱过的，说孙女比孙子乖的。” 老汉恍然想起来，说：“没想到这么大了，越长越漂亮了啊！” 姨姥姥笑说：“哪里哪里，这丫头就是会拾掇自己，在外面几年回来啊，我都快不认得了，要不是喊我外婆，我都不敢认呢1” 语气里透着骄傲与自豪。 老汉有些闻弦歌知雅意，便问：“她今年多大了？” “今年满二十，年纪也不小了，她妈一直愁她嫁人的事，我就觉得，她自己有本事在外面赚钱就行了，哪里要急着找对象嫁人呢，你说是不是？” 老汉点头：“确实是。” 卫靖泽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人家是带着小姑娘来相亲的啊！ 对这种事，卫靖泽还真是没有一点经验，这姑娘生的倒是高，化的妆也浓，可是他怎么看都有一种看小妹妹的感觉，完全不来电。 姨姥姥又问起准备啥时做新房子之类的，说卫靖泽年纪也大了，该做新房子找媳妇了。 老汉说：“不着急，这才退伍多久？房子也不着急，手头的钱不够。” “三哥你别诓我，你家谷子卖了三万块的事儿，我们可是都知道的。有了钱，当然要先盖房子了。” 老汉打太极：“钱不够，以后再说吧。” 卫靖泽在旁边坐着挺尴尬的，便借口去做饭，姨姥姥还让小姑娘帮忙，卫靖泽忙推拒了，姨姥姥夸卫靖泽真能干，还会做饭之类的。 卫靖泽做饭也是今年才学会的，要不是食材味道好，估计做出来的也一般般。 吃过饭，姨姥姥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外孙女回去了。 老汉笑眯眯的问卫靖泽：“这姑娘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 卫靖泽老实地摇头：“没感觉，看着跟妹妹似得。” 老汉呵呵一笑，说：“行，这种事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拿主意，要是遇上喜欢的，你也别不好意思，跟我说，我去帮你说项。” 第43章 杀猪饭 猝不及防被相了一回亲，卫靖泽也是无语至极，忍不住将这个事儿抱怨给陈寒听，陈寒听了哈哈大笑，损友的气质一览无余。 陈寒拍了拍卫靖泽的肩膀，说：“有人愿意相你，说明你还是有些资本的，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卫靖泽苦着脸说：“可是我觉得没什么好高兴的啊，我现在不想相亲，不想考虑那个事儿。” “得了，我懂你，只是在这乡下，你要是不抓紧，年轻的小姑娘可不等你。” “谁说我要找年轻的小姑娘了？” “难道你想找有阅历的老姑娘？” 卫靖泽倒是没想过，反正他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跟人结婚了，大家都不了解，怎么结婚啊？总要能够说到一块儿，过日子才有意思吧？ 说来奇怪，那小姑娘今年回来可够早的，别人都是一月份才回来准备过年。 陈寒转身把这个事儿当笑话似得讲给江延宗听，江延宗并不像陈寒那样觉得好笑，反而感觉有些奇怪，那种心情，像是害怕失去一样。江延宗自己也有些糊涂了，没有任何情感经历的他，也摸不准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讲完笑话，陈寒又问起江延宗的事儿：“你那个事儿解决的如何了？” 江延宗说：“还行。”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行？”陈寒就不明白了。 江延宗说：“我退让那么多，他们巴不得，还以为我是犯了神经病呢，怎么会不抓紧机会赶紧把我踢出来？” 陈寒也有些痛心疾首，说：“你确实是让步太多了！” 江延宗耸耸肩，说：“无所谓，想开了就好了。” 江延宗这边，每天都有人来买米，这也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生意，食府送来的米也是以可见的速度消耗了下去。唯有不断增长的钱，才让江延宗心里舒服一些。 “最近小泽在忙活啥呢？”江延宗问。 陈寒说：“还能忙啥，忙他的鱼，他的鸭子，田里的事儿呗，天气冷了，田地里很快就不能干活了，估计就要成为相亲市场上的抢手货了。” 陈寒觉得这不难理解，卫靖泽长得帅，是农村人喜欢的那种高壮的帅气，再加上能赚钱，能干活，精明的农村人还能放过这块宝？ 江延宗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卫靖泽打个电话了。 第33节 卫靖泽最近是在忙，要腾出房子给鸭子住，冬天的时候，鸭子也不好下河了，到时候卫靖泽要自己去捞鱼之类的给鸭子吃，才能够保证鸭子下好的蛋。 老汉如今还在想着，等开了春，还要捉一些鸭子来。而卫靖泽的意思是，可以自己孵蛋。 现在家里的鸭子都开始下蛋了，少的一天也有十几个，食府那边每天固定要上二十个鸭蛋，还是能有鸭蛋积攒下来的。 这一批鸭子中，大概是三十只母鸭，二十只公鸭，过年准备卖掉一些鸭子，但是母鸭子都不卖，要留下来生蛋。 老汉自己孵过鸡蛋，却没有孵过鸭蛋，卫靖泽提议之后，爷孙两个决定试一试，如果失败了，也可以再去买。 只是冬天还冷，不太适合孵小鸭，要等到开春。 卫靖泽这些天就一直在数着蛋过日子，不仅鸭蛋要够，鸡蛋也要准备起来，春天也要孵小鸡。看蛋是不是受精了，也是一门大学问，卫靖泽看了好些蛋，才摸出一些门道来了。 距离上次询问谁要养泥鳅黄鳝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潘壮牛才来跟卫靖泽说这个事儿。 “我和我媳妇商量过了，想着先试试，只是我们两个都没有经验，有些担心干不成，所以想从小点的规模开始养起。” 卫靖泽说：“没问题，我在网上看了一些资料，觉得也不是很难，到时候我把资料都给你看看。” 潘壮牛点头说：“那成，这事儿先谢谢你，要是真赚了钱，请你吃饭。” 卫靖泽答应说：“成啊，只是怕赚的钱太多，请一顿还少了。” “那就多请几顿也成。”潘壮牛还真是挺实诚的。 潘壮牛答应了这个事儿，卫靖泽就有了一些底，只要愿意干，他还是很乐意帮他们的。 十二月是农闲的时候，除了男人们偶尔还去田间地头转悠一下，女人们已经天天待在家里，一边烤火一边织毛衣做毛线鞋之类的，顺便坐在一起聊聊八卦，显得十分悠闲。 进了一月之后，天上撒雪子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真正的进入了冻手冻脚的时候。这一个月，在外面打工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不少人都是提前一个月左右回来，这种一般是第二年再去的时候，就要换工作了。 因为年轻人的归来，村子里也热闹了不少，村里摩托车的身影也多了许多。 年轻人回来之后，相亲的事儿正式热闹起来了，卫靖泽经常能够听说，哪里的闺女跟哪里的男孩子相看了，姑娘家里好像不太满意之类的，谁家和谁家相看了，两家都觉得不错，大概年前会订婚这样的传闻也不少。 卫靖泽是也有不少人想来跟他相看，老汉都帮着推了，说家里还没有盖新房子，怕亏待了别人家的闺女，还是缓一两年再说。 一般人听了，就会说：“确实，小泽这么厉害，迟个一两年，把房子盖好了，好姑娘都等着挑。” 可卫靖泽对挑好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心里记挂的都是来年养泥鳅黄鳝的事儿，还有修路修桥的事儿。 卫靖泽也十分高兴和感激爷爷能够纵容着自己，许多人家的老人，因为自己上了年纪，就催着孙辈们早点结婚生孩子，也不大在意孙子们是否愿意，是否喜欢。 这样的爷爷，自然是值得卫靖泽用心去孝敬的。 一月，还是忙着过年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忙活着杀猪、捉鱼、熏腊肉、做糍粑、做年糕等等，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杀猪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今年，村里有些人从外面买了猪回来杀，主要是家里的猪是精心喂养起来的，十分舍不得吃，转手卖了五千块，再花一千多两千块从亲戚手里买头猪回来过年，是十分划得来的事情。 卫靖泽不打算这么干，辛苦了一年了，家里人吃点好的也是应该的。而且自己精心养出来的猪，吃了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这一年，老汉虽然依旧是辛苦劳碌，可是人家的头发有返青的迹象，而且腿上的静脉曲张有好转，今年冬天都没有咳嗽过一声，可见身体确实是比以前好一些了。 大家杀猪的时候，除了猪肉要留下来过年，内脏之类的，当天就可以吃掉的，所以杀猪这一天，都会请同村关系亲密的人家来吃饭，左邻右舍也不例外。 而今年，每家每户都会请卫靖泽过去吃饭，要不是因为卫靖泽给大家拉来了生意，大家今年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了，为了表示感谢，请吃杀猪饭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一个月，爷孙两几乎没怎么开火，几乎天天都是在别人家吃饭的。如果你没有充足的理由，而没有上人家吃饭，就有些不给面子的意思了。 至于各家的杀猪饭，其实也差不太多，卫靖泽这一个月里吃肉都吃了不少，幸好他就算是冬天农闲的时候，也没事找事做，不闲着，不然还真要长一身肥肉出来。 在这期间，做豆腐的来爷家里也是赚了不少了。过年期间，大家都要买豆腐、豆皮、油豆腐和豆干之类的准备过年，而江延宗那边也说了要一些豆腐，所以来爷家里也是没日没夜的做豆腐。 来爷摔了之后，这几个月一直在家里养着，卫靖泽后来也去看过几次，好在他身体挺得住，好好养着，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身体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健壮了。 就那天在医院责备卫靖泽没有帮着借车的事儿，老来婶还道过一回歉，卫靖泽没把那事儿放心上，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潘旺是接过了做豆腐的事儿，他做豆腐的手艺比不上他爹，但是胜在豆子好，所以味道也还不错。 这几个月卖豆腐赚的钱，还了来爷进医院花掉的，还有一些结余，今年过年应该是还不错的。 潘旺的媳妇在过小年前回来了，跟潘旺不一样，她长得比较高大，粗手粗脚的，看着很有力气。 吃杀猪饭的时候，卫靖泽趁机问潘旺：“你明年还出去干活吗？” 潘旺说：“我爹那样子是没法熬夜做豆腐了，我还是在家里待着吧，反正在家里也能赚钱。” 卫靖泽觉得这样挺好，爹妈至少有一个在家，对孩子也好一些。 问到他媳妇，潘旺说：“她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还要问她自个儿。” 感觉潘旺做不了家里很大的主啊，难怪老来婶对这个媳妇不太喜欢的样子。没有哪个中国老太太喜欢对自己的儿子指手画脚的媳妇。 但是人家媳妇并不在意，她都生了三个了，也没做什么错事儿，不可能离婚，不离婚这日子就得照过。 爸妈都回来了，潘旺三个孩子显然都很高兴，而潘旺媳妇可能是因为在外面赚了点钱，所以给孩子买了新衣服啥的，还给小儿子买了玩具，一家人都比较偏爱小儿子。 第44章 备年节 但是两个小姑娘好像都已经习惯了爹妈的做法了，并不在意的样子，卫靖泽觉得两个小姑娘也是惹人怜。 一月的期末考试，孩子们都表现还不错，只是上八十分的还是不多，就原来那几个，孩子们虽然很想要漂亮的本子和笔，可是在平时的学习过程中很那坚持下来，受到的环境的影响和别的事情的诱惑太多，所以想要让他们好好学习一下，都很有难度。 不过破例的不是没有，除了潘小花依旧是两门在九十分以上，潘旺的两个女儿，都考得不错，卫靖泽猜平时很难得到自己心仪的东西，现在有个机会，努力就能够得到，所以两个小姑娘也发了狠吧。 而伟伟上学的第一个学期表现也很是不错，虽然在学校经常跟同学打一架什么的，学习成绩倒是没怎么落下。 忙着在别家吃杀猪饭的同时，卫靖泽也跟着老汉忙活着过年，除了杀猪之类的事情之外，还要做糍粑，做年糕，买水果之类的，另外，还要给孩子们准备拜年发的糖。 卫靖泽之前想好了，除了给孩子们发糖之外，还准备每个人发一本故事书，在网上买的打特价的那种，也花不了几个钱，带彩色插画，故事情节不曲折，但是孩子们很好理解。 卫靖泽有这个想法，是发现孩子们平时除了课本之外，课外读物寥寥无几，就算是有一本作文书，都宝贝的很，舍不得借给别人看。 现在的孩子，虽然有机会读书了，不会再是文盲，可是因为眼界小，对自己未来的规划也多是听从父母长辈的安排，随大流，因此在读书上也没什么动力。 潘建新的儿子就是一个典型，他觉得就算是高中不好好读书也没关系，以后出去打工一样可以赚到钱，一样可以结婚养家糊口，因为他不知道，打工十分辛苦，更不知道，他如果好好读书，将会有更加好的出路。 就像当初，村长的孙子潘爱辉问卫靖泽的，麦当劳是什么味道，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去尝试，如果给他们机会去看世界，相信会对他们以后的成长有颇多裨益。 卫靖泽在网上找书的时候，潘婉婉上门来了，这次上门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来的。 潘婉婉上了大学，感觉整个人都有了一些变化，以前有些蓬乱的头发现在收拾齐整了，穿的衣服也高档了一些，看上去就有些不一样了。 “泽哥！”潘婉婉一进门就大声打招呼。 卫靖泽招呼她坐，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家的，回来的火车不太方面，半夜到的市里，我就找了个网吧包了夜，等到早上搭车回来的。” 卫靖泽问：“网吧安全吗？” 潘婉婉笑呵呵地说：“还好吧，有几个老乡一起，都是县里的，不用担心安全的。” 卫靖泽说：“那就好。” 卫靖泽又问了问学习情况，潘婉婉说还挺适应的，大学第一年都是基础知识，倒也不难。 “我找了份家教的活儿，干得挺好的，也不用找爸妈要钱做生活费。” “你教什么？” “主要是数学，英语也教，但是少，我数学比较好一点，而且数学好的女家教更受欢迎一些，因为家长们觉得女家教比男家教更细心，辅导的时候也更有效果。” 卫靖泽听了，说：“那挺好，家教确实是很好的办法。只是家教的时候要注意，那不是你的主业，不要为了赚钱把课余时间都搭进去了。” 潘婉婉吐了吐舌头，说：“我知道的，课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参加了学生会，不过现在还是个打杂的，还参加了一些活动。而且，十一假的时候，我还出去玩了一圈，这都不敢跟我妈说，不然肯定要骂我浪费钱了。”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卫靖泽说：“那是你自己的钱，当然你自己做主就好了。” 潘婉婉说：“那可不，我妈觉得我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就算是我自己赚的钱，也是她的，乱花了就是不好。我给我弟买了衣服，我妈也骂我浪费。” 得，这种家长的思想，卫靖泽也不好指责，人家的家事确实不好插手。 看到卫靖泽的电脑，潘婉婉问：“我能在你这里买张火车票吗？” 卫靖泽点头：“当然可以。” 潘婉婉坐上椅子，嘟嘟囔囔说：“如果买晚了，肯定又抢不到座位，要站着回去了。” “网上能买学生票吗？” “能的，只要有学生证号就行，到时候取票要去窗口去，带上身份证和学生证。” 这些卫靖泽确实是不知道。 正想要问问她有没有网银，不想人家还真有，潘婉婉解释说：“有网银方便多了，在网上买个什么也方便，还能转账，可比跑到银行去方便。” 这女孩，果然是想法多的很。也只有有自己想法的人，才可能走出自己的路。 等潘婉婉买了车票，卫靖泽就想让她帮自己买书。 潘婉婉好奇，问：“都买什么书呢？” 卫靖泽说：“都在清单里了，你看看。” 看到清单里的书，潘婉婉十分意外，问：“泽哥，你这是要开幼儿园不成？不对，应该是办小学。” 卫靖泽也逗乐了，说：“当然不是，这是要分给村里的孩子的，我看他们平时没什么书看，就想着过年的时候拜年，每个人送一本，每一本不一样，他们还可以交换了看。” 潘婉婉啧啧了几声，说：“泽哥，你还真是特立独行，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拜年的时候发书的。” 卫靖泽问：“怎么？不好吗？” 潘婉婉点头：“当然是好得很！以前班上同学有本连环画，我们都追着看，看上七八遍都不觉得腻，主要是平时太缺书看了。” 卫靖泽说：“所以我才想到买书的。”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快递应该送的来的。 在潘婉婉离开之后，卫靖泽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办个网银呢，那要方便不少呢！ 卫靖泽家杀猪是跟瞎婆子一起的，两家人杀一头猪，这是早就说好了的，两家人都只有两个人，杀一头猪太多，吃不完，半头猪，除了过年之外，做腊肉的也有了，还绰绰有余。让卫靖泽比较意外的是，瞎婆子竟然没有像别人那样去外村买猪。可能也是想把最好的给伟伟吧。 杀猪这天，也是热闹非凡，好几个人来帮忙，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把猪杀了，卫靖泽和老汉做了两桌菜，请大家吃饭，自己村里养出来的猪，比外面的滋味要好多了，连煮的汤都是清甜的，十分好吃。 “明年，多养几头猪，还是杀自家的猪比较好吃。”吃完之后，那些帮忙的人在商量着。 “确实是，看那猪肉，肥肉雪白雪白的，跟瘦肉放一起，看着都舒服的很。” “可不是？连肥肉都不那么腻。明年，辛苦点，也要多养几头猪。” 杀了猪的，除了要过年和做腊肉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要送年礼的。 送年礼就是一块肉，一瓶酒，一些鸡蛋或者一些糖之类的，送去有长辈的亲戚家里，一般是晚辈孝敬长辈的意思，卫靖泽家半头猪，除了自家做腊肉的，送礼也绰绰有余了，为了避免卫靖泽不认得路，是老汉骑着小电驴去送的，卫靖泽还担心他在路上摔着。毕竟冬天都是湿漉漉的。 第34节 不过这几年都开始修水泥路了，大部分路还是挺好走的。 杀完年猪，老汉将一块块肉腌制好，然后挂在烧火的上面，用烟火熏，熏得黄黄的，黑黑的，就可以了。腊肉很香，而且很好保存，春天的时候揪一把韭菜，或者是去河边弄一些藜蒿，一起炒了，那滋味，别提多好了。而且腊肉十分下酒，所以是农家过年的时候必备的项目。 还有人家做腊肠的，卫靖泽不会，老汉也是半吊子，所以干脆请别人家做了，到时候给钱人家。 熏完腊肉，还要做糍粑、年糕之类的。 糍粑有两种做法，一是将糯米打成粉，用糯米粉蒸熟了做，另一种是直接将糯米直接煮熟，然后放进石槽里，用木头捶打，锤成粉团之后，放在屋子里阴晾干，等糯米团变硬了边干了，就可以切成一块一块的糍粑了。 第二种做法不如第一种做法细腻，吃糍粑的时候还能够看到一粒粒的米，但是吃起来十分香甜，是孩子们在冬天十分喜欢的零嘴。 大人们也愿意给孩子吃这个，因为比买糖果划得来，还饱肚子，实惠。 开春的时候，孩子们的早餐都是这个。 糍粑用火烤了，外焦里嫩，还有的鼓起来，被孩子们称为小猪，滚烫的糍粑取下来，开个洞，倒点白糖进去，孩子们喜欢极了。 在做糍粑的时候，好些孩子来围观，卫靖泽从蒸笼里拿了一些饭团，分给孩子们吃，糯米香甜，光吃都很好吃。更何况还是卫靖泽用异能种出来的，那香甜的滋味，更加别提了。 糯米团锤好之后，放在房子里晾着，要经常注意关门，不然鸡鸭进去糟蹋了。 接下来还要炸肉丸子，炸豆腐之类的，只有爷孙两个，两个人就简单点来了。 第45章 来我家 就在卫靖泽跟老汉忙活的时候，陈寒打了电话来，说是江延宗那边让送东西过去了，让卫靖泽把东西送到食府里。 卫靖泽算算时间，确实是也差不多了，于是走家串户的，将之前说好的要收的鸡鸭鹅都收了上来，然后自己骑着三轮摩托车送去给陈寒。 这路还真不是陈寒娇气，确实是颠的屁股疼，坐江延宗的屁股还好，骑着这三轮摩托车，就体会深刻多了。卫靖泽倒是不娇气，对这点颠簸也不在意。 将鸡鸭送到了食府，才发现食府这边已经比较冷清了，经常来食府吃饭的人，现在也回去准备过年了。 现在也有人在酒店吃年夜饭，不需要自家人准备，但是毕竟还是少数，陈寒也不想自己到了年三十还在忙活，所以不管多少人询问定年夜饭的事儿，他都给推了。反正江延宗也没什么意见。 卫靖泽看了看空荡荡的食府，问：“你要不要去我家？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怪冷清的。” 陈寒叼着烟，将装着一只一只的鸡鸭鹅都提了下来，放到厨房后面专门放食材的房间里，含含糊糊地说：“就算要去我也先得把这事儿办成再说。” 就是把江延宗要的东西都送过去，不然江延宗回来之后，会找他算账的。 卫靖泽说：“那也行，等忙完了，你就上我家来，我家有房间有铺位，给你开起来。” 陈寒问：“那小江回来了呢？你家有住的地方吗？” 以前江延宗就住在疗养院，过年的时候，疗养院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江延宗也不好住在疗养院去了，冷冷清清的不说，总觉得还有些晦气，过年都住在养病的地方，得多可怜啊？ 卫靖泽还真给问到了，想了想，说：“到时候看吧，大不了跟我睡。” 说到这个睡字，卫靖泽还感觉怪怪的，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偷偷瞟一眼陈寒，见他没什么感觉，才放下了心。 诶，正直如卫靖泽，喜欢上江延宗的时候，第一件事也是想睡了人家。 陈寒大直男，完全没有听出卫靖泽的话外之意，说：“行，到时候问问他。对了，你和你爷爷，在家就别忙着炸丸子啥的了，我在这里闲着无事，准备做一些，到时候带去你那里。” “成啊！”想起买了书的事儿，卫靖泽就提醒陈寒，记得给自己收货。 陈寒表示知道了，卫靖泽家那山沟沟里，送快递的人都找不到位置，所以只好先送到食府了。 除了鸡，还有猪的事儿，鸡可以晚一点给钱，但是猪都是当面给现金的，卫靖泽手里的那张卡里还有一些钱，卫靖泽想着趁此机会取了出来，将村里的十多头猪收上来。 车子是陈寒叫的，这是经常合作的老司机了。 叫了车，又叫了两个徒弟一起跟着卫靖泽回来，花了半天的时间，把猪收上来，两个徒弟押着猪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忙活了一整天，卫靖泽还惦记着菜和豆腐的事儿。 菜已经在菜地转过了，今年并不是特别冷，所以菜的长势都还不错。所以吃过饭后，卫靖泽就去了潘旺家里，看看豆腐做得如何。 越临近年关，这豆腐生意就越好，村里人都跟潘旺家买豆腐，江延宗那边也要不少豆腐。豆腐做好之后，放在箱子里，浸上水，运到帝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除了豆腐，还有豆干豆皮之类的，幸好现在潘旺的媳妇也回来了，两个人一起忙活，倒也能堪堪应付。 到了潘旺家，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一家人都像是不太高兴似得，笑容都是挤出来的，三个孩子更是小鹌鹑似得，这个时候快过年了，也是缩在角落里，在做作业。 卫靖泽打了招呼，就问潘旺豆腐做得如何了，今天还从他家收了两头猪走了。 潘旺家养猪，豆渣多，倒也不用很愁猪的食物，所以他家养了好几头猪。有时候卫靖泽也感慨，这家人确实是勤快，只是运气不好，忙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欠了一屁股的债。 潘旺打起精神说：“正想问问你啥时候要呢，这豆腐做得越早，越不好放，所以我们都晚点做，新鲜点。豆腐豆干油豆腐都做好了。” 卫靖泽说：“那你们今天晚上能开始做吗？过两天，我就过来拿豆腐。” 潘旺点头说：“那成，这两天肯定给你做出来。” 卫靖泽点头说：“那好，辛苦你们了。” 转身去看了看来爷，他已经能够起身了，精神头也不错，家里穷，买不起什么好的补品，所以就是天天把豆浆当水喝，看上去养的也挺好的。 三个孩子看上去也干净整洁了不少，果然是妈妈在家就很不一样了。 卫靖泽摸了摸几个孩子的头，一摸口袋里，还有几块陈寒做的松子糖，就都给了几个孩子，说：“真是听话，快过年了还在做作业呢！” 今年村里都赚了钱，疼爱孩子的人家，早就买了不少孩子玩的炮，如今也是天天晚上响个不停。 潘旺媳妇看了几个孩子一眼，说：“家里穷，不听话怎么行？快谢谢你们泽哥。” “谢谢泽哥！” 最小的两个孩子嘴里含着糖，说的含含糊糊的，大闺女还照顾着弟弟妹妹吃了糖，自己才塞了一块进嘴里。 多懂事的孩子，卫靖泽心里想。 走出这家的房门的时候，卫靖泽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外面在下着小雨，还有寒风凛冽，可是这一家的气氛有些压抑，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回到家里，卫靖泽就问老汉，是不是有了啥事儿，潘旺一家的精神都不太对头。 老汉说：“就是你今天去食府那边送鸡鸭的时候，他家的几个闺女过来了，本来说是来看看他们爹情况如何了，结果后来就吵起来了，说是几个闺女想跟他家要钱，前段时间，他爹伤着的时候，旺旺还没回来，几个女儿不是一起帮着做了半个多月的豆腐么？就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卫靖泽才觉得，潘旺媳妇那句“家里穷”是多么意味深长，其实不仅仅是跟自己说的，也是跟丈夫和婆婆他们说的吧？ 这一家人确实是不容易，这件事也属于家务事，卫靖泽也不好说谁对谁错，说不定里面还有隐情呢，所以听听也就过去了。 陈寒说了要帮着炸酥肉丸子之类的，卫靖泽跟老汉说了，老汉说：“那行，咱们两也就不忙活了，他那边要啥东西，你就给送过去。” 卫靖泽说：“行，我让他来咱们家过年了，延宗也应该会过来。” 老汉倒是十分乐意，说：“那感情好，今年过年热闹多了。” 老汉去年是在潘舅舅家过的年，年没过好不说，还受了一肚子气，前几年，都是他一个人过的，一个人在屋子里，摆上糖和吃得，开着电视，虽然有来来往往给他拜年的人，可是那种孤独寂寥的感觉是挡不住的。 果然还是有大孙子好，就是过年都热闹了不少呢。 陈寒和江延宗这一年经常往这边跑，老汉也早已经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后辈看待了，要说，老汉还觉得，人家年纪轻轻就那么有本事，自己跟人家亲密，也算是高攀了。 晚上，卫靖泽就自己打了电话给江延宗说这个事儿。 当然，卫靖泽是不会承认，主要想跟江延宗说过年的事儿，但是他假装说菜的事儿，鸡鸭鹅猪就先送去帝都，蔬菜豆腐和鱼这些需要保鲜的，就晚一点送。 江延宗说了没问题之后，卫靖泽才假装不经意提起说：“陈寒说今年来我家过年，你要来吗？” 江延宗忍不住弯嘴一笑，说：“当然来啊。” 卫靖泽的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江延宗答应了，这事儿才是真的确定了。 “家里还有一个床，到时候给陈寒睡了，你要是不嫌弃，就睡我的床，我弄张简易床就行了。” 江延宗说：“那行，到时候咱们商量着来。” 这话从电话里传出来，像是江延宗贴在卫靖泽的耳朵边上说的，听得他面红耳热的，心也忍不住扑通扑通跳起来了，忍不住问：“你还有多久才回来？” 江延宗拉长了声调嗯了一声，才说：“还需要几天，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你那边了。” 等过几天，阿姨也要回家过年了，江延宗在这边连饭都没人做，当然是去b市那边比较好了。 卫靖泽努力表现的正常一些，说：“那行，我们等着你就是了。” 挂了电话，江延宗嘴边还是抑制不住笑意，小时候想爸妈都没这么想过呢，还是第一次他妈的这么想念一个人。 知道江延宗很快就要回来的卫靖泽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是心情很不错。 如今，鸡鸭鹅都不怎么出门了，外面冷得很，还经常有人放炮，别给吓坏了。大风依旧是兢兢业业看家，卫靖泽出门的时候，才尝试着跟上，如果卫靖泽没让他回家，他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十分快活了。 卫靖泽这天的主要任务是去河里抓鱼。天冷的时候，许多鱼都潜到了更深的地方，冬天的时候，水越深，反而温度高一些。 第46章 为了钱 最近，村里的池塘差不多都干了，鱼都捉了，现在池塘里基本只剩底部还有一些水，村里人都是到那几家买鱼的，剩下的鱼不是腌了做咸鱼腊鱼，就是送到外面去卖了，当然亲戚之间送礼而是一部分。 可卫靖泽的水库是没法干的，这大冬天的，要不是因为河水是湖水，可能也会冻上。要抓鱼还真不容易，老汉想去帮卫靖泽的忙来着，被卫靖泽拒绝了，他用异能抓鱼轻松得很。 来到河边，卫靖泽找了个地方，开始下网。 这些天虽然是小雨飘着，河水的水位还是能眼见得比夏秋季节要低一些。 下了网，卫靖泽默等十多分钟，然后将网拉了起来，里面果然是活蹦乱跳的大鱼，一条条泛着银白或者青色的光，卫靖泽半年前放进去的鱼苗，都还没长大，捞上来的，还大多是野生的鱼，个顶个的大，最大的能有一米多长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拉上来一网，将鱼捡了出来，又重新下网。 下两网就要往家里背一回鱼，这鱼大的，连老汉都啧啧称奇了。 卫靖泽包水库，也花了一些钱，而大部分钱还是归农业局所有了，村里并没有拿到什么钱，因为说这片水域是公家的，不是属于村里的。虽然卫靖泽觉得挺坑爹。 不过这半年的鱼卖下来，包水库的成本也差不多回来了，更何况卫靖泽包了几十年，这几十年里，只要不出意外，除了买鱼苗的钱，其他的就基本上不用出什么钱了，稳赚的生意啊。 捉了几大桶鱼上来，卫靖泽让老汉选一些他想吃的，另外养着，剩下的这些，都是要送到帝都去的。 晚上，卫靖泽自己洗了澡，喝了姜汤驱寒气，又抓着大风给驱寒了一回，大风刚开始还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卫靖泽要干什么，现在倒是很享受了。 祖孙两个不太喜欢看电视，卫靖泽没事的时候，就跟着老汉坐在火堆旁，有时候烤几条小鱼之类的，说一些东加长西家短的话。主要还是帮着卫靖泽理清各家的关系，别看来这村子一年，但是卫靖泽不爱打听那些事儿，所以有些人家的恩怨过往，卫靖泽知道的并不是特别清楚。 老汉跟卫靖泽说清楚，也是想让卫靖泽平时注意不要犯了忌讳，特别是过年这上头，大家都忌讳着不好的东西。 有时候，还会有孩子窜了进来，看小鱼好吃，忍不住要吃，卫靖泽也不拒绝，给小心地弄掉刺，孩子们就端着小椅子，乖乖地坐在旁边，等着投喂。 还有时候，孩子们也会从自家拿了糍粑、红薯之类的，让卫靖泽给烧好，吧唧吧唧吃得可香了。反正孩子们就是喜欢上他家，好吃的有，好玩的也有，泽哥还给大家开电脑，看好看的动画片和电影。孩子们看不大懂高深的经典电影，喜欢看一些僵尸什么的，卫靖泽也偶尔给看一下，不能看多了，看多了晚上做噩梦的。 孩子们是又怕又想看，越怕越想看，看的时候吓得不行，可是下回还要看。 第35节 胆小的，看的怕了，还要卫靖泽一个一个送回家，不然看着黑黢黢的外面不敢迈脚，也是可爱得很。 老汉很喜欢孩子上门玩，家里人丁凋敝，老汉其实也梦想儿孙满堂的景象，不过有时候想想，人家在外面过得挺好的，自己也少惦记。老汉现在就盼着卫靖泽结婚，生大胖重孙子，自己带着重孙子，给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还教读书写字，多好啊！ 想想就美得很。 潘舅舅家有个儿子，但是因为生在城里，虽然老汉平时鸡蛋鸡鸭之类的没少送，可是人家跟老汉并不亲密，主要是平时不生活在一起，没什么共同话题，估计那青春期的孩子还觉得老汉是个土老帽呢！ 老汉说起估计大年三十晚上全村开例会的事儿，说：“这一年，你给大家带来了不少好处，到时候换村长，肯定有人选你。可是你年轻，压不住事儿，我就不想你当，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 卫靖泽想了想，村长除了给大家发通知之外，处理各家的矛盾也是常见的活儿，自己肯定不擅长，确实是不适合当村长，但是卫靖泽又希望自己能够在村里有些说话的权力，那样的话，别说小刚跟自己呛声的事儿，就是以后修马路修桥的事儿，也能够发出声音来了。 卫靖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老汉听，老汉一边拨弄着火堆，将一个个烧的通红的木炭取出来，一边点头说：“确实，既然这样，咱们得想个法子，让你能够说得上话，也不抢村长风头。” 村长毕竟是村里的老人了，下了他的面子，也是跟他作对，多一个合不来的人，对卫靖泽没有任何好处。 卫靖泽对于这种事儿也是两眼一抹黑，他只懂部队的规制，根本不懂这种基层的事情。 老汉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咱们村没有村支书，因为村长一个人能干了所有的活儿，也就没必要了，现在你主要带着大家赚钱，这个事儿村长干不来，就让他把这个职务给你好了，这样好歹也是村里一个官，又没有村长大，显得你年轻，知退让。” 村支书这个，卫靖泽因为大泥湾的事儿，对这职务还没什么好印象。 而且村支书必须是党员，卫靖泽可能在政治面貌上就不过关，这还真是有些困难。老汉马上想到了另一个职务，那就是副村长，反正副村长不需要是党员。 卫靖泽觉得也行，反正村支书这个名号他觉得有些膈应，不用戴这个帽子更好。 如果卫靖泽当上了副村长，说话更有分量不说，以后在村里做什么事儿也方便一些，对村里人和卫靖泽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翻过这一天，卫靖泽就开始在村里收菜了。 村里的菜是萝卜白菜不少，还有芹菜、红菜苔和白菜苔、香葱、芫荽、胡萝卜、白萝卜等等冬天的菜，价格跟食府是一样的，所以村里人也没什么意见，收菜的时候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留足了过年的，其余的卖掉，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啊！ 等到过完年，菜地里的菜又长了一茬出来，也不用担心没菜吃，再过些天，醒冬了，开春了，地里虽然换季种菜，但是漫山遍野有不少野菜，也不用愁。 卫靖泽收了菜，来到潘旺家收豆腐之类的，没想到他几个姐姐刚好都在。 “小泽兄弟，你来得正好，你来给我们评评理！” 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卫靖泽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最不喜欢评理的事儿，特别是给人家家务事评理。 潘旺的三个姐姐在当初来给做豆腐，后来来看自己爹的过程中，跟卫靖泽算是熟悉了，所以叫的也算亲热。 潘旺皱着眉，说：“没事扯他做什么？” “人家是外人，而且人品也好，信得过，不喊他给我们说个理，这事儿没法谈啊！”二姐接话说。 没错，潘旺几个姐姐分别叫潘大姐潘二姐潘三姐，取名省事的很。 卫靖泽真想转身就走，自己怎么就没先看看情形再决定进不进屋呢？ 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办法，卫靖泽嘴上说：“我年轻，没什么经验，你们的事儿我也不了解。还真没办法给你们说出个一三五出来，要不这样，我帮你们把村长和村里几个爷爷都叫来，他们给你们拿个主意？怎么样？” 潘旺想要拒绝，潘大姐就立马说好。 潘旺媳妇，卫靖泽此时也知道她名字叫兰香的，立马就尖着嗓子说：“不行！咱们家里的事儿关门起来自己解决，说出去多丢人！我们以后还要在这村子里过日子呢！” “你还知道丢人啊？”潘三姐嘟囔说。 兰香婶子立马跳起来，说：“我是觉得有你们这几门亲戚丢人！咱爹住院花了多少钱你们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托了小泽的福气，弄了点钱，你们还要来分，是不是挺不要脸啊！” 潘旺拉了媳妇几下，没拉住，潘二姐立马就呛起来，说：“爹最危险的时候，还不是我们姐妹几个照看着？儿子养这么大，不仅不能尽孝，还要替他养着几个小的，你们夫妻两个摸着良心问问，是不是过意的去！我们三姐妹平日里不说对你们多好，可是也没亏你们！那些天我们三家连轴转，没睡过几个囫囵觉！现在要过年了，分点钱过年怎么了？人家打工的还拿工资呢！” 卫靖泽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这三姐妹觉得自己当初给娘家没日没夜干了大半个月的活儿，总应该那点钱做工资的，这过年的时候，大家手头都紧呢！可是潘旺特别是兰香，觉得大家都是老人的儿女，帮着干活咋了，不是应该的么？死活不肯分钱，于是就闹起来了。 其实你听他们各自的话，都觉得挺有道理的，可是要说出个处理办法来，还真没有，卫靖泽夹在中间，还真是左右为难的很！ 老汉说的对，他就是年轻，压不住事儿，所以这一家人又当着他的面吵翻了天！ 卫靖泽想走还走不了，这几个人说话还时不时连带提一下他。 真是出门没看好时间啊！ 第47章 村八卦 眼看着几个姐姐要上去打弟媳妇了，卫靖泽忙拦着，这过年打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一年都要处在这僵化的关系里了。 吵架归吵架，打架就不对了。 卫靖泽好不容易拦住了，转眼看到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潘旺他娘，忍不住说：“老婶子，麻烦你说句话吧！这事儿还得看您和来爷的态度呢！” 姐妹几个这才退了下去，当着亲妈的面打弟媳妇确实是挺那啥的。 老来婶没好气，说：“我说啥？由着他们闹呗！气死了我们两个老的，他们就高兴了！” 老来婶的脾气，卫靖泽是有见识的，此时也被说的哑口无言，老人家都不肯说话，这事儿还真是没法解决了。 卫靖泽无奈，说：“这个事儿，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不过旺叔，你得先把豆腐给我，这两天要给人家送过去了，要是迟了，又要损失不少钱呢！” 潘旺说：“豆腐都早就备好了，我帮你送出去。” 估计也是想躲开这场战争。 赚钱的事儿，其他的人都不好拦着，于是两个人进进出出搬豆腐豆皮之类的，其他的人没搭腔没搭把手，就这么站着看着。 东西都搬到了卫靖泽的三轮车上，看了看屋里，潘旺又说：“我帮你送回去吧！” 其实卫靖泽完全不需要潘旺帮忙，只是人家主动提出帮忙了，卫靖泽也不太好拒绝，便答应了。 路上，潘旺主动开口说：“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卫靖泽略微有些尴尬，说：“谁家没个吵来吵去的事儿？” 潘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是心里没主意。” 卫靖泽明白，潘旺是夹在中间的那一个，一边是为他生了三个娃，努力养家的媳妇，另一边是从小照顾他帮他的三个姐姐，还真是难以说清谁更重要，而且双方也都有理。 许多人都说，结了婚成了家，就是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可是潘旺这还是跟爹妈住在一起，就是一大家，根本没法过小日子，算的太精，这日子就过得磕磕碰碰的，不得安宁。 其实卫靖泽觉得吧，给点钱给姐姐们也可以，虽然来爷住院花了不少钱，可是按照这个赚钱速度，窟窿很快能补上，明年估计也能够还清债了，如果因为钱的事儿，跟本来亲密的亲戚离得远了，那还得不偿失呢！ 潘旺的三个姐姐，卫靖泽还是知道的，对潘旺爹妈都挺好，隔段时间就来看看，农忙的时候也抽两天来帮忙，在农村来说，算是挺不错的闺女了。 但是卫靖泽心里的看法不能随便乱说，万一潘旺听了自己的话，回去跟媳妇说，到时兰香又要埋怨他了。 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卫靖泽家里，潘旺帮着卸了货，还是不愿意离开，老汉一眼就看出有事儿，邀请潘旺进去坐坐，喝杯茶，也是邻里间的礼仪。 潘旺看了看十多筐青菜，还有几大桶鱼，啧啧赞叹不已，说：“江先生这得赚多少钱啊？” 卫靖泽笑了笑，说：“肯定能赚不少，人家有钱人认他的面子。” 潘旺一点点嫉妒的心思就没了，江先生那样的人物，确实是比不上，自家的豆腐再好，没有江先生那样的面子，也是卖不了那么高的价格的。 趁着潘旺坐下来喝茶的功夫，卫靖泽去将村长等几个老一辈的有威望的人都请了来，这事儿不去潘旺家里说，在这里说一下总是可以的。 几个老人家也正闲着无事烤火呢，听说老汉邀请他们去坐坐，都欣然前往。 一下子，卫靖泽家里就热闹起来了，卫靖泽也是忙前忙后泡茶端花生瓜子之类的，几个老人都夸卫靖泽好。 忙着停了之后，卫靖泽就引着潘旺将事情说了。 几个老头儿很快就有了主意。 “这钱，给点是应该的！”村长最先发话说。 另一个眉毛浓厚的老人说：“确实，钱可以给点，重要的是给多少！你不知道，当初你爹受伤的时候，多可怕，浑身是血，你娘怕的不行，要不是你几个姐姐过来帮忙，家里的事情都乱了套了。要是没有他们来帮着做豆腐，这做豆腐的活计肯定是给了别人了。你想想，你现在还能有这么多进项？其他几家都是巴望着你家不能做豆腐了。” 这个潘旺知道，回来之后还被人明里暗里酸过几回，潘旺没那么在意，活在自己手里就好了。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没了做豆腐的活儿，家里还是穷的响叮当。 潘旺拿眼睛看卫靖泽，卫靖泽摊摊手，说：“食府要的是豆腐，只要豆腐都是那样好，谁家做的都没关系。” 意思是，卫靖泽帮忙牵线做这个生意了，却不能保证你家一直握着，你要是做的不好，或者断货之类的，食府那边要求换供货的人家，卫靖泽的面子也不怎么管用。 潘旺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老人们也不多劝，说起了别的事儿，明年要在哪里种上什么菜之类的，想想明年的收获，大家也是期盼的很。 潘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去了，卫靖泽把他送到门口。 “旺叔，你是这一家的男人，有些事儿，你就得想的清明一些。婶子们帮你这事儿，以前的就算了，以后如果有个啥事儿，人家也是要帮你的，亲戚之间嘛，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才能关系更好？” 潘旺点头。 卫靖泽也是没想到叔辈的人也需要自己来劝。 回到屋里，几个人正在说副村长的事儿，原来，老汉想把这个事儿跟几个人通个气儿，到时候选的时候，也顺利许多。 几个老人都觉得行，卫靖泽这一年为村子里做的事儿，大家都看得见，他当这个副村长，名副其实。 其中，村长应该是最开心的了，因为对于他来说，卫靖泽应该算是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了，既然人家愿意屈居自己之下，那是最好的了。 老人们坐了一会儿，也纷纷散去，准备回家吃饭。 卫靖泽还要忙活着给食府送菜过去，也就没有留他们。 打了电话，让陈寒派车来接东西过去，卫靖泽又忙着煮猪食之类的。 晚上，就听说潘家的事儿算是解决了，潘旺给了每个姐姐一千块，兰香肯定是跟他闹了一场，但是怎么跟自己的媳妇解释，怎么说通她，就是潘旺自己的事儿了。 这个年节期间，听说村里又有几对相成了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小伙儿，出去打工了几年，攒了点钱，年纪到了，也就开始找对象准备结婚了。 村里有个叫潘晶晶的，说了她外婆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据说那小伙子人不错，还小有资产，从小玩到大。 另一个女孩，叫潘继芬的，长得年轻漂亮，又回来事儿，挺多人家看上她了，同时好几个小伙子相看呢。 瞎婆子带着伟伟上卫靖泽家里坐着，聊起了这些八卦。 “前两天，三个小伙子同时上门！给人相看！其中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听说在读大学，人性子闷，家里担心找不到对象，干脆就让他相一个，等毕业就结婚的。一个是家里情况不错的，就是人长得一般，有点矮，但是个好小伙，最后那个长得好一些，但是家里情况最差，我听说，芬芬自己看上了最后这个。” 卫靖泽有些好奇，问：“家里不帮着把关的吗？” 瞎婆子说：“当然啊！读大学的那个，听说不是很好的大学，说以后毕业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且人家还要两年才毕业，芬芬她妈说等不起。第二个，芬芬说自己不喜欢，一起出去没法穿那个高蹬鞋（高跟鞋），第三个家里情况差一些，可是小伙子长得精神，嘴巴又会说，哄得芬芬开心了，她妈妈也说好。” 这世界上，爸妈都想给自己的儿女挑个十全十美的对象，可是这世界上就是没有，也难为做父母的了。 瞎婆子表示她不怎么看好芬芬自己看上的这个，说：“年轻的女孩子，就喜欢看外表，可是多少人外表好看，心里就不太好。” 卫靖泽觉得瞎婆子说的挺有道理的，应该是她自己的生活经验吧，不过这是人家的事儿，背后说说就算了，总不能上前去指手画脚的。 没想到，隔天，村里又出了一个新八卦。 小伙子潘有庆，本来是跟别村的一个女孩子相上了，结果对方要彩礼的时候，狮子大开口，别人家都是要个八万十万差不多了，人家一开口就是二十万，还要买辆小车，家里电器也是男方负责，反正他家闺女一定要风风光光大嫁才行，还说他们家那边就是这风俗。 这姑娘是潘有庆的姨妈介绍的，据说两个人都看对眼了，本以为能顺顺利利下定，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可以办婚礼了，没想到彩礼上来这么一出。 第36节 有人去打听了，人家那边确实是要求高，其实几年前还是跟叉水村这边差不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炒起来，估摸着是前几年有个姑娘嫁到了县里，得了不少彩礼，房子家具电器没出一分钱，所以那边的姑娘就跟着涨价了。 村里人咋舌的同时，也觉得这姑娘真是娶不起。 第48章 回来了 潘有庆的爹妈意思是，只要儿子喜欢，他们凑点钱也行，今年家里挣了一些钱，再加上潘有庆自己赚的，应该还是够的。 潘有庆自己不乐意了，娶媳妇，给彩礼，这个是风俗，也是尊重人家姑娘的意思，他没意见，可是彩礼狮子大开口，还说要扣一半留下，这就不能接受了，你家又不是卖闺女，干嘛明码标价那么清楚。 除了二十万现金，家电和金首饰全套五件，不算车子，也得二三十万了，谁家娶个媳妇还倾家荡产了不成？ 于是这一对就这么掰了。 姑娘还来找过潘有庆，说想跟他过日子，但是姑娘爹妈死活不松口，潘有庆也只能遗憾的拒绝了姑娘。 看了这些小年轻的相亲故事，卫靖泽也是唏嘘感叹一番，真是一波三折，门道多得很，导致他对相亲更加怂了。 相亲的相亲，结婚的也要结婚，过完年，村里就有两场酒席要吃，一个在大年初六，一个在大年初八，都是娶媳妇。 据说，今年还是相亲成功率比较高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叉水村在旧的一年赚了不少钱，俨然成为了这十里八乡最新的热门地区了。大家娶媳妇嫁女儿，都希望亲家家境殷实，不仅孩子能过得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能够求着帮一下忙嘛。 耳朵里听着八卦，事情却不能不做，卫靖泽拖着自家的糯米去了食府打成粉，做糯米粉，这边过年不兴吃饺子，但是要吃汤圆，炸的煮的都行，也象征着团团圆圆的意思。 卫靖泽戴着老汉的旧雷锋帽，骑着车子，心情愉快，只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江延宗也快回来了，想到就开森！ 到了食府，卫靖泽直接绕到后面去打粉，食府只有几个徒弟在了，还是闲着没事的那种，这些天没什么人上门来吃饭了。 卫靖泽忙活着将糯米放进机器里，吹着口哨将机器打开，房间里顿时都是机器的声音了。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到了门口，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卫靖泽打完第一批，转身去拿糯米的时候，瞥见门口那个身影，顿时愣住了，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呆呆的看着门口的人。 江延宗看他傻样，忍不住笑了，说：“我回来了。” 卫靖泽站直了，仔细看了看，说：“确实是回来了。” 江延宗觉得卫靖泽傻的不行，走上前，猛地将他抱了一下，说：“怎么样？是真的了吧？” 卫靖泽就感觉自己像是浑身触电了一般，一阵酥麻，妈的，他怎么跟女人一样软？ 江延宗奇怪：“怎么了？你脸色不对劲的样子。” 卫靖泽呃了一声，说：“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回来，高兴。” 江延宗也觉得是，他在电话里明明是想自己的，怎么到了跟前，反而有些奇怪了，这家伙不会是在害羞吧？自己想了一路，才想到，要抱他一下，才能够聊解相思之苦。 此时陈寒也咋咋呼呼过来了，说：“小卫，你看到小江了吗？他回来了。” 伸头一看，江延宗也在这里，才明白自己又多话了。 陈寒转身忙自己的去了，卫靖泽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江延宗打了个哈欠，说：“今天上午回来的，没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最近飞机晚点延误很厉害，我怕你去傻等。” 好吧，这个理由倒是能够接受。 “等会跟我回去？”卫靖泽问。 江延宗说：“陈寒在收拾店里呢，等他收拾好了，咱们一起走。” 卫靖泽觉得也行，陈寒那家伙，没有车是不愿意去的，正好江延宗的车给开来了，一起正好。 “你去歇会儿，我还要打粉。” 江延宗说：“没事儿，我在这里呆着，陪陪你。” 卫靖泽听着那句陪陪你，就觉得心头有小虫子爬过一样，痒痒的酥酥的，一想到江延宗就在身边，就感觉好得不得了。 机器的声音有些吵，两个人就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默着相处，感觉也很不错。 陈寒在外面指挥着几个徒弟搬东西，清洗各种餐具，最后把桌子擦一遍之类的，模模糊糊听到陈寒说：“你就在那里偷懒，也不来帮帮我，看我忙的团团转的。” 江延宗宁愿看着卫靖泽，也不想去忙啦，他天生大少爷的命。 卫靖泽忙完了，把糯米粉装好，才有时间来跟江延宗说句话。 “你路上累不累？我看你打哈欠了，是不是困了？” 听到这话，江延宗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说：“确实是有些困了。” “要不要去歪一会儿？”食府有起居的地方，不过一般是陈寒在用，他是住在食府的。 江延宗双眸噙着一点眼泪，看上去软萌娇怜的很，卫靖泽真是恨不得抓过来摸几下。 “不用了，”江延宗往后仰了仰脖子，说：“没多少时间了，刚睡着又要起来，麻烦的很。” 于是卫靖泽让江延宗找个地方休息会儿，他跑去帮陈寒的忙，希望尽快忙完这里的事儿，尽早回去，让江延宗好睡觉休息。 陈寒还误会了，以此埋怨江延宗：“你看看你，再看看小卫，真是鲜明对比。” 江延宗懒懒地说：“我是老板，老板当然不用干活了，你赶紧干，小心扣你工资！” 陈寒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们这又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 忙活了半天，终于收拾的不错了，等来年开门的时候也方便许多。 让几个徒弟放了假，陈寒和卫靖泽、江延宗三人准备回去。 为了开车的事儿，几个人又整起来了，主要是陈寒和江延宗。 “你去骑三轮车，我和小泽开车，我累了，让小泽帮我开。” “我也能开啊！为什么是我去骑三轮车！”陈寒大为不满。 江延宗其实是在找借口呢，他只是想跟卫靖泽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卫靖泽开着车，他坐副驾驶，扭头就能够看到他，多好。 “你的车技我不信！”江延宗找理由说。 陈寒说：“小卫还没驾照呢！我有驾照！” “那他也比你技术好，我放心。” 眼看着两个人吵下去不是办法，卫靖泽无奈，说：“我还是骑车好了，光头你开车，延宗你坐后座，好好休息一下。” 江延宗鼓着嘴巴，瞪着眼睛，说：“我现在不想休息！” 卫靖泽看着他，真想戳一戳那腮帮子。 陈寒咂摸到一些味道了，江延宗目的不是谁做司机更安全吧？ 不过陈寒这个大直男，对着两个自行变弯的人的事儿，没察觉到多少。 卫靖泽想了想，说：“光头坐三轮车颠屁股，你要不嫌弃，跟我一起坐三轮车？” 三轮车上就一袋糯米粉，还有陈寒收到的卫靖泽的包裹，车厢倒是空得很，但是江延宗一眼就看到了司机后面那一块，立马就答应了。 陈寒把自己的帽子手套之类的给了江延宗，江延宗还嫌弃了一回，到底是戴上了。 于是陈寒开着豪车，卫靖泽骑上三轮车，江延宗屁颠屁颠坐上了卫靖泽后面那块，然后，装作十分坦然地将双臂环在了卫靖泽的腰上。 卫靖泽的身体几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大家发车，陈寒本可以开得快一些，不过他还是慢慢的跟在三轮车后面，一点都没有往前冲意思，心里一直在嘀咕，江延宗是不是病情恶化，脑子坏了啊，这大冬天的，不坐车里，偏要坐三轮车吹风。 前面，卫靖泽能够看到一双手臂和头，而江延宗死死地抱着他的腰，缩在背后，真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其实江延宗也感觉快被吹死了，这风还真是大啊，刀子似得割脸。可是江延宗心里开心得很，喔嚯喔嚯，老子正抱着这男人的腰！真他妈爽！对！就是爽！吹成傻逼吹成狗也是爽！ 卫靖泽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下，希望江延宗别在后面睡着了，一个没抱住，掉下去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陈寒看得越久越是犯嘀咕，这两人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到了叉水村，卫靖泽也是松了一口气，后面这家伙终于能够休息一下了。 江延宗十分不舍，这路程还真短（这一路上也是一个小时的车程耶！）。 三个人下车，进了屋，屋子里暖和多了。 陈寒还好，卫靖泽忙拉着江延宗去火堆旁烤火，老汉也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让接个人去去寒气。 “你困不困？要不去我床上躺会儿？” 陈寒瞥了江延宗一眼，说：“冻成狗了，还哪里睡得着？” 江延宗白了陈寒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乐！意！ 老汉也说：“如果困了，就去小泽床上躺一会儿，新床铺还没开起来，等会儿就弄好。” 江延宗想了想，说：“我烤一会儿火，等会就去。” 卫靖泽泡茶，除了加了芝麻豆子之外，还放了一点姜，能驱寒的，江延宗这吹了一路，说不定把头疼的毛病给吹出来了。 陈寒不觉得冷，就仰着头问老汉这腊肉腊鱼腊鸡的事儿。 对陈寒来说，真是没什么比吃的更重要了。 第49章 家事 卫靖泽正听陈寒跟老汉说这几天准备做什么好吃的，突然感觉到江延宗拉了他两下。 江延宗小声地：“我困了，你带我去你的房间吧。” 卫靖泽点了点头，起身，跟老汉说了一声，老汉和陈寒都没怎么在意，两个人正说的起劲呢！陈寒的手艺，老汉别提多喜欢了。 江延宗跟着卫靖泽出了烧火的房间，卫靖泽问：“你头痛不痛？吹了那么久的风，别把头疼吹出来了。” 江延宗刚想说不痛，眼睛一转，改了口说：“有一点儿，你能帮我按一下嘛？” 卫靖泽也没多想，答应说：“好啊！” 卫靖泽的房间挺宽敞，窗户也大，木床也有些历史了，却还结实得很，据说这是当初打给潘舅舅结婚用的，但是人家没看上，潘舅妈硬是要买新床，这张床就留在这里了。 江延宗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卫靖泽的房间，可是这次却觉得有些小紧张，脑子里总想着酱酱酿酿的事情，可是现在大白天的，哪里适合干这个啊？ 哎呀，真希望马上天黑！ 卫靖泽去把窗帘拉了一下，屋子里顿时暗了许多，江延宗心里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第37节 转过身，卫靖泽说：“你先躺下，对了，你的睡衣呢？” 这家伙讲究的很，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穿睡衣，起床之后，也一定要穿上别的衣服。 江延宗说：“在那个小的行李箱里。” 行李箱被拖进来了，全部放在卫靖泽的房间里，卫靖泽走过去，打开那个酱色的小行李箱，顿时楞了一下，江延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贴身衣服都放在那里面的。” 好嘛，一眼看过去全是小裤裤。 伸出手，卫靖泽忍着奇异的感觉，翻到了江延宗的睡衣，让他换上。 江延宗也不害羞，直接当着面脱了衣服，只剩下小裤裤了，卫靖泽只敢瞟了一眼，白白嫩嫩的小身子，胸前两朵梅红十分抢眼，蓝色的小裤裤包裹着，也是鼓鼓囊囊的，咦，这家伙看上去瘦瘦的，有些弱鸡，其实身材挺有料的嘛。嗯，不能多看，再看就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看卫靖泽害羞的样子，江延宗就更明白，有戏，直男看同性的身体，只会比大小吧？ 等江延宗说：“我换好了。”卫靖泽才敢转过头来，坐到床边。 坐下之后，卫靖泽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把头放这里，我帮你按按。” 江延宗一边安慰自己，不要着急，一边乖乖地躺好，把头搁在卫靖泽的腿上，然后瞪着眼睛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把手放在他头上，按照几个穴位轻轻地按起来。 江延宗说：“真舒服。” 卫靖泽用异能按的，当然舒服了。 “你在帝都，有没有头疼过啊？” 江延宗说：“没有，一直都好得很，可能是你的天麻很有效吧？” 卫靖泽说：“那就好。” “当然，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终于把事情解决了。” “什么事情？”卫靖泽还没反应过来。 江延宗闭上眼睛，说：“就是家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呗。上次跟你聊了天之后，你说我爸可能并不想我守着他的基业，可能想惠及大家，我仔细想了想，可能你的猜测是对的，所以我就回去，把权力放了，只拿了一些现金，其他的没要，退出了他们的生意了。” 江延宗说的平静，卫靖泽却惊讶不已，卫靖泽也不知道江延宗有多有钱，但是从江延宗平时的吃穿用度，从他那一群朋友来看，肯定是身价不菲的，家里的资产，怎么说也得几十亿，才能够在帝都说得上名号吧？说放弃就放弃了？真是大气！ 卫靖泽一直觉得，祖宗基业固然能够给人提供一个好的起点，但是能自己奋斗，才是最好的。靠着祖产过日子，还真不是长久之计。 心里想着，低头看了看面目白白净净的家伙，这家伙做事确实是大气得很，开食府说开就开了，卖米说卖就卖了，十分精准的把握了市场的动向和需求，轻轻松松就赚了那么多钱。这份能力，只要是有发挥的空间，肯定能够有更好的前程的。那一家人，估计不知道自己赶跑的，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吧？ 也好，这个小家伙，自己能收了。 卫靖泽按了一会儿，江延宗便睡着了，他确实是挺累的，身心都累，这几个月在帝都，跟亲戚们撕逼，应付买米买菜的人，确实是累，现在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 卫靖泽将江延宗的头小心地挪到了枕头上，将被子盖好了，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烧火的房间里，老汉和陈寒还聊得很开心，见卫靖泽来了，便顺口问了一句。 卫靖泽说：“他睡了，我给他按了按，应该不会头疼了。” 陈寒说：“那就好，他犯起傻来的时候，也是个傻逼。今天偏要坐你的三轮车，真是懒得说他了。” 卫靖泽说：“还好，戴着帽子，穿的也不少，没事的。” 不自觉就维护上了。 陈寒轻哼了一声，又说：“唯一让我觉得这家伙还有救的，就是他终于跟那一家断开了。” “那事儿是咋回事？” “现在跟你们说，应该没关系了。小江他爸不是家里的老大，却是最有脑子的一个，他爷爷以前只是个小商贩，攒了点家业，那点家业到了他爸爸的手里，就翻了好些番，他爸至今在帝都都是有名的人物呢！都是是个能人。只可惜可能是因为太拼命，累的吐血了，才四十多就去了，留下一个大摊子。小江那家伙，看他爹那么拼命，就一直以为他爹是想要发展家业呢，在生意被他那些伯伯叔叔姑姑搞得一团乱之后，接过了烂摊子。要我说，他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就把一盘子生意捋得整整齐齐的，只可惜那些人不甘心啊，哪里愿意听一个后辈的话，不是在背后使坏，就是明面上争，所以小江就犯了头疼的毛病，年年都要来养病咯。” 这事儿确实是挺令人唏嘘的，富贵人家少有不争权夺利的。普通人家多了几个钱，还要争一番呢，更何况是那么多钱。 陈寒还说了几个自己知道的事儿，都是几个亲戚在背后捅刀子，把老汉都听得摇头不已，这哪里是亲戚啊，简直就是仇人嘛！ 陈寒说：“可不是嘛，那家伙以前还赚钱给他们用呢！依我看，那不仅仅是养了一群白眼狼，简直是养了一群恶鬼嘛！所以我一直劝，让他干脆别为家里卖命了，自己出来单干多好，就算是赚不到那么多钱，至少过得舒坦自在不是？劝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想通了。” 陈寒一副吾心甚慰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水磨工夫终于把江延宗给劝明白了，他哪里知道，是卫靖泽几句话，让江延宗想通了？ 要是知道了，估计会被气死，自己这个老伙伴，竟然比不上卫靖泽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家伙！ 所以卫靖泽根本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老汉也夸，说：“江先生那么会做生意，以后肯定能赚不少钱。以前的事情，断了也好。” 陈寒如同找到了知音一样，说：“您老是明白人。” 眼看时间不早了，卫靖泽说：“我去给铺个床，晚上给光头睡，光头你就做饭吧！” 陈寒倒了一肚子的话，现在正闲极无聊，爽快地答应了：“好勒！” 家里有棉被有垫被，都是挺新的，老汉给卫靖泽开床铺被的时候，都收拾过的，干净得很，可以直接用。 乡下的床不是直接用床垫的，在床上垫了床板之后，垫上一床晒干的干净稻草，再垫上一层棉花的垫被，再铺上柔软的床单，就十分舒服了。 被子也是棉花做的，虽然有些沉，但是盖起来十分暖和舒服。 铺好了被子，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卫靖泽转道去看了看江延宗，他睡的正香。 厨房里的事儿有老汉和陈寒在忙活，卫靖泽就去看了看自家的动物，猪一看到人就开始叫，卫靖泽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了沼气烧猪食，牛栏里，牛正卧在地上，嘴里在咀嚼着，牛的嘴里基本上是不停的，因为他会反刍，吃进去的草是囫囵吞枣的，等休息的时候，就重新拿出来嚼一嚼，再进行消化。 卫靖泽给牛打了一桶水，这大冷天的，就不把牛牵出去喝水了。 几只羊还养在后面，江延宗没回来，陈寒也没提过吃火锅的事儿，陈寒也是嘴巴上厉害，对朋友那真是没的说。 前面有鸡鸭鹅，虽然白天会放出来，可是他们也不会离家太远，毕竟还有大风看着他们。 清点了鸡鸭鹅的数目，没有什么不对，站在屋门前的台阶上，闻着屋里散发出来的烟火味，卫靖泽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是自自己曾经想要的，安稳，平静，祥和。 远处，因为刚下过雨，青山都有些朦胧，被云雾遮住了一般，不甚明晰，有一种宁静安然的感觉，偶尔听到村子里的鸡鸣狗叫，也是显得悠然安宁，孩子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随着一声声的炮声，确有幸福随着新年一起到来的感觉呢！ 第50章 在一起 有陈寒在就是不一样，十分利索的就做出了五道菜来，还顺手给大风做了个大骨，大风抱着啃得十分开心。 等到吃饭的时候，天都黑了，卫靖泽去喊江延宗起床。 开着床头小灯，江延宗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囔说：“阿姨，别吵我。” 卫靖泽无语，自己长得像阿姨么？ “延宗，起来吃饭了，爷爷和光头都等你呢！” 江延宗立马就清醒了，一眼看到卫靖泽，顿时心安下来了，说：“都吃饭了啊？” 卫靖泽点头：“是啊，你睡了两个小时左右。起来吃个饭，等会再睡。” “哦，好。”刚睡醒的江延宗声音软软的，乖乖的。 卫靖泽帮忙找了衣服穿上，这家伙穿过一次的衣服就不会穿第二次了，一定要洗了才会再穿，幸好家里有洗衣机。 江延宗穿上衣服，起来刷个牙洗个脸，就清醒多了。 许久没有吃过陈寒的手艺，此时更是肚子叫的咕咕响，老汉忙招呼快吃饭。 这些天，江延宗在帝都，吃得也是叉水米和菜，可是就是觉得没有在这边吃好吃，做饭阿姨的手艺比不上陈寒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最重视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桌吃饭了。 江延宗的吃相很好看，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看着就舒服得很。但是他速度并不慢，跟陈寒认识这么久，要是吃饭慢，好吃的早就被抢光了。 这一晚，陈寒做了一个炒菜苔，一个炒豆腐，煎了一条鱼，一个小炒肉，和半只炖鸡。 都是家常菜，吃起来却格外有滋味。 四个男人，一锅饭和五个菜，吃得干干净净，大风眼巴巴的看着，却不能吃，因为都是有盐和其他调料的，大风除了吃狗粮，还要另外做饭吃的。 陈寒吃完饭，就用刚刚留出来的一点肉煮了米饭，给大风，大风吃得特别欢，碗磕在地上哐哐响。 吃完饭，又是围炉夜话的时候。平时只有爷孙两个，现在多了陈寒和江延宗，热闹了许多。 大风不用看着鸡鸭了，就蹲在地上，看着火苗，竖着耳朵，像是在听几个人说话一样。 老汉说起了一些旧事，大家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些事儿，是卫靖泽都没有听过的。 聊天大约到八点，老汉问：“你们谁想看电视不？外面那间屋有电视。” 卫靖泽和老汉不怎么看电视，卫靖泽一般上网，老汉喜欢出去溜达溜达，或者有人上门来，聊聊天，忙的时候，就早早地睡下了。 陈寒说：“听您说话比看电视有趣多了。” 老汉被捧得高高兴兴的。 卫靖泽就发现，陈寒这张嘴，损你的时候气死你，夸你的时候又让人开心得很，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 大家聊到九点，外面好像又开始下雨了，看江延宗打哈欠了，卫靖泽便说：“如果累了，就去睡吧。” 睡了两个小时，虽然解了乏，肯定还是不够的。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卫靖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说：“好吧，我陪你过去。” 陈寒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还跟老汉说了一句：“这小江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连睡觉都要人陪着去。” 江延宗假装没听到，出了屋子，就快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前面卫靖泽的手，卫靖泽愣了愣，回握住，江延宗顿时心满意足起来。 两个人回了房，关上门，顿时气氛就不一样了。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卫靖泽也看着他，终于是卫靖泽耐不住了，一下子扑过去，将江延宗放倒在床上，这床还真是结实，竟然承受住了这重重地一撞，没有发出声音。 江延宗瞪着卫靖泽，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行动了。 江延宗正要说话，卫靖泽低下头，啃住了他的双唇，江延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卧槽，这么直接! 可惜两个人都没经验，卫靖泽更是一个糙汉子，亲了两下之后，江延宗感觉自己有点像是被啃了两嘴。 于是，江延宗抱住卫靖泽的头，开始了引导教学，嗯嗯，自己虽然没经验，可是也不像卫靖泽那样乱啃一气，看过小片片，知道接吻大致是个什么样子。 卫靖泽终于慢慢的学会了用唇，而不是用牙齿了。 一吻之后，卫靖泽抬起头，说：“你这家伙，作了一天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江延宗眯眯一笑，说：“我还真以为你没明白。” “我的情商是正常水平。” “幸好，我还担心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第38节 收起笑容，卫靖泽认真说：“我这些天，挺想你的。” 江延宗也敛了笑容，说：“我也是。” “那你怎么一直在帝都待着，也不见你回来？”卫靖泽不自觉还有些委屈了。 江延宗摸了摸他乌黑的发顶，这头发也粗硬的很。 “虽然家里的生意我不管了，可是不是还有你的生意么？总要把那些人都打点好了，以后才能更好地做生意。” 卫靖泽说：“那这次原谅你，下次，最好想个更好的理由。” 江延宗说：“下次没有理由了，一定会尽快回来。” 卫靖泽这才满意了，把头搁在江延宗的肚子上，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绵密的，缠绵的，沙沙沙，轻敲着屋顶，如喁喁细语，丝丝入心。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卫靖泽爬起来，说：“我去洗一洗。” 江延宗点了点头，十分期待两个人的第一次同被窝。 站在浴室里，卫靖泽想起刚刚的事儿，真是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感觉，自己竟然就直接扑了上去，还把人家给亲了，真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啊！当时，他就只有一个念头，踏马哒就是要亲他！ 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确实是鲁莽了一些，但是，江延宗很能接受的样子，这让卫靖泽的心情又愉快起来，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一吹还是军歌，陈寒路过的时候听到了，还摇了摇头，真是没看出来，这家伙竟然有这爱好。 洗完澡，穿上睡衣，卫靖泽回到房间里，江延宗正倚在床头看书，一副等他的样子。 “怎么不睡啊？”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正直起来，还真是不解风情。 放下书，江延宗看着他，说：“小泽，你说，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卫靖泽楞了一下，刚刚只顾着高兴，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想想，自己对他心动，他也能接受自己，为什么不是在一起呢？于是他点了点头。 江延宗露出愉快的表情，往里面挪了挪，说：“快来，被窝里已经暖和了。” 额……老婆热炕头……媳妇暖被窝……卫靖泽感觉自己要把持不住了。 飞快的钻进被窝，确实是暖和的很，卫靖泽一钻进去，就抓住那个小家伙，嗯嗯，这次要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啥都不会。 江延宗感觉就是一阵狂风向自己袭来，一晃之间，自己又被咬住啃了。 嗯嗯，躺着的时候台灯好刺眼，还是关掉吧…… 摸索着关掉了台灯，屋内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夜酣睡，第二天早上醒来，卫靖泽看到旁边的闭眼安睡的江延宗，真好，都不是梦，是真的，他睡在自己身边，昨晚，他们确定了关系。 外面又在下雨了，被关在鸡笼里的公鸡在打鸣，除了鸡鸭的身影，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第一次，卫靖泽如此留恋温暖的被窝，伸出手，从江延宗的腰部下面穿过去，这家伙的腰还真细，不过身体小小的，软软的，还有些轻。 将江延宗揽在怀里，卫靖泽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吧，反正还早得很呢！ 等卫靖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吧嗒吧嗒走路的声音，肯定不是爷爷，爷爷走路的声音不是这样的，那就只有陈寒了。 卫靖泽转头，就见江延宗也醒了，正看着他呢。 “你醒啦？要起来吗？” 江延宗扭了扭，说：“没关系，再躺会儿。” 卫靖泽想着，那就在躺会儿吧。 等到陈寒在外面喊起来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就知道，躺不住了。 起身之后，江延宗要去洗澡，卫靖泽给他找好衣服，让他用热一点的水洗，不要凉着了。 刚打开房门，陈寒就说：“哟！起来啦？你们两睡得可好啊？” 两个人顿时都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人家很普通的一句问候罢了，别做贼心虚了。 “挺好啊，你呢？”卫靖泽若无其事的问。 陈寒说：“嗯，比我原先那个床大一些，翻身的时候舒服多了。你们快洗洗来吃饭吧，我做的鸡蛋面。” 糍粑还没好，所以大家早上吃面。 这个面不是北方那种面条，而是买的一包一包的面，吃起来味道也一般，不过大早上的，也懒得择菜之类的，就吃一碗面填肚子。 吃面的时候，卫靖泽和江延宗就时不时看看对方，有一种恋情刚开始的小甜蜜。 吃完饭，暂时没什么事儿干，外面也是湿漉漉的，出去走一圈，一脚的泥，干脆就待在屋子里聊天之类的。 陈寒今天要炸丸子，肉丸子和素丸子都炸一些，还要做糯米丸子，还准备将猪肠子洗出来，好好晾干，猪肚子也是，总之忙得很。 第51章 全能计 江延宗从帝都来，还带了不少东西，除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之外，还有一些烟酒、糖果、坚果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少。 昨晚没来得及清理，吃过早饭，江延宗就拉这卫靖泽一起清理自己从帝都带来的东西。 最先给老汉的，是烟和酒，老汉这把年纪了，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抽点烟喝点酒，卫靖泽想着反正自己有异能，随时都能够帮老汉清理一下身体里的垃圾，也就没有拦着老汉抽烟喝酒了。 江延宗将酒拿给老汉，说：“爷爷，这是几瓶烈酒，飞机只准托运5升，我也没敢多买，您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带。” 老汉接过包装精美的酒，说：“你真是有心了，这酒挺贵的吧？” “还好，也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家里也没人喝酒，给您正好。” 昨晚，陈寒已经跟大家说了江延宗的事儿，祖孙两个也明白江延宗现在恐怕是孤身一人了，上次的时候还有个司机，现在连司机都没带，恐怕就是跟那边断了关系了。 老汉心知肚明，也心疼这孩子没了爹妈就被亲戚欺负，便不多客气了，说：“那行，先谢谢你了。” 江延宗乐呵呵的，很高兴老汉没跟他客气，他跟卫靖泽关系确定了，以后老汉也是他爷爷。现在江延宗有些摸不准的，就是老汉对自己和卫靖泽的事情的态度，所以不免有些讨好的意思在。 另外还有一些度数比较低的酒，飞机托运24度及以下的酒没有限制，所以江延宗买的比较多。 在帝都，江家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平时跟江延宗关系比较好的人家，也心疼他，所以年礼给他准备的比较多，甚至还邀请他一起过年，不过江延宗都礼貌推拒了，这些东西，许多都是别人送的，江延宗自己以前没准备过年货，对这些还真是不太清楚。 卫靖泽把酒都收进了房子里，忙活着把东西都放进房里，放在这门口，还有些招人惦记。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东西理清楚了，卫靖泽说：“这些糖，可以用来分孩子，这些，就用来摆盘子。” 其他几个人都说：“你做主就好了。” 陈寒和江延宗是客人，老汉是乐得清闲。 清完了，陈寒还在忙活着炸东西，旁边摆着两张桌子，都摆满了好吃的。一阵阵香味都飘出了屋子，飘到路上去了，真是引得人垂涎三尺。 老汉在灶上烧火，卫靖泽就在旁边熏肉的地方烧火，上面放着水壶，慢慢烧开水。 江延宗问起了卫靖泽来年打算的事情，卫靖泽说：“还是种菜养鱼呗，开春之后，准备自己孵一些小鸡小鸭养着，还准备捉两头小猪。” 前段时间，一头猪给江延宗在帝都卖了，另一头跟瞎婆子分了过年，现在猪栏里只有两头从小猪养的半大的猪了。 陈寒一边忙活一边还不忘插话，说：“你可以自己养头母猪生，这样方便多了。” 卫靖泽说：“这个……要看爷爷的意思。” 老汉想了想，说：“这个想法可以有，明年看看有没有好的种猪，买一头回来。” 陈寒顿时喜上眉梢，自己的意见得到采纳，有一种受到了肯定的感觉。 卫靖泽答应了，不过种猪一般比肉猪要贵一些，等长大了，还要配种啥的，据说母猪还比较凶。不过呢，这些都不算什么。 江延宗歪着头，说：“那我多没意思啊，就开着食府？” 卫靖泽宠溺地说：“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江延宗想了想，说：“暂时没什么想法，不过我要做有做有钱的事儿，没钱的事儿我不干。” 卫靖泽说：“都听你的。” 江延宗就乐了，卫靖泽真是好，自己说啥都说好。 陈寒在旁边忙活，也没注意到两个人有些暧昧的互动，说：“你小子确实是不能闲着，我看你还是帮他们多弄点好吃的吧！我以前说什么来着？对，水果不够丰富，就几个西瓜几个枣儿，都不够塞牙缝的，有没有种水果的想法？” 江延宗听了还真是眼前一亮，说：“诶？这个想法不错！” “是吧？”陈寒还得意地翘了翘下巴。 卫靖泽觉得不能说风就是雨的，问：“怎么种？屋前屋后栽果树？” 江延宗说：“当然不是，要干就干票大的，包山，种果树，以这里的风水，肯定卖得好！” “包山？”卫靖泽的眉头微微皱起，上次他为了包前面水库，都跑断了腿，还花了不少钱，这山更是公家的东西，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呢！ 于是卫靖泽转头问老汉：“爷爷，咱们村包山难不难？” 老汉说：“这个……还没有先例，不过应该是跟你包水库一样，要走程序的，不是村里说了行就可以的。可是我觉得吧，如果你成了副村长，应该会简单许多。” 老汉不是村干部，所以也不是特别理解。 卫靖泽点点头，说：“这样啊，延宗，我上次包水库，人家就要证明我是这个地方的人，要户籍证明的，你的户籍不在这里，可能有点麻烦，到时候用我的名义包下来，你有没有意见？” 江延宗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没意见。” 陈寒这个时候忍不住瞟了两个人一眼，这两人的关系啥时候这么好了啊？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卫靖泽说：“那成，我给你查查资料，再问问村长去。” 如果包了山，接下来也还有不少的事情，比如说，要种什么果树啦，比如说怎么销售啦之类的。 说起卖水果，陈寒就对叉水村的路怨气冲天：“那路，别的还好，就是好好的水果，都要给你颠坏了。反正水果肯定比我屁股娇气。” 确实，有些水果皮薄的，稍微磕一下碰一下，就会留下一个印子，就不好卖了。 还是回到了要修路的问题，这是卫靖泽十分头疼的问题。 如果修了路，不仅村里人走路方便了，而且去食府也近一些，估计半个小时的车程就行了，到外面更是方便不少，可是因为村里穷，大家都宁愿把钱攥在手里，也不愿意修路。你自己不动，国家有优惠政策也没法实施啊。 卫靖泽把修路的难题说了，他也跟村长提过，但是村长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强迫大家交钱吧？这可是法律不允许的事情。 江延宗眼睛一转，问卫靖泽：“如果咱们包了山，这钱归谁？” 卫靖泽转头问老汉：“这钱归谁？” 老汉眯了眯眼睛，说：“那要看你包的哪座山了，往大泥湾那边去，就属于咱们大队里，咱们跟大泥湾是一个大队的，如果你包咱们村后面几座山，就属于咱们村，钱就归村里了。” 江延宗说：“这问题不就解决了？” 卫靖泽想了想，明白了江延宗的意思，江延宗意思是，他们先包下山，种树，包山的钱给了村里，村里拿来修路，也不用村民们掏钱，大家应该会乐意不少。反正没有进口袋的钱，大家估计也没什么感觉。 老汉和陈寒还有些不明白，卫靖泽就给解释了一下，江延宗笑眯眯地看着卫靖泽，果然还是他看上的人聪明，一般人估计在自己问了那个问题之后，还不知所以，但是卫靖泽能够很快想明白，说明他真的很聪明。 第39节 这样的人，以后在一起，聊天也不会很累，因为你只用说一个开头，后面的他就都知道了。两个人心意相通，应该就是这样吧？ 江延宗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男人了。 老汉和陈寒听了解释之后，也恍然大悟。老汉想想自己，觉得也是如此，如果村里说有钱，但是这钱没分到自己的口袋，村里说拿去修个水渠或者别的什么，自己也没什么很大感觉，但是如果村里跟自己说要收钱做什么，自己肯定就舍不得了。 而卫靖泽却在想，这法子很好，不仅有了钱，还成功的规避了一些法律问题，比如说集资问题。因为如今经济犯罪比较多，国家加大了打击力度，对集资有了更加严格的管控，没有法定的集资单位，就说你的集资是非法的，如果有外人掺和进来，这钱肯定要被分走一笔，白白损失了钱，划不来。 用江延宗这个办法，直接拿了钱，属于村里，征得村民的同意，就是给村里搞建设的钱，不是私人侵占了，也不是非法集资得来，正大光明，任谁也说得过去的。 更重要的是，等以后水果长好了，路也修好了，根本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这是一石多鸟啊！ 卫靖泽惊喜不已，没想到自己发愁的问题，就这么轻易能够解决，真想抱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亲两口。只是爷爷和陈寒还在呢，也不好轻举妄动。 于是，背着老汉和陈寒，卫靖泽冲着江延宗挤了挤眼睛，撅了撅唇。 江延宗觉得卫靖泽那挤眉弄眼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江延宗说：“所以，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包山的问题，如果包山的事儿能够解决好，后续的问题就都好解决了。” 包山这个事儿确实是个大事儿，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比如说政策问题，水果选择问题，以后的栽种管理等问题，虽然问题多，可是能够解决很多问题，卫靖泽也觉得很值得去努力一把。 第52章 亲一口 卫靖泽正准备跟江延宗说，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包山的问题，外面一群小孩子涌了进来，几乎村里的孩子都来了，都是被香味给吸引来的。 进了屋子，看到有陌生人在，还有些胆怯。 “伟伟，你们在外面跑不冷吗？” 伟伟吸了一下鼻涕，说：“不冷！” 卫靖泽也是无语，这些孩子，都是穿的不多，还敞开着外套的，竟然还说不冷。 “你们都来这里烤烤火，暖一暖。小心不要乱碰乱撞，撞到了什么刀之类的，就不好了。” 陈寒在厨房摆开了架势做小吃，厨房里东西乱七八糟的，生怕孩子撞着这个，踩着那个摔跤，这孩子一多，就让人头疼。 幸好孩子们都算听卫靖泽的话，都挤到火堆边烤火。 “泽哥，你家的肉丸子好香啊！”孩子们对于吃得都眼尖的很，而且他们对卫靖泽也不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 卫靖泽说：“好闻吧？很香吧？想吃吗？” “想吃。”孩子们前前后后回答说。 卫靖泽站起身，拿了洗脸的盆子，到了一些热水，招呼孩子们洗手：“洗干净了手再吃啊！” 这些孩子在外面跑，不是抓一把雪，就是捡一根棍子，进门的时候还用手摸一下门之类的，所以小手都脏脏的。 “洗完了给我看看，过关了才能够跟陈叔叔领肉丸子吃！” “诶！小卫，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为什么你是哥哥我是叔叔啊！” 陈寒也有一颗想要年轻的心。 卫靖泽得意地笑了笑，说：“因为我是按辈分算的，你是按年龄算的。” 孩子们一个一个洗了手，卫靖泽拿着毛巾一个一个给擦干，让去陈寒那里拿肉丸子吃。 孩子们也十分给面子，一个一个轮着说：“谢谢叔叔。” 陈寒郁卒。 孩子们来去都如一阵风，吃完了肉丸子，又呼啦呼啦跑出去了。屋子里又空了下来。 等卫靖泽重新坐下，江延宗说：“你挺喜欢孩子啊？” 卫靖泽拨了拨火，说：“还行吧，孩子都还小，好好教，就能变好的。” 江延宗也是哭笑不得，他其实是担心卫靖泽喜欢孩子，两个人在一起却不能生孩子，会让卫靖泽觉得遗憾，而卫靖泽却以为，江延宗的意思是，他喜欢那些孩子，为什么喜欢之类的。 坐了一会儿，卫靖泽想起自己买的书的包裹还没拆，就跑去拆包裹。 拆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卫靖泽选的那些故事书，还有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这套是四本大部头的那种，买下来也要一两百块了，卫靖泽上自己的账号查了查，还真是买了，不是网站发错了货。 江延宗看卫靖泽发呆，问：“怎么了？” 卫靖泽说：“这书我没买，却在我的单子上有，还给我寄来了。” “网站干的？”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网站这么做，还想不想做下去了？而且这网站的口碑还不错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可能是潘婉婉了，这孩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就买了一套这么贵的书。 卫靖泽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江延宗刚开始还提着一颗心，后来听说只是一个大一的小女孩，才放了心，说：“可能她也是想到自己小时候，有所感触，就买了吧。” 卫靖泽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潘婉婉这孩子，还真是很特别。 只是这套书太贵，直接送给他们，怕弄丢了，还是先收着，让孩子们借着看吧，而且送给谁，其他的孩子都会觉得不公平。 这一套书还挺沉的。 晚上，陈寒懒得做菜，指挥着卫靖泽选了两条活鱼，自己炒了锅底，做了鱼肉火锅。 陈寒的锅底加上卫靖泽的鱼，真是绝配！ 陈寒一边吃一边说：“诶，你说我前段时间怎么就没想到弄个鱼火锅呢？多省事儿，还好吃。” 江延宗说：“开年弄也是一样的。” 陈寒嗯嗯直点头，而且商量着杀头小羊做羊肉火锅吃。 之前一直惦记着，但是因为江延宗不在，陈寒也不好不等他就吃独食，所以一直没提这茬，现在江延宗回来了，当然是吃火锅的好时候了。 吃着火锅，喝着江延宗从帝都带来的低度酒，陈寒觉得畅快极了，说：“这才叫做人生嘛，乐趣无穷啊！” 陈寒的兴趣都在吃上了。 四个男人，竟然也将两条大鱼的火锅吃完了，酒足饭饱之后，别提多满足了。 老汉也是吃的满脸红光，不知道是高兴地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看上去还真是精神焕发。一只夸奖陈寒，真是好手艺。 卫靖泽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热热闹闹的吃着火锅，说着一些趣事儿，和对未来的向往，心里满满都是希望和温暖。 吃过饭，卫靖泽也要他们动，自己收拾了碗筷锅子，洗洗涮涮。 这桌上，一个是爷爷，长辈，一个是厨子，出了力，一个是爱人，舍不得他动手，所以卫靖泽就自己动手了。 洗完碗筷和锅子，收拾了一下厨房，天已经黑透了，江延宗和陈寒都陪着老汉坐在火堆旁说话，见他来了就给端了一杯茶。 坐下没多久，村里另外的老人来了，说是来坐坐。农闲的时候，大家光坐在家里没意思，就喜欢串串门，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老人家见江延宗也在，顿时惊讶的不行，还十分客气，江延宗不太习惯跟人熟络，还是卫靖泽在旁边帮着打圆场，老人家才慢慢懂了，人家江先生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不是瞧不起乡下的老人家。 陪着几个人聊了半个小时，卫靖泽说：“我回房去了，还得查一些资料。” 老汉说：“去吧。” 对于包山的事儿，老汉也是比较期待的，他相信江延宗的眼光，不会看错的。而且江先生在村里包山，也是对村里有好处的事儿。 卫靖泽拉上江延宗，两个人一起回了房。 关上房门，卫靖泽就自然而然搂住江延宗亲了一下，说：“今天那个主意真是太棒了，你这脑瓜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江延宗哼了一声，说：“就这样就行了？” 卫靖泽抱着江延宗的脸，来了一个绵密深情的长吻，把江延宗吻得快透不过气来了，才松开。 电脑开机之后，卫靖泽就开始搜索包山的资料，发现网上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好好经营能赚大钱，也有人说不要冒险，容易被基层的官员们给占便宜。 撇开这些，包山的手续倒是大同小异，要跟土地所有的集体申请许可，要去乡镇府的林业局办理包山手续，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可能有不少问题。 许多人就遇到了土地所有的集体敲竹杠的事儿，也有人遇到了办手续的时候被踢皮球的事儿，总之无法一一尽述。 江延宗本来是站在卫靖泽旁边的，站的累了干脆在椅子上坐了小半边，卫靖泽觉得挤得慌，干脆托着他的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从背后环着他的腰，整个小家伙就在他的怀里啦！感觉不要太爽哦！ 江延宗还在兢兢业业查资料，看到各种土地流转的问题，便跟卫靖泽说：“村里的事儿，就靠你的面子了，乡政府那边，我去弄，乡政府有些人是我们食府的常客。” 卫靖泽点头说：“没问题。” 江延宗看了一下各方的经验之后，便不再多看了，转而查起了事宜本地种植的水果。 叉水村这边的橘子类水果不错，上次卫靖泽给他捎去的那些水果，橘子类水果最多，而且味道不错，那些还是别人家自己种的，只是为了解馋，不为卖，如果真是为了卖，经过精心的培育，长出来的水果应该味道不会太差。 除此之外，江延宗还看到本地可以种植樱桃、枇杷、葡萄、板栗等水果和坚果，像西瓜、草莓这种草本的水果，也可以应季种植，但是需要规划，不同的水果喜欢不同的环境。 卫靖泽看着江延宗查的水果资料，问：“你是打算多种水果一起种吗？” 江延宗点头：“那是当然，只种一种水果，可以形成价格竞争的优势，但是我们不做批发商，做直销商，所以需要品种多一些，才有竞争力。” “直销商？”对于这些商业的名词，卫靖泽还真没什么概念。 江延宗耐心解释说：“就是直接供货给客户，不需要中间商，外面那些卖水果的，都是从水果市场批发的水果，他们可能是第二道第三道贩子了，所以价格是层层增高的。我们可以自己招揽客户，不用中间商，也能够卖出不错的价格，还能够直接对客户负责，形成稳定的客户群。” 卫靖泽慢慢地消化着这些话。 “其实呢，在卖米这种事上，我是中间商，但是我有资源，所以我可以赚得更多，水果呢，我自己有客户，就不需要找别人了。明白么？” 卫靖泽点头，这种事儿不难理解。 江延宗信心满满地说：“你看着吧，以后这种供货方式会得到更多应用和推广的，因为客户知道自己买的东西从哪来的，吃着卫生健康，价格也更优惠了，当然是市场喜闻乐见的事情。” 说来，做生意也一般是利用信息和资源不对等在赚钱。 第53章 学习下 听着江延宗有条有理的叙述，卫靖泽也是佩服不已，这小家伙真是太聪明了，忍不住再亲两口。 江延宗转过身来，跨坐在卫靖泽的腿上，慢慢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分开那么长时间，想念早已酿成了一坛浓郁芬芳的美酒，此时在一起，确定了关系，便如同开怀畅饮这美酒，让人恨不得一下子扎进去，永远沉湎其中，不再醒来。 慢慢的，江延宗就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杵着自己，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血气方刚的男人，真是经不起一点挑逗。 卫靖泽也感觉到了，这种感觉还真是控制不住啊！顿时有些窘迫。 第40节 江延宗呵呵笑了一声，低声说：“这样下去，会憋坏的！” 昨晚上也什么都没干成，卫靖泽忍得很辛苦呢。 “可是……”卫靖泽虽然很想来一发，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弄，万一弄伤了江延宗，他会很愧疚的。 江延宗亲了亲他的唇，说：“不会就要学。” 说完，转过身，在网上搜索起来，卫靖泽红着脸，呆愣了好一会儿，唉，这事儿还真没经验。 也不知道江延宗怎么做的，很快就找了一部片片，将声音关的小小的，然后开始播放。 卫靖泽搂着江延宗，忍着不好意思，目不转睛的看起来。 片片里的两个人还没他们两个好看，有个男孩子怎么跟女孩子似得。卫靖泽心里吐槽。 不过，卫靖泽还是老老实实看人家的动作，慢慢学起来，双手尝试着伸进了江延宗的衣服里，江延宗一直是少爷，自然娇养的很好，摸起来绵软柔滑，十分合乎心意。 江延宗实在是忍不住想笑，这家伙学起来，还真是一板一眼的。片片里摸哪里，卫靖泽就跟着摸哪里，江延宗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得学着片片里那样，发出个声儿之类的。 等到片片里两个人衣服都脱掉了，越来越深入的时候，卫靖泽眼睛都直了，麻蛋竟然是这样！ 可是，卫靖泽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两人看上去，怎么强壮一些的男人，一点都不爱护那个瘦弱一些的，看上去十分粗暴。 就在两个人要进入正题的时候，江延宗暂停了画面，说：“现在可以了么？” 卫靖泽呆呆的，问：“刚刚那个胶水是用来干啥的？” 江延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凑到卫靖泽耳边悄悄告诉他那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江延宗虽然没有实战过，却也知道有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没想到卫靖泽竟然如此白，连这种东西也不太了解。 江延宗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平日里没有的磁性，卫靖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家伙还真是磨人的很。 “那咱们明天去买？” 既然片片里用了，应该就是不可或缺的道具吧？ 江延宗说；“这镇上恐怕都没有，还得去市里买。” “那明天就去市里。”卫靖泽说。 江延宗挪了挪屁股，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可是我今晚就想。” 卫靖泽蓦地瞪大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的血像是被煮沸了，奔腾起来，全朝着一个地方去了，让他晕晕乎乎有些没办法思考了，本能的一把抓住江延宗，狠狠地吻了上去。 还是容易兽性大发呢。 就在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门传来咔哒一声响动，两个人顿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忙转头看了过去。 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而下面是大风的狗头，大风本想推开门自己进来的，结果一抬头，看到两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而且眼神有些可怕，顿时僵立在原地，不敢随便动弹了。 “大风是睡在我的房间的，他进来恐怕是想睡觉了。”卫靖泽有些尴尬地解释。 江延宗嗯了一声，被打扰了兴致是很不高兴呢。 就在这时，陈寒的声音已经传来：“你们两个的资料查的怎么样了？” 听声音是由远及近，估计已经走过来了。 江延宗立马跳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而卫靖泽忙装作一本正经的看电脑的样子，才发现电脑频幕还定格在片片的关键时刻，忙想去关掉，慌乱见，点成了播放，幸亏声音不大，忙定了定神，才把视频关掉，把查资料的页面打开了。 陈寒刚好把门推开一些，伸进头来，大风也才敢进了屋子。 卫靖泽不敢动，生怕被陈寒发现了帐篷的秘密。 江延宗面色如常说：“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明天准备去市里，看看水果市场和水果摊位的情况，了解一下市场行情。” 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陈寒做生意当然是比不上江延宗，也没多想，就表示知道了。 “那位柴爷已经回去了，爷爷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我也准备睡去了，你们两个早点睡，别忙到太晚。” 还真是操心的陈寒。 江延宗和卫靖泽都忙答应了。 陈寒转身离开了，顺带把门关上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对方，顿时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跟偷情一样，有些吓人，却很刺激。 被打断了的事情，不好再继续，于是两个人也去洗了洗，准备睡觉。 爬上床，钻进被窝，搂住江延宗，卫靖泽很快又有了反应，终于明白那件事是怎么回事了，还真是让人很期待呢。 黑暗中，两个人的温度也不断升高，忍不住紧紧地抱在一起，唇齿相交，呼吸相对，如痴如醉。 可卫靖泽不敢有进一步动作，没有那个“胶水”，会让江延宗很痛苦，卫靖泽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经历，即使感觉自己要炸了，也只是死死地搂着江延宗而已。 如此挨过了一夜，江延宗醒来的时候，都感觉有些透不气来，难怪晚上做梦感觉自己差点被人勒死，卫靖泽正紧紧地抱着他呢。 麻利的起床，收拾了之后，吃早饭，吃饭的时候，卫靖泽跟老汉说了自己和江延宗要去市里的事儿，老汉也没多想，只说知道了，让两个人路上注意安全。 坐上车，江延宗开车，两个人直奔市里面。 江延宗用地图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正规的店，准备下手。 卫靖泽拦住他，说：“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买。” 两个男人去买那个东西，别人一下子就看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了，与其两个人一起去被围观议论，还不如卫靖泽自己一个人去，就算是被说，也只是他一个人而已，江延宗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江延宗想了想，答应了。 卫靖泽速度很快，直接找到江延宗说的牌子，又随手拿了两盒小雨衣，迅速地付了款。 店员其实觉得没什么，这个店就是卖这些东西的嘛，只是卫靖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匆匆的奔回车里，卫靖泽才舒出一口气。 江延宗看他脸红红的，顿时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有意思极了，真是白的很。 两个人也去水果市场转了转，这些天，水果市场肯定是十分火爆的，年前买水果的人超级多，所以生意特别好。水果店也是如此，老板忙的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水果的价格江延宗有了数，便开着车回去了。 坐在车上，卫靖泽才敢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些东西还真是第一次接触到，卫靖泽跟好奇宝宝似得，江延宗看着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十分有趣。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还有客人。 卫靖泽先把东西藏进房间里，才去烧火的房间看看是谁来了。 看了才知道，原来是黄婷。 老汉给卫靖泽说：“这个是婷婷的老公，叫潘学成，学成比你小一点，是你堂弟。” 潘学成对卫靖泽的大名是如雷贯耳，自然也不需要多介绍，便十分热情的伸手跟卫靖泽握手，还拿出烟来给他让他抽。 卫靖泽跟他握了手，叫了一声学成，说：“我不抽烟的，谢谢你。” 卫靖泽以前也抽过烟，不过后来戒了，主要是他抽烟没成瘾，所以戒烟也比较容易。 黄婷在忙完双抢之后，八月份就去找她老公潘学成了，现在年底，小两口一起回来了。 说了话才知道，黄婷已经怀孕了，差不多三个月了，一家人都很高兴，之前的事儿，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黄婷怀了孩子，在婆家的地位算是稳当了许多，估计再加上跟丈夫在一起半年，两个人的感情也培养的不错了，所以她现在看上去开心多了。 潘学成来，一个是在外一年，回来之后拜访一下长辈，另一个，也想给自己爹妈说说情的意思，他们家旧的一年养了几头猪，结果都没有卖去食府，每头猪只卖了两千块左右，算起来，是损失了万把块钱的，所以五堂婶和五堂叔两个人说起这个事儿就扼腕不已，潘学成听得多了，难免想着要帮自己的爹妈说一下。 这事儿卫靖泽不好表态，猪不是他买，他不能一口应承下来，可是也不能直接打脸，于是就说：“食府的陈师傅在这里，他管这事儿，你跟他说说。” 旁边吃梅子吃得正开心的陈寒就被推到了台面上了。 第54章 本垒打 陈寒在心里骂卫靖泽不够意思，表面上还是端着架子谈这个事儿的。 “这件事，我们也是从食府自己的利益出发，不论当初是谁的责任，这件事出在你家，对吧？我们不敢要，也是防范于未然。在这新的一年里呢，食府应该会扩大生意，到时候可以酌情考虑你家的猪。” 潘学成忙说：“您能够给个机会就最好了，这事儿确实是我家不地道。以后肯定会让他们改，不再做这种事儿了。” 黄婷在旁边直点头。 卫靖泽觉得潘学成真是比黄婷会说话多了，可能是因为在外面几年了，学了一些这样的能力吧。 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潘学成的目的达到了，也更加开心的聊起了别的事儿。 老汉问潘学成：“明年你还出去不？” 潘学成点头：“自然是要出去的，趁着我爸妈还能动，多赚点钱。” 老汉点了点头。 五堂婶和五堂叔虽然心思多，但是难得潘学成是个脑子清明的人，卫靖泽对那一家的感觉也好了一些。 两个人坐了半天，也回去了。 这一天，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是一直盼天黑，两个人互相看一眼，都能够感觉眼神里有噼里啪啦的火在燃烧。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卫靖泽把大风的窝挪到了老汉的房里，说是怕大风晚上往床上爬，江延宗可能不愿意接受这个，老汉觉得也行，就答应了。 大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窝被挪到了老汉的房子里，眼神无比哀怨，当初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有了新欢，就把人家扔出房了，真是不可靠的男人！ 卫靖泽的房门砰的关上了，还锁了，大风嘤嘤两声，垂头丧气的去了自己的窝。 而房间里的卫靖泽，在关上门之后，就迫不及待往被窝里钻了。 才一只脚爬上去，就已经忍不住吻了上去，直接将江延宗压倒。 两个人如连体婴一样钻进了被窝里，没过多久，便都变成了赤条条的模样。 都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卫靖泽满头是汗，因为兽血沸腾，却不能立马遂了心意，直接来一发，而是要小心地照顾着江延宗的感受，温柔的抚摸，深情地亲吻。 江延宗因为兴奋，浑身都是淡淡的粉色了，更是诱人。 卫靖泽此时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如珠如宝，这么一个小家伙，他都不敢随便乱来，生怕他会难受，会喊疼。 耐心地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刻，真正如鱼水相拥的时候，卫靖泽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 这夜，如此旖旎，如此美妙，销魂蚀骨，让人不愿意天亮。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卫靖泽还从未睡这么晚还没起床过。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味道，让卫靖泽心里又有些火热起来，这种事情，真是食髓知味，让人欲罢不能。 第41节 可是江延宗还在睡着，估计是昨晚累坏了，卫靖泽有些心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虽然自己克制了，可还是鲁莽了一些。早应该想到江延宗也是初次，哪经得起自己折腾。 江延宗睡着，露出的脖子和锁骨都是深红浅红一片，卫靖泽记得自己曾不小心看见了江延宗的锁骨，便总是在脑子里浮现，昨晚终于得偿所愿，更是饕享了一回，早上看到痕迹，才颇为后悔了。 卫靖泽起身，将被子给江延宗盖好了，自己穿上衣服，小心地出了门。 看到卫靖泽，陈寒便问：“怎么今天睡那么死，喊你们起床吃饭都没听见。” 卫靖泽摸了摸头，说：“昨天在市里转的地方多了，有些累了。延宗还在睡，别去打扰他。” 陈寒哦了一声，便告诉卫靖泽，锅里热着饭，刷了牙就可以吃。 卫靖泽答应了，刷牙洗脸忙活了一通，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看江延宗如何了。 江延宗睡到中午才被卫靖泽叫醒，醒了之后，卫靖泽帮他穿衣服，哄着他去刷牙洗脸，江延宗因为脖子上的痕迹怒瞪卫靖泽许久，这痕迹没有好几天的时间是消不下去了，现在是过年，家里人来来往往的，被别人看见了，他江先生的面子往哪里放？ 所以卫靖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江延宗。 幸好衣服能够遮住江延宗脖子上的痕迹，不然还不知道这小家伙要怎么样呢。 中午，陈寒在餐桌上说：“早上喊你起来，想让你帮着杀羊的，结果死活没应我。明天不能这样了。除了羊肉火锅，还要煲羊肉汤呢，没有一天时间不够。” 卫靖泽忙答应了。 眼睛看向江延宗，江延宗又瞪了他一眼，虽然很享受，可是卫靖泽未免太不知节制了。 这两天，大家都开始准备年夜饭了，什么鱼啊，豆腐啊，青菜啊，都在准备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村里又出了一个事儿，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那个叫潘爱民的，也是在外面打工，今天回来了，可是跟他回来的却不是他媳妇，而是另一个女人，进门就说要跟他媳妇离婚，要跟他带回来的女人结婚。 但是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潘爱民并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已经三十多岁了，孩子都有了两个了，而且他爹娘对自己的儿媳妇并没有很大的意见。 现在他一回来就闹这么一出，还让家里人摸不着头脑呢。 潘爱民的爹问他：“爱民，你跟我们说清楚，莲子干了啥事儿，让你要跟她离婚？” 潘爱民不耐烦地说：“你管他干没干啥，反正就是要离婚。” “你两个孩子咋办呢？你离了婚，跟别人结婚，她们不就是有后妈了吗？” “又不是没有妈了。”潘爱民不开心地说。 两个孩子本来看到爸爸回来的，十分开心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顿时吓得都不敢靠近亲爸了，也是十分可怜。 爹娘拿不定主意，新来的这个女人，看上去像是城里女人，可是谁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会不会尊重二老啊，会不会对孩子好啊？而且他们家这么穷，她跟了潘爱民，是图啥？ 这个事儿，半天之内就传遍了村子里，大家都看稀奇似得，找着理由去潘爱民家，看看这女人有多好看，闹得潘爱民连原来的媳妇也不要了。 潘爱民的媳妇何莲子是个很普通的女人，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但是是农村标准的媳妇，挺不错的，能干勤快，以男人和家为主，以大家的想法，何莲子那种女人，不太可能会干坏事的。 不过大家又想，可能是在外面学坏了呢？ 但是去潘爱民家的人基本上都扑了空，因为潘爱民正带着那个女人在外面走动呢，走到谁家，看正在打麻将，就立马上桌。 也不是潘爱民打麻将，是那个女人打麻将。 那女人穿的是十分洋气，外面是一件鹿皮大衣，上面沾了一圈的毛的那种，里面一件白色的毛衣，脖子上还戴着项链，手上戴着戒指，头发也是卷卷的，还染了颜色，跟村里的女人们确实是两个样子。 见过这女人的妇女们，基本上对她没什么好评价，可能是因为她把全村大部分男人的眼睛都吸引过去了吧？至于男人们，倒是觉得潘爱民可能是想换口味了。 这个新闻的热度是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这天，大家除了过年之外，就议论这件事了。 大年三十，陈寒作为年夜饭掌勺，卫靖泽也就少操许多心了，反正要做什么菜，都是陈寒指定的，卫靖泽只要帮他把食材准备好，洗干净，切好，就行了。 卫靖泽已经说了，不要爷爷和江延宗插手，两个人只管等着吃就好了。 卫靖泽包办了切菜和洗菜的活儿，要切成片还是滚刀块还是方块，是要剁成小块还是大块，都听陈寒的。陈寒负责炒菜，老汉只帮着烧火就可以了。 嗯，江延宗负责休息，那一晚之后，他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元气呢。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陈寒还是做了十多个菜，炖鸡肉煮排骨萝卜羊肉汤不用说，还有十分好吃的蒸肉丸子，说是圆圆满满的意思。 一大桌子菜，吃得几个人是肚皮鼓胀，陈寒在就是不一样，每顿都能够让人吃撑了，实在是太美味了。 吃完饭，卫靖泽也不急着洗碗洗筷子，而是先坐下来休息会儿，过年嘛，没必要紧逼着自己。 陈寒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忙活着炸糯米丸子，说是比汤圆还要好吃。 卫靖泽也是忙活着喂猪看牛看羊之类的。 忙活完这些，休息会儿之后，老汉和卫靖泽就要去村长家里参加每年的例会。 把会议设在年三十晚上，是为了趁着村里大部分人都在的时候，好解决一些事情，不然过完年，有些人可能大年初一就出门了，大年三十反而是人最齐的时候。 陈寒和江延宗在家守着，开着电视放着春晚，却没人看。 到了村长家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家都互相打招呼，说着今年开会可能会说的事情，热闹非凡。 卫靖泽和老汉到了之后，自己找地方坐了，村长家确实是家底比较厚，不仅地方够大，而且有足够多的椅子，到了之后，村长几个儿媳妇忙着给大家端茶倒水，给递吃的，招呼的十分热情。 第55章 副村长 今年的大会不算是特别大的会了，开大会的时候，是分田地的时候，叉水村大概每三年分一次田地，根据不同人家的人口变化，重新分配大家的田地。 这次的大会，主要目的是重新选村长，还有两个鱼塘到期的事儿，看谁家愿意包。 如果是往年，倒也没有必要这么纠结，如果谁当了村长，只要没有犯了众怒，大家一般不会把他选下去的，但是今年，多了一个卫靖泽，大家的心里就活动开了。 按照选举的规章，是全村成年男子都是候选人，为什么女人不是，还是因为农村宗族的意识比较深刻，觉得女人虽然嫁进来了，身上却没有这个村的血脉，如果发生什么离婚或者跟别的村起冲突的事情，恐怕不能很好地解决处理，所以一般是男人为候选人。 除了村长之外，像老汉这样，在村里没有什么职务，却年长的长辈，也是有一定分量的，有时候村长为了公正，会让这些老人到场，做个见证。 大约八点的时候，人到齐了，村长示意大家安静，先给大家说了新年快乐之类的场面话，然后开始对去年的总结。 即将过去的旧的一年，对叉水村来说，真的是很有意义的一年，这一年，大家种出了十分好吃的蔬菜和稻子，而且托卫靖泽的福，卖了很好的价钱，所以今年，村里人都赚了不少。村长还根据从六月以来，大家从卫靖泽那里领到的钱数，说明这一年，全村都赚了不少钱，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多。 这些数据，除了在村里待着的人听过，其他的人并不太清楚，现在听起来，觉得十分惊讶和震撼，没想到全村一个月竟然能达到十多万块的收入，还没算谷子的钱，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还有人奇怪，村长话里话外都不忘夸奖卫靖泽，难道不怕等会儿村长的换选，把他选下去吗？ 做完总结，村长鼓励大家，来年一定要继续努力干活，在卫靖泽的帮助下，赚更多的钱。而且一定要诚实，不能因为个人的钱包，毁了大家的财源，如果谁敢有什么歪心思，让别人看扁了叉水村，不跟叉水村做生意了，全村的人都饶不了！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纷纷拍手表示赞同，还有人不知道五堂婶家当初干的事儿的，就有人悄悄科普了一下，于是这个事儿就更多人知道了。 去年的总结之后，村长又说：“旧年一年，咱们村多了很多事儿，像各家各户收菜的事儿，发钱的事儿，监督的事儿，都比往年多了，村长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无论是谁家里也是有一摊事儿，不管换了谁来当村长，也是忙不过来的。所以我跟上面申请了，咱们村选一个副村长出来，算是帮村长的人。咱们村所有的男人，准备新年留在家里的，都可以成为被选的那个。” 大家顿时议论起来，这个多个副村长，大家还真是没想到，聪敏点的，就已经猜到了，肯定是要选卫靖泽的，那些活儿，比如发钱、收菜不都是卫靖泽在做么？蠢笨一点的，倒是还没想到这上头来，只是觉得奇怪怎么突然要选一个副村长。 村长让大家安静，然后说：“下面你们谁想要参加副村长的选举，可以举手，我把名字写在上头，然后大家投票。” 村长家还有块小黑板，可以在上面写字的。 于是卫靖泽举了手，反正这事儿村长和几位长辈都是通了气的。 许多人转头看，有谁举了手，还有的人本来举了手的，突然看到卫靖泽也举了手，就把手缩了回去，谁也争不过卫靖泽啊！ 不过还是有人举着手，村长数了数，大概五个人参选，于是就把他们的名字都写到了黑板上，顺便说了他们的名字：“有卫靖泽、潘刚、潘明、潘秋阳、潘青山五个人参选副村长，现在我说一个名字，大家如果愿意选他做副村长，那就举手，如果不愿意，就不举手。” 村里的办法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村里有些人，特别是家里穷的，年纪大的，不会写字，所以村长一般用举手这种又快又清楚地办法来投票。 这个选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卫靖泽的选票远多于其他的人。 结果公布之后，老汉是笑眯了眼，孙子是顺顺利利当上副村长了。 那些没有选卫靖泽而是选了别人的，有些是看不惯卫靖泽的，有些是不太确定卫靖泽为人的，那些在外面一年的人，虽然家里的电话老提起卫靖泽，但是真人如何，还是这几天才认识的，还有些的是觉得卫靖泽姓卫，不姓潘，就是外姓人，不能做副村长。 不过，卫靖泽还是顺利当选了。 当选之后，卫靖泽就是副村长了，要说点什么的，于是卫靖泽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说：“我选这个副村长，也是想着以后有个身份，有些事儿做起来，更名正言顺一些。新年里，我会继续带着大家赚钱，如果大家遇着什么困难，像壮牛，明年准备养泥鳅黄鳝的，你要是遇着啥事儿，就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如果大家有什么想法，比如你也想养个什么，比如养龙虾，牛蛙或者养蘑菇，都可以给我说，我可以帮着查资料，帮着看看有没有市场，能不能卖出去。我也希望大家支持我，对我的意见，也多多考虑考虑。” 卫靖泽说完，大家也都热情鼓掌，反正带着大家赚钱的事儿，就是好事儿。 接下来就是选村长，既然卫靖泽当了副村长，村长就毫无悬念了。 村长继续连任，也简单的说了两句，意思就是，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卫靖泽年轻，就没分量，以后他是会帮着卫靖泽的，所以大家都要敬着这个新的副村长，自己就是副村长最大的靠山！ 于是，那些常年在外的人也明白了，别看卫靖泽原先不是本村人，甚至不是本家潘姓，可是他在村里还是很有后台的，这小子，来了不到一年，就能够在村里当上村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因此，许多人都歇了心思。 接下来就是潘大江和黄婶子家的鱼塘到期了，接下来看谁家想要包的事儿，这就是大家的竞争了，卫靖泽有了水库，倒是不用跟别人争鱼塘。 就在卫靖泽看别人说话的时候，后面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他回头一看，是刚刚还跟他竞争副村长的潘秋阳。 “啥事儿？”卫靖泽问。 潘秋阳问：“你真的会帮着我们养东西嘛？你刚刚说的。” 一般新官上任，总要说点场面话的，潘秋阳担心卫靖泽刚刚说过的话是说着给大家听的，并不打算那么做，但是心里又有些想法，所以就忍不住拉了拉卫靖泽的衣服。 卫靖泽说：“当然是真的，壮牛来年打算养黄鳝泥鳅，我已经帮他查了一些资料了，等到开了春，我就帮着他看黄鳝苗和泥鳅苗去。” “那卖的事儿呢？你也包了？” 卫靖泽说：“也不能说包了，但是江先生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江先生说，只要黄鳝泥鳅好，能够每天都卖，他就要。” 潘秋阳顿时眼睛都亮了，江延宗住在卫靖泽家，而且在这里过年的事儿，全村人都知道，虽然江先生只是想体会一下乡村过年的气氛，但是能在卫靖泽家里住着，这是多好的关系啊！江先生都这样说了，绝对是没错了。 潘秋阳飞快地说：“我想养龙虾，到时候你得帮我！” 卫靖泽还没反应过来，潘秋阳已经噌地站起来，说自己也想包鱼塘，要包那个大的。 经过一番争论和争取，潘秋阳如愿以偿获得了承包鱼塘的资格，成功之后，还拉了拉卫靖泽的衣服，卫靖泽转过头说：“恭喜，真想好养龙虾了？” 潘秋阳有些兴奋地点点头，卫靖泽说：“那成，有啥事儿就找我。” 卫靖泽虽然不会养龙虾，可是他有异能啊，至少能保证潘秋阳的龙虾都长得不错。 会开到了晚上九点多，才散去。 卫靖泽和老汉留下来，在村长家坐一会儿，主要是为了感谢村长说的那一番话。村长旗帜鲜明地支持卫靖泽的话，也让卫靖泽这个副村长更加顺利了。 卫靖泽跟村长道谢，村长笑呵呵地说：“这有啥？你们年轻人比我们老人脑子活，以后村子里赚钱，还是主要靠你们呐！” 村长公开支持卫靖泽，一个是卫靖泽之前就没想过要跟村长争，村长觉得这孩子懂事，而且跟卫靖泽战一个阵线，总比对立来得强，卫靖泽在村里的声望比较高，如果能带大家赚更多钱，声望只会越来越高，村长跟他对着来，确实是没什么好处的。帮着卫靖泽说话，还能够得一个提携后辈的好名声。 当然，当初卫靖泽帮着带着孙子去医院治了头，现在小孙子健健康康的，调皮的紧，也是村长十分感激卫靖泽的地方之一。 卫靖泽能够成功当上副村长，也是这一年以来，口碑的积累和为人厚道的结果。 成为副村长，卫靖泽以后就更加有话语权了，但是同时，肩上的担子也更加沉了。 第42节 第56章 生孩子 坐了没多久，因为陈寒和江延宗还在家里，祖孙两个就先回去了。 回到家里，陈寒和江延宗正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电视里的节目看着是挺热闹的，可是没什么意思，两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看到两个人回来，陈寒便问：“成了吗？” 陈寒和江延宗都知道卫靖泽今晚要参选副村长。 江延宗也十分期待的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笑呵呵道：“当然是成了，有爷爷在，我哪有不成的。” 老汉也乐呵呵的，说：“成，看你嘴巴这么甜，那盘子里有糖吃，自己拿一个。”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 祖孙两回来之后，顿时就热闹有趣多了。 陈寒让卫靖泽说说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卫靖泽就说了一下，陈寒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你这也太容易了。” 卫靖泽也乐呵呵地说：“那是，我前面刷的印象分太好了，所以大家没怎么多想，就选了我。” 四个人正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卫靖泽把手伸进炕桌下面，一下子就握住了江延宗的手，江延宗挣扎了一下，卫靖泽抓着不肯松，还故意冲他眨了眨眼睛，江延宗悄悄回他一个白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些死皮赖脸。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是刚刚在会上碰到的潘秋阳。 潘秋阳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 卫靖泽起身，端了两把椅子过来，自己故意朝着江延宗那边挪了挪，江延宗还真是没法拒绝，连人家放自己大腿上的手都没法管了！ 潘秋阳先喊了老汉，他媳妇也跟着喊了一声三爷，然后又哄着小女孩喊三太爷爷，喊卫靖泽做泽叔叔。 喊了之后，又跟陈寒和江延宗打招呼。 对于陈寒和江延宗的身份，潘秋阳已经在家里跟爹妈打听清楚了，此时也格外客气。 老汉喜欢孩子，所以就拿着吃得哄孩子，潘秋阳一看那盘子里，都是难得一见的高级货，还有许多人过年都吃不起的坚果之类的，心里的判断也就越发肯定了，卫靖泽这边，肯定是发了财的。 寒暄之后，潘秋阳也不客气，就直接跟卫靖泽说起了养龙虾的事儿。 卫靖泽说：“江先生在这里，陈师傅也在这里，你可以问问他们想不想要龙虾。” 江延宗扭头看陈寒，说：“陈师傅能做，我当然没问题。” 陈寒真想翻白眼，别人以为是江延宗给他面子，只有他知道，这小狐狸是在激他呢，他自己自诩没什么菜是做不来的，这家伙就这么把球踢过来，自己说不能做，也是自己打脸了。 于是陈寒说：“做当然能做，主要是看客人能不能接受了。而且我觉得，如果你愿意增开分店，以后的销量更不用说了。” 卫靖泽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跟潘秋阳说：“他们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虾养得好，当然是要的，如果江先生以后考虑开分店，可能要的更多。不过你也知道，淡水虾不只有小龙虾一种，还有青虾、河虾、草虾之类的，种类越多，这陈师傅的食材越丰富，能做的菜也就越多。希望你不是追求量，而是追求质。” 潘秋阳听得直点头。 听了几个人的对话，老汉一边给小女孩剥坚果，一边问潘秋阳：“你新年不去外面啦？” 潘秋阳笑了笑，说：“不去了，外面不好混。” “可是我看你倒像是在外面混的最好的那个。”老汉也半开玩笑说。 潘秋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哪啊，像我们这种没文化的人，在外面想要赚几个钱太不容易了，而且佳佳要上学了，我们没有外面的户口，择校费高的吓人，所以我们就想回来算了，正好听我爸妈说，现在村里日子也能过的不错，所以我们决定明年不出去了。” 这小夫妻两个倒是比较例外，他们出去之后，还把女儿也带上了，所以小女孩一直是跟着爸妈的，而且教的也不错，十分乖巧，让喊人就喊人，还会主动说谢谢。 看来这个潘秋阳也是个会来事的。 卫靖泽倒是挺喜欢这种敢想敢干的人了，如果村里多一些人，确实是能有更多的产出，对食府，对江延宗的生意，也是很有好处的。 江延宗可能跟卫靖泽是同一个想法，于是他说：“如果虾养得好，除了食府卖，我也能收了卖到帝都去。” 潘阳顿时一喜，说：“太好了，谢谢江先生。” 江延宗无比装逼地笑了笑。 卫靖泽说：“既然你决定了要养虾，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多了，谢谢。” 小夫妻两个坐了一会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便告辞离开，老汉还给佳佳的小口袋装了不少糖果。 江延宗看老汉那十分热情的模样，眸子顿时暗了几分。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点多，晚上要放鞭炮放冲天炮，以迎接新的一年，在凌晨前后的一个小时时间里，真是鞭炮声不断，冲天炮的声音也不断，还有手上有钱的，放的都是十分漂亮的烟花，引得大家都跑到门口看，明亮多彩的烟花照亮整个夜空，让人看的目不转睛。 卫靖泽今年也买了两个这样的炮，每个都花了大几百，主要是为了讨个好彩头了。 最后烟花还出来了一个寿字和一个福字，寓意十分好，把老汉高兴得不行。老人家就喜欢这种带着美好寓意和祝愿的东西。 放了鞭炮，大家便准备睡觉去了，如今，守夜到天明的人倒是不多了，基本上到半夜就差不多了。 老汉去睡了，陈寒也打着哈欠回了房，卫靖泽收拾了果盘和茶盘，将炉子换了煤球，关好，不让熄灭了，也不让烧的太旺，然后放在角落里，放上水壶，又扫了地，收拾了一番，才去洗漱了睡觉。 回到房间的时候，江延宗已经躺在床上了，卫靖泽以为他睡了，结果爬上去一看，人家还睁着一双眼睛呢！ 卫靖泽躺下，搂住江延宗，问：“怎么了？不太开心的样子。” 江延宗眉头微皱，转过脸来，看着卫靖泽，卫靖泽觉得自己的脸上都要被看出花来了。这样的江延宗让他觉得有些担心。 将他拉进怀里，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 江延宗闷闷地说：“还是别了，大过年的，挺扫兴的。” “没事儿，你说吧，你比过年可重要多了。” 江延宗叹了口气，说：“今天爷爷对那小姑娘可真热情，我想着，他应该是真喜欢孩子的，也盼着你能够结婚生个重孙子的，可是，我们在一起，老人家的愿望就没法实现了。他应该没法同意我们在一起吧？”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卫靖泽还以为怎么了呢！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会跟爷爷说的，他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对咱们的事儿，你要有信心。” 江延宗没吭声，显然觉得卫靖泽这安慰一点都不起作用。 卫靖泽说：“好了，看你愁眉苦脸的。生孩子这事儿也容易，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江延宗顿时一蹦地起来：“你要去代孕？还是要领养？” 这是同性恋人常用的获得孩子的办法。 卫靖泽呃了一声，其实他是想用异能试试，但是江延宗不知道他的异能的事儿，所以他本想着，先让江延宗接受了异能的这个事情，然后在说孩子的事儿，没想到江延宗一下子就想岔了，而且反应那么大！ 卫靖泽忙安抚炸毛的江延宗：“没有，我的意思是，爷爷那边很好做通工作的，你就放心吧，有什么事儿我来应付，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好不好？” 江延宗这才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只要卫靖泽不跟别人生孩子就成，至于领养神马的，这些以后再说。 卫靖泽轻拍着江延宗的背，说：“别想那么多，别自己吓自己了，快睡吧，明天估计还有不少人要跟你拜年呢！” 对于叉水村来说，江延宗就是财神爷一样的存在，肯定是有不少人要来跟他说声新年好之类的。 在卫靖泽的安抚下，江延宗慢慢地放下了这个事儿，陷入了梦乡。 而卫靖泽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家都起了个大早，新年第一天，最好不要赖床。 陈寒用大骨汤给大家下了面条吃，味道很不错。 刚放下碗筷，外面就有孩子们拜年的声音：“三爷拜年！泽哥拜年！新年好！” 一来就是三个小家伙，老汉忙拿了糖果给孩子分，而卫靖泽也拿了三本带图画的书给他们，几个孩子一脑门疑问，卫靖泽说：“这是泽哥给你的新年礼物，以后就是你们的了。” 几个孩子还翻了翻，里面有漂亮的插图，文字上面还有拼音，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孩子忙谢谢卫靖泽，卫靖泽说：“去，给江先生和陈师傅也拜个年。” 孩子们便乐颠颠地给两个人拜年，不等两人回应，又呼啦呼啦的跑出去了。真是像管不住的野马一样。 陈寒和江延宗都还有些无语，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第57章 年初一 很快，孩子便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是给两个人拜年，然后卫靖泽让他们也给陈寒跟江延宗拜年，孩子们都是十分乖巧听话的，都给两个人拜了年。 当然，卫靖泽家分的糖果也是江延宗带来的，很高级的糖果，不仅包装好看，味道也很好，村子里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糖果呢！ 而卫靖泽送的书，不仅让孩子们很意外，连家长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事实上，卫靖泽只是想让孩子们有兴趣读书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啊！ 卫靖泽给孩子们买的书，大部分孩子还是很喜欢的，有图有文字，故事对他们来说也十分新鲜有趣，所以当天就有不少孩子抱着书在看，引得大人们调笑不已。 孩子们拜完年，卫靖泽也得去拜年，年轻人都要去拜年，给年长的人拜了年，才算是懂礼貌的了。 直到中午，都还有不少人在走家串户地拜年，而卫靖泽刚回到家里，就遇上了潘爱民来给老汉拜年。 虽然听了不少关于潘爱民和他新带回来一个女人的八卦，不过卫靖泽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因为这两人一出门，就是上人家牌桌去了，并没有多在外面走动，卫靖泽也不是那种喜欢主动打听八卦的人，这大年初一拜年，还是第一次碰面。 看到潘爱民，卫靖泽想起今天他那两个孩子来拜年，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新的，却只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在镇上买的，顿时对这个男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身边戴着的女人穿着打扮那么时髦，为什么就不肯给自己的孩子花点钱呢？听说这女人在牌桌上打牌的钱，都是潘爱民给的，而且十分大方，潘爱民自己倒是不会上牌桌，只在旁边看人打。 潘爱民给老汉拜了年，跟卫靖泽不熟，所以也没有多热情，招呼一声就想转身走，没想到那女人拉了一把，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回转身来，潘爱民还笑着说：“我们在这里坐坐。” 大过年的，你也不能把人往外赶，虽然不喜欢这人，但是也不好放在表面上，所以卫靖泽只是转身泡茶，并没有多说什么。 给两个人端了茶，卫靖泽重新坐下，便感觉那女人的眼睛直接落在自己的身上，一点都不避讳地盯着自己看。 这给卫靖泽的感觉很不好，那种审视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穿一样，让卫靖泽感觉十分不舒服。 老汉还在跟潘爱民说话，问他去年在外过得怎么样，今年是不是还出去之类的。 潘爱民有些不好意思，说：“去年在外面没混个名堂出来，今年出去肯定是要出去的，不过要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说了，还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只是那女人的眼神一直在卫靖泽和江延宗身上打转。 看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看江延宗，卫靖泽就忍不住了，说：“你还真是好福气，两个孩子都很听话懂事，放假就在家帮着爷爷奶奶干活呢！” 潘爱民笑了笑，说：“是嘛？”显然是不怎么关心，而旁边女人的表情僵了僵之后，很快便若无其事了，还真是脸皮厚啊！ 卫靖泽干脆加大火力，说：“两孩子一直都说想爸爸妈妈，回来了，就应该多陪陪孩子才是，生了不养，还真不太好。” 卫靖泽本想说，真不负责任，但是想到现在是过年，老汉也在这里，确实不好说的太难听，所以硬生生转了一个弯。 第43节 潘爱民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显得有些尴尬，而女人并不觉得什么，还从盘子里拿吃的，只是眼睛再也没有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了。 老汉用眼神询问卫靖泽，怎么突然爆发了，卫靖泽没回应，这两人，卫靖泽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陈寒也是爱损人的，此时他也说：“那是，没妈的孩子，最可怜咯！” 此时卫靖泽十分感谢陈寒的毒舌，真是毒的恰到好处啊！卫靖泽作为村里人，不好说太过，但是作为客人的陈寒嘛，还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又不靠人家过日子。 潘爱民到底还是要面子，当即便站起来说：“三叔，我们还有几家没去，先走了。” 说着，拉着女人就走，女人虽然不大情愿，不过还是乖乖跟着走了。 等两个人走远了，老汉奇怪道：“小泽，这两人得罪你了？” 陈寒凉凉的说：“这两人，一个凉薄没责任感，一个风骚狠毒，还真是配得很，爷爷，他们走了也好，省的脏了你的地儿。” 老汉无言，虽然潘爱民做的事情不像话，可是毕竟是这村里的后辈，他又不是人家的直系长辈，也不好说人家什么。 卫靖泽说：“光头，难得把你的优势用对了地方啊！” 陈寒懒得理他，这家伙真是忘恩负义，刚帮了他，他就来损自己。 而老汉也不好用这种小事来怪自己的孙子，所以也就没吭声。 而说起这一起年度大戏，陈寒也说：“看吧，到时候还有的闹呢！他媳妇也是倒霉，竟然跟了这样一个男人，眼光好点还罢了，关键是眼光还那么差。” 卫靖泽有些好奇，问：“难道你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陈寒说：“确实是不对劲，那女人，一进屋子，那眼神就贼溜溜的，看这房子，显然十分瞧不起，可是眼睛一看到咱们几个，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也就两秒钟时间，估计把咱们三品评了一遍之后，就立马不把我算在里面了，专盯着你们两个了。” 卫靖泽啧啧称奇，没想到陈寒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陈寒哼唧一声，表示这不算什么。 江延宗难得开口说：“光头以前在帝都，是三教九流都认识的，还跟一些人混过，他看人的眼神不会有差的。” 陈寒点头说：“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见过，我这心里都有本谱的。爷爷你天天在这里打交道的是村里人，小卫你以前天天见的是军人，而小江你，天天跟那些做生意的精英打交道，这叫人以群分，但是我呢，游离在各种人之间，所以比你们看的就多一些了。” “那你还看出了什么？” 此时连老汉都竖起了耳朵了。 “就是那女人肯定不是好人呗！” “这还要你说？人家能拆了别人的家庭，没结婚就大摇大摆住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的意思是，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有那样的眼神，看人第一件事就是进行审视和估价，根据外貌和打扮来猜测身份以及荷包的充实程度，根据不同的等级来决定用什么态度，你觉得是什么人？” 卫靖泽总觉得挺难想的，看江延宗，江延宗耸耸肩。 陈寒哈哈一笑，说：“你们慢慢猜。” 卫靖泽虽然很想知道，可是也没无聊到真的去猜的地步。转头问问老汉对这事儿的看法，老汉说：“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劝一劝，说和说和，如果爱民转不过弯来，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做什么不是？人的路，都是自个儿选的。” 老汉虽然见识不多，但也活了几十年，瞧那女人也不对劲。只希望潘爱民不要引祸水进家门才好。 大年初一倒是不用吃午饭，吃吃喝喝也能填一肚子的零食了。 下午，老汉也出去走动走动，跟几个老兄弟拜拜年，坐在一块说说话，所以只剩下三个人在家了。 不一会儿，陈寒有电话来，一接听，是远方的哥们打来的，道新年好，问问近况啥的，陈寒就拿着电话去后面打去了。 没有人别人在场，卫靖泽趁机偷香一个，在江延宗的脸上偷亲了一下，江延宗立马在他胯间抓了一把，卫靖泽顿时无语，这小家伙，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够老实。 两个人正逗着玩，外面又有人来了，两个人忙装作正经的模样，等人出现了，若无其事的打招呼。 来的是潘壮牛夫妻两个，要给老汉拜年，老汉出去了，卫靖泽招呼两个人坐坐。 潘壮牛的媳妇长得挺漂亮的，眼睛细细的，看着就是个厉害的角色。难怪把潘壮牛管得挺紧的。 聊了一会儿，潘壮牛就问起了潘秋阳要养虾的事儿，卫靖泽说：“他包了塘，确实是有这个打算，还跟我打了招呼，想让我帮忙。” 见潘壮牛有些紧张地样子，卫靖泽忙安慰说：“没事儿的，你们养的不一样，也不影响对方的生意。” 潘壮牛说：“应该没事的。只是当初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呢？” 村里谁家要干嘛，大家都是能早早听见风声的，潘秋阳这个，确实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卫靖泽说：“可能是人家临时决定的吧？潘秋阳好像有些说干就干的特点，说不定人家自己之前也没有想到。” 潘壮牛想了想，确实是有些可能，潘秋阳这人干事儿总是出人意料，还真是说干就干的性格。 潘壮牛媳妇说：“那小泽，到时候你可不能只顾着帮他，不顾我们啊！” 估计这才是夫妻两想要说的话吧，卫靖泽说：“当然不会，大家一个村的，当然都要帮了。” 潘壮牛夫妇两个比潘秋阳更小心翼翼，所以更担心卫靖泽不管他们了。 真是每个人肚子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第58章 开年忙 这一天，叉水村每家人都上门来拜年了，主要还是因为人情的缘故，卫靖泽不仅仅是帮着大家赚钱的人了，还是副村长，而且江先生和陈师傅也在，当然都要去拜个年，拉拉关系了。 对于村民们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真心上门，卫靖泽都热情招待，有了副村长这一层身份，更要注意影响。 孩子们很喜欢上他们家来，因为好吃的很多，都是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糖之类的，而且在三爷家怎么吃都不会被骂！ 家里没有孩子，卫靖泽和老汉都不是爱零食的人，所以孩子们来吃倒也是正好。 接下来几天，也是接待送往迎来的拜访的人的时候。 不过，陈寒和江延宗商量着哪一天开食府的门比较好。为了讨个吉利，做生意的一般初六或者初八开始开门做生意，陈寒和江延宗也想在这两天里选，老汉希望两个人多留两天，于是就选在了初八开门。 老汉也跟卫靖泽商量着请客的事儿，往年老汉很少请客，一般是他去亲戚家吃饭，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其他的亲戚也怜惜他，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劳碌了。 今年有了大孙子，为了让亲戚们认认人，就算自己不在了，也能够走动走动，所以就跟卫靖泽商量着在家里请客，看哪一天比较好。 卫靖泽想了想，说：“初六要吃酒，初八食府开门，我会过去看看，初九您老要去人家吃饭，要不初七吧！” 老汉想了想，好像就初七没什么事儿，于是点头说：“行，那就初七，我去给他们打电话。” 陈寒说：“得了，我初七还能够留下来下厨。” 卫靖泽说：“初八开门，肯定忙得很，你还是歇着吧，到时候家里也乱的，你们两照看好自己。” 陈寒反驳说：“为什么不行？反正我只炒菜，切菜洗菜你自己负责。我这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又不是给你面子。” 老汉就在旁边笑呵呵的，他觉得陈寒这人挺好，刀子嘴豆腐心，谁跟他关系好，他就对谁好，人挺赤诚的。 卫靖泽想了想，说：“那好吧，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还要商量菜的问题。 一开年，事情就多了起来了，比如说初七招待客人要准备好菜，初八食府开张，也要有足够的菜，卫靖泽的活儿也就多了。 这个时候，大家地里的菜也不多，猪啊，鸡啊，鸭啊都用来过年了，这就需要卫靖泽想办法了。 不过菜地里还是有一些菜的，卫靖泽的水库里也有鱼。 卫靖泽总结了一下，说：“这些天菜比较少，不过等到月底的时候，野菜都冒出来了，也能摘一些，各家各户不是还有腊肉吗？也能够收一些上来。” 陈寒立马点头：“腊肉这个可以有。还有鱼火锅，先顶上再说，你家的鸭子也可以给我一些。” 年前的鸭子卖掉了一些，还剩三十多只，卫靖泽有些心疼，不过想想开春了就能孵鸭蛋了，才答应了下来。 “河里还能够捞一些虾之类的上来。”江延宗说。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是，有了这些菜，应该能够应付这段时间了。 卫靖泽是有些担心食府开张的时候，生意会有些差的，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反正食府是先预定才能够来吃饭的，要是没那么多人预定，可以减少一些食材了。 说完开张的事儿，老汉就去给亲戚们打电话了，让大家初七来吃饭。 江延宗突然跟卫靖泽说：“我还是要住在你家了，疗养院那边，我就不去了。” 卫靖泽想都没想说：“当然住我这里了，疗养院那边对你的病情又没什么好处，去那边做什么。” 江延宗就笑眯眯的，卫靖泽这个反应让他十分满意。 陈寒说：“我就不能住在这里了，食府那边总要人看着。而且这路实在是我的屁股受不住，到时候小江帮我搬东西吧！等我走了，小江能睡我那屋，把床单被罩什么的换一下就好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江延宗自己不愿意过去睡，卫靖泽也不愿意江延宗过去。晚上睡觉的时候，是最甜蜜的时光呐！ 于是卫靖泽含含糊糊地说：“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安心住着。” 初六村里有户人家吃酒席，就是潘刚的堂兄弟潘红亮娶媳妇，上一个春节的时候，人家相中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去年都在外面工作，今年回来了，办了酒，就留在家里了。 而潘刚的媳妇年前生了，元宵节前后还要办满月酒，想想都是事儿啊！ 于是，大年初四，卫靖泽就出去溜达，去看看各家菜地里的菜长势如何，去看看自己水库里的鱼如何，有没有足够的量满足近些日子所需。 每次这个时候，江延宗就说要跟着卫靖泽出去走走，两个人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拉拉手，感觉还真是棒。 陈寒还跟老汉嘀咕：“你说小江是不是太粘着小卫了，连去看一下牛都要跟着去。” 老汉倒是没多想，说：“江先生可能是比较好奇吧。” 这些天天气不错，没下雨，还暖洋洋的，所以干脆就把牛和羊都放到外面去吃草，鸭子和鸡也可以在外面跑了。 初六吃酒，卫靖泽是去帮忙的那一个，陈寒和江延宗也被邀请了，两个人跟着老汉一起上桌吃饭。 农村的酒席现在都是请了厨灶上的师傅，人家带着碗筷锅瓢等物件来做饭，连桌子都能够给你准备好，而办酒席的人家只需要准备食材酒水糖果之类的，让人帮着上菜就可以了。 卫靖泽就是帮着上菜的那个。 因为去年赚了一些钱，再加上这一家人只有潘红亮一个儿子了，疼爱的很，所以酒席办的十分丰盛，而据说潘红亮那有些神经不正常的妈妈看上去也红光满面的，十分高兴。 去年卫靖泽没参加过什么酒席，都是老汉出面的，这一次，还是第一次作为帮手参加一个宴席。 而陈寒坐在酒席上，一边吃着菜，一边叨叨：“浪费啊，浪费啊，真是浪费啊！” 桌上不少菜都是村里自己产的，味道十分好，但是被做菜的师傅一弄，不仅菜的美好味道没有发挥出来，反而变得十分奇怪了，所以陈寒就一直嘀咕，这么好的食材，真是太糟践了啊！ 幸好桌上的人都自己吃自己的，也没太注意陈寒在说什么。 桌上的人对陈寒和江延宗都十分热情，因为同桌的都是村里人，知道这两个人是村里人钱的来源，所以格外地热心，给两个人倒酒夹菜。 老汉给两个人挡着，说：“这两孩子第一次吃酒，怕是不习惯，你们自己吃自己的，他们能照看好自己。” 老汉自己喝着糙酒没什么，可是江延宗带来的酒老汉是见识过的，知道这两人估计不喜欢这些酒啊菜的，别人太热情反而让两个人尴尬，所以就帮两个人都挡了回去。 卫靖泽是帮着上了菜，吃了第二道酒席，才回家。 第44节 回了家，卫靖泽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忙活着自家明天要请客的事儿了。 陈寒已经把菜单拟好了，什么鸡鸭肉之类的都有，鱼虾也没少，还有素菜。为了显得丰盛，陈寒还特地让卫靖泽去借了两个火锅来，到时候每一桌放一个鱼火锅，再配上其他的菜，也是足够得了。 这天下午，卫靖泽就去菜地摘菜，白菜下火锅，萝卜炖排骨，胡萝卜炒肉，大头菜炒腊肉，还有蛋卷等等，蛋卷就是蛋煎成一块一块的蛋皮，然后里面包上肉，变成一个蛋卷，放进火锅里也十分好吃。 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腊肉都切好了，排骨也准备好了，蛋卷做好了，火锅底料也炒好了，剩下的都只能够等到明天做了。 陈寒也是忙活了大半天，坐在那里歇气喝茶，说：“后天的菜都已经定出去了，明天吃了饭，我就要去食府准备了，到时候鸡鸭什么的，我就直接带了去，后天让人来收青菜。” 卫靖泽点头说：“好，真没想到，这开张第一天，定的也挺快的。” 陈寒昨天拟好了菜单，发给了徒弟，让徒弟短信发给以前的老客户，客户们接到信息之后，就回复自己想要定什么菜，大概什么时候来，有多少人之类的。陈寒的徒弟应该是今天早上把信息发给客人们的，没想到到晚上就全部订完了，跟卫靖泽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江延宗说：“村里，都是自家准备饭菜，请亲戚来吃饭，城里人，有时候连年夜饭都懒得做，这种招待亲戚的事儿，更倾向于下馆子了，所以元宵节前，应该是以亲人聚餐为主。” 卫靖泽想想，觉得也是，更何况，食府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许多人为了在亲戚面前有面子，也可能是新年有个好兆头，所以选择食府，好吃又有好寓意的各种套餐，什么好运连年，什么花开富贵之类的，陈寒捣鼓的花样还挺多的。 “那成，明天吃完午饭，我就帮你去收鸡鸭，我这里的腊肉，你跟爷爷商量着拿，要是不够了，我再去村里问问谁家还有自家杀猪做了腊肉的。” 陈寒表示就这么说定了。 第59章 宴亲戚 为了第二天请客的事儿，卫靖泽晚上都没有做什么的，只是亲亲摸摸，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起床，把门关好，免得鸡鸭出笼太吵了，把江延宗吵醒了。 一大早起来，刷了牙洗了脸之后，就去煮猪食，今天事情多，就先把猪食煮好，然后把牛和羊都放到站在门口能够看到河滩上去吃草，回来之后喂猪，打扫家里的卫生。 陈寒也起得挺早的，卫靖泽还问：“起这么早做什么，明天还要开张，多睡会儿。” 陈寒打了哈欠，说：“不行了，睡不着了，我还是起来做饭吧，一大早就听到你忙活的声音。” “是我把你吵醒了。” “也不是，昨晚睡得早，所以今天起得早。” 陈寒去洗漱做饭，卫靖泽忙着清扫门前的地坪，干干净净的，客人看到了才像回事儿。为了避免鸡鸭鹅又把便便拉在打扫了的家里，卫靖泽将他们赶到田里去了。 等卫靖泽把里里外外都扫干净了，大风正好从老汉的房子里出来，站在门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卫靖泽知道，大风起来了，老汉肯定也跟着起来了。 陈寒忙着做早饭的时候，卫靖泽就说：“今天注意把门锁好，孩子挺多的，万一谁家不懂事的跑进房里乱翻，也挺讨厌的。” 陈寒答应了。 说起翻了房间的事儿，卫靖泽就想起上次潘舅舅夫妻两个来了，结果还偷偷跑进自己的房间翻了一通，真是十分厌恶。孩子可以说是不懂事，大人总不能也说是不懂事吧？若不是有别的目的，谁会无聊到翻别人的房间。 可是今天潘舅舅一家都要回来，也是挺惹人讨嫌的。 当初商量请客的时候，卫靖泽还问了一下老汉，老汉犹豫了半天，还说叫回来。虽然老汉不待见儿子，可是没有断了关系，家里请客当然也要叫回来招待客人的。而且，老汉也想见见一年未见的孙子。 卫靖泽理解老汉的心情，不过一想到潘舅舅一家要回来，心里就有些膈应，打定主意要把房间锁好，别的也就算了，他和江延宗用的东西，总不能被人翻出来了。 吃过早饭，要继续忙活。 卫靖泽忙着剖鱼，去地里摘菜，回来洗菜，切菜，还要择虾子给陈寒。老汉也帮忙，屋子里就十分热闹起来了。 江延宗起床后，卫靖泽把放在房间里的酒和吃的之类的，都拿了出来，就把门锁上了，让江延宗要进门的话，也记得出来的时候把门锁上。 这防贼的架势，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的房间被人翻过的事儿，卫靖泽没告诉老汉，这次他只是说，房间里贵重东西多，怕小孩子进去乱翻，老汉也没有多想。 大概十点多，就有亲戚陆陆续续来拜年了。 孩子们一到门口，就开始喊：“姑老爷/舅老爷拜年了！” 卫靖泽和老汉便放下手里的活儿，去招呼客人。 老汉说：“这是你二姑奶奶。” 卫靖泽就喊二姑奶奶，给大家端茶倒水，给孩子分糖果，拿椅子。 因为卫靖泽是新冒出来的孙子，有些亲戚没见过他，十分好奇，所以一来就一直看着他，看的卫靖泽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哥，你这孙子，长得可真俊啊！”有人夸奖说。 其他的亲戚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老汉听了十分高兴，说：“这个我就不谦虚了，这孙子，十里八乡也找不出一个这么俊俏的后生了。” “难怪三舅对他这么好！” 又有人问起鉴定的事儿，毕竟农村人还是很少做dna鉴定的，所以比较好奇。 老汉又把鉴定结果拿出来给大家看，还给大家解释，每个人身体里有个东西，跟别人都不一样，代表着那就是你，但是如果是直系血缘关系，如父子、祖孙，就会很相像之类的，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感叹说，现在的科技真发达。 有了鉴定书，倒是没什么人怀疑卫靖泽是不是老汉的亲孙子了，这政府用科学说了是，那肯定就是了。 大家见过了卫靖泽，卫靖泽就自己回厨房去帮忙了，而老汉就陪客人聊天，隐隐约约又听到说什么谷子买了三万块的事儿，果然如何赚钱才是大家永恒关注的话题。 除了外嫁的姐妹和已经故去的老伴那边的亲戚，老汉还叫了自己几个亲兄弟过来吃饭，也算是一大家子和乐团聚了。 到了十一点，卫靖泽端着火锅出来，一阵香味就这么一路飘过来，引得大家纷纷吸鼻子，说好香啊。 老汉略微得意的说：“今天在这里掌勺的是小泽的朋友，也就是食府的大厨，手艺特别好，这过年都吃得我胖了一圈。今天你们要多吃肉，多吃菜，好好尝尝这位大厨师的手艺。人家城里的有钱人都开着车来吃的。” 大家都表示十分期待。 还有人说：“三舅爷胖了倒是没看出来，就是看上去帅气了许多！”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汉看上去确实是要好看多了，因为头发有些返青，而且精神很好，脸色红润，皱纹舒展，再加上心情舒畅，所以看上去整个人都是精神焕发，自然也就帅气多了。 “你这孩子，吃多了三舅爷家的糖吧？” “对，三舅爷家的糖好吃！”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大声说。 老汉也说：“都是小泽的朋友从帝都买来的，我们自己买的糖还放在那里呢。我听说这些糖都是上百块一斤的。” 大家对老汉的新孙子又有些不同的看法了，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也是不一般的人啊。听说以前是当兵的，说不定就是在部队里认识了什么厉害的人呢？ 就在大家相谈甚欢的时候，一阵车喇叭的声音传来，大家扭过头一看，是潘舅舅的宝马车。 潘舅舅直接把车开到地坪上，结果江延宗的车就在旁边，平时看上去十分新鲜阔气的宝马，一下子被衬得十分村十分破落了。 一下车，潘舅舅就喊：“爹！给你拜年！” 车上下来四个人，正是潘舅舅一家，除了潘舅舅夫妇，这次潘舅舅的大女儿潘丽雯和小儿子潘亿鑫，也来了。 老汉对儿子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挺期待看到孙子孙女的。 潘丽雯是个高挑的女孩子，跟她妈妈十分相像，如今已经读大学了，现在正是趁着寒假才有时间过来的，潘亿鑫还在读初中，长得也挺高大的，穿着十分漂亮，一家人的打扮就跟乡下的亲戚们很不一样。 潘丽雯先喊了老汉，然后扯了扯潘亿鑫，潘亿鑫手里捧着个游戏机，被姐姐扯了两下，才喊了一声：“爷爷，给您拜年。” 老汉点头说：“好，过来，爷爷给你们发红包。” 听到红包，潘亿鑫就抬起头来，快步跑过去，说：“爷爷，我之前还以为，你今年忘了给我发红包呢！” 以前，就算是没有一起过年，老汉也会把给孩子的红包捎过去的，但是今年没有，所以这孩子估计心里还有些计较。 老汉心里不太得劲，感觉这孙子是因为红包才亲近自己的，怎么跟他爹一样，只想着要钱。 潘丽雯跟在后面，忙给弟弟打圆场，说：“爷爷，过年的时候鑫鑫就说想要回来陪您过年，可是爸爸那边有很多朋友要招待，所以只能这个时候来给您拜年。” 孙女果然懂事多了，老汉心里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一个递给孙女，一个递给孙子。 潘丽雯是乖乖地说了谢谢，潘亿鑫接过红包就直接打开了，从里面抽出几张红色纸币之后，才笑嘻嘻地说：“谢谢爷爷，比以前多。” 说完，把红包一扔，把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一屁股在空椅子上坐下，继续玩游戏。 而此时，潘舅舅和潘舅妈正跟亲戚们打招呼，亲戚们对他们倒也是客气，因为两个人现在在城里过得很好的样子。对于有钱有权的人，大家总是敬畏一些的。也想着以后可能需要人家帮什么忙，客气一点总是好的。 此时也已经是接近午饭时分了，所以老汉的几个亲兄弟也过来了，都是村里的，所以也方便。 几个人一来，大家都纷纷起身，给长辈打招呼拜年。 寒暄了一番之后，老汉的那个弟弟又问了：“牛蛋，你怎么没去厨房里帮忙？就让你侄子在那里忙？” 潘舅舅顿时脸微微发红，挤出笑容说：“这不是刚到么？还在跟姑妈姨妈他们打招呼呢！” “来这么晚？从城里到咱们这儿，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吧？你还开着车，应该早到了啊！” 这位爷爷倒是得理不饶人的。因为老汉已经秘密写了字条，所以觉得如果哥哥不是太伤心，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了。所以见到这个不孝的侄子，总要刺他几回。 潘舅舅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来。 老汉说：“行了行了，刚刚小泽喊吃饭了，大家都入座吧！” 进了屋，大家发现，桌子上摆满了菜，火锅也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正是要下菜的时候了。于是大家纷纷入座。 卫靖泽端了新鲜的鱼出来，下到几张桌子的火锅里，很快鱼肉泛白，香味飘散出来，引得大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些天天天去亲戚家吃饭，大家都觉得一肚子油，没什么胃口，没想到今天竟然觉得肚子十分饿。 第60章 不高兴 很快大家就纷纷落座，准备吃饭。 卫靖泽让陈寒和江延宗也来吃饭，最后盛菜端菜的事儿，就自己来。 “几位爷爷，陈师傅和江先生在这里，就跟你们一桌，如何？” 几个老人家纷纷说好，当然没问题。 叉水村没什么女人不能上餐桌的规矩，但是桌位怎么坐，也是有讲究的。比如说上座，肯定是在场年纪最大或者是最德高望重的人，其他的年长的长辈就跟他一桌坐下来，贵客也是跟长辈们一桌，以示欢迎和重视。其他年轻一些的晚辈，就坐在下面的桌上，另外女人还带着孩子一桌或者两桌，年轻的孩子们跟他们穿插到一起，这样男人们可以喝酒，女人们可以自己吃自己的，也可以顺带照顾孩子。桌上的菜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只是男人们桌上的酒不一样。长辈们桌上是度数比较高的酒，年轻的小伙子们喜欢喝啤酒，孩子们喜欢喝饮料，这就是不同。 这个时候，一个爷爷招呼说：“小泽，你快忙，忙了也来这一桌吃，我们吃慢点，等你。”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行啊，我把几个菜端上来就过来。” 锅里炖了粉条炖猪脚，还有红枣炖鸡之类的，都要盛出来，端上桌。 这个时候，正要准备上桌陪长辈吃饭的潘舅舅就尴尬了，长辈们有五位，再加上陈寒和江延宗，就是七个人，加上卫靖泽，正好八个，长辈都这么旗帜鲜明地说了，不就是不要他上主桌么？跟上次请村里人吃饭一样！潘舅舅简直是要气死了。 旁边桌上的小年轻招呼说：“表舅，我们这桌还有位置，过来跟我们喝酒呗！” 第45节 潘舅舅才找到台阶下，说：“行，好久没跟你们好好喝一杯了。” 老汉对此没发一言，把儿子叫回来，是因为关系没有断，不能把他撇开，可是这儿子做的事儿，确实是令人心寒。别人父母家请客吃饭，做儿女的，都是早早到家里来帮忙了，就算是不下厨，也帮着招待客人什么的，至少把自己当成这一家里的人，可是这一副做客的姿态，看着也是不舒服，还是不要跟自己一桌吃饭了，免得看的糟心。 卫靖泽把菜端上桌，就有人问：“小泽啊，你家这鱼真好吃，哪买的？” 卫靖泽回答道：“不是买的，是我们家水库里的。送年礼的，也是水库里抓的。” “真是难得！我能跟你买两条吗？”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大过年的，说什么买，抓两条给你就是了。” 其他的人便纷纷起哄说：“小泽，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卫靖泽便说：“那行，每家送两条，等会吃完饭就去抓！” 大家纷纷夸卫靖泽大方，这年头鱼也不是便宜货，更何况滋味这么好，卖出去肯定价格更好，人家说送就送，确实是大方的人。 这还是亲戚们第一次跟卫靖泽说不那么见外的话，气氛热闹起来了，距离也一下子拉近了。 送鱼，卫靖泽是没有一点意见的，反正水库里鱼多得很，只是现在因为冬天，长得比较慢，等到开了春，又要飞长起来，还要下鱼子生小鱼，水库里的鱼会更多。每个亲戚送上两条鱼，也不过十来斤二十斤，给食府供货一两天的事儿。 另一个，卫靖泽也考虑到，这些年，潘舅舅一家人在城里，爷爷没有什么人照看，要不是亲戚邻里总帮忙，日子恐怕更难，过去的事情也不好补救，送点礼，算是感谢人家了。 把菜都端上来了，卫靖泽也入了座，爷爷们纷纷叫他喝酒。 酒是江延宗带回来的，卫靖泽也买了啤酒，也摆出来了，可是显然不如江延宗带来的酒更上档次，大家喝着也觉得十分好喝。 陪长辈们喝酒，卫靖泽一点压力也没有，酒量已经练出来了。 和长辈们喝了酒，又去跟表舅表姑爷们喝酒，大家喝着酒，咂摸着味道，又问：“这酒哪来的？可真醇厚！比平时喝的好喝多了！” 卫靖泽说：“这酒也是江先生从帝都带来的，我这里可没多少了，还是留给爷爷喝吧！” 大家哈哈大笑，女人那边说：“你们就别想着要拿小泽的酒了，拿了人家的鱼，还拿酒，真不当自己是来做客的啊！” 于是大家笑得更欢了。 老汉在上座看着，心里也是十分舒坦，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以前都是自己去走亲戚，好多年没有请亲戚来自家吃饭了，这样和乐团圆，高声笑语的吃饭的日子，不是自己所一直都想要的么？ 卫靖泽跟年轻一辈的男人们喝了酒，那边小孩子喊：“小泽哥哥，我要跟你喝！” 卫靖泽也不拒绝，端了酒过去，说：“行啊，咱们哥两喝一个！” 于是大家又笑起来，看一大一小两个人怎么玩。 小孩子自然是喝饮料的，卫靖泽端着酒杯，跟人碰了杯，那孩子可高兴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缝。 其他的孩子也要玩，卫靖泽十分有耐心，跟他们每个人都喝了一回，孩子们这才满意了。 潘舅舅在旁边看着，心里是妒火中烧，以前最受欢迎的是自己，现在倒变成卫靖泽了！ 倒不是卫靖泽很善于交际，相反，卫靖泽在部队里呆久了，在处理人际关系的灵活上，还真不如别人，但是他就是这样，待人十分真诚，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跟他打交道都会觉得很舒服，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很快就会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孩子们表现尤为明显。 卫靖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装作无意的拍了一下江延宗的肩膀，江延宗抬头看他，两个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继续吃饭，每个菜都特别好吃，饭也特别香，不仅大人们觉得好吃，孩子们也十分喜欢，平时吃饭都要追着跑的孩子，难得自己说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推杯置盏之间，就有人问：“舅爷，小泽有对象了没？” 卫靖泽不由得浑身一僵，忙转头看江延宗，果然看到江延宗的脸色也垮下来了。 卫靖泽也顾不上这周围还有许多人了，忙抓住江延宗放在腿上的手，一看江延宗皱眉，脸色难看，卫靖泽就觉得自己受不了，心疼。 老汉说：“还没呢！去年你姑妈还带了她二孙女来，没瞧对眼。” 有几个人明显惊讶了一下，那个跟老汉说话的人倒是没察觉，继续说：“那正好，我们那边还有几个不错的闺女，等下次，给小泽介绍介绍，处处看？” 老汉回答了一声好，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卫靖泽外形条件没的说，而且人性格好，去年谷子也卖了那么多钱，眼看着三舅爷家的家底是越来越丰厚了，如果能把自己认识的姑娘，或者是沾亲带故的更好，介绍给卫靖泽，关系更近了，以后岂不是更好往来？ 江延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卫靖泽也握紧了他的手，这个场合，他还真不好直接拒绝。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早些跟爷爷说，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儿来。而且，卫靖泽想让江延宗看到自己的心意，他是真心喜爱他，想跟他在一起，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心血来潮。 这事儿说了之后，大家又把话题转到别的事儿上去了，江延宗才慢慢放松下来。 吃饭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事情，先是孩子们纷纷离席，紧接着，年轻的一辈们也吃完了，都在外面去抽烟去了，只剩下长辈们一桌还在慢慢吃着。 长辈们要喝酒，所以吃的也比较慢，而且长辈们十分热情，时不时招呼陈寒和江延宗不要客气。其实两个人也并没有客气啦。 长辈们还在吃，卫靖泽先离席，要给大家泡茶端果盘，也有表姑妈表舅妈之类的心疼卫靖泽吃饭都吃不好，说：“你去吃饭，我来泡茶，没关系的。” 连亲舅妈都没有来泡茶，倒是这些亲戚还知道照顾人一些。 老汉看在眼里，对儿子一家的印象越发的差了。 陪着长辈们吃完饭，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长辈们也纷纷坐到了外面，散散酒气，喝杯茶。 趁着没人的功夫，卫靖泽拉着江延宗说：“你放心，我只要你一个。” 江延宗说：“我知道，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而已。” 卫靖泽叹了口气，说：“等亲戚们走了，我就跟爷爷说这个事儿。” “别！”江延宗立马阻止，“别说，爷爷年纪大了，怕受不住这事儿。” 卫靖泽捏了捏他的手，说：“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看卫靖泽眼神坚定，江延宗决定还是随他去了。 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卫靖泽赶紧在江延宗的唇上亲了一下，说：“别担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急匆匆出去了。 江延宗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摸了摸唇，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可是想想这个事儿，又觉得恐怕没那么容易，不由得叹出一口气。 卫靖泽匆匆跑出来，不好意思地说：“在里面收拾东西呢，不好意思啊。” 大家都说没什么，老汉说：“他们想去你的水库看看，顺便把鱼给他们捞了。” 卫靖泽说好，骑着三轮摩托出来，车上还放着几个大桶。 第61章 喜欢你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大网。 孩子们一看这车，就想要往上爬，家长们不允许，还想哭，卫靖泽便说：“没事儿，上来吧，我骑慢一点。你们等会儿要抓紧了，颠下去了，掉田里吃一嘴泥，我可不管啊！” 想象一下一头栽进田里，一爬起来嘴里还含着一口泥，孩子们也忍不住笑了，忙答应说好。 于是三轮车就被挤得满满当当了。 卫靖泽说慢点开，确实是开得很慢，因为家长们跟在旁边就能够跟得上，能够找看到车上的孩子，倒是不用担心。 到了河边，大家一看，这片水域还真是宽广，懂行的便夸卫靖泽，还真是有胆量，竟然敢在这样一片流水中养鱼。普通人不敢活水养殖，只敢在水塘里养，主要是河水这样的活水养殖，有更多难以控制的因素，更容易赔个精光，一般人可没有这本事和胆量。 卫靖泽一边将水桶之类的拿下来，一边说：“我这也是在试着做，去年投了几万块下去，现在还没收回本，希望今年别出什么事儿，让我安安稳稳先把成本收回来。” 成本没收回，那是假的，每个月卖给食府的鱼，就有上万块了，还有卖给那些食客的。只是财不外露，卫靖泽不想让人觉得他靠这水库赚了许多钱，人的嫉妒心还是很可怕的。 果然这个自称有些水产养殖经验的亲戚就开始跟卫靖泽说自己的经验，还强烈建议卫靖泽按照自己的那一套去做。卫靖泽当然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拿上网，卫靖泽自己登上了小破船，划到了水中央，开始下网。 他倒是可以在河岸边捕鱼，但是要什么鱼，他得靠异能才能够确定，为了避免异能暴露，他就干脆驾着船到了河面上，开始捞鱼。 虽然隔得有些远，看不大清楚，可是河岸上的亲戚们都十分高兴，眼巴巴的看着卫靖泽在河里捞鱼。 等到卫靖泽捞了两网上来，便回到了河边，将鱼都放进了装了水的桶里面。 众人纷纷围观，卫靖泽说：“想要哪种，自己选，每家可以选两条。” 这些鱼差不多都是七八斤重的，大小看上去还真差不多，想要捡条大的，占便宜，还真是不容易。 卫靖泽将每家选好的鱼用稻草绳穿了，递给他们，说：“回去以后就做了吃，新鲜的更好吃一些。” 拿了鱼的众人也是喜滋滋的，跟卫靖泽道谢。 亲戚们拿了鱼，就回去了，卫靖泽还要下网，把陈寒明天要用的鱼给捞上来。这次陈寒要弄鱼火锅，鱼的需求量应该是大不少的。 拉着几桶鱼回家，此时已经有好些亲戚已经回去了，剩下不多几个陪着老汉聊天。 将水桶搬下来，老汉跟卫靖泽说：“也给他家拿两条回去吧。” 指的是潘舅舅一家。 卫靖泽没犹豫就答应了，直接从水桶里捞了两条出来，交给了潘舅妈。 老汉虽然不待见儿子，可是对孙子孙女疼惜，自然也不会忘了给他们家的。 卫靖泽让陈寒来看鱼，陈寒此时在收拾东西，他准备回食府，江延宗也跟着去，鱼和鸡鸭之类的，都会给他带回去，蔬菜就明天送，新鲜一些。 陈寒看了一眼，说：“这些够明天的了，等会他们来了，再称。” 卫靖泽说：“成。” 还要去村里收鸡鸭，现在，鸡鸭也不一定是要食府的人在场才能收，卫靖泽可以直接收，江延宗信任他，而村民们因为收谷子的事儿，见他对潘刚都没有占便宜，也十分信任他的人品，所以直接让卫靖泽收，卫靖泽写三份条子，其中一份他直接交给食府那边。 卫靖泽在村里转了一圈，买了十多只鸡和几只鸭子，再加上卫靖泽家捉的几只，也够陈寒开业用了。 “我家的鸭子最近是没得给你了，公鸭子只剩两只了，母鸭子要留着生蛋的。” 陈寒说：“那行吧，今年多养一些，省得以后还要愁。” 大约三点，陈寒的徒弟就骑着车来了。 卫靖泽帮着把东西搬上车，陈寒的东西也放进了江延宗的车的后备箱里，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卫靖泽跟老汉说了一声，江延宗和陈寒也跟老汉和其他的老人家道了别，一行人就朝着食府去了。 有人问老汉：“这食府要开张了？” 老汉点头：“明天开张，昨天的时候，菜单就已经全订出去了。今天听说后天的席面也定的差不多了。” 众人纷纷感叹：“生意真好！” “不过，以人家这手艺，生意不好才怪呢！真是吃一顿，要想半个月！” 众人一起笑起来。 老汉也说：“人家那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上次小泽包水库的事儿，就一个老头儿帮了忙，半天就办下来了，还有组用收割机的事儿，要不是食府里有人知道，到现在都没多少人知道有这个政策吧？” “确实，有钱人家才吃得起！我们兄弟是托了三哥的福，今天才能够尝一尝的。” 潘舅舅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有些懊恼。 时间不早了，他们也该回去了，一上车闻到鱼腥味，心里更是烦躁的很，自己一个当舅舅的，竟然比不得外甥在人眼前得脸。自己可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第46节 潘舅妈坐在副驾驶上，说：“那兔崽子还学精了，竟然把门锁了。” 两夫妻从来把老汉家当自己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受了挫，自然是一肚子的不高兴。 潘舅舅哼了一声，说：“他现在得意张狂随他去，反正他挣多少，以后都得给我们分！” 潘舅妈想想，觉得也是，心情才舒畅了许多。 他们完全不知道纸条的存在。 卫靖泽跟着江延宗一行人到了食府，此时食府已经开了门，有几个徒弟在里面忙活了，忙着打扫卫生。 江延宗给在场的人发了红包，今天来的人，拿到的红包就比明天才来的人要大一些。江延宗从不亏待为自己干活的人。 卫靖泽也帮着忙活，反正他对这食府也已经很熟悉了。 忙活了一会儿之后，江延宗拉着卫靖泽休息一下，喝口茶。 如今天气还有些冷，风吹进来，还觉得很凉，卫靖泽刚为了方便干活，把外套都脱掉了，现在赶紧又穿上，感冒了可不好。 江延宗说：“刚刚咱们还没说完，咱们的事儿，你真要告诉爷爷？” 卫靖泽点头：“我不是冲动之间的决定，刚刚捞鱼的时候，我也想了想，这事儿不可能瞒着他老人家一辈子的，与其让他突然发现，不如咱们主动点，你说呢？” 江延宗微微拧眉，说：“他老人家，能受得住这种事么？” 女儿早年失联，儿子又不孝顺，好不容易外孙找上门来了，结果还是个喜欢男人的，老人家这一辈子，也真是够倒霉的了。好不容易有了外孙，能接受没有重孙子的事儿么？ 卫靖泽说：“慢慢说吧，这事儿确实是对不住他老人家，不过我喜欢你，想跟你一起过一辈子，这是没办法逃避的事儿。与其总是让人给我介绍对象让我相亲，还不如一次性就解决了，咱们也好自己专心干自己的事儿，你也少受点气。至于孩子的事儿……还是先不考虑那么多了，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听到那句“我喜欢你，想跟你一起过一辈子”，江延宗眉头就舒展开了，显然是开心了。卫靖泽为人真诚，不爱说甜言蜜语，就是这甜言蜜语说出来，必然也是真心的。 江延宗说：“那行，你好好跟他说，我……我就不参与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好，今晚我就找他去说。” 卫靖泽喜欢江延宗，而不是一个女人，这件事对于老汉来说，可能只是少了一个孙子的事儿，可是对卫靖泽来说，事关下辈子的幸福，卫靖泽虽从未说出口，但是心里一直想的是，如果要和一个人共度此生，那对方一定是已经走入了他的心里的，跟没有感觉的人朝夕相对，卫靖泽觉得自己做不到。 这一晚，两个人就留在食府吃饭，陈寒做了火锅，一部分鱼肉一部分羊肉，还有少量的蔬菜，大家都吃得十分满足，第一顿开火吃火锅，象征着一年的生意都红红火火嘛。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卫靖泽跟江延宗回家去睡，陈寒看着两个人，说：“如果你们村门口的那条路修起来了，我还能考虑去你家住着，现在是不可能了。” 如果那条路修起来了，大约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陈寒住在食府，不仅仅是因为路颠簸，还因为食府一天到晚事情不少，江延宗又是个小事不管的人，陈寒作为总厨，也承担了不少的管理工作，所以他要时时刻刻关注着食府的事情，住的太远，不方便他来食府。 卫靖泽说：“那你等着，我们争取这两年就修起来。” 陈寒靠在门框上，说：“其实住你家挺开心的，如果厕所能更好一些就好了。” 因为是乡下，尽管是冲厕，可是各方面的条件还是比不上城里房子的。 卫靖泽还没说话，江延宗就说：“人家让你住都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挑三拣四了。” 陈寒嘿呀一声，说：“我跟小卫说话呢，又没说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第62章 坦白了 江延宗懒得跟他说，转身上了车。 卫靖泽还叮嘱光头：“在这边睡你小心一些啊！明天我们再过来。” 陈寒不耐烦的挥手：“走吧走吧！” 等江延宗发动车走了，他又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其实他还是很想住在卫靖泽家的，虽然他每天要忙活着几个人的三餐，可是那日子，还真的是很舒服啊！ 伸了个懒腰，陈寒也回了食府里。 在路上，江延宗问：“你会开车吗？” 卫靖泽点头：“会，坦克也会开。” 江延宗说：“那去考个驾照吧，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你也方便开车。” 卫靖泽毫不犹豫地说好。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老汉还在看电视，卫靖泽问：“爷爷，你吃饭了吗？” 老汉点头：“吃过了，热了点饭菜吃了，也不麻烦。食府里都还好吧？” 卫靖泽也点头说：“挺好的，明天就开张了，估计有的忙呢！” 老汉打了个哈欠，说：“那就好，今晚江先生要睡陈师傅的床吗？” 卫靖泽忙说：“那边还没收拾，还是跟我睡吧！” 老汉说：“随便你们，你们自己睡着舒服就好。” 卫靖泽那床挺好的，当成是做新婚床的，又大又结实，完全没问题。 看老汉似要想睡觉了，卫靖泽倒了热水来，给老汉洗脚，顺便给他按摩按摩。老汉也喜欢卫靖泽的按摩，按着可舒服了。 卫靖泽坐在小板凳上，给老汉按了一会儿，老汉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十分享受。 “爷爷，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卫靖泽开口道。 老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卫靖泽也没有多犹豫，直接说：“爷爷，我得跟您说，以后啊，您就别答应人家给我介绍对象相亲的事儿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就是江先生，我决定跟他在一起。” 老汉猛地坐起来：“你说啥？” 老汉反应挺大的，卫靖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认认真真说：“爷爷，我喜欢延宗，我想跟他在一起，这辈子没法娶媳妇了。真是对不住您。” 老汉看着卫靖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说：“你要说的是这事儿啊！” 卫靖泽点点头，这事儿确实是有些难说出口，可是这是事实，他不想欺瞒最亲的爷爷。 老汉把脚从水里拿出来，卫靖泽就用毛巾擦了脚，然后穿上鞋。在这个过程中，老汉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穿上鞋，站起身了，才说了一句：“那我去睡了。”然后也没管卫靖泽是不是回答了，直接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卫靖泽把水倒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延宗正在那里查资料，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也拿出来了，十分忙碌的样子。 卫靖泽走过去，江延宗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轻轻地抱住他的腰，问：“你跟爷爷说啦？” 卫靖泽点头。 江延宗有些紧张地问：“那……他老人家说什么了吗？” 卫靖泽想了想，摇摇头，说：“好像没说什么，直接就去睡了。” 江延宗也想不明白老汉这态度了。 反倒是卫靖泽安慰江延宗，说：“你别想太多，爷爷年纪大，经历的事儿多，一定能够接受的。” 江延宗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都没有继续提这个事儿了，转而说起了包山种果树的事儿，江延宗已经查好了本地适宜种植的水果，规划好了大概要种多少，希望在包山之前，能够上山看看。 “咱们看看具体的条件如何，水啊，土壤啊，温度啊，根据不同的地方种植不同的果树。” 卫靖泽看了看，江延宗除了原先说的几种水果之外，又添了几种。 “行，等天气再暖和一些，我们上山看看情况，确定了，再跟村里说这事儿。” 两个人细细的讨论着关于果树的事情，比如说该买几年的树苗，该如何分配每种果树的位置等等，两个人越说越投契，有时候，对方说的，正是自己想说的，有时候，对方想到的，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两个人心意相通，又互相补充完善，就像是他们的感情一样，日臻完善。 两个人这一说，就聊到了半夜，才一起爬上了床去睡觉。 搂着怀里的人，卫靖泽觉得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第二天，两个人还醒的挺早，结果卫靖泽一打开门，就发现大门已经开了，走出来一看，老汉正坐在门口，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儿。 卫靖泽感觉那背影有些孤单落寞，忍不住喊了一声：“爷爷！” 老汉回头，卫靖泽一下子就看到了他那因为没睡好而通红的眼睛。 “你也起来了？”老汉的态度是跟往日没什么差别。 卫靖泽嗯了一声，说：“今天食府开张，我们要过去。” 老汉点头：“我差点忘了，人老了，就不记事儿了。” 卫靖泽觉得老汉估计是一晚上都在想自己说的事儿，所以其他的事儿都忘了。 虽然觉得很对不住爷爷，可是卫靖泽不后悔，这事儿迟早要说出来，只是希望老人家能够早一点接受。 卫靖泽去给老汉打了水，说：“您先刷牙洗脸，我去做早饭。” 老汉答应了，自己洗脸刷牙。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一桌，老汉对江延宗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卫靖泽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好预兆，至少老汉没有对江延宗起敌意。 吃了饭，食府的人过来收菜，各家各户也过来送菜，一切跟往日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卫靖泽也稍稍安心了。 收了菜，两个人跟着送菜的车一起去了食府。 今天的食府比昨天可热闹多了，不仅员工们都来了，也有一些老客户也到了，正散落在各处，喝茶聊天。 见到江延宗和卫靖泽，都纷纷打招呼，说新年好。去年两个人也经常在食府出现，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这天，两个人在这里，也主要是看看新年第一天营业如何。 随着时间临近午饭时分，人也越来越多了，许多人都是携家带口的，一家老小一起来的，看上去十分温馨的样子。 卫靖泽问江延宗：“你有没有开分店的想法？” 江延宗说：“暂时没这个计划。” 卫靖泽点头：“你的决定我都支持。” 江延宗说：“如果有了新想法，我一定会告诉你，到时候选址、装修、请人之类的事儿，你都别想躲。” “我是十分乐意给你干活，只是我怕我做不好。” 这种生意上的事儿，卫靖泽确实不太懂，他比较擅长的，还是田地里干活的事儿。 “没关系，你跟着我就行了，你跟着我，我安心。” 江延宗说的平平淡淡的，却让卫靖泽心跳如擂鼓，这家伙是在跟他表白吗？好像是吧？可是又不太像，唉，为什么不肯说的明白一些呢？ 食府开张第一天，生意就十分好，午餐时间两个小时左右，桌子几乎没有空过，还有一些人到了之后，在茶室等位。 大家都知道食府生意好，也没什么人有怨言。生意不好，带着朋友家人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第47节 新推出的鱼火锅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陈寒亲自炒制的锅底，十分香，有酸汤锅和红油辣锅，虽然味道都有些重，可是也没有压住鱼的鲜香口味，又嫩又新鲜的鱼肉，真是让人爱不释口，连平时胃口不太好的人，都吃了两碗饭。因为饭也好好吃。 除此之外，新推出的腊肉等菜式，也受到了欢迎，猪肉本来就是优质猪肉，经过传统的办法熏制，变得带有柴火的香气了，虽然有些干硬，可是和比新鲜肉多了一份质感，用瞎婆子的酱炒了，真是十分下饭啊！ 陈寒一直在厨房忙活，卫靖泽和江延宗也就等他一起吃午饭。 等到一点左右，陈寒才坐下来歇口气，说：“休息了这么久，今天算是活动开了。” 做厨师也是一项体力活。 吃过饭，陈寒说：“你们不是要包山么？我把那个林业局的局长给留下来了，说他是今日的幸运客户，被抽中送一条鱼，人家还在等着，你们快去打听一下关于包山的事儿。”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没想到陈寒还为两个人干了这么一件事，真是有些惊喜。 于是，江延宗以老板的名义，给那位局长送上了一条鱼，顺道就跟人家聊了起来。 卫靖泽跟在旁边，觉得江延宗这说话还十分有技巧，显得客气而不生疏。对方收了鱼，又正好没什么事儿，就可以陪着聊聊，对江延宗打听的事儿，也是能说就说。 经过这局长，两个人也知道了，包山是要拿到村里的许可，然后去乡政府申请，乡政府会让林业局的人过来看，需要看你的计划书，确定不是做建筑用地或者是别的用途，然后确定山地面积大小等事宜，包山的价格，由土地所有的集体和乡政府共同决定。林业局在认可了申请之后，乡政府的管理部门也盖了章之类的，交钱办手续，山就包下来了。 听上去有些复杂，不过操作起来应该不是很难。 这位局长还热心地告诉两个人，可以先如何再如何，哪个部门需要掏点钱比较快，两个人是连忙感谢，一条鱼换来这么多信息，真是太值了。 第63章 好日子 这些信息，两个人当然也有别的办法打听，但是很难打听到这么准确的消息，还有一些内部消息，这鱼确实是送的值。 当然包山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两个人都喜欢有了把握之后，再有所动作。 食府开张第一天生意就很好，接下来的时间生意也很不错，名气打出去之后，一些人不仅带家人来吃饭，朋友聚会也会过来，甚至还有土豪问食府承不承接酒宴，愿意出大价钱，陈寒没乐意，他喜欢自己决定菜单，而不是让别人来选。 对于陈寒这种把大生意往外推的事儿，江延宗一点都不介意，这也是很好的朋友才能够做到这一步吧？ 接下来的时间，卫靖泽也要忙活着田里地里照看，去水库看看，还要照看自家的鸡鸭鹅之类的，鹅如今也有六个月大的，开始下蛋了，虽然他们跟鸭子在一起，蛋也下在一个窝里，不过还是很好区分的，鹅蛋比鸭蛋还要大一点。 家里只有两只鹅，卫靖泽和老汉也没舍得把他们卖掉或者吃掉，正好一公一母，还能下蛋孵小鹅。 卫靖泽正忙活的时候，江延宗帝都的朋友有打电话来了，问他什么时候还能够送菜去帝都。 江延宗说：“这才过完年，农民自家家里的菜都吃完了，哪里还有得卖？等开春吧！开春了，我再送一批过去。” 对方在电话里语气十分可怜：“那你一定要来啊！我妈都说最近没了你的菜，我爸都不爱回家吃饭了，肯定又被拉着出去鬼混了。” 没想到好吃的饭菜还有利于家庭的和谐稳定呢！ 另一个也说，说他奶奶外婆之类的，最近胃口都没有过年期间好，虽然饭还是很好吃，可是菜差太远了。 江延宗见他们把长辈都搬出来了，而那些长辈也照顾提携过他的，便答应了下来。 “江少，你要是半个月内不拉一车菜过来，我们就自己开车去找你了。”最后还不忘威胁一下。 江延宗也是哭笑不得。 转头跟卫靖泽说了这事儿，卫靖泽说：“大不了，到时候给拉一车鱼过去。” 江延宗觉得也是，大不了来就来呗，难道还能怎么着不成？ 自从卫靖泽跟爷爷说了两个人的事儿之后，他就一直在注意老汉的反应，老汉虽然看上去跟平常没什么区别，可是他吃饭比以前少了一碗，晚上睡觉似乎也更少了，看来这事儿确实是让爷爷很挂心。 可卫靖泽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继续等着。 过了几天，老汉跟卫靖泽说：“小泽啊，你来帮我按按，我晚上没睡好，腰酸背痛的。” 卫靖泽忙过去，帮老汉按摩。 老汉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小泽，你的事儿，我这些天一直在心里头滚筒似得来回想，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卫靖泽忙说：“您问。” 老汉说：“你和江……江先生在一起，这个事儿，爷爷不好多干涉你，你主动来告诉我，我想着你也是希望我能够接受。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儿其实对我没很大的影响，主要是你，你真的想好了吗？” 卫靖泽见老汉愿意敞开了跟他谈，也放心了一些，说：“当然想好了。” “那我问你，你确定能接受这辈子没有孩子吗？” 卫靖泽说：“当然，这世界上也有许多人没有孩子，不一样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你就觉得，他真的是你想要的那个？” “确实就是，爷爷，如果我只是追求新鲜，或者别的什么，在部队不是男人更多？我以前也没有喜欢上别人，遇上延宗才有了感觉，你说他是不是我想要的那个？” 老汉觉得无法反驳，确实是这样。 “那你们两个没法结婚。” 卫靖泽说：“结不结婚无所谓，结婚也只是一种社会对两个人的关系的认可，我觉得我和延宗不需要外人的认可，只需要亲人和朋友理解就可以了。特别是你，爷爷。” 老汉的脸色略微好转了一些，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件事，让老汉大吃了一惊，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那他也确定要跟你在一起了？” 卫靖泽点头，他能够感受到，江延宗也是真心的，所以在去帝都几个月之后回来，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在一起了，因为那种思念的感觉，深入骨髓，告诉两个人，这份感情，无法逃避。 “爷爷，我和延宗能说到一块儿去，我们能明白对方，能理解对方，这很难得。” “那以后没人给你洗衣做饭了。”老汉故意说。 江延宗虽然家庭并不温馨，但从小也是娇养长大，是个少爷，根本不会动手干活的，人家能动的是脑子。所以这事儿恐怕要卫靖泽承包了。 卫靖泽丝毫不在意，说：“有洗衣机就好了，做饭的话，想在家里吃就在家里吃，不想做就去食府那边蹭饭吃，爷爷不用担心我没饭吃。” 老汉难得白了卫靖泽一眼，以前还觉得他不会哄人，现在看来，嘴巴也是挺会说的。 叹了一口气，老汉说：“那行吧，这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老啦，管得越多，你们越嫌烦。反正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好不容易有了你这个孙子，我可不想看你过得不好。” 卫靖泽心里也被这话感动的，老汉是个传统的庄稼汉子，哪里会说这么煽情的话，要不是真操心了，也不会将心底里的话给兜了出来。 “爷爷，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也会好好孝敬你，让你也过得很好。” “行，那我等着了！给我倒杯茶来，算是你小子给我赔罪的，吓得我好几天没吃好饭没睡好觉。” 卫靖泽乖乖的给老汉倒了茶。 能被老汉接受，卫靖泽已经十分高兴了，这件事，唯一担心的就是老汉不能够接受，现在他看上去是理解了，卫靖泽也放下了心里的一颗大石头，回到房里，就立马把这件事告诉了江延宗。 江延宗也十分意外，说：“我还想着，爷爷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够态度软化呢，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接受。” 卫靖泽揽着江延宗，说：“他老人家应该是想着，这事儿他干涉不了太多，他不能接受，也无法改变什么，所以想开一些，对大家都好吧。” 老汉不爱摆长辈的架子，也不喜欢拿出家长的权威，为人处世只求自己心里过意的去，所以也不曾对两个人的事情横加干涉。 江延宗说：“那咱们两个还真是幸运。” 江延宗那边父母双亡，又与亲戚断了关系，没人可以干涉两个人的事情，卫靖泽这边，爷爷也态度软化，对两个人来说，确实是十分幸运。只有他们自己，能为自己的事情做决定。 “所以，我们两要好好的。”卫靖泽说。 元宵节还没过，农民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疏通沟渠，开挖土地，田间施肥，早早地开始干起了农活来了。 这些天，天气不错，趁着还算暖和，老汉带着卫靖泽和江延宗去山里转转，看看山里的条件是如何的，是否适合种他们想种的水果。 山里的路不好走，有时候是没有路，老汉倒是十分自如，卫靖泽照顾着江延宗，跟在老汉身后。 老汉一边走一边给两个人说这是什么东西，能够干什么之类的，山上的野果也有一些，比较常见的是野树莓，也就是许多地方叫泡儿或者刺泡儿的东西，夏秋季节是孩子们的重要零食。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野花野草之类的，品种繁多。 江延宗一边走一边说：“等咱们包了山，我还要请个专家来看看，具体如何规划，还要问问专家的意思。” 有卫靖泽的异能，种水果肯定是不成问题的，但是如果能够因地制宜，用科学的方法来栽种，可能对水果的口味以及产量会有很积极地作用。 而江延宗人脉广，能够请到这方面的专家，当然是最好的了。 在山里转了一圈，对山里的环境有了个数，卫靖泽提议说：“咱们把那些野生树莓都留下来，你觉得如何？还有野生的猕猴桃，他们的生长，咱们不多加干涉，甚至还可以施肥，也能够成为果园的一部分。” 江延宗想了想，说：“这个事情咱们可以考虑，我也有意想要种植一些这样低矮灌木的水果，能够充分利用林地空间，也能够丰富果园的生态。” 果园毋庸置疑，肯定是用无公害的方式种植，不用化肥不用农药，全靠绿肥，害虫方面，可以采用捕蚊灯等技术，尽可能的绿色，不影响水果的质量。 特别是像树莓这种十分脆弱的水果，稍微洗洗都容易坏掉，肯定不会洗的很厉害，用了农药就容易产生残留，从客户的健康考虑，农药也最好不要用。 害虫的问题，卫靖泽是不用担心的，异能能够收拾得干干净净。 “还有一个事儿，是我一直比较担心的，就是咱们一整座山，肥料从何而来？” 卫靖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村里人也是想尽办法沤肥，大家的肥料都不够用，不可能从别家弄肥料来了，沼气池中的肥料也是要用在田地里的，果园的肥料从何而来，是个问题。 第64章 不分开 肥料分为化肥和农家肥两种，农家肥又分为绿肥和堆肥，再往下细分，就更多了。卫靖泽和江延宗主要想用的是农家肥，而不是化肥。 近代中国，粮食产量猛增，让中国终于挣扎出了温饱线，可以轻松愉快的奔小康了，许多人都觉得，这是因为袁隆平发现了杂交水稻，并推广开来。事实上，化肥有着功不可没的地位，肥料是令各种农作物增产的重要条件。 肥料在农业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只是化肥用多了，副作用也很明显，粮食口味受到影响不说，也会给土壤带来不好的后果，如土壤板结等。 不用化肥，自然就要想办法弄农家肥，栽种绿肥是个不错的途径，但是见效比较慢。绿肥能够帮助果园固定突然种的氮素，而且能够抑制杂草生长，可以作为一个方案，堆肥方面也不可或缺。 农家堆肥是需要原料的，主要是粪便。堆肥的效果也主要是为了杀死肥料中的虫卵和草籽等，避免直接施撒到田间地里之后，反而把作物的苗给烧了。发酵过程，是十分伤植物根的。 卫靖泽提议说：“要不，我们可以去别的村回收肥料？” 江延宗想了想，说：“不知道成本如何，太低了农民肯定不愿意卖，我们自己还要用车拉回来，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这确实是个问题啊！ “这个咱们可以问问爷爷和其他的人，大概每家农户能够产出多少肥料，多高的价格会愿意出售。” 江延宗也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够先点头答应下来。 转眼到了元宵节，陈寒这家伙想了个赚钱的招儿，就是把糯米做成汤圆和元宵，然后卖出去，如果在食府吃，就十多块一碗，如果买回去，就称重卖。 不少人都选择买回家，一个是煮汤圆并不难，另一个，也能够跟家人一起吃，享受美食，多好，还价格优惠一些。 汤圆卖得好，是因为食府的鱼太贵，下手还需要犹豫一下，但汤圆还是买得起的。 叉水村的糯米，粘性强，口味甘甜，做成的粉细腻得很，汤圆都泛着油光的样子，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十分有食欲。 卫靖泽懒得自己做，就从食府拿了一些回来煮，也是省事。 第48节 眼看着半月之期就要到了，江延宗暂时放下果园规划的事儿，开始忙活着收菜。 卫靖泽也帮忙，村里的鸡鸭是收的差不多了，家家户户现在都买了小鸡养着呢，倒是有一些人家自家做了红薯粉、酸菜、糍粑、腊肉、腊肠、腊鱼、干豆角等一系列干货，现在是连土鸡蛋都少了。 江延宗打了电话问要不要，只有这些干货了，农村现在自己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对方想都没想就说：“要！当然要！” 于是卫靖泽走家串户地给收东西，什么坛子罐子都看看，里面有没有腌菜，人家愿意卖的，都收回来。农民家想着反正现在也是春天了，很快地里又要长出新菜来了，这些腌菜卖掉了也能重新做，更何况卫靖泽给的价格也不错，所以家家户户都出了一些东西。 卫靖泽将收上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捡好，比如装在脏脏的塑料袋里的红薯粉，拿出来，放进干干净净的竹编的筐子里，就好看多了，沾了灰缺了口的坛子里的腌菜，改装到透明的玻璃坛子里，看上去就漂亮多了……包装也是很重要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地里的菜苔，开春后也长不了多少了，摘了这一茬，烂菜叶子拉回家喂猪喂鸡，菜根之类的，碾碎了留地里做肥料了。白菜萝卜之类的也是如此。 卫靖泽还从河里捞了一些鱼和虾上来，又跟潘旺家买了好些豆腐之类的，才凑了一车的东西。 江延宗不得不去帝都一趟，不然那些家伙为了这些东西，都要争得打起来。 “这次只去几天。”看着卫靖泽皱巴巴的脸，江延宗说。 卫靖泽不甘心，问：“到底是几天？” 江延宗说：“最多三天。” 想想自己要独睡空床三晚，卫靖泽这心里就觉得难受的很，只能够点头说：“行，反正你早点回来。” 江延宗说：“我当然要早点回来。等我回来了，咱们两就弄包山的事儿。” 卫靖泽不开心的点头，想了一会儿，才说：“下次咱们这样，咱们把东西收上来，谁家要多少都报给你，咱们按照分量装好，他们就各自拿各自的就行了，钱打你卡里，你也不用去帝都了。” 为了把江延宗留下来，卫靖泽也是想尽了办法啊！ 江延宗的心就一点一点软掉了，说：“好啊。” 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看的这么重要过。 卫靖泽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而开心不已，至于给钱的事儿，卫靖泽也不担心，那些人都是有钱人，这点钱不会赖账，说出去多难听啊。真赖账了，下次不给捎了就是了，人家吃着，欠款的就眼巴巴的看着吧！ 江延宗去帝都，卫靖泽还要去田地里忙活，老汉还叨叨说：“看把他们急的，等过些天，山里的野菜多了，一起拉过去，多好。” 春节期间就已经立了春，现在万物都有复苏的迹象了，等下场春雨，就会蓬蓬地全长起来了，到时候，简直是今天摘一遍，明天又是老样子。 江延宗去了帝都，卫靖泽就去地里忙活，忙着挖地，今年要挖的地比去年多多了，去年开了不少地出来，今年都要种上。卫靖泽拼命干活，忙活了一天，累了，也就能自己睡着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精力去感慨，啊，我一个人睡好寂寞。 在江延宗去帝都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雨，虽然这场雨只是打湿了地面，并没有多大，可是对于刚苏醒的万物来说，简直是甘霖，借着这股春的气息，满山满野就开始绿了，鲜活了起来，连河边的草都嫩嫩的，十分可爱，跟前两天的草色遥看近却无已然完全不同。 既然河水暖起来了，草也长出来了，卫靖泽就把牛羊赶到河边，鸭子又能够回到河里，继续过上悠闲的水面生活了。 鸭子们对走队形的事儿有些忘记了，也可能是因为一些鸭子被卖掉了，所以队形就乱了，于是卫靖泽只能够挥舞着竿子再次调整，嗯，这次学得挺快的，三十只左右的鸭子很快就学会了走阵型了，只是数量不是很好排一个阵型，导致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强迫症伤不起。 于是，卫靖泽开始忙活着孵蛋的事儿了。 正好这时候，有两只一岁多的母鸡开始抱窝，想要孵蛋，所以卫靖泽就拿了早已准备好的几十个受精蛋给两只母鸡孵蛋。 但是鸭子完全没有要孵蛋的意思，只能够人工孵蛋了。 孵蛋主要是一个温度，温度掌握好了，就能够比较容易地孵出来了。 卫靖泽弄了一个木箱子，里面垫上一些旧衣服，都是老汉的旧衣服，去年冬天卫靖泽去市里给老汉买了不少新衣服，从贴身衣服到外穿的衣服以及袜子鞋子都有，一些破破烂烂的旧的就扔掉了，还有些虽然旧了，但是看上去还好，老汉舍不得扔，卫靖泽就给堆角落里了，老汉要找出来穿也不容易，只好穿新的。 现在卫靖泽拿旧衣服来孵蛋，老汉也是没什么意见了。 箱子底部先垫上稻草，然后垫了几件衣服，又垫了一层棉花，又垫了衣服，箱子四周也垫上，以利于保温。箱子上面钻了一个洞，方便放灯泡，这是一个浴霸用的小灯，因为瓦数低，所以不会有滚烫的感觉，经过安装一个开关，还能够调节一下亮度大小，控制温度。 箱子做好之后，就把处理好的鸭蛋放进箱子里，盖上盖，打开灯，不需要多做其他的，只需要每天检查一下温度是否恒定，最好的温度是保持在37.5c到38.2c之间。 再加上卫靖泽的异能，想要把小鸭子孵出来也不难。 作为第一批，卫靖泽孵了十个蛋，第一次尝试，当然要小心一些，等以后有了经验，不仅可以孵鸭蛋，鸡蛋和鹅蛋也不在话下了。 卫靖泽刚忙活着弄好孵鸭蛋的事儿，江延宗便回来了。 听到车的声音，卫靖泽便眼前一亮，立马跑出来，果然是江延宗的车。 江延宗将车停稳了，下了车来，卫靖泽便忍不住迎了上去，问：“怎么样？累不累？饿不饿？” 江延宗把小行李箱交给卫靖泽，说：“还好啦，并不怎么累。” 两个人进了屋子，转身就抱在一起了，然后熟门熟路的亲到了一起，这样才感觉安心多啦。 江延宗坐下来，喝了卫靖泽倒的水，说：“这次卖的挺快的，都问我为什么没鸡鸭鹅没有猪，我就说食府都要缺食材了，哪里还有往那边送的。你的办法，我跟他们说了，他们都说没问题。” 卫靖泽露出喜色，说：“那太好了，反正以后你要去哪里，我就跟着你。” 江延宗笑了笑，说：“好，那你去哪里，我也跟着你。” 卫靖泽就忍不住啦，又抱着江延宗一顿猛亲，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合自己的心意呢？因为两个人是天生一对吧！一定是的！ 第65章 苦孩子 江延宗说：“你的办法，确实是很好，不过也需要人照看着。小陈没了工作，日子过得挺不好的，我就把这事儿交给他了，他负责交接。” 小陈就是江延宗以前的司机，卫靖泽没想到他也没了工作，应该是因为他以前是江延宗的人，又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江家人不待见他，于是他就被炮灰了。 卫靖泽说：“挺好的，小陈那人可靠。” 当初江延宗偶尔发病，司机也是跑前跑后的照顾着，卫靖泽请他帮了两次忙，也没有一点怨言。 说起这个，卫靖泽说：“前天刚下了一场雨，感觉外面的野菜就都长起来了，笋子都开始冒出来了，水芹菜、藜蒿都发了芽，估计再过些日子，就都可以摘了，你看食府都要么？” 江延宗说：“你问问陈寒，这事儿他负责的。如果多的话，还可以拖一些去帝都卖，他们都眼巴巴地等着上新菜呢！” 卫靖泽奇怪道：“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吃这边的菜，按道理，他们以前吃的好吃的也不少吧？” 江延宗说：“这倒是好理解的很，就跟你举个例子。我有个比较熟悉的姐姐，她结了婚之后，也生了孩子了，可是她丈夫一直喜欢往外跑，拈花惹草，这也没办法，有钱有权的男人，总是要面对这些的。那个姐姐买了叉水村的米和菜，她丈夫回家的次数就明显增多了。” 人家的家事，也说不清，但是这个故事至少能够说明，他们从中得到的好处，不仅仅是好吃，不仅仅是对身体好。 卫靖泽也看不太懂其中的原理，也不多问了。 “开了春，过两天去挖一些笋子，食府那边可以送，帝都那边也可以送，还可以做笋干。”卫靖泽盘算道。 江延宗点头：“好啊。” 力气活都是卫靖泽的，江延宗只需要动动手，动动脑就好了。 晚上说起这个事儿，老汉说：“这个行，山上还有不少野孙，细细的，长长的，也好吃。还有其他的野菜，等天再暖和一些，菌子也会冒出来了。” 第二天，卫靖泽去挖地，正好遇上了也要去挖地的瞎婆子。 “您老今年也这么早开始干活了？” 瞎婆子说：“我家就我能干活的，不早早干，还能怎么办？” 卫靖泽说：“您今年是打算种啥呢？” 瞎婆子现在眼睛好了，手也早已经恢复了，干活麻利多了，里里外外更是一把操持着。伟伟看着也干净多了。 “今年打算多种一些油菜，榨油，对了，今年种菜的事儿，有没有可能调整一下啊？我想多种个菜。” 去年，瞎婆子只分到一个豆角，现在眼睛好了，想多种一些菜，多赚点钱，也是很正常的。 卫靖泽说：“婆婆啊，现在还没有这个意思呢，不过您可以多弄些别的东西，比如霉豆腐、榨菜、酸豆角之类的，蛮多人喜欢这个的，也没多少人做。” 瞎婆子一想，觉得也是，如果重新调整大家的菜单，别人都会有意见，自己就是跟别人嘴里抢肉，搁谁都不会乐意的，还不如找点别的事儿做。 卫靖泽还夸奖说：“您老手艺好，做的好吃，这酸菜酸豆角，大家也都喜欢，别个也争不过你。” 瞎婆子语气略有无奈说：“就你会哄人。” 卫靖泽觉得天地良心，他可没有哄人的意思啊！瞎婆子做酱菜的手艺确实是好，平时也经常往卫靖泽家里送，吃了人家那么多菜，发表意见的能力还是有的。 “婆婆，您可别以为我只是拍您马屁，江先生卖到帝都去的菜，别人也说酱菜好吃。” 瞎婆子节约，很多菜吃不完，就自己想办法腌了，做成各种腌菜酱菜，上次收就收了好几坛子。 “得了，我知道，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就做酱菜吧！” 去年种油菜没赶上时候，今年瞎婆子决定多种一些，下半年，种菜的地跟种了油菜的地轮换过来种，这样好一些。 种地也不是一块地年年都种一样的菜，要年年轮种，才不会导致土壤失衡，进而导致减产。 卫靖泽觉得也好，能够想尽办法赚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卫靖泽忙活完，中午回到家，坐在门口休息，老汉在做饭，等会就吃饭了。 刚坐下没多久，瞎婆子路过门口，卫靖泽招呼她过来坐坐，瞎婆子不肯，说要回家给伟伟做饭，卫靖泽就让祖孙两在自家吃。 瞎婆子也就没客气，扛着锄头过来了。 聊了一会儿新年的打算，瞎婆子突然就神神秘秘问卫靖泽：“你知道爱民那事儿现在怎么样了么？” 卫靖泽也不太清楚，问：“怎么样了？” 过完年，卫靖泽也是一堆事儿忙，最近为了要包山的事儿，更是忙得团团转，操心这个事儿操心那个事儿，对村里的八卦也没太注意了。 “莲子的两个哥哥来闹了一场，要把两个孩子接走。” “那他家能同意？” 农村里是夫妻怎么闹，都没事儿，但是涉及到孩子，肯定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男人家谁愿意别人给自己养孩子啊？说出去都丢人。可是潘爱民又不是真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面子，何莲子实在是放不下孩子，所以才让哥哥回来闹一场的。 “闹了之后呢？”卫靖泽完全不知道这个事儿，可能是最近真的太忙了。 瞎婆子说：“还能怎么？还不是就那样？他爹娘也不会让孙子孙女走啊！” 卫靖泽忍不住说：“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潘爱民干的这事儿，不仅仅是毁了自己的家庭，也是没为自己的孩子想过。就算是真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真心想要一起过日子，也先得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离了婚，才跟人家在一起啊！现在这明晃晃的是打自己媳妇的脸。 瞎婆子叹了口气，说：“这男人犯浑，受苦的都是女人。” 卫靖泽补充说：“还有孩子。” 潘爱民那两个孩子，本来是满心欢喜准备过年的，结果爸爸带了个新女人回来，说要跟妈妈离婚，跟这个陌生女人结婚，想想那种感觉，肯定都是十分惶恐无助的。 何莲子的哥哥来闹过，也没什么用，闹到现在双方都没有出去打工，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瞎婆子又说起了另一个事儿：“你送的那本书，伟伟喜欢得很，每天都要抱着看一看，不认得字，就看图画。” 卫靖泽说：“他喜欢就好。” 如果孩子们能够喜欢书，会阅读，会尝试去理解，那么卫靖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第49节 “伟伟可喜欢你了，天天跟我说，泽哥给我吃糖了，泽哥买的书好好看啊。你们年轻人就是有办法，伟伟想要买别的书，我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买。” 卫靖泽说：“让伟伟跟其他的人换着看。不一定要买的。” 卫靖泽当初这么做，也是希望孩子们能够相处的和谐一些，在借书看书还书的过程中，学会爱惜书，学会互相交流和学习。 “那你跟他说吧，我跟他说，他又舍不得把自己的书借给别人。” 对于农村孩子来说，拥有一本属于自己的书，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卫靖泽觉得自己应该有那个面子，会让孩子考虑他的意见吧？ 元宵节后，孩子们就开学了，伟伟中午放学回来，路过门口，卫靖泽就喊他过来吃饭。 伟伟在卫靖泽这里吃过好多次饭了，所以也不客气。 饭桌上，瞎婆子又说了，让伟伟好好读书，将来上大学，不要像潘勇那样，就知道出去打游戏耍电脑，一点都不乖。 卫靖泽问：“潘勇又出去玩游戏了？” 瞎婆子说：“可不是？过年的时候玩的很凶，他爸说，要不是过年，都要打断他的腿。” 果然孩子的事儿还是最让人操心的。 江延宗说了，等回来之后，就要忙活包山的事儿。两个人确定了要包后面那座山之后，卫靖泽就去了村长家一趟，说这个事儿。 卫靖泽说要包山，村长还十分意外：“包山做什么？” 卫靖泽说：“这是江先生的想法，他想包山，种水果，咱们村长出来的稻子好吃，菜也好吃，江先生就想着，种出来的水果也好吃。” 村长问：“你的意见呢？” 作为副村长，卫靖泽是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的。 卫靖泽说：“我是江先生的合伙人，当然没有意见。我们准备包的是村里的山，到时候钱也是给村里。” 村长不由得有些动容了，山地几百亩，随随便便包出去几十年，也是很大一笔钱了！ 卫靖泽的声音放低了一些，说：“前段时间，我不是问过您，村里修路的事儿么？我想着，如果江先生和我包了山，这笔钱给了村里，就不用大家伙儿掏钱修路了，直接用包山的钱修，到时候咱们村进出方便多了。不用绕到大泥湾去，以后腰杆子也挺得直了。” 大泥湾的人不太瞧得起叉水村的人，或者说，瞧不起其他村的人，因为大泥湾最有钱，所以瞧不起别的没钱的村的人。就算是大队里开会，村长去了，也挺不被放在眼里的。 卫靖泽这么说，还真是触动了村长心里的一根弦。 第66章 包下山 卫靖泽继续说：“如果修完了路，还剩了钱，也是可以分给大家的。修路这工程，我查过了，国家是有补贴的，至少可以保证不需要大家花一分钱。” 村长说：“这事儿，还得看村里人的意见。” 卫靖泽说：“那是当然，大家乐意赚这笔钱就最好了。” 村长说：“赚钱是愿意的，只是也要上面都乐意才行。” 村里同意了，也要乡里同意才行。 “这个，自然是我们来想办法了。” 卫靖泽又跟村长说了这包山的好处：“平时大家也就是在山上种了树，树长成都要十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包了山，以后山上也经常需要人干活的，到时候农闲的时候，大家也能够赚几个钱，比种树来得快许多。” 村长一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便点头答应了。 为了这个事儿，村里还特地召开了一次会议，就是希望大家表个态。 作为副村长，卫靖泽在这个事儿上确实是有了更多的发言权。 卫靖泽站在上面，给大家解释这个事情，说：“包山和修路，是两个事情，如果同意了包山，咱们再讨论修路的事儿。大家对包山有什么问题吗？” 有人举手问：“种果子，我们能加入吗？” 江延宗的生意有多好做，村里人深有体会，自然也有人想在这里插一脚了。 卫靖泽摆摆手说：“这个恐怕不行，这个事情需要的是一个整体的规划，人多了事情就乱了。而且果园投入非常大，前期除了包山，还要买苗，还要请人做事，我的保守估计前期投入不下于百万。” 不少人安安抽了一口气，一百万！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于是许多人也按下了插一脚的想法，人家一百万都拿得出，自己的几万块就看不上眼了。 “包山，对咱们有啥好处？” 卫靖泽说：“包山可以最大程度的开发利用山的经济价值。就是与其放着，不如用来赚钱。咱们村的蔬菜和鸡鸭鹅之类的，在江先生的帮助下，在外面是有了一定的名气的，如果能卖水果，对咱们村的名气也更有好处。还有，以后大家农闲的时候，抽个一两天，帮着果园干活，也能够赚一些钱。你们说好不好？” 别的都是虚的，赚钱才是真的。 解答了大家的各类问题之后，在最后的决定时刻，许多人都投了同意票，获得包山权力的这个事儿，在村里是顺利通过了。 接下来修路的事儿，大家就讨论的激烈多了。 一个是，路该不该修，有些人觉得现在的路走习惯了，不修也没事儿，可以把钱都分给大家，这个主要是少数，村长只一句话：“你们还想走大泥湾的路，受人家的白眼不成？” 卫靖泽也说：“其实这个路修了对大家也是很有好处的，以后老人家赶着去医院，不用绕路到大泥湾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咱们这边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 这一席话让许多傲气的、上了年纪的和比较孝顺的人都重新考量了一下，最后投票决定，这路还是修了好。 但是又有人提议，还是修走大泥湾这边的路吧，这样也能够节省时间，还能够省钱，因为路更短，而且平整开发都省一些力气。 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许多人都不想走大泥湾那边去受气了。 修路的提议也很快得到通过，结果都很符合卫靖泽的设想，因此卫靖泽在会议结束之后，心情还非常不粗。 村里开了证明，卫靖泽和江延宗就开始弄包山的事儿了。 江延宗才不会像卫靖泽当初那样傻傻的，一个一个证明去跑，他在跟食府里的食客打听清楚了各种办理证明以及相关手续的简易途径之后，只悄悄给管理部门的人发了几张食府的代金券，请他们过来吃了顿饭，这事儿就顺利多了。 这种事，江延宗办起来十分顺手，而且十分轻松。私底下，他跟卫靖泽说：“这里的人还是比较好伺候的，要是放在帝都，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卫靖泽表示受教了。 其实也不是要花钱才能够如何，对方看到一些好处，再想想你的实力，自然而然就要给面子一些了，更何况江延宗在这一带也算是“大名鼎鼎”。这样也不算走后门，只是如果没有上级的压力，下面的人就懒散许多，态度也差，有了上级的压力，办起事情来，就要利索多了。这叫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事成之后，卫靖泽又在江延宗的要求下，给帮过忙的人每人送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鱼，一个是表示不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另一个也是拉拉关系，包了山，在林地方面的事情，还有更多打交道的时候呢！ 在这种人情世故上，江延宗比卫靖泽熟练多了，不愧是帝都磨练出来的小狐狸。 两个人忙完这样一圈，已经是三月了，老汉已经忙活着在田里育秧苗去了，帝都那边又开始催菜的事儿。 此时，地里都已经翻过了，冬菜都已经过季了，春菜要么还是种子，要么才种上，也没什么可以送过去的，于是只能够打野菜的主意了。 这年头，野菜也是十分流行的健康食品，因为天然，到了春天，城市的公园里还有不少人挖野菜，但是那些野菜并不安全，公园在进行园艺工作的时候，都会打药，野菜也不能幸免，吃了可能会中毒。而且帝都那些有钱的贵妇们，也不可能跑到公园里或者山上去挖野菜的，人家自己还要形象呢。 于是叉水村漫山遍野的野菜都成了不错的选择了。 卫靖泽给各家各户发了通知，摘野菜！每种野菜回收价格不尽相同，比不上种出来的菜，可是你没有买种子没有施肥料也没有花费人工，只需要摘了，然后送去卖，已经很赚了。 于是各家各户本来在家闲的没什么事儿的妇女们开始漫山遍野采野菜了，在卫靖泽的要求下，还要收拾的齐齐整整的，比如说，河边的藜蒿，你才割回来之后，不能直接一袋子全塞过来，你要把叶子都摘了，只留下茎。水芹菜，你也要一把一把整理好，野山笋，也要去了皮，只剩下嫩嫩的部分。 而且只有三天收购的时间，时间长了，菜都会焉了，送到帝都不好看了，估计人家也不乐意买了。 卫靖泽的异能确实是能够保持新鲜，但是也不能拖太久，时间久了，总会有人起疑心的。 在这段时间内，村里的妇女们纷纷放下手头的农活，跑去山里弄野菜，还有人把自己亲戚和娘家人都喊过来一起帮忙，忙活个一天，能赚个一两百，也十分值得了。 黄婶子跑来问：“小泽啊，你们刚包的山，我们能去吗？那山里也有挺多东西的。” 卫靖泽点头：“当然可以了，我们正好也要找人平整山地呢！等过些天，插完了秧，就都叫你们男人来干活啊！” 黄婶子和跟在后面的女人都嘻嘻哈哈应了。 于是山里河边地边的野菜就都遭了秧，被这些眼疾手快的妇女们薅羊毛一样薅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对附近的山水都很熟悉，也不担心进山会有什么危险，女人们是斗志昂扬的。 第一天，卫靖泽家里就收了不少野菜上来了。 按照卫靖泽的要求，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叶子的野菜，像水芹菜、马齿苋、面条菜、灰灰菜、马兰头等等，都用一根根稻草捆得漂漂亮亮的。 藜蒿也是被去掉了叶子，嫩嫩的，一拿过来，就有一种藜蒿的香气冲鼻而来。藜蒿炒肉，特别是炒腊肉，是最好吃的了，也是春天里十分受人欢迎的野菜。 笋子也有一些，扒了皮，也被摆的齐齐整整的，白白绿绿的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 带头的婶子说：“我们知道城里人爱干净，爱漂亮，长得丑的就不爱买，所以特地都收拾了一下。” 卫靖泽十分满意，说：“确实是收拾的很好，辛苦你们了。” “嗨呀，有什么辛苦的，只要有钱赚，再辛苦也没什么。” 这是农民们十分朴素的心声了，只要有正道有钱赚，许多人还是愿意脚踏实地赚钱的，不愿意弄一些歪门邪道的。 江延宗检查了一下菜，也觉得挺好的，这样的卖相，拿到帝都去，也能够卖上不错的价钱。 陈寒听说有野菜，就死皮赖脸让江延宗去把他接过来了，看到绿绿的野菜顿时就眼前亮了，也不管脏不脏，直接摘了一片叶子塞嘴里嚼吧嚼吧，然后吐出来，说：“不错，不错，汁多水嫩，上好的野菜！小卫，我们食府也要！” 卫靖泽拿眼睛看江延宗，江延宗说：“这几天收的先送帝都，过两天，就都是你的。” “那我先拿点回去试试味。”虽然对时间安排有些不满，但陈寒也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江延宗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 收了一回菜，这屋里就挺满当了，卫靖泽第一次有了要做新房子的想法。 晚上，老汉从外面回来，篓子里也放了一些野菜和几个笋，一句话没说就递给卫靖泽。 江延宗主动开口说：“爷爷，给您称一下吧！” 第67章 春雨后 老汉说：“自家人，称什么？” 卫靖泽帮忙解释说：“延宗是不想占您便宜，不是别的意思。” 陈寒在旁边愣是没有听出这几个人话里的机锋，还帮着说：“爷爷，您这么辛苦，称一下，给您钱，是应该的，反正小江这小子钱多！” 卫靖泽心里一咯噔，便觉得完了，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最后那句，钱多！ 钱多当然是好事，可是老汉觉得要靠自己挣得才好，不能靠别的路子，所以情感上是没法接受卫靖泽花江延宗的钱的，这陈寒这么一说，岂不是让老人家误会？ 老汉说：“行吧，那就称一下。” 卫靖泽帮着把笋的皮扒掉了，也才也理了理，理成一把一把的，然后称了一下，记载了本子上。 第50节 陈寒一看那笋子，觉得十分嫩，便说：“这几个笋子我先拿去吧，反正还可以挖不是？” 对于陈寒这种行为，卫靖泽也是无语了，只能点头应了，几个笋子都把陈寒高兴得不行，说晚上要给几个人做个笋子炒肉。 晚上的笋子炒肉确实是很好吃，里面还放了野葱，肉是腊肉，香的不行，好吃的连老汉都多吃了半碗饭，为了防止不消化，还去外面溜达了一圈才回来。 天色已晚，陈寒也就在这里睡了。 晚上，江延宗跟卫靖泽说起了邀请专家来的事儿，卫靖泽没什么意见，只是说要先跟爷爷打个招呼。 这专家是农业大学的教授，正好想找个地方研究一下当下农业发展的出路，听说江延宗正准备弄个果园，便十分有兴趣过来了。 这一天晚上，睡到半夜，突然就打雷下雨起来了，春雷阵阵，不是很吓人，但确实是震醒了许多动植物，这春雨一下，春雷一打，万事万物将会更加蓬勃旺盛起来。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打开门，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的，空气也有些氤氲，湿湿的，闻起来却十分清新，让人浑身都觉得舒畅不少。 陈寒也是一大早爬起来，给大家做了个早饭，吃过饭之后，江延宗开着车送陈寒去食府，而卫靖泽最近要忙着帮老汉肥田，将沼气池里的肥料和沼液都挖出来，送到田地里去，给土地增加养料。 老汉一大早就出门去看秧苗去了，昨晚下了雨，也不知道秧苗如何了，回来了问了一下，才知道昨晚雨有些大，虽然膜上有不少水，里面的秧苗倒是没什么损失，而且现在都发出来了，长出了根系，自己能够抓住泥土了，水也不能轻易冲走了。 卫靖泽刚往田里送了两趟肥，就听到村西头闹得很，便跑过去看了一下。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潘大江的小儿子，在玩的时候，不小心掉粪坑里了。 现在许多人都在肥田，平时盖着的粪坑也是打开了，一般为了方便，不会担走一担，就把水泥盖盖上的，而是先盖个席子，免得人掉进去了。 潘大江今天也正好在担粪，没有把粪坑给盖上，小儿子跟人玩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踩在了席子上，直接掉坑里了，要不是另外两个孩子赶紧叫了人，掉粪坑里的孩子说不定就直接淹死了。 农村每年发生这样的意外，一点都不稀奇，有些孩子幸运，能够被救上来，有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如今，农村也是一对夫妻才生两个，损失一个孩子，简直是挖心挖肺一样。 卫靖泽跑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救上来了，赶紧将口鼻洗干净了，倒是还能呼吸，只是一身的粪，难闻的很。 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担心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潘大江在小儿子洗澡的时候，死死地盯着，目不转睛，估计是还有些心有余悸，差一点就失去了这个孩子了。 孩子也受到了一些惊吓，哭个不停，孩子的奶奶说，哭出来好一些，要是憋着不哭出来，那才是要命了。 卫靖泽安慰说：“真是幸运，幸亏孩子没事儿。” 其他的人也是这样说。 潘大江拿了椅子给卫靖泽坐下，问：“你能把修沼气池的师傅的电话给我吗？” 卫靖泽拿出手机说：“当然可以了。” 潘大江拿了笔和纸记下来之后，道了谢，转身就进屋去打电话去了。 修个沼气池，也才几千块钱，但是孩子的命几万块都不一定能够买的回来，所以花点钱，修个沼气池，也是很值得的。 卫靖泽没想到因为这样一场意外，让潘大江改变了主意。 这个事儿在村里传开之后，也有不少人开始思量了，随后，村里有更多的人开始修建沼气池。原因在于，一个是潘大江小儿子出意外这个事儿，潘大江小儿子运气好，很快就有大人来救了，所以没什么大事儿，只是生了一场病，发了烧而已，但是谁敢保证自家的孩子下次也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就算是人不掉进去，掉只鸡掉只鸭进去，也挺让人心疼的。 见没什么大事儿，卫靖泽也回去继续干活了，春天是很重要的时候。 江延宗去食府那边，也是吃了午饭才回来的。卫靖泽半天运完了肥，下午就跟着江延宗去山上。 这一天山上还是湿漉漉的，站在山顶看深山处的山，只见云雾缭绕，雾气如白纱一样缥缥缈缈。山里有不少妇女在摘野菜，下了一场春雨之后，山里的东西长得更加热烈了。 江延宗说：“那边不是有块地长满了草么？又太短，连牛都不愿意吃，我想先开挖了出来，种上西瓜，你觉得如何？” 卫靖泽当然没意见，说：“可以，那样不仅可以供应食府，也能够供应帝都那边，不过只靠我和爷爷挖地可能来不及了，要请帮工。” “这个没问题，你要去干活我不拦着你，就别让爷爷干了，他也辛苦。” 西瓜种植最重要的条件就是热量，水分充足的甜西瓜需要充足的热量，在长果期间，还要保证有充足的水，而且西瓜不能在同一块地里连作，也就是不能连续两年把西瓜种在同一块地里，这对西瓜的生长是不利的，最好能够轮作五年以上。 江延宗选的这块地，确实是不错，比较靠近村子，方便过来管理，又是向阳坡，保证有足够的光照，水源上，几百米外就有小溪经过，取水也不困难，好好照料，产量应该很不错。 不过农村人当今还是喜欢把西瓜种在田里，种在山上的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两个人在山上转了半天，也收获了不少野菜，只是他们两个人认识的野菜也不多，所以不敢贸然摘不认识的植物，最后倒是嫩嫩的野山笋弄的最多。 回家之前，卫靖泽还特地带着江延宗去公共的竹林转了转，挖了几个笋回家。 春天里，竹笋长得飞快地，一天能长高几十厘米甚至一米多，早上他比你矮一截儿，到了晚上就是你比他矮一截了。 挖竹笋也是有技巧的，长高了的自然不适合挖，因为已经老了，要挖才出土没多久的，最好是挖长歪的笋这种，挖了笋之后，还要把土填回去，一个是免得别人不小心踩坑里了，还有也是免得地面坑坑洼洼的，竹子不好多出笋了。 挖笋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利于竹林生长的，竹子自己会“计划生育”，在出笋太多的情况下，有些笋会缩回去，因为竹林的营养物质是有限的，成竹需要营养，竹笋飞长也需要营养，太多的笋子冒出来，并不利于竹林的可持续发展，所以有些笋会被淘汰掉。挖掉一些笋，也能够给其他的竹子和笋腾出生长空间。 挖笋只有在立夏前可以挖，之后的就老了，不适合了。 弄了几个孙，担着一些野菜回家，回家之后，清理了一些出来，准备晚上炒了吃。 晚饭后，村里的女人们就陆陆续续拿着白天的收获来给卫靖泽了。 这一天，除了昨天弄得那些野菜之外，还有一些蘑菇之类的，还有一种据说叫雷公屎，又名地耳，十分常见，长在地上，黑褐色的。据说只有打雷了才会出现，所以叫雷公屎。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将这东西叫地耳，免得帝都人民没法接受雷公屎这样接地气的名字。 卫靖泽负责称重，江延宗负责记录，等到下个月月初的时候，就可以一起领钱了。 潘旺的三个姐姐也来了，卫靖泽对她们倒是有些印象。 现在潘旺跟他三个姐姐关系还不错，兰香的态度也有所变化，估计是潘旺做通了思想工作了。 亲戚之间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时候肯定有，但是一定要好好解决，要说通说明白，才能够一直有来有往的，你帮帮我，我帮帮你。 这第二天之后，收上来的菜就差不多占了半个堂屋了，卫靖泽心里想要做个新房子的想法也就越明显。 晚上，卫靖泽跟老汉说了想要种西瓜的事儿，老汉说：“行，这事儿我在行，几年前我就种过。” 原来，在卫靖泽还没认识老汉之前，老汉就种过两亩地的西瓜，种西瓜是真辛苦，要经常注意管理，水多了不行，长西瓜的时候水少了不行，而且西瓜想要高产，必须采用人工授粉的形式，光靠自然的风和虫子授粉，是很难达到高产的目的的，也很辛苦。 第68章 修路啊 而且西瓜吃肥也重，要长出大西瓜，施肥要舍得。 所以，别看夏天西瓜多，其实要种出来也不容易，农民也是要费不少功夫的。 问起老汉为什么那么大年纪了还种西瓜，还是为了孙子孙女，说起来都让卫靖泽觉得心疼，城里的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就每天做做饭，遛遛弯，孙子这么大了，也不需要带了，日子别提多好过了，老汉白养了一个上大学的儿子。 既然老汉熟悉种西瓜的那一套，卫靖泽心里也有了底，说：“过些天，就找人把地先挖出来，撒上肥料。” 老汉表示同意。 此时，沼气池里的肥料已经挖掉了大半了，卫靖泽顿时觉得，肥料真是一个大缺口啊！ 老汉说起了别的事儿：“我准备今年多养两头猪，夏桥村有个人卖小猪的，我准备去买四头小猪来。” 老汉惦记着猪的事儿好久了，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小猪，这次应该是看上合适的了，卫靖泽说：“行，到时候您骑着三轮车去。” “我一直在寻摸着，到时候买头母猪。” 现在很多猪都是养猪场里，老汉不喜欢养猪场的猪，觉得都是饲料喂出来的，生猪都是一批一批生的，猪容易生病，所以想要自己养头母猪生小猪。估计是陈寒那叨咕叨咕的话老汉听进去了。 卫靖泽也没意见，除了冬天弄猪的吃得有点难之外，其他的倒是没什么，而且猪很赚钱，今年全村都不约而同加大了养猪的数量。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的时候，都出现了猪荒了，大家猪栏里都没有猪。 “只是猪栏恐怕不够大，买四头小猪回来，再养母猪恐怕就有些难了。” 关键是猪也会打架，脾气不和的猪放一起，会互相攻击的，打坏了不仅心疼，猪因为受伤可能会带来更多的不好的影响，比如因为伤痛导致食欲减退之类的，所以猪栏里养猪也不能太密集。 老汉也愁这个问题，卫靖泽便说：“爷爷，咱们做新房子吧！” 潘建新家如今材料都已经到位了，等插完秧，就会动工，连工程队都请好了。 老汉有些意外，问：“咋就想做新房了呢？” 卫靖泽说：“咱们这房子一个是房顶，去年拾捡了一遍之后，昨晚大雨虽然没漏雨，但是我觉得青瓦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又要重新弄，也麻烦。做了新房，住着也舒服。再说了，反正钱也够。” 老汉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便问：“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了？” 卫靖泽说：“卡里得十多万吧。” 去年卖菜卖猪卖鱼，所有的钱都存在卡里了，也没什么花大钱的地方，所以就这么攒了下来了。 “跟江先生包山，你没出钱啊？” 卫靖泽说：“他除了钱，我出力就好了，到时候种果树啥的，不都是我管着？他哪懂什么果树的事儿？” 老汉沉声说：“小泽啊，我跟你说，就算是你跟江先生在一起了，也不要随便乱花别个的钱，咱们自己要靠自己，知道吗？不要占人便宜。” 卫靖泽有些哭笑不得，老汉竟然担心他会成为吃软饭的小白脸？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吃软饭的吧？ “爷爷，你放心好啦，肯定不会占他便宜，但是我们两这关系，划得太清楚也不好，显得生疏，您说是不是？” 老汉转念一想，人家城里谈个恋爱，都要请人吃饭看电影买礼物，卫靖泽虽然是没出钱占了股份，但不是不出力白拿钱，也说得过去。 于是老汉点头说：“反正你注意着点就是了，你们两的事儿我不反对，但是我不准你白占人便宜。” “那是当然了。” 说着，卫靖泽说起了江延宗请了个专家的事儿，专家估计过个四五天就过来了，既然是来帮忙的，当然也住在这里，要管人家吃饭的事儿，老汉也答应了。 卫靖泽把老汉的话转给江延宗听，江延宗见卫靖泽傻乐，不由得摇摇头，这家伙还真是白的很。老汉那才叫活久了成人精。要是自己真有什么打算，这家伙肯定会是被自己占便宜才是。 专家要来，陈寒住过的屋子正好给专家落脚，江延宗不用搬屋子的事儿，有了更加充足的理由了。 白天一起来，卫靖泽照例去看看自己正在孵蛋的事儿，母鸡那边早就有了动静，已经有小鸡破壳而出了，而箱子这边，也终于有了响动，第一只鸭子出来了！ 卫靖泽十分激动，抱着站在旁边好奇张望的大风也亲了一口，大风整个都懵逼了。 小鸭子软软的，毛茸茸的，此时在卫靖泽眼里，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了。 将小鸭子捉出来，放在筐子里养着，刚出壳的鸭子还比较稚嫩，需要圈养，不能马上出去跑的。 老汉见卫靖泽孵出了鸭子，也十分赞赏，第一次做这个事儿，就成了，也是难得。 卫靖泽有异能，想要成功也不是特别难，只是第一次孵出了鸭子，还是十分激动。 这一天白天，就又出来了三只鸭子，卫靖泽忙把他们都放进了同一个筐子里，可以互相取取暖，这框子也有一个灯照明，给鸭子取暖，刚孵出来的小鸡有母鸡照顾，不需要卫靖泽多操心，但是这小鸭子，卫靖泽还得当爹当妈似得小心照看着，免得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夭折了。 卫靖泽有异能在，压力倒不是很大。 这一天是收送往帝都的野菜的最后一天，妇女们也是卯足了劲干活，最后收上来的，恐怕能拉辆车去帝都。 江延宗这边忙着跟帝都联系，谁家要多少什么菜，一一登记好，按照分量分好，标上各家的名字，到时候谁家的都一清二楚了。 当然，卫靖泽的鱼是每一次都少不了的。帝都的人也知道了，少了什么都不会少了鱼。 忙活到了大半夜，将菜都整好了，才歇下，第二天，陈寒联系的老司机就上门来拉菜了，一筐一筐的，还真不少。 第51节 司机将菜拉走之后，卫靖泽是松了一口气，帝都那边挺能催的，每次见江延宗打完电话，都感觉帝都那边要断粮了似得。 送走一大车司机，江延宗也把表格给司机小陈发了过去，现在人家算是江延宗在那边的代理了。 “要是能有个省事儿的东西就好了，谁家要多少，往上面一填，然后自动计算每家要多少，一共要多少，咱们按照这个来，你也就轻松了。” 江延宗伸个懒腰，说：“以后可能会有，但是这些日子，咱们还是先靠自己吧！” 江延宗包山的款项交给村里之后，村长就开始想着修路这事儿了，要修水泥路还是柏油马路，修多宽，路线怎么走，请多大的工程队，大概要修多久，都是村里要考虑的问题。 卫靖泽经常被村长找去，就是为了商量这些事儿，江延宗见卫靖泽和村长显然都摸不着什么门路，就给介绍了一个工程学的教授，人家跟林业学教授是认识的。 因为是江延宗介绍的，对方十分客气，真的做到有问必答，卫靖泽感觉，江延宗的面子还真是好用啊！有些问题，你没有专业学过，还真是没法想得到。 有了专家的指导意见，确实是要好多了，很快就决定好了修路的路线。对方只看了卫靖泽拍的照片和地图，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修建意见，建议修水泥路，柏油马路造价高，也是需要养护的。而且给算出了大概需要多少水泥沙石等材料。 真是除了工程队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给想到了。 卫靖泽跟江延宗感叹，说：“专业的人就是不一样，我和村长是两眼一抹黑，人家一说，我们就觉得真是有道理。” 村长是对江延宗赞不绝口，包了山还附赠这么好的修路方案，也是没谁了。 卫靖泽收拾了一些土鸡蛋、腊肉腊鱼和新鲜鱼之类的，给那位教授寄过去，人家不肯要感谢费，这些东西，算是聊表谢意了。 教授那边也是欣然接受，说：“我女儿正好要生产了，给她送过去，养养身体。” 卫靖泽说：“那行，以后您有需要，就可以跟我们村里联系，我们村有的是土鸡土鸭还有蛋之类的，可以给您优惠价。” 对方高兴地答应了。 有了方案，就像是有了地图，按图索骥并不难，村长按照经验，去找了工程队，买了水泥沙石等材料。 最先要修的，就是村口那个桥，实在是太窄了，现在动工，双抢之前来得及修好，到时候收割机容易通过，担着谷子的农民也容易通过，卫靖泽还能够趁此机会修一个更保险的拦网，保证鱼绝对不会跑到下游去。今年夏天涨水的时候，也就不用老担心鱼会跑走了。 这些事儿交给村长去忙，卫靖泽要忙活家里插秧的事儿了。 老汉已经买了四头小猪回来，小猪都十分活泼，每天就哼哼唧唧要吃的。卫靖泽现在对猪倒是不觉得新鲜了。 老汉和卫靖泽两个人在田里忙活了一天，才插了两亩田的秧，正好这时候，那位专家来了，还要忙着招待专家，也是分身乏术。 老汉倒是让卫靖泽自己去忙自己的，卫靖泽怎么可能把那么多农活全扔给爷爷。 第69章 农家肥 于是，卫靖泽干脆请了两个手脚十分麻利的女人，花了三天时间，把家里的秧插完了。 两个人女人三天的工钱，都快一千块了，可把老汉心疼的不行，就算一季稻子卖三万，也不是这么干的啊！第一次老汉骂了卫靖泽真是败家。 虽然卫靖泽觉得有些委屈，可是老汉骂的也是，真是划不来啊！ 教授听了还十分惊讶，说：“现在有好几种农用插秧机，效率高，也不用弯腰，省力省时，为什么你们不买一个呢？” 卫靖泽还真没听过这个。 教授立马拿出笔记本，调出资料给卫靖泽看：“现在插秧机已经不是一个新事物了，已经是十分成熟的商品了，你们完全可以买一个，也才一千多块，虽然比今年请人用的多，可是多次累加起来，也是要优惠不少吧？” 卫靖泽看了才知道，如今有好几种插秧机，有手推式的，也有机器式的，有单人的，也有双人协作的，无论哪一种，都比人工来的快和好。 这位叫单泽源的教授还说：“机器是通过科学设计的，保证秧苗能够直接埋入泥里在适当的位置，比手工的更科学。” 好吧，站在科学的角度来说，是很好的样子，不过人工也能够做得很好啊！卫靖泽还是看中它的省时省力。 除此之外，教授还给介绍了几种农用机械，比如有一种点播的播种机，专门用来播种玉米、花生、豆子之类的作物，只需要把种子放进那个机器的肚子里，然后手推着前进，就均匀地洒下了种子，还顺便把土盖上了，人力播种，还需要数一数，弯腰丢进去，盖土，机器是推着走一回，就都干完了，十分省事儿。 卫靖泽看的是十分心动，有这些机器，就算是以后老汉不下地不下田了，他自己干完那些农活，也是毫无压力。 单泽源见卫靖泽吃下了自己的安利，十分开心，说：“为了发展农业，国家也是想了很多办法的，能够坚守土地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卫靖泽忙说：“哪里，你们才是专家。” “虽然是专家，却从未为市场和群众贡献过一粒粮食，也挺惭愧的。” 卫靖泽说：“这有什么，你们做出这些东西，还是很有用的，为我们省力不少，也腾出了更多时间干别的事儿。只是还需要加大推广力度才行，像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你来介绍，我是不知道的。” 单泽源听了，十分认同卫靖泽的说法，确实是推广上还需要加大力度。 作为农业学的教授，单泽源是十分好奇农村的一切的，以前也去过农家做实验之类的，但是像叉水村这样，还保持着十分原始的风貌的村子，很难的一见，而且他也十分好奇，为什么叉水村的农产品，就是要比别处的好吃一些呢？ 卫靖泽倒是不怕这专家，因为他的异能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招待这位单教授，也主要是用最近很多的野菜，单泽源吃得十分开心，从未吃过如此原汁原味的野菜，很香很有味道。 这些天，卫靖泽的第一批鸭子陆续出壳，只有一个蛋因为没选对，没有孵出来，另外九个蛋都孵出了小鸭子，十分可爱。 卫靖泽倍受鼓舞，立马开始了第二次的孵蛋，单泽源也饶有兴致的围观，很好奇农家土办法是怎么孵蛋的。 小鸡也都早已出壳，在两只母鸡的带领下，唧唧唧地十分欢快。有母鸡的照顾，再加上大风的照看，卫靖泽倒是不用很担心小鸡，只要注意别让小鸡被压着了或者掉水里淹死了。很神奇的是，母鸡能够记得哪只小鸡是自己的，哪只小鸡不是的，分的清清楚楚，而小鸡们也能够认得自己的母鸡，真是好神奇。 鸭子们还要养在房子里，这些新孵出来的小鸭子没有母鸭的照料，卫靖泽就要多操心一些了。 有卫靖泽的异能支撑，鸭子们都顺顺利利地活了下来。 插秧的事儿不用多管了，卫靖泽和江延宗带着单泽源山上看情况，让他帮忙看看，规划的水果是否适合种植。 山一般会分为阳面和阴面，处在北半球的中国，当然是以南面坡为阳面，北面坡为阴面，适合种在阳面的水果不少，但是种在阴面的水果却不多。 阳面阴面也只是根据山体能够得到的阳光照射来区分的，阴面只是得到的阳光比较少，而不是全无阳光。 在山里转了一圈，单泽源就说：“延宗，你是怎么找到这块风水宝地的？这一片还真是十分适合种水果，不过你要注意了，千万不要把这里的环境和生态给破坏了。” 春天的山上，是鸟语花香，各种动植物蓬勃生长，给人以生机勃勃的感觉…… 江延宗说：“当然了，我们计划的就是尽量保持这种生态环境，会在果林中种上一些草，可以做肥料，也可以作为各种动物的栖息之所。尽量利用自然界食物链的相生相克的办法，遏制住虫害。” “这个想法倒是挺好的。”单泽源点头，“就是投入恐怕就更大一些了。” 江延宗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你也知道，我面对的那群客户，可不是市面上的那些水果能够糊弄过去的。” 想要赚大钱，当然要更花心力了。 本地适宜种植橘类水果，除了橘子之外，还有橙子，准备在阴面山坡大面积种植，其他的水果都集中在阳面。 单泽源对这个规划给出了肯定的态度，并根据山上不同的地势和水源环境，调整了不同的水果之间的面积和片区规划，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是心服口服，真觉得请专家来看看，确实是请对了。 老汉那边已经买了西瓜籽，开始准备育苗了，卫靖泽这边也赶紧趁着大家都插了秧，有点空的时候，帮忙挖地，地挖好了，还要用牛拉着犁再犁几轮，然后将肥料洒在地里。经过一定时间的渗透混合，再进行平整。 如今，叉水村的人工也开始涨价了，大家自己的地里的事情都忙不完啊，家家户户都忙着种菜育秧苗，有江延宗这尊财神在，不担心干了活赚不到钱的。 人力还好，就算是本村的人请不了，请了亲戚家的人来干活，给工钱，人家也乐意，就是肥料是个大问题，现在还只是种几亩西瓜，等以后，整座山都要种果树，都要施肥，肥料缺口就大了。 这次，老汉靠着自己的面子，从亲戚家拖了辆车堆肥回来了，下次可不一定还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见卫靖泽为肥料犯愁，单泽源还十分惊讶，说：“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既然能够想到修沼气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要扩大养殖规模呢？你可以养猪养牛，这些都是能产生大量粪便的动物，特别是猪，你这个循环利用就很好，沼气池产生的沼气用来做猪食，都不需要愁柴火。猪又是杂食性动物，食物都无需很发愁的。” 猪真的是最适合作为肉食的动物了，不挑食，长肉多，养育起来十分方便简单。 卫靖泽问江延宗意见，江延宗说：“在山上建养猪场，我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你肯定忙不过来。” 要是卫靖泽忙得过来，泥鳅黄鳝也不会让给别人养了。 但是单泽源的话让卫靖泽很动心，有足够多的动物，才能够用足够多的粪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最近，潘秋阳和潘壮牛两个人比赛似得找卫靖泽，两个人养殖的事情都已经开始了，都已经干了塘，消了毒，晒了好几天，眼看就是要买苗开始养殖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于是，卫靖泽干脆把单泽源也拉上，看看他懂不懂这些养殖，事实上单泽源不太懂，他擅长的地方还是在种植业，而不是养殖业。 卫靖泽还得自己上。 当初答应了帮人家的，卫靖泽当然要说话算话。 每天晚上，卫靖泽都熬夜查资料，寻找合适的买苗的地方，看别人养殖的经验和教训，整理好了就给潘秋阳和潘壮牛两个人看。顺便帮着一起选苗种。 三月底，两个人的苗都买回来了，投入了各自的塘里，开始养殖了。 黄鳝泥鳅混合养，有利于充分利用生存空间，黄鳝进食后的残渣，都是泥鳅很好的食物，而且泥鳅十分钻洞，能够将泥里空气带活，对于黄鳝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 养泥鳅和黄鳝的池塘自然水不用像养鱼那么深，只是塘底的泥要够厚，可以供他们钻洞打洞，但是四周的堤岸要夯实，防止泥鳅黄鳝打了洞跑出去了，条件好的人，还会给用水泥给糊一遍。 黄鳝和泥鳅都算是肉食性动物，喜欢吃虫子之类的。田里的黄鳝泥鳅不多，食物是够吃的，但是密集养殖肯定需要投食了，像飞的虫子、苍蝇幼虫、蚯蚓等都是黄鳝和泥鳅喜欢吃得东西。 作为新手的潘壮牛，比潘秋阳还紧张，天天盯着自家的黄鳝和泥鳅，生怕发生什么不测一样，用他媳妇的话说，就是就差睡到塘里去了。 但事实上，养黄鳝泥鳅，算是成功率比较高的一种养殖了，等以后经验丰富了，养殖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赚钱也更快。 第70章 起纷争 养虾是比养黄鳝泥鳅更需要技术含量的养殖，幸好潘秋阳是个挺能干的人，认定了要干的事儿，也一点都不含糊，就算是养虾比较费劲，他也干的十分起劲，毫无怨言。卫靖泽比较喜欢潘秋阳这种人，干什么都比较主动，不是一直依赖着你。 虾在饲料方面倒是要求不高，平时弄一些肉给他们吃就可以了，杀猪之后的下脚料都可以。不过潘秋阳为了养出比较有品质的虾，喂的都是人可以吃得肉，不过虾食量不大，而且水塘里有一些螺蛳之类的可供觅食，所以投喂量不大，倒也承担得起。 养虾最担心的问题主要是水里面的溶氧量，为了保证水溶氧量足够，潘秋阳还弄了好些浮萍水藻之类的养在塘里，还准备买台增氧机，增加水的溶氧量。 卫靖泽自己也要忙着山上的事儿，所以也没有太多时间一直跟着两个人，只能每天抽时间过去看看，尽量用异能帮助提高一下成活率。 西瓜地里施了肥，肥料在地里还能够渗透一段时间，而老汉已经开始在大棚里育西瓜苗了。 单泽源难得遇上有这么多样本可供研究，所以一直跟在老汉身边，看他怎么催使西瓜种子发芽，如何分苗，有些技术，是实验室和书本上看不到的，却是农民们在生产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可能农民们自己说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可是细细追究起来，总能发现其中的玄妙。 有单泽源跟着老汉，卫靖泽也就每天去棚子里看看就行了，无需操心很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粪肥的问题。 江延宗计划招人将山上整一下，将一些树木和灌木都除掉，平整土地之后，要施肥，还要种上绿肥，等土壤环境适宜了之后，再种上果苗。 卫靖泽跟江延宗商量：“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要养猪或者养牛啊？” 江延宗一边忙活着，一边说：“我觉得很有必要，不然以后肥料都是一个问题。” “那又要投入一笔钱了。”包山已经砸进去几十万了，还没一点收益，现在又要投钱进去，肯定是江延宗掏钱，卫靖泽觉得有点不得劲，总感觉亏欠了江延宗似得。 江延宗语气平淡说：“没有前期投入，就没有后期产出。这个道理很明显。我倾向于养猪，可是要找个人专门来干这个事儿，村里估计没什么合适的人吧？” 村里都是自家有田有地的，根本没有人能够全职来养猪，就算是来养，也怕因为自家的事情耽误了养猪场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要专门请个人来才行。 卫靖泽也明白，既然江延宗觉得应该养猪，那就养，至于人手的问题，村里没有，别的地方有啊，只要勤劳肯干，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养猪的食材也不用太担心，江延宗每年收两次稻谷，在食府打了米再卖去帝都，这里面就能有几千斤上万斤的糠，还有食府的潲水，去掉的菜皮烂叶子，也是很好的猪食，平时还能山上打猪草地里种红薯种白菜，以后果园里还有绿肥，都是可以作为猪食的。 卫靖泽在心里扒拉了一圈，还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人选，亲戚碍于面子，人家干活还好，不干活也不能指责，开除人家亲戚关系都不好维持了，附近村的，勤劳肯干的，家里肯定条件不差，家里穷的，不少都是好吃懒做的。 第52节 江延宗想了想，说：“你不是有战友么？问问他们谁愿意过来。” 卫靖泽眼前一亮，是啊，以前的战友有不少，退伍的也有许多，大部分都是在大城市努力挣扎求生存的，愿意来乡下的可能不多，问问应该能找到。 于是卫靖泽就跟以前的战友们联系了一下。 平时战友们联系不多，有些都没有了联系方式了，不过大家都对卫靖泽感觉挺好，所以接到他的电话也是十分高兴。 问了好几个以前觉得人不错的，都没什么兴趣，不是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就是没法去一个陌生的农村，毕竟有了妻儿，也不想离开家。 “小泽，这事儿，你可以问问杨天健，我前段时间听说，他遭遇了意外，以前的工作干不成了，现在也是四处打工呢！” 卫靖泽很吃惊，忙问：“出了什么意外？” “好像是一只脚断了还是怎么，总之挺可怜的，你去问问吧！” 卫靖泽不是特别熟悉杨天健，印象中只记得是个沉默寡言的大高个，有一把子力气，穿上军装就有些虎虎生威的感觉，让人肃然起敬，没想到退伍之后，竟然运气那么不好？ 要了杨天健的联系方式，卫靖泽立马跟人家联系了。 虽然当初并不是特别熟，但是老战友联系了，杨天健也挺热情的，对自己的意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初在工地上谋了一个位置，待遇什么的都还不错，本来日子要慢慢步上正轨了，对象也找了，谈婚论嫁了，结果被砸了脚，结婚的钱都花在医院里了，结婚对象也毁了婚，他现在是背着债打工。 卫靖泽听了很唏嘘，果然是人生无常。 于是卫靖泽把自己这边的事儿说了，待遇还没确定，不过包吃包住是能够保证的，待遇的事儿，卫靖泽也不能一口价，还要跟江延宗商量一下。 杨天健一听，觉得还挺满意，决定干完手上这个活儿，就来卫靖泽这边看看。 能够见到老战友，卫靖泽也挺高兴，想想他的遭遇，又有些同情，转身跟江延宗商量待遇的事儿，江延宗说：“确实是挺值得同情的，不过咱们还是先看看他干活如何吧，干得好，当然可以提一下工资。干得不好，那还是得走人。” 江延宗更明白市场规则，同情对方的遭遇是一方面，但是也不能成为慈善机构，干活还是最重要的。 卫靖泽在这种事儿上全听江延宗的，毕竟人家有的是经验。 最后，给杨天健定了一个月三千的试用期工资，如果干的好，就加工资，如果干的一般般，就维持这个数目，如果完全乱来，或者不好好干活，那就直接走人。 请好了人，卫靖泽便忙着要开始做猪圈了。 猪圈没法做在村里，只能够建在山里，因为村里宅基地都是要跑手续的，而且还有要求，不能让猪圈占了宅基地的份额，所以猪圈要建在山上。 猪圈除了要做房子，还要做一个大型的沼气池，用来产生沼气煮猪食，而沼液和沼渣就是最需要的肥料。 卫靖泽忙活着这个事儿的时候，突然就听说，潘建新家那边打起来了。 猛一听还吓一跳，以为是潘建新家跟建筑工人们起冲突了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潘建新做新房子，扒掉了老宅，因为一些原因，把房子往另一边挪动了一米多，结果就伸到了他大伯的地界上了。 潘建新大伯也不是村里的，早就搬出去了，但是房子还在，几年回来不了一次，主要是家里的长辈都去世了，也没有必要经常回来。 作为副村长，卫靖泽忙跑去看是怎么回事。 到了地儿，才看到潘建新跟他大伯对上了，两个人一个拿着锄头一个拿着铁锨就要跟对方干起来，旁边的人忙拉着。吵吵架就罢了，打架伤人就不好了。 潘建新的娘在旁边哭，媳妇在安慰他娘，他大伯身后跟这个女人在咒骂，看上去十分彪悍的样子。 卫靖泽新官上任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纠纷，感觉挺棘手的。 “小泽，你说说，这事儿怎么个办法？” 卫靖泽虽然年轻，可是在村里有不错的威望，但是那大伯好像不太知道村里现在的情况，见卫靖泽只是个年轻人，还嗤笑了一声，完全不把卫靖泽放在眼里。 卫靖泽说：“宅基地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懂，等会村长来了，总能够拿个主意，只是你们两个谁要是敢动手打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特么算老几啊！”大伯不客气了，直接呛上了：“老子在村里横着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妈肚子里的卵子呢！我跟你讲！这地方是老子的，谁也别想占一点便宜！” 卫靖泽顿时脸色就难看了，村里人骂人难听常有，骂长辈也常有，但是卫靖泽还没遇上过，这人还真是第一个！ 卫靖泽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大伯的手，直接将他反剪过来，死死地压着，大伯只能够弯着腰弓着背，哎哟哎哟喊疼。 “你给我道歉！”卫靖泽压抑住怒气说。 “哎呀，不得了了，要打死人了！你们怎么也不帮自己人啊！”潘建新的大伯娘杀猪似得喊起来，卫靖泽一个眼锋过去，那女人顿时就像被割了喉咙的鸡，不敢叫出声了。 旁边的人都没有动，只静静地看着，还有人悄悄感叹卫靖泽身手厉害，以前都没看出来。 转过头来，卫靖泽说：“你给我道歉，给我妈道歉！” 大伯哎哟哎哟地叫，就是不肯道歉，他横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儿，让他道歉，还真是丢死人，当然死活不肯说了，道歉了就等于认错了嘛。 就在这时，有人喊：“村长！” 村长终于赶来了。 第71章 宅基地 人群一阵骚动，纷纷让开一条路，而被卫靖泽死死压制住无法动弹的大伯立马哭爹喊娘似得喊起来：“村长啊！你要评评理，现在村里的后生怎么都这样啊！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村长走了过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估计是也是才从干活的地方赶来。 一看这庆幸，村长本想开口让卫靖泽放了大伯的，可是转念一想，卫靖泽平时脾气好得出奇，连村里的孩子都格外喜欢他，这要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人家也不会这样对人家了。 于是村长说：“小泽，这是怎么了？” 卫靖泽本还提着一颗心，生怕村长开口就让他放了这厮，现在村长问自己话，说明还是站在自己人这边的。 “他骂我和我妈，我让他道歉，他不道歉，我就不松了。”卫靖泽稳稳地说。 “村长，我可没有啊，我只是说了两句不太中听的话而已！”大伯喊道，还想颠倒是非黑白。 旁边一人说：“村长，可不能这样看，三爷的闺女这么多年不见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个孙子，可不能让人这么咒骂。” 卫靖泽回头一看，竟然是黄婶子帮着他说话，也是稀奇。 村长想了想，说：“确实是这样，而且小泽现在也是村里人，就算是一个后辈，可是人家也是副村长，不能让你随便指着鼻子骂的，你给道个歉吧，道了歉，小泽就把你放开了。” 大伯顿时惊讶了，以前回到村里，大家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来种这样对他！真是不服气！ 于是大伯张嘴就说：“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 卫靖泽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说：“你要是再乱喊，我就把你下巴给卸了！” 大伯顿时后面的话就卡嗓子眼了，卫靖泽这利落的身手和巨大的力气，已经说明了不适合好惹的家伙，他要是真卸了自己的下巴，自己就真成笑话了。 于是就偃旗息鼓不敢乱喊了。 卫靖泽加重语气说：“道歉！”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扛不住压力，说：“对……对不起。” “说你不该乱骂人不该骂我妈妈！” “我不该乱骂人，不该骂你妈妈。”开口了第一次，后面的道歉就容易多了。 卫靖泽这才将大伯放开了。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卫靖泽还真瞧不起这样的人。 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大伯揉着肩膀就想跟村长告状，结果就看见卫靖泽抱着胸盯着他，那鼓起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吓人，顿时就不敢乱说了。 站在后面的潘建新和他娘都觉得十分解气，终于有人可以狠狠地治一下这个自命不凡的大伯了。 村长说：“小泽是副村长，就算你年纪大，也得尊重着些。” 显然是站在卫靖泽这边了。 然后村长又问：“啥事儿？听说还要打起来。” 大伯像是找到了理一样，立马抖擞着精神说：“村长，我这侄儿做房子，竟然占了我家的宅基地，你说我是不是要闹一闹？以前也没少照拂他们娘俩，现在竟然这样报答我！” 卫靖泽不由得看了一眼潘建新，说实话，平时打交道并不觉得潘建新的本质是坏的，人家也很勤劳，难道还真有别人不知道的一面？ 潘建新说：“村长，这只是两家人中间的沟，并没有说属于谁家的，他硬说是他家的！” 估计两家人以前也闹过不愉快，在长辈去世之后，都扒掉了老房子，盖了红砖房，中间空出了一条沟来了。 看房子，地基已经打了一半了，如果真要往那边挪，又要重新返工，潘建新不肯让步也可以理解。 村长也为难，这种因为做房子过界的事儿，亲兄弟都能打起来，更何况是伯侄。 其实大伯家的那房子，也是杂草丛生，许多年没人住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要回来做房子的意思，根本不知道占着这地基有什么用。 此时大伯开口说：“也不是我这个做大伯的不照顾侄儿，这房子的事情，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我也不能让给你。但是人家已经做了这么多了，我也不好让他扒了重新弄，这样吧，他给我钱，我就不跟他争了。” 前面听着还挺像话，说到后面，就让人有些嗤之以鼻了。原来目的就是为了要钱啊！ 村长还没发话，潘建新就说：“我是死也不会出钱的！” “村长你看看，是他不讲道理了吧？”这大伯还真是逮着机会就为自己找理由，反正都是别人的错，都不是自己的错。 卫靖泽看了看满地的建筑材料，知道潘建新是十分用心在做这个新房子的，要真有什么曲折，估计会难受的很。而且这大伯言行举止，就不像什么好人，卫靖泽打心底里是偏向潘建新的。 于是卫靖泽问：“你说这地基是你的，有登记吗？建新叔这么做，也是拿到了乡里的许可了吧？” 农民做房子，也不是说你想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想做多大做多大的，而是要去乡政府申请，告诉乡政府，自家有多少人，现在的宅基地面积是多少，打算建多大的房子，多少层，乡政府批准了，你才能够建，不然就不行。 这些都是老汉跟卫靖泽说的，听说卫靖泽想做新房子，老汉没少跟他说这些事儿。 听了卫靖泽这话，大伯似乎有些底气不足了，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装作一副老子生你气所以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卫靖泽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十分清楚这位大伯的个性，没理都要胡搅蛮缠的，更何况是有理，如果他真是有这个宅基地的拥有权，肯定早就跳起来抓着这个理由给自己找场子了。这不说话的样子，显然是心虚了。 农村宅基地产权一般不会发生很大的变更，只要你有农村户口，就有宅基地，这大伯躲躲闪闪的，难道已经没有了宅基地了？ 于是卫靖泽低声问村长：“他们的户口还在咱们村吗？” 村长摇头：“早迁走了，当年还要交粮的时候，就已经迁走了。” 在取消农业税之前，许多人因为种田不赚钱，在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都迫不及待地迁出去了，如果自己不种田，不仅赚不到钱，还要每年贴一点钱用来交农业税，这也是许多人离开农村的重要原因。 现在，农业制度改革了，不仅不收农业税，不需要上缴粮食了，还在完善农村的福利制度，上了年纪的老人，只要有户口，就能够每个月领几十块钱。农村的宅基地也开始值钱了，特别是城市周边的农村，所以有些人又想迁回来。 这些年，那些人也一直在跟村长磨，村长也很犹豫，一个是外面的人都有钱，可能以后还需要他们的照拂，另一个，村里有些人不愿意，当初交农业税的时候，你们跑得那么快，现在有了好处了，又想回来分，真是想得美。 所以村长也是一直拖着。 卫靖泽在这村里一年多了，也很理解村长的心情，他是哪边都不想得罪，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这村长，让调节一下村里的矛盾还好，上升到利益层次了，就没有那么硬气了。当然这跟他为人比较厚道性格比较软和也有关系。 现在卫靖泽算是得罪了潘建新大伯了，得罪地死死地，有些话，卫靖泽还真是可以说出来了。 于是卫靖泽开口说：“这事儿没必要争了，你们没有宅基地产权，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建新叔已经拿到了宅基地许可，只要在许可范围内，他想怎么做房子都可以。” “你……你胡说！我们是要搬回来的！”大伯怒吼道，因为卫靖泽拆穿了他们的底牌而愤怒。 第53节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你们想搬回来，还不知道村里人接纳不接纳呢！当初走的时候不是挺干脆的么？现在怎么又想着回来了？看村里人赚了钱，想回来占便宜？” 这个时候，围观的村民们忍不住议论纷纷了，村里的田地本来不紧张的，可是因为江延宗以高价收购的关系，就变得紧张起来，去年是磕磕碰碰一年，今年好不容易稳定了，大家占着自己的田地，虽然不嫌多，却也算是比较满意了，如果这一家人迁回来，这田地又得重新分，谁乐意啊？占别的便宜还好说，这田地的事儿，没门！ 这一次，村里人一想明白，顿时就同仇敌忾起来，纷纷劝村长：“既然没有宅基地，那就闹着没意思了。” “是啊，人家建新辛辛苦苦把地基打起来了，人家又来闹，怎么不早些来？” “叔啊，我看这事儿，还是听小泽的，户口都迁走了，还干涉村里的事情。” “就是，当他自己是谁呢？县长不成？” 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伯顿时脸色就变了，没想到事情反转得这么快！ 村长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也是乱乱的，这事儿，就这样定了？这次说了潘建新大伯不能干涉潘建新的房子，那就说明自己表态不准别人的户口迁回来了。这样，真的行吗？ “你们……你们真是一群白眼狼！”大伯气的都顾不上自己是以少对多了。 “呸！谁是白眼狼，就你这铁公鸡的脾气，谁占得了你的便宜不成？” 第72章 两手机 “就是，当年借一个鸡蛋得还两个。” “借米的时候，借的时候用的是小升斗，还的时候就换成大一点的。” “他还好意思说帮建新娘俩，小时候建新少给他家看牛打柴了不成？” 此时，村民们毫不留情地踩大伯一家了，大家以前也经常被占便宜，如今也忍够了，所以就纷纷开始揭露了。 村长知道这事儿不能拖了，于是便说：“小泽说得对，你们没有本村的户口，宅基地也就没你们的份儿了，建新做房子，是他自己的事儿，你们别管那么多。” 村长的话算是一锤定音了。 “村长！”大伯变得十分激动起来，“我们可以捐钱，修路，修桥，村里不是在修路么？不知道钱够不够！” 一毛不拔的大伯竟然愿意给村里捐钱，可见确实是很想回来的。 如果当初村里没钱的时候，他这么说，大家会十分感激，可是现在村里不仅有足够的钱修路修桥，可能还会有剩余，就没谁看得起他捐的几百几千块了。 这事儿就这样算是解决了，卫靖泽跟村长说：“村长，我家里还有活儿要干，我先回去了。” 村长点头：“你去忙你的吧！” 卫靖泽点了点头，跟潘建新家招呼了一声，就回去了。 这件事的后续影响比卫靖泽想的还要深远，虽然只是解决一桩吵架的事情，可是是卫靖泽第一次为村里决定一件大事，他的副村长地位也更加稳固，村民们更加信服他了。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卫靖泽拉来了江延宗，不是他拉来了大生意，这些因为没钱而只能守在村里的村民们，依旧还要被那些出去了却有钱的人占便宜，被他们欺负，现在想想，都觉得是挺直了腰杆子一样。 卫靖泽回到家里，把事情跟江延宗说了一下，江延宗说：“你做的挺对的，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卫靖泽顿时就欢欢喜喜的，比刚刚赢得了大家的认可还要高兴。 晚上，潘建新就带着他媳妇来上门感谢了，要不是卫靖泽仗义执言，这事儿估计还得拖着，估计工期都要耽误了。 “小泽，你那身手还真是潇洒利落。”潘建新赞不绝口。 卫靖泽乐呵呵的，说：“还行吧，退伍了这么久，还有点手生了。” 这些都是在部队里学的基本功，卫靖泽一只觉得没什么，没想到露了一手，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了，小泽不是好欺负，是脾气好，招惹了他，一样没有好结果的。 大家正说着话，一个孩子跑了进来，卫靖泽抬眼一看，是潘勇，估计是周末放假在家里了。 “怎么了？家里有啥事儿？”潘建新见儿子来了，还以为又有什么事儿了。 潘勇摇头：“没啥，就是来看看你们啥时候回去。”可是他一双眼睛就看着卫靖泽，挺崇拜的样子。 潘建新说：“再坐会儿就回去了，你弟在做作业没？” “在做。” “你弟比你还认真一些。”潘建新半埋怨半宠爱得说，毕竟是长子，潘建新还是有些偏袒的。 坐了一会儿，一家人就回去了，老汉也是晚上回来才听说了这个事儿，说卫靖泽做的挺对的，对于潘建新大伯骂卫靖泽妈妈的事儿，老汉也是气的很，但是又不能打人，打了人这事儿更没理了，幸亏卫靖泽学了擒拿手，没伤着人，也让大伯道了歉。 单泽源帮着卫靖泽和江延宗在山上选了个地方盖猪圈，养猪需要不少水，所以要靠近水源，但是因为猪圈也有污染，粪便没处理好，也容易污染水源和地下水，这水还流到了前面的河里，卫靖泽在里面养了鱼呢，所以一定要小心处理才行。而且猪圈还有味道，在上风方向容易熏着人，要选在背风的地方。 选好了地址之后，单泽源就要告辞了，他还要回学校去，事情还挺多的。 其实卫靖泽挺舍不得让单泽源走的，有这么一个专家在，比自己瞎摸索要好多了，对于卫靖泽挽留之意，单泽源也十分领情，说：“你们这山好水好，其实我也不太想离开的，但是没办法，手头的工作要做，学生也要带，这样吧，你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儿，我就过来看看，你家的菜啊米啊，我都喜欢得很，有机会当然愿意常过来。” 卫靖泽当然是满嘴说好，“随时都欢迎，等门前的路修好了，更方便了！而且你欢迎你经常来做研究，我们肯定好好配合你。” “那我就记住了！哈哈……” 送单泽源走的时候，卫靖泽也收拾了一些村里的土特产给人家带去，人家不要钱，前来给你一番指导，总要表达谢意的。 走之前，还接到上次那工程学教授的电话，希望单泽源帮着带一些新鲜的土特产回去，上次那些鸡蛋什么的，他女儿很喜欢，吃了之后，对身体也很好，有几项指标都正常多了。他们家里人觉得，还是乡下的东西好。 卫靖泽对于朋友们也是十分大方的，自然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东西，鱼虾也弄了不少。 送走单泽源，卫靖泽就去买了建筑材料，然后找了人，开始修建养猪场。 地方离卫靖泽家倒不是很远，特地选了个比较低的地方，这样的话，来来回回方便一些，而且猪长大了之后，也能够顺利弄下来。 卫靖泽忙活着这件事儿，江延宗那边也不得休息，他主要负责比较专业的成本核算和收益计算等问题，反正用的办法卫靖泽也不太懂，就算是听了解释，也是半懂不懂的，有些知识果然还是要去学校学，打好了底子才能学的会。 帝都又来电话了，催江延宗再弄一些吃的去，上次的野菜，吃的大家是十分满足，这才是真正的春菜，是春天的气息啊！还有那些咸菜酱菜干菜之类的，大家也喜欢，炖肉之类的很香，咸菜很下饭，真是一家人每个人都多吃一碗饭。 “江少，我们建了一个群，你直接进来，以后咱们联系也方便。” 有了什么菜，江延宗还要一个一个去通知，也挺麻烦的。 江延宗也是服了这些人为了吃的所花的心思了。 结果上qq一看，根本没有那个群。 “哎哟，我的老大，是微信群啦！不是qq！什么年代了，还用那个！” 江延宗翻白眼：“我咋知道你们用的啥，什么微信？我没有！” “江少，你现在都跟不上时代啦！现在周围人都开始用微信了，很方便的，这样吧，我给你买个智能手机，算是一点小心意。” 江延宗撇撇嘴，“一只手机就想收买我？怎么着也得两只吧？” 于是对方小小出血，给江延宗买了两个水果手机快递了过来，水果手机据说是引领了当下智能手机的风潮，不仅外表酷炫，而且里面的性能也很强大。 陈寒帮着收了快递，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是两个手机，本以为自己有份，结果人家一黑一白，一个是给卫靖泽的，一个自己用，陈寒深深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以前江延宗有什么好事儿，都想到自己的，现在却变成了卫靖泽，真是人心易变啊！ 于是陈寒哭唧唧地跟帝都的朋友要手机去了，其实帝都的人还以为要两个其中一个是给陈寒的，没想到还有人能够排到陈寒前面，还真是厉害的人啊！大家对于卫靖泽的印象并不深，只记得是个比较沉默高大的男人，长得挺好看的，是江延宗的朋友，其他的就记得不多了。 对于他们来说，买个手机不算啥，于是陈寒哭唧唧哭到了一只手机，却永远记得，自己比不上卫靖泽重要了，再次哭晕在厨房。 智能手机是个新鲜玩意儿，外观确实是新潮极了，而且功能强大，卫靖泽本来还不太适应，用了几天之后，就能够感觉到它的好处了，难怪卖几千块还脱销。 江延宗加了他们的微信群，把卫靖泽也加了进去，才发现群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十分热闹，一见江延宗进来。立马吵吵嚷嚷要江延宗快点送菜来，家里的都要吃完了。 这时候，地里的菜也差不多都长起来了，早春种下的菜，也都能吃了，山上的野菜也还有，倒不用很愁这些事情。 卫靖泽在群里说了当季有什么菜，然后每个人都说自己想要什么，江延宗记下来之后，就去按照需求配货。 其实，他们无意中采用了国际上已经逐渐流行的csa农场模式，这种模式就是农业生产者直接对客户负责，保证产品绿色健康，但是价格也更加贵一些。 在江延宗发现了这个模式已经在国外比较成熟之后，便十分用心地留意了这个模式发展的情况，在国内，还只是萌芽阶段，但是在日本欧美，都是已经比较成熟了。这种模式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产阶级不断壮大，经济水平提升，再加上食品安全问题，也会越来越受到重视和发展的，以后的发展空间会更大。 当然，任何一种赚钱的产品和模式，都不是出现越早越好，而是要等时机成熟，然后抢占市场，形成稳定客户群才行。 正好，江延宗对商业操作熟稔得很。 第73章 新员工 单泽源刚离开没两天，杨天健也就到了。 卫靖泽亲自去接的人，在车站看到昔日的战友，走路一瘸一拐的，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以前杨天健走路是虎虎生风，十分有气势的。 “小卫，好久不见了。”杨天健倒是笑容灿烂，没发现有什么郁气。 卫靖泽迎了上去，说：“好久不见了，健哥。” 杨天健比卫靖泽先退伍，算算时间，杨天健退伍也有四五年了，所以两个人也是四五年时间未见了。 让杨天健把行李放上车，然后让人坐了上去，卫靖泽自己也骑上了车。 杨天健说：“真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开始种田了。” 卫靖泽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挺意外的，说：“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呢。” 在路上，卫靖泽跟杨天健介绍了一下现在自己的情况，也说了一下把杨天健找来主要想让他做什么。 “猪是一种很好养的动物，只需要给喂饱了，打扫干净了，一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你只管放心。” 杨天健说：“当然，我尽力做好。” 说到现状，杨天健说：“还真是要谢谢你给我打的电话，我这腿坏了以后，也难以找到一个干的长久的活儿，我这么大个男人，还要家里养，也是丢人。” 卫靖泽明白，从部队里出来的人，都有着极强的自尊心，不爱依靠别人，喜欢万事靠自己，主要是责任心在作祟，觉得男人肩上应该担起内外的担子。 “哎呀，有了你这活儿，我也能慢慢把债还上了。”杨天健笑容满面的说。 生活要有奔头，才让人有活下去的动力。 骑了三个小时才到家里，卫靖泽先给江延宗介绍了杨天健，然后把他的东西搬进屋子里，就把老汉给两人留的饭菜热了热，一起吃饭了饭。 杨天健吃饭也绝对是十分凶猛的，吃完一碗又一碗，还说：“乡下的饭要好吃多了。” 卫靖泽说：“许多人都这么说，走之前还要背袋米走。” 说的就是单泽源这样的人，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可不少。回到家过了两天，就打电话来说，刚开始还被媳妇数落，带了一堆破烂东西回来了，等吃了两天之后，就完全改了口风了。 而且乡下的菜和米应有尽有，卫靖泽也不怕杨天健吃。 吃过饭，三个人就一起去猪圈施工地看看。 杨天健不愧是在工地干过的，很快就看明白这猪圈为什么要这么设计了。 猪圈里面，是中间高四周低，外边有四条沟，是用来排水和猪圈内的排泄物的。墙上还用了特殊材料，保证冬暖夏凉，而窗户都建在屋檐底下，一个是通风透气，也能够防止猪跑掉了冬天的风也不会直接刮进屋子里。 第54节 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防盗，任何时候都要防止猪被偷走。 看完之后，三个人又去了西瓜苗那边，老汉最近主要是忙活这个事儿。 见到杨天健，老汉也十分热情，让他好吃好住，别客气之类的。 卫靖泽留下来帮着老汉干活，最近西瓜苗都长出来了，等再过十天半月的，就要移栽到地里去了，那个时候还有的忙。 卫靖泽正忙活着，村长的小孙子吧嗒吧嗒跑来了。 “泽哥！泽哥你在吗？”这小子在外面就大声喊起来了。 卫靖泽忙出来，问：“在呢！啥事儿啊？” 小家伙抹了一把鼻涕，说：“我爷叫你过去！你赶紧去吧！”说完转身就跑掉了，卫靖泽想问问啥事儿都没抓住。 卫靖泽担心老汉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转身进去跟老汉和江延宗说了一声，便赶紧跑到村长家里。 一到村长家，见里里外外都安静得很，没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样子，才略微放心了，进了门就喊了村长，村长在屋子里应声说：“小泽啊？快进来吧！” 进了屋里一看，几个老头儿正趴在那里做什么，桌上一些账本之类的东西，几个老头都戴着老花镜，十分忙碌的样子。 “村长，啥事儿啊？” 村长说：“小泽，快来来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在算修路的账，数目大，又多，感觉算都算不清，你年轻人，脑子清楚，赶紧来帮忙算算。” 搞了半天是要帮着算账，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了。 于是卫靖泽也坐下来帮着算账。 现在修路正在修村口那一段，主要是修那座桥，桥设计的挺气派的，比以前宽了很多，据说是根据能够承载卡车的载重来设计的，桥墩也是水泥钢筋倒出来的石墩，看上去就觉得十分结实。村长几个算的，正是这即将过去的一个月里各处的花钱情况，要保证账目清楚，才能够对村里人有个交代。 卫靖泽虽然年轻，但是并不是学霸，读书也是在部队的安排下读的，所以算账的时候也是算的一脑子的浆糊，幸亏带着手机，还能够做计算器用用，几个老头儿拨弄着算盘的样子，也是挺可爱的。 算了几个小时的账，直到天黑了，才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老头们自己可以搞定，卫靖泽就不用过来了，算是解脱了。 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卫靖泽感叹说：“看来村里还是要有一个会计比较好。” 村里的标配是一村长一村支书一会计，只是叉水村小，以前也没什么进项，村长自己就能够算清楚，现在有了这么大一项工程，确实是有个会计比较好。 “冬梅闺女不就是学会计的么？” “人家那是大学生，哪里会在村里待着，以后肯定是要去城里上班的！” “那倒是。” 许多村里的会计，并不是真正的学会计出身，只是占了这么一个职位而已。像大泥湾那边的村长村支书和会计，都是拿工资的。 卫靖泽却想着，就算是不来村里工作，能帮村里算算也是好的，他是被这些数字弄得晕晕乎乎的了。 村长家留卫靖泽吃饭，卫靖泽婉拒说：“家里有客人，今天刚到的，不好不回去吃饭，下次有机会一定尝尝婶子们的手艺。” 此时天都黑了，大风都得了老汉的话，跑来找卫靖泽，卫靖泽便带着带风一起回去了。 家里果然还没吃饭，都在等着卫靖泽呢，跟大家道了歉，卫靖泽忙摆桌子吃饭。 饭桌上，卫靖泽说了自己是帮着村长算账去了，其他三人都表示理解。 说起修路的事儿，如今村里人也是十分期待的，有了这条路，就不用绕弯弯绕到大泥湾那边去了，少走了几十公里的路，就算是开车，也能够省不少油，大家现在对修路的事儿，也是持有十分积极的态度了。 而且路是直接修到食府的门口的，食府就是位于岔路口的了，交通位置也显得更加便利，无论是叉水村还是大泥湾过去，都方便。 第二天，卫靖泽就帮着老汉忙活，最近在忙活着划泥块。 西瓜籽发芽之后，就要和稀泥，把泥巴稍微晾干之后，就要像做砖头一样，把泥放进模子里，切割成巴掌大小的泥块，每个泥块大约四分之一豆腐块大小，之后在泥块上面弄一个洞，等到西瓜苗长出细细的叶子之后，就把它们一起移栽到田里去。 现在忙得就是弄泥块的事儿，五亩瓜田，也是够忙活的了。 在这个时候，江延宗接到电话，说是疗养院的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想出来春游，每年春游都差不多，没什么意思，所以今年想来叉水村玩玩，顺便看看江延宗在玩什么好玩的。 江延宗对于这些人老心不老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也是无奈，上哪儿玩不好，偏要跑到这村里来玩。 可是江延宗也不好拒绝，以前是一起在疗养院的病友不说，现在又是食府的常客，直接驳了人家也不好，只好找卫靖泽商量。 卫靖泽觉得新鲜，他也觉得，春游的话，找个精致好的地方，钓钓鱼，聊聊天，看看书，吃吃东西，多棒啊，这往村里来是什么回事？ 江延宗说：“估计每年春游都差不多，所以他们觉得没意思了呗，想找点新鲜的事儿干。” 卫靖泽想着的确是很有可能，老头儿老太太们怎么想的，还真不容易猜到，特别是他们也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那就这样吧，来就来，可以招待他们一顿午饭，别的就没办法了。” 总不能跟小学生春游那样，还让他们来干活吧？不太可能。 江延宗一想，觉得也是，他们也不太可能干什么，最多只是对村里的事情比较感兴趣而已，就算他们到处溜达，看看事情，也没什么。村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于是江延宗就跟他们说了，来可以，不要每个人都坐一辆车，村里没有停车场，没处儿停，可以负责一顿午饭，其他的就没有办法了。 老人们可高兴了，哎呀，终于找了个有趣的事儿干了。 “小江，我们可以上山么？” “迷路了别找我。” “钓鱼呢？那边的鱼可好吃了。” “被人当小偷追打别告诉他们你认识我。” “小江真是太冷淡了。” “就是。” 不管江延宗怎么说，反正兴高采烈的老人们是来了。 第74章 教孩子 听说疗养院的老人家要来，大家也是忙着招待，这饭菜肯定要过得去，这上哪儿玩上哪儿看，都是要准备准备的。 钓鱼没问题，在卫靖泽的水库里钓就可以了，上山也可以，找个人带路就可以了。 老人们纷纷点头：“还是小卫比较热情。” “小卫懂事。” 江延宗听了，顿时脸子就掉下来了，让卫靖泽关起门来好生安抚了一番，才没那么不开心了。 老人们确实是挺通情达理，只坐了一辆大巴车过来，各自的车都还停在疗养院里，卫靖泽突然就觉得，这些老人家虽然以前位高权重，身价不菲，可是在尊重人这件事上，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一下车来，打了个招呼，就呼啦呼啦全散开了，有的去围观修桥了，有的迫不及待钓鱼去了，也有看潘建新家做新房子了去了，还有的干脆蹲在地边上，看人挖地种菜除草，还真是兴致高昂啊！ 既然他们都自己玩去了，卫靖泽也就不操心了，自己干活去了。 当初说午饭的事情，卫靖泽本想让陈寒在食府做好了，到时候用车拉过来的，结果老人们说不用，直接吃乡下的手艺就可以了，卫靖泽有点担心自己的手艺会让他们哭，就找了村里手艺比较好的冬梅，也就是潘婉婉的妈妈来帮着做饭。 老人们在村里溜溜达达，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要试一试，他们没有上山下乡过，所以也不太知道乡下的这些事儿，看什么都新鲜，别人晒在外面的菜，都要跑过去看看，像是大观园的贾母去了刘姥姥家一样。 河边钓鱼的老人家也十分开心，坐在河边的树荫底下，身边是吃草的牛羊，河里还有鸭子游来游去，春风拂面，真是十分惬意。 卫靖泽家的鸭子已经下水了，这次有了大鸭子带着，卫靖泽也放心许多，小鸭子出去觅食，还能自己长得壮一些，肥一些。 这羊在年后陈寒杀了一只吃了，后来的就没什么时间收拾，就一直让卫靖泽养着，如今也养的挺大了，天越热，就越不可能吃火锅了，这几只小羊倒是暂时逃脱了火锅的命运。 还有几个老人实在是想上山的，卫靖泽找了村里的年轻小伙子潘政给老人们带路，如果山里遇上点什么，男人也能够多起点作用。 于是老人们就愉快的进山找野菜蘑菇去了。 老人们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到了中午的时候，老人们就陆陆续续回来了，一个个都玩的十分尽兴的样子，唧唧喳喳的，跟出门游玩的孩子似得，十分兴奋。 “这山村景色真好！” “我也这么觉得，还说疗养院那边景色好，我觉得也就一般般了。” “那河里还没长出荷叶来，夏天的时候，泛舟湖上，还是十分开心的。” “这村里还有人养泥鳅黄鳝养虾，以后好吃的就更多了！” 对于午饭，老人们倒是没什么想法，吃着还行，但是跟陈寒的手艺毕竟差了一些，所以也没多做评价。 下午，送走了老人们，不仅是卫靖泽，连江延宗都松了一口气，这些老人家，每个人都有着重要的身份，任何一个出了一点差错，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卫靖泽也没有想到，在这之后，老人们就经常三五成群地来村里玩，觉得这边很好玩，连路边跑来跑去的鸡都觉得很有意思。 趁着现在还算是比较农闲的时候，卫靖泽开始按照江延宗的计划，平整山上。 这一座山的面积说大不大，但是也不小，要一次性弄完也可能性不大，只能够慢慢来，种果树要等到来年一二月份去了。 按照卫靖泽和江延宗的想法，山上的野树莓、野猕猴桃树之类的都留下来，主要是锯掉山上的木材用的树，除掉杂草，施肥后种上绿肥，等冬天，绿肥自然枯死，也能够成为肥料等一二月种上果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需要肥料了。 于是，除了本村的劳动力，外村也请了不少劳动力来，其中就有大泥湾的。 听说是平整山地种果树，许多人都夸卫靖泽和江延宗有气魄，包下这么大一座山，也是不容易。 山上的茅草等杂草也无需烧掉，有些的可以用来喂猪喂牛，有些的可以切碎之后倒进沼气池，包了鱼塘的也来弄草，扔给池塘里的鱼吃。 还有一些枝枝叉叉的东西，没有办法，就只能晒干了做柴火了。 卫靖泽和老汉则是将泥块弄好之后，忙活着将西瓜苗埋进地里，然后施肥，五亩西瓜地，照顾起来也是不是什么轻松地活儿。 趁着老汉不注意，卫靖泽对着西瓜苗使用了异能，确保西瓜苗能够顺利长大，顺利结出西瓜来。 最近，因为西瓜肥地，卫靖泽和老汉已经从别家担了一些肥料了，还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养猪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实在是太缺肥料。 在潘建新家忙活着盖房子的时候，大儿子潘勇又跑去上网去了，而且不是周末，是平时上课时间，连着在网吧待了三天三夜，潘建新气得要死。 “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 “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算了，你以后别读书了，浪费老子的钱，过几天，直接出去打工去算了。” 这次潘建新直接不想管了，这孩子不听管教，就让人觉得心累。 晚上，潘建新给自家的地里施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卫靖泽，便忍不住对着卫靖泽吐苦水，现在的世界对孩子诱惑太多，真是不好管啊！潘建新还说起自己的小时候，那个时候每天就想着能吃饱就行了，要是能读书，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不能放在一起比，那个时候大家都是那样嘛。 “你真要送去打工啊？” 这才是最重要的。 潘建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是没办法了。” 第55节 卫靖泽想了想，说：“要不，你让他来我这里干活，工钱跟别人一样，让他知道赚钱有多辛苦，看看能不能转转性子。” 潘建新想了想，好像也只能够这样了，如果是在自家的工地上干活，孩子难免觉得是自家的，就算是不要工钱或者是偷懒都可以，但是别人家的事儿，你懈怠了，就可能拿不到钱。 晚上回到家里，潘建新就跟潘勇说：“既然你那么不愿意读书，那就别去了，我跟你小泽哥说好了，明天你去他的山上帮忙干活，人家给你开工资，你也快十八了，我也不能养你一辈子，自己要有点赚钱的本事才行。等你小泽哥家的活儿干完了，你再去打工，或者是自己找别的活儿干。” 潘勇顿时就吓住了，没想到真的不让他去读书了！ 回到自己房间，潘建新媳妇忙问：“你真不让他读了啊？那怎么行？” 潘建新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把自己跟卫靖泽商量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反正他去学校也不肯好好读书，去了跟没去一个样，还不如好好磨一磨。” “如果他真的就不肯去读书了呢？” 潘建新沉默了一下，说：“那咱们就好好教小的，大的以后能自己混口饭吃，就行了。” 潘建新媳妇顿时无言以对，如果孩子真不愿意读书了，别人逼也是没用的。 “这事儿你就别告诉妈了，她藏不住话的。” “那妈肯定要跟你闹了。”潘建新媳妇还是很懂家里的人的性格的。婆婆就十分护着两个小的，让他们夫妻两个想管都不怎么好管。 “那随便了，大不了责骂几句，也不可能打我们了。如果她骂你，你也忍着，这事儿成不成，就看这些天了。” 潘建新的媳妇咬着牙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潘建新就把潘勇叫醒，吃了饭，就让去卫靖泽家山上干活，果然潘建新的娘不同意：“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能干那么重的活儿？咱们家缺那几个钱不成？” “娘，这事儿我已经说了您就别拦着了，今天我也忙，没时间管这个事情太多，你要是没事儿，就多烧点水，天气热了，这茶水不能断了。” 尽管有奶奶护着，潘勇还是被“扭送”到了卫靖泽和江延宗的山头上，开始跟着别的大人一起割草除灌木。 早晨的时候还好，太阳不是特别厉害，干活的时候还能够说说笑笑，潘勇这个新来的也被大家调笑了几句。但是随着太阳的升高，气温也越来越高，接近入夏的时候，感觉已经跟夏天差不多了。干活的人也越来越沉默，都没了力气说笑聊天了。 潘勇本以为这活儿跟割稻子差不多，现在才发现，这可比割稻子要难多了，稻子一行行一列列排列的十分整齐，可是这杂草是杂乱无章的，可能里面有刺，可能里面藏着什么动物，突然跑出来，撞在你的腿上，真是吓个半死。 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潘勇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了，不过他还是咬牙拎着刀，朝着一棵灌木砍去。 “诶！诶！那个不能砍的！要留下来的！” 潘勇睁了睁眼，才发现自己砍得是一棵刺泡儿树，额头上的汗珠淌下来，刚好滴进了眼睛里。 第75章 养猪场 晚上七点左右，干了一天的活的潘勇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看到椅子，就忍不住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再也不想动弹了。 啊，能够坐下来，都是十分美妙的享受啊！浑身都酸软了的潘勇心里感叹。 而他的弟弟在旁边看着，还有些担心，哥哥这不会是累坏了吧？ 没过多久，在外面干活的大人们也陆陆续续回来了，潘建新和他媳妇看到大儿子这幅样子，心里早就有了数，所以一点都不奇怪。倒是潘勇的奶奶，潘建新的娘，一回来就看到心爱的大孙子累成了狗的模样，顿时就心疼的不行，对着潘建新就是一顿臭骂：“你要看到他累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你这做爹的，怎么心这么狠？” 潘建新装做没听见，潘建新的媳妇倒是很想为丈夫辩解一下，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答应了潘建新的，顿时又不敢开口了。 潘勇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了，洗了澡，才上桌吃饭。 第一次感觉能舒舒服服吃饭洗澡，是如此的幸福。 “爸，你每天这样干活，累不累？”潘勇在饭桌上的时候，忍不住问。 潘勇仔细想了想，其实自己今天干的活，就跟爸爸妈妈平时干的活差不多，如果遇上双抢的时节，那就更加忙活了，真是没日没夜的干活，所以潘勇就问你累不累？ 潘建新知道这一天干活下来，潘勇应该是有了一些触动的，说：“累，当然累，活多的时候，每天都只想回家就躺下休息。不过我比你年纪大，干了这么多年的活了，也习惯了。” 潘勇不由得想起老师说过的，习惯，只是一种对无法改变的状态的妥协，是一种麻木的应对方式。 这个话本来是用来劝他们，要改掉不好的习惯，才能有所进益的，可是今天从爸爸口中听到这个词，就觉得，应该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吧？并不麻木，但是别无选择，为了家人，只能够重复着繁重的劳动。 第二天，潘勇一大早就起来干活去了，晚上依旧累的跟狗一样，但是他一句累都没喊，最近家里在做房子，爸爸可比他要辛苦多了，担砖头拌水泥，跟着工人们一起干活，只是为了能够早点有自己的新房子而已。 干了三天活之后，晚上，潘勇跟潘建新说：“我想通了，我要回去读书。” “读书干什么？” “为了以后咱们家都能够过上好日子！” 潘建新本以为他会说，为了以后不这么累，没想到潘勇说是让家里能够过上好日子，自己的儿子，虽然少年心性，并不坚定，但是心地纯良，比许多人家的白眼狼要好多了，顿时心情好了起来，仿佛这些天的疲累都一扫而光了。 “那行，你想回去读书，那就回去好好读书，只要你好好读，哪怕最后没考好，我也不怪你。” 看着潘建新的脸，潘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太了解自己的亲爹。 潘勇老老实实回去上学了，潘建新算是了了一桩大事，潘勇从去年年底就经常逃课出去上网，潘建新为了这个事情，真是伤透了脑筋，打过骂过，讲过道里，就是油盐不进，没想到干几天活就有了转机。 卫靖泽笑呵呵地说：“那是因为，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道理说得再多，自己没吃过亏，是不会觉得这道理有多真的。” 潘建新十分佩服地说：“你说的太对了！” 而卫靖泽转身上网又买了一些本子，期中考试又快到了，又到要发本子的时候啦。 这些天，卫靖泽一直在忙着种西瓜，五亩西瓜地，跟着老汉一起，花了三天时间才种好，幸好有异能，并不觉得十分疲惫。还能够帮着老汉按按摩。 如今，老汉和江延宗都喜欢卫靖泽按摩，按着十分舒服，比专门的按摩师傅还要舒服，都以为卫靖泽是学过的，事实上，只是因为用了异能而已。 西瓜种了下去，管理起来就方便多了，接下来要忙活的时候，就是西瓜开花结果的时候。 杨天健这些天也没忙别的，每天就往猪圈那边跑，帮着工人一起干活之类的，别看他一只腿是跛着的，可是并不怎么影响他干活，别人是担着水泥，他两手就能够提着走，速度还不慢，渐渐地，盖猪圈的工人们对这个跛行的男人也改变了看法。 有些人，并不会因为身体的残缺或者其他的打击而丧失自己的锐气的。 卫靖泽让杨天健可以不用去忙的，这些事儿都是工人们的事儿，杨天健说没什么，反正整天闲着也是闲着，还吃卫靖泽的住卫靖泽的，不太好意思，干点活心里舒坦点。 江延宗那边，收了一车的菜上来，固定有鱼虾和豆腐，一起送到了帝都，小陈在接到了菜之后，就拍了照发到了群里，那些人，只要是在帝都的，不管是在哪个角落里，都嗷嗷的去江延宗的别墅里分菜。 四月份的时候，那些鸡鸭猪鹅都慢慢的跟着就供应上了，菜地里的菜也都长出来了，开春的青黄不接的情况，好了不少。 忙活完了西瓜的事儿，老汉还趁着清明前去茶园里采了茶叶。农民们招待客人，茶叶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很多人趁着四五月闲散的时候，去摘茶叶，无论是卖给茶园，还是自己拿回来做茶叶，都是可以的。 老汉去摘了几天茶叶，然后自己在家制茶，用十分传统简单的办法，先是用开水泡了茶叶，然后将茶叶拿出来，放在竹编的盘子里揉搓，如此反复，据说还有些人家，因为搓太费力，干脆就用脚踩的。如此反复几遍之后，就开始晾晒，如果天气不好，就会放在火上熏烤，茶叶在这个过程中会变干变黑，成为了干干的茶叶，就是用来泡茶的那种了。 有人说这种制茶的办法是暴殄天物，但是农民们一直用这种办法制茶，自己喝着觉得很好，所以也不在意。 江延宗围观了整个过程，觉得十分新鲜，还问了老汉不少问题。 叉水村所处的这一片地区，确实是适合种植茶叶的，而且是国内的名茶产区，只是那种高大上的商业，跟普通农民没什么关系，农民们也就自己每年花点时间制作茶叶，一年的也就够了。有时候还能够送给在外面的亲人喝。 或许在一些爱喝茶的人看来，这只是粗茶，可是农民的生活本来就是粗茶淡饭。 猪圈修好大约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前后有两个房间，十分通透，冬暖夏凉还是能够做到的，两个猪圈的一头，还做了一个小房子，就是专门用来煮猪食的，旁边还留了一块空地，专门用来做沼气池。 猪圈做好之后，老汉就迫不及待地去买小猪了，卫靖泽十分信服老汉的眼光，几十年的经验，让老汉看小猪的时候几乎不会走眼。 另一边，沼气池的施工队也开始忙活了，还是上次给做沼气池的施工队，也算是老熟人了。这个施工队因为卫靖泽的关系，在叉水村干活了干了半年多，如今还有订单没有忙完。因为有活干，所以这个施工队也赚了不少钱，再次接到卫靖泽的订单的时候，还给了点优惠。 老汉买了小猪回来，这猪圈每边能够养三十多头猪，一起大概能养六十多头，想要多养一些，也担心杨天健一个人照看不过来，所以先养这么多，等以后根据情况来扩大规模。 老汉买小猪也没有去养殖场买，而是上生了小猪的人家买，所以每次买回来都是几头，然后第二天又出去寻摸。 猪圈里有了猪之后，杨天健就真的忙活起来了，沼气池还没建好，煮猪食还只能靠柴火，如今正在平整山地，各种灌木杂草还是足够烧的，只是还要麻烦他自己跑去弄到猪圈来。不过现在小猪还小，就算是多，也吃不了太多的猪食，所以也不算十分辛苦。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之后，老汉就私底下跟卫靖泽说：“这小杨，干活还是很勤快的，你这战友没有找错人。” 意思是，请杨天健来照看养猪场，是没错的。 江延宗对杨天健干活也很满意，杨天健也就顺利的留下来照看小猪了。 这个时候，还没到月底，村长又找卫靖泽去算账了，想到算账卫靖泽就头疼，问村长：“我能拿回家去算不？” 村长甩了甩账本说：“当然没问题。” “我能让别人帮我算么？” 村长犹豫了一下，说：“反正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你说你想找谁帮你算啊？” 卫靖泽本来是想让江延宗帮自己的，可是转念一想，江延宗也很累，每天想着山上的事儿，帝都那边的人也几乎每天都会提点意见，食府那边有时候也需要江延宗拿个主意，卫靖泽也舍不得江延宗忙活了，于是改口说：“我让婉婉帮我算，可以吧？人家是大学生，也是学会计这个专业的，人家算的估计比我还快还准呢！” 村长都被卫靖泽的样子逗笑了，说：“都随便你，反正你要给我算好了。” 可以不用自己算，卫靖泽爽快的接过了账本。 不过村长的账本都是手写的，幸好家里现在有扫描仪，能够扫进电脑里。 第76章 很惬意 卫靖泽把账本拿回家之后，就在网上联系了潘婉婉。 潘婉婉现在也挺忙的，除了上课，还有家教的事儿，还有学生会的事儿，所以在网上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智能手机还是个新鲜货，也不是人人都方便用手机挂qq的，所以卫靖泽也只能是在网上留了言。 晚上的时候，才收到潘婉婉的回应，问是什么情况。 卫靖泽说：“村里在修路，每个月都要算一次账，爷爷们觉得自己老了，算账不行，就抓我的壮丁，可是我自己也忙呢！我想着你不是学这个专业的么，就想请你帮我们算算，我可以给你报酬。” 卫靖泽这是花钱保平安，也不让人家白忙活，潘婉婉缺钱，这也算是给她的一些资助了。 潘婉婉没想到还有钱拿，说：“泽哥，你这太客气了吧？” “这叫什么客气，你过年买的那书，我还没跟你说呢！你要是真给面子，就帮我把这些账算了，然后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看成不成？” 潘婉婉想了想，觉得虽然拿钱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可是她也知道，卫靖泽不是要跟她客气，而是想帮她。现在她自己也确实正处于经济比较紧张的时候，再客气就显得矫情了。这人情也是有来有往的，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人家就是了。 于是潘婉婉回答说：“成！这样的好事我怎么能不答应？以后要是还有账本，都交给我！” 卫靖泽这才开心了，说：“当然没问题！以后村里恐怕还会有更多的账需要算呢！” 卫靖泽就喜欢跟潘婉婉这种爽快的人打交道，不会像有些人，里子面子都要，本来是双方合作的事情，一定要你说尽好话，才肯接手，好像是你求着做的一样，这让人很不舒服。 算账的事情不用操心了，卫靖泽也是放下了一个事情，第二天去跟村长说了这个事儿，顺便跟村长商量着，以后村里如果有什么比较麻烦的算账的事情，就交给潘婉婉，然后给点钱给潘婉婉作为报酬，也算是支持她读大学的事情了。这样，村里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村长觉得这主意不错，说：“婉婉那孩子不容易，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咱们得多帮帮她。不过这钱，是交给谁呢？” 村里人的想法还是，孩子的钱就是大人的钱，给爹妈跟给孩子是一样的，可是村长也有顾虑，给了潘婉婉的妈，人家给不给潘婉婉还说不定呢，给了潘婉婉，恐怕她妈又要来闹。 卫靖泽倒是没想那么多，说：“当然是给婉婉了，她读书哪里都要钱，给她爹妈，有几分钱能落到她的手里？” 给潘婉婉的妈，村里是少了麻烦，可是潘婉婉就麻烦多了，人家总不能逼着爹妈把钱吐出来啊！ 帮人，就要帮到点子上，不能嫌麻烦的。 村长点头说：“那成，等她算好了账，咱们核对了之后，就给她发工钱。” 第56节 如果放以前，村长也舍不得花这笔钱，但是现在村里有钱了，数额太大，村长也担心弄错了，给村里带来损失，所以花点小钱省掉这个麻烦，也是好事儿。 说通了村长，卫靖泽心情好多了，临出门之前，还叮嘱村长，这个事儿先不要透露出去了，别让潘婉婉她妈冬梅听到了风声，跑来闹。 村长也不喜欢别人闹事，当然是一口气答应下来。 心情颇好的卫靖泽出了村长家，就见大风在门口等着他，估计是在别的地方玩的无聊，就跑来找卫靖泽了。 卫靖泽拍了拍大风的头，说：“走，咱们去西瓜地里看看！” 大风汪汪的叫了两声，就跟着卫靖泽跑起来，村长从窗户看到了，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就是精力好啊！” 卫靖泽带着大风到西瓜地里看了看，西瓜地的西瓜苗还小，如今主要就是要注意施肥，而且是要贴近根部的那种。 西瓜长得都不错，有充足的肥料，又有卫靖泽的异能，根本不担心什么问题，只等着它长大开花的时候，才需要多多上心。 附近还有大片的空地，卫靖泽和江延宗商量好了，这周边的地都要开出来的，进行轮作，由玉米、西瓜、油菜之类的轮作，某些时候还能够种上绿肥，给土地增肥。 在西瓜地转了一圈，弄掉了一些小虫子和杂草，没发现什么问题，卫靖泽又招呼着大风去猪圈。 猪圈那边已经有了二十多头小猪了，都是老汉寻摸回来的，现在这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老汉在寻摸小猪，谁家要是大猪生了小猪，都会打电话过来给问问，卫靖泽把自己的旧手机给老汉用了，老汉一天到晚的电话还挺多的。 说到手机，卫靖泽倒是有心给老汉买个好点的手机，可是老汉说不要，只要手机能打电话接电话就行，卫靖泽的旧手机还挺好用的，也是摁键的，老汉用的比较习惯一些，卫靖泽就顺他的心意任由他去了。 到了猪圈，杨天健也正在忙活，锅里在煮着猪食，他在猪栏里忙活着给猪冲洗猪圈啥的，猪生活的环境干净，才能够保证得病的几率降低。 小猪们在猪圈里跑来跑去，每一只都是粉嫩粉嫩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有希望。 卫靖泽帮着在灶膛里添了两把柴火，然后搅动了一下猪食，跟正在忙活的杨天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去沼气池那边看了看。 沼气池还未完工，这次的沼气池更大一些，师傅们会花更多的时间。 沼气池早期出来的沼气还不多，因为小猪的粪便还不是特别多，所以里面的料也还不是特别多，产生的沼气自然不太够，所以早期还主要是供沼气灯，煮猪食还是靠干柴。 在养猪场这边干活，除了煮猪食和打扫猪圈这两件大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轧猪草，不管是菜叶子还是打的猪草，都要切碎了之后，才能够下锅煮的，就像是青菜也要择了之后才能够炒一样。 现在条件简陋，杨天健是用一把刀在大木盆里切的，卫靖泽想着，以后还是要买个碎草的机器比较好，如果养猪场达到巅峰，六十多头大猪张着嘴要吃的，这切猪草都是一件占时间的活儿。 想想自己想要买插秧机买翻土机买播种机犁田机之类的，还要盖新房子，手里头的钱还真是不经花啊！ 大风对师傅们建沼气池很感兴趣的样子，一跑过来就站在旁边看，等到卫靖泽招呼他回家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跟着卫靖泽屁颠屁颠的回去。 回到家里，看到江延宗还坐在桌前忙活，卫靖泽说：“延宗，你都没歇会儿的吗？” 自己刚刚出门的时候，江延宗差不多也是这个姿势。 江延宗摇头说：“我不累。” 卫靖泽走过去，给他按了按头，说：“现在跟你以前不一样了，咱们就悠着点儿，不必那么着急，钱慢慢赚就是了。现在跟我去河边走走看？你好久没有去河边坐坐了。” 江延宗放下手里的资料，说：“那成，咱们去走走。” 卫靖泽拿上一个篮子，两个人关上门，就带着大风朝着河边去了。 鸭子们每天都会在河边下蛋，也已经形成了将蛋下在卫靖泽建的小屋的习惯了，每天晚上都要把蛋捡干净，不然可能会被什么东西给偷走。 两个人穿过田间的小路，就能够看到田间有一些白鹭在飞来飞去，四五月间，这些白鹭就会在田间出现，他们的存在，也是一种环境比较好的象征了。 来到河边，第一件事就是捡鸭蛋。 鸭子们在河里玩腻了，还可以上岸来，在这农田里啄一些螺蛳、虫子杂草之类的吃，农民们也对鸭子下田是比较欢迎的，能够吃掉杂草和小虫子，对稻子的生长是有益的。 这个时节，河里的荷花还未开，只长出了嫩嫩的荷叶，这些天，陈寒已经开始让卫靖泽帮他摘一些荷叶做食材了。 江延宗也饶有兴致的帮着卫靖泽捡鸭蛋，两个人数了数，差不多是十个左右，鸭子不是每天都下蛋的，一天能捡十个，也挺不错了。 捡了鸭蛋，卫靖泽要撑着船去水库看看，天气渐热，很多东西都蓬勃生长起来了，水里的水草和浮萍也是如此，没有去年的时候那么多，却也不少，卫靖泽要看看，是不是应该要捞起来一些，以免跟水里的鱼争夺养分。 撑着船到了湖面，水藻和浮萍比预期的要稍微好一些。 放下船篙，卫靖泽蹲下神来，把手伸进水里，不一会儿，就有许多鱼儿聚集过来，贪食着他放下的生命力。 卫靖泽趁机观察了一下，去年秋天放下去的鱼儿，到现在也八个月了，都长成半大的鱼儿了，今年年底可以开始捞了，但是不能过分，要留一些慢慢长，还有一些是要作为产鱼籽的鱼留下来的，照顾得好，以前放了鱼苗的几种鱼都不用重新添置鱼苗了。 等到鱼群散去，卫靖泽撑着船在水面转了一个来回，才靠了案。 上岸来，就递给江延宗一朵小花，是河面开出来的无名花朵。 江延宗接过花朵，就放在胸前的口袋上，卫靖泽却觉得，真是人比花娇。 第77章 新母猪 瞟了瞟远处正在修建桥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卫靖泽就凑上了去，在江延宗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江延宗慌里慌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附近没什么人，除了那修桥的工程队，就是零星几个在地里忙活的，估计大家都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情，也没时间管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卫靖泽嘿嘿一笑，心情别提多畅快了。 大风在这附近嗅来嗅去，反正对于这两个人的腻腻歪歪，他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了。而且他口不能言，就算知道这样一个秘密，也不可能去告诉别人。 “延宗，我计划着要做新房子呢，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房子？” 江延宗想了想，说：“别那么土就行。” 现在乡村很多人家盖房子，都是留一半老房子在旁边，作为烧火养猪的地方，江延宗觉得不喜欢，要盖新房子，就要全部都盖成新的，留一半旧的没什么意思。 “还有呢？” “如果我说我要小花园，你会给弄一个么？”江延宗开玩笑似得说。 卫靖泽想了想，点头说：“你想要，当然给你，只是要申请一个大一些的宅基地才行。” 江延宗有些失笑，这家伙还真是当真了。 卫靖泽见江延宗不相信，说：“以后，我们在这里种田种水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房子里的，所以你要好好想想，你说想要的，我都尽量办到。我不希望你住在你不喜欢的房子里。” 说完，卫靖泽转开视线，“以后你的朋友过来看你，咱们也有地方招待，光头也能够住进来，不需要一个人守在食府里。” 听着卫靖泽的描述，江延宗也不由得有些期盼起来，跟要好的朋友们在一起，过着吟诗弄月的日子，确实是挺让人向往的。 “我确实是有一些想法，可是我不知道村里人能不能接受这种风格。”江延宗说。 卫靖泽看着他的眼睛说：“只要房子住得舒服，符合咱们的生活习惯，至于什么样的风格，又何须别人的认可呢？在农村建造房子，可比城市要好多了，因为咱们自己可以决定户型，可以决定建多大，不要浪费这样的好机会，好么？” 江延宗点头：“好，我会好好想想的。” 卫靖泽摸了摸他的头，说：“我愿意把最好的给你，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江延宗心里的弦有些被触动了，尽管以前生活很好，可是没人愿意把最好的给他，连他的父亲，都是说，不要骄奢淫逸，要顾及到其他亲戚的想法和感受，所以他一只束手束脚，很少表达自己真正的喜好和想法。 这次，轮到江延宗主动亲了一下卫靖泽了，卫靖泽顿时心花怒放，江延宗很少有这么主动献吻的时候啊！ 就在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卫靖泽掏出手机一看，是当初那个设计道路的教授打来的。 “喂，张教授啊，有什么事儿吗？” 一手揽着江延宗，卫靖泽在电话里听上去无比正经。 张教授说：“小卫啊，是这样的，我女儿生了，生了个小孙女，这些天家里在庆贺呢，让老单捎回来的鸡蛋都用完了，你能不能再卖点给我们呀？” 卫靖泽说：“那先恭喜您了！当然没问题了，您要多少？” 张教授说：“谢谢，多多益善吧！我闺女坐月子要吃的喝的，你什么都给我弄一点吧！” “好的，没问题。” “行，那就麻烦你了，等我收到货，就给你打钱！” “好勒！您安心等着，大概三天时间，我就给您送过去了。” 如今还有很多地方保持着吃喜蛋的风俗，生了孩子，就要给前来探望祝贺的亲友们端上糖水蛋或者红壳蛋，以示喜气的分享。 挂掉电话，卫靖泽说：“生意来了，得好好招待。” 听到是张教授，江延宗便想起来了，说：“我爸有个旧友，他儿子是做建筑设计的，要不，到时候让他帮忙参考一下想法？” “你跟人家熟不熟？” “还行吧，我爸去世前我们每年都要聚一聚的，去世后，我也都有准备年礼的。” 卫靖泽觉得这样的关系还行，没关键时候跑去找人求帮忙就好，说：“那行，咱们先问问爷爷和光头的意见，到时候汇总一下，再跟人家说说。” 江延宗也觉得这样挺好。 两个人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卫靖泽考虑到江延宗身体比较弱，吹久了江风也不好，便打道回府。 刚进门，就听到老汉骑着摩托车突突突地回来了，扭头一看，好家伙，三轮车上还有老大一头猪了。 卫靖泽走过去，问：“爷爷，咋抓了这么大一头猪啊？” 车上也还有几头小猪，但是显然跟这头大猪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老汉停住了三轮车，从车上跨下来，说：“这是头母猪，以后咱们就养着生小猪了。” 卫靖泽忍不住又去看那头猪，毛白肤嫩，而且挺壮实的，但是体型比较匀称，不像被阉割了的猪，长得满身肥肉。 肉食猪一般都会被阉割掉，没有阉割的猪脾气不好，如果肉用的猪只是在猪栏里狂叫，那没有阉割的猪，就可能直接从猪栏里跑出来，逃走。据说阉割之后的猪肉更好吃，而且更容易贴膘，也就是更容易长大长肥，所以用来吃肉的猪一般都是阉割的。 如果要做种猪，一般是特地留下来，不进行阉割的猪，想要猪生小猪，还要小心伺候。 这头猪已经养到半大了，据老汉说，是因为主人家出了点事儿，没法继续养猪了，就把猪都卖了，老汉正好赶上了，就把这头留下来做种猪的母猪买回来了。 卫靖泽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母猪，说：“那我把它送到老杨那边去。” 老汉点头：“记得把它单独关着，这种猪脾气大，别让她伤着了小猪了。” 脾气不好的猪，一般喜欢抢食之类的，所以要分开养。 卫靖泽表示知道了，捡了根棍子赶着母猪就朝着后面的养猪场去了，这猪倒还挺听话，也不需要卫靖泽多催促，迈着四肢蹄子吧嗒吧嗒走的还挺快的。 到了猪圈，她就直接朝着煮猪食的房间去了，卫靖泽跟上去一看，猪食刚刚煮好，杨天健正在压小火，准备铲到桶里，晾一晾拌一拌就去喂小猪了，没想到一头猪钻进来，直接一口啃在了桶里，吧唧吧唧吃得欢。 卫靖泽在后面哭笑不得，难怪那么乖，一点都不害怕，原来是闻着了香味了。 “老杨，这是爷爷今天买来的母猪，准备用来生小猪用的，你把它单独关起来就好了。” 杨天健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好，我知道了。” 于是杨天健提上桶子，用铲子敲了敲，那猪立马就追了上去，杨天健提着桶子在前面走，猪在后面追，卫靖泽追在猪的后面。 杨天健在前面提着桶子的时候，还一边敲敲，猪就越发的受刺激了，紧追不舍。 到了猪舍内，杨天健打开那个单独的猪栏的门，然后把猪食倒在了石槽里，那头猪一点都不设防，一头扎进去就狂吃，杨天健转身出来，把猪栏的门给锁上了。 这还真是比卫靖泽想象的要顺利多了，不由得有些佩服杨天健，才几天的功夫，就把猪的脾气都摸透了一样。 第57节 杨天健说：“以前在家里喂过猪的，对猪的脾气还是了解一点的，所以就还好。” 过了一会儿，老汉把几头小猪也送来了，关进了猪栏里。 见大猪小猪都吧唧吧唧吃得十分欢快，老汉也就放心了。猪吃东西的时候声音特别大，吧唧吧唧的，听着也是挺有意思的。 这头母猪脾气确实是大，每次饿了，就趴在栏杆上拉长了声音叫，叫得十分刺耳，远远地就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不明情况的还以为有谁家在杀猪呢！ 而且杨天健每次喂猪的时候，都要第一个喂它，不然就要发脾气了，具体发脾气，就是想要咬人，还抢铲子，母猪的脾气确实是很大。 不过母猪的猪栏是特意加高加固了的，这家伙想要跑路也没有那么容易，只能够在猪栏里闹腾。 随着猪的数量增多，杨天健从刚开始的每天烧一锅猪食，变成了烧两锅，到了以后一天三锅恐怕都少了，要一天到晚不间断地烧才行。 不过沼气很快就要修好了，投入使用之后，杨天健烧猪食也轻松一些了。 送完猪，卫靖泽转身回去做饭，最近都是十多个男人一起吃饭，饭菜的消耗都不少，而且要花不少时间来做饭。 还有人问卫靖泽，陈寒是不是在食府里忙呢，估计是想念陈寒的手艺了。陈寒确实是每天都挺忙的，江延宗很少去食府那边了，大事小事都交给陈寒做主，人家不忙才怪呢。 吃过晚饭，师傅们休息了一下之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卫靖泽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筷，便已经是将近九点的时候。潘壮牛夫妇就是这个时候上门来的。 卫靖泽还以为有啥事儿，说了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泥鳅黄鳝的口粮问题，潘壮牛想养蚯蚓了。 潘秋阳那边养龙虾，食物倒是不需要很操心，一般的生肉就行，泥鳅黄鳝还是喜欢螺蛳蚯蚓之类的。 第78章 养殖忙 养蚯蚓这事儿，卫靖泽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潘壮牛夫妇主要是想跟卫靖泽说说这个想法，看看他感觉如何，如果卫靖泽觉得也可以，夫妻两个信心就会更足了。 卫靖泽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够成为别人的信心基础了，便实话实说：“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你们觉得蚯蚓黄鳝的食物供应不上，当然可以考虑，我可以帮你们查查资料。” 潘壮牛说：“我们两个也是想着，反正养那东西也不是很费钱，人家也好养，就算是没养好，也不会损失太大。” 卫靖泽说：“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养好了，泥鳅黄鳝也就不愁没吃的了。” 潘壮牛夫妇得了卫靖泽的态度，也就信心坚定了。 晚上，卫靖泽查了查资料，才知道现在弄这些事儿的人还真不少，养蚯蚓也是当下比较流行的事情了，因为蚯蚓可以肥地，不仅是黄鳝泥鳅喜欢的饵料，鸡鸭鹅也很喜欢，甚至猪也可以吃。也就是说，蚯蚓是很好的饲料，养蚯蚓也不是很麻烦，只需要把养殖箱放置于阴凉的地方，放上泥土，时不时扔一些果皮菜叶子之类的有机物进去，这就是蚯蚓的食物。而且蚯蚓喜欢湿润的环境，需要隔些时候，给养殖箱浇点水就好了。 所以，如果在养殖的时候，饵料不够，自己养蚯蚓，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并不费力，又能够满足饵料的需求。 第二天，卫靖泽把查到的资料都交给潘壮牛，潘壮牛对此十分感激，如果不是对自己的事情很上心，卫靖泽也不会做的这么快吧？ 见潘壮牛十分感激，卫靖泽也不想跟他客气太多，便说：“得了，以后要是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别客气就行了，大不了，送我几斤黄鳝泥鳅吃。” 潘壮牛说：“那是当然，以后这销路，也得看你的呢！” 没有卫靖泽，潘壮牛这泥鳅黄鳝还得去市场上跟人竞争，也是心累，有了卫靖泽，江延宗才乐意帮着牵线，帮着潘壮牛把泥鳅黄鳝给卖出去。 跟潘壮牛聊完，卫靖泽又跑去打听，什么东西对产妇坐月子比较好。 据说鲫鱼、土鸡、鸡蛋、鸭蛋之类的都对产妇不错，卫靖泽寻摸了一些土鸡土鸭和蛋，然后转身还跟陈寒弄了两个猪蹄，用真空包装打包了，然后找了人给张教授那边托运了过去。 张教授那边收到货之后，也很快就给卫靖泽打了款。 卫靖泽本想着，这算是跟熟人做生意，所以价格上并没有喊高，人家闺女生孩子一辈子也就一次两次的事儿，所以给优惠是还人情。没想到过了几天，就有不少电话打来，问有没有土鸡和土鸡蛋之类的。 卫靖泽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生意还有些懵，忙问对方：“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 “不好意思，忘了说了，我跟张俪是朋友，现在我也怀孕了。她跟我说你家的鸡蛋和鸡都特别好，吃着不让人腻，所以我想跟你买一些。”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人家还免费给自己打广告了。 卫靖泽说：“这样啊，可是给她的价格，是看在她爸爸帮我们忙的份上，如果价格翻一倍，您能接受吗？” 对方立马说：“当然可以，我也能够理解，那么优惠的价钱，哪里能买到那么好的土鸡土鸡蛋呢？我是很诚心想买的。” 自古以来，中国人都是十分爱重自己的孩子的，只要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孩子。如今，大家收入多了，生活也好了，从怀孕开始，就想着要给孩子最好的，所以准妈妈能够接受叉水村的价格，也就能够理解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那行，我先看看我这边还有没有，有的话，我再跟您联系。” 对方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 说到养殖，卫靖泽的水库应该是第一个比较正规的了，考虑了市场情形，虽然如今猪圈已经修起来了，潘壮牛和潘秋阳也在养东西，可是鸡和鸡蛋这个事情，还没形成规模，供应了食府和帝都，都是勉勉强强，再要供给别人，显然就有些吃力了。 之前卫靖泽也发动过大家养鸡，可是一家养上二十多只鸡，便是极限了，鸡再多，吃什么是个问题，管也不好管，养了半大的鸡崽儿被黄鼠狼偷走了，也是心疼。 不要以为养鸡就是每天放出去吃虫子吃草籽就够了，每天还要给鸡吃米吃谷子，吃叶子吃瓜果皮之类的，人家才长得大长得好，下蛋才下的勤的。 卫靖泽跟江延宗说这个事儿：“你说，咱们是不是要养一些鸡啊？也不需要太多，百多只就够了吧？” 现在卫靖泽家里大大小小的鸡也有好几十只，要不是因为村里的鸡供不应求，卫靖泽养这么多鸡都会遭人怨恨了，当初分配任务的时候，卫靖泽家是养鸭子的。 江延宗说：“这个事儿，你先有了方案再跟我说，我现在忙得很呢！” 好吧，江延宗这是当老板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了，下属有了什么想法，先做成方案，看看有没有可行性，再来说，如果你自己都觉得困难重重，没什么盈利，那也就没必要跟上司说了，免得浪费时间。 卫靖泽见江延宗忙，每天都关注一些农产品的市场动态和新闻，便觉得确实是不应该就这么去打扰江延宗。 要说不同的人，干同一件事，办法也不一样，所以结果也有不同。卫靖泽本以为自己算是比较新式的农民了，至少知道用机械，知道市场很重要，有了销路才开始干活，可是江延宗又不同，人家对干农活什么的不太了解，可是人家对销售很有经验，如果不是叉水村现在规模还跟不上，不然人家早已经把这个生意做起来了。江延宗每天起床，刷完牙洗完脸，拾掇好自己之后，就开始上网看股市，主要是看农业方面的，然后看财经新闻，卫靖泽家的电视不太行，所以他就在网上看。卫靖泽也想着，等做新房子的时候，要给江延宗装个大电视，让他起来就能够看。 看完了财经新闻，才开始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儿。有时候还找些资料给卫靖泽看，一些果园方面的，养殖方面的。 其中，还有不少中央农业频道的节目，江延宗教导卫靖泽：“虽然很多人都不喜欢中央台的节目，觉得有些糊弄人，但是央视新闻是有导向作用的，什么事儿上了央视新闻，那就说明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了。比如前两年，那次大规模的禽类瘟疫，有些人就因为央视出了新闻，迅速将手里的鸡出手了，避免了鸡全死在手里的风险。央视农业频道，上面的致富故事可能是有些扯，但是技术上的事情，人家总不能造假吧？央视的人我也有认识的，在农业上的事儿，人家也不能信口胡说。” 卫靖泽听得直点头，中国毕竟是农业大国，作为政府的喉舌媒体，确实是在这种事情上不能信口胡说，不然就是害了最基础的农业了。 心里存了养鸡的事儿，卫靖泽就开始查资料了。 鸡作为食物有多普遍不用说，蛋也是最实惠最常见的动物蛋白的来源，所以养鸡这事儿，风险还是比较小的，市场广阔啊！但是养鸡的形式也有很多，同样是养鸡，养出来的品质不一样，有些鸡好有些鸡坏，现在许多鸡都是饲料养出来的，两三个月就长得老肥了，肉质也干，不好吃，所以大家都向往土鸡，土鸡好吃啊！ 除了笼养鸡，散养鸡也成为了很重要的一个市场部分，而且越来越受欢迎。 不过散养鸡比笼养鸡更麻烦，笼养鸡就是鸡养在笼子里，只需要经常定时打扫，投喂，就可以了，养到一定的月份，就可以捡鸡蛋，或者出笼，但是散养鸡不行，除了喂食之外，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他们的安全，别让什么东西给拖走了，也要确保鸡知道回来，不能跑进了山里，或者是被别人抓走了。 卫靖泽觉得林地养鸡是个不错的办法，他们要开果园，在果园里养鸡就是不错的办法，到时候鸡能够吃果园里的虫子，还有绿肥的草籽和叶子之类的，投喂的时候，就能够定点投食，投食的时候清点鸡的数量，也能够确保鸡不会变成野鸡了。 于是，卫靖泽依照网上的经验，照葫芦画瓢，还真给江延宗写了个计划书出来了，这对卫靖泽来说，还真是不容易，以前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一遍就行了，写了计划之后，有时候会发现前后矛盾，再看一遍，又会发现新的问题。 虽然卫靖泽在想着养鸡的事儿，但是那也是需要时间的，但是眼前这么多电话上门的生意，还是要做的，所以卫靖泽就开始忙活着鸡和鸡蛋的事儿了。 村里的鸡和鸡蛋是不够的，卫靖泽便想着去外村收，外村的鸡和鸡蛋在口感上也比不上本村的鸡，但是胜在也是农民散养的土鸡，价格可以比叉水村的便宜一些。 对此，那些人也没什么意见，农村土鸡和土鸡蛋不好弄，那些说是卖土鸡和土鸡蛋的，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卫靖泽这里会拍照，会让鸡和鸡主人合影，你拿到鸡之后，看看照片的鸡和自己手里的鸡是不是一样的，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第79章 催鸡蛋 许多人觉得农村的鸡也长得差不多，事实上，农村很多鸡的羽毛颜色是不太一样的，花纹分布也不太相同。 村里人见卫靖泽又在大价钱收购鸡，便也更加努力养鸡了，白花花的钱谁不想赚啊？ 卫靖泽本想着，这样的办法是挺好的，解决了市场需求，又赚了钱，双赢啊！没想到过了几天，又有人打电话来说，不要别处收购的鸡，就要叉水村的，价格贵一点没关系。 卫靖泽忙问：“咋了咋了？别的村也是正宗的土鸡啊！” “哎呀，卫老板，你们村出来的鸡和鱼都好，俪俪吃着连肚皮上的妊娠纹都淡了，我不管，我就要你们村的鸡和鸡蛋。” 原来是这样，卫靖泽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他也没想到本村的鸡蛋和鸡竟然有那么好的效果。 卫靖泽只能说：“那我争取多弄点吧，但是你也知道，叉水村就那么大的地儿，还要给其他的渠道供货，有时候真的供不应求。” 对方的语气顿时软化了许多，说：“卫老板，我也是孕妇，您就当照顾孕妇和孩子呗，这生孩子的事情，一辈子才一次，而且我也只有一张嘴，吃不了多少，你就稍微照顾一下呗。” 说到孩子，卫靖泽还真是没法不软化一些，卫靖泽虽然不像别人，觉得自己一定要有孩子，可是他觉得孩子应该得到最好的照顾，于是心一软就答应了。 至此，就有不少孕妇或者家人打电话来，想要鸡蛋之类的。 其他的还好，就是鸡和鸡蛋之类的，真的供应不来啊！如果短了陈寒的，陈寒都会顾不上屁股颠的疼，也要上门把卫靖泽骂一顿，说他不够义气，如果短了帝都的，那边也是不好交代，人家能量大得很啊！孕妇这边，又是可怜兮兮的。 卫靖泽为了这个事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村里上了月份的鸡，他也不能全部收光，总要留一些鸡生蛋啊！ 在卫靖泽四处奔波着，收鸡蛋和鸡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进入五月了。 老汉已经寻摸了四十多头小猪回来养着了，沼气池也修好了，投了料，把一直积攒的猪粪塞进去，没多久就出了沼气，不过刚开始的时候量并不大，够沼气灯照明差不多了，不过现在天气热，那些东西也发酵的快，放料一个星期左右，杨天健有用沼气做了第一锅猪食，还挺顺利的。 这第一锅猪食煮了之后，果然后面的沼气就源源不断了，卫靖泽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杨天健腿脚不方便，看着他忙上忙下还要去弄柴火，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四十多头猪需要吃东西，杨天健全靠手工弄猪草猪食，有些吃力了，于是卫靖泽便买个碎草机。 在买碎草机之前，卫靖泽先联系了单泽源，单泽源一听说卫靖泽要买碎草机，就十分热情：“这个事情有我在，你放心，你需要多大的碎草机？” 卫靖泽说：“现在虽然还只有四十多头小猪，但是最多可以养六十多头，还要考虑猪都长大了是什么情形。以后也可能会扩大规模。” 按照现在的形势，猪圈里的猪养大了，也仅够食府和帝都那边，卫靖泽可没想着就跟这两个地方做生意，以后还要将猪卖到更多地方去。 单泽源说：“我明白了，我认识农用机械厂的人，我给你联系一下，要一下产品的资料。” 卫靖泽忙谢谢单泽源。 单泽源说：“谢我就不必了，我就想问问，你家那边还有什么能买的吗？我听说你们生意很好。” 估计也是想跟卫靖泽买菜了。 卫靖泽说：“鸡和鸡蛋你就别跟我买了，鱼虾可以给你供应。” 单泽源连说了三个好字，问：“那鸭子呢？鹅呢？” 上次在这里住着，对村子里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单泽源就尽选有可能有的。 “鸭子和鸭蛋有，但是鹅就别想了，村里养鹅的不多，我家的还要留着看家生蛋呢！” 卫靖泽已经自己孵了几窝小鸡和小鸭子出来了，对自己孵蛋的技术很有信心，准备孵一窝鹅出来。 单泽源说：“那行，鸭子也给我弄两只，弄点鸭蛋，这不端午节也快了，要做咸鸭蛋。” 卫靖泽自然是满口答应，能做到的事儿，也没必要推辞。 最近陈寒也是加大了鸭蛋的量，据说也是用来做咸鸭蛋了。 食府现在是每天从早上开张到晚上，早上有早餐，从粥到包子馒头到面之类的，都有，天热还有绿豆粥之类的，夏天还有各种饮品。早餐倒是不需要预约，直接来就可以吃了。 许多人都是早上去食府吃早饭，然后坐在那里喝杯茶，聊聊天，到了中午就直接吃饭。食府俨然跟茶舍有些相似了。 来食府吃饭的人多了，卖鱼的也有不少人了，吃完饭，买个鱼，带回去晚上可以做了吃。 另外，陈寒还自己做点东西卖，咸鸭蛋就是其中一个。如果没时间来吃早餐，买点陈寒做的咸菜、咸鸭蛋，早上用来下饭，也是很好的选择。 卫靖泽庆幸当初留了三十多只鸭子，下的蛋还能跟上供应。只是现在肯定没法留蛋自己孵小鸭子了。 第58节 没多久，单泽源就把资料都发过来了。 “我把犁田机、播种机、插秧机的资料都拿到手了，只给了你碎草机的资料，等你想买其他的机器了，我再把资料都给你。” 卫靖泽表示当然可以。 单泽源还把自己觉得比较好的几套机器标出来了，卫靖泽和江延宗一起商量了一下，又问了问杨天健的意见，最后选了一个两千块左右的碎草机。 碎草机太大，价格贵不说，也需要不少动力，买个适用的，不仅是当下，还要考虑到以后，猪多了，也需要碎草机的效率跟得上需要。 给碎草机下了订单，对方看在单泽源的面子上，虽然价格上没有打折扣，可是免费送货上门，这也为卫靖泽省了几百块了。 忙活完猪的事儿，卫靖泽就愁，愁鸡的事儿。 老汉听了卫靖泽的烦恼，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说：“山上不是还有那么多地方么，搭个棚子，在里面养些鸡，也是可以的。” 卫靖泽蹲在旁边，问：“那晚上不是需要人守夜？” 叉水村的鸡卖的那么贵，别人肯定会眼红，村里的人对自家的鸡鸭鹅都看的紧紧的，就是怕别人偷。 老汉想了想，说：“晚上把鸡捉回来。” 那还真是挺大的工作量的。 可是山上的地还没整完，对于鸡和鸡蛋的需求又近在眼前，于是卫靖泽觉得，现在山上养一些鸡，也是属于散养的，吃草吃虫子，还投食，养出来的鸡也算是土鸡了。 卫靖泽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点头说：“行，现在山上围个网，免得鸡漫山遍野的跑，然后搭个棚子给休息和喂食，晚上的时候咱们就把鸡都捉回来。” 老汉觉得也是，便说：“那你自己去买点网回来，围起来，要是想要早点下蛋的鸡，就可以买一些人家的母鸡，养个几天就能下蛋了。” 嘿，真没想到，老汉也挺有经济头脑啊！卫靖泽立马就觉得这办法确实是不错。 老汉抽完烟，碾灭了烟头，说：“最近我要忙着菜地里浇水，还要挖藠头，这些事儿，就靠你自己忙活了。” 卫靖泽忙说：“当然靠我自己了，您忙您的，别操心我。” 老汉点头，反正卫靖泽靠谱，还真没有让人不省心过，自己人老了，心力不如以前，干完自己该干的活，少操点心，保证身体好，就是对孩子们最大的帮助了。 去年老汉在九月种了一些藠头，开年就可以收了，不过要是要做腌制的藠头，还是要等到五月才好，之前可以掐一些叶子吃。 藠头有些像葱，不过没有那么辣，跟肉炒也很香，腌制之后味道更好。 老汉过年的时候，还跟陈寒谈论了一下如何腌制藠头，现在藠头一成熟，老汉就兴致勃勃地挖去了。 老汉扛着锄头出门了，卫靖泽转身回到屋里，跟江延宗说了老汉的想法，江延宗说：“这办法挺好的，现在少养点，免得你忙不过来，等山上休整地差不多了，咱们再来扩大规模。” 卫靖泽觉得这样挺好，说：“那行，只要你和爷爷都点头了，我就放心大胆的干了。” 于是卫靖泽为了养鸡的事儿，忙活开了，先去市里买了拦网——镇上的质量不太好，怕鸡钻出来了。在离猪圈不远的地方，弄了一块地，圈起来，跟猪圈离得近，杨天健也可以帮着听一听响动，而且离水源也比较近，取水比较方便。 网围起来之后，卫靖泽有忙活着搭建了一个棚子，给鸡躲太阳躲雨，放上几个筐子，里面弄上稻草，就是下蛋的鸡窝了。 直接养小鸡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按照老汉的办法，去别的村收了已经成了年的老母鸡来养，价格当然要比小鸡贵很多很多，但是鸡蛋卖出去，成本也很快就能收回来的。 在卫靖泽弄好鸡圈之后，就去收鸡，老汉帮着跟亲戚们打了电话，有母鸡愿意卖的，都让卫靖泽直接上门去收。 第80章 怂相亲 在请人干活上，如果对方不是特别勤劳肯干，卫靖泽是不会想雇佣亲戚的，但是这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儿，当然可以照顾照顾亲戚们了。 第一家就是当初还带着孙女跟卫靖泽相亲的姨姥姥家。 卫靖泽骑着三轮车去了，见人就喊：“姨姥姥，正好您在家呢！我来收您的鸡的。” 姨姥姥看到卫靖泽，忙让进屋坐，然后给端茶倒水，询问近况。 卫靖泽对这姨姥姥还有些怂，就怕她又给自己介绍什么孙女外孙女的。 “我爷爷最近忙着挖藠头呢，所以就让我来了，家里都挺好的，弄了个小养猪场。” 姨姥姥啧啧惊叹：“你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托您的福，还行吧，也是赚几个辛苦钱。”在长辈面前，绝不能嘚瑟，一个是要藏拙，有了钱，也不能随便炫耀，另一个，也是免得给人留下一个轻浮的印象。而卫靖泽也不想又被姨姥姥盯上，所以十分愿意装辛苦装穷。 姨姥姥也没有急着去捉鸡，坐下来说：“你家办养猪场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爷爷漫山遍野找人买小猪，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呢！” 卫靖泽说：“真是让您见笑了。” “哪啊？能赚钱，做什么都好。那你找媳妇呢？” 果然问到了，卫靖泽顿时心里一紧，忙说：“这个事儿不着急，我家房子也还没做，家里一塌糊涂，人家姑娘也不愿意来我家吧？以后再说吧。” “姨姥姥跟你说，找媳妇这事儿，还是得趁早，不然好姑娘都让人娶走了。” 卫靖泽只能傻笑，生怕姨姥姥要给他介绍。 幸亏这姨姥姥唠叨了两句，又转了话锋，说：“等会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吧！” 卫靖泽忙说：“那倒不用了，家里事情多，我收了鸡，就要回去干活了，下次有机会，和爷爷一起过来，这次就不麻烦您了。” “你看你真是，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吃饭。” 幸亏这姨姥姥也没有强留，给卫靖泽捉了两只母鸡，卫靖泽将鸡称了，按照比市价稍微高一些的价格给姨姥姥算了钱，当场付清楚了，将两只鸡塞进笼子里，忙踩着摩托车走了。 虽然这么想挺不礼貌的，可是卫靖泽还真的是怕姨姥姥给他介绍对象。 接下来，又去了第二个亲戚家，这也是一个姥姥级别的人家，比姨姥姥家人多一些，见卫靖泽给的价格不错，还一次性卖给他五只，可把卫靖泽给高兴坏了。 那姨姥姥的孙媳妇抱着一个小娃娃，在旁边看鸡，姨姥姥对这小重孙子还真是十分疼爱，当场就抽了个五十块给孙媳妇，让她给重孙买吃的用的。 一天走了好几家亲戚，收了十多只鸡，卫靖泽觉得还不错。 鸡带回来之后，卫靖泽先用异能给鸡恢复了一下精神，然后给喝了带生命力的水，鸡就都活蹦乱跳起来了。 这些鸡，卫靖泽是准备要精心饲养的，因为不是在叉水村长大，产蛋和肉质肯定比不上从小就在卫靖泽身边长大的鸡，所以要补充生命力，就需要多加照顾。 鸡买回来了，老汉也看了看，点头说：“不错，明天就放在围栏里去养着吧！” 卫靖泽答应说好。 晚上，卫靖泽去了潘壮牛那里，看看他养的蚯蚓如何了。 潘壮牛一家是对卫靖泽十分热情，请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先问了问泥鳅黄鳝的事儿，潘壮牛就说：“长得都挺不错的，抓了两条看了看，长大了一些。” 卫靖泽说：“养这东西，是需要耐心的。这盛夏也快来了，你这防暑的事儿，做得怎么样了？” 潘壮牛笑了笑，说：“这个倒不用很担心，他们会自己钻泥，白天太热就在泥里躲着，晚上凉快了才会出来，我准备学秋阳的，在上面搭个草棚子，让泥鳅黄鳝也可以躲一下太阳。” 卫靖泽见对方已经慢慢上道了，也放心了一些，说：“那就好，这养殖的技术掌握了，我也放心了。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们养蚯蚓的事儿。” “那个啊！挺好的，我买了几箱子蚯蚓养着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卫靖泽说好，两个人便来到了后院，后面一个矮房子里，养蚯蚓的箱子，就在角落里，确实是十分阴凉的地方。 潘壮牛十分热情的跟卫靖泽介绍说：“这养了蚯蚓的土，倒腾出来之后，还能够肥田，而且也不需要很多成本。现在天热了，我在为蚯蚓繁殖做准备，到时候还要分箱。” 黑黑的泥土中，那一见到蚯蚓的身影，潘壮牛戴上手套，翻了翻土，就看到蚯蚓了。 卫靖泽十分惊讶，问：“这蚯蚓夏天繁殖的？” “对啊，是你给我找的资料嘛，还有冬天也会繁殖一次，一年繁殖两次。” 卫靖泽找资料也是走马观花地看，不会仔细研究，也难怪还不如潘壮牛知道得多。 卫靖泽点点头，说：“这东西确实是有些意思。” 潘壮牛盖上箱子，说：“怎样？你也有兴趣？我觉得你确实可以养，可以下给河里的鱼吃，也可以给鸡吃，我看资料说，连猪都可以吃。这养蚯蚓的土，还可以做肥料。” 现在轮到潘壮牛给卫靖泽来安利了。 卫靖泽点头说：“是有这个想法，所以先看看你这个怎么样。” 潘壮牛更加高兴，说：“你养了，咱们还能够交流一下。” 卫靖泽便说：“当然可以了，我也是还没决定好。” 养鸡养猪都需要不少吃的，所以卫靖泽也在考虑，现在确实是更加倾向于养了。 见潘壮牛家养殖上没什么事儿，卫靖泽也就告辞回家了。 潘秋阳那边不需要卫靖泽操心那么多，一个是龙虾好养，另一个是潘秋阳这人自己有想法，也不需要卫靖泽多去指导。到五月底，潘秋阳的龙虾也养了两个月了，就可以开始出售了，养龙虾也是回本很快的一种办法。 而最近，潘秋阳找卫靖泽，问的多的是关于龙虾繁殖的问题。龙虾也是每年产卵两次，不过是在秋季和春季两个气温比较稳定的季节，而且龙虾是一夫一妻制的，到了繁育季，就会打洞钻进泥里，受精产卵。 所以，潘秋阳的这批龙虾出掉之后，还要进一到两次虾苗，不过潘秋阳说了，等到这批出去之后，再进一次虾苗，就不进了，中间休息一段时间，让池塘生态恢复一下，为自己第一次繁育小虾做准备。 卫靖泽觉得这样挺好，自己掌握了繁育和养殖技术，以后怎么着都能够赚钱的。 卫靖泽从潘壮牛家里出来的时候，大风又在外面等着了，这家伙还真是忠心得很。 对于卫靖泽想养蚯蚓的事儿，家里人都没意见，又不是靠这个盈利，买蚯蚓就是几百块的事儿，自己做蚯蚓箱，从外面挖一些比较肥的土壤回来，就可以开始养了。 第二天，卫靖泽就开始忙活着做蚯蚓箱，如今山上正在平整，取材也方便，卫靖泽就叮叮当当忙活开了。 虽然算不上手工达人，但卫靖泽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正忙活着呢，老汉从外面回来，挑着的筐子一放下，卫靖泽就觉得分量不对，伸头一看，竟然有两只花色的小狗。 老汉说：“这是别个母狗生了小狗，不想养了，送给我的。” 卫靖泽哦了一声，说：“那就养着吧，正好以后山上都需要狗帮忙巡逻。” 老汉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拿回来了。” 小狗一从筐子里出来，大风就十分好奇的跑了过去，在两只小狗身上闻来闻去，两只狗是白色的底子，有黑花和黄花，嘴部黑黑的，圆滚滚的，十分可爱。 一只大风也是养，两只小狗也是养，一起养着，倒是也不费事儿。吃住就跟大风一样就行了。 为了不亏待大风，卫靖泽都是去市里买了狗粮拖回来的，当然大风的零嘴也不少，什么肉骨头之类的就没少过，陈寒有了啥好东西，就留着，等江延宗过去了就取一下，给大风带回来。大风也是有很多人宠着的呢。 像大风这样通灵性的狗，也是十分受大家的欢迎的。 给小狗吃得狗粮，卫靖泽是先泡软了的，小狗们还吃得挺香。 下午，蚯蚓箱还没做完，亲戚家就打电话来了，村里有人想要卖正在下蛋的母鸡，让卫靖泽跑一趟。 卫靖泽准备在山上养个百只左右的鸡，所以当然立马就跑了一趟。 虽然农村没有城市里那些高科技，可是邻居之间的消息还是传的挺快的，有什么新鲜事儿，大妈大婶们一聊，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如果只是传这样的好事就好了，只可惜大妈们还传各种不好的事儿。 卫靖泽收鸡的事儿，一晚上就被亲戚们传出去了，所以村子里有不少人都很心动，有母鸡的，正好想卖的，或者是缺钱的，都纷纷跟亲戚打招呼，让把卫靖泽叫过去收鸡。 第59节 卫靖泽收了鸡，都要两岁以下的，两岁以上的就不要了，两岁以下的已经下蛋的母鸡，是卫靖泽的收购标准，是不是两岁以下，有没有下蛋，是不是身体有病，卫靖泽摸一摸就知道了。 第81章 丰收了 要两岁以下的鸡，主要是卫靖泽准备在养了一年以后，还是要卖掉鸡的，三岁的鸡已经算比较老了，再老的鸡，肉就老了，柴了，不好吃了。 不过农村养到这么大岁数的鸡也不多见，一般是一岁多就吃掉了，从年头养到年尾过年，第二年开春又捉一批小鸡重新养。 卫靖泽给的价格高，大家算了算，都觉得划算，所以都愿意卖给他。卫靖泽是想着，反正卖鸡蛋也能够把本钱都收回来，所以不用担心。 卫靖泽收鸡，只要鸡不错，没毛病，就很痛快的收了，也不会像有些鸡贩子那样，挑三拣四，只想着抹掉一点零头，因此，卫靖泽也得到了许多人的夸奖，连带着介绍生意也亲戚也颇为有面子。 “你家这侄子/外甥还真是有本事啊！别人都没这么痛快的。” “那是！” “长得也俊！” “他以前当兵的！在部队里待了好些年呢！” “是嘛？那结婚了吗？我家那边有个姑娘，长得好看，也能干……” 前面还好，听到后面，卫靖泽基本上是落荒而逃，我只是想顺顺利利地收鸡而已，并不想相亲啊！ “这孩子，不好意思了，害羞得很！” “嗯，不过这样也好，不像有的人，有了点钱就乱来！” 远远地还飘来这么几句话，像大泥湾村书记那样的人，还真是不少见，大家也是嗤之以鼻的。 卫靖泽擦了擦汗，赶紧发动了三轮摩托车，三姑六婆要介绍媳妇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这两天下来，也有了四十多只鸡了，卫靖泽都放在山上围出来的地里，这片地一半是草地，一半是树林，鸡可以在草地刨食，也可以在树底下找虫子，总之肯定是生活很惬意的。 下蛋的话，有卫靖泽放了几个筐子，筐子里放上稻草，再在里面放一个鸡蛋做引蛋，或者放乒乓球，总之看上去像蛋的东西就可以，鸡就会明白，原来这里是下蛋的地方，不然鸡会把蛋下在杂草丛里，有时候人没找到，就成了野蛋，可能会被什么东西偷走吃掉了。 鸡除了吃草吃虫子，还要投食，卫靖泽每天投两次，一次是中午午饭前去投一次，还有一次是晚上捉回来之后，放在笼子里，再投一次食。 刚来的这些天，鸡在前两天有些受了惊吓，所以产蛋的鸡并不多，过了两天，鸡们平静了不少，又开始陆陆续续下蛋了。 这头几天的鸡蛋，卫靖泽是没有当成叉水村的土鸡蛋卖的，而是收了起来，除了自家吃，也准备留一些出来做种鸡蛋。为了让母鸡们产下受精卵，卫靖泽还将自家两只雄壮的公鸡放了进去。 老汉挖了几天藠头，挖了几筐。藠头也不需要种在菜地里，只需要在人少去的田埂、沟边、断崖边种上就可以，土壤松软，水分充足，藠头也不需要多管理，就能够长得很好。 不过老汉挖回了这么多，卫靖泽也是特别惊讶。 老汉说：“藠头这东西，不金贵，哪里都能长，长出来也多。” 一边说着，老汉选了一些比较大个壮实的，留出来准备秋天再种。 卫靖泽也蹲下来，帮着挑选了一些，说：“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啊！要不送到光头那儿去？” 老汉嗯了一声，说：“咱们自己腌一点吃，瞎婆子也跟我打了招呼，说跟我买，估计晚上就会来。” 卫靖泽想了想，这样一分配，确实也不会浪费了。 晚上做饭，卫靖泽炒了一个藠头炒腊肉，确实是很好吃，气味没有葱那么浓烈，却又带着一些甘甜，比洋葱又多一些特别的滋味，跟藜蒿有的一拼了。 江延宗开口说：“爷爷，这藠头，分两筐去食府吧！” 老汉点头：“当然可以了。” 刚收获的藠头汁水充足，味道很好，连江延宗都被俘获了呢！ 于是卫靖泽帮着称了两筐藠头，等明天来收菜的人一起带到食府去，陈寒在那边是十分兴奋，说小江终于记得他了，江延宗却没什么耐心听他的电话，陈寒说了半天，才发现根本没人应答自己，江延宗又把电话放在旁边，自己忙去了。 就在陈寒抓狂的时候，卫靖泽忙说：“光头啊，我们村那个养虾的那个，他的虾快两个月了，能够出售了，你的食府还要给我消耗一些啊！” 陈寒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说：“是吗是吗？那太好了！肯定要，每天消耗百斤！麻辣小龙虾！对了，不是还有个养黄鳝泥鳅的么？他什么时候可以收啊！” 卫靖泽无语，这家伙对吃的倒是门儿清了。 “那个还没，黄鳝泥鳅要半年时间才能够收的，至少还要等到九月份呢！你就安心等吧！” “唉……我的黄鳝煲，我的炸鳝段，我的豆腐泥鳅……” 卫靖泽忍不住翻白眼，终于知道为什么江延宗不爱和陈寒讲电话了，这家伙，说到任何一个食材，他都能开始报菜单。 两筐送到食府，还有两筐给瞎婆子。 卫靖泽问：“婆婆需要这么多藠头？” 老汉说：“她要做腌菜的，当然要这么多，过年的时候不是卖掉了那么多酱菜么？那婆子一心想着做酱菜呢。” 瞎婆子做酱菜，还是卫靖泽出的主意呢，可能是因为卫靖泽比较有威望，所以他的主意大家都乐意听，瞎婆子现在对做酱菜十分热心，据说现在已经买了二十多个坛子了。 眼看着半个月又过去了，江延宗又要往帝都送菜了。卫靖泽想着，这次可以送一些酱菜过去。 到了晚上，瞎婆子果然来了，伟伟也跟个小尾巴似得，跟在后头。 瞎婆子二话不说先去看一下藠头，卫靖泽就拉着伟伟问：“最近是不是期中考试了啊？” 伟伟乖乖的点点头。 “成绩出来了没？” 伟伟摇摇头，说：“老师说，下个星期出来。” 卫靖泽点头：“我知道了，你们考了八十分要记得来找我领本子。” 伟伟很开心的点点头。 瞎婆子看了藠头，觉得挺不错的，让卫靖泽帮着称了重，算了钱，直接就把钱给老汉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真是爽快利落。 弄完了之后，卫靖泽说：“坐会儿再回去呗，这时候也还早。” 瞎婆子摆摆手说：“不了，伟伟还没做作业，要回去做作业去。” 人家不肯多留，卫靖泽也不会强留，说：“那好吧，我给你送回去，这么重，你们祖孙两也弄不动。” 瞎婆子便说：“行啊，谢谢你了。” 于是卫靖泽担着两筐藠头，跟着瞎婆子一起回了她家，这时天色还微微亮，却也不多清楚，卫靖泽还边走边说：“以后咱们村里的路也应该修一下，走起来也轻松一些。” 村里还都是泥土路，凹凸不平，下雨了，有些地方就会积水，还有烂泥。 瞎婆子说：“你说的是，确实是修一下好，我看很多别的村都修了水泥马路，走出去都不会脏了鞋子。” 说完，顿了一下，又说：“如果去学校的路也能够修一下就好了。” 去学校的路就是从村里到大泥湾这段路，路程挺长的，孩子们每天都要走老远才能够到学校，当初修路的时候也有人提议修这条，不过被大家否决了。 卫靖泽觉得那条路被修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也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了。 等到了瞎婆子的家里，才发现他家外面还晒了不少菜，叶子菜豆角之类的都有，估计是要做腌菜的。 瞎婆子倒是想留卫靖泽坐一下，不过卫靖泽家里也有事所以没有多留，就出来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卫靖泽又陆陆续续收了一些鸡，达到了百只之后，就不收了，不过还是偶尔会有人打电话来问，收不收母鸡。 鸡在树林里生活的还不错，只是那片草地很快就被扒拉的乱七八糟了，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还有个地方不知道怎么被鸡发现了能够洗沙浴，结果一天到晚都有母鸡蹲在那一堆沙里。 卫靖泽不亏待这些鸡，米饭菜叶子都喂得不少，所以鸡们很快就十分勤快的下蛋了，这些鸡来了一周之后，卫靖泽就开始把他们的蛋拿去卖了。 这次的鸡蛋终于没人嫌弃了，还有人说，看鸡蛋大小形状和色泽，就是叉水村出来的蛋，卫靖泽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神奇吧？ 不过叉水村出来的蛋，蛋白粘稠，蛋黄浑圆，敲碎鸡蛋之后，蛋黄凝而不碎，用筷子打散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一些阻力，跟市场上买的水一样的蛋白和一敲就碎的蛋黄完全不一样，还有人说，用这个鸡蛋壳做肥料，花也长得很不错。 虽然这些鸡每天都下几十个蛋，但是还是有些供不应求，因为客户拉客户，不断有人打电话来需要鸡蛋和土鸡。 卫靖泽是痛并快乐着，许多打电话来的，根本不太合格，卫靖泽只能找理由拒绝，现在只能够供应比较熟悉的人。另一方面，鸡吃的不少，拉的也多，隔三差五要清理鸡圈，免得生病，鸡粪也是很好的肥料，只是不好收集。 最近，微信群里又加入了不少人，在卫靖泽报了菜单之后，不少人都响应，要这个要那个。 第82章 水太深 看到这么多人定菜，卫靖泽也十分开心，保持这股势头，村里就能一直赚钱呢！ 微信群一般这个时候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卫靖泽报完一个菜单，大家就在群里说自己要多少，忙活了小半天才完。 卫靖泽报完菜，见江延宗还坐在那里，便说：“跟我去猪圈和鸡圈那边看看？” 江延宗却没有搭卫靖泽的话，而是有些自言自语道：“奇怪了啊！” “怎么奇怪了？” 江延宗拉着卫靖泽在自己旁边坐下，把平板电脑递给他，说：“你看看这上面，新人是不是太多了？” 卫靖泽懵懵懂懂地点头，心里却想着，新人多不好么？以后照顾生意的人更多啊！不过他觉得江延宗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问题，才这样的，所以他也没有说出口。 江延宗说：“这些新人，以前我都没听过，如果真是我这个圈子的人，或者更高级的圈子的人，我应该听过的。” 卫靖泽虽然不懂江延宗为什么会这么想，可江延宗的意思也比较明显，那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于是他建议说：“要不，你问问别人，这些人是谁拉进来的，是个什么名头？” 别人要进这群，也是要群里的人拉进来才行的，不然也进不来啊！ 江延宗点头说：“也是，我问问别人。” 于是江延宗抱着手机开始去问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了。 卫靖泽也没时间等他，于是只好独自一人出去转转，鸡圈那边没什么问题，雇的人干活的地方就不远，而且杨天健也在不远处，有什么动静也能够听得到。 猪圈被收拾的十分干净，一点都不觉得难闻，粪便现在直接入沼气池，旁边腾出来的粪坑成为了沼气废料废渣坑，上面有两块水泥板盖着，也不会有什么很难闻的气味。这些肥料，是准备要施在西瓜地里的，西瓜如今已经长藤很长了，眼看着就要开花了，所以卫靖泽盯得紧，等到一开花，就要准备人工授粉。 西瓜人工授粉，挂果的几率才高，全靠风和虫子传播花粉，显然是有些不够用的。 等到结果的时候，还要多多浇水，西瓜长起来，大概也就是五月底六月初的事情了。 去掉了西瓜地的一些杂草和害虫，卫靖泽又晃晃悠悠地去了河边。 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大风却没跟回来，卫靖泽让他去看着鸡了。 鸭子那边已经不需要大风跟着了，因为群里有两只大鹅，快一岁了，身形明显比鸭子们大不少，对陌生人和动物攻击性十足。 所以大风被派遣去看着鸡了。 进门前，就看到新来的两只小花狗在门口打滚，这两只小狗也很喜欢缠着大风，大风也是无奈，所以见着缝隙就往外跑，没办法，有这两个小家伙缠着，连趴下都不能安生的。 摸了摸两只小狗，回到家里，又到做饭的时候了。 第60节 见卫靖泽回来了，江延宗就拉着他看自己的调查结果。 “这些人差不多都是家资几百万几千万的。难怪我没听过。” 卫靖泽啧啧称叹，几百万几千万确实是在帝都多如沙粒，根本不值一提，连江延宗这种本来家产几亿的，都有些混不进高端社交场合的感觉。 不过人家钱少，也不能阻止人家花钱不是？所以卫靖泽没吭声。 江延宗靠在椅背上，说：“帝都就是个名利场，为了上位，多少人都不择手段。你知道他们怎么混进来的么？” 卫靖泽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江延宗笑了笑，说：“这就要说到另一个人家了，卫皓轩，也算是帝都一个公子哥儿了，家产与我家以前是相当的，现在……当然比我江家要好一些，毕竟，江家在自杀自灭啊！” 在江延宗年前从帝都回来之后，就说家里分了家产，他脱离了江家，从那以后也没见过他头疼，应该是真的没管江家的事情了，但是作为承载了自己童年青少年时期的地方，江延宗还是给予了一些关注，也是可以理解的。 卫靖泽抱住江延宗，说：“若是你觉得不开心，咱们可以再创造一个江家出来。” 江延宗靠在卫靖泽身上，摆摆手说：“这些事儿，我现在没考虑过，以后再说。说这个卫皓轩，小泽，那些人都是他拉进来的，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卫靖泽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江延宗戳了戳电脑屏幕，说：“说明，这些人都是卫皓轩的，都是为他干活的，我们有规定，每种菜每户人家不能超过几斤，我当初说是为了照顾更多的人，事实上，是避免有些人把咱们当成菜篮子，想进货就进货，踩着咱们的头上位。” 卫靖泽想了好几圈，才明白，问：“你的意思是，这个卫皓轩，是从咱们这里进了货，然后准备拿去卖？” 江延宗把电脑放下，说：“我觉得开饭店的可能性更大，想要买菜，直接进这个群就可以，而且那些菜，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真要赚钱，拿到幕后消息，房地产市场、股市、珠宝哪个不是来钱的地方？” 有眼光的人，小赚几个几十万几百万是不难的，只是帝都现在也是纨绔子弟多，特别是像江延宗这个级别的，家里在帝都稍有展露，想要更荣光，必须培养优秀的接班人，经过两代或者三代的努力，或许还能够取得一定的地位。 卫靖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又没有跟咱们签订供货合同，怎么能够保证一直经营下去呢？难道他还能保证咱们不听到一点风声不成？” 江延宗明显更懂帝都的规矩，说：“只要攀上了更有权势的人，难道还怕咱们不跟他签订供货合同？” 卫靖泽突然觉得，叉水村也不那么宁静了。 江延宗说：“既然这事儿被我发现了，当然就不成了，你去群里说，经过统计，菜的数量不够，刚好减掉这些人的数量，就可以了。” 卫靖泽直接说好，然后就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群里说话，说自己刚刚去溜达了一圈，发现有些菜供应不足，炸出来无数人，纷纷要求一定要保证自己的供应。 卫靖泽说：“能进到这个群里，就都是延宗的朋友，偏帮了哪个都不好，这样吧，你们重新把自己想要的菜和量都报一下，重新统计一遍。” 果然重新报自己想要的菜的时候，新进来的那些人都没有吭声。 报完之后，江延宗才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真是对不住大家，等会儿我再算算，够不够再告诉大家。” 大家都让江延宗快一点，别磨叽。 其实也不需要江延宗算，卫靖泽一说菜不够了，卫皓轩那边就应该有些感知了，现在除了卫皓轩，那些人也都没说要菜，江延宗就直接可以回答说，够了。 这是一个信号，告诉卫皓轩，他的行为，已经被江延宗发现了。 这半天的回合下来，卫靖泽就觉得，帝都的水还真是不一般的深啊！ 卫靖泽去做饭，让江延宗也出去溜达溜达，不要老憋在屋子里。 这些天的菜，倒是少不了藠头了。 老汉上午去田里看水了，下午准备在家里做腌藠头，准备用来腌的藠头已经被撕掉了外皮，摘掉了顶上的叶子和下面的根须，洗干净了，放在外面晾晒了半天的功夫，也差不多晒干了。吃过饭之后，老汉就把藠头都收了进来，放进了一个干净的盆子里，撒上盐、红辣椒粉、糖和白酒搅拌匀了，然后装进了两个玻璃坛子。 年初的时候卖酱菜，卫靖泽还买了不少漂亮的坛子，酱菜卖掉了之后，坛子也被还回来了。现在正好给老汉用上。 放入缸里之后，还要用不透气的塑料袋封好口子，然后盖上盖，在坛子边沿里放上水，确保空气不会跑进去。 然后放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 村里做酱菜最好吃的就是瞎婆子，估计她是有什么独特的办法，才让自己的酱菜那么好吃吧？ 老汉这留下来的藠头，一共做了两坛子，跟卫靖泽说：“等咱们做房子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吃，两坛子一下子就会被吃完。” 卫靖泽心里是想着在年底之前把房子做好，到时候今年就可以在新房里过年了，但是门前的路还没修好，看工期，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修路大概会修到八月，九月天气转凉，就可以开始做房子了，最近也在问老汉的意思，想要个什么房子。 老汉说：“能住就行了。” 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说：“爷爷，这是新房，您老以后要养老的，好好想想。现在咱们手头有钱，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老汉想了想，说：“养猪养鸡的地方都要有，还要有地方放那些机器，你不是说要买播种机插秧机犁田机么？总要有地方放才行吧？” 卫靖泽点头：“那是当然，还有吗？” “我就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大家的房子不都是那样的么？” 卫靖泽说：“延宗认识一个做建筑设计的，能够帮咱们家设计户型，爷爷您就不想修一个十分漂亮客气的房子，让大家都羡慕羡慕你？” 第83章 理想房 这还真是搔到了老汉的痒处，农民们也就那么几个朴实的愿望，修栋漂亮的房子，儿女子孙满堂孝顺，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现在后面两样虽然不算全，可是有卫靖泽这么一个孙子，顶别人十个孙子，老汉也十分满足了，所以修栋漂亮的房子，确实是老汉心里的愿望。 老汉忍住笑意，说：“这以后房子不还是你们住？全听你们的就是了，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呗。我不懂。”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那成，您只等着住新房就可以了。” 陈寒那边，完全没什么意见，听说还要给自己留个房间，陈寒都受宠若惊了，没想到他们两个狗男男，还记得自己啊！ 陈寒也就要求朝向好一点，对室内倒是没什么要求。 大家都不是矫情的人，卫靖泽也就好做多了。 江延宗反而成了要求最多的那个，他希望除了有个小花园，还能有个地方，冬赏雪，夏听雨，陈寒直接在群里说：“最好有个烤肉的地方，咱们随时在家里开餐！” 还真是三句离不开吃啊！ 卫靖泽自己也对房子没什么意见，反正住得舒服就成了，只要爷爷健健康康的，江延宗也一直在身边，其他的没什么很多要求。 江延宗乐呵呵地说：“这房子的造价可能就有些高了啊！” 卫靖泽说：“有钱能够买到想要的生活，这是一种幸运，多少人有钱都买不到自己想要的。” 这话江延宗很赞同，金钱能够奠定地位，能包装一个人，但是有些东西，确实是买不到的，比如，陪伴在身边的真心爱人。 江延宗把几个要求以及土地面积、土壤和土层都拍了照写明了，给那个朋友发了过去。 对方表示会抽时间帮忙做的。 江延宗解释说：“他现在正在欧洲参加研讨会，可能需要点时间才能出方案。” 卫靖泽说：“当然没问题，我能够等的。” 等房子方案落实之后，卫靖泽也要开始买材料了。 至于建筑公司，江延宗让卫靖泽别操心，他有人脉，还是群里的买菜的。 卫靖泽看了看自己账户里的钱，赚钱赚得多，花钱的地方少，所以账户里的钱也是越来越多，最近鸡蛋卖得好，因为太畅销，已经变成了先打款预订，再给发货了，如果只买鸡蛋，卫靖泽就打包好，送到陈寒那里，等到快递来收走。如果还要活鸡活鱼，那就要用别的办法了，有直达班车的，就靠班车托运，给司机一些钱，让送到对方某一个点，对方来取，根据电话号码认人。没有直达班车的，就靠别的贵一些的物流方式了。 卫靖泽家的鸡和鸡蛋在孕妇和产妇群体中得到了很高的认可，其中张教授的女儿张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在怀孕期间是状态并不很好的，在吃了张教授送过去的土特产之后，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许多指标都正常了，顺顺利利生了个女儿，可把两家人都高兴坏了，生孩子最重要的是大人和小孩都没事。 现在，张俪自己从叉水村买鸡蛋买鱼买鸡买鸭子，连米都买了一些，还是卫靖泽匀出来的，卫靖泽想着反正快收新稻子了，又有新米了，陈米够吃到打新米出来就行了。 张俪一天三顿都吃叉水村买的东西，不仅自己恢复得很快，产后并发症一样都没有，肚皮上的妊娠纹都在变淡变少，这对爱美的女人来说，真是太难得了。 有了张俪这个活榜样，她周围的那些孕妇，也纷纷来买鸡蛋买鸡买鱼，但是猪肉之类的买的少，一个是不可能快运一块新鲜猪肉，打了真空包也不太好，而且孕妇产妇对猪肉没什么很大需求，倒是对鸡啊、鱼啊，这些下奶补身体的东西需求很大。 卫靖泽只能告知大家，因为场地有限，养的鸡并不多，所以尽量买鸡蛋吧，鸡的需求还真供应不上，于是每天的鸡蛋都能销售一空，还有人直接打了钱过来预订，连快递费都打了，让卫靖泽每星期快递一箱子鸡蛋，卫靖泽当然没答应，一个星期吃一箱子鸡蛋？怎么可能？就算是东西好，也不是这样吃的。 还有人直接问地址，既然快递不方便，那就自己来买好了。有些家里情况好的，再加上妻子受宠，或者是状态不太好的，都愿意开车过来。 卫靖泽想了想，把食府的地址给了他们，跟他们在食府交易，村子里还是少来吧，交通不便不说，到处都是满地跑的鸡鸭鹅，压死一两只，还真是心疼。 快吃午饭的时候，卫靖泽和江延宗双双来到食府，食府已经十分热闹了，两个人也不凑这个热闹，直接进了后面。 陈寒正在厨房奋斗，听说两个人来了，甩都不甩两个人，这两个人竟然形成了小团体，把他排除在外，陈寒还是有些小气性的！哼！ 有时候陈寒也感叹，看来被窝确实是培养基情的好地方啊！陈寒无意中真相了呢！真相了的陈寒还是想要哭晕在厕所！ 两个人也不是来找陈寒的，找了个地方坐着就行了。 不一会儿，卫靖泽就接到电话，说已经到了食府门口了。 卫靖泽拿着电话跑出来，果然见马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里面的司机正拿着手机张望。 卫靖泽忙给人招了招手，司机才下来，还是个胖胖的男人。 “你好你好，是卫老板吧？” 卫靖泽点头：“你好，我就是，你是杨梓桐？” “是是是，你这食府很热闹啊！” 卫靖泽忙说：“不是，是朋友的食府，这个地方显眼，说别的地方怕你找不到。你先进来喝杯水。” 杨梓桐擦了擦汗，说：“这车停在这里没问题？” 那边还有个停车场，放眼望去，竟然都是价格不菲的车，他的车还真是一点都显眼了。 卫靖泽还以为他是担心车被偷，说：“放心，这门口有两保安，会看着的。” 进了食府，杨梓桐才知道，这确实是生意火爆，上上下下全是人，服务员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杨梓桐本以为自己能蹭顿饭呢，没想到人家这饭菜还要预定，完全蹭不了，再问问价格，真是太惊人了，本觉得媳妇买这几百块一只的鸡，四五块一个的鸡蛋，都有些败家了，可是现在看来，在这里吃饭才是真败家啊！媳妇真是太勤俭持家了！ 给东西都过了称，卫靖泽又给送了点小菜，说：“没法招待，不好意思，送一点家里的小菜算是道个歉。” 一把菜，杨梓桐倒是不放在心上，谁知道回去之后，媳妇直夸这老板大方，这菜才一把，可是价钱也是市面上的两倍呢！吃起来清香怡口，要不是媳妇怀着孕，杨梓桐能吃面一样把一盘子菜一口全吃下去！ 其实卫靖泽倒是不想分心来管这个事情，可是很多人买东西一次性都是上千的，怕遇着骗子，一定要看到卫靖泽这张脸，才肯交易，不然就要举报遇到诈骗，卫靖泽也是无奈至极，只好自己跑过来亲自交货。 这种自己开车过来的，一次性都是买几只土鸡十多条鱼的，鸡蛋也是买一箱子，这样的名额，还要靠运气才能够得到，因为村子里不是经常有多余的土鸡的。 陈寒在厨房里忙完了，才敞着衣服出来吹空调，厨房确实是安装了不少控温的设备，可是这大夏天的，又是对着火，不热才怪。 哼唧了一会儿，陈寒才把态度摆正了，说：“有人跟我走后门，想要买菜，被我直接呛回去了。” 陈寒呛人的本事那是杠杠的，卫靖泽一点都不怀疑。 江延宗哼哼两声，说：“那是你的本分，还想邀功不成？赏你一间房间住，别瞎比比了。” 卫靖泽还真担心江延宗把陈寒呛跑了，这样的手艺，走哪里都有人要啊！ 陈寒反而对卫靖泽新房子兴致勃勃：“要做新房子了，真好啊！以后这路修起来了，新房子建好了，哎哟，这日子真是太好过了，每天就开着小车来上班，晚上回去住，挺好的，挺好的。” 连说了两个挺好的，看来陈寒也是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呢。 第61节 卫靖泽忍不住问：“光头，你就想着我们的房子，你自己呢？不找媳妇了？” 陈寒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说：“找媳妇？媳妇是什么？能吃么？” 卫靖泽还真是被呛得无语了。 江延宗毫不留情地打击陈寒说：“这家伙是眼高手低，想要找漂亮的，乖巧的，还不嫌弃他没钱的，哪里找得到？” 陈寒扭了扭屁股，说：“我这一身本事不欣赏，光盯着钱，找了作甚？要找就找我看着顺眼又能欣赏我的才华的妹子。” 陈寒真想赚钱，应聘哪里的厨师都比留在食府赚钱强得多。只是人家为了吃，就留在这里了，当初卫靖泽还以为陈寒的工资挺高的，毕竟劳心劳力的，没想到陈寒竟然把自己“贱卖”了，一个月也没几个钱。 当然，这是别人的生活，卫靖泽虽然心里觉得惊讶，却也不会做过多评价，大不了以后陈寒干不动了，他们三个男人一起养老算了，还不用寂寞。 第84章 不及你 老汉不想让卫靖泽花江延宗的钱，所以这做房子肯定只能用自己的钱了，到时候要把账目给老汉看的，老汉虽然不擅长财务，可是家里的家底如何，能做成啥样的房子，人家还是心里有数的，卫靖泽也不想糊弄人家。 现在虽然手头只有二十多万，还要买机器，买机器大约只需要一万左右，这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卖菜卖鸡蛋，还能卖猪，卖鱼，能赚不少钱。所以就算是不靠江延宗，卫靖泽也不担心钱的问题哒。 想想还是日子很有奔头呢！ 新的一批菜很快收了上来，被发往帝都。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每次需要收的菜也就越来越多，这是一个不断增加的过程，如今正是万物疯长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压力，还能承受得住。 而且这次也发了一些酱菜过去，别看酱菜不是新鲜菜，在这大夏天的，有些人有苦夏的体质，不想吃不想喝，正需要酱菜来提提胃口。酱菜是早餐佐粥佐馒头的绝佳选择！ 江延宗倒是一直笑眯眯的，卫靖泽感觉有好事，便问：“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江延宗乐了乐，说：“没什么，群里新加进来几个人。” 这个卫靖泽知道，看名称和头像没什么特殊的，卫靖泽也怎么在意，难道是什么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 江延宗听了卫靖泽的问题，忍不住乐了，说：“这么说吧，帝都的人分三六九等，这次加进来的人，跟我以前在帝都的等级是不一样的，以前我得点头哈腰讨好他们，当然我做不到，但是人家主动来结交，让我有些感慨罢了。” 卫靖泽忍不住说：“既然已经跳出了帝都的圈子，就不要再把自己分等级了，他们加进来，只是客人，也是朋友，却不是比你高一等的人。” 江延宗微微愣住，不由得看向卫靖泽，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无比温柔，又无比真诚，只听见他那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说：“在我这里，你就是最高等的，旁人都比不上你。” 旁人都比不上你，这句话敲击在江延宗的心房，让他有一种感动的闷闷的感觉，想哭哭不出来，想笑又觉得好像不应该，但是那满心的喜悦，真的是无法抵挡。 “我知道。”片刻的奇异表情之后，江延宗恢复了正常的面容，说：“所以我喜欢你，喜欢跟你待在一起，这让我很放松，很开心。” 卫靖泽就忍不住笑了笑，这家伙，也能够尝试着说出自己心里话了，这真是太好了。 卫靖泽在忙忙停停的过程中，终于把几个蚯蚓箱做好了，现在主要是先试试，如果可以，可以扩大规模，到时候鸡鸭鹅就都有了口粮了。而且蚯蚓也可以放进地里，给地里松土增肥。 蚯蚓苗是在潘壮牛的介绍下买的，潘壮牛自己养了快一个月了，觉得还不错，所以给卫靖泽介绍了一下，卫靖泽看过潘壮牛的蚯蚓觉得也不错，想趁着这个时候买一批，夏天的时候让生小蚯蚓，扩大规模就不需要另外买了。 几箱子蚯蚓被放在家里最阴暗的地方，连发豆苗的地方都没有那么阴暗潮湿，然后每天都扔点菜叶子、家里的鸡屎鸭屎等等垃圾就可以了，鸡蛋壳也可以，只是不那么喜欢。 养上蚯蚓没多久，潘秋阳就来找卫靖泽商量出虾的事儿。 潘秋阳抱着女儿过来，小姑娘是越长越可爱了，被人都说潘秋阳的老婆不太能干，连田地里的而活儿都不太趁手，但是卫靖泽觉得，她能够把丈夫和女儿照顾的这样好，也是挺不错的，有些人天生手笨，强求不来的。 “虾我想到六月初再出，到时候多长点肉，还能赚几个钱。” 卫靖泽说：“这个当然是你自己拿主意了。” 潘秋阳说：“我就想问问，食府那边确定要，还有别的地方要么？” 卫靖泽想到了帝都，但是帝都那边并不是特别流行吃虾，就算是吃，也是更喜欢海产的虾，所以这个还要在群里问问。 “这个，我可以再问问，那么好的虾，按市场价出我也舍不得。食府那边每天都要，这个你不用担心，就算是别的地方不要，食府也能够帮你消耗掉。” 如果别的销路不行，那就放在食府寄卖，本地是有吃淡水虾的习惯的，毕竟地理上不靠海，想吃海鲜价格也不便宜。 潘秋阳点头说：“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等虾成熟了，我送你几斤虾十几斤虾。” 卫靖泽应了。 说完虾的事儿，潘秋阳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问起了学校的事儿。 卫靖泽说：“小学在大泥湾那边，路是有点远。” 潘秋阳的女儿快到学龄了，所以他也开始打听这个事儿了。 “教学质量如何？我问别人，肯定是问不到什么的，大家只看孩子的成绩好不好，我就觉得不行，老师负责是一个方面，但是怎么负责，也很重要。” 去外面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教育的事儿，一直是卫靖泽心里觉得比较糟心的事儿，但是村里没什么人认同他的想法，而且他也没孩子，所以并没有对教育的事儿发表过很多看法。 这次遇上能说到一起的人，卫靖泽不免有些谈兴了，说：“这里的教育水平肯定是比不上城市里的，老师的教学水平……我也不敢很肯定，但是农村的基层教育都是这个样子。潘婉婉能够考上大学，实属不易。” 潘秋阳点头说：“你也这样说，那肯定是很一般了，我也是看你过年的时候给孩子们送了本书，就觉得你肯定挺有想法的。”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卫靖泽也笑了笑，说：“我也是觉得他们除了课本之外没什么书看，见识就短了，这样不好，所以买了书，不过看样子也是杯水车薪。” 一个孩子的命运，不可能因为一本书而改变的。 “你能有这个心，就很不错了。我觉得孩子的教育就很重要，所以我媳妇不去干活我没意见，但是一定要教好女儿。” 这小姑娘倒是村里最干净最有礼貌的孩子了，卫靖泽夸奖说：“那她很称职，教得很好。” 能够生在潘秋阳家里，也是幸运的孩子。 “学校的事情，我还得去学校好好看看，不行的话，我就让我媳妇去市里陪读算了。” 乡下孩子去市里读书不容易，没人照顾不说，因为户口的原因，还要交大笔的择校费，所以一般家庭都供不起，但潘秋阳这人敢想敢干，又那么爱自己的闺女，估计还真会送去市里读书。 如果每个家长都像潘秋阳一样，对自己的孩子上心，那么很多问题都可以在早期就扼杀在摇篮里了。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潘秋阳跟卫靖泽告辞，把闺女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拉着闺女的两只小手，一边小跑着一边逗小姑娘：“骑大马咯！飞飞~” 小姑娘的笑声听上去十分开心。 回到家里，卫靖泽便在群里问：“有谁需要虾么？有龙虾、河虾和青虾，人工养殖的，干净卫生。” 马上有人说：“麻辣小龙虾不错，不知道家里的阿姨会不会做。” 这些人，家里都是有佣人有做饭阿姨的。 “那就去问问吧！” 于是不少人都跑去问家里的阿姨，会不会做虾，开背虾做蒜蓉蒸虾的估计都会，但是小龙虾恐怕就没那么好弄了。 结果是有的人家的阿姨会做，有些的不会。阿姨会做的喜滋滋，不会做的很沮丧。 “小卫，是龙虾要好了吗？” 卫靖泽说：“快了，养殖的老板跟我说，六月初就养成了，到时候正好给大家发下一批菜。” 群里顿时一片欢呼。 卫靖泽见大家如此期待，顿时觉得，虾的销路也不需要多操心了。但是现在要操心的是，虾的运输问题，像河产这种，死掉了肯定就不能吃了，而且小龙虾对氧气要求很高，运输的过程中要十分注意水中的氧含量。这个事情，卫靖泽决定还是先跟潘秋阳商量一下。 听说小龙虾要上市了，大家纷纷都开始预订虾，开口就要不少。 江延宗忍不住冒泡说：“虾吃多了上火，夏天少吃点，每家买几个几斤就够了，这东西也养不了多久的。” 卫靖泽觉得也是，虾虽然好吃，但是也要注意量，任何东西都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 众人想想也是，本来吃虾也只是解个馋，买多了，家里还不一定能够消耗完，半个月往这边送一次菜，想吃下次再买也行，果然就没有那么热衷了。 五月份最需要操心的东西，应该就是西瓜了。到了五月底，卫靖泽家的西瓜就要准备开花了，老汉近期也是对西瓜十分上心，在花开之后，就要准备授粉，授粉之后就等待结瓜了。 为了避免和市面上的西瓜发生冲突，导致西瓜价格提不上去，五亩西瓜地，还分了好几种不同的瓜，开花时间有先后，结果膨胀时间也有长短不同，根据西瓜的不同时期，需要的肥料和水量也是不一样的。 如今猪圈那边已经囤积了一些肥料，家里的几头猪也是有不少肥料产出，在西瓜的肥料上，倒是无需太多担心了。 第85章 吃虾时 卫靖泽一直担心的是在西瓜开花的时候会下雨，眼看着西瓜就要开花了，就下了两场雨，雨势倒不是很大，老汉也直说幸运，西瓜虽然是即将开花了却还没有开，所以花没有被雨淋着。 月底，也是卫靖泽很忙的时候，村子里的账本要转交给潘婉婉算，村子里这一个月的菜钱也要算，田里地里的事情也很多，卫靖泽忙的就像个陀螺一样。 六月初，照旧是开例会的时候，卫靖泽给大家发钱。 如今，大家对把菜卖给江延宗是更加安心了，江延宗自己住在村子里呢，卫靖泽对外说是人家觉得村里环境好，在这里养身体，以前江延宗也是在疗养院养身体的嘛，所以也没什么人怀疑。 现在不仅有食府的生意，还有每个月两次的往帝都卖菜，大家赚的钱也是越来越多了，鲜少有人家一个月才赚一两千的，连瞎婆子在眼睛好了之后，收入蹭蹭往上涨。连瞎婆子一个人都能够赚三四千一个月，其他的人被对比的都不好意思不努力干活赚钱了。 近期因为鸡蛋卖得好，村里人都赚钱不少，家家户户养上二十多只鸡，十多只母鸡攒下来生蛋，每天生七八个，卫靖泽感觉自己都要成为专门收鸡蛋的了。 不过那些孕妇们说他的鸡蛋好吃，对身体好，宝宝也长得好，卫靖泽就觉得这个收鸡蛋的人还是挺值得的。 照这个样子下去，村里每年就靠卖鸡蛋，也能够赚不少钱呢。 这次会倒是没有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就是村长叮嘱大家，稻子在这个月要开花抽穗灌浆了，一定要注意水量，勤快点多去田地看看，抓抓虫除除草，赶赶偷吃的鸟之类的。 对于大家来说，卖稻子依旧是很有赚头的。 倒是大家都知道了潘秋阳家的龙虾已经可是上市了，开玩笑说让潘秋阳请大家吃虾子。 潘秋阳倒是不那么好欺负，直接当场就说了：“每家送上一两斤，我也是不心疼的，不过我也是靠这个赚钱的，花了不少心血，大家就不要宰的太狠啊！” 大家都哈哈一笑，说：“大家就尝尝鲜。” 卫靖泽也笑着说：“那是，送两斤大家尝尝鲜，如果喜欢了，还可以去买，住城里的人还没有咱们幸运，家门口就有养虾养泥鳅黄鳝的。” 潘秋阳感激的看了卫靖泽一眼，乡里乡亲的，你做的太小气了，别人也会不喜欢，但是太大方了，心疼那些白撒出去的钱，占便宜也是有个度的。 潘壮牛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家里养了黄鳝，黄鳝泥鳅价格全年都不会很低，而且不像小龙虾那样有诸多忌讳，因此就算是潘秋阳的虾比他的泥鳅黄鳝都要先出售，但是他有耐心。但也担心到时候大家连吃带拿的，自己碍于面子不好拒绝，现在有了潘秋阳在前面做例子，自己以后循例行事就是了。 于是潘壮牛说：“这小泽家还是不一样，帮了咱们那么多，得多送几斤！” 潘秋阳遥遥回答说：“那是那是！小泽给咱们都出了不少力！” 反正到时候给卫靖泽家多给一些，你们谁也别羡慕嫉妒，他帮了我们呀，这是要还人情的。 不过大家也十分期待潘秋阳养龙虾能赚多少钱，他和潘壮牛算是村里的养殖先驱了。 卫靖泽也乐呵呵地说：“那行，我就等着你的虾了。” 如今开会，多了一些鲜活的气息，开玩笑的时候开玩笑，说正事的时候说正事，大家因为能赚到钱，心情也开阔了不少。开完会没多久，就听说又有几家人准备今年或者明年做新房子，跟潘建新打听工程队、建筑材料之类的事情呢。 老汉也开始在外面放话说，家里要做新房了，这话传出去，也是希望邻居乡亲们照拂一下的意思，建房子对于任何一家人来说都是大事儿。 而大家比较期待的是卫靖泽家的房子，卫靖泽想法先进，不知道会做个什么房子出来，问老汉，老汉说自己也不知道，卫靖泽拿主意。 “等你家做好房子，媒婆恐怕要把门槛踏破了。”村里人跟老汉聊天的时候就说。 第62节 老汉自知就算是媒婆上门也没用，心里有些不得劲，嘴上还要说：“哈哈……看吧，主要是孩子乐意。” 大家一想觉得也是，总不能让卫靖泽娶个不好的媳妇，如果为人太小气，不愿意小泽帮大家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再万一，人家喜欢去城里过活，不喜欢在乡里待着，小泽跟着跑去城里了，没了他的面子，村里跟外面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听说外面的人只认他的脸呢！ 于是大家便都不约而同劝老汉：“小泽这么好，能干又长得好，肯定有闺女排着队等着嫁呢，你也别着急，总能抱上大孙子的。” 老汉只能敷衍应付过去。 卫靖泽最近出了要等着西瓜开花，还帮着潘秋阳联系卖龙虾的事儿，食府已经订好了，每天两百斤，如果潘秋阳乐意，还能够在这里寄卖，价格跟卖给食府一样。还有一部分，大概几百斤，跟着送菜的车一起送往帝都。 为了保证虾能够都活着，卫靖泽也是和潘秋阳想尽了办法，最后在车上加了一个增氧机，以确保虾的成活率。卫靖泽也在群里一再叮嘱大家，虾到了之后，要换水，要看看有没有死掉的，死掉的一定要挑出来，扔掉。 卫靖泽为了自己的卖虾事业奔波，甚至连自家的水库都没有捞虾上来，潘秋阳十分感谢，十分爽快就提了十斤小龙虾送到了卫靖泽的家里。 忙活了几天之后，已经卖出了几千斤虾了，潘秋阳也是有了大把的现金装进了腰包，这次养虾还真是赚了不少，对于卫靖泽的感激之情，自然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十斤虾被倒进了腾出来的水缸里养着，老汉直说：“秋阳你也太客气了，不就是帮了点小忙么？” 老汉以为卫靖泽也就帮着查了一下资料提点建议而已。 潘秋阳说：“三爷，您是不知道啊，小泽真把我们当亲兄弟一样照看，苗刚来的那些天，怕我们照看不好，还一天三次地去我们池塘转悠，看水质看生长情况，别说我，壮牛也是十分感激的，十斤虾算什么，要是能帮上别的忙，我也二话不说的。” 其实那个时候卫靖泽是担心他们的苗都死了，损失太大，经常去转转，也是增加点生命力，让虾更好养活，长得更好，没想到落在他们眼里，就是对他们的事情很上心的表现了。 当然，卫靖泽确实是对他们的事情很上心就是了，不然也不会转悠那么多次了。 老汉还没搭话，潘秋阳就继续说：“能够跟小泽攀上关系，确实是我们幸运，我本想着，不去外面干了，收入肯定要少不少，现在看来，就算是出去，还不一定比家里赚得多！都是托了小泽的福啊！” 把卫靖泽都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正潘秋阳的意思是，十分感谢，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卫靖泽也满口答应了，乡里乡亲的，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么？ 虾的销售还不错，潘秋阳已经留出了一些个比较大的雌虾和雄虾，准备在秋天的时候自己繁育，就算是失败了，也不算是很大的损失，第一批虾苗的钱已经全部收回来了。 潘秋阳已经把成熟的龙虾捞出了自己的塘，另外找了地方养着了，大的龙虾抵抗力很强了，有了经验，潘秋阳也不用战战兢兢了，大龙虾换了地方也过得不错。 原来的塘要干一下，晒一晒，消消毒，保证没有病虫害，等新苗买来的时候，有一个干净适宜的环境生长。 潘秋阳的虾有自己的想法养殖，卫靖泽也就不多管了，反正给人家管好销售这一块就好了。 放在食府卖的龙虾销售也不错，食府的香辣小龙虾麻辣小龙虾之类的菜都不容易，可以自己买回家做，也不错。 因为潘秋阳送了这么多虾，卫靖泽还特地请陈寒回来一趟，把虾做了，养的久了虾没吃东西，也会瘦下去的。 陈寒开口就要分一半龙虾，被江延宗直接砍到两斤，才去厨房做了一大盆小龙虾出来。除了香辣麻辣的，还有口味虾，从颜色上就十分吸引人，简直是让人口水直接滴下来。 陈寒还准备了啤酒，四个男人就一边吃着虾一边喝酒，六月初就有蛙声虫鸣声，清风拂过，消散了最后一点燥热，真是别提多惬意了。 陈寒说：“这日子，就跟冬天吃鱼火锅的时候是一样的，真是太舒心了！” 卫靖泽点头说：“你手艺好，虾都入了味，好吃。” 众人对陈寒的手艺大加赞赏，陈寒难得谦虚一回，说：“吃东西，也要讲究一个心情，如果这样一盆小龙虾，在你赶火车赶飞机之前吃，你还能慢悠悠吃吗？不可能，所以这个时候，在这个农家房子里，在这个六月的夏夜里，听着虫叫蛙鸣，享受着清风，吃着龙虾，与你们几个朋友吃，才是享受！” 原来这家伙吃东西不仅讲究味道，还讲究环境和境界，也是绝了。陈寒在吃得上面估计以后会成精。 第86章 横祸来 人生总是如此忙碌，能有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幸福了，至少还能够品尝到生活的美好啊！ 五个男人还真是的把七八斤虾吃完了，剥了一桌子的虾壳，杨天健还把虾壳都收了起来，说可以给猪吃。 第二天，陈寒就带着两斤虾乐颠乐颠回去了，真让卫靖泽怀疑是不是砍价还不够狠，所以陈寒这么开心？ 接下来，就要忙活着西瓜的事情了，西瓜已经开始出现了小黄花，很快就要进行人工授粉了，这些天因为忙着龙虾的事儿，每天只是去西瓜地里转了一会，也没时间多管。 西瓜授粉最好是从早上六点开始，十点之前就要结束。授粉是要把雄花摘下来，一个一个去给雌花涂花粉，所以开花期间不能下雨，最好没有很大的风，不要把花粉都弄掉了，没法结西瓜。十点之后，天气太热，雄花离开了植株，也容易枯萎，失去活性，对授粉不利，所以手脚也要快。 卫靖泽一个人在地里忙活，弯着腰给西瓜授粉，不得不说他身体还真是好，晚上用腰，白天也用腰，还龙精虎猛的。 眼看着时间就快到十点了，卫靖泽决定忙完这一小片，今天就打止，还有些明天再来弄。 刚搽完几朵花，站起身来吐口气，电话就响了。 卫靖泽本以为是江延宗，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客户。 “喂，老板啊？我听说你们家那边的龙虾上市了，能不能给我送点啊？” 卫靖泽记得这位是孕妇啊，忙问：“您怀孕了，也能够吃虾啊？” 对方说：“当然可以啊，虾富含蛋白还有钙质，只要不多吃，不下大料，还是可以的。” 卫靖泽还是觉得不太可靠，说：“你确定吗？感觉很多孕妇都对虾避之不及的样子。” 对方还挺耐心，摆出一副科普的样子，说：“老板，孕妇吃东西其实跟普通人一样就好了，不要吃太多，对宝宝是没有什么坏的影响的，像虾啊、蟹啊，都只要适当吃，不过敏，就完全没事的。我自己的宝宝我当然会很注意了。” 卫靖泽跟孕妇打交道虽然多，但是毕竟没有深入研究过，鸡蛋和鸡还有鱼都是对孕妇好的，这个大家公认的，卫靖泽卖起来没压力，但是这种事儿，他也拿不定注意，便说：“这样吧，如果你有妈妈或者老公在旁边，可以让他们接一下电话吗？我问问。” 于是孕妇的妈妈接了电话，卫靖泽仔细问了问，这位妈妈也说可以吃一点，“孕妇的胃口很奇怪，别看她想吃一个东西想得不得了，可是送到眼前了，她就不一定吃多少了，吃两口都是给面子的了。这虾买了，她也不会吃多少只，过过嘴瘾就行了。”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吧，我回去研究一下运输方法。” 孕妇拿过电话说：“我还要一些土鸡蛋和鸡，上次买的快吃完了。谢谢你啊，老板。” 挂了电话，孕妇妈妈还跟孕妇说：“这老板还真是称职的很，别人还不会问这么多。” 孕妇赞同地点头，东西到了还问问鸡蛋破没破，鸡是不是活着，破了还给补，这年头也难得遇到这么实诚的人了。 卫靖泽顺道去猪圈转了转，小猪们看样子是长大了一圈，那只母猪变化却不大，有了对比，卫靖泽才觉得，确实是阉割了的猪长肉长得快不少，母猪和小猪的速度对比很明显。 碎草机在工作，杨天健也在忙活，忙着把沼气池的沼渣和沼液挖出来，弄到旁边的坑里，西瓜用肥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稻田里也少不了这样的肥，没有用化肥，当然吃肥更重了。 帮着杨天健干了一会儿，就弄好了沼气池的事儿。 “沼气池沼气还挺充足的，每天烧两锅猪食没压力，所以我现在也尽量少放一些料进去，除了猪粪，其他的没怎么放。” 卫靖泽点头说：“不着急，慢慢来，等猪长大了，就吃得多了。” 杨天健表示很对，猪的胃口真是一天看着比一天大。 离开猪圈去了鸡圈，现在热，鸡都躲在阴凉处，没什么动作，倒是大风一看到卫靖泽来了，便跑了过来。 卫靖泽摸了摸大风的头，说：“乖乖的，回去给你煮个鸡蛋吃。” 卫靖泽已经十分确定，大风是懂人的意思的，如果说给他什么吃，他是不会忘的，你忘了，他会在旁边跟着你，各种办法提示你，直到你想起来为止。对狗也是不能轻易许诺，许诺了就要做到。 给鸡添了食，换了水，也给大风加了水，时间就已经到了十一点，该回家做饭了。 回到家，卫靖泽就忍不住问起了江延宗孕妇能不能吃虾的事儿，江延宗说：“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怀过孕。” “就是问问你啊，我觉得你懂得挺多的。” 江延宗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说：“可是这种事儿，我也不知道啊！” 卫靖泽说：“那你有没有认识比较懂这方面的人啊？” 江延宗想了想，还真有，他因为病就看了不少医生，有些医生可能会同时精通两个科室的事情，所以就存在给江延宗看头的医生同时在妇科比较在行的事情。 于是江延宗点了点头。 卫靖泽忙让江延宗帮着问问，自己忙着淘米做饭去了，此时卫靖泽还盘算着淘米水可以给蚯蚓加料，完全没注意到江延宗降低了的气压。 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但是为了卫靖泽，江延宗还是联系了以前的医生，问他关于这个事情。 医生接到了卫靖泽的电话，还十分高兴，他记得江延宗，便直接问起了他的病情。 江延宗说：“现在状况好了很多，几乎半年没有头疼了。” “是哪位良医给你治的？真是妙手啊！” 江延宗的病情让许多同行都束手无策，没想到现在他的病情竟然控制住了，也是神奇，所以对于这些厉害的同行，医生也十分好奇。 江延宗说：“没有医生治，就是在调养，没理会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好了很多。医生，我想问一个事儿。” 为了避免医生一直追问，江延宗抢过了话题主动权。 “嗯嗯，你问。” “我想问问，孕妇能吃虾吗？” “哟？你妻子怀孕了吗？是哪家的千金？我怎么没听说啊！哎呀，我还说你要是结婚了，一定要给我一张请柬的，你看看你……” 江延宗黑线，遇上话唠医生也是无奈了，忙说：“不是，是朋友托我问的。” “这样啊，那好吧，孕妇吃东西，主要注意不要吃生的，如生鱼片啊之类的，特别是有些人喜欢连虾都只蘸酱油，这个孕妇是不行的，怕寄生虫，酒也不要喝，注意食物没有变坏腐烂变质，其他的吃都没事儿，那些活血化瘀的，少吃就可以了。一次吃一点点，隔得时间长一点，一般没什么问题的。除非孕妇本身有过敏体质。” 江延宗记下了医生的话，说：“谢谢您了，以后我要真办婚礼，肯定请您。我最近在乡下修养，也没时间去拜访，过些天，弄些土特产给您寄过去。” “诶！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既然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现在挺好，就保持这样的现状，说不定对你的病情有很大的好处。” 唠唠叨叨又是一堆，话唠医生伤不起啊！ 挂了电话，江延宗一看，这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医生也真是能说。 半个小时，卫靖泽三菜一汤的饭都做的差不多了，老汉也从外面回来了，带着别人给的茄子。 吃过饭，江延宗就把这事儿跟卫靖泽说了，没敢在餐桌上说，免得让老汉觉得不舒服。 卫靖泽听了也放心多了，觉得可以给孕妇那边卖一两斤，只是孕妇不能全吃了就是。 下午又接到电话，卫靖泽以为也是买虾的，没想到对方在电话里说：“卫老板，有人冒充你在网上卖东西呢！” 卫靖泽楞了一下，问：“什么？” “卫老板，你家的东西很好，我们都知道，但是有些人就是贪便宜，觉得你家的太贵了，看到有便宜的，还以为是你家打折了，买回来才发现，只是普通的鸡蛋，现在都在网上骂你呢！” 卫靖泽觉得这真是飞来横祸，怎么就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招摇撞骗，最后还得自己背锅。 这下活也不想干了，卫靖泽赶紧赶回家，跟江延宗商量这个事儿。 江延宗是商场老手了，听了卫靖泽的描述，便直接上网查，果然在几个跟母婴有关的网站查到了相关的帖子，对方也是说得好听，说是为了惠及广大妈妈，所以价格降低一些，但是为了成本，所以只走快递，并不走其他的渠道，感性和理性并存，还真是让人真假难辨。 卫靖泽问：“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发个帖子声明一下？” 江延宗说：“他们这账号并不是新账号，看上去有些时间了，人家信他还是信你？这种事儿，其实对你没什么影响，吃过的人都知道你的东西的好处，吃亏的是买假货的。不过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干，这样吧，你去买个鸡蛋激光喷码机，弄个自己的商标打在上面，造假的人是舍不得投入这些的。” 第87章 品牌蛋 第63节 江延宗以前倒是没有把卫靖泽跟孕妇做的生意放在心上，他的主要眼光还在帝都和食府上，现在，孕妇这边是需求量越来越大，特别是在鸡和鱼的需求上，需求量简直是呈汹涌澎湃状，这个方面如何好好经营一下，也能够成为两个人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任何东西，在扩大生产和销售规模之后，最好能够形成自己的品牌，成为一种具有辨识度的产品，才有利于占据市场。 这次，是自己疏忽了，一定要赶紧补救。 卫靖泽很快的点了点头，江延宗又拉住他，说：“得设计个标志，取个名字，再去注册一下，最好速度快一些。” 卫靖泽问：“是要设计标志吗？名字？取个什么名字？” 江延宗长话短说解释道：“就是给取个品牌名。” “嗯……延宗牌鸡蛋！” 在这个时候，江延宗忍不住笑喷了，这家伙未免也太会偷懒了吧？ “这个不行，换一个，这个名字对老客户来说太陌生，又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你的客人们一般叫你什么？” “卫老板？”卫靖泽有些不确定，好像对方一打电话来，叫老板的，叫帅哥的，叫小卫的都有，五花八门的称号。 江延宗沉吟了一下，说：“卫老板还可以，可是现在挺多这种名字的，你以前在部队做过什么官儿？” 卫靖泽有些不好意思，说：“也没做过什么大官，最高也就做过排长。” 江延宗倒是没多想，点了点头，说：“成，那就叫卫排长！” 好吧，江延宗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卫靖泽默默地想。 取这个名字，也是为了跟其他的品牌给区分开来，卫靖泽最大的特点就是当过兵，身上有军人所有的优秀品质，而且解释起来也比较简单，让大家容易记住，所以江延宗就给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还要去弄个标志呢。”卫靖泽说。 江延宗眼睛一转，拉着卫靖泽靠墙边站着，说：“来，站好了。” 卫靖泽有些不明白江延宗要做什么，江延宗也没解释，直接打开灯，然后拿着手机给卫靖泽拍了一个大头照。 然后把照片拷进电脑里，尝试着调成剪纸效果和雕刻效果，卫靖泽凑过去看，江延宗说：“你看，效果还行吧？认得出是你吧？” 卫靖泽点头，他的长相是棱角分明的那种，显得特别刚毅有型，就算是变成剪纸效果，也能够认得出是他的。 江延宗说：“这样就成了，你的脸，就是标志。” 额……这话听上去有点奇怪，不过这也有一定的道理，除了最出名的酱菜老干妈之外，也有不少人把自己的连当成标志的，而且不少都是食品行业的人。 而孕妇那边，也有许多人直接是以认卫靖泽的脸为主，还有人在打电话的时候说：“老板，真没想到你那么帅，以后一定要经常来你这里买鸡蛋，保证我儿子像你这么帅！”这逻辑有些奇怪，但是卫靖泽必须承认，听着还是很高兴的。 卫靖泽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去找个什么广告公司帮着设计一下，结果两个都让江延宗一下子给搞定了，而且很有特色的样子，卫靖泽顿时就对江延宗佩服不已，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能耐呢！ 这事儿，村里人也不知道，现在除了卫靖泽家里，没谁家牵了网线的，不过潘秋阳最近也在想着这个事儿，要在家里牵一根网线，获得信息就方便多了，以后查资料也不需要卫靖泽帮忙了。因此，这件事两个人也是打算瞒着老汉和其他的人的，没必要让大家为了这件事而担心。 弄好了标志和名字，卫靖泽就火速地去找了地方买鸡蛋喷码机，鸡蛋喷码机也挺好用，把鸡蛋放在盒子里一个一个摆好，直接从机器上过去一趟，就喷上字了。 因为是用自己的头像做标志的，卫靖泽就买了一台比较好的喷码机，总不能把自己的脸喷糊了喷变形了吧？那得多膈应自己啊！ 对老汉，卫靖泽也没多解释，只说以后会，卖更多的鸡蛋，为了跟市面上的鸡蛋区分开来，所以就喷上标志，老汉也没有多想。 至于网上的事情，全部交给江延宗解决了，江延宗也没有多费神，直接找了水军，给喷了回去。 一句“你买不起香奈儿、普拉达，难道还要怪他们没有降价让你买吗？”让许多人深感认同，有些人就是我弱我有理，我穷我有理，现在变成了我怀孕我有理，好像怀了孩子，全世界都得让着他们一样，那卫靖泽的生意也别做了。 水军们扮成是正牌叉水卫排长鸡蛋的买家，对方装可怜，他们也装成孕妇，“不是你穷所以你可怜，是你小气所以对不起你孩子，如果实在不想花钱买，那也就算了，普通的土鸡蛋也很不错，又想占便宜又想吃好的，这算是哪门子对自己孩子负责的家长？” 也有人科普，将叉水村的鸡蛋拿来跟普通的鸡蛋和普通的土鸡蛋作对比，给大家科普如何看是不是正宗的土鸡蛋。 也没有花很大的功夫，许多孕妇和新手妈妈就知道了，叉水村的鸡蛋从没在网上卖过，都是电话销售的。 在母婴交流的各种网站论坛和app上，叉水村的鸡蛋算是小小的出名了一把，客户进而发展成了开始给宝宝做辅食的妈妈，蒸蛋是孩子十分重要的一种辅食，有经济能力的情况下，大家当然更愿意给孩子最好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卫靖泽这边鸡蛋销售的压力就更大了。 这样一场风暴算是小心避过，至少再有这种假土鸡蛋的事儿，卫靖泽和叉水村也不必要背锅了。 这件事要感谢那个仗义提醒的客人，对对方来说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电话，但是对于卫靖泽和叉水村来说，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如果再晚一些，卫靖泽的鸡蛋的名声都要被败坏光了，可能到时候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为了感谢对方，卫靖泽硬是匀出来几斤鸡蛋作为感谢，能够想到要提醒卫靖泽，已经是很难得了。 等鸡蛋喷码机买回来之后，每天还要花点时间给鸡蛋喷码，喷码出来的第一批鸡蛋，卫靖泽就仔细看了看，感觉眉眼轮廓还挺像自己的，还是挺帅气的，这才放了心。嗯，总不能喷成一个奇怪的头像，让客人们看了都吃不下去吧？ 除了鸡蛋的事儿，西瓜地里还需要继续忙活，除了授粉以外，还要给西瓜施肥，在授粉之后，很快就会发现一些瓜藤上开始长出小西瓜来了，虽然还很小，还没有花朵那么大，可是卫靖泽很高兴，终于见到西瓜啦！这是卫靖泽第一次自己种出来西瓜，感觉还是很特别的。 晚上回到家里，卫靖泽就跟老汉说：“西瓜已经开始结瓜了。” 老汉也挺高兴，说：“那就好，现在结了瓜，第一批西瓜，应该能够在月底摘了。” 西瓜的生长时间大概是二十多天，有长有短。 在这段授粉的时间里，天都没有下去，真是老天爷赏脸。 五亩地产出的西瓜一般情况下能够卖上万块钱，卫靖泽家的西瓜肯定比市面上的西瓜要贵一些，再加上卫靖泽能用异能增加一些产量，卫靖泽保守估计在三万左右，也算收益不错，不枉费育种的时候起早贪黑忙活一场。 就在卫靖泽给第一批西瓜花授粉完成之后，就下了一场雨，这场雨还挺大的，河里的水位都上涨了一些。不过六月份是降水要多一些，所以大家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主要要看好水稻田里的水。 下雨的时候，卫靖泽不放心，披上雨衣去看了一下鸡，鸡果然大部分都躲在棚子下面，还有少量的鸡躲在树下，这些鸡都是成年鸡了，对于躲雨还是知道的。 一下雨，鸭子就哗啦哗啦全钻进水稻田里了，鸭子喜欢水，所以在水里玩得很开心，在水稻田里啄螺蛳虫子和草之类的吃，现在村里的水稻都不打农药了，也不用担心鸭子们会吃到不好的东西。卫靖泽自己孵了几窝鸭子，都顺利长大了，如今是般大的鸭子，跟在大鸭子后面，也是十分兴奋的。只是两只鹅也跟着下田，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鸭子的数量大概是七十只，公鸭子留了几只，其他的要阉掉。去年捉来的首批鸭子，估计会在年底前后都卖掉，卫靖泽心里盘算着，等到炎热的夏天过去，有了点空闲之后，要孵一些鸭蛋，把鸭子群更加壮大一些。 家里的那头牛，眼看着是要下岗了，卫靖泽要准备全面实现机械化，牛也用不上犁田了，不过这牛算是老汉的，卫靖泽也没打算卖掉，老农民对牛都有着特别的感情，家里也不缺这么点卖牛的钱，牛也省事，放在固定的地方吃草就行了，为了照顾老汉的感情，卫靖泽就觉得牛留着也挺好。 现在牛在帮着往山下运送树枝枯草之类的，一些草被送到猪圈，给杨天健养猪。这牛也是挺有灵性的，在熟悉了路径之后，就能够独自从山上下来，背着草来找杨天健了，这样一来，卫靖泽也更加舍不得卖掉这头牛了。牛早上和晚上在河边吃草，白天干活，也是十分忙碌。 第88章 养什么 因为下了一场雨，田地里的水也要进行仔细的管理，多了少了都不好，还要进行施肥，卫靖泽在忙完西瓜地里的事儿之后，就帮着老汉去田地里干活了。 卫靖泽主要是干施肥追肥这样的事儿，老汉虽然还能够担担子，但卫靖泽也是能干重活就干重活，至于搭架子摘枯叶子之类的事儿，就交给老汉去忙活了。 除了每天的忙活，早上晚上，卫靖泽还要抽时间带着江延宗去溜达溜达，总是窝在家里也不太好，江延宗也听话，手上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活的时候，就跟着卫靖泽前前后后溜达一下，舒活一下筋骨。 仔细想想，自从上次从帝都回来之后，江延宗就再也没有头痛过了，没有发过病了，不知道是因为真的放下了江家的事情，还是因为在叉水村的缘故，感觉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没有那么瘦弱了。当初卫靖泽觉得江延宗是弱鸡，现在觉得是“娇弱”，反正怎么看都喜欢啦。 潘秋阳的龙虾卖的挺不错的，也没余去找别的销售渠道，除了供应帝都和一些散客，像电话预定这样的客人之类的，其他的都送到食府，或供给食府或散卖，卖得很好。 已经长成的龙虾被安排在了另外的水池里，每天捞上几百斤上来，就轻轻松松几千块入账，潘秋阳现在已经着手准备养殖下一批虾了，夏天是销售虾的好时机，现在养，还能赶上八九月卖一批呢！ 潘秋阳虽然没有公开说过自己赚了多少钱，可是村里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知道潘秋阳出货价格，再加上大约知道他龙虾有多少，刨去中途死掉的，也能到手不少钱，许多人都十分羡慕。 这种事儿，第一个吃螃蟹的才赚得多，就算是别人现在干塘，想要养龙虾，也已经迟了，经验技术上已经比不上人家了。 也有人找到卫靖泽，想问问养龙虾的事儿。 卫靖泽比较不喜欢的就是这点，大家都喜欢跟风干，看谁做什么赚了钱，大家就都想干一样的事情。这不是本地的人的特性，是农民们共有的特性，第一趟浑水没人敢趟，等见别人在河里摸了金上来了，顿时就一窝蜂下水了，所以经常有什么白菜滞销，烂在地里没人要，萝卜滞销，烂在地里没人要之类的事儿。 凡是有人来问卫靖泽养龙虾如何，卫靖泽就摇头，说：“秋阳已经在做这个事儿了，大家跟他抢也没有意思，还会闹得乡里乡亲的关系不好。” 一般这个时候，就会打消念头，卫靖泽不赞成，到时候你养成了，人家也不定给你卖。卫靖泽跟江先生关系那么好，卫靖泽一句话，江先生就肯定不会要他们的东西了。 这些事儿，在村里是难以保密的，潘秋阳也很快就知道了有好些人问卫靖泽养虾的事儿，都被卫靖泽给劝住了，便十分感谢，这种事儿，确实是干的人多了就不好了，虾虽然很受欢迎，但是因为养殖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所以风险也比较大，如果来了别人来竞争，价格会受到影响。到时候收益估计会更少一些了。 随着天气热起来，晚上的时候，大家也陆陆续续坐在外面乘凉，不少人都喜欢上卫靖泽家里这边来。 “三叔，你家这边没什么蚊子啊！”有婶子扇了扇手里蒲扇，高声说。 老汉回道：“确实没什么蚊子。” 蚊子当然都被卫靖泽给消灭了，就是怕蚊子咬了细皮嫩肉的江延宗啊，以前没发现，其实江延宗还挺敏感的，被蚊子叮一下，会很痒。心疼媳妇儿的卫靖泽当然不允许蚊子存在自己家了。 门前门后的杂草也被弄掉了，就是为了防止蚊子在里面产卵生仔。 因为主观和客观原因，大家都喜欢在这里坐着，聊聊天，畅想一下今年的收成，开开玩笑，说说子孙们的事儿，无比惬意。这就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啊！ 村里发展势头越来越好，都是因为卫靖泽，所以大家不免在明里暗里都要捧一捧老汉的，老汉听了也高兴，是孙子给他挣的面子呢！ 这天晚上，到了九点多，人都陆陆续续散去，倒是难得出来交际一回的慧贤婶子留到了最后。 卫靖泽默默想着，这婶子怕是要有什么事儿要说了。 慧贤婶子就是村里的寡妇，男人早年就死了，留下她拉扯两个孩子，家里还有两个老人，婆婆因为手残疾，不能干很多事，一般是在家里做家务，田地里的事儿都是她跟她公公在忙活，真是像个男人一样。以前，他们家跟瞎婆子家一样，是有名的困难户，不过他家有男人，大家也不敢欺负的太过。 慧贤婶子可能是因为生活的苦楚，不像别人家的当家女人一样，爱说爱笑，腰上还长一圈肉。她比较瘦，脸颊上肉也不多，再加上脸有些长，眉头常年皱着，所以有些苦相，卫靖泽平日里也不敢跟她接触太多，毕竟是寡妇人家，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对她也不好。 这次人家主动上门，还逗留了这么久，应该是有什么事儿找卫靖泽了。 等人都走了，慧贤婶子才问：“小泽，我问你个事儿。” 卫靖泽说：“您问。” 慧贤婶子纠结了一下，问：“你看我那塘里能够养什么？” 当初问谁想养泥鳅黄鳝的时候，慧贤婶子没有很积极的表态，卫靖泽也可以理解，这个家不容易，前期是需要投入的，如果投资失败，对他们家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她顾虑多，不愿意也是正常的。 现在，来问这个事儿，也是看了潘秋阳这个例子吧？ 卫靖泽说：“您那鱼塘只剩半年期限了，也养不了什么东西了，而且塘里还有鱼，现在卖也卖不了几个钱的。” 她的鱼苗是吃过药的，肯定卖不起价，现在卖还不如等年尾的时候拉到镇上县里去卖，还能赚得多一些。 黑暗中，倒是看不见慧贤婶子的表情，不过卫靖泽可以想象，肯定是又在皱着眉头了。 “那……那你还有别的法子么？我们家……唉……欠的债太多了，实在是……” 这女人别看干瘦，可是很要强，要不然也不会拼死拼活的干活了。 卫靖泽一时之间还没有什么主意，便说：“我理解，只是我暂时也没有什么想法，这样吧，等我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行的项目，再跟你说，可以吗？” 慧贤婶子只能说：“那好吧，劳烦你了。” 卫靖泽忙说：“还好，不劳烦的。” 慧贤婶子家的情况，决定了她前期是没办法进行大投入的养殖的，也不能承担很大的风险，要找到适合她的项目，也不是很容易。一般这样的项目都有不少人做了。 而且，他们家的主要劳动力只有两个，干完了田地里的活儿，也没太多时间可以干别的了，因此最好是有能够充分利用他们家另一个劳动力——奶奶的项目。 卫靖泽在电脑前查资料，江延宗从后面过来，用生疏的手法给卫靖泽按摩。 “你这么尽心尽力，真的是能够评得上带头致富好干部了。”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是调侃自己，说：“如果真评了，你说我能够要什么奖励呢？” 江延宗想了想，说：“多种两亩地？” 卫靖泽都忍不住笑了，说：“我会给你要朵大红花，戴在你胸前，跟我拍结婚照，就像八十年代那样。” 江延宗轻拍了卫靖泽的肩膀一下，说：“真是想得美。” 第64节 卫靖泽反而较上劲了，说：“我才没有想得美，我是认真地！” 江延宗只好说：“好吧好吧，随便你。” 投入少，产出大东西，还真不好找，对于农家来说，最实在的养殖项目，就是养鸡，可是养鸡也很费饲料，如果全绿色养殖，不用人工饲料，也是需要很大投入的，除非有江延宗那么大一座山，就可以随便折腾。 养猪也是同理，但显然投入也很大，这个卫靖泽自己深有体会，卫靖泽和老汉两个人干活，肯定抵得过慧贤婶子一家的，都没法自己照看猪圈，找了杨天健来帮忙。 看来看去，卫靖泽看上了养羊和养兔子两个项目，这两个当然也是投入不少，但是胜在独特性强，可以前期少量投入，比如说兔子只养十来只二十来只，羊也是可以只养几只，等本金多了，就能够扩大养殖规模，那个时候自己忙不过来，也能够请人帮忙了。 村里养殖项目越多，最开心的应该是陈寒，因为食材种类就越多了。 食府那边如今已经开始朝着先订餐后知道菜单的方向发展了，没办法，如果等知道菜单之后再下单，可能已经全部被订走了，土豪一生气，直接先订餐，反正不管是什么菜，都很好吃，先占上坑再说。 也有人想先订餐，再跟陈寒调整菜单，被陈寒听了个开头就拒绝了，直接说不想吃那就退定金，空出了一个单子，有的是人抢着要呢！ 在食府，就算是土豪也没法横着走啊！ 卫靖泽听了这事儿，心里想，如果不是因为食材好，烹饪技术过硬，食府哪里能够这么牛气啊，说到底还是要自己的水平高才行啊！ 第89章 就任性 能够如此牛气的餐馆，还真的是不多见了，或许这也是陈寒愿意待在食府的原因吧？可以谁的账都不买啊！ 这段时间，西瓜依旧在陆陆续续开花，卫靖泽也是隔三差五就抽个早晨去给西瓜授粉，尽量保证多结瓜。 授粉之后，就要施肥，西瓜膨胀期长得快，需要大量的水分和肥料，要马儿跑，就要多给吃草，西瓜也是这样一个道理。 所以卫靖泽是经常给西瓜施肥，幸好猪圈离得不远，担肥料也不需要走很远。 看着西瓜一天一比天大，一天比一天多，卫靖泽心里是十分开心的，就算是再辛苦，也不觉得什么了。而他的体质就比一般人要好，而且又有异能傍身，也不会那么容易觉得累了。连老汉有时候都会笑着说，卫靖泽就是天生的庄稼汉。 随着西瓜的长大，老汉也担心西瓜被偷的事儿，就跟卫靖泽商量：“要不，我去那边守着西瓜？” 养西瓜、养鱼都是很需要人花精力的，夏天的时候，因为天气爽朗，许多人都精神很好，于是夏天的时候小偷也多，西瓜地和鱼塘经常需要人守着，也就经常有人在池塘边或者西瓜地边上弄一张床，晚上在那里睡觉，中午也在那里午睡，能够最大程度避免西瓜和鱼被盗的事情。 卫靖泽说：“这不太好，要去也是我去，你年纪大了，也不适合睡在外面。” 夏天虽然天气好，但是到底更深露重，对身体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不过想到要跟江延宗分开睡，卫靖泽又有些舍不得，顿时有些为难起来。 老汉想了想，说：“要不，先让大风过去守着，现在西瓜还没熟，估计也没什么人偷，等过些天，咱们再看？” 卫靖泽点头说：“要得，等过些日子再说。” 江延宗对卫靖泽这事儿不太高兴，早已习惯了天天相拥入眠，卫靖泽竟然是冬暖夏凉的体质，这让江延宗是爱不释手，热了就蹭蹭卫靖泽，会觉得凉爽一些，现在卫靖泽竟然要去守西瓜，让他很不开心！ 卫靖泽忙转身过来安抚江延宗：“这个月暂时不去，下个月再去，别着急啊！” 江延宗傲娇地说：“那我怎么办？让我一个人睡啊？那我要跟陈寒睡食府去！” 卫靖泽不由得头疼，这家伙竟然还有有任性的时候，可是，他却觉得一点都不生气，还觉得很可爱！肯定是撞了邪了。 “这个……我也没得选择啊，总不能让爷爷睡那里，对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我年轻，扛得住。” 杨天健也不行，他一天到晚忙着养猪，这段时间以来，猪都看着就长大了，猪圈里六十多头小猪和一头母猪，一天至少三锅猪食，也是挺忙的。 江延宗想了想，说：“那我跟你去！” 卫靖泽大惊，忙劝阻说：“别了，你也身体不好，万一冻着病着了，我不能接受，不准你去！” “那你就是要我去食府睡咯？” 这个……卫靖泽也不乐意啊…… “你让我想想！”卫靖泽无奈退步。 江延宗说：“反正你想来想去也是那样，要么我跟你去守西瓜，要么我去食府睡，没得别的选择。” 这家伙任性起来，也是不好哄呢！ 卫靖泽决定先等等再说。 今年六月份的雨还不少，比往年略多一些，这个季节也是许多作物正在开花授粉结果的时候，确实是需要一些雨水。卫靖泽见老汉不着急这天气，他也就不着急了，经验丰富的老农都没有担心，那就说明肯定没什么问题。 雨刚停，就看到潘壮牛牵着两只狗从前面路过，那两只狗还跟普通的狗不太一样，看上去挺凶的。 见卫靖泽在自家门口站着，潘壮牛主动打招呼道：“小泽，你在家呢？” 卫靖泽知道这只是一个问候，并没有别的意思，就跟问你吃饭了没，上哪儿去是一个道理。 “是啊，刚下了雨，你从哪里来？” 潘壮牛拉住两条狗，说：“去我媳妇弟弟家里借了两条狗来守鱼塘呢！” “看上去挺凶的！” “那是，抓到过小偷好几次了，所以我才借了来的。要好吃好喝伺候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看上去挺凶的样子。 潘壮牛家的泥鳅黄鳝也开始慢慢长大了，虽然还没到出售的时候，可是为了避免被人偷，被人下药，潘壮牛也借了两条狗来帮自己看着鱼塘。 等潘壮牛牵着狗走了，卫靖泽不由得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脚边打滚的两只花狗，这两个小家伙也长大了一圈，但是要开始能够帮着看家，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这两只小狗的名字是老汉取得，背上两块斑的叫大雨，一块黑斑的叫大雷，是顺着大风的名字取的。卫靖泽想了想，如果有四只狗，那第四只狗的名字得多难听啊，大电？怎么想都怪怪的。 现在两只小狗对自己的名字还不太敏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锻炼。 雨停了，卫靖泽披上雨衣，去鸡圈看看，虽然知道鸡没有那么蠢，但是总要去看看才放心。 到了鸡圈，鸡们果然都在挡雨棚下面躲着，挡雨棚下特地放了几根树，树枝上也站着鸡，两只大公鸡站在高处，看上去还真是威风凛凛啊！ 正当卫靖泽觉得鸡圈里一切平安的时候，突然鸡群发过咯咯咯的叫声，一些鸡还惊慌失措的四处躲。 卫靖泽的心立马提起来，忙钻进去看是怎么回事，别是黄鼠狼来偷鸡了吧？ 这个鸡圈建起来之后，黄鼠狼还真光临过几次，只是每次都被大风先发现了，然后被撵得老远，卫靖泽只说让大风把黄鼠狼赶走，所以大风也没有咬死，黄鼠狼吃了几次亏，已经好些天没来了，难道这次又来了？ 钻进去一看，卫靖泽就看到在进群不断散开躲避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不是黄鼠狼，黄鼠狼是橘黄色的。 等到那个黑的东西钻出来，爬上高处的时候，卫靖泽才看到，原来那是一只黑猫。估计是野猫，而老汉他们习惯把野猫叫山猫，因为野猫总是在山里出没。 那只猫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老鼠，估计是鸡棚里有老鼠，老鼠肯定是来偷蛋吃的，人吃了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但是动物比人还灵，许多动物闻一闻，就知道那东西是不是好东西了。 对这只抓老鼠的黑猫，卫靖泽也十分感激，忍不住喊了一声：“上我家去，给你吃鸡蛋！” 黑猫回头看了一眼卫靖泽，跳下拦网，直接消失在树林里了，卫靖泽也不知道那只黑猫听没听懂。 再检查了一下，鸡棚里除了多了几个蛋，没有别的东西了，卫靖泽才放了心。 下过几场雨，菜园子里更是生机蓬勃了，藤蔓上挂满了果，叶子菜不断长出新鲜的嫩叶，辣椒树、茄子树之类的，也长满了大小不一的果实，时间，已经进入了生命最为旺盛的夏季了，即将迎来盛夏，生命的美好时光。 而山里也是感觉有复苏的迹象，那些被砍掉的被挖掉的植物，似有重新生长出来的样子，卫靖泽按照计划，去买了翻地的机器，在已经被平整了的土地上开了几个来回，将深埋在地下的草根树根都翻了出来，然后刨了出来，收集着放在一起，然后给地上肥，等肥料在土地里渗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洒下了绿肥的种子，绿肥都是草本植物，生命力旺盛，能够夺走野生植物的营养，帮助固定住土壤中的肥力，等枯萎之后，也会化成肥料，等春节前后栽种果树的时候，也能够有不错的肥力供果树扎根生长。 经过工人们几个月的忙活，这座山平整了不少了，阳面已经平整了一大半，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明年种果树完全不是问题。 山地上的事情，卫靖泽也是忙活了十多天，才告一段落，接下里的事情，工人们知道要怎么办了，卫靖泽也可以放手让工人们去干活了。 这天晚上，卫靖泽去鸡圈把鸡都抓进了笼子里，挑了回来，然后做了饭，四个人围坐在桌前吃饭的时候，门口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只猫。 卫靖泽很快就发现了那只猫，果然是以前那只，这只猫虽然体型比较大，但是身形苗条，跟那些家养的肥猫完全不一样。 卫靖泽记得自己的承诺，站起身说：“我去煮个蛋。” 蛋猫狗一般吃熟的比较好，而且最好是白煮蛋，有任何调料添加的都不如白煮蛋好，生蛋也不适合给动物吃，怕里面有细菌，刺激肠胃就不好了。蛋黄是猫狗都可以吃的，小狗吃最好，大狗吃了也可以美毛，猫吃也没有问题，含有的微量元素对猫很有好处的。所以猫狗可以吃一整颗蛋，但是不能多吃，而且最好是给白煮蛋吃。 大风也发现了那只黑猫，立马走了过去，卫靖泽说：“大风，别欺负人家啊！” 在火上烧了水，重新回来继续吃饭。 老汉问：“这猫你认得？” 卫靖泽见大风也只是闻了闻那只猫，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放心了一些，说：“上次看到他在鸡棚里抓老鼠，我就说了会给他吃蛋，这次应该是为了蛋来的。” 几个男人都没觉得履行对一只猫的承诺有什么不对，人家也是帮了忙的，给感谢是应该的。 第90章 守西瓜 水开了之后，卫靖泽把一个土鸡蛋放进水里，煮了大约六分钟，然后捞了出来，在冷水里浸着。猫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只见那只黑猫走到装着蛋的盆边坐下，然后伸出爪子，拨了拨盆里的蛋，蛋就在盆里滚了起来。 卫靖泽说：“蛋还烫的，等会凉了就给你剥了吃。” 猫就缩回了爪子，看着蛋没有动静了。 卫靖泽感觉这猫还挺护食的。 等蛋凉下了，卫靖泽拿了一个干净的碟子，将鸡蛋剥了，蛋白和蛋黄分开，放在盘子里给猫吃。 老汉在一旁看着，觉得卫靖泽确实是细心，不仅对孩子有细心且耐心的狠的，对动物也是如此。 这猫很快就吃掉了所有的蛋，看上去对蛋还是很满意的。 “今天晚上看上去又要下雨，你就在这里住着吧，别出去淋雨了。” 猫好像是喵了一声，像是答应了一样，卫靖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天晚上，黑猫还是留下来过夜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跑走了。 距离上次慧贤婶子问卫靖泽有没有适合她项目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是时候去跟她们谈一谈这个事情了。 卫靖泽拿着一些资料，在晚饭后去了他们家，趁着他们家的人都在，也好商量。 到了之后，才发现人家还没吃饭，潘小花也在帮着家里做家务。卫靖泽比较熟悉潘小花这孩子，她成绩很不错，虽然性格比较内向，但是跟她妈妈一样，很吃得苦，有一种毅力在，如果好生培养，以后肯定也挺有出息的。 卫靖泽本想等会再来，可是他们家都比较热情，卫靖泽推辞了一起吃饭的邀请，只坐在旁边跟他们着拉拉家常。 听说是来谈项目的事儿，除了两个孩子，三个大人明显就要激动多了。 三个大人很快就放了碗筷，围坐在卫靖泽身边，跟他说起了这个事情。 卫靖泽把资料递给慧贤婶子，他们家两个老人都不认字，只有慧贤婶子认识。 卫靖泽说：“我给你们选了养羊和养兔子两个项目，养羊的话，出路大一些，而且在冬天，羊肉火锅羊肉汤也是比较受欢迎的，平日里自家吃兔肉的人不多，也就餐馆比较常见，但是养羊肯定比养兔子要困难一些。养羊除了要预防疾病，还要看牛一样看着，羊容易走丢，如果走丢了，你们还得去找，挺麻烦的。” 说起来，兔子主要是笼养，羊就需要散养，不过养羊养兔子许多人都有不同的看法，羊抗病能力也强一些，而兔子是生病就会死掉，如果有传染病，损失更大。兔子的优点是长得快，而且生得多，养得好也能够赚不少钱。 第65节 再说养殖条件，他们家还是旧屋子，两个老人一个卧房，慧贤婶子带着两个孩子睡，便没有很大的空间了，没地方放兔笼。羊只需要羊圈就可以了，只要圈住了，羊就不会跑掉，但是兔子会打洞，一个不留神就打洞钻跑了，所以要笼养。草料方面，倒还充足，叉水村附近湾湾沟沟的地方不少，找到地方放羊也不难，弄兔子的草料也方便。 慧贤婶子就几个问题问了一下卫靖泽，卫靖泽尽所能帮着解答了，一个是确保销售，慧贤婶子家人不多，养羊也不会是大规模的，所以食府那边可以帮着消耗，还有帝都也可以。养兔的话，恐怕只有食府可以买了。 卫靖泽可以帮着他们把东西养好，但是很多事情还是看他们自己。 慧贤婶子看了资料，说：“谢谢你啊，小泽，这个我们家再想想哪个好，到时候再跟你说，可以吗？” 卫靖泽点头：“没问题，有什么事儿直接去我家找我。” 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吃完了饭，收完了桌子，潘小花正在门前借着傍晚的余光写作业，卫靖泽过去看了看，她的字迹都挺工整的，虽然字不是特别好看，但相比起同龄人，已经很好了。 卫靖泽夸了两句，才转身回家。 时间又一下子到了月底，这个月生活一如既往地平静，村里有个好消息就是潘红亮的媳妇发现怀上了。而一直在家养胎的黄婷也临近生产了。 黄婷怀孕之后，就没有跟着丈夫潘学成去外面了，而是在家里养胎，自从她怀孕之后，能够感觉五堂婶的态度变化不少，果然是有了孙子之后，连婆婆也要收敛一些的。 随着西瓜越长越大，卫靖泽也要去西瓜地里守西瓜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只是江延宗死活要跟着，卫靖泽无奈，想着带床毯子过去，给这家伙好好盖着，不能受了凉。 老汉找了一张破旧的床出来，和卫靖泽抬到西瓜地边上拼起来，然后弄了稻草、垫被、席子之类的铺上，还弄了一床蚊帐遮住，这野外的蚊子还是很凶猛的。 为什么卫靖泽的水库不用守夜？因为水库里的鱼一般人根本抓不到，卫靖泽去抓都是要靠异能的，所以不用太操心。 第一次守夜，卫靖泽一手夹着毯子，手里拿着手电，另一只手拉着江延宗，说：“那边睡觉的话，不仅有蚊子，还有虫子，可能会顺着床爬上来，到时候你要是受不了了，你就跟我说，我把你送回来。” 江延宗还嘴硬的很：“你放心吧，那样还吓不到我！” 卫靖泽呵呵笑了一声，说：“好吧。” 心里却在想着，这一片地都要开发出来，不如找个时间在这附近做个小房子，夏天守西瓜也方便，就算是江延宗过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到了西瓜地，白天生机勃勃的树林此时显得黑黢黢的，到处都是虫鸣，碰到一个草堆，可能就会惊得什么东西窸窸窣窣跑远了，人也被吓一跳。 西瓜地倒是很安静，西瓜们也在不分昼夜地生长着，月底这段时间太阳十分充足，也有利于西瓜聚集糖分，使得口味更甜。 卫靖泽把毯子放在床上，让江延宗先上去，自己在下风方向点了蚊香和干艾草，仔细检查了一下蚊帐，才爬上了床。 这床床顶上和四面都是用条纹布遮起来的，只要不是下大暴雨，一般都没事儿。晚上突然下雨也没有关系。 卫靖泽躺下之后，江延宗就自动靠过来了，卫靖泽摸了摸，这家伙老老实实盖着毯子，才放心。 静下来之后，就感觉很不一样了，清风一丝一缕吹进来，感觉十分清凉，而四周都是虫鸣，就算是睁开眼睛，也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在野外。 在野外，这感觉也是跟在家里不一样的，尽管在家里的时候，也能够听到外面的虫鸣生。 大自然的空旷和寂静，给人以独特的安全感，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两个人了，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两个人的，想要怎么撒野都可以，怎么释放都可以。 卫靖泽神思飞荡，便感觉心里一热，在这里，是全新的体验啊！ 黑暗中，两个人直接交缠在一起，新鲜的环境让江延宗也感觉十分刺激。 在临门的时候，卫靖泽想起很重要的事情：“咱们东西没带！” 黑暗中，江延宗什么都没说，直接将润滑液塞进卫靖泽手里，卫靖泽没想到这家伙还准备的挺全的，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竟然偷偷带来了！ 也是因为如此，卫靖泽更加兴奋，今晚不用苦熬着了。 卫靖泽高兴地亲了亲江延宗，低声说：“真是有心了，今晚好好伺候你。” 江延宗哼了一声，没搭话，卫靖泽抱住他往前面一挣，傲娇的江延宗便只能重重地抽气吟哦了。 这床已经很旧了，又是重新拼装起来的，随着两个人的节奏，床也嘎吱嘎吱响，刚开始卫靖泽还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全情投入了，嘎吱嘎吱声反而像是伴奏一般，感觉十分刺激。 一战结束，江延宗趴在卫靖泽胸前忍不住笑起来。 卫靖泽好奇地问：“你笑什么？” 江延宗依旧带着笑音，说：“这床响的那么厉害，我都担心它中途给塌了。” 卫靖泽不由得黑线，床塌了很好笑咩？床塌了，两个人都要掉地上了，他还笑得出来？ “我明天就去弄个新床来，这床确实是不结实。” 江延宗连忙阻止说：“别了，这床挺有意思的，我还从没睡过这样嘎吱嘎吱的床呢！” 好吧，在家里的时候如果两个人太尽兴，床还闹的话，也是挺尴尬的，这确实是难得的机会，两个人都可以尽兴，也不用担心周围会有人听见，完全是自由奔放的空间啊！ 卫靖泽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江延宗一定要跟着过来了，这家伙一定是早就想到了！ 卫靖泽觉得自己果然在情感上还欠缺一点，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真的是两个人独处的最佳时机，也是最尽兴的时候！ 一夜好眠，卫靖泽是在鸟叫声中醒来的，竟然有一只小鸟站在这床顶上叫唤，声音还真是够大的。 只是现在天色还早得很，卫靖泽还想再睡一会儿，结果就看大江延宗已经醒过来了。 “你醒啦？还早得很，再睡会儿吧！” 江延宗哼唧了一声，翻动了一下身体，就遇到了卫靖泽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于是两个人都醒过来了。 第91章 新机器 早上，老汉做好了早饭。 从西瓜地回来，在门口遇到在赶鸡的杨天健，杨天健问：“睡得好不？” 两个人都精神奕奕，江延宗甚至脸颊微微泛红，幸好杨天健并不是那种细心的人，也没有多注意到。 卫靖泽一本正经地说：“嗯，挺好的，很安静，也很凉快。” 杨天健也点头说：“确实，山里有些凉，你们两个要注意别感冒了。” 卫靖泽答应了，也进了屋，准备放了东西去刷牙洗脸。 老汉也关心了一下两个人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蚊子之类的，江延宗也厚着脸皮说：“挺好的，山里空气很好，一大早醒来，很舒服的。” 老汉见江延宗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故意这么说的，点头说：“那就好，你只管睡你的，听动静的事儿让小泽去干就好了。” 两个人去守西瓜的时候，把大风也带上了，大风就趴在床边上的一个垫子上睡，如果有什么动静，就会叫起来的，也不需要卫靖泽操太多心。 吃过早饭，卫靖泽去把鸡送到了鸡圈里。 把鸡群放进去之后，卫靖泽绕着鸡圈走了一圈，确定了没什么洞或者破损，给鸡加满了水之后，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卫靖泽心里就盘算着，以后可以在这个地方建一个鸡舍，鸡白天可以在山上跑，晚上就回鸡舍待着，自己就不需要这样每天来回抓鸡了。鸡舍和猪圈离得近，也便于照看，如果养的鸡多，还要请个把两个人来帮忙，养鸡除了投食之外，还要打扫鸡圈，捡鸡蛋，观察鸡的状态，避免各种疾病，到时候还要负责孵小鸡，孵小鸡也是一个技术活。 只是现在山上还是一团乱，还没有平整完，也不适合大规模养鸡，等明年，山上的果树都种上了，围栏也修建起来了，就可以在果林里养鸡了。这还是当下比较流行的绿色养鸡方式呢。 散养鸡比笼养鸡好，除了不吃饲料之外，活动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笼养鸡就像猪一样，长肉很快，很肥硕，做成菜的话，可以发现油很厚。农村散养鸡天天在外面跑，肌肉更发达，肉也更好吃，大家都觉得有一种甜的味道，就算是不放红枣之类的，也能够尝的出来。 果园养鸡，也能够充分利用林下的生长空间了。 到时候，养上上千只鸡，每天能收几百个鸡蛋，应该能够满足大家的需求了。 这样想着，卫靖泽心里更是按捺不住，恨不得山地赶紧平整完毕，赶紧把鸡舍弄起来。 这件事还需要跟爷爷和江延宗商量一下，老汉只是听一听，根据经验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会答应了，让卫靖泽自己干，江延宗那边，就要出具一个具体的可行性报告，投入多少建鸡舍，投入多少买鸡苗，大约多久能收回成本，一般损耗会在哪些方面之类的，都要写清楚，不然江延宗可不那么容易好说服。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这苛刻的做法，应该是江家能够在失去主心骨之后，依旧发展了好几年的主要原因吧？现在江家如何，卫靖泽也不甚清楚，不过帝都那边时常有消息传到江延宗这里，江延宗也只是听听就算了。 卫靖泽在认认真真写报告，老汉就进来了，问：“小泽，你不是说要买收割机么？准备啥时候买？” 如今水稻都灌浆了，七月就黄了，收稻子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 卫靖泽停下忙活的事情，回答道：“啊？收割机咱们先不买呢！还是先去租，先买犁田机和插秧机。” 老汉道：“那好吧，都听你的，只是你也要准备起来了。” 卫靖泽忙答应了。今年不先买收割机，主要是家里地方比较小，没有地方放，买太多的机器在家里，塞都没地方塞。 既然老汉着急他的种田的机器，卫靖泽也不耽搁，联系了单泽源教授，拿了资料。 这次，卫靖泽准备买三个机器，一个插秧机一个犁田机，还有一个播种机，给花生豆子之类的播种的，家里已经有了三个机器了，一个鸡蛋喷码机，一个碎草机和一个翻土机，翻土机主要是平整山地的时候用。 双方已经是第三次合作了，也比较熟稔，单泽源跟卫靖泽介绍了一下每个不同型号机器的性能和价格，已经给出了自己的推荐，卫靖泽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了，选了三台机器。 卫靖泽付钱爽快，再加上他所在的叉水村也是一天比一天发展的好，有着很强的市场潜力，所以对方给了点优惠，还把机器送上门来了，除了送货上门之外，还包教会怎么使用这个机器。 在机器到来的时候，先去把老汉准备育秧的一小片地方给犁了，田不大，不过机器选的是小型的，所以转身也方便，这几次不过来来回回一会儿，就把一块田都犁好了，引得围观的村民们都赞叹不已，这可比自己赶着牛干活要快多了。 插秧机没办法现场演示，不过他们说：“如果您自己不会，到时候打电话给我们公司，我们会派技术人员来进行指导。” 卫靖泽忙表示感谢。 “如果还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在b市设有服务站，随时欢迎大家来咨询。” 这服务确实是没得说，一直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服务质量这回事儿，一直都觉得，没买到假货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送机器的人走了之后，村里人都围着几台机器新鲜的很，这些东西，是他们以前没有见过的，都觉得很惊奇，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呢。 大家围着机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还有人跟卫靖泽说：“小泽，你这机器，以后能不能借我们使使啊？” 村民之间互相借农具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大家起了借用的心思，也很好理解。 卫靖泽说：“当然可以啦，但是油费你们要自己出，以后大家要借，就跟以前借打谷机那样吧，提前说一声，坏了承担责任就可以了。” 乡里乡亲的，卫靖泽不会小气，但是也不会说做冤大头，借着用是没什么，就怕有些人不当是自家的，胡乱搞，搞坏了又不肯赔钱。 围观的人纷纷说：“那是当然，总不能占便宜。” 现在村里人是越来越有钱了，对于钱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再加上卫靖泽在村里的地位，相信也不敢随便得罪他，所以卫靖泽说这话还是有信心的。而且他觉得，随着时间的过去，村里的人赚钱越来越多，大家也会愿意自己出钱买机器的，就像牛一样，大家越来越会觉得有自己的机器比较方便。 而且传统的打谷机，借一天是可以算一天的劳动力的，如果不能够还人情，那就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这个大家也应该能够接受。 几台机器被抬进屋子里，等到收完稻子马上就要用了，收到小阁楼上也麻烦，所以干脆先摆在堂屋里，可是这样的话，堂屋又磕磕绊绊的，人进出都不是很方便，幸亏没有买收割机，不然这整个屋子就满了。 卫靖泽也觉得做新房子的事情是越来越迫切了。 机器买回来之后，老汉也安心多了，经常在几台机器跟前看看摸摸，显然很好奇，卫靖泽想着，等下田的时候，还是要教会老汉开机器，让他感受一下现代农业的魅力。 当晚，村长为代表的村民就跟卫靖泽家送了几块红布，放了几串鞭炮，这是乡下的习俗，谁家买了新的机器或者车之类的，都会庆贺一下，送红布是绑在车上或者机器上，以示以后的安全和顺利，比如开车不出车祸，一路平平安安，农用机械也是如此。一块红布也算是承载了大家的祝福吧。 这些天，卫靖泽和江延宗都是睡在西瓜地里的，倒也没什么动静。 在西瓜地里住了基业，两个人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在西瓜地里，颇有野合的感觉，感到十分刺激和新鲜，两个人比以往更加有兴致。 晚上只是下了一场小雨，第二天起来，天有些阴沉，不过不影响卫靖泽的好心情，大风比卫靖泽醒的还早一些，卫靖泽下地穿鞋的时候，大风从外面钻了进来。 卫靖泽见大风示意自己跟上，回头看江延宗还在睡梦中，便轻手轻脚出来了。 大风在前面小跑着，一下子跑到了瓜地里，然后站在那里不动了，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趿拉着鞋子走了过去，一看，是老大一个青皮西瓜，西瓜被绿叶遮住了，拨开叶子才会发现，这西瓜还挺大的。 第66节 “怎么了？你想要这西瓜？” 大风呜了一声，卫靖泽便伸手敲了敲西瓜，西瓜发出清脆的咚咚声，卫靖泽记得好像是这样的西瓜就是熟了吧？ 卫靖泽敲了两下之后，西瓜本来完整的白色果霜留下了几个小点点，卫靖泽把手放上去摸了一下，感觉到西瓜确实是熟了，拿开手，西瓜上留下了一个手掌印，看上去比几个小点点还舒服一些了。 于是卫靖泽把西瓜摘下来，因为经验不足，西瓜藤死活难以扯断，只好用了一下异能，心里想着，等下次一定要带一把剪刀，西瓜蒂韧性还真是强。 “大风，还有别的瓜熟了嘛？” 第92章 西瓜熟 大风呜了一声，转身朝着西瓜地外面走去，卫靖泽想着这意思应该是暂时没有了。 这个青皮大西瓜，是这片瓜田里第一个熟了的西瓜！ 抱着沉沉的瓜，卫靖泽心里还挺高兴，这一年的西瓜，是他自己亲手栽种亲自管理出来的呢！看着长得又大又好，肯定很甜哒！ 这个时候，江延宗从里面钻出来，问：“你干啥去了？” 卫靖泽举了举手里的西瓜，说：“大风发现了一个熟了的瓜，我把它摘了，咱们今天能够吃西瓜了。” 看到卫靖泽手里的西瓜，江延宗也露出笑容，说：“这么大啊？” 卫靖泽也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我觉得至少有十斤呢！” 青皮西瓜就是容易长得很大，青皮西瓜形状会更像冬瓜一些，而花皮更圆一些。 今年卫靖泽和老汉种的是无籽瓜，这样的西瓜在市场上是比较受欢迎的。 江延宗说：“真好，还是第一次吃到从地里直接摘的瓜呢！” 卫靖泽却想到，今年江延宗还没吃过西瓜，放以前，他还不是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咱们收拾收拾，赶紧回去，给爷爷他们看看这大西瓜！” 卫靖泽也颇有炫耀的想法，这可是他亲手种出来的！ 两个人抱着东西回了家，比前些天都要早一些，此时杨天健也才起来，正蹲在门口刷牙，看到卫靖泽手里的西瓜，眼睛都亮了。 进了门，呼唤了老汉出来看西瓜，硕大的西瓜放在桌子上，五双眼睛看着它，没错，大风也瞪着眼睛盯着瓜呢。 老汉倒没有卫靖泽那么兴奋，只是带着笑意说：“好，西瓜是该熟了，接下来，会有更多的西瓜熟的，要都能够卖出去才好。” 江延宗说：“卖出去肯定是没问题的。” 卫靖泽看着西瓜，说：“这第一个瓜，还是咱们自己吃吧！” 这么有意义的瓜，卫靖泽还舍不得卖掉呢！ 大家都没问题。 “等会吃了早饭吃，吃了好干活。”老汉直接决定了时间。 卫靖泽点头，把西瓜搬着放到地上，说：“到时候留一点给光头，免得他又说咱们不仗义。” 别的事儿忽略了他没什么，就是吃这件事儿上，绝对不能少了陈寒的，让他知道了，真的跟你急。 村里有什么东西，都可以让收菜的捎过去。 吃完饭，就到了吃西瓜的时间，卫靖泽找来菜刀，洗干净了，把西瓜摆在桌上，横切竖切比划了好几次，总觉得都不太好，最后还是选择了横切，因为更好掌握，如果切歪了，卫靖泽自己强迫症会犯的，会很难受。 西瓜一切开，就有一股西瓜清香味，红红的瓜瓤让人十分高兴又十分垂涎。 切成了好些片，几个人也不客气，各自拿了一片尝起来。 卫靖泽拿了一片给大风，用刀把瓜瓤削下来，放进他的碗里，另外拿了一片削了给两只小花狗大雷和大雨。 老汉先吃了一口，没说话，江延宗也斯斯文文的拿着一片西瓜吃，杨天健也没有客气，咬了一口之后，直点头说：“很甜啊！很好吃！” 老汉和江延宗都比较含蓄，不过也都赞同说好吃。 卫靖泽最后才是给自己拿了一片，这西瓜瓜瓤红彤彤的，能够看到像小亮片一样的东西的存在，十分好看，吃起来是脆脆的，甜甜的，汁水十分充足，有一种迸溅的感觉，吃起来都是一种享受呢！ 吃完一片之后，杨天健把西瓜皮放在桌子上，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瓜。” 卫靖泽说：“那就再吃一些。” 这西瓜够大，只切了一半也够四个人吃了。 老汉也说：“是啊，再吃一点，切开了的都吃掉，不新鲜了就没这么好吃了。” 四个男人的轻松消灭了半边西瓜，另外半边，卫靖泽用保鲜膜包了，等食府那边的人来收菜的时候，就给陈寒捎过去。 西瓜皮被杨天健收起来了，准备拿去喂猪，西瓜皮可以直接给猪啃，也可以放在猪食里煮熟了。老汉看在眼里，暗暗点头，杨天健这样做，是把猪放在心里的表现。 吃过西瓜，大家就各自忙各自的，卫靖泽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鸡送去鸡圈，然后把昨天捡到的鸡蛋喷上标志，按照订单打包好，贴上快递单，由收菜的一起带到食府，快递去食府收快件。 因为下订单的人太多，已经积压了不少单子了，卫靖泽能做的，就是每天尽心尽力喂鸡，让鸡尽量多下蛋，满足大家的需求。 除了鸡蛋喷码，鱼和鸡也会被打上标签，以证明是出自叉水村的东西。 为了照顾购买者，食府那边的鱼的外销供应量都减少了一些。陈寒那边是一根鱼鳍都不能少的。 等到打包好了，卫靖泽就去自家的地里摘菜，此时收菜的人也差不多来了，就在卫靖泽家门前称重过称，大家拿着早上在自家地里摘得菜就行了。 这收菜的人也不固定，是陈寒每天随机指定的，为的是避免在收菜的徒弟跟村民们混熟了之后，就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卫靖泽摘了菜弄了鱼回来，跟大家一样过了称，交给收菜的人，然后把西瓜和鸡蛋之类的也交给他们，这样就差不多快十点了。 陈寒收到半个西瓜的时候，还挺感动，说：“难为他们还记得留给我。” 不过此时食府正忙，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先享受西瓜，先把中午招待食客的事情应付过去了再说。 在稻子抽穗灌浆慢慢泛黄之后，西瓜地里的熟了的西瓜也慢慢多了刚开始一天几个，后来就成了十多个，几十个，每天都在增多。 西瓜一点都不愁卖，卫靖泽站在西瓜地里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微信群里，就引起了一群饿狼喔喔叫，要买西瓜。 送菜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卫靖泽商量着确实是可以往帝都送一批西瓜。 跟江延宗商量这个事儿，江延宗也觉得没问题。 开始定西瓜的时候，大家都是狮子大开口，卫靖泽已经习惯了这群家伙乱喊了，他们有的是钱，而且对西瓜的重量没什么概念，平时吃西瓜，要家里的佣人切成块儿用水果叉叉着吃的，也有打成汁儿或者做成冰沙吃得，捧着西瓜片儿吃得还是不多，毕竟那样吃相不太文雅。 西瓜分量比较大，每一个都十多斤重，有的甚至能够达到二十多斤，主要是因为汁水充足，甜份很足的缘故，所以抱在手里都是沉甸甸的。 卫靖泽算了算，如果每家买一百斤的话，这群里的也要几千斤了，所以不能太多。 西瓜定价也不低，价格是江延宗定的，他了解帝都的人的消费水平，再加上看到卫靖泽天天去担肥担水浇西瓜地，便觉得价格太低卫靖泽出力划不来，所以开价开的挺高的。 帝都的人基于以前叉水村的蔬菜肉类的提供，觉得这次西瓜品质也不会差，所以对价格没什么异议。卫靖泽算了算，这一批瓜就卖上万把块了啊！出去成本，也有万多块的盈余，确实是赚了！ 既然西瓜这么多，就不跟菜一起走了，所以在确定了大家的订购量之后，卫靖泽去西瓜地里转了一圈，几千斤瓜，大概需要好几天才能够成熟，因此，硬是等了几天，等西瓜们熟的差不多了，才开始摘。 卫靖泽和老汉忙活了一天，摘了瓜，称了重，按照各家不同的要求装好，写好西瓜的归属，叫来车，把西瓜运走了。 摘西瓜也累啊，十几斤二十几斤的瓜就这样搬，卫靖泽让老汉在家里歇着，他自己又担肥料担水浇西瓜地了，西瓜藤还在陆续开花，还可以继续授粉长新的西瓜出来，小西瓜也在不断长大，肥料和水绝对不能短了他们的。 西瓜地这样忙活了好几天，便是月初发钱的日子了。 顺顺当当发了钱，就有人问：“咱们村，今年收稻子还是租收割机吗？” 村长说：“这事儿看你们自己的意见啊！” “我的意思是，咱们以村的名义去租，这样就不用每家都跑去粮食站租啦！省事儿！反正钱我们自己出，油也自己出钱买。” 底下的人一听，便议论纷纷。 去年的时候就是想用收割机的自己去粮食站续借的，每家都跑一趟，确实是十分麻烦，如果以村里的名义去借，大家就不用来回跑了。 村长低声问卫靖泽：“这件事你觉得怎么样？” 卫靖泽说：“听着是件好事儿，但是要看怎么办了。” 好事儿，不好好办，没个章程，也会办成坏事。 于是村长说：“那现在大家表个态，今年打算租收割机的，举个手！” 几乎每家人都举了手，去年没用收割机的，今年也打算用了，如今手头宽裕了，那点钱也不用那么心疼了，而且算算账，请机器比请人划得来，而且栽晚稻的时间更充足，保证“双抢”不再是抢，也不用起早贪黑了。 村长点了点数量，谁家是谁家，他一眼就看清了，特很快确定，每家都打算租收割机。 “那有多少人想以村里租借的名义去租呢？” 举手的人少了一些，估计还是心里有疑虑。 第93章 五师傅 村长让大家放下手，让卫靖泽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卫靖泽说：“这个事儿，咱们要先拿出一个章程来，才好办。租收割机的钱主要分为几个部分：押金、租金、油钱和师傅的工钱。押金是可以拿回来的，这个好办，如果咱们村有谁会开的话，也不需要请师傅，租金和油钱，跟往年一样，各家负责各家的，这个没问题。如果需要请师傅，师傅的工钱可以跟着机器的钱一天算一天的，只是这押金的事情，还需要大家说个想法。” 去年有了租的经验，大约花多少钱，大家心里也有个数了。 大家对卫靖泽的说法表示赞同，各家负责各家的，这个当然没的说，押金就是个问题了，谁家出了，万一机器出了问题，这笔钱就拿不回来了，概率小，但是不得不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性。 因为押金的事情，大家都有些不敢表态，村长这个时候直接说：“押金的事情，大家不用担心，村里可以负责。上次包山的钱，村里还有，这点钱是能够出得起的。” 既然是以村里的名义租机器，当然是可以垫上的，到时候机器完璧归赵，钱顺利拿回来，也没损失什么，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村里的事情大家自个儿也能够解决，无需扯皮太多。村里是共有资产，谁敢欠钱，村里人都不会放过的，比个人讨债也方便一些。 村长这样一说，大家就都觉得好，完全符合大家只想管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想法，自己出租金油钱和工钱。 这个办法一致通过。 此时，大家也慢慢尝到了村里有钱的好处，有些事情，是集体的事情，村里有钱，就不需要大家掏腰包，能够直接解决了，确实是方便了很多了。 不过另一个问题是，这个顺序怎么来？全村二十多户人家，每家至少一天多两天的功夫，排下来也快一个月了，谁家都想排在前面，不想排在后面。 为了这个问题，大家又争起来，有的说谁家田多谁家优先，有的说谁家田少优先，有的说按照插秧的日期来，可是大家又不是对每家每户插秧的日期记得那么清楚地，随便胡诌一个早一点的，也可以占便宜了。 卫靖泽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一些，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啊，咱们村直接租两个或者三个机器，请两三个师傅就可以了，谁也不耽误谁。” 大家一拍脑袋，是啊，又没说只准租一个机器，以村的名义，可以租好几个呢！ 真是被思维定式给匡死了。 于是村里决定，以村的名义租三台机器，尽量根据各家相邻的田来劳作，因为机器搬来搬去很麻烦的，所以从地理上来排序，各家负责自家的租金、油钱、工钱以及师傅的吃住，务必不能丢了叉水村的面子，不能让开机器的师傅忙活了半天没饭吃，没地方住，以后人家回去了，要说村里的笑话的。 全村都决定用收割机劳作，大家报名，由村长和卫靖泽安排各家的顺序，等确定好之后，两个人去粮食站租借收割机。 第67节 顺利解决这样一件事情，村长也很开心，等人都差不多走了，靠在椅背上，跟卫靖泽说：“村里好久没有这样齐心协力做一件事了。” 卫靖泽才来村里一年多，所以也只能笑笑说：“这事儿责任明确，大家知道自己的钱花在了哪里，当然好说话多了。” 说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有钱才不会在乎那几个钱，知道自己的钱怎么花的，才愿意掏钱，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心理。 村长笑呵呵的应是。心里却觉得，还是卫靖泽这样的年轻人脑子活，有办法，几个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了，经验丰富了，有时候想办法还是不如年轻人脑子快。 “那明天你再来我这里一趟，我们把时间和各家各户都对应上了，安排好了，通知到了，就去租机器。” 卫靖泽当然答应好。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卫靖泽让老汉先回去了，大风还在等着他，走在回去的路上，卫靖泽又忍不住嚎了两嗓子军歌，吓得路边的虫鸣好像都小声了一些。 卫靖泽在忙着家里的事儿和村里的事儿的时候，江延宗就接到了一个私聊，问他：“江少，你有兴趣在帝都开店么？” 这个问题已经有许多人问过江延宗了，江延宗都说没准备好，暂时没那个打算，但是这个问他的人，让他没法像以前那样干脆拒绝，这人来头太大，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 斟酌了一会儿，江延宗回复说：“承蒙青眼，只是我在帝都已经没什么根基，怕会折本。” “如果我跟你合作呢？”对方回复的很快。 有对方合作，当然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江延宗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陈少怎么有了这个想法了？” 以对方的实力，想在帝都开饭店，轻而易举，也完全不需要跟外人合作。 对方回答依旧简短：“英奇师傅回来了。” 江延宗惊异，说来这英奇师傅跟陈寒还有些关系。以前，做饭的手艺就跟剃头、做衣服之类的手艺一样，是有师傅传的，每个人的手艺都有自己的特点，如果能够跟一个好师傅，学到一身本事，那绝对是不愁没饭吃的。 但是陈寒这学的有些特别，人家不是拜师傅，而是入班学习，帝都当初有五位手艺出众的厨师，手艺都是能够做国宴的水平，几个人也私交甚好，但同时都担心自己手艺无人传承，便商量出了这样的办法，选资质出众者，随五人学厨艺，无论是以后如何发展，只需好生发挥自己的水平就行，将几位师傅做几大菜系的手艺学到手，传下去，就行了。 五人也没多花心思装点门面，就叫五人厨艺班，每个人每次教学，都只带一个学生，如果发现学生资质不行，就会被遣送走。 陈寒出身并不好，很普通，身世还有些坎坷，但运气好，得以入五人门，学得一手好厨艺，在师傅们的照顾下，在帝都还算有些名气地位，师傅们都说，陈寒学手艺，动力在自己的嘴，这是最足的动力。所以陈寒也是难得的从五个人手底下出师了的。 徒弟们被送走的被送走，出师的出师，几位老师傅也上了年纪，便各自干自己的事儿去了，这英奇师傅，据说是去五台山出家去了！ 陈寒对这样的传言嗤之以鼻：“五师傅不能没有酒不能没有肉，怎么可能去做和尚？” 对师傅了解的果然还是徒弟，英奇师傅其实只是去五台山玩玩，觉得那边和尚有些意思，便住在那边，跟和尚们聊聊天之类的，如今这是回来了。 江延宗回复问：“能请到英奇师傅坐镇？” “有叉水村食材，我便有八分把握。”对方也是自信满满。 江延宗便有些心动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不过江延宗并没有冲动之下马上答应对方，而是回复说：“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如果合作模式对我满意，我当然十分乐意了。” 攀上高位的人不容易，但是要从那些人身上占便宜，也不容易，大多时候是对方从你身上占便宜，江延宗不是那种任由人占便宜的人，没有满意的方式和收益，他也不会答应。反正得罪人也不算什么，现在窝在叉水村，也挺好的。 此时，食府里的陈寒忙完了中午时段，正坐在通风凉快的地方，抱着半边西瓜，吃得不亦乐乎。 卫靖泽家的西瓜，就算是再紧张，也不会短了他的，陈寒更加觉得，小卫就是好啊，够意思啊，讲义气啊，这人不仅可以做朋友啊，甚至可以做兄弟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十分熟悉却又久违的咳嗽声，陈寒一愣，转头看过，就看到一个穿着白t恤的老人家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陈寒愣了三秒，手里的勺子吧嗒掉进了西瓜里，喊了一声：“五师傅？” 白t恤的老人家也是个大脑门锃亮的，身材微丰，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但他正是大名鼎鼎的五人厨艺班的五师傅张英奇，人们一般称他英奇师傅。 老人家走上前来，沉声说：“见到师傅就这幅鬼样子的？吃多了地沟油脑子塞住了？” 得，这毒舌也是有师门传承的。 陈寒忙站起身来，结结巴巴说：“没……没有，见到您老人家，我太激动了，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大热天的。哎呀，赶紧倒水来！对了，我这西瓜是冰镇的，我去给您拿另一半！” 说完，陈寒转身吧嗒吧嗒钻进了食材储备区，把另一半西瓜抱出来，这一般是他留在晚上乘凉的时候吃的，现在师傅来了，当然要先招待他老人家了。 英奇师傅自己在空椅子上坐下，享受着徒弟的殷勤照顾。 英奇师傅也不客气，接过西瓜和勺子，就先在中间转了一圈，用勺子舀起来，一把塞进嘴里，那姿势，跟陈寒是一模一样的，师门传承的痕迹，真是处处可见啊！ “嗯……不错……” 燥热之后，吃下这么一大口冰西瓜，简直是爽呆了，简直可以列为最好的享受之一。 第94章 好热呀 陈寒见师父那模样，知道自己这初次见面第一关是过了。 英奇师傅抓着勺子铲了几口西瓜吃了，才舒了一口气，这七月份的天气可真热，他还挤了老久的车，真是累了个半死。 “这西瓜好，百分百纯西瓜甜，连那种化肥甜都没有，好瓜！” 陈寒就嘿嘿一笑，说：“您喜欢就都吃了，这是我朋友家种的，就是不打农药不用化肥，全用农家肥。” 英奇师傅点了点头，说：“你先去给我做碗面，我看看你手艺有没有退步。” 其实是饿了想吃东西吧？陈寒腹诽，却十分麻溜地钻进了厨房，给自己师傅做一碗简单的荷包蛋面，越是简单的食物，越考验一个人的功夫手艺。 等面做好了，端出来，英奇师傅开始吃的时候，陈寒便坐在对面，好奇地问：“师傅，你咋找这里来了？大热天的，你也不嫌辛苦。” 英奇师傅吃了一口面，才回答说：“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听说你这小子蹲在这犄角旮旯孵蛋，我以为你手艺差了在帝都没法混，所以才来拯救你的，你这没良心的。” 好吧，对于师傅的看扁，陈寒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说：“我不是混不下了才来的，是在这里呆的挺有意思的，所以才不想回帝都了。这里空气好，食材好，我又能横着走，舒心的很，干嘛回帝都？” “你还是跟着江家那小子混？” “是啊！” “也没见你跟他混到几个钱。” “嗬！钱算个鸟！那小子不也来蹲这犄角旮旯了么？比我蹲的还开心呢！” 想起江延宗把自己抛一边，天天跟卫靖泽黏在一起，陈寒就一百个不舒服，踏马哒老子先认识你的好不好！ 英奇师傅楞了一下，问：“咋回事？那小子不是最能折腾么？甘心在这乡下呆着？” 陈寒说：“师父，你可别瞧不起这乡下地方，好东西都在这儿呢！我们在这儿认识一个哥们，可仗义了，这西瓜，他卖掉少说百多块钱一个，但他就是一天给我送一个！还有门前这里要修条路，从他们家直接通到这里，嘿，就是给我修的。” 陈寒这家伙的脸皮子厚的出奇，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要是江延宗听到了，肯定会替他没脸。什么叫为他修的路？明显是为村里修的路好不好？ 英奇师傅倒是很了解这个徒弟喜欢吹牛的性格，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说：“那肯定不止这点好处，让你们两都不愿意挪窝了。” 陈寒嘿嘿一笑，说：“那是，您只要在这里呆个一两天，就能明白过来了。” 正好这个时候，陈寒的手机响了，便说：“师傅您先吃着，我去接个电话。” 这电话就是江延宗打来的，开口就说：“光头，你五师父回来了。” 陈寒带着哭腔：“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才收到消息。” 陈寒都快满脸宽面泪了：“他正在店里吃面呢！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江延宗还楞了一下，这老人家，还真是经不起念叨啊，一念叨就来了。 陈寒心里的苦，也就只有江延宗知道了，五师傅嘴巴毒啊，每次把陈寒做的菜贬得跟一坨屎一样，只有最后出师的时候，才得了一句勉勉强强，所以陈寒最怕五师傅评价他的手艺了，简直是对自信心的毁灭性打击，有时候让人真恨不得马上抹脖子重新投胎去。 江延宗问：“那你师父还有做掌勺的想法吗？” 陈寒擦了擦眼泪，说：“还没问，才到呢，估摸着没什么想法吧？” 英奇师傅毕竟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名利已经看淡，不然不会在五台山呆上好几年了。 江延宗也没多解释，只说：“我知道了，好好招待他老人家。” 这边，卫靖泽和村长在确定了各家的排序和意愿之后，便抽了一个凉快的早晨，骑着小电驴去粮站租借收割机。 这事儿也比较顺利，前面已经有一些人租了，叉水村要等到十号左右轮的上，算算时间，也还来得及，于是两个人交了押金和租金，付了油钱，等十号的时候，就会有车将三台收割机送到村里，三名师傅也会一起来。 办完了手续，两个人揣着条子骑着小电驴回了家。 听说租好了收割机，大家活儿也放了心，开始忙活着地里的一些事儿，等夏收开始了，就没什么时间来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啦！ 西瓜地现在已经进入了发力的时候，西瓜见天地长大，每天都能收获几百斤，一部分售往食府，一部分散卖，每天都有不少钱入账，卫靖泽账户里的钱也是蹭蹭上涨，如今早有了三十多万了，盖个房子，没有一点压力。 那个做鸡舍的方案，才写了个开头，便忙的没时间写了，卫靖泽打算等到七月忙过之后，再来写，反正鸡舍也不急着建起来。 七月初，听说潘婉婉已经放暑假了，但是不打算回来，准备去外面打暑假工，赚钱做学费和生活费。 卫靖泽忙问：“那村里的账你还可以帮着算吗？” 潘婉婉虽然才学了一年会计，可是那账目确实是算得不错，村里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错漏，便觉得这丫头真是有本事，更加乐于将这算账的事儿交给她了。 潘婉婉回道：“当然可以了，虽然是打暑假工，但是总有休息的时间的，村里人的生意当然要照顾了。” 卫靖泽松了一口气，他不想被村里的账给困住。 食府那边，英奇师傅一直住着，天天看食材和做菜，有师父盯着，陈寒更是绷紧了一身皮，生怕师父又对他的信心进行毁灭性打击。 没想到英奇师傅里里外外围观了几天之后，突然提出，要去传说中的叉水村看看！ 陈寒顿时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有点担心这大热天的，师父在外面跑，会热着，又有些小开心，师父终于走了，自己不用被盯着了。 陈寒先给卫靖泽打了电话，卫靖泽正在家里为夏收的事儿做准备呢，接了陈寒的电话，听说他师父要来，还奇怪陈寒的师父是谁。 明白了即将来的访客的身份之后，卫靖泽也没有推辞，说：“来就来吧，老人家愿意就来，我们当然欢迎了。” 卫靖泽完全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故事和经历，所以很傻白甜地认为都是朋友关系，招待一下没什么。 老人家也不能坐个三轮车过来，于是江延宗开着车去接。那样身份地位的人，江延宗给做司机也不算亏。 江延宗一大早出发，等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九点多了，门前正热闹的收菜呢。 英奇师傅对什么都好奇，卫靖泽也是在家里等着，客人来了，总不能主人不在家，见人来了，赶紧过来招待，打招呼请喝茶吃西瓜之类的。 招呼完之后，卫靖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便让老人家自己玩，路不知道可以问，有什么事儿可以问。 英奇师傅先去西瓜地看了看。对于西瓜的味道，英奇师傅也是赞不绝口，特供瓜都觉得比这个差一筹。卫靖泽自从知道陈寒的师父在食府之后，也给老人家每天送个瓜，只是英奇师傅年纪大了，也不能吃太多甜食，怕身体负担不过来，所以也让陈寒占了便宜。 西瓜地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藤蔓长得十分粗壮，看上去比一般的西瓜要壮实多了，而且放眼望去感觉满地都是西瓜。转到猪圈，就听见里面的猪在嗷嗷叫，杨天健在煮猪食，得了许可之后，进了猪栏看了看，半大的小猪都是粉嫩粉嫩的，看上去十分健康，难怪这些天在食府吃到的排骨猪肉都少腥少油，这猪看外表就长得很好啊！ 由杨天健指路，又去鸡舍看了看，倒是没看出个什么不同来，这些鸡都因为太阳越来越大了，正躲在阴凉处呢！一抬头，还看到树上一只大黑猫正趴着，听到脚步声，警惕的看了一眼，金黄的眸子微微一眯，似乎确定了没有威胁之后，又慢悠悠转过头，继续趴着发懒。 在这里，忙碌与悠闲并存，却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看上去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让人十分期待。 中午，是卫靖泽下的厨，为了欢迎这位老人家，还特地杀了一只鸡，鱼和虾也有，荤素搭配做了满满一桌。 吃着卫靖泽的手艺，英奇师傅才感受到自己的徒弟陈寒有多出众，在这种珍惜食材的老厨师看来，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幸好食物本来的味道就很好，就算是被胡乱做了一顿，也勉强能入口。 第68节 在英奇师傅看来，确实是勉强，在别人口中觉得很不错的农家饭菜，英奇师傅确实是有些挑剔，没法子，这张嘴就是这么长的。 在这里，江延宗也是心事重重，却不敢跟英奇师傅当面说出山当掌勺师傅的事儿，不过两个人的往来也不少，互相问候一下，聊聊现状，也挺有老熟人再次相见的感觉。 英奇师傅在叉水村呆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由江延宗送回食府去，这乡下也没有地方给老人家住的。 看了这么一天，英奇师傅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这里出产的食材就那么好吃，只能归结于，这里的水土真的是太好了。 第95章 做不做 第二天，英奇师傅依旧往村里来了，跟着收菜的车一起来的。 卫靖泽看到坐在三轮车上的英奇师傅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陈寒都受不了这段路的颠簸，老师傅就受得住？对比显得陈寒挺娇气啊！ 来收菜的两个小伙子更是一本正经，比平时来的要严肃多了，果然师祖在就是不一样啊，看他们那样子，简直是接受领导检阅一般。 卫靖泽转念一想，如果家里的房子早些修好了，就不用这老师傅天天跑来跑去了，所以这做房子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拖了，九月是应该开始了。 中午，在外面忙活了半天的卫靖泽回到家里准备做饭的时候，却发现头发花白的老师傅竟然在厨房里忙活着淘米。 “哎呀，老师傅，你是来做客的，还是去歇着吧！这饭我来做就行了！”卫靖泽忙跑过去要拿过英奇师傅手里的饭锅。客人上门来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做饭？ 英奇师傅一手拿着锅一躲，另一手推开卫靖泽，撇了撇嘴，说：“你来做？别白瞎了这好米好菜了，你一边去，少来这里瞎参和。” 卫靖泽：…… 这老师傅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江延宗进了来，将卫靖泽拉出了厨房，说：“他难得有这兴致，你就让他忙活吧，人家是嫌弃你的手艺呢，你别不知趣了。” 卫靖泽：…… 原来自己还成了不解风情的那个了。 不过，既然人家老师傅有这个兴致，就让他忙吧。 卫靖泽就在堂屋坐着，前面后面都开着，风穿堂而过，温柔而轻盈，十分凉爽，不像在外面，风吹来都是热的。 卫靖泽看不到厨房里是个什么场景，只听见厨房里是嗒嗒嗒十分有节奏的切菜声，不一会儿，便刺啦一声，那是菜下锅了，然后是均匀的翻锅的声音，真是奇怪，为什么好的厨师做菜的声音都那么有节奏，像是乐章一样动听。 老汉和杨天健也前后脚回来了，卫靖泽主动解释了一下英奇师傅做菜的事情，老汉也没有多说，只表示知道了。 进了屋里，那头顶炙烤的太阳就没了，顿时浑身都轻松不少，再来一盆冰凉的井水在身上擦一擦，真是舒爽的不要不要的，洗完之后往屋子里一坐，不消几分钟，便浑身都觉得轻软起来，舒服极了。 英奇师傅做饭也才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只听见里面喊了一声：“上菜了！” 卫靖泽便连忙起身，将饭桌摆上，然后去拿筷子拿碗，杨天健也帮着端菜端饭。 英奇师傅做出来的菜，光是那味儿就让人闻着觉得比陈寒的手艺要好上几分。 大家本不觉得多饿的，等几个菜端上做，大家看了看，闻了闻，不由自主便觉得，肚子好饿啊！赶紧吃饭！ 如果说陈寒的手艺是让大家惊艳的话，英奇师傅的手艺就是让人神魂颠倒了。 众人纷纷夸奖英奇师傅手艺好，英奇师傅完全不领情，说：“几年没怎么做饭，都有些退不了，你家的刀我用的不得劲，切菜切得不好看。” 卫靖泽看了看自己碗里那一片片薄的几乎快透明的黄瓜，心想，这还叫切的不好看？你逗我么？ 不过卫靖泽也知道，老师傅的话不能反驳，人家这是真的在自省，不是在自谦，夸得太多，反而让人家不高兴了。 虽然嘴上没怎么夸，可是大家用行动证明，英奇师傅你宝刀不老呢！这一顿，大家将所有的饭菜都吃光了，每个人的小肚子都微微凸起来了，连江延宗都不例外。 回到屋子，卫靖泽就帮着江延宗揉肚子，一边宠溺地笑话他：“你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吃撑，真是叫人怎么放心你哟？” 江延宗哼了一声，说：“你不知道英奇师傅下一次厨有多不容易，在帝都，有钱也不一定能够请得到他的，我在帝都长那么大，和英奇师傅也算熟悉，但是根本没吃过他的手艺几次，每次还是托了光头的福，英奇师傅自己炒花生米下酒，光头就偷一把出来分着吃。” 卫靖泽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俊俏一个圆滚滚两小伙子蹑手蹑脚的顺着墙根儿走，然后俊俏的小男孩在外面望风，那圆滚滚的小男孩钻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圆滚滚的小子跑了出来，两个人拔腿就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分着吃花生米。 真是难以相信，江延宗的童年，也有几粒花生米带来的快乐。 不一会儿，江延宗又说到了帝都有人找自己合伙开饭店的事儿。 卫靖泽有些紧张，忙问：“那你会去帝都么？” 江延宗摇头说：“应该不会去，有陈少照看，也不需要我担心。” 卫靖泽的心顿时就放下来了，他怕的就是江延宗又要跑去帝都，他才不想跟江延宗分开呢，想念的滋味，真是太折磨人啦！ 江延宗说：“这事儿还真像是一个馅饼砸到了头上一样，以前攀都攀不上的人，突然主动提出合作，真是让我太惊讶了。” 卫靖泽说：“那是，以前，你江少是跟什么张少李少没什么差别的少爷，手上的资源人家也不太看得上，能力比较出众，可是人家应该会更愿意用平民出身但能力不及你的人吧？现在你孑然一身，跟江家没什么瓜葛了，当然合作起来也更放心了。” 江延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卫靖泽的脸，说：“不错，这些日子没白学，就是这样，而且，现在我坐拥叉水村这个资源，帝都的人都知道叉水村的东西都是经我的手出售的。拥有这样资源的我，当然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不是帝都所有的公子少爷都能像江延宗这样，跑到这里来孵蛋了，能够自己亲自来守着这一片资源的。 犹豫了一会儿，江延宗问：“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合作？” 陈少，不可说的几代，在帝都家族势力庞大，是许多人想靠都靠不上去的大树，搭上这根线，必然财运亨通，财源广进，但是，答应了这一场合作，自然是要有所付出的。 江延宗以前的想法是，守着现在的资源，做着手上的生意，安安稳稳过日子，知足常乐，如今突然那么大一个馅饼摆在跟前，到底是建立自己的事业，重新弄出一个江家来，还是按照以前的想法，窝在这里，赚多赚少都无所谓了？ 卫靖泽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不管你选择怎么做，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反正你就不准去帝都，要去咱们两个一起去。” 江延宗点了点头，不跟这家伙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呢？ 十号的一大早，就有车将三台收割机和三个会开收割机的师傅送过来了。叉水村的稻子如今已经都黄澄澄的，弯着腰，就等着收割了。 收割机进入田野，那机器开动的声音，让丰收的季节更加喜悦了。 七月的天气一直很好，每天都是大太阳，稻谷从田里收回来之后，便都摊晒在门前的水泥地上，家家户户门前一片金黄。 而英奇师傅对这个好像很感兴趣，每天都要坐着十分颠屁股的收菜的车来叉水村，晚上再回去，不辞辛劳。 陈寒对卫靖泽一家能够每天吃上自己师傅做的饭菜而羡慕嫉妒恨不已，啊啊啊，师傅好不容易有这么多兴致做饭，自己却吃不到！真是怨念！ 开始收稻子之后，就有人上门来问江延宗，今年收稻子的价格有没有变化。 江延宗也不遮遮掩掩，说：“今年的稻子都长得不错，当然还是像以前的价格收购。” 市场价每年都会变，官方的收购价也都会有些区别，所以大家担心江延宗这边也是如此。 江延宗收稻子的价格高，但打成米卖出去的价格更高，完全有不少赚的。 打听到了谷子价格的村民们十分欢喜，根据去年晚稻的收获情况，可以确定今年还能赚一笔呢！ 整个叉水村都喜气洋洋。 江延宗以三百元每担的价格收购谷子的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去年就已经传了出去了，今年，就有不少人打电话来，问江延宗收谷子的情况。 江延宗不喜欢这种电话，而且很多地方的乡音他又听不大懂，就让卫靖泽接电话，卫靖泽解释，人家只收无公害的水稻，打过药用过肥料的都不要，外村的村民都失望不已，他们的稻子卖出去，能有一百五十块一担的价格，都要高兴得不行了。 这确实是只有叉水村才有的好处啊！连一直都是最富有的大泥湾，也比不上叉水村来钱快。 当然也有亲戚来问这个事儿，卫靖泽不得不一一应付，好事儿大家都盼着落到自己的头上，只可惜没有卫靖泽，这事儿是完全不成的。 卫靖泽家也排在挺前面的，依旧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就收割了所有的稻子，屋里屋外都摊开晾着，不能让刚收回来的稻子直接堆在一起。 让开收割机的师傅们印象最深的，除了叉水村的水稻价格高的让人眼红之外，还有卫靖泽家吃饭的时候那手艺，艾玛，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以后回去了，肯定还会想念自己曾经吃过的几顿饭的。 英奇师傅的手艺没的说。 第96章 学机器 七月份好天气，是收割稻子的好时候，只是因为没下雨，地里的菜和其他的东西都要浇水，不然就会恹恹的，长得也变慢了，西瓜更是如此。 收稻子的时间只花了两天，但是地里的水是每天都要浇的。 叉水村门前就是大河，水资源倒是不缺，就是要一点一点担着去浇，每天一两次，也挺辛苦。 村里的人见了面，一般都是摇着蒲扇或者草帽聊天说：“等谷子收完了，要赶紧下场雨，不然田里没法种，地里也没法长了。” 风调雨顺，也只有当了农民，才能够体会这是一个多么迫切的愿望，只有风调雨顺，才有可能六畜兴旺五谷丰登啊！ 现在大雨和大雷两只狗都不那么闹腾了，尽量找凉爽的地方趴着，呼哧呼哧的喘气，放一盆水，不过半天就舔的干干净净了，可见这天有多热。 因为卫靖泽勤快地浇水，西瓜们已经是蓬勃长大，每天能收不少，地里的菜也少有打焉的。 天热的时候，人们就更不愿意在自己家里开火了，都尽量去外面吃，有钱的人，自然更加愿意来食府吃饭，因为味道好，人也吃得下一些。卫靖泽家的西瓜更是卖的贼快，每天在摘瓜都供不应求了。 田里的稻子都收割了之后，稻草都被扎成一捆一捆的，放在田埂上晒着，而老汉则迫不及待地开着新机器犁田去了。 叉水村的农田都在地势比较平缓的河边，倒是少有在山上的，但是每家每户的田都是一块一块交错在一起的，用大型机械没法作业，所以卫靖泽买了个比较小的，拆卸也比较方便，可以把机器拆成几个部分，然后分几次搬运到另一块田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进行劳作。 卫靖泽第一天的时候，就一直在田里盯着，生怕老汉不会用这个机器，出什么事儿，事实证明，老汉虽然年纪大，但是耳聪目明，反应也快，很快就掌握了开犁田机的技巧，在田里干的十分欢快。 “三叔，你这东西看上去可真厉害！”有人在田埂上喊。 虽然上次大家看到了技术员开这个犁田机，但是是第一次看到老汉开，都觉得很新鲜，老汉坐在机器里，真是颇为得意呢！ 老汉听了便笑呵呵的回答：“是啊！劲儿蛮大的，比牛快多了！” 大青牛哭晕在山上，爷爷表要抛弃我！ “三爷你可真帅！”这是小屁孩没遮没拦的。 众人听后大笑起来，孩子的家长又想笑又觉得有些尴尬，便作势举起手要揍自家的孩子。 老汉也笑着说：“那是，以后你也可以这么帅！” 大家都好奇围观，因为这是一个新东西，都好奇这东西是怎么把田犁出来的，毕竟要达到深度和泥土碎裂成都是不那么容易的，用以前的农具至少要用三种农具，一块一亩的田大约需要一天的时间，这机器不需要半天就可以搞定，速度快多了。 卫靖泽跟了一天，见老汉开着犁田机越来越熟练，一点都没有需要帮助的样子，就放心多了，第二天老汉不让卫靖泽跟着，卫靖泽也就不跟了，地里还有不少事儿需要忙活，腾出来的时间也是正好。 早上去菜地里浇了水，西瓜地也浇了水，施了肥，太阳正当空，卫靖泽便坐在电脑前，开始继续写自己的鸡舍计划。 这样的天气一直持续着，老天不下雨，人们也没办法，只能够尽量多浇水，庆幸的是地面的水量还是很充足的，因为临近河边，井水也不见减少，倒是不愁水用。 老汉花了几天把十多亩地都犁完了，紧接着是插秧。 插秧机还没试过，卫靖泽也是摸索着用。这些机器的设计也是考虑到了农民们使用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在使用的时候，总不能让他们学开挖掘机一样，还要去学上三个月才行吧？插秧机也是设计比较简单，就跟摩托车一样，上手练一下，还是能够掌握技巧的。 卫靖泽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顺利掌握了开插秧机的技巧了，然后一个人开着机器，不到半天功夫就种完了一块田。 晚上，在饭桌上，老汉就说：“小泽，明个儿你教教我，我要学开插秧机。” 卫靖泽问：“你不是答应了明天帮人开犁田机么？有时间吗？” 老汉说：“明天的我推了要我去开，也要等我学会了用插秧机再说。” 第69节 对于犁田机的工作性能，老汉还是很满意的，村里会开犁田机的人暂时只有爷孙两个，所以别人家要帮忙，还得请老人家帮着去开，老汉这些天也挺忙的。 就跟小孩子得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老汉也是想着要先把机器玩熟练了，才愿意放手。 卫靖泽觉得开机器倒是不那么累，老汉想学就让他学吧。 第二天，爷孙两个就去田里用插秧机，老汉学的很开心，不到半天时间就能够自己开着插秧机到处走了。只是插秧机不像犁田机那样，可以开着随便在田里走，还要注意不要开到已经插了秧的地方，所以要规划好路线。 老汉会玩插秧机之后，就不大想去别人家开犁田机了，只是村里来借机器的人不少，总不能让人拿回去不会用，卫靖泽只好当了几天的免费老师，给村里的一些青壮年劳动力教使用犁田机和插秧机，教一个人的时候，还要把其他的人叫来听课，每次犁田的时候一堆人在旁边跟着看着，也是十分有意思。 在这期间，连亲戚都打电话来问机器的事儿，卫靖泽就让各家派一两个人来学一天，到时候把机器借过去，也能够自己用，卫靖泽那个时候也没多少时间去帮着他们开机器。 所以这段时间，卫靖泽家里也是十分热闹。 但是英奇师傅却一直在叉水村待着，没那么热的时候就在外面溜达，热起来的时候就在家里吃西瓜逗狗，过得可舒服了。 连陈寒都不知道自己师傅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在这边养老了么？ 这一次，趁着饭后聊天的时候，江延宗问英奇师傅：“您老以后还会做菜么？” 英奇师傅端着茶，说：“这个要看心情了，我心情好当然可以做，心情不好就不想做了。” 真是任性，江延宗都没法问下面的话了。 等回复陈少的时候，江延宗只能说：“英奇师傅的厨艺确实是出神入化，吃得让人舍不得放碗，可是他老人家好像没什么出山的意思，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意思？” 陈少有些意外，问：“你遇见英奇师傅了？” 江延宗淡淡的说：“嗯，在我们这边呢。” 陈少忍不住啧了一声，麻蛋，这姓江的小子运气真特么的好！老师傅竟然跑去给他们做饭了，还不收钱的！有几个人有这么好的运气啊？让陈少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你问了他的意思了？” “敲了敲边鼓，我觉得老师傅是挺随性的人，估计对别的事儿也没什么兴趣了。”这样的老厨子，到哪儿都是镇店之宝啊，人家不图名不图利，对后辈的事儿更是不放在心上，除了自己高兴会下厨，别人还真没法让他下厨。 陈少想了想，说：“那行，有时间上你那儿一趟，我跟老师傅谈谈。” 江延宗并不觉得陈少来谈就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但是陈少说不定只是想来吃顿饭而已，至于结果，反而是次要的，毕竟，老师傅下厨机会难得啊！ 卫靖泽花了几天时间教会了村里人用机器，然后大家排着队借机器，有些人也等不及了，还是用老方法犁田。 卫靖泽接下来要忙活的，就是收稻谷的事情了，各家各户的稻子收回来，在这样的大晴天晒上几天，就能够晒得干透了。 去年卖晚稻大赚了一笔，大家已经尝足了甜头，所以今年依旧准备全部卖给卫靖泽和江延宗，所以侍弄起稻子来，也是格外上心。 卫靖泽还是准备等老汉忙完了田里的事情再一起去收稻子，还需要老汉帮着掌眼。 今年的稻子也是丰收，比去年还收得多一些，卫靖泽在各家打听了一下情况，许多人家都是准备留上几百斤上千斤自家吃，其他的都准备卖掉，因为过几个月又有晚稻了，又有新米可以吃。 如此一来，今年将会收上更多的米上来，卫靖泽跟江延宗商量这个事儿的时候，有些担心地问：“你觉得咱们能够把这些米和谷子都消耗掉吗？” 卫靖泽有些担心会囤积在自己的手里，无法变现，这是做生意最担心的事情。 江延宗也算出了今年村子里收的稻子的总数据，稻子估计会有二十多万斤，打成米估计也有二十万斤左右，叉水村的村民们还真是辛勤的很，获得如此的丰收。 江延宗说：“这个没什么问题的，帝都那么多权贵，这些米投进去，还是能轻易消耗掉的。” 卫靖泽这才放心些，说：“那就好。这次你应该不用去帝都了吧？让小陈在那边处理就可以了吧？” 见卫靖泽殷切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跑了似得，江延宗就觉得开心得很，说：“如果没出什么麻烦，我当然不用去，但你也知道小陈没什么身份，有些事情他处理不来，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还得去一趟。” 第97章 夏夜谈 江延宗说的在理，卫靖泽也不好要求过多了，只好点头了。 新米要出来了，群里的许多人也在等着了。 去年的时候，不少人都是买了几百斤米的，除了自家人吃以外，有些人还会给亲朋好友送一些，这米香啊，吃着很有胃口，据说对身体也很好，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买了几百斤米，也很快就消耗完了，如今都在等着新米上市呢！ 新米就要出来的事儿在群里一说，大家伙儿就纷纷表示要订购，以前还以为几百斤米买的太多了，吃过半年才发现，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 “小卫，我们家要订个两千斤，五百斤我们自家吃，五百斤给爷爷奶奶，五百斤给外公外婆，还有五百斤准备给亲戚家。” “对！我家也是！不对，我家多要一千斤，我媳妇那边还有丈母娘和她外婆家要孝敬。” “唉，我差点忘了这个，我也要加上！” …… 卫靖泽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延宗幽幽冒泡说：“今年单价上涨，涨成25一斤。” “哇！为什么！” 卫靖泽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机，这……这是现场版的坐地起价么？ 江延宗十分高冷的说：“不为什么，供不应求，适应市场需要。” 不过十多秒的沉默，很快就有人回答：“要！涨价也要！还是要那么多！” 卫靖泽的眼睛都掉下来了，心里立马开始算，三千斤米，一斤25块，一共是七万五，果然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比得了的。 其他的人估计也是算了算，发现这钱不过是自己在外面潇洒几晚上的钱，有时候发红包都不止这么多，立马就都跟进，表示自己也要！ 卫靖泽看着大家基本上都是上千斤地需求，突然觉得，二十万斤米也不够这么消耗的。 就在群里热火朝天的时候，江延宗又幽幽的说：“刚刚你们提的要求，每个人减去一千斤。” “为何！我们不是出不起钱！” 如果是在现实中的面对面对话，卫靖泽能够脑补一个彪形大汉拍案而起了。 江延宗呵呵一声，说：“陈少开饭店，已经提前预定了一万斤米，这个面子必须给。” 众人无言，就算是在这个群里，陈少也是最有身份的存在，别看平时会嘻嘻哈哈聊天，但是说到资源问题，还是没人敢下手抢他的。 “那也不需要每个人减去一千斤啊！”有人说。 他们这里已经有好些人冒泡了，不止十个人，也没必要一个人减一千斤啊！ “我的食府不消耗米了么？”江延宗配上一个翻白眼的表情，那表情真是神似无比，让大家仿佛看到了那个带着一副愚蠢的人的表情的江少。 于是众人马上算算，那么多亲戚要给，还真是有些捉襟见肘呢！ “杨三儿，你跟魏老二是表兄弟，难道孝敬你们外婆都孝敬五百斤？一千斤两个老人家就光吃饭也吃不完啊！而且几个月后还有晚稻，你们急什么？” 江延宗真是为这群人的智商捉急。 帝都的人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表兄弟姐妹的关系十分常见，自古以来联姻就是很重要的结盟方式嘛！所以他们这里面许多人，都是表哥带表弟进来的，表姐带表妹之类的，大家都是关系不错的亲戚，有些长辈是同一个，也不奇怪。 有些人才反应过来，是哦，那么多老人家也吃不完啊，可以减减指标，也就差不多够吃了。 老汉忙完自家田里的事情，从收割到插完秧，时间不超过十天，要是放在以前，光是收稻子的事儿，就要四五天了，整个事情忙下来，得半个月左右，用机器真是省事又省力啊！老汉每天忙完了，都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十分辛苦，反而还能有点时间煮煮猪食，喂喂猪之类的。 卫靖泽那边的猪圈里养了几十头猪，但是老汉还是坚持在自己的猪圈里养了几头。 卫靖泽家一忙完，机器就被借走了，果然家里还是轻松些比较好。 老汉弄完了田里的事儿，卫靖泽就拉着老汉一起去收谷子，而英奇师傅也不嫌无聊，一定要跟着去看看。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这老师傅虽然说话不太中听，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今年收购谷子的办法跟以前一样，也是现场称重现场算账结账，不贪你一两，也不多给，稍微宽限一点是可以的。 收购了的谷子，都全部送到食府去打成米，然后由陈寒安排送到帝都去。 英奇师傅就这么一直看着，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反正就感觉是在体验乡情一样。 劳累了一天，晚上大家吃饭的时候都是坐在外面吃的，桌上摆个小灯，也就能够看得清了。 卫靖泽和老汉说起了做房子的事儿，虽然房子的设计还没下来，但是房子要做多大，怎么安排，两边的菜地和坡要不要挖，到时候水怎么排走之类的，现在还是需要想一下的。 老汉对房子的要求也不多，就是要有关猪牛羊和放机器的地方，老汉喜欢这些跟农活有关的东西，这些天用机器，感觉棒呆了。所以一定要给机器们争取一个宽敞的地方。 卫靖泽说：“这个好办，咱们到时候在后面建一个二层的小房子，猪圈之类的都可以安排在一楼，机器放在二楼，以后买再多的机器，也能够放得下。” 老汉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到时候把房子做的扎实一些，把防盗做好了，也不担心被偷。 “可是……小江的车呢？和猪之类的放一起不太好吧？”老汉想到了江延宗的漂亮车子，现在是跟别人家租了一个地方放着的，要用的时候就去开，不过还是放在自己家里比较好，安心许多。 江延宗说：“这个就看设计师设计了，不是一楼就是地下车库吧。” 卫靖泽也说：“咱们家还有三轮车和摩托车，以后可能还需要货车，所以做个大一些的车库比较好。” 陈寒还梦想着住在这里的时候，每天都开着车去上班呢！而且卫靖泽自己也想买个货车，送鸡蛋什么的去食府的时候也方便一些，特别是等门口的大马路修好了，路程近了，车也快了，每天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在路上了。 老汉觉得行，这就算是一家人全部通过了。 英奇师傅插话道：“你们要做新房子了？” 几人都点头回应。 “那你们的厨房准备怎么弄？” 这个……三个人确实还没怎么想过啊。 英奇师傅立马就说：“我觉得，你们一定要保留这种烧柴火的形式，柴火饭比燃气和电磁炉要好吃！” 原来目的是这个啊！ 说来也不愧是师门传承，对吃的的追求，英奇师傅肯定是不比陈寒差的，这两人有太多的相似点了。 江延宗试探着问：“您会在我们这里呆很久吗？” 英奇师傅也是个要脸皮的，说：“这个……也要看你们欢迎不欢迎我了……” 老汉就十分配合的说：“欢迎！当然欢迎！你做饭太好吃了，我都舍不得你走了！” 英奇师傅顿时露出笑容，说：“是吧？也就这点本事能见人吧。你们不嫌弃就好了。”嘴上还要谦虚一下。 杨天健也忙说：“您老先生别客气了，在外头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没见过有哪个能赶得上你一半的。” 英奇师傅笑得更开心了，这也是个喜欢别人夸自己的老头儿。 卫靖泽说：“您要是喜欢在这里呆着，我们当然欢迎了，您这要求，我们可以跟设计师说说，人家老外还在屋子里做个壁炉呢，这个应该不难。” 英奇师傅立马坐直了身子，看着卫靖泽双眼炯炯有神，说：“这个法子好，你要是乐意，可以修一个，然后可以烤面包！” 卫靖泽突然觉得无言以对，这老人家对厨房的事儿，真是太敏感了，他真的只是那么一说而已！ 江延宗顺口说道：“您不打算出山了么？陈少有意向请您做主厨呢！” 英奇师傅摆摆手说：“我这年纪，做不来那么累的活儿了，要是他真缺人，我倒是可以给他介绍几个。” 第70节 江延宗说：“帝都那么多人爱您的手艺，如果您偶尔能去坐个镇，让大家过过瘾，也是好事儿。” 英奇师傅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这么卖力地说服我，是不是在里面投了钱了？” 江延宗当时没敢回答。 “得，其实我是真没什么心思给别人做饭吃了，不过如果他们用你们的食材，在我回帝都的时候，倒是可以去做两盘菜。” 江延宗顿时眼睛一亮，说：“那您可成了活招牌了。” 英奇师傅说：“你还可以跟姓陈的小子说，这块牌子是你请来的！” 江延宗忙打蛇随棍上说：“这可是您说的，我可要这么回复他了！” “说吧说吧！哈哈……” “那介绍人的事儿……” “也是以前的那些徒弟，我帮你们问问，谁乐意去你们那里，别的不敢保证，手上活儿，我没点头，也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意思是，如果他觉得学艺不精的人，也不会推荐给他们。 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英奇师傅不肯做掌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是能够争取到这么多支持，真的不容易啊！ 第98章 登门来 夏夜暖风和煦，蛙声虫鸣交响成片，萤火虫与星星相映成趣，真是难得夏夜好时光！ 第二天，江延宗就分别联系了陈少和设计师，把事情说了一遍。 陈少说：“这事儿先别着急下定论，我已经在路上了，大约明天就到，英奇师傅我觉得还可以争取一下。” 江延宗说：“行啊，不过我看老师傅有些乐不思蜀的，你来了也悬。” 陈少顿时觉得心里没底了，这种老师傅，不好请啊，你能给的人家都看不上。 另一边，设计师也是无语：“别墅里还要弄一个灶，真是难得一见。” 江延宗说：“那可不是，现在不少土豪都是这样的。” 许多土豪买了别墅，里里外外收拾的可漂亮了，结果院子里还有一个土灶，就是为了吃上柴火饭，也是绝了。 “你是挺豪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土呢？” 江延宗无所谓的说：“土不土，本无所谓好坏的，你如果真有水平，也可以设计的很时髦。” 设计师一口老血，你这奇葩想法弄出来不好看，怪我咯？ 于是厨房部分只能够重新改。 好在江延宗和人家关系还不错，这种事儿说起来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两个人算是发小嘛。 “行了，等房子做好了，你可以来住一段时间，当是休假了。” 对方为自己卖力设计房子，江延宗也不能真当时义务劳动。 “你以为我稀罕去啊！”傲娇的白眼还真有几分相似。 “爱来不来，你不来我把你爸接来住，反正这人情我不欠。” “得得得，都听你的，我们父子两个都去！” 这陈少还是说来就来，当天晚上就到了b市，住了酒店，准备第二天来村里。因为村里没地方住啊！ 虽然都是姓陈，但是陈少、陈寒和帝都的小陈都没关系，完全只是同姓而已，可能五百年前也不是一家人。就像是落花有的被吹进了高堂，有的被吹落粪坑，人的出身和际遇，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得清楚的。 卫靖泽只知道那个身份显贵的陈少要来，不过不落脚，估计只吃顿饭，所以也没有太在意，人家是冲着老师傅来的，又不是冲着他或者村里的人来的。 陈少是一大早就来了，也是趁天凉快，晚了就热了。 人家的车也十分漂亮，比江延宗的还要高档一些，一下车，第一眼卫靖泽就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不过人家倒是不傲慢，跟每个人都握了手，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好打交道的样子。 “你好，我是陈浩元。” “你好。” 杨天健在猪圈干活，老汉也去别家有事去了，卫靖泽作为主人在家帮着招待。 看到英奇师傅的时候，陈浩元眼睛都亮了，这老师傅还真是在这里呢！ 双方进屋落座，然后进行寒暄，陈浩元那一身打扮，就跟这老旧的屋子不太符合，有点干部下乡慰问群众的感觉。 不过卫靖泽十分佩服陈浩元的是，他一点都不把这破旧的房子和里面陈旧的摆设放在眼里，好像他自己以前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一样，这样的能耐，卫靖泽也觉得确实是做大事的人，更何况，人家也丝毫不嫌弃的喝了水，吃了西瓜，还夸西瓜好吃。 当然西瓜好吃肯定是实话，帝都那边恨不得每天送几千斤过去。 坐了一会儿，见几个人要开始谈正事了，卫靖泽就识趣地走开了。 中午，英奇师傅跟卫靖泽说了自己准备做的几个菜，卫靖泽去菜园里摘了菜，抓了鱼和鸡来。 几个人一直都笑眯眯的，气氛很好的样子，卫靖泽觉得这应该是谈成了吧？看上去大家都是一副合作愉快的样子。 等回到房间里，问了江延宗，才知道英奇师傅也没有答应！ 卫靖泽而觉得很神奇：“那你们看上去还是很开心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达成合作了，才这样亲密呢！” 江延宗无奈地说：“这当然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了，都是帝都有名有号的人物，面上都会做出一副样子来的。而且老师傅答应了隔段时间就去店里做几天菜，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不能要求更多了。” 果然帝都人做事不太一样，卫靖泽也佩服的很。 “那你这个生意算是入伙了嘛？” 江延宗点头：“咱们负责食材，运营方面的事儿不用管，除了食材能拿钱之外，还能拿一部分分红。因为老师傅这边算是我搞定的。还有咱们村的东西也是在帝都打出了名气的，要借着这个名气做生意。当然，我能够分到的不多。” 卫靖泽倒是想得明白，说：“能分一点就不错了，我看那个陈少做事确实是很有一套，跟他合作，对你以后也有好处的吧？” 江延宗露出笑容，说：“你倒是学的越来越快了。等这饭店一开，别人就都会知道我跟陈少是合作关系了。” 就算是江延宗现在不在帝都混了，别人提起他，反而要更敬畏三分，只因为他傍上了陈少这棵大树了。 尽管江延宗有过偃旗息鼓的想法，可是心里真正的感受是瞒不了自己的，卫靖泽也看得出江延宗心里还是想要从事商业的，有了这次机会，卫靖泽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劝了江延宗几句，让他在摇摆不定的天平上加了一些砝码，更加倾向于走上这条路了。 蜗居在此不是为了退隐江湖，而是蛰伏，等待时机，这才是自己所想的事情吧？ 卫靖泽也知道这点，所以他从没想过要拦着他，以前在江家，虽然手握大量资金和资源，但是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很多牵制，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当然鼓励他抓住，凭着江延宗的能力，不怕做不出比江家更大的事业来！ 卫靖泽一直都觉得，如果有机会，是应该给对方更大的舞台去发挥。只是他希望江延宗不要离开他的身边，希望两个人能一直在一起。 等到下午太阳小了一些之后，陈浩元要准备走了，走之前，还说：“你们这里有什么买的么？在群里定，还真是满足不了需求。” 卫靖泽说：“鱼和虾可以给你捞一点，鸭子也可以给你捉两只，别的怕是不行了，鸡都要留着生蛋的。” 陈浩元说：“那行，能给我弄多少弄多少吧，谢谢了。” 陈浩元亲自登门，也没能够请动这位老师傅，卫靖泽算是见识到了有本事的人底气有多足。 英奇师傅给陈浩元介绍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徒弟，陈浩元也给不错的待遇，这饭店的人才班子算是搭建起来了。 在叉水村的卫靖泽都是不太清楚新饭店的动向，他只知道，等到新饭店开张了，肯定要有更多的食材供应帝都了，只是想到鸡和鸡蛋的缺乏，卫靖泽就有些愁。 如今暑热，很多鸡鸭鹅都是热的心浮气躁的，也不太想生蛋，为了让鸡不那么热，卫靖泽也是想了不少办法，给他们降温消暑，保证有下蛋的心情，比如说把鸡圈往树林里迁移了一段，比如说用水浇湿地面降温。鸡们还算领情，下蛋的数量没有减少很多。 鸭子和鹅倒是天天在水里玩，中午的时候就找个阴凉的地方窝着睡觉，不用卫靖泽操心太多。 这次，有亲戚问卫靖泽要不要收下蛋的母鸡，卫靖泽想着一百只鸡现在也应付不来了，不如多养一些，多生一些蛋，免得帝都那边饭店的单子过来了，却没法满足，于是又去收了几十只鸡回来，只是抓鸡的时候更加累了。 见卫靖泽每天都忙着抓鸡，那些鸡因为在树林里待着，虽然活动的面积不是特别大，但是如今已经能够飞上树了，老汉也觉得挺辛苦，便跟卫靖泽商量：“你不是想做个鸡舍么？可以早点建，你也省的这么辛苦。” 卫靖泽说：“我本想等山上都弄好了再建的。” “我看是来不及了，上次来的人，一看就是个大老板，你的鸡鸭不够他买的，人家以后不会跟你做生意了。” 这个浅显的道理，老汉也想得明白，卫靖泽也无奈得很，他也很想供应跟得上啊，只是难啊！ 陈浩元来了一趟，也了解到了叉水村面积不大，想要生产更多的东西，就负担有些重了，所以决定学食府的模式，进行订餐制，没有预定的，直接去是没办法吃上饭的，以陈浩元的能力，还是能够做到这点的。 卫靖泽跟江延宗商量，江延宗说：“既然如此，那就把那片都划为鸡的活动区域好了，那么大一座山，也不差这一亩两亩地的。” 既然如此，卫靖泽决定把鸡舍计划提前。而且树林比较阴凉，干活也不会太热，八月也是许多人家都忙完了双抢的活儿的时候，还是能够找到施工的人的。 卫靖泽正在写自己的鸡舍规划呢，潘小花来了，站在门口怯怯生生地伸着头看。 卫靖泽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小花，快进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潘小花走了几步，说：“小泽哥，我妈说要你晚上去我家吃饭。有事儿要跟你说。” 卫靖泽想了想，说：“行，告诉你妈妈我会去的。” 潘小花顿时就露出羞涩的笑容，像是自己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任务一样。 第99章 要养羊 桌上有两个新摘的莲蓬，这种嫩嫩的江延宗不太喜欢，卫靖泽就让潘小花拿去吃了。 卫靖泽心里猜着，应该是找自己说养殖的事儿，估摸着今天是有主意了。 跟家里几个人说了一声，卫靖泽晚上就去慧贤婶子家吃饭。 为了欢迎卫靖泽，他们是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让卫靖泽觉得真是盛情难却。 大家都落座之后，才开始吃饭，他们家还听说卫靖泽酒量好，还弄了酒来，卫靖泽推辞了几句，说：“平时也不太喜欢喝酒，主要是陪长辈喝，咱们今天要谈事儿，就少喝点。” 今天，确实是因为他们决定好养什么了，才把卫靖泽请来吃个饭，一个是把他们的想法说一下，看看卫靖泽能不能发现什么问题，另一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以后还要让卫靖泽多多关照之类的，也是煞费苦心。 卫靖泽知道其实村民们还是挺淳朴的，当然有时候做的事情也让人气个半死，但是人热心起来，也是挺暖人的，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这次表达意见是的慧贤婶子的公公，那也是个七十岁的老人家了，不过他们家是外姓，从别的地方搬来的，也不容易跟村里人融合到一起。这些年来，过得挺不容易的。 “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养羊好，养兔子的事儿我打听了一下，确实是不那么容易养，兔子容易死，一得病就死，一死还死不少，外面不少养兔子的人都赔钱了，还是养羊稳妥一些。” 原来是去外面打听去了，也是十分谨慎。 卫靖泽也很能够理解，要出钱的事儿，当然要确保能有所收入，才能够掏钱了。 第71节 “养羊挺好的，没事在外面薅一把草回家。在田里干活的时候，也能够把羊放在田边上看着。能招呼得来。” 羊不喜欢禾科植物，所以不会像牛一样，一个不留神就把人家田里的禾苗啃了几口，杨比较喜欢豆科草料，如苜蓿草，三叶草等等，所以放羊和放牛的地方还不一样。 慧贤婶子也认同地说：“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以后孩子放假了，也能帮着看看羊。别的季节不说，就是冬天，在田里种一些紫云英，羊也能够有口粮吃，想来想去，还是羊比较适合。” 卫靖泽说：“你们有自己的打算就好，以后羊养大了，肉质好的话，肯定不愁卖的，除了食府那边，昨天还有个老板来找江先生谈生意了，想要在帝都开一个食府那样的饭店，到时候，肯定也要羊肉的。” 听了这话，一家人的笑容也更加明显了：“还有这样的好事儿？那真是太好了。” 卫靖泽说：“其实咱们村里，只要好好干活，不会赚不到钱的。你们的羊好好养大了，我帮着你们卖。” 慧贤婶子忙说：“那真是谢谢你了，哎呀，这事儿只要你开口了，我们也就放心多了，我们打算先弄十几只羊养着，等有了经验，再多养一些。” 卫靖泽说：“当然没问题，如果要养羊，最好弄条狗做牧羊犬，就算是羊丢了，也能够让狗帮着找找。” 对于赚钱的事儿，这一家人的态度比卫靖泽想象的还要积极，因为他们通过他们自己的渠道，打听了不少养羊的事儿，有些事情，是卫靖泽也不知道。 吃完饭，双方也是十分愉快，最后吃了一片西瓜，卫靖泽才回了家。 回到家里，卫靖泽便说了这个事情，老汉觉得这事儿挺好的，说：“要是养羊能赚钱，那一家人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小花读书好，说不得以后会考上大学呢！” 卫靖泽笑了笑，没认同，要考上大学，个人的努力是一方面，家人的态度也很重要。特别是有潘婉婉这个例子在，卫靖泽更觉得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的想法和脑子，很多事情就算是曾经有天赋和机会，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江延宗想的还是生意方面的事儿，说：“确实是件好事儿，以后食府还能提供羊肉汤和羊肉火锅之类的，帝都那边也应该会很欢迎的。” 卫靖泽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天健发表意见道：“说起来，我倒是觉得你们村这里挺适合养羊的，草也多，山也多，哪里都能够吃草，养羊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老汉乐呵呵地说：“村里养东西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大家都赚钱，挺好的。” 有了潘壮牛和潘秋阳两个人带头，确实是让许多人有些心动了。去年的时候，许多人还满足于每个月卖菜能得几千块的事儿，现在看到别人几万块几万块的赚钱，当然也是十分羡慕，卖菜的钱便已经让他们觉得并不多了。可以说是人心难以满足，但是也可以说，是一种上进的心，要看人家怎么做。 杨天健也说：“那你的养鸡场可以早点建起来，现在势头这么好，要趁势而上。” 卫靖泽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聊起这些事儿，大家便聊开了，不一会儿，有些吃完了饭洗完了澡的人过来坐，听到几个人的谈话，也热切的表示加入，他们都很想听听卫靖泽和江延宗的看法，在他们看来，卫靖泽和江延宗的话，就是致富经啊，听了就能够找到赚钱的路子了，卫靖泽也哭笑不得，他们真没有那么神。 慧贤婶子请了卫靖泽帮忙去看小羊，卫靖泽抽了空，还找食府借了小货车，然后去养羊场看羊。 南方养羊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慧贤婶子曾经跟卫靖泽打听过他们家那几只羊是哪里来的，听说是内蒙来的，慧贤婶子立马就放弃了弄这种羊的想法。 两个人走了几个养羊场，最后选了几头半大的羊，慧贤婶子是有些担心小羊太小，自家没什么经验，照顾不来，死了一只都损失很大，不如多花点钱，买大一些的，抵抗力强一些，也能够减少一些损失。 不过有卫靖泽的异能在，也不会买到什么病羊或者不好的羊，这羊是顺顺利利买到了。 慧贤婶子家里养羊的事儿，也给村里人不小的冲击，现在那个寡妇都开始大手笔养殖了，其他的人是不是也应该想想法子呢？ 于是，晚上来卫靖泽家乘凉的人更多了，也是想让卫靖泽帮忙想想办法的，只是大家都这么做，卫靖泽也无能为力，慧贤婶子那边情况比较特殊，没有个青壮年的男人，很多事儿这个家庭承受不来，所以卫靖泽就帮了一把，其他的人，还是自己有了想法，再来问吧，卫靖泽最近在忙着算钱呢，这不又到该发钱的时候了。 这次例会，发完钱之后，村长跟大家提了一个问题，眼看着大概在下个月的时候，门口的马路就能够竣工了，这条路也修了好几个月了，马路竣工之后，大家出门就便利多了，不过出去的路修好了，大家要不要把村里的路也修一下？ 村里现在的路大多是泥路，不下雨的时候还好，下了雨，那有些地方就会泥泞不堪，进屋之前要在门口跺脚，把鞋子上的泥跺干净，很麻烦。 “以后咱们村有钱了，大家也会开车啊骑车之类的，村里的路修好了，也是方便大家开车走路嘛。” “是村里出钱负责修嘛？” 村长点头：“村里会负责所有的路，直接到你们家门前，村里这点钱还是有的。” 大家有些感叹，村里有钱就是好啊，现在修路都说修就能修了，也是棒。 “可是没做房子，会不会比方便啊？” 村里有好几家人都准备做房子了，只是旧屋还没拆，新屋还没建起来，如果修了路，没有修到新房子门口，岂不是有些吃亏？ “哎呀，这算什么，到时候你们做房子的时候多买两袋水泥，把自家门前抹一抹就好了嘛，只要不跑到山上去做房子，也就差不离多少！难道那么两袋水泥的钱都舍不得？” 其他的人的也纷纷说是，两袋水泥也才几个钱，现在村里又不是以前了，这都掏不起，不太可能。 于是那些人不说话了，这事儿确实是村里的事儿，不能大家将就你的。 接下来是表决时间，卫靖泽等人肯定是十分乐意的，每天都要出去，送货办事之类的，路修好了方便多了，其他的人想着以后确实是出行方便，而且是不用自家出钱，村里出钱，所以慢慢的大部分人都举了手。 村长说：“这样看来，大家都是同意修路的，我会跟工程队那边说一下的，他们修村里的路大概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到时候大家不要去踩还没干的水泥啊！” 大家都应了。 大马路在八月下旬能够修完了，抽几天修好了村里的路，差不多刚好八月过去，进入九月份，这个时间对卫靖泽准备开始买材料做房子也比较适合。 开完会，村长叫上卫靖泽，把几张纸贴在自家外面的墙上，那是每个月修路的支出，全村的财政透明，钱花哪儿了，大家都看得到，给潘婉婉的钱，就写的会计工资，对外说，是在外面找的专业会计算的，就是为了避免算错账，村里人还是挺能够接受的。 卫靖泽说：“贴在您家墙上，也不太好看，以后咱们村可以在路边上弄一个宣传栏，把账目贴在那上面。” 村长点头说：“这办法好。” 第100章 收获季 建设新农村，有了钱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想着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了，所以让大家赚钱才是硬道理。 弄完了这个账目的事情，村长说起了另一个事儿。 “等到村里的路修好了之后，咱们村是应该请人家工程队吃个饭，算是感谢了。” 卫靖泽说：“那是当然，等路修好了，就在水泥路上摆着，全村人都能够聚到一起，庆祝一下。” 村长觉得这办法不错，又说：“到时候要有第一辆开路车，我想着，就你和江先生开着车在新路上跑一次吧，江先生的车那么漂亮，没有比那更好的车了。” 在路修好了之后，开通了之后，就让一辆车开过去，一路放鞭炮，有驱邪镇灵之意，期望这条路上都平平安安，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卫靖泽觉得这事儿好办，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卫靖泽也很盼着这新路能够早点修好呢，那样进出都会方便许多。等路一开通，他就能够着手准备做新房子的事情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把鸡舍搭建起来。 跟江延宗每年个商量过后，卫靖泽决定先修一个能容纳五千只鸡的鸡舍，鸡舍主要是鸡晚上休息和白天下蛋的地方，散养的鸡平时都是在外面溜达的。 另外还要弄出一个孵蛋室和小鸡室，小鸡还小的时候，只能够在屋子里先养着，出去容易因为各种意外而死亡。等小鸡在室内长大到一定的年龄的时候，就可以放出去跟大鸡一起生活了。 一般人这样养鸡会觉得鸡不好控制，但是卫靖泽有异能，有着所有生物都无法拒绝的生命力，所以就算是鸡再野再疯狂，也不会抓不到。 鸡舍设计好之后，就请了施工队来修，这些施工队都已经很熟悉了，前些时候刚帮着修了猪圈嘛。 鸡舍同样要修的整齐漂亮，除了屋子意外，还要修一圈更加坚固的围栏，这一片树林是直接弄成养鸡场的范围了，等果树那边都整好了，围上了围栏，就可以将围栏修改一下，定时打开围栏，鸡就可以去果园里潇洒了。 这样设计，既能够满足当下需求，又能够满足长远的发展，已经是很不错的设计了。 而且如果以后鸡舍想要扩大规模，也能够将鸡舍做大，能够养更多的鸡。 工程队请来了，乒乒乓乓忙乎开了，卫靖泽除了每天去送一下茶水和西瓜，看看工程进度，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七月份忙活完田里的事情之后，卫靖泽就开始忙活着地里的事情了。 八月是另一个丰收和耕种的季节，八九月间，豆子、花生、玉米、芝麻等收获的时节。 今年爷孙两个种了不少玉米，主要是为了满足猪的需求，现在转圈里的猪都长大了一圈，半大的猪吃得多，每天都吭哧吭哧要吃的，杨天健每次都是两个大锅同时开始烧猪食。 猪长大了不少，吃得多拉的也多，所以沼气池的原料十分充足，倒是不用担心沼气不够，就算是不够多，还有山上送下来的各种柴火之类的，也够烧了。 打米的糠和食府的潲水、厨余垃圾也让杨天健省了不少事儿，每天去打一篓子猪草，放在机器里压碎了，然后和糠以及食府的潲水放在一起煮，就是一大锅猪食，猪吃得很香。 这样每天要喂三顿，不然根本不够吃的。 八月份，猪还能吃一些碎玉米粒、豆粕之类的新料，改善一下伙食。 村里的人，除了种自己分到的菜之外，在种植农作物上还是有偏重的，比如说做豆腐的潘旺家，他家种豆子每次都要种上十几亩，白天有时间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经常去开荒地，开出来就是想种豆子，做一年豆腐，也需要不少豆子做原料。 以前他们家买过别的村的豆子做豆腐，结果发现做出来的豆腐完全不行，只能赶紧重新做了，从那以后，就算是要买豆子，也只敢在村里买，不去别的村买了，做出来的豆腐不如村里的豆子那样香甜，反而带着很重的豆腥味，因为外村的人种豆子都是打农药用肥料的，不如村里伺候的精细。 而瞎婆子一个人，伺候不来十几亩地，连今年犁田插秧都是出钱让老汉开着机器做的，但是她种油菜种了不少，豆子和芝麻也不少，因为陈寒每个月要两罐酱，都是自己手磨的粉，菜籽用传统办法榨出来的油，然后做出来的酱菜十分香，十分醇厚。 卫靖泽家则是因为陈寒的要求，除了种了一些黄豆之外，还种了不少绿豆和红豆，红豆是因为陈寒想用来做红豆粥、红豆糯米糍之类的，陈寒煮的红豆确实是很好吃啊！绿豆就主要是用来发豆芽了。 因为村里的开荒热，现在村里的地是越来越多了，不过按照现在的需求来看，依旧有些紧张。 卫靖泽准备在九月的时候把西瓜地那边的荒地全开出来，现在有了翻土机，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锄头一锄头地挖地了，只需要开着机器转几圈就行了。 这一片荒地开出来，主要是为了轮作西瓜，西瓜是吃肥很重的东西，如果连种的话，用化肥也会减产，三年轮种一次要施大量化肥才能够保证产量，最好是轮作五年以上。所以卫靖泽已经计划要将这片地划分成五块，轮着种西瓜。 西瓜可以和玉米、油菜之类的轮种，但是不能够和豆子之类的轮种，所以在一片土地上种什么，也要有很好的规划。 卫靖泽骑着三轮车去帮着老汉收割豆子的时候，就看到瞎婆子也背着个篓子朝地里去，便招呼道：“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去？” 瞎婆子说：“当然是去收油菜了！油菜都熟了，再晚，都要炸开了。” 油菜跟豆类一样，都有一个豆荚，里面才是籽儿，主要是收也是收那个黑色的籽，收了之后能榨油，是十分受欢迎的菜籽油，炒菜很香。 卫靖泽说：“我拉您去吧！” 瞎婆子也不客气，爬上三轮车，说：“那我就搭个顺风车，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卫靖泽说，然后跟瞎婆子聊起了今年油菜花的收成。 瞎婆子一个人种了几亩地的油菜，算每斤油菜籽能榨油三两，一亩地的油菜大约能产五百斤左右的油菜籽，那一亩地也能够产一百多斤了，收入还可以。 瞎婆子乐呵呵地说：“确实是能赚点钱，但是也挺辛苦的。” 油菜也需要很好的管理。 卫靖泽说：“辛苦点没什么，只要能够赚到钱，您说是吧？” 瞎婆子毫不犹豫的点头说是。 卫靖泽家没种什么油菜，不过现在他想着，等到地开出来之后，可以种一轮冬油菜再说，二十多亩地，也能够产不少油了。自家吃不完，食府和饭店肯定是要的。 瞎婆子下车之后，就去割油菜，卫靖泽建议说：“您以后可以带一块那种条纹布过来，油菜割了就放在上面锤，然后把油菜籽带回去，这些油菜杆子也没什么用，烂在地里还能做肥料。” 收割的时候油菜杆子都是干干的，家禽家畜不能吃，连沼气池都不太好扔，大约也只能一把火烧了。 瞎婆子点头说：“那确实是个好办法，下次我试试。” 豆子不太适用这种办法，是因为豆萁在地里的时候还是黄绿的，要收回去晒一晒，才能够把豆子炸出来，所以豆子是隔了豆萁之后，拖回家放在太阳底下晒，然后锤豆萁，晒脆了的豆萁很容易炸开，豆子会掉出来。 还有些节约的老人家，在豆萁被锤过好几遍之后，还会把豆萁一根一根摸一遍，确定每个豆荚都打开了，豆子都掉出来了，才烧掉。 在前段时间，豆子还没成熟的时候，陈寒就从地里弄了一些去了，煮了毛豆，毛豆就是还是青色的黄豆，用卤汁煮熟了是很好吃的，很下酒。 当初老汉还老不高兴了，豆子还没熟就被糟蹋了，后来陈寒送了一些煮好毛豆来给他下酒，老汉才放过了这个事儿，陈寒也是为了一点吃的就顶着巨大的压力啊！ 剁了豆萁拉回家，收完黄豆还要收绿豆、红豆、饭豆之类的，还有些被老汉种在田埂上、水边等没人种的地方，卫靖泽为了收豆子也是辗转了不少地方。 第72节 好在三轮车十分方便，比货车又小巧，宽一些的田埂也能够开上去，给卫靖泽提供了不少便利。 收完豆子收玉米，收完玉米收芝麻，收完芝麻收花生，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鸡舍也就花了十多天就建好了，只需要把房子搭建起来，不需要打水泥地，因为鸡喜欢在地上刨食，打上了水泥反而不符合鸡的喜好了。也不需要建厨房之类的，比猪圈那边省了不少事儿，所以完工的也快。 在验收了之后，卫靖泽就十分爽快的给了工钱。 鸡舍没别的，也要注意通风换气，但是要注意那些通风换气的地方不要让黄鼠狼之类的偷鸡贼容易钻进来。一般的小虫子，鸡群能够自己解决，就算是大蜈蚣，鸡也是不怕的，公鸡能够解决掉。 鸡舍建好了，但是只有百多只鸡，未免显得空旷了，卫靖泽又开始收鸡。 第101章 润物者 这一次，卫靖泽不仅收两岁以下下蛋的母鸡，半大的鸡也收，养鸡是要分批次的，如果要保证鸡蛋和肉鸡的持续供应，鸡的年龄不可能保持一样大的。至于小鸡，卫靖泽倒是想自己孵蛋来着，可是手上根本余不下蛋来，真要自己孵蛋，也没有蛋可以孵。 收鸡的事儿还是很顺利的，卫靖泽当初收鸡的时候，名声就传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他给的价钱公道，又干脆，不会给你抹零头，所以这次听说要收鸡，就有不少人联系卫靖泽，让他过去收鸡。 卫靖泽也觉得是运气好，如果赶上五一假和十一假前后，很多人回乡下看亲人，乡下的人也习惯用鸡和鸡蛋做人情，那个时候收鸡就收不到什么鸡了。 花了几天的时间，卫靖泽就收上来几百只鸡了。 鸡初来乍到，都会有些惊慌，卫靖泽会先用异能安抚住，然后好吃好喝的养着，鸡在受惊了几天之后，一般就会安下心来了。 鸡舍里的鸡多了，卫靖泽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守着，就把三只狗带到鸡舍，跟两只花狗说：“你们两好生学着大风的，看着鸡，别让黄鼠狼进来，也别让蛇钻进来，知道吗？” 蛇不怎么会吃鸡，但是会咬死小鸡吃掉鸡蛋，这山上又少不了蛇，像黄鼠狼你可以把注意防范，别让他有洞可以钻就可以了，但是蛇是什么洞都能钻，防不胜防。 两只小花狗已经长成半大的小狗了，看性子肯定是跟大风差了一截的，不过总要训练起来的，不能光吃不做事儿。 卫靖泽转向大风，说：“好生教他们两个，教的好了，给你们煮蛋吃。” 大风呜了一声，应该是听懂了。 如果大雨和大雷能够学到大风的几样本事，那这辈子也就够用了。 于是大雨和大雷结束了每天吃了玩玩了睡的日子，开始跟着大风干活。 跟着大风，两只狗学着辨别常出没在鸡舍的动物的味道，有些鸟来偷食是可以不用管的，反正也吃不了几口，但是黄鼠狼和蛇一定要高度警惕，还有老鼠也要注意，不过老鼠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应该是因为那只大黑猫的缘故。 收回来的鸡在情绪稳定之后，都开始下蛋了，现在天气热，好在也没中暑。 随着鸡的数量的增加，每天捡上百个鸡蛋没什么问题，只是鸡食也要投喂更多。 收来的鸡跟以前的鸡分开了养了几天，确定没有什么传染病，下了几个蛋之后，就可以和以前的鸡混在一起养了。 鸡的世界也有势力范围的，特别是在公鸡之间，所以甫一见面，打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卫靖泽也不拦着，只要不打坏了对方就行。 卫靖泽正忙活着收鸡的事儿，江延宗拿了一个精美的请柬给卫靖泽看：“陈少那边饭店就要开张了，邀请我去参加开业仪式，我得去一趟。” 卫靖泽接过那请柬看，不仅看上去好看，摸起来也是十分高档，光是从这请柬上，也能够看出饭店肯定十分高档。 打开看日期，也就在一周之后，卫靖泽在那个时候没什么时间，因为刚好大马路要竣工了，而且村里要修路，根本走不开。 卫靖泽不由得有些丧气，说：“那你自己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 江延宗知道卫靖泽不开心，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好，我一定早去早回，我已经跟陈少说了，除了开业仪式露一下面，其他的事情我就没法管了。” 卫靖泽想了想，大概也就两三天的时间，说：“那行吧，你要赶回来参加竣工仪式，说不定到时候村长还让你题个字之类的。” 江延宗忍笑翻白眼说：“亏你想得出来，竣工仪式我会赶回来的。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去帝都。对了，陈少也提到让你帮着准备第一批菜送过去。” 为了保证菜的新鲜，那边的菜也是一天一送，不然人家花了大价钱，也不是为了吃不新鲜的菜的。 卫靖泽点头说：“行，没问题，正好上一批的母鸡可以卖掉一些。” 只是时令蔬菜让卫靖泽有些头疼，月初下了一场雨之后，又有好些天没下雨了，地里的菜也不那么长势喜人了，现在供应了食府的同时还要供应帝都那边，就略微有些吃力了。 不过仔细盘算一下，除了自家的鸡和鱼，潘秋阳家还养了一批龙虾，这是卫靖泽打过招呼的，希望潘秋阳留着，正好在饭店开业的时候用，潘壮牛那边的黄鳝和泥鳅也快养成了，再加上豆腐之类的，还是能够应付得了饭店的开业的。 现在是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却有些无能为力，卫靖泽也是心里着急。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卫靖泽的祈祷，在这天半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雨倒不是很大，卫靖泽和江延宗还是睡在外面守西瓜的。晚上睡梦中，听到一阵雨落在条纹布上的沙沙的声音，卫靖泽都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结果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真的是下雨了，但是雨不是很大，能润湿土地差不多了。 卫靖泽睁着眼睛听了好一会儿雨声，直到他睡着了，雨还在沙沙地响着。 第二天一起来，就能够感觉空气都湿润了一些，地上只余有一点点痕迹，没什么经验的人根本看不出昨晚下雨了。 卫靖泽顾不上吃早饭，先跑去菜地里看了看，果然菜地里的菜都精神了许多，鲜嫩鲜嫩的，看上去十分精神可爱，卫靖泽站在菜地边，有一种被喜悦之情淹没的感觉，真是做了农民，才能够体会到风调雨顺的重要性，一场雨，能够救大家，也能够毁了大家。不管科技如何发达，自然还是最重要的，决定了田地里的收成，决定着农民们的生活和喜怒哀乐。 吃完早饭，卫靖泽就跟前来送菜的各家各户送了个通知，五天后要收一次菜，是帝都的饭店要开张了，所以需求量比较大，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听了卫靖泽的话，大家也忍不住跟卫靖泽打听饭店的事儿：“是江先生开的么？” 卫靖泽说：“不是江先生开的，不过他占了一点股份，是跟朋友一起开的。” “啧，江先生真是厉害！” “那是，人家可是做大生意的。” 听着别人夸奖江延宗，卫靖泽颇有一种自豪感在心里升腾，你们口中那个厉害的家伙，是我的人哒！哼唧！ “以后每天给他们送菜？” “是的，跟食府那边一样，以快运的方式运过去，尽量保证新鲜。他们饭店的客人，都是帝都当官的。” 大家啧啧赞叹，平时县长都没见过，现在自己种的菜竟然会要给帝都当官的人吃！真是难以想象啊！ 这件事卫靖泽早就跟大家说过，不过每次想起来，大家还是要惊叹一下。 除了觉得江延宗很厉害，也觉得卫靖泽厉害，只有他才能够把村里的菜卖那么高的价，也是托了他的福，大家的菜才能够卖到帝都去呢！ 见大家都热情高涨，卫靖泽也就放心一些了，大家勤劳肯干，以后都会富起来的。 这一晚下了一场雨之后，过了两天，又下了一场雨，菜地里的菜恢复了精神，长得蓬勃热烈的很，大家去收菜，也是一篮子一篮子的。 卫靖泽攒下了一些鸡蛋和一些鸭蛋，准备把一些老母鸡和几只刚收上来的鲜嫩仔鸡卖了，水库里的鱼肯定是要几百斤的，还有猪，猪圈里的猪还没长大，老汉家春天抓的两头小猪已经长成了，正好用上，加上在村里收的两头猪，也应该够了。 另外，村里还要忙活着大马路竣工的事儿，卫靖泽还要时不时帮着村长干活，也是忙了个脚不沾地。 等到饭店的车到的时候，卫靖泽终于把事情捋顺了。 新鲜的蔬菜和豆腐之类的豆制品都放在一起，龙虾有将近千斤，分了几个水箱装着，安了一个增氧机，猪、鸡、鸭之类的都放在一起，连陈寒的小羊都被贡献了两只，好在陈少说今年会补偿陈寒几只小肥羊，陈寒在舒心了。 江延宗是跟着运货车一起出发的，卫靖泽开着车去送他，送了老远，都舍不得回来，接下来几天要一个人守西瓜了，想想都会觉得好寂寞，连席子都是寒凉入骨呢！心塞。 这两天，陈寒站在食府的门口，都能够看到修路的施工队忙活了，这几十米的距离，也就两天的功夫能够忙完了，这路一修好啊，叉水村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是藏在深山里了，进出也方便多了。 陈寒想到江延宗说了，会给他买辆小车，想什么时候去叉水村就什么时候去，心里就开心起来，以后自己也能够经常吃到师傅的手艺了，真是美呆的日子啊！ 而且陈寒也早已得到了消息，到时候叉水村会弄一个新路开通仪式，要摆一个很大的宴席，村里人都盼着陈寒能够去参加呢！当然英奇师傅也点名了徒弟必须去，因为英奇师傅不想自己累死在厨房啊！ 所以，陈寒是个做苦力的命咯！这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呢！ 在江延宗不在的时候，卫靖泽也忙着竣工的事儿，不然一整天都用来想人家了。 第102章 醉鬼话 在村里忙活着庆贺竣工的事儿的时候，工程队也开始帮着修村里的路了，村里的路也很好修，顺着地势打水泥就可以了，也不过两天的功夫，就修好了。 为了天气凉快一点，村里把庆贺宴放在了晚上。 在庆贺宴的前一天，江延宗终于赶回来了，卫靖泽第一时间看了看江延宗，嗯，没有瘦，精神头也不错的样子，这两天在帝都应该过得还不错。 江延宗说：“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卫靖泽说：“看看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呗。” 江延宗想起这两天的情形，便忍不住笑了笑，说：“还不错了，开业仪式很隆重，第一天的时候客人就很多，陈少面子大，捧场的人不少。” 卫靖泽想来也是这样，“那就好，你累不累？回去好好歇着。” 江延宗确实有些累了，回到家里边躺在床上休息。 从小生长在名利场，看多了变脸戏码的江延宗，感觉这次还是开了一次眼界。 曾经的江少，以年轻有为而获得不少人的肯定，但是背后嫉妒中伤他的人也不少。江延宗真情假意来往的人不少，上次跟江家决裂，从江家脱离出来，更像是筛子一样，筛掉了不少人。那个时候，许多人见他不再主事江家，便不在他这里花精力了，江延宗也很理解，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只是这次见自己能在陈少的生意里面插一脚，竟然又把这半年来的事情当成是没发生过一样，又贴了上来，江延宗也是服了他们的脸皮了。 闭上眼，江延宗心里想，名利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是终究还是属于人的，如果被迷失了心智，牵着鼻子走，那肯定废了。 见江延宗陷入睡梦，发出轻柔的呼吸声，卫靖泽也悄悄出了房门，把门关上。 这次的宴席由英奇师傅和陈寒主要掌勺，食材主要是各家各户出，卫靖泽还要组织大家干活呢。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和江延宗起了床，吃了早饭之后，都洗漱打扮了一番，不仅是江延宗穿上了自己的西装，连卫靖泽也难得的穿的十分正式，因为他们两个要作为第一拨人，开着车去路上跑一趟回来。 江延宗帮着卫靖泽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卫靖泽觉得很新奇，也有些不习惯，平时都穿的很随意，难得像今天这样穿的正式的。 江延宗帮卫靖泽抚了抚衣领子，拍了拍肩膀等处，卫靖泽也扭了扭领带，说：“我觉得今天像是要干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 “像是要参加咱们的婚礼一样。”卫靖泽说。 江延宗手上顿了一下，说：“咱们两个要什么婚礼？” 两个人男人能够在一起，就是很好的事情了，何必再张扬，何必再惹人闲话？ 卫靖泽放下手，转身搂住江延宗，说：“现在不会有，可是以后不想说。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想办，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 江延宗想了想，说：“那以后再说吧！” 说实话，卫靖泽的话，还真是让他有些小心动呢！ 趁着天还不热，村里就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 村长带着村里各家作为代表的男人在村的路口设了一个祭案，祭告天地祖宗，叉水村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修建了一条通往外面的路了！以后不需要绕路到别的村去了，咱们自己村有自己的路可以走啦！ 最后放了一串鞭炮，卫靖泽和江延宗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坐上了车，江延宗负责开车，卫靖泽负责放鞭炮，一边开一边放，一直到食府的门口。 两个人的车出发之后，后面的男人们发出了吆喝声，似激动，似高兴，似鼓励，许多感情融入其中，难以言喻。 走这条路，以平常的车速开，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而且路修的很平稳，大坡度的地方都做过休整，一点都不吃力。 卫靖泽一路放鞭炮，车就来到了食府门口，陈寒也笑眯眯地在门口等着呢。 陈寒今天也穿的特别精神，好像是自家有喜事儿一样，看着就让卫靖泽觉得十分高兴。 一见到卫靖泽，陈寒就说：“哎呀，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第73节 卫靖泽就忍不住笑了。 陈寒手底下有不少徒弟，今天他不在食府，事情已经跟得力的徒弟们交代清楚了，出不了大事儿，所以陈寒就上了车，跟着两个人一起回了村子里。 尽管宴席是在晚上，但是这一天要准备的也十分多，到了村里，陈寒跟村长等人说了恭喜，立马就脱了外面的衣服，跑去帮自己的师父的忙了。 工程队人挺多，不然也难以在几个月内修完那么长的路了，再加上村里也接近一百人，所以吃的要准备不少。 卫靖泽不用下厨，但是要跟在村长身边帮着跑腿啊，除了各种菜，还有酒水饮料，工程队的人被招待着吃东西看电视。 这样村子里的人一直忙到傍晚，天上满天红霞的时候，终于开席了，工程队的人和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先被邀请入座，然后其他的青壮年和女人们入座，除了帮着出菜的人们之外，村里的老小都坐上了桌子吃饭。 虽然脚下的地面还在冒着热气，虽然时不时有一点小飞虫飞过，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大家的兴致，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十分开心。 村民们和工程队的人都交叉坐在一起，村民们十分热情的招呼：“吃吧吃吧，那两个厨师可是很厉害的，平日里吃不到这么好吃的菜！” 客气两次之后，慢慢的就聊开了，工程队的人羡慕叉水村的人都能赚不少钱，而叉水村的人也夸工程队的人干活卖力，这路修的很好。 作为村里年轻人的代表，又是出了名的酒量好，卫靖泽就作为代表给大家敬酒，村长给人介绍说：“这是我们村最厉害的后生了，我们村能像现在这样，能有钱修路，都是托了他的福啊！” 于是工程队的人也拉着卫靖泽喝酒。 好在江延宗因为为人比较高冷，大家又敬畏他是做大生意的，倒是不敢招惹他。 饶是卫靖泽酒量好，也经不住这样灌啊，最后喝的脸红红的，还咧着嘴傻笑。 江延宗无奈，喊上陈寒一起扶着他回去躺着。 陈寒想留下来帮江延宗照顾卫靖泽来着，江延宗说：“你还是回去吧，别让人灌爷爷和你师父，老人家喝多了不好。” 陈寒一想也是，说：“那就辛苦少爷你了，我先回去了。” 陈寒走了，江延宗一回头，就看到卫靖泽冲自己傻笑。 “你笑什么？”江延宗还没见过卫靖泽喝醉呢。 卫靖泽竖起一根手指，说：“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谁？” 卫靖泽眼神放空，定定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咧嘴一笑，说：“像我媳妇儿。” 江延宗脸一黑，什么像他媳妇儿？ 懒得跟这个醉汉计较，江延宗拿了毛巾准备给卫靖泽擦擦，突然被卫靖泽挡住了：“你……你给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能行么？”这家伙喝醉了还麻烦一些，江延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能行的，就算是你像我媳妇，我也不能让你乱来，我……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呃……”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江延宗彻底无语了，把毛巾给了他，卫靖泽还一板一眼给自己擦了脸，然后把毛巾递给江延宗。 江延宗转身洗了一下毛巾，转过身来，就看到卫靖泽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 江延宗这次懒得问了，直接把毛巾递过去，结果被卫靖泽一把抓住手：“延宗~媳妇儿~” 尼玛说话还带着尾音，跟撒娇似得，让江延宗忍不住打了个颤儿，这跟卫靖泽的气质一点都不符合啊！ 卫靖泽抓住江延宗的手，拉了过去，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的腰，还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江延宗心想，那你刚刚把我认成谁了？还你媳妇儿你不会认错。 没想到卫靖泽还絮絮叨叨给自己表起功来：“刚刚有个人长得好像你啊，幸亏我发现了不是你，嘿嘿……不然你就要吃醋了……吃醋的小兔子，一口一唆嘴，白脸变红脸，黑脸变灰脸。”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延宗正要站起身来，准备让卫靖泽躺下睡觉，没想到丫的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还拱来拱去，跟个小猪似得，江延宗死命推还推不开，这家伙真的是太重了！ 江延宗一挣扎，卫靖泽也不干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准动！” 江延宗被束缚住了，干脆不动了，看你丫的能怎么。 结果卫靖泽就是抱着他睡着了，很快陷入了熟睡，还打着小呼噜，真是难得的可爱。 江延宗摸了摸卫靖泽的头，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江延宗咬咬牙，将卫靖泽推开，自己爬起来，然后把卫靖泽推上床，把鞋子拽掉。一些列动作一气呵成。 果然不一会儿，陈寒就敲门了，伸了个头进来，说：“小江，那边宴席散了，你不用过去了，爷爷和师父都喝的有点高，等会你看着他们点，我去帮着收拾一下。” 江延宗应下了，陈寒也没有发现异状，转身走了，江延宗松了一口气。 第103章 大房子 卫靖泽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完全是不省人事。晚上守西瓜的事儿，只好交给杨天健了，杨天健的酒量比卫靖泽还要好，不过也没有那么多人拼命灌他酒，所以杨天健也还算清醒，接了卫靖泽的活儿去守西瓜了。 八月底，西瓜逐渐减少，等到了九月，再也没有西瓜长出来的时候，所有的西瓜藤都会被拔掉。所以现在的西瓜算是最后的几批瓜了。 卫靖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只是觉得肚子涨得很，赶紧跑去厕所。 虽然昨晚经过了庆祝，但是今天大家都起得挺早的，依旧像以往那样早早起来干活了。 卫靖泽洗漱完之后，清醒多了，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先去西瓜地里溜达了一下。西瓜地里西瓜逐渐在减少，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又去猪圈和鸡舍转了转，猪圈里，杨天健早已经在忙活了，老远就能够听到猪尖叫的声音，最刺耳的还是那只母猪，其他的猪都快长得跟她一样大了，但是这只母猪每天吃不少，要是单独关着，肯定要跟别的猪抢食。 跟杨天健招呼了一声之后，卫靖泽又溜达着去鸡舍。鸡舍里要打开门，把鸡都放出来，要给水槽里换水，还要给鸡群丢几把谷子吃，吃过早饭的鸡就会扑腾着钻进树林里去，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两只小花狗现在被安排着在鸡舍睡觉，看到卫靖泽，十分热情的扑上来，卫靖泽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说：“回去吃饭吧，爷爷应该是做好了饭了。” 大雨和大雷立马转身就跑，吃饭这词还学得真快！ 吃过早饭，像往常一样，给鸡蛋喷码，打包，那边收菜的比以往来的早了，村民们还没来，就坐在那里跟卫靖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忙乱的早上之后，两批菜分别发出去了。 据陈少给江延宗的消息说，最近饭店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刚开始许多人主要是冲着陈少的面子，来捧捧场，吃了之后，就放不下了，真是去别的地方吃饭，连米饭都没有这么香的。所以尽管饭店才开业两天，但是依旧是天天满座，菜单一出来，就被预订出去了，帝都果然要比食府这边要火爆的多，那边权贵名流多啊，又舍得花钱，所以就算是定价比食府高，可是依旧食客源源不断。 江延宗跟卫靖泽说起这个事儿，卫靖泽一方面放心了饭店的生意，至少不担心这条销售渠道会突然断掉，另一个方面，也有些担心江延宗，便问：“你现在后悔了不？” 江延宗奇怪：“后悔什么？” 卫靖泽说：“其实，这个生意你可以完全单独做的。” 江延宗笑了笑，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在帝都，陈少是主场，所以他完全没压力。如果靠我？事情可能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或许，帝都的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吧？ 江延宗也没有多解释，而是跟卫靖泽说：“刚刚收到了房子的设计图，你要看看吗？” 卫靖泽忙点头，这设计图也等了好几个月了，现在终于来了，当然要第一时间看看了。 设计图不是一张简单的设计图，而是一个系列，从房子的平面图，到建成后模拟图，再到房前房后的设计，都有。 这是一整套田园别墅设计图啊！ 房子根据功能需求，分为了三层，第一层主要是客厅和厨房，特别是英奇师傅要求的柴火灶，就占了厨房不少地方，功能齐全，不仅能做灶烧，能熏腊肉，也能够烤面包，真是设计十分巧妙。二楼是卧房，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台，还开辟了一个书房，跟另一个卧房有联通的门，估计是卫靖泽的房间。三楼主要是客房，因为听说客人比较多。 卫靖泽看了之后，觉得很满意，之前想要的功能全部都有了。 房子前面是水泥地，这个没法改变，因为要晾晒稻谷、豆子、玉米、花生之类的。后面有一个小花园，连花园景观设计都做好了，花园后面就是卫靖泽说过的二层小楼的库房，一楼养猪养鸡之类的，二楼放机器。这栋小楼的屋顶设计成平顶，不过是中间高四周低，这样有利于雨天排水，但是如果需要晾晒的时候，也可以作为晾晒空间。 另外，这个二层房的二楼有一个巨大的出口设计，那里设计成一扇铁门，平时就关着，等到需要拿机器出来，或者是把机器放进去的时候，就可以门打开，利用轮滑，上下合作，可以将机器钓上去，省力多了。 很多事情，是卫靖泽都没有想到的，设计师全都想到了，卫靖泽不由得十分佩服。 而车库设计成地下式，从围墙的大门进入之后，左边就是车库的入口，有遥感控制着门的开关，也有摁钮手动控制。这部分设计更多借鉴西方的别墅设计方式。 最重要的是，在一楼的后面，腾出了两个地方，左边一个茶室，有点像日式的庭院门，推开推拉门，可以直接坐在茶室里看到花园中的景象。右边一个烧烤房，地上修建一个炉子起来，需要烤肉的时候，里面放上木炭，架上架子就可以开始烤了，大家可以围坐在烤炉旁边喝酒吃肉，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很美的享受啊！ 同时，一楼还兼具部分仓储功能，每年收两次稻子，家里需要地方存放稻谷，所以仓储功能也不能不考虑。 这样的房子，真是满足了当初大家提出的所有要求，他们又被统一设计到这栋房子里，显得十分和谐，并不会让人觉得十分突兀，十分奇怪。 这设计师真的是太厉害了啊！ 卫靖泽花了好一会儿才看完整个设计书，感叹说：“这份设计图，如果真按照市价来的话，肯定不低吧？” 江延宗说：“他的设计费都是七位数起步的。” 果然是能人！ 卫靖泽立马说：“那这要好好感谢一下，他们有什么需求吗？” 江延宗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跟他说了，等他有时间了，就带着他爸爸来在咱们这里住一段时间，他爸爸，也是我叔父，身体比较差，如果能过来疗养，应该会有好处的。” 卫靖泽不喜欢欠人人情，当然如果还人情能够还到别人的心坎上，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那就好，到时候你就跟他们沟通安排吧！提前跟我们说一下就行了。这份设计图我要打印出来，给爷爷看看。” 房子的设计理念十分现代化，甚至外表的设计也少有现在乡下别墅十分流行的欧式雕花之类的，多用玻璃装饰，显得期待气息很充足，也能够保证房子的采光。 老汉看过之后，表示：“我看不大懂，不过这后面小房子设计的挺好的，我挺喜欢。” 好吧，人家的审美还是比较接地气的。 大家的需求都得到了满足，无人对这设计图有什么意见，卫靖泽就着手开始准备做新房子的事情了。 施工队有江延宗的朋友，这个不需要卫靖泽多操心，而且这样的房子，如果用乡村的施工队，可能还达不到设计图中的效果。 卫靖泽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购买建筑材料，然后全家还要搬家。 房子要全部拆除掉，家里没有地方可以住，总要找个地方住的。 卫靖泽正为这事儿发愁呢，潘秋阳给卫靖泽介绍了个房子：“我大哥他们全家都在外地，新房子已经没人住了，你们要是不介意，我跟我大哥说一声，让你们住上半年，应该没问题的。” 修房子半年时间也差不多了，潘建新家的房子如今已经竣工了，正在放着散味儿，说是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就迁新居贺新房，要办酒席的。 卫靖泽一听，自然是大喜，忙问：“会不会耽误你大哥家？他们每人回来么？” 潘秋阳说：“他们的房子几年没人住了，回来了也没法住，要收拾一下，他们来了也一般是住我家，这个你不用担心。” “那我们给房租吧！” “这个就没必要了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卫靖泽不好意思欠这个人情，说：“秋阳，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果是你的房子，我就二话不说了，但是是你大哥的，我总要表示一下的，你去问问是个什么想法，等商量好了，我们再搬。” 潘秋阳觉得也是，自家大哥是好说话，但是大嫂却不好相与，卫靖泽不是还不上这个人情，那就帮着问问。 回到家，卫靖泽把房子的事情跟老汉说了，老汉点头说：“我也打算去问问春阳的，既然你已经打了招呼了，那我就不去了。” “难得我的面子派上用场了。”卫靖泽玩笑说。 第74节 老汉也乐了，说：“以后你的面子恐怕比我的还好用！” 卫靖泽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是事实，不过，他确实是应该更多的站到前面来，让老一辈的少受一些累了。 潘秋阳的哥哥潘春阳，也是一家人在市里的，只是他们家没把户口迁走，估计还是想以后还要回来。潘秋阳的兄弟几个都是挺有本事的，估计回来也是赚了不少钱了。 潘秋阳如此主动，也是为了还卫靖泽帮着卖龙虾的人情。 第104章 搬家啦 潘秋阳跟他大哥去打听了，卫靖泽则去买建筑材料，根据设计师的要求，这个房子要足够安全，达到一定的抗震等级，就要用指定的建筑材料。叉水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地震多发带，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让这所精心设计出来的房子能够尽可能的存在的久远一点，他和江延宗会找好继承人来继承和延续这一切的。 过了两天，潘秋阳就主动来跟卫靖泽说：“我跟我大哥说好了，每个月三百块就可以了，其实我大哥也挺谢谢你帮我的，我说是你的意思，才肯开了个价。” 事实上呢，潘秋阳的大哥潘春阳是不想要钱的，但是大嫂第一时间开了价，要一个月八百，被潘春阳教训了一顿，最后定在了三百，太低了有些侮辱人，太高了他们家不好意思收，所以就收个八百块。 卫靖泽点头说：“这个价钱挺好的，你哥会不会回来，不回来的话，我去把钱打给他？” 潘秋阳说：“那他现在是没时间回来的，要不我跟你去一趟市里，把钱打过去？” 卫靖泽想想，觉得也行。 潘秋阳跟着去，主要是帮着做个见证，卫靖泽确实是打钱了，免得大嫂赖账，对自家大哥潘秋阳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个人抽了点时间去市里，去柜台办理的转账，这样就可以有一个凭据了，比atm转账的凭条更让人信任。 潘秋阳在主动要求在凭据上签了个名字和时间，卫靖泽也没多想，凭据拿回家之后，直接给江延宗收了起来。 卫靖泽跟潘秋阳要了他大哥的联系方式，商定好了租房的起始时间，算从九月开始，前面几天打扫的不算。 潘春阳的房子是好几年前的新房子了，所以是十分中规中矩的农村自建房，没有像这几年的房子，户型和装饰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一楼二楼的户型设计完全一样，都是四间房，除了进门的堂屋之外，其他三间都是做卧房或者是储藏室的，以前厨房是在半边没有拆除的老房子里，现在那个老房子也已经破破烂烂了。 卫靖泽去打扫了一天的卫生，回来跟老汉商量说：“厨房那边没法用了，新房里的厕所必须修一修，我看厨房咱们就先用煤炉子几个月，就不收拾塌掉了的老房子了。” 老汉没发表意见，英奇师傅倒是眉头一竖：“你让我用煤炉子做饭？没门！” 卫靖泽：…… 他一时之间没想到，家里的饭菜一般是这位老师傅做的。 于是卫靖泽想了想，说：“要不就在外面搭一个灶？简单搭出来的只能够遮风挡雨了。” 英奇师傅脸色才好看一些，说：“我只是不想在煤炉子上做饭，也不想在煤气灶上做饭。” 说到底还是要烧木材才肯做饭嘛，还要做出一副不是我逼你的样子，也是可爱得很。 卫靖泽想着，搭建挡雨棚和灶也只是几天的事儿，而且老人家老了，任性点就任性点吧，他在这里，老汉也有个说话的人，饭菜也会多吃一些，心情好身体好，自然更高寿。 潘春阳的房子有足够多的房间，不仅卫靖泽等人可以住得下了，连英奇师傅也住得下了。 只是因为卫靖泽家里东西挺多的，那些机器之类的也需要地方放，所以收拾出四间房间给人住就差不多了，卫靖泽和江延宗又顺理成章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啦！ 搬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除了人和家具之外，家禽家畜也要搬。 老汉觉得如果住在别人家里，还把人家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那就太对不住人家了，所以二十多只鸡干脆先放在鸡舍养着，猪也放在猪圈养着，不耽误鸡和猪的生活，等新房子建起来来了，再捉回来也是一样的。 比较麻烦一点的是鸭子和鹅，卫靖泽找个地方搭个棚子，把鸭子都关在里面，晚上让大风看着点儿应该没事，更何况里面还有几只鹅。 开春之后鹅生了一些蛋，卫靖泽也孵出了几只小鹅来，如今也是半大的鹅了。 另外网线也要牵到那边去，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都离不开网。 卫靖泽正在房子外面想着如何牵网线过来，潘秋阳来看看情况，问卫靖泽可是对这房子有什么疑问。毕竟几年没人住了，怕漏水之类的。 卫靖泽摇头说：“房子还好，我检查过了，应该不会漏水，我在想我的网线怎么牵过来，恐怕有些麻烦。” 潘秋阳说：“这有啥！直接用我家的啊！你家那边要牵过来，真的要费好大的功夫，还不如从我那边牵。” “可是那样你的网速会变慢吧？” 潘秋阳说：“这没啥，反正我用的是20兆的网络，本来速度就挺快的，你们一起用，也不会卡的受不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那这几个月的网费我跟你平摊。” 潘秋阳立马举起两只手做出推让的样子，说：“别，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网络这点小钱我还是不在意的，你帮我弄虾的事儿，帮我卖虾，已经是很大的人情了，这个网络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而且我这第二批虾也快长成了，还得托你帮我牵牵线呢！” 这九月份里，潘秋阳的第二批虾要出货了，潘壮牛的黄鳝泥鳅也要出货了，一下子就让人觉得很期待呢！ 卫靖泽倒是不那么纠结这点小事儿，说：“那成，为了回报你，我保证帮你把这一批虾都卖出去！” 食府那边不说，帝都的饭店那边肯定也是有很大的消耗的，虽然夏天过去了，吃夜宵小龙虾的人没那么多了，但是饭店里依旧是很火的菜式。 潘秋阳顿时就笑起来了，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卫靖泽自己收拾了一天房子，感觉太占时间了，而且很繁琐，于是干脆出钱请了几个人帮自己把房子里收拾干净了，他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西瓜地那边，卫靖泽也没看得那么紧了，现在也是每天十多个瓜，产量在慢慢减少，已经许久没有进行人工授粉了，小瓜已经没有了，等这最后一批瓜长大，西瓜藤就可以拔掉种下一季的冬油菜了。 算算账，种西瓜也可以说是辛苦了大半年，卫靖泽也在西瓜这里赚了好几万，但是卫靖泽的西瓜能够赚这么多钱，一个是多亏了他自己的异能，另一个是多亏了他有好的销售渠道，所以西瓜的价格很不错，如果是普通的瓜农，比这更辛苦，赚钱也更少了。所以西瓜虽然是消暑佳品，但是农民种出来不容易，吃西瓜的时候，一定要珍惜。 西瓜藤最后嫩一些的叶子藤蔓可以给猪吃，老了的根之类的，直接压碎了扔进沼气池里。 九月要开始做新房子，还要忙活地里的事儿，卫靖泽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房子花了几天的时间打扫干净了，一家人选定了一个日子，开始打包搬东西。 除了房子，房子里的东西都是自家的，就有许多东西要搬了。 这一天，卫靖泽家搬家，全村的人都抽时间来帮忙，这让卫靖泽十分感动。当然这也是因为卫靖泽在村里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大家都感激他为村里做的事儿，所以都心甘情愿来帮忙，除了喝口水，饭也不会留下来吃，真是帮着搬了家就走，这让卫靖泽也不好留人吃饭了，只能等以后机会合适了，再请大家吃一顿。 本来以为这搬家要花上一天的时间的，没想到花了半天就搬完了，当然房间里还要进行整理才行。 卫靖泽先帮着杨天健把床拼起来，把东西搬进去，帮着老汉和英奇师傅把两个人的房间弄好了，英奇师傅的床是收西瓜的那张床，虽然躺上去嘎吱嘎吱响，但是英奇师傅不在意，说反正几个月后就可以住新房睡新床了，这几个月就先对付一下吧！于是就睡嘎吱床了。 最后卫靖泽才有时间来忙活自己和江延宗的房间。 因为杨天健的腿脚不利索，而且老汉和英奇师傅两个人都上了年纪，爬楼也辛苦，所以三个人都被安排住在一楼，就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住在二楼。 嗯，才不是为了发展奸情呢！哼唧！ 不过两个人在二楼，肯定会更加隐秘了。 两个人的床还是那张很结实的床，放在二楼的房间，二楼的窗户都开得很大，一推开，就对着门前的河流和田地，一眼望过去，还真是绿意葱茏，新修的大马路就如玉带一般延伸，一直伸进了绿色的山林中，隐匿不见了。 景色不错，江延宗也不计较那么多了，现在这房子可比老房子要敞亮多了，而且还有两个人的私人空间！ 搬家之后，很快老房子就要被拆除了，据说这老房子还是当初老汉年轻的时候自己建起来的，趁着房子还没拆掉，卫靖泽帮老汉拍了好些照片，作为纪念。 没想到这个时候，许久不见的潘舅舅竟然登门来了，卫靖泽觉得很稀奇，除了春节，平时的节日都不登门的，记得给老汉打个电话都很不错的潘舅舅，竟然主动上门来了，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稀奇啊！ 这人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 第105章 开工啦 卫靖泽都如此清楚潘舅舅的本性，老汉自然也是十分了解这个儿子，所以看到他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儿子后面还跟着外人，总不能不给客人面子，所以语气并不多热络地让人坐了。 潘舅舅是一点都不见外的，在他心底里，他爹的就是他的，所以就算是老汉的脸色不好看，他也并不在意，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爹，咱们家是要做新房子对吧？我这位朋友是搞工程的，正好可以帮咱们家弄这个事情。” 原来是给朋友介绍生意来了啊，但是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潘舅舅不能够得到一点好处，他哪里会巴巴的跑来呢？ 英奇师傅没有陈寒那么爱说话，但是说话的时候就挺不中听的，就算是卫靖泽这种长辈眼中的好后辈，也被英奇师傅刺激过，到了这种场合，英奇师傅也不会忍住不发挥的。 英奇师傅用眼睛瞥着潘舅舅，连正眼都不给一个的样子，说：“潘老头，这是谁啊？” 老汉语气轻飘飘的说：“我那分了家的儿子。” 英奇师傅顿时惊讶了，表情是十分夸张，睁大眼睛，语气也让人侧目：“分了家的儿子？怎么还说‘咱们家’？应该不是一家人了吧？” 潘舅舅被下了脸，有些气闷，辩解说：“我爹是我爹，就算是分了家，也是我爹，也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说是我家了？” 英奇师傅呵呵一笑，懒得接这话，直接跟老汉说：“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你还有个儿子。” 潘舅舅气到内伤，特么的这死老头是谁啊？ 老汉叹了口气，说：“你要是给你朋友介绍活儿，那就来晚了，我们已经找好工程队了。” “我这朋友价钱更优惠！” 那个胖胖的包工头也堆起笑脸说：“是啊，伯父，我们可是最好的工程队，保证不偷工减料，不偷懒，房子也修的很客气漂亮的，保证别人看一眼这房子，都得羡慕您！” 看过设计图的英奇师傅呵呵两声表示自己的嘲讽。 老汉不耐烦他的纠缠，说：“我说了找了人就是找了，不用你的介绍了。这房子你们也修不来。现在正是开学的档口，你不回去看着他们读书的事情，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潘舅舅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爹，不管怎么样，这房子以后是我的吧？难道我发言的权力都没有？” 老汉气的不想理他，英奇师傅也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竟然直接说自己亲爹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诅咒亲爹去死么？ “发言的权力你没有，出钱的权力倒是有，你要是乐意，可以那点钱来帮你爹修做漂亮的房子嘛！指手画脚算什么孝心？” 潘舅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老汉说：“别，出钱的权力也没有，我自己有钱修房子。你打哪儿来上哪儿去，少来烦我。” 潘舅舅气个半死，以前他是一直从亲爹这里搜刮钱，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是姐姐的儿子，不仅让老汉不再给钱他们了，还让老汉花钱做房子！在潘舅舅看来，老汉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做了房子也住不了几年了，他死了自己也不会回来住，放在那里房子都荒掉了，还不如不做，省了钱可以给自己在城里置业嘛！现在真是全乱套了！恨死他了！ 老汉转身走了，理都不想理他，英奇师傅倒是没走，就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潘舅舅自己也受不了了，只能够招呼朋友先离开。英奇师傅那嘲讽的表情，真是让他满心疙瘩，浑身扎针一般难受。 这次，潘舅舅把待工程队的朋友找来，一个是自己可以知道这房子的事情，比如说造价、材料之类的，另一个也是显示自己为房子出了力的，还有一个，他不好意思直接跟老汉要钱，他想跟朋友合作，把老汉手里的钱全都诈出来。 但是潘舅舅不知道的是，现在老汉自己手里很少拿钱了，都是给卫靖泽拿着，他有什么花用，比如说亲戚家有什么红白喜事要包红包送礼钱之类的，就跟卫靖泽说，而买衣服之类的，都不需要他开口，卫靖泽就按照季节给他置办好了，连烟都是一条一条买的好烟，酒是江延宗的朋友从帝都送来的好酒，根本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这次潘舅舅来，卫靖泽都没出面，更没有搭上一句话，潘舅舅就被两个老头儿给打败了。 工程队有多厚的油水，卫靖泽略知一二，对于潘舅舅第三个目的，卫靖泽也猜到了几分，更是对潘舅舅不屑了。 不过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潘舅舅的事情，因为工程队已经到了，旧房子准备拆迁，他需要和工程队接洽一下，说一些问题，比如说那个沼气池是一定要注意保留的，等新房子做起来了，沼气池还是要继续使用的。 同时，卫靖泽购买的那些建筑材料也依次送到了，卫靖泽要去接收，确定数目，让建筑材料卸载到指定地点，不会妨碍到村里人走路，也方便工程队取用。 旧房子的砖按照老汉的想法，以后扩建鸡舍猪圈都用得上，所以旧房子的砖会被保留下来，因此也就没有直接用推土机扒拉房子。 为了给工程队的人做饭，卫靖泽在村里找了两个勤快的女人帮着做饭，每天给工钱，还可以跟着一起吃。九月也没有多少农活了，所以妇女们也挺乐意接这个活儿的。 第一天拆房子，卫靖泽也没有吝啬，买了肉，弄了自家的鱼和虾，给做了七八个菜，吃得工程队的人是十分满足，直夸奖说：“真是难得见到这么厚道的人家！” 这支工程队以前主要是给城里盖别墅的，所以才被江延宗找来给自家盖房子，人家对别墅的布局和施工更加有经验。以前他们主要是工程队自己的伙食，干体力活的人喜好荤腥，那样子干活的时候会比较有力气，但是工程队的伙食却不怎么样，所以经常有施工工地的人打死猫狗吃。现在能吃上大鱼大肉，也是难得。 卫靖泽也不装模作样，直接说：“有能力，当然愿意给大家好点的条件，只希望大家在干活的时候，多出份力出份心。” “老板你工钱给的不错，饭菜也挺好，我们干活当然愿意卖力了！” 第75节 年初有了家里要做新房子的想法之后，卫靖泽和老汉就决定多种一些菜，如今都派上用场了。除了地里的菜，每天都有一个鱼或者虾，鸡蛋也会有，但是不是自己家的，而是从外面收回来的，卫靖泽也不太舍得自家的好鸡蛋就这么消耗掉了，所以从别的地方收了土鸡蛋来，比不上自家的，但是比外面买的鸡蛋是要好一些的。另外还有十分下饭的咸菜，比如老汉腌制的两坛子藠头，一坛子霉豆腐，还有洋生姜之类的，保证工程队的人能够吃饱吃好。 卫靖泽自己也是第一次主持这种修建房子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没什么经验，不过这个工程队的人都知道，这个单子是大老板的朋友的，如果没做好，回去了也没好果子吃，因此也不敢懈怠。 工程顺利开工，卫靖泽捋顺了事情之后，也只需要偶尔去工地上看看就行了，倒是不用直接去工地上忙活，老汉想趁着当下没什么事儿，去工地上帮帮忙，卫靖泽劝了几回，后来明白老汉是因为一种自家的房子的情结，总要自己动动手，所以就让老汉偶尔去干一下，可以帮忙递一下水泥桶之类的，但是像担砖之类的就不许干了，老人家干的动是一方面，但是安全不好说，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卫靖泽会后悔死的。 卫靖泽跟工地上打过招呼，让注意别让老汉干重活，才让老汉过去忙活一下，舒活一下筋骨。 工友们跟老汉聊天的时候，忍不住夸奖说：“您老真是有个好孙子，想的很周到！” 老汉也是这样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重活干的，忍不住乐了，说：“他当然是好孙子了，我亲生的。” “还是难得，这年头，别说亲孙子，就是亲儿子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您老真是有福气！” 老汉十分认同，点了好几下头。 老汉不忙，是因为卫靖泽把该忙的事儿都忙了。 九月初，卫靖泽收了最后一批西瓜，把西瓜藤都拔了，送到了杨天健的猪圈里，现在的猪圈里有些拥挤，都是半大的猪，杨天健天天忙着煮猪食，打扫猪圈。 西瓜藤被拔了之后，卫靖泽开着翻土机把地都翻了一遍，然后担着肥料施了肥，在等肥料渗透到泥土里的这段时间里，卫靖泽开着翻土机把另外的地也开出来了一片，然后施肥。等忙完了第二片土地施肥的时候，卫靖泽又忙活着在第一块地种菜，种了不少大头菜、莴笋、菠菜、包菜之类的，都是冬天的菜。 第一块地种完了，第二片地的肥料也渗透的差不多了，也可以种菜了，第二片地上，卫靖泽是种的油菜籽，五亩地可以收几百斤菜油了，不仅自家吃够了，还能卖掉。 如此循环往复，一些地种菜，一些地种油菜这种油料作物，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菜收的差不多了，油菜也差不多收了，然后选块地种西瓜。 第106章 收黄鳝 九月份的时候，也是种秋天的菜的时候，地里都是忙活的身影。 卫靖泽为了这二十多亩地的事儿，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幸好有机器，挖地这样费力的活儿，能够轻松完成。 二十多亩地开出来之后，就要大量施肥，猪圈那边的肥坑都让卫靖泽给掏空了，几十头猪都赶不上卫靖泽撒肥料的速度啊！不过这地吃肥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这是垦荒出来的地，不多施肥，作物也长不好。 养了几十头猪，竟然还觉得肥料有些吃紧，卫靖泽便有些无奈了，还得多多弄肥料才行。 其实肥料来源也不少，六七十头猪，每天产生便便就有上百斤的，还有每天打扫鸡圈，也能弄不少鸡粪。连大青牛好像都知道家里缺肥一样，拉便便都是趁着从山上背草背木材之类的下来的时候，在猪圈这边拉个便便，再继续干活。 刚开始杨天健还以为这家伙是在捣乱呢，后来才知道，人家竟然是为了省肥料，牛做到这一步，也是绝了。 大青牛表示，我可是听话的牛宝宝。 鸡圈那边，因为卫靖泽又开始多多收鸡了，而且鸡的大小也放宽了限制，鸡圈里的鸡的数量都在飞快增加。就算是卫靖泽没时间出去收，也有人找上门来，把鸡卖给卫靖泽，卫靖泽在地里干活的时候，都要带上称，因为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找上门来要卖鸡。 鸡的数量多了，卫靖泽的压力也增大了，喂食还是小事，打扫鸡圈就要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还要清点鸡的数量，要捡鸡蛋，要观察鸡的状态，如果任何一只鸡有生病的情况，就要赶紧隔离，以免是传染性的，导致其他的鸡都感染上。 好在卫靖泽有异能，能够保证鸡的抵抗力比一般的鸡要强，也没有那么容易生病。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有些鸡还是出了意外，比如说有些鸡因为不小心摔死了，有些鸡因为跑的时候不小心，撞树上撞死了，有时候是打架打死了，死法千奇百怪。 这些死掉的鸡，如果只是受了重伤，无法治愈，就可以交给英奇师傅，让他给自家人加餐，如果咽了气，英奇师傅是不肯做的，便交给工程队的厨娘，给工程队的人加餐。 鸡因为意外死亡的情况也不是很多，所以卫靖泽的损失倒不是很严重。 老汉去工地上干了几次活儿，因为家里的事情，去的时间就不多了，因为他要进行晚期的红薯移栽，为冬天的猪准备猪食。 卫靖泽把大部分秋天的蔬菜都种在了新开出来的地里，就是为了给红薯滕一些地方，另外，卫靖泽也空出了一些地种红薯，在缺乏草料的冬天，红薯、红薯藤都是养猪的重要口粮。当然，刚收获不久的玉米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忙活了一天之后，回到家里，卫靖泽跟老汉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请两个人帮着看着鸡舍的事儿，我现在比较忙，没什么时间，而且鸡舍的鸡越来越多了，我也忙不过来了。” 说着，卫靖泽拿起放在篓子里的八月瓜，咬了一口，还真是甜，难怪村里的小孩子们就算是爬树也要摘着吃呢！确实是好吃。 老汉说：“你想请人就请人吧，我看你也忙不过来了。” “您知道有什么人比较适合吗？最好是养过鸡的，我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事情了。”卫靖泽觉得自己整天忙得跟陀螺似得，都没有跟江延宗好好亲昵亲昵了，哎呀，拼死干活不就是为了闲下来的温情时刻嘛。 老汉说：“那这个就要想想看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 卫靖泽也只能希望爷爷能够早点想到合适的人选，那样自己就可以早点脱身了。 待遇的事情，就要跟江延宗商量一下，江延宗不会故意给员工定低价，但是也不会像卫靖泽自己，可能会因为一时心软就给人高于合理报酬的待遇。 江延宗的想法很简单：“按照老杨的待遇来就行了，先试用期，试用期过后就是正式工，可以提高待遇。” 卫靖泽觉得也好，这样不会有很明显的对比，让人觉得自己的待遇不好，或者让杨天健觉得心里不平衡。 卫靖泽正忙活着自家的事儿呢，潘壮牛来找他了。 卫靖泽是在地里忙活的时候，潘壮牛找到地里来了。 “小泽！” 卫靖泽一抬头，就看到潘壮牛走了过来，也不是路过，应该是特地找自己来了。 卫靖泽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地边上，说：“牛叔，找我啥事儿？” 潘壮牛说：“就是我家黄鳝泥鳅的事儿呗，这不快可以出货了嘛，我来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事儿。” 潘壮牛在三月份底放的苗，泥鳅黄鳝都是半年左右养成，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潘壮牛和潘秋阳都是第一次养殖，都是战战兢兢的，伺候祖宗似得伺候着自家的塘，而潘壮牛别看辈分还高一些，但是心胸没有潘秋阳那么大，所以心理压力也大，就怕这事儿干砸了，对不起媳妇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卫靖泽。 卫靖泽说：“这事儿啊？我心里有数，出货的渠道我都给你打好招呼了，你什么时候能出，跟我说一声，咱们就可以出了。” 食府和帝都的饭店都昂首期盼着泥鳅黄鳝上市呢，这东西比虾金贵，因为养的人少，在家里也不好做，只有厨师才知道烹饪黄鳝泥鳅一百零八式，所以卫靖泽就固定了这两个出货渠道，散卖的话，一个是费神，一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没处理好，吃起来不好吃，也浪费了。 听了卫靖泽的话，潘壮牛很高兴，说：“嘿！那就好。这个事儿就拜托你了，等我出货的时候，送你二十斤。” 卫靖泽笑呵呵道：“行嘞，到时候我也跟你买上十几斤，给工程队的师傅们改善一下伙食。” 潘壮牛听了，不由得对卫靖泽竖了竖拇指，说：“你可真够大方的，为人上，你也能算是这个了。” 卫靖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觉夸奖过了头。 这时候，潘秋阳的第二批龙虾也快上市了，秋天确实是丰收的时候。 也不需要卫靖泽多催，潘壮牛就决定好了泥鳅黄鳝上市的时间，九月中旬。 第一天开始捕黄鳝泥鳅的时候，卫靖泽就去围观了。泥鳅黄鳝都是在塘里放养的，当然不是像捞鱼那样捞一网就上来了，但是也有自己的办法。 潘秋阳用自家养的蚯蚓烧熟了，放进一个常常的笼子里，埋进泥里，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就会吸引许多黄鳝泥鳅钻进来了，这笼子口子只能进不能出，因为开口朝里，口子越来越小，钻进来之后就不好钻出去了。 在池塘里面埋上四五个这样的笼子，就能够起出几百斤黄鳝泥鳅了。 这两样东西都擅长在泥里打洞，如果你一点一点翻过去，翻半天都不一定能够翻得到多少，这种诱捕的法子，就取巧多了。 潘壮牛捞黄鳝泥鳅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来看，大家都想看看他的收成如何，收成直接决定了能不能赚钱，赚多少钱啊！ 潘壮牛一直守着自家的养殖塘，对泥鳅黄鳝的情况是十分清楚地，所以也很有信心。 第一个笼子被拉起来，洗去泥，里面就是乌泱泱的泥鳅黄鳝，滚来滚去，纠缠在一起，不喜欢蛇的人，看到了肯定也会起鸡皮疙瘩。 潘壮牛把一只桶子放在称上，然后开始往里面倒泥鳅黄鳝，一直等到有了二十多斤，才停了下来，说：“小泽，二十三斤左右，给你的！算我谢你了！” 卫靖泽看那黄鳝，在桶里扭来扭去，大小都有他的拇指那么粗了，确实是肥壮的很啊！ “行，那我就拿回去了，谢谢牛叔的好意了！” 两个人都是爽快人，也没怎么啰嗦，其他的人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卫靖泽帮潘壮牛帮得多，所以人家给二十多斤做谢礼也没什么，应该的。这两人都算是有情有义的人啊！ 潘壮牛有些兴奋，脸上都有些泛红了，虽然秋天太阳还有些大，但潘壮牛的红脸肯定是激动的。 “今天我们家的黄鳝终于可以收了，往日里，也没少得大家照顾的情分，所以我也学秋阳的，给大家每家都送两斤，让大家尝个鲜儿！要是喜欢，也可以上我这儿来买，乡里乡亲的，价格肯定有优惠。” 用卖到食府和帝都的价格，村民们肯定舍不得啊。 围观的人都说好。 拉上来的第一笼子，除了送村里的，卫靖泽买了十多斤，潘秋阳也买了一些，你买一些我买一些，就这样分完了。这第一笼子，也算是丰收的喜悦啊！ 潘壮牛的媳妇在池塘边收钱，脸上笑得跟朵花似得。忙活了这样半年，终于到了拿钱的时候，自然是无比满足了。 后面几笼子起出来，也有不少的家伙，统统放进水箱里，等明天的时候，分别送到食府和帝都去。 黄鳝和泥鳅倒是没有龙虾那么容易死掉，所以也不需要太过操心，只需要在运输途中注意保持身体湿润，有足够的呼吸空间，就不会有很大的问题了。 第107章 生与活 随着一笼子一笼子的黄鳝被从泥里面起出来，大家看热闹的心思更加淡了，更多的是对潘壮牛的羡慕，这么多黄鳝，价格几乎是龙虾的两倍，能卖多少钱啊！有人猜潘壮牛这一次能赚十万呢！ 卫靖泽得了自己想要的黄鳝和泥鳅，一桶子先提回家，交给英奇师傅处理，英奇师傅一见到黄鳝，立马蹲下来研究这些黄鳝是个啥样。 卫靖泽招呼了两句，自己提着剩下的，去了工地上。 此时工地上还在忙碌着。 “小卫，我们听东边挺热闹的，那是在做什么？” 卫靖泽把桶子放下，说：“是养黄鳝的人在收黄鳝了，大家都在那边看呢！这不，我买了一些，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 正在忙碌的工人们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近的几个还跑过来看了看，啧啧称赞：“好肥的黄鳝，跟蛇一样大了！” 卫靖泽说：“因为养得好，人家都是自己养了蚯蚓喂的。” “那是，我听说你们村的稻子都不打农药的，这个肯定也是精心养出来的。” 卫靖泽点头说：“确实是这样，都是没用药没用肥料的。虽然辛苦，但是卖的价钱高一些，大家还是挺乐意干的。” “嗨呀，那这半桶也有十多斤吧？价格肯定不低了。” 卫靖泽说：“还好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也给打了折。而且我也就出这一次血，又不是天天给你们买。” 几个人便笑了起来。 “等晚上忙活完了，我来做个蒜段炸鳝段给你们尝尝！小卫，你也过来喝酒啊！” “没发现，你还会下厨呢！” “我说过，我以前也做过厨师的，又不是吹牛！” 卫靖泽听了也有些心痒痒，说：“好啊，那我晚上再来，要大蒜，就去前面的地里摘，别踩坏了菜就行。” 不知道这些工人的手艺，又有什么样独特的风味呢？ 晚上，英奇师傅就做了个干煸泥鳅，一个青椒鳝片，一个黄鳝泥鳅汤，可见老师傅心情好，比平时多做了两个菜。 最后一个菜上桌之后，英奇师傅敲了敲锅，说：“咱们等等再开饭吧，陈寒那小子应该快到了。” 第76节 卫靖泽自己是没打电话给陈寒的，看江延宗，江延宗也摇头，好吧，那肯定是英奇师傅自己打的电话了，虽然嘴上老是损这个徒弟，可是真正有好吃的的时候，也不会忘了这个徒弟。师徒情深也不是虚的。 卫靖泽没有通知陈寒，是想着明天泥鳅黄鳝就要送去食府了，上百斤的黄鳝泥鳅，还不是随便陈寒怎么弄？所以就没打算让陈寒跑过来。 于是大家也先歇会儿，等等陈寒，不过几分钟，就听到大马路上有车突突突的声音，就是陈寒自己开着小货车来了。 陈寒到了的时候，满头大汗，估计也是赶得挺急的，食府的晚上也会有人吃饭，虽然没有中午的时候多。 “哎呀，来晚了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英奇师傅淡定地抽着烟，说：“歇会儿，喘口气，再吃饭。” 陈寒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说：“师父，我已经闻着味儿了，您没有做那个双龙会啊？” 卫靖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双龙会是个什么菜名儿？听上去很新鲜啊！ 英奇师傅说：“做那道菜，我的酝酿酝酿。” “诶！要不您教教我吧！我念叨那道菜好久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也有些期待，这个双龙会应该是英奇师傅的独创菜式吧？不然连陈寒都不会做？不太可能啊！ 英奇师傅想了想，说：“那我明天好好酝酿一下，晚上试着做做看，你早点过来。” 卫靖泽还以为英奇师傅会找个理由推辞的，没想到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看来明天有口福咯！不过，现在也很有口服，只是明天更有口福。 歇息了一会儿，陈寒喘气喘匀了，洗了收脸，大家上桌吃饭。 大家拿起筷子之后，就停不下来了，英奇师傅的手艺充分把黄鳝和泥鳅的嫩、滑、弹、鲜都发挥到了极致，每一口都是享受啊！干煸泥鳅是外皮有些焦焦的，里面很嫩，泥鳅不用吐骨头，一口咬下去，先脆后嫩，嫩中有脆，咸辣适口，别提多好吃了！ 最后，一桌菜，除了桌子上有一些黄鳝头泥鳅头之类的外，所有的盘子都光光的啦！ 美食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十分满足啊！这日子，真会不要太舒服了！ 吃过饭，卫靖泽拉着江延宗四处溜达溜达，消消食，不要积食了，就算是江延宗现在已经不头痛了，但是也要经常锻炼一下身体，才能够健康不生病。 吃完饭之后，陈寒也歇息了一会儿，就骑着车回去了，这地儿没他睡的。 到了晚上，卫靖泽跟江延宗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工地上，准备跟工人们一起喝酒。 此时，工地上都亮着灯，有些是沼气灯，有些是电灯，大家也是刚忙活完，收拾收拾就吃饭了。 对于卫靖泽的到来，大家是十分欢迎。 十多斤黄鳝泥鳅，都被和蒜段一起炒了，红的绿的，在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油光，几大碗看上去十分满足。 几十个工人都坐下了，大家开始喝酒吃饭，卫靖泽吃了饭，所以就陪着喝一下酒，吃点菜了。 工人们白天体力劳动强，所以吃饭吃得多，而且喜欢大鱼大肉的吃，大块大块的吃，卫靖泽发现了，英奇师傅做菜是精心搭配选料，而工地上的人就不在乎那么多，肉切得快小指那么厚了，土豆也懒得削皮，直接洗干净了泥切滚刀块就炖，什么都是大块的，什么都是粗糙的，可是这份粗糙中，别有一番风味，就像粗酿的烈酒，尝起来很躁，却很有后劲，忙活了一天的工人们吃起来会觉得很爽。 饭桌上，大家也打开了话匣子，说的十分热闹，这个说自己婆娘打电话来，说娘老子感冒了一场，终于好了，那个说，自己婆娘在外面赚钱，还没到打电话的时候，总之说的是家长里短的。 工人们的家境都比较相似，大多是来自农村，没什么文化，出来只好干体力活，一边在工地干一边学点砌墙拌水泥等手艺，跟着工程队一起熬着，熬一个工程，拿一笔钱。 “咱们这还算好的，我听我们老乡说，他们在修一个什么大楼，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得歇息，轮班倒。” “确实，现在赶工嘛，房子卖得贵，还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赚？” “我有个同村的老乡，一起出来的，我让他跟我来，他不肯，去了另一个工程队，听说现在办公头已经把钱卷走了，他们都在等着讨债呢！” “幸好咱们这不是这样。” “咱们这是正规公司，当然会按时给钱了。” “诶，大勇，你说你闺女上大学，去上了吗？” “去了，还说等我回去了给我看在学校里拍的照。” “那就好，考上了大学，就一定要去读，总不能像咱们这样，只有靠卖力气才行。” “那是……” 他们多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在外面干活，也是因为家里种田赚的少，孩子们上学要钱，只能努力干，还有的是家里还有得了重病需要药养着的亲人，压在他们身上的，都是沉重的生活，但是他们依旧在这里大声说笑，聊着明天，聊着孩子，聊着希望，好像如果他们努力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样。 当然，他们说话很粗，可能脏话不离嘴，并不光鲜亮丽，那都是被生活打磨的。 他们修建了那么多漂亮的房子，没有一间是属于他们的，正如古诗的“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卫靖泽心里为他们感叹的同时，也知道这是很无奈的事情，所能做的，仅仅只有那么多而已。 喝了酒，睡一觉，明天起来继续干活。 第二天，卫靖泽起来之后，忙完了早上的事儿，就去看着泥鳅和黄鳝第一次出货，食府那边还好，离得近，如今小货车也才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帝都比较远，所以要做好措施，免得损失太大，或者是跑掉了。 看着货车走掉了，卫靖泽才放心。 一天出掉了几百斤，潘壮牛心里也是十分高兴，拉着卫靖泽想找他喝酒。 卫靖泽忙推辞，说：“最近不行，最近忙得很，地里的事儿多，还有鸡舍的事儿也抽不开身，等我闲一点了，再跟你喝。” 潘壮牛有些遗憾，说：“那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卫靖泽说：“你也要开始考虑下一批了，还有过冬的事儿，都要早早地打算起来。” 泥鳅黄鳝的繁殖期是从四月到九月，最多的时候是五月六月期间，大多都是在这个期间内繁殖，今年是第一次养，潘壮牛也没有打算自己繁殖，所以还是要自己买苗，但是来年，就要准备自己繁殖了，虽然可能有些困难，但是什么事情都要摸索着来嘛。 潘壮牛说：“那是，这个事情我心里有数的，泥鳅黄鳝不是不太好越冬么？我准备在池塘上改一个大棚，里面用一些办法进行保暖，保证他们安全过冬。” 卫靖泽说：“你自己按自己的想法来就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招呼一声。” 第108章 双龙会 如果卫靖泽去的勤快，用异能还是能够帮助黄鳝泥鳅们安然过冬的。 不过，卫靖泽还是希望他们靠自己想办法，这次自己帮他们太多，他们以后就会以这一年的经验为参照，觉得疏忽一些，马虎一些，也是没有问题的，容易在以后造成严重的损失，所以卫靖泽想着，不到必要的时候，就不帮那么多了。 潘壮牛说：“好，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喝酒的事儿你可不能忘啊！” 卫靖泽苦笑说：“当然不会，别人请我还不好？只是最近真没什么时间，鸡舍的鸡越来越多了，忙不开，想找人，又一时半会找不到，所以……你知道的。” 农忙的时候就是抢时间，农闲的时候又很清闲，这就是按照时令来的农民的生活。 潘壮牛说：“那成，我也不要你现在就喝，别忘了就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要开口！” 这话潘秋阳也说过，不过卫靖泽不是那种轻易跟外人开口的人，所以他也只是答应了下来。 潘秋阳现在也忙，他正在忙着自家的虾产卵的事儿，第一次操作这种事儿，所以十分全神贯注，十分上心，除了买黄鳝的时候露了个面，其他的时候都碰不着他。 卫靖泽忙里抽空去潘秋阳那边去看了看，他正蹲在塘边盯着水里出神呢。 一般虾是六个月左右个体成熟，潘秋阳的虾也有六个月了，9-12月又是繁殖产卵的时候，第一批虾留出来的强壮的个体，现在正在潘秋阳的热烈注视下，进行着重要的事情，潘秋阳别的事儿帮不上忙，只能够尽可能的控制好温度和溶氧量，保证投食量，满足虾群繁殖的许多外在条件，至于虾繁殖的其他情况，也就不是潘秋阳能够控制的了，比如虾的心情。 “情况怎么样？” 卫靖泽问发呆的潘秋阳。 潘秋阳说：“还行吧，你看，那对虾正在约会呢！那对好像闹掰了，碰了几下，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的款……” 卫靖泽黑线，这虾又不是跟人一样，还约会还闹掰。 “那你就别盯着了，盯着也看不到人家洞房啊！” 虾还是很注意隐私的，会在泥里进行秘密行动，如果要产卵了，就会有明显的抱蛋行为，就是腹部会有很明显的虾卵团，据说虾卵在虾的腹部，在虾活动的时候，那些小爪爪就会给那些卵按摩，保证卵的活性，所以如果想要成功的人工孵虾卵，还要用装置模拟出雌虾腹部的条件，经常给虾卵按摩之类的，才能够保证小虾顺利孵出来。 这些事儿也不只有养殖虾的人在做，那些养观赏虾的人也会，不看食用功能，那些观赏虾也是十分可爱漂亮的。 潘秋阳转过脸来看着卫靖泽，卫靖泽说：“你其他的虾是不是快要出货了啊？是不是要准备起来了啊？” 潘秋阳点头：“快了，不过不着急，养养也没事儿，等这一批慢慢出，这一批看能不能孵出虾苗，能孵出多少，再看看还进不进虾苗。” 十月份开始养，养到十二月一月的时候，也是很适合的上市时间，因为春节快到了。 卫靖泽说：“那挺好，你要出的时候记得提前跟我打声招呼。” “当然。到时候再送你十斤龙虾。” “上次已经送了，这次就算了吧。”卫靖泽推辞说。 潘秋阳较真说：“那不行，牛叔给了你二十斤黄鳝泥鳅，我只给你十斤虾，别人都要说我抠门了，你就别推了。” 卫靖泽无奈，这也要比啊？ “要不这样吧，等过年的时候，再给我吧，过年的时候可以少买点龙虾过节。” “你小子真是会算！”潘秋阳拿手指了指卫靖泽，“过年的时候，肯定要涨价，那个时候给你，确实是更占便宜。” 卫靖泽嘿嘿了两声，他才没想那么多呢，只是春节的时候，新房子肯定修好了，一起过年的肯定不止爷爷和他，当然要多准备一些了。 黄鳝到了帝都之后，据那边打电话来说，存活率还不错，卫靖泽这边就放心了，第二天依旧按照老办法把泥鳅黄鳝弄过去。 陈少那边每天消耗几百斤黄鳝泥鳅不成问题，相对于龙虾，黄鳝泥鳅据说还有滋补的功效，厨师的手艺又好，至少不比陈寒逊色多少，所以新出的菜品很快就成为了十分受欢迎的菜式。 在这第二天晚上，陈寒早早地来了村子里，卫靖泽也不由得好奇那个双龙会是什么。 在英奇师傅的指挥下，陈寒准备了食材，剖好切好的蒜段、韭菜等，都准备好。 师徒两个在厨房里忙活了小半天，卫靖泽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寒这么严肃，一褪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十分专注用心，卫靖泽都不由得刮目相看了。 双龙会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韭菜跟黄鳝一起炒，因为韭菜是绿色的，黄鳝是黑褐色的，所以是青龙和黑龙，又称双龙会。 卫靖泽差点给这名字跪了，他还以为是什么龙呢，韭菜也能算龙？真是绝了！ 师徒教学结束之后，这一晚，大家吃的全是韭菜鳝段，还要给评价，哪一碗如何，卫靖泽只吃出了英奇师傅做的那一碗最好吃，其他的完全没感觉，倒是江延宗吃出了不少，这个火候没掌握好，那个调料有些偏差之类的，卫靖泽没想到江延宗还有一条能做美食家的舌头。 不过，不管这名字如何唬人，可味道确实是很好，很鲜香，从没想到这两者相遇还有这么好的味道。 被师父批评完的陈寒恢复了利落的嘴皮子：“这道菜是我师父独创，别人学都学不去的，怎么做都做不出我师父的那种味儿来！” 卫靖泽不禁有些好奇，问英奇师傅：“您老人家还自己研发菜式吗？” 英奇师傅故作高深说：“人不学，就倒退嘛，当然要经常进行尝试和创新了。”说着，看了陈寒一眼，继续说：“你这家伙悟性足，学得快，就是少了点聪明劲，没了那一点点聪明劲，就不好开窍，不好自己想出新菜式来！” 陈寒有点自暴自弃，说：“师父你教我的菜我能不重复地做上一年，还要弄什么新菜式？” 卫靖泽想了想，一年三百多天，一天三顿饭，一顿饭三四个菜，算下来确实是会很多菜式了。 英奇师傅有些恨铁不成钢，重重的哼了一声：“拾人牙慧，不思进取！” 陈寒顿时跟个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师父的批评比别人的责备要来的刺激人的多。 虽然陈寒被他师父骂了一顿，心情不太好，但是这道菜还是很好吃的，卫靖泽也开始期待英奇师傅会研发更多的菜式了。 卫靖泽忙着地里的事儿，工地上也是一天去看一次，这天他还没去看，就有人来找他了：“小泽，你家房子那里出了点事儿，你快去看看！” 第77节 卫靖泽心里一咯噔，扔下手上的活儿就朝着工地跑去。 跑到了工地上，依旧有不少人在围观了。 卫靖泽挤进去，工头就来跟卫靖泽说：“小卫老板，你过来看看。” 卫靖泽有些忐忑，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房子在深挖，因为要做地下车库，所以比一般的农村自建房要挖的深，还要打地基，所以光是挖坑就需要一些时间。 跟着工头绕过深坑，几个工人正蹲着或者站着看什么，卫靖泽过去一看，妈呀，好多蛇！ “这是我们在挖你家后边的土的时候挖出来的，挖了一个蛇坑出来了，干这一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蛇。” 这里面的蛇真是什么都有，各种颜色的，看着就让人很恐惧，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有些慌乱的样子。 旁边一个人呲了呲牙齿，说：“要不打了吃吧！蛇肉挺好吃的！” 卫靖泽心头一跳，说：“还是别了，既然把窝挖了，就是我们对不住人家，还是拿着放走吧！” 工头也说：“确实，弄死了太作孽了，还是放走得好，小卫老板没亏待咱们的嘴，这点也要馋？” 卫靖泽倒不是很怕蛇，训练的时候野外行军，经常会遇见各种动物，蛇也是很常见的，只是一次性见到这么多，还是有些发憷，便找了东西来，准备把蛇弄走。 老汉也听了消息赶了过来，见卫靖泽忙活，忙问啥事儿，卫靖泽把事情说了，老汉说：“蛇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好送的，等会儿给放串鞭炮念一念，好好送送，千万别弄死了。” 在农村人看来，蛇是一种很神秘的生物，态度是无一例外的敬畏，据说这是刻印在人类基因里的恐惧，因为原始人在自然界中经常遇到的危险，蛇是其中之一。 胆大的会抓蛇吃蛇，胆小的绕道走。 卫靖泽虽然不十分害怕，却也并不馋这东西，野外长大的东西，身上肯定带着脏脏的寄生虫细菌之类的，卫靖泽还真不感冒。 蛇被分开装在桶子里，摆在路边，人们议论纷纷，老汉不顾他人目光，去找村长借了一串鞭炮，开始了所谓的送神仪式。 送神听着好像说蛇是神，事实上神也有好坏，有瘟神，这个神大家心知肚明，肯定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就是。 第109章 看鸡的 门前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上米饭豆腐之类的，插上香，蛇被摆在前面，老汉念念有词了一番，放了一串鞭炮，把茶水、饭、豆腐之类的都泼在地上，然后示意卫靖泽把蛇弄走。卫靖泽骑着三轮车到了村东边，车没法走了，就自己提着桶子望山路上走，走到够偏僻的地方，将蛇都倒在了草丛里，蛇在地上游弋了一番之后，朝着四面八方游走了。 卫靖泽松了一口气，提着几个空桶回来找到三轮车骑了回去。 这件事儿也成了村里的新闻了。 大家做房子经常打地基之类的，扩大宅基地面积，也会挖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人会挖出破烂箱子，有人挖出像古董的一样的东西，也有人挖出一口大缸——那是以前安的茅厕。挖出蛇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那么多蛇，还是很有谈资的。 有人说蛇代表着财，说明卫靖泽家里要发达了，也有人说蛇代表着厄运，卫靖泽家为了做房子，竟然把蛇窝挖了，人家回来报仇的。 不过在卫靖泽看来，蛇只是蛇，并没有那么多特殊能力，只是人们善于联想，所以喜欢把一些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罢了。 这件事，还让大家记起了不少旧事。 “山里面的陈家坳，他们有人做房子，挖出了一块墓碑，上面的字写的很……不好，看着像是诅咒，别人都说他家要倒大霉了，没想到他家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大学，现在把爹妈都接到城里过日子去了！哪里是倒大霉了？” “还有，以前不是有个叫曾腊生的吗？他家做房子，也是挖出了好多蛇，结果蛇被打死了，他家一家都没什么好结果。” “那三爷家把蛇都放走了，应该是做了好事吧？” “那不好说，这种事不好讲道理的。” 村里对这个事情议论纷纷的，事实上大部分还是希望他们家好的，因为现在全村的利益都系在卫靖泽身上，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全村的生计都会受到影响。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生计，大家也不希望爷孙两个出事儿。 卫靖泽倒是没怎么把事儿放在心上，日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潘壮牛找了卫靖泽，问：“小泽，你家是不是要找个照看鸡的人呢？” 卫靖泽心里一喜，问：“怎么？你可以给介绍？” 潘壮牛说：“这个事情我要跟你说明白，我有个姐姐，早年嫁了出去，命不好，碰上个男人不是好东西，她自己一气之下喝农药死了，留下个儿子，她男人续娶了，就有了后妈，那孩子因为后妈没照看好，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学什么都不太行，本来聪明得很，刚开始读书还能考第一，后来五年级留级好几次，才磕磕绊绊读完小学，初中没有学校要，就回来干活了。他那孩子，除了脑筋慢，干活还是不错的。说起来，也是我侄子，如果在你这里干活，我也能够照看一下。” 卫靖泽没想到潘壮牛家还有这样的过往，说：“这事儿我也要问问我爷爷，问了他们我就回你，你看怎么样？” 潘壮牛忙说：“那行，你爷爷知道他的事儿，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让他自己赚点钱，自己收着，有点家底，别老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的。” 卫靖泽能够想象没了亲妈有了后妈的孩子的生活，特别是亲爹还不负责的情况下，说：“如果干活好，当然待遇不会差。” 潘壮牛高兴地应了。 卫靖泽把这事儿拿回家跟老汉一说，老汉回忆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早年确实是聪明伶俐的，跟他妈妈来外婆家，喊人喊得可好了。” 卫靖泽说：“那您的意思是？” 老汉说：“我想着可以先试试，不行咱们跟壮牛再说说，壮牛也不是不理事的人。你要记得跟小江也说一下。” 老汉现在慢慢能接受江延宗成为家里的一员了，有些事儿，也让卫靖泽记得跟江延宗商量。 卫靖泽当然记得要跟江延宗说，江延宗说：“如果行事能力没问题，当然可以了，说不定他舅舅家还能够解决食宿的问题。” 江延宗也点了头，这事儿算是全票通过，卫靖泽让潘壮牛先把他侄子找来，先试着上上手，看能不能照顾好鸡，然后试用一段时间，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可以正式上岗了。 潘壮牛十分高兴，说：“这事儿不管成不成，都谢谢你，我姐也会谢谢你的。” 卫靖泽不知道潘壮牛的姐姐会怎么样，但是潘壮牛这样的舅舅，还是很让人敬佩的。 潘壮牛的速度很快，当天就把他侄子给接来了。 卫靖泽第一眼看到小伙子的时候，还真是觉得眼前一亮，浓眉大眼的，生的很好，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呆傻，如果这孩子是健健康康长大的，估计也不会混得很差呢！都是他亲爹造的孽。 潘壮牛说：“这孩子脑子慢，但是干活还是可以的，数数也行，他加减之类的学得不错，现在还记得很牢。聪聪，叫泽哥。” 名叫梁聪的孩子就叫了一声泽哥，卫靖泽应了，说：“我这里住不下，他就只能住您家了。” 潘壮牛说：“他住我家，吃也在我家，这个你别担心。”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跟着你们总比跟我们一群陌生人吃饭要来得强。他先试用，试用是两个月，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转正，底薪三千。” 潘壮牛是很满意了，现在人家去镇上都不一定能够找到这样待遇的工作。 于是梁聪直接上岗了。 梁聪见潘壮牛要走，有些着急，忙喊：“舅舅！” 潘壮牛无奈，说：“聪聪，你在这里干活，晚上我来叫你回去吃饭，我告诉过你的呀。” 梁聪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还有些委屈的样子。 潘壮牛无奈跟卫靖泽道别，狠狠心走了。 梁聪想走又不敢走，想哭又不敢哭，看上去着实可怜得很。 卫靖泽努力放软了态度，说：“聪聪，你跟我来，咱们先去看鸡。” 梁聪万分不情愿的跟上卫靖泽，像他这种孩子，平时肯定受了许多责骂和歧视，所以很害怕跟陌生人接触和相处，他的经验告诉他，陌生人一般都没什么好态度，所以他十分害怕，也十分防备。 卫靖泽带着梁聪来到鸡舍，鸡舍里几百只鸡散落在各处，这里能容纳五千只鸡，现在才几百只，所以显得十分空旷。 卫靖泽带着他进了鸡舍，告诉他：“你要做的，就是捡鸡蛋，放在篮子里放好，然后告诉我有多少个，这房子里要打扫干净，不能有这些鸡屎。早上，把鸡放出去的时候要数数有多少只，晚上归笼的时候，有多少只。然后每天喂三顿给他们吃，给他们换水，你能做到吗？” 梁聪左看看右看看，手指一点一点的点，最后像是确定了自己要做什么一样，才点了点头，之后又弱弱的问：“如果我忘了，你可不可以再告诉我一次啊？” 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这孩子需要做大量的重复内容，才能够记得住自己的事情，所以显得反应慢。 “当然，你可以学着做。” 于是，梁聪先去捡鸡蛋，见这孩子捡一个鸡蛋跑回篮子边往里放，有些哭笑不得，还真是个死脑筋。 卫靖泽拿了篮子，走过去，把鸡蛋都捡起来，放在篮子里，说：“你可以这样的，别把鸡蛋弄坏了就行了。” 梁聪接过篮子，摸了摸头，说：“我就是有些笨。” 别人说他笨，他自己学得慢，所以他自己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觉得自己很笨了。 卫靖泽也没很多时间跟他交代，说：“那行，你先捡鸡蛋，等会打扫一下，把鸡屎都放进箢箕里。记住了吗？” 梁聪嘴里重复了好几遍，才点头说：“记住了。” 卫靖泽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自己出去忙活去了。 大雨和大雷现在守在鸡舍里，卫靖泽让两只狗认识了一下梁聪，两只狗闻了闻梁聪，像是记住了他的味道。 卫靖泽和村长还约好了商量今年秋冬季挖水渠的事儿，所以也没有多逗留，先去村长家了。 水渠经常需要修缮，就像房屋附近的排水沟一样，经常有泥沙枯枝败叶之类的堆积在里面，容易淤塞，所以经常需要疏通。叉水村虽然临河，但是水渠是引水的重要渠道，水稻就靠水渠引来水了。 挖水渠修缮的事儿，是村里的行为，所以每家都要出劳动力，如果不能出劳动力的就要出相应的工钱，这样对大家都公平，而且要规划好时间，赶在天冷之前完成工程，大家也能够少吃苦。 这些都是按照往年的规矩来办的。 卫靖泽问：“咱们村还有钱，可不可以把水渠糊上水泥呢？” 大泥湾的水渠就是糊了水泥的，所以就不需要经常修缮了，以前村里没钱，没有水泥沙子，现在有了钱，当然能够支付这些东西了。 村长点头说：“这个事情我们可以问问大家的意思，看看大家乐意不乐意。咱们村水渠还挺长，要费一些功夫的。” “现在多费点力，以后就省力了。”卫靖泽说。 第110章 赚钱法 村长说：“确实是这样，那你找婉婉让她帮着算算造价吧，咱们也好跟村里人说清楚。” 卫靖泽觉得也是，先把造价算出来，要多少钱买水泥泥沙，多少人工费之类的，就可以知道到底值不值了。 现在要确定的，是每家要出多少人工，谁家出不了人工要出多少钱之类的，确定好之后，要通知到各家各户，等收了晚稻，就要开始干活了。 跟村长商量完这些事儿，卫靖泽准备回去，正好村长的二儿子回来了，看到卫靖泽，便招呼说：“小泽你在啊？” 卫靖泽说：“嗯，刚跟村长商量点事儿，准备回去了。” “诶，小泽，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你可以等一下嘛。” 卫靖泽便又坐了下来，老二潘厚勤钻进屋子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本书。 潘厚勤拖了椅子在卫靖泽身边坐下，卫靖泽一看，竟然是一本农业杂志，已经被翻得挺多的了，边边都起毛了。 潘厚勤把杂志打开，翻到一页，递给卫靖泽说：“你看看这篇文。” 卫靖泽接过来一看，十分粗糙的印刷，图片也十分不清楚，那个标题中竟然用了四种字体，这让有强迫症的卫靖泽看着很不舒服，简直是一团乱啊！ 这篇文章介绍的是养蝎子的，讲一个农民创业，走上养蝎子的道路，然后成为了百万富翁的事儿，文章很有知音体的味道。 第78节 卫靖泽浏览完了，看向潘厚勤，潘厚勤有些期待地问：“你觉得咱们村养蝎子怎么样？” 卫靖泽呃了一声，说实话，他算是接受能力比较高的了，但是养蝎子这事儿，他还是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市场先行，卫靖泽自己也是在市场需求的催促下才不断扩大生产规模的，不然哪里敢跑那么快啊？ “您知道蝎子的市场怎么样不？” “这文里面说了，很缺啊，现在不是要很多蝎子做药用么？养了蝎子还怕卖不出去？” 卫靖泽觉得除了信息不对称之外，没有一个正确的思路也是很多农民创业失败的原因，总觉得自己的东西好，就会有人来买，没有想过要先考虑市场需求，再进行生产的。 潘厚勤看这篇文章之后，就觉得市场上很缺蝎子，可是市场在哪里，缺多少，为什么缺，都没弄清楚。 村长家也算是村里的富户了，作为村长儿子的潘厚勤也没有这样的觉悟，可见其他的人更加没有这种想法。 卫靖泽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说透了：“厚勤叔，这个事儿，我不看好，先不说蝎子的饲料怎么来，就卖出去的问题，你都没想好，怎么养？” “所以我找你问问呗。” 卫靖泽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自己帮着卖了黄鳝和虾，就觉得自己也能够帮着卖蝎子啊！ “这个是不一样的，虾和黄鳝都可以直接卖进餐馆里，所以我有这个销路，但是我不认识药厂的人啊！而且他们到底需要多少蝎子，我也不清楚，完全没有接触过。厚勤叔，你要是养一些吃得东西，我还是能够帮你卖掉的，但是这蝎子，我还真没办法，帮不上你的忙。” 潘厚勤很失望：“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我想着吧，现在养蝎子的人不多，养成的更少，也许我能做成了，就能赚一大笔钱呢！” “概率比较小，很难成功。”卫靖泽老老实实说。 潘厚勤叹了口气，说：“唉……好不容易想到个路子，没想到又不成了。” 卫靖泽安慰说：“别担心，还有别的路子可以走的。” “什么路子？” “很多啊，塘里养蛙，山上养牛养羊，家里养兔子，都可以的，养蝎子……高危险又风险大，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潘厚勤摸着后脑勺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再想想吧！” 卫靖泽说：“那行，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也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参详。” “那你也帮我想想路子呗，反正我不怕吃苦，活儿多也不怕，我们有几兄弟，大不了一起干。” 卫靖泽觉得吧，创业的事情还是自家人好，兄弟各自结婚之后，就跟以前一个锅吃饭的情分不太一样了，还是分清楚好一些，兄弟是亲兄弟，可是妯娌不是亲姐妹啊，而且村长家的几个儿媳妇都厉害，万一闹起来了，还真的不太好看。 只是这是别人家里，卫靖泽也不好说这种话，便含含糊糊说：“好吧，有什么事儿你找我商量就成，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潘厚勤笑着说：“有你这话我就不担心了，小泽你最是厚道。” 卫靖泽客气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第一件事还是去鸡舍看看，也不知道梁聪在那里干活怎么样了。 回到鸡舍的时候，梁聪确实是在忙活，忙活着打扫鸡舍。 卫靖泽看了看，打扫过的地方确实是很干净，比卫靖泽自己弄的还干净一些。卫靖泽感觉有些满意了。 “泽……泽哥。”梁聪叫了一声。 卫靖泽应了，说：“打扫的挺干净啊！干得不错。” 梁聪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受惊吓的样子，卫靖泽不由得反思，自己说错了什么不成？ “我很认真干的。”梁聪感觉都快哭了，“我……我会好好干。” 卫靖泽忙说：“好，你就这么干就挺好的，等会你回去吃饭之前，往石槽里倒些水喝吃的，数一下鸡有多少，来告诉我一声。” “好。” 卫靖泽忙转身走了，生怕梁聪真的哭起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英奇师傅在做饭，老汉等人还没回来，卫靖泽去看江延宗。 嗯，先洗洗，再去见江延宗，就可以亲亲抱抱了。不然要被嫌弃脏兮兮的。 江延宗正在查关于果树树苗的事情，从数量到几年生的树苗，价格，品种，多久挂果等等都要查清楚，还要跟对方联系询问情况。这些事是江延宗在亲力亲为。 “忙活了一天了，放一放，咱们下去溜达溜达。” 江延宗回过身来，说：“你回来了？那个梁聪干活怎么样？” 卫靖泽耸耸肩说：“干活挺好，就是……我觉得沟通有些问题，我夸了他两句，他反而要哭了，让我都不敢说话了。” 江延宗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便说：“干活不错就行了，这些天你就多去看看，让他知道怎么干了，就能够放手了。” 卫靖泽也是这样想的。 抱抱江延宗，卫靖泽就觉得舒服多了，嗯，还要亲亲。 两个人正腻腻歪歪呢，听到楼下有老汉说话的声音，估计是老汉回来了。 手拉手下楼来，果然老汉回来了，裤腿卷的老高，估计是从田里回来的。 卫靖泽问了问田里的事儿，老汉说：“田里没啥，都挺好的，就是有了肥要赶紧撒下去。” 卫靖泽说：“那行，过两天我就去施肥。” 上次肥地把好不容易沤出来的肥全用完了，现在还要等着沼气池再次出沼渣。就算是有了这猪圈，肥料也还是有些吃紧，想到年底还要种果树，那么大片山要用肥，卫靖泽也有些头疼。 不过等年初的时候，大家田里都空着，也不需要用肥，地里也要的少，到时候去跟别人家弄点，还是可以的。 几个人正在一边等着英奇师傅做饭，一边聊天，就看到潘壮牛领着梁聪来了。 潘壮牛跟老汉打了一声招呼，也叫了一声江先生，两人都点头回应，跟在后面的梁聪被潘壮牛扯了扯胳膊，才跟着叫了一声三叔，江先生，潘壮牛也是哭笑不得，梁聪应该叫老汉做三爷。 老汉倒是不在意，叫人也是个意思，梁聪脑子不太灵光，叫错了也可以理解。 潘壮牛说：“你跟泽哥说说，有多少只鸡？” 梁聪说：“我数了两遍，有562只鸡，今天我捡了247个蛋。” 卫靖泽点头说：“我知道了。” 潘壮牛帮自己的外甥说好话：“他算数还是可以的，一般不会出大错。” 卫靖泽说：“我知道，只是牛叔，这孩子是不是受过为什么委屈？我夸他两句，说他打扫的很干净，他还差点哭了。” 这事儿一直是卫靖泽心里的疙瘩，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欺负人家吧？就怕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他心里不高兴。 潘壮牛显得有些尴尬，嗨了一声，说：“这孩子就是这样，你要是骂他打他，他还不怎么样，你要是说他好，他反而要哭，可能是平时夸他的人不多，所以被人说两句好，就心里那啥了吧？” 卫靖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意思是不是委屈的，是高兴的？这孩子真是……卫靖泽有些无语了。 “他要是哪里做不得好，多多包涵一下，看在他干活还不错的份上。” 卫靖泽说：“那是，他干的挺好的。” “那就好，我带他回去吃饭了，下次再聊啊！” 几个人都回应了，潘壮牛便带着梁聪走了。 不一会儿，杨天健也回来了，大家洗洗手脸，就上桌吃饭。 吃完饭，天已经擦黑，卫靖泽先去鸡舍看了一眼，看看鸡食和水添上了没，鸡的数量是不是对的。 第111章 新食材 石槽里还有一点点鸡食，确实是添了，水也是干净的，鸡的数量都没错，只是碰到卫靖泽的灯光，都发出不满地声音，鸡在黑暗中是不太愿意动弹的，因为鸡眼在黑暗中看不见，所以觉得很危险。 确定了各处出口都关好了之后，卫靖泽摸了摸门口的大雨和大雷，关好门，回了家。 梁聪第一天干活干得还不错，要是能保持这样的情况，卫靖泽倒是很乐意聘请他。 鸡舍没什么问题，卫靖泽就回了家。 一回到家，看到江延宗又坐在那里忙碌，便拉着江延宗出去溜达一下，反正现在天黑了，别人也看不见，拉着手也没事儿。 农村的夜晚十分黑，唯一可见的就是有些发白的水泥路，如果对面走个人过来，都是一个黑影子，不出声根本不知道是谁。 卫靖泽拉着江延宗慢慢地溜达着，秋天不像那么夏天那么热了，这夜晚还是挺凉爽的，风吹过树梢的时候，还有沙沙的声音，显得夜晚不是那么寂静。 凉风吹过，江延宗也忍不住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风拂过的时候，真的是很放松呀！ 卫靖泽忍不住笑了笑，自己拉他出来就是对的，不然这家伙还不知道要对着电脑忙活多久呢。 两个人转了一圈，又往回走，江延宗说起了陈浩元联系了他的事情：“帝都那边的生意挺好的，生客熟客都不少。” “生意好就好，那边的事儿，也不需要你太操心。” 江延宗嗯了一声，陈少的人脉和手段，确实是不需要他操心的，但是还有别的事儿。 “陈少觉得如果村里能够提供更多的食材就好了，像蘑菇、藕、蟹、牛肉等这样很常见的食材都没有，让一些经典的菜式都没法做。” 说到这个，卫靖泽很是赞同，确实是这样啊，村子里没有人弄这些，所以没有这些食材，因为平时大家也吃的不多，蘑菇是山上可以采的，藕是河里有的，蟹一般是小溪里抓，但是肉并不厚，牛肉更少见，养牛主要是为了耕田，很少用来吃的。 其实致富项目并不少，可能同一种产品村里生产不了很多，但是多种产品还是可以交叉生产的，村子并不大，但是这些东西要弄起来也不难，也不会给村子里的生态带来很大的压力。 卫靖泽说：“我知道了，最近好些人都问我弄什么赚钱呢！我也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咱们村里，也不需要弄多大的规模，在能力范围内做起来，也能够赚不少钱的。” 江延宗说：“这个事儿还是要你拿主意，我只是个传话的，村里地紧张，我也知道，主要还是靠你了。” 卫靖泽明白自己肩上担子重。 刚刚卫靖泽说的那些，确实是一些普通老百姓桌上都比较常见的食材，真发展起来，也是不错的进项。 卫靖泽考虑这个事儿要怎么跟村里的人说，怎么具体到负责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还在吃饭呢，就看到潘壮牛领着梁聪来了，说送他去鸡舍干活。 卫靖泽问：“吃早饭了没？要吃了早饭再去干活啊！” 潘壮牛说：“当然吃了，这小子吃饭可不少，吃了三碗！” 梁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卫靖泽说：“牛叔你可不能心疼你的饭啊！” 潘壮牛也觉得好笑，说：“哪里会？当然是尽他吃了。” 梁聪这么早就去干活，看来确实是个勤快的，卫靖泽在心里又给加了一些分。 吃完饭，卫靖泽去鸡舍看了看，发现鸡都放出来了，梁聪又在鸡舍打扫，鸡食和水都换了，看来这家伙确实是有些上道了。 见梁聪干活干得挺好，卫靖泽也就不担心了，转身去了工地上。 这两天，地下部分已经挖好了，正在打基地，地基是十分重要的，地基没做好，房子会倾斜或者下沉，住在里面都是很不安全的。 农村做房子，地基也是用钢筋水泥砂石浇筑的，卫靖泽对自家的房子绝对很上心，所以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钢筋被用铁丝固定成一个长方体的形状，放入被挖出的深坑中，然后往里面浇拌好的水泥砂石，一边浇还要一边注意压紧实了，不能留下什么空隙的。 第79节 看着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干活，卫靖泽也忍不住上去帮了一把，帮着提了一下水泥之类的，也难怪老汉经常有时间就跑来干活，为自家的房子忙活的时候，心情确实是很不一样，很开心，很有干劲。 不过卫靖泽还有别的事儿要忙，所以也只是在工地上忙到了中午。 下午有两个村的鸡等着卫靖泽去收，这半天时间，又收了几十只鸡回来。 把收回来的鸡放进了鸡舍之后，跟梁聪交代了一声，卫靖泽趁着天色还算早，去河边溜达了一下。 卫靖泽可能是养鱼比较懒的人了，基本上不怎么往水库里投鱼食，主要是两条河流汇集，有机物多，鱼也不缺什么吃的。 河里的鸭子依旧在戏水，还没有要上岸的意思，春天孵的鸭子，到现在也是半岁了，已经开始下蛋了，可是卫靖泽的鸭群发展不起来，因为食府和帝都都要，时不时捉几只，鸭群的压力也很大啊！ 卫靖泽也在想着，时不时要去捉一些小鸭来，趁着现在天还不冷，能够站得住。 鸭群不需要卫靖泽很操心，河里有小鱼吃，田里有螺蛳和草吃，回家了也有米饭谷子之类的吃，口粮不缺，又到处跑，有几只鹅像牧鸭的狗一样，把鸭子看的牢牢的，也不担心丢。 卫靖泽今天是想看看河里的鱼，去年九月放了几万尾鱼下去了，这一年都没有怎么抓，这一年过去了，鱼应该都长大了一些，卫靖泽想看看能不能开始捞上来卖了。 划着小船到了河中央，用异能吸引了鱼群，鱼在水面翻出了水花，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鱼背，看上去真的是十分满足呢！ 卫靖泽仔细观察了一下，才一年的鱼，还算是比较小的鱼了，许多鱼都要两三年才能够长成，甚至有些鱼要到好几岁才开始产籽繁育，卫靖泽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水库的环境更像是天然环境，不多加干涉，所以从不撒饲料，一般就是弄一些虫子、豆粕、玉米之类的撒下来，给鱼加点料。所以也不能一下子就把鱼都抓光了，总要给鱼一些生长和繁殖的时间，在进行捕捞。 资料中有些是几种鱼不能一起养，因为同属于一个水层，会争夺生存空间，但是水库面积够大，鱼的数量合理，还是能够让许多鱼都顺利生长下去的，更何况卫靖泽每天都要抓一些鱼上来，生存空间也不会缩小很多。 水库里的“原住民”也会继续繁殖，所以不担心以前的鱼会被抓完了。 等以后，卫靖泽还会引进其他的鱼种，在水库里养殖，尽量保证水库的环境平衡，保证鱼类能够健康繁殖生长。 看了一圈，发现有些鱼还长得挺大的，应该是比较能争抢的缘故，所以吃得多，长得也大。 在湖面转了一圈，摘了一些莲蓬，卫靖泽划着船回到岸边，捡了鸭蛋，跟着鸭子一起回家。 鸭子们已经习惯了走阵型了，新来的鸭子也会被老鸭子带着走阵型，所以就算是卫靖泽已经不那么刻意的训练，鸭子们也形成了习惯了。 回到家里，卫靖泽反而是最后那个回来的，连潘壮牛都梁聪也在。 老汉见卫靖泽回来了，说：“聪聪等你好一会儿了，要跟你说鸡的事儿呢！” 潘壮牛也说：“他一定要跟你说，跟别人说还不肯。” 卫靖泽把东西放下，说：“那行，告诉我，鸡今天有多少只了？” 梁聪说：“今天是615只，鸡蛋有325个。” 昨天是卫靖泽捡了一轮鸡蛋的，所以鸡蛋多了也不奇怪。 卫靖泽说：“好，我知道了，这两个莲蓬给你，拿回去吃吧！” 潘壮牛让梁聪接着，梁聪才伸手接了过去。 “说谢谢。”潘壮牛跟梁聪说。 梁聪又说了一声谢谢。 应付了这舅甥两个，卫靖泽先去把鸭蛋放了，其他人已经一人一个莲蓬播着吃了。 “小泽，这莲蓬要早点摘了，不然今年的都浪费了。” 卫靖泽擦了一把汗，说：“这些天没时间，还要去田里浇肥，过两天再说吧！” 哎呀，还真是忙的团团转呢！ 江延宗剥了一些白白胖胖的莲子给卫靖泽，卫靖泽一口吃下去，嗯，好吃极了。 饭桌上，卫靖泽跟江延宗提起了鱼的事儿，英奇师傅就先说：“先捞几条上来我试试！” 这是要试试厨艺了。 卫靖泽点头：“行，明个儿就抽时间给您捞。”转过头又跟江延宗说：“价格的事儿，你去跟陈少说，说好了我就给他发货，食府那边，如果陈寒要的话，后天就能够供货了。” 后天的菜单是今天出，说要增补新菜色，应该会有不少人乐意的。 江延宗答应了下来。 杨天健也说：“猪圈里的几头猪再过一个月半个月的，也能够出栏了，你们要计划着一些。” 卫靖泽最近去猪圈去的少，没时间，猪多大了也没有印象，所以杨天健提醒一声。 卫靖泽照例记了下来，找机会还要把自家的猪出出去。 第112章 没主意 如今卫靖泽可谓是家里的主事人了，什么事情都需要他过问一下，拿个主意之类的。 第二天，卫靖泽还要忙着给自家田里施肥的事儿，忙的一整天都没时间干别的事儿。 不过食府和帝都那边听说有新的鱼的品种，十分欢迎。卫靖泽说现在是新上市，要限购，而且只供应食府和饭店，不外销，目的是为了保证鱼的数量，给鱼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 大家都是文化人，明白竭泽而渔的道理，不逼迫卫靖泽多抓鱼，每天保证供应就行了。 只是，这挡不住疗养院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的热情啊，在食府里吃不够，就跑到卫靖泽家里来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手艺更好的英奇师傅在这里，他们都恨不得住下来了有木有！ 对于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卫靖泽也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大家抓鱼啊，你们想要鱼很简单，可以自己去钓，钓上来了，咱们按照卖给食府的价格给钱，你们看怎么样？” 对于钱的事儿，老头儿老太太们倒是不那么在意，于是都点头答应。 这鱼饵都是卫靖泽提供的，是卫靖泽养的那些蚯蚓。 卫靖泽养蚯蚓也好几个月了，倒是没有特别照顾，很多时候，都是老汉拿着一些烂菜叶子之类的去给蚯蚓投食的。 卫靖泽家的蚯蚓确实是在夏天的时候繁殖了一回，多了不少小蚯蚓，卫靖泽就把他们分箱了，现在多了好几箱蚯蚓了，偶尔想起来，就弄点蚯蚓给鸡或者鸭子吃。老头儿老太太们倒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老头儿老太太们想要钓到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要钓到卫靖泽弄得那几种鱼，更是不容易，有时候，他们忙活了一天，都只能钓到一两条，不够大的还要丢回水里，所以老头儿老太太们对鱼的杀伤力还不是很大。 只是他们来了，英奇师傅就忙了，每天要给他们做顿饭，做一顿，是给面子，做两顿，是英奇师傅不想拉下身段。英奇师傅想的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给你们做了一顿饭了，就别叽歪了，再要吃，上食府去，就二十分钟的路。什么？竟然嫌弃我徒弟手艺不好？那我下次不做了…… 英奇师傅这脾气，也是没谁了，拗不过，只能去食府吃饭啦！ 卫靖泽这些天则确实是忙得很，白天给田里施了肥，晚上就找了个时间去找潘厚勤。 潘厚勤想跟卫靖泽在屋子里聊，卫靖泽想了想，还是出来了，蹲在屋前的大树下说事儿，反正有蚊子也不怕，卫靖泽能够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潘厚勤跟着出来了，卫靖泽也没有多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厚勤叔，我这里有几个赚钱的活儿，不知道你乐意不乐意。” 潘厚勤顿时就来精神了，问：“什么活儿？能赚多少？” 卫靖泽无奈的笑了笑，说：“这能赚多少钱我不能打包票，这事儿还得看您，您说是吧？” 潘厚勤忙说：“那是那是，听你的意思，有好几个活儿给我干？” 卫靖泽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这是黑暗中，人家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便忙说：“不是，好几个活儿你也忙不过来，是之前你跟我说过这事儿，我看你最积极，所以让你先选个喜欢的活儿，其他的事儿，我只能找别人干。” 潘厚勤这人可能是有些贪多，恨不得把好事儿都留给自己，这是很常见的心理，但是有时候多就是少，一下子揽事儿太多，可能什么也干不好，反而造成损失。 潘厚勤哦了一声，问：“那你能跟我说说都有什么活儿么？” 江延宗跟卫靖泽说的有好几项，卫靖泽便跟潘厚勤一一说起来：“养蛙、养牛、养螃蟹、种莲藕和种蘑菇，这些是帝都那边的老板给说的，人家说，有些客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所以他们希望我们能够有这些产出。” “养蛙是养牛蛙么？螃蟹……那东西秋阳可以养啊，他可以和虾一起养，莲藕是你的河里也有，养牛和养蘑菇……” 潘厚勤到底是因为在村子里呆了一辈子，没怎么走出去过，所以有些事情想想都觉得没什么前途。 卫靖泽说：“养蛙确实是一般养牛蛙，也有人养石蛙之类的，那种比较难养，养牛蛙是比较稳当。比如说，如果你养了牛蛙，除了卖给食府和饭店，也能够卖给普通人，石蛙就比较贵一些，买的人没那么多，这就是市场因素。咱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这个情况，有没有足够多的人想买你的东西。秋阳那边养龙虾养的不错，想不想养螃蟹我也不知道，有机会再问他吧。那你的意思呢？你对哪个比较感兴趣。” 潘厚勤是觉得哪个都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对这些都没什么概念，不像潘秋阳和潘壮牛，潘壮牛是被卫靖泽科普过才进行养殖的，潘秋阳是自己找的路子，因此，潘厚勤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卫靖泽其实不太乐意回答这种问题，村里的人做什么事儿的时候都喜欢问问他的意见，只是卫靖泽也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事情如果成了还好，不成的话，可能卫靖泽也要连带受责备。 所以卫靖泽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要不这样，我回去之后给你查查资料，你先看看，到时候咱们再商量一下。” 潘厚勤现在也没什么主意，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卫靖泽心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如果真想干哪个活儿，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干比较好，兄弟一起干，齐心的时候固然好，但是如果因为一些事情，不能一起干了，反而伤了感情。” 卫靖泽不好说你们家几个妯娌之间的关系不好，只能稍微婉转一些提醒，希望潘厚勤能够明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道理。 潘厚勤点头说：“我知道了。” 卫靖泽本想到这里就回去的，只是潘厚勤又拉着他聊了聊潘秋阳和潘壮牛的事儿，语气中颇多艳羡，幸好没什么嫉妒，卫靖泽稍微心安的同时，也说了一下潘秋阳和潘壮牛为了养殖的事情，天天守在塘边上，看水质测含氧量投食等事情。 都说不能只看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或许有些人的成功看上去比较容易，但是背后的付出是许多人都想象不到的。 两个人聊了快一个小时，卫靖泽才回去。 经过这么一聊，卫靖泽也知道了，潘厚勤确实是很有发财的心思，目的性很强，缺点就是不像潘壮牛那样比较踏实，不像潘秋阳那样有见识，但是如果给他指条路，让他好好干下去，还是能够成功的。 回到家里之后，卫靖泽先去洗了澡，然后坐在椅子上歇息。 干了一天的体力活，虽然不是特别累，但也需要休息一下！ 江延宗见他好像挺累的，主动给他按摩起来了，卫靖泽挺享受的，也就没有阻止，尽管江延宗按摩的手法不怎么样。 说起今天跟潘厚勤聊天的事儿，卫靖泽说：“希望这些活儿都有人干就好了，现在村里青壮年的劳动力不多，真要弄起来，也不容易。” 青年劳动力不少都在外面打工。 江延宗说：“村里赚钱多了，他们自然就乐意回来了。像潘婉婉那种大学生，回来也算是个人才。” 卫靖泽倒是想法不太一样，说：“如果走出去的人，在外面能够活的好，不回来也不错啊！如果在外面混得不好，当然回来更好，只是在家里想要赚钱多，也是要吃的苦耐得劳的。” 卫靖泽也并不是希望出去的人都会回来，只希望有些人不适合在外面的，会愿意回来，在外面过得不错的，就不用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选择适合自己的最重要。 江延宗想了想，觉得卫靖泽说的挺对的，对于个人来说，当然是趋利避害更好了，一窝蜂往外跑和一窝蜂回来，都不是好事儿。 “不过，他有件事儿说的挺对的。” 卫靖泽好奇：“什么事儿？” “你河里的藕啊！那么一大片，估计如今的生长空间也并不充足了，能够挖掉一些老的，新的也会长出来吧？” 水库的那些莲花莲蓬都是野生的，没人管，而且水很深，属于深水藕，而且有多老了也不清楚，到底口味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卫靖泽想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江延宗的鼻子，说：“你这家伙，满脑子就想着做生意的事儿。” 江延宗重重的捏了他一下，说：“我哪里只想着做生意的事儿了，这不还想着你的事儿么？”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那是。是我误解你了，我给你道歉。” 看上去一点都不真诚好伐？ 玩笑归玩笑，卫靖泽还是决定找时间把河里的藕挖上来看看。 第80节 只是水那么深，河里也不好排干水，还要看看有什么办法挖藕。 抱着江延宗，卫靖泽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遇到困难就想办法，反正有他陪在身边，成功或失败，赚的钱多或者少，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嗯，在这两人的房间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啊…… 第113章 鸡鸭鹅 尽管知道陈少那边的建议是赚钱的路子，可卫靖泽也知道，步子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点一点吃，不是人家说要藕要牛肉要螃蟹，立马就能去做的。 这些天，卫靖泽也是忙的很，田地里施肥，而且跟老汉和江延宗商量过后，决定再买一批鸭子，孵一批小鸡出来。 鸭子没法孵蛋，是因为鸭蛋存不住，平日里做菜都是用鸡蛋，但鸭蛋可以做皮蛋可以做咸鸭蛋，需求量也不小，所以鸭子还是的靠买。 这次，不用老汉陪着，卫靖泽自己去食府开了小货车，然后去鸭子李那里买小鸭子。 像这种事儿，三轮车就不够用了，还得小货车才行。 卫靖泽决定这次买上两百只小鸭子，等养到过年前后，也是能下蛋的时候了，现在这批比较大的鸭子也能够出掉一些。等来年开春，这些鸭子长大了，卫靖泽还能再扩大一下鸭子的规模。 遇上这样的大客户，鸭子李一家也是喜不自胜，鸭子没有鸡那么好卖，平时别人买也就是几只买的，连买十只的都比较少见，更何况是两百只。 卫靖泽有异能，也不怕被鸭子李给骗了，每只小鸭子在手里捧一下，就知道这小鸭子的情况如何了，感觉不错的就放进篓子里，不太好的就不要，卫靖泽一下子就把鸭子李这里最好的小鸭子都买走了，这眼光，连鸭子李都服气了。 卫靖泽买的多，鸭子李也送了几只小鸭子，卫靖泽想了想，让换成了鹅，家里的鸭子多了，也需要更多的鹅来看护。 鸭子买回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看好他们，别因为意外死了，或者被什么东西咬死了，乡下养鸡养鸭子，小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鸡鸭总要死掉几只的。 卫靖泽想来想去，还是在屋子里圈了个地方养小鸭子，等稍微大一些了，才敢放出去乱跑，跟着大鸭子混。卫靖泽自己孵鸭子是因为数量不多，大鸭子和鹅都照看的来，现在这么一大群，鸭子和鹅暂时还照看不过来，小鸭子腿短，大鸭子跑得快，一个不留神，钻进草丛里，小鸭子就迷路了，出不来了，可能就死在里面了。 至于鸡，卫靖泽决定靠自己孵蛋，蛋是因为卫靖泽收购来的母鸡，来这里之后下的前面几个蛋，都是不会被卖的，怕不是正宗的叉水村土鸡蛋，等到下了几个蛋之后，才跟主力军放在一起养，下得蛋才开始卖。 在刚来的时候，鸡都是被隔离的，一个是担心有潜在的鸡瘟，另一个是担心鸡群欺生，不如先隔开几天，再放在一起，还有就是先等母鸡开始下蛋了，前面几个蛋排除掉，才能正式成为一员。 这段时间收购了几百只鸡回来了，攒下来的鸡蛋也不少，孵几百只小鸡完全没有问题。 小鸡不靠母鸡孵蛋了，要靠卫靖泽自己的装置孵蛋，有了孵鸭蛋的经验，卫靖泽倒是不担心不会成功，最重要的还是小鸡孵出来之后，能不能安全长大。 在当初修建鸡舍的时候，卫靖泽就想到了要自己孵小鸡，所以育雏室早已经盖好了，也是鸡舍的一部分，之前是因为鸡蛋供应不上，手上没有余蛋可以用来养鸡不说，孵小鸡也赶不上需求，所以干脆先收购成年鸡来养，现在孵蛋，小心养下来，明年果园差不多能够修好了，正是能满山撒野的时候，所以现在就要准备起来了。 孵小鸡最重要的是要保证温度适宜，卫靖泽弄了一套控温设备，名字叫着很专业，其实也比较简单，才花了两千块买回来，安装也很简单。 控温设备有点像地暖，主要靠猪舍的沼气池来加热，如果沼气池的沼气不够，也能够临时用煤炭、柴火之类的加热，用沼气是省力节能，直接用煤炭还是有些污染环境的，这片天地是卫靖泽想要长久待下去的，所以很愿意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 第一批小鸡，卫靖泽先准备弄个两三百只试试，如果太多了，压力大，怕照顾不来，而且梁聪并不是机灵的人，有些事儿得让他慢慢上手，学会了之后，就能放心了。 这些天，梁聪在鸡舍干的不错，前面几天，卫靖泽还要提醒要给鸡投食加水，要打扫鸡舍之类的，现在他自己已经形成了习惯了，知道每天要做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所以就老老实实干活儿。 梁聪这样的人，没有办法求他能够多变多思考，只能让他做一些比较简单的重复性的事情，去外面上班没人照看不放心，能够得到卫靖泽这里的工作，也是运气十分好了。 卫靖泽开始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就把梁聪带在身边看着，让他看自己怎么弄这些事儿，可能一次学不会，但是以后多学几次，也能够记住了。 乡下自己孵鸡蛋很常见，但是许多人还是像以前那样，用母鸡孵蛋，因为能省心不少，但是想卫靖泽这样大规模孵蛋的，只能靠自己了。就算是想靠母鸡孵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二十多只抱窝的母鸡出来。 孵蛋最重要的是温度，跟杨天健确定了猪圈那边没问题之后，卫靖泽便开始用沼气加热水，让水在整个系统中流动，给育雏室提供热量，保证育雏室的温度在30度以上，又不能太高，太高了，里面的鸡蛋也容易失去活性，停止孵化。 卫靖泽自己是一天去看三次，仔细检查每一颗蛋，如果发现有蛋已经不行了，赶紧拿走，换别的蛋进来。梁聪也是认认真真跟在身边，看卫靖泽的一举一动，不多话不多动作，努力记。卫靖泽怕他理解不了，有时候也会给他讲解一下。只是梁聪也一下子不能接受太多东西，所以要慢慢教。 为了孵鸡蛋和两百只小鸭子，卫靖泽也是天天忙得很，连天天上门来的老头儿老太太们都没时间招待，连鱼的钱都是英奇师傅帮着收的。 英奇师傅现在俨然是一个小饭馆的老板一样，每天给大家做做饭，收一下钱，自己还不拿工钱，全交给卫靖泽。 吃完饭，老头儿老太太们没事儿，就坐在一起唠嗑儿，有人就问英奇师傅：“我觉得你啊，上哪里待着不好，非要在这里窝着，在外面做个大厨，总比在这儿跟个小饭馆的老板一样要强吧？” 英奇师傅便嘴巴一撇，露出鄙夷的神色：“子非我，焉知我之乐？” 这话有些装逼，只是更直白的意思是，关你鸟事？ 卫靖泽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下巴差点掉了，按照江延宗的描述，问他问题的人，身份也不简单。 当然卫靖泽不是那种推崇权贵之类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天天在外面忙活，而错过了眼下这攀龙附凤的好机会了。 可是身份的事儿，卫靖泽从小就有深刻的体会，有身份的人，有些事儿都不需要他们自己出手，只是一个表情，便有人揣摩着他们的意思，帮他们办好了。 英奇师傅还真是一个有个性的人啊！ 不过呢，英奇师傅就是那样的人，也不能说是清高，如果他有兴趣，说不定哪天又跑回帝都做菜去了，所以得看他心情。关键是他心情还飘忽不定。 别人的事儿，卫靖泽也不好管太多，说一说也就过去了，眼下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陈少因为牛肉的事儿，已经开始跟日本那边谈了，准备进口神户牛肉。” 卫靖泽惊讶了，神户牛肉，不是据说是世界顶级牛肉么？牛还喝啤酒听莫扎特来着。 江延宗见卫靖泽露出那样的表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正如你想的那样，神户牛肉确实是质量很好的牛肉，饭店的客人消费得起，陈少当然愿意花心思去弄了。” 卫靖泽可以理解这个，客人有需求，尽量去满足，这才是生意人的重要品质，但是，神户牛肉多贵啊！那么大把的钱送给日本人，不值得啊！卫靖泽不知道那神户牛肉有多好吃，但是他有信心，叉水村养出来的牛，肉质也不会比神户牛肉差到哪里去！ 心情激动之下，卫靖泽说：“这养牛投资不小，村里人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儿，要不，咱们自己来把这个事儿做了？” 江延宗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说：“你果然是不服输的性格，我也是这样想的。” 卫靖泽觉得自己好像是钻进圈套里了，当然这个圈套不是为了害他。主要还是江延宗说话太有技巧了，摸准了卫靖泽的心思，先把陈少跟日本人合作的事儿说了，才提出这样的建议。如果直接说，卫靖泽可能要考虑比如眼下很忙，鸡鸭的事儿脱不开身，比如说牛的草料问题，牛的牛棚问题，还有人工问题之类的，问题想多了，就容易犹豫了。 于是卫靖泽抱住江延宗，狠狠地在屁股上拍了两下，说：“你了不起了哇，跟我说话都这么多小心思了，揍你几下，长长记性。” 这还真是打着xx的旗号，行xx的事情啊！ 江延宗把头一扬，那表情跟英奇师傅还有些相似，说：“我不这么说，你能答应的那么爽快？” 好吧，卫靖泽确实是被江延宗给抓住了命门了，这家伙，以后自己是逃不开了！ 第114章 想发财 虽然养牛的事儿是冲口而出的，但是卫靖泽事后想了想，村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人适合养牛了。 养牛别的没什么，就是前期的投入一般人承担不起。 平日里看农村创业项目介绍，大多是介绍养鸡养猪之类的，养牛的并不多见，主要是牛肉羊肉都是内蒙那边拥有大片草场的地方适合的项目，叉水村更是传统的种植农业，畜牧业并不很发达。 因此，这个事儿，还要卫靖泽靠自己多多摸索，没有前辈的经验可以借鉴的。 养牛是利润和风险并存，村里人都是典型的农民，少有像潘秋阳那样就有冒险意识的，真要找个人出来养牛，也没有比卫靖泽更合适的了。 既然答应了江延宗的，要养牛，就算是想到还有很多问题，卫靖泽也不能够退了，只能够想办法解决。 牛棚没有就搭建牛棚，忍受不够就请人干活，草料不够就想办法弄草料，包了那么大一座山，难道还能想不到办法不成？ 卫靖泽抱着江延宗站起身：“既然咱们达成了一致，总要表达一下双方合作的诚意，你说是不是？” 看卫靖泽坏坏笑的表情，江延宗就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么了。 江延宗微微一笑，说：“我可是很有诚意的，不知道你有多少诚意呢？”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诚意有多足，两个人都很清楚了，连大风都很清楚了，嗯，睡在楼下老汉房间里的大风，迷迷糊糊中被吵醒过来，只能转过头，继续闭眼睡觉，幸亏没睡在那两个人的房间里，不然会被吵死去。 不过这声音，也只有听觉敏锐的大风听到了，其他的人……都睡得很香呢！ 养牛这事儿，虽然是江延宗提出来的，但是还是要卫靖泽写计划书，所以卫靖泽先查资料，看内蒙那边是如何养牛的，然后又看别人圈养是如何养的。 圈养牛就跟笼养鸡一样，吃得是饲料，活动面积就那么大，有点速生的感觉，内蒙那边养牛就更像是散养鸡，牛吃的是天然的草料，每天的活动面积也不小卫靖泽当然更倾向于后者，只是叉水村没有大面积的草原，如何满足牛的口粮，也就成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了。 一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卫靖泽便溜达着去看看还在孵化的小鸡。 鸡舍这边，有了梁聪在这边待着，连卫生状况都好了一些，随处可见的鸡粪少了许多。 进鸡舍之前，卫靖泽看到那只大黑猫叼着一只鸟路过，招呼了一声，那黑猫跟他点了一下头，就窜进了树林里。卫靖泽不免又要惊叹一下，这猫可真厉害，连野鸟都抓得住。 对于猫吃鸟这种事儿，卫靖泽也就不多言了，自然界总有它的道理。 育雏室没什么事儿，温度很高，一进去就感觉热气扑面而来，在里面待一会儿，就会感觉浑身都冒汗，检查完没什么问题，卫靖泽就赶紧出来了。 去自家地里转转的时候，就遇上了潘厚勤。作为长辈的潘厚勤先给卫靖泽打了招呼，两个人招呼之后，潘厚勤就站在地头跟卫靖泽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小泽，我想好了，我想养牛蛙。” 卫靖泽微微讶异了一下，问：“怎么说？” “牛蛙赚钱呗！” 果然理由十分简单粗暴，卫靖泽想想觉得也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人家估计也不乐意。 “那要等过年的时候包一个鱼塘咯？”卫靖泽问。 如果他想包，还是很简单的，毕竟他爸是村长，有些事儿就是方便些。 潘厚勤把锄头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地上，说：“这事儿我要跟我爹商量一下，看看他老人家怎么说，但是我是拿定主意肯定要养了。我其实想现在就开始养，现在才九月，重新分配鱼塘，又要等好几个月，等的人心焦。” 看来潘厚勤赚钱的想法是十分迫切啊！ 卫靖泽说：“那行，你先跟村长商量一下，真要是着急，可以自己改造水池或者在田里养的。不过牛蛙过冬也不容易，你可要想好了。” 养殖和种植都是冬天比较难熬，养殖是饲料难得，温度要控制，不然会出现成片死亡的现象，损失承担不起啊！ 但是卫靖泽觉得潘厚勤肯定会早早地干起来，他脾气有点急。村长有几个儿子，而且都做了新房子，一排的新房子在村子里也是格外的壮观，可是几个兄弟之间也并没有多和睦，作为老二的潘厚勤，不如大哥受父母重视，也不如下面的弟弟受父母的宠爱，所以也不奇怪着急做出一番事业来了。 卫靖泽比较看好的是养蘑菇的事儿，养蘑菇比养别的都简单，蘑菇有点像种菜，而且比种菜还简单，只是价格并不怎么贵就是了。 既然潘厚勤决定养牛蛙，卫靖泽要看看村里有没有人愿意干别的事情的。 在忙的时候，时间是一晃就过去了，一下子天气就变凉了，九月过去，孩子们开始放十一假，放了假的孩子们整天在村子里跑来跑去，而建筑工地也是他们十分新奇的地方，为了避免孩子们在工地上受伤，卫靖泽是叮嘱了好几次，让他们别去工地上玩。 卫靖泽家的房子地基已经做好了，地面的墙也差不多砌了一米高了，工程进度还是挺快的，按照这个速度，十一月能盖好，十二月做个整体的装修之类的，年前能够全面完工，散散味之后，过年前也能够搬进去了。 如今房子是户型初具雏形，有些有经验的人就已经看出来，这房子的设计肯定不同于以前那些房子的。 潘建新家的房子已经做好了，这两个月是在装修散味，准备十月搬进去，然后贺新房。 自家建了新房子，潘建新对别人家的新房子也十分注意，在卫靖泽家的房子边看了半天，便来找卫靖泽说房子的事儿。 “你家那房子，一看就跟别人家的不同，那个堂屋做的太大了，后面两小房子我怎么没看明白？还有，你们家跟后面那个小房子的距离怎么那么大？” 卫靖泽知道潘建新这也是好奇，说：“这房子确实是跟农村建房子的制式都不一样，是江先生的朋友帮着设计的，说方便人住，也好看，客气，就是要花不少钱。” 潘建新了然点头：“原来是江先生的朋友设计的，难怪，等你那房子一做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羡慕呢！” 卫靖泽也笑了，说：“可能吧，要是听到造价，肯定会骂我乱花钱了。” 第81节 潘建新说：“自己做的房子自己住着舒服就行，管别人怎么说？就算是说了，肯定也是眼红你的新房子。” 潘建新因为好些事情都很感谢卫靖泽，所以都是为卫靖泽说话的，卫靖泽笑着应了。 “我家过几天搬家，你有空过来坐坐，喝口茶啊！” 大家做了新房子，迁入新居的时候，乡亲们会送一块祝贺乔迁新喜的匾额，也算是送上大家的祝福了，那一晚，大家都要过去帮着暖新房之类的，到不需要多正式的邀请，口头上的邀请就行了。 卫靖泽说：“行！要是你不介意，我把家里人都带去！” 这家里可有好几个人了。 潘建新听了也是眉开眼笑：“行啊！我巴不得呢！你家的都是大人物啊！” 嘴上不说，眼睛还是看的分明的，江延宗不说，英奇师傅也是个厉害的人呢！ 想着潘建新也经过了不少事儿，才做成了新房子，人家以后也算是有了新生活了，想到这里，卫靖泽便想到潘建新以后应该会有时间干别的事儿了，养泥鳅黄鳝的事儿，潘建新是因为做新房子才推掉的，现在新房子做起来了，或许人家有兴趣了呢？ 于是卫靖泽便问：“新房子做好了，你有什么打算没嘛？” “什么打算？” 卫靖泽说：“做了新房子，当然要开始继续赚钱咯。饭店那边催我弄几个新东西，要藕，要螃蟹，要蘑菇，你有没有想养的？” 潘厚勤要养牛蛙，卫靖泽就不再拿出来说事儿了，自家准备养牛，卫靖泽也没说。 潘建新想了一下，说：“听上去都挺好的，你说的事儿，我也不担心赚不到钱，这样吧，我回去想想，想好了跟你说。” 卫靖泽自然没意见。 潘建新骑着车回去了，卫靖泽蹲在家门口，就看到好几辆大卡车进出，村里好几户人家都准备做新房子了，大家都在买建筑材料呢，估计也是要等到明年才动工的。 蹲麻了脚，卫靖泽站起身，跳了两下，然后跑到楼上看鸭子，到目前为止，两百只鸭子和几只小鹅都好好地，没有意外死亡的，就是每天的味道有些难以忍受。没法子，这鸭子得在家里养一段时间，才能让出去跑。 卫靖泽看着鸭子，一抬头，就从窗户那里看到家门前一辆摩托冲过去，好像还听到了哭声，跑到窗户边上一看，才看清是黄婶子，骑摩托的是她丈夫，这又是怎么了？哭得声音那么大，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可是卫靖泽今天在家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啊！ 不过等老汉回来之后，卫靖泽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又是一出闹剧。 第115章 喝农药 老汉回来，卫靖泽还没打听这事儿，老汉就准备跟卫靖泽开口说：“明天，咱们去镇上医院一趟，看看金桂。” 卫靖泽倒是听说过这个金桂，就是黄婶子的闺女，已经出嫁了好些年了。当然卫靖泽也不是那种很八卦的人，不可能去打听一个已婚妇女的事儿，所以其他的知道的不多。 听说要上医院去看望人家，卫靖泽就奇怪了：“她是病了还是怎么？” 突然想起今天黄婶子和他丈夫潘根生骑着摩托往外赶，难道是因为他们闺女的事情？ 老汉叹了口气，说：“不是，是喝了农药，今天送去镇上医院里的，算起来，她也算是你比较远的堂姐，咱们家得去看看。” 卫靖泽震惊了一下，竟然是因为喝农药吗？ “有什么事儿，怎么那么想不开，竟然喝了农药了。” 老汉说：“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每年都要听到好几起的，这一回，刚好是咱们认识的人。” 说到自杀，大家想到的一般是城里人跳楼、开煤气、吃安眠药甚至是卧轨之类的办法，事实上，在农村也有着很高的自杀率，而且十分常见的就是喝农药，农药在农家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农村人吵了架，气愤之下，直接捞起一瓶农药喝了，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可是话说回来，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自杀绝对是最错误的选择，死亡也不能结束痛苦，反而会给关心自己的人带来伤痛。 这次的潘金桂，一气之下喝了农药，伤心的不是跟她吵架的丈夫，而是她娘家的人。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儿，作为乡亲，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明天的活儿暂且先放下，先跟着老汉去看看人家再说。 第二天，卫靖泽跟老汉先吃了饭，就准备去看望潘金桂，江延宗让卫靖泽开自己的车，卫靖泽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两个人骑摩托车不是不方便，反正也是快去快回的事儿。 送的礼，倒也不需要从外面买，上次陈少来看英奇师傅，就送了好些补品，人家动都没动，疗养院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为了还人情，也送了一些好吃的好喝的，都放在家里没什么人吃。卫靖泽选了一根人参，几盏燕窝，就带着去医院。 半路上，老汉接到电话，说潘金桂昨天晚上转到市里的一医院去了，如果去看人的话，还是直接去一医院吧。 于是两个人又去市里。 到了一医院，爷孙两个打听了一下病房，找到了潘金桂的病房。 这个时候，黄婶子和潘根生都坐在病房里头，两个孩子也在，就是没看到婆家的人。卫靖泽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看到爷孙两个，病房里的气氛稍微松动了一些，黄婶子和潘根生都叫了三叔，又让两个孩子喊三爷，喊小泽叔。 双方招呼过后，卫靖泽跟着老汉凑到病床前看了看，潘金桂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发乌，就是一般所说的，充满着死气，卫靖泽觉得挺可怜的，特别是旁边两个孩子，都是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看了两眼，两个男人也不好尽盯着一个女人看，于是两人坐下之后，老汉先问：“金桂现在怎么样了？医生咋说的？” 黄婶子擦了擦眼睛，说：“医生说，情况还要再看看，不过运气好，没喝百草枯那样的，不然救不回来了。现在先在这单间病房住着，等下午检查了之后，情况稳定了，就转去普通病房。” 老汉说：“那就好，能活着就好。” 黄婶子点头，潘根生在旁边没有多大的反应，一直苦着脸的，估计也是挺为女儿这事儿憋屈的。 两个人也没敢坐太久，就是怕打扰病人休息。 不过潘金桂婆家人都不在，这事儿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就是了。 潘金桂喝农药的事儿，倒是成了村里现在最受关注的事情，大家提起就说潘金桂不值当，就算是为了两个孩子，也不能寻死啊。 卫靖泽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潘金桂跟她婆婆关系很差，这很正常，要说婆媳关系好，还真是罕见。原因呢，也是因为潘金桂没有给婆家生个儿子，所以一家人对她很有意见。平时吵吵闹闹也就算了，但是潘金桂的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见媳妇喝了农药，还不第一时间就送医院，还在旁边看热闹一样，要不是他们村里人帮忙，潘金桂说不得现在已经死掉了。 卫靖泽听得是浑身发寒。 他自己平时接触的人，也算是形形色色的了，但是如此狠心的，还是第一次见，竟然能够忍心看着同床共枕近十年的妻子去死，得多冷的心肠才做得到啊！ 平时看着憨厚老实的男人，竟然有这样的心肠，谁不觉得可怕呢？ 村里有不少人都去看过潘金桂了，也有不少人准备去看望一下，这是一份人情往来。 潘根生在下午的时候骑着摩托车回来了一趟，不过又很快去医院了，好像说是回来拿钱的，潘金桂住院的钱，都是娘家出的，婆家没有掏一分钱，这样的人家，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别人家的事情，听一听，关心一下病患，也就帮不上更多的忙了，卫靖泽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 去猪圈里看了一下猪，根据体型估摸着差不多是能够出栏了的，于是卫靖泽跟食府说了一下，陈寒在电话里说：“昨天才杀了一头猪，这些天还有猪肉可以用，你的猪等过两天我们再去买。” 食府现在已经是三天杀一头猪了，有时候还要被客人买走一些肉，猪肉依旧有些紧张。不过宁可紧张一些供应，也不能开放供应，不然现在是都供应上了，后面跟不上了怎么办？ 跟陈寒打了电话，未经又跟帝都饭店的人打了电话，陈浩元不可能自己直接负责买菜的事儿，也是指定了人的。卫靖泽这边，人家也挺注意维护客户关系的，经常联系一下，联络一下感情之类的，这不，快过中秋了，人家又在筹备着送礼呢，卫靖泽和江延宗这边的几份是不会少了的。 对方也让卫靖泽每两天给他们一头猪，卫靖泽答应了。 猪要准备出售，猪栏要空闲下来了，卫靖泽拜托老汉帮着寻摸小猪，猪要不断补充，才能够满足大家的需求。 确定好销路之后，卫靖泽跟杨天健说了一声，做好新猪和旧猪的交替的事情，等旧猪出栏之后，猪栏被空出来，就要进行打扫和消毒，确保新的小猪进来之后，猪栏的环境是干净安全的，没有上一批猪留下来的病毒病菌之类的。 这一批猪长大，就那只母猪变化不是很大，只是长胖了一圈，有些成年的样子了，卫靖泽想着，什么时候给这头母猪接个种，让她生小猪看看，总不能让她总是这样吃白食。 跟卫靖泽的视线接触了一下，这头母猪竟然还发出哼哼声，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卫靖泽懒得跟一头猪计较。 第二天，饭店的人来收菜，卫靖泽就把自家的猪给先出了一头。 卫靖泽家的猪一出来，大家活儿就能够感觉到一些不同了，身形壮而不肥，毛发白皙，若隐若现能见粉色皮肤，猪鼻子也是粉粉的，湿湿的，叫声是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养的十分好的猪。 第一头猪卖了将近六千块钱。这还只是开始，卫靖泽的猪栏里有将近七十头猪呢！ 养猪的效益不错，而且明年山上树林里会种不少绿肥草，猪食来源不是问题，只是猪圈不够大，长大之后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杨天健一个人照顾这么多头猪，已经十分忙碌，再多恐怕就照顾不来了，杨天健会很累是一方面，猪照顾的不好，长肉长得慢，也是一个方面。 现在看来，养牛是个很重要的事情，扩大猪圈也是个重要的事情，农村养猪养得好，确实是很赚钱，卫靖泽因为占着各种资源的优势，更是能赚不少。 而且尽管当下全村每年尽全力养，也会养上几百头猪，食府和饭店的需求还是有些吃紧。 猪在一头一头卖出去，老汉也趁着秋收之前的闲暇，开始帮着卫靖泽弄小猪的事儿。上半年到处寻猪，给老汉积累了不少资源，现在只需要打电话问问谁家的母猪有没有生，有合适的就过去买小猪，比年初的时候可方便多了。 猪栏里的猪也是陆陆续续卖，卫靖泽也不打算全卖掉了，还要留几头准备过年。 现在捉来的小猪，养到了过年，也是半大的猪而已，还不能吃。这批小猪应该能够开春的时候的猪荒。 过年的时候猪肉需求量大，除了年夜饭和请亲戚吃饭之类的，还有就是腊肉也很重要。 陈寒在群里询问卫靖泽猪的事儿，卫靖泽说：“别看我这里猪还有几头，但是完全不够，你那边需要，帝都那边也需要，还要留几头过年。” 陈寒点头：“确实，我师父做腊肉可有一手，你记得把你家山上的那些木头都收好，我师父可以帮着熏腊肉。” 腊肉技术含量不高，但是像厨师这个行业，不在吃得上面折腾点花样，就不算什么很称职的厨师了。 第116章 丢了羊 这两人是聊开心了，可是他们忘了这是群里啊！一群饿狼潜伏在群里呢！ “腊肉？现在就有了？” “我要！不管是什么，我都要！” “跟！给我来一百斤！” 卫靖泽：……腊肉还没影子好伐？猪肉还在猪身上好伐？ 卫靖泽只好说：“光头只是给我一个建议，英奇师傅乐意不乐意动手，我也不知道呢！” “那有什么，反正你家会做腊肉呗？现在可以预定吧？” 才十月，你就预订腊肉？腊肉也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对啊对啊，先下手为强，我要定腊肉，也不要太夸张，五十斤差不多了吧？”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预订腊肉，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腊肉需求量就达到了一千斤，这可是几头猪的重量啊！ 卫靖泽便推脱说：“你们跟延宗去说，我这边不负责跟你们对接，我负责从延宗那里获得数据，进行生产。” 众人不由得都骂卫靖泽鸡贼，这小子当初进去的时候，看上去是愣头愣脑的，没想到跟江延宗在一起呆久了，竟然也变得油滑了，江延宗不愧是帝都出去的小狐狸！ 江延宗也是躺枪。 但是这个腊肉，卫靖泽能躲，江延宗却不好推，人家跟你做生意呢，连价格都没问就先要了，多给面子啊，所以还真的收到了上千斤的腊肉订单，卫靖泽一看到家里的猪，就觉得看到是腊肉在晃了。 猪的事儿虽然有些麻烦，但是有大笔钱进账，卫靖泽还是很开心的，扩大猪圈的事儿，还不用着急，先把牛养起来再说。 养牛这事儿，是早一天养，早一点赚钱，所以卫靖泽也是抓紧时间在写策划书，希望能够通过江延宗的审核。 卫靖泽在查牛的草料的事情的时候，就被慧贤婶子家找上门来了：“小泽！小泽！” 急促的喊声让卫靖泽不得不先放下手里的事儿，从二楼的窗户伸出头问：“在呢！啥事儿啊？” 慧贤婶子站在楼下，喘着气说：“小泽！我家的羊丢了两只！你能借你家的狗帮忙找找嘛？” 第82节 竟然是这事儿。 慧贤婶子家养羊也有两个月了，一只都挺顺利的，十多只羊长得也不错，本想着这样顺顺利利下去就好了，不要有什么意外就好，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都说养羊不丢羊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真丢了羊，还是令人着急啊！ 卫靖泽说：“行，你等会儿，我去把大风他们找来！” 大风如今不那么粘着卫靖泽了，有时候会跟着卫靖泽溜达，但是也有时候会跟着老汉，或者跟着英奇师傅，大雨和大雷在鸡圈守着，到目前为止也是兢兢业业的。现在是白天，梁聪一直在鸡圈忙活，也不担心有什么问题，就先让两只狗跟着大风一起去找羊吧。 卫靖泽把三只狗找了来，带着去慧贤婶子家，去羊圈闻了闻味道，然后跟着慧贤婶子来到羊吃草的地方，今天放羊是在山沟沟里，两个孩子负责的，因为现在还是国庆假，白天就放羊。 卫靖泽让三只狗散开去找羊，见慧贤婶子想要训两个孩子，卫靖泽说：“孩子还小，哪里知道那么多看羊的事儿？羊要跑，两个小胳膊短腿的也撵不上，你就别怪他们了。” 慧贤婶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这不是气急了么？连两只羊都看不好……丢了可都是钱啊！” 卫靖泽明白她的心情，对于他们家来说，一只羊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何况是两只羊，气急起来，确实是不会想那么多。 “咱们在这里守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羊吧！” 慧贤婶子觉得也是，现在准备孩子也是于事无补，还是先去找羊。 两个孩子被留在这里看着羊，卫靖泽和慧贤婶子分头去找羊。 羊就算是要跑，也应该是顺着有牧草的地方跑了，这附近也没有狼之类的羊的天敌，应该不会是被吓跑的，被什么东西抓走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卫靖泽在山里转了半天，也没发现羊的踪迹，眼看天有些暗下来了，已经是傍晚了，如果天黑了，找不到羊，羊在外面过一夜，凶吉的事情就不好说了，卫靖泽也有些着急起来。 就在这心浮气躁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风的叫声，卫靖泽忙转身就跑，大风肯定是发现情况了，所以发出了示警。 卫靖泽跑过去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还在发出“咩……”的叫声，这羊吓坏了，蹄子又被石头卡住了，想跑跑不掉，可是旁边还有一只长得很像狼的德牧，刻印在羊骨子里的恐惧让他咩咩大叫起来。 这羊还真是呆萌，真遇上了狼，咩咩叫有什么用啊！ 卫靖泽走过去，让大风稍微离远一些，自己帮着羊把蹄子拔出来。 羊蹄子是卡住了，挪到那个缺口大一些的地方就能够出来了，这羊一拔出蹄子就想跑，幸亏卫靖泽一直抱着他的，羊想窜没窜出去。 找了个藤蔓绑在羊脖子上，卫靖泽拉着羊，招呼了大风，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跟大风说：“干得不错，等会回去了，让老师傅给你煮个鸡腿。” 大风十分开心的汪了一声，尾巴摇的更加厉害了，鸡腿比鸡蛋更让他开心啊！ 卫靖泽带着羊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还在原地等着，天快黑了也不敢回去，一定要等到妈妈回来才敢走。 眼看着天要黑了，卫靖泽也不敢让两个孩子在这儿待着，便陪着一起等着，慧贤婶子没有手机，想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都不行，只能耐下性子等。 为了安抚两个孩子，卫靖泽还绞尽脑汁跟他们说话，讲故事，转移注意力。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天已经擦黑的时候，慧贤婶子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棍子赶着小羊。 两个孩子欢呼一声，一边喊妈妈一边跑了过去，看到羊找回来了，卫靖泽也放心多了，虽然忙活了一场，好在羊都在。 走近了，卫靖泽才发现，慧贤婶子身上还有灰尘和泥土，手也受了伤，有些讶异，但是慧贤婶子没有要说的意思，卫靖泽也不好开口多问，孩子在这里，让他们想多了也不好。 “羊掉坑里了，爬不起来，我把它弄上来的，花了点时间。” 慧贤婶子跟卫靖泽解释，一句都没有提自己受伤的事儿。 卫靖泽说：“找回来了就好，另一只也找到了，是蹄子被卡住了，现在数目应该对了。” 慧贤婶子数了数羊，数目对上了，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感觉变得柔和了不少，说：“这事儿我没跟公公婆婆说，回去了也不打算说，免得他们担心，这事儿，我就私底下谢谢你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再谢谢。” 卫靖泽说：“乡里乡亲的，也没必要那么客气，天不早了，先回去吧！” 两个孩子也十分乖巧的谢过了卫靖泽。 卫靖泽招呼了三条狗，操小道回家，跟他们母子三人一起，别人看到了怕说闲话，还是避着一点好。 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等卫靖泽吃饭了，洗了手脸，卫靖泽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跟英奇师傅说：“能不能麻烦您给煮两个鸡腿？这三只狗帮着找羊也找了半天了，挺辛苦。” 英奇师傅答应了。 人到齐了，开始上桌吃饭。 英奇师傅说起了自己准备去帝都一趟的打算：“我徒弟生了孩子，我得去看看，人家结婚的时候我都没到场的，这次该上门去了。” 有这样的好事儿，英奇师傅上门去也不奇怪，老汉说：“带些鸡蛋带几只鸡过去，要是你不嫌麻烦，抓几条鱼也可以，都是对孕妇身体好的。” 卫靖泽家的鸡和鸡蛋卖得火爆，孕妇们可没有少做贡献，家里人都知道怀了孕生了孩子的女人就喜欢叉水村的鸡蛋和鸡，补身体的效果特别好。 卫靖泽也附和说：“我再去帮着弄一些干红枣，红枣炖鸡汤，大补。” 英奇师傅说：“成，咱们都不是扭捏的人，那就都给我弄点带过去吧。” 英奇师傅要离开，几个人也是有些舍不得的，这老师傅的手艺好啊，吃惯了他的手艺，再吃自己的手艺，还真是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件事，英奇师傅也没有瞒着陈寒，陈寒知道师兄生了孩子，当然支持师傅去看看，还掏了钱给打了个小金锁让英奇师傅帮着带过去。 这事儿吧，虽然不算什么秘密，可是英奇师傅也不想自己去帝都的事儿被太多人知道，所以也没怎么张扬。 卫靖泽守口如瓶，江延宗也不好套话，只有陈寒那个脑子慢半拍的，被套了话，于是陈少就知道英奇师傅这段时间在帝都了，于是英奇师傅被邀请去做菜。 当然，英奇师傅当初是口头答应过，有时间就去饭店做菜，只是没打算这次去啊！这次主要是去看小徒孙去了呀！ 等陈寒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哭着喊着跑着来求救命了，啊呀，自己这个坑师父的徒弟，把师父的行踪暴露了，现在好了，说不定师父正在被人强迫呢，回来了肯定要被收拾啊！ 卫靖泽表示爱莫能助，英奇师傅不怎么给他面子啊！ 第117章 小秋游 江延宗更加不会同情，反而幸灾乐祸，这家伙，不管好自己的嘴，现在可好了吧？后悔了吧？ 不过，就以英奇师傅那脾气，确实是外人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老老实实被收拾一顿，可能还能更轻松过关一些。 英奇师傅出发前，卫靖泽收拾了几只母鸡，一箱子鸡蛋和几条鱼给英奇师傅带上，人家也没有多推辞。 现在鸡圈里剩的几百只鸡，卫靖泽也不那么舍得卖掉了，要留着下蛋。要卖鸡，等这第一批正在孵化的小鸡孵出来再说。 在卫靖泽一天三趟跑来看的情况下，鸡蛋的孵化过程还算顺利的，有问题的蛋已经被提前换掉了，现在少见中途孵化失败的蛋了。 至于小鸭子，卫靖泽准备再关个十天八天，就让出去跟着大鸭子混，要趁着天冷之前，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早点适应下来。 早上，卫靖泽心里盘算着，老汉早就催着卫靖泽开始为收稻子做准备了，今年还是要去粮食站租借收割机才行，收的快，也省事儿。 刚刚出门不久的杨天健跑回来了：“小卫，母猪不见了！” 卫靖泽：……这是什么情况？ 杨天健很着急，说：“我去猪圈，先去看了一圈，猪都好好的，等我转个身，去煮猪食的时候，那头母猪跑出来了！等我去追，已经跑进山里了！” 卫靖泽只知道那只母猪的脾气不怎么好，喜欢撞栏杆，喜欢抢食，没想到人家竟然还有越狱技巧，也是服了。 没办法，只能够去找猪。 猪跑出猪栏的情况不少见，其实猪并不是那么喜欢逃跑的动物，特别是肉猪，更加没有那种雄心壮志，比较难搞定的是没有阉割的猪，脾气大，所以也经常发生跑出来的情况，只是大家养猪一般是自己家里养，像卫靖泽这样养在山上的不多见，所以一般猪一跑出来，也就是在房子周围转转，再大一些的范围，就是在村里了，有了邻居村民的帮助，猪也很容易就会被赶回猪圈。 但是卫靖泽这次的情况就复杂多了，这头猪竟然跑去山里了，可比村里的猪跑出来要难得多了。 于是，卫靖泽要出发去找猪了，三条狗昨天找了羊，今天又要找猪，业务也是挺繁忙的。 带着三只狗上山，杨天健要照看其他的猪，江延宗上山也帮不上什么忙，老汉地里也有别的活不能等，所以卫靖泽只能够独自一人上山去寻那头猪了。 按照杨天健指的方向，这猪没有往正在平整的果园那边窜，反而是翻过了山坡，朝着更深的山里去了，这头猪怎么就那么有冒险精神呢？她那一身肥肉，简直是肉食动物们的梦想好么？ 卫靖泽跟这头猪也真是孽缘，或许从那天，老汉把她买回来，卫靖泽亲自把她送到猪圈的时候，就注定了有这么一天，卫靖泽要为了她在山上跑一天。 山太大，卫靖泽在山里看到了不少野果，也没有时间摘，可是三条狗闻来闻去，也没有发现猪的踪迹。 卫靖泽独自一人在山里窜了一天，也没有任何收获，只能够回来了。 老汉知道了这样的而结果，也有些无奈，说：“可能咱们暂时只能够靠买小猪来养了，养母猪的事儿，就以后再说吧？那头猪，希望他造化好，不要被吃掉了。” 如果留在猪栏里，那头母猪可能会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生下一窝又一窝小猪，一直到变成老母猪，被杀掉。 现在这头猪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卫靖泽倒是不十分心疼那头母猪，不过是花了一点钱买了回来，然后这半年的时间喂了不少吃得而已，就是担心老汉有些不高兴，心疼那只丢了母猪，也有些惋惜养了半年之久，杨天健花了不少心血和力气。 杨天健说：“是我的责任，我没有把猪舍的门关好，让她跑出来了。这个损失从我的工资里扣。” 杨天健已经转正，工资倒是能够付得起这样一头猪的价钱，但是卫靖泽也不好意思要他的钱啊！ 老汉也说：“别提这茬了，那头猪一直闹腾的很，就是个不安分的，以后重新买猪养吧！” 卫靖泽想起自己在山里看到了不少野果子，像什么野猕猴桃野柿子之类的，有些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有些的还是很不错的，尝着有一种人工种的没有的味道。 于是卫靖泽跟老汉说：“爷爷，咱们去山里摘一下野果呗，现在猕猴桃、板栗都熟了，摘点回来尝尝？” 老汉说：“要去你自个儿去。我明天还得看看田里的水。” 老汉对附近的山里比卫靖泽要熟悉的多，老汉不去，卫靖泽很是失望，不过他想到拉江延宗去，嗯，就当是秋天上山采景了，这段时间一直忙，两个人都没有好好的约会独处过。 江延宗有些犹豫，不过转念想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江延宗答应了卫靖泽更加有兴致了，不管摘多少野果子，能和江延宗出去玩一玩，也是很好的事情了。 第二天，卫靖泽一大早起来，把自己该忙的事儿忙完了，拉着江延宗，将他好生装扮一番，主要是要包好，山上的虫子多，就是这秋天，也有不少虫子的，江延宗那么好一身皮，可别遭罪了。 准备好之后，一个人背上一个筐子，叫上大风，就朝着山里出发了！ 大风记路的本事不错，卫靖泽昨天在这陌生的山里转一圈，还能狗找到回家的方向，一个是靠自己当兵的时候学的野外实战经验，另一个就是靠大风了。 虽然说是秋天，但是山林里依旧是十分青翠，在这里，就算是到了冬天，也有许多树是绿色的。 为了照顾江延宗，卫靖泽还想着走一段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江延宗的体力还真不错，竟然能够一直走挺久的。 卫靖泽第n次问江延宗：“你累不累？累了咱们就歇会儿。” 江延宗摇头：“还好，不觉得很累。” “那好吧，真是没看出来，你的体力竟然这样好。” “什么时候体力不好了？” 卫靖泽一想，忍不住咧嘴一笑，上前一步，把手搭在江延宗的肩膀上，说：“那是，确实是不错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了！” 江延宗翻个白眼，这家伙比自己如狼似虎多了好么，别人吃了小蓝片都不如他这般厉害，如果自己体力不行，这家伙哪里能那么尽兴？ 这山里还有蘑菇，卫靖泽见了就让江延宗等着，自己去采蘑菇，有些蘑菇卫靖泽自己没见过，也不敢随便乱采，只采自己跟着老汉上山的时候，采过的蘑菇。 不同的蘑菇都长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无一例外都比较隐秘，有些事长在厚厚的落叶中，有些长在深深的草丛里，要一点一点拨开之后，才能够找到那些野生的蘑菇。 第83节 采了蘑菇，两个人朝山里走了没多久，有遇到了一棵野猕猴桃树，如今摘也野猕猴桃稍微晚了一点，但是树上也还有不少猕猴桃，卫靖泽爬树的本事就能够派上用场了。 卫靖泽在那里摘猕猴桃，江延宗也不闲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卫靖泽摘几个果子，还要找一找看看江延宗是不是在视线范围内，别走丢了，那就糟了。 到了中午，两个人的饭菜是咸菜，卫靖泽本来想着是不是要做便当的，江延宗倒是不嫌弃，直接说带馒头就好了，馒头也是在外面买回来的，叉水村不种麦子，所以也不会产小麦，不会有面粉做馒头之类的。 除了咸菜馒头，卫靖泽还给大风带了一些狗粮，大风的口粮倒是最方便的携带的。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两个人继续前进。 江延宗一边走，一边说：“这山里的环境可真好，感觉很多很多生物生活在一个小小的地方，还能谁也不碍着谁。” 卫靖泽背着半框猕猴桃，一点都不气喘嫌累，说：“那是，山上环境好得很，去年给你挖了天麻，也是在山上挖的，都是野生的，没人管的时候，就想怎么长就怎么长，如果没有以前的那些滥挖，可能现在都有一片山头那么大了。” 江延宗心念一动，点头说：“天麻的功效是很不错的样子，吃着也好吃，比买的天麻好。” 去年那几袋子的东西，真是让江延宗给感动坏了，巴巴的捎来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一片心意。那些野生的天麻、野生的板栗，肯定是花费了卫靖泽不少精力的吧？ 山上的野果很多，其中红色占多数，但是卫靖泽有些不太认识，也没敢随便采，只弄了自己认识的野果子，但是两个人还是摘了两篓子，轻的给江延宗背着，装了猕猴桃和板栗的自己背着，听说这山上还有野生的核桃树，但是卫靖泽没遇见，可能是运气没那么好吧？ 回来的路上，卫靖泽走着走着，就发现江延宗不见了，忙跑回去去找，结果发现这家伙蹲在路边上，对着一颗植物研究的很上心。 “你在看什么？”卫靖泽凑过去问、 江延宗说：“你看这个，是不是茶树？” 卫靖泽看了看，这棵树确实是挺像茶树的，可是人种植的茶树没有这么高大，看上去真的是老大一丛了。 第118章 古茶树 人工种植的茶树年龄不够，而且年年修剪，剪得差不多高，茶树每长高一点，又被剃头似得剪成了原来的样子，人种植的茶树也就少见有这么大的了。 高大的茶树一般是古茶树，云南那边有不少古茶树，有几百年的树龄的那种，长得就跟树那样高，十分珍贵，长出来的茶叶也很有滋味。 卫靖泽见江延宗一副捡了宝的样子，说：“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把它移栽回去好了。” 卫靖泽也不用担心长不活，有异能在，少有东西是卫靖泽养不活的。现在正在做新房，年底的时候要开始修建花园，那个时候可以把古茶树移栽到院子里，让江延宗看个够！ 江延宗站起身，摇了摇头，说：“还是别了，就在这里长着吧，带回村子里，他的品质也会变的。” 卫靖泽不懂茶，见江延宗这样说，也就依着他的意思了。 “明年开春，咱们找个时间来采茶叶，自己做成茶，你觉得怎么样？”江延宗有些期待的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想都没想就点头说好，江延宗难得提出自己的要求，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卫靖泽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江延宗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卫靖泽就喜欢看他笑眯眯的样子，高冷的江延宗很酷，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呀！ 卫靖泽左右看了看，说：“这里像是少有人来，也不担心别人会发现这个，咱们记好位置，明年春天再来！” “清明前来！我喜欢明前茶！” 卫靖泽说：“都听你的！” 大风在树林里钻来钻去，到处闻到处嗅，卫靖泽心里其实本来是有一点希望，希望大风今天还能够找到一点母猪的痕迹。 就在卫靖泽拉着江延宗准备召唤几条狗继续走的时候，突然传来大风的叫声，倒不是很急促，没有什么危险的感觉，卫靖泽便拉着江延宗分开茅草朝着大风那边过去了。 两个人走过齐腰深的茅草丛，绕过几棵树，看到大风和大雨大雷都围着一棵树在转圈圈，这树的样子，跟刚刚那棵树还挺像啊！ 江延宗直接跑了过去，绕着树看了一圈，激动地说：“这也是茶树！比刚刚那棵大多啦！” 卫靖泽也看到了，这棵树长得位置好，这片地方更空旷，接受的雨露更多，所以长得也更加高大许多了。 见江延宗如此高兴，卫靖泽也很开心，摸着大风的头说：“干得不错，回去之后给加餐！” 大风咧着嘴汪汪了两声，大雨和大雷就表现的更加明显了，直接在附近跑了个来回。现在大雨和大雷也知道加餐是什么意思了呀！ 在卫靖泽看来，江延宗平时也没有特别上心的东西，甚至有种机器的感觉，一直忙活生意的事儿，现在有了这样的茶树，让江延宗如此开心，卫靖泽也很高兴，这让江延宗多了许多鲜活的气息，让他更显露出作为一个人的本真，而不是作为一个像机器一样的商业天才，卫靖泽喜欢这样带着人间烟火气的江延宗，喜欢他活的快乐而自在。 于是，卫靖泽挥挥手，说：“快去，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茶树，找到了一棵加一个鸡蛋！” 大雨和大雷还在愣神的时候，大风已经窜出去了，鸡蛋好吃！必须争取！ 于是两个人也不采蘑菇了，也不管野果子了，就跟着狗在山里跑来跑去，找茶树。 最后，两个人一共找到了十八棵茶树，大小不一，分布也不集中，但是都是野生茶树，而且年龄比较大了。 找到了这么多茶树，江延宗别提多高兴了，比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还高兴。 “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可以自己做茶叶！想用什么工艺就用什么工艺！” 卫靖泽点头：“当然，你说了算！” “小泽，你说，村里的人也经常上山来，他们也看到过这些树么？” 卫靖泽想了想，说：“应该看到过，不过他们更愿意去茶园那样比较集中的地方采摘，更加方便，茶叶也更丰厚一些。” 江延宗觉得也是，村民们喝茶并不追求风雅，也不追求口味，只当是像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一样普通却不可或缺的东西，所以不会追求野生茶叶，也不会追求工艺，能入口能待客就行了。 想来想去，江延宗还是觉得有些担心，说：“小泽，你说，咱们把这座山包下来，怎么样？” 卫靖泽惊了一下，这家伙包山还上瘾了不成？ “怎么了？为了这些茶树吗？” 江延宗皱眉说：“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万一别人发现了他们的价值，或者是对山进行开发，随意毁弃了，多可惜啊！所以我要把山包下来！这样，就不会有人对茶树做什么了。” 卫靖泽：……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江延宗还有点小任性呢？ 卫靖泽想了想，说：“行，你要包山，也可以，但是在此之前，你得提交一份关于本山的开发报告，如果审核不过关，包山的事儿，搁置再议！” 江延宗确实是难得任性一回，但是卫靖泽也要刹住这种念头，希望江延宗能够冷静理智地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撒了大笔钱出去，结果收不回来。损失的钱还不算什么，江延宗心里的落差那才是最严重的。 这座山跟种果树的山还不太一样山体更加高大，种果树的山只有几百米高，但是这座山海拔已经是一千多米往上走了，到过山顶的人不多，据说山顶比山下要冷得多，山下穿短袖的时候，山上要穿外套。这样的山适合多样性的开发，但是这么大一座山，没有一个规划，包了山也是白瞎了钱。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看了好一会儿，说：“好！一言为定！” 江延宗确实是很想任性一回，可是卫靖泽的话也说到了他的心里，绝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有个规划才行。 卫靖泽拍了拍他的头，说：“我相信你，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江延宗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山里跑了一天，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打道回府，总的来说这一天的收获还是不错的，唯一让卫靖泽比较失望的是，竟然没有发现猪的踪迹，在这深山里，确实是只能够祝那只猪好运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放下筐子，卫靖泽简单了说了一下山里的事情，大家也没怎么在意。 梁聪现在终于接受跟老汉说鸡舍的事儿了，也不用拉着潘壮牛一起在这里等着了，卫靖泽的心里压力也小了不少。 现在英奇师傅不在，做饭还是由老汉和卫靖泽负责，今天是老汉下得厨，厨艺虽然比不上英奇师傅，但是在山里跑了一天，两个人都挺饿了，也吃了不少。 饭桌上，老汉说起了潘金桂的事儿。 “金桂醒了，说是没什么事儿了，只是还要继续打针吃药，要排毒。” 卫靖泽说：“那就好，只要命还在，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老汉说：“嗯，所以他们家在商量着离婚的事儿，金桂醒了就想要离婚，金桂她妈本来还有些不太同意，觉得丢人，在医院跟她亲家吵了一架之后，也说要离婚。” 卫靖泽听了还有些不能理解，自家的女儿都要让人给害死了，还不让结婚？这样的女婿还留着作甚？留着气死自己不成？ 气愤之下，卫靖泽说：“就该离婚，那种男人也能娶得上媳妇，也是笑话，那种人，告一个故意杀人都不为过。” 老汉眼神锐利的看着卫靖泽，说：“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出去了就别这么说，这是被人的家事，咱们别插手，听听就行了，知道这些事儿，也是别惹了别人的忌讳。” 卫靖泽闷闷地应了，他知道在这村里，一句话被人听去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所以管好自己的嘴巴也十分重要，多听少说是关键。 现在，潘金桂一家都让她离婚，可是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她男人死活不肯离，这种人也是奇怪，自己老婆差点死了的时候，不见出手相助，现在倒是死活不肯离了，真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 潘金桂的婆婆还在外面哭，说这个儿媳妇有多不孝顺，多不听话，稍微碰一下就寻死觅活的，还赢得了不少人的同情，真是为一些人的智商捉急。 卫靖泽如今也算是看了农村的不少现象了，还是觉得有些难以融入，说起来，也是因为有些事情和想法他理解不了。你说不重视孩子吧，如果结了婚不生孩子，那就是天大的罪孽，但是如果说重视孩子吧，生出来好好教好好养的人真不多见，许多人养孩子真的跟放羊一样，给吃了给穿了给睡了，就是养着了，完全不觉得孩子还有别的需求。而且这种人还振振有词，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还要帮着爹妈干活呢！ 卫靖泽很想说，这就是你们一辈子窝窝囊囊没有出息的原因吧？自己没受到好的教育，就可以推卸自己教养下一代的责任了？ 还有这媳妇婆婆的事儿，上次五堂婶给自己儿媳妇扇的那一巴掌，给卫靖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确定自己身处现代社会，卫靖泽一定会觉得那是地主家的做派。 第119章 这特色 晚辈孝敬长辈，本是没有错的，只是孝敬也不是给人家做下人做奴隶吧？还是任劳任怨的下人奴隶。一个女人，嫁进你家，是为了和丈夫一起生儿育女，有幸福的生活的，结果多少儿媳妇跟嫁给了婆婆似得，日子过得委屈的很，娘家不仅不顾惜受了委屈的女儿，甚至还要女儿忍着，说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自己曾经受过伤害，就是加害别人的理由咯？ 卫靖泽用男人的思路完全没办法想明白这些问题，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十分不忿，也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心疼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大人如何闹，最受影响的还是孩子呀！ 卫靖泽虽然嘴上不说了，心里却觉得，离婚是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这样的男人，就应该单身一辈子，生了儿子继续被教养成看不起女人的人不成？又要祸害别人家的女儿？ 卫靖泽再愤愤不平，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插不上手的，因为卫靖泽还记得自己的原则，不多事，不惹麻烦。 这一晚，疲累的两个人也没有做什么事情，直接相拥而眠，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卫靖泽把蘑菇和野果之类的收拾了一下，除了留了一些给自家的吃，还有一些被带去给陈寒了，陈寒那家伙，最不肯亏待自己的嘴，卫靖泽有了好吃的，也会经常惦记他。所以陈寒觉得卫靖泽真是十分够哥们。 送了陈寒，人家帝都来买菜的人在旁边看着，卫靖泽想了想，也给装了一些，让捎给陈少，东西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这份心意。山里摘来的野果，说是送礼想必很多人都会嗤笑，卫靖泽要的就是那种不谄媚不做作的感觉。 自己和江延宗也没有要求着陈少的，只是上次见过一次之后，觉得陈少虽然出身很好，可是人很不错，卫靖泽也有一些结交的心思，当然如果能够给江延宗以后的生意带来一些便利，那就更好了。 上午，陈寒就打了电话来了：“小卫啊，这蘑菇好啊！鲜的不得了！真是谢谢你了啊！板栗也挺甜的。就是猕猴桃还没软，要放一下才行。” 卫靖泽说：“山里摘的，软了就是坏了的。既然你喜欢，就都自己收着吃吧！” “我想收着等我师父回来。”听上去还真是一份徒弟一心想着师父的美好感情啊！可是卫靖泽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害怕英奇师傅回来之后，找他麻烦，所以准备讨好他，以求减轻师父对他的责备。 卫靖泽也无奈了，说：“得了得了，随便你吧，反正有时间我还可以上山，老师傅肯定不会缺鲜蘑菇吃！” 陈寒顿时纠结起来了，这蘑菇确实是馋人的很，很好吃啊，可是师父那边，没有好好表现，能够让师傅消消火气，自己怎么能顺利脱身呢？ 真是愁煞人也。 卫靖泽才懒得管陈寒有多纠结，他自己这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干。 野果获得了大家的好评，卫靖泽便抽了两天时间，上自己的山上去摘野果去了。 包下来的山地里，已经平整了一大半，许多地方都已经撒上了绿肥的种子，待绿肥生根发芽，再成为绿肥枯萎，这山地的土壤情况也能够改善不少了。 山上的野果树都还留在山上，以后种上了果树，也算是果园的一部分了，不是人工栽培出来的果树，在口味上应该有一些不同的。 今年的刺泡儿卫靖泽没什么时间摘，也就让工人摘了一些回去，有些工人看在老板厚道的份上，还分了不少给卫靖泽，卫靖泽也就留着自家人过过嘴瘾了。 第84节 这次尝到了摘野果的甜头，卫靖泽不想错过今年的野板栗和野猕猴桃。 相比较于包下这座山，平整山地也花了不少人工费，这山地还没有创收什么，就已经投了不少钱进去了，将来一定要好生照看果树，要尽早收回成本才行。 在卫靖泽忙活着摘山上的野果这些时间里，潘金桂被娘家人带回家来养病了，而两个孩子也跟着来了，反正在外婆家住着也不影响上学，所以两个孩子被黄婶子夫妻二人强硬的带回来了。 在这件事上，卫靖泽觉得黄婶子夫妻两人做的挺对的，自家的孩子自家不照看着，不撑腰，难道还指望别人能够帮你照看帮你撑腰不成？ 潘金桂回娘家来养身体，村里的人自然又要去看一回。 卫靖泽也是跟着老汉一起去的，等吃了晚饭之后，爷孙两个提了一些家里的东西，去看人家。 潘金桂虽然回来了，可是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这是毒素没有排尽的后遗症吧。 这次，没有在医院的时候情况那么紧急了，黄婶子也有了心情跟大家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当初结婚的时候，自家就步步退让，一直到这么多年来，自己闺女受的委屈，来一波人就要说一次，黄婶子也是精力充沛。 不过大家都有兴趣，所以都很乐意听，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发出惊叹声，一边帮着黄婶子谴责那杀千刀的一家人，竟然如此磋磨自家的儿媳妇，真是应该天打雷劈啊！ 在这个过程中，黄婶子也获得了精神上的支持，越发的有精神了，表示一定要战斗到底，闺女被人欺负成这样，是打自己的脸，这次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卫靖泽也是才知道原来农村里，精神暴力和肉体折磨竟然如此花样百出，婆媳斗法真的像是宫斗剧一样。只是在一个家庭里，最重要的还是男人的态度，如果男人偏向自己的媳妇，那媳妇也就更得意，如果男人偏向自己的妈，那婆婆自然是占上风，在所谓的孝文化下，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偏向自己的妈。 老汉和卫靖泽也是听了黄婶子那唱念做打的一全套之后，才回了家，事情可能有些偏向，但是对方虐待儿媳妇的事情肯定是属实的。 回家的路上，卫靖泽见老汉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忍不住问：“爷爷，你心情挺好啊？” 老汉乐呵呵地说：“是啊，我挺高兴，咱们村里的闺女当然不能被人那么欺负！” 其实是谁家的女人都不能被欺负吧？ 虽然许多人都说，女人都要靠自己自立自强，可是在如此社会大环境下，许多女人没有那个条件和能力，更多的时候还是要被欺负。 “以前啊，咱们村的闺女嫁出去了，娘家人都不敢管太多，为啥啊？因为娘家底气不足啊！这事儿要是放以前，你黄婶子也不敢把她闺女接回来，因为她儿子儿媳妇肯定有意见，家里多个人养病，花的都是钱。现在好了，家里有了钱，当然有底气把闺女接回来，也能够让金桂有条件好好养着了。” 人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落下一身病，不管事情是个什么长短，没了康健，那就是输了，上了年纪之后，老汉更是这么认为。 卫靖泽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情况，听老汉这样说，心里也有些感慨，如果家里没有家资，做什么都底气不足，也难怪大家都追求钱。现在村里情况慢慢好起来了，卫靖泽虽然不敢说全是自己的功劳，但是自己也有贡献，心里那份高兴地心情，更是别提了。 潘金桂的事儿，对于村里人来说，也是一个转折吧？让他们突然认识到，自己有了钱之后，以前很多不敢干的事情，现在都敢了，以前没底气的事情，现在有了！钱不仅仅是可以买东西，更是撑腰杆子的！ 黄婶子家里，不仅有叉水村的人去看望潘金桂，也有自家的亲戚之类的，黄婶子不是省油的灯，来一波人就要把自己闺女命苦的事儿说一遍，虽然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可是大家爱听，这事儿又是个大八卦，很快事情就都传开了，本来还觉得潘金桂喝农药没道理的人，也慢慢偏向了，一个女人被逼得喝农药，肯定是走投无路了！ 还有另外一件事，对这件事的传播也起着十分重要的推波助澜的作用，那就是潘建新家贺新屋的事情。 农村人家做了新房子，一定要请邻里乡亲亲朋好友来吃酒席的，潘建新家的房子就是在十月吃酒席。 在潘建新家搬家那天，村里不少人都去看了热闹，主要是看看潘建新家的新房子如何了。 不得不说，潘建新家的房子确实做的不错，是当下农村最时尚的样式，外面也有了一些欧式浮雕的装饰，显得十分洋气，二层的小楼房明晃晃的召显了潘建新家的家底厚了不少。 在办完新家的当晚，卫靖泽和村长等人就一起将一块恭贺乔迁新喜的匾额送到了潘建新家，然后被挂在了堂屋的墙上，然后潘建新家请大家吃酒喝茶。在这个过程中，潘建新跟大家说了自己房子构造是什么样的，造价如何，哪里哪里用了什么最新的东西之类的，听得大家是一惊一叹，那些正准备做新房子的人家听得格外认真。 在这次茶酒会上，潘建新又邀请了全村人来参加贺新屋的酒席。 一般农村人请客，跟谁家关系不好就不会请谁家，不过潘建新家在村里的人缘还不错，所以每一家都会到场，只是他大伯家，潘建新是不准备请了。 第120章 舆论仗 基于对卫靖泽的感激之情，潘建新把卫靖泽是列为上宾的，不仅不让卫靖泽帮着出菜之类的，还让卫靖泽住在主桌上，这一桌，除了村长等长辈之外，还有潘建新媳妇娘家人，可见对卫靖泽的重视了。 卫靖泽跟着老汉带着江延宗，三人一起入座，刚坐下，就听到潘建新的老丈人拉着潘建新问：“建新啊，勇勇呢？我怎么没见他？” 潘建新说：“他在读书呢！今年高三，我没让他请假！” 这老外公也表示了理解，孩子读书最重要。 说起来，还是有很多人把孩子读书这事儿放在很重要的地位的。 潘勇在经过上次的“劳动改造”之后，态度端正了许多，读书也认真了，成绩好转了不少。当然，学习在丢掉了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捡起来是很困难的，可是想到自己干活那几天受的苦，想到自己爸说的那些打工的状况，潘勇便不敢懈怠了，现在辛苦一点没什么，等学到了东西，有了本领，以后才不会那么辛苦呢！ 现在，就算是有人叫潘勇一起去打游戏，潘勇也不去了，这孩子如果真的要学好，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现在，潘建新也没有别的很多愿望了，就希望把两个孩子都供出来。以前觉得读了大学就要去城里工作上班，现在有了卫靖泽和江延宗这样的榜样，又觉得就算是种田，多读书也是很有好处的，学了东西才不会落后于人啊！ 除了一些日常的交流之外，最受关心的就是潘金桂喝农药这事儿了，大家好不容易来到离八卦主人公最近的地方，当然是伸着脖子竖着耳朵听消息了。 酒宴也不过一两个小时的功夫，十多道菜上了之后，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许多人都讲桌上的菜分别装进袋子里，带回家。 这是这里的风俗，谁家办酒席，去吃酒席的时候，大家都会把吃不完的菜打包带回家，热一热再吃，这么做的多是妇女，男人少见这样做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卫靖泽对这种风俗是很持有赞同态度的，每次办酒席，都会有许多菜，如果吃不完，全部倒掉的话，真的是太浪费了，还不如大家都打包带走，就算是不自己吃，也能够给家里养的家禽家畜吃，不算浪费了。 唯一不太好的是，大家打包的工具不太健康，除了本村的人可以直接端着碗回去，之后还回来之外，远的人都用塑料袋打包，这个对身体不太好。 吃完饭，许多人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成群结队去黄婶子家，看望一下潘金桂，这十里八乡的，大家都是拐着弯的亲戚，不需要上溯五代，三代之内肯定有牵扯，所以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名义去看，都不为过的。 看望潘金桂的人，又听黄婶子把说过了无数遍的话车轱辘似得说几遍，许多作为媳妇的人也是感同身受，做婆婆的人就觉得虽然媳妇不能太娇惯，但是也不是那么折磨的，黄婶子凭着那张利嘴，在舆论上逐渐赢得了很大的支持，潘金桂婆婆之前所做的功夫，大半都白费了，因为她的口才不如黄婶子的好。黄婶子哭诉起来的时候，感染力很强的。 在酒宴散去之后，从各村来的妇女回家的时候把自己听来的第一手八卦传播出去了，就算是大家都听过了，没关系，可以交流一下意见嘛，闲磕牙这事儿，还真没有妇女能够抵挡得住。 黄婶子在舆论层面上为女儿争取到了一些主动权，但是事情要如何发展，还要看潘金桂自己的选择了。 鸭子买回来，关在家里养了好些天，卫靖泽找了个晴朗的天气，让小鸭子们跟着大鸭子出门了，还让大风跟着去看着，如果小鸭子迷路了，或者掉坑里掉沟里之类的，大风也能够帮着拉一把，别让小鸭子因为意外死了。 让卫靖泽比较紧张的是，鸡舍那边孵蛋的鸡快出壳了，有些鸡蛋会晚一些，最早放进去孵蛋的那些蛋，应该就是几天的事情了。 虽然每次都被育雏室的热气熏得不行，跟上蒸笼一样，卫靖泽还是不辞辛劳地往鸡舍跑，希望能够看到小鸡安全出壳。 潘厚勤那边确定好养蛙的事情之后，这次就来找卫靖泽商量了。 “小泽，我爹觉得我可以养蛙，但是他让我多听你的。” 潘厚勤比卫靖泽还高一辈，在农村这种极为注重辈分规矩的地方，村长让儿子听卫靖泽的，可见对卫靖泽的认同了。 卫靖泽说：“我尽量给你科学的意见，主要还是靠你自己拿主意。” 潘厚勤认同。现在的后生都有些狂，知道一点东西就吹的天花乱坠，这是潘厚勤瞧不起的，可他觉得卫靖泽不是那种人，人家自己养鱼养猪养鸡赚了钱，从没在外面吹过，就算是别人打听，也回答的合情合理，不让人觉得不舒服，这年轻人有很多东西，比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还要老练呢！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养呢？要不要等过年的时候包个鱼塘？” 村里的几个鱼塘都有人包，包的年限也不同，到期了就可以续包或者换人包。 潘厚勤说：“等不及了，就田里养吧！这不只有半个月就要收稻子了么？等稻子收了，我就拾掇我家门前那块田出来，离得近，也方便照看。” 牛蛙确实是也可以在田里养。 卫靖泽说：“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到时候要按照牛蛙的要求把田整好。这冬天养蛙可不容易，天然饵料没那么多，你得自己辛苦点，为牛蛙弄吃的。” 潘厚勤说：“行，这个资料里都有，我都看过了，资料不是说牛蛙到了十度以下就不活动了，开始冬眠么？我就想着，到时候给大棚里弄点灯之类的，给加热一下，保持温度在二十度左右，牛蛙肯定就愿意出来了，愿意出来吃东西，就不会不长个儿了。” 卫靖泽有些意外，没想到潘厚勤也是能够用心思考的，看来以前对他的印象需要改观一下了。 “我看这办法可行，只是成本有些大，你要做好准备。” 冬天的时候牛蛙冬眠，肯定就不长肉了，那潘厚勤年前开始养蛙这事儿也没有了意义，还不如等到年后开春了再养，既然心急赚钱，就要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潘厚勤心里急，但是没办法，稻子还没收，田里还没整，也没有办法马上开始养蛙，只是这事儿倒是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羡慕潘厚勤抓住了一个好机会。 前面有了潘秋阳和潘壮牛两个例子，大家都相信，如果是卫靖泽肯定了的事儿，一定能赚钱！ 这个时候，连潘建新都坐不住了，跑来问卫靖泽：“你不是问我要不要干什么项目嘛？我觉得养螃蟹挺好的。” 卫靖泽一听就知道他肯定没这方面的经验，听到潘厚勤那事儿，就着急了，所以就开始上门来了，连养螃蟹这事儿肯定也不太清楚。 卫靖泽让他坐下，说：“你这是一拍脑袋决定的吧？这不行，先把几份资料拿回去看看，看好了再来找我。赚钱这事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潘建新盖了新房子，欠了一些债，再加上两个孩子上学，负担也不轻，急于赚钱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绝不支持。 刚送走潘建新，卫靖泽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英奇师傅。 “小卫啊，你在做什么呢？”语气还真是温和的很，卫靖泽有些意外，竟然没有因为被人围追堵截而生气嘛？卫靖泽也为陈寒松了一口气。 “没做什么呢？在家忙活，您在那边还好吧？” “好啊，挺好的，就是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你能多捎一点鸡蛋、鸡和鱼之类的来嘛？黄鳝泥鳅也要，对了，你前段时间不是上山摘了一些野果子嘛？也给捎来行不行？” 这果然是师徒传承，英奇师傅打电话来，也是为了吃的的事情。 卫靖泽点头说：“当然没问题，您这是要给谁做饭呢？” 英奇师傅乐呵呵地说：“不是我，是我徒弟媳妇生了嘛，给弄点好东西补补身体嘛！” 原来是这样，这英奇师傅果然是十分爱护后辈，为了徒孙，愿意主动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这样啊，那我跟着饭店的车捎过去行不行？陈少那边没关系吧？” “没关系，我跟他打了招呼了！” 哦，那看样子是已经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了，不然哪里能够让别人帮忙。 英奇师傅主动提出会把钱打到卫靖泽的账上的，卫靖泽也收了，第一次是人情，这次就要算生意了啊！ 卫靖泽空了半天时间，去山上找了一些蘑菇，将猕猴桃之类的野果子打包了，再将英奇师傅点单的东西打包上，顺便还捎了一些最近熟了的橙子之类的过去，反正是跟着人家送菜的车去，也不需要运费。 英奇师傅第二天就收到了东西，还特地打电话来把卫靖泽夸了一通：“东西很好，你这孩子会做人，还给送了橙子。” 卫靖泽说：“没什么，是应季的东西，也不多难得，就是让大家尝个鲜。” 这东西就是亲戚家送的，人家种的树一般是自家吃，虽说伺候不是万分精细，却也是不怎么打药的，长得不好看，难得的是好吃。 第121章 要防盗 听着英奇师傅的语气，好像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卫靖泽也放心了一些，说：“您在那边忙不忙？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呢？” 英奇师傅突然笑起来，说：“我还以为你们巴不得我不回去了。” 毕竟英奇师傅说话可不怎么好听呢！ 卫靖泽说的真心实意：“当然是希望您早点回来了，大家都惦记您的手艺呢！” 有了好菜，没有好厨师，也是浪费。 英奇师傅说：“那行，估摸着也差不了几天了。” 英奇师傅要回来，对大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对陈寒就不一定了，想到英奇师傅要回来了，陈寒浑身的皮都绷紧了。 虽然卫靖泽也同情陈寒，可是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体会陈寒的心情，养牛的事儿还是要操持起来呢。 卫靖泽写的养牛计划书终于在江延宗那里通过了，就要开始准备养牛的事情了。 牛除了吃牧草，还能吃不少料，像玉米秸秆、酒糟、豆渣、玉米、豆粕、红薯之类的他们都吃，就是食量比较大，不太好满足。 第85节 所以卫靖泽决定先买上十多二十头小牛，把这个冬天先度过去，等来年春天，就可以带着牛到处吃草了，来年也来得及给牛种黑麦草，给牛做草料。 相对来说，牛的弱势在于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够出栏，资金回笼的周期也比较长，没有一定的家底的人，也不太适合养牛。 养牛先要修建牛棚，牛棚要比猪圈和鸡舍都要宽敞许多，占地更广，牛的体积比猪和鸡都要大。 现在虽然准备起步的时候只养十多头左右，但是考虑到以后扩大养殖规模的事情，这个牛棚的面积肯定也不能小了。 卫靖泽想着，以后养牛的规模少说也得几百头吧？那牛棚肯定不能规划的太小了，起步的时候可以先建小一点的牛棚，规划的地方却要足够。 牛棚也要选在离水比较近的地方，牛经常需要饮水，也要经常打扫牛棚，保持干净是杜绝瘟疫和传染病的重要手段，牛群的健康才能够保证利润。养猪养鸡也是如此，因此杨天健要天天打扫猪圈，梁聪也要天天打扫牛棚。 做牛棚的砖有老屋拆除的砖头可以用，虽然砖有些老，可是这砖挺结实的，依旧能用，不过数量还不太够，另外还要买一些新的。 卫靖泽这两年里经常购买建筑材料，已经跟做这个生意的人都熟悉起来了，在买材料的时候，也不容易买到假货，还能够拿到很好的价格，大家都希望卫靖泽下次买东西的时候，还能考虑上自家来买，希望他能够帮着介绍一下生意。 卫靖泽也确实帮着介绍过几单生意来着。 除了牛棚的建筑材料，围山的材料也要买回来准备动工了，山上种了果树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会光顾，为了保证效益，防盗是很有必要的。 卫靖泽计划弄成铁路围挡那样的围栏，江延宗建议在围栏旁边还种一些带刺的植物，不管是什么，反正带刺就好，至少人家不能够直接翻过围栏，或者是把围栏剪个洞钻进来。 卫靖泽觉得这办法好，在围栏边上种上了带刺的经济作物，也能够获得一些效益啊！ 江延宗在埋头算预算，牛棚加上果园的围栏，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投入了。 虽然老汉一直让卫靖泽不要花江延宗的钱，可是现在两个人这个状态，已经很难分清你的我的了，也说不清是谁花了谁的钱，老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卫靖泽没吃软饭就成。 卫靖泽心里也一直在盘算着这个事儿，大风从外面进来，一声不吭的在地上趴下了，卫靖泽伸手摸了摸大风，大风最近比较辛苦，每天跟着鸭子，看着小鸭子不让迷路了或者走丢了。这些天，小鸭子们已经逐渐适应了户外的环境，跟着大鸭子们跌跌撞撞的学着抓鱼吃，啄螺蛳吃，辨别田里的草哪个可以吃哪个不可以吃，在这个过程中，小鸭子难免折损了几只，卫靖泽也没有怪大风，大风已经十分尽职尽责了，相比较于别人，卫靖泽这真的算是十分走运了。 大风如此能干且忠诚，卫靖泽不由得心念一动，跟江延宗说：“咱们买些狗来养着，看果园，怎么样？那么大一座山，咱们也不可能每天都转悠一边，如果有狗帮着看着，也能省心不少。” 江延宗看了一眼大风，说：“确实是可以，但是要选好的狗，孬的不行，要那种看到别人偷果子就敢上去咬的狗。” 现在许多狗都并没有那种气势和勇气了，见到人还夹着尾巴往后躲，如果看到人做威胁的动作，都会吓得直接夹着尾巴逃走了，这种狗，别说看果园，看家也是不行的，所以江延宗就不想要那种狗。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的话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有小偷上门来，扑咬应该是一条狗的本能，咬了人，卫靖泽也能赔钱，但是要形成一种震慑作用，让别人知道，虽然果园的果子好吃，但是狗很凶，惹不得。 “那咱们现在就要开始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狗了。”卫靖泽说。 江延宗回过头继续忙活自己的，说：“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时间紧迫，卫靖泽在拿了江延宗给的单子之后，就急忙去采购建筑材料，找工程队了，十月底十一月初，是收稻子的时候，田里的事情也要卫靖泽操心。 花了几天时间把牛棚的事儿弄好，卫靖泽去粮食站借收割机收割自家的稻谷。 秋收虽然没有像夏收那样，全村都借了收割机，但是也明显比去年的秋收要多一些，随着手里的钱增多，大家的观念也在转变啊！有了钱，也就不在乎那一个两个钱了，宁愿花点钱图自己省力省心。 这一次，也不需要多问，大家就都知道，江延宗肯定是会收大家的谷子的，每家每户只要把自家的谷子收上来，晒干了，就能够卖给江延宗了。 这规矩形成了之后，大家也不会有很多疑问。 秋收之后卫靖泽也事情挺多，先是收谷子的事儿，还是需要他亲力亲为，不然不放心，来江延宗这里买谷子的，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卖给他们品质不好的东西，这是自毁前程。村里修沟渠的事儿，也需要卫靖泽这个副村长多多尽心尽力，村长老了，想个主意发个话之类的事儿还行，让他跑前跑后督促大家干活，就有些难了，累着他老人家，卫靖泽也不好意思，所以跟各家各户确定意见，核算金额之类的事儿，多是卫靖泽在忙活。 村里的沟渠是该修一修了，大家也比较赞同将水渠修成水泥的，可以省时省力不少。而且村里大多数人加选择出钱，而不是出劳动力，与其为了省几个钱而去挖沟渠，还不如去自家地里干活，多种些菜，多挖几分地，赚的还多一些。 将民意统计上来一看，卫靖泽跟村长商量：“我看这还是要从外面请人来干，咱们村的人都不怎么愿意干的样子。” 村长也看出来了，他几个儿子就都选的出钱不出力呢，放以前村长还能骂两句懒骨头，现在有了钱，人家自己乐意怎么花，村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咱们就从外面请人来做吧，这事儿也是早干完早了事，趁着大家都秋收完了，应该也有不少人乐意来干活。” 秋收之后，就是很大一段农闲的时间了，勤快的人都在外面做小工赚钱，所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人手。 钱的方面，出了各家各户出的钱，村里肯定也要出一部分的，不然这沟渠也修不起来，。 饶是村里因为包山的事儿得了一大笔钱，村长看着那笔钱不断减少，也是痛心疾首：“真是处处要花钱，又没有来钱的地方，唉……以后花光了可怎么得了？” 大村子的村集体经济来源还是挺多的，像包鱼塘之类的不用说，他们那辆运营的公交肯定也是要交钱的，还有各种集体的土地出租之类的，叉水村是个小村，没有那么多资源，因此经济来源也捉襟见肘许多。 卫靖泽一时也想不到好的集体赚钱的法子，只能安慰村长说：“以后大家都有钱了，肯定也愿意为村里的事儿掏钱了，这个您还是不用太担心的。” 村长说：“希望吧！” 既然大家都不太愿意出工，于是就从外面招人来干活，主要是附近村子里的，工钱一天算一天的，不包吃，所以还能给的高一些。 消息放出去之后，还有不少人来打听，挖沟渠这事儿，所有的村子都要干的，一般的人都会干，因此想来赚钱的人还不少。 卫靖泽家也有不少亲戚来问，老汉便替卫靖泽回答了，卫靖泽家也有几个亲戚来做工的，卫靖泽家招待他们每天吃顿饭就差不多了，住是住不下了。 有老汉的面子，亲戚也不能说卫靖泽不地道，人家的房子还在做，现在确实是住不下，不是不让人住。 好不容易招满了人，开始干活了，村长和卫靖泽还要经常去转转，免得那些人偷懒，不老老实实干活。 秋天的时候，水渠也就干了，基本上没什么水，所以也比较适合干活。 第122章 小奶猫 在卫靖泽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英奇师傅终于回来了，这次是被人专程送回来的，这陈少也确实是会做人。 “在帝都，被抓着去做了几天饭，真是烦死我了。”卫靖泽回来的时候，就听到英奇师傅在说自己在帝都的事儿。 卫靖泽问了好，“您那徒孙怎么样？应该挺不错的吧？” 说到自己的徒孙，英奇师傅就眉飞色舞起来了：“那可真是个胖小子，能吃能睡，被撩拨也不哭，就是直哼哼，长得可好看了。” 原来英奇师傅除了喜欢吃，还喜欢小孩子呢！ 英奇师傅还给大家看照片，其实是挺普通的一个孩子，但是那一节一节的藕臂，确实是要比一般的孩子肥壮许多。 “陈少没把你那方子给骗过去吧？”江延宗问。 英奇师傅每天没什么事儿做，不就是琢磨吃得么？在叉水村待着，什么东西都是应时应季，而且随便取用，所以英奇师傅也经常研究新的菜式，有时候很惊艳，有时候也会失败，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不错的，惊艳的菜式不多，难吃的也少，英奇师傅对这种情况是不太满意的，如果没有惊艳的味道，他绝不会称之为新菜式。 在这村里几个月，英奇师傅也研究出了两三道菜，在他自己嘴里算得上是新菜式的。说不上是拿手绝活，但是拿出去，肯定是有不小的商业价值的，因此江延宗才这么问。 英奇师傅的眉毛飞舞了一下，说：“给他们吃吃就算了，还想那我菜方子？想得美！这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以英奇师傅的为人，确实不像陈寒那么好骗，如果是陈寒，可定已经被骗走了。 “那您有没有兴趣，让您这方子赚点钱呢？” 英奇师傅笑了一声，说：“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钱做什么？” 人家想要钱还不简单？帝都哪个餐馆饭店餐厅都是愿意出大价钱请他的。 江延宗说：“您自己不稀罕，以后徒孙徒重孙，总有用得到的时候吧？总不能给人家打个小金锁小银手环什么的，您都打不起吧？” 这话还真有些触动了英奇师傅，虽然结过婚，但是英奇师傅好像没什么儿女缘，所以无儿无女，好在徒弟们都还孝顺，英奇师傅也不觉得自己无儿无女就孤独终老了。但是老人家对孩子的喜爱之情是有增不减的，当年对徒弟们横眉赤眼，现在对徒孙们倒是十分和蔼慈祥。 卫靖泽见江延宗又开始给英奇师傅攻心了，顿时佩服这小狐狸，像英奇师傅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太好搞定，英奇师傅脾气不好，还可以算得上无欲无求，没想到江延宗连这点心思都能够猜中，也是厉害。 显然英奇师傅也很明白江延宗的为人，有些不相信的问：“你……能让我占便宜？” 江延宗面不改色的说：“占什么便宜，是双赢。您这才是放在手里也没什么用，教给陈寒，也算是师门传承，以后也有人传承您这一门手艺，难道您不愿意？” 把菜式教给陈寒，根本不过江延宗的手，也能让英奇师傅放心。江延宗也能从中赚钱。 卫靖泽见两个人讨价还价渐入佳境，也就不打扰两个人了，转身去看看牛棚那边如何了。 卫靖泽忙，所以巡查牛棚的事儿，一般是老汉在做，在卫靖泽没注意的时候，牛棚都已经起来了一人多高了。 养鸡场的小鸡也已经出壳了，小鸡们没有辜负卫靖泽的悉心照顾，在第一只小鸡破壳而出之后，其他的小鸡也陆续破壳而出。刚出来的小鸡是湿漉漉的，不过育雏室内暖烘烘的温度一下子就会把他们烤干。 小鸡刚出壳没多就就会自己觅食自己喝水，所以这些东西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用浅浅的盘子装水和饭粒之类的，没有母鸡带，小鸡也能够自力更生学会吃食学会喝水了。 小鸡出壳后，还不能忙着高兴，因为小鸡刚出壳的时候是很弱的，一定要控制好温度，保证育雏室内温暖，才能保证小鸡的存活率，不然一死一大片，还真没发承受。 许多专业养鸡的在小鸡刚出壳的时候，就会给小鸡打疫苗，每一只都必须打，这样能够增强小鸡的抵抗力，在生长过程中少生病，降低养殖风险。 但是卫靖泽这里是绝不会打药的，凭借着异能，卫靖泽能够保证自己的鸡比打了药的鸡还要强壮，对病毒细菌的抵抗力更强。 小鸡都是黄色的，毛茸茸的，爪子和喙也是嫩黄的，看上去十分可爱。只是因为太小，所以十分脆弱，一不小心可能会踩死几只，从什么地方跌下来可能会跌死一只，吃的时候不注意可能会卡死几只，小鸡的死因也是千奇百怪，所以刚出生的小鸡最好是有母鸡带着，能找食吃能取暖，母鸡的照看让小鸡也更安全，但是如果没有母鸡，还是先把鸡关着再说。 梁聪在鸡舍兢兢业业的干活，多了几百只小鸡，他也更加忙碌了，但是他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抱怨，觉得有活干就很开心。因为他干活的时候，才不会被骂被打被嫌弃。 从育雏室钻了出来，卫靖泽呼出一口气，哪怕是在这天气渐凉的秋天，育雏室还是显得有些闷热，在里面的时候就感觉不太畅快，出来呼吸几口气，才舒服了一些。 鸡舍没有问题，卫靖泽准备回去，没想到迎面撞上了那只黑猫，黑猫嘴里叼着一只小猫。 卫靖泽大为惊讶：“你是母猫啊？这是你生的？” 黑猫无语的看了卫靖泽一眼，把小猫放在卫靖泽跟前，后退了两步。卫靖泽有些迷惑，想了一下，问：“你是让我看看？” 黑猫没有动，反而一屁股坐下来，拦在卫靖泽的路上，好像不让他过去一样。 卫靖泽看黑猫这流氓的样子，想着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这小猫还是一直小奶猫，在地上爬来爬去，还发出轻轻的喵叫声，叫的人都心软了。 卫靖泽看了小猫一会儿，才问：“你这是要给我？” 黑猫甩了甩尾巴，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了。 卫靖泽觉得一只小猫没什么，家里也不缺这么一口吃的，于是答应说：“行，这小猫我替你养了。” 黑猫立马站起身，转身就跑，卫靖泽看到黑猫那屁股后面明晃晃的蛋蛋，有些迷惑了，黑猫明显是公猫，怎么弄来这小猫的？肯定不是黑猫自己生的就是了。难道是黑猫的对象生的？这是要帮自己找奶爸？ 卫靖泽弯腰抱起小猫，小小的一团在卫靖泽宽大的手掌里，轻轻地发抖，娇嫩的叫声依旧不断，难道是饿了？ 卫靖泽正准备带着小猫回去，没有牛奶就准备弄点鱼汤给喝一下，卫靖泽还真没什么照顾小奶猫的经历。 就在这时，黑猫又叼着另一只小猫出现了，卫靖泽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卧槽，竟然有两只啊！压力更大了啊！ 黑猫无法感受到卫靖泽的压力，依旧把小猫放在卫靖泽的跟前，卫靖泽看了看手里那花斑的小奶猫，看了看地上那黑白的小奶猫，无奈的捡了起来，一只也是养，两只也是养，且上手试试吧！ 但是这小猫是不是黑猫的，卫靖泽也不太敢断定，以这黑猫的凶悍，基因应该是很强大的，后代估计也是以黑猫为主吧？这两只小猫都不是黑色的。 带着一肚子疑问，卫靖泽捧着两只小猫回了家。 此时英奇师傅和江延宗已经谈完了生意，大家正在说着家常。 见卫靖泽捧着两只猫来了，老汉问：“这是谁家的猫啊？” 卫靖泽说：“不是谁家的，捡的，以后就咱们家养着吧！” 老汉不太在意这两只猫，所以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意思是答应了。 卫靖泽捧着两只小猫去鱼缸里抓了一条小鱼，用小锅在火上煮鱼汤，不放调料，就是一条鱼在里面煮。 只好之后，把鱼弄出来，剔掉鱼刺，把鱼碎肉和鱼汤拌了拌，给小猫吃。 两只小猫闻着味道，就欢快的吃起来，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第86节 卫靖泽忍不住用手指头在猫头上摸了摸，猫头太小，还不够他两个手指摸的。 两只小猫这架势，估计是饿极了，如果母猫还在，肯定不会让两只小猫这么饿着的，估计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了。 也不知道黑猫怎么遇上了这两个小家伙，总的来说，还是小猫幸运吧，黑猫竟然是一个乐于助猫的热心猫。 等小猫们吃饱了，开始舔爪子洗脸了，卫靖泽就带着两只小猫上了楼，开始搜索如何照顾小奶猫。 两只小猫眼睛上的蓝膜还在，肯定还没断奶，卫靖泽这也没有现成的奶。 搜了一篇点击率很高的科普贴进去，卫靖泽仔细看起来，原来小猫要喝羊奶，牛奶都不行，容易拉肚子，村里有羊可是没有羊奶，只好在网上看看了。 这个时候，卫靖泽才知道，这科普贴是一个宠物医院写的，还留了微博和网店的链接，直接复制粘贴，就可以进去了。 卫靖泽先进了微博，看看这医院是不是专业的，有多厉害，不然买人家的东西也不放心啊！ 第123章 野蜂蜜 进了微博看了才知道，人家粉丝数量还真不少啊！当然发布的微博也不少，内容五花八门，但是都跟动物有关，或者说跟宠物有关。 除了一些科普的知识之外，还有一些动物的照片和小故事，鸡汤段子也有，这写微博的人也真是能写。 而且这些微博的转发和留言量也不少，卫靖泽看了一会儿，才知道那个什么伊森、多多之类的，是人家动物的名字，这些动物竟然也有粉丝，真是很神奇。 卫靖泽对动物倒是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情，只是觉得大风很独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当然可能每一个宠物主都觉得自己的宠物是最特别的，但是卫靖泽对大风的感情，更加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两个都是军旅出身吧？ 卫靖泽花了点时间翻了翻微博，发现这个医院还真是人气很旺，最重要的是，竟然就在b市，而且他们家也有羊奶粉卖，当然在产品和价格上也没什么优势，甚至价格还要贵一些，可是销量却很不错，显然粉丝们支持了不少。 卫靖泽想了想，也下了单，除了给两只小奶猫买了羊奶粉，也给大风他们买了狗粮，忙的没什么时间去市里买了，这医院挺靠谱的样子，就直接买了吧。 现在快递也可以送过来了，路修好了之后，快递进来方便多了，另外也是因为潘秋阳家是网购大户，除了他媳妇买买买，还要给孩子买衣服买玩具买书本之类的，经常看到快递员来给他家送快递。 关掉网购页面，卫靖泽继续研究养奶猫的攻略，原来奶猫还要给擦屁屁啊，不然他们自己不会拉便便，这个事情卫靖泽还真不知道。 把科普贴好好研究了一遍，卫靖泽算是对如何养奶猫有了一些谱了，羊奶粉大概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到，这两天，也就只能喝鱼汤吃鱼肉了。 幸好两只小猫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在房子里玩了一会儿，便在卫靖泽一件衣服上睡着了，小猫睡着了也好萌啊！卫靖泽有些忐忑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高兴，黑猫把两只小猫交给自己，应该是信任自己的意思吧？真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一只猫信任。 江延宗之前能接受大风睡在屋子里，现在对于两只小奶猫更没什么意见了，只是有些担心猫毛。不过两只小奶猫似乎很喜欢卫靖泽的味道，每次睡觉都找卫靖泽的衣服裤子，绝不上江延宗的，虽然江延宗的衣服比卫靖泽的要好，舒服柔软的多。 秋收完毕之后，事情确实是不多了，卫靖泽跟老汉商量着收谷子的事儿，老汉答应了继续掌眼。不过老汉说：“收谷子的事儿，我这两天就不能跟你去了，我们有别的事儿要干。” 卫靖泽好奇：“啥事儿？” 英奇师傅笑得十分开心，说：“你爷爷跟我说起了山上的野蜂蜜，我们两决定上山找找看。” 原来是两个老头儿馋嘴野蜂蜜了，已经说好了就这两天去找找看。 卫靖泽也十分好奇，来村里快两年，也没见过真正的野蜂蜜，便动了跟着一起去的心思，问江延宗：“你想不想去玩？” 江延宗哪里不知道卫靖泽的心思，肯定也是想跟着去凑热闹看稀奇呗！ 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好了，山里也挺好玩的样子。 于是江延宗点头说；“行啊，一起去看看！” 卫靖泽立马跟老汉说：“爷爷，我们两个也去！” 老汉想了想，说：“行，那就一起去，到时候你可要照看好小江。” 卫靖泽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呀！必须要好好看着他！ 老汉选了一个天气不错的时候，领着三个人出发了。 这是英奇师傅第一次上山，卫靖泽还有些担心他会需要人照看，体力跟不上，没想到英奇师傅在山上也是挺厉害的，虽然称不上健步如飞，但是肯定比一些同龄人要好一些了。 这次前进的山上，是去年老汉带着卫靖泽去挖天麻的方向，不过还要偏僻一些，这山路还真是曲折的很。 老汉走在山上很自如，卫靖泽都有些自愧不如，不过这个时节，山上的野果也不是很多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野果树，老汉都能够一一道来，说这个能不能吃，吃起来什么味儿之类的，这大山里果然有不少好东西，不少东西都是能吃的，也有不少野草药，在受了伤或者被蛇咬了，能够紧急处理伤口之类的，好似没有一棵植物是白长的，每一种植物都有自己的能力和特长。 走过一颗大树，老汉停了下来，对卫靖泽说：“你踹一下这个树。” 卫靖泽：“啊？”无缘无故踹路边的树做什么？ 老汉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说：“用力踹。” 卫靖泽想了想，既然老汉让他踹，那他就踹吧！于是卫靖泽抬脚就在树干上踹了一脚，只听见一阵沙沙声，卫靖泽也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身上。连大风都被砸的小跑着躲开了。 定睛一看，落在地上的是一个个黑色的小珠子一样的坚果，外皮已经黑了，黑得发亮，看上去十分有趣。 老汉点头说：“再踹几脚。” 于是卫靖泽又发力踹了几脚，更多的小果树噼里啪啦掉下来，跟下雨似得。 老汉开始蹲下身捡地上的东西，连英奇师傅也帮着开始捡，卫靖泽一边帮着捡一边问：“这个是什么？能做什么？” 这东西以前或许见过，但是卫靖泽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老汉说：“这是我们土话说的苦珠，里面的肉在没有熟的时候是苦的，把皮剥了，能磨了做豆腐，跟豆子做的豆腐还不一样，很特别。还能跟糯米一起放在猪肚里煮，吃着对人好的。” 老汉说的都是土方子，都是农民们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研发出来的食用方式，说有什么好处，却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很有好处。 英奇师傅接话说：“这东西以前我也听过，今天你爷爷跟我提起，我就想试试。” 原来是这样，卫靖泽又对着树踹了两脚，又掉下来不少小苦珠，咬开一粒吃，吃起来真的跟新摘的坚果一样，只是略带苦味。 四个人一起动手，捡了不少苦珠，老汉就叫大家继续往前，继续这样耽搁，回家就晚了，取野蜂蜜也要不少时间呢！ 野蜂蜜就是野蜜蜂酿的蜜，据说野蜜蜂酿的蜜比人工养的蜜蜂酿的蜜更甜更香更好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能是因为有些人用糖水喂养蜜蜂的缘故，所以让人工饲养的蜜蜂酿的蜜没有那么好。 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一个洞前面停了下来。 英奇师傅比较心急，忙问：“蜂巢呢？蜂巢在哪儿呢？” 老汉说：“别着急，先把网兜都戴上。” 取蜂蜜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护，连饲养的蜜蜂都不好招惹，更何况是野蜜蜂，比家养还要凶悍，所以不能有一点皮肤裸露在外面，不然就要被蛰了。 老汉用围菜园子的那种网和帽子做了好几套简易的防护用具，用来在取蜂蜜的时候保护大家，当初在试的时候，江延宗有些二兮兮的说：“戴上这个是不是不用怕蚊子咬了？” 卫靖泽觉得这家伙还真是有趣得紧，还能想到用这个防蚊。不过蚊帐也是这样的原理。 “让大风走开一点，不然会蛰到他的。”老汉跟卫靖泽说。 卫靖泽在忙活着给江延宗戴上护具，他那细心的样子，两个人亲密的态度，让两个老人家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年轻人，一言不合就秀恩爱啊！ 听了老汉的话，卫靖泽帮着江延宗把后面的部分扯好了，才跑去跟大风说话，让他稍微走远一点，不要在这附近逗留。 狗虽然浑身是毛，可是蜜蜂也不好惹，那些被蛰过的猫狗，都是肿起来一块，虽然滑稽，但是也很可怜，很痛苦。 大风听了卫靖泽的话，跑得远远，卫靖泽折转身来，开始围观取蜂蜜的事儿。 这事儿除了老汉，别人都没有做过，其他的人不添乱就不错了，也就卫靖泽能够上前帮一下忙。 取蜂蜜之前，要把洞口的野草都弄掉，空出一片地方，保证没有易燃的枯草之类的。 然后，老汉弄了一把野草，夹了一点青叶子在里面，用打火机点上，野草想烧又烧不太起来，弄得烟雾腾腾的，凑近了洞里就开始熏蜜蜂。 取蜂蜜的时候，要把蜜蜂窝里面的蜜蜂都弄出来，最常用的最容易操作的办法就是用烟熏，这样也不会伤害到蜜蜂。 老汉用野草熏了好一会儿，蜜蜂倾巢而出，都飞了出来，不过都没有飞走，而是在附近飞舞，因为受到了威胁，所以蜜蜂的攻击性也很强，一下子四个人的身上都趴了一些蜜蜂，用了防护的东西，倒是不用怕被蜜蜂蛰了。 卫靖泽在旁边给老汉打下手，另外两个人就完全是围观了，没法帮上忙。 老汉熏了好几把火，蜂巢终于没有蜜蜂飞出来了，老汉往里面看了看，说：“能看到蜂蜜了吗？” 卫靖泽伸头看了看，蜂巢里黑漆漆的，但是可以看到有黄色的一整块，横在洞口，这就是蜂蜜了。 第124章 大收获 不过跟人工养殖的蜜蜂不同的是，这些蜂巢也不是直板板的一块，反而有点像一个下垂的囊，但是从侧面看就能看出是一个扁平状的蜜块了。 野蜜蜂没有人工蜂箱里的网格，人家就直接在顶上做了一个蜂巢垂下来，里面还有许多形状相似大小不一的蜂巢，颜色是黄色的，看着就十分诱人。 老汉在动手之前，就说：“咱们取一部分就行了，还有一部分要留给蜜蜂自己吃，过冬也是需要粮食的。”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竭泽而渔绝对不是正确的做法，野蜜蜂过完冬天，明年还会采蜜酿蜜，以后还有机会来取蜜呀。 这个蜂巢规模挺大的，所以里面有好些蜂蜜块。 老汉在等蜜蜂都飞走了之后，开始用小刀小心地将蜂蜜块弄下来，卫靖泽忙递上带来的桶子，老汉就将取下来的蜂蜜块都放进桶子里。 蜂蜜块外面有一层黄色的东西，像是花粉，花粉盖住的是一个一个六角形的蜂窝，蜂窝里面满满都是暗黄色的蜜，看着就十分诱人。 卫靖泽忍不住掰下来一点点，先分给江延宗和英奇师傅，然后自己也尝了一点点，那滋味，确实是没法言喻，跟以前吃过的蜂蜜的那种纯粹的甜味不一样，这蜂蜜，可以说是又香又甜。这些蜜蜂应该采的是百花蜜，所以要说是哪一种花的香味，还真说不上来，所以显得香味也十分具有层次感，美味感爆棚，幸福感更是爆棚。 老汉一回头，见三个人那副吃相，就忍不住笑了：“就那么好吃？” 三个人齐齐点头，当然好吃，野蜂蜜酿的蜜果然比人工饲养的要好一些，很纯正的蜜的味道。 老汉笑容更胜，说：“好吃吧？回去了把蜜摇出来，尽你们的量吃！” 英奇师傅说：“那行，等回去了，我去食府那边做些蜂蜜小饼干之类的小吃，咱们慢慢吃！” 老汉乐呵呵地说好。 这个蜂巢取了几块蜜之后，就不取了，还给蜜蜂留够口粮。 离开之前，老汉又把洞口收拾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火种留下，蜜蜂洞口也用茅草盖住，只留给蜜蜂进出的口子，免得别人发现了这个蜂巢，把里面的蜂蜜都取了，让蜜蜂没得蜜吃了。 卫靖泽把一桶蜜放进自己的背篓里，小心地盖上薄膜和竹子编的盖子，心满意足。 弄完这一个蜂巢，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大家找了个地方开始坐下来吃东西。 有英奇师傅在，大家也不能像卫靖泽他们上次一样，吃馒头咸菜了，这次是英奇师傅做的饭团，配上一些小菜，哪怕是凉的，吃起来也特别香啊！四个人把自己的饭盒里的吃得全吃光了。 上次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去山里，就没有遇上核桃树，这次有老汉带路，不用运气，直接去找核桃树就行了。 不过这里的核桃并不大，显得小小的，也有些难打开，据说肉也不多，不过很好吃，油性很足，吃多少都不会觉得腻味。 这个时节，核桃都掉的差不多了，所以都是捡的地上的，英奇师傅点头说，回去做核桃饼。 捡完了核桃，老汉带着大家去取了另一个野蜂巢，不过这个蜂巢较小，没有之前第一个那么大，所以取得蜜也不是特别多。 本来大家以为今天能收获这么多，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准备在附近转转，找一些坚果的果树，捡一下坚果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风的叫声。 取蜂蜜的时候，大风是躲得远远的，不用说也知道，蜜蜂那小东西不好招惹啊，被蛰一下，变丑了不说，关键是好难受，所以大风会走上百米远，等取完了蜜，准备走人的时候，卫靖泽就会叫大风，大风就知道安全了。 刚刚取完了蜜，卫靖泽拿了一小块蜂巢碎片给大风舔了舔，大风顿时就耳朵都立起来了，一双眼睛立马就直了，卫靖泽还以为咋了，结果大风的尾巴就拼命摇起来了，显然是喜欢死了这野蜂蜜啊！大风这家伙也是很会选择美食的哟。 第87节 于是大风就记住了这甜甜腻腻的味道。 第二次取蜂蜜的时候，大风又跑开了，在附近闻闻嗅嗅，树林里的味道很多，有些大风比较熟悉，有些却没有闻过，不过大风可以根据经验来判断这味道是不是有危险。 就在大风埋头到处闻的时候，突然就闻到了一股甜甜腻腻的味道，大风呆住了，抽了抽鼻子，是真的！只是这味道隐隐约约，好像离得有些远。 兴奋的大风立马顺着味道小跑起来，转了一个小圈之后，大风终于找到了那个味道的来源，于是大风立马就大叫起来，想让卫靖泽赶紧过来取蜂蜜！那个甜甜哒东西好好吃！好香哟！ 卫靖泽听到大风这叫声的时候，也听出了大风的兴奋，本以为大风是发现了肥兔子之类的。于是卫靖泽跟老汉等人说：“你们慢慢过来，我去看看大风在做什么。” 三个人应了，卫靖泽立马就朝着大风的方位跑过去。 看到大风在原地蹦来蹦去十分高兴，却不见野鸡野兔之类的身影，卫靖泽还奇怪大风在兴奋什么。 大风见了卫靖泽，立马就跑过来用嘴咬着卫靖泽的裤腿，往树边上拉，卫靖泽为了防止大风把自己的裤子扯破了，忙跟上大风的速度。 让大风很兴奋的东西是一棵枯萎了的树，这棵树早已经死掉了，枝叶都早就没有了，只剩下一截树干，树干很粗，估计死的时候树龄也不小了。树干斜靠在另一棵树上，看上去也是摇摇欲坠，黑色树皮上长了不少绿色的苔藓，就算是在这秋天，也显得生机勃勃的。 卫靖泽左看右看，没看到大风兴奋的原因，后来见大风往树洞里叫，卫靖泽才凑过去，拨开枯草朝着树干里面看。 树干已经空了，估计整个树就剩这一层树皮了，但是树皮里面有一个一个什么东西垂在那里，仔细一看，竟然是蜂蜜！ 卫靖泽转过头看大风，大风汪汪两声，好像十分高兴卫靖泽终于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卫靖泽又瞅了瞅那看上去数量不少的蜂蜜，撑起身子摸了摸大风的头，说：“好样的，难为你能看到这个。” 大风汪了一声，卫靖泽说：“行，回去了给你泡蜂蜜水喝！” 大风更加高兴得不行了。 这个时候，树林里传来老汉叫卫靖泽的声音，卫靖泽忙站起身回应：“在这边！我让大风来接你们！” 没有狗带路，连老汉都容易迷路，因为这树林里每年每季的模样都不同。 大风甩着尾巴去接了老汉等人过来，老汉和英奇师傅微微有些喘气，江延宗也有些脸色发红，估计是赶路赶得挺急的。 英奇师傅找了个干净的石头，一屁股坐下，说：“你这狗跑得太快了，也不知道照顾一下我们这把老骨头。” 卫靖泽忙替大风道歉，说：“以后我会教大风的，大风实在是太兴奋了，所以跑得比较快。这树干里有一个挺大的蜂窝，大风发现的，估计就盼着咱们取蜜呢！” 老汉擦了擦汗，听了这话顿时就惊喜的很：“是嘛？让我看看！” 卫靖泽指了指洞口，老汉便趴在地上往洞里看，只看了一眼，顿时就笑开了花，说：“确实是很大的一个蜂巢，比第一个还要大，大风立功了！” 江延宗和英奇师傅是惊喜不已，大风听到老汉夸自己，尾巴摇的更快了，嗯嗯，都是我的功劳，所以回去了我要吃蜂蜜！ 这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 老汉也对大风作出承诺：“行，回去了给你喝蜂蜜水！” 大风顿时开心的蹦起来，卫靖泽这样说了，老汉也这样说了，那就是有两份蜂蜜水呗？幸福来得太突然！ 大家看着大风兴奋地样子笑了一会儿，老汉就准备取蜜了。 树干两端两个洞都离蜂巢有些距离，没办法直接取，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把树皮打开一块，等到取了蜜，再给盖回去，尽量复原，保证蜂巢的安全。 说干就干，幸好上山的时候就带了刀之类的工具来，卫靖泽在老汉的指导下，开始给树皮开洞，虽然这树皮看上去腐烂的挺厉害的，事实上还比较坚韧，没那么容易打开，而卫靖泽又担心用力过猛的话，整个树干断开或者是摔下去，里面的蜂巢就会全毁了，所以更加小心翼翼，不求速度，只求能够顺利打开。 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卫靖泽才弄开了一片树皮，把树皮取开，就能够看到蜂蜜了。 这个时候，按照取蜜的顺序，先戴上护具，然后用烟熏走蜂巢里的蜜蜂，然后取蜜，这一套老汉都做的十分熟练了，不一会儿，就取下来不少蜜，将大家带来的几个桶子都装满了。 见桶子装满了，虽然蜂巢还能取一些，也足够蜜蜂的口粮了，不过老汉还是决定不贪多，停了手之后，让卫靖泽把树皮盖回去，还在上面用草编的绳子捆了一下，免得树皮因为外力而掉下来。 做完这一切，几个人看着满满三桶蜂蜜，都十分满足，准备回家，然后做好吃哒！ 回程大家都负重，可是大家都很开心哟。 第125章 摇蜜了 在大家负重的情况下，回去的路就走的慢一些了，而且随着天气渐冷，白天也越来越短，所以等大家回到家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杨天健见大家回来了，十分开心，迎出来跟大家寒暄，问情况如何之类的。 见大家收获不小，杨天健也很高兴。 说起饭的事儿，杨天健有些不好意思，说：“我的手艺不行，所以我就煮了饭，没炒菜，不过我已经摘了菜回来了，也已经洗干净了，就等着下锅炒了。” 到卫靖泽家来干活这么长时间，杨天健确实是没有做过饭，他手艺如何大家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没炒菜，总比什么都没做好。 卫靖泽说：“那今天我来炒菜吧，先歇会儿，喘口气。” 英奇师傅难得没有反对，其实他是很嫌弃卫靖泽的手艺来着。在山上跑了一天，英奇师傅也累了。 卫靖泽喝了点水，给大风倒了水，倒了狗粮，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生火做饭。 老汉和英奇师傅商量着明天把蜂蜜摇出来，要怎么吃。 英奇师傅说：“我那几个好兄弟，上了年纪了，怕是没福气吃这么好的蜜。” 老汉便递话说：“要不你送点给他们？反正咱们今天弄得也不少。” 英奇师傅忙说：“这不太好吧，蜂蜜是大家一起弄回来的，我弄去做人情多不好意思。” 老汉说：“反正我没意见，要不你再问问两个孩子的意见？” 卫靖泽当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只要背靠着山水，什么好东西以后都会有的，倒是不用心疼这么点。江延宗也没有意见，英奇师傅的好兄弟，就是当初一起开厨师班的几个大厨，年纪都比英奇师傅要大，最年长的那个都已经入土为安了，五个人还剩下四个人，各有各的生活，有的在儿女的孝顺下养老，有的四处飘着，还有的身体不太好了，总是住院，也难聚到一起了，但是惦记对方的心肯定是一样的。 这些人也是在帝都很风光的人，江延宗也不会为了区区一点蜂蜜而小气的。 老汉见卫靖泽和江延宗都点了头，就说：“你看吧，我说的不错吧？两个孩子都大方，你就莫要不好意了。” “那行，我就腆着老脸占一次便宜了。” 吃了饭，两个老人家休息了一会儿，就洗洗去休息了，卫靖泽忙着家里的琐事，见大风一直跟着自己，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给大风的承诺，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大风倒是记得很牢靠，等着喝蜂蜜水呢！ 于是卫靖泽打开密封的桶子，取了一些蜂蜜出来，用凉白开泡了，端给大风大雨和大雷，说：“喝吧喝吧！都尝尝看！” 三只狗一起聚了过来，吧唧吧唧喝得很欢快，大雨和大雷的尾巴也摇的很厉害！ 两只小奶猫是不可能喝蜂蜜的，晚上吃过卫靖泽做的鲜鱼汤，肚子圆鼓鼓的，江延宗就忍不住戳一戳，又戳一戳，弹弹的，很有趣。 两只小猫并排躺在卫靖泽的旧衣服上，露出粉嫩的小肚皮，鼓鼓的肚皮像青蛙肚皮一样，但是透着粉色，确实是让人很想戳一戳。 看着江延宗戳小猫的肚皮，卫靖泽觉得江延宗现在越来越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了，以前忍得很辛苦吧？年纪轻轻就要做出十分老成十分厉害的样子，让大家都觉得他很聪明，很不好对付，所以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这样的江延宗只有自己看得到，卫靖泽觉得很满足。在爱人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和伪装，才是正常的事情。 一天的劳累让大家都睡的很香。 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英奇师傅闲着没事儿干就帮卫靖泽给鸡蛋喷码，老汉去地里摘菜，等着买菜的人来拖，卫靖泽则跑去鸡圈猪舍之类的地方看看，顺便看看牛棚的工程进度如何了。 鸡圈没什么问题，小鸡们在育雏室内都很精神，食槽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的了，卫靖泽忙添了饭拌着糠的鸡食，又给换了新鲜的水，这些小东西的食量是越来越大了，所以晚上的投食也应该增加一些了。 成年鸡依旧扑腾的厉害，一打开鸡门，竟然有几只直接飞了出去，飞了快十米远，卫靖泽都看呆了，尼玛这鸡是要成精了吗？要恢复野鸡的滑翔本领了吗？ 鸡一出笼就赶紧撒鸡食，几百只鸡埋头啄食的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梁聪也很快就来了，见到卫靖泽就笑，然后喊泽哥，现在他终于明白，卫靖泽夸他没有别的意思了，也知道卫靖泽过来不是看他干活干得怎么样，只是想看看鸡如何，所以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梁聪跟卫靖泽说了一下有两只母鸡昨天下了两个蛋，两只公鸡打架结果有一只鸡的鸡冠被啄出了血这样的事情，卫靖泽听了，表示知道了。 猪圈那边一如既往不需要卫靖泽操心太多，猪圈里现在以小猪为主，大猪还有二十多头，已经有好几头被预订成腊肉了，还要留两头作为贺新房的菜，两头准备过年，另外十多头慢慢卖，反正越到后面猪肉越紧俏。 只是看到母猪那空空的猪栏，卫靖泽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坦，这猪到底跑哪里去了，真能跑。 牛棚是又长高了一截，建筑工事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远处的山上正在打水泥桩，到时候拦网是要架在这些水泥桩上的，水泥桩打的深，拦网也不容易毁掉，就算是有什么动物用力撞，也撞不动。 老汉在摘了自家的菜，跟收菜的人称了重之后，就骑着三轮车去借摇蜜的机器了，叉水村没有，还得去亲戚家里借。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老汉就带着机器回来了。 吃完饭，老汉就开始摇蜜。 摇蜜机是利用离心力将蜜从一个个蜂巢中甩出来的。 老汉将昨天弄到的蜜块拿出来，先用刀将蜜蜡切开，有蜂蛹的先挑出来，然后将蜜块放进摇蜜机里，用手扶着把手开始摇，随着滚筒的转动，产生了离心力，蜂巢结成的块无法离开，只有蜜被甩出来，流到了下面的桶里，就是平时所见的蜂蜜了。 老汉摇了一会儿，桶底就积累出了一层酱色的蜂蜜，看上去十分浓稠。 英奇师傅看着觉得好玩，要上手试试，老汉让出自己的位置，说：“你的速度别太快也别太慢，快了蜜块撞碎了，慢了蜜出不来。” 这摇蜜也是一项技术活啊！ 摇了蜜之后，剩下的还有蜂蜡和蜂巢，都是好东西，蜂蜡和蜂巢都可以直接吃，而且蜂巢据说对鼻炎咽炎都很有好处，所以也不会丢弃，这两个东西都是可以直接吃的。 老汉将所有的蜂蜜块都摇了蜂蜜出来，总共得到了十斤左右的蜂蜜，也是不容易。 蜂蜜刚摇出来的时候，上面还有一层白沫，在静置一段时间之后，白沫就会消失了。 蜂蜡和蜂巢被收起来，蜂蜜被盖上盖子静置，等泡泡消失，老汉开始清洗摇蜜机。 这个时候对于吃货也很重要，因为清洗摇蜜机的水也是蜂蜜水，可以直接喝的！ 所以老汉直接用的凉白开清洗摇蜜机，洗出来的水就是蜂蜜水，卫靖泽倒了一些给大风大雨和大雷喝，当然也不能喝多了。 剩下的就提到了猪圈里。杨天健把蜂蜜水提到猪圈里，倒进石槽里，猪们就很快吧唧吧唧喝起来，这猪吃东西的生意，比狗吃东西的声音要大多了。 其实这水在稀释之后，也没有那么甜了，但是猪们都喝的很香，可见野蜂蜜的魅力啊！ 杨天健看着猪喝蜂蜜水，对卫靖泽说：“他们恐怕是少有能够喝上蜂蜜水的猪了。” 卫靖泽忍不住笑了，确实是这样。 这一天，所有的人都喝了蜂蜜水，还要感叹一句，真好喝啊！ 陈寒那家伙，绝对是闻吃而动，晚上也没人招呼他，他就自己跑过来了，刚好能够蹭上蜂蜜水喝。 这次弄到的蜂蜜不很多，大家在喝蜂蜜水的同时，也很珍惜，连陈寒听说英奇师傅要做蜂蜜小饼干，都没有说自己也要食材，只说要给师傅打下手。 江延宗说：“让你打下手，估计饼干要被偷吃掉一半！老师傅，你还是多做些预算，免得到时候饼干不够分。” 英奇师傅还十分配合的点头：“确实，食府又是他做主的地方，我要防着他还真不容易。” 不管怎么说，英奇师傅还是答应让陈寒打下手了。 英奇师傅在做西点上并不是很擅长，不过他从以前的朋友那里学了一些，这个不擅长，也是跟他做中餐的水准相比的，跟别人比起来，当然要出众许多了。 老汉用英奇师傅准备的玻璃瓶装了三瓶蜂蜜，每一瓶大概有一斤，准备给还活着的三个兄弟寄过去。 而卫靖泽现在要开始忙活另一件事，那就是收稻子。 今年比去年晚一点，大家都早就准备好了，卫靖泽依旧让老汉帮着掌眼，以防有人掺假。 第88节 晚稻新米上市，也不用愁卖，帝都饭店开起来之后，就有不少人问过叉水村的米什么时候还能有了，这次普通的籼米比早稻要少一些，因为每家每户都要种一些糯米吃的。 第126章 来道歉 因为糯米价格略高，今年种糯米的田比去年多了，都希望能够卖个好价钱啊！ 当然过年确实是吃糯米的高峰，汤圆之类的都是糯米做的，农村人家自己还要做年糕糍粑之类的，都需要糯米。 在老汉帮着掌眼下，卫靖泽顺利地收谷子，如今大家已经习惯了把米卖给卫靖泽和江延宗了。 于是本来就拥挤的房子里，更是堆满了稻谷。 这一天，轮到黄婶子家了，卫靖泽在之前就希望黄婶子不要在说潘金桂有多命苦被逼着喝农药了，卫靖泽已经主动被动加起来听了好几遍了。 这种事儿，听个一两次就习惯了，次数多了，还真是像祥林嫂一样有些烦。 现在潘金桂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叉水村的水土很养人的缘故，潘金桂是一天看着比一天好了，现在她自己的态度也是要离婚，不管如何，就是要离婚。 村里人都赞同潘金桂这个态度，那样的婆家，真的是去受罪的，哪里有人那么对自己的媳妇的？ 见卫靖泽和老汉爷孙两来了，黄婶子还是很开心的，忙招呼喝茶之类的。 卫靖泽和老汉当然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如果每家都要喝茶聊天，时间不够不说，那还得喝一肚子茶水，跑厕所都跑不赢。 也没有多废话，直接开始上称称。 老汉看黄婶子家的谷子，质量都不错，看来黄婶子没有因为照顾女儿的事情就耽误了干活，农村妇女还是都特别能干的。 卫靖泽跟潘根生在称重和记录数据，黄婶子跟老汉坐着聊天，老汉可能也不想听黄婶子那同一套说唱台词了，所以主动问起了两个孩子的事儿。 黄婶子说：“跟以前一样，天天上学呗！那俩个孩子也是可怜的，金桂不大好的时候，他们两个跟我哭，说怕妈妈死掉，哭得我心都碎了，只觉得金桂狠心，怎么能忍心丢下自己的娃儿自己寻死去？” “我前两天看到他们，倒是笑得挺开心的。” “那是，现在金桂能吃能睡了，她们知道妈妈不会死了，当然笑得出来了。我跟你说，那两个孩子，连好一点的衣服都没有几件，都是捡别人的旧衣服穿，金桂想给她们买新衣服都没有钱，一点钱都被她婆婆收着，这年头手头没几个钱，这日子咋过嘛？” 说起亲家的不是，黄婶子能说上一整天。 就在这气氛十分和谐的时候，三个妇女跟一个男人上门来了。 卫靖泽不认得，老汉也露出迷惑的表情，黄婶子夫妇却把脸一拉，都不愿意搭理他们。 卫靖泽跟老汉交换一个眼神，知道这恐怕就是潘金桂的丈夫和亲戚之类的了。 那个男人长得矮矮壮壮的，一脸憨厚老实相，真是看着一点都不像会打人的人啊！还是打自己的老婆孩子。 对，潘金桂的丈夫除了无原则偏袒自己的老娘，还家暴，经常把潘金桂打的鼻青脸肿的，这次不仅打了，还骂了，骂的特难听，所以潘金桂一气之下就寻死了。 黄婶子站起来就要往里走，那个同样长得挺矮但是收拾的挺利索的老太太跟了上去，喊了一句：“亲家……” 卫靖泽和老汉也同时顿悟，这就是那个难伺候的婆婆！ 老汉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却没什么印象，卫靖泽则是第一次看到两个人，或许以前潘金桂带着丈夫回来拜年之类的过，但是卫靖泽也没什么印象了。 两个人也是完全看不错，那个老太太也是圆圆脸盘，完全不像那种很刻薄的人，也难怪她之前在外面说潘金桂不是个好媳妇，还是有许多人相信了，这张脸就很具有欺骗性嘛！ 听到对方叫自己，黄婶子立马打断说：“别叫我亲家！马上就要离婚了，还叫什么亲家？也不嫌丢人！” 卫靖泽早就知道黄婶子不是好惹的人，果然一下子就吃了一个瘪。 黄婶子进了屋里去了，门差点拍在了后面老太太的脸上，看来是一点余地都不想留了，离婚的决心很大啊！ 黄婶子刚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潘金桂怒吼的声音：“让他们都滚！别脏了咱们家的地方！老娘看都不想看到他们！” 听上去中气挺足了，看来潘金桂也恢复的很不错。 那个婆婆自己丢了面子，不好再硬碰上去，于是另外两个年轻一点的妇女开始说话了。 这里只有潘根生在，所以她们两个是跟潘根生说的。 “亲家，你看这事儿闹得，真是不好看，都是阿保的错，今天，他们娘俩叫上我们，就是来给你们配个不是的。” 另一个也接腔说：“是啊，他们娘俩可后悔了，金桂性子烈，应该多担待的，唉……说起来，他们能够找了金桂做媳妇，也是有福气，这娘俩也是命苦，阿保的爹死得早，一只靠他娘养大，这阿保偏着自己的娘，也不奇怪，不然就是不孝了……” 这两个女人的声音都挺尖锐的，卫靖泽听着觉得耳朵有些不舒服。 潘根生注意到卫靖泽走神了，语气平淡说：“别理他们，咱们忙自己的，就当是苍蝇在嗡嗡就好了。” 这话让卫靖泽佩服不已，这两个人的声音明明比苍蝇还要烦人啊！ 卫靖泽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越听越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面上说是母子两来认错，赔礼道歉，希望潘金桂原谅之类的，说来说去，还是暗中责备潘金桂，比如性子太烈，比如不顾小孩，比如没生个男孩，男方没主动要离婚之类的，简直是无理取闹啊！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打苦情牌，一直说潘金桂婆婆一个寡妇拉扯大孩子不容易，那个什么神保偏着他妈是应该的，这才是孝顺，不然就是不孝。 叉水村也有寡妇，慧贤婶子就是当今正在努力养孩子还赡养公婆的寡妇，自己跟男人一样干活，确实是很辛苦，但是她两个孩子也没有这么不讲理啊！瞎婆子也是寡妇把孩子拉扯大，人家虽然性格要强，可是大是大非上没有出过错，所以伟伟虽然性格烈，却不是熊孩子，听管教。 同样是寡妇，差别还真是挺大的。可是为什么要说的这母子两是天下第一惨，而且指责潘金桂不忍受婆婆的苛责就是不孝，就是错？媳妇娶回家，是帮着自己报恩的？这老婆婆肚子拉扯大儿子不容易，儿子孝顺也是应该的，可是凭什么牺牲潘金桂，潘金桂又没有得到婆婆的什么恩典。 这三观，真是让卫靖泽万分叹服，没有理也能够说出这么多理，还能说得理直气壮的，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 可见这不是一家人的极品，是一群亲戚都极品！ 几个人见潘根生没有一点反应，只帮着卫靖泽称谷子，看重量，都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跟一拳打在空气里一样，很没劲啊！而且浮夸的表演显得有些尴尬。 四个人停了下来，卫靖泽顿时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没人在耳边唠叨的感觉真好！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突然那个叫李神保的男人突然大叫起来：“金桂！我晓得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跟我回去，咱们好好过日子！” 潘金桂回答的快速而简短：“滚！” 卫靖泽都已经很清楚了，可是这些人好像完全没看出来，潘金桂一家是打定主意要离婚了。 这个时候，门外已经有些人在探头探脑了。 最近潘金桂这个事情挺受关注的，大家平时都很注意他们家的动向，李神保等人出现的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有人过来准备看热闹了。 李神保的娘也突然哭起来，说：“金桂，神保想你回去呢！都是娘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事情了，我……我搬出去住，不跟你们一块儿吃饭了，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去打牌就去打牌，想去串门就去串门，我就不多事了！” 唉，这话说得，好像是潘金桂很喜欢去打牌喜欢去串门一样，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以为潘金桂好吃懒做呢！虽然这老婆子没读过书，但是心机挺深啊！竟然能够知道利用人的心理！ 卫靖泽心里只有两个字：可怕！ 李神保立马说：“娘，你说啥呢？搬出去你住哪里？你又有风湿又腰痛，咋能自己干活？” 老婆子立马说：“你们两才是夫妻，才应该一起过日子的！” “可是你是我娘啊！”李神保也拔高了声音。 卫靖泽真是奇怪这两人是来演戏的还是来道歉的，这语气这话，怎么跟那些什么爱情剧挺像的呢？卫靖泽没看过琼瑶奶奶，所以不知道这一幕很有琼瑶奶奶男女主对戏的即视感啊！只是这两人是母子。 果然也有人悄悄议论说：“不管怎么样，这李神保还是挺孝顺的！” 卫靖泽撇撇嘴，真孝顺，怎么可能会让亲娘来这里丢人呢？ 因为要忙着分神看戏，卫靖泽干活的速度都慢了一些，忙里偷闲看了一眼老汉，发现他竟然在一般喝茶一边看戏，简直不要太舒坦！ 此时潘金桂可能完全忍不住这娘俩恶心自己了，竟然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了，在黄婶子的帮扶下走到了门口。 第127章 大反转 门口聚集的观众都变得兴奋起来，这可是现场啊！ 以前潘金桂和李神保怎么闹，大家都只是道听途说，现在可是看现场版的了！嗷嗷！好兴奋！好期待！求动作戏！ 位于现场中的卫靖泽却不这么觉得，虽然看戏很好，可是站的位置不对，就特么很尴尬了，卫靖泽很担心自己会被强行入戏，比如被男主或者女主拉着哭诉之类的。 但是，李神保比他想的还要霍得出去！ 潘金桂出现在门口，面色苍白，看上去就有些病态，不过比刚回来的那阵好多了，走到门口就扶着门框，说：“你们还有脸皮来，别欺负我现在身体不好，离婚的事儿，没得谈，不管怎么样，就是离！” 最后那个离，简直是吼出来的，潘金桂显然有些激动了。 李神保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哭起来：“金桂，我知道错啦！我不该打你，不该骂你，可是你也不能那么要强啊！你跟我回去吧，不是为了我，就是为了咱们闺女，她们没有了爸爸或者妈妈，你让人家怎么看他们？以后都抬不起头啊！” 潘金桂眯了眯眼，似乎有所动摇，不过很快又坚定了表情，说：“这个事情闹出来，她们早就没有脸了，我这个当妈的对不住她们，把她们生在那样的家里，穷不说，还只想要儿子，闺女当赔钱货，反正我以后拼死也要养活他们，你去找别人生儿子，别找我！” “金桂！”李神保竟然在地上跪行起来，一路爬到了潘金桂跟前，潘金桂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潘根生眼疾手快，一下子拦在了李神保跟前，潘金桂也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家暴，也让她有了心理阴影，看到这个男人扑过来，就下意识地很害怕。 “我真的知错啦！”李神保痛哭流涕，真的是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了。 卫靖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能哭得比女人还惨，而且哭得很难看。 “我保证以后不打你了！”李神保举起手：“我发誓！” 潘金桂恨恨地说：“你已经说这话说了无数遍了，咱们结婚第三天你就打了我一顿，那个时候道歉也是这么说的，你想想这话你说了多少年了！” 不过看李神保那痛苦着忏悔的样子，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男人完全没有一点真诚和真心。说实话卫靖泽也有些震惊了。 “这次是真的，真的从心里说出来的话！我跟我娘也说了，保证以后不打你了，有什么事儿好声好气的商量。” 这话听上去还挺正常。 潘金桂说：“那我问你，如果你娘说我懒，说我把活都推给她，你还打我吗？” “这……你以后干活就行了，你干活我保证不打你啊！” 潘金桂顿时露出一副你这个傻逼的表情。 卫靖泽差点没笑出声，这事儿卫靖泽知道，李神保他娘喜欢告媳妇的状，说潘金桂懒，是潘金桂喂得猪，她就说是自己喂得，潘金桂出去串门去了，找人聊天去了，李神保一被挑拨，就会打潘金桂，潘金桂不愿挨打，气愤之下要求李神保的娘对质，气急了还会骂娘，这固然不对，但是李神保完全不会信潘金桂的话，只听他娘的。 这话听来，李神保确实是一点认错的诚意都没有，还觉得潘金桂也要改呢！ 李神保还没发现潘金桂的表情不对，还在说：“你要是听话，多干活，别让娘动手，我打你做什么？当然好好过日子，好好赚钱，养闺女了。” 潘金桂转身要回屋，李神保顿时就着急起来：“金桂！我给你磕头行不行？你跟我回去啊！”说着还真磕头起来了。 黄婶子便一个闪身，挡在了潘金桂的前面：“说起来，你给我闺女磕头也是应该的，不过未免你这种人折了她的福，我就替她受了，磕了头，赶紧回去，等金桂身体好了，就去跟你办离婚，你爱娶谁娶谁去，爱跟谁生儿子跟谁生儿子去，娶你娘都跟我们没关系！” 李神保的娘突然大哭起来：“金桂啊！你是不是要我也给你跪下啊！行，我给你跪，你跟我们回去吧！” 潘金桂已经转身回床上去了，倒是跟来的两个舅妈之类的人拉住了李神保的娘，嘴里劝说：“姐啊，你给小辈下跪，不是折福么？你这么放得下身段，人家还不乐意，真是不知好歹！” 说得好像李神保的娘成了受害的白莲花，这真是巧舌如簧啊！ 潘根生顺手把门关了，回到称旁边，跟卫靖泽说：“咱们继续！” 卫靖泽心想，这根生伯也是好定力，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继续干活！ 李神保见潘金桂竟然不吃这一套，恨恨爬起来，说：“行！潘金桂！你有种！你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老子弄死你！剁掉你一条胳膊两条腿的，不是事儿！” 这……反转也太快了吧？卫靖泽觉得有些应接不暇，连做戏都不愿意做全套吗？前面真是白跪了白哭了啊！ 第89节 李神保撂了狠话，冲着门口吐了一口痰，转身走向他娘，嘴里说：“娘，走！咱们回去，不跟这疯婆娘纠缠了，离了婚，老子想再找一个轻轻松松，她一个破烂鞋，老子不信他能够找到下家！”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骂骂咧咧的走了。 最后这话真是恶毒，什么叫破烂鞋，潘金桂虽然不是什么二十四孝好媳妇，但是绝对是合格的媳妇，破烂鞋倒说的好像潘金桂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这样的男人，真是人渣，败类！ 等那几个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了，大家嘴里可有了新的谈资了。 等人都走了，潘根生才说：“让你们看笑话了。” 老汉摆摆手，没说话，卫靖泽一时之间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说：“谁家没点糟心事儿，过去了就好了。” 潘根生嗯了一声。 卫靖泽想了想，问：“等会要不要重新称一下？” 主要是有些担心刚刚看戏分心了，把人家的谷子给称错了，那就糟了。 潘根生摇头说：“那倒不用，咱们继续。” 这谷子也很快称完了，糯米和籼米的袋子做了不同的标记，一眼就看得明白是什么谷子，不会弄错。 称完了米，爷孙两个拉着谷子回家。 回到家，卫靖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今天的事情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老汉倒是很平静，继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潘金桂的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但是卫靖泽觉得，离婚肯定是离定了，只是不知道孩子会怎么办，如果哪个孩子跟了爸爸，那还真是毁了孩子一辈子。潘金桂离了婚虽然是单身妈妈，但是村里赚钱的机会多，只要她找个合适的活儿，还是能够养活两个女儿的。只希望潘金桂会尽量争取两个女儿的抚养权吧！ 收完了谷子之后，潘厚勤果然第二天就开始在自家前面的田里开始忙活了，别人问他在做什么，他就说在弄田养牛蛙。还有人来跟卫靖泽打听养牛蛙靠谱不靠谱，都被卫靖泽给敷衍过去了，不管靠谱不靠谱，都是潘厚勤的事儿了，其他的人还是省省，不要想着也跟风一起养牛蛙，跟风是很难赚大钱的，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和特点，才能够一直做下去。 潘建新回去看了资料之后，就来跟卫靖泽商量自己的事儿了。 “我觉得养螃蟹挺好，但是种藕也挺好。” “你怎么就想着种这些呢？” 潘建新说：“我有个鱼塘啊，当然就养这些东西了。” 卫靖泽想了想，也是，人家肯定还是愿意用自家的塘来养东西的，有潘壮牛和潘秋阳两个榜样在，动力还是很有的。 卫靖泽问：“那你自己更偏向哪一个？” 潘建新抠了抠后脑勺，有些犹豫不决。 卫靖泽不催他，让他自己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最后潘建新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种藕吧！我想种藕。” 卫靖泽也没有问原因，直接说：“好，那可以等到明年开春再种。先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明年开春就能直接种上。” 潘建新飞快地点了点头。 潘建新种藕了，那就只有养螃蟹和养蘑菇两个事儿了。 十一月初，收完了谷子，开会的时候，卫靖泽依然给大家发钱。村里这修水渠的事儿，也是让潘婉婉给算的账，这月底月初也是算账的时候，潘婉婉还挺忙的。 这天，潘婉婉给卫靖泽发了自己算好的账目，又问：“小泽哥，你是不是在村里发动大家搞养殖呢？” 卫靖泽也没多想，直接说：“不仅有养殖，还有种植。” “种什么？” “蘑菇啊！”估计这妮子也是从自己妈妈那里听说的吧！她妈妈冬梅也是个挺能干的，就是耳根子有些软，当初差点让潘婉婉没读成大学，母女两别扭了挺久，不过现在好像关系恢复了一些了。 潘婉婉追问：“你觉得养蘑菇怎么样？赚钱不？” 卫靖泽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妈妈让你来问我的？” 潘婉婉发了一个撇嘴的表情，说：“哪里啊，是我自己问的，她只是提过一嘴，但是没那个意思，家里事情多，她忙不过来，没想过要弄个什么事儿。” 第128章 养蘑菇 “那你是想让你妈妈弄个事儿做？” 潘婉婉语气颇像大人，说：“是啊，她有了事做，能够自己赚钱，就不会紧盯着我不放了。” 说冬梅夫妻两个观念传统可能不太客观，不过两个人确实都有些重男轻女，以后潘婉婉自己读书出来了，她妈妈让她照顾弟弟拉拔弟弟也是很有可能的。潘婉婉现在估计就想着给爹妈找个能赚钱的路子，能他们自己帮上儿子，就不用找女儿帮忙了。 卫靖泽突然觉得挺心疼这女孩想的挺多的，潘婉婉肯定也不是自己不愿意帮弟弟，只是怕到时候自己也被带进沟里吧？ 卫靖泽想了想，说：“你可以劝你妈妈养蘑菇，小规模养还是不忙的。” 蘑菇很好照顾，而且回本快，就是不太卖的起价钱。不过村里的大白菜都卖的起价了，蘑菇更不在话下，只是要养出来的蘑菇很好才行。 潘婉婉说：“养蘑菇的话，需要很多劳动力吗？” 卫靖泽说：“小规模养殖还好，如果养的多，就需要多一点人了。” 潘婉婉沉默了一下，回复说：“我知道了。” 卫靖泽倒是想找人多的人家养蘑菇，蘑菇种类多，常见的就有平菇、鸡腿菇、金针菇、香菇、木耳、茶树菇等，一种可以少养点，但是种类多了，自然就养的也多了，需要的精力和人手也就多了。 不过转念想想，如果养蘑菇能赚到钱，他们家应该会想办法扩大规模的，赚钱的事儿谁不乐意干？ 大约过了两天，卫靖泽在网上买的羊奶粉和狗粮就到了，羊奶粉倒还好，卫靖泽没什么经验，狗粮倒是能够看出是好狗粮，三只狗很喜欢吃，吃了之后，反应还不错的样子，卫靖泽也就放心了，给了两个好评。 然后，卫靖泽顺便在微博上关注了医院的微博，狗粮不错，而且快递速度也还行，就懒得换别加了。卫靖泽专程去市里买狗粮的时间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羊奶粉到手之后，卫靖泽也没有等，直接用水泡了给小猫吃，小猫看上去挺喜欢的，这两个小东西是有活路了，卫靖泽也放下了心。 卫靖泽在喂小猫的时候，冬梅就在这个时候上门来了。 卫靖泽忙招呼她坐。 “你这是喂猫呢？牛奶喂的？”冬梅显得有些好奇。 卫靖泽说：“不是，羊奶，猫不能喝牛奶。” 冬梅笑了笑，说：“还挺讲究的。” 卫靖泽只是笑了笑，估计村里人都觉得这挺讲究的，不过卫靖泽算是受朋友所托吧，如果黑猫把他当朋友的话，这就不算什么讲究了。 “婶子你找我啥事儿？” 冬梅说：“也没啥事儿，就是我闺女老跟我说养蘑菇的事儿，我想着来问问你。” “养蘑菇挺好啊，很容易上手，活也没有那么重，挺好的。” “能赚钱么？” 大家都关心的是自己的事情能赚钱不，卫靖泽已经习惯了大家这样的思维方式了。 卫靖泽说：“养得好，当然赚钱，关键是这个量要跟得上，食府和饭店都是要长期供货的，如果不能够保证长期供货，人家也不想要。突然有了又突然没了，客人们也是要问的。” 冬梅听了，点了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想起潘婉婉，卫靖泽忍不住帮着劝一句：“这个要是规模做起来了，还是挺赚钱的，反正不愁销路，我肯定能帮你卖出去。” 冬梅露出笑容，说：“可不就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还是要拜托你才行。” 村里也有好几个人搞养殖了，但是大家都得靠卫靖泽，因为自己卖卖不起价，外面的商贩都喜欢压价，只有在卫靖泽这里，才能够卖的比市价还要高一些。 卫靖泽说：“那倒没什么，只要大家能赚到钱就行。” 冬梅说：“这事儿你都说靠谱，那我觉得也行，我跟我男人商量一下，这事儿，你得给我守着啊！” 意思是不要让别人抢先做了。 卫靖泽说：“这个我可说不准，万一别人一听觉得不错，先去买菌苗之类的，我也拦不住啊！” 冬梅顿时有一些紧迫感了，想了想，说：“三天，最多三天，我就来给你说做不做。” 卫靖泽答应了。 卫靖泽估计着冬梅到底还是会答应的，一个是她女儿劝，另一个有自己的话，她心里还是倾向于做这个事情的。 只是养螃蟹的人估计还得继续找，没有那么容易找得到。 另一边，英奇师傅给当初的兄弟们寄的蜂蜜都到了，人打电话来问英奇师傅。 “老五啊，怎么眼巴巴寄了一瓶蜂蜜来？就算是土蜂蜜，也没必要让你当成个宝吧？” 如果能让英奇师傅巴巴的给他们送过去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这是毋庸置疑的。 英奇师傅就等着他们电话呢，说：“那你可不能小瞧了这蜂蜜，我跟你说……”说着，就把自己当初跟着老汉他们上山弄蜂蜜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说：“你说这是不是好蜂蜜？这东西的好处，你得自己尝尝，别光看，看肯定是没有外面买的好看，吃起来才知道啊！” “好呀，你这小五，竟然学会这一招了，还想着你辛苦爬山能给这蜂蜜增加一些特别的意义不成？我看不见得。” “行，你先试试看吧！” 一连接了三个这样的电话，英奇师傅也是等着他们再打电话来的。 事实如他所料，兄弟们又给他打电话了，说他的蜂蜜好吃，特别是舌头跟陈寒一样灵光，甚至更灵光的老三也赞叹不已。 英奇师傅就得到了满足，嗯，果然是兄弟们的肯定最让人心里得劲啊！ “老五啊，这一瓶不够吃啊，我这老伴也要吃呢，你能不能多弄一点？” 这英奇师傅就不乐意了：“我都说了，我这是舍了老脸给你们要来的，不然人家哪里乐意给啊？还剩下几斤蜜，自己也要吃的！” “你在哪里？” “做什么？” “去找你啊！看你在那边过得很不错的样子。” 嘿，英奇师傅还真不上当，说：“没在哪里，就在这个世界上！” 得，没法聊下去了。 不过英奇师傅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只是想到野蜂蜜那么难得，兄弟们也很少看上哪样东西，现在却眼馋起来，真是心里不舒服。 于是心里不舒服的英奇师傅明显情绪低落了一些。 老汉最先注意到了，还以为英奇师傅哪个兄弟怎么了，还劝了两句。 英奇师傅是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了一下，免得误会了什么。 老汉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觉得吧，我们村好东西多，也不一定是要蜂蜜的，你给他们寄点别的东西看看？” 英奇师傅想了想，觉得也是，蜂蜜不常有，但是其他的东西常有啊！ 第90节 于是英奇师傅找卫靖泽买了鸡鸭和蛋，给三个兄弟寄过去了，才算是心里舒坦了一点，嗯，自己这不算是吃独食了啊！ 卫靖泽从老汉那里得知了原因，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英奇师傅是如此性情中人，把自己的兄弟都很放在心上啊！ 这倒是启发了卫靖泽的想法，于是他屁颠屁颠跑去问江延宗：“延宗，你觉得我们养蜜蜂怎么样？可以酿蜜的那种。” 江延宗无语，说：“难道蜜蜂不是酿蜜的，还能用来干啥？” 卫靖泽忙说：“是，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以后咱们山上全是花，果树也需要传粉，蜜蜂采蜜的同时还能够传粉，多好！就算是冬天，也有紫云英花蜜，蜜蜂也不用愁没有粮食吃。” 卫靖泽甚至还怪自己想到这个办法太晚了，之前去采蜜的时候就应该想得到的嘛！ 江延宗说：“这方法确实是不错，可以在山上各个角落里放上一两个蜂箱，不过现在果树还没种，果花更是还没眉目，这个事情先放在这里，等果树种上了，需要传粉的时候，再来说。” 这个时候说这个事情确实是太早了一些。 不过养蜜蜂这一项是加入了未来规划里面去了。 忙完了收谷子的事儿，谷子都送到了食府，让陈寒派人打成米，然后按照之前接的订单，送到帝都去，当然这次还是陈少的饭店是最大的客户，买了不少米。 卫靖泽这边要忙的肥地，油菜地要趁早施肥，不然等以后油菜长起来了，都没有办法把肥用到地中间去，所以要趁着油菜还没很高的时候，把地里的肥用足了。 而山上的肥也少不了，过两个月要开始种果树了，要趁早把肥撒上，让肥料渗透进土壤，充分发酵，将来容易被果树吸收利用。 晚上回家，卫靖泽遇到刚从娘家回来的潘红亮的妈，潘红亮是潘刚的堂弟，他妈妈就是潘刚的婶子了。平时倒是不太容易见到这位婶子，一见之下，感觉她的精神面貌跟以前很不一样了，看她身边跟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知道那是潘红亮的媳妇，年初才吃了喜酒的，便招呼了一声。 卫靖泽没想到这并不熟悉的婶子还挺有谈性，拉着卫靖泽说：“我跟你说，我姐姐家的闺女找了个好人家，估计今年过年就要认亲准备结婚了呢！” 认亲就是恋人带着对方是见父母，认识亲人，所以也叫认亲。 卫靖泽忙说：“恭喜恭喜啊！” 第129章 有喜事 卫靖泽只是表示礼貌而已，没想到倒是引得对方谈性更足了。 “确实是一桩值得恭喜的大好事，哎呀，我这姐姐也不容易，当初也是男人靠不住，又赌又喝酒，好不容易离了婚把闺女养大，现在闺女要嫁给好人家了，以后有的是享福的时候呢！” 卫靖泽嘴上应着，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搭话，不然这事情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我那外甥女从小就长得俊，嘴巴又会说，哄得人特别高兴，后来去大城市上班了，听说工作也很好，老板经常夸，还有很多奖金呢！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其实以前我还想把她介绍给你来着，只是那个时候我忙着红亮结婚的事儿，就给忘了，哎哟哟，真是对不住……” 卫靖泽觉得略尴尬，对不住什么？就算是介绍了，也不可能成，他那个时候刚好跟江延宗好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哪里会愿意去跟别人介绍的人相亲？所以肯定是不成的。 跟在这个婶子身后的孕妇也觉得尴尬，这婆婆以前是不爱出门，天天在家里，就算是做了啥事儿也是只有家里人知道，没什么大关系，现在是把人丢在外面来了，想想都觉得尴尬！ 可是作为媳妇，她又不好打断婆婆的话，只好站在后面继续听着。 卫靖泽也看出了孕妇的不耐烦，担心她站久了会累，便说：“婶子，你看我这还忙着担粪呢，熏着您和您孙子就不好了，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啊！” 说完，卫靖泽就担着粪桶赶紧走掉了，哎呀妈呀，这样的话唠婶子真是有些可怕呢！ 这个事儿卫靖泽也没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八卦么？ 施肥的事儿弄完了之后，卫靖泽就去看小牛犊了，牛棚快搭建好了，田里的稻草也晒着了，等过些天就要收到牛棚去，作为牛的冬天的饲料的，和羊完全不同的是，牛喜欢禾科牧草，所以每次看牛都要注意不能让牛把人家的禾苗给啃了。啃了叶子还好，会长起来，就怕牛会跑到人家田里去撒野，那才是可怕的事情呢，扯皮是跑不了的了。 所以卫靖泽准备把牛都放在山上养着，白天牵出去晚上牵回来。 除了选牛犊，还要找人看牛，卫靖泽自己是没有时间去看牛的，只是这临近年关的时候，恐怕不是那么好找人的。 冬梅婶子那边，在三天后过来跟卫靖泽说了，自己要种蘑菇。卫靖泽像帮别人那样，还是先找资料，让先看资料，至少要先大概弄明白自己要养的或者种的东西大概是个什么习性，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控制好生长周期，尽量让生长周期配合上市场的需求，才能够卖出好价钱。 种蘑菇是一种成本比较低的项目了，因为很多东西都是来自农民身边的材料，比如说稻草、玉米秸秆、豆杆等，都是很好的种蘑菇的材料。 许多人估计都是用菌包种蘑菇，但是如果规模要大的话，还是像种菜那样种比较好，菌包种植适合小规模的弄，因为比较干净。 虽然冬梅婶子已经说了要种蘑菇，可是就算拿了资料，好像还有一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可能是顾虑比较多吧。 于是卫靖泽干脆跟她聊了聊家常。 因为潘婉婉，卫靖泽对他家还是比较了解的，丈夫潘大壮在外面打工，冬梅婶子自己就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夫妻两人也是常年分居了。 不过潘大壮在外面打工还不错，以前在村里算得上是中等水平，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大家都能够赚不少钱了，冬梅婶子这样子，倒是有点像没有男人的寡妇，田里地里的事儿都要自己来。 “婶子，大壮叔在外头怎么样？” 冬梅婶子敷衍的笑了笑，说：“还不就那样，年年差不多。” “在干什么呢？工地上还是什么地方？” “他有点小手艺，所以有时候在工地上干，有时候又自己干，有时候又想开店，反正是在胡乱折腾，也没折腾出几个钱来。” 潘大壮可能是有些折腾，可是并没有落下家里的老小，所以卫靖泽觉得潘大壮算是做的不错了。 “大壮叔年纪也不小了吧？准备啥时候回来呢？” “嗯，是上了年纪了，还跟我抱怨说体力上赶不上年轻人了，干活都有些吃力了。回来的事儿，我没问，他也没说。” 卫靖泽说：“为什么不会来呢？村里多少事儿需要人做，而且在村里也能赚钱啊！就说这种蘑菇的事儿，要是你们夫妻两个一起做，肯定好多了。说不定三年盖新房，五年买小车，等小的读书读出来了，你们就是真的享福了。” 这话倒是说到了冬梅婶子的心坎上，这人一辈子，就那么几个愿望，要是真都能实现，确实是做梦都会笑醒啊！ 冬梅婶子乐得合不拢嘴：“那就托你吉言了！别人都说我家婉婉会说话，我看你比她还会说！” 卫靖泽哈哈一笑，说：“那比不得，她能言善辩，有的是潜力。” 卫靖泽倒是希望冬梅婶子的脑子能像她闺女那样灵活一些，事情也就简单一些了，只是这愿望显然有些异想天开。 虽然十一月算是进入了农闲的时候，卫靖泽也没有闲多少，一如既往地忙碌着，只是依旧要记得每天抽时间跟江延宗一起，带他出去溜达溜达，散散步之类的。 这一天，老汉突然问卫靖泽：“你记得你姨姥姥家那个孙女吧？去年来过咱们家的那个。” 卫靖泽有几个姨姥姥，而且都有孙女来过，不过其他的都是过年的时候请客吃饭来的，其中有一个却是在很普通的日子过来的，卫靖泽当初是一不留神就被相亲了，还真会无语凝噎，所以卫靖泽自然是印象深刻，不会不记得。 卫靖泽点了点头，问：“怎么了？” “你姨姥姥给我打电话说，她找着对象了，估计明年办婚礼，所以在那之前可能会来咱们家一趟。咱们得准备一个红包之类的。” 原来是这事儿，卫靖泽表示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实话，那个远房表妹有了对象，卫靖泽还高兴得很呢，总算不会惦记他了。 到了年底，确实是许多人结婚找对象的高峰期，估计也是因为年底的时候需要应付很多人的询问之类的吧？ 卫靖泽也经常有人问，但是卫靖泽一直都说，不着急不着急，没有合适的，反正就这么拖着，大家当然也有些疑惑，闲言碎语免不了，但是卫靖泽如今是副村长，又掌握着全村的经济命脉，还真是没人敢当着面说或者怎么样，至少没人敢到卫靖泽跟前来撒野。 老汉最近也没有闲着，房子做的很快，现在都准备要开始做屋顶了，田地里的事儿没那么多了，老汉就天天去工地上，看着房子的封顶工事。 卫靖泽家的屋顶还比较特别，屋顶会建造一个小房子，用玻璃做顶，而且会有一个休闲区，安装桌子椅子和防雨伞，为了不给房子承重和防水增加压力，种花都准备用花盆。这房子有三层楼高，在屋顶看景还是很不错的。 因此，这个屋顶的建造就有些复杂了，如果是乡村一般的施工队，恐怕还弄不来，技术上就有很大的问题，幸好这施工队很专业，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老汉去工地上，虽然也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人家远远看着就觉得很高兴了，这房子就是外面还没有贴瓷砖，看着也知道肯定是不一样的房子，在农村很难得，可以想象，等房子装修起来了，肯定特别漂亮客气，别人一眼就能够看到自家的房子。 想到这些，老汉心里就特别高兴，活了这一辈子，真是难得有这样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果然还是大孙子好，至于儿子，是来讨债的。 卫靖泽忙着四处看牛犊。 养牛也分为肉牛和奶牛的区别，卫靖泽现在买的就是肉牛，跟奶牛一般是花白的最好一样，肉牛则是以黄牛为最好，像西门塔尔牛、夏洛萊牛等都是很不错的食用牛品种。 养肉牛跟大青牛不一样，还是要去养殖场买，就像当初卫靖泽买鱼苗一样，先在网上查了信息，又联系了进行咨询，然后自己上门去考察，最后牛还是从外省买来的，本省养肉牛的还是不多，少有优质的肉牛牛犊。 牛犊预定好了，对方在把牛犊准备好之后，就会给卫靖泽送过来，牛棚已经搭建好了，只等着小牛犊们住进来。 同时还要解决的，有牛的草料问题。 慧贤婶子家里养羊还能让羊吃紫云英，但是显然牛没有这个爱好，所以还是要给牛弄一些草料。卫靖泽跟江延宗商量之后，决定在山上靠近水的地方空出一片来，种上黑麦草，形成一个小型的牧场，面积不是很大，不过如今也只是养了二十头左右的牛，小片牧草还是够吃的。 现在，江延宗又多了一个把旁边那座山圈进包山范围的理由：可以扩大草场面积，养更多的牛，以后专门养殖叉水牛，力求赶超神户牛。 这事儿在卫靖泽手里，也不是难题。 第130章 吹牛皮 在包山这件事上，卫靖泽也渐渐倾向于同意江延宗了，那座山面积不小，而且并不全部归属到叉水村的范围，想要顺利包下来，还要准备面对更多的麻烦事。 卫靖泽自己这边专注着忙自己的事儿，新房子那边有老汉看着，所以他也没有多上心，他还是很相信江延宗的朋友的水平的。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老汉提前跟卫靖泽说：“明天你那远房表妹要来，咱们家里要准备招待人家。” 卫靖泽答应了。 结婚前认不认亲，其实也是看自己的意思，有些人在结婚前就带着对象给亲戚朋友们家里去，给大家看看之类的，有些人则是等到婚后才带着上门，不管是哪一种做法，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卫靖泽这个表妹就是当初跟他来相亲的表妹，小姑娘年纪不大，对终身大事却很上心，去年跟卫靖泽没相上，过年的时候又看了几个，也没成，结果她自己找了一个，家里是县里的。 人还没来，卫靖泽就听说了不少这位所谓的表妹夫的事儿，比如说家里情况很不错，在县里都是能够数得上的，比如说他自己也挺有本事，一年能赚十多万，开的车是宝马3系，类似的事情。 乡下很多人家看结婚对象，并不怎么关心对方是不是投入了感情，对人品的关注度也不高，最关心的还是对方的家底和收入，然后是家庭情况，比如说对方的妈难不难相处之类的，对女孩子，则很关心听不听话，懂不懂事，嘴巴甜不甜。 卫靖泽一直觉得大家关注的重点错了，可是大家都是这么来的，没有人觉得很奇怪。 有客上门，卫靖泽自然是操持起来，做饭的事儿有英奇师傅，倒是不用很操心，卫靖泽则准备好菜单，比如说趁着食府今天杀了猪，去买几斤肉，河里捞条鱼，杀只鸡弄只鸭之类的，也不吝啬这点东西。 这么一来，弄了一桌子菜，真的是挺隆重的。 对方确实是开着宝马车来的，蓝白的标志还是很晃眼的。 可是江延宗看到那车的时候，还笑了一声。 卫靖泽奇怪问：“笑什么？” 这人的车比不上江延宗的车，但是应该没什么好笑的吧？ 江延宗压低了声音说：“这车倒是真的，但是……是二手的……” 卫靖泽：……好吧，原来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 江延宗对车并不热衷，据说他年轻任性的时候，买了好些贵的车停在车库里，没开过，但是他爹也没有教训他，后来江延宗又把车卖掉了，算是自己白忙活一场，做戏给瞎子看，因为他爸根本不关心他怎么花钱的。 可能在江延宗的记忆力，父亲也就这点显得比较温情了吧？ 江延宗说：“这车我以前见过，你信不信？” 卫靖泽点头，示意江延宗继续说，江延宗说：“这车以前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出事故之后，车灯坏了，就给更换，当时人家喝醉了，要给换成原厂的还不肯，硬要换另一种，修好之后，他的车灯一直都比较特别，不过那车修好了之后，也没开几次，然后转手卖了，据说性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第91节 啧，那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竟然兜兜转转在这里遇上了，如果车会说话，会不会来一句，你怎么也在这里？ 想想那样的场景都觉得很搞笑呢！ 不过转念想想，卫靖泽也觉得没什么，买一辆二手的宝马也可以理解，有时候一些国产的新车还不如人家宝马的二手车呢！ 这次是这对小夫妻自己来的，没有长辈陪同，表妹叫刘香林，打一眼看过去，穿着比以前好了，化妆也精致了一些，不像上次那样，化的妆容跟年纪都不太符合。 不过年轻也是资本，就算是妆化的不好看，也不会很恐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还是很加分的。 刘香林先喊了老汉和卫靖泽，还不忘跟江延宗招呼了一声。 英奇师傅在厨房忙活着，也没出来。 那个男人下了车之后，跟着刘香林喊了老汉和卫靖泽，上前来先是握手，又是发烟之类的，十分热情的样子。 卫靖泽请人进屋，大家落座，卫靖泽给泡了茶，端了花生瓜子之类的过来。 刘香林表妹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估计是挺满意这个结婚对象的吧？据说两个人同姓，难得叫刘胜强，名字的气质跟人不太搭，这人很瘦，再加上小脸挺白的，所以并不会显得很爷们。 还没到饭点，大家也就坐着说说话而已。 刘胜强挺能说，说是刘香林奶奶说老汉很能干之类的，对于这种小辈的奉承，老汉倒是不怎么上心。 老汉照例问问刘胜强在外面做什么事情之类的，刘胜强立马就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觉得说自己在外面做生意的事情。 “我那些朋友，做什么生意的都有，我只要跟着他们混，肯定不用愁钱的事儿。” 说着，刘胜强说起了自己在县里做生意的事儿，比如说自己的朋友多信任自己，缺钱的时候就直接打的，也不需要借条也不需要看到货，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 卫靖泽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不把钱当钱的人么？ 慢慢的，卫靖泽也意识到，这家伙可能是在吹牛的。这世界上会吹牛的人很多，许多人觉得牛吹得越厉害自己越有面子，事实上，有脑子的人一下子就能够听出里面的不对劲来了，如果一直这么听，甚至很捧场的样子，估计是在看热闹的。 卫靖泽看了看老汉，虽然他也是一副在认真听的样子，可是不怎么相信，如果真相信的话，应该会很激动吧？老汉只是一边听一边笑眯眯地点头。 “还有我家的房子，唉，也是累得我要死，为了弄到一块大一点的地，真是跑上跑下好久，好在我们邻居搬走了，才把面积扩大了，不然按照以前的面积来盖房子，根本住不下。” 刘胜强家那房子确实也是谈资的重要部分，如今乡下盖房子也就一二十万，二十万能盖一栋很不错的房子了，到了县里也差不多，都是自建房，材料差不多，工钱价格也差不多，可能就是在弄地皮的时候要花一些钱。 刘胜强家的房子花了三十多万盖的，据说十分漂亮，用农村人的话说是客气。 “你那房子面积多大？” “一百五十多个平，两层，如果地方能再大一些，我也能够盖得再大一些。”卫靖泽家前面的房子差不多一百八十平，有三层，没算后面花园和小房子的面积。 当然这个比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能住的舒服就行了。 老汉乐呵呵地说：“我们家也在盖新房子呢，最近在做屋顶。” “真的啊？多大的房子啊？”刘胜强眼睛都发亮了。 老汉说：“不大，也才一百八十平。” 刘胜强愣了一下，说：“你们祖孙两住，应该是够了，不过泽哥还要娶媳妇，那么大的房子也挺拿得出手的。” 老汉点头：“够不够住还不知道，小泽好几个朋友在这里住，希望能住的开。” “那你们应该做两层的，那样不就住的开了？” “我们是三层的房子。” 卫靖泽也不知道老汉是不是故意的，一直在给刘胜强挖坑的感觉，这样一对比，刘胜强引以为傲的房子面积比不上，楼层也比不上，确实是有些尴尬。更何况他还是刚刚十分得意地炫耀完。 刘胜强确实是有些没想到，忍不住追问：“造价多少呢？” 老汉转过头问卫靖泽：“咱们的房子花了多少钱？” 卫靖泽想了想，说：“到现在为止也花了三十多万了吧？这不还没装修没贴瓷砖没粉墙，钱还没花到底呢！” 建筑材料是选的最好的，工程队虽然打了折扣，可是也不能让工人们没有工钱领，所以价格并不比普通的工程队要低，这前后的房子盖起来，确实是花了三十多万了。 卫靖泽倒是不操心钱的事儿，前面花钱，后面又有钱进账。 这话一说出来，刘胜强顿时有些讪讪的说：“您家也很有钱啊！” 旁边刘香林的表情已经没有刚刚那么高兴地感觉了，而是转眼看着卫靖泽，估计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跟卫靖泽成吧？ 卫靖泽说：“倒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还是想住着舒服一些吧，手里头的一点钱，都花在房子上面了。” 这样刘胜强似乎满意了一些，他还有一部宝马车呢！这是骑小电驴的卫靖泽比不上的。 刘香林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转念想想，卫靖泽虽然舍得花钱盖房子，却没有车，而且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只是在家里种田，能长什么世面，这下心里才平衡了不少。 卫靖泽现在是钱不多，但是人家自己有会下金蛋的母鸡，还担心没有钱不成？ 刘胜强便不再说自己的房子了，继续吹他的朋友，除了关系好，人家钱还多，刘胜强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一朋友，做建材生意的，听说我要结婚了，还说要送一套家具家电给我，我没要，自己结婚当然要自己买了，哪里能够收人家的东西？” 第131章 婚事儿 这个事情听着是挺豪气的朋友，而事实上，是人家要处理掉那批旧的电器和家具，就像低价给刘胜强，刘胜强不是傻子，当然没答应，但是这样的事情也能够这样拿出来吹牛，也是牛人啊！ 尽管卫靖泽不知道真相，但是他还是觉得听听就算了，在这样的时候，刘胜强的话能信三分就不错了。 “还有一次，我跟着他们出去吃饭，我去，一问竟然是五星饭店，厨师都是获得过省级厨师的，那手艺，真是没的说，一盘菜要大几百，一般人还真吃不起。对了，当时还有一道主厨的独门菜式，名叫鸿运当头，确实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那鸿运当头是不是甜咸口的？” 卫靖泽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英奇师傅刚好从厨房那边过来，站在门口问这事儿。 刘胜强也没有多想，直接点头说：“是啊，您也吃过？” 英奇师傅嗤笑了一声，说：“真是朽木不可雕，说了多少次了，鸿运当头是酸甜口的。” 刘胜强还有些不明白什么情况，卫靖泽却已经反应过来了，这鸿运当头应该是英奇师傅会做的菜，对方可能是跟他学过做菜之类的，把这个菜色学了去，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酸甜口的菜色做成了甜咸口的。 老汉打脸是明晃晃的打，英奇师傅打脸打的很隐晦，连刘胜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脸了。 旁边的江延宗也反应过来了，忍笑不已。 如果刘胜强只是把这个事情当成自己的一种见闻或者是经历来说，大家也不会觉得什么，但是那明晃晃的炫耀的口吻和语气，确实是很招人烦，所以就算是被打脸，也是在座各位喜闻乐见的。 英奇师傅从厨房出来了，应该是饭菜做好了，于是卫靖泽去摆桌子准备吃饭之类的。 老汉玩笑似得口吻说：“胜强啊，这顿饭你可要好好吃，以后可能吃不上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如果刘胜强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个所谓的主厨也应该是英奇师傅手底下出来的，而且是不太得眼的那种徒弟，现在吃到师父做的饭菜，应该会有更明显的对比了，以后想吃，也不一定吃得上了。 刘胜强自然是不太明白这个梗。 当然，刘胜强就算是觉得很好吃，也不会觉得比那个做坏了的鸿运当头要好，因为那份鸿运当头花了几千块钱，而这一桌饭菜，是免费的，在有些人看来，花钱的总比免费的好，越贵的也就越好，所以很多人吃鱼翅吃熊掌，根本不在意鱼翅跟粉丝差不多，熊掌还不如猪蹄的胶原蛋白多。 老汉本来对于刘香林的未婚夫刘胜强感觉还挺不错的，这一次，印象是直接掉进了谷里。 等两个人走了之后，老汉给自己的妻妹，也就是卫靖泽的姨姥姥打了电话，比较隐晦的提了一下他的意见，不过姨姥姥好像听不进去，老汉也就不管了，别人家的事情，管多了怎么都是错，落不到一点好。老汉也不是那种活雷锋，提醒了就行了，不可能去把人家拆散的。 再说了，说不定人家以后在一起过日子还挺合适的呢？ 卫靖泽觉得这刘胜强吹牛的本事比潘旺还要大一些。 潘旺自从年前回来做豆腐之后，跟我卫靖泽的接触也多了，因为经常要从潘旺那里买豆腐豆皮等豆制品送去帝都，两个人来往也挺多的。 现在是夫妻两个主要做豆腐，他爹来爷已经不怎么做豆腐了，上次被树砸了，行动不太便利，好在也不是什么负担，不是那种躺在床上全要人照顾的那种。 因为忙，潘旺跟人聊天吹水的时间也少了，感觉比以前稳重了不少。 最近，听说潘旺家也有打算要做新房了。 村里现在有好几户人家都准备做新房子，这两年时间下来，手里都存了一点钱，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要盖新房子，新房子不仅是跑不掉的财富，而且是后辈结婚的重要资本，盖房子确实是很多人的第一选择。 村长把卫靖泽叫去，要开个小会，村里有啥事儿，都是村长找卫靖泽商量的。 到了村长家，村长便跟卫靖泽说了这个事情，是关于潘金桂户口的事儿。 上次闹了一场之后，潘金桂一家都死活要离婚了，这事儿没有悬念，所以离婚之后，户口落在哪里，很重要。 在跟李神保结婚之后，潘金桂的户口自然也跟着迁过去了，现在离婚了，按照道理是应该迁回娘家的户口的。这种事儿在乡村也有不少纠纷，主要是乡下很多跟利益有关的事情，比如说田地的分配，比如说宅基地的事情，都是跟户口挂钩的，有了户口，是有权利分田分地的。 以前可能还好，大家都手头紧，种田种地辛苦又少钱，大家意见不大，可是现在叉水村的田地都是十分紧俏的，上次潘建新的大伯，就是因为村里人考虑到分田分地的事儿，才没有答应他把户口迁回来的事儿。 这一次，潘金桂的事情固然很值得人同情，可是牵涉到利益的时候，大家肯定想法就有些不同了，同情归同情，好处不能被占。这是人性。 这事儿不用村长多解释，卫靖泽就能明白，他也觉得这个事情很棘手。 在卫靖泽想来，女儿出嫁之后，并不是说关系跟娘家疏远了，相反，娘家还应该是女孩的靠山，在婆家遇上不好的事情，娘家还能撑腰，在父母老了之后，女儿也应该多敬孝，而不是像一些人所认为的，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跟自家的关系就淡了，甚至因此而要不少彩礼，跟卖女儿似得。这样的话，潘金桂确实是应该把户口迁回来，娘家就是女人的退路啊！ 可是这又触及到了村里人的利益，村里的人肯定不大乐意吧？ “她回来的话，会带着两个孩子么？” 村长说：“这就是很大的问题啊，村里人接受金桂可能勉强，她那两个闺女就不好说了，人家姓李不姓潘，就不是咱们村的人，怎么能上咱们村的户口，占咱们村的田地呢？这个先例一开，咱们村嫁出去的闺女都要跑回来分田地了。” 这种事确实是大家做得出来的，新闻上说，有一个地方在征地的时候，说是根据户头分地，一个户头给多少地，户头就是一个户口本。结果当地的人为了多获得补偿，离婚率空前高涨，连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老太太都去民政局办离婚，就是为了多分地多分钱。 叉水村现在的田地都值钱，保不齐有人就会动这样的歪心思，所以这样的先例绝对开不得。 两个孩子带回来，确实也是问题，但是不能说因为田地的事儿，就让潘金桂放弃自己两个闺女，那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两个女孩跟着那样的亲爹和奶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那也是害了两个孩子。 村长见卫靖泽久久不出声，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卫靖泽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他们啥时候去办离婚手续呢？” “估计快了吧，潘金桂她娘说肯定要在过年前搞定，不能让这样糟心的事儿留着过年。” 黄婶子那人挺厉害的，估计还真能做得到，这点卫靖泽不怀疑，所以村里一定要尽早拿出一个规矩来。 最简单的是拒绝潘金桂的户口进来，能够省很多事情，可是卫靖泽自觉过不了自己的良心那一关。 不管承不承认，在当今社会，特别是农村地区，女性就是处于弱势地位。卫靖泽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害了别的女人。 于是卫靖泽说：“那这事儿咱们也不急在今天，我先去他们家看看，问问情况，再看能不能想办法。” 村长觉得就先这样吧。 卫靖泽出了村长家，就直接去了潘根生家。 此时潘根生在外面干活，只有黄婶子和潘金桂在家，两个孩子应该是去学校上学了。 潘金桂坐在那里捡豆子，黄婶子在洗床单被罩，趁着这大好的晴天，洗了晾晒干净，睡了才舒服。 看到卫靖泽，黄婶子也挺热情：“小泽啊！快来坐！” 第92节 黄婶子去拿了一把椅子出来，卫靖泽就直接在这外面坐了。 潘金桂看上去状况比上次又好了一些，现在看上去倒像是刚生完病，已经在康复的病人了。 “桂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潘金桂回答说：“好多了，能自己起来自己吃饭了。” 卫靖泽说：“那就好，看来很快能复原。” 潘金桂笑了笑，说：“嗯，医生也这样说，说我运气好，喝的不是特别多，还说咱们村的水土养人，所以我恢复得快。” 这倒是大实话。 黄婶子给卫靖泽泡了一杯芝麻豆子茶，还端了一个竹编的小果盘，上面放了花生瓜子之类的，叫卫靖泽吃。 卫靖泽客气了一下，说：“今天来，是想问问那个户口的事儿，桂姐是想把户口迁回来？” 黄婶子一边搓着被子，一边说：“当然要迁回来，总不能一直放在人家那里吧？我们也知道这事儿不太好办，特别是还有我那两个外孙女……唉……” 潘金桂倒是很清楚，问：“是不是田地的事儿比较麻烦？不分田地给我，我也没意见的。” 第132章 也是闹 卫靖泽挺意外的，没想到潘金桂看事情还挺明白。 倒是黄婶子很不高兴，立马反驳说：“你回来了不分田地，靠什么吃饭？难道你们娘仨都饿死不成？” 潘金桂倒是不急不躁的，跟当天吵架的时候完全不同，依旧慢声细语地说：“娘，这个事儿我会想办法的。” 见卫靖泽讶异，潘金桂转过来解释说：“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有些事情，也慢慢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难解释，说到底了，还是各自顾各自的问题。村里人站在我这边，是跟李神保离婚的事儿，如果说到迁户口的事儿，肯定就站到我的对面去了，所以，如果我不要田地，大家至少还能接受我回来。我不想因为户口的事情，还跟那一家人有绊扯。” 卫靖泽觉得潘金桂确实是想清楚了，不过卫靖泽也很清楚，村里人赖以生存的就是田地，如果没有田地，农村人没有什么生活的根基，没有生活来源，只能出去找生活？ 于是卫靖泽问：“那你的生活怎么办？两个孩子吃饭穿衣先不说，还要读书，这个你总要考虑到吧？” 大人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是孩子是在成长的，这个年龄阶段过去了，就错过了，再也没有了。如果孩子不能够在适当的年龄得到应有的教育和生活，对他们以后的生活是影响很大的。 潘金桂说：“我听说你那里一直在招人？” 卫靖泽点了点头：“是啊……咦！你想去我那里干活？” 潘金桂点头：“是啊，我是村里的，我可以跟我娘住一起，吃的交生活费就是了，拿了工资，生活就不是问题啊！” 好像这个办法也很不错啊！卫靖泽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只是，这个事情家里人不会同意吧？ 看了一眼黄婶子，黄婶子虽然在一下一下搓着床单，可是明显有心事，估计也是在思索潘金桂的话吧？ 潘金桂见卫靖泽没有立马表态，于是说：“你别担心，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等我恢复了，干活肯定不会差的，医生说了我肯定能恢复的，只是需要点时间。娘，你跟小泽说说，医生是不是这样说的？” 黄婶子回答的心不在焉：“是啊，就是这么说的。” 潘金桂知道她娘估计心里不得劲，也就没多理会了，转而跟卫靖泽说：“我知道你们家喂鸡喂猪，这两个事儿我都能干，你要是招我，我肯定会好好干。” 卫靖泽没有一口说死，而是说：“我那里确实是很缺人，但是你以后的劳动能力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现在没法答应你，我要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如何。” 潘金桂说：“那行，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要是干活不错，你可要招了我，我给你干活。别的不求，只要我们娘三不靠别人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靖泽还能怎么样？只好答应了。 不过看黄婶子的脸色不好看，卫靖泽便隐晦地劝了一句：“啥事儿，还是多想想，多听听你爸妈的说法。” 潘金桂不假思索地回答：“好！” 告辞出来，卫靖泽心里思量着这个事儿。不要田地的事儿，肯定只是潘金桂自己的想法，还要黄婶子和潘根生同意才行，估计这其中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路过黄婶子家隔壁的五堂婶家的时候，看到五堂婶正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大孙子笑呵呵地逗弄着，而黄婷在旁边晾着尿布小衣服等孩子的衣物，看上去十分和谐美好。 两个人看到路过的卫靖泽，还跟他打了招呼，卫靖泽也笑着回应了。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好过有时候不好过，起起伏伏的，也说不上什么有真理。 卫靖泽本打算去村长家说说的，转念一想，还是转道去了自家的菜地里，这个事情人家自己还没决定好，就先不透露出去了，免得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表妹刘香林那边的事儿进展的还挺顺利的，两家现在已经在商量着彩礼和嫁妆的事儿了，估计婚期也就是在过完年之后了。 说起这个，老汉也是有一些感叹，那个刘胜强人如何，还真是不好说，指望他只是嘴上喜欢吹牛吧，只要他有自己吹牛的三分本事，日子也就不会难过了。 卫靖泽没有老汉那么多担忧，他对这个表妹有着一种本能的疏远，被相亲给卫靖泽留下了无法估算的心理阴影。 天渐冷，早上都有了霜的痕迹，打过霜之后，地里的叶子菜都变得更加甜了。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大泥湾又有了新的八卦，那个一年级的女老师，在跟大泥湾村支书的儿子闹离婚了，连孩子都不要。 卫靖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女老师跟村支书儿子闹的事儿，大家不是不知道，只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但是据说这次是动真格了，人家都上法院了。 说起来，大家也忍不住提起了陈年八卦。那个女老师，其实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家庭背景也不怎么样，就是长得挺不错的，白白净净的，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也许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气质好吧？总之呢，就是被村长的儿子给看上了，而且两个人发展十分迅速，据说要结婚的时候，两个人才认识两个月而已。大家当初都很震惊两个人的速度，当然如果是相亲的，大家并不会觉得什么，可是两个人是在外面认识的。 尽管村支书家里有意隐瞒，可是还是有小道消息说，女老师是在ktv里上班的，村支书儿子去唱歌的时候，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然后就好上了。大家对ktv那种地方没好印象，一说起就觉得里面的人都不是正经去唱歌的，是找乐子的。所以听说女老师是这种出身，大家自然想象力十分丰富了。 还有猥琐的男人直接说，要不是女老师的床上功夫好，哪里会让村支书的儿子神魂颠倒？要拿下一个男人，最简单的就是在床上嘛！ 这话粗鄙，但是很多时候还很有道理。 现在，也不知道是那女老师吃错药了还是脑筋搭错了，竟然死活要离婚！还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村支书儿子花的很，也不是最近的事情，据说村里的寡妇不玩了，玩腻了，现在跟镇上的几个女人关系挺近的，连家都不回了，想闹也没什么可以闹的吧？ 不过大虽然觉得很意外，却很有看热闹的心思，因为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据村里上一年级的孩子说，他们老师已经不去上课了，遇到这女老师的课，其他的老师就来让他们读课文。 虽然桃色新闻让人很感兴趣，但是卫靖泽也是听听就过去了，大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一起聊嘛，卫靖泽也不大搭腔就是了。 倒是有些人的关注重点不太一样，比如说潘秋阳。 潘秋阳闺女如今都四岁了，很快就要到上学的年纪了，潘秋阳也正在为这事儿犯愁呢，出了这事儿，估计他也不想把自己的闺女往那个学校里送了，送去了岂不是不学好？ 潘秋阳跟卫靖泽倒苦水：“在外面吧，虽然教育好，但是竞争压力也大，吃得喝的都不放心，回到家里来，这教育又脱了节，真是糟心。” 卫靖泽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村里这教育环境确实是让负责人的家长都很忧心。 “那城里上学的事儿，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更郁闷。”潘秋阳说，“我放弃了外面的事业，不就是想让闺女媳妇过得好一点么，吃得放心一些，住的放心一些，呼吸也健康一些。如果去了城里，那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还不如当初直接在外面不回来了。” 确实是，城里上学对户口等有诸多要求，还划分学区，别说好点的小学，就是好点的幼儿园，家长们都要去连夜排队报名，给孩子争取到这个机会，不然就没法进去了。 当然通过地区划分学区之类的，也是对教育资源的调节，可是，这种办法还是存在着诸多的不公平，不说明面上的，就是孩子们平时的老师、课外活动、接触的事物，都有着很大的不同。 认真的家长自然要考虑这些问题。 潘秋阳不由得抱怨：“咱们村这儿怎么就没有一个质量好点的学校呢？” 卫靖泽心有戚戚焉，虽然他自己没有孩子，可是看着那些孩子受的教育，确实是挺忧心的。孩子们现在不觉得，甚至觉得挺好的，但是这长大了又是什么光景呢？会不会抱怨，会不会惋惜呢？ 潘秋阳说：“小泽，这个事儿你可真要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是没法子了。” 女儿一天比一天长大，潘秋阳也就越心急，总不能临到头随便弄进一个学校吧？ 卫靖泽无奈地说：“我试试，只是这种事儿我也没有很多办法，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异能能够促进植物动物生长，帮人缓解疲劳，延缓甚至治愈疾病，但是教育的事情，还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看到潘秋阳发愁，卫靖泽也忍不住发愁了，这事儿可如何是好？ 第133章 买果苗 本来可以说，孩子教育的事情跟卫靖泽关系不大，因为卫靖泽自己没有孩子。只是卫靖泽从自己的遭遇和看到的许多人来说，觉得孩提时代的教育和生活经历对于一个人来说十分重要，而且卫靖泽本身也挺喜欢孩子，所以难免会对这种事情上心一些。 另一方面，卫靖泽作为副村长，未解决村里的事情想办法，也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潘秋阳这也算是无意中拜对了庙门了，卫靖泽还真是在认真帮着他想办法。 不过卫靖泽眼下要忙活的是接收小牛的事儿。他的二十多头小牛犊在这个时候已经送来了。卫靖泽一头一头检查过后，发现牛还是很健康的，不过冬天对于任何一种动物来说都比较难熬，所以需要卫靖泽花更多的精力在小牛身上，以确保他们能够安然度过冬天。 因此，在牛的口粮上，卫靖泽是费劲了脑子，除了稻草秸秆之外，还从潘旺家买一些做豆腐剩下的豆渣、豆浆之类的给牛吃喝。 牛棚修的比较大，现在却只有二十头小牛，所以显得有些空旷，但是看着小牛们胃口旺盛的吃着稻草之类的失误的时候，心里充满着希望，以后他的牛群会壮大到几百头，几千头的！ 卫靖泽忙着照顾小牛的事儿，希望小牛们能够早日适应新环境，就没有时间顾得上房子装修的事情了，江延宗主动把这个事情缆了过去，帮着卫靖泽跟装修工程队打交道，选购装修材料和家具等，确实是为卫靖泽分担了不少的压力。 装修倒是不用另外设计，当初的建筑师就承包了整体的设计，房子的排污、水电燃气等等一系列的生活必需，都是经过科学设计的，老汉对这个也很满意，好看不好看倒是次要的，就是要好用，比如说整栋房子那么多厕所，最后排污的管道全部连接到沼气池，就能够省事很多了。 卫靖泽忙的不可开交，连跟江延宗亲昵的时间都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于是他决定，等到一过完年，就对外招工，请看牛的人，现在他亲自照顾着，一个是快过年的时候招不到人，另一个是小牛们交给别人，卫靖泽自己也不放心，干脆自己照顾小牛度过这段时间，等小牛们适应了之后，再交给别人也放心一些。 在卫靖泽的精心照顾下，小牛们确实是很顺利地适应了新的环境和新的饲料，少有出现拉肚子之类的现象。只是卫靖泽每天最辛苦的事情就是铲牛粪。 牛粪也是很好的饲料，在化肥还没有到今天这个滥用的程度的时候，农村人很看重农肥，连在路上看到一块牛屎也会捡回家的，对于农村人来说，那就是宝贝啊。 这天，卫靖泽忙活了一天，给小牛们添足了草料和水，才回到家里。 等洗完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江延宗拿着一些资料靠过来：“给！这是本月最重要的事情！” 卫靖泽伸头一看，原来是计划栽种的各种果树苗数量和年份以及价目表。 “你去联系这些商贩，谈谈价格，把果树买回来！反正要给我买我指定的品种，不能够随便乱买，知道吗？” 卫靖泽看了看，这果树有七八种，像本地生产的甜心橙、鬼丑柑不用说，另外还有诸如枇杷、葡萄、樱桃等之类的水果，种植的面积也不太一样，比如樱桃种的就比较少。 于是卫靖泽问：“你不是挺喜欢吃樱桃么？怎么只种这么点？” 江延宗说：“我跟单泽源那边打听过了，本地种植樱桃的话，樱桃的保存和运输是个很大的问题，樱桃保鲜期只有一天左右，如果一天之内不能卖掉，就会出现很多烂的，我想过之后，决定减少种植面积，难道十多亩还不够咱们自己吃不成？别人想要，也可以啊，自己来摘，咱们反正不对外销售就是了。” 这片地界种植的樱桃确实是跟美国车厘子、山东大樱桃之类的不太一样，小而且晶莹，几乎是半透明的，味道酸酸甜甜的，是初夏的时候很受欢迎的水果，但是价格也不便宜，所以很多果园都做农家乐的形式，也有做直销的，就是周围人订货多少，就摘多少，免得摘下来了没人要，就烂掉了浪费。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江延宗说的很有道理，十多亩确实是够家人和朋友们吃了。如果江延宗的朋友想吃，自己来也挺好，反正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出趟门的事情。 “感觉你是想发展农家乐呢！”卫靖泽笑着说。 江延宗摇头：“咱们种水果，就认认真真卖水果，农家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许多人来一趟，跟蝗虫似得，买是买了，却也糟蹋不少，多浪费。” 确实是这样，因为不专业的农民在进行一些田间劳作和采摘，会糟蹋不少农作物，人家自己玩了一回走了，倒是没什么影响，苦的是农民还要去收拾休整，浪费了的东西也拿不回来了。 让卫靖泽比较惊讶的是，江延宗竟然说到了要节约，一个从未干过农活的人，并不是因为别人给他灌输了一个理念说要节约，而是自己的亲身感悟，这就十分难得了。 卫靖泽忍不住揽过江延宗亲了一下，江延宗真是一点都不娇气，很适应农村的生活。但是卫靖泽想要给他更好的，希望他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那么多需要担忧烦恼的事情。 除此之外，其他的水果大多是几十亩地，这座山的整体面积为几百亩，除了阴面以橘类水果为主，阳面种植了好几种水果，还有一些野生的果树也要占一些生长空间，所以每一种水果能分到几十亩的土地，已经很不错了。 第93节 对于果树的分布，是单泽源跟他的同事给出的建议，根据山的不同区域在不同的季节阳光的分布、雨水的获得，以及水源等因素，规划了果园的种植。就算是一座山的阳面，也分为上午获得阳光比较多和下午获得阳光比较多情况，科学合理地根据自然条件来安排种植，尽最大可能获得高产。 卫靖泽听着江延宗的解释，频频点头，有些事情，农民们知道要那么做，但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可是这些专门搞研究的人就能够把道理说的通通透透的，聪明的人就能够在其他的情况下进行对相同的科学规律进行利用，达到举一反三的目的。 “咱们又欠了人家一个人情了。”卫靖泽说。 江延宗一点不愁这个：“人情债总有办法还的，等以后咱们的果园弄好了，请人家带着家人来玩几天，这份人情不就轻轻松松还上了？” 单泽源对自己的专业颇为喜爱，来叉水村住着，应该也是他十分高兴的事情，因为叉水村有着许多让他研究不过来的东西。 卫靖泽点头，反正在这种人情世故上，江延宗可比他专业多了，“但是咱们可以先收拾点东西给人家送过去，正好快过年了，这鸡鸭之类的，正是送的时候。” 江延宗当然没意见。 于是卫靖泽每天除了照顾小牛，还多了一件事，就是订购各种果树苗，一月二月期间就要栽种下去了。 老汉也有一件事情正在忙活，那就是做腊肉。 帝都那边许多人都定了腊肉，要过年吃的，于是老汉就张罗起来了。 猪圈里的猪杀了好几头，被剁成一块一块的肉之后，老汉先将肉用盐腌制了一下，在外面吹风吹干了，然后在屋子里找了个角落悬挂起来，下面用锯木屑、糠、秕谷之类的堆成火堆，保持火堆不明不灭，一直保持在冒烟的状态，这样熏上一个多月，就能够熏成腊肉了。 老汉也知道帝都的那些人讲究，所以在制作腊肉的时候，比平时注意多了。 英奇师傅也在旁边帮着老汉忙活，从盐的多少，到熏肉用的东西，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过老汉听不听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英奇师傅还给卫靖泽发展了新的市场——他以前的那些兄弟，现在都喜欢上叉水村的东西了，跟食材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这些人是十分清楚什么事好东西的。可是卫靖泽却觉得心累，这消耗的速度赶不上生产的速度，每天被人催的心累啊！ 于是，在第一批小鸡在育雏室内长到了一个月的时候，卫靖泽让梁聪把他们放出去，先在院子里围了一个拦网，让小鸡们适应一下户外的环境，然后再放宽了活动的面积。 梁聪已经明白了鸡舍是要干什么活了，梁聪越熟练的时候，卫靖泽也就越放心，越少操心。 第一批小鸡的成长是比较顺利的，卫靖泽准备孵育第二批小鸡，维持着几百只鸡的规模，有些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如今又是快到过年的时候，帝都那边开口要的多，孕妇客户群在口耳相传的情况下，也在不断扩大，不断有准妈妈加入。在生了孩子之后，新手妈妈们不仅不会放弃在叉水村买产品，因为她们产后恢复、哺乳、宝宝辅食到宝宝的食物等，都从卫靖泽这里买，卫靖泽每天接电话也心累，干脆让发邮件或者发短信订购，接电话的话，一天的时间都要花在接电话上了。 第134章 都离婚 卫靖泽也是考虑到，以后这样的客人只会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生产的速度要赶紧提上来才行。 卫靖泽开始选蛋，准备进行新一轮的孵蛋，有了育雏室，倒是不用像以前那么在意季节和天气的条件了，如果天气不好，那就先养在育雏室内，等到长到一定的年纪之后，再放出去溜达。 季节的变化，让卫靖泽感觉就是饲料的压力增大，猪那边不用说，糠、红薯和红薯藤、玉米都是口粮，牛吃秸秆和红薯藤、豆渣之类的，其实玉米秸秆也是不错的草料，只是都已经被切碎丢进沼气池了，要吃新鲜的还得等明年。 鸡鸭这边，卫靖泽养了半年的蚯蚓派上用场了，经过半年的养殖，蚯蚓的规模扩大了不少，分箱了好几次，以前只是给老头儿老太太们钓鱼的时候弄一点，蚯蚓也挺能繁殖，在这秋天，又出了一大批小蚯蚓，除了一些做种的大蚯蚓，其他的都可以用来喂养鸡鸭鹅，这对于鸡来说，是非常难得的虫子了，冬天的树林虫子已经蛰伏，想要翻找到虫子不容易，蚯蚓就成了鸡群最爱的食物，有了蚯蚓做保障，鸡群产蛋量维持的不错。 见卫靖泽如此忙碌，江延宗说：“要不，咱们成立一个销售公司吧！” 卫靖泽一听就觉得很有意思，一个翻身，问：“怎么弄？你有什么想法？” 江延宗说：“很简单，就是招员工，有人负责接单，有人负责打包，有人负责售后，现在的生产规模还跟不上，倒是不用做营销，也就是说，不需要销售人员。” 现在打包的事情主要是卫靖泽爷孙两个在负责，每天要给鸡蛋鸭蛋喷码，给鸡鸭打标签，捉鱼上来称重打包之类的，但是两个人都有不少农活要忙碌，有些单子是因为两个人时间不够，才被延迟了，江延宗觉得产品再好，用户体验不行，对长远的发展都是没有好处的。 卫靖泽想了想，说：“那就需要地方，村里没地方弄这个。” 卫靖泽也不想把家里弄得跟工厂一样，在村里盖房子已经是不可能了，盖在山上的话，没有合适的地方不说，交通也不便利。 江延宗建议说：“开在镇上怎么样？” 卫靖泽立马就否决了：“总觉得镇上不是自己的地方，受到的辖制太多，我有不能经常过去，发生什么事儿也来不及解决。” 在卫靖泽看来，镇上是有些乱的，特别是政府职能部门，都是你拉我我带你的关系，处理这些关系都要花很多精力和金钱，卫靖泽没那个心思和精力去应付。而且卫靖泽这村里的东西卖得好，难保别人不眼红，镇上地痞流氓不少，来一两个捣乱的，又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卫靖泽解释了一下原因，卫靖泽自己在镇上跑的比较多，江延宗基本上不过去，有什么事情也是直接去b市的，所以对镇上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江延宗这种出身在帝都权贵圈子的人，不了解基层的情况也是很正常的，帝都的那些人，就算是要弄些什么事儿，也是有规矩有底线的，不像这基层的地方，分分钟有让人跌破眼镜的事儿。 江延宗想了想，说：“那……在食府旁边弄个房子如何？离得近，交通也方便，你想过去看看也方便。” 卫靖泽觉得这想法还真是不错，至少还有一种在自己的地盘上的感觉。而且有江延宗的食府罩着，就算是有人想干点什么，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江延宗的意思是，要注册成公司，哪怕现在规模还很小，但是要运营正规一些，开始的时候不把一些事情处理好，以后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这些事情，卫靖泽都听江延宗的，嗯，反正延宗不会犯错啦！就算是犯了错，也没什么啦，反正那点小损失又不是承担不起。 嗯，土豪就是如此任性地宠爱爱人呀。 鸡蛋已经被命名为卫排长鸡蛋，品牌效应在逐渐扩大，这个名字背后也有一些故事，所以客户的理解和接受能力也比较高，辨识度也高，再加上卫靖泽曾经军人的身份，为他负责任的形象添了不少印象分。 有了这样一个好名字，当然要继续用下去，不仅鸡蛋叫这个名字，鸭蛋、鸭、鸡、鱼、河鲜等都有这个名字，至于潘秋阳、潘壮牛他们愿意不愿意用这个名字，卫靖泽就不知道了。 就在卫靖泽说完镇上有些乱的时候，大泥湾村支书家的事情又有了新八卦。 有人说，他们看到女老师跟村支书，也就是她的公公，在别人家的屋后面拉拉扯扯，好像是女老师要走，村支书不肯，两个人的动作激烈了一些，就被路过的人看到了。 村支书家里的事情还没有淡下去，如今又被看到了这样一幕，普罗大众便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哎哟，这里面的故事好像很丰富呢，儿子成天在外面花花，不肯回来，儿媳妇独守空房，所以就觉得寂寞了，跟公公勾搭在一起了？ 有了这样的猜测，大家能够脑补出几部电视剧那么长的剧情啊！ 毕竟村支书家里确实是有这样的传承，村支书当年比他儿子还厉害呢！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不差，村支书那种人，怎么可能不动心。至于伦理纲常什么的，在这些人眼里，一个屁都不是。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女老师自己出口惊人，竟然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不是自己勾引公公，而是公公强暴了自己！ 大家都被这个说法震惊了一下好么？估计许多人听说之后第一反应是懵逼，然后就想，是真的么？然后再想，咦，这样的丑事你不是应该瞒的紧紧的么，怎么能够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喂！你知不知道，这对你自己很不好喂！ 大家都觉得这女老师是疯掉了，竟然把这种家里的丑事抖了出来。 连卫靖泽这种不爱听八卦的，都觉得十分酸爽。 到此为止，还真没多少人会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村支书的德行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所以大家觉得可信度还是很高的。而且女老师再蠢，也没有蠢到自己毁掉自己的名誉的地步吧？ 这桩事儿估计要从年前流传到年后去了。 因为这件事儿，大家对于潘金桂的事情关注度也没有以前那么高了。 潘金桂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在元旦节之后就起诉了离婚，这一次，李神保倒是没有求着潘金桂不要离婚了，而是就孩子的抚养权开始展开了争夺。李神保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多看重两个女儿，而是因为他就是想要折磨潘金桂，要拖着。 卫靖泽听说这个事儿的时候，还是去地里割红薯藤，然后听到了别人在议论。 “金桂去告状要离婚的事儿，结果下来了。” “离了？” 大家都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地要离了，闹成那样子，日子怎么过，曾经恨不得将对方弄死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又躺在同一张床上？ 另一个人嗤笑了一声，说：“怎么可能？第一次上法院告状要离婚的，哪有第一次就离得成的？” “那也是咯，现在不都是劝和不劝分吗？不过要我说，金桂那事儿，还是早点离了好，李神保真不是人，他娘更不是个东西。” 听了两个人的议论，卫靖泽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回家之后就问了问老汉，老汉也点头说：“我也是才听说的，确实是没有离成。” “都家暴了，差点闹出人命了，怎么还判不离啊？” 老汉一脸平静，说：“县里的法院是这样，第一次要去提出离婚，都是不判离婚的，要第二次去告，才有可能离得成。” 卫靖泽觉得坑爹死了，人家第一次告就不判？离婚的理由有很多，有些人确实是因为一时冲动就跑去民政局说要离婚，可对于思想保守的乡镇居民来说，真到了起诉离婚那一步的话，肯定不是冲动了。许多人觉得法院就像古代的公堂，上公堂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举个例子，家暴在农村非常常见，受害者们忍受一辈子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她们已经被灌输了一种思想，那就是离婚很丢人，和丈夫殴打妻子很正常，许多人都觉得，事情忍忍就过去了。这些妇女，已经成了受害者，别人还要她们心安理得的接受，也是恶心，或许有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提出离婚，结果被法院驳回，不知道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觉得自己确实是错了，这就是自己的命，然后不再提起诉讼，一直到丈夫去世或者自己死掉。如果这样，岂不是因为所谓的维护婚姻，而导致许多受害者无法得救？ 每次卫靖泽觉得自己对农村的规则了解了之后，突然又有一些事情出来，告诉卫靖泽，你想的太简单了！ 比较幸运的是，潘金桂因为有娘家人支持，所以离婚的态度十分坚定。可是在许多地方，还有许多人，不仅自己要忍受家暴，还要教育自己的女儿，男人打女人很正常，男人跟女人天生不平等，于是就毁掉了一批又一批女孩的人生，这些刽子手犹不自知。 这些也只是卫靖泽的个人想法，那些真正存在的悲剧，也只能眼不见而心不忧了。 第135章 迁户口 在潘金桂第二次起诉离婚之后，村长就把卫靖泽找了去，还是跟潘金桂的户口有关的事儿。 “昨天，金桂自己上我这儿来了，说如果户口能够迁回来，不要田地，你觉得怎么样？” 卫靖泽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潘金桂性格里坚韧的一面，而且对她也更加佩服了，这样的人，真要来自己这里干活，卫靖泽觉得也挺不错的。 “那黄婶子和根生伯怎么说的？” 村长说：“金桂说只要她自己的意见就成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万一她家闹起来，也不是个事儿。” 卫靖泽说：“上次桂姐跟我说的时候，我没敢直接答应，黄婶子的态度也是不太满意的样子，桂姐就说她不要田地，希望能去我那里干活。我那里确实是缺人干活，可我担心她的身体撑不住，也担心她被娘家人抱怨。” 爱护女儿的心是一方面，但是对于利益，也不可能不计较，潘金桂自己看得开，她爹娘可就不一定了。 村长点头说：“可不是嘛？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的。” 村长指的是潘建新大伯闹宅基地的事儿。 那个是大伯做事不得人心，大家当然是一边倒，潘金桂情况复杂一些，这关系到叉水村那些嫁出去的女儿的事情，不得不考虑的长远一点。 眼看着潘金桂第二次起诉离婚结果快要出来了，卫靖泽和村长也没想到什么好的主意。 潘金桂第二次起诉离婚的结果下来很快，像潘金桂这样，第一次被否决之后，立马就起诉第二次离婚的，可见其坚定，查实了起诉原因属实，判决结果出来还是很快的。 婚姻关系是解除了，财产上也没什么纠纷。当初潘金桂出嫁的时候，叉水村都穷，所以嫁妆也不多，再加上家里的钱都掌握在婆婆手里，潘金桂整日操劳又没有获得过什么收入，所以可以说是净身出户了，也不能说法律坑爹，法律是根据大多数的情况来制定的，像这种情况，还真是法律也难断家务事。 不过潘金桂也没有想过要从那娘俩手里得到过什么，能离掉婚，就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潘金桂自由了，但是两个孩子的事情，还没完。 乡下约定俗成的规矩，就算是离婚了，孩子多跟着爸爸，特别是儿子，因为男人都有一种奇怪的自尊，那就是不能让别人养自己的孩子，不能让自己的种叫别人爸爸。自己的孩子，就是被自己打死虐待死，也不能成为别人家里的人。 但是潘金桂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好妈妈，所以就算是知道自己带着两个女儿，别说再婚，就算是以后生活都会很艰难，但是她依旧不打算放弃争取到两个孩子。 这天卫靖泽正要去河边看一下，突然听到黄婶子家那边传来一阵哭声，卫靖泽奇怪，这婚都离掉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人哭成这样？ 于是卫靖泽先绕到黄婶子家，就见黄婶子在哭，潘金桂没什么表情地在一边站着，潘根生一副怒气汹汹的样子。 卫靖泽还以为是黄婶子和潘根生夫妇两个吵架了，结果潘金桂先开口说：“小泽，我准备搬到镇上去住了，但是我还是要来你这干活儿。” 卫靖泽吃了一惊，忙问：“怎么突然要搬到镇上去？在村里住着不是挺好的么？” 潘金桂说：“还能咋？户口落不下来，我就没脸在这里住了。娘，你也别哭了，以后赚了钱，一样孝敬你。” 还是为了潘金桂户口的事儿，潘金桂自己只想着要落户，不想要田地，但是她爹娘不这么想，户口和田地是绑在一起的，为什么不要？那是来路正常的东西，又不是偷的抢的，不要白不要！ 于是这事儿就杠上了，潘金桂气性一上来，就说自己搬去镇上住，把户口落在村里，不要田地，只为有个身份，让孩子以后读书都方便。 卫靖泽还真是无语了，闹成这样也没办法劝啊。 于是卫靖泽说：“你来干活，我当然愿意了，我那里确实是正缺人，但是这户口的事情，再商量商量？” 第94节 黄婶子说：“小泽，你也觉得她应该分田地是不是？” 卫靖泽顿时语塞，卫靖泽能说他觉得田地跟户口没什么关系么，只是政策规定是这样，所以成为了一体了，在别的地方，也有户口回迁的事儿，那些重新迁回来的户口，就是没有土地的。 “婶子，实话跟你说，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我和村长都得为村里考虑。桂姐愿意落户，我们当然愿意接纳，可是村里人怎么想？大家田地种的好好地，突然被分走一块，谁也不乐意不是？万一其他的人也学桂姐的样子，跑回来分田地，村里也会乱了套。我觉得桂姐的办法好，老杨和聪聪在我那里干活都干得不错，每个月拿个三四千没问题，也够桂姐养活两个孩子了。” 黄婶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卫靖泽知道自己肯定要遭埋怨，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开这样的先河。 不等三个人再说话，卫靖泽说：“这个事儿，你们再多商量一下，桂姐早点落户，在我这边干活，有了收入，争取孩子的事儿就容易许多。” 农村争孩子的官司不好打，你总要给法官一个理由，把孩子判给你，能够证明自己能够照顾孩子，给他们舒适的生活，是最好的证明，如果运气好，遇到一个女法官，胜算更大。 这件事，卫靖泽和村长一直忧心，今天，卫靖泽算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很多时候，许多人都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没有想到当下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对于潘金桂来说，当下最重要的是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至于钱，只要在村里，努力干活，还怕没钱来？不仅卫靖泽需要请人，连潘旺都说要找人帮着做豆腐，潘秋阳也说要找人帮着养虾，这些事儿都是要人吃苦耐劳的。 还有，虽然是离了婚，但是潘金桂已经是成年人，而且是两个孩子的妈，作为一个完全行为能力人，为什么她爹妈还要对她的事情这样干涉？卫靖泽也想不明白，毕竟，老汉连他跟江延宗的事儿，都没有插手，虽然心里不太高兴，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过。而现在，老汉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心里对江延宗给的认同也是在不断增加的。 卫靖泽觉得言尽于此，能不能想明白，还得看他们自己，反正自己和村长要死守着进人不分田的底线，除非你是娶了媳妇或者生了孩子。 这也不能怪卫靖泽和村长区别对待，他们两个是为村里人的利益做的决定，为了村子的未来做的决定。村子需要劳动力，可是地方就那么点大，禁不起大家各种瓜分。 这件事，卫靖泽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是有些话卫靖泽实在是憋不住了。 卫靖泽订购了果树之后，果树也陆陆续续到了，赶紧招人手挖坑栽树。卫靖泽和江延宗给的工钱不错，现在又是农闲的时候，村里都有不少人来干活。 今年运气好，冬天天气晴朗，经常有大太阳，也不是特别冷，干活的时候也不觉得辛苦，人多的时候，有好几十人来干活，热火朝天的，果树被一批一批种下去，施肥浇水，此时，整座山经过一年的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棵棵树苗迎着冬天的暖阳舒展枝叶，让人好像看到了满树果实的美好未来。 连江延宗好像都受到了感染，跑来帮着给树苗浇水，真是难得看到江延宗干农活。 潘金桂户口的事儿，到底是黄婶子夫妇两个拗不过女儿，答应了只要户口不要田地。 对于这样的结果，卫靖泽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一家人跟村长谈这个事情的时候，卫靖泽也在旁边作见证。 黄婶子的意思是，田地宅基地可以不要，但是希望能够帮着争取一下别的东西，比如农业人口补助之类的，钱虽然不多，但对于准备带着两个女儿独自过日子的潘金桂来说，有总比没有要好得多。 村长觉得这个没有问题，像农村人口保险，还有一些补助之类的，都可以帮着争取一下。 这个事儿说定了之后，潘金桂就跟卫靖泽说：“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去干活呢？” 潘金桂现在恢复的还不错，自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据说容易疲惫，经常需要休息，还畏寒，这个冬天许多人都只穿个外套，棉袄都没穿，可是潘金桂就穿了一件棉袄，手还经常放在口袋里。据说她现在胃口也没有恢复过来，每天都吃得不是很多，农药对她的胃也是有损伤的。 户口的事情解决了，大家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卫靖泽想了想，说：“有个活儿挺适合你的，你帮我给蛋喷码吧！这个事儿简单，不费力，但是工资也不高就是了。” 潘金桂没想到还真能去干活，顿时乐开了花，说：“行，有活儿干就行，工资低点没啥，等我恢复过来了，能干更多活儿了，你得安排别的活，然后给我涨工资。” 还真是心直口快的很，卫靖泽觉得这要求也不过分，自然应了。 这下气氛就更加融洽和谐了。 转户口的事情也不是很复杂，村里写了接纳证明，再去公安局办理转户口的证明，将材料一起交给户籍管理的部门，修改了户口所在地就可以了。 第136章 潘爱民 很快，村里人都知道潘金桂的户口转回来了，只是不要田地，不会跟大家争东西。 有了这个前提，村里人果然对潘金桂的态度好许多，没利益冲突的时候，大家当然愿意更加和平友好的相处了。 从卫靖泽说了那话的第二天起，潘金桂就上卫靖泽家里来干活了，而且是每天一大早就过来，因为喷码的鸡蛋要打包，要趁着食府那边来收菜的时候顺路带过去，因此要赶早更好。 这件事儿对潘金桂来说不难，卫靖泽也省了不少时间，能腾出手来干别的事情了。 在潘金桂离婚之后没多久，大家十分关注的村支书儿子的事儿，也终于有了结果，女老师终于成功离婚，而且很快就离开了大泥湾。 “我听说，那天张桂芬走的时候，还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来接的！” “是嘛？我怎么听说是白色的？” “哎呀，不管啥颜色，肯定是有车来接就是了！” “那倒是，诶！你们觉得，来接张桂芬的是什么人？” “这个不好说，能开得起车，应该条件不差才是，难怪张桂芬死活要离婚，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那女人也是厉害，那样子都能够找到不错的男人。”说这话的人不无嫉妒。 “要是平心说，张桂芬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人家一不在外面招男人，二不好吃懒做，除了当老师的时候能力不行，要再说别的毛病还真没有。这样的女人，跟了倪宝伟也是吃了亏的。” 其他的人想了想，确实是如此，张桂芬不是好儿媳，却也没有什么大错，倒是大泥湾村支书那儿子，简直是没药救的人。离了婚说不定还好一些。 孩子肯定是没有带走的，村支书那样的人家，哪里会让人把孩子带走。 “你们觉得，张桂芬之前那么闹，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那还要说？” “不，我的意思是，她说她公公强奸她，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是故意说得，逼着他们离婚呢？如果要是不肯离婚，张桂芬就能说出更难听的事情来？” 像大泥湾村支书那样的人家，肯定秘密很多，张桂芬真想要闹个鱼死网破的话，还真是很有可能把一些秘密给抖了出来，村支书家会因为畏惧这样的事情而答应离婚。张桂芬也是个厉害的女人，离了婚就走人了，连给村支书他们教训的机会都没给，人都走了，上哪儿去找麻烦？ 村支书儿子的离婚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件事跟潘金桂的事儿很不一样，张桂芬才真是女斗士一样，为了离婚，什么都做得出来。 潘金桂这边，还主要是为了孩子的抚养权在打官司。见卫靖泽好像对这个事情比较了解的样子，潘金桂也经常问卫靖泽一些问题。 法律之外无外乎人情，但是也是先法律后人情，按照法律的规定来争取，胜算肯定大不少。 为了给潘金桂解答问题，卫靖泽也是经常上网查，法律条文容易找，但是对他的解释不少，了解法律及其意义，对打赢官司是很重要的。 潘金桂的事儿是挺花精力的，不过别的事儿卫靖泽也不敢松懈，除了小牛依旧是一天要去看好几次，房子也快竣工了，准备验收。山上的果树每天都在种，卫靖泽希望年前能够栽完，拖到年后的话，大家都有自己的活儿要干，说不定就招不到什么人手了。 像潘秋阳和潘壮牛，如今他们的龙虾黄鳝啥的都没有以前那么花精力了，有了经验，也慢慢能够放开一些手了。于是他们都来卫靖泽这儿帮着栽果树，也不要钱，就是帮忙，也算是还人情。两个人都觉得，卫靖泽帮着他们养东西卖东西，让他们赚了不少钱，这个人情想还都还不清，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儿，卫靖泽需要帮忙的，他们有时间就来帮忙。 过了两天，潘建新也扛着锄头来了，不管来年种藕能不能赚钱，但是卫靖泽这边，他还是要来帮忙的，希望来年的时候，儿子潘勇能够考出一个好成绩，考上好大学，他们家就是出第一个大学生了。 村里人虽然有来帮忙的，不过也有许多人是自家的事情多，所以请来帮工的多是外村的或者是镇上的。 十二月底的时候，一大清早的，刚打开门，就看到晨曦之中有一个人缓缓地从大马路上走来，然后走近了村子里。 卫靖泽还奇怪，这是谁呢，一大早就外面回来。 结果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潘爱民。 潘爱民上次过年带了个女人回来，说要媳妇何莲子离婚，然后娶那个女人，全村人都看了一场热闹。这件事儿一直在闹。两个人也在村里呆了好几个月。后来可能是因为没什么钱用了，于是潘爱民只好又出去打工了，还是带着那个女人，这事儿是别人的家的家事儿，卫靖泽也不好指手画脚的，但是卫靖泽觉得潘爱民这事儿做的真是荒唐的很。 现在竟然独自一个人回来了，还是趁着一大早的时候。 卫靖泽没主动跟他招呼，潘爱民就这么慢慢的走过去了，不过没多久，就听到隔壁的邻居在跟潘爱民打招呼，声音还挺大的，邻居问了一句怎么今天回来了，潘爱民回答了一句什么，卫靖泽也没有听清。 潘爱民竟然是自己回来的，看来那个女人没有跟他回来？ 其实也不奇怪，潘爱民并没有长得十分出众，也没有很有钱，那样的女人能够看得上他就很奇怪了。 接下来几天，也没有看到潘爱民露面，许多人都不知道潘爱民已经回来了，卫靖泽觉得可能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很在意吧？ 没想过过了几天，在卫靖泽家吃完饭之后，正围坐在炉子边烤火聊天的时候，潘爱民自己趁着夜色上门来了。 潘爱民看上去比去年瘦了不少，一件陈旧的夹克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脸颊也瘦了不少，还有伤疤在脸上，看上去跟过年的时候那个潘爱民很不一样。 “三叔，小泽，你们吃饭了没？” 说话跟之前也不太一样了，感觉没有以前那么意气风发了，整个人的态度都放低了不少。 老汉点头说：“刚吃完，你吃了没？” 潘爱民忙说：“吃了饭出门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没见你出门啊！”老汉直接就问出来了。 潘爱民有些尴尬地说：“回来几天了，有些累，就在家里睡觉呢，这不就出来跟大家招呼了嘛。” 老汉可能是因为过年的事情对潘爱民印象不好了，所以就这么搭了两句话，就没理会他了。 卫靖泽本想问问在外面如何的，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子，恐怕也过得并不如意，就没打算戳人家的伤疤了。 潘爱民沉默了一下，像是鼓起了勇气，跟卫靖泽说：“那个……我听说你们山上正在招人干活？” 卫靖泽点头说：“是啊，山上在挖坑种树。” “那……我能去给你干活吗？” 卫靖泽说：“你愿意的话，当然没问题。” “我……我是要工钱的。”潘爱民似乎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村里有一些人为了还人情，帮着卫靖泽干了几天活，都没要工钱的，人家死活不肯收工钱，卫靖泽也不好强塞，心里倒是觉得很感谢他们。以前也是真心帮他们，但是谁都不喜欢忘恩负义的人不是？ 潘爱民的意思是来找活儿干的，不是还人情的。 卫靖泽想着自己对潘爱民也没有什么恩情，一早就知道潘爱民的意思，也没觉得奇怪，说：“当然，干活自然发工钱，你准备干多久？” “干到年前吧，行吗？” 卫靖泽想了想，说：“行，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去山上干活，工钱是按天算的。” “那……那我能到时候过年前领点钱嘛？” “当然是过年前领工钱了，来干活的不少人都是想赚点工钱好过年的。” 大家来干活就是为了赚点钱好过年，卫靖泽也不会想着去拖工资，都是这附近的人，过年传来传去的也不好听，发了钱大家都好过个年。 潘爱民听了，立马就说：“那行，明天我就去干活。” 可能是潘爱民也感觉到这一家人对自己不太友好，所以说完了事情之后没坐多久，就走了。 “爱民这怕是倒了大霉了。”老汉叹了口气说。虽然不大待见潘爱民，但是毕竟是村里的后生，老汉也是同情他的遭遇的。 卫靖泽说：“就算是倒了霉，也是他自己招了祸上门的，活该！那个女的，谁看不出来不是个靠得住的？偏生他就鬼迷了心窍。” 虽然接纳了潘爱民来干活，可是不代表卫靖泽就同情他，有些人不走运是真的运气不好，有些人就完全是自己作的，自己造的孽当然自己吃亏，自己吃亏就算了，还带累家里人被笑话，这种人卫靖泽就不太瞧得起。 老汉点头说：“确实是这样，在外面混了那么久，一个女人啥样都看不清，确实是自作孽不可活。” 英奇师傅不知道潘爱民这个人，没搭腔，江延宗捧着书看，也根本对这个人的事儿不感兴趣。 第137章 丢东西 说起过年的事儿，这也是做生意的档口，过年都要准备不少吃的喝的，今年的客人比去年还多，以前江延宗的那些朋友不用说，现在通过陈少和他的饭店，叉水村的米和菜都算是在帝都打出了名气了，现在往帝都运送菜，不仅限量，还要限人数，大家得轮着来，不然根本不够大家的需求的。 第95节 于是卫靖泽问英奇师傅：“您老是准备在这里过年还是上哪儿去呢？如果没有想去的地方，就在我们这儿过年得了，光头也准备在这里过年。” 英奇师傅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那几个兄弟，还有几个徒弟确实是想让我去他们那儿过年，可是人家一家团圆，我一个外人杵在那里，确实是有些尴尬。” 对于英奇师傅这样的人来说，孤身一人，无家无口，平时的时候是觉得十分潇洒，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是最难过的时候了，别人都是一家团圆，几世同堂，和和乐乐的，看着都觉得很羡慕的。 江延宗抬头说：“你都这样说了，那就留下来过年呗，反正过年前就搬新房子，住着也舒服。” 老汉也劝说：“就是，吃的住的都不会短了你的，就在这儿住着呗。” 英奇师傅说：“那行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跟你们在一起也自在的很。” 他在帝都有房子，但是不愿意回去，回去了天天被说话不投机的人缠上，主要是要请他去做饭下厨的，还有拉关系的之类的，也挺烦的。 老汉乐了，说：“那行，到时候那个厨房也能用了，你应该会喜欢的。” 嗯，这个年大家都会很开心，恐怕只除了陈寒，想象一下，你在做年夜饭的时候，旁边有老师盯着，等会还会品评你的手艺，然后犀利毒舌地给你建议，这年还怎么过啊！ 只是这么一眨眼，过年就已经是眼前的事儿了。 第二天，潘爱民果然上山干活去了，大家也跟他招呼，他倒是恢复了以前那种有些老实又有些瑟缩的样子，不过干活的时候很卖力，他在外面的时候，本来就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别的没有，倒是有一把子力气，挖坑的时候，不消半天，就已经干的很上手了。 卫靖泽觉得，像潘爱民这样的人，不太适合去外地干活，还是在家里老老实实种田比较好，不然好不容易赚点钱，都要被别人给糟蹋光了。 这次回来之后，潘爱民倒是不提离婚的事情了，他的媳妇何莲子也出去打工了，今年还没回来，他去了丈母娘家两趟，但是肯定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就是了，去年过年的时候，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潘爱民还死活要离婚，不仅何莲子没什么面子，闹得何莲子的娘家也没什么面子，自然对潘爱民不大待见。 快到过年的时候，开着车到村里来卖什么衣服鞋子卖干货买红包之类的人很多，一天来个两三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往年少有人来，因为这边不方便过来，而且村里人还没钱，跑一趟能做成一两笔生意就不错了，成本都回不来。今年路修好了，面包车三轮车方便进来不说，村里人有了钱，手头上也大方了不少，大家也乐意买一些以前没钱买的东西过年，这样一来，过年有面子不说，也是一种对来年的美好期盼吧。 卫靖泽倒是没从这小车上买过什么，江延宗朋友多，送出去的年礼多，收回来的也多，英奇师傅也是如此，每年过年，那些念恩记恩的徒弟，都会送礼来，大多是写了陈寒的地址，然后陈寒让食府的人给送过来。 这两人收到的礼不少，干货什么的不说，还有一些外国货，什么蜂蜜、老年奶粉之类的，气的英奇师傅不行，说：“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好歹牙口还能用，要喝什么老年奶粉！” 这老师傅就是这么有自尊，不肯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的。 但是东西毕竟是别人的一片心意，收了也就收了呗。 过年的干货收到不少，烟酒也不少，卫靖泽和江延宗都不抽烟，英奇师傅抽的不多，都让老汉占了便宜了。 这一天，卫靖泽去牛棚送了草料，看看牛现在情况如何，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以前的邻居，邻居家是潘有庆家，爷孙两刚回到村子的时候，就是潘有庆他妈给送了一碗肉来，还说地里的菜可以去摘，这让爷孙两个解了刚开始的菜荒。 “小泽，你刚刚从那边回来，有没有看到两只鸡啊？我这鸡数来数去，就是少了两只，怎么都找不到了。” 卫靖泽摇头：“没看到啊，倒是田里有不少鸡，难道去田里了？” 邻居婶子着急说：“应该不会的，我家鸡一般不会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平时一逗，就都回来了。” 农村人都会用一种声音来召唤自家的鸡，有点像母鸡咯咯叫的声音，鸡虽然不大聪明，但是条件反射还是有的，一听到咯咯咯的召唤声，就知道是有吃的了，就会飞奔回家。 卫靖泽觉得可能是鸡藏在哪个角落里没出来，村里的鸡没有那么容易丢的。现在大家是家家户户都养鸡，也不会说为了一两只鸡就跟邻居交恶了。 卫靖泽家的鸡现在都养在鸡舍里，都围着网，卫靖泽听了这话，转身去自己的鸡舍看了看，数了数鸡的数目，是对的，卫靖泽觉得应该是鸡躲着了，要么是走远了，没听到声音，等晚了会自己回来的。 没想到过了两天，又听说瞎婆子家也丢了一只鸡，瞎婆子对自己的东西看的很紧，祖孙两本来就东西不多，瞎婆子自己年纪也大了，干活赶不上年轻人，所以就是自己想些办法赚钱，比如卖菜油卖酱卖咸菜之类的。丢了一只鸡的瞎婆子自然是心痛不已，一只鸡卖掉能得几百块钱呢！丢了一只鸡就是丢了几百块钱！能不心痛么？ 慢慢的，卫靖泽也觉得有些蹊跷了，怎么村里人都在这个时候丢鸡呢？ 村里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对自家的鸡看的更紧了，有些人甚至干脆把鸡都关在家里，不让出门了，被偷了还不心痛死？ 不仅鸡丢了，鸭子也有偶尔被弄丢的时候，不过村里养鸭子的就那么几户人家，跟鸡比起来，鸭子还算是少的了。 卫靖泽家的鸭子丢的不多，可能是因为鸭子一般都在河里，想抓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身边还跟了将近十只大白鹅，鹅的攻击能力不必狗低，想要从他们眼皮底下偷鸭子，还真是可能性不大。 丢鸡丢鸭的人多了，大家也就知道，肯定是有小偷来过了，可是白天的时候人来人往的，真有人能下的了手吗？ 春节期间确实是很容易丢东西的时候，小偷也要过年啊，要弄点钱好好过年，所以这段时间小偷最为猖獗，平时不关门的人家，现在出门必须锁门，不然很有可能就被光顾了。 “现在的小偷还真是厉害，大泥湾那边，有个老头儿在家里睡觉，他老伴出门的时候没关门，想着家里有人睡觉也没关系，没想到人家把他枕头底下的几百块钱偷走了！” “啊？人没醒？” “没醒，等他老伴回来拿钱的时候才发现的。” “真是小偷啊？不是家里其他人？” “家里就两个老人家，人家总不能藏起自己的钱说被偷了吧？” “罗子沟那边，也是这样的，一头牛放在门口吃草，转身上个厕所回来，牛就被牵走了，你说小偷厉害不厉害？” “还真是胆子大！往年咱们村就没有这么多偷儿。” “以前咱们穷啊，来偷也没啥好偷的，人家还费油钱呢，现在算是被别人盯上了。” “真是杀千刀的，该下地狱，干什么不好，做偷儿。” “偷东西来得快呗，外面的人哪有咱们日子这么好，在家里种田也能一年赚好几万块。” 说起这个事儿，大家也是很感激卫靖泽，要不是他，大家还跟以前一样，连小偷都嫌弃没有油水可以捞呢！ 卫靖泽观察了好几天，确实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比如说买鞋子的过几天再来就可能变成卖干果的了，着装啥的可能变一下，但是这人的样貌还是变化不大的，一般人不会太在意，可是卫靖泽记得。 只是等卫靖泽好不容易有了目标之后，他们又消失了，不来了，可能是得手了就走了。 这些小偷也是真是费尽心思。 只是卫靖泽虽然有怀疑的对象，可是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抓人的。 自家东西多，卫靖泽只能让杨天健和梁聪都注意点，不要被偷了。 但是卫靖泽家大业大，树大就招风，小偷肯定会发现这块肥肉的。 为了自家免受损失，卫靖泽也是尽心尽力，有了时间就去猪圈鸡舍牛棚转转。 这天，卫靖泽在鸡舍看了一眼，梁聪在干活，孵蛋的育雏室也一如既往，卫靖泽出来之后准备转身就走的，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也不那么忙，就看看这围栏上有没有漏洞什么的，第一批小鸡还没两个月，小一点的洞恐怕也能够自己钻出去。 结果，沿着围栏走了一会儿，卫靖泽就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他家鸡圈旁。 第138章 抓小偷 卫靖泽警觉之心顿起，鸡舍附近，除了村里人，外人是很少走到这里的，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 两个人只是站在鸡舍旁边，看着鸡舍里面的鸡，并没有其他的异状，甚至在看到卫靖泽的时候，还冲着他笑了笑。 卫靖泽走过去，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哦！我们在这里看鸡啊！” “对，我们是鸡贩子，听说你这里有个鸡舍，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收鸡。这鸡舍是你的？” 对于这些话，卫靖泽一点都不信，他这个鸡舍有固定的销路，根本不需要卖给鸡贩子，平时也不跟外面的鸡贩子做生意。这些事情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这两个人自称鸡贩子，却连这种最基本的信息都不打听清楚，做生意也只有赔本的份儿了。 所以卫靖泽非常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小偷。 对于两个人的话，卫靖泽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那你们现在收鸡的价格怎么样？多少钱一只？现在快过年了，价格也应该涨一点吧？比如年如何？” “今年鸡的价格还行，比去年要好点，你们家的鸡打算出不出？不出就迟了，赶不上现在的好价格了。” 卫靖泽忍不住笑了笑，虽然他的鸡有固定的销路，可对于外面的鸡的价格，卫靖泽心里还是有数的，今年的鸡可卖不起什么价，因为今年年景不错，养鸡的都比较顺利，市场需求大，但是供给更充足，所以今年的鸡蛋和鸡的市场价格不怎么样好，不过养鸡的能够卖出去的话，倒是不会损失什么，还是有钱赚的。 “我这些鸡……”卫靖泽说着，走上前，看了一眼围栏里悠闲踱步的鸡，“确实是卖的，不过也不能给你们这种光拿鸡不给钱的。” 距离已经到了绝对攻击范围，卫靖泽才将话挑明了。 两个人愣了一下，那个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先变了脸色，转身就想跑，卫靖泽早料到他们肯定想跑，直接一脚踢过去，把想跑的那个人踹翻在地，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卫靖泽扭住了胳膊，哀嚎不已。 卫靖泽今天穿的是马丁靴，干活走路都方便，虽然有些重，对他可没什么影响，这样一脚下去，肯定会青紫一大片，卫靖泽要是再不控制一下力道，直接踹骨折都是可能的。 “你……你干什么！不要以为这是你们村，就可以随便乱来！” 卫靖泽冷哼一声，一手抓着被反剪着的家伙，一只脚踩着被踹倒的家伙，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江延宗打电话：“我在鸡舍这边抓到两个小偷，你打电话叫警察来。” 一听到卫靖泽说的话，两个人都开始慌了：“喂喂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是鸡贩子，不是偷儿啊！” 卫靖泽又忍不住想笑，这两个家伙应该是老手了吧？到了这个时候还死活不肯承认是小偷，卫靖泽也不想跟他们废话。 挂了电话，卫靖泽蹲下身，开始搜两个人口袋，惯偷的身上一般会带有刀具之类的，一般不轻易拿出来，拿出来一般是威胁受害人或者见义勇为的人的，不过拿出来了就会变成抢劫性质的犯罪活动了，所以一般的时候不会拿出来。 当然也有一些小偷在偷了东西之后，因为受害人的反抗，会在慌乱或者紧急的情况下，直接掏出刀子将人给捅死，一般人在跟小偷搏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以免小偷狗急跳墙，把人给弄伤了。 卫靖泽在通过搜身之后，果然在被踢倒的那个小偷身上找到了一把狗腿，刀子小巧而锋利，看上去已经是随身携带挺久的时间了。 看到自己的刀被找了出来，躺在地上哎哟叫唤的人也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眼睛咕噜咕噜转着，估计心里在盘算什么。卫靖泽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他不是什么普通的吃瓜群众，这人肯定不是善茬。 警察赶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卫靖泽便开始尝试着套话，不过这个他不是很熟练。 “打哪儿来啊？我们这山窝窝里，也能找进来，你们可真不错啊！” 两个人显然是都不会搭这话的，卫靖泽也不在意。 继续唠嗑似得说话，不过最后掏出来的话也不多，只是从对方愤而反驳的几句话中，可以知道他们肯定是惯偷，而且是很有组织的行为，并不是单打独斗的。盯上叉水村，也是偶然的事情，因为他们近期的目标主要是农村，踢到卫靖泽这块铁板，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警车来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最近的派出所在镇上，而且临近年关，各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也不少，忙都忙不过来。 等到警车进村的时候，村里人还有些惊疑不定，村里出了啥事儿了，竟然来了电视上才看得到的警车！ 警察一到，江延宗就过去接洽了，江延宗对情况也不太了解，但是他还是很熟练地应付着警察的各种盘问，好像自己对案情比较了解一样。 老汉看到警察的时候，差点没吓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英奇师傅在旁边劝慰说：“别担心，小泽应该是没事儿的，这警察应该是小江报警叫来的。” 老汉有些担忧：“出了啥事儿？还得叫警察？” 农村人一般觉得，跟法院、警察之类的沾上边，都没什么好事儿。英奇师傅倒是见多识广，并不觉得有警察就怎么样，反而觉得很平常，警察这种职能部门，本来就是用来解决纠纷和各种事情的，为了面子就不找警察，自己解决会更好吗？ 跟老汉想法差不多的大有人在，光是警察这一身制服就已经很抢眼了。 江延宗带着警察朝着鸡舍那边去，后面就跟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也是好奇又担心，是不是鸡舍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啊？电视里都是说，乡下发生了什么命案，警察就会来乡下破案之类的，难道…… 不得不说村民们的脑部功力很强大，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他们最在行了。 到鸡舍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江延宗给两个警察介绍了一下最近村子里频繁发生的被盗事件，然后又说这次抓住了两个小偷，是正在作案的时候被抓住的。 “是谁抓住的？” “是我们村的副村长，卫靖泽。”说起来，江延宗也不由得有些骄傲，那可是自己的男人！ “哦？他一个人抓了两个小偷？” 江延宗点头：“嗯！他身上有点本事，所以抓两个小偷对他来说并不难。” 两个警察顿时有些改观了，对于抓小偷的事儿，他们自己是深有体会，小偷虽然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但是好歹是成年人，要制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警察虽然会学一些擒拿术之类的，真到了跟小偷面对面的时候，能不能用，会不会用也就说不定了。 第96节 一个人能够同时制服两个小偷，那还真是了不得了，这样的人竟然没有进入警察队伍，实在是可惜，这样有本事的人，跟着一起合作，都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啊。 一行人到了鸡舍，没有直接进鸡舍，江延宗领着两个警察沿着鸡舍的围栏网走，走了百多米，就看到卫靖泽一脚踩着一个人，一手抓着一个人，看到大家的出现，卫靖泽就用奇异的姿势跟大家打招呼。 见到了警察，那个被卫靖泽反剪着手的年轻一些的张嘴就想哭诉，结果被躺在地上的那个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卫靖泽注意到了这样的互动，看来这两个人还是没有死心啊！ 警察上前，说：“这位同志，先把他们两个放开吧！” 现在警察在这里了，这两人想跑也跑不掉，一跑就坐实了他们两个是偷儿的事实了，老老实实的话，还可能会蒙骗过去。 卫靖泽松开两个人，被反剪手的人拼命的揉肩膀，另一个人晃晃悠悠站起来，好像自己被踢得很惨一样，这些家伙还真是狡猾的很，竟然想通过这样的办法来博取同情分。 “刚刚是个什么情形，你们谁来说一下？” 卫靖泽还没张口，那个年长的就立马说：“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今天可真是太冤枉了！” 旁边那个立马配合的猛点头。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卖鸡的，就是从乡下收了鸡，然后卖到城里去，现在不是土鸡受欢迎么，我们想着在乡下收一批土鸡，卖去城里，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愿意多花点钱嘛！有人告诉我们说这村有个鸡舍，养的鸡挺不错的，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好不容易找到了之类，我们正在围栏外面看鸡的品相呢，这人就冲过来，踢了我一脚，然后踩着我，给他来一个反剪手，当时我都差点背过气去，真是痛死人了，下手可真不轻啊！” 说着，还揉了揉被卫靖泽踢过的右大腿。 卫靖泽有点后悔，要是踢了这家伙屁股，会不会没这么不要脸了？ 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可能觉得自己经验不足，也不怎么开口，就是点头，嘴里说着是是是，就是这样来附和年长的那个。 两个人长相普通，衣着也很随意，看外表还真像是普通人一样，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第139章 偷鸡法 一般人听了这两个人的话，恐怕就会信了，这套说辞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警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转而问起了卫靖泽是什么情况。 卫靖泽也没犹豫，直接把重点说了一下。 “他们的话听上去挺有道理的，你怎么就知道不对呢？” 卫靖泽说：“这事儿简单的很，第一，我这鸡舍还没有向鸡贩子卖过鸡，只在乡下收过鸡，这件事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第二，今年的鸡的价格并不是上扬状态，而是下跌状态，因为今年没有什么大规模的疫病之类的，所以养鸡的人都比较顺利，今年冬天天气又比较好，连冬天都没有往年那么难过，所以我断定这两个人说的是假话。” 警察还挺佩服卫靖泽，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但是感觉挺会办事的。 “可是，就算证明了他们不是商贩，可是也不能真名他们是小偷啊！” 这两个人暴露出来的问题，只能说明他们不是专业的商贩，所以对市场信息并不了解，但是如果没有别的证据表明这两个人是小偷，就没法抓他们进行制裁的。 卫靖泽笑了笑，说：“怎么没有证据？没证据我也就不抓他们了！” 说着，卫靖泽走到围栏边上，从上面摘下来几根细细的线，这种线就是很常见的鱼线，韧性强，很细，呈透明状，一般不仔细看还不容易发现。 卫靖泽摘下线之后，所有的人都惊奇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卫靖泽给大家一个看好了的眼神，抓住其中一根线扯了扯，就看到有一只鸡往前面走了走，卫靖泽再走，那只鸡就继续走，一直被拉着走到了围栏边上。 大家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是什么神奇的做法？ 卫靖泽从旁边的人手里借了铁锨，把铁锨伸进去，托起被牵着的鸡，然后把鸡抓了出来，放下铁锨，卫靖泽扯了扯鸡嘴里伸出来的那根线，那只鸡的脖子就跟着伸了伸。 “这跟钓鱼是一个道理，鱼线绑着鱼钩，鱼钩上装着蚯蚓或者蜗牛之类的肉，把他们扔到鸡附近，鸡看到了就会啄食，吞进肚子里就不容易取出来了，这些人就把线往回收，直接把鸡抓起来，塞进准备好的袋子之类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够抓走一只鸡。 在这个过程中，鸡也很想叫，但是因为喉咙已经没办法出声了，所以鸡被偷的时候人没有听到声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偷鸡办法，在大家的想象中，偷鸡的人就是抱住鸡就跑呢！ 其实不然，如果偷鸡那么不讲究办法，一次只能够偷一只，还有很大的被发现的风险，那多划不来，当然要用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办法，没人发现就多偷几只，有人注意到就赶紧换地方，灵活性也很强。这种事情，业内人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卫靖泽抓住鸡，捏住鸡脖子，小心地将鱼钩从鸡的喉咙里取出来，细而坚韧的鱼钩上面还挂着蚯蚓的碎肉，小小的鱼钩闪着寒光，这吞下去，肯定是给鸡带来巨大的痛苦的。 “如果需要保留证据，我那还有好几只鸡被勾住了，完全够做证据了吧？在此之前，除了我们，没有人在这里，难道我自己弄这个，钓自己的鸡玩不成？” 两个小偷完全没想到卫靖泽竟然知道他们的偷鸡办法,想要反驳都不知道从何开始反驳，只能够任由警察将两个人先铐起来。 然后警察拿出照相机，开始拍被勾住的鸡和鱼钩之类的，拍完照之后，让卫靖泽把自家的鸡取下来，鱼钩都是要收回去作为证据的，犯罪工具当然不能留在外面。 两个小偷也没有办法指责是卫靖泽冤枉他们了，因为这事实摆在眼前啊！ 小偷被警察带走，大家看了一场热闹，都议论纷纷，没想到这年头的偷儿都这么有技术了，不小心是不行了啊！ 卫靖泽跟了上去，两个小偷被关进警车之后，卫靖泽跟警察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 “他们是团伙作案，先有人来踩点，然后换人来偷东西的，他们曾说，如果我不放了他们，他们的兄弟会来报仇，会血洗我的鸡舍。我觉得他们应该人不少。” 警察很惊讶：“他们那么威胁你，你也没害怕嘛？” 卫靖泽说：“怕啥？难道威胁我，我把他们放了，他们下次就不会来了吗？只会觉得我们村好欺负，还会变本加厉吧？” 这两个人都是上前线的，出来干活的，想来在团体内的地位也不怎么样，难道团队还会为了他们两个报仇不成？就算是真的来，卫靖泽也是不怕的。 警察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跟平时遇到的怕事的人完全不一样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卫靖泽说：“以前当兵的啊，怎么了？” “难怪，你这份勇气，真的是难得，一般人都没有。” 卫靖泽根本没觉得自己表现的很突出，他觉得遇上别人侵犯自己的权益，当然要奋起反抗了，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不保护，难道还要别人来帮忙嘛？那是不太可能的。 “你反应的情况，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好好调查的，结果出来之后，我们会给你一个通知的。” 卫靖泽点头答应了。 等警车走了，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妈哒，竟然偷到他的头上来了，真是找死啊！ 江延宗走了过去，说：“怎么样？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江延宗怕卫靖泽因为只顾着抓小偷，连自己受伤了都没有注意到，所以这么一问。 卫靖泽摇摇头，右手搭在江延宗的肩膀上，说：“没事儿，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用那个办法偷鸡的啊？” 卫靖泽说：“其实也是运气，以前刚从部队出来的时候，坐火车，刚好遇上几个喜欢聊天的人，听了一耳朵，也没刻意记着，最近偷鸡偷鸭子之类的人多，就想起来了。” 当时卫靖泽刚从部队出来，什么事情都觉得很新鲜，坐在火车卧铺上，完全是个社会新人的样子，上下铺的大叔大婶们聊开了之后，就坐在一起吹牛胡侃，有个自称了解内幕的人，给聊了一些这种事儿，当初只当是传奇，听听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也是能帮着发现两个小偷，可能是卫靖泽当初给的半只酱鸡的回报吧！ 警车来过一趟之后，村里好像太平了不少，大家丢鸡丟鸭甚至丢肉的事情就很少见了。丢肉是因为这个时候许多人家都开始杀猪准备过年，腊肉在挂上去熏烤之前，都要放在外面晒干水分的，晒在外面的肉都可能会被偷走。 所以，老汉也是十分紧张自己正在熏烤的肉，生怕被人给偷走了，每天锁门都要锁三道的。 可能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了叉水村的人不好惹，连小偷都抓得住，所以偷儿来的少了一些了，日子也平静了一些。 一月初的时候，卫靖泽家的房子装修完毕了，卫靖泽便带着江延宗去市里买家具之类的，大的家具，像床、衣柜、电视柜以及电器之类的，在装修的时候配合着一起安装好了，但是有一些小的，比如说椅子、小茶几，沙发抱枕之类的，还是要自己去添置。 两个人开着车出发了，江延宗跟卫靖泽说：“你觉得需不需要买辆新车？” “需要啊，你不是答应了给陈寒买个车么？” 陈寒现在就等着江延宗给买个小车，每天开着去上班呢！ 虽然叉水村跟食府的直线距离并不短，可是因为路修得好，而且不堵车，所以开车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十分便利。 到时候，陈寒就不用自己一个人住在食府那小房子里了，可以继续和两个好哥们（他自己认为的）混在一起了，有啥好东西也能够及时蹭到了，真是美好的生活啊！ 这家伙是完全忘了他师父也在这里吧？ “我是说你！”江延宗打着方向盘说，“买个小货车，以后运送东西也方便，三轮车明显不够你用了。再买个面包车，拉人比较方便，在这乡下也不扎眼。” 其实这一片的豪车还真不少，因为山上那些疗养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没有一个是身份简单的，他们的座驾，自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车了。 不过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考虑的很对，以后果树长果子了，需要车往山下拉果子，施肥的时候需要车往山上施肥。 有人觉得可以用牛，事实上，如果是做肉牛或者是奶牛的牛，而不是大青牛那种专门用来劳作的牛，还是不能有过度劳动的，适当的活动对牛的身体好，但是过度的活动只会损害牛的身体，对牛肉和牛奶的品质没有很大的好处，那些牛顶多也就是在山上跑跑，散散步，悠闲地吃吃草，真要干活儿，还真不行，卫靖泽也不想那么驱使他们。 “那咱们把陈寒捎上？不然咱们回来的时候，没人开车啊！” 好吧，陈寒是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被想起啊！ 不过土豪就是土豪，说买车就买车，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第140章 电灯泡 两个人开车到了食府，就招呼陈寒一起去市里，这个时候食府刚好忙过了中午的高峰期，只有晚上的事儿了，晚上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是靠着徒弟们也能够应付得来，陈寒也没有多考虑，就跟着两个人上了车。 一上车，陈寒就十分新奇的跟卫靖泽说：“嗨，小卫！听说你前两天抓了两个小偷？很威风啊！” 卫靖泽笑了笑，说：“那事儿你也听说了？” “什么叫我也听说了？食府好歹是八卦聚集地，我哪里能不知道？就是你，这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厉害！快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没给我们看过。” 卫靖泽还没说话，江延宗就不高兴了：“什么叫还有什么本事没给你看过？你当小泽是搞杂耍的？还要给你展示一下？” 陈寒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事情感觉怎么这么奇怪呢？小江怎么老维护着小卫呢？诶，自己跟小江那么多年的交情，就这么被小卫轻易取代了？ 陈寒处于懵逼状态。 卫靖泽就忍不住乐，要不是陈寒在，他肯定要亲一下江延宗，他真是太可爱了。 被嫌弃了的陈寒说起了新房子的事儿。 卫靖泽说：“今天先去买车，买了车就买一些家具，你看看想在自己的房间布置什么，咱们买回来。” “那我的房间安排在几楼？” “作为常住人口，你安排在二楼，跟你师父是隔壁。” 江延宗还恶意的说：“你要是有什么问题，方便跟你师父请教。” 简直是实力打击陈寒啊！ 不过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卫靖泽也已经习惯了，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以后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恐怕会更加厉害吧？那样显得日子会热闹多了！ “那又怎么样？方便我孝敬师父啊！我那么多师兄弟，哪个有我运气这么好，可以天天见到师父，跟在师父身边？” 卫靖泽还以为陈寒只是为了跟江延宗赌气才这么说的，忍不住回头看了陈寒好几眼，发现他根本不是在说笑的样子，而是一本正经的，卫靖泽想着，陈寒对自己的师父感情还是很深的吧，就算是经常被打击，可是被教养的恩情，是不会被忽略和遗忘的。 陈寒也是性情中人啊！撇去逗逼毒舌的外表，其实这人还是很重感情的。 三人一路到了市里，直接去了买车的地方。 第97节 看两个人只看卡车和面包车，陈寒还有些心急，忙问：“我呢我呢？我的车什么时候买啊？” 江延宗说：“今天没时间买。” 陈寒顿时垮了脸。 卫靖泽帮着解释说：“现在房子还没法住，给你买了车你也没有机会开，等到过年前搬家的时候，肯定给你买上，你不要担心。” 陈寒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反正就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了，美好的生活在眼前了，那就再忍忍吧！ 只是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小江跟自己毒舌，小卫来圆场？为什么两个人配合的这么好？ 买了车，直接提车走人。 然后三个人来到了建材家居市场。 因为不用买什么大件了，也就不需要别的车，面包车和卡车就直接能够拖回家。 在选购之间，卫靖泽跟陈寒说：“你要是还没想好要什么，可以先不买，等到下次来买也是一样的。” 陈寒点了点头，新房添置东西，确实是没办法一次都买走，需要多跑几趟家具市场的。 不过，等到进入了卖场，陈寒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一直在商量来商量去呢？ “那幅画挂在书房怎么样？” “颜色有些不搭吧？” “我觉得还好啊！书房颜色有些单调，用装饰画点亮一下嘛！再说了，这也不是很花俏的颜色，应该挺合适的。” 卫靖泽看那色彩是一块一块的，就算是颜色比较跳跃，却因为形状比较几何化而不显得那么活泼，于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审美方面，江延宗有这么多年的熏陶，还是比自己要在行的。 很快，江延宗又看上了一个棕黑的沙发。 “这个沙发不错，坐着挺舒服的，你来试试。” “确实是挺舒服的，这布料会不会粘毛啊？” “先生您好，这个是不会粘毛的，如果有毛在上面，用滚筒粘一下就好了。” 卫靖泽顿时觉得满意，两只小猫如果上去趴着的话，也不会把毛黏在上面掉不下来，方便打理。 于是两个人又决定买了这个沙发放在卧室。 而且，这沙发够长哟！ 陈寒看着奇怪，问：“你们两怎么都要商量啊？难道你们是一个卧室不成？” “是啊，怎么了？很奇怪啊？” “是……是有点。” 陈寒更加摸不着头脑，他们这么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以前住在一个房间，可是现在新房子有了足够的卧房，应该也不用住在一起了吧？这两个人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啊？ 江延宗直接白了他一眼，连卫靖泽爷爷和英奇师傅都没说奇怪，他说奇怪是什么意思？ 卫靖泽搂住江延宗，说：“咱们走，别理他。” 感觉陈寒这家伙反应有些慢，自己跟江延宗在一起都一年了，他竟然还没发现，真是无语了，卫靖泽都不想跟他废话了。 花了大半天时间买好了东西，三个人开着车回家，然后将东西一件一件往新屋子里搬。 陈寒还是第一次来看建成的新房，显得有些兴奋。 卫靖泽和江延宗除了给两个人共同的卧室和书房添置了东西之外，还给老汉和英奇师傅买了一些放在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两个人都没什么需要的，但是房间里总不能只有一个张床和一个衣柜吧？总要放点椅子，铺个地毯放个花瓶之类的吧？当然墙上还要挂一些装饰画，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住得舒服，不仅从触觉上的舒服，行动上的方便，还有视觉上的效果也要考虑到的。 房子收拾了一番之后，陈寒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几圈，想着要如何布置自己的房间才行，到了傍晚，也不让陈寒直接回去，先在这里吃个饭再走。 晚饭，是陈寒跟着英奇师傅一起做的。 在厨房，趁着没有别人，陈寒忙把自己心里的问题问出来了：“师父，我咋觉得小江和小卫之间挺奇怪的，两个人买家具都要商量着来，我跟他们商量，人家让我自己看着办。而且他们两个经常勾肩搭背的，倒是把我晾在一边。” 英奇师傅说：“你的奇怪的感觉是什么？” “就是……就是怎么说，他们两感觉更好了，我现在倒像是……倒像是外人？或者说，是个电灯泡？” 英奇师傅都想用勺子敲这徒弟的脑子了，都有这感觉了，怎么还没发现是怎么样的呢？这徒弟以前看着不蠢啊！ “既然觉得自己像点灯泡，那就对了，人家本来就是一起的，你就是个外人。” “啊？啥意思？”陈寒还傻傻的问。 “人家两是一对儿，现在一起赚钱一起过日子，你说是啥意思？” 英奇师傅给陈寒丢了个大白眼，这徒弟真丢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啊？”陈寒整个都有些傻了，他们两个……是一对儿？ 英奇师傅说：“怎么？你有意见啊？” 陈寒连忙摇头。 英奇师傅说：“有意见也要憋着！这事儿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你作为人家的好哥们，就得表现的正常一点，知道不？别像那些没见识的人一样，大惊小怪的！” 好吧，陈寒确实是有些惊讶，怎么说，倒不是奇怪这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了，而是那种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本来说好大家都是兄弟的，大家都一起忙事业啥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突然另外两个成一对了，自己被抛弃了，感觉有点难受啊！ 对，陈寒就是这种感觉。 于是陈寒继续炒菜，心里却在努力消化这样的事情。 卫靖泽和江延宗没有注意到陈寒的不对劲，他两现在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做，除了年前搬家之外，还要准备在食府附近搭建一间屋子，作为叉水村农产品接单和发货的中心，还要请人帮着放牛之类的。 “我觉得桂姐干活挺不错的，现在她的身体也在好转，开春之后，咱们可以安排她去鸡舍干活，这三百多只小鸡又快孵出来了，明年还要继续扩大鸡舍的规模，梁聪一个人恐怕顾不过来。” 江延宗点头说：“这个人手就交给你安排吧！你看着好就好。” 来年还要在沿山上的水源一带撒上黑麦草的种子，等草长出来就可以直接去放牛了。 所以在此之前，卫靖泽要找到黑麦草种子的供应方，选好种子之后要下单。 两个人经过商量，决定在开春之后至少要请一个人放牛，四个人在中心干活，一个负责接单，两个负责打包，还有一个负责售后的反馈，如果收到的货有什么问题，要给人家进行退换的。 接单的人主要是确定好单子的信息，打印出来之后交给打包的人，所以售前和售后的客服要比较有耐心，最好是有些文化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才不会闹什么笑话。 第141章 缺人手 临近过年的时候，生意更是好的不行，许多人都想从叉水村买菜买肉过年。 越到这个时候，越是捉襟见肘，叉水村自己也要过年的东西呢，所以才进入一月，东西差不多都订完了。 鸡舍的鸡卫靖泽准备卖掉两百只，今年夏天收上来的那些鸡，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可以卖掉了，明年开春之后，前面孵的两百多只小鸡也长大了，差不多能够下蛋了，剩下的三百多只鸡要应付来年的销售，这养鸡孵蛋的事儿，还真是不能够停啊！ 于是这天，趁着潘金桂在这里忙活，卫靖泽便提起了雇她养鸡的事儿。 “桂姐，我看你身体是好了不少了，开年的时候，我家小鸡都孵出来了，鸡舍也是需要人的时候，你能不能来鸡舍干活？” 潘金桂听了顿时眉开眼笑：“行啊！怎么不行？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了，特别是干干活，活动一下腿脚，感觉好多了。” 卫靖泽点头：“那就好，要是你答应了，咱们到时候签个合同，你的待遇跟聪聪一样，先试用，干一个月的活之后，没有什么问题了，就转正，加工资。” 潘金桂连连点头：“诶诶，好，好，当然好！” 潘金桂是迫切的想要得到这份工作，这不来卫靖泽这里干活才十多天，大概到过年前大概也就能够拿到几百块钱，因为给鸡蛋喷码真的是特别简单的活儿。这几百块给两个女儿过个年，就已经很不错了。潘金桂不想让闺女觉得自家爹妈离婚了就比别人差，买新衣服之类的不说，还有给红包之类的，都是要花钱的。等到开年两个闺女还要上学，又要书本费之类的，都是缺钱的地方。 单身妈妈已经很不简单，更何况还要照顾好两个女儿。 “对了，你们过年的时候，需要人干活吗？” 过年的时候，人可以休息，但是家里养的不能不吃东西，所以就算是大年初一，也得不到什么休息。 卫靖泽倒是还没问过杨天健和梁聪，也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回家过年。 “这个我问问，现在还不太确定。” “如果要人干活的话，记得找我。” “过年了，怎么也要休息一下吧？” 卫靖泽感觉潘金桂在离婚之后，整个人都很拼的样子，真是那种急吼吼要钱的感觉。 潘金桂笑了笑，说：“我的事情闹那么大，过年的时候肯定会有人说，所以我还是躲开算了，别人少说嘴，我自己也清净。” 卫靖泽觉得无言以对，众人之口，难以堵住，别人要说闲话你还真没办法，潘金桂想躲着干活，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我问问杨天健他们再说。” 卫靖泽确实要提前考虑过年的事情了，过年的时候人家要回去过年也是不能拦着的，那就意味着自家人的事情就多了。 问起这个事儿的时候，杨天健说：“我爸妈是想要我回去过年的，只是我想着，如果我不在这里，六十多头猪你们怎么照看的过来？” 卫靖泽说：“你也有大半年没回去过了，真想家就回去看看吧，二老也挺担心你的。猪圈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我拉上陈寒一起干活。” 杨天健来干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还债，因为受伤的事儿，家里欠了不少钱。干了半年多的活儿，也赚了点钱，都还了账了，只要这份活儿一直干下去，倒是不用担心债还不完。唯一的不好就是离家里有点远，没什么时间回去看望父母。 杨天健肯定也是挺想家的，见卫靖泽这么说，没多考虑就答应了。 卫靖泽开玩笑说：“我可先跟你说哦，过年的时候干活，是平时的工资的三倍哦！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哦。” 杨天健笑了笑，说：“钱可以慢慢赚，爹妈还是需要回去看看的。” 卫靖泽就放心了。 至于梁聪那边，肯定要过问潘壮牛的意见的。 潘壮牛也为这个事儿发愁：“不让他回家过年，他们家那边肯定说不过去，到底聪聪不是我儿子，让他回去过年，我又担心他受欺负，他自己又傻傻的，没法跟我说个一三五出来。” 这事儿潘壮牛也早早在考虑了。 卫靖泽一直都觉得，潘壮牛照顾着这个外甥，以后肯定会闹起来的，梁聪每个月干活都能得一笔工钱，他亲爹和后妈不会盯上？就算是潘壮牛作为舅舅，也不是第一监护人，法律上来说，梁聪的钱还是应该交给他亲爹来管的。 卫靖泽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让他大年三十回去吃年夜饭，大年初一再来你家，就说我这边需要人干活，不能在家里久待。” 潘壮牛想了想，便点头说：“那行，我觉得挺好，这样他也不用在家呆那么久了。还有，他工钱多少的事儿，我也没有跟他亲爹说，他们家估计也就一个月几百块，到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嘴啊！” 卫靖泽一阵头疼，这事儿哪里有那么简单。潘金桂要上自己这里来干活，自己已经跟她说了待遇跟梁聪一样，就算是潘金桂不说出去，也不能保证别的有心人不会发现？对于农村人来说，一个月几千块钱，当然是不小的一笔钱了。就算是潘壮牛想要留住那笔钱，他也没有什么身份和理由啊！ “这个……我只能保证我的嘴不说出去，却不能保证别人，我劝你，早点把聪聪独立出来，他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么？他爹拿走他的钱，去补贴两个小的，外人也没有理由插手干涉的。” 潘壮牛无言以对，像梁聪这种情况，自己独立也就罢了，可是关键是他自己的脑子也不管用啊！ 真是让人无能为力。 第98节 中国的法律就是如此，哪怕是父母试图弄死孩子，在老年的时候，也有赡养的义务，所以比较坑。 梁聪这样的，从法律的角度来讲，真的很难和那个家庭脱离关系。 “牛叔，我能替你背锅的，我可以帮忙，但是有些事儿，不是我背锅就可以了的。” 潘壮牛自己是过得不错了，所以顾念的已逝的姐姐的孩子，也是值得称赞的，只是也不能坑别人不是。 潘壮牛知道自己也不能得罪卫靖泽太狠，自己的黄鳝泥鳅想要卖高价，还要靠卫靖泽的帮忙呢。 鸡舍的事儿倒是不用操心了，有了梁聪和潘金桂，两个人在过年的时候轮班照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三百多只小鸡还在孵育中，过年前就会孵出来。刚出来的小鸡也需要人时常照看着，有两个人轮班就好多了。 这个冬天比较紧张的就是牛的饲料，连猪都不用太担心，因为田里有紫云英，山上也有绿肥植物，都长得不错，直接去割回来就行了。而且猪也不是什么大猪，胃口还没那么大。 卫靖泽本想着养了这么多，过年没问题，年后更不会出现猪荒，没想到今年的需求扩大的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明年还要想办法扩大猪舍的规模才行。到时候杨天健一个人就忙不过来了，还要找人来干活才行。 想到这些事儿，卫靖泽就觉得明年也是忙得停不下来的节奏。 不过只要能赚钱，忙一点也没什么。 一月下旬，卫靖泽忙着家里杀年猪、做糍粑等事情，慧贤婶子来找卫靖泽。 “小泽，我家的羊，我称过了，都有九十多斤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卖掉了？” 慧贤婶子养羊是买的别人家的小羊仔回来养的，价格不低，所以她也是咬咬牙，才买了十多只的，现在四五个月过去了，羊也长大了一些，正是大家喜欢吃的小肥羊的大小。 卫靖泽忙问：“怎么？想卖羊了？” 慧贤婶子点点头：“就卖掉吧，过年也要钱呢！等开了年，再买些小羊回来养着。” 这十多只羊，慧贤婶子一家也是伺候祖宗似得照顾着，先要养羊才能吃饭，确定羊数目没有错，没什么事儿了，才能够安睡，这几乎是慧贤婶子一家的日常了。 除了上次不小心让两只羊跑掉了，后面倒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总算是安安生生把羊养到现在这么大。 “是全卖了还是留几只过完年再卖？” “这个……我也没想好，你看呢？” 卫靖泽挠了挠头，他也没什么主意啊，卖去帝都很简单，整只羊送过去就行了，他们自己会弄，不知道陈寒这边会怎么样，过年的时候食府不开门，这个时候弄什么羊肉火锅之类的，也来不及了，估计也不会要的很多。 “这样吧，我回去找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要多少，如果全要了，你就都卖掉，如果不要那么多，剩下的你就先养着，等开了春，肯定饭店都要羊的，只是早点晚点的问题，你看怎么样？” 慧贤婶子忙点头说：“那行！我听你的。” 卫靖泽忙找了江延宗商量，江延宗想了想，说：“这个事儿好办，陈寒那边年前大概两只羊就差不多了，帝都那边送十只过去，剩下的几只，就给食府过完年以后用。” 这叫不管怎么样，都先想着自家的食府。不担心饭店年后没有羊用，就想着食府年后用羊的事儿了。 卫靖泽说：“那行吧，我去跟慧贤婶子那边说。” 第142章 搬新家 慧贤婶子的十多只羊，绝对是僧多粥少的节奏，肯定不够大家分的，等慧贤婶子家下一批羊养出来，又要等几个月了，江延宗这绝对是往自家的碗里扒拉啊！ 可是卫靖泽竟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江延宗去联系饭店，看他们需要不需要羊。 结果饭店有年夜饭的预订，生意很是不错，而且饭店没有几百块钱一桌的年夜饭，都是几千起步的，而且上万元的档是定的人最多的，对于那些人来说，花上万把块去在年夜饭上，一点都不稀奇。 听说有羊肉，对方二话不说就要了。增加一道羊肉，无论是什么做法，相信很多人都愿意加这样一道菜的。 十只羊以连皮带毛高于市场价，以三十块每斤卖给对方，一只羊就大约能卖到将近三千块，不带一丝含糊的，对方就很干脆的答应了。 市场上，羊肉的价格大约是40元每斤，冻羊肉要便宜一点，这个价格没有像其他的那样直接翻一倍的价格，还连皮带毛没剔骨，相对于其他的人卖活羊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卫靖泽把这个价格告诉慧贤婶子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相信，十只羊，那岂不是要卖好几万了？ 正在养羊之前就打听过养羊容易不容易，自然连市场价都打听过的，本以为这十多只羊能买上一万多就是正常价格了，以卫靖泽的能力，可能能卖到两万块，现在这价格，简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在卫靖泽还没说的时候，慧贤婶子就主动说：“托了你的福，我的羊才能够卖的那么好，卖给你们的羊，我就给打个折吧！” 卫靖泽想着也行，这次养羊虽然出了一些状况，但是现在卖羊好歹给慧贤婶子一家增加了不少信心。现在打个折没什么，等来年的时候，还要从人家那里买更多的羊呢！到时候肯定就不能这样打折了。 生意谈定之后，也就很迅速。 对方也不含糊，先把款项打了过来，江延宗确认收到之后，就让卫靖泽带着人和钱，去慧贤婶子家抓羊。 十多只羊都长得挺肥壮的，哪怕是在这草料不多的冬天，也没怎么掉肉，可见慧贤婶子一家有多用心伺候这些羊。 十只羊被抓走的时候，慧贤婶子还挺不舍的，这几个月真的是花了太多的心血在这些羊身上了，看着有些空的羊圈，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呢！ 不过一叠钱拿在手里，感觉挺满足的，也没想到养羊的赚钱这么快！这些羊在手里的时候，就担心人家会生病，会跑丢，赚这些钱也不容易啊！ 慧贤婶子家两个孩子也知道卖了羊就有钱，都十分开心。 卫靖泽忍不住逗两个笑嘻嘻的孩子：“你们两乐啥呢？” “卖羊啊！” “卖羊有什么好开心的。” “有钱啦！” “有钱就那么高兴？” “下学期开学就有学费咯！” 卫靖泽本以为孩子会说，过年的时候就有好吃的和新衣服了，没想到两人说的是有学费了。 慧贤婶子的男人死的时候也是花了一些钱的，作为一家的支柱，当然是想尽办法去救，只可惜花了再多钱也没用，人还是去了，还欠了一大笔钱。这两年辛苦种菜，也是一直在还钱，虽然跟蚂蚁搬家似得，一直这样下去也能够把钱还清，可是慧贤婶子总觉得不行，别人家都是盖新房了，自己难道还住在这窄小逼仄的房子里不成？这显然是不服输的慧贤婶子不甘心的，所以才找了卫靖泽问问有没有赚钱的办法。 卫靖泽家也有羊，那是陈寒的羊，到现在都是两岁多的老羊了，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每天就在河岸上吃草，现在都学会自己跟着鸭子一起出门一起回来了。估计鸭子也把他们当成是自家的一员了，倒也没有排斥，甚至天冷的时候，鸭子和羊还睡在一起呢，只是那味道就别提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来的。 十多只羊卖出手，手上就还剩几只羊了，看羊也轻松了许多，拿着钱的慧贤婶子一家也心情轻松了不少，至少不愁过年的钱了。 羊在第一时间都送走了，很快就获得了反馈，羊肉获得了客人们的一致好评！ 本来羊肉是内蒙的最好，那边有大片的牧场，不管是养牛还是养羊都比别的地方要好，这次慧贤婶子家的羊肉的滋味，还真是赶超了内蒙小肥羊。肉嫩肥美，膻味不重，煮汤汤汁鲜白，炒菜也是肉香味浓，绝对是极品小羊肉。 才第一天，饭馆说要在年夜饭的菜单上增加羊肉的时候，就有许多预订的客人表示要增加一个羊肉。后面也有人想要预订年夜饭，只可惜，已经没有要羊肉的资格了，只有先前订了年夜饭的人才能增加羊肉这个菜，也算是对老客户信任的回报吧。 远在帝都的饭店情形只能够靠别人的描述，但是食府里，羊肉受欢迎的程度不遑多让，冬天是吃羊肉的好时机，羊肉一出现就受到了老饕们的热烈欢迎。 既然羊肉这么好，卫靖泽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家人，留了一只羊准备过年的时候吃，反正都大家的口福最重要啊！ 英奇师傅对此是最欢迎的，这么好的食材，当然自己做自己吃了，人总不能一双眼睛只盯着钱啊！英奇师傅就觉得卫靖泽这点做的很好，虽然一直在努力赚钱，却没有钻到钱眼里去，还是时刻注意有好东西先惦记着家人，这跟许多生意人不一样。 英奇师傅也觉得，自己留下来过年这个决定确实是很正确，不然哪有机会吃上这么好吃的小羊肉？ 年底的时候，生意也是忙个不停，除了羊，潘壮牛的泥鳅黄鳝、潘秋阳的虾，都卖的很不错，过年的时候大家都是很舍得花钱的。 不过大家卖给村里人打了折，不然村里人还不会那么舍得买，但是卖给外面的人，就没那么客气了，人家想要还不一定卖呢，对外面也是供不应求啊！ 江延宗的那些朋友，被家里人勒令要在叉水村买上猪肉、鸡、鸭、鱼、豆腐等等过年的菜式，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也是拼命地跟江延宗和卫靖泽拉关系，希望能够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龙虾和黄鳝自然是他们不会不买的，能买到就不错了，还挑？ 潘厚勤的牛蛙养的还不错，牛蛙养大只需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潘厚勤真正是花了不少心血在这上面，不仅给牛蛙做了暖棚不说，每天投的饵料也不少。牛蛙对动的东西比较敏感，对直接丢下去的肉没什么感觉，所以每次喂食都要喂像苍蝇这样会飞的虫子，这季节可不好弄苍蝇，潘厚勤确实是花尽了心思。 卫靖泽前段时间忙，所以没什么时间帮着潘厚勤去弄养牛蛙的事儿，没想到人家自己还弄得不错，这样一直靠自己摸索着，磕磕绊绊过了两个月，这牛蛙还长得不错。 眼看着临近过年了，人家也来找卫靖泽帮忙卖牛蛙。 卫靖泽一看，乐了，还真是赶得好时候，再晚一点，人家帝都的人就指不定不要了。 不过潘厚勤也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干这个事儿，没啥经验，万一搞砸了，这个年过不好不说，说不定媳妇都要气的回娘家去了，所以就小弄了两千多只养着。一只成年牛蛙才半斤重，所以两千多只蛙也才一千多斤，消耗掉这么点蛙没什么难度。 为了避免抢不到蛙，卫靖泽还提前先买了二十多斤，过年的时候家里可有好几个男人吃呢！ 乡下人对吃牛蛙倒是不那么热衷，于是卫靖泽就全卖给了帝都的饭店那边，潘厚勤也算是小赚了万把两万块钱，刨去当初弄暖棚用电投食买幼蛙之类的成本，也赚了大几千，潘厚勤真是感觉信心倍增。 潘厚勤本觉得这次能够把成本收回来就很不错了，毕竟养的时候是没计较人力物力地投入的，只想着这次养牛蛙一定要成功，没想到到头来还真赚了点钱。 村长跟儿子说：“这次你能没赔本，赚了钱，还得谢谢小泽，要不是他，你的蛙哪里能那么快就出掉了？哪里能价格那么高，你算算要是按平常的价卖，你能赚到钱吗？” 潘厚勤算了算账，顿时吓出了一身的汗，如果按照自己的做法，确实是赚不到钱，而且还会赔本，也就是忙活了一场还倒贴钱，真是会吐血。 于是潘厚勤准备买份厚礼给卫靖泽送去，算是感谢，也是希望以后自己养蛙，能够摆脱卫靖泽多多帮助之类的。 村长拦住了，说：“你这脑子就是不太想事，你看别人家送礼了没？没有吧？你蠢不拉几地送礼做什么，等人家明年开年了，肯定要贺新房的，多送点礼金就是了。” 大家不太兴这种送礼啥的，比较喜欢用隐晦一点的方式，比如有喜事的时候送礼送多点，或者是过年给小孩包个大红包之类的。 潘厚勤想想觉得也是，隐晦一些比较好，这么一送礼，岂不是告诉大家自己赚了很多钱？人家潘壮牛和潘秋阳也没有这么大张旗鼓呢！ 卫靖泽倒是没想那么多，因为一转眼到了月底，就是要搬家的时候了。 时间早就打算好了，一定要在过年前搬家，这样可以在新房里过年，寓意比较好。 为了能够达成这个目的，在购买装修材料的时候，卫靖泽也是一点都不吝啬钱，买的是最环保健康的油漆之类的，再加上已经散味散了一个月了，住进去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搬家这一天，村里人都来看热闹，男人也来帮忙。 其实要搬的东西也不是特别多，新房里准备了新的床和家具，这些老旧的家具也跟新房子的风格不搭调，卫靖泽知道老汉肯定舍不得这些破旧的家具的，毕竟也用了好几十年了，有些还是他跟奶奶结婚的时候买的呢，对老人家来说有着纪念意义，所以在地下车库找了个角落把东西堆上了，等以后老汉渐渐不觉得需要了，就可以都扔掉了。 老人家恋旧是很正常的心理，只要等他自己也觉得占地方了，肯定就可以扔掉了。 这一天，不仅很多人帮忙，也有很多人来看热闹。 卫靖泽家的房子从开始做的时候就比较引人注目了，制式明显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外观装修的时候更是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品头论足，那巨大的玻璃设计，让这栋房子很有现代感，跟别的新房子完全不一样，这让许多人都觉得很新鲜。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怪异，但是看多了，又觉得这房子挺好看的。 趁着搬家这天，大家也是趁机将房子内外好生参观了一番。 地下车库不用说，除了几根粗壮的柱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一楼进门的时候，除了几级小台阶，还有一个方便轮椅上下的坡道，坡道很缓，得到了大家的好评，不管是骑车还是轮椅，都能够很轻松的上来。 房子的右边有一丛花木，左边的前面有一小片草地，草地上种了几棵花，所以这边是拥有落地窗的餐厅，玻璃窗无法打开，但是能够一眼就看到外面的情形，有窗帘能够放下来，不想被看到就放下窗帘。充满阳光的早晨，在玻璃窗边上的小桌子上吃早餐，确实是不错的享受。 当然可能也有人觉得无法理解，因为担心有小偷之类的，或者玻璃窗不好打扫之类的。 进门的地方就是一个换鞋的地方，平时卫靖泽和老汉都是出去干农活，回来的时候就是脏兮兮的，直接进屋肯定会弄脏家里，所以在门口换个软底的平底鞋，洗把脸之类的，就会好很多。 进门之后，是客厅，不用说，装修的比较高档漂亮，电视机、沙发、茶几、灯具都不用说，都是十分漂亮且和谐的。 一楼还有厨房和厕所，另外还有两间客房。 最值得称道的是厨房，当初做房子的时候，英奇师傅最关注的就是厨房了，厨房按照英奇师傅的要求，做了烧木材的灶，还做了两个灶口，留下一片没有贴瓷砖的部分，专门用来放柴火。为了避免往厨房搬运柴的时候弄脏了屋子里，干脆就在厨房边上开了一道侧门。 第99节 除了这个烧柴火的灶，现代厨房的那部分自然也不能少，如果英奇师傅不在，卫靖泽他们自己总要开火的，还是现代厨具比较方便。 为了让厨房的风格整体统一，设计师也是飞机了心思，在灶和烟囱上贴了显得十分现代的瓷砖，显得十分干净漂亮，完全没有旧式的灶那种邋遢的感觉。 如果想要熏腊肉，也可以的，灶上那个烟囱上装了一扇门，打开之后，可以看到里面装了几根钢铁的棍子，把肉挂上去，在烧灶的时候，烟火气会顺着烟囱出去，正好能够熏腊肉了。 不过这里熏腊肉的量不是特别大，如果出现像今年订单这么大的情况，肯定就要另外熏制才行。 总之，英奇师傅是对厨房的设计比较满意的，想用什么方式就可以用什么方式。 一楼有两个地方，可能是外人看不太懂的，在一楼的后面，临近花园的那块地方，左边是一个带着小茶几的茶室一样的地方，那正是给江延宗专门准备的赏花看书喝茶的地方，卫靖泽准备在窗前种上几种不同的花，让这窗外一年四季都有景可以赏。 另一边则是一个带着炉子的茶室了，这里是陈寒要求的可以烤肉的地方，中间那个炉子是可以用来烤肉的，而且就是用炭火烤。 反正平时烧木材的话，也能够闷出不少黑炭来。 农村在烧木材的时候，会把烧的火红的木炭放进罐子里，然后盖起来，密闭着，木炭因为缺氧而停止燃烧，形成黑炭，这黑炭一般是农村用来引燃炉子用的，现在烤肉的炉子也用的上了。 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陈寒是觉得无比满足。 厨房对着这个地方开的窗下，就是一个洗手台，可以直接在上面切菜洗菜，弄好之后，烤肉这边的人直接能拿过来，而且烤完之后，什么东西都可以直接往这个台子上放，也就不用跑来跑去拿东西了。 如果是在冬天，大家聚在一起，吃着烤肉，赏着雪景，或者在这样温暖的冬天赏着花，一边喝酒，畅谈一番，真的是完美的享受！ 陈寒觉得自己的设想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二楼就主要是大家的卧房和卫靖泽他们两个的书房了，里面的布置都是按照大家的喜好来的，像两个老人家的房间就比较偏简单舒适一些，他们的房间就偏个人风格许多，比如丧心病狂的陈寒在自己的房间的墙上挂的是食物和食材的图片，无论是抽象的还是照片，都是同一素材，江延宗当然对陈寒的审美表示了鄙视，但是陈寒依然故我，他就喜欢那些食材的形态和颜色，怎么着？反正没碍着别人呗！ 卫靖泽和江延宗的房间，书房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卧房朝着前面，书房的窗户则朝向后面的花园，卧房的一面墙都是玻璃，但是是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却不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两个人还真是不约而同选了这间房间做卧房的。 书房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除了存放重要的资料之外，也是两个人平时工作的地方，江延宗每天都有不少时间是待在书房的，所以卫靖泽希望他能一眼看到花园，能够被花园的景色吸引到下面溜达一下，散散步之类的，不要绷得那么紧，要多多休息和放松。 三楼就主要是客房了，还有露台可供远眺和赏景，楼顶还准备弄个微型花园，可以在上面喝喝茶和咖啡，聊聊天之类的，是个很好的休闲去处。 客房的装修就大同小异了，谁也不知道将来住进来的可能会有什么偏好之类的。 在大家进来参观的时候，卫靖泽注意锁了一下客房和卧室的门，别的房间可以让看一下，这种比较私人的地方还是算了吧，不太习惯对外开放啊！ 对于房子里的设计，大家还是啧啧称奇的，别的不说，房间里的粉刷和墙上挂的装饰画以及极具艺术美感的灯具等等，都让农村人大开眼界，只觉得这样的房子是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的，电视上都不一定有这么好看呢！ 大家对这个新房子是赞叹不已，想要挑点毛病，却发现人家那么设计总有理由的，连排水沟都做得很好，全部封闭，有下水井盖，排水沟全部打上水泥，也不用担心会被堵住，如果有落叶，直接扫掉就好了，不会掉进排水沟。 你要说卫生难打扫，直接找人来打扫就行了，现在家政服务那么多，找人打扫卫生也十分便利了。 因为搬家的人很多，所以速度也很快，不过一天的时间，就从潘秋阳的哥哥潘春阳的房子里搬到了新房。 搬新房前，还放了一串鞭炮。 按照本地的习惯，这一晚上，村里人要给卫靖泽家送一个匾额的，以祝贺乔迁新喜，在这一天，卫靖泽和老汉则会通知大家哪一天来吃贺新房的酒席。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全村人都来了，老老小小都没落下，村里人对卫靖泽和江延宗有着特殊的感情，都想感谢他们，另外，大家也对这新房实在是羡慕得很，所以都想在新房子里坐坐，沾沾喜气。 卫靖泽为了这一天也准备挺久了，除了买了瓜子花生之类的干货，也买了不少糖果，茶水不仅有芝麻豆子茶，还有红糖茶之类的，每个人还有一碗酒酿蛋，确实是做的十分隆重了。 “小泽啊，你这房子做的这么漂亮，花了多少钱啊？” 卫靖泽笑了笑，说：“粗粗算来，大概五十多万吧！” “啧！能盖别人两栋楼了！” “可不是两栋楼了嘛？前面一栋，后面一栋啊！” 此时大家对卫靖泽的身家也有了新的认识，大家每年能赚几万块就不错了，像潘秋阳和潘壮牛这样被羡慕的对象，也是一年赚十多万的，卫靖泽两年就赚了五十多万，实在是令大家望尘莫及啊！ 潘秋阳和潘壮牛等人除了村子里放的那一串鞭炮之外，还每个人都给放了一串，以示对卫靖泽的感谢和尊重。 还有人跟卫靖泽打听比如说房子的设计、工程队之类的事儿，做过房子的人就知道，这房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农村施工队能够做出来的。 以后大家虽然不能做一个像卫靖泽这房子一模一样的出来，但是有些元素是可以借鉴的，这房子实在是修的漂亮，虽然花的钱不少，可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有面子不说，幸福感都能够提升很多呢！ 不过后面的花园现在还光秃秃的，园艺的事儿还要等到新年以后请园艺师来做。 搬家的时候，不仅卫靖泽等人喜气洋洋的，老汉也十分高兴，住进了如此漂亮的新房子，好日子才开了个头呢。 虽然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很好地过过什么好日子，但是能够在这个年岁，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让大家艳羡，已经是很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了。 “三爷，你家的房子好好看啊！” “嗯嗯，记得到时候来吃酒席啊！” “那是，红包我就不送了，白吃三爷的好了。” “你这孩子，就知道占三爷的便宜！”老汉佯怒说，不一会儿，自己先绷不住了，哈哈笑起来，说：“赶明儿你们也赶紧做个大房子，三爷再给你们送红包！” 和小辈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老汉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不少，有一种心态正在年轻化的感觉。 虽然在房子的审美上，老汉有些跟不上，不过在房子里呆久了，也就能够习惯房子的布局和装修了。 陈寒和英奇师傅也对厨房和烤肉区的设计很满意，对自己的房间也挺满意，所以准备在贺新房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给大家做出一顿好吃的来。 当然对这房子最满意的，要数卫靖泽和江延宗，这栋房子的设计，都是他们两个亲自和设计师商量的，是边边角角的设想，也是两个人最先想到，或者进行参考的，可以说，在房子还没开始打地基的时候，他们两就已经在心里有了一栋房子了，这栋房子，只是把心里的那栋房子变成了现实。真是没有一处不符合设想，没有一处不符合心意。特别是自己两个人的房间的设计，十分方便不说，也满足了两个人的私密性要求。 卫靖泽主要是觉得这个房子满足了对江延宗的心意，旧房子有着诸多不便，上厕所是蹲厕，洗澡的浴室也不太干净，房间别说设计感，就是基本的审美都没法满足。新房子则主要是为了满足符合江延宗一贯的生活习惯和需求的。 这天晚上，不仅是全村的大人都聚在新房子里，主要是聚在客厅里，聊天说笑，从卫靖泽家的新房子，聊到了这两年村里的变化，大家真是没有不感叹没有不高兴的。卫靖泽家的房子做的实在是漂亮出众，可是大家没谁会嫉妒，这一切，都是卫靖泽该得的，他能在自己赚钱的时候，也想着大家，真的是十分不容易了。 孩子们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口袋里装满糖果，开心地玩闹嬉笑，这样的时光真的难得，很难有像现在这样幸福的时候，口袋里装满了糖果，和伙伴们在一起玩闹也不用担心妈妈会突然叫自己去干活，或者叫自己去写作业。 忙活到半夜，村里人才尽数散去。按照以往的传统，还要在新房摆上几桌麻将牌桌，让大家在新房好好玩一玩，乐一乐的，只是大家都知道卫靖泽不喜欢这种活动，再加上临近过年，各家各户都有着不少要忙活的事情，所以大家没说什么，就默契的散去。 将热闹了一晚上的房间打扫了一番，卫靖泽才回到房间。 此时江延宗还在书房忙活。 卫靖泽进了书房，就看到江延宗还在办公桌前干活，江延宗现在有了一个专属的办公桌，有好几个显示屏连接在一起的，每个屏幕显示的页面都不一样。 卫靖泽走过去，轻轻地环住江延宗，说：“我叫你先上来睡觉，怎么还在干活？” 江延宗抬起头来，扭了扭脖子，说：“我不是一个人睡不着么？就想着等等你呗。” “你洗澡了没？” “洗过了，你快去洗吧！” 两个人的房间有独立的浴室，里面有马桶、浴缸和淋浴，十分方便。 卫靖泽点头说：“行，那我先去洗澡，你也别干活了，快去歇着。” 江延宗今天也是跑前跑后地搬东西，卫靖泽让他别干活，江延宗说：“爷爷都在干活，为什么我不干，咱们搬新家，我总要干点活，不然像个外人一样，不自在。” 亲了亲江延宗的脸，卫靖泽钻进了浴室。 浴室弄得十分宽敞，主要是两个都是男人，宽敞一点感觉活动的开手脚一些。 这个浴室不是以前那个浴室了，洗澡要穿着鞋子才行，不然脚要重新洗，热水器有时候会罢工，洗到一半是冷水，而且灯光比较暗，位置有些小，卫靖泽自己洗胳膊的时候不方便横着伸着，要竖着往上伸着才行。 现在这些问题都没有了，洗澡的空间很大很宽敞，卫靖泽在浴室舒服得直叹气，果然是新浴室最好用。 洗完澡出来，江延宗已经在床上躺着看书了，床头的台灯是专门为他选的，方便看书的时候保护眼睛。 拿掉江延宗的书，卫靖泽关掉灯，钻进被窝，习惯性将江延宗拉进怀里，亲亲唇和脸颊，道一声晚安。 今天都累了，就好好休息吧，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朦朦胧胧中，卫靖泽听到江延宗说了一句：“我今天很开心。” 卫靖泽把他搂紧了一些，说：“我每天都很开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迷迷糊糊听见有电视机的声音，睁眼一看，江延宗在看经济新闻了。 江延宗这个习惯一直都保持着，睡西瓜地或者是睡晚了错过了，也会当天补完，这是江延宗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卧室里装了好几台电视，坐在床上可以看，坐在沙发上也可以看，书房那边也有电视。当然不是像电视里的土豪一样，一面墙装上十多个电视，而是一面墙一个，方面从各个角度去看。 感受着柔软的床，听见江延宗说了声早上好，卫靖泽便回过神来，自己这是在新家了。 “早上好！”卫靖泽就忍不住咧嘴笑了，幸福感将他淹没了。 起床，刷牙洗脸，收拾穿戴之后，江延宗也刷牙洗脸去了，卫靖泽铺了床，将江延宗的衣服给他准备好，两个人便一起下楼吃早饭。 今天是第一天，阳光很不错。 英奇师傅和陈寒都笑眯眯的，显然昨晚都睡得很不错。 江延宗看到陈寒就问：“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去食府？” 陈寒说：“大老板，别催那么紧嘛，今天第一天，我跟大家吃个早餐啊！” 食府也有早餐生意的，不过一般都是比较有闲的人，年轻人起不来，只有睡眠不多的上了年纪的才会溜达着过来吃早饭。 陈寒觉得自己带了徒弟这么久了，如果自己一刻都离不得，那就算是白教了。 今天天气好，坐在餐厅就能够享受到阳光，大家坐在餐桌旁，那种幸福感真是不言而喻。 卫靖泽想着，等以后花园弄起来了，要弄一些花摆在餐厅里，情调还能上去一些。 嗯，这也是跟着电视里学的，希望不会照猫画虎吧。 吃过早饭，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陈寒开的是江延宗的车，可把他嘚瑟的不行，这年前不是买车的好时机，所以江延宗说等到年后给他买，这家伙就干脆把江延宗的车拿去开了，幸亏江延宗也不怎么需要开车。 潘金桂依旧来帮着给鸡蛋喷码，只是没想到一群小家伙也都来了，昨天没玩尽兴，今天还要来看看卫靖泽的新房子。 卫靖泽和江延宗今天准备去市区一趟，给家里添置一些年画、鞭炮装饰、福字以及新衣服之类的，要把新房子都装饰起来，弄得喜气洋洋的才行。 “小泽哥，你这是上哪里去啊？” “我们去市里买年货。” “真好，你的新车好漂亮！” “你家新房子也很漂亮。” 卫靖泽见这群小家伙在自己身边流连，刚开始还不知道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想跟着自己去市里，但是他们不好意思说。 卫靖泽犹豫了一下，说：“你们是不是想跟我去？” 没人敢点头，但是那眼巴巴的眼神，已经很说明一切了。 卫靖泽看了江延宗一眼，江延宗点了点头。 卫靖泽说：“那行，现在你们先排成两个小队。” 十多个孩子立马按照高矮排成两个小队，然后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觉得这些孩子恐怕是真的很想去，说：“想要跟我去市里呢，也可以，但是一切要听我的指挥，如果谁不听话，下次我可不带去了。” 第100节 “小泽哥，还有下次啊？” 卫靖泽点头：“当然了，以后有时间，还带你们出去玩，问题是，一定要听我的指挥，最重要的是不能自己瞎跑，你们跑丢了，我可负不起责任。” 孩子们顿时兴奋的不行，竟然还可以有下次，好开心啊！小泽哥就是好！ “好了，现在我就是你们的卫排长，你们就是我的小兵，要听排长的话，知道吗？” “知道！”孩子们嘻嘻哈哈地应了。 卫靖泽说：“你们现在这里玩会儿，我去跟你们家里说一下。” 总不能一声不吭把人家孩子带出去玩，总要跟家长招呼一声，不能让人白担心。 孩子们欢呼一声，像小鸡一样四处散开了。 上了年纪的卫靖泽就不带了，反正已经出去过了，也有了一定的见识，年纪太小的也不带，需要时时刻刻照看的，卫靖泽也照看不来。 所以还剩下十多个孩子。 村里人还是很信任卫靖泽的，听说卫靖泽带孩子去市里玩玩，也没什么担心的，都答应了。 跟村里的人都招呼了一声，卫靖泽回到家里，孩子们像小鸡看到母鸡一样涌过来。 “小泽哥，我们能不能去啊？” “我妈答应了没？” 一群孩子一起说话的时候，还真是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卫靖泽忙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说：“按照刚刚的队伍站好了。” 孩子们动作很利索，卫靖泽见大家站好了，才继续说：“别担心，你们爸妈都答应了，都可以去。但是都交代我，如果不听话，就揍屁股，或者回来了交给他们揍！” 有些孩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有些的嘻嘻哈哈一笑。 时间不早了，赶紧招呼孩子们上车，卫靖泽和江延宗也上了司机和副驾驶的作为。 回头看一眼，见孩子们都做好了，卫靖泽才启动汽车，说：“待会儿在路上，你们要上厕所的要提前说一声，不要随便在车厢里走动，知道吗？车子一颠簸，就很容易摔倒的。摔伤了，你们爸妈就不敢让你们出来玩了。” 孩子们忙答应了。 幸好卫靖泽在他们心中很有威望，不然这群调皮孩子还真没有那么容易搞定。 车上了路之后，卫靖泽低声跟江延宗商量：“咱们待会买了东西，就开着车去转一圈，让他们看看市里的样子，开开眼界。” 江延宗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第143章 际遇新 两个人除了自家买年货之外，卫靖泽还要准备称一些东西送人，比如说糖果之类的，算是给那些帮自家栽树的人的年礼，大过年的，也要表示一下心意。 两个人买东西的时候，是不准孩子们下车的，但是可以打开车窗让孩子们往外看。 孩子们都挤在窗边，看这个很稀奇，看那个很稀奇，虽然跟着父母去过镇上或者是县里的商业街，但是没有市里的这么热闹，这么多东西，这么多人。 花了半天买了东西，车里也装了不少了。 确定把东西都买上了之后，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上了车，卫靖泽就问：“你们饿不饿啊？” 出来半天了，估计也都有些饿了吧？ 孩子们果然感觉肚子饿了。 “你们想吃什么？” “大包子！” 平时跟着爸妈去逛街，饿了就吃个大包子，所以第一反应还是吃包子了。 卫靖泽问：“除了包子，还想吃什么？”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估计也是因为不知道这市里有什么好吃的，所以大家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小泽哥，我想吃麦当劳可不可以？” 这下将孩子们都点醒了，大家纷纷反映过来，是啊，这是多好的机会，来了市里，就可能能够吃上麦当劳了！ “我想吃肯德基！”另一个孩子立马说。 于是孩子们就吃麦当劳还是肯德基的问题，叽叽呱呱争论起来，一下子就分成了两派。 卫靖泽有一种自己在做幼儿园阿姨的感觉，说：“那想吃麦当劳的举手！” 几只小手举了起来。 “想吃肯德基的举手！” 另外几只小手举起来。 卫靖泽心里有了数，说：“看样子想吃肯德基的比较多，那咱们去肯德基。其实肯德基和麦当劳差不多，以后有机会再去麦当劳。” 江延宗立马用手机在地图上搜索了最近的肯德基地址，于是卫靖泽就开着车过去，带着孩子们去吃梦寐以求的肯德基。 虽然孩子们懵懵懂懂的，麦当劳肯德基具体是什么也不太清楚，可是大家都很兴奋，不管好吃不好吃，今天就是涨姿势的时候，回去了可以吹牛吹好久了。 卫靖泽见孩子们这么容易满足，心里挺感慨的，城里的孩子吃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吧？ 到了肯德基，大家一起涌上柜台前，仰着头看着后面灯箱上的菜单，又新奇又紧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生怕出什么错。 还好点餐的服务员态度挺好，没有因为一对小朋友挤过来就变脸。 卫靖泽说：“好了，先排成小队，不要拥挤。” 大家乖乖排成两队，眼巴巴地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想了想，说：“大家一个一个来点餐，不要着急，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懂的就问前台这个大姐姐。点了餐之后，就跟着江先生去座位上坐着，大家有问题吗？” “小泽哥，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吗？” 卫靖泽点头：“但是要自己吃完，不能浪费。” 孩子们顿时小声的议论起来。 前面两个比较紧张，卫靖泽让他们自己拿着点餐的单子看，看了就点。 第一次来肯德基，如果卫靖泽给他们点餐，当然会省事很多，但是自己点餐也是一种经历和经验，这次他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体验，不仅仅是为了尝一下味道而已。 孩子们有些紧张，都只敢点汉堡和薯条，卫靖泽尽量给他们解释，不要害怕尝试新的东西，新东西并没有那么可怕。 周围已经有好些人注意到这庞大的孩子群体了，如果是幼儿园，那孩子的年纪显然不太一样，如果是学校出游，还有可能，主要是卫靖泽长得高大帅气，很有硬汉的风格，却那么耐心地给孩子解释什么是圣代，什么是新奥尔良烤鸡翅，什么是上校鸡块。这种反差感，真是太萌了好么？ 江延宗则帮着孩子取餐等餐，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冷，不过这种事还是很有耐心的，孩子们也因为江先生在父母爷爷奶奶口中那种高大遥远的形象，而不太敢放肆，在坐下来之后，只是东看看西看看，看着这肯德基的餐厅很新鲜。 等孩子们点完餐，卫靖泽问江延宗：“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江延宗也是难得有尝这种快餐的机会，如果他想吃，家里的厨师也能够做，但是滋味毕竟不一样。 江延宗想了想，说：“你帮我点吧！” 于是卫靖泽给自己和江延宗两个人点了餐。 孩子们吃东西的时候，是带着虔诚的心情一层一层打开汉堡的包装的，吃一口，会很惊奇地瞪大眼睛，这是以前从未吃过的味道！ 对于孩子们来说，这真是新奇而有趣的体验。 吃了汉堡，还有薯条和可乐，卫靖泽帮大家挤上番茄酱，给大家插上吸管，不然孩子们会直接揭开盖子喝可乐的。 冰冰凉的可乐让孩子发出喟叹，虽然家里过年的时候也会喝可乐，可是在这里喝和在家喝还是很不一样的。 看孩子们吃东西的时候的模样，卫靖泽也觉得有趣。接下来的心情是反思，现在城里的孩子吃肯德基麦当劳是家常便饭，去博物馆去野游也是经常有的活动，乡下的教育就做不到。 或许有人觉得城里的人还羡慕农村人有童年之类的，但是你让他们换一下，他们肯定就不乐意了，所以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 既然现在村里情况好了，为什么不想办法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教育呢？ 孩子们在吃着这种烂大街的洋快餐的时候，都是满足的心情，这就是眼界的缺乏。就像有些人第一次去城市里，还以为星巴克至少要消费上千，事实上一杯咖啡不过二三十块而已，只是在他们的想象中神话了。 见识和眼界是决定一个人的高度的重要基础，孩子们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去了解和接触这个世界，去看这个世界，了解原来很新奇很神圣很了不得的东西，其实很平常，那样才会多长几分底气，走出去，不会怯场，不会因为到了新的场合而显得气短，不会因为自卑而失去许多机会，不会因为眼界而看低自己。 吃了肯德基，孩子们显得很满足很高兴，开心地交流着自己吃的感受，还有孩子将番茄酱小心地放在口袋里，想要带回家再吃。 看着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心酸。 接下来，卫靖泽带着孩子们去市区比较有趣的地方转了转，比如说郁金河沿河风光带，比如说孩子们比较喜欢的公园游乐区等等，孩子们第一次见识到了许多在书上才能够看到的东西，触摸到了真实的东西，感觉那些东西不再遥远。 到了晚上的时候，卫靖泽带着孩子们回去的时候，大家都还有些恋恋不舍，城里好好玩啊！ 清点了人数，没有不对，然后开着车回家。 在车上，孩子们都完全停不下来，显然还处于兴奋状态。 “小泽哥，下次还带我们来城里玩嘛？” 卫靖泽点头：“有机会就带你们来啊！但是有个前提，你们读书成绩都不能太差劲，总不能不及格吧？以后有机会了，我就带你们来城里转转，但是不是人人可以来！” 花点钱没什么，也不在意那么点钱，但是卫靖泽不想孩子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以随便占便宜的人，就是一个应该带着他们出去玩的人，不能让自己的一腔好心成为了理所当然的服务。 成绩好的孩子顿时春风满面，成绩不好的，顿时苦了一张脸。 这些孩子，还真是开心不开心都放在脸上的。 “只能够成绩好才行吗？”有孩子不甘心地问。 卫靖泽想了想，确实是有些孩子干什么都行，就是读书读不进去。有些孩子读书，不能说是不努力，而且完全没这种天赋，能够认识几个字懂得基础的算数就不错了，甚至还有孩子有阅读障碍症，这个还真不是孩子自己的原因。 于是卫靖泽说：“那行，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成绩不好的，有没有别的办法。” “干什么都行，就是看成绩不成。”孩子们飞快地加了一句。 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看来这个是真对读书没有任何感情啊！ 总算安安全全把孩子们都带回了家。 孩子们散去之后，一个个都显得十分开心和高兴，迫不及待地跟家里人说自己今天去做什么了。 “奶奶，小泽哥今天带我们去市里了！” 瞎婆子一边忙活着做晚饭，还要应付孙子的兴奋的讲述。 “你们去做什么了？” “我们吃了麦当劳！” 第101节 “啊？那不是花了很多钱？你没带钱去吧？” “小泽哥请我们的，我们自己点，小泽哥给花的钱。” “你这孩子，怎么能随便让人家给你花钱呢？快说说花了多少，我们要还回去的！” “我……我也不知道，是小泽哥给的钱。” “你这家伙，就顾着自己吃了吧？算了，等会我去问问，把钱还给人家。” 伟伟顿时有些丧气，奶奶一点都不能体会和分享自己的喜悦之情。 其实很多家长都有这样的问题，就是没法跟孩子分享孩子的感受和心情，所以很多人都感觉孩子越长大就离自己越远，因为随着孩子的长大，他们会离开家，就算是打电话，也不会说起自己的日常生活，因为他们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家长会抱怨，怎么什么都不跟自己说，是不是越长大就越不着家了。 不是因为孩子们越长大越不着家，是因为他们早已经学会了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跟家里说，不跟父母倾诉。在他们小时候还没有学会这一项技能的时候，他们积极努力想要获得父母和家人的认同，获得积极的回应，可是事实上，每次都会受到打击，受到教育，在一次次的受挫的过程中，他们渐渐学到，原来自己的感受父母和大人并不关心，所以他们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都不会跟父母分享了，分享只会打折扣啊！ 这天晚上，好些家长来卫靖泽家里，想要把钱还给卫靖泽，都被卫靖泽给拒绝了，他倒是乐意给孩子们花钱的，只希望孩子们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 有时候卫靖泽也在想，其实孩子们的教育，不仅仅是学校的事情，也是家长们的事情，就算是已经有了好学校，但是家庭的教育环境不行，孩子们还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 临近过年的时候，卫靖泽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别的事情了。老汉熏制的腊肉已经熏得差不多了，要给帝都的人给发货过去，一些临近年关才能够准备的东西要赶紧准备起来运送过去，最近山上的树快栽完了，要去山上巡视一下，要给工人们结算工资，送上新年礼之类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之前就舍得钱招人，这个月有几十号人在山上帮着种树，这忙活了一个多月，山上的树总算是都种下了，就等开春的时候了。 卫靖泽家在这附近也算是出了名的厚道，工钱高不说，给钱的时候也不含糊，当初说好是多少就是多少，也不扣克之类的，总之干活很放心。 领了工钱，大家都回去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有钱才是最舒坦的。 有些人在过年的时候还要被人追债，过年前都不敢待在家里，都是出去在别人家东躲西藏躲着别人债主的。有钱了，才能过年手上大方一些。 潘爱民在领了工钱之后，却磨磨唧唧不肯离开。 卫靖泽问：“爱民叔，你还有啥事儿啊？” 潘爱民有些局促地摸了摸后脑勺，说：“也没啥大事儿，就是问问，你这里还缺人干活不？” 卫靖泽有些惊异，问：“你不打算出去了？” 潘爱民叹了口气，说：“我这人不够聪明，在外面混也混不好，现在看在家里混也挺不错的，所以我就想在家里待着算了。” 卫靖泽知道潘爱民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挫折了，只是村里的人议论这事儿却没有一个准头，潘爱民自己愣是不肯透露一点，大家也只能猜猜而已。 不过大家都猜那个女人肯定是跑掉了，潘爱民又没钱又没貌，人还有些窝囊，有点眼光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他。何莲子嫁给他，也是家里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何莲子有一只耳朵是聋的，是在她小时候被她爸爸打聋的，一般有点家底的人家是看不上这种身体有残缺又家里穷的女孩的，潘爱民家情况也不好，所以才被做媒的给做成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这样啊，你这样想也对，在家里待着，总比在外面好混一些。” 潘爱民不由得脸一红，可能他自己也意识到去年自己做的事情又多荒唐了。 于是卫靖泽说：“要不，你来帮我看牛？过两天老杨就回去了，我们家事情也多了，你帮我看牛，我觉能轻省一点。” 潘爱民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那工钱……” “过年期间翻三倍，这是按照法律规定来的，法定休假日干活，工资是平常的三倍。” “好，我干！”潘爱民立马就答应了，那样子好像是担心会有人跟他抢这份活儿一样，连卫靖泽都被他那坚定地态度给震了一下。 估计是潘爱民在外面没有遇到过这么厚道的老板，所以卫靖泽一说，他就答应了。 卫靖泽说：“那好，等你有空了，我就带你去牛棚看一下，牛棚除了要添草料之外，还要清理牛粪，冲洗牛栏，活儿挺多的，你不要嫌辛苦。要是你觉得不想干了，就早点跟我说。对了，因为你是上班初期，属于试用期，所以三倍工资是试用期的工资，等试用期通过了，就可以转正了。转正是会签合同的。” 潘爱民直点头，也没有想到卫靖泽这里干活还要签合同，以前在城里干活都只听说别人要签合同，自己倒是没有签过。 卫靖泽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开始干活？” 潘爱民想了想，说：“这两天我得去我媳妇娘家，过两天开始行不？” 卫靖泽想了想，过年大约还有四天，两天后开始干活也不晚于是答应了。 卫靖泽愿意雇佣潘爱民，是因为这些天看他干活挺卖力的，这人可能人品不行，是个渣，但是干活不错，卫靖泽就考虑接受了。让他留在村里干活，对他们家对他自己或许都是好事呢！ 潘爱民回去之后，就去买了一些礼，去了何莲子家。 这一个多月，潘爱民经常抽空去何莲子的娘家，这些天，趁着何莲子也回来了，潘爱民便想着早点把媳妇给弄回家来，之前虽然恨不得立马离婚，现在却很害怕媳妇会走了。 因为潘爱民认错诚恳，何莲子娘家的态度也有了一些缓和，现在主要是要让何莲子改变态度了。 卫靖泽觉得这种事情挺不可思议的，如果何莲子真的能够原谅潘爱民，那也真是挺大度的。 老汉对这种事了解得多，说：“爱民现在认错态度好，他媳妇七八成是会原谅他跟他回来的。离婚对两个人都没好处，更何况两个人还有孩子呢！” 许多人对自己的结婚对象不一定有什么感情，但是对孩子是很舍不得的。 而且以何莲子的情况，再嫁也不容易，不再嫁的话，就要留在娘家，看娘家人的白眼，还要自己养一个孩子，这些对何莲子来说压力也是挺大的，所以她不离婚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莲子跟潘金桂的情况又很不通过，潘金桂的前夫李神保不用说有多渣，就娘家的态度来说，潘金桂比何莲子要幸运多了，潘金桂的娘家是支持她离婚的，而且离婚了还能够在卫靖泽这里干活赚钱，都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来源。但是何莲子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说到底，农村很多男人敢对媳妇不好，甚至像李神保那样下死手打人，也是因为在农村，很多妇女还处于弱势地位，娘家不疼，婆家不爱。 这天卫靖泽还在弄家里的鸡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原来是潘爱民打来的，卫靖泽只听见电话里吵吵嚷嚷的，好一会儿潘爱民才凑到电话边上说：“小泽，你给我做个证明，我现在是不是在你这里干活？是不是已经改好了？” 卫靖泽不由得挠头，第一个他可以证明，但是第二个……他还真不知道潘爱民是不是真的改好了啊！ 估计对方也在等着回答，卫靖泽没敢多犹豫，说：“爱民叔确实是来我这里干活了，帮我看牛，我给他开工资，他说以后他不出去了，就在村里待着。现在村里也挺不错的，好好过日子日子就会越过越好的。” 潘爱民会不会变好，卫靖泽也没有把握啊！ 不一会儿，卫靖泽就听到一个女声说：“反正我不跟你回去，你爱找谁找谁去！” “莲子！这都快过年了，你就……” 一阵吵嚷之后，卫靖泽的电话就被挂了，卫靖泽放下手机，感觉这事儿估计还有点玄。 只是卫靖泽没想到，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跟着潘爱民回来了，老汉跟卫靖泽说那就是何莲子。 何莲子脸盘清瘦，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似乎带着乡下人所说的苦相，据说这种长相的人命不好，好像到现在为止，何莲子的遭遇都印证了这句话。 卫靖泽却觉得，环境遭遇造就人，何莲子是因为有了不好的遭遇，才有了这副眉头紧皱双目无神的样子的。 过年这些天，家里也是忙成一团，陈寒懒得很，今年依旧不肯承接年夜饭，于是来叉水村买菜和肉的人就更多了。 因为去年的关系，今年家家户户都多养了几头猪，所以村里杀猪的时候，总有人来买猪肉，一头猪杀掉之后，猪肉不消两个小时就会卖完，还有人盯着这消息跑来买肉。 既然来了，自然是不肯只买点肉就走了，潘秋阳家的虾，卫靖泽家的鸡鸭鱼，潘壮牛家的黄鳝泥鳅，潘旺家的豆腐豆皮之类的，还有地里的菜，都被大家盯上了。 后来卫靖泽不肯卖鸡了，再卖来年没有鸡蛋卖了。鱼倒还好，每天卖出去上千斤也没有压力，鸭子也不卖了，两百多只小鸭子现在才半大，卫靖泽还要留着那些大鸭子生蛋带队呢！ 买的人多了，大家就想涨价，卫靖泽不免要出面调解一下，不能随便坐地起价。 临近春节的时候，食品类都涨价是正常的市场现象，需求推动价格么，到了年后就直接掉落，所以很多人趁机赚一笔。可是赚钱也不能随便乱来，不能一次拔毛拔光了，也不能以次充好，坏了叉水村的名声。 当然，随着在外打工的人归乡，也是各种八卦齐飞。 比如说，去年本来看亲看好了，结果女孩子家里在彩礼上坐地起价，一气之下不结婚了的潘友庆，今年自己带了个女朋友回来。 因为两家是邻居，卫靖泽对这八卦就知道的多一些。 潘友庆的新女朋友是在外面找的，本省人，从b市到女孩子家乡大概四个多小时，女孩子也是小镇上的，不过看上去长得不错，人也文文静静的样子，据说也是在外面上班的。 对此，潘友庆的妈妈十分高兴，还是自己儿子有本事，不要前面一个了，转身就能够找一个女孩子回来。 卫靖泽觉得也挺好，结婚就是要找到合适自己的才行，潘友庆为人有些冲动，这女孩子文文静静的，能和潘友庆性格互补一下，也是挺好的。 作为邻居，潘友庆也是第一时间就带着女朋友来拜访了，主要是对卫靖泽家的新房子很是好奇和羡慕，所以想来看看。 对于来看自家新房子的人，卫靖泽家也不推拒。 潘友庆在一楼转了一圈，啧啧称赞说：“泽哥，你这房子做得好啊！城里很多有钱人的房子都没你这个好看！” 卫靖泽听夸奖听得多了，此时也比较淡定了，说：“这个地段可比不上人家。” 潘友庆说：“这个确实，不过你们自己喜欢在乡下住，地段就不是劣势了。” 转了一圈，大家重新坐下，老汉便照例关爱的问起了后辈们打算。 潘友庆说：“不怕你们笑话，我自己还是喜欢在城里生活的，所以决定以后还是在城里买房子过日子。” 卫靖泽表示理解，不是所有的人都习惯乡村的泥土、交通不便、夜生活不丰富的，城市里出门都干干净净的，脚上不会沾什么泥，交通也方便，做个地铁公交之类的，去十多公里外的地方也很方便，买东西也方便，买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下楼就可以了，甚至还可以网上买了直接送到家里，叫外卖的那种。夜生活更不用说，就算是出去玩通宵也很容易找到地方。 乡村生活很宁静，但是也有些无聊，还有些束缚，乡下那些七姑八婆的八卦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潘友庆和他女朋友决定回到b市来，准备攒钱在b市买房子，回家方便，也能够满足自己留在城市的想法。 现在，选择回到叉水村过日子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但是卫靖泽并不觉得每一个人都要回来，这片土地也承载不了太多人的希望和梦想。 潘友庆准备去城里买房子，那他家里肯定是要支持的，以前可能支持不了，现在估计能支持不少了。 去年相了亲的，今年都准备结婚了，而今年也有不少孩子在相亲。 说起今年相亲的情况，村里人都觉得，自己村的闺女和小伙子都比以前受欢迎了！最明显的就是媒人主动上门的时候更多了！ 个中原因也很好理解，因为村里越来越有钱了，在彩礼和陪嫁上，都比以前丰厚了不少，而且村里赚钱的地方多，说出去许多人都瞠目结舌，艳羡不已，所以谁都愿意跟村里的人做亲家。 这对村里人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好事，说出去都是顶顶有面子的。 有钱没钱，生活完全是两种情况，钱对于普通人的生活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从简单的一茶一饭，到婚嫁大事，都有着深刻地关系。赚了钱，改善的不只是生活水平和情况，对未来的影响也十分深远。 到了年底前几天，卫靖泽家也是不少人进进出出，村里去了外面干活的人，回来了都要上卫靖泽家坐坐，在这乡村里，年节这种时候最能够体现一户人家的声望了，卫靖泽家就很明显！ 当然，在这做媒的高峰期，给卫靖泽来做媒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卫靖泽躲清静，干脆天天上山去看果苗，用异能保证果苗的成活率，那些媒人就直接被老汉挡走了。 也有不少人奇怪，卫靖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就还不想找媳妇呢？ 知道了内情的陈寒也是感叹不已，自己竟然反应那么慢，看来在情爱这种事上确实是没开窍，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从甚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关系，想起来都觉得滋味莫名啊！不过陈寒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能接受的，自己都没发现两个人的事情，说明两个人前后都没什么变化嘛，小江依旧那么毒舌，小卫依旧比较贴心。 只是陈寒比较惆怅，本以为三个人是好兄弟，现在却变成了人家是一对，自己打光棍儿。 不过有了英奇师傅每天的使唤，陈寒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感慨惆怅了。 大年三十的时候，下厨做年夜饭的是陈寒和英奇师傅两人，师徒联手，很值得期待啊！ 今年的菜式比去年也是更丰富，除了普通的菜，鸡鸭鱼肉、黄鳝泥鳅、牛蛙龙虾，最后还有羊。 据说羊一定要放干血，不然肉的膻味就重。 陈寒要留着羊腿做烤肉，卫靖泽就由他安排了。在年二十九的时候，卫靖泽跟老汉说了一声，便包了一只羊腿出来。 卫靖泽去的是慧贤婶子家里，趁着一家人都在，卫靖泽把羊腿给了他们。 三个大人都很意外，卫靖泽说：“养羊辛苦，总不能自家人一口肉一口汤都吃不上，这个羊腿是你家的年礼。” 两个老人没开口，慧贤婶子本能的推拒：“那怎么行呢？” 卫靖泽说：“得了，也没必要客气了，新年还盼着你们家多多养羊，食府和餐馆都等着呢！你们吃了羊，也只知道自己养的羊好坏在哪里。这大过年的，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因为家庭情况不好，已经节省习惯了的慧贤婶子家肯定舍不得自家杀羊吃的，所以卫靖泽就跟老汉商量着送只羊腿给他们，希望他们来年能够多养些羊，赚多些钱，手头更宽裕，明年也能够自己舍得杀羊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真的是家家户户都飘着香味，飘着烟火气。 第102节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村里还要开会，全村成年人都可以参加。 今年也没什么要多说的，主要是解决一些土地的纠纷和流转的问题，还有一些鱼塘到期了，就要转给别人，或者继续包。 今年的鱼塘比去年受欢迎多了，有人包鱼塘养殖赚了钱，其他的人自然就看着羡慕，想要学一下了。 潘秋阳和潘壮牛的鱼塘是要继续承包的，潘建新打算来年种藕，所以鱼塘也不打算转出去，所以只剩下潘青山和慧贤婶子家的鱼塘。 两个鱼塘，竞争还挺激烈的，慧贤婶子家的鱼塘转手没有疑问，因为她们家已经开始养羊了，鱼塘也就成了鸡肋，还不如给别人包。 潘青山这个有点麻烦，潘青山自己不太想转包出去，但是村里好几家人都盯着，所以就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潘青山还没想好要养什么，可是潘刚很有包鱼塘的想法，因为他想包了鱼塘来做垂钓项目，就是那种一个人几十块钱一天，可以钓一天，钓上来的鱼可以买走也可以不要的那种，据说在别的地方很受欢迎。 潘青山死活不肯松口，潘刚又好像志在必得。 “要不，你们两个来比比，看谁出的钱多，谁就包了这个鱼塘！” 有人提议说。 这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包鱼塘的钱倒是都会归到村里的公中去，卫靖泽也希望村里能多点钱，就做什么都方便一些，不用跟大家要钱，可是这个方法卫靖泽觉得不行，包鱼塘又不是买东西，或者拍卖，怎么能竞价呢？ 于是卫靖泽问潘刚：“小刚，鱼塘做垂钓项目，你想过餐饭之类的怎么管没有？除了垂钓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项目？人家如果一家老小一起来，除了垂钓的，孩子怎么玩？老人怎么玩？你想过怎么招待嘛？” 潘刚还是挺有信心的，站起来说：“我有个想法，就是在咱们村发展农家乐！现在外面农家乐可受欢迎了，城里人一到放假就都跑到乡下来玩。除了钓鱼，像咱们村，你的果园还能进行采摘活动，还能弄烧烤之类的活动，别人来了要吃饭，这个也是个利润来源。到时候咱们村的鸡鸭鹅都能够跟着一起卖，大家都一起赚钱！” 卫靖泽听了之后，觉得有些黑线，潘刚的想法是不错，可是没有想到叉水村的实际情况——不是鸡鸭鹅卖不出去，而是卖脱销，根本跟不上别人的需求。 有些人还觉得这办法不错，不断点头，觉得潘刚这办法好。 卫靖泽问：“你能保证村里的鸡鸭鹅卖的起价么？能保证在这个过程中对村里的菜地农田都不会造成损伤么？” 潘刚有些回答不上来。 卫靖泽也不着急。其实卫靖泽本人是不太支持村里搞什么农家乐项目的，村里的东西根本不愁卖，所以不需要吸引人上门来，而且还是那个原因，人多了，就会造成破坏，现在村里的环境挺不错的，人来的多了，垃圾多了，那就不敢保证了。 最后，卫靖泽也不打算开放自家的果园，不打算做自主采摘的生意，他对自己的水果有信心，所以也不担心以后的销路，与其让人来扰了清净，浪费了果子，还不如请人帮忙摘了果子，然后卖掉省事赚钱。 卫靖泽说：“你有创业的想法，这个很好，但是我的果园不准备加入你的农家乐项目，你要自己弄，就把自家的东西算进去好了，不要把别人的都算进去。” 年轻人，一身锐气是好事，但是也不能随便乱来的。 潘刚听得脸色都变了，卫靖泽这算是很不给他面子了。 卫靖泽并不觉得自己应该照顾谁的面子，这是关系到全村生计的事儿，卫靖泽作为副村长，当然要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不能到了关键时刻来扯皮。 “青山叔对鱼塘养什么真的没有想法吗？”卫靖泽跟潘青山确认。 潘青山摇摇头，好养的容易养的，早已经有人养了，别的都不是那么好养的东西。 卫靖泽点头：“那行，现在是青山叔对鱼塘没什么计划，小刚倒是很有想法，大家来举手投票吧！” 结果很简单，大家比较同意潘刚包鱼塘，因为潘刚的办法听上去全村人都会受益的样子。 潘刚看到大家投票的结果，才露出一丝笑容，心里对卫靖泽气恨的不行，而且暗暗发誓，等卫靖泽的水果卖不出去的那天，他也不会帮他！ 卫靖泽对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干涉，反正都是村里人的意思，潘刚如何折腾也不管他的事儿，自己不是他爹妈，只是不要把自己拖下水就好了。 这事儿解决之后，气氛轻松了不少，有人提议说：“明年咱们村请人来看电影唱戏吧！” 第144章 会更好 以前大家没钱，过年的时候也是省着过，现在有了钱，就想着能热闹一下，开心一下，也为明年讨个好彩头。 村长说：“这个想法明年再讨论，今年就说今年的事儿。” 今年年还没过，就想着明年过年了，也太早了吧？ 卫靖泽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总比别的村豪赌成风要好得多，大家手里有钱，又有闲，总要做点事情打发时间的。 如今出去打工的人越来越多，回来之后，就把在外面学到的坏习性带回来了，一回到家就排开赌场，一天到晚的不是麻将就是扑克，还有扳坨子之类的赌博活动，这些都是过年期间是最为盛行的。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押注的金额还不小，一场下来，输赢大几千的很平常，上万的也不少，有些人过年回家一趟，把一年赚的血汗钱就全输光了，偏生这种风气还刹不住，有越演越烈的态势。 至少卫靖泽觉得政府宣传的很对，在提高经济水平的同时，也要注重精神文明建设，给大家丰富一下精神文化生活。 卫靖泽决定等有时间就跟村长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事儿。 没什么别的大事儿了，赶紧散会，大家回家跟家里的老小一起看电视守岁过年。 卫靖泽也跟老汉一起回家，英奇师傅和陈寒这些天整了不少好吃的，除了现成的瓜子糖果之类的，厨房里的好吃的也是堆成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卫靖泽一回到家，闻到了卤香的味道，就忍不住摸了个卤猪蹄子出来啃，这可是英奇师傅的手艺，用他自己秘制的卤料做的，吃起来很香很糯很好吃。陈寒准备把那一锅卤水保留下来。 每个老师傅都有自己的老卤，英奇师傅以前也有，不过他传给另一个徒弟了，不然东颠西跑带着也不方便。就算是这次是新料卤的，味道也是绝佳，老卤的味道，卫靖泽就很难想象了。 卫靖泽正吃得欢，潘爱民就带着媳妇何莲子上门来了。 这对夫妻的八卦卫靖泽听了一年多，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人同时出现。 客人上门，赶紧让座端茶，这是待客的基本礼仪。 潘爱民夫妻两上门来，卫靖泽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了。 夫妻两个倒是挺懂事，先给老汉拜年之类的。 然后说起了正事儿，原来主要是打听潘爱民干活的事儿。 “爱民在你这儿干活，干的咋样？” 几双眼睛看着，卫靖泽说：“还挺不错的，之前种树就很舍得出力气，这两天牛棚里的活也干得不错。” 何莲子的脸色好多了，潘爱民则对着她使眼色，意思是，看吧，我说了我干活不错的。 卫靖泽看着这夫妻俩的互动，突然觉得他们两其实还有些小幼稚。 何莲子又问了问待遇情况，卫靖泽如实说了，何莲子看上去还算满意。 潘爱民就说：“小泽，你这儿如果还有什么活儿需要人干，可以找莲子，她明年也不出去了。” 这个卫靖泽倒是没有很意外，农村出去打工的多是夫妻一起行动，像冬梅和潘大江那样，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在外面的还是占少数的，毕竟夫妻异地对感性不好。当然，农村很人多根本不愿意谈及夫妻感情这种事，更注重的赚多少钱生多少娃之类的。 卫靖泽说：“现在倒是没什么要请更多人的地方了，以后可能还要再请人，肯定会想到婶子的。” 开年准备在食府对面建一个发货的站点，可是卫靖泽准备从镇上请有些文化的人，何莲子没读过多少书，显然不太合适。 何莲子忙说：“没事儿，反正我以后就在村里，有啥活儿我能立马就上手，现在没有活干也没有关系。” 卫靖泽以后还要扩大猪圈和牛棚的规模，但是如果夫妻档一起干活，卫靖泽担心会出现一些自己想不到的状况，所以不准备把夫妻档都安排在一个地方，以后要请什么人，就以后再想吧，现在考虑还早了一些。 夫妻两个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几个男人关上门，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倒也十分和乐开心，尽管电视里的节目看上去没什么意思。 江延宗看电视看得挺认真的，以他的话说，就是电视里都是风向，掌握了风向对做生意总是有好处的。 不过江延宗的笑点不低，好几个地方电视里都笑得不行，江延宗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随着夜的加深，外面的鞭炮声也越来越密集了，连大泥湾的鞭炮声也能远远地传过来。 时间越来越接近深夜，卫靖泽也和陈寒赶紧准备起来，将之前准备好的大礼花炮搬到外面，还有几大卷鞭炮也搬到外面，看着时间还差几分钟就到零点了，赶紧将炮和鞭炮都点上。 不一会儿，巨大的彩色礼花飞上天空，绽放出五彩缤纷的色彩，鞭炮在点燃之后，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站在门口的时候，能够感觉那巨大的冲天炮炸的地面都微微晃动起来，冲击力十分惊人。 这个时候，江延宗也走到了门口，卫靖泽悄悄揽过他的肩膀，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天空五彩斑斓的烟花，五彩的烟花也映得大家的脸都影影绰绰的。 在这阵阵的鞭炮声中，大家也衷心希望，来年日子会更好，生活更舒坦。 零点一过，大家赶紧收拾收拾去睡觉，第二天是新年第一天，大部分人都起了一个大早。 这一年，来跟祖孙两个拜年的人，会有很多很多，所以很多事情都要早早地准备起来。 英奇师傅亲自给大家用鸡汤下了面条，卫靖泽刚吃完放下碗，外面就有小孩子上门来拜年了：“三爷拜年啦！小泽哥拜年啦！” 卫靖泽忙出来一看，是伟伟这小家伙。 卫靖泽拿了糖果给他，又拿了书让他自己挑一本，问：“你今年一个人去拜年啊？” 伟伟点头：“我一个人起了大早，第一个来你家拜年，别人估计还没起呢！” 现在确实还算早，估计还有些人家才起来呢，刚刚才有人放完新年开门第一挂鞭炮。 “那你吃早饭了没？要不要在我家吃点再去拜年？” 伟伟把头摇的拨浪鼓似得：“我吃过了，就不吃你家的啦！下次有机会来吃吧！” 卫靖泽想想觉得也是，瞎婆子肯定不会让伟伟没吃饭就出门来的，新年第一顿早饭就饿肚子，寓意也不太好啊！ 伟伟刚准备走，外面又有一个声音喊：“三爷拜年！小泽哥拜年！” 听声音就晓得是村长的小孙子潘爱辉，当初被伟伟砸破了头，还去了一趟医院，好在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两个人又玩到一块去了，好像那次打架根本不是事儿一样。 小孩子可能是忘性大，也有可能是心胸比较宽广吧？ 卫靖泽想着这样正好，两个孩子搭个伴也正合适，便说：“你们两个一起去吧，不用着急，人家都还在吃早饭呢！” 两个人便嘻嘻哈哈地走了。 没过多一会儿，又有更多的孩子上门来，卫靖泽忙着给发糖送书，忙的不亦乐乎，每个孩子都高兴得很，卫靖泽家发的糖是高级糖果，不管是哪个孩子，都喜欢。 看着孩子们高高兴兴的样子，卫靖泽心里也挺高兴的。 忙到上午九点十点左右，基本上孩子们依旧拜年完毕了，卫靖泽跟老汉说了一声，就去猪圈鸡舍看看。 猪圈是还没有给猪们吃食，赶紧弄了剩饭剩菜，昨天割回来的红薯藤用碎草机打碎，加上糠，开火煮上两大锅猪食，虽然昨天给饱饱的喂了一顿，但是显然猪们又开始饿了。 趁着猪食在煮上的时候，卫靖泽去鸡舍牛棚溜达一圈，鸡舍里，鸡已经放出来了，不过都没跑远，估计是一早上的鞭炮声把他们都给吓着了，所以都缩在鸡舍附近，有些惊疑不定。幸亏鸡舍里村里也不是很近，不然鸡都要给吓坏了。而潘金桂正在鸡舍里忙活。 潘金桂主动要求大年初一的时候上午来干活的，其实这一上午大家都趁这机会拜年之类的，潘金桂说自己一个离婚的人，在大过年的时候晃来晃去不太好，让别人忌讳，所以干脆来鸡舍干活了，下午的时候，就轮到梁聪来干活了，上午的时候，估计梁聪也是在自己村里拜年。这么急着回来，也是潘壮牛给找的理由。 过年前几天，三百只小鸡都出壳了，如今都在育雏室里养着，唧唧唧地叫着，卫靖泽看了看，觉得育雏室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多了。 以前在附近村里收的鸡，在过年的时候卖出去了两百多只，现在还有三百多只，卫靖泽决定慢慢卖，等到这批收上来的鸡数量减少的时候，上次孵出来的两百只鸡也开始下蛋了，正好接上，这三百只鸡也是接那两百只鸡的任务。 现在鸡舍有了两个人干活，卫靖泽自己不需要操心什么了，而且他已经计划好，每个月都要孵蛋一次，等小鸡在育雏室长到一个月的时候，就放出去吃虫吃草，然后开始孵下一批小鸡，每一批鸡养大概半年到一年就可以卖掉，特别是阉鸡，也就是阉掉的公鸡，肉质鲜嫩，是农村常见的土鸡。在阉割鸡的时候，也要注意留一些公鸡，有些人特地要求要小公鸡，公鸡也要留下来继续繁育小鸡。 这鸡舍是五千只鸡的规模的，现在鸡舍的鸡还不到一千只，还有很大的扩展空间，卫靖泽当然不会放弃。 牛棚那边，潘爱民上午要过年，估计也是下午来干活，卫靖泽便给牛添了一些草料，换了一下新鲜的水。十几多头小牛犊，也只是才起步而已。 重新回到猪圈的时候，猪食已经煮的半熟了，卫靖泽把火开大，搅拌了几下，很快两锅猪食煮好了，装进桶里，稍微晾一晾，里面的猪已经叫的沸反盈天了。 第103节 卫靖泽忍不住无奈说：“行了行了，别叫唤了，马上就好了啊！” 这些猪也才半大，也不知道为什么胃口那么好，好在冬天快熬过去了，春天来了之后，就不用操心猪食的事情了。 在杨天健回家过年的这几天，卫靖泽就负责喂猪的事情了。 干了几天的卫靖泽也得老实承认，喂猪真的是很辛苦，要是想要扩大规模的话，肯定要请其他的人帮忙的。 喂了猪，卫靖泽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儿，等到晚上的时候，还要再来喂一次。 等卫靖泽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已经很热闹了，客厅里坐了一大圈人，都在喝茶聊天。 老汉也把啤酒之类的饮料都拿出来了，大家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见卫靖泽回来了，立马就有人说：“小泽来了！” 卫靖泽忙跟大家说新年好。 热闹一番之后，也算是弄清楚了都是什么人了。 潘友庆带着他的新女朋友上门来了，笑得春风得意的，不过他女朋友确实长得不错，瓜子脸，白皮肤，潘学成和黄婷带着宝宝，半岁大的孩子已经是比较灵动了。 潘勇也在场，大家关心他的，都是他高考的事儿，不过潘勇自己很轻松的样子，估计这半年的认真学习还是很有收获的。 这些都是村里长大了的年轻一辈，多是跟卫靖泽平辈，所以大家有共同话题一些，对卫靖泽的崇拜和敬仰，比长辈也更明显。 潘婉婉也在，读了一年多的大学，明显嘴巴更能说了，说起话来也是嘎嘣脆的感觉，语速又快，说的又清楚，卫靖泽觉得这孩子不去当律师还有些可惜了这口才了。 “小泽哥，我最近在想毕业的事儿呢！” 卫靖泽惊讶：“你这才读了一年多，就想什么毕业的事儿啊？” 潘婉婉觉得很正常，说：“如果要考研，大二就要着手复习了，如果要找工作，也要考虑以后的就业方向了。” “那你想考研还是想直接找工作呢？”潘友庆问。 潘婉婉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大学生一般都会留在外面，很少回来，因为农村里少有他们能够施展才华的地方。 潘婉婉看了卫靖泽一眼，说：“我还在考虑呢！所以想问问小泽哥的意见。” 卫靖泽可不会觉得这妮子需要自己的意见，她主意大得很，如今出去长了见识，更不需要自己的意见了。 “我不太懂会计，没什么很好的意见，不过会计确实是吃香，不管哪个企业都需要会计，如果想要以后轻松点，最好考个注册会计师证。” 每年报考会计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够成为出色的会计师的人不多，卫靖泽觉得，以潘婉婉的条件，还有有成为优秀会计师的天赋的。 潘婉婉说：“注册会计师确实是在计划之内，只是还有些远，那个比考研还难。” 潘勇忍不住问：“现在大学生就业也不容易么？” 潘婉婉说：“那要看你的专业和你自己的能力了。理工科那边，大二就有人来签合同，年级前几名更是有人抢着要。文科这边就有些让人担忧了。你学的理科，填报志愿的时候注意一下，以后就业不是大问题。” 潘勇也比较担心这个问题，便把椅子挪到了潘婉婉身边，就这个问题讨论起来。 “我想以后报考计算机系，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但是要看你想从事哪个方面。” “游戏开发。” 这孩子，就算是现在不玩游戏了，还是舍不得放下游戏。 潘婉婉就游戏工程师的事情跟潘勇聊了起来，卫靖泽又去拿了吃得出来，一群年轻人在这里，聊的都挺开心的。 年轻人的未来，总是充满着希望和梦想，在村里的想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出去了的，又想着要不要回来，在他们自己的口中和设想中，未来是充满新奇和色彩的，不过很多人的未来其实都是平淡如水的。 卫靖泽希望这些孩子们都能够顺利地实现自己的想法吧。 下午，还有很多人来给老汉拜年，许多人都是坐一坐才走的，主要是要给这么一个面子。 这一天，卫靖泽家的糖果瓜子茶水之类的消耗了不少。幸好之前准备很充足，所以没有什么应对的难度。 一晃一天过去了，就算是到了晚上，来卫靖泽家拜访的人也不少，更有一些人，是特地找了晚上的时间来坐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儿，也是在这个时候说比较方便。 卫靖泽和老汉两个是忙活到了九十点，才收拾了睡觉的。 来卫靖泽这里打听消息的不少，也有人希望卫靖泽能够给指条发财的路子，卫靖泽却没有那么多办法，只能够让老汉帮着一一应付过去了。 忙活了一天，直到躺在了床上，卫靖泽还要在脑子里过一遍，今天的事情没什么不对吧？都忙完了吧？ 卫靖泽正想事儿呢，江延宗跟卫靖泽说：“我看潘婉婉是话里有话呢！” 卫靖泽：“嗯？那你觉得她想问我什么？” 江延宗说：“很可能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给她一份工作吧？如果留在村里，她估计也不想做体力活吧？” 第145章 不平静 卫靖泽仔细想了想今天潘婉婉说的话，当时好像是趁着大家都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问的，估计也有些试探的意思吧？ 潘婉婉是比较能干的女孩子，可是大学毕业之后的去向，估计她自己也没有决定好，所以想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好给自己做决定增加一些参考或者筹码之类的，为的是让她自己更放心。 卫靖泽想了想，确实是需要一个会计进行核算之类的事儿，江延宗现在就干了不少会计应该干的活儿，以后生意做大了，江延宗应该从这种繁琐的事情中脱身出来，可以更轻松，也可以更加悠闲地享受着生活。 但是那个会计是不是潘婉婉，卫靖泽也不好说，像潘婉婉这样的，为了能够出头，能够走出去而努力读书的，估计回到村里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于是卫靖泽说：“请会计的事儿，是势在必行的，是不是她，我也不能做决定，以后会计跟你打交道的时候会更多吧？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决定好了。” 江延宗点头说：“那行，我找个机会请个会计。” 卫靖泽说：“这事儿你比我有经验，就靠你了。我想着，咱们过两天是不是要贴招工公告了，趁着过年的时候人都还在家里，等过年之后，许多人就走了。” 江延宗对此事没什么意见，说：“行啊，要招什么样的人，咱们已经商量好了，你看着办就是了。” 卫靖泽表示没问题。 累了一天，两个人也都不欲多说话，不一会儿，便紧贴着入眠了。 第二天，卫靖泽就开始给招工启事打草稿。 招工启事不好写，一个是要写清楚，让大家明白是什么意思，一个是要写的准确，不能模棱两可，到时候别人误解了，甚至抓着漏洞要求更多的报酬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最重要的是，还要照顾一下乡下这种地方的人的理解水平。 一般人可能觉得很难以想象，其实在农村地区，文盲的概率还是挺高的，许多老人都不认识字，不能读不能写，七八十年代那一辈，很多人倒是读书过，能写字，水平再高就少了，符合卫靖泽和江延宗要求的，还是不那么容易找的。 因为过年期间不易破土动工，所以卫靖泽也是先联系好了建筑材料和工程队，商量着等初八一过，就开始在食府附近盖房子。 食府那一片地都是江延宗租下来的，倒是不用办什么很麻烦的手续了。 卫靖泽的招工启事写出来了之后，他给老汉看了看，让老汉看看有没有附近的人理解会发生歧义的地方，改掉了几个地方之后，终于变得通俗易懂了，然后就骑着摩托车去各个路口张贴了一下。 这个工作也是早上九点晚上六点，工作时间约为八个小时，要求两男两女，男的能认识字，有力气，最好能开车，女的能识字，会电脑，而且沟通能力强。 最重要的是，给的工资不错。 现在农村，少有这种在家门口上班还工资能几千的活儿了，大多数人上班就是在工厂里，干的活儿都是体力活不说，还不能坐下，工资也多只有两千左右，少的一千、八百的都有，主要是大家都吃自己的住自己的，生活成本不高，而且活儿不难，是个正常人就能够正常上手干，因此待遇一般般。 卫靖泽这份招工启事一出现，倒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卫靖泽很快就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询问关于工作的事儿的。 有些问题还好，问包不包午饭啊，有没有提成之类的，这些应该是有过在外面工作的经验的。 还有一些问的问题就让人哭笑不得了，什么能不能带着孩子去上班，能不能替班之类的，总之问题也是花样百出。 当天晚上，老汉就问卫靖泽：“小泽，你那里是不是要找人干活啊？” 卫靖泽点头：“是啊，是不是有人找您帮着说项了？” 老汉一副被你猜中了的表情，说：“就是你姑姥爷家，有个小儿子，前些年因为骑车摔了一跤，把眼睛给弄瞎了一只，容貌也毁了一些，出去找活儿干不好找，去年就说咱们家找人养猪没找他儿子的，这次看到你那公告了，就又跟我带打电话了呗。” 姑姥爷就是老汉那一辈的姐妹，嫁出去了，就是姑姥姥，姑姥爷就是姑姥姥的丈夫，而姑姥姥的儿子，就是卫靖泽的姑伯之类的亲戚了。 卫靖泽以前就说过，他不太喜欢招亲戚做事，找个陌生人，你我没干系，那你就老老实实干活，我也就足额给你发工资，总没有错的，但是牵扯上了亲戚关系，你偷懒，我的活儿被耽误了，我说你，你还要反怪我怎么对亲戚都那么严，给扣工钱你还要说我对亲戚吝啬，这是花钱不讨好的事儿。 人与人之间，有了利益关系，就很难说得清了。 卫靖泽苦恼地挠了挠头，说：“那他家小儿子干活咋样？勤快不勤快？勤快就好说，如果干活不行，我总不能碍于面子就收了。这种事，您也知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老汉也明白卫靖泽的难处，说：“干活还是挺勤快的，只是他不耐烦种田，而且……因为眼睛的事情，一直需要用眼药，所以需要干活儿赚钱，种田有些勉强。” 老汉都这样说了，卫靖泽便说：“那行，那就来吧，跟别人一样，先是试用期，然后转正。” 那些亲戚，卫靖泽没几个很熟悉，唯一比较熟悉的姨姥姥，还是因为抓着卫靖泽相亲的缘故，卫靖泽倒是不觉得自己欠了他们什么人情就是了。 老汉点头说：“那行，要是干活不成，我一定亲自给你去推了。” 卫靖泽也是想着老汉不会坑亲孙子，才心一横答应了下来的。 这个开口答应了，更多的七弯八拐的亲戚都找上门来了。 “小泽，我家萌萌会识字，会耍电脑，你要不要让她来干活啊？” 卫靖泽一边皱眉回忆对方是什么七弯八拐的亲戚，一边问：“她多大了？想要干哪个？” “啊？就是耍电脑的那个……她电脑耍的可好了。” 卫靖泽：……这工作不是耍电脑啊！ 刚挂掉这个，又有电话进来：“小泽啊！我是你罗子沟三舅姥爷家的亲家，我跟你说，我家有个女娃，长得又俊又能说，你看你那里要不要啊？” 卫靖泽问：“多大了？” “16！不，今年17了！年纪不大，挺好的！” 卫靖泽：…… 他特地在招工启事中写明了只要二十岁以上的女性，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人十六七岁就跑来应聘，十六七岁是应该读书的年纪，不是干活上班赚钱的年纪，年轻的时候不多学点东西，以后不够用怎么办呢？ 这个当然也不成了。 虽然来应聘的人中间许多都不合格，但是乡下还是有些符合要求的人的，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已经招到了四个人了，说好了过完元宵来上班。 弄好这个事儿，老汉又跟卫靖泽说：“初八的时候，香林要出嫁了，咱们家要去吃喜酒的，你看你去不去，准备多少礼金合适？” 卫靖泽第一反应是不去，刘香林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刘胜强给他的印象不太好，可是这些都是亲戚，不去还真不太合适，只好点头说：“咱们一起去吧，礼金的话，跟着别人送好了，送多了送少了都不合适。” 送少了，别人嫌磕碜，送多了，对比着其他的亲戚不厚道，所以取个中间水准就差不多了。 老汉觉得挺对，确实是这样的。 对于每一对缔结婚约，进入婚姻生活的人，卫靖泽都是表示祝福的，但是对于这个表妹卫靖泽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除了刘香林之外，村里也有两对要结婚，还有一个是去年看好了亲的潘晶晶，一个是潘友庆，去年看好了亲的潘继芬婚事也吹了，不是因为别人嫌弃潘继芬不好，而是潘继芬自家变了卦，至于原因，也是众说纷纭。 第104节 这农村的热闹和八卦也是看不完的，这潘金桂的事儿才落下一段，还要为孩子的事儿继续纠缠，而这些准备进入婚姻的人，也是事儿多多。 今年村里的孩子也是又看好了两对，看的对象有一个是镇上的，另一个是大泥湾的，以前这两个地方的人都看不起叉水村的人的，现在与当初不同了，轮到叉水村来挑媳妇和女婿了，这果然是有钱就有话语权啊！ 有了钱，大家在彩礼和嫁妆上底气足了，当然看人的眼光也是往上走的。 到了大年初六的时候，杨天健终于回来了，卫靖泽感觉自己终于卸下了一个重担一样，养猪这个事儿，终于可以交出去了。 杨天健当然没多大变化，才回去几天而已。 老汉问了杨天健家里如何，杨天健说家里都好，爸妈身体也好，不需要他太操心。 “我看你笑脸很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啊？”老汉目光如炬地说。 杨天健摆摆手说：“哪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我可能不能按时回来了。” “好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杨天健不是独生，他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还好，虽然家里情况不好，但是妹妹勤劳肯干，所以嫁出去不难，但是因为有他这样一个哥哥挡在前面，弟弟一直不好说亲，今年终于说上了，按照现在的发展，应该是可以结婚了。 操心完了下面两个孩子的事儿，杨天健的爹妈就开始操心这个运气不太好的儿子的事儿了。 当初看上的儿媳妇，因为杨天健突遭飞来横祸，也就吹了，现在杨天健有了稳定的活儿，爹妈两个人有开始心思活络的想要给杨天健找媳妇了，可是杨天健哪里有那个心情啊！别人是家徒四壁，自己是背了一身债。爹妈老了，总不能还指望着他们给自己还吧？杨天健不是那种人，所以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考虑婚事，所以过年的时候也有些不愉快。 得知这样的事情，众人都很无语。 父母为儿女操心，确实是为了儿女好，但是有时候因为太我行我素，没有顾及到儿女的感受，导致好心也是办了坏事。 说到底，还是因为许多父母并不把孩子当成是独立的个人看，而是当成一个自己的属有物在看，总觉得事情应该按照自己的设想和计划来，所以就导致家里矛盾丛生。 卫靖泽忍不住同情地拍了拍杨天健的肩膀，说：“别担心，总有人会发现你的好的，你也没必要把自己看到那么低，现在这个世界，谁不欠几个钱呢？” 老汉也点头说：“就是，别觉得自己欠了点钱就什么都比别人低一等了，钱能赚，就怕身体不好！” 杨天健也是敷衍的点头。 过完年的这些天，也就是在忙活着这些事儿，还有就是吃了几场酒席，什么结婚的生孩子的之类的，一波接着一波，感觉是赶趟儿似得。 卫靖泽想到自己也还要贺新房，也有些觉得脑仁疼。 大年初八之后，食府开张做生意了，而叉水村卫排长服务中心也开始修建。 这房子倒是不需要多精致多好，重要是的位置大一些，在里面舒服一些就行了，要说仓储功能，卫靖泽还是不相信这个地方的，主要是先将这么一个站点搭建起来。 在这期间，卫靖泽也在整理自己的客户资料。 卫靖泽的客户基本上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没有怎么做过宣传打广告，尽管如此，固定的客户还真不少，大多是孕妇产妇为主。 将这些客户整理好，卫靖泽觉得可以有计划的进行高端客户的开发和扩展了。 叉水村的东西起点高，如果后面价格低了，大家反而不愿意卖，要维持现在的价格，就要走高端路线，挖掘那些注重生活品质而且有能力维持自己的生活品质的人。 这个挖掘客户的方法，卫靖泽还没有想好，可能还要求助于江延宗。 江延宗最近呢，在忙活着招会计的事情。以他的高标准严要求，要在这附近找到合心意的会计还真不容易。 卫靖泽和老汉不太看好刘香林的婚事儿，是见了刘胜强之后的感受，但是没想到人家才结婚几天，就闹起来了。 “才结婚三天就回娘家，像什么话！” 姨姥姥在电话里诉苦。 老汉无语，说：“出嫁三天回门不是很正常嘛？” 姨姥姥在电话里放鞭炮似得说：“哪里啊？胜强没跟着回来！香林自己一个人气鼓鼓的回来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老汉心里嘀咕，之前就提醒你了，一定要注意，不要那么着急结婚，现在可好了吧？ “两个人啥原因啊？怎么才三天就吵了呢？” 姨姥姥倒是不觉得尴尬，哎呀一声，说：“香林说胜强觉得她不是第一次，心里不得劲，还骂香林是破鞋！你说说，这像人话吗？” 姨姥姥的声音可真是大啊！老汉没有开免提，都能够听到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了，卫靖泽觉得有些尴尬，这种事儿，跟外人说，特别是男的，总归不太好吧？ 而且，刘胜强嫌弃刘香林不是第一次？这男人还是处女控？直男癌？ 卫靖泽倒不是说女人第一次没了是好事儿，只是在如今这种时候，女孩们在合适的年龄遇到一两个觉得心动的人，然后跟人家在一起，情不自禁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吧？这刘胜强自己看着也不是什么小白兔啊，难道他自己是第一次？ 只有自己是第一次，才有资格要求别人也是第一次吧？ 想到这里，卫靖泽忍不住拉了拉江延宗的手，反正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可是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反而是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摸不着门路，闹了笑话，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尴尬呢！ 姨姥姥还在电话里说：“香林不肯回去了，这事儿可怎么了啊？人家看了都问我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 主要还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在作祟啊！ 这种事儿，老汉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好不容易听到姨姥姥唠叨完，老汉有些尴尬的挂了电话，要是早知道是说这事儿，他还真不会接电话了。 这种事儿，家里也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只是刘香林跟刘胜强还会继续闹就是了，闹崩倒是可能性不大，两个人想离婚，还要看双方家里愿意不愿意呢！ 但是日子肯定是没办法平平静静地过了，两个人的日子注定不得安生，吵吵闹闹也得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了。 只是刘胜强那种人，爱好面子，老婆不是第一次，觉得说出去也没什么脸面，所以才气到了。只是，就算是老婆是第一次，谁又好一次去外面吹嘘说自己娶了一个处女呢？就算是处女，你能保证不是人工的，是天然的么？这种人也是搞笑。 卫靖泽的注意力倒是到了这个服务中心上面了，在正式工作前，还要给员工进行一下岗前培训吧？ 第146章 服务点 既然那里已经命名为服务中心，雇佣的员工也是作为服务行业来的，所以服务的水平很重要。 相信许多人都有这种感觉，越是低档的消费的地方，越没有服务的概念，更别提服务水平了。卫靖泽想着一定要给员工们树立一个服务的概念，让他们明白服务也是产品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两个负责打包的男员工，打包的技巧也很重要，如果打包没打包好，会在运输的过程中造成损失。 卫靖泽现在面对的是比较有钱的人，这样的人也是十分注重售前售后的。 听说要岗前培训，那几个确定了要来工作的人还有些惊讶，干活不是一去就开始干么？ 对此，卫靖泽还得解释一下。 除了会用电脑，还要能够玩得转手机，像微信等社交app，都是维护客户的好渠道。 除了跟卫靖泽有亲戚关系的人名叫胡忠良，还有另外三个，两个女孩子都比较年轻，文化程度比一般的农村人要高一点，都是大专毕业，电脑会用，而且比较年轻。都是因为生了孩子之后，要在家里带孩子，没办法出去上班的，在卫靖泽这里上班，倒是方便照顾孩子了。两个人一个叫胡艳红，一个叫张春丽。 另一个男人比较年轻，倒是家庭圆满，没什么特别的，年纪比胡忠良年轻一些，名字也取得简单，就叫李强。 李强会开车，这点是卫靖泽比较看重的，如果他自己没时间给服务中心送货过去，李强能够过来取货，也就方便多了。 元宵节后就要开始干活了，这培训的事情的当然不能耽搁。大年十一的时候，卫靖泽让几个人都来自己家，说说工作的事儿。 几个人到了之后，卫靖泽看了一下，看上去精神风貌都不错，还算挺满意。 问了一下才知道，张春丽跟李强是有点远的表亲关系，而张春丽和胡艳红的婆家好像也是认识的，这十里八乡的，果然都是有关系的人家啊！ 倒是胡忠良跟卫靖泽家有点亲戚关系，更他们三个没什么关系。 为了给几个人上班培训，卫靖泽把书房腾出来了，让几个人学会用电脑，打印机之类的。 几个人都被卫靖泽家里的装修给震惊到了，到了书房，更是惊讶无比，这真是十分现代化的办公场所，江延宗那台有三台显示器的电脑是不准外人动的，另外还有几台电脑，可以做外用。 卫靖泽让两个女孩子坐了，让她们先做个简单的excel表格，事实上两个人都不太熟练。 l表格是最基本的办公软件之一，卫靖泽只能手把手教导了一番。 让两个女孩子在熟悉办公软件，卫靖泽拿了纸箱子跟两个男人示范如何打包，特别是鸡蛋这样的易碎物品。 鸡蛋是先称重，然后在箱子铺上稻草，然后把鸡蛋一个一个放进去，鸡蛋之间也要用稻草隔开。这些经验都是卫靖泽自己在打包的过程中摸索出来的。 让两个人练习打包，卫靖泽又去看两个女孩子用电脑。 胡艳红笑嘻嘻地说：“老板，你家网速好快啊！” 卫靖泽嗯了一声，说：“还上网了啊？” 张春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胡艳红却不以为意，说：“就是挂了一下qq。” 卫靖泽说：“这种事本来无可厚非的，只是以后上班期间，我希望你们先完成好手头的工作，然后再干自己的私事儿，可以吗？” 张春丽忙点点头，胡艳红也跟着答应了。 卫靖泽没有上过班，不知道外面的公司是怎么对挂自己的qq的员工是怎么做的，卫靖泽觉得，自己付工资，员工完后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如果有些空闲，上上网也没什么，就怕那种只知道玩不知道干活的人。 现在许多公司企业，其实后台都有监控，只是许多人不知道而已。在监控中，能够知道你所访问的网站，流量分布如何，甚至有些的聊天软件能够后台查看到聊天信息，如果程序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如果很操蛋，那就死定了，毕竟没有谁在老板的背后为他歌功颂德吧？倒是吐槽的人多。 使用excel主要是做记录表格，客户先下订单，然后付款，付款之后，客服就把单子给两个男人打包发货，发货之后，如果确认收货，售后要跟客户确定东西是否拿到手，是否完好，是否满意，如果有什么问题，就要如何处理之类的。 这第一天的事情就主要是让两个女孩子学excel表格了。 至于两个负责打包发货的男人，卫靖泽观察了一下，发现李强比胡忠良爱说笑一些，话多一些，胡忠良整个人比较沉默，可能是因为外表给他心理造成的影响，导致他比较沉默寡言吧！不过两个人干活都挺麻利的，学打包学的挺快。 让卫靖泽稍微放心的是胡忠良，虽然沉默，但是干活麻利，反应也够快，至少不用说要讲很多遍，干活也还算主动的样子。 卫靖泽怕的就是来一个好吃懒做还心眼多的主儿。 接下来培训了三四天，感觉水平差不多了，卫靖泽才敢让几个人上岗。 后来，根据实际情况，卫靖泽又每个月给几个人报销两百块的话费，午餐跟陈寒商量过后，就跟着食府的员工一起吃，卫靖泽计划着，以后稳定了，把员工该买的社保都给买了，赚的钱多了，当然要花一点钱留住好的员工了。 开始工作第一天，卫靖泽就先在服务中心待着，先让几个人干活上手了再说。 服务中心地方不大，条件也有些简陋，毕竟是匆忙之间搭建起来，很多设施还等着进一步完善。 一大早，就有老客户打电话打到卫靖泽的手机上，要定东西。 “喂？卫老板？老规矩，我想跟你家定两只鸡和一箱子鸡蛋！” 卫靖泽忙回答说：“这样啊，当然可以，不过以后我们下订单的方式变啦！我请了人帮我做这个事情，有员工专门负责这个的，这样吧，我这边等会用座机给你打过去，你再详细说说，行不行？” 对方答应了。 卫靖泽挂了电话，便让胡艳红和张春丽打电话过去，张春丽还犹豫了一下，胡艳红很快就拿起电话，按照卫靖泽给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之前卫靖泽有给两个人说了要怎么应对客人的提问之类的，有了提示的条子在面前，再加上对方是老客户，所以还比较顺利，问了要订购的量，确定了电话和地址，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挂了电话，胡艳红还拍了拍胸口，显然还有些紧张。 卫靖泽鼓励说：“做得很不错，这样就很好。不要太担心。艳红你以后就负责接待前期的客人吧，春丽你就负责售后，春丽也别怕，客人们都挺好打交道的，再说了，客人也不能吃人，就算是吃人，能隔着电话把你吃了吗？” 两个女孩子都忍不住笑了。 笑过之后，张春丽似乎有些后悔自己没接了电话，主要还是她比较胆小一些，像这种事儿，估计很难鼓起勇气迈开第一步，等到尝试过之后，知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会好很多了。 第105节 不一会儿，卫靖泽的手机接到叮咚一声的提示音，是对方打款过来了。 卫靖泽给两个人看了一下短信，说：“我把这条信息截图给你们，你们保存好，跟单子一起打印出来，然后把单子拿一份交给他们两个，让他们打包，单子上面有什么内容，你们知道吧？” 胡艳红先说：“知道，有客人的电话地址和名字。” 张春丽补充说：“还有订单的内容，有多少鸡蛋和鸡之类的。” 卫靖泽说：“就是这样，这是你们第一单，快干活吧！” 卫靖泽将短信截图从网上发给胡艳红，胡艳红接收之后，便开始输入单子的信息，输入后便在旁边的打印机打出来三份，一份自己备份，一份交给打包的人，一份交给张春丽，她要在后期进行核对的。后面张春丽还要把快递单号填上去，随时关注快递到了哪里，快递到了之后，要跟客人确认，并且确保里面的东西没出问题。 张春丽虽然胆小一些，但是耐心比较足，在学电脑的基本办公软件的时候，她明显就比胡艳红更舍得花精力去学习。 很快第二单到来，卫靖泽又用这个办法转到了座机上面，让两个人练习接单之类的。 一上午大概接了十多个单子，两个女孩子也挺熟练了，卫靖泽终于能暂时放下一颗心了。 现在是等着江延宗把会计找到之后，这个收款的事情也转到会计的手里，卫靖泽就不需要这样花时间跟两个女孩子确认自己收了款了，就不需要卫靖泽掺和到这里的事情里面来了。 鸡蛋喷码的事情也交给两个男人来干了，每天收几百个鸡蛋上来，以后应该会收的更多，喷码的事儿就交给打包的人干活，这活儿也不难，也不累，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中午，江延宗也开着车过来了，两个人一起在食府吃了饭，卫靖泽下午还要继续在服务中心蹲守，江延宗也是来跟卫靖泽吃个饭，然后再回去的。 第147章 很顺利 这样的事情落在陈寒的眼里，真的是赤果果地秀恩爱了，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只以为两个人还有什么事儿要商量，所以江延宗还特地跑一趟，尼玛现在算是明白了，两个人就是粘！ 直男陈寒表示被塞了一把狗粮，还硬吞了下去。 说实话，在陈寒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的时候，真的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那是一下子就清明了，原来如此！江延宗出了名的难搞定，不好打交道，偏生在卫靖泽这里就变得好打交道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陈寒跟两个人一起吃饭，真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平时看着瞎就算了，今天这是送到眼前来秀恩爱，肯定是固定磕碜自己的！哼！ 江延宗见陈寒哼哼唧唧的样子，淡淡的说：“过两天就去把车买了吧。” 陈寒顿时雀跃起来了，刚刚还嫌弃的不行的样子，立马就变成了小狗儿似得：“过两天是几天？真的是两天？明天和后天？大后天就去买吗？买什么车好呢？什么价位？里程多少？哎呀，真的是有些激动。” 卫靖泽：……一辆车值得这么开心吗？ 其实陈寒也没说要买很好的车，他自己说只买个二三十万的开开就行了，又不出去炫，不出去泡妞儿，能上下班开着就行了。 江延宗说：“大后天就大后天，你想买个什么车，自己决定，我们替你选了你不喜欢，也不好。” 土豪就是这么大气，说给买车就买车。 陈寒突然变得十分娇羞，说：“小江，我以前没发现我的性别根本不是问题，要不，你现在考虑考虑一下我？” 卫靖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延宗已经丢过去一个字：“滚。” 好吧，这家伙还真是没节操，虽然是开玩笑，可是还是觉得这家伙好不要脸啊！ 当然这个玩笑卫靖泽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年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之后，陈寒好像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以前毒舌的功力没有了，说话的时候都会注意一些，估计是怕刺激到了两个人，卫靖泽感觉有些不舒服。 陈寒知道这件事儿，震惊肯定是有的，但是以卫靖泽对陈寒的了解，知道他肯定是没有什么鄙视或者瞧不起的意思的，所以就算是无心的话，卫靖泽也不会在意，陈寒变得小心翼翼了，倒是让卫靖泽觉得不舒服了，大家是好朋友，陈寒更经常说是好兄弟，这样就有些见外了。 这个玩笑倒是一个好的预兆，说不定以前的那个陈寒就回来了呢！ 中午休息了一下，江延宗又开着车回去了，卫靖泽继续在服务中心盯，以确保新开的服务中心能够顺利将业务流程熟练起来。 下午的时候，快递员来了，称重算快递费，作为大客户，卫靖泽家在这种快递上还是有优惠的。 快递员收快递的事儿，也是两个男人负责的，跟快递员交接清楚，一个包裹有多重，一个人看着称了，算了钱，确定没问题了，要在后面签个字才行，谁打包的谁负责看，确定没问题之后，再签字，一个包裹算一份提成，出了问题提成没有不说，还要根据损失的多少来决定惩罚的程度，损失小的只是口头批评了，损失大的话，那就要扣除相应的工资来弥补损失了。 每个人权责明确，有奖有惩，才会让工作进行的顺利。在职场上，十分机会权责不明的事儿，划分好了权责范围，出了问题就是谁的责任了。 而且卫靖泽也十分理解，利益才是根本的驱动力，讲什么梦想什么未来什么能力都是空的，拿到多少钱和多少好处，才是真的，这样明明白白的好处，才让人最有动力了。 盯着快递员将快件收走了，卫靖泽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跟四个人交代了一声，开着小货车回去了。 以后有时间的话，就是卫靖泽过来送货，没有时间的话，就打电话给李强，让他来运，食府也有货车，用来收菜之类的，也可以找他们借。 第一天，服务中心运转比较顺利，卫靖泽也安心了一些。 回家之后，自然还是要去猪圈鸡舍牛棚之类的地方看看。 杨天健已经很熟练的干活了，猪圈不用卫靖泽担心，所以卫靖泽只是转了转，就直接去了鸡舍。 现在鸡舍是潘金桂和梁聪两个人在干活，鸡还不算很多，所以两个人活儿还比较轻松。 因为梁聪的脑子不够聪明，对于新来了一个同事也没有什么担忧之情，反而很开心，有人跟他分担活儿了呢！潘壮牛也没指望这外甥能如何，所以多一个人来鸡舍也没什么意见。 经过这快半年的时间，梁聪终于可以自己往返鸡舍和潘壮牛家里了，不用潘壮牛每顿饭都来带回去了，也是不容易。 潘金桂作为典型的农村女人，养鸡的事儿难不倒她，这不，她又在分拣鸡蛋，准备下一批鸡蛋的孵化事宜。 “小泽，你来了。” 卫靖泽笑着点了点头，说：“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 潘金桂停下手里的活儿，说：“还好，没什么事儿，小鸡今天一只都没有死。我这选了两百多个鸡蛋出来了，想着这次孵五百个蛋，你觉得怎么样？” 鸡在越小的时候越容易夭折，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可能让鸡死掉，但是长大了的鸡就抵抗力强多了，除非是遇到人故意弄死或者黄鼠狼之类的来偷鸡，或者是突发重大疾病之类的，不然长大的鸡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这批小鸡快一个月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容易死了。 五百只比卫靖泽想象得有些多，于是他问：“有那么多鸡蛋吗？” 潘金桂看了看两百多个鸡蛋，说：“应该没问题的。”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你看着来就好，鸡多了，你们就更忙了。” 潘金桂咧嘴一笑，说：“忙一些没什么，效益好了，大家都有好处不是？” 鸡舍效益好了，卫靖泽肯定要给他们两个发奖金的，潘金桂这也没说错。 “那是，有你们在，我放心多了。” 卫靖泽去年孵的两百只鸡现在都三个多月大了，很快要找人把部分公鸡阉掉，再过段时间，这些鸡就能下蛋了，鸡蛋的数量也会慢慢增多起来。 现在看起来，鸡舍是越来越朝着良性循环的方向发展了。 山上的果苗都已经栽完了，整个山都已经围起来了，等过些时间，大地回春，山上的虫子之类的都会活动起来，卫靖泽就准备把这些鸡都放羊到果林里去，鸡吃虫子，拉的鸡粪也能够成为果园的肥料，没有经过发酵的鸡粪对植物不好，但是鸡多在便便在草丛里，在这个过程中，会有一个先跟草和枯叶渗透融合的过程，对果树倒是影响不大。 果园这么大，有的是地方给鸡撒野，多养一些也没有妨碍，不过到时候捡鸡蛋就是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了，还需要狗帮忙。 这么看来，潘金桂说要准备孵蛋五百个，也是挺正确的打算，鸡少了的话，也太浪费这么一大片好的果林了。 其实育雏室地方不小，就是鸡蛋少，卫靖泽家的鸡蛋是供不应求，每天食府和饭店都是固定量需求的，剩下的才能够外卖。散卖的鸡蛋有一部分还要做人情，就算是有从村里收的鸡蛋，也还是有很大的缺口，这鸡生多少蛋，都是不愁卖的。 心里一边盘算着果林养鸡的事儿，卫靖泽一边朝着牛棚走去。 牛棚那边是潘爱民在干活，十多头牛照顾起来倒是不特别辛苦，养牛见效慢，这边也只能是慢慢来了。 卫靖泽计划着等服务中心的事儿他再盯上两天，确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之后，就准备去弄黑麦草的事儿，黑麦草种下之后，他就可以养更多的牛了。 对于潘爱民，卫靖泽本来也是没什么好印象的，不过这个半个月来看他老老实实干活的样子，倒像是真的要改邪归正了。 牛棚里的活儿也干得挺好，牛栏里是干干净净的，牛都有洗刷，草料和水都时常是新鲜的，看着倒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何莲子确实没有出门去打工了，一直在家守着，因为潘爱民干的荒唐事儿，现在他爹妈都不太敢说媳妇的不是了，他们儿子更丢人不是？说出去也是不占理的。 何莲子虽然有些残疾，但是干活挺好的，她留在家里，两个孩子明显干净多了，穿的也好一些了，不会一件衣服穿上一个星期都没换了。 大部分情况下，孩子还是在亲生父母的照看下更好。 去年卫靖泽看两个孩子，成天脏兮兮的不说，还胆子特别小，去年两个孩子一直生活在父母离婚的恐惧之中，所以两个人也像两只小鹌鹑似得，老是缩着脖子。伟伟这孩子都在外面能说能笑，那两个孩子就不太敢。 只有父母婚姻关系稳定的孩子，才会有很强烈的幸福感吧。 卫靖泽觉得，如果自己给潘爱民这份工作，能够拯救他的家庭，也是做得很对的一件事情了。 之后又去菜地里看了看，现在菜地里的菜也不多了，多是白菜之类的，倒是油菜长得很好，估计三月能开花，五月能收获了。 第148章 有戏看 只是卫靖泽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的人，表示受到了惊吓。 来的就是结婚三天就跟丈夫刘胜强吵架了的刘香林表妹。 看到刘香林，卫靖泽就忍不住拉着老汉悄悄问：“她怎么来了啊？” 老汉也有些无奈，亲戚上门总不能往外赶啊！ 卫靖泽其实是比较担心跟这个表妹扯上关系的，刘胜强嫌弃她不是处，这很不对，可是自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跟人相了亲，这要是被联想起来，自己岂不是要背黑锅？而且她还在这种情况下往自己家里跑。 卫靖泽想想都觉得头很大。 关键是，这次刘香林一改往日对他的态度，变得十分热情了。 卫靖泽对此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爷爷，你有没有办法把她劝回家啊？总在咱们家待着不是个事儿吧？” 老汉也很想让她回家啊！可是刘香林这人脸皮厚，客客气气说人家根本装不懂啊，老汉便说：“先让她住一个晚上吧，明天就让她回家。” 卫靖泽只想着一晚上赶紧过去。 刘香林也是不客气，直接自己选了一间客房，听说了卫靖泽的卧室之后，本来还想选旁边那间房的，可是那是书房，没法住人，只好选了三楼一间房了。 在回房之前，卫靖泽习惯性的将屋子里先收拾一下，厨房倒是还好，就是客厅之类的地方，乱放的东西都稍微摆放好一下，垃圾桶里满了就要换掉垃圾袋之类的。 忙活了一会儿，卫靖泽准备上楼的时候，跟刘香林在楼梯口走了一个对脸。 “小泽，你还没睡啊？” 刘香林跟着老汉叫他小泽，卫靖泽听了也是浑身不习惯。 “马上就去睡了。” “诶，三楼就我一个人睡，我有些怕，你能不能陪我啊？” 卫靖泽受到了巨大惊吓：“什么？” 刘香林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睡我隔壁房间啊？三楼空空的，没什么人，所以我住着有些害怕。你知道，女孩子都有些怕黑的嘛。” 卫靖泽的心狂跳，妈哒，你确定不是故意说错的？真是吓死个人了。 “不好意思，这个恐怕不行。” 第106节 “为什么啊？反正是你家，对你来说睡哪个房间都差不多吧？” 刘香林靠在墙上，身上穿着假冒的绸缎睡衣，颜色是枚红色，看上去十分香艳，只是卫靖泽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有些奇怪刘香林竟然还会这样讲究。 “当然不一样。”卫靖泽说。 “怎么不一样？”刘香林还追问起来了。这让卫靖泽有些烦，他根本不想睡她隔壁好么？ 就在这个时候，江延宗从二楼的走廊伸出头来，说：“小泽，你赶紧上来，我这里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真是救人于水火的天籁啊！卫靖泽赶紧说：“江先生找我了，恐怕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商量，我先上去了！” 说完，也不管刘香林什么反应，直接刺溜就窜上了楼，真是堪比逃命啊！ 上了楼，卫靖泽赶紧钻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了，才松了一口气。 江延宗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说：“有那么可怕吗？” 卫靖泽叉着腰吐出一口气，说：“当然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对了，你找我啥事儿？”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说：“没事就不能叫你上来么？” 卫靖泽顿时眼前一亮，原来江延宗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解救他啊！这家伙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抱起来亲亲！嗯嗯，今天晚上还要肉偿这份人情！ 当然，江延宗对卫靖泽的表现也是很满意的。 第二天，卫靖泽趁着一大早就赶紧出门了，还是不要跟表妹碰面了比较好。 上午，接到江延宗的信息：“中午回来吃饭吧！” 卫靖泽想到要跟刘香林见面，还是有些怂，说：“算了，你还是来食府得了，反正陈寒的手艺还过得去。” 好吧，现在已经从当初的惊为天人到现在的还过去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英奇师傅这半年都把卫靖泽的口味给养刁了，幸亏陈寒没听到，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毒舌呢。 江延宗说：“回来有好戏看。” 卫靖泽一头雾水：“什么好戏？” “回来就知道了！”不等卫靖泽再追问一句，江延宗已经把电话挂了！这家伙就是这么心急，卫靖泽也无语了。 既然江延宗叫他回去，那他就回去吧，反正刘香林又不能吃人。 到了中午，卫靖泽让几个人吃饭的时候注意看好门，自己就开着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热闹得很，才知道刘胜强竟然来了！ 刘香林在旁边老大不高兴了，没想到刘胜强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这些天，刘香林一直挺后悔的，当初怎么就觉得刘胜强还挺好呢？跟卫靖泽这个远房表哥比起来，真是差远了好么！外表不用说，简直是一个定制版一个次品，家底更不用说了，能造的起五十多万的房子的人，会差钱吗？更何况还有果林和养殖的东西，生意做得那么好，自己竟然会觉得人家待在农村里没出息！自己果然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从昨天到今天，刘香林是后悔的心在滴血，这房子不仅看起来漂亮，而且住起来舒服！又宽敞又明亮，电视很大，灯很漂亮，床也很软。特别是家里还有个专门做饭的老师傅，手艺真好，如果嫁进来，简直是当少奶奶的命好么！饭不用做，衣服有洗衣机，打扫卫生也不用自己动手，虽然家里住的闲人多了一些，可是等自己嫁了，就有话语权了啊！ 因为老汉没有特地解释过英奇师傅和陈寒等人的身份，所以刘香林有些误会了，还以为老师傅是专门来给做饭的。 刘胜强看上去比上次客气多了，对老汉也恭敬多了，上次那炫耀的口吻和气焰都收敛了不少，估计是被这房子给震慑住了。 老汉也不想摆出一副教训后辈的姿态来讨人嫌，装作不太了解内情的样子，只说刚结婚的时候不要吵吵，应该互相包容一些，结个婚不容易之类的。 估计刘胜强也没有怎么听进去。 刘胜强说：“姨姥爷，我是想把她接回去来着，可是她死活不跟我回去啊！” 刘香林忍不住说：“你接我回去，倒是要给道个歉啥的啊！不然我跟你回去做什么？继续跟你吵架啊？” 刘胜强忍了忍，跟老汉说：“您看看，她就这态度，我没法子啊！” 老汉看了刘香林一眼，目含警告，说：“你们两个脾气都太硬了，稍微软一点，这事儿就好办了，要不这样吧，有我作见证，你们两个人都让一步，回去好好过日子，行不行啊？” 刘胜强还没答话，刘香林就先嚷嚷着说：“不！老娘才不跟他回去过那稀巴烂的日子！什么三十多万的房子，哼！都开始漏水了！在家里就知道让我做饭洗衣服洗碗筷，你爹妈怎么就只坐着等着吃呢？我给你家做奴隶去了啊？有本事请个人干活啊！” 刘胜强被揭开了一直营造的很好的遮羞布，顿时恼羞成怒，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他娘的又是个好东西？还不是一个二手货？我呸！你想跟老子回去老子都还要想想呢！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讨了你这么一个懒婆娘！” 刘香林听了更是羞愤交加，直接扑了上去，想要跟刘胜强开打，幸好在场的男人多，老汉拉住了刘香林，卫靖泽也拉住了刘胜强，真打起来，还真是没法看。 “你们两就这态度？姨姥爷我的面子也不好使？行！你们要吵出去吵，别在我这里丢人现眼了！以后有啥事儿，也别上我这儿来！” 老汉是真生气了，还没有小辈在他面前这样放肆过，这两人也真是没脑子，就算是有什么怨气，也应该是先面上好好地，关起门来吵，哪有在亲戚家就要开打的。 卫靖泽倒是觉得这一对也都很奇葩，正好凑成一对，不要出去祸害别人。 门口已经有人在探头探脑了，那么大的声音，估计邻居和路人都已经被惊动了。 有了老汉的话，两个人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都离对方坐的远远地，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 两个人安生下来了，卫靖泽刚松了一口气，就接到江延宗抛过来的眼神，意思是，这戏好看吧？ 卫靖泽也哭笑不得，人家小夫妻吵架打架还真没什么好看的，反而是劝架得很尴尬，江延宗给自己准备的是这样一出戏？那刘胜强也是他招来的咯？ 不一会儿，刘香林家人和刘胜强家里人都来了，倒是印证了卫靖泽的想法，刘香林跑到自家来住着，也就她妈知道，连姨姥姥都不清楚，听说在这里，还惊讶得不行，忙给老汉道歉，说叨扰了。刘胜强找到这里来，也是因为有人给他通风报信的缘故，至于是谁，卫靖泽心里就有了底了。 江延宗这家伙，还真是焉坏焉坏的啊！不过他很喜欢！ 两家人在门口的水泥地上站着，一群人劝这个一群人劝那个，真是十分热闹，卫靖泽也就没有跟着去凑热闹了，反正这么多家长来了，肯定是要被带回去的。 第149章 两只猪 闹了半天，终于把两个人都送走了，卫靖泽才感觉松了一口气，这新婚夫妻吵起架来，也是十分可怕！幸亏他和江延宗都没怎么吵过，并不是因为两个人脾气有多好，而是因为两个人都很忙，很多问题都需要尽快商量个解决办法出来。 其实很多像夫妻、恋人这样的关系的人，很多时候都需要有良好的沟通，作为有思想的个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方式，在遇上问题的时候，沟通是十分重要的。而且，吵架也是一种沟通的办法，当然吵架更多时候是用来宣泄负面情绪的，是用来表达不满和愤怒之类的情感的，吵过架和好之后，反而有一段比较和谐的蜜月期。 但是吵架要成为一个沟通行为，是建立在双方有共同的见解的基础上的，像刘香林和刘胜强夫妻两个，感觉矛盾已经无法调和，吵架对于两个人的关系改善并没有助益。 “爷爷，香林咋跑到咱们家来了？” 老汉也无奈，说：“我哪知道啊？人家上门来了，我也不能赶出去不是？问她就什么都说好。要不是之前你姨姥姥已经说了，我还真以为没啥事儿呢！” 好吧，老汉确实也是被逼无奈。 希望下次吵了架不会往自家跑了吧！卫靖泽心里想着。 幸好英奇师傅没有因为小夫妻两个吵架的事情耽搁了做饭的事儿，卫靖泽吃了饭，下午还是回到服务中心去，需要看着那四个人干活。 第二天，四个人也算是上手了一些，大错没有，小问题有一些，被卫靖泽及早发现，及时解决了。 胡艳红和张春丽都不是特别蠢的人，有些事情可能一次两次没学会，多提醒几次之后，便记住了。 作为亲戚的胡忠良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干活也不错，主要是力气大，搬搬抬抬的完全没有压力，李强也还不错，因为卫靖泽在场，四个人干活也挺认真的。 晚上，趁着快递员来了，就跟快递员拿了一些快递单，在打包的时候，就可以把快递单的信息打印上去，不用人手动填写了，顺便订单号也有了充足的时间来记录，比以前更方便了。 卫靖泽在服务中心呆了几天，终于把事情都捋顺了，四个人都职责明确了，只要按照流程接单发货就行了。 他们上手之后，卫靖泽便不用每天过来守着了，以后不定时来看一下就好了。 服务中心弄起来之后，卫靖泽是少了不少活儿，不用自己接单自己打包了。 只是春天一到，又该下田下地干活了。 老汉跟卫靖泽说：“瞎婆子跟我说，她家的白菜要被挖掉了，地里有一些烂菜叶子之类的，咱们要的话，可以弄回来给猪吃。” 冬季的菜到了尾声，又要到种春菜的时候了，地里的白菜萝卜之类的都要挖掉，不然就老了，没法吃了，有些人家人吃不了了，就给猪吃给鸡吃，都挺好的。 既然别人愿意给，卫靖泽也就不客气，准备空两天去弄地里的不要的白菜萝卜之类的。 老汉这些天忙活着准备在田里育秧了，等秧苗出来了，春耕春种又要开始了。 如今倒是有了各种耕田插秧的机器，老汉心里也不慌了，反正自己一个人也能几天把这些活儿就搞定，一点都不用担心时间不够用。只希望老天爷怜惜人，多下几场春雨才是。 卫靖泽开着三轮车去弄白菜，除了大白菜、萝卜之外，白菜苔之类的也有不少，都是到了最后抽穗的时候，最后吃上两茬，就不能吃了，要都挖掉了。 在地里弄了菜，卫靖泽就用三轮车运到猪圈和鸡舍。 杨天健可以用这些菜替代红薯藤、红薯和猪草，直接跟剩饭菜和糠一起煮了，猪也能吃得很欢。鸡舍里，选择嫩一些的菜，切碎了，跟谷子之类的拌在一起，鸡也能够吃得很香。 虽然猪和鸡都是素食动物，但是也要保证营养均衡，猪才长肉长得快，鸡下蛋才勤，不然隔一天一个蛋不说，还很小。 当然，也不能光给鸡吃菜，那样的话容易造成鸡拉稀的现象。 杨天健收了几车菜，见卫靖泽还在不断往这边拉，忙说：“不行了不行了，这么多也吃不完啊！这些是连明天的菜都够了。” 卫靖泽说：“那可不行，地里还有不少呢，煮猪食的时候，多放点菜，少放点其他的。” 杨天健说：“我已经弄了一些白菜直接给他们吃了，吃多了，猪也反胃啊！” 就跟人长期吃一种东西会吃厌一样，猪经常吃一样的东西也会厌烦的。 还真是愁人，没吃的的时候，是想尽办法给猪弄吃的，现在菜多了，又消耗不了了。 “你送点去鸡舍那边呗，他们那边能能吃啊！” 卫靖泽无奈说：“已经送了几车去了，估计也能吃上好几天了。” “那就先别挖了，这些天慢慢弄，烂在地里又让人心疼。” 卫靖泽觉得也是，只是这天气转暖，东西都长得快了，过个两天，估计也老的不能吃了。 等到卫靖泽回到地里，准备再拉一车回去，今天就到此为止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家地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两只圆滚滚黑乎乎的猪在自家地里拱来拱去，把菜帮子嚼的咔嚓咔嚓响，听上去就觉得不是好惹的家伙啊！ 卫靖泽仔细看了看，要说是两头黑猪，也不尽其然，其中小一些的那头看上去倒像是弄脏了，黑的颜色不如另一头那么深，也没有那么均匀，吃相更没有那么难看。 就在这个时候，那头埋头苦吃的猪突然抬头，看了卫靖泽一眼，卫靖泽一愣，福至心灵突然就想到，这不是自家丢的那头母猪么？ 真是令人惊讶。那头母猪竟然还活着！果然是骨骼惊奇的猪啊！ 冬天的时候，山里的吃的也少了，也不知道这头猪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头猪跟卫靖泽的眼神对上了，竟然没有马上逃跑，而是吸着鼻子吭地叫了一声，退后了两步，然后看着卫靖泽。 旁边的黑猪似乎没有注意到卫靖泽的出现，反而是埋头苦吃，一棵白菜在他张嘴一咬下，就变得稀巴烂，然后白菜叶沫子就四处飞溅，随着那只猪一下一下咀嚼着白菜，菜渣滓就一直往下掉，这吃相还真是十分难看，一边吃一边漏，跟个漏嘴一样。对比起来，那只母猪还真是斯文多了！ 看另外那只猪的样子，也不太像常见的家猪，卫靖泽跟家猪打交道也有两年了，知道家猪并不长这样,所以这家伙是野猪？ 卫靖泽想着，自己是把猪捉回去呢还是捉回去呢？自己一个人要怎么把这头母猪捉回去呢？这真是一个问题啊！ 母猪抬头，警惕的看了卫靖泽一眼之后，就继续埋头吃白菜，卫靖泽也是很意外，没想到这头母猪看到了自己也不害怕，难道自己的脸上写了好人两个字吗？ 看两头猪吃东西的样子，估计是饿坏了。 卫靖泽想了想，弄了一棵白菜，然后给白菜增加了一点异能，这白菜顿时就返青了，还带着娇艳欲滴的水珠，轻轻甩一甩，那白菜就散发出一种清新的白菜味儿，人闻起来不觉什么，可是这对整个冬天都在树林里挨冻的猪来说，真的是太有诱惑力了。 母猪往前走了两步，小眼睛盯着卫靖泽，卫靖泽就甩了甩白菜，那只母猪就再上前两步。 第107节 黑色的野猪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一抬头就看到卫靖泽拿着一颗青翠诱人的白菜，清新的白菜香气钻进鼻子里，哎呀，真的好想吃！ 这头野猪对人的畏惧心理不如母猪那么强，立马就迈着蹄子朝着卫靖泽这边走了几步，旁边的母猪愣了一下，立马跟了上来。 卫靖泽想着，难道还是这野猪给了母猪勇气，所以就跟着他一起浪迹天涯了？看这样的情形，单诱母猪是可能性不大了，母猪明显是一直跟在野猪的身后的，以野猪作为自己的防御，自己不可能把野猪弄走，把母猪带回家，如果野猪受到了惊吓或者被攻击了，母猪也肯定会逃走的，那就太可惜了。 就在卫靖泽还在想着怎么办的时候，野猪已经到了眼前，张口就把卫靖泽手里的白菜咬走了，卫靖泽吓一跳，幸好闪得快，不然肯定要被野猪啃一口的。 野猪咬了白菜，也没有自己独自吃，而是一口咬碎了白菜，自己吃了大半，还有一小半给母猪吃掉了，不过给母猪吃得是嫩嫩的菜心，尼玛这野猪也是一个好男人啊！卫靖泽也震惊了。 卫靖泽见母猪和野猪是没办法分离了，就想着要不把野猪也弄回去算了，只是野猪会不会很难养啊？到时候养猪不成，反而伤人或者造成别的破坏，可怎么办呢？ 不容卫靖泽多犹豫，两只猪啃完了白菜，想要走了，卫靖泽晃了晃手里的白菜，扔到了自己的三轮车里，卫靖泽没有考虑到野猪的力量，只见野猪跟着那白菜一跳，把三轮车弄得哐哐响，看着猪在那里上下晃，卫靖泽还真担心自己的车给弄坏了。 感觉车没什么问题之后，卫靖泽才反应过来，刚刚那猪一跳也是够厉害的，竟然直接跳上去了，这野猪可是一身的肉呢！ 第150章 失复得 在野猪跳上车之后，后面的母猪就有些着急了，在车旁边直打转转，不知道是担心野猪的安危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安全感。 卫靖泽干脆上去将三轮车的后挡板完全放下来，这样上去的难度就更小了。 果然在卫靖泽放下挡板之后，母猪也跟着跳了上去，不过母猪的动作就没有野猪那么潇洒了，而且跳上去的时候，后蹄子还滑了一下，卫靖泽还真担心她一下子会坐下来，然后直接摔下车来，幸亏因为体重够重，下盘够低够稳，所以还是稳稳地站住了。卫靖泽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弄了一车大白菜放在车上，卫靖泽就拉着两头猪和一车白菜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里，老汉和英奇师傅都在。 卫靖泽在外面喊了一声，老汉就出来了，看到三轮车上的猪，还吃了一惊，忙问：“哪来的啊？买的吗？” 卫靖泽就忍不住笑，说：“我哪有时间去买猪？这猪是咱们以前的母猪啊！” 老汉惊奇地看着那两头猪，母猪脏脏的，老汉也没能一眼就看出来，仔细看了看，才觉得有些像，好像真是自己家去年丢的那头母猪。 “那猪也跑了好几个月了吧？没想到自己还能回来？” 卫靖泽点头：“确实是有好几个月了，我也没想到，估计是现在山里缺吃得，两只猪顶不住了，就跑回来了吧？我在菜地里遇到的。” 这菜地也不知道母猪是怎么知道是自家的，或许只是碰巧吧？只是这家伙带着外猪来吃自家，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老汉看到自家的母猪回来了，开心的不行，一只乐呵呵的，说：“好，好，赶紧赶回猪圈里关着，别让再跑掉了。” 卫靖泽这一路也在想这个问题呢，他也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他觉得可能行不通。 “爷爷，这野猪很能跳，刚刚我这挡板这么放着，这么高，那野猪一下子就跳上去了，如果关在猪圈里，估计野猪也是关不住的。这母猪一直跟着野猪，如果野猪走了，母猪估计也会闹起来，咱们搞不定的。” 野猪生活在野外，可没有家猪这么安逸，每天都要自己觅食，遇到各种情况都要自己应付的，所以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老汉顿时有些失望：“这猪真的留不住了？” 卫靖泽说：“那也未必，咱们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如果这公猪不走的话，还是可能留下来的，如果要走，咱们也拦不住。” 至于杀掉野猪吃肉什么的，卫靖泽还真没想到这个，满心都是如何留下自家的母猪，毕竟这只母猪当初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老汉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就试试吧，说不定能够留下呢？” 于是卫靖泽决定先把两只猪引到自家新修的猪圈里。 新房子后面的二层小房子一楼是猪圈，现在还没有捉小猪来养，之前是忙着过年，也没时间顾得上，现在正好给两只猪住着。 如果这两只野性十足的猪放到后面的猪圈里去，还不知道会让别的猪如何呢！万一引着别的猪也跟着骚动了，想要越狱了，那就不得了了。 两只猪很顺利的就被引到了猪栏里，卫靖泽连猪栏门都没有关，因为他知道那张门对于猪来说估计是形同虚设了，干脆不关得了。 两只猪估计是饿了挺久了，卫靖泽将一车白菜倒进去，两只猪就扎进去狂吃起来。 老汉在旁边看的笑眯眯的，猪回来了就好啊，不求意外之财，只求自己的东西呗少了就成。 老汉在这边看着猪，卫靖泽就又去地里拖了辆车菜回来，本来老汉还想说要不要给两只猪煮猪食，可是看两只猪就算是吃生白菜也很开心的样子，于是就直接给吃了，也没说要给煮猪食的事儿了，反倒是省事儿。 等到坐下来歇口气的事儿，老汉还是一心想着两头猪，问卫靖泽怎么找到的，卫靖泽便把两只猪出现在菜地里的事儿说了一遍，说来也巧，正好是自家的菜地里。 老汉说：“那母猪没死，没被别的东西吃掉，估计也是多亏了那只野猪，真是天意啊！哈哈……” 母猪丢了，老汉当时可心痛死了，现在回来了，可是笑哈哈的，一副忍都忍不住的样子。 卫靖泽就想着，自己要尽量用异能把两只猪留住才行，不然猪又跑掉了，老汉得多失望啊？ 等晚上的时候，卫靖泽带着江延宗去看了看猪，两只猪已经消灭了不少白菜了，当然也有了不少猪屎，感觉这是直肠子啊，吃下去就出来了。 晚上的时候，把后面花园对外的门关好了，又把前面这栋房子的后门给关紧了，倒是猪圈的门没关，反正花园这还没休整呢，可以随便两头猪糟蹋。 一大早起来，就发现猪已经出来溜达好几圈了，最明显的是花园里有几坨猪粪，还有不好猪蹄印子。 卫靖泽一大早起来，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去地里剁白菜拔萝卜给猪吃。这猪的日子都比卫靖泽轻松。 两只猪有了菜吃，就不在意那么多了。 老汉吃过早饭之后，还特地跑到杨天健那边提了一桶猪食回来，给两只猪吃了，可见老汉有多高兴。 老汉忙活着田里育秧的事儿，卫靖泽也要准备翻地种菜，除了要种菜，还要准备种花生玉米之类的，现在，卫靖泽家对玉米之类的需求量是越来越大了，猪要吃玉米，鸡也可以吃玉米，牛也可以吃玉米秸秆，玉米是很好的东西。 等油菜收了之后，卫靖泽还要种一波晚季玉米，给家里的家禽家畜都准备足够的口粮。 地里的菜也是一边整地一边收，收的太快了猪吃不完，还烂在家里，实在是可惜了。 在这忙活的时候，卫靖泽还有点时间，便拉着江延宗一起弄黑麦草的事儿。 黑麦草是主要给牛准备的饲料，除了可以在春夏秋三季放牧之外，还可以在秋季将牧草储存起来，冬天作为干草给牛吃，保证牛群安然过冬。 养十多头牛的时候，卫靖泽倒是不担心冬天的草料，可以直接吃稻草，可是平时生活中稻草用处多的很，牛多了就不一定够了，所以草料肯定是要多准备的。 卫靖泽拿着地图，跟江延宗商量说：“咱们就把草籽沿着这小河边撒下去，然后施肥，灌溉的事儿就不需要咱们操心了，小河水肯定有。” 江延宗觉得这样确实不错：“以后草长出来了，牛在这里吃草，还能顺便饮水，就不需要另外操心饮水的事情了。” 卫靖泽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从牛棚那边到这河边，虽然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对牛来说是不错的活动，肉牛不能负重劳动，可是必要的活动量还是要有的。” 有些养牛的基地还特地修建一些活动通道每天赶着牛走，就是为了让牛有足够的活动，让牛的肉质更好。但是如果牛干重活，体力负担过重的话，无论是产奶的还是肉用的牛，都会影响到他们的品质的。因此，卫靖泽也没打算让这些牛干活，以后果林里有什么活儿要干，就让大青牛干好了，大青牛才是干体力活的专业人才。 种黑麦草也不是直接把种子撒下去就可以了，还是要翻地要施肥的，不过种上之后，以后每年都施肥就可以了，每年草成熟之后，都会有草籽掉落在地上，第二年春天又会生根发芽的。 一片好的草场，是养育好牛的基础。 做好计划之后，两个人又把小河边走了几遍，看看地形地貌之类的，有没有坡坎之类的，免得牛一不小心踩进去，摔伤了就不好了。 河边的地势是随着河水流动而不断变低的，坡度也比较缓，如果两侧加起来的话，形成一个上百亩的草场是不成问题的，甚至能够更大，只是河对岸是属于另一座山了，所以今年能够弄的草地也就几十亩而已。 两个人对河边的地势地形条件都很满意，黑麦草在这种水和阳光都很充足的地方应该能够长得很好。 回去将计划完善了一番之后，卫靖泽就开始开着翻土机翻地了，翻地之后，要撒上肥料，等肥料在土里渗透了之后，温度也差不多回升了，就可以洒下黑麦草种子了。 卫靖泽正忙活着呢，另一边，潘爱民也是苦逼的不行。 春天眼看着就来了，有些新草已经开始抽芽生长了，潘爱民想着吃了一个冬天的秸秆的牛们也挺可怜的，所以就从外面割了一把草回去，想给牛们尝尝鲜，改善一下口味，没想到牛们吃了这新鲜草之后，就不肯再吃秸秆了，一定要吃新鲜的草才行，可把潘爱民给愁死了，这虽然天气转暖，有些草开始抽出新叶了，可是新鲜草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啊！而且那么多牛，满足那么多胃口也不容易。 这事儿讲给卫靖泽听，卫靖泽也忍不住笑的不行，潘爱民这算是自作自受么？好心坑了自己？ 倒是潘金桂那边进展不错，几百个鸡蛋都准备好了，等到这一批小鸡出了月，下一批小鸡就可以进入孵育了。 有了潘金桂和梁聪干活，卫靖泽每天也只需要把捡到的鸡蛋都送到服务中心去就行，不用他操心，鸡舍的事情也是有条有理，干干净净。 第151章 起步中 潘金桂对现在这份活儿挺满意的，虽然一天到晚都要在鸡舍待着，可是活儿不累，每天就是捡鸡蛋、打扫鸡舍，照看雏鸡，给鸡添食添水之类的，而且上次她还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把两个闺女的学费给交上了。 在开学前，潘金桂还去买了两个新书包给两个闺女，两个闺女看到新书包的时候，那种高兴的样子，潘金桂看着都心酸，因为以前的婆婆不喜欢女孩，又把钱攥的紧紧的，潘金桂也没有什么闲钱给两个孩子买新书包，于是她们两一直用着旧书包，破了洞也只能补一补。 这次也可能是两个孩子第一次顺利交上学费，以前每到开学，前婆婆就找各种理由说家里没钱，拿不出钱来交学费，就让两个孩子拖着，一直拖到拖不下去了，才交上。 想想这些往事，潘金桂都奇怪自己怎么忍了那么多年的。 这天，干完活，潘金桂来跟卫靖泽请假：“法院要开庭了，我得去法院一趟，争取能判下来，这事儿要是成了，我以后就不用请假了。” 卫靖泽知道，这事儿是年前提起诉讼的，只是那个时候要过年了，法院便把这案子压到了年后审理了。 “行，你去吧，我会记着的。” 虽然是乡里乡亲的，可是卫靖泽也不打算放水，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规矩的问题，现在很多事情都是才起步，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把规矩竖好，后面就会经常有人坏规矩了，就像是破窗理论，一扇破的窗户，让大家都觉得这窗户本来就破了，再破坏一些也没什么。 潘金桂千恩万谢的走了。 丢的母猪虽然自己回来了，可是事情还没完，这不，老汉又来找卫靖泽：“两头猪又跑掉了！都怪我，搬犁田机的时候，没有注意把门关好！” 后面的房子跟前面的房子只见有一个花园，卫靖泽准备等到三月份的时候请园艺师来做的，两个侧面就是两堵墙，墙上开了一扇门，主要是方便机器进出的，这次老汉将耕田机搬了下来，忙活着耕田去了，结果门没关好，猪就跑出来了。 卫靖泽忙安慰说：“别担心，估计也没有跑好远，如果真丢了，就当没回来过吧，那母猪明显也变野了。” 老汉想想，觉得也只能是这样了，这猪关不住啊！只是还是觉得挺懊悔的。 卫靖泽因为忙，也没有太去想这件事儿，没想到到了晚上的时候，两头猪自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泥，真是脏死了。 老汉这才放下一颗心，原来猪是出去玩去了，根本不是跑掉了啊！ 尽管这个时候，食府和饭店都催着卫靖泽要鸡，可是卫靖泽死活没松口，依旧掐紧了供应，没办法，现在需要鸡生蛋，鸡卖掉了谁给生蛋啊？ 想着等两百只自己孵的小鸡过段时间就能够生蛋了，卫靖泽便让潘金桂和梁聪开始做鸡下蛋的窝。 鸡下蛋喜欢找一个凹进去的地方，而且一定要舒适干净，据说里面有鸡粪也是会被嫌弃的，如果鸡舍里没有好的地方，他们就会把蛋下在外面，要出去找也比较麻烦。而且如果下蛋的鸡太多，鸡窝不够了，鸡们排队也排不上，就会把蛋下到外面去，真是傲娇。但是没办法，这些鸡都是祖宗，必须好好伺候着。 卫靖泽也找了半天时间，帮着一起忙活这个事儿。 卫靖泽家的稻草早就给牛做了饲料了，这些稻草还是潘金桂从自己娘家拿的。 一边弄鸡窝的事儿，潘金桂跟卫靖泽说起了自己去法院的事儿。 “他们那边没去！哼！我想着他们也没有脸出现。这还跟电视里不一样，就是几张桌子，法官坐在上头，我坐在一边，旁边坐着一个什么助理，另外一边也是一个什么助理，然后就养孩子的事儿问我问题，我提交了自己给孩子买过年的新衣服、开学交学费、买新书包的证据，还给他们说了我现在有这份活儿，只要我认认真真干活，就可以养活她们两个，还说如果她们两个读书好，我愿意供她们上大学，然后法官就把孩子判给我了。” 这种简单的民事案件，倒是没有特别复杂的程序，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就行了。潘金桂证明了自己抚养孩子的能力和决心，而李神保那边面都没有露，更别提表决心了，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能在有些人的眼里，孩子跟着妈妈不跟着爸爸，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卫靖泽觉得，李神保母子没有出现，不是因为觉得没面子，而是因为根本不在意这种事儿，或者是不在意两个孩子。 “孩子的抚养权争到了就好，以后你和两个孩子都能够安安心心的在村里呆着了。” 潘金桂手上利索的整着鸡窝，说：“可不是？我也想好了，这辈子我没有别的想法了，就让两个小的安生长大了，能读大学最好，不能读大学，找个好点的人嫁了，我也安心了，别找跟他们的混蛋爹一样的人就行。” 卫靖泽不能说潘金桂的追求太低，在农村，离了婚的女人，特别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找对象的。如果是单身没孩子，再嫁的可能性还是大一些的。 第108节 两个孩子跟着潘金桂，外人也没什么好说道的，人家爹不是人，说不得以后还会打两个孩子呢，所以跟着亲妈还是好一些。 等三百只小鸡满了一个月之后，另外五百多个鸡蛋被安置到了育雏室，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孵育。 见潘金桂事事安排的有条理，梁聪也听愿意听潘金桂的安排，卫靖泽就放心多了。 刚从鸡舍出来，就接到服务中心的电话。 “老板，b市有个单子，说想上门取货，您看行不行啊？” 卫靖泽问：“他都买了什么？” “也是鸡蛋、鸡、鱼、鸭子之类的，还说想买新鲜菜，我说现在村里也没什么菜吃，都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说有啥买啥。” 卫靖泽想了想，说：“你先跟他确认好订单，他上门取货的话，就把食府的地址告诉他。” “您的意思是，可以上门取货？” 卫靖泽点头：“当然可以，同城快递发的多也不划算，能自己来取货的，尽量支持自己取货，省了快递费，也少了损失。” 下订单交易是现在很流行的方式，但是土特产确实是比较适合面对面交易，活物可以确保是活的，易碎的鸡蛋鸭蛋也能够确保是好的，减少了不少损失啊！ 胡艳红表示知道了。 卫靖泽说：“你和春丽注意，可以在客户下订单的时候，让他们加咱们的微信号，有好东西，咱们就在朋友圈发，他们看到了也方便下订单。而且如果是微信订单，也比较方便，有比较清楚地地址和电话。” 胡艳红说：“我知道，现在咱们的微信号上面已经有二十多个好友了，都是这两天加的。” 卫靖泽觉得速度还行，老客户还是很愿意加上微信的。 b市作为本省省会，聚集了不少收入水平不错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潜在市场，农产品的销售本来就是越近越好，越远运输越困难，当然先要把b市这个市场开发出来比较好了。 在开发市场的同时，供应也一定要跟得上，所以养猪养牛什么的，都要赶紧干起来！ 过了些天，老汉终于习惯了两只猪在后门进进出出了，这两只猪果然是不乐意待在猪圈里的，一不留神就跑出去了，不过到了晚上又会回来，因为晚上的时候有喂食，显然还是很贪恋这一大桶猪食和舒适的猪圈的。 老汉倒是跟卫靖泽说起了另一个事儿：“你表姨妈家，听说你在孵小鸡，想跟你买小鸡，你看成不？” 卫靖泽还愣了一下：“买小鸡？” 老汉说：“可不是？听说咱们家的鸡好，就想跟咱们买。” “她想买多少？” “估计也就一二十只吧。” 卫靖泽算了算，确实不算多，等五百只左右的小鸡出壳，卖掉二十只也不算什么。这算是给亲戚面子吧！ “那行，到时候咱们按照市场价卖给她得了。” 鸡蛋本来卖差不多五块钱一个了，孵成小鸡也是五块一只，确实没赚钱。 老汉觉得也好，亲戚需要照顾，但是绝不是没有底线的让利。 当然这也是口头上答应着先，等小鸡出壳了，才能说后面的事儿。 卫靖泽和江延宗准备开放鸡舍和果林之间的围栏，为了保证鸡都能够知道在晚上归笼，不会在外面不知道回来，每次喂食的时候，都会打铃，训练鸡形成条件反射，听到铃声就知道是有好吃的了，到目前为止，效果还挺不错的，听到铃声，在外面觅食溜达的鸡群就会飞奔而来，等在食槽边上。 养殖这边不需要卫靖泽操心很多了，卫靖泽需要操心的事情主要在田地里了。 二月末，下了一场雨，还挺大的，不过农民都挺高兴，春天来了，下点雨，滋润了土地，会方便种植各种作物啊！ 转眼到了三月，乡间田野的新绿更加明显了，忙碌的身影也越来越多了，卫靖泽家的十多亩油菜也开花了。 第152章 机器事 油菜开花的时候，确实是很美的，卫靖泽往年施肥很舍得，油菜开花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热烈，等到结籽的时候肯定会有不少。 如今油菜的植株已经很高大了，想要施肥也不太方便了，幸好当初卫靖泽施肥的时候就下得足，现代就不用太担心肥的事儿了。 老汉忙着犁田，卫靖泽忙着挖地种菜，白菜在连续砍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弄干净了，可以翻地种上春菜了。 春天作为播种的季节，自然是名不虚传的，很多菜都是在这个时候种植的，特别是在春耕前后，有些作物直接撒种子下去，有些则需要育秧苗，叶子菜一般都是直接撒种子，而像黄瓜之类的，一般是先育苗，等小苗长出来之后，再进行移栽。 现在家里的菜地也不少，以前还需要爷孙两个一锄头一锄头地挖地，所以到了春天就忙的不行，现在有了机器，省时省力多了，老汉一个人可以慢慢来搞定田里的事情，反正犁田插秧在四月份之前弄完就成，地里的事情，卫靖泽开着翻土机就能够把地都翻了，下种子的地方，直接用播种机就好，在下了草木灰之后，推着播种机走一趟，种子就都给种上了，再给浇点水就行了。 不过育苗的就需要多花一些精力了。 去年新开出来的二十多亩地，收拾掉了冬菜之后，卫靖泽也没急着种菜，这五亩地是要准备种西瓜的。 种西瓜的地要进行轮种，卫靖泽又不准备用化肥，全靠绿肥和粪肥，所以地先空着，等春耕这一波过了，猪舍和牛棚有了足够多的肥料了，再把地肥两遍，准备四月份种西瓜，西瓜是每年必须要种的，不过几年卫靖泽考虑着要不要找人弄，自己弄实在是太辛苦了。请人帮着种可能赚钱少一些，可是人没那么吃力啊！ 在大家忙着春耕的时候，卫靖泽家的犁田机和插秧机自然是受到了许多人的瞩目，很早就有人开始过来借机器了。 这个事情卫靖泽不做主，人情往来的事儿，主要是让老汉拿主意，卫靖泽年轻，有些事儿没做到位，别人就说闲话，如果是老汉出面，就算是有什么问题，别人也不好拿着个做文章。老汉怎么做的，卫靖泽只需要听一听，记在心里就可以了，以后做什么都循着章法来，毕竟大家都是有一个亲疏远近的。 只是，就算是老汉这样的老人，也难免会遇到难事儿。 这不，在老汉用完了自家的犁田机之后，就被潘明家借走了，潘明是老汉的大哥的小孙子，他家大伯也是已经没在村子里住了，老母亲就跟着小儿子住在一起，大儿子每个月给生活费就行。 对于大哥留下来的后辈，老汉也是颇为照顾的，以前是没什么能力，现在自家有了新机器，别人来借，当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谁知道机器抬回去不久，第二天潘明他爹，老汉的小侄子潘成汉就来上门说：“三叔，真是对不住，机器好像出问题了。” 老汉想都没想就问：“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坏了？” 潘成汉的样子也十分委屈，说：“三叔，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知道了啊，你家的机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汉自知有些失言了，说：“机器怎么了？” “就是卡拉卡拉响，开又开不动，使了半天劲，没有挪窝，才来找您的。” 老汉能学会用机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对机器的事儿也不太了解，赶紧打电话找卫靖泽，让他回来看看。 卫靖泽也是在忙着翻地的事儿，河边的地要翻出来，准备种黑麦草。 接到电话后，卫靖泽忙撂下手里的活儿跑回来。 老汉看到卫靖泽，便觉得事情能够解决了，说：“犁田机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帮着去看看？” 卫靖泽也没多话，直接跟着这位堂叔去看机器。 到了田里，就看到机器趴在那里，确实是一启动就卡拉卡拉响，就是没动静。 卫靖泽自己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好打了电话，问问原厂的人，当初买机器的人是说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他们，问题难解决的话，可以上门维修。 打了电话，听卫靖泽的描述，对方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用微信拍了小视频发过去，对方看了之后，回复说：“可能有东西卡在发动机里了。” 卫靖泽忙问：“那这个应该怎么办？” “需要技术人员才能进行维修，因为最近是春耕时分，技术人员都比较忙，我先给查查技术人员的排班，如果有人有时间的话，就让去你们那边一趟。” 卫靖泽当然没有不答应的。 等了好一会儿，说有两个技术人员刚好有空，可以今天过来，卫靖泽欣喜不已，忙说好。 等到技术人员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个人到了之后，也没有多废话，直接下了田看机器。 那个矮壮的技术人员在坐上机器，就发动了机器，另一个就站在旁边看，听声音，看看机器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在机器发动后没多久，卡拉卡拉响了一阵之后，突然发出更加奇怪的声音，然后砰一声，机器停止运转了，再怎么启动也没有用了。 矮壮的技术人员从机器里钻出来，说：“可能发动机坏了，要更换掉。” 另一个也走上前，蹲下盯着发动机看了一会儿，说：“这样看不太清，先把机器抬上去吧，拆开看看，到底还是要看看里面才能够做决定。” 卫靖泽表示没问题，几个人一起动手，把机器抬到了比较宽敞的田埂上。 机器被翻倒在地，两个人拿来工具箱，熟练地拆卸了机器，把机器卸下来，两个人用指着机器说了一些专业术语，卫靖泽也没听太懂。 “这发动机，应该是卡了瓷碗的碎片进去了，发动机一启动，瓷片和发动机就在互相磨损，所以瓷片碎了，发动机也坏了。” “那现在只能够更换发动机了是吗？” 两个技术人员都点头，确实是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 “那行，如果带了新的发动机来，那就换上吧。” 机器坏了总是要修的，卫靖泽也没多想，更没注意到旁边堂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换掉发动机也不难，不过是一个装卸的过程，换上了之后，机器果然就恢复正常了，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弄，又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卫靖泽便招呼两个技术人员说：“既然时间不早了，那就吃个饭再走吧！” 反正乡下的人没什么好招待别人的，没事就请别人吃个饭。 两个人也没多犹豫，便答应了。 既然今天不干活了，两个技术员也帮着把机器往家里抬，卫靖泽顺便问两个人要多少钱。 “发动机一般是四五百块，再加上维修费，一般是六百五，不过因为你在我们那儿买了好几台激起了，也算是重要客户，维修可以算免费，所以只需要出机器的钱就可以了。” 卫靖泽觉得也还好，倒是并不那么贵。 回到家，卫靖泽先付了款，英奇师傅又早早地做了饭菜，五点多就吃了饭，让两个技术人员早点回去了。 等技术员走了，卫靖泽才跟老汉说起今天的事儿，老汉也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我之前提醒过成汉，机器下田之前，要看看田里没有别的东西的，他怎么就没记住呢？” 卫靖泽没说话，心里却有些想法。 老汉一看，便说：“你要说啥，直接说，当着我的面还不肯说心里话？” 卫靖泽叹了口气，说：“说出来怕您不高兴，这也是因为不是自家的，所以不爱惜。” 老汉无言以对，心里却很赞同。 老汉自己对自家的机器是十分爱惜的，所以用的时候很注意不说，用完了要收起来的时候，还会把机器洗干净，水弄干，免得沾了水之后，那些铁皮之类的生锈。 可是这才借给别人几天啊，就弄坏了发动机。 “维修费的事儿，怎么办？” 对方是同宗的亲戚，卫靖泽也不太好意思去说这个事儿。 老汉说：“当初说了，谁弄坏了谁修，当然要修理费了。” 有了老汉这句话，卫靖泽就放心了，他还怕老汉又因为是亲戚，还是后辈，别人家不如自家的情况好，就想免了人家的赔偿呢！ 倒不是卫靖泽小气，只是他在村里呆的久了，也渐渐的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好心，别人就感激你的，对于有些人，你越是退让，人家就越觉得你好欺负，就越欺负你。 卫靖泽很乐意帮别人，但是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很好欺负。 第109节 爷孙两拿定了主意，便不多聊这个话题了，没想到到了晚上，潘成汉的娘，也就是老汉的嫂子，竟然亲自上门来了。 这位老嫂子也是村里比较高寿的人了，连老汉对她要敬意三分，毕竟是嫂子。 卫靖泽见到这位大奶奶的机会也不多，老人家因为老了，干活干不了多少，也不爱出来走动，见面的机会也少。 这次老人家来了，卫靖泽本以为是来为机器坏了的事情道歉的，可是奇怪潘成汉又没有来，这让卫靖泽心里有些嘀咕。 第153章 卖旧情 长辈上门来，卫靖泽也是尽心招待，老汉也更为客气，从进门就扶着大奶奶：“嫂子，你咋上我家门来了？真是太难得啦！” 大奶奶拄着拐杖，一头的头发都已经是银丝了，看上去真是有些老态龙钟的感觉，事实上，她的年纪比老汉才大几岁而已。 “出来走走，走走。”老太太动作慢吞吞的，卫靖泽等人是尽心尽力陪着。 老汉扶着老太太，卫靖泽就忙着端茶倒水之类的。 “你家的房子可是好看啊！”老太太说。 当初搬新家的时候，刚好老太太身体不太好，所以也没有过来凑热闹，过年的时候，也是别的小辈给上门拜年，所以老太太也没有上门来看新房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栋新房子。 老汉笑呵呵地说：“还行吧，都是小泽弄的。” 每到别人夸自家的房子的时候，老汉都十分自豪和高兴，嘴上虽然在谦虚着，可是那种得意的心情，已经在表情上流露出来了。 也是这个时候，老汉都十分以卫靖泽这个孙子为自豪，都是卫靖泽拿的主意，做房子的事情，他都没有操心很多呢！连上工地干活，都是自己兴致所致。 老太太夸了房子又大又亮，住着肯定舒服之类的。 紧接着，画风一转，叹了口气，就开始说自家的事儿，从潘成汉命不好，爹十多年前就死了开始说。 老太太说话慢吞吞的，还要一边带着感叹的样子，卫靖泽听着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村里不少妇女说话都跟爆豆子似得，十分干脆爽快。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因为上了年纪还是怎么了，说话这速度慢悠悠的。 老汉和老太太在说话，英奇师傅也只是陪坐，卫靖泽更加少有说话的地方，所以也只是陪在一边，主要是听，然后帮忙跑个腿之类的，比如说老汉想起自己还有个什么东西，自己吃不了，就让卫靖泽去拿来给老太太。 老人坐在一起就是讲古，多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卫靖泽本来听得挺有兴趣的，毕竟是老一辈的事儿，都没经历过，又在那种比较特定的社会和自然环境下，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只是怎么越听越觉得奇怪，老太太多是在讲自己的丈夫有多辛苦，作为家里的老大哥，什么事儿都要想着下面的弟弟妹妹，面对老汉，更是重点讲对老汉的帮助之类。 听了一段时间，卫靖泽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老太太难得出一次门，难道这次来，就是为了跟老汉回忆往昔的艰难岁月？可能性不太大啊！ 老太太慢慢吞吞地说：“老三，你这算是熬出头啦，孙子这样有出息，啥事儿都能干。” 看来老太太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对村里的事儿还是挺了解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老汉点头：“可不是？都是多亏了小泽，不然我哪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过啊！” “唉，我家就没个有出息的子孙，所以还在地里刨食呢！风里来雨里去的，要不是我干不动了，还真应该下田去。” 老汉就忙说老太太你现在是享清福的时候，不应该想那么多。 再慢慢的，卫靖泽也品出一丝味道来了，原来这老太太的主要目的不是在讲古，而是想通过唤起老汉对已经故去的兄长的感情，从而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一些怜惜，这样就可以少赔钱或者不赔钱。 为了几百块钱，老太太亲自出山来了，还卖老一辈的感情，真是让人无语了。 即使是反应过来了，卫靖泽也没有吭声，这事儿主要是看老汉的态度，如果老汉说要赔钱，那就继续要赔钱，如果老汉说不用赔了，几百块自家填了，那卫靖泽也不会去打老汉的脸说一定要赔钱。 老汉应该是明白自己这老嫂子的意思的，但是他也是一直陪着说，还主动说自己当初摔田里，还是大哥拉了一把之类的，说起老大哥也是唏嘘不已，说到后辈，老汉就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福气没到，那是没办法的事儿。 老太太硬是磨磨蹭蹭坐了三个小时，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时间不早了，要回去睡了，老太太上了年纪，自己的精神头也熬不住了。 “嫂子，要不要送送你啊，这乌漆墨黑的，别走错了路。” 其实最主要的是担心老太太摔了，这可是扛不起的责任。 老太太摆手说：“不要不要，我自己走，看得见路的。”语气中还有一丝埋怨，因为老汉没有松口赔钱的事儿，让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 老汉还是觉得不放心，便跟卫靖泽说：“你送送你大奶奶。” 卫靖泽想想也觉得不放心，便拿了手电跟在老太太后边，反正不要扶就不扶了，跟在身边给照亮就行了。 老太太一直说：“不要你了，你回去吧。” 卫靖泽坚持把老太太送到门口。 见到老太太的儿媳妇和孙子在门口了，卫靖泽才折转身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卫靖泽感觉另一条路上有人，但是有些距离，就算是手电打过去，也看不大清，卫靖泽也就没管了。那人没有亮，也不知道怎么能抹黑走路的。 等到回到家里，卫靖泽才回过神来，老太太的儿子肯定不放心她自己这样出来的，肯定也是要出来照看的。老太太一直说不要卫靖泽送了，肯定是知道自己儿子在身后的，没想到卫靖泽一直送到了家里，人家也不好等自己的儿子了。 这一家人，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回到家的时候，老汉就在门口蹲着抽烟了，也是因为这个事情郁闷了吧。 英奇师傅倒是够意思，也陪在一边抽，看到卫靖泽回来了，就站起身，说：“得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睡了，你跟小泽好好聊聊吧！” 英奇师傅转身进屋了，卫靖泽和老汉却没什么好聊的，两个人想法差不多，只是老汉多一份对自己的大哥的濡慕和感激之情，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也不好追着侄子屁股后面要债，只是，侄子这做法，真是让他这个当长辈的看不起，为了几百块，连自己那颤颤巍巍的老母亲都给弄出来说情了。 “爷爷，早些睡吧，明儿您不是还要去插秧么？” 老汉弹了弹手里的烟，说：“抽完这根就去睡了。” 卫靖泽在老汉身边蹲下，说：“您看，这钱还要不要赔了？” 老汉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才说：“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人情和钱混杂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不好下手了。 卫靖泽点头说：“行，您也别想太多，不过几百块钱的事儿，您跟大爷爷的感情肯定不值这么点钱的。” 老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这也不是钱的事儿，他现在倒是不那么在意钱的事儿，就是心里的坎儿过不去，大哥死了那么多年，还被儿子拉出来卖钱，也是让人心寒愤怒。 卫靖泽半劝半推着老汉进了屋，关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卫靖泽忍不住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江延宗说：“还能什么事儿，不就是钱的事儿？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卫靖泽说：“我也不是纠结几百块钱的事儿，就是爷爷心里肯定不舒服了。” 江延宗也为难了一下，说：“人生成了这幅德行，别人是没办法的。” 卫靖泽点了一下头，还是江延宗好，都不让他为难。 卫靖泽靠上去，江延宗嫌弃的说：“先去洗澡，脏死了。” 这一天田里地里地干活，确实是挺脏了，卫靖泽跑去洗了个澡，出来就看到江延宗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给我按按，今天可累了。” 卫靖泽一看他那样子，就忍不住想起他“玉体横陈”的模样，嗯，确实是充满了“干劲”！ 世界上没有抱一抱江延宗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亲一下，还解决不了，就关起门来做些特别的事儿，肯定就好啦！ 这个事儿，卫靖泽也真不管了，反正机器修好了，他自己也有别的事儿要忙活。 沿河的地卫靖泽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开出来，然后上肥。 春天的时候，正是需要肥料的时候，好在一个冬天储存了一些肥料，山上种树的时候消耗了一些，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又有了一些。 别看现在家里的牲畜养殖越来越多，肥料的缺口却也是越来越大，有时候，卫靖泽还得上别人家去买肥料，可别的村的肥料没有本村的好用，他们种什么都用化肥打农药，残留不少，就算是人畜粪便中的成分也不少，这些是发酵也没有办法中和掉的成分，施肥在田地里，导致农作物的各种指标超标，就不是健康的农产品了。 因此买农家肥的时候都要比较注意。 撒上肥料，把地空在那里等上几天，再撒上种子，一亩地大概一公斤多的黑麦草种子撒下去，然后稍微翻翻土，喷洒一些水，过些天草就能够长出来了。 草场除了种，以后的维护也很重要，要保证草场的畜牧能力，根本在于草的品质如何。草长得越好，承载能力越强，能养的牛就越多。 草还没有长出来之前，还得辛苦潘爱民给牛们弄新鲜草料了。 第154章 听你的 牛们在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之后，便不肯吃秸秆的干草料了，一定要吃新鲜的草，可把潘汉民愁的不行，每天就是漫山遍野找草料给牛吃，好在天气越来越暖，牛的草料也越来越多，潘爱民倒是轻松了一些。 春耕的时候，潘爱民就做好牛棚的事儿，然后还有半天时间能够忙活自家田里的事情。 卫靖泽也不是要求人一直要在牛棚或者鸡舍干活的，如果你能够把事情做好了，确保不会出问题，就可以抽点时间去忙自己的事儿。 这样才比较符合农村人的要求，农忙的时候忙的飞起，农闲的时候又无所事事，他们确实是需要时间去忙自己家里的事情的。 潘金桂也能够抽点时间去帮着娘家种田之类的。 潘金桂每个月的工钱，除了养两个闺女和自己之外，另外每个月都交五百块给黄婶子，作为娘三的生活费。 黄婶子是不愿意收的，自家的亲闺女，还收钱，说出去让人笑话。 潘金桂却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养在家里待嫁的闺女了，没有义务让父母一直养着自己，还养着自己的闺女，自己能给钱就给点钱，能帮着干活就干一点，也算是对父母收留自己母女的回报，心里舒服一些，哥嫂姐妹那边能有个说法，外人的嘴也能够堵住了。 卫靖泽觉得潘金桂还真是那种有成算的人，几百块钱虽然不多，可是没多少人舍得每个月这样拿的，特别是农村，一年也是好几千了。潘金桂如果运气好一些，遇到一个愿意听她的意见的也肯干的男人，日子肯定已经过的红红火火了。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法重来的。 潘成汉借机器的事儿在村里还是传开了，这事儿瞒不住，大家都说赔钱是应该的，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应该赔钱啊！ 但是卫靖泽心里清楚，老汉肯定没受到那笔赔款。 村里也有其他的人来借犁田机，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了，别人用都挺顺利了的，还回来的时候也好好的。 这事儿过了几天，便听说大奶奶又病倒了，这位老太太三天两头就病，大家好像都已经习惯了，按照惯例去探望了一下，也没有谁放在心上。 卫靖泽这段时间是在地头上忙活个不停，除了种菜，豆子、花生、玉米都要开始播种了，之前就打算过，玉米要多种，因为玉米不仅适合跟别的作物进行轮种，玉米能喂猪喂鸡，秸秆能喂牛，真的是十分有用的作物，当然，人也可以吃，只是人吃不了多少就是了。 老汉忙完了田里的事情之后，也来帮卫靖泽弄地里的事儿，爷俩确实是忙的团团转的。 在这个时候，卫靖泽还得抽空上山看看，看看自家种的果树都有没有长活，如果果树没有活下来，还要重新补种，以免耽误了春天这个生长期。 不过有卫靖泽的异能在，也不会出现果苗枯死的事儿。 在这个春天，活下来的果苗都开出星星点点的花来，虽然不多，却也让人觉得十分欣喜了。这第一年肯定是结不出什么果子来，结了也没法吃，要等明年再说。 卫靖泽上山的时候，就拉着江延宗一起，干活约会一举两得嘛。 江延宗也习惯了经常被卫靖泽拉着出来走走，看着满山的果树，江延宗心里也是很满足的。 “现在咱们果树还小，等以后长大了，满山都开满了花，就跟不同颜色的云飘在山上一样，肯定很好看。”江延宗一脸期待地说。 卫靖泽也十分赞同：“不仅好看，还好吃，就跟你一样。” 江延宗已经被卫靖泽练出了厚脸皮了，对于这样的玩笑早已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甚至能反撩回去：“行，那你看看到时候水果更好吃还是我更好吃。” 卫靖泽不争气地感觉控制不住了，好想就地就干活！ 第110节 幸好理智还在，没有干出什么事儿来。 “你可不要乱说话，要负责的。”卫靖泽“警告”江延宗说。 江延宗不以为意，还嘿嘿一笑，卫靖泽忍不住抓着打屁股，妈哒，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以前还会害羞，现在都变成油皮子了，自己这种程度的玩笑，根本不会让人家觉得如何。 果树才种下，要及时追肥，才能够让果树长得高大健壮，这前几年也十分重要。 两个人在山上转了一圈，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卫靖泽突然听到前面好像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卫靖泽第一反应是把江延宗拦在身后，冲着大风打了个手势。 大风很聪明，悄悄地钻进了不太深的草丛里，慢慢的潜伏了过去。 卫靖泽也慢慢趟过去，不知道前面草丛里是什么野兽还是蛇之类的，春天苏醒过来的动物都正是饿肚子的时候，就怕他们为了吃的凶性大发。 卫靖泽是跟在大风身后的，大风有灵敏的鼻子，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一下子就能够闻得出来了，不过看大风的反应，好像没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慢慢靠近草丛，草丛里的动物好像没有注意到卫靖泽，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 好不容易靠近了，卫靖泽伸头一看，一颗心落回了原地，妈哒，还以为是什么猛兽，原来是自家两头猪在这里，干一些羞羞的事儿，两只猪看上去是沉醉期间，完全没有注意到大风和卫靖泽。 卫靖泽无奈的往回走，跟江延宗的打手势说两个人绕道。 果然是春天到了，万物都开始觉醒了，这两头猪在卫靖泽家里养了这么些天，都胖了不少，白菜叶子可没少吃。 饱暖思淫欲，于是两只猪就开始进行种族延续的任务了。 江延宗听卫靖泽讲的好笑，说：“说不定过段时间母猪就要怀小猪了，对咱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儿啊！”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对，母猪买回来本来就是用来生小猪的，如果要让母猪生小猪，还得去找专门养公猪的人，让给母猪来受精，还要给钱的。 有时候在农村，走在路上遇上赶着一只大猪在路上的人，一般就是带着公猪给人家母猪受精去了，养一只健康的公猪能赚不少钱呢。 “野猪和家猪的杂交小猪好像挺受欢迎的。”江延宗对餐饮市场比卫靖泽了解一些。 卫靖泽说：“还好吧？我只是听说有一种小香猪挺受欢迎的，据说是南边的一种黑猪，也是放在外面养的，肉质特别好。” 江延宗点头：“我吃过，确实是比一般的家猪要好一些，所以也比较贵。你有养的想法？” 卫靖泽说：“现在还没有扩大猪圈的打算，如果有了这个计划，咱们可以考虑一下。” 江延宗表示赞同：“咱们村的猪肉挺不错的，如果养黑猪，估计比别的地方也要养得好，确实是让人期待的很。” 卫靖泽笑眯眯地说：“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养什么，反正都能养起来。” 江延宗倒是没傲娇了，说：“那成，我可等着了！对了，还有乌骨鸡，也很受欢迎的，什么时候养一点？” 乌骨鸡还分为好几种，有的擅长下蛋，有的肉比较好吃，白毛的乌鸡据说补身体很好，所以就有乌鸡白凤丸，白凤指的就是乌鸡。还有一种浑身漆黑下绿色蛋的乌鸡，据说蛋的品质很好，比一般的鸡蛋要好吃多了，而且补身体也好。 卫靖泽说：“你想养就养，都听你的。” 还有什么比都听你的更好的情话么？ 在卫靖泽忙着翻地种菜之类的时候，空着的花园也要休整起来了。 这花园不是种上花就可以了，根据规划，中间准备开辟一个小池塘，养一些小鱼小乌龟之类的，还可以种一些小型的莲花，池塘边摆上一些石头，种上兰草。在池塘边上，安放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春天秋天天气好的时候，能坐在那里喝喝咖啡喝喝茶，聊聊天看看书，都挺合适的。 另外，江延宗要求的是自己的茶室窗前种上一株梅花一株桃树，冬赏雪春赏花，惬意悠然。墙角准备种上一丛绣球花，开花的时候才好看呢！另外，江延宗希望能种上一些凌霄花，因为他妈妈最喜欢的就是凌霄花了。 这些想法在规划中一一满足。 没有花的地方都准备铺上绿草，好好养上几年，肯定就十分漂亮了，绿草也不是只给人看的，而是可以上去玩的那种，不然铺了也没什么意思。 陈寒对花园的想法就是，烧烤窗前弄得漂亮一点，吃肉的时候也要赏景啊！卫靖泽没发现陈寒竟然也有这样一份文艺的心思在，难得啊！ 卫靖泽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搭建一个紫藤花架，第一次见到江延宗的时候，他就在紫藤花架下坐着看书，那种干净美好的样子，让卫靖泽记忆犹新。 在卫靖泽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江延宗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记得最清楚的是卫靖泽给自己炒的那一盘菜，现在想起来，盐放少了，可是自己就是觉得很好吃呀！真是奇怪！ 在后面小房子的门前，还留出一米多的空地，设计成用花墙隔离开，毕竟后面养猪的话，肯定味道不那么好闻就是了。 第155章 修池塘 老汉对花园没什么想法，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曾经流落到公园睡公园长椅的老汉对花园更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孩子们要折腾，就由着他们去折腾好了，反正房子住着舒服就成，说不定折腾出来还不错呢？ 英奇师傅对老汉这种豁达的态度大为欣赏：“确实是这样，咱们这个年纪了，管得太宽了自己累，也遭人嫌，还不如看着点就行了。” 老汉哈哈一笑，说：“你是对你那徒弟没办法吧？我可跟你不一样，我是因为相信我孙子，他肯定能把这事儿办好！” 英奇师傅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儿，老汉这话真是太戳人心了。 卫靖泽这样的孙子，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啊！自己那么多徒弟，还真少有比得上卫靖泽的。 卫靖泽不知道两个老人的这番争论，只仔细找了园艺公司，在商谈了如何将设想实现出来，尽可能做出每个人想要的效果之后，然后就花费方面商谈好，双方达成一致之后，对方就派了人上门来干活了。 花园里的花木，有一部分是江延宗的朋友们赠送的，比如江延宗想要的红梅，就要从帝都那边运过来，幸好陈少的车每天在帝都和叉水村之间来回跑，带一根树过来也不是什么难题。 其他的朋友听说卫靖泽和江延宗在乡下做了房子，准备弄个花园，也是弄了一些比较珍奇的植物准备送过来，比如说有人送了藤蔓蔷薇，绝对是珍品，花朵多且浓烈，一年四季只要温度不低到一个程度，就会一直开花，有人送了卫靖泽想要的紫藤萝，能层层叠叠形成一个帐幔的效果的品种，等到花开的时候，绝对是如云霞蔚，遮天蔽日，而且人家送的是成株，光是这一颗植物，就用了一辆车来运送了。种下去之后，估计明年就能够开花。 对于大家的厚爱，卫靖泽还觉得很受宠若惊，难道这就是跟土豪做朋友的好处吗？ 江延宗的朋友圈现在基本上都接受了卫靖泽了，毕竟卫靖泽才是真正的生产商，没有卫靖泽，江延宗的生意也无从做起啊！ 江延宗依旧淡淡的，说：“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连运费都不用出，说不定，还是他们自己改花园的时候，正好不要了的。” 卫靖泽呃了一声，尽管如此，但是人家费尽心思保存了生命力，还给你送过来，也可见一份心意了。卫靖泽觉得还是需要还一下人情。 无以为报，还是乡村的土特产为主。 之前的那两百只鸡大约有一百二十出头的母鸡，如今也是陆陆续续下蛋了，卫靖泽想着每家送一箱子鸡蛋，送几条鱼，然后挖几个笋之类的，反正礼轻情意重嘛。 对方收到了回礼之后，忍不住议论：“这肯定不是江少的手笔，那家伙估计去市场买点虚头巴脑的东西就算是回礼了。” “就是，还是那个小卫最实在，一看就是他的主意。” 虽然大家真相了，可是谁也不敢拿出来议论，万一江延宗不高兴了，就会断供了。 反正都是江延宗说了算，不给谁家就不给谁家，卫靖泽也听他的，帝都的人都聪明得很，就算是猜不到两个人关系特殊，也知道江延宗这厮是得罪不起了。吃的没了倒不是会饿死人，是会被家里人埋怨死。他们这些算是帝都中层的人，要不是靠着跟江延宗的关系，凭着当初江延宗跟江家分开也没有断开往来的情分，还真是不容易获得叉水村的东西呢！ 卫靖泽转身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后面这一块地规划好，这房子以后就是他和江延宗以及老汉的家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改变，所以现在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落实好，绝不能将就。 种花铺草之类的，园艺师们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中间那个小池塘的设计。 园艺公司接单做池塘的时候也不少，像一些客栈或者是比较有逼格的公司之类的，都会做个水池养些锦鲤之类的，农村的单子不常接，等看到那株十多年树龄的身价不菲的梅花和巨大的紫藤的时候，园艺公司才意识到，这是接到了一个农村土豪的单子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土豪，是挺有身家和品位的土豪。 只是，土豪，你竟然不想养锦鲤？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以前做的池塘，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用来养锦鲤的，因为锦鲤好养，而且好看，寓意还好，本以为这很简单，没想到住在农村的土豪也要弄野趣，你家开门就是满山的野趣，你竟然还要在家里弄野趣，不懂土豪的心思啊！ 不过工人们也没多问，客人要什么样的，他们就弄什么样的，反正客人掏钱就行。 卫靖泽却不觉得自己掏钱就够了，掏了钱就要做出满意的效果来，而且这个池塘还不能老出问题，要便于维护。 自主挖池塘不是挖一个坑，灌水进去然后放东西进去养就行了，那些看上去十分自然和具有野趣的池塘，大多是经过人精心布置和安排的，不然哪能那么恰到好处的别有一番风景呢？ 尽管地里的事儿不少，卫靖泽也是紧盯着花园的工事，根据规划，要先将小池塘挖出来了，然后再弄其他的，不然那些草啊花啊都给工人在忙活的过程中给踩死了。 当然像梅花树、紫藤这样的还是可以先种上，反正那么高，工人没法踩。 池塘的形状就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为的就是显示出自然的样子。 然后师傅们用工具测量地面水平，也就是看看倾斜度之类的，以确定池塘应该如何挖，地面总有凹凸不平的，特别是在这房子才施工之后。 在忙活的时候，园艺工人跟卫靖泽说：“您要的这种池塘，要是找别的公司，还真不一定能够做得来，可是你运气好，眼光好，选了我们，我们就能做的好。” 卫靖泽刚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后来江延宗查了资料，才知道确实是这样，这种十分有逼格的池塘和园艺，一般的园林园艺公司还真做不来。 卫靖泽表达清楚了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池塘之后，园艺公司就给卫靖泽准备了材料，而且解释了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不同的价位品质如何，卫靖泽觉得这种公司虽然价钱比一般公司贵一点，但是人家专业水平高，服务好，还是很值得的。 刚开始卫靖泽以为池塘放渗漏的话，要打水泥，可是被劝住了：“打上水泥以后要改的话，就比较难了，而且对观赏性有影响，还不如用防水衬垫，这个在国内用得少，但是很好用，防渗漏效果很好不说，而且不会影响效果，就算是衬垫坏了，换起来也容易，你们自己就能换。” 卫靖泽一想，人家是专业的，而且铺衬垫还不如打水泥来的贵，那就听人家专业意见吧。 于是卫靖泽就答应了。 开工之后，工人圈出了大概的面积和形状之后，就开始挖坑，而且在坑里挖了三层，一层一层往下深挖，据说这样能够形成那种慢慢入水的效果。 挖了坑，铺了细沙之后，就铺上衬垫，在忙活的过程中，工人还不忘教导卫靖泽：“以后你自己换的时候，要记得把下面的尖锐的东西都清理掉，把衬垫弄破了的话，就会漏水了，这对池塘是不太好的。” 卫靖泽表示知道了。 铺上细沙，也是为了防止土里面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衬垫。 放鹅卵石，注水之类的，看看衬垫的防渗漏效果如何。事实上还真不错。 然后师傅们安装循环系统，过滤系统之类的。 一个池塘，在没有外来的活水的时候，要保持清洁明亮，保证里面的生态系统平衡不会遭到破坏，如果生态系统的平衡不能维护，可能池塘就会变成死水潭子，甚至变成臭水坑，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这个系统的安装和维护。 工人们见卫靖泽挺感兴趣的样子，也不怎么吝啬跟卫靖泽说，这池塘做好了之后，还要靠人家自己来维护呢！人家这么土豪，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生意来找自家，所以现在多说点，是没有坏处的。 卫靖泽也从中学到了不少，其实园林园艺不仅仅是挖个坑种树种花，还要考虑到很多因素，比如土质，比如天气等因素，卫靖泽这个池塘在国外常见，国内却不常见，主要还是文化有些不同吧。 池塘弄好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工人们速度很快。循环系统中，抽水泵之类的都被隐藏起来了，出水口也没做什么艺术效果，直接藏在石头间，这才更见野趣。 等到石头什么的摆上，然后水里种上两株水生植物，岸边种上一些花草，那意思就出来了。 工人们还建议卫靖泽在池里放一根木头，以便鱼栖息和乌龟爬上来晒背。 乌龟虽然是水陆两栖，但是他们也要经常爬出水面晒背的，不然容易生病进而导致死亡。 木头买来了，价格还不低，放进水池里，在上面种上一些青苔和小草，就更有那种意思了。 至于养在水里的鱼和其他的动物，便由江延宗做主，水里种水草，养鱼养龟，形成一个简单的生态系统，而工人建议养一种比较常见却吃虫卵的鱼，可以尽可能减少蚊虫的滋生。 第156章 想预订 这个池塘是整个花园中耗时最长的部分了，其他的部分在工人师傅们忙活了几天之后，草地便铺上了，各种花木都种上了，小路也贴出来了。 刚弄好的花园当然没什么看头，需要一点时间来休养，等花木都长开了，草恢复了精神了，整个花园都会越来越漂亮的。 两个人站在书房里，卫靖泽问江延宗：“怎么样？跟你想象中的符合吗？” 江延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行吧，现在才是初步的样子，要等些日子才知道，不过我看这样已经是效果不错了。” 江延宗点头了，卫靖泽也就满意了。 这些天，卫靖泽每天都要拉着软管去给花草浇水，特别是草地，要有充足的水分和阳光，才能够长得很好。世界上牧场发达的地区，多是有充足的水分供草生长的，这种装饰性的草皮也是同理。 第111节 对于浇花这种事儿，江延宗表示没什么难度，于是卫靖泽就把这个活儿交给他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帝都那边拉了半车玫瑰来，说是修剪玫瑰的枝条，可以做扦插用的，这是十分漂亮的保加利亚玫瑰，对方还很注意，用纸抱着玫瑰枝条，上面写着玫瑰的不同颜色，要全部种下，还真是不少呢！ 可是现在花园已经种满了，已经没有地方种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种在楼顶上吧，咱们不是正好要把屋顶也收拾好么？买一些花盆，填上土，就可以种上了。” 江延宗看着半车玫瑰枝条，沉默地点了点头。 卫靖泽联系园艺公司买了一些花盆，因为是放在地上的，所以都是比较大的那种，然后在楼顶种植玫瑰。 之前就说过，为了房子的承重和防水考虑，屋顶上直接种在花盆里，不重新在屋顶弄花池了，弄花池的话，防水也是一个大工程。 从外面挖了土回来，又弄了一些发酵了的肥料，卫靖泽还把分箱的蚯蚓弄了一些，装进了新的玫瑰花盆里，种上了玫瑰。 在这屋顶上，也设计了十分合理的排水系统，一般是用于雨天排水的，当然浇花的水就更没有压力了。 玫瑰现在还只是光秃秃的枝条，叶子都不是很多，不过卫靖泽觉得，等到玫瑰开花的时候，肯定十分漂亮。 江延宗跟在卫靖泽身边看了半天，又指了指一个空地方说：“这里还可以弄一个秋千式的摇椅，白色的那种，上面带有遮阳，应该会有趣很多吧？” 卫靖泽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决定找时间把江延宗说的摇椅买回来，然后安装上。 弄好房顶的事情，房子的花园部分算是告一段落，以后也无需花太多的心思打理，只需要经常浇水就可以了，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休息了两天，老汉便跟卫靖泽提起了贺新房的事情。 做了新房子，就要请家里的亲朋好友都来吃酒席，以示庆贺，这是传承了许久的习俗了。 卫靖泽说：“爷爷，这个事儿，咱们先不急在眼前，一个是现在三四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菜不多，猪也还没长大，要弄菜还得出去买，划不来。二个是花园才弄好，正是花木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请了客来，花园里没啥看的不说，人在里面走一走，也是对花园有破坏的。” 老汉也知道弄起来的花园不简单，便说：“那你说，啥时候请客好？” 卫靖泽想了想，说：“五一吧，那个时候地里的菜都长起来了，大家也不怎么忙，而且又是放假的时候，在城里的人也会回来，人多热闹。” 乡下不需要担心五一假的时候堵车之类的，趁着孩子们和上班的大人都放假，请客才会人多。 老汉想想，觉得也好，这样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准备，也就不用慌乱了。 这次的贺新房的事情，是卫靖泽第一次弄这么大的宴席，卫靖泽也需要点时间来学习一下。 酒宴的事儿不急在眼前这一刻，卫靖泽想了想，跟江延宗说了一声，招呼了大风上车，准备去服务中心一趟。 天地里的事儿忙起来之后，卫靖泽去服务中心的时间就少了，到现在为止，又有好几天没有过去了，是时候去瞧瞧了。 大风机灵的很，如今都学会了坐车了，见卫靖泽推出小电炉，发动了，赶紧跳上了脚踏板，屁股一抬，然后一扭一扭在卫靖泽前面做好，爪子还搭在仪表盘上，也是像模像样的。 卫靖泽见大风坐好了，便扬声说：“出发咯！” 脚离开地，小电驴便跑起来。 骑小电驴骑了大约半个小时，骑到了服务中心，服务中心也是正忙活。 此时正好有人上门来取货，把面积不大的服务中心挤得满满当当的。 本来大家也以为卫靖泽是来取货的，听到胡忠良和李强喊他老板，几个人顿时反应过来：“哎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卫排长啊？” 卫靖泽还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卫排长说的是自己。 对方十分热情的伸手过来握手，卫靖泽也不好冷落人家，回握了一下，其他的人便忍不住了，纷纷伸手说：“卫排长好！”“排长好！” 卫靖泽忍不住一笑，说：“只是个名字而已，你们叫我小卫就行啦！” “诶！叫顺口了，叫卫排长也挺好的，您是当过兵吗？” 卫靖泽大大方方的说：“当过兵，最大的官儿是排长，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说：“难怪，看着就有着一股正气。” 其他的人也说卫靖泽精神好，看着正派，卫靖泽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这样一笑一说话，距离很快就拉近了，几个人便开始夸卫靖泽家的东西好。 “我媳妇指明就要你家的，这不，趁着交班的时候有点时间，赶紧过来取货。” “我也是，被媳妇弄来的，你家东西在孕妇圈子可是火了。” “何止是孕妇啊，我媳妇怀孕期间就一直吃他家的鸡蛋啊、鸡啊、鱼啊、菜啊，米都是抢了几次才抢到了几十斤。” “你家还抢到了呢！我家根本看都没看到，枉我们蹲守了那么久！” “你们？” “是啊，全家齐出动呢！别提了。” “现在卫排长在这里，机会正好，就问问，这米能预订么？现在就订！” 卫靖泽黑线：“现在才插上秧，米出来还要好几个月呢！” “不着急，正好那时候我媳妇也生了，正是养身体的时候，也需要吃好点！卫排长，机会难得，你就答应我了呗！” “我家也是，产妇不容易啊！” “我爸也是在住院治疗，这病生了大半年了，就吃你家的东西还有胃口，身体也有好转，卫排长，你也要怜惜一下病人啊！” 原来现在叉水村的东西已经从医院的产科流传到了其他的科室了么？ 卫靖泽被吵得头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家来买东西的，都是家里有老幼妇孺的，偏帮谁家都不好，要不这样吧，现在我们服务中心都有电话了，也有微信、qq等服务了，你们随时关注动态，如果开放预订了，你们早些下单就可以了。” “就怕订不上。” “是啊。” 卫靖泽为难说：“这我也没办法啊……万一明天别人找到我家里去，我怎么办？” 原则性问题，绝不能退步的。 几个人见卫靖泽不肯松口，颇为失望。 那几个人取了货走了之后，卫靖泽看了一下服务中心的其他工作，都是按部就班，没什么大问题，倒是胡艳红跟卫靖泽说：“老板，现在咱们的微信上客人数量达到了五百了！” 速度还行，卫靖泽说：“不错，客人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也耐心一点解答，这些天，山上的野菜都冒头了，订单会不少，你们得辛苦一下了。” 几个人都说：“不辛苦，还行的。” 卫靖泽按照一个月的时间来发工资，上班时间是元宵节后，也是二月下旬，前些天刚好一个月，卫靖泽爽快的给大家开了工资，见了钱的人，当然更有动力了。 之前对这份活儿有的疑虑，现在都消失不见了，能拿到钱，还会有什么问题呢？ 不说胡忠良和李强，就是胡艳红和张春丽两个人，现在每天下班回家，丈夫有笑脸不说，连婆婆的态度都缓和了，能够赚钱回来的人，才是有用的人啊！ 晚上回家带带孩子，亲相亲相，买点好吃的给孩子，买新衣服新鞋子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心疼了，总之家庭生活和谐了不少了。 大风没跟着卫靖泽在服务中心待着，而是去了路对面的食府，熟门熟路地去找了陈寒，陈寒对大风是从不亏待，现在有了好吃的更是要打包回家给大风和大雨大雷的，所以大风也很喜欢陈寒，嗯，字面上的那种喜欢。 现在，大风在食府可有专用的小碟子了，每次来，陈寒不是捡几块肉骨头给大风，就是撕个鸡腿啥的，看的旁边的小徒弟都心疼的不行，师父不知道这肉多贵，竟然还喂了那只狗，自己偷吃都不敢多吃有木有！真是人不如狗！ 大风好像知道小徒弟的心思一样，故意吧唧嘴儿，把骨头啃得嘎嘣响，让你们羡慕嫉妒恨哟！ 第157章 吃醋啊 等大风吃完了，擦擦嘴，卫靖泽刚好也来了，来寻摸一下吃得，顺便看看陈寒，没错，看看陈寒也是顺便的。 陈寒看到卫靖泽就说：“小卫啊，我看你家的鸡都长得挺大了，是不是可以提高一下供应量了？” 其实卫靖泽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么？想以前，每天才给五只鸡，现在已经提升到了八只了！陈寒还不满意！ 卫靖泽说：“那可不行，我刚出门的时候爷爷还跟我提了一下要请客的事儿呢，我的把鸡留着啊！不然到时候用啥请客。” 陈寒气的恨不得把刀甩过去：“那你就愿意看我这样供不应求》？” 卫靖泽无奈地说：“想要扩大供应，还得等我下一批鸡长大了再说，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你别着急啊！” “我能不急么？”陈寒没好气的说。 食府的生意只有越来越好没有差的，以前每天五只鸡，是因为只有那么多客人，客人翻了好几倍了，结果鸡才增加了三只，当然比以前更紧张了！ 别人还出馊主意，说去别的地方买鸡，只有陈寒知道，叉水村出来的东西，才是味道好的，别的地儿赶不上，别说陈寒尝得出，人家老客户也尝得出好么！开门做生意，不能那样糊弄人啊！ 这下卫靖泽连吃的都不敢摸了，赶紧招呼大风悄悄走，陈寒气的不行，以前还说可以自己不下厨，现在有了师傅在，陈寒根本威胁不了他们了。 出了门来，卫靖泽骑上车，大风熟练地屁股一扭一扭蹭上座位，卫靖泽摸了一把它的头，然后启动了小电驴。 卫靖泽每次来溜达，能感受到的都是供货的压力，鸡的问题是需要时间的，村里的鸡被卫靖泽见天就收刮，只有那么多了。等后面的鸡长大了，压力应该会减小一些。 就是这稻子的事儿，卫靖泽还是有些愁，村里地儿就那么大，食府和饭店的需求量一直在增加，帝都的也不会降，卫靖泽和江延宗都是从帝都那群人手里挪了给饭店和食府用的，b市的人要想枪米，还真不容易。 种田的事儿对卫靖泽来说不是难题，有了机械，根本不难也不累，主要是地没有那么多了。 骑到村子口上，卫靖泽转道去河边看看，看看自家的鸭子怎么样了。老鸭子都卖掉了，现在都是新鸭子了，有了前面的鸭子留下的习惯，现在鸭子们上岸都会排成阵型了。 鹅群的数量在壮大，不过卫靖泽没有卖，自家也没有吃，还分了几只去了鸡舍，因为听说黄鼠狼怕鹅，卫靖泽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之前有黑猫和大雨大雷看着，鸡舍也少有黄鼠狼的事情，现在更是没黄鼠狼的影子了。 鸭群也在消耗，卫靖泽想着，自己要跟潘金桂商量一下，再孵一些鸭子出来才行，不然鸭子和鸭蛋的供应就跟不上了。 卫靖泽家搬了新家，鸭子们也跟着搬了新家，在后面小房子里住着，后面一楼一边是猪舍，一边是鸭棚，现在鸭子住着还好，要是数量多了，肯定也会拥挤的。 划着小船在河面转了一圈，这个时候也是河里的鱼产卵的季节，需要多一些生命力，保证更多的小鱼孵化出来。 转了一圈之后，卫靖泽带着大风回了家。 刚进门，江延宗就迎面上来，说：“小泽，刚刚赵叔叔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明天就来了。” 卫靖泽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准备好房间的，记得跟爷爷和老师傅说一声。” 跟爷爷说是告知有客人来小住，必须知会这个主人，告诉英奇师傅是因为英奇师傅做饭，他需要多做两个人的饭，还要根据赵先生的病情注意一些禁忌食物。 这个赵叔叔就是江延宗当初请了帮着自己设计房子的设计师的父亲，也是世交了，当初说好了等房子建成之后就请他们来小住的，现在倒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大家对这姓赵的父子都耳熟，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因此也没有很奇怪。 第二天，江延宗开着车出去接了人，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了。 等到车开进来的时候，江延宗和另一个高高的白白的男人下了车，两个人都先去后备箱，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轮椅，后车门，在车门旁边的地上支开之后，从车上半抱出一个瘦弱的人来，卫靖泽只知道那个所谓的赵叔叔是得了绝症，养病挺长时间了，没想到竟然如此脆弱了。 赵先生叫赵令齐，儿子叫赵森阳，赵森阳是这栋房子的设计师。 卫靖泽上前打招呼，然后帮着江延宗将两个人的行李箱拿下来，跟着进了屋子之后，江延宗作了介绍。 英奇师傅似乎认识赵令齐，但是不熟悉，双方还比较客气。 赵令齐虽然精神不振，却依旧强撑着，彬彬有礼地说：“此次我们父子也有口福了，能够吃到师傅您的手艺。” 第112节 英奇师傅说话也变得文雅了：“不敢当不敢当，有什么要求要记得提。” 赵令齐又谢过老汉不嫌父子的叨扰，老汉也忙说没关系。 寒暄过后，准备送两个人回房，卫靖泽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房子没有电梯，真是不好意思。” 赵森阳说：“没关系，我可以抱他的。” 卫靖泽觉得赵森阳跟印象中不太一样，明明在江延宗嘴里，就是一个挺毒舌的人，现在倒是很客气，可能是因为两个人不熟悉吧？ 于是赵森阳抱起了赵令齐，卫靖泽和江延宗提着行李箱跟在后面，一路把两个人送到了三楼。 一楼也有客房，只是一间有杨天健住着，因为他腿脚不便，住在一楼方便些，另外就只剩一间了，赵森阳要就近照顾自己的父亲，父子两住一个房间又诸多不便，所以还是安排在三楼了。 卫靖泽看赵森阳抱着赵令齐上了三楼，都不是很吃力地样子，有些惊讶赵令齐一个成年男人，体重竟然如此轻。 把两个人的行李放进房间，说了一下房间布置的事儿，两个人就出来了。 据说赵令齐之前的身体状况还差一些，从去年开始，卫靖泽就一直帮着江延宗寄一些吃的东西过去，赵令齐有了一些好转，才促成赵森阳放下工作，陪着父亲来这乡下养病的。 卫靖泽很佩服赵森阳的孝心。 父子两稍微休息了一下，洗漱了一下，到了吃饭的时候，卫靖泽去门口喊了一声，赵森阳又抱着自己的父亲下来吃饭，轮椅摆在楼梯口，下来就直接放在轮椅上了。 吃过饭，赵森阳把自己的父亲照顾好了，送到楼上睡午觉了，才有时间跟江延宗聊聊。 两个人也是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江延宗父亲死后，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再次见面，也是有不少话想说。 “这房子怎么样？是不是你符合你的设计图？” 卫靖泽端了茶水来，就听到江延宗问赵森阳。 赵森阳端起茶，抿了一口，才说：“嗯，挺符合的，做的很到位，之前我还担心你们请不到合适的施工队，会让效果打折扣，没想到还挺不错的。” 江延宗笑着说：“让你设计这房子，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赵森阳的主要作品都是大型的公共设施，比如说博物馆、火车站、购物中心等等，设计这样的民居，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赵森阳说：“不管怎么用，能用上就行，还分大材小材做什么？” 这话倒是有些毒舌的影子了。 江延宗也不在意，说：“那你就和叔叔安心住着，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跟你小时候住我家一样。” 赵森阳故意道：“小时候我跟你睡一张床啊，现在也要那样吗？” 见赵森阳看了自己一眼，卫靖泽才醒悟，这家伙是知道自己跟江延宗的关系的，这个时候这样说，确实是有些坏！ 江延宗说：“滚，你单身狗活该独守空房。” 赵森阳故意哼了一声，说：“你这人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了！” “得，少扯了，反正好好住着，给叔叔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在这里住着可能会有点效果。” 说到父亲的病情，赵森阳就正经了，说：“我也希望这样，刚下车我就觉得这里的空气也很不一样，闻着又润又清新。” 江延宗问到赵令齐的病情，赵森阳无奈，说：“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能养则养，尽量好生照顾着呗，能不能有起色，能活多久，也要看命啊！” 这话说的似乎漫不经心，可是卫靖泽却听出了不少悲凉的意味，亲人的病自己束手无策，确实是很让人难受。 幸好现在老汉身体健康，无病无灾，不然自己也要体会一下那种心像是被油煎一样的感觉了。 赵森阳刚到，卫靖泽不好拉着他一直聊，聊了一些重要的事儿，就让赵森阳去好好休息一下，虽然在这里没工作，却要照顾他父亲，估计洗澡都得赵森阳帮忙。 回了自己的房间，卫靖泽憋不住了，问：“他看上去知道咱们的事儿、” 江延宗一看卫靖泽那样，就知道是醋劲儿上来了，也是难得有机会看到，卫靖泽的心态比一般人好得多。 第158章 自己做 “人家当然知道啦，这房子的设计可是他一手负责的，咱们两的房间里是个什么布局，他恐怕比咱们两个还清楚呢！” 这倒是大实话，卫靖泽意识到自己还真是闹了个笑话。 赵森阳设计房子，是询问了两个人的意见的，江延宗说要如何设计，对方肯定心里有数，又不是沙子，有些事情还是很容易就猜到了。 卫靖泽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想要埋怨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他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江延宗说：“这个事儿是你自己不够冷静。” 卫靖泽想想，觉得也是，要不是自己思路跑偏了，以为江延宗和赵森阳关系不一般，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了。 设计这栋房子，就算是江延宗不说，人家在设计书房和卧室的，肯定会意识到两个人关系不一般的，赵森阳肯定不是什么蠢人。 自己犯了蠢，卫靖泽也很不好意思，抱着江延宗亲亲摸摸，才感觉好多了。 赵家父子来，主要是为了养病，所以对大家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不过英奇师傅倒是多了两个说话的人，赵令齐不想在房间里待着，又没别的事儿的时候，就跟英奇师傅聊天，说说帝都的过去的事儿，然后天南海北的聊聊，倒也挺有趣的。 卫靖泽去鸡舍，潘金桂和梁聪依旧是在忙碌，鸡舍里的鸡在慢慢增多，两个人也渐渐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卫靖泽跟潘金桂商量孵鸭蛋的事儿。 “你觉得这可以同时进行么？” 育雏室只有一间，就怕鸭子和鸡互相打扰互相影响，那还不如不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潘金桂左右看了看，说：“如果真要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还要增加几盏浴霸灯。” 没错，育雏室里除了地暖，还有浴霸灯，这是卫靖泽在网上看到的办法，保证有充足的照明和取暖，小鸡出壳之后，需要一直有亮的，在没有母鸡带着的情况下，小鸡是一刻都不能没有亮光的，在黑暗中小鸡很恐慌，会造成拥挤之类的，就会导致一些小鸡意外死亡。用浴霸灯这个办法确实是很不错，虽然跑电量比一般的灯要大一些。 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说：“小鸡小鸭串了，怎么办？会不会影响对方的孵化率之类的？” 潘金桂想了想，说：“要是你不放心，可以在中间放个东西横挡一下，小鸡小鸭钻不过去就可以了。”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这育雏室的面积也不小，在中间做个隔挡也不会觉得很拥挤。 还是要先把浴霸灯装起来再说。 既然可行性上没什么问题，卫靖泽就马上行动起来，跑去买了浴霸灯，自己弄了电路给装上，花了半天时间就弄好了，在热气腾腾的育雏室蒸出了一身汗，走出来的时候，真是感觉浑身一凉，清爽了不少。 装了几盏浴霸灯之后，卫靖泽又去弄了拦网，刚开始只是想弄一个到腰那么高的围挡，不过根据网上的经验，还是弄了一个从屋顶到地面的围挡。 弄好了这些，卫靖泽弄了一些鸭蛋，开始孵鸭子，以后还要增强这孵鸭子的频率。 这事儿弄好之后，又是好几天过去了。 卫靖泽最后再去看了一下鸭蛋的孵化情况，根据潘金桂说的，是没什么问题的，卫靖泽才放心了。 回来的路上，就看到赵森阳正推着他的父亲看油菜花，卫靖泽家的油菜花确实是挺好看的，只是现在花期即将过去，远没有当初盛放的时候好看，油菜都开始结油菜籽儿了。 “赵叔叔，森阳。” 卫靖泽跟着江延宗叫的，不过江延宗叫赵森阳是叫的小阳。 两个人礼貌回应。 “怎么样？在这边住的还习惯么？” 这几天忙着鸡舍的事儿，卫靖泽也没有多少时间关心一下这对父子，作为主人，总要是询问一下客人感受如何的。 赵森阳说：“挺好的，吃饭睡觉什么的，都觉得不错。我爸说晚上睡觉睡得好，因为很安静，我看他胃口也不错，以前在家一天只吃两顿，半碗饭就行了，吃了你们寄过去的东西，胃口才好一点，现在一天三顿吃上一碗饭不难了。” 饭量是一个人身体与否的重要指标，不然当初皇帝也不会关心廉颇还能吃多少饭了。 赵令齐的饭量在不断增加，说明身体情况在逐渐改善。觉得安静，可能是因为隔音比较好吧！卫靖泽默默地想。 “有改善就好，你们有什么事儿，只管说，不要客气。” 赵森阳和赵令齐都答应了。 寒暄完了，卫靖泽便回了家。 到如今为止，花园整好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种下去的植物也慢慢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土壤，逐渐展露出自己的生机。 小池塘里，除了养了鱼，还养了几只乌龟，当然这乌龟是不吃鱼的，不然把那些漂亮的小鱼都吃掉了，江延宗也要心疼。 乌龟花了一点时间熟悉了新环境，如今也经常出来晒背了。 晒背的乌龟会爬到树干上或者小池塘旁边的石头上趴着，悠然的样子也挺让人羡慕的。 不仅花园开始焕发生机，卫靖泽开辟出来的几十亩草场也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色，真是应了韩愈的草色遥看近却无。 这几天天气不稳定，经常下场小雨，却让万物换新颜，生长的速度更加惊人。 卫靖泽忙的时候，收菜的事儿就让老汉管着了，今年，不用卫靖泽问，大家就已经开始惦记上野菜了。 今年的竹笋之类的比去年更多，几乎每天都收几筐竹笋上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卫靖泽有些担心，问老汉：“这样挖，会不会把笋都挖完了？” 老汉笑着说：“今年是竹笋的大年，风调雨顺，出笋多，多的挖不完，再多挖一些也没有问题的，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原来竹笋有大年和小年之分，大年出的笋多，小年出的比较少，这跟肥料什么的关系不大，只是一种生长规律而已，据说一些水果比如枇杷之类的，也有这样的特性。 卫靖泽听了才放心一些。 不过看到几筐笋，又不免担心卖不掉，问：“食府和饭店那边要的多吗？如果卖不掉的话，就少收一些吧！” 英奇师傅说：“别，这些供应那两边正好差不多，我还商量着跟你爷爷去挖点笋呢！我准备做一些笋干，等吃笋的时候过去了，咱们能吃笋干。” 卫靖泽听着不由得有些流口水，英奇师傅的笋干小炒肉特别好吃，当然英奇师傅的每个菜都很好吃！去年做笋干做的不多，要不是搬家的时候，英奇师傅发现了几块黑黑的笋干，估计还会被当成破烂扔掉了。 “那你们多做一些，多吃几次也没事儿。” 英奇师傅哈哈一笑，说：“当然没问题，我还跟你爷爷说，上山去弄点小野笋，就这么长这么粗的那种，小小的，做一些泡椒野山笋，可是你爷爷说，我们两个都是老胳膊老腿的，没个年轻人一起，也弄不动。你要是愿意去弄，我就给做泡椒野山笋。”英奇师傅比划了一下野山笋的大小。 卫靖泽听得都快站不住了，泡椒野山笋也是一个很好吃的菜啊！泡椒鸡爪是很多人喜欢的小吃，泡椒野山笋也不例外。别人的山笋是怎么来的卫靖泽不知道，但是做出来肯定不及英奇师傅的十分之一好吃，而且泡椒是英奇师傅自己做的，炒什么鸡胗之类的就放一些，现在还有几坛子在那里，吃上一颗，能吞下半碗饭！ “行行行，我去弄，你们不用担心。想去挖笋，找个不下雨的时间去就行了。” 下一场雨，笋要窜高一截。 英奇师傅露出一个老狐狸的笑容，嘿嘿……自己不能去弄，支使一下小辈还是可以的，做这种东西也是要看季节的啊！ 家里人都忙，江延宗在家也是忙，英奇师傅除了做做饭，也没别的事儿可忙的，所以为了吃的也很愿意折腾。没事儿的时候，就弄点辣椒腌了，弄点刀豆腌了，弄点豆角腌了，弄点白菜做辣白菜之类的，反正早饭喝粥吃面之类的，都不愁下饭的凉菜。没有胃口的时候，吃一颗腌辣椒或者野山椒，保证能胃口大开，吃下两碗饭。 英奇师傅决定今年自己做剁辣椒和豆瓣酱，陈寒闻着味儿想要弄点，都不行，吃可以，不准打主意。 要翻的地都翻好了，接下来就是撒种子，栽苗，忙活完这些，卫靖泽就有时间上山了。 说到苗，卫靖泽想起西瓜的事儿，就问老汉：“爷爷，今年的西瓜，找人来弄吧，咱们自己就看一下西瓜地得了。” 守西瓜还是卫靖泽十分乐意干的事情的。 第113节 老汉有些不大情愿，请人又要花不少钱呢！ 卫靖泽耐心劝说：“咱们下个月不是还要弄酒席么？哪有那么多时间顾得上西瓜育苗的事儿？少赚点没什么，重要的是人别累着了。” 办酒席是一件关乎到面子的事儿，老汉摇摆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卫靖泽的建议，找人来帮着育苗种西瓜，授粉的事儿到时候再看，有时间就自己弄，没时间就找别人弄。 第159章 养狗吧 什么事儿都是要赶时间的，种西瓜的事儿也是不能拖，拖一天少一天，对西瓜都是有影响的。 村里的人都忙，忙着种地啥的，像那些家里还养了东西的，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村里是请不到人的，卫靖泽准备去外村请，可以包吃住，工钱也不低。 这事儿也不需要多麻烦，老汉跟几个亲戚打了电话问了问，谁家想赚点钱的，就可以来帮着育苗，反正只要两个人。 人很快就找齐了，在老汉的监督下帮着弄就是了。 西瓜的事儿有人在干，卫靖泽便放了心，自己忙着种地，玉米准备等油菜收了再种，估计会种十几亩，算是种的比较晚的了，不过也不用着急，反正玉米一直到八月份都能种。只是这片地要跟西瓜轮种，西瓜又不适合跟豆类轮种，所以十分增收的玉米豆子穿插种植不太适合这里了。 豆类也需要多种一些，一个是每天都要发豆芽，需要不少豆子，外村买的豆子发豆芽不如本村的豆子发出来的好，豆子也要种上好几亩，还要给陈寒和英奇师傅种上一片红豆，两个人都喜欢用红豆做小食，关键是还很好吃。除此之外，土豆花生之类的也少不了。 所以尽管卫靖泽和老汉两个人手头上有几十亩地，却还是觉得不太够种，估计村里人都是这种感觉，所以有时间就会找地方去开垦土地。 卫靖泽干活的时候，大风就在身边跑来跑去，反正这家伙的日子可比大雨和大雷要滋润的多，大雨和大雷得看着鸡棚，要是丢了鸡，两个要挨卫靖泽的训的，大风就自由得很，除了偶尔会有点活儿干，其他的时候都比较清闲。 看到大风，卫靖泽就想起果园还得弄一群狗，虽然果园弄了围栏，周围已经种植上了一些带刺的植物，但是还是拦不住有心的人的，用狗巡防，也是省人力的做法。 只是要弄到合适的狗不容易。 卫靖泽的第一个想法还是去狗场买，一般人谁会养二十多条狗？只有狗场才有那么多吧？ 二十多条狗是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商量出来的，山那么大，狗也不能说不休息，一直在山上待着，总要轮班才行。 “你说附近有没有比较合适的狗场么？买上二十多条狗，怎么也得上千了吧？” 卫靖泽回来之后，就在网上搜索相关的消息，出来的还真不少，都是本地的狗场，还有什么狗场转让低价出售一些名贵犬之类的消息，当然这种大多不可信，不少都是骗钱的。 江延宗说：“去狗场买？你确定？狗场的狗品质不怎么样，现在多以宠物犬繁育为主，咱们要的能看守果园的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有。” 一只品种犬少说上千，但是一只土狗才几十块，你说做生意的人会卖哪种？ 卫靖泽在网上搜索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江延宗说的很对，大部分信息是出售品种犬的。 无奈之下，卫靖泽想起自己看过的宠物医院的微博，卫靖泽当初还看了不少他们家的微博，回来因为忙了，连上微博的时候都很少，所以关注的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好在卫靖泽的微博关注了医院的微博，医院发的新微博就在首页飘着。 有段时间没关注，医院又发布了不少新微博了，医院对微博还真是上心啊！ 一路浏览下来，卫靖泽突然发现，医院收了一批斗狗场的狗，但是因为凶性太强，医院一直没有开放领养，隔段时间就有微博说，斗狗场的那些狗暂时不开放领养，就怕普通人领养走了之后，会控制不住狗，导致它们伤人。 不得不说，卫靖泽看到这些微博的时候，感觉这个宠物医院还真是挺负责任的，那么多狗，养起来也很吃力吧？大风这个家伙的食量就很不小，跟一个成年男人的差不多。宠物医院收了几百条狗，那可是几百个成年男人的食量啊！也亏得医院的老板养得起。 虽然微博里经常有人黑医院老板很抠门死爱钱之类的，可是卫靖泽觉得，这人要是真爱钱，真抠门，早就用那些动物来盈利了。 看了一会儿，卫靖泽觉得这些斗狗场出来的狗挺适合果园的，自家守果园的狗肯定不要什么温顺的狗，要的就是带着凶性的狗，发现小偷了会扑咬，咬伤了人赔钱就是，有恶犬坐镇，想必能够震慑一些有歪心思的人。 卫靖泽越想越觉得很合适，迫不及待跟江延宗分享了这个想法，还把那些狗的照片都找出来给江延宗看。 这些狗已经在宠物医院养了挺长时间了，凶性虽然还未磨光，但是肯定已经平和了不少。 江延宗一言不发地看完了那些微博和斗狗场的狗的照片，问卫靖泽：“你有把握能够控制好那些狗吗？” 卫靖泽说：“我觉得困难不大，我们有大风啊！他这两年长胖了不少，来了新的狗，能让他有些危机意识，把以前的本事给捡起来。” 斗狗场就是争什么狗王之类的，卫靖泽觉得大风就是狗王，逞凶斗狠绝对不逊于那些斗狗，但是他很通人性，很乖巧，通常情况下不会轻易凶悍起来的。 卫靖泽自己也有异能，要驯服那些斗犬也不难，但是这个秘密，卫靖泽还不好跟江延宗说。 江延宗说：“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好像是不错的样子，那行，你先联系那边看看，能不能答应你领养吧！不能的话，咱们只能够想别的办法了。” 卫靖泽也是这样想的，这些狗合适自家的果园，如果医院老板有见地，自然会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果对方不放心，拒绝自己领养，自己还能去找别的办法。 于是卫靖泽给微博发了私信。 可能因为微博太忙了，百多万的粉丝不是盖的，每天私信估计也是以万起步，漏掉了卫靖泽的私信也正常，卫靖泽没有得到微博方面的回应。 于是卫靖泽就打了医院方面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欢快的女声：“您好，欢迎致电宠爱宠物医院，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卫靖泽便直入正题说：“您好，我在你们微博看到了那个斗狗场的狗，我想申请一下领养可以么？我知道你们说因为担心狗凶性未泯，容易伤人，不过我是以为果园需要狗的看守，存在凶性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我。” 对方等了几秒钟，才回答说：“这个我也不能直接回答您，只能先转告我们老板，到时候再跟您联系可以吗？” 卫靖泽忙说：“当然可以。” 这个接电话的就是郑嘉美，虽然沈洛老觉得她各种不靠谱，但是在接电话上她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很快沈洛就跟卫靖泽联系上了，问了卫靖泽不少问题，比如说山有多大啊，包了多久啊，种了什么果子之类的。 卫靖泽也知道沈洛只是想确定他不是在撒谎而已，狗狗领养基本是零成本的问题，斗狗场的狗多是品种犬，如果有人冒领了，去干别的事儿，对狗来说就是一种灾难了，老板那么尽心，也是出于对那些狗负责任的态度。 因此，对于沈洛的盘问之类的，卫靖泽也特别有耐心。 聊了半天，卫靖泽以为事情差不多的时候，结果沈洛说：“你领养的诚意确实很足，我已经确定了，你的信息都是真实的，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给你领养？” 卫靖泽忍不住问：“为什么？” 沈洛解释说：“这批狗比较特殊，还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行，你要领养，我也得确保我的狗不会对人有什么危险。” 卫靖泽说：“我领养就是为了防范别人的，可不能像那些宠物犬一样，太亲人了。” 沈洛说：“当然，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会选择合适的狗，往看守犬的方向训练，等过几个月，我确定狗可以被领养了，我就会通知你的。” 原来是这样，卫靖泽松了一口气。 今年是果树的第一年，虽然开了花，挂果肯定也没问题，但是今年肯定没什么收成，最早也是明年的事儿了，等几个月倒是没问题。卫靖泽现在忙着找狗，就是为了先把狗养熟了，让狗熟悉果林的环境，等到果树挂果之类的，就不会临到头来手忙脚乱了。 对于沈洛训练狗的能力，卫靖泽倒是没怀疑，人家能够开一个宠物医院，那么多猫狗都养着，没出什么问题，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谢谢你。如果你想要我支付一些钱，也是可以的。” 沈洛在电话里笑出了声，说：“那倒不用，我们领养就是坚持的无偿领养原则，我自己不能坏了规矩。” 可是卫靖泽觉得这样白拿人家的狗，还是那么多只，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那等以后我家果树结了果子，我送你一些，算是报酬，这你总不能拒绝吧？” 沈洛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通人情了。 不过沈洛倒是没有把这事儿记在心上，虽然沈洛抠门，可是也不差那一口吃的。 两个人达成口头约定之后，沈洛那边开始帮着训练狗。 第160章 野山笋 卫靖泽把跟沈洛说好了的事儿跟江延宗说了一下，江延宗说：“看上去还挺靠谱的，那就等等吧！” 卫靖泽说：“嗯，反正咱们不急在这一时。我说了回头送水果给他们作为回报。” 江延宗当然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对于这件事有点怀疑的是老汉，因为老汉觉得世界上没有白得的好处，他担心这事儿有点不可靠。 卫靖泽便劝说：“这事儿信了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过是花点时间等等而已，没有大碍的。如果不是真的，我们重新去找狗就是了。” 老汉说：“得了，反正是你拿的主意，你自己心里有把握就行了。” 江延宗便帮着卫靖泽转换了话题，说：“爷爷，你们那是要做多少干笋啊？晒了那么多！” 门口的空地上晒满了笋，只剩下一条小路可以出去了。 老汉果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说：“多晒点没事儿，今年是笋的大年，吃都吃不完。老师傅还要寄点给他几个兄弟么？反正总能吃的完的。” 卫靖泽想了想，反正以后做人情的地方也不少，这里送点那里送点，确实是能消耗完。 赵森阳也开口说：“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也给我们弄一些吧，我爸喜欢吃你们这里的东西，胃口都好了不少。” 赵令齐故意说：“你自己爱说，偏要用我的名义。” 赵森阳也了的彩衣娱亲，顺了道儿说：“可不是？您的面子比较好用，我这脸皮嫩，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吃。” 引得三个长辈都笑起来。 老汉说：“这个当然没问题，只要你们带的动，想要什么，先跟小泽说，他给你们准备好。” 赵森阳说：“那行，有了三爷您这话，我可不怕小卫跟我说这个没有那个没有了。” 这家伙，在长辈面前还真是会抢镜啊！ 倒是瞎婆子上门来借东西的时候，看到门口那一地的笋，还吓了一跳。 问了几句之后，瞎婆子自己也回去晒笋干了，反正跟着卫靖泽家做总没错的嘛。 就像听了卫靖泽的话，做了酱，现在不仅食府那边每个月要四罐，连饭店那边也要四罐，瞎婆子这酱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更何况还有她平时做的酱菜。虽然新鲜菜赶不上别人赚钱多，可是她的酱菜都卖得很好，在村里可算是独一份了。所以瞎婆子家的坛坛罐罐也很多。 没想到这事儿还成了村里的一个风尚，大家挖了一篓子一筐子笋也不全往老汉这边送了，而是留下一些做笋干，一时之间，村里处处都晒着笋干，飘着笋的那种味道，蔚为壮观。 老汉也是哭笑不得，他家真不是掌握了什么新动向，什么笋干能大卖，只是做了自家吃喂！ 就算是老汉辟谣了好多回，大家还是依旧晒笋干，老汉也就不管了，反正自己不对这个误会负责。 最近，老汉正为了另外一件事儿开心，他家的母猪怀孕啦！ 卫靖泽隐晦的提醒老汉，那头野猪是公猪，在这万物躁动的季节，母猪很有可能会怀孕，结果还真怀孕了，母猪比以前懒得动了，吃得多了。有时候野猪跑出去玩去了，母猪还在猪圈里躺着，啃着嘴边的菜叶子。 根据老汉的经验，母猪是怀上了，虽然身形变化不是很大。 这下老汉可算是乐开了花，这母猪买回来也快一年了，终于怀上了，真是让人好等啊！ 卫靖泽对于母猪这一胎也挺期待的，这是传说中的家猪和野猪的混血啊！ 爷孙两正兀自开心，英奇师傅提醒说：“小卫啊，你不是说要上山弄野笋嘛？啥时候去啊？再不去笋子就老了！” 卫靖泽终于想起自己前些天答应了两位老人家，上山去弄野笋的。 老汉乐呵呵的，说：“是啊，这事儿不能忘了。” 卫靖泽转身去问江延宗去不去，江延宗很快就说去。 “现在野茶树应该发芽了，长出了新叶了，我想去看看。” 第114节 哦，是惦记他的茶树了啊？卫靖泽还想这生命在于静止的江延宗怎么突然这么主动呢。 弄野笋确实是不需要一天，腾出一点时间去弄茶叶也可以。 为了支持这次的出征，哦，不是，是上山，英奇师傅还特地做了很好吃的便当，从饭团到肉到素菜之类的，不仅搭配得很好，而且颜色很好看，看着就很有食欲。 赵森阳还说：“要是有机会，我也想跟着你们去。” 卫靖泽便说：“等赵叔叔身体好一些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啊！” 赵森阳当然不仅仅是要留下来照顾他父亲，还因为赵令齐说了，人家这两个人上山去，不仅仅是干活去了，肯定是要弄点独处的时间，男人可能没那么浪漫，但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去，多了一个人妥妥的电灯泡啊！所以干脆就以自己要人照顾为理由，让赵森阳别去。 赵森阳想想，觉得亲爹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嘴上爱和发小互损，但是做事儿的时候当然还是要更照顾对方一些。 赵森阳也是笑着应了声，倒是没真答应下来。 这天上山是特地看了天气的，从老汉的经验判断和天气预报都说晴天，两个人就在这天上山了。 根据老汉的提示，卫靖泽知道野笋大概在哪里有。 野笋一般是跟野生竹子生长在一起的，小的野山笋，便是跟那种长得矮矮的竹子长在一起的，高大的竹子生出来的是那种巨大的竹笋。 大风依旧跟在两个人的身边，英奇师傅也给他准备了饭盒，可见这家伙有多会讨人喜欢了。 出了门的大风很高兴，面对着山上各种各样的新奇味道，大风都很好奇。 野山笋不难找，不过在山里走了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一大片。两个人就开始忙活了。 野山笋都不大，冒出来不多久，就会开始长成竹子。 不过这一片因为有人来过，所以剩的不多，卫靖泽不过忙活了一会儿，就把野笋拔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继续往山里走，越往山里走，越觉得草木茂盛，除了野山笋，山里的野菜也有不少，卫靖泽想着今天是来弄野笋的，于是就弄了点蘑菇放在江延宗的筐子里，其他的就没要了。 春天的新鲜蘑菇也是十分鲜甜啊，做汤十分好吃。 在山里忙活了大约半天，弄了一篓子野山笋，卫靖泽觉得够了，做泡椒野山笋都能够做好几罐了，便不再弄了，两个人直奔野茶树那边。 野茶树长在比较高的地方，开春了之后上山的人不少，可是上到这深山里的人几乎没有，所以野茶树也能够依旧保持遗世独立的姿态。 在这春天，野茶树也跟其他的植物一样，抽出了新芽，长出了新叶，这就是嫩嫩的茶叶了。 注意到江延宗看到野茶树上那些嫩叶的欣喜表情，卫靖泽觉得这次来采茶叶还真是来对了，江延宗若是高兴，卫靖泽愿意陪他做任何事情。 见江延宗发呆，卫靖泽说：“那咱们开始吧！” 江延宗点头，把自己身上背的篓子放在地上，拿出一个袋子，便开始采茶叶。 不那么高大的茶树还好，站在地上就能够采，高大的茶树就要靠爬到树上去了。 卫靖泽让大风先看看草丛里有没有藏着什么蛇之类的，大风在草丛里趟了几遍，没看到什么蛇，倒是发现了几个蘑菇。 卫靖泽采了蘑菇，便开始采茶叶，江延宗也不客气，也开始上手了。 茶叶一发新叶就是一树，只是现在还是时间比较早，所以叶子并不十分肥大，显得比较细嫩，但是十分鲜嫩，嫩的像是着了阳光的颜色一样，看着就十分可爱。 江延宗说：“这野茶树也是没有人工施肥之类的，所以茶叶长得并不大，做出来的茶叶也比较细。” 卫靖泽表示不懂茶，不过江延宗想要喝这茶，他当然愿意鞍前马后效劳。 摘了一会儿茶叶，两个人坐下来吃东西，歇会儿。 卫靖泽把大风召唤过来，给他吃他的便当，大风的便当是用狗粮和一些骨头鸡肉做的，一打开还有一股肉味儿，引得卫靖泽都肚子咕咕叫起来。卫靖泽忙给大风放好了，拿出了自己的饭盒吃东西。 坐在树荫底下，耳边只有鸟的叫声，清风拂过，便有一种凉意，卫靖泽觉得十分满足，本来就精力充沛的他更加觉得神清气爽，特别是，江延宗在他身边，吃相好看极了。 “给，尝一下这个。”江延宗给卫靖泽掰了一点自己的饭团。 卫靖泽没有用手接，而是直接伸头过去，一口吃掉饭团，还顺便舔了舔江延宗的手指。 江延宗翻白眼，卫靖泽就补了一个吻：“想要亲亲就直说，我不会小气的。” 江延宗已经是无语极了。 卫靖泽却觉得开心不已，嗯嗯，撩到了他了。 于是就这样打打闹闹，一边吃一边喂，还要亲亲，吃起来觉得真快呢，一下子两个饭盒就见底了。 平时在家里，可不敢这样胡来。 收起饭盒，卫靖泽问：“你要睡午觉么？我这儿有一块布，我可以把外套给你盖着。” 江延宗摇摇头：“不了，休息一会儿就要干活了，时间经不起耽搁。” 第161章 写请柬 见江延宗顾不上休息，就想着摘茶叶，卫靖泽越觉得江延宗对茶叶上心的很，不管是因为兴趣爱好，还是出于真爱的原因，因此，卫靖泽对于江延宗包下这座山的态度也慢慢倾斜了。 江延宗的山体承包开发计划署写的并不顺利，可能因为他的特长在做生意，而不是在种田种地吧？没什么经验不说，领悟力也不如卫靖泽，所以做出来的计划并不十分接地气。 趁着江延宗休息的时候，卫靖泽便帮着江延宗掐一掐，捏一捏，让他放松一下。 江延宗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力度，还有似有若无的温暖的流动，这股暖流似乎随着血液的流动，进入了四肢百骸，让人觉得无比舒服，无比惬意。 “小泽，我感觉你跟别人的按摩很不一样。”江延宗突然说。 卫靖泽嗯了一声，问：“哪里不一样？” “你的手法不如那些老师傅们来的熟练，穴位也不如他们抓得准，可是你按起来就是特别舒服，让人觉得浑身舒坦，很带劲儿，好像身体都重新焕发了生机一样。” 卫靖泽的异能作用就是这样啊！ “是嘛？可能是我力度掌握的比较好吧，以前在部队，经常帮别人按，按多了也就熟练了，所以力道掌握的不错吧。”卫靖泽有些心虚的解释。 这个理由他不经常拿出来的，平时就不会给很多人按摩，别人说他手法好，他也就一句比较熟练就应付过去了，在江延宗面前，得把这些说的圆一些才行，不然应付不过去的。 江延宗笑了笑，并不十分当真。当兵的人，日日不断地操练，总有一身肌肉的，自然也比一般人要硬一些，如果卫靖泽真是用战友练手，那他的力度应该大一些才是，事实上并不这样，他的力度很恰到好处，让人觉得轻一分就不到位，重一分又太重了。 “如果以后咱们不想在这乡下呆了，就去城里开一个按摩的地方，保证生意源源不断！”江延宗开起玩笑说。 卫靖泽见江延宗没有继续追问，真松了一口气，江延宗那么聪明的人，可不像一般人那样好糊弄，见他主动转移了话题，更是觉得逃过一劫。 “我觉得不用吧，到时候随便开个什么店，以你的本事，肯定比我去按摩要赚得多。”卫靖泽也捧着江延宗敢说。 江延宗溜了他一眼，说：“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开始干活吧！” 一共发现了十多棵茶树，今天要全部摘完也不太可能，只能说尽可能多摘一点。 好在茶树长在山里，并不是像茶园那样一点遮挡都没有，倒是比在茶园采茶叶要好受一点。 江延宗本身娇生惯养，干活并不十分厉害，摘茶叶是慢慢吞吞地，一下一下地摘，卫靖泽为了江延宗也采的十分仔细，不敢随便一扯就了事，所以两个人的速度都并不快。 忙活了半天，两个人是采了半篓子茶叶，青青的茶叶倒是翠绿可爱，只是卫靖泽看着江延宗那微微发黑的手指头，有些心疼，说：“下次你别干了，让我一个人来。” 江延宗说：“虽然我干活干得慢，但是好歹能摘一点是一点。这茶叶就是要抢时间的，明前茶比雨前茶有滋味，雨后茶就没啥意思了。你平时活也不少，总不能为了我天天往山上跑。” 卫靖泽问：“你这茶都是自己喝么？” 江延宗点头：“当然，自己辛苦摘的，当然留给自己了。送别人我还舍不得呢！”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都要听你的。” 为了江延宗，卫靖泽觉得辛苦点也没什么。 见江延宗也是满头大汗，脸颊红红的，撩起衣服要给江延宗擦汗，被江延宗嫌弃的不行：“都是你的汗味儿。”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这不是传说中的男人味么？” 江延宗撇撇嘴，说：“那是汗臭味儿！哪里男人味了？我就没那么臭。” 江延宗确实是不怎么爱出汗，不过他出汗的样子也很可爱哒，白色的衣服贴在身上，露出小身板儿，嗯嗯，比脱了还有禁欲的味道。 卫靖泽忍不住舔了舔嘴。 “那是因为香水腌入味了吧？”卫靖泽坏笑说。 江延宗气的瞪大了眼睛：“你这皮糙肉厚的，泡在香水里也没用！哼！” 卫靖泽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啊，你软软的，最好腌入味了。” 气的江延宗追着卫靖泽打，卫靖泽笑得更开心了，让大风有些不明所以，这两人发疯了不成？发疯很好啊！于是大风也愉快的飞奔起来，一边跑还一边汪汪叫两声，把草丛里的那些动物吓的哟！ 回到家之后，卫靖泽把一篓子的小笋子倒在地上，摊开来，然后全部人都进入了剥笋大业中了。 这野山笋也不需要晒或者怎么样，扒掉皮，洗干净，就可以直接和野山椒放在坛子里，放上一些姜、蒜、葱之类的大料和调料，密封好，剩下的就只需要等着了。 英奇师傅拿着小笋仔细看了看，点头说：“不错，这笋挺鲜嫩的，做出来的泡椒山笋应该味道很好。” 这话自然是让江延宗和卫靖泽都很开心。 “等着笋子成了，能不能给点给我们啊？看上去很开胃的样子。”赵森阳学着脸皮厚了，看到啥好东西都直接开口要。 江延宗手上剥着山笋，说：“行啊，这价格好商量，给你熟人价。” 赵森阳说：“行，反正我也不缺这点钱。” 得，没呛上，跟土豪谈钱的问题，确实是不疼不痒的。 连赵令齐都坐在轮椅上慢慢帮着播山笋，老汉等人本不想让他干的，赵森阳说：“他想干就让他干吧，医生也说了，如果能够多做一些手脑协调的事儿，对他是有锻炼的。”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拦着赵令齐干活了。 赵令齐干活慢慢的，不过卫靖泽也看出来了，他扒皮的时候还很仔细，连笋皮都不太愿意弄破了，虽然笋皮没啥用，准备用来喂猪或者是直接打碎了扔进沼气池的。 赵森阳的强迫症可能就是跟着他爸爸学的，但是他显然中毒更深，干什么都是整整齐齐的，一个男人干家务活，比女人还细致，真的是比较难得了。 江延宗将之嘲笑为工科男的死板，觉得是因为赵森阳学的是建筑这样要求十分高的学科，所以导致赵森阳对自己的生活也有无形的尺子在衡量一样，所以干什么都是一板一眼的，有个规矩在那里。 卫靖泽心里想，江延宗自己不也有这方面的习惯么？江延宗也受不了东西很乱，什么的都是弄得整整齐齐的，还要捋顺，幸好卫靖泽从部队出来，养成了很好的自我整理的习惯，不仅房间整整齐齐的，穿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习惯性的检查衣领衣摆裤脚等处，不然遇上江延宗，还真是难以相适应。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一晚上就把一篓子的笋都扒完了，扒掉笋皮之后，山笋也变得小小的，分量缩水了大约三分之一，大概可以做上四坛泡椒山笋了。 英奇师傅抖了抖菜篮子，说：“大概也就够咱们自家人吃上一段时间了。” 卫靖泽说：“要是不够，我们可以再找时间去弄一些。” 英奇师傅立马就说：“好！不过这事儿也得赶时间！” 江延宗有些奇怪，卫靖泽便跟他解释说：“下次咱们还有时间摘茶叶啊！” 江延宗立马就接受了这个理由，山上没摘完的茶叶确实是让人不舍，能有机会再去，江延宗当然很高兴了。 做泡椒山笋后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卫靖泽多操心了，都交给英奇师傅了。 第115节 现在，老汉催的比较紧的事情是五一请客的事儿。 卫靖泽抽时间去买了请柬回来，让老汉自己写，写完了他去送请柬。 家里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还是只有老汉最清楚。 老汉说：“你以前当兵应该也有一些朋友吧？你给他们写一些请柬不？人家能不能来另说，咱们写了，是咱们把人家当成朋友。” 卫靖泽觉得老汉说的在理，另外又拿了一些请柬，说：“我让延宗也写一写，他也有朋友。” 老汉想起一年多以前来访的那些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后来有人说那些人的车之类的，津津乐道了许久，那么有钱的人，人家回来么？不过想想自己刚说的话，老汉便释然了，不管人家来不来，江延宗写请柬是必要的，当初还承蒙他们的照顾，村里才将生意做到了帝都去了，不然人家陈少哪里会跟江延宗合作，让村里的米和菜都更加紧俏了呢？ 江延宗见到请柬也有些惊讶，听了卫靖泽的话，也没多说，拿着笔很快就写起来。 看在卫靖泽的面子上，他就大发慈悲给那些人写张请柬吧！爱来不来！ 卫靖泽那边则是在回忆自己当初关系比较好的战友们，能联系上的，都要了地址，写了请柬准备寄过去，当然卫靖泽对他们也不抱很多希望，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五一估计也是走亲访友的难得的时机，能够来这边吃酒席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是这也是跟大家联系一下感情交流一下近况的好机会。 第162章 想孩子 除了写请柬和发请柬之外，还有很多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那天厨房的事儿，宾客上门，估计有上百人，那么多人，办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厨师倒是不愁，有英奇师傅和陈寒呢，但是还需要打下手的人，如果不请办厨的团队，还要想办法筹备桌椅碗筷之类的东西，还有烟酒糖果也要买。 尽管这个时候地里的事儿不需要卫靖泽太操心，连种西瓜的事儿都有人在忙活了，卫靖泽开着翻土机把地挖好就行了，可是卫靖泽还是忙得很。 卫靖泽忙着筹备酒席的事儿，老汉就忙着田里地里的事儿，田里的事儿每天去看看水就行了，地里是卫靖泽都把种子啥的种下了，老汉去看看有没有发芽，需不需要补种，啥时候需要施肥之类的，另外一个事儿，就是盯着西瓜的事儿。 西瓜现在在育苗，老汉不是那种能够放心把事情直接仍给别人的人，所以也在跟着干活，当然，他也听了卫靖泽的话，没有像以前那么拼命了，他这条老命，别人不心疼，他的大孙子是心疼的，所以总要让人家少操心才是。 老汉照例去大棚看了看西瓜苗如何了，如今西瓜籽儿都出芽了，就要开始把他们一个一个移栽到豆腐块那样的泥块里，然后种下地里了。 走在路上，就遇上潘旺正提着他儿子的耳朵往家里赶呢！那小家伙哭得震天响。 老汉忍不住问：“这是咋了？” 潘旺见了老汉，当然要敬着的，毕竟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做豆腐，就是卫靖泽给牵的线做生意。 潘旺松开了儿子的耳朵，说：“还能干啥？这家伙惹事了呗！” “啥事儿？看把你气的。” 潘旺说：“别看他这么丁丁大，惹祸倒是厉害。在学校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爬到了男女厕所分隔的那堵墙上尿尿了，还正好尿在一个女老师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人家老师可是气坏了。他班主任也觉得丑的不行，赶紧让我去学校领回来了。” 老汉惊讶不已：“就他这样子，还能爬上那堵墙？” 潘旺说：“可不是？你想啊，就算是不尿到别人，万一掉下来，可怎么办？” 老汉去过那小学几次，那厕所也知道，男女厕所背对背，中间一堵墙，下面是一个大的粪池这小家伙爬上去，也是厉害。 那堵墙少说也得两米高，从那上面掉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汉顿时也能够理解潘旺这气急败坏的心情了，这家伙确实是调皮死了。 不等老汉说什么，那小家伙自己哭着说：“人家王文要我爬的，说不上去是小狗！” “他自己怎么不爬？”潘旺怒火更胜。 小家伙依旧哭着说：“所以他是小狗！” 老汉都差点忍不住笑了，感情还是为了打赌才爬上去的，他也是个人才啊！ 其实很多人做那种无厘头或者危险的事情，哪里是自己突发奇想去做的呢？大多是因为打赌或者意气用事，骑虎难下之下，只好干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许等自己回过神来了，也会觉得很后悔吧？ “那确实是要好好教训，小小年纪的，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呢？” 潘旺也点头说：“就是，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人家让你吃屎你干不干啊？” 潘旺的儿子就哭得更大声了，因为这完全没法反驳啊！ 老汉忍不住乐了，说：“行了，赶紧回去吧，好好教，这孩子皮实，可不能让他再做这种事情了？” 虽然潘旺家有三个孩子，可是也是为了这个小儿子交了不少罚金的，现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总不能让这个小家伙又出什么事儿。 于是潘旺跟老汉道了别，小家伙也抽抽噎噎的跟老汉说了三爷拜拜，然后又被他爹扭住了耳朵，哭声立马大了起来，然后这哭声就这样渐远了。 老汉无奈的摇摇头，有这么调皮的孩子，也是够让人头疼的，可是转念想想自家，有孙子的可能性也是为零了，顿时泄了气，有那么调皮的孩子，也比自家没有好啊！老汉倒不是跟别人那样总想要孙子传宗接代啥的，不然也不会对卫靖泽和江延宗的事儿那么快就接受了，老汉挺喜欢孩子，这晚年生活，除了有大孙子孝敬，也希望有个小不点儿跟在自己身后，有点像是弥补自己身边没有孙辈儿长大的遗憾一样。对于卫靖泽小时候的模样，老汉还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呢！如果有个小不丁儿，或许还能够找到几分痕迹。 不过这重孙儿，也是看命中有没有的，看来自己是注定难有了。 老汉不由得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老汉忍不住把这事儿跟英奇师傅分享了，英奇师傅也乐得不行，直说真是个皮小子。 笑过之后，老汉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可能咱们两个都是那种没孙儿命的人吧？” 英奇师傅也没了笑容，他是没有儿子，所以没有孙子，就算是有徒孙，毕竟不是自家的孙子，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心里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英奇师傅像是安慰老汉，又像是自我安慰一样，说：“有些事儿，总要看开一些，你说是吧？” 老汉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没说话了。 这话却被正好走到楼梯口的江延宗听了个正着，江延宗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还是转身进了房间。 干完活的卫靖泽回到家里，便觉得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问了问家里有什么事儿，老汉又说没有，卫靖泽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摸不着头脑，卫靖泽就不多想了，去了花园里浇水，花园现在每天都要浇一下水，倒是不需要很多，保证植物有足够的水量就行了。 如今花园已经逐渐焕发了生机，抽出的新芽都显示这些植物都活了下来，都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机。 在卫靖泽的照顾下，这些花草木想死也可能性不大。 卫靖泽觉得，等到宴客的那一天，这花园应该就能够变得很好看了，也应该能够承受住当天人们的“蹂躏”吧？大人可能还好，就是会有不少孩子们上门来，孩子们对所谓的植物休养生息也没什么概念，不直接下小池塘去抓鱼捉乌龟就很不错了，想要他们老老实实地玩也不太可能。 放下活儿，卫靖泽又回房，简单洗了洗，抱了抱江延宗，说：“咱们去楼顶给玫瑰浇水吧！” 江延宗想了想，点了点头。 玫瑰全部种在了屋顶，现在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不过等到开花的时候，应该会很好看，因为这些玫瑰有很多种颜色，除了红玫瑰，粉玫瑰、白玫瑰、黄玫瑰之类的都有，待花开的时候，肯定十分漂亮。 到了屋顶，卫靖泽抽出水管，打开龙头，开始给玫瑰浇水，浇水的时候忍不住问江延宗：“家里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嘛？我看爷爷和老师傅都不大有精神的样子。” 见江延宗一屁股坐在那里，也没多少动作，便加了一句：“你也是那样。” 江延宗说：“他们两个今天聊到了孙子的问题。” 卫靖泽手上顿了顿，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吧。卫靖泽对现在的一切都很满意，都很开心，唯一比较难受的是，老汉喜欢孙子，自己却没能给生一个。 这个家里，少了一些小辈，确实是有些遗憾。 可是，卫靖泽并不会觉得后悔，之前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就算是重新再选，他也会选择和江延宗在一起！ 于是他关掉了水龙头，放下水枪，走到江延宗身边，搂着他说：“你别想太多，他们这个年纪，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延宗点了一下头，说：“我懂，现在爷爷遗憾，我们两只觉得歉疚，你说会不会等我们年老的时候，守着空空的屋子，羡慕别人儿孙满堂？” 就算是在国外，年轻一辈和老一辈不住在一起，老一辈的人也是很喜欢孩子的，如果孩子们拜访他们，他们会觉得很高兴，会像中国的很多爷爷奶奶一样，给孙子准备很多好吃好玩的。 卫靖泽被江延宗的话说的都有些揪心了，忍不住抱紧了他，说：“不会的，我们在一起，就不用羡慕别人。” 接受自己的身份和取向很简单，可是想想漫长的人生，喜欢孩子的人，都会觉得没有孩子是一个缺憾吧？ 卫靖泽对孩子没有强烈的需求，总觉得这种事儿需要随缘，可是爷爷那种态度，江延宗又这样说，让他心情也有些不好了。他甚至冒出了代孕的念头，虽然代孕在国内不合法，但是不是没有人成功过，如果代孕，可以生一对双胞胎，一个是自己的基因，一个是江延宗的基因，有了孩子，生活是不是更圆满呢？ 幸好卫靖泽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虽然这个念头在脑中出现了，却也没有恨不得马上去做，就算是代孕，问题也不少，能不能获得满意的结果也不一定，以后孩子会如何，也说不定。 这个问题无解，卫靖泽干脆不去想了，先把眼前的事儿做好了再说吧！ 好在江延宗和老汉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中纠结太久，可能大家都比较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 第163章 闹事儿 随着宴客的时间越来越临近，事情也在一点一点准备着，卫靖泽家的新房子准备宴客的事儿随着请柬散出去之后，也逐渐传开了，许多人都听说过这栋十分漂亮的房子，但是进去看过的，除了叉水村的人和老汉的亲戚有机会进门看过，其他的人关系不那么亲密的，许多都是只在外面看过两眼，对里面的户型规制什么的，倒是不太了解。 因为这栋房子在这附近都很出名，所以许多人都以接到了请柬为荣，而且准备好好看一看卫靖泽家的房子，就算是自家做不了，看看也是好的。所以老汉那边发出去的请柬基本上回答都是会来。 老汉跟卫靖泽计算宾客的数量，此时宾客的数量估计已经达到了二十桌了，一桌十个人，也有两百多人。 这在乡村并不算是特别盛大的宴席，不过卫靖泽那边很快也收到了自家战友的回复，有些人愿意趁着假期，来参加一下宴席，顺便会会老战友，聚一聚之类的，也有人因为有了别的安排，没有办法前来。 江延宗那边更简单。 “江少，你这是诚心诚意邀请么？” “这重要么？”江延宗不耐烦地翻白眼，这些家伙还真是叽歪啊，自己发了请柬，来不来就一句话嘛，还问诚心不，不诚心就不发请柬了啊！ 对方看了看那大红的俗艳艳的请柬，觉得有些好玩，没想到江延宗也会做这种事儿，用这种土到不行的请柬正式请大家去参加酒宴，跟他的风格还真是不太符合啊！那家伙别看这严肃，可是在这种事儿上，还是喜欢弄些文艺的调调的，有时候他能自己设计个一个请柬，找了工厂做了，然后再发给大家，说不定那请柬还得用毛笔写字。 “那行吧。听说是新房子，我们能住吗？” 江延宗想了想，说：“住倒是能住，就是住不下许多人，还有别的客人也要来住。” 房子是修的挺大的，目的也是为了请朋友亲人来住，赵森阳和赵令齐父子是第一批，后面还有谁，江延宗暂时也不知道，说不定卫靖泽的战友们也会留下来住宿呢？ “得，既然有地方住，那我就去定了，记得给我留张床啊！” 江延宗呵呵一声，说：“谁要管你住宿啊！要住可以，交钱！” “行，钱能解决的事儿，还真不是事儿。” 当然，这人以后就为了自己这么轻松地答应了而后悔了，钱确实是不是问题，可是江延宗真是下得了狠手啊！人家下狠手的时候，自己不愿意挨宰不去就算了，可是那地方真心好啊，去了就不太舍得走了！于是大把大把的钱都被江延宗这个奸商给赚走了！ 悔啊！自己为毛答应的那么爽快，坑了自己也坑了大家！恨啊！恨江延宗给下了套！恨他手黑心黑！ 可是然并卵，人家依旧呵呵地就把钱赚了。 人家爽快到掏钱了，江延宗也不好继续毒舌了，便找卫靖泽商量，客房要如何安排，他那边是不是有战友会来住。 卫靖泽想了想，战友多是几年未见的，人家如果有事，吃顿饭就走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人家假期没啥事儿，自己不留人家住两天，确实是不太说得过去，便说：“应该会有几个战友住吧？怎么了？” “帝都那边的朋友问我能不能住，我担心他们人太多，住不下。” 卫靖泽一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人家大老远从帝都来不说，往日照顾生意也照顾了不少，不留人家住也说不过去，这下自家空置的客房可能都要住满了，估计还住不下，这也是令人头疼的事儿啊！ “而且我说要住宿费，人家也说没问题。”江延宗又补充了一句。 得，这下更没法推辞了。 第116节 卫靖泽搔了搔后脑勺，说：“我的战友都说要拖家带口过来，估计一家人就得一个房间，你那些朋友，如果可以的话，也就挤挤吧！挤不下了，我再去找别人家帮忙。” 村里条件不错的人家，像潘秋阳潘壮牛之类的，家里是新房子不说，去年赚了钱之后，把屋子也捯饬的不错了，很能住的人，那些帝都来的人，如果不嫌弃，还是能有地方住的。 江延宗说：“那就只能那样了。” 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又不是宾馆，还得给你好的设施和服务。 于是江延宗在群里说：“前来参加宴席的请注意，如果想要住宿的，请带上自己的洗漱用品，小村庄没处儿买，高档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住宿的地方尽量安排，讲个先来后到，如果村里也没地方住了，那就只能去住宾馆了。” 哎哟，这整的跟啥似得。 就算是有人有怨言，江延宗还是那句话：爱来不爱，爱住不住，我还懒得伺候呢！ 好吧，人家还真没留人住。 有人在私底下议论：“我觉得江少的脾气比以前更坏了。” “确实，以前是冒冷气，现在是说一不二，没商量的余地。” “我觉得倒像是被宠坏了……跟我那爱闹脾气的女朋友一样一样的。” “诶，还真是……” 至于那个宠坏了江延宗的“元凶”，如今正到处忙呢。 这边，卫靖泽正在跟潘金桂说鸡和鸡蛋的事儿，办酒宴需要不少鸡和鸡蛋，要如何一边保证供应一边满足宴席的需要，就要对鸡的数量好好计算一下。 “小泽，宴席那边恐怕不能用那么多鸡，不然宴席一办完，那些老鸡就没了，要用年前孵出来的那两百只鸡顶上了，可是那批鸡还没下很久的蛋呢！” 潘金桂有些为难，鸡舍鸡不少，可是多是以小鸡居多，三百只鸡才半大，五百个鸡蛋也还在孵化当中，有点跟不上需求了。半大的鸡还没长大，一年都没有，就卖掉，还真划不来，因为生长期不够长的话，体重还没达到鸡所能够达到的最大值。 卫靖泽说：“那没办法，有那么多客人，总不能酒席上缩水吧？我也不想从外面买，咱们村的鸡有多好你也知道的。” 潘金桂眼睛转了几圈，建议说：“要不，你再去收一些鸡来，养一养，到时候能够顶的上。”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收来的鸡养上一个月就跟自家的鸡味道上差不多了。 卫靖泽刚要说这法子可以考虑，就接到服务中心的电话。 “老板，这边有人来捣乱！你来看看吧！” 是张春丽的声音，卫靖泽顿时提起一颗心，忙问：“谁来捣乱？为什么捣乱？” 张春丽说：“我也不太晓得，是艳红的男人，骂她骂的很难听呢！” 卫靖泽不由得嘀咕：“这都什么事儿啊！” 鸡舍这边顾不上了，卫靖泽只好赶紧回家，开了车朝着服务中心去了。 等卫靖泽到了服务中心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到什么混乱的场面，估计争吵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进到服务中心里面，倒也没有显得很乱，就是单子什么的被扔了一地，杯子啥的被打碎了，比较贵重的电脑、打印机之类的都还好好的，卫靖泽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见到卫靖泽来了，胡艳红顿时就有些慌了，忙说：“老板，这里我会收拾好的，这事儿我能解释！” 卫靖泽说：“行，你先收拾，春丽你跟我出来一下。” 卫靖泽不想在这里一起问，想要一个一个问问，单独谈话的时候，就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说法，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话会被别人知道了。 卫靖泽想做的，只是了解事情的真相。 胡艳红的眼睛盯着张春丽，张春丽都没敢看她一眼，两人倒像是张春丽做了什么对不住胡艳红的事儿一样，卫靖泽却很清楚，只是因为张春丽胆子比较小，不敢跟胡艳红有什么眼神对视而已。 到了外头，卫靖泽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便开始问张春丽是怎么回事，因为是张春丽打的电话。 张春丽有些紧张，眼睛四处瞟，像是担心有人会听到一样，不过这个立方离中心有十几米，离食府那热闹的大门口更是远，周围没人。 “你说吧，我保证你说的都不会告诉别人。” 张春丽咽了咽口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胡艳红刚出去送单子给他们打包，外面就冲进来一个男人，对着胡艳红又打又骂，艳红就往屋里躲，还是被追进来打，李强和忠良大哥进来想要拦着，那个男人就说‘我打自己的婆娘，管你们什么事！你们两个也给我等着，待会儿跟你么算账！’李强就停手了，忠良大哥又上前去拦着，护着了艳红，于是他就把办公室的东西都弄乱了，把我们的杯子之类的东西都砸在地上。食府那边听到动静了，来了几个人把他控制住了，才没有被弄得更乱。在那个男人冲进来打艳红的时候，我就赶紧给你打了电话。” 卫靖泽却想着，那个男人虽然在盛怒之下，却还记得不要破坏贵重的东西，不是怕赔钱，就是担心被找麻烦吧？也是很有意思啊！ “那直到我来都没人整理一下？” 听着好像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情，自己来也在路上花了二十分钟，十多分钟怎么也有人收拾一下了吧？ 第164章 这乌龙 张春丽以为卫靖泽是责怪自己太懒，忙解释说：“胡艳红的男人被弄到食府去了，她跟了过去，我们也担心有啥事儿，所以就跟了过去，只有忠良大哥在这边守着，所以他应该是把外面收拾好了，没来得及收拾里面。” 卫靖泽觉得倒是很好理解，他们说是关心可能成分还不够，还有些想看热闹的心思吧？ 卫靖泽说：“行了，你说的我知道了，你去把艳红给我叫来一下。” 张春丽一缩脖子，像小鸡似得飞快地点点头，然后赶紧转身朝着中心小跑过去了。 等了大约几分钟，胡艳红才磨磨蹭蹭的过来了，她的速度还真是和刚刚的张春丽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卫靖泽跟前，胡艳红没有了往常神采飞扬的样子，变得有些垂头丧气的，而且有些慌张，她的男人在中心大闹了一场，估计老板会把责任都算到她的头上吧？这活儿还没干多久，就被辞退回去的话，还真是丢死人呢！ 这样想着，胡艳红还真是埋怨死了自家的男人，上哪儿闹不好，偏要上自己干活的地方闹，这下好了，面子没了不说，怕是活儿也要没了。在这乡里哪里那么容易找得到这样轻松又钱多的活儿，就跟坐办公室似得，每天按时上下班不说，还包饭，还有空调，这么好的活儿自己可不想丢了啊！ 胡艳红的内心是翻江倒海，卫靖泽从她脸上的表情都能够看得出她十分纠结和恐慌的心情。 “你男人为什么来闹你？”卫靖泽比较好奇这个，张春丽没说，估计也是被弄得懵了，完全不了解其中是怎么回事。 胡艳红听到这问题，不由得脸一红，显得更加慌张和羞涩了，咦？羞涩？卫靖泽觉得这里面恐怕是有些自己都猜不到的事儿。 胡艳红纠结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卫靖泽不免循循善诱道：“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说明为什么他来闹吧？不知道理由，我没法情有可原的原谅这种事啊！要不，你们家赔偿一下损失？别的还好说，就是耽搁了你们的工作这么久，误了多少单子啊，这个损失算起来可不小了。” 胡艳红顿时就有些慌了，家里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她才对这份工作倍加珍惜，也因为这份工作赚的钱，她如今在家里的话语权是大大地得到了提高了，让他们赔钱？心疼钱不说，面子也丢了啊！既然老板说了情有可原，那自己老老实实说了原因，说不定还能够保住一些钱呢！至于面子，只要老板不说出去，自己也只是在老板面前失了面子而已。 于是胡艳红期期艾艾地开口说：“我男人他……他以为我在外头……” 后面的话自己也说不出口了，给了卫靖泽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卫靖泽没反应过来的话，还以为是在给自己抛媚眼儿呢，不过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抛媚眼儿啊，看她羞涩的样子，估计是跟男女之事有关了。 男人确实是为了这种事情发狂，特别是像农村地区，很多男人都把自己的媳妇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不准备人惦记，更不许别人招惹，当然有些奇葩愿意跟人分享，那是另一回事了，但是胡红艳的男人显然是那种不喜欢让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的人，所以他就十分干脆利落的杀上门来了。 “那你男人是怀疑你和……” 卫靖泽本想问问是谁的，可是转念想想，服务中心没别的男人，只有胡忠良和李强，胡忠良长得不好看，还瞎了一只眼睛，虽然牛高马大的，人也挺可靠，可是那模样就不太招女人喜欢，再说了，那闷性子，也没法跟女人说到一块儿去，倒是另一个性格比较活泼一些李强还是很有可能的。再加上张春丽的说话中，有胡艳红的男人跟李强说的那些话，显然是把李强当成仇人了。 胡艳红忙解释说：“没有的事儿，都是他瞎猜的，我孩子都有了，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算什么呀？老板你可别听他信口胡说。” 卫靖泽倒是不觉得自己的服务中心还能闹出什么桃色事儿来，胡艳红虽然人爱说爱笑，也爱揽事儿，可确实是那种比较保守的女人，至于李强，可能嘴上确实是能花花，真要做点什么，估计也干不出来。 卫靖泽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还真是挺乌龙挺搞笑的，胡艳红的男人也不是个聪明的，这事儿别说有没有，就算是有，也会关起门来解决吧？谁会迫不及待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戴了个绿帽子呢？ 卫靖泽说：“行了，事情的大概我知道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吧，估计要把单子都整理出来也要花点时间，接单子的事儿不能耽误了。因为这事儿耽误了工作效率的话，我可是要扣你的工资的！” 胡艳红一听没有要开除自己，顿时眼睛就亮了，听到后面的话，更是连忙表忠心：“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活，保证客人们能够顺利下单的！” 说完，胡艳红一溜烟就跑了，卫靖泽忙说：“记得把胡忠良给我叫来一下！” 胡忠良跟李强说的和前面胡艳红以及张春丽说的差别不大，就是每个人注意到的细节不太一样，倒也没有很大的出入，卫靖泽就了解事情的首尾了。 在最后，卫靖泽问李强：“你知道人家这次来是因为你吗？” 李强很惊讶：“因为我？我都不认识他，他冲我来干什么？” 那意外惊奇的模样，一点都像作伪，卫靖泽想着，李强估计也不觉得自己跟胡艳红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吧。 李强自己自言自语说：“难怪他要那么跟我说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卫靖泽对李强的后知后觉也是哭笑不得，看来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 “行了，以后工作的时候，少跟女同事聊天说笑，注意保持一下距离，毕竟你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都是当爹妈的人了，总要注意一下不要让人传一些风言风语的。” 卫靖泽本想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但想着他可能不太理解，所以直白点说了。 李强脸上也有了一些红晕，慌忙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我们……我们说话说得多一些，也是因为她给我单子，有些单子有特殊要求，所以我们两个说的比较多。另外两个话不多，所以就显得我们两个话多一些了。”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本来就是工作的正常交流，倒是让别人误会了，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怪不得谁。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们两没什么，你回去干活吧！” 李强是千恩万谢走了，真没想到自己跟胡艳红多说两句话也能够被人捕风捉影了，关键是胡艳红的男人还信了！也是哔了狗了。 既然都说胡艳红的男人被食府那边控制住了，卫靖泽便朝着食府去了。 食府里的人都是听候陈寒的调遣的，卫靖泽说让陈寒照看一下服务中心，陈寒也做的挺好的，一只帮着照看着，平时四个人也是去食府那边吃的饭，这次，如果不是食府那边来人将捣乱的人控制住，估计会有更大的损失呢！ 到了食府，才知道胡艳红的男人倒不是被控制住了，人家自己不肯走，说是今天不把李强修理一顿，就不回家，卫靖泽不由得想起网上的流行语：真是个倔强的boy。 胡艳红的男人是非常典型的农村人，因为父母勤劳肯干，小有家底，早早地就做了房子，也就娶到了上过大专的胡艳红，不过因为他父亲生过病，家里的钱花了不少，所以如今是不如以往了，胡艳红有了对比和落差，便觉得现在家里的情况不太好。 一进屋子，卫靖泽就先坐下，外面的服务员还恭恭敬敬地进来倒了杯水，然后出去了，门也被带上了。 卫靖泽也不多啰嗦，直接问：“你可知道，这次你这么一闹，还给我带来的多大的损失？” 那男人愣了一下，立马就梗着脖子问：“怎么？难道还要找我赔钱不成？” 这人还真是不如胡艳红聪明，卫靖泽心里想，硬着来自己就会给面子不计较么？就能够把这个事儿给度过去么？ 不过看他因为怀疑自己媳妇和别人的事儿就跑来闹，就可以看出这人还真不怎么聪明。 “赔钱我知道你们家赔不了多少，可是呢，我可以扣你媳妇的工资啊！” 男人顿时愣住了，好像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卫靖泽说：“你媳妇接单，大约十分钟能够确定一个单子，你这么一闹，就给我闹掉了多少单子，你知道吗？那些单子你可以问问你媳妇，是不是几百起步的。要是真赔起来，还真抵得上你媳妇几个月的工资呢！” 那男人顿时傻掉了，胡艳红上次拿回家多少钱他是一清二楚的，现在竟然要扣钱吗？ 卫靖泽话锋一转，直接说：“你媳妇那么忙，你竟然会觉得她有时间跟别的男人有首尾，你也是不用脑子的人啊！你自个儿想想，你媳妇有晚上下班回去的晚的时候吗？有不乐意亲近你的时候吗？有拿着电话躲躲闪闪跟人打电话发短信的时候嘛？” 第165章 人不同 男人忍不住回忆，胡艳红确实是每天都准点回家的，骑的自行车，路上要骑好久呢，人家还说想要买个小电动车，当然是等以后有钱了之后。晚上夫妻独处的时候，她有时候确实是不太耐烦，但是她说是自己累了，可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乐意和自己亲密一下的。再说手机，她自己多是接电话，有啥事儿当着家里人的面就说了，还真没啥躲起来打电话的时候。 “你……你又没有成天盯着他们，你咋晓得的？”男人有些不服气的反驳，不过卫靖泽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他媳妇是清白的了。 卫靖泽笑了笑，说：“如果这种事一定要靠盯着的，那脑子还不如是一团浆糊呢！” 男人这下倒是听出了卫靖泽是在笑话他了，可是又无从反驳，一时之间还把脸给憋红了。 卫靖泽觉得好笑，给他台阶下，说：“你紧张艳红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也要相信一下你媳妇，她虽然爱说爱笑，爱跟人多打交道，可心是正的。你媳妇不错，很多人都没有你运气好呢！” 第117节 男人莫名觉得有些高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高兴，因为卫靖泽是在说他不如自己的媳妇，说他没脑子，可是他又忍不住高兴，真是矛盾的心情啊！ 卫靖泽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话要说的了，站起身，说：“赔钱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决不允许有下次，如果你家没钱，你媳妇干活抵债绝对是可以的。你现在去帮着把他们办公室收拾一下，然后跟你媳妇道个歉，她因为你这一闹，丢了老大一个脸不说，以后都没法做人了。” 说完，卫靖泽跨出了门，出了门，还是忍不住摇摇头，自己这是吃多了，连人家政委的活计都揽过来了，自己可没有当政委的命啊！ 此时，食府已经十分忙碌了，服务员们进进出出地招待客人，上菜之类的，估计陈寒也在厨房里忙的脚不沾地呢，所以卫靖泽就没打算打扰他，跟服务员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后面的事儿他倒是不操心了，服务中心没大事儿就成，至于胡艳红和她男人，卫靖泽已经做过思想教育了，如果那个男人还执迷不悔，还对自己的媳妇持怀疑态度，那卫靖泽也没有办法了，那毕竟是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事儿，如果夫妻吵架，可以劝一劝，但是绝不能深劝，无论两个人是分还是和，都落不到好处的，对于恋人也是如此。 卫靖泽直接骑车回家，刚好赶上家里吃饭，看着满桌菜，又见家人笑容满面，关切之语不断，卫靖泽更是觉得身心都放松了一些。 最近春菜刚长起来，能吃的不多，所以还是以野菜为主，英奇师傅跟老汉商量了，老汉带着英奇师傅去弄野菜，两个老头儿倒是话说不完的那种。 虽然最近饭桌上已经少不了笋子，但是因为英奇师傅的手艺，并不会让人觉得厌倦，蒸煮炸炒真是天天不重样，尝起来也是千般变化，这就是做为老厨师的深厚底蕴吧！ 吃了饭之后，卫靖泽跑去看看牛，如今黑麦草已经长出来了一些了，潘爱民就把牛赶到草地上吃草，吃鲜嫩草的牛果然长得快一些。 见着卫靖泽，潘爱民停下手里的活儿，卫靖泽问：“你吃了饭没？” 潘爱民笑笑，说：“不着急，待会儿就回去吃饭了。” 卫靖泽说：“行，记得休息一下再来，这活儿可以慢慢干。” 到现在位子，潘爱民倒是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干活很脚踏实地，对十几头牛照顾的也很细心，不仅卫靖泽刮目相看，村里人也是议论纷纷，今年的潘爱民跟去年的潘爱民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去年这时候还在跟何莲子闹离婚呢，现在两个人倒是好得很了。 潘爱民说：“这个我心里有数的，不过小泽，你看咱们牛棚这么大，而且草也长起来了，是不是要添一些小牛犊了？” 卫靖泽惊异，说：“别人都嫌活儿多，你倒是嫌活少了么？” 潘爱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看这牛棚空落落的，觉得不太舒坦，希望多养些牛。” 卫靖泽的牛棚又能够放下几百头牛，现在只有十多头牛，当然会显得空旷了。 不过潘爱民确实是提醒了卫靖泽，应该再买一些小牛犊回来，牛要至少养一年才能够卖，这个周期很长，自己也不能等着这些牛长大了再买小牛。 按照草地的载畜量计算，卫靖泽至少还能再买十头牛。 “如果牛买来了，你的活儿就更多了。” 潘爱民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活儿多一些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没活儿干，心里难受。” 潘爱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跟那个女人的最后的纠缠，给潘爱民留下了一些心理阴影，他最后穷困潦倒的回到家里，连上火车都是逃票的，因为身上根本没钱买票，最后那段时间，没有活干，没有钱赚，整天无所事事又饿肚子，真是感觉很绝望。 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独自后悔，后悔中又庆幸，幸好自己现在有活儿干，自家有破破烂烂的房子住，有家人，再也不会孤独又绝望了。 卫靖泽不知道这些过往，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潘爱民愿意多干活，卫靖泽也很高兴，回去就跟江延宗商量着买些新的小牛犊的事儿。 江延宗说：“我没意见，这些事儿你拿主意就好。” 对于江延宗来说，也是牛犊越多越好吧？就不用跟陈少的饭店竞争那么激烈的抢货源了。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会这么说，但是这个过程还是要的，两个人共同的事业，当然应该知会他一声了。 买牛犊倒是不麻烦，上次买的小牛犊就很不错，吃草料不错，长得也挺健康，没怎么生过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卫靖泽照顾的比较好的缘故，总之原先买小牛犊的地方就挺好的，卫靖泽不打算换地方了，就联系了以前的牛场的人，准备再买十头小牛犊。 小牛的事儿还要再等等，可是家里的事儿是不能等的。 这次宴席卫靖泽没打算用鸭子，不过河边的鸭子还是经常要去看看，以免出什么问题。 结果走在路上，就听见孩子的一声大哭，卫靖泽还以为怎么了，赶紧改了道，先去看看是不是有孩子遇着了啥危险了或者是打架了。 过去一看，是人家村长家在教训孩子呢！卫靖泽顿时就想走，只要还是没出事儿就好，虽然很多家长的暴力教育方式让卫靖泽觉得一些不对，但是人家要这么教育孩子毕竟是他们的事儿，卫靖泽也没有那么手长，跑去管人家的事儿。 可是这个时候那孩子潘爱斌已经哭喊出来：“小泽哥，救我！” 卫靖泽不由得一抖，这是想走都不能走了。 这是村长家的老三，名叫潘厚俭的，平时见面对，但是打交道不多，所以也说不上很熟，倒是他哥哥潘厚勤卫靖泽熟悉多了。 “小泽来了啊！赶紧来坐！”屋里的大人已经在打声招呼了。 卫靖泽早已经是进退不得，只好进了人家的家门，说：“我刚好路过。” 这话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真的是有些尴尬的。 潘爱斌还在哭，一边哭一边看着卫靖泽，卫靖泽咳了一声，说：“斌斌给我倒茶来可以吗？” 潘爱斌哭着点点头，然后哭着去倒茶了。 潘厚俭估计也觉得有些尴尬，便解释说：“这孩子太皮了，所以我教训一下。” 卫靖泽呵呵笑着敷衍说：“孩子都是挺调皮的。” 潘厚俭估计是怕卫靖泽不信，直接说：“我家这个不是一般的皮，我们给他钱，让他从大泥湾那边买些面粉回来，结果他倒好，买一斤变成半斤不说，还少了一半，你说是不是欠打？” 卫靖泽呃了一声，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潘厚俭的媳妇接着说：“有半斤都不错了，人家给我们的不是面粉，是装了人家做房子用的石灰，一瓢冷水下去还冒泡冒烟，吓死人了。” 卫靖泽这个时候觉得，这孩子确实是有点欠揍，只是用石灰代替面粉这事儿，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潘爱斌端了茶出来，还不忘哭着解释说：“我是面粉袋掉了，捡不起来了，我怕你们打我，我才弄了石灰的，没想到你们还是打我！” 卫靖泽便劝说：“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下次改了就好了。” 潘爱斌还赞同的点点头，卫靖泽突然觉得这小家伙可爱得很，抽抽气然后一吹鼻子，就老大一个鼻涕泡吹出来了，卫靖泽更是乐得不行。 孩子的妈妈拿了毛巾给他擦了鼻涕，潘爱斌接着说：“他们可坏了，我爸还说我妈打累了，要换他上场打我，你说哪有这么对自己亲儿子的。” 潘爱斌已经是小学四年级了，可是这话说出来依旧逗得很，潘厚俭夫妇觉得又尴尬又好笑，便拿眼睛瞪自己儿子。 潘爱斌说：“你们还瞪我，你们好意思吗？刚刚我爸放了个屁，为什么我妈可以笑，我就不可以？还又把我打了一顿，真是不公平。” 第166章 心很软 这……卫靖泽已经是想笑不能笑了，这孩子还真是太实诚了，卫靖泽觉得自己都快忍不住了。 潘厚俭夫妻两个也觉得尴尬，可是他们儿子那张嘴，他们堵不住啊！ 于是卫靖泽将茶一口气喝完，站起身拍了拍潘爱斌的头，说：“以后不要干这种事儿了，你爸爸妈妈估计是想给你包猪肉饺子吃呢！结果被你自己给弄没了。好了，我还得去河里看看我家鸭子，就不多留了。” 说完，卫靖泽真是小跑着离开的，这家人也是搞笑啊！ 刚出门，就遇上潘厚勤，跟卫靖泽打招呼还真是热情，潘厚勤养蛙还挺顺利的，据说今年在准备让自家养的成蛙产卵孵化小牛蛙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蛙类比较坚强，适应能力强，只要是温度湿度适宜，产卵孵化也不是难事，在夏天，田间沟头河里，有水的地方都能够看到蝌蚪和青蛙卵，可见蛙类的繁殖能力。 “厚勤叔，你家蛙最近如何？我们准备买个几百斤请客呢，有没有足够的货啊？” 潘厚勤笑眯眯地说：“有！当然有！你要的时候就上我这儿来，我给你捉就是了！” 卫靖泽答应说：“诶！那好嘞！” 除了挖，村里有人养的虾、黄鳝泥鳅之类的，全准备要给整上。 不过现在虽然村里的人养殖的人多，可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去外面买，比如说潘建新今年刚种下莲藕，估计现在也是才发芽，宴席想用是没办法了，只能够出去买。 为了准备宴席，卫靖泽家的储藏室也是装了不少东西了。 这样东忙西忙，忙了一段时间之后，清明节已经过了，明前茶已经赶不上了，只能够赶雨前茶，对于江延宗来说，还是有点遗憾的。 为了不让江延宗更失望，卫靖泽又挤出一天时间来，带着江延宗上山，先弄了一篓子笋子，然后采了半天茶叶，尽管树上的茶叶还未采尽，可是江延宗已经很满意了。 “茶树总是会长出新叶和新枝条的，所以茶叶也是采不完的，能够弄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江延宗看着半篓子茶叶，估摸着上次采的茶叶能够做一两斤干茶叶出来，这次也能够做一两斤，已经够自己喝上一整年的了。 卫靖泽把篓子拿过来，帮着他放在背上背着，说：“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你要包下这座山，我也不反对了，等包下山了，咱们就把古茶树给围起来，到了时间就请手脚利落的人帮着采茶叶，一定会采到足够多的茶叶的。” 江延宗有些惊讶，主动握住了卫靖泽的手，然后顺着原路往回走，说：“我的开发报告快写完了，你这个时候跟我说，晚了。” 卫靖泽见江延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自己就不提那样一个要求了。 江延宗过了一会儿，继续说：“不过我还是很开心，谢谢你为我让的步。你这样由着我来，我都有些担心自己变得越来越任性了。” 看江延宗笑眯眯的，卫靖泽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了，卫靖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或者说，是出于本来的意愿，江延宗竟然会觉得这是对他好的表现吗？ 卫靖泽突然很想摸摸江延宗的头，于是他真的伸出手摸了摸，柔软的头发，触感很好，收回手，依旧觉得很满足呢。 江延宗采回来的茶叶，都是老汉帮着做好的，这种手艺，全家也只有老汉能够做得来了。 赵森阳对茶叶挺感兴趣的，听说是古茶树，顿时变得激动起来，跟江延宗说：“等茶叶晒干之后，你卖给我一些吧！” 江延宗立马护食说：“才不卖！天王老子都不卖！” 赵森阳哼了一声，说：“小气！” 江延宗翻个白眼，说：“我就小气！怎么了？” 两个人跟两个孩子似得斗气，也是让大家觉得很无语。 等江延宗回了房，赵森阳便跟了上去。 江延宗见赵森阳跟了上来，便说：“你不用跟我来了，我说了，茶叶不卖的。” 赵森阳说：“我是想跟你说，医生不准我爸多喝茶，一年能喝上一斤就不错了，我看你这是野生古茶树的茶，又是全手工制的，才想跟你买一些。他老人家就这点念想而已。” 江延宗看着赵森阳，平时两个人爱抬杠，小时候两个人或许还互有真情流露的时候，越长大，反而显得客气了一些，抬杠也是两个人的交流方式了，长大了之后，表达心中所想，似乎已经是比较丢人的事情了，所以宁愿用抬杠的办法。 赵森阳如此认真且真诚地恳求一件事，江延宗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了。 想到小时候，赵叔叔也是对自己颇为照顾，相对于严厉一些的父亲，赵叔叔反而更像慈父，江延宗便心软了，抬了抬下巴，说：“那雨前茶，可以分他一斤，但是是我送给他的，不是你，你别想拿着我的东西表孝心。” 赵森阳忍不住露出笑容，说：“得了，从小到大就你爱卖乖，每次我爸都说你比我乖，让我学你。” 江延宗说：“难道他说的不是吗？” 赵森阳无语，这家伙怎么这种事儿还要争？只能颇为无奈道：“是是是，你一直都很乖，从小就是乖宝宝！” 卫靖泽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觉得有些受到惊吓，江延宗看样子就不像乖宝宝啊，或许是学霸，但是完全没有乖宝宝的影子好么？ 赵森阳要到了茶叶，也不多逗留，跟卫靖泽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走了。 江延宗把自己决定分一些茶叶给赵令齐的事儿说了，卫靖泽意外之余，心里也是有点感动，江延宗嘴上爱跟人抬杠，喜欢毒舌，实际上心里软的不行。赵令齐可能是以前满足了江延宗对父亲的许多幻想，所以江延宗才愿意松口了吧？ 古茶树，亲自摘的茶叶，亲眼看着制成茶，比外面买的茶叶要珍贵多了，可是江延宗还是准备送，只能说是人比茶更珍贵吧！ 卫靖泽安慰说：“别心疼，明年咱们可以弄更多！” 江延宗抿着嘴点点头，估计还是有些心疼他自己的茶叶。 在酒宴举办之前，订的十头小牛犊都到了，卫靖泽检查了一番，发现牛犊都很健康，没有混入有问题的小牛，就签收了牛犊，然后把牛犊送到了潘爱民的牛棚里。 看到小牛犊的时候，潘爱民说了一句不太符合他年龄身份的话：“真可爱啊！” 卫靖泽觉得潘爱民是不是爱牛成痴了，以前没发现他有这种独特的审美啊！ 第118节 不过小小的牛犊确实是很可爱，摇头晃脑的，慢慢悠悠的。 这些牛犊都是刚离开母乳学会吃草没多久，对这个世界都觉得很新奇，听到那些大一点的牛发出叫声，都会觉得很好奇。 十头小牛犊就交给潘爱民了，卫靖泽看到小牛到了草地上欢快的跑起来，吃吃草，又踢踏着走几步，甚至还尝试着去亲近其他的牛，也是很有意思。 二十多头牛确实是让潘爱民的活儿更多了，比如说牛粪更多了，需要担到猪圈附近来，然后倒进沼气池进行发酵，比如说每天要检查牛的情况，要给准备水和草料，牛多了就自然更忙了。 除了牛，卫靖泽家的猪是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 卫靖泽家有了一头野猪的消息，村里人早就知道了，对卫靖泽家羡慕的很，不是谁都能有这运气，捡一头猪回家的。 只是这野猪也有点讨人嫌，那就是喜欢往人家菜地里钻，现在菜地里都是刚种下不久的菜，被猪拱两下，踩几脚，损失大了去了。 野猪被人赶了好几次，老汉也说野猪是野的，不用客气，所以大家招呼他的时候也确实不怎么客气。 慢慢的，野猪就知道，菜地里去不得，那里的人凶啊！于是他转了目标，开始闻着味道去人家猪栏里偷食吃。 有的人家，在喂猪的时候，把一桶猪食放在那里晾着，想要等到凉一点的时候给猪吃，结果几分钟后回来，就发现猪食已经只剩下半桶了，这就是被野猪偷吃了的。 除了偷食吃，另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野猪想那啥了，就跳进人间的猪栏，强上人家的猪！ 有一次，有人在屋里看电视，听着自家的猪栏里一阵尖锐的叫声，还以为是有人来偷猪了，忙跑到猪栏里去看，结果就看到一头黑色的猪在拼命地往自家猪的背上爬，自家的猪一边跑一边尖叫，太可怕啦！ 一般家养的猪都是被阉掉的猪，因为没有阉掉的猪长得慢不说，而且猪肉有一股腥味，不好吃，所以如果要自家繁育小猪，还得特地另外留一头没有阉割过的猪养着，等长大了，就给授精，就可以怀上小猪了。 这些腌猪，当然没有那个方面的需求了，这头野猪也是太为难这些猪了。 野猪不跟母猪那个啥了，估计也是知道母猪怀孕了，所以就那样吧。 野猪来了，也不好怎么样，只好把他赶出去，然后把家里的门关紧，不能让他再钻进自家了。想到自家的猪发出的惨叫声，后来露出的红屁屁，任谁都会觉得惨无人道。 第167章 大母猪 对于野猪在别人家干出来的好事儿，老汉也颇觉得很不好意思，每次听说野猪上人家捣乱去了，事后便要去人家家里坐坐，道个歉什么的，一般大家都可以理解，野猪么，又不是家猪，家猪发起狂来都不太好办，更何况是野猪呢，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卫靖泽和老汉家。 在这种时候，村里人还都是挺通情达理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老汉和卫靖泽平时也帮了大家许多，帮着大家卖菜啥的，大家知道这祖孙两个是好人，所以也不那么计较这些事儿了。 只是野猪这么肆虐也不是什么好的事儿，老汉跟卫靖泽商量，说：“要不，我赶着野猪上别的村里去找母猪去？” 卫靖泽觉得这个办法不好：“野猪又不是家猪那样听人话的，你带着出去了，万一受到了惊吓，伤了人怎么办？万一跑了怎么办？你是不是又要心疼？” “可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啊！”老汉有些愁，动物的本能也不好把人家怎么样，这季节，本来就是动物比较心思活络的季节，再说了就算是你打他，他也不懂啊，动物比人更遵从那些本能嘛。 卫靖泽想来想去，便跟老汉说：“要不，再买母猪回来？反正咱们家的主要出栏了，等母猪生了，也能够补上这猪的空缺，都不用咱们自己去外面买小猪了。” 老汉沉吟，这母猪的价钱可不低啊！ 卫靖泽见老汉犹豫，便说：“就算是咱们自己养不了那么多，也可以卖猪仔儿啊！这里还打算扩大一下猪圈的规模呢，村里的猪也是一直吃紧，扩大了规模，也是能够满足大家的需要，还能够赚多一些钱不是？” 老汉担心地说：“会不会和原来的母猪打架啊？” 人喜欢正室抓小三，猪可能也不喜欢小三吧？ 卫靖泽有些哭笑不得，猪属于动物，不存在缔结婚姻契约的事儿，婚姻是人类独有的东西，动物都是遵从自己的本能，进行交配繁殖，至于第三者什么的，猪估计也没这个概念吧？ 卫靖泽跟老汉解释了一下，老汉觉得勉强能接受野猪变成“种猪”的事儿，说：“那行，我找时间出去寻摸寻摸，看能不能找到母猪，到时候买回来。” 买母猪也不能直接买未成年的了，要直接买成年的，因为野猪等不得。 听说老汉要去买母猪，有人便忍不住问：“三爷，您是要做小猪生意了吗？” 老汉说：“当然不是了，我们自己家也需要猪养，这不猪圈里的猪都快长大了么，吃酒的时候杀几头，再卖掉几头，猪圈又要空了，所以自家生小猪给填不上。小泽说了，相比较于家猪和家猪生的小猪，野猪和家猪生的小猪味道更好！” “真的吗？那我家能不能上你家买小猪啊？” “恐怕不行，我家自己还要从外头买小猪呢！” 老汉也顾不上最进还在忙酒宴的事儿，就跑出去找母猪去了。 母猪当然比小猪更难找，现在不像以前了，农村里的青壮年劳动力多不说，猪也是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现在只有一些老人家在家，都已经不种田不养猪了，所以找头要卖的野猪也不容易。 老汉倒是运气好，当然也有老汉名声在外的原因，经常收小猪收母鸡之类的，所以老汉一跟人说自己想要买母猪，不过几天就有人跟老汉联系说，有母猪想要卖掉。 老汉便赶了过去看母猪，虽然老汉不是猪贩子，可是买猪卖猪好几年了，对于猪的情况也多了一些经验，相看猪的外表就能够发现不少事儿。 看了母猪之后，老汉便跟卫靖泽打电话。 “小泽，我看着头母猪不错！” 卫靖泽听说猪好，也挺高兴，说：“你问人家为什么要卖母猪了吗？那母猪的年纪有多大了？” 遇上一头健康的母猪当然好，可是也担心其中有什么问题，卖母猪的事儿不容易遇上，如果母猪有什么隐疾之类的，或者年纪太大了，买回来就吃亏了。母猪的价格比一头肉猪出栏的价格还要高一些，大约要三千块呢！ “人家是为了给家里人治病呢！这母猪我看了牙口的，快三岁了，正是能生的时候！” 卫靖泽想了想，说：“您那离我这儿远不远，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老汉想了想，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担忧，主要是怕自己的经验不靠谱，便说：“那行吧！你带着小杨过来！他养猪那么久，应该也有些经验了。” 卫靖泽觉得只要自己去了就可以了，稍微摸一摸猪，用异能探查一下猪的身体状况，有没有隐疾年龄多大生过多少次这样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不过老汉要杨天健过去，卫靖泽就带上杨天健了。 叫上杨天健，卫靖泽开着小卡车去了老汉说的那个村子。 村子倒也不十分远，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老汉跟猪的主人说：“我孙子也来看看猪，如果买的话，正好用这车把猪拉回去。” 猪的主人对此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卫靖泽做的生意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大家都羡慕啊，叉水村运气好，来了个卫靖泽，带着大家一起赚钱。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在猪的主人热情的招待下，卫靖泽和杨天健进了猪圈，看到了母猪。 那头母猪的身形比卫靖泽家那只大上一圈，果然是成年了的母猪，见了人就嗷嗷叫着要吃的，也不是没吃饱，反正就是习惯性的要吃的。 猪把鼻子凑过来，卫靖泽躲开了那湿湿的鼻子，摸了摸头，便能够感受到整头猪的情况了，猪确实是快三岁了，而且身体健康，生过四五次，整体来说品质还不错。 卫靖泽让开了一些，让杨天健看看母猪。 杨天健是天天在猪圈里待着，也没什么休息日，人家自己倒是挺满意这种情况的，又不是生活在城里，还需要周末跟朋友出去玩。 杨天健的经验也主要是来自日常的积累，比如说猪如果是健康的，毛发和皮肤之类的都会呈现一种健康的状态，如果猪不健康，拉肚子之类的，在身体上也是会有一些表现的，但是需要有经验的才看得出来。 杨天健看了母猪一会儿，说：“挺好的，挺壮实，没啥毛病。” 猪的主人听了顿时露出笑容说：“我这猪一直很精细的养着的，也没生过什么大病，每次生小猪都特别顺利。她不喜欢吃生菜叶子，就喜欢吃煮熟的，糠也要跟着一起煮熟，一次能吃两大桶！” 卫靖泽也顺口夸了一下这母猪，当然，如果这母猪有什么毛病，卫靖泽也会想办法阻拦老汉买下这头母猪的。 于是在老汉的主意下，当场就进行了交易，给人家结清了母猪的钱，然后把母猪拉回家。 猪的主人拿着钱，说：“就听说你们村的人做生意给钱爽快，所以我这猪一想卖，就想卖给你们，因为你们做生意直爽！” 这也主要是卫靖泽收鸡的事情名声在外了，卫靖泽给的价钱不错，而且当场给结清，不会想办法拖着你的钱不给你，普通大众可能是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的，但是这种事儿还是很能够明白，要做生意就要跟卫靖泽这种人做，不吃亏，不怕欠债，钱拿在手里比什么好听的话都重要。 买了母猪，将猪赶上了车之后，三个人拉着母猪回家。 回到家之后，三个人商量着把母猪放哪儿。 杨天健觉得母猪放在猪舍那边挺好的，小母猪的那个猪圈还空着呢。 虽然并不觉得野猪在小母猪怀孕期间跟大母猪又怀小猪有什么不对，可是大家都觉得让两头猪当着小母猪的面那啥啥还是太不人道了。 小母猪也怀孕一个多月了，再过个把月也要生了，让她单独住着也好，母猪在怀孕期间也是有些性情变化的，关在一起就怕伤了对方，对卫靖泽家来说绝对是损失。 于是大母猪被关到了猪舍那边。 卫靖泽和杨天健赶着母猪去猪舍，这让卫靖泽想起了赶小母猪的时候，那个时候小母猪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卫靖泽也是后来才领悟，人家是奔着猪食去的。 老母猪比小母猪当初要稳重多了，迈着小步子不紧不慢的走着，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换主人了，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卫靖泽和杨天健跟在母猪后面呢，半道儿上的时候，就发现野猪跟上来了，这野猪咋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有人通风报信也难有这么快吧？ 杨天健也低声跟卫靖泽说：“这事儿恐怕今天就能成呢！” 卫靖泽呃了一声，感觉面皮有点发紧，虽然跟杨天健是老战友，而且现在也挺熟了，说起这种事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床上，还是他撩的江延宗，这事儿果然只能有特定对象的。 “那咱们赶紧把母猪赶进猪栏里吧，总不能让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事情办了。” 卫靖泽不想看现场，如果有个邻居之类的路过，那场面就更尴尬了。 杨天健表示赞同，所以两个人赶着母猪加快了速度。 幸好猪舍也离得不远，走十多分钟就到了。 到了猪舍，杨天健忙把母猪赶进了那空着的猪栏，里面早已经打扫干净了，母猪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很满意。 第168章 备酒宴 杨天健关上猪栏的栅门，母猪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 就在杨天健转身准备走的时候，野猪就从外面进来了，连看都没看杨天健一眼，直接朝着母猪的那个栏去了。 也不需要杨天健帮着开门啥的，直接一跳，就越过了那猪栏的围墙，跳到了猪栏里面。 杨天健早已经听说过野猪那超强的跳跃能力，但是见识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家猪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啊！ 野猪不愧是在野外讨生活的，这技能就是家猪们望尘莫及的。 野猪进了猪栏之后，就跑去挑逗母猪了。 杨天健觉得接下来的画面不太适合围观，所以他赶紧出了猪栏，其他的猪可能能围观一下，不过有着围墙，想围观也看不到，听听声儿就差不多了。 杨天健一出来，就看到卫靖泽在外面杵着呢，忙跟卫靖泽说了野猪进了母猪的猪栏的事儿。 卫靖泽无奈的笑着说：“估计是闻着味儿来的吧！” 杨天健点头，说：“猪们的这种事也简单的，看对眼了就成。” 卫靖泽知道杨天健在婚姻上受过挫，所以有些感慨而已，也没搭话。 这野猪还真是比西门庆还急躁，西门庆在之前还知道要撩骚一下，请个人牵牵线啥的，野猪这直接就蹦跶到人家的猪栏里去了。 两个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听到猪栏里传来母猪的叫声，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过了一会儿，就稍微好了一点。 野猪的这事儿时间还挺长，两个人等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声儿才小了。 杨天健忍不住问卫靖泽：“你说把那只母猪关在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卫靖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第119节 “里面还有别的猪，听了这声儿，还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呢！” 卫靖泽忍笑不已，说：“能有啥反应？肯定是没啥反应的，人家都是阉掉的猪呢！” 没了激素的控制，这些猪也是清心寡欲的，就算是听了现场版，也不会受到任何刺激。 两个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野猪出来，跑进去一看，两只猪还躺在一起呢，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卫靖泽叹了口气，他现在还记得当初野猪把菜心子留个那只母猪的事儿呢，现在就跟这只母猪躺在一起这么亲密了，难道在猪就这么博爱的吗？ 得了，人的那套道德标准也是不能用来约束一头猪的。人家这是遵循的动物的本能啊！ 见这事儿完了，卫靖泽跟杨天健说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了。 回到家里，卫靖泽把野猪跟新母猪同了猪圈的事儿跟老汉说了，说同了猪圈，老汉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母猪的领地意识还挺强的，一头公猪进去了，肯定是要成好事儿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晚上的时候，野猪又下来了，还跑到了后面的猪栏里，跟小母猪躺在一起了，卫靖泽已然是无语极了。看来野猪也是各种熟手啊！ 村里人比较惊讶的是，为了管住野猪，卫靖泽家竟然买了一头新的母猪回来，也是够花血本的。 虽然老汉解释过，不是为了野猪才买的母猪，是因为自家本来就想要小猪，那些大猪已经快长到出栏的时候了，到时候还要买新的小猪，也麻烦，还不如自己繁殖。 不过大家还是觉得老汉家为了野猪买了新母猪的说法更有意思，就像给野猪买了新媳妇一样，真是个新鲜事儿。 既然别人要那么说，老汉也管不住，后来干脆就不解释了。给野猪买媳妇这事儿实在是很荒诞好吗？可是大家喜欢听这样的新鲜事儿，就算是解释，也是没有扭转大家的想法的。 这事儿大家也只是当新鲜话题在说而已，也有人跑来问老汉，将来母猪生了小猪卖不卖，老汉当然说不卖了，自家养都不够呢！ 野猪不懂那些流言蜚语，不过他白天去跟大母猪办事儿，晚上跟小母猪睡在一起，这日子还真是舒服极了。 杨天健最近就比较辛苦了，那几十头猪长大了，胃口也很大不说，现在多了三头猪，一次煮两锅猪食也不太够吃了，每次煮猪食都要煮两轮，一天三顿就煮了六次，还真是一天到晚都不能熄火啊！ 幸好这四月天的，猪草也多得很，还是能应付得了。 四月底了，临到酒席之前，卫靖泽找了人来杀猪，根据宾客数量，估计得有五十多桌，大部分宾客都表示了一定会来的，算算人头，得杀两三头猪才够呢！于是满打满算杀了三头猪，多了可以放在冰箱，或者干脆卖掉，少了就要闹笑话了。 除了杀猪这事儿，还有鸡鸭鱼之类的都要备上，菜也要备上，烟酒糖果饮料一样都不能少，还有茶叶等等，事无巨细，都要卫靖泽一一准备过问。 幸亏江延宗是个十分得力的助手，帮卫靖泽做好了需要准备的东西的表格，并且计算出了大概需要的量，都是在办一个五百人的酒席的基础上增加了半分之二十的量，为的是应付一些突发情况，比如说食材的损耗等等。 在酒宴前一周，卫靖泽就跟潘秋阳潘壮牛潘建新等家里有新房的人商量待客的事儿。 “估计会有客人要在这里住上一两天，所以需要你们的房间帮我招待一下，我可以给你们房费。” 潘秋阳看了另外几个人一眼，说：“你要是跟我们提房费，就真是看不起我们了，我们得你的好处不少，这种小事儿肯定是要帮的，对吧？” 另外几个人也都说确实是这样。卫靖泽的这份人情，可以说是怎么还都还不尽了。 卫靖泽说：“主要还是跟你们商量一下，也不要你们现在就答应了，回去了也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能够帮当然很好，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也不会怎么样，就是希望你们不要为难。” 男人在外面的时候，可能会因为面子的事儿答应一些事情，可是事实上，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女人在操劳女人在做主，卫靖泽还是希望他们先回去跟自己的媳妇商量一下这个事儿，以免他们在外面答应了，回去了又不太方便，导致夫妻又要争吵之类的，卫靖泽觉得不能因为这种事导致人家家庭失和。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潘壮牛先说：“那行，我们先回去问问看看，能帮忙的一定帮。” 潘壮牛的媳妇比较厉害，把潘壮牛管得很紧，潘壮牛早年在外面也是不敢抽烟喝酒不敢打牌的，就是怕被媳妇收拾。 潘壮牛第一个这样说，大家也能理解，有了第一个这么说话的人，其他的人开口就没那么难了。 第二天，大家都回复了卫靖泽，除了一家因为自家有些情况不太方便招待外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答应了，这是跟媳妇商量之后的结果，女人的对自己家里的事情比男人清楚一些，女主人都答应了，卫靖泽就安心多了。 几家人加起来，也有十多个房间了，应该是很够上门的客人来住的。 卫靖泽本想着自己把床单被罩啥的准备好，借住的人家只需要帮着铺上就可以了，没必要麻烦人家用自家的，可是那几家人都说自家有干净的床单被罩啥的，完全没问题。 这样还替卫靖泽省了不少事儿呢。 为了忙活酒宴的事儿，陈寒还从食府派了几个徒弟过来，帮着收拾鸡鸭鱼之类的，几个人一天到晚在忙活着，可见这酒席有多么盛大。 帮厨的人是有了，传菜的人估计就要用村里的那些青壮年劳动力了，村里人都给面子，有劳动力的，也是每家每户出上一个两个人帮忙，这样人就尽够了。 越接近五一假，这事儿也就越多，卫靖泽每天被喊着问这个问那个的，调度这些事情，堪比双抢时节那样忙。 就在酒宴前两天，村里突然就出现了一队车队，直直的开进了村子里来了。 江延宗在此之前接到电话，知道是帝都的那些朋友来了，觉得这些人也真是心急，酒宴是后天才进行呢！ “嗨哟！江少！好久不见了！” “是啊！看上去红光满面的，真是很不一样了！” 来者是客，江延宗不会把人家往外赶，再加上老汉在这里，总要收敛着一些脾气，所以江延宗语气也比较平和，说：“还行吧，你们咋这么早就过来了？” 几个人都笑眯眯的，说：“我们早点来占位啊！” 江延宗无语，占位是个什么鬼？ “听说这次的房间十分紧俏，所以我们早些过来占着房间啊！” “明天来也是可以的吧？”江延宗说。 “嗨！明天来，估计路上堵得很呢！再说了，我们早就对这个村子十分好奇了，上次来没有在村里转转，都后悔死了，这次来了，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好看看几个字特地加重了音，江延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估计要像鬼子进村那样了！ 江延宗的预感没有错，这些人就是准备能搬就搬，能拿就拿的，在帝都的时候等着人家的支援，实在是心累，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好好搜刮”一次了！ 第169章 住房间 当然，这些人也不是空着手来的，按照圈子里的习惯，朋友买了新房子，就要送上一些东西作为新房的添置，为新房增加人气，虽然这新房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 作为有钱人，大家也是出手不凡，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江延宗那喜欢文艺的德行，准备的礼物也不敢太暴发户的感觉，有什么现代风格的摆件，什么在巴黎淘到的风格别致的油画，有什么家具展买的几千元的小沙发之类的，五花八门的。 江延宗见大家不是空着手来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说：“来得早也行，但是我得跟你们说，这房间没办法一个人一间，你们先找伙伴，看跟谁搭伙住一个房间。” 大家还楞了一下，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个人房间的人，长大后不少是一个人住一栋房子的人，现在竟然要跟别人一个房间！真是难以想象！ 江延宗就知道这些家伙有些不适应，还故意说：“找好了伙伴的人，可以直接去三楼选房间，先跟你们说，村里最好的房子是这栋，设施什么的最好，如果失去了机会，可能要去别人家住。当然别人家条件也不会差，只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可能会晚一步哟。” 江延宗还真是坏坏的，把这些人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所以让他们没有很多时间去纠结这种事儿，时间紧急的情况下，只能够赶紧找室友，然后冲上楼去选房间！ 二楼的房间不多，是因为还有个小客厅，而且卫靖泽和江延宗的卧房和书房就占了半边，卧室的面积都比较大，每个卧房都配备了一个厕所，这样晚上也方便许多，可是三楼的房间，经过规划之后，一共有九间房间，厕所是公用的，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给每个房间做一个卫生间啊！ 而且，现在赵森阳父子已经占去了一个房间，剩下只有八间了。 嗯，接下来这些家伙就要早上抢厕所，晚上抢浴室了，想想还真是开心呢！从小娇养长大的公子小姐们，也要尝一尝住集体宿舍的滋味啦！江延宗莫名觉得很开心！ 是情侣的比较好办，直接跟对象一起就行了，于是三对情侣先往楼上跑，还在楼梯间上演了争夺战，江延宗不得不说：“不准进行攻击啊！出了事情我可负责不起！” 于是大家只能够闷头往楼上冲，也顾不上看房间里面的布局是什么样了，钻进去就赶紧关上门，把门反锁上，免得别人进来抢房间。 单身狗们后知后觉，有些人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随便抓了一个人就往上冲，被抓住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也顾不上挣扎了，一起往楼上跑。 这些平时姿态优雅，气定神闲的二代三代们，难得像现在这样，为了争抢房间而拼尽全力啊！ 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房间就被抢光了，江延宗也慢悠悠地上楼看了看，这人有二十多个呢，只有十六个人抢到了房间，其他的人都苦着一张脸，难道真的要去别人家住不成？ 江延宗看了看每个房间的人，点头说：“行，你们呛到了房间的就好好住着，钥匙在桌子的抽屉里，记得好好保管，一个人一把。室友是你们自己选的，那就好好相处吧！要换房间换室友啥的，我可不管啊，最近忙得很，没精力来调解这种事儿。至于其他的人……” 剩下的人期待的看着江延宗，江延宗说：“现在这里有一个名额，就是跟陈寒住，陈寒的房间朝向不错，而且比这些房间要宽敞一些，有独立卫浴，你们谁乐意？” 大家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于是好几个人都举了手。 江延宗说：“没想到光头还挺受欢迎的嘛！好了，女的不行，怕光头把持不住，gay不行，光头是直男！好吧，就你了，你瘦一些，跟光头挤一张床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提醒你，光头晚上睡觉打呼噜，还挺响的，如果受不了，记得戴耳塞。” 那人问：“我能反悔吗？” 江延宗冷着脸说：“不能！” 于是那人只好缩回了手，真是纠结啊，陈寒的房间条件更好，但是打呼噜这个事儿，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 剩下还有好几个人，江延宗看了几个人一眼，问：“我越说在前面的资源，就是越好的资源，你们自己注意着考虑啊！现在一楼还有一个空房间，除了朝向差点，配置跟陈寒的房间一样，大小还要略大一些，这个房间住三个人，谁愿意住的，举手。” 这次没有人那么快就举手了，因为两个人住就已经有些勉为其难了，三个人……哎呀，想想都觉得更加难以接受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有人想到江延宗的那句前面的资源是越好的资源，便犹犹豫豫地举了手。于是三个男人被安排到了一楼的客房。 一楼有两个客房，一间给杨天健住着的，主要是他腿脚不方便，所以就安排在一楼，进出也方便点儿。另一间客房平时做杂物间用的，现在已经收拾出来了，可以住人。 剩下还有三个人，江延宗无奈地说：“现在整座房子已经住满了，你们三个只能够去邻居家住了。邻居家还不错的，虽然房子没这么好看，但是绝对宽敞。” 三个人哀嚎一声，顿时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举手说要住三人间了，现在可好了，住到外面去了！ “真的一个人都塞不下了吗？” “如果有人愿意接纳，当然可以啊！” 其他的人齐齐摇头，双人间三人间已经是很挤了，还接纳别人，真做不到。 “那陈寒的房间还可以住一个人吧？他的房间很大啊！” 江延宗说：“我给他安排了室友，都没有提前告诉他的，要是按排两个，你觉得陈寒会不会想杀了我？” 好吧，真是没法反驳了。 让大家猝不及防的是，小狐狸江延宗这次没有跟大家玩文字游戏，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干干脆脆的就把房间都安排了！而且大家还没法提要求！有怨言？憋着！不想住？那就回去好了，反正你自个儿也有车。 有了房间的人赶紧去车里拿行李，布置房间，没房间的期期艾艾地看着大家忙碌，等着新的安排。 江延宗安排好房间之后，卫靖泽和杨天健从外面回来，两个人最近是关注野猪的动态比较紧，所以话也比较多。 看到家里忙碌的景象，卫靖泽问：“怎么样？房间安排好了？” 江延宗说：“差不多了，还有三个人，这里实在住不下了，可能要安排到友庆家里去了。” 潘友庆家就在卫靖泽家的隔壁，住在他家也比较方便，比如早中晚饭啥的。 卫靖泽也没想到自家的房间竟然不够，毕竟这房子已经是使尽了力气建起来的，在农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容纳量比较大的房子了。 这个时候杨天健突然说：“要不我的房间让出来给他们住吧！我那房间应该能住三个人。” 卫靖泽立马反对说：“那怎么成？你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你好好住着就是了。” 杨天健说：“没事儿，主要是我怕自己不习惯，他们大城市来的人，跟他们住在一起我怕有些合不来。而且我大部分时间在猪圈那边待着，用房间的时候不多，他们又是客人，便利让给他们好一些。” 杨天健又说了不少理由，好让卫靖泽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案，他还说：“我是个不喜欢热闹的，现在这里人多，我也不喜欢。而且到时候不是有战友要住在潘友庆家么？我正好跟他们叙叙旧之类的，挺好。” 卫靖泽还真产生那种感觉，就是好像这主意不错，可是等他答应了，又觉得不太好，可是杨天健已经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剩下的三个人听说有人把房间让给他们了，都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江延宗给引见了一下杨天健，总不能承了人家的情，也不知道正主是谁。 三个人都感激死了，还以为要住到别人家去呢，没想到能在这房子里住下，真的是感激的很。 杨天健东西不多，也就那么几件衣服和鞋子，衣服多还是放在衣柜里，鞋子放在鞋架上，不去动就好了。 第120节 卫靖泽给多拿了几个插座之类的，杯子纸巾都准备好，三个人也是满怀喜悦的住进了新房。 如果一开始给他们安排三人间，肯定会抱怨，会觉得太挤了，可是现在，三个人觉得真是太幸运了！那个当兵的人真好啊！ 卫靖泽则亲自带着杨天健去了潘友庆家，潘友庆家倒是对杨天健很熟悉，所以也没有什么顾虑就接纳了杨天健在自家住几天。 这事儿，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杨天健的感觉，虽然人家是自愿的。 杨天健的新房间也挺不错，跟卫靖泽家也不远，早中晚饭回来吃就行了，其实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跟以前的差别不大。 客人们在安置好行李之后，便有了心情参观这栋房子了，他们当然住过更好的房子了，可是如今这房子这么紧俏，让他们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感觉，这房子真的很不错呀！ 花园里不少花木还是他们送的呢！如今每一棵都在欣欣向荣的生长着，花园里的池塘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虽然有时候大家房子里也有这样的装饰，可是如此有意趣的，也是难得一见。 第170章 后悔呀 后花园其实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看的，因为花园整出来大概才一个月，花木虽然都已经喘过气来了，都开始生长了，可都还没有达到他们的最佳状态，花没有开，树的枝叶也并不浓密，事实上也称不上一个好花园，可是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意思极了。 楼顶上的玫瑰花园大家也跑上去看了看，玫瑰现在也只是枝条，连花骨朵都没有，卫靖泽每天都上去浇浇水之类的，倒是长得很精神。 “江少，这地方虽然偏僻了一点，但是能够弄这样一个房子，也不错啊！” 江延宗很明白这房子跟这些人的房子都比不上，他们住的都是小别墅，前花园后花园的，还带老大的车库，这次他们来了，也只能在空地上停了一排，房子里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让他们停车了。 好在叉水村这个地方偏僻，这里的人看到了豪车，也不知道它们的价格，所以也只是看个新鲜热闹而已，更不懂得如何去下手偷了，这也是江延宗比较放心那些人的车就停在外面的原因。 对于这样的夸奖，江延宗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全盘接受了，还自夸说：“这里没别的好处，就是风水好，山清水秀的，很养人。” “看得出看得出！你这头疼的老毛病没犯过了，就是证据啊！” 对方不提，江延宗都好久没有想过这一茬了，自从上次跟江家划清界限了，跑到了叉水村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头疼过了，难道还真的是风水好的原因？亦或者是卫靖泽按摩起了效果？江延宗不得而知了。 大家把房子参观了一次，听说这房子是赵森阳设计的，都很服气，比较有脑子的人就看得出，这房子应该是把现代舒适建筑和农村的需求结合到了一起了，所以这栋房子不仅外观上很现代，里面住着也挺舒服的。 顾不上疲惫，大家又成群结队去村里溜达。这两年吃得粮食基本上是叉水村出产的，可是这地方如何，还没有好好看过呢！ 大家都很兴奋，决定如果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一定要买下来，不能让别人抢先了！ 江延宗好像知道他们心中的所思所想一样，在后面说：“不准买东西回来，房间就那么大，要塞也没地方塞，要是敢买什么鸡鸭鹅之类的，我可要扔出去了，别弄脏了我的地。” 卧房里都是铺了地毯的，为的是能够在里面住的很舒服，很放松，所以别说鸡鸭进去了，就是弄点水进去也不行，平时打扫都是用吸尘器的。 如果是光光的瓷砖地板，估计这些人也不习惯了。 大家顿时觉得泄气不已，竟然不能买啊？ 江延宗拿这些人没办法，翻个白眼说：“等你们离开之前保证让你们买个够。” 有钱不赚是傻子。他们自己拉回去，还省得这边出车费送过去呢！ 大家才觉得高兴了一些，兴致勃勃地在村里溜达起来。 村里多的是满地跑的鸡鸭鹅，家家户户养了几十只鸡，卖鸡蛋和鸡都能赚不少钱呢！ 所以村里一般除了村里人的车，外面的车是尽量少进来，免得压死了鸡鸭鹅之类的，那都是不小的损失呢！ 村里人知道这些人从帝都来，而且是经常从村里买东西的那些人，所以态度不错，看到他们还笑笑，有啥问题，还努力用普通话回答，没办法，这地方的方言外地人还真听不懂。 最让大家开心的，当然是晚饭。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要不是有陈寒分配过来的几个徒弟帮忙，英奇师傅还真忙不过来。 其实大家这次结伴而来，英奇师傅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啊！ 英奇师傅的手艺在帝都是千金难买，可是人家却跑到这里来给江延宗当厨师（大误，天大的误会，至少英奇师傅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拿）！ 帝都人都馋英奇师傅的手艺的时候，江延宗可以天天吃，顿顿吃！眼红！羡慕！嫉妒！好想把英奇师傅抢回家！ 老汉以前也只是听说英奇师傅的厨艺在帝都很受欢迎，陈少亲自从帝都来请英奇师傅出山，已经是老汉比较直观的了解的英奇师傅的厨艺有多受欢迎了，但是这次，给他的冲击更大！二十多个来自帝都的富家子弟，跟没吃过饭一样狂抢饭菜吃，还差点在饭桌上打起来！ “那个鸡腿是我的！” “呸！写了你的名字啊？”说着，还把整个鸡腿都舔了一遍，把在座的人都恶心的不行。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一个鸡腿就翻脸。” “你也是，碧池！” 江延宗在旁边是看着乐开了花，这些家伙真不怕丢人啊！ 其实英奇师傅也没有下大力做饭菜啦，有些是小徒弟做的，英奇师傅做了主要的几道菜而已，当然怎么做还是英奇师傅说了算的。 “这肥肠可真好吃！” “咦？你不是不吃内脏的吗？还说肠子里都是屎。吃肥肠就是吃屎。”旁边那女孩显然是她的闺蜜，所以对她的口味了解的很清楚。 涂着蓝色指甲油的女孩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肥肠，一边说：“没办法，英奇师傅做的才好吃，外面那些人做的，那就算了。你呢，不是最近减肥不吃肉么？” “得了！难得遇见英奇师傅的手艺，别说减肥了，胖十斤我也觉得值得，大不了回去了多饿几顿。” 为了吃顿饭，大家节操尽失啊！ 等饭接近了尾声的时候，饭量都不太够了，因为大家根据自己平时的饭量报了，结果到了这里，生生比平时要多吃一半，所以饭锅里的饭很快见底了。 “没吃饱！”有人敲着桌子说。 卫靖泽站起身来，说：“没事儿，我再去煮一锅，保证大家吃饱。” “菜估计等不到饭熟了吧？”有人指了指快空了的盘子，几十道菜都被吃得差不多了，连调味的青辣椒、葱之类的都有人吃掉了。 英奇师傅点了一根烟，说：“没事儿，那还有一些腌菜，你们要是这个吃完了，待会儿挖点腌菜出来给你们下饭。” 于是卫靖泽又去淘米，新煮了一锅饭，然后去开了坛子，有好些不同的腌菜，比如霉豆腐、酱黄豆、刀豆、酸辣椒等可以直接挖出来就吃的菜。 这几盘子腌菜一上桌，那酸酸的味道就钻进了大家的鼻子里，让本来觉得自己饱了的人又觉得自己还可以吃！ 这些酱菜都是英奇师傅做的，有时候菜地里的东西最后收的时候，长得不太好看，不好卖，就自己收拾收拾，晒干做干菜，或者是腌起来，慢慢吃，反正自家人吃也不嫌弃这些东西长得丑。 像酱黄瓜、藠头、洋生姜之类的，去年做房子的时候都让那些干活的人吃完了，要吃还要等今年再做新的。 等饭一好，好几个人抢着去盛了饭，顾不上还烫，就开始吃。 米饭不用说，跟家里煮的一个样，又香又甜，或者说，可能更好吃，因为这里是用乡下的地下水煮的，经过了岩石层的层层过滤，清凉甘甜的水比城市里的自来水要好多了。 腌菜更是棒呆了，霉豆腐咸咸的辣辣的，酸辣椒一咬就有酸酸的汁水溅开，黄豆是酸酸脆脆的，很有嚼劲，刀豆更是韧性十足，好吃极了！ 好些人就着这腌菜，又吃了一碗饭！ 卫靖泽本来想着如果煮饭煮多了，就留着明早做炒饭吃，没想到最后都吃完了，连锅底都被刮了一遍。 吃完了饭的人都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叹气，妈哒真好吃啊！早知道就早些过来了，好吃的差点把舌头吞掉了！ 还有人甚至想，是不是多留一段时间啊！对了，要让爸妈也过来，享受一下这真正的美食，国手大厨就是不一样！ 这一晚，许多女孩子都吃了三碗饭，男人们大多吃了四碗饭，这也是饭又煮了一锅还不够的原因。 大家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凸起来了，今天吃的恐怕是平时吃的两倍了。 “江少，你这还真是神仙日子啊！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早些告诉我们。” 江延宗说：“我没告诉你们什么？是叉水村的粮食很好呢，还是老师傅就在这里？你们忙着享乐，只在网上跟我表示了一下羡慕之外，没有别的作为了，怪我咯？” 确实，陈少来过之后，大家就都知道英奇师傅在叉水村了，而且天天做饭！闲的没事的时候还会下厨做个小食！可惜那时候没人想着要来，这真是迟到了快一年的享受啊！ 许多人在心里默默地后悔着。 一个声音弱弱地说：“如果按照这么吃，我肯定比现在胖上一圈！” 江延宗毫不留情地打击说：“我也是天天吃，怎么没胖上一圈？” 大家看江延宗，江延宗这两年确实是变化大，脸庞丰润了一些，显得没有那么弱了，脸色也好看多了，皮肤没有那么苍白了，整个人都精神好多了，感觉就是鲜活了许多。当然内里没什么变化，依旧那么毒舌，那么小狐狸。 “那你保持身材的秘诀是什么？” 卫靖泽突然开口说：“多多运动，不能懒惰。” 江延宗刚想说，我哪里做运动了，可是想起晚上，嗯，那确实是很高强度的运动呢！几乎每天都要做。 第171章 很羞耻 这一迟疑，没来得及解释，就有人追问：“你都做什么运动啊？累不累啊？” 江延宗不愧是小狐狸，脸上根本一点都不露出来，心里把卫靖泽恨得要死，面上还要做出十分正经的模样，说：“嗯，这个比较多吧，每天吃饭之后散散步，偶尔上上山之类的，总之不固定。” 卫靖泽憋笑，这家伙还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是厉害！ 江延宗给卫靖泽一个警告的眼神，卫靖泽却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让江延宗更是气的牙痒痒，好想抓住这家伙打一顿，立马，现在。 于是马上有人被转移了兴趣点，问：“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对了，你们不是在山上种了果树吗？今年有没有吃的？” 江延宗示意卫靖泽回答，卫靖泽说：“山上好玩的挺多的，不过不熟悉的人进去了可能会迷路，所以如果你们想上山玩，记得跟我说一声，找个村里人带着你们去。果园今年果树才种下，就算是结了果子也没法吃，至少要等到明年。” 听说今年果子没法吃，大家都有些失望，又忍不住问：“那可以去果园玩玩嘛？” “果园没什么好玩的啊！现在都没结果呢！” 对于这些玩乐心思更多的人，果林里确实是没什么好玩的，都是一些开花和没开花的树，齐膝高的草，除了干活，还真没啥去的意思。 于是大家开始讨论着明天上哪里去了。既然来到了这里，当然要四处看看，溜达溜达了，关在房间里，还不如在帝都宅着呢，至少帝都的房子很宽敞不是。 卫靖泽也巴不得他们都出去，后天就是宴席了，家里的事儿也多，人少点儿也少，免得绊手绊脚的，还要帮他们解决一些问题。 吃过饭，按照江延宗的说法，大家出去溜达了一下，大晚上的也没啥好看的，只是觉得挺舒服的，空气呼吸着就舒服，风也吹得很舒服，虫子叫着听着也很舒服，比城里的汽车声音好听一些。 回来之后，大家商量一下，决定明天继续在村里玩，然后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这么一路开车过来，下午有玩了那么久，也都累了。 可是这个时候，抢浴室的事儿就出现了。 一层楼只有一个浴室，十多个人抢的飞起。 老汉和英奇师傅都说可以让赵森阳带着赵令齐去自己的房间的浴室洗澡，赵令齐身体不方便，就不必要跟着小年轻们抢了。 住在楼下的六个人还好，虽然也要轮着来，可是房间带了卫浴的，比十几个人抢浴室好多了。 于是有人想着走捷径了，有人靠着关系，借别人的浴室用，不过要等那个房间里的人都用完了才行，不过也比抢着好。 还有人想借江延宗的浴室来着，被江延宗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和卫靖泽地盘，谁都别想进去。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陈寒忙活了一天，回到了家里，好在这种累的感觉也习惯了，只需要歇会儿，喘口气，洗个澡，就能恢复过来了。 第121节 在村口看到那豪车展一般的停车空地，陈寒也没在意，他知道那些人是今天到，到的时候还去食府打了个招呼呢！ 将车挺进地下车库，陈寒哼着歌上楼，见了二代三代们还打个招呼。 然后开门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噪音，陈寒将钥匙放下，脱下t恤，蹬掉鞋子，脱掉裤子，只剩下小裤裤，就准备去洗澡。 结果刚推开浴室门，就看到玻璃玻璃浴室间里有一个裸男！ 陈寒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大叫一声：“啊——” 里面正哼着歌儿顶着满头泡泡洗澡的人吓一跳，发现有个男人正在看自己，而自己正光着身子洗澡呢！也忍不住叫：“啊——” “你特么是谁啊！” 玻璃上都是水蒸气，陈寒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只隐约看得见赤条条的，没胸，肯定是个男的。 里面洗澡的人正顶着一头泡泡呢，也不敢睁眼，也不知道谁进来了，以为是哪个孙子要抢浴室，便说：“你特么又是哪个？我跟你讲，你老子我在用这个浴室，你麻溜的滚出去！待会爷爷我洗完了，心情好了，说不定赏你一个机会，用一下这个浴室！” 陈寒特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老子的房间，你是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竟然让本大爷滚，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于是陈寒上前，一把拉开浴室门，于是一个光光的裸男清晰无比的呈现在眼前！陈寒受不了如此画面的刺激，嘭又把门关上：“你特么变态啊！” 这么多年来，除了当初在师门学艺的时候，因为师兄师弟众多，大家不可能轮着洗，就被师父们带着去泡澡堂子，大家裸裎相对没什么，如今陈寒可长成了一个大直男，连公共浴室都不太乐意进了，更何况自己最爱的浴室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裸男。 “你特么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里面的男人尖叫着，双手捂着裆部，心里全是被一个男人给看光了的耻辱感，是个女人看光了还能说自己占便宜，可是是个男人喂！ “行，你有种！有没有本事跟你爷爷报一下你名号，改天算账也能够找对人！” “他么的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黄子义！”里面的男人一点都不示弱。 陈寒听了这名字，反应过来了，顿时就卧槽了一声，说：“特么是你啊？早说啊！擦，我还以为哪个变态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 黄子义也反应过来了，问：“你是陈寒？” 陈寒没好气的说：“正是你爷爷我！” “我才是你爷爷！”黄子义不服气的说。 直男们就喜欢争着当人长辈，可是占了便宜又不发红包，都是骗子！ 知道对方是谁了，两个人顿时冷静了不少，至少是熟人不是？ “你咋在我的房间里洗澡啊？”陈寒奇怪了，如果是个女人，他还怀疑一下是不是投怀送抱，是个男人，还真奇怪。 黄子义打开水龙头，接了水洗了一把脸，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说：“江少抱我安排在你的房间了，因为三楼的房间不够了。” 陈寒顿感坑爹，尼玛自己之前完全不知情啊！ 黄子义还问：“你不晓得啊？” 陈寒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了还能看到你洗澡？踏马哒，老子要长针眼了。” 黄子义幸灾乐祸的说：“哈哈，你少来了，你看了我是你占便宜好不好！” 陈寒突然反应过来：“你跟我一个房间，那岂不是晚上跟我睡一个床？” 黄子义很肯定的说：“一个床，你的房间没别的床啊！” 陈寒颤抖着声音接着问：“盖一床被？” 黄子义想了想，说：“应该是吧，江少又没给我发被子。” 陈寒顿时眼前一黑，尼玛……为什么不给我安排一个女室友？ 黄子义像是听到了陈寒的心声一样，说：“嘿嘿……女的也有举手的，可是江少说怕你把持不住，所以找了直男我跟你同房！” “什么同房啊！”陈寒觉得这词儿真是刺激人，“别乱讲！就我的房间住进了你吗？” 陈寒想确认一下，原住民是不是只有自己被安排了新室友。 黄子义便把杨天健的事儿说了一下，然后说：“这样的话，只有你是多了一个人跟你住一起。” 陈寒想了一下杨天健，突然觉得自己这还算好，便说：“你先洗吧，洗了记得穿上衣服，老子不想长针眼。” 黄子义也哼了一声，说：“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 回到卧房，穿着小裤裤的陈寒觉得心有些累，尼玛忙活了一整天回来，竟然发现自己被塞了一个室友，关键是自己还不小心跑去看了人家的裸体，有点想戳瞎双眼。 江延宗太坑人了，把自己往死里坑啊！陈寒觉得自己要哭晕在床上了。 不一会儿，黄子义洗了出来了，还颇为潇洒的甩了甩头，只是身上只围了浴巾，被陈寒又骂了一顿。 黄子义也不示弱：“老子没拿衣服进去啊！你赶紧进去洗，我要换衣服了。” 陈寒心里更苦了三分，这家伙一点都没有自己是做客人的自觉，反而把自己当成主人一样，真是无语。 于是陈寒苦兮兮地去于是洗澡，还不忘把门锁上，脱了小裤裤打开龙头淋湿了，才想起自己没拿衣服进来！麻蛋！真是不让人活了！ 不一会儿，黄子义还敲门，跟陈寒说：“楼上的人找你借浴室。” 陈寒没好气的拒绝了，这口气还真是咽不下去啊！ 幸亏黄子义在穿上衣服之后，就出去了，陈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把衣服拿到浴室里穿上的，怕的就是还没穿好衣服，黄子义跑回来了。 洗完澡还有另一个问题，洗衣服。 卫靖泽家买了两台洗衣机，一个洗干净一些衣服，比如江延宗，他的衣服并不怎么脏，有些衣物还要特别处理，所以用一台洗衣机，卫靖泽和老汉经常下地下田干活，衣服上沾有泥巴之类的，就用另一台洗衣机，然后还有一台烘干机。 这洗完澡洗衣服的人一多，洗衣机也是满满当当的。幸好窗户是安装了可以晾晒衣服的防盗网，倒是不缺可以晾衣服的地方，不然有的好看了。 第172章 忙宴席 洗澡期间，为了抢浴室的事儿，大家也是吵吵嚷嚷的，好在这房子的隔音不错，赵森阳和赵令齐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会怎么受影响。 洗完澡洗完衣服，女孩子们卸妆做保养，男人们就开始聚在二楼的小客厅，聊天吹水。 虽然在帝都的时候，大家经常会开个趴之类的，可是难得像现在这样有气氛啊！来到这个乡村，什么都觉得很新奇，大家都谈性很足了，更何况卫靖泽还特别体贴的给大家搬来了冰啤酒冰可乐等饮料，大家能一边喝一边吹，氛围好得出奇。 卫靖泽跟着英奇师傅忙活着，明天要也是一天停不下来，卫靖泽确定了食材之类的，明天有些就要准备上了，像什么卤猪蹄之类的，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做好的，必须要提前弄。 忙活了许久，卫靖泽上楼来，洗了澡，发现外面还热闹得很，便问江延宗：“就让他们在外面聊着么？要不要催一下让他们去睡觉？” 江延宗说：“随便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能管好自己。”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催人家睡觉的之后爹妈和媳妇，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卫靖泽自己事儿多呢，也不可能一直跟着那些人熬着，所以铺了床，就拉着江延宗睡了，卫靖泽忙活酒宴的事儿，江延宗也没多休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会计，很多事情还是要江延宗自己动手。 也不知道那些人熬到多晚，反正等卫靖泽起来的时候，楼上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下了楼，英奇师傅就招呼说：“赶紧来吃早饭吧，不然等那些人一起来，剩汤都没有了。” 卫靖泽想想昨晚他们的架势，觉得确实是这样，便赶紧拉着江延宗坐下来吃饭。 早上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卫靖泽刚吃上，赵森阳推着赵令齐进来了，两个人也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客气了，赵森阳主动给拿吃的。 以前人不多的时候，一般是英奇师傅决定早上吃什么，要么吃面，要么吃米粉，要么做些馒头包子之类的，配着粥和咸菜吃，有时候还能吃上油条油饼啥的，今天倒是全都齐活了，什么都有，跟自助餐似得，连面包牛奶都有，当然这些是从外面买来的，英奇师傅才没有一大早发面烤面包的心情呢，不过面包在烤面包机里烤了一下，味道还是不错的。 大家正吃着，楼上的人就开始下来了，还说：“好香啊！我闻到了面包的香味！” “肯定闻错了，哪里有时间烤面包啊？” 没想到这些人还起得挺早的，卫靖泽有些佩服他们，可能是真的因为闻到了早餐的香味吧。 早上抢卫生间抢洗漱台倒是没有昨天抢浴室那么激烈，洗漱时间不需要很长，女孩子们主要是要化妆之类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别人蹲完厕所，后面的进去，哎呀，那味道，太醉人了。 下来的人都不客气，自己拿了自己想吃的东西，反正什么鸡蛋、牛奶、面条之类的都有，连咖啡都有，不过不是他们平时喝的咖啡豆直接磨的，而是速溶咖啡，但是没办法，只能将就了，一大早也没谁有那个心思去磨咖啡。 这餐厅也是够大，能够同时容纳下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椅子不够，搬一把来挤挤也就是了。 英奇师傅的手艺让大家没得挑，粥也好，面条也好，馒头包子也好，都是十分保持，也就能够抵消掉面包不是现烤的，咖啡不是现磨的这些不太好的地方了。 吃过早饭之后，那些人就想着今天要出去玩一玩，明天是没时间玩了，明天就是宴席时间啊，等宴席过了，有些人就要回帝都去了。 虽然许多人都恨不得就留下来，住在这里，每天吃吃喝喝，惬意的很，可是他们都有不得不回去的原因。 等那群人走了，家里一下自己清净了不少，果然人多的时候就是叽叽喳喳没个安静的时候啊！ 卫靖泽这一天很忙，都没打算出门，就准备弄好食材的事儿就行了。 桌子已经借了一些来了，剩下的下午会送到，烟酒饮料糖果以及花生瓜子茶叶杯子都已经准备好了，晚上的时候卫靖泽还要去别人家借热水壶，借上二十多个热水壶，用一个炉子不断烧开水，要保证茶水的供应。 如今乡下办酒席很多人家都是选择用一次性碗筷，卫靖泽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用一次性的碗筷，一次性的碗筷固然方便得很，可是用完了之后怎么办？扔到哪里都不好，村里现在就是靠着绿色健康的粮食才能够得到现在的市场的，如果不能够保护好，以后会如何就不好说了。 卫靖泽之前就去瓷器市场买了不少饭碗菜碗回来，都已经洗干净了，放在箱子里放的整整齐齐的，虽然卫靖泽家可能就用那么几回，可是村里办喜事的时候不少，大家都能够借用，村里也就不用买一次性的碗筷了。 村里每年都会搬上十几场宴席，红白喜事都有，年初年尾以结婚为主，平时就有生孩子和贺新房这样的事儿，白事就是丧事，比一般的宴席更花精力一些。 这一天，卫靖泽去潘旺家把早已经定好的几百斤豆腐和豆皮之类的拉了回来，用水浸上，豆皮今天要切丝，明天没那么多时间弄。 鸡鸭也是今天都要杀好，处理好，明天就直接能够下锅做了。 猪是前些天杀了三头，肉已经都分成几斤一块，厨师们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取用了。 另外卫靖泽还要去自家河里抓鱼，晚上要浸上糯米，明天做蒸肉丸要用的。 这么一想，还真是一整天都没得休息。 陈寒派来的几个小徒弟还挺能干的，也可能是因为在师祖面前，都想着要好好表现，所以干活都格外勤快，跑腿格外勤，连切菜都切得格外好看。 其实陈寒派来的这些徒弟，也是他自己平时比较看好的，英奇师傅如今不带徒弟了，外人少有能够看到他做饭的时候，这些徒弟跟在身边准备这次宴席，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如果能够学到一两手，以后绝对是受用无穷的。 卫靖泽忙的吃饭都只吃了两口，下午继续忙活。 江延宗急急忙忙找到卫靖泽，拿着电话跟他说：“小泽，明天恐怕得加几桌。” 卫靖泽问：“怎么了？” 江延宗说：“刚刚疗养院的老头儿老太太们跟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明天贺新房子，还说我不够意思，照顾了那么久的生意，有这等好事不告诉他们，说明天要过来吃酒席。” 卫靖泽都愣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没事的时候，常常来村子里，有时候还会蹭饭吃，估计心理上也没有把他们家当成外人了，卫靖泽则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比较特别，不想走得太近让人说他占老人家的便宜，攀关系啥的。 “那就在准备几桌，正好我们碗筷桌椅啥的都多准备了一些，也不怕的。” 江延宗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他们来了都上不了桌呢！” 其实对于客人的多少的把握，老汉他们这种办过不少宴席的人还是知道的，有些经验也很得用，比如说如果来的客人多，菜就盛少一点，不要弄那么满，那样的话一种菜能够匀出好几碗来呢！不就又能够支撑几桌客人么？如果是客人比想象中的少一些，那就菜碗盛满一点，反正这边的风俗是吃酒席没吃完可以打包回家，也不会浪费。 第122节 至于像鱼这样一桌一条的，多准备点也没啥，自家吃不完，送点给邻居，送点给关系亲近的亲戚，也能吃得完的。 老汉对于这件事倒是很高兴，因为来的人越多，就越好，这预示着房子以后会越兴旺，未来更好。 除了这一件事外，其他的事情倒是按照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英奇师傅虽然没有主办农村酒宴的经验，但是也是做过大酒店的主厨的，如何指挥厨房里的人，哪些东西需要提前准备好，都是心里有数的。 陈寒这一天虽然没有在家里忙活，但是明天他也会回来干活。 再这样忙碌中，最后一天的准备时间总算是过去了，晚上卫靖泽在家忙活的时候，老汉就去村里溜达一圈，上各家坐坐，主要是为了确认一下明天帮忙的人还能不能帮忙。 帮忙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开饭之前帮着厨房忙碌开饭之后帮着传菜的，另一个是帮着泡茶端瓜子花生的妇女。 客人上门来，是陆陆续续的，不像城里的酒宴，直接去酒店，然后根据不同的席位入座，人家提前来了，就要给端茶倒水，给吃得解解闷，当然熟人们也会聚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 明天宴席，除了厨房几个大灶要不熄火之外，估计还要在外面弄几个炉子之类的，陈寒的烤肉炉子还没来得及用上，就先被用来做菜了。 老汉出去了好几个小时才回来，确定了能来帮忙的人，卫靖泽也在家里忙活的差不多了，趁着有时间先去睡觉，明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一场硬仗开始了。 第173章 见战友 这次办酒席是卫靖泽第一次主导，厨房里的事儿是英奇师傅说了算，什么时候上什么菜，传菜的顺序是什么样的，都是英奇师傅拿主意，但是卫靖泽要把控好其他的事情，桌子怎么摆，怎么才能够尽可能摆的多桌子，尽可能招待更多的客人，什么样的客人大概坐在什么位置比较好，客人来了肯定要先跟主人打声招呼，所以卫靖泽还要迎客啥的，想想都觉得有些分身乏术呢！ 这一天，陈寒也没有去食府，提前几天就把食府的事情交代好了，让徒弟们按部就班的干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一大早，在吃早餐的时候，卫靖泽就提醒所有人：“待会儿大家出房门的时候，要记得锁上门，今天家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而且乡亲们都是想看看新房的样子的，估计也会上到楼上去，保不齐有些人起了坏心，偷拿了什么东西，也察觉不到，所以你们要看好自己的东西。” 这话主要是跟二代三代们说的，他们自己可能不会在意，可是一支口红好几千，随便一件配饰就是什么牌子的限量版，丢了还真心疼。卫靖泽也会觉得对不住人。 江延宗赞同说：“就是，自个儿的东西你们自己看好，不要想着我们会帮你们看着。” 大多数人都不断地点头答应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记到心里去。卫靖泽心里想着，自己还是要抽点时间上楼看看，他手上有每一个房间的钥匙，帮着锁一下门也不是什么难事，最重要的是安全。 这也是卫靖泽家里卧房基本上铺了地毯，走廊客厅等地方没有铺地毯的原因，自己在家里讲究是习惯，可是外人不一定遵从你的习惯，所以公共区域直接贴了瓷砖就行了。 老汉本来也嫌铺地毯不习惯的，不过这么几个月下来，倒是习惯了，觉得铺地毯也挺好，不穿鞋踩在地上也挺舒服的，不会觉得凉。 二代三代们最感兴趣的还是吃的，问今天都有什么菜，英奇师傅随口报了一些菜名，都让大家流口水了。 “瞧你们这幅馋样，没出息！”陈寒表示鄙视。 好吧，他也就能在这方面鄙视一下别人了。 众人表示不理睬，这种家伙不要跟他说话！ “对了，我们的桌子到时候摆在哪儿啊？” “这是个问题，要不咱们自己选个地方把桌子弄上得了，帮不上人家什么忙，咱们也不给人家添乱了。” “我看，就小客厅，怎么样？把几张桌子拼一起，你看我们多少人，根据人的多少来送菜。反正别人在下面吃，我们在上面吃，也互不打扰。” 摆酒宴肯定在新房摆，客厅已经被腾出来了，连沙发都搬到了角落里，就是为了方便摆桌席。餐厅已经被厨房征用了，连餐桌上都摆满了各种盆子篓子碟子之类的，桌子下面全是用来宴客的碗碟筷子之类的。 卫靖泽比较头疼的也是二代三代们吃酒席的地方和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吃酒席的地方，人家主要是过来捧场的，真吃倒是不一定，要吃英奇师傅的手艺也不一定要是今天。可是那些人跟乡村的亲朋好友们不太一样，混在一起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还不如给单独开辟一处，让他们好好吃点东西，喝点东西。 既然他们自己主动提出在小客厅吃饭，倒也省掉了麻烦。 这个提议就通过了。 卫靖泽跟江延宗私底下商量着在哪里给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安排酒席，想来想去，还是花园里可能比较合适，花园有草地，有池塘，风景比较好，也比较清静，不会被前面的客人打扰。 一大早，就把屋里屋外打扫一遍，然后将果盘之类的都装好了，分给每一个桌的糖果之类的都已经按照人头分装好，到时候放在每一桌上，由他们自己去分配就好了。 这个时候，冬梅婶子和慧贤婶子都来了，两个人穿的挺鲜亮的，特别是慧贤婶子，十分难得，她平时不能说是穿的低调，而要说是穿的比较爷们，今天的打扮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了。 “小泽，我们来帮忙了！” 卫靖泽停下手里的活儿，说：“怎么来的这么早？” 冬梅婶子笑嘻嘻地说：“专门把今天空出来的，吃了早饭就来了。” “现在客人还没来呢！也没啥事儿。” “嗨！除了泡茶端茶洗茶盅，我们也能够干别的活儿的！” 慧贤婶子也点头说：“就是！” 卫靖泽想着今天确实事儿多，既然有人愿意帮忙，当然很好，便点了头说：“那你们自己看着有啥事儿需要干吧！没活儿干就趁着现在歇会儿，等会就要忙起来了。” 女人真要忙的时候，还真不怕找不到活儿干。只见冬梅婶子和慧贤婶子一个拿着茶叶袋往罐子里装茶叶装芝麻豆子之类的，一个把茶盅一溜儿全摆开，把茶叶芝麻豆子都放进一个一个茶盅里，等到客人一来，直接用开水一冲，就可以给人端过去了。乡村的茶就是粗茶。 不一会儿，黄婶子也来了。 “婶子，您来了啊？有啥事儿吗？” 黄婶子摆摆手说：“还不是来看看你家有啥要忙的？” “可……”卫靖泽并没有请黄婶子帮忙啊！倒是黄婶子的男人潘根生会帮着出菜。 这种事儿，一般一家有一个人来帮忙就可以了。 黄婶子走近了一些，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就是因为金桂的事儿感激你，今天来帮你们干一天活，你就别客气了。” 黄婶子之前还担心闺女离婚了日子过不好，毕竟身边还跟了两个女儿，可是潘金桂在卫靖泽这里干的不错，第一个月预支工资卫靖泽也很爽快，后面给工资给的很及时。潘金桂回去说，活儿并不很重，而且自己干的挺开心的，黄婶子瞧她确实是要气色好很多，完全不似作假说反话，也就放心多了，对于卫靖泽这感激的心情，更是没法提了。 今天卫靖泽家有这等好事，当然赶紧过来帮忙了。 卫靖泽还没来得及答应，黄婶子就诶诶诶地朝着烧水的炉子跑过去，说：“水开了，我给灌上水壶里了啊！” 人家这么主动，卫靖泽也不好拒绝好意。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一直都喜欢缩手缩脚的何莲子也来了，跟卫靖泽招呼了一声，连原因都没说，就跑去拿着抹布擦桌子去了，其实那桌子擦过一遍的。 随着太阳日渐高起，大约十点左右，卫靖泽迎来了自己第一个客人，是他以前的战友。 “小湘，你来这么早！” 那个叫小湘的直接跑过来，给卫靖泽一个熊抱，狠狠地拍了几下背，卫靖泽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哽住了，平日不见有多想念，可是真见面的时候，就觉得真的好久没有见过的感觉，真的好激动。 小湘名叫朱湘，跟卫靖泽是一起的，卫靖泽当排长的时候是他手底下的小兵，卫靖泽还记得人家一直很傻白甜，谁对他好他就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卫靖泽还担心他以后到了外面怎么办呢！ “排长，恭喜恭喜，几年不见，你都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了。” 卫靖泽咽下情绪，也露出笑容，说：“是啊，托了这地方的福。” “给排长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媳妇，你叫她小琴就好了，这是我的儿子，大宝。小琴，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卫排长，以前在部队对我很照顾的，大宝，叫大伯！” 卫靖泽比朱湘年纪大一些，没想到现在人家孩子都会说话了，真是时间飞逝啊！ 大宝也是两岁左右的年纪，有些害羞，卫靖泽逗了两下，就开口叫了一声大伯，卫靖泽便给了他一个糖，这孩子立马就接了过去，小模样特别可爱。 “这次来了，住两天再走吧！咱们难得见一次。” 朱湘点头：“行啊！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等过完五一就要回去上班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家里的帮忙下，在城建局弄了个职位，工资也就养家糊口了。”朱湘有些不好意思。 卫靖泽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单纯的小伙子，现在也开始在体制内混了。 “行了，能养家糊口就不错。你先去歇会儿，等今天这饭吃完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朱湘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跟卫靖泽说了一声，便带着媳妇孩子看卫靖泽这新房子去了。 再见战友，卫靖泽也是心情比较激动，部队生活对卫靖泽影响很大，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吸纳进了部队，被部队培养，读书也是在军校读的，跟一般人的成长轨迹是完全不同，所以他对军队和战友的感情也是很不一般。 不过朱湘是在杨天健退伍之后来的，所以两个人也不认识。 十点多的时候，客人就渐渐地多了起来了，家里也正式忙开了。 花生瓜子之类的都被端着送到客人们的跟前，许多人都是几个人一群或站着或坐着聊天，大多谈论的是这个新房子，而且许多人来了之后，跟主人打了招呼，第一件事就是房前房后看一下，参观一下新房子。 卫靖泽家的房子跟一般农村的房子实在是太不一样了，跟城里的也不太一样，引得不少人都啧啧称赞。 第174章 多奇葩 对于大家的称赞，卫靖泽也是很开心的，房子的外观设计十分现代化，里面的装修也比较前卫，也不知道乡亲们能不能够欣赏得了，如果大家能够欣赏，那说明审美水平也没有那么落后。 虽然房子已经建成半年多，但事实上，还是有一些亲戚朋友还没见过新房子，所以一到这里，见到那闪亮的玻璃和不同平常所见房子的外观，都会先震一下，这房子真是有意思啊！ 走近了房子，在门前仰望了一下，又忍不住朝着里面去了，想看看里面如何。 房子里墙壁地板什么的不用说了，那雕花的手扶栏杆看上去也很洋气啊！蓝色的玻璃真好看！哟，这个地方还是这样子的呢？ 除了大人们的参观品评，孩子们也是在房子里跑来跑去的，尖叫充斥着耳间，简直难以忍受，孩子一多就是这样子，特别是孩子们还特别兴奋的时候。 卫靖泽在十点多上楼一趟，把所有的门都检查了一遍，没有锁上的门都锁上了，至于那些二代三代们，为了避免被围观，已经躲到了顶楼去了，顶楼的门被他们锁了。 不管怎么样，这栋房子在乡亲们的口中评价是很不错的，嗯，虽然不太符合他们的审美。 到了十一点，外面的鞭炮声也更加密集了，跟卫靖泽和江延宗关系好的，有些钱的，都会买一串鞭炮放一下，以示祝贺，于是大家就听到了一阵有一阵的鞭炮响。 于是就有人私底下议论说：“他们家有钱的朋友真多！” “可不是？人家可是做大生意的，能盖得起这房子，肯定是不缺钱的！” 在乡亲们的yy中，卫靖泽俨然是成了一个大土豪了。 另一边，老头儿老太太们也都过来了，按照以前的习惯，大家还是坐着大巴来的，没有一个人弄个司机开辆车。 司机把车开进空地上，要停车，今天这空地上还真是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啊，不过划分的界限也很明显，靠里面的清一色都是豪车，颜色都是五花八门的，靠外面的就都是比较平常一点的车了，颜色以银色、灰色、黑色之类的为主。 “哼！不准我们开车，看看这里停的都是什么！”一个头发花白，被一丝不苟地梳成了一个小揪揪老太太十分不满地说。 旁边的老太太虽然剪了短发，可是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嘴上也抹了颜色挺艳的口红，看上去竟然还挺漂亮的样子，主要是气质很迷人，“哎呀，开了车来也停不下，我看后面的车都要停到马路上了。” 对于好友的抱怨，老太太也很理解，坐大巴还真是不如自己的车舒服哒，可是来村里，大家都还是坐大巴，跟组团玩似得。 老头儿们基本上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上去十分正式，老太太们也穿着套装，头上还戴了同色系的帽子，看上去十分优雅。 几十个老头儿老太太一起朝着卫靖泽家里走去，也十分壮观，如果这不是老年团，是青年团，绝对是迷倒一群人的帅哥美女们啊！毕竟爱捯饬的人怎么都不会显得很差的。 这一群夕阳红也是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乡亲们极少看到这种想电影电视剧里一样的场景，大家都穿得这么正式来参加一个酒席。 好在他们也内心强大，习惯了别人行注目礼，在大家的目光中，就这么自顾自的边走边交谈，实际上的内容却是：“不知道老师傅今天会做什么好吃的。” “我觉得烧鹅不错，今天有点想吃烧鹅。” 第123节 “我看算了吧，小卫那小子别的都大方，但是他的鹅就是不许人吃。” “那么多人，老师傅也没办法全部亲自下厨，估计还是别人打下手的。” “那也是五星级宾馆的水平了，我相信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觉得我闻到香味了，有点像葱爆牛肉。” …… 刚走到离卫靖泽家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一个小伙子就跑了过来，说：“大家好，都是去小泽家参加酒宴的吧？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平时多承蒙大家的照顾，我们村才越来越好，小泽也才能够做起来这么漂亮的房子啊！” “你是谁啊？” 虽然老头儿老太太们来村里来得多，可是也不会认识村里的每一个人，能够说得上话的可能还有印象，这小伙子，大家都没什么印象。 “我是这个村里的人，我叫潘刚！在小泽的支持下呢，我现在也在村里弄了个休闲度假的农家乐，可以钓鱼之类的，欢迎大家上门来玩啊！” 大家都交换了一个莫名其妙和原来如此的眼神，搞了半天还打广告来了？这人也真是没礼貌，别人家摆酒宴的时候他倒是在这里搞宣传。 潘刚这么做，在老头儿老太太们看来很奇葩，但是在潘刚那边，却是准备良久的事情。 老头儿老太太们来到村里，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钓鱼，卫靖泽的河又任由他们钓，钓上了鱼付钱就行了，所以他们有事没事都来钓，反正不想要可以放回去嘛。 另外还采采野菜，采采野果，采采野花之类的，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聊聊天，用自己带来的茶具泡点茶吃几块自己做的小点心小饼干之类的，是十分放松的事情。 卫靖泽觉得老头儿老太太们都挺好说话的，让不要每个人都自己坐辆车来，他们还真就每次组团来，坐大巴，让把大小不足的鱼放回去就放回去，比赛中也会放回去，卫靖泽就想着，来就来嘛，不影响村里人干活之类的就行了，也没觉得怎么样。 潘刚却觉得卫靖泽浪费了这个大商机，人家老头儿老太太天天在食府吃饭，一点都不在意钱，那办个农家乐的话，肯定也是十分愿意掏钱的，这大摞的红票子不挣，真是白瞎了，所以今年潘刚包了鱼塘之后，就积极整修起来，放了鱼不说，还种了一些荷花下去，准备搭建一个凉亭之类的，总之弄得美美的，准备吸引客人。 而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是他的主要目标，因为可以开高价啊，可以弄个高端点的服务之类的，多赚钱。 只可惜潘刚想的很好，却不太了解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的心思。 潘刚那样的农家乐，他们不知道去过多少，连度假别墅都很平常，人造景观他们早已经看厌了，所以宁愿跑到村里来，不管做点什么，都觉得很有趣。 另外，潘刚那边还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英奇师傅。运气好的时候，英奇师傅会多整几个菜，让老头儿老太太们一起吃饭，那才叫难得的口福呢！ 老头儿老太太们也没怎么搭理潘刚，直接朝着卫靖泽的房子去了，潘刚觉得尴尬，却很不甘心，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一定能够成事的，等到事成之后，自己一定能够赚好多好多钱，盖个新房子，吧卫靖泽的比下去。 卫靖泽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插曲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到了之后，卫靖泽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江延宗就把他们引到后面的花园里去了。花园里也有些人，但是比前面已经要清净不少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多，客人们密集上门，许多人卫靖泽只来得及打个招呼，就要去迎接下一位客人了，好在大家都理解这个时候主人家忙，也不那么在意，端了茶水，抓了几个瓜子，便跟熟人打招呼，加入别人的聊天圈子去了。 帮着泡茶的妇女们也是忙个不停，不断地装茶叶芝麻豆子，泡茶，用茶盘托着去给客人们。 卫靖泽在跟姑姥姥家的姑爷之类的亲戚交谈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那不是潘老汉的儿子么？怎么现在才来？” “就是啊，他爹的新房子办酒席，他竟然比客人还来得晚呢！” 卫靖泽一回头，果然看到潘舅舅来了。 因为酒宴的事儿，卫靖泽也忙得昏天黑地，把潘舅舅抛到了脑后，老汉的儿子卫靖泽也不想多事，都听老汉自己的意思就是了，不过老汉看在孙子孙女的面子上，肯定是还顾惜着那一家子的，只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老汉已经不太待见这个儿子了。 以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现在好了，有了个大孙子，没有对比就没有刺激，有了对比就落差出来了，儿子不管不问只知道要钱，孙子不说嘘寒问暖，但是关心孝心看得见感受得到，从别人那些羡慕的语气中就能够感受到许多了。再加上几年前那次的事儿，自己差点死在街头，老汉对这个儿子的印象是没有办法转过来了。 这次潘舅舅家是夫妻两个过来的，两个孩子倒是没来，应该是因为在学校的缘故。孙子孙女没来，老汉对儿子儿媳就要冷淡许多，毕竟在孩子面前，也是要给面子的。 潘舅舅一来，根本不管在眼前的卫靖泽，直接跑到老汉跟前，说：“爹啊，真是对不住，家里这么大的事儿我没帮上忙。” 潘舅妈就十分配合的帮着说情说：“爸，您可不能怪他，好不容易等到这次升职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的。只要升职的事儿成了，爸也能够理解，你说是不是啊，爸？” 第175章 酒宴中 潘舅妈这嘴皮子是修炼的越厉害了，能替自己的公公说话了。 潘舅舅在城里的混得不错，以前是亲戚们羡慕讨好的对象，只是讨好虽然多，却没有一点好处，人家对自己的亲爹都是恨不得吸干了血，有怎么可能施恩于别人？ 现在，卫靖泽在旁边对比着，大家也算是看得清楚明白了，潘舅舅虽然厉害，但是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跟自己没关系，卫靖泽这厉害，至少带着村里人一起赚钱了，至少收鸡收鸡蛋的时候惠及了亲戚们了，干活的时候也想到了他们了，相较于比较虚妄的事儿，大家还是很有务实精神的。 所以，潘舅妈那带着炫耀和得意的宣布，没有引起大家多少感觉，你在城里干的啥事儿，跟我们有啥关系哟！ 老汉哪里能不知道这儿媳妇的意思，作为公公，老汉也不可能像婆婆一样去苛责儿媳妇，可是这个儿媳妇都容不下他，老汉能对她有好脸色？ 于是老汉理都没理潘舅妈，直接跟潘舅舅说：“你有事儿忙就忙你的去，我这边不要你帮忙。”然后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气的忍不住了，说：“越帮越忙，还不如不帮。” 潘舅舅的脸涨了个通红。 升职的事儿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周围的人很快又继续跟自己身边的人聊起来，今天的主角是这栋新房子，大家对别的事儿不太感兴趣，除非你比老汉家的大孙子卫靖泽还要厉害，还要有话题。 卫靖泽当然也不会去帮潘舅舅什么了，他本身就看不惯潘舅舅一家。 这只是今天热闹的氛围中一朵小浪花而已，并没有什么人在意，出尽风头的是老汉和卫靖泽祖孙两个。 越是临近中午，这鞭炮声就越密集，卫靖泽不少战友也在外面噼里啪啦放鞭炮。 十一点半的时候，那些帮忙的青壮年劳动力就开始帮着摆桌子了，然后摆碗筷、酒水饮料、糖果等，六十桌左右，也是需要不少力气来摆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又急又响的鞭炮声，还有花炮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这是潘秋阳和潘壮牛等人买了鞭炮花炮在卫靖泽家门口放，预祝生活兴旺，以示感激之情。 在这鞭炮声中，卫靖泽带着村里人赚钱的事儿也就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许多人都想，为什么卫靖泽就不是我们村的人外孙呢？ 潘秋阳等人的鞭炮放了好几分钟，卫靖泽家自己也准备了。 听了这鞭炮声，大家也就知道，这是午饭要开席的信号，大家可以入座了。 农村的酒席比较随意，一般都选择跟熟人坐在一起，有时候因为座位的原因，会需要跟陌生人坐在一桌。 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拐着弯都能够搭上关系，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需要在意的。 大家都落座之后，第一批上的是凉菜。 什么凉拌皮蛋、卤猪蹄、卤鸡爪、凉拌海带丝、凉拌木耳之类的，整整八盘，看摆盘就觉得很不错的样子。 这五月天也是堪堪热起来，不至于像盛夏那样酷暑，所以还可以在外面甚至马路上摆桌席，但是躁意是有的，这凉菜也算是开开胃口的。 等八盘凉菜撤下去之后，就开始上正菜了。 根据乡村的习俗，像清炒竹笋作为第一道菜上桌，是几乎不会变的规矩，接下来是梅菜扣肉，再然后是红薯粉炒肉之类的，当然如果中间能够转变一下菜式，换成更好的菜，那是最好的了。 酒席期间，卫靖泽是不可能坐下来吃饭的，他得敬酒，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此次的宴席。 江延宗被他安排着去陪着老头儿老太太们吃饭了，估计二代三代们太吵，喝酒啥的，江延宗也不太喜欢。 再说了，二代三代们这些天也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了，这一顿倒是不那么紧要。 厨房不断出菜，帮工的男人们将一碗一碗的菜送上每一桌，在旁边帮着泡茶的女人也闲不下来上桌吃饭，因为等会儿客人们一吃完饭，又要喝一杯茶的，所以还得赶紧洗茶盅放茶叶芝麻，待会儿才是最忙的时候。 卫靖泽敬酒，一桌一桌敬下来，也一般是和男人们喝一下，女人和孩子们不可能让他们喝酒的。起哄最多的自然是以前的老战友们了，卫靖泽以前就酒量很好，现在依旧很好，他们不得不服了。 酒宴中自然是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大人们开心，是因为桌上的酒水饮料糖果都是高级货不说，才也非常好吃！简直是吃过这么多酒宴之后的最高标准了。 这不仅是体现在大人们身上，孩子们表现更明显。 在酒席上，因为环境很热闹，孩子们被分心，吃得不会很多，甚少有孩子会吃饭，但是这次，孩子们不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吃菜，期待着新菜，还把吃了一碗饭，这也是十分神奇的事情了。 一般的酒宴吃上十多二十分钟就会散席，有时候都等不到最后的菜上桌，可是今天，大家都稳稳地等到了最后的菜上桌，每个菜都吃了不少。 最后打包的时候，不仅女人们打包，连有些男人也忍不住打包了一些食物。 酒宴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开始陆陆续续散场，吃饱喝足的客人们喝一杯茶，略休息一下，便动身回家了。 等卫靖泽去后花园敬完酒回来，前面的宴席已经散了大约一半，不过可以看到的是，桌上的碗基本上都空了，显然大家对今天的菜式十分满意，所以不仅吃得多，而且都包回了家，浪费的东西还真的没多少。 送走这一批客人，帮工们清理了几张桌子出来，擦干净了，然后把厨房里留的菜都一一端出来，现在轮到吃第二席的时候了。 第二席一般就是帮工的人和没有赶上第一波的人一起吃的，规格跟第一波差不多，只是没那么热闹了，但是帮工们肯定会给自己留下足够的菜的。 卫靖泽也是跟着第二波的人一起吃饭的，第一波没赶上，光敬酒去了。 潘秋阳等人也是在帮忙的，哪怕再忙，这一天也是抽出时间来吃饭。 黄婶子去叫了梁聪和潘金桂、何莲子去叫了潘爱民，潘爱民又顺道叫了杨天健，一起来吃饭，趁着现在倒是清净不少。 战友们见到杨天健，不免又是一顿热情的招呼，捶捶肩膀，拍拍背，开开玩笑，真是感慨良多。 对于杨天健的腿脚，大家都表示同情，杨天健自己倒是想开了，至少自己还能走路干活，能自己赚钱，不是躺在床上要爸妈养着的那种，也算是幸运了。 于是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气氛好得不行，再一起喝点酒，时间也不紧张，慢慢吃就是了，这样的时光还真是享受得很。 吃到一半，江延宗来跟卫靖泽说：“他们吃好了，准备要走了，咱们去送送他们？” 是后面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吃完了，卫靖泽只跟人家喝了酒，确实是需要去送送，所以卫靖泽跟大家告罪了一声，便跟着江延宗一起去送送老头儿老太太们。 “你们吃的好不好啊？” “好！挺好的！菜式多，难得啊！” 英奇师傅已经很久不会一次做这么多菜式了，连二代们在的时候，都是一种菜炒上一大锅，装几盘。 不过今天的味道肯定要比平时差一些的，毕竟是大锅炒菜，这点还是很好理解。 关于房子，老头儿老太太们在搬家之后没多久就看遍了，没啥新奇的，于是东拉西扯聊些话题。 “小卫啊，我们还没在村里住过呢！” “是啊，都没试过。” 卫靖泽还傻愣愣的，问：“你们想住在村里啊？不过你们住疗养院也挺方便过来的啊！” 老人们不雅的翻白眼：“那能一样吗？没有见识过村里的清晨和黄昏，没有闻过你们傍晚的饭菜香味，没有见过农民们带月荷锄月的样子，怎么能一样呢？” 好吧，说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既然你们想住，那就来呗！” “真的啊？这可是你说的啊！” 卫靖泽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这群老人家是想住他的新房子呢！卫靖泽反应过来之后有些失笑，这群老人家说着话还要拐弯，险些没领悟过来。 “行吧，以后有机会就来住吧！不过我这里房间不够那么多，你们商量着来哟！” 老人们欣喜不已，其实什么黄昏黎明，什么戴月荷锄，都是借口，主要还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尝一下英奇师傅的手艺！这才是重中之重。 “我们会排队的，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老人们这都想好了，卫靖泽也哭笑不得，只能答应。 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嘛，住着人还多点人气。 送了老人们上大巴，卫靖泽回来继续吃饭。 第124节 大家吃吃饭喝喝酒，都觉得，嗯，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哦？ 吃完饭，休息完毕，就是十分繁重的清理任务了，除了桌椅要清号擦干净，碗筷也要洗掉，还要扫地之类的，活儿还真是不少。 不过帮工的人不少，大家一起干起活来，还是挺快的，像英奇师傅，陈寒、老汉等人，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第176章 悄悄话 残羹剩饭都倒在一个桶里，可以用来喂猪，桌子要擦洗干净晾干，早点还回去，碗筷是自家的，倒是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洗。 卫靖泽和帮工们忙活的时候，战友们也不闲着，帮着一起收拾，大家伙儿一起忙活，倒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屋里屋外收拾干净，用水冲一冲，屋子里的摆设恢复到平时的样子，感觉就好多了。 这样一弄，便已经是接近晚饭的时候了。 卫靖泽给帮工们每个人发了毛巾和香皂之类的，还每个人给了一包烟，这是通行的规矩，帮忙是不给工钱的，但是会分点东西，而且最后大家分到的糖果之类的也比一般人的客人多，没喝完的酒和饮料之类的也能够拿点回家。 等帮工的事儿办完了，卫靖泽还要帮着战友们安排住处。 这一次，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也都是因为老战友好些年没见，也想着带着家人来见见面，大家认识一下，这样的走动机会不是特别多。 趁着潘秋阳潘壮牛等人都在，卫靖泽就根据大家的情况来分了。 潘壮牛家和潘秋阳家都是大概都能腾出三四间空房子来，潘友庆家也有四间房间，杨天健住了一间之后，还剩三间。 数来数去，发现房间比人还多，卫靖泽便放心了。 将房间根据个人的意见都安排好，然后将他们一波一波送到各自借住的人家，安排住进了房间，卫靖泽才算是忙着告了一段落。 不过这个时候，晚饭又要上桌了。 晚饭的时候，英奇师傅就没动手了，是陈寒带着几个徒弟弄得，多是用中午剩下的菜和食材，经过再次烹饪，做成新的食物，吃起来倒是别有滋味。 这二十多个二代三代还没走，又有那么多战友来了，餐厅是坐不下了，客厅也摆了两桌，才看看坐下。 新房子里如此热闹，老汉也是乐呵呵的。 不过让卫靖泽比较奇怪的是，潘舅舅夫妻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卫靖泽正奇怪呢，陈寒拉着他说悄悄话儿。 “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你爷爷发飙，哎哟，可把我吓着了，没想到你爷爷也会有那么生气的时候。” 卫靖泽惊了一下，忙问：“我爷爷今天生气了？！跟谁生气了？！” 不怪卫靖泽很意外，今天本来就忙，难得见到老汉几次的时候，他都是满脸笑容的，这房子让他极为有面子，酒宴如此热闹，寓意也是很好的，所以卫靖泽觉得老汉生气这事儿很奇怪。 陈寒贼兮兮的说：“还能是谁啊？就是你那‘好舅舅’呗！” “怎么？他又跑去烦爷爷了？” 陈寒撇撇嘴，他不知道当初老汉在过年期间就被儿子儿媳赶出家门，身无分文迷路在外，差点冻死饿死在路边的事情，但是这潘舅舅一年到头难得上门一两次，而且每次来都是家里有事儿的时候，光出人不出力，可见这人对亲爹没多上心。就说今天请客这事儿，别的不说，如果平时忙，不帮着准备宴席也可以理解，可是宴客这天，你不提前一天来住着，或者一大早过来，帮着亲爹招待宾客，像什么话？这宴席还真就是老汉和卫靖泽两个人操持起来的。 “那倒不是，我干活的时候去后面抽了根烟，就听到他找你爷爷说话么，估计是跑上楼看了，发现每个房间都住了人，就问你爷爷今晚他住哪里，结果被你爷爷撅了一顿，说这房子没他的地方，让他赶紧滚回去。听得我乐得不行。不过我没敢出声，就怕你舅舅知道他被亲爹训得狗血淋头的样子被我看到了买凶杀我！” 说这话的时候，陈寒嘎嘎直笑，那个光光的脑门一晃一晃的格外显眼。 卫靖泽一点都没有亲舅舅被嘲笑了的尴尬，总觉得老汉这话在暗示些什么，老汉不爽舅舅很久了，撅他一顿很正常，说不定还能出点气，让老人家心气顺一些，心里舒服一些。卫靖泽并不觉得爷爷这样骂有什么不对。 “那他什么反应？” “他说：反正等你死了，这房子也是我的，我迟早能住进来！你听听这话，哎哟，我都替他害臊！真是不要脸！这房子怎么着都有你一半吧？怎么就成他的了！” 卫靖泽也觉得很不要脸，但是他相信自己的亲爷爷，老汉对自己的孙子孙女可能还有点怜爱之情，对于这个儿子，估计没多少感情了。 “然后呢？” “然后没怎么啊！他说完了就走了，你爷爷过一会儿也走了。” 卫靖泽说：“爷爷竟然没扇他两耳光。” 那话不要脸不说，还是在诅咒老汉早点去死呢！那里是亲儿子说得出口的话。 所以这也是潘舅舅夫妻两个走了的原因吧？没地方住了，所以就走了。 如今村里人对他并不很待见了，从老汉的遭遇，明眼的人也知道潘舅舅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了。 只是苦了老汉，这养一个儿子，打一顿骂一顿解决不了问题，又断不了关系，说老死不相往来吧，人家还经常贴上来，想甩都甩不掉。 陈寒一副很了解老汉的样子说：“你爷爷也是看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不好跟人动粗，不然肯定大耳刮子抽他了。”说完，陈寒又压低了声音，说：“我觉得财产的事儿，你确实是要上点心了，你爷爷毕竟到这个年纪了，老人家又心软，万一哪一天没想开，你这不是将自己的心血拱手让人了嘛？” 卫靖泽说：“不会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他肯定不会亏待我。” 卫靖泽并不是不看重金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钱能够做很多事情，特别是能够做很多好事，村里人的生活因为钱而发生了很多改变，而且大部分是好的改变，所以钱本身是没错的，卫靖泽也并不打算做一个看轻金钱的人。说到现在这偌大的家产，可以说都是卫靖泽赚来的，没有他，别说这新房子，就是这村里，还是跟以前一样，过着很穷的日子。 这个爷爷才认回来没多久，可是卫靖泽觉得自己了解他，他是一个讲道理讲原则的人，就算是怜爱孙子孙女，也不会偏心潘舅舅的。 而且就算是老汉犯了糊涂，卫靖泽也相信自己能够守得住。 陈寒本也觉得自己提这个有点不太适宜，见卫靖泽这样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卫靖泽的肩膀，说：“是我想太多了。” 卫靖泽说：“没啥，你也是为我考虑。” 这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卫靖泽搬了啤酒来，跟战友们聊天，主要是聊聊过去的回忆，说说现在的情况，谈谈以后的打算之类的。 能赶着过来参加酒宴的人，都是跟卫靖泽关系好的，大家就算是分隔多年，聊了几句，也能够找回当年热络的感觉来了。 战友们现在都是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家庭情况好一些的，也能够凭着家里关系，谋到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没什么关系的，便自己做点小生意，或者做司机保安之类的，总之各有各的生活，也各有各的精彩和烦恼。 说来说去，现在混的最好的竟然是卫靖泽，除了这房子，包的水库和山，还有猪圈鸡舍牛棚，都是经济来源。 “真是没想到，当初最没社会经验的排长，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这话绝对是惊讶且意外的语气，没有什么嫉妒的意思。 卫靖泽当初确实是没怎么接触过社会，人很单纯，部队里的人也觉得他是一朵奇葩。 但是作为特殊人才，卫靖泽在部队还是混得不错的，没想到出来之后混的也挺好。 “排长这叫有本事，一般人没法跟他比。” 卫靖泽不好意思地说：“千万别这样说，我这也算是运气好，找到了外公不说，他们这里是个风水宝地，适合发展生态农业，又遇上了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别都说是我的功劳。” “那你可不能这样说，换别人也没你这么厉害的。” “看排长现在这样，我都想来跟着你混了！哈哈……” “如果真想来，我这里还真是缺人，现在猪舍就想扩大规模，以后果园也需要人做帮手的。” “别听他的，他只是那么随口说，哪里舍得放弃他那好工作。不过老战友确实是有些人混的不怎么样的，联系联系的话，可能有人愿意过来干活。” 于是大家又开始说自己知道的一些人的情况，确实是每个人的遭遇都不一样，说者听者都不免有些感叹，这人生起起伏伏，还真没法说得清。 还有人当场给对方打电话的，就是问问近况，顺便说说今晚聚会的事儿，有些号码还能够打通，有些号码却是空号了，这说明又有曾经的同伴消失在了人海，能不能遇到，还要看缘分了。 这一晚，还真是有一些老战友混的不如意，可能能够成为卫靖泽的帮工呢。 一群人聊到半夜，看到孩子们都已经是哈欠连天了，卫靖泽便说：“今天太晚了，都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后天还有时间，咱们有啥话接着说！”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看自家孩子困得不行了，也心疼的。 卫靖泽将他们一波一波送到了借住的人家，才回来自己收拾睡觉。 第177章 要开趴 关了大门的卫靖泽悄悄地推开房门，准备洗澡去的时候，发现床头灯还开着，江延宗正在看书。 “你还没睡啊？我叫你先睡的。” 江延宗淡淡地说：“没你睡不着，你快去洗澡吧！” 卫靖泽嗯了一声，赶紧钻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爬上床，抱住江延宗。 就算是有异能傍身，这样忙活一天下来，还是觉得很累呀！ 江延宗将书放在床头柜上，说：“我刚刚问了那群家伙啥时候走，他们似乎还想多留两天，说什么五一假交通比较堵，要等到过完了假期再回去。” 卫靖泽忍不住笑了笑，说：“他们喜欢的话住着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江延宗赌气说：“才不能那样惯着他们呢！” 卫靖泽说：“好，不惯着他们，就惯着你！” 江延宗拍了卫靖泽一下，说：“跟你说正事儿呢！那些家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端杯茶倒杯水都嫌麻烦，住在这儿也没什么用，要赶紧赶回去才好。” 卫靖泽敷衍的点头：“嗯嗯，都听你的！”只是人家不说走，总不能赶人家走吧？卫靖泽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哟！ 于是卫靖泽赶忙转移话题说：“今天老头儿老太太们跟我说要来咱们家住呢，我也答应了，不知道他们啥时候会过来。” 江延宗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卫靖泽这家伙有时候太好说话了。 不一会儿，卫靖泽就睡着了，呼呼地吹着气，江延宗无奈，也只能关灯睡觉。 战友们在这里，帝都的二代三代们也在这里，干活是顾不上那么多了。也好在这个时候没什么农活，每天抽时间去田里地里转一圈就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二代三代们跟卫靖泽的战友们聊了一下，聊得还不错，战友们还不太了解叉水村，二代们就来劲儿了，以“过来人”的身份讲这里的东西有多好吃，有多难得之类的，以吹牛居多的战友们觉得不太可信。 大家又说到了玩的事儿，战友们都是明天就要走的，也就今天一天能够逗留一下，卫靖泽会带他们看看自己的猪圈鸡舍牛棚果林之类的，估计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我提议，今天咱们来个篝火晚会怎么样？趁着大家伙儿都在这里，咱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开趴！” 战友们没什么人响应，因为不太懂那是干啥，怎么弄，倒是二代们嗷嗷的叫着好！ “最好弄只烤全羊！” “对！还要烤蔬菜烤五花肉！嗷嗷！” “地方就选在桥边那边的空地上吧！靠河边，地方大，又凉快！” 二代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商量好了！还说要去买饮料啥的，食材村里都有，所以不担心，木材也不缺，卫靖泽去年休整山地，砍了不少树，木材能烧好几年。 这些人也是极为有行动力，很快分配好了人去市里买酒买饮料，还要买烤肉的工具之类的，你问他们买了工具用一次会不会浪费？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好么！而且他们以后不是不来了，以后来了还可以继续用啊！所以肯定不浪费！ 二代们显得很激动很兴奋，以前在别墅开过趴，在花园开过趴，在泳池开过趴，在酒吧开过趴，就是没有在乡下开过趴！这样新鲜有意思的经历，还真是让人期待！ 这事儿陈寒热烈响应，好久没有过过这种热闹的夜生活了，虽然陈寒自觉是浮华世界过，片叶不沾身，可是他也会偶尔想念一下那样的日子嘛！哎呀，越想越觉得心痒痒！ 江延宗有些不乐意，那么多人吵吵嚷嚷的，肯定会打扰到其他的人啊！而且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准备，到时候还有垃圾要收拾，想想都觉得麻烦。这些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安分！ 卫靖泽却觉得，这也没什么，只要大家开心了，把食物都吃掉，事后会打扫卫生，也没什么，难得村里有这么新奇的活动啊！ 老汉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第125节 这房子刚开始的时候老汉也有点不能接受这新奇的设计，等到弄好了，搬进来了，就觉得，其实这样也挺不错，新东西不一定不好，一定要试试才知道。 而且这个所谓的爬梯，老汉也没试过，问英奇师傅，英奇师傅皱眉说：“没啥意思，就是一群年轻人吵来吵去闹来闹去的，没啥意思。” 老汉摇头说：“这你就不懂了，或许等你加入进去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吵了，说不定还有意思呢！” 英奇师傅用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看着老汉，老汉却一脸认真的样子。 说要烤羊，陈寒第一个拉着卫靖泽去慧贤婶子家买羊。 去年第一批羊卖了之后，慧贤婶子算是有了一些经验了，这次养了二十多只，买了两只狗看着，羊也没有走丢过了，如今也养了半年了，正好能够开荤的时候，既然要烤全羊，那就弄只烤全羊呗！ 买了羊，拉到会杀羊的人家里，弄好之后，陈寒又开始处理羊肉，要腌上，可能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但是陈寒自有办法，可能口味上差一点，但是吃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卫靖泽家肉还有，什么排骨肋条之类的，鱼能直接从河里捞，弄上来之后，剖开鱼肚，去掉内脏，塞进一些酸菜榨菜之类的，用竹签子串好，晚上也可以烤了。 至于蔬菜更不用操心了，进入五月天之后，菜地里的菜都是蓬勃生长的，叉水村种的菜又多，不怕没得吃，就怕吃不完。 卫靖泽家是这样热热闹闹的准备起来了，引得全村人都好奇，这是要干啥呢？这是二代们要将他们的生活，带到这小乡村里来了，对于村民们来说，也是一种冲击吧？ 去买东西的人也速度很快，饮料买了好几车，从啤酒到果汁到碳酸饮料都有，烧烤工具也买了。 工具搬下车，其中一人一拍大腿：“忘了买燃料了！没有炭怎么烤？” “那还不快！” “咳咳……”老汉主动说：“我家里有些炭，不知道能不能用。” 冬天烧木材的时候，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炭烧出来，老汉习惯性的就会把那些红炭放进一个罐子里，盖上盖子，密不通风，不一会儿红炭因为缺氧而熄火，变成黑炭，等到再次用的时候，点燃就很容易了，而且没什么烟。 这个一般是用来引燃煤炉子的。 老汉拿了一些炭出来，陈寒就点头说：“肯定能行！不用去买了！” 老汉攒了几麻袋的黑炭了。 老汉嘴上没说，但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支持这次的活动！ 英奇师傅觉得自己也不能输给了比自己年纪要大的老汉，总不能说人家比自己年长，却比自己心理年纪小，所以勉强答应为爬梯做些什么，至于烤肉什么的，那就别想了，人家还想歇歇呢，只想坐着吃。 于是英奇师傅帮着处理了肉，用奇特而美味的酱料腌制了晚上要烤的肉。 英奇师傅的支持让二代们也是十分惊喜，忙活得更加带劲了。 卫靖泽的战友们和家人也被邀请参加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光看别人干活不做事，所以就帮着劈柴之类的，力气活儿倒是很好干的。 一不小心劈多了，倒是给卫靖泽省了事儿。 女人们帮着陈寒干活，因为几个徒弟在为宴席做菜的过程中也劳累了一天，所以给放了假，陈寒身边没什么人帮忙，女人们就帮着洗菜切菜穿签子，忙的不亦乐乎。陈寒见有人帮忙，更加高兴，还准备动手做一些小点心，除了吃肉，点心还可以调剂一下口味。 大人们忙的团团转，带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孩子们也很高兴，这样的氛围是孩子们十分喜欢的，不用惦记考试的事儿，不用担心作业的事儿，就是尽情的玩，还有那么多玩伴一起。就算是不小心做错了事儿，爸爸妈妈也不会突然变得很凶，反而很温柔了。厨房里飘来阵阵的食物香气，让人很期待！ 活儿都有人抢着干，卫靖泽倒是闲下来了，于是他便拉着江延宗去自家的地盘上溜达一下，反正家里那么热闹，江延宗也沉不下心来干活。 战友们一大早看过了卫靖泽的猪圈鸡舍和牛棚，对卫靖泽的养殖规模赞叹不已，很多人养一样东西就很了不得了，卫靖泽却能做这么大，了不起！ 至于果林的事情，大家忙起来了，也没时间去啦！ 早上是带着战友们的，卫靖泽也没注意看情况，这次要好好看看，宴席那段时间好几天都没怎么过来看看了。 猪圈依旧有条不紊，宴席杀了几头猪，要赶紧买小猪回来填补空缺。 买回来的那头母猪在猪圈里吃吃喝喝，日子很逍遥，野猪经常来找她，两只猪浓情蜜意，不过野猪也没有忽略小母猪那边，端是做得一个好情郎，两边都不耽搁。 鸡舍那边，五百只小鸡陆陆续续出壳，潘金桂也是忙活着照顾小鸡，生怕小鸡出点意外，小鸡因为一点黑暗一点响动，都可能会吓死，刚出壳的时候要小心爱护。 鸭子那边倒是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够孵出来。 这次孵鸡蛋的过程十分顺利，卫靖泽也没有操很多心，可见潘金桂确实是很能干，给卫靖泽省了不少事儿。 第178章 爬梯啦 卫靖泽还记得有亲戚想买鸡崽儿的事情，准备等鸡崽儿站住脚了，就让老汉跟人家说一声，看看还要不要。 牛棚那边也挺好的，虽然多了十头小牛犊，但是潘爱民干活很起劲，牛棚收拾的格外干净，牛现在都在草地上吃草，黑麦草已经长得很不错了，卫靖泽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开始割一些草晒成干草垛，给冬天的牛储备粮食了。 最后溜达去了地里，地里十几亩油菜籽都快成熟了，估计中旬能够收割，到时候也是一个累人的活儿。收掉了之后，要立马种上玉米。 西瓜早已经长藤，过些日子能开花了，卫靖泽还要授粉。 想想这五月，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呢！ 看完了自家的事儿，卫靖泽也不急着回去，拉着江延宗慢慢溜达着，反正家里的事儿不需要两个人做，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候嘛！ 江延宗任由卫靖泽拖着手，跟卫靖泽说着事儿：“会计的事儿现在有眉目了。” “哦？是个什么样的？” “朋友介绍的，是个女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辞掉了以前的工作，想要找份清闲点的压力没有那么大的工作。” 卫靖泽想，可是跟着江延宗干活，压力也会不小吧？ 江延宗问：“你是不是在心里编排我呢？” 卫靖泽忙否定：“哪能啊？” 江延宗一脸的不相信，说：“我知道你想啥呢，我给下属压力，肯定是因为工作做得不够好。这个新会计是注册会计师，又有工作经验，处理我交给她的事儿不难的。” 卫靖泽哦了一声，既然江延宗都这样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狗的事儿呢？” 卫靖泽说：“还要再等等，估计还得等两个月，人家在帮着训练，我也不好催人家。” 江延宗说：“那好吧，咱们等着就是了。到时候狗接回来了，还要准备狗舍之类的吧？” 卫靖泽点头：“确实是需要准备一下这些生活的东西，咱们可以仔细商量一下，我没想到的地方，你记得提醒我。”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走着，慢慢说着事情，又悠闲又舒适，感觉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光了。 也正是这样的美好时光，让两个人都有一起手拖手走到永远的冲动，要一直一直这样才好呢！ 两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依旧是一团忙乱，刚好遇到两个孩子打架了，哭成一团，引得爱哭的孩子跟着一起哭，那声音简直是合哭团，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了。 卫靖泽忙上前，一手拉一个，也不问啥事儿，就说：“渴不渴啊？饿不饿啊？要不咱们喝点水，上楼去看电视好了，看动画片！” 孩子们注意力被转移，哭声小了一些，想喝水的河水，想吃东西的啃饼干，虽然还一抽一抽的，是不是咧出声，比刚刚那样子已经好多了。 喝了水吃了东西，卫靖泽赶羊一样赶着孩子们上二楼小客厅：“走走走，咱们看自己的电视去，你们都想看啥？” “喜羊羊和灰太狼！” “不！我要看奥特曼！” “我想看小公主的动画片儿！” 真是一个孩子一个意见。 卫靖泽说：“那行，咱们一个一个来啊！” 让孩子们在沙发或者凳子上坐好，卫靖泽打开电视，调了频道，少儿节目不是动画片，便说：“那我给你们在网上找好了，”也没问孩子们的意见，直接找了喜羊羊，虽然这片子水平是很高，但是孩子们喜欢看，那就让他们看好了。 其实对于孩子们来说，看什么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看着鲜艳的画面和鲜活的动画形象，从幼稚或匪夷所思的剧情中获得快乐，就是最重要的了。 网络连接电视，不需要实时播出，就能够看了，电视播放喜羊羊的动画片，孩子们早已经忘了哭的事情了，一双双眼睛都紧紧盯着电视，全然忘了自己想看的动画片了。 孩子们不哭了，乖乖看动画片了，卫靖泽放了心。 下了楼来，就有人夸卫靖泽说：“小卫哄孩子可真有一手！” “可不是？以后他媳妇可有福了！” 卫靖泽看了不远处的江延宗一眼，笑了笑，说：“我们村的孩子也都喜欢我，可能因为我长得帅吧！” 几个女人被他逗得笑得不行。 英奇师傅虽然嘴上说不觉得爬梯有什么好，但是他还是在厨房准备了一些吃得，以免大家不吃晚饭，会肚子饿。 到了傍晚，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人们抱着木材来到河边，烧烤架子也搬到了河边，饮料在旁边堆着，在夕阳余晖还洒在江面上的时候，就点燃了火堆，不用助燃剂，这火还得烧一会儿，才能够旺起来。 还有人调试音响设备，这些家伙也是够拼的，花了一下午拉了临时电线过来，就是为了能在爬梯上有音乐，当然如果没有音乐，爬梯确实是会少不少味道。 看着大家活儿忙忙碌碌的，乡亲们也跑来看热闹。 “来呀，一起来参加爬梯！” 乡亲们一副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的表情，一边拒绝：“什么爬梯，我不会，别叫我。” 大家就哈哈一笑，说：“吃吃喝喝就是爬梯！” 等到天渐黑，火堆越烧越旺，这五月的夜晚也没有大风，火堆烧的很平实，坐在周围也没有什么危险，不过这个时候燃一堆篝火主要是为了氛围，大夏天的也没有人需要取暖吧？ 火堆烧起来之后，陈寒就扛着处理好的羊过来，架在火堆上，开始烤全羊。 烤肉的炉子也放上了炭，炭火准备好，就要开始烤肉烤菜了。 这个难度不大，平时大家去农家乐之类的地方玩，也会自己弄烧烤，更何况这个烧烤架子还挺好操作的。 于是随着蹦擦蹦擦的音乐声，大家在河边烧旺了火堆，烤上了食物，开始蹦擦蹦擦开爬梯！ 一开始大家还比较矜持，只是三三两两的散开着，拿着饮料喝着，聊聊天之类的。而且二代三代们跟卫靖泽的战友们还区分的比较明显，大家还没有完全融入到一起。 几个女人负责两个烤炉，把肉和菜放在上面滋滋的烤着，不一会儿，香气就飘散开来，引得大家都馋虫出动了。 陈寒主要负责烤全羊，所以烧烤的事儿就不用他插手了。 不一会儿，像韭菜、茄子、豆腐这样的比较容易熟的菜一下子就好了，女人们便忙着给大家分下去。 这算是一个开端，大家帮着传菜，不管是认识的都问问你要不要韭菜？要不要豆腐？你有茄子啊！可以给我一个么？ 于是大家就这样慢慢的坐到了一起，一起撸烧烤串儿，一边喝着啤酒聊天，先问问你哪儿来啊，干什么的啊，一二来去便熟悉了，然后话题便可以深入一些了，说说叉水村山清水秀啥的，以后要抱好卫靖泽粗大腿，才能够继续像现在这样吃香的喝辣的。 “他们家的饭菜真有那么好？” “不是吧大哥，你都住了一晚了，还没尝出来？” “哪能啊，我当然觉得好吃了，只是我听说那个老师傅了不得，给国家领导人做饭的，我觉得是因为他的手艺！” “啊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不仅仅是老师傅的手艺好，这食材也很重要，不信你试试今天的烧烤，是不是比以前的都要好？难道是你们媳妇的手艺比以前要好了？” 对自己的媳妇的手艺自家人最清楚，尝一下，确实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顿时信了几分。 “怎么样？不骗你吧？” 第126节 “嗯！确实比以前好！” “我还跟你说，他家的东西吃了对身体好，据说女人吃了脸上不长斑了不长痘了，皱纹少了，男人吃了……你懂的~”一个眼神，大家是男人就都懂嘛！ “哎哟，真有那么神奇？”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啊，不信你问问别人去！” 就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题，大家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打开了话匣子，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小兄弟，虽然昨天才见第一面。 所以说，爬梯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啊，让大家熟悉起来快多了。 卫靖泽看到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也是很高兴，战友和二代三代们本来是两个圈子的人，都住在他这里，双方和谐相处，他这个做主人的当然是最开心的了。 除了大人们一边吃一边聊，孩子们也吃个不停，虽然出门前有英奇师傅的小包子小馒头之类的垫着肚子，可是闻着这香味，还是忍不住要吃。 哥特风格打扮的女孩子小心地让孩子咬掉了签子上最后一块肉，以保证签子不会扎伤孩子的嘴巴，这个时候才发现，喜欢扮酷的少女其实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内心！ 平时作风十分粗糙，一口一个尼玛的男人，笨手笨脚的给小姑娘剔着鱼刺，看上去也是十分和谐美好呢！ 看客人们的孩子吃的很欢实，村里的孩子也忍不住了。 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招呼留着鼻涕的小男孩：“一起来吃啊！不要客气。” 小男孩只觉得，姐姐身上的香水味也很好闻啊！ 孩子们是最没有忌讳的，乡下的孩子也是胆子大性子野，才不会像大人一样那么顾着面子，被人招呼了两声，便大着胆子走过去，拿起放在碟子里的食物吃起来，确实很好吃！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 第179章 嗨起来 烤串儿对于乡下的孩子们来说肯定是很新鲜的食物，因为以前没有吃过这样做的东西，这个时候吃着也觉得特别新鲜。 所以就算是在家里吃了饭的孩子，到了这里，也忍不住拿上一些吃起来。 有些孩子比较想着自己的父母，自己吃了还不够，还要拿着跑到爸妈身边，让爸妈也尝一尝，旁边的人就打趣说：“瞧你家孩子，还真是孝顺！吃点好吃的都惦记你们！” 孩子的父母也是十分欣慰和骄傲的，被孩子惦记着很好啊！ 小心地咬一口，便把串儿还给孩子：“你自己吃吧。” “你再吃一口！” “你这儿剩的不多了。” “反正他们那里还有，我可以去拿着吃呢！” “你这孩子……以后要少占人家便宜！”这么说着，满心欢喜的父母还是没有辜负孩子的心意，又吃了一口。 对于孩子们来说，爸妈吃掉食物，接受自己的心意，比自己吃掉还要开心啊！孩子的感情是十分单纯和纯粹的，所以不要轻易拒绝孩子的好意和爱意，也不要以爱的名义把所有的好东西给孩子独享。 还有些孩子因为年纪小，自己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让别人看着自己的孩子，也不太好意思，父母就算是面子上过不去，有了孩子这个理由，倒是能进入爬梯现场了，借着照顾孩子的名义，也慢慢融入到了爬梯的氛围中。 战友们的家属烤菜烤累了，就有心疼媳妇的人上去帮忙，让媳妇休息一下，女人们也能够吃点东西喝点饮料休息一下。 不知道是谁还搬了一缸子茶水到了现场，真是让人无语，不过还真挺多人喝水的，大家的烧烤水平不高，不是放多了盐就是放多了辣椒，自然喝水的人也就多了。 慢慢的，不仅战友们跟二代们三代们融入到了一起，乡亲们也陆陆续续加入进来了，虽然乡亲们也不太好意思，不知道这个爬梯是干什么，不过大家吃东西，他们就吃东西，大家喝东西，他们就喝东西好了，反正是免费的。 人多了，气氛也就热烈多了，音乐开的更加大了。 然后就有人哄着小朋友们跳舞。 倒不是大家真想看孩子跳舞，只是觉得新鲜，所以让孩子们展示一下罢了，结果有两个小姑娘还确实是能歌善舞，在幼儿园学了一些舞，还真能一首一首跳下来，那弄音乐的还特地找了儿歌音乐来，让小姑娘们更加兴奋了，跳的也更加卖力了。 也有其他的孩子不服气，跑到后面跟着一起跳，但是很诚实的说，孩子你真的没有舞蹈天赋诶！看人家那一举手一投足，还真会是那么回事，可是你那动作实在是像跳大神啊！尽管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疯了，可是孩子还是跳的很起劲啊！ 不管怎么说，孩子的自信不能打击。 于是有人十分贴心的跑过去，拉着孩子的手一起跳起来，这样就不会显得很尴尬了，至少动作看上去很纯真很可爱。 二代三代们看着觉得很有趣，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加入了进去，反正就是一顿群魔乱舞就是了，现在大家笑也是因为觉得搞笑，而不是嘲笑的那种笑，在这样的场合，就是适合搞怪和乱来，平时的时候这么来，肯定会被看成是神经病的，可是这个时候不会，因为大家都是神经病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模仿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形成了一个圈圈，围着篝火一顿乱舞，还互相拉着手，一边跳一边唱，一边笑，感觉十分畅快。 这个时候，领头的肯定是二代三代们，因为他们很放得开，平时开趴的时候就是这么玩，怎么好玩怎么来，反正大家都喜欢在这个时候放松自己。 老战友们在这样的氛围的影响下，也稍微能够放开一些，虽然不至于群魔乱舞，却也能够加入到其中，感受其中热烈的氛围。 一般在旁边围观的就是乡亲们了，说到底他们还是怕丑，觉得那样子怪状百出肯定会让人嘲笑的，所以很多人只是在旁边围观，吃吃东西，甚至能上手学着烤菜，但是就是不愿意加入跳舞的行列。 卫靖泽倒是没有那么怕羞，直接拉了江延宗加入了人群里，嗯，反正动作不难看就行了，可是他还真没什么天赋，动作很僵硬，一板一眼的，倒是江延宗，好像颇有感悟力，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颇有美感，当然如果表情更热情一些，那就更好了。 大家一边跳着舞，一边吃着烧烤。 也有人并不参与到这种热闹中去，反而是躲在了一旁说着悄悄话。 陈寒的主要任务是在烤全羊，但是羊不好烤，这里烤羊跟农家乐那种烤全羊还不太一样，火很旺，一不小心就给烧糊了，而且容易导致外面烤焦了里面还没熟，陈寒就要不断给翻边，还要给刷酱料，没时间吃，也没时间去跳舞啥的，是不是瞅一瞅跳舞的人们，还真是有些羡慕嫉妒恨，他们倒是玩的开心了。 好在烤羊虽然需要的时间长，但是也有烤好的时候。 羊肉烤好的时候，简直是整个爬梯的巅峰时期，大家都想吃羊！ 事实上，一只羊养了半年，去皮之后，也才几十斤肉，这里也有上百人了，每个人吃上一口就差不多了。 “哎呀，羊还是弄少了，下次得弄上三只才够吃啊！” 陈寒听到这声音便怒目而视：“下次三只羊，你来烤好了！” “哈哈……还得光头你出手才行啊！我这肯定是完全不行的嘛！” 陈寒哼一声，这群家伙就知道张嘴吃，不知道烤羊辛苦，烤羊可是很考验人的手艺的好不好？ “好吃！陈师傅手艺真好！” “那必须，这可是食府的顶梁柱！” “又鲜又香，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啊！” 大家的夸奖声还是让陈寒心里舒服了一点，至少劳动是得到了大家的肯定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寒看见英奇师傅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心里一咯噔，忙小跑着跑过去听师父的训诫。 英奇师傅和老汉就是坐在旁边的田埂上，不喝饮料不喝啤酒，烤菜是别人送过去的，就着烤串儿，两个人喝的是江延宗给老汉买的高级的酒，这醉人的夜风，烤的很糙的烤串，配着心仪的小酒，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在这个时候，不论是在圈子里跳舞的人，还是在圈子外聊天谈心的人，都是在享受着这种无拘无束的时刻，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段难忘而美好的时光。 爬梯闹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便纷纷散去，不是二代三代们不想继续，而是因为许多人都困了，特别是孩子们，精力是很充沛的，玩起来的时候感觉像充满了电的娃娃，可是玩累了，能立马睡着。 有了孩子的人不可能在这里玩很久，所以是带着孩子的家长先离场，抱着睡觉的孩子回去了，然后是那些熬不住的乡亲们也回去了，明天还要干活呢！ 随着人群渐渐散去，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人群一散，便没有了那种氛围，大家就想着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其实在城里爬梯的时候，都能闹到第二天早上的。 可是也不能直接这么一走了之，瓶瓶罐罐啥的要收起来，不能乱扔在这里，烧烤架要抬回去，签子要扔也不能扔在这里，很多农民干活的时候都是光着脚的，签子容易把他们的脚扎伤，所以要收起来，还有没吃完的食物，也要收走，扔在这儿很浪费呀！ 老战友们是自觉开始收拾东西，可能是因为和老战友们的相聚，让大家想起了那段当兵的时光，不自觉找回了一些角色的责任感吧！ 二代三代们见此情况，也不好就直接一走了之了，也留了下来帮忙打扫。 一群人一起忙活，就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除了一堆烧完了的灰堆，也没有别的什么留下了。 众人忙活到十二点之后才回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就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赶紧睡觉。 兴奋之后是疲惫，所以这一晚，叉水村睡得格外香甜。 当然卫靖泽也赞叹，这些二代三代们可真会玩。 晚上弄到那么晚，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自然是已经不早了。 英奇师傅难得亲自下厨，做了不少菜，陈寒也依旧没有去食府，帮着食府忙活，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是把这么多人的伙食给做好了。 这一天是五一假的最后一天，战友们都要赶回去，明天要上班，卫靖泽也不好多留，便准备每个人送点土特产啥的，让他们带回去吃，他们基本上都是自己开车来的。 吃过丰盛的午饭，许多人也是十分舍不得，虽然才呆了两三天的时间，可是这两三天真的是很开心啊！跟以前的日子完全不一样，如死水潭的水进入了小溪，看到了完全不同的风景，体会到了完全不同的经历。 战友惜别，跟当初很相似，万分不舍却不得不说再见，还有些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人生在世便是如此，不可能只见面不说再见的，虽说以后的日子都还很漫长，但是谁知道以后还能见几次呢？说不定有些人也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第180章 阴阳谋 在临别前，卫靖泽为每一个战友都送了鸡、鱼、蛋等自家的特产，战友们在这两天，卫靖泽来了之后叉水村就富了的起来的事儿也没少听，所以都知道卫靖泽家的东西价钱不便宜，这大方的相送，每个人的东西价值不下一千了，出手着实算是大方的了。 战友们虽然依依不舍，却还是得领着媳妇，抱着孩子上车。 “排长，以后咱们多联系，网上，电话都行！” “好啊！你们可别说话不算话！” 如今通讯手段这么发达，要互相联系也不难。 “那是当然了！” 大家在这两天里已经加了微信之类的网络联系方式，又互相留了最新的电话号码，保持联系是不难的。 送走战友们，卫靖泽心情郁郁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在过去的时光里，这些战友是他生活中十分重要的人了，没有血缘关系，却十分亲密。 心情不好，卫靖泽便跑到自家后花园里浇花，也算是躲清闲。 虽然极力维护，但是因为这两天客人太多，孩子也多，这花园里被糟蹋了一点也是难以避免的，卫靖泽想着要尽快帮助花园恢复元气才行。 卫靖泽正提着水龙头对着那些植物浇水，就有一个人蹭过来了。 “小卫啊，你在浇水呢？” 没话找话，肯定是有话要说，卫靖泽倒是没什么心情去猜对方是打着什么主意的了。 于是卫靖泽就回了一个“嗯”。 对方有事儿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在卫靖泽身边转了两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想问问，你家的那些鸡蛋、鸡之类的，能卖多少啊？昨天送了那么多，应该还有不少能卖吧？” 按照一般人的习惯，肯定是先要顾忌到了生意，才能够考虑送人的事情吧？ 可是卫靖泽这里不是这样，对他来说，战友如亲兄弟，所以出手才十分大方，生意上……保证食府和饭店的供应了，别的地方少一点也没啥，反正客人们都能够接受一个星期后发货了。 “怎么？你想买多少？” 一听这话，那人还以为有戏呢，忙说：“我想跟你多买一些，也不讲价，反正尽量多买。” 第127节 见卫靖泽的眼睛看过来，又急忙解释：“我知道你们不想给外人提供货，所以我这也不是做别的，是我妈想要用来送人情呢！” 上次卫皓轩的事儿，江延宗后来也没怎么瞒着了，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儿，面上不说，可是大家也对卫皓轩没什么好印象了，而且有些嫌弃他了，竟然用这种事手段争夺资源，也是够讨嫌的，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就又不要用在这里了好吗？ 卫靖泽沉默着没说话，要说卖，还真没多少货源，难道卫靖泽有货不卖不想赚钱不成？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人说再多好话，也没啥用。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出来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前面那个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的人就说：“豆儿，你干啥呢？是不是找卫排长想多拿东西呢？” 这些天，许多人跟着那些老战友都叫卫靖泽卫排长了，卫靖泽也随他们去了，左右只是个称呼而已，没必要那么在意。 不用卫靖泽说啥，这两拨人就自己先扯皮起来了，毕竟这种时候，谁也不想别人多占便宜。 很快那个小名叫豆豆的男孩子就被“叉”走了，卫靖泽倒是能够安安静静浇水了。 卫靖泽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所以这惆怅的情绪也只是持续了到了晚上而已，睡了一觉起来，一大早精力充沛，情绪散去了，也就恢复了一些了。 五一假之后，那些二代三代们也开始考虑回去的事情了，他们自己倒是想在这里继续住几天，可是家里催的急啊，让他们赶紧带些东西回去。 其实东西也没什么新鲜的，依旧是村里当下应季的东西，五月的时候，地里的东西倒是长得不错，也不愁没菜，就是办了一场宴席，又送了那么多给战友，卫靖泽家的存货确实是不多了，想要满足他们的需求还真是不容易，所以就两个选择，要么等，要么带着现在的东西回去。 鸡生蛋鸭生蛋这种事都是急不来的。 于是二代三代们纠结起来了，到底是回去呢，还是不回去呢，回去没法交差，不回去吧，家里老打电话催，解释了还不信，一致认定他们就是在这边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 好吧，叉水村确实是环境好，吃得也好，英奇师傅掌勺，大家也不会吃得太差，可是娱乐活动并不多，村里村边逛完了，便没什么新鲜的事情可以做了，他们也有些想念帝都的热闹生活啊！ 果然人一直都是心向往着别处的。 卫靖泽恢复了情绪之后，便继续干自己的事儿了。 眼前要紧的是给西瓜授粉，西瓜授粉只能在早上六点到十点之间，早了花还没醒过来，晚了又太阳太大，花容易焉掉，所以每天就那么四个小时。 今年依旧是五亩西瓜地，那天，有人还特地跑来看卫靖泽给西瓜授粉。 “卫排长，要不我们干脆等在你这里吃了西瓜再走算了。” 西瓜影子都还没有呢！ 卫靖泽回答说：“那还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你确定你要等吗？” 对方立马就焉了，还真等不起！ 卫靖泽授粉完毕，在西瓜地里走了走，把杂草都拔掉，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事儿，去年守西瓜的时候，不是说要给做个小屋用来做守西瓜的房子么？现在应该干起来了，不然今年还得睡在防水布搭起来的棚子里啊！虽然感觉不错，可是蚊虫咬江延宗的时候，卫靖泽还是会心疼，下雨的时候也担心江延宗会淋雨。 授完粉，依旧去各处看看。 鸡舍里潘金桂和梁聪都忙着捡鸡蛋，上午鸡的精神比较好，下蛋都喜欢上午下，当然也有一些鸡下午下蛋。 得了一篓子蛋，十分狗腿的豆儿就帮着卫靖泽提着鸡蛋说：“我帮你拿吧！” 那副狗腿的样子，卫靖泽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在家里也是当少爷的，到了自己这里还要卖好，也是难为他了。 结果一回到家里，就有人看到豆儿提着一篮子鸡蛋，立马就警觉起来：“豆儿，这是你弄到的蛋？鸡舍那里弄的？” 原来对方以为是这个豆儿抢先一步拿到了蛋。 豆儿笑眯眯地说：“是啊，我亲眼看着工人们捡的呢！一窝好几个，看着真是很喜人啊！” 这家伙自己没反应过来。 “嘿！你这家伙，果然是鸡贼啊！竟然跑到鸡舍那边抢鸡蛋去了！” 豆儿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可是好像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因为这个误会，那些二代三代们突然就十分热情的朝着鸡舍跑了！随时要盯着热腾腾出来的鸡蛋啊！抢到一篓子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藏，不能让别人抢去了！ 卫靖泽被这场鸡蛋大战也是震惊了，咦？你们竟然是来真的？我以为你们只是玩玩而已！ 抢到了鸡蛋的人当然死活不肯把鸡蛋交出来了，在臭臭的鸡舍等了那么久，被两只狗当成小偷盯了半天，被那只大黑猫抓了两爪子，容易吗？不交，交钱可以，交鸡蛋不行。 卫靖泽哭笑不得，只好收了钱，然后让潘金桂和梁聪捡鸡蛋的时候把门关起来，别让二代们进去了，捡了的鸡蛋直接交给卫靖泽，卫靖泽还要保证食府和饭店那边的供货呢！ 至于后来二代三代们为了找鸡蛋又做出了什么样的努力，更是一言难尽了。 当然二代们也尝试过去偷鸭蛋，可是事实告诉他们，他们连鹅都打不过。 第一次跟鹅正面杠上的时候，三个大男人被两只鹅给扇了一顿。 听说鹅竟然不怕人，还将三个人干了一顿，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并且难以接受，觉得一定要报这个仇，把作为人的尊严给找回来！ 不过鹅告诉他们：小伙子们，有梦想是很好的，但是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实力啊！ 再次被殴。 还有人想了一个办法，趁着鹅不注意，上前去踹一脚，然后赶紧跑，难道那肥大的鹅还能比人跑得快？毕竟人的腿要长那么多！ 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其实鹅扑棱着翅膀的时候，是可以跑很快的！ 于是那个偷袭者被鹅扑倒在地，然后被鹅一边跳着一边叫着啄了好一顿，连脸上都啄肿了！估计那鹅在啄的时候还是一边啄一边骂呢！嗯，可以脑补当爹妈的教训自家的孩子的时候，一边打一边骂的样子。 真是毫无违和感啊！ 这次是不需要卫靖泽出手，鹅就能够自动护住了鸭子和鸭蛋。 被啄的鼻青脸肿的偷袭者坐在卫靖泽跟前，恶狠狠地告状：“你家鹅也太不懂礼貌了！有这样对客人的吗？看我这样子，没法回去了，要在你们这里养伤，养好了再走！” 唉，不就是要找个理由赖下来么，还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是服了。 卫靖泽无语，跟他解释说：“鹅是因为眼睛的缘故，看什么都很小，所以大象在他跟前都敢上前去打的，你这完全是自找的，怪不得人家鹅。” “卫排长，你可不能这样包庇你家鹅啊！道歉就算了，可是这鸭蛋你得多给我弄些。” “买那么多鸭蛋做什么？又不是鸡蛋！” “吃啊！” 第181章 要扩建 好吧，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理解，毕竟鸭蛋不像鸡蛋那样受大家的喜爱。 对于二代们来说，应该是捞着什么算什么吧。能够有鸭蛋也很不错了。 二代们闹的笑话卫靖泽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听，他现在要跟江延宗商量做个小屋的事情。 “做水泥房子吗？” 一个守西瓜的小屋子，估计也不会多好看，江延宗倒是不太上心，每年大约就去睡一两个月的事儿，无需花太多的心思。 卫靖泽说：“你不喜欢？” 江延宗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总不能为守西瓜建一栋别墅不是？你看着办吧！” 见江延宗兴趣缺缺，卫靖泽就知道，他肯定是不喜欢这个计划了，水泥房子确实是没什么美感。 卫靖泽心里想着，既然江延宗不喜欢，那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于是卫靖泽在网上找一些小房子的图片看，江延宗这家伙显然是没受过什么苦的，所以在吃的时候还对环境有要求，对氛围也有要求，难得的是当初刚来叉水村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跟他在一起久了，卫靖泽也能够摸到他的一些想法了。既然现在有条件了，当然也不用让人家受苦了。 卫靖泽运气好，很快就看到了一些图片，是一个森林中的小木屋，整个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树皮都没有去掉，直接用圆滚滚的木头将屋子搭建起来，看上去和森林很搭，也十分可爱。 于是卫靖泽把图片给江延宗看，问：“咱们把房子做成这个样子怎么样？” 江延宗的眼神闪了闪，说：“不会不方便吗？感觉不太实用。” 这家伙还真是有些口是心非了，卫靖泽明明注意到他刚刚眼睛都亮了。 “怎么会？这房子可是有人住的，不过人家只是森林里的猎户，你愿意，咱们也可以把房子建成这样，反正家里有不少木材，全部烧掉也有些可惜了。” 这个时候江延宗才点头说：“那好吧，就做这种房子。” 林间的小木屋，确实是显得十分文艺有意思，家里已经建了那么特别的别墅了，再多一个小木屋，也不会有什么的。 卫靖泽如今跟那些施工队都很熟悉了，直接打电话联系就行，听说要做小木屋，对方也没有特别惊讶，卫靖泽家做什么样的建筑都是很好理解的嘛。人家年轻人，又有钱，所以想法比较多。 将图片发过去之后，卫靖泽说：“也不需要做很大的房子，就是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就可以了，用来守西瓜地的，不需要很大。” 对方在心里啧啧称叹，没想到人家守西瓜都要做这么好的房子，确实是有钱比较任性。 “这种房子做没什么问题，技术上我们可以保证，但是做成之后，你要知道，这是木质结构的，虽然其他的季节你们不住在里面，可是也会有各种天气，里面的防潮可不好做。” 卫靖泽没想到这个问题，只好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没？” “这个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那行，你们商量吧！” 房子不大，要修建好需要的时间也不长，不过防潮防水之类的确实是个很重要的事情，叉水村这边一年四季雨水还挺多的，防水防潮工作没做好，几年后可能房子就霉烂了。可是卫靖泽打算一直在这快地里种西瓜呢！主要是这块地够大，管理起来也比较方便。 两天后，对方给卫靖泽回了电话：“我们商量了个办法，是这样的，我们用倒好的水泥柱作为房子的地基，一部分露在外面，然后房子不直接和地面接触，用地基撑起来，悬空，你看可以吗？” 卫靖泽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问：“那样岂不是很不搭？下面水泥柱，上面是木头房子。” “嗨！这绝对不是什么问题，直接把水泥柱做成那种木桩的效果就好了。如果直接用木头，结果你也猜得到啊！” 木桩也容易腐烂，腐烂之后房子可能会倾斜，也可能会直接塌掉，木桩确实是不行。 卫靖泽问：“那你们能做的逼真一点吗？” 江延宗可能对作假的木桩没什么意见，可是卫靖泽自己是强迫症，万一做的不逼真，一看就是假的，到时候还真的是看着房子就难受呢！ “这个当然没问题了！你们就放心吧！” 既然是合作多次的施工队了，卫靖泽也就不多怀疑了。 对方跟卫靖泽商量好意见之后，很快做出了设计图，卫靖泽和江延宗也很快就通过了施工图案，让他们去准备建房子了。 事后，卫靖泽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房子并没有建在地中间，而是建在坡度比较平缓的地方，有了半米多高的地基，站的高高的就能够看到地的另一边是什么情况，就算是以后种了玉米啥的，也不会挡住视线了。 老汉对这事儿也完全没有意见，孩子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吧，钱挣了不就是用来花的么？ 这些天，杨天健又发现，那头新买回来的母猪也怀孕了！ 这母猪来了不到一个月，又怀上了，野猪的能力也是强啊！ 这事儿在村里还引起了一些议论，一下子两头母猪都怀孕了，野猪确实是比家猪要厉害啊！只是这野猪恐怕又要来祸害村里其他的猪了吧？ 母猪怀孕了可以消停一下，可是野猪却精力十分旺盛，就算是有母猪的时候，也经常去调戏一下村里的其他的猪，村里人对他也是无语。可是野猪十分壮硕，如今在卫靖泽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更加长出了一身的肥肉，比年初的那时候要胖多了，一走路浑身的肉都会在抖，四只小蹄子也十分辛苦的支撑着庞大的身躯。 这事儿也是喜忧参半啊，母猪怀孕了是好事儿，可是这猪又要去祸害别人家的猪了，这就对不住人家了啊！ 杨天健干脆提议说：“要不咱们再去外面搜罗几头母猪回来，有这头公猪在，咱们都不用去外面找猪来了，母猪能够一直生小猪，咱们也能够卖猪崽儿啊！” 卫靖泽第一反应是：“那样的话，你得多辛苦啊，一个人照顾不来。” 第128节 母猪又不是小猪仔，一头母猪就要吃不少，更何况是一次性来好几头母猪。就算是付工钱，也不能把人家当成牛马使唤啊！ 杨天健说：“要是忙不过来，可以再请人，你不是一只想要扩大猪舍的规模么？自己繁育小猪自己养，不挺好的么？” 自己繁育当然没问题，不过这确定不是在给野猪开后宫么？ 不过，更神奇的是，野猪现在的两只母猪伴侣之间很和谐，卫靖泽很确定，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两只猪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该吃吃，该睡睡，野猪来了就开心的玩，走了也不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或许猪对伴侣没有忠贞这样的要求吧？ “如果那样的话，咱们还得把猪圈扩大一些。”老汉说。 其实老汉也有些心动这样的提议，自家能繁育小猪了，也就不用出去买小猪了。生了小猪之后，直接把会劁猪的人请到家里来，给小猪做个手术就可以了，比出去买要省事儿。 见老汉似有心动，卫靖泽就不免也考虑起来了。 猪圈当时在修建的时候，就考虑了会扩大规模，所以空地还是留着有的，猪舍能够直接在空地上建起来，然后水、排水沟之类的直接连接起来就好了，也不麻烦。 心里把事情过了一遍，卫靖泽说：“别的先不着急，先把猪舍扩大了再说。老杨，你在请帮手方面，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 猪舍请新人来，不仅仅是卫靖泽这里找人干活，也是给杨天健找合作伙伴，人品重要，能不能和杨天健合得来也很重要。 杨天健说：“确实是有，我前些天跟以前在部队的一个兄弟联系上了，人家退伍之后也是没做过安定的活儿，我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把他找过来跟我一起干活挺好的，他那人挺实诚，肯定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杨天健没说是谁，估计卫靖泽也不认识。 “那行，你先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我联系看看他愿不愿意过来。” 当然，在录用上岗之前，怎么也得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杨天健没有迟疑就给了联系方式。 这样一来，扩大猪舍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这个办法长远的解决了野猪的问题，眼前的却顾不上了，野猪随时会去人家家里找麻烦的。 无奈之下，老汉先去亲戚家借了一头母猪来，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租，因为不仅要养着母猪，还每天要给点钱做租金的，至于怀孕不怀孕没关系，没怀就算了，怀上了就更好，到时候弄回家去养胎，生了小猪仔还能卖掉。 野猪这日子过得，也真是没谁了。 猪舍的工程提上了日程，卫靖泽跟江延宗和杨天健商量着，既然要买几头母猪回来，就要将猪舍进行功能分区了，同一批小猪住在一起，母猪们住在同一个区域，但是不同的猪栏，扩大的猪舍规模应该能够达到几百头猪的规模。 第182章 收油菜 听说卫靖泽家里又要扩大猪舍了，村里人都啧啧称叹，卫靖泽家这才是做大事赚大钱的样子呢，看看人家这发展速度，一般人还真比不上。 其实他们不行，也是要看跟谁比，要是跟卫靖泽比，那肯定比不上，卫靖泽有异能，再加上江延宗也颇有野心，一只在努力扩大生意，还真没法比，但是跟其他村的人比起来，叉水村的人条件已经很不错了，每家每户每年就靠种菜种田能赚差不多十万了，如果再弄点别的副业，比如像潘秋阳潘壮牛这样，养点东西，赚的钱更是了不得。 卫靖泽此时想起当初跟江延宗说过了，要引进一些小香猪来养的。 云南小香猪还十分有名，以肉香肥嫩受欢迎，但是也比一般的猪难养。 趁着这扩大猪舍的功夫，卫靖泽便把这个事情也提了出来。 “咱们供应的食府和饭店，吃饭的人都是有钱人，如果咱们能够提供更好的东西，也不愁卖不出去。” “那种猪会不会不好养？” 经过千百年的选择，猪和鸡都是最容易养的家禽家畜了，因为风险小，投入少，可是一样会有问题，如果遇上猪瘟鸡瘟，或者是其他的要命的情况，也会损失很大。这小香猪虽然说是能养出来赚不少钱，可是风险也比一般的猪要大，没那么容易养，而且据说个头也不大，不像普通家猪，一只猪能几百斤。 卫靖泽十分自信地说：“有我在，这个不用怕。咱们可以摸索着养就是了，就算是早期损失点，后面肯定能够赚回来的。” 这话卫靖泽说的很有底气。 杨天健也说：“是啊，这种事慢慢学就是了。” 江延宗对此完全没有意见，小香猪对于他食府的生意来说只有好的，没有坏的。 这个提议算是全体通过，卫靖泽准备还弄点乌鸡来养试试。 说到鸡的事儿，卫靖泽提醒老汉，记得给亲戚说一下，可以来捉小鸡了。 老汉自己都不大记得这个事情了，要不是卫靖泽提醒了一声，他还真的给忘了。 老汉从亲戚家借了一头猪之后，野猪继续过着他的幸福生活，反正有吃有喝有母猪，野猪就不愿意离开啦！ 让卫靖泽没想到的是，潘秋阳找上门来，问卫靖泽关于野猪的事儿。 “你家的野猪，能不能借我们家用用啊？我姑妈家的母猪不养了，我准备买过来。当然我也是出钱的。” 咦，这听上去怎么跟给母猪找鸭子一样，好奇怪哟。 卫靖泽忙说：“你们要买母猪我当然不会干涉，你们想要让野猪给母猪怀孕，我们家也没有意见，主要是要看野猪愿意不愿意。” 野猪野性难驯，所以卫靖泽也没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够因势利导，人家喜欢母猪就给母猪，喜欢吃就给吃，只要不去祸害人家的菜地和猪就行了。 所以人家会不会跟母猪那个那个，卫靖泽也不清楚。 潘秋阳却觉得没问题，野猪是会翻墙去弄人家的猪的主儿，怎么可能不要母猪呢？ 只是这野猪的归属也不太好说，卫靖泽也说不清野猪是不是自家的，虽然野猪住自家的吃自家的，可是人家想走就走，想来就来，风一样的男子，真不是谁能够管得住的。所以野猪不属于谁家，卫靖泽也没这个话语权。 于是潘秋阳果然把母猪买回来了。 他姑妈家的表兄弟都出门打工去了，姑妈老了，养不了猪，所以就把母猪转让给他了。 好了，如此一来，野猪又有了两只新的母猪，还真是乐不思蜀。 地里边正在做小木屋，小木屋就一个卧房一个厕所，没有其他的了，面积也不特别大，等竣工之后，肯定会重新布置一下。 虽然不常用，但是也要住的舒服。 又要准备扩大猪舍，卫靖泽也就直接跟工程队的人商量着，弄好了小木屋，就接猪舍的单子，帮着把猪舍建起来。 工程队当然是十分乐意接单，有活儿干才有钱拿啊，果然卫靖泽应该发展成优质客户，人家的单子可是多的不得了。 卫靖泽要忙活的事情，就是收油菜籽。 这一季的油菜生长期长达八个月左右，经历了比较大的温差季节，而且卫靖泽施肥挺舍得，所以长得不错，估计榨油能够出不少油。卫靖泽已经决定好了，除了留够一家人一年吃得量，其他的都卖掉。陈寒已经等不及了，希望卫靖泽把所有的油都卖给食府，卫靖泽却觉得不太好，这几百斤油在食府也是十多天的事儿就没了，油的品质对菜很重要，经常换油人家肯定吃得出来。 不过这油菜还在地里呢，还是等油榨出来了再说吧。 卫靖泽忙活着收油菜的事儿，就是先把防水布铺在旁边的地上，然后将油菜割下来，放在上面，然后用工具捶打，让豆荚炸开，黑色的油菜籽掉出来就行了。 油菜籽倒是不像豆荚那样，很容易炸开，需要多多捶打。 趁着田里的事儿不那么忙，老汉也来帮着干活。 旁边是叮叮当当做小木屋的工人们，爷孙两个就在旁边收油菜籽，这么一大片油菜籽，属于一户人家，也是少见。 接触的多了，自然也比较熟悉了，工人们还跟老汉聊天：“您老可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能干的孙子！” “那是！”对于这样的话，老汉是从不否认的。 “我看除了有个好孙子，您老身体也好呢！干这么久的活儿，都没看到您怎么喘。”旁边的工人也插嘴说。 人可以别的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一个好身体，生病了才是很受折磨的事情呢。 老汉哈哈一笑，中气十足，说：“是啊，我这几年，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了，可能是活的舒心，没啥烦心事儿，这人就身体好了。” 这几年，老汉家里也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偶尔出现的烦人的儿子，和偶尔惆怅一下有个重孙子就好了，也没有别的事儿会让老汉觉得烦心的了。 老汉不知道卫靖泽的秘密，也不知道他在田地里做了啥，更不知道每次给自己按摩的时候，卫靖泽都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心宽了，所以越活越年轻了呢！ “可不是？只是这人活在世上，哪能没几件烦心事儿？要是真事事看开了，确实是能成佛了！” 世人在红尘，就有俗事庸扰着，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啊！ 老汉说：“上了年纪，就更容易看开了吧！有烦心事儿没关系，主要还是日子有奔头，有了奔头这日子才能有滋有味，不然也没啥意思。” 众人都觉得老汉言之有理，人生在世，确实是要有一些追求，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油菜籽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就收完了，油菜籽儿拖回家，还要晒一晒，把一些杂质撇除掉，然后榨油。 榨油要找老师傅，用古法工艺，可能有些麻烦，但是炸出来的油很天然很香，许多人还是喜欢用古法榨油。 卫靖泽则赶紧开着翻土机翻地，将土地翻一遍之后，准备种玉米，这个时候种，八九月份玉米就能够收获了。 这翻土机，可能是卫靖泽家里使用率最高的机器了。 工人们一边干活一边看着卫靖泽开着翻土机作业，都觉得很有意思，这种机器在农村不多见，现在还是一般用锄头挖地，速度慢，这机器开来开去好几趟，就把土翻好了，连油菜的根啥的都能给碾碎了，看上去十分厉害啊！ 翻土之后，又重新施肥，这土地虽然已经耕种了一两年，土质跟已经耕种了许久的菜地没法比，所以就要舍得施肥。 现在家里养了二十多头牛，六十多头猪，肥料上的压力倒不是特别大，等猪舍扩大了规模，猪更多了，肥料更不用操心了。 虽然要种十多亩地的玉米，卫靖泽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压力，播种的时候只需要用播种机就行了，浇水用自制的洒水小车。 洒水小车是卫靖泽和老汉一起用独轮车改的，上面放一个桶，桶有点像茶缸，下面一个可以打开的开关，上面一个盖子。 水从顶部灌进去之后，推到地里，打开开关，水就一点一点流出来了，都不需要一点一点舀着浇水的，就跟播种一样，推着独轮车走一遍就行了，省了弯腰的动作，也保护了腰。 对于祖孙两这种种地的方式，围观的群众也只能表示一个大写的服，十多亩地，别人种的话肯定是要好些天的，卫靖泽爷孙两从收油菜到玉米播种完毕，不过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速度真是令人吃惊。 今年，在卫靖泽的介绍下，村里也有些人买了机器，不过是像播种机这样的小机器，大一些的机器恐怕还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去买，许多人还是喜欢跟卫靖泽家里租借，等以后习惯了机器的便利和熟悉了操作的办法之后，应该会普及开来吧！ 玉米被种下之后，接下来是去榨油的事儿，这事儿还主要是老汉拿主意，因为他对这个事儿比较熟，卫靖泽就是个司机，帮着拉菜籽。 十几亩地收获了不少菜籽，估计榨油能榨出不少来，一家人吃一年是可以的，除了菜籽油，还要配合着动物油一起吃，比如猪油，这样对身体比较好。英奇师傅要求多，做不同的菜也要用不同的油。 第183章 当街打 因为收的油菜籽比较多，所以卫靖泽自己开了小货车，拉着油菜籽带着老汉去找会榨油的人。 现在榨油的工坊也不是很难找，现在的人都意识到了食品安全的重要性，所以乡下的菜籽油花生油之类的都开始受欢迎起来，许多人都跑到乡下特地来收购这些。 但是这些新开的油料作坊都是用的现代的设备，老汉觉得古法榨油更好，更香更醇，所以由老汉指路，去找如今仅剩的两个古法榨油的作坊。 这作坊还不近，开车要穿过小镇，然后再开几十公里才行，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老汉是怎么知道的。 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才到了榨油的作坊。 这里的条件看上去确实是十分简陋，那些设备之类的看上去也十分陈旧了，是有些年头了。 这个时节作坊的生意很不错，许多人都是收了油菜籽上这儿来榨油的，据说这油料作坊的夫妻两个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起得很早，就是忙活着给大家榨油。 作坊老板已经是头发花白了，而且清瘦，不过干活很灵活的样子，卫靖泽稍微看了一下，感觉这事儿确实是有需要技术又需要力气。 对方也认识老汉，还跟老汉聊了一会儿，据说油料作坊的老板年纪比老汉还要小一些，可是看上去人家比老汉要大上五六岁。 寒暄过后，将菜籽过称，然后用马克笔在装着油菜籽的袋子上写上了名字之类的信息，这样就是做了记号了，在油料作坊里放着就行了，大概三天后来取油，至于最后的渣滓，估计就直接属于油料作坊了，不过渣滓也是可以用来肥地的，是很不错的肥料。 第129节 交割好油菜籽的事儿，卫靖泽又忍不住问了问油菜籽渣的价格，没想到比他想的还高一些，看来现在在农村，这种肥料也是很受欢迎的嘛。 要了电话号码，约定好取菜油的日期，也不用打条子之类的，因为作坊的老板比较讲信誉，也不用担心他会吞了你的油菜籽。 没有其他的事儿之后，爷孙两个打道回府。 结果车开到镇上，就遇到马路上堵了不少人，车根本开不过去，许多人都围着看热闹呢！ 卫靖泽停了车，从车流中钻过去，踮着脚在人群外面看了看，看样子是有人在打架，闹得很凶的样子，当街打架也没有人管吗？ 于是卫靖泽便跟旁边人打听。 旁边一个师傅骑在摩托车上，见卫靖泽问自己，便说：“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人家媳妇不听话，那人正在教训呢！” 卫靖泽顿时心一凉，媳妇不听话就可以当街暴打么？ 叉水村的风气如今是和谐了不少，大家都一门心思想着赚钱，赚钱不多都不好意思呢！所以谁有那么多心思去大家去闹矛盾啊？到了镇上，卫靖泽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一样，见识了所谓的家暴的现场版。 作为卫靖泽，遇到这种事儿不理会也不是他的作风，不然他会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会一直想着这女人有没有被打坏之类的。 于是卫靖泽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录制，不得不说，水果手机就是这样好，随时有些地方需要都能够派上用场。 如今卫靖泽已经“入世”几年了，知晓了人心险恶，帮人要帮，但是保护自己也是必要的。 “让让，让让。”挤过人群，卫靖泽直接两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了男人要扇女人的手：“干啥呢？打自己的媳妇你能了是不是？” “你谁啊？他妈的多管闲事！”男人见卫靖泽出来阻拦，很不高兴，一部分怒火就朝着卫靖泽撒了。 卫靖泽倒是不怕这种嗓门大打女人的怂货，说：“你管我是谁啊？你是谁啊！” “你管我是谁？” “我就想看看像你这样low到当街打女人的人是个什么货色啊！人家媳妇是用来疼的，你的媳妇是用来逞英雄的是不是？” 男人被卫靖泽的话说的脸色大变，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点，跳起脚来骂道：“你他妈想死是不是？老子干死你信不信？” “哟？这我不信，我相信能弄死我的人，不会low到打女人。”卫靖泽可能是受了江延宗的影响了，嘴炮技能得到了提升，把那个男人噎得脸红脖子粗，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弄不过卫靖泽，他就找女人的麻烦：“你能啊！当街都能勾引来这么一个男人为你出头，你的骚味儿满大街都能闻见了是不是？” 卫靖泽脸一沉，喝骂道：“怎么有你这种男人？这么说自己的女人？急着给自己戴绿帽子是不是？蠢得没边了！”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甚至还有人鼓了掌，这骂的很符合逻辑啊！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被打的女人只能够躲在卫靖泽身后哭，这个时候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卫靖泽对这种女人也不耐烦，你自己都不保护好自己，还指望别人来保护你？人人都要有自爱的意识，要记得自己是个人，不是能随便给人欺负的。 男人骂不过卫靖泽，想打人又弄不过卫靖泽，卫靖泽一只手能对付他两只手，一只脚轻轻一绊，差点被勾得摔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对着自己的女人踹了一脚，然后转身钻进了人群里，跑了！ 卫靖泽举着手机还楞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怂，竟然自己跑掉了！还真是无语。 见男人跑了，大家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人群开始松动，大家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卫靖泽转过身来，问被打的女人：“你还好吧？要不要上医院？” 这女人长相普通，大圆盘子脸，粗粗的眉毛，细细的眼睛，长得还真是路人，几乎让人过目即忘。 而且她哭得满脸是眼泪，不仅没有美感，看着还有点难看。 见卫靖泽问自己，她只会摇头，不肯说话，哭哭啼啼的。 对于这样的人卫靖泽也诶办法，只好说：“赶紧回去吧，他打你你要躲啊！” 卫靖泽没有劝离婚之类的，因为他知道，那肯定是没用的，农村的许多女人把婚姻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 女人只会摇头，卫靖泽感觉她有点被打懵了。 摇了一会儿头，女人茫然的四处看了看，然后低头走了，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卫靖泽也不在意这种事。 可是看到女人的背影，卫靖泽突然发现她裤子上有些黑块，仔细一看，是血迹，卫靖泽第一反应是可能是打出血了，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被打的都是正面，没看到攻击背面，而且屁股哪里那么容易出血，可能是人家生理期吧！ 所以卫靖泽也没有提醒人家，一个男人提醒一个女人这种事儿，还真是挺尴尬的。 可是就在卫靖泽准备转身上车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抱着肚子蹲了下去，在原地没有动弹了。 卫靖泽吓一跳，忙小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我肚子疼……”女人终于开口说了话。 卫靖泽说：“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我不去……我要回家……” “可是你都出血了啊！” “哪里？”女人顿时慌张起来，刚刚肚子疼都没有这么慌，听说出血了就慌了。 卫靖泽感觉不对，忙问：“你是不是身体状况特殊啊？” 结果女人的话让卫靖泽震惊了：“不是，我怀孕了！” 卫靖泽真是无法形容自己心里那种一万只草泥马同时奔腾的感觉，怀孕了？怀孕了还被当街暴打？还真是神一样的男人和女人啊！ 来不及多犹豫，卫靖泽说：“现在你出血了，还是上医院看看吧！” 女人想了想，估计还是怕孩子出问题，于是点了点头。 卫靖泽说：“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抱你走，去县医院？” 女人没怎么表示，卫靖泽就把她抱起来，朝着自己的车跑过去，老汉一看，忙问咋回事。 卫靖泽也怕吓着孕妇，便说：“她怀孕了，肚子疼，怕宝宝出问题，我想送他去医院。” 老汉知道卫靖泽就是个热心肠的，要是不热心肠，当初也不会在路边救了自己了，再看女人脸色苍白，一脸的水迹，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显然是很不好的样子，便忙帮着卫靖泽把女人抱上车，自己扶着女人，让卫靖泽好开车。 卫靖泽火急火燎的开着车去县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就抱着人就往医院里冲，事后想想还真有跟电视剧情节很像的感觉。 好在县医院的条件算不错，很快就有护士来询问情况了。 “你是病人的丈夫？” 卫靖泽觉得有些尴尬，说：“不是，我是路人，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护士脸色缓和了一些，估计是觉得这么好看的帅哥，如果真娶了这样一个不好看的女人，真是有些浪费了。 “我们得给她做检查，有流产的征兆。” “那就赶紧做检查吧！” “先要交钱！” 这种县级小医院没有办欠费后补交的，估计也是有许多人后期根本就不补缴。 卫靖泽和老汉想着总不能因为一点钱耽误了一条命，所以就先帮着交了检查的费用。 第184章 扯皮啦 交了钱之后，女人被拉进去检查去了，卫靖泽看到受伤还有血迹，便去厕所清理了一下，顺便把手机的视频关了，刚刚一心惦记着赶紧到医院的事儿，手机的摄像一直在开着，电都消耗了不少。可不能关机，不然联系不上江延宗了，也是不得了。 于是卫靖泽又顺道给江延宗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在干什么，要晚点回去之类的，江延宗说：“我知道了，你注意保护自己。” 这话还真不是没头没脑，为了一点钱诬陷别人的事儿多了去了，江延宗也是担心卫靖泽被讹上。 卫靖泽说：“行，我知道的，我这里有准备。” 他之前打开手机摄像，就是为了记录自己拉架的这个过程，证明自己没有对任何人动粗，保留证据肯定是保护自己的一种办法。 说实话，卫靖泽在救助这个孕妇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特别是前段时间还有一个帮助了摔倒了的老人反而被讹诈的新闻，让卫靖泽也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卫靖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帮助别人，帮了别人可能会被讹诈，但是不帮会良心不安，脱掉了一身军装，可是心里的责任感却一点都没有减少过。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要跟他撕逼，卫靖泽也不会任由宰割就是了。 做完检查，医生把卫靖泽和老汉都叫了过去，当然护士已经告知了他们只是好心的路人，不是什么家属。 “她的情况有些严重，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你们认不认识她的家人，需要跟家里人说一声才行。” 这事儿确实不是卫靖泽这个路人能够做决定的，于是就让医院方面去联系她的家人。 女人已经觉得肚子很疼了，听说孩子保不住了，顿时就哭起来，看上去十分伤心。 而这个时候卫靖泽也才知道女人的名字叫蒋慧芳，问丈夫的名字和电话，说：“他不是我男人，他只是我男朋友，我们还没结婚！说好了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之后再结婚！” 卫靖泽和老汉都很无语，可是医生和护士都很淡定，显然都知道这是正常情况，现在许多地方娶媳妇，都是先看对象，然后处处看，处着怀孕了，就先生了在领证办婚礼，如果生了是男孩就一切顺利，婆家给彩礼也会比较爽快，但是如果生了女孩，就会待遇差很多，甚至可能不会结婚，等到生了儿子才能结婚。 这种情况并不是很平常，比较常见的是两个人处了怀了孕就结婚的，不管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似乎只是想验证一下女人能不能生而已。 “你要是拖着，孩子就越难保住，你还是赶紧说说家里的联系方式吧！最好是你……你对象的，你们两个才是孩子的父母。” 蒋慧芳说：“可是他爸妈不会来啊！” “那就打电话给你爸妈，你爸妈总会来吧？” 蒋慧芳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给自己的亲妈打了电话，为了孩子，她就算是被骂的狗血喷头，也只能打这样一个电话。 蒋慧芳打通了家里的电话之后，就直接大哭起来，卫靖泽在旁边站着也能够听到电话听筒里传阿里的那个女声，真的是大嗓门，哇啦哇啦地说了一堆，蒋慧芳说：“是，妈，我知道错了嘛，呜呜……你来看看我嘛……没家人在他们不给我做手术……呜呜呜……他跑了，找不到人……” 几分钟的电话让卫靖泽觉得十分漫长，为什么父母不会在孩子受到伤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问呢？难道还有比自己的孩子身体更重要的事情吗？ 不得不说，卫靖泽的思维方式还是跟许多人不太一样的，可能还是太理想化了。 好在蒋慧芳的爹妈赶来了，一个是圆头的男人，不怎么爱说话，一个是肥壮的女人，跟蒋慧芳的脸有五六分相似，走出去大家一看就知道应该是母女。 一进病房，蒋慧芳的妈就指着蒋慧芳的鼻子骂起来，卫靖泽惊讶了，忍不住看了医生护士几眼，发现他们很淡定啊，果然是见多识广么？不像自己，面对这种事都有些蒙圈了。 “你是咋么丢了孩子的嘛？” 蒋慧芳哭哭唧唧说：“就是被踢了一下肚子。” “那个兔崽子踢得？”蒋慧芳的妈大吃一惊，显然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蒋慧芳弱弱地点点头。 医生忍不住说：“还是赶紧先看看吧，你们去把手术费交了，我们就给做手术。” “啊？你刚刚不是说还可能保得住吗？”蒋慧芳忙追问，连哭都顾不上了。 医生说：“等了这么久，肯定保不住了啦！你看看你的血，都把你的裤子浸湿了。” 确实蒋慧芳的裤子屁股上全是血，看着很吓人。 结果蒋慧芳又放声大哭起来，蒋慧芳的父母倒是出奇的平静，一点都没有因为女儿要做流产手术而激动的意思。 父亲好理解，中国式的父亲就是沉默寡言，对孩子的事情不会有过多的言论，但是母亲这表现有些不正常啊。 蒋慧芳的妈跑去交了钱，回来就骂骂咧咧，说坑爹的医院收钱太黑心了，竟然要她交了好几千，护士听了，冷冷的说：“刚刚的检查费是这帅哥交的，你们还要还给人家呢！” 第130节 可能刚刚只注意到女儿的事情去了，对卫靖泽两个人的存在都没有那么注意，这个时候注意到了，便问：“你是谁？咋在这里？慧芳的事儿跟你们有啥关系？”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很不舒服，卫靖泽只能耐心解释说：“我们只是路人，看到那个男人在打这位姑娘，我就拦住了，结果人家临走之前还踹了她一脚，这姑娘肚子疼，我们也不好就这么走了，所以就送到医院来了。” 蒋慧芳的妈有些不相信，问：“这么好心？” 卫靖泽无语，拿出手机打开视频，说：“这是我特地录得视频，就是怕这个时候说不清。” 视频清晰地记录了卫靖泽拦着男人打蒋慧芳的事儿，后来就不那么清楚了，比较晃，因为卫靖泽主要是在帮着蒋慧芳上车，又开车之类的，没拍到什么画面，倒是录下了声音，听着就知道应该真的是好心人了。 蒋慧芳的妈这才收敛了一身的脾气，说：“这个事儿，真是多亏了你们啊！我这闺女……唉……真是让人停不下操心。” 这话卫靖泽还真不好接，只好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付过去了。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是蒋慧芳的对象把她打流产的，蒋慧芳的妈顿时就怒气疼疼起来，转身出去打电话，卫靖泽在这休息室里，都能够听到她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跟蒋慧芳的电话里那个咆哮的女声是同一个风格，这个妈还真是十分凶悍啊！好在还算明事理，看了视频就没有再为难卫靖泽了，反而一脸感激。 外面的护士提醒了她几次不要在这里喧哗，人家也不管，反正就在那里打电话。 不一会儿，可能是所谓的亲家也被骂来了，蒋慧芳的妈收了自己的小手机，回到休息室坐下了。 蒋慧芳的妈又拉着卫靖泽说了话，主要是打听卫靖泽的情况，这些套路，卫靖泽已经十分熟悉了，肯定是介绍对象的。便直说自己有对象了，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只是这还没完，人家又滔滔不绝地夸奖卫靖泽，说他是好人，以后有好报之类的，说他这样的好小伙，值得找个好姑娘，卫靖泽几次想提出离开都被打断了，大妈的强行聊天能力也是厉害极了。 这样一拖，又有人来了，听了对方跟蒋慧芳的妈的对话，卫靖泽就反应过来，这是蒋慧芳的对象，也就是打他的人妈了，他爹没来，估计是觉得这种事儿来一个人就好了吧？ 蒋慧芳的妈责备对方，说他儿子把蒋慧芳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对方也毫不示弱，说这事儿全是蒋慧芳一个人瞎说，不能只听蒋慧芳一个人的。 “这事儿是有人作证的！你别以为你那儿子是好鸟！我跟你说，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几千的手术费，你们都得给我出！”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啊！ “我呸！你家闺女掉了娃硬说是我儿子干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们还没怪她把我家孙孙给弄没了呢！” 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也是强啊！卫靖泽也服了！ 结果蒋慧芳的妈劈手就拿过卫靖泽的手机，要弄那个视频，卫靖泽只好上前把视频打开，让男人的妈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卫靖泽感觉看了前面，男人的妈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善！她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儿子打人没错，肯定是对方欠打！ 看完视频，男人的妈就想要抢手机，说：“我没看仔细，我再看看！” 卫靖泽本能的觉得这个女人有不对，直接将手机抢过来，说：“我的手机快没电了，我家里人还要联系我，刚刚您眼睛瞪那么大，不可能没看清的。” 要是损失了这个手机，卫靖泽还真心疼，这可是跟江延宗的情侣款！ “就看看，还那么小气。” 卫靖泽把手机放口袋里，故意说：“我手机不经摔，这可是证据，你儿子打人，负全责赔偿是应该的，你摔了我的手机怎么办？” 蒋慧芳的妈也反应过来了。 第185章 黑心眼 反应过来之后，蒋慧芳的妈变得十分激动起来：“你是不是想要摔了人家的手机，把那个证据弄没了？你还真是臭不要脸啊！” 说着，蒋慧芳的妈就直接朝着对方扑过去，要跟对方厮打，卫靖泽急忙拉了一把，不管如何，打架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蒋慧芳的爸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无动于衷，甚至很淡定地看着，卫靖泽也是服气了这个男人了，自己的媳妇要跟别人打架了，竟然也不会拉一把，反而冷眼旁观。 卫靖泽也是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蒋慧芳的对象名叫周波，所以他妈就亲昵地叫波波，而蒋慧芳的妈被气得要死，就直呼大名了。 周波的妈也被吓了一下，可是她只是因为蒋慧芳的妈突然扑过来而吓一跳而已，并不是因为害怕，所以顿时也激动起来：“张招娣，别以为我怕你，要打就打，谁怕谁啊！我家波波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蒋慧芳弄丢了我孙儿我还没找她算账呢！蒋慧芳！你要记得，那是你儿子！你把你儿子弄死了！” 卫靖泽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农村妇女撒泼是个什么场景，竟然直接跟失去了孩子的孕妇说这种话，真是锥心啊！比伤口上撒盐还要狠！ 说实话，卫靖泽此时内心的火也是腾腾的，就算是他们没有去现场，也是看了视频的，竟然还一个劲的推脱责任，也是好意思！ 蒋慧芳的妈听了这话也是睚眦欲裂，先不说这话是不是对的，这简直是往她闺女头上扣屎盆子啊！于是蒋慧芳的妈跳起来，直接给了周波的妈一巴掌，然后两个女人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卫靖泽本想阻止，可是奈何完全下不了手，对方可是两个女人，怎么出手好像都不太好。 好在护士很快发现了这里的争斗，跑了过来将两个人阻止了，并且狠狠地将两个人训斥了一顿，两个人一点都不觉得因为这种事而羞愧，依旧是气咻咻的，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世界终于清净了，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 于是卫靖泽走到老汉身边，低声问：“爷爷，要不咱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两个人出来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午饭也没吃，肚子都有些饿了。 老汉看了看时间，说：“再等等吧，看看那个姑娘情况如何了。” 蒋慧芳还在里头做手术呢！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行，等人出来了，看看是什么情况，也好放心一些。 于是两个人继续等着。 蒋慧芳这个孩子是确定保不住了，所以手术也只是拿掉孩子，不需要多久。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蒋慧芳面色苍白的被推出来了，蒋慧芳的妈第一个冲上去，她爸虽然慢了一点，不过也跟了上去。 老汉并不争先，跟在他们身后过去了，卫靖泽稍微犹豫了下，也跟了过去。 蒋慧芳是局部麻醉，所以还是有意识，一看到自己的妈眼泪就出来了，她妈忙说：“哭啥？不能哭，哭了对眼睛不好！” 于是蒋慧芳强忍着眼泪。 周波的妈一直在那里坐着，挪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蒋慧芳看到她的时候还眼睛亮了一下，眼神四处搜寻，想要找周波的影子。 “周波呢？”蒋慧芳问自己的妈。 蒋慧芳的妈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说：“别提那个背时鬼了，他没来！真是个没良心的。” 这话也是故意说给周波的妈听的。 周波的妈果然不高兴了，反驳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更背时呢！” 背时一般是倒霉的意思。 蒋慧芳顿时失望极了。 老汉见蒋慧芳的精神状态还行，便说：“姑娘，你没事就行了，好好养着，我们两也该走了。” 为什么没有提钱的事儿？看这个情形就知道，肯定是拿不到钱了啊！前面做检查的几百块，算是给做了好事了。 卫靖泽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终于可以回去了。 蒋慧芳的妈说：“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们两个了，多谢啊！”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谢谢，还是从这个粗暴的女人的嘴里，卫靖泽还是十分意外的。 老汉作为长辈说：“没啥，看到别人不容易，帮一把是自然的，主要还是姑娘要先养好身体，别的事儿可以以后慢慢商量着来。” 这蒋慧芳和周波的事儿，能不能成也不好说了，但是什么事儿都不如身体重要不是？ 蒋慧芳的爸也难得开口说：“麻烦了。” 这个时候，周波的妈走过来，看了看蒋慧芳，大家也都忍不住看着她。 “我有话像跟慧芳说。” 蒋慧芳的妈以为这女人又要毒骂自己的闺女了，顿时一副母鸡护鸡崽儿的姿态挡在了蒋慧芳跟前，说：“有啥话你最好想想再说！” 周波的妈横了她一眼，又说：“有外人在，我不好说。” 老汉觉得自己和卫靖泽确实是外人，便说：“我们先走了。” “别，你们先等会儿，事儿还没扯清呢！”周波的妈说。 卫靖泽和老汉还愣了一下，还有啥事儿没扯清？ 不过人家有私房话要说，卫靖泽和老汉便走远了一些。 “爷爷，要不咱们走吧！”卫靖泽想着就觉得不对，周波的妈说有事儿没扯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就这一件事，还怎么扯？无非又是那些歪理了。 老汉想了想，说：“还是别了，人家说没扯清，咱们就跟他好好扯扯，反正咱们没有做亏心事，不怕跟他扯。再说了，直接走了，人家还以为咱们是心虚了。”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答应了。 于是卫靖泽打了个电话给江延宗，把事儿说了一下，果然是被缠上了。 “要不要给找个律师？” 卫靖泽忍不住咧嘴一笑，“这事儿还没到要找律师的地步，不过是扯扯皮而已，扯清楚了就没事了。” 卫靖泽倒是不怕找麻烦的，难道还能颠倒黑白不成？于道理上讲，他是做了好事，于人情上讲，他卫靖泽也算是这附近一个小有名气的人了，镇上县里不少人常去食府吃饭，就算是按照这种以人情为主的地方来说，卫靖泽也不怕拼人情拼不过人家。 所以卫靖泽没什么好怕的。 刚打完电话，就听到蒋慧芳大吼一声：“你不是人啊！慧芳！你要是敢听她的，就别再进家门了！” 卫靖泽和老汉都忍不住看过去，见周波的妈坐在床边，蒋慧芳的妈十分激动，而蒋慧芳躺在床上，表情纠结。 见蒋慧芳的妈激动，周波的妈拉了她一下，马上被她甩开了。 “赵金莲，你就这么黑心啊！我跟你说，没门！他们是慧芳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坑人家！这事儿就你家出钱，别想赖账！不然老娘上你家砍上几口子！” 卫靖泽被这最后一句吓一跳，忙问老汉是啥意思，老汉很淡定的说：“就是砍几只鸡鸡鸭之类的，让人门前见见血，让人倒霉。” 卫靖泽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被吓一跳，还以为人家要上门砍人呢！那可是不得了了！ 看这情形，是周波的妈想让蒋慧芳改口，说是卫靖泽爷孙两个把她弄流产的，而蒋慧芳的妈第一时间就反对。 周波的妈之所以敢这么跟蒋慧芳说，主要是捏准了如果蒋慧芳要跟周波结婚，以后就是她儿媳妇，如果现在不听她的，以后能不能进门先不说，进了门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 如果蒋慧芳自私一些，肯定是愿意帮着讹诈爷孙两个的。 此时爷孙两个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这还是当着面要算计他们两个呢！估计说要扯的事儿，也是这个事儿吧？ 周波的妈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不着急，等会周波来了看他咋说。” 蒋慧芳的妈哼了一声，说：“说来说去也是那个样子，他来也没用！” 周波的妈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从从容容的，好像胜券在握了。 卫靖泽很好奇，经历了这种事儿，蒋慧芳还想着要跟周波结婚么？那还真是脑子不清明。 可是你还别说，世界上这样子脑筋不清楚的人还真不少，有些事儿道理很明显，可是人家就是不懂，想不明白，或许也是因为根本不想去想。 过了一会儿，蒋慧芳的妈放柔了语气，说：“慧芳，这事儿你可不能乱说，是谁打得你就是谁打的你，做人可不能不讲良心。” 蒋慧芳眼神躲闪，心里估计是十分纠结了。 第131节 她和周波的事儿也是年前开始的，是媒人介绍的，就像许多人的感情一样，开始的时候总是十分美好的，可是时间越久，就越有问题。 蒋慧芳的家里，母亲强势，不会温柔，父亲沉默寡言，虽然有双亲，却从小并未感受到多少温柔和爱意，所以蒋慧芳一直珍惜着跟周波的感情，如果要放弃，肯定是十分舍不得的。可是她妈妈又在旁边那样说，蒋慧芳也是难过自己良心那一关，所以十分纠结。 就在僵持的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大家都看着门口，不一会儿，周波就出现在了门口，满脸的不耐烦。这人也是极品，自己的孩子都没了，还没第一时间来医院。 第186章 脱身了 周波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当然也吸引了所有的火力，特别是蒋慧芳的妈。 其实蒋慧芳的妈很想扑过去将周波撕了，可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她只能忍着，所以看到周波进来的时候，也是眼神犀利，目光如剑，恨不得捅死周波算了。 “哟，你可来的真早啊！”蒋慧芳的妈讽刺的说。 周波见了蒋慧芳的妈，还是收敛一点的，没有了刚刚嚣张的气焰，反而老老实实的解释说：“刚刚朋友有点事儿，我只能去了一趟。” “是啊，朋友，也不知道是哪门子朋友，比自己的孩子没了还重要，我看啊，你还是跟你那个劳什子朋友结婚去算了！” 蒋慧芳的妈毒舌的功力也挺高！ 周波被骂的没点脾气，不敢反驳，周波的妈也无话可说，倒是蒋慧芳，拉了拉自己妈的衣服，叫了一声：“妈，你别这样！” 蒋慧芳的妈见女儿还维护着那个男人，顿时恨铁不成钢，说：“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没出息，跟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蒋慧芳也无言以对，可是让她立马放弃这个男人，还真是做不到。 周波倒像是得到了支持一般，脸上还露出了笑容说：“伯母，都是我的不对，我应该第一时间过来的。” 可是谁也没有听出他这话里有什么抱歉的意思，反而有些得意的感觉在里面，估计蒋慧芳的妈这个时候是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女儿了，没出息不说，还拖后腿，太气人了！ 周波的妈似乎对此比较满意，也笑眯眯地说：“既然是有事去了，解释清楚就好了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反正以后再怀就行了。” 卫靖泽：…… 刚刚是谁说蒋慧芳害死了自己的孙子的，现在改口倒是速度快得很啊！这前后不一，油嘴滑舌的本事，确实是母子相传。 说完，周波的妈冲着周波使了个眼色，周波似乎得了什么暗示一样，立马走到床边，跟蒋慧芳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仍在大街上的，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那样子还真说不上情真意切，表演的功力不太行，可是蒋慧芳却是满脸感动，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心里有自己了，事实上她真的想错了！ “没事……只是……只是我们的孩子……”蒋慧芳从周波那儿得到了安慰，顿时感觉舒服了一些，可是立马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又心如刀割起来。 周波心里有些不耐，女人哭哭啼啼的时候还真是麻烦啊，可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哄一哄。这事儿可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呢。 “没事儿，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要先照顾好自己，不要哭了，对身体不好。” 见周波表现还算可以，蒋慧芳的妈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可是周波也等不及了，立马就说：“你今天怎么弄成这样的？是不是别人撞你了？要是那样，我肯定给你讨个说法！” 说着，眼神还往卫靖泽这边看了一眼，卫靖泽都无语了，这样明显的栽赃陷害真的可以吗？ 蒋慧芳的妈还没反应过来，卫靖泽便开口说：“行啊，我看这事儿还是把警察找来比较好，毕竟蒋姑娘受到了人身伤害，施害者是要赔钱的，不仅要负责所有医疗费用，还要赔偿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 卫靖泽这话说的语气平平，在场的人却都被吓一跳，警察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碰见的人，一般跟警察扯上关系都没啥好事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蒋慧芳的妈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怒骂，“就是你弄得，你还装什么不知情！你那亲妈没告诉你？还好意思往别人身上推！你这个王八蛋！干脆去死算了！” “张招娣你怎么说句话的呢？平白无故空口白牙诅咒人干什么？这事儿不管怎么样，慧芳才是那个被害得没了孩子的人，事情是怎么样的，她说的才算！” 好像听上去是没错，如果没有前面那十分明显的暗示的话的话。 所以责任到底是谁，还要看受害人怎么说？ 虽然卫靖泽手握证据，可是他此时心里也有些紧张，他不希望自己帮的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倒不是要对方报恩，但是也不希望对方恩将仇报，为了医疗费就把救命恩人打成施害者。 大家都看着蒋慧芳，让蒋慧芳压力很大，她低着头，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单，周波还特地握了握她另一只手，看上去十分温柔，蒋慧芳的妈也很紧张，生怕女儿说出什么不符合实情的话来。 蒋慧芳半天没开口，周波先急了，推了推她，说：“别害怕，我在这儿，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就是你才会对她怎么样喂！卫靖泽心里默默吐槽、 蒋慧芳的妈就忍不住了，说：“慧芳，要想进家门就说真话！” 蒋慧芳明显身体抖了一下，周波说：“别怕，你可以去我家。” 蒋慧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卫靖泽一眼，卫靖泽的心更是提起来了。 一会儿之后，就听见蒋慧芳说：“不是别人的事儿……” “蒋慧芳！”周波噌地站起来：“你怎么还是个老鼠胆儿！” 卫靖泽却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个结果还能够接受，至少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白做了好人。 蒋慧芳的妈走过去，把周波推开，说：“要是我家慧芳真是个老鼠胆儿，才不会这么说，你给我滚开点，我在这里，别想碰我闺女一下！” 蒋慧芳也靠近了她亲妈，估计还是觉得跟着亲妈更有安全感吧！ 蒋慧芳已经这样说了，周波母子的想法就成不了了，也没卫靖泽什么事儿了，于是他们祖孙两个就准备走人，已经在这里磨蹭太久了。 蒋慧芳的妈说：“这次的事儿，真是多亏你们了，以后上门给你们道谢去！” 卫靖泽觉得这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好好照顾你家姑娘。” 周波一下子跑过来拦着两个人：“事情还没完呢！怎么能走？” 卫靖泽晃了晃手机，说：“你不让我们走，我就真叫警察了，到时候好好掰扯掰扯清楚，怎么样？” 周波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听到警察就有些怂，便不敢拦着两个人了。 卫靖泽忍不住翘起嘴角嘲笑了一下周波，果然是没种的男人，光是听到警察的头衔就怕了。 走出医院，卫靖泽顿觉神清气爽，这事儿还真是神转折，谁能够想到在路上也能够遇到这种事儿呢？不过的不说，这个世界上的奇葩确实是多。 发动了车子，卫靖泽也是归心似箭，恨不得马上到家才好，家里的江延宗和英奇师傅的手艺，都是他现在最想念的！ 到了半路上，卫靖泽忍不住问老汉：“你觉得蒋慧芳还会跟周波结婚么？” 按照常理推断，是不会的，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走寻常路啊，就是喜欢牺牲自己成就他人啊，容易被真爱蒙住眼睛啊，所以这事儿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老汉说：“有那样的妈，蒋慧芳想嫁过去也不容易。” 卫靖泽想了想，点了点头，蒋慧芳的妈说白了其实也是十分典型的农村妇女，办事糙说话糙，最大的闪光点恐怕就是为人还算正派了，知道卫靖泽祖孙两个是闺女的救命恩人，不仅立马变了态度，后面还一直不肯让闺女按照周波母子的意思去办，也算是十分难得了。 就这一个事儿，卫靖泽也算是看到了好几种人生状态，几种人品和人格，真有一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感觉。 两个人回到村里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赶紧吃了个饭，休息了一下，家里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 江延宗上次说的会计，现在正在江延宗的试用期，江延宗也在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账目交给对方去算，试用期过了之后，就会正式吸纳成为员工，给不错的工资和福利的。 对方也是没想到，回到老家来养身体，也能够找到这样不错的工作，只能说家乡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最近最让卫靖泽上心的还是西瓜地，所以休息之后就去西瓜地转了转，看看已经结出来了的小西瓜，大概五月底六月初就有西瓜吃了。 木屋工程已经进入了尾声，正在盖顶，盖了顶之后，再把里面布置一下，也能够赶上看守西瓜了。 就目前来看，小木屋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仅有窗户，还有一个小小的门廊，可以站在门口看西瓜地的情况，比较方便。 房子不怎么大，放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估计也就没什么空间了，但是好好布置一下肯定挺温馨的。 给西瓜授米分的活儿不能停，今天因为送油菜籽的事儿就没干，明天还得给西瓜授米分，以便到了六月西瓜还会继续长。 给西瓜授米分这事儿，是要在花期一直都要干的。 看了西瓜又给玉米浇了一下水，如今水热都很适宜，估计玉米就这几天都发芽了。 在自家的地里待了一会儿，今天遇到的那事儿所带来的不快都消失了大部分，等回到家，再看到江延宗，就完全没有啦！ 生活这么美好，当然要开心一点呀！ 第187章 生小猪 江延宗早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见了卫靖泽，也还是忍不住抱怨他：“你就是爱多管闲事！”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这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便嘿嘿笑着说：“没办法，没时间想那么多嘛！再说了，我也不怕，我留了后手的，不怕他们把我怎么样！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么？反正我相信我行的正，你就肯定能够帮我解决的！” 咦，你这洋洋得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喂！ 江延宗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不这么负责任，不怎么好心眼，他就不是卫靖泽了，爱做好事是改不了了的，既然如此，那就任由他去吧，反正能够兜得住就行了。（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就像他会迁就自己那些不太符合农村环境和风格的爱好一样，自己也要迁就一下他这种无法改变的性格啊！ 江延宗没有生气，卫靖泽才觉得自己完全过关了，抱着江延宗亲了好几口，能够相互理解的爱人，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二天，说好了要来买小鸡的亲戚也上门来了，正是卫靖泽的姑姥姥之一。 像什么姑姥姥姨姥姥之类的人物，卫靖泽是有些心理阴影的，这些有亲戚关系的长辈，最喜欢给他做媒了，不管是不是她们自己的后辈子孙，反正有姑娘就想给卫靖泽说，可能真的是这个年纪的共同爱好吧？ 姑姥姥到了之后，卫靖泽就跟人寒暄了一下，然后直接自己去鸡舍捉了一些小鸡来，让姑姥姥自己选。 “你们这鸡多大了啊？” “二十天了，都站住脚了，都是很好的鸡苗！要不是您来啊，我还不卖呢！” 姑姥姥听了十分开心，说：“那是，咱们大家都知道你会养鸡！你现在自个儿养了这么多鸡，以后还会收鸡蛋和鸡不？” 卫靖泽经常在附近收鸡和鸡蛋，鸡一般是养着下蛋，刚开始客人们还担心有不同，后来吃了一下，确实是没事区别，才放心的。至于鸡蛋，肯定不是拿来卖的，而是用来孵小鸡的，这些小鸡虽然生命力刚开始弱一些，但是卫靖泽精心养上一段时间，就跟自家的鸡蛋孵出来的鸡差不多了，这样还比较节约成本。 卫靖泽说：“收啊！当然收！不过也要看情况，如果不需要的话，就不会收。” 现在鸡舍里有将近千只鸡了，可是还远远不够，还要有更多的鸡，目前肯定是还要继续收购鸡蛋和鸡的。不过也是一阵一阵的，比如说要准备孵小鸡的时候，就多收鸡蛋，如果鸡少了，下蛋少了，就会多收鸡。 每次孵小鸡都是几百只一起，但是不是所有的鸡都是母鸡，母鸡大概能占到一半到三分之二，剩下的都是公鸡，但是鸡舍并不需要那么多公鸡，多了还打架，所以一部分公鸡会被阉掉，成为农村所说的线鸡，这种鸡一般是用来吃肉，卫靖泽也一半先卖这种鸡，如果这种鸡不够卖了，才会卖掉一些产蛋能力下降的鸡，鸡一半在三岁之前都会出掉，不然就太老了。 姑姥姥看着活泼的小鸡仔儿，十分开心，捧着一个个都爱不释手的，本来只打算要二十只的，干脆买了三十只，卫靖泽心疼的说：“姥姥，您以后可要多疼我一些，这些鸡我都是准备自己养的呢！” 姑姥姥乐呵呵的说：“那是，以后鸡蛋和鸡都卖给你！” 咦，怎么感觉怪怪的。 买了鸡之后，也不好让老人家自己就这么兜着回去了，于是卫靖泽又开着车把姑姥姥送回家。 只是姑姥姥太热情了，逢人就说卫靖泽好，不仅给她小鸡，还把她送回家，三十只小鸡都十分精神，家里的母鸡带着，是长着又快又好，都没有出什么意外。 农村人养鸡，一窝鸡不可能全部都顺顺利利的长大的，在小的时候总要损失那么几只的，大家也都习惯了。所以卫靖泽这小鸡没有损失什么，反而长得又快又好，大家就觉得很不寻常了。 卫靖泽自家的鸡舍规模比较大，几百只鸡死掉一两只也很正常，不过三十只不死一只，也很正常。 于是卫靖泽家就被亲戚们盯上了，都想要买小鸡。其实姑姥姥真的不是故意要给卫靖泽做广告，而是想夸夸她这表外孙而已。 卫靖泽把这个事儿扔给老汉处理，反正您是长辈，别人不能下你的面子。 第132节 老汉也是招架不住亲戚们的热情。 “咱们不仅是小鸡被人盯上了，连小猪崽儿都被人盯上了。”老汉跟卫靖泽抱怨说。 卫靖泽家现在有两头怀孕的母猪，都是野猪的功劳，大家都知道野猪和家猪生的小猪，比两只都是家猪生的野猪要好，所以都是闻风而动，特别是最近小母猪就快生了，卫靖泽和老汉也是一直在盯着这个事儿。 卫靖泽顿时紧张起来，问：“你答应了？” 老汉拎起眉毛说：“怎么可能啊？咱们自家的猪栏不是都收拾出来了，就等着小猪了吗？” 年初养的猪现在都长大了，都慢慢都要出掉了，有些猪栏空着，就等小猪崽儿出生了。 现在祖孙两个都盼着小猪出生呢！ 如今小母猪的猪栏也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她就每天养在猪栏里，连野猪去哪里了也不管，就专心等着生小猪了，卫靖泽和老汉比猪爸爸还要紧张。 母猪是第一次生，卫靖泽和老汉也没什么经验，所以只能够按照别人的经验来照猫画虎了。 这些天，母猪明显有涨奶的现象，而且屁股后面有些红红的，据说都是要生的迹象，母猪自己也有些紧张，都开始将一些干草弄到一处，估计是在准备产猪崽儿的地方。 产猪崽儿的地方也要保持干净清爽，刚出生的小猪还是很脆弱的。 因为一天看三次，卫靖泽和老汉也终于赶上了母猪开始生产的时候了。 母猪躺在干草堆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卫靖泽时不时摸一摸母猪，给她一点力量，母猪好像也得到了安慰似得，镇定了一些。 生小猪这事儿，还真帮不上什么帮，只能够等着小猪出来了之后帮着处理了。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第一只小猪了，这小猪是在被往外面挤一样，估计出来的时候也不太舒服，所以小猪仔还在挣扎着小蹄子呢！ 第一只小猪仔很快就掉落出来了，卫靖泽忙上前，用干净的布裹住的干净的手掰开小猪的嘴巴，弄出了里面的粘液，然后把小猪浑身擦干净，猪的脐带会自己断掉，不过卫靖泽把擦干净的小猪交给老汉之后，老汉又用剪刀把脐带剪短一些，免得小猪自己走动的时候踩着了，那肯定是惨剧。 脐带的长度剪到了适宜的长度之后，老汉就把小猪放在母猪的肚子上，母猪在生产之前就已经分泌乳汁了，所以此时有充足的奶水供小猪吃。 母猪生完了第一只，稍微休息了一下，卫靖泽给母猪喝了一点白开水，很快第二只小猪也来了。 依旧按照这样的流程来一遍。 母猪怀了多少小猪这个是不一定的，有的只有四五只，有的可能达到十多只，都要看运气。 但是这只母猪显然怀了不少小猪，那肚子都没感觉消下去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母猪太胖了的缘故。 小猪们倒是一只一只出来的十分井然有序，没有哪只小猪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之类的，只是这些小猪都不怎么白，都带着黑黑的毛发，野猪的遗传基因就是强啊！ 就算是平均五分钟出来一只小猪，这生产的过程也有一个多小时了，最后数了数，母猪竟然一次性生了十三只小猪！ 虽然小猪们并不白，嫩嫩的倒是真的，都挤在母猪的肚子下面吃奶，而母猪就那么安安静静躺着，一面喂着小猪，一面等着胎盘之类的排泄物出来，等到这些排干净了，才真的算是生完了。 母猪生小猪也是十分累的一件事，所以在母猪生完之后，卫靖泽立马端来了一些骨头汤，给母猪补一补精气神，骨头汤也比别的更好进食，营养更丰富一些。 另外，卫靖泽还准备每天跟潘旺家买点豆浆和豆渣，给母猪吃，这样母猪营养才能够跟得上，以保证有充足的奶水。 等母猪喝了骨头汤，卫靖泽看她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母猪生小猪也是费时费力的事儿啊！ 能够平平安安生下来就不错了。 当然后面还有不少事情要忙活，比如说这段时间要预防一些小猪容易得的疾病，要注意保暖，小猪自身的保温能力差，所以猪舍就要保暖。之前猪舍已经装了浴霸灯，打开浴霸灯之后，里面还是很热的。 现在是五月多，也要给猪仔保暖，但是又要注意通风散气，也不容易。 祖孙两个走出猪舍的时候，感觉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啊！ “爷爷，这些小猪都咱们自己养着吧！” 老汉坚定地点头：“那是当然！不卖给别人的。” 家里的猪舍已经开始动工扩大了，等过上半个月一个月的，猪舍修好了，工人也到位了，一点都不用愁养不了那么多。 卫靖泽就是有点担心老汉扛不住亲戚用面子人情之类的软磨硬泡。 第188章 成或败 老汉摸了摸头，说：“等咱们猪舍扩大了，母猪多了，就可以卖一些，现在是不卖的。” 卫靖泽心想着，果然。 老汉就是对人好，亲戚朋友有能力照看的都会照看，有啥事儿能帮忙的都会帮忙，所以当初对亲儿子也更是倾尽全力地去帮他了。 好在老汉一般会先问过他的意见，卫靖泽说能卖，老汉才会答应，如果卫靖泽说不能，老汉也不会答应，这次的猪卫靖泽不肯卖，老汉自己也舍不得，所以就全都留下来自己养。 而且不打算留种，等到十天左右的时候，就全部阉割掉，做肉猪养。 卫靖泽跟老汉商量说：“以后咱们这个猪圈，可以弄成母猪的产室，离家里近，方便早晚照顾着。反正地方也够大，能够隔开做成三个猪栏，也够母猪活动了。” 除了产前，还有产后的坐月子，也需要细心的照料，刚出生的小猪也是十分脆弱，需要悉心照顾，才能够站稳了，不然可能会夭折掉。 老汉觉得这办法不错，就准备再把这猪圈弄一弄，弄得更舒服一些，更保暖一些，以便母猪生产和小猪的成长。 生了十三头小猪，大家都十分高兴。 连还没有离开的二代三代们都来凑热闹，说要庆祝一下啥的，被英奇师傅给拍死了，这些家伙就是要找个理由吃吃喝喝嘛。 二代三代们在酒宴结束之后，陆陆续续离开了一些人，也有一些人觉得自己没事儿，现在正好难得有如此空闲的时候，干脆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当然另一个目的就是搜刮，每天都出去溜达着，看见好东西就买了，或者预定了，等自己要走的时候去取货。 这些二代三代们在村里这样撒钱，村里人也十分欢迎，对他们的态度那是绝对很好，笑脸相迎，有啥好东西也先惦记着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有啥好东西。 卫靖泽叮嘱他们，不要什么都乱买，有些东西不是村里产的，可能是别人用外村带来的东西蒙骗他们，所以一定要注意区分。 好在村里的人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了，想着这些人是帝都来的，而且家里有钱有权，骗人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自家也是全家在这里，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像五堂婶家那事儿，现在还有人提呢！农村人的记忆可都是很好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能够给你记得好久好久。 慢慢的，有些二代们在家里的催促下也慢慢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家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少了，英奇师傅倒是巴不得他们都赶紧走，一群蝗虫似得家伙，还真是不想伺候了。 这群二代们，将卫靖泽的鸡至少搜刮走了上百只，还有鸭子也有几十只，鱼更多，因为卫靖泽对鱼的数量最宽容，要不是想着要给新生小鱼提供生存空间，卫靖泽也不会允许他们那样大肆地捞了。 前两年放进去的鱼苗，现在都长大了不少了，也能够捞出来卖了，只是卫靖泽也不敢放开了卖，还要留着一些做种，明年春天生鱼籽呢！ 而且，现在卫靖泽在考虑着是不是要放一些新的鱼苗进去了，准备放一些新品种，再经过几年的生长，又能形成自己的一个繁殖圈，鱼的品种也更多了。 当初买鱼苗的那些钱，卫靖泽当然早已经赚回来啦！ 卫靖泽在考虑自家水库的事儿的时候，潘刚也在大刀阔斧的弄自家的鱼塘，比如说种荷花，放鱼苗，修一些凉亭，弄栈道之类的，卫靖泽看着工程队进进出出的，想着应该花了不少钱了，潘刚这还真是有决心啊！ 而且人家都开始对外打广告了，说是休闲胜地，养生叉水村，疗养院的那些老头儿老太太被骚扰过几次，只是人家一点意思都没有，觉得那个鱼塘了无生趣。 这些老人家，钓鱼也就是为了玩玩，打发时间，过去几十年，因公因私都去不少水域钓过鱼，所以那种人工修砌痕迹很强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完全没啥吸引力了。 喜欢上卫靖泽这儿来钓鱼，就是因为这里有野趣，坐在树底下，清风徐徐的，甩上一杆，就闭目养神，或者看书，或者干点别的，等想起来的时候，就看看鱼竿上有没有动静，有时候时间久了，鱼饵都被吃光了，鱼竿纹丝不动，还有人说，卫靖泽家的鱼就像江延宗一样狡猾！ 江延宗觉得自己很冤枉，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怎么就被扣上了狡猾的帽子呢？真是千古奇冤！ 可是老人们一点都不觉得他冤！关键是还倚老卖老，一点都不怕江延宗。 卫靖泽只好在被窝里好好地安慰了江延宗几回，江延宗也就不在乎了，哼，自己比鱼还是受宠一些的。 老人们不愿意去，潘刚也不好强拉着过去，只能眼看着老人们依旧坐在河边，钓鱼聊天下棋之类的，自家的鱼塘边没什么人。 老人们觉得那种人工的池子里的鱼比较呆，没什么灵气，钓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如果在卫靖泽的河里钓起来一条比较难钓得到的鱼，会得到所有朋友的羡慕和赞叹，而且英奇师傅做菜的几率也大大提升，所以大家都奔着这样的目的去的。 当然，潘刚的钓鱼农家乐也不能说是完全没人，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垂钓爱好者过来玩玩的。 只是叉水村离市区并不近，要来到这犄角旮旯也不容易，更何况潘刚的钓鱼休闲没什么特色，跟市区那周边的一些钓鱼的地方很相似，大家觉得跑来挺麻烦，还烧油，所以回头客并不多。 还有人看到老人家在河边钓鱼，干脆改了目的地，跑到河边钓鱼去了，还主动提出要给钱，要买鱼，好不容易得来的客人还被卫靖泽的水库给抢走了，潘刚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了。 这事儿自然是瞒不过村里人的眼睛，好不容易赚的钱都撒进去了，也不见一个声响，肯定是赔本了，大家都觉得潘刚这是瞎折腾，包了塘跟别人那样种点东西或者养点东西多好啊，偏生要那么弄，现在好了吧？果然还是卫靖泽说的对！ 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儿，卫靖泽当然也知道了，而且看样子也知道肯定是没赚钱的，要是真能赚钱，村口那空地上应该停满了车才是。 但是卫靖泽觉得，年轻人有锐气也很正常，想自己弄出点事业来，无论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还是想过上更好的日子，都是可以理解的，失败了也不是承受不来，关键是看自己能不能在失败的时候及时掉转头或者收手吧？ 潘刚家成为了村里唯一不仅没怎么赚钱还赔了本的人家，卫靖泽确实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猪出生之后，卫靖泽和老汉都是悉心照料，比如说要保暖，两个人就十分注意除了给母猪多多的秸秆，还有开着浴霸灯，比如说为了给母猪充足的营养，保证奶水丰富，足够十三头小猪吃，经常给母猪开小灶，补身体，豆奶豆渣都是一天三顿的喂。为了防止小猪感染一种叫仔猪白痢的病，老汉还特地将去年弄得野蜂蜜给小猪们吃，以确保小猪的健康，小猪们还挺喜欢吃的，直到后面吃掉了老汉半瓶蜂蜜，可把老汉心疼的不行。 不管如何，小猪们总算是安安全全站住脚了，都长得挺肥壮的，但是不白就是了，身上明显有不少黑毛。 到了十天左右，老汉就去找了专门劁猪的人，给小猪做手术，让小猪都不能生了。 在过些日子，老汉和卫靖泽准备把母猪和小猪转到猪舍去，然后把另外那头母猪迁移到这里来，准备生产和坐月子。 小猪们一天比一天长大，野猪也不算是渣爹，还知道抽时间来看看自己的小猪崽儿，不过并不会呆多久，来的也不十分频繁，因为他还有另外两个新欢呢！ 村里人听说不少人找卫靖泽家买小猪，价格比一般的小猪还要高一些，都有些心动了，如果自己也买只母猪回来，让野猪给弄怀上，到时候就能卖小猪啦！如果生上十多只，也能赚一点钱呢！ 一般的小猪价格是三十块，这种小猪能卖四五十一只。当然也是看小猪的体重来的。 村里人如何打算，卫靖泽管不着，野猪会不会去，卫靖泽也管不着，因为野猪在村里自由得很，有的吃就不去地里糟蹋菜了，不过有时候村里人在地里摘菜，遇上野猪，也会随手扯一点菜叶子给他吃，野猪也不拒绝，现在野猪在村里都混熟了，感觉越来越吃得开了。 有了母猪，野猪也不去骚扰别的猪了，大家都相安无事，不惹事的野猪大家还是觉得挺好的。野猪每天在村里溜达，跟狗一样，大家还觉得安心不少呢！ 说到狗，大风跟野猪关系还不错，刚开始的时候双方都有些忌惮对方，实力者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厉害的，不过相处了这么久，双方都没有起过什么冲突，也没有什么吃的可以争的，野猪不吃狗粮，大风不吃菜叶子和猪食，所以也能相安无事，倒是大雨和大雷对野猪一直很忌惮，看到就狂吠，所以野猪不大去鸡舍那边。 第189章 吃西瓜 总之呢，野猪在村里过得很不错，有吃有喝有母猪，日子很逍遥，他估计也就不想去山里了。 至于村里打算把野猪变成种猪，然后给他弄一个大大的后宫的事儿，野猪表示他一点都不介意，让母猪们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老汉家借来的那只母猪果然怀孕了，老汉便把人家还回去了，对方也是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母猪怀上了，没花一分钱不说，还赚了点钱，真是划算啊！ 现在还有潘秋阳家的那只母猪顶着，野猪倒是不觉得没事儿干，但是如果那只母猪也怀孕了，村里其它的猪可能就危险了。 小猪站住了，没有任何一只出问题，这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卫靖泽家的鸡也是一只都没卖了，卫靖泽舍不得呀！所以他干脆又去收了一些鸡蛋回来，准备又要孵小鸡了，这次量更大，准备孵上一千只，这好像已经是孵化室所能够承载的最大的数额了，因为另一边已经留给鸭蛋去孵化了，再多的小鸡没法孵，太拥挤了小鸡们也容易死，容易挤死。 潘金桂依旧兢兢业业的负责这个事儿，选择蛋、安排适合的孵蛋环境和温度，打扫孵化室，消毒等等，鸭子们也已经孵出来了，再养一养，就可以让跟着大鸭子去混了。 趁着天气好的时候，一切收拾妥当，新的一轮孵化又要开始了。 这不，时间就在忙碌中悄悄流逝了，一转眼，地里的西瓜都开始熟了，卫靖泽和江延宗要开始守西瓜了。 第一批西瓜自然是进了自家人的肚子里。 陈寒尤为满足：“吃到这次的西瓜，就想起去年，你们摘了第一个瓜，还要送我一半。” 对于陈寒来说，身边有朋友陪伴，能自己做好吃的饭菜，就是最美好的日子了。 江延宗故意说：“那是因为我们吃不完啊！” 第133节 陈寒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他知道江延宗，就是不想让自己痛快！哼！偏不让他如意。 西瓜也是从来都不用愁卖的，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好吃的西瓜总是消暑好的选择啊！燥热的时候吃一个冰镇西瓜，真是十分舒服。 小木屋修建好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守西瓜了，住在小木屋的感觉还是跟去年直接睡在床上的感觉不太一样，木屋空间狭小，却营造出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感觉转个身就能够撞到一起了。 但是这是故意这样设计的，卫靖泽就是为了让两个人亲密一点。 小木屋有挺大的窗户，打开窗户之后，就有夜风徐徐吹进屋子里来，夜里还是十分凉快舒爽的。屋内的床上垫着凉席，每天睡之前用湿毛巾擦一擦，再睡上去，还真的是十分舒服呢！当然有卫靖泽在，也不用担心蚊子的问题，虫子也已经爬不进来了。 幸好卫靖泽能将自己弄成冬暖夏凉的体质，江延宗也十分乐意亲近他，不然肯定把他踹的远远的。 夏夜无聊，两个人躺在床上也没睡着。 突然，房间里一闪一闪亮起来了，卫靖泽一看，竟然是一只萤火虫飞进来了。 江延宗有些好奇地问：“那是萤火虫吗？” 卫靖泽点头：“是啊！你觉得好看吗？” 江延宗点头：“挺好看的，我上次看到萤火虫都是挺久以前了……” 说起来，都是比较久远的记忆了，那个时候还小，父亲比较忙，母亲照顾自己，有一次，父亲认识了一个研究昆虫的学者，便去拜访他，正好是夏夜，在他那偏远简陋的房子附近，见过萤火虫。在当初看来，那并不是很令人愉快的经历，因为那座房子真的是太偏僻了，而且十分破败简陋，连上厕所都不方便。只是到了现在，记得的不是当初如何不方便不开心，而是和父母亲在一起的愉快的日子，还有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不是矫情，只是年纪越长大，对于小时候的事儿，更愿意去回忆一些美好的，而不是一些难过的事情。 卫靖泽坐起身，说：“反正咱们现在也睡不着，出去走走怎么样？” 江延宗想了想，点了一下头，感觉外面有很多萤火虫的样子。 两个人起床，出门，锁上门，大风立马精神抖擞地跟了上来，原来他也没有睡着。 大半夜，黑漆漆的，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在草间飞舞的萤火虫，还有天上的星星，都显得尤为亮眼。 此时的声音只有蛙鸣虫唱，虽然声音单调，却听着十分舒服自然。 两个人出了门，就站在原地了，看了萤火虫好一会儿，又仰头看看星空，真美！ “你想不想抓萤火虫啊？”卫靖泽问江延宗。 江延宗看了看那在飞来飞去的小灯，虽然朦胧，却十分美，散落在草间空中，飘忽不定，怡然自得，便摇头说：“算了，还是不了，抓了弄死了也不好。” 江延宗现在也慢慢被影响了，注意不去影响其他的动物和植物的生活，尽量维持这样一篇平衡稳定的生态环境。 卫靖泽就陪着江延宗静静地看着。 凉风吹过，卫靖泽问：“要回去了吗？” 其实被风吹了一下，感觉反而更清醒了。 江延宗想了想，说：“咱们摘个西瓜吃吧！有点想吃西瓜了！” “好吧，只是现在的西瓜可能还有点热，并不凉，白天的热量都还积聚在里面呢！你不要嫌弃。” 卫靖泽走进地里，用手电筒照来照去，大风顿时兴奋地跑过去，帮着找西瓜。 大风的鼻子可比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下乱摸可靠，卫靖泽摸了几个瓜，都还感觉有些余温，这些温度，就是让西瓜越来越甜的重要秘密。 大风给卫靖泽找了个青皮大西瓜，卫靖泽拍了拍，咚咚直响，卫靖泽把它摘了下来，然后抱着回了屋子。 屋子里虽然狭窄，可是需要的东西都还是用的，砧板和刀都在柜子里。 西瓜在卫生间洗一洗，然后搬到床头桌子上，比划了一下，刀轻轻磕上去，西瓜就咔嚓一声，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红红的瓜瓤。 大风闻着了味道，也是十分兴奋地汪了一声。 卫靖泽将西瓜切成一片一片的，先把最中间的那一片递给江延宗，然后拿了一片给大风，自己也拿了一片吃起来。 这些天天气不错，一直很晴朗，所以西瓜聚集了不少糖分，吃起来十分甜，而且西瓜汁很多，咬起来真的是十分爽。 江延宗吃相很文雅，卫靖泽就要粗放一些，最粗犷的还是大风，不仅得西瓜水儿满地流，还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有时候西里呼噜的，还真以为是只猪在吃西瓜呢！ 卫靖泽拍了拍大风的头，说：“慢点吃，瞧你这吃相，太难看了。” 大风嗷呜一声，顾不上理会卫靖泽，继续吃。 卫靖泽吃掉一片，又拿了一片，刚咬了一口，就听见窗户上轻微一声响动，转过去一看，竟然是黑猫。 这只黑猫一般喜欢待在鸡舍那边，大雨和大雷也认识他了，双方相处还算愉快，有时候黑猫抓老鼠之类的，大雨和大雷还会帮着围追堵截一下，如果鸡舍有什么情况，黑猫也会提醒大雨和大雷，不过两者还是不一样的，大雨和大雷是在那边上班，黑猫则是当成自己的粮食基地之一，过去溜达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可能真的是这只黑猫的功劳，卫靖泽鸡舍里还真少见老鼠，孵小鸡的蛋也一直挺安全的。所以卫靖泽有时候会犒劳一下这只黑猫，算是给人家的感谢了。 见黑猫来了，卫靖泽招呼了一声。 黑猫依旧酷酷的，进来之后，也不多动作，据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两人一狗吃起卦，幽幽的眼睛让卫靖泽觉得有些奇怪。 吃掉自己的手里的那片，卫靖泽咳嗽了一声，擦了擦嘴巴，问：“你也要吃啊？” 江延宗也好奇的看着猫，没听说猫也喜欢吃西瓜。 黑猫就看着卫靖泽，没什么表示，卫靖泽便选了一片小点的放在黑猫跟前，黑猫看了看西瓜，凑近闻了闻，左右前后闻了好一会儿，才上前一步，蹲下身子小心地啃着西瓜。 猫的吃相也特别文雅，咬一口西瓜，水出来了，就急忙去舔，粉粉的舌头上带着白色的倒刺，看上去还真是十分可爱。 当然黑猫的性情肯定是跟可爱两个字沾不上边的。 江延宗看着黑猫吃西瓜，自己的西瓜都忘了吃了。 黑猫吃西瓜的速度刚开始还不快，慢慢的寻摸到了适合猫嘴的方法了，就吃得快起来了，不一会儿，就啃掉了一片西瓜，吃得肚儿溜圆，黑嘴上还有亮亮的水迹，那就是西瓜汁儿。 黑猫舔了舔嘴，卫靖泽还有些惊讶猫的舌头竟然可以伸那么长，一扫一扫就把嘴巴边上的汁水舔干净了。 “你还要吃么？”卫靖泽问黑猫。 黑猫甩了甩尾巴，动了动耳朵，就站起身，转身朝外面去了，卫靖泽就知道，意思是不用了，吃饱了。 对着卫靖泽甩了几下尾巴，黑猫便钻进了夜色里，跟漆黑的夜融到了一起，而且悄无声息。 黑猫走了，卫靖泽将窗户关小了一点点，感觉有点凉意了。 第190章 小姑娘 等转过身来，卫靖泽就看到江延宗那沾了西瓜汁的红红嘴，觉得有些好笑，江延宗这样子还有些滑稽呢！ 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浮现了刚刚黑猫舔唇的一幕，卫靖泽便忍不住凑过去，抱着江延宗一顿亲，然后顺便将唇边的西瓜汁都舔掉了！ 江延宗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却又感觉很想要更多，吻得更深，抱得更紧。 无需江延宗过多动作，卫靖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浑身的血液都飞快地奔腾起来，在体内如咆哮怒吼的黄河，卫靖泽很快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将江延宗推倒在床。 夏夜之时，星子满天，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一扇窗户里，不甚泄露的春光，舍不得眨眼，更不想离开。 大风早已习惯了这种事了，吃完了西瓜，打了个嗝儿，大风就在墙角的垫子上躺下来，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气晴朗，早晨的凉风带着一丝丝寒意，偷偷钻进了房子，让卫靖泽感觉有些凉，便忍不住更抱紧了江延宗，这个又软又暖的东西太舒服了。 待两人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窗外的鸟儿都在叽叽喳喳来回追逐着，享受着这美好的清晨。 看着江延宗身上的痕迹，卫靖泽咳了一声，将t恤找到，给江延宗穿上，还好衣服一穿上，就看不到什么了。 可是……他自己的脖子上有个红红的印子呀……这个怎么遮。 这红印子没法遮了，卫靖泽也懒得费心思了，说：“到时候我就说是蚊子咬的抓了就行了。” 江延宗说：“这说法可骗不过爷爷他们，再说了，这红印子上没有包，怎么说是蚊子咬的？” 卫靖泽嘿嘿坏笑一声，说：“是昨晚一只又白又大的蚊子咬的，咬了之后就不认账了！” 江延宗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说：“是啊，我也被一只蚊子咬了，浑身都是红的呢，到时候给爷爷看看，让他也心疼心疼我。” 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 卫靖泽也不多说什么，拉过来亲一口就行了，反正说再多也不如亲一下。 到现在为止，小木屋的时光真的很开心，两个人都很喜欢。 大风摇摇摆摆的尾巴也显示他心情不错，昨天晚上的西瓜吃爽了哟，转身拉便便的时候，便便都是红色的了。 五月快过去的时候，六一儿童节也就到了眼前。 六一也是孩子们最喜欢的节日了，在这一天，大家都可以顺利要到零花钱，然后去学校看表演，当然学校的表演也是孩子们跳舞唱歌之类的，被选上演出节目的孩子们也是觉得十分荣幸，因为能够被选上就说明很出色了。 只是如今随着生源的减少，孩子也越来越少，每年表演的质量也有所下降了。 在这一天，有些家长也会去学校，陪着孩子们过六一，但是不是强制性要求家长们都去的。 可是就在这六一前一天，学校里有出事了，据说有个同学因为排练的时候不认真，被老师扇了一巴掌，结果孩子正站在台阶上，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摔了个鲜血横流，据说还昏迷了，已经送到了医院去了。 这事儿很快就在附近传开了，学校有点什么事儿，都很容易传开，因为每个村都有孩子在小学读书，只要孩子们回家了，这事儿就瞒不住的。 卫靖泽听了这事儿还大吃一惊，这老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把孩子给打得伤成那样！ 而且据说是众目睽睽之下打的，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下课时间，许多孩子正在围观节目的排练，据说当时就有好几个孩子给吓哭了，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而被打的正是潘小花的同学，据说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平时也挺活跃的。 “小花，你那老师怎么突然打人了呢？她很喜欢打人吗？” 潘小花想了想，摇头说：“不，她平时还挺好的，可能因为她打麻将输了钱，所以不开心吧？” 老师打麻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作为消遣娱乐，偶尔进行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为了这种事据生一肚子气，还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就不应该了。 也有别人说，确实是这样，那个老师挺喜欢打麻将的，最近手气不太好，所以心情一直不好。 卫靖泽也找了潘小花问事儿：“你跟那个同学关系好吗？” 潘小花说：“还行，我觉得她很好，以前我没有钱买笔的时候，她总是借给我，不过我和她关系并不很近，因为我不会说话，她喜欢跟爱说笑的人一起玩。” 看得出潘小花也觉得挺难过的，她应该挺喜欢那个善良的同学的。 孩子当场就被送去了医院，只是据说还在昏迷着，只是一直滞留在县医院，因为家里情况不是特别好，转去市医院还要花更多钱。 趁着六一假放假，卫靖泽找了潘小花问：“小花，你们有没有同学去看看她啊？” 潘小花摇摇头：“我们去不了县里啊！” 确实，一般孩子要上初中了，才会独自去镇上，到了初二初三，才会去县里，小学的孩子一般不会乱跑，就是怕出现什么危险。 卫靖泽说：“要我送你们去吗？” 潘小花眼前一亮：“你可以吗？” “我有车啊！”卫靖泽说。 第134节 潘小花十分开心，说：“那好！我去叫几个跟她关系好的人，我们去看看她！” 把全班聚起来也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够叫上几个住得比较近的，然后关系比较好的孩子一起去。 卫靖泽给孩子们创造这样一个机会，不仅仅是因为想让孩子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同学，他觉得那么一个孩子，在如此年幼的时候就遭遇这样的横祸，也是可怜，他可以尝试着帮一下人家。 可是卫靖泽对于那一家人来说是陌生人，贸贸然去帮忙，人家估计也会生出疑窦，所以卫靖泽便借着这样的时候，去医院看看，帮一帮人家，能够让女孩醒过来更好，不能的话，也尽量帮忙修复一下。 潘小花很快就找了几个同学，都是女孩子，然后大家一起准备去县医院看看那孩子。 “小泽哥，你说我们应该送点什么好呢？是不是像电视里送花啊？” 卫靖泽想了想，说：“送水果吧！现在不是有西瓜之类的水果吗？” 潘小花觉得也是，还准备和同学们凑点钱买点别的水果呢，只是他们也没有多少零花钱，还是卫靖泽给了一些，才买了一点苹果之类的水果。 卫靖泽开着车载着小姑娘们来到医院里，帮着打听到了病房，然后就带着她们去病房了。 这孩子住的病房也不是单人间，估计父母觉得是昏迷了，吵都吵不醒，也不需要住比较清静的单人间，住着这样的病房也就可以了。 好在孩子还能够自主呼吸，对外界的一些声音和刺激还是有些反应的。 几个小姑娘在路上都显得很激动，还商量着要怎么鼓励人家，到了病房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里只有小姑娘的妈妈在陪床，家里还有农活要干，不可能一家人都守在这里。 见到几个小姑娘来看自己的女儿，那个妈妈还挺意外的，接过水果之后，连声说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几个小姑娘推来推去之后，终于最高的那个第一个上前，跟小姑娘说：“你要坚强点，早点好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们等你一起玩！” 这语气之类的，还有点像背书的感觉，可能是在心里默念了很久了吧！ 其他的姑娘也一个一个上去说了话，意思是大同小异的。 最后是潘小花，潘小花很害羞，总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平时跟那姑娘关系没有特别亲密，她是因为很感谢那个姑娘，才来探望的。 卫靖泽借此机会，将潘小花推到病床前，将潘小花的手拉着放在小姑娘的手上，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没关系的。” 趁此机会，卫靖泽将绵绵不断的生命力注入进小姑娘的身体。 其实如果从头部动手更好，但是小姑娘的妈妈肯定不愿意别人碰她女儿的头吧？ 潘小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我想跟你做朋友很久了，等你好起来，你愿不愿意跟我做好朋友呢？” 结果小姑娘的眼睫毛就微微抖动起来，一颗泪珠从眼睛边上流下来，让小姑娘的妈妈读惊讶得很。 “她应该是愿意的。”卫靖泽说。 潘小花顿时有了勇气，毕竟只有她的话得到了一些回应。于是她继续说：“我一直忘了跟你说，我很谢谢你借我笔，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同学。” 卫靖泽感觉差不多了，便拍了拍两个人的手说：“好了，她应该是听到了。” 潘小花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给卫靖泽露出一个没有门牙的笑容。 小姑娘们的造访，妈妈还是很感谢的，从农村跑到这县里一趟不容易，特别是同学们的话还让小姑娘有些反应，这也让她增强了一些信心。 卫靖泽觉得问题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小姑娘的脑颅中积有血块，散开了就好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完成了这样一件事，卫靖泽便开车带着小姑娘们回家，回去的路上小姑娘们显然开朗多了。 第191章 舍不得 看小姑娘们一个一个都很开心的样子，卫靖泽也觉得心情明媚了许多。 卫靖泽做的这件好事，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但是卫靖泽很高兴，他的能力能够用来救一个不幸的孩子，或许能够改变的她的命运，这让他很有成就感，来自心底里的为自己骄傲和自豪。 卫靖泽也知道自己有异能这样的事儿是不能随意给人透露出去的，但是卫靖泽也不是吝啬的人，异能在被需要的时候不用，那才是一种浪费。 不过这件事也很快被卫靖泽忘到了脑后，每天需要他操心的事儿还有很多呢！ 这不，一到了六月，西瓜就上市了，一下子就成了家里最畅销的产品，甚至超过了鸡蛋的热度，毕竟卫靖泽家的西瓜实在是太难得了，靠近就能够闻到一股西瓜皮的味儿，切开了之后，更是有一股醉人的清香，吃起来更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冰镇过的，或者是在井水里泡过的西瓜，吃一口简直是这夏天最大的享受！ 如果卫靖泽采用价高者得的方式，肯定会炒出天价西瓜来，说不定还会上新闻呢！不过卫靖泽这边只接受预定，不接受抢购，价格比一般西瓜贵，但是在十分狂热的情况下，依旧坚持维持稳定的价格，并不涨价，这让许多新老客户都觉得卫靖泽真是太够意思了。 如果价格炒的太高，一般的人吃不起，吃得起的人也会有些犹豫，就算是买回去了，冷静下来，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时冲动呢？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为了几个西瓜花那么多钱。这也是会影响回购的。 卫靖泽维持稳定的价格，反而有利于西瓜销售，毕竟他的西瓜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每年都要做的生意，这样有利于维持并且发展客户，保证生意能够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哎呀！够了够了！不能再多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一大早回到家里，就听到陈寒在说话。 “你们在干什么呢？” 陈寒看到两个人来了，就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忙说：“你看看他们，简直是跟土匪一样！要把西瓜都搬走了！” 陈寒也喜欢吃西瓜，卫靖泽不管生意多好，每天都会留几个新鲜西瓜供家里人吃，卫靖泽一直觉得，赚钱是次要的，家里人过得好才是真的。这西瓜价格虽然贵，但就算是家里人每个人吃半个一个，也才几个西瓜而已，能每天吃上半个一个西瓜，让家里人觉得开心幸福，那就是值得的。 现在看那几个二代三代要把西瓜都搬走了，陈寒就急了。 卫靖泽用眼神示意陈寒别着急，走过去看了看，这些西瓜也是昨天摘的，搬走倒是不会很影响生意，不过确实是搬得太狠了。 “小卫，这我们可是除了钱的！别听陈寒瞎咧咧！” 为了西瓜能跟陈寒打一架信不信？ 卫靖泽点头：“我当然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白拿了，只是这样放在车里，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西瓜都是塞车里的，除了别的东西，后备箱、后座、椅子下都塞着西瓜呢！只是西瓜太大，有些缝隙塞不进去，也是让人急得满头大汗的。 “西瓜这样塞，半路上都给你把里面颠破了，回去了就不好吃了，多可惜！”卫靖泽拍了拍一个大西瓜，西瓜咚咚直响，显示出必然是个好西瓜。 “真的吗？”对方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我看有些运西瓜的车子就是这样堆在上面的，也没什么啊！” 这些人虽然没常识，可是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呢！ 卫靖泽说：“人家那是垫了稻草在下面和缝隙里，就算是颠簸一下也没什么，可是你这就不一样了，缝隙大的地方西瓜会滚来滚去的，撞来撞去的，你觉得对西瓜能有多好？” 想象一下那画面，确实是不太好。 于是对方就犹豫了，问：“那怎么办？” 卫靖泽说：“当然是把缝隙赌起来了，西瓜不滚动，一般没问题。” 对方顿时眼前一亮，说：“好咧！我知道了！” 也不管稻草是多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直接往豪车里塞，往边边角角塞，总之务必让西瓜安安生生的待在车里。 这么弄来弄去，车里就被塞满了，也放不了多少西瓜了。陈寒终于反应过来了，冲着卫靖泽竖了竖拇指，这才是兵不血刃啊！让人家自己乖乖的不搬西瓜了。 嗯，可是仔细想想，怎么还觉得背后有点发凉呢？小卫肯定是跟着小江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小狐狸那些手段了！啧啧，真是毫不留神就被坑了啊！说不定被卖了还要替他们数钱！ 真是可怕！ 陈寒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要小心这对夫夫，绝不能被卖了！ 陈光头不知道，他在狐狸夫夫眼里，还卖不起价呢，不然早卖啦！ 二代们三代们搬西瓜是因为准备今天就要回去了，算算时间，都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了，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的，其实家里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别让他们总只顾着自己享福，不记得回家，家里人也都惦记着叉水村的东西呢！ 就算是现在订购已经很方便了，可是家里人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弄点不一样的东西回去的。 这一个月，刚开始是觉得有些无聊，可是呆久了，这儿溜达溜达，那儿转转看看，发现了好东西就赶紧买下来，很有寻宝的感觉，慢慢的也觉得很有趣味了。而且山上野外可以做一些在别的地方做不了的事情，很有探索的价值，这让大家都觉得很开心。 这几个人是最后一批了，留的越久，就越舍不得走，像英奇师傅就是典型啊！ 吃过早饭，几个人磨磨唧唧的，在房前房后转了几圈，叹了好几回气。刚来的时候，觉得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上厕所要跟人抢，洗个澡也要跟人抢，那么多人磕磕碰碰的，连充电用网之类的都不太方便（人多了网络就慢），可是住了这么久，这些事情都习惯了之后，剩下据都是快乐开心的时候了，每一件小事都很值得回忆和回味，想起来就觉得记忆值得好好珍藏。 这些人这么感性，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的，毕竟这些二代们哪里没去过，什么没玩过，怎么会对这个小山村如此有感情呢？或许是因为体会到了生活，触动了心灵的缘故吧！ “江少，小卫，光头，我们要走啦！” “走吧！”陈寒很不解风情，没怎么看出来这群家伙恋恋不舍，反而觉得他们搬走了那么多西瓜，这是欠揍！ 狠狠地瞪了陈寒一眼，他才继续说：“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回来的！” 对这话其他的人倒是很认同：“是啊！我们会回来的！” 卫靖泽作为主人，此时当然要表态，说：“行啊，随时欢迎你们，不过我觉得以后以后最好提前说一声，我怕房间没有空的。”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因为疗养院的那些老人家都想着要过来住住，估计房间都会给他们占了去。 只是当初没有想到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会过来住，设计在三楼的房子其实并不适合他们住。 不过老人家都不在乎，表达了想要过来住的强烈愿望，卫靖泽推辞不过，便都答应了，还让他们先排好班。 说了几句话，又互相握了握手拍了拍肩，几个人终于坐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自己的车子。 二代们都挥了挥手之后，几辆豪车鱼贯开出，很快就开上了出口的大马路，然后翻过山头，消失不见了。 在这里的时候不觉得，送走了才觉得有点怅然呢！ 不过，很快家里就又会热闹起来啦！老人们都欢天喜地的等着入住呢！ 二代们终于走了，卫靖泽也赶紧回到地里，摘西瓜，在这之前不敢摘，就是怕二代们又趁此机会塞几个进自己的车里。 摘了一车西瓜，送到服务中心，这里是接单的地方，可是西瓜一般是被人直接买走，而不走货运，走货运太划不来了，毕竟西瓜那么重。许多来食府吃饭的人会顺便买两个，还有些来提货的人也会顺便买两个，来晚了就没了。 晚上，卫靖泽忙活了一天回来，竟然看到陈寒在忙活着削西瓜皮。 “你在做啥呢？” 忙了一天了，陈寒怎么着也挺累了吧？竟然还在这里忙活着洗洗切切的。 陈寒将西瓜皮一块一块洗干净，主要是讲上面的泥和果霜洗掉，然后把被吃掉的那一面切掉，又把绿色的硬硬的果皮切掉，跟切冬瓜皮似得，然后把这个一个一个切成少女手指那么粗细的条儿，看着不像是在玩儿。 陈寒一边忙活一边说：“没咋，就是做一些腌西瓜呢！我不是看这西瓜皮直接扔了挺可惜的么？所以就做一些腌西瓜吃。”西瓜皮才没有直接扔掉呢！而是丢进了猪圈里，给猪吃，猪没有啃完的，会一起丢进沼气池里，一点都不浪费好么？ “会好吃么？”卫靖泽有些怀疑。 陈寒哼哼说：“你不相信我的厨艺么？” 卫靖泽只能投降，陈寒最受不了别人怀疑他这个了：“好吧，那我就等着尝尝了。” 对于卫靖泽来说，这还是一个很新鲜的菜式。 第192章 为别人 第135节 对于陈寒这样的做法，英奇师傅只说：“随他去折腾。” 反正做厨师就是要有折腾的精神，要有想法，并且勤于实现出来，做的难吃没什么，慢慢来总是有经验的嘛，怕的就是不愿意动脑子也不愿意动手，那才叫无可救药。 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卫靖泽去溜达了一圈，地里的玉米苗已经长到脚踝那么高了，当初选种很用心，所以现在地里的种子都发芽了，不需要补种之类的，整整齐齐的玉米苗给菜地铺上了一层新绿色，在橘色的夕阳下，显得十分漂亮干净。 菜地不远处的猪圈是十分热闹，现在正是猪们吃晚饭的时候，所以都在嗷嗷叫着要吃的，声势十分浩大。 卫靖泽进去的时候，杨天健正光着膀子铲猪食呢，现在都换成大锅了，用来搅拌的勺子不是真的勺子，而是换成了铁锨。这种体力活儿，不是有力气的男人，还真是干不来。 看屋子里热气腾腾的样子，卫靖泽就说：“明天你把电扇拿过来吧！这样热的也不行，对身体不好。” 杨天健停下来，擦了一把汗，一身的肌肉显得十分漂亮结实，汗珠更是让被晒成了小麦色的皮肤闪着健康的光泽。 “好啊，就是怕这里面本来就热，电风扇也没啥用。” 卫靖泽说：“那你就提一桶水，热的时候就拿毛巾擦一擦，再吹吹电风扇，应该就好了。” 倒不是卫靖泽不愿意装空调，这地方装了也没啥用，一扇大门白天一直敞开，方便进出，冷空气留不住，而且这种环境，空调的寿命也短。 杨天健说：“行，那明天我试试这个法子。这天气确实是热。” “你注意着些，干活趁早晚，中午的时候就多歇歇。” 煮猪食的时候两个炉灶一起烧火，可见这屋子里会有多热。 去猪圈里溜达了一圈，看到那只大着肚子的母猪，卫靖泽才想起来，说：“过些天，就要把这只母猪迁进产房了，要把那只母猪迁过来，记得要把猪栏打扫干净，晾干了。” 小猪还小的时候，一定要保证环境清洁卫生，这样抵抗地比较差的小猪才能够减少患病的几率，保证小猪健康长大。 杨天健说：“我今天已经清洗过那个猪栏，消过毒了，等晾晾干，就可以把猪赶进去了。” 杨天健就是这样，很少让卫靖泽为了猪圈里的事儿操心的。 猪圈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旁边扩建的工程了，这事儿没有半个月是干不完的，干完了还要晾一晾，等到水泥之类的干了，才能够让新的猪住进去。 “对了，天武还问我，他啥时候来干活合适？” 天武就是杨天健拉来的那个战友，全名叫何天武，卫靖泽看过照片，没见过真人，不过有杨天健作保，他也愿意看看这人到底如何。 “他想啥时候来都可以，虽然现在那边还没建好，可他可以先来试试这份工作如何嘛？熟悉一下环境之类的。” 杨天健顿时十分高兴了，说：“那好，我等会就给他回信，让他早点过来！” 早点来能够早点干活早点领上工资嘛。 猪圈没很多需要卫靖泽操心的事情，所以卫靖泽就溜达着去了鸡舍那边。鸡舍也就那几件一样的事情，孵蛋、小鸡的情况、今天捡了多少蛋之类的。现在鸡舍的的规模在逐渐扩大，鸡群越来越大了，不过成年鸡还是少了一些，要成年鸡多了，那就好了。成年鸡才能下蛋，才能卖掉。 这次一次性孵育一千个鸡蛋，也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规模，照顾起来也辛苦多了。经常要检查但的情况，如果有孵化失败的蛋，要及早拿出来，扔掉。 这次孵育那么多，也是因为亲戚们都想要卫靖泽家的小鸡，卖了小鸡给姑姥姥，就不能厚此薄彼了，这边是姑姥姥，那边还有姨姥姥呢。为了避免亲戚们说闲话，心里不平衡，所以就多孵一些蛋，一部分可以卖掉，另一部分可以留下来自己养。 “小泽，我感觉咱们这样卖小鸡有些划不来。”潘金桂见着卫靖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孵蛋不是容易的事儿啊，自己的汗珠子摔成八瓣多少次，才能够孵出这么多小鸡来，结果小鸡的价格跟鸡蛋一样，那还不跟白做工一样么？ 卫靖泽以为她是在考虑提成的问题，便说：“你放心，提成我会算给你的。” 潘金桂忙摆手说：“不是，我不是因为提成的事儿才这样说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是对得起人了，可是对不住你自己啊！咱们这么多鸡蛋要孵出来，也有不少孵坏了的，这些都是损失，你不赚回来，就是亏了！以后跟你买小鸡的人越来越多，卖给外人你也舍得？” 潘金桂知道自己这里孵育出来的小鸡很壮实，长得也快，简直是充满灵性一样，十分活泼好动，生下的蛋身上的肉都很好吃，比一般的鸡要好吃，卫靖泽卖的价格潘金桂是觉得一点都没坑人的。这小鸡这么好，大家有眼看得见啊！当然都会愿意来找卫靖泽买鸡蛋。 卫靖泽沉吟，这次他确实是只想到了亲戚家，因为准备出售的小鸡已经都被预定了，别人想买都没得卖了，只是潘金桂说的也很有道理，以后别人上门来求购，自己这个价格确实是有些亏了。 潘金桂还说：“你这儿鸡好，别人都乐意上你这儿来买。可是别人卖小鸡的，就卖不出去了，人家指不定怎么骂你呢！” 卫靖泽被说的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上来，他本觉得自己这应该算是做好事呢，没想到竟然也害了别人吗？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卫靖泽说：“那……等这批小鸡出掉之后，以后再要买小鸡，就每只小鸡单价涨一块，六块钱一只，跟别人区分开来吧！” 潘金桂顿时露出笑容，说：“我觉得就应该是这样，价格有分别，才让人觉得好坏真有差别，不然别人家还以为咱们家的小鸡跟别人家一样呢！小泽啊，你就是太厚道了啥事儿都不往自己身上想，光替别人想。” 这潘金桂说着，就忍不住将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卫靖泽笑了笑，说：“我还真没那么好。” 卫靖泽觉得他只是本本分分的做事而已，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也没有好到潘金桂说的那个地步。 “还有什么事儿嘛？”卫靖泽转了一圈之后，问潘金桂。 潘金桂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想问问你，有没有打算把这个围栏放大一些，现在还好，等以后鸡再多一点，草都要给啃光了，更别提虫子了。” 鸡多了，吃得也就多了，而且鸡很喜欢在地上刨，刨多了，地上的草都被连根刨起来了，地面就光秃秃得了，也就没什么吃的了。 这也是鸡的养殖密度问题，就像一片草地上不能放太多的牛羊一样，一片地上也不能放太多的鸡，鸡太多了，自然也要给环境造成压力的。 卫靖泽站在围栏边上看了看，发现确实那些没有长草的地方变得更大了，秃得更加明显了。 卫靖泽觉得潘金桂提这个问题挺及时的，确实是要考虑以后鸡的活动区域问题了。 卫靖泽伸手，摇了摇旁边的铃，鸡听到铃声，无论是在打架的还是在刨地的还是睡觉的，都飞奔了过来，站在铃的附近，伸着脖子咯咯叫着，像是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样。 卫靖泽让潘金桂扔了一些吃食下去，所有的鸡立马低头啄食，一下子扎扎扎的声音就响成了一片。 “不错，鸡的训练效果还挺不错的。”现在鸡已经把铃声和吃得联系到了一起，所以听到铃声就觉得是有好吃的，所以就飞快地跑过来了。 潘金桂说：“每次喂食都要摇铃，当然就这样了。” 这事儿农民都习以为常，比如说喂猪的时候，猪听见铲子铲锅的声音，或者是听见敲桶的声音，就知道是喂食的来了。他们知道动物会把两个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但是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因为条件反射。 卫靖泽之前这样弄，也是为了训练鸡，以后鸡要放的满山跑了，总要有个东西能够把他们全部都召回来才是，不然就真成了漫山遍野乱跑的野鸡了。 卫靖泽心里一边想着这个事儿，就一边去了牛棚那边，牛棚那边倒是没什么新鲜事儿，每天的事情都差不多，不用捡鸡蛋，也不用天天煮猪食，每天就是把牛赶到草地上吃草，回来打扫，然后给牛饮水之类的，卫靖泽都觉得有些单调，可是潘爱民却干的津津有味，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活儿了。 卫靖泽问了问，潘爱民说没问题，小牛和大牛都好着呢。 卫靖泽钻进牛棚看了看，确实是都好着呢，而且都长大了一圈，在牛棚里不是站着就是卧着，嘴巴一刻不停地咀嚼着，一般人都知道这是在反刍，牛吃草的时候都是囫囵吞枣地咽下去的，等到休息的时候，就会开始反刍，倒出来重新咀嚼。 牛的性格也温和，卫靖泽在他身上拍来拍去，他们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慢条斯理地反刍。 第193章 有个性 将牛都看了一遍，看鼻子看唇边看蹄子，都没有什么不对劲，卫靖泽便走了出来，看到门口还在干活的潘爱民，突然觉得他其实跟牛也有些相似之处，在干活的时候，还是很舍得卖力气的。 潘爱民家的生活现在也是比较安宁了，夫妻两个像是摒弃了前嫌，不说多恩爱，倒是琴瑟和谐，少有听说两个人吵架了的。 或许现在这个样子对两个人来说都挺好的，对两个人的孩子也很好，没有什么比一个和谐的家庭环境更重要的了。 走到门口，卫靖泽说：“爱民叔，早点回去吃饭啊！婶子在等你哩！” 潘爱民咧嘴一笑，说：“我知道的，干完这些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陈寒已经弄完了他的西瓜皮了，家里正准备吃饭。 吃饭的时候，英奇师傅说：“这个月月底，我要去帝都一趟。” 众人都很意外，最明显的是陈寒，他还被呛了一下：“师父你要去拜访谁？” 英奇师傅一般主动出门肯定是朋友有事儿了，他要去看看。 英奇师傅说：“也没啥，就是去帮陈家小子做顿饭，请我去帮忙撑个场子。” 这下大家更惊讶了，没想到英奇师傅竟然是为了商业目的，太意外了。 英奇师傅见大家惊奇，也没有多解释。 “师父，我跟你去玩玩呗！” 英奇师傅去，肯定是住五星级酒店，而且待遇肯定是最好的，陈寒想跟着去享受一下，没想到被无情拒绝了：“你想的美！好好在这边做饭！你就这毛病，安定不下来！” “可是我已经在这儿做了两年的饭了！”陈寒还十分委屈呢！ “两年算什么，等你做了十年二十年再说！哼！有跟我去的功夫，还不如想办法找个妹子嫁给你，早点生个徒孙出来！” 众人忍不住噗嗤，英奇师傅也真是太狠了，明知道陈寒这家伙无心找对象，还说了这么个条件。不过老人家确实是都喜欢小辈儿，希望自己老去的同时，能够看到新生的一辈，看到未来接班的希望。 陈寒都被骂焉了，根本没法回嘴。 在英奇师傅离开之前，倒是何天武先来了，他接到了杨天健的消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跟高大的杨天健不同，何天武长得敦实，看着就听憨厚老实的样子，圆圆的脑袋，黑黑的皮肤，憨憨的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这人应该是脚踏实地的那种人，不是会玩花花的人。 杨天健抽了时间去接了何天武，带回了人之后，就在午饭饭桌上给大家介绍了一下。 “跟我相比起来，他是灵活型的人，不过力气也挺大的，干活肯定挺行的。” 何天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说：“我这人脑子转的不快，但是就是能干点活，啥脏活累活我都不怕。” 这让卫靖泽想到了梁聪，不过梁聪是因为脑子生过病，留下了后遗症，而何天武应该是天生比别人愚钝一些，所以只能够靠体力劳动了。 老汉说：“行，看着就是个会干活的，好！” “嗯，以后老杨多了一个帮手了，我们叫你小何怎么样？” “当然可以了!”何天武忙说。 “住你想住几楼？”卫靖泽问。 杨天健帮着回答说：“我跟他说过了，我们两个住一个房间，反正我那房间够大，住在一起也不挤。” 何天武说：“嗯，以前我们两就一个宿舍的，以后住一起也挺好的。” 卫靖泽却明白，杨天健根本不是出于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前段时间家里人多，房间都不够，他担心以后还是会有很多客人，所以为了不给添麻烦，干脆就两个人共用一房。 倒是陈寒，这家伙又想歪了，眼睛在何天武和杨天健身上溜来溜去，想要看出点自己不知道东西，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他还以为这两个人之前有什么旧情呢！因为卫靖泽和江延宗在爱自己眼皮底下晃了一年多自己愣是没发现两个人的事儿，导致陈寒对自己的眼神产生了怀疑，只是何天武和杨天健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所以陈寒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只是何天武被陈寒看的浑身发毛，以为自己怎么惹着那个大光头了。 英奇师傅笑哈哈地说：“看来咱们这儿还是要继续清一色男人了。” 确实，到现在为止，这栋房子里常住的全是男人。 气氛热烈了，大家喝了酒，聊起来，很快就熟络起来了。 本来吃完饭之后，卫靖泽让何天武先休息一下，把事情都规整好了，第二天再上班，结果何天武把行李往房间里一放，就直接跟着杨天健去了，因为说是看看猪圈是啥样的。 这样主动的人，还真的是不好拦着人家。 就在这一天，潘秋阳跑来说，他家新买的母猪怀孕了，这事儿还真是让大家吃了一惊，没想到现在野猪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前面那头借来的母猪也才回去没多久呢，现在这头又怀上了，野猪到底是有多努力在耕耘啊？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全村了，这半年来，野猪已经让四头母猪怀孕了，还是在没有人工帮助的情况下，野猪还真是强悍啊！看来野猪是很有潜力的，如果母猪更多的话，他可以让更多的母猪怀孕！ 野猪可以骄傲地说：“给我足够多的母猪，我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品种！” 第136节 潘秋阳很高兴，还特地上门来感谢，老汉和卫靖泽却有些犯愁，这说明野猪没有伴侣了啊！第一头母猪还在哺乳，难道就让她现在跟野猪同栏？怀上了怎么办？现在这一胎的小猪还在吃奶呢！没长到足够大，离开了母乳的小猪会长不如那些正常吃奶长大的小猪好。 潘秋阳家的母猪已经关起来了，猪圈有个门，门上有把锁，锁是经常锁着的，除了喂食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关着，所以野猪进不去，也不会让母猪掉了小猪。 其实野猪好像知道哪些母猪是怀孕的，所以他一般不会对那些母猪发情，卫靖泽家就没有做什么隔离的手段，野猪也没有对母猪怎么样。 倒是这一次，因为隔离了，野猪似乎不高兴了，开始跑去撞人家的门，跳人家的窗，可是人家经过特别加高加固的门窗，哪里是野猪能够搞的定的？野猪干不成了，就在外面嚎叫。叫声十分尖锐刺耳，让人听了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野猪在外面叫，母猪就在里面撕心裂肺地叫，一只猪轮着叫一次，好像人类是破坏他们亲密的爱恋关系的恶魔一样，导致他们无法见面。 大家听得受不了了，就让潘秋阳把门打开算了。 “人家野猪也没对另外两只母猪如何嘛！” “就是啊，叫的太惨了，也不怕你家母猪有啥不好？” 大家说话也是耿直得很，潘秋阳无奈之下，只好当着野猪的面把门打开了，而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关了。 没想到野猪并没有因为门打开了而激动，大家期待的野猪直接冲进去的画面没出现，野猪只是在门口昂昂叫了两声，里面的母猪也昂昂回应了，野猪就转身走了……走了……留下围观的人在风中凌乱。 尼玛没开门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叫的比杀猪的时候还惨，怎么打开了门之后，反而见一面都不见，直接转身走了呢？野猪你到底是玩的哪个套路？为什么看不明白？ 野猪潇洒的一扭一扭屁股，留下一个肥硕的背影，心想着，哼，愚蠢的人类，能明白我才奇怪了呢！ 里面的母猪没有了野猪叫唤，也消停了，安安静静的在猪圈里养胎，一点都不闹腾了，也是奇怪。 野猪出现了空窗期，前面几天还好，没有做什么坏事，可是几天忍耐期限一过，野猪就受不了了，就到处找猪去了。 这一天，很平常的日子，突然就有一个人赶着一只公猪出现了大马路上。 公猪身体十分肥硕，最引人注目的是后腿间那个巨大的肉球，简直是惊人。 猪的主人赶着公猪到了村口，突然就看到了一只大黑猪，那赶猪的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猪，这可是一头野猪啊！ 就在赶猪人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的时候，突然野猪就朝着他这边冲过来，赶猪人自己没来得及躲，结果就看到人家野猪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自家的公猪身上，自家的公猪没防备，一下子被装了一个倒仰，敦实的肉体在地上发出噗嗤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赶猪人都震惊了，尼玛这野猪的力气是有多大啊！ 野猪晃了晃脑袋，大耳朵晃得噼里啪啦响，两只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公猪，对着旁边的赶猪人是视而不见，显然他的情绪都是来自眼前这头公猪，而不是来自人，他发飙了！竟然有别的公猪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要和自己享用那些白嫩的母猪？！没门！那些都是老子的！ 野猪的眼睛都快变红了，可见他有多生气！ 那公猪在地上哼哼了一会儿，不过也皮糙肉厚，竟然很快又尝试着站起来了。 旁边的赶猪人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猪没事儿！没事儿就好！ 可是你放心的太早了！ 第194章 战成名 赶猪人是放心了，可是野猪生气了啊！尼玛竟然被自己撞了一下，还能够站起来，这是在挑衅自己吗？是要来抢母猪吗？ 想到这里，野猪更生气了，开足马力准备重新朝着公猪冲过去。 赶猪人站在旁边，简直是不知所措，完全没想到这野猪竟然这么凶悍，就是不肯放过他家的公猪，可是野猪力气那么大，他也不能自己去替公猪挡着，可是公猪如果受伤了，十天半个月的不能去干活，损失也就挺大了啊！ 于是赶猪人大喊起来：“救命啊！这里有野猪啊！快来帮帮忙！” 赶猪人从未见过人养野猪，所以他以为这野猪是山上跑下来的，攻击自家的猪只是因为同性相伐，所以他就想着能够喊来一些人，帮自己把野猪赶走。 那边，公猪刚站稳了，看到野猪朝着自己冲过来了，小眼睛露出惊恐的神色，站在原地颤抖了一会儿，竟然转身就跑了！ 四只小蹄子吧嗒吧嗒在水泥路上踏得特别响！ 赶猪人都从没有见过自家的公猪能够跑的这样快过！尽管是一身的肥肉，可是野猪简直是身轻如燕，一下子就跑过了大桥，跑过了田野，跑到了山区，停顿了一下，转身钻进山里了！ 这下赶猪人真的急眼了，自己这可是壮年猪！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现在跑了，那可是不知道损失多少钱了！ 幸好有些人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放下了手里的事儿，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野猪啊！野猪把我的猪赶跑了！” “你的什么猪？” “一头大公猪！两岁了！” 如今赶猪人也越来越少了，因为大家农村养猪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大家买小猪也能够去养猪场买，一般农民家里也少有自家养母猪的时候了，因此赶猪人这个行业逐渐没落，赶猪人也越来越少见了。 大家听了这赶猪人哭着把事儿说了一遍，都觉得了不得，没想到是村里的野猪把人家公猪也打了一顿，人家给吓跑了，这村里确实是有些责任啊！ 当然跟野猪关系最密切的是卫靖泽家里，所以很快就有人跑到卫靖泽家，把事情给说了一下，老汉是赶紧打电话给卫靖泽。 在地里忙活的卫靖泽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是无语，野猪平时跑去骚扰别的猪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家公猪给打跑了，如果公猪找不到了，这责任就大了啊！ 卫靖泽忙赶回家，处理这个事儿。 此时，村里都已经为了这个事儿沸腾了，大家都跑来打听是咋回事，只可惜赶猪人是唯一见证人，而罪魁祸首野猪已经溜溜达达去找吃的去了，大家说来说去，也主要是赶猪人的说法。 “小泽来来！这事儿有他肯定没问题！” 卫靖泽觉得自己被人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有人确实是看到这个人赶着一头大猪朝着村这边来了，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没看到，但是大猪肯定不见了就是了。 卫靖泽想想野猪那性子，确实是有可能完全容不下别的公猪进村来，就算是赶猪人的描述有些夸张，但是基本的事实应该没有偏差，那就是野猪把人家的公猪给打跑啦！野猪干了这事儿，卫靖泽跑不了要担责任，于是卫靖泽吹了一声口哨，大风很快就跑了过来。 卫靖泽拍了拍他的头，说：“去把大雨和大雷找来，我们得上山去。” 大风听见了大雨和大雷的名字，再加上卫靖泽的笔画，也大概能够明白卫靖泽是让他去找大雨和大雷的意思，转身就朝着鸡舍飞奔而去，没多久，大雨和大雷跟在大风的身后，朝着这边跑来了。 大雨和大雷从当初的那两个小团子，现在也已经长成花斑的大狗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鸡舍待着，白天还好，有人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出去溜达一下，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寸步不离的守在鸡舍，小偷、黄鼠狼等一切对鸡有企图的东西，都是他们防备的对象。 守着鸡舍，当然也吃了不少鸡蛋之类的，所以两只狗都长得十分壮实，而且油光水滑，虽不如大风那样聪明灵气，也比一般的狗要懂事许多。 三只狗围着卫靖泽开心的转圈，又是闻又是舔，还兴奋地直蹦哒，这热情卫靖泽也几乎要招架不住了，忙让狗先镇定下来，然后才给狗们布置任务。 借了赶猪人的鞭子，给狗们闻了闻，上面全是公猪的味道。 闻了之后，卫靖泽说：“去，把猪赶回来，晚上煮半只鸡给你们吃。” 半只鸡，给三只狗分，估计每只狗也就一小口，但是三只狗都很容易满足啊，听了之后，立马就飞奔了出去！ 赶猪人忙说：“别赶到这里来了，还是直接就在外面吧，我可不敢让它过来了。” 公猪一来，野猪肯定会闻着味儿就过来了，还是赶紧撤吧！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万一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被野猪一吓，又钻进了深山里，找不回来了，岂不是白忙活了。 于是卫靖泽干脆跟在狗的后面，朝着山那边跑去，后面跟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也一起跑过去。 卫靖泽倒是不用上山，直接在大马路上等着就好了。 赶猪人也跟在卫靖泽身后，十分焦急地问：“你家的狗真的能把我的猪找回来吗？” 旁边的人就说：“要是狗都找不回来，人就更呛了。所以还是寄希望于狗身上吧！” 其他的人都表示赞同。卫靖泽的狗也很神，很有灵性，简直是跟人一样精明的很，如果他都找不回来，估计那公猪是找不回来了。 大家议论纷纷地等着，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等到了，三只狗呈品字形，将公猪围在中间，公猪是左右都不得走，只能够朝着前面走。 公猪看上去也十分狼狈，身上沾有泥土草屑不说，看上去也十分仓皇的样子，十分可怜。 虽然公猪很难看，比较脏，而且看上去有些凶，可是赶猪人就是爱惜他的很，也不管猪有多脏，跑上去就抱着猪左看右看，希望猪没有受伤，特别是被撞飞的那一下，砸在地上，不仅是扑哧一声，更是有嘭地一声响，估计摔得不轻。 不过公猪身上不干净，所以也看不出有没有受伤啥的，猪也不会说话，虽然嘴里一直在哼哼，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哼哼。 见公猪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少不了要赔钱的。 公猪没啥事儿，赶猪人也不想多留了，寒暄了几句，就赶紧赶着猪朝着来路又回去了，反正以后如果叉水村的野猪一直在，他就不会来这边了，这次是幸运，没受伤，下次就不好说了。 卫靖泽看着赶猪人和公猪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逃跑的意思，可能，野猪是有着他们从未见过的一面，野性依旧是存在的，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 动物性是动物们很难战胜的一面，野猪也是如此。 野猪骨子里还是野猪，虽然现在贪吃贪睡还贪色，可是改变不了他是战斗力很强的野猪的事实。 这件事算是让村里人大开眼界了一番，没想到野猪那么厉害，就一下就能够把公猪直接干翻了，能把人打跑了，也是厉害！ 不管在哪里，强者总是让大家觉得很厉害的，因此，大家并没有觉得野猪不好，相反，反而觉得野猪身体壮实，基因强大，生出来的小猪肯定十分受欢迎。 卫靖泽家的小猪别人买不到，但是潘秋阳家的小猪就有人开始预定了，这小猪生出来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他们也真是够着急的。 那只被借来的母猪也被许多人给盯上了，那只母猪也是怀的野猪的崽子呢！ 一下子，村里的小猪生意也十分受欢迎起来，小猪的价格更是一路看涨。 另外还有就是，村里来来往往的猪更多了，许多人把母猪送到村里来寄养，那样的话，就可能怀上野猪的小猪仔了！野猪的小猪仔比一般的公猪的小猪仔更好养！看卫靖泽家的猪就知道了，那些小猪个头比一般小猪要大，而且凶得很，十三头小猪全都活下来了！只是不可爱而已。 野猪只是那么对着公猪一撞，竟然撞出了这么多母猪来，不明真相的野猪还真是乐坏了，花丛中游乐好不快活自在！ 送来寄养的母猪，大多是亲戚家的，卫靖泽家以前借来的母猪还要花钱给人家，现在母猪要到叉水村住着，却是要交钱的，好在住宿费也不高，不然的话就算是生了小猪仔，这笔生意也划不来了，农村人虽然文化水平不是特别高，但是算账的事儿大家都还挺精到的。 野猪是高兴了，但是村里的养猪负担就重了不少，村里人都是在想方设法弄猪草给猪做猪食，这猪没吃饱，就在猪栏里叫，几头猪一起叫唤的时候，那滋味不要太酸爽。 卫靖泽家倒是不用很愁猪食的问题，除了有足够的糠和剩饭剩菜，果林里还有作为绿肥而栽种的草，可以作为猪饲料。这些草生长的速度可不慢，肥用足了，水足了，就长得很快，割掉上面的头，下面又有更多发出芽来了。 第195章 好商量 这一年果林还真是长得不错，树苗都成熟不说，有些果树今年就开花挂果了，不过不多。 当初为了节省生长年份，江延宗买的果苗年龄都挺大的，所以第一年开花结果也不是很稀奇，不过第一年的果子味道肯定不是很好，卫靖泽和江延宗也没打算今年就开始摘果子，这一季的就任由他们自由生长自由脱落，让果树在这一年先适应一下本地的水土气候条件。 其实如果卫靖泽靠异能的话，也是能够让这些果树今年就结很多果子出来，而且味道不错的，可是那样做的话，有些揠苗助长的意思，果树们还没熟悉现在的环境，就让他们花费很多精力去开花结果，对果树以后的生长很不好，所以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做，反正也不缺今年这一次的水果。 因为潘金桂说了鸡的活动面积变小了，所以地都给刨秃了，所以卫靖泽要想办法将鸡的户外面积扩大一些。 卫靖泽和江延宗当初建果林的时候的设想就是将鸡都放在果林里放养，鸡的活动面积大了，而且鸡能够吃草籽，能够吃绿肥丛中的虫子，还能够吃果树上的虫子，粪便也能够成为肥料。 虽然肥料在肥土之前最好发酵一下，消灭里面的细菌和虫卵之类的，但是果林面积这么大，小小的鸡粪种含有的细菌和虫卵对这座山也造成不了什么损伤，所以鸡的粪便可以直接在自然环境下进行分解，成为土壤中的肥料。 除非鸡粪堆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鸡粪对于果林的伤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当然这也是在控制鸡的数量的情况下。这座山这么大，放养几千只鸡也是毫无压力的。 在饭桌上提起这个事儿的时候，老汉最先说：“鸡的活动面积一下子扩大了，怕是会乱跑，还是要小心一些得好，跑远了就难找回来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养鸡的办法老汉认同，但是觉得不能一下子就把整个山对着鸡都敞开了，鸡会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睛的，所以一定要小心，每一只鸡都是一笔财富呢！ 陈寒说：“他们还会钻到草丛里去下蛋吧？别丢了蛋，被别的什么吃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鸡跑得太远了，想下蛋的时候赶不及回去了，可能就会随便找个草丛下了蛋，下了蛋之后也就不管了。 第137节 陈寒这话倒是让卫靖泽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在果园里弄一些鸡窝，能遮风避雨的那种，那样的话，就算是雨天在外面下蛋，鸡也不用担心会被淋湿了。 有了指定的下蛋地点，鸡们也应该不会随便往草丛里一蹲，就开始下蛋了吧？不过卫靖泽也不担心蛋捡不回来。不是还有大雨和大雷的么，他们两个天天跟鸡混在一起，肯定是十分熟悉鸡蛋的味道了，让他们两个出马，肯定能够把散落在草丛里的蛋都找到。 经过商量，卫靖泽决定，先在离鸡舍比较近的地方围一圈简单的围网，把鸡的活动面积先扩大了再说，等以后鸡的活动面积再大了一些，再一点一点来扩张，直到将整个果林给鸡全部开放了。这样也比较适合控制鸡的数目，避免鸡在晚上的时候找不到回去的路，也避免一下子果林的压力太大了。 老汉觉得这法子好，不过卫靖泽准备自己一个人忙活这个事儿，也不需要别人帮忙，做围网这事儿，他还是很有经验的。 至于鸡的食槽，经过商量之后，还是决定不要在果林里修建了，投食比较辛苦不说，也容易让鸡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不愿意回巢。 说完鸡的事儿，老汉提醒卫靖泽：“记得要买收割机了，田里的稻子又快熟了。” 卫靖泽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季的早稻，又到了快成熟的时候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够快的啊！ 去年因为家里新房还没修建好，而且机器也买的挺多的了，所以没有买收割机，家里塞不下。现在二层小楼的楼顶还挺空的，完全能够放的下一台收割机了。 “没问题，我明天就联系那边。” 每次稻子收割的时候，都是收割机热销的季节，价格也会有所上浮，但是卫靖泽算是农业机器公司的vip客户了，所以给他的价格肯定是比较实惠的，这也是之前卫靖泽并不急着买收割机的原因。 卫靖泽租用了收割机好几次了，对于收割机的性能倒是有些数，这次不用麻烦单泽源教授了。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卫靖泽家决定买收割机之后没多久，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家想买收割机了。 如今已经临到收割的季节，有一台收割机确实是要方便许多，不过也有人觉得没必要，不是可以去粮食社租借么？买了要花钱不说，还要花精力去维护，不能让金属生锈了之类的。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像村里现在有钱一些的，比如说潘秋阳、潘壮牛和潘建新，都有些想法，想要买收割机，他们都有自己的副业，副业也要花不少心思，所以田地里的精力就花不了那么多了，买了收割机的话，省时省力，对他们来说也方便，去租借的话，还得要跟别人排队，万一跟自己的啥事儿冲突，也是不好。耽误了哪一边都是损失。 潘秋阳等人找卫靖泽询问买机器的事儿，卫靖泽也尽力解答了他们的问题。 “如果我们想买的话，可不可以跟着你一起买啊？” 这几个人都是很有主见的人了，可是有些事儿，他们还是觉得跟着卫靖泽更保险，更安全一些。 卫靖泽当然没意见：“我会帮你们联系的，咱们一起买，买的多，说不定还能够优惠一点。” 大家想着也是。 如果几个人分别去买，他们肯定要用市场价买了，卫靖泽这里还有优惠价，说不定还能够折上折。 这几个人是卫靖泽觉得比较会做人的，所以也不担心帮他们忙会怎么样，确定了他们想买的意思之后，就把资料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研究一下，看看喜欢哪一个型号，能够接受这样的价位，等到决定好了，卫靖泽就联系那边统一下订单。 因为几个人每天都在说收割机的事儿，村里也对收割机关注了不少，不管是谁都会听一听，慢慢的，连村里的孩子都能对收割机的事儿说上两句了。 几家人一起买收割机的事儿，确实是很壮观。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连卫靖泽在果林里忙活着拉网的事儿的时候，都会有人拉着他聊收割机的事儿，俨然把卫靖泽当成是专家了。 几天后，几家都确定了自己要什么样的收割机，卫靖泽在收到了各家的钱之后，就跟公司那边联系了，对方一听一次性买好几台收割机，还以为是什么农场呢，听说只是一个小村庄，也是蛮惊讶的，忙不迭给确定了订单。 这事儿忙活完之后，卫靖泽又被潘秋阳找上门来了。 “小泽，我最近有个想法，想跟你说一说。” 卫靖泽让他坐下说：“你讲讲看。” 潘秋阳看上去挺严肃的，估计这事儿也比较重要，不然不会态度这样正式了。 潘秋阳抓了抓头发，看上去有些焦躁，说：“这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可能有些异想天开。学校的事儿，我一直在跟你说，你也明白我的苦处，说实话，我还是愿意我闺女在村里待着的，这里环境都很好，学校一直是我的心病，所以我想来想去，想着，要不，咱们自己办一个学校吧！” “什么？!”卫靖泽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潘秋阳说：“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起，以前大搞教育的时候，几乎是村村有学校，不管规模多大，都是有学校的，现在孩子少了，政府集中办学，所以大家都去大泥湾去了，可是我觉得那边的学校没有一个地方是能够令我满意的，我觉得我妞妞去了那个学校，就会毁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潘秋阳爱女心切，卫靖泽很能够理解，只是为了女儿而办一所学校什么的，是不是太那什么了？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困困难，比如说政府批文问题，比如说师资问题，生源问题，财政问题，每一处都是问题啊！ 村里虽然上小学的孩子一般维持在十多个左右，可是十多个孩子办学，真的可以么？ 卫靖泽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潘秋阳见卫靖泽的表情阴晴不定，心里有些失望，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想法真是异想天开，可是为了女儿，别说异想天开的想法，就是异想天开的做法，他也能够做得到，所以他决定要争取一下。 卫靖泽是村里的新生代代表，又是副村长，村里从老的到小的都喜欢他，都满意他，如果卫靖泽能够支持这个事儿了，希望就会大很多了。 于是潘秋阳不遗余力地尝试着说服卫靖泽：“你来村里好几年，关于学校的事儿也听了不少了吧？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孩子就这么一直毁了？就看着他们跟城里的孩子差距越来越大？小时候，可是孩子们的黄金时期！既然咱们村现在有这个实力了，就要给他们这个机会啊！” 第196章 好事儿 潘秋阳觉得，现在村里有钱了，当然是要给孩子们更好的机会，给孩子们更广阔的平台。以前叉水村是没那个本事，没那个能耐，所以孩子们都是泥里打滚出来的，现在有了钱，为什么不让孩子们有更好的条件，去享受更好的资源呢？ 卫靖泽喜欢孩子，但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对这种事儿还没发感同身受。 潘秋阳忍不住继续说：“上次你带孩子们去市里玩，带他们吃肯德基，连过年的礼物都有一本书，我就觉得，你应该眼界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如果咱们村自己办学，除了课本知识，咱们可以增加更多的课外项目，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去看外面的世界，让他们明白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啊！” 说实话，卫靖泽都快被潘秋阳说动了，这些都很令人心动，但是，卫靖泽虽然内心很火热，可是他明白，现实基础很重要。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你也要给我时间考虑吧？自己办学的好处，当然很多，但是难处也有很多，我要想想这些问题能不能咱们自己解决，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潘秋阳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我是看我女儿很快就要到法定入学年龄了，所以有些着急了。” 教育法规定，每一个适龄儿童都应该进入学校学习，而当今社会，读书确实是重要的通道，没读过书的人，路很狭窄。 卫靖泽说：“别着急，你是有选择的，而不是没有选择。” 意思是，有选择总比没有选择好，尽管可能那些选项你不太满意。 潘秋阳无奈的点头，说：“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无论如何，拜托了。” 卫靖泽也郑重地点头：“放心，我会好好捋一下思路的，结果如何，我都会跟你好好解释。” 这是作为副村长的责任，如果村民们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总要进行考虑，可行不可行。 潘秋阳走后，卫靖泽慢慢的走到了自家的花园边，站在后门的门口，看着花园里的景象，微微出神。 如今花园已经开始生机勃勃了，虽然还不是满树繁花，但是已经有一些可爱的花朵悄悄地、小心翼翼的绽放在枝头，享受到了阳光雨露之后，会舒服的伸懒腰，露出娇艳的容颜之后，还会粲然一笑。 如今，整个花园都活过来了！ 卫靖泽却想着，这孩子是不是跟这植物一样，有了合适的土壤，便能够展现出千百种姿态呢？ 在农村的家长中，潘秋阳的教育理念是比较超前的，估计是因为在外面有些见识的缘故。他只有一个女儿，却如珠如宝的对待着，从衣食住行都会亲自关心，不像许多家庭里，父亲几乎就是一个符号，从未与吃喝拉撒之类的事情联系起来。 而且潘秋阳一直觉得教育是很重要的事情，很慎重的事情，他不仅注重家庭教育，也注重学校教育，为了给孩子选学校，都为这事儿焦虑了好几年了。他的心情，卫靖泽很能够体会。说到底，村里自己办学，对孩子的好处，卫靖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只是这里面的困难确实多啊！这不是一家人的事情，是整个村的事情。 而且这个教育理念要让所有的人都接受，还有一些难度，毕竟许多人还停留在教育是学校和老师的事情的阶段，并不认为自己在教育中有着十分重要的责任。孩子不好了，都是学校的责任。 潘秋阳从自己的孩子身上出发，迫切的想要在家门口有一座跟发达城市接轨的学校，可是，其他的人能够接受么？ 卫靖泽也是头疼。 这个事儿，卫靖泽觉得是需要好好考量一下，不为别的，就为孩子们想想，想想现在学习里的那些老师是怎么来的，想想那个被打的头部出血的女孩子。 卫靖泽帮着大家一起买的收割机，没过多久就送到了，型号都不太一样，但是每一个机器都是崭新的，都锃光瓦亮窗明几净的，都有着一股新鲜的味道。 不仅潘秋阳等人来看自己的机器了，村里其他人也来看机器了。 技术员给几个人分别讲解了他们的收割机的性能和使用方式，以及注意事项之类的，大家都很认真的听着。 送走技术人员，几台收割机依旧跟展示似得放在卫靖泽家的水泥地上，供大家围观，许多人都围着看稀奇。 收割机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大家是第一次看到新的，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那么贵的机器，身边有人买得起。 卫靖泽忙着泡茶啥的，冷不防一个人跑过来，说：“小泽哥，我帮你呀！” 卫靖泽一扭头，竟然是许久不见得潘勇，顿时觉得稀奇起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潘勇说：“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呢？” “你要读书啊！” 潘勇是今年的高考生，不在学校读书跑回来做什么了？ 潘勇乐了，说：“高考都过去好几天了，我爹都不催我读书了，就你还催我读书。” 卫靖泽也意外，问：“高考都过去了吗？” “是啊，七八号考试嘛，这都中旬了，你说考完了没？” 卫靖泽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家里没有考生的人，确实是对这种时间不敏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利益相关驱使，如果身边有人要参加高考，卫靖泽恐怕对时间就门儿清了。 “感觉如何？应该不错吧？” 考完了，倒是可以随便问考试情况了，不用担心影响心情，而且潘勇是自己主动说到高考的事儿的，所以肯定还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的，不然肯定会对高考这样的话题避而不谈了。 果然，潘勇说：“对了一下答案，感觉还不错吧，肯定是有学上了。” 卫靖泽说：“哟！那好啊！你爸可要乐坏了。” 潘勇嘿嘿一笑，说：“我也不敢跟他说，就怕到时候估算的不太对，让他老人家空欢喜一场，所以他每次问我，我都说没啥底，感觉一般般。” “你爹都要替你急了。” 潘勇说：“确实，还是你比较了解我爹。” 卫靖泽笑了笑，说：“就你们兄弟两的事儿你爹最上心，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们兄弟两个都供出来。” 潘勇说：“那他应该不用很操心了，我弟一直都比我好，以后上大学肯定是没问题的。” 潘勇的弟弟比他老实乖巧一些，现在都准备考高中了，沉默寡言却很自律，而且卫靖泽觉得那孩子真的是有一种读书人的感觉，慢条斯理的，很温和的样子，就是读书人应该有的模样。潘勇说的挺有道理的，他弟确实是比较有天赋一些。 潘建新家现在也是日子越过越好了，去年盖了新房子，今年在卫靖泽的建议下，家里种了藕，等到收获的时候，估计也能够赚不少。 潘建新一家人都勤劳肯干，连他那上了年纪的娘都经常下田下地，劝都劝不住的那种。 日子只有像潘建新家那样过着，才会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越来越有趣味呢！ 村里人围观了之后，就是散去了，各家也把自家的收割机抬回家，卫靖泽家的就停在地下车库里，不放仓库了，这只有半个月左右就要收割稻子了。 卫靖泽正忙着给鸡围围栏的时候，突然有人找上门来了。 “小泽，蒋慧芳母女两来了，你回来看看呗。” 老汉在家里要出门的时候遇见了母女两，便给卫靖泽打了电话。 对于蒋慧芳，卫靖泽当然很有印象，主要是那姑娘运气太差了，竟然遇见了那样一个男人。 放下手里的活儿，卫靖泽回到家里，就看到蒋慧芳母女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母女两个是特地收拾过得样子，他妈张招娣不像当初在医院那样张牙舞爪的了，反而变得有些内敛了，这让卫靖泽有些不习惯，画风不太对嘛。 蒋慧芳脸色比较暗淡，衣服又穿的比较鲜艳，就显得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了，估计是还没怎么恢复过来的缘故。 卫靖泽上前打招呼，张招娣便十分热情，说：“这么大热的天还在外面忙活，你也真是勤快得很！” 第138节 卫靖泽说：“还好，干活的地方比较凉快。” “这后生就是好，您老有福气！”张招娣跟老汉说。 反正别人夸自己大孙子的话，老汉都照单全收，人家没有夸张啊，都说的实话嘛。 “慧芳的身体如何了？现在回家了吗？” 蒋慧芳声音小小的，说：“还可以。” 张招娣有些不满女儿的有气无力，帮着说：“她恢复的不错，医生说送去挺及时的，所以没别的事儿，更何况咱们农村姑娘本来就皮实，也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嗯，那也要好好养一养，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啊！”老汉十分感叹的说。 人只有在得病了，或者老了的时候，才会无比珍惜自己的健康。 张招娣附和着说是。 “那慧芳和那个周……周什么的事儿？” 老汉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 张招娣略带尴尬，说：“还能怎么样？掰了呗！那样的人家，嫁进去只有吃苦的份儿！” 说着，还看了蒋慧芳一眼。 第197章 没希望 说起以前那个男人周波，蒋慧芳的头更低了一些，心里的滋味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品位了。 老汉见蒋慧芳情绪更低落了，忙出言安慰说：“这次是看走了眼，以后会遇上好的的。” 张招娣说起来也是满心的后悔，说：“可不是？这周波也是我们先想看的，觉得人不错，家里也还行，就是他那个娘老子不太好搞，但是现在哪个婆婆是好搞定的人呢？我就想着吧，反正日子是跟着男人过，又不是跟婆婆过，再加上周波对我们家慧芳很上心的样子，既然男人站在这边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所以我就让两个人先来往试试嘛。这事儿我们也是没想到……” 张招娣此时是后悔不迭，如果她再仔细看看，不那么想当然觉得周波是个好对象，自己的女儿也可能就不会踩进这样一个大坑里了，可是现在再后悔也没什么用啊！ 一般人都觉得农村风气比较落后，事实上，有些事情上，农村人反而比较看得开一些，像这种婚前怀孕的事儿，大家都并不以为意，反而都觉得怀孕结婚是双喜临门，并不是什么坏事儿，当然女孩儿要跟孩子的爸爸是有在处对象才行的。 现如今，先孕后婚已经成了一股潮流了。所以蒋慧芳怀孕的时候，双方家里并不觉得什么，反而很开心。没想到开心了没几天，这孩子就被亲爹给弄掉了。 “那人真是禽兽啊！他又不是不晓得我慧芳是双身子的人，还下那么重的手！” 张招娣的嗓门依旧出奇大，为了得到认同和同情，她也是一点都不瞒着这个事儿。 老汉忙说：“别担心了，以后会有好人在等着你家慧芳的，慧芳，你也别担心，孩子以后会有的。” 蒋慧芳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怀过孕的女人，在婚姻市场上是会严重贬值的，虽然很残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而且一般人也没有办法去改变这样的规则。农村人更注重血脉的传承，处女更受追捧和欢迎。 蒋慧芳这事儿，说出去大多数人是会同情她的，可是要让那些同情她的人娶她，那可能性就很小了。对于像蒋慧芳这样，未来的命运很大程度上还寄托在未来丈夫身上的人来说，这种事绝对是致命性的打击。 对于这个姑娘，祖孙两个也只是能够报以同情，没有别的能够帮得上的了。 张招娣在那里厉声谴责了周波大半天，估计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说太多别人会烦了，所以换了话题，说：“今天来，还是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两个好心，我家慧芳，恐怕比现在还惨呢！” 蒋慧芳当初自己出血了都没有注意到，还是卫靖泽发现了，才送到了医院的，如果卫靖泽只觉得是一个姑娘的生理期来了，便撒手不管了，蒋慧芳可能会因为时间拖延过长，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有很大的损伤，也有可能因为蒋慧芳自己发现了，但是因为害怕和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做，会做出一些错误的事情来。 在这件事情上，卫靖泽最大的功劳就是帮着蒋慧芳把损失降到了最低，没有酿成更大的祸患。 卫靖泽作为主要被感谢的对象，也不得不出声说：“没什么，这事儿是应该的，总不能见别人有啥事儿不救吧？” 张招娣说：“真是好人啊！好人肯定有好报的！我这些天，在家里一天三炷香，每天都拜菩萨，希望菩萨好好保佑你，保佑你们祖孙，保佑老爷子你长寿健康，保佑小卫兴旺发达，以后赚更多钱！” 呃……这感谢的法子还真是听奇特的。 老汉却说：“那就太谢谢你了，举头三尺有神明。” 张招娣顿时觉得兴奋起来，主要是老汉竟然同意了她的话，这让张招娣十分开心。 “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真的是很好，我就怕您觉得我是玩虚的，不是真要谢你呢！要我说，这神仙的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这个话题卫靖泽就插不上什么嘴了，因为他是无神论者，从部队出来的，已经有着十分坚定的意志和思想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神仙鬼怪的。 两个人又热火朝天的聊了一下自己听说的关于求神拜佛的事儿，比如说有个老婆子，她儿子娶了媳妇两三年都没个信儿，结果求神拜佛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怀上了！还有梦见神仙托梦，说最近要注意不要见火，结果就躲避了一场火灾之类的。 这种事情在农村也是流传的十分广泛，相信的人多了，传播的人也就多了，这些事儿说的就越是有鼻子有眼的了。 在这个过程中，蒋慧芳一直没怎么说话，精神萎靡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周波，也可能是因为身体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打不起精神来，只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了。 张招娣母女来的诚意也挺足的，带了好些吃的用的，不过卫靖泽瞧着也不是真有用的东西。 等母女两个准备走的时候，卫靖泽忙说：“等一下，我给你们装点鸡蛋带回去，让慧芳补补身体吧！” “嗨！鸡蛋我家也有！不要你的，你不要这么客气，我们来感谢你们，怎么好意思在你们家拿东西回去？” 老汉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村的鸡蛋很不一样，外面人都说吃了对身体好，那些生病的、怀孕的、生产的，都跟我家来预订鸡蛋，难得他今天还能弄点鸡蛋给你们。” 卫靖泽说：“其实也是今天下的蛋，别人预定的单子，只能推一推了。” 张招娣说：“那多不好意思。”人家东西越好，就越不好意思拿了。 老汉说：“身体要紧，补好了身体，就啥都不怕了，你说是吧？” 张招娣连连赞同。 卫靖泽跑到鸡舍，拿了今天刚生的二十多个蛋，给母女两个装了。 叉水村的鸡蛋跟外面的鸡蛋乍一看是没啥区别，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些不同了，鸡蛋多以褐色为主，个头还挺大的，摸上去十分光滑结实的样子。 见祖孙两个都这么热情，张招娣便不推辞了，说：“那我就收了，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一声，我们家一定尽力帮忙！” “诶！那行！这鸡蛋，只准给慧芳一个人吃，你自己不能偷吃，也不能给别人吃！”老汉故意这样叮嘱张招娣。 旁边的蒋慧芳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露出了一丝丝笑容。不过那笑容也是很快一闪就不见了。 送走母女两，老汉说：“希望那姑娘下次运气好点，遇上个好男人吧！” 卫靖泽沉吟了一下，说：“那要看她和他们家怎么做了！” 如果就在家里待着，估计也是找不到什么好男人了，好男人有更好的女人选择啊！不要说什么穷人也有好男人，不挑家境啥的，也不怕嫁不好，男人好不好，不是看一点两点的，家境是一个方面，本身的人品，上进心，能力都很重要。如果嫁了一个现在很穷，但是没什么潜力的男人，也是一辈子吃苦的事儿。 张招娣带着蒋慧芳往外走，到村口是搭顺风车，现在村里进出的摩托之类的还是有不少的。 “这一家人确实是很好，只可惜，咱们家没谁有那个命。” 蒋慧芳默默地跟在身后，突然问：“你出门之前不是还念叨着要相看那个小卫么？” 张招娣说：“是啊，之前是那么想的嘛！可是你看人家的那房子，看屋子里那摆设，哪里是一般人家攀得上的嘛？要是真开口说了，人家肯定会掉脸子的，幸亏没说，不然这鸡蛋哪来的？” 张招娣在此之前确实是想过要给卫靖泽牵红线的想法，因为卫靖泽的人品有了周波的对比，真的是不能更出众了，可是看了卫靖泽家的那情况，顿时就知道自己之前真的是异想天开了，以卫靖泽家这样的情况，什么样如花似玉的姑娘娶不到，别说自家的蒋慧芳，亲戚家也没有哪个孩子能赶得上这样的条件的人家的。 卫靖泽这次算是又躲过了一次了。 送走了母女两个，卫靖泽继续回去忙活，围栏要尽早围起来，过些天又要忙活着收割稻子了，还有猪的事儿，就没多少时间来管鸡舍的事情了。让潘金桂或者梁聪来弄，卫靖泽也不放心。 花了好些天的时间，鸡圈的临时围栏总算是搭建起来了，鸡的活动面积终于扩大到了果林里。 以前鸡的活动面积是果林旁边那片小树林，面积也有几亩，只是随着鸡的数量的增多，这位置就有些不够了。 确定围栏弄好了之后，卫靖泽亲自将鸡圈打开，将两片区域联通起来。 当然没有出现鸡疯狂的往果林里跑的现象，在这之前，鸡先要观察一下环境，确定没有了问题之后，才会进入这样一片领域，这是动物的本能。 莽莽撞撞的动物估计早已被残酷的大自然给淘汰掉了。 门打开之后，好几只鸡路过这个地方，却只是张望了好几眼，没有过去。 等了一会儿，就来了一只大公鸡，大公鸡也是先伸着头望了望，好像没发现什么危险，便尝试着朝着果林里走了一下，头依旧是十分机警地注意着四面八方的情况。 第198章 想就做 大公鸡先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有些焦急又有些激动的样子，一边在草地上啄食了几下，然后一边往果林张望。 这一片是枇杷树，树苗并不十分高大，但是已经有些黄色的小果子了，长得并不多，卫靖泽也没打算今年摘。 在确定枇杷林里没什么危险之后，公鸡又朝着里面走了一下，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可以看得出，他十分谨慎小心，骨子里的动物本能还是让他十分注意周围的情况，一点点小动静，都会让他变得十分警觉。 这只公鸡是第一个尝试着探索鸡，他顺利的回去的话，会让更多的鸡来到这片新领域的。 事实上，鸡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没过多久，枇杷林里就能够看到鸡们活动的身影了，显然是已经确定了枇杷林里没有危险了。 鸡们可以去枇杷林之后，不仅鸡很紧张，潘金桂也很紧张，主要是担心鸡会迷路，会因为枇杷林的环境而有些乐不思蜀，所以每次在摇铃喂食的时候，都担心会少一些鸡，幸好实情比她想象的乐观的多，鸡一般都会准时出现在喂食的地方，数量也没有少，而且都活力十足。 鸡活动的范围顺利扩大了，卫靖泽也就安心多了，以后扩大鸡的活动范围，就这样慢慢来，根据鸡的数量来进行推进，等达到上万只鸡的时候，估计就是要开放整片山林了。 只是大雨和大雷的工作量就增加了，每天都要抽点时间去草丛里找鸡蛋，以防鸡在外面下了野蛋，损失了。 经过卫靖泽观察，开放了枇杷林区域之后，鸡们果然比以前更活跃了，每天都要走上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距离跑到枇杷林去玩耍吃虫子，精神头倒是越来越好了，而且下蛋也没受什么影响，大雨和大雷确实是发现了一些野蛋，不过都捡了回来，估计是在外面玩的母鸡赶不及回来生蛋了，就把蛋下在外面了，这种特殊情况还是能够理解的。 有时候鸡下蛋，就像人内急一样，是忍不得的，有了感觉就要赶紧下，母鸡们想忍都忍不住的。 鸡的适应情况良好，那五百多只小鸡也十分健壮，不过他们少有敢去枇杷林的，现在在枇杷林里逍遥快活的都是大鸡，而且以公鸡为主，母鸡也有。 五百只小鸡大部分都站住了脚，除了卖掉的三十只，现在还有四百多只鸡卫靖泽现在有八百多只鸡了，这还远远不够，因为下蛋的鸡依旧只有两百多只，鸡蛋产量依旧让人揪心，单子都要排队，如果等着四百多只鸡长大了，估计能有两百多只生蛋的母鸡加入生蛋的行列，到时候蛋紧张地现象就会缓解许多了。 卫靖泽一只在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而潘金桂最盼望的，就是一千个蛋能够顺利孵化成小鸡，所以每天都十分辛苦的在鸡舍里干活，随时注意孵化室的情况。 卫靖泽叮嘱过潘金桂，不要老去孵化室，这个时候孵化室很热，又是大夏天的，经常待在里面会中暑，潘金桂倒是听了，但是依旧对孵蛋的事情很上心。 现在鸡越养越多了，吃得口粮也越来越多了，卫靖泽也是要想方设法给大家弄吃的，而且这些东西也不太适合从外面收购，别的地方少有不用农药不用化肥种地种田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各种重金属含量很高，给了鸡和猪吃，他们的健康绿色天然就有些名不副实了，卫靖泽也不想干这种自砸招牌的事儿。 于是卫靖泽也只能够拼了命地种地，不仅仅是自家吃得粮食和卖掉的粮食，还有家里的动物们都要吃粮食呢！ 幸好卫靖泽现在有了翻土机这个神器，比以前倒是方便了许多了。 忙活着自家的事儿，卫靖泽心里记挂的是潘秋阳跟自己说的事儿。 这事儿卫靖泽自己闷头想想不出来，便问江延宗的意见。 江延宗说：“从古至今，其实现代的学校还算是一个比较新鲜的东西，教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以请私人教师为主。” 确实是这样，古代有钱人家是直接给孩子请老师来教导，住在家里，包吃包住包穿还发工资，不是土豪做不到，当然也有私塾之类的，但是也是一家学为主，就是一个家族的学堂，外姓人少有能够进入学习的。 这种模式便是十分典型的精英教育，西方也是不谋而合，小说简爱中简爱就是一个家庭女教师。 为了普及教育，所以学校这种形式便被广泛采用了，可是少而精的教育却很少见了。 第139节 江延宗的意思是，如果卫靖泽有钱，想要自己弄个学校，进行精英教育，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还真能够教出一些比较杰出的人才来。 卫靖泽苦恼的说：“如果是咱们的孩子，我当然乐意出钱了，可是这是村里的事儿，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怎么拿主意都不行了。” “你自己怎么想的？” 卫靖泽说：“我的想法比较理想化，你也了解我，我希望孩子们受到最好的教育，有很多机会去增长见识，能够明白自己的未来有很多种可能。” 江延宗说：“那不就得了，有了想法，那就去做，很简单的。” 卫靖泽呆坐在原地，脑子里的想法乱成一团，江延宗的话确实是让他有些想法了，如果自己不再纠结是不是要那么做，而是尝试着去做，说不定真的能成功呢？ 卫靖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一直是一个信奉行动是更具有说服力的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犹豫的时候，真是丢掉了一些锐气了呢！ 好在江延宗适时地提醒了自己。 “如果，我花钱在学校这种事儿上，你会怪我么？” 两个人的钱基本上难以分你我了，都是共同的，卫靖泽要拿钱办事儿，势必要问江延宗的意见。 江延宗闲闲地说：“老规矩，写申请条，批了就可以用。” 卫靖泽忍不住咧嘴一笑：“延宗你真好！” 江延宗切了一声，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有什么事情比让爱人开心更值得去做呢？ “这种事，我也没什么经验，以后你可要多帮忙看着点儿。”卫靖泽说。 江延宗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卫靖泽真对小学不太了解，他的启蒙教育也跟别人不太一样，所以没什么参考的意义。 “嗯！咱们又要开始干大事了，那么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咱们上楼去吧！” “干什么？” “看看玫瑰花开了没。” 前些天卫靖泽发现玫瑰竟然已经有了花苞，也觉得很意外，没想到这玫瑰生命力还挺强的。 江延宗放下了手里的书，说：“好，那就去看看吧！” 两个人来到了屋顶，此时还是有些热，虽然太阳已经西沉，阳光已经尽数敛去，可是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余温，在大地上蒸腾着。 在这水热都十分充足的季节，植物们自然是卯足了劲生长的。 楼上的玫瑰果然开花了，第一朵是一朵红玫瑰，这倒不奇怪，因为这里红玫瑰最多，黄玫瑰白玫瑰是数量少一些的。 卫靖泽虽然就不是那种爱花的人，但是自己亲手种下每日浇灌的花朵终于开花了，开心之情也是溢于言表的。 看着玫瑰开花了，江延宗还说：“真是太好了，以后不愁没有插花了，以后等这些花都开了，我们可以把花插在屋子里做插花。” 卫靖泽说：“都听你的。” 对于不同的人来说，花的美的意义也不同，有人觉得花开在枝头就很好，是一个美丽的生命过程，但是也有人觉得，花本就是用来欣赏的，特别是这种园艺花朵，人们花了无数心血精力来培育，不就是用来装点生活的么？所以应该将他们摆在室内，让他们成为屋子里的一个点缀。 江延宗的生活习惯是将花朵剪下来，插在花瓶里，而卫靖泽则是只要江延宗喜欢，怎么都行。就是这么宠溺。 当然玫瑰这么快就开花，也离不开卫靖泽用异能培育，如果一般人，可能很难这么早就让玫瑰开花了。 给楼顶的玫瑰浇了水，卫靖泽拿了剪子将那朵已经开放的玫瑰剪了下来，找了个小小的花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大家便都知道，楼顶的玫瑰开始开花了。 最近英奇师傅在准备着去帝都的事情，据说这次是陈少一个亲戚做寿，是一个十分具有分量的人物，如果人物分量不大，也请不动英奇师傅出山了。而英奇师傅除了要求这次的食材都由叉水村提供外，还跟卫靖泽弄了不少菜油。 菜籽榨了油之后，确实是有少，也吃不完，等明年这个时候，又有新的菜籽油了，所以在英奇师傅说要菜籽油的时候，卫靖泽没犹豫就答应了。 陈寒也眼巴巴的看着，英奇师傅就说：“你在家做饭，肯定能用这个油，但是食府用不用，你总得给人家小江商量一下吧？” 陈寒觉得也是，而且食府是江延宗的产业，人家肯定是更愿意有更多客人的，所以跑去给江延宗说了，结果江延宗拒绝了，理由是没有形成稳定的供货源。陈寒真的挺失望的。幸好家里做饭还会用那个油。 第199章 过暑假 陈寒更大的愿望是跟着英奇师傅去帝都，那样可以看到英奇师傅的许多平常不怎么做的菜式，可是英奇师傅没答应，陈寒也只好继续守在这里了。 大家都觉得英奇师傅说的没错，陈寒也走了，谁来做饭啊！现在大家的胃口都被养刁了好不好！ 所以陈寒想走也不太可能。 见陈寒的情绪不高，大家都还安慰：“以后有的是机会学习的！” “是啊，你也说自己是最幸运的徒弟，能够跟在师父身边，你好好做菜，老师傅肯定会看到你的努力的，到时候肯定就会教一些独门绝技的。” 陈寒觉得不太可能，他很了解自己的师父，绝不是那种容易被感动或者被打动的人。 “小师傅，我觉得你做菜很好吃啊，已经比很多人厉害了，有这样一门手艺，这辈子都应该很开心才是，你肯定不会饿肚子的。”何天武说话还真是直爽。 他这话没有大家那种安慰的感觉，反而颇有羡慕的语气，还真比别人安慰的话管用。 陈寒也觉得没想到自己也能够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陈寒一直觉得自己很苦逼。 何天武来了也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也表现挺不错的，每天就跟着杨天健在猪圈里忙活，没什么特殊的。 猪圈这些天一直在弄扩建的事情，猪圈的第二期工程已经是能看出形制了。这一次，要将母猪、小猪都分开养，一批一批养，在小猪断奶之后，都会跟母猪隔开，放在新的猪栏里养着，等养大了就卖掉。 现在村里有野猪，在买几头母猪回来之后，小猪的生产也能够跟的上了，都不需要去外面买小猪了，不过猪的养殖时间肯定是要拉长一些的，毕竟要包括哺乳期的一个月。 野猪最近的小日子可是过得逍遥极了，村里突然出现了许多母猪，而且都是随便他去的，有时候去拜访母猪，还会有好吃的，嗯嗯，办事之前吃点东西，有力气，办事之后再吃点，补充体力，真是不能再美好了。 于是野猪每天钻了这个猪圈钻那个猪圈，忙的不亦乐乎。当然猪也没有那种渣不渣的概念，野猪是顺从着自己的不能，不断地传播着自己的dna，母猪们也一点都不介意野猪还有别的母猪。 但是野猪很有原则，在发现母猪怀孕之后，可能还会去看看母猪之类的，但是不会强迫母猪跟自己那啥，更不会攻击母猪啥的，这点比有些人做的还要好呢。 连猪都知道的事情，有些人却不知道。 后来野猪觉得这样玩不够刺激了，还带着母猪越狱！ 是的，人家已经不满足每个母猪一个猪栏，他跟皇帝一样去每个母猪的后宫就行了，他带着母猪跑出来，然后到外面去啃野草，去吹风，去奔跑，去泥水里打滚。 卫靖泽深深的怀疑这是野猪把妹，不对，应该是把母猪的套路，就跟人约着去吃饭看电影之类的一样，反正就是一起玩。 只是野猪也能够套路成这样，卫靖泽是十分震惊的。 关键是，野猪每次带的猪都不一样啊！ 撇开野猪是一头猪来说，他在这方面的福气，真的是让许多同性别的人都很羡慕，野猪就可以合法开后宫啊！ 野猪才不管你们怎么看呢，反正他自己很开心就是了，每天都大摇大摆的在村里溜达着。 作为本村最有钱的人，卫靖泽也没有野猪这么悠闲啊！ 这不，眼看着猪舍要竣工了，卫靖泽也开始寻摸着母猪和小香猪的事儿。 小香猪，也就是那种黑毛的猪，倒是很好找，直接找繁殖的人或者相关的单位就可以了，母猪就要麻烦一些了，村里的野猪让许多人打消了卖掉母猪的念头，反而是送到叉水村来借住了。 连老汉对此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老汉也斗不过市场规律不是？ 就在卫靖泽为了此事发愁的时候，单泽源突然主动联系了卫靖泽：“小卫啊，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卫靖泽说：“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啊，这不，听说你做新房子了，我都没时间去祝贺一下，觉得挺对不住你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没什么，你不是有正事儿要忙么？” 单泽源没来，是因为正好在带研究生做一个课题，走不开，所以只捎了礼金和礼物来，人没来。 “你以前是说过我可以上你家住的吧？” “是啊，怎么了，最近有时间了吗？” 单泽源是卫靖泽很欢迎的人啊，农业学教授，很多事情他都很有经验，如果单泽源能过来，当然是一件大好事儿了。 单泽源在电话来笑得很爽朗：“是啊，好不容易忙完了一阵，准备给自己放个假，另外，我家孩子不是要开始过暑假了么？我和他妈在商量着带孩子上哪里去长长见识呢，我想着他从没去过乡下，也没有体验过乡下的生活，所以就想着带他去你那里玩玩。” 卫靖泽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当然很欢迎，空房间还有呢！” 单泽源一只乐呵呵的，笑音不断，可见心情真的是很不错，说：“那就好啊！他们不是下个月月初就期末考试么？考完了我们就上你那里去！” “好！确定好了日期，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好房间。”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个人聊了一下，单泽源又问：“你好像刚接电话的时候不太高兴，遇上什么事儿了？” 这都能听出来？真是绝了。 卫靖泽也没有隐瞒，说：“最近猪舍扩建了，准备自己养母猪产仔，可是到处找母猪找不到，如果从小猪开是养，还要等大半年，我这边等不起。” 单泽源说：“哎呀，你们那边环境好啊！听说还有野猪来了？这可真是不错的资源！” 没想到单泽源也知道野猪的事儿了，估计是野猪真的太特立独行的吧？ 卫靖泽便把野猪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单泽源也是笑得不行，说：“这野猪能跑去你们村，还真是找对了路了。” 别的村指不定就直接把野猪抓住吃掉了。 卫靖泽说：“人家在这里进行种族兴旺事业，我们也不好拦着他啊！” 单泽源笑的更大声了，说：“得了，你真是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我明天帮你跟别的教授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如果有，我再告诉你！” 单泽源在农业大学当教授，他的同事也多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的，一边做研究一边教学，单泽源主攻种植方面的，对养殖方面的不太了解，但是他同事中间还是有人在这些领域的，找别人问问也不是难事儿。 卫靖泽顿时觉得这事儿有希望了，忙不迭感谢不已：“真是太好了，要是这事儿你帮我弄妥了，我不收你住宿费！” “哎哟，你这家伙，是在办农家乐吗？还收住宿费。” “不是啦，就是经常有一些朋友过来住住，他们不白吃白喝，就会给点钱之类的。” 第一批客人是那些二代三代们，第二批客人就是疗养院的老人们，他们都是会给钱的。 单泽源表示理解了，说：“行了，你都这么说了，我更要卖力了，等我的好消息。” 有了单泽源帮忙，卫靖泽确实是不担心什么了。 挂了电话，刚好野猪溜达着过来了，那下垂的肚子一晃一晃的，十分显眼。 卫靖泽忍不住感叹说：“做这么多，竟然是让你得了便宜了。” 野猪听了这话，哼哼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卫靖泽的不满。 野猪现在虽然长肥了，可是依旧是英姿飒爽啊，因为他依旧可以跳过围栏，跑进人家的猪圈里，不然怎么跟那些母猪同栏生小猪呢？ 第140节 看在野猪手上功夫都没有落下的份上，卫靖泽也不去招惹他了。 跟大家说了下单泽源教授要来的事儿，大家都还是挺高兴的。 这个六月，卫靖泽就主要是为主鸡和猪打转了，不过等到下个月，就该在田里打转了。 卫靖泽决定将三楼面积最大的那个房间给单泽源教授夫妻两人做卧房，旁边那个房间就给他们孩子做卧房好了，也方便照顾那孩子。 卫靖泽这边忙着呢，老汉接到了潘舅舅的电话，意思是准备把儿子，也就是老汉的孙子送到老汉这边来过暑假，因为他今年中考完了，没什么学习压力，可以多陪陪老汉，尽尽孝心。 这话是说得好听，是不是尽孝心还真不好说，就那小屁孩被宠坏了的性格脾气，不叫老汉伺候他都是好事儿了。 老汉跟卫靖泽说这事儿的时候，卫靖泽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虽然老汉不待见儿子，可是对孙子想念的很，而且孙子上爷爷家住着，也很正常。 不过卫靖泽也不觉得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潘舅舅难道能靠着儿子把老汉的东西都拿走不成？卫靖泽是不信的，只觉得这应该是潘舅舅换了套路，准备用温情攻势拿下老汉了。 老汉不考虑儿子，总要考虑孙子吧？ 潘舅舅这些年果然没白混，对人心把握的挺准的，只是他肯定不太清楚自己儿子的德行。卫靖泽觉得这对夫妻教出来的孩子，难有根子不歪的。 第200章 大胃口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卫靖泽也不可能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孩子来就来，不就多给一口饭多睡一张床么？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如果胆敢惹老汉不高兴，卫靖泽也不会轻饶了去。 刚开始的时候，卫靖泽还有些担心这个事情，主要是想起潘舅舅、爷爷和自己现在这尴尬的三角关系，可是转念想想，潘舅舅的心思虽然很明显，但是大家都没有撕破过脸皮，面上还是大家一团和气的样子，既然这样，自己也是那孩子的大哥，小孩子犯了错，大哥教育一下总是没错的吧？ 想明白了这一茬，卫靖泽就安心多了。 其实卫靖泽还挺喜欢孩子的，从他平时对村子里的孩子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可是潘舅舅家的孩子有多熊，卫靖泽需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暑假的时候，卫靖泽家的房子确实是比较火爆，很快房子就都被预订满了。 单泽源教授的效率很高，果然没两天就联系卫靖泽了。 “小泽啊，我给你打听过了，我们同事跟养猪场合作的时候，养过一些母猪，不过那母猪数量不少，有十好几头呢！你要多少，我帮你去说说。” 卫靖泽一听有十好几头，真是有些喜出望外，忙问：“我能都要吗？” 单泽源哈哈一笑，说：“你也不担心自己胃口太大消化不了？” 卫靖泽颇有些自得地说：“那当然不会了！我这里养猪场的规模扩大了不少，正要多买几头母猪呢！趁着野猪现在还身强力壮的。” “啧啧，那你要小心点，不要把野猪给榨干了。” 卫靖泽也忍不住笑，那野猪确实是生猛，比公猪都要厉害一些，别的业主的能力如何卫靖泽不清楚，但是他觉得肯定没有公猪能够比得过野猪的。 虽然野猪十分特立独行，虽然他在村里溜达的时候，经常带着不同的母猪，可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卫靖泽对他的观感，卫靖泽需要的就是这样厉害的公猪啊！ “得了，大不了我弄点韭菜之类的给他补一补！” “你小子真够损的，野猪都要被这么说。行了，既然你全都想要，我就帮你再打听一下价格之类的，我这边帮你争取一下价格，到时候看能不能一起带过去！” 卫靖泽想到有了单泽源帮忙，自己更是省事许多，心情也更好了，对单泽源也更感激不尽，说：“好啊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了！” 挂了电话，卫靖泽想，果然还是朋友多好办事，有了单泽源教授的帮忙，自己也就不用东奔西跑的去找母猪了。 挂了电话之后，卫靖泽就忙不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汉和江延宗，江延宗倒是比较镇定，微微一笑说：“那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卫靖泽点头：“那是，所以等他们来了，要多做些好菜。” 江延宗白眼说：“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的，谁来了你不是要准备好菜？” 卫靖泽不由得赧颜，其实这也算是他的习惯性说法了，别人帮了忙就要还人情，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田地的东西和英奇师傅的手艺还招人惦记，既然如此，当然是要给人家整几桌好菜，才能表达自己的谢意了。 “这个秘密也只有你发现了，那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万一他们发现我对每个人都这么说，肯定会找我算账的。” “要我保守秘密，你还得求我啊！” 卫靖泽屁颠屁颠跑过去，在脸颊上啾一下，江延宗不作回应，卫靖泽便又在唇上啾了一下，江延宗依旧没什么反应，卫靖泽干脆用手开始拉裤子，说：“实在不行，我可以用身体收买你的。” 江延宗这下绷不住了，推了他一下，说：“你少来了，真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别人跟我当然不一样，我对你是独一无二的。” 不等江延宗飞白眼，卫靖泽已经跑下楼，去跟老汉说这个事儿了。 英奇师傅过两天就要出发了，这些天也是在忙着收拾东西，他自己的行李倒是简单，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常用来喝茶的杯子，据说是一个紫砂杯子，已经用了很多年了，从不离身的，这也是在养着吧？ “油带上两百斤是够了的，嗯，干笋也带了不少，应该够了……走之前不能忘了蘑菇……” 两个老人家一边忙活一边嘴里叨咕着，都说这人上了年纪就记性不好，这两人记性倒是没差，就是担心自己不行了，所以一定要嘴里念叨着，才觉得是真的心里有数了。 卫靖泽把母猪的事儿说了一下，说是有十多头母猪，老汉停下手里的活儿，说：“哎哟，那可真是不少了！” 卫靖泽也笑着说：“可不是？所以单教授拖家带口的来这里，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人家！” 老汉表示赞同。 英奇师傅有些不高兴了，说：“老潘，咱们先把这个忙完了再说，不然等会儿又乱了。” 老汉果然转回了注意力，说：“是是，对了，干豆角你要不要带上？” “要，当然要。” “你好，我去给你拿。” 英奇师傅看了看满地的东西，叹了口气说：“现在是啥东西都比不上当初那次的野蜂蜜啊，那野蜂蜜还真是可遇不可求。你这老头儿，竟然拿去喂了猪，真是……” 为了帮助小猪顺利活下来，免遭疫病，老汉把自己珍藏的野蜂蜜弄了一些给小猪吃了，小猪倒是长得很健康强壮，可是英奇师傅是心疼死了那半瓶野蜂蜜，多难得啊！竟然给喂猪了！ 老汉说：“那有啥，咱们今年还可以去弄嘛。” “能一样吗？那东西是多多益善！” 野蜂窝可不好找，而且取蜜的时候还不能全部都弄走，要留一部分给蜜蜂作为口粮，所以能够弄到手的蜂蜜就更少了，英奇师傅这种珍惜食材的，不心疼死才怪呢！ 卫靖泽忙说：“你们要是喜欢蜂蜜，咱们买两箱蜜蜂放在果园里就是了。” 英奇师傅转过头来，眼睛一瞪，说：“那能一样吗？野生蜂蜜的好处就在他是野生的！” 卫靖泽有些不明白：“不都是从花里采的蜜么？有什么不一样？” “更纯净更天然啊！现在多少人工蜜蜂的，都是给蜜蜂吃了糖的？” 卫靖泽说：“反正咱们自己养了自己吃，又不追求产量，为什么要喂糖？” 英奇师傅顿时愣住了，一想觉得也是，自家人吃，当然是要往好了弄了，不可能给弄一个假蜂蜜出来啊！ 于是英奇师傅说：“那好吧，你先试试看，看看出来的蜜品质如何。” 卫靖泽对这个还是很有信心的。 蜂蜜的质量当然是取决于蜜源了，蜜源又是花朵，叉水村的环境卫靖泽还是很有信心的，肯定不错啊！家里有一座山的果林需要传播花粉，秋冬季节花朵虽然少了，蜜源少了，但是能够够蜜蜂们吃就行了，也不能贪多。 所以卫靖泽决定买两箱蜜蜂回来试试，好的话，就可以多买几箱，反正也是供亲戚朋友吃。 不过养蜂这事儿，卫靖泽完全是小白一个，都要从头学起。 也有人建议卫靖泽驯化在外面发现的那几窝蜜蜂，那样的话省钱，而且是野蜂，比一般的蜜蜂要好。 卫靖泽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卫靖泽觉得自己既然是一个养蜂小白，就先不要去祸害那些野生的蜜蜂的，如果以后上道了，学到了如何养蜜蜂的，可以再考虑一下将野蜂驯化过来，为自己采蜜。 这六月里，因为西瓜熟了，让不少疗养院的老人家跑到卫靖泽家里来住着，住下了也不想走。 卫靖泽给单教授一家留的房间差点没留住，好在卫靖泽好说歹说之后，老头儿老太太们还算明理懂事，没有一直简直要住空房间，单教授的房间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保留了下来。 英奇师傅在收拾好东西之后，在说要离开的那一天，就有人开着车来接老人家了，也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东西太多了拿不动，因为完全不需要他自己拿嘛。 对于英奇师傅去帝都的事儿，老人们是深表遗憾，妈哒，好不容易住进来了，张英奇那老小子竟然跑了！真是气死人，他肯定是故意的！你说什么？他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屁！他不是不乐意给那些人做菜的么？现在跑去是什么意思？肯定是假的！ 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老人家任性起来，比孩子都不讲道理，死咬着英奇师傅就是故意跑路的，卫靖泽解释了不少次，心都累了，老人家们都坚持英奇师傅肯定是嫌累跑掉了！ 江延宗说：“你说的他们都知道，只是要过过嘴瘾而已！”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啊，这些老人家平时闲的没事儿干，好不容易有点谈资，也是兴奋的不行，估计看着自己辛苦解释的样子，老人家们也觉得很开心呢！所以故意说英奇师傅的坏话，然后继续看自己拼命解释！真是恶趣味！ 英奇师傅不在，陈寒倒是在的，陈寒的功力虽然不及自己的师傅，可是也能够对付这些养刁了的嘴巴和胃，但是老人家要求多，陈寒觉得自己最近掉头发好像更多了。 第201章 捡便宜 卫靖泽明白了老头儿老太太们的用意之后，就没有那么纠结了，只是有时候还是习惯性的跟老人家们抬抬杠之类的，原来老人家们真的是无聊到了把争论也变成了打发时间的事情的一部分呢！ 陈寒比卫靖泽苦逼的多，在食府的时候可以把事情推给徒弟们去做，可是在这里完全不行，老头儿老太太们可以直接冲进厨房找麻烦的！ 陈寒觉得心累，好想回到食府去。 当然老人家们也不是真要打击陈寒，只是喜欢逗着他玩罢了，而且以前是英奇师傅在，大家也不敢太过分，再加上人家好歹是食府的主厨，有什么事情也要注意一个度，可是现在呢，因为既然是在卫靖泽家里了，那就像是关起门来了一样，所以随便怎么调戏都可以咯。 所以陈寒是崩溃的。 在这个时候，真是一个帮手都找不到啊，因为老人家没有做什么很坏的事情嘛。 陈寒这人可能也是要在强压之下才会发挥出极大的潜力，每天应付这么多老头老太太们的无理要求，陈寒竟然也从刚开始的抓狂和手忙脚乱到后来的冷静应对了，手艺有没有提升陈寒自己不清楚，但是耐心肯定是磨练到了一定的程度的。 转眼就到了七月，单泽源教授一家在孩子期末考试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卫靖泽家里，跟着来的还有后面卡车上拉着的十多头身材丰满的母猪。 这些母猪是作为研究样本被从养猪场买下来的，现在试验结束了，所以母猪们也完成了任务，做试验的教授不可能把母猪拉回家，可是这母猪也不属于养猪场了，如果交给养猪场，必然是十分低价被收购的，很划不来，可是不交给养猪场，十多头母猪还真是不知道何去何从。 所以卫靖泽虽然给的价格比养猪场高一些，但是比市场价又低一些，还是捡到了便宜的，更何况还是十几头身体健康正值壮年的母猪。 看到单泽源教授，卫靖泽也很高兴：“我们都盼了你好久了呢！” 单泽源教授也十分开心的说：“你们这里的环境一直都让我很想念啊，这不，一有时间就带着他们都来了！我媳妇一直说要看看我口中那个十分好的村子是什么样的。” 单泽源给卫靖泽介绍了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单泽源夫人是个圆脸盘的女人，看上去和和气气的，未语先笑，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讨喜：“可不能怪我好奇，他时常说这里的空气都是香的，是甜的，我就寻思着，难道你们村还有制糖厂或者面包厂不成？” 这话逗得大家都忍俊不禁。 “那你现在看如何？” 单夫人笑着说：“还能如何，当然是比他说的还要好几分了，他虽然是高学术研究的，但是真没什么文学细胞，这空气我觉得倒像是洗过一样干净！” 单泽源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媳妇损自己，还夸说：“你形容的贴切，确实是像洗过一样，下雨天以后的那种感觉，湿湿润润的，肺都像是被打扫了一样。” 卫靖泽说：“得了，还在这里硬拗什么形容词啊，教授夫人说的贴切就行了，你偏还在这里画蛇添足。” 单泽源被损了也不生气，依旧是哈哈笑着。 “先看看这十多头母猪吧！我看着觉得是很不错的样子，不知道你如何。” 第141节 货车的车门被打开，挡板放下来，形成了一个斜坡，上面焊了钢筋之类的，所以就算是猪蹄子走下来，也不会滑下来。 司机上车后开始赶猪，卫靖泽便一头一头地看着，趁机摸一摸，感受一下每头母猪的生命体征，发现她们确实是很不错。 单泽源还说：“这是他们选了优种母猪做试验的，对身体状况有着严格的要求，要不是我知道他们那个试验标准，我也不敢把这些猪都给你拉过来了。” 卫靖泽作势拍了拍猪的背，说：“确实不错，身体均匀，毛白肤嫩，谢谢你了。” 单泽源见卫靖泽也肯定了，更加开心了，说：“这算啥？我只是在中间牵线而已。” 卫靖泽说：“行，这外面太阳也大，你先带着你家人去客厅里坐着，我把母猪先赶到猪栏里去。” 单泽源说：“诶，那好嘞，我等你回来，咱们好好叙叙旧。” 于是卫靖泽就赶着十多头母猪先朝着猪圈去了，单泽源来的时间也正巧，这猪圈修好了几天了，已经晾了好几天了，该干的地方也已经干透了，正好适合母猪们入住。 十多头母猪的场景还是很壮观的，卫靖泽就这么赶着母猪们，到了猪圈里。 闻到了猪食味儿的母猪们顿时激动起来了，都齐齐迈着小蹄子朝着猪圈小跑着过去了，卫靖泽还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根本不用动手去驱赶的。 杨天健也早有了经验，见母猪们都跑过来了，据先让何天武把煮猪食的房间的门关上，然后自己提着一桶猪食，快速的跑进了新修好的母猪猪圈里。 母猪猪圈修的很大，不仅仅是考虑到母猪的身形，还有考虑到母猪生了小猪之后，小猪也需要一些活动空间，所以母猪的猪圈修的就比较大了。 而且母猪们都是住“单间”，不像那些肉猪，还得跟别的猪挤在一个猪栏里。 主要是母猪们脾气不太好，不容易和平相处，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打起来，而且卫靖泽也不想野猪跟着母猪们玩np，那就太丧尸了。所以就把母猪分在一个一个猪栏里了。 只是不知道最近野猪有没有空，能不能来约自家的母猪啊！ 杨天健用一桶猪食，就把所有的母猪引到了不同的猪栏里，每个猪栏里都只关了一头母猪，完美。 卫靖泽没啥事儿了，就先回去了，杨天健和何天武继续忙活着喂猪，一下子来了十多头母猪，要煮更多的猪食才能够满足需求了。 回到家里，客厅里也是一片和乐的氛围，大家都坐在一起聊天呢！ 见卫靖泽回来了，江延宗一声不吭的递过来一杯冰茶，给卫靖泽消消暑，降降温。 “小泽，你爷爷刚跟我们说这房子有多好呢，我们准备四处看看。” 卫靖泽说：“当然可以，随便看，只是别人关了门的房间你们就不要进去看了。” “那是当然。” 还是要尊重别人的隐私权的。 “小泽……叔？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单泽源的儿子跟他不太像，长得有些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儿，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这孩子以后是个学理工的料子，小小年纪就露出技术宅的气质了。 单泽源跟卫靖泽同辈相称，那他儿子确实是应该叫卫靖泽叔了。 “那好玩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家养了猪、鸡、鸭、牛，村里还有人养了羊之类的，你想去看都可以去看看，我家还有果林，到时候你爸爸肯定要去看看的，你也可以去看看啊！还有，我们很快要收稻子了，还要重新犁田插秧，这些都是你没见过的吧？” 那孩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行，到时候你就可以见识一下，农民们是怎么耕种收割的了。” “听上去不错的样子。”这小家伙的模样还真可爱，卫靖泽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单泽源说：“你别管他，到时候他会跟着我们的。” 卫靖泽说：“既然是来玩的，当然要玩得开心点嘛，注意安全就行了。” 小家伙跟卫靖泽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单泽源夫妇的教育方法是比较科学的，可是两个人都颇有些对孩子保护过度的感觉，这孩子有着十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得到了卫靖泽的支持之后，更是开心的不行。 单泽源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如果儿子以后对农业感兴趣了，说不定还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呢！ 于是单泽源说：“你玩什么都可以，就是要注意安全，准备去哪儿都要跟我和你妈妈说一声，免得我们到时候找不到你。” 那孩子立马点头。 “行，你男子汉说话算话。” 想着孩子在长大，单泽源想着自己确实是应该尝试着放一下手了，总不能等到他长大了，自己还在后面帮扶着。 接下来就是参观时间，除了房子内部的设计，后面的花园和楼顶的玫瑰园都是亮点。 如今玫瑰越开越多了，江延宗每天都会剪上一些，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放在餐厅的桌上以及客厅的花瓶里之类的，不仅好看，而且有幽幽的香味，似有若无，清淡得恰到好处。 老人们也纷纷效仿，操起剪子去楼顶选自己喜欢的玫瑰花剪下来，插在自己房间的花瓶里，房间里确实是要增色不少呢！ 这一天，有位老人从外面采了一把野花回来，跟玫瑰花一搭，竟然显得十分漂亮出彩，可把老人家们乐坏了，现在找到了一个新的娱乐项目——插花！ 于是每天玫瑰花都会被剪掉不少，被拿来练习插花，一下子房子里到处都摆满了鲜花，甚至有些泛滥了，可是老人家们乐此不疲，卫靖泽也就没说什么，他们难得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干的事儿。只要别把玫瑰花全剪掉了，让江延宗没得玩就行了。 第202章 告别吧 单泽源夫妇参观了房子之后，对房子也是赞不绝口，比想象中的漂亮多了，在这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有一幢如此漂亮且设计合理的别墅，真是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也不换，真的是太美了。 卫靖泽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的新房子的赞美，所以对夫妻两个的感叹也并不十分在意了。 而夫妻两个打算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垂钓。 还别说，在卫靖泽家的河里钓鱼是老人们中间盛传不衰的节目，反正大家都喜欢去钓鱼。估计有些人也是随大流的。 卫靖泽为了让老人家们垂钓舒服点，还弄了几个小茅草亭，这样可以挡太阳，还不影响老人们所谓的野趣，刚开始的挡雨棚都被嫌弃了，说是太难看，一点都不符合这乡村野趣，不肯要，换了茅草顶的小亭子倒是十分乐意了。 对于这些老人们的想法，卫靖泽也无语得很，可是他们就像是胡闹的孩子，又倔强的很，卫靖泽还真强硬不起来，只好服软了。 在卫靖泽家的河里垂钓是不花钱的，当然钓了鱼上来之后，要把鱼带走，就要称重计费了，许多老人家自己钓了鱼上来之后，如果是平常的，就会买下来，给儿女亲戚们捎过去，如果是比较特备的，或者是自己有了想吃的某道菜，就可以称重之后，交给英奇师傅，让给做菜。 卫靖泽不收费的原因是，相对于鱼卖的钱来说，钓鱼要收费的钱还真是一点点，卫靖泽觉得没必要，虽然人家出得起。 但是这样的话，就很影响潘刚家的生意了，这边垂钓免费，那边垂钓要收费，是个人都知道要如何选了。 潘刚的生意已经开张好几个月了，可是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潘刚也还在折腾，还挺有毅力的。 人家要做生意卫靖泽也不会拦着，但是他没有迁就对方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卫靖泽也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说为了照顾潘刚的生意，而不让别人在自家河里垂钓的。 既然是如此时兴的项目，单泽源一家当然要去体会一下其中的乐趣了。 单教授一家来了没两天，潘舅舅家的儿子也来了，其实他早就放假了，只是还要忙活填志愿啥的，现在是等通知书期间，没啥要忙的了，所以就被送到乡下来了。 卫靖泽这堂弟长相上没啥很大的变化，就是长高了不少，一身名牌看得人有些眼花，毕竟村里的人不是穿的很差，就是定制加身。 潘亿鑫看上去不像他爸那样兴高采烈的，倒是显得有些嫌弃的样子。 到了房子跟前，虽然早已经被震撼，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样子来。 在这个年级的孩子，都是喜欢受到关注的时候，觉得是老子最厉害，你们都是渣渣的时候，所以潘亿鑫这幅姿态也可以理解。 当然潘亿鑫还记得自己考试之后，爸爸跟自己的谈话，虽然他很不乐意来，因为留在家里可以跟朋友出去打游戏，可以四处浪，甚至可以去旅游一番，但是想到爸爸说的话，潘亿鑫又觉得自己的任务挺重的，如果不能拿下来，自己一家人以后确实是要损失很重了。自己作为爷爷的直系孙子，还要来纡尊降贵来到这乡里，潘亿鑫也是一万个不耐烦，所以看卫靖泽更加看不过眼了。 对于这种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卫靖泽倒是不放在心上，他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对于这个所谓的弟弟，他是能行使哥哥权力的。 老汉对于这个孙子的到来显然是十分开心的，不过老人家内敛，并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只是带着孙子去看了看房间之类的。 这让潘亿鑫不太爽，因为他感觉自己被忽略了，所以一直臭着脸。 只是他臭着脸也没有人鸟他，其他的人跟他不熟，只知道是老汉的亲孙子，但是又不是卫靖泽，随意大家也都是礼节上过得去就行了，卫靖泽也不会对他多热情，这孩子一脉传承了他爹妈的坏处，卫靖泽感觉已经是难以掰正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多跟他去打交道。 只有老汉还对他不错，只是老汉自己也有活儿要忙，这不快收稻子了，还要育晚稻秧苗之类的，老汉也不可能围着这么一个孙子转。 都是老汉的孙子，卫靖泽是大家喜欢的对象，经常处在聊天的中心，在旁观者看来是颇为左右逢源，可是潘亿鑫却觉得很刺眼，不由得生出一些意气和嫉妒来。 卫靖泽才没时间理会那些小情绪呢！他也忙得很，眼看着第二头母猪也要生了，很多事情都要备起来了。 就在一家人各自忙各自的时候，潘成汉突然上门来了，看到老汉就开始哭：“三叔！帮忙啊！我娘好像不行了！” 老汉一惊：“你娘怎么突然不行了？” 别说老汉不信，这很正常，他大哥的媳妇，大嫂子，也是卫靖泽的大奶奶，常年都是病歪歪的，一年到头恐怕就过年能看到一回，其他的时候都缩在自己的房间里，说是生病了不能见风之类的，那病歪歪的身体，被人说起来都怜惜，说是与其那样活着，还不如干脆咽气算了，不过人家还是那样子活了十好几年了。这怎么突然说要去了？ 虽然卫靖泽因为上次借机器的事儿对这个堂叔的感觉不太好，但是人家老太太都不行了，在这个时候，心里的那些不舒服之类的情绪，都是要先放到一边的。 “也不是突然，她一直是那样，前些天还能起床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呢！没想到这两天突然就不行了，醒着的时候还跟我说，梦见我爹了，要带她走，她想跟我爹去了。” 农村人比较迷信，觉得将死之人梦见了死人，肯定是要被死人带走了。 老汉无言，卫靖泽心中也凄然。 虽然大奶奶一直窝在家里养病，确实一个很近的亲戚，亲戚濒临死亡，心里自然不好受。 “那我们去看看吧！看看情况再说！” “诶诶，好！”潘成汉忙擦了擦自己不多的眼泪说。 其实家里有个常年缠绵病榻的病人，其实是一个很重的负担，从上次借机器的事儿来说，可以看出潘成汉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孝敬母亲上，还是做得不错的，十几年如一日照顾着病重的母亲，至少没有像有些人一样，将自己病重的父母挪到漏风漏雨的房子里，不闻不问，甚至老人家死了都不知道。 一行人便齐齐奔向潘成汉家里。 一进屋，就能够闻见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是一种衰老的肌体混合着排泄物的味道，还有些闷，闻着就让人十分不舒服。 进去之后，就看到过年的时候才见过的大奶奶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面部有些发黑的感觉了，而且整个人瘦的皮包骨，看上去有些可怖。 潘成汉说：“她已经两天水米不粘牙了，灌都灌不下去了。” 大奶奶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听觉比较敏锐，可能都无法听到那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那呼吸真的是气若游丝，似乎一不小心，这位老人家就会咽了气。 “嫂子！嫂子！我来看你了！”老汉轻声地叫着，想大声点也怕把人家也吓着了，这样的情况下，是一点刺激都受不得的。 老汉只比这床上的老人小了几岁，可是看上去简直像是差了二三十岁的人，老汉头发基本上都返青了，皱纹也舒展了许多，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一样，许多人都说老汉看着年轻了许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老人家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哑的声音，出声都已经很困难了。 卫靖泽站在后面，感觉就是看到了老人家的嘴巴在动，却没有听见声音。 老汉忙把耳朵凑过去，卫靖泽感觉老汉肯定也听不清那大奶奶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汉站起身，说：“成汉，你娘要跟你说话呢！” 大奶奶眼睛半闭着，感觉已经无力睁开眼睛了一样。 潘成汉上前，在床边蹲下，这次卫靖泽没见大奶奶的嘴唇动，却听见潘成汉说：“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个时候还操心这些干什么？” 老汉跟卫靖泽说：“去把他们家两个孩子叫来吧！” 卫靖泽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潘明和潘静是潘成汉的一双儿女，年纪都比卫靖泽要小不少，被叫进来之后，见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在哭，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这样的气氛和氛围，让两个孩子紧张得一动不动。 老汉推了推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就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床上的奶奶，感觉是惶恐又迷惑。 第142节 潘成汉拉过一双儿女，跟大奶奶说了一句：“他们来了。” 大奶奶翕动了一下嘴唇，想要说什么，潘成汉却像是明白了一样，说：“奶奶叫你们好好读书，以后要读大学，知道吗？” 两个孩子也只会愣愣点头，都是不知所措。 大奶奶又动了动嘴唇，潘成汉就继续说：“你奶奶说，她在地下会保佑你们两个的，你们要出人头地。” 两个孩子孩是只会愣愣的点头，估计也不明白这个时候是什么情况吧，估计模模糊糊知道奶奶是要去世了，更深层次的，就无法理解了。 第203章 有意义 老人家就算是临到咽气之前了，都有许多事情放不下，都记挂着儿孙们，还想着就算是死了，也要护佑着子孙们，这让卫靖泽颇有些感动，想上次大奶奶为了儿子损坏了机器的事情，还拖着病体到卫靖泽家里来说情。抛开自己的立场来说，卫靖泽觉得老太太对后辈真的是十分尽心了。这份对晚辈的拳拳爱意，已经深入骨髓。 等跟两个孙子孙女交代完了，潘成汉跪在床前，忍不住呜咽起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啊，眼睁睁看着她要走了，却无能为力。 两个孩子依旧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卫靖泽急忙让他们两个出去了，别吓着两个孩子了。 不一会儿，老汉的其他兄弟及嫂子弟妹都来了，估计也是听见了讯息的。 在这样的场合，大家倒是都很安静，没有吵嚷，估计是大奶奶缠绵病榻多年，一来跟兄弟妯娌们来往不多，二来也没什么傍身的钱，没什么好争抢的，于是大家也就这样默默地等着老人家咽气。 大奶奶似乎有许多话想要交代自己的儿子，潘成汉也心疼老娘，一边哭一边说：“别说了，别说了，我都晓得的，你歇会儿吧！” 看样子，老人家说话都已经十分困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奶奶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乡下的压水井水往下落的时候那种干干的声音一样，卫靖泽不由得仔细看过去，发现大奶奶的只剩下出气没有进的气了。不一会儿，连出气都没有了，这是真的咽气了。 潘成汉还跪着趴在床边哭，不知道是不是没发现自己的老娘已经咽气了，其他的人可能也是不好意思打扰人家母子告别，所以都没有出声。还有些心软的妯娌，此时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真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谁能不触动？谁都会有这样一遭的，只是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形。 像大奶奶这种，绝对是受了苦了，拖着病体活了十多年，就跟死神比赛一样，比别人要辛苦的多。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堂叔说：“成汉，别哭了，先把你娘的事儿张罗起来再说，不然等会儿穿寿衣都难。” 人死了就会僵硬，一定要在此之前就把人收拾好，穿上寿衣，不然到时候就难了。 潘成汉听了这话，便站起身，依旧哭着，说：“麻烦各位叔婶帮忙了。” “老嫂子这辈子不容易，咱们就让她安安心心走吧！成汉你先去通知你大哥他们。” 潘成汉点了点头。 于是大家便忙活开了，潘成汉先去打了电话给自己几个哥哥姐姐，告诉他们亲娘咽气的消息。 除了老大那边，女儿们那边都来过了，可最近要忙着收稻子了，所以也没人在这里住，都直接赶回家了，也没想到，老人家这么快就咽气了。 打完电话，大家有张罗着给老太太清洗，穿寿衣，卫靖泽去帮着把棺材抬了出来。 乡下许多老人家到了一定年纪，都会给自己准备一个棺材，许多人都是从自家山上砍了树，然后找了木匠做的，很沉很笨重，可是乡下还是流行这种。老人家们到了一定年纪，除了希望自己能够活得久一点之外，也希望自己的身后事能够比较顺利，准备棺材这种事就很好理解了。 棺材拿出来，却不是直接把老人装进去，而是先让老人家停在一边，等最后要下葬的时候，才会入棺，这个仪式很重要。 通知了大奶奶的子孙们之后，潘成汉又去外面放了一串鞭炮，村里人就都能够听见了，很快大家也就能够知道，原来是大奶奶去了。 之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联系冰棺，这么热的天气里，要让老人家在这葬礼期间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必须放在低温的冰棺里。还要联系做法事的道士们来做法事，家里也要布置起来，所以一下子大家都忙活开了。 忙活的时候，卫靖泽也听见几位婶子在议论：“大嫂也是命不好，这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 “是啊，我记得大嫂没出门的时候，就找人算过命，算命的说她这辈子都没什么福气，算的可真准。” 出门就是出嫁的意思。 “你哪么晓得的？” “嗨！那还不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娘帮我打听他们老潘家的事儿呗，就听别人说的。” “如果是真的，那还算的挺准的。” “确实是啊，大嫂真不容易，这辈子，就为了他们家几个小的了。” 后来卫靖泽才知道，老汉的大哥，也就是卫靖泽大爷爷，年轻的时候并不怎么检点，而且不负责，两个人都有了孩子了，还在外面花花，孩子都是大奶奶一个人在照顾的，等到大爷爷终于收心了，不玩了，结果人又死了，大奶奶还是得像以前一样靠自己养孩子，甚至比以前更差，因为大爷爷虽然花，可是家里至少还有一个男人，别人家也不敢对他们如何，等男人死了，外面的人更是欺负他们家没有男人，没有靠山，母子的日子也是过得很苦的。 要说一个人的一辈子是什么样的，就主要看别人在葬礼上的时候怎么议论了。 在这个时候，许多陈年旧事都会被人提起来，许多本来被尘封的过往也会被翻出来，老人家们津津乐道地讲古，小一辈们也听听，有时候会发现，原来这个长辈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是像另外一个人一样。 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听人家讲古，他家里还有客人，所以帮着把潘成汉家里布置了一番之后，就回去了。 此时卫靖泽家的人也知道是卫靖泽家的一个亲戚去世了，还问卫靖泽要不要去吊唁一下。 卫靖泽也拿不定这个主意，只好说：“等会我爷爷回来，你们问问他好了，我也不太清楚这里的规矩。” 各地风俗都不一样，卫靖泽也怕客人们惹了忌讳，让村民们不高兴了，所以还是让老汉来做决定。 大家觉得也是，反正人家也是第一天，不太好马上就跑去吊唁，还是等等再说。 对于卫靖泽来说，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人死了，拥有那样的异能，对于一些生生死死的问题反而看的比较平常一些，不过这次大奶奶的葬礼，还是让他有些触动的。 在房间里，卫靖泽就有些忍不住了，问江延宗：“你觉得，我们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江延宗倒是奇怪卫靖泽怎么会突然这么样问，说：“当然为了很多事情了，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现在濒临死亡，你最舍不得的是什么，最想做的是什么？” 卫靖泽眼神都放空了一下，说：“最舍不得的……当然是你啊，最想做的，就是抱紧你。” 江延宗站起身，主动抱住了卫靖泽，卫靖泽突然就觉得安宁了不少。 “人活着就活着吧，也不一定非要探寻什么意义的，你说是不是？活着，才有无限可能啊！” 卫靖泽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看到大奶奶咽气了，然后又听到了别人在身后议论的事儿，便感觉，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吧？大奶奶究其一生，好像也没有为自己活过，临走之前还在挂念自己的子孙，或许她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吧？ 要如何度过一生，才不会觉得遗憾？ 卫靖泽忍不住抱紧了江延宗，就像现在这样过一生，也是挺不错的吧，至于身后如何被人议论，又有什么意义呢？知道不知道，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江延宗说：“好了，你还要浇花呢，歇会儿就赶紧去干活吧！” 卫靖泽抱着江延宗说：“好，那你再让我抱一会。” 江延宗便乖乖的没有动了。 感觉到了江延宗的温热，卫靖泽那有些飘忽的心情才感觉有些安定了。想那么虚妄的问题做什么，只要爱人亲人在身边，都过得好好地，就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不一会儿，卫靖泽又精神抖擞起来，人在世上来来去去，时间苦短，还是珍惜当下吧！ 于是卫靖泽就去花园里浇花了。 因为大奶奶的去世，村里也变得热闹起来，卫靖泽站在二楼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想着，老太太在生前没什么人惦记，死了之后便有不少人出来祭拜吊唁了，过段时间，他们也会忘了今天的感受和心情了，什么事儿到头来都是空啊！ 大奶奶的子女们也很快就赶到了，有些女儿从村口就开始哭，哭得十分响亮，引得不少人侧目，特别是卫靖泽家里的客人，因为从未见过这样的哭灵嘛。 大奶奶的子女们平时也算孝顺，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直守着大奶奶，现在的哭灵，倒也不会显得那么装腔作势了。 大奶奶家不消半天的时间就全部布置好了，白布白纸将整个房子都装点了起来，不过潘成汉家家境并不如何，住的还是老房子，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卫靖泽回到家里，忙活了一会儿之后，又被叫去帮忙了，至于老汉，根本就没回家，作为长辈，又是村里比较有威望的人，许多事情大家都要听他的意见的。 葬礼也十分和谐，没有为争产之类的事儿撕逼的。 第204章 不归路 卫靖泽来村里两年多，村里也办过几次葬礼，不过卫靖泽也没去帮过什么忙，多以旁观者的身份，这次大奶奶去世，因为他家有车，很多事情就要卫靖泽去忙碌了。 老汉私底下跟卫靖泽说：“亲戚之间，是需要多帮帮忙的，下次你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别人也会帮你，别的不说，我死的时候，我的葬礼也需要人手的，到时候人家礼尚往来也会来帮你。” 卫靖泽不由得一头黑线：“爷爷，你说这种有的没的干什么呢？哪有人说诅咒自己的。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跑跑腿没什么，只是家里也有事儿，我得照看着些，您就安心去那边忙吧！” 老汉也惦记家里的稻子，过两天也是黄的差不多了，这边自己是走不开了，所以只能够靠卫靖泽了。 卫靖泽每天都要开着小货车去帮着买东西，像什么烟酒鞭炮之类的，各种葬礼的用品，一拉就拉一车回来。好在大奶奶的大儿子还有点钱，倒是不用卫靖泽给垫着。 老汉在那边忙葬礼的事儿，卫靖泽就要把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操持起来了。 最近大母猪已经开始涨奶了，眼看着就要生了。 卫靖泽跟单泽源说起这个事儿，单泽源很有兴趣，表示自己也想看看母猪生小猪是个什么情形。 没想到单泽源教授的儿子也对这个很感兴趣，表示自己也要看！ 卫靖泽就说：“在外面看着就行，想上里面帮忙就不行。” 单泽源的儿子单景峰有些不甘心的问：“为什么？我爸就能进去，我就不行？” 卫靖泽说：“母猪生小猪不喜欢太多人在场，她会感到不安的。” 单景峰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卫靖泽倒是觉得很奇怪，这孩子怎么就对动物这么感兴趣，这几天，不进去了猪圈鸡舍和牛棚，还每天都要去看看，据说还要帮着煮猪食，吓得杨天健忙把他弄开了，万一烫着了可不得了，猪食都是很重很烫的。 虽然这次老汉不在家，但是卫靖泽有了上次的经验，也就熟悉多了，等到母猪发动的时候，卫靖泽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母猪生小猪也比较顺利，花了两个多小时生了十头小猪，这还生的挺不少的。 卫靖泽打听过了，自家借来的那只母猪回去之后，也生了九只小猪，个个都长得很壮硕，膘肥体键的，比同时期的小猪都要长得壮，所以很快就被人买完了，猪主人还在考虑着再把母猪送到卫靖泽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呢！ 单泽源教授虽然是主要是研究种植业的，但是对养殖业也挺有感兴趣的。 看到小猪带着黑毛出生，也觉得很稀奇，还当场录了视频，准备发给同事看看的。 在母猪生完小猪之后，单景峰被允许进入猪圈，摸摸小猪之类的，可把他兴奋的不行。 在确定母猪和小猪的情况稳定之后，单泽源和卫靖泽便出了猪栏，打了水洗手。 “小泽，你这猪都是准备自己养吗？” 卫靖泽点头：“是啊，我这里猪栏还空着那么多呢，当然要自己养了。” “挺好，以后我们要经常上你们这儿来吃猪肉！” 卫靖泽笑言：“当然好，只是我这猪肉不便宜，你到时候可不能太贪嘴！” “没想到你也会有小气的时候。” “那是，我还得做生意呢！” 单泽源洗完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将视频给自己的同事发过去了，这个同事就是将十多头成年母猪卖给卫靖泽的那个人，看到视频后就激动得不行：“真的是家猪也野猪的杂交品种吗？” 单泽源说：“那当然，我还蒙你不成？这母猪是普通的家猪，公猪是野猪，那头野猪我也见了，真的是凶悍的很，据说别的公猪都不能在村里待着，小猪们出生没多久就会被阉割。” 第143节 对方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一头霸王猪！你说的我都很想去看看了。” “这个问题不大，只是这边没什么房间了。” “哦？你住哪里？” 这人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农户家里呢，完全没想到卫靖泽家会有多人住着。 单泽源十分骄傲地说：“当然是住在朋友家里了，哎呀，要不是我面子大，我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预定的人太多了。” “什么地方？度假村？农家乐？” 当初单泽源说要去乡下过假期的时候，大家也没在意，只以为他是想去乡村考察，顺便带着妻儿过暑假，现在听来，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单泽源乐呵呵的说：“什么啊，我说了是朋友家里，只是人家房子修得好，这地方又山清水秀，极为养人，很难得的。” “你说的玄乎，到底咋样，给个照片看看。” 正好单泽源用他的卡片机捏了一些照片，便给人家都发了过去，对方看了之后，立马就问：“这是哪里啊？虽然你的照片不怎么好，但是依旧能够看得出风景很优美，那房子真是绝了，上百万都买不到吧？” 单泽源得意的不行，说：“那是，这房子别说一百万，几百万都买不到，这设计师就是十分有名的新锐建筑设计师赵森阳，你应该听过吧？要人家动笔，几百万都买不来呢！” “看把你骄傲的，又不是你的房子。” “嘿嘿，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我可以免费住啊，在这么抢手的暑假，特地给我留的房子。” “行了，你说，要什么，你才肯介绍一下这位房主？” “把你珍藏的那本剧照本送给我。” “哇！你真狠！那可是绝版！你送我一栋房子我也不会给你的。” 那本剧照本据说是从旧书市场淘到的，上面都是民国时期电影的罕见剧照，十分稀罕，单泽源一开口就是那个，确实是口气大得很。 “那行，不给这个也行，把你的旧尼康相机送我。” “这个……” “不行就算了，我自己买也可以。”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有新相机了，送你就送你吧！唉……你这人真是狠！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瞄准了我的相机，所以才故意先说了剧照本的？” 单泽源笑得更加得意了，只给人家打了几个大笑脸，可把对方看得气得不行，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 不过对方的尼康相机已经是旧的了，而且也放在那里吃灰很久了，送给单泽源，也算是资源合理利用吧。 单泽源跟卫靖泽说了那个研究家禽家畜的农业学教授想来考察，卫靖泽还有点受宠若惊，他倒不怕被人发现什么，不过卫靖泽也觉得叉水村只是普通的小山村而已，没想到能吸引的一个两个农业学教授往这里跑。 “会不会风头太足了？”卫靖泽有些担心，他一点都不像叉水村成为什么农业示范基地啥的，然后有一堆所谓的领导和外地的人来学习，导致村里的生产工作不能正常进行。 单泽源说：“这个你放心好了，他也是以个人的名义过来，而且只打算自己来，不会有什么的。” 卫靖泽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说：“那让他过十天左右来吧，那个时候就有空房间了。” 单泽源心想着，一个小相机到手了，说：“那好，我跟他说说，让他好好准备一下。” 其实对方还有些不乐意啦，为什么还要等时间，这不是母猪刚生了吗，可以现在就去观察小猪啊！多好的机会！竟然要在空等中度过！ 单泽源怕对方觉得自己的相机送的不值，便说：“这个你放心，现在村里有二十多头母猪，你随时来都能遇上母猪生小猪的情况。” 对方才觉得安心了一些，说：“那好吧，我等着就是了。” 单泽源刚擦了一把汗，就看到对方说：“那你要记得给我每天记录小猪的生长情况，如何观察小猪的情况你还记得吗？” 单泽源简直无语：“我还要去山上看人家的果树生长情况呢！” “那你也要抽时间帮我看看。” 相机果然不好赚，单泽源只能帮着人家去看小猪了。其实猪圈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好么！ 第二天，单泽源去猪圈看小猪，还要给拍照，真是辛苦，不过大家平时交流的不少，有时候做实验也帮忙搭个手之类的，操作起来也没问题。 单景峰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单泽源看自己的儿子这么感兴趣，灵机一动，便拉了儿子说：“小峰，你是不是想知道怎么看小猪健康不健康？” 单景峰点头，单泽源便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说：“今儿我就教教你怎么看。” “这你都会？” “当然了，没两把刷子，怎么敢出来行走江湖？你给我听好了，看小猪呢，先要看他们的皮肤……” 单泽源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儿子上课，讲如何看这些猪，如何看他们有没有得什么小猪容易生的病之类的，单景峰听得十分认真，单泽源感觉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带的研究生还要听话啊！ 教会了理论之后，还教实践，比如说拍片！ 单景峰全然不知，其实他爹这么努力地教他，只是为了让他帮着自己完成任务而已，反而学的很认真。 教完之后，还布置作业：“现在你知道怎么操作了吧？以后每天观察两次，拍片子，写报告，可以吗？” “当然！” 第205章 对照组 于是单景峰开始了吭哧吭哧帮着自己爹完成任务的旅程，而单泽源也甩了包袱，每天把儿子拍的照片和写的报告给发过去就行了。 不得不说，单景峰还是很有天分的，自己操作了几次之后，就变得十分熟练了，平时还在网上查一些小猪的成长注意事项，做的十分认真，单泽源也表示十分满意。 单泽源来到这乡村，也不可能是纯度假的，村里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在等着他研究呢，所以他也经常出去走走，看看田地里的作物，甚至还能拔起菜苗之类的看看根系，又给埋回去，好在老乡们也不太介意，不然还要被追着打。 小猪那边卫靖泽也要天天去照看，最近还要忙着收谷子，老汉每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忙葬礼的事儿，忙到晚上才回来，家里的事儿根本没时间管，所以只能卫靖泽来弄。 卫靖泽开着收割机去收稻子，单景峰跟着坐在收割机上，感觉真是兴奋啊！ 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确实是对农业一窍不通，所以还经常问卫靖泽一些哭笑不得的问题，卫靖泽挺有耐心地，因为他想起自己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是老汉手把手教会的呢！没想到过去两年，自己也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农民了。 “小泽叔，我觉得做农民好好玩啊！” 单景峰一张笑脸兴奋的红彤彤的。 卫靖泽说：“确实是好玩啊，比坐办公室有意思多了。”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哈哈……我以后也想做农民！” 卫靖泽十分好奇，问：“为什么？农民可是很辛苦的哦！你看我，每天都忙个不停地，不像你爸爸，还有休假的时候呢。” 单景峰想了想，说：“我觉得做农民就像是在度假啊！每天都在度假！” 卫靖泽觉得无言以对，这孩子肯定是把当农民想象的很美好，所以才觉得做农民很有意思，就像是在度假。等这孩子知道了做农民有多辛苦，应该就会改变主意了。 事实上，卫靖泽想错了，人在爱上一件事的时候，不管多辛苦，都会觉得乐在其中，只要乐在其中了，身体上的辛苦也就没有什么了。 卫靖泽花了几天时间在忙着收稻子，单景峰就一直跟着卫靖泽，连他爸爸去垂钓去干别的有意思的事情，他都不肯去，就要跟着卫靖泽，跟着卫靖泽一起，戴着一个小草帽，忙前忙后的，两个人一起汗流浃背，把t恤弄得能拧出水来，一起蹲在地边上吃西瓜，西瓜一点都不凉，反而被太阳晒得滚烫的，但是两个人吃得汁水横流，十分过瘾。 每次有好吃的的时候，大风是从不缺席的，所以大家就经常看到卫靖泽和身后跟这个小孩子和一只狗，三个一起忙前忙后的，格外有意思。 单景峰十分懂事乖巧，卫靖泽也十分喜欢他。 “小泽，这孩子是谁啊？” “是朋友家的孩子呢！” “哦！看着倒像是你弟之类的，你要是年纪再大一些，我准以为是你儿子！”这大妈也是爱开玩笑。 卫靖泽也忍笑不已，说：“我哪来这么好的儿子啊。” “急什么，以后会有的。”这大妈还以为卫靖泽现在不想结婚，所以没有孩子，等以后结婚了，自然就有孩子了。 卫靖泽摸了摸单景峰的头，没答这话，儿子还真是没影的事儿呢！不过大妈的话也让卫靖泽有点触动了，如果有这样一个小家伙，跟着自己忙前忙后，跟自己一样四仰八叉，大老爷们似得，到了江延宗跟前，就变得斯斯文文的，跟他一样，又绅士又知礼，得多有趣啊！ “小泽叔，你想什么呢？”旁边的单景峰有些等不及了，他想跟着卫靖泽去鸡舍看看。 卫靖泽笑着说：“没什么，走，咱们去鸡舍了。” 鸡舍的一千个鸡蛋估计着也快出壳了，潘金桂如今正紧盯着那些鸡蛋呢！ 鸡舍里的鸡扩大了活动面积之后，更加野性十足了，经常飞到树上站着，打架的时候也凶狠了不少。 经过了初期的混乱之后，现在鸡已经被训练出来了，知道摇铃就是有好吃的，每天摇铃三次，早上出笼的时候摇一次，喂食，然后自由活动，中午的时候摇一次，确定一下鸡的数量，晚上再摇铃，在鸡进鸡笼之前，也要数一数数量对不对。 有了老一些的鸡带路，新的鸡很快就会明白这里面的规则了。 鸡当然也把果林里的绿肥折腾的挺厉害的，不过这些绿肥本来就是用来肥地的，倒是没什么好可惜的。 趁着中午的时候，卫靖泽带着单景峰去鸡舍，顺便让单景峰摇了铃。 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单景峰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我摇的不对。” 卫靖泽说：“没事儿，别怕，你再等会儿。” 不一会儿，就看到树林里一群的鸡飞奔出来，还有的甚至是从事树林里飞出来的，几百只鸡一起出现的架势，还真是挺有气势的，单景峰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场景真是有些震撼啊！ 单景峰愣住了，忘了投食，公鸡们等不及了，就飞着跳起来，想要从单景峰的手里抢东西吃，单景峰又被吓一跳，手里的钵子都差点掉地上了。 卫靖泽忙稳住了，连抓了好几把粮食扔了出去，鸡群一下自己扑了过去，都开始低头啄食地上的粮食了，一下子就发出了一片密集的笃笃笃的声音，这是鸡嘴啄食的时候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单景峰回过神来之后，赶紧朝着地上等了几把吃的，看到鸡吃得很欢的样子，单景峰也觉得很开心。 其实一般喂食的时候，都是放在石槽里的，有些人养鸡用竹子连接在一起，做成食槽，卫靖泽准格尔食槽是水泥砌成的，就是为了能够用的久一点。 很快一桶吃得喂完了，鸡们还意犹未尽，在这附近踱步，希望能够再有吃得出现，等了好几分钟，没有吃的了，便渐渐地散了。 卫靖泽没敢让单景峰去孵化室，因为里面很热，这大热天的，孵化室就更加不得了了，为了免得这孩子被热坏了，卫靖泽也不敢让人家去孵化室里。 出了鸡舍的门，单景峰还说：“小泽叔，喂鸡也好好玩啊！” 好吧，啥事儿在这孩子眼里都是好玩，好玩就好玩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单景峰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不嫌苦不嫌累不嫌热，干什么都自家，甚至抢着干活，没危险的事儿卫靖泽也会让他上手试试，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体验才有乐趣的。 而潘亿鑫跟单景峰的对比则十分明显了，潘亿鑫来了之后，也没什么事儿做，又喜欢标榜自己很苦，跟这些愚蠢的人类是不一样的，所以就一直独来独往。刚开始的时候，老汉还经常问问这个孙儿，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之类的，现在老汉忙着葬礼的事儿了，连卫靖泽说田地里的事儿都只是听听而已，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系潘亿鑫，潘亿鑫简直是成为了被众人遗忘的对象，大家跟他不熟，如果这孩子听话点，主动点，经常打个招呼之类的，大家也就熟悉了，也能记得他了，偏生他一点做晚辈的自觉都没有，对众人都爱理不理，平时就找了个地方窝着，玩游戏，饿了就出来找吃的，渴了就出来找喝的，简直是跟大家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有时候大家偶尔注意到了他，也只是觉得这孩子真是太奇怪了，竟然独来独往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知道家长是怎么教的。 潘亿鑫来之前，潘舅舅就跟他说了，唯一的目的就是让爷爷觉得他很孝顺，是个好孩子，那样的话，有什么好东西才会留给他，其他的人就别管了，当然这个其他人特指的是卫靖泽，只可惜潘亿鑫不是潘舅舅平时打交道的那些人，一些话说的云山雾罩的也能明白，潘亿鑫就简单直白地理解了他爹的话，除了老汉，其他的人都可以不用去理，正好他也不想理那些天天在外面疯的土包子，这样也是正好。 如果卫靖泽知道了这孩子的想法，一定汇聚的他是智商需要充值了。 而最近老汉又忙着葬礼的事儿，也没有多少时间来跟孙子打交道，更没发现自己的孙子竟然跟别人隔离开了，成了一个孤岛，所以潘亿鑫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着。 住在卫靖泽家的人到底还是找机会去吊唁了一下大奶奶，住在这个村里，死者又跟老汉和卫靖泽有着比较近的亲戚关系，不去吊唁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倒是整的大奶奶在生前有多了不得一样，这么多人来祭奠。这些个不缺钱的土豪每个人买了一个花圈放在外面摆着，于是灵堂前摆了一长溜花圈，给人的感觉是，这老太太还真受人敬重啊！ 不管事实如何，表面上还是十分风光的。 第144节 在大奶奶们的子孙都到位了之后，这葬礼也是办的风风光光的，卫靖泽一直觉得很不能接受的是，大奶奶生前的时候子女们没给多少钱给她花，死后倒是弄得十分浓重了，大奶奶却一分都没有享受到，真是滑稽。可是生活中就是有这么多难以理解的幽默。 第206章 真是熊 当然，不管卫靖泽如何想，人家是把葬礼办的风风光光的，十分盛大的样子，每天来吊唁的人不少。 在卫靖泽忙完了收割的事儿之后，也帮着去忙活葬礼的事儿了。 这大热天的葬礼确实是十分辛苦，卫靖泽不是直系子孙，倒是不用经常跪之类的，只是帮着忙一些琐事儿。 那些客人却十分好奇乡下的葬礼是什么样的，甚至还有人摆出研究风俗民情的姿态来看这场葬礼，卫靖泽觉得十分吵闹的法事，那些人竟然看的十分开心，说实话，那些道士们唱的什么，卫靖泽一个字都听不懂。 据说道士们唱的，主要有今生和来世，说大奶奶今生吃了多少苦，做了多少好事，来生定然投生到富贵人家，享受一生。 不过这里的传统办丧事的办法就是这样的，就算是不能够理解，也只能够按照这一套来。 在葬礼这天，卫靖泽家的那些客人也来了，这一天最重要嘛。 因为是夏天，大家也不敢停灵太久，所以一切仪式都是尽快的弄完，然后尽快的让老人家入土为安。 这一天，既然大家都来参加葬礼了，家里也不用做饭了，陈寒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因为这一天客人最多，全村的人都来帮忙，卫靖泽自然也是要帮着抬棺材的那个。这乡下抬棺材的，大概有十六个人，前面八个后面八个，每个角四个人，因为棺材分量不轻，而且里面会用生石灰之类的铺垫上，然后再把遗体放在上面，再钉上棺盖，整个下葬的棺材是十分重的，卫靖泽之前帮着抬过之后，就已经很了解这个事情了。 在抬棺的过程中，不仅仅是从家里抬到山上下葬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还要停留，还有一些仪式要举行，所以抬棺是一种十分辛苦的事儿。 卫靖泽帮着抬棺，老汉也在忙着主持着这个葬礼的事儿。 在咬牙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终于顺利将棺材埋入早已经准备好的墓穴，然后将墓穴填上，只在墓门上留一个口子，上面点一盏灯，还要选一个亲生儿子去守夜，据说是传统的规矩，以免老人家只是出现了龟息的现象，而不是真的去世了，如果这样的话，棺材里肯定会有动静，亲儿子守着，也是为了防止被活埋。 其实停灵好几天了，而且一直用那么低的温度的冰棺装着，进入了假死状态的可能性也不大，只是这是传统的做法，也是后代们表现孝顺和孝敬的一种方式，成了葬礼最后最重要的一步，大家也应该要那样做了。 当然，据说这样的做法对于人们防止偷盗尸体也有很重要的作用。 至于偷盗尸体的原因，肯定是有很多的，据说一些年轻的尸体容易被偷盗，就是被弄去搞什么冥婚了，这样的传闻在民间有不少，卫靖泽听着都觉得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靠这种事发财的人，也是极品。 但是如果问卫靖泽会不会去给老汉守着，卫靖泽的回答是肯定的，他不想以后老汉还要被人说闲话，说死后都没有一个孝敬的子孙。 棺材顺利下葬，除了少数人还在山上帮着封上墓穴，其他的人都回来吃最后的一顿饭，吃完这顿饭，葬礼就算是完成了。 卫靖泽见人人脱去头上的孝布，悲戚之情都已经消失不见，饭桌上都呈现了喜气洋洋的样子，顿时有些感慨，果然是亲人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但是这种事也是强求不来的，无论是否真的忧伤难过，对于死者来说，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脱去了白色的孝衣的卫靖泽又帮着出菜，现在村里人办酒宴都习惯跟卫靖泽家里借碗筷了，买塑料的确实是对村里不好，大家想着村里经常有客人来，总不能让人家看见村里不整洁的样子，那样的话，谁还会相信叉水村的东西是好东西，是没有受污染的东西呢？道理很简单，但是跟钱挂钩之后，就更容易被人接受了。 前来送葬的客人吃完饭之后，打包了一番，便纷纷离去，卫靖泽等帮工的和没来得及吃饭，便吃第二拨。 老汉也终于能够喘口气，坐下来吃饭了。 卫靖泽跟老汉坐在一起，也方便照顾着老汉。 老汉现在的身体好多了，忙活了这么好几天，也没说很累撑不住之类的，只是额头上的汗水是挺多的。 大家正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着这次葬礼的事儿，单景峰跑了来，跟卫靖泽说：“小泽叔，你家那个……那个……那个小孙子？他在家里哭呢！” 卫靖泽啊了一声，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小孙子是谁，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明白，原来是潘亿鑫。单景峰说什么小孙子在哭，卫靖泽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小婴儿哇哇大哭的样子，还奇怪自家没有小婴儿呢。 卫靖泽忙问：“他为啥哭啊？” 单景峰说：“他睡醒了就哭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说，应该是饿哭了。” 卫靖泽忙跟老汉说：“爷爷，亿鑫在家里哭呢，说是没吃饭，我去把他叫来吃饭。” 老汉答应了，立马又说：“你在这里吃，我去把他叫来。” 老汉考虑到小孙子对大孙子并不好，可能有成见，当然肯定是儿子教的，老汉虽然气，却也无奈，孩子还小，只能希望他长大了能懂事一些，别跟他那爹妈似得，搅风搅雨的，搞得人不得安宁。 老汉自己去，也是知道如果让卫靖泽去，人家肯定不会来的。 卫靖泽觉得自己在这里吃饭，让老汉去叫人不太好，便说：“咱们一起去吧！” 老汉觉得也成，于是爷孙两跟桌上的人说了，大家都说会一边喝酒一边等两个人回来，爷孙两个就带着单景峰回家了。 单景峰说潘亿鑫在哭，确实是没夸张，潘亿鑫确实是在哭，而且掉眼泪还掉的挺凶的，卫靖泽有些惊诧，没想到这么大的孩子了，还哭得这么厉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接受十分高强度的训练了，当时就是为了能够成为特殊部队的一员，就算是有苦也是往肚子里咽的。不说自己，连单景峰小那么多，都没有哭成这样啊！ 不仅是卫靖泽惊讶，连老汉都惊讶，这孩子，都已经十五六岁了，还当自己是五六岁啊？ 于是，老汉把脸一沉，说：“哭什么哭？肚子饿了不会去吃饭啊？” 老汉不会哄人，特别是对自家孩子，更不觉得应该纵容着。 潘亿鑫一看老汉那虎着脸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人哪里敢忘了他，哪里敢在他还没吃饭的时候就吃饭？他就是家里的老大，什么都要先紧着他的！ 这次潘亿鑫哭得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肚子饿，而是因为生气，气所有人都忘了自己，气所有人都不在意他，竟然没人给他做饭！ 潘亿鑫一边哭一边说：“我要回家！我要告诉我妈！” 老汉本就不喜欢儿媳妇，现在听到潘亿鑫这么说，心里也十分不高兴了，说：“说，赶紧告诉她，看她能现在就把饭端到你面前不。” 潘亿鑫含着两泡眼泪，恨恨的盯着老汉，心里想着，妈妈果然说得对，这个老不死的真的很讨厌，自己饿着肚子还凶自己，不给自己饭吃还凶自己！ 卫靖泽在旁边是一句话都没说，他不想假模假样地劝老汉，而且他心里对潘亿鑫也有些微词。今天是大奶奶出殡的日子，潘亿鑫的爸妈都没来就算了，就算是潘亿鑫替他爸妈参加葬礼了，可是老汉给他们送了礼金，潘亿鑫自己在床上睡得忘了时间，没去参加葬礼不说，一醒来还大哭，作为一个同族的晚辈，潘亿鑫这算是过分了。 当然潘亿鑫本身还是个青少年，有些事可能还不太懂，他爸妈估计也没有跟他说这个事儿，所以老汉忙里偷闲说了一句，让潘亿鑫记得去参加葬礼，估计这孩子也没记到心里去，所以就没有去。 潘亿鑫和老汉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老汉放缓了语气，说：“走，吃饭去，大家都还在等你呢！” 潘亿鑫还在生气，顿时大吼道：“我不去！我才不吃死人饭！” 老汉气的顿时瞪大了眼睛，以他年轻一些时候的脾气，遇上这种熊孩子，直接扇巴掌了，不过这是他孙子，老汉气得不行，又不好下手。 卫靖泽挡在两个人身边，劝老汉说：“爷爷别生气，这孩子现在恐怕也不想吃饭，咱们先回去吃，等会打包带回来给他吃就行了。” 老汉面对着卫靖泽，就也不好生气了，就顺势走出了房间，卫靖泽跟在后面，突然感觉后脑勺有一阵风，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东西飞过来，卫靖泽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定睛一看是一本漫画书，这要是被砸中了，肯定疼啊！ 卫靖泽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会动手，潘舅舅夫妻到底有多宠潘亿鑫啊？这是要对爷爷动手么？ 潘亿鑫也没想到卫靖泽能一下子把书抓住，哭都忘了哭了，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把书弄平整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乱扔东西可不是好习惯，砸到人，可是会被找麻烦的。” 第207章 归属人 卫靖泽这平淡的语气，在潘亿鑫听来，就有着重重的威胁，刚刚是差点砸到卫靖泽，那意思就是如果砸到了就会被卫靖泽找麻烦咯？ 不管潘亿鑫什么反应，卫靖泽也不管了，直接关了房门。 然后就听见门上嘭的一声响，估计是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了。 卫靖泽也懒得管了，潘亿鑫的事儿，还轮不到他来管教。 走在路上，老汉忍不住说：“鑫鑫的性格真是有问题，他爹不知道怎么教他的，好好地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 农村的孩子少有这么骄纵的，农村很多家长是一言不合就开打，当然这做法不对，不过农村也确实是少见这样被惯坏了的。 卫靖泽心里想，潘舅舅不是没有教好，恐怕是没有教才是，一只纵容着，要什么给什么，要怎么就怎么样，当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现在多少父母都是这样，爱子如杀子，小时候父母宠着，可是长大了到了社会上，别人就不会宠着他了。与其让他们长大了在社会上碰壁，还不如自己教好了，毕竟在社会上，别人可不会手下留情，自己教导的时候，还能够用温和点的方式。 “爷爷，教育孩子是爹妈的事儿，您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卫靖泽也是担心老汉给气坏了，这大热天的，老汉又忙活了那么长时间，真要是气上头了，对身体的损害不是一般的小。 老汉哪里会不操心呢？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 到了席上，老汉也不会把糟心的事儿表现出来，倒是安安生生吃了一顿饭。 卫靖泽也按照自己说的，给潘亿鑫打包了一些吃的，还特地将饭菜分开放的，最后那只鸡腿也抢了过来，留给他，不是卫靖泽要对潘亿鑫好，孩子做得再不好，也不能让饿肚子不是。 老汉对卫靖泽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不管小的如何闹，大的还是要懂事一些。 卫靖泽说：“如果他嫌肉太多，没素菜，到时候再去地里掐一把青菜炒了。” 老汉说：“不用那么麻烦，这么多饭菜还不够他吃不成？我看他还是很喜欢吃肉的，平时吃饭也是吃肉吃得多。” 卫靖泽应了，其实一般的人哪有这么麻烦，能够给打包饭菜回去就不错了。 吃完饭，大家帮着潘成汉家收拾一下，拆掉了灵棚之类的，碗筷桌椅都收拾好，到时候也好还。 忙到尾声的时候，也没多少活儿要干了，潘成汉跟老汉说：“三叔，你就先回去吧，这些事儿我们自己能干完的。” 卫靖泽也说：“是啊，你先回去休息吧，把鑫鑫的饭菜给他送过去，别给饿坏了。” 老汉想想觉得也是，便先提着饭菜回去了。 办完了葬礼的叉水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宁，大奶奶平时的存在感就不强，现在去了，大家也不会觉得少了个人，现在大家上心的，还是自己田里的事儿，许多人家现在都在忙着收割稻子，准备种晚稻呢。 老汉提着饭菜回到家里，直接去三楼敲了潘亿鑫房间的门，进去之后，那孩子正睡觉呢。 老汉将饭菜放下说：“鑫鑫，起来吃饭吧，我们这儿还给你包了一个鸡腿呢！” 潘亿鑫没什么反应。 老汉走过去，见潘亿鑫只是在玩游戏机，并没有睡着，便说：“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玩。你别躺着玩，对眼睛不好。” 潘亿鑫依旧气鼓鼓的，说：“不吃！” 老汉说：“不吃怎么行？你这个年纪，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吃！” 潘亿鑫一下子蹦了起来，吼道：“我说了！不吃就不吃！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老汉也有点生气了，说：“我能不管你吗？赶紧起来吃！不然我把你那什么游戏机给扔了！” 这可算是触了潘亿鑫的雷点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冲了下来，冲到桌子边上，拿起桌上的饭菜，紧接着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完了还大喊：“我说了，我不吃死人饭！你们神经病啊！” 老汉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好在房间的地面上铺着地毯，尽管碗被砸在地上，却也没有碎掉，只是那些菜和饭以及汁水飞溅的四处都是，弄得房间里十分脏。 这样潘亿鑫还不满足，还跳上去踩了两脚，骂道：“死人饭，我才不吃！要吃你们自己吃！” 楼下的人闻声而来，见到房间里的场景，也不由得惊呆了，卫靖泽装修房子的时候也是花了大力气的，用的东西都是好的，这样一弄，整个房间都被弄得脏兮兮的了。 有人忍不住惊呼：“这房子可就难打扫了！” 潘亿鑫哼了一声，大声说：“反正这房子以后是我家的，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关你们屁事！” 门口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而老汉脸色更是难看，训斥道：“够了！你瞎说什么！不吃就不吃，活该你饿着！” 说完，老汉也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真是感觉潘亿鑫已经无药可救了。 其他的人却议论纷纷，这房子是卫靖泽花力气盖起来的，难道以后真要给那个儿子不成？应该不太可能吧？老汉看上去不像是那么糊涂的人啊！ “你们说，那孩子说的是真的吗？”有些人替卫靖泽担心，卫靖泽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如果这房子易主，那这么漂亮的房子大家肯定不能住了，所以大家都有些担忧。 第145节 “我觉得不太可能啊，这房子是小卫一手捡起来的，而且也是他出的钱，从产权方面来说，就是他的。” “可是儿子才是主要继承人啊！” “小卫还是潘老汉的孙子呢！如果潘老汉遗嘱说给卫靖泽，那别人想抢也抢不走的。” “那是，我也觉得。” “你们就别瞎猜了，为了一个孩子的一句气话。你们想想看，那孩子为什么那么说？肯定是在家里的时候爸妈经常那样说呗！但是他爸妈的意思能代表是潘老汉的意思么？不可能！所以这事儿应该是潘老汉的儿子一厢情愿的。一分钱没花，一点力都没有使，就想得这么好的一房子，真是想得美！”这是疗养院的老人在发表意见，老人家活了这么久，又坐过位高权重的位置，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这事儿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大家才稍稍放心了，还有人说：“就算是到时候这房子出现什么问题，我也要请我的律师朋友帮忙想想办法，不能就这样让小卫吃亏。” “就是，小卫愿意忍咱们也不能忍啊！” 潘舅舅上次来送潘亿鑫的时候，有些人也见过，只是潘舅舅没有逗留许久，所以大家也不太了解他的为人如何，但是能够把儿子宠到这个地步的，肯定也没有多少责任心。亲爹还没死，就惦记着人家的财产，这种人能够好到哪里去？就算是好人，也不能让这么白占便宜了。 等到卫靖泽回到家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事情。 卫靖泽忙问：“我爷爷呢？他现在还好吧？” “他好像回房休息了。” 卫靖泽最担心的还是老汉被气坏了，房子脏了什么的不要紧，自己打扫打扫就行了，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太值当了。 卫靖泽跑到老汉的房间，就看到他正在屋子里坐着呢，看上去有些伤心，而不是生气。 卫靖泽安慰了一下老汉，老汉擦了一把汗脸，说：“真没想到我们潘家还有这样的子孙。” 卫靖泽说：“这也不是您的错，他又不是您养大的，当然不听您的。” 老汉叹了口气，总觉得有这样的孙子真是太对不住人了。 想起潘亿鑫说的那话，老汉又说：“小泽，你放心，房子这些东西，我心里都有数，给了他们也不知道珍惜，以后都是你的。再说了，这些家当，大部分是你赚回来的，我要是给他们，这不是有失公允么？” 卫靖泽从没担心过这个问题，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几十年以后的事情，现在也不着急。” 老汉就笑了笑，能不能活百年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不过他晚年有这样一个孙子，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卫靖泽继续说：“您别呆坐在这里了，出去跟人聊聊天，闷在屋子里给闷坏了。这次的小猪长得都挺不错的，您去看看？” 想自家的母猪前两天生了小猪，可是因为自己忙，也就匆匆看过两眼，老汉便觉得确实是要去看看，便站起身说：“咱们去看看小猪。” 见老汉终于愿意动了，卫靖泽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说：“你不知道，景峰每天都要去看小猪呢，还给小猪拍照，写日志，做的可认真了。” “那孩子聪明，他爸又会教，也难怪那么伶俐。” 单景峰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小孩子。 卫靖泽说：“而且性格也好，愿意听大人的话，这很难得。” 这话让老汉不免想到了潘亿鑫，这两个孩子，简直是天差地别，潘亿鑫比单景峰还大几岁了，结果还不如人家听话懂事，可见这家教有多重要。 两个人下了楼来，去了后面的猪圈。 单景峰听说要去看小猪，立马屁颠屁颠跟过来了，反正他就是喜欢看着这些动物之类的。 第208章 更好了 这头母猪虽然也生了十只小猪，但是她比第一头母猪要省事儿一些，因为她不是第一次生小猪了，比第一头母猪更有经验，卫靖泽在旁边帮忙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次那样紧张。 此时母猪正安然地躺在稻草上，肚子上有些小猪在吃奶，还有几只小猪在别的地方爬来爬去，这些小猪刚出身就带着黑毛，根据第一头母猪生的小猪来看，小猪的毛虽然会变浅一些，但是一眼看过去还是一头黑猪。 老汉看了看那十只小猪，又数了好几遍，发现没错之后，顿时就开心的不行了，这十头小猪长大了，能赚不少钱呢！ 单景峰还说：“潘爷爷，你放心好了，我每天都看小猪，他们都很健康，而且每天都有增加体重，长得很快的！” 家猪和野猪的杂家品种，吸纳了双方的优点，野猪是肉质鲜嫩十分好吃，而且体质很好，不那么容易生病，而家猪的优势就是长得快，长肉多。野猪要长大没有那么快的速度。 老汉笑呵呵的，说：“那就辛苦你了，以后猪长大了，你来我家吃肉。” 单景峰高高兴兴地说：“好嘞！我等着呐！” 卫靖泽此时就忍不住想，如果潘亿鑫被好好教导着，像单景峰这样乖巧可爱，老汉的晚年也能多不少天伦之乐呢！只可惜世界上少有这种完美的事情。 老汉看了小猪之后，心情确实是好了很多，这种事让人觉得生活有奔头，有希望，所以愿意为之努力，人的心情也就会振奋起来吧。 从猪圈出来，就可以看到还有些稀疏的蔷薇花，这些庭院蔷薇也已经开花了呢。 “爷爷，你要不跟他们去钓个鱼？反正今天下午也没啥事儿。” “怎么没事儿？田里还等着去犁田呢！” 卫靖泽说：“您也别操心，咱们有犁田机，很快的，到时候我在前面犁田，你在后面插秧，几天就能够忙完了。这几天你也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不要马上干活。” 田地里的事儿确实是催人催得紧，但是卫靖泽还是希望老汉先好好休息一下，没必要那么急着干活，反正现在有了机器，啥事儿都不需要那么着急了。 老汉想了想，答应了，说：“那行，我去河边看看。” 估计老汉又是去看看河水如何，看看鸭子和鹅如何，而不是去钓鱼了。 老汉跟许多乡下的老人一样，什么时候都只想着干活，很少会想着去享受之类的，最挂念的是家里的活儿，出门还要想着家里的猪没人喂，鸡没人喂，所以都很少出远门的。 对于他们来说，享受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而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好像舒服了，休息了，就是对不住人对不住自己一样。 卫靖泽在尝试着将老汉的这种观念扭转过来，希望老汉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不是天天为了田地里的事情操劳着。 老汉去河边了，卫靖泽也忙活自己的去了。 这两天在帮忙忙葬礼，连自家的地里都去的少了。 卫靖泽先去田里看了看，收了稻子之后，卫靖泽就给田里放水，要等水足够了，才能够开始犁田，让水将泥土浸润了之后，才好犁田。 不过水田里的水也不能太多，多了也不好，犁田的时候阻力大。 等犁田之前和犁田的时候，还要往田里施肥，而且要舍得用肥。村里的田地已经两年没用过化肥了，卫靖泽也能够感觉到土质有一点改善。施肥一定要舍得，要花大力气，才能够保证水稻能有所丰收。 卫靖泽到田里的时候，就发现水已经够多了，于是就把缺口堵上了，这样水就不会往田里流了。 有几块田已经有了足够的水，今晚被水浸润一下，明天差不多就能够开始犁田了。 走在路上，还能够看到白鹭在飞，这两年，在村里的白鹭是越来越多了，当然这不是什么稀奇的鸟，只是这种鸟表明附近的环境是很不错的，连鸟类都愿意来此栖息。 穿过田埂，卫靖泽也没回家，直接去了西瓜地，西瓜地现在是大家的宝贝，每天消耗西瓜都吃不少，虽然卫靖泽没说要收钱，但是大家经常会说买个西瓜吃，也不想让卫靖泽吃亏，卫靖泽也任由他们看着给，西瓜也能够自己上地里挑，然后自己放进水井里浸着，水井里每天都要泡着十多个西瓜，以前是用水桶装着，现在是用箩筐装着，每次要吃西瓜，还要两个男人一起去把西瓜拉上来，还有人劝说卫靖泽在水井上弄一个架子，把西瓜的绳绑在上面，等要吃西瓜的时候，把西瓜摇上来就行了。 这个提议被卫靖泽拒绝了，那个架子架在上面用处不大，现在家里用的是压水井和电泵抽水，又不用用那么原始的办法取水了，再说了，那个井口一直敞开着，万一小孩子玩的时候，掉进去了，那怎么办？所以还是没有弄。 玉米地的玉米也抽的很高了，十多亩玉米，看上去绿油油一片，十分养眼，十分漂亮。 风吹过玉米地的时候，发出刷刷刷的声音，很快，玉米就会开花长玉米了。 在地里不过是在边上转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卫靖泽就转着去了猪舍。 猪舍现在比以前更加热闹了，多了十多头母猪，每天都十分嘈杂，母猪叫起来的时候，比一般的猪都难搞定一些。 何天武和杨天健两个人倒是堪堪能应付过来，卫靖泽觉得，如果以后这十多头母猪都生了，那还得请个人来帮忙才行。 “小泽你来啦！” 卫靖泽跟杨天健招呼了一声，说：“怎么样？小猪都还好吧？” 杨天健说：“好的很，现在都开始吃猪食了，是不是过两天据准备分栏了？” 小猪不可能一直跟母猪住在一起，长到大约一个月的时候，就要开始给他们分栏。母猪的奶水已经不够小猪吃了，所以小猪都开始吃猪食了，太多的猪养在一起容易发生抢食，有些猪会长得很胖，但是有些猪会因为抢不到食物而长得比较瘦，所以分栏的时候也要尽量避免将这样的强弱搭配在了一起。 卫靖泽答应说：“是啊，小猪能开始吃猪食了就可以分栏了。” 杨天健说：“那行，我们先把猪栏收拾出来，把稻草啥的先铺上。” 卫靖泽说好。 如今猪栏里也只有二三十头大的肉猪了，所以要赶紧养猪，不然还跟不上别人的需求。 这母猪虽然都在怀孕，在生小猪，可是猪圈那么大，总不能现在等着母猪怀孕生小猪，所以等到田里的事情忙完之后，卫靖泽决定再去买些小猪来，放在猪栏里养着。 至于等母猪们怀孕了，大猪的猪栏估计也空出来了。 何天武现在正在猪圈里清理猪粪，卫靖泽进去之后，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去看了看小猪，十三头小猪都十分健壮，在猪栏里玩耍，滚来滚去的，看上去肉嘟嘟的。 看着这些小猪，卫靖泽也觉得挺有成就感的。 出了分栏的事儿，猪圈里倒是没有别的事儿需要卫靖泽操心的。 鸡舍那边，之前孵的鸭子早已出壳，显得嫩嫩的，十分可爱，这些小鸭子依旧要在育雏室待上一个月，才能够出去。 不过那一千枚鸡蛋也快孵出小鸡了，卫靖泽真是很期待，这一千只小鸡孵化出来之后，以后能大大的缓解鸡舍的压力了。 但是也只是缓解而已，因为虽然鸡舍在不断扩张，可是需求也在不断增加，卫靖泽家的客人通过口耳相传，口碑营销，客户群跟滚雪球一样大了，现在微信上已经有了将近千名老客户，每天都要接不少单子。 这次孵化了一千只小鸡出来之后，还要卖掉一部分小鸡，孵小鸡这种事，卫靖泽觉得以后根本不能停下来了。 再去牛棚转转，牛棚是最没什么事儿的地方，潘爱民每天把牛赶出去吃草，然后晚上赶回来，平时的就是就清理牛栏，捡捡牛粪之类的，捡回来的牛粪也不会拿回家，而是送到了沼气池里，这点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卫靖泽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家里陈寒都已经在做饭了，能够闻见从厨房飘来的阵阵香气。 还有几个人想趁着这个时候捞个西瓜上来，等吃完饭的时候吃西瓜。 几个人挪开了井盖，然后一起吃力地将井里的箩筐拉上来，水从箩筐漏出去，发出哗哗的水声，但是漏掉了水之后，箩筐依旧很重。 箩筐被拉上来，旁边的人赶紧选了一个西瓜抱出来，旁边拉着绳子的人在西瓜被抱出来之后，又把箩筐放了回去。 单景峰在旁边看着，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不用网呢？网比箩筐轻一些啊！” 几个大人楞了一下，说：“那不差不多重嘛。” 单景峰皱皱眉头，说：“不一样啊，一个网里面装一个西瓜，不就行了？那样的话每次药吃西瓜的时候，就拉一个上来好了。” 大家听得还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以后取西瓜都不需要两三个人来了，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只需要把水泥井盖挪开，然后把西瓜拉上来就好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要注意不让西瓜碰着井的边缘就好了。 第209章 摘泡儿 “你这孩子还真是聪明，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单景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就是记得学校里装篮球足球的网了，既然球可以那样保管，西瓜也可以用网啊！” 大家便都夸单景峰真的很聪明之类的，把单景峰夸的小脸通红通红的，十分不好意思。 当然，单景峰确实是很聪明就是了。 第二天，卫靖泽就开始忙着犁田的事儿，而老汉则去看看自家的秧苗如何了，等到插秧的时候，能不能长到合适的高度。 第146节 单泽源就找了个好事儿干，他准备上山去看看卫靖泽家的果树，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能够有什么新发现，作为自己研究的新课题和对象，那就再好不过了。 卫靖泽对于单泽源这样的做法是很欢迎的，卫靖泽有异能，能够避免很多问题，但是有时候，有了单泽源的专业指导，很多事情能够少走不少弯路。 单泽源则是以春游的名义上山的，当然此时已经是夏天了，说春游也不对，反正就是上山玩，做学术也只是顺便的。 除了单泽源自己，单泽源的媳妇也要跟着去，单景峰犹豫了半天，也决定要去，说不定山上会发现什么有意思的虫子之类的呢？有几个老头儿老太太也是兴致高涨，要跟着去，单泽源倒是不好拒绝人家，只是在果园里玩玩而已，也不是去山上，应该问题不大的。 老汉听说了这个事儿，就让每个人拿个小篮子去。 “那些留下来的泡儿树现在应该都结果了，有泡儿吃，你们可以顺便摘一些回来。” 像泡儿树、猕猴桃树、八月果树等等，这些野果树卫靖泽都没有弄掉，反而是施了肥，让他们长得更好，这些果树虽然是野果，但是结出来的东西味道却很不错，值得大家吃一下。 除了带上篮子，防晒工作也是要做好的，要带好帽子，要穿上长袖的衣服，要注意抹防晒霜之类的，这大夏天的太阳可不是扛一下就能够过去的。如果你想要像农民伯伯那样，不作任何防晒就在太阳底下晒一天，那你要保证你的皮肤跟他们一样，晒一下只是发红，而不是爆皮之类的，显然很多人都没有农民伯伯们的神奇皮肤。 装扮好了之后，大家就一起上山了。 果林里已经留出了路，是方便以后采摘和运输水果的，只要顺着路走，还是不会迷路的。 卫靖泽想着，有单泽源教授这个经验丰富的专家带队，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也没有想着要跟着他们去了。 这个季节的果园也没什么好玩的，果树还是在第一年，而且树上的果子还是青色的，也不能吃，大家只能顺道看看，有没有老汉说的泡儿，单泽源也没想到这群人都是吃货，把最初的学习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老汉说的泡儿了。 江延宗在当初规划这片果园的时候，跟单泽源请教过不少，单泽源对于这片果林也有大致的印象，哪一片种的什么果树，是几年的果苗，单泽源心里都有些数的。 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果树的情况，有时候还停下来看看这果树的叶子和青涩的果子之类的，山这也算是看的十分仔细的。 越看他就越觉得惊讶，卫靖泽花了大力气来休整这片山地，然后下了大力气施肥的事儿，单泽源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这些果树生命力十分旺盛，今年是移栽到这座山上的第一年，可是根系已经如此发到了，而且新长出来的树枝那么多，真的是让人吃惊。 总的来说，这些果树的生长能力太让人惊讶了。 单泽源一边忙活着，一边做着记录，在这些果树上，问题倒是没发现什么，令他惊讶的事情倒是很多。 单泽源忍不住想，难道真的是叉水村的山水土壤太好了，所以动物和植物到了这里，都会比别的地方更加好一些？ 其他的人倒是没有单泽源这样的疑惑，对于他们来说，果林还不能摘果子，有点让人失望，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老汉说的泡儿，绿色的灌木上长了许多青色的红色的果子，长得很像树莓，不过都是小小的。 “这果子看着就很诱人啊！”有人十分惊喜的说。 “是啊，可是这没洗的，恐怕不能直接吃吧？” “哎呀，管他呢！这里又没有工业污染，又没有打农药啥的，能脏到哪里去？”说这话的人话刚落音，就塞了一个泡儿进自己的嘴巴里，泡儿只需要轻轻一抿，就能够感觉到酸甜的果汁迸溅出来，特别好吃！ 其他的人见这样的情况，也都不犹豫了，纷纷摘了一个放进嘴里，天，真是好吃的要死，比很多买的水果都要好吃啊！ 于是大家有忍不住摘了几个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将这种天然的果味塞进嘴巴里，对嘴巴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 这些人什么样的好吃的没吃过，可是还是被这种小小的野果也惊艳到了。 大家在吃了几个之后，便开始拿着篓子摘果子了，这果子长得并不大，长得最大的可能也就小草莓那么大，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而且因为是灌木，大家你扯一下我扯一下，这灌木就弹来弹去，都没法好好摘果子了。 而且这个灌木上有刺，一不小心就会被扎一下，还挺疼的。 所以说，好吃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啊。不过作为吃货，最基本的素养就是为了吃，不怕苦不怕累啊！所以这些人便顶着烈日炎炎，手上时刻要注意不能被扎，摘着泡儿，十分愉快！ 大家一边摘，一边吃，还一边议论着这样的水果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吃！ “我觉得用糖腌渍一下，肯定会很不错！” “这个办法好，不过也可以放在冰淇淋里，和冰淇淋一起吃，一定会特别好吃！” “这个我赞同！各种树莓跟冰淇淋都是绝配啊！” “这东西，做成果酱也很不错吧？估计到时候我能多吃两片吐司！” “我怎么觉得做成果酱有些浪费呢？要放很多糖，会破坏掉原味吧？” “你们放糖腌渍放冰淇淋不一样是会破坏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两个人都快吵起来了。 单泽源的媳妇对这个吵架的事儿也无语了，本来是很没必要争论的一件事啊！为什么能够这么吵起来？ 于是她只好居中调停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这些办法咱们可以都回去试试，看看哪种办法更好，大家喜欢什么样的办法，就用什么办法吃好了。” 于是两个人终于不吵了，只是气氛变得有点小尴尬。 摘泡儿是需要一些耐心地，大家又不是干农活的人，所以都并不擅长，忙活了半天都没有摘到半篓子。 单泽源教授要查看不同的果树的情况，可是摘泡儿的人就想留在原地摘泡儿，所以单泽源教授就一个人进果林去了，这些人真是的，看见个野果子据走不动道儿了，真是没出息！ 于是单泽源自己单打独斗去了。 一棵树摘完了，大家就去找别的树，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又会有一些新奇的发现，虽然山地已经被平整过了，可是在这野外，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有许多东西冒出来的。 大家跟寻宝似得找着泡儿树，一边说笑聊天，比着谁摘得多。 一直忙活到中午，还不见单泽源回来，单泽源的媳妇看时间不早了，便招呼大家回去。 “咱们下来还来吧？” “下午的天气更热，要不咱们还是在家里歇着吧！”单泽源的媳妇说。想着这老的老，小的小，真的是不太适合这样热的天气出来。 其他的老人家这次就不太认同她的说法了：“这有什么啊？咱们做了这么多防护工作，应该没问题的。” “就是啊，肯定没问题的。” 单泽源的媳妇也没想到这种又累又热的活儿老人们这么热衷，于是只好说：“反正现在是要先回去吃饭，歇个午觉吧？你们这样干，小卫知道了也会不赞同的鹅。” 说到卫靖泽，老人们确实是有些怂了，卫靖泽那家伙就是不准他们太任性。他们本来就凭着自己有钱有闲，人又年纪大了，别人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由着性子来的，可是很多事情到了卫靖泽那里就行不通了，有些问题，卫靖泽是寸步不让，让他们曲线救国的办法都没法用。 “那咱们先回去吧，摘了这半天也不容易，回去该好好享受一下了。” 于是老人们终于愿意动身回去了。 回到家里，摘掉帽子，每个人都额头处汗湿了一圈，可是大家都好兴奋，直接跟所有人推荐这个十分好吃的泡儿！ “这个东西还是洗洗再吃吧！”陈寒在旁边说，外面摘回来的东西，直接吃真不怕肚子痛啊？ “洗什么？我觉得这样子就很好吃，不信我吃个你看！” 于是陈寒就看到那个明显有洁癖，吃苹果都要洗三遍才吃的人直接将一个没洗的泡儿吃了下去！ 这是陈寒完全没有想到的，竟然就这么直接吃了么？陈寒觉得有些懵逼。那老人家还看着陈寒，跟挑衅似得。 第210章 野鸟伤 陈寒也无语了，自己这是为了他们着想好么？ 老汉见此情景，也忍不住笑了，看了陈寒一眼，示意他看自己的。 端着一个装着泡儿的篓子抖了抖，说：“这泡儿在太阳底下晒着，挺热的，还是用凉水浸一下，吃起来要好吃多了。” 对付吃货，你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人家哪里会理你啊？ 果然就见刚刚还死活不肯洗的人立马变了脸，说：“好好好，打点水来浸一下，凉一点好吃。现在吃着确实还有点温热的。” 陈寒只好去打了水来，这水是凉凉的井水，把泡儿放在里面，大部分泡儿都会漂在水面上。 紧接着，大家就讨论起如何吃这些泡儿了。 反正大家都已经被泡儿给征服了。 除了用糖腌渍、放在冰淇淋里、做成果酱之外，大家还提出了做冰沙、放在果子酒里面、做派吃等等办法，真是讨论的大家口水直流的。 “可是那么多吃法，咱们又有这么多人，这么点应该不太够吧？” “所以今天下午没有别的打算的人，都去山上摘泡儿吧！” 没想到还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主要是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卫靖泽回来之后知道了这件事，很是无语，大家都上山上去摘泡儿？真是有些为自己的果林和果树担心呢！ 只是，卫靖泽肯定阻挡不了大家的兴致的。而且此时确实正好是山上的许多泡儿成熟的时候，如果不趁机采摘了，那些泡儿肯定会自己掉了，也挺可惜的，既然大家都这么有热情，卫靖泽也就随他们去了。 下午果然是组成了一只十几人的队伍，上山去摘泡儿去了。 卫靖泽自然是不可能跟着去的，他还要在田里忙活着犁田呢！ 这天下午，卫靖泽正在田里忙活着，就看到几个陌生的人从不远处走过去了。卫靖泽当时没觉得什么，从村里路过虽然不多见，但是也有人。 可是没过多久，就有几个孩子跑过来找卫靖泽了。 “小泽哥，我们捡了一只野鸭子！” “是啊，它受伤了！” 卫靖泽问：“哪来的野鸭子呢？” 这一带，现在是有越来越多的野生鸟类出现了，许多都是看这里的环境好，所以迁徙过来的，卫靖泽以为这野鸭子也是迁徙过来的。 孩子们把野鸭子拿了过来，那是一只麻色带斑点的鸟，卫靖泽倒是不太认识，可是他也觉不得不太像野鸭子，可是不是野鸭子能是什么呢？ 这鸟流了不少的血，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卫靖泽也觉得有些棘手。 这些孩子能够把这鸟拿来给他，让他帮着处理，而不是拿回家自家煮了吃了，卫靖泽觉得已经十分难得的事情了，所以这鸭子最后会如何，也很重要。 对于卫靖泽来说，救活这样一只鸟倒是不难。 卫靖泽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发现这鸟伤在了大腿上，一条腿简直差点要掉了。闻一闻，似乎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卫靖泽从军多年，对于有些味道有着职业性的敏感，这次他只是闻了闻，就知道这是枪的味道，竟然是有人用枪打了这只鸟么？ 卫靖泽觉得这个事情就有些严肃了，国内控枪很严格，不知道这枪支来源是否合法，不知道是否对人有威胁，如果有人非法持枪，那就问题大了。 就在短短的十多秒钟之内，卫靖泽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这只鸟，交给我，我会把它治好，但是这个事情，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如果你们想看他，也可以来我家，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哦，说不定有人会觉得很好吃，想把它做了吃掉呢！” 几个孩子有些受了惊吓，忙表示自己不会告诉别人的，一定会保守秘密。 跟孩子们约好之后，卫靖泽便带着这只鸟回家了。 这个时候家里没什么人，大家不是出去干别的去了，就是去山上摘泡儿去了，只有江延宗和陈寒在家。 看到卫靖泽拿了一个鸭子之类的东西，陈寒顿时眼睛一亮，说：“小泽，你又弄了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卫靖泽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这可不是什么吃的，你就别惦记了。延宗，帮我拿药箱来。” 第147节 陈寒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也走过来，看见那麻麻色斑点的鸟，问：“这是个啥？长得好奇怪！” 卫靖泽说：“我也不知道，是他们捡到的受伤的鸟。” 见几个孩子都围着鸟，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谈话，卫靖泽压低声音说：“我觉得伤口应该是枪伤，可能附近有人在打猎。” 陈寒的想法跟卫靖泽一样，所以惊讶说：“这附近是能够打猎的地方吗？枪支来源合法吗？” 卫靖泽苦笑说：“这我哪里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我都不太清楚。” 陈寒想了想，说：“要不要跟人说一下？” 陈寒和江延宗都是来自帝都，自然也是认识跟枪械方面有关的人的，国内控枪严格，谁的手里枪，是什么样的枪，一般能查得到，再跟那些人的个人信息对照一下，应该能够确定是谁干的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这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儿，又不是伤了人，只是一只鸟受伤了，要追究责任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陈寒觉得也是，便没有继续提着一茬了。 江延宗从楼上拿了药箱下来，卫靖泽便帮着野鸟治伤。 伤情实在是比较恐怖，卫靖泽让孩子们先出去玩，可是大家谁也不愿意出去，卫靖泽便说：“这血呼啦扎的，有啥好看的，看了晚上还会做噩梦，先去外面玩，我弄好了你们再进来！”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之后，便乖乖地出去了。 卫靖泽给自己的手洗干净了，消了毒之后，才开始上手干活。 他倒不是专业出身，只是以前处理过不少伤口，所以还算是有点经验。 鸟腿几乎被打烂了，卫靖泽还要小心翼翼的找子弹碎片，然后才能够进行缝合。 这鸟也是十分可怜，一只在哀哀叫着，也想要挣扎，只是挣扎不动了。 将伤口清理干净了之后，卫靖泽才开始上止血药和消炎药，然后给包扎好，这鸟腿能不能长回去，陈寒和江延宗都觉得有些玄，但是卫靖泽很有信心，有他在，这种伤也不难治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弄好了之后，卫靖泽把孩子们叫回来，让他们看看现在的鸟。 “小泽哥，他会不会死啊？” 作为临时手术台的大理石餐桌上有不少血迹，孩子们都觉得有些可怕。 卫靖泽说：“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伤了腿，没有伤着其他的重要的地方。” “那他应该能够好起来吧？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起来呢？” “准格尔我就不知道啦！”卫靖泽说。 “这鸟就在你这里养着吧，你可要照看好他啊！” “那是当然了。” 孩子们带回去，不说能不能照顾好，家长们同意不同意都另说，说不定谁家家长一嘴馋，就把这鸟给捉来吃掉了。 “你也要小心陈叔。”孩子们悄声跟卫靖泽说，可是陈寒在旁边已经听到了好吗？陈寒不由得沉了脸，没想到自己在他们眼里竟然是那样的人！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忍笑不已，说：“我们知道的，你们放心吧，要是真不放心，以后每天都可以来看看。” 这个当然要有了，孩子们都十分高兴地答应了。 那只鸟被找了个一个筐子装了进去，上面盖上一个盖子，让它觉得里面安全了许多，他在里面果然就不折腾了。 这鸟吃什么，卫靖泽也不知道，不过不是吃素的就是吃肉的，所以就给一些谷子蚯蚓之类的给他吃就是了，摸索着按着口味来，什么吃得多就多给点，吃得少的就少给点，结果发现这家伙最喜欢吃鱼之类的，卫靖泽家正好不缺鱼，所以卫靖泽每天去弄一点小鱼来给这鸟吃。 晚上的时候，外面的人都回来了，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东西，也瞒不住大家，于是这个新来的家伙就被大家围观了。 这鸟还瞪着眼睛跟大家对视呢，不过看了一会儿就怂了，缩进了筐子里，不肯出来了。 陈寒倒是因为看了那血淋淋的伤口，还有些同情这鸟儿，把大家赶走说：“哎呀，看什么嘛，没啥好看的，就是一只普通的鸟而已。” “是没啥好看的，不过我看这鸟最应该小心的就是你，你这家伙，可别半夜偷偷把人家煮了吃了！” 陈寒真是被气了个半死，那些孩子这么说他计算了，怎么这些人也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么爱吃不成？ 不过这鸟好在是安安生生住下来了，那些孩子天天来看不说，单景峰也十分感兴趣，卫靖泽给鸟换药的时候，就在一旁看着，这孩子还真是喜欢动物的很啊！ 等到卫靖泽忙完了田里的事儿，老汉也把秧苗全部插在了田里之后，十多天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单泽源的同事也按照约定的日子来了。 这位教授比单泽源要年轻一点，主要研究养殖方面的事儿，这次听说卫靖泽这边有家猪和野猪杂交生下的小猪，而且长得很不错，所以他就过来看看，在听说这里还有鸡舍鸭群牛棚之类的，更是高兴地不得聊，这简直是一个十分天然的研究场所嘛，所有的研究对象和样本都有，可比自己申请资金去买东西做实验观察，然后又处理掉来的好，至少不浪费了。 对于这位年轻的教授的到来，除了卫靖泽很高兴，单泽峰也是高兴地两眼放光了。 第211章 李学农 卫靖泽欢迎人家，是因为人家可以对自己的养殖进行指导，单景峰则是因为，终于来了一个专业的啦！终于可以跟在人家背后学习啦！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教授的时候，卫靖泽还觉得很意外，这位教授很年轻，而且长得很不错！看外表，完全不能跟什么养殖学的教授联系起来。 看到卫靖泽看着人家，眼睛都不转一下，江延宗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卫靖泽收回视线，反应过来之后，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忙说：“不好意思，我是觉得有些意外，您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位年轻的李学农教授倒是不在意，说：“别人都以为我是坐办公室的，你也不是第一个。” 卫靖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确实是有些看不出来。” 然后单泽源又把这个同事介绍给了别人，大家都说真是个好小伙，很精神很帅气之类的，李学农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让人不觉得这人骄傲，更不觉得做作什么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卫靖泽本想作为主人引着他去客房的，可是看江延宗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卫靖泽便打消了这样的想法，而是让单泽源将人家带到自己的房间去。 见江延宗脸色有些不善，卫靖泽忙冲他讨好地笑笑，结果江延宗直接转身上楼去了。 卫靖泽觉得这次自己是惨了，江延宗这关肯定不好过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有什么事儿都是有商有量的，但是这种事，确实没得商量。 卫靖泽也后悔，自己怎么就晃神了呢，大概是反差太大震惊了吧？ 卫靖泽忙追着江延宗去解释，这种事儿，拖得越久越不好。 这位李学农教授还是得到了大家的欢迎的，一个人家是知识分子，为人不错，二个是长得不错，人嘛，无论男女老幼，都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嘛。其实陈寒也很嫉妒好伐，自己天天累死累活的做饭，结果还不如新来的一张脸，真是心塞啊！ 单景峰是最热情的那个，等李学农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立马抱着自己准备的资料跑去找人家了，对，就是这些时间准备的小猪的生长情况的资料。 这个时候，李学农正在和单泽源说自己的尼康相机的事儿，结果就看到单景峰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啦！ “李教授！这些是我做的小猪的生长情况记录！你看看吧！” 李学农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然后看向单泽源，单泽源嘿嘿一笑，急忙把手里的相机收起来，拿在手里，说：“我儿子弄也是弄，是吧？没多大区别啊！” 李学农一脸呵呵的表情，说：“你儿子连字都认不全呢，还作报告，你这相机拿的可真轻松啊！” 单泽源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相机在我手上，你抢也抢不走的。” 李学农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单景峰说：“那给我看看吧，我看看你的报告做的怎么样。” 单景峰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被亲爹当成苦力使了，他只知道这报告是要给李学农看的，没想到竟然被亲爹拿去换东西了。 看着李学农伸过来的手，单景峰还是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反正人家都已经在这里了，看就看吧。 李学农接过单景峰的东西，漫不经心的看着，单景峰紧张地屏住呼吸，期待地看着李学农。 李学农表面上看并不怎么经心的样子，心里是有些讶异的，这个孩子做的报告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在他看来，快升初中的小学生也是小学生，还在学写字的阶段，有些字都不认得，更别说一些专有名词了，没想到这份报告写的还真不错。单景峰的字比同龄的孩子好看一点，虽然有些稚气，却已经看得出一些笔力了。再加上写的十分工整，真的是比得过一些吊儿郎当混日子的大学生的报告了。 “这些，都是你爸教的？” 单景峰有点紧张地点点头，难道自家亲爸教的不对？ 单泽源说：“你放心啦，虽然我没有直接写报告，但是我都检查过得，这小子真不赖，做得很好。你那挑剔的毛病也收一收，看看我儿子才多大？” 李学农一个眼锋飞过去，说：“你也知道他年纪不大？” 单泽源就嘿嘿笑，说：“你要是不服气，你也生个这个聪明的儿子啊！” 单景峰莫名有些奇怪，这亲爹是在夸自己嘛？听上去好像有些不太对呢！ 李学农就懒得理他了，生儿子这种事也要拿来比，真是无语了。 不过单景峰很聪明，这个事情李学农还是很承认的，小小年纪就显露出这样的能力和天赋，确实是十分难得了。 李学农合上报告，说：“做的不错，能做成这样对你这个年纪来说不容易了。” 单景峰露出高兴地笑容：“李叔叔你觉得我做的好就好，我一直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呢！” 李学农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说：“别多想，你的步骤不出错，细心一点，肯定没问题的。” “嗯嗯！那以后你做实验的时候，我可以跟在你后面看看嘛？” 李学农笑容更大了，看了单泽源一眼，才说：“当然可以，说不定有时候，我还需要你帮一下忙呢！” 单景峰顿时高兴得跳了好几下，说：“好啊好啊！李叔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找我啊！” “行！你让我先休息一下，等会我去看小猪，你也跟着来啊！” 单景峰就乖乖地走了。 单泽源也想走，自己这相机还没焐热，可不能再让他给抢回去了！ 李学农说：“得了，你也别跑了，相机给你了我就不会要回来了。既然我吃亏了，那我也要拿点利息，这样吧，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儿子就负责做我助手吧！” 单泽源愣住了，他完全没想过要坑儿子啊！ 李学农心里哼哼，他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占便宜。 “这个……他还那么小，你那些活儿又脏又累的，不太好吧？” 单泽源还是心疼儿子的。 李学农说：“可是我看他很开心啊！你总不能拦着人家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单泽源还真是没法反驳了。 于是单泽源只好退一步说：“要让他给你做助手也可以，别让做太累的活儿，他还在长身体呢！也要给够休息的时间，不然……不然我可要讨个公道的。” 到底还是舍不得把相机交出去，尼康这款相机停产了，单泽源找了好久没找到，虽然他不是摄影爱好者，可是他还是喜欢这款相机，平时的研究的时候用着也十分顺手。 李学农说：“得了，难道我那点意识都没有？他又不是我手下那些欠收拾的学生。” 李学农在学生当中算是出了名的严厉了，在他眼里，大部分学生是不合格的，是为了学位证才来学校的，而不是为了学习，带这样的学生又费神又费精力，别说是帮忙了，别添乱不错了。所以李学农对自己手底下的学生是毫不留情的。 单泽源想想觉得也是，顿时心里的歉疚之情就少了许多了。 “好了，你先休息会儿，等会儿我带你到周围参观参观，有啥问题就问我，小卫和他爷爷都忙得很，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弄你的事儿。” 这下单泽源又做出半个主人的姿态来了。卫靖泽跟他确实是关系不错，他这样说倒也没什么不对。 第148节 李学农点头：“行，你知道我想去什么的地方的。” 另一边，卫靖泽还在努力使江延宗消气呢！只是解释了半天，江延宗接受倒是接受了，就是态度依旧不怎么样。 卫靖泽眼睛转了转，说：“那个包山的计划书你写好了吗？” 江延宗本不想理他，但是这是正事儿，不理也不好，便说：“差不多了。” “趁着两个教授在这里，我们让他们帮着参详参详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也及时找出来，免得以后走弯路，还要花精力还改正。” 江延宗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卫靖泽便继续说：“咱们再看看计划书，有没有什么要添补的，现在赶紧添补上。” 江延宗也知道卫靖泽这是想方设法在跟自己说话，想让自己别那么生气了，想想都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有些可爱的。 “那你先看看吧，看看还有什么意见。” 卫靖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好像不那么生气了，快雨过天晴了吧？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了，男的女的都不能一直看，不然的话，江延宗这边真不好交代了。但是卫靖泽肯定，自己绝不是那种看脸的人，看到长得好看的人就挪不动腿了，所以以后这种犯错的机会应该也不多了。 李学农虽然说是休息，其实只是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喝了一杯茶，就叫上单景峰去后面的猪栏里看小猪去了。 单泽源也不得不感叹，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充沛，像他自己，就能感觉到自己老咯。 单泽源正感叹呢，突然听到有人笑，一回头，是老汉看着他笑呢！ 不等单泽源说话，老汉就说：“你这年纪就说自己老了，我怎么办啊？” 第212章 神技能 单泽源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看到学农那么有精力，想到自己，感觉差远了，才这样感叹一下的。” 老汉乐呵呵地说：“你还年轻，好好保养，以后肯定身体不赖。这年轻不年轻，不是年龄说了算，是身体和心理说了算。” 单泽源想了想，觉得老汉这话说的还真有道理，有些人年纪轻轻，可是身体早已经垮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有些人年纪轻轻，身体也很好，可是思想上充满着腐朽陈旧的气息，比年纪大的人都要保守顽固，这样的人，心并没有跟着这个社会一起发展，心理年龄就很大了。 “那这么看来，您老人家可算是年轻人了。” “那可不敢这么说，只是跟中年人差不多，哈哈……”老汉也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轻快了，以前的一些老毛病，现在也有好转的迹象，希望这样的情况会一直保持下去吧！ 李学农带着单景峰到了后面的猪栏里，这个时候的小猪比刚出生的时候是大了一圈的，正在满猪栏撒欢呢。 李学农看小猪，当然跟别人不太一样，一眼看过去，就开始对比这些猪的样子跟家猪繁殖出来的小猪有什么区别了。 在猪栏外面看了还不够，还要钻进猪栏里去看的。 看到李学农跨栏似得爬进猪栏，单景峰忍不住说：“李叔叔，这个门是可以打开的！” 李学农楞了一下，感觉自己高冷的形象全没了。 不过单景峰是不在意这些的，很快就愉快的钻进了猪栏里，跟着李学农一起看小猪了。 “李叔叔，你觉得这些小猪怎么样？有没有比一般的小猪要好？” 李学农已经蹲了下去，捉住了一只小指，小猪在他手里拼命挣扎着，尖叫着，想要逃出来，可是学农抓小猪的手法十分熟练，想逃都逃不掉。 不过这小猪比李学农以前抓住的小猪都要壮实多了，力气也大多了，所以要稳住这些小猪，也是花了一些力气的。 “从体能特征方面来说，比一般的小猪是要强一些，但是其他的方面，我还没有试过，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种小猪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这猪毛是黑的，皮肤也带一些黑色，在卖出去的时候，恐怕不是那么好卖。” 单景峰说：“可是，小泽叔家的猪一直都卖得挺好的啊，他们家的猪供不应求呢！” 单景峰也是听说的，他一个孩子，不可能知道那么多这种事，卫靖泽也不会跟他说这种事儿。单景峰也是在听大人聊天的时候听说的。 李学农想了想，说：“市场这方面我不太清楚，到时候咱们可以问问你小泽叔。” 单景峰点点头，他连养猪都不是很了解，更别说市场上的事情了。 李学农把每只小猪都捉起来看了看，还给单景峰讲了一下每只小猪的特点，单景峰啧啧称奇：“我每天都观察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些呢！你是怎么发现的啊？” 李学农说：“很简单，看猪看多了，习惯性就第一眼看这些了，以后你看得多了，也能分辨猪的不同了，因为猪在你的眼里，就跟人一样，鼻子眼睛都有自己的特点。” 单景峰连连点头，感觉那是好厉害的技能啊！ 看着到处撒欢的小猪，单景峰有些担心，问：“如果这些猪真的卖不出去了，小泽叔该怎么办啊？” 李学农想了一下，说：“或许可以通过宣传改变这种情况。” “怎么宣传？”单景峰立马追问说。 李学农呃了一声，回答说：“这个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啊，这属于市场的运作了，要请教营销专家才行，我的特长是把猪养好。” 单景峰有点小失望，不过很快打起精神说：“这些猪这么好，肯定会有识货的人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李学农笑了笑，没说话，现在这个社会，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很多好东西，你不宣传，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也是许多商家拼命做广告的原因，也有一些东西，明明是个土疙瘩，硬是能够给你宣传成黄金，这“点石成金”的本事，李学农也觉得叹为观止呢！ 两个人看了后面猪栏里的小猪，单景峰又带着李学农去看猪圈里的猪。 对于猪圈里的猪，李学农还是觉得挺好奇的，这是纯农家养殖场，不用任何工业饲料，全是谷糠、野草、剩饭菜、红薯和红薯藤之类的自然食材养出来的猪，难得的是个个都十分肥壮，一身膘肉，但是又不像有些猪，身上的肉是垮着的，看上去很精神。 李学农忍不住称赞说：“这猪养的真好！” 杨天健和何天武听了这话可高兴了，这可是专家啊！专家也说他们养得好，比一般人夸要得劲多了！ 李学农又问了两个人一些养猪方面的问题，比如说一般怎么放糠和其他饲料的配比，如何保持猪圈的清洁，这大夏天如何给猪降温解暑，冬天又如何给猪保温之类的，杨天健都回答的很仔细。 养猪的技术多是卫靖泽从网上扒拉下来的，也没什么秘密技巧，李学农一边听一边记着，心里也有些奇怪，这些猪真是好的超过想象了。 就这样一下午，李学农都泡在了猪圈里，也不管那挥之不去的味道。 卫靖泽对李学农的印象除了一个好看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敬业。 最近，大家都跟山上的刺泡儿干上了，每天都提着篮子上山去采刺泡儿，不过刺泡儿树都是野生的，而且是散在山上很多地方，产量并不会像人工种植的那样高，所以蝗虫似得采摘了几天之后，刺泡儿树只剩下青色的果实了，稍微泛红的果实也不准采，要等成熟了才能采，没有成熟的果实并不那么甜，还有些涩味，采摘了也是浪费。 大家采了许多刺泡儿，除了生吃了一部分，其他的果然按照大家的想法，用各种不同的做法做了，每一种吃法都让大家觉得真是新奇的口味和体验，不过因为现在是夏天，像跟冰淇淋一起吃这样的方式，好吃又解暑，最受欢迎。陈寒也弄出了刺泡儿蛋糕之类的新品，大家看在他辛苦为大家做美食的份上，对他没有那么偏见了（其实并不）。 只是刺泡儿本来就不多，经不住大家这样狂吃，享受了两天之后，刺泡儿就全被吃光光了！ 这夏天水果不少，但是大家觉得刺泡儿也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于是就跟卫靖泽说：“小卫，要不你多种一些刺泡儿树吧！现在这些真的不够塞牙缝啊！” 卫靖泽也为难：“那些都是野生的，不是人工种植的啊！我是看孩子们挺喜欢的，所以才没有把那些野果树砍掉，这种树，估计买都没有地方买吧？” 这种灌木分布面积广，是很多农村孩子童年的重要零嘴儿，但是要说种，还真没人特地去种这个。 大家还觉得挺失望的。 “要不，你可以种一些树莓之类的啊！那些树也能够结出这种类似的果子。” “那种果子还是很有的，只是怕没有刺泡儿好吃吧？” “叉水村的水土这么好，当然不用担心了！”有人信心满满地说。 卫靖泽都不知道这信心哪里来的。 大家都希望卫靖泽能够种一些树莓、黑莓之类的莓类果树，这样的话，大家以后都能够吃到新鲜有好吃的莓类了！ 卫靖泽也是服了这群吃货了，不过这里大部分人是疗养院的老人，已经风光度过了大半生，现在正是人生最后的阶段，不好好满足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卫靖泽只好说：“这个可以考虑一下，我和延宗再想想，现在整座山都已经种满了果树，其他的果树也没有地方了。” “你们可以再包一座山！如果缺乏资金，直接跟我们说！” “就是！” 卫靖泽被这群财大气粗底气足的人给震到了，好像有这些人在，连搬山填海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啊！ 卫靖泽只好说：“大家都好意我们心领了，有这个需要的时候，一定会跟大家开口的。” 这些人才满意了，这样的日子，确实是有些逍遥呢！ 就在这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闹起了另一件事儿，那就是潘亿鑫嫌弃自己的屋子臭，要换屋子！ 上次潘亿鑫在自己的房间里砸了一碗菜，汤汁儿飞溅的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想要清理打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卫靖泽也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将能够收拾掉的地方收拾掉了，其他的地方因为活儿多，也没太注意，可是在这大热天的，那些残留物散发出来的味道还真不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潘亿鑫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潘亿鑫闹得凶，老汉无奈之下，只好让潘亿鑫跟自己住一个屋子了。 老汉的屋子倒是够大够宽敞，一应家具俱全，十分舒适，给老汉花钱，卫靖泽当然是一点都不吝啬的。 住进了老汉的屋子之后，潘亿鑫似乎还有些不消停，似乎想要一个人住一个房间，要老汉搬出去。 这可算是触了卫靖泽的逆鳞了，老汉的房间自己不能住还要让给这逼孩子。想得美！这孩子被父母教导的太自私了，别说尊老爱幼这种想法，就是自己的亲爷爷，也不能跟自己抢的！ 第213章 克熊法 卫靖泽担心着潘亿鑫真闹起来，老汉说不定就真的要搬出去，便亲自找了潘亿鑫，教育这孩子最好安生点。 对于乖巧的孩子，甚至调皮的孩子，卫靖泽都能够态度很好，陪着他们玩闹，但是对于潘亿鑫这孩子，卫靖泽感觉自己永远都没办法拿出一个好的态度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占了爷爷的房间么？这件事儿你就别想了。” 潘亿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理会卫靖泽，一副老子不乐意搭理你的模样。 一般孩子这种姿态最讨人嫌了，好像自己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都是白瞎了的，所以卫靖泽感觉特别不爽。 潘亿鑫这人绝对是油盐不进，在他的世界里，他俨然是世界的中心，其他的人都要围着他转才行的。 “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得着么？” 卫靖泽冷笑了一声，说：“我管你？我干什么要管你？你跟我有个蛋的关系？但是你要是敢对爷爷咋样，那就有关系了。” 这人还真是把自己看得起，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想做他爹，都想管着他一样，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还有谁是真正全心全意为你付出的？如果能够遇到那样一个爱人或者朋友，都已经是极大的幸运，还想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不可能！ “怎么着？你还能打我不成？”潘亿鑫露出一副流氓的表情，卫靖泽觉得，这孩子继续这样歪下去，以后绝对是当混混的料子，但是这跟卫靖泽有个蛋的关系？又不是他儿子！ “对啊，打你都不算事儿，收拾你太轻松了。” 说完，卫靖泽只是飞快地在潘亿鑫耳边一弹，潘亿鑫只觉得耳朵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一样，然后突然整个都变得火辣辣的疼起来，简直是烧起来了，顿时忍不住捂着耳朵嚎叫起来：“嗷……你麻痹！你对我做了什么！操！老子打死你！”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着，但是潘亿鑫根本是痛的没办法打人了，打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卫靖泽这一招还是跟战友学的呢，据说耳朵上有个地方，用一种独特的手法捏一下之后，就会特别痛，一般人都没发现。不过这样也不会造成什么很大的伤害，痛过一阵之后，就会好了。 卫靖泽说：“你要是敢怎么样，我会让你感觉到比这个更痛的痛。” 潘亿鑫此时已经是眼泪鼻涕一起流了，真他妈痛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啊！ “你……你麻痹……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 第149节 卫靖泽只笑着，不说话。 这个时候，老汉已经听到了潘亿鑫的哭叫声，冲了过来，问：“怎么了？这是咋回事？” 潘亿鑫看到了老汉，此时却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哭着说：“他欺负我！” 卫靖泽有些鄙夷，这个时候却像个四五岁的孩子似的，哭倒在妈妈怀里说，他欺负我。真是太丢人了。 卫靖泽冷静地说：“他的耳朵好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我一挥手，不小心打在他耳朵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会那么疼。” 老汉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卫靖泽从不撒谎，至少在他面前很坦荡，而且大家都公认了卫靖泽是个好人，所以老汉也没有怀疑他的话，尽管潘亿鑫一直在吼：“他欺负我！他打我！” “让我看看你的耳朵！”老汉要去看潘亿鑫的耳朵。 可是潘亿鑫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掉了，死活不肯给老汉看，老汉又担心是不是真有什么问题，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弄来弄去。 卫靖泽语气平缓地说：“给爷爷看看吧，免得耳朵真有什么问题。” 潘亿鑫不由得浑身一僵，本能的要拒绝，可是耳朵现在还在疼呢，哪里敢反抗，于是只好乖乖的把耳朵给老汉看，老汉也是惊讶潘亿鑫怎么突然那么听话了，还有些不太习惯呢。 卫靖泽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潘亿鑫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可怕，出手那么奇怪那么狠不说，而且撒谎也是不眨眼的，比自己还厉害！ 老汉看了看潘亿鑫的耳朵，只是微微有些发红，没有什么不对劲，才放心了，说：“你别担心，你耳朵好着呢，可能是他刚刚不小心打重了，所以你觉得耳朵疼，等会疼过了就没事了。” 潘亿鑫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注意到卫靖泽正盯着自己，便不敢说什么了。 卫靖泽觉得真是浑身舒爽，对于这种熊孩子，要展现自己强大的攻击能力，才能够将他降服了。 卫靖泽说：“以后别闹了，好好在爷爷的房间里住着，不然就住到你原来的房间里去。” 潘亿鑫知道卫靖泽肯定是说到做到的。 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卫靖泽才没有赶潘亿鑫回去啊！ 经过这一次，潘亿鑫是不敢在卫靖泽跟前胡闹了，而且不敢对老汉如何了，他知道了卫靖泽肯定是毫无原则的维护着老汉的。 好在这潘亿鑫还算有点小优点，那就是识时务，不会太过于莽撞。 只是，熊孩子如果不作死，哪里还叫熊孩子呢？这安生的日子也是过不了多久的。 在李学农来了之后不久，英奇师傅也终于回来了，大家可都是想他想的不行啊，虽然陈寒在这里，可是英奇师傅的手艺，陈寒还要磨炼个二三十年才赶得上。 英奇师傅回来，也不是空着手的，真是拉了一大车东西回来，都是外面的营养品之类的，燕窝论斤的，人参论捆的，跟干萝卜似得，卫靖泽真是服了。 陈寒倒是见怪不怪了，英奇师傅主要出去，给一些有身份的人做顿饭啥的，就跟去了一次批发市场似得，什么东西都是成堆的往家里拉的。 英奇师傅回来之后，也不自己动手，指挥着几个年轻人给他干活：“这个放厨房，就是放在哪个柜子里，收在第三格！这个放在储藏室去，放角落里，别给碰坏了，这个要放在……我想想……放餐厅吧，取用方便……” 于是几个年轻人就在英奇师傅的指挥下，忙的团团转的。 最后，车子里面搬空了，司机终于能够离开了。 英奇师傅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抓了抓，掏出几个盒子，给卫靖泽、江延宗和陈寒一个人一个，说：“人家送我的，说最新的水果手机，我看你们三儿都挺喜欢用的，就给你们用吧！” 大家的旧手机也用了两年了，江延宗还好，但是想卫靖泽，经常带着手机去干活的，手机就已经花了，看上去十分土，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高大上的水果手机了。 陈寒拿出手机，开机之后，熟练地输入了用户id，激活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给自己拍个照，说：“这手机的像素又提高了啊！真不错！” “啧啧，光头你真恶心，竟然搞自拍！还噘着嘴！” “怎么了？不行啊？” “我看着都觉得不行，估计你的手机也会觉得受不了。” 真是无法想象一个光头的男人噘着嘴自拍的样子，确实是很恶寒呢！ “我自己喜欢就行了，你管那么多！”陈寒反驳说。 好吧，其实陈寒最近准备开个美食微博，将自己做的菜都在网上炫一炫，准备做个网红之类的，可是卫靖泽和江延宗都表示不看好，陈寒一不是美女而不会卖萌，三不会炒话题四又不奇葩，想要成为网红还真是十分不容易啊！ 可是陈寒已经下定决心了，还强迫所有的人都关注他的微博！卫靖泽这种没有微博的，也要注册一个关注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卫靖泽本以为英奇师傅回来之后，能够管管他的，没想到英奇师傅说：“倒也不错，在网上教别人怎么做菜，不说做的多好吃，总该不要浪费了粮食才是。” 英奇师傅觉得，很多粮食被浪费，都是因为做的不好吃造成的，要是你味道好，人家怎么会舍得扔掉呢？ 好吧，可能吃货的逻辑就是这样的吧！ 得了自己师父的点头，陈寒就更加有动力了，师父都给他下达了任务，当然要兢兢业业写微博了。 可能老人们也确实是觉得无聊，在陈寒的带动下，每个人都注册了一个微博，有了微博的也关注了陈寒，然后每次在陈寒发了一个微博之后，就会在下面留言说：“好吃。”“味道好！光头加油！”“跟你师父比还是差了点。” 而且丧心病狂的是，有时候明明两个人就在一个房间里，甚至是面对面坐着，还要在微博上用留言聊天，你说这样有多无聊，但是大家乐此不疲。 一时之间，陈寒的微博成为了大家聊天的群一样，留言能够达到几百条，其实都是大家水出来的。 英奇师傅回来之后，大家的饮食水准再上几个层次，没吃过英奇师傅手艺的人，这次是开了眼界了，像单泽源一家，还有李学农，简直是要对英奇师傅五体投地的膜拜了。 “能够将食物做的这么好吃，这才是食物应该有的命运啊！” 高冷范的李学农突然用日式咏叹调说话，大家还真不太习惯呢！ 可是大家都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第214章 脏得很 不管怎么样，陈寒的微博是热热闹闹的写起来了，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有一百多个粉丝，而且都是自家人，什么事儿在起步的时候都是比较困难的。不过现在有点大家在微博评论里玩笑，倒是显得一点都不寂寞，陈寒也不觉得自己的微博有多冷清。 陈寒这家伙别的有点不多，有个优点是十分明显的，那就是一直比较坚定，这也是英奇师傅比较看好他的原因之一，对于人来说，天赋十分重要，但是除了天赋，运气、意志，都是十分重要的，缺一不可，我们能够掌握的只有自己的意志，做好自己能做好的那部分，其他的就只能看天了。 陈寒是难得的天赋好，意志坚定的人，当然运气也不错，能够跟着十分优秀的师父学习手艺，所以陈寒未来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甚至比自己更好，英奇师傅是很抱有希望的。 在如今厨艺微博并不那么受欢迎的情况下，陈寒依旧能够兢兢业业写微博，对野生粉的数量并不那么在意，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潘亿鑫以前住的那个房子，卫靖泽自己去打扫了两遍，尽管是十分用心可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卫靖泽总觉得还是有些味道，家具那些还好，用清洁剂擦洗了两遍之后便没什么了，可是那地毯上，依旧有着油迹，甚至有些汤汁还在里头，这高温熏蒸一下，整个房间的味道就变得十分醉人了，卫靖泽自己都不想去打扫第三遍了，干脆打电话叫了城里的清洁服务，请个专业的清洁阿姨来帮着打扫一下。 卫靖泽把自己的打算跟老汉说了，老汉沉默了一下，心里对潘亿鑫这个小孙子的十分疼爱的感情已经减了几分，多了一些不满和无奈，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被儿子养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根上面结果来的果，差别竟然这么大，老汉心寒无比。 可是老汉也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孙子也已经无能为力了，这孩子根本不听管教，要说下重手去整治，自己也下不去手，老汉在纠结了几天之后，便放弃了要教导这孙子的想法，在自己这里也就那么长时间，就算是有了一点转变，一回去，被他爸妈一宠，肯定又要变回以前的样子，那这些天的管教岂不是白费了？ 从房间的事儿想到了孙子的教育问题，老汉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去找人来大扫吧，花点钱就花点钱了。” 他也知道有些事儿卫靖泽自己干的过来肯定自己干了，现在这样，明显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卫靖泽找了家政公司，把情况说了，对方一听，便报价不低，卫靖泽杀了几次价，才砍掉了一些价格，但也花了两千块。 付了定金之后，公司那边倒是很快派了清洁人员过来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花了大约三个小时搞卫生，卫靖泽也没去看，只管验收。 验收的时候，发现确实是比自己弄得要多了，感觉干净了不少，只是本来被钉死在地上的地毯，十分平整的地毯，现在变得有些皱巴巴的了，颜色也跟周围的不太一样，一下子就能看出哪里肯定是被折腾过。 那个女家政还跟卫靖泽说：“老板，我们两个都尽力了，啥办法都试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卫靖泽知道要打扫这种地毯不容易，点头说：“我知道，这看上去是不错了，就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味道。” “这个我也不好保证，这地毯不是别的，怎么洗都会有些残留的，除非你能把它起起来，自己晾洗一下，才能洗干净。” 要把这地毯起起来，那就是要把这房间压边的金属条全部弄起来，再把这地毯拿去洗。洗完了又安上？卫靖泽想想都觉得十分麻烦，还不如重新买个地毯铺上呢！ “那就这样吧，你们也尽力了，非人力所及的事儿，我也不好强求你们。” 两个人都觉得卫靖泽真是通情达理。 给两个人结了尾款，送走两个人，卫靖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房间给潘亿鑫住的时候，也是八成新，所有的东西都是才用了半年，这潘亿鑫才住了多久，整个房间就迅速折旧了，柜子上有好几处凹痕，边边角角也有许多渣滓，卫靖泽打扫了两遍，这次家政清洁还是扫出来不少，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弄的。卫靖泽还有些担心那些食物残渣会招来老鼠或者蟑螂之类的，幸好没有。 养个熊孩子，成本还真是大得很呢！ 尽管卫靖泽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孩子送走，可是老汉那关显然过不了，那就得等着高中开学了。 家政走了之后，老汉也来看了看房间，一眼就能够看到地毯上那皱巴巴的一块，当下就有些心疼惋惜，多好的房子，这地毯算是毁了。 卫靖泽也一点劝慰老汉的想法都没有。 “这是家政也只能弄成这样了，最好是以后不会出现味道了，不然这房间没法住人了，只能把地毯都换了。” 老汉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卫靖泽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把房子弄这么漂亮的，奈何自己拿小孙子就是不知道珍惜。 其他的人也去看了看那个房间，只说可惜，那一块皱巴巴的凸起来的地毯，一开门就能看见，装修的漂亮精致的房间有了那一块皱巴巴的地方，就像是一个漂亮姑娘脸上有了一道疤，着实让人觉得惋惜。 唯独潘亿鑫并不放在心上，住在老汉的房间里，依旧在床上打游戏吃薯片喝可乐之类的，每次老汉睡觉之前，都要把铺着竹席的床擦一擦，不然上面全是薯片渣之类的，老汉觉得睡着都粘一身。 “你在家里都这样吗？”老汉有些不满，忍不住问眼睛一直黏在平板屏幕上的潘亿鑫。 潘亿鑫有些不耐烦的说：“我妈会给我收拾。” 老汉一听是他妈，心里更加觉得不痛快了，老汉不喜欢潘舅妈，所以觉得跟她有关的事儿都不是好事儿，此时更加觉得是儿媳妇惯坏了孙子，让他连这点卫生意识都没有。 这事儿老汉忍不住抱怨了给卫靖泽听，卫靖泽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潘亿鑫在这里，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要不是觉得老汉给他洗衣服挺麻烦，卫靖泽还懒得每天给他去洗衣服晾衣服呢，而且人家洗澡脱衣服是随手乱丢的，屋子里这里一件那里一件，哪一件是干净的哪一件是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小就被培养了科学的生活习惯和卫生习惯的卫靖泽还真是奇怪潘亿鑫这样子是怎么养成的，真的什么事儿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吗？那长了手脚作甚？ 后面几天，房间的味道倒是不重了，只是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卫靖泽总觉得能隐隐约约的闻到一些味道，所以平时也尽量给房间开窗，还放上香水之类的，才感觉没什么味道了。 房间收拾好了，卫靖泽去问老汉：“要不要让他搬回那个房间去？” 老汉想都没想就摇头，说：“就让他跟我住着吧，省的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显然老汉对他很没信心。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好，等那孩子走了，自己要给老汉的房间来个大扫除才行。 不过自从卫靖泽给潘亿鑫来了那么一招之后，那孩子现在看到卫靖泽还有些怂，所以也乖了不少，见潘亿鑫不惹事，卫靖泽也放松了许多。 趁着最近李学农在，卫靖泽也跟李学农请教了不少问题，有些问题，在网上虽然搜得到打暗，可是有些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定论，有的是网上也没有答案，而有些的是卫靖泽觉得网上的说法也不太靠谱，现在有个农业教授在，当然要把许多问题问出来了。 李学农很乐意跟卫靖泽探讨这些问题，像卫靖泽这样自己下地干活的农民，是李学农十分愿意交谈的对象，许多问题是实验室碰不到的，是想象不到的，只有在真的种田养殖的过程中，才能够发现得了的。 每次两个人在说养殖的事儿的时候，单景峰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两个人身边，听得十分认真，还给两个人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小泽叔，李叔叔担心一个事儿，就是你的猪好不好卖啊？那个猪是黑皮的，估计很多人没吃过黑皮的猪肉吧？” 卫靖泽听了这话还楞了一下，说：“没想到你们还替我担心市场的问题，这个猪只要好吃，肯定就不愁销路的，你们也知道，我们主要是和食府以及帝都的饭店合作，他们卖给客人的是成品，只要做出来的菜好看，然后科普一下这种混血的猪，相信很多客人能够接受的，既然在饭馆愿意吃，自己回家做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了。” 单景峰和李学农两个人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两个人对做生意的事儿毫无经验，也想不到这样的办法，卫靖泽家的猪本来不多，满足现在的客人所需尚有些困难，去外面的市场销售就更难了。 卫靖泽是没有为卖东西操心过，因为他有江延宗啊。只要有江延宗在，卫靖泽是一点都不用为销售的事儿发愁的。 这种混血猪的事儿，都不用江延宗担心的，卫靖泽自己就能够弄好了。 第215章 忘了事 除了这个猪的事儿，卫靖泽家的鸡鸭鹅和牛也是李学农十分感兴趣的研究对象，卫靖泽见他常去转悠，自己也就能少去两次了。 第150节 卫靖泽这正忙活着呢，英奇师傅就找卫靖泽说话了：“小卫啊！我走之前，你说要弄点蜜蜂来自己养着，怎么我出去这么久，还没看到你的蜜蜂啊？” 卫靖泽一听，就觉得心里一咯噔，自己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英奇师傅可是很难搞定的啊！ “这个……我这两天就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蜜蜂买，有合适的就买回来，这不刚好李学农教授也在，还能给提点意见。” 英奇师傅白了他一眼，说：“那就尽快吧！别耽搁了，再磨蹭，就秋天了，都没什么蜜了。” 卫靖泽忙说：“是是是，这事儿我马上去弄！” 卫靖泽不怕别人，却有点怂这个英奇师傅，平时看他骂陈寒是觉得听过听得，可是轮到自己的时候，肯定就顶不住了，卫靖泽这是担心英奇师傅也会把他骂一顿呢！但是呢，卫靖泽不是英奇师傅的徒弟，也不是后辈之类的，也没有骂他的立场，所以瞪瞪眼睛，就是极限了。 转身回去，卫靖泽忙把这个事儿跟江延宗说了，说起英奇师傅瞪眼睛，一颗心还扑通扑通跳呢：“刚真是吓到我了，真怕英奇师傅一言不合就开骂。” 江延宗也难得看到卫靖泽怕什么人的时候，忍不住乐了，说：“那你是得小心一点，英奇师傅骂人的时候是挺可怕的。” 卫靖泽说：“得了，赶紧的，看一下那里有合适的蜜蜂可以买吧！” 江延宗都快绷不住了。 说起自己忘掉了的事情，卫靖泽还想起自己忘了别的事儿。潘秋阳跟自己说过村里建学校的事儿，自己竟然连这么大的事儿都能给忘了，也是够了。 跟江延宗说了这个事儿，江延宗说：“这种事情，无非是钱和人的问题，有钱，谁来管，这些事儿确定了，别的事儿就好办了。” 卫靖泽说：“可是小学都是要取得国家许可才能够开办的，不然孩子的学习经历没法出现在教育系统里。” 在国内，政府是控制了基础教育的，孩子的学习经历要能够得到认可，就必须进入他们认可的学校，不然的话，以后升学、学历之类的都会受到影响。 “这种事儿你还要操心？不看看住在咱们家里的都是什么人？平时拉关系都是白拉的么？” 卫靖泽还真是没有想到，虽然知道那些老人家有着巨大的能量，可是真的有求于人家的时候，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延宗说：“这事儿，你还是先跟村里商量好吧，村里同意了，才能够向上面申请。” 卫靖泽觉得也是，办学校事儿多，要一步一步来才行。 说来，还是英奇师傅更为令人畏惧一些，所以卫靖泽先开始线下线上找买蜜蜂的地方。 这事儿跟李学农说了，李学农对养蜜蜂研究不是很多，但是他同事有研究这方面的，可以帮卫靖泽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买蜜蜂的地方。 想上次单泽源帮着买了十多头母猪，卫靖泽对李学农帮着买蜜蜂还是抱有十分信任的态度的，人家毕竟是专业研究的，比自己这个刚入门的要专业不少。 李学农是在真心喜欢这里，也十分感谢卫靖泽能免费对自己开放自己所有的养殖场所，投桃报李之下，也是十分尽心尽力的帮卫靖泽联系养蜂人，为他选择最合适的品种。 这事儿有李学农教授帮忙，卫靖泽也放心多了，便主要忙活着商量办学校的事儿去了。 卫靖泽听了潘秋阳这个想法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支持不支持的问题，而是可能性有多大的问题，毕竟在国内，教育一直都是很受重视的问题，国家对这方面也管得严格，开办学校不是像开商店开餐馆一样，你找了地方，装修好了，办了工商许可证，就可以营业了，这里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要申请的许可更多，一个不通过，那就办不成了。 卫靖泽先找了潘秋阳，让他说说自己的想法，潘秋阳有些惊喜，说：“我以为这事儿你忘了呢，最近这么忙，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个事儿。” 卫靖泽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是忘记了，要不是蜜蜂的事儿，还真没想起来。 “这个事儿，我知道难度很大，但是为了妞妞，难一点没什么，多花点钱也没什么。” 卫靖泽没想到潘秋阳也是把这个事情想得简单了，便说：“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也鄙视村长说了算，要村里人都同意的，因为开学校肯定要用到村里的地，村里同意了还只是一小步，还要县里的教育局和省教育局都答应，有了上级的许可，咱们才能够开始建学校。” 潘秋阳略惊讶了一下，说：“事情倒是比我想的要复杂一些。” 现在倒是轮到卫靖泽来安慰她了：“没事儿，咱们一步一步来，一件事一件事办好了，就没问题的。” 说完之后，卫靖泽突然反应过来，江延宗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潘秋阳十分郑重地说：“那就拜托你了！” 对方如此郑重托付，卫靖泽觉得压力又大了几分。 卫靖泽也不耽搁，直接去找了村长。 村长此时也是在家里歇晌，随着年纪的增大，村长干活也越来越少了，许多事儿都交给儿子们去做了，所以他倒是清闲了一些。 跟村长寒暄了几句之后，卫靖泽便说了这次的来意。 村长惊得手里的蒲扇差点都掉了：“啥？办学校？” 卫靖泽点头：“这事儿，我也考虑过了，确实是有些难度，但是也不是办不成。” 村长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是当真的？” 卫靖泽点头。 村长这是还没回过神来呢，怎么突然说想要办学校了？而且村长也觉得，这事儿难啊！ 在建国后不久，确实是几乎每个村都有学校的，那个时候有扫盲运动，大家学习热情十分高涨，后来随着教育精简规范化，便开始了学校合并，如今都是好些村共用一个学校，也是将教育资源更加集中优化，现在他们说自己存要办学校，估计不会很容易，最重要的生源，就是一个大问题。 见村长为难，卫靖泽说：“我知道这事儿不容易，所以才找您商量，这事儿您觉得可以，我们才好跟村里人商量。” 村长问：“这个事儿是谁跟你说的？” 卫靖泽自己没孩子，不太可能想到这个事儿，只有可能是别人跟卫靖泽说了。 卫靖泽知道这事儿也瞒不住，坦白说：“是秋阳跟我说了，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事儿很严肃，但也不是不可能。大泥湾的学校有不少问题，咱们都知道，以前咱们没钱，就耽误了孩子们，现在有了钱，这些问题都要考虑一下了。” 村长点头：“确实只有秋阳那小子可能性最大，就他家把丫头都当宝。” 村长最后一句只是感叹，倒不是别的意思。 卫靖泽等着村长后面的话，村长说：“你的意思是，愿意办这个学校咯？” 卫靖泽点头：“盖新教学楼，请好老师，除了上课，体育、音乐等课外活动，也不能落下。孩子们不应该只有读书这件事，应该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村长说：“华而不实。” 卫靖泽无奈，知道村里的人教育想法还是落后的，连村长都还是保持着这种古老的想法。 “小学是基础教育，只要学习习惯好，成绩也不会太差，相反，还能给孩子们更多的可能。现在许多运动员之类的，他们可能不擅长学习，但是运动很有天赋，如果小时候没去接触这些，咱们怎么知道孩子很有天赋呢？” “这种希望太小了。”村长虽然认同卫靖泽说的话，可是他觉得，要出一个有天赋的天才，无论是哪一方面的，都很难，更何况是这个平凡无奇的小村庄，很难有这样的奇迹。如果真相信那样的童话，村长也不是活了几十年的村长了。 卫靖泽也认同村长的话，说：“确实希望很小，可是如果咱们的孩子从小就吃过肯德基麦当劳，知道什么是地铁什么是银行，了解了许多规则，他们出去适应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岂不是要自如许多？” 卫靖泽还是觉得见识决定高度，高度决定眼界，眼界决定了未来，有时候机会在眼前，能不能抓住，还是要看有没有那个意识，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村长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说大道理我是说不过你了。” 卫靖泽有些哭笑不得，村长这话好像有些埋怨似得。 “那您是什么意思呢？” 村长说：“这事儿我还得想想，这个事儿还做不来决定。” 卫靖泽点头说：“那行，我等您消息，反正您就想着，这事儿对爱辉他们，都是大好事儿。” 想想自己的孙子，老人家都是能够心软一些的。 村长无奈笑骂道：“你这小子，赶紧给我滚！” 卫靖泽也配合着玩笑一边站起身一边说说：“行行行，这就滚了，您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啊！” 对于这样的厚脸皮，谁都没有辙。 第216章 戏野猪 从村长家里出来，卫靖泽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愧疚之情总算是减少了不少，要不是他忘了，这事儿早应该跟村长商量了。 老汉也已经听说了这事儿，他也觉得这事儿难，就算是不找上面要钱，也难。 “这种事儿，你们尽力就好了，真不行也不是你们的问题。” 老汉担心到时候没办成卫靖泽会觉得愧疚，所以先出言安慰了。 看来大家都不太看好这个事儿。 卫靖泽说：“这事儿总要试试才可以，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既然开始了，那就要确定确实是死胡同，没有任何可能了，才能放弃吧？ 为了孩子们，卫靖泽很愿意去试试。 最近，李学农都在帮着卫靖泽打听蜜蜂的事儿。 “我跟同事打听过了，你们这边，自然环境上来说，是十分适合养蜜蜂的，一年四季都有鲜花开放，就算是不采蜜，蜜蜂也有足够的口粮。” “这事儿就谢谢你了，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好像没有，只要自然环境不错的话，就适合养蜜蜂，蜜蜂也是一种依赖性并不强的动物，他们能自给自足，需要注意的是各种入侵者和天敌，蜜蜂其实是比较脆弱的生物，不仅是我们人类盯着他们的劳动果实，其他的动物也是。” 听李学农这么一说，卫靖泽觉得人类还真是挺残忍的。 “那蜜蜂有消息了吗？” “应该很快就会有了，六月到十月都是采蜜的高峰期，这个时候出售自己手里的蜂蜜的人还是不多的。” 卫靖泽也不太了解，这种事也就只能够听李学农的了。 七八月是最热的月份，但是田地里的事情也不能落下，干了几年农活，卫靖泽的肤色比在部队的时候还要深了，就是因为干农活的时候被晒的。 在这一个月里，陆陆续续又有好几头母猪怀孕了，卫靖泽家十多头母猪有三头母猪怀孕了，全村的母猪加起来有五六头，野猪确实是厉害的很。 因此，野猪的名望也是越来越高了。 为了保证野猪有足够的体力去行使他的权利完成他的义务，村里人也自发地喂野猪了，像潘旺家里，就经常给野猪喂一些豆渣豆浆之类的，野猪每天也是吃不少，常常吃得肚儿溜圆的。 卫靖泽家没有说过野猪是他们家的，这野猪可以说是自由身，去哪儿都是随自己的心意的。因为野猪的特殊能力，让他不用多努力，就在村里有了非凡的地位。尽管野猪没有显示过自己的战斗力，可是也没有人去惹他，因为没有人想过要对野猪怎么样。 只是潘亿鑫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觉得乡下的生活很无聊，虽然每天都躺在床上玩游戏看视频，吃着薯片喝着可乐，简直是上学的时候梦想的神仙日子，可是游戏玩多了，想看的视频看完了，就觉得有些无趣了，想要找一些新鲜的乐子。 因为村里的母猪频频怀孕的事儿，让大家最近谈到野猪更多了，语气间多有惊奇和赞叹，真没想到野猪竟然能力如此出众。而且到目前为止，怀了野猪的母猪剩下的小猪，少见只有个位数的小猪的，基本上是十只往上走，就算是只有个位数，也有八九只，再少的就没有了。 关键是这么多小猪，生下来的都是十分健康健壮的，得那些小猪常生的病的不常见。这令大家都十分惊喜。 潘亿鑫有意无意听了关于野猪的事儿，心里对这个具有“超能力”的野猪十分好奇，暗暗决定去会一会那头野猪。 当然他十分遗憾的是，自己那些好朋友不在这里，不然大家能多想点乐子出来玩，那样就好了，现在虽然只有自己，但是也能够继续找乐子！ 之前没有人警告过他，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是一个绝对错误的想法。 潘亿鑫谁都没告诉，因为他觉得这个村里还没有人配跟自己享受这个乐子，他决定单独行动。 野猪不难找，野猪每天都在村子里晃荡，每天也就两件事，吃，睡，睡一般是睡母猪。 潘亿鑫找了个太阳不太大的时候出门了，出门溜达没多久，就遇上了野猪，野猪在前面慢慢悠悠地走着，潘亿鑫跟在后面，就发现野猪后腿只见，那一坨雄性的象征，还真是十分雄伟壮观，潘亿鑫想了想自己两腿间，跟这个比，还真是一个嫩雏儿一样，没有可比性啊！ 潘亿鑫自卑了一瞬间，很快又想到，这家伙再厉害，也只是一头猪而已，而自己是一个人，根本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来伤神啊！因为这家伙是头猪，所以只能够欣赏猪的美，那大家伙也只能用在母猪身上，而自己，却能够欣赏美女，所以这东西家伙再大，也是空的。 第151节 潘亿鑫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就好多了，这猪，是什么都不如自己的。 只是看着那巨大的一坨，潘亿鑫还是觉得有些不开心，于是他从路边捡了一根棍子，试图去戳野猪的那一坨。 像潘亿鑫这个年纪，正是对性懵懵懂懂又十分好奇的时候，所以见到任何动物的那个地方，都会有些好奇并且试图做点什么，如果有别人在场，他们会神神秘秘的交谈，发出怪笑，做出让人十分不舒服的举动来。 如今潘亿鑫只是一个人，可是好奇心一点都没有减少，所以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奇特的欲望，就拿着棍子去戳。 可是那个地方，不仅对人很重要，对猪也很重要，他们露出那一坨，可不是为了给人戳的。 潘亿鑫戳中了一下，野猪立马就停了下来，转身怒视着潘亿鑫，潘亿鑫被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旁边一人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去之前还说：“你不要惹他，他可不好惹，力气大得很呢！” 潘亿鑫看了那人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野猪，野猪好像明白旁边那人是在警告潘亿鑫一样，所以野猪甩了甩耳朵，不打算计较这件事了，继续往前走。 潘亿鑫等那人走过去了，走远了一些，又跟上了野猪，完全不把村民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头野猪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见野猪已经走远了一些，潘亿鑫捡起地上一个石子儿，朝着野猪的屁股扔了过去，可是他的准头不怎么行，所以也没有扔中，野猪也似不知道一样，依旧慢悠悠地往前走。 潘亿鑫往前走了几步，又捡了石头继续扔，可是连着好几块都没扔中，气的潘亿鑫直跺脚。然后干脆朝前跑了好一段路，在离野猪只有十多米的地方，再次用石头扔了一次，这次果然砸中野猪的背部了，野猪愤怒的转过头，潘亿鑫一愣，发现野猪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之后，便对着野猪吐了吐舌头：“噗噗噗……” 卫靖泽看到了，一定会觉得这孩子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野猪狠狠地瞪了潘亿鑫一眼，又转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可是在潘亿鑫看来，这种不追究的做法，倒像是它真的怕了自己一样，更加得意的很，猪就是猪，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连自己打他都敢怒不敢言！ 潘亿鑫喜欢的就是这种暴力和镇压的感觉，喜欢的是这种管束也压制别人的感觉，哪怕这个对象不是人，只是一个猪，或者其他的动物，无论这个动物弱小还是强大，哪怕只是一只小奶猫，一只小奶狗，一只青蛙一只虫子，都会让他觉得兴奋无比，至于所谓的爱心之类的，对他这种来说，都是狗屁。 卫靖泽对这个表弟的不好的感觉是正确的，他天生一副硬心肠，所有柔软的词都跟他沾不上边的。 潘亿鑫兴致盎然，继续跟在野猪身后，靠得近了，就继续用棍子戳野猪的屁股，一边戳还一边嘻嘻哈哈笑着，无比开心的样子。 野猪刚开始还不想理会这人。虽然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聊的人，竟然对着他十分敏感的地方戳。 可是潘亿鑫是越来越放肆了，作为野猪，他可不会计较那么多利害关系，他不舒服的时候会愤怒，愤怒的时候就会很危险。 在野猪觉得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尖啸一声，就朝着潘亿鑫追了过去，潘亿鑫吓一跳，见野猪朝着自己冲过来，急忙转身就跑，他是完全没想到野猪也会发狂啊！ 潘亿鑫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救命啊！猪发疯了！猪发疯了！” 这一喊，倒是许多人都听到了，可是没人在这附近，离得近的，也是在远处的田里呢！也有人远远地看到了潘亿鑫对着野猪戳，可是他们也没想着要阻止，这孩子就是有些无聊而已，没想到这野猪还真是性情不太好，不好惹。 等待别人的救援已经是来不及了，潘亿鑫只能拼命跑，一边跑还一边骂：“变态猪！追你爷爷干什么！小心你爷爷我弄死你！” 这孩子果然是智商不够用，他是猪的爷爷，那他自己是什么？ 可是野猪哪里听得懂他的那些叫骂，就算是听得懂，恐怕不仅不会让野猪停下，只会让野猪更加凶悍吧？ 潘亿鑫这小弱鸡，在野猪面前也是不堪一击，根本跑不了多远。 第217章 被拱了 所以，像潘亿鑫这样的人招惹野猪，注定是一个悲剧。 野猪气性大，之前没大搭理潘亿鑫，可不是因为他大度，而是因为实在懒得搭理，平时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他没想到潘亿鑫能够如此锲而不舍，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头，对着他戳啊戳的。 潘亿鑫跑了几十米，已经有人迅速朝着这边来了，想要帮着挡住野猪，可是他们还是慢了一点，野猪迅速地追上潘亿鑫，然后对着潘亿鑫的屁股使劲一拱，潘亿鑫就这么一个趔趄，完全不受控制的就朝着路边的田里扑了过去。 潘亿鑫自己是感觉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上自己，自己便直接朝着路边上扑，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别人家的田里了。 发现自己躺在田里的潘亿鑫回过神来，顿时就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十分撕心裂肺。 野猪只是拱了一下，便站在旁边看着，满意的看到潘亿鑫咕咚一声掉进了水田里，猪嘴还张了张，似乎是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一样，甩了甩卷卷的猪尾巴，转身就走了。 对于这种人狼狈的样子，野猪都懒得看，这是给他的一个教训！ 潘亿鑫在田里哭，哭了好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人赶到了，二话不说先把潘亿鑫从田里拉上来。 “不！我不上去！呜……呜……妈妈！快来救我！我要上去……”这孩子已经哭得精神错乱的感觉了，事实上，潘亿鑫是因为很生气，生野猪的气，连带着对叉水村的人都很生气，你要是问生气的原因，他也说不大上来，或许就是因为他们没能救自己，没能及时把野猪赶走，此时在潘亿鑫心里，只有他妈妈才是好的，其他的人都是坏人，都该死！旁边人的关切的表情，在他眼里都是装的，心里指不定怎么样笑话自己呢，脸上带着笑的，更是明晃晃的嘲弄！ 所以潘亿鑫哭的时候也是语无伦次的。 “行了，快起来啊！你把人家的禾都压坏了！” “我不起！”有人劝的时候，潘亿鑫反而更来性子了、 旁边别人也劝：“是啊，你看你这漂亮衣服，都脏脏的了，多可惜啊！快起来吧！” 潘亿鑫这衣服，肯定是不便宜的，不会看牌子的农村人也看得出来。 说到这个潘亿鑫还是不肯起，反正就是一身反骨的意思。 眼看着人家再劝再上手拉，就要在田里打滚了，几个村民也没有一点办法，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孩子，哪有摔田里死活不肯起来的。 卫靖泽刚恰好在别人家有事儿，远远就听到叫声了，听出来是潘亿鑫，心里想着恐怕是要出事，出来一瞧是果然，便忙跟人家告辞了，跑了出来，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几个村民劝潘亿鑫人家也不肯起身的时候。 看到卫靖泽，村民们也放了心，说：“你快来劝劝这孩子，躺在田里算什么事儿？” 卫靖泽这些日子也算是了解了潘亿鑫这种孩子的性子了，他是完全一副大老爷的样子，别人一定要顺着他的意思来，不然就要发脾气，就要大闹特闹，而且是完全不顾后果的那种。 这次他掉进田里，也是因为不顾后果地招惹了人家野猪的缘故，可以说是活该。在田里打滚不想起来，也不过是看有人想拉他起来而已，如果没人在，估计哭一会儿就自己爬起来了。 对于这种孩子，卫靖泽感觉自己这些年的修养真心不够。 卫靖泽听了旁人的劝，也不上前，只是在路上抱着凶站着，脸上笑眯眯的，像是在欣赏潘亿鑫那副狼狈的样子一样。 看了半分钟，卫靖泽才说：“不着急，好好看看这样子，对了，我还可以拍个照。” 说着，掏出手机来，就要拍照，潘亿鑫顿时跳了起来：“不准拍！不准拍！” 可是已经迟了，卫靖泽已经用水果手机给他来了好几张，而且是刚好他蹦起来之后十分狰狞可笑的样子。 “你他妈不把照片删了！我就砸了你的手机！”潘亿鑫气的放狠话！ 卫靖泽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说：“等你能够拿到我的手机再说，砸了也没关系，你爹妈有钱，还能赔我一个最新的。” “你……！想得美！” 卫靖泽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说：“反正这事儿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你在田里也不关我的事儿，这田里有虫子，什么黄鳝泥鳅之类的还算好的，还有那种带夹子的虫子，如果顺着你的裤管儿爬进去，对着你的小鸡鸡夹上一下，哎哟哟……那可是太爽了，而且那虫子有毒的，咬了之后火辣辣的疼，你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小鸡鸡又红又肿的样子。” 听着卫靖泽的描述，潘亿鑫顿时觉得双腿间一紧，真有种虫子真的顺着他那齐膝的短裤爬了进去一样，随时都会突然一疼，然后重要部位就红肿起来！ 卫靖泽还在继续说：“哎呀，我都忘了还有蚂蟥，你可是不知道啊，那东西最能吸血了，吸饱了也不会掉下来，说不定要等到你洗澡的时候才会发现，哎哟，大腿根儿上爬了一只肥肥软软的蚂蟥，抓一下还扯不下来，恶心死了！” 潘亿鑫听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东西他见过！不是他自己身上，是别人身上！就是别人从田里回来，腿上趴了几只蚂蟥，还有血不断的流，可是吓死人了。这可是他亲眼所见啊！ 当时的他都快吓哭了，幸亏早跑掉了。 “对了，还有蛇，这烂泥里有一种黑色的毒蛇，农民就叫泥蛇，不小心被咬一口，要马上送医院的，可是咱们这儿离医院可不近啊，还得先让土医生给你紧急弄一下，人家怎么弄呢？就是用一把刀，或者瓷片儿，把你的伤口割开，让里面的毒血流出来，而且还没有麻药，如果你要是不肯，等毒血流到了心脏里，就只有等死了！而且就算是毒血放掉了，还要疗养几个月才能好，伤口啊，简直没法看！” 潘亿鑫已经是完全受不了了，噌地就从田里爬了上来，一身的泥浆水滴滴答答，脸上是眼泪把泥水冲出了两条道道，看上去真的是十分滑稽。 卫靖泽还真是不厚道的笑起来了。 其他的人还在劝：“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吧！这一身得多难受啊！” 可是潘亿鑫一爬起来，看到卫靖泽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更加怒火攻心，直接朝着卫靖泽跑过去：“老子打死你！你恐吓老子！” 看着潘亿鑫朝着自己跑来，卫靖泽哈哈一笑，就小跑起来：“行啊，你追上我，我保证给你打，不过我看你没那个能力！” 潘亿鑫被卫靖泽这话更是气得要死，更加发力追了上去。 后面的村民看到了，不由得说：“这孩子还真是脑子不好使啊！” 卫靖泽明明是故意刺激他，让他跟着自己来的，没想到这孩子那么容易就上钩了。 “可不是？同是潘老三家的，差别也忒大了！”这是一个年纪大一些的长辈。 “那孩子，从他爹那里就歪了，他能好到哪里去？” “要我说，还是不能娶城里媳妇，就没个好的，不适合我们这种农村人，降不住啊！” “倒也不是人家城里姑娘的问题，要我说，就是没娶个贤妻！亏得三叔辛辛苦苦供出来一个大学生，这大学生的福可是一点都没享到。” “得了，人家三叔运气也算好了，如今有了小泽，这后面的日子，也没啥好愁的了。” 另一边潘亿鑫肯定是追不上卫靖泽的，如果追上了，也是卫靖泽放水了，但是卫靖泽一点都不像给这种孩子放水，就是要气气他才好玩呢！ 两个人一路跑，卫靖泽维持着一般的速度，发现那孩子根本追不上，干脆就放慢了一些，结果发现人家还是不怎么追的上，因为凭着刚开始的力气跑了一会儿，缺乏锻炼的潘亿鑫根本没什么后劲了，所以越跑越慢，卫靖泽为了配合他的速度，也是一点一点放慢，这孩子还真是一点都不省心，卫靖泽还要把自己当成诱饵在前面引诱，也真是无语了。 本来是十几分钟的路程，最后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家，因为那逼孩子，最后变成了走路了，还越走越慢，卫靖泽还只能配合着他的速度来，不然的话这孩子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儿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卫靖泽正要松口气，结果后面那孩子突然怪笑一声，就朝着卫靖泽扑过来，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我说了不会放过你的！” 卫靖泽哪里会让他那么容易得逞，也不直接进家门了，就往后边跑，房子的两侧都是有过道的，一个是方便搬运机器，一个是方便猪和鸭的进出。 潘亿鑫还在后头得意地笑：“你跑也没用！后面是死胡同！” 确实，到了后面的二层小楼，就没路了。 卫靖泽懒得理会他，没一会儿就看到花园的门关着的，这还不到鸭子回笼的时候，估计就被老汉关起来了。 潘亿鑫得意不已，自己这算是瓮中捉鳖了，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表哥！跟自家抢东西不说，还老是有人把自己两个人比来比去的，烦死了！ 第218章 被教训 前面的卫靖泽看到门关着，却一点都不慌张，在门五米开外的地方，就突然加速，到了门前，一个起跳，直接跳到了贴门上，然后手脚并用，翻到了另一边，站在另一边的门上，还冲着潘亿鑫招了招手，气的潘亿鑫不行。 然后卫靖泽轻松跳了下去，直接消失在了花园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行云流水一般，十分轻松，可是潘亿鑫知道，这件事做起来肯定不轻松，没有像卫靖泽那样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样，不然这门也没法用来防小偷了。 潘亿鑫眼睛一转，立马转身就跑，他要去门口拦截卫靖泽。 等他跑到门口的时候，老汉也在，顿时沉了脸，说：“赶紧去洗澡，一身泥巴还到处跑，像什么样！” 潘亿鑫懒得理他，只管守着大门等着卫靖泽出来，反正这次决不让卫靖泽跑掉！ 就在这个时候，卫靖泽从地下车库钻了出来，也没有管潘亿鑫，而是对着老汉说：“爷爷！我去建新家一趟！你先让他洗了澡！” 被潘亿鑫滚了的正是潘建新家的田，面积倒不是特别大，毕竟孩子的身体就那么点，滚了两下也不是特别大的面积，但是这事儿到底是毁了人家的田，总要给个说法才行。 老汉说：“行了，你先去吧！” 虽然还不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老汉十分信任卫靖泽，他做事有轻重的。 倒是潘亿鑫被气得不行，本来信心满满的围堵计划，一下子就泡汤了，简直是戳心戳肺一样的疼！ “不！我不洗澡！”潘亿鑫大喊说。 第152节 老汉脸一沉：“赶紧洗，不洗别进屋！” “什么？”潘亿鑫一听，就十分不高兴了，这是啥意思？在他心目中，这房子就是他家的，因为他爸妈说了，他爷爷的东西以后就是他爸的，以后也就是他的！所以，为什么他不能进这个屋？ 这潘亿鑫确实是一身反骨，不要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做，他知道老汉不让他进屋是为了避免把房子里弄得到处都是泥巴，可是他心里不高兴，他就偏要！ 于是他就要往房子里跑，结果就挨了一下，愤怒的回头，结果就看到英奇师傅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就是用那根棍子打得他！ 英奇师傅打了他，一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不说，反而对老汉说：“你呀，就是心太软，对于这种孩子，你就不能惯着，惯着就要出事儿！我跟你说，虽然这年头已经不提倡体罚了，可是有些熊逼孩子，不打没正行。现在不打，将来可能就要去犯罪！所以你说该不该？” 老汉觉得也是，他年纪大了，不大跟得上时代了，却知道，孩子不是一言不合就能够开打的，还是要讲道理，只是有些孩子，就是要揍一顿才能记住教训。 可是潘亿鑫有爸有妈，自己做爷爷的，好像也不太适合插手管教孙儿的事儿。 英奇师傅就劝了，说：“要是你儿子会管，哪里还要你操心呢？可是人家不是把好端端一个孩子管成了现在这样么？你还不管？而且你是爷爷，小泽管了人家能做文章，你做长辈的，管教一下孙子，总是不成问题的吧？” 老汉想了想，这些天，卫靖泽确实是吃了孙子的不少委屈，只是人家没怎么样，估计也是看在自己这个爷爷的面子上，不和这个表弟计较，可是因为卫靖泽不计较，这孩子就得寸进尺了，今天竟然还追着人家要打，真是不像话！ 老汉想着觉得确实是不修理不行了，便对潘亿鑫说：“赶紧去！去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要教训的话，等孩子洗了澡换了衣服了，不会生病了，再来教训。 潘亿鑫脖子一梗：“我不洗澡！我要等那狗娘养的回来！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老汉听到那句狗娘养的就是心里一阵痛，只有他知道，卫靖泽在年纪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给拐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要不是运气好进了部队，有了学习机会，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这孩子有爹有妈，却歪成这个样子，连自己无冤无仇的表哥都能这样咒骂，实在是可恨！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姑妈是为了他爹才没的么？ 怒急攻心之下，老汉操起手边的扫帚，就抽了潘亿鑫好几下：“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狗娘养的！哪有这样说自己的表哥的！年纪小小不学好，你爹不教你我教你！” 说着，又把潘亿鑫抽了好几下，潘亿鑫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旁边还有几位老人呢，听到这动静也没搭理，别的不说，刚刚那句狗娘养的大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大家都喜欢卫靖泽，都觉得这孩子真是没话说，潘亿鑫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现在还反过来骂人家，确实是该好好教一教！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爸！”潘亿鑫一边哭一边喊。 老汉是气得不行，说：“你告诉他去！赶紧去！我还想问问他怎么教出这么个东西来，真是丢我们老潘家的脸！” “哇……你这个老混蛋！你打我！我妈会打死你！” 老汉此时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真想狠狠把这孩子抽一顿啊，老汉对潘亿鑫可以说完全是一腔慈爱之心，可是潘亿鑫在这儿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快消磨殆尽了，可见这孩子作死的能力。 现在竟然敢辱骂自己的亲爷爷，真是一点规矩一点教养都没有！ 好在此时单泽源来了，忙抢了老汉手里的扫帚，安抚说：“这孩子是气急了，乱说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等会他自己又后悔了，亿鑫啊，你赶紧去洗洗，脏脏的很招蚊子的。” 说着，示意自己的媳妇留下来安慰老汉，自己推着潘亿鑫去洗澡，他不敢让自己的媳妇陪着去，万一把自己的媳妇打了，还真是没处伸冤。 潘亿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十分难看，被单泽源用十分大的力气给推进了一楼的浴室。 单泽源虽然是教授，可是他平时要做不少实验，连农活也是经常干的，所以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潘亿鑫这干瘪的小男孩在他手里真是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推进了浴室，单泽源让潘亿鑫赶紧自己洗澡，本打算自己出去的，结果潘亿鑫伸手就要把架子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上去，被单泽源一把给抓住了：“亿鑫，够了啊，干讨人嫌的事儿也要有个度。我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你的，但是你要识时务，你表哥不喜欢你，你爷爷不喜欢你，你以为你能有啥好处？万一等会你爷爷不让你洗澡了，你就这样一身过今晚啊？” 潘亿鑫突然就有些怂了，如果这样一身泥巴，肯定是不让上床睡觉的，难道让他在外面呆一晚上？那他还真做不到。这乡下的夜晚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还能听到各种怪声音，潘亿鑫没有勇气靠自己过一晚上。 在单泽源松手之后，潘亿鑫就老老实实脱了衣服，身上也有几个红印子，那是被老汉用扫帚打的，不过老汉也还是有分寸，主要打在屁股上和大腿上，上半身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的。 单泽源也不敢走开，就担心没人的时候这孩子又要闹出点什么事儿来，于是干脆就在浴室里看着。 不一会儿，单泽源的媳妇递了衣服进来：“这是干净的，让他洗了澡换上吧！” 单泽源表示知道了。 老汉那边，大家劝了劝，倒是没有那种火气了，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无奈和忧虑，孙子这个样子，是真正的长歪了啊！而且自己还只能看着他歪下去，完全没有管教的余地！ 卫靖泽出门之后，就直奔潘建新家里，潘建新家里此时也是正热闹，家里人都在，潘勇也在，大学已经放暑假了，他就回来了，据说过几天就要走，因为学校要带他们去什么实习基地，等以后暑假估计回来的时间更少了。 互相问了吃没吃饭之类的问题之后，卫靖泽便把事情说了出来：“这个事儿呢，也是我们的错，那一片救不救的回来，我们也不知道，还得去看看，不管如何，我们都可以赔点钱的。” 幸好潘建新家承了卫靖泽不少情，许多事儿都是多亏了卫靖泽，所以还是挺好说话的。 潘建新就说：“没事儿，这不才栽下去不久，应该救得回来的。赔钱的事儿就算了。” “那不行，就算是救回来了，多少有点影响，怎么着也让我们安心不是？” 两个人说来说去谁也不肯妥协，最后潘建新说：“要不，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如何，看了情况再决定？” 卫靖泽想着也是，便和潘建新带上手电，去田里看看。 此时天已经擦黑，带上手电也方便一点。 两个人到了那被压了的禾苗那里，好在这禾苗也不是刚栽下去，所以还算坚强，有些已经自己挺起来了，坚强的站了起来。但是也有一些已经倒伏了，还要人手动去扶正一下，才能够继续生长。 潘建新下了田，将那些倒伏的扶起来，又四下摸了摸，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才上了岸，在水边洗了手脚。 “这不没什么大事儿，你也就别担心了。”潘建新似浑不在意的说。 可是卫靖泽明显能看出修复过得水稻显得有些精神不足，水苗还飘了一些青色的水稻叶子。 第219章 上梁歪 幸好现在还是水稻的生长初期，只要后期照管的好，也不会有很大的损失，只是卫靖泽觉得心理上过意不去，所以还是塞给人家几十块钱，算是给人家的歉意了，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等卫靖泽回到家里的时候，潘亿鑫已经回了房间，并且把房门给关了，连吃饭都不出来，这次老汉可是气着了，也不去门口劝了，更不去送饭了，不吃就不吃，饿的是他自己的肚子，饿一顿看能不能变乖一些。 卫靖泽更不会去自找没趣了，他可不是什么圣父，对于自己的表弟，确实死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其他的人更加不会在意了，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人，又是那么恶劣的熊孩子，真是懒得管！ 于是没有任何人去劝潘亿鑫下来吃饭，潘亿鑫刚开始还顶得住，后面就开始肚子饿了，吃薯片之类的膨化食品也不顶用，他这年纪，正是能吃能长的时候，一顿不吃是真的饿得慌，所以生气不吃饭，不是在惩罚别人，而是在惩罚自己。 到了晚上，大家都在外面乘凉吃西瓜之类的，老汉在大家的带动下，情绪也好了许多，渐渐将那个气人的孙子的事儿抛在了一边。 房间里的潘亿鑫真是饥饿难忍，在房间里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决定偷偷摸摸出门来，摸下楼，去冰箱里偷点东西吃。 这个时候，趁着夏夜清凉，许多人都是坐在外面乘凉聊天的，这是别具农村风味的事儿，老人家们也很喜欢，一个是很健康嘛，还有就是光明正大的坐在一起八卦。 潘亿鑫偷偷摸摸下楼来了，等也不敢开，靠着手机一点亮来到了厨房，想在冰箱里找点吃的。 只是他运气不太好，今天晚上陈寒吃多了点咸菜，所以老觉得口渴，就进来准备倒点冰水喝。 恍惚间看到一个黑影，陈寒第一反应立马喊出来了：“小偷！” 然后手上也不闲着，抓着什么东西就扔了过去，潘亿鑫嚎了一声，被打中了！ 陈寒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忙打开灯，外面卫靖泽和单泽源等几个听到了动静，也跑进来了，看到的就是一副潘亿鑫泪流满面的样子。 原来陈寒随手丢过去的是陈寒自己的茶杯，是一个玻璃杯，还挺沉听有分量的，潘亿鑫被砸中了，自然是被砸的不轻。 陈寒十分歉疚地说：“我看到一个黑影，以为是小偷，没多想就砸了过去。” 卫靖泽很理解，谁能想到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潘亿鑫会跑下来呢？按照他的脾气个性，肯定是要等别人不在的时候，至少要等到夜深人静了，大家都去睡了之后，才会动手吧？ 不等潘亿鑫说啥，卫靖泽就说：“好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于是潘亿鑫被送回房间，走之前还不忘要吃的，幸好平时家里也不缺吃的，倒也不会饿着他。 等弄好了，众人都问咋回事，单泽源就帮着陈寒把事情说了一遍，陈寒十分不好意思，再次解释：“我真的第一反应是小偷，没多想。” 在这乡村住了两年了，陈寒也知道小偷们有多猖獗，这夏天的时候倒不是盗贼们最活跃的时候，可是也不是没有啊！ 大家也没得这事儿不是陈寒的错，只是可惜了潘亿鑫挨了一下子。陈寒的杯子也碎了。 很快，大家就没在意这件事了，继续聊着新的八卦。 “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嘛，前面那个石湖村，他们村有个人，本来是不会游泳的，也不喜欢游泳，小时候差点掉水里淹死，所以不敢去水里玩的。结果人家现在四十多岁的年纪了，突然就说要去河里游泳玩，劝都劝不住，结果一去就淹死了。” “真的啊？” “我也是听人说的，还说那人在死之前几天就一直说要下水玩，要去河里游泳，可是被家里人拦住了，最后这是家里人没看住，结果就自己去了。” “他四十多了，怎么跟孩子似得？难道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不成？” “也没有，挺正常的人一个人，家里人就是看他从小到大都不会游泳，所以不让他去嘛。” “那这事儿确实是挺邪门的。” “所以要游泳，还是要去正规的地方，那些河里湖里之类的地方，水文地形复杂，容易出事。” 这事儿听上去实在是有些邪性，不过卫靖泽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大家在传播的过程中夸大了一些事情，或者忽略了一些事情，尽往玄乎的地方说，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在夏天的时候，因为游泳之类的溺毙的人也不少，大人小孩都有，因为贪凉，也有因为对自己的水性自信的缘故，事实上，很多时候一般人的水性都无法应付突发的问题。 至于潘亿鑫的事儿，大家并没有很放在心上，当然老汉也不觉得这种事需要通知人家的爹妈之类的，人家不是说了么，送来就是让他体验一下乡下的生活的。老汉可能是觉得孩子皮实，没出什么事儿就没必要说了，可是潘亿鑫自个儿打电话回去了，跟着他妈妈就是一通哭，说什么自己被猪顶进了田里，还被打了一顿，连晚饭都没吃。 潘舅妈一听，就觉得不行了，自己当宝一样的儿子，到了公公家里竟然是受到了这样的虐待，完全不能忍！ 潘舅妈差点当晚就直接开车来乡下的，还是被潘舅舅劝住了。 本来潘舅妈要拉着潘舅舅一起来的，可是潘舅舅要上班，他那工作，轻易不能缺勤，上下竞争太激烈，一不小心就可能出错儿，这可是全家生计的来源啊！ 潘舅妈也知道潘舅舅工作的重要性，无奈之下，第二天就自己一大早开着车到村里来了。 对于老汉来说，这还是稀罕事儿，儿子刚出门读大学一直到参加工作的时候，回家都是挺勤快的，那个时候没有自己的车，都是倒车，坐完大巴还要坐牛车之类的，可是人家还是愿意往家里跑，后来结婚了就回来的越来越少了，到现在为止，就回来吃个饭已经是常态了，潘舅妈可就从没有早早地来过，几乎每次都是临到中午才来，和潘舅舅结婚将近二十年，一直都是如此。 这次潘舅妈早早地出现了，老汉还真是惊讶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人家不能早点出门的呢！ 潘舅妈一上门，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鑫鑫呢？现在怎么样了？” 老汉这边也是正忙着呢，村里的菜每天一大早都要卖给来取货的人。 听到潘舅妈的问话，忙着的老汉有些不耐烦的说：“还在睡着呢！人家好得很！” 潘舅妈憋气，公公对自己的态度就是这样，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她也做不来那种像别人那样讨好卖乖的举动，所以一直不讨公公的欢心。潘舅妈一直不知道，老汉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不会讨巧，而是她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生气，自从上次被赶出家门，老汉对这个儿媳妇是一生黑。 潘舅妈于是跑上楼去找潘亿鑫，果然见潘亿鑫还在老汉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只是因为昨天哭得多了，所以眼睛有些肿眼泡，还有点红，这可把潘舅妈心疼的不行。 轻轻地把潘亿鑫弄醒了，潘亿鑫一睁眼，看到自己的亲妈竟然在眼前，还以为在做梦呢，就说：“唉，我肯定是太想我妈了。” 潘舅妈顿时眼泪就出来了，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才这样想自己。 等潘亿鑫醒过神来了，发现真的是自己亲妈，高兴得不行：“妈妈！真的是你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呜呜呜……” 说着就开始哭了，潘舅妈也急忙给他擦眼泪：“不哭不哭啊，妈妈在这里呢，你有什么事儿，都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出气。” 这哪里是教育儿子啊，简直是伺候祖宗啊！ 潘亿鑫见自己妈妈来了，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顿时就巴拉巴拉把事情都说了，当然人家不可能照实说，只说自己不小心招惹了野猪，结果就被野猪拱到田里去了，卫靖泽不拉自己不说，还恐吓自己说田里有蛇有虫子，回到家里，自己还被爷爷揍了一顿，打的可疼了，晚饭也没给吃，自己下来找吃的，还被砸了一下。 如此种种，听上去简直是被虐待的喜儿一样。 如果卫靖泽听到，一定会被潘亿鑫那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给折服，这种避重就轻的本事，还真是非常人所能有，潘亿鑫能如此熟练地讲述着对自己最有利的事儿，完全不提自己的错误，显然是有了长期的练习的，而且他敢这么说，也是十分肯定他妈妈一定会十分相信他，并不会怀疑他一点点。 第153节 这孩子，确实是从骨子里就被教歪了，无论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就是歪掉了。 潘舅妈听了也是越来越生气，自己当个宝贝的儿子，竟然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而且如此不受重视，别人也就算了，老汉可是他的亲爷爷，竟然也不把这个孙子当回事！是了，现在有了那个能干又能赚钱的孙子，这个还没长大的可不就不放在心里了？亏得老汉以前还说把孙子放在心尖尖上疼的！ 那老不死的，也是个贪财鬼！ 第220章 要公道 听着儿子的讲述，潘舅妈也忍不住啐了老汉好几口，什么老不死的，什么贪财鬼，什么黑心肠之类的，简直是什么难听说什么，而这一切，自然也是被潘亿鑫听了去的。 潘亿鑫昨晚能那么骂老汉，也是平时听自己的妈妈说多了，自然也能够脱口而出了。 可见平时潘舅妈也没有把老汉这个公公当成是长辈来敬爱，以前做出把人家赶出门的事儿，也就不奇怪了，老汉现在还让她进门，真的是心胸宽广。 潘亿鑫眼泪汪汪的看着潘舅妈，说：“妈妈，我想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了。” 潘舅妈心疼的不行，这儿子真是受委屈了，竟然哭成了这样。 她倒是忘了，潘亿鑫可是很喜欢哭的，哪怕现在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了，也跟个小孩子似得，经常哭。 潘舅妈说：“行，咱们回去，你不在家啊，我也想你的很呢！” 潘亿鑫故意瘪着嘴说：“可是爸爸会不同意我回去的。” 想起丈夫，潘舅妈又是一肚子气，自己没本事，就想着拿儿子顶上去，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男人，潘家的男人，没一个是顶用的。 “别怕，有我在，你爸不敢对你怎么样。”潘舅妈安慰潘亿鑫说。 得了妈妈的话，潘亿鑫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会这样说，但是他就是需要她亲自说出口来，自己也能有底气回去了。 “妈，我饿了，你有没有带吃的来？” 听到儿子这么说，潘舅妈更是心疼的不行，没想到孩子竟然饿肚子，这又不是几十年前困难的时候，大家都没吃的，所以让孩子饿肚子。潘舅妈倒是忘了，现在还是早上，潘亿鑫才起来，哪里吃了东西啊？当然会肚子饿了。 这种宠孩子宠到这种地步的，确实是什么都想着是别人对她孩子不好了。 潘舅妈说：“那你先去刷牙洗脸，我去车里给你拿吃的。” 昨天晚上接到儿子的电话，听说没吃得，饿肚子了，潘舅妈就去超市买了一车潘亿鑫爱吃的东西来了，至于说来拜访公公怎么也要带点礼物啥的，潘舅妈压根就没有这种想法。 潘亿鑫跳起来说：“不刷牙了不洗脸了，赶紧去吃吧，我想现在就回去！” 潘舅妈摁住潘亿鑫，说：“不着急，妈妈还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啊？我想现在就回去！” 潘舅妈怜爱的摸了摸潘亿鑫，说：“你不是被猪拱了么，还被打了一顿，可不能白挨了，咱们要讨个公道，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可以随便欺负呢！” 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呢！可是你也不能不管事实的真相啊！ 可是在潘舅妈眼里，她儿子说的就是真的，别人就是故意歪曲和狡辩。 潘亿鑫听了顿时眼前一亮，说：“好！” “那你乖乖的，去刷牙洗脸，妈妈给你挤好牙膏准备好毛巾。” 在家里，这孩子鞋子都不用自己穿的，所以系鞋带都不是特别熟练。 潘舅妈去车里拿了吃得来，在床上摆了一堆，潘亿鑫就大吃起来，连给旁边的妈妈分享一下的意思也没有，完全没想到他妈妈为了来看他，昨晚没睡好，早上也没吃早饭，直接出门来的。 等潘亿鑫吃完了，潘舅妈才带着他下楼来了。 老汉在旁边看着，看潘舅妈大包小包地下楼来了，就知道潘亿鑫要回去了，只是这潘亿鑫要回去，他做爷爷的，竟然一点舍不得的感觉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老汉是不会主动跟潘舅妈搭话的，潘舅妈也是如此。 潘舅妈一边大包小包下楼，还要时时刻刻注意后面的儿子，生怕他摔着了之类的，潘亿鑫依旧是拿着鸡爪在啃，个头比他妈妈还要高一些了，却没有一点要帮妈妈的意思。 到了一楼，老汉知道两个人要走，也没啥想说的，反正是人家儿子，想带走就带走。 潘舅妈把行李一放，说：“我跟你说个事儿。”连称谓都省了，反正两个人是相看两厌，潘舅妈觉得自己就没必要假惺惺的了。 老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跟自己说呢，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发现潘舅妈正看着自己呢。 “啥事儿啊？”老汉有些不耐烦，他可不喜欢跟这个儿媳妇扯上关系了，在他们家过得那个年，简直是最恶心的回忆，这个儿媳妇所有的丑陋面，老汉都看到了，所以他实在是不想跟他多接触。 当然老汉也没想过要儿子跟这个女人离婚，两个人孩子都这么大了，日子虽然有点磕磕碰碰的，却也顺当，人家小夫妻两个是过得自己的日子，作为长辈，就没必要去讨那个嫌了。只是以后尽量少往来，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潘舅妈这次可是理直气壮地，说：“鑫鑫被猪拱了，这是咋回事？这事儿总得给个说法吧？” 老汉一愣，没想到还有脸问这个事儿。 “你要什么说法？” 潘舅妈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不能让畜生把人欺负了，这样吧，把那头猪杀了，肉给我们，算是给鑫鑫出口气了。” 语气连询问的意思都没有，简直就是直接做了决定了，可是她并不知道那是村里的猪，而且野猪是大家的野猪，地位不低。 老汉觉得好笑，这儿媳妇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讲理，不可理喻。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他会被猪拱了？”老汉的语气也不善。 此时，已经有几个人在周围假装干活，在偷听两个人的谈话了。 潘舅妈说：“我说了，不管怎么样，那只猪是畜生，欺负了我儿子，就要被杀掉！” 老汉再一次感觉到，孙子身上真是有着这个儿媳妇的影子，蛮不讲理，颠倒黑白，自我为中心，孙子歪成这样，儿媳妇要负很大的责任。 老汉说：“你们要走赶紧走，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懒得跟她纠缠，老汉已经是十分不耐烦了，干脆直接出言送人。 潘舅妈说：“你这个做爷爷的，也太不护着自己的孙子了，别人家的爷爷奶奶都是把自己的孙子当成掌上明珠，我儿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爷爷！” 老汉简直是要气的七窍生烟了，这是指责他不是一个好爷爷？自己以前想看孙子，这个儿子媳妇还推三阻四的，拿钱倒是爽快得很，把孙子教成这样，她自己就是一个好妈妈了吗？ 老汉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有别人替他说话了：“我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护着孙子是应该的，但是前提是要讲道理，不分是非黑白的，才是害了孩子呢！” 潘舅妈没想到有人会帮着公公说自己，顿时也有些生气了，说：“难道我说的不对？鑫鑫又不是去招惹别人家的孩子了，是被一个畜生给欺负了，回来了还挨打！难道是这是分是非黑白？” 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太讲理，难怪潘亿鑫竟然是这样的人。 “被猪拱了，是因为他戳人家猪的蛋，被打一顿，是骂自己的爷爷！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崽，一脉相承啊！”这人说话就不太客气了，大家这些天算是见识到了潘亿鑫的无理了，少见这样熊的孩子。 潘舅妈更生气了，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多管闲事，也没好到哪里去！” 老汉说：“人家哪里多管闲事了，平时受了气，还不准别人发泄一下？你教的好儿子，人厌狗嫌的，说是我孙子，我都觉得丢人。” 老汉还是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以前是远着香，不知道这孙子是个什么德行，所以总觉得而是自己的亲孙子，就是好的，就想着念着，就想多关系多爱护，相处了这一个月，老汉也算是被恶心到了。 潘舅妈气的满脸通红了：“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了？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亲孙子的！别转移话题了，那猪你们是杀还是不杀？” “不杀！”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除了老汉的，还有几个老人的。 “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真是耻与为伍！就算只是一头猪，也要弄明白来龙去脉才能够决定解决办法！这种自高自大的作为，真当自己是高人一等了？那头猪是村里的经济来源之一，难道就为了给你们出口气，就把人家杀了？你们是古代皇帝还是盖世太保啊？” 有个老人十分气愤的质问，这老人家最是容不得沙子的，平时这孩子胡闹一下也就算了，没想到大人也跟着胡闹。 潘舅妈被噎得要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理儿都让人家给占了！ “那猪拱了就算了？万一我儿子体内有什么伤怎么办？” 潘亿鑫此时倒是聪明了，捧着肚子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可是在此之前，一直在吃得很欢实啊！ 老汉说：“要是受伤了，我去医院给他交医疗费！我亲自去交行不行？” 真是被这个儿媳妇给气死了。 潘舅妈眼睛转了转，说：“万一有什么内伤一下子没表现出来……” “伤什么啊？他的身体连女孩子都不如吗？田里又不是什么水泥地，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路跑回来的呢！真要是有什么伤，也是装的！” 另一个老人家十分直白的说。 第221章 村里的 潘舅妈被说的哑口无言，可是她才不会轻易被说服，在她看来，她儿子完全没问题，都是别人的错，那头拱了她儿子的猪，一定要弄死！ 心里下定决心，潘舅妈就不跟他们纠缠这个问题了，说：“那昨晚让鑫鑫饿着又是怎么回事？还少了他一口饭不成？” 大家更加无语了，“明明是他自己生气不肯吃饭，待在房里不出来。” “你们就不会哄吗？”潘舅妈脱口而出。 大家齐齐翻个白眼，是你的儿子又不是大家的儿子，大家没有责任和义务去哄好吗，而且人家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啊！谁要惯着你家儿子啊？ “不用哄，人家晚上自己出来找东西吃了，还被当成了小偷。”旁边有个人凉凉的说。 这屋子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个潘舅妈会有什么奇怪的言论啊！ 潘舅妈听着，就感觉是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儿子的错，大家都对自己的儿子有偏见！所以大家都是在排挤他！可怜的孩子，难怪受这么多委屈，自己还是来晚了啊！ 在潘舅妈这种妈妈的眼里，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最完美的，是一点错都不会有的，不管什么事，都是别人的错，都是他们不好，所以自己的儿子才会遇到那么多事儿。 这么多跟自己对峙，自己也说不人家赢，潘舅妈决定不在这里拖延时间了，反正继续说下去也是自己吃亏。 于是她干脆提上袋子，叫上潘亿鑫：“咱们走！” “妈妈，就这么算了啊？”潘亿鑫还有些不甘心。 潘舅妈只说：“你赶紧跟上来。” 大家齐齐目送这对母子离开，都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终于走了啊！ 这个早上卫靖泽也是趁着天还凉快的时候干活去了，所以也没有跟潘舅妈对上，等到卫靖泽知道潘舅妈来了的时候，村里已经十分热闹了。 卫靖泽回到村里的时候，确实是发生了怪事儿，只见潘舅妈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拿的菜刀，说是要杀了那头野猪。 只是潘舅妈想杀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野猪在村里可是十分受重视的，因为他的存在，村里多了一些进益，都不用去外面找公猪了，大家的母猪能够直接怀孕。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主要是大家已经习惯了有一只野猪在村里溜达晃悠了，习惯了有这样一个身影存在，如果有人要杀了野猪，而且是为了那样一个没道理的理由，大家当然都不能接受！ “你们让开，我今天非要杀了这头猪不可！” “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血海深仇的，一定要杀了人家？” “它昨天把我儿子拱到田里去了，难道这不算是仇吗？我一定要杀了它！” 第154节 “要杀它，先过我们这关！”几个大老爷们横在前面说，野猪倒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危险，嘴里还吧唧吧唧吃着青菜。 潘舅妈一看他那个样子，更加生气，这头猪还真是安逸的很啊！拱了自己的儿子一点责任都没有，还有那么多人护着，真是让人气不过！ “我劝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真觉得我不敢拿这头猪怎么样吗？” “不是不敢，是你没有机会。这头猪是村里的猪，没有人能够对他怎么样！如果我们村连一头猪都护不住，岂不是让人笑话？” 潘舅妈气的要死，问：“难道你们连自己村的孙子都不管？” 有人笑了一声，说：“确实是我们村的孙子，可是你们户口早就迁走了，已经不是我们村的人了，相比较起来，这头猪反而跟我们是一起的。” 如今，村子里富起来了，也不愿意接受那些想要把户口转回来的人了，那些人就像是村里的叛徒一样，以前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离开，这个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农村户口有了更好的福利，就想着回来了，不能太自私了！村里不应该是那种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对于那些人，他们还当是亲戚是朋友，但是就不当村里的人，村里的人不是那样的。所以村里的人，就要一致对外，保护好村里的一切，不去欺负别人，但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上门来。 潘舅妈更是气得要死，心里将这些村民骂的要死，又连带诅咒了祖宗十八代。 大家都护着那只猪，潘舅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够恨恨地扔了菜刀，上了车，开车扬长而去、看到车子走了，村里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真是送走了瘟神一样，就那样子，还有脸闹，大家没找他们麻烦算是好了。 卫靖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看到大家都知道要保护野猪，心里也是十分温暖感动的，至少大家没有觉得是一头猪就怎么样，野猪也被大家当成是村里的一份子了！就在大家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村里人的团结之心越来越强了。 卫靖泽心里正高兴，突然看到老汉一脸失落，在兴奋的人群中很是显眼。 卫靖泽便走了过去，问：“爷爷，你怎么了？” 老汉无力的摇摇头，说：“没什么。” 卫靖泽心想如果真有什么事儿，再追问，人家不想说也还是不会说，可能心里还会觉得很难受，当下决定不问了，转而说：“这都快吃中饭的时候了，咱们回去吃饭吧！” 老汉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一起往家里走。 卫靖泽想着老汉不高兴的原因只有可能是潘亿鑫的事儿，也不问潘亿鑫走的事儿，而是说起了自己上午干活的情形。 “我下午看了看，花生都长得挺大了，豆子也熟的差不多了，我看再过个十天就要收了，不然炸开了，都落在地里，浪费了。对了，今年咱们还有十多亩玉米，等到收了回来，牛也能多一些口粮了。” 说起地里的事儿，老汉总算是打起了一些精神，说：“只是牛现在有草吃，可能不大乐意吃玉米秸秆了。” 卫靖泽说：“草是够吃了，但是也能用来改善一下伙食，到时候就放在牛栏里，牛晚上也能够吃。” 老汉说：“你觉得行就行吧！” 两个人就这么说着一路回了家，回到家之后，老汉的脸色好看多了，卫靖泽也就放心多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也正热闹了，大家都要吃西瓜，这大中午的，太阳正大的时候，所以大家都窝在家里，准备吃个冰西瓜，凉快凉快，这爷孙两个回来的也是时候，大家就招呼上了。 吃了冰西瓜，老汉的烦闷心情总算是先散了，然后大家开始吃饭。 英奇师傅在家里，大家的胃口都要好一些，英奇师傅也是想了不少办法给大家做些爽口的菜吃。 吃过午饭，也不急着去干活，正是休息的时候，大家最近还在说着一个事儿呢！ “张各庄上，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因为大中午的时候出去打农药，结果中毒了，送医院都没抢救回来的。” “是啊，多可惜啊，干活也赶着那一会儿啊！” “可能人家就是想着赶紧干完，就不用担心了。” “但也不能把命搭进去不是？” “人家也是没想到嘛，唉……咱们后人就要吸取教训，大中午的，就应该在家里休息，这年头，谁还缺那一口吃得不成？” 卫靖泽也是一直觉得夏天的中午不能出去干活，所以也是不仅自己不去，也不准老汉去，免得中暑了之类的。 回房休息，卫靖泽就跟江延宗说起了老汉不开心的那事儿：“真是有点放心不下。” 江延宗说：“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事儿对于爷爷来说，这也是一个好事，算是对那一家子没有一点留恋的了，以后也不用那么纠结了。”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是，那一家子一直在蹦跶，实在是挺讨厌的，老汉还那么宽容，也是因为看在孙子的面子上，现在他是对潘亿鑫也没什么好感了，对那一家子估计也没什么想法了。 那样也好，老汉就能够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了，少了许多烦心事。 “爷爷刚刚都不太乐意跟我说。” 江延宗无语，说：“人家当然不会说自己心里不高兴了，为了面子嘛。” 卫靖泽这才恍然大悟，是哈，应该说，是中国人都没有那种习惯，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老汉藏着自己的情绪，也就可以理解了。 江延宗安慰卫靖泽说：“别担心了，他老人家以后烦心事会越来越少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卫靖泽十分赞同，说：“以后我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送走了潘亿鑫，大家真是觉得都松了一口气。 卫靖泽本打算下午去地里干活的，不过干活也不是特别急，他决定下午的时候帮着老汉打扫一下卫生，将房间好好收拾一下。 听卫靖泽所要给自己搞卫生，老汉有些不同意：“还是别了吧，我自己来就行。” 卫靖泽说：“我来就行了，这房间得好好打扫，您自己来，累着不说，还不一定能够弄干净。” 老汉不习惯用吸尘器之类的电器，觉得声音有些吵，所以一般是卫靖泽给打扫卫生。 第222章 自制的 老汉想着潘亿鑫在自己房间里住了那么久，估计各种渣滓之类的也不少，最后还是答应让卫靖泽来忙活了。 卫靖泽将老汉房间里能搬出去的东西先搬出去，不能搬的就留在房间里了，床铺自然是全部都要换掉的，被子拆下来去晒着，被单被罩拿去洗了，晚上换上干净的，房间里所有的地方都用吸尘器吸一遍，然后在用抹布之类的擦一遍，擦洗的时候还加了一些除菌消毒的东西，以保证虫子不会滋生出来。 忙活了一下午，卫靖泽总算是把这个房间打扫干净了，不出所料，又吸出了不少各种渣滓，也不知道潘亿鑫是怎么弄得，弄得边边角角也都是零食渣滓。很有生出蟑螂的危险。 打扫干净了之后，老汉住着也觉得放心多了，不怕晚上一翻身，压着了一袋薯片之类的东西，果然还是一个人住着舒服啊！ 最近，卫靖泽还在想着收获各种农作物的时间，李学农教授就给他带来了好消息，终于找到了有人要出售蜜蜂，而且蜜蜂品质还不错。 卫靖泽跟着张学农去谈价格，江延宗也跟了来。 卫靖泽不觉得什么，李学农却觉得有些怪怪的，自己就是一个大灯泡啊！两个人虽然不刻意秀恩爱，可是那一举一动之间不小心流出来的恩爱之情，导致他一直狂吃狗粮，总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被塞一把狗粮，也真是够了。 一行人三个先去看了蜜蜂，李学农作为教授，自然是主要的掌眼的人，不过卫靖泽自己有异能，也不用担心会买到不好的蜜蜂。 看好了蜜蜂之后，卫靖泽一口气就买了十箱。 养蜂人还劝卫靖泽：“你也不用着急着买太多，新上手的话，就慢慢来，养得好的话，蜜蜂还能够分箱，蜜蜂自己也会繁殖的嘛。” 蜜蜂拼命采蜜，就是为了扩大族群，这也很好理解，所以养得好的话，蜂王会生出许多小蜜蜂来，蜜蜂多了，就要分箱。 卫靖泽觉得能够发展壮大也好，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十箱都不一定能够满足大家的需求。 买了蜜蜂，李学农也正好跟同事聊聊天，卫靖泽在旁边听着，就听到说有香猪的事情，就忙打听。 “是不是有小香猪卖啊？” “没啊，我们只是在聊相关的研究进展。” “这样啊！”卫靖泽还有些失望。 李学农问：“怎么？你想养小香猪？” 卫靖泽点头：“是啊，想养，只是没找到合适的货源，不是价格太高养着划不来，就是猪的品质不是很好，一直没找到合心意的。” “哎呀，这事儿找我啊！我能帮你联系！” 卫靖泽十分惊喜：“真的啊？那太好了！哎呀，我就是愁这个事儿呢！” 李学农说：“能帮上你也是好事儿，这些天白吃你家的白住你家的，总要还人情的，你要是还有什么药帮忙的，赶紧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卫靖泽也没想就说：“我还考虑养乌鸡来着，不过跟小香猪一样，没找着合适的货源，倒是一直想养来着，因为有人要啊！” 李学农也很爽快的答应说：“虽然我现在手上没这个资源，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有了就跟你说！” 卫靖泽十分高兴，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顺利买了蜜蜂之后，回到家，卫靖泽就按照李学农的指导，将蜂箱在自家的果林里放了，现在果林的花期是过去了，不过还有很多野花开放，蜜蜂们想要采蜜也不难。 “只是这样弄出来的蜜，应该就是百花蜜了，想要哪一种蜜恐怕是不可能了。” “能有吃就不错了，还要哪一种？要求也太多了。”江延宗毫不客气地说，这个还轮不到别人来挑。 安置好了蜜蜂的蜂箱之后，三个人回到了家里，就受到了英奇师傅热烈的欢迎，给三个人做了不少好吃的，真是让三人受宠若惊。 蜜蜂确实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动物，就算是换了地方，也没有乱，很快就开始了井然有序的新生活，卫靖泽也是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新鲜，所以总是去看看，看看蜜蜂们如何，蜜蜂们每天都十分忙碌，虽然给人家勤劳的名头挺可耻的，可是蜜蜂确实是很勤快。 如今这个时候，地里的很多东西都该收割了，卫靖泽从都在开始收割起。 豆子在村里的用处也不少，卫靖泽要用来发豆芽，潘旺家要用来做豆腐，还能用来喂猪之类的，也能自己吃，用处很多，所以家家户户都会种一些豆子。 卫靖泽家也种了不少，虽然已经种了不少玉米，可是豆子也是给猪吃得口粮，如果玉米不够了，豆子也能够顶上，而且现在家里喂得猪越来越多了，吃得东西更是不能少。 除了黄豆之外，红豆绿豆也种了不少，摘回来之后，也不需要卫靖泽去忙活着剥豆子，中午的时候热的没法出门的老人们就会帮着卫靖泽剥豆子了，虽然干的挺慢的，可是收拾的挺干净的，也不需要卫靖泽操很多心。 收了新的绿豆，老汉和陈寒也十分愿意用绿豆来熬绿豆汤，夏天的时候，冰镇的绿豆汤也是十分消暑解渴的东西啊！ 这次，单景峰帮着英奇师傅做了什么事儿，英奇师傅答应着给他做八宝冰棍呢。 八宝冰棍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主要是先将八宝粥煮好了，放入足够多的糖，然后放在冰棍模具里冰镇好，就是很好吃的八宝冰棍了。 第一批八宝冰棍做好之后，就被大家抢光了。 “少吃点老家伙！你胃不太好！” “得了吧！你自己也吃了不少，还说我呢！” “我是为你好，我的胃还不错。” “可是你牙齿不是不好么，对这个凉的过敏啊！” 为了让别人少吃点，大家也是想尽了办法啊！ “英奇师傅，你这个冰棍做的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做一些红豆冰棍绿豆冰棍呗！你看外面的卖得多火，可是我看着不太健康。” “你要少吃点，不是要控制血糖么？” “放心吧，我每天都测的，来这里之后，都没有出现过峰值了，一直都挺稳定的。” 大家有开始撺掇着英奇师傅做别的口味的冰棍，红豆绿豆冰棍确实是很好吃，只是也很有技巧，要将红豆和绿豆都煮的烂烂的，糯糯的，就很不容易。 英奇师傅磨不过大家，便给大家做了一次，这下大家就更加受不了了，一定要英奇师傅做更多，这房子里住了几十个人，做一次，谁能吃上第二根，那绝对是眼疾手快的人。 对于英奇师傅做冰棍的事儿，卫靖泽是十分欢迎的，每次干完活回来，吃根冰棍或者冰镇的西瓜，真是太舒爽了，能够迅速地清凉下来。 还有人干脆买了料理机来，可以打果汁和果泥，让英奇师傅不仅做红豆绿豆冰棍，还能够做水果冰糕，做奶昔水果冰沙之类的，想吃什么做什么，太舒爽了！ 第155节 当然英奇师傅不是说你让他做他就会做的，所以很多人干脆自己跟在英奇师傅身后学，比如说如何把豆子煮的烂烂的，如果把味道调到最合适的口味，水果冰沙要如何调比例之类的。 英奇师傅也是很乐意教大家的，这没有涉及到拜师学艺的事儿，都是十分普通的东西，教程也是网上都有的。 这段时间，真是各种凉爽的东西吃不完啊，卫靖泽夏天的时候体热，吃些也能散散热，江延宗就不能多吃，卫靖泽也不许他多吃，虽然他没怎么犯过病了，可是谁能保证他不会再犯了呢？ 陈寒见大家如此有热情，想着可能网上的人也是十分乐意学的，所以最近就主要是写这种解暑的料理，简单易操作，还要口味好。 为了能够满足大家的要求，陈寒都会自己先做几遍，确定了最好的方案之后，才会写出来，图文相配，只要治理水平正常的人，肯定是能够看懂的。 这样的举动还为陈寒赢得了一些野生粉，这些都是喜欢下厨的人的。 这让陈寒很有动力，其实涨粉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嘛！ 英奇师傅对陈寒这样的态度很满意，因为有了别人的需要，所以陈寒就努力去做，先自己做到了，再告诉别人怎么做。 不过学习的粉丝是做不到陈寒这种口味的，陈寒不仅仅是手艺好，而且用料也好，光是水就是取用的地下水，十分干净清凉，比城市的自来水要好得多。 对于这种事儿，还真是没法改变的，于是陈寒还顺带给卫靖泽打个广告。 只是广告效果就差强人意了，毕竟不是土豪关注了陈寒的微博，鸡蛋五块钱一个，就能吓跑不少人了。 卫靖泽对陈寒这样还是挺感激的，只是呢，确实没什么效果呢，陈寒离网红还有很长的距离呢，你看看别的网红，人家混的多好啊！卖东西卖的飞起。 反正陈寒的网红事业是开始起步了。 收完豆子还要收芝麻，芝麻以前主要是自家吃，平时待客，所以需要的不多，现在要的人多了，有许多人买啊，还有英奇师傅和陈寒做菜做点心也用得到啊，所以芝麻也是种了几亩，以满足大家的需求。 第223章 收玉米 这个芝麻，卫靖泽家里除了种了一些白芝麻之外，还种了一些黑芝麻，黑芝麻又比白芝麻少一点，平时用白芝麻还是用的比较多的。芝麻一般是用来泡茶的，有时候做点小点心也能装饰一下之类的，用处倒是不很大。 英奇师傅跟卫靖泽交代说：“帮我弄点芝麻，晒得干干的，然后收好，要没虫子不潮湿，通风透气的地方。” 卫靖泽好奇地问：“您这是要做什么？” 英奇师傅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儿我也就跟你说一下，你好好把芝麻弄干净了，等冬天咱们做火锅的时候，自己做芝麻酱，那才叫香呢！” 卫靖泽感觉自己的口水就要掉下来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弄火锅？” 英奇师傅一下敲在他的头上：“这个时候还是夏天，就想吃火锅了？没门！” 卫靖泽摸了摸后脑勺，英奇师傅真是一点都不省力啊，实打实地这么敲下来，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难为陈寒隔三差五就要被这样敲一下脑袋。 尽管被英奇师傅敲了爆栗子，卫靖泽还是老老实实给人家去弄芝麻了。 剁回来的芝麻树摘掉那些叶子，被捆成一捆一捆的，挂在户外的通风避雨的地方，让他们在自然风干之后炸开果荚，然后取下来放在竹篾的盘子里或者遮雨布上敲打，将之麻粒儿都敲打出来，然后放在外面晒几天的大太阳，再将芝麻过筛几次，筛掉杂质渣滓之类的，然后找了东西好生装起来，收到了储藏室里，等到冬天的时候，英奇师傅说要吃火锅了，就拿出来先做芝麻酱。 这一系列的活儿不是一天能干完的，这八月份，卫靖泽也只是先将芝麻捆好挂了起来，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儿，那就是收玉米。 家里种了十多亩玉米，玉米栽种和收拾打理的时候并不难，而且施肥也不像油菜籽那样，长大了就不方便，卫靖泽家的玉米在完全成熟之前，就被掰过好多回，家里要做玉米炖排骨了，饭店里要用之类的，这大概就用掉了一两亩的玉米，老汉长在傍晚趁着太阳下山还未天黑的时候去剁玉米杆，这个给牛做宵夜还是很不错的。 等到卫靖泽开始收玉米的时候，玉米就老了，只能给猪牛鸡之类的做饲料，或者是磨成粉做玉米粉，人才能吃得下。 玉米是一种很高产的作物，只有十多亩，却能够让猪吃上大半年了，跟红薯简直有的一拼，卫靖泽也喜欢这种闷声发大财的作物。 卫靖泽要开始收玉米了，大家也是有些蠢蠢欲动：“我们跟着你一起去玉米地玩玩吧！” 卫靖泽满脸不赞同：“玉米地哪里是玩的地方啊？要玩哪里不能玩？” 旁边的人急忙打圆场说：“是他不会说话，当然不是玩，是去帮你的忙呢！帮你掰玉米，收拾玉米秸秆！” 玉米秸秆还好，收割机也能够收，开过去一趟，玉米秸秆就都能够砍倒了，还能直接给捆成捆，但是掰玉米还是要人工掰才行的。 卫靖泽知道这些人哪里会干活，就算真是有心帮忙，那也是帮不上多少的，原因很简单，这些人不是干农活的料，像卫靖泽自己，也是学了一年才算有模有样了，但是田里地里到了什么事儿要干什么，也需要老汉来把握，免得误了农时。这些客人们，平时在家里吃吃喝喝上山下河玩玩就算了，地里干活，恐怕还真不行。 单景峰麻利的将自己打扮好，说：“小泽叔，我跟你去！” “你今天不跟你学农叔叔去看动物了？” 这家伙可是李学农的跟屁虫啊！他的暑假日记简直就是一本养殖技术大全，全是李学农给他讲的农业知识，里面最多的话就是“学农叔叔说”，估计老师翻开他的日记，满眼都是这几个字。单泽源还开玩笑说，他儿子的日记就是课堂笔记。 单景峰说：“学农叔叔今天有自己的事儿，我不好跟着他。” 这孩子卫靖泽还是觉得很难得的，一点都不娇气，做什么都很认真，而且不怕脏不怕累，跟卫靖泽那个表弟绝对是形成最鲜明的对比的。 “那行，你跟我去吧，要是累了，你就到阴凉的地方歇会儿，要多喝水，记得吗？” 单景峰乖乖的点头。 其他的人就一定要跟上了，卫靖泽想着，反正是他们自己自找苦吃，如果受不了了，到时候再回来就是了，于是也点了头，让想去的人都去。 为了照顾大家，卫靖泽还是尽量选在凉快一些的早上和晚上去干活的，大中午的时候，卫靖泽自己也要躲闲休息呢！ 跟江延宗打了招呼，卫靖泽就带着大家去收玉米了。 玉米地旁边是一片西瓜地，此时西瓜地虽然还有不少西瓜，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给瓜进行过授粉的卫靖泽很清楚，这也是西瓜地的最后一批西瓜了，过些天，西瓜也不能对外卖了，只能够满足自家人的需求了。 不出卫靖泽所料，不少人在干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热得不行了，玉米叶子的边缘会让他们觉得火辣辣的不说，连凹凸不平的地面都让他们觉得有些难适应，地上的草也让他们觉得绊手绊脚的，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摘了几个玉米，主要是没掌握好掰玉米的技巧，有时候还会把玉米杆子掰折了。 看着大家花样百出的意外，卫靖泽觉得十分好笑。 有些人，就是没法靠这个吃饭，所以干这个活儿也干不利索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些人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便陆陆续续回去了，都要感叹一下，干农活不容易啊！ 卫靖泽十分赞同，干农活当然很不容易了！不然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往城里跑啊？ 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帮着卫靖泽干活。 掰了玉米就装在箩筐里，卫靖泽用三轮车拉回家，晒在屋前自家水泥地上，晒干了的玉米还要掰下玉米粒，才好保存。 干活的主力也是卫靖泽，大家忙活了一天，也不过掰了两亩多地，还有一大半呢！ 干活慢却也没办法，掰玉米这事儿，好像还真没什么机器可以帮忙的。 卫靖泽正忙活的时候，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那些狗已经被训练好了，卫靖泽可以去领养了。 卫靖泽算了算时间，也是过去好几个月了，但是自己选了十多条狗，真的都训练好了么？ 跟对方约好了去领狗的时间，卫靖泽决定带着江延宗一起去。 听说狗已经被训练好了，江延宗倒是改了口了：“人家能做一直坚持做这样的好事，做这么久，而且在训练狗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说明人家还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可能是觉得拿人手短，人家的狗无偿送给自家，而且还免费帮着训练了，就算是江延宗再毒舌，也不好说人家的坏话了。 “有没有本事，咱们把狗带回来看看就是了，要是狗过不了关，咱们可以自己再训练一下，咱们还有大风可以帮忙呢！” 大风听到卫靖泽说到自己，还伸头进来汪了一声，像是声援卫靖泽一样。 宠物医院不要钱，也不接受捐款之类的，卫靖泽觉得白得人家那么多好狗品种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选了一些西瓜之类的，算是给人家的谢礼了。而且明年开始，果树就能结果子了，到时候给人家送一些，就当谢礼了。 卫靖泽一直坚持这样做人，得了别人的好处，能还人情的一定要还人情的，总能找到地方还上，但是如果要欺负自己，想占自己便宜的，那也没那么容易。 在去接狗来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比如说狗舍，狗的工作内容和分配等等，卫靖泽领养那些狗主要是为了果林防贼，果林面积不小，所以十多只狗也并不十分多划分出不同的区域，让狗们轮班看守，等工作训练达到效果了，防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狗给干活，那就要像员工一样，吃好喝好，毕竟狗不领工资，也就那么点追求，卫靖泽决定将狗的休息处设在家里，让狗们对这里有一些归属感，让他们认得家门，老汉是没什么意见的。 “只是以后怕狗的人上门就有些麻烦了。” 卫靖泽说：“狗舍放在猪圈外面，进出不走大门，能看着后面的猪和鸭子，也避免给怕狗的人带来不方便。” 老汉觉得不错，江延宗也觉得没意见，而且书房的窗户是对着后面的，抬头就能看到狗舍的情形，有啥事儿也能够很快发现。 把狗的问题好好讨论了一番之后，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卫靖泽和江延宗就开着卡车去市里接自家的狗了。 不过卫靖泽还提前了一些带着江延宗到市里，趁着接狗之前，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坐，喝了点东西，也算是出来约一次会了。 不过这大热天的，也没什么好的地方去，外面太阳很晒，有空调的地方，主要是商场之类的，电影院倒是不错，只是如今电影保护月，也没有江延宗看得上的电影，所以两个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看看对方，看看窗外，感觉也很不错。 第224章 领养狗 江延宗选的这个咖啡店位置很不错，离宠物医院不远，楼下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不远处就能够看到江景，在热烈的阳光下，郁金河呈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气势，跟在叉水村的时候那种秀美沉静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卫靖泽相信，那水走进了看，也是清透干净的。 看看江景，再转过头来看看喝咖啡的江延宗，听见他抱怨说：“这咖啡喝起来跟泥浆水一样。” “你要是想要喝好的咖啡，咱们找人帮你带。” 江延宗说：“算了，咖啡不是我喜欢的，我还是喝茶吧！最近天气燥热，不适合品茶，等秋天来了，就有品茶的好时候了。” 还真是讲究的很。偏生卫靖泽还觉得这讲究的臭毛病也可爱的紧，嘴里忙说：“行，都听你的。” 江延宗便继续抱怨说：“这店里，除了这景色还能入眼，倒是没别的什么值得人留恋的了。” 卫靖泽点头说：“嗯嗯，你说得对。” 他对咖啡也不感冒，他跟江延宗不同的是完全不讲究，喝白水也没什么意见的。 江延宗抱怨了几句之后，也觉得多说无益了，咖啡也懒得喝了，直接推到一边，然后侧着脸看江景，卫靖泽则是看着他的侧脸，嗯，咋就生的这么好看呢？百看不厌！ 看了一会儿，卫靖泽就发现，江延宗那白嫩嫩的耳朵悄悄地变红了，看看那白生生的脸，好像也变红了。 江延宗掩饰似得说：“哎呀，这天还真是热。这店里的空调不够凉啊。” 服务生刚收了旁边那桌的空杯子，听到江延宗这么说，便解释说：“客人您好，我们店里的空调是19度的，应该不会热哟！” 这服务生肯定是新人，一脸正气为自己店解释开脱的样子，也是十分有趣啊！ 卫靖泽就笑了起来，江延宗被这服务生拆台了啊！这服务生也是个耿直的boy。 “是嘛？可能是我的衣服穿多了吧！”江延宗不想更丢脸了，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说。 服务生看了看江延宗身上的衬衣，又看了看自己除了衬衣还穿了黑色的小马甲，便觉这客人真奇怪。 幸好这服务生没有继续说话了，不然这还没法收拾了。 江延宗自觉留在这里会更丢人，便说：“咱们走吧！” 卫靖泽自然是没有异议。 宠物医院离这里并不远，开车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大中午的时候，也没什么人。 上次已经跟沈洛见过一面，后来双方联系也不少，所以还挺熟悉了。 如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对方是“同道中人”，无形中也拉近了不少距离。 沈洛先将卫靖泽选的那些狗召唤回来，卫靖泽和江延宗见医院里的狗都十分听沈洛的话，那几只被沈洛派去把狗叫回来的狗更是聪明的很，惊叹的同时，也对自家的狗期待起来，会不会十分听话呢？ 第156节 不多一会儿，外面就呼啦呼啦跑进来一群狗，卫靖泽看了看，很眼熟，应该是自己之前选好的那群狗，这些狗看上去强壮了许多，皮毛更加鲜亮了，而且精神十足，这让卫靖泽心里有了底儿。看来这些狗都不会差了。 那些狗跑进来，也没理别人，直接跑到沈洛跟前围着。 沈洛竖起右掌，阻止那些狗往自己身上扑，左手一下一下的指着地面，说：“坐下！全部坐下！” 十多条狗果然就乖乖的在原地坐着了，只是眼睛还十分期待的看着沈洛。 只见沈洛语速很快的跟十多条狗说：“你们跟着他回去，以后他是你们的主人，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卫靖泽心里暗暗嘀咕，这些狗还听得懂人说的话 不成？ 沈洛训完了狗，又跟卫靖泽说：“看在你几个西瓜的份上，我教你几个简单的手势和口令，你先用这几个手势和口令在他们中间建立权威，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 狗是一种服从性很强的动物，有很明显的弱者顺从强者的天性，如果你要让你的狗听你的话，你必须让狗觉得你是他的主导，而不是他是你的主导，最简单的，在散步的时候，如果你让狗走在你的前面，狗就会觉得自己拥有领导权，所以进门出门都要记得自己现走，让狗跟在后面，平时的时候让狗跟自己并行或者跟在身后，偶尔让狗走在前面，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让狗形成一种自己是主导的感觉。 沈洛跟卫靖泽讲解了一下关于狗的服从与领导以及如何训练等方面的事情，仅仅是这样一个事情，沈洛就差不多讲了半个小时，卫靖泽也感觉是大开眼界，别看动物世界的规则比人类社会简单，但是如果你不知道这些，就会有很多麻烦，许多人的狗不听话，不服从主人的指示，多是在平时的时候没有注意的。 同时卫靖泽也很感叹，果然隔行如隔山，这沈老板也是能人，听说没学过相关方面的任何课程，却可以把这个事情弄得这么明白透彻，也是难得。或许这人就是有跟动物打交道的天赋吧！ 不过卫靖泽没有往异能的方向去想，他自己获得异能真的是万亿分之一的几率，他觉得世界上有特别的能力的人，应该不多，就算有，自己遇到的机会也很小。 在卫靖泽看来，沈洛是奇人，倒也不至于想到异能方面去。 沈洛算是扎扎实实给卫靖泽上了一堂课了。 按照沈洛的指导，卫靖泽给那群狗发出了几个命令，刚开始狗们还犹犹豫豫的，后来就很顺利的按照指令完成了。 沈洛称赞说：“做得很不错，你这一身气势，就让许多动物不由自主服从了，你很适合干这个啊！” 卫靖泽笑了笑，他应该挺和蔼可亲的吧？没有那么吓人吧？ 卫靖泽当过兵，执行过特殊任务，手沾过血的，这些事已经成为了秘密档案，人看不出来，狗却有着动物的直觉，他们不明白那是什么，却本能得觉得很危险。 沈洛看卫靖泽那军绿色t恤遮都遮不住的肌肉，心想着，这一身的腱子肉，坏人都得退让三分呢，更何况是狗。 狗被装进笼子里，喂了水，然后装车。 通过刚刚的接触，大家也熟悉了一些，沈洛便忍不住打探了一下两个人的事情。 卫靖泽得意的说：“我们两个没有人阻拦，很顺利，我家没人管我，他们家，是没人能管他。” 沈洛被刺激到了，妈哒，他这里正为小川家的态度而忧心呢！卫靖泽这么说，真是矮子面前聊身高，麻子面前聊皮肤么！太刺激人了！ 当然，卫靖泽真不是故意刺激沈洛的，不过嘛，显摆的意思肯定是有的。 沈洛虽然羡慕嫉妒恨，但是这种事儿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够自求多福了。 为了让狗少受点罪，两个人也没敢多耽搁，直接开着车回家，车上虽然用准备的稻草垫子遮了一下太阳，可是这天气，谁在外面呆久了都受不了。 两个人将车开回了家，到了家，卫靖泽将狗笼子抬下来，江延宗也跑去给打水，给狗尽快消暑降温。 这一路来，狗确实是热着了，一个个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卫靖泽也有些心疼，这些家伙算是遭罪了。 于是卫靖泽干脆自己提了水桶来，假装在水里搅和了两下，释放了一些异能在水里，然后将水倒在了准备好的盆里，那些狗闻到了这味道，便精神一震，纷纷挤过来喝水了。 喝了水之后，这些狗果然恢复了精神了，伸着舌头开始查探这屋子里，到处闻着嗅着，这是动物本能，到了新环境，就要先把新环境的各个角落都弄清楚，以免藏有什么危险。 老汉看着这些狗，还有些不敢相信，拉着卫靖泽问：“这么好的狗，人家一分钱不要就都给你了？” 卫靖泽点头：“那是当然，他们家所有的动物都是领养的，不要花钱的。” “那么好？” “是啊！” “如果……如果我们是坏人呢？”老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狗不是乡下的土狗，看上去是不一般的狗，模样怪但是看上去凶啊，而且那腿那腰，一看就不是什么癞皮狗。 卫靖泽知道老汉的意思是，医院怎么确认领养者是好人。 “这个我没多问，不过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应该有自己的办法区别是不是真心领养吧？他们这么做，也是想尽量降低别人养动物的成本，让更多人愿意养，这样很多动物才不会受罪了。” 老汉想了想，觉得也是，虽然他觉得城里人把猫狗当自己孩子的养是有毛病，可是动物确实是需要人对他们好一点，跟着人过日子，总比在外面吃不饱喝不好要强上许多。 既然卫靖泽确定是没问题的，老汉也就决定自己不瞎操心了，家里的果园有了这些狗，很多问题就不需要操心了。 除了老汉，其他的人对这些狗也觉得新奇不已，特别是有些人懂狗，啧啧称奇说：“这些可不是一般的狗啊，你看那个，是拳师犬！打斗很厉害的！还有那个罗威纳，凶猛的很！呀呀，那还有一只比特犬呢！天啊……小泽啊，你的这些狗哪里来的啊？” 第225章 养狗法 卫靖泽说：“都是领养的。” “哪里有这么好的狗领养啊？这么好的狗，要是花钱买，还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 这些狗当初被选为斗犬，肯定是有优势的，刚到宠物医院的时候，样子都很惨，没有足够的食物果腹，没有足够的时间养伤，所以导致他们身体很差，看上去也是狼狈不堪，经过沈洛这段时间以来的调理，他们饮食合理健康，营养均衡，再加上没有在斗狗场的时候那种紧张和压力，没有疼痛的刺激，狗狗们的心情也越来越开朗了。沈洛又花了很大的心思给他们做心理疏导，这些狗当然品相比当初要好多了。 卫靖泽也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便宜的，说：“是一个宠物医院，人家有专门的领养程序的，我这些狗，是等了将近半年才等到的，你们以为呢？” “那我们能领养吗？” 老人家们没啥事儿，看到卫靖泽的这些狗都这么精神，心里就有些想法了，想着如果自己也能够领养上一只，那该有多好，每天牵着这狗出去溜达，想想都觉得很威风呢！ 这样一问，心动的人更多了。 卫靖泽说：“别的狗可以，这样的恐怕不行，这批狗我刚开始说要领养的时候，那个老板还不同意，说这些狗很凶，是从斗狗场出来的，天生带着煞性，这辈子都难改掉了，我说我要用来看守果园，带点煞性也好，我又不是为了当宠物。他考虑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答应帮我训练了，要不我也不会等上这么久了。” “斗狗场出来的狗？”听到这话，大家更加感兴趣了。 卫靖泽也是听沈洛说的，便把沈洛给自己讲的又给大家说一遍，卫靖泽是收到过沈洛发的图片的，以卫靖泽的心性，当时都忍不住皱眉不已，那些狗的伤口实在是有些恐怖，一般人看了可能会觉得有些不适。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些开了眼界，真是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黑暗之处，虽不及古代罗马的斗兽，可是如此虐狗，把血肉横飞的场景当成一种享受，真的好么？ 卫靖泽说：“这些狗都是品种狗，所以找沈老板领养的人也不少，喜欢这种猛兽的人挺多的，可是少有人能获得许可，沈老板也是担心那些狗被领养走之后，会突然暴起伤人，他宁愿自己多花点钱和精力养着，也不想出什么意外。” 虽然见识过沈洛抠门死爱钱的性子，可了解到了这些事情之后，卫靖泽觉得沈洛真是纯爷们，爱钱这性格，谁没点小爱好呢，你说是吧？ 大家与卫靖泽三观相似，自然对沈洛也是赞赏不已：“这小伙子真是仁义！” “要是放一些人身上，估计早就卖了发财了，这种狗怎么也得几千块一只吧！几百只也能卖几十万了。” “那肯定不止，这些狗随随便便都能卖个上万的价钱。” 大家议论纷纷，觉得这宠物医院老板还真是难得的人物。 卫靖泽心里憋笑，大家都以为沈洛是仗义疏财的人，可事实上人家很爱钱！沈洛爱钱的段子，能出一本册子了。 “那么多狗，他养着肯定很吃力吧？”这是问卫靖泽。 卫靖泽现在也偶尔看看医院的微博，跟沈洛也聊过，知道一些医院的事儿，说：“压力确实挺大，不过人家也做了点生意，现在应该还是能够应付得来得。” 卫靖泽看来，沈洛这人也真是矛盾，他那么爱钱。以他现在的资源，想赚钱一点都不难，如果在网上发起一次捐钱，肯定很多粉丝愿意掏腰包，几百万不在话下，偏生人家每次都拒绝，粉丝送钱都拒绝，给了钱还退回去，据说是不想被绑架。 如今道德绑架很常见啊，以沈洛的性格，确实是受不了别人指手画脚的。有些人，捐了点钱，就觉得自己是大爷了，不按自己的心意来就是骗钱的。 “这么好的小伙子，这么正能量的事业，应该好好支持一下啊！”有老头儿说。 卫靖泽心里一咯噔，这些老头儿老太太发了话，动静肯定不小，沈洛连民间的捐款都不想要，哪里会要官方的帮助？于是忙劝阻大家：“还是别了，人家摊子就那么大，你们用劲过头，人家怕承受不住，要散架的，你们真要帮人家，就买点人家的周边啊，领养一些猫狗啊，在他家买猫粮狗粮啊，就可以了。我的狗粮都是在他们家定的，大风他们还挺喜欢吃的。” 大风现在正忙着跟这些新来的狗熟悉呢，大风在部队也曾经是出生入死好几次，在部队就获得过几次评选名次，虽然没正式选过，可是在大家心里，大风就是狗王，从聪明程度到办事能力，一般的狗都难以赶得上他。现在，这些狗中不乏比大风体型高大的，可是他们看到大风之后，都是一种警惕的姿态，倒是大风很放松，一点感觉到威胁的意思都没有。 卫靖泽有点紧张，担心这两拨狗能不能和谐相处。 在大风的带领下，大雨和大雷刚开始也比较警惕，后来才主动尝试着跟那些狗互相闻来闻去。 还在坏的情况没有发生，没有出现狗对垒撕咬的情况，大部分狗看到大风就有些怂了，还有小部分在挣扎犹豫之后，也放弃了打一架的想法，直接拜服了。 在狗的世界中就是这样，如果存在一个团体，不管团体内的成员是不是狗，他们都会自动划分等级，如果主人训练的好确定了自己的领导地位，那狗会比较听主人的指令，让坐下就坐下，让吃东西就吃东西，不准吃就不吃，如果狗觉得自己是领导者，主人是追随者，他们就会显得很皮，比如说不听指令，会一直想要跟主人玩耍，在玩耍的过程中，退让的话，他觉得这是示弱的表现，更觉得自己的地位十分稳固了。 在有些家里，狗会欺负小孩子，那是因为在他的团体概念中，孩子是他的下一级，地位不如他高，所以他需要经常展示自己的实力和能力，以巩固的自己的地位，并警示下一级，不要尝试挑战自己。对于狗来说，这并不是真的攻击，这只是游戏一样。 所以沈洛叮嘱卫靖泽，管理这么多狗，一定要记得确定自己的领导地位，不然很容易被狗欺负，狗是一种欺弱怕强的动物，天性如此，因为他们的社会规则就是这样的。 大风顺利收服了那些狗，卫靖泽就放心多了，最怕的就是一来就先打一架，到时候卫靖泽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架了。 但是狗团体内部还需要更多的磨合，会有更多的等级区分，会闹矛盾，这事儿卫靖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英奇师傅叫大家开饭了，大家便纷纷去餐桌帮忙准备开饭，卫靖泽则抱了一袋狗粮出来，根据这些狗的胃口，估计一个月得消耗十袋狗粮，还要吃别的加餐的东西，养这么多狗也不简单。 狗们来了之后，卫靖泽也没有急着让他们开始干活，而是先让他们熟悉了家里的环境，熟悉了自己的伙伴之后，再带他们开始展开工作。 果林里除了果树之外，卫靖泽和江延宗还计划在林下养鸡养小香猪，除了果子是需要看守的对象，鸡和小香猪也是如此，这些狗上任之后，要尽快熟悉自己的工作，才能够尽快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卫靖泽领养了那么多狗，也是村里第一次，引来不少人围观，还有人对卫靖泽这些狗羡慕不已。 “小泽，养这么多狗作甚？准备冬天下火锅？” 卫靖泽翻了个白眼，说：“哪能啊？这要当祖宗伺候着的，要让他们帮着我看果园的。别老惦记着吃行不？” 虽然不是因为喜欢才养狗，可看在大风的面子上，卫靖泽也不会吃他的同类了，别人他管不着，反正他家不会吃就是了。 多了十多条狗，家里虽然热闹了不少，但是也还算和谐，狗们并没有因为抢吃的或者别的事情而打架过，看上去挺和谐的。 在狗适应自己的新生活的时候，卫靖泽还要继续收玉米，玉米收完之后还有最后一茬西瓜，等玉米和西瓜都收走了，那就要翻地了，卫靖泽准备种一些红薯，再种一些油菜，今年榨的菜油很香，英奇师傅都觉得很不错，炒菜很香，只要英奇师傅一用那个油，大家就知道英奇师傅在炒菜了，因为屋前屋后都闻得见。 陈寒想弄点去食府来着，被卫靖泽拒绝了，连江延宗也让陈寒别这样做了。 “你要是把油的质量提上去了，油吃完了怎么办？客人形成了落差之后，会对现在喜欢的菜色产生不满的。” 不是江延宗不想用好的，而是这油没办法提供全年供货，为了避免客人形成落差，还是不要用的好，来食府吃饭的，有几个不是有闲心又有钱的呢？就算是你有了价格差别，人家也不会在意那点钱的。 从生意的角度来说，不是一个好的办法。 陈寒也只能在平时家里做饭的时候，过过瘾了。 不过这菜油一般用来做荤菜很香，做素菜的话，猪油可能要更出色一些。 猪油倒是不难得，每次杀了猪，猪肚子里会有一块板油，白花花的，就是很好的猪油，肥肉熬出来的油也没有这个油好。 英奇师傅也没忘了自己的老兄弟们，每个人弄了几十斤送过去，果然得到了满口赞誉，反正他们说的卫靖泽都不懂，只知道他们是说油很好就是了。既然如此，当然要多多种了。 玉米杆可以给牛吃，西瓜藤可以给猪吃，倒是一点都不浪费。 卫靖泽开着翻土机，不消半天的功夫，就可以把这一片地翻好了。 这时候，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开学季，虽然已经到了九月，可是天气依旧热得很。 孩子们开学之后，村子里倒是安静了一些，少了孩子们的玩闹声，确实是显得空寂了。 孩子们上学放学都要从卫靖泽家门口经过的，看着孩子们一年一年长大，背的书包也越来越大，卫靖泽还挺感慨的。 据说上个学期，学校里的人都很羡慕叉水村的孩子，因为他们去麦当劳吃东西了，这样的经历，也可以成为孩子们的骄傲，这让卫靖泽有些无语。 “小泽哥。”潘小花依旧是文文静静的样子。 第157节 卫靖泽道：“你放学啦？” 潘小花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那个同学，她来上学了。” 卫靖泽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六一的时候摔破了头的同学。 “是嘛？那就好，她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说很好，一点都不头痛，医生说她运气好，没有摔出血块来，不然要打开脑壳，然后再缝上，还要花好多钱呢！” 那个女孩脑子里的血块是被卫靖泽给消除了，不过这个秘密卫靖泽是不会说出来的，而是顺着潘小花的话说：“是啊，运气真好，不过以后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潘小花点头：“还有，我们两个现在很好了，她说谢谢我救了她，把她叫醒了。” 对于小孩子来说，救命是天大的恩情，而潘小花也不会有携恩求报的想法，真是比大人的世界简单多了。想起那些得了别人救命之恩，谢谢都不肯说一句的人，真是连孩子都不如啊！ “挺好的，你们两个有缘分呢！” 潘小花乐滋滋的说：“我也这样觉得，不然怎么就我跟她说话的时候醒了呢？” 这小姑娘害羞腼腆，笑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十分可爱。 如今潘小花的家里情况改善了不少，卖了几次羊之后，一家人的生活有了奔头了，全家人脸上凄苦的神色也少了不少，潘小花倒是不用担心等弟弟上学她就不能上学了，因为现在家里能赚钱了，姐弟两个都能够上学了。 看着小姑娘蹦跳着离开的背影，卫靖泽的心情也变得很好了。 卫靖泽突然想到自己村办学校的事儿，现在村里有钱，孩子们有机会得到更好的环境了，为什么不干呢？让他们不至于去一次麦当劳就炫耀一个学期也好啊！ 第226章 涨姿势 其实在卫靖泽跟村长谈过这个事情之后，村里的人就慢慢的有议论的声音了，倒不是被别人泄密的，而是村长故意放出风声去，想要试探一下大家的意思的，看看大家都怎么想。 事实并不容乐观，大部分人都很惊异，觉得村里办学校是有些异想天开，他们倒不是想到了申请教育局等政府部门允许会比较难，而是想到钱的问题，这个钱谁来出？如果是大家出，每家应该出多少？ 虽然现在村里越来越有钱了，可是思想并不跟得上，有些人愿意花几千买过年的鞭炮，却不一定舍得为教育投资，在他们看来，娃儿学习认识几个字就行了，能不能上大学，上不上得了好大学，那就不是他们的责任了。读书成绩不好，肯定是孩子自己的原因，读书不认真，并不觉得是老师的问题，而且有一个让人十分窝火的理由，都在一个教室里，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为什么人家成绩那么好你的成绩那么差？？如果大家成绩都一样，那跟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另一方面，虽然听说了谁家的孩子上了大学之后，出去找工作月薪上万起的，可是村里的大学生呢？除了潘舅舅那个白眼狼，潘婉婉和潘勇都还是就读大学生，村民们也没见读大学到底有什么好处，所以对读大学并不那么热衷。 尽管潘舅舅已经不在村里许多年，可是卫靖泽觉得他给村里带来了极坏的影响。 别说孩子的教育投资不是生意，可能这个回报并不会回报在自己的身上，但许多人希望是回报在自己的孩子的身上的。 还有许多人把养孩子当成是投资，或者是买养老保险，现在养个孩子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等自己老了有人养自己。这样的人是最不能接受卫靖泽这样的gay的，因为他们将断子绝孙看作是最大的恶。 城里大部分家长已经认可孩子上大学才是最好的出路，可是在有些落后的地方，依旧没有认识到大学的重要性。 除了家里有孩子的之外，还有一些人家没有学龄的孩子，更加觉得没必要了。 潘建新就问卫靖泽：“小泽，你咋看这事儿呢？” 卫靖泽知道潘建新很信自己，而且他现在也算是村里有点地位的人了，如果能够争取过来，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觉得很好啊，咱们自己的学校，不让孩子出去受气。” “就为这？你说这世上哪个人不受点委屈的？小时候不受点委屈，长大了就受不了委屈了，还是要吃亏。” 潘建新算是村里想法比较先进的人了，为了潘勇读书的事儿，他也是花了不少心力的，只是他也想不明白村里自己建学校做什么，据说那是个只进不出的赔本生意。 “这事儿不能这么想，有些气，娃儿是不需要受的，受了也是白受的，反而让娃儿心里不舒服。别的不说，我就感觉城里的娃儿比村里的娃儿有见识，说起天上的星星，海里的鱼，人家能说的头头是道，咱们的娃，倒是对前面河里的鱼挺了解的。” 潘建新忍不住笑了，说：“要知道那个做什么。” 卫靖泽说：“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吧？你出去和人聊天，聊到这个方面了，就插不上话了。不过这个也说的太远了，就说近的，城里的孩子有学钢琴的小提琴的舞蹈的，两个孩子放学校面前，考试成绩一样，你说学校要哪个？而且咱们的孩子，在家里还没什么，一出去，就容易露怯，上次去吃个麦当劳，比过年还开心，他们还跟我说，做梦还梦见过几次……” 卫靖泽觉得缺乏眼界就容易错失机会，还不太好解释，因为村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样的机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说到露怯，潘建新倒是想起儿子潘勇跟自己笑说，第一次听同学说去星巴克，很紧张，因为觉得那个地方很高档，估计没几百块下不来，所以就把所有的生活费取出来带上了，结果去了才知道，一杯咖啡也才二三十块钱。 以前听的时候，还觉得一杯什么咖啡竟然要二三十，真是抢钱，还不如喝白水。可是听了卫靖泽的话，又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外面，确实是露怯了，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自己儿子是多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啊？结果因为二三十块的东西，心里就没了底气。 原因就在于，这东西没见过，不了解，所以怕。 于是潘建新也忍不住感叹着说：“确实，没见识，就容易露怯，这人要是胆气不足了，干啥事都难了。” 潘建新说的胆气，就是勇气自信之类的。 卫靖泽说：“所以啊，如果咱们自己建了学校，就可以自己请老师，请城里孩子那样的老师，不打骂学生，对学生负责，有啥事儿会跟家长讲，还能带着学生去市里长见识，去博物馆这样的地方。” 现在的学校，组织学生活动的时候寥寥无几，孩子们在课外的生活也显得十分贫乏和无趣，孩子们就自己找乐子了。 潘建新听了说：“确实是很好，我看电视里就是这样的，只是我家小的没赶上好时候，没机会上这样的好学校了。” 卫靖泽笑了笑，说：“儿子们没机会上，孙子们有机会啊！勇勇读完大学了，估计也很快会找女朋友结婚的。” 孩子长大，感觉就是一转眼的事情，以前觉得还遥远的事情，一眨眼便到了眼前了。 潘建新说：“这也得好几年呢！” “几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想要村民们立时答应了这件事，可能性也不大，卫靖泽知道自己需要耐心等着。 在大家还在议论着村里修学校的事儿的时候，去外面打工的潘继芬突然就回来了。 出去打工的人，多是在过年前回来，潘继芬突然回来了，家里也没什么事儿，爹妈都好着呢，所以大家都好奇她怎么就突然跑回来了。 刚开始还只是听说，人家只是趁着假期来看看爹妈，可是过了几天，又有流言出来，说是潘继芬怀孕了。 刚开始卫靖泽还觉得有点不相信，后来就被证实了，是潘继芬的妈承认的。 潘继芬前年过年的时候本来看好了一门亲，可是去年的时候他们家反悔了，觉得自家的条件变好了，就看不上原来的男方家里了，所以退婚了。 这也没什么，结婚了都可以离婚，还没结婚也没什么，顶多让人说爱财之类的。 悔了婚的潘继芬也没有立马找对象，而是出去打工去了。 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是因为怀孕了。 原来潘继芬在外头自己找了个男朋友，两个人也是从去年就耍朋友了，还说过要结婚的，没想到今年再说起结婚，对方就不那么积极了，这次因为潘怀孕了，对方直接消失了，潘继芬无奈之下只好回来找爹妈求助。 虽然在外面好些年了，可是在潘继芬等人看来，未婚先孕也是很丢人的事情，如果是有了结婚对象还行，现在是婚约没了，男朋友也走了，自己怀上了，真是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尽管潘继芬的爹妈十分生气，还把潘继芬打了一顿，可是毕竟是自家的孩子，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孩子是不可能生下来的，丢人不说，户口都没法上，以后潘继芬还要嫁人呢，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也没法找到个好的，所以一家人一致决定，要潘继芬去打胎。 这事儿说起来也挺让人无奈的，像潘继芬这样从乡下去城里打工，然后被渣男骗身骗心，甚至是骗钱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少，关键是还有许多女孩子沉迷期间，觉得自己是真爱，因为跟着对方自己吃什么苦都不怕，还觉得自己很伟大。 如今这个时代了，做个打胎手术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安全也有保障。 只是这潘继芬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不肯去打胎了。 为了这事儿，潘继芬家里也算是闹翻了天，自从这事儿在村里传开了之后，他们家好像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吵架都不关起门来吵了，人家在门口听都没关系。 这事儿倒是不关卫靖泽什么事儿，他跟潘继芬不熟悉，跟他一家也关系平平，可是潘金桂却看不下去了，跑去跟潘继芬说了几回话，劝了好几回。 潘金桂自己算是吃了男人的大亏的，作为过来人，他是不想看到另一个女人因为男人的事情又选择过苦日子。 于是，卫靖泽也就知道了其中的八卦了。 卫靖泽在鸡舍里弄小鸡，又有一批小鸡孵化出来了，除了一部分要被人买走，还有一部分是要自己留着养的。 潘金桂一边干活，就一边感慨的跟卫靖泽说：“你说世界上怎么就那么多害女人的臭男人呢？好男人都哪里去了？” 卫靖泽有点尴尬，啊，我就是个男人啊，只是是不是好男人，好像也不是潘金桂说了能算的。 过了一会儿，潘金桂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忙补救说：“小泽，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这么好，能干能赚钱不说，又负责，以后你的媳妇是有福了。” 卫靖泽宁愿她没有说后面那句！ 第227章 是套路 卫靖泽背对着潘金桂，根本不敢转过身，只手上尽快清理着鸡窝里的那些蛋壳，说：“那潘继芬那边做不做手术呢？” 避免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不去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换一个话题，一般情商在线的人，都不会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了。 潘金桂果然就顺着卫靖泽的话说：“这不还在劝么？我也是才晓得，继芬不肯去打胎，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怕！” “怕什么啊？”这样的事，都已经鼓起勇气回家了，爹妈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最难的几个关卡都过去了，还能够有啥怕的？ 潘金桂说：“还能是啥？她爹不太乐意给钱她去做手术呢！说去个一般的医院就行了，没必要花那么多钱！” 卫靖泽无语，敢情这一家人并不那么在意面子，反而更在意钱财啊！真是特别的一家子！ “她不是自己在外头打工么？没有攒点钱？爹不给钱自己出钱做就是了，也不是特别贵。” 虽说现在堕胎手术还是很先进的，但那是在正规的医院，有正规的手术流程，收费贵就是因为为患者想得多，用药之类的都不会那么计算成本，如果要便宜，肯定只能去没有营业执照的小黑诊所，那样的地方还真是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在手术台上加价也是常发生的。 卫靖泽以前听说的是谁家的孩子打工的时候多么多么节约，每年能够给家里攒下几万块之类的，卫靖泽以为乡下出去打工的孩子都是十分吃苦耐劳的，工资不高，还十分节约，就觉得潘继芬应该也不例外，爹妈不给钱自己有钱，也不需要那么担心吧？ 结果潘金桂说：“哪啊？继芬跟我说，她手头没几个钱了，以前的钱都给那男孩子用了，还不敢告诉爹妈，只敢撒谎说是在火车上把钱弄丢了，这事儿你可别告诉别人，她就告诉我了一个人，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她就知道是我说给别人听了。好不容易我的话她还能够听进去一些。” 卫靖泽只有点头的，听秘密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这潘继芬确实是脑子不灵光了，竟然为了个男的付出那么多，之前还以为是个挺精明的女孩子呢！ 潘金桂还说：“这女人啊，就是不能选错了男人，要是选错了，这一辈子都是没好果子吃的。” 真正的好男人不多见，生活中多是普普通通庸庸碌碌的人，但是潘金桂运气不太好，选了个很差的，所以过了十多年的苦日子，现在这日子虽然辛苦，可是她心里踏实，每个月赚的钱能准时结算，除了娘三个的生活费，还能存点钱，过过苦日子，这整日跟鸡和鸡粪打交道的日子，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苦了。 见潘金桂如此感叹，卫靖泽忍不住就问了：“那男孩子有啥好的，让潘继芬对他那么好，现在都念念不忘的？” 就卫靖泽目前知道的八卦来说，对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男人，那他有什么值得潘继芬这样留恋的？ “我也没觉得那男的有多好，可是继芬就觉得人家好，什么给她做饭啦，冬天给她洗衣服甚至洗内裤啦，在外面有了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她啦，就这么点事儿，你说说，是不是鬼迷了心窍了。这一年多来，继芬打工赚的几万块都扔他身上了，他能不做点好事来感动继芬，让她继续掏钱嘛？这姑娘也是傻的。” 估计这就是情场高手的套路吧，不需要花很多心力，只需要略表现一下，就能够让一些女孩子以为这就是真爱。 可是卫靖泽却觉得，女孩子那么好骗，甚至像潘继芬这样，对骗了自己的钱的前任还念念不忘，不是别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些女孩子太缺爱了。许多农村女孩从生下来就不受重视，在家里赶不上哥哥弟弟的地位，干活干得多，好处轮不上，成为了被忽视对象。有一天，等她们走出去了，突然有一个男孩子冲着她们笑，给她们买好吃的，甚至给她们洗衣做饭，她们就觉得自己是遇到了爱情了，于是奋不顾身了。而事实上，这不过是套路而已。无论目的是什么，最后受伤的还是女孩子。 像许多娇养一些长大的女孩子，就不会被套路，因为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们并不以为意，在关爱中长大的她们，很能明白这并不是真的爱。可是没有被爱过的女孩子就很难明白，很多时候都是跌了跟头，才恍然大悟了，甚至有些的会依旧执迷不悔。 而且女孩子还容易被另一些说法给套路了，比如说，不能嫌弃男孩子穷，要陪着他一起奋斗，不然就是拜金女，穷的男人只要有志气，就肯定会有出息的，女孩不能太拜金，不然遇不到真爱的。 事实并不如此呀，有些男孩是有逆袭的潜质，是潜力股，可是大部分并不是这样的，他们不仅自己不上进，还不许女孩子寻求更好的对象，不然就会拜金的大帽子盖下去。 卫靖泽因为遇上了江延宗，本来比异性恋更加难的事儿反而比别人更加顺利地实现了，穷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江延宗，如今，他觉得自己和江延宗是互相给了对方一个机会，自己能借着江延宗的人脉和资源发展起来，而江延宗也借着自己，从过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因为两个人在一起，都实现了更好的自我，所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很少去计较得与失。也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双方更愿意的是付出，而不是斤斤计较。 因为如此，卫靖泽对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看法，只是心里略有不平，他和江延宗倒是很想要孩子来着，只是两个都不能生，卫靖泽想跟江延宗商量这个事儿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潘继芬呢，有了一个孩子，却要打掉，真是甲之蜜糖乙之毒药。 第158节 潘金桂跟卫靖泽吐槽了小半天，终于感觉心情舒服了一些，还叮嘱卫靖泽：“有些事儿是继芬偷偷告诉我的，她也是因为相信我才告诉我的，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卫靖泽黑线地回答：“当然。” 他又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现在的卫靖泽更加关注小鸡和小鸭的出壳情况，最热的天气要渐渐过去了，适合孵蛋的时间要来了，卫靖泽想要抓紧时间多多孵蛋，为迎接春节的销售高峰做准备，而且在冬天的时候孵化的鸡鸭需要更多的投入才能够保证顺利长大，还不如早些都准备好了。 卫靖泽开了口，答应将自家的小鸡仔卖给别人，跟他买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毕竟卫靖泽家的鸡有多走俏，大家是都看在眼里的。卫靖泽并不靠这个赚钱，所以也不肯放开了卖，抢了别人卖小鸡的人的生计，招来了骂名不说，钱也没赚到，怎么算都是亏本的买卖，所以卫靖泽才不会那么干。 有了小鸡仔的事儿在前面，后面有人说要买小鸭子，卫靖泽当然不干了，人家鸭子李卖鸭子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买自家的？ 想买的人被拒绝了，折了面子，还颇有微词，不过这事儿也是念叨两天就过去了，也不用很在意。 倒是卫靖泽家的大白鹅，从当初的两只已经发展到现在的二十多只了，每一只都雪白巨大，每天守在鸭子身边，跟十分忠诚的护卫一样。 鹅确实是很好的守卫，至少卫靖泽家的鸭子就没怎么丢过，而且卫靖泽忙起来也没那么多时间管鸭子的事情了，鸭子多是自给自足，每天起来后，吃了一口老汉给的谷子，就去河里吃鱼游泳，到点了自己回来，再吃一次谷子，就这样，下蛋还下得挺勤快的，长得也很不错，除了给食府和饭店，零散着卖也挺赚钱的，所以卫靖泽这鸭子群一直就两百来只鸭子，数量要涨上去还有点难。 鸡的数量倒是在稳定增长，陈寒一直叫着让卫靖泽多给他供货，卫靖泽没松口，这不是在养着鸡的数量么，陈寒那边虽然有些吃紧，可是也不是应付不来，总不能把刚长大一点的小鸡仔都给了他吧？ 鸡们如今在林地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这季节正是草木茂盛虫蚁滋生的时候，鸡群在树林里多的是吃食，尽管鸡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喂食的压力到不是特别大，鸡自己能在果林里吃个半饱，回到鸡舍再给些碎米混着碎玉米之类的吃食，鸡就能够吃饱了。 只是这开学后，单泽源一家和李学农教授都回去了，家里也冷清了一些，李学农回去之后，倒是一直在帮着卫靖泽忙活着小香猪的事儿，这事儿进展挺不错的，相信不久卫靖泽就能够开始养黑色的小香猪了。 那些领养来的狗，在卫靖泽家已经适应了，每天定点吃饭，有加餐，跟着大风在村里跑来跑去，倒也快活，只是这自由的日子不是永远的，卫靖泽要给他们安排活儿干了。 在果园的几个地方，卫靖泽和老汉弄了木板安置了几个狗舍，倒不是让狗住在里面，只是作为哨岗亭给狗的，晴天能躲阴雨天能躲雨的那种，狗交班的时候，也好有一个轮班的地点，这是有助于狗狗理解并执行自己的工作的。 第228章 理还乱 在给狗分配工作的时候，卫靖泽还特地带上了大风，而且卫靖泽还发现大风真是挺会装逼的，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叫一个活泼可爱，摇尾吐舌啥的一点都不忌讳，现在家里有了别的狗了，而且这些狗都认了大风当老大，大风的老大的架子感觉就出来，尾巴不摇了，舌头也很少吐了，一副老子很威严的样子，卫靖泽看见就觉得好笑。 有了之前沈洛的训练，还有沈洛传授的办法，卫靖泽给狗分配任务的时候倒是没有抓瞎。 给狗安排工作也不像跟人那样简单，卫靖泽需要先带他们熟悉环境，如此坚持几天，然后恩威并施，让狗明白自己的任务是在附近待着，巡逻或者看守着都可以，不能随意离开，只有在交班了之后，才是自己的活动时间。 说实话，卫靖泽刚开始是心里没底的，他没有沈洛那种神乎其神的训狗技能，在部队也没有干过训狗的事儿，虽然有异能，可是专业不对口，不一定用的上，所以还担心自己没法好好地将狗训明白了。 然而实践之后，卫靖泽便觉得这事儿比自己想象的要简单一些，狗没有那么蠢，虽然有时候难以理解，多重复几次之后，狗做了正确的动作，给予了奖励，狗就会记得这个正确的动作了，这些狗还挺聪明的，记性很不赖。 卫靖泽这样带着狗在自家的果林里走，胶鞋都走坏了，狗们才算是勉强能够上岗了。 自家的狗终于能够开始干活了，卫靖泽十分高兴地跟沈洛说了这个事儿，沈洛说：“速度还是有些慢了，其实他们还可以更快的。” 好嘛，这是被鄙视了么？ “狗能够顺利上岗，我已经很满意了，等过两天，我拍视频给你看，让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干活的。” 许多人领养了沈洛家的狗之后，都会有反馈，卫靖泽这边也不例外，如果不想麻烦沈洛直接上门回访，那就要拍摄动物的照片和视频以证明动物确实是生活的不错，自己践行了在领养时的承诺。 沈洛说：“行，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吧！” 沈洛也忙，卫靖泽也不好多拉着他说话，再说了，说多了，家里的那个是会吃醋的哦！ 卫靖泽刚松了一口气，潘金桂就来请假了。 “继芬让我陪着她上医院去呢！”潘金桂也是在这里干活半年多来第二次请假，上次还是因为自己要打官司，所以请了一天假去庭审现场的。 卫靖泽说：“行，你去吧，我会照看一下鸡舍那边的。” “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也就不请假了。” 潘金桂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算是多管闲事了，为了别人的事儿耽搁了自己干活。 卫靖泽倒不觉得什么，潘继芬也是可怜人，让潘金桂这个过来人好好开导一下，或许人家能够明白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到底有多渣呢！ 潘继芬去的地方还是正规的医院，在这其中，潘金桂帮着说了不少好话，这事儿关系到女孩子的一辈子，万一在小诊所里的手术做的不好，害了潘继芬，以后父母也会后悔的。在这农村里，很多时候别说生不出孩子，没生男孩都是个大问题，如果潘继芬不能生了，嫁出去了估计也难过上好日子，万一嫁不出去了，那就是要丢一辈子的脸了。 潘金桂到底年长了十多岁，很多事情比潘继芬想的明白透测多了。 不管如何，潘继芬总算是能够顺利去做手术了。 卫靖泽在家继续忙活田里的事儿，玉米和西瓜都收了之后，还要种油菜。有了去年的经验，卫靖泽这次就熟练多了。 翻地之后，还要给施肥，在下种之前，厚厚地施肥，等着肥料渗透到地里以后，才开始播种。 这个时候，村里人的注意力都回到了村里建学校的事儿上来了，潘秋阳对这个事儿最为积极，有时间便到处游说，变着法给大家讲道理，让大家明白如果叉水村有个自己的学校，那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潘秋阳也不愧是在外面混得很不错的人，在他的努力下，村里有不少人都已经转变了想法了，竟然都开始觉得自己办学校是个不错的事儿。 卫靖泽颇有些佩服潘秋阳的能力。 潘婉婉估计是从她妈妈那里听说了这个事儿，主动找了卫靖泽说：“小泽哥，村里要建学校？小学吗？我觉得这是大好事，到时候你们千万不要吝啬钱，要请好老师，不然跟大泥湾的学校没什么差别了。” 潘婉婉还真是关注村里的事儿啊！这个暑假，潘婉婉根本没回来，据说是打暑假工去了，这次开学，连学费都没找家里要，直接自己交了。冬梅婶子还到处说自己的闺女多厉害，都不要自己出学费了。别人也纷纷表示羡慕，说潘婉婉从小就是个厉害的小姑娘，现在人家这么厉害，也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卫靖泽却觉得，这是潘婉婉在逐渐跟原生家庭疏远的标志，这次的事情说明，潘婉婉不靠家里也能够继续自己的想法了，以后冬梅婶子想要干涉潘婉婉的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有力了，因为最大的经济之约能力已经失去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村里想修学校？” “嗨，还不是潘勇跟我说的，现在想想，真觉得那些学校耽误了不少人，学习风气不行。小泽哥，我相信你，没有啥事儿是你办不成的。” 一言不合就戴高帽，卫靖泽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累。 “这个事儿最有动力的不是我，是秋阳，他闺女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所以他着急呢！至于我，我也只是从旁帮忙而已，我太积极了，别人还要问我是咋回事呢！” 潘婉婉一想，觉得也是，卫靖泽会支持她觉得一点都不奇怪，整个村里，她觉得最有想法最能和自己聊得来的就是卫靖泽了。只是卫靖泽没有孩子，在这种事儿上确实是没啥很站得住脚的理由，但卫靖泽肯定知道，一个软件硬件都过得了关的学校，对孩子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说的也是，我也是出来了才知道很多事情，城里的孩子都在努力上进，而我弟弟他们还在漫山遍野的疯玩，想想他们年纪差不多，以后要在同一个社会上竞争，我就挺担心的。我现在有很多事情就比不上我的同学，要花比别人多几倍的精力才可能达到他们的水平，都是我以前没有机会，所以才落后了。” 出去过，见过世面的，才知道自己跟别人的差距在哪里，窝在村里，便是坐井观天的青蛙，永远都没法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人，是烂泥扶不上墙的。” 潘婉婉想了想，颇为赞同说：“确实是这样。” 城市里有如此多的机会，依旧有许多人不会去抓住，真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大家对这个事儿议论纷纷的时候，村长贴了通知，在下个月的会议上，大家将对村里要不要办学校的事儿进行投票表决，大家不用考虑用钱和手续的问题，这些村长和副村长会想办法解决。 于是，这个事情是要做真了，最高兴的是潘秋阳，他女儿已经到了义务教育的年纪，要是再拖下去，就要被学校强制入学了。现在的义务教育管得紧，学龄的孩子不能不读书，义务教育不能不去，可是潘秋阳是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随便上一所学校的。 为了这事儿，潘秋阳跑卫靖泽家更加勤快起来，无论是办学手续，还是资金问题，都是要卫靖泽这边来解决的。 如此积极的潘秋阳，卫靖泽也不好不见他，潘秋阳找他是因为在投票的时候，将由卫靖泽跟大家讲解办学校这个事情，比如说办学规模，办学的好处，办学的办法之类的，潘秋阳连自己养殖的虾都没有那么上心了。 “咱们村只有十多个孩子上小学，每个年级都有，真的办起来，班级挺小的。” 办学校是理想，潘秋阳也明白这其中问题不少。 “所以只能开设小班了，那样也好，老师能够照顾到更多的学生。” “一个班一两个，最多三个学生，你觉得这样的学校大家会同意办吗？” “那你的意思是？” “我有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学校办起来，还可以面对周围的村子招生，将班级开展成二十多人三十人左右的班，这样人不多也不少，正好。” 现在的大泥湾小学，每个年级一般是一个班，一个班大约五十多个学生，其中二十个左右是大泥湾的孩子，大泥湾村子大，有百多户人家，所以他们的学生多也很好理解。 自己村里办学了，那明显就是要跟着大泥湾的学校对着干了，大泥湾的学生不一定会来这边的学校上学，但是周围别的村的孩子，像他们村的孩子一眼，容易受大泥湾的孩子的欺负，被老师打压的孩子，应该会愿意来这里上学的。 “这样的话，班级有足够多的人，也不至于没有集体生活的经历。我看书上说，孩子童年时期的经历，对孩子的成长十分重要，我担心小学的时候没有同学，到了初中她会不知道如何跟班上的同学打交道。” 潘秋阳想的倒是挺远的。 “可是这样子，村里人可能就不太乐意的，咱们村的人花钱盖的学校，凭什么给别的孩子上学，他们又没有出一分钱。”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想办法了嘛！” 卫靖泽顿时就头大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就有这么多问题了，真要开始修建学校了，得多少麻烦事儿啊？ “对这个我也没办法，咱们村的人的想法，你应该了解。” 这是揶揄潘秋阳最近做工作很深入群众，跟村里人来往挺多的。 潘秋阳摆摆手说：“别提了，好多人都是鸡同鸭讲，根本讲不到一块儿去，难怪别人说跟三观不合的人说话累，是真累。” 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学校选址、校长等管理人员的设置等问题，任何利益点都可能引发争端，导致整个计划泡汤完蛋。 很多事情，卫靖泽都不太敢麻烦村长，村长那么大的年纪了，总不能什么事都去烦恼他，卫靖泽这副村长，干了不少活儿，可真是不容易。 在这百忙之后，卫靖泽还是抽了时间种下了油菜，将红薯藤都翻了一遍。 今年，卫靖泽又开了两亩地种红薯，因为野猪的能力实在是太强，这一个多月来，又有几头母猪怀孕了，以后这猪舍里是会越来越满了，卫靖泽要给猪准备足够的口粮，特别是过冬的口粮。 杨天健和何天武在猪舍每天忙个不停，猪舍里的猪越多，他们就越忙碌，也幸亏两个人要求并不多，每天吃着英奇师傅做的饭菜，然后再小酌两杯，睡一觉，就恢复了，壮年男人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何天武来了之后，还干的挺不错的，杨天健因为腿脚不便利，干活还有些慢腾腾，何天武就麻利多了，他自己也如自己所说，脑子不太够用，也只能干一些力气活儿，好在干力气活倒是一把好手。 卫靖泽家的现在每年出栏几百头猪，几乎每天能出栏一头，都是两个人的功劳，所以卫靖泽给两个人涨了点工资，也算是奖励两个人的辛勤劳动了。 这次，何天武也请了假，想要回去一趟。 卫靖泽没多想，出来几个月，回家去看看父母也是可以理解的，杨天健是回去一趟不容易，身上的债务又多，所以尽量少回去，多赚钱。 “这次回去，给爸妈报个平安，别惦记猪舍的事儿。” 何天武摸了摸后脑勺，笑呵呵地说：“知道了。” 卫靖泽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 杨天健笑着说：“这家伙还扭捏起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家里给他看了个媳妇，他看照片觉得不错，所以要回去见见真人呢！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这小子就订婚了。” 卫靖泽意外又惊喜，说：“这可是好事儿啊！恭喜恭喜！瞒着我们干什么？” “这不还没成么，成了再跟你们说，免得空欢喜啊！” 第229章 好心人 没想到何天武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大家便都忍不住笑了。 “没事儿，成不成都看缘分嘛，等缘分真的到了，事情也快得很！”老汉乐呵呵的说。 别人家娶媳妇嫁女儿，这些事儿已经不会刺激到老汉了，现在唯一遗憾的事儿，就是卫靖泽没能有孩子。有了潘亿鑫那样的孙子，老汉是对儿子一家都放弃希望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那一家，不闯出大祸来，老汉便谢天谢地了。卫靖泽这样一身正气又能干的孙子，偏没了传人，这是最大的遗憾了。 大家也纷纷出言祝贺何天武，希望他这次想看媳妇顺利，年近三十的汉子了，确实是应该要成家了。 第159节 见大家都安慰何天武，杨天健不免心中有些落寞，他年纪比何天武还大一点，现在这条件，要找个媳妇还真不容易，虽然一心想着先还债再娶媳妇，可是对比着别人，还是心里有些落差的。 卫靖泽注意到杨天健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天健转过脸来看着他，卫靖泽安慰说：“你的缘分来的时候，也很快的。” 杨天健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也不能影响大家的情绪，便笑着说：“是啊，不能心急。” 何天武不在的时候，卫靖泽也要抽时间去帮杨天健，那么多猪，杨天健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如今猪舍里有百多头猪，第一批野猪和家猪生的小猪也有几个月了，身上的黑毛越来越粗，外形上看更像是野猪一样，看来野猪的基因要强上许多。 这些混血的猪吃东西很厉害，比纯家猪吃得多，而且更加不挑食，可能是因为野猪在野外根本没得挑吧。家猪喜欢吃完了就躺着睡觉这些野猪并不，吃完了之后在猪栏里十分闹腾，幸好没有遗传到野猪的越栏的本事，不然都能够直接跑出来了。 卫靖泽当初计划的一个猪栏养五头猪的实行不了了，养三头猪倒是差不多，不然猪栏太拥挤了，猪会打架，猪受伤了对卫靖泽来说都是损失。 猪舍还有一些备用的猪圈，里面还没养猪，也是因为最近纯正的家猪不像以前那么好买了，附近的人家生的猪都是家猪和野猪的混血，卫靖泽自家最多，也不需要跟别人买，所以那些空着的猪栏还是继续空着，等猪长大一些，就可以进行分栏了。 李学农帮着卫靖泽联系小香猪的事儿，进展的挺不错的，估计到月底卫靖泽就能养上小香猪了。 不过小香猪据说最好不要关起来养，而是要放在户外散养，跟养鸡似得，因此，小香猪也不会放在猪圈里养着，只是要腾出几个猪圈来，给小香猪晚上过夜。 卫靖泽帮着猪圈干活的时候，老汉就忙着去种秋菜和冬菜了，九十月份要种下秋冬的菜，秋冬才好过去，除了老汉自个儿，那些老人们闲来无事也跟着老汉去地里干活，倒也不是让他们多认真地干，能干多少干多少，觉得太累了直接回去也行，反正现在工具多得很，种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反正老人们也是量力而行，喜欢就帮着去帮一下忙，觉得想偷懒了就不去。 不过老人家们干活还是挺积极主动的。 其实在卫靖泽家里，老人们住的还不如在疗养院轻松，在疗养院，是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连吃饭都是有厨房的人送到房间的，每天就溜达溜达，看看书，听听戏之类的，可舒坦了。在卫靖泽家里，卫靖泽家没有请保姆，很多活儿得自己干，饭菜是不可能送到厨房的，想吃什么要好声好气的跟英奇师傅商量，换床单被罩之类的，也只能自己来，房间卫生也是自己打扫，可是老人们就是住着不愿走了。反正就是感觉住的舒坦呗。 卫靖泽也从没觉得这有什么，虽然老人们出了住宿费，可是这里没有保姆没有帮工，大家是知道的，如果觉得要自己动手太累的话，可以不住的。 这不，卫靖泽忙活了一天回家，就在门口碰到了戴着草帽打电话的老人家：“啊？你要来看我？行啊！” “什么叫我突然改变主意？你要来我能拦着你？” “行了行了，要来就来，少啰嗦，到时候别去疗养院了，到了那个楚庄食府的门口，看到了岔路，就直接朝岔路上来！对，我现在在这个叉水村呢！” “我只说一次，可得记好了啊！楚庄食府门口，叉水村！” 老人家门虽然在疗养院住着，家里的晚辈们对他们倒是挺挂念的，一来是老人们影响力，二来也确实挺孝顺，许多人家的孩子是隔三差五打电话，方便的，也经常过来看，不过在自家招待，还是第一次啊！ 刚转身老人家就看到了卫靖泽，便拉着卫靖泽说：“你来得正好！我想跟你说，我儿子要来看我了！” “我刚刚听到了，您是要在我们家招待？” “是啊，你不会不同意吧？” 卫靖泽忙说：“哪能啊，当然不会，只是担心会招待不好。” 老人家眉毛一竖，说：“我还没说这里不好呢，他们敢！我跟你说，我那儿子是教育部的，你们村不是要办学校么？我就想着他既然要来，趁此机会，你们可以把这个事情处理一下。” 卫靖泽感觉有些懵，老人家的儿子从帝都过来，而且既然老人家的意思是能帮得上忙，估计是有些权力的，帝都的掌权人物过问一个山村办小学的事儿，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这事儿一般省教育厅那边发了文件许可了，就可以了吧？ 老人家见卫靖泽表情奇异，解释说：“他当然也不会擅自专权直接做点什么，但是你也知道，如果他能够在后面露个脸，你们的事情也会快一些。” 意思就是，老人家的儿子也不需要做什么，办学校也是要走程序来，但是有这么一个面子在，卫靖泽的事情能好办许多。 卫靖泽忙表示感谢说：“那真是谢谢您的心意了，办学校的事儿确实是挺麻烦的，有您儿子在，确实是要方便许多。这事儿呢，还没定下来，不过我会和村长说的。” 老人家点头：“行，我也只是帮你牵个线，都是举手之劳。” 对老人家来说，确实是举手之劳，他儿子来看他，他也只是换了一下自己的地址而已，可是这对整个办学校的事情来说，都很重要。正规程序不会少任何一步，但是这种隐性的影响力，意义非凡。 老人的好心，让卫靖泽也挺暖心的，以前觉得这些老人家身居高位，一直被人捧着，相处久了便觉得，其实他们也是一群普通的老头儿老太太，为了一块肉能吵起来，也关心自己的健康，也喜欢孩子，熟悉了之后时常会忘了他们曾经是手握重权的一群人。 老人主动帮忙，倒是把卫靖泽当成是朋友了一样了，卫靖泽自然十分感动。 回到自己的房间，卫靖泽还有些感叹，跟江延宗说了这个事情，江延宗说：“确实很难得，往日里求他们办事的人多，如果不是真的放在心上的，也不会帮，能主动提出来要帮你，说明是很看重你了。” 卫靖泽说：“确实幸运的很。” 江延宗没有说的是，他觉得卫靖泽有一种很容易让别人喜欢他的魅力，或许是因为一身正气，或许是因为细心贴心，总之和他相处起来，感觉很舒服，很自在。因为他有着这样的魅力，所以老人家也愿意帮他吧？这种能力，不是轻易能够拥有的，在江延宗所见过的众多人中，卫靖泽是唯一一个。 而且，卫靖泽自己对此浑然不觉。 于是，在卫靖泽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被江延宗亲了一下，卫靖泽都惊讶了一下，江延宗是很少主动的，今天倒是有些神奇了。 为了不让江延宗害羞，卫靖泽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惊讶，迅速地亲了江延宗一下，江延宗果然羞了，推了他一下，说：“赶紧去洗澡，难闻的很。” 卫靖泽干了一天活，当然味道不怎么好闻了。 这事儿卫靖泽很快就找时间跟村长说了，村长十分高兴，说：“小泽，都是你的面子啊！如果不是因为你，咱们村也不会得到这样的帮助了。” 卫靖泽说：“也不能这样说，他们在村里过得开心了，当然也愿意帮一下咱们，倒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村长对卫靖泽这态度很满意，小年轻就是要不骄不躁，才能够做大事，这小伙子，村长是十分看好，觉得卫靖泽比村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出息。 “这事儿咱们还是别说出去了，免得村里的人出去乱说，传言变了味儿，反而给人家带来麻烦。” 卫靖泽也是这个意思，有些事情，大家自己知道就好了，其实老人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的儿子用点面子情，也不是用违规的手段之类的，让村子里办学校的时候少点阻力，但是这事儿说出去了，被有心人添点油加点醋，味道就会变了，说不定还会给人家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这事儿就几个关键人物知道就行了，村里的人只需要知道办学校的程序问题，他们不需要担心。 第230章 困难多 程序问题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接下来就是资金问题了。 下月月初的分钱的例会上，村里要就这办学校的事情进行投票，到时候会由卫靖泽对这个事情进行宣讲，所以在此之前，卫靖泽要将方方面面的问题考虑到，到时候村里人有什么疑问，卫靖泽都能够回答的上来。 为此，村长召集了大家开了好几次会。 老一辈的人在这个问题上，更多的是列席了，对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什么经验，还要靠卫靖泽牵头的年轻人来办。 除了卫靖泽，还有潘秋阳、潘壮牛等村里有些见识的人来开会。 首先，大家要对自己的学校定个性，既然是村里的学校，大家就更加偏向私立的了。 “我觉得公立的不好，咱们村的学校，上面派人来管着，有啥事儿咱们也说不上话，那还不如不盖这个学校。” 公立的学校别的不说，就钱的问题，国家教育部会给拨款办学，所以学校是社会服务性机构，而不是营利性机构，如果是私立的，别的不说，钱的问题就全部要靠村里了。 “干他娘的，咱们自己的学校当然要自己说了算了，不然跟大泥湾那边有什么区别？想要挖有出息，不多花钱那是不可能的。城里人花多少钱在蛙身上了？咱们这边还没法比！” 卫靖泽说：“钱的问题倒还是其次，你们知道，公立学校的老师都是事业编制的，福利很好，很多人愿意当老师，就是这个原因，稳定，事业编制，福利好，如果是咱们自己开办学校，没有事业编制，退休后没有保障，平时节假日也要发福利，工资也不能太少，这些都是支出。咱们的福利不够吸引人，就要有足够高的工资吸引人。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私立学校说起来是不错，可是花钱是要比公立学校高很多的，这个学校既然是为村里开办的，当然就不会是为了赚村里人的钱，村里自然要负担学校的运营费用。除了刚开始的建校，后面也是要花不少钱来维护的。 卫靖泽说完，许多人都沉默了，大家都知道很多人都想当老师，城里的人读大学的时候，父母都会希望孩子能够读个教师，出来之后有稳定且福利高的工作，农村监管不严的地方，学校的职位会被有关系的乡绅们占着，只是因为福利比一般人要好。 既然自己办学校，当然要办个好学校，也要请好老师，没有好的福利，就吸引不来好的老师。 如今村里的财政收入如何，卫靖泽是有数的，一般是出的比进的多，自己和江延宗包山的钱，大部分都投入到了修路的事儿上去了，这条路不收过路费，自然也没什么产出，虽然它的隐形效用很高，可是都是回报到了村民们的手里，而不是村里，村里的账面上，没有因为这条路而多赚一点钱。 办学校的钱，应该是从卫靖泽和江延宗准备包下第二座山的钱里出，村民们倒是不用花钱修建学校，可是后面学校需要运营，就需要花钱，全靠村里的财政，就会有坐吃山空的那天，这个钱自然是需要村里负担的，这就要从村民手里拿钱了，大家会答应吗？ 所以到现在为止，最大的问题还是学校需要大家的钱，但是穷怕了的村民们恐怕不乐意掏钱，就算是给他们画大饼，说以后孩子考上大学之类的，估计也不太乐意。 要形成完整的资金链，学校才能一直办下去，总不能因为没钱了，老师走了，孩子们又没法继续上学了吧？ 有人说：“难道咱们就办成公立学校？” 公立学校是能够解决钱的问题，但是很多事情就不是村里说了算了。 这个问题算是暂时搁置了，因为大家谁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办学校的事儿，果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村里办私立学校，并不以盈利为目的，最重要的还是要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和成长环境，这是与其他私立学校不同的地方，但这也是十分矛盾的地方，没有钱财来源的学校，如何靠自己经营下去呢？ 回到家里，卫靖泽忍不住跟江延宗说了这个问题，大家都被这个问题卡住了。 江延宗倒是生意人的头脑，却也没见过这种模式的私立学校，见卫靖泽为这件事苦恼，便也开动脑筋帮着想办法。 何天武回去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后，便回来了，大家见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应该进展的不错。 “家里给我介绍了个二十八岁的姑娘，挺能干的，人也挺好，我们决定处处看。”何天武脸上笑开了花。 大家都纷纷恭喜何天武，这可是大好事啊！ “天武，你在这里干活，以后怎么去约会啊？”这个声音一出，大家就都笑起来。 还有人不断催促何天武快回答。 何天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其实也没啥，就是她会来b市上班，我们可以经常见见……” “哟！姑娘为了你，还跑到b市来了啊？” 何天武忙否认说：“不是不是，人家是本来就准备来b市找活儿干的，这是凑巧。” 有人就说：“天武你太笨了，人家明明是为了你才来b市的，人家说以前就有这个计划，你就信了啊？” 何天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了：“是吗？可是……可是……” 估计何天武也没有想到人家女孩子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吧？ 见何天武纠结，有老人家就说：“别想了，反正人家姑娘要来，你就好生照看着，反正看现在的情形，你们两这样下去错不了！” 何天武也点头说：“您说的是！” 据说这姑娘也是挺可怜的，以前家里穷，家里姊妹又多，因为超生欠了不少外债，所以年纪小小的就出门打工了，赚的钱都给家里还了债，现在家里日子好了许多，姑娘年纪却大了，不好嫁人了，不然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让何天武得了这样一个能干人又好的姑娘。 放在城里说，这姑娘也没有替家里还债的义务，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那边的风气如此，做过多评论也没啥了。 关键是这姑娘以后不能太顾着娘家，如果真和何天武成了，还是要顾着自己的小家比较好。 还有老人拉着何天武到一边，说要怎么样对人家姑娘好。 何天武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十分认真地听着的，毕竟好不容易有了个看对眼了的姑娘，当然要好好珍惜了。 老人家教他，这事儿就不要跟姑娘说破了，人家那么说，肯定是想要留点面子的，不然跟上赶着一样，就感觉低人一等了，姑娘朴实，何天武也是嘴笨不会说的人，那就多在行动上体现。 还有人跟卫靖泽说：“小泽，天武这事儿，得靠你了啊！你可不能让人家老是在猪圈里干活了。” 卫靖泽说：“那行，以后每周给你一天假，你去跟人家姑娘好好处，要是没处成，得多给我干活，加回来！至于老杨，你要是想休假，跟天武错开就行了，如果不想休假，我就按照一天一百块的标准补给你，怎么样？” 大家都说好，这样比较公平，总不能何天武能出去约姑娘，杨天健却要一直干活，两个人的待遇还一样。 至于何天武上市里，也不难，这村里天天有车去市里，搭个顺风车不成问题，只是回来的时候要记得跟师傅约好时间，别错过了回来的时间就成了。 老人家们都喜欢这种好事儿，这也让家里的氛围一直热热闹闹的，还有老人家直接去了屋顶，在屋顶摘了玫瑰花来，在屋子里摆上，顿时整座屋子里都显得有些不一样了，漂亮的玫瑰花将房间里营造出了不一样的氛围。江延宗也摘了几枝玫瑰，插在了两个人的房间里，男人气十足的房间里顿时多了一抹艳色，显得十分不一样了。 后来，老太太们就迷上了剪玫瑰花和插玫瑰花了，因为这些老太太们的行为，屋子里倒是漂亮了不少。 过了几天，江延宗拉着卫靖泽谈学校资金的问题。 “这几天，我想了一下，我觉得资金困境也不是不能解决，但是要熬过前期的投入，还要操作得当。” 卫靖泽十分有兴趣听他讲这个事情，江延宗在赚钱的事情上很有天赋。 第160节 “你们考虑到的困境，一般是前期，前期只有村里的孩子来上学，当然没有资金注入，但是如果学校能够打出名气，吸引有钱人家的孩子来上学，他们交的学费不就是你们资金的来源么？” 私立学校都是靠学生的学费来盈利的，除了建校的时候投入大笔资金，后期维护倒是要少许多，如果每年入学的学生数量没有很大的波动的话，后面就全是盈利了。 卫靖泽说：“你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只是打出名气不容易，谁能保证以后的事情会如何呢？再说了，村子离市区那么远，人家家长舍得送过来吗？” 江延宗伸出手做出打断的姿势，卫靖泽便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江延宗说：“你先听我说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是钱生钱的办法，村里的财政账面上是会有一些资金的，如果拿出一部分来做投资，咱们家住了这么多有能力的人物，要找一个稳赚不赔的投资渠道并不难，村里也只是想转学校运营的资金，说明不需要太大的机会，也不会跟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形成大的矛盾，这方面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第231章 大新闻 这第二个办法倒是不错，只是要明确责任人，要公开明细，扯上钱之后，事情就没有想得那么简单了，钱一定要说清楚，绝不能有任何一点含糊的地方。 “第一个办法说来还是有些遥远了，第二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第二个办法也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出来。” 江延宗说：“不用想，他们肯定希望你来负责这个事情。” 卫靖泽苦笑了一下，他觉得这个几率很大，但是他并不想，现在的他已经够忙了，多一份工作就多一分责任，就算是他想做，也是分身乏术。 “我会推了的，现在咱们事情这么多，还是找别人吧！” 有时候，揽责太多也不是好事。 江延宗点了点头，说：“虽然这其中肯定油水不少。但是咱们也不缺这点钱。” 卫靖泽点头：“确实，更何况是昧着良心的钱。” 再开会讨论的时候，卫靖泽就把江延宗带上了，虽然在村里人看来，江延宗是个外人，并不是本村的人，但是江延宗在村里颇受尊敬，以往江延宗没有要插手村里的事务的意思，现在人家也是好心帮着村里想办法，所以大家也没有拒绝他的入席。 两个办法一说出来，大家跟卫靖泽一样的想法，还是第二个办法看上去现实一些。因为在大家的理解里，拿钱去做生意能赚钱是真的，至于学校赚钱，应该不容易吧？学校收的学费又不多，得收多少学生才能够赚钱啊？上次卫靖泽给大家分析过了，等学校建成之后，除了老师的工资开支，像粉笔等这样的教学用具也是一大花钱的地方，靠学校赚钱，不亏就不错了。 江延宗知道这些村民们少听说关于私立学校的事儿，而且私立学校不少都是只收钱，不管学生品质的，所以在国内来说，私立学校学生的质量一般比不上公立的。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私立学校能赚钱，而且能赚不少钱。除此之外，还能够让一个亏掉血本的楼盘起死回生。教育资源，是如今社会的重要资源。 江延宗也不多作解释，只说到时候大家就都明白了。 投资的事儿，还得卫靖泽去牵线，但是卫靖泽就是不肯接受负责人这个位置。“我已经是村里对外销售的负责人了，身上的事儿越多，我就越担心做不好，这是一个管钱的事儿，比我合适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要选我。”大家见卫靖泽如此强烈的推辞，也就不强逼他了，继而讨论的投资各种事情和选代表。 这个事儿不是大家这几个人坐在这里就能够决定的，还得村里开会，所以大家也就粗略的讨论了一下，具体事情还要等到事情确定了才行，不然村民们投票办学校不通过，讨论了也是白讨论了。 估计是除了卫靖泽，再没有其他的人值得大家如此信任了，所以大家接下来的意见是，选一个小组出来管理这比资金，但是村长和副村长负责监督这个小组，避免钱被人贪走了。 至于选谁，还要开会再决定。 这个时候，村长说：“我这里有个想法，希望得到诸位的支持。”大家都看着村长，听他说话。 村长继续说：“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小泽一分钱都没拿，就帮着村里卖菜卖东西，现在咱们村家家都赚了不少钱，最少的也应该有个将近十万了吧？大家每个月都分钱，心里应该有数，至于在座的，比旁人赚的更多，这些都是托了小泽的福，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要给小泽发工资。不能让别人笑话咱们村说支使别人白干活。”卫靖泽也是没想到村长会说这个事儿，他早先不要工资，是知道大家赚点钱不容易，而且自己也不缺这点钱，现在突然提起，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觉得村长说得对，这两年多来，卫靖泽保证了村里的菜都能稳稳地卖出去，谷子也能以那么高的价格卖出去，谁不是通过卫靖泽的手赚了钱的？做生意的机会不好找，如此赚钱的生意更不好找，大家能有今天，都是托了卫靖泽的福，因此大家对这个提议一点意见都没有。 卫靖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颇为感激，他以为大家已经把他的事儿当成是自己应该做的了，没想到村长还能够想的起来。 村长说：“这么晚才想起这件事，也是咱们对不住小泽，我看报纸上说，不能让英雄流血流汗又流泪，我想了想，咱们也应该这样想，谁为大家做事都不是该欠了大家的，谁对咱们有功，咱们就得记得人家的好，能回报人家就回报人家。以后村里也应该这样，谁为村里干了活出了力，都应该被感谢，都应该获得好处。”这一席话让大家纷纷鼓掌起来，设身处地地想想，谁也不是天生该为别人服务的，大家也希望以后自己以后为村里做了什么事，别人也会记得，不要当成理所当然的。 村长说：“既然如此，那等下次开会的时候，我再一并提出来，到时候你们记得声援我。”大家纷纷点头说：“那是当然。”前前后后开了好几次会，总算是把办学校的事情商议好了，等到宣讲的时候，才算是有了底气了。 九月份的时候，大泥湾发生了一件大新闻，说是大泥湾村支书的儿子，在河边点火自焚了！ 这个事儿倒不是假的，因为有许多人都看到了，那天在天擦黑的时候，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火团，还有人大喊救命的声音和痛苦的嘶吼，因为那个时候天色不早了，明亮的火团十分显眼，许多人都看到了那个浑身都有火的人，在河边痛苦的挣扎。 这个事情真的是十分轰动了，这年头子山的人不如以往多了，而且少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自杀的。至于为什么说是自杀，这是警方鉴定的结果。 根据鉴定报告，那人是因为吸毒过量，导致神志不清醒了，所以才做出了自焚的举动。 这算是一件十分新鲜的事情了，所以很快传遍了这附近，不仅镇上的人知道了，甚至b市也有这样的传闻，可见这件事的传播之广。 据说，村支书的儿子在和女老师离婚之前，就已经被外面的人带坏了，现在也是一直在外面混日子，以前就有传闻他用针，但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自焚的那天，还有人看到他了，跟他打了招呼，就觉得他状态不对，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跟没睡醒一样，人也很没精神的样子，跟他打招呼也不理，一直走到了河边。在河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朝自己身上倒了汽油，然后点了火，汽油应该是他自己摩托车里面的，那摩托车也旧了，前些时候还说准备买个车开，摩托车就不骑了。 这件事还真是让大家都唏嘘不已，没想到好好地一个人，就那么没了，大家就是这样，有些人不管生前多坏，死了之后，还是能回忆起一点好来，村长的儿子没什么好的，于是大家说他小时候很乖很可爱之类的，没想到长到了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村支书一家自然是悲愤欲死，特别是村支书，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他这个横了一辈子，顺风顺水了一辈子的人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难以接受。 村支书在愤怒之下，跑到县里镇上去找儿子以前的那些朋友，还说要告他们，告他们杀人罪，大家觉得村长这是疯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告人家，是你自己儿子没学好，怎么能怪别人，再说了，儿子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管教，等到死了再来后悔，又有什么用？告倒了人家，你儿子还能够回来不成？ 其实在大泥湾，还是有许多人嘴上说着可惜，背地里却有些幸灾乐祸，还有嘴巴不好的人直接说，这是报应，村支书做坏事太多，所以老天报应到他儿子身上了。 事实上村支书确实是没少做坏事，和别人一起侵吞村里的公款，帮着沾亲带故的人欺负别人，分田分地的时候做手脚，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许多人都能将他的恶性历数出来，大多是跟自己有关的，大家记仇的能力都不差。 而事实上，村支书也没有找到儿子以前的狐朋狗友，那些人别说来参加葬礼了，在村支书儿子死后，还进了他的屋子，把值点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屋子，可把村支书气得够呛，他这一辈子在大泥湾作威作福，还真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流氓无赖，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这不是在他们自己村子，不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 虽然死的不甚光荣，但是村支书还是给儿子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的，周围村子的人跟他们家有点交情的，都要去，就算是人家儿子死了，人家还是大泥湾的村长，这点是不会变的。 因此，她的儿子的葬礼确实是十分热闹，他们本村就有一百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要去人的，还有附近的村庄，甚至镇上和县里跟他家有关系的人家，都要去吊唁，不知情人的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估计还会以为这人死之前是个多么有用的人呢，引得这么多人来致哀。 卫靖泽家里跟那边还是有着七弯八拐的关系的，所以老汉也要去葬礼上，老汉也知道卫靖泽不大瞧得上这种人，而且人家死的也不光荣，所以老汉也没让卫靖泽跟着去，自己去一趟就够了。 而村支书听说叉水村的东西好，所以很多东西都要从叉水村买，人家上门做生意，卫靖泽也不好推拒，只好出来跟人打交道，对方还想压低价钱，卫靖泽真的是十分不耐烦了。“我们村的东西一直卖这个价格，如果你觉得太贵了，可以不买的，反正你们自己村里也有。”村里的东西不愁卖，而且价格没有一点异议，卫靖泽不想退让，这是关系到村里的利益的，就算是只关系到他自己，他也不想给人家便宜。 对方见卫靖泽油盐不进，就知道肯定是谈不下来了，大泥湾跟叉水村的关系不太好，或者说，跟周围的村子的关系都不太好，因为大泥湾的人都有些欺负人的行为，只是其他的村子不如大泥湾那么有钱有能力，所以很多时候也只是忍气吞声而已。 卫靖泽强硬地不肯降价，对方只好按照原价付款了，卫靖泽表面上依旧很冷淡，可是心里却震惊的很，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支书，竟然能有这么多钱！卫靖泽要求不能赊欠不讲价，所以人家一口气买了上千斤鱼十多头猪鸡鸭鹅上百只，另外还有别的菜，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没想到人家给钱十分痛快，直接一次性付清了款项，这村支书，还真是颇有家底啊！也难怪他儿子在外面胡来也一点都不缺钱，都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吧？ 卫靖泽这次算是对村干部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原来这不仅是一个肥差，简直是肥的流油啊！ 这次的打交道，让卫靖泽对对方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能捞这么多钱，心可够黑的啊！ 江延宗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说：“这些年，像这样的农村基层贪腐，是越来越多了，有些金额能够比得上城里颇有地位的官员，而且这种地方风险比城里还小一些，他们的关系网比城里更复杂，城里当官还可能会被调走，村里不会，有些人不仅能一辈子占着这个职位，还能传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此，即便是叉水村，也是如此，虽然叉水村上一任村长不是现任村长的爹，却是他的亲叔叔，这也是卫靖泽在听老汉他们讲古的时候知道的，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联系起来，着实是激灵灵地浑身一颤。 江延宗能清楚这些事儿，是因为他跟这个圈子打交道不少，明白其中的一些规则，还有时候，有些规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比如农村基层的村长村支书等职务，在古代便是乡绅地主，掌握了资源的人，才有话语权，才能将自己的产业不断扩大。 第232章 小香猪 江延宗的讲解让卫靖泽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同时也领悟到，这是一种传承了千百年的东西，尽管自己再不忿，对此感到再愤怒，也是没有用的，能做的，也只是保住叉水村这片净土，让大家不会因此而吃亏，而是能够获得属于自己的利益。 不管大泥湾村支书的儿子生前有多么不堪，至少在死后，是极尽哀荣的，甚至有人说，他算幸运的，在他爹还在的时候就死了，如果真的是一直活着，以后他爹死了，估计他在挥霍掉了家里的家产之后，恐怕会落到穷困潦倒而死的地步。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人们的猜测而已，另一种可能性，已经永远不会存在了。 这件事倒是给大家敲了一个警钟，毒#品这种东西，真的沾不得，真的会让人变得十分可怕。 这件事固然给大家增加了不少谈资，不过这事儿一过去，另一件事才是让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忍不住议论的，那就是叉水村关于建学校的事情。 除了大泥湾颇有一些蔑视之情，认为叉水村这样的小村子办自己的学校是有些天方夜谭之外，其他的村子也不大看好。大家稍微想想都能猜到，钱的事儿，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虽然近些年叉水村发展的很快，整个村都发了财，但是办学校这事儿，又不是每家一百两百的事儿，而是每年都要投入十几万几十万的事情，谁乐意拿这么多钱出来？就算是平摊到每一家的身上，也是不小的数目。如果这事儿放在自己身上，也不那么容易接受。 还有一些人家，是跟叉水村有亲的，都纷纷劝说自家的亲戚，千万不要同意办学校，谁知道这是不是村委想出来的贪钱的办法？大家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怎么见过不需要大家掏钱的好事儿。 “要我说，这事儿就不靠谱，别说盖学校了，就是前面你要跟政府申请办学校，好多部门要跑，好多部门要送礼打点，要是没这个数，你能办下来？能办下来我把我的鞋子吃了！”这个高谈阔论的男人唾沫横飞，将自己黝黑的手掌伸了出来，手指张开，用力地晃了晃，好像这样就能够增加自己的话的可信度一般。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政府部门不好打交道，一进一出掉层皮，事情还不一定能够办的好呢。叉水村现在富起来了不假，可是那点家底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那学校建的根本没意义，”另一个人加入了大家的谈话，“叉水村就那么几个娃儿，顶了天了才两个巴掌，就这样建学校？老师不好找，来了就对着一个学生两个学生上课，有什么意思？” 这个理由又让大家信服了，确实是这样，叉水村的步子迈得太大，真怕会扯着蛋。 外人如何议论，卫靖泽这些主事人是不管的，他们要听的是村里人的态度。 村里现在已经是各种说法流传了，卫靖泽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先忙活他的小香猪的事情。 李学农帮卫靖泽弄到了优质的小香猪，在九月底的时候给卫靖泽送过来，卫靖泽早已经让杨天健和何天武打扫干净了猪舍，准备迎接这些小香猪。 小香猪据说本是湘西等地的特产，肉质鲜香肥嫩，小猪十分适合做烤乳猪，肉质比一般的猪要好上许多，不过也有缺点，那就是贴膘不如普通的家猪速度快，所以小香猪的猪肉价格也更贵一些，经济效益倒是不赖的。 卫靖泽养小香猪，是知道自己的客人都是有钱人，只要东西好，贵一些是没有关系的。因此卫靖泽也不需要为了销售的事情担心。 在跟李学农交流过之后，卫靖泽知道放养的小香猪比圈养的要好，小香猪贴膘不容易，所以就要从肉质上下功夫。放养的小香猪因为有着充足的活动，并不像圈养的那样窝在猪栏里长肉，而且野外有着丰富的草料给猪食用，不仅满足了猪的需求，也能够减轻杨天健和何天武的工作量，不用太过频繁得喂食小香猪。 李学农帮卫靖泽联系到的小香猪，是达到了试验标准的小香猪，品质有保证。 在九月二十九这天，李学农就趁着自己有点闲暇的时间，将小香猪送到卫靖泽这里来了。 当初卫靖泽说小香猪的数量是越多越好，所以李学农给他带来了两车小猪，大概有六十头。 卫靖泽犹觉数量不够，问：“怎么没给弄头公猪和母猪？” 李学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小香猪本来是地域性很强的牲畜，我能给你弄来这么多，你都该偷笑了，还想要公猪母猪，你是在做梦呢，还是没睡醒呢？” 卫靖泽当然知道小香猪比一般的猪要难弄到一些，他只是这样问一下而已。 小香猪到了之后，没有马上就送到猪栏里去，而是先带着李学农去猪圈和林地看了看，看看猪栏是不是够干净，林地和猪的通道是不是还合理。 鸡舍紧邻果林，而且鸡也会在林地鸡活动，要确保两者能够共享林子里的空间，不会影响甚至攻击对方，卫靖泽才敢将这个事情进行下去。 鸡和猪都不是领地意识强的动物，前期好好磨合的话，两者是很快能够在一起和平相处的，这个毫无疑问。 李学农先跟着卫靖泽去看了一下猪栏，跟别的猪一样，小香猪首先要环境干净，然后要够宽敞。 卫靖泽这里的环境是没的说，早就将猪栏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不说，这规格也是养家猪的规格，对小香猪来说绝对是够了的。 之后两个人绕到了用来做猪进出的小路上。 “以后，每天早上喂食之后，天武会每天早上赶着小猪去林地里，晚上的时候再赶回来喂食，我希望以后可以让猪养成自己的习惯，就不需要人每天都赶了。” 李学农点头说：“也不是很难实现，猪是一种挺聪明的动物，等他们记住这里面的规律就可以了。我看这条路，是要绕过鸡舍？” 卫靖泽点头说：“这鸡舍刚好外中间，避不开，就只好绕路了。鸡也会在林地里活动，在双方熟悉起来以后，可以尝试着让双方在一起活动，形成一个更加复杂的生态环境。” 李学农赞赏说：“确实可以这样，已经有成功的案例了。这一段，是不是和牛去草地的路重合了？” 这也是卫靖泽比较无奈的一个地方，“确实是如此，如果牛不走这条路，就要绕更远的路，但是如果让猪改道，就要跟人的路重合了，我想着牛和猪在一个屋子里都没事，只是路上遇见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错开时间，让牛早一点去吃草，猪晚一点出门就是了。” 李学农将鸡舍，猪圈和牛棚的位置都仔细看了一下，虽然当初卫靖泽最开始的时候给三个地方都留足了扩展的空间，可是没有考虑到会养小香猪这样的情况，所以在位置上有点尴尬，于是猪也只能经过鸡舍旁边，进入到林地里。 李学农也没有很好的办法了，只能说：“那就这样吧，应该是影响不大的。” 顺着为小猪留出来的小道，两个人走到了林地，幸好距离不是很远，大概几十米的路程，小猪进入的是一片橘子林，面积比给鸡划定的地方要大许多，以便胃口要大很多的小猪们觅食。 一进到橘子林，就有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李学农还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卫靖泽已经开心地笑起来了：“是我家的狗！那些狗你也见过的，现在都在林子里干活了。估计是听到了咱们的动静，所以过来看看。”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只狗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到是卫靖泽，就十分开心地扑了过来，兴奋地要朝卫靖泽身上扑，还一边喘气一边要舔，显得十分兴奋。 卫靖泽拍了拍它的头说：“好了，快去守着吧，我只是来看看。” 狗很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倒是让李学农看的有些不忍心了。 好不容易将狗打发走了，李学农再转眼看这草木茂盛的林地，觉得这确实是一片十分适合进行养殖的林地，如今的植物生态发展的不错，再用动物生态来平衡一下，慢慢的，这片林地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转了一圈之后，李学农问卫靖泽：“以后这里都会对家禽家畜开放吗？” 卫靖泽点头说：“应该会，一些树木比较脆弱的品种，可能会被圈起来，当然这也要等过段时间之后才能确定。” 第161节 “这么大的地方，不怕晚上的时候有小猪或者鸡被遗漏了，造成损失么？” 看到卫靖泽笑，李学农就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比较蠢的问题。 果然，就见卫靖泽说：“这个很简单，让狗在林地里查看一遍就可以了，养狗在林地里，不仅仅是为了防盗，还有一个放牧的作用。” 李学农恍然大悟：“真是个好办法！这样省了人力，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不能说狗的工作就永远没有失误，那是很难实现的，所以只能说尽量降低损失。 卫靖泽乐呵呵的点头赞同，李学农就继续说：“农业果然是实践性很强的科学，有些巧妙的办法，实验室里还真是难以发现。” 这点卫靖泽很赞同，因为实践出真知啊。 第233章 开大会 在李学农确定了小香猪的环境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卫靖泽才带着杨天健和何天武将小香猪们赶到了猪栏里。 小香猪有花的有黑的，看上去比家猪和混血猪要有意思多了。 李学农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是要在这里吃住一晚才行的，而卫靖泽为了感谢他帮自己弄到了小香猪，也不会收人家的钱了。 有了小香猪，大家都很高兴，但是有一个人格外高兴，那就是陈寒。 能够让陈寒高兴的，不是有了美食就是有了好食材，大体是跟好吃的脱不开干系的。 陈寒悄悄拉着卫靖泽说：“你想不想以后都不用愁没处买小香猪猪仔？” 卫靖泽有些怀疑地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觉得我想不到办法？诶！你这是瞧不起我陈寒是不是？觉得我这脑袋上就这张嘴有用处？” 虽然卫靖泽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说：“那你说不说你的办法吧？” 陈寒忙说：“那简单啊！等小猪仔满了六十天的时候，让我上手做个烤乳猪，保证他吃了还想吃！想吃烤乳猪，不就得给你弄小猪么？” 果然还是离不开吃的，卫靖泽有些无语，但是不得不承认，或许陈寒的办法真的能有效呢？ 于是说：“得，到时候咱们试试吧！” 如果能够让李学农给弄几头优质种猪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希望这美食计真的能起到效果吧。 李学农完全不知道陈寒借着算计他的机会也算计了卫靖泽的一头小猪，在一夜好眠之后，又大吃了一天，再去看了看小香猪是不是适应这里的环境，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小猪们倒是很适应这里的生活，每天出门前吃一顿，晚上回来后吃一顿，白天就在果林里，想做什么做什么，十分逍遥自在。 猪也确实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动物，无需卫靖泽太操心，就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跟鸡相处起来也是没什么压力，倒是鸡在刚开始的时候对小香猪有些警惕，后来看这肥头大耳的家伙只会到处找吃的，而且找吃的的本事还挺不错，便从害怕变成了好奇了。 见猪适应的不错，卫靖泽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修建学校这件事上。 十月一日的时候，是村里例行开会分钱的时候，这一天，大家都到的很齐，之前村长就发通知说了，今天是关于修建学校的投票，本村人一人一票，不到场投票的，就视作放弃了本次投票的权力，以后如果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觉得不公平的，就不要说什么话了，因为是自己放弃了这次机会。 这件事在村里讨论了一个月了，这一天终于要出结果了，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能到场的人，都到了。 这次会议入场还进行了检查，除了本村人，其他的人不准进去会场，以免投票数据受影响。 照例分钱，如今，每家都能分上几千块钱了，村民们早已经淡定了许多，不像当初那样激动了。 分完钱，村长就说：“关于咱们村修建学校的事情，大家之前也已经听说了，现在我们就让副村长小泽来给大家详细的说说这个事儿。” 卫靖泽已经打了一个底稿，将自己要介绍的关于学校的事情已经有条有理地写明白了，现在只需要按照这写好的一条一条来给大家讲就可以了。 村长这么做，一个是知道卫靖泽态度比较积极，支持这个事儿，二是他深得村民们的信任，有什么事儿，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比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要让人相信一些，所以村长就让卫靖泽承担了这个重担。 卫靖泽却觉得有些压力，这次的讲演，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能不能修建这座学校。 卫靖泽接过村长的话，说：“这次由我发言，请大家多多关照，等会如果有什么问题，请不要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断我，在我介绍完咱们修建学校的计划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给大家提问，任何问题我都会尽量给大家解答。” 扫视了一圈，见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卫靖泽就开始介绍关于修建学校的整个计划，从学校建造所需资金预估，到学校修建后的运营，资金来源等问题，卫靖泽都尽可能用大家听得懂的话来讲，如果用的名词太专业化，可能大家就听不太懂了，就不愿意给你投票了。 讲话是一件很累嗓子的事情，卫靖泽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领导讲话能讲两三个小时，反正卫靖泽讲下来会觉得嗓子有些累，要不断喝水，才能缓解一些。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学校的方方面面介绍完。 到了提问时间，大家就主动多了，很快就有人举手提问，村长帮卫靖泽点了人，那人站起来就说：“别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就想问问，以后是不是咱们的娃在自己学校读书都不需要交学费了？” 卫靖泽十分肯定的说：“别的地方的孩子来读书的话，我们还没确定好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但是咱们村的孩子肯定是不需要钱的。” 村里出钱盖学校，当然不需要村里人另外出钱了，而且每个学期几百块收的没啥意思，也做不了多少用处。 卫靖泽话一说出来，大家顿时就嗡嗡议论起来，听上去是很不错的样子。 又有人问：“那你的意思还是会有外面的人来咱们学校读书咯？” “是的，对他们的收费标准我们暂时没有想好。” “为什么还要收外面的学生？” 卫靖泽把潘秋阳的想法拿出来解释给大家听，家长们表示不懂，孩子读书不就是看成绩么？卫靖泽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解释村民们感觉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语言，于是干脆说是为了给学校争取多一个的资金渠道，这下大家懂了，学校确实不能坐吃山空。 见大家没有对这个事情反应激烈，卫靖泽暗暗的擦了一把汗，亏得自己还觉得自己是准备充分了，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给卡了。 说到底，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收费的问题，需不需要从大家口袋里掏钱，修学校要不要，以后要不要之类的，至于学校的手续之类的，倒是没很多人关心，因为这并不牵涉到他们自身的利益。学校建不成的话，娃们还是能继续去大泥湾那边上学的嘛，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啊。 抱着这个想法，大家觉得有自己的学校就是孩子在家门口上学了，不用走那么远的路去学校了，夏天不那么热冬天不那么冷了，这样的理由是更加容易说服他们一些。 学校的事情介绍完毕，接下来就是投票时间。 学校工作小组的人都有些紧张，就是怕这个不能通过，那样的话，大家的努力就是都白费了。 村长是最沉得住气的，仔细地将人数点了，让人登记起来。 大家都屏息凝神，等着村长宣布结果。 村长不愧是当了好些年的村长了，从他的表情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村长看了两个数据后，说：“根据刚刚的举手表决，支持修建学校的人数，大于反对的人，还有一小部分人弃权了，反对和支持的人加起来要比咱们村的人少。之后这些数据，我还会公布出来的，大家到时候可以看看。” 潘秋阳第一个开始鼓掌了，这个事儿最上心的就是他了，他恨不得明天学校就能够落成。 在潘秋阳的带动下，也有很多人开始鼓掌了，莫名的，也有许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既然村里决定建学校了，那就还有一系列的事情等着被解决。 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资金管理小组的事儿，不过这次不再是举手表决，而是每个人发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每个候选人的名字，你觉得谁可靠又胆大心细，就可以选为村里教育专项资金的管理小组的成员，就在名字前面打个勾。 为了避免有些人不认识字乱选，在大家投票的时候，卫靖泽还在旁边告诉大家，哪个名字是哪个人。 选举完毕，把所有的票都收上去，然后开始唱票。这样选是为了避免大家因为知道谁选了自己谁没选自己，影响以后的关系，也避免有些人因为碍着面子而投票。 因为卫靖泽极力推辞，所以候选人中没有卫靖泽，这让村民们有些纠结，很多事情，他们还是觉得卫靖泽最可靠，没了卫靖泽可以选，他们就没有那么坚定的选择态度了。 好不容易选完了，将选票收上去，唱票结果出来，也算是在卫靖泽的意料之中，像村里领头富起来的，像潘秋阳、潘壮牛、潘建新等都当选了。 这个小组正式成立之后，会将村里账上的部分资金拿去投资，获得的部分利益将投入到学校的建设中去。小组成员不仅互相监督，还要接受来自村长和卫靖泽的监督，村长和卫靖泽有权查账目。 卫靖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小组完全没有猫腻，卫靖泽也不能肯定，但是在接受范围内的话，卫靖泽觉得可以理解，总不能因噎废食，让学校完全没有了资金来源。也正是意识到这个小组不可能完全干净，卫靖泽才努力推辞了这个候选人的名额。 第234章 通过了 对于五人小组的意义，估计村民们就算是已经选出来了，也不太理解。 当然建学校还有很多别的事情需要忙活，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时间也不早了，有些人都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然后村长上台，说了最后一件事，那就是给卫靖泽发工资的事儿。 村长说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意外，毕竟已经习惯了卫靖泽不拿钱，给大家做生意。 村长一眼就看出了许多人不愿意，沉声说：“做人要讲道义，大家靠着小泽每个月拿几千块，每年几万块，全放自己的兜里，你们就不觉得有些亏心吗？不觉得有些对不住小泽吗？” 卫靖泽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有些事情，人们已经习惯了之后，要改变就难了，特别是这种既得利益，是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出来，大家第一反应依然是抵触了。可是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失望，或许他对大家的期待太高了。 潘秋阳之前就答应了村长要给造势的，便先站起来说：“咱们村能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托了小泽的福，要不是他，咱们不还是像以前那样苦哈哈地过日子么？小泽帮咱们介绍了生意，稳定了生意，还每个月一点拖欠都没有地帮咱们取款，你们说，哪里能有这么好的事儿？” 做生意很能赚钱，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赚到钱，因为做生意有风险，而叉水村的人做生意能那么顺利，也是因为卫靖泽帮他们规避了很多风险，才能让他们能每个月都拿到钱。 潘壮牛也说：“这两年咱们村多少人家做了新房子，都是小泽帮忙赚钱的？做人不能忘恩。” 叉水村这两年确实是有许多人家做了新房子，都做的十分漂亮。到目前为止，除了瞎婆子还没有做新房的计划，准备把钱都留着等自己的孙子长大了读书娶媳妇做新房子用，慧贤婶子家里因为还在还债，近期没法做新房之外，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做了新房或正在建新房，手脚比较慢的潘旺家也在计划做新房了，这几年，靠着做豆腐，潘旺家里已经好了很多了。 许多人都忍不住赞同的点头，村里的变化大家都看得到，没赚到钱，大家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过得舒服？ 潘刚突然冒出来说：“可是他当初不是说了不要钱的嘛？” 潘刚恐怕是村里少有的对卫靖泽不太满意的人了，村里人在卫靖泽的带领下，都赚了钱，只有潘刚的钓鱼农家乐一直在亏钱，因为根本没什么人来。潘刚把这个事情记在了卫靖泽头上，他觉得卫靖泽肯定是有办法让他的钓鱼农家乐赚钱的，只是人家不肯帮自己。世界上有许多人觉得，别人帮自己是举手之劳，所以就应该帮自己，完全不觉得人家帮和不帮都是合理的，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可是许多人都把别人的帮忙当成是理所应当，还将举手之劳这个词放在别人身上，可是这明明是一个自谦的词。 就像这次村长说到给卫靖泽发工资的事儿，时间过得久了，许多人就把这个事情看成是卫靖泽理所应当帮他们的了，如果哪天卫靖泽没做好，可能他们还会怪他。这不是叉水村的人的性格，而是人性。 现场寂静了大约三秒钟，瞎婆子突然出声说：“小泽不要钱，是看在大家乡里乡亲的情分上，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个当成是小泽的任务，咱们不给钱，小泽可以在任何一天撂挑子。” 瞎婆子平时开会不怎么出声，没想到这次却主动出声了，也是十分难得。 潘秋阳等人还带头鼓了掌，还有老头儿说：“这事儿就像你摔断了胳膊，人家帮你接上了，说不要钱，但是你也不能真的什么表示都没有。” 这个例子大家就好理解多了。 慢慢的，大家都有些倾向于给卫靖泽发工资了。 潘青阳问：“村长，那你觉得发多少合适？” 对，这个问题也很关键，要在大家接受的范围内才行。 村长沉思了一会儿，说：“百分之五，大家每个月赚了钱，会有计算，每家提百分之五，这样呢，小泽也有动力，大家赚的越多，他才拿的越多嘛。” 按照现在村里的水平，每家卖菜大概能赚十多万，卫靖泽也就能拿五六千。这钱的数目对于卫靖泽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他自己每个月方方面面的收入就远超这个数额。 事情进展还算顺利，这个事情就算是这么决定了，在村长的主持下，由村里比较有学识的老人写了个条子，然后每家派自家的男人在上面签了字摁了手印，这个意思就是大家都同意给卫靖泽发工资了。 卫靖泽倒是不在意这个钱，他比较在意的是大家的态度，他希望大家不觉得自己为村里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希望大家认识到，很多事情自己做了是情分，不做也是本分，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要什么回报，只是心理上仍旧希望得到理解。 大家签了字之后，卫靖泽也要表示一下的，于是他站起身来说：“谢谢大家认可我的工作，我觉得再多的肯定的话，也不如大家愿意掏钱来的真诚。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给大家介绍生意，努力做到只要大家肯干，就不会赚不到钱。” 许多人都热烈的鼓掌起来，农村里不能避免有懒人，但是许多人都是勤劳肯干的，在现在的情形下，能有干活就能赚钱的机会，真的是十分难得。多少勤劳肯干的人，因为在家里再能干也没有渠道赚到钱而背井离乡了，他们很幸运，能有这样的好机会。 不得不说，卫靖泽也有点受到这样的气氛感染了，让他许久都没有的激情重燃起来了，就像是在部队的时候一样，感觉眼前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一切都能够好起来。 到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该是回去睡觉的时候了，有些来凑热闹的孩子，都已经在爸妈的怀里呼呼大睡了。 第162节 村长宣布散会，人群出现松动之后，逐渐散去了。 待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卫靖泽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站起身，伸个懒腰，办学校的事情终于通过了，卫靖泽感觉最难的一关算是过去了。 民意这东西挺操蛋的，但是你还不得不重视它。 叉水村要修学校的事情通过了！这事儿更是让别人都议论纷纷，那些万分肯定的人现在都已经被打脸了，大家纷纷表示懵逼了，然后说不可能！ 这事儿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大泥湾了，叉水村这样做，就是公开打他们的脸，说明他们是不满意大泥湾的学校，所以才自己办学校的。 大泥湾上上下下也挺为这个事情感到不平的。 这天，好几个人都聚在村支书家里，村支书的儿子已经死了快半个月了，可是家里压抑低迷的气氛一点都没有减少，最近喜欢寻欢作乐的村支书都甚少出门了，没什么心情出去寻欢作乐。 “叔，这事儿你得出个声儿啊！再这样下去，事情就坏了！” 公立学校每年都会收到教育局的拨款，主要是用于学校的运营的，坐落在大泥湾的这个小学，连校长都是大泥湾操纵着上任的，所以这个学校也是村长村支书他们的一言堂，村支书的那个前儿媳妇，也才能轻轻松松进入学校当老师。自然而然的，每年教育局拨给学校的款项，学校能够拿到多少，这些钱又怎么用，也是大泥湾说了算的，这笔钱里面，不少都进了这些人的腰包。 教育局的拨款是根据学校的规模来的，学校的规模主要是学生的数量，叉水村的十多个学生走了没关系，但是如果他们让更多的学生出走，那肯定是要影响他们的利益的，对于自己的既得利益的事情，这些人自然是十分敏感的，此时他们已经嗅到了危机了。 村支书有些懒懒的，感觉打不起精神的样子，说：“就那么几个钱，你们也这样眼巴巴地惦记？有点出息行不？” “哎呀叔呀！不是我们在意那几个钱，是担心啊！咱们大泥湾有今天容易嘛？还不是您和众位叔叔伯伯爷爷们的功劳，我们担心以后守不住了，上对不住你们，下对不住以后的孩子们啊！总不能让这些事儿毁在我们手里不是？” 其他的人纷纷点头，心里却有着后悔，这拍马屁的速度慢了一点，错过了机会了。 村支书过了好一会儿，才哼了一声，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找个时间去市里一趟吧！” 这件事还得官方出场，才算拦截的名正言顺。 叉水村这边为申请办学校的事情还要做诸多准备，所以也不用很着急。 其实村支书现在也已经是有些懒怠了，以前还有个儿子，就算是混账，也至少能给家里传宗接代，生了孙子，儿子啥样也就不用太在意了，可是儿子只生了一个丫头片子，就没了，攒下了偌大的家业，以后迟早都是别人的。村支书这么一想，更加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想到这些，村支书就更怨恨前儿媳妇，怎么也没给生个带把儿的，不然现在自己也不用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寄托。 第235章 有拦截 可是就算是颓废，村支书也还是得打起精神来，儿子没了，自己还要在村里混呢，一张老脸还是得继续撑着。 见这几个年轻的后生，村支书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儿子，心里一阵烦闷，就让他们先出去。 几个年轻人便悄悄摸摸地出了房子，连脚步声都不敢太大了。 村支书也是好好拾掇了一番，然后找了村里村长、会计、以及小学校长之类的人来商量这个事儿。 几个人到底是比年轻人成熟多了，对这个事情还是理智许多的。从这几年叉水村发财的事儿来看，叉水村确实是不同以往了，有了自己的门道，所以现在发展的很不错，生意上的事儿大泥湾也插不上手，已经被卫靖泽和江延宗全部把持了，江延宗的食府肯定不会用别的村的食材的，帝都的酒店那边，大泥湾也够不着，搭不上线，所以根本摸不着。 私底下，大家对卫靖泽这个年轻人是又佩服又嫉恨。 生意上的事儿，卫靖泽和江延宗是把的严严的，连疗养院那边的生意都被抢了去，要不是因为叉水村的人天地里的活儿干不完，大泥湾的人觉得可能疗养院的工作都要被他们抢了去。 经过分析，大家可以确定，卫靖泽和江延宗在县里和市里肯定是有关系的，那些有钱的有权的都喜欢上楚庄食府吃饭，陈寒跟那些人混的熟了，就跟卫靖泽他们混得熟了差不多，但是再熟悉，也比不上礼亲不是？什么关系到了好处跟前，都是过眼云烟一样。 几个人在一起商量了要给谁送礼，送什么东西比较合适，这些都是有章可循的。 商量好之后，就由村支书去办了，村支书跟那些人比较熟悉，说的上话的。 花了两天时间把东西准备好，将说辞想好，村支书就来到了市里，熟门熟路的找人。这些人都是要费心思维护关系的。要请人家吃饭之类的，要想好理由定好地点，还要提前预约时间。 这次就像拜访朋友一样上门了，平时在村子里无比威风的村支书，到了这里真是点头哈腰十分恭敬，跟平日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今天来了？要不是安排有变动，我都不在家。” 村支书满脸堆笑，十分自然，好像大家真的只是老朋友一样，说：“我说过的，合该经常来拜访你们的，这次也是我运气好。” 大家聊起来家常，村支书就把话题往学校的事情上引，说：“如今国家注重教育建设，但是我们隔壁村就是能的很，他们村就十多个小孩上学，竟然要办学校，你说说，这样的学校办出来，能教出什么好学生？” 在村支书说话的时候，刚刚还满脸笑容的人渐渐的收了笑容，村支书感觉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 对方将靠在椅背上的舒适的姿势，换成了双手交叠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的姿势，说：“这个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如果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在这里干点什么，那真不好意思，我没法干。” 村支书差点脱口而出问为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转了个弯，说：“怎么会呢？我只是抱怨一下，现在的人都好高骛远得很，没有别的意思，说了今天只是来拜访一下，没有别的意思的。” 对方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些，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村支书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那就好，这件事，你也别多管了，多管无益。我听说你孩子出了意外，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唉……你也要想开点，毕竟活人更重要。” 村支书有些木木地点头，一字一句地落在心里，总感觉每一句都有深刻的含义，让他忍不住要来回思量。 在这里吃了顿便饭，村支书就告辞离开了，好像真的只是来拜访一下的。 “唉，现在的官场啊，越来越难混了。”被村支书拜访的人靠在椅子上，感叹说。 他的夫人从厨房给他端了一杯养生茶来，说：“这话我都听你说了二十多年了。他这学校是咋回事？我听你说的话，好像没那么简单。” 接过养生茶，对方苦笑了一声，说：“这次也是我运气好，得了这个消息，我听说，别看这小村子小学校没什么出彩的，事实上，上面有人盯着呢！这对方还没来申请，就得了消息，说这事儿只要合乎规范，就必须批，而且速度还不能慢了。” “啧，真没想到，这难道是私立学校？” “可不是？公立学校的话，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小心？我也没想到啊，所以才说官场难混。要不是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我也会以为就是个普通学校，只是件小事，人家又送了那么多东西，说不得就用这件事来还人情了。” 旁边的夫人也是后知后觉地吓出了一身汗，真是幸亏啊！ 村支书无功而返，一直思量着对方跟自己说的事儿，并且让村里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生出事端。 而叉水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并没有想到这件事还关系到了大泥湾的利益。 最近卫靖泽在忙活着准备申办学校的资料，而江延宗也在准备包山的资料，如果包山的事儿不能通过，建学校就可能会出现资金问题，所以这个事情也比较重要。 村里也担心修建学校的资金的问题，所以在包山的事情上，村里也是尽可能地开绿灯，还帮着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申请。 这次准备包下来的山是江延宗写规划就写了将近一年的山，在这个过程中，不仅卫靖泽要负责回答很多问题，李学农和单泽源都被问了不少问题，两个人也上山看了好多次，所以就算是江延宗从未干活农活，他的规划还是写的十分科学和合理的。 山上的那些茶树自然是要重点保护起来，单泽源也建议江延宗，可以将那一片都开辟成茶园，因为那里的温度湿度和土壤都适合种茶树，毕竟这是古茶树选中的地方，说明符合茶树的习性的。 这个建议得到了江延宗的欢心，他就是嘴挑，除了挑吃的，喝的也挑，对茶叶更是挑剔，有些名茶都看不上眼。 另外，山上的另一部分会被开发成牧场。之前在小河边种下的黑麦草形成的牧场，才第一年，就已经十分可观了，养活二十多头牛是绰绰有余的。卫靖泽也在考虑忙完了这段时间要再买一些小牛回来养着，对此潘爱民也是十分支持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会种果树，另外一些地方在老汉的建议下，用来栽种药材。江延宗的头疼的毛病再也没有犯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麻的效果，但是老汉坚称野生天麻效果非常好，如果种别的药材，不一定是治病的，就是滋补的药材，卫靖泽觉得老汉可能是年纪大了，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健康，所以两个人也就顺了他的心意。而且这年头药材确实是也挺受欢迎的。 有卫靖泽在，老汉一点都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健康和寿命，虽然卫靖泽无法让人永生，但是延长寿命是没问题的。 这个包山计划没有上次那么仓促，所以也做足了准备。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何天武每个周日都会去b市，因为和他在一起的姑娘就在那里干活，据说是找了一个酒店服务员的活儿，何天武倒是想让那个叫张梅的姑娘来卫靖泽这里干活来着，可是卫靖泽这里暂时不需要人，而且来了恐怕没什么地方住，所以人家姑娘也就先在b市干活了。 星期六晚上见到何天武，卫靖泽说：“小香猪的猪栏明天是不是要换新的稻草了？你今天换了没？没换的话我明天去换。” 何天武说：“不用，我明天换就行了。” 卫靖泽惊讶：“明天不去市里了么？和姑娘吵架了？” 何天武说：“没有啊，明天她来这里，她觉得我们在市里又没什么事儿要干，有些无聊，还不如她来我这里，又不耽误我干活，两个人也见得着，挺好的。” 卫靖泽被这两个朴实的人给折服了，没想到啊，别的恋人约会就那么多事儿，他们两个竟然约着干活，也是醉了。 “老板，她应该可以来吧？”看到卫靖泽的表情，何天武突然有些紧张起来，生怕人家不能来啊！ 卫靖泽满脸无奈，说：“当然可以来啊！咱们这儿没什么要保密的。只是你到时候也别只顾着自己干活，多照顾一下人家女孩子。” 两个实在的人碰到一起就是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大家对张梅的到来都很欢迎的，这样认真过日子的姑娘十分难得啊。 第二天，何天武接了电话，就去接人家了，张梅是将近中午的时候才到的。 卫靖泽刚好在家，所以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姑娘，圆脸盘，小眼睛，鼻子有点塌，很大众化的长相，但是何天武很喜欢人家的样子。 张梅到了之后，没休息一会儿，就要帮着何天武洗衣服，可是卫靖泽家有几台洗衣机，一楼的就是洗比较脏的衣服的，何天武杨天健，卫靖泽和老汉干活弄脏的衣服，就放里面洗，不需要动手，只需要自己晾衣服就好了，没衣服洗就要帮着换掉床单被罩，可是何天武刚换了不久，只好帮着收拾了一下屋子，又去厨房帮忙，真是停不下来。 第236章 挺顺利 这样勤劳能干的姑娘，大家都觉得配何天武正好，何天武为人老实，如果给他一个精明厉害的姑娘，恐怕会被吃的死死的，张梅肯干，何天武也舍得吃苦，两个人一起好好努力，脚踏实地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红火的。 于是这一天，张梅就陪着何天武干活干了一天，也不嫌这不浪漫，朴实的人就觉得，两个人能见上面就不错了，更何况还在一起吃了两顿饭，也没有别的更多的要求了。 吃过晚饭后，何天武就骑着卫靖泽的小电驴送张梅去车站。 刚开始上车的时候，张梅还有些害羞，不敢搂着何天武的腰，到了路上，因为经历了几个陡坡，张梅顿时就忘了羞涩，双手搂着何天武了，何天武一高兴就笑嘻嘻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张梅看见了，忍不住在何天武的腰上掐了一下，何天武就哎哟一声，张梅顿时脸上就红起来了。 何天武傻呵呵得说：“没事，你可以再掐两下，一点都不疼。” 张梅的脸顿时红成了苹果一样，嘟囔说：“谁要掐你啊？” 何天武说：“那好吧，我不疼你心疼，那就不掐了吧。今天你觉得怎么样？” 张梅轻捶了何天武一下，才说：“很好，你老板的房子很好看，饭菜也很好吃。” “这你就说对了，”何天武十分高兴的说，就好像张梅夸了自己一样高兴，“老板，或者叫小泽也行，他的房子据说是很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那个设计师最近没在这里住了，他爹在这里住着，就是那个大家叫他赵伯伯或者老赵的那个，你记得吧？据说那个设计师经常给外国人设计房子的，外国人也说他干得好了！” 张梅果然十分惊奇，说：“那么厉害？可是不得了！” “可不是？住在那个房子里的，没哪个是不厉害的。” 张梅笑眯了眼说：“那你这是在间接夸自己吗？”何天武自己也是住在那个房子里的。 何天武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也不羞臊，说：“还好还好，我就是干活比别人厉害点。” 张梅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有些欢喜的，今天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何天武干活，但是也确定何天武就跟长辈们说的那样，十分舍得出力气干活，这样的男人，虽然不那么聪明，但是只要努力肯干，不说大富大贵，日子肯定不会很难过的，找男人就是怕遇上好吃懒做还要女人养的。 “我现在干活的地方，虽然脏一点累一点，但是好处也很多，老板人好，这个你也看见了，他虽然年轻，可是年轻人就不爱摆架子，有啥说啥，待着舒服，发钱的时候也痛快，还经常发个奖金啥的，再加上他包吃包住，这也不比在城里干活差了。” 张梅觉得何天武这话是句句在理，他们没别的本事，就只能靠卖力气，所以就盼着老板人好一点，发钱及时点，什么都比不得到手的钱来的实在。 于是张梅说：“确实是很好，这样的活儿在外头可不好找，就像我，因为是新来的，就要比别人多干一些。要是你们老板家还要招人干活，你一定要帮我说说，这样咱们两也能离得近一点，天天能见得着。” 何天武听着觉得心里十分舒服，说：“行，要是老板有这个想法，我一定帮你说说。” 何天武将张梅送到车站，陪着她等到车，送上了车，才自己回来。总感觉今天一天时间过得非常快，平时都不这么觉得的。 回到家里，何天武遇着卫靖泽，就把张梅的事儿说了，“老板，要是有啥活儿，需要招人的，先跟我说一声可以不？梅梅觉得咱们这儿可好了，也想来干活！” 卫靖泽倒是不介意这个，说：“好啊，有需要的话会跟你说的。” 人家成双成对的来干活，卫靖泽当然不介意了，只是现在何天武和张梅的事儿还没定下来，也就是没领证啥的，如果中途因为啥事儿闹掰了，到时候岂不是尴尬？所以这个事儿卫靖泽也考虑过，但是觉得不是合适的时机。 办学校的事情通过了村里人的投票之后，卫靖泽也就着手准备各项事宜来。作为副村长，也算是作为这个事情的牵头人，许多事情卫靖泽是躲不掉的。 就这事儿，许多人都得夸卫靖泽仗义，卫靖泽自己没孩子，却为了孩子的事儿这么劳心劳力的，也是难得。 第163节 为了保证学校动工的资金，卫靖泽和江延宗先要将包山的事情办下来。 计划包的山就是两个人发现了野茶树的那座山，那座山比现在种满了水果的那座山要大得多，也要高许多，茶树就长在将近千米的地方，江延宗还带着单泽源过去看过，只可惜单泽源并不十分了解茶树的种植，只知道这个地方确实是十分适合茶树的生长，动物会为自己选择栖身之所，而植物也会为自己选择合适的环境，这些茶树就为自己选择了很好的生长环境，所以出产的茶叶品质很好。 山更大，需要的资金也就更多，卫靖泽和江延宗不缺钱，可是外人看来这就很壕气了，因为第一座山到现在还没产出过什么呢，如果硬说要有，那就只能说那些白天养在果林里的鸡了。 第一座山已经投入了那么多资金，还没啥收入，又要投入更大一笔资金，这两个人也真是有冒险精神。 其他的人当然也忍不住关心一下老汉的想法，老汉作为卫靖泽的爷爷，是最有资格管他的。 对此，老汉只说：“人家自己的事儿自己做决定，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不能负责，我这么大的年纪了，管事管得太多讨人嫌。” 别人就忙说：“哪啊？不管人家赚多少钱，那也是您孙子不是？爷爷当然能管孙儿了。” 此时老汉便会露出迷之微笑，不再说什么，人老成精，别人有什么打算，想作什么，他心里是门儿清。 这个事儿，卫靖泽当然不会不过问老汉的意思，老汉也同意了这个事儿的，卫靖泽做事不是无的放矢，再加上有个做生意十分厉害的江延宗，老汉觉得还真没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计划山顶上种上茶树，作为茶园，古茶树也会被纳入到范围内，但是会被围起来，邀请手法老练的采茶人来摘，这是为了满足江延宗那喝茶的要求。下面的地方会被种上果树，在老汉的建议下，有将近百亩的地会被留出来，作为种植药材的地方。 江延宗自从跟江家断了关系来到了卫靖泽家里之后，头疼的毛病就没犯过了，卫靖泽知道是自己的异能的缘故，但其他的人并不知道，老汉犹记得卫靖泽拉着自己上山给江延宗挖天麻的事儿，所以他觉得肯定是天麻的效果，卫靖泽干脆就顺势说确实是天麻的功效。所以老汉才有了种药材的想法。 想要种的药材也不是什么药用的，都是滋补药材，药用的药材对种植技术要求高，老汉思考过后觉得，可能有点搞不定，所以还是种滋补药材的好。 在山脚的地方，计划种上一大片黑麦草，作为养牛的地方，现在手头上只有二十多头牛，那是受了地方的限制，只能够养这么多，卫靖泽是有心养更多的，牛养得好了，养出来了，也能赚不少钱，关键是还不用进口了，不用为进口贸易贡献力量了。 等山北包下来之后，卫靖泽会在山脚种上大面积的黑麦草，也就能够扩大养殖的规模了，对此，潘爱民也很支持，他如今就是爱跟这些牛打交道，养牛大半年时间来，牛还没有卖出过一头，所以也没有为卫靖泽创造过什么价值，倒是卫靖泽给他开了这么多个月的工资，先投进去了几万块了。 卫靖泽倒一点都不担心会亏本之类的，养牛本来就是一个收益回收比较慢的事情。 整座山的规划便是这样了，既满足了大家的需求，也有赚钱的前途，一举多得，就是以后肯定会需要更多的劳动力了。 包山的程序走的十分顺利，村里是十分积极地帮着卫靖泽包下山地的，只有卫靖泽掏了钱，村里才有钱办学校。 再加上上面又有人照拂，这次包山比上一次顺利多了，速度也快了不少，有时候，人情比钱还好用呢！ 资金到位之后，卫靖泽就带着村里几个主事儿的申请办学校的事情，村长这一辈已经老了，让他们劳累也不好，很多事情还是卫靖泽这些年轻人在想办法跑腿儿之类的，老人家们只需要听他们说事情是什么样的，进展到哪一步了。 申请办学校，不仅需要教育部的批准，还需要跟国土局打交道，因为你需要土地建学校，要跟工商部门取得营业执照，因为你是私立的学校，还要跟卫生局等部门打交道，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拖了老人们的福的是，至少办手续都很顺利，审核之后，没有问题的，都会很快取得资格证明，也比别人省时省力了许多。 在政府各部门批准了办学资格之后，办学校还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接下来还修建学校，要设置各项职能部门要选择适合的人来出任各个职位，还要招聘老师等，潘秋阳火急火燎得希望学校能够在明年下半年开学，因为那个时候，他的闺女已经是六岁了，确实是等不起了，这时间已经是十分紧张了。 在忙活这些事儿的时候，卫靖泽还要忙家里收割晚稻的事情。十月底十一月初，正是水稻成熟的时节。 第237章 租水田 说到水稻，卫靖泽还有另一件烦心事。叉水村的水稻产量受到水田面积的限制，产量已经无法再提高了，卫靖泽的异能倒是能帮上一些忙，可是卫靖泽也不能做的很明显，村里有积年的老农，他们每年最关心的就是稻子的产量，又什么异常他们一下子就能发现了。 与此相对的是，大家对水稻的需求量越来越大，除了食府和饭店都会提前订上几万斤的稻子，帝都的人也会每次都提前订水稻，如果订不到，就会打电话，电话还不行，就会亲自上门来。 对于卫靖泽来说，卖给谁都是一样的，可是江延宗不同，有些人身份够贵重，不能不给面子，有些人虽然身份上没什么可以忌惮的，可是在江延宗最落魄的时候，人家或多或少帮过忙，江延宗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人，卫靖泽更不想，所以每次都只能够均摊，尽量平衡各方面的关系。 卫靖泽开着收割机给自家收稻子，就有人路过的时候跟卫靖泽聊天：“今年谷子还不错了，看上去都是沉甸甸的。” 卫靖泽擦了擦汗，说：“还不错，没受什么缺水的影响，你们家呢” “我们家也还行吧，比去年好一点点。”对方乐呵呵的说，谷子收的多一点，就能多赚点钱，村里每年卖谷子两次，都是收入的大头。 卫靖泽说：“那就好，唉，外头都催着要米，眼看着今年又要不够了。” “这没法子，咱们村子也是尽力了不是”一亩田能生产多少水稻，这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如果要水稻产量再来一次突破，那得再来一次袁隆平教授那样的变革，不然就很难实现了。 因为对方说的对，所以卫靖泽心里苦，他今年又要被那些人穷追猛打了。 秋收期间，大家最关心的都是大家的收成，收成关系到钱啊，今年夏天很热，水也比往年少了一点，但是叉水村因为有前面的那条大河，倒是没有受很大的影响。 老汉也问起卫靖泽感觉如何，今年丰收，卫靖泽却没有很开心的感觉，说：“恐怕今年还是不够的。” 老汉也叹了口气，“以前是谷子卖不出去，大家都不愿意种，所以很多人都一年只种一季水稻，够自家人吃就行了，现在能赚钱了，却数量跟不上了。别的村都羡慕咱们村呢，能卖上那么好的价钱，他们就种不出这么好的米，想卖没处卖，还是一年只种一次。”老汉说。 卫靖泽总觉得应该有什么办法的，只是他还是有点踌躇。 过了几天，又听说了一个事儿，这个事儿倒是让卫靖泽有了一点新的想法。 原来，黄婶子家的表亲家的田没人种，本来要被罚款的，黄婶子家见田空着可惜，便帮着表亲种了，用一样的办法来管理，结果长了不少虫子和草，收上来的水稻也不好，秕谷多，比打了农药下了化肥的水稻要差许多，那些田算是白种了。这让黄婶子心疼不已，那些种子和秧苗，都是钱啊，还花了那么多心力去管，结果到头来没收几斤好的谷子，真是让人心都凉了。 大家私底下议论说，那是因为别的地方风水没有叉水村好，所以种不出这样好的谷子来，不打农药不用化肥，还能种出这么好的谷子，恐怕只有叉水村能够实现了。 卫靖泽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把别的村的人不愿意种的田，租过来自己种，就能够产出更多的稻子了。 只是这个事情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大家不觉得奇怪，就是一项技术活了。 种更多的田，对卫靖泽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的异能是需要经常用的，生命本是一个循环的过程，生命力也是在这种循环使用的过程中，才变得越来越丰润，越来越有力量，这是卫靖泽在多年使用异能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所以，种再多的田，对于卫靖泽来说，也没什么压力的。 卫靖泽越想越觉得不错，反正别的人自己种田也赚不到什么钱，每一年的谷子能把种子肥料和农药的钱赚回来就不错了，所以大家都越来越不愿意种田了。但是卫靖泽可以出一样多的钱，甚至更多一些的钱，把田租下来，自己种，这样农民们坐在家里就能得到那么多钱，而自己这边的需求也能够得到满足了，岂不是美哉！ 卫靖泽这样想着，兴奋地连澡都不洗了，随便冲了冲，就围着浴巾出来了，要跟江延宗商量这个事儿。 江延宗听了卫靖泽的想法，想了一会儿，问：“你确定，就算是在别的地方种，我们也能够种出这种质量的水稻来吗” 卫靖泽顿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这么问” 江延宗说：“我已经听说了黄婶子家的事儿了，他们家失败了，咱们家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卫靖泽心里一阵慌，自己光想着对外面解释了，倒是忘了要跟江延宗解释了，还想着要跟江延宗一起想一个糊弄外人的办法，自己也是忙晕了。 见卫靖泽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江延宗问：“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 卫靖泽心里无比纠结，自己背负这个秘密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连老汉都不敢说，就是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会不会被吓到。江延宗很很聪明，自己能够在他眼皮底下瞒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那自己要主动坦白吗“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江延宗靠在椅背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今天处理了太多的文件，你帮我摁一下肩膀吧！” 卫靖泽见江延宗没有追问，松了一口气，忙走过去帮江延宗开始按摩肩膀，江延宗觉得卫靖泽这按摩手法是越来越老道了，每次被卫靖泽按摩过后，整个人都舒服不少。“这个事儿，要试也不难，只是等咱们成功了之后，恐怕别的村的人也会眼红，到时候反悔，毁约，咱们种了水稻被他们毁掉，血本无归，可怎么是好” 卫靖泽说：“这个问题我却是没想到，但是就咱们现在的情况，必须要想个办法了，不然以后会压力更大的。就算是那些农民毁约，不肯续租，可是咱们掌握了市场前端，就算是他们收了谷子，也卖不出这样的高价。他们吃过苦头，自然就会明白，跟咱们合作是最好的办法。再说了，不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能稳定下来你说是不是” 江延宗咧嘴一笑，说：“你现在倒是学精明了不少了。” 卫靖泽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是对这个事儿也挺看好了，只要江延宗点了头，然后两个人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努力，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的。“都是跟你学的，”卫靖泽熟练地拍着马屁说，“跟在你身边，猪都会变聪明一些，更何况是人呢” “你养猪的你都不知道，猪其实挺聪明的。” “我就是那么一说。” ^ 好在江延宗也没有继续追问卫靖泽怎么能保证会产出同样质量的水稻了，卫靖泽也算是糊弄了过去。 江延宗点头了，卫靖泽便找了个机会跟老汉说这个想法。顺道也把江延宗的担忧说了。 老汉抽了两口烟，说：“这个事儿别操心，我去跟别人家说，说好了再写个条子，一般人是不会闹的。” 像老汉这样的老人家，在乡间比较有威望的，一般人也不敢跟他们闹，这就是老一辈跟年轻一辈的不同，；老人家压得住事儿，但是年轻人就不一定压得住了。 卫靖泽说：“那成，今年这事儿是办不成了，只能等明年，过年的时候，趁着大家都在家，咱们就可以问问这个事儿的意见。” 老汉补充说：“就找那些常年在外面不能回来的人，他们平时也是懒得打理自己的田，只要有人种就没事，咱们给钱，他们更加乐意。”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是，在外面却保留了农村户口的人，名下是有田地的，可是不在家没法种，只能够交给别人种，没产出不说，可能还要补点钱给别人，才有人肯种的。 这件事就商量到这里，卫靖泽三个人也算是给大家趟一下水，黄婶子家是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了。 卫靖泽收完了稻子，晒稻子之类的事儿就交给老汉了，而卫靖泽也是忙的没时间收稻子，只能找别人帮着忙活这个事儿了。 申请办学校的事儿很顺利，十一月初的会议上，大家要选出校长/教导处主任等人，作为村里的私立学校，大家也不太放心从外面聘请的人。 这一次，卫靖泽毫无意外的成为了村民们一致推选的校长，卫靖泽对孩子们有多好大家看在眼里，而且他又很负责任，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村长还玩笑说：“小泽，别担心，这次会给你发工资的！你安心地当校长吧！” 卫靖泽苦笑，真不是看不上这点工资，他现在整个就是个陀螺，忙的停不下来的节奏。 还好校长并不需要经常待在学校里，就像自家的田一样，经常去转转就行了。也不需要上什么课。 只是担任了这样一个职务，自然就要负起责任来的。 不过有了校长的职位在身，做什么事情都要方便多了。 在这个忙成狗的时候，朋友们的帮忙就十分重要了，赵森阳就主动提出帮卫靖泽设计学校的建筑和规划用地。赵森阳如此够朋友，卫靖泽也不假意推脱了，能省一点事是一点事，有那客气的功夫，还不如做点别的事儿。 第238章 大好处 赵森阳主动提出帮忙，对于性格高冷的他来说，真的是十分难得了。而赵森阳能够打破惯例，也是因为赵令齐在卫靖泽家里住着，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 赵令齐刚来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只能靠轮椅活动，上楼回房间也需要儿子的帮助，才能够上的去，在此之前，赵森阳也带着他去了很多医院看病，可是很多医生都说了，这种情况很难好转，只会一点一点的坏下去，让赵森阳做好准备，在这接下来的日子里，让赵令齐好好养着就是了，做一些让他开心的事情就是了。 父子两个已经是心灰意冷了，正好江延宗邀约，而赵森阳想着去乡下住一下也好，清净点，反正这人情不要白不要。 在这乡间，确实是环境清幽，没什么吵闹的东西，而且吃的好睡得好，平时也是悠闲的不行。经过几个月，赵令齐有一次无意间自己撑着手站起来了，这让父子两惊喜不已，真是没想到，医生都已经下了毫无希望的诊断书了，赵令齐竟然会遇上这样的奇迹。 赵森阳立马就带着赵令齐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也觉得挺难以置信的，那些在萎缩的血管和肌肉竟然又焕发了生机，本来会一直萎缩下去的腿，竟然越来越强壮了，真的是一个奇迹。不等父子两个回过神来，医生就忙问：“你们是不是进行了什么治疗？或者用了什么特效的药物？我还要观察一下是不是有副作用，这个简直是医学奇迹！” 赵令齐刚要脱口而出说什么，被赵森阳拦了一下，说：“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因为这段时间用的药和康复办法太多了，我们也不太确定屁哪一种办法起了效果，还请医生帮我们看看。” 医生也很失望，没想到病人自己也不清楚，这个问题如果研究清楚了，肯定能够震惊医学界！萎缩的细胞重新焕发出生机，什么概念？就是返老还童的概念！就是延长寿命甚至长生不老的概念！ 但赵森阳的身份特殊，医生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子两个离开。 坐到车里，赵令齐说：“我明白了，你是想保护延宗他们吧？” 赵森阳面无表情地启动了汽车，说：“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是真的。” 这对父子与江延宗父子不同的是，赵令齐为人有点单纯，赵森阳则老道许多，江家父子则是老狐狸和小狐狸，端看谁修炼的道行更高一些了。 从这开始，赵森阳就拉着赵令齐开始练习走路了，希望他能够逐渐恢复自己的行动能力，无论如何，能靠自己行动，绝对是每一个人都想要的。 经过练习，赵令齐终于能够自己拄着拐杖在平地上活动了，而赵森阳因为堆积了太多的工作，不得不回去干活。为了让赵令齐能够早日恢复，赵森阳也没有打算把他带回去，而是让他继续在卫靖泽这儿住着，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赵森阳还是有些顾虑的，比如说没有自己的贴身照顾，父亲会不会有很多不便？别人会不会觉得他很烦？还有上下楼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为了让赵森阳放心，卫靖泽和江延宗商量之后，决定把一楼的杂物间收拾出来，让赵令齐住进去，这样就不用上楼下楼麻烦了，等什么时候需要上楼了，家里的年轻人也能搭把手，也不麻烦。至于吃喝拉撒睡的问题，也一个一个解决了，洗澡能坐着洗，洗衣服也能别人帮把手，也不多难。 赵森阳见父亲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没问题了，才回去工作了。 这次听说卫靖泽这边要办学校了，更是主动提出要帮卫靖泽规划和设计学校的建筑，这对卫靖泽和学校来说，都无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办学校的批准下来了，资金到位了，设计图纸也很快出来了，万事俱备，可以破土动工了。 学校的校址并不直接选在村里，村里已经很缺土地了，附近两座山也都被卫靖泽包了下来，总不能往西边的山里走，所以就把学校选址在村口桥过去之后，再路过农田区的路边上，这样交通方便，离村里不是很远，但是村里有什么活动比如婚礼葬礼之类的，也不会影响到学校的教学，这个距离是十分合适的。 第164节 在申请学校的面积的时候，卫靖泽刚开始打算申请两栋教学楼、一个运动场地——包括篮球场和足球场等、以及绿化带的面积，结果江延宗让他把面积扩大了一倍，他让卫靖泽考虑以后对外招生的时候，学校所拥有的承载量。 这个事儿卫靖泽觉得有点拿不定主意了，问：“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学生来呢？” 江延宗说：“很简单，只要师资力量不差，环境不赖，再加上咱们村的名气，你觉得还会有问题吗？” 前面的好理解，叉水村的名气？ 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卫靖泽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村的粮食蔬菜名声在外，也能够吸引来人是不是？” 江延宗露出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的表情，说：“其实也不需要说别的，就说学校食堂使用的食材全部来自咱们村，准有许多家长乐意把孩子送过来。” “可是咱们村的稻米和蔬菜外销都不够。”这是卫靖泽头疼的，如果是村里的孩子，直接回去吃饭就行了，但是对外招生，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总不能大中午的还跑回去吃饭吧？所以学校得办食堂，用村里的水稻和菜，明显不太够啊！ “学校现在还没建是不是？明年咱们包水田种水稻，明年下半年办的粮食不就有了？至于菜的问题，咱们不是包了山吗？开辟一片菜地来，也不是难事，学校的孩子也吃不了多少，养活一个学校，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可是学校最大的卖点了。” 好学校容易找，可是叉水村就百年难得一遇了，有些有能力有远见的家长，肯定愿意给孩子一个很好的童年时期。 江延宗想着，嗯，到时候有钱的家长们也会在食府门前来来往往，也能为食府带来不少生意呢！ 不知道是不是江延宗的话里面有魔力，卫靖泽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便问：“到时候咱们招生简章里面就这么写吗？” “当然！” 学校开始动工之后，招聘老师的工作和招生的工作就要展开了，总不能等到学校完工了之后才急急忙忙准备招聘老师之类的。 到时候除了教学楼，图书馆，机房教室，老师宿舍，食堂，室内篮球馆等等场地都不能少，江延宗说的面积都恐怕有些不够了，当然投入的预算也更多了。 等学校正式破土动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月份，温度降了下来可是修建学校的事情却不能因此慢下来。 此时，招生的简章和教师的招聘信息都拟好了，学生是除了日常的教学之外，还有食堂的福利，而教师的福利更多，除了食堂之外，还有免费的宿舍可以住，工资和福利也很不错，不比城里的老师差。 第一个发布渠道当然是网络，如今网络发达了，很快就有人通过上面的渠道进行咨询了。 招生办公室和招聘办公室都十分简陋，只有三个人，就是潘秋阳带着村里两个人在干活，潘秋阳先给自己的闺女第一个报了名，反正现在报名也不需要交钱，然后村里其他还在上小学或者准备上小学的孩子家也报了名，反正不要钱，也不影响去别的学校。 在学校命名的时候，大家本来还提议直接叫叉水小学的，不过大家觉得名字没什么内涵，最后请了住在卫靖泽家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一起想，最后取了润泽这个名字，这条大河经过村子里，润泽了整个村子，而这些来求学的孩子们也会像成长的花儿和希望一样，受到雨露的滋润，阳光的泽被，所以学校的目的就是润泽每一个学生的童年，希望他们能健康成长，快乐发展。 大家觉得名字很不错，所以就采用了这个名字了。于是学校就叫润泽小学。 于是办公室每天都接到电话，问：“润泽小学吗？你们学校在哪里？招多大的孩子？”这样的问题很多。 不过真正报名的人并不多，因为这个学校还没建起来，大家觉得有点不靠谱。这可把潘秋阳有些气着了，挂了电话气咻咻地说：“反正名额就那么多，等到时候没有名额了，你们就等着哭吧！哼！” 除了叉水村的孩子进学校读书没有什么要求之外，其他的地方的孩子可能就要限制数量了，而且有不良记录的学生也是不收的，这就是私立学校的好处，至少不用迫于上级的压力而做一些事情，在学校管理和运营上更自由一些。 对于起始时期招生的时候不顺利的情况，卫靖泽早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学校还是一个小土包，没有一点学校的影子，老师们也还没有招聘到位，家长们不信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情况等到过完年以后，应该会好很多的。 作为校长的卫靖泽，除了要忙学校的事情，也要忙家里的事情，这不小香猪已经长到半大了。 第239章 单身狗 陈寒是一直惦记着卫靖泽家的小香猪，这不才养了两个月，小猪仔儿好不容易长大了一点，陈寒就坐不住了，找到卫靖泽就开始表示要吃小香猪。 卫靖泽无奈：“这猪才多大啊？你就惦记着吃了。这也没几口肉可以吃吧？” 陈寒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猪就是这个时候才好吃呢，肉又香又嫩，跟长大了的猪完全不一样，不信你可以试试！” 卫靖泽翻白眼，反正为了吃，陈寒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你忘了我给你说过的话了？咱们做个烤乳猪，把李学农教授请过来，让他尝尝这烤乳猪的味道，以后保证不需要你三催四请地求他，他自己就会给你找小猪来了。” 这个条件倒是挺诱人的，因为小香猪不如普通的猪那么容易弄到手，卫靖泽现在也只能靠李学农的关系，才能够弄到优质的小香猪。 “你对自己的厨艺有几分把握？”卫靖泽问陈寒。 陈寒嘿嘿一笑，说：“八分把握，如果让我师父来，那就是十分把握，但是你也知道，烤乳猪就是一个力气活儿，就不劳动我师父了，我来就行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家伙还真是油嘴滑舌的，卫靖泽陌陌地想。不过烤乳猪这道名菜，确实是只听过没见过，如果现在有机会能尝一尝，自然也不错。 于是卫靖泽转头问江延宗：“你觉得怎么样？” 江延宗此时也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有一种冷是卫靖泽觉得江延宗冷啊！ 陈寒对此不屑，啥事儿都要问问江延宗，哼，卫靖泽你真没主见！被塞了一把狗粮的陈寒心里酸的要命，只觉对方身上散发着爱情的酸臭味，只有自己身上是单身狗的清香。 江延宗慢条斯理地说：“我有幸尝过英奇师的烤乳猪，确实是记忆深刻，就是不知道陈寒学到了几分。” 陈寒哼了一声，“我说了没十分也有八分！” 江延宗点头说：“那好吧，这个周末咱们把李教授请来，你给我们做个烤乳猪。” 卫靖泽小声问：“你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啦？” 江延宗语气平平地说：“反正做的不好吃，也有他师父骂他，咱们吃不成，还能看场戏不是？” 陈寒顿时觉得胸口中了一箭，妈的，这兄弟没法做了！老子要离家出走！ 没想到平时温和的卫靖泽这个时候却补刀说：“我就怕一只烤乳猪还不值一次票价，浪费了！” 陈寒已经哭晕在身后，妈哒，有你们这么欺负单身狗的吗？单身狗也有人权好吗？！ 可惜已经没有人听陈寒的心声了，因为他们已经一边说笑一边往屋子里走了。 陈寒这个可怜的单身狗坚强的站了起来，心里暗暗发誓，老子一定要做好这只烤乳猪，让你们看看老子的本事！你们有对象就了不起啊？ 这个时候，陈寒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好吧，老天爷也欺负单身狗。 陈寒亲自打了电话给李学农教授进行邀约，李学农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推掉了另一个同事的聚会，准备来他们这边吃烤乳猪。 时间到了周末，陈寒早已经摩拳擦掌，小猪也在几天前就选好了，特地一大早去捉了来，等到李学农到了，就开始准备做烤乳猪。 烤乳猪顾名思义，就是烤十分幼小的猪，猪一般在十多斤二十多斤的时候就被抓了做来吃，这个时候的小猪也是十分鲜嫩的，但是同时也十分考验做菜的师傅的手艺。 陈寒捉了小猪，将小猪收拾了一番以后，就十分利落的给小猪割了喉，这样小猪不那么痛苦，血也会流的很干净，这道菜就是小猪不能有太多的血留在身体里。 在血流干了之后，便用滚烫的热水冲小猪，但是不能直接把小猪放在热水里面，水也不能太热，也不能太频繁，小猪不像那些长大了的猪那样皮糙肉厚，怎么烫都没有问题，这小猪烫的太厉害了，皮就给烫坏了，不好看不说，口感也会受到影响。 卫靖泽和江延宗等人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是也是能围观的，不得不发出感叹，这道菜也是一个精细的活儿。 “你有没有给我好好拍照啊？这图片是要放到微博上的你知不知道？！”陈寒有些不满自己的摄影师李学农不敬业，所以就嚷嚷出来了。 李学农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这专业的！你好好弄这个猪！” 李学农也希望这个猪好吃啊，他推掉了同事的聚会，大老远跑过来，要是这小猪不好吃，他不是白跑了一趟了？ 反正卫靖泽和江延宗在旁边看戏。 毛先被烫掉了，然后又用十分精致的小刀一点一点的将细细的毛发和藏在角落里的毛发剃掉，大部分人吃猪肉的时候还是不想一口吃到猪毛的。 而且这陈寒认真干活的时候吧，还真不是那个不正经的光头了，这个时候真是挺严肃的。估计女人没什么机会看到他干活的样子，所以没法被他的魅力折服吧？ 处理好毛发之后，就是剖肚，要将肚子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可以用来做别的菜，但是这道菜是用不上这些内脏的。 清洗干净之后，就是切脊，也就是要沿着猪的脊背处切开，但是不完全切断，皮肉还连着，这就需要很好的刀法和很稳的手法了。像陈寒切的就很好看，所以肚子的肋骨像花瓣一样绽放。 紧接着又换一把刀进行碎骨，然后给乳猪进行穿刺，这个做法就是为了给乳猪定型，免得烤的时候各处的肌肉收缩不一样，影响了外观的形状，而且这样也有利于刷酱料，有助于猪肉的吸收。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烤的环节了，烤猪也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就算是陈寒是从午饭前开始忙活，吃烤乳猪也是晚饭的时候的事情了。 陈寒还不断安慰几个人说：“要吃好吃的，就要有耐心，像这种东西，要精细地做不说，还要等得起，不能心急。” 反正大家的意思是，要是烤乳猪不好吃，绝不会放过陈寒的。 猪还在烤的时候，大家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了，干脆就坐在特地为江延宗修建的茶室里，喝茶聊天。 十二月已经是下霜的时候了，雪倒是还需要再等等，花园里的梅花似乎有冒出花苞的意思了，江延宗暗暗希望今年能一场雪，到时候白雪红梅绿茶汤，必然是最舒心的享受了。 李学农喝了一口茶，赞叹说：“好茶！回甘，清香！不像我喝过的任何一种茶。江少从哪弄来的好东西？” 江延宗得意一笑，伸手往后边指了指：“山上。” 李学农视线跟了过去，又回来，瞪大眼睛问：“真的啊？” 江延宗点点头，嘴角依旧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有人能够认出自己的宝贝，那种得意的心情，真是不用说了。 但是卫靖泽和陈寒就喝不出来这个茶的妙处，喝着跟别的茶没很大的区别，所以江延宗常说两个人就是牛饮，跟给牛喝没什么区别。今天要不是李学农来了，两个人也喝不着。 李学农忙追问：“那边不是荒山野岭吗？怎么还有茶园？” 卫靖泽见江延宗已经得意的不行了，便帮他说：“是几棵野茶树，有的跟普通茶树差不多，有的跟树那样高了，春天的时候我陪着他上山采了两次，可把他宝贝的不行，都舍不得拿来喝的。” 李学农啧啧啧地，显然是羡慕的不行，然后立马说：“明年我跟你们去看看。” 江延宗像是怕李学农抢了他的茶叶一样，说：“那座山我们已经包下来了，你们来的太迟了。” 李学农顿时就有些急了：“带我上去看看也不行吗？” 江延宗还没回答，赵森阳从外面进来了，说：“这家伙从小就运气好，啥好事儿他都能遇上，所以你就别羡慕了，而且他就好这口，想分杯羹都要看你造化。” 赵森阳是抽空来看看他父亲赵令齐的，顺便看看学校施工的进展如何，如果有什么问题，也能够及早发现解决，来的时机倒是凑巧了，正好江延宗拿出了他宝贝的茶叶，而陈寒也做了烤乳猪。 江延宗颇有些傲娇的说：“我知道你是羡慕嫉妒恨。” 赵森阳翻个白眼说：“我要是嫉妒你，我早就气死了。” 于是赵森阳很快入座，大家说说笑笑，而江延宗也终于答应带李学农去看看那几颗古茶树。 古茶树这东西，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人的活动范围变大了许多古茶树也早已经被发现了，甚至被用于商业活动了，这也就意味着野外的古茶树是越来越少了。江延宗能够一次性遇到这么多，还真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儿，所以也难怪李学农羡慕嫉妒的不行了。 几个人一直聊到天色暗下来——冬天的时候天黑的早，不过才五点左右，就已经是晚上的光景了。 烤乳猪终于能够出炉了，陈寒是让李学农拍足了照片，才允许大家开始吃。自从开了这微博以后，陈寒是对着什么都要拍，恨不得立时成为网红呢。 不过现实很骨感，陈寒虽然有了一些野生粉，可是网红哪里是那么好当的，陈寒到现在为止连小粉红都不是。 一只小乳猪并不够大，大家每个人尝上一两口，这小乳猪也没什么了，不过大家也知道陈寒是特地做给李学农吃的，也没有太放肆地吃。 第240章 生意经 可是小乳猪的滋味你还别说，皮酥肉嫩的，再加上酱料是英奇师傅的秘制酱料，入味又好吃，真是把猪肉的鲜嫩发挥到了极致，在场的许多人才知道，原来猪肉还可以尝起来是这个味儿！ 见大家赞扬不已，陈寒也颇有些嘚瑟，说：“怎么样？不赖吧？我手艺没的说吧？” 大家都看不得他那嘚瑟样，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烤乳猪确实是很好吃啊！ 江延宗说：“你才学到你师父的八分手艺，就能做的这么好吃，那你师父得做的多好吃啊！” 大家纷纷点头。 第165节 英奇师傅听了，笑眯眯地说：“这个烤乳猪确实是比较精细，我老了，可能还要靠小寒这样的徒弟搭把手。你们要想吃，等过年的时候我再做。” 大师傅当然不能轻易出马，出马了就会让大家心服口服！ “什么时候做？”大家都很关心，因为过年的时候，许多人都要回去，想要吃到英奇师傅做的烤乳猪，还要看时间呢！ 英奇师傅想了想，说：“如果可以，就元宵节吧！这批小猪是没法做了，如果能够弄到新的一批小猪，那个时候口味倒是正好。”元宵节离现在，差不多正好两个月。 于是大家纷纷看向李学农，让他觉得压力山大。 无奈的李学农只好点头说：“那行，我争取再给弄一批小香猪过来。” “行！真是够意思！” 大家喜笑颜开，李学农却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家伙，为了吃得，可把自己害惨了！自己又要舍下面子去求别人咯！不过这小乳猪真的好吃，下次英奇师傅做烤乳猪，自己也绝不能错过，不然真对不起自己这么卖力地弄小香猪！ 其实这次的小香猪大家都觉得没有吃过瘾，但是没办法，陈寒只做了一只小猪，能够唱上一口都不错了。那些排骨之类的，都让人啃得干干净净的，而狗们也闻到了香味，趁着人不注意，把骨头都叼走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幸好虽然烤乳猪的肉很入味，但是骨头却好好地，没有沾上什么调料，而且小乳猪的骨头也很嫩，狗们的牙口也不错，倒是不用担心吃了对身体不好或者会卡主喉咙之类的，反正狗们吃得很开心，一点骨头让他们抢的飞起。 大家虽然没吃过瘾，但是有元宵节的烤乳猪可以期待，也就没有那么多怨念了。 陈寒吃完，哼着小曲儿回自己房间去了，因为他要发微博。 江延宗捧着茶问卫靖泽：“你说，要不要把烤乳猪加入到食府的菜单中去？” 卫靖泽说：“如果你想，当然可以了。” “那也卖不了几天。” 只有六十多只，有钱人也多，估计没两天就能给吃完了，难道不等长大就全吃了？ 卫靖泽倒是没意见，反正小香猪都是阉猪，也没法生小猪之类的，小猪能卖钱也不错，减少了劳动量，当然也可以将部分养大再卖。有需求就能够销售。 过了一会儿，江延宗就说：“要不这样，我们每天卖一只，这只小乳猪就搭配着其他的菜一起卖，提前进行竞价，价高者得，你觉得怎么样？” 卫靖泽倒是没听过吃饭还要跟拍卖似得买的，只好说：“你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的话，可以试试。” 一天卖一只，倒是能卖上两个月，除开自家会消耗几只，下一批小猪也能到了。 这个事情，还要跟陈寒商量着来。 陈寒在自己的房间选照片也是选的很纠结，只怪发微博一次只能够发九张图片，他觉得好些照片都不错呢！ 好不容易精心选出了九张照片，陈寒仔细地编辑了，写了制作烤乳猪的感受以及品尝的滋味，检查了好几遍，才发了出去，作为一个一心要成为网红的人来说，发微博就要用心，什么错别字语句之类的，是不能够有的。 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不少赞，当然大部分是来自熟人的，大家吃了人家的小香猪，总要给个赞嘛。而且味道确实是很不错。 野生粉也是在下面拼命流口水，还有人询问做法，陈寒也不吝讲解，除了英奇师傅的秘制酱料，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对于陈寒的回复，许多人都啧啧称奇，没想到做一道烤乳猪竟然这么复杂。 陈寒表示，其实烤乳猪在烹饪界还算不上特别复杂的菜式啦。 因为这道菜色香味俱全，大家转发的也多，陈寒为此还涨了不少粉丝，喜得陈寒不行，果然是要放大招才能够涨粉涨的多啊！ 当然也有捣乱的，说什么那么小的猪就杀了吃，真的是太残忍了，人家没有看过这个世间的样子之类的。 对于这种无脑喷，陈寒也是服了，要是这么圣母，那你还吃饭吃菜作甚？还活着作甚？因为你吃的每一粒米每一棵菜，都是生命啊！ 还没等陈寒撸起袖子跟人家吵上一回，就已经有人帮着陈寒回击了：“你们完全不懂作为食物的含义，他们生来就是要被人吃的，养在猪圈里，无论活多久，见到的风景都是一样的，难道还能出去旅游不成？对食物最大的尊重，就是不要浪费他们，并且感激他们，延续了自己的生命！” 这人还真是看的通透，陈寒默默赞同，顺便看了看，头像竟然是一个美女，只是这年头用美女做头像的人太多了，所以陈寒也没有很在意。 出于礼貌，陈寒还给人家发了一个私信说谢谢。 对方也回了没关系，并且关注了陈寒。 然后还问陈寒：“你真的是国家特级厨师？” 陈寒虽然爱面子，可是对于这种头衔的事儿还真的是不很在乎，在他师父的教导下，他觉得这种头衔只是出去谋生的时候要用的，平时根本用不上，现在在江延宗的食府里干着，人家也从没要看过他的证书。陈寒认证了特级厨师，说到底还是为了涨粉而已。 于是陈寒回答说：“是特级厨师，过了考试的那种。” 真正的特级厨师，陈寒觉得自己还有距离，还需要努力。 “真厉害，你的微博里的菜都很好吃的样子，都是你做的吧？” 以陈寒的更新速度，这小半年来，也写了不少了，回首看看，还真是挺有成就感的。陈寒回复说：“是啊，都是我做的，放别人做的就是给别人打广告了嘛。” “你有微信吗？可以加一个吗？” 还真是直接，陈寒更加不觉得对方是个美女了，美女很少主动加别人的吧？ 心大的陈寒加了对方的微信，一看，头像不一样，但是绝对是同一个美女，还真是巧了，难道这美女是她的偶像不成？ 这位美女自称是吃货，立志吃遍神州大地。 陈寒赞赏说：“姑娘好志气，你肯定能够实现的。” 只是梦想实现日，便是成肥婆时，真是太可惜了。 陈寒依旧觉得，如果真的是美女，肯定会很注重身材的，不会大吃特吃的，这个陈寒见的多了。还真有人为了身材能够抵制住美食的诱惑的，这种人陈寒也很佩服。 “所以我想见识一下你的手艺，你能够告诉我你的地址在哪里吗？去哪里找你？” 陈寒心里一紧，妈呀，这是网友见面的节奏吗？为什么这么主动？我应该摆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万一人家是丑女怎么办？自己应该好好招待呢，还是装作不认识呢？ 不怪陈寒脑子里的戏多，作为纯纯的直男，陈寒也是喜欢美女的，这个没法避免，而且陈寒觉得这姑娘如此主动，不是要吃霸王餐就是有别的目的，美女一般都高冷，这要是长得好看的，哪里还缺这口吃的？ 陈寒想了想，说：“我最近比较忙，没时间招待，要不这样吧，等过段时间，我清闲了一点，你再过来做客，怎么样？” 陈寒如此“矜持”，是因为觉得这速度太快了，人家可能没心眼，但是自己不能不长心眼不是？ 对方想了想，觉得也不好在别人忙的时候麻烦人家，所以就答应了。 陈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遗憾，万一人家真的是个美女呢？自己岂不是拒绝了一个美女？ 然后陈寒又庆幸自己机智，没有直接回绝，而是委婉地推辞了时间，唯一怕的是美女会误会，以为他不欢迎对方。 不过陈寒也没纠结太久，网友嘛，就先聊着呗，如果觉得对方很聊得来，长相倒是不重要了，自己又不是要找人家做媳妇，更不用注重人家的长相了。 陈寒的烤乳猪算是一鸣惊人了，江延宗跟陈寒商量将烤乳猪作为新菜品推出的事儿，陈寒也没有意见，甚至还觉得江延宗这脑子真是好使，如果自己做生意，肯定就是直接把烤乳猪单独卖了，哪里会想到这种办法。 这种办法吊胃口的同时，也会吸引顾客们掏更多的钱，对于食府的名声也是很有助益的。 当然这桌菜也是真材实料，价格虽然贵，但是肯定划得来，江延宗开门做生意，从不觉得坑人是赚钱的好办法，只有让客人觉得自己的消费值当，才是赚钱的长久之计，所以你的东西和服务，都是要配得上你开的价格的。 不日，食府就推出了金玉满堂的组合餐。 第241章 好吃的 这个组合餐一天只有一桌，要吃就要提前在食府竞价，价高者得，当然，如果出的价格过高了，就可以取得一些特权，比如说更换一些菜式或者增加一些菜式之类的，反正肯定会让你觉得消费的很值就是了。 这个组合餐一推出，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食府有不少老客人，也知道食府从不坑人，所以大家也没有钱花的值不值的担忧，只想着那道压轴的烤乳猪到底有多好吃？ 就在别人还在观望的时候，第一餐已经被老食客们抢拍起来了，老食客们很清楚，现在还有许多人在观望，因为不确定组合餐到底怎么样，这个时候才没有那么多人来推高价格，等到以后，口碑出来了，价格肯定会更高的！ 第一波拍卖很快就尘埃落定了，为了避免麻烦，这拍卖是一个星期进行一次，每次拍出一个星期的量，这样就不用每天都开设拍卖的局了。 第一周的拍卖出去之后，虽然价格确实是越往后面越高，但是也波动不是特别大，到了一个价格之后，大家就不愿意出更高的价了。 没有抢到的人十分遗憾，问陈寒：“陈师傅，为什么每天只有一桌呢？” 陈寒说：“因为小乳猪不够多啊！一天卖一只都不错了，如果以后老板家养的小香猪更多，可以考虑每天多两桌的。” 大家顿感遗憾，这个理由还真是没法反驳。 烤乳猪还是用同样的办法烤，火也是用的炭火，如果食客想，还能围观一下烤乳猪的过程，当然这个过程太久，估计只能看看快成熟的时候的样子，前面是看不到了。 第一顿就在众人的关注中出炉了，烤的焦黄的烤乳猪香气扑鼻，筷子一戳，就有一个洞，一点都不像想象中的厚实。这样烤出来的的小乳猪，不仅干净，没什么灰，还有着木材的香气，沁润在酥软的肉中，吃起来不仅口鼻生香，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味，让人食指大动。 大家本以为一桌菜几个人吃不完，没想到还真吃完了，最后大家都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太撑了。 第一次的体验自然是很不错的，不仅那些已经拍了接下来几天的菜的人关心，其他的人也很关心。作为第一批尝到了烤乳猪的人，真的是像明星一样众人环绕，只想知道烤乳猪有多好吃。 “这个烤乳猪我以前也吃过，但是这次真的是很不一样，外皮焦脆，肉质鲜嫩，啧啧……”说着，那人还咂了咂嘴巴，引得众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家伙真是太坏了，一定是故意的！ “总之，我可以告诉大家，买这样一桌菜，肯定是很划得来的，真的是一场饕餮盛宴啊！” 大家果然受到了鼓舞，许多人顿时暗下决心，下次拍卖的时候，肯定不会犹豫了，一定要买上一桌来尝尝。 慢慢的，这道菜的名气也逐渐打开了。 这不年底到了，卫靖泽养了一年的牛也该卖了，陈少主动谈起了这个事情。 “牛确实是差不多了，肉的品质，因为我们自己还没有杀过，所以也不知道到底如何。”卫靖泽是很求实的人，他敢保证牛肉的质量肯定不错，但是没验证过，到底不能百分百肯定。 陈少说：“这个我信你，你们村出来的东西没有不好的，牛肉也应该不会差，这样吧，你自己先杀一头试试看，让英奇师傅评价一下，到时候咱们再来谈价格，怎么样？” 卫靖泽想了想，说：“行，那咱们到时候再谈。” 这牛本来也是给饭店那边养的，食府没有牛肉也没关系，但是饭店那边就需要牛肉了，而且量还不小，看着钱都被日本人赚走了，卫靖泽也是有些不甘心的，他不信自己养不出神户牛那样的牛来。 卫靖泽要杀牛，江延宗和老汉也都赞同，陈寒和英奇师傅更是笑眯眯的，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食材可以做好吃的啦！ 杀牛不比杀猪，会杀猪的人比会杀牛的人多，所以要找个杀牛手艺好的人也不容易。 卫靖泽找了一个天气晴朗无风的时候，请了人家师傅来，让帮忙杀牛。 潘爱民的心情是有些低落的，自己养了快一年的牛，被拉着去杀了，心情确实是有些复杂，这看了一年了，肯定是有些感情的，但是这牛不杀不卖，也没什么意义了。 牛在被剖开的时候，真的是如吃货们所形容的，白似雪红如梅，十分漂亮的颜色，连老师傅都说，杀了这么多年的牛，还没见过肉这么好看的牛。 卫靖泽忙拍了一些照片，准备给陈少发过去。 英奇师傅背着手在旁边看着，还上手摸了摸，说：“确实是上好的牛肉。” “跟神户牛肉比如何？”卫靖泽问。 英奇师傅笑了笑，说：“那要吃了才知道啊！” 好吧，套路也是深，但是卫靖泽也不可能不给他们吃的，这第一次做牛肉，还要靠他们师徒呢！ 按照英奇师傅的指点，杀牛的师傅将牛肉按照不同的部位一块一块分割好，而陈寒则按照自己师父的吩咐，将牛肉一块一块地包好，储藏起来，还有一些东西。 老师傅一边处理牛肉一边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讲究的办法来处理牛肉呢！” 英奇师傅笑说：“这么好的牛肉，当然要好好放着，不然浪费了。” 老师傅点头说：“你说的太是了。” 这一天，在师徒两个的忙活下，吃了一顿牛肉宴，什么炒牛肉煮牛肉之类的，卫靖泽也才知道原来牛肉还有这么多做法，看来自己这牛肉真是来的有些迟了。 第166节 杀牛的老师傅吃得满嘴流油，说：“我还是第一次遇着这么会做牛肉的师傅呢！今天真是来得值！” 大家都笑，反正能够吃上英奇师傅一顿饭，做什么都很值啊！ 吃完饭，陈寒就默默地去处理牛内脏了，因为他准备做上一大锅萝卜牛杂，除了这里的人吃，然后拿一部分去食府卖，赚的钱就算是他的外快了，反正江延宗也不会在意这点钱，除了牛杂，萝卜之类的也不值几个钱，冬天的时候，地里的白萝卜都是随便拔的，萝卜多得用来喂猪。 因为杀了牛，英奇师傅决定做顿火锅吃，底料自己炒制，能香的神仙都站不稳。卫靖泽想了想，干脆又去慧贤婶子家买只羊，牛肉片成肥牛卷，羊肉片成羊肉卷，大家放开了吃，如果不够还有鱼和其他的蔬菜，肯定让大家吃得肚皮撑起来就是了。 这样的好日子，大家真是乐不思蜀。 眼看着要过年了，老人们也是要计划着要回去跟儿孙们在一起过年的，见到儿孙们当然很开心了，可是想到回去之后就难有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心里也是颇为矛盾。 这些老人家们，一年前他们身体并无大恙，可是一年之后，他们身体更像是老树发新枝，反而精神更足了，以前还容易有点小毛病腰酸背痛之类的，现在倒是更精神了。 大家都归功于在叉水村住着的缘故，这里水土好，养人，所以他们不仅不生病，反而身体更好了。像赵令齐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还有老汉，以前几乎都发灰了的头发，这两年真是完全返青了，脸上的皱纹都少了，真的是越活越年轻的感觉。 大家商量着，回去过年肯定是要回去的，因为儿孙们不能来这边过年，不仅仅是因为卫靖泽家塞不下，还因为儿孙们在过年期间的社交十分重要，所以也不能让他们丢开自己的事业跑来这个乡下过年，但是他们回去肯定不能空手回去的，家里的晚辈，以前的朋友之类的，都要带着东西回去送礼的，叉水村的东西都是送礼的好东西啊！ 老人们决定要送礼，要大买特买，这可就忙坏了卫靖泽了，每次过年都是村里被大肆收刮的时候，但是今年这些老人家加入进来了，更是让村里的蔬菜之类的捉襟见肘了，更何况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真的是跟不要钱似得搜刮，恨不得地皮都铲上几寸带回家。 你还别说，真有人铲泥巴带回去的，说是要给自家的花木添点不一样的土，还有人带上一桶水，说是要给自家的鱼/猫/狗之类的宠物带点不一样的东西，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 好在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确实不缺钱，回去肯定是有自己的专车的，所以也不怕带不了，反正东西往车上一放，司机一路拉回家就是了，也不会很麻烦。 卫靖泽在家里忙前忙后呢，江延宗倒是有些闲情，时常坐在自己的茶舍里，等着外面的梅花开放，时候还未到，梅花也是难见动静，江延宗倒是不心急，他希望能下场大雪，正好赶上梅花开，那场景才叫美不胜收。 卫靖泽抽空去看江延宗，见他又是一壶茶一个人坐着，书被放在一旁，估计是刚好在休息，便坐过去，说：“怎么？一个人无聊吗？” 江延宗想了想，说：“无聊倒是不很无聊，只是觉得嘴巴有些寂寞。” 卫靖泽坏坏一笑，朝外面看了看，没人，便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想我亲一下你？” 江延宗说：“我是在想猪口条。” 卫靖泽额了一声，江延宗还是如此不会给人面子啊！ “猪口条可以让光头给你做，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江延宗矫情的毛病又犯了，说：“倒是没别的，就是想吃点新鲜的水果，这季节难得啊！” 第242章 红火啊 冬天确实是少冬天的水果，山上的那些果树也没有结果，就算是结果了，也不是这个时节，卫靖泽很清楚，江延宗的嘴刁得很，说要新鲜水果，必然是最新鲜的，外面买个水果人家肯定会嫌弃的。 摸了摸后脑勺，卫靖泽无奈的说：“我现在也找不到什么新鲜水果，你有什么想法？” 江延宗眼珠子一转，说：“要不，你给我种些草莓吧！草莓好种，用大棚也能够长起来，长得挺快的。” 卫靖泽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着江延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你这么想我啊？那咱们就在这里？嗯？” 江延宗才反应过来那个种草莓的意思，有些羞恼，说：“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想法呢？是真的种草莓！” 卫靖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开玩笑了，说：“真想吃草莓啊？” 江延宗点头。 卫靖泽说：“行，你想吃就给你种。” 种草莓倒是不挑时候，就算是冬天，用大棚种的话，也能够长得不错，草莓倒是不那么娇气，就是长出来的草莓碰不得，很容易坏。 刚包了一座山，家里的地倒是多，村里的地已经物尽其用了，因此要种恐怕只能种到山上去了。 幸好江延宗也不是那种矫情到了骨子里的人，没说马上就要吃。 在这年关忙成一团的时候，卫靖泽还计划着给江延宗种上一片草莓，也是够了。 牛被杀了之后，跟陈少那边谈生意就能进行下去了，有英奇师傅在中间做保证，陈少也不会怀疑牛肉的品质不好。 英奇师傅对于卫靖泽家的牛肉也是不吝赞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人嘴短，所以要多说些好话。 陈少照单全收，转过身来问卫靖泽：“你当初怎么没有多养几头呢？那样的话，供货也不用断断续续了，我也不用跟日本人那边签合同了。” 卫靖泽无奈地说：“我们地方比较小，才二十多亩的草地，当然也只能养二十多头牛了，多了就养不起了啊！明年春天我会继续开辟草场，估计能有几百亩的面积，到时候养上几百头牛，就不用担心供货不足了！” 陈少说：“我看不一定，我的饭店是一天消耗一头牛不成问题，可是你们食府那边也要用牛吧？还有外销之类的，恐怕几百头牛还不够呢！” 卫靖泽一想，确实是这样啊，看来还要想办法扩大一下黑麦草的种植面积才行啊！那到时候看看还能够怎么样把草场的面积延伸一下吧！ “你说的很对，不过你放心，你这边的供货我肯定不会断的。” 陈少意味深长的一笑，说：“就怕到时候陈寒又跟你闹。” 卫靖泽汗了一下，没想到陈寒为了食府争食材的事儿，陈少远在帝都都知道了。 陈少为了撇清自己，表明自己没有一直盯着他们，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当时我就想啊，你能够保证我这边的供货，真的是很对得起我了。” 卫靖泽忙不好意思地表示：“那是应该的。做生意就得讲究一个诚信嘛。” “别人说这话我可能不信，就当是场面话，你说我还是很信的。行吧，你这十多头牛我就先收了，等开年了你好好弄你的草场，好好养牛，我就再跟日本人合作一年，等一年以后，你就得负责供应我那边的牛了。” 卫靖泽表示：“没有问题，你给的价格优厚，当然还是给你比较赚了。” 大家做生意的，就是讲究一个有钱一起赚，不能老想着占便宜的事儿。 说完牛的事儿，陈少竟然提起了小香猪的事儿：“我听说，食府出了一道烤乳猪的菜，很受欢迎？” 卫靖泽呃了一声，说：“是的，陈寒做的挺好吃的。” 卫靖泽知道陈少肯定是想问问怎么没卖小香猪给他们，该来的问题总要来的，所以这次还是要好好回答才行。 果然陈少就问：“你的小香猪能卖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这边一声？” 卫靖泽忙解释说：“说起来，也是问题比较多，小香猪数量少，前段时间李学农才给我弄来二十多只，眼看着要后继无力了，六十多只小猪，我倒是想两边供货，可是后面断货了，你们那边肯定难处理，所以干脆先不给你们供货了，等我们的小猪数量稳定下来了，再给你们供货。” 陈少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卫靖泽却感觉到了一种压力，生出一股歉疚之情来。 “你缺少小猪，跟我说啊，我给你找！” 卫靖泽惊了一下，忙说：“这不太好吧？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这是卫靖泽第一反应，像陈少这样的人，竟然为自己操心小猪的事儿？感觉是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啊！哎呀，这个人情用在别的地方比在这儿有用多了！ 陈少说：“你不是缺小猪么，我给你找来啊！你那边大概能养多少只小猪啊？” 卫靖泽忙压住奔涌的情绪，考虑了一下，说：“现在还能养一百多只，如果有充足的来源，我明年能扩大养猪场，养上几百只没问题。” 果林里到处都是猪能够活动的地方，猪的吃得也不用担心，反正林地里的绿肥也能够做猪食。 陈少也很干脆的说：“那行，我等会帮你问问，有了眉目了跟你说一声。” 卫靖泽忙答应了。 其实卫靖泽也没抱希望能有多快，没想到第二天陈少就给他打电话说，弄了一百只小香猪，准备让人给卫靖泽送过去，价钱什么的谈好了，如果卫靖泽愿意，可是直接长期稳定供应小香猪。 卫靖泽惊了一下，这陈少的能量也太大了吧？ 江延宗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裹着大衣，说：“人家也就这些本事了，这种事都办不成，人家的家世是摆看的？” 卫靖泽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感受到了自己与他人的阶级不同？这个时候就是深深地感受到两个人的阶级不同的时候吧！ 总之，小香猪的事情解决了，卫靖泽可以安心养猪了，只要不短了人家的货源就行了。 卫靖泽却有些苦恼，一百头小猪好像也不够这么消耗的，一天两只都不够两个月呢！哎呀，看来还是得继续扩大猪舍面积啊！可是这猪舍的面积上次还是半年前给扩大的呢！ 已经长大了十多头牛，卫靖泽是一头也没有留，全部卖给了陈少了，至于过年，上次杀了一整头牛，能够吃好长时间了。因此也不用留牛过年了。 十多头牛出栏之后，又是一大笔账入账，卫靖泽趁机又买了十几头小牛回来，反正草料充足，早养早好，不愁卖的话，时间就是金钱啊！ 虽然送走了十多头成年牛，潘爱民又迎来了十多头小牛，心情倒是没有低落多久。 卫靖泽忙活着弄牛的事情的时候，老汉在忙活着弄熏腊肉的事情，老头儿老太太们都要求自己回家的时候能够带一些腊肉，所以要赶紧熏制，两个月时间差不多能够熏出不错的腊肉来。 于是，对于猪肉的需求也是猛增，今年扩大了养猪场的规模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除了满足了食府和饭店那边的供应，还能够满足大家对于腊肉的需求。 在叉水村卫排长农副产品服务中心，接到了许多电话，不少人都预订叉水村的肉啊菜啊准备过年，这边的需求量也不小，用外人的感觉来说，就是叉水村的东西卖疯了。 过年的许多东西都是农副产品，都是要新鲜的才行，所以很多人都只是预订，而不是直接购买，因为到时候送货上门比较困难，许多人都表示可以自己上门取货。 可是这样也有了一个问题，那么多小车往这边跑，浪费时间和油不说，可能还会造成交通的拥堵，卫靖泽经过仔细的考虑，决定在b市郊区租一个地方，将东西运到那里，订货的人可以直接去那边取货，那样方便许多，也能为大家节省不少时间和油钱，而卫靖泽这边，也不用担心大马路会形成拥堵了。 除了菜和肉，河里的鱼、潘旺家的豆腐和豆制品、卫靖泽家的鸡鸭鹅……都是大家下订单的对象，服务中心的几个人真是忙的停不下来，卫靖泽能够想想他们的忙碌程度，决定在过年的时候给他们发红包，以奖励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辛苦工作。 潘旺家呢，不仅夫妻两个带着潘旺的娘忙活这个事儿，而且还把闲着没什么事儿的亲戚叫来帮忙，不然这年底的单子都忙不完啊！这一家人光年底，就能赚十好几万了。赚钱多了之后，夫妻两个也更懂得手上松一些，为人不那么小气，也能够讨人欢心一些，亲戚朋友的关系也能和睦不少。这不，亲戚们来帮忙做豆腐，而潘旺家给人发工资，也是两相得利，潘旺家赚了钱，亲戚家得了钱，都好过年，亲戚家还得感念这样的人情一场。 潘旺却有些愁，因为这豆腐一年比一年要的多，家里种的豆子都不够用了，外面收来的豆子做出来的又不好吃，远不如村里的豆子，这上哪儿弄黄豆的事儿，也是让潘旺愁得掉头发。 第243章 包田种 随着机械化的普及，叉水村的人越来越认识到，其实花点钱能更省事省力，能赚更多钱，在卫靖泽的带动下，已经好些人家买了不同的机器了，潘旺家买的是翻土机，因为每年都要种不少的豆子，挖地就是一个很重的活儿，还耗时，潘旺每天要早起做豆腐，耗不起，所以咬牙买了一个，果然省力不少，只是现在地却不够种了。 除了这些烦心事儿，其他的事儿倒都是值得开心的，比如说潘旺家准备做新房了，家里攒够了钱，再加上做豆腐觉得家里地放狭小，亲戚来了都不方便住，所以干脆做个新房，旧房子就全部用来做豆腐得了，以后跟着卫靖泽生意做得更大了，可能还要请几个人来帮忙呢！ 其实潘旺家早就应该请人来帮忙了，只是他媳妇到底还是有些小气，舍不得发钱给别人，所以一直靠自己干着的。 这边，卫靖泽除了要忙活自家的事情，要随时监工学校修建的情况，还要给江延宗种草莓吃，也是忙得够呛的。 老汉也是因为腊肉这个事儿，成天忙着请师傅杀猪，然后把肉切好，腌好，在阳光下晒干或者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干之后，就找个地方去熏制，家里的厨房还小了一点，挂了几百斤肉之后，就挂不下了，老汉只好跟别人借了一间屋子，然后把肉都挂在里面，在下面烧了一堆火，常年没有明火，只是慢慢冒烟的那种，这样就能够熏肉了。除了这么多老人家需要之外，像李学农教授、单泽源教授这样的老熟人，也是早早的打了招呼，拜托老汉帮忙熏制一些腊肉，这年头，要这种原汁原味的腊肉也不容易了，因为腊肉也能够工厂生产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年味也越来越浓了，叉水村的生活一年比一年好，这过年的时候就表现的更加分明。虽然吃得肉和菜之类的不用去外面买，自家地里就有了，但是过年用的鞭炮之类的还是要从外面买的，还要买新衣服之类的，孩子们最开心的就是过年的，以往过年的时候，不少人家的孩子还不一定能够穿上新衣服，但是今年，孩子们肯定都能够穿上新衣服，而且都能跟家里人提出来过年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会得到满足。 大家觉得过年就是要图个吉利，现在手上都不缺那点钱了，当然要尽兴一些了。 村里家家户户忙着过年，还有如过去一样，过年时候就是村里的小年轻跟外面的人相亲的好时机，现在叉水村相亲可比以前要有底气多了，腰杆子挺得直多了，以前是因为钱而被别人挑剔，现在是大把的小伙子和姑娘上门来，希望能够跟叉水村的年轻人相中了，以后就可以在村里过好日子了。 每年都会成几对，过年也会有几场婚宴酒席要吃，每年都会有几个孩子出生，这就是村里不断兴旺的表现。 卫靖泽和老汉却在忙活着另一件事儿——跟别人租田。 卫靖泽、江延宗和老汉三个人商量着，还是要跟那些出去打工的人租田，他们因为是农村户口，所以这田是肯定会分到手里的，只是多和少的问题，而且因为一年到头都在外，人家也不会在中途突然后悔，说田不给你种了之类的，要知道许多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契约精神，在利益面前，亲兄弟能反目，亲父子能想杀，更何况是一纸合约。真没有什么约束力。 因此，三个人想着这样的人就算是要后悔，也是等到一年工作以后，回到家里了，可能才会后悔，平时在外面，也顾不上这些。 是不是亲戚，倒是不重要了。 这年头，帮别人种田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经常听说谁家很勤劳，种了二十多亩田之类的，其中十多亩都是帮别人家种的。 这个年代，种田并不是什么赚钱的活儿，所以许多人都不爱种田了，把田交给别人，也并不想获利，只想有个人帮忙种着，别把田荒芜了就成。 第167节 卫靖泽这边不仅是租了房，而且会给钱，按照一亩租一年的费用计算，先付定金，一年之后付清剩下的款项。 这天，天气还算晴朗，老汉也忙活完了一段落，卫靖泽便将手上的活儿放了放，跟着老汉去拜访第一个跟人家租田的人。 农村中，许多人家的情况是大同小异，这第一家便是因为在家种田没什么奔头，加上孩子都大了，读书要钱，以后娶媳妇之类的也要钱，所以夫妻两个都在外面忙活，家里的田就种不上了，以前都是交给村里的堂兄弟种着的，这不趁着人家刚回来，就跟人家说说这个事儿。 农村的亲戚关系七弯八拐的，老汉没有说，直到双方见面了，对方叫老汉做三舅姥爷，卫靖泽才知道，原来两家还有拐着弯的亲，只是这亲戚关系有点远。 双方寒暄过后，第一问题当然还是问在外面过得怎么样的之类，除了爱吹牛的人，一般都会比较谦虚地说，在外面混的不怎么样，赚的是辛苦钱之类的，这里面的套路大家都明白。 这些事情聊过之后，老汉就说起了自己真正的意图来。 “我们是打算一亩田五百块租一年，你们家也有六亩田，我们一年给你们三千，租下你家的田一年，你看可以不？” 这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都有些愣住了，说：“三舅爷，你莫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跟你开个玩笑？我吃饱了撑得？”老汉说话也不怎么客气。 对方反而松了一口气，说：“这事儿就跟摊上掉馅饼儿似得，白捡的好处，咱们活这么大的岁数了，都知道这世上没有那种白得的好处，这吃了一口馅饼，说不定就咬着了一个鱼钩子呢！” 年纪越大的人，越谨慎，倒不是因为胆子变小了，而是因为吃过的亏多了，很多事情不免多思量一番，真的是这样的吗，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所以少了年轻人的锐气和闯劲了。 老汉接话说：“你这担心是没错的，毕竟你们还要养活这么一家人不是？可是你想想，咱们两个村这么近，我骗了你，我能跑哪儿去？我那花了大价钱盖得房子就那么不要了？你这田我能带着走？” 那汉子顿时沉默了，老汉说的句句在理。 现在都说农民好，有自己的田，就算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还能回去种田，至少有口饭吃，可是他们不知道那块田真的是鸡肋，而且是甩不开的，在农村里，有农村户口，必然会分到田地的，还不能荒芜了。 这田不能变现，不能流转，你能种但是不能卖，只因为所有权在国家手里，反正这地要怎么着都不是你说了算的。农民被束缚在土地上，不能离开，所以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离开，就算是田地必须种，那就把田托付给别人种，自己也不要什么好处，只要给我种了田就行了。 如今，突然听说有人租田，能啥也不干就得几千块，真是跟做梦一样啊！三千块，放在城里并不算多少钱，可是在农村，一个人一年的花费可能还不到三千块呢！ “那……你们租了我的田，是要干什么？” 老汉说：“当然是种了。” “种田？那你们岂不是要亏死了？” 旁边那汉子的娘忍不住插话说：“这你就不晓得了，他们村种田的，每年收入好几万呢！他们村的田有的是人抢着种！他们村现在没什么多的田了，所以就来租咱们的田了吧？” 老汉笑呵呵的说：“是的，村里的田不够用了，所以就出来找田种了。” 汉子有些讶异，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但是也没想那么多，这粮食卖得再贵，能贵到哪里去？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们种粮食也能赚不少钱呢！” 祖孙两个只是笑笑。 那个汉子继续念念有词地说：“说来奇怪，我们种的粮食就卖不出去，你们村的粮食就别人抢着要，难道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法子？不对啊，大家种田都是一样种，应该都差不多吧？” 那老婶子又开腔了：“你这傻子，人家赚钱的本事怎么能告诉你？要我说，他们这法子也挺好，咱们啥也不干就收了三千块，比给别个种要好多了。就这三千块，够你家两个读书的学费了。” 被自家老娘这么一劝，汉子倒是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了，其实这个事儿是稳赚不赔的，他一听就知道了，当然只有答应的份儿了。 事儿说好了之后，也不等别的时候，就当下，写了条子，摁了手印，现场交付了一千五。 揣着这一千五，一家人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相对于在外打工来说，三千并不算很多，可是这跟白捡的似得，别提多开心了。 搞定了第一家，后面的事情也简单多了，农村人务实，说得再多不如给钱痛快。 老汉和卫靖泽这掏钱的速度，可是让大家喜欢得不得了，不日，便有好些人来打听这个事儿了，多是家里的田自家懒得种了，想要直接交给爷孙两个种的，不过三个人应该商量好了，尽量收那些劳动力都在外打工的家里没什么人能干活的那种，免得半路出什么幺蛾子。 第244章 大雪至 这年头，出去打工赚钱是大趋势，一个村留下来种田的基本上不见年轻人，都是老一辈的，而且一个人要帮好几家人种。这还是特别能干特别勤劳的人家。 许多人把自己的田托付给别人，每年也就收个三五百块，或者收几担谷子给自家的老人孩子吃，只能说聊胜于无。 卫靖泽和老汉包田的事儿，相比较起来，无疑是十分赚的。 在这一月份，不少人都主动上门来跟卫靖泽爷孙两个说这个事儿，老汉就主要是负责甄别，他清楚地知道人家说的是哪一块田，位置如何，产量如何，好不好收拾之类的。 因为各家的田情况又不一样，有些靠近水源，不用担心水如何，有些则离水远一些，产量也都有些不同，所以爷孙两个又把价格分了几档，由老汉根据田的情况来跟对方议价，议价好了之后，再确定想要出租几年，有些人为了能多拿一点钱，愿意将自己的田多出租几年的，当然多租几年，卫靖泽几人是十分乐意的。 就这样，才几天的功夫，几个人就租了好几十亩田，根据以前的产量估算，这几十亩地，应该勉强能够满足明年的需求。 不过，随着春节越来越临近，越来越多的人回到了家乡，想要出租自己的田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租田的数量还在增加。 临近过年的时候，除了要忙活租田的事儿，卫靖泽还要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现在服务中心的订单还在不断增加，卫靖泽不得不让他们注意接单，万一到时候供应不过来，那就对不住新老客户的支持了。 另外，过年送礼也不能忽略，如今人情往来越来越多，送的礼也越来越多，幸好村里的东西大家都看得起，不会嫌弃，卫靖泽也就不用挖空心思要给人家准备年礼了。 今年卫靖泽准备给沈洛那边也要送一份年礼，白领了人家的狗，到现在为止也只送了一些西瓜，不还上这人情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过年期间的人手问题，卫靖泽也要确定，想潘爱民潘金桂他们，因为是同村的，就不需要担心了，多是愿意过年的时候也干活的，能够赚钱就什么也不要求那么多了。 主要是养猪这一边，杨天健和何天武都是外地来的，如果他们两个都回去过年，肯定忙不过来。 说起这个事儿，杨天健就先说了：“小泽，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今年过年就不回去了，你这边才来了百多头小猪，要是没有人给你看着，你肯定忙不过来。” 卫靖泽顿时就放下了一颗心，杨天健在这里，就算是何天武回去，卫靖泽自己也过去帮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结果何天武也跟卫靖泽说：“我和梅梅商量过了，我们还是不回去了，多赚点钱结婚。” 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了？速度也真是不赖啊！ “她们酒店过年的时候也开门？” “开，当然开门，而且工资还要高一些，所以我们两个就打算不回去了。” 好吧，这下倒是不用卫靖泽很担心了，既然两个人都打算留下来过年，那今年过年也会热闹多了，而且卫靖泽不用担心猪圈的事情了。 “现在猪栏里的猪还是多了，等明年开年，我再招两个人，你们两个也能够轻松点。” 杨天健和何天武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养猪没有别的，就是要吃苦耐劳。” 养猪就是夏不怕三伏，冬不怕三九，夏天的时候，那煮猪食的房子里跟蒸笼一样，冬天好一点，但是要用冷水打扫猪圈，就避免不了亲手碰冷水，有可能身上会打湿。那个时候，十分累人的煮猪食都是十分舒服的活儿了，因为可以烤火。 而且养猪绝不能怕脏。 卫靖泽说：“我知道了，有啥其他的要求或者别的事儿，你们也直接跟我说，以后猪圈里的事儿，就靠你们两个管着了。” 两个人都答应了下来。 以后卫靖泽这养猪场规模越大，事儿越多，雇的人越多，杨天健和何天武作为骨干，不出意外就是以后的管理人员了，两个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明白，也是觉得跟着卫靖泽很有前途，也幸亏早早地就跟了卫靖泽，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负责猪圈的事情的两个人都不回去了，卫靖泽终于能够把这个事情放下了，准备等明年在请几个人，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或者镇上请，离得越近越好，这样能就近帮忙。以后在遇上这样的年节的时候，就不需要担心没有人手了。 现在，猪栏里除了十多头母猪，还有将近百头家猪，一部分是母猪生的小猪，另一部分是从外面买的，母猪们还是没能完全满足猪的需求，另外还有一百多头小香猪，两个人照顾起来压力就挺大了，现在小香猪也不太适合放出去养，天冷不说，外面也没什么吃得，还是得靠人煮猪食喂着。 等明年，还要扩大猪圈的规模，会养更多的猪。 心里在勾画着明年的愿景，卫靖泽今年过年的笑都是从心底里发出来的。 叉水村在热热闹闹的气氛种准备着过新年，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今年赚钱赚得多，村里几乎全部都是新房了，大家心里也乐呵，不知道是在谁家的带领下，大家在自家门口路边上的树上挂上了红灯笼，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把灯笼打开，煞是好看，大家都觉得这样好看又寓意好，纷纷在自家门前挂起了红灯笼，然后大家一看，这有些地方没有，就干脆你家多挂几个我家多挂几个，就连成了一片，叉水村顿时浸润在喜气洋洋的红色中了，远远地看也显得十分出彩，许多外村的人都啧啧称奇不已，这叉水村的人也真是有钱折腾啊！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终于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比较晚，但是今年却很冷，这个冬天大家是早早地就棉袄加身，呼出来的气都是白气。 下了雪，江延宗是比平常要高兴地多，他盼下雪许久了。 “今天下雪了，就多睡会儿吧，反正外面冷得很。”见江延宗要起床，卫靖泽便拉了一把说。 江延宗喜气盈腮，说：“难得这样的天气，我得去看看梅花到底是怎么样了，估计现在已经开的很不错了。” 梅花早就开了，可是江延宗觉得开得不够好，三两朵点缀在树枝上，真是没什么看头，要赏梅，自然是要以已经开放了的梅花为主了。 卫靖泽想他确实是盼这一天盼了许久了，便也跟着起身，说：“那行，咱们先起来，你要去看梅花也可以，多穿点，别冻着了。” 江延宗不满的说：“下雪的时候不冷化雪才冷，你着什么急。” 卫靖泽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亲自给江延宗找了衣服穿，说：“昨晚下了雪，现在就是化雪的时候了，所以现在肯定冷，你乖乖的，多穿点，别让我担心你。” 江延宗心一软，虽然还有些别扭，到底是没有闹着不肯穿衣服了。 穿上衣服，洗漱完，这天冷得很，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楼上楼下还一片寂静，连平时起得很早的老汉，此时也正享受着冬日的闲懒。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开了后门，直接来到后院，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树枝被雪压着，都垂向地面。 看到梅花的时候，卫靖泽也觉得眼前一亮，远看是白雪一条条缀在树上，走近了几步，就可以看到点点红梅在期间，白雪在红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纯洁晶莹，而红梅在白雪之下，更显娇艳鲜红，在以褐色树枝为背景，真是一副水墨画一般，可并不是哪个画家能画得出来的意境，这大自然果然才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这样的美景，如此的凛冽的风情，真是难见。 见卫靖泽看呆了，江延宗忍不住笑了一声，能够领略到其中的美就好，这也是卫靖泽粗中有细的地方，扛得起枪，赏得了风光，两个人才有共同语言，才有了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基础。 卫靖泽似乎感受到了江延宗的愉悦，也笑了笑，伸出手拉住江延宗的手。 此时的花园，都早已沉睡在这一片白雪之下，唯有这几树红梅，傲立雪中，此时也才更能体会古人在欣赏此情此景的那种诗意的感慨，无数咏梅的诗，是以如此美景为基础的。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绕着几棵梅树转了几圈，卫靖泽担心江延宗的身体受不住，就拉着他进了屋，江延宗进了茶室，卫靖泽便去将火烧了起来，不一会儿，茶室就因为地暖而变得暖融融起来。 此时，其他的人也纷纷醒来，睡眼迷蒙的互相打招呼，惊呼好大的雪，盘算着打雪仗之类的。 有些老人家已经提早回去了，但是还有一些老人家打算再住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回去了也没事儿做，不如先悠闲过些日子再说。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就在茶室坐着，时不时看一看窗外的梅花，别有一番感受。 此时喝着江延宗宝贝的茶叶，卫靖泽感觉自己也找到了其中的韵味了。 就在这时，卫靖泽看到又有几个人去了花园，估计也是要赏梅。 第245章 清晨雪 去花园里的是几个老太太，一个个穿的十分暖和却不臃肿，她们虽然已经是老年人，但是那爽朗的笑声和说话声，还真看不出年纪大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靠在窗边，这茶舍设计的很好，窗户设计的矮矮的，是木制的窗格，古色古香，配上这具有古韵的风景，真是配了一脸，如果能宽袍博带，那就更具魏晋风流气了。 当然这些只是江延宗的遐想而已，此时他身上穿的是厚厚的衣服，跟外面那些老太太差不多了。 卫靖泽突然哎呀一声，江延宗抽回思绪，看过去，见卫靖泽正看着外面，又转过头看外面，只见几个老太太正攀折几个梅花枝。 卫靖泽发出惋惜声，说：“不行，我得去看着她们一些，不能让他们把这些梅花给糟蹋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朝外面去。 江延宗摁住了他的手，说：“不用。” 卫靖泽惊讶：“你不想护着这几棵树么？” 江延宗说：“没事儿，她们折了也是用来插瓶的吧？放在这屋里，都不用出去赏梅了，也挺不错啊！” 卫靖泽顺势重新坐下，他见江延宗那么喜欢梅花，一定舍不得别人摘了那些梅花的，没想到他还是看开了。当然这样也很好，至少他不会生气了，不生气，心情开阔，就什么事情就容易过去了。 江延宗又给自己倒茶，卫靖泽忍不住说：“你少喝点，这一大早的，喝多了对脾胃不好。” 第168节 从养生的角度来说，早上喝茶和晚上喝茶都不太好。 江延宗就真的顺势放下了茶杯，没有喝了。 那边，能够听到英奇师傅开始去厨房忙活了，现在人少了，英奇师傅也没有那么忙了，早上也能够多睡一会儿了。 坐了一会儿，卫靖泽就坐不住了，站起身说：“我去厨房帮一下忙。” 江延宗点头：“行，我再坐会儿。” 卫靖泽拿起茶壶和茶杯，说：“那我把这个拿走了，你自己注意保暖。带回吃饭我叫你。” 卫靖泽不是怕江延宗不听他的话，而是担心他不自觉的就端起茶杯喝茶了，等他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几杯茶水都已经下肚了。 江延宗乖巧的点头。 卫靖泽刚走到门口，赵森阳刚好过来，说：“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咦？一大早就喝茶？喝完了没？给我尝尝？” “一大早喝茶？” 赵森阳说：“正好我渴了，这么好的茶水，别浪费了啊！” 卫靖泽手里的茶壶被抢了过去，卫靖泽也无奈，冲着江延宗耸耸肩，江延宗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 等赵森阳喝完茶，卫靖泽就拿着茶壶茶杯洗去了，这一套紫砂壶可是江延宗珍藏许久，据赵森阳透露，这是江延宗的父亲留下来的，只是江延宗的父亲很忙，少有时间喝茶品茶，这套紫砂壶也闲置了许久。 在卫靖泽看来，江延宗虽然在嘴上怨着父亲，心里也觉得自己不喜欢他的圣父心，可是心底里还是尊敬且崇拜那位商业奇才的，如果不是把父亲的心愿当成自己的，他也不会拖着病体经营江家产业那么久了。 因此，卫靖泽平时清洗这套茶具的时候都是十分小心的。 卫靖泽洗干净了茶具，收好了，然后去厨房帮忙，英奇师傅每天都忙，这么多人的伙食是他在准备的，也不需要什么人帮忙，每天吃完一顿休息一会儿就开始准备下一顿了，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像卫靖泽这样的帮忙，也只是帮着烧一下火拿一下碗之类的，正事儿插不上很多手，毕竟英奇师傅连他徒弟的刀工都嫌弃啊！ 等厨房忙活完了，卫靖泽忙着往餐厅端早餐，突然就看到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只红梅，红艳艳的，还沾着一些水珠，那不是洒上去的水，而是雪融化后留下的痕迹。 餐厅的玻璃墙展现了户外白雪茫茫的景象，屋内温馨暖热，屋外白雪世界，相映成趣，别具风情。 卫靖泽嚎了一声：“吃早饭啦！” 便有不少人都应了声，对于吃饭这事儿，没有人不喜欢，能吃上英奇师傅的手艺，那绝对是一种福气。 叫了其他的人，卫靖泽还要去茶舍叫一下江延宗。 江延宗和赵森阳不知道在说什么，听说吃早餐了，便站起身，赵森阳要去看看他的父亲赵令齐。 三人一起往外走，赵森阳一下子就看到了屋子里摆的红梅，惊讶道：“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说着，赵森阳就那眼睛看江延宗。 卫靖泽很快反应过来，赵森阳也是知道江延宗喜欢梅花的，这梅花被攀折了，还摆在屋子里，岂不是让江延宗生气的？ 江延宗说：“怎么了？这挺好看的啊！仔细闻闻，还有点香气呢！” 赵森阳比看到红梅还要惊讶，江延宗的反应真的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江延宗以前是十分不喜欢人攀折梅花的，总觉得梅花开在枝头最好，等花谢去，长出一些小小的青梅，用来煮酒是不错的选择。 赵森阳因为赵令齐和江延宗的父亲是好友的关系，从小没和江延宗少接触，他记忆中这家伙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家伙，他具有一切惹人喜欢的因素，比如说长得好看，所有的阿姨长辈看到了都会忍不住捏捏脸捏捏胳膊说，这孩子长得真好看，比女孩子还好看！可是这家伙明明是一副臭脸啊！而且这家伙还有高智商，赵森阳一直记得小时候经常被比成绩的自己，真是受气包啊，江延宗轻轻松松考满分，自己要拼命努力才能考98分，别提多憋屈了，可惜这家伙脾气不太好，不然真的就是圈子里的榜样了。 关于梅花，有一件事赵森阳是印象深刻，当初有个老人家家里，是四合院，院子里种了几株梅花，那年冬天开的不是很好，据说是寿数到了，赵森阳和几个孩子在梅树边玩，自然是有攀折花枝的，结果被江延宗拿着石头砸了好几下，好几个还被打哭了，赵森阳自己就是不小心被打哭了的之一。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丢脸的很！关键是江延宗从没为这件事道过歉，连大人都没有很责备他，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江延宗的父亲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江延宗这孩子与众不同，大人们很少把他当孩子看。 后来，听说梅树枯死的时候，江延宗还去哭了一场，当然赵森阳是没有看到现场的，再后来，那个四合院荒芜了，被推掉了，建了商业楼。 但是江延宗痴爱梅花的事情，一只深刻的印在赵森阳的脑海里。 卫靖泽说：“他觉得，梅花是要有人欣赏才好，放在这屋子里，也多了一份生气，挺好的。” 赵森阳看了卫靖泽一眼，这个男人面目俊朗，笑容温和，目光澄澈真诚，看向江延宗的时候，目含深情温暖，此时赵森阳突然明白，江延宗这个怪胎，就是被这样一个男人给感化的，别人看来是卫靖泽在包容江延宗，但是同时，江延宗也受到了他的影响，以前那些偏激的怪异的想法，逐渐被扭转了，以前他虽然特立独行却依旧很痛苦，如今他温和了不少，却显得舒心肆意了不少。 转身去了赵令齐的房间，赵森阳心中的感觉是长久的激荡，原来感情这事儿是这样的，自成风景，如此迷人。 卫靖泽和江延宗倒是没有感受到赵森阳那奇特的心理，一起走进了餐厅。 此时餐厅已经是热闹起来了，大家洗了手，自己找了位置做了，一边其乐融融地打招呼，说的多是今天的雪好大之类的。 老汉也在说：“以前少有这么大的雪的，今年的雪有膝盖那么高呢！” “是啊！我昨天晚上听到那个风声哦！啧啧……跟有怪兽在叫一样。” “我听到了树枝被压断的声音，咔嚓一声，还挺大的。” “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大雪。” “我倒是见过。” “那是，你以前不是在西北吗？那边年年都下这么大雪。” 于是大家开始聊，哪里下雪下的多，那边大冬天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国内下雪多的是西北和东北，说起下雪天的乐事儿心酸事儿，大家都感慨的很，那些苦现在想起来，已经是遥远的记忆了，只是一说起来，便停不下来了。 于是在这晴雪的早晨，大家忍不住说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的事情。 听着他们忆往昔，卫靖泽这些小年轻听的是津津有味，老人家们现在是老了，可是年轻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的，也是愣头小子和黄毛丫头，那个时候也有糗事，搞笑事。 只是，对于他们来说，大雪对生活没什么影响，可是对交通，对有些人的生活，却有着很大的影响，大雪让飞机停飞了，现在这南边是停雪了，可是北方依旧会有雪天。高速公路和铁路也受到了影响，春运自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阻碍。 另外，许多农民也遭了灾，种在地里的菜被雪埋了，减产不少不说，运都运不出去，还有些被雪弄坏了长相，卖不出去了，不少农民都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新闻里，也是在讲此次大雪对各地的影响，一场雪下来，对大家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第246章 早餐后 餐厅里的墙上就挂着电视，这个时候，还是早上的新闻时间，大家看着新闻，慢慢的，话题也被这新闻给带偏了。 “雪景是挺好看的，只是这损失也太大了一点。”以前曾主管经济的老人家说。 遭遇损失的，多是普通的农民，他们种了大面积的蔬菜，主要是想着在过年的时候能够赚一笔钱，过年期间对于蔬菜的需求量是很大的。 现在蔬菜因为大雪的缘故，已经被打坏了冻坏了不少，今年的菜价肯定是要涨的。 电视里，种植了几十亩菜的农民面对着镜头欲哭无泪，就这么一场雪，这一季的辛苦就算泡汤了。 江延宗捅了捅卫靖泽，卫靖泽抬起头：“嗯？” 江延宗说：“那么多菜，烂在地里多可惜，要不咱们买了来喂猪吧！” 今年猪的数量猛增，虽然在年底的时候，卫靖泽弄了不少红薯萝卜之类的储藏着，但是还是担心量不够，毕竟这个季节，猪是从未外面弄不到一点吃的的，全都看自家养着。 卫靖泽说：“行，到时候咱们去问问联系方式，然后议价一下。” 在此时，两个人的目的还是很纯粹的，而江延宗更是以一个生意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事情，既然菜烂在地里卖不出去了，那价格肯定要压很低，收回来喂猪啥的也没什么，毕竟猪的口粮不仅是这个时候，还有春天那个青黄不接的时节，这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外面的青草才能发出来，养活这些猪的压力才不那么大了。 吃完饭，卫靖泽帮着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去查联系方式了，老汉等人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扫外面的雪，这过年期间，村里进进出出的人还挺多的。把雪扫掉了，也方便村里的车进进出出的。 卫靖泽找联系方式最快的办法自然是打电话去电视台，询问他们采访的受损失的农民的联系方式。 电视台那边倒是很爽快的给了联系方式，他们报道这个新闻，也有一点宣传的意思，如果有人愿意买，那他们还能做一个连续报道。 卫靖泽拿到了联系方式之后，立马就跟人家打过去了，问人家白菜萝卜的价格之类的。 这件事卫靖泽本来是信心满满的，在这种时候，受损失的人当然是能卖多少卖多少了，价格低一些野没关系，能够赚回来一点事一点，大家都想着拿着这笔钱过年不是？ 让卫靖泽没有想到的是，对方一开口就问：“你准备出多少价？” 卫靖泽还意外，不过也没有多想，于是就出了一个比一般收购价略低的价格，一毛五。 对方突然笑起来，说：“你这个价格太欺负人了，人家愿意出三毛，是你的两倍！不跟你说了，我要跟别人去谈生意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在此过程中，卫靖泽就报了一个价。 因此卫靖泽也是懵逼的状态，不是说对方要对自己多热情，但是这个态度，显然是没怎么把人放在眼里吧？ 卫靖泽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了电话。 江延宗给卫靖泽倒了一杯热水，还从厨房给卫靖泽偷拿了一碟小点心来，问：“这么快就说好了？” 卫靖泽苦笑了一声，说：“人家可看不起咱们的价格，一毛五……唉……有人用三毛的价格收购！” “三毛？那跟市场上卖的价格差不多了。” 一般的情况下，萝卜白菜也就是这个价格，过年期间可能要高一点，毕竟下了这样一场大雪，萝卜白菜减产不说，运输的成本也加大了，还有一些歪瓜裂枣的菜也会被扔掉。 但是这样的价格，依旧赚不到什么钱啊！ 江延宗也没想明白，说：“算了，不想了，人家估计是献个爱心吧？现在这样有钱喜欢献爱心的人也不少。” 卫靖泽点头，瞄了一眼房门，见房门关上了，就搂住了江延宗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还掂量了一下，说：“不错，比以前重了一点。” 江延宗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说：“可不是？我不长点肉，怎么对得起你把我当猪一样养着？” 卫靖泽对江延宗的要求不高，就是吃好睡好，吃好睡好了，自然就容易长肉了。 不过江延宗还是爱惜自己的身材的，肚子上没有长赘肉，这家伙明面上不表现出来，事实上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身材和容貌的。卫靖泽与他朝夕相处，早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是他一直没说，而且还小心地维护着这个小秘密。 腻歪了一下，卫靖泽让江延宗自己坐下歇会儿或玩会儿，他去看看狗们的情况。 入冬以来，天气渐冷，果林里的草日渐凋零，虫子也日渐稀少了，这样不仅小香猪不去果林里了，鸡也不去了，都窝在猪圈里和鸡舍里，贴膘。 所以卫靖泽家的鸡在冬天也肥一些，因为很少出去跑动，吃了粮就蹲在鸡窝里休息，自然肥油也就多一些了。 这大过年的，大家也不太计较这么多，就算是肥肉多一些，卫靖泽家的鸡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有一股天然自成的清香。 鸡和猪不去果林里了，果林此时也是在休眠中，等开春之后，才会发新枝，才会开出花来，所以狗也就没必要在那边守着了，卫靖泽就让狗都回来住着，别给冻坏了。 冬天的时候，可能是狗们感受到了天气的变化，也变懒了一些，早上也起得晚，这不，估计现在才开始出来活动呢！ 卫靖泽下了楼来，正好遇上了在门边站着的大风，大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门口的风口上站着。 “大风，你干啥呢？” 大风回过头来，看了卫靖泽一眼，呜了一声，然后小跑着过来，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说：“好了，早饭都吃完了，谁叫你们起这么晚，我给你们倒狗粮。” 卫靖泽家的狗粮是用一个大缸装着的，然后配了一个密封性还不错的盖子，就像米缸子一样，买了狗粮来就倒在里面，喂狗的时候用勺子舀就行了。 卫靖泽家的狗多是中型犬和大型犬，一只狗每餐要吃一大碗狗粮，二十多只狗，一天三顿，这每天的狗粮消耗量也十分惊人。 看着自家的狗粮缸，卫靖泽觉得这过年前，还得囤一些狗粮，不然让这些狗在过年期间断了粮。 因为养了这么多狗，见识了这些狗的消耗能力，卫靖泽也更加佩服沈洛，那么爱钱的一个人，却那么舍得往猫狗身上花钱，矛盾中更显得沈洛的行为十分难得啊！ 狗粮盆在餐厅里摆了一排，卫靖泽一勺一勺放过去，狗们很快就都来了，当然是不刷牙不洗脸，睁眼就开始吃。 卫靖泽放狗粮的时候，那些狗也不敢直接扑上来吃，直到卫靖泽在二十多个碗里放上了狗粮，然后大风汪了一声，那些狗才各自找了一个碗开始吃粮。 第169节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一声令下吧！ 狗吃粮速度十分快，吃完了之后，见卫靖泽没有添的意思了，狗们就慢慢散了，还有几只狗会把别的狗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狗粮给吃掉。 卫靖泽便将狗碗收进了水槽，然后把地上拖了一下，要不是地面干净，卫靖泽也不太敢让这些狗直接在地上捡吃的。 洗完了狗碗，卫靖泽到门口看了一眼，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倒是干的挺起劲的，一边干活一边说笑，他们扫雪已经扫到了外面去了，狗在外面玩，这些大狗根本不怕雪，在雪里玩的十分开心。 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活儿给狗们干，卫靖泽就随他们自己去玩了，多跑跑还能够消耗一些能量去。狗是十分需要运动量的。 卫靖泽转身进屋，准备去找江延宗，结果就看到黑猫悄无声息地蹲在了自家的门口。 这黑猫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卫靖泽也没把他当成是自家的猫，只当成是自家的朋友，常来串串门。 当然这位猫朋友来串门，不是来找你聊天的，交流感情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给他吃的，然后摸一摸。 这只黑猫高冷，卫靖泽也不认为人家是因为饿了才想到来自家讨食吃的，可能是在外面吃腻了，所以就来家里换换口味。 卫靖泽给猫弄了一个鸡腿，削好肉，放在清水里煮了，又拿了两个鸡蛋给煮了，弄好之后，这猫倒是不嫌烫，蹲下身就开始吃。都说猫舌怕烫，这只猫却一点都不符合这样的人设啊！ 猫蹲下身吃东西，卫靖泽就蹲在旁边看着，一般动物吃东西的时候，卫靖泽也不会上手摸，他觉得这会打扰到动物的进食，对于任何动物来说，吃东西的时候应该是十分放松和轻松的时候，所以还是不要手贱去打扰人家了。 这猫吃的速度可不慢，一会儿就把鸡肉和鸡蛋都吃掉了。 卫靖泽这才上手摸了摸，说：“这大雪天的，外面也没啥吃的，你要是愿意，就在我家住着，肯定每天不会少了你的吃的就是了。” 猫眯着眼睛，昂着头，享受着卫靖泽的虎摸，卫靖泽能够感受到猫咪往自己手上回靠的力气，那是猫咪很喜欢这个抚摸的意思，如果猫喜欢，他会自己变换位置让你摸，不喜欢就会一直躲。 猫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卫靖泽就不知道了，反正作为朋友，他已经留人住了。 第247章 买蔬菜 黑猫吃饱了之后，就坐在那里开始舔毛，舔舔爪子洗洗脸，然后舔身上。猫是十分爱干净的动物，所以经常舔自己。真是这只黑猫，还真看不出到底是干净还是脏的。 猫中间也有不爱收拾自己的懒蛋，除了流浪的猫咪，有些家猫也脏脏的，那是因为他们懒得收拾自己，不爱舔毛。 动物也是千人千面的，有时候，人也太自我了，认为自己最聪明厉害，事实上，动物们厉害的地方多的是呢！ 黑猫舔了毛，就转身走了。 卫靖泽忙活了一会儿，就穿上防水服，拿上铁锹，去帮老人家们扫雪去。 老人们也是精神十足，热热闹闹干了一个早上了，已经把门口的路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村里的路还挺长的，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多是喝了几口热水，又开始兴致高昂的干活。 村里的人看到这些老人家在忙着扫雪，也不好意思只看着别人忙活，闲着没啥事儿的人，也纷纷从自己家里拿了铁锹扫帚之类的开始扫自家门前的雪。按照天气预报说的，这场大雪下了之后，接下来几天都没有雪了，扫掉雪之后，也方便多了。 这种大家一起干活的氛围是很好的。 干到中午，村里的路就基本上都扫出来了，大马路上的雪已经被车轧得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去扫雪了。 中午的时候，江延宗就拿了几个电话给卫靖泽，让他联系人家买菜。 “这几个也是遭了雪灾的地方的人，你打电话去问问情况吧！” 卫靖泽接过一看，上面是电话号码，姓名，种的什么菜，在什么地方这些信息都有，没想到江延宗一点都没有闲着。 卫靖泽意外的很，这些信息江延宗是从哪里获得的？ 不过江延宗也没解释，只是让卫靖泽跟人家联系。 卫靖泽也不拖延，立马去座机上打电话。 中国那么多农民，遭灾的肯定不止电视里报道的那些，这些人没有电视的报道，没有其他的途径传播，自然是无人问津。 在电话里，卫靖泽询问他们的菜的情况，并说自己有买的意向，对方还愣了一下，顿时激动起来：“真的吗？你愿意要我们的萝卜？” 卫靖泽忙说：“那要看萝卜情况怎么样了，我知道肯定不如往年那样水灵，但是也不能太差了不是？” “是是是，那是当然，你是哪里人？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这里看看，今年萝卜虽然没有长得很好，但是味道肯定是不错的。” 这点卫靖泽挺赞同的，像青菜这些，经过了霜雪的，都比没有经过霜雪的要甜一些。 对方的位置倒不是特别远，但是要过去也不是很容易，卫靖泽想了想，说：“要不你先拍几张照片给我看看？” 结果对方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我也不会啊……拍不好。” 这两年，随着安卓系统的推广，智能手机已经十分普遍了，照相也没有那么麻烦了，可是还是有些人没有那个能力和条件。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想到了自己那读大学的儿子。 “我让我崽儿给拍个照，他比我厉害！” 谁拍照卫靖泽倒是没意见，他就是想看看萝卜的情况如何。 于是换了对方的儿子接电话，双方加了微信，那男孩子就去菜地里拍照片去了。 卫靖泽先收到了几张照片，这户人家种菜种了上百亩，他们家还不算多了，这附近还有人家种了几百亩的，种类也不少。 白雪茫茫下，男孩子扒开雪堆，拍了照，又随机扒了几个萝卜拍了给卫靖泽，卫靖泽看了看，萝卜确实是冻裂了一些，不过还是白白的。 不一会儿，对方发出了视频请求，男孩子通过视频给卫靖泽介绍自家的萝卜。 “这些都是上好的本地萝卜，如果喂猪的话是很合适的……”说着，男孩子就又扒了几个萝卜出来，还让自己的爹将萝卜掰开了：“里面没有长灰也没有空心，是很好的萝卜。” 长灰就是萝卜中心长一些灰色的斑点，这种萝卜倒是不会影响食用，就是吃起来不那么好吃，也会影响卖相就是了。 为了让卫靖泽信任自家的萝卜，男孩子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来给卫靖泽证明自家的萝卜确实很不错。 经过了上一个人的恶劣态度，对于这一次，卫靖泽感觉好多了，虽然买东西不是什么施恩，可是态度和善也是十分基本的，作为卖方态度那么差，买方当然也会不高兴了。 卫靖泽让老汉看了看，老汉觉得这萝卜不错，于是卫靖泽就决定买下他们家的萝卜，一百多亩的萝卜，量可不小，毕竟萝卜产量大，一个萝卜能两三斤，今年的萝卜小了点，可是那么大的面积，量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了。 卫靖泽开出一毛五一斤的价格，对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也没有尝试抬价，对于他们来说，今年的萝卜能够卖出去已经是万幸，再谈价，人家不要了，这萝卜就只能够烂在地里了。 卫靖泽说愿意买这一家的萝卜，双方还在说运输付款之类的问题的时候，又有邻居找上门来，问问他们家卖萝卜的门路，希望自家的菜也能够卖出去。 卫靖泽不由得有些压力大，这萝卜就有十万多斤，已经足够猪吃了，就算是鸡分担一些，也不一定能吃的完，再买别的菜，真的就消耗不了了。 卫靖泽正想拒绝，江延宗微微摇摇头。 卫靖泽便让对方稍等一下，他要听听江延宗的意见。 江延宗说：“现在有许多人跟咱们定过年的菜，这些菜运过来，除了给猪吃，卖掉也可以啊！咱们也不需要去市里卖，直接公开预订购买就行了。” 卫靖泽顿时茅塞顿开，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因为这场大雪，农民们的菜卖不出去，城里人却吃不到菜，他们刚开始虽然是想要自己买，可是他们也可以转成中间商，再把菜卖出去，不仅解决了问题，还能赚一笔钱呢！ “我知道了！你这脑子转的可真快！”卫靖泽从来不吝夸奖江延宗的。 江延宗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是，那是当然的。 听说卫靖泽愿意买下他们的菜，对面的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发愁了这么久，现在终于看见了曙光了！ 不过因为其他的菜价格还没有商量过，所以这个事情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 卫靖泽负责跟对方谈价钱，商量运输方式和打款方式等等，江延宗给服务中心那边发消息，告诉他们，将有一批蔬菜会运来，让他们通知客户们可是预订和购买那些蔬菜了。 这些蔬菜跟其他的年货一样，卫靖泽会找车送到b市郊区的一个仓库，预定了菜付了定金的人，可以直接过去取，取菜的时候付尾款，这样也方便一些家里没有车的人来取货。 因为这场大雪，大家更觉得卫靖泽这服务太到家了，这大雪天的，开车出去不方便，还有些危险。 冬天的菜除了萝卜大白菜之外，还有胡萝卜、花菜、茼蒿等等，都是下火锅做年夜饭的好食材。 有了这样的销售渠道，卫靖泽也不用担心买回来的菜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当然，因为这些菜不是来自叉水村，跟市场上那些普通的蔬菜没什么区别，所以价格也没有叉水村的菜那么高。 这一个下午，卫靖泽就忙着电话，忙着通过网络跟对方沟通，通过视频查看菜的情况，然后商量价格等等。到了晚上，服务中心已经将所有的信息编辑好，发送到了那些新老客户的微信和手机上，当然他们的价格要比菜市场和超市要低一些。 客人们刚开始看了是一喜，结果发现不是叉水村的菜，顿时又失望不已，不过仔细看价格，比市场上要低一些，少的要低个一两毛一斤，多的要低好几毛，一斤少几毛钱不算什么，可是如果一次性买上几十斤上百斤呢，毕竟那么多种菜。冬天的菜也不容易坏，买回来可以放很久的。 出于对卫靖泽的信任，很多人还是下了单，而且下的单还不小，都是几十斤上百斤的预订。 本来清闲的卫靖泽顿时就忙碌起来了，要叫车去产菜的地方将菜拉过来，送到b市的仓库里去，服务中心已经派了两个人去仓库负责接待取菜的人了，顿时服务中心就忙的不行，毕竟这边还有人不断下订单。 如今，这服务中心已经跟不上市场的需求了，等来年的时候，还是要再招几个人来帮忙。 卫靖泽这服务中心的活儿，现在许多人都挺想干的，因为赚钱不错，比在厂子里干活轻松，福利也好，放假不多，可是钱发的多，及时，过年过节还给发东西，对于这些从未听说过所谓的福利的人来说，真的是梦想的工作。 卫靖泽知道这些来自乡镇的人并不稀罕什么鸡鸭鹅之类的东西，所以卫靖泽发的东西也就是卫生纸、洗洁精、洗衣粉这样的生活用品，价格并不贵，可是员工们拿回家也有面子，又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这些去商店里买也要几块几十块呢！ 乡镇员工比城市里的员工在福利上更容易满足。 第248章 坏风气 在这样的天气做蔬菜买卖生意，成本要高一些，因为司机师傅出车不容易，雪天路不好走，很多食府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运送货物的，在运输上花的钱比平时还要多一些。 这次，卫靖泽和江延宗是凭着好的口碑，赢得了不少老客户的支持，也赚了一笔钱，可是这笔钱也是来的不那么容易。 忙活了半天之后，晚上吃过饭，终于可以歇会儿了，几个有共同话题的年轻人，就是往江延宗的茶舍一坐，享受着暖暖的地暖，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儿。 卫靖泽一坐下来，撩起被子，把腿伸到桌子下，一下子就碰到了一个暖暖的软软的东西，卫靖泽忙伸头一看，顿时三双眼睛blingbling地看着他，看的卫靖泽也是精神一震，幽幽的猫眼吓人一跳呢！ 原来黑猫和两只狸花猫正在桌子下面，团团拥在一起，享受着地暖，还享受着这垫子的柔软。江延宗的茶舍，有点像日式榻榻米，大家并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而是直接坐在比地面高许多的台子上，台子上面一个小矮桌，小矮桌能调整，冬天可以铺上薄被，放上桌面，就能喝茶取暖两不误了。 卫靖泽见几只猫在下面趴着，黑猫也真没走，便不把腿伸进去了，跟大家一样，被子稍稍盖一下就行了，反正也不冷。 不过想想几只猫在桌子底下什么的，真是又暖又软啊！ 黑猫没走，卫靖泽的心情就更好了，黑猫就像老友，老友留宿，也无需过多的热情周到，可是心情高兴的劲儿，真是无法形容的。 大家尽兴地聊了几个小时之后，便各自散去回房睡觉。围炉夜话什么的，总是让人颇觉悠闲舒适。 接下来的时间里，卫靖泽就一只忙于调度各种事情，除了从外面购买的各种蔬菜，还有村里的各种年货也要开始供货了，这春节的脚步，是眼看着近了的。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的时候，卫靖泽家就要从鸡蛋这类能够存放一些日子的东西开始发货，随着日子的临近，需要发货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了，卫靖泽自己也干起了货运司机的活儿，就是为了尽快将大家需要的东西给送过去，别耽搁了大家过年。 在这过年期间，卫靖泽家卖出去了上万斤鸡蛋，上万斤鱼肉，鸡舍里卖出去了千多只鸡，好不容易扩大的鸡群规模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千出头，等过完年还要继续供应食府和饭店那边，还要继续努力孵小鸡才行。 鸭子也卖出去了一些，不过只有两百只，鸭子的数量本来就比鸡少一些。 随着鸡鸭鱼和猪的卖出去，养这些动物的压力也骤然减轻了不少，过年期间就能缓口气了。 卫靖泽是一直忙活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 在二十九号的时候，卫靖泽给自家干活的员工发了过年的红包和年礼，主要是糖果烟酒之类的，这些东西应时应景不说，还寓意很好，消耗量也大。卫靖泽舍不得给他们发江延宗从帝都那边弄来的好东西，但是肯定不会买特别差的，在员工们心目中，卫靖泽就真的是难得一遇的好老板了。 这不，过年期间还有不少人在打听，卫靖泽家明年还需要不需要人干活。 第170节 何天武对此也十分积极，不过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好几次想开口都没说成，卫靖泽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没主动说，而是等着何天武自己说出来，何天武老实本分，可是以后作为当家的男人，总不能这点事儿都没勇气吧？ 张梅在饭店上班，大年三十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在外面预订年夜饭的，所以她们饭店大年三十还要上班，要一直上到大年初一，从大年初一开始才能休息几天，但是重新开始上班的时间比一般人都要早一些，而且张梅的福利也不太好，反正酒店没发什么东西，红包不知道有没有，过年加班也只多发一点点钱。跟自己一对比，何天武就觉得张梅真的是太亏了，虽然自己过年期间还得喂猪，可是自己有的吃有的拿，完全跟在自己家一样，张梅便是忙得没有一点喘气的时间。 于是，在大年三十晚上，吃过了年夜饭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守夜聊天，卫靖泽和江延宗就跟老汉商量起了来年请人的计划。 猪圈肯定是要请人的，估摸着是请两个男的，在猪圈里干活真的是力气活儿，女人不一定能扛得住。 养鸡那边也要添个人，梁聪和潘金桂都干得不错，梁聪不用说，虽然反应慢，但是现在上手了之后，就干的很不错了，这孩子脑子不行，可是挺肯干，以后如果能够讨个好媳妇，一辈子也没有很大的问题了。潘金桂作为单亲妈妈，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着实不易，可是她咬牙干下来了。这一年，卫靖泽对鸡舍那边都没操心什么，潘金桂将鸡舍照看的很不错，只是随着鸡的数量增加，潘金桂和梁聪两个人也有些顾不过来了，来年又要继续扩大鸡舍的规模，请人的事儿也要提上日程了。 至于牛棚那边，卫靖泽准备先等等看，开春之后，卫靖泽要去种黑麦草，准备一下子将牛的规模扩大到几百头，这中间还是有缓冲的时间的，也无需太急躁。 最后就是服务中心那边，那边是接单的和打包的都要增加人手。 这个时候，何天武终于按捺不住了，说：“那个……服务中心那边，梅梅能去那边干活吗？” 服务中心那边，工资比张梅在饭店干活高，福利好，饭店干活就是饭点的时候忙的脚不沾地，饭点中间就比较清闲。张梅端了这么久的盘子收拾了这么久的桌子，觉得这份工作没什么意思，倒是想要换个来着，何天武就为她抓紧这个机会了。 卫靖泽问：“她会不会用电脑？” 何天武额了一声，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可能不大会……” 卫靖泽说：“打包的活儿比较重，要搬搬抬抬的，我是不想用女人来干这个活儿的，想必你也心疼她，不想她像个男人一样干活。如果她能学着怎么样用电脑，就能干接单的活儿，轻松一些不说，赚的钱也不会少。” 何天武说：“那行，我跟她商量一下吧！” 何天武之前就跟卫靖泽说了，到时候把张梅接到这里来过年，放假这几天就在这里呆着了，卫靖泽也没意见，还把一间客房收拾出来让张梅住。如果直说是让两个人住一起，这两个人肯定放不开，所以就让两个人自己去做主吧！ 在这过年期间，来卫靖泽家拜年的人越显得多了，除了本村的一些人，还有一些外村的也会特地过来拜年。 人情便是如此，你若有能力有力量，其他的人便自然而然尊敬你崇敬你，哪怕是你不愿意的，人家也会对你客客气气的，捧着你。 大年初一这一天，卫靖泽和老汉就是在忙着接待各路亲戚朋友故交之类的，老汉私底下跟卫靖泽叨咕说，有些人前些年没听到往来，现在突然又主动来走动，还真是有些消化不来呢！卫靖泽也哭笑不得，老汉吐槽的时候真是让人没法接。 尽管知道对方是冲着名气和钱来的，祖孙两个还是要对人家都客客气气的，乡里乡亲的，有些事情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大家心里头明白就行了。客客气气的，总比斗得跟乌眼鸡似得要好吧？ 按照习惯，卫靖泽还是给孩子们准备了好吃的糖和一本书作为拜年的礼物，别的卫靖泽不知道，书对孩子们肯定是有一点影响的，在他们懵懂的年纪了，开了小小的一扇窗，让他们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过年一直都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如今村子里富起来了，很多东西大家都买得起了，过年也就更加豪气了。 只是没想到，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不好的风气，过年期间没事儿干的时候，大家就聚在一起打牌打麻将，这也就算了，还有一些别的赌博活动，下的注金额还不小，据说有些人一天输掉几万都是很正常的。 卫靖泽自然是不愿意沾染这些事儿的，他自家的事儿都忙不完的，不过也有人想拉他去，大家都知道卫靖泽赚钱赚得多，平时只能眼红而已，这个时候，就想着借着过年的功夫，从卫靖泽身上捞点钱花花，反正卫靖泽的钱多，去年还花了千多万包山，输掉个几万十几万的，对卫靖泽来说跟喝口水一样简单，根本不需要去心疼。 只可惜卫靖泽并不爱这些，他不是因为受到教育觉得那些事儿不好就不爱去干，而是真不明白乐趣在哪里，与其坐在赌桌上，红着眼睛跟斗鸡一样，还不如舒舒服服地窝在家里，抱着江延宗，一手撸猫，舒舒服服地，可不比牌桌上的输赢舒服多了？ 别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卫靖泽这种心态的。 陈寒也不爱这个，要是他真爱钱，可以直接留在帝都，以英奇师傅的名头，五星级的酒店是随随便便进的，说不得还能混一个总厨的名号，舒舒服服地拿高工资，可是他现在正窝在这个小山村，没点出息的每天被师父骂的狗血淋头。 ~ 第249章 有火锅 因此，不管是谁喊，卫靖泽几人都不会去上牌桌的，自己家里人也够多的，如果真的想要玩几圈，也不是没人玩，何必要上别人家去玩呢？如果是输了，和大过年的兆头也不太好，赢了，让别人心里也不太舒服，所以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有人很开心。 卫靖泽对于大家都打牌这事儿，也没什么感觉，过年嘛，大家放松放松也正常的，卫靖泽自个儿不喜欢这种事儿，但是不代表要拦着别人喜欢不是？ 只是，今年过年，这股风气来的尤为猛烈，连村长都为这个事儿忧心起来。 这不，在大家忙活着走亲戚的时候，村长却抽空来到了卫靖泽家里，说是来坐坐。 村长刚坐下没多久，就开始痛斥这样的事情。 “那些人，真是忘本！手里才有了几个钱，就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了！”村长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也是因为在卫靖泽家里，村长才说的过分一些，在别的地方，沉迷于牌桌的人，肯定要嫌弃村长这些老人管得太多了，总觉得这些老人家跟不上时代了，所以管东管西的，对这些新东西接受不来。 村长的气愤大家也可以理解，不少人手上输赢面太大了，家里的女人老人和孩子都很有怨言，可是他们都已经赌红了眼，根本不会听家里的人的劝，这年假还有好几天才过去，这样发展下去，恐怕许多人一年赚的钱，在这过年期间就要在牌桌上全部送给别人了。 “我听说，有些地方因为赌博太厉害，已经有警察去了！”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他们那边的人自己举报的呢！” 过年期间警察们也不想出警的，如果需要他们出警，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在这过年期间，出什么事儿都不好。但是如果出了这种聚众赌博的事儿，他们肯定是会出警的。 不是大家不喜欢警察，但是大过年的，让警察来敲门，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肯定是谁家输钱输的受不了了，所以干脆叫了警察去了。” “那确实有可能，我听说他们能玩到一轮的输赢就上万！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 那村子也不是多有钱的村子，只是大家都穷怕，突然有一个很容易来钱的路子摆在面前，不心动也难，所以这赌博的金额也是越来越大了，只是没想到能够达到那么大的金额，毕竟农村里面年收入高的也不多。敢拿出那么多钱来赌的人，估计是把自家的家底都投进去了，估计没给自己留什么后路。 村长哼了一声，说：“咱们村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警察也要上门来的！” 要是村里谁家媳妇受不了了，偷偷打个电话报警，警察肯定会来的，到时候叉水村就真的出名了，因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几年叉水村好不容易扭转了一些大家印象中穷和落后的样子，如果真来了警察，估计在别人眼中，叉水村形象更差了。 村里没有参与到这个事儿中的人还是有几家的，只是真的不多，大部分人每天都是泡在牌桌上，每晚必通宵，打到早上天亮之后，找个地方眯会儿，吃点东西，大约中午有开始上牌桌，简直是恨不得死在牌桌上一样。 村长表达了自己的忧心之后，转而跟卫靖泽说：“今天来你们家，就是想问问，你们年轻人，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股歪风邪气给刹住了？” 村长平时看央视新闻看的不少，所以这股子腔调都学到了。 卫靖泽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说：“您要问我，我一下子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就算是想到了，过年也就过去了，估计也用不上了。” 大家疯狂的时候就过年这几天了，平时的时候，可能就是办葬礼之类的，需要人守夜，就会通宵达旦搓麻将打牌。 村长一想，觉得也是，等七八号的时候，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就会离开了，村里人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干，比如说准备过元宵，准备孩子开学的事儿，准备开春以后种田种地的事儿，到时候一忙起来，大家也就不会这么疯狂了，就算是有谁想打，可是别人都在忙着种田，也找不到牌友。 “这次过年是没什么时间了，等农闲的时候，明年过年的时候肯定又要开始打了，这点我很清楚的。”大家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自己找事儿干，就会自己找事儿干了，而打牌是最常做的事儿。 村长来找卫靖泽，也是想着他们家没有一个人跑去干这个事儿的，再加上是年轻人，脑子比自己好使，所以就找他们一起想想办法，没想到卫靖泽说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陈寒大大咧咧的说：“他们是闲的没事儿干才去打牌的，给他们找点事儿做，他们就没有精力去打牌了。” 村长说：“你是说的容易。” 确实是不容易，但是也不是不可为。 村里的人勤快的，没事儿的时候，还会自己去找点活儿干，比如说做小工啊，比如说上卫靖泽家山上帮帮忙之类的，可是懒一点的就不会那么勤快的找事儿干了，他们也就是想着把自家的田地种好了，每年弄那么些钱就够了。 像潘秋阳、潘壮牛、潘建新这样的，是十分舍得下功夫，又肯冒险的，才是村里最有钱的。 老汉也安慰村长说：“这事儿急不得，要想个法子治根，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想得到的，你也就放宽心好了。” 老汉和村长这个年纪的人，都自称老家伙了，老家伙嘛，就是要过好自己就行了，别给小辈添麻烦，也少唠叨他们，免得让他们嫌弃。他们就一直觉得，只有放宽了心，才能够活得久。 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当然想放宽心，啥也不管，只顾自己乐呵就好，只是这人有自己的习惯，他做村长时间不短了，已经习惯什么事儿都要管一管了，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真的很难做到！ 陈寒说：“村长，如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没什么事儿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一顿不行就两顿，今天我们准备煮火锅吃，您呢，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这事儿您就先放一边。按港剧里说的，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您说是不是？” 村长不上网的，也不知道其实网上说的是烧烤，但是好歹也没有让陈寒给绕住了，想笑又想忍住，说：“都是什么歪理？” 陈寒哎呀一声，说：“您管是不是歪理呢，能说得通就行，就这么定了啊！今天您在这儿吃饭，别回去了。” 村长想了想，说：“那成，我也懒得回去了，他们在家里开了两桌，我也看着心里不舒服。” 村长家里后辈多，来拜年的人也不少，人一多就要找事儿消磨时间，所以他们家也开了两桌。至于现在还是过年期间，在别人家吃饭有些说不过去的样子，可是村长也不管那些了。可见他多不想看见别人搓麻将。 老汉笑呵呵地说：“老师傅亲自炒的锅底，外头吃不着的，待会你可不要客气，客气了就抢不赢他们这些小崽子了。” 村长也一笑，说：“那行，每次路过你家，就能闻到那香味，真是勾得人馋虫都要出来了。” 大家不聊这个话题了，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陈寒十分来劲儿，亲自片了牛肉卷和羊肉卷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海货，比如鱿鱼之类的，另外还有陈寒在英奇师傅的监督下亲自手打出来的丸子之类的，用料上乘，用劲到位，所以吃起来十分q弹爽滑，比市面上的好吃多了。 卫靖泽也在期间帮过忙，帮着弄了虾滑之类的，总之，这下火锅的食材是格外丰富，比火锅店的还要齐全，再配上英奇师傅亲自炒制的底料，真是十分过瘾。在这湿冷湿冷的冬天，围着火炉吃火锅，一边吃一边冒汗，便脱了外面的衣服继续战斗，真是没有比这更加舒爽的事情了！ 村长也不客气，大家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也没必要客气。 在吃美食的过程中，村长也暂时忘却了这个烦恼的事情。 吃完火锅，村长也不想马上走，依旧在这儿跟着大家聊天，在卫靖泽家里，这里的氛围真是太好了，十分适合发懒。 卫靖泽却把这个事儿记住了，村长说的对，此风不可长，如果干一年的收入还不够牌桌上几场牌，那还有谁会努力干活呢？卫靖泽的生意就是靠着村里人一起撑起来的，村里的风气变坏了，大家靠投机取巧弄钱而不是靠自己干活赚钱，对卫靖泽也是有不好的影响的，对于村长的担忧，卫靖泽也是十分赞同的。 这个事情，卫靖泽一直挂在心上，寻思着要找个办法解决才行。 就如陈寒所说，等到六号七号，许多在外打工的人纷纷离开，村里的人少了，牌局也就少了，打牌的人也少了不少，没了那种人人都打牌的氛围，许多人也没有那个兴致了。不过在这过年期间，谁家赢了多少钱，谁家输了多少钱，都在人们口中流传着，大家说得多的还是谁家输了几万十几万之类的，赢钱的倒是没有那么明显的，倒是外村有一个，过年就靠打牌赚了几十万，羡煞旁人。 只是这种成功不可能复制。 第250章 又一春 少了打牌的这个事儿，村长的心情就好多了，打工的人出门赚钱去了，村里的人也要开始忙着新的一年的种田种地的事儿。 虽然过年过去了，但是天还是冷得很，在大年初四那天，又下了一场雪，冬天还笼罩着大地。 别人尚可发发懒，躲在家里，但是卫靖泽不行，田地里还没开冻，可是招人的事情要先弄起来了，趁着还有些人在家里的时候。 卫靖泽计划今年得招上八个人，跟江延宗和老汉商量好了招工启事之后，就去各村和镇上贴小广告。要感谢国家的扫盲行动，农村的教育水平固然比不上城里，但是现在许多人至少能认识字了，能写字了，做一些基础的加减乘除也没什么问题，小广告贴出去了，也不怕别人看不懂。 卫靖泽家的活儿是很招人欢迎的，离家近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而且待遇也好，卫靖泽想来不喜欢苛待别人，只要干活认真，不偷懒，卫靖泽就不会亏待员工们。卫靖泽不仅在叉水村很受尊敬，在外面的名声也很好，有本事能赚钱是最重要的。 这不，小广告贴出去不久，马上就有不少人来问这个事情了。 对卫靖泽来说，找人干活，和找合适的人干活，都不是什么难事儿，难的是如何平衡各方的关系，大家都是拐着弯的亲戚，照顾了这家没照顾到那家，大家都会有怨言的。好在有老汉坐镇，大家也不敢太过于为难卫靖泽，有人想用长辈的身份压人的，老汉就负责应付这样的人，反正不让卫靖泽因为辈分的事儿吃亏。 此时，卫靖泽也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大家所说的，家一老如有一宝，有了老汉在，各村各户之间七弯八拐的关系就不会弄错了，人家为人如何，风评如何，也能大约有个数，能够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了元宵节的时候，八个人总算是定下来了，猪圈那边找了两个男人帮忙，猪圈的活儿重，喂猪、清洗猪栏都是很需要费力的活儿；鸡圈那边找了两个女人，潘金桂是正式荣升为鸡舍的总管了，卫靖泽没找男的也是怕潘金桂压不住，在农村，许多人还是觉得男人不应该屈居于女人之下，为了让鸡舍和谐一些，大家能专心干活，卫靖泽给找了两个勤劳肯干的女人，女人对潘金桂的经历也更能够同情一些；两个人帮着潘爱民在牛棚干活，今年开春，卫靖泽就要引进百多头牛，还要弄好黑麦草的草场，活儿也挺多的，潘爱民肯定一个人忙不过来，潘爱民刚开始是不太乐意的，怕来了人会跟自己抢活干，卫靖泽说让他管人也管牛，他才放下心来。年底卫靖泽卖了那几十头牛，也给潘爱民发了一些奖金，潘爱民尝过没钱的苦头，现在抠门多了，也是过年期间少有的没有上过牌桌的人。 最后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帮着接单和打包。女的就是张梅了，看在何天武的面子上，卫靖泽答应让她试试。而且相处这些天，感觉张梅脑子比何天武好使一些，接受新事物快一些，卫靖泽觉得她学会用电脑应该不是难事儿。 这些人也是在元宵节之后就开始干活了。 在陈少的帮助下，卫靖泽不用担心小香猪的来源了，而且牛也不需要卫靖泽自己去找可靠地来源了，只需要打个电话，照片和微信看一下来源，就可以确定要不要了，陈少做的中间人，别人也不敢骗卫靖泽。 元宵之后，那些人开始来干活了，这些人也不需要住在卫靖泽家里，每个人都是一部小电驴，早上骑着来，晚上骑着回去，倒也挺方便的。 很快猪圈里的猪就送送到了，一下子就是几百头，猪圈里挤得满满的，卫靖泽一点都不用担心供应不上了呢！只是后面还有母猪要生小猪，都没地儿住了喂！得赶紧扩大猪圈的规模了，卫靖泽本以为修建这么大的猪圈，估计能撑几年，没想到这一次是没有一年就住不下了。 牛也很快就送到了，上次卖给陈少的牛，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大家本以为是神户牛肉，没想到是国内的牛肉，而且有些人觉得比神户牛肉还要棒，至于是不是真的，卫靖泽自己就不知道了，因为他没吃过神户牛肉。陈少是挺喜欢卫靖泽家的牛肉的，一直催着卫靖泽赶紧多养一些牛，他可以早一些天天吃上叉水村牛肉了。 新职员们入职几天，卫靖泽也观察了几天，感觉跟自己设想的没多大偏差，这些人都是老汉掌过眼的，那些人的为人如何，老汉都有数，而且他们最后的表现也是跟预期的差不多。 见新人们都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工作，卫靖泽也放心多了，现在主要看作为领导的几个人知不知道如何管理自己手底下的人，督促他们老老实实干活了。 第171节 最近陈寒有点烦，卫靖泽自己事儿多，没太注意，只是越到后面陈寒表现的更明显了，连忙的脚不沾地的卫靖泽也注意到了陈寒的异常。 于是卫靖泽拉着江延宗问：“光头这是咋了？怎么跟得了躁动症一样？” 江延宗瞟了一眼陈寒，说：“不知道，他不是一直这样不太正常吗？” 卫靖泽想了想，说：“我感觉还是不太对，我去问问。” 到了陈寒身边，陈寒还是神神叨叨的样子，卫靖泽感觉事情真的不对了，问：“你咋了？撞邪了？” 陈寒一抬头看到卫靖泽，把手机藏了藏，说：“没，你才撞邪了呢！” “你没撞邪，咋好几天不去食府了？出了啥事儿，延宗可是要扣你的工资的。” 陈寒想反驳说关你屁事，可是想想他和江延宗是一对儿，江延宗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食府的事儿，卫靖泽还真问得。 于是陈寒撇了撇嘴，说：“扣就扣呗，我不靠那点钱吃饭。” 好吧，不知道是该说他没追求呢，还是说他淡泊名利呢。 江延宗就说了：“那好啊，从下个月开始，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了，反正你也不靠我那点工资吃饭。” 陈寒忙说：“别，别啊！我不靠他吃饭，但是得靠它养老啊！你说我这单身狗，找不到人生孩子，不就得靠自己存钱养老？” 卫靖泽还真是哭笑不得，陈寒顶了天才三十岁，怎么就想到养老的事儿去了？脑回路略清奇啊！ 江延宗说：“既然老板娘关心你，你就老老实实说说，到底咋回事，不管是作为老板还是作为朋友，都能帮你一帮不是？你不能安心给我干活，还不兴我们问一问？” 陈寒犹犹豫豫十分不情愿，说：“确实有个事儿烦死我了，年前咱们不是做了烤乳猪嘛？我给放网上了，就有人问真的那么好吃不，还要找上门来，我这……我这不好意思去见人家啊！” 卫靖泽就奇怪了：“人家来就来呗，你又不是做的不好吃。咋就不见不得人了？” 嘿，两个人的年龄也没差多少啊，卫靖泽怎么觉得就跟光头都有代沟了呢？还有，光头这蜜汁羞涩是怎么回事？ 江延宗最是火眼金睛，说：“我看问题不是出在猪的身上，是出在光头自己身上吧？” 卫靖泽咦了一声，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难道陈寒是不好意思？对方是什么人啊？ 卫靖泽问江延宗，江延宗不是神仙，当然猜不到了。 两个人都看着陈寒，陈寒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两个人都是目光灼灼的，好像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没办法走了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看着陈寒快一分钟，陈寒终于撑不住了，举手说：“好好，我说，我说，真是怕了你们了。其实也没啥，就是个女孩子。” 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女孩子？有情况？ “你们……聊过了？” 陈寒依旧蜜汁羞涩：“网上聊过了，她要我告诉她为什么这个烤乳猪这么特别。” “有照片吗？” 陈寒犹豫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卫靖泽突然就明白了，估计是对方长得好看，陈寒就害羞了，要是对方不好看，陈寒哪里会有那么多心思去应付？再加上陈寒独身了这么久，肯定心思也是有一些的。 看到江延宗嘴角那神秘的微笑，卫靖泽就知道，江延宗也领会过来啦！ 于是卫靖泽说：“行了，你跟人家在网上聊了那么久，估计好奇心已经吊得高高的了，你要是不给人家吃一次，人家会记恨你一辈子的，再说了，你师父都点头了的，你怎么就不好意思给人家吃？你师父会多失望啊？” 卫靖泽使劲忽悠，然后就看到江延宗偷偷竖了竖大拇指，喜得卫靖泽偷偷一乐。 陈寒果然就纠结起来了：“是嘛？可是我师父不知道这个事儿啊！” 江延宗故意换了一个姿势，一副不管自己事儿的样子，说：“可是我们现在知道了，可不能保证你师父不会知道啊！” “你……你们就不能保密么？!”陈寒感觉自己被坑了。 江延宗说：“我做不了保证。”然后问卫靖泽：“你呢？” 卫靖泽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这个事儿他们不负责保密哟！ 第251章 加油啊 陈寒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万年大坑，以前是江延宗一个人坑自己，现在变成了江延宗和卫靖泽两个人一起坑自己，这坑是越挖越大了，真是坑死人不偿命！最让陈寒绝望的是卫靖泽，在他看来，卫靖泽比江延宗厚道多了，可是，今天变脸也太快了啊！ 两个人嘿嘿笑着，陈寒感觉自己真的像是自己自找的。 哭丧着脸，陈寒再也忍不住了，说：“可是我这样子，怎么去见人啊？” “你这样咋了？至少还看得出是个人啊！”江延宗从不会安慰别人，毒舌才是最擅长的。 陈寒脸就垮了。 卫靖泽觉得吧，他们确实是要在后面推陈寒一把，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的缘分呢？虽然陈寒看上去不大惦记自己的终身大事，那是以前没机会，现在好机会摆在眼前了，可不能让陈寒因为所谓的不敢见面而错过了，作为好兄弟，鼓励一下，树立一下信心，那是很有必要的。 “你这样子没啥，好好收拾一下，也拿得出手。再说了，你这身份，穿厨师的衣服的时候才最吸引人。” 陈寒有些不相信：“真的？” 卫靖泽十分真诚地说：“当然是真的！” 陈寒摸了摸光头，为了省事儿，他许多年不留头发了，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是把自己给摸秃了。反正他有事没事都爱摸摸头。 陈寒依旧底气不足，卫靖泽就说：“再说了，人家是冲着你的手艺来的，又不是冲着你的外表来的，如果真冲着外表，人家还不如去追星呢！现在多少好看的明星啊！什么款儿都有。” 就算卫靖泽不追星，也不爱关心娱乐圈的事儿，可是那些很红的明星，卫靖泽也是知道的，在这个时代，就算是你不刻意去关心，很明星也很难不知道。 陈寒一想，觉得也是，人家根本不是冲着自己这张脸来的。 趁着陈寒低头思索的时候，卫靖泽给江延宗使了个颜色，如果江延宗能够说两句好话，陈寒的自信心肯定就能够膨胀起来了。 江延宗还是很懂事的，便也顺着见卫靖泽的意思说：“如果你手艺拿不出手，我也不会请你给我的食府坐镇了不是？要是你真担心发挥不好，到时候给你放天假，你就专门去弄这个事儿就是了。” 江延宗难得夸人一次，陈寒一直是被他损的对象，突然被他这么说，虽然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陈寒却觉得受到了极大地肯定。 陈寒这个时候，真是感觉比接受自己师父的考验还要紧张。 但是到底在紧张什么，陈寒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不敢深想。 因为不敢面对这个粉丝，陈寒在此之前一直都是找理由推拒，这次是家里有客人，没时间招待，下次是要去弄个什么食材，没时间弄，然后又是小香猪卖掉了，没有原料，简直是花样百出，也难为他绞尽脑汁想理由了。 趁着心里有一股气顶着的时候，陈寒给微博上的粉丝发了个消息，让她本周找个时间过来，对方还十分意外，自己被推拒了两三个月了，没想到这次陈寒竟然主动让她去吃烤乳猪了。 跟人家说完了，陈寒顿时泄了气，这是没有退路了，地址都告诉人家了，自己再反悔也没有用，因为人家可以自己找过来，到时候躲都躲不了，因为这边一打听就能够知道是哪里了。与其被人家突袭，还不如做好准备了来迎接人家。 陈寒在那边纠结的不行，卫靖泽和江延宗却已经摆好了看好戏的架势。真好奇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子，让陈寒这样患得患失的。 其实在两个人看来，人家只是冲着手艺来的，对陈寒有没有意思还不好说呢！陈寒紧张地太早了！ 陈寒去准备他的烤乳猪了，卫靖泽手上的事儿却忙不完，这不，天气刚暖和了一些，就赶紧让鸡舍开始准备孵小鸡的事儿了，这千多只鸡很快就能消耗完的，而且还需要鸡拼命下蛋呢！ 鸡舍多了两个人帮忙，潘金桂和梁聪也没有那么累了，不过还是每天忙不赢，而鸡舍那边虽然现在压力不大，不过估计下半年也要考虑扩大规模的事情了。 这时节还不太好找人来干活，但是卫靖泽是老客户了，工程队也不好推掉他的单子，这次是猪舍和牛棚一起修。 既然是老客户了，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卫靖泽的要求他们就很清楚，勘探一下地形，商量一下修建的规模和方向，然后就可以动工了。 趁着猪舍和牛棚都在修的时候，水土都已经开冻了，卫靖泽也趁此机会开始翻地，先将新包的山地的地势低的地方清理出来，撒上黑麦草种子，趁着春天这风势和活力，黑麦草很快就会长出来，成为牛群的草料。如今牛犊还小，吃不了太多，等以后越长越大就越吃越多了。 忙活了好些天，卫靖泽感觉自己一个人恐怕有些忙不过来，便雇了人一起干，几百亩的地，不是一下子就能翻过来的。 在地里干着活儿，卫靖泽就想到过不久就要耕种的田。 在过年期间，他们一共租了一百多亩田来种，分布并不十分集中，不过离得并不十分远，太远了他们自己也不乐意去，到时候不管是犁田还是收割之类的，都要用机器的，到时候机器运过去都要几个小时，稻谷运回来也要几个小时，太麻烦了，还是先从附近的田开始承包吧！ 一百多亩田，光靠爷孙两个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还是要请人来帮忙才行。 跟江延宗和老汉商量这个事儿，两个人不出意外地没有任何意见，老汉还说：“咱们以后肯定是要经常请人干活的，如果谁干活好，咱们也可以长期合作，省的还要麻烦去找别人。” 卫靖泽觉得确实应该这样，长期合作的人，大家是熟人的，什么事儿都好说一些，而且待遇什么的也不用经常强调，大家心里也都有数，附近是个什么待遇，以前是个什么待遇，也有一杆秤在心里，划不划得来也不需要费那么多口舌去说服人家。 “这事儿还是得麻烦爷爷您帮着掌眼了。” 老汉呵呵一笑，也是十分乐意，能够帮孙子干些活儿，他真是巴不得呢！ 卫靖泽雇了两个帮手，三个人一起忙活了四五天，将地都翻了过来，这些地虽然平整，但是以前的那些枯草之类的还在，有些地方还有碎石之类的，清理起来也比较麻烦，幸好翻地有机器，速度也还赶得上。 在春天的暖阳里，卫靖泽给地施了肥，等到肥料都渗入地里之后，就撒了黑麦草种子，黑麦草是比较好养活的，阳光和水充足的时候，就能生长的很好，而卫靖泽选的地方正是有小溪流流过的地方，所以黑麦草的生长问题无须担心。五年整出来的黑麦草地，养了一年的牛依旧很好，卫靖泽查看过后，发现土里的草根已经生长的十分好了，也无需过多的养护，只需要定期撒一些绿肥下去，黑麦草就能够生长的很好。 卫靖泽忙活了大半个月，才将草地的事儿整的差不多了，所以去找人的事儿，也是老汉在张罗，还有育秧的事儿，老汉一直想把这个事儿教给卫靖泽，育秧也是很有技巧的，水热肥都要掌握好，选种催芽都很重要，种子好不好，秧苗好不好，关系到以后种出来的稻子产量如何的。 就在卫靖泽准备歇口气的时候，听说陈寒一直紧张地女客人终于来了！ 卫靖泽跟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就打起了精神，不论如何，要抽个时间去食府那边转悠一下。 江延宗说：“你要去那边还不容易？这不开年快一个月了，可以去服务中心看看情况如何了呀！新人对工作还适应吗？工作效率如何啊？”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这开年之后还没怎么去那边看过呢！ “那你呢？” “我更简单，我是食府的老板，随时想去视察都可以啊！” 还是江延宗厉害，一下子把理由全部都找好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咱们那天也不干别的，上午就去那边看看服务中心运转情况，中午的时候就在食府吃饭好了。” 反正两个人都是老板，陈寒还能把他们怎么着不成？ 嗯，他们两个越是这样，陈寒就越紧张啊！ 其实到现在为止，烤乳猪已经是食府十分受欢迎的一道菜了，当然价格不菲就是了，毕竟小香猪的价格就不便宜，再加上陈寒的手艺。 年前那拍卖的形式，已经不太适用了，因为价格已经被炒的虚高了，还有人做黄牛，故意抬价之后，再将一桌席面的价格转卖出去赚钱。江延宗当然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干脆也改了规矩，小香猪每天一头，大家凭手气抢，如果抢不到，老客户可以提前预定，当然你要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比如说家里老人家过生日，孩子升学宴之类的，不然的话，也是抢不到的。 所以大家现在都十分期待卫靖泽家的猪快点长大，可以增加供应，就不用等的那么辛苦了，毕竟，烤乳猪的味道如今已经是传的神乎其神了。就差说是神仙肉了。 第252章 见网友 女网友要来了，陈寒就越来越不正常了，卫靖泽也尝试着安慰过，但是陈寒那种不安显然不容易那么消除，卫靖泽也就不管了，他还要查看黑麦草的发芽情况呢！ 对于陈寒这种状态，卫靖泽一直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跟江延宗说起的时候，江延宗说：“很明显，不就是雄性生物到了发情的季节的时候那种躁动不安的感觉嘛！” 卫靖泽突然觉得，虽然很对不住陈寒，可是这个形容真的很贴切诶！ 卫靖泽感叹说：“原来以前光头以前那种淡定都是装的，我真以为他心静如水呢！” 江延宗嘿嘿一笑，说：“光头就是跟蜡烛，没遇到那根火柴之前，自然是安静如鸡，遇上火柴了，呵呵……” 第172节 最后这个呵呵还真是意味难明啊。 卫靖泽却觉得，江延宗最近的联想能力可真丰富，光头的感情变化激起了江延宗的想象力不成？两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听说卫靖泽和江延宗要去围观，陈寒都快崩溃了：“我求你们两个不要去捣乱好不好！” “我们不是捣乱，就是去看看。” “是啊。”卫靖泽表示附和。 “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就要这个时候去呢？”陈寒急得直跺脚啊！ 江延宗甚至还有些乐呵呵地说：“就是要趁这个时候去啊！不然去干什么，去了没意思啊！” 卫靖泽担心陈寒hold不住了，说：“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我们也不干别的，也不跟人家说话，你就做几个菜给我们，我们在旁边吃着就行了。” 陈寒心里稍稍安慰，就怕这两个人太损，直接给自己搅黄了。 好不容易对方终于来了，这天，陈寒还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头剃了一下，然后将胡子刮干净——虽然他一直挺干净的，仔仔细细的打理了一遍之后，还往身上喷了点点香水——真是比当初考试的时候还要认真啊！ 英奇师傅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徒弟的不正常，忍了几次，终于忍住没说陈寒。作为长辈，英奇师傅是很希望徒弟们成家立业，早生贵子的，他自己没有直系后辈，这些徒弟们的后辈就跟他的孙子孙女一样，都十分亲切。为了陈寒的终身大事，英奇师傅都没那么凶了，甚至还会隐晦的鼓励一下陈寒，如果放在平时陈寒肯定发现了，只是最近他没有心思来想这个了。 陈寒一大早就亲自去选了一只小香猪，然后自己开车带着到了食府，去准备去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倒是不着急，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才自己开了车去食府。 食府的晚上比中午还热闹，许多人喜欢在晚餐的时候带着家人或者朋友来食府吃饭，不用赶着上班，也不用挂念别的事情，可以慢慢吃。 来到食府的时候，人还不是特别多，因为时间还早。 陈寒一只在忙活，也没时间理两个人，食府的人都知道江延宗是大老板，所以态度十分恭敬，听说要陈寒招待客人的那个桌子旁边的桌子，服务员也没多想，直接就带着两个人在一张小桌上坐下了，这个位置比较清静，往下看就能够看到庭院中的景色，到了晚上，庭院中所有的灯都会亮起来，那个时候景色会更美。 卫靖泽让人从厨房随便端几个快手菜上来，也不需要很着急，慢慢上就行，跟别的客人速度差不多，两个人也不想速度太快，陈寒要招待的人还没来呢！ 服务员还有些疑虑，大老板来了，上菜还要慢慢的，难道这是对他们的业务技能的考验？ 大老板的到来，也是让服务员们人心惶惶的。 就算是卫靖泽说了上菜速度慢一点，可是服务员们还是担心，所以给两个人上菜速度不慢，于是两个人只能自己放慢速度吃了。 在天色快黑的时候，终于看到陈寒领着一个女孩子来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的目光双双聚集到了女孩子身上。 那个女孩穿的比较随便，一件军绿色的风衣，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跑鞋，头发短短的，但是头顶扎了一个小揪揪，脸自然更吸引人，漂亮的五官不用说，脸上洋溢着笑容，显得十分可爱。 卫靖泽和江延宗虽为gay，但是审美还是在的，特别是江延宗，他被商场的人称为继他爹之后的小狐狸，不是没有理由的，光是看看便能比别人多看出一些东西来。 看到江延宗和卫靖泽，陈寒简直是大惊失色，挤眉弄眼好一会儿，卫靖泽和江延宗只是笑，然后转过身去自己吃自己的，陈寒自己太不淡定了。 那个女孩子倒是一点都不扭捏做作，在陈寒准备的座位上坐下，陈寒十分贴心的给拉开椅子，还给介绍了一下本店的特色之类的，卫靖泽竖起耳朵听，还能听见陈寒是在报菜名儿，如果卫靖泽的耳朵再敏锐一点，就能够发现陈寒的声音在发抖了。 女孩的声音也挺好听的：“你们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啊？” 陈寒点头：“是啊，不然我们这里也不会这么热闹啊！” 女孩环视了一圈，显然没发现卫靖泽和江延宗的不同，点了点头说：“确实这样，那也不枉我跑这么远了。” 陈寒龇着牙齿笑了笑。 陈寒让服务生将烤乳猪端上来，那是两个服务生抬着的，除了烤乳猪，上面还因为摆盘而配了不少蔬菜。 江延宗远远地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这家伙比做给咱们吃得还要用心！” 卫靖泽赞同说：“没办法，直男都这样，看到美女就见色忘义。” 江延宗看了卫靖泽一眼，说：“你说得对。” 江延宗见过太多男人因为女人而犯浑了，相比较起来，陈寒这种偏心还真不算什么了。 烤乳猪一端上来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看陈寒陪在身边，很多人还猜那个女孩是什么人，让总厨师亲自招待呢！ 陈寒教女孩怎么切乳猪，什么部位蘸什么酱好吃之类的，然后借口去厨房了，哎呀，他实在是紧张地心砰砰直跳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还在旁边看着，那个女孩确实是不做作，陈寒走了之后，就自己吃起来，看用刀叉的样子，肯定是常吃西餐的，因为用的十分顺手，姿势挺好看的，可是速度一点都不慢，一边吃还一边点头，显然是十分享受这样的美味的。 卫靖泽看那吃肉的速度都忍不住问江延宗：“现在的女孩子不是不喜欢吃吗？怕身材走形之类的。他怎么就不担心这个？” 江延宗淡定地吃了一口菜，说：“这也要分人的，有些人胖胖的，挺可爱的，不需要减肥，也有人已经放弃了，觉得吃比身材更重要，有些就觉得自己瘦下来会更漂亮，现在不好看没人追都是因为胖，还有一种是已经够瘦了，却还觉得自己不够瘦，这种就比较病态了。” 作为跟女性打交道不多的人，卫靖泽确实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现在跟大妈之类的打交道多了，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在想些什么，卫靖泽还真不知道，有时候卫靖泽就想，幸好自己有的是江延宗，如果是一个女孩子，想想要猜对方的心思，都觉得头大。 卫靖泽感觉受教了，说：“那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因为瘦所以有所倚仗？” 江延宗说：“那应该不是，她应该是属于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的，敢吃，也知道怎么保持身材。” 卫靖泽喔了一声，原来还有这样聪明的女孩子。 回过神来，卫靖泽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了解女生？”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说：“这个醋你也要吃？” 卫靖泽压低声音，说：“怎么？你还不许了？” 江延宗心情比较好，说：“以前在帝都，什么样的女孩子没见过？我不去就山，山来就我啊！” 其实意思是，在帝都的时候，也跟很多女孩子打过交道，不管是亲戚的还是朋友，甚至有些送上门来的，江延宗或多或少都打过交道，自然也明白了一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了，在这方面，江延宗可比卫靖泽要有经验多了。 卫靖泽觉得没必要纠结这个了。 两个人磨磨唧唧吃着饭，旁边的桌子轮了两拨人了，两个人才随着隔壁的女孩子一起收尾。那个女孩子的食量也挺惊人的，一只烤乳猪跟一些配菜都吃了不少，烤乳猪是真的只剩下一些骨头了。 吃完之后，应该是服务生一直帮着陈寒注意着这个女孩子的情况，所以在女孩子放下筷子的时候，陈寒就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怎么样？还喜欢吗？” 女孩子笑眯眯地说：“好吃，非常好吃，比你自己形容的还好吃，这趟没有白来。” 陈寒顿时就开心的笑眯了眼，撇到旁边两个人，笑容立马就收了不少，说：“那就好，你现在要去哪里？” 女孩想了想，说：“你现在还挺忙吧？我去下面的园子里看看，看上去挺好看的。等会你忙完了，咱们再聊聊？”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耳朵都竖起来了，聊聊？ 陈寒高兴地不行：“好啊，那你就稍等我一下。” 然后陈寒就领着女孩子下楼去了。 第253章 干活呀 看着陈寒和那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江延宗就看向了卫靖泽，卫靖泽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还是不要了吧？” 江延宗继续盯，卫靖泽劝说道：“陈寒对这事儿挺重视的，万一被咱们搅和了，他岂不是要恨死咱们啊？” 江延宗想了想，虽然很好奇，可是这样确实是有些侵犯人家的隐私权的意思，既然如何，那就忍着一点吧，反正女孩子人已经看到过了，长啥样如何，为人如何，也有了初步的印象，其他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来了。 见江延宗终于松口了，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没有听壁脚的爱好。 既然两个人不下去了，卫靖泽便问江延宗对这女孩印象如何。 江延宗说：“还不错吧。” “详细点。”卫靖泽有些不满江延宗的敷衍。 江延宗便耐下心说：“这个姑娘独自一个人赴约，说明她是很有勇气的，很独立，看模样，长得很不错，却并不浓妆艳抹，十分刻意打扮，穿着得体，很符合她自己的风格，说明她是一个很了解自己的外在的人，懂得扬长避短，对这次赴约的心思应该是很简单的，对陈寒没有别的想法。” 卫靖泽想一想，觉得应该是这样，只是他到底不太懂女孩的心思，所以只能够崇拜的看着江延宗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既然两个人不听壁脚，那就直接回家去咯，回去了，估计还有不少人要打听消息呢，得想想要如何回答才是。 陈寒在厨房忙活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便亲自榨了一杯果汁，请女孩过来休息一下。 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此时虽然已经是九点多了，可是食府里依旧还有不少人在吃喝。 “你们这里生意可真好啊！” 陈寒笑了笑，谦虚的说：“还好，都是老客户支持。” “你们这个食府为什么开在这里啊？为什么不开在b市？那样客人肯定会更多。” 陈寒便跟她说起了，食府的历史，当初叉水村的大马路没有修起来的时候，从叉水村将食材运到这里就要一个多小时，如果运到市里，那就需要半天的时间了，赶不及做午饭，如果提前一天的话，食材又不新鲜，所以他们就将食府选址在这里。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回家了之后，等到了半晚上，陈寒才回来。 大家都等着陈寒呢，就希望他能带点好消息回来。 陈寒也是哭笑不得：“能有啥？人家光问我怎么做菜了，没问别的。” 有人就说了：“你还想人家问什么？问别的你也答不上来啊！所以幸亏问的是做菜的。” “就是。” 陈寒都要晕过去了，这些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人呢？去市里了吗？” “是啊，不然能去哪里？” “哎呀，你笨啊，你就说你们家还有住的地方，让人家过来住嘛！” 陈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问了，她说她的行李还在市区的酒店里，不能不回去。再说了，人家一个女孩子，怎么好随随便便上人家家里住着？” 难得陈寒开窍了一回，竟然知道让人家来自己家里住，大家都感觉自己有些欣慰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去啊？” “她说在休年假，可以多呆一些时间，多尝尝我的手艺。”此时陈寒的脸上露出喜滋滋的表情，看来见这一面，不仅没有让陈寒对自己的女神失去兴趣，反而更喜欢人家了。虽然才相处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陈寒对对方的好感不可抑制地上升了，他现在心里感觉是，如果错过了这个女孩，他以后就再也不想找别人了。 或许这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陈寒自个儿不孬不往后退，卫靖泽也就放心多了，这事儿最后还的看陈寒自己的表现啊！ 英奇师傅也难得鼓励徒弟说：“好好努力，争取拿下。” 陈寒就脸一红，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卫靖泽刚忙完了黑麦草的事儿，就要忙活种田的事儿了，一百多亩包来的田，再加上自家的田，真的要忙活上好一阵了。 按照老汉的意思，还是要请人来帮忙才行，犁田就要犁三遍，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 按照现在的情况，要请人帮忙也不容易，大家都要忙着耕田嘛，不过花点心思还是能找到人帮忙的。 除了田里的事儿，还有山上的事儿，随着春天的到来，万物都苏醒了，山上也开始冒出嫩叶花苞，没过多久，就开出一片一片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各种颜色的花朵，如云如霞一般，十分漂亮，如此盛景，引得远远看到的人都啧啧称赞，以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啊！ 第173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欢这样的美景，江延宗经常主动拉着卫靖泽一起出来溜达一下。每次忙里偷闲，在外面溜达的时候，都感觉深吸一口气，口鼻间都是春天的气息，暖暖融融的，细细腻腻的香气，这就是春天的味道，走一走，发散一下，便感觉浑身都轻快不少呢！ 趁着卫靖泽在这里，江延宗说：“什么时候，咱们再上山去？” 卫靖泽想起了他那宝贝茶叶，点头说：“行啊，不过我觉得可以找别人跟咱们一起，反正山已经被包下来了，都是咱们的，咱们也不用自己动手了，你就等着喝茶，你说好不好？” 江延宗想了想，其实还是想体会一下去年那自己亲自动手采茶叶，自己亲自动手做茶叶的感觉得，那样子出来的茶叶感觉全然不同，不过，想到卫靖泽这么忙，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忙，估计也没多少时间来弄这个，便点头说：“好啊！” 除了田地里要犁田要施肥，果林里也要施肥，今年的果子就能够开始卖了，包山的钱还得靠着卖果子赚回来呢！所以卫靖泽对这件事十分上心，有点时间就要骑着三轮车去山上施肥。 一到春天，开始新的一年的劳作的时候，需要用肥料的地方就很多。幸而在这一个冬天，已经积攒了大量的肥料，去年那些动物们的排泄物，都已经经过一个冬天的发酵，成为了很好的绿肥。 今年，有空闲的妇女们依旧喜欢上山采野菜，卫靖泽这边也收野菜，一年内也就这么点时间吃野菜，许多会享受的人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虽然野菜比种出来的菜要贵一些。 不过不得不说，野菜确实比种出来的菜更有滋味，更鲜嫩，那种滋味，是种出来的菜所没有的。 这东西既然有人买也有人卖，卫靖泽也就愿意做这个中间商，自己还能赚点钱。 开春之后，回去过年的老人们也纷纷回到了这里，反正谁也不想离开这里太久。 “哎哟，我就觉得在别的地方，什么都不对，喝的水不对，吃的饭不对，连睡的床也不舒服。” “我也这么感觉，我一回去，就犯了咳喘，一只咳嗽个不停，现在一回来又好了。” “回到家里，就跟皇太后似得，动一下都要被一群人盯着，烦！要是他们知道我这边还下地干活，肯定要吓死去！” “哈哈……” 大家甫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开了，离开了一个多月，大家都想死这里了。虽然在这里，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可是大家就是觉得舒服惬意的很，在家里，直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而觉得不自在了，真是奇怪了。 “可能是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热热闹闹的，跟很亲密的朋友一样，无忧无虑，所以很舒服，回去了，别人不自觉地就捧着你了，觉得人的距离就出来了，所以不习惯。” 好些人都点头认同这样的说法，回去之后，连儿孙都捧着自己，没有家人的亲密感。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要打破这种格局，已经十分困难了，儿孙们有自己的生活，再要求太多，真的是给他们添乱，所以还不如保持一点距离。 回到了乡下的老人们，真是如入了水的鱼儿，都活起来了。 见卫靖泽那么忙，老人们也纷纷撸起袖子要帮忙。 开犁田的机器是不行的，上山施肥也不行，猪圈牛棚啥的肯定不能去，活儿太重，于是大家就一部分跟着老汉去地里干活得了，撒一下种子，浇一下水，活儿简单，干久了也会累，累了就休息，也不能盼着他们能做多久。 现在的老人家们还有点孩子气了，干什么事儿还要你追我赶的，比个赛，干活效率还真比卫靖泽猜的要高一点，反正一群人干活，他们都很带劲，情绪很容易被带动起来。 另一部分老人家找不到活儿干，就问卫靖泽有没有别的活儿。 卫靖泽是活儿多，可是老人家们干不得啊，只好说：“没啥适合你们的活儿，你们干坏了我还得再来一遍。” “那个……那个学校那边没有适合我们的活儿吗？” “学校还是工地，都是重活儿，还危险，你们还是别了。” “哎呀，你这死脑筋，学校要招生啊！要招老师啊！这事儿有人干没？” 这活儿是有人干，潘秋阳就是最上心的，可是效率却很一般，到现在为止，老师还没招到几个，主要是来应聘的人水平不够。 第254章 招聘难 卫靖泽是为了孩子们，而潘秋阳私心更重一分，想世界上有几个父亲能为自己的孩子开设学校？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为自己的孩子开办一所学校？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对老师的要求很高，可是老师们也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家也是要往高处走的。叉水村在地理位置上已经很不占便宜了，因此招聘的工作进展并不顺利，没有了作为教学基础的重要资本——教师，学校招生工作也像是陷入了泥潭一样，寸步难行。 卫靖泽倒是想操心这个事情来着，可是他被自己家的事情绊住了脚不说，没怎么上过学的他对怎么招聘教师的事儿更加没有一点概念了，因此就算是想使劲儿，也没有地方使。 现在这些老人家主动说要来帮着卫靖泽做这个招聘和招生的工作，卫靖泽真有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这些老人家都是什么人物啊？现在要为了一个小学重新开始文职工作？ 见卫靖泽迟疑，老人们还以为卫靖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了，有些不高兴的说：“怎么？觉得我们老了？没有用了？” 一听那语气，卫靖泽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忙说：“当然不是，哪敢啊？只是你们都是来这里荣养的，我支使你们做事算什么回事？而且我相信你们能够干得很好，只是我怕学校承受不住这份福气。” 说白了，还是怕这些老人家累着了。下地干活就算了，干一会儿歇一会儿，反正是玩乐的兴致更多，但是学校这工作，可不是一边玩一边休息就能做的，形势逼人，工作分到谁手里，谁就要完成它，而学校的工作繁重的很，需要更多的精力，精神上的损耗比身体上的损耗，更难以恢复。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乐意，这叫发挥自己的余热，给你们做点事儿。我跟你说，这事儿要是我们不插手，你们学校下半年可开不了学。” 这倒不是威胁卫靖泽，而是因为如今工作进展缓慢，到今年下半年开学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了，如果不敢进将招聘工作和招生工作完成，就算是七月份的时候学校全部施工完成，也没法开学上课。 卫靖泽也觉得很无奈，因为这些老人家刚好说到了点子上。 “所以，这事儿你恐怕必须得让我们帮你们了。” 老人家们自信地说。 英奇师傅也在旁边劝卫靖泽：“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别让这帮子人吃白饭，安排点活儿干，多吃碗饭也能心安理得一点。” 卫靖泽有点怀疑在毒舌上，英奇师傅秘密的收了江延宗做徒弟。 老人家们笑骂了一句，倒是没有很用力反驳。 卫靖泽想想学校的事儿，学校的修建工作倒是不需要很操心，只要拿着图纸去现场看就行了，有什么问题找工头说一下，就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其他的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卫靖泽思量了一下，还是点了头，没办法，他也担心学校真的到时候开不了学，就成了笑话了，毕竟当初开始干的时候那么声势浩大，到了这个时候难产了，脸上太过不去了，孩子们也在等着这个新式的学校呢！ 总之，老人们接手了之前的招聘和招生工作，好吧，前期做的工作等于没有，潘秋阳还有点脑子，可是下面的人完全没经验也没有概念，能招到人才奇怪了。 老人们接手了这个工作中之后，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来对了，这就算是有村里所有的孩子做学生，老师却没有，孩子们怎么开课啊？ 老人们有资源有能力，没多久，这个事情就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 卫靖泽对此是感激不已，老人们出马之后，这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来应聘的人多了很多不说，老师的教学水平也很不错。 卫靖泽惊讶之余，还得问问老人家们是怎么做到的。 “你还问我们是怎么干的。我们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工作进展的竟然那么慢！那么多好老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意的工作岗位，你们有这么好的优势，却不知道利用。” “我们有什么优势啊？”卫靖泽自己也没闹明白，反正他心底里还是觉得，因为位置比较偏僻，想要来这个学校来教书的老师肯定不多，好老师更加难得了。但是卫靖泽愿意尽全力请到好老师，来教导孩子们。 这些老人们真的是做到了卫靖泽觉得十分难以做到的事情，他们请的这些老师中，不少都是重点小学出来的老师，重点小学一般都是公立学校，公立学校是出了名的待遇好，福利好，如果能够成为优秀教师，真的是什么都不用发愁了。当然公立学校也不好进，要混到一些级别，更是要有这个身份那个身份，许多人就算是教学不错，也不一定能够混到职称和级别。 在给卫靖泽看这些资料的时候，老人们也说：“小泽啊，我们知道你希望能够请到那种能力高又不唯成绩而论的老师，但是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啊，孩子们上学，以后凭的还是成绩，这个是绝不能落下的。当然我们也不会忽略其他的方面，这些老师，人品上是没什么问题的，教学方法上，以后可以进行交流沟通，他们可以根据学校的要求进行调整。” 卫靖泽也知道世界上难有万全的事情，他办学校的初衷，也是因为大泥湾的小学不好，老师不好，风气也不好，他希望在新的学校里，孩子们能有更多的见识，能有更多的机会，即便是不和城里的孩子一模一样，也要尽量迎头赶上。 在这个大时代里，如果你不追上时代的脚步，你就会被抛弃，一辈子生活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一辈子便是那么浑浑噩噩过去了，从未见过外面的景色，也不知道出去飞翔是什么感觉。 不能让出生决定了孩子们的将来。 “这些我都知道了，只是辛苦你们，一直帮着我们招人。等以后这些老师入职之前，我们都要进行开会的。” “诶，那我就要提醒你们一句，不要因为自己的想法，就硬要把人家的风格给扭转过来，有些老师是为人严厉，但是色厉内荏，有些老师呢，比较好说话，但是处理事情又很有自己的一套，你们啊，不要用一个标准把这些都匡死了，要在大方向没有错的前提下，允许大家各自保持风格，自由施展自己的能耐。” 这话说的，还真的挺像会议上的发言的。 可这些话也是句句在理，卫靖泽希望的是老师都学问高深且能够对孩子们耐心地谆谆教导，可是有些老师就不是这种风格，确实不好直接定死了要求这种。 这些准备活动有老人家们在操持，卫靖泽也放心多了，继续忙活着自己的去了，除了要犁田要插秧，山上的事儿也要管起来了，春天是许多果树开花的时候，今年的花开得多，但是不代表果子就会结的多，还需要传花粉。 卫靖泽把蜂箱都拿了过来，让蜜蜂们趁着这春天的话一茬借着一茬开放的时候，赶紧采蜜，同时也给传个粉，好让果树能够多结一些果子。 去年买回来的蜜蜂，也就年底的时候隔了一次蜂蜜，而且蜂蜜也不是很厚，季节不太对，蜜蜂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年一开春，卫靖泽就赶紧让蜜蜂们出去采蜜，别给饿坏了。 今年蜂蜜肥厚，蜜蜂们也能多一点口粮，到时候就还能够多多繁殖，蜜蜂多了就能分箱，以后蜂群越来越壮大，蜜也会越来越多啊！ 在人们眼里，那漫天如云霞一般的花是美景，但是在蜜蜂的眼里，那些就是美食。 除了传粉授粉，还要修剪枝桠，树要长得好，有些枝桠是要剪去的。 山上的事儿，也是多得很呢！卫靖泽现在很习惯请人来干活了，只有按时干完了活，才有钱赚。为了避免有人存了坏心，把鸡或者猪偷走了，卫靖泽还要协调鸡舍猪圈的放养范围和工人们修剪树枝、浇灌施肥的不同分区。 外面传言，卫靖泽家的鸡好几百一只，猪上千一只，难保没有人会有坏心思。 卫靖泽一边忙着，还有留一个心眼听陈寒那边的动静。 那个特地跑来尝陈寒手艺的姑娘，真的每天到食府来报道，陈寒就每天给她做不同的菜，因为这样，陈寒现在上班积极认真多了。 卫靖泽也不知道陈寒这算是色迷了心窍，还是算终于改邪归正老实干事业了。 那个女孩子一留，就是半个月了，看陈寒每天笑眯眯的样子，估计人家也没有回去的打算，难道真的被陈寒的手艺勾引住了，不想回去了？ 如果真是那样，陈寒也算是靠内秀吸引到人家姑娘的了。 可是，在大家都以为两个人关系一日千里的时候，陈寒却说，其实两个人只能算普通朋友关系，人家每天都来，一个是不想错过陈寒的手艺，另一个是因为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特别是说到吃的时候，简直是知音。 大家也没想到火热了半天竟然是这样一个情况，还真以为两个人很快就要确定关系要订婚了呢！真浪费了感情了。 第255章 没弄成 等大家都知道了陈寒并没有把那个女孩子追到手，这大半个月来，两个人也只是聊聊吃的，聊聊做法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哎呀一声，痛心疾首，好不容易觉得陈寒终于涨志气了一回，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什么进展。 “小陈啊，你这样子不行啊，这样子下去，只会错过你的姑娘啦！”有人就忍不住跟陈寒说。 陈寒摸了摸头，说：“我也没办法，完全束手无策的感觉啊！我也想有进展不是？” 陈寒心里其实是比任何人都要着急的，毕竟他自己是当事人，他自己是喜欢那个女孩子的，他自己也很想能够跟那个女孩子的关系快速的发展起来，可是事实上，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陈寒在带节奏，而是那个女孩子。 卫靖泽跟女孩子接触不多，但是他也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各种高手。 倒不是说那个女孩子擅长去吊住男孩子，而是她很明白怎么跟异性打交道，知道怎么样保持安全的距离，既不会让人觉得疏离，也不会让人轻易靠近。 像那样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再聪明一些，许多男性根本没有办法近身的。 卫靖泽想明白这些事之后，心里的感觉是有些复杂的，女孩子漂亮不一定是福气，但是如果既聪明又漂亮，那肯定是很难得的，但是这样的女孩子一般又具有一些野心。跟不聪明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们不会想着靠男人实现自己的价值——当然社会上许多人依旧觉得女孩子的价值体现在嫁人身上，而聪明的女孩子一般会嫁给不错的对象，因为她们自己的事业和能力衬得起相对的婚姻。 如果聪明且漂亮的女孩子没有野心的话，陈寒还有希望，怕的就是还有野心，并不会愿意跟陈寒一起，过着安于现状的生活。 陈寒这家伙确实是没什么追求和出息。 所以，在大多数人都鼓励陈寒继续加油努力的时候，卫靖泽找了陈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陈寒说：“我虽然只见过那个女孩一次，都没说过话，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一个漂亮聪明的人，你对她有兴趣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这样的女孩子不好驾驭，或者说，不一定跟你有着同样的目标和生活态度，我觉得你还是先确定她是否跟你有一样的兴趣志向，再决定要不要真的去追求。” 陈寒显得有些懵，这个时候大家不都是觉得真爱至上，而且遇上了喜欢的人就要出手么？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卫靖泽无奈，说：“如果人家要你去一个五星级酒店当厨师，或者自己开个餐厅，你愿意吗？每天除了做菜，还要应付各种问题，要盘算每一天的收益，要计算成本，要想尽办法吸引客人。” 陈寒想了几秒之后，果断的摇摇头，他真想要赚钱，去拿高薪去自己开店也容易，可是他真的没那个想法，他只想好好做菜，跟师傅学他的手艺，希望自己的朋友和爱人都喜欢自己做的食物。 如果开店了，或者去酒店了，一部分精力就要放在别的地方，这是陈寒不愿意的。 卫靖泽说：“很好，你看，你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你和她想要的不一样呢？她想要在城里住大别墅，想要买跑车，每天名牌加身呢？” 陈寒脱口而出：“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显然男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女神充满着铜臭味，事实上，许多女人的美丽，都是靠钱打造出来的，无论是漂亮的发型还是精致的妆容，亦或者是漂亮的衣服，无处不需要花钱。 第174节 女人物质无可厚非，追求好的生活也不能被指责，但是陈寒安于现状，显然就是跟他的女神不是一路人了，勉强在一起，总有人要失去自我。 卫靖泽说：“我也没说她是的，我对他第一印象很不错，我也希望你们能成，但是我更希望你们成了以后，这路走的顺畅，没有隐患。” 陈寒一时说不上话来，卫靖泽的话总算是让他清醒了一些。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卫靖泽说：“你这问我，不是跟瞎子问路嘛？” 陈寒反应过来，是哦，卫靖泽又没有追过女孩，完全没有经验啊！ “我能跟你说的，就是这样，外人觉得我跟延宗也很奇怪，感觉是不搭边的两个人，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延宗的真正想法。” 江延宗，傲娇又毒舌，还娇气的人，偏又生的聪明，这样的人，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难有人接受一个男人如此矫情，可是偏生遇上了卫靖泽，所以说这是缘分，卫靖泽不仅能接受，甚至有些享受，愿意包容宠溺着他的矫情，而江延宗给卫靖泽的，便是一个施展能力的渠道，两个人相辅相成，外人眼中很意外的一对，确实很合情理的一对。 陈寒确实没想过这么多，但是他追女孩子，肯定是冲着结婚去的，快三十的人了，以前对这样的事情也不甚上心，现在上心了，那肯定是认真了。 陈寒后面如何想的，卫靖泽就不知道了，只是过了两天，听说女孩子要回去了，陈寒准备开车送人家去机场，跟江延宗请个假。 大家都吁叹不已，没想到陈寒这段感情还是没什么着落。 卫靖泽也觉得有些遗憾，或许陈寒是真的发现人家不适合自己了，所以就没有那么努力去争取了吧？ 陈寒的事情大家很关心，可也没人乱插手，老人们越老越明白，他们不插手，才是帮忙，插手才是添乱呢！ 卫靖泽让江延宗去安慰一下陈寒，江延宗只需要说几句软话，比卫靖泽绞尽脑汁安慰要有效得多。陈寒很吃江延宗的软话的。 卫靖泽自己忙活着要招人种西瓜。 种西瓜很花时间，卫靖泽一个人种不来，就算是老汉来帮忙，卫靖泽也舍不得自己的爷爷受累了，老汉毕竟是快要奔八十的人了，卫靖泽的异能能够帮他延缓衰老，却不能逆转，老人家的生命力十分珍贵，需要小心珍惜。 今年包了山地，有了更多的地方种西瓜，卫靖泽干脆又开了一些地出来。每年的西瓜都是供不应求的，今年水果准备开卖了，应该能够带动西瓜的销售，这部分钱不赚心里觉得对不住自己。 而这个时候，卫靖泽在冬天的时候给江延宗种的草莓，终于可以吃了！ 草莓的种植要求不高，只要保证了水热，就能够长得很好，所以冬天的时候也能够在大棚里面种，不过还是受了季节的影响，草莓生长的并不快，好不容易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开始泛红了。 撤掉了大棚，却要把草莓给包起来，因为小鸟喜欢啄食成熟的果实，特别是红色的果实，小鸟在空中飞的时候就看得到，而且这些小家伙还精得很，专门挑那种红的甜的果子吃，不成熟的人家还不吃，比人还会挑。 江延宗可宝贝这些小草莓了，春天的时候也是水果稀缺的时候，他的这些草莓自然是很珍贵的，更何况还是卫靖泽冒着雪顶着寒风给他种下的，这份心，江延宗也不愿意跟别人分享。 如此孩子气的江延宗，卫靖泽也是哭笑不得，不爱出门的江延宗，现在每天要固定出门两趟，那就是去草莓地看看草莓成熟的怎么样了，熟了的都摘回来，然后分一点点放在公共冰箱，其他的自己亲手洗了，放在两个人房间的冰箱里，平时的时候就用一个白色的小瓷碟装几颗，一边干活一边吃。 看江延宗吃得那么消息，卫靖泽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决定今年年底的时候，忙过了农忙就给江延宗多种一些草莓，让他吃个够。 大家虽然笑话江延宗小气得很，一点草莓都要藏着掖着，倒也没人真要跟江延宗要，卫靖泽种这些草莓也不容易啊！ 不过，在卫靖泽的带动下，江延宗对孩子还是挺大方的，有小孩子来家里玩，他也会给人家吃。 春天的农忙终于忙过去了，一百多亩田都种上了水稻。 在卫靖泽家种水稻的时候，还会有人在旁边围观，甚至有人问卫靖泽家的种子是什么种子，确定一下跟自家的种子是不是同一种之类的。 卫靖泽知道这些人是好奇自己不靠化肥和农药，只靠农肥，怎么种出那么高产又好吃的米来的，可是这里面的秘密，卫靖泽怎么可能会告诉别人呢？所以每次对别人的询问，卫靖泽也是带着一点敷衍的。 从外面租的田，除了不用化肥和农药，也要注意从别的田里来的水，别人家打的农药和撒的化肥肯定是会溶解在水里的，这些水在田与田之间流动，肯定也有影响，所以卫靖泽要注意不要让别人受了污染的水流进自家的田里，让自家的米的品质受影响。 卫靖泽这隔三差五的去自家田里转悠，落在外人的眼里，就觉得，这年轻人种田还真是上心，比老农还要花心思，也难怪人家种出来的米卖那么贵，人家花的心思多啊！反正有些人是已经服气了。 卫靖泽也只能苦笑，他这是没办法呀。 ~ 第256章 好学校 对于农民们来说，春天就是一个抢时间的季节，一定要赶在作物生长的季节的时候把东西都种下去，种下去的时间，会影响到作物的口味和产量，几千年的务农经验让农民们能够精确地把握各种作物的种植时间，有经验的老人更是对这种事情如数家珍。 四月份是大家忙活着种田种地的时候，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但是随着天气的转暖，地里的东西也长得快，不出许久，人们终于吃上了新一年的菜，鲜嫩多汁的春菜。 在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五月了，大家对冬天的大雪还记忆犹新的时候，又到了能穿短袖的时候了。 已经过了农村生活好几年，卫靖泽觉得自己十分喜欢并且享受这里的生活，而且他觉得自己的已经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了，而且他的异能也能够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发挥，对他来说，这里的生活很完美。 进入五月之后，虽然田地里的事儿还要忙，果林里的果树都开始挂果子了。新包的那座山也要做巨大的休整，树要被砍掉，翻土地，要种上计划好的经济作物，第一年的时候总是最艰难的，是需要巨大的投入的。 这些事儿是江延宗在主要负责统筹规划，而卫靖泽则主要进行执行，比如说请人之类的，两个人分工合作，十分顺利。 卫靖泽还有另一个事情，是不能遗漏的，那就是学校的事情。 学校的修建从年前就开始了，到现在为止，已经能够看出学校的规模，除了教学楼、草场之类的地方，还有宿舍之类的，这是给老师们准备的，有些老师住得比较远，每天回去不易，所以学校就修建了一些宿舍，供老师们平时居住，在周末或者是过节的时候，可以回自己家，这样也不算很耽误家庭生活了。 既然村里要办一个水平比较高的学校，那就要拥有诱人的条件，来吸引学生和老师。 老师是吸引学生的基础，而对老师来说，学校的环境和氛围真的十分重要，当然许多人最关心的是待遇问题，因此，工资水平十分重要。 有了老人们的帮忙，学校的招聘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一下子就招到了十多个老师，数学语文英语之类的老师都是很有教学经验的，其他的科目的老师，也不例外，为了保证孩子们的兴趣能够得到照顾，老人们在跟村里商量过后，还请了曾经踢过职业足球，打过职业篮球的人担任老师，除了在体育课上，平时孩子们也可以在这些专业的老师的指导下玩球，进行自己喜欢的运动。 这样的配置，是许多城里的学校都没有的。 按照卫靖泽的想法，那就是孩子们能够直接接触和触摸到外面的世界，不再因为一顿麦当劳或者肯德基而高兴上大半年，希望他们能够获得最好的成长环境。 既然老师的水平上去了，那硬件水平也不能太差，在学校的建设上也是斥巨资的，很多别的农村的学校没有的东西，这里都有，多媒体什么的，都是很平常的东西了。 这个学期又过去了一半，再过两个月，这个学期又要过去了，离学校开学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时间也越来越紧张。 老人们在进行着招聘工作同时，也在进行招生工作，有时间就会把卫靖泽拉进讨论里，因为卫靖泽可是村民们公认选好的校长，村民们的态度让卫靖泽无法推脱，只好接受了，而且村里好像也没有比卫靖泽更适合的人了。 “来，小泽我们给招生想了一个全新的广告口号，你来看看。”老人们也是见缝插针的找卫靖泽。 卫靖泽来不及换衣服，便只是洗了一把手脸，就坐下来跟老人们谈事儿，好在老人们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了。 新的广告词，卫靖泽伸头一看，上面写着：“润泽小学，最健康绿色的小学。” 卫靖泽觉得有些奇怪，问：“要说健康绿色，在农村里的小学都很健康绿色，我们打出这样的旗号真的好么？” 会不会有欺骗广告对象的嫌疑啊？ 老人们一副你就不懂了的表情：“你一直觉得咱们村地方偏僻，不适合学生来读书，其实你要知道，许多人都觉得，学校坐落在闹市虽然交通方便，可是也噪音很大，容易影响学生们的学习，还有如今的空气质量问题。这年头，哪个孩子不是家里的宝？为了孩子，家长们什么都愿意做的。咱们村虽然偏了一点，可是那些有钱人家，哪个没有车？接送一些孩子也不是问题，再说了，既然学校如今已经投入了那么多，再投入一些钱买校车，也没什么吧？而且以咱们村的优势，每天都能吃到村里的饭菜，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是不是很好的卖点？” 原来是这么个健康绿色的意思，在自然环境上，确实是很少有村子能够比得上叉水村。 叉水村的菜和米已经有些名气了，一直处于供小于求的状态，要买什么，一定要提前预定，直接说我要什么一般是买不到的，而叉水村的客人，跟招生的对象有很高的重合度，愿意花钱买叉水村的东西的人，花钱给孩子更好的教育和生长环境，肯定也是十分舍得的。 不用老人们多解释，卫靖泽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多。 确实，学校的食堂用叉水村的米和菜作为原材料，真的是很大的卖点。 而卫靖泽又进一步想到，这样一来，学生们的家长肯定会经常来到学校，顺便也会来到村里，服务中心的发货能够减轻压力不说，村里的生意也会更好的，对自家还没开始的水果生意，也很有好处，广阔的市场就在眼前啊！ 放以前，卫靖泽肯定很难这么快就想到这么多，这些都是因为跟江延宗在一起久了，思维方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很多事情就容易想到自家的生意上面去。 看卫靖泽拿着广告词沉吟了半晌，老人们忍不住问：“咋样？你觉得这广告词能用不？” 卫靖泽忙点头说：“行啊，当然行，很好的广告词。这广告词放别的地方就是吹牛，放咱们村，那就是贴切极了。” 老人们终于放松了，卫靖泽到底是主事人，有些事儿他觉得不太妥的话，肯定是不太行的。 “哎呀，我以前就没想到这个呢？既然咱们学校花了这么大的成本建出来，那肯定就是收费不低的，既然收费已经不低了，那不妨再收高一点就是了。” 卫靖泽也想明白了，办学校跟做生意是一样的，要么你就做最好的，针对那么一小撮有钱又要求高的人，要么就跟一般的商家一样，做普通的商品，针对的也是普通的顾客，这样竞争压力就大了。 老人们点头：“确实是这样！” 这些老人家以前都身居要职，自家的子孙去的学校，当然是很好的学校，所以他们也很明白一所高端的小学是什么样子。 “我们倒是想聘请几个老外来做英语老师来着，只是现在学校还没名气，人家老外又不太安定，所以现在英语还是中国人教，等以后学校的名气打出去了，当然就可以用外国人了。” 其实现在许多外教，也是来中国骗钱的，许多人觉得是个外国人英语就很好，就能够教中国人英语，可是语言学习跟语言交谈是不一样的，最简单的，中文人人会说，但是人人都语文成绩好么？英语也是如此，日常说英语是一回事，能不能进行教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如今，因为国内的需求不断增长，许多外国人来到中国，最容易获得的工作就是英语老师，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英语老师的，比如说有些国家本国国语并不是英语，英语也是跟中国人一样，在学校学的，还有些是根本没有学历，大学都没上，就来中国了，还有些是专业根本不对口，英语是属于文科专业语言学科，可是有些学理科工科的人也跑来教英语，语法上他们能教得好么？ 只可惜，许多国人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听说是外国人补习英语，就愿意花大价钱找个外教。结果如何，那就不好说了。 对于外教这种事，卫靖泽也不是特别感冒，说：“那就慢慢来吧，咱们是想做到最好，可是也不能一步达成。真的需要的话，就高薪聘请好了，反正有钱不怕没人来。” 老人们很赞同，也很高兴卫靖泽现在是想的十分明白了。 陈寒那边，在那个叫周妍媚的女孩虽然回去了，可是两个人还保持着联系，互动还不少，几乎每天都会有联系。 陈寒现在已经看开了许多，老人说得对啊，这种事儿，缘分太重要了。 所以陈寒现在也转变了一些态度，跟周妍媚的聊天也更加丰富了，不仅仅局限于美食和烹饪，慢慢的到了工作生活之类的，没想到周妍媚还表示，很羡慕陈寒的生活方式和态度。 陈寒不知道自己有啥好羡慕的，除了能做点好吃的，没什么家底，也没什么成就，不过生活是挺舒心遂意那是真的，尽管几乎每天都要被师父骂，也经常遭到江延宗的嘲讽技能的攻击，可是生活中还真没什么好烦恼的——这是在他看淡了人生大事的情况下。 第257章 问招聘 对于自己的生活状态，陈寒也从不掩饰自己很满意，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当然这无可指摘，可陈寒的这种状态，确实是十分令人羡慕的。 “你们那个村，真有那么好玩么？” 陈寒对叉水村是一万个满意，水好空气好食材好，关键是有啥好东西他都能第一时间拿到，想做什么好吃的就能马上做，有什么想法也能第一时间跟自己的师傅交流，他觉得自己的厨艺在这几年里进步很大。 “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地方，不用操心房价，不用担心食品健康和空气问题，上班也没压力，你也知道，食府的老板就是我兄弟，关系好的没的说。总之没啥不好的。” “真是有点后悔没去你说的那个村子看一下。现在的农村有这么好了嘛？” 陈寒回答说：“别的村我不知道，我们村我觉得比城里好，前面的那些说过了我就不说了，就房子这事儿，村里只需要花在城里买房一半的钱，就能盖一栋很不错的别墅，屋前屋后能收拾出来，想种花就种花，想种菜就种菜，别提多美了。诶，我跟你说，菜市场买的葱，跟家门口扯得一把，完全没法比！”还是三句话离不开吃的，周妍媚也有点哭笑不得。 “那应该算是现在的那种新农村了，那边的硬件设施如何呢？比如说购物交通之类的。” 大家生活在城市，尽管城市里房价高，还有雾霾有各种食品安全问题，可是大家依旧趋之如骛，因为那边生活十分便利，赚钱也多，如果家乡能够满足这两个条件，许多人都不愿意离开吧？ 陈寒便将村里的交通介绍了一下，现在的购物肯定是没有那么便利的，但是以后村里人多了，比如说学生来上学了，还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购物肯定也会跟上来的。 “你们村要自己修建学校啊？” 这事儿在城里人看来也挺意外的，毕竟城里的学校基本上都是政府负责修建办学的，那些私立学校，也是有钱的财团和企业开办的，少有这种一个村开自己的学校的，城里也没见一个社区开一个自己的学校啊！ “那是，是一个很高级的私立小学，请的老师都是水平很好的老师，里面的硬件也很好。” “能够请到很好的老师，那学校的待遇应该很不错了。” “应该还不错吧，反正比我工资高。”陈寒还自嘲了一下，他的工资完全是友情的，当然他是不愁钱花的啦，工资是面上的，私底下，江延宗也不会亏待他，不然英奇师傅也不会放过江延宗不是？毕竟要为自己的徒弟争取公平一些的利益啊！ “学校的招聘满了吗？现在还需要什么老师？” 陈寒还真不太知道，这事儿是卫靖泽和那些老人家在负责的，跟他关系又不大，所以他也没有很关注。 第175节 “应该还没招满吧？不过最近有人帮着小泽干活呢，不担心招不到老师。” 周妍媚才不是担心学校招不到老师呢，说：“你给我发一份招生简章看看，顺便帮我打听一下美术老师招满没有。” 陈寒立马就惊了：“你想来做美术老师？”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也不是特别确定，你先帮我查一下信息，我再考虑一下。” 陈寒的心顿时又火热起来，如果周妍媚来这里上班，那岂不是从千里之外一下子到了眼前吗？那样距离就不是问题了，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所以陈寒回答得很爽快：“好啊，我一定帮你问问。” 卫靖泽他们招聘，不仅是三门主课的老师筛选的很仔细，连体育老师音乐老师美术老师这样的老师都很上心，希望的就是能够让孩子们不因为文化课而耽误了其他的知识的学习，从小就不知道天地多宽广。毕竟这个世界，比课本里的世界要大得多，真实得多。 陈寒迫不及待地就跑去问卫靖泽了，卫靖泽还有些奇怪陈寒从来不关心这种事的，平时也只是在旁边听一下而已，今天竟然主动问起了这个事情了，着实有些蹊跷啊！ “美术老师啊？还没招满啊，怎么？你有人选推荐？” 陈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周妍媚，她让我帮着打听一下，她是做设计的，有美术底子，如果合适的话，也能够来学校上班。” 卫靖泽喔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没想到两个人还在联系呢。 “美术老师是还差两个，不过你这边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得看她能不能通过老人家的面试。” 能力很重要，可是有些人能力是不错，可是不一定能够通过面试，不一定符合要求。 陈寒说：“这当然还是要看个人的能力了。” 陈寒完全没想过要找关系，因为他相信周妍媚的能力，感觉她是没什么事儿办不成的。 看陈寒开开心心的回房去了，卫靖泽心里有些矛盾，本来觉得吧，周妍媚走了就算了，陈寒安心于此，不想回帝都，两个人肯定就没什么希望了，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周妍媚是还有可能来村里上班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真的说不准。 不过陈寒已经是成年人了，真有心要追一个异性，卫靖泽作为朋友，也没什么理由去拦着人家。 卫靖泽只是把这个事儿跟江延宗说了一下，江延宗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说：“随他去吧，能不能成都看以后了。如果能成，也是好事一桩。” 想想也是，周妍媚在村里当老师，陈寒在食府上班，两个人朝夕能相见，成了以后，村里也多了一个优秀的美术老师不是？ 那边，陈寒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周妍媚，没想到在叉水村当老师的工资比在城里当老师还高一些，而且工作任务很轻松。 就美术老师来说，应聘要求还挺高，除了要求有相关的学历文凭和教师资格证之外，还要具有一些艺术鉴赏能力，以及组织户外活动的能力等等，希望上课除了在教室里教学生们上课之外，还在课后组织一些活动，比如说去山里观察各种树叶花朵昆虫，从美学的角度来看大自然，比如说愿意组织学生们去美术馆博物馆等艺术场馆，进行参观游览，在这过程中，能很好地引导孩子们理解和领略艺术里面的美等等。 这样的招聘要求发布出去，许多人是会觉得十分意外的，如今又这样要求的学校，还真的不常见，更何况这是一个乡村里的小学。 周妍媚设计毕业，曾留学过两年，正是在欧洲设计之都巴黎，她的履历和能力还真的符合这些要求。 招聘的事儿还在进行，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关注某一个老师的面试进展，这不，五月中旬到了的时候，山上种的那一片樱桃树，樱桃就开始泛红了。 为了确保这第一年上市的时候，水果能够打出自己的名气，卫靖泽也是下了大力给果树施肥。只是现在樱桃树等果树还并不十分粗壮，所以结果并不十分丰厚。 这天，卫靖泽上山巡视，惊喜地发现已经有樱桃成熟了，红红的，藏在绿叶间，真的是十分诱人可爱，卫靖泽就忍不住当下摘了两个樱桃尝了一下，樱桃本来就皮薄，卫靖泽这樱桃更不用说，核很小，清甜的樱桃绽放出的是初夏的味道，绝对是一种味蕾的美妙旅程。 卫靖泽忙又在树上面找红了的樱桃，准备摘回去给江延宗和老汉他们尝尝，这是自家果树上的第一批水果，具有重大的意义。 当然摘樱桃的时候，卫靖泽不敢太用力，怕伤着了这些幼小的樱桃树。 除了樱桃，枇杷也是在这个季节成熟，卫靖泽也去溜了一下，发现枇杷也开始泛黄了，枇杷比樱桃大多了，压得树枝都低下来了。 枇杷还差一些火候，卫靖泽就没有下手。 卫靖泽带着樱桃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轰动了，樱桃熟了啊！大家眼馋那一山的水果好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天啦！ 卫靖泽忙抢了一些，给放在自己房间的冰箱里，给江延宗留着。 樱桃这小小的，还真不够大家几口的，再加上人又多，真的是几分钟的功夫，卫靖泽用草帽装回来的樱桃，就被哄抢完了。 “好吃！真好吃！” “这不废话嘛？这村里有啥是不好吃的？小泽啊，你怎么就摘了这么点啊？” 还嫌少！ 卫靖泽无奈，说：“树上只有这些红的，其他的还没红呢，这是最早的那些，再过几天，樱桃就多了。” “那就好，到时候咱们可能吃个够了！” “啥啊？人家还要卖的，你吃了人家卖什么？” “我呸！你怎么就知道我吃白食呢？你咋知道我不给钱呢！别以你那点小心思来说我！” 卫靖泽更无语了，这也能吵起来？ 不过樱桃好吃是真的，大家都吃得欲罢不能，希望樱桃能够早日结出来，让大家多过过瘾。 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吃，卫靖泽也就放心了，那肯定是不愁销路了。 “小泽，你看水果这么好吃，要不你们那座刚包的山，干脆再多种一些果树吧！别的少种一点得了！” 第258章 红樱桃 这吃货精神，也是无语了，但是江延宗就第一个不干了：“我们茶树的种植面积和药材种植面积都是经过科学计算的，不可能随便更改的。” 茶叶适合海拔高一些的地方，药材也是如此，所以尽管新包下来的这座山更高面积更大，规划上却是一点位置都不多余，都有准备用来种植一些作物。 “哎呀，就是这么一说，还不是因为这个樱桃太好吃了，希望能够多吃一些？” 旁边也有人笑着说：“你就这一张嘴，一个肚子，还能吃多少？” “别是眼大肚小！” “哈哈……” 大家都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不过在卫靖泽家里，还真不是眼大肚小，是真的能够吃掉很多，就算是肚子已经饱了，可是为了满足味蕾，忍不住多吃一点再吃一点。而奇怪的是，就算是吃得多一些，也没见长胖许多，因为许多能量已经在平时的忙活中消耗掉了，平时大家可有不少活儿忙碌呢。这干活的乐趣在于大家一起干，有着一点比赛的意思，老人家么，都有些小孩子的劲头，啥事儿都要争个先。这干活多了，自然就消耗了不少能量了，这身体也得到了锻炼。 卫靖泽知道此时就该出声了，说：“大家别担心，反正山上那么多果树，总是够你们吃得，今天没吃够明天吃，今年没吃够明年吃，肯定不会少了你们的就是了。” “诶，还是小泽会说话，这话听着可真好！” “就是，这话我喜欢听，反正有吃有喝，我就乐意留在他家，给他们白干活我也乐意。” 不缺钱不恋权的老人们，也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了，在卫靖泽家里住着，每天吃着好吃的，没事干点活儿，跟同龄人们唠唠嗑儿，真是十分惬意。 每天都要日常消耗一些水果，这是很正常的，虽然不给老人家们开工资，可是满足一下人家的口腹之欲，也是应该的。卫靖泽也不想让人家帮自己白干活了。 当然，卫靖泽说话一直很招大家喜欢就是了。 进入了水果季之后，不仅卫靖泽家里的人开心起来了，食府的客人们也开心起来了，卫靖泽家的水果都放在服务中心卖，以前是大家来吃个饭顺便买点菜买只鸡买只鸭之类的，现在还有了水果，第一个上市的樱桃，红艳艳一片，立马就吸引了一大群人的围观。 “哎呀，这樱桃长得可真好！” “就是，红嘟嘟的，可爱人了！” “这不是宝石樱桃吧？” “什么宝石樱桃？” “樱桃的品种啊！可是咱们这边不种嘛？” 樱桃是一种保存十分不方便的水果，因为皮很容易被弄破，任何轻微的碰撞都会给留下很严重的损伤，过一夜一箱子樱桃就会损伤一半，所以樱桃一般都是本地销售，运输太远的话经销商损失太大了。 “嘿！你别说，还真是跟红宝石一样，漂亮的很！对了，这樱桃是叉水村出来的吗？” 本来在听着别人说的热闹的张梅忙回答说：“当然是了，老板家包了两座山种水果呢，这可是头一批水果，每天都不够卖的。” 张梅在服务中心干得还不错，学电脑确实是学的挺快的，如今也能自己单独接单了，今天她负责应付这些来现场购买的人。 “我们能尝一尝吗？” 张梅端过早已经准备好的小篓子，说：“当然可以了，这些是洗过的，你们尝过了再买。” 这樱桃如此诱人，不管是有没有购买打算的，都伸出手捡一颗樱桃，一吃进嘴里，就被这味道征服了，比自己以前吃过的所有的樱桃都好吃！ “姑娘这多少钱一斤啊？”反应快的人赶紧开始问价了。 张梅说：“这是第一批，老板说弄个开门红，八十八一斤。” 叉水村的东西向来比外面贵，现在又是樱桃刚上市的时候，价格当然不低。 但是能够特地开车来食府这边吃饭的，有几个是穷的？于是很多人都忙说：“给我来一斤！” “我要两斤！” “给我袋子，我自己装！” 张梅忙说：“你们小心点儿，别把樱桃抓坏了，你们买回去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那些人跟抢似得抓樱桃，张梅也是心惊肉跳，毕竟樱桃都很容易破，抓坏了买回去岂不是败了兴致？ 每个人都抓了一袋子，张梅在旁边就忙着称重收钱，按照卫靖泽说的，有些零头能抹了就抹了，双方都不在意这点钱，找钱的这点时间磨磨唧唧的，显得太小气了。而且人家是不在乎这点钱，但是人家心里会觉得好受一些，留个好印象。 这些樱桃都是花了一个早上摘的，不过一个小时，就全部卖完了，底子都没有，最后底下几颗长得丑一些黄一些的樱桃，也被人扣走了。 “姑娘，明儿还卖樱桃不？” 没赶上的人有些不死心，明天一定要赶早！ 张梅笑着回应说：“当然，过几天，枇杷也该上市了，到时候都来捧场啊！” “一定一定！” 这东西不是捧场不捧场的问题了，是抢不抢得到的问题了！ 将几个空筐子拿进屋子里，张梅想起刚刚大家疯抢的场景，依旧有些激动，天武说的很对，老板家真的很赚钱，看来老板真的是自己很有自己的本事，这样的价格都让人追着买。跟着老板干活，真的是不愁赚不到钱呢！ 卫靖泽听说樱桃卖的很不错，一点都不意外，看家里这些老人家，什么样的水果没吃过，估计以前吃的樱桃都是美国车厘子那样的进口水果，可是现在依旧对自家的樱桃如此喜爱，可见自家的樱桃是真有竞争力的。有了这样的底气，卫靖泽当然不操心卖的如何了。 从这个初夏开始，果林终于自己开始创收了，当初江延宗投进去的钱，终于开始收回来了，不过要把前面投入的成本都收回来，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因为前期投资巨大，所以这个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现在将市场打开，以后好好维护果林，也就没有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想想都很美呢！ 只是这个事儿还惹来了一些人的埋怨，比如说远在帝都的陈少。 陈少跟卫靖泽和江延宗是联系十分频繁的，帝都有什么新鲜事儿，陈少也跟聊天似得告诉江延宗，江延宗虽然在叉水村，可是对帝都的事情却知道的不少。陈少有好几次想将江延宗拉进自己的生意里，可是江延宗都没答应，如今他正蛰伏呢。 “这就是你们两个不够意思了啊，我听说你们樱桃已经上市了，我这边怎么就没见到踪影呢？” 卫靖泽无奈，说：“樱桃不适合长途运输，等第二天到你们那里的时候，已经不新鲜了。” “用保鲜技术也不行？” 第176节 “不行，这种水果太脆弱了。” 陈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好吧，别告诉我以后你家的水果我都吃不上了。” 卫靖泽说：“当然不会了，过几天枇杷熟了，我就给你捎几箱子过去。” “够意思！我喜欢！” 真没想到，几箱子水果也能够把陈少收买了。 另一个不太高兴的就是周妍媚了，陈寒给樱桃拍了一些照片，放在自己的微博上，毕竟他现在也有三千粉丝了啊，其中一千多粉丝是当初做烤乳猪的时候涨的，那一系列图片转发率还是挺多的，为陈寒吸引了不少粉丝。 “这樱桃不能寄吗？” 陈寒也无奈，说：“不能啊，小泽的朋友也在帝都，想让他寄也不行呢！我们吃也是吃当天摘得，过一晚上就没有那么好吃了。” 樱桃这水果是好吃，但是也娇气的很，经不起碰撞，也不适合过夜，过夜的倒是能够吃，只是没有当天摘得那么新鲜。 周妍媚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说：“我想好了，我要去你们村子当美术老师，那样我就不会错过任何美食了！” 陈寒听了感觉真是喜从天降，没想到因为樱桃，周妍媚竟然下定了决心来村里当老师！真想去山上抱着那些樱桃树好好亲一下！ “行行行！”要不是打字聊天，陈寒的声音肯定都颤抖起来了，“你来我们这边，应该有机会尝到我师父的手艺，我跟你说，我师父的手艺好多了，我的手艺估计只是我师父的十分之一。” 周妍媚听说过陈寒的师父，知道他是十分有名的厨师，只是陈寒如此自谦，周妍媚也觉得挺意外的。 “行，那到时候就托你的福带我去吃你师父做的饭菜了。” 陈寒激动地答应了，突然心里念头一转，装作不经意的说：“我师父也老早就催我了，说让我带徒媳妇回去，他给做拿手菜。” 周妍媚顿了一下，心中感觉有点复杂，仔细寻摸，好像还有一点欣喜？估计周妍媚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对陈寒产生了一些好感，就是这敞开了聊，突然发现陈寒的生活状态竟然是自己十分喜欢的！ 不过周妍媚还是十分聪明的圆过去了，没有让陈寒发现一点端倪。这份感情，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发酵和酝酿，以后会如何，周妍媚觉得现在还不是做决定的好时候。 过几天，红的樱桃更多了，而且卖得更好了，许多人为了买到樱桃，都早早的来到食府，导致食府的生意更好了，而陈寒也苦逼的上班时间更长了。 第259章 吃货心 随着老师招聘工作接近尾声，卫靖泽也将招生广告贴到了食府和服务中心，让那些来吃饭的有钱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到。 果然，在广告贴出之后，招生办接到的询问电话就猛然多了许多。 对于新开办的学校，对于教学水平大家都是存有疑虑的，但是润泽小学有一些吸引这些家长的东西，比如说其中有些老师是他们曾经听说过名字，知道他们的教学水平很好，因为相信老师，所以有让自己的孩子来这所学校的想法；学校食堂会全部使用叉水村的食材，为学生做早饭和午饭，这点也让许多家长心动，叉水村的东西不好买，要提前订，如果你跟卫靖泽那边说家里有身体不好的老人或者孩子，他会注意照顾一下，尽量满足老人和孩子的需求，但是一般的人家就要靠自己预订了。如果学校用叉水村的食材，这样就不用为了孩子的身体操心了。 其他的一些问题，比如说离家里太远，学校会有校车，早上接晚上送，当然家长如果愿意，也可以自己开车接送，这是没问题的。还有教学上面的问题，学校方面当然会尽量做好，特别是要参加小升初考试的六年级，学习当然会抓的更紧一些。 “你们也收被其他的学校认定为是问题学生的孩子吗？”这是有一些人问的。中国传统的想法认为，如果孩子读书不认真，肯定是孩子不努力的原因，事实上，孩子也存在一些心理问题，比如说多动症，比如说阅读障碍症，甚至是自闭症，这些问题孩子自己不能好好学习，有时候还会影响到别人，有多动症的孩子会成为班上最典型的坏学生。 招生办还是老人家们在忙活着，对于这样的问题，“老奸巨猾”的老人们当然会很聪明地回答了。 “问题学生我们会考虑不同的情况，在接收之前，我们会做评估，所以在过来学校报到之前，我们会先给孩子做一个评估，确定用什么样的方案让他成为一个普通的学生，在没有确定方案之前，我们没有办法肯定地回答说，我们会接收。” 反正就是收不收还要看我们这边怎么说。 在一般人看来，老师是一个很好的职业，轻松稳定工资不错，每年还有三个月的假期，这是别的岗位没有的福利，因此许多人在填大学志愿的时候，家长都会积极怂恿填师范学校，事实上，老师也不好当，毕业班有升学压力就不说了，就算是小学，老师也会遇到几个头疼的学生，有些孩子是因为家庭教育问题等因素，而有些则是心理因素。 儿童心理问题已经是认识比较普遍的问题了，可因为观念的缘故，许多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有心理问题，一定要将自己的孩子放在正常的学校学习，而不是去针对有心理问题的孩子的学校，因为这让他们觉得没面子。当然，现在针对心理问题的孩子的学校也不多，所以这个问题就被丢给了学校和老师，反正家长有一个歪理：没教好就是老师的问题，学校的问题。然而，家庭教育跟学校教育一样重要。 说到底，这年头做老师也不容易，因为学校不能迫使任何一个义务教育的学生退学，学生有了问题也只能记过处分，而老师在学校的压力下，也不能对学生做出过分的处罚。 之前老人们就找卫靖泽商量过这个问题，如果遇上了问题学生，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问题学生进学校了，可是可能性不大，没有哪个学校是没有问题学生的，但是一般的问题学生还好说，心里有问题的学生，就要好好考虑了。 所以，卫靖泽请了一个儿童心理专家，帮忙进行评估孩子们的心理，如果孩子心理不适合在正常学校上学，就会建议家长们先处理好孩子的心理问题。 而另一边，周妍媚也被招聘为学校的美术老师，负责三个班级的美术课。每周也才几个课时，实在是十分轻松，当然，美术老师也是需要备课的，这样的投入不能忽略。 当然，老人们可不是看在陈寒的面子上才录取人家的哦，是因为周妍媚的软件硬件都符合学校的要求，所以就录取了。 但是，狡猾的老人们还说自己看在陈寒的面子上，给放了点水，让陈寒不要告诉卫靖泽了，这把陈寒弄得感激不已，还让陈寒给亲自下厨做了好吃的，真是把便宜占得够够的了。 虽然离新的学年开学还有好几个月，但是陈寒已经兴奋起来了，以后周妍媚就在几百米外的学校上学了，自己能每天去找人家了！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到了六月的时候，陈寒都已经开始想第二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好了，此时陈寒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上面有意要松动生育政策了，能生第二胎，也就是近几年的事儿了。 看来□□说的很不错，男人被女人撩的时候，他不仅在心里进行了无数遍不可描述的事情，连以后生孩子的事儿都想好了，别说男人想象力不丰富，关键的时候，人家可比女人还能想。 六月份，水热更充足了，山上的水果也更多了，樱桃已经过季，枇杷也进入了尾声，不过有接班的杏子之类的水果，很快又有西瓜之类的，在这夏半年，是不用担心水果供应的。 在枇杷上市之后，卫靖泽果然好好装了几箱子枇杷，让送菜的车带到了帝都，几箱子水果，本来是随便陈少怎么吃都够吃了，可是像陈少这样的人，家里的长辈多，外面的前辈多，几箱子根本不够，所以陈少自己也就尝了两个，然后全部被这个长辈要一点那个长辈要一点，全部都送光了。 本来嘛，孝敬长辈们要主动的，只是陈少这几箱子枇杷实在舍不得，便小心地藏了，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就有好几个长辈打电话来，先是旁敲侧击了一番，然后说，哎呀，我最近有些上火了，嗓子不舒服啊，感觉肺不太舒服啊，陈少也是哭笑不得，人家主动开口要又不好意思，可是人家盯上了，就注定藏不住了，所以只好全部用来“孝敬”长辈们了。 想起那几箱子枇杷，陈少也是心疼，卫靖泽家虽然种了几十亩的枇杷，可是给自己面子送几箱子，也是十分难得的了，其他的人还要抢才抢得到呢！ 等到西瓜上市的时候，陈少干脆挤出几天时间来，跑到卫靖泽这里来了。 卫靖泽十分惊讶，按理说陈少也是日理万机的，上次来还是就开饭店的事儿请英奇师傅出山呢，没想到这次还亲戚跑来了。 问人家可有贵干，没想到陈少把袖子一撸，说：“没什么，就是来吃水果吃个够，也没别的目的，就是冲着吃的来的。” 卫靖泽汗了一下，陈少你这反差有点大啊！ 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住了一个吃货的灵魂吧。 陈少确实是冲着吃来的，早上吃了英奇师傅做的早餐，然后就跑到食府去了，然后待到午饭时间，又开着车跑回来，吃英奇师傅做的午饭，然后又跑去食府，晚上再回来吃晚饭，一天几趟的来回跑，也是不嫌累。 去食府，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食府的那些小点心、汤之类的，帝都肯定有比陈寒手艺更好的师傅，但是陈寒得到了英奇师傅的传承，做出来的东西也是别有风味。 卫靖泽这次算是见识到了陈少的好胃口了。 吃了三天之后，这一天，卫靖泽开了一个西瓜，这是第一批瓜，最早的一批水果，肯定是都是自家人吃掉的。 陈少也学着他们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吃西瓜。 “小泽，这次来，我顺道办个别的事儿。” 卫靖泽啊了一声，说：“啥事儿？能帮忙肯定帮。”卫靖泽以为陈少要他帮着在附近收集什么土特产之类的。 陈少擦了擦嘴巴，说：“这对你来说，可能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们饭店现在是帝都有名的了，所以有人就想通过我的关系从你们这里购买食材，作为国宴的食材。不过你也知道，这种采购，给的价格肯定没有我们给的高，你能不能赚钱都不好说。” 听到国宴这个词儿，卫靖泽还楞了一下，这个词儿只有在广告里才听说过。 “是什么人找你牵线呢？” 陈少随意地说：“就我一个叔叔，你不要有压力，人家也可能只是随便问问。” 卫靖泽说：“行，我知道了，这做生意，赚钱是一个方面，与各方保持一个来往关系，也很重要。”卫靖泽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江延宗，江延宗虽然如今不在帝都，可是卫靖泽也不想他成为别人口中的失败者，就算是不在帝都，江延宗的影响力也不能减弱，不能让别人看他的笑话！ 陈少明白了卫靖泽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你真是聪明人。”卖给国宴的厨房肯定不会赚到很多钱，但是这一根关系线，这一个卖点，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所以许多牛奶打广告的时候，都说自己是航天员指定奶制品，酒打广告的时候，也说自己是国宴用酒。 第260章 又丰收 不过卫靖泽家的食材倒是不用打广告了，因为他所有的东西都不愁卖，价格高一些也会有人买。 卫靖泽说：“别的我倒不怕，我就是担心供应不上那边，你知道我们村就这么大的地儿，能够出产的东西也只有那么多，国宴需要的食材肯定不少吧？ 陈少说：“这你就不懂了，国宴也是有规格差别的，而且现在国家提倡勤俭节约风，国宴已经大大的改革了。如果你担心供应不上，我帮你去说，让他们每年定量从你这里购买食材，绝不会让你没法承担，怎么样？”看来陈少还是很想促成这单生意的，国宴又不会跟他抢生意，而且他还能在长辈跟前卖个好。另一方面，国宴也是国家脸面，把国家脸面收拾的漂亮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很有好处的。 卫靖泽无奈的抠了抠鬓角，说：“那行吧，你知道我这村子能生产多少东西，记得帮我磨一磨。”“我知道啦！满足了那边，你短我供货怎么办？陈寒跟你住一个屋，你是怎么都不会少了他的。” 这倒是实话，少了陈寒的陈寒就要来哭啊，卫靖泽也不敢短了他的。 给国宴供食材的事情，还是要跟江延宗说一下，江延宗哪能不明白卫靖泽的心意，也没意见。 给国宴供货的价格肯定没有市场价高，这是惯例，但是不需要卫靖泽操心任何运货的事情，厨房方面会负责运输。这也给卫靖泽省了不少事儿了。 卫靖泽的爽快态度让陈少很开心，跟这样的人做生意就是痛快，临走之前，他说：“国宴食材的事儿，你别担心，我帮你谈好，肯定不让你吃亏。等国宴正式开始用你们的食材之后，你可能会接到国外的订单。” 陈少挑了挑眉毛，表情十分生动，真是跟以前的陈少很不一样。 卫靖泽一想就觉得头疼，别人做生意是怕没有订单，他这做生意就是怕订单太多，无法满足客户的需求。 “你啊，就别磕碜我了，能满足国内的需求，我都已经谢天谢地了。” “哈哈……那是，帝都一群老饕都紧盯着呢，你要是不把他们喂饱了，我就在帝都待不下去了。” 卫靖泽汗，这家伙又开始乱说了，帝都有几个人敢得罪他啊？ 卫靖泽也不想步子迈的那么大，都说了步子太大会扯着蛋，明显干不来的事情，卫靖泽才不会蠢到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陈少笑容收了一些，说：“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这饭店在帝都开了这么久了，也接待了不少老外了，不少人都明里暗里打听我们有什么秘方，厨师是不是有什么绝技之类的，估计已经有人知道了我们是食材来源很特别。这世界上会做厨子的人，可不止咱们国家。” 卫靖泽也没想到会这样，在他想来，陈少在帝都应该是没人敢撬墙角的，倒是忘了还有境外的企业。 虽然陈少也很想像其他人一样一只住在卫靖泽家里，每天干一下活，然后吃好吃的，可是明显不行，这大好时光不去奋斗，对不住自己啊！ “以后还是要多多惦记我啊！有啥好吃得别忘了我！”陈少临走之前还跟卫靖泽说。 卫靖泽说：“哪次有好吃的忘了你了？” 陈少说：“那我可不敢肯定。” 嘿，这家伙吃了就不认账了，卫靖泽还真拿他没办法。 走之前，陈少还去山上搜刮了一番，这个季节的西瓜，其他的水果还需要一些时间，陈少也只能带着一些遗憾回帝都去了。可是西瓜也没少拉，整整拉了一车，幸亏今年卫靖泽家种了更多的西瓜，不然被这么一搜刮，自家人都没水果吃了。 陈少回帝都之后，很快就帮着卫靖泽谈好了国宴的供货，卫靖泽拿到单子一看，心里安定了不少，需求量比他预期的还要低一些，村里还是能够供应的上的。 对卫靖泽来说，这只是一笔订单而已，虽然供货对象有些不同，但是这份订单在帝都是引起了很大的震动的，能在国宴上露脸，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卫靖泽感觉最明显的是，江家人开始尝试着联系江延宗了。 从上次跟江家断了联系之后，江延宗就一直待在叉水村。没了江延宗的江家，就像是没了脊梁骨，没有人能够打理那么大的摊子，所有的人都在拼命往自己的碗里扒拉东西，江家内部就在自杀自灭着，短短几年功夫，江家已经落败不堪了。 江延宗早已知晓这些，并不为之所动，如今看着江家大厦渐倾，只差别人来致命一刀，江延宗依旧淡然的很，他心肠硬起来的时候，也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现在江家人倒是知道了江延宗的好处了，知道了他竟然可以插手到高层的生意中去，简直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恨不得江延宗马上就回来，主持江家的大局，他们以为江延宗会很迫不及待地回来，因为那是他父亲打下的产业，然而，江延宗说放就放，手里只拿着自己分出来的钱，其他的事情就一概不问了，现在让他回去，软磨硬泡也没用，他的怪脾气让人束手无策。 帝都其他的人则是没想到，江家此子，还能对帝都产生影响，跟陈少合作开饭店就算了，如今还把生意做到了国宴上。放谁家，都没有这么有能耐的人吧？ 此时，看江家笑话的人也多了，当初被他们赶走的人，才是江家最重要的希望，如今才知道自己扔掉了多大一个金疙瘩。 帝都的风声也通过陈少和江延宗的那些朋友传到了江延宗和卫靖泽耳朵里，江延宗是一笑而过，卫靖泽就更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七月一到，就要开始收稻子了，今年种了一百多亩田，还要请人帮着收割犁田插秧呢！ 这些天，老汉也是有些着急上火，第一次种了这么多田，也不知道收成会不会受影响，所以老汉这些天早晚都在往田里跑，看稻子灌浆如何，饱满不饱满，挂穗儿多不多，稻子黄了没有，倒是一点都不嫌累。 卫靖泽也不拦着他，现在老汉的身体已经比当初好多了，人家也不是大中午的时候出门的，所以想出去跑跑也行，算是舒活舒活筋骨了。 年初下了大雪，今年的收成就会不错，因为雪化了便是水，能够满足早春时节育秧插秧所需，大雪也冻死了不少害虫，今年虫害更少，不需要卫靖泽多费异能，就能控制住虫害，而且水稻生长期的时候，水热都充足，因此今年的水稻收成也不用担心什么。 第177节 这次收了稻子，估计比以往要多十万多万斤的收成，也不担心吃不完，国宴就能消耗掉不少，今年下半年开学的小学食堂也能够消耗很多，这多出来的十多万斤够不够还不好说。 比起老汉，其他的人也很关注卫靖泽家的收成，去年黄婶子家种亲戚家的田失败了，田里的草扯不干净，虫子将稻子吃掉了不少，收回来的稻子也有不少秕谷，卫靖泽这边不收，以一般的市场价卖出去，连租田的费用都没收回来，真是白忙活了。 这次见卫靖泽家包的田也收成很不错，惊讶的同时，更是好奇人家是怎么种的，以前是以为叉水村的风水不同，所以种田不要肥料不要农药，这次潘老汉祖孙在外村也种出来了，也就是说，其实两个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想想卫靖泽家卖出去的谷子，比市场价要高那么多，不少人都心动的很，因此他们恨不得马上知道种田的秘技。 每次别人问，老汉也不藏私，就说自己怎么育秧怎么插秧，怎么除草杀虫，可是这些办法放在别人的田里似乎就不太行了，还有人觉得是老汉藏私，不肯把种田的办法告诉大家呢！ 可事实上，老汉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也没人往卫靖泽身上想，卫靖泽以前当兵的，没种过田，后来还是跟他爷爷学的，他能知道多少啊？ 可是秘密就是掌握在卫靖泽手里的。 帮着收割犁田的人，也是年初帮忙的人，卫靖泽给的工钱不低，大家都乐意帮忙的很。 这个夏天依旧十分火热，卫靖泽也是忙活着种田，有个问题是，稻子多了，晒在哪里呢？家里只有一块水泥晒坪，水稻收回来就必须摊开晒，不然的话会堆积在一起发芽，稻谷也就不能打出来吃米了。 想来想去，也就只好找人帮忙，那些把田租给自己种的，再请他们帮忙晒稻子，每天就早上摊开晚上收拢，把谷子晒干可以拿到几百块的工钱，这钱赚的可是十分轻松的。至于那些人监守自盗，也不用怕，稻子收回来的重量，减去蒸发的水分的合理重量，就是应该收回来的重量了，如果少了，直接给扣钱，或者要求赔钱，按照单价算。 解决好这些事情，卫靖泽才松了一口气，黄澄澄的稻子收回来，在阳光下摊开晒了，真是让人觉得很有成就感。 今年除了稻子丰收，西瓜也丰收了，个数更多不说，更是个大味甜，吃着让人停不下来，靠着卖西瓜，卫靖泽也大赚了一笔。 同时，这个季节也是播种的季节，这不，招生工作也在火热进行，每个年级大概都有二三十个学生了。 第261章 新学校 得到这样的情况之后，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如果学生人数没达到，下个学期开学开学都显得磕碜了。 这个时候，江延宗所提议的为学校申请更大的用地面积，实在是明智之举，除了教学楼、操场、花园、教职工宿舍、食堂等有占地，还开辟了一块停车场，以方便停校车和家长们的车。既然支持人家自己来接孩子，那自然是要修建好停车场。 老师的招聘工作全部完成之后，还有其他的工作，比如招聘清洁员，招聘保安，招聘食堂职工，招聘保安、校车司机等，这些人是从附近的村镇上招聘，但是要招人品好的，学校毕竟是孩子们成长的地方，有什么疏忽，学校都责任重大了。 这个事儿，还是得请老汉出马，就像当初卫靖泽招人给自己干活一样，他要帮着掌眼，老汉也拿不准的，就去问村长和其他的老人家，为人如何，风评是很重要的。对于有前科的人，卫靖泽也不会松口，倒不是不给人机会，而是这学校关系重大，孩子们的安全容不得半点疏忽。 卫靖泽忙完了自家稻子收割的事儿，忙完了种田的事儿，又忙着打米，把米给之前就预定好了的人发过去，以减少库存，学校要用的米也打出来了，在专门的仓库里放了，下个学期孩子们吃的饭，就是从这些米了。 此时，学校所有的建设都已经完工，每天也就有一些人在里面打扫卫生，将建筑垃圾全部收拾出去，八月份的时候，老师们会提前来报道，提前来熟悉学校环境，了解这个新学校的规则和理念，学校也要了解这些老师的能耐和风格，帮助他们将自己的风格和学校的理念融合在一起。所以八月份，就是有许多会要开的。 学校开学之前，作为校长，卫靖泽十分忙碌。 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找卫靖泽，希望说个事儿。 卫靖泽一看，是潘成双。 村里像潘秋阳这样的是心思活路子野的，所以成了村里有钱的那一批人，自家养一些东西，种一些东西，有卫靖泽帮着出货，每年至少可以轻松赚个十多万，但是大部分人是没有这样的魄力的，前期的投入比较大，其他的人都舍不得前期投入这么多钱，就怕全部赔了进去，好几年就都白忙活了。 这潘双成来找卫靖泽，却是为了一件事。 “是这样的，这不咱们村的学校要开学了嘛？娃儿们要用本子笔啊，总不能跑到镇上去买吧？我们就想着开个店儿，给娃娃们卖些本子和笔之类的。” 这要开店的，还把自己说的跟做好事一样，卫靖泽也颇有些服气了。 不过学校周围肯定是需要一些小商店的，孩子们买个文具啊，买个小零食小玩具啊，都方便，而且村里现在都还没有生活类的超市，开一个超市起来，也能够方便村民们买东西。 开店这事儿，比包塘干啥的要风险小，而且大家对收益也有信心，所以肯定有不少人愿意干。 卫靖泽也没直接拒绝，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跟学校的人商量一下，看看商店开在哪里，需要哪些条件之类的。” 潘成双可能觉得卫靖泽有点推脱的意思，便追了一句：“咱们村的商店，总是要改咱们村的人开吧？” 卫靖泽说：“那是当然了，难道还让外村人来分一杯羹？” 潘成双顿时放心了一些，看到学校里招了不少外人干活，有些人还担心是不是外村人都要来占便宜了。 对于这种说法，卫靖泽也很无奈，村里的人都很忙，在叉水村，没有比种地种田更赚钱的事儿了，村里的人都忙的很，没有时间帮着卫靖泽干活，也没有时间去学校干活，所以需要人干活的地方，多是请的外面的人。 在卫靖泽心里，自然还是以自己村里的利益为上了。 想到要在学校附近开店铺的事儿，潘成双也而不是唯一一个，又有好几家人说想要在学校附近开商店了。 润泽小学很特殊，不像很多学校，学校外面就是各种小摊儿小商店，为了学校的形象，商店也是要统一管理的，比如说不能自己搭个棚子或者建个房子就开商店了。学校会统一安排商店的位置和门面的装修，商店里卖什么，学校也会进行监督，禁止商店卖给学生烟酒产品和其他三无类产品，经营也应该是合法的。 只是想要开商店的人不少，卫靖泽觉得有些难以取舍，他跟这些人都没有很大的利益往来，也不打算在这些生意中插一脚，对他来说，谁都一样，可是这对其他的人来说很不一样，作为副村长，他得显得比较公平才是。 江延宗觉得这事儿好解决的很：“这个没什么好纠结的，谁想开就都开，想开什么商店都直接报上来，根据大家不同的申请来分配店铺位置，然后跟他们收房租，房租收上来之后，归到学校的运作资金里面去。” 卫靖泽虽然是校长，可是学校不是他家开的，所以学校要怎么弄，怎么处理资金，想让谁来开商店，都不是卫靖泽能够独自决定的。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这办法好，谁想开店都可以开，但是要跟学校缴纳一些租金，大家可以经营相同的类目，形成一种竞争，但是任何经营活动都要合理合法。 跟潘秋阳等这样的属于学校管理层的人商量过后，大家都觉得可行，这样既不会伤害乡里乡亲的感情，也能够为学校赢得一笔收入，虽然这笔收入真的不算什么。 听说好几家人都能够开店，大家的心情都是很失望的，他们都以为学校只会选一两个人开店，开店具有独特性，开文具店的开文具店，开零食店的开零食店，都不会影响对方的生意。 这次好几个人都加入进来，那就肯定会有人开同样的商店了，就形成了竞争。学校如今也只有一百多两百个学生左右，再加上村里人，市场也没有多大，能不能赚到钱，大家的心里是有些忐忑起来了。 开店不赚钱，开了也白开，说不定还要倒赔钱。 在这样的情况下，终于有人退出了，一下子少了两家开店的人，竞争压力也小了一些，剩下的人反而坚定了开店的想法。 于是卫靖泽跟几个开店的人商量了之后，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准备在围墙外面修建几个商店门面，方便孩子们购买东西。 这段时间，学校门口的大马路忙碌起来了，因为一些家长趁着暑假的时候，带着孩子来看一下这个新的学校，还没决定转学的，想看看这个学校的环境到底如何，已经决定转学的，也想让孩子看看以后的学习环境是什么样子的。 学校修的十分漂亮，是如今十分流行的砖红色外墙，配上白色的墙壁，显得十分洋气，教学楼上也有一个钟楼，巨大的时钟显示出时间，全校都看得到。 学校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草坪，还有花坛，这里可以进行学校的集会、升旗仪式等等，教学楼后面是运动场，右边是食堂，后面是教职工宿舍，整个学校的占地面积很不小，而且绿茵随处可见，这样的校园环境，就算是放到市区去，也是不比那些市区的学校逊色的。 学校有图书馆有医疗室等，还有活动室音乐室，可以上音乐欣赏课等，每个教室都安装了多媒体，老师能够很方便的投影自己的备课文案，不需要花时间多去板书了。当然黑板是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学校后面也有储物柜，孩子们的私人物品都可以放在自己的储物箱里，不必担心会被偷，储物柜旁边还十分贴心的设计了放置雨伞的地方，就算是下雨天，雨伞也能够有一个很好的架子放置，不会把教室弄得全是雨水。 看外观的家长很满意，看细节的家长也很满意，既然硬件条件这么棒，老师又是请的十分有名的老师，那这个学校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适合孩子们学习。 几乎所有来参观的人都很满意这个学校，孩子们是看着漂亮的花园和巨大的草场很兴奋，学校里有不少设施，十分全面，因为这里面积够大，不像市区的学校，寸土寸金，所以有些运动场地都显得有些小气了。 这些来参观学校的家长们，还不忘跑到村里看了看，买东西，他们中不少都是叉水村的客户，也是因为看到了卫靖泽贴出去的广告，才将孩子转到这个学校来读书的。 为了应付这些人，卫靖泽忙的脚不沾地了。 八月份的时候，老师们都如约前来报到，卫靖泽作为学校代表，也要出面迎接。 这些老师，卫靖泽也没见全过，这第一次教师大会，还是第一次看到了所有的人。 现在学校规模不大，所以老师也不多，才几十个。 卫靖泽站在上面，扫了一眼，老师们此时还是比较安静的，他们之间还比较陌生，都不太认识对方，所以没什么要聊的，而且老师们也不像孩子们那样那么活泼好动，很难停下来。 其中，卫靖泽印象最深的，当然要数周妍媚了。 在这堆老师里面看来，周妍媚依旧是最漂亮的几个之一，妆容清淡得体，衣服也比较休闲，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了一些正式的感觉，身上的衣服可能是特地为了今天开会而搭配的。 第262章 真满足 卫靖泽不太会说那种官方的话，也没什么领导讲话的风范，再加上天然上对人民教师的那种尊崇的心理，因此卫靖泽也没摆什么款，第一次开会，就是让大家先自己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希望大家可以早日习惯这里的生活，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有什么意见也直接说，趁着还没开学，先把大家生活上的问题都解决了。 老师们见校长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年轻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再加上卫靖泽说话的态度比较轻松随意，气氛也和谐。 教师宿舍条件还是不错的，男女分了区，每个老师有一个单独的房间，配有独立卫浴，家具是卫靖泽找了木工按照宜家的风格做的，应该会符合这些城市里来的老师的喜好。 老师们对学校的安排是十分满意的，连窗户都有两层窗帘，这种细节又有多少人想得到？而且女老师的房间是白色窗帘，男老师的房间是灰色窗帘，符合双方的喜好。老师们入住的时候，只需要带上衣服和被子这样的生活用品，就可以了。 跟别的学校相比来说，润泽小学在很多地方都做的好太多了，而且学校食堂用的厨师是陈寒手底下出来的小徒弟，应付老饕客人可能还有些困难，但是对于这些老师们来说，食堂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太难得了。 宿舍安排很好，连绿植都有准备，食堂更是没的话说，再说了，叉水村的食材是出了名的贵，大家能够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在学校吃饭，学校这是亏本买卖啊，绝对是亏大了。 虽然工作还没正式开展，可是老师们对这份工作已经是十分满意了。 见大家对自己的宿舍和食堂的饭菜都没什么意见，卫靖泽心里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的，老师们满意就好，希望他们会安心留下俩教孩子们吧。 学校的环境好，老师们可以在学校做运动，篮球场和足球场现在是男老师们的最爱，女老师们则好奇的在学校里外走走，特别是叉水村，对于这个神奇的村子，大家也是十分好奇呢！ 叉水村的人可能自己还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是挺有名的了，一个是他们的东西好吃，另一个是他们致富的速度太快了，简直是空前绝后，不过几年时间，从贫困村的线上一下子成了富裕的村子，而且完全是靠的自己，没靠外面的投资也没靠政府的扶持。 叉水村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关键是风景如画，让许多年轻的老师都觉得很新鲜，以前总觉得青山绿水在九寨沟那样的景区，现在看来，其实这样的山里，就有如此美景啊！ 除了校门，右转朝着村里这边走，就可以看到天地新绿，田里都是刚种上的水稻，远处还有一些人家一年一季的水稻，那是因为人家种田不赚钱，所以一年种一次，只是让田别荒掉了。 田间还不时有白鹭飞起来，嘎嘎叫着，这是城里难得一见的景象，不远处那条河，河面宽阔，水为青绿色，十分漂亮，水面上有不少鸭子和大白鹅在游弋，悠闲又淡然，有耳闻的人就知道，这是卫靖泽家的鸭子了，这群鸭子简直是叉水村门口的标志。 “我听说，这群鸭子回家的时候，都是走的方阵的，出脚都差不多。”有个老师很神秘的说。 其他的老师很惊奇：“真的啊？有这么神奇的鸭子？” “对啊，我也是听人说的，没见过，这次来，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咱们今天就等等看，看看鸭子是不是会走方阵！” 会走方阵的鸭子大家都没见过，所以当即就都答应了下来，要长长见识！ 夏天的时候，鸭子在水里玩的时间更长一些，不过在太阳挂在树梢的时候，鹅们嘎嘎叫上一阵，鸭子们就会依依离开水面，到了岸边之后，抖干净身上的水，梳理一下羽毛之后，就依次站好队，由鹅群领头和押尾，然后一起噼里啪啦的朝着家里走，他们一般不走大马路，因为路上偶尔会有车经过，会影响他们走的阵型，鸭子们会吓得嘎嘎直叫的 。 卫靖泽家的鸭子现在维持在一千只左右，好在鹅的数量也在随之增加，也能保证鹅有足够的数量来保护鸭群了。 在太阳消失在树梢，只在天空洒满晚霞的时候，鸭群整好了队伍，开始往回走了。 那群守在大桥上的老师们就看到，鸭子们按照排好的阵型，一扭一扭的朝着村里走去，偶尔有几只鸭子嘎嘎叫几声，但是没有鸭子慌张，大家都走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推搡没有拥挤，还真的是十分齐整，连拐弯的时候都保持着阵型。只是领头的鹅和押尾的鹅时不时呼应地叫几声，似乎是在确认后面的都跟上来了没。 老师们禁不住好奇，看着鸭子们朝着家里走，忙跟了上去。 只是赶上去，在跟鸭群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后面就冲出来两只大白鹅，冲着她们嘎嘎叫着，扑扇着洁白的大翅膀，看上去威慑力惊人。 大家都纷纷定住了，有点被大白鹅这气势给吓到了。 “大家小心点吧，我听说鹅挺凶的。” “是啊，这鹅比狗还会看家护院，咱们还是离得远一点好。” 大白鹅的战斗力，住在城市里的人没见过，但是网上也有相关的讨论，看过的人都会觉得记忆深刻，完全没想到这种家禽能如此凶悍。 几个人好奇的跟着鸭群，见他们距离保持在十几米，鹅群在没有继续威胁他们了，但是后面的鸭群依旧保持着警惕，防止他们跟的太近了，这真是跟牧羊犬似得，把鸭子看的紧紧的。 鸭子们很快就到了家里，也不从大门进去，直接从侧面的小路进去，进了侧边围墙的门，就可以到鸭子们住的地方了。 鸭舍位置稍小，卫靖泽在里面搭了几块板子，以方便鸭子和鹅群栖息，免得都挤在地上蹲着。 第178节 看到鸭子进了谁家，就知道哪家是卫靖泽家了。 老师们看到那一栋漂亮的玻璃房子的时候，都惊叹不已，远远地看的时候就觉得这栋房子十分不一样，走近了更觉得洋气得很，一看就知道房主有钱得很。 “这样的房子，城里都很少见呢！” “那是当然了，城里哪有人可以自己盖房子啊？就算是自用的居住民房，也没什么设计感的，这个很明显有建筑师的手笔啊！”其中那个教美术的老师一针见血的说。 大家顿时明了，难怪乡下能看到如此漂亮的房子，如果有建筑设计师的手笔，那就好理解了。 不明情况的人，对卫靖泽家的“深厚”背景也惊叹不已。 “有这样的房子，真是还不如在农村生活呢！”有人羡慕的说。 大家都很赞同。 站在门口的人自然也引起了家里的人注意，英奇师傅站在门口一问，听说是学校的老师，跟着鸭子过来的，便热情的招呼说：“来来来，进来坐会儿呗！” 老师们相互看了一眼，征求了大家的意见，然后依次进了大门。 进了屋之后，才发现还有几个老人家在，当然老师们并不知道这些老人家的身份，还以为是村里来串门的。 英奇师傅十分客气的给大家端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还端了一些水果出来。 这些老师作为有素质的人，当然是十分客气地表示了感谢。 英奇师傅介绍说是学校的老师，老人们态度也变得好了一些，能够入他们的眼的人，都不简单，更何况是他们亲自招来做老师的。 双方态度都很客气礼貌，这谈话的气氛就挺不错的。 银耳莲子汤惊艳到了老师们的味蕾，真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子还真是卧虎藏龙，还有人能做出这样好吃的银耳莲子汤。 外面天渐黑，在外面玩或者干活的人也陆续回来了，英奇师傅留了几个老师吃饭，老师们忙推辞：“我们已经在食堂吃过了！” “没事，再吃一点嘛，这夏天睡得晚，还有那么长时间消化，肚子饿了也难得找吃的。” 老人们则笑呵呵地说：“不要推辞啦，不然以后有的你们后悔的，这老家伙做吃的可有一手。” 大家如此热情，老师们便觉得再推脱显得不太礼貌了，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英奇师傅平时做饭就做得多，今晚多几个人吃饭也没关系。 天黑以后，大家都回来了，饭菜也做好了，于是大家都聚在餐厅吃饭。 新房刚做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说卫靖泽家的餐厅太大了，现在看，这是一个很明智的做法，不然还塞不下这么多人。 做上桌，闻见了那食物的香气，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感觉饥肠辘辘了，虽然每天都吃着英奇师傅的手艺，可是感觉永远都吃不厌呢！ 老师们更不用说，本来陈寒的徒弟加上叉水村的食材，已经让他们觉得十分美好了，没想到这顿晚饭，好吃到让他们有想哭的冲动，叉水村真的是在一个不断刷新他们认知的地方。 在这吃吃喝喝中，桌上满桌的美食已经被不断消灭，等大家都抚摸着隆起的小肚子离开餐桌的时候，桌上的食物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真是满足啊！ 第263章 想合作 吃完一顿饭，老师们跟大家也熟稔起来了，谈话也更加亲密了。 老师们对村里的什么事儿都很好奇，而大家也对老师们抱有很高的期望，因此聊天的时候，大家还真是有的聊。 坐在屋前的空地上，大家吹着夏夜的凉风，一边聊天，还有清甜的水果相伴，这样舒服的日子，真是千金不换。 这样的氛围比开会的时候更加轻松，也让人更有聊天的欲望，有些事儿，在会议上的时候不太方便说，在这里说出来就自然多了。 到了晚上九点多，老师们要回去了，卫靖泽和陈寒打了手电，亲自将老师们送回去。 其实这一路上都是有路灯的，只是这些老师都是女老师，这山区又比较安静，跟城里不一样，可能半夜的时候路上还会有一两辆车经过。这一路上除了路灯，远处都是黑黢黢的，怕吓着这些老师了。 陈寒这么主动地跟着来，自然是有些别的目的的。 将老师们送到校门口，本来两个人就该回去的，陈寒捅了捅卫靖泽，低声说：“那个……我能去上厕所吗？” 卫靖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跟自己还撒谎，那么明显的心思，真以为人不知道呢？ “要去就去吧，去之前先跟人家姑娘说一声，别吓着人家了。” 陈寒眼睛一瞪：“什……什么姑娘？” 底气显得很不足啊！ 卫靖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说的谁你自己心里清楚，去吧，要是你出来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得干活呢！” 八月份除了要准备学校开学的事儿，自家的地里收的收，种的种，就算是请人，卫靖泽也得过过眼不是？卫靖泽现在晚上还是得早些睡的。 陈寒才不管卫靖泽走不走呢，满心欢喜的朝着学校里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拨打了周妍媚的电话，还跟卫靖泽挥了挥手，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要去与美人相会了。 卫靖泽无奈的摇摇头，干脆自己直接转身回去了，这家伙是完全被套牢了，自从周妍媚到了村里之后，就每天都不能消停了。 陷入了爱情中的男人也是这个样子的？卫靖泽想了想自个儿，好像自己没有这么丢人。 至于周妍媚会不会因为时间晚了不出来了，那就不知道了。 润泽小学不太适合夜生活丰富的人，这里没有酒吧也没有购物中心，生活要单调许多，所以到了晚上九点多，许多老师都在自己宿舍上网之类的，校园里十分寂静。 陈寒约了周妍媚，两个人就在操场上走着，散步，这地儿不好的就是没有个咖啡厅之类的，不然两个人还能去坐坐，不像现在，只能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坐坐。 让卫靖泽说，村里人看对象没有这么多讲究呢！ 乡下的夜生活确实是寂寞，希望这些老师不会觉得很无聊。 八月，山上的水果也继续成熟，那些留下的刺泡儿是红了一树又一树，这几年，卫靖泽给自己的果林施肥很舍得，那些野生的果树也很占便宜，跟着吃了不少肥，所以长得更加高大健壮了，长的果实也越加茂密了。 除了刺泡儿，还有八月果，就是外形像茄子，但是里面的果肉长得有点不好看的、但是很甜的果子，这种果子分布还挺广的，据说日本那边吃掉了里面的果肉之后，还用来做天妇罗。 陈寒偶然间看到了一个关于日本美食的片子，一下子就记住了，现在八月果终于上市了，陈寒也迫不及待地要试一下。 对于陈寒的这种钻研精神，英奇师傅也十分支持。 只是，陈寒这家伙这次有点不够意思，除了第一口给了英奇师傅试味，并且提出意见，第二份就直接送给周妍媚去了，以前是给卫靖泽和江延宗的，这待遇降了等，卫靖泽也是很无奈。 英奇师傅也替徒弟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你们多多担待啊，最近他肯定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的。这孩子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可心的人。” 英奇师傅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说白了陈寒就是有些重色轻友嘛。 卫靖泽虽然对陈寒的做法有点无奈，但是他也不想让英奇师傅觉得不舒坦，说：“没事儿，这个时候是趁热打铁的时候。我看两个人还是很有机会的。” 如果周妍媚对陈寒一点感觉都没有，相信也不会频繁接受陈寒的献殷勤了，对方会接受，已经很让人高兴了。 英奇师傅乐呵呵地说：“希望托你吉言。” 幸好陈寒不是真有了美女就忘了好兄弟，很快也给卫靖泽等人做了，而且进行了改良，口味在改变。 老人家们摘刺泡儿的热情不减去年，今年的刺泡儿更是又大又红，他们每天早晚都要上山去摘，就怕时间晚了一点刺泡儿就全掉了，让蚂蚁这样的虫子给吃掉了，多可惜啊！ 如今，家里谁过生日，让英奇师傅给做一个刺泡儿蛋糕，是十分受欢迎的事情了。 刺泡儿在服务中心那边也很受欢迎，许多城里人都没见过这种水果，还以为是树莓之类的水果，但实际上并不是，或许她们都不属于同一个植物的科目。有些农村出生的人则觉得很有童年的回忆，小时候出去放牛之类的，这些山上的野果就是最好的慰藉，也是他们最重要的零食。 不过这个时候老人家们跟卫靖泽提意见了：“能不能给那个刺泡儿树搭个架子啊？他们那么一大丛一大丛团在一起，长在树底下的刺泡果我们摘不到，树上又有那么多刺，别说钻进去了，一伸手就被刺个够呛。” 卫靖泽说：“如果摘不到，就不要了，咱们又不是不够吃。” 老人们不乐意了：“那怎么行呢？这个刺泡儿一年就吃这么一顿时间，季节一过还要想一年，怎么能那么败家？” 卫靖泽无言以对，这些老人家都是不缺钱的，自己的财富比不上人家一个脚趾头，结果还让人家倒过来指责自己太浪费，卫靖泽觉得自己是要深刻反省一下了。 而且这次，连江延宗都站到了老人家们那边去了：“既然人家有这个意见，你就试着做一下吧，那么多刺泡果丢掉，确实是太浪费了。” 真没想到，江延宗也爱上了这种生长在山野里的小红果儿。 有了江延宗的话，卫靖泽是一点都不犹豫了，立马就答应了，“只是今年可能来不及了，这树一动，上面的果子就全掉下来了，恐怕都浪费了。” “反正只要你去干，啥时候干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屋里，除了老汉，还有谁比卫靖泽要懂农事啥的不成？ 作为卫靖泽的枕边人，江延宗比别人更加了解卫靖泽，他应该是很有种田的天赋的，种田这个事情还真是十分适合他，而且，江延宗心里也有一些疑问和猜测，只是他一只没有说出来，他一直犹豫的是，这个问题怎么问？ 卫靖泽上前，给江延宗按摩，每天按一下，江延宗就感觉轻松不少，至少这样之后，在床上的时候，江延宗还能够撑得久一点。 享受着卫靖泽的按摩，江延宗慢慢说道：“最近江家还在尝试着说服我呢！” 卫靖泽不在意的说：“他们要是烦你，直接拉黑就好了，反正你也不求着他们啥事儿。” 江延宗虽然聪明，但是对于苍蝇一样的人物，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知道江延宗的电话号码，知道他的微信号，知道他的其他联系方式，就一直不停的骚扰，反正一个号码拉黑就换一个，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需要成本的事儿。 江延宗的联系方式也不方便经常换，他有一些生意伙伴和老朋友需要联系，突然换了联系方式，说不定哪个老朋友就联系不上了，所以江延宗是不愿意随便换联系方式的。 “还有，卫家也跟我联系了。” 卫靖泽手上一顿，问：“哪个卫家？” 江延宗面色不变，说：“还能是哪个？上次还想骗咱们的货源的。” 卫靖泽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卫皓轩。 “他们说，他们认识你。” 卫靖泽心里念头转的飞快地，嘴上说：“是嘛？还说啥了？” “还说想跟咱们合作做生意。” 卫靖泽冷漠的说：“这是阴谋不行就想来阳谋嘛？” 江延宗听出了卫靖泽不喜欢那个卫家，而且卫靖泽是姓卫，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阳谋……也算不上，他们家作风就不大光明磊落，现在看样子是老老实实跟咱们提出要合作，但是以后会不会挖坑，那就不好说了。” 卫靖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说：“是啊，他们家确实是很不光明磊落。” 江延宗心中的疑惑更胜，卫靖泽似乎对卫家十分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卫靖泽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的过节，卫靖泽反应不会这么奇怪吧？ 卫靖泽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卫家合作的事儿，我是绝不会同意的，我宁愿你跟江家搭伙，也不要你跟卫家合作。” 江延宗回头，就看到卫靖泽一脸凝重，似有愤怒压抑，但是他聪明地没问什么，只是说：“好。” 第264章 苦身世 气氛有些冷，卫靖泽默默地给江延宗按着肩膀，思绪有些飘远了。 第179节 过了一会儿，卫靖泽才回过神来，发现江延宗也拧着眉头，一副出神的样子。 没想到江延宗也走神了，这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很少有的情况。 “你在想什么？”卫靖泽凑过去问。 江延宗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卫靖泽站起身，说：“我猜到了，你是不是在想我和卫家的事儿？” 江延宗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本来觉得对卫靖泽挺了解的，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卫靖泽有什么秘密，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卫靖泽难得叹了口气，说：“其实跟你说也没啥，让你心里有个底。你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是跟我妈妈在一起生活的，一直到三岁的时候被拐卖。” 江延宗点点头，虽然他也奇怪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对三岁以前的记忆还记得那么清楚，可是世界上无奇不有，卫靖泽或许就是奇人中的一个呢？ 卫靖泽一边讲述一边继续轻柔的给江延宗按摩：“我爷爷跟我说，我妈妈是为了给舅舅挣学费，就去打工了，至于当初本来南下怎么变成了北上，我也就不知道了。到了北京，她进了私营工厂，努力打工赚钱，没多久，就遇见了我爸，我妈说，那个时候她是第一次跟着工友们去看电影，特地穿了最好的那条裙子，是红裙子，我也记得她穿过，那个时候她虽然性格文静，但是穿上红裙子的她就很显眼了，有不少男青年跟她搭话，其中就有我的生身父亲。” 一个很恶俗的故事的开始，江延宗此时却很想知道后面的发展。 “两个年轻人看对眼了，当然就发展迅速了，很快我妈就有了我，她满心欢喜地告诉我的父亲她怀孕了，希望那个男人也会高兴，然后商量结婚的事儿。” 那个年头，女人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伤风败俗的事情，如果有了孩子，最好是赶紧马上结婚，至少孩子的出生时间还能够靠早产这个理由糊弄过去，拖得越迟越不好。 “可我父亲呢？听到这个事儿却没有我妈想的那么高兴，他想尽办法搪塞我妈，先是说他家还不知道两个人的事情，还要跟家里说，说了之后又不同意，同意了之后又要置办嫁妆准备婚礼，总之，拖到我的出生，他们也没有结婚。” 江延宗忍不住问：“那你妈妈没有跟家里联系吗？” “我妈那个时候年纪不大，又单纯，一心想着跟了这个男人，自然就要结婚的，所以没敢跟家里联系，就怕家里人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儿，我爷爷爱面子，要是真知道了这事儿，说不定当场就给气死了。” 当时家里好不容易出一个大学生的荣耀，能被一个未婚先孕的闺女的事情，给黑的一塌糊涂，十里八乡的人都会看不起他们家的。 “那然后呢？” “然后，我父亲结婚了呗，只是不是跟我妈，他还如期地支付我妈一些生活费，让她从那个民营企业辞了工，换了住的地方，嘴上说是不想让别人看不起我妈，事实上呢，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其实，就是卫靖泽的父亲对他的母亲进行了骗身又骗心的事儿，那个男人十分不负责，而且想法幼稚，以为藏起来就没人知道了。 “刚开始我妈还信他，后来就不信了，只是她养活我不容易，所以装作还相信我父亲的样子。她也自己去找了一份工，怕的就是哪天那个男人靠不住了，我们娘俩还能活下去。” 说到这里，卫靖泽眼角微微湿润，嘴唇微微颤抖，对于妈妈的记忆，他脑海中的片段并不十分多，只记得那件红色的连衣服，妈妈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拿出来洗一洗，然后继续放在箱子里，从没上过身，记得她喜欢穿蓝色的衣服，从不赶时髦，别人都爱逛百货大厦爱做头发爱化妆，他妈妈却不会，梳着大辫子，素着脸，但是对他的要求，却多半会答应。 后来他逐渐懂事，对妈妈的思念更加深刻，可是如今却找不到妈妈在哪里了。 江延宗也忍不住跟着叹了一口气，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这样的事情听着十分让人唏嘘，特别是还发生在卫靖泽的父母亲身上的时候。 此时，江延宗却有点不知道如何安慰卫靖泽了，卫靖泽的妈妈是否还活着，身在何方，过得可好，会不会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痛失的长子或许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地伤痕，可是她可能已经接受了卫靖泽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的事实。 “我觉得，我妈妈还活着，我肯定会找到她的。”卫靖泽说。 江延宗点头说：“我帮你一起找。” 找卫靖泽的妈妈不容易，当年她没有一张照片留下，就算是有照片，也可能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或许她早已经离开了伤心之地帝都，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过了一会儿，江延宗问：“那……你父亲是不是卫家人？” 想起引出卫靖泽这样一番话的话头，江延宗已经猜到了。 卫靖泽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是的，我本以为他和我妈妈的事情，甚至于我的存在，卫家都是不知道的，现在看来，他们很清楚。” 江延宗点头，难怪卫家还跟他拉关系，说什么是自家人了，卫靖泽和江延宗的事儿，在帝都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毕竟江延宗在帝都也有不少好友，江延宗也没让他们帮着自己保密这段感情，帝都的人知道了两个人的事情，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卫家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江延宗也忍不住感叹。 如果卫靖泽的父亲当初那么不负责，江延宗觉得也只是那个男人品性不行，没有责任感，可是如今卫靖泽回来了，有了做大生意的契机，他们还把这件事当成是双方亲密的基础，也是让人无语。他们难道不知道，这种事对于卫靖泽来说，其实更是一种伤害吗？或者，他们以为，就凭着卫家，卫靖泽会直接扑上去抱大腿？那也太瞧不起人了。 “所以，这辈子，我都不想跟卫家人有联系。” 江延宗点头：“我明白，这种人家，离得越远越好。上一辈我们就先不评价了，看这一辈，啧啧，卫皓轩号称是他们家最有能耐的年轻人，也就那个水准，我也是服气他们家的基因了。” 由此看来，卫家的厚脸皮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来是代代相传的。 “还有，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江家和卫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生意上绝不能跟他们有什么牵扯。” 就如卫家是卫靖泽心里的刺，江家也是江延宗心里的刺，江延宗没直接出手将江家弄垮，以他的脾气来说，真的是很宽容大度了，卫靖泽怎么可能会让他去跟那两家人做生意。 江延宗说：“得了，我还不知道？你要跟人家做生意，也得看看我答应不。” 生意上的事儿，还真是大多是江延宗说了算的。 吐露出这样一段沉郁的历史，卫靖泽心情也开阔了许多，果然还是要跟相亲相爱的人在一起，心情才会好，如果跟一个无法交心的人在一起，这种郁闷的事儿，也只能靠自己消化了。 其实这些事儿，卫靖泽都没有跟老汉说过，他只告诉老汉自己对爸爸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妈妈很好，老汉也没怀疑，三岁的孩子，能指望他记得多少事儿？ 江延宗握住卫靖泽的手，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说：“你也别为你妈妈太担心了，如果你感觉他还活着，那她肯定还健健康康的活着，我们两个一起找，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卫靖泽点头：“当然好，我很想她，想找到她以后，好好给她养老。” “那是当然了。” 这一次，换成了江延宗来哄卫靖泽了，卫靖泽靠在江延宗的肩膀上，嗯，这肩膀有点瘦瘦的，小小的，还有点矮，不过不妨碍它很舒服。 知晓了卫家跟卫靖泽的恩怨，江延宗对卫家的态度变得差了许多，让卫家人急上火。以前江延宗对他们还算客气，他们以为江延宗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卫靖泽和卫家的关系，以为这生意有谱，现在态度突然大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卫靖泽也想不明白，那些在帝都的人，做什么生意不好，非要上自己这儿来掺和一脚，江延宗不是说过吗，那些有钱有路子的人，随便去国外买一座矿，买一条船，都是财源广进的，他这村子的盘子根本不够大，许多东西都供不应求了，赚的钱也没法跟那些大生意比。 卫靖泽不知道的是，他们这儿东西虽然不多，可是难得的是好东西。这年头的人，特别是钱权都不缺的人，自然就要惜命了，不然哪能够放心享受现在的一切？死后万事都成空嘛。这生意不大，关键是能跟重要的人搭上线，送的礼人家也看得上许多，送金送玉，都不如送这种能大大改善身体的东西。 特别是像卫家和江家这样的人家，一个是想往上面挤没什么门路，一个是在不断衰落，迫不及待要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他们两个的生意就被惦记上了。 第265章 新学期 只是，不管对方有什么难处有什么想法，卫靖泽和江延宗都不会把他们当成是合作对象的，就因为两个人跟这两家的过往，他们都还没有大度到对以往的事情一点都不追究的地步。就算是你不追究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在背后捅上一刀子呢？ 在屋里，卫靖泽跟江延宗说了自己过去的身世，走出房门，他又跟往日那个稳重能干的卫靖泽没什么不同了。他的秘密，只有江延宗能够知道。 但是动物的灵性，还是让他们感受到了卫靖泽的一丝异样，在楼梯扶手上蹲着的黑猫看到了卫靖泽，跳了下来，甩了甩尾巴，走到卫靖泽跟前，蹭了蹭他的腿。卫靖泽摸了摸它的头，问：“吃饱了没？” 黑猫拱起身子，在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很明显，这是吃饱喝足了嘛。 另外两只猫也跑了过来，冲着卫靖泽喵喵叫，倒不是讨食儿，就是想让卫靖泽摸摸，卫靖泽一手抓起一个，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对着两只猫来回摸，两只猫一点都不嫌弃，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这两只猫跟黑猫完全不一样，黑猫不爱叫，不爱出声，显得很有老大的风范，这两只猫则爱撒娇许多。 黑猫对自己救来的两只小猫也是多加教导，在卫靖泽家里，两只猫从未偷吃过东西，也不会随便进人房间，更不会乱上人家的床铺或者钻人家的衣柜了，慢慢的小猫们也知道了谁比较欢迎他们，谁不太喜欢他们，便很少去那些不怎么喜欢猫的人门前叫门了。喜欢猫的人，听到自己门口有软软的喵叫，就知道是猫咪来串门啦。 放下两只猫，卫靖泽下楼来，几只狗也围了过来，这些狗都是轮班的，现在正是许多水果挂果的时候，为了防盗，狗们也是每天十分辛苦的轮班，每次轮完班，都会大吃一顿，喝掉小半桶水，然后钻进狗窝里呼呼大睡一觉，才有精力出来玩。 狗们工作十分辛苦，卫靖泽也不亏待了他们，隔三差五就给加餐，以保证营养。狗们表示很满意，这老师傅的手艺比沈洛还要好啊！这老板的态度也比沈洛要好！╭(╯^╰)╮说起沈洛，卫靖泽也是亲自给送去了一车水果的，能够从牙缝里挤出这些水果可不容易啊，毕竟每天买水果的人不少，水果供不应求。 不过沈洛也很够意思，帮着他介绍了好几庄生意了，如今又多了几个稳定的客户，卫靖泽觉得，像沈洛这样的人，才适合作为生意伙伴和对象，虽然人家抠门了点儿，可是人家记恩啊，卖给卫靖泽的狗粮猫粮也是打了折的，还让兽医百忙之中来给卫靖泽家的狗检查一下——当然目前为止只来过一次。 每个狗都摸了摸，拍了拍他们的背，狗可比猫热情多了，大型犬力气也大，一般人也扛不住这样扑的。 此时，大风汪了一声，其他的狗立马就收了势，虽然还围在卫靖泽身边，却不敢往他身上扑了。 大风走到卫靖泽跟前，卫靖泽也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不错，大风也十多岁的年纪了，但是依旧跟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可见保养得是很不错的。 大风不负责守果园，但是他会上山巡视，看狗有没有老实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看里面的鸡和猪有没有遇着啥事儿之类的，大雨和大雷依旧在鸡舍干活，晚上帮着看小鸡小鸭子，就没有参与到守果园的工作中去。 每一条都是好狗，卫靖泽十分满意。 不过，等到明年这新的一座山整出来了，还需要更多的狗，到时候可能还要找沈洛帮忙领养狗才行。如今，卫靖泽也发现了，狗之所以分为那么多犬种，有些狗确实是带有自己的工作天赋的，所以看果园这事儿，不仅需要威猛的狗，也需要会看家护院的狗，像土狗就挺好。 心思转到自家的事儿上之后，卫靖泽也把卫家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这天，正吃午饭，突然就听到村里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放鞭炮的声音。 老汉跟大家解释说：“这应该是报丧的鞭炮，所以很短很急，可能是谁家有亲戚去世了吧。” 乡下报丧，都是去亲戚家，放一截短而急促的鞭炮，然后将讣告交与亲戚家，如果亲戚家没人，就会转交邻居，由邻居交给亲戚。讣告上会写清楚谁家谁人于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因何去世，丧礼在何时举行，请亲戚前往参加葬礼之类的。 不一会儿，潘爱民急匆匆赶来，跟卫靖泽请假：“小泽，我丈母娘去世了，我们一家都要去帮忙，我想请几天假。” 这种家里有事的，卫靖泽也不好拦着人家不去，便点头说：“行，你去忙，等葬礼结束了，你再来干活也不迟。” 潘爱民很是感激：“行，谢谢了。” 潘爱民帮着卫靖泽养牛一年多了，整个人都变化了不少，本来整个人是又黑又瘦的，这一年多在家里养着，反而腮帮子丰润了一些，脸上也有了血气，他媳妇何莲子还是挺会照顾人的。虽然潘爱民闹过那么荒诞的一出，可是如今改邪归正了，夫妻两个日子也过得不错，也是难得。 老汉问：“爱民，你丈母娘啥时候去的？” 潘爱民点头：“可不是？前些天就说不舒服，还去医院挂了水，我们都以为是天热着了。今早上还爬起来喝了一碗稀饭，快吃午饭的时候就说不舒服，要睡觉，结果睡下了就咽气了。” 大家唏嘘不已，这人生老病死还真是不好说的。 “那你快去吧，那边肯定忙得很，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潘爱民便赶紧转身走了。 家里有老人去世都是大事儿，大家对这种事儿都是比较迁就的。 老汉跟卫靖泽说：“咱们家到时候也是要去观礼的。” 卫靖泽算了算时间，说：“我可能时间上安排不过来，爷爷你就一个人去吧！” 最近卫靖泽又要忙着收又要忙着种，还要准备开学事宜，确实是没时间。 “那行，我就一个人去吧！” “到时候您记得带个冰袋啥的，别给热着了。” 这季节忙葬礼，也是够辛苦的，而且葬礼一般是在大中午，就算是不去送上山，也要在搭建出来的丧棚吃饭，不通风不透气，真的热得很。 潘爱民忙活葬礼去了，肯定是好几天回不来，卫靖泽还得找人帮一下牛棚那边，几百头牛就两个人也忙不过来。 如今，去年前后养的两批牛都被陈少直接提走了，卫靖泽家都只杀过一头牛过年，气的陈寒不行，可是也没办法，陈少那边是对贵客特别供应，陈寒这边不行，还是要等供应稳定了之后，再开始供应牛肉。 卫靖泽也考虑着，等忙完学校的事儿，还要再进一些小牛来养着，现在草场够大了，草也够丰盛，养个上千头牛才刚刚好。 养牛跟养羊一样，除了吃好住好，也要十分注意卫生，特别是这么一大群牛在一起，万一发了个什么传染病，那损失就大了，所以卫靖泽也是在一个星期左右就去看一次自己的牛，确认一下身体健康，有什么问题尽早发现，尽早处理，免得事态扩大了。 八月倏然而过，一下子就到了快九月开学的时候了，学校门口的几家商店都已经建好，装好，招牌是同样的卡通风格，几个说了要开店的人也先后签了合同，交了押金，然后进货。 既然是本村的人开店，为了给大家减轻压力，卫靖泽提出先征收一半的租金，等商店进入正轨之后，也就是运营一个月之后，再收另一部分押金。 之所以有这个意见，也是因为有些人交了租金进货的钱就不太够了，商店里货品不多，也赚不到什么钱。而且九月和十月还会分一次钱，到时候也不怕租金交不起了。 商店在学校开学前几天开业，除了文具店和零食店之外，还有一家小超市，超市主要是卖一些牙膏牙刷之类的生活物品，除了面向老师和学生，村里人也可以上他家买东西，可比跑到镇上去要方便多了。 这样，学校门口的店各有各的经营项目，也不冲突。 处理好那些开店的问题之后，开学的事情就真的到了眼前了。学校的横幅拉起来，还弄了一些气球装饰，营造气氛。 第180节 每个班的班主任都在自己的班级等到学生报到，其他的老师则负责一些引导工作，比如说去招生处将学籍录入，然后交学费之类的，许多家长还不太懂学校的规划，也需要人指一下路之类的。 虽然第一次开学，只有两百来个学生，但是孩子们一到来，就让整个小学都充满了生机，跟以前那个空旷的校园完全不一样。 此时天气正好，家长们在报到手续办完之后，带着孩子们在校园里溜达一下，看看孩子的教室，跟老师聊一聊之类的，家长们要确定学校的每个地方都是最好的。而花了大力气和大钱修建起来的学校，当然少有令人失望的地方。 这报到的第一天是不能上课了，学生肯定没来齐，所以有些家长就直接带着孩子在学校待到中午，然后试一下学校食堂的手艺，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用的叉水村的食材。 第266章 很满意 学校的食堂也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一大早就在洗菜切菜，为午饭做准备。 大约十一点左右，就有学生和大人们陆陆续续进入了食堂，准备尝一尝在这里的第一顿饭。 “好香啊！” 一进食堂，就有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多吸两下鼻子。 这香味，闻着就十分诱人啊，忙活了一上午，在校园里逛了这么久，也累了，于是大家纷纷奔向打饭的窗口。 打饭的窗口设置的比较低，孩子们年纪还小，特别是低年级的孩子，可能连打饭的窗口都不怎么够得着。 而且这里的饭菜不是像一般的学生食堂那样，是一个大的金属箱子，里面一大锅菜，然后要什么直接在里面舀一勺，而是一小份一小份的碟子，窗口上挂着不同的菜的价位，抬头看一看，就知道是多少钱了。当然如果孩子们不认识字，直接问里面的打饭的阿姨也是可以的。 “请问那个蒸蛋多少钱？” “蒸蛋六元一份，要来一份吗？” 叉水村的鸡蛋五块钱一个，蒸蛋六块钱一份，刨去柴火和调料费，也只赚几毛钱一份。跟其他的学校食堂比较起来，盈利空间是小了不少的。 “好的，我们要一份，再来一份那个豆角炒肉，嗯，再来两个卤鸡腿……” 虽然这些菜价格都不低，但是这些有钱的家长是一点都不吝啬的，相对于自己去买菜的价钱，这些饭菜真的是十分实惠了。 最后打上几份米饭，米饭粒儿蒸的颗颗饱满，散发着清香，一下子就把人的食欲给勾出来了。 打上几份饭菜，就在附近的桌子上开始吃，椅子和桌子大人们用着有点不习惯，因为这是根据孩子的身高来打造的。不过发现了这点之后，家长们心里也更舒服了。 食物诱人的香气，让大家都食指大动，这里的手艺好像比自己在家里做的还要好一些，看来学校的厨师也不是随便请的。 “宝宝，你要吃哪个？” “我自己来，你吃！” “诶，宝宝乖！” “以后我就是在学校吃饭了，当然我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对于在学校吃饭的事儿，许多孩子都觉得很新鲜，以前是一天三顿都在家里吃的。 孩子们吃的欢快，家长们也高兴极了，难得看到孩子吃饭这么主动的。 吃完饭，家长们也惊喜的发现，自家孩子竟然吃了不少，也没让人催着赶紧吃饭，而是自己一口一口全吃完了，对于许多吃饭不乖的孩子来说，真是十分难得！ 本来心底对孩子在学校吃饭还有隐忧的家长，此时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了，只要孩子在学校好好吃，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三四年级以上的家长们倒是没有那么多要担心的问题，倒是一二年级的家长们有一些问题放不下。 在报到的时候，就跟老师询问起来：“我家孩子这么小，自己去食堂打饭恐怕做不好，万一打了个汤汤水水的，打翻了可怎么办？” 食堂的炖汤也做的很好吃哟，家长们当然希望孩子多吃一点饭，再来一碗汤，就挺好的。 老师耐心地说：“这个您放心，学校方面就这个问题研究过的，一二年级的孩子去食堂吃饭，是由老师带队过去的，孩子打饭、直到坐上餐桌，都是老师看着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二年级的孩子确实太年幼，很多事情还不能靠自己做好，老师们就只能辛苦一些，多照看他们一些了。 “对了，还有上厕所的问题，万一尿急了，裤子又脱不下来……” 在幼儿园，是有老师带着集体上厕所，或者陪着上厕所的，现在上学在学校呆一整天，不可能一天不上厕所的。 “咱们这个教室出后门隔壁门就是厕所，有马桶和蹲厕两种，而且学校安排了校工陪同低年级的孩子上课，如果孩子要上厕所，只需要举手示意一下，校工就会带着去上厕所的。” 这些问题倒不是关于孩子们独立不独立的问题，是孩子年纪小，有些事儿真的还不能自己处理好。 当然，还有一些孩子有比较独特的问题，比如说不会削铅笔，不会整理书包等，这些也需要老师费心教导了。 这开学第一天，不仅孩子们挺喜欢这所新学校的，家长们也十分满意，这个学校除了距离有点远，别的问题还真没有了。 这开学第一天，学校门口的商店生意也很不错，毕竟许多家长都想熟悉熟悉孩子学校周边的环境，看看其他的便利不便利。 这里的购物条件固然比不上城里，不过学生需要的东西算是应有尽有了。 除了城市里的孩子报到，叉水村的孩子们也到这里来报到了，村里没人不愿意的，在润泽小学上学，叉水村的孩子交的学费跟在大泥湾是一样的，而且来回也方便多了，步行回家也就十多分钟而已，如果有什么事儿，家长也能够快速赶到。再说了，这学校是村里自己的学校，也不会像在大泥湾那边上学的时候那样，孩子们还会被欺负，甚至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这第一天开学，卫靖泽和潘秋阳等人也在学校里，主要是预防有什么突发的事情，他们这些人就需要出面处理了。幸好这一天顺顺利利的，也没让卫靖泽忙活什么。 到了傍晚，学生和家长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除了极少数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耽搁了或者已经改变主意的学生之外，大多数学生都已经报到完毕，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卫靖泽也站起身，准备回去，办公室也没啥好收拾的，因为他的办公室本来就没什么东西。 刚走出来，正好也遇上潘秋阳回去，两个人正好顺道一起。 走在楼梯间，卫靖泽笑说：“这下好了，你家妞妞顺利入学了，你算是解决了一件心头的大事儿了。” 潘秋阳畅快的笑出声，说：“是啊，这事儿我从妞妞两岁多一直发愁到六岁，我这头发都掉了不少呢！” “世上还真是少有你这样的父亲。” 这是卫靖泽因为刚跟江延宗聊完自己的父亲的事情不久，想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不负责，和潘秋阳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潘秋阳哈哈一笑，谦逊地说：“不敢当不敢当，世界上大多数爸爸的心跟我是一样的，而且修建学校这事儿是你出了主力，我只是从旁辅助，这事儿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不然我家妞妞哪有机会上这么好的学校？” 就算是学校的创始人之一，潘秋阳也对这个学校十分满意。 “得了，咱们两之间也就别客气啥了。对了，这不新闻说了国家会逐步放开二胎政策么？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潘秋阳说：“暂时没有，这政策不落地，就不敢想啊！如果能够再生一个，给妞妞作伴，那确实是挺不错的。” 国人多觉得多子多福，如果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许多人还是很愿意生两个甚至更多孩子的。 “哈哈……那个不用担心，这独生政策确实是搞不了多久了。你和你媳妇好好商量一下吧！” “行，那就谢谢你提醒了啊！对了，我这儿倒是有另外一个问题。” “你说，咱们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平时吃穿用度都不是咱们村的孩子可以比得上的，以后会不会让咱们村的孩子们觉得自卑，甚至生出攀比之心来？” 还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卫靖泽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孩子们的家境有差别是必然的，只是润泽小学特殊，这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家境不错，穿名牌用名牌，国内游国外玩，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村里的孩子显然就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差别，确实是让人有些担心。 卫靖泽想了想，说：“这不才开学么？很多事情咱们也说不准，真要是有这样的问题出现了，咱们再研究研究？再说了，咱们村现在也不差，可能去欧洲美国之类的地方玩还有些难，可是去泰国也不是承受不来，国内就更容易去了。至于别的地方，在学校大家吃的一样，穿的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哪怕是文具有牌子，如今孩子们年纪还小，没到那个心理年纪，咱们好好疏导教育，应该问题不大。” 说起来，村里几乎每家每户也能够达到年入十万以上了，你要说真花不起，也不是，人家城里一年赚十万不算什么，可是农村里你不需要自己租房也不需要水费，吃得都是自家种的，也就平时电费和柴米油盐之类的花点钱，城里的十万和这没法比。所以村里人花钱还是花得起的，关键是舍不舍得花，愿不愿意花。 潘秋阳说：“希望是我想多了吧，这些不一样的同学，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给咱们村里的孩子扩展了眼界了，以前咱们孩子们不知道的没机会了解的事儿，这些同学都能够给他们渠道去了解。” “你说得对。” 至少这些同学会把肯德基麦当劳视为平常，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发展的日新月异，他们所见的所闻的，都会以不同的形式告诉村里的孩子，对于村里的孩子来说，这些都是机会，都是了解外面的世界的机会。 第267章 插一脚 虽然心里还有点隐忧，不过潘秋阳已经没有那么担心了，这种情况，或许换个角度看也会有意外的收获的。 放宽了心，潘秋阳的心情也好多了，他的闺女终于有了合心意的学校，而且就在家门口，没有比这更让他舒心的事情了，就算是有一个十万的单子，也没有这么高兴。 开学后第二天，学校正式开始上课了，村里也经常能够听到学校上课下课的铃声，可以听见孩子们玩耍的声音，在校门口的话，有时候能听到孩子们读书的声音，叉水村这个小小的村子，都显得热闹了不少。 村里许多人在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后，特别是老人们，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因为这读书声里，说不定就有他们家的孩子呢！ 上了几天课之后，学校运行也渐渐步入正轨了，老师们和同学们都熟悉起来了，上课也比较顺利，这些老师都很优秀，大部分都是有着教学经验的老师，不多久，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 学校也没有多少事儿需要卫靖泽操心的，卫靖泽还是回头继续忙活家里的事儿。 之前计划好要买一批新的小牛回来养着，趁着九月天气渐凉，小牛也能够更快的接受换了水土，早日适应，早日开始贴膘。 卫靖泽忙活着买牛的事儿，江延宗跟卫靖泽商量，他要在一个食品厂的生意中插一脚。 卫靖泽颇有些意外，这几年，江延宗一直专心打理两个人的生意，多的也是自家门口的生意，少见这种离得老远的生意了，现在是雄心壮志都突然回来了吗？ “这个食品厂是加工肉类的，就是加工成超市里那种包装好的成品，别人买回去就能直接烹饪了，其中有几条生产线是火腿肠、烤肠等这样的产品的生产线，最有价值。” 卫靖泽说：“可是咱们供应不了啊！” 卫靖泽以为江延宗买下来是想用叉水村的家禽家畜作为加工厂的原料。 江延宗摆手说：“这个你不用操心，这比生意跟村里没关，村里确实是供应不上，那边一天能消耗几万头猪，村里供应不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 “就是很看好这家食品厂，所以想入股或者买下来，作为咱们赚钱的一个来源。生意的事情你不用太操心。” 卫靖泽知道在生意上的事儿，自己十个脑袋也赶不上江延宗，所以确实是管的不多。 “你很看好这家食品厂？很能盈利？”卫靖泽破有些好奇地问。 江延宗摇头：“倒也不是，估计利润也就一般般吧，虽然如今市值有一个亿，可是每年盈利差不多也就在千万左右，没有很大的赚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费心弄这个食品厂的事儿？” 江延宗做生意想来讲究效率，如果盈利空间不够，没有达到他的设想，他是动都懒得动的。 江延宗笑了笑，这家伙也难得露出笑容，卫靖泽不免更加好奇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卫家对这食品厂有意，想要收购，我要先下手为强。” 竟然还跟卫家有关，这确实是很出乎卫靖泽的意料了。 江延宗小气地说：“过去的事情我没来得及参与，让他们欺负了你，这口气我可咽不下，现在算是迟来的教训吧，让他们吃吃苦头，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后悔。” 这还真是有些孩子气了。 卫靖泽摸了摸他的头，倒也不会因为江延宗这种做法有什么想法，更不会去劝阻他，江延宗出发点是为他报仇，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江延宗也是生意人，他想怎么投资就怎么投资，想怎么运作自己的资产就怎么运作，对江延宗来说也是一个事业。卫靖泽不会大度到劝江延宗不要去插手，生意场上才不用那么讲情面呢！ 所以卫靖泽说：“行，你好好干，反正现在咱们有些闲钱，你拿着玩就是了。” 对，就是拿着玩，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钱闲着也是闲着，让江延宗玩一玩说不定能生出更多的钱来呢！ 江延宗也不是那种跟卫靖泽客气的人。如今两个人资产已经完全共有了，想分都分不清，如今老汉对这事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两个人能把日子过下去就成吧。 第181节 这一次，卫靖泽又买了百多头小牛回来，没有一次性买好几百头，是因为牛养到一定的年纪就最好宰杀掉，肉质才好，不然太小了肉质太嫩，太大了肉质偏老，都没有办法体现出叉水牛的特点。所以为了保证肉质，最好是在特定的年纪宰杀。 现在草场承载能力有了，卫靖泽也是通过买牛的时间不同，将牛分批次。 到了九月份，山上又有新的水果进入了成熟季，趁着这个时候，不是农忙时节，山上的水果也要摘了。 在卫靖泽家的山上，种植的最多的就是橘子、椪柑、橙子等这样的柑橘类的水果，因为本地生产这些水果，山的阴面几乎都是这些水果，另外，葡萄也开始熟了，板栗也开始挂了果，不过要等十月份才能收获。 摘桔子应该是最大的一项摘水果的工程了。 除了最普通的青皮桔子，卫靖泽还种了好些种不同种类的，他们大多是在这个时节成熟，幸好不像桃子之类的水果一样，成熟了之后，不早一点摘了，就会烂掉，从枝头掉下来。橘子之类的还是可以稍微等一等的。 今年不仅是卫靖泽家桔子丰收了，别的果农家的桔子也丰收了，所以九月的时候，水果市场的桔子几乎都泛滥了，价格也十分便宜。 卫靖泽也不慌，他们已经有许多老客户提前预定了，而且都是几箱子几箱子的，已经去掉了一部分的库存了。 剩下的，可以放在服务中心慢慢卖，这些水果也不是樱桃那样娇气的水果，不用担心卖不出去就很快变质了。 这段时间，卫靖泽家里也是堆满了橘子，还有部分要运送到帝都去，看看陈少能够帮忙卖出去多少呢。 老人们帮着卫靖泽忙着装篓子，这些篓子也是用竹篾做的，结实耐用又环保经济。 众人正忙活呢，突然就看到门外一个萌萌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这孩子大家都不认识，不是村里的，难道是学校的？ 小男孩进来以后，也不乱跑，只是瞪着眼睛四处瞧瞧，小模样颇为可爱，让这些老人家都不由得喜欢，便拿了剥开了的橘子给他吃。 小男孩胖胖的小手摆了摆，说：“妈妈不要我吃别人给的东西。” 这年头，家长们都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特别是陌生人，不要吃，也不要跟他们说话。 卫靖泽走过去，蹲下来跟小家伙说话：“你是谁呀？怎么到我家来了？” “校长好，我是一年级的崔子豪，我……我听说你家有很多桔子，想来买桔子吃……” 还真是学校的学生，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找到这边来了。 “原来是来买桔子的啊！你想买多少呢？” 崔子豪先是比出了一个手指，然后想了想，又比出了两个，然后又纠结了一下，比出了三个…… 老人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家伙真的是很可爱，萌的不行。 卫靖泽也哭笑不得，问：“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啊？” “我要买一个给我妈妈，一个给爸爸……一个给奶奶，不不，奶奶不喜欢吃橘子，那就给爷爷……” 难为这小家伙记得这些了。 “这样吧，我给你称一袋子，你带回家给家里人慢慢分好不好呀？” 跟小孩子说话，卫靖泽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点可爱的尾音。 崔子豪急了，都有些结巴起来了：“可……可我拿……拿不动啊！” 原来是为自己的小身板着急了。 “等会你买了之后呢，我帮你送到教室去，等你放学回家的时候，老师帮你提到车上，你说好不好？” 崔子豪想了想，答应了。 这小家伙看上去还挺聪明的。 然后崔子豪自己在各个筐子里选了自己喜欢的橘子，他就是选那种大的，好在卫靖泽家的橘子多是有大皮又薄的那种，不会不好吃。 选了五六个，称了一下重，算了钱，崔子豪一下子就掏出来一张毛爷爷，看来家长们是十分相信孩子在学校的安全的，一点都不担心孩子身携重金会如何。 找了钱，把钱放在崔子豪的口袋里，卫靖泽就一手拉着崔子豪，一手提着橘子，送他去学校，顺便还可以跟老师说说这事儿，虽然这小孩子聪明，自己自己找到了卫靖泽家来了，可以以后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能让他们在学校外面乱跑，村里的大马路时不时有车来往，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得了了。 老汉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心里默默的叹气，看那两个人，多么和谐的场景啊，如果手里牵的是自己的亲重孙就更好了。 二楼，在工作之余稍歇片刻的江延宗也正站在窗前，看到这一幕，心中滋味莫名，此时，江延宗真有点遗憾自己身为男儿了。 卫靖泽对此毫无知觉，只是尽心尽的将这个孩子送回了学校里。 第268章 大桔子 卫靖泽牵着崔子豪到了学校门口，校门卫见到卫靖泽，就吓一跳，忙从岗亭里出来，跟卫靖泽解释这个事儿。 “这孩子，刚刚出去呢，跟我说是去小卖部买吃的，没想到遇上您了。” 卫靖泽说：“这次的事儿我会跟学校反应的，你们也吃一堑长一智，这么小的孩子，如果没有老师陪同，你们就得派个人跟着，知道了吗？” “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门卫是从附近的村子里和镇上招来的，虽然做过岗前培训，这负责的态度还是差一点。 带着孩子去了一年级，才知道这节课一年级是活动课，这小家伙也是跟老师请假说去买东西，所以就顺利走脱了。 将孩子交给老师之后，卫靖泽还得回去继续忙活呢！ 另一厢，老师也在下课的时候帮着崔子豪剥开了橘子皮，其他的小朋友闻见了橘子的味道，也是跃跃欲试，想要尝一尝。 崔子豪自己拿着剥好了的水果，用胖胖的小手朝着嘴里塞，引得不少小朋友都咽口水。 这虽然是普通的青皮桔子，可这酸甜适口的味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崔子豪自己也是停不下来。不过看在同桌小姑娘长得好看的份上，他还十分不舍的分了一瓣给她。 吃完橘子，崔子豪的同桌，那个打扮得跟小公主似得小姑娘立马就站起来说：“老师，我也想去买桔子，可不可以？” 不等老师回答，其他的小朋友都跟着要求去买桔子啦！因为这个桔子一剥开，整个教室都能够闻到这个味道了。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老师当然得想办法应付。 于是老师转念一想，现在是活动课，本来就是孩子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这节课大约还有十分钟下课，再加上下课时间二十分钟，也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走到校长家里，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来回大约二十分钟的话，还有十分钟能让孩子们去买桔子，而且下一节课还是自己的课，占用一点时间也没有关系。 于是老师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告诉老师，大家都想去买桔子吗？” “想！”二十多个孩子一起说。 “那好，现在大家排好队，我叫霍老师过来，我们一起去买桔子，好不好？” “好！” 有时候，为了能够跟孩子们沟通，自己的方式也不得不变得简单幼稚一些了。 于是这位教语文的袁老师，打电话叫了教数学的霍老师，两个人一起带队，像一年级的孩子拉到了卫靖泽家，要买橘子。 卫靖泽看到这一群孩子进来，也是无语极了，好不容易送回去一个，怎么现在还来的更多了？ “校长好！” 对着孩子们，卫靖泽也摆不出臭脸来，笑呵呵的答应了。 袁老师也不好意思地说：“孩子们都想吃你家的橘子，所以我们就来了。我想这也是一个教导他们学习买卖东西认识橘子的好机会。校长您理解一下。” 好吧，当初卫靖泽要求的就是老师不能太专注于课本，要适当的为孩子们开阔眼界，现在人家这做法完全是符合自己所希望的教学方式的。 于是卫靖泽只好临时充当了一次老师，教孩子们怎么看桔子，如何选个大皮薄的桔子，如何分辨桔子的公母之类的，还剥了几个桔子给孩子们先尝尝，然后让孩子们自己选桔子，然后称重，称重的时候还要学着认识称，幸亏这里用的是带指针的称而不是那种秤星的秤，不然孩子们还要一头雾水了。 之后就是算钱之类的，一通忙活下来，也花了二十分钟，然后两个老师又把孩子们往回带，据说回去之后，课堂估计就变成了品鉴橘子了。 每个孩子买了一袋橘子，都有五六个，老师也不敢让他们多吃，每个人吃一个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带回去给家里人吃，这叫做学会分享。 孩子们也将桔子当成是宝贝一样，神神秘秘的给爸爸妈妈：“妈妈，我给你一个礼物，你闭上眼睛哦！” “好啊！” 还不用睁开眼睛，桔子的味道就闻得到了，所以也不需要费很大的劲去猜了。 “宝贝真好，都知道惦记妈妈了！” “嗯嗯！妈妈你快吃，可好吃了！” 也有给自己的爷爷奶奶的。 “哎哟，宝贝儿，你这书包里装了啥，死沉死沉的。” “哎呀，我都差点忘了，奶奶，我这里买了桔子，很好吃的，您给试试？” “算了算了，奶奶的牙齿经不起酸的！” “一点都不酸的，你吃吃看嘛！” 吃一口，真的不是很酸，甜中带酸，恰到好处，甜味是入口时给味蕾的惊喜，而酸味则是吃完以后的回味。 “哟，你在哪里买的呀？这么好吃！乖孙孙知道孝敬奶奶咯！” “我在校长家里买的！他们家好多好多好多桔子！今天老师带我们去买桔子，然后认称，校长教我们选好吃的桔子，我们把最好吃的都选走了！” 这一份桔子，不仅是美味，也是孩子给大人们的惊喜，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卫靖泽本觉得自己这算是为了给孩子们上一课，牺牲了一点时间，没想到这些孩子将桔子带回去之后，受到了家长们的热烈欢迎，这桔子比市面上的好吃多啦！ 于是卫靖泽家接到了不少的订单，这些家长们，全都蜂拥来买桔子，都是一车一车往家里拉，你问怎么吃的完？这桔子还能送人啊！送亲朋好友，大家都尝尝。这些家境不错的人，都有不窄的社会交际面，东家送一些西家送一些，拉的一后备箱的桔子就没剩多少了。 这广告效应，比卫靖泽自己掏钱打广告还要好，送出去的水果也很快得到了反馈，许多人都打听卫靖泽家的联系方式，然后成为卫靖泽家的新客户，进行新一轮的买买买。 卫靖泽这半山的桔子也不需要怎么营销了，每天就按照订单将桔子打包好，发货到市里，就可以了。 真是少有人能够如此轻松的挣钱，可是卫靖泽这样也正说明，只要你的产品品质过硬，口碑就是最好的招牌。 而且此时，有家长向学校提出，增加卫靖泽家的当季水果为食堂的供应，孩子们在吃完饭之后，还可以买一个水果吃一下，这样就膳食平衡了！ 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许多家长的拥护，就算是卫靖泽家的水果贵，也没关系，反正他们愿意出这个钱！ 学校方面在考虑了这个提议之后，觉得可行，以后卫靖泽家的水果，还有一部分要供应给学校的食堂了。卫靖泽对此也没有意见，有意见他也不会在学校的内部会议上同意这个事情了。 另一方面，江延宗也在忙着控股食品厂的事情。 江延宗从江家脱离出来之后，除了以前的司机小陈，秘书什么的都没带出来，那些人现在依旧在江家，他们忠于的是江家的钱，所以江延宗走了，他们也不会走了。 这几年，江延宗搭起了自己的架子，会计、秘书等都全部找了新的，这些人只对江延宗负责，是江延宗给他们发工资。 江延宗看上的食品厂，也是一个叫汇泽的老品牌了，他们在市场上还是很受一些老客户的欢迎的。 “食品厂是由当年的肉联厂发展而来，所以品牌虽然老，可是里面的问题也不少，除了最新的生产火腿肠这类的生产线是新的，其他的生产线都是很老的了，如果要重新整改的话，肯定要花不少钱。” 秘书在帮着江延宗做分析。 江延宗点头：“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如果进行内部改制，那些内部领导人下岗不说，那些在里面干了几十年的老员工可能不好打发。” 第182节 接手这样一个老厂子，就像是接手了一棵百年老树，老树有它的价值所在，但是也积累的不少问题，要兴利除弊，让老树重新焕发生机，就需要修剪掉一些枝枝叉叉的，根子上的问题也要解决，这样一来，必然伤筋动骨，说不得，还直接断了生机。 江延宗说：“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这个厂子能招到合适的人干活，别的我不管那么多，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棘手的难题。” 该下岗的下岗，可以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但是以前的老关系和利益链必须打散，江延宗可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说自己蛰伏了几年，本事就忘光了。 秘书忙应了是。 跟在江延宗身边干活，压力是很大的，可是江延宗给钱爽快，又年轻有魄力，跟着他干就很有前景，所以就算是现在压力大，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江延宗也没打算用钱跟卫家去拼，那样不值得，不该花的钱，江延宗一分都不想多花，卫靖泽努力赚来的血汗钱，他才舍不得随意乱花呢！ 江延宗自己是紧盯对食品厂有意的各方动向，随时对那些伸出来的爪子出手，江延宗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惦记！ 其他几家还好，略知晓江延宗名气的就知道自己机会不大，唯独卫家是气得不行。他们自己也看出来了，江延宗这是故意和他们作对呢！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第269章 食品厂 江延宗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跟他们讲情面，甚至还有些要对立的意思，虽然在电话里，听上去还算是客气的。 “江家小子，真是不知所谓，我们卫家已经如此给面子了，不领情不说，现在还跟咱们抢东西，真是太过分了！”卫皓轩对此十分气愤。 像江延宗这样的同龄人，无疑就像是普通人经常遇到的别人家的孩子，在江延宗那惊人的天赋面前，就算是那怪脾气，也被美化成了个性，卫皓轩从小到大就是生活在周围人对江延宗的推崇里的，在江延宗跟江家决裂的时候，卫皓轩私底下是十分开心的，在他看来，江延宗有才，却也要依托江家的地位和人脉资源等才行，不然就是废人一个。没想到这几年，江延宗虽然不如以往那样显山露水，却也颇做了几件引得帝都人侧目的事情，比如如果了陈少的饭店——陈少可不是谁都能够搭上的，更何况是一起做生意，比如说将菜卖到了国宴上。 而卫皓轩觉得，江延宗这是靠运气所得，他那个麦苗韭菜分不清的少爷，怎么可能对农业那么有天赋？ 江延宗确实是靠的运气，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遇到卫靖泽的，不过，这份运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谁能想到就算是养病，江延宗也能遇到此生最重要的人呢？ 卫家的长辈也是生气，在他们想来，不管如何，卫靖泽也算是卫家血脉，而且凭着卫家的地位，多少人想攀关系都攀不上，卫靖泽竟然会不愿意跟他们来往？他们是不肯信的。在这种以父权为重的家庭里，认为男人对孩子做了什么，孩子都应该不计前嫌，为家族服务，因为你身上流着卫家的血！ 因此，卫家许多人都觉得，应该是江延宗在这里面作梗，如果卫靖泽有回卫家的想法，肯定会影响到江延宗的利益的，毕竟，卫家就不能接受卫靖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会让卫家成为笑柄的。 “你在这里说有什么用？你要是能干的过那个江延宗，就给我拿出方案来，如果不行，那就闭嘴！别瞎比比了！” 卫皓轩顿时气得不行，不是因为长辈的话，而是因为江延宗，这人简直是生来跟他作对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总觉得别人生来就因为他们存在，好像江延宗生来就是为了让他不舒服的一样。 这次，卫皓轩是憋了一口气，想要从江延宗那里扳回一局了，这样不仅能出一口气，也能为自己在长辈们面前挣得一些印象分，真是一举多得。 卫皓轩那边在努力计划设置一个陷阱，让江延宗会啪叽掉进里面去，而江延宗这边也在步步推进，逐渐取得了食品厂的认可，在就一些转让的事情上进行谈判，其他的人算是已经退出竞争的行列了，尽管卫家十分不服气，可是也不能不放弃。 这个食品厂效益一般，还具有诸多问题，却被不少人看上，其幕后的原因自然不简单。如今，因为食品行业不断爆发丑闻，普通民众逐渐对国内的食品行业丧失信心，所以有关部门有心想要树立起一个行业内的榜样，在这些榜样中，不仅会获得一些政策上的优惠，而且还有其他的补贴补助，比如说税收等，还有食品厂的进货渠道，可以从国营农场直接进货，价格低于市场不说，品质也有保证。 想好好做生意的人，在得到这家食品厂之后，自然是会好好经营，好好利用优惠的政策，为自己盈利，但是如果落在唯利是图的人的手里，那就是谋取国家财产的有力工具了。 因此，就算是这家食品厂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很好的经营对象，也只有在帝都有背景的人才敢下手，没靠山的，政策也难以落实到身上去。 而江延宗恰好就是那个有靠山的人。 上面对江延宗接手这家食品厂还是比较看好的，毕竟江延宗和卫靖泽供应了国宴上的食材，想必在食品生产上，是有一些心得的。 等到签约逐步落实，江延宗便跟卫靖泽仔仔细细将这里面的利益牵扯讲解了一番，卫靖泽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家老牌食品厂，竟然牵扯那么深。 江延宗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说：“所以，中国人喜欢历史久远的东西，不是没有原因的，存在的越久，牵扯的就越多……” 卫靖泽说：“但是有些东西也不是越久越好的。” “你说得对，有些人，活得越久越不要脸，那种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不要脸，谁都怕。” 卫靖泽知道他说的谁，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那你有没有将食品厂以后的生产规划做好？” 江延宗点头：“那是，我现在正在做，我打算将叉水村的一些特色，运用到食品厂去。” “比如？” “比如，英奇师傅和光头的那些泡菜老卤水，我要讹一点，作为食品厂腌制卤菜的初卤，比如说瞎婆婆的那个做酱的方子，我想买下来，当然我不会跟她抢生意。机器做的，和手工做的，还是不一样的。” 瞎婆子是做酱做泡菜腌菜的一把好手，只是她上了年纪了，每次也就只能做那么多，想要批量生产是不可能的，如果买下她的方子，让工厂规模生产，也能丰富调料市场了。 卫靖泽想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村里的人抱着一个金疙瘩只能够赚点小钱，江延宗拿了去，就能换大钱，这是多赢的局面。 许多好东西，重要的手艺，就是因为保密，而失传了，多可惜啊！ 两个人正说着瞎婆子，伟伟就抱着一罐腌菜来了。 “小泽哥，我奶腌好的刀豆！她知道你喜欢，特地给你腌了一罐！” 卫靖泽接过黑褐色釉亮的小坛子，说：“谢谢了，也替我谢谢你奶奶。” 伟伟点了头答应了，就要往外走，卫靖泽拿了两个大柑橘塞给他。 瞎婆子的酱是要卖的，所以她也不敢用以前那些脏脏的旧旧的破破的坛子了，都换了新坛子，擦得干干净净的，就是为了让买她的酱的人放心。 伟伟如今长大了不少，个头高大了，已经比瞎婆子还要高了，性格也开朗了不少，因为家里需要劳动力，他也变成了十分能干的孩子。这是卫靖泽十分高兴看到的，这样下去，伟伟会长成一个十分可靠的男人的。那样瞎婆子的晚年也没什么忧虑的了。 看着大家的生活都越来越好了，当然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了。 为了感谢瞎婆子这一罐腌菜，卫靖泽还特地去自家的河里捉了一条鱼送过去，算是回礼。 在这时候，趁着时间还早，卫靖泽忙着收了地里的东西种上了秋冬的菜之后，还要种一片草莓，不然到了冬天，菜和肉倒是不愁没得吃的，但是水果就少了，外面买的水果江延宗又挑剔不肯吃，卫靖泽就只好自己做咯。 还有一部分水果，卫靖泽已经悄悄用异能保存起来了，让水果进入了休眠期，然后密封保存，那样的话，虽然不如刚摘下来的时候新鲜，可是到了冬天，也是十分难得的好吃的水果。 为了满足江延宗，卫靖泽也是费劲了心思，这个满足，是指很多方面的哟。 老人们这个时候也没闲着，有了去年的经验，他们今年都早早地准备起来了，比如说，现在就开始做红薯粉。 这个经验，是指过年回家的时候，要带回家的东西，不少都是干货，比如说红薯粉、干豆角、酸菜、腌豆角、腊肉之类的，至于肉之类的，卫靖泽干脆帮他们打包送去帝都，让他们自己去分好了，扯皮就扯皮，只要别在自己家扯皮就好，不信他们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这点小问题都解决不好。 老人们对此十分满意，因为这样空间就腾出来啦！他们可以塞更多的东西啦！ 别看这些东西十分土气，到了帝都却十分受欢迎，只要是吃得，说是叉水村出来的，必然会引来一堆追捧，这其中的好处啊，真是没的说！ 做红薯粉就是先把红薯打成粉，然后筛上几遍，去掉一些大颗粒和杂质之后，再把粉浆舀一勺倒在铁盘里，铁盘在热水里滚一遍，将红薯粉从白色烫熟成透明的，就可以拿出去晒着了。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用一个漏筛，上面不断地灌粉浆，粉浆透过筛孔漏下来，形成一根根圆圆的红薯粉，在开水里一烫，烫熟了用漏汤的勺或者是筷子之类的捞出来，放进旁边的冷水里，据可以了。 两种办法原理是相同的，不过因为在大小上有所区别，所以口感也会有所不同，圆形的适合做面条一样吃，比如重庆酸辣粉或者麻辣烫粉，宽粉适合下火锅，或者做猪肉炖粉条之类的菜。 老人们当然更常吃火锅和猪肉炖粉条，所以做的是宽版的红薯粉。 这次，江延宗竟然也跑出来看老人们做红薯粉了，颇有兴趣的样子。 卫靖泽知道了，他肯定又想着这个东西食品厂能不能做呢！只是叉水村的红薯粉好，全然是因为这里的水好红薯好，跟老人们的手艺没啥关系。 第270章 不背锅 江延宗是要将食品厂内部重组，除了保留以前的肉食品加工区之外，还要增加一些新的生产线，扩大生产规模，至于抢占市场的问题，江延宗对此从来都是很有把握的。 十月里，江延宗终于完成了一系列谈判，签完了一系列的合约，以一个十分优惠的价格，取得了食品厂的股份，江延宗所占的股份是绝大多数。 取得所有权之后，江延宗一刻不停地就开始将食品厂内部重组。 他的审计员去查看食品厂的账目，秘书带着人对食品厂的员工进行重组安排。江延宗十分不喜欢许多单位企业的那一套官僚主义，而食品厂因为有身为国营厂的前世，所以正好又是官僚主义氛围浓厚的地方，厂内拉帮结派的不在少数，不站对的才叫稀有。 江延宗的新秘书有些无奈地跟他报告说：“有人两个月之前就往我这边送东西托人情了。” 三个月前，那还是八月，江延宗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关注这个事情的，可是他还没决定掺和进来呢！那个时候就开始跑腿送礼了，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啊！江延宗不信有人能够未卜先知，知道最后是自己拿下来食品厂的所有权，真有的话，那人也不会窝在这小小的食品厂了，而应该早已经显山露水，混出了头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广撒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这送礼送人情撒出去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是有去无回的那种。小小食品厂，也有如此硕鼠，想想都让人心底冒寒气。这食品厂，恐怕早已经被蛀空了。 好在这些损失，并不会落到江延宗的头上。 但是那些藏在食品厂里大贪特贪的人，江延宗是一个都不会留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江延宗自己去具体实施，下属都会按照江延宗的章程去办好。但是作为外来户，要动这一些既得利益者，很自然就会受到一些的人的明里暗里的反抗抵制。 江延宗是谁，跟着老狐狸在人精堆里长大的，收拾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还不容易？ 秘书也是有些惶恐，毕竟他这能不能做的好，很影响老板对他的印象，虽然他已经跟着江延宗干活快两年了，可是江延宗的要求高，依旧让他颇为忐忑。 江延宗跟秘书说：“内部人员的清理问题，应该是最好解决的，即便是他们有靠山，也指望不上了，因为他们没有谁的靠山是我。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该下岗的下岗，该补贴的补贴，技术工能留下的就留下，那些没什么本事，只会溜须拍马的，赶紧都弄走。” 秘书却有些无奈，江延宗说的是简单，但是让人家下岗，也得有个理由啊，所以这个事儿还得配合着会计那边的查账来，只是那边的阻力也不小。 于是秘书先从下面的人下手，按照江延宗说的，那些踏实肯干的技术工留下，其他的，都不要，都可以重新招人。 上面的还没动，下面就已经闹开了，今天有人不肯离职，明天有人说工资没发全，还有几万块的工龄补贴没发之类的，闹得不可开交。 这种事当然不能够任由他们闹下去，上头的政策还是要安稳，不能影响社会秩序，这个事情如果闹大了，在上面看来是影响很不好的。 好在被江延宗看中的秘书也不是什么无能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很快就有了主意。 那些已经到了年龄该退休却不退休的，上班不好好干活的，在食品厂易主的时候，应该都知道他们留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了，现在闹，也只是为了拿更多的钱而已。 这个锅本就不应该他们背，该谁背还是谁背。 所以这位叫杨秋华的秘书让会计查账的时候，将食品厂真实的财政状况半真半假地透出风去，编的段子也是真真假假，反正既具有八卦性，又具有可疑性就行了。 于是，食品厂就开始流传一些传言了，比如说，会计查账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秘密账簿，上面写的是这些领导如何利用公款吃喝的账目，比如说，他们以前有年终奖励，本来是盈利额的百分之十，结果又百分之七被领导们拿去分走了，剩下的只分到了百分之三。还有所谓的工龄工资，其实领导们根本没把那个作数。 当然，光是有这样的传言，可能有些还会用脑子的人不会信，所以杨秋华又在附近的一些高档娱乐场所买通了一些人，让她们帮着吹吹风，说某某领导经常来这里消费，自己偶尔听过他们说什么今年的钱如何分之类的。 别看这捕风捉影的事儿不太靠谱，可是许多人就信这种小道消息，特别是说的有板有眼的时候，许多人宁愿信这种说法也不愿意信官方的说法了。 杨秋华只是烧了一把火，但是人民群众是十分具有革命斗争精神和行动力的群体，从公款吃喝，大家想到了领导们的豪车豪宅，家里几套房子，还有送孩子出国留学之类的，从去高档娱乐场所，就想到了人家传闻中还有二奶三奶，领导之间还有一些破事儿。 结合了平时聊得八卦看，查账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杨秋华这一手聪明之处在于，他没说厂里亏空多少，没说领导们贪了多少，他让放出去的风声，是关于领导们拿了工人们多少工钱的事儿，跟底下的人自身利益相关的事儿，他们当然会更加关注。想到本应该是自己的钱，竟然成了领导口中的高级香烟，或者那些妖媚女人身上的包包衣服化妆品，没有人忍受得了。 随着舆论的发展，大家都矛头也有了变化，刚开始是杨秋华带着江延宗的团队要受到食品厂上下一致的对抗，现在人家食品厂上下也不齐心协力了，甚至开始互相攻讦打压攻击了，倒是让杨秋华一行压力小了不少。 杨秋华放出了引子，爱八卦的人就已经将十年八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倒腾出来了，不用大家多费力，领导们撤职下岗的名头就有了。 杨秋华这一手真是十分顶用。 江延宗远远的在叉水村，也没有为这个事情多操心，每天只用听杨秋华报告事情的进展就可以了。 只要事情顺利，江延宗也不管杨秋华用的什么阴谋阳谋，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方式，也没有闹出人命来就行。 至于那些下岗了的人的以后，江延宗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买下食品厂，不代表买下了这些员工们的后半生，如今社会机会并不少，只要肯干踏实，果腹养家没问题。而且如果真是踏实肯干不藏奸的，难道不会留在工厂里吗？ 江延宗还真没有该欠了他们的。 事情进展顺利，江延宗的心情也就好了，江延宗心情不错，还能去楼顶赏赏花，楼下的花园里溜达一下，卫靖泽也就开心了。 第183节 而陈寒最近也是天天忙活着想方设法做好吃的，当然是为了讨好他的女神了。 周妍媚来到学校上课，担任的是美术老师，除了上课备课之外，有时候也要在学校举行的活动中帮忙，不过倒也不是很忙。 别的老师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的，但是有陈寒在，周妍媚只在学校食堂吃过一两次，现在，周妍媚每天的早中晚都有陈寒亲自做。 学校的老师都知道，食府那个光头的厨子，正在追那个漂亮的美术老师呢。 陈寒的攻势很猛，倒是让别的男老师之类的不敢对周妍媚有什么想法了，陈寒那劲头，谁也比不过啊！而且周妍媚是个吃货，玫瑰花在她眼里比不上一顿好吃的。 早上，陈寒提着饭盒装的鲜肉包子和油条，另一手提着保温水杯装的现磨豆浆，保温桶里还有早上熬的河鲜粥，进了小学的校门。 手机给周妍媚打了个电话，周妍媚很快就下来了，路上还有老师打趣说：“你的爱心早餐来啦？” 看到周妍媚，陈寒就很开心，将早餐都递了过去。 周妍媚接过东西，说：“你每天这样送，真是太麻烦了。” 陈寒嘿嘿一笑，说：“我乐意。” 周妍媚说：“你乐意但是辛苦啊，这样吧，我还是上食府去吃饭吧！” 陈寒有些急了，问：“是不是我老跑来，让别人看你笑话了？” 周妍媚说：“瞧你说的，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哪会看笑话，我是觉得你这样麻烦的很，而且又耽误了你工作时间。反正我工作不那么忙，去食府也方便。” 陈寒这才放下一颗心，说：“可是这一大早的，来回的时间都够你睡个回笼觉了，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多睡一会儿多舒服啊？而且反正我这是从家里出来，顺道给你。” 这倒也是，周妍媚想了想，说：“那早饭你给我带过来可以，午饭和晚饭我去食府吃吧！” 陈寒想了想，说：“那你一定要来哦！” 周妍媚说：“那是肯定的，只要没有因为工作而耽误，我就一定会去的。食堂的师傅虽然是你的徒弟，可是跟你比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陈寒就当这是夸奖自己了，心里就乐开了花，虽然跟自己的徒弟比挺不要脸的。 第271章 被怀疑 陈寒如此卖力追妹子，周围人多持支持态度，年轻人嘛，遇上喜欢的就追呗，就算是周妍媚家境很好，陈寒也不差啊，如果周妍媚家境不好，可是这姑娘不错，怎么着都不会很亏的。 英奇师傅更是在后头催，让陈寒手脚麻利点，赶紧将人家姑娘拿下，早点准备结婚。毕竟眼前还有张梅和何天武这一对儿天天晃来晃去的，总感觉人家明天就要肚子里揣个娃娃了。 何天武和张梅计划着今年过年回去就要办婚礼呢，两个人现在的感情也是稳定了，大家都猜着，估计年底能揣上娃娃，现在的风俗便是如此，许多人愿意怀着双身子结婚，觉得这是双喜临门的好兆头。 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家乡距离叉水村有点距离，而过年期间也不可能全部跑到那边去参加两个人的婚礼，所以到时候，只派两个代表去参加，等两个人回来之后，再补办一次，反正大家庆贺的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何天武和张梅对此也没意见。 晚餐桌上，聊起这个事儿，大家的氛围就十分热烈，只是旁边的杨天健显得有些落寞，看见好兄弟终于找了个好婆娘，即将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当然也为他高兴，只是还剩自己孤身一人，孑然一身，不免有些难受了。 卫靖泽瞧见了，拍了拍杨天健的肩膀，说：“咱们不急。” 杨天健点头，事实上，他自己对此事是不怎么抱希望的，他穷，债务虽然还了不少了，可是还没一点存款，还有一条腿不太便利，而且整天在猪舍干活，能见到的女人也不多，哪有什么机会啊？至于父母那边，自家是出了名的没钱，估计也难为自己寻摸到对象的。 老人们做完了红薯粉，又开始做一些腌菜，冬天的时候，地里的菜不多，腌菜也是很好的下饭菜。等到了十一月十二月，就要是做腊肉了。 集体的劳动真是让人很容易调动起积极性来呢！ 而卫靖泽是眼看着稻子又黄了，收稻子的时候又到了。 有了早稻的经验，这次卫靖泽也不担心产量的问题了，今年一百多亩田，产量都很不错。满足了多方的供应之余，还有一些粮食能够散卖出去，还是多亏了去年的大雪。 随之而来的，还有周围人好奇探究的目光，大家都很想知道卫靖泽家是怎么种田的，如果能学到手，那就是一年好几万的收入呢！ 当然不是卫靖泽不肯说，是他不能说，他也很想大家都能这么种田，主食的巨大需求能够满足一些是一些。 趁着稻子还没有完全成熟，卫靖泽将家里的收割机清理一下，保养一下，等到收稻子的时候干起活来才快。 陈寒溜溜达达走过来，问：“整你的机器呢？” 卫靖泽没抬头，依旧给齿轮上着油，说：“是啊，这不要收稻子了嘛，保养一下好干活。你今天回来挺早啊！” 陈寒嘿嘿一笑，说：“也没啥，等会又要回食府了。” 不用想，这家伙肯定是为周妍媚跑回来的，真是没出息。 过了一会儿，陈寒又问：“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收割呢？” “这个现在说不准，看稻子黄的情况，还要看天气，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就要开始收了。” “好嘞，我知道了。” “怎么？你要帮我干活？” 陈寒摆手说：“我哪有时间啊，是妍媚上课的事儿，最近不是秋天么？给孩子们讲秋天的色彩呢！这成熟的水稻就是重要的一景啊！” 原来是这样。 当初招老师的时候，就说了，除了希望孩子们能够在课堂学习各种绘画的浅显知识之外，还希望能够学一些美术欣赏和大自然的美之类的，希望孩子们不只是会读书，还能够欣赏身边的一切美好事物。 “行了，我知道了，如果要开始干活了，我会告诉她的。” “别啊，我帮你转告就可以了。” 卫靖泽看着陈寒，脸上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怕我钻你的空子啊？” 陈寒忙说：“诶，怎么会呢？泽哥你的人品我是很相信的，但是你要体谅我一下，就当是帮兄弟一把了呗。” 陈寒的内心是很复杂的，希望有这个话题能够跟女神多说几句话，也希望卫靖泽少跟周妍媚接触，虽然卫靖泽不会做菜，可是人家长得好看啊！这世界上，不一定每个人都是吃货，但是肯定都是外貌党！陈寒的大光头都急的冒汗了。 卫靖泽嗤了一声，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江延宗总是不大正经的跟陈寒说话了，这家伙自己贱贱的，根本没法跟他正常说话。 “谁跟你是兄弟，别拉关系啊！” 陈寒嘿嘿一笑，说：“你别说，当然是你了，你总不能跟小江是兄弟吧？” 卫靖泽脸都绿了，麻蛋，这话是这么说的呢！ 卫靖泽操起地上的扳手就要捶陈寒两下，陈寒急忙几步跑走了，还笑得很开心，似乎忘了自己还有事儿求卫靖泽呢！ 不过，收割的时间，卫靖泽还是告诉陈寒了，反正人家就这点追求，告诉他就告诉他吧，卫靖泽还不用自己跑去找人家呢。 于是，在卫靖泽开始开着收割机在田里忙着收割稻子的时候，周妍媚带着一个班的孩子出来玩了，每个人还背了一个花架，背着一点颜料，那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卫靖泽在田里忙活，一溜儿孩子就坐在远处的草坡上，像模像样的开始采风作画，认真地小模样还真是好玩。 卫靖泽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孩子们要画他就画吧，反正也看不清脸，以孩子们的画工，能画出个人形就很不错了。 周妍媚带着孩子们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都回去了，后来也有过几次，不同的年级在不同的时候上课嘛。 你还别说，虽然孩子们都没受过什么画画的训练，可是有些孩子的笔下还是有令人惊喜的灵气的。甚至还有孩子调色的时候，颇有一些梵高的《乌鸦飞过的麦田》的风格呢，当然这到底是灵气还是意外的巧合，还得靠周妍媚去判断了。 金黄的稻子收回来，摊开了晒，在许多人眼里，那就是跟黄金似得，卫靖泽家的谷子卖的起价啊，虽然价值跟黄金不能比，可是谷子多了，卖了也是让人数钱数到手软的。 这不，因为秋收的事儿，大家又有了热情来卫靖泽家坐坐了。 最近老汉也是在家里忙着晒谷子做一些干活之类的，也能招待这些乱七八糟的来访的人。 一年种两季水稻，而且两季都成功了，这是实力证明，他们种田有自己的法子啊！ 这些上门来的人，都是想问问的，明着问问不出来，那就拉拉关系，旁敲侧击一下，说不定能够得到三言两语的。 只是老汉还真不知道，所以那些人也是空手而归。 卫靖泽天天外面，不用见这些人，也松了一口气，不软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来应付这些人了。 可是外面的人不用应付，家里有人要应付。 终于忙完了收稻子的时候，卫靖泽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就躺在沙发上，看着江延宗忙活。 “食品厂的事情怎么样了？” “进展不错，那些闹事的人已经不闹了，该处理的人也处理了，下个月就要开始重整领导班子，明年开年招工开始干活。” 这么算下来，江延宗也是花了半年的时间在整合这个厂子，时间成本已经浪费了不少了。 “那就好，等忙完了这摊子事儿，你也好好歇息两天，别累坏了。” 江延宗收拾了一下手头的资料，淡淡的应了，卫靖泽觉得他肯定是没听进去。 收拾完了的江延宗站起身，走到沙发边上，就顺势躺在了卫靖泽身边，这家伙还没洗澡呢，闻上去比洗了澡的卫靖泽还好闻。 卫靖泽吸了吸鼻子，就听到江延宗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 卫靖泽楞了一下，说：“瞒着你什么？” 江延宗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你瞒着我啥我还问你干嘛？” 这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 卫靖泽咧咧嘴，说：“我没瞒着你什么啊！” 江延宗眼睛转了转，说：“那好吧，你就跟我说说，为啥现在咱们家也能够种出跟村子里一样的稻子来了？” 放以前，江延宗还能找理由说，叉水村风水不同，而且他自己对农业不了解，有些地方出产的东西比别的地方要好吃，这是很普遍存在的情况，所以他也没多想。但是走出去之后，这个情况就不局限于叉水村了，江延宗发现自己给的解释很牵强，而且事实证明不正确。 忙活的空隙，江延宗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以前叉水村是个贫困线上的村子，村里人虽然不会有温饱问题，但是要说有钱，那是远远谈不上的，卫靖泽来了之后，情况就变了，而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叉水村的农产品开始传出名气来，以前是完全没听过的。 似乎叉水村的改变，就是从卫靖泽到来之后开始的，难道这个点，是出现在卫靖泽身上？如果是这样，许多事情都能够得到解释了。 第272章 说异能 卫靖泽对此完全没准备，没想到江延宗已然察觉到了自己找的借口的漏洞。 当然，卫靖泽找的理由并不好，特别是在聪明如江延宗面前，真是分分钟被戳破的事儿。 卫靖泽以前也纠结过要不要告诉江延宗这个事儿，说出来，他怕江延宗不能接受，亦或者，有别的想法。也是因此，他那想用异能跟江延宗生宝宝的想法，也一直压抑着，怕江延宗觉得他还是很看重孩子的。 卫靖泽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权衡着要不要跟爱人坦白，这是他最后的秘密，也是最让人难以置信和难以接受的秘密，如果他说出了秘密，现在的生活会不会有所改变？ 不等卫靖泽做好决定，江延宗又说：“如果你的秘密不想告诉我，那就不说罢，人都有点自己的秘密不是？” 哎哟，这语气，这话说的，让卫靖泽心就揪起来了，别看这话说的挺通情达理的，可是卫靖泽已经读出来了，其实这话的意思是，你最好给老子坦白交代，不然老子让你好看！ 卫靖泽咽了咽口水，搂紧了江延宗的腰，说：“这个……那个……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自己藏得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呵呵……” 江延宗在他身上拧了一下，果然恶声恶气地说：“呵呵什么！要说赶紧说，不说拉倒！大不了你睡走廊就是了！” 睡走廊？妈呀，这是终极惩罚吗？以前江延宗生气了，顶多让他睡沙发，不让他近身而已，那都已经让他很受不了了。 第184节 “行行行，我说！”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卫靖泽抹了一下脸，狠了狠心，豁出去了，这事儿今天不交代，总有一天要交代的，这个男人是自己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心里藏着个秘密也不是个事儿，总觉得对不住人家。 “你可做好心理准备，这可是超出你认知的事儿。”卫靖泽很认真的说。 江延宗做出不耐烦地样子说：“成成成，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咱们都是爷们，磨磨唧唧不像个事儿！” 卫靖泽这拖延的心理是不行了，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说：“我得跟你承认，你说的，确实是跟我有关。” “说明白点。”这含含糊糊的，江延宗还不高兴听了。 说出第一句话后，卫靖泽心里反而踏实了一些，后面的话他也不打算瞒着了。他握住了江延宗的手，输送了一些异能给他，问：“你手上有什么感觉没？” 江延宗微微皱眉，说：“你的手很暖和，我感觉你的温暖能够传递给我一样。” 卫靖泽点头：“是吧？这就是我的能力，我给你的东西，叫生命力。” 江延宗眨了眨眼，生命力这东西不是无法感受无法捕捉么？他给自己的生命力是什么鬼？ 卫靖泽说：“这个很好理解，也就是动植物都有的生命活力，一般死了的动植物，就是失去了这样一种活力。生命力就像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能源一样，不断循环，不断消耗又生长，但是它整体上是在增长的，所以这个世界也显得越来越生机勃勃。” “按照你的说法，生命力就像是生命的能源？” “有点像，但不全是，这个东西我也不好怎么解释，但是长得好的动植物，健康的年富力壮的人都是生命力充沛旺盛的人，反之则是生命力不足的人。” 生命力可以像热量一样扩散，像能量一样可以被消耗，但是它又像核能反应堆一样，能够源源不断产生新的生命力，所以世界上，没有一个东西是跟它相似的。 “所以……这个村里的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你的生命力？” “也不能这么说，一个生命所能拥有的生命力是有限的，哪怕是我，也是如此，只是因为我特殊的能力，能够将生命力吸收转化，我也只是其中一个介质。” 每一个生物，都是生命力的表现和介质。 卫靖泽的异能能够提高，却没有很好的度量标准，不像小说里面修炼有不同的境界，不像游戏有不同的等级，卫靖泽只知道，自己不断地运用异能，促进生命力的循环和利用，自己也能从中获益，他所能储藏的生命力也会越来越多，但是就如他自己所说，不能永远储存生命力，到最后，还是要让生命力循环出去的。 对于生命力，卫靖泽自己也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对于江延宗的问题他也不能很好地解答，在运用自己的异能过程中，他也只是在尝试而已。 听完卫靖泽对自己特殊能力的解释和描述，江延宗想了好一会儿，原来这世界上有些能源或者说东西，亦或者是力量，是以人类不知道或者无法探究的方式存在的，就算是人的认知水平达到了空前地高度，也还有无法触及的地方。 卫靖泽抱紧了江延宗，说：“我以前不敢告诉你，是怕吓到你，也怕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 江延宗收回思绪，说：“瞧你说的，什么时候我那么胆小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磨叽了？这次我就饶过你了，下次还有事儿瞒着我，你就真的睡走廊去！” 江延宗的态度未变，卫靖泽也是放下了最后一丝忐忑，一个翻身就把江延宗搁在了自己的身下，说：“那还是别了，那样多丢人啊，全村人都知道咱们吵架了。而且这事儿，你是第一个知道的，连爷爷都不晓得这个事儿。” 江延宗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不过还是有点可气的是，如果自己不问，卫靖泽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自己了？ 卫靖泽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坦白了，别的话也不需要多说了，剩下的就要靠自己的行动把江延宗给侍弄舒服了。嗯，反正他一直是行动比口才更优秀，这次肯定没问题的。 幸好这一次没有狂风暴雨，事情就顺利过去了，一直让卫靖泽悬心的事儿，也是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去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少了一个重要的负担。 接下来的几天，江延宗时常露出深思的表情，显然还是在想着卫靖泽异能的事儿。 只是江延宗再聪明，毕竟异能并不属于他，他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够在按摩的时候感觉到，在吃到各种好吃的蔬菜水果的时候才感受得到。 对于这个能力的探究，卫靖泽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想了几天后，江延宗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个异能的？” 卫靖泽说：“那时候已经挺大了，总之……十分不容易……” 那段经历，卫靖泽真是不想再回忆。 卫靖泽这异能并非天生就有，也不是因为走了大运，捡到了什么玉佩或者上古神器之类的。 他三岁被拐卖，因为长得好看，所以被标了高价，而且被多次倒手，结果没有被卖到什么贫困山区给人当儿子，反而被奇怪的人带到了孤岛上。 有了这段经历，卫靖泽就再也不觉得一些美国大片是专业扯淡了。 那座岛屿具体是哪儿，他至今都不知道，在那个岛上的经历，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却也不愿再回忆起来。岛似乎是公海的一座岛屿，建筑多为地下掩体，所以就算是卫星也拍不到异常，而他们就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被人用于各种实验，似乎是激发人体特殊能力的试验，那个时候，被电击，被喂药，被用各种奇怪的方式对待，都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 随着实验的进展，实验成果却一无所获，但是实验中死去的孩子的尸体被发现了，国际上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在最后那一夜，那些人忙着销毁资料，忙着弄死他们这些实验品，估计最后会炸掉整个岛屿，在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卫靖泽无意识中爆发了，取走了所有实验室人员的命，而那些还未送命的孩子，却活了下来。也正是因为那些孩子，卫靖泽才相信，自己不是杀人狂魔，至少在他意识不受控制的时候，还记得不对那些无辜的孩子下手。 最后，等多国部队登陆岛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间地狱的景象，死了很多孩子，实验室的人全部暴毙，没有出逃的迹象，因为机库里的飞机和藏在海湾里的船都没有开出的迹象，如果有，也会被守在外面的空军和海军给抓住的。 虽然大家都奇怪到底是谁杀死了那些实验人员，但是没人怀疑到卫靖泽身上来，因为他那个时候昏迷了过去，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估计已经被当成尸体处理掉了。而且那时候还有好些孩子在那里，没有任何证据和痕迹指向是卫靖泽干了这样的事儿。 被带离那座岛屿之后，这些孩子被安排进行心理治疗，经历了太多恐怖事件，遭遇了太多恐怖对待的孩子们心理问题十分严重。卫靖泽情况还算比较好的。 经过十多年的治疗，卫靖泽通过了心理评估测试，并进入了部队，因为表现良好，能力突出，还参加过特殊部队，之前的经历早已经被秘密存档，所以他现在有的身份，就是退伍兵。 如此曲折的经历，卫靖泽不愿意回忆起，自然也不会跟别人讲，就当他曾经被拐卖给了贫困的家庭，后因为当兵才走出来的吧！ 第273章 要解释 如果可以自主选择，卫靖泽宁愿不要异能，也不愿离开妈妈，经历这些曲折。 同时，卫靖泽也很庆幸自己没有长歪，尽管遭遇过非人的对待，但是他经过心理疏导之后，他已经十分乐意忘却过去，期待未来的新生活了。 见卫靖泽不愿意谈起，江延宗也通情达理了一次，并没有逼问卫靖泽，卫靖泽把自己异能的秘密都告诉自己了，说明他没有什么值得隐瞒自己的，他现在不想说的，必然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的。自己又何必去逼人家呢？ “你的能力在身体里，你有什么感觉没有？”江延宗又问起了别的问题。 卫靖泽想了想，说：“没啥感觉，就跟血在身体里流动一样，很自然，没有特别的感受。使用异能也像呼吸一样，轻松自如。” 不然的话，他哪里能这多次偷偷用异能而不被任何人发现呢？ 江延宗哦了一声，感觉真的好奇妙，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你不会长生不老吧？”江延宗的语气变得有点激动起来，“说不定永葆青春什么的。” 卫靖泽哭笑不得，说：“生命力只是一种能量一样的东西，而我的身体也不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它在我身体里循环，固然给我带来了许多好处，可是却阻挡不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律。生命力自己都是在循环的，更何况是我的生命？我也是跟你们一样，会生病，会老死的，可能托异能的福，能够比一般人多活一些年份而已。” 江延宗嘀咕说：“这样……” 卫靖泽见他一脸轻松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无奈，说：“你这醋缸子，是不是担心你死后，我还活着，就会去找别人啊？” 江延宗轻哼一声，被说中了心思，却没法否认，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小气，做不到把卫靖泽让给别人，哪怕是自己死了，也不行，因为他心眼小的很！ “延宗，你别瞎想，反正，我跟你，生同衾，死同穴，好不好？” 江延宗飞快地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小羞涩，就算是死了，只要对方在隔壁，也不会觉得坟墓很冰冷吧？ 只是对于那一波一波上门来想要打听种水稻的办法的人，还是要想办法应付的，全部让老汉一个人顶着，也不是办法。 只是这种事不好解释，不能直接推到风水上去，这郁金河弯弯曲曲流过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叉水村就那么特殊呢？如果叉水村特殊，为什么祖孙两个在外村种的田也是有同样的品质？为什么同一块田别人就种不出那么好的谷子来？显然还是因为祖孙两个的缘故。 而且，卫靖泽也在考虑种更多的田，出更多的优质谷子，满足市场的需求。 这种价格如此高昂的米，市场之广阔难以想象，人人都想要健康，而当这个东西和健康联系起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卖疯了，哪怕其实对健康没好处，只是打着这样的旗号而已，比如著名的某白金。更何况这种是实打实对身体有好处的。 所以，也不能把原因说死了。 只是这个问题也难住了江延宗。 老汉最近也是有些扛不住了，天天有人来找他，不是请他去喝酒，就是请他吃个饭，目的也只有一个，他真的是烦不胜烦啊。 刚开始呢，他也是很相信自己的解释的，用心去耕耘，所以种出来的谷子才好吃，又健康，解释了这么多遍，别人还不相信，连老汉自己都有些怀疑了，难道真的不是不是真的？ “不是我不告诉他们，我就是这么种田的啊，现在他们不信我，以为我藏私，我怕明年有些人不愿意把田租给我们了。” 没有足够的田种，就没有足够的米满足大家的需要了。 有些人想着反正给祖孙两个种，也只能收那么一点钱，还不如自己试试，真成了，一年也是好几万的收入呢！ 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这种事，你从科学上解释，编也编不好的，人家单泽源教授就是专门研究这个方面的，你要让大家信，就要经得起单泽源的追问。 解释的问题是可以拖着，但是租田的事情却不能拖，时令不等人的。 面对这样的难题，江延宗也跟着犯愁了。 但是有一个点必须坚持，那就是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因为卫靖泽的异能，才让这些东西这么好吃。 经过许久的思索，江延宗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便拉着卫靖泽一起讨论。 “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一个想法，我觉得我们有一个误区，那就是谷子这么好，只有一个原因。然而，在实际情况中，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不是因为一个因素，而是因为多个因素一起造成的。” 卫靖泽连连点头，示意江延宗继续说下去。 江延宗继续说：“所以我想，如果咱们只说爷爷的种田经验，别人是种不出来的，因为爷爷说过，种田就是要水热光肥都好，然后要伺候的精心，而且种子也十分重要。如果咱们从许多个角度去解释，应该能够让大家接受，但是别人想要模仿，也不行，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完全复制咱们的条件。” 自然的水热光不说，同一个地区，差别不会特别大，但是增添了种子、肥料和农民的经验等多个因素，那就不是一个结果了！在此之前，老汉跟别人说的都是自己的经验，但是这还不够，因为还有种子，还有肥料，甚至他们犁田的技术和插秧的技术！水稻生长周期有好几个月，能够拿来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 卫靖泽在脑子里将江延宗的话消化了一遍之后，突然觉得，这个解释应该不错。 现在已经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别人相信这个解释容易，但是爷爷那边不好骗啊！” 老汉毕竟是种了一辈子田的农民，别人不知道，他能对自己的田里的事儿不知道？这个办法是能够蒙住许多外人，但是肯定蒙不住爷爷啊！ 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卫靖泽心里此时跟油煎似得，这一关不过去的话，以后的稻米生产就都会有问题了，可是用江延宗的办法解释的话，爷爷必然怀疑，到时候把自己的秘密也告诉爷爷？爷爷得受多大的惊吓啊？他老人家会受得住吗？ 可是不说吧，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个解释也只能通过老汉的口宣扬出去，卫靖泽的种田水平，在土生土长的乡亲们眼里，还是个瓜崽子，哪怕活儿干的像模像样的，经验上还是不到家的。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卫靖泽苦着脸，说：“一定要说吗？” 江延宗点头。 “那……你陪我去说吧！” 江延宗说：“那还不行，如果爷爷知道了我在他前面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心里肯定会不开心，你自己去跟爷爷说，然后跟他说我还不知道，你准备也告诉我，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圆过去，到时候我再提出这个办法。” 这样子就顺理成章多了。照顾到了爷爷的情绪，也能够顺利度过这关。 卫靖泽脑子里有点乱，所以他干脆躺倒，说：“让我想想。” 江延宗也没催他，让他自个儿好好想想。 卫靖泽不想说，不是怕泄露秘密，如今，在爷爷心里，他这个孙子肯定是世界上第一重要的人，担心爷爷心理上受不住，另一方面也是担心爷爷心里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吧？只是，自己为什么敢告诉江延宗呢？因为自己深爱他吗？自己就不相信爷爷吗？而且，这个事儿，爷爷肯定早晚要知道吧？毕竟，自己还要和江延宗生孩子呢，这事儿肯定瞒不过爷爷去的。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告诉爷爷这条路可以走了。 卫靖泽认识到这点之后，还是花了点时间做心理建设，这个秘密说出去以后，爷爷的反应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 见卫靖泽一副赶赴刑场的表情，江延宗安慰说：“你放心，这个事情，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我们三个一起守着这个秘密，一辈子。” 卫靖泽扯了扯嘴角，当然不能再告诉别人了，就这告诉爷爷，他都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啊！再来人，他就受不了了。 努力了许久，卫靖泽终于鼓起勇气，找到老汉进行一次单独的谈话。 老汉还以为卫靖泽要跟他商量租田的事儿，还安慰卫靖泽说：“租田的事情你不要太担心，就算是有些人不肯租了，我的面子还在，总会有人愿意租的，大不了位置偏远一些罢了。” 第185节 卫靖泽有些紧张，视线漂移了一会儿，才说：“呃，不是跟您说这个事儿，是另一个事儿。” “啥事儿，你说。”老汉很淡定。 卫靖泽清了清嗓子，最后感觉已经没有别的动作可以拖延的时候，才说：“有个事儿，我一直瞒着您，也瞒着大家的。” 老汉的表情有一些好奇，问：“啥事儿？” 在老汉心里，卫靖泽是天下第一好的孙子，就算是瞒着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所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倒是卫靖泽紧张地摸了好几下鼻子。 第274章 信不信 “嗯，这个事儿，您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咳……村里的水果蔬菜变得现在这么好吃，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你说什么？”老汉声音都有点变了，似乎有点生气，好像觉得卫靖泽有点托大了。 卫靖泽忙说：“您别急，听我解释，其实是我这儿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让种下去的东西更好吃，让家里养的鸡鸭鹅猪牛都变得更好吃，这个事儿，我瞒了您这么久，真是对不住。” 老汉看着卫靖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的卫靖泽都快坐不住了。 “哈……哈……哈哈……小泽，你为什么跟我开这个玩笑？” 卫靖泽呃了一声，没想到爷爷不信，江延宗信是因为他已经怀疑了，而老汉不信，是因为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卫靖泽也不急着反驳，把自己的手放在老汉的手上，老汉虽然皮肤黝黑，可是老年斑却很少，几乎没有，皮肤的褶皱细纹也并不多，这是卫靖泽帮着他调理身体好几年后的成果。 “爷爷，你感受到了这股热量了没？这就是我给你的，以前我常给您按摩，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老汉清楚地感觉到了，有热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不烫，温温的，很温和，他的身体感受到了熟悉的舒服和放松。 老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有看了一下卫靖泽，卫靖泽把手拿开一会儿，又放上去，老汉就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区别了，这不是体温的传递，确实是一种很特别的东西。 老汉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只是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摸了摸那只手，陷入了沉思一般。 卫靖泽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情，所以也没有继续说，而是在一边默默地等着。 老汉的接受速度比江延宗要慢一些，毕竟老人家在这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跟每天都要关注新闻和新鲜事的江延宗不同，所以对于这种超乎认知的事情，老人家也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反应。 过了一会儿，老汉说：“原来不是我的功劳，我以为是因为我用心种田种地的缘故呢！” 虽然老汉带着一丝笑容，卫靖泽却觉得有些心酸，忙安慰老汉说：“爷爷，当然是您的功劳了，没有你，我哪里会种田种地，哪里种的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行了，你别安慰我了，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这么点事儿就受不住了？” 老人家越是这么说，卫靖泽反而更担心了。但是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老汉了。 想起江延宗的话，卫靖泽忙补充说：“这事儿您是第一个知道的，最近那么多人问种田的事儿，都解释不过来了，所以我告诉您这个，是想跟您商量个办法，把这事儿圆过去。” 老汉果然心里舒坦了一些，不用卫靖泽说，他就主动提出来说：“这个事儿，你也跟延宗说一下，他脑瓜子聪明，说不定能够想到不错的办法呢！” 卫靖泽颇有些惊喜，没想到老汉如今已经这么信任江延宗了，当初虽然勉强接受了两个人的感情，可是对于江延宗，老汉还是有些戒备和生疏的，还让卫靖泽不要用人家的钱来着。 对于卫靖泽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两个最重要的人，他们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和信任了。 卫靖泽说：“既然您都这么说了，瞒着他确实是不太好，您等着，我找个独处的时候就跟他说。” 老汉点头：“先铺垫一下，不要吓着人家了。” 卫靖泽呃了一声，问：“是不是吓着您老人家了？” 老汉面无表情的说：“是有点，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卫靖泽：…… 他还以为老汉真的是接受能力惊人，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事情呢。难怪他没有追问那是什么能力，也没有追问怎么来的，怎么工作的，跟江延宗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这些修炼到家的老人家，哪怕心里是惊涛骇浪，面上却平静无波啊！ 卫靖泽回房间之后，就跟江延宗说了一下老汉的反应，对于老汉的话，江延宗心里颇有些感动，信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于是两个人按照计划行事，装作江延宗才知道这个事情，花了两天时间缓过了劲儿，才去找老汉商量这个事儿。 没多绕圈子，江延宗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种田的事儿我也多是听你们两个说的，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你们两个修正一下。” 卫靖泽摇头，自己是没什么意见了，倒是老汉想了想，说：“如果别人买了咱们的种子，别的事儿都仿着咱们的来，还是没干成，怎么办？” 卫靖泽说：“那没办法，自然之力不可控的。咱们找这么多理由，就是为了以后好找借口不是？” 江延宗点头。 “那咱们村里的人不知道这个，还是种成了，咋解释？” “这就可以归功于咱们村风水好了，所以种啥啥好吃，养啥啥赚钱。” 卸下了心理负担的卫靖泽此时一身轻松，所以能够如此自若地谈笑风生，就算是老汉问起问题来，思维也转得飞快的。 风水这东西，还真有不少人信，毕竟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又玄乎的很，没人能真正看透。 而江延宗的意思也是，将他们能够种出好吃的水稻的事儿，也是弄得玄乎的很，反正外人摸不透看不懂就行了。 老汉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了头，说：“那成，我就这样跟人说吧！到时候我还能真真假假的添一些单教授和李教授的话进去，他们也会相信一些。” 单泽源和李学农也要帮着背锅了。 “有啥问题，只能靠爷爷你的机智去化解了。” 老汉无语的说：“都是你小子惹出来了，倒是要让我去擦屁股！” 卫靖泽只能厚脸皮嘿嘿笑，倒是老汉自己安慰自己似得说：“算了，你小子从小到大也没麻烦过我什么，这次就算是做爷爷的替你擦屁股了。” “爷爷最好了！”卫靖泽也忙拍马屁说。 后面就看老汉的发挥了。 老汉是什么人？虽然从未出过远门，但是也是活了七八十年的人了，作为男人，喝酒吹牛是长干的事儿，更何况这一套牛逼是预设好了的，吹起来极为便利，不需要花太多的脑子去完善和构思，再加上老人家灵感充足，种田经验丰富，底蕴深厚，忽悠来忽悠去，还真能把人忽悠住了。 “三爷，你以前咋没跟我们说过这些呢，只说你的经验了？” 老汉说：“别说的你三爷我是小气鬼一样好不？你们回去种田，种坏了我也在想是咋回事呢，想来想去，我的经验没问题，那就是别的地方的问题了。这结论，也是我想了好些个晚上才想出来的，这次信不信由你们了。” 反正老汉说自己是经验之谈，并不保证其科学合理性和成功率。 大家想来想去，琢磨来琢磨去，也不觉得老汉这话里面有什么漏洞，但是如果人家要骗自个儿，哪里会下那么大的力气编织这么大的一个谎言？而且骗人的形象跟老汉以往乐于助人公正公平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啊！ 有些人信了，有些人还是不信，觉得老汉为了保证自家的米能卖高价卖出去，肯定把最重要的秘密都守着了。 对于这样的人，老汉也不理会了，反正我讲的口干舌燥的你也不信，那就是讲再多你也不信呗，别浪费了口水了。 为了这事儿，老汉都耽误了给老人们做腊鱼腊肉的时间了，那些老人家已经有些不满了，老汉也懒得多解释，忙活着捉鱼熏鱼，杀猪熏猪去了。 今年，各位老人家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少人都跟他们要定叉水村的腊鱼腊肉呢！据说去年拉回去的那一批，真是肉干而不柴，香入肌理，配上藜蒿、芦笋等这样鲜嫩的菜同炒，又鲜又香，十分下饭，一盘菜都不会有剩下的。 因此，不少亲戚朋友就托他们多弄一些，明年饱口福。 当然，也有一些人想要来卫靖泽家里住来着，钱和身份地位啥的都不缺，可是卫靖泽家已经住满了，那些老人家也替卫靖泽家挡掉了不少麻烦了。 为了吃的，这些老人家们干活的劲头真是十足，连洗肠子这样的事儿都想沾沾手，幸好被挡住了，脏不脏另说，能不能洗干净，洗后能不能吃，是一个大问题。 于是，这段时间，卫靖泽家餐餐顿顿都少不了猪内脏的，什么猪心猪肝猪肾肥肠之类的肥肠还能熏一熏，其他的就不行了。 在老汉和江延宗接受了卫靖泽的异能之后，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跟坦白这个秘密之前没有很大的区别，卫靖泽莫名感到心安了不少。 老汉的注意力是转移到了熏腊肉上，而江延宗的注意力则是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食品厂的改制困难重重，但杨秋华不是好拿捏的，一路下来倒挺顺利，只是工作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食品厂的事儿跟卫家没啥关系了，没想到其中还有卫家人在捣乱呢！可见卫家的气量真是不怎么样。 江延宗还拉着卫靖泽的手说：“都是一个根子上结出来的瓜，你们咋就那么不同呢？” 第275章 斗一 卫靖泽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生在卫家长在卫家，我生在外面长在外面，当然就很不一样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说明水土很重要嘛。乐—文” 江延宗说：“我只是感叹一下而已。这卫家，还真是不肯吸取教训啊！看来我也没必要给什么面子了。” “你给过面子给人家吗？”卫靖泽说。 江延宗微微一笑，给卫家面子就是浪费表情啊，还不如不给。 于是没有给过面子的江延宗会更加不给面子，总不能人家找了麻烦还不还手不是？ 而且江延宗也知道，卫家在做这个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卫皓轩，卫家其他的人应该没什么心思来做这个事情。但是对卫皓轩的行为，卫家长辈是知道的，或许是默许的。 食品厂的改制问题不用江延宗操心，杨秋华会在处理掉内部的一些问题之后，重新招工，注入的都是新鲜血液，比陈旧的机制要容易管理的多。 江延宗此时正盯上了卫皓轩，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动作，这次没让卫皓轩觉得难受，那下次一定让他好好体会一下。 卫皓轩最近确实是有了新动向，他似乎将注意力放到了艺术品行业，准备收购一些艺术家的画作，炒作一番之后，价格提升几十倍，然后将作品出手，转手就是几十倍的利润。 当然，这种炒作业内很常见，蒙的也是外行人，比如土豪，这种人有了钱之后就会追求一些有文化气质的东西，偏又不是特别懂，因为文化需要积淀。所以艺术品宰这些人，是最合适的了。 而如今，市场上的情况确实也是人傻钱多。 “这卫家小子眼光倒是不错。”江延宗喃喃自语说。 艺术品炒作，最好是选择已经死了的但是不太出名的画家的作品，如果作者本人还活着，最后坐享其成的，可能不是艺术品商贩，而是画家本人了，谁也不想给别人做嫁衣裳。 像江延宗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从小就是在培养品位的，倒也无需十分刻意地去培养，他们自然会有一定的欣赏水平和艺术鉴赏能力。 而卫皓轩看上的那几个画家，在江延宗看来，水平还真是比较一般，或许江延宗的鉴赏水平不是特别高，但是他挑剔，所以别人不错的，他就觉得不好，水平不够。 看了几天，江延宗突然觉得艺术确实是有些意思，也跟着入手了一些画手的画，当然并不跟风卫皓轩，他跟卫皓轩的偏好不一样。 卫皓轩也一直在关注江延宗的动向，见江延宗终于忍不住出手了，连连说了三个好！ “我就说你肯定忍不住要跟上来的，所以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套儿了，到时候你就给我死死地套在里面，别想脱身了。”卫皓轩想象着江延宗的资金被套牢在艺术品市场，看他后面怎么办，还如何跟自己抢项目。 艺术品的炒作也是有章可循的。像这种东西，市场无法给其一个精准的定价，很多时候都是看买卖双方的意愿如何，一副并不名贵的画，遇上喜欢的人，也可以卖出高价，一副名作，如果不是有准确的来源，也会被人怀疑成赝品，因而受到冷落。 卫皓轩找了几个艺术界的专家教授，帮着鼓吹卫皓轩收购的那几个人的画，从人物的生平到作画的心情，再到作画的技巧和颜料等等，处处都可做文章。 艺术品能否卖出高价，还在是否有人欣赏。 江延宗是优哉游哉的，见卫皓轩玩的开心，他也跟着收了几幅画，此时因为还没炒起来，所以价格也还不算贵。 既然炒作有套路，按照套路下去，三岁孩子的画也能炒作成神童的作品。卫皓轩收购的这些画确实是价格在上涨了，涨势还挺不错的，按照手里囤积的画作数量看，赚一笔是没问题的。虽然江延宗并没有跟上来，这是有些遗憾的。 跟卫皓轩要玩大的不同，江延宗更是玩票性质的，看上喜欢的就买，遇上价钱合适的就卖出去，不疾不徐，不贪不冒进，这样混下来，还赚了点零花钱，给自己和卫靖泽都添了几套衣服。 卫皓轩炒作的画作价格开始飙升了，江延宗突然将自己收购的全部画作都出手了，然后将收回的钱投到了景泰蓝上。 江延宗的突然动作让卫皓轩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卫皓轩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江延宗的事儿了，因为他花了那么多经历，造势造了那么久，终于要到丰收的时候了。 第186节 那个几个画家的画作，从当初的几千到一万一幅，已经涨到了现在的十几万到几十万，为了造成市场繁荣的假象，卫皓轩在此阶段也收了好些画作，让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身份购买，事实上还是他花的钱。 这一手在市场上比较常见，也就是造成繁荣的假象，让更多人的投钱进来市场就做大了，就有钱赚了。 在卫皓轩卖出了七八幅画的时候，江延宗给另一个秘书王禹修打了电话：“可以了，咱们可以撒鹰了。” 王禹修跟杨秋华不太一样，虽然两个人都是秘书，可是负责的工作完全不同，杨秋华负责处理食品厂这样的事情，而王禹修则主要负责处理与各方的联系和往来。 从江延宗出生到现在，认识他的能扯上关系的人，少说也有上万人，特别是跟陈少等人搭上关系之后，这些更是需要用心经营。而王禹修正是做公关出身，对人际关系的了解十分独到老练。他帮着江延宗处理那些并不十分密切的关系，而那些朋友和更重要的伙伴关系，江延宗和卫靖泽会亲自处理。 这次运用到的，是媒体方面和文化行业的关系。 在卫皓轩开始着手收购产品，并且开始炒作的时候，江延宗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本来嘛，他也不习惯挡别人的财路，毕竟生意场上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嘛，可是江延宗很看不惯卫家的做派，再加上这次江延宗多次收到具有迷惑和引诱性的消息，就知道这卫皓轩是想一举多得呢！ 我还没挡你的路，你就想对我出手了，那我不还手，岂不是对不住自己？于是江延宗就让王禹修干活去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很多工作，就是先把卫皓轩炒作的几个画家生平都好好地调查了一遍，卫皓轩也会这样做的，一个画家的作品有没有价值，不仅在画工本身，意境、修养、才能等等，画家本身的一些特质，也会影响到画作的价值。如果画家跟历史洪流能发生一些联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这样的人的作品，多已经被市场挖掘了价值了。 仔细研究过这几个人的生平之后，除了从对方的宣传点上去打击这些画作的价值，另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点，这个画家的作品有没有仿冒品和赝品呢？ 那一边，卫皓轩已经等好了，准备将手里的画都出手，狠狠的赚上一笔之后，出去度个假，好好放松一下。 他正翘着双脚坐在椅子上，心里盘算着的时候，秘书的线接了进来：“经理，现在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期关于画家徐传琼、洛自行生平介绍和画作鉴赏的节目，好像不是我们安排的。” 卫皓轩一个激灵，忙站起身，问：“哪个电视台？” “第12频道。” 卫皓轩忙拿出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电视，果然就看到一个穿着十分知性的女主持人正在和三位专家一起品鉴徐传琼的画。 卫皓轩找的几个画家都是清朝，或者说是清末的画家，他们距离当下不近不远，更多事情可考，但文化与时下完全不同，更容易蒙骗那些有钱的人。 这位徐传琼是清末的一名进士，不满当政者而未入世，而且清朝有严苛的文字狱，文人作诗写词都需万分谨慎，而徐传琼这样的“嘴欠”的反对者，不让他们说坏话是不可能的，可是又不想遭遇牢狱之灾，所以他就转向了作画，别看他画的多是自己身边之景，其中寓意却十分深厚，比如说有双鸡斗图，从鸡冠和花纹能看出所隐喻者为何人，正是当时权臣，看明白的人，自然是会心一笑。这徐传琼，就是当时典型的高级黑。 这位高级黑的运气还极好，死后才被当朝发现了画中的秘密，就在当朝准备将其鞭尸，挫骨扬灰的时候，战争爆发了，他的尸身也是幸运的躲过了一劫，后全中国风雨飘摇，动荡不安，他的坟寝，反而安宁祥和，松柏青翠，并没有受到战争的侵扰，如今还能找到他的墓地，只是墓碑已经被附近的农民拿去做了猪圈了。 作为这样一个富有个性的画家，徐传琼作画颇有风格，但画工却不佳，他是半路出家，且无良师指导，所学画技多是在跟他人切磋交流中习得，所以他的画作有些粗糙。如果说有山石草木的写意是他的作品，那绝对是假的，他这人不爱画这种，要画就画有意思的那种。 听着专家的讲解，卫皓轩的脸已经黑了一半，这三个专家都为清史名家，很具权威性，他们在电视上说的话，是学术界已经下了定论的，所以他花大价钱买的徐传琼《兰草图》、《鸳鸯栖牡丹图》……都是假的！ 第276章 赔钱了 于是卫皓轩对着电话咆哮：“还不赶紧联系电视台，让他们把这个节目撤掉！” 秘书忙答应了，赶紧去联系。 媒体是许多人都需要打好关系的地方，他们那边有什么风声，或者有什么消息要对外传达，其他的人是可以提前知道的，如果有什么大型晚会之类的，他们这些金主似得任务也会优先享受被邀请的权利。 而这个时候，就是以前打关系，经常一起吃个饭洗个澡做个大宝剑的关系发挥重要作用的时刻了！ 秘书那边紧急联系副台长，结果副台长的电话打不通，联系台长，别人说台长正外出学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转告，等兜兜转转找到节目负责人的时候，这个节目已经播放到了尾声，连洛自行的部分也放完了。 洛自行和徐传琼又不同，洛自行擅长画人物肖像画，常给达官贵人画画像，但此人品行不行，是为见钱眼开之辈，若是给的钱多，自然就作画用心一些，若是给的钱少，作画便不那么用心了。只是这人的风格十分讨达官贵人们的喜欢，所以每次请他画像，必然是备足了金银的。 专家们说，经过考证，这洛自行有轻微色盲，这个零星的史料里是没有记载的，洛自行可能自己知道，但是他绝不会把这个告诉别人，为了避免别人不肯请他作画了嘛，这个很好理解。但是这也会影响他在色彩上的运用，比如说他的红和绿，都会显得有些不正常，红有些偏深，绿会有些发蓝，他的风格多为花团锦簇的模样，颜色多了，人们便不会注意到那红色和绿色有什么不正常的了。更何况，又有谁会仔细去钻研衣服人物肖像呢？ 到这里，许多人就知道了，要看是不是洛自行的真迹，只需看他作品中的颜色，就容易判断真伪了。 这一期节目放完了，卫皓轩的连整个都黑了，这一定是有人在针对他的！不然怎么正好在徐传琼和洛自行的作品大受欢迎的时候，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个节目在艺术品行业是有一定的权威的，虽然人家收钱，能够打广告，但是人家请的专家也是有真材实料的，讲的东西也不是乱扯的，都是真实的，所以尽管节目在一定程度上是别人打广告作秀的场所，但是也会有许多观众相信他们的讲解。 这期节目播出之后，徐传琼和洛自行的画的销售肯定会受到影响！ 其实很简单，在收购了一定量的作品之后，卫皓轩也会找一些人进行仿作，在风格和运笔等方面是模仿人家的，但是你要做到许多细节一致，还有些困难，这种办法，也只能说是骗到一个算一个。这期节目出来，仿品是要砸在自己的手里了，收购到的赝品恐怕也不能出来见人了，真迹的价格估计也会受到影响。 专家最后还说：“近些年，这种艺术品收藏的市场大热，相信浑水摸鱼的人是不少的，我们建议呢，如果是初入行的人，不太懂的，最好先多看，多学习，了解其中的一些事情，再考虑要不要出手，如果心急，又想买到好的，那就买已经经过市场验证的真迹，虽然花钱多一些，但是总比买到了一张纸要好。” 这话简直是就是下卫皓轩的脸的，就差直接说徐传琼和洛自行的作品，大家不要买，因为赝品多。 节目上能直接说出这种话来的，肯定是收了钱的，外人听着是十分诚恳的忠告，而卫皓轩听来，就是针对自己的发声！ 等节目播出完了，秘书才打电话进来，卫皓轩气的快炸了，吼道：“放都放完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秘书弱弱地说：“我们已经让他们不要重播这一期了。” “那有什么用？人家不会放到网上去啊？网上一搜就全是啊！” 电视不重播了，可是网络上可以上传视频，官方不放，也会有别人放，已经没有什么挽救的余地了！ “还……还有其他两期节目，我已经让他们不要播出了。” 还有两期估计也是针对卫皓轩炒热的几个画家的，卫皓轩此时心里气的不行，感觉一肚子气找不到出口，左冲右突的，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突地跳起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妈的。”卫皓轩挂了电话，就狠狠地踢了办公桌两脚，这段时间都白忙了，钱损失了不少不说，还要给电视台好处费，真是气死了。 抹了一把脸，卫皓轩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了，思索着这事儿是谁干的。没有专人的指点和要求，电视台也不会专门放出这样一期节目来的。 江延宗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一点都没有遮掩，卫皓轩一查就知道了，就是江延宗在后面使绊子！难怪人家只是玩玩就走了，难怪收的几幅画也那么快就出手了，人家早就猜到了他要这么做了！真是气死了！ 卫皓轩虽然气个半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江延宗的钱投到了半死不活的景泰蓝上，景泰蓝市场跟艺术品市场又不同，这个市场并不火，赚钱也不容易，真是不知道江延宗脑子是不是有坑了，竟然选了这样一个荒芜的领域。 虽然很多人都在呼吁传承经典文化，要保护景泰蓝工艺，不要让它流失了，但是在市场化的情况下，这种效率低利润低的东西，真的是没什么竞争力。 江延宗大剌剌的留下了自己的信息，真是揍了人家一顿，还对着人家扮鬼脸扭屁股，意思是有本事来打我啊！ 而且后面两期节目，第十二频道不播了，江延宗就把它调换到另一个电视台去了，反正要把你卫皓轩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让你只能够把那些画都砸在自己的手里！ 卫皓轩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不容易炒热的市场，突然就降了温，虽然土豪们不少是人傻钱多的，但是不代表人家的钱就那么好骗，人家要的是面子，如果已经是广而告之说赝品多的作品，他们哪里敢下手了？买了赝品都会让人笑话，这是土豪们不愿意接受的。 好在虽然画卖不出去，可是外面要巴结卫家的人不少，所以有些人也做出买画的样子，把一些画买走了，可是这价格就完全不是所期望的价格了，后期为了炒热市场，卫皓轩也投了不少钱进去的，钱没挣着不说，还丢了人。 江延宗此次成功挫败了卫皓轩，也是心情大好，给卫靖泽讲自己的“丰功伟绩”的时候，都手舞足蹈起来了，卫靖泽也替他高兴，就算是江延宗这次只赚了点零花钱，但是只要江延宗开心，卫靖泽觉得就都值得。嗯，至于对方是谁，卫靖泽也不想多管，他知道江延宗，心眼小，却不是喜欢随便针对他人的人。卫家这种，如果服软了，人家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占便宜的。 “干得好！今晚给你加个鸡腿！” 江延宗说：“得了，想吃鸡腿还找你？” “那你有别的想法没？我尽量满足你。”卫靖泽坏笑说。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真是不正经。 “想到再跟你说吧！你那边呢？进展如何？” 今年包田种，有些田只包了一年，年底还要继续找田包，才能够满足明年的需求。 老汉的解释，算是说服了不少人了，大家也知道，种出十分贵的谷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人家可以把什么都告诉你，但是你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种得出来。 “不是很顺利，许多人还是在犹豫，他们也想自己赚钱，但是又怕自己种不出那种的谷子来。” 江延宗问：“那……你的能力范围是多大？” 卫靖泽反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每次给予作物们生命力或者抽取生命力的时候，能控制到多大的范围？” 卫靖泽不太明白江延宗问这个干什么，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说：“面积还行吧，就咱们村的田，我基本上一次就能够完成，前两年还得分几个地方，这两年异能提升了不少，所以控制范围大了许多。” 在当兵期间，卫靖泽没有很多机会去用异能，所以异能提升的速度比较缓慢，来到这青山绿水间，到处都是生命，所以生命力也是充盈于此，卫靖泽能时时刻刻用异能，用得多了，这能力自然也就越强了。 江延宗点头说：“那还不错。”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卫靖泽觉得江延宗就是个智囊，啥事儿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江延宗做了个停的手势，说：“你让我想想。” 于是卫靖泽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让江延宗可以一心想办法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延宗说：“咱们买谷子，赚钱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也是为了满足市场的需求对吧？” 卫靖泽点头。 江延宗说：“所以咱们是陷入了一个思维怪圈了，觉得一定要自己种田才可以满足，其实咱们可以像村里的人一样，以合作的名义，收购他们的稻谷，然后出售，他们有钱赚，当然愿意和咱们合作了。”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他们家包下田，赚钱确实是不少，但是也很累，每年都要请人帮忙，工钱和饭也是支出，还有租机器的钱，杂七杂八算下来，也没有多轻松。江延宗这个办法，每个人种自家的田，保证会收购他们的谷子，大家也就愿意种田了，水稻的产量也能够满足大家所需了。 第277章 新办法 “那，这么大的地方都种上了，确实是不用担心满足不了需求了，可如果别人来抢生意怎么办？” 江延宗呵呵一笑，说：“第一，这个生意准入门槛不低，一担谷子三百多，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本金的，二，市场，一般人吃不起这么贵的米，吃得起的人他们不一定接触得到。三，也是咱们最后一道防线，既然他们在咱们的指导下种了田，种出了好谷子，不卖给咱们，就是他们不厚道了，到时候你的异能不给他用，他还能种的出来吗？还能卖得掉谷子吗？” 听起来好像真是那么回事的样子。 卫靖泽思来想去，没什么问题了，便说：“咱们找爷爷商量一下，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比咱们有经验。” 江延宗当然很赞同。 老汉听了江延宗的意见，眼睛都是亮亮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明呢？哎呀，我就没想到，真是个死脑筋。” 江延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十分乖巧地说：“爷爷您哪的话，这不我们来跟您讨主意了，这事儿还得你点了头才行的。” 卫靖泽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心里十分高兴，江延宗和爷爷能如此好，他是最高兴的人了，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才会过得好啊！ 老汉说：“好，当然好了，这不仅是赚钱的路子，也是做好事，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呢！不过呢，你们担心的也很对，许多人是只要能赚钱，啥事儿都干得出来，而且这谷子不卖给咱们也不犯法，只是道理上说不过去而已。要防是防不住的。要不咱们就直接敞开了说，你在我们的帮助下种田，等谷子长出来了，就只能按照什么样的价格卖给我们，如果违背了约定，那下次就不用合作了。” 也就是老办法，写个字条，当然字条没什么约束力，但是下次不帮你不带你玩了，就有了依据了，咱们说好了的，你先不懂事，那就不能怪我不给面子了。 三个人讨论了许久，大概办法也就是这个最好了，完善一下办事的过程之类的，也就差不多了。 于是，祖孙两也不着急这个包田的事儿了，而是先跟亲戚家说，明年我们家帮着你们家种田，告诉你们怎么种，用我家的种子，我就高价收你们的谷子，你们要是乐意呢，咱们就写个条子，做个约定，要是不乐意呢，那也就算了。 亲戚家都还是比较积极响应的，主要是老汉的人品靠得住，这么多年的亲戚，老汉没有对亲戚做过什么坏事，倒是帮了许多忙，而有了卫靖泽这个外孙之后，大家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什么收购鸡和鸡蛋的时候，最先想到亲戚们，买小鸡仔的时候，也是十分爽快，好吃的也没少送，到了这事儿，一看就是好事儿。许多亲戚并没有犹豫，就跟老汉写了条子。 亲戚一圈下来，已经有不少田了，再加上亲戚们的宣传，一下子就有不少人来问这个事情了。 这个事情完全由老汉来把握，卫靖泽无需操心，老汉明白那些人的为人如何，田的情况如何之类的。这次也只是明年第一次试验，写的条子也就是明年一年的。 选择合作的是大部分人，但是也有不少人选择将田租给卫靖泽家，这次租田价格涨了一点，因为有些人脑瓜子转的不慢，也想种那些人的田，也愿意出租金了。 江延宗看不少人来跟老汉写条子，跟卫靖泽说：“咱们这么一干，得造成多少劳动力回流啊！”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 现在许多人背井离乡出去打工，不是因为外面有多好，而是因为外面能赚到更多的钱，然而在外面，他们吃的不如家里好，住的不如家里好，孩子也没时间带，分隔两地容易想孩子。 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在家种田就一年能赚好几万了，而且能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大家自然愿意回家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第187节 卫靖泽说：“那也挺好的，免得家里的田地都荒了，孩子们的童年里没有爹妈。” 爷爷奶奶照顾孩子尽管不会有多大的差错，但是少了那一份父母之心，在许多问题上，就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比如说，教育。年轻的父母们还是更愿意送孩子上学，让孩子有更多的机会的。 过了一会儿，卫靖泽又补充说：“那样的话，咱们也就能有足够的劳动力来干活了。” 种田无需一年忙到尾，很多时候还是比较清闲的，卫靖泽两人现在包了两座山，以后需要的是人干活，劳动力回流，对于卫靖泽家来说，也肯定是好事。 这样想着，卫靖泽忍不住想，到时候说不定会带动本地的经济发展呢，有人的地方才有市场，人都出去打工了，消费能力自然就降低了，人回来了，这市场就广阔了，无论从哪个方向上来说，都是好事儿。 因为老汉忙着给大家写条子，卫靖泽就只好帮着大家做腊鱼腊肉了，还有鸡鸭，也有一些被宰杀好，放在熏肉的地方熏起来，据说味道也很不错。 时间转眼便是十二月了，又是一年年底的时候。 今年冬天也颇冷，只是还未下雪，有些干冷干冷的。 就算是这时节，大家也是屋里屋外忙活着，这不，还要打糍粑，磨糯米粉做汤圆呢！ 糍粑在城里不多见，却是乡下每年都要做的美食，做好之后，随时都能做来吃，而且吃法很多，能煎能烤能炸能煮，做出来的吃得也是变化多端，十分美味。早上起来无需做饭，煎两块糍粑也是十分省事的早餐。 汤圆则是老人们要求做的，去年回家过年，没甚滋味，连汤圆都不好吃，便要求卫靖泽家做了，冷冻保存了，等她们回去的时候都要带去家里吃得。问他们为啥不直接买了糯米回去自己做，还新鲜许多，结果人家说因为水没有这里的好。 据说好的糯米做出来的汤圆，煮出来之后，汤圆汤上面还能够看到油星子，而汤圆也带着微微的透明，如羊脂玉一般温润可爱。 而卫靖泽家的糯米做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呢，赵令齐也兴致十足地来帮忙。 “诶，老赵，你还是歇着吧，别累着了。” 赵令齐身体不太好，但是这两年他都是在卫靖泽家里住着的，本不要他的住宿费，可是赵森阳觉得自己不缺这点钱，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觉得是在占便宜，硬是给了。 现在，赵令齐不仅能自己站起来了，还能自己走路，唯一辛苦的是上下楼走楼梯辛苦。 能有如此大的改变，是赵森阳和赵令齐父子没想到的。也正是有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所以老人们也十分坚信，就是叉水村的风水好，所以身体才养得好！ “别……别为我操心，我没事儿，现在正精力充沛呢！”赵令齐十分温和地说，他的性格便是如此，温文尔雅的，相处之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另外也有人说：“让他帮帮忙也好，多动动，对身体好，如果累了，就休息会儿。” 赵令齐笑着说：“好的，我知道的，谢谢。” 大家又说起了过年的安排，有些家里有事的，比如孩子有喜事啊之类的，就需要提前一些回去，有些的就可以晚点回去。 说到这里，有人就问赵令齐：“你儿子今年来接你回去过年吗？” 赵令齐开心的说：“今年我们父子恐怕还是要在这里过年，回去了家里只有两个人，怪冷清的。” 大家听了都有些羡慕，能在这儿过年，天天吃好吃的，不需要应付那些人情往来什么的，真是幸福死了啊！ 不过想想人家现在家里人口凋敝，只剩下父子两个，跟他们每个人都是儿孙满堂的现状相比，也要可怜许多。 “那在这里过年也好，你儿子在这里也能够好好放松一下，他工作真的蛮辛苦的。” 做设计是很耗脑力的，人不是机器，须得劳逸结合。 赵令齐只点头称是。 “老赵，你儿子找没找对象啊？” 说起八卦，许多人都兴奋起来，都等着赵令齐的回答呢！ 赵令齐手上慢慢的忙活着，嘴上说：“应该没有吧，他没跟我说他有啊！” “哎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淡定了吧？” “就是啊，小赵多好的条件，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人家没说，要么是有了没跟你讲，要么是真没有。我觉得小赵估计是真没有，你看他工作都是满世界跑的，哪个女孩子受得了三天两头见不到男朋友。” 大家点头称是。 赵令齐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说：“孩子有孩子自己的缘分，我也不能管太多不是？” “不是要你管，是要你留意一下，小赵自个儿不上心，你得操心呀！孩子现在说不着急，那是没想到以后。等以后啊，咱们都入土了，就剩他们一个人在世上活着？多可怜多孤单啊！有了家庭，后半辈子啊，才不会那么寂寞。” 赵令齐听了，不由得陷入了思索，到底该不该急赵森阳的事儿，那孩子主意大，脾气倔，自己说不得还帮了倒忙，人家还不乐意了呢！ 真是满心纠结。 第278章 增收法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大家一边说笑着，一边做着汤圆，等到做汤圆做累了，就去厨房的火堆里扒拉出来一个烤红薯吃。 红薯分为两种，一种红心的红薯，烤出来以后，里面是金黄的，看着就十分诱人，这种红薯是最适合做烤红薯的，另一种里面是白心的，扒掉皮以后，红薯肉是白色的，这种口味没有黄色的甜，但是比较适合用来喂猪。 种两种红薯，就可以满足人和猪的需求了。 “这红薯可真好吃。” “嗯嗯，放在饭里面煮着也好吃。” “当年困难的时候，天天吃红薯，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吃了，没想到现在还会吃得这么香。哈哈……” 三年困难时期，粮食严重不足，很多人用红薯充饥，他们这些人，也是当初运气比较好的，还能有足够的红薯吃，许多地方连红薯都没得吃，要吃草根和树皮。 红薯吃多了会烧心，所以也不适合多吃。 “这红薯吃了也对身体挺好的，只可惜这东西重，占地儿，不然还想拉点回去。” 老人家们真是斤斤算计着自己的车能拉多少东西回去，都跟不要钱似得，能拉多少拉多少，好像拉少了回去是自己吃亏了一样。 事实上，他们都是要付钱的喂！ 其他的人都跟着点头，确实是如此，拉上一麻袋回去，估计就三五天就没了，家里人多啊，还要送人啊，经不起消耗。”既然这样，那就做红薯干呗，那样好拿又好吃。”有人这样提议。 好些人都眼前一亮，是诶，红薯干是不错的零食，锻炼牙口，又好吃，益气生津，他对健康的好处，是国际上都公认了的。 大家说干就干，先找了英奇师傅问清楚了红薯干的做法，听上去很简单的样子，也就那几步就完成了。但是要做的量大的话，还是需要一些耐心地。 在弄到了方子之后，大家就忙活开了，先是去选红薯，选了个头大小合适的红薯之后，洗干净，晾干，然后放在笼屉里蒸，这还是英奇师傅用来做包子的笼屉呢，再三保证一定会给他洗干净了，英奇师傅才借给大家用的。 蒸熟了之后，还是要晾凉，然后剥掉外面那层皮，再切成条状，晾干成型之后，还要密封保存一段时间，等红薯上面长出糖霜来，据说糖霜就是红薯里面的糖分，这样让红薯干能够有一种很很独特的风味。 老人们真是一天都不肯闲下来，天天忙活来忙活去的，倒是卫靖泽，到了年底了，除了要出货之类的，其他的事情是没什么要忙的了，偶尔还有时间陪着江延宗喝喝茶呢。 只是眼看着学校的期末临近了，又到了该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卫靖泽虽然没有教任何课程，可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大型考试，作为校长，他也要经常去学校看看的。 卫靖泽平时忙，没那么多时间去学校，可是在学生们眼里，他是很好的校长，因为每次去校长家里，都有好吃哒，校长人也很温柔哒，卫靖泽对孩子们来说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校长。 家长们也十分重视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这是换了新学校以后，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学习成果检验，希望孩子们在新的学校学习能够有很大的进步吧，不然转学到这个学校，每天坐校车那么辛苦的来回，真的是白费了精力了。 可是卫靖泽还要每天去看他的草莓棚呢！ 草莓是卫靖泽为江延宗种的冬天的水果，当然已经被一群饕餮给盯上了，恨不得等草莓一成熟就第一个吃。不过卫靖泽已经算好了时间了，草莓成熟季主要是在春节期间，那个时候家里人比较少，江延宗能够吃的多一点。 不是卫靖泽小气不肯给别人吃，而是其他的人战斗力太强，他不护自己的食，却要护江延宗的食。 有人就不高兴了，说：“小泽，你不可以这么偏心的啊！不能让小江一个人吃肉，我们连汤都没得喝吧？’ 卫靖泽无奈的说：“地不够啊！这块地还是硬挤出来的呢！草莓的产量就那么高，每个人要吃个够本的话，还真是供不起。” 别看卫靖泽包了两座山，第一座山已经全部种上了果树了，第二座山也已经规划完毕，明年就要开始种植各种作物和果树了，这次的这块地，还是趁着别的地还没整出来，先种上一季的草莓，明年开春之后，草莓摘完了，那块地也要种上别的东西的。 缺地是叉水村的很大的问题，别的问题都很好解决，就这个问题不太好解决，地对种植的东西的限制太大，而且很难改变，所以因地制宜才是最好的办法，也就是人只能跟着地的情况来，却不能因为自己的要求去改变地的情况的，最多只是施肥浇水，改善地的肥力而已。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这种情况谁也没有办法，地就那么多，现在已经算是很好的利用了大部分土地了。 卫靖泽本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拒绝别人抢江延宗的口粮，没想到，过了两天，就有人拿着图片来找卫靖泽说：“小泽，你看，别人发明的节约土地的种草莓的办法。” 卫靖泽一看，原来是有人将比较大的水管立起来，上面错开掏了一些洞，然后将草莓树苗种在那个洞里面，将水管竖在地上，注意防寒保暖，浇水施肥，草莓就会长得很不错，最重要的是，解决了土地的问题，还能出产更多的草莓，满足大家的需求。 卫靖泽简直晕死，这些人为了吃颗草莓，也是够拼的，不对，也不能说是他们拼，是他们想让自己拼，这些家伙真是够了。 可是卫靖泽能拒绝么？不能，所以他只好接受了这个提议，说：“那行，明年我试试，今年已经来不及了。” “别担心，明年我们会帮你的。” 卫靖泽呵呵一声，说实话，这个帮忙他有点怕。 不过他们提供的这个办法确实是不错，能够节约不少土地，这样能够大大提高草莓的产量了，而江延宗也吃不了那么多，能跟大家一起分享了。 这些东西都是越多越好的。 学校进入了考试季，卫靖泽也紧接着就接到了不少家长的电话，卫靖泽本以为是来打听孩子在学校的情况的，或者是询问关于期末或者明年开学的事情的，没想到人家是在问能不能预订孩子放寒假期间的食物的事情。 “这不孩子要放假了，我们担心他回家以后又不肯好好吃饭了，就打电话问问。” 卫靖泽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问题。在这一学期里，十分关注孩子们身体情况的家长就会发现，在这个学期，孩子很少生病，甚至小感冒都很少得，以前过段时间可能会有一个什么头疼脑热之类的，这个学期以来却一点都没有，有些孩子有过敏的情况，这个时候竟然也有所减轻，这让家长们十分惊喜了，还有什么是比孩子的身体更重要的呢？ 卫靖泽一时还没有准备，只好说：“这个问题，我还得跟村里商量一下，这一到年末，村里的菜就有些供不应求了，许多人都提前好几个月预定的。” “那我现在预订还来得及吗？” “这个……如果你们要预定的话，当然可以，要走一样的程序，先去跟服务中心确定你需要的东西的清单，根据清单上的蔬菜上交一定比例的定金，等到蔬菜肉类供应跟上来了之后，就会给您发货或者您自己可以前来自提的。” “这样啊……”这位家长颇有些失望，她之所以打电话给卫靖泽就是想问问有没有给学生提供的优先通道，毕竟卫靖泽这些校长对孩子的偏袒爱护之情，是早有所耳闻的。 卫靖泽也只能十分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作为我本人，自然是希望能够满足大家的需求，但是村里的生产实在是难以供应的上，希望你能谅解。而且，如果我给了你们特别的通道，对其他的客人也就不公平了，作为生意人，不能对客户有很多区别对待的。” 幸好这位家长也是通情达理的，所以也没有说卫靖泽怎么样，只是比较失望的挂了电话。 年末的时候，服务中心的订单确实是暴增，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预订过年期间需要的蔬菜和肉类了，如果再晚一点，可能就订不到了，为了能够订到过年期间的食材，大家也都是蛮拼的。 服务中心如此忙碌，卫靖泽当然很高兴，只是这和供应跟不上，真的是让人头疼。 除了忙碌的生意，过年期间的人事安排，也需要卫靖泽一一过问。这一年，杨天健要回家过年，去年没回去，今年总要回去看看父母，何天武和张梅也要回去，而且要提前一些回去，准备回家去办婚礼。 对何天武，大家也只有说他运气好的，一相亲就相中了这么合适的一个姑娘，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两个人在卫靖泽手底下干活，一个月几乎能赚一万块，这跟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人比起来，真的是要幸福多了。以后，如果干的话，还能升职和加薪，未来简直是一片花团锦簇铺展在眼前。 第279章 去结婚 在十二月份的时候，何天武和张梅就开始准备回去的事情了，虽然家里可以给他们准备什么婚礼的酒席和新房之类的，但是两个人还是觉得什么事儿都要自己经手一番，才能够放心。 这两人现在说的最多的，也是关于婚礼的事儿。 新房自然是在何天武家，不过何天武家里情况一般般，父母辛苦劳作了一辈子，终于靠着自己的能力修建起了一栋一层的小平房，外面贴了瓷砖，里面粉了墙。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成了家，都分出去住了，二老住这房子是没问题的，而何天武和张梅也是一年到头不在家，不需要住，所以新房就暂时设在了何天武父母的房子里。 “以后咱们两自个儿挣了钱，就按照自个儿的想法修个房子，你爹妈的房子，咱们也不要。” 何天武觉得有些歉疚，说：“别的女人结婚都有新房子的，就你没有，是我对不住你。” 第188节 张梅轻轻跺脚说：“你说啥呢！我哪有怪你？要是真要房子，我跟你好什么？只要咱们两个都好好干活，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何天武高兴的说：“你说得对，能够找上你，真是我的福气！” 张梅羞赧：“你这人真是……” 有些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想长期过日子的，更多的是看男人上进不上进。何天武运气好，能够遇上张梅这样愿意和他一起奋斗的女人。 这一年多，两个人也攒了一些钱，准备自己拿来办婚礼，也不要爹妈出了。 张梅自个儿的钱置办嫁妆，何天武的钱用来办酒席、布置新房之类的，算下来，还能余点钱。 “还剩了点钱，咱们就留一万块傍身，另外给你爹妈几千，给我爹妈几千，这一年没回去，就算是孝敬他们的了。” 如今何天武是越来越喜欢张梅的做事方式了，人家事事想得周全，又不偏心娘家，也难怪别人说，男人得找个媳妇，日子才过的好！何天武觉得这话说的真对！ 何天武抱着张梅，张梅扭了扭，何天武便说：“别怕，这房间里，不会有人来的。” 何天武和张梅倒是没住一起，毕竟还没结婚，两个人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何天武经常往张梅的房间里钻，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拆穿，这对准夫妻还害羞得很呢！ 张梅只好忍着羞意，让何天武抱着。 何天武满足的说：“果然男人还是需要个女人才行，不然这日子就过得乱七八糟的。” 以前何天武过日子，就是满足基本的吃喝睡，然后有烟抽就行了，酒倒是不那么在意，现在，也知道要规划生活了，脏衣服有人帮着放洗衣机洗，帮着收进来了，感觉生活处处都熨帖了不少。 张梅说：“你可别这么说，我看老板和江先生就挺好的，人家两个都是男人啊。” 何天武说：“他们……他们不一样，小卫那是不要女人也能把日子过得极好，江先生可能自己不太会过日子，可是人家能请保姆请佣人，不需要自己动手的。像他们两，跟我们不一样。” 或许在第一次听说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觉得惊诧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可是等真的看到江延宗和卫靖泽的时候，便觉得好像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情了，跟他们接触久了，那种异样的感觉就会慢慢消失了，从而对这种事情变得习以为常。 或许这就是真爱的魔力吧。 何天武和张梅要结婚了，大家也都要送礼，不过婚礼是没法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定在年前，大家都要忙着过年，也没法赶那么远的路去参加婚礼，倒是杨天健到时候会去，他先顺路去参加了婚礼，然后再回家过年，杨天健也就成了大家的代表了。 除了喜宴的礼金，还要在别的地方表示一下，卫靖泽和江延宗商量了一下，像何天武和张梅这样的，那种显得十分漂亮夸张的东西倒是不合适，重要的是实用一些的，于是两个人给何天武和张梅买了一对黄金的对戒。 没买钻石的，是钻石两个人干活戴着不方便，而且不保值，买回来的钻石卖出去能卖到十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容易了，黄金虽然俗气，但是在何天武和张梅这样的人心中，是十分贵重的，如果以后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两个人还能变现，应急用。 老汉也意思了一下，送了两个挂坠给两个人，玉的。 老汉现在也不缺钱，看上啥就能买啥，而且他也挺喜欢何天武这个后生的，干活很卖力，这夫妻两个，都是家里重要的劳动力。 陈寒倒是突发奇想，给张梅买了件婚纱，本来张梅是打算租婚纱的。 “结婚嘛，都买新的好，这婚纱以后你们到了结婚纪念的时候还能穿着去拍个照啥的，多好。” 婚纱设计的挺性感的，是周妍媚帮着挑选的，本来还不太合身，让卖婚纱的地方修了一下，才合适了。 张梅嘴上说破费了，可是脸上那喜气，真的是遮不住的，农村的女人有几个结婚是有自己的婚纱的？多是租来的或者借来的，她这婚纱说出去，得多少人羡慕啊！ 其他的人多少都有些表示，杨天健因为没有女人帮着想主意，也没有人可以商量，所以只买了一对娃娃。 不过礼物在心意不在其他，何天武和张梅当然也十分高兴。 到了十二月底，两个人就大包小包地回家去了，等明年再来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夫妻了！ 这种好事儿，也让大家许多人都心里很高兴，见证这样的喜事儿，都会受到这喜悦的气氛的影响呢！ 说起婚礼的事儿，卫靖泽对江延宗觉得挺歉意的。 这次，卫靖泽稍微有些低落了，江延宗就发现不对劲了：“你咋了？怎么感觉不开心的样子？” 卫靖泽说：“没啥，就是感觉有些亏欠你，人家能光明正大的结婚，倒是咱们，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你一个名分。” 江延宗听了真是觉得又气又好笑，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咱们是那种看重这种名分的人吗？别人知道不知道，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在一起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卫靖泽老觉得心里不得劲了。 江延宗无奈，说：“你最近还有闲心想这个事儿啊？学校都快期末考试了，你的事儿忙完了吗？” 孩子们会在一月期末考试完，这个时候学校是很忙的，考完之后老师们要改卷誊分，写期末评语等等一系列的工作，而学校方面也要根据老师们这个学期的工作情况，计算工资绩效和年底奖金之类的，卫靖泽是事事都要过问一番，毕竟是第一次，出了差错谁都不好过。 想到没忙完的活儿，卫靖泽确实是没什么时间来感伤这样的事情了。 学校的第一个学期总体来说，运转的还是很顺利的，虽然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问题，但是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没有孩子出意外，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中途有一两个学生转学，但是并没有影响到学校的日常，对于第一个学期，卫靖泽还是很满意的。 孩子们期末考试的时候，下了一场雪，还挺冷的，幸好学校在建设的时候就已经铺设好了暖气的管道，学校食堂旁边的锅炉房，虽然每年开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关键时刻，还是派上了用场。 考完之后，老师们会尽快批改完试卷，然后将成绩通过电子通知单的形式第一时间发送给家长。 孩子们有三门主课需要考试，不过一年二年级只有两场，他们还没开始学习英语，不过课后家长们已经请了老师进行补习，就不是学校能够管得到的了。 学生们考完了，学校顿时热闹起来，孩子们都猛地往外冲，终于考完啦，压力可以释放一下啦！ 不管学校如何办得好，孩子们总是不喜欢考试和上课的，孩子们雀跃的心情也很好理解，不过在遇到卫靖泽的时候，他们还小心翼翼的压抑着喜悦的心情，生怕校长发现了会不高兴！ 这些孩子也真是可爱极了。 一路遇到孩子们问好，卫靖泽都笑眯眯地回应了。 学校外面正是车如流水的时候，许多家长都来接孩子，毕竟这一天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天。 刚走到教学楼二楼，卫靖泽就听到一阵哭声，卫靖泽改了路线，忙过去查看。 走廊上，一个妈妈拉着孩子，孩子仰着头张着嘴大哭，眼泪滚滚而下，看得出真的是哭得很上心啊！ 看到卫靖泽，那个妈妈还有些不好意思，跟卫靖泽问好。 卫靖泽问：“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说到这个那孩子的妈妈都忍不住笑，说：“他呀，以为再也不能回学校读书了，所以哭呢！我都没办法，劝了好久了说明年还来得。” 那孩子还哭着问：“明年是什么时候？” 卫靖泽也意外，没想到还有孩子这么喜欢学校呢！ “明年啊，就是过完年咯，这不只有二十天就过年了，过完年再十天左右，就来学校了。” “哇！那太久了啊！好多天！我都算不清！”孩子小脚在地上跺得。 第280章 进一步 这孩子已经是二年级了，当然不是二十加十算不清，而是觉得这个时间太长了，他没法接受。 那个妈妈也不好意思了，说：“他以前不这样的，以前也盼着学校放假呢，开学的时候都不愿意去学校。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还是我们一起把他抱上了车，才赶着来报名的。” 这孩子还真是个有特点的人啊！ 卫靖泽忍笑说：“好了，别怕，你看，你们考试都考完了，老师们也要休息了，你在学校只有一个人，你怕不怕？而且时间过得很快，过完年，就要来学校了，你要是担心，就每天给我发个信息，我保证回你，保证学校还在这里，好不好？” “你保证佟老师还在这里吗？”佟老师是这孩子的班主任。 “我保证！” “圆圆老师呢？” “也保证！” “大脚老师呢？” 卫靖泽没想到老师们还有外号呢！只是这大脚老师也不知道是谁。 妈妈提醒说：“就是你们那个教体育的老师，长得挺帅的那个，我家这个喜欢玩球，觉得人家踢球踢的可好了，恨不得跟着人家回去呢！” 原来是体育老师，卫靖泽放心了一些，说：“保证，保证都在。” 那孩子抽了抽鼻子，回头看了一眼教室，说：“那我明年再来。” 卫靖泽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说：“嗯，明年开学就不能耍赖不来了。” 送走这对母子，卫靖泽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暖暖的，学校要教出会做人会读书的孩子算是成功，而能够让孩子如此喜欢这个学校，也是不容易啊！ 对于许多孩子来说，学校真的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地方，老师不好，太凶，考试好可怕，作业好多。也是因为这些因素，让孩子们容易产生厌学的情绪。 对于教育，卫靖泽也是半瓶子晃荡的人，以后还得多多学习，多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 考完之后，老师们都马不停蹄地改试卷，按照学校的要求，不能只以标准答案为准，如果孩子们答得符合题目要求，但是标准答案上没有，也要给对的。有些老师因为改试卷图速度快，只要跟标准答案不一样，就给一个错，分数受到影响还只是一个小问题，给孩子们留下不好的心里感觉，会给孩子们留下一个只能按照标准答案来的感觉。 老师们在忙完了给孩子们改卷之后，还会给孩子们准备一本手册，上面有本学期的分数、评语——每个老师都会写，一些照片和孩子平时的作品之类的，十分完整的展现和回顾了孩子在整个学期的表现，让家长们能很好的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学期内的成长。 这样的东西自然是要辛苦老师们多花心思去做的，不能把任何一个学生的东西搞混了或者搞错了，不然对孩子的伤害多大啊？ 为了奖励老师们的辛勤工作，卫靖泽也准备了新年大礼包，给老师们作为学期的礼物，这跟学期奖金是不一样的，完全是卫靖泽自费的。 在这一年里，几十个老师工作也多细心且用心，学校的要求都做到了，因此给孩子们和家长一个很好的体验，这为以后学校扩大生源是很有帮助的。 相对于老师们给学校带来的好处，卫靖泽的这点付出真的不算什么了。 老师们花了几天完成这些工作，完成了自己的本学期的工作回顾之类的，也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了，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他们也要提前几天到学校来做开学的准备工作。 老师们是由校车送到市区，然后他们自己去坐车或者坐飞机回家，或者直接回b市的家。 老师们走后，陈寒也是怅然若失，因为周妍媚也回帝都过年去了，这让他很沮丧。江延宗觉得，主要原因是，周妍媚不在这里了，陈寒闲了下来，所以就觉得无聊了，所以说，陈寒其实就是个抖m体质。 卫靖泽听了江延宗的分析暗笑不已，不过陈寒确实是这样的人，你对他好了人家反而受宠若惊，你如果骂他死光头，他反而舒服一些。 直到陈寒到江延宗这儿来请假，说是要去帝都，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卫靖泽没说话，江延宗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陈寒这出息，就周妍媚这个女孩，陈寒都追了一年了，还没动静，现在还要跟着人家跑到帝都去，真是没本事。 “你要去先去问问你师父乐意不乐意。” 陈寒哭丧着脸问：“为啥要问我师父啊？食府是你开的啊！” 江延宗恶狠狠地说：“就是让你师父知道一下，他这个徒弟是多么为美人折腰的，为了追女孩，自己的工作都能丢下不管了！” 陈寒简直是我胸口中了一箭：“好！算你狠！” 江延宗龇了龇牙齿，说：“我就这样，你咬我啊！要我说，你这次去帝都也是白去，你追了一年人家没答应你，你去帝都人家就答应你了？想得美！” 对于陈寒的计划，江延宗是一点都不看好，这半年来，说有进展吧，两个人也着实没什么进展，说没进展吧，可是两个人经常去散散步啊，谈谈心啊，之类的。 江延宗还在私底下跟卫靖泽商量，如果这个周妍媚还一直这样吊着陈寒，以后就要找个理由把她开了算了，这就像是在驴子眼前吊了一根胡萝卜啊！看得见吃不着啊！陈寒年纪也不小了，不能跟这样的姑娘耗着了。 卫靖泽却比江延宗纠结多了，人家这两人的事儿，外人插手不太好吧？而且卫靖泽觉得周妍媚不是那种故意吊着陈寒的女孩子啊，在这半年的接触里，感觉周妍媚为人挺诚恳的，对工作也负责，一个人的品质能够从很多地方体现出来，如果他对工作负责，说明是一个负责的人，只是有时候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容易忽略家庭等其他的方面，但是如果一个人对工作不负责，那也别想他会有多强的责任心。 看人要看本质，这是卫靖泽的想法。 “你也别着急上火，有些人是感觉来的慢一些，需要酝酿一下的。”卫靖泽劝江延宗说。 江延宗哼了一声，说：“那也太慢了，这一年的时间，足够生孩子了！” 第189节 卫靖泽无言以对，只好翻白眼，感情酝酿跟生孩子有啥关系？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陈寒真的去跟他师父说了！而且英奇师傅还同意了！ 看着陈寒那得意的嘴脸，卫靖泽下巴都快掉了。 陈寒十分悠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乐滋滋地说：“我还准备一哭二唱三下跪，给我师父来一出大戏，没想到我一开口人家就答应了，哈哈……” 卫靖泽和江延宗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事儿怎么感觉挺玄乎的啊！难道，英奇师傅已经想徒孙想的那么厉害了吗？ “好了，老板，明儿我就要收拾东西去帝都了，您放心，食府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我走个把月肯定没问题，工资你也别给我少开啊！”真是眉飞色舞的啊！连卫靖泽都觉得陈寒这嘚瑟的样子有些欠揍了。 江延宗当然没那么好说话了，说：“想得美！这个月算你请假，没有工资！” 陈寒却一点都不在意，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们这对夫夫，生意做得越大越抠门，大不了我去跟我师父哭一哭，能哭到一点是一点吧！” 江延宗彻底无语了，其实这是变相去告状吧？ 但是发工资的事儿确实是不可能的，江延宗办事的规矩严，如果一个月没上班还给发工资，算个什么事儿？其他的员工会怎么想怎么看？所以江延宗就算是要给陈寒钱，肯定也不是以工资的名义。 卫靖泽靠了过去，压低声音，为陈寒：“诶，光头，这次，你怎么就一定要去帝都呢？不跟我们在一起过年，你真的会过得好吗？” 陈寒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说：“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是自己感觉，跟妍媚的事儿，就差那么一点儿了，我们天天见面，我能够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氛围的变化，我觉得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跟他表明心迹的时期。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得，还是如此死心眼，看来去帝都是下定了决心的。 江延宗说：“去帝都，没人拦着你，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主，我们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妈，在旁边哪个喊助个威倒是没问题，但是真要给你做决定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们当然支持你，只是你也要想好，你做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人家还没有松口，是不是就应该考虑一下放弃。” 陈寒也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别说不是什么爹妈，不是爹妈也是家人呢！你们的话，我心里有数，妍媚这个事儿，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也会放，我也没有那么没脸没皮不是？” 江延宗听了这话才满意了，就怕陈寒是一头栽进去了，就不肯出来了，陈寒虽然看上去油滑，其实在男女之情上，很小白，早年跟着他师父学手艺，没心思弄这些事儿，江延宗就怕他这个新司机被老司机给带坑里去了。 言尽于此，也只能希望他好自为之了。 第281章 催得紧 陈寒安排好了食府的事儿，欢天喜地的去帝都了，大家送行的时候，也只能说希望陈寒好运吧，如果这事儿没成，不知道这对那傻小子打击多大呢！ 老师们放假了，学校没事了，陈寒也走了，老人们也陆陆续续回家去了，今年天气不错，但是气温却低得很，在外面站一会儿都会冻手冻脚的。 卫靖泽忙着安排出货的事儿，过年前最忙的就是给别人发过年的食材的货，要保证别人家拿到手的食材质和量都没问题，如果有问题，还要进行补救。卫靖泽觉得，这生意不管做得多好，做得多大，口碑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毁掉却很容易，客人们的口碑就要珍惜，这些都是源源不断的财富啊！ 忙的时候，卫靖泽还不忘去地里，给江延宗摘点难得的小草莓，少的时候就要藏着掖着，不然就没几颗能落到江延宗的嘴里了。 这些年，在卫靖泽家里住着，江延宗的身体状况大大的改善了，头疼的毛病再也没有犯过，连医生都说神奇，可是卫靖泽还觉得人家身体不好，反正就是要好好养着，干活时间长了一点就要休息，如果卫靖泽不在家，就让大风去提醒江延宗。 至于大风怎么提醒，这肯定不是什么难题，江延宗这人爱干净，大风使点小坏，人家就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去清理一下了，但是对于大风，江延宗还真下不了狠心去责备。 好不容易偷点空闲，陪着江延宗在家里，结果江延宗还抱着自己的电脑忙个不停。 “你忙什么呢？”卫靖泽忍不住伸头看了看，看不大懂。 江延宗乐呵呵地说：“不久前，卫皓轩给我挖了一个坑，想把我套进去，我当然没钻进去，那点小把戏，还是我玩剩的呢！但是我这人气量小，不回敬一下，总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这就是在给人家看适合的坑呢！” 卫靖泽无语，什么叫合适的坑？要把人家埋了啊？那岂不是成为坟？ “你要玩也要小心一点，不要把自己给累着了。”卫靖泽给他喂了一个草莓，十分宠溺的说。 江延宗嗯嗯地应了，手上一点都不闲着。 最近，他投资的景泰蓝也是行情看涨，原因很简单，最近国事访问的时候，主席使用了一套精美的景泰蓝花瓶作为国礼送给了他国的首脑，在这样的情况下，景泰蓝自然是受到了其他的人的注意，景泰蓝本身的艺术价值也很高，工艺复杂，在软硬条件合适的时候，自然就成了行情看涨的好东西，大家都投钱了，这个行业就火起来了呗。 至于江延宗为何能够以前下手，也是因为在跟陈少和国宴那边搭上了关系之后，别人闲聊的时候，提过几句，一般人听听就过了，但是江延宗这天生做生意的脑子，一下子就记住了，并且知道这是一条很有用的信息，所以就把钱投到了景泰蓝行业。钱并不是很多，但也能小赚一笔了。 这个事情也是证明了小道消息的重要性，所以人人都想跟上面搭上关系，获得第一手信息，这些信息代表的都是巨额的财富啊！ “那你打算挖一个什么样的坑呢？” 江延宗说：“坑小了，没意思，玩的时候没什么兴致，坑大一些，才好玩，以后也能让人家记住这个教训不是？” 卫靖泽才知道这家伙还这么有冒险精神啊！不过卫靖泽也不用担心江延宗会把自己搭进去，这家伙的智商，还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那个卫皓轩看来是真得罪他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卫靖泽也不得不承认，江延宗的气量不大，如果他平庸许多，屌丝许多，肯定会成为大家口中的小气男的。 江延宗爱玩就玩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今年过年，陈寒不在这里，不过英奇师傅在，赵令齐和赵森阳父子在，也不会很冷清。 陈寒不在，许多活儿就得卫靖泽干了，越临近新年，卫靖泽就越忙前忙后的，不是给这个跑腿就是给那个跑腿，连赵森阳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来帮卫靖泽的忙。 赵森阳很忙，忙着接单子，做设计，拿奖，给学校做演讲之类的，忙的不亦乐乎，不过他还是记得经常要给自己的爹打电话。 赵令齐现在能自己走动了，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可能很难，但是能自己行动，不把儿子绑在自己的身边，赵令齐就已经很开心了。 但是，这一年的赵森阳不太开心，因为他爹开始问他交女朋友的事情了！ 赵森阳真是无奈，也不知道谁跟赵令齐说了这个事儿，现在他老人家已经是万分热忱不屈不挠了。 以前赵令齐不怎么关注赵森阳工作的事儿，只叮嘱他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之类的，现在是把他的工作室的人都问了一个遍，特别关注那些女员工，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年纪只要没超过三十岁，后来放宽到了三十五岁，因为赵森阳工作室里三十岁以下的女孩子真是太少了。 “森阳啊，我最近一直在想我死了以后的事情。”赵令齐说。 赵森阳无言以对，只好说：“别瞎想，那是好久以后的事情了。” “怎么能不想？我也这么大的年纪了，延宗的父亲跟我一个年级，都去世多久了，我这个年纪是该想这个问题了。” 赵令齐虽然身体弱，但是还没有到随时要死的地步吧？而且在这里调养了两年了，身体真的有了很大的起色。 不等赵森阳接话，赵令齐就继续说：“以后我死了，咱们没有什么近亲，到时候你一个人多孤单寂寞，生病了，都没人照顾，你现在是工作上取得了成就，很辉煌，很多人关注你，等你老了，你的时代过去了，就成了一个没人关心的老头儿了。” 赵森阳无语，真是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到这么远的了。 结果赵令齐话锋一转，又开始说找对象的事儿：“你现在年纪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处好了觉得不错，就可以结婚，然后生孩子，生两个最好，有个伴儿，一起长大。” 赵森阳以为赵令齐是想抱孙子了，便敷衍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身体，肯定能抱上孙子的，你别着急啊！” 赵令齐拍了拍椅子扶手，有些急切地说：“不是我要抱孙子！是你！你年纪不小了，是该找个人过日子了，你这样天天东颠西跑的，你是嫁给了工作了还是工作嫁给了你啊？” 赵令齐怕他一激动身体又出毛病，忙说：“好好好，遇上合适的，我一定考虑，行不行？你也要理解我啊，我虽然接触的异性不少，可是大家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有的已经早早结了婚，孩子都生了，就直接投身到事业中来了，有些是没结婚，可是都想趁着黄金年龄的时候好好奋斗，不想被这种事儿绊住脚。我想找对象，可是有几个是跟我合得来又在考虑这个事情的呢？这个事儿，急不来的！” 这下轮到赵令齐无言以对了。 “那……你别找圈内的，找圈子外面的，你看人家陈寒多好，为了追喜欢的女孩，就直接去帝都了，你啥时候也这么主动一下？” 赵森阳觉得自己可干不来这事儿，不是这事儿不对或者怎么样，是他觉得自己身边还没有人值得自己去这样做。 总是被自己的亲爹这么唠叨，怕他因为过于激动又不敢顶嘴，所以赵森阳借着干活的机会，躲着自己的亲爹呢。 跟卫靖泽打听这事儿，可是卫靖泽也不大清楚，他又不是时时刻刻跟着老人们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聊了啥。 “可是是最近，天武和张梅回去结婚了，陈寒追女孩子去了，你爹受了一些启发，觉得你也该这样，所以就念叨你了。” 卫靖泽也同情赵森阳，当初爷爷是没有催他，可是周围的人啊一个一个轮着来，就问有没有对象啊，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啊，要不要介绍一个啊，卫靖泽简直是要疯了，那个时候他有了江延宗，又不能说出来，简直了。 “我跟你说，这种事儿不能来硬的，你的顺着，不然就炸毛了。当然如果你想一劳永逸，那就找个对象，然后结婚，这种程序一旦启动，根本停不下来。” 赵森阳苦笑，说：“我上哪里去找个对象结婚啊？我对这种事情又不排斥，只是觉得要遇上对的人，合适的人，才能考虑在一起，然后结婚，没遇上你叫我怎么办？” “凉拌！赶紧干活了！” 反正卫靖泽自己脱离了苦海，对于别人，爱莫能助啊！ 而且卫靖泽觉得找个爱人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每天搂着江延宗睡觉，不要太幸福哦！最近看江延宗挖坑，跟看连续剧似得，比那些所谓的商战片要好看多了，人家这可是现实版！ 当然秀恩爱也不能太过，太过了招雷劈的。 这次江延宗要玩一把大的，自然要下一个大饵，人家的饵是一个矿，而且是国外的矿。 有钱人投资海外的矿产一点都不稀奇，就跟山西的煤炭似得，许多私人矿，没有开矿许可，都是偷偷在弄，也是这种矿比较赚钱，如果要当地政府许可，必然会被刮掉一层油水。 第282章 是故人 这种赚钱极为快的渠道，是需要有过硬的关系和背景，才能够做得成的，没有可靠的靠山，那这个就是中外各种势力眼中的一块肥肉，随时都可以咬一口。 江延宗找的这个矿产，是一个镍矿，虽然不像煤矿石油矿那样一看就是赚钱大的生意，但是这种金属矿也是很有价值的。 江延宗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石油矿、煤矿这样的虽然听上去就是很能赚钱的东西，可是卫皓轩有点脑子就知道，这种矿除非走了大运，不然很难遇上还没开发过的，美国人在这方面抢的比中国人还要凶呢。金矿之类的差不多，至于钻石矿，已经被世界上的钻石商垄断了，所以可能性也不大。 虽然江延宗挺鄙视卫皓轩的智商的，但是相对而言，卫皓轩还算有些脑子的，如果不把饵料做的那么像一点，人家还不会上钩。 “你这样子做的是挺像的，可是这么大一笔矿产，人家总不能不去看，也不打听一下，就直接买了吧？” 江延宗说：“是啊，你说的很对，谁没事会随便砸几亿出去？这不，我正好有个朋友，他手上有个合适的矿产要脱手，我就跟他商量一下来这么一招咯。如果成了，他赚了钱，我出了气，多好。” 反正矿产是真的，老板也是真的，转让也是真的，就是里面的猫腻比较多。 卫靖泽本以为江延宗要空手套白狼了。 江延宗乐了，说：“如果没遇上这样的机会，要我空手套白狼的话，金额就没有这么大了。” 卫靖泽表示明白。 江延宗紧锣密鼓的织网，卫靖泽也要去忙活，快过年了，家里的几十只狗也要洗个澡，准备迎接新年了。 如果是大夏天的，卫靖泽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直接把狗们拉到河里，畅游一番，然后上来吹干毛就可以了，可现在是冬天，必须要保证水温和室温，洗澡的时候也要小心别让狗狗们感冒了。 养了那么多狗之后，卫靖泽就越加能够体会到大风的好处，大风十分聪明，又通人性，就洗澡这事儿，都是给大风洗澡最省事儿，说到洗澡大风也不怕，直接进了浴室站好了，等着卫靖泽给喷水涂沐浴露，洗干净了之后再把毛吹干净。狗身上的毛打湿了之后，一定要吹干净，不然的话很容易得皮肤病，皮肤病虽然不致命，但是对于患病的狗狗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狗们需要挨个儿洗澡，大型犬的体味不轻，而且干活的时候经常在山上待着，如果不好好打理，那真的是没法下手摸。家里许多人都有洁癖，爱干净，为了避免这些狗被嫌弃，所以卫靖泽就经常自己辛苦一下，抽点时间给狗们洗澡了。 在卫靖泽给狗洗澡的时候，黑猫就带着另外两只猫在蹲在高处看着。 现在，两只小猫已经长成成猫了，体型也比黑猫要大上一圈，因为养在乡下，每天都是可以自己随便出去跑的，所以两只猫身上没什么赘肉，是十分漂亮的肌肉型体型。虽然两只猫如今都长大了，自己也能够在山上捉鸟逮老鼠吃了，可是对于黑猫，两只小猫还是很尊敬的，有时候还能够看到小猫对着黑猫撒娇，黑猫就一脸冷漠地给两只猫舔毛，真是跟没长大的孩子似得。 不过这三只猫也不是白养的，或许是黑猫教导过两只小猫，不要吃白饭，不然会被嫌弃的，所以两只小猫经常去鸡舍溜达一下，去猪圈和牛棚看看，就是为了抓老鼠，到如今，这三个地方倒也还颇为宁静，少有老鼠出来搞破坏的事儿。 卫靖泽正忙着呢，赵森阳又来了：“你在给狗洗澡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卫靖泽应了，说：“你干啥呢？” 赵森阳说：“你爷爷、我爸还有英奇师傅在茶室里讲古呢，我怕他们唠叨我，就出来了。” 赵令齐确实是下定了决心，唠叨赵森阳到底了，不仅自己讲，还拉着另外两个长辈一起，这三个长辈人人都能压赵森阳一头，而且英奇师傅还是个严肃的人，赵森阳哭的表情都不敢做。惹不起就只好躲了。 “行，那你来帮我给狗洗澡吧！” 二十多条狗，卫靖泽一个人还真搞不定，等洗完了估计已经是腰都快累断了。 赵森阳犹豫了一下，他这人也有点洁癖，刚开始卫靖泽也不知道，因为赵森阳给他爸收拾这收拾那的，一点都不怕累不怕脏的样子，后来才发现，其实他还是有些洁癖的。 第190节 只是这个时候，如果不跟着卫靖泽一起给狗洗澡，就要去面对那三位老人家，赵森阳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留下来帮着卫靖泽给狗洗澡。 卫靖泽便手把手给他教，没洗干净不好，没吹干净也不好，幸好这赵森阳学的还挺快的。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陈寒追的女孩子，周妍媚身上。 “之前只听说了，没敢确定，后来才想起，她应该是我同学校的学妹。” 卫靖泽很是意外，没想到周妍媚和赵森阳还有关系呢！ “那你以前接触过她没有？” 赵森阳说：“接触过一点，不多，我学的是建筑设计她学的是艺术设计，还是不太一样的，不过那个时候都是在国外，老乡之间会比较亲切，所以可能老乡聚会啥的见过。” 原来如此。 卫靖泽便迫不及待问起周妍媚的情况来。 赵森阳说：“你知道，我不太喜欢集体活动的，所以也不是特别了解，在留学生圈子里，她口碑还算不错吧，那个时候她好像也经常发起一些聚会之类的，有时候别的人没钱吃饭啥的，也上她那里吃，我印象中是挺热心的一个女孩。” 卫靖泽稍稍放心了，就怕有些人去了国外，想着跟国内不一样，所以放浪形骸一些。挺赵森阳这样说，卫靖泽觉得周妍媚的人品应该是不用怀疑了。 “听说陈寒跟她有关系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因为那个时候有几个挺优秀的学弟追她的，都没追上。”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比较青葱的岁月，所以赵森阳还挺感叹的。那个时候他年少老成，再加上比别人更早出国，所以总觉得年龄小一些的那些是小屁孩，多是出国玩一圈回去的，也不大接触，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倒是错过了不少事情。 “那她确实是挺难追的。”卫靖泽说。 赵森阳说：“要是你觉得不放心，我可以联系一下以前一起留学的人，仔细问问情况。” 卫靖泽摆手说：“还是别了，咱们现在对她也算是挺了解了，没事去打听，免得回头人家知道了，反而不高兴，给光头惹麻烦。” 这些东西，知道了就行了，也别急吼吼的干什么，多做多错，只要女孩没问题，陈寒那边就由他去呗。 赵森阳觉得卫靖泽说的也是，自己也省了麻烦，便不再说了。 说起自个儿，赵森阳也很无奈：“要说我挑剔我也没有啊，就是没遇上喜欢的。”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是这个问题，就是没遇上合心意的，然而，真正能遇上那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的，又有多少呢？有时候爱情来得早，有时候爱情来得晚，有可能学生时代的初恋就是一生中唯一一次心动的时候，有时候可能来得很晚，要等到垂暮之年，婚姻却不一定能够等到爱情。 所以这就是许多人纠结的地方。 卫靖泽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话劝赵森阳，赵森阳有点工作狂的性质，他这样的人要遇上真爱，比一般人要难许多。 “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还能在这两天遇上不成？先把这个年过了，再想这个事儿吧！”卫靖泽有些无奈的说。 眼前最重要的是，先好好过这个年。 两个人累死累活了一天，忙到了晚上，才算是把这么多条狗都洗完了，大部分狗是短毛的，所以洗起来也没有那么费时间，卫靖泽再给掏掏耳朵剪一下指甲之类的，他们也相当配合，不配合的就会被大风教训哦！ 这些狗，虽然是斗狗场出来的，战斗力都很彪悍，可是在大风面前，也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大风可是经过严苛的训练见过人血的狗。 洗完之后，赵森阳还特别坏，想抓着猫也洗个澡，那黑猫跟泥鳅似得溜走了，两只猫挥舞着爪子对着赵森阳抓了一通，然后也走了，在赵森阳的手上抓出了几道红印子，赵森阳无奈地说：“你家猫可真凶啊！” 卫靖泽说：“那可不？谁叫你先招惹人家的？” 幸好没抓破皮，也幸好这些猫狗都打过疫苗。只是赵森阳白生生的手上多了几道红印子，把赵令齐心疼的不行，他这儿子打小就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这个也不知道疼不疼。 卫靖泽也算是见识到了一个想要溺爱儿子的爹和一个已经长大的儿子之间艰难的互动了。 父亲这个东西，在卫靖泽心目中一直是比较负面的形象，如果不是因为看人父子相处的情形，恐怕会觉得父亲这个角色就是没什么道义的。虽然卫靖泽期待做一个父亲，可同时也存在一些迷惑和恐惧，自己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第283章 进套了 今年过年人少一些，少了陈寒，江延宗也少了一个随时都能够损两句的人，确实是冷清了一些。 这个时候，老汉还跟赵令齐来一句：“现在过年啊，是什么都不缺，就缺几个孩子在身边跑来跑去了。” 赵令齐深有同感，说：“可不是？过年的时候家里没有个吵闹的孩子，还真不太像过年的样子，没有那个氛围。” 卫靖泽悄悄捏了捏江延宗的手，怕他不开心，江延宗却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样子，还给卫靖泽夹了个猪肘子，卫靖泽顿时都无语了。 老汉这话倒不是针对谁，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这么些人聚在一起过年，没有女人倒没什么，大家都能干，女人能干的活他们都能做，只是少了孩子，确实是少了一些鲜活的气氛，少了许多热闹的味道。 只是这大过年的，也不好提那不开心的事儿了，大家吃吃喝喝的，倒也十分愉快。 在这天，卫靖泽接到了不少祝福的电话和短信，还要给人家回过去，忙的不行的。生意做得越大，伙伴也就越多，每年的人情往来就需要不少精力去打理，特别是这过年期间，简直是一刻都停不下来的节奏。 卫靖泽自己累得手指头都不受控制的时候，才体会到为什么江延宗要请个秘书专门为他打点这些人际关系了。 江延宗除了比较亲密的朋友和伙伴，其他的人的人情往来都是王禹修在打理，哪个人过什么节或者过年过生日的时候没有发祝福或者是没有送礼回礼之类的，王禹修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江延宗，江延宗能够根据当下的情况来判断对方是因为忘记了还是因为要疏远他，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反应。 有时候，江延宗要刻意疏远一些人，或者和一些人拉关系的时候，也是王禹修去办的，江延宗也因此能省力不少。 卫靖泽这还在考虑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弄一个这样的秘书，这样自己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每年过年都与往年没什么差别，可能有的，就是每年的招待客人的盘子里多了一些什么或者少了一些什么，谁家的孩子今年没回来过年之类的，大体上是没有多少变化的。 今年来卫靖泽家里拜年的人也极多，附近村子的人不少都来了，这是往年少见的情形。这还是因为明年开始，许多人都要依靠着卫靖泽和老汉的指导种田，能够多赚一些钱呢！ 还有一些是把田租给了祖孙两个的，今年跟祖孙两个合作种田的，多是家里还有人能够干活的，在田里还不能保证有几万块的收入的时候，许多人还是选择去外面打工。等这新的一年种田的成果出来了，想必有不少人都会回到乡下来种田的。 这个时候来打关系，不管是以后回来不回来种田，都是有好处的。 而卫靖泽家为了招待这些人，也是一整天都没怎么停歇过。 至于江延宗和赵森阳这样怕麻烦怕热闹的人，自然是躲在楼上没怎么下来的。 晚上，还有一些老人特地过来跟老汉坐着聊聊天，卫靖泽给端了茶之后，终于可以躲一下闲偷懒一下了，便摸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看江延宗在做什么。 此时对于江延宗也是十分重要的时刻，他挖的坑，总算是要收网了。 卫靖泽摸过去一看，见江延宗一脸笑容，就知道他肯定是干成了。 “那边在银行查账，十有八九是收到钱了。” 过年期间，银行不上班，但是银行的系统还是在运作的，就算是国内的银行不上班，国外的银行却不放假，这一点都不影响打款的问题。 卫靖泽听了也心里高兴，不仅是因为卫家吃了亏，还因为江延宗高兴，江延宗高兴的事儿，他就觉得是好事儿，感觉他就像是那商纣王一样，只要妲己高兴，就很高兴。不过这比喻好像不太恰当，江延宗怎么着跟妲己不是一路人。 抛开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卫靖泽问：“为什么非要今天才打款呢？这大过年的，也不急着做生意啊！” 卫靖泽还是那小农思想，觉得过年的事儿比天大，其实在许多人眼里，过年就过年，但是也不能影响做生意赚钱。 江延宗乐呵呵的，好像这只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样，说：“只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能够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啊！以后每年过年，都要想起这个事儿，你所得多难受啊！” 卫靖泽服气了，没想到江延宗连这个都想到了，以后确实是想起就要呕一次，就算是心胸宽广一些，也会不舒服吧，不仅仅是因为损失了几亿的问题，主要是被人骗了，显得自己智商不足，而且骗自己的是江延宗这个老对手。 江延宗终于放开了电脑，站起身，竟然十分主动地抱住了卫靖泽，拉着他转了两圈，卫靖泽难得看到他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还陪着他转了一会儿。 等兴奋劲儿过去了一些之后，江延宗拉着卫靖泽的是坐下，说：“我那朋友本来想着他的矿能卖一个亿就不错了，没想到白捡了好几亿，说要谢我，我没要，如果他谢我少说得有几千万，我回绝了，你不会怪我吧？” 卫靖泽自然没意见了，这个事儿是江延宗在全程操作，卫靖泽又没有插手，所以也没有功劳，自然对人家感谢的事儿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了。 “你真是聪明极了。”卫靖泽忍不住亲了一下江延宗说。 江延宗有些得意，说：“那是当然。” 真是没有这家伙办不成的事儿，被他盯上了，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不过，卫靖泽有点担心，问：“卫家被坑了那么多钱，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他们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吧？” 找麻烦倒是不怕，卫靖泽有点担心的是，如果卫家人出现在老汉面前，而且把他妈妈的事情不管不顾的捅开了，不知道老人家受得了不，那个时候才是要命呢！ 江延宗眼睛一转，也想到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说：“这个你别担心，他们不至于为了几亿就跑到这里来，几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大数目，但是对于他们那种家族，真的是小孩子玩的，有几个生意不是以亿为单位的？真上门来闹，到时候丢脸的是他们。” 以江延宗的性格，自然不会去遮掩，反而会十分得意地告诉卫家，就是他江延宗干的，但是另一方面，打击报复的事儿也不用很担心，真找上门来，这里又不是不跟帝都通气的，江延宗那边请陈少帮忙宣传一下，几个朋友去外面讲讲，全帝都的人都要知道卫家为了几亿的生意就打上人家门去了，他们自己不要脸，以后还要做生意呢，就这德行，谁还敢和他们有生意往来啊？ 卫靖泽略放心了一些，事情不管怎么闹，不要闹到爷爷他们跟前来就行。 “那你朋友那边呢？坑了人家几个亿，会不会被卫家人怎么样？” “这个你放心，他如果没这点自保的能力，哪里还敢收这钱啊？如果不是帮人家赚钱而是帮人家找麻烦的事儿，我也不会干啊！你也别把卫家看得太厉害了，咱们认识的人里面，除了陈少，其他的人你就当普通人看就好了。” 卫靖泽呃了一声，动辄几亿的生意的人，他还真没法把他们看成是身边每天花几块的老乡。 这个时候，电脑叮咚一声，江延宗一看，立即笑起来：“是他回我的邮件的，说已经收到钱了，机票在两小时后，他准备出去玩一圈。” 卫靖泽心想，这真的不是去躲麻烦的吗？ 看完了邮件，江延宗乐呵呵地说：“他还说，等我们去帝都的时候，他招待我们，随我们怎么玩。” 卫靖泽还有些愣愣的，问：“招待啥？” “还能什么，吃好的住好的玩好的呗，不过帝都我有自己的房子，吃的话有陈少，玩的话也没啥好玩的，他这话算是空话了。” 狠狠地坑了卫家一把，江延宗真是心情飞扬，十分美丽。 “卫家大概什么时候会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呢？” “大概，过几天吧，等他们自己接手了矿场的一切的时候，就会发现，储藏量是假的，销售渠道是假的，而且当地政府正好在严打当地的违法矿产，如果他们运气好，躲过了一劫，倒是能够省一点钱，如果没躲过去，那就不好说了。” 这个矿场挖的差不多了，储蓄量已经不大了，而且当地政府虽然如今还不稳定，可是如今控制那片区域的是军方，正需要钱做军资的时候，要是抓到了，还不狠狠地宰一笔？要说以国家的名义交涉，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那个级别。 卫靖泽感觉幸好自己不需要做生意，生意的事情都是江延宗在打理，不然生意场上全是这样的狐狸，自己真的是要被坑的渣都不剩了。 感谢老天，给他送来一个江延宗。 见他发呆，江延宗拍了他一下，说：“去厨房给我端一碗油炸糯米砣来。” 卫靖泽问：“你不是不喜欢那种油腻腻的东西的吗？” 江延宗说：“哎呀，我现在就想吃嘛，你快去！” 卫靖泽老老实实给下楼端东西吃。 第284章 找麻烦 今天大年初一，江延宗都没有下过楼，一只在房间里忙活，估计就是等着这个事情收尾。卫靖泽问他要不要吃东西，他也说不要，估计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吃，现在终于忙完了，可以腾出手来吃东西了。 江延宗不爱吃这种油腻腻的油炸食品的，有时候吃油条，也是泡在新鲜豆浆里面才能够接受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江延宗吃了一碗之后，果然受不了油腻腻的味道，支使卫靖泽又去给他拿了两个卤鸡腿，这孩子今天真的是饿坏了。 卫靖泽又给他煮了一碗饺子，全给吃完了。香气引得狗们在门口流连忘返的，不肯离去。 这大过年的也没什么事儿干，就是吃吃吃，吃过了几天之后，江延宗终于等到了卫家发现的时候了，卫皓轩发现自己被骗之后，也不敢直接跟家里说，只第一时间尝试联系卖主，结果对方根本联系不上了，还给他自动回复了一封邮件，说有事找江延宗。 第191节 看到江延宗这个名字，卫皓轩就什么都明白了，又是江延宗做的局！ 当初他注意到这个项目，也是因为江延宗一直在紧盯着这个项目，看上去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当时卫皓轩也担心是个坑，所以一直跟在江延宗身后。 观察许久，卫皓轩觉得江延宗应该不是为了玩玩而已，应该是认真想要接手的，花钱买信息，还派人去当地考察，做法就跟一个正常人想要做生意是一样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江延宗就是这点厉害，就算是他只是想骗人，但是他的细节都做的像真的一样，这就是他比别人厉害的地方，江延宗这个人，就算是去做骗子，肯定也会做到极致，因为他花的心思多。 江延宗跟进了，卫皓轩自然也跟进了，不过江延宗好像遇到了资金上的困难，价格谈不拢，所以一直被拖着。 江延宗从江家脱离之后，在叉水村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是也不能跟在江家的时候做生意那样了，毕竟资源在这里，所以卫皓轩是真的相信江延宗遇到了资金问题，所以才没有立马那下那座矿产的。 在这个时候，卫皓轩已经抑制不住激动了，上一次被江延宗坑了一把，好不容易炒起来的艺术品被江延宗搅和得一文不值了，卫皓轩还记得这个仇呢，现在报仇的机会在眼前，卫皓轩当然很开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看其他的方面的问题了，因为在他心里，已经预设了一个情形，那就是江延宗很想买下这一座矿。既然是江延宗都看上了的东西，那自然是没问题的了。而卫皓轩一直以为自己是螳螂，没想到自己盯上的蝉，其实是背后的黄雀，他自己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在走了程序，去当地考察了一番，请了专家之类的进行了科学的估算之后，卫皓轩觉得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就出手了。 等他买下了矿产，派人去接手，准备接手了之后还要跟江延宗好好炫耀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矿就是一个鸡肋，什么还可以开采五十年以上什么的都是屁话。 还没等这个事情被消化掉，卫皓轩又接到消息，说他们被当地军方包围了，根据翻译，好像是说他们在当地违法采矿，要罚款之类的，这下卫皓轩真的是要吐出老血来了。 对方找上门来了，江延宗也不怕，这事儿他可以装无辜啊！ “这个坑是我挖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此时的江延宗感觉神清气爽，说来奇怪，卫家跟他虽然有过摩擦，但是也是过去在生意上的事儿，他已经脱离了江家，以前的事儿就应该烟消云散了才是，可是听说了卫靖泽的事情之后，江延宗感觉真的是十分气不过，相较于江家，他对卫家更不满。 卫皓轩简直是要气死了，哪里有人坑了别人还这样一点都不心虚或者害怕的，还直接说就是我干的，你有意见？当然有意见了，意见大了！那可是几亿！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在长辈们心中的形象，如果给长辈们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他以后如何争夺卫家的掌家权？ “江延宗，做人不能欺人太甚！” “我哪里欺负你了？” “上次，在我好不容易要成功的时候，你拆我台，这次，你有引我入彀中，你现在没了江家，就是丧家之犬一般，别以为我们卫家不敢把你怎么样！” 还真是跟小孩子一般，吵架还要把大人和家里都搬出来，江延宗还真是瞧不起他。 “上一次你难道没有尝试坑我吗？这次如果你不是想要抢我的机会，至于落入陷阱么？说到底，是你自己先对我怀有敌意，想要整我，才落到这个地步的。你说我是丧家之犬，我说你只是在卫家辟护下狐假虎威的可怜虫罢了！” 江延宗也是有气性的人，这人说话还真是没分寸，激怒了他难道就能够拿回钱吗？想得美！ 两个人的接触自然是不欢而散，江延宗坑了人家一把，可是又被人家骂了一顿，心情不太好，卫靖泽都怕他气坏了，忙拉着他出去散心。 这两个人都是娇生惯养大的少爷，都没吃过什么亏受过什么委屈，所以对峙起来也是不管不顾的。卫靖泽不管卫皓轩怎么想的，什么感受，反正他心疼江延宗生气，他一生气就可能会犯病，偏生又容易生气，真是让人不放心。 “这次呢，是咱们占了便宜，所以咱们就不跟他计较啊！至于他骂你的事儿，你也别想那么多，你想想你现在是有家的嘛，有我，有爷爷，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江延宗要是真那么容易想开，那就好了，只可惜不会，所以一直在暗暗生气呢！ 卫靖泽没办法了，跟老汉说了一声，找了一天天气不错的时候，带着江延宗去市里溜达了一圈，顺便去那个宠物医院看了一下。 宠物医院开门比较早，去的时候也有人。 看到卫靖泽两个人，沈洛等人挺意外的，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个时候会过来。 卫靖泽就说两个人来市里溜达一下，顺便看看医院里还有没有适合的狗可以领养。 听说卫靖泽两个人又包了一座山，沈洛颇为羡慕嫉妒的说：“你们两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啊！以后我们要叫你们大老板了！” 卫靖泽知道这老板说到钱的事儿就两眼放光，听说包了两座山，估计在他眼里就是有了两座金山呢！这老板虽然爱钱，但是性格也还挺可爱，两个人就不计较了。 说要领养狗的事儿，大家就都来劲了。 这一年，卫靖泽可没少给他们送东西，大家也感觉得到，卫靖泽不是个小气的人，所以狗跟着卫靖泽回去，肯定不会过什么差的日子，这不，卫靖泽隔段时间就要来拖一车狗粮回去，还不是给家里的狗吃得？所以只要是体力上跟得上的狗，跟着卫靖泽回去干活，好日子是看得到的。 “斗狗场的狗，没什么适合你的，要不，你就领养一些普通的狗回去？我跟你说，普通狗的好处也很多，他们是串串，体质好，说好听点，是混血，所以很聪明，懂眼色，我给你训练好，你拉回去之后，保证用的顺手。” 卫靖泽懂沈洛给他推荐土狗的原因，品种狗几乎不愁领养的事儿，总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品种而愿意领养的，毕竟品种狗的价格不便宜，但是土狗就不行了，不是这种狗不可爱，也不是不聪明，就是因为牵出去之后没有面子，所以许多人不愿意养。 当然喜欢什么样的品种养什么样的宠物都是个人的选择，只是现状如此，难以改变。 卫靖泽听沈洛叨叨完，听到沈洛还要送狗粮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沈老板的极限了，这抠门的老板还送东西，太难得，便说：“好，我知道了，你要是训练的好，不管是土狗还是什么狗，我都可以要，因为我养着不是当宠物，是希望他们帮我看果园的。” 沈洛一听，眼睛都亮了：“诶！好！好！你放心，保证给你训练好。” 至于狗粮啥的，倒不是沈洛大方，是因为这狗真的不好领养出去，留在医院也要吃狗粮，如果领养走了，送点狗粮也是算是他在医院多留一段时间的口粮了，如果送狗粮就能把所有的狗都送养走，沈洛也是巴不得，这对他来说不是赔本买卖。 在医院转了一圈，卫靖泽就看到那两只母猫带着的小狗了，问了才知道，原来小狗还是母猫捡到的，母猫为了保护两只小狗，很是凶悍，一般人靠近不得。 “如果要领养两只小狗，两只母猫也得捎带上。这情形，你也看到了。”沈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卫靖泽还跟土豪似得，说：“成，这几个我也带回去吧！我家也有几只猫，抓老鼠都忙不过来，这两个猫倒是能够去帮忙。” 沈洛真是喜出望外，多久没见到这么爽快的主儿了！ 于是两只小奶狗和他们的两个猫奶妈一起被领养了，以后还能够继续生活在一起。 江延宗在医院里转转，看看这儿看看那儿，还看了看水族箱啥的，感觉什么都很有意思。 第285章 有消息 看江延宗对水族箱里的鱼很感兴趣的样子，卫靖泽便问：“怎么样？想不想养？” 其实卫靖泽家里养了鱼了，不过是在花园的水池里，水池里的鱼也不需要多打理，里面的水草和滋生的蚊虫就已经够他们吃了，只需要平时抽个时间偶尔换一下水就行了，水池里的小鱼还有增加的趋势。 刚开始水池换水的事儿都是卫靖泽在干的，后来老人们觉得挺有意思的，便接过了这个活儿，可能老人家和鱼更配吧。 江延宗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卫靖泽看得出他还是想要的，至于犹豫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啥事儿都要别人帮着做，生活上的事儿基本上不会自己动手。养鱼虽然比养狗之类的要简单，可是他觉得自己不会给人家换水洗鱼缸啥的，所以就不肯要了。 卫靖泽耐心的说：“没关系，咱们带回去了，就养在咱们自己的屋子里，我来换水洗鱼缸，你就每天记得喂点食就可以了。” 江延宗微微拧着眉头，显然有些犹豫。 卫靖泽不管他还在纠结了，让沈洛给捞几条鱼上来。 “要捞好看点的，颜色多一点的，活泼一点的。” “诶诶诶，知道知道！”沈洛十分豪迈地给捞鱼，大的小的给捞了不少，还给叨叨说：“有些鱼比较凶，喜欢袭击别的鱼，不适合放在一起养，我就没给你们捞，这些差不多是生活在浴缸里不同的地方的，一般也不会出现什么矛盾。” 对于这样爽快的领养人，沈洛当然是鞍前马后地十分殷勤地招待，毕竟卫靖泽领养一回，顶上别人领养几十回的。 卫靖泽偷偷看江延宗，见他一直盯着沈洛捞鱼，就知道他还是想养鱼的，只是还是有些纠结洗鱼缸换水的事儿吧？这家伙就是想太多，难道他隔上一两个星期换一次水还能累着不成？ 卫靖泽要给钱，沈洛也不肯要，因为他这里是医院，不卖宠物的，鱼也算是领养的，所以卫靖泽就在宠物医院里买了不少好吃的，家里的猫猫狗狗倒是有了口服了。 市里也没有别的可去的地方，好玩的地方不多，特别是对两个男人来说，于是两个人去小川在湖边开的餐厅吃了个饭，又去看了一场电影，然后就开着车回去了。 但是回去的路上，江延宗的脸色明显好多了，卫靖泽也就放心了。 果然还是要经常把江延宗拉出去遛遛才行。 给卫皓轩挖坑这事儿，到底是江延宗赢了，虽然江延宗也气了一场，可是还是不如卫皓轩来的怄气不是？ 年节慢慢的过去了，卫靖泽也要开始准备元宵节和学校开学的事儿。 这不，学校报到那天正好是元宵节，所以学校食堂要准备一些元宵，所以卫靖泽要帮着从各处买糯米回来，然后让食堂做成元宵。 老人们多是过完元宵节再回来，但也有些人没过完节就回来了。 于是家里又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一个新年未见，大家依旧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而且，今年还给给卫靖泽和江延宗都准备了红包，这就有些受宠若惊了，人家给的红包金额实在是不小。 江延宗倒是很淡定，好像往年经常收到这样的红包。 没想到，江延宗好不容易好转的心情，又变坏了，还十分严肃的将卫靖泽叫了过去。 “有啥事儿，还要问我的意见。” 江延宗指了指电脑，让卫靖泽自己看。 卫靖泽一看，前面还好，是以长辈的语气在训人的意思，估计是卫皓轩把家里哪个长辈搬出来，十有八九是他爹，其他的长辈估计没有这么信任吧，毕竟卫家的新一任接班的都长大了，都要开始竞争接班的资格了。如果让别的长辈知道了这个事儿，对卫皓轩肯定是一个打击。 看到后面，卫靖泽不由得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又把那几句话看了好几遍。 江延宗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该怎么说？如果你觉得可以，我没意见。” 卫靖泽皱眉许久，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延宗。 在对话里，对方告诉江延宗，他们有卫靖泽母亲的线索，如果江延宗能够帮卫皓轩把这个亏空补上，那就可以把线索提供给两个人，不然就免谈。 卫靖泽看到这个心里也有些乱了，这些年，他是一直想要找回自己的妈妈的，可是人海茫茫，要上哪里去找？连以前的故人都找不到，更何况是找自己的母亲。 江延宗静静地看着卫靖泽，等着他的决定。 卫靖泽也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就问江延宗，说：“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江延宗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 卫靖泽心里就更加纠结了。 江延宗说：“从客观上分析，卫家掌握你妈妈的线索是很有可能的，当初你父亲和你母亲在一起，卫家可能开始不知情，后来应该知情了，本来这种富家子弟在外风流的事儿，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古以来多少达官贵人之类的在外有外室，只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你，你是卫家的骨血，还是男孩，卫家不想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但是肯定有人不想你回到卫家。可是后来，你被拐卖了，你的母亲没有了最后的倚仗，她简直就是被卫家随意摆布命运的木偶。” 江延宗这话真是挺诛心的，卫靖泽听了也心里不太舒服，从现实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属于非婚生子，因为他父亲的身份，他的存在也极为尴尬。 过了一会儿，江延宗叹了口气，说：“我说的直白，只是想告诉你，卫家是把这当成一笔买卖的，或许他们从不知道你母亲的事儿还能用来换钱呢！” 卫靖泽抿了抿嘴，他犹豫的地方在于，卫家曾经那样伤害自己母子，而且卫皓轩那狗日的还那样说江延宗，打死也不能和他们合作做生意了，可是想到母亲的事儿，他又觉得实在割舍不下。或许通过这次机会，就能够找到妈妈呢？ 见卫靖泽沉默不语，江延宗也不逼他，说：“这件事也不是需要马上做决定的，咱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需要，我当然没意见的。” 对于江延宗来说，忍着恶心跟人做生意，倒不是什么难事儿，毕竟他以前也这么干过。 卫靖泽点点头，又说：“这个事情先不要告诉爷爷。” 江延宗一副我当然明白的样子，点头说：“知道的。” 卫靖泽走进洗漱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本以为要和这卫家划清界限永不忘来了，没想到因为母亲的事儿，还得跟他们搅和在一起，想想就觉得很恶心。 这几年，江延宗也在帮着卫靖泽找他妈妈的下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世界变化发展太快，有时候得到了一点消息，又断了线索，断断续续的，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进展。 卫家这个消息，对于卫靖泽来说是十分诱人的，可是他无法忍住心里的恶心，跟卫家再次有往来，还是帮他们赚钱。 就算当年，母亲未婚生下他，可是对他来说，母亲依旧是很好的母亲，也曾尝试着带着他远离那个男人生活，相较于父亲，母亲真的是要好上太多了。 无数想法和念头在撕扯着，卫靖泽感觉自己都快炸掉了。 江延宗见卫靖泽脸色不对，赶紧拉他在床上躺着，笨手笨脚的给他擦了脸，还摸了摸额头，说：“你感觉不舒服，就睡一会儿吧。” 第192节 卫靖泽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江延宗独自下楼来，先给猫狗们放了粮，换了水，才洗手去吃饭。 大家见是江延宗在忙活，都意外的很，这孩子可是娇气的很，今天是怎么了？ 老汉也问：“小泽呢？怎么不来吃饭？” 江延宗说：“他有点累了，好像有点感冒，我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好好恢复一下精力，等睡醒了，我会让他下来吃东西的，您别担心。” “小泽竟然病了？那孩子身体很壮实的。” “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小泽身体好，所以几年都没看到生病过，这次生病了也很正常嘛。” “就是，延宗啊，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那孩子一年到头忙个不停，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 大家都点头。 老汉有点不放心，上楼去看了一下，见卫靖泽确实是躺在床上睡觉，摸了摸额头，也不滚烫，才放心了。 江延宗也是吃惊的，以卫靖泽的异能，他的身体应该是不会生病的，但是他这次明显有些不对劲，估计是精神上有些损伤了，真没想到他母亲的事情对他影响这么大。 老汉确定了卫靖泽没事，大家就放心多了。 老汉叮嘱江延宗：“如果小泽有什么事儿，就赶紧来找我们。” 估计还是觉得江延宗啥都不会干，照顾不好卫靖泽。 对此，江延宗也很无奈，虽然他不怎么干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会好么？看别人干也学会了啊！毕竟有这么聪明的脑瓜子！ 不过江延宗也很明白，跟老人们争辩无意义，只需要好好答应了就行了。 第286章 真成了 卫靖泽病情并不严重，对于江延宗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吃完饭，江延宗就在大家的催促中回房去照看卫靖泽了。 大家总感觉卫靖泽不在，这家都不像那么回事似得。 而卫靖泽一直在睡，江延宗本就不擅长照顾病人，此时就更不会去打扰他了。 到了半夜，江延宗有些支撑不住了，见卫靖泽没什么变化，便想着自己也睡的时候，卫靖泽自己醒了，看到江延宗便露出了笑容，问：“什么时候了？” 江延宗说：“快十二点了。” “我睡了那么久吗？外面是天黑的吧？” 原来卫靖泽以为江延宗说的十二点是白天的十二点。 给端茶倒水了一番，卫靖泽看上去精神不错的样子，江延宗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江延宗正要问问卫靖泽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下去拿点东西给他吃，结果卫靖泽一下子拉着他在自己的腿上的坐下了。 “抱着你感觉真好。”卫靖泽把下巴搁在江延宗的肩膀上说。 江延宗也没动，想着这男人正是心理脆弱的时候，自己软和点也是应该的。 而且之前江延宗也想过了，这次卫靖泽突然有些不舒服，主要还是因为他妈妈的事情，如果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卫靖泽的心病也会好了，表面上的这些病也就会没有了。 所以他说：“卫家提的要求，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他们的要求也不是很难，要钱也不是要我们掏钱，是帮着找商机赚钱而已，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如果这样能够换到你妈妈的信息，能够找到你妈妈的话，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你说呢？” 卫靖泽把自己的头挪了挪，下巴都搁到江延宗的肩窝里了，说：“我也想过了，这事儿我不想答应。” 江延宗吃惊，忙问：“为什么？” 卫靖泽刚刚是一直在睡觉吧？他哪有时间考虑这个事情啊？他肯定是开玩笑的吧？ 卫靖泽说：“我之前一听到我妈妈的消息就乱了心神，现在平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这件事的漏洞也挺多的。” 江延宗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卫靖泽说：“首先，我不能确定他给我的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消息怎么办？以卫家人耍赖的本事，到时候肯定还有一套说辞的。而且他们的消息来源很可疑，他们有我妈妈的消息，那到底是如何的呢，为什么会有呢，如果我妈妈是主动消失，他们会那么轻易得到我妈妈的消息吗？如果是……是被动消失，就更可疑了。就算是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也可以以此为条件，一次一次将我妈妈转移，一次一次放鱼饵，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到时候，你就成了他们的赚钱工具，而我们，就彻彻底底落了下风了。” 江延宗的脑子里也快飞速地转动着，不得不认同卫靖泽说的很对。 上位者做事，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不讲道义的，哪怕本来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他们也能够把便宜占尽了，让你一无所有。 不能低估了那些人的无耻。 “在别人看来，我这是不孝的表现，可是我觉得，我这样做，才能够保护好我妈妈，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如果别人知道能够用她来要挟我，她就陷入了危险中了。” 或许此时，他妈妈还在某个角落里，努力的生活生存，但是至少生活是宁静的。 卫靖泽最后轻轻地说：“如果卫家有她的消息，我相信凭着我们的努力，也可以找到线索的。” 江延宗点头，说；“如果咱们没办法了，可以请陈少帮忙。” 实在是难得从江延宗的口中听说到找别人帮忙的话。 卫靖泽赞同说：“好！” 已经做出了选择的卫靖泽，又恢复了精神焕发的模样，江延宗让他去洗澡，然后吃点东西，这新年刚过，开春就有许多事情需要他来主持大局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看到卫靖泽又在忙前忙后的时候，都松了一口气，这孩子好了就好。平时不怎么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还真是挺让人担心的。 江延宗按照卫靖泽的意思，以强硬的口吻回绝了卫家的无理要求，这种做法真是太无耻了，卫皓轩的无耻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他的长辈们比他还要无耻，相比较起来，他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回绝了卫家的无理要求，江延宗也感觉是神清气爽，只是突然想起，这食府已经开门了，陈寒那家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于是，江延宗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结果这大中午的，陈寒还在睡觉。 江延宗心里犹疑，难道陈寒那小子已经上本垒打了？ 听到是江延宗的声音，陈寒还一点都不着急，打了个哈欠才说：“哎呀，这时间还早呢，帝都人民还沉浸在新年祥和喜悦的气氛中，你就不要那么不识趣好伐？” 江延宗都给气乐了，说：“我不知道你是在哪个外太空的帝都，反正我只知道帝这个时候白领们开始上班了，餐馆也开门了，连陈少的饭店都已经开门迎客了，你要是不会来，那就算了，我重新找人当主厨，你就留在你的温柔乡好好享受吧！” 陈寒立马就清醒了，说：“别！别啊！你看妍媚也很快要回学校准备开学的事情了，我肯定就跟着她一起回去了，你要是换主厨，能换到我这么好的嘛？我是相声界最会做菜的，厨师界最逗逼的，逗逼界最励志的。世界上哪有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狗见狗还追的主厨啊？” 这家伙真是贱出了水平了，以前还没这么贱的。 江延宗对他完全无语了，心里已经投降，嘴上还要说：“你要是不早点麻溜的滚回来，我就跟你师父去要个你的师弟或者师兄之类的来顶替你，肯定有的是人乐意干。” 陈寒真的是快跪下来求了，江延宗已经啪的挂了电话，他这种输人不输阵的性格，呵呵，陈寒你还没弄懂呢！ 陈寒只晓得江延宗这人做事儿特认真，忙打电话给卫靖泽让他帮忙说情，卫靖泽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说：“行，我保证给你说情，只是说动了你得给我感谢费啊！” 陈寒没想到卫靖泽也跟着江延宗学坏了，只得答应了“割地赔款”，嗯，其实卫靖泽早就知道江延宗没怪陈寒的意思了，要说只能怪陈寒太年轻啊！ 将找母亲的事儿放下之后，卫靖泽感觉好了许多，现在他也算是很明白了，这种事不能急，既然母亲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学校的老师们提前几天返校，准备开学的工作，卫靖泽作为校长，也是时常要去所谓的指导一下工作，当然他也没什么好指导的，去年的第一个学期表现的很不错，出现了一些问题之后，也很快就解决了，到了新学期，主要是要强调六年级了，六年级即将参加小升初的考试。 老人们说的很对，不管如何进行素质教育，最后的竞争核心还是在学习成绩上，在国内这样的大环境下，想要培养孩子的个性发展还有些难度，只能说尽量保证孩子们的个性发展，尽可能的接触更多，了解更多，小学不仅仅是孩子们的学习阶段，也是童年阶段，这个时期对于孩子们以后的成长也十分重要，以后回忆起来还能说，我的童年是充满着色彩的。 而陈寒果然是跟周妍媚一起回来的，而且再次见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手拖手了，而且陈寒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儿。 嘿，真没想到，还真让这傻小子办成了。 陈寒那笑容，跟王宝强演的许三多有的一拼了。有一种村里的傻子追到了村花的即视感。 周妍媚倒是大大方方的跟大家打招呼，对于陈寒介绍的这是我女朋友，周妍媚也不怎么羞涩，跟卫靖泽更没有生疏感，好像并没有因为身份变化而带来什么转变一样。 陈寒还跟卫靖泽说：“以后你在学校好生照顾妍媚一些，看在我的面子上哈！” 卫靖泽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你还没给我感谢费的，就来提要求了。” “感谢费，有，都有！这次往帝都跑了一趟，还真是辛苦我了。” 卫靖泽一看，都是背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说吃的，叉水村的已经是最好的，外地的没必要带来，倒是老人们经常带一些村里没有的燕窝人参啥的，家里也有不少了，所以陈寒没必要带补品，买衣服也不可能，陈寒自个儿的欣赏水平都让人捉急呢，更何况是给别人买，所以他给人带了一些工艺品，卫靖泽感觉他是爱情的热情给烧坏了脑子了。 “你看这雕工，这色泽，啧啧，放在你们房子里，绝对好看！肯定来一个人就要夸一句呢！赶紧拿上吧！” 卫靖泽很有把这东西扔在地上的冲动，没看到江延宗已经机智地躲开了吗？ 这真是一场灾难。 陈寒给英奇师傅也捎来了不少东西，都是师兄弟们给英奇师傅买的，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还有衣服之类的，英奇师傅有了这群徒弟，倒是像有了儿孙一样，有人惦记有人牵挂有人孝敬了。 第287章 吃元宵 反正卫靖泽是不肯接陈寒的那些东西的，爱放哪儿放哪儿，反正别放在他的房子里就成。 说来奇怪，陈寒买这些的东西的时候，周妍媚没有帮着掌掌眼的吗？ 至于英奇师傅，看到陈寒终于把周妍媚这个妹子搞定了，脸上更是难得露出愉快的笑容，乐呵呵的，不了解的人还真以为他这么随和呢！ 周妍媚很乖巧地跟英奇师傅打招呼，英奇师傅连声说：“好，好。” 可见英奇师傅也真是乐坏了。 陈寒以前是对这种事不怎么上心的，现在终于上心了，妹子也追到手了，那说明徒孙儿离得不远了呗！ 陈寒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别的徒弟们不一样，别的徒弟的孩子，有爷爷奶奶排在前面，英奇师傅要跟孩子亲昵，还不敢太过，就怕人家爷爷奶奶不高兴，现在好了，陈寒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英奇师傅就是最亲的长辈，就算是说这是我亲孙子，大家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 随着大家都回来了，家里也越来越热闹了，这日子也渐渐地步入了正轨了。 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学校开学了，而老人们也在家里忙着做汤圆，他们已经回来的人，自然也是把年前做的那些汤圆给带回去了的，他们自己没在家里吃，可以留个儿孙们吃嘛。 学校开学之后，村里更是热闹，许多家长还趁机来村里走一走，看一看，在上一个学期，许多学生的家里都已经发展成了叉水村的长期客户了。 不过村里除了本村人自己的车，其他的车是不准开进来的，就是怕压坏了村里的路或者压到了满地乱跑的鸡鸭鹅，虽然卫靖泽的鸡鸭鹅养的越来越多了，但是需求量的增长要快得多，所以村里人也是卯足了劲养家禽家畜，跟着卫靖泽赚钱。 在鸡鸭鹅满地跑的情况下，自然是村里的车越少越好了。 现在才过完春节，春天还没到的样子，所以也没什看头，只是城里人没见过农村的景象，所以看什么都新鲜，看满地跑的鸡鸭鹅新鲜，看田里吃草的牛觉得新鲜，看河边吃草的羊觉得新鲜，倒是孩子们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景象了，在上活动了或者美术课之类的课程的时候，老师们会带他们出来感受这些大自然的气息，有时候会在路上碰见老农，还停下来问一下问题。 这些孩子虽然在城市里长大，现在对农村的事儿倒是不觉得很新鲜了。 记得有一次，有一个语文老师还拿了自己学生的作文给卫靖泽看，上面写着“秋天的田野就像一块金黄的地毯，我们校长就像那织地毯的工人，突突突的收割机的声音，就像校长心中的丰收之歌。” 卫靖泽当时还有些哭笑不得，说他是织地毯工就算了，那收割机的噪音是他心中的丰收之歌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唱歌那么难听？ 不过后来时常想起来还颇觉得有些意思，孩子们的童言稚语，真的是十分有意思。 开学这天，卫靖泽还是要在学校待着的，一般的问题学校的老师和校工能够解决，但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他这个校长就要随时要出面了。 今年下半年，又有一些学生转到本校来读书，有了第一个学期的体验，大多数学生和家长对润泽小学的各方面还是很满意的，口碑传出去之后，希望能够来这里就读的孩子就更多了。 第193节 这个学期最多的，是三年级一次转来了十个同学，是本学期转来学生最多的班级了。 现在润泽小学也是一个年级才一个班，一个班才二三十人，人确实是不多。 在卫靖泽在办公室看着本学期的学生活动安排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让人进来一看，是上个学期期末不舍得离开学校的孩子，这次倒是喜笑颜开的，十分喜感。 孩子的妈妈说：“校长好，打扰了，我们雨辰去外婆家过年了，给校长带了礼物来，他要亲自给你送过来。” 那孩子也稚声稚气地跟卫靖泽问好，卫靖泽一个大男人，心都融化了，忍不住把声音放温柔了许多。 这孩子带来的是他外婆做的肉饼，要卫靖泽尝一尝，不过这东西是被冷冻过的，不能直接吃，要拿回去加热一下才能吃。 卫靖泽想了想，让老汉帮忙送了一斤汤圆过来，算是给母子两个的回礼了。 那孩子的母亲非常不好意思，说：“你们这儿出产的东西，可比外面的有价值多了，真是不好意思收。” 卫靖泽劝说：“重要的不是吃的，是这心意，您和雨辰那么远把肉饼带来，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了，你说这心意的价值，那里是价钱可以衡量的？” 这孩子在外面吃个好吃的都惦记他这个校长，父母不仅不反对，还千里迢迢帮着孩子拉回来了，这做人做事，都是值得称道的。 今天，学校的食堂供应元宵，应了今天是元宵节的景。 许多人去食堂吃了元宵之后，就被惊艳了，天啊，元宵还能这么好吃！小小的汤圆在乳白的米汤里，周围一圈油滋滋的光圈，那元宵像是能发光一样，十分诱人，咬一口，米香浓郁，里面的芝麻糊馅儿带着芝麻的香甜，还有一丝丝没有融化的白糖，啧啧，真是让人忍不住吃下一个，可是下一个是枣泥馅儿的，再下一个是红豆馅儿的，在你还在回味上一个的口味，希望能够再一次吃到的时候，新的元宵总是给舌头和味蕾以惊喜。 许多人还想再吃一碗，孩子们也是，但是被厨房给拒绝了。校长弄来的糯米本来就不够多，堪堪够学校的人吃了，再说了，这东西吃多了不消化，对孩子的脾胃不好，糯米是个有粘性的，一次性吃太多肠胃负担重。 孩子们不开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不给吃过瘾，家长们也不开心，给人吃了又不给吃够，这不是故意吊人口味嘛？于是许多人都去村里看看，希望能够买到一些汤圆。 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人还是很欢迎的，谁家没多做几斤元宵呢？可是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招架不住了，一问谁家可以买元宵，大家都摇头，没有啦没有啦，都卖完了，刚开始还天真地说还剩点自己要吃的，可是那些人为了吃上一个好吃的元宵，恨不得把人家的锅都端走的。于是村民们只好说没有了，不然真的可能直接上你家锅里去捞元宵吃了。 润泽小学的元宵，真是让许多人念念不忘，而且打定主意，以后有什么年节，一定要提前打听叉水村有没有准备，如果有，就一定要下手预订一些。 回去之后，跟家里的亲朋好友一念叨，大家都埋怨：“怎么不买点回来尝尝！” 大家都是不缺钱的主儿，哪有只给听不给吃的东西？ “嗬！有本事你去买啊！你要是能买到，我付双倍的价钱给你啊！” 这下叉水村的元宵算是小范围内出名了，不过许多人听说是叉水村的东西之后，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恍然大悟的说：“难怪那么好吃！” 晚上，大家说起白天时候蜂拥一般的来村里买元宵的人，都说：“早知道这样，就多做一些拿出去卖了！” 老人家们没啥事儿干，所以就在家里找活儿干的。 只是糯米本来就不够，哪里有足够的元宵供应呢？老人家们乐呵呵的吃着自己做的元宵，里面的馅儿更是丰富得很，有用梅干做馅儿的，有用蜂蜜膏做馅儿的，还有用玫瑰花做馅儿的，五花八门，大家吃到了自己喜欢的味道或者不喜欢的味道，都要宣扬一下，埋怨一次或者夸奖一回，屋子里真的是热热闹闹的，十分有趣。 生活也如这吃元宵，你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样的馅儿等着你，但不管是啥味儿的，有人跟你分享，就是很快乐很知足的事儿了。 此时，周妍媚也坐在餐桌上，跟老人们说笑成一团，一点年龄的差距都没有，江延宗坐在卫靖泽身边，咬上一口元宵，是他不喜欢的馅儿，就立马扔到了卫靖泽碗里，卫靖泽也一点都不嫌弃，直接吃掉了，结果江延宗盛了一碗元宵，没吃几个，大半碗都进了卫靖泽的肚子。 吃完元宵，老人们继续围着火炉聊天，说着春节里遇到的新鲜事儿，他们聊的，小到谁家的狗做了绝育手术不肯吃饭还要人哄，大到朝核问题中东局势等等，只是他们了解的比一般人多，所以吹牛的少干货多。 江延宗晚上吃的有点多，早早地就打哈欠了，卫靖泽便拉他回房去睡觉。 等洗完澡，江延宗又清醒多了，真是跟个孩子似得。 卫靖泽跟江延宗说起今天孩子给他送肉饼的事儿，语气里满满都是怜爱之情，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家里肯定是十分幸福的。 江延宗问：“你是不是也想养一个自己的孩子？” 卫靖泽没有回答，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要养自己的孩子，可能性不大，唯一可行的代孕，在江延宗心目中，都是不能接受的。 江延宗说：“没事儿，你说吧，我不会计较的。” 卫靖泽爬过去，在江延宗身边躺下，搂住他的腰，说：“是的，挺想的，但是如果孩子和你只能选一个，我只要你。” 第288章 怀一个 江延宗知道卫靖泽会这么说，卫靖泽对他的心，他还是很清楚明白的。 过了许久，江延宗突然说：“其实孩子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卫靖泽有些不明白江延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他还是附和着点头：“是啊是啊。” “养孩子比你养猫养狗难多了，猫狗会自己吃东西，还能训练定点排便，可是小孩子不成，要学个一两年才学得会，刚生下的时候，只会哇哇哭。” 江延宗一副很烦小孩子的样子。 卫靖泽便专心等江延宗下面还要说啥，难道是想说服自己其实养孩子没那么有意思？ “现在环境这么不好，孩子喝奶都成问题，要我说，现在的母乳也不那么健康，你想，现在的妈妈都吃的什么东西啊，饲料养出来的鸡，饲料养出来的猪，化肥农药种出来的菜……” 江延宗说的卫靖泽都快跪下了，好像这孩子生出来就是要修炼百毒不侵的一样。 “还有你不知道，现在婴儿用品市场很混乱的，什么人都能进去捞一笔，就是那个疫苗，也没有普通人想的那么严格……” 卫靖泽听得都要走神了，他们如果不要孩子，这些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到最后，江延宗说：“那你现在还想要孩子么？” 卫靖泽跟条件反射似的摇头说：“不要了不要了。” 江延宗露出笑容，说：“看来你还是怕麻烦的，不过我觉得咱们倒是能够养好孩子呢。” 卫靖泽啊了一声，追问：“什么意思？” “我说我觉得，我们能够避免以上所有问题。” 他们两个有钱有关系，又有叉水村这片好的水土，很多问题都能够轻易解决了。 卫靖泽感觉这反转跟假的似得。忙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我们可以要一个孩子啊！”江延宗依旧带着笑容说。 卫靖泽脑子宕机了三秒，才稍微回神了：“你是说……” “我是说，你的异能能生孩子吗？” 卫靖泽反应过来之后，顿时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了，说他不想要孩子，那是假的。跟江延宗在一起，是没有后悔的，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没有孩子总是最遗憾的点。卫靖泽有时候会想，如果能够有一个孩子，有他和江延宗的血脉，那将是多好的一件事！ 但是他一只不敢跟江延宗说，以前是因为江延宗不知道他有异能的事情，知道了之后，又担心江延宗多想，觉得他因为孩子的事情，对两个人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或者后悔之类的情绪。 这个时候，江延宗突然主动提出来，卫靖泽就高兴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能……应该能吧？我也不知道。”卫靖泽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地说。 江延宗眼睛一转，说：“那咱们试试？” 这个事儿卫靖泽喜欢，于是他一个翻身，高兴地声音都变了调了，说：“试试！一定可以的！” 于是，两个人钻进了被子里，进行了一场或者多次不可描述的“战争”，热火朝天，场面热烈。 两个人就这样忙活了一晚上，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就醒了，过了一会儿，江延宗也醒了，身上痕迹斑斑，让人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有十分火爆的场景。 多亏现在还是冬天，大家都还穿着厚厚的衣服，不然的话，就真的要被别人看见了，嗯，反正这个天气围条围巾也没人怀疑吧？ 一大早，江延宗就倚在床头，问卫靖泽：“你说，会怀上吗？” 卫靖泽停下手里穿袜子的动作，说：“我现在还没什么很大的把握，不过过些天我可以看看。” 江延宗说：“行，这事儿恐怕急不来。要是没成，咱们还可以再试试。”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说的很对！ 按照现有的科学来说，两个男人在一起生孩子似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像现在的科学也不能解释卫靖泽的异能的事情，科学没法解释的事情，不能说明就不存在。 “行，那你这些天要好好注意，不要有什么剧烈的动作，也不要乱吃东西，而且每天都要出去走一走。” 江延宗坐直了身子，问：“你什么意思？” 卫靖泽有些懵：“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千万小心一些，因为你可能已经怀上了。” 江延宗突然变得很狂躁：“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卫靖泽啊了一声，难道江延宗以为他是让自己怀孕？这个误会大了！ “你……难道你以为是我怀孕了？！”卫靖泽惊讶的声音都哑了。 “异能是你的异能，不是你怀孕难道是我怀孕啊？你这个神经病！”江延宗气鼓鼓的，脸都气红了，他以为异能在卫靖泽身上，当然是卫靖泽怀孕了！真是没想到！ 卫靖泽忙安抚说：“这……咱们两谁怀不都差不多嘛？再说了，我经常在外面干活，如果肚子突然大起来了，别人肯定会怀疑的，你呢，经常在家里，就算肚子大起来了，别人也不会注意到那么多不是？真是对不住，我以为你也想到了这个，所以没跟你说明白。” 江延宗也是一副要疯了的状态，虽然卫靖泽说的很对，可是他要成为千古第一个怀孕的男人了！想想都很有压力啊！ “你给我出去，我要静一静！”江延宗冷着脸说。 卫靖泽感觉这次确实是把人家得罪了，灰溜溜的连洗漱都没做，就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别气坏了身体啊！” 这个事情真的是意外，都怪两个人之前没有沟通好。 江延宗有没有怀上，卫靖泽也没有十分把握，不过卫靖泽觉得，只要这事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了的。 不管如何，江延宗怀上了两个人的宝宝，这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所以卫靖泽哼着小曲儿下楼来，这小曲儿还是军歌。 看到卫靖泽心情好，狗狗们都围上来讨食了，卫靖泽去厨房看了看，有一些骨头之类的，就拿出来给狗啃了。 两只领养回来的小奶狗，圆滚滚的，跑动都是一颠一颠的，十分可爱，看到有骨头，也丝毫不落后的要来吃，但是这么小的小狗还不能吃骨头，卫靖泽找了两块软骨给啃去了，小狗们小时候，牙齿在不断长，还要换牙，所以经常感觉牙齿痒痒，要经常磨牙，不给磨牙的东西，人家就会啃鞋子啃家具之类的。 于是大家都看得出，卫靖泽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错啦！ 这不刚开年，牛已经卖掉了不少，现在又到了要买小牛回来养的时候了，还有各家达成了合作的，会在指导下种田，这段时间也要赶紧联系犁田的机器，准备种子给育秧之类的，还没开春，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何天武和张梅也已经回来了，新婚的小两口十分甜蜜，卫靖泽也让何天武搬到张梅的屋子里去住了，人家结婚了还让小两口分开住，那就不厚道了。 结了婚的何天武真是容光焕发，见了人就发烟，引得众人纷纷调笑不已。 这不，大家都商量着，一起搞个聚餐，算是给两个人举办的小婚宴，大家虽然送了礼金，却没有去喝喜酒，在这里补上得了。厨子可以免费，食材却不免费，卫靖泽给打了个折，两个人也能用收礼金的钱付款，这些人都是有钱的，给红包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小气。 大家喜气洋洋的，只有江延宗还有些别扭。 过了几天，卫靖泽给江延宗查看身体的时候，发现江延宗真的怀上了，卫靖泽是高兴得不行，可是江延宗感觉有些复杂，有孩子了他很高兴，但是孩子在他肚子里，这个……心理上还是没适应过来。 卫靖泽也不逼他，让他慢慢想通就行了。 “这个事情，咱们先瞒着，等到满月了，咱们再跟爷爷说。” 江延宗有些无力点点头。 见江延宗提不起精神，卫靖泽便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做的，告诉我。” 第194节 江延宗看了卫靖泽一眼，这家伙平时也这样，自己又不是仗孕提要求，这没什么区别对待好不好？ 不过江延宗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你说，能满足的肯定满足你。” 江延宗带着坏笑，说：“如果我肚子里这个生出来，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你也得生一个。这样才公平。” 卫靖泽：…… 原来是这个要求，就说江延宗提的事儿肯定不那么容易满足，这家伙果然提出了这种让人无法轻易答应的要求。 “怎么？你不乐意？” 卫靖泽眉毛不经意地抖了抖，说：“也不是不乐意，就是……就是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第一个搞定再说？”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说：“不想生就不想生，直说好了。” 卫靖泽汗，心一横，说：“好，这个我答应你，只要大宝没问题，我也生一个，咱们凑做一双。” 江延宗这才眉开眼笑起来，说：“这还差不多，总不能只让我受一回苦。” 对江延宗，卫靖泽还真没辙了，得了，这事儿是自己的错，没跟他商量就把种子种他身体里了，自己也生一个算是扯平了吧。 第289章 很欢喜 可能是因为卫靖泽也答应了自己生一个，所以江延宗的心情变好多了，似乎对自己肚子里怀了一个孩子的事情也能接受多了。 只是，男人生孩子，还是自古以来头一遭，这比女人生孩子要麻烦多了，一个担心男人怀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可能孩子发育不如女人怀着好之类的，另一个担心会被别人发现，男人怀孩子绝对是震惊中外的大新闻，这个事情一定要严格保密。 在卫靖泽确定江延宗怀上之后，两个人高兴之余，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如何让孩子在肚子里安安稳稳的长大，如何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孩子生下来之后，要如何跟周围的人解释这个孩子的来源，都是两个人要好好合计的。 自从怀了孩子之后，江延宗也改变了不少，以前经常在房间里一忙活就是忙活大半天的，现在倒是常出来走走，早上溜达一圈，晚上溜达一圈，其他的时候就不固定了。其他的人倒是没觉得什么奇怪的，还有老人跟江延宗说：“你是要多出来走走才行，总是闷在屋子里也不好。” 江延宗嗯嗯地应了，原因自然也只有他和卫靖泽清楚了。 卫靖泽最近也忙得很，因为要准备春耕的事儿，种子、机器啥的就不说了，还要弄果园的事儿，等一开春，山上的果树都要开花了，此时的追肥就要跟上，总之就是忙的脚不沾地。 而且这个时候，十里八乡谁家有个喜事儿丧事儿，都会给爷孙两个发个请柬，这也是攀关系的法子嘛，把人情走动起来了，以后就更好合作了呗。 爷孙两个都恨不得有分身术才行。 就这样忙过了一个月，大家开始犁田之类的，今年卫靖泽爷孙两个也跟别人家承包了百多亩田，也需要自己上手干活的。 趁着干活的时候只有爷孙两个，卫靖泽便把江延宗怀孕的事儿给说了。 老汉本来在专注自己手上的活儿，听第一遍还没反应过来，心想着谁怀孕了还让卫靖泽眼巴巴的跟自己说，突然反应过来之后，老汉惊讶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说啥？小江……小江他——” 卫靖泽忙捂住了老汉的嘴，他的声音太大了，隔壁田里有人在干活，被人听去了可不得了了。 不一会儿，老汉稍微镇定了一点，忙问卫靖泽：“小江怀孕了？怎么怀的？” 卫靖泽说：“我的异能啊，我们两只是说试试……” 老汉激动地泪花都出来了：“哦哟！真是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太好了，太好了！小泽，我这高兴地——高兴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卫靖泽没想到老汉会这么高兴，高兴得哭起来了，其实在老汉心里，是十分想要自己有孩子的，只是因为自己选择和江延宗在一起，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真是为难他了。 卫靖泽拍了拍老汉的肩膀，这对于老汉来说，这无异于巨大的惊喜吧？ “小江……小江自己知道么？”老汉擦了擦眼泪，又紧接着问。 卫靖泽说：“他知道了，最近不是挺注意吃喝之类的么？还经常出去溜达之类的。” 老汉一想，好像也是，他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谁也没法把一个男人跟怀孕这件事联系起来。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老汉擦干了眼泪，脸上的笑就收不起来了，一只咧着嘴，卫靖泽想着，他高兴就让他好好高兴吧，至于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老汉回家吃饭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是明晃晃的，太扎眼了，旁人就忍不住问有啥事儿，这么开心。 老汉乐呵呵地说：“没啥，就是开春了，干活了，所以开心。” 大家一听，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老汉天天干活，也没这么开心啊！ “或许，是因为这次种的田多，合作的人也多，赚的钱就多了，潘老汉一算账，钱换成现金家里都装不下了，所以就乐得合不拢嘴了。” 老汉笑骂说：“你们都在背后编排我，太坏了啊！” 众人都笑起来。 当然，有了孩子这是好事儿，只是很多问题还亟待解决，这第一件事儿，就是产检的事情，一定要找个可靠的嘴巴严实的医生才可以。 这事儿卫靖泽没什么办法，只能靠江延宗的人脉了。 江延宗把自己的人脉圈子扒拉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人，这个人是江延宗母亲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虽然不是帝都名流圈子的，可是也是家境小康，曾经出国留学，性格颇有些狂傲，回来之后在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都待不住，所以干脆自己开了个私人诊所，专门为一些有钱的人看病，而且多看的是疑难杂症。 卫靖泽和江延宗花了几天时间将这个人的信息都梳理了一遍，最后确定这个人应该可以相信。 江延宗给王禹修发工资不是白发的，这种远房亲戚，如果没有平时的礼节性往来，这个时候突然找上门去，人家肯定就不太乐意帮你。而且平时的往来也能够观察出这个人的为人如何。 据王禹修说，谢文斌虽然为人狂傲，但是做生意还是挺有样子的，私人诊所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的，许多有钱人都成了他的很多的固定客人，他擅长疑难杂症，所以对客人的信息也很保密，如果能够出足够多的钱，他会亲自接诊，除了他自己，诊所里的其他的人都不会得到病人的信息。 有钱有权的，就都求个身体健康，希望长寿，同时隐私也是很注重的，有些人放浪形骸，结果身体亏损了，有些隐疾，也是希望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的，这样的保密措施确实是能够赢得那些有钱人的欢心。 于是两个人决定等卫靖泽忙完春耕，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江延宗也差不多两个月了，两个人可以去检查一下，保证胎儿的健康，顺便询问一些问题。 商定好之后，两个人也放心多了，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就看这个医生了。男人生孩子肯定是不能自然生产的，只能靠剖腹产，而剖腹产的时间，要医生来把握，剖腹产的技术肯定与女人也颇为不同，也需要医生有很好的技术。 关键是，医生还要有很好的心理素质，对于男人怀孕这件事儿，不能太过于惊诧。 商议完这个事儿，江延宗拿着一支笔在本子上比划，“这还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孕期的事儿到时候可以咨询医生，我在想等孩子生出来以后的事情。” “什么事儿？” “吃喝拉撒睡都要想啊，还有上户口之类的事儿。” 这么一想，事儿确实是挺多的。 别的不说，吃是十分重要的，男人的乳腺早已经退化，两颗豆豆都成了人们口中无用的器官，所以肯定没有奶水的，宝宝生出来之后，只能够喝牛奶，那这个牛奶从哪里来呢？这是个问题。 国内的牛奶两个人肯定是不放心给自己孩子吃的，不要说国内也有可靠的乳业，两个人没有精力一家一家去甄别。虽然卫靖泽养牛，可是他自己养的是肉牛，而且就算是养奶牛产奶，这牛奶也不可能直接给人喝，一定要经过高温杀菌的，就这方面的技术来说，两个人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可以生产牛奶给自己孩子喝的地步。 除此之外，还有宝宝的尿布，宝宝的衣物等等一系列问题。 此时，两个人真是感受到了做父母的不容易，从一个孩子还没出生，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要操心许多事情。 两人将商议好的事情跟老汉说了，老汉没什么意见，直说：“你们两安心生孩子，家里的事儿有我呢！” 感觉两个人好像真的是小夫妻一样。 刚怀上不久，江延宗也没有显怀，外表看上去和往常无意，只是吃东西的时候注意营养搭配，没有那么挑食了，还经常下楼来走了一走，大家都说小江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要保养自己的身体了。 江延宗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依然故我的吃什么喝什么都注意着，以前爱喝茶，现在也不怎么喝了，多喝白开水之类的，经常还让英奇师傅做一些补气益血的东西吃，英奇师傅还有点奇怪，这些东西感觉有点像女人吃得啊！不过小江想吃，那就给他吃吧，这孩子身体看上去有些单薄，是需要好好补一补了。 等到一个多月的时候，江延宗就开始孕吐了，这是两个人有些始料未及的，真没想到，男人怀孕跟女人怀孕也挺像的，而且江延宗还吐得挺厉害的，有时候会吐到胃里空空的还想吐。 这可把大家吓着了，小江这是咋啦？吐得这么厉害，比胃病还严重的样子。 卫靖泽知道是咋回事，还得做出一副着急的样子，说要带江延宗去看医生，而江延宗自然要扮演说自己不去，奇怪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大家也很理解，小江就是这样的人，性子倔的很，如果连小泽都劝不动，那其他的人肯定更加不行啦！ 两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江延宗就要把卫靖泽给瞪一回，恶人都让他做了，卫靖泽倒是可以在外面做好人，哼！ 第290章 娇孕夫 卫靖泽只能讨好江延宗，这小祖宗要是真闹起脾气来，谁也兜不住这责任啊！ 大家猜测江延宗可能是胃有问题，长了肿瘤之类的，还议论自己有些亲戚朋友得了什么病也是吐得这样厉害的，小江这个一定要早点治。 江延宗这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到了，可见他这情况有多严重，网上对于孕吐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怀的男孩子就吐得厉害，怀的女孩子就不怎么吐，有的说吐得厉害的是调皮的性格，不怎么吐的是文静的性格，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但是都什么科学依据。 卫靖泽看江延宗吐得厉害，也是很心疼的，江延宗本来就不胖，这一吐，人就更瘦了。 两个人都是新手，江延宗自己还好，倒是卫靖泽感觉有点扛不住了，江延宗这样吐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所以，在干活的时候，卫靖泽也是拼了命地干，希望早点把这些事情忙活完，早点带江延宗去看医生。 江延宗说：“看医生也没用，医生说了，吐是很正常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不过我还是要尽量吃一些东西下肚，这个时候宝宝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卫靖泽也无奈，只能听江延宗的。 开了春，天蓝了地绿了，卫靖泽也拉着江延宗出来，上自家的果园看看那满树繁花的样子，今年的花比去年开的还要茂密一些，果树也长大了些许，今年是第二年挂果了，应该会比去年还要多一些。 “今年咱们家的水果就尽着你吃，别人都靠后去。”卫靖泽扶着江延宗说。 江延宗说：“哪一年不是紧着我吃的？你放心好了，我想吃啥都会直接说的。” 卫靖泽觉得就应该这样。 以前江延宗不觉得，等到这次怀了孕，突然发现，卫靖泽跟自己说的话，都是以前说过的，也就是不管他是不是能生孩子，卫靖泽对他前后都一样，并没有因为生孩子而变得更殷勤，或者说，就算是他不能生孩子，卫靖泽也尽了所能对他好。 敏感小气的江延宗突然有些感动了。 走了一会儿，江延宗慢慢的平复了一下情绪，说：“今年我不能上山了，那茶叶的事儿你得给我盯着一些。” 就算是现在不能喝茶，江延宗也惦记着自己那些茶叶，不管如何，一定要扒拉回来，就算是现在不能喝，以后也能喝。 卫靖泽忙答应说：“好，一定给你办好。” 想到茶，江延宗就想到梅花，又想到梅子，这个时候，梅树上已经开始结出青梅来了。 “五月份的时候，恐怕咱们在帝都呢！” “是啊，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五月正是没有那么忙的时候，田里地里的事情安排好了，有了老汉，就不需要卫靖泽一只守着了。 “五月青梅就长大了，可以用来泡酒呢！冬天的时候烤着火炉，喝着青梅酒，赏着梅花，多有意思！” 果然就那些风雅的事情忘不了。 “我跟光头说一声，让他帮你操弄起来。” “得，我不信他，自从恋爱之后，那家伙恨不得天天守在小学才好，连食府都不大乐意去了。” 陈寒恋爱之后，真是恨不得黏在周妍媚身边，要不是周妍媚也不喜欢那种天天黏在一起的恋爱，陈寒说不定会申请在学校门口开个小餐馆啥的，就天天等着周妍媚出来吃饭。 “那我跟英奇师傅说一声，再跟爷爷说一声，英奇师傅总比光头可靠吧？”对江延宗，卫靖泽真是彻底没了脾气。 江延宗这才满意了，英奇师傅的手艺比陈寒好不说，老汉现在对他也是格外重视，对他的事情，肯定会很放在心上的，有了这双重保险，确实是不需要操心什么了。 第195节 今年满山的花，不仅惊艳了村里人，小学的孩子们也被惊艳到了，站在他们学校的楼上，就能够看到对面山上满是花朵，红的白的粉的黄的，铺满了一整座山，就像是油画里的场景一样，美的让人窒息。 周妍媚也是很忙碌，春天正是大自然展现其无数美好和色彩的时候，作为教美术的老师，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但是这些资源也是不等人的，如果没有及时去观赏，没有及时去看，就会错过美景，只能等明年了。 事实上也有一些人想要去卫靖泽家的果园参观，如此盛景，在郊区都是一些农家乐之类的地方，游玩的人太多了，而叉水村这里，山好水好景更好，如果能够游玩一番，绝对是难得的体验。 但是卫靖泽都没答应，他的果园是用来生产水果的，不是用来做农家乐的。 除了工人之外，唯一可以进入的，就是那些上美术课的孩子，可以在老师的带领下，去果园里游览参观，认识各种果树和花朵，顺便作画之类的。 有了这样的对比，家长们和学生们都觉得校长真是太好了，不对外开放的果园却对着孩子们开放！ 因为知道这个事情，孩子们也知道了校长对自家的果园的爱护，所以在果园里的时候，也没有人攀折枝条之类的，就算是喜欢花朵，也是在地上捡的，而不是从树上摘的。 在这样的课程里，孩子们不仅领略了大自然的美丽，也学习到了对于花草的爱护，生命有灵且美，都值得尊重和爱护，这样的课堂，在其他的学校哪里学得到？ 除了果园，还有大片的油菜花之类的地方，用孩子们的话说，春天是大自然的调色盘，这位粗犷的艺术家作画的时候对于颜色一点都不吝啬，所以绘出了美好的春天。 这次，在周妍媚教的四年级班上，有个孩子不太一样，他没什么画画的天赋，但是对于色彩和画面构成很有天赋的样子。 周妍媚将自己的相机借给他，那孩子就十分欢喜的在果园里拍来拍去，等课后，周妍媚将照片导出来一看，真的是让她十分意外，这个孩子似乎很有摄影的天赋，拍出来的照片很具有美感，连专业学过摄影的周妍媚都觉得，这孩子起点很高。 后来一问，这孩子是摆弄过他爷爷的老式照相机，但是没专业学过，一些简单的技巧，也是他爷爷随口教的。 周妍媚跟孩子的班主任商量之后，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了孩子的家长，这年头，孩子有兴趣的事情，只要积极健康的，都可以鼓励去做，如果有天赋，那就更加难得了。这位同学就有着难得的摄影天赋，当然希望家长能够重视，并且提供一些学习培养的条件，就算是不成为摄影师，只是成为孩子的一个特长，也是很好的事情。 这是卫靖泽之前就说过的，如果孩子有天赋，在可能的情况下，希望能够和家长一起给孩子更多的成长条件和空间，孩子们的世界不应该只有读书那么狭小。 孩子的家长来到学校，跟周妍媚商量这个事儿，说：“这孩子确实是爱摸相机，他爷爷也有这个爱好，我们本觉得喜欢就喜欢，没啥特别的，没想到还有天赋。” 周妍媚说：“确实是有天赋，我是因为专业相关，所以学过一些摄影，这孩子领悟力很好，就我学过的相关知识来说，这孩子表现出了超乎同龄人的能力。” “真的啊？真是没想到。” “如果你们有条件，可是稍加培养的，摄影以后的应用会越来越广泛地，就算是作为孩子的一个兴趣，也是很好的。” “行，我们会好好考虑这个事情的，谢谢老师啊！” “没事的，我们应该做的。” 这个孩子的父母给他买了一台普通的相机，这孩子果然十分喜欢，经常拿着相机到处拍，好在他十分懂事，上课之类的干正事的时候，相机是不会动的，对此，他也十分感谢周妍媚，如果老师没有跟爸妈说他有这个天赋，可以鼓励发展，自己肯定是没有办法这么早就拥有一台相机的。 卫靖泽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按照学校的章程，给了周妍媚一笔小小的奖金，奖金并不多，却是学校的一个态度，鼓励老师们用更多的耐心和爱心对待自己的学生，发现他们身上的长处，帮助他们朝着自己喜欢的、合适的方向发展，让孩子们的成长天地更宽广一些。 忙完了四月份，安排好了人手帮着老汉种西瓜种菜，卫靖泽就和江延宗一起前往帝都，去已经预约的谢文斌的诊所看胎象如何了。 这次，两个人都有些小紧张，两个人终于可以知道孩子到底如何了，心里积攒的问题也终于可以问出来了，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而且这次，江延宗还做了一个商业计划，需要去拜访陈少，顺便还要请他帮忙查一下卫靖泽妈妈的事情，卫靖泽和江延宗查了这么久，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靠陈少这样更加有能量的人物了。 所以此次前往帝都，也是有多重目的的。 大家以为江延宗是去帝都看病，只有老汉知道，两个人是去看江延宗肚子里的娃娃。 虽然现在还觉得男人怀孕是个很神奇的事情，可是卫靖泽都有那么神奇的异能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作为曾祖父，老汉想做的，就是把家里的事情都做好，等重孙子落地的时候，有一个最好的成长环境！ 第291章 聊童年 离上次来帝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卫靖泽上次在这里，是带着大风连夜离开的，而江延宗则是和江家断了关系，连年都没有在帝都过，就直奔卫靖泽家里了。对于两个人来说，帝都不是什么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不过这次两个人来是带着重要目的的，不管以前在帝都有着什么样的回忆，现在都不去管了，因为那些都已经属于过去了。 江延宗在帝都有住所，在帝都的朋友帮忙照看着，隔段时间请人来打扫一下，修剪一下花园的草木之类的，尽管这房子已经好几年没什么人住了，却还保养得不错。 卫靖泽看到江延宗的房子的时候，对江延宗出身的江家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在如此好的地段，有这么好的房子，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这房子的物业价格等，一般人就承受不来吧。 二层的小别墅前后都带花园，五月正值万物蓬勃生长的时候，此时房子前后也是绿草茵茵，繁花盛开，角落里的大树，也不知道年纪几何了，绿叶葱茏，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这里的花园都是这两天打理过的，草尖上还能看到水珠，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的，在这里，根本没办法跟外面那人潮汹涌雾霾遮天的帝都联系起来。 江延宗在这里自然是熟门熟路地将车开进车库，然后开门，进屋。 卫靖泽跟在后面，搬搬抬抬的，两个人此次来，还要求人办事，所以带的东西有些多，而卫靖泽又不太放心帝都的东西，江延宗的吃得都是从家里带来的，甚至恨不得水都从家里搬来，这车真是被塞得满满的。 房子里因为久没有人住，所以显得有些清冷，不过打扫的还是挺干净的，连江延宗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在这房子里，卫靖泽也充分领略到了江延宗那讲究的性格，屋子里摆的用的，无一不是精品，无一不是极具美感的东西，或许它们风格并不很统一，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有着独特的魅力。 这就是世家公子吧，虽然江家还称不上是世家，但是他们有能力的人家对于孩子的培养，确实是十分全面的，不仅注重文化知识，对于这种审美的培养，也是不遗余力。 卫靖泽突然觉得养孩子真的是一个很有挑战的事情。 见卫靖泽站在楼下发呆，江延宗喊道：“你上来啊！” 卫靖泽忙说：“来了来了！”忙跟了上去。 一楼都是客厅、餐厅、小客厅等会客之类的公共空间，卧室都在二楼。 二楼的风格与一楼很不一样，如果说一楼的风格像是艺术展区一样，二楼的风格则更加生活化了，有些陈旧的家具，上面甚至还有一些孩子胡乱涂鸦之后留下的痕迹，墙上挂着的是一家人的照片，椅子也不是那种装饰的十分华丽的椅子，看样子很普通，坐上去却很舒服。 江延宗上楼之后，就在挂满照片的墙边站了好一会儿，指着上面的照片跟卫靖泽说：“这是我妈妈。” 江延宗的妈妈在照片中也十分朴素，穿着很普通的家居服，头发中分梳到脑后，梳成了一个发髻，有显得端庄，笑容明媚漂亮，露出了整齐的贝齿，显得十分愉快。 “阿姨很漂亮。”卫靖泽说。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说：“我肚子里都有你的孩子了，你还不改口？” 卫靖泽汗了一下，忙说：“是妈妈，妈妈很漂亮。” 江延宗才满意了，微微扬着下巴说：“我妈妈当然漂亮，只可惜，真的是红颜薄命。” 卫靖泽以前听的比较多的是江延宗的父亲的事儿，很少听他说起他母亲的事儿，但是江延宗对他母亲的态度，绝对是完全不同于父亲的态度的，好像他的母亲是完全可以展露他脆弱、矫情、暴躁等不好的一面的人，面对父亲，却要装作坚强、聪明、运筹帷幄，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少年。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的父亲对他要求高，而且他父亲本人忙于生意，对孩子的关系少得可怜，因此造成了江延宗现在矛盾的性格，而江延宗的母亲则是他安放一切负面情绪的场所，只是在他母亲早年去世之后，一切不好的，都要靠江延宗自己消化了。 这个矫情、毒舌的人，也是这多年压抑的结果，旁人越是不看重他，敌视他，他就把自己看的越重。 “这栋房子是我妈妈养病的地方，我们家在江家那边也有房子，父亲常去那边住，因为经常要和江家的其他人联系，而我也必须住在那边，因为我是江家的子弟，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过来跟我妈妈住上几天，那个时候我觉得最开心了。后来我妈妈死了，没有别的遗言，就是希望这栋房子能够留给我。” 作为母亲，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内心苦闷暴躁，自己死后没人能明白他，但是这里，至少还能让他卸下所有伪装和防备，好好休息一下。 卫靖泽突然发现，其实他和江延宗的经历多么相似，年幼就与母亲分开，父亲不那么负责任，独自一人跌跌撞撞长大，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都与母亲有关。 轻轻拥住江延宗，卫靖泽看了看墙上的照片，说：“你妈妈在看着你呢！你可别哭啊！” 江延宗眨了眨眼睛，这家伙真是，让他眼泪都不敢流出来了。 “知道了啦，真是的。”江延宗故意用不快的语气说。 卫靖泽眼睛在照片中逡巡着，这些照片，很容易就发现其中的问题，除了中间那张摆拍的合照，这一家三口没有其他的合影，江延宗和母亲的合影多是在年幼的时候，这很好理解，但是他和父亲的合影，却多是成年以后，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正装，不苟言笑，表情像是刻出来的一样。单独看，不像是父子，倒像是谈合作的生意伙伴。 江延宗的独照也有，却多是在学校拍的，拿着获奖证书和奖杯，脸上却并无多少喜悦的表情。 联系到江延宗和父母的关系，也就能够理解了。 江延宗说：“以后你的照片也挂在这里，宝宝的照片也挂在这里，等宝宝出生之后，咱们一定要拍一些全家福。” 卫靖泽自然是满口答应：“好，你要怎么拍，要拍多少，都可以。” 江延宗从小的时候肯定就对温馨的家庭有着很深的渴望，可是从未实现过，卫靖泽希望在两个人为人父之后，给江延宗一个理想的家庭。拍全家福这种事，肯定是少不了的。 卫靖泽也很期待一家三口的日子，两个人都曾经对家的渴望很深，以后有了孩子，就真的有了家的感觉了。虽然现在从网上看到的消息是养孩子很麻烦，可是那样的生活还是令人期待呢！ 在二楼小厅坐了一会儿之后，江延宗带着卫靖泽看的第一个房间竟然是婴儿房。 “这个房间是我小时候住过的，房间大小、朝向都很适合孩子住。” 卫靖泽一眼看过去，觉得很神奇，江延宗小时候住过的房间，怎么这么简单？ 江延宗面无表情地说：“我小时候父亲不准我玩的，所以玩具是不能出现在家里的，他的秘书随时都回来检查，还要拍照为证。” 卫靖泽觉得有些惊悚，江延宗的父亲把江延宗当成学习机器了吗？ “不过我妈妈会帮我，她会帮我把玩具藏起来，不仅秘书找不到，父亲也找不到。”说到这里，江延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估计那时母子两合作的杰作吧？ 听到这里，卫靖泽才松了一口气，有那样的父亲，江延宗的童年该有多灰暗啊，幸好还有这样的亮色，时常温暖他。 现在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富有的家庭的孩子都很快乐，如果没有合格的父母，孩子的成长也是很坎坷的。 卫靖泽此时也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两个人的孩子，不让他遭受两个人曾经遭受的苦难。 “这房间很好，以后你还能跟宝宝说，你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都干过什么呢！” 江延宗忍不住想象了一番，也觉得十分美好，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二楼有好几个卧室，不过两个人都不打算住那个最大的主卧，而是选了做婴儿房旁边的那个房间，以后孩子有什么动静，两个人能够第一时间听到，第一时间赶到。 选好房间之后，两个人就愉快的开始布置房间起来，卫靖泽一点都不嫌麻烦的将江延宗用惯了的东西都带来了。 “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了，以后我回去了用什么啊？” “到时候再买新的。” “为什么不在这里买新的？” “这里虽然是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可是没有多少快乐的回忆，所以这些熟悉的东西能够让你很快放松下来，然后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是家里是你熟悉放松的地方，就算是换了新的被子新的枕头，你也能够安心地休息，安心地工作啊！” 江延宗竟然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这栋房子承载了江延宗的许多回忆，在这里却没有感受到多少幸福，反而是在卫靖泽和爷爷的房子里的时候，每天都觉得很幸福。 所以幸福这个事儿，跟回忆没多大关系，主要跟人有关。 第292章 傻了吧 花了几个小时布置好房间，卫靖泽又在房子前前后后溜达了一下，发现虽然这小别墅有些国外的风格，但是私密性却要强很多，邻居之间不仅用高高的篱笆隔开了，而且并不是挨在一起的，中间会有小道或者车道分隔开，就算是二楼，也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视线，所以想要眺望别人家的场景或者外人想往里面窥视，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卫靖泽也就放心多了，以后江延宗的肚子大起来了，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了好，一个男人挺着大肚子，总让人觉得奇怪，虽然有男人是将军肚，但是孕肚和将军肚还是很不一样的，而且江延宗这样的美男子，挺着一个大肚子，实在是有些奇怪，不太和谐，总会让人多看几眼的。 私密性这么强，卫靖泽就放下了一颗心，准备全心全意照顾江延宗了。 两个人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诊所看宝宝。 预约时间就在第二天，两个人商量好了，去医院之后，也不直接说怀孕了，只说最近老是呕吐，还有些嗜睡，想让医生看看这是什么情况，让医生检查出有了身孕。 至于怀孕的原因，两个人也准备装傻，虽然我们是gay，但是对于怀孕这事儿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上午九点，两个人吃过简单的早餐之后，就出发去了医院，卫靖泽对帝都的路线还不是很熟悉，所以开车的是江延宗，卫靖泽要努力研究帝都地图，不仅知道诊所在哪里，还要了解那些江延宗最爱的吃的喝的在哪里，最想去的地方在哪里，以后在帝都待着的时候也方便跑腿。 第196节 诊所所在的地方还真是富人区，不少有钱人都住在这里。 进去之后，感觉不像是诊所，因为氛围很轻松，里面的护士也很漂亮，跟度假的地方似得。 因为是陈少帮着预约的，所以两个人见医生也十分顺利，直接由谢文斌亲自招待。 谢文斌出国留学过，又在富人圈混迹多年，所以对于两个男人一起来看病的事儿，也不奇怪，gay这个人群，在他眼里，除了肛肠疾病高发之外，没有其他的特殊性——或许这就是身为医生的角度？ 稍微寒暄了一下之后，就进入了正题，江延宗跟谢文斌描述自己的病情：“就是吐得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喝水都会吐，还有就是嗜睡，以前每天早上七点能醒来，晚上十一点左右睡觉，现在睡到早上八九点，晚上十点左右就睡了，中午还要午睡。” “还有别的症状吗？”谢文斌波澜不惊。 卫靖泽补充说：“口味的变化算不算？他以前吃的比较清淡，现在喜欢吃重口一些的东西，特别是酸的，这季节有李子上市，他就爱吃那青皮的李子，吃面吃粉的时候，得加好多醋。” 谢文斌脸抽了抽，说实话，他确实第一反应是怀孕了，可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大男人，明显不太可能。 “还有别的么？” “好像没有了，有也可能暂时没发现。” 光是听病情描述，看不出什么来，谢文斌又询问既往病史、对什么过敏、家族病史等等许多问题，江延宗也很耐心地回答了，虽然想要把医生往怀孕的方向上想，但是也要慢慢来，不能太着急了。 谢文斌也是懵逼的，这些症状跟过往病史、家族病史等等都没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是新的病症？ 于是谢文斌站起身，说：“我想给你做一个全身的检查，你不会介意吧？” 江延宗说：“当然不，我很想知道自己身体怎么了。” 于是江延宗被护士带着去抽血、验尿之类的，还要做ct扫描，反正能做的都做。 抽血显示指标正常，验尿也没看出什么来，倒是发现雄性激素有些偏低了。 最后做ct扫描的时候，因为看似症状都与胃有关，所以着重扫描的是胃部，可是胃部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相反，这一系列检查下来，发现江延宗的身体很健康，比许多常人都健康，连亚健康的表现都没有，那这奇怪的反应是哪里来的呢？ 好几个医师守在显示频前，努力找寻生病的原因，却一无所获。谢文斌让坐在电脑前操作的医师站起来，自己开始控制机器，给江延宗来个扫描。他这些设备都是如今国际上最尖端的科技，如果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就真的不是一般的疑难杂症了。 假如今天江延宗走出诊所的门的时候，诊所不能给他一个清晰地定论，那对他的诊所的声誉是很有影响的。声称是最尖端的设备和顶级学府毕业出来的医生们，竟然不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简直是丢人。 谢文斌瞪大了眼睛，一点一点地在影像中搜寻着，终于在膀胱上面，直肠的旁边，发现了一个黑影。 谢文斌精神一震，这个东西是正常人体内不应该有的，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从扫描图片上看不出来，只看得出是个椭圆的东西，而且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谢文斌猛地站起来，说：“安排这位先生进行四维彩超。我要仔细看看他的体内有什么异样。” 护士们赶紧去安排，其他的医师都纷纷询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文斌挥挥手，说：“你们都先去忙自己的，这位患者由我亲自看诊，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请你们帮忙的。” 病人的病情是隐私，在没有取得病人的许可之前，谢文斌当然不会告诉别人。 医师们也习惯了，在这诊所里，最重要的是多看少说，就算是有什么事儿，也要闭紧嘴巴，毕竟许多有钱人的身体状况，是关系到他们家族的发展和以后遗产的分配的，他们绝不能随便乱说出去，就算是收了钱一时爽，以后恐怕就没法混下去了。 思维彩超一般是孕妇看胎儿发育情况才用上的，这次谢文斌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请江延宗去做一个孕妇才做的检查。 护士们调试好机器之后，全部离开了，只有卫靖泽陪着江延宗进去，躺在床上，而谢文斌独自操作机器。 江延宗和卫靖泽倒是不那么紧张，他们早就知道了江延宗肚子里有个孩子了，只是有点苦恼的是，如果这个医生也发现不了，该怎么不着痕迹的引导一下。 谢文斌坐在机器前，手上拿着扫描的仪器在江延宗平滑的肚子上慢慢的移动，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不一会儿，频幕上便显示出了体内的一些情形，固然跟实际情况不太一样，但是在医生眼里，已经很足够看清了。 谢文斌终于找到了那个圆圆的东西，看样子不像是肿瘤，虽然黏连在肠子上，可是完全不是肿瘤的那种特征。 谢文斌盯着看了许久，突然想起江延宗描述的自己的症状，再看这个东西，看他一根细细的东西黏连在直肠上的样子，真的很像脐带啊！而那个圆鼓鼓的东西，不是很想孕囊吗？ 谢文斌的思维被冲击了，他被这个认知给吓到了，男人怀孕？怎么可能？！ 忍不住转头看看江延宗，这个男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的，很好看，可是一点女性的特征也没有啊，全身扫描也发现他是个男人啊！ 见过许多疑难杂症的谢文斌感觉自己不仅仅是专业知识受到了质疑，三观也受到了冲击！ 谢文斌来来回回在江延宗的肚皮上扫了许多次，仔仔细细的将那个东西看了许久，心中也慢慢确定，那不是一个肿瘤，外观、症状，都不符合肿瘤的特征，这应该真的是一个孕囊。 卫靖泽见谢文斌跟着了魔一样的，拿着那个东西在江延宗的肚皮上铲来铲去，有些忍不住了，问：“谢医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谢文斌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忙补救说：“是，看出了点东西来了，只是这个病症实在是特殊，前所未见，所以我心里还在对这个进行一个思考。” 这医生看出来了一点东西，卫靖泽和江延宗都稍稍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自己想尽办法来暗示这位医生了吧？ “问题严重不严重？”卫靖泽问。 谢文斌有些犹豫地说：“不严重，应该不严重吧，这个我还需要好好看看，你们别着急。” “那他能起来了吗？” “能，先用这个把肚子擦一擦，刚刚我想这个病症想的出神了，还请二位见谅。” 看看人家这话说的，明明是自己走神了，还要说是想病症去了，给自己找了一个病患和家属都能够接受的解释，果然是人精。 卫靖泽和江延宗也只好说没关系了。 “对于这个病症，我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不过需要更多的数据来佐证我的观点，因此我还需要抽点血，需要一些尿液进行化验。” 第一次化验的时候是别人化验的，既然患者是个男人，当然不会验孕妇的那些指数了。这次，谢文斌准备自己亲自验，血和尿液都自己来。 江延宗十分配合的又抽了一些血，去厕所上了个厕所，都交给谢文斌之后，两个人就在休息区等着。 “那个医生都傻了。”江延宗忍不住低声跟卫靖泽说。 卫靖泽无语，说：“换你你也傻。” 第293章 在帝都 医生傻了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的，医生没傻才奇怪了呢！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谢文斌，亲自过来，跟两个人说：“请你们两位跟我来，我们去我的办公室谈。” 两个人毫不犹豫地跟他到了办公室。 谢文斌请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还给倒了饮料，江延宗的是果汁，卫靖泽的是茶。 他还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喝了之后，才拿起资料说：“我在给你们说结果之前，希望你们两个做好心理准备，这个……这个情况真的是我前所未见，相信许多医生也从未遇到的。” 卫靖泽还得继续做戏说：“医生你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了，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治。” 谢文斌呃了一声，这个情况倒不是很坏，因为这个孕囊不会危及到生命，如果不想让这个东西发展下去，可以做手术摘除的。 于是谢文斌说：“也没必要那么悲观，性命之忧是没有的，只是这个情况太特殊了，所以我特地不让别人参与，也是为了能够保密这个事情。” 两个人都期待的看着谢文斌，谢文斌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说：“这位江先生，根据我的诊断，你应该是怀孕了。” 两个人按照商量好的，先是一愣，然后做出震惊的样子，卫靖泽声音都变了调：“怀孕了？！” 在谢文斌看来，这两人的反应都还算镇定的，换别人，估计直接成神经病了。 “是的，你们不要太担忧，这个事情虽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但是我以我的医学能力担保，这个事情对江先生的生命是没有妨碍的，如果你们想放弃这个胚胎，我也可以安排江先生手术，安全且秘密，从头到尾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 连帮着做流产手术的事情都想到了，这位谢医生也是思虑周全，不过他肯定没想到两个人会留下孩子。 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卫靖泽说：“这个事情，我们需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真的是……真的是太……太不可思议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考虑好了之后给你答复，可以吗？” 谢文斌知道两个人肯定还会回来的，这个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再去别的地方，重新做检查之类的，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正常人都明白，这种事情有多么不可思议，传出去了，江延宗将会比大熊猫还珍稀，那个时候事情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自己说了算了。 谢文斌回答说：“当然可以，毕竟这个事情事关重大。你们在这个过程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很乐意为你们解答。” “多谢，还请你为我们保密，这个事情不适合让外人知道。” “当然，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如此。” 两个人离开诊所，上了车之后，终于忍不住畅快的笑出来了。 虽然之前卫靖泽已经用异能确定了，江延宗是怀上了，不过这次现代医学检查也说怀上了，那就是真的怀上了。 “咱们今天去吃好吃的吧！” “好啊，你想去哪里？” “帝都吃好吃得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饭店了！” 于是两个人驱车到了饭店。 江延宗已经很久没来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饭店开业的时候，如今饭店也开了好几年了，更是宾客满座，顾客盈门。 两个人进了门，卫靖泽忍不住左右张望了一番，这饭店装修的还真是有中国特色，那横梁上雕了花，屋顶画了很漂亮的装饰，巨大的吊灯也是八扇大的玻璃和八扇小的玻璃围成，上面还勾勒了梅兰竹菊之类的画，八个角还有穗穗垂下来。 在大堂的正中央，一条汉白玉石雕成的巨龙盘旋在巨大的柱子上，龙首从高处往下看，注视着每一个从门口进入的客人，虎视眈眈，气势逼人，仿佛随时都会从柱子上腾空而起，俯冲而来。 卫靖泽啧啧声不断，这饭店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开得起的。 看人潮涌动的客人中，不仅有黑头发的，还有黄头发的，卷头发的，红头发的，外宾也有不少，看来饭店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两个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了一张双人桌坐下，桌子也颇有古代家具的风味，连椅子都是高背椅，坐上去感觉很不一样。 江延宗介绍说：“这里所有的桌椅，都是用黄杨木打的，用陈少的话说，就是耐操，用上几十年上百年，这性价比就上去了。” 这店里一天到晚人来人往，这桌椅也是各种挪腾，当然要经得起折腾比较好。 不过陈少的目标也真是宏大，竟然要将这饭店开上百年。到时候就真的是百年老字号了。 点过菜之后，虽然还没开始吃，但是卫靖泽已经感觉有些不一样了，这饭店跟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虽然这里也是人声嘈杂，许多人来来往往的，可是颇有旧时候上酒楼的感觉，自己这一桌是一个小世界，放眼看过去，那些高谈阔论的，那些觥筹交错的饭桌，是大世界，大世界不扰小世界，小世界能观大世界。极妙。 没等多久，饭菜就上来了，闻着熟悉的味道，卫靖泽就知道，这确实是叉水村出来的食材做的，这些食材有的独特的香气，是外面所没有的。 只是吃起来，味道还欠一点，两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吃的都是英奇师傅的手艺，这嘴巴已经养刁了，所以觉得这个吃起来不带劲也正常，这里厨师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要跟英奇师傅比，还是差了，毕竟现在的厨师比英奇师傅可要晚上一辈。 吃完饭，两个人去结账，结果却被拒绝了：“老板在自己店里吃饭，哪里要钱的？” 江延宗当初被陈少拉着入了股，虽然只是占了不多的股份，但是也是老板，人家这么说也没错。 “难得你们还记得我。”江延宗笑着说。 那收银的说：“哪能不记得？小老板难得来一次，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大老板也说了，要是小老板不满意，店里是要整顿的。”大老板说的是陈少。 陈少确实是知道两个人来帝都了，毕竟拜托了他提前预约谢文斌嘛，来店里吃饭也正常，供货这么久，来吃一下也是体验一下了。 “大老板在店里吗？” “不在，大老板没那么多时间待在店里的。” 陈少的生意可不止这家饭店，倒也能理解。 第197节 于是两个人也没多说，直接离开了饭店。 拜访陈少的行程就在这后面一天，陈少也是大忙人，人家做生意是真的分分钟几亿上下，卫皓轩那小气吧啦的，损失了几个亿还跟长辈哭鼻子的，根本没法比。 陈少特地空出一天时间来招待两个人。 陈少家里又跟江延宗房子不一样，如果说江延宗家里是家庭式的小别墅，那陈少家里就跟公馆似得，花园大的跟公园似得。 两个人开着车来到陈少这儿，第一个事情就是搬东西，把给陈少带来的各种吃的办下来，让他们家的佣人搬进房子里去。 陈少看到两个人是十分热情，勾肩搭背跟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见面就问：“昨天去看医生了？医生怎么说？” 江延宗说：“医生说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有些难搞，我们准备过几天再去医生那里看看。”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大问题倒是没有，医生说性命无忧。” “嗨，只要命还在，别的都不怕，不过小江，你这小身板也太不经事了吧？叉水村那么好的风水，你看那群老头儿老太太，个个都越养越年轻了，你怎么就还生病了呢？” 江延宗苦笑，这事儿他怎么说啊？他这不是生病啊！ “这个……身体的事儿谁说得准呢？”卫靖泽给解围说。 陈少点头说：“那倒也是，病要找上门来，也是没办法的。” 三个人一边聊一边往屋里走，这偌大的房子倒是没什么人。 进了屋，坐下来之后，又有保姆上茶上点心之类的，好一会儿才能清清静静地说一会儿话。 “你们之前说来找我是有事儿，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这次主要是关于卫靖泽母亲的事儿，所以卫靖泽自己开口说：“是有点麻烦事儿，我从部队出来之后，一直在找我妈妈，找了几年也没什么音讯，前些时候，卫家突然说他们有我妈妈的消息，但是要延宗帮他们赚钱，我觉得这就是个坑。但是我妈妈的消息我又不想错过。我们两个现在没什么资源能查到，所以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陈少扶着下巴，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扫来扫去，说：“你能说说你妈妈的情况吗？” 卫靖泽点点头，陈少挥挥手，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秘书上前来，打开电脑，一副开始记录的架势。 卫靖泽把自己记得的关于妈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姓名到年龄到身高外貌之类的，都仔细描述了一番，希望任何一个消息都会对他们有用。 说了小半个小时，卫靖泽才想不起什么了。 陈少让秘书去忙自己的，跟卫靖泽说：“你放心，我会让人帮着你找的，有这么详细的信息，找到应该不难。” 卫靖泽感激不已。 第294章 谈合作 “你说谢我，怎么谢？”陈少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卫靖泽说：“找到我母亲，我给你免费提供叉水村的食材一年，你想吃什么都提供，而且保你吃个够！” 卫靖泽手上的东西，陈少也没啥看的上眼的，只有叉水村出产的东西，倒是让陈少常惦记。 陈少眉开眼笑，说：“这可是你说的！” 卫靖泽说：“当然是我说的，什么都给你优先提供。” 卫靖泽当然知道，陈少不缺这点买吃的的钱，但是优先且尽可能满足所有需求的待遇，也是很难得的。 陈少老怀疑卫靖泽和江延宗背着他偷吃好吃的，现在能明白，叉水村到底能出产多少好吃的。 陈少笑了一会儿，说：“这个谢礼确实是很不错，我也很馋，不过我倒是有另外一个要求，如果能够满足我就更好了。” 卫靖泽说：“你说，能满足的我尽量去做。” 这里卫靖泽没有拉上江延宗，母亲是他自己的母亲，感谢的事情当然是他自己为主，这个事儿尽量不让江延宗也背上义务。 “挺简单的，我家老爷子年岁大了，总是有些个身体上的小毛病，如果你那里能够接受他去住一段时间，养一养身体，那就最好了。” 陈少能在帝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自然是家里给的起点高，如果不是祖辈父辈根基深厚，陈少也无法在这个基础上获得如此多的便利和优势。而这样的人家，老一辈的存在与否，对于家族能量影响是极大的，是真正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简直就是家族的定海神针。老一辈在，下面的小辈规规矩矩的，外面的人也不敢随便造次。哪怕是不管事了，影响力也是很大的。 陈少为自家老爷子争取这个一个机会，不仅仅是出于孝敬的目的，也是为了老爷子能够养好身体，多给家族掌舵几年，让陈家更好，更稳。 卫靖泽看了江延宗一眼，见江延宗也有些意外，心里飞速地转着，想着以陈少的地位，老爷子该是什么样的地位退下来的。这样的大佛，叉水村不知道招待的住不。 卫靖泽还没回答，江延宗便说：“您家老爷子知道这个事儿吗？” “等你们答应了，我就去跟他说呗，反正他老人家不爱现在都市里的东西，如果让他去乡下，老爷子可能还舒服一些。” 江延宗和卫靖泽也有着同样的犹豫，生在帝都长在帝都的他，非常明白陈家老爷子是怎样的一尊大佛，如果说别人对陈少还想着攀关系讨好，那对陈家老爷子，那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高攀不起。 而现在，陈少想把这样一尊大佛放在自己家，虽然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但是这馅饼又大又烫，不怕烫伤也要怕撑死啊！ 江延宗说：“既然如此，老爷子能够赏光，我们当然十分欢迎。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那地方狭窄，跟你家是没法比的，要是老爷子也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 叉水村就是强在吃，这一点上江延宗就不谦虚了。 这个事情江延宗比卫靖泽更能够把握分寸，所以卫靖泽也是附和地点头。 陈少知道这意思就是答应了，顿时笑容更盛，说：“这个你们别担心，老爷子去了你们那里，当然按照你们的规矩办。他对这些倒是不挑的，就是脾气有点不好，你们到时候帮忙多安抚一下。” 两个人心里都有乌鸦飞过，你家老爷子那样的人物，谁敢上去安抚啊？估计你们自己也只能等老爷子的狂风骤雨过去，才敢战战兢兢地出来看老爷子的脸色行事吧？ 这事儿等陈少得了老爷子的意思之后，就可以行事了。 说完请陈少帮忙找卫靖泽的妈妈的事情，江延宗则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在前些时候，卫靖泽忙着田地里的事情的时节，那个时候虽然让江延宗多休息，但是江延宗也不能老闲着，所以干脆就制定了一个商业计划，而这个商业计划，正是围绕着宝宝展开的。 当初说了，国内养孩子不容易，从吃喝拉撒睡，各个方面看，都不是很安全，奶粉、玩具、衣物等都存在一些安全隐患，甚至连疫苗都能造假。 这些固然只是对普通人造成伤害，卫靖泽和江延宗钱够多，完全能够折腾得起，可以给孩子最好了的，但是江延宗不愿意，他想要给孩子最全方位的保护。从潘秋阳几年如一日地不懈努力，终于给女儿争取到了一所完美的学校的事情，江延宗受到了启发。 既然潘秋阳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村里修建起一所学校，那为什么自己不通过自己的能力，为孩子准备可靠地奶源、衣物和玩具呢？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还有什么不放心？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就酝酿出了一个庞大的商业计划来了。 只是光靠他一个人的能量还不够，还需要陈少的帮忙。 陈少一看那企划书，挑了挑眉，说：“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搞乳业了？你们准备在叉水村养牛？” 卫靖泽说：“那可能不行，叉水村的地方不够大，如果有足够大的地方，我觉得我们可能会优先考虑种东西。” 养牛固然能够赚不少钱，但是农业发展了几千年，叉水村所在的地带一直以农耕为主，是有原因的，农民们不是傻子，也会算账，知道在这样一片土地上，怎么样才能够获得最大的产出。 陈少一边点头一边翻看江延宗的企划书，同为生意人，陈少也不得不为江延宗的生意头脑叹服。江延宗如果有更好的资源，他必然在商场混的风生水起啊！只可惜他离了江家，江家也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放跑了这样一个会下金蛋的主儿。 江延宗的计划是，从新西兰进口奶源，在国内加工，一切比照国际标准上再提升一个层次，所针对的人群自然是有钱但还要去国外背奶粉的父母们。如果国内有优质的牛奶，价格比国外高一点，但是你不需要辛苦找代购，或者舍下面子请亲朋好友帮忙背，相信许多人都乐意为自己的孩子掏腰包的。 国内的乳业也是一滩浑水，想要趟进去，还能摸到鱼，就不容易了。毕竟那几个龙头企业，没有哪个是没有靠山和背景的。 这也是江延宗找陈少的原因。 做生意赚钱没有靠山，犹如稚童抱金过闹市，后果可以想象得到。 “为什么要从新西兰进口奶源？世界上好的奶源地挺多的。”陈少问。 江延宗说：“以前做生意也飞过不少地方，但是只有新西兰的纯净清新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我觉得新西兰的奶源最好。” “从他们那边进口牛奶的价格可不低，虽然他们国内奶制品不贵，可是过了出口这一关，价格就加码不少了。” 江延宗说：“外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价格在哪里加的，很明显啊！” 江延宗意有所指，指的便是海关，许多东西大家听说在国外要比在国内便宜许多，甚至便宜一半的，那不是外国人就想着赚中国人的钱，而是很高的关税让价格不断加码，如果经销商不把价格抬得高高的，根本没法赚钱，还要亏本。 这是国内保护本土企业的办法，只可惜很多行业并不争气，反而当成是敷衍消费者的保护伞了，反正质量好的进口货你们买不起，我这东西不好，但是价格便宜，你们爱买不买吧！ 陈少只花了几分钟就把企划书浏览完了，说：“不错，很优秀的企划书，细节问题都想的很完美，但是我依旧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想做这个行业。”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的出发点是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这个是不能跟陈少说的，所以他给江延宗解围说：“这事儿还是从我那个学校起的，我们学校什么都好，米啊菜啊肉啊都是从我们村里直接买的，喝的豆浆也是，可是有些孩子不爱豆浆，想喝牛奶，我这没有奶牛啊，就算是养了奶牛，那牛奶也不能直接挤出来就给孩子喝不是？买设备又成本上划不来。我就跟他抱怨过两回，他就给我记住了，就有了你所看到的企划书。” 陈少看着两个人，真是无意间就被撒了一把狗粮，虽然他从不缺伴侣，但是还是有种被强塞了一把狗粮的感觉。 两个人也看着陈少，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撒了狗粮的表情，陈少也是一阵无力。 最后，陈少无奈地说：“这个我知道了，很不错的计划，我会好好考虑的。” 江延宗说：“希望你能够速度快点，孩子们等不起。” 陈少翻个白眼，那些学校里的孩子难道是你的？你这么急切做什么？ “好啦好啦，知道啦！看在你们这次‘上贡’的诚意很足的份上！” 江延宗这才露出了愉快的笑容，说：“这只是一个前期计划，等后面，会有更多的计划出来，到时候有钱一起赚，咱们肯定不会吃亏，就看赚多还是赚少的问题了。” 陈少怎么感觉好像做生意在江延宗看来毫无挑战性一样，这就是靠着天赋就可以任性吗？真的好嫉妒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担心扫描会对小江肚子里的宝宝有影响，不过大家要相信小卫的异能昂~ 还有人让拐谢医生去乡下的，不太现实啊，这样太招摇，容易走漏风声哒~在帝都，毕竟没有那么多人天天在一个屋檐下，生孩子还是能保密一些的。不过养胎肯定是在村里啦~ 突然有个小剧场： 小江肚子：咕咕咕…… 小卫：诶！你肚子在叫！ 小江：（白眼）这很明显好吗！ 小卫：是不是孩儿在你肚子里唱歌？ 小江：…… 孕囊：这个胃的锅我不背！ 第295章 搬大佛 谈完了事情，陈少留两个人吃饭，吃过饭之后，又请两个人去花园里走了走，聊聊家常之类的，日常生活中的陈少还是没有那么酷炫狂霸拽的。 待傍晚，卫靖泽和江延宗就告辞离开了，也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因为陈少之前秘书就提醒他，今晚要和老爷子共进晚餐的。 送走江延宗和卫靖泽这对夫夫，陈少也坐车去了老爷子家里。 老爷子现在正住在一处四合院里，清清静静地，打打太极，养养八哥，很是悠闲的样子。 陈少到的时候，他爷爷正在一个人下象棋。 看到这一幕，陈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老人家老了，随着同年龄的人相继去世，能够说上话的就越来越少了，他们这些晚辈倒是想多陪陪人家，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不说，很多话也说不到一块去，守着这四合院虽然清静，但是也少了许多和外界的接触，人也就越来越封闭了。 第198节 见陈少站在原地发呆，老爷子提高声音说：“臭小子，还不赶紧滚进来！没个眼色，不知道看眉眼高低。” 陈少一腔的多愁善感被这一声吼给吼得无影无踪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陈少进了门，在老爷子对面坐下，陪着他下棋。 老爷子下棋的风格跟他人很像，啪啪啪一下子就吃了陈少好几个子儿，顿时就满脸放光起来，跟孩子似得。 陈少也是尽全力在下的，别人陪老爷子下这个，还会故意让一让之类的，陈少不会，老爷子技术不差，而且不是那种输了就生气的人，人家喜欢认认真真下棋，所以故意输棋讨好的人，反而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到最后，陈少也没下赢，老爷子应了，唰地就打开扇子哗哗扇起来，笑得还特别得意，说：“手生了吧？一看你就是好些日子没练了！” “爷爷！”陈少无奈地说，“我这么忙，上哪儿练去啊？” 老爷子挥挥手，说：“得了，每次都是这个理由，没劲。” 陈少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问：“最近还腰痛吗？腿还酸不酸？” “还行了，能走能动，不会瘫，人老了嘛，总要吃点苦的。” 虽然身体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他们都觉得挺庆幸的，至少没有像别家那些老头儿老太太那样，隔三差五去医院挂个水住一下，隔几个月就要叫一次救护车。 天渐黑，爷孙两个摆桌吃饭，简简单单的几个菜，只是口味有点重，人老了，味觉不那么灵敏了，老爷子又不爱吃清淡的，厨师只好斟酌着做了。 吃着饭，陈少就开口说了：“爷爷，我跟您商量个事儿。” “除了你娶媳妇的事儿，别的都不要问我。” 陈少真是把话全堵在嘴边上了。 “不是，您别这样啊，我这年纪真是享受自由的时候，这事儿咱们先不急啊，我跟你说的是另一个事儿。我跟您说了好几次叉水村，您也说了人家的东西好吃对吧？这不这次又送了一些东西来，我让人拿到屋里去了。” “哦！”老爷子并不多热忱，吃是好吃，但是还是没有重孙孙来的动人。 陈少有一种无力感，为毛人上了年纪就想要小辈结婚生孩子？那软塌塌只会哭的小屁孩有毛意思啊！ 陈少只好努力说：“您最近不是感觉身体不太得劲么？要不要去叉水村住段时间？那里风水好，我看好些人在那儿越住越精神了。而且英奇师傅在那里，每天给他们做一天三餐，您要不要去？” 老爷子皱眉，问：“就是那做个饭还死人脸的小厨子？” 陈少汗，老爷子还真是口无遮拦，英奇师傅凭着一手厨艺赢得了多少人的尊敬，偏老爷子还叫他小厨子。 “对，就是上次您做寿还来掌勺的。” 说到英奇师傅，老爷子终于有了一点兴趣，说：“他那性格傲得很，还给人每天做三餐？” “嗨！您不信别人，还不信你孙子我？您要知道，我都恨不得替您住过去呢！上次我在那里呆了几天，长胖了好几斤！还不是因为厨房里的好吃的从不断的？” 好吃的还真让老爷子有点点动心，上了年纪的人了，也没很多追求了，就每天琢磨着点吃的喝的玩的。 “而且这不五月份了吗？他们的樱桃、枇杷很快要上市了，紧接着就是西瓜，还有别的水果，借着这机会，我今年也要去住两天，主要是吃他家的樱桃。” “他家的樱桃，我咋没吃过？”老爷子怀疑的看着陈少，陈少感觉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爷爷啊！人家没给我送，我怎么给你送啊？那樱桃不好运，运到我那儿坏了一半，再送到您这儿又坏了一半，多可惜啊！所以咱们还是要上门去吃！” 老爷子还有点犹豫，陈少就继续劝说：“他们家也住了一些老人家，我看他们也挺会自娱自乐的，钓鱼啊、摘菜啊，插花啊，做吃的啊，对了，还有下棋，您不是最爱下棋嘛？到了那儿，就不愁没人陪你下了！” 老爷子眼睛亮了一些，在这里，好吃的他都能吃着，下面的子孙们有好吃的也不会忘了他，只是这下棋啥的，真的一直没遇上合适的棋友，一直都不太得劲。 “那……我这些八哥能带去吗？” 老爷子平时除了下棋，就爱逗这些八哥，八哥们都养的油光水滑的，嘴很灵巧，现在几只，都是老爷子养的第三代了，前面两代都养了十多岁，老死了。 “能！当然能！” 卫靖泽家动物养了不少，多几只八哥应该没事的，反正也不少那几口粮食。 老爷子说：“那行，那这事儿还有的商量。” 陈少汗，自己这不就是在跟他商量吗？ “这事儿你爸妈知道吗？” 孙儿怂恿着爷爷下乡去养身体，爹妈的意见也很重要啊！ 陈少嘿嘿笑着说：“那还不是您说了算？他们能有啥意见？还不是都听您的！” 老爷子也呵呵一笑，这话倒是说的很对，没人能做的了他的主。 “反正呢，这事儿就随您的心意来，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您去的话，就给您安排个房间。” “人家是为了巴结你还是咋的？” 陈少说：“看您说的，还不许我交两个朋友了？他们托我帮忙找个人，我就给他们说了您的事儿，他们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伺候不了您呢！您说我在这中间斡旋多不容易，您要是不答应，我也就白费了口舌，得不求回报地帮人家一回了。” 老爷子才不关心他费了多少口舌呢，只是问：“找人？找谁？” 陈少把卫靖泽说的三岁被拐，今年寻亲的事儿又给老爷子讲了一遍，“人家这一份孝心，我能帮忙就得帮一帮，您说是不是？这样的人，你说是不是值得做朋友？” 老爷子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确实是可怜。” 就算是找回来了，这已经错过的二十多年的时光，也是弥补不了的，破坏人家家庭的，还真是可恶极了。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就算是要去，我也得把事情安排安排，不能说走就走了。” 这定海神针不是说挪就能挪的。 陈少顿时眉开眼笑起来，说：“那敢情好！只是这动作您的快一些，到时候我们跟他俩一起走，我还能赶上吃樱桃！” “你就惦记着吃！” “我还惦记您呐！” “要多惦记一下找媳妇才行！”老爷子还不忘补刀。 老爷子去叉水村的事儿算是敲定了，卫靖泽也赶紧打电话回去，让老汉安排一下房间，如今家里房间有些紧凑，不提前准备是不行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那边，也忙着见朋友见熟人，有些人是已经跟卫靖泽熟悉了的，群里也经常聊天，也没少吃叉水村的东西的，有些是卫靖泽还没见过的。 别看江延宗脾气怪，又娇气，偏生还交友挺多的。 对于两个人的到来，大家都十分欢迎，他们要不是托了江延宗的福，能够走后门，哪里能年年吃上那么多新鲜的好吃的主食，家里的长辈们觉得他们就这件事做的最好，全家都受益，吃得越久，就越觉得好处多，什么变好看变年轻，那都是小事儿了。 听说江延宗此次来，主要是为了看病来了，大家也表示了自己的关切之情。 既然江延宗身体不好，大家也不好找他去喝酒熬夜啥的了，就坐在江延宗家的花园里，聊聊天，搞个户外烧烤啥的，也挺不错的。 “哎呀，真是怀念上次在村子里搞party的时候，又热闹又有趣，后来参加了那么多party，总觉得不那么带劲了。” “是啊，我也是，那真是原生态原汁原味啊！” “既然这么怀念，那下次再办一场好啦！” “说得容易，现在延宗家里都被老头儿老太太们占领成根据地了，我们去了也没地方住！” “你们笨啊！为什么一定要住房子里？嗯？这夏天快来了，不是露营的好季节吗？到时候吃饭洗澡啥的都可以在延宗家里，睡觉咱们自己带帐篷嘛，可不比去什么山上露营还带劲一些。” 这样一说，许多人都心动了，夏天、爬梯、露营、野炊、吃喝玩乐！这样的事情绝对值得干！ 第296章 生下来 不过他们这些胡思乱想的想法，还要征得卫靖泽和江延宗的同意才行，他们两个不同意，一群人去了也没啥用。 卫靖泽倒是没意见，人家说了不住房子嘛，也就不用卫靖泽来操心这些住宿的问题了，至于其他的问题，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 江延宗也没啥意见，只是说：“去村里可以，要怎么玩你们也自己说了算，但是我跟你们说，别给我祸害了庄稼，也不准去果林里祸害，除了干活，你们别打着要进果林的主意。” 有些人颇为失望，好不容易等到卫靖泽家的果园结果了，结果不能进去随便吃？ “那……我们出钱买总可以吧？” 江延宗嘿嘿一笑，说：“当然可以了。”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 和朋友们聚了两天，两个人又去了谢文斌的诊所。 再次见面，双方都淡定了许多，谢文斌还是觉得有些激动，不过经过几天的消化，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震惊，想的更多的是这个孩子有没有生下来的可能，如果能够生下来，绝对是震惊世界的事情啊！ 卫靖泽让江延宗先坐下了，自己才坐下，说：“谢医生，这个事情我们考虑了几天，还是有点难做决定，有些问题，我们想当着您的面问清楚了。” 谢文斌点头说：“您问。” “他这个肚子里是孩子不是别的东西是吧？” 谢文斌点头：“这个我可以很确定，他的资料这些天我也在研究，看了不下百遍了，我敢保证，绝对没错。” “那如果这个孩子在他肚子里长大，然后生下来，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危险？” 谢文斌说：“危险性，是有一点的，毕竟女人怀孩子生孩子，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嘛，但我觉得，以江先生的体质，好好照顾的话，安全生下孩子是没有问题的。” 卫靖泽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其实我们两个很倾向于把孩子生下来，因为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谢文斌心里又震惊了一把，男人生孩子就算了，还是男人和男人生？那没有卵子，胚胎是怎么形成的？谢文斌整个都混乱了。 顿了三秒，谢文斌才说：“你们真的有这个想法吗？”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点头。 其实这个决定是符合谢文斌的期望的，作为医生，虽然他是以赚钱为主要目的，但是也不影响他探索人类身体的秘密，现在有个男人怀孕了，还怀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然后他们说想要生下来，这简直是给他提供了最合适的观察对象。 “这是你们两个商量之后的结果吧？我希望你们明白，男人怀孩子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次，期间有什么风险我不知道，无法预估，孩子出生后有没有问题我也不能打包票，我希望你们做出的决定是一个理智思考后的结果。”谢文斌还是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给两个人说了一下其中的危险性。太多的事情不确定，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把握。 卫靖泽捏了捏江延宗的手，说：“这是我们理智思考讨论后的结果。希望谢医生能尽力帮我们。” 谢文斌说：“如果你们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我当然会进最大能力帮你们。” “那就多谢了。” 再次做一个检查，这次就小心多了，谢文斌看过之后，说：“从现在的情形看，孩子发育的不错，比前几天略大了一些。你在饮食上，就比照着其他的孕妇来，咱们就摸着石头过河吧！” 两个人觉得也是如此。 在两个人决定要生孩子之后，双方讨论出了一个保密协议和一个免责声明。保密协议是要求谢文斌在为江延宗看诊期间，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江延宗的情况，除了夫夫二人，谢文斌绝不跟第四个人提起江延宗的真实情况，以保证江延宗能秘密且顺利的生产。而免责声明是指，如果秘密是夫夫二人透露出去的，那谢文斌不用负任何责任，如果在怀孕或生产期间，出现了不是因为谢文斌在医学上犯的错误或者操作上出现的问题等危险情况，谢文斌不用对此负责。 这两份协议是保障双方的权利的，有了这两份协议，双方才能够安心合作，夫夫可以相信谢文斌，而谢文斌也不用担心自己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因素而受到牵连。 签了协议之后，谢文斌也正式成为江延宗的唯一负责医生，在事情结束之后，谢文斌都能够得到一大笔钱作为报酬。 谢文斌本来以为两个人是要在帝都养胎的，没想到两个人还要回乡下去。 “这会不会不太方便？在帝都，到我这里来检查也方便，需要什么也很快能够买得到，乡下的话……恐怕没有那么便利。” 不过卫靖泽和江延宗也已经打定了主意了 ：“乡下的环境好，而且延宗再熟悉的环境里更有利于保持愉快的心情。我们家的食材都是最新鲜最好的，有利于保证孩子发育的营养，至于帝都这边，便利倒是便利，只是可能不太适合延宗。” 夫夫两个坚持要回乡下，谢文斌也强留不了，只好说：“那你们最少要每个月来检查一次，最后一个月预产期的时候，必须留在帝都，不然的话，我们的协议就要作废了。” 第199节 谢文斌主要还是担心会出现问题，他可不想担这个责任。 夫夫两个表示明白了。 两个人最大的倚仗是卫靖泽的异能，这个是不能告诉谢文斌的，所以对着医生的叮嘱两个人很认真的样子，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紧张。 处理好这些事情，两个人也在帝都呆了快十天了，都挺想回去了。 “说来奇怪，以前没有哪个地方让我觉得很留恋很想念的，现在村子里倒是我最想回去的地方了。” 卫靖泽说：“因为那是你心安顿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了，所以你想回去。” 江延宗觉得没什么不对。 这次，除了两个人之外，陈少、陈老爷子也跟着一起回去，那些朋友们倒是想一起走，但是他们中间有些人有事暂时走不开，又想着现在西瓜还没上市呢，还不如等到六月份的时候，天气不十分热，晚上又不冷的时候，西瓜也上市了，还有其他的如莲蓬、菱角等好吃的，再过去，那样最好了。 大家都觉得很对，所以决定等到那个时候一起过去。 一行人一起回到乡下，江延宗已经累了，便先去休息，卫靖泽问了一下老汉房间准备的情况，结果只能腾出一间空房间来，得委屈陈少和陈老爷子住一起了。 “这房间本来是给小阳的，小阳现在工作去了，就空出来了，如果他来了，可能还得委屈他跟他爹住一起。”小阳指的是赵森阳，老汉很喜欢这个有才华的晚辈，因为他设计的房子住着舒服，也洋气，有面子。 房间紧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卫靖泽看陈少，陈少看陈老爷子，陈老爷子脸抽了抽，说：“你小子小时候也跟我住一块儿，还死皮赖脸跟我睡来着，现在嫌弃我老了吗？” 陈少忙狗腿的说：“哪能？哪能啊？我是怕您嫌弃我！” 老爷子十分不给面子的说：“确实是有点。” 哎哟，这威风八面的陈少也有今天！ 总之呢，已经变成大男人的陈少，难得有机会跟自己的爷爷睡一个屋睡一个床。 安顿好爷孙两个，大家又问起江延宗的病情。 卫靖泽便将想好的说辞都说了出来：“医生说他的情况有些复杂，暂时先保守治疗，观察一下情况再说，性命之忧应该是没有的，不过小心一些没有错。” “他咋不留在帝都养病呢？” “你笨啊！帝都的环境哪有村里好？这两口子哪离得开对方嘛？” 卫靖泽脸微微泛红，原来你们大家都知道了啊！ 对于江延宗的情况，他们也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只能够叮嘱说让江延宗多休息，多吃好的，好在现在已经没有吐得那么厉害了，没那么吓人了。 等大家散去，老汉迫不及待地拉着卫靖泽悄悄问情况。 卫靖泽压低声音说：“医生说现在一切都好，让我们先按照一般孕妇的法子来，我们一个月回去检查一次，就差不多了。等到生之前一个月，我们会住到帝都去。” 老汉算了算时间，小江是农历二月里头怀上的，那就是农历十二月左右生呗！差不多是过年的关头了。那个时候田里的事儿不多，不需要卫靖泽守在这儿，至于别的事儿，自己也能处理一些，自己弄不来的，就找陈寒他们帮忙得了，不对，陈寒那孩子现在没啥心思干活，那就找小阳好了，小阳聪明又能干，比光头应该还好一些。 “只盼着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 是男孩还是女孩，老汉已经不在意那么多了，不过卫靖泽跟着他说生男孩子的几率比生女孩子的几率要大，至于解释那什么埃克斯歪之类的，完全不懂，老汉也懒得去懂了。 回到家里，就如鱼儿回到水里一样自由，身心都轻松了不少。 这段时间，卫靖泽老喜欢盯着江延宗的肚子看，听说三个月的时候，就会开始显怀了，也不知道江延宗这肚子什么时候开始鼓起来。 第297章 反思了 几个人来的也正是时候，山上的樱桃正在这个时候都红了，红嘟嘟的，润泽晶莹，十分诱人。 陈少第二天就跟着老人们上山去摘樱桃去了，真是迫不及待。 在出发前，陈少还被陈老爷子笑话了一通。 “要说你爬树什么的，倒是不错，只是上山干活……呵呵……我担心你糟践了别人家的果子。” 陈少觉得简直是生无可恋，他以前塑造的高冷形象全没了。“爷爷，您能不这么损我吗？” “我说的大实话。” “放心吧，我倒是不会糟践他们家的果子。”陈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像极了准备偷食的狐狸，“我只会‘毁尸灭迹’！” “那你可得注意一些，到时候他们要钱赎人的话，我可不会拿我的私房钱去救你。” “爷爷你……” 陈老爷子乐呵呵的，他的乐趣就是来自这里啊！ 老爷子没上山干活，怕他老人家累着热着，就不让去。 老爷子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摆开了棋局，招呼人跟他一起下棋。 陈老爷子在任上的时候，地位不低，现在在卫靖泽家里住着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几乎没有那个级别的，所以跟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拘束，所以这第一天，来跟他下棋的人也不多。陈老爷子身上威势依旧逼人的很。 回到家后，卫靖泽也是忙得不行，才离开十多天，就积攒了不少事儿等着他去解决呢。 又到樱桃和枇杷的成熟季，准备好上市的事情。在去帝都之前，卫靖泽就安排好了服务中心开始开放预订的事儿，因此到了收获的季节，倒也没有手忙脚乱，只需要按照流程，给订货了的客人发货就行了。 今年是果树结果子的第二年，果树都已经逐渐进入状态，果子也比去年丰厚许多，大大的缓解了需求的压力，不仅足够销售的，家里的人也能够吃个过瘾。 樱桃和枇杷都是适合怀孕的人的，因此，卫靖泽每天都会洗一盆子，分成几份放在冰箱里，江延宗要吃的时候，就拿出来，放在外面等温度回升了一些，再吃。 陈少就像是掉进了米缸子里的老鼠一样，真是不亦乐乎，每天十分积极地去山上摘果子，等到十点多热起来之后就回来，洗干净了水果，找个凉快的地方一躺，一边吃一边乘凉，真是神仙日子一般。大家都说陈少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啊！ 当然陈少不仅仅是在享受，他很多时候还要跟江延宗讨论生意的细节，两个人就创立自己的奶粉品牌并开设自己的工厂的事情进行了讨论，两个人不准备用别人的牌子也不准备让别人进行代加工，反正江延宗是不打算给自己的孩子吃不安全的食物的。 陈少十分奇怪，问：“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咱们又没什么最后期限啥的，这事儿可以慢慢来嘛。” 江延宗说：“我等不起。” 陈少楞了一下，然后盯着江延宗，问：“难道是你的身体？” 江延宗无语，说：“怎么可能？我还没那么弱好不好！” “诶，难道不是你怕自己身体不行了，所以争取多给小卫多留一些资产吗？” 没想到陈少这样一个大男人，脑补出来的，竟然是如此少女心的剧情，江延宗感觉自己真是眼界大开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你觉得我是那么无私的人吗？” 陈少想了想，飞快地摇了摇头。 如果别人还怕江延宗的毒舌报复，陈少却是不怕的，反正有啥说啥，你还能把我怎么滴不成？ 江延宗说：“那不就得了？虽然我们的感情毋庸置疑，但是你也别把我想的那么好，如果我真的是得了绝症了，肯定是会拼命地花钱，拼命地折腾卫靖泽，让他有心理阴影，等我死了之后，不仅没钱找别人，还得了畏惧另一半的心理病，哈哈……” 陈少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说：“很好，真够毒的！” 江延宗说：“过奖了，没办法，我就是这性格，所以我是绝不会给别人做嫁衣裳的。” 陈少也说：“你会活着就好，死了合作伙伴对我来说，跟死了媳妇差不多，都是件损失很大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死了，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干了。” “这个你尽管可以放心。”江延宗说，“除了婴儿奶粉之外，还生产一些别的乳制品吧，以村口的小学为例，这些孩子父母都是尽可能给他们最好的，像这样小有资产并且努力想给孩子最好的一切的父母，在中国不在少数，咱们要瞄准这块市场，将产品的质量做好，再加上后期的宣传，品牌占领这块市场肯定是不难的。” 其实在这块市场上，也有一些相似的产品，只是人家多主打口味等卖点，并不敢声称自己的产品对孩子的身体有多好之类的，依然能够卖的很不错。 陈少点头，他的观点和江延宗是相同的。 “我听说，你的计划不仅局限于乳业，还准备扩展到别的领域？” 江延宗点头：“服装、玩具、食品、文具以及读物。” “这是涵盖了儿童生活的各个方面吗？” “差不多吧，毕竟教育已经有了小学了。” “那你的野心还真不小啊！”陈少笑着说。 江延宗说：“这跟野心无关吧？相对于直接打开市场赚钱，我更在意的是产品的质量。陈少，我希望以后你也会放心的让你的孩子用咱们品牌旗下的产品。” 陈少想了想，点头说：“那挺好，只是我要先有一个媳妇，让媳妇给我生个孩子。” “放心吧，以你的人品条件，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 像陈少家里，给陈少选媳妇的时候，肯定是十分慎重的，这不仅仅是夫妻两个的小日子的问题，也关系到陈家未来的问题，毕竟，娶了一个搅家精的话，那就是毁了一家三代的生活啊，相反，如果娶了一个好媳妇，那一家三代的生活品质都会有所提高。 陈少娶媳妇又是另外一个庞大的话题了，两个人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既然如此，咱们就按照你的节奏来，我先回去派人去新西兰考察农场，寻找合作的对象。” 江延宗点头：“这些事儿就拜托你了，我手底下的杨秋华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事情的，如果我这边不方便，你们可以跟他联系。” “成，我知道了，我会跟秘书说的。” 陈少在这里逍遥了几天之后，还是要回去，帝都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回去处理呢！虽然陈少也很喜欢在这里的日子，逍遥自在，只是年轻的时候，还是要去奋斗的，不能耽于享乐啊！等以后老了，自己说不定可以来这里住着呢！ 陈少临走，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家的老爷子了。 “我家老爷子，就麻烦你们照看着了。”临走之前，陈少还跟江延宗和卫靖泽说。 其实陈老爷子并不需要人照看什么，能走能动能自己吃饭，也不需要别人给他操心什么。 “行，有事没事都会给你说一下这边的情况的。” 陈少点头，心里不放心，但是没办法，是自己撺掇着老爷子来的，再说了，老爷子今天这里痛，明天那里不舒服的，也挺烦人，还不如一次性给养好了，也就不用这么焦心了。 晚上，陈少有些睡不着，他竟然有些失眠了，不过他躺在床上不敢动，陈老爷子跟他睡一张床，这床虽然够大，可是翻身的时候也是有动静的，陈少担心老年人觉轻，自己弄出动静把老爷子给吵醒了。 眯着眼睛好一会儿，依旧睡不着。 不一会儿，就感觉老爷子在摸索什么，然后陈少就感觉自己身上盖了更多的毯子，老爷子还嘟囔：“晚上有点凉，你别感冒了。” 陈少睁着眼睛，动也不敢动，老爷子动作轻柔，也是怕吵醒了他，可是他心里却觉得酸酸的，老爷子一生位高权重，在别人眼里他威严无比，可是此时，他却只是一个慈祥的爷爷，晚上在睡梦中，还迷迷糊糊的给孙子盖被子。 说到骨子里，这亲情还是一样的。 陈少忍不住想，虽然自己是爷爷跟前最敢说最感表现的那个，但是很多时候，其实自己并没有放的那么开，只是因为爷爷还是一家之主，还是很具有权势和威严，自己很多事情还的靠他，所以这份孝心里面，添加了一些谄媚，一些讨好，因此也拉开了一些距离，亲情仍在，却有些不纯粹了。 想想小时候，在爷爷门禁森严的办公场所，自己还敢爬树抓知了，旁人开玩笑说，要去跟爷爷告状，当时自己回答的是，你只管去吧！我不怕，我爷爷肯定护着我！ 如今，爷爷还是护着自己想着自己的那个爷爷，自己长大了之后，却不是那个单纯地承欢膝下的孙子了。 如此想着，陈少心里有些堵闷，爷爷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吧，所以他时常损自己，想自己依旧像以前那样气势汹汹地反驳他，然而，自己却只会顺应着接话了，也不知道老人家现在心里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陈少想这个事情想了大半宿，中间也没睡几个小时，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赶路，心里颇不是滋味。 第298章 小日子 第200节 在临走之前，陈少又叨叨自己的爷爷：“您老吃饭睡觉之类的我就不说了，少高冷，多亲民，慢慢的，跟你下棋的人就多了。” “行了，老子还要你教？” “那可不好说，你这脾气一上来，还真没几个人能够受得了的。这不是在咱们自己家，可别把这儿当成四合院了。等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您，您要是想回帝都呢，自个儿安排就行。” “哎哟，你咋恁啰嗦，要走赶紧走！” “行，我得走得远远的，让你多想想你的大孙子！” 陈少一行离开，也没有带来多大的改变，人家只是来玩的。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学校的气氛倒是紧张起来了。小升初的毕业考试临近了，六年级的孩子们要做好准备迎接这场考试。 如今虽然是根据片区来划分孩子们的学校，但是学生的家长们多是有钱有关系的，想让孩子上市里最好的初中是有机会的，但是很重要的一点是，孩子的成绩要够好，而这够好的体现就是在毕业考试中了。 按照老人们当初帮忙招生招聘的时候说的，卫靖泽对六年级的老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希望他们在教导六年的学生的时候，将学习抓的更紧一些，用科学的节奏带动孩子们学习，哪个学生有弱项，就帮着补弱项，让孩子们尽量在毕业考试中能够取得好的分数，为他们能够进入一所好的学习打下基础。 为了防止老师或者学生有所松懈，卫靖泽还得时常给他们动员一下，提起学习的劲头起来。 小学是学生年龄跨度最大的阶段，所以也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学生们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展现出来的不同的特点。 跟期末放假舍不得离校的一年级小朋友一样，这些要毕业的孩子们，也挺舍不得自己的学校的，不过他们不会哭，只是情绪不太好而已。 “校长，我要小学毕业了，以后没什么机会来学校里啦！”虽然年幼的孩子们还不知道忧愁为何物，但是此时他们的样子就显得很忧愁。 “舍不得学校吗？” “嗯……” “你们长大了，总是要去新学校的。” “我以前转学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舍不得那所学校啊！我觉得在这里学习很快乐，我有些担心以后去了初中，学习起来就没这么轻松愉快了。” “那很正常，初中要增加好几门课程。你们老师给你们训练过学习方法吧？只要有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成绩肯定没问题的。” “你说得对，可是我又担心学校的饭菜不好吃，担心老师和同学没这么好……” “总要遇见一些不好的，才知道好的有多珍贵，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啦，你要拘泥于过去，也不要拘泥于现在，对于未来来说，现在的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就算是今天可能遇上特别不好的事情，可能一年后的今天你已经忘记了去年的自己是那么生气，是为了什么生气了。” 给年幼的孩子们做心理辅导什么的，卫靖泽倒是越来越熟练的样子，有时候卫靖泽忍不住想，现在积攒了经验，倒是能够方便自己以后养孩子了。 可是江延宗说，养孩子不是煲心灵鸡汤那么简单的事儿，卫靖泽忍不住想，难道自己跟孩子们说的话很心灵鸡汤不成？ 陈老爷子虽然是新来的，气场也经常让人不愿意靠近，但是毕竟是官场上滚了几十年的人，想要干涉呢，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这不，到了五月底的时候，他已经固定发展出了几个棋友了。 喜欢象棋的一般是男的，几个人找个凉快的地方，摆开棋盘，就噼里啪啦下起来了，那声音还真是热闹的很。 棋友们忙活的时候，陈老爷子就去逗八哥，教八哥说话，给添水梳毛清理笼子之类的，听着八哥流畅的说话，陈老爷子就觉得心里高兴得很，很是得意和满足。 这叉水村真的是水土好，这些八哥来了这里之后，吃得都是卫靖泽家的玉米之类的，本来油光水滑的黑色羽毛都开始泛出青色的光来了，更加让陈老爷子爱不释手了，他自己现在还没感觉到多大的变化，八哥们身后是哪个倒是最明显。 所以，陈老爷子也越来越适应在卫靖泽家的日子了，反正有人陪着下棋，八哥越长越好，饭菜也好，心情舒畅的老爷子真是十分快活。 “诶！老陈！要不要一块儿钓鱼去啊！” “上哪儿？” “就是前面这河里！钓上来了，可以让师傅做了吃呢！按照你的意思做！” 英奇师傅那里不能点菜，这是规矩，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在英奇师傅这里还真是没门。不过英奇师傅的手艺好，除了那种实在吃不下那种食材的，其他的倒是都没什么可挑的。 不过钓了鱼上来的话，你的鱼够好够大，英奇师傅高兴了，就可能按照你的意思做一道鱼，想吃水煮鱼、酸菜鱼、松鼠鱼之类的，都可以，关键是英奇师傅觉得你的鱼好。 陈老爷子对钓鱼这事儿兴趣不大，主要是他是个急性子，脾气有点暴，如果钓鱼钓半天没什么影子，他就心里不舒服了，所以他不爱钓鱼。 “那……我去看看你们钓鱼！” 老头儿们隔上几天就选个机会去钓鱼，有时候鱼多了，还能让卫靖泽拿去卖，他们享受的是那个钓鱼的过程而已。 陈老爷子提着鸟笼子，里面有两只八哥，他带着鸟儿们出来放放风，也瞧瞧他们钓鱼的人钓鱼。 河边的风景依旧是那般好，野草肆意生长，如果没有人打理，这野草定然能够淹没掉整个堤岸。 老人们找自己喜欢的地方，开始坐下来，放鱼钩钓鱼。 这河里的鱼依旧十分丰厚，虽然卫靖泽每天都要捞不少鱼卖掉，但是鱼的数量好像从来都没有减少一样，这也是得益于卫靖泽经常来河边查看情况，利用异能给河里释放生命力的缘故。 河边绿草茵茵，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坐下，陈老爷子也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那些钓鱼的人下鱼钩。 河面上有不少鸭子在游来游去，还有大白鹅，鸭子们已经十分熟悉这片水域，所以上到河流交汇处呢，下到卫靖泽安装拦网的桥头，都有鸭子和鹅在戏水，数量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坐在阴凉处，常有凉风吹过，十分舒爽，连八哥在笼子里都眯起眼睛享受起来。这风中还带着荷花的香气，十分淡，若有似无在鼻尖，让人忍不住多呼吸两下，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荷香，只是刻意去闻的时候，反而闻不到了。 “这片水域，也是小泽包了的啊？”陈老爷子问旁边刚放了鱼钩下去的老头儿。 “是啊，小泽包了好几年了，这里面出来的鱼真是又大又鲜，如果钓上来的鱼大了一点，一个人还抓不住呢！” “那小子怎么做什么都做得那么好？”陈老爷子嘀咕说。 看那水田里，水稻蓬勃生长，青翠一片，看着便觉得今年肯定会有许多稻谷生长出来，菜地里的菜也是吃不完的样子，今天刚摘了，明天又有新的长出来了，没想到这河里养的鱼也那么好。 想起自己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感觉土地没有如此肥沃，那个时候感觉农活真是干不完啊，野草比庄稼长得快，每天干活累的要死，但是最后收庄稼的时候，有些不是长得丑就是结的少，难道真的是自己去插队的地方风水不太好？ 跟老爷子印象中的比起来，叉水村真的是要好太多了，简直跟他以前印象中的农村完全不一样，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农村呢，老爷子也有点迷茫了。 自己虽然如今身在叉水村，可是周围的一切都太美好了，如果说这些是政府工程的结果，还能理解一下，可是这里并不是任何政府的政绩，是老百姓们自己发展起来的，这里的水土，真的是外面的地方比不了的。“诶诶！我的浮标动了！”旁边的老头儿激动起来，忙起身去抓自己的鱼竿。 拿着鱼竿，老头儿也不急着往回拉，只是紧紧握着鱼竿，水面开始泛出一圈一圈的波纹，陈老爷子也忍不住伸头看，这鱼得多大。 对峙了好一会儿之后，鱼终于疲累了，趁此机会赶紧将鱼拉上来，陈老爷子伸头一看，有些失望，这鱼比巴掌大那么一些，跟自己想象中的大鱼还真是有差距。 那钓鱼的老头儿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抓着鱼丢进了桶里，然后重新装上鱼饵，继续钓鱼。 “你这鱼怎么这么小啊？我刚看你那动作，还以为是条大鱼呢！” 陈老爷子自己不爱钓鱼，却知道如果鱼竿拉不上来，肯定是钓到大鱼了。遇上大鱼不能直接拉，不然鱼会跑掉，要等着鱼挣扎着累了，才拉上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的鱼跟别处不一样，力气大得很，要是真是大鱼，我就得叫上两个人来帮我了，不然要么不要大鱼，要么我自己被拖进水里去。” “那么夸张？” “不是夸张，是真的，要是我能钓上大鱼来，肯定叫你帮忙，你可以感受一下。” 陈老爷子还真的有心想要感受一下了。 第299章 遇仇人 不过这老头儿今天没什么运气，没遇上大鱼，但是当他钓上来一条中等大小的鱼的时候，还是喊了陈老爷子帮忙，他自己有些拉不住，陈老爷子上手感受的时候，感觉那鱼的力气还真是大，他本以为有二十斤呢，结果一看，也就七八斤的样子，这才信了钓鱼老头的话。 卫靖泽看了好些日子，发现陈老爷子渐渐融入了这些老人中间，经常一起下棋，说笑啥的，也就放心多了，这样也就能够跟陈少交代了。 陈少最近忙，除了日常的生意打理，他已经派人去新西兰去考察了，随时准备着跟那边谈好奶源之后，就在国内找地方兴建工厂。 在工厂选址上，陈少和江延宗有些分歧，江延宗坚持选在b市附近的县里，陈少有些不理解，虽然江延宗的选址还不错，但是明显有更加优选的方案。 而江延宗的想法其实是要把工厂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样他才能够放心。 陈少拗不过江延宗，只能同意了他的方案。 六月份的时候，张梅也发现怀孕了，可把何天武高兴得不行，对于小夫妻来说，这真是一件大好事啊。 相比较于何天武那十分夸张的庆贺方式，卫靖泽和江延宗就只能偷着乐了。 张梅怀孕之后，和何天武有点小分歧，何天武想让张梅回老家去养胎，而张梅则觉得，两个人现在还没什么钱，自己要继续上班，多存点钱，等孩子生出来之后，手头也能够宽裕一些，也能够给孩子更好的条件。 没想到本来是喜事儿，倒是让小夫妻两个闹得不那么愉快了。 何天武跟卫靖泽吐槽：“我也是为了她好啊，她回去了，不用上班不说，连饭都等着别人端到她手里就好，她咋就不听话呢。” 卫靖泽说：“你觉得她回去更好？可是我觉得在我们这儿更好。你想啊，我们村的东西是不是出了名的好？外面的人抢着买呢。张梅吃我家的东西，对孩子也好啊，而且她上班并不是什么体力活，我也会知会服务中心那边，让他们注意给张梅少干点活的。” 另外还有个事儿卫靖泽没说，以他经验来看，婆媳关系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住在娘家，婆家会不高兴，住在婆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很难不起矛盾。 何天武一想，觉得也是，而且张梅回去了，小夫妻两个人分隔两地，那滋味也挺不好受的。 “那梅梅就现干活，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回去，开年了她就先在家里待产，我回来干活，至于她啥时候回来，我再跟她商量一下。” “对，就是这样，夫妻之间就应该是有商有量的嘛。” 其他的人都恭喜何天武夫妇，结婚半年便有了孩子，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也是躲起来偷着乐，江延宗的肚子开始微微凸起来了，这个过程比较不明显，刚开始鼓起来的时候像是吃饱了的肚子，并不很明显，刚开始几次卫靖泽也弄错了，后来肚子渐渐大了，没有再消下去。 江延宗也终于不孕吐了，胃口倒是变得不错，市场觉得肚子饿，要吃东西，据说这是进入了胎儿的发育阶段。 虽然吃不少，江延宗却没见怎么长胖，卫靖泽时常摸一摸，还是那么瘦瘦的，没啥肉感。 六月中旬，两个人又去一趟帝都，让谢文斌给检查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发育的情况。 “根据检查的结果来看，状况还是挺不错的，孕囊正在进一步发育。你的肚子鼓起来，这是很正常的，以后可能还会有一些别的感受，比如说经常想上厕所，那是因为孕囊在生长发育的过程中挤压你的膀胱和直肠，让这两个器官的空间受到挤压。” 这一点跟女人怀孕倒是挺相似的。 “要经常走动，但是不要有过于激烈的运动，也不要走得太久，因为孕囊是坠在直肠上的，如果站立太久，他的向下的惯性会给直肠带来一定的负担，搞不好，会直接脱落。” 卫靖泽忙把谢文斌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好以后提醒江延宗。 发育的情况比谢文斌想象中的要好，他也觉得稍稍放心了一些，至少男人生孩子没有自己所担心的那么难。 另外，谢文斌还给江延宗和卫靖泽看了另外一份病历。 “虽然江先生是我的秘密客人，但是如果他的看诊记录没有任何表现的话，别人也会怀疑的，所以我给他准备了这样一个全新的病历，每次检查都会写一些完全无关的结论，这样能够蒙住外人。”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觉得谢文斌这样做很不错，至少能够避免掉很多麻烦，这样的病历也能够拿回去一份，给其他的人看看，能消除一些怀疑。 “这个病能不能解释以后延宗肚子越来越大的问题？” “能的，这个病历特地根据怀孕的一些征兆来写的，对肚子越来越大这个事儿自然有解释。” “那就好。” 以后最大的问题就是江延宗的肚子越来越大，别人都会问，啥情况，为啥肚子越来越大，如果是病，为什么不去治，治了怎么肚子越来越大，长了东西直接切除就好了呀！ 以后夫夫两个也不需要多解释，直接病历甩脸上就可以了。 拿着新的病历，出了诊所，卫靖泽忍不住夸赞说：“谢医生这人办事还真是挺靠谱的，这样就为我们省了不少麻烦。” 一套检查下来，江延宗也觉得挺累了，坐在副驾驶上不愿意动弹了，现在都是卫靖泽负责开车，他现在对帝都几条主要的路线比较熟悉了。 “现在咱们是去哪里？” “去华天饭店找猛子他们，他们今儿要招待咱们两个呢！” 第201节 “行，等我搜一下导航。” 猛子是江延宗的朋友之一，这次一群人招待夫夫两个，就是为了准备去叉水村的事儿打个前站，等过去了之后，为所欲为的时候，心里也舒坦一些。 至于为什么不是陈少的饭店，因为那边贵啊，这么多人一起吃，简直是要吃破产，还不如直接去叉水村吃，去食府吃都划得来多了。 华天饭店不远，他们也知道江延宗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定的地方也用跑很远。 到了饭店，那些人已经在等着了。 “江少，你是咋了，怎么身体还出问题了呢？” “是啊，叉水村东西那么好，都没把你养好，你可真娇气！” 江延宗白眼翻起，说：“你们管我！信不信你们去了村里我也让你们和西北风！” 大家一听就不敢继续乱说了，倒是另一个长得挺萌的小帅哥说：“我觉得吧，这事儿挺蹊跷的，我奶就常说，事有蹊跷，必有妖，要不，你们找大师之类的看看？反正看看也没什么。对吧？” 在这里，倒是没人说什么不要相信迷信之类的，他们这些人，说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身边许多事情都无法科学解释，所以他们也并不完全信奉科学的那一套。 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江延宗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一下看看的。” 大家关心完了江延宗的身体，就开始说起点菜之类的事儿，江延宗以前也是帝都混的，对点菜也不生疏。 点好了之后，吃了饭，大家一起出门。 刚走出门没多久，就遇到另外一行人迎面走来。 卫靖泽本在照顾着江延宗，护着他小心走路的，没想到对面走来的人却认出了他：“是那个人吧？” “哪个？” “把咱们打了一顿，还抢走了狗的人！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出现在帝都！” “真的？你确定？” “哎呀，老子很确定！就是那小子！靠！” 卫靖泽看了那边一眼，也想起来了，刚从部队出来的时候，他第一站就是来的帝都，本来是来找母亲的，却一无所获，半夜的时候在路上遇见几个人开着车拉着狗在路上跑，他们在车上狂笑狂叫，狗被绑在车上，不得不拼尽全力跟上车的速度，不能可能会被拖死或者磨伤。 卫靖泽执行任务的时候跟军犬有过多次合作，一看到那只狗就知道是军犬，想着曾经经历过那么艰苦的训练的狗，或许是曾经立下了赫赫战功的狗，竟然被帝都几个靠着老子的荫蔽才能够吃香的喝辣的的杂种如此虐待，愤怒的卫靖泽找了个机会将车里几个人揍了一顿，然后带着狗走了，那条狗就是大风。 仇人相见，卫靖泽也不怕他们，就算是重新来过，他也还会那么做，现在后悔的是没有再揍狠一点，最好是揍得那几个孙子下不来床。 那几个人直接走过来，江延宗的朋友也迎了上去，大家都是帝都混的，虽然属于不同的圈子，但是遇上了，也要给个面子吧，说不定哪几家就有着七弯八拐的关系呢！ “各位，我们跟你们没啥事儿，就是找那小子算一笔账。” 领头的几个朋友回头看了看，发现指的是卫靖泽，但是他们没有让，转过头来说：“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账，你们突然冲过来就说要找我们朋友算账，这不太好吧？” “你们朋友，哈哈哈……跟那种土怂鳖孙做朋友，想必你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第300章 算账去 这话让卫靖泽一帮人都气得要死。 卫靖泽跟江延宗说过大风的来历，食府刚开张的时候，就有人认出了大风，那个时候，卫靖泽就有些担心，毕竟军犬不同于其他的狗，有着比较严格的管理办法的，就算是死了或者退役了，都要有一个明确的去处的。卫靖泽跟江延宗交代这些，也就是为了防止像今天这样，出现什么意外。 江延宗问：“什么情况？” 卫靖泽压低了声音说：“大风。” 江延宗很快反应过来，卫靖泽就是从这几个人手里抢了大风的啊。 卫靖泽上前，直面那几个人说：“你们是想跟我算账吗？” “哟呵！胆子可还真大，还敢来跟爷爷们说话，咱们之间的仇怨，你自己也应该清楚。那事儿也好解决，要么我们一起上打你一顿，要么我们一个一个上打你一顿，你选哪个？” 卫靖泽面无表情：“我不记得跟你们有什么交集了。” “怎么？得罪人了还想不认账？这里可是帝都，不是你什么犄角旮旯的，得罪人了就别想跑！” “这里是人家饭店，在这里打打杀杀的不合适，要不，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解决？说实话，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你们是哪根葱，我都没印象了。” 身边几个损友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了。 那几个人真是气的恨得立马冲上来就揍人。 “你这瘪犊子还真是欠揍！行！咱们就在楼顶花园等着你！要是你没来，以后别想踏进帝都一步！” 说着，几个人转身走了，估计是上楼顶去了。 身边的朋友立马劝卫靖泽：“那几个都是家里混部队的，家风彪悍，一般人得罪不起，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不过你最好别去，他们一般都挺能打而且挺抗揍的。” 卫靖泽哪里不知道呢？但是这个事儿不解决，以后会麻烦不断的。 “没事，我就上去跟他们说说清楚，不然下次遇到了也是麻烦。” 说着，卫靖泽走到江延宗身边，说：“我去去就来，你去大厅坐着等我一下。” 江延宗点头：“成，你速度快点，我想回去睡觉了。” “行，我知道了。”卫靖泽宠溺地拍了拍他的头，跟其他的人招呼了一声，就去坐电梯了。 带走大风的时候，他确实是没想过再频繁来帝都，就算是来到帝都，帝都这么大，哪里会那么容易遇上那几个人呢，但是没想到就是这么有缘，还真的又遇上了。 如果只是卫靖泽自己，他倒是没啥好担心的，可是他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还有宝宝，总不能让自己的家里人躲着那群人渣走吧？帝都也不是他们的地盘。 卫靖泽上了电梯，直达顶层，顶层是个没人的地方，只有一些空调的换气口之类的。 一出门，几个人就以包围的形势朝着卫靖泽走来，还有一个身材较为矮小的一个箭步窜过去，将门关上了，是堵上了卫靖泽退路，其实是怕卫靖泽逃跑了。 卫靖泽冷笑，这群人，不知道关起来的是他们自己的命门吗？ 卫靖泽看了一圈，表面上看是在看每一个人，事实上是在注意每个角落，是不是有摄像头之类的，如果有摄像头在，解决办法就不一样了。 仔细看过之后，都没有发现摄像头的身影，卫靖泽放心了，这样才能够放开手脚干。 那几个人以双手抱胸等十分傲慢的姿势围上来，在离卫靖泽五步远的地方停住，说：“我们找你可找了挺久了，今天你总算是出现了。几年前那个事儿，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抢了我们的狗不说，还袭击我们，这个账必须算。其实要解决这个事情也很简单……” 拉长了音调，那人看了其他几个人一眼，大家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卫靖泽懒洋洋地问：“打一架吗？” 其他几个人肯定是不太愿意的，虽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卫靖泽压倒性的胜利依旧让他们有些顾忌。 “其实也没必要那么麻烦，”另外一个人说，“你只要跪下给我们磕三个头，然后跟我们说对不起，就可以了。” 卫靖泽微微挑眉，其实这几个家伙就是在虚张声势吧？生怕自己打不过，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平时靠这一招唬了不少人吗？ 卫靖泽说：“我不喜欢这种办法，我喜欢靠实力说话。” “实力？要知道这事儿你可不占理，你抢走的是军犬，按照我国律法，你可是要判刑的！因为军犬待遇相当于军人。” 对于军犬的待遇如何，卫靖泽当然很清楚，而当过兵的他，也更加明白军犬的能力和意义，很多时候，军犬就像是一个有着特殊技能的军人，虽然不能言语，却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忠诚战友。至于这些人渣，虽然生而为人，却比不上狗的高尚，比不上狗的能耐，关键是还能如此厚颜无耻，也是够了。 “可是，你们也虐待军犬了，该如何处置？” “哈哈……你有什么证据？想要反咬我们，也是要讲证据的！” 原来他们早就想好了，大风是有档案的军犬，如果他们说卫靖泽带走了大风，卫靖泽肯定会面临调查，大风就在卫靖泽家里，这个一查就知道了，而且他们是军人家庭出生，关系上比卫靖泽来的要硬的多，他们可以捕风捉影的告卫靖泽，卫靖泽却不能没有实锤地告他们。 看着几个人肆意的大笑，卫靖泽心静如水，说：“行，那我们今天就好好把这个事情解决一下吧！咱们这儿是谈不拢了，所以只能武力解决了，你们是要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几个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一起朝着卫靖泽冲过来。 卫靖泽早就料到他们肯定不会一个一个来的，所以根本不怕，他参加过特殊部队，执行过特殊任务，对于自己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这几年已经是没怎么训练了，但是天天干活的他力量也不差，一个打几个的事儿，也没什么压力。 这几个人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在手上功夫上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要说多好也没有，跟卫靖泽这个前特殊兵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花了十多分钟解决了这些人，卫靖泽拍拍手，走上前，从他们的口袋等处掏出手机，清一色水果最新款，虽然现在还有很多表现高逼格的手机，比如全手工打造之类的，但是年轻人还是喜欢这种能方便上网的手机。 卫靖泽拎着手机，全部扔到了屋顶的蓄水池里，不管这些家伙有没有录音，有没有录像，有没有拍照，所有的记录都会消失了。 几个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卫靖泽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出门，然后将门锁了，那些人没钥匙，手机被水泡了，想要找人开门都没办法，那就只能等别人发现他们了！ 关门之前，卫靖泽推开门，说：“如果你们还想报仇，还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可以奉陪。只是下次我不能保证还会注意力度了。” 躺在地上的人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回答卫靖泽了。 下楼来，回到大厅，朋友们都紧张地看着卫靖泽，生怕他有什么不对劲。 卫靖泽说：“别担心，我没事。” “那你们怎么解决的？他们呢？” “男人么，谈不拢就只能靠拳头说话了，他们啊？他们打累了，需要休息会儿，咱们走吧！” 卫靖泽轻描淡写的，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肯定是卫靖泽把他们都打趴下了呗。 “真没想到，你的功夫那么厉害！”大家顿时对卫靖泽刮目相看。 卫靖泽走到江延宗身边，将他扶起来，说：“一般，好几年没练，都有些生疏了。” 如果是放在他还在部队的时候，应该五分钟能搞定的，这次还真是有些退步了。 “哎哟，谦虚了不是？那几个人我们还不知道？仗着有点军方背景，横行霸道的，虽然不是所有的军方背景的少爷们都那样，但我着实不敢招惹他们那样的人。” 卫靖泽更正说：“不是我招惹他们，是他们招惹我的。” “以后他们还会找你麻烦不？” “如果还想挨打，就来吧！” 江延宗见卫靖泽没事，也就放心多了，其实他还挺想看看卫靖泽打架的，只可惜没机会。叉水村也流传着卫靖泽的传说，说他身手很好，只可惜江延宗也错过了那次机会。 说是后患，卫靖泽也是不怕的，因为他不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精力来找他的麻烦，在打架的过程中，他抽取了每个人的生命力，但是这次又有不同，是抽取了身体某个部分的生命力，比如说，有个家伙就是抽了右手的细胞的生命力，特别是关节处，他手臂上的肌肉和骨骼细胞都会受到影响，虽然是二十多岁的人，但是手臂细胞的生命力却像是六七十岁的人，会很无力，容易受伤，容易发生关节炎风湿等病，这些病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以他们如此年轻的生命就得了这样的病，还治不好，以后下半辈子是有的受了。如果他们还想在部队有所建树，身体的毛病也会成为一个阻碍。 第301章 吃苦头 这样的人，去了部队也是祸害，对部队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卫靖泽，真的不想那些家伙再去祸害那些年轻而拼命的军人。卫靖泽在部队的时候，并不追求升官或者提升军衔，但是军队内部的倾轧他也是看到过的，作为祖国的安全屏障，这个地方应该需要的是忠诚，而不是那些人渣。 当然，卫靖泽很注意，并没有从手上的地方下手，那个手臂被抽取了生命力的人，伤的是腿，腿被抽取了生命力的，伤的是头，头被抽取了生命力的，伤的是腰，肾脏被抽取了生命力的，伤的又是脸上，避开明显受伤的地方，也是为了避免他们觉得自己突然病变的器官跟这次打架有关系。虽然锅是卫靖泽的，但是卫靖泽并不想背。 吃完饭，江延宗累了，大家便也没有安排其他的活动，各自散了。 在告别之前，还有人说：“江少，你可得好好养身体，以后还是要继续去弄爬梯！” 江延宗面无表情地说：“以前我也不怎么参加。” 第202节 江延宗明显不是爬梯款的少爷，去了爬梯也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喝酒，简直是爬梯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偏生因为生的好看，很多妹子都青睐他，说来奇怪，难道现在流行的是面瘫冰块脸不成？ “你确定你现在也不想参加？万一小卫在爬梯上被妹子们包围了，你就不吃醋？” 江延宗的表情微微变化了，说：“他不准单独参加爬梯。” 卫靖泽也说：“我忙得很，哪里有时间参加？你们自己去high就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说，我们尽量供应。” “诶！好嘞！还是小卫最好了，江少你学着点。”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江延宗问。 “没……没，我哪敢啊？” 江延宗满意了，“你们怎么high我管不着，但是不准拖小泽下水，不然……” 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大家都忍不住抖了抖，江少找了对象以后好不容易变柔和了，现在生病了，比以前还厉害了呢！ 告别了大家，两个人回到家里，卫靖泽让江延宗去睡觉，他把房子里收拾一下，要洗衣服之类的。 江延宗拉着卫靖泽说：“你把屋顶上的事儿给我说一遍。” 卫靖泽也没啥好隐瞒的，就把自己前前后后做的一切都说了一下。 江延宗点头，说：“还算周密，那些人确实是好斗的，而且记仇，军人家庭出身，如果人品好，那就会讲义气，作风果断勇敢，但是像那几个，就是败类，好斗是有的，却只会逞凶斗恶，要想一次性解决不容易，因为他们根本不讲道理，只有废了他们，才能够让他们收敛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下手还不够狠？” 江延宗说：“确实是不够狠，但是这次还不是好的时机，你考虑的很对，跟你打一架身体就垮了，任何人都会想到你身上的，以他们记仇的性格，不撺掇着家里找你麻烦才怪。你手下留情也还好，大不了，下次来一次暗的，反正咱们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正人君子。” 卫靖泽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虽然让他们身体局部受到了损伤，但是并没有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这些家伙依旧可以去外面行凶作恶。 见卫靖泽还在想那事儿，江延宗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要知道，咱们也是有靠山的。” 他们的靠山自然是村里的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还有合作的陈少了。这些人看在这些年交情的面子上，还有大家的利益关系上，也会帮卫靖泽一把的。这样比较起来，谁后台更硬还不好说呢。 卫靖泽倒是没有担心这个事情，他有能力在身，坚持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会逆来顺受，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挑衅，那他的异能就不是吃白饭的，取个性命也是轻轻松松的。 那几个人躺在地上躺了许久，才能爬起来，一爬起来就都骂骂咧咧的，准备下楼去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了，找手机一看，这么长时间，手机都给泡发了，里面肯定短路烧掉了，完全是砖头一块。 “卧槽！老子收藏的‘宝贝’！”那个身形偏瘦的人拼命地摁着开机键。 “啧，你也真是够了，你就没备份吗？” “备份个吊啊！陈老师的事儿不是教训啊？” “草，你脑子有包啊！那里面又没有你的果照，都是那些女人的，你急什么！就算是丢了，也没人看得到你的啊！再说了，男人给看几眼怎么了？” 原来这人也是有“集邮”癖好的，喜欢给那些跟自己约会的女人拍性感照，还时常跟大家分享，对着女人们的身材和床上的表现评头论足，现在他的那些东西全部给泡没了，真是老司机的航海日志给毁了啊！难怪那么痛心疾首。 “反正老子就是没备份，怎么着吧？妈的，真是气死老子了，奥哟！”最后一下还牵扯到了伤口，痛的吱哩哇啦叫。 “都给老子安静！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打开这门！没手机没人知道咱们在这里，得赶紧想个办法！”最后话语权的那个人吼道。 他们来这个楼顶，确实是临时起意，没有跟任何人说，而且这楼顶少有人来，短时间内是出不去了。 “妈的，等老子再遇到那小子，肯定要弄死他，也别跟他客气，直接招呼！” “草，就会吹牛！你他妈刚刚被他踹了一脚就爬不起来了，还好意思说！” “难道你们不想报仇？今天咱们肯定丢脸了。” 卫靖泽下去了，别人肯定要问他情况如何了，那些也都是帝都的少爷们，本来没什么交情，跟别人讲这丢脸的事情的时候，嘴下肯定也不留情的。 “那孙子一直跟在那个江家的病秧子身边，肯定是跟他关系好的，要找他们的住处也容易，到时候咱们直接杀上门就是了。到时候那个病秧子也是咱们下手的地方。”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既然跟病秧子关系好，那肯定不能看着病秧子被他们欺负吧？ 所有的人都得意的笑起来，真以为打了人就可以跑吗？想得美！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计划，可是大家被困在这里，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他们几个尝试着砸门，尝试着从楼顶往楼下扔东西等许多办法，依旧没有人收到他们的求救信息。 到了晚上，几个人都饿的浑身无力了。 “唉，早知道先吃个饭再跟那孙子打架了，妈的。” “我怕我饿的会直接从这楼顶跳下去诶。”那个最胖的人捂着肚子说。 “你就知道吃，一身肉也没看到比我们抗饿一些！” “胖子饿得更快好不好！” “饿倒是没什么，就是口渴啊！老子都想去蓄水池喝水了！” “你确定？哪里不仅有雨水里的灰尘，还有虫子之类的在里面下蛋，肚子疼都不是什么问题，万一染上了寄生虫就麻烦了。” “卧槽，你能别说的那么恶心吗？” 在屋顶，看着流光溢彩的帝都，几个人心里却像风萧萧易水寒一般，此时用朱自清先生的一句话形容倒是挺适合他们的：热闹是别人的，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就算是到了半夜没有回家，家里也不会担心，因为他们夜不归宿很正常，电话打不通也正常，他们把妹的时候，做坏事的时候，都会关机，家人和朋友联系不到他们，也不会觉得意外，这些贪玩的家伙，能第一时间联系到才是奇迹呢！ 说到底，也是这些人自己作死。 他们在楼顶上熬了一个晚上，又熬过了一天，此时他们连聊天的力气都没有了，白天晒了一天，此时感觉火烧火燎的，感觉就要脱水了一样。其实他们离脱水还有一段距离。 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有巡逻的工人发现这扇门被锁住了，还嘀咕哪个无聊的人把门锁了，等他打开门一看，简直被那几个瘫倒在地上的人吓到了，这里发生了谋杀案吗？ 不过好在几个人只是睡着了，醒来之后，还是能自己走路的，倒是没别的影响，就是把可怜的大楼巡逻员给吓着了，而且还吓得不轻。 几个人晕晕乎乎的先在酒店狂喝了水，然后又点了一大堆菜，幸亏卫靖泽没有把他们的钱包给搜走了，不然还真是要吃霸王餐了。 吃饱了喝足了，本来在心底燃烧的小火苗，顿时有了力气，一下子变成了冲天怒火了，几个人连澡也不洗，也顾不上休息，直接去找江延宗的地址，江延宗如今在帝都也大小算个名人，所以几个人很快问到了地址，直接杀到了小区里。 江延宗的房子在别墅区，而这样给权贵们住的地方，当然是以安全清静为主，这几个人还没来得及进小区，就被保安拦了下来，最后几个人只好找了个熟人带路，才进了小区。 进了小区，甩开熟人，几个人直奔江延宗的房子，可是现在房子已经没人了，两个人昨天就回乡下了，没办法，归心似箭嘛。本来准备找卫靖泽麻烦的几个人顿时一腔怒气无法发泄。 江延宗的房子栅栏很高，想爬是爬不进去的，更何况上面还有防盗措施，一不小心被电一下也是够受的了。 第302章 丢死人 几个人围着江延宗的房子转了几圈，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气死了，于是商量着就算是进不去，也要朝里面扔点东西，让江延宗回来之后气死。 事实上，江延宗的房子每个星期都有人来打扫，他们就算是扔东西，也不会被江延宗看到，只有打扫的人才看得到，无非是给清洁员增加工作而已。 就在几个人四处找石头之类的朝着江延宗的院子里扔，还试图砸碎窗户的时候，一队保安冲了过来，直接将几个人抓住了！ “你放开老子！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不好意思，保安们不会听的，他们在这里做保安，当然知道在里面住的人身份都不简单，与其得罪业主，还不如得罪外面的人，得罪了业主这份高薪的工作可能就不保了。 几个人被推搡着出了小区，保安队也打了电话报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来的人是做坏事的，比如说冲着某位重要领导来的，那他们就负不起责了，所以一定要搞清楚这几个人是谁。 对于几个人的话，保安们是不怎么信的，这些人穿的有些邋遢，是不是名牌他们看不出，只是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头发油叽叽的，身上还有不少灰尘之类的，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少爷之类的人物，而且他们第一次尝试着进小区的时候，保安队就注意他们了，还从监控器中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围着人家的房子绕圈子，还朝人家家里扔东西，真是太可怕了，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轻信！ 警察很快来了，毕竟这个小区很特殊嘛，然后也很快证实了几个人的身份，几个人终于有了一种翻身做主的感觉，颐指气使的要保安队道歉。 保安队当然不肯，是你们混进了我们的小区，还做坏事，我们把你们轰出来是职责所在！再说了，我们这边还要跟其他的业主交代呢！ 双方僵持着，进进出出的小区居民也看到了这一幕，有好事者还打电话联系了谁的家长，让人来看看，怎么闹得连警察都来了，虽然在他们眼里，警察也是基层，管不到他们什么。 于是，等到家长来了之后，几个人都懵逼了，是谁把家里的佛都请到这里来了？ “闹什么闹？不嫌丢人啊！” 想起这个事儿就气啊，自家孩子在别人小区门口闹起来，还被人当成小偷之类的，太丢脸了，他们这些人是很看重面子的。 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种事说出来很丢人啊！而且完全没有必要闹到家长出面的地步，他们又不是读小学的时候了。 好在家里的人还算是识时务，代替孩子道了歉，保安队也不好多追究，只好说没事了，以后注意一些，不要打扰其他的业主的生活之类的，家长们保证不会了。 好不容易还留了一点脸面退场，这几个人被领回家里，又是一顿教训。 军人之家，确实是作风彪悍，所以教训起孩子来，不是像别人家那样讲道理，军人喜欢简单粗暴直白的办法，那就是揍一顿！ “真是能耐啊！竟然让老子低声下气跟保安道歉！你真是能啊！把老子的面子抹下来扔到泥里去踩了！” “哎哟！您轻点！” “什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力气小点儿，别累着了！” “哈？你是笑话老子身体不好了吗？老了吗？老子就让你看看你老子身体好多壮实，能不能教训得了你！” 于是又是一顿胖揍。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亲爹打的吱哩哇啦叫，真的是够丢人的，可是没办法，混在部队的爹就是脾气暴，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教训孩子。 于是这几个人回到家里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修理，本来就被卫靖泽胖揍了一顿，没有好好休息，治愈伤口，结果又被亲爹亲爷爷胖揍了一顿，于是几个人都消停了，躺在床上下不来，右手被抽了生命力的手臂脱臼了，腿被抽了生命力的腿被揍得骨折了，头被抽走了生命力的，差点没晕过去，肾被抽走了生命力的，最近上厕所有点困难，不过好戏在后头，毕竟这段时间没法近女色了，近了女色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要感谢这些人家里的一顿胖揍，掩盖了被卫靖泽胖揍一顿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以至后来，大家都觉得是因为被家里揍坏的，完全没有想到卫靖泽的身上去。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早早地回了叉水村，那些朋友们过些天就会来，到时候又是一场热闹的。 听说江延宗肚子里的宝宝发育良好，老汉也放心多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要小心被螃蟹夹住的危险。 带回来的病历成为了江延宗最好的挡箭牌，医生都说了是这个病了，你们就不要多想啦~当然现在也没有人往那个方向上想，男人怀孕的事儿，你不亲眼所见亲自了解，真的是不会相信的。 “因为延宗身体情况比较复杂，医生说他现在还不能进行手术之类的，怕身体受不了，先养一段时间再说，医生会根据他的身体情况来调整治疗方案的。” 众人纷纷点头，想起江延宗，母亲早年因病去世，而父亲也是因为劳累过度而身亡，说明双亲的遗传上，身体就不是很好的人，所以身体底子薄也可以理解。 “谢文斌谢医生我知道，虽然年轻，但是他的诊所服务确实好，水平也不错，你们在那里好好治，肯定会好起来的。” 其他的人也纷纷点头，显然是听过谢文斌的诊所的。 对于大家的好意，夫夫两个都表示感谢。 两个人回家后不久，就在西瓜即将成熟的时候，那群少爷小姐们终于来了。 他们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都自己开车来的，多是一个人一辆车，原因很简单，可以多拉一些东西回去啊！ 一队豪车气势汹汹的杀到叉水村，大家还有些惊疑不定呢。 村里停不了许多车，许多人的车只能够停在食府的停车场，食府的车场顿时又像豪车展一样了。 到了村里之后，大家也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地找了地方放了行李，然后就在房子里到处找吃的。 好在之前卫靖泽就做了准备，准备了不好少吃的，水果小吃之类的，不少都是农村土特产，大家来了就能够吃个够。 第203节 “小泽果然够意思，一来就有好吃的！”跟卫靖泽熟了之后，大家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那是，小泽向来最贴心了，唉……江少也是有福气，你们说，就那么别扭的性子，哪里就有那么好的命呢？躲在这山旮旯里都能够遇上小泽这么好的人。” “哎哟，你快别夸了，等会江少要弄死你！” “他武力值不行。” “这不是有小泽吗？人家不需要自己动手，直接让你好看的。” “好吧，我怕了，我专心吃东西。” 吃饱喝足了，大家就开始找地方适合野营的，最好是草地之类的地方，那样容易安营扎寨，而且离卫靖泽家近一些比较好，如果晚上有天气变化之类的，也能够及时跑到卫靖泽家来躲雨。 不过这都快收割水稻的季节了，下的雨还是不多的，就是蚊虫比较多。 选了河边作为安营的地点，大家开始忙活着弄帐篷，然后弄烧烤之类的，以前买的烧烤架啥的都没怎么用，现在还能用得上。 知道帝都的人都来了，陈寒从食府派了两个机灵的徒弟来帮英奇师傅，选机灵的，是怕干活不够利索，让师父生气，机灵的还能够从师父身上学点本事呢！ 于是下午的时候，厨房就已经忙开了，各种洗菜切菜之类的，忙个不停，如今多了一倍多的人吃饭，要做的饭菜也是要翻倍的，活儿也就更多了。 好在这些年轻人也能够帮忙洗个菜之类的，切菜就算了，那刀工没法入眼。 大家最向往的，还是卫靖泽家的果园，听说卫靖泽家看果园的狗挺凶的，大家都不敢偷跑去，只能够找卫靖泽带着大家去。 卫靖泽知道这一遭避免不了，也就抽了时间带大家去果园玩玩。 这个季节果园里倒是没什么成熟的果子，樱桃和枇杷的季节刚过去，本地的梨子倒是成熟了，大家吃了几个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像桃子、桔子、葡萄之类的还没到季节，都还是挂着青涩的果子，也不好吃。 倒是有些刺泡儿提前成熟了，红艳艳的，很好吃，而这些少爷小姐们第一次吃上了新鲜的，真是比运到帝都去的要新鲜多了，也好吃多了。 “小泽，你带我们来了这里一回，你家狗会认得我们不？” 卫靖泽摇头：“不会，他们连家里的老人都不太认。” “啊？他们不是常年住在你家吗？怎么会不认？”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这些狗现在只认四个，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延宗，还有一个是大风，其他的人来，都会赶，死皮赖脸不肯走的，就会攻击的。他们不认老人们，不是不认识，在家里的时候还是跟他们玩的，但是到了果园里，就不一样了，要我活着我爷爷，或者大风带着大家来，不然狗就会赶人的。” 第303章 在职责 大家听后都啧啧称奇，没有想到卫靖泽家看果园的狗竟然这么厉害。 “妈呀！这是拳师犬吧？在给你家看果园啊？” 就在大家一路跟卫靖泽叽叽喳喳的时候，一只狗悄悄地摸了过来，主要是看看这些人到底是谁。 卫靖泽一看，确实是自家的狗，在这山村里，没有人养这样的品种狗，而且出现在这果园里，肯定是卫靖泽家的了。 “是啊，这是我家的狗。” “领养的啊？” 大家已经好几年时间没来了，但是对卫靖泽家的情况，还是很很关注的，这样才能够不错过任何好吃的嘛。因此大家也知道，卫靖泽家的狗都是领养的，不是买的，也听说有些品种犬，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国内比较少见的品种。 经常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卫靖泽也已经习惯了，或许很多人都会奇怪为什么卫靖泽家会把这样的名犬做糙用吧？许多人家的品种犬都是精心养着的，跟养孩子似得。 “都是领养的，除了大风和大雨大雷，其他的狗都是领养回来的，猫除了黑猫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花猫之类的都是捡到的或者领养的。领养嘛，省时省力，还能解决一些流浪动物的生存问题，我觉得挺好的。” 这些大家都知道啦，只是为什么卫靖泽运气这么好，能够领养到这些品种犬啊？ 卫靖泽说：“你们就别想了，这些狗都是绝育了的，免得生下小狗后，又被人抛弃。你们要是想要养好狗，就选一只喜欢的，好好养着，别中途抛弃了就行。” 让这些少爷小姐们去领养，可能性不大，不过卫靖泽还是尽职尽责地说了一下领养的好处，还说了自己又领养了几十条狗，等新包的那座山收拾好之后，就会把狗接回家来，帮着自己看守啦。 当然，卫靖泽养这么多狗肯定是比别人要轻松的，一个，他们家的狗不需要遛，每天都在外面跑，山上河边到处跑去了，运动量肯定是足够的，二个，如果狗身上有什么寄生虫之类的，都不用特意买药的，直接用异能就能够全部处理掉，所以洗澡之类的都不需要很频繁，一两个月能够轮着洗一次都不错了，毕竟卫靖泽忙，想起来的时候就捉几条狗洗一次。三个，卫靖泽家吃的不断，除了狗粮之外，什么一些水果、煮烂的大骨之类的，都是狗们加餐的好东西。 因此，卫靖泽家的狗是养的油光水滑膘肥体键的，大一点的狗都长得像只小牛犊，十分抢眼。 那狗看到是卫靖泽之后，小跑过来，围着卫靖泽转了几圈，被摸了几下头，卫靖泽说去忙你的吧！狗就又钻进了草丛里，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周围好几个人都羡慕不已，真是难得见到这么聪明听话的狗啊。 卫靖泽这狗这么听话，当然是托了沈洛的福了，都死沈洛帮着训练出来的。 上了山，大家就开始各自找吃的了，这群吃货，在家里吃了还不够，还要上山吃，刺泡儿就算了，熟得快，随时来都能够找到一些熟了的，但是青色的葡萄你们也要吃，刚结出果子的桔子也要吃，酸不死你们。 好在在卫靖泽看着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攀折枝叶，没有弄得跟皇军进村一样，果园也没有被蹂躏。 “小泽，西瓜种在哪儿呢？” “在山上！” “啥时候能吃啊！” “快了，就这些天了，你们来的还早了一点，如果是这个月月底来，倒是正好赶上了时候。” 大家略有些气闷，但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留在这儿把新鲜西瓜吃个够再走。 今年的西瓜卫靖泽没有参与种植，都是老汉看着别人种的，而且比往年种的要多许多，种了有好几十亩呢，所以今年的西瓜量肯定是要比往年多很多就是了。 到了傍晚，大家吃饱了，也摘了一些水果，跟着卫靖泽一起回了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真是格外热闹，这次人多了一倍多，餐厅是坐不下了，所以只能够又在屋前的地坪上，摆了一些桌子拼起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开始吃饭。 这些朋友跟老人家门也是有认识的，那帝都的圈子，跟着十里八乡的圈子有些类似，大家都是七弯八拐的关系，当然不一定是谁家小姨子的婆家的侄子的大舅之类的，但是可能是我爸爸年轻时候的同学/同事的连襟家的外甥女婿的老师之类的，毕竟在圈子里，大家也看重这个同学、同事、上司下级之类的关系的。 于是，这叫法那叫一个混乱，真是没法看了。 不过大家存在关系也好，省的生疏了不是？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大家就某爷爷某奶奶某大婶娘某大伯伯（读音bai）之类的叫的亲热了，这吃饭果然是国人社交的最重要的场所啊！ 不管如何，吃完饭，就算是认亲结束了，这段时间，大家要好好相处，尊老爱幼。 这些家伙都是来玩的，卫靖泽很清楚，只是呢，有了老人们的带动，这些家伙想要躺着享受都没办法了，因为面子上过不上啊，人家七老八十了还乐颠颠去干活呢，连曾经位高权重的陈老爷子还帮着摘个菜捡个豆子什么的，他们这些手脚俱全的年轻人总不能躺着等着吃吧？在老人们的带动下，他们也开始帮着干活了，刚开始上手的时候，还不如人家老人家干的利索呢，不过做多了也就熟练了，反正大家都已经很能上手了。 六月份，倒是各种蔬菜水果都进入了成熟的季节，大家最期盼的西瓜开始渐渐长大成熟了，另外，菜地里的黄瓜、西红柿这样可以直接吃的果子也熟了，正是开始疯长的时候，每天都要摘上两三箩筐家里吃，剩下的还能够拿出去卖呢。 在水热充足的夏季，许多东西是能眼看着长大的，因此，这东西是每天都有的吃，每天都能够做摘的。 对于大风，大家也是比较熟悉的，这只狗的灵性让许多人都刮目相看的。 “诶，大风，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大风转过头来。 “这不，西瓜快熟了，咱们去地里看看有没有熟了的西瓜，到时候你一半我一半，咱们分着吃怎么样？” 大家都知道大风这狗精明的很，想要骗他可不容易，你能不被他骗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风转过头，留个后脑勺，意思很明显，没兴趣。 “哎呀，大风，你难道就不想吃西瓜吗？” 大风当然想了，狗是能够吃很多不同的水果的，虽然不像吃肉那样对他们身体好，但是一些植物纤维能够帮助他们消化，水果的水也能够很好地满足他们夏天所需的水分，跟人一样，能帮助降暑呢。 只是大风这狗比他们想的还精明，你们以为给他好吃的就能贿赂了？那还真是小看了军犬了，大风还是佼佼者，更不好贿赂。 大风心里也有一笔账，我给你找了西瓜，你跟我分一半？可是如果我给小卫找了西瓜，人家也会分给我吃，如果此次偷西瓜的事儿被发现了，肯定要被没收好多骨头和水果，可能连肉汤都没得喝了，但是如果发现了西瓜带小卫去，还能有奖励呢！你说说哪个划算？半个西瓜还真请不动大风。 在旁边说了许久的好话，大风的耳朵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动，一副我睡着啦，你别说啦的模样，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 不过等那叨叨的人走开了，清净了，大风睁开眼睛，前后各伸了一个懒腰，喝点水，然后就颠儿颠儿朝着西瓜地去了，现在晚上的西瓜地不用卫靖泽亲自去守着了，大风带着几条狗就能够守住了。而且江延宗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去守西瓜，这个活儿交给大风他们正好。 大风昨晚守夜的时候，就记得有两个西瓜又大又圆了，今天再晒一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大风找到两个西瓜，闻了闻味道，嗯，确实是差不多啦，然后又颠儿颠儿去找卫靖泽。 此时卫靖泽正在田里查看水量，水稻已经进入了灌浆成熟的时候，再过十天左右就能够收割了，所以此时要好好看着。 卫靖泽看到大风，也是很高兴，摸了几把之后，发现大风示意自己跟上去。 卫靖泽想着手上的活儿也干的差不多了，就扛起锄头，跟着大风去了西瓜地。 跟大风一起干活几年了，到了西瓜地，看着大风熟门熟路的走进了瓜地里，坐在一个大西瓜旁边，爪子搭在西瓜上，卫靖泽就明白是啥意思了。 “就你鼻子灵！”卫靖泽拍了拍他的头说。 大风嘤嘤两声，又给卫靖泽指了另外一个西瓜。 卫靖泽问：“只有这两个啊？” 大风汪汪叫了两声，卫靖泽说：“那可怎么是好，家里那么多人，两个西瓜肯定不怎么够吃啊，少了谁的都不好。” 大风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西瓜熟了，他要吃！ 卫靖泽无语，说：“那行，咱们先把这两个摘回去，考验光头刀工的时候到了。” 这两个西瓜虽然大，可是四五十个人分，估计每个人只能够分到薄薄的一片，沾沾唇就差不多了。 大风说只有这两个西瓜好了，卫靖泽也就没看别的西瓜了，反正他信大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某少爷：大风，带我去找西瓜吃！ 大风：汪汪汪！（你四不四傻！） 某少爷：是是是！ 大风：……（这两脚兽为了吃西瓜也是够拼的） 第304章 毕业时 旁边还种了两亩小香瓜，这肯定不是用来卖的，只是用来吃的，家里这么多人，两亩地的还不一定够吃呢。 抱着两个大西瓜回家，卫靖泽还没到家门口，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西瓜！有西瓜！” “西瓜熟了啊？哎呀，真是没有辜负我们等了这么久！” 晕，你们才来两天而已，什么叫等了那么久？ “小泽，还是你够意思啊，发现了西瓜就立马摘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帮着拿一下西瓜啊！没看到我这不好拿吗？ 终于有人意识到卫靖泽一个人抱着两个西瓜，还拿着锄头十分不方便了，就伸手要帮着抱西瓜，卫靖泽说：“抱好了，不然摔破了，大家都要讨伐你的。” “没事儿，我肯定抱得住，给我吧！” 第204节 “我松手了啊！” “松吧！” 结果一松手，西瓜就往下掉，幸好还算手脚快，还是把西瓜给抱住了。 “妈呀，怎么这么沉？” 刚刚看卫靖泽一手抱着一个，还以为没有多重呢，结果上手了差点就砸地上了，这西瓜少说得二三十斤啊！ “笑话，小泽家的西瓜什么时候不重了？他家的西瓜是汁多水甜出了名的，你要抱就做好心理准备嘛，刚刚那一下真是吓到我了。” 两个西瓜本来就不怎么够分的，要是再砸了一个，大家会吃了他！ 抱着西瓜的人也讪讪地笑着，刚刚确实是虚惊一场，他这抱着的可是一个宝贝疙瘩啊！ 大风走在大家的前面，昂首挺胸的，还真怕别人不知道西瓜是他找到的。 下午还试图说服大风去找西瓜的人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心塞得要死，大风还真是不够意思啊，明知道有西瓜可以吃了，自己劝了半天不去，说分一半的西瓜都一点都不心动的样子，真是没想到，转身就把卫靖泽带去了。 当然这个时候只能夸大风聪明的，卫靖泽手底下养出来的狗还真是不同凡响。 今晚的主角就是两个大西瓜了，搬回家，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就引来不少人的看看摸摸，放进了水桶里浸着的时候，大家也时不时去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西瓜可以吃了。 如今，西瓜的热度真的是超越了其他的东西了。 吃完饭，就是大家都十分期待的吃西瓜的时候，由陈寒掌刀，务必把西瓜切得匀称漂亮，不能一块大一块小，就算是有，也不能那么明显。 陈寒从学厨以来，切过不少菜，也指导过不少人切菜，但是这次切西瓜，却有一种第一次在师父的盯视下切菜的感觉，大家都盯着他呢！ “光头，你还等啥呢！赶紧切啊！” 看陈寒拿着刀在西瓜上比划，就是不下手，有人就忍不住催促了。 “催什么催！等我找到了适合的下刀的地方，当然就切了！” 作为厨师，这是考验和展示他的刀工的重要时刻，陈寒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按照最有技术的切法，唰唰唰几十刀下去，西瓜就变成了两半，从一半上头拿下另一半，切成的瓜片就像是红色的花瓣一样开放了，肉眼看去，确实是片片均匀，十分好看。 这一个西瓜有二十多片，秉着尊老的原则，年轻人先拿着给老人家们分了，然后等着陈寒切第二个。 有了第一个，陈寒第二个就切得快多了，这次大家已经不那么惊艳了，西瓜一切好，十多只手第一时间伸上去，卫靖泽也是眼疾手快的那一批，一下子就抢到了两片，然后赶紧退出来，拿着跟江延宗一起吃。 好险，西瓜的多少跟人数刚好一样，要是不一样，无论多了还是少了，都会闹矛盾的。 大家都有西瓜吃，就满足了，陈寒还颇为得意，说：“我算好了人数再切的！” 虽然这有些臭屁，但是不得不说，陈寒的刀工还是很到家的，可见这有一手本事有多么重要，关键时刻还能够解决这么重要的矛盾呢！ 而身为主人的卫靖泽，也一点都没有跟那些家伙客气，因为他十分清楚明白这些家伙的狼性，你稍微慢一点，都不需要你客气的，你的西瓜就没有了。 更何况他还有江延宗要照顾呢，总不能让江延宗自己去抢吧？ 大家咔嚓咔嚓吃西瓜，卫靖泽还从自己的上面切下来一点给大风吃，大风发现两个熟了的西瓜，才是最有功劳的那个。 大风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反正他懂事得很，今天不够吃，明天就有了。 说实话，这一片西瓜，大家都没吃过瘾。虽然西瓜在夏天是常见之物，而且年年都有的吃，完全没必要这么惦记，可是卫靖泽家的西瓜就是这么招人惦记，因为年年供不应求，如果不提前预定，很难当场就买到西瓜的。更何况卫靖泽这家伙还没有那种天天想着赚钱的意思，每天要等自家人吃够了，才给卖。 吃了西瓜，西瓜皮被扔进桶里，明天可以用来做猪食或者切碎了跟其他的东西拌在一起给鸡吃，扔了绝对是浪费的。 吃过西瓜，大家都坐在外面乘凉，卫靖泽问江延宗：“怎么样？还合口味吗？” 江延宗说：“当然，西瓜爽口，好吃。” 最近他的肚子是鼓起来了，食量也在增加，跟前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相比，真的是要舒服太多了。 “今天你肯定没吃够，咱们明天再吃，你要是想多吃，我就趁他们都出去的时候摘个回来给你吃。” 想象一下卫靖泽为了让他吃西瓜吃个够，而偷偷摸摸跟做贼似得去摘西瓜然后带回来的场景，江延宗就想笑，这个男人着实是可爱的紧。 “行了，我知道了，今天我也吃了不少，少吃点西瓜也没什么。” 虽然是孕夫，可是江延宗也不想把自己弄得跟真的孕妇一样那么娇气，然而事实上，他本来就很娇气好么？至于什么男子汉一点之类的，那是卫靖泽的戏码啊！小江你还是别逞能抢小卫的人设了。 小江的肚子鼓起来了一些，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微微凸起来一点，不怎么明显，穿上衣服也看不见，估计等下个月的时候，就是衣服也不太遮得住了，大家都能够看到江延宗的肚子了。 七月份，卫靖泽要忙夏收夏种的事情，还有六年级的孩子要参加小升初的升学考试，作为校长，当然也不能不在，因为这两件事，陪着江延宗去帝都做检查的时间就要晚一些了。 七月上旬中旬就是水稻成熟的时候，除了自家种的百多亩田要收割，还有那么多合作的农户要督促着收割的事儿，忙活了几个月，就是这个时候收获了，早了不行，谷子还没长好，晚了也不行，会有许多谷子成熟脱落的，在合适的时候收割，然后赶紧赶时间将下一季的稻子种下去，是十分紧要的事情。 今年合作的农户也有百多户，再加上自家的百多亩，合作种田的面积有将近千亩了，今年的粮食是大大的够了。 说起这个事儿，大家脸上都是笑容，今年买米不需要像往年一样打仗啦！ 从帝都来的少爷小姐们一定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来卫靖泽家里玩的，没想到就被抓了壮丁。 其实也没啥，就是被抓着帮着看着稻谷啊，翻晒一下啊，之类的，这类活儿没啥技术，也不累，农村里的孩子都是经常干的，如果一个大人还干不来，真的是要让人笑话了。 开始收稻子之后，卫靖泽就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了，每天能睡五六个小时都很不错了，白天忙着收稻子，晚上还要去合作的农户家坐坐，看看他们收割的情形怎么样，产量如何，稻子的质量如何之类的，为了避免爷爷累坏了，很多事情卫靖泽是要先想到先去做的，免得老人家操心。 如果卫靖泽不是有异能，可能也撑不住了。 自家的百多亩收完了，学校里还有事儿，老汉让卫靖泽先去忙孩子们的事儿，其他的事儿他可以自己去忙的。 作为第一批从润泽小学毕业的毕业生，这一批学生的毕业考试成绩对于小学来说很有意义，他们的表现决定了以后学校招生的情况如何，而能不能招到学生，能不能招到资质好的学生，对于学校的发展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卫靖泽留在学校对学生们的考试也没什么作用，不能当老师指导他们，也不能如何，但是卫靖泽在这儿坐着，有种坐镇后方的感觉，希望孩子们好好考试，校长也在支持你们的。 考试一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六年级只有三十多个孩子，但是这三十多个孩子的考试成绩却很重要。 考完之后，卫靖泽正准备去看看孩子们呢，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让进来一看，是六年的小班长。 “校长好，我是六年级的徐萌萌，我代表我们班来邀请你参加我们班的毕业庆典。”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给卫靖泽送来一个请柬。 这请柬设计的很卡通，十分符合孩子们的审美，黄褐色的底，上面有许多个戴着红领巾的小朋友，都在开心露出笑容，而上面有几个字：我们毕业啦。打开请柬，里面文体还挺正式的，邀请某某某及其家眷于某月某日参加润泽小学六年级的毕业典礼。 第305章 抓壮丁 一丝丝感动在心间流动，卫靖泽看了看时间，刚好在自己计划和江延宗去帝都之前，便点头说：“好，我会去参加的，请你们放心。” “太棒了，谢谢校长！” “我要谢谢你们邀请我。” 完成了任务，徐萌萌班长就离开了，卫靖泽将请柬收好，带家眷是不可能的，一来孩子们还不太懂什么是同性恋，他也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让一些家长产生反感的情绪，二来江延宗的身体也不方便，去了也会很劳累，更何况江延宗本身对孩子是没什么感觉得，所以还是不要去的好。 送走第一届毕业生，润泽小学已经开办了一年了，从当初开始商量着建校开始，遭遇了那么多困难，到现在为止，还真是让人感慨良多，不过听着孩子们的吵闹声，卫靖泽觉得一切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这些孩子也为宁静的叉水村带来了不少活力，经常可以看到老师带着孩子们在村里村外穿梭，也是别致的风景。 晚上，回到家里卫靖泽把这个事情跟江延宗说了一下，只要卫靖泽安排好了时间，江延宗是没什么意见的。 卫靖泽的意思是，自己有啥事儿都要跟江延宗说一下，两个人虽无一纸证书，但是确实准备相伴一生的爱人，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两个人有商有量的来了。 “我现在有点愁的是，收购谷子的事儿，咱们有好几天不在，可是这件事又不能耽搁，爷爷能干这事儿，只是搬搬抬抬的毕竟是体力活，让他老人家那样忙活也不太好。” 江延宗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说：“现在咱们家那么多人，难道没有一个能干活的不成？” 卫靖泽说：“人家毕竟是客，总不能支使客人做事啊！” 江延宗毫不客气地说：“既然来了，当然就要干活了，不然让他们来作甚？你以为我当初欢迎他们来是为什么？” 卫靖泽惊讶：“那个时候你就想到这一天了？” 江延宗没回答，他肯定没想到啦，他又没干过农活，哪里知道这些，不过卫靖泽在七月很忙是真的，所以把那些家伙弄过来肯定能帮着干活的。 好吧，那些家伙还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没想到还被拉着干了不少活儿吧？ 第二天，卫靖泽就在吃早餐的时候说了自己要带着江延宗去帝都做检查的事儿——因为早餐，许多早上起不来的少爷小姐们都能起来了。 大家纷纷表示江延宗要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早点好起来。 卫靖泽说：“当然，延宗的身体是第一位的，只是我们去帝都的这段时间，有些事情不能够耽搁，我这还有些愁，谁来绑着我去把谷子收上来。” 老汉说：“小泽，你只管带着延宗去看病，家里的事儿有我呢！” 卫靖泽回说：“爷爷，这事儿我不安排好不放心走啊！” 此时那些老人们又开始助攻了：“小泽，你只管去，家里这么多人，还怕没人给你干活？” “就是，十多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有好些个姑娘，难道没有一个能把这事儿办成的？” 卫靖泽为难：“这不太好吧？人家是来做客的，又不是给我做工的，搬搬抬抬的工作累人，还要算账啥的。” 卫靖泽感觉自己跟着江延宗也学坏了。 老人们不在意：“那有啥！年轻人不就是有一把子力气吗？算账这事儿，他们有学会计出身的，要是这点账都算不好，那书算是白读了。” 年轻的人确实是被这话说的没有借口了，只好纷纷开口说：“是啊，小泽，你别担心，反正有我们呢！” “算账的话，有大成，还有小悦，都是算账的好手，搬东西嘛，你看看这几个的肌肉。”这个倒是会给别人找活儿干。 作为朋友，又在卫靖泽家里吃了这么多天，虽然给了钱，但是总觉得占了便宜，这个时候也不好往后缩，便纷纷仗义出言，说会帮着干活的。 卫靖泽此时十分佩服江延宗，看看，不过几句话，就给弄到了这么多壮丁，关键是人家还没提工钱，哈哈…… 突然觉得腹黑的感觉真好。 看了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江延宗，卫靖泽说：“既然这样，那就太谢谢你们了，能有人帮忙真是太好了，感激不尽啊！我为这事儿愁了好几天了。” “不谢不谢，回来之后记得给做好吃的就行。” 果然还是惦记吃得。 卫靖泽说：“那行，你们要是能留得住，后面还有葡萄、八月瓜、刺泡儿、桔子之类的，尽你们吃的。” 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稻子的质量如何，有老汉掌眼，是不用担心的，算账的事儿，有两个人负责，到时候卫靖泽回来之后再复查一遍，就没什么问题了。 忙完了犁田插秧的事儿，卫靖泽去市里取了钱交给老汉，让他在收谷子的时候用。 在去帝都的前一晚，卫靖泽参加了孩子们的毕业晚会。 毕业晚会本来是准备在学校办的，可是学校附近没什么方便购物的地方不说，孩子们过来也不是特别方便，于是有家里开酒楼的同学提供了场地，其他的家长们一起凑了钱，在酒店弄了一个毕业晚会。 说是晚会也不一定十分准确，因为表演的节目不多，并不是主要内容，主要的内容还是同学们互相留言，给老师送祝福之类的。 村里还有两个孩子也是六年级毕业的，可以跟着卫靖泽的车一起去市里。 在参加毕业晚会之前，卫靖泽让两家的家长给孩子们买身正式点的衣服，别同学们打扮的十分好看，两个孩子穿得普普通通的，有些格格不入，对孩子们也是一种打击。 在润泽小学办学一年之后，村里的人也算是见识到了城里的家长是怎么培养孩子的，吃的没的说，因为村里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可是那衣服那文具用品啥的，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而且他们假期的时候都会出去玩，国内旅游真的是小事，课本上提到的大好河山，许多家长就带着孩子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跟课本上说的一样。村里人本来觉得孩子小，也记不住什么，可是孩子的感受真的不是大人能够有的，记忆或许会淡去，但是那种感受，那种见世面的经历，是用钱都换不来的。 这次，家长们也没有犹豫，带着孩子去买了挺正式的衣服，男孩子买的是小西装，女孩子买的是小礼服。 第205节 在村里修建学校，招外面的学生进来，不仅仅是对孩子们有一种增长见识开阔视野的作用，对于孩子们的家长也是如此。 下午，卫靖泽开着车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市里，现在对孩子们来说，去市里并没有那么遥远和神圣了，因为有校车，他们坐校车是免费的。但是今天是去参加毕业晚会，虽然是一个熟人的社交场合，但是晚会上会有什么场景，会有什么增长见识的经历，就是值得期待的了。 卫靖泽自己也是穿着正式的西装，打着领结，在这穿衣服方面，有江延宗的指导，他肯定是不会出错的。 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指定的酒店，已经有服务员在迎接了。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办晚会的大厅，卫靖泽还好，两个孩子已经是看花了眼了。这酒店是星级酒店，所以这学生的家长很有钱是正常的。 到了大厅，班主任就拿着同学录给两个孩子，这是班级统一定制的，里面除了一些精美的图片之外，还有一些是大家在这一年的学习中拍摄的照片，很难得。如果只是电子版，可能有些人会弄丢，全部冲洗出来又有些麻烦，所以干脆印在同学录上，既有意义又方便，还能保存很久。 已经有些孩子和家长到了现场了，正在聊天，看到卫靖泽来了，都主动打招呼。 卫靖泽这次给晚会带来的是西瓜，十多个西瓜让大家都开心不已，校长家的西瓜最难得了，而且最好吃，这是孩子们都知道的事情。 大厅里有自助餐，点心饮料之类的一样不少，看的两个孩子是十分惊喜又有些胆怯。 卫靖泽带着两个孩子取了餐盘，告诉他们如何取餐，想吃什么拿什么，但是一定要吃完。 今晚两个孩子学到的礼仪，或许以后就用的上了。 两个孩子显然是有些胆怯的，好在参加晚会的人都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以前都是一起学习的，所以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班上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来了，很快整个大厅里都热闹起来，许多人都给老师以及卫靖泽准备了礼物，这是卫靖泽没想到的。 “校长，谢谢你办的好学校，虽然只在学校学习一年，我却觉得很开心，这一年的学习时间，是我十分难忘的经历。” 这是班上最会写作文的小女孩，语言表达能力很出众的。 卫靖泽有些感动，这样的感谢也算是意外收获了吧。 “我也很高兴，学校曾经有你们这样可爱的学生。”卫靖泽也有些动情。 除了互赠礼物之外，孩子们还互相留言，写毕业寄语，还有家长拍照片之类的，另外还请了专业的录像师来录像，这些家长们十分热衷于记录孩子的每一个成长瞬间。 第306章 没转性 节目表演也是孩子们自己组织的，比如说几个孩子一起唱个歌，一起跳个舞，一起演个小品之类的，这些孩子从小就因为父母十分注意培养，大多是有特长的，跳舞唱歌什么的都太平常的，还有会乐器的，会书法的，还有人会好几种特长呢。 如果要问孩子们累不累，他们肯定是觉得有点累的，不过学有所成的时候，孩子们自己也是最开心的时候，就觉得累也是值得的。 村里两个孩子没什么特长，班级也没有强行要求出什么节目之类的，不过卫靖泽也看到了，两个孩子都十分羡慕台上表演的同学，同学们有自己的特长而且十分自信，能够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能力，这点让两个孩子都十分羡慕。 卫靖泽示意摄像师给两个正在认真看节目的孩子两个镜头，这个镜头对于其他的孩子的家长没什么，但是他希望这个能够让叉水村的家长们知道，孩子们也希望自己能有所擅长，能够跟同学们一样，表现自己，不会显得跟同学不一样。 孩子学习特长也是一个比较受争议的事儿，许多人都喊着要给孩子减负，还孩子一个童年之类的，事实上，现在孩子们的课程都很轻松，小学在下午三四点就会放学了，孩子们除了做作业的时间，还有大把的时间玩耍。如果有心的家长根据孩子的作息安排好时间，让孩子学习一两项特长，也不是什么难事，孩子也可以玩的很愉快，学的很开心。 如果孩子自己喜欢，家长有能力就应该鼓励，孩子年纪尚晓，在意志力上还有些欠缺，家长们就应该尽到督促的责任，小时候孩子们会哭闹，但不信去问问那些小时候学特长现在长大了的人，是感激父母的强硬要求还是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学下来？ 学习特长不一定为以后考试加分，只是为了孩子能有这样一项两项爱好或者擅长，不至于生活那么扁平无聊。 对于孩子们在课外有所学习的事情，卫靖泽是很赞同的。毕竟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不应该只局限于学校学的那些东西。 热热闹闹玩到了晚上九点多，大家分吃了一个大蛋糕，又切了西瓜吃，学生和家长们以及老师来了一些集体合影之后，便散了，孩子们年纪小，不能熬夜太久。 散场的时候，有些孩子还有些兴奋，但是还有些孩子就比较感伤，卫靖泽看到他们在互相道别：“要是分数够的话，咱们一起去一中面试啊！” “好啊！到时候咱们网上联系！” “下个星期我要去看我外婆，等我回来了，我们一起玩游戏！” “成！到时候一起组队杀怪！” “不能少了我啊！” “你走开！你这手残，老是拖后腿！” “别啊！你们不能歧视我！” …… 就算是不能很明白离别的伤感，可他们还是知道，这次应该是难得的全班到齐的聚会了，以后同学会，恐怕没有机会来的这么全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孩子们也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有着四通八达的网络，很容易就能够互相联系，那些不愿意舍弃的同学情，依旧可以靠着网络保持下去。 晚会完了之后，家长们带着孩子们回家，卫靖泽作为校长，也跟孩子们一一道别，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其中一些孩子了，好好说个再见是有必要的。 班上几个老师，现在基本上都住在市区，外地的老师现在也是暂住市区，等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卫靖泽也没有邀请他们做自己的车，拉着收到的礼物，带着两个孩子回村里。 可能是因为晚会上比较兴奋，上车没多久，两个孩子就睡着了，卫靖泽也没吵醒他们，一直开车回了村里，才叫人帮着把孩子抱下来，让两家的家长来接。 晚上，躺在床上，卫靖泽有点睡不着，白天睡了挺长时间的江延宗也有点睡不着，干脆躺着聊天。 “你是不是挺舍不得那些孩子的？” “你怎么知道？” “你重感情，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呗。” 卫靖泽叹口气，说：“舍不得那些孩子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养孩子真不容易，他们的每一个阶段都十分重要，家长都不能疏忽，你肚子里这个，还没出生，就让咱们这样牵肠挂肚了，以后还有的是操心的时候。” 江延宗说：“养孩子，跟做生意是一个道理，只需要考虑好其中的风险，注意规避，时机到来，好好把握，养好一个孩子是不成问题的。” 卫靖泽还真没法理解养孩子跟做生意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过江延宗说有就有吧。 第二天，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飞帝都了，到底还是坐飞机好，时间短，不那么累，江延宗也少受罪。 摸摸江延宗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卫靖泽就开心起来，孩子越来越近啦！ 到帝都也不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到了吃晚饭之前就到了，接的人也有，是江延宗联系的朋友。 别看江延宗毒舌得很，还是有挺多人愿意跟他来往的，毒舌归毒舌，人家是个人品很好的人，当然适合做朋友了，总比口蜜腹剑的人要强。 到了家里，小区的保安队长就上门来跟两个人说上个月有人朝他们家里扔石头之类的事儿，江延宗早就知道是谁了，一点都不意外，那些家伙的气量也就那个样子了。 “那个事情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放心，下次注意别放那种人进来就行了。”江延宗的态度真的是和风细雨，可把朋友都惊着了。 保安队长松了一口气：“谢谢，这次是我们的工作失误，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好的。” 保安队长离开之后，那朋友惊讶的问：“江少，你转性啦？” 江延宗翻个白眼：“我可还是那样小肚鸡肠哦，你这么问，我会记仇的。” 吓得对方瞪大了眼睛，卫靖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江延宗也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面纠缠，再说了，根本原因还在那几个不要脸的人的身上，又不在保安身上，他如果真要找麻烦，找到保安身上也是找错了人了，人家保安工作也不容易。 吃过晚饭，卫靖泽让江延宗早些睡觉，别累着了。 第二天依旧是去诊所检查。 根据谢医生的检查结果，孩子发育的速度还算正常的，不过好像比一般的婴儿发育还要快一些。 “可能是你们营养太充足了，所以孩子就死命地长。” 卫靖泽有点哭笑不得，这也能是理由？医生这么说，他只能联想到家里的猪，吃得多所以长得快啊！卫靖泽被自己的联想囧到了。 “那孩子的健康没什么问题吧？” “江先生的一切指数都在合理范围内，应该是没问题的，你们没必要过于紧张，江先生身体底子是不错的，完全能够满足胎儿所需的能量。” 据说怀孩子的过程，听上去是十分伟大的过程，但是从医学上来说，其实是母体和胎儿争夺营养的过程，虽然胎儿是长在母亲的体内，但说到底，也不是真正属于母体的一部分，所以母体很多时候都是在排斥胎儿的，这是一个互相竞争的过程。 两个人听谢医生这么说，也放心多了，只要孩子安安稳稳的在肚子里呆着就好。 “而且这个速度快，也不好说是不是坏事，毕竟江先生不同于其他的孕妇，或许因为他是男人，可以更大程度的承受胎儿所需，也能够适应胎儿更快速地成速度，因此也不要说为了降低胎儿的成长速度，就少吃少喝，没必要的。” 为了这个孕夫，谢医生也是操碎了心。 两个人表示明白了。 孩子一切正常就好，也不需要吃什么药，这点是令谢医生意外的，总以为男人怀孩子总要出现一些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毕竟自然选择的是女性来完成这个生产过程。 谢医生不知道的是，其实是卫靖泽一直在用异能帮着江延宗来孕育这个孩子，所以江延宗还算顺利，不然男人生孩子，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检查完了之后，拿了已经做好的假病历，两个人就离开了。 这次还得停留两天，就是要跟陈少商谈生意的事儿。 这次的牛奶企业，很多事情都是陈少在办的，陈少却没有占便宜，跟江延宗两个分别占一半的股份，两个人也不缺钱，所以也不需要引进其他的资金了。 陈少先问了他爷爷的情况，陈老爷子在叉水村自然是吃好喝好，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正如陈少当初所想的那样，有吃有喝不说，还有人陪着下棋，他的八哥也长得更好了，显得更聪明了，而且老爷子还培养了新的爱好，比如说钓鱼，比如说摘菜，咳，好吧，或许摘菜不能作为爱好。 “他在你们那边过得好，我这心里也是开心又不开心，开心的事能过得好就好，不开心的是，他可以在那边潇洒，我却不能，真是羡慕的眼睛发红啊！” 卫靖泽便说：“这有什么，你要是有时间，过去住就好了，反正都可以跟老爷子住一起。” 第307章 也烦恼 陈少想了想，点头说：“你说得对，如果我有时间，可是我就是没啥时间啊！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牛奶工厂的事儿。 这事儿卫靖泽插不上什么话，都是江延宗和陈少在说。 陈少的人已经在新西兰找好了牛奶供应商，因为新西兰的优质奶源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所以他们的牛奶简直是供不应求，要找到合适的供应商不容易。而且运回国内的牛奶肯定不是刚挤出来的，液体奶不好保存不说，运输也比较困难，所以要在新西兰进行初步的加工之后，才能运回国内。 这些都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早期的供应量肯定不大，只能满足一两条生产线的需求。 “咱们先做婴儿奶粉，等奶源更充足了，再考虑加工其他的产品。” 陈少这两个月也是见识到了江延宗对婴儿奶粉的执着，便不跟他争了，说：“那行。” 两个人又就服装厂的事情进行了初步的讨论。 陈少有些忍不住了，问：“你怎么老是跟小孩子的东西过不去呢？再说了，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啊，这奶厂还没开起来，你就弄服装厂，是不是马上要弄玩具厂要弄文具厂了啊？” 江延宗说：“那两个倒是不那么急的，实话跟你说，我心里有个想法，还没跟外人说过，我想领养一个孩子。” 陈少突然听到这个事儿，都惊讶地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江延宗一脸平静，说：“可能是因为这次生病吧，总觉得……嗯，应该做点什么，刚开始知道生病，而且是怪病，医生都无法查明原因，我就想，好不容易过上了想要的日子，就这么轻易去了，真是划不来，等我死了，小泽岂不是要找别人？我的给他留个念想。” 两个人都听呆了，陈少是惊讶江延宗还能如此感性，而卫靖泽则是佩服，这套说辞，江延宗是从没跟他说过的，连演练都没有过，现在竟然能够如此顺畅的说出来，感情丰富真挚，连他这个知情人都觉得颇为感动，没想到自家小江还是个演员呐！ 陈少想了想，说：“原来是这样，我觉得你不要对自己的病太悲观了，这年头，要是舍得花钱，很多病都是能够治好的。” 第206节 “也不全是因为这病，你想啊，我和小泽这么大的产业，到了最后，总不能没有个合适的继承人吧？到时候让人家搞内部斗争搞派系斗争？然后把我们的事业都毁了？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这个理由听上去也挺靠谱的，卫靖泽都跟着暗暗点头，而陈少看在眼里，就以为是两个人商量过的。 “看你从婴儿奶粉做起，那是要领养个襁褓里的孩子？” “对啊，要陪着孩子长大嘛，最好体会每一个阶段的艰辛，这样更有感情。” 陈少觉得这是胡扯，可是他也没法反驳，虽然身边有不少女人，可是生孩子这事儿对陈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既然这样，我祝你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孩子领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尽量帮你们。” 在国内，同性恋领养孩子还存在一些困难，主要是许多人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疾病，会对孩子不好，事实上，很多同性恋家庭或许比普通家庭更适合养孩子，他们能够出柜，说明已经十分勇敢，已经做好了来自外界的压力的准备，辛苦获得爱的他们知道爱多来之不易，一个人有多希望得到爱，所以在养育孩子的时候，会更加注重给予这方面的需求。 养孩子的重点在于物质和情感，至于来自他人的目光，只要教好了孩子，孩子能够正确认知并且接受自己有两个妈妈或者两个爸爸，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如果同性恋养孩子存在外界的压力，应该负责的不是同性恋，而是这些带着有色眼镜的人，为什么你们要给一个不相关的孩子的成长以压力？ “多谢。”江延宗说。 陈少靠在沙发上，颇有葛优瘫的感觉：“你们这事儿还没跟家里说吧？” “你怎么知道？” 陈少一脸高深莫测：“你们跟家里说了，在你家住着的人不就知道了？那样我爷爷不就知道了？你们两个都打算领养一个孩子了，我还没结婚的对象，难道他不会催我？现在还没催，说明还没传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呗！” 啧，这推理能力也要服气，卫靖泽冲着陈少竖了竖拇指。陈少回了一个双拳抱，过奖过奖。 不过陈少的结婚的事儿，两个人也不会说什么，这是人家的自由嘛，至于人家长辈催，那是长辈有自己的立场啊！ 说起这个，陈少倒是想起一个事儿，坐直了身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问：“那个庄家的人是不是跟你们有过过节啊？” 庄家？哪个？卫靖泽一头雾水。 江延宗倒是明白，“你说的是住在大西路的庄家？” 陈少点头。 “是小泽跟他们有点过节，不过已经解决了，你要帮忙的话，已经晚了。” 这事儿陈少听说也不意外，陈少作为帝都最有权势的那一批二代三代，许多事情手下的人都会注意了，然后报告过来的。卫靖泽跟那几个干部子弟起冲突的事儿也瞒不住。 “我知道你们两个没有弱鸡到那个地步，收拾那样几个人还要我帮忙，不过我这边需要你们帮忙。” 咦，这就稀奇了，陈少还有求两个人的时候？ 陈少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妈在跟庄家那边接触，据说要把那谁的姐姐介绍给我，那女孩子怎么说，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是不对我的胃口就是的，你们帮我搅和了。” “难道要冒充她男朋友？” “小江，你现在咋就这么不上道呢？这明显不行啊！现在的家长都看得开得很，只要不是结婚了，不能挖墙脚，在一起了也可以分手的嘛！” 卫靖泽都觉得自己长见识了，现在的家长们思想都那么开放了吗？到底还是自己跟不上时代了。 “那要怎么搅和？” “很简单啊，我爷爷那边下手，我爷爷发了话，我爸妈没有敢不听的，嘿嘿嘿……” 这陈少也是抗婚斗士啊，跟爹妈斗智斗勇的，还真是什么招数都能想得到。 “帮了忙有啥好处？” “要啥好处直接说啊！” “得，暂时没想到，以后要的时候跟你说。” “行，这事儿你们得赶紧行动啊！我过几天有个商务晚宴，估计要被拉着去见面了，可是那宴会我还得跟生意伙伴碰头，不得不去。” 所以，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很难搞定自己的爹妈吧？ 可是跟陈少告别的时候，也没听到商量什么对策，这让卫靖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在飞机上，卫靖泽就问江延宗了：“陈少的事儿咱们怎么帮啊？” “他不是说了嘛，从他爷爷这边下手。” “隔山打牛，借力打力我知道，可是这一招怎么使呢？” “他已经提示咱们了啊！咱们和庄家有过节。” 卫靖泽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待要再问，江延宗已经盖上毯子闭上了眼睛，估计要休息了，卫靖泽便帮他拉了拉毯子，没有拉着他继续说。 回到家里，还帮着陈少给陈老爷子捎了一些东西来。 老汉问：“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 卫靖泽说：“挺好的，医生说他的病情还算乐观，治疗需要时间和耐心。” “可是，我怎么看他一脸不高兴呢？”老汉有些奇怪。 陈老爷子也不由得看了看江延宗，江延宗确实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这孩子平时不太表露自己的情绪，这个模样倒是很明显说，他不太高兴。 “是不是你在路上欺负人家了？”老汉追问。 卫靖泽黑线，他哪里欺负的了人家啊！ 老汉还在唠叨：“你也真是的，让着人家一点不行啊？人家现在身体不好，正是受罪的时候，赶紧送人家回房休息去。” 卫靖泽无奈，便去扶起江延宗，送他回房间去休息。 江延宗倒是没有拒绝卫靖泽的帮扶，两个人回了房间。 回了房间，江延宗就说：“你咋没接我的招儿呢！” 卫靖泽顿时晕菜：“啥？” “我做出那样子，爷爷都开口问了，你应该顺势说出来才是啊！” 晕，卫靖泽没想到是自己没接茬，倒是让江延宗白演了，江延宗一言不发就开始飚戏，他确实是没有反应过来呢！他还觉得奇怪，这一路上也没啥事儿，江延宗咋就不高兴了呢。 于是到了晚上，还得继续演。 晚上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此时大家在乡下玩了一个月了，也没有什么少爷小姐注意形象的事儿了，每天跑出去还能记得搽防晒霜就不错了，至于化妆啥的，完全没有那么热情了，搭衣服啥的，也没有那么热衷了。 看到江延宗，大家自然是要关心一下江延宗的身体，然后又有人注意到了江延宗的脸色不好，这明显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于是又问是不是遇上啥事儿了。 卫靖泽心里过了几遍了，说：“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就是遇上几个不对付的人。” 第308章 演戏难 “什么人啊？”有人马上追问。 卫靖泽说：“也没什么，就是上个月那群人，这次又遇到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延宗听到心里去了，你们别在意，他想明白就好了。” 有些人知道卫靖泽上个月跟那几个人对战的事儿，都一副了然的样子，其他的人还一头雾水，是遇上谁了。 于是上次一起去了华天饭店吃饭的人就开始巴拉巴拉解释了，至于卫靖泽把人家打得多惨，如何给人家留了暗疾的事儿，除了江延宗就没人知道了。 “原来是那几个人啊！江少，咱们都是帝都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人品，完全没必要为了那种生气嘛！来来来，几天不在你肯定想师傅的手艺了，多吃点。” 当然嘴上说，筷子是不敢给江延宗夹菜的，卫靖泽还在这里呢！ 卫靖泽也就顺着他们的话，给江延宗夹了两筷子鸡肉，说：“他们说的对，没必要为那种人置气的，咱们这么多朋友在这里呢，开开心心的吃饭啊！” 江延宗面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 还有老人问是咋回事，跟谁起了冲突，卫靖泽便捡了紧要的说，说几年前因为小事儿打过一架，没想到人家到现在还记得，又找上门来了，上个月本来说解决好了，没想到这个月遇上了还来挑衅，实在是讨厌。 卫靖泽不知道那几个人是谁，倒是其他的朋友十分清楚，一一点名过来。 陈老爷子在这过程中一直没说什么话，听到庄家的时候，就直接看着卫靖泽了，眼神锐利，像是能直视人的心底一样，饶是卫靖泽心理素质过硬，也忍不住心底咯噔了一下，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来，劝大家吃饭，不要说这样的事情了。 大家谴责了那几个人几句，便换了话题。 事情好像就这样了，有没有让陈老爷子听进去，陈老爷子会不会阻止陈少的爹妈，这就不是卫靖泽能够控制的了。 没想到吃过饭之后，陈老爷子请卫靖泽单独聊天。 开口就问：“你们是因为啥事起的冲突？在饭桌上含含糊糊的，他们是因为跟你关系好就站在你这边，你呢？难道真不是你的问题？” 卫靖泽突然有一种在部队被上官叫去聊天的感觉，简单粗暴的很，而且心里压力还很大。 卫靖泽知道这事儿瞒着这位老人家没什么意思，在他跟前扯谎敷衍显然可行性不大，便老老实实将自己抢了大风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老爷子问：“就是为了这事儿？” “对，他们倒不是因为大风才找我麻烦，是因为我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觉得丢脸，所以一定要找我报仇来着，我也烦啊，谁乐意天天打架？” 陈老爷子摆了摆手，说：“这个我知道，从规定上来说，是你犯了错，不应该随便带军犬离开，不过从道义上来讲，你倒是一个很合格的军人。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卫靖泽还以为他要继续问跟那些人起冲突的具体过程呢，没想到根本就没有关心，难道陈少隔山打牛这一招行不通？ 带着一腔的思虑，卫靖泽去找江延宗，此时江延宗也跟着大家在外面乘凉聊天。 前些天，下了雨，用帐篷住外面是不方便了，所以这些人集体打地铺，在二楼的小客厅，女孩子们还能安排个房间挤一挤，男孩子们全部打地铺，倒也颇为热闹，对他们来说，除了有趣之外，倒也不是忍受不了，因为开爬梯晚了，大家也是随地就睡的，也没有一定要睡床上。 没想到还能这么干，卫靖泽也无语了。 晚上回房，卫靖泽跟江延宗说起了陈老爷子找他单独聊天的事儿，说：“你说陈少这一招是不是没成啊？陈老爷子估计是心里有底了。咱们好想做的一点都不隐蔽。” 江延宗手上查阅着邮件，头也不回：“陈少完全没想过咱们会做的不露痕迹啊！咱们又不是专业的演员，陈老爷子精明了一辈子，难道这次会犯糊涂？” 卫靖泽还是不太懂那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那为啥还要咱们这么做啊？岂不是很危险？” 江延宗细细解释：“重点是咱们传达信息给陈老爷子，庄家姑娘可能不太好，家风不行，不然也不会出了她弟弟那样的人，就算是姑娘很不错，以后有了这样的小舅子，也是给陈少拖后腿的。帝都的那些家长们，别看一个个催的火急火燎的，可是在给孩子找结婚对象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一个好的夫人，能给丈夫省去很多麻烦。” 卫靖泽听到最后一句，十分赞同：“就是，像你这么好的夫人，真是千年难得一遇，不仅没麻烦，还能帮忙解决许多问题呢！别人就没有这样的福气。”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竟然敢说自己是夫人，真是胆儿越来越肥了。 卫靖泽也就为这事儿担心了一晚上，很快他就被其他的事情缠身了，没什么时间来操心这个事情。 最近在收稻子，除了自家的稻子要及时晾晒干之外，还要把百多户的合作农户家的稻子都收上来，早点完成交易人家早点安心，确保自己没有上当受骗。 这个事儿本来是老汉在负责的，还有一些朋友帮着搬搬抬抬算账之类的，卫靖泽回来之后，就接手了这个事情。 花了点时间算了一下已经完成的账目，出入不大。 最近也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在收，大家都盼着卫靖泽家赶紧把稻子收走，能够把钱拿到手呢。 已经收了的人家是欢欣鼓舞，只要经过老汉的掌眼之后，稻子没有问题，确定是跟着自家一起种出来的，就按照三百一担的价格收购，每家每户都能够赚上几万块呢。 这些天，食府那边的打米机也是停不下来，一直在打米，第一部分先送到陈少的饭店里，减少仓库的存货，而且还开放了新鲜米的预订，这在卫靖泽家住着的人就先占了便宜，家里不少亲戚托他们帮忙把米买好呢，按照今年的势头，哪怕是多了一倍多的米，也完全能够卖完。 第207节 不过这些少爷小姐们要预定米，也要去服务中心联系，卫靖泽这边不单独接订单，如果卫靖泽给谁开了后门，先河开了，那些有关系没关系的都要找上门来，卫靖泽可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人是不习惯的，毕竟以前有特权习惯了嘛，不过跟服务中心那边接触了几次之后，倒也习惯了这样的办事模式了，反正记得提前预定就好，直接送到家门口，有货没货都十分清楚。 这样算下来，也是能够赚上一大笔钱的。 现在卫靖泽倒是完全淡定了，现在家里赚钱花钱很多时候都像是数字一样，没有很大的感觉了。 卫靖泽回来后没多久，小学的期末考试成绩和六年级的小升初成绩都出来了。 卫靖泽跟学生们的家长一样有些紧张，这次的成绩决定了孩子们的学校，也决定了润泽小学能不能顺利招生。 成绩出来之后，成绩单第一时间发到了卫靖泽这里，卫靖泽一看，全部满分的同学就有好几个，其他不少同学都是三门九十分以上，一小部分同学的一门科目在八十多分，不过总分都还是不错的。 看到这样的成绩，卫靖泽也是高兴万分，小升初考试没有初升高和高考那么严肃，但是也是孩子们择校的重要条件，如果你能够拿着一个很好的成绩去学校请求入学，学校接受度也高一些。 也有人觉得小学考试很容易，考满分并不难，事实上，为了能够将学生的成绩分等级，小升初的考试试卷是有不同难度的试题的，要考及格分七八十分不难，毕竟所有的孩子都要进入初中学习的，但是要门门满分或者九十分以上，就有些难度了。 这第一届的六年级的成绩，真的是好的出乎意料了。 不过卫靖泽没有参与教学活动，所以也并不很清楚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孩子们学习很努力，有可能是老师教导有方。 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学生的家长们多是喜气洋洋的。 对学校的影响也很明显，学校的招生部还没开始上班呢，就有许多人通过各种渠道获得老师们的联系方式，询问学生入学的一些事情。卫靖泽这边也接到了一些，甚至还有想跟卫靖泽走后门的。 卫靖泽这边当然走不通了，招生工作是有招生办公室负责的，他这个校长可以发表意见，却不能随便打扰人家的工作的，对于自己的职责，卫靖泽清楚得很。 下一个学年，估计有不少学生会来本校就读，学校的各个方面的压力都会增大，卫靖泽也得和学校的人商量一下办法。 据说一个班级最合适的人数是四十人到五十人左右，多了难以管理，少了又显得太空旷，经过商量，决定新的学年将每个班级的人数控制在五十人以下，等明年做好了准备，再扩大招生的数量。大家都认同这样的办法，虽然匆忙之下也能够准备好接纳更多学生的准备，但是这样做的话，可能老师的教学质量和学校食堂的质量等等会有所下降，没做好准备，就不能因为钱而去做这样的事情。 第309章 怕花钱 在六年级同学的出来之后，卫靖泽就放心多了，手上还是忙活着收新谷子的事儿，但是心里已经多了不少对于学校扩大招生的设想了。 自家的孩子考得不错，家长们自然也是心情极好，开始想办法托关系之类的帮着孩子进更好的学校。 现在学校根据区域划分了招生范围，但是如果你的学习成绩够好，还能缴纳一定的择校费，学校还是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学生的。对于一些孩子来说，根据片区来划分学校本来就有些不公平，毕竟学校的师资力量和硬件等方面都是有所不同的。 为了应付这些“外来”的学生，学校也会组织一些考试活动，十分受欢迎的学校还分为笔试和面试，对孩子们来说，都是考验。有些孩子可能在学习上很不错，笔试也很了不得，但是因为性格腼腆等原因，面试的时候可能会吃亏一些。而且对于学校来说，如果学生擅长一些才艺，那是加分项。 在小升初考试成绩出来后不久，b市比较受欢迎的初中都进行了他们的招生考试，叉水村的两个孩子也要去。 两个孩子如果在市区上学，也不难，小学的校车可以顺道接送他们，校车去市区接孩子的时候是空车的，晚上回来的时候也是空车，如果去市区上初中或者高中的话，也可以完全免费搭便车。 不过，卫靖泽最近也在考虑在市区租一个停车场，部分校车可以在市区过夜，b市的司机们可以早上直接开车去接孩子们送到学校，晚上送完孩子们之后，也能够直接停在市区，不需要跑两趟空的，节省时间和油费了。 两个孩子的家长来找卫靖泽，希望他帮忙指点一下孩子读书的事儿，他们对于城里的学校，是两眼一抹黑。 卫靖泽也不大了解，只是最近许多家长跟他说这个事儿，倒是听闻了一些，要说细节什么的，就不太了解了，只要推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市里的初中高中，你们不是有班主任的联系方式吗？他们班主任现在还在市里的家里，可以问问她学校的情况。而且她对孩子们的水平都有数，可以给你们更好的建议。” 两个孩子的家长觉得也是。 “小泽啊，我在想，一定要去市里的学校上学吗？学校离得远不说，人家都是有钱的孩子，择校费也不低……” 卫靖泽明白了，这是觉得让孩子去市里上学花钱太多，还不如去县里的初中吧？ 其实卫靖泽很明白，除了县一中和县二中能与市区的高中一较高下之外，剩下的小学和初中都完全没法跟人家比，卫靖泽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经济的水平导致了教育资源的偏差，乡下孩子的辍学率比市里高得多，而乡下办学的态度，也不如市里的认真严谨，县一中县二中还是靠着老师学生们勤学苦读，才能够出一些大学生的。 “那……你们是想以后孩子们在家种田呢，还是有更多的选择呢？就算是种田，读了书之后，方式也会不一样。” 两家的家长被问住了。他们最近听乱七八糟的消息太多了，主要是听说市里读书贵，不仅学费贵，还经常收这个费那个费，市里的老师还贪财，总是要学生送礼……所以他们心思就动摇了，孩子读书还主要是看孩子自己努力不努力，至于学校和老师，那是次要条件，不管学校多差，只要孩子自己读书认真，考大学肯定是没问题的。不然为什么一个班级上，老师上课都一样，会有成绩差别呢？ 这种归因理论卫靖泽也是很服气，但是要反驳这种观点，还真是有些难，所以卫靖泽也懒得一点一点去讲道理。 “小泽，你不也没读什么书嘛，现在也过得挺好的……”有个家长有些尴尬又有些小心地说道。 卫靖泽摇头：“我不一样，如果有机会，我宁愿去读书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读书呢？我在部队时间虽然长，可是不对也安排我上了专门的军事学校学习的，那里学习强度比高中还要大。虽然我没个文凭，但是论文化水平，比许多上过高中大学的人也是不差的。” 对于卫靖泽的经历，村里很多人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就随便臆测了，这也是让卫靖泽哭笑不得的地方。 其他的人都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还是要读书吗？ 见其他的人似乎没理由了，卫靖泽继续劝解：“孩子读书，是一辈子的事情，咱们小学开办了一年，城里的家长怎么培养孩子的你们也了解了一些了，是，他们有钱，所以可以那样培养孩子，可是为什么读过书的人反而更愿意为孩子读书花钱呢？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尝到了读书的好处，所以才拼命供孩子学习，哪怕是跑到咱们这个偏远的乡下来读书？他们是有钱，但是这不是他们愿意花钱给孩子读书的理由，最大的理由是，他们知道这对孩子很好，不然花了钱没好处的事儿，谁干啊？” 几个家长一想，觉得也是，有钱人就是见多识广一些，如果不是知道孩子读了书很有好处，谁会那么乐意花钱呢？ “小泽你说得对。” “这么一说我就想明白了，读书确实重要，你看婉婉那妮子，现在在外头可是过得真好。” 潘婉婉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但是一下子就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她妈妈冬梅在村里宣传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都羡慕不已，不过明眼的人都知道，潘婉婉不待见自己这亲妈，当初还不想让潘婉婉读大学，现在读了大学出来了，倒是炫耀上了。 卫靖泽点头：“咱们现在也不缺那点钱了，只要大家好好干，认真干，吃好喝好肯定没问题，所以咱们也不需要靠节约孩子那点上学的钱不是？而且咱们这么努力干是为了什么呀？还不是为了以后孩子能过得好一点，他们能好好长大，能在找对象结婚的时候不弱别人一头？能以后找个好的人结婚生孩子，以后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就能够过好日子？钱不花在孩子身上，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理由让大家更加信服了，操劳了一辈子，可不就是为了一家人过上好日子，而孩子就是最有希望的一个部分。 见家长们都听了进去，卫靖泽也放心不少。孩子上学不是小事，他希望家长们能够仔细考虑，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跟卫靖泽聊完之后，几个家长都忙回去张罗着给孩子选新学校的事儿了。 班主任确实是还在b市，跟已经毕业的孩子们联系也比较多，因此，她那里也成了信息的集散地。上她那里一打听就能知道，哪个学校计划招学生多少，分数要求在多少才能够去报名，大约要什么样的成绩才能够考得上，考试时间大概是在什么时候之类的。 村里的两个孩子成绩不是最拔尖的，毕竟以前是在大泥湾的学校上的学，那里学风不怎么好，孩子能够放心思在学习上已经不容易，因此基础并不怎么牢固。在润泽小学学习一年之后，成绩固然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基础不是那么容易补上来的，因此离顶尖的好成绩还差一些距离。 不过班主任根据他们的情况，给他们推荐了几个学校可以去试试，都是水平不错的学校。 得到家长们的反馈，班主任十分尽心尽力地解答了问题，卫靖泽放心的同时，也十分感激，其实现在是老师放假的时候，她没有义务做这些的，但是她依旧为了孩子们上初中的事情忙碌着，就冲着这份负责任的态度，卫靖泽决定开学之后给这位老师发一笔奖金。 当然这个事情还要跟学校商量，潘秋阳他们才是管钱的，要取得他们的同意才可以。 卫靖泽还在关注着孩子们参加升学考试的事情的时候，陈少乐颠颠的打电话来了：“我爹妈放弃了庄家的姑娘了！” 卫靖泽一个激灵，咦？这招隔山打牛真的成功了？ 他以为自己那演技，完全没啥用呢，看来还是江延宗聪明，一下子就看到了最根本的问题，老爷子不看好庄家的姑娘，所以庄家的姑娘就黄了。 “恭喜恭喜，陈少得以脱离苦海啊！”至少不用被算计着跟姑娘见面了不是？ 陈少顿时就苦瓜脸，声音都无奈了许多，说：“哪有那么简单啊？如果我没有找个人安定下来，这事儿就没法过去。我答应了你们一个要求的，你们要是想到了，记得跟我说啊！” 卫靖泽和江延宗现在也没啥想让陈少帮忙的，那就等有了想法再说。 陈老爷子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下棋遛鸟钓鱼摘菜，忙的不亦乐乎。 刚下楼来，卫靖泽就看到陈老爷子在试戴柜子里的草帽，便问：“老爷子，您这是干什么呢？” 陈老爷子扭头看到卫靖泽，说：“这不是他们抱怨说刺泡儿摘不晚，掉了都浪费了嘛，所以我想着也去帮帮忙啥的，摘不了一筐子，一篮子应该是可以的。” 老人们现在对摘水果这事儿还是挺热衷的，到了八月，许多水果就相继成熟了，不仅老人们很热衷，年轻人们也很热衷啊！天天组队去果园里摘水果呢！ 第310章 好坏事 只是没想到从没上过山干活的陈老爷子也想上山干活了。 “你要是想去当然可以，只是要做好防暑，这时节天气热得很，热坏了我可担不起责任。” 陈老爷子继续给自己选帽子，嘴里说：“你这小伙子，恁啰嗦，我当然是跟着他们去跟着他们回来了，难道还能睡在山上不成？你家狗能饶了我？” 卫靖泽咧嘴一笑，说：“这是例行叮嘱，例行的。” “得了得了啊，我哪有那么不懂事？” 卫靖泽便只剩下嘿嘿笑了。 这陈老爷子也有点小傲娇，嘴上有点爱损人，但是威严起来的时候，也颇让人心惊胆战的，虽然说不是那种和蔼可亲的性格，但相处久了便会发现，人家损你是觉得两个人关系亲近，如果觉得不亲近的人，可能就是一副戴了面具的样子了。 “对了，你不是说让小元帮你找你母亲么？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小元就是指的陈少了。 卫靖泽努力组织语言：“嗯……还没……我母亲的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要找也有些困哪，所以我有耐心地。” “切，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陈老爷子颇为嫌弃的说。 卫靖泽：呃……其实你的大孙子已经很能干了。 陈少帮着找卫靖泽的母亲，到现在为止确实是没什么消息，不过卫靖泽很有耐心，他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什么线索，陈少也是需要时间去找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话嘛，卫靖泽自然是听听就过去了，也不会跟别人说的。 学生们参加了每个学校自己举行的招生考试之后，好消息就频传了。有五个孩子通过了最好的初中市一中的考试，其他的孩子也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初中，多是省重点初中，最末的几个，也进入了市重点，大多数家长还是很满意的。 在好消息传来的同时，也有许多家长邀请卫靖泽和其他的老师去参加谢师宴。 这么多学生，一家一家去吃显然不太可能，八月的时候卫靖泽也是十分忙碌的，所以卫靖泽也只能看时间而定，去参加了几个孩子的谢师宴。 当然小升初的谢师宴不可能十分隆重，家长们虽然有钱，却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别人家是孩子考上大学了才大摆筵席，他们家才考上了一个初中，太张扬也不好，所以多是请了自家比较亲密的亲戚朋友，比如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干爹干妈之类的。 在谢师宴上，除了感激老师们，还有一个重要的话题。 “校长，以后我们家还要继续在你们村定米和菜！” 卫靖泽闻言回答：“欢迎欢迎，有什么需要，跟服务中心联系就好。” “诶！好的。这孩子在你那个学校上学一年啊，整个人就出落得不一样了，精神多了。” “是啊，我看这皮肤啊，头发啊都长好看了许多。”这是孩子的姑妈之类的，爱美的女人多注意外表的。 孩子的妈妈当然关心的更不一样：“我觉得她是体力更好了，以前跑步跑个几百米就气喘吁吁地，现在能跑千米了！上次去医生那里测骨，说是骨头发育很不错，我就放心多了。” 卫靖泽听了也开心，说：“你们要是觉得好，继续在村里预订就是了，我们现在跟附近的村民合作，田的面积扩大了不少，米的供应量是跟上来了。” “那菜呢？” “菜可能还不行，现在土地比较紧张，大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哎呀，不管如何。能够种出那么好吃的米和菜，养出那么好吃的禽畜，就是厉害的人！咱们敬卫校长一杯！” 卫靖泽接了，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不过大家不浪费粮食，吃多少买多少，不多买，也是对我们村的支持了。” 八月也是很忙碌的时候，除了地里收获和播种的事儿，还有学校的事儿，学校现在接到了不少咨询入学的事情，招生办公室为了这个事情正忙得不行，而卫靖泽对于招生也有一些看法，要商量之后，正式实行起来。 学校招生，自然是要招优质的学生，还要招有认可学校教学理念的家长的学生，如果家长认为学生到了学校就是死读书，没有别的事情了，那这样的家长学校也是不太乐意招的，在家长的教学理念和学校的教学理念起了冲突的时候，还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去解释这些事情，实在是不想去干。 另外，卫靖泽觉得，学校还应该组织孩子们进行一些课外活动，比如说校运动会，比如说合唱团，比如说作文比赛之类的，丰富孩子们的学校生活，也能够提升孩子们的一些能力，从这次小升初考试中看来，孩子们有一技之长对于上一个好学校是很有帮助的。 学校的老师都比较赞同这样的办法，特别是教音乐和体育、美术这样的老师，这样的活动多，表明他们所教导的课程会更加受重视。 第208节 百忙之中，卫靖泽还抽时间陪着江延宗去帝都做检查。 江延宗现在肚子是已经显怀了，虽然不是特别夸张，可是夏天的衣衫很薄，一下子就能够看到江延宗鼓起来的肚子。 不过有了谢医生的病例，一堆专有名词写在上面，大家看不大懂，但是知道江延宗肚子鼓起来是因为生病了，而且以后会更大，所以大家不要奇怪，也不要歧视他。 倒是陈老爷子看着江延宗的肚子若有所思，趁着人不多的时候，问江延宗：“你真有领养孩子的打算啊？” 江延宗一下子就明白，应该是陈少跟自己的爷爷说了，那家伙也是对着爷爷嘴不把门的。 江延宗毫不迟疑地回答：“是啊，有这个想法，在跟爷爷和小泽商量。” “领养个孩子也好，以后总有个继承的人。” 江延宗点了点头，“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希望能够领养一个有缘分的孩子。” “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们自己选一个孩子就好了，太麻烦你们了也不好。” “那好吧，有需要的时候就说。” 周围几个人听了，都知道江延宗他们在考虑收养一个孩子了，很快全部的人都知道了，陈老爷子真是无形中的强助攻啊，本来两个人还在想着怎么把领养孩子的事儿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不惹人怀疑呢！ 在帝都做检查之后，谢医生表示一些都好，孩子和江延宗都很好，发育的速度确实是比女人坏孩子速度要快一些，不过没什么问题，唯一有影响的可能就是预产时间上了。 卫靖泽拿着东西带着江延宗往外走，就看到大厅里有个女孩子在默默垂泪，旁边有人在询问情况。 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女孩因为哭得太久，最后自己都控制不住流眼泪了，就是泪腺已经不听她的控制了，有了眼泪就会留，其实她并不想哭。 “庄小姐，请跟我来，我们先去做个眼部检查。” “庄小姐？”卫靖泽心念一动，看向江延宗，江延宗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卫靖泽顿时囧到了。 原来这个庄小姐就是要跟陈少相亲的庄小姐，至于是什么原因让她哭得停不下来，很有可能就是跟陈少的事情吧？陈少家地位很高，陈少绝对是镶钻的金龟婿，更何况他长得也不错，虽然比不上江延宗好看（这绝对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对女人的吸引力绝对是致命的。错失了这样一个良婿，也难怪庄小姐要哭得停不下来了。 江延宗看到这样的情形，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不过卫靖泽觉得人家很有可能是在幸灾乐祸。这样接地气的江延宗也十分可爱啊！（这绝对是偏心） 江延宗状况良好，顺便看到了仇人家的人倒霉，两个人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回到家里刚歇息一会儿，卫靖泽就接到陈少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是关于他妈妈的事情。 卫靖泽让江延宗在家里休息，江延宗不肯，两个人一起到了陈少家里。 陈少给卫靖泽看东西。 “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卫靖泽皱眉想了半天，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他叫胡建国，今年49岁，是一个皮条客。以前跟你妈妈住在同一个院子的。” 卫靖泽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猥琐的男人，时常笑眯眯地跟他和他妈妈打招呼，那个时候他就不太喜欢这个人，觉得他笑的太假了，一看就不像好人，没想到竟然从事的是这样的职业。 “那他……” “你别急，他跟你妈妈没关系，但是经过询问，他记得你妈妈在你消失了三个月之后，也消失了。” 卫靖泽忙追问：“那他知不知道我妈妈是怎么走的？” 陈少放下照片，说：“不知道，威逼利诱都用了，确实是不知道，他以前就是个赖子，昼伏夜出的，你妈妈肯定是白天离开的，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要不是你妈妈长得挺好看的，估计他也不会注意到你妈妈已经不住在那个院子里了。” 卫靖泽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自己的母亲竟然被这样恶心的男人盯过。 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孤身一人，在当时社会，确实是十分危险的。 第311章 念人 想到当年，自己被拐走之后，只剩下母亲一个人，有那个没担当的男人罩着的时候还好，可是如果连最后那个屏障都失去了，那她会又怎么样的命运？卫靖泽真的是不敢想下去了。 陈少把东西收好，说：“我的人还会继续调查的，有了一点线索，后面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难了。” 卫靖泽吐出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慌乱无措，说：“辛苦你和你手下的兄弟了。” 陈少回说：“既然答应了帮你，当然就要做到了，要谢谢，等我把潘阿姨找到了再说。” 卫靖泽点头。 此时卫靖泽心绪一片混乱，想起了一些故人，想起了自己和妈妈曾经生活的地方有多可怕，就更加担心她一个女人会如何，在那个时代，出门在外还要暂住证，如果没有还要被敲竹杠，还有那些说话从来不讲究的人，简直是能杀人一般，也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如何熬过这些风霜刀剑。 突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卫靖泽一看，是江延宗握住了自己的手。 江延宗什么都没说，卫靖泽便感觉有一股暖流流入了心间，一颗慌张无助的心顿时感觉慢慢地安定了下来，找到了以前那种平和的感觉。 陈少看两个人只是握手，只是一个眼神，便有无限的情谊在流动，而卫靖泽也送到了安抚，顿时羡慕不已，有一个爱人在身边，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都会多一份勇气和斗志吧？ 陈少感觉自己又被强塞了一把狗粮。 陈少留两个人吃饭，卫靖泽是明显没有吃饭的心思了，两个人也不想自己影响了陈少的心情，便提前告辞离开。 走在路上，卫靖泽忍不住问：“你说，我妈妈她现在在哪里呢？” 江延宗说：“或许，已经遇到了一个能够包容她的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埋葬了过往，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担心你还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是不是还记得她。” 难得江延宗如此温柔，卫靖泽忍不住叹出一口气，虽然知道了一些母亲的线索，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江延宗也不多劝，这种事还是需要人自己想通。 他也了解了，卫靖泽是个很强大的人，真的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能力，可是他心里唯一的牵挂就是他的母亲，如果他的母亲能够找到，那他此生才算是没有遗憾了。 有些心疼卫靖泽的同时，江延宗也觉得他真的是重情重义，这样一个男人自己能够遇上，真的是三生有幸。 傍晚，吃了东西，卫靖泽安顿好了江延宗，自己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漫天的霞光出神。 江延宗慢慢走出来，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我跟家里打了电话，说我们在这里还有点事儿要处理，晚两天回去。” 卫靖泽嗯了一声。 卫靖泽这样的状态回去，肯定会引起大家的猜疑的，到时候老汉也跟着担心就不好了，还不如让卫靖泽在这儿调整一下心态再回去。 卫靖泽没什么意见，只是接下来两天都比较沉默，不爱动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 中午的时候，江延宗自己睡了，卫靖泽还在阳台上坐着。 突然，这晴朗的天气不知怎的就一场雨下来了，卫靖泽也是被雨淋到了，才突然惊醒过来，环顾四周还有些茫然，然后急忙跑进房间里看江延宗，见江延宗正合被而眠，才松了一口气。 这场雨下的挺大的，哗哗地下了大半天，到了晚上才停了，江延宗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卫靖泽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你进来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醒来的正好，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嗯，那我起来刷个牙。” 感觉到卫靖泽恢复了正常，江延宗也放心了，心里更加期盼着早点找到卫靖泽的母亲，能够早日了却这桩心事，每次有了关于母亲的消息，卫靖泽总要这样不正常一段时间。 卫靖泽恢复了，两个人回到村里，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少爷和小姐们都在计划着回帝都了。 “诶！江少！小泽！你们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 江延宗摸了摸肚子，说：“还挺顺利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啊……我们在分配东西啊，准备回去了，所以我们看看每个人都能带些什么回去，多了东西不够，少了又划不来，写个单子，免得大家都忘了。” 原来还有这事儿，看来这一招是跟着老人们学的，他们每到了年底就开始商量这个事儿了。 “要是我们带东西带回去少了，还得挨骂呢！再说了，这次在这里玩了这么久，不带点东西回去不好交代啊！” 其他的人也是点头附和。 米这样的是卫靖泽直接派车送过去的，西瓜之类的估计也得他们自己找车拉回去，卫靖泽才懒得帮他们弄呢，不过还有其他的各种蔬菜水果啊，还有蜂蜜啊，干豆角啊，腌黄瓜啊腌萝卜啊之类的，反正什么能带走就都带走，不知道是个啥？能吃不？能吃就带走！真是如皇军进村一般。 不过叉水村的村民们是很欢迎这样的行为的，这样能够赚不少钱啊！这些少爷小姐们给钱绝对痛快，连找零都不用找的，感觉他们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一样。 “小泽，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听这语气，卫靖泽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说！” “嘿嘿……你家的牛现在是不是有长成熟了的啊？要不弄两头给我们带回去呗！” 卫靖泽无语，牛弄回去了他们会做吗？ “怎么想到这个了？连牛都不放过。” “嗨，还不是因为陈少的饭店吃的时候太贵，我们想节约点钱！” “你们在村里买东西的时候挺大方的啊！” “那不一样，这是一张一张给，在那里吃饭得一摞一摞给啊！” 敢情他们也学会了心疼钱了。 卫靖泽想了想，问：“到时候你们怎么分？牛排牛里脊牛舌啥的肯定很多人要吧？牛头牛腿啥的肯定没啥人要吧？怎么分？” “这个……” 确实是不好分，而且除了饭店，一般人家没法讲一头牛能够利用的很彻底。 卫靖泽说：“要不这样吧，我送几头牛去陈少那里，让他给你们杀好了，你们赶早去取肉，剩下的牛骨架牛内脏啥的，你们就留给陈少，怎么样？” 少爷小姐们聚在一起一想，觉得也不错，这样省的浪费了，牛骨能够用来熬汤，但是除了厨师，谁还有那样的耐心啊？ 卫靖泽跟陈少打了电话，跟他说了这个事儿。 悄悄地跟陈少说：“这几头牛的钱就算在他们头上，你白得了几副牛骨和牛内脏，你觉得如何？” 陈少嘿嘿一笑，说：“你小子倒是学了小江的精明了。” 卫靖泽难免谦虚：“哪里哪里，都是生意人，自然要精明点。” “行，那你送到我这里来吧，反正我这儿每天都要杀牛。” 跟陈少说好了这事儿，正要挂电话，陈少跟卫靖泽说：“我给你盯了那几个家伙一段时间。” “怎么说？” “嘿嘿……那几个家伙最近都出不了门，不是手断了，就是腿断了，还有的就是犯了头疼的毛病，更绝的是，曹家那小子，竟然早泄了！哈哈！笑死我了！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儿了！” 卫靖泽抽了抽嘴角，距离上次打架也有两个月了，后遗症终于显示出来了啊！真是痛快。 第209节 “别人是怎么知道的？你让人说出去的吧？” “哎呀，你我心里清楚就好了嘛，干嘛说出来呢！” 卫靖泽呃了一声，陈少不在他爷爷跟前的时候，确实是妙语连珠的，到了他爷爷跟前，整个人就变啦！ “对了，我也有个事儿要告诉你。”于是卫靖泽把前些天在谢医生的诊所遇上庄小姐的事儿给说了，陈少一点都不在意：“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也没啥意思嘛，唉……人生寂寞如雪。” 卫靖泽说：“真正的单身狗听了会想在你屁股上踹一脚的。” 别人单着肯定是因为没人追也没有看上的对象，陈少单着，纯粹是看上他的人太多…… 这样嘻嘻哈哈地聊着，居然聊了半个多小时，卫靖泽也是十分惊奇。 陈少这人熟悉了之后，也会发现其实是个逗比的本质的，只是平时在爹妈和爷爷跟前要做乖孩子，不能显得不稳重，在下属面前更要有王霸之气，所以陈少只能够憋着，现在终于有了能够平等对话的人，也是憋得太辛苦了啊！ 在挂电话之前，卫靖泽又跟陈少说了一下陈老爷子的情况，老爷子最近天天上山帮着采刺泡儿，剪葡萄，摘八月果之类的，忙都不亦乐乎，连下棋都只有晚上吃完饭之后跟人杀几盘。 “他其实身体还是不错的，就是一些关节机能老化了，所以经常这儿疼那儿疼的。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多了。” “我也放心多了，我还怕你怪我差遣你爷爷呢！” “得了吧，他还真不是别人差遣得动的，他乐意帮你们干活，就让他干，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卫靖泽自然是说好。 第312章 减学费 跟陈少通了电话之后，卫靖泽就“大发慈悲”地给少爷小姐们三头牛，价格嘛，跟卖给陈少一样的，不过到时候牛头牛骨之类的，都要送给陈少，就当是给杀牛的钱了。 这些少爷小姐们也不计较，杀牛可比杀猪还麻烦，有人代劳可比自己找人干省事儿多了。 除了牛之外，还有猪、鸡、鸭、鹅之类的，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是跟卫靖泽讨价还价，不过这个价不是价格，是那些家禽家畜的数量，卫靖泽家的养殖规模现在还算能够满足市场所需，如果少爷小姐们要的太多了，卫靖泽这边就要吃紧了。因此双方的议价还挺激烈的。 在叉水村住了这么久，好吃好喝的两个多月，大家都还颇为舍不得呢！可是这里实在是住不下了，而且家里还有事情需要他们回去，再舍不得也要考虑离开的事情了。 但是呢，卫靖泽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们扯皮，学校要开学了，很多事情都要准备起来，自己提议的那些事儿，也要着手干了，安排什么样的老师负责哪个课余项目，运行的规则是怎么样的，在这个过程中要避免老师暗中吃回扣等问题，太多的事情要商量了。 八月下旬，送走了那群晒黑了不少的少爷小姐们，很快九月一号就到了，学校开学的时候也到了。 这一次，校园比以前要热闹许多，每个班都转来了不少学生，无一例外的是，都是家里比较有钱的。 在这个时候，也有附近乡里的家长来咨询，自家的孩子能不能上这个学校？ 润泽小学的学生，除了叉水村的孩子之外，其他的都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因为学费高，一个学期万多块的学费，还真不是许多家庭供得起的，更何况，还有学校食堂，学校食堂是相对于叉水村的食材价格来说，已经很实惠了，但是跟其他的学校食堂相比，就要贵很多了，也不是大部分家庭能够承受得起的，一个孩子读书一年花个五六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相对于其他的私立学校来说，润泽小学已经是性价比很高了。 叉水村的孩子在学校读书不要交学费，吃饭可以回家吃，这些大头就全部省掉了，其他的地方的孩子，是没有办法省的，所以周边乡里的人还鲜少有人供得起。 但是有人来咨询，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得有些别的理由，私立学校固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但是也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些优秀的人才来。 所以，在学校有人来咨询的时候，卫靖泽便召开了紧急会议，聚集了大家一起来商量这个事儿。 “这个问题，咱们以前商量过吧？我觉得不能招，这会对别的学生不公平。” 叉水村的孩子在自己的学校上学不要钱，还说得过去，是自家的学校，当初建校的时候，用的钱本来是应该分给他们各家的钱，所以孩子们也可以说是提前交了学费了，如果让周边乡村的孩子来读书，对于城里来交了学费读书的孩子，那就不公平了。 好些人都觉得是这样，而且学校运营也是需要很多钱的投入的，学生的学费就是学校的运营资金。 卫靖泽希望更多的人发言，不过好多人都没有别的想法。 卫靖泽只能自己开口说：“我觉得，咱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当初咱们办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办学校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学校读书咯，正是这条理由，才说服了大部分的村民啊！ “其实我的想法呢，大家看来可能觉得我太博爱了，我觉得如果孩子够优秀的话，可以给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让他们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将来有更多的机会出人头地。至于附近乡里的孩子，多数是可以步行上学放学的，学费上，咱们也不是不收，是可以按照梯度来收。比如说按照排名，年级第一咱们可以象征性收一点，年级前五多收一些，年纪前十再多收一些，名次落后了，就要全额缴款。这个收费的金额，咱们可以商量的。” 众人听了，不由凝眉沉思，或窃窃私语交谈。 孩子的成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指标，只是卫靖泽不是一直提倡素质教育么？唯排名论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学校的教学理念？ “有这个质疑很好，具体的标准咱们可以讨论，主要是你们认同我的想法不？有了那些城里的学生，学校的运作资金是很充足的，并不缺这些孩子的学费，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均衡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举手说：“如果这样的话，城里的学生也应该纳入这个标准，不能因为来自的家庭条件不一样就区别对待，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咱们要做到公平公正。” 不少人都点头，确实是这样，仅仅照顾家境不好的学生还不够，富裕的学生也不是直接收学费的理由，人家收入来源正当，就不应该有区别对待。 “那评价的标准是什么？咱们学校一直鼓励孩子们多向发展，如果学费只按照成绩来，显然将办学理念就变成了一句空话了。” 要彻底贯彻实行一些东西，光喊口号显然是空的，还要有实际的行动，这个实际行动就是最好有奖励和惩罚，利益是最大的驱动力，无论在哪里。 于是大家就学习成绩、特长的比分、在校表现等情况进行一个打分的评定，为了避免老师或者其他的人因为一些私心或者利益的驱使而打出不符合情况的分数，从而造成不公平。规定越详细，可以钻空子的情况就越小，规定越粗略，执行者钻空子的空间就越大。 这个会议，大家从下午一直进行到晚上，散会的时候，许多老师都饥肠辘辘了。 最后，终于商量出了一个目前看来还算可行性和可靠性比较不错的办法。 随后，学校很快的对外公布了这样一个新的消息，学生奖励计划，从下个学期开始实施，奖励主要是学费的减免，而详细的评分规则就是一本册子了。 不过新学生第一学期转学过来的时候，肯定是要交全学费的。 计算后发现，整个规定执行下来，每个学期大约少收入二十万的学费，但是这跟每年收取的学费相比，真的不算很多了。 新的奖励办法出来之后，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毕竟这可是关系到钱的事儿。 对于来咨询的乡亲们，也有了一个回复的东西了，虽然第一学期要交不少学费，可是如果孩子的学习成绩好，能够减免一些学费，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而且在乡村，也不是没有有钱人，乡村有些人，虽然没有去外面打工，却凭着灵活的头脑和抓住机遇的眼光，家境也有很殷实的。 这份细则出来之后，便有好几个乡里的孩子转学到润泽小学来读书了，不出意料的是，都是比较有钱的人家，虽然比不上城里的学生，在乡下也是颇为拿得出手的。 他们送孩子上润泽小学的理由很简单，想让孩子起点更好一些，那些有钱人都愿意把孩子往这边送，难道是因为钱多了没处花吗？再加上今年小升初考试的优秀成绩，家长们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过也有人觉得不靠谱，不就是读个小学吗，有必要那么大笔花钱吗？你读一个学期的学费，我能用来养孩子到小学毕业了。 这两种人算是比较典型的看法了，至于其他的人，都还在观望状态。 本年度学生猛然增多，整个学校的学生达到了三百人左右，还有许多孩子想来就读，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办法进到学校里。如果要扩大招生，软件和硬件都是要跟着一起升级的，没有那么大的盘子，还是别接那么大的招了。 这事儿忙活了两个星期左右才算是搞定了，学校的教学生活也进入了正常的阶段，班里的学生增多了，显然老师们需要花费更多的心血，因此老师们的工资也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老师们对此很满意，学生多了自然要花更多的精力，涨工资才是最实在的办法。 忙完这些，卫靖泽刚松口气，又有问题来了，有家长问：“校长啊，我的孩子在六年级，能不能把上一届的六年级老师调任到现在的六年级啊？” 卫靖泽哭笑不得，这应该是源于一种对于名师的崇拜心理吧，总觉得一个老师如果以前让很多孩子上了好学校，那么以后也可以，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孩子的成绩好与坏，孩子和老师的作用是双重的，并不是换了老师就能够变好的。 卫靖泽耐下性子解释：“那些老师现在都在教一年级了，要调任显然不太可能，老师不可能一直留在毕业班的，那样太累了。而且你的孩子已经跟自己的老师学习了一年，双方都了解对方的习惯和节奏，贸然换了，又要重新适应，显然不太好啊！” “上一届学生不是适应的挺好的吗？” 卫靖泽只好抛出杀手锏：“现在六年级的班主任是从b市红枫林小学挖过来的，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的，你确定要换吗？” “这……” 第313章 被催婚 家长犹豫的原因是，红枫林小学是b市的优秀小学之一，很多孩子挤破头都不一定进得去的，在红枫林小学能够评上优秀教师的，肯定是教学能力很好的老师了。 “如此优秀的老师，怎么会愿意来咱们学校呢？”家长似乎有些不甘心。 卫靖泽也不失耐心：“因为汪老师的母亲身体不太好，她听说叉水村的东西很好，就干脆应聘了本校的教师职位，可以优先购买村里产的食材，而且学校给的工资能够让她更加宽松的应付医药费和生活费，所以她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家长终于信服了，这个理由确实是很有说服力，而老师的孝心也让人很敬佩。 卫靖泽补充说：“这是老师的私事，请您不要透露给别人，汪老师是一个生活和工作分的很清楚的老师。”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您！”家长终于放心了。 卫靖泽最后那么说一句，一个是希望家长不要想着去走后门之类的，这对学校影响不好，另一个，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汪老师的私事儿，哪怕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儿。想必任何人都不想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因为卫靖泽的耐心，家长们满意学校的同时，更是满意卫靖泽这个校长，特别是妈妈们，至于原因，很好理解啦，卫靖泽长得好看呗，在这个社会，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她们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妨碍她们看帅哥嘛。 九月份的江延宗也异常忙碌，别看他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可是他没有每天吃了就休息，反而忙碌的很，卫靖泽都劝不住。 江延宗忙的是开牛奶厂的事儿，牛奶厂终于选址好了之后，投入了建设，设备也准备购买最好的，产量贵精而不贵多。因为牛奶厂离叉水村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江延宗更方便管理，虽然有秘书帮忙，可这是给自己的孩子建的工厂，江延宗事事上心，不肯假于人手。 杨秋华也是被差遣得够呛，除了牛奶厂的事儿，食品厂的事儿他也得盯着，除了传统的冷冻肉食加工和烟熏腌制类的肉食加工，江延宗给厂里引进了不少新的产品，都是在逐步上新的阶段，杨秋华得盯着一些，不然厂里的人懈怠了，产品没有按时做出来，挨骂的是自己。 卫靖泽忙活完回到房间，见江延宗果然还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便上前说：“延宗，该睡了。” 江延宗没有理会。 卫靖泽无奈，上前强制将江延宗抱起，放在床上，打了水来给他在床边洗脸刷牙，弄了湿毛巾给他擦脸。 江延宗也无奈，说：“眼看着孩子出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还要提前一个月住到帝都去，这一耽搁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不忙什么时候忙啊？” “你手下那么多人，都不是白领工资的啊！” “我不放心事事交给他们。” 没想到因为孩子，江延宗也学婆妈了。卫靖泽就感觉不一样，对于孩子的出世，他也是十分期盼的，但是没有像江延宗这样，似乎有点着魔了，什么事儿都要亲自动手，以至于把自己弄得很忙很累。 “那你就要学着放心啊，你要是太累，对肚子里的宝宝也不好的。你忘了医生的叮嘱了？”卫靖泽说着，也摸了摸江延宗的肚子，现在的肚子大的有点夸张了。 不过这样的话，预产期也提前了一些，本来估摸着要过完元旦的，按照现在的发育速度，大概八个月就能够剖腹了，也就是十二月就得住到帝都去待产。算算时间，也就三个月左右了，时间也听紧迫的。 江延宗自己也摸了摸肚子，有时候看他摸肚子的样子，卫靖泽都觉得很有当妈妈的风范。 “当然没忘，我也是自己不觉得累嘛，所以就多干一点了，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有了孩子果然好说话多了，要是放在以前，江延宗铁定还在犟嘴呢。 把江延宗的腿抱着放在床上，卫靖泽收拾了一下东西，自己也上床睡觉了。 有时候睡梦中忍不住摸摸江延宗的肚子，现在的生活已经让人很满足了呢！ 其实这段时间，不只是夫夫两个人忙，陈少也很忙，因为他被江延宗催着弄童装厂的事儿。 陈少也体谅江延宗养儿心切，也只得加快速度，不过背地里还是跟卫靖泽抱怨：“你家小江是咋了，突然那么着急要孩子，以前不是好好的么？” 卫靖泽说：“他想在他病好的时候领养个孩子呢！没办法，他就是这个脾气，还请多包涵一下。” 陈少心说，原来如此，难怪急吼吼的，果然是人遇上了大变故，心理上有些改变也是正常的，只是苦了自己，媳妇都没有呢，就要想着孩子的事儿了。 “唉……那我可就牺牲大了。”陈少哀叹说。 卫靖泽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第210节 事情是这样的，陈少最近忙得很，但是按照惯例，每周还是要上自己爹妈家吃两三顿饭的，跟亲娘是联系感情，跟亲爹则是聆听教导了，他们这样的家庭，就怕孩子长歪了，所以哪怕陈少都成年了，都自己做大生意了，家里人还是不放心呢，他父亲也总是耳提面命的，给他说现在的形势如何，让他要注意着点之类的，陈少从小到大听惯了，倒也不怎么反感。 只是这次，回了家，他亲娘就一脸暧昧地问陈少：“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陈少以为自己因为忙，给亲娘少打了两个电话，让她误会自己忙恋爱去了，忙撇清关系说：“忙着生意呢，这不又要开几个厂，合伙人催的急，我也只能加班加点的干活。” 他亲娘的表情还是那样，问：“开什么厂呢？” 陈少随口答道：“嗨，还不是什么奶粉厂、童装厂之类的，忙的要死。” 亲娘的笑容就更深了：“你怎么突然想到开这个厂子的？这些可不如做高新技术产业、买卖矿产之类的赚钱啊！” 他们这样的人家，想要赚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像别人千辛万苦想要获得的消息，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只是陈少一直记得他亲爹的话，赚钱可以，靠家里的关系也可以，只是别吃相太难看，不要抢了一些人的饭碗，所以陈少并没有大包大揽地做生意。 陈少敏锐的感觉不对劲，他亲娘对他的婚事最敏感了……难道……卧槽！陈少感觉自己真是挖坑埋了自己了。 “诶诶，您听我解释，这不是我啊，是我朋友，人家想要个孩子，觉得国内的产品不放心，国外的又麻烦，所以干脆拉着我一起办工厂，这不后边还有玩具厂和文具厂呢！” 为了避免亲娘误会自己有了对象，甚至以为自己在外面留了种，陈少忙解释。 “什么朋友，让你这么上心啊？男的女的？” 陈少有些气急了：“男的！他们两都是男的！” 他亲娘都瞪大了眼睛：“男的怎么要孩子？” “领养呗！您可别瞧不起人家，咱们桌上的饭菜，可是都是从人家手里过来的。” 听说是男的，陈少的亲娘真是无比失望，要是女的，自己还能有个盼头，没想到是男的。 “我瞧不起人家做什么，我思想有那么封建吗？” “那倒不是，怕您不喜欢呗！您最开明最深明大义了，所以才教出了我这样聪明能干的儿子。” 陈少亲娘撇了撇嘴，脸上的笑容却是收都收不住：“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撒娇，怕不怕羞啊你！” “嘿，亲妈面前装什么。” 这话倒是让陈夫人很适用，想起同圈子里的贵妇们，不是抱怨老公跟自己同床异梦，就是抱怨孩子越大越不省心，自己倒是成了最让人羡慕的那个。 别的事情都好，就是什么时候儿媳妇有着落了就好了。 “那你啥时候找一个？人家同性恋都能找到真爱，你一个异性恋总不至于那么难吧？” 陈少哭丧脸：“妈，您又来了！” “诶诶诶，你这是干什么呢？”陈少的亲爹终于到场了。 “没啥，就是催孩子赶紧找对象呢！哎呀，咱们两个年纪都大了，要是再不早点找对象生孩子，我们都抱不动孙子咯！” 陈少都快跳起来了：“谁说的！简直是胡说！您看您，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再看我爸，一天能走十多公里的人，哪里老了？” 走十多公里的事儿，是因为接待外宾，陪着外宾溜达谈话，结果老外走下来都觉得累，陈少的亲爹却没这感觉，让人惊叹他的健康和体力。 好不容易插科打诨把这次混过去了，陈少简直是要泪牛满面，有个催婚的爹妈真是伤不起啊！ 走之前人家还说，现在奶粉厂和童装厂都在修建了，只差个媳妇了，还是得赶紧！ 吓得陈少差点没跌一跤，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陈少想，自己也没到三十的年纪，怎么就被催的这么狠呢？ 卫靖泽听了这事儿之后，笑得不行，没想到陈少一家都这么幽默，难道是基因决定的么？陈老爷子也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对于卫靖泽幸灾乐祸的态度，陈少表示愤慨。 第314章 真无耻 然而，卫靖泽还是很不够意思的转身就把这个事儿讲给了江延宗挺，江延宗也忍不住笑了，笑得肚子都开始疼了，陈少确实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啊！ 当然两个人也希望陈少可以早点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不再是可怜的单身狗了。 在开学的这一个月里，学校很快组织起了足球队、合唱团等队伍，老师们还准备带孩子们参加本届小学生作文大奖赛，孩子们的课余生活也变得更丰富了。 卫靖泽虽然没有亲身参与，但是他检验了一下大家的成果，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初初成立，都是还在起步的阶段，要有什么惊人的成绩也不太现实，一切都须慢慢来。 附近乡里几个孩子适应的也还不错，刚开始可能还会觉得有些陌生，感觉跟同学们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孩子们都比较单纯，大多还没有学会攀比的风气，所以还是很快就玩到了一块儿去了。 对于孩子们来说，放学以后，大家一起出去玩也是玩，在学校里踢足球或者玩篮球练合唱也是玩，比外面玩还要安全许多。 看着如此生机勃勃的学校，卫靖泽也很开心，某一天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也能够在这里上学，真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啊！ 当初开办学校的时候，卫靖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能来上学，现在看来，真的是种善因得善果，难怪江延宗从来没有担心过孩子的教育问题，他肯定是早就想到了。 进入九月，虽然西瓜等水果已经过季，但又有新的水果上市了，光靠家里的人忙不过来，卫靖泽得出工钱请人帮忙，桔子、橙子、柚子之类的水果摘了一筐又一筐，也不愁卖，除了预定的，还能放在服务中心卖，每天都能够卖完，迟了都赶不上。 今年果树较之于去年又增加了收成，卫靖泽赚钱了不说，离叉水村近的村子里的村民也跟着赚了一笔，卫靖泽请他们来帮忙摘水果啊！ 等到过两年，那一座更大的山上的果树开始结果了，还要请更多的人来帮忙才行，附近的劳动力要是能回来也好，到时候农忙的时候种家里的田，农闲的时候帮着卫靖泽家摘水果之类的，一年也能赚不少钱了。 在处处都是丰收的喜悦的时候，江延宗的房间里却有些低气压。 对于江延宗的情况，卫靖泽是万分关注的，见江延宗情形不对，立马跑来问是怎么回事。 江延宗也没瞒着卫靖泽，说：“还不是卫家，又跑来跟我谈条件，说如果帮他们做成了一桩国际原油生意，就给我们提供你母亲的消息。” 卫靖泽一咯噔，说：“那你怎么回答的？” “还没回呢！真是烦死了。” 卫靖泽说：“你别急，直接回绝了就是了，陈少已经帮咱们在找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江延宗点头说：“那是当然，你不急我就更不着急了，只是这种人，实在是烦得很。” 卫靖泽无言以对，确实是好烦啊，自己赚钱不行就找别人帮忙，还用诱饵，也是真是够烦的。 也不知道两家是商量好的还是怎么的，没过两天，江家也来找江延宗求救了。经过几年的败家，江家早已经大不如前，许多资产变卖的变卖，倒闭的倒闭，已经缩水的很厉害了，江家在帝都的地位也跌落了不少，没钱的人，什么都不是啊！而且江家还想维持着以前的体面，总觉得如果江家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江延宗还会出手相救。 现在似乎真的到了江家岌岌可危的时候了。 江家的求救信，让江延宗陷入了沉默，卫靖泽以为他在犹豫了，便说：“如果你想救就救，反正咱们现在手头有一些活动的资金。” 江延宗手一挥说：“不，不救，在下定决心脱离江家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江家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回去的，当初我那么狼狈的离开，现在又想让我回去？真是想得美！” 江延宗犯起倔脾气来，卫靖泽也没有办法，更何况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卫靖泽更加不敢得罪他啊！ “那……现在这样子怎么办？” 江延宗想了想，说：“有了，我找陈少帮忙。” 卫靖泽呃了一声，他现在还是跟不上江延宗的思维速度。 江延宗一边回绝了江家的信息，一边说：“陈少有钱，有能耐，而且江家不可能找他闹，我送这样一份大礼，算是感谢他帮你找母亲了。” 卫靖泽还没来得及发现这里面的不对的时候，江延宗已经拨通了陈少的电话，给他把事情讲了一遍。 陈少握着电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打算忙死我啊？我这手头上的事情还没忙完呢！” 江延宗说：“安啦，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别告诉我你不动心，我会给你一份财务报表，是关于江家现有资产的价值的，到时候你可以根据这份报表去开价，早买早离手，妈的，快被烦死了。” 一向说话礼貌的江延宗也开始爆粗了。 陈少说：“真是怕了你了，行吧，反正收购这种事儿也也不需要我多花心思。” “算是给你和兄弟们的辛苦费了，这几个月，估计你们也花了不少钱了。” “还行，也没很夸张。” 陈少这边说定了，江延宗长舒了一口气，都卖掉卖掉吧，以后聚信就不是江家的资产了，也不是父亲的心血了，或许以后聚信这个名词都不会存在了，那样也好，自己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江家人会如何，卖掉了分钱呗，分完了就各过各的，至于是一下子全花光了，穷困潦倒，还是节约的话，像一般小康家庭那样，就不是江延宗该管的了。 至于父亲的心血……江延宗笑了笑，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更何况人死了那么多年了，江家又有哪个人在意过一个死人的感受呢？而自己，要创造出一个新的商业帝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告诉他，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别人休想染指！ 接下来这段时间，江延宗真是受到了不少的骚扰，主要是江家，听说陈少有意对江家下手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陈少跟江延宗的关系不错，希望江延宗能够帮忙说情，这些信息都被江延宗设置了拒收。本作为继承人的他，一点心痛都没有，他们那些寄生在上面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服他，唤起他对那份产业的留恋？又凭什么指责他不孝，败光了江家的家产？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是他们这些寄生虫，败光了家产不说，还将正统的继承人赶出了家门，让江家里里外外都成了一个笑话。 有时候，江延宗也忍不住想，父亲如果知道有这样一天，会是什么感想呢？他会不会逼着自己去帮着江家？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慷慨大方？就算，他会让自己去救江家，自己也不会，因为从小，自己就没有江家的心，从未把江家当成是自己的家，只当是一群占了便宜还卖乖的龌蹉人。 对于江家，江延宗没有归属感。 卫家这边跑出来的消息就有点让江延宗纠结了。 唤了卫靖泽一起来讨论这个事儿，江延宗也有点吃不准。 “他们说，你妈妈现在是以拾破烂为生，你相信吗？” 卫靖泽对着那句话看了好几眼，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地读了好几遍，才说：“我也不知道。” 江延宗就知道卫靖泽会这么说，涉及到关于他母亲的事儿，他总是这样不在线。 “这应该是一个诱饵，告诉我们，他们是有你母亲的消息的，如果想进一步得到更多的消息，那自然就要跟他们合作。这个消息的真假，咱们暂时还没办法分辨。”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说的在理，说：“既然这样，要不咱们告诉陈少他们？” “你觉得是真的？” “感觉是真的。虽然你安慰我说我母亲可能遇到了良人，可能现在生活的还不错，但是我一直很清楚，现实是冰冷坚硬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主角光环，我母亲也不是被上天选中的那一个，所以我觉得，她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 卫靖泽的母亲，在失去了儿子之后，必然是慌张失措，不知该怎么办，如果此时男人抛弃她，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会落到什么地步，都不好说。她没有帝都的户口，没有高学历，而且如今也不年轻了，就算是年轻时曾经秀丽出众，此时也成了上了年纪的大妈，生活和岁月都会无情地侵蚀她的美貌，让她变成一个大妈。 江延宗顿了一下，说：“那好，我会告诉陈少的，希望能够对他有用。” 卫靖泽点头。 现在听到母亲的消息，他终于不会再失魂落魄，终于可以冷静的分析其中的信息了，这也是他的一大进步吧。 “至于卫家那边……” “卫家那边不用管那么多，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其他的人都要为他们服务呢！延宗，你也曾是江家出来的，也是像卫皓轩一样的少爷，我可不想你成为别人的经理人。” 身份可以不在意，但是骄傲还是要维持的。 第315章 看大棚 江延宗如果真的答应了卫家，岂不是要成为人家的经理人了？而且还是无偿的那种。卫靖泽还是坚信，就算是江延宗帮了卫家，卫家一样不会把母亲的消息透露出来，就算是他们真的控制了母亲，也不会因为帮他们赚过一次钱，就真的宽宏大量地放过他的母亲，让他们母子团聚的。说不得，还要打着十分可耻的名号，将两家绑在一起。毕竟，在许多人眼里，江延宗可以下金蛋的母鸡一样的存在。 卫靖泽如今也想的很明白了，对于这样的人，如果你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他们反而会更加猖狂。 江延宗明白了卫靖泽的意思之后，做事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反正都是卫靖泽让他做的嘛。 除了这些事儿有些烦人，其他的事情倒还是挺让人心情愉悦的。 第211节 到九月为止，早稻的新米除了自家的口粮之外，其他的都销售完毕，赚到了钱的农民们都十分满意这次的合作，种一季稻子就能够赚几万，种两季就能够翻倍了，因此这第二季的稻子，大家更加上心，更加卖力了。 随着生意的成功，给卫靖泽带来的不仅仅是大笔钱入账，还有的是更大的影响力，对于普通人来说，说再多的话不如钱到手了来的实在。以前大家都听说谁谁谁赚了多少钱之类的，都没前眼见着，现在好了，卫靖泽不仅自个儿赚得多，还带着大家一起种，就这份能耐和气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卫靖泽的感受变化是，出门在外，总是有许多人主动给他打招呼，不少还是年纪比他大的，辈分比他高的。 到了十月份，家里的水果卖了，又赚了一笔，如今，大家说起桔子橙子柚子之类的水果，还是觉得卫排长的最好吃，又香又甜，连许多本不爱这类水果的人都难以抗拒，半座山的水果是一点都不愁卖。 卫靖泽倒是眼疾手快的抢了一批留下来，给江延宗留着慢慢吃，当然，今年的草莓也要开始种了，等到冬天的时候，正是江延宗生产前后，如果能有新鲜的水果吃，对江延宗来说，肯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去年有人给了卫靖泽建议，如何以最小的面积种出最多的草莓来，卫靖泽也认真考虑了那个办法，用水管掏出洞之后，在洞中种上草莓苗，这是可以的，而且他还咨询了一下单泽源教授的意见，单泽源教授觉得，这样子的种植办法确实是能够节约很多土地，当然种出来的口味恐怕没有“接地气”的草莓那么好。 这对卫靖泽来说，就是小事了，有异能在，口味都是小问题。 为了这事儿，单泽源教授还特地趁着十一假的时候，来卫靖泽这儿一趟，后面跟着小跟屁虫单景峰。 看到单景峰的时候，卫靖泽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小屁孩几年没见，竟然长高了那么多，整个人褪去了不少文弱的气息，变得英武了不少，还黑了一些，看上去还是那么可爱。 单景峰见到卫靖泽后第一件事，就是抱怨：“小泽叔，你们村的学校修建的太晚了，不然的话，我还能来读几年书呢！” 在小学刚开始招生的那一年，单景峰就上初二了，因为自己错过了润泽小学，单景峰可是遗憾了好久，如果能够在润泽小学上学，那肯定会住在村子里啊，想着每天都能够看到那些动物，甚至可以写观察日记，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单泽源听了就黑了脸，跟卫靖泽说：“这家伙竟然没继承我的衣钵，倒是跟李学农那小子跑了，我倒是替别人生了个学生。” 卫靖泽忍不住大乐：“要说这也是你自个儿造的孽啊，要不是你自己偷懒，把儿子交给了李学农，他能对养殖业那么感兴趣吗？” 单景峰在旁边嘿嘿笑，估计也是感觉有些对不住自己的亲爹，但是兴趣这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嘛。 单泽源无奈的将儿子“贬损”了一通，才放他去自己干自己的，这孩子果然是越大越不好管。 单景峰呲溜就往后山上跑——去猪圈那边了。 单泽源见儿子这么上心，也是无奈的摇头。 “孩子有兴趣是好事，你也没必要打击他。”卫靖泽安慰单泽源。 单泽源转过头来，脸上并无不快的情绪，说：“我当然不会打击他了，他能够喜欢一个事情，然后以此为职业，我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唉……” 自己生了个儿子，跟着别人跑是什么回事？想想就郁闷。 卫靖泽心里偷笑，谁叫你当初让自己的儿子去帮李学农教授的忙，一偷懒就把儿子给“搭”进去了。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去看看你的草莓棚吧！” 行李还在客厅里放着，就要直接去草莓棚了，看来单景峰这劲头倒是遗传了他爸的，什么事儿都不如自己感兴趣的事儿重要。 让家里人帮着把行李箱扛到房间里去，卫靖泽就领着单泽源去了山上的草莓棚。 其实草莓棚只是搭建起来了，里面的那些桩子还没竖起来，卫靖泽想让单泽源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有没有更多更好的办法。 这地方是选的阳光充足的地方，而且大棚连着有好几个。 单泽源啧啧了几声，问：“冬天还卖菜不？” 卫靖泽摇头：“不卖，留给自家人吃。” “太遗憾了，要不，看在我们两个的关系上，你卖给我点？这大冬天，菜市场的菜都没有平时的好吃。” 卫靖泽苦笑：“真的不行，你跟我关系不一般，可是你看我们家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这个事儿，岂不是要吃了我，拆了我家的大棚？而且他们天天盯着，想要把东西运送给你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啊！你还是别为难我了。” 单泽源很是失望，还真是占不到便宜。 “那就算了，唉，那就只能够萝卜白菜啥的吃吃了。” 虽然这个事儿被卫靖泽拒绝了，单泽源还是很讲义气的帮卫靖泽看了修建大棚的地方的条件，提了一些建设性意见，比如说，挖沟排水，防虫防疫之类的，对于卫靖泽来说都是十分实用的，毕竟是专家实地考察的。 到最后，卫靖泽描述自己准备弄得草莓地的时候，单泽源沉默了一会儿，问：“要不，你考虑一下用水泥倒出水泥管来，然后用水泥管做你这个管状种植地，中间还可以放一根水管，水管部分打洞，每次浇水的时候，只需要打开水管，时间到了就关上。” 卫靖泽听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塑料材质的水管肯定不如水泥的经得起折腾，自己又不是只种这样一年，以后肯定是年年都要种的，如果是放在夏季，还可以种别的草本类的菜和水果，水泥的虽然贵一些，但是胜在使用寿命更长，更加无污染。至于浇水的办法，也很实用，对自己这种忙的脚不沾地的人来说，实在是妙极，而且冬天的时候有段时间自己肯定是要陪着江延宗在帝都待产的，那个时候总不能辛苦爷爷帮着自己辛苦上山去浇水，如果只是开一下水龙头的事儿，自己不用担心爷爷的身体，也不用担心水果浇水的问题了。 两个建议真的是解决了好多问题啊！ 卫靖泽万分感激地说：“真是很好的提议，谢谢了！” “得了，你还跟我客气个啥？我跑这么一趟，也不能啥建议都不能给你不是？” “哈哈……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蔬菜我没法保证给你供应，但是这草莓肯定是要送上一些以表谢意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哈哈……正好你嫂子最近有些不舒服，说可能怀孕了，到时候草莓可以给她解解馋。” 没想到单泽源也开始生第二个了。 现在开放的是单独第二胎政策，单泽源和妻子都挺喜欢孩子的，商量之后，就要了第二个，反正一两个人现在的条件，再多一个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家庭的生活质量。 “真的啊？恭喜恭喜了！” 单泽源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没确定，要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这段时间她也工作挺忙的，所以过些天去检查。” “只要你们有心，第二个孩子迟早要来的！”卫靖泽乐呵呵地说。 他现在很能够体会一个男人做父亲的心情了，听到谁家怀孕了，要有孩子了，喜悦的心情颇有一些感同身受的味道。 单泽源也觉得是这样，因此心情很是愉悦。 卫靖泽心里思量着，如果单泽源的妻子真的怀孕了，自己还是考虑匀一些菜出来给他们家吧，毕竟这孕妇还是不一样，最好特殊照顾一下。孩子在母体内的发育情况，对于孩子出生之后的体质、智力等各方面都有着深刻的影响，怀孕的这段时间，对母亲和孩子都是很关键的。 当然卫靖泽是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受了怀孕的江延宗的影响，所以觉得天底下怀孕的人最重要了。 这大棚，除了种草莓之外，准备还种一些非应季的蔬菜，像什么西红柿、黄瓜之类的，目的嘛，还是在于满足江延宗的需求啦，江延宗嘴刁，有新鲜的果蔬能让他多吃一些。 第316章 校运会 在跟着单泽源看完了大棚之后，卫靖泽回去整理了一下，就跟工人们讲了要如何给大棚施工，工人们很快就按照卫靖泽的要求开始施工了。听说是农业学教授来进行了指导的，大家也就更加信服了。 虽然看大棚的施工也只是半天的事儿，父子两个也没有急着离开，单泽源还要看看叉水村现在的情况如何了呢，而且他听说了卫靖泽现在在帮着其他村的人种植优质水稻，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事情。他当初也以为是因为叉水村的水土才让这里的米如此不同，现在看来，自己当初也是想错了。 要跟农业学教授解释这个事情，还真是有些难，人家专业知识能够秒杀你，所以跟人家讲专业，分分钟会被指出十多个问题来，因此要从经验下手，反正我就是这样种的，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啊，世界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说水泥，尽管水泥在世界建筑中都很常见，水泥的生产很多厂家都在进行，但是为什么发生一系列反应之后就变成了水泥，化学界还不知道呢！ 单泽源教授表示理解，农民们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划分二十四节气，只是老祖宗的经验是这样的，所以大家也就按照规矩来了，这个还是可以理解的。 幸好单泽源没有深究，对于对教授的误导，卫靖泽只能够在心里说对不起了，他也不想，只是这个秘密，不能告诉更多的人了。 单泽源和儿子单景峰在这里真是过得十分开心，如鱼得水，卫靖泽则忙着修大棚的事儿，还要去定制水泥柱，水泥柱的大小也要科学，太大了不行，太小了不行，最后还是单泽源教授给计算出了一个科学合理的直径，以及孔洞设置的疏密程度，现在欠的人情是越来越重了。 父子两个在这里逗留了一个假期之后，依依不舍得离开了，这个假期对于父子两个真的是十分充实。 在离开之前，单泽源教授还问起了卫靖泽想要领养孩子的事儿。 卫靖泽自然是顺势承认了，不然等以后孩子出来了，要怎么解释孩子是哪里来的？ “这是好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是好人。” 卫靖泽颇觉得不好意思，说：“谬赞了。” 单泽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谦虚，我这人也是有事说事。而且我媳妇参加了一个儿童救助机构，经常救助一些孤儿，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帮你联系机构，看看有没有你们想要的孩子。” 卫靖泽忙推拒说：“谢谢了，不过我们这边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而且领养孩子这事儿，主要是看延宗的想法，这个想法也是他提出来的。因为病的事儿，他很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既然是这样，单泽源也不好继续劝他了，只好说：“那行，等你们领养了孩子，一定要请客啊！咱们也要认一下亲！” 卫靖泽忙点头说：“那是自然。” 回去的路上，单景峰忍不住问自己爹：“小泽叔他们要领养孩子吗？”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是真的。” “被他们领养的孩子真是幸运，他们肯定是很好的爸爸。” 单泽源玩笑着问儿子：“怎么？你觉得你爸爸不够好？” “那倒不是，小泽叔他们是好爸爸，跟你是好爸爸不冲突啊！”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能说了。”没坑到儿子，单泽源高兴又遗憾。 单景峰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以后如果妈妈真的生了弟弟或者妹妹，你会让他来这个学校读书吗？” “这个就不晓得了，我和你妈妈还没商量过呢！” 因为之前就做好了工作，单景峰本身又是个懂事的孩子，并不觉得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是有人来分走爸爸妈妈的爱，相反，他觉得新的孩子能够分走自己的寂寞。所以，他现在很多事情都会想到弟弟妹妹的身上去。 “爸爸，让他来这里读书吧！我去这个学校考察过了！真的很好啊！学校很大！比我读的小学还要漂亮，还要好，硬件特别棒！唉……学校越好我就越觉得遗憾，你就让我的弟弟妹妹帮我弥补一下这个遗憾呗。” 单泽源对儿子无语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工作做过了头，导致儿子比自己夫妻两个还期待新宝宝的到来。 “行，我回去跟你妈妈商量一下。在生宝宝的事情上，你妈妈贡献最大，当然也最有话语权！” “嗯，我会帮你说服妈妈的！” 单泽源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帮他说服妈妈，又不是他要上这个小学。 不说单泽源父子回去之后，他的妻子很快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了怀孕的事儿，卫靖泽这边是很忙碌的。 当然卫靖泽没有不忙的时候。 大棚在修建中，那怪模怪样的柱子也很快定制好了，卫靖泽按照单泽源教授的建议，买了带有小孔的水管，水管从上面进入水泥柱，从下面出来，然后埋入地下，孔洞并不大，希望达到的是滴灌的效果，这样不会浪费水，也不会一不小心就水淹了。 大棚在修建的时候，学校也组织了一些活动，比如说秋季运动会，比如说合唱团要参加市里面的小学生合唱团比赛。这些事情，作为校长的卫靖泽是不得不过问的。 小学生运动会自然是没有那么严肃，更多的是玩乐为主，特别是低年级的小朋友，连规则都不能很好地理解，能够完成比赛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虽然活动都是老师们在组织，作为校长的卫靖泽要在开幕式上讲话，要给获奖的运动员们颁发奖状和奖品，因此他也是不能缺席的。 这样一举办活动，老师们就能够感觉学生家长们的有钱了，听说孩子要参加校运动会，许多家长都给孩子置办了运动装备，从头到脚都是的，还有些家长亲自到现在观战，喊加油的时候比老师们还要大声，参与感真是强，卫靖泽佩服死了。 低年级（包括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比赛更多的像是游戏性质的，中年级(三年级和四年级）与高年级（五年级和六年级）才算是比较正式了。 在有人参与的情况下，老师们尽可能设置了多项运动，以保证孩子们都参与到其中来，比较讲究技巧的项目就暂时没有了，比如说什么跳高跳远这种，就只有高年级有这项目，低年级和中年级就换成了立定跳远的项目。 因为学校氛围好，孩子们多外向开朗，所以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参与到了这次的运动会中来，也有一些孩子报了几个项目。 高年级的孩子还能够知道自己要注意听广播，但是低年级的孩子就不一定有这个注意了，所以还需要老师们带队，有哪个孩子要参加哪个项目，都要一一带到比赛场地。校工们这一天也十分忙碌，帮孩子们准备准备水，帮助受伤的孩子去校医务室之类的，整个学校的成年工作者都为了运动会忙碌起来了。 虽然事情繁琐，但是老师们在此之前都已经考虑到了这些问题，所以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老师们还是处理的很不错的，卫靖泽对此特别满意，老师的素质就是要这么高，才能够让孩子们学得开心，玩的也快乐，润泽小学才敢说自己是一所优秀的学校。 运动会结束之后，不少孩子都找到了自信，因为他们发现，就算是他们学习可能不是那么优秀，但是在赛场上，他们也会赢得许多人的关注和掌声，特别是在取得了成绩之后。也有一些孩子因此而对体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老师们则是比较惊讶的发现，在径赛项目上，农村的孩子比城市里的孩子表现要突出一点，几乎所有的农村孩子都在跑步比赛中取得了名次，或许是因为他们平时需要走不少路，经常跑跑跳跳的，所以到了赛场上，也要突出一些吧！ 学校的奖励也不吝啬，奖品太差了孩子们都没什么比赛的积极性了，所以奖品是文具搭配玩具来的，意思是，希望孩子们学习好，也玩的开心，有一个快乐无忧的小学时光。 就冲着那玩具，很多孩子都很乐意拼尽全力啊！ 这些品质好的玩具，对于来自农村的孩子来说，也是稀奇的不行，虽然他们家境不差，可是毕竟没有经常去市里，很多好东西还是没见识过的，得到了之后，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太难得了。 第212节 孩子们喜欢这些奖品，卫靖泽也很开心，因为奖品是他指定的，本来说是全部用文具的，卫靖泽还是觉得，既然是孩子们的竞赛，当然要让孩子们觉得开心有趣最重要，许多孩子并不那么在意文具，但是对于玩具，却没有孩子不喜欢。 校运动会之后，为了感谢所有老师的努力，卫靖泽还特地让陈寒在食府做了几桌好菜，请老师们免费吃一顿，以犒劳这几天的辛苦劳动，没有老师们的组织和安排，学生们也难以享受到如此开心愉快的运动会了。 老师们也很高兴，校食堂味道不错，可是跟食府比还有差距，奖励虽然不是发奖金，但是大家都平等对待，获得一样的奖励，在席间还能增进感情，没有比这更好的奖励了。 第317章 醉光头 在席间，大家还开周妍媚和陈寒的玩笑，大家都知道周妍媚的男朋友是食府的总厨，那个大光头，做饭超级好吃，而且对周妍媚超级超级好，每天都给她做好吃的，看着周妍媚都圆润了不少呢！ 面对老师们的玩笑，陈寒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摸自己的光头，倒是周妍媚挺大方的，说：“我当初确实是看上了陈寒的手艺，做的这么好吃，作为吃货的我，当然不想错过这些美食，但是现在呢，我也觉得他是很适合做丈夫的人，很有责任心。有他这一手本事在，我以后不担心没吃的了。” 大家纷纷说好，周妍媚这话说的实在，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陈寒长得并不十分好看，也不风流倜傥，可是人家有一手好厨艺，这是别人比不上的，而且这一年多如一日对周妍媚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了，人品肯定是过得去的。 就算是没有出众的外貌，那又如何，年华逝去，人都终老，关键是，能不能幸福相伴一生。 大家纷纷起哄，端起酒杯或者饮料祝贺两个人白头到老，那些曾经有些嫉妒陈寒的男老师们，此时也忍不住衷心祝福，像陈寒这样对周妍媚好，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月两个月，他们可以做到，但是一只坚持，他们自问也不一定能够做到，所以他们佩服这个男人的毅力，他能抱得美人归，大家服气啦！ 看着大家嘻嘻哈哈跟两个人起哄的样子，卫靖泽也乐呵呵的，陈寒这家伙，终于得偿所愿，娶了一个美女做媳妇了。依旧还记得当初刚认识不久，陈寒对娶媳妇的事儿还嗤之以鼻，说如果不能够娶一个大美女，那还不如不结婚，且不论这观点正不正确，反正陈寒做到了就是了。 陈寒也从刚开始的不太好意思到后面的放开了，和大家闹成了一团，差点没被灌翻过去，大家虽然服气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不是？要喝一场才能够消解了最后的嫉妒。 最后是卫靖泽把烂泥一样的陈寒拖回家的。 本来大家都是坐校车来的，现在陈寒喝醉了，没法自己开车，只好卫靖泽开他的车把他拉回去，前面一段路是周妍媚在后座上照看着，陈寒虽然醉了，面色潮红，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淫笑，嘴里嘟嘟囔囔的，但是也还正常，不算太奇怪。 到了学校，卫靖泽让周妍媚直接回宿舍，自己带着陈寒回去，周妍媚担心：“能够弄得动吗？” 卫靖泽说：“家里人多，两三个人一起扛还是扛得动的！你跟我回去，等会还要来送你，也不方便。你明天还要上课，还是早点休息吧！” 周妍媚想了一下，也不客气了，说：“校长，那就麻烦你了。” “嗯，回去吧！” 周妍媚下车之后，卫靖泽开着陈寒的车回家。 车不一会就到了家里，为了方便扶陈寒，卫靖泽就把车停在大门里面，还没开进停车场。 下车来，拉开后门，卫靖泽将陈寒拉起来，本来以为很重的，没想到陈寒十分配合，还朝着卫靖泽扑过来。 卫靖泽好歹加入过特殊部队，性质堪比海豹突击队的那种，扛一个陈寒问题不大，只是，陈寒突然无比甜腻地说：“媚媚，咱们结婚好不好？去领证好不好？” 卫靖泽：…… 那句媚媚真的很像妹妹啊！卧槽，这是多丧尸！ 卫靖泽差点没跪了。 说实话，此时他很有一种直接将陈寒扔地上的冲动，可是陈寒不依不饶的缠着他，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抱得死死的，最还凑上来。 卫靖泽第一次知道陈寒竟然是如此不要脸，难道在周妍媚面前他也是这个鬼样子吗？真是不敢置信啊！ “媚媚……媚媚……”陈寒还在不依不饶地叫着，要说那声音，放在女人身上还能说的是甜腻腻的撒娇，可是从陈寒嘴里喊出来，卫靖泽都忍不住抖了好几下，一身鸡皮疙瘩。 “死光头，老子不是你女朋友。”卫靖泽咬牙切齿的说。 “不，你就是，你就是！” 哎哟喂，还撒娇了，卫靖泽差点被他给恶心到，只怪部队没有对这方面的心里承受能力进行锻炼，卫靖泽懒得理他了，努力关上车门，然后拉着他就想往屋子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陈寒哇地一声，吐了！ 关键是他还抱着卫靖泽啊！死死地抱着的！ 卫靖泽只好接受了呕吐物的洗礼，一下子全吐在了他的外套上。 幸好卫靖泽忍受能力强，不然直接将陈寒扔了了事。 终于屋里有人听到动静，是何天武跑出来一看，忙过来帮忙。 看到卫靖泽身上的秽物，都忍不住皱眉头：“光头喝醉了？” 卫靖泽嗯了一声，说：“咱们先把他送去他的房间吧！” 何天武见陈寒死死地抱着卫靖泽，而且卫靖泽身上又是脏东西，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下手，最后心一横，抓着陈寒往自己这边倒，没想到陈寒死活不肯松开卫靖泽，不过好在没有发出那种娘炮兮兮的声音了，不然卫靖泽都要给恶心坏去。 何天武倒是能扶得住陈寒，毕竟天天干力气活来着。 于是何天武说：“你先回去洗洗，收拾一下吧。” 卫靖泽说：“你能扛得上楼去？” 何天武头摆了摆，示意屋内，说：“不行的话我找健哥帮忙就是了，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 这味道还真是醉人的很。 卫靖泽想了想，说：“那行，你先送他上去，我去洗一下。” 卫靖泽也没有去房间里的厕所，而是在一楼的公共卫生间收拾自己，把外套都脱了，味道才没那么重了，又把手脸之类的洗了洗，味道便好了很多。 卫靖泽不回自己的房间弄，也是怕熏着江延宗了。 江延宗现在虽然不吐了，胃口也好了，可是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卫靖泽不想让他有任何的不适。 洗完了，将外套用水淋了一下，然后放在泡衣服的盆子里泡上了，卫靖泽就上楼去看陈寒，希望陈寒别又吐了，吐在地毯上他一定要让陈寒给收拾干净，麻蛋。 一路上楼，竟然没有看到吐的秽物，推门进去，就听到陈寒在厕所里趴在马桶上吐得开心呢。 卫靖泽问何天武：“他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何天武摇头：“那倒没有，啥也没说。” 何天武脸上坦坦荡荡的，他说话是藏不住的，所以应该说的实话。 卫靖泽忍不住摸下巴，为啥陈寒对着自己就那么变态呢？说的话真是恶心死了。 何天武还在站着，卫靖泽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等会我把他弄上床。” 何天武点头：“最近梅梅脚抽筋，睡前都需要按摩一下的，那我先回房了。” 何天武走后，卫靖泽走进厕所，就看到陈寒趴在马桶上，估计是吐得差不多了。 弄了水给陈寒擦洗了一下，卫靖泽准备把陈寒弄上床，洗澡什么的不现实，扒掉外面的衣服就行了，反正床单也是陈寒自己洗。 没想到在讲陈寒拉起来之后，陈寒又开始对着卫靖泽卖骚了：“甜心，我好爱你哟！么么哒！” 卫靖泽：…… 为什么你总是把恶心的一面留给我？为什么你对周妍媚不这样，对何天武不这样，只对自己这样！ 卫靖泽有点怀疑陈寒是故意的。可是这副醉样，还有那心思？ 甩不开陈寒的卫靖泽万般无奈，灵光一闪之下，立马掏出手里，打开录像模式，对着陈寒拍起来。 陈寒嫣红的唇正对着卫靖泽：“么么么么……” “光头，别这样，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 “不嘛，我不嘛，么么么么……” 卫靖泽突然觉得有些兴奋起来，有了这个视频，看陈寒以后怎么办，不跪在地上求他是不会删除的！这算是报了他专门恶心自己的仇了！ 于是卫靖泽坏心眼的说：“陈寒，我不是妍媚啊，你赶紧找妍媚去！” “不嘛，人家就要和你么么么……亲爱的，最爱你了哦！” 这么一套下来，卫靖泽拍视频都受不了了，赶紧把陈寒的外面的衣服裤子给扒了，塞进被子里，然后逃出了他的房间，真是没想到，醉酒后的陈寒竟然是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回到房间，卫靖泽将手机之类的掏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去洗澡，江延宗说用一下手机，卫靖泽也没在意，有时候江延宗自己的手机不方便，就会用卫靖泽的。 等卫靖泽洗完澡出来，江延宗已经笑瘫在床上了。 说实话，卫靖泽从未见江延宗这么失态过。 “哎呀，啥呢么时候拍的？快笑死我了！” 卫靖泽一看，本想在洗完澡给江延宗分享的，没想到他自己先看到了。 “就是刚刚呗，真没想到陈寒喝醉了就变了一个人，而且就对着我发骚，你说他是不是暗恋我啊？” 江延宗还是忍不住笑意，说：“是不是暗恋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喝醉之后确实是很变态，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就算是喝酒也会很注意控制的，以前他做过比这更恶心的事儿呢！只是没拍下来，这段视频我要长期保留，每次不开心了就可以拿出来看一下，哈哈……” 第318章 光头苦 听到江延宗这么说，卫靖泽立马就改了主意，十分狗腿的说：“行，都听你的，你说留着就留着，陈寒跪下来求我我都不删。” 看了陈寒出糗的视频之后，江延宗的心情也好多了，连带江家的事儿和卫家的事儿都没有觉得那么烦心了，果然笑一笑之后，心情畅快多了。 两个人睡下之后，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话：“你说要不要把这个视频给陈寒看啊？” “我看可以。” “他肯定会哭着喊着要删除掉的。” “嘿嘿……这可不是他的手机，不是他说了算的。再说了，那家伙那么重色轻友，那么不够义气，想要直接删除视频？门都没有！” “你说得对，那家伙是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不拿卖身钱来，不给删除！” “可以备份在你手机里，那样你还能偷偷看。” “好主意！嘿嘿……” 两个人叽叽咕咕地说了许久，隔壁呼呼大睡的陈寒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设计了。 第二天，陈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大家都已经吃过早餐，自己忙自己的去了，陈寒只好自己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吃的，然后溜溜达达的四处看看。 现在食府的徒弟完全能够顶起来了，有时候陈寒不在个几天也没事儿，所以此时陈寒一点都不急躁。 对于昨晚喝醉了的事儿，陈寒印象并不太深刻了，只记得大家都要跟他喝酒，恭喜他抱得美人归之类的，估计就是嫉妒吧。 其实陈寒心里也挺高兴的，不然也不会陪着喝那么多了。 想到自己辛苦了那么久，终于追到了女神，引起了众多同性的羡慕嫉妒恨，陈寒就高兴地哼小曲儿。 陈寒虽然起得晚，可是还有比他更晚的，那就是江延宗，江延宗肚子鼓起来之后，比以前嗜睡了一些，而且每天早上七八点会醒来一次，看完了财经新闻，刷个牙在床上吃点东西，又睡个回笼觉，然后再起来。 对于这样的生活，陈寒真是羡慕嫉妒的不行，只可惜陈寒没有江延宗的生意头脑，所以还是要每天起来开车去上班。 见陈寒还有心情哼小曲儿，江延宗忍不住生出了一些坏心思，走过去，说：“你还有心情哼歌儿呢！” 第213节 陈寒有些莫名其妙：“为啥我不能哼歌？喔——我知道了，你是说我今天没去上班么？老大，我昨晚喝醉了，今天起不来很正常吧？你可不能学了资本家那压迫无产阶级的手段啊！平时上班我可是兢兢业业的啊！” 江延宗在沙发上坐下，说：“你没去上班反正我按照天数扣你工资就是了，在意那么多干什么，是你昨晚喝多了，出那么大的丑，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我……我出什么丑了？”陈寒有些不明白，同时还有些忐忑，昨晚那么多人一起，自己出丑岂不是给周妍媚丢脸？周妍媚也挺爱面子的，岂不是要生自己的气？ 想到这里，陈寒不由得头都大了。 江延宗见陈寒表情变幻莫测的，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想的多了，就让他先纠结忐忑一会儿吧。 说来其实两个人也没什么仇什么怨，只是江延宗就爱折腾一下陈寒，自从陈寒周妍媚在一起之后，都不怎么着家了，有时候江延宗连着几天都见不着陈寒呢！ 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在眼前，江延宗当然不想错过，准备好好戏弄陈寒一番。 陈寒自个儿低头想了半天，突然发现江延宗正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自己，顿时心里都起毛了，想起这家伙平时的风格，突然冒出一丝侥幸来：这家伙肯定是骗自己的呢！虽然自己昨天喝的断片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可是妍媚早上给自己发了短信，问自己感觉好不好之类的，说明没有生自己的气，那是不是说明江延宗这损友又是骗自己的呢？ 想到这里，陈寒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江少啊江少，你以为我又会上你的当吗？从我们认识起，你用这一招骗我多少回了？嗯？” 江延宗一脸淡定：“信不信随你咯，反正小泽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问问他。” “你还好意思说，淳朴善良老实的小泽都让你带坏了，你肯定是联合他一起来骗我的。” 江延宗耸耸肩：“爱信不信……我听到他的声音了，他肯定回来了！” 听到卫靖泽的声音，江延宗脸上都开始放光了，陈寒看着都觉得刺眼，为什么自己不是单身狗都要被塞狗粮？ 卫靖泽刚刚去田里巡视了，十月底十一月份就要开始收割了，现在还是水稻猛长的时候，正需要异能进行补充呢。 刚进门，就听到江延宗说：“小泽，你说说，昨晚陈寒是不是做丑事了？” 卫靖泽没想到江延宗还挺心急的，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说：“是啊，可把我囧死了。” 陈寒顿时忐忑起来，连小卫都这么说，难道是真的？自己在很多人面前出了丑？ “那……那你们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们就是乱说的，因为妍媚今天都很正常来着。” 江延宗和卫靖泽相视一笑，就是怕你不提证据这个事儿。 “要证据啊？有啊！我们为了让你能够记得这些难忘的回忆，特地录了视频的。” 听到卫靖泽这么说，陈寒顿时脸都绿了。 卫靖泽拿出手机，将视频调出来，给陈寒看，本来是要把手机给陈寒的，结果江延宗一把抢了过去，不准陈寒碰手机。 卫靖泽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江延宗这是怕陈寒把视频删了吧？ 陈寒也是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喊：“老子才没你那么阴险，我坦坦荡荡做人，绝不做那卑鄙无耻的事情！” 江延宗皮笑肉不笑得哼哼了两声，等会你看了视频之后，就看你还会不会想阴险一把。 视频很快播放起来，正是昨晚陈寒无比娇媚诱人的表现，配合着卫靖泽的推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陈寒看着看着，脸色都变蓝了，视频里的事儿，真的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好吗，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虽然卫靖泽长得很不错，腰是公狗腰，胸有大胸肌，倒三角的身材不要太美好，有时候卫靖泽光着上半身的时候，还能够看到肚子上有好几块腹肌，只是，陈寒是个直男啊！再好看的男人在他眼里，都是男人，都是没法让他有什么想法的！ 看着自己娇媚如花的样子，陈寒自己也被恶心到了。 此时江延宗还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陈寒都要哭出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说好的好兄弟呢？” “诶！是你说我们是好兄弟，不是我们说的啊！” “城市套路太深……”陈寒话还没说话呢，卫靖泽提醒说：“我们现在是在农村，而且我是农村人。” 于是陈寒哭着说：“没想到农村路更滑，地形更复杂！” 也难为他这么快就接上了，江延宗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两位大哥，咱们商量商量……” 江延宗直接说：“不删。” 好吧，卫靖泽都还没反应过来呢，没想到江延宗就已经知道陈寒要说什么了，果然是套路大神啊！ “没得商量吗？你们开条件啊！” 现在后悔了，自己真想做一回阴险小人，抢过手机把视频删了算了。 江延宗把手机还给卫靖泽，说：“你有什么条件值得我们提的？卖身没人要，要钱又没有，唉……真是可怜啊！” 陈寒顿时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了，虽然他银行卡里也有存钱，但是那点钱在卫靖泽和江延宗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大哥，我给你们跪下还不行吗？”还真要下跪了。 “诶，别，你这膝盖只能跪祖宗跪师父，我们不想当你祖宗，也不想教你啥，所以你还是别了。” 反正江延宗就是不肯呗。 江延宗这家伙，有机会戏弄人的时候，真的是不会放过的，所以陈寒哭求是没用的啦，毕竟哭也没有看到眼泪呢！太假了。 “那你们会流传出去么？” 今天早上遇上好几个人，对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变化，想必并不知道这视频的事儿。 江延宗一脸傲娇：“那不好说，哪天我没钱了，就把这个放网上去收费，要是那天我看你不顺眼了，就给你媳妇看看，说不得人家就要跟你闹分手了，毕竟……你看上去好像一个gay啊！” 陈寒这下真的要哭了，要是让周妍媚误会他是个gay，那自己千辛万苦追到手的媳妇就要飞了啊！ “诶！你可大人有大量，不要流传出去啊！” “看你表现了！”这样子真的好欠揍。 可是江延宗一直都是这么欠揍。 卫靖泽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说：“要我们不流传出去，也可以，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陈寒顿时感激涕零，果然还是卫靖泽是好人啊！ “你快说！” “大概在十二月份的时候，延宗要去帝都做手术，我们在那边也没人给我们做饭，你就跟我们过去做饭吧，没有工钱的，包住不包吃。”卫靖泽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最近正好在愁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了。 第319章 太清奇 按照谢医生的推断，江延宗的预产期也就是在十二月份了，那个时候是生产前后，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卫靖泽的厨艺顶个几天没问题，时间长了就不行了，还得找个专门做饭的人才行。 陈寒感叹，果然还是卫靖泽好，这个一点都不坑嘛，一个月不拿工资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而且他也好久没回帝都了，正好有时间可以回去和兄弟们聚聚之类的。 对陈寒来说，这简直不是惩罚好么？ 江延宗也没有意见，他暂时也没有很好的捉弄光头的办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捉弄他。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那把视频删除了吧！”陈寒乐呵呵地说，十分傻白甜的样子。 卫靖泽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要删视频了？” “刚刚……” 陈寒突然想起来，人家承诺的是不流传出去，不是删掉视频，尼玛自己又踩坑里了！卫靖泽确实是跟着江延宗越学越坏了！ 想到这里，陈寒就想揪头发，可是他没有头发啊！ 以后这夫夫两个，想要自己做什么，就会拿视频的事儿威胁自己，悔啊！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不对，自己那个时候没什么自我意识了，要怪就怪自己为什么要喝醉酒！所以被人抓了小辫子了！ 因为这个事儿，陈寒对喝酒的事儿都有了心理阴影了，不管如何，打死都不肯喝酒，连后来的婚宴都没有喝醉，只是意思了一下。 这种教训，当然是十分深刻的了。 看了陈寒的炸裂表现，江延宗是心满意足，可能是因为怀孕吧，他现在变得可坏了，老喜欢看别人倒霉。 江延宗站起身来，拍了拍陈寒的肩膀，说：“删掉的事儿你就别想了，我还要留着做调剂心情用呢！不过我们保证不给你流传出去就是了，这个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如何哦！” 陈寒要哭晕在厕所。 看向卫靖泽，卫靖泽只是摊摊手，他也没办法改变江延宗的决定啊，再说了，昨晚他被恶心坏了，要是就这么删了，多划不来啊，当然要留着多看几次了。 晚上的时候，卫靖泽就跟英奇师傅说了十二月份的时候带陈寒去帝都的事儿，英奇师傅很理解，也表示赞同，那个时候江延宗做手术，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营养一定得跟得上。而且陈寒在帝都的时候，也能替自己拜访一下旧友。 于是陈寒又多了一个任务。 对于陈寒来说，去帝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要跟自己的亲亲女朋友分开一个多月，颇有些舍不得，这两人恋爱以来，经常黏在一起，当然，一般是陈寒粘着周妍媚，两个人的角色好像颠倒了一样，周妍媚倒显得十分爷们了。 跟周妍媚说这个事情的时候，陈寒都要哭了：“妍媚，我舍不得你啊！就是小江那个坏人！” 周妍媚已经习惯了陈寒这样的做派了，反而安慰说：“没事儿，可以天天打电话，天天微信联系嘛。” “你会想我不？” “当然啦！” “不准和别的男人有什么过密的交往。” “这山沟沟里，男的都未成年，我怎么跟别人过密交往啊？”周妍媚也是佩服陈寒的脑洞，可是陈寒看哪个男老师都觉得像是情敌。 嗯，反正陈寒在周妍媚面前表现的是，自己是一个为了好朋友而前往帝都做饭的好厨师，才不是被胁迫的呢！ 既然陈寒要去帝都了，英奇师傅也就早早地准备起来了，今年酿的蜂蜜，今年做的腌菜、干菜。小吃等，还准备从卫靖泽这里买几头猪之类的让陈寒带到帝都去，去孝敬他其他的师父们，至于徒弟们，那就是陈寒自己要准备送礼的东西了。 不过这去帝都待产的事儿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够师徒两个准备的了。 最近，润泽小学参与了市里举办的少儿杯合唱比赛，参赛的分为小学部和初中部，每个学校可以派一个代表队参加。 润泽小学有自己的合唱团，也不需要充满之间选人来排练了，这是润泽小学第一次参加市里举办的比赛，市里的小学有近百所，初中也有好几十所，不一定所有的学校都会参加，但是参赛的队伍依旧是十分庞大的，想要拿个名次回来，也不容易。 为了准备好比赛的事儿，卫靖泽还特地抽时间去看了一下孩子们的排练，顺便给孩子们说一些鼓励的话之类的。 卫靖泽在外面特地等到孩子们休息的时候才进去，孩子们都喜欢校长，一看到卫靖泽就纷纷鼓掌起来了。 卫靖泽问了一下情况，孩子们也不怕这个和蔼可亲的校长，七嘴八舌的回答卫靖泽有没有信息，感觉能够拿到第几名之类的。 孩子们倒是挺自信的，表示一定可以拿名次回来。 “好啊，如果你们拿了名次回来，学校也会奖励你们的！” “那太好了，会奖励什么呢？” 孩子们倒是很直白，直接就问出来了。 “呃……这个学校还没决定好，我会开会跟老师们商量的。” 第214节 “校长，咱们别整那些虚的，我看你家的水果就挺好，一个人来几斤！”这小胖子还真是只惦记着吃的。 卫靖泽无语，说：“不可能啦，都快冬天了，山上没什么水果了。” “校长，我奶奶喜欢吃你家的鸡，可不可以给一只鸡给我啊？”一个羞羞怯怯的小女孩举手提问。 孩子能够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家人，心意很难得，卫靖泽有意想要鼓励一下，说：“这个提议可以考虑哦！” 其他的孩子顿时炸锅了：“校长，你家鸡蛋也挺好的！嘿嘿……” “还有鱼！还有鱼！我最喜欢吃鱼！” “鸭子也好吃啊……” …… 孩子们一吵起来，还真是收都收不住。 旁边的老师忙站起身，比了一个收的手势，让孩子们不要再叽叽喳喳地说话了。 孩子们还是很听话的，看到老师让大家安静下来，果然就不说话了。 卫靖泽清了清嗓子，说：“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这笔经费还要学校出，所以还要老师们开会才能决定，不过我会尽量帮大家争取的，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孩子们这才高兴了。 为了表示对校长的感谢，在老师的鼓励下，大家站起身，给卫靖泽表演一下他们选定的曲目，《春天的芭蕾》，孩子们年纪还小，选择《黄河大合唱》之类的歌曲，他们童稚的声音还唱不出那种雄浑的感觉，所以选了一首十分欢快的歌曲，虽然原唱是女声美声，但是用童声唱出来，肯定别有一番味道。 合唱团成立以后，一直都在进行排练，所以在合唱的歌曲选好了之后，孩子们配合的还是很不错的，在老师的指挥下，每个声部都配的很棒，卫靖泽都听住了，他一直觉得孩子是很美好的一群人，现在听过他们唱歌之后，才觉得，原来他们可以把歌唱的这么好听。而且他们唱歌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严肃，可见对这首歌是十分认真的。 唱完之后，卫靖泽给了很热烈的掌声，这绝对不仅仅是为了鼓励孩子们，是因为孩子们真的唱的太好听啦！ “你们真是唱的太好听了，有机会一定要在全校师生面前唱一下，让大家看看咱们合唱团同学的实力。这次的奖品，我一定会帮助大家去争取的。” 孩子们可开心了，忙说：“谢谢校长！” 所以卫靖泽也可开心了。 其实卫靖泽也不知道为啥，这些孩子们还在这个年纪，就天天想着鸡鸭鱼肉了，明明不是应该想着娃娃想着玩具的年纪么？ 倒是后来六年级的班主任汪老师给卫靖泽解了惑：“咱们学校的学生，大多是家境不错的，平时是要什么也买得起，不愁找不到，可是就村子里的那些东西，排队都不一定买的上，估计也是大人们念叨多了，孩子们就觉得，村子里的东西最好，最宝贵，所以就要你们村里的东西了。”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孩子们平时要个玩具要个文具啥的，家长们肯定不会吝啬，就算是不当场买，也会说，等你考试考多少分，考到第几名就可以买，而且孩子们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之类的关心着，爸妈不买其他的人也买了，对他们来说，物质上的需求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因此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卫靖泽家里的东西了。 既然孩子们想要，卫靖泽也会帮着他们去争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学校的经济控制小组，希望他们许可这次的奖品采购。 最后定下来了，如果获得三等奖，就每个孩子可以获得五斤的鸡蛋，如果获得二等奖，就可以获得一只鸡，如果获得一等奖，就是一只鸡和一个鸡蛋。说实在的，这奖品太有特色太有乡土气了，很难想象等孩子们得了名次，拿着奖品回家的时候，一校车都是叽叽咯咯的声音。别人看到孩子的妈妈拎着鸡就会问：“哟！今天买鸡吃呢？” 孩子的妈妈回答：“不是，这是学校的奖品！” 这…… 估计润泽小学要一炮而红了，那个发鸡做奖品的学校，画风实在是太清奇。 第320章 臭小子 接下来的画面卫靖泽真是不敢想象。 可是，他就是那个画风清奇的校长啊，因为奖品的提议是他提出来的！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随便吧。 于是大家都只能跟着这个随便的校长继续下去咯。 合唱比赛会通过初赛复赛，最后进入决赛，前面两场卫靖泽是不用去看的，但是最后一场，如果本校的合唱团进入了决赛，校长是会被邀请去观赛的，卫靖泽算了算时间，决赛是在十一月底，所以跟江延宗去帝都的时间不冲突，江延宗十一月份要去一次帝都，十二月份的时候就住过去生孩子了。 看卫靖泽一脸认真地算时间，江延宗随口问：“你就那么有信心他们会进决赛吗？” 卫靖泽说：“那是当然了，我相信他们，上次听了我觉得很好听。” 江延宗哦了一声，摸了摸肚子，想着自己肚子里这小家伙还真幸运，有一个十分喜欢孩子的爹。 就在江延宗满怀爱意的时候，突然肚子一疼，麻蛋，不懂风情的小子竟然踢了他一脚！ 两个人早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性别，因为男人怀孕的事儿并不在人们的认知范围内，所以普通的法律也管不了，更何况，两个人是铁了心要这孩子的，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孩子的性别也没什么。 这孩子是个男孩，两个男人生孩子，生男孩的几率比生女孩的几率要大许多，是个男孩也不例外。 只是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踹妈妈一脚，那是踹在肚皮上，江延宗在这个是不知道踹在哪个器官上了，痛得他都要闭过气去了。 卫靖泽吓一跳，扔了日历忙来查看江延宗的情况。 江延宗气喘吁吁地说：“那混小子踢我！” 卫靖泽一边摸肚子一边安慰说：“我帮你教训他！” 然后，卫靖泽就凑到江延宗的肚子前，将里面的混小子好一通指责，听得江延宗都无奈了：“算了算了，人家都没发育完全，能知道什么？别怪他了。” 卫靖泽说：“看来你比我更爱这块肉球啊！” 江延宗眼睛一瞪：“什么意思？你不喜欢他咯？”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只是现在还没生出来就舍不得我教训，以后我教训一下，你岂不是要跟我跳脚了？” 江延宗哼了一声，说：“我才懒得跟你跳脚呢！再说了，既然我负责生了，当然是你负责养了，这养就还包括教，你得教出个好人来啊！别教歪了。” “为夫遵命！”卫靖泽乐呵呵地说。 反正只要是江延宗给他生的，他什么都愿意做，至于把孩子教导成一个好人，那是必然的，不然还教出一个祸害来祸害人间不成？ 这样想着，卫靖泽不由得期待起来，自己身后跟这个光屁股小男孩，叽叽呱呱跟自己顶嘴吵架，气咻咻得撅着小嘴，一边说的我再也不理你了，一边还要跟自己争辩，那模样，真是让人越想越觉得可爱。 抱着这样的幻想，卫靖泽睡觉去了。 江延宗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家都以为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看江延宗走路都得扶着肚子，有时候看不到路，下楼还要一边走一边探路，也是觉得可怜，真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也有人开玩笑说江延宗的肚子大的像是怀孕了，但是没有人想到江延宗是真的怀孕了，毕竟男人怀孕的事情还真的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十月底，卫靖泽忙活着收晚稻的事儿，有了收早稻的经验，这次大家到时从从容容，不慌不忙了，收了谷子就晒谷子，然后等着卫靖泽他们来收就是了。 晚稻比早稻还丰收了一些，这一年的稻子，还真是不愁不够吃的呢！ 饭店逐年在扩张，每年的客流量都在增长，而食府的生意也在不断扩大，陈寒甚至还提议江延宗，可以将食府的建筑面积扩大一些，好招待更多的客人。江延宗也准备等自己生下了孩子之后，就来忙活这件事儿。 客流量的增加表示需求量也会增加，每次从卫靖泽手里买米的数量也在增加。 田里的稻谷收完了之后，卫靖泽还要忙着收别人家的谷子，然后带着江延宗去帝都检查身体。 卫靖泽延续了最早的做事风格，老汉掌眼之后，确定没错了，就称重，称重之后就按照重量算钱，算钱之后一手交钱一手拉货，也不拖欠谁的钱，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跟卫靖泽做生意，什么东西卖给他都不用担心会赊账。 这不，卖完了稻子，还有人又追问：“明年还这样合作吗？” 卫靖泽忙活着给稻子绑绳子，说：“如果大家乐意，当然是可以的！” “那太好了，你们啥时候写条子，记得说一声，我立马就过去！” 尝到了甜头，大家都愿意跟卫靖泽继续合作下去，在外面累死累活干一年也是这么多钱，在家里种田还有农闲和农忙，还能够看着孩子照看爹妈，不担心被拖欠工钱不担心过年买不到火车票回来，不用夫妻异地，导致双方变得生疏了，总之，能够在家里赚钱，那真的是太好了。 大家都觉得要感激卫靖泽，而卫靖泽也觉得要感激大家，如果乡下缺乏劳动力，自家的很多事情也是干不成的，他也希望大家一起扎根这片土地，不用去城市里漂泊，而是能够守着妻儿，陪着爹妈，好好过日子。 卫靖泽明年还跟大家合作的事儿，一下子就传开了，许多人都打算明年继续跟卫靖泽合作，用老汉的办法种田，并不比以前种田辛苦许多，而且还节约了农药费和化肥费，对于许多在外面一整年也只能赚几万块的人来说，的确是更好的选择。 这一年没有跟卫靖泽家合作的人，也是十分后悔，大家都是一样的种田，别人家一年赚了好几万，自家却几乎要赔本，真的是亏大发了啊！于是更多的人心动起来，准备趁着过年的时候，去跟卫靖泽和老汉商量一下双方合作的事儿。 一时之间，乡里出现了明晰土地所有权的热潮，以前许多人都是把自家的田包给别人种，觉得那样省事许多，现在，不少人都要把自家的田拿回来，自己种，自己赚钱，因为这个事儿，乡里也出现了不少扯皮的事儿，以前田地的所有弄得模模糊糊的，现在就开始扯皮了，还有的是村里偷懒，田地没有及时根据人口划分的，也开始闹了。 知道这些事儿的时候，卫靖泽是懵逼的，但是他坚决不承认这事儿跟他有关系，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样的做派，才不是因为他才闹出了这么多事情呢！ 这不秋收才过，卫靖泽准备带着江延宗去帝都的时候，隔壁大泥湾就有人迫不及待上门来求合作了。 大泥湾的人对叉水村以前是瞧不起，现在是怀有敌意的，叉水村自己修建了那么好的学校，对比着叉水村的学校就太差劲了，以前一个又穷又落后的村子，出远门还要用他们村的路的，现在竟然比他们过得好，比他们赚得多，让他们怎么不生气？就像是一个人看着隔壁的邻居从天天饿肚子穿破衣服变成了一个顿顿吃大餐，身上锦绣华服一样，总觉得隔壁邻居靠的是运气，而且那个运气应该是属于自己的。纯粹因为嫉妒。 所以大泥湾对叉水村是不假辞色，好在叉水村也不求着大泥湾什么事儿，没事都不往那边去了，所以也起不了什么很多冲突。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大泥湾的人主动来寻求合作了。 大泥湾村子那么大，人心不齐是很正常的，这些见风向不对，就立马调转方向的，也可以说是识时务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既然主动来寻求合作，爷孙两个也不拒绝，反正是合作赚钱嘛。 一番商议下来，谈话还挺顺利的，对方还觉得叉水村的人有气度，没有因为他们是大泥湾的人就条件更加苛刻，收购价格更低之类的。 这两年，卫靖泽也少关注大泥湾那边了，不过听说那边也发生了不少事儿，比如说，村支书的儿子死了之后，他以前的儿媳妇就回来要女儿了，那女老师也是有本事，竟然傍上了一个更加有钱的男人，关键是那个男人也听她的，她要养自己和前夫的女儿，竟然也不嫌弃，还开着小车来接。大家对此啧啧称奇，世界上还有如此宽宏大量的男人。 村支书家自然是死活不肯的，如果他儿子还活着，娶了新媳妇，有了新孙子，那这个孙女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可是这孙女是儿子最后一滴骨血，强势了一辈子的村支书当然不会答应，没想到女老师就直接告上了法庭，请求法庭宣判，女老师还暗中收罗了不少证据，比如说她前公公婆婆重男轻女，公公人品不佳等等，以表明他们不适合抚养自己的女儿，而且她自己提供了经济能力证明，以保证自己能够很好地抚养女儿，所以女老师顺利地将女儿抚养权拿到了手，就算是村支书不答应，法院那边可以强制执行，市里的法院可不是这乡里的一亩三分地，靠着关系和金钱能够搞的定，所以孙女也被抱走了。 第321章 新想法 对于小女孩来说，或许跟着妈妈的命运比跟爷爷奶奶在一起要好，她妈妈在自己过得幸福的时候，还记得女儿的事情，没有担心因为女儿而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一片慈爱之心十分明显，令人敬佩。跟着爷爷奶奶，爷爷奶奶看到这个孙女就想起死去的儿子，又要伤心一回，会不会用心养好这个孩子，会不会好好照顾她，都不好说，毕竟村支书一家人的人品是让人难以信任的。 这样的八卦卫靖泽虽然不刻意去关注，听了之后也是觉得津津有味的。 曾经风光了一辈子的村支书，如今也变得后继无人，门庭冷落，让人痛快的同时，也觉得唏嘘，眼看他人起高楼，眼看他人宴宾客，眼看他人楼塌了，这句话真是时时刻刻在验证着。 同时，卫靖泽心里也暗暗警醒，在他人看来，自己家现在也是蓬勃向上的，赚了大钱，宾客盈门，日子红火，可是谁能保证五十年后一百年后，还能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呢？因此，对于后人的教育，是十分重要的，自己无法活几百年上千年，唯有树立良好门风，将这门风代代传下去，才能保证“楼”不会塌了。 千百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不强求那么多。 大泥湾有人开了这个头之后，就有更多的人上门来求合作了。 大泥湾的“保守派 ”对此十分看不过去，以村长、村支书为首的既得利益集团自然是不会乐意看到，只是人都是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的，这种事，软硬兼施地阻止也是没什么用的，大泥湾的人本来就不是那种呆蠢的，许多家境不错的人都十分会看风向，因此，在他们明白村里的领导班子已经老去，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许多人的心思就浮动起来，自家现在多攒一点资本，说不定还能够在这场利益划分的过程中捞到一些好处呢！ 想明白这些之后，来寻求合作的人反而更多了。 叉水村也有些人劝爷孙两个不要接受大泥湾的人，原因很简单，两个村以前有过一些龃龉，而且叉水村的人都觉得大泥湾的人品行不好，丑闻太多，完全不能一起共事。 卫靖泽和老汉商量过后，倒是想明白了，和叉水村的人共事，对爷孙两个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大家有合约，如今身边这么多能人，江延宗还有专门的律师，真有人做了啥事儿，找律师也不是不可，这样也正好能够杀鸡儆猴，让所有的合作农户都明白，爷孙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而且这也是分化大泥湾的一个好机会，省得他们拧成一股绳对付别的村的人。 当然这些事儿，爷孙两个是不会跟外人解释的，别人怎么看就随他们了。 村里有些人固然会觉得很不满，但是这事儿他们还真管不着，管不着干脆不管了，人家赚钱赔钱都关系不到自己的头上来。 时间到了之后，卫靖泽跟江延宗上帝都去检查身体，这些事儿就交给老汉了，老汉现在也有帮手——那些闲极无聊的老人，也不用怕老汉累着，那些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老人家，比老汉还要精明，有他们帮忙，老汉也吃不了亏。 到了这个时候，江延宗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虽然还未到行动不便的地步，却也有些引人注目，这一路到帝都，许多人都行注目礼，这个男人生的好看，只可惜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实在是太不和谐了，毁了美男啊！ 幸运的是，现在天气也凉了，穿厚的衣服大的衣服也不会显得很怪异，所以江延宗穿着很宽松的衣服，才遮掩了不少。 这一路，卫靖泽也知道江延宗不大开心，谁愿意一只受注目礼呢？而且还是带着好奇审视的那种目光，这一路卫靖泽也是十分辛苦。 第215节 在帝都，下了飞机时候，在坐车回家的路上，江延宗突然说：“以后有机会，咱们建立一个残疾人基金会吧！” 卫靖泽感叹，就算是怀孕了，江延宗的思维速度他还是赶不上，不是说好的一孕蠢三年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了？” 江延宗幽幽叹气：“这一路，许多人都盯着我看，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是这在国内是常态，在国外，你随时都能够看到穿着义肢的人，大家都习以为常，我觉得那样很好，身体虽然残缺，却不应该成为他人好奇观望的原因。我希望能够让许多人都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缺陷，也教导大家，不盯视不议论，就是最大的尊重。” 原来是这个原因，卫靖泽明白，这叫以己度人吧？ “你要做，我当然支持你了。你也知道，我有许多战友的。” 卫靖泽的意思是，他曾经有过许多战友，虽然如今是和平年代，可是也有一些人因为各种任务或者原因导致残疾，比如杨天健，如果能够帮助他们，尽到一份绵力，也是很开心的事情。 江延宗智商虽然没减退，却变得感性了一些，说：“有你真好！” 见识过江家人的爱钱如命和短视，江延宗觉得卫靖泽真是十分美好，也幸亏自己有这样一个高尚的伴侣，在自己做什么决定的时候，都不需要怎么费力去解释去说服，就能够获得支持。 卫靖泽也劝慰江延宗：“你呢，也别太放在心上，等咱卸了货，你又是那个漂亮的江少了。”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嫌弃卫靖泽用的词不好了。 卫靖泽嘿嘿一笑，反正对他来说，所有的褒奖词放在江延宗身上都不为过，漂亮也不是虚的。 这次检查也十分顺利，谢医生让两个人下个月早点过来，孩子的发育速度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至于原因，谢医生也不太清楚，或许是因为男女体质不同，也有可能是江延宗营养太好，叉水村风水太好，所以孩子的发育十分顺利，谢医生所担心的问题，都没有出现，这一路怀孕也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就要顺利结束了，到最后的时候更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检查之后，两个人也要将迎接孩子的事儿准备起来了。 现在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性别，买东西也方便多了，卫靖泽突然很有买买买的欲望。 “奶粉厂这个月已经开始生产了，孩子的奶粉不用着急，服装厂也很快投入生产，衣物的事情也很快到位了。” “那还有尿不湿之类的。” “我已经做过品牌研究对比，已经确定好了，下个月的时候咱屯一些好了。” 没想到江延宗连这个工作都做了，卫靖泽突然觉得有些羞愧。下个月自己要准备好一切，不让江延宗操一点心才行。 再次回家的时候，江延宗的心里坦然多了，就算是有异样的眼光，他也不在意，他可是骄傲的江少，这点小事儿他才不会放在心上呢！ 回到家里，两个人就说谢医生看过病情之后，确定了下个月确实是做手术的好时机，不过要先去帝都养一段时间。 听说江延宗下个月可以做手术，大家都很高兴，做完手术后，养一养，应该就会像以前那样了吧？虽然以前的江延宗高冷又毒舌，可是大家还是希望他能够回来啊，健健康康的，和大家有说有笑的，多好啊！ 卫靖泽继续宣布说：“我们准备领养一名婴儿，按照延宗的意思，准备领养生日是在他做手术那天的孩子，这样很有意义。” 江延宗做完手术，也是寓意着一个新生，新生的孩子，也是很好的希望，这两者确实是很合拍的样子。 “已经看好了吗？”陈寒傻傻的问。 旁边的人立马捅了他一下，说：“你蠢啊，怎么可能看好？谁知道现在哪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会被抛弃呢？” 毕竟国内还是不准转赠婴儿的，领养的婴儿必须也是不知道父母的。 陈寒摸了摸头，他确实是傻了。 别人起哄说：“陈寒是高兴傻了吧？哈哈……” 陈寒嘿嘿笑，一问才知道，这家伙趁着江延宗和卫靖泽不在，已经跟周妍媚求婚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惊讶无比，卫靖泽更是直接上手揍他：“你还当我们是朋友不？不声不响就把这事儿办了？太不够意思了！” 陈寒腆着脸说：“那是即兴发挥嘛，我自己也不知道。” 江延宗故意说：“我看你是怕我们给你捣乱，所以才瞒着我们的吧？” 卫靖泽表示赞同，陈寒这家伙，真的是不能信。 “哪啊？你们怎么能不信我？还当我是朋友不！” “不当！”江延宗和卫靖泽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陈寒顿时苦了脸，这两个朋友吧，真是让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想起自己那糗死人的视频还在卫靖泽的手机里，陈寒都不敢爆发，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两个人原谅。 说了一箩筐好话，卫靖泽倒是接受了，只是小心眼的江延宗是不肯答应的，让陈寒速速将当时如何求婚成功的，过程可有爆点之类的招来。 陈寒求婚，可以说是预谋已久也可以说是临场发挥，他一直在找机会求婚，可是呢，一直觉得时机不合适，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连他师傅都看不过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再不求婚，难道要等到白发苍苍了才开口吗？ 第322章 求婚啦 一方面被自己师父催，另一方面自己也着急，可是他一想到要求婚，有可能会被拒绝，陈寒就腿软，这比师父的考验还让他紧张。师父最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然后让他重新做，可是这求婚失败了，可能就没有下次机会了，所以陈寒一直不太敢开口。 其实这家伙早就把戒指买好了，随身带着呢！ 没办法，陈寒就是这样一个“怂货”，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就捧在手心一样疼着，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家就跑了。 这次也是按照习惯送人家回宿舍的时候，两个人学校的花园里散步，陈寒说起要去帝都一个月的事情，虽然已经说过了，陈寒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女朋友，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学校食堂不想吃就去食府吃或者去卫靖泽家吃，反正挂在他的账上，他来还账之类的，天冷了要照顾好自己，连晚上睡觉前记得把电热毯开热了再关上睡也没忘了。 周妍媚很领情，可是男朋友跟个老婆婆似得，她也有点受不了，便故意转移话题问他去帝都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些也没啥好隐瞒的，师父给哪个师父准备了什么礼，自己给师兄准备了什么礼，都说的很清楚，还让周妍媚帮着看看合适不合适来着。 说到最后，陈寒说：“这次，我还准备去帝都买个房子，你想买在哪里？” 周妍媚有点吃惊，问：“现在帝都的房价不便宜吧？你能买得起吗？” 陈寒觉得女朋友小看自己了，说：“对我来说还不太难啦，虽然我能全款付款，可是小江给我做过投资计算，还是贷款还账比较划得来。这个你放心，不会让你有压力的。” 周妍媚不禁脸一红，嗔道：“我有什么压力，又不是我买房子。” 陈寒嘿嘿笑：“我买房子就是你买啊，不过你是用心情买，我是用钱买，你快说说，以后想住在哪里，我去那边看房子，想要个什么样的？” 周妍媚心里有些忐忑，她不是什么纯洁不世故的女孩，十分明白帝都一套房子的价值，虽然有些惊讶陈寒竟然凭自己的能力能买得起，但是她更忐忑的是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她还是有些不敢确定，深怕自己想当然了。 “你想买哪里就买哪里呗，问我干什么。”周妍媚背着手踢腿走路说。 陈寒顿时有些急了，问：“怎么不问你，以后那可是你也要住的地方啊！” 周妍媚有时候对陈寒的不开窍很无奈，要是情商高的男人，肯定已经反应过来了，还是忍不住继续点拨：“我以什么名分住进去啊？” 陈寒听后顿时大喜，说：“当然是以我媳妇的名分，以户主的名义啊！” “呸！我说嫁给你了吗？”周妍媚长得好看，花园里的灯光又显得朦胧，娇嗔的表情显得十分动人，陈寒心里暗暗感叹，我家媳妇真是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厌啊！ “那你必须嫁给我！”陈寒还开始耍赖了。 周妍媚眼睛一转，说：“我都没答应，你说什么必须啊？没个过程，以后别人问起来，肯定会觉得太便宜你了。” 陈寒终于有些反应过来了，心中暗自揣着，这是媳妇的暗示吗？难道……要自己求婚？不管了，就趁现在吧！下次说不得就没这样好的机会了！ 于是陈寒从衣服里掏出戒指盒，“咚”地一声单膝跪下，这实在是因为太激动而忘了控制力道了，后来陈寒才发现，膝盖都磕青了。 周妍媚还吓一跳，说实话，她真没想到陈寒竟然随身带着戒指。 “妍媚，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买房子跟你结婚，你嫁给我好不好？反正以后我啥都听你的，名字也写咱们两个的名字。我没有爸妈，只有一个师父，他很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以后肯定没有婆媳问题，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有很多优点的。我愿意为你做一辈子的菜。” 说实话，陈寒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很紧张，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够想到什么说什么，别人求婚十分浪漫，他却是突击战，所以很紧张。 周妍媚也不是矫情的人，听完这番话后，说：“听着对我倒是挺不错的，那我就答应吧！” 陈寒顿时一喜，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的忐忑慌张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欢喜，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咧着嘴赶紧给周妍媚戴上了戒指，像是怕人家反悔跑了似得，又说：“你放心，结婚的时候咱们换个大的。” 其实这戒指的钻石也不小了，只是在陈寒心里，还是觉得不大配得上自己美貌的媳妇，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给她最好的。 周妍媚看了看，说：“先把房子买了再说！我要三环附近的房子，离我爸妈家近点就行了，哦，对了，飘窗和阳台要不能少，小区面积也不能太小，不然以后养狗都没地方遛。还有你这傻不拉几的别自己去看房，让你师兄他们跟你去看，别给中介骗了，要是拿不定主意，就等我过年的时候一起去看……” 这求了婚之后，周妍媚就巴拉巴拉开始说了，陈寒一边听一边不断地点头，嘴里应着：“诶！好！……行，听你的！……对，离岳母家近点好！……” 整个儿还没结婚就是妻奴了。 讲完整个过程，大家也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虽然这求婚的过程并不十分浪漫，但是陈寒的心意很足，除开一腔真心，陈寒也有过硬的本事，还挺不错的人品，所以价格陈寒绝对是不会亏的。 英奇师傅在旁边听得是笑容满面的，虽然他老是骂这个徒弟，可是也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别的徒弟多是有父有母，唯独这孩子从小就可怜得很，别人放假还能回家，他都没地方去，所以英奇师傅也多一些照顾和偏疼。如今，徒弟终于要完成人生大事了，做师傅的，也算是圆了一桩心愿了。 对此，老汉是十分能够理解英奇师傅的感受的，小辈们一个个长大承认，成家立业，作为长辈的，就是在旁边看着，不说什么不做什么，也开心得很。 卫靖泽搂着陈寒的肩膀说：“既然如此，你啥时候请大家吃一顿啊，有了好事你得请客不是？” 请客当然不用去外面请了，直接陈寒下厨就行了，还比外面的好吃一些。 陈寒笑容满面的，说：“没问题没问题，咱们选好了日子，就吃一顿。” 卫靖泽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样子，算是一下子有了两件喜事了，大家都喜气洋洋起来。 只是陈寒想到求婚成功之后，还要上门提亲，还要见家长之类的，又有些紧张了，大家都忍不住骂他怂货。 这段时间，老汉也是忙个没停，第一年跟农户们合作成功之后，更多的人上门来求合作了，老汉忙着接待这些人。 卫靖泽除了帮着老汉之外，还要去他的草莓棚看看，工人们修好了大棚之后，卫靖泽又找人帮着种上了草莓、西红柿、黄瓜、小西瓜等作物，按照现在的生长情况，草莓是在生宝宝之前就能吃上了，其他的可能是在生完之后，卫靖泽心里还盘算着，要匀一些送到单泽源教授那边去，单泽源的妻子怀了二胎，一家人都为这个事情喜气洋洋呢。 十一月底，卫靖泽还有另外一个大事儿，那就是b市的少儿杯合唱团比赛，润泽小学的代表团顺利进入了决赛，要与其他二十所小学角逐名次。前面两场比赛直接淘汰了四分之三的学校，可见比赛有多激烈。 作为唯一进入最后决赛的来自乡村的小学，润泽小学无疑受到更多地关注，卫靖泽也十分期待孩子们的表现。 十一月底，虽然还未见雪，天气也已经冷了。 参加合唱比赛的学校都是穿着校服进行的，如今小学的校服都设计的十分不错，新一代的家长成长起来之后，都希望孩子们穿的漂漂亮亮的，对于他们来说，穿得好看影响成绩的观念，影响没有那么深了。 现在的小学生当然是十分幸运的，想不久前，许多小学还是运动服做校服呢！ 而润泽小学的校服又更不同一些。根据卫靖泽跟专家请教所知，孩子们对美的感知先于对一些道理的理解，孩子们穿的漂漂亮亮的，对于他们性格的培养、积极性的调动等都是很有帮助的。当然润泽小学的校服也没有特别出格，依旧是学院风，只是他们的校服不是普通的设计师设计的，而是找了颇厉害设计师帮忙设计的，从夏装到冬装是一整套，不仅具有美感，还很有实用性，保暖散热功效都很不错。这些家长乐意花大价钱送孩子们上学，自然也不愿意孩子穿劣质的校服了。 卫靖泽十分正式地打扮了自己，穿上西装，系上蝴蝶结，还在周妍媚的帮助下弄了一个发型，看上去像是要参加什么高端酒会一般，事实上只是去参加孩子们的合唱比赛而已。 等孩子们整装待发的时候，看到特地收拾过得卫靖泽，都眼前一亮，胆大的直接喊：“校长好帅！” 第323章 合唱赛 孩子们还是有审美的，对于好看不好看，有着最为直观的感受。 卫靖泽当然长得帅，不然当初也不会引得附近十里八乡的媒人们闻风而动，都想着给他说个媳妇了，但是穿上了西装收拾的十分正式的卫靖泽更是帅的亮眼，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小学校长，毕竟校长在大家的印象中，多是中年大叔啊。 卫靖泽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孩子们的赞美，反正，江延宗不会吃孩子们的醋对吧？ 第216节 大家准备好之后，就坐校车去市区参赛，为了保证孩子们吃好了，食堂还提前给孩子们做了饭。 卫靖泽本打算跟孩子们坐校车去的，后来一想，还是自己开车去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他的车也方便代步。 七点左右到了市区的剧院，比赛八点开始，还要去抽签，孩子们还要化妆，所以时间还挺紧的。 周妍媚等几个女老师也来了，主要是来帮着化妆，然后维持秩序。几个女老师都要有奖励，人家可是用休息时间来陪孩子们比赛的。 前面比赛过两次了，倒是没有什么需要更多强调的了，卫靖泽陪着孩子们，看着他们化妆，偶尔给他们讲讲笑话，逗得孩子们开心笑，正在化妆的孩子可就惨了，都差点化成了花脸。 等化好了妆，去抽签的老师也回来了，他们在第五个上场，不是很前面也不是很后面，位置还是不错的。 听了校长不少笑话的孩子们心情轻松了许多，卫靖泽从未跟他们说一定要夺得名次回来，相信老师们已经强调的够多了。 按照抽签的顺序，孩子们要依次入场，排在第五的孩子们要进到后台去等候，卫靖泽不能进去，只能送到门口了。 排在前面进场的别的学校的孩子，一不小心太激动了，还大呼出声：“好帅的老师！” 卫靖泽顿时就忍不住乐颠颠的。看到卫靖泽得意，孩子们都哄笑起来，原来校长也很自恋啊！ 卫靖泽不由得一阵尴尬，忙严肃地咳了一声，孩子们便开始偷偷笑了。 在门口，卫靖泽跟每个孩子击掌，然后看着他们由音乐老师们带进场，才去观众席上坐着。 校长们的位置就在评委的后面，椅子上已经放好了名牌，只要找到学校的名字就可以坐下了。其他的老师可能就要坐在后面一些了。 卫靖泽身高一米九左右，已经够显眼了，再加上出众的风姿，帅气的脸，一路走过来，简直就是众人的焦点，说实话卫靖泽还有点紧张，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注目啊，以前很少穿这么正式出现在公众场合的。 找到润泽小学的名字，卫靖泽就解开西装扣，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这里的视野还是很不错的，正对着舞台，距离也不很远，在评委们后面，肯定音效也不错，卫靖泽很满意。 卫靖泽是满意了，可是其他的校长不太满意了，主要是这对比太明显了，其他的校长虽然有高矮胖瘦不一，甚至还有女校长，可是没有卫靖泽这样正式的，就算是穿了西装的，也不一定打了领带，毕竟大家并不觉得需要那么重视嘛。 坐在卫靖泽身边的两位校长更是如坐针毡，这对比太明显啦！ 卫靖泽倒是不觉得，只是期待着孩子们在场上的表现。 离开始比赛还有一点时间，校长们也会交流一番，卫靖泽本人生地不熟，没什么人跟他聊天，不过前面那个校长是个女的，见到如此年轻帅气的校长，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主动跟卫靖泽聊起来。 “请问你是来自哪所学校的？眼生的很呢！” 都是校长，平日里的交流也不会少，比如说去教育局开会啥的，也会打照面，卫靖泽确实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卫靖泽说：“你好，我是润泽小学的校长。” “喔！润泽小学？有些耳熟。” 不待卫靖泽介绍，旁边那个有些微胖的男校长就说：“我知道啦，就是今年小升初考得很不错的学校对不对？听说你们校址在乡下？” 卫靖泽不卑不亢地说：“承蒙夸奖，我们校址确实是在乡下。” “是才开办不久的那所学校？” “是的，才开始办学一年多。” “真不错啊，能进入决赛说明很有实力了。” 进入决赛的学校无一不是市区数得上名号的学校，只有校风严谨，办学质量好的学校，才能够凝聚人心和力量，在比赛中获得成绩，如果学校不好，老师不负责，学生不感兴趣，自然也就没法走的很远了。 卫靖泽也是第一次跟校长们接触，态度也挺谦虚的，毕竟这些都是前辈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办的小学，竞争压力不像初中高中那么大，所以校长们都挺和气的样子。 只是在这和谐的时候，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乡巴佬。” 这是不远处一个长得瘦瘦的，脸长长的校长，带着方框眼镜，穿着黄褐色格子的西装制式外套，看脸就觉得很严肃不好打交道。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人都尴尬了一下，倒是女校长比较率性，直接说：“你别理他，他就是这个样子。” 旁边也有人低声说：“他是第一小学的校长，有牛气的资本，所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第一小学据说是市区最好的小学之一，说是之一，是因为还有好几所小学也很不错，只是大家办学理念不一样，也不好说哪个一定是最好的。这第一小学就是一办学严谨严格出名，据说出来的学生行为都跟标尺似得，当然成绩也是很好的，对此有褒有贬，不一而论。 卫靖泽默默记在心里，虽然无端被嘲讽挺生气的，只是在这种公众场合，还是要保持形象，毕竟自己代表的可是学校的脸面。 于是卫靖泽微笑着说：“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我确实来自农村，这点无可否认，只是，我也一直教学生，不要对一个事物武断的下结论，要有所了解才能做评判，咱们毛主席也说了嘛，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众校长都不是蠢的，自然听出了卫靖泽话里的话，他说的就是对方很武断，只因为他来自农村就做出乡巴佬的评断呗。这样的人教书育人，确实是让人有些担心呢！ “果然卫校长是宽宏大量之人。” “谢谢夸奖。” 卫靖泽本无意与人有争，不回击又显得不够硬气，好像真的是来自乡村的学校就会低人一等一样，所以卫靖泽不软不硬地刺了回去，其实更难听的话卫靖泽也想得到，毕竟被江延宗影响了好几年了，毒舌的话还是能想得到的。 相谈甚欢的校长们交换了名片，大家的名号都是某某小学校长，唯有卫靖泽的头衔有点多：卫排长跑地鸡养殖场经理、卫排长蔬菜水果经销处经理……润泽小学校长，还真是别致的很。 有些人倒是知道卫靖泽的身份，知道润泽小学所处的地方不一般，可以说是山灵水秀，所以也不意外，还有些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要问也来不及了，因为合唱比赛已经要开始了。 报幕之后，第一个小学就开始表演，能够进入最后决赛的，都是水平很不错的学校，卫靖泽越发觉得，孩子们的童音真是天籁之声，再加上老师们的编排训练，完全是耳朵上的享受啊！ 第一所小学唱的是十分出名的《春天在哪里》，很童稚的歌曲，可是经过老师的改编，其中部分的迭唱很吸引人，真感觉春天就在孩子们的歌声里一样。 一首歌也不过三四分钟左右，一个一个学校上场，又下场，都赢得了大家热烈的掌声。 在卫靖泽紧张期待的心情中，终于轮到他们学校的孩子上场了。 幕布一拉开，大家不由得眼前一亮，其实大家都是穿校服的，校服又多是水手服的制式，所以风格上的差别不是很大，大家更多的感受是来自颜色等方面，用蓝色作为主色调的不是润泽小学一所学校，但是观众们还是觉得眼前一亮，男孩们是小西装版式的校服，里面穿着白色底红色和蓝色镶边的毛衣，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上系着小领带，脚上穿着系带的黑色小皮鞋，女孩们上装与男孩子们差不多，不过她们的小西装微微收腰，女孩子的窈窕就显出来了，下身穿着蓝色小百褶裙和白色的打底裤，脚上穿着公主鞋样式的小黑皮鞋，而且孩子们看上去容光焕发，十分精神，整体的气质就让人感觉很不一样。 而且他们运气好，抽中第五名，不像前面几个那样紧张，而评委们也正进入状态，这是很有利的，只要好好发挥，肯定会有个不错的成绩。 观众们有许多人没听过润泽小学，毕竟哪一所学校开了，哪一所学校关门了，不是都那么关注的。看到台上的孩子们，都忍不住打听这润泽小学是哪所学校。 音乐起，前面的“啦啦”部分也没有用音乐，是孩子们轻声哼唱的，一开口就让许多人觉得耳朵都被唤醒了一样。 卫靖泽也紧紧地盯着舞台，每个孩子的容貌都很熟悉，可是此时看上去又有点陌生，带着微笑唱歌的孩子们，真是可爱极了！ 第324章 获奖啦 卫靖泽听过孩子们排练的时候的歌声，排练的时候就觉得孩子们的嗓子很不错了，没想到到了这舞台上，他们的表演水平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剧院的原因，修建的时候就十分注意节目的声音效果和舞台效果，也有可能是孩子们在紧张地比赛氛围中，反而发挥出了自己的潜力，比平时表现还要好。 最后指挥的老师手做出潇洒的收的动作，如潮水般的掌声就铺陈开来，卫靖泽也用力鼓掌，他感觉这次的掌声比前面几个的结束掌声都要热烈一些。 孩子们比赛完之后，卫靖泽心情也轻松多了，孩子们的表现在他看来是堪称完美，在他心里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能够得到名次那更好，不能获得名次，只能说明对手太强大，孩子们还需要更加努力地提高自己。 卫靖泽完全是音乐的门外汉，所以对于各个学校代表队的表现，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只有时候感觉歌选的好和不好，比如说就有学校选了气势磅礴的《黄河大合唱》，可是因为孩子们声音还是童声，唱出来没有那种雄浑壮烈的感觉，但是另一个学校选的《十送红军》，声音依旧十分童稚，可是他们表现了这首歌的不舍，因此声音反而为此增色了。 一首歌接着一首歌，卫靖泽也只有鼓掌和不鼓掌的区别。 二十所学校，每个学校表演的时间四分钟左右，再加上上场下场的时间，用时将近两个小时，所有的学校才表演结束。 很快就到了最后宣布结果的时候，连卫靖泽这些校长们都开始变得紧张了。 校长们关心这个成绩，一个是关系到学校荣誉的问题，就算是这种比赛很多，但是每次能够得到奖，都是学校扬名的机会，二个是孩子们获得了这个荣誉，以后去参加初中的自主招生的时候，履历上也能够多一项荣誉，为孩子们增添一分可能。 教育局等经常开展这样的比赛和活动，不仅是为了丰富孩子们的课余生活，人家也是很有长远计划的。 在所有的打分都出来之后，男女主持人重新登上舞台，两个人宣布比赛结果，同时请评委老师作为嘉宾来颁奖——这些评委多是被称为老师的，说明在音乐方面都有一定成就的。 按照习惯，先从三等奖颁发起，三等奖有三个，二等奖有两个，一等奖一个，有奖杯和奖状。另外给合唱团颁发证书，学校领回去之后，自己给证书上填上孩子们的名字，再给孩子们颁发下去。 三等奖没有润泽小学，卫靖泽还安慰自己，说不定能够得到第二名呢，第二名虽然有点难，但是孩子们唱的那么好，也不是没可能的。 结果第二名宣布的时候，也没有润泽小学，卫靖泽顿时心就悬起来了。 卫靖泽不是那种爱计较得失的人，可是到了这次比赛，他就忍不住变得关切起来。 男主持风度翩翩的对女主持说：“下面第一名就由你来宣布吧！” 女主持一脸笑容，十分荣有幸焉的样子，说：“谢谢你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下面由我宣布获得本次少儿杯合唱比赛第一名的学校！这个实力超凡、征服了所有评委的合唱团来自——”音乐组很配合的来了一段急促的鼓点，弄的人更加紧张了。 “润泽小学！”卫靖泽心口的喜悦顿时爆发出来了，一边拼命鼓掌，一边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观众们也热烈鼓掌，看这样子，对于润泽小学获得第一名的结果，是没有异议的。 旁边的校长都笑容满面地跟卫靖泽说：“恭喜恭喜，卫校长！” “谢谢！” 此时，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卫靖泽都很高兴地接受他们的道喜，人家心里的想法卫靖泽也管不着不是？ 孩子们排着队上了舞台，按照合唱的队形站好，舞台上空飘下彩带，显得喜庆的很，所有的孩子都咧着嘴笑着，对他们来说获得此次比赛的第一名，真的是很难得了。 评委给颁了奖，卫靖泽赶紧掏出手机来拍照，虽然现场会有摄影师拍照，而且会把照片发给各个学校，但是自己拍的还是跟别人拍的不太一样啊！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观众们开始散场。 校长们也纷纷站起身，先互相打招呼，给获奖了的学校的校长道喜，然后又去跟评委们打招呼，卫靖泽被裹挟在期间，也跟许多人握手，说了许多谢谢和同喜，好在他眼神好，虽然没有把所有的校长跟学校对上号，可是那几个获奖的学校校长还是记住了的，其中就有那位主动跟他打招呼的女校长。 这样一圈下来，观众们也走的差不多了，校长们才陆陆续续出了剧院。 期间还真有几个校长是真欣赏卫靖泽的，拉着他说话不说，还说以后要进行互助学习，卫靖泽当然满口答应，润泽小学太年轻了，而且办学经验不足，所以如今很多时候听取的是老师们的意见，如果能够学习一下别的学校好的办学经验，对润泽小学是有利无害的。 卫靖泽出了大门，在后台的出口等了好一会儿，孩子们才出来。 第一名除了获奖之外，还接受了一个小小的采访，还拍了一些后台的合影，最后，老师干脆说等到别人走了再走，所以就等到最后一个了。 看到有孩子抱着证书，卫靖泽忙把几摞证书接了过来。 “校长，咱们是明天上学再颁发证书吗？” 孩子们也期待的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想了一下，说：“等下周一升旗的时候发证书，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上前面来，拿着证书合个影，让同学们都看看，是哪些小英雄为学校争得了荣誉。” 孩子们一听，就高兴极了，这是在全校面前露脸的事儿，当然好啦！ 证书被卫靖泽放到了自己的车上，这上面的名字还要卫靖泽来填写，幸好卫靖泽在不堆读书的时候，练字是硬性要求，所以字还写的不赖。 安排老师们和司机将孩子们一个一个送回家，卫靖泽自己先开车回去了。 在路上，卫靖泽就想着，比完赛就是九点多了，等老师们送学生回了家，再回到学校，估计已经是半夜了，比赛之前吃了饭，也是六七个小时之前的事儿了，还不一定吃得好，紧张地比赛之前谁有心情吃饭啊？ 所以，还在路上，卫靖泽就打了电话回去，让陈寒做一些暖身好吃的东西，给老师们和司机们宵夜。 陈寒有些不大乐意，这大冬天的，还真是不太愿意动弹呢！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你忘了今天妍媚也来带队了吗？你舍得你媳妇挨饿受冻吗？” 陈寒一听就没辙了，只能恶狠狠地说：“算你狠！” 卫靖泽嘿嘿一声，周妍媚工作认真，自己愿意参与带队不说，自己的长远眼光也很重要啊，不然这大晚上的谁还乐意下厨啊？ 等到卫靖泽回到家的时候，就有了新鲜滚烫得萝卜羊肉汤，肉包子，烤肉之类的，再配上一些饮料，围着炉火吃夜宵什么的，真是太美好了。 第217节 于是卫靖泽打了电话，让司机们的车直接开到自己家里来，一起吃个宵夜。 此时老师们确实是感觉又饿又累，精神紧绷了那么久，获了奖以后，大家的精神又亢奋了那么久，现在放松下来，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听说校长为大家准备了福利，几位老师和司机都是迫不及待啊！ 老师们到卫靖泽家的时候，刚好十二点，这天气已经是开始打霜的时候了，哈一口气能够看到白烟。 听到校车的声音，陈寒比卫靖泽激动多了，直接穿着围裙在门口等着了，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周妍媚，周妍媚也不觉得什么，大大方方的上前勾住了陈寒的胳膊，两个人都是未婚夫妻了，没啥不好意思的。 进了屋之后，浓浓的香味让大家忍不住要直流口水。 卫靖泽说：“大家小声点儿，其他的人都睡了，别吵醒了他们，老人家们觉轻，醒了就不容易睡着了。” 大家都忙点头。 其实住在卫靖泽家的这些老人们，那些什么失眠、精神不振、头昏眼花之类的毛病，早就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很正常。 卫靖泽没让大家去茶室，江延宗爱干净，他的地方不允许别人随便进的，所以大家还是在餐厅里吃的夜宵，暖暖的萝卜羊肉汤，热乎乎的大肉包子，还有香喷喷的烤肉，大家真是感觉要幸福死了！ “哎呀，我最近在减肥的！”艺术课程中教形体和舞蹈的女老师看着满桌的食物忍不住纠结。 别人就推她：“减什么肥啊？这个时候正是贴膘的时候！不然怎么过冬呢？” “就是，你要是不吃，你那份给我吃得了！” 女老师还不干了，脱下外套之后，坐在餐桌旁，就开始撸起袖子吃，嗯，对于女人来说，减肥永远是一项明天才开始的事业，眼前的美食是最重要的，俗话说得好，没有吃饱哪来的力气减肥呢？ 于是大家都甩开膀子吃起来，陈寒做的东西，还真的都给吃完了，撑得都打嗝了。 第325章 这画风 冬天虽然有点冷，但是大家都挺开心的，学校合唱团比赛获得全市第一名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开了，大家都觉得真是意外又高兴，这样的名次虽然曾经所有期待，可是也不敢寄予厚望，因为市区优秀的学校太多了。 对此，卫靖泽也不谦虚，直说：“是孩子们表现好，所以第一名实至名归。” 如果是卫靖泽自己，他还会谦虚一下，但是是孩子们，他当然是不吝赞美。 这次的事情，不仅给了卫靖泽很大的信心，也给了孩子们和家长们很大的信心，看嘛，润泽小学不仅学习成绩好，在文艺方面也挺可以啊！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孩子会变成个只知道读书，不知道其他的事情的土包子好吗？ 这毕竟是学校获得的第一个奖项，大家都觉得欢欣鼓舞。 当然，卫靖泽还要兑现给孩子们的诺言，每个人发一只鸡一袋子鸡蛋。 卫靖泽在说颁发证书的事情的时候，完全忘了奖品是鸡和鸡蛋这个事情，所以等到星期一升旗仪式的时候，卫靖泽是有点懵逼的，虽然孩子们穿的很洋气，长得很可爱，可是每个人发一只鸡的事儿，还是有点像慰问演出啊！ 卫靖泽有点欲哭无泪。 所以这画风还真是十分清奇啊！ 孩子们在全校同学的掌声中走上了前台，在国旗下，接受了校长颁发的证书和奖品，当鸡被抓上来的时候，同学们果然忍不住笑喷了，哈哈的笑声简直是响彻整个操场啊！ 卫靖泽的心理阴影面积无限大！ 而且孩子们不能把鸡和鸡蛋带去教室，卫靖泽就让他们放在自己的办公室，等到放学的时候来拿。 于是卫靖泽的办公室经过这一天之后，多了一地的鸡毛和鸡屎。 孩子们提着鸡蛋和鸡上校车，卫靖泽松了一口气，同车的老师和司机都会照看一些，让孩子手里的鸡和鸡蛋能够顺利带回家的。 讲真，孩子们跟家里讲，如果比赛获了奖，奖品是鸡蛋和鸡的时候，家长们是不信的，哪有学校给孩子们发鸡吃的？ 等到孩子们真的拿回家的时候，家长们都震惊了，但是都很高兴，校长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买得到的，一只鸡几百块，一袋子鸡蛋也有几十上百块的价值，这奖品真的是很值钱啊！发文具什么的，虽然是很有学校的风格，可是学校买的文具不好，孩子们就扔了，浪费了，买的好的，孩子们也不一定需要，倒是这鸡和鸡蛋，让家人一起享受到了孩子努力的成果，再加上家长们的鼓励和夸奖，相信孩子们能从这次比赛中获得更多的东西，除了拼搏努力的意义，还有跟家人分享的快乐。 许多家长越发觉得这个校长有意思了，这个事儿在市区还引起了一阵讨论呢，毕竟画风奇特的学校，在市区还真是少见啊！ 孩子们全然没有说，其实奖品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卫靖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背了锅。 进入了十二月，田地里也没多少事儿了，卫靖泽特地去看了一下草莓等东西，长得还不错，草莓已经有开花的迹象了，西红柿小黄瓜之类的都挂了果，过段时间就会长大了，看来赶江延宗生宝宝的时候还是赶得上的。 三个人准备了几天之后，就启程去帝都。 除了老汉，其他的人都以为江延宗是去帝都做手术的，还安慰说：“你别怕，做手术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儿，等你醒来啊，你就已经好了。” 其他的人也这么说，其中有些老人也是做过手术的，还用自己的经验指导和安慰江延宗，江延宗这冷清的性格也颇为感动，大病之时，依旧能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真的是很幸运的事情，至少自己不是曾经别人骂的天煞孤星。 江延宗肚子很大，别人看着像是要垂下来一样，所以走路都有些吃力，卫靖泽要扶着他，陈寒就成了苦逼的搬运工，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装了几箱子。 “你们两真是……啥东西到时候直接捎过去就好了嘛，干嘛都打包啊？超重了是要另外付费的。” 江延宗说：“你就想偷懒吧！就算是超重了，那点钱我们也是出得起的，哼！” 陈寒气的大骂：“炫富！你就炫吧！小心被打土豪！” 江延宗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 三个人坐飞机来到帝都，不用多赘述，陈寒的房间是客房，别的事儿也不需要他插手，只需要每天做些好吃的就行了，买菜都有家里的帮工去买的，陈寒有许多时间去干自己的事情。 卫靖泽到了帝都之后，第一时间就带着江延宗去谢医生那里检查，两个人的配合让谢医生十分满意，医生看病最怕的是病患不配合，自己不自救，别人更救不了你啊！ 常规检查后，江延宗身体没什么问题，孩子也发育的不错，到现在为止，是随时都可以安排手术了，不过江延宗一路来到帝都，需要一些时间休息，谢医生也需要根据江延宗现在的身体情况制定更加严格的手术计划，除了顺利取出孩子，保证江延宗的安全健康之外，还要保证这个事儿不被泄密出去。 “医生，到时候我能进手术室吗？” 谢医生点头：“当然可以，现在丈夫都可以进产……产房，而且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多一个知情人在，我多一个帮手。” 谢医生差点说成产妇的产房，幸亏反应的快，差点咬到舌头啊！ 卫靖泽心里安稳了，他要看着孩子安安稳稳从江延宗的肚子里出来。 谢医生继续说：“到时候你们只管听我的指挥，我会让别人相信这是一台肿瘤手术，我是主刀医生，至于孩子，我会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直到你们将他接走。” 谢医生说的简单，其实问题很多，卫靖泽很想问问清楚，但是他也知道，其实谢医生可能已经有了办法，却还需要完善，现在有些问题可能谢医生都不能回答自己。 夫夫二人也只好说：“一切听你的安排。” 这个事情只有四个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所以一定要尽量保密。 回到家里，卫靖泽帮扶着江延宗做下，给他倒水拿水果拿热毛巾擦手擦脸，忙的不亦乐乎。 等他自己也好不容易坐下来，就忍不住思索，有没有更加保险的办法呢？虽然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生，但是卫靖泽希望能够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江延宗问：“你那眼睛咕噜咕噜的，在想啥呢？” 卫靖泽老实说了。 江延宗说：“咱们也没经历过这个，空想是想不到的。我有点困了，你送我去睡觉吧！” 卫靖泽答应了，扶着江延宗上床睡觉，脱鞋，把腿抬上床，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了。 江延宗躺下之后，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卫靖泽怕打扰他，轻松轻脚的出了房间，在二楼的客厅里坐着，闲极无聊，干脆拿出电脑看电影。 江延宗的电脑里有一些电影，也是为了打发时间看的，卫靖泽一看，竟然还有重口味的《汉尼拔医生》，看这种片子，会不会很影响心情啊？毕竟江延宗自己也要被开膛剖肚啊！ 点开片子，卫靖泽将音量打到最小，确保不会影响到江延宗，然后开始看电影。汉尼拔医生的天赋真是让人惊叹，只是心理的变态也让人胆寒。 随着剧情的进展，卫靖泽多次看到汉尼拔医生的私人手术室，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不是就是很好的办法吗？”在自家弄一个手术室！或者说产房，购买最好的设备，然后请谢医生来家里接生，就算是需要保育箱之类的，也可以买啊！虽然那些设备很贵，可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因为他们都能赚钱！如果钱能够换来江延宗的安全生产，卫靖泽不会有任何犹豫！ 有了这个想法，卫靖泽也无心看电影了，忍不住想，这房子适不适合弄一个产房，不可能像电影里那样弄个地下室，你突然开工挖图啥的，外人肯定会怀疑，而且会影响房子的安全结构，地下室是行不通了，一楼也不适合，江延宗常有朋友到访，一楼容易被发现，最好在二楼弄个房间，当然如果能够买个房子最好，像这样独栋的别墅，就算是有什么声音邻居也听不到。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卫靖泽都想得入神了，直到楼下传来陈寒开门的声音，卫靖泽才回过神来。 回头看了看江延宗，还睡得正熟，卫靖泽就放下电脑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陈寒来了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拜见各位师父以及周妍媚的父母，去年虽然见过一次，却不太正式，现在求婚成功了，陈寒算是准女婿，当然就不一样了。而且，买房的事儿，陈寒还要借此跟岳父岳母卖个好呢！ 陈寒哼着小曲儿，看样子心情不错，进屋看到卫靖泽，问了一下江延宗的情况，听说还不错，也挺高兴的。”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陈寒嘿嘿笑，说：“没啥，就是心情好。” 陈寒这家伙跟江延宗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完全相反，他情绪容易波动不说，还喜欢挂在脸上，不过这样也显得十分没心机。 第326章 见父母 卫靖泽想着，陈寒可能是因为见了以前的师父和师兄之类的，心情比较好吧，所以也没追问了，跟陈寒说了一下江延宗想吃的东西，陈寒很快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这些天，卫靖泽每天都带着江延宗去做检查，如今孩子已经发育成熟了，可以出来了，但是男人女人毕竟不同，女人会直接发动生产，可是男人会如何，这还真是没有一点经验，所以一定要时时刻刻紧盯着，以防有什么不对。 老汉那边也是十分给力，在第一批草莓成熟之后，第一时间摘了，细细包装好了，让饭店运货的车捎到了帝都。 这草莓不是特别大，长得红艳艳的，很是诱人，江延宗果然很有胃口，吃了十多颗，卫靖泽就不准他吃了，如今他的胃已经被挤压了，吃得太多了胃的负担会变重，所以要少食多餐。 卫靖泽也没忘跟老汉说记得给单泽源那边捎去一些，单泽源的妻子现在正大着肚子呢，新鲜的草莓不仅对身体好，也会让心情好很多。 经过了江延宗怀孕的事情，卫靖泽对孕妇更是多了一些崇敬，十个月的怀孕历程，真的不容易，虽然女人天生会生孩子，可是一个人负担两个人甚至更多的压力，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想起自己的妈妈怀着自己的时候，父亲并不是经常陪着，而是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够看他，母亲是一个人扛过了所有的辛苦，才生下了他，卫靖泽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平复了一下心情，卫靖泽劝自己不要沉溺在过去的事情里，陈少那边说是一直有进展，所以自己也应该抱着希望，等待好的消息的到来。 卫靖泽和江延宗每天的事情都差不多，就是养着，以保证江延宗的身体以最好的状态接受手术，陈寒就不一样，他每天都在外面跑，形成安排的满满的，没办法，谁叫他同门的师兄弟多呢？ 花了几天走访了师父们，听说陈寒终于追到了女孩子，跟人家求了婚，大家都忍不住打趣。 “陈寒啊，你可别骗我们啊！如果是真的，我就给包大红包，如果是假的，你得把我红包还回来！” 啧，这长辈还以为陈寒有了未婚妻是为了骗他们的大红包的，不过这些师父确实对徒弟好，徒弟结婚生孩子都会给包大红包。 陈寒哭笑不得：“三师父啊，我怎么敢用这个骗你们啊？” 旁边的三师父家的孩子打趣说：“那确实不是，大不了用钱去越南买个媳妇！” 陈寒翻个白眼：“哥，那是犯法的，咱们可不干！而且越南媳妇哪有我媳妇好看？” 陈寒最得意的就是他家媳妇了，又好看又聪明又能干，这让陈寒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找媳妇这件事上了。 陈寒也早就知道这些人会调侃打趣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跟周妍媚的合影，最爽的时候就是秀照片的时候了。 其实照片大家早就看过去了，陈寒有了媳妇之后一点都不低调，经常在自己的朋友圈晒女朋友，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太信，时间久了也就信了，作为师父的他们，自然是早就跟英奇师傅打听过女孩子的为人等方面了，有英奇师傅盯着，大家才没有那么担心陈寒上当受骗。 好吧，因为陈寒是师兄弟们年纪比较小的，辈分靠后一些的，在大家眼里，陈寒还是那个年纪小需要照顾的师弟。 因为大家的宠爱关注，搞得陈寒跟个智障儿童似得，感觉分分钟都会被人骗。事实上，人家陈寒的智商十分正常。 看过照片，大家自然是一通夸奖，又问：“啥时候带来给大家看看啊？总不能以后在大街上遇见了，都不认得吧？” 陈寒心情舒畅，说：“那是自然，她现在还在上班，等她放了假，会回帝都的，我带她来见见你们。你们的红包可要准备好了！” “切，别以弟妹的名义赚红包啊！给她的就是给她的，跟你无关！” 第218节 “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怎么滴？你还想靠你媳妇的红包发家致富啊？没出息！” 陈寒向来斗嘴说不过自家人，在江延宗面前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只有在外面，才能够找回一些自信。 “我媳妇的当然也是我的啦！到时候你们可别吓着人家了。人家是女孩子，你们得温柔一些。” “说的好像我们没有跟女孩子打过交道似得！” “有是有，不过估计经验不足吧？”陈寒坏笑。 三师父家里，生的都是儿子，儿子又都生的孙子，所以除了媳妇，没有女孩子，这媳妇还是人介绍的，在新时代，在帝都这个世界级大读书，找媳妇竟然还靠介绍，陈寒仗着自己是追到手的，把人家笑话了一通。 “别看陈寒在自己师父和师兄面前挺放得开，到了周妍媚父母面前，就有些拘谨了，用江延宗的话说，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周妍媚家家境在帝都不算很好的，就是普通小康家庭，夫妻两个只有周妍媚一个女儿，如珠似宝地养大，现在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作为父母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陈寒上周家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的，除了周妍媚给父母的礼物，陈寒也准备了不少，岳父母这边一定要讨好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区里面的楼，陈寒提着东西在楼底下转了几圈，腿有点发软，虽然见过面，但是没有登过门，独自前来颇有些悲壮的感觉。 就在陈寒快要引起保安的注意的时候，陈寒咬咬牙，跺跺脚，闷头钻进了楼里，找到电梯，上了楼，嘴里忍不住念念有词：“叔叔好，阿姨好，我是妍媚的男朋友，咱们见过的，呃……这次……这次我是陪朋友来帝都，所以来看看二位……” 陈寒正眼睛朝上想着台词，同电梯里的小孩吓得抱紧了妈妈的大腿，这个人好奇怪啊，跟电视里怪物附身的人一样！ 好不容易到了，陈寒走出电梯，深吸一口气，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周妍媚家走去。 敲了门，听到里面的回应，陈寒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了，感觉喉咙发紧。 开门的是周妍媚的妈妈，陈寒一紧张，就开口说：“叔叔……” 周妍媚的妈妈一脸懵逼。 陈寒忙改口：“不是不是，阿姨，我是陈寒。” 幸好周妍媚的妈妈是个脾气好的女人，也没生气，露出笑容说：“小陈啊！妍媚说了你今天来，我猜着你快到了，在等着呢！” 陈寒有想摸自己光头的冲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周妈妈见过陈寒，不过她对陈寒的五官印象不深，只记得这个光脑门，十分显眼啊！ 周妍媚家不是很大，布置的挺漂亮的，可见周家也是挺会过日子的。 周妈妈长着一张和善漂亮的脸，可是周爸爸就不是了，他的脸型手长，再加上上了年纪，法令纹深重，还有那骇人的眼神，让人觉得分分钟都会站起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样子。 在沙发上坐下，陈寒坐得跟小媳妇似得，周妈妈端茶端水果，陈寒忙客气：“阿姨辛苦了，您快别忙活了。” 周爸爸终于放下报纸，眼睛从眼镜后面觑了陈寒一眼，陈寒就感觉压力山大，有一种被人审视的感觉。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但是老丈人看女婿，那就是看仇人了，毕竟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这女婿可不就是情敌嘛？ 陈寒吓得腿都并拢了，端正坐着，眼睛都不敢看对方，盯着对面的墙上的福字。 周妈妈都忍不住想笑，这小伙子还真是单纯的很，忍不住拍了一下老伴，让他别跟看仇人似得看着陈寒。 周爸爸的目光收了回去，陈寒感觉压力小了不少。 结果周爸爸语调缓慢地说：“小陈？” 陈寒忙堆起笑容回应：“是我。” “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女儿嘛？”周爸爸直接开炮了，陈寒简直是要坐不稳了。 周妈妈捅了周爸爸好几下，周爸爸也面不改色，一副老子就是要揭穿你的老底的表情。 陈寒呃了一声，说：“这个……那个……外貌可能配不上，但是其他的方面还是可以的。” 周爸爸哼了一声，说：“自大，我女儿长得漂亮，又是海归，能力也突出，你呢？长相我不说，男人长相不那么重要，可是你的学历你的能力配得上吗？你能给她幸福吗？” 陈寒条件反射地说：“当然能！” “你凭什么给啊？”周爸爸的声音也变大了。 陈寒气势一下子又弱下去了：“我……我会做好吃的，妍媚喜欢吃好吃的，我可以给她做一辈子，让她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 周妈妈忙打圆场说：“这确实挺好的，有一技之长，不愁以后生活。我看妍媚的照片，这一年里还圆润了呢！” 周爸爸才没那么容易放弃呢，说：“妍妍最爱漂亮了，长胖了她受得了？” 确实是让人无言以对。 陈寒觉得好惨啊，他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无奈过，就算是师父骂他，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是能够做得更好，可是在周爸爸面前，他总觉得自己使不上力。 当然陈寒也不蠢，临场应变能力已经被训练出来了，调整了两三秒之后，立马说：“妍媚怎么样都好看，骨感有骨感的美，丰满有丰满的美，妍媚学艺术的，知道如何驾驭每一种风格。而且，她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 第327章 手术了 听完陈寒说的话，周妈妈乐得满脸都是笑容，捅了捅周爸爸，意思是你看，这小伙子还是挺机灵的，嘴也甜。 周爸爸可能是被最后那句给讨好了，脸色缓和了一些，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咄咄逼问了，陈寒终于能稍微歇口气了。 许多做父亲的就是这样，女儿找了对象要结婚的时候，就感觉是有人要跟自己抢女儿了，所以满心的不爽快，但是只要男人对自己女儿好，他们就能够宽容许多。 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虽然周爸爸依旧是一张臭脸，但是敌意没有那么明显了，再加上周妈妈恰到好处的热情，让陈寒放松了不少。 周爸爸和周妈妈都是文化人，就算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也不会让人很难堪。 在陈寒觉得气氛比较融洽了之后，便主动提起了买房的事儿。 “叔叔，阿姨，我准备在帝都买个房子，只是我有段时间没有在帝都了，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了，还请二老帮忙参详参详。” 周爸爸和周妈妈听了，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这小伙子挺上道，主动要提出自己买房了。 “那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周妈妈都快喜形于色了。 陈寒能自己主动提出来，说明他肯定是有些底气的，男人嘛，相貌不重要，人品是最重要的，其次经济能力也很重要，很多父母看重女婿的经济能力，很多不是想要自己获利，而是希望女儿以后的生活能够舒服一些。 陈寒有些拘谨，说：“ 我也没有很多想法，就是想买个稍微大一点的，位置好点的，另外，能离二老近一些就是最好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楼盘。” 以前，陈寒无父无母是一个劣势，因为别人都有爸妈疼，陈寒就只有凶巴巴的师父们，现在无父无母倒是成为了陈寒在找对象上的一个优势了，对于女方来说，没有父母，说明不用担心婆媳问题，而且在很多事情上，只要男方自己同意，就没有问题了。 周妈妈也是喜滋滋的，说：“好，好，离我们近点好，我们也能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忙，你要不嫌我们打扰你们两个才好呢！” 周爸爸一直没说话，脸上并无太多喜色。 陈寒这提出买房，也是第一次，周爸爸和周妈妈都没什么准备，所以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最附近有什么合适的楼盘，就答应帮着陈寒问一问。 这第一次上门，算是比较顺利的熬过去了。 陈寒走出周家的门之后，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刚刚大气都没敢喘，饭也没敢吃太多，就是怕人家说自己吃太多，不好，还得回家自己做点东西吃。 等陈寒离开了，周妈妈脸上的笑容就不藏了，对着周爸爸乐呵呵地直唠叨：“我看这小陈是真心对妍媚好，什么都想的挺周全的。能嫁这样的人，也挺不错的。” 周爸爸说：“还行吧，一般般，男人不都应该这样吗？” 周妈妈嘴巴一撇，说：“你怎么就没做到人家那样呢？” 周爸爸不乐意了：“我哪里没做到他那样了？” 在周爸爸心里，自己当然是做的很好了。 周妈妈说：“要我看，你跟人家差远了，看看人家对妍媚的态度，那话虽然说得肉麻，可是女孩子哪个不喜欢听？你就没对我说过。” 周爸爸哼了一声：“花言巧语，女人就喜欢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吃亏的例子还少吗？” 周妈妈知道周爸爸向来嘴硬，也不跟他争，继续说：“那孩子自己提出来买房，肯定是有准备的，也就是经济上肯定不成问题，妍媚也跟我说过，虽然人家干活的地方偏，可是那地方好啊！” 周爸爸说：“我看不一定，或许是帝都人才太多，人家没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呢？” 周妈妈心里默念我不气我不气，这么一辈子都是这样过来了，再忍忍。 “你还说人家，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而且还主动提出离咱们家近一点，这可是难得的贴心话。” “那不是应该的嘛？难道还想跟咱们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啊？” 周妈妈真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把围裙一脱，说：“我懒得跟你讲了，你这狗脾气！哼！你要是敢在中间搅乱，我这辈子的账就要跟你好好算！” 说完，周妈妈就回房间去打电话去了，要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娘都说说周妍媚的对象的事儿。 周爸爸看着媳妇把门关上了，心里有不甘，嘟囔道：“我这做丈人的还不能挑挑毛病了？” 有了这第一次，后面的时候就好多了，陈寒在帝都期间内，格上一段时间就拜访一趟，多是说来商量房子的事儿，其实是想给留下好印象呢。 陈寒忙着走亲会友，卫靖泽和江延宗则准备着孩子出生的事儿，按照两个人的计划，婴儿奶粉由工厂发货过来了，衣服也由服装厂发货过来了，尿不湿选用的是日本的品牌，已经屯好了货，奶瓶之类的东西，也是江延宗花了不少时间，查了不少资料，对比了多种产品信息之后，才决定购买的。 虽然两个人准备了不少婴儿用品，但是陈寒大部分时候不在家，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个变化。 在谢医生计划的手术的日子前的三天，江延宗住进了诊所的病房，由谢医生亲自检查身体指数，观察各项指标，最后确定是否适合手术。 卫靖泽已经通知了陈寒江延宗的手术时间，所以陈寒特地把这一天空出来，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也想照应着，在外头等着，让手术室里的江延宗心安一些，陪着卫靖泽，让他不至于太过于失态了。 谢医生给江延宗定的手术时间是圣诞节那一天，日子有些特殊，不过也是巧合。 到了手术这一天，陈寒一大早就带了早餐来，只有卫靖泽的，没有江延宗的，江延宗手术前不能进食。 吃过早餐，谢医生最后来了一趟，见江延宗状态不错，放心了，便出去安排手术室了。 陈寒坐在病床边，安慰江延宗：“小江啊，你莫怕，反正就是睡一觉的事儿！” 江延宗点了点头，难得的心绪平和，没有跟陈寒抬杠之类的。 卫靖泽在旁边倒是很沉默，他了解事情的一切，而且相信自己的异能，所以就算是江延宗真有什么意外，也可以用异能保住他，这次，最重要的是江延宗。 等到了九点多，一个护士进来说：“病人家属卫靖泽先生在吗？请现在去更衣室穿上防护服！” 卫靖泽点了头，跟江延宗握了握手，亲了亲额头，就去了更衣室。 陈寒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他去换防护服？” 江延宗说：“他会进手术室啊！” 陈寒懵逼，病人家属也可以进手术室？ “这高级诊所的服务就是啊，以前只知道生孩子的时候丈夫可以进手术室，没想到现在其他的手术也可以了啊！” 现在国际上确实是比较流行在生孩子的时候让丈夫进手术室，这十分有意义，生孩子毕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而且丈夫的陪伴可以帮助产妇稳定情绪。 陈寒不知道他差一点就真相了，差那么一点顿悟。 不过陈寒显然没啥顿悟的天赋，所以就那么感叹一下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其他的护士也进来了，开始帮着江延宗做手术的准备工作，给他穿好衣服戴上帽子之类的，然后推着进手术室。 第219节 卫靖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江延宗，然后随着护士一起将江延宗推进了手术室。 此时的卫靖泽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了。 手术过程有条不紊，主刀医生是谢医生，其他的人都以为此次的手术是一个异形肿瘤的切除手术，因为肿瘤的性质和生长处比较奇特，所以谢医生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做好手术计划的，在这个过程中，大家一定要全部听谢医生的指挥。 江延宗被打了麻醉药，待药起效之后，谢医生和护士们都忙碌起来，卫靖泽不敢去看伤口，只是握着江延宗的手，希望他不要慌张，一切都会好的。 手术过程比较平常，打开肚皮之后，找到孕囊生长的地方，小心将孕囊摘下来，将孕囊放在特制的箱子里，谢医生让助手完成缝合手术，自己去小房间完成后面的手术。 因为男人没有子宫，所以在怀孩子的时候，在胚胎的外面就包裹了一层类似皮质的囊，孩子的脐带通过孕囊链接在器官上，有点像灯笼果，外面一层包衣，里面的果子就像是孩子，在取出孩子的时候，最好是和孕囊一起取出，然后再进行手术，将孩子取出来。 在场的人都以为谢医生是对囊肿进行研究去了，虽然有点奇怪谢医生怎么那么心急，不过都没有多想。 在孕囊被取出来的时候，卫靖泽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色的东西鼓鼓囊囊的，像是一个猪肚一般，上面还有一些青色的红色的血管，甚至还沾了一些血，看着有点恐怖。 虽然卫靖泽也很想去看看孩子，不过现在江延宗更需要陪伴，所以他一直耐着性子，准备等时机合适了再去看，心里暗暗祈祷谢医生那边一切顺利。 第328章 孩子啊 缝合手术很快完成，清理好伤口，完成收尾工作之后，护士们示意卫靖泽，要将江延宗送回病房了。卫靖泽跟着江延宗的床一起出了手术室，就看到陈寒果然还在门口等着，护士们挡开要前来查看的陈寒，陈寒就焦急地看向卫靖泽，卫靖泽说：“咱们先回病房再说！” 陈寒点点头，小跑着跟着一起进了手术室。 帮着江延宗重新弄好了，仪器也插上了，卫靖泽自己摘了口罩和帽子。 陈寒问：“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卫靖泽点头：“很顺利，几乎是教科书式的手术。” 从头到尾，医生们确实是有条不紊，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也没有像电视里那样出现大出血什么的，在卫靖泽看来，就是十分顺利的手术了。 陈寒顿时高兴起来，差点大笑出声，想起刚刚护士的叮嘱要噤声，不准喧哗，只能生生的忍住了。 “我……我去给大家打电话！”陈寒掏出手机指了指外面。 卫靖泽说：“你能不能先回去做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最近一直精神紧张，卫靖泽也没有好好吃过几顿饭，手术也进行了几个小时，到现在午饭的饭点已经过去了。 陈寒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推门出去了，卫靖泽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去谢医生那里看看孩子的情况呢，陈寒不在，自己这怎么走开呢？陈寒真是跑得太快了。 卫靖泽脱下了自己的防护服，放好之后，掏出手机，开机手机一下子就接到了许多短信，一直在抖，卫靖泽几乎来不及打开信息了。 大家都知道江延宗是今天手术，所以都发信息来问情况如何。 好不容易手机不抖了，卫靖泽第一个先给王禹修回了信息，让他那边先跟生意伙伴们回复了，告诉大家江延宗手术顺利之类的，然后再回了其他人的信息，免得大家着急。 花了半个多小时回完了信息，期间护士来看了几次，见江延宗一切数值稳定，便放心了。 麻醉药的药效在手术后一个小时左右才过，江延宗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就像是……被卫靖泽折腾了一晚上？ 醒来后，卫靖泽本能的想给他倒水，想起江延宗现在不能喝水不能进食，便只好弄了点水沾唇，等他好一些，再给喝点热水，唤醒一下肠胃。 江延宗有些艰难地问：“孩子呢？” 卫靖泽苦笑说：“我还没见到呢！你这儿没人，我不敢走，要一直看着你才放心。” 江延宗闭上眼，说：“那好吧，等看到了再告诉我。”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卫靖泽颇有些心疼。 于是他给江延宗掖了掖被子，说：“你好好休息，孩子那边我会注意的。” 过了没多久，谢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来了，说：“这位患者手术刚结束不久，你在这儿注意一下他的情况，询问一下感受，我和这位家属有一些关于病人的病情要聊一下。” 护士进了病房照顾江延宗，卫靖泽就跟着谢医生去看孩子了。 走在走廊上，卫靖泽都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终于要见到孩子了！ 谢医生的办公室卫靖泽很熟悉，而且他的办公室里有小房间，说是他的私人场所也不奇怪，这是谢文斌自己的诊所，院长弄个自己的小空间，也很正常。 不过卫靖泽倒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在手术台边的小篮子里，放着一个小婴儿，卫靖泽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他亲自买的篮子亲自选的被子，因此一下子就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了。 于是卫靖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孩子，第一个看他是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是不是手脚健全，毕竟男男生孩子还是第一次，万一有个基因问题啥的，岂不是要哭死？ 好在孩子一切正常，整个都是红色的，正闭着眼睛睡觉，卫靖泽先觉得有点丑，感觉跟刚生出来的孩子都差不多，仔细看了几眼之后，又觉得眼睛像江延宗，鼻子颇像自己，嘴巴还看不太出来，有点肥的小脸。看上去粉嫩粉嫩的，似乎是一坨粉色的肉块，一碰就会碎一样。 盯着孩子看了许久，卫靖泽才想起这是在谢医生的办公室，忙转身过来，跟谢医生道谢。 “今天能够顺利生出孩子，都是你的功劳。真是太谢谢了！” 谢医生遇到过许多病人和家属的感谢，对卫靖泽的感激也不意外，笑着说：“不必太在意，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孩子是个男孩，身高和体重都已经填好了，如果你想用小脚在上面印个印记，也是可以的。” 卫靖泽接过卡片，这是一张出生纪念卡，上面会写孩子的信息，刚出生的身高体重出生时刻等等信息，还有一夜是有一片空白，估计是给孩子留脚印的。 卫靖泽当然要留了，拿了谢医生的印泥，用孩子的两只小脚在上面各印了一个脚印，孩子这样被折腾，也没有什么醒过来的意思，还真是淡定得很啊！ 此时卫靖泽看孩子，真是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看了好一会儿，谢医生说：“好了，我要把孩子送去育婴室了，这两天你们不要去看他，要去也可以，偷偷的去，别让护士发现了，毕竟你们在诊所也算是熟人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外形太出众，来了几次就被这里的护士都记住了，所以想要瞒天过海也不容易，如果卫靖泽经常去育婴室看孩子，必然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的，一次你忍过这几天，等到谢医生安排的戏上演了，卫靖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了。 虽然心里不大愿意，但是卫靖泽还是答应了，这是不能避免的事情。 “那我给孩子拍个照吧，延宗一直想知道孩子的事儿呢！” 谢医生做了个请的动作，卫靖泽就对着孩子左拍右拍拍了好几张，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过几天爸爸去看你啊！” 离开谢医生的办公室，卫靖泽加快了脚步回了病房，护士还在看着江延宗，见卫靖泽回来了，嘱咐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卫靖泽有些激动，唤醒了江延宗，给他看孩子的照片还有出生纪念卡，江延宗拿着手机，眼睛都亮了，感觉真是奇异，这是在他身体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的孩子啊！跟自己同呼吸共血脉的孩子，真是上天的恩赐！两个人以前从没想象过自己的孩子，现在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看江延宗一副痴迷的样子，卫靖泽忍不住抢过了手机，又给他擦了擦眼泪，说：“医生说了，你这时候不能哭，对眼睛不好，也不能看屏幕太久，对眼睛不好，咱们听医生的啊！” 江延宗也依依不舍：“我就看一下嘛！” “不行，你先休息会儿，等过会儿再看！” 卫靖泽这心里想着，没想到不仅自己被那小家伙迷住了，连江延宗也被迷住了，他肯定是想时时刻刻看到孩子的，要不自己去把照片打印出来得了，省得他看屏幕伤眼睛。 江延宗还要说什么，陈寒已经推门进来了。 “哎呀，我来了，小泽啊，我就简单的做了两个菜，你别嫌弃啊，我这是担心小江的身体，不来看看不放心。” 陈寒做的是辣椒炒肉片和上海青，因为都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洗菜切菜啥的，稍微弄一弄就好，还有一锅鸡汤，本来是准备给江延宗吃得，结果手术前后都不能进食，为了保证新鲜，所以陈寒和卫靖泽就先吃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便都停止了关于孩子的谈话，卫靖泽也直接关掉了手机的相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辛苦你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嘿嘿，我把我的饭菜也带来了，就是想跟你一起吃，咱们两个都在这儿守着，要是上个厕所啥的，也方便。” 这高级病房有厕所，不过上厕所还有蹲厕所，总不能开着门吧？味道多难闻啊！ 卫靖泽觉得陈寒所言极是，如果刚刚陈寒在，他还能借口走开呢，都不用谢医生带着护士来解救自己了。 卫靖泽第一次觉得陈寒还有细心的一面。 于是卫靖泽不吝啬地夸奖了陈寒几句，陈寒哈哈一笑，说：“这么客气做什么？我最近也是心情好，妍媚的妈妈对我态度挺不错的，虽然她爸爸还有些别扭，不过我相信经过我的努力，一切都会好转的，今天小江又成功手术了，最近是运势很不错啊！” “最近都没问问你，你和你岳母家进展的如何？有没有碰钉子啥的？” “碰了一点，没办法，老丈人都这样嘛，我想想如果我有一个像妍媚那样的女儿，我肯定也会气那些想拐走她的男人的，这样我就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卫靖泽忍不住想，陈寒这是妥妥的妻奴相啊！这还没结婚就这样了，以后结婚了，恐怕会“欺压”的更惨！ 不过呢，陈寒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喜欢你，跟你关系好，才会让你欺压，放外人，陈寒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的。 于是两个人一边吃饭，陈寒一边说起了自己去老丈人家的事情。 第329章 我们的 当然，陈寒是不会把自己说的很惨的，着重讲的是周妈妈的态度，至于周爸爸的态度，他总共没说多少话，陈寒就干脆略过，不怎么讲了。 听上去还真是挺顺利的样子诶！ 当然两个人的谈话也不敢太大声，不能吵着休息的江延宗。 卫靖泽此时心情是极好的，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终于出生了，简直是最幸福的时刻！此时虽然和朋友是粗茶淡饭的吃着，却觉得堪比山珍海味，一下子一扫而空！ 在两个人光盘的时候，陈寒突然说：“下雪了吗？” 卫靖泽扭头一看，窗外似乎有白白的东西飘落，在这个季节，最大的可能是下雪了。 收好碗筷，卫靖泽走到窗边，果然看到飘落的雪花，现在才开始下，雪片不见很大，不一会儿，便是鹅毛般的大雪下下来了，此时卫靖泽的心里快乐的像是在唱歌，所以他看这大雪，也像是上天的祝贺一样，祝贺他有一个儿子！ 陈寒还在叨叨：“幸亏我快了一步，不然要冒雪前来啊！也不知道乡下下雪了没，我去打个电话问问，让妍媚晚上睡觉注意盖好被子……” 陈寒又出去了，卫靖泽看雪看得出神。 这天是圣诞节，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个节日，但是对于卫靖泽和江延宗来说，就是最好的日子。 雪纷纷扬扬的，也难以言喻两个人的好心情。 下午，卫靖泽给江延宗喝了点热水，晚上的时候，大约过了十二个小时了，江延宗终于可以吃点东西了。 卫靖泽经常握着江延宗的手，用异能给他疗伤，所以江延宗还是恢复的挺快的，不过卫靖泽主要帮江延宗恢复的是体内的伤痕，所以外表看不出来。江延宗其实早就可以吃东西了，不过为了显得正常，硬是忍了十二个小时才开始吃东西。 就这样过了几天，江延宗让卫靖泽一定要好好帮自己消除掉疤痕，江延宗虽然是男人，却也是十分爱惜自己的形象的，肚子不经常露出来，可是游泳的时候，去沙滩的时候，或者洗澡的时候，都要露出来的，而且两个人亲热的时候，突然看到肚子上的伤痕，多么败兴啊！ 这对于卫靖泽来说不是什么难题，不过他安慰江延宗，因为医生会关注他的伤痕，所以现在要自然恢复，等到回家了，一定帮他尽快恢复。 江延宗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任性。 几天后，谢医生就透露了一个消息，说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其实是自己捡到的，时间地点和情形，已经是写好了剧本的，谢医生说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破绽都没有，也没有人怀疑。 诊所里的人议论纷纷，真是没想到啊，这个念头，在大帝都，还有人会抛弃孩子。 为了让事情更逼真一些，甚至让警察都来了，不过谢医生表示，因为孩子太早被抛弃，可能是因为母亲是不通人事的青少年之类的，所以要寻找亲生父母有些困难，他身体又比较虚弱，所以还是先留在诊所里比较好。 有热心人愿意先照顾这个孩子，警察当然也求之不得，寻找孩子的父母的事儿，自然更是没有一点头绪——因为这个故事完全不存在。 只有育婴室的护士觉得谢医生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孩子能吃能睡，力气超大，哭声震天，哪里是虚弱了？ 等时机差不多了，卫靖泽就亲自去了谢医生那里一趟，表达了想要“收养”孩子的意愿，谢医生觉得卫靖泽很“适合”，还帮着说好话，这事儿也就进展很顺利了，卫靖泽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去看孩子了。 陈寒是最懵逼的那个，虽然知道两个人打算领养一个孩子，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光头，你不觉得那孩子跟我和延宗很有缘分吗？在圣诞节那天，延宗做了手术，终于可以拜托疾病了，而这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在冰天雪地里竟然活了下来，说不定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呢？” 第220节 陈寒都给忽悠晕了，听上去好像是这样啊！ “而且，延宗的手术那么顺利，说不定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因为我们曾发愿，希望能够领养一个孩子，所以上天给了我们做好事的机会，一个回报上天恩赐的机会。” “小卫，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卫靖泽说：“这哪里是迷信了？再说了，世界上的事情哪里都说得通？不是迷信的，是有些东西，需要在心里相信。” 好吧，陈寒还是没弄懂是个什么东西。 卫靖泽也不知道，不过只要唬住了陈寒就行，别唧唧呱呱的乱问就行了。 “那……你爷爷会乐意吗？”陈寒问。 卫靖泽说：“我们之前跟他老人家商量过的，他要是不点头，我们也不敢说要养孩子啊！他也说了，只要我们看着有缘的就行，我们觉得好，他就觉得好。” 陈寒忍不住感叹：“老爷子还真是心胸开阔！” 卫靖泽煞有介事的点头：“他的这份胸襟很值得我们学校啊！” 于是陈寒就信了，这两个人确实是很想领养那个才出生了几天的孩子，据说是跟江延宗很有缘的孩子。 卫靖泽最开心的事儿莫过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去看孩子了，还能拍照拍照，直接连线让老汉看重孙子！老汉在家里也是天天乐的合不拢嘴，脚下不了地——飘着呢！ 其实孩子对于卫靖泽这样的人来说，如果没有，虽然遗憾，却也不怎么样，如果有，那就是最好的事情，这不代表他就是唯繁殖论的人。他就是纯粹的喜欢孩子。 孩子经过几天的照顾，慢慢的褪去了红色，变得白嫩起来，再加上他能吃能睡，简直是吹了气一样的长起来了。 谢医生以其曾经在冰天雪地中待过为理由，总是给拿孩子检查身体，其实是想确定，这个孩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早发现，最好能及早解决。 然而事实上，这个孩子不仅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比一般的孩子还要强壮一些，如果他不愿意的时候，蹬起腿来，护士都拦不住。他的哭声，简直能把所有的孩子都吵醒，然后带着大家一起哭，不过他哭得时候也不多，还算是比较省心的孩子了。 卫靖泽也是经常去谢医生哪里报到，问问江延宗的情况，问问孩子的情况。 江延宗当然恢复的不错，因为有卫靖泽的帮助，但是卫靖泽接触不到孩子，只能够隔着玻璃看，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够从医生那里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陈寒呢，别的事儿不会，但是每天的好吃的如流水一般送到医院里来，乡下的老汉怕江延宗生了孩子损了元气，什么好东西都往帝都送，陈寒也就不客气了，每天在做上十多个菜，滋味做的足足的，分量也足足的，不仅三个人吃得饱，连带着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也能够跟着吃上几筷子，然后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养的红光满面了。 经过观察，江延宗身体恢复得很不错，连谢医生都惊奇他的恢复能力，甚至还试探过两个人，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过他们两个哪里是那么好试探的，谢医生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只能够当成是江延宗体质特殊，如果他连孩子都能生，恢复能力好一些就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江延宗想早点回去，因为他想早点看到孩子，和孩子日夜相伴，而卫靖泽则担心江延宗的身体，让他在医院多住两天，住了大约十天之后，江延宗终于不肯干了，死活非要抱着孩子回去，卫靖泽无奈，只好跟谢医生商量着回去养伤的事儿。 谢医生说：“江先生的身体恢复的是不错的，你们家的营养也好，按照现在的情况，在家里养着没问题，不过要注意，不能贴太多膘，对伤口恢复不利的。” 陈寒每天做那么多好吃的，引得全诊所的人趋之若鹜，谢医生当然是排第一的那个，他也觉得很好吃，因此更觉得江延宗要注意控制食量。 卫靖泽忙记住了。 至于孩子的事儿，当然没问题，有陈少在，不用担心手续的问题，能以最快的速度办的妥妥的。 于是，孩子以被收养的名义，成为了两个人的孩子，只是名字的事儿有些愁人，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其实两个人都是取名无能星人，都想不到什么好名字，要不就是两个人都认可的名字，老汉不喜欢，所以就一直拖着，暂且叫宝宝。 两个人执意要回家，医生不好拦着，只能叮嘱说：“孩子不好照顾，晚上需要起夜喂奶换尿布之类的，你们两个都是大男人，要注意一些，如果实在不行，请个保姆帮你们带孩子。” 两个人都是带孩子的新手，谢医生也是操碎了心。 卫靖泽表示明白，这些事儿，他们都已经做过功课，在最初，起夜喂奶是不能避免的，不过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他能够一次吃更多，能够安睡一整夜之后，就好了。 于是，在元旦节过后，三个人一起回了家，卫靖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江延宗，陈寒又是那个苦逼的搬运工，不过这次他没有那么多怨言啦！ 第330章 受欢迎 虽然陈寒对于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领养孩子的速度表示惊奇，不过这是两个人的好事，而且卫靖泽也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孩子跟两个人确实很有缘分，所以他惊奇过后，也就接受了。人家好几个月的想法，终于实现了，当然要替人家高兴了。 三个人都是毫无经验的，照顾孩子的时候颇显得生疏，不是陈寒笨手笨脚打翻了刚泡的牛奶，就是卫靖泽给宝宝洗澡的时候自己也打湿了一身，江延宗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两个男人，一个能切丝儿一个人种地，怎么到了奶娃娃身上就完全不是自己了一样？ 两个人也冤啊，不是他们不想做好，而是不知道怎么就犯错了。 此时正好老汉也想孙子想的紧，催着他们几个赶紧把孙子抱回去给他看看，几个人也就把回去的事儿提上了日程了。 去谢医生那里检查了一番，确定这一路劳苦颠簸之后也没什么问题了，三个人才动身。 本来陈寒还有点纠结，这不周妍媚快放假了，放假了就会回帝都，自己还是想在帝都多陪陪人家的，自己跑回去了又要跑来，真是折腾啊！ 卫靖泽一句话就让他下定了决心：“你回去了，还可以一句陪着妍媚回来，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就更多了啊！” 陈寒一下子就接受这个想法，于是屁颠屁颠跟着两个人回叉水村。 卫靖泽骗到一个搬运工，表示很满意。 从诊所回来之后，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禁忌了，尽最大努力帮江延宗恢复身体，江延宗很快便恢复了七八成了。 于是回家的时候，江延宗抱着孩子，卫靖泽和陈寒负责搬东西，有了孩子之后，这大包小包的东西还真不少，当初来帝都的时候带的行李箱之类的，全都用上了。 三个人吭哧吭哧回了家，还真是吓一跳，因为许多老人家还没回去！ 看着一大群人守在家里，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卫靖泽就哭笑不得，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稀罕这么一个小肉团子。 老汉是最激动的，还从屋里迎了出来，就问了江延宗：“回来了？” 江延宗点头：“回来了。” 后面的卫靖泽和陈寒都被无视了。 老汉立马伸手想要抱抱宝宝，江延宗小心地将孩子交到老汉的手里，老汉的眼睛就黏在了宝宝身上了。 “额哟哟，可真可爱！” 其实宝宝在睡觉呢。 其他的人也凑上去看，大家兴奋地议论着宝宝的眉眼，他的睡颜，他的一切。 卫靖泽三个彻底被无视了。 无奈之下，卫靖泽只好说：“这外面冷的很，快进去吧，别冻坏了！” 一群老人家才如梦初醒一般，一起响应说：“快进去，这么小的孩子经不起冻的。” “还要看看尿不湿，别尿了都没发现。” “对，进去了给我们大家都抱抱！” 也不知道这群老人家在兴奋什么，他们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所以都有一群了吧？没想到还对一个奶娃娃这么上心。 老人家们簇拥着老汉抱着孩子进了屋，卫靖泽便扶着江延宗进了屋，虽然江延宗已经恢复了大半，可是卫靖泽还是觉得他脆弱得很，需要时时刻刻的小心呵护。 卫靖泽想让江延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结果江延宗说：“你放心，我不累，我在旁边看着孩子，别让他们动手动脚给摸坏了。” 没想到江延宗也中毒了，一刻都离不开两个人的孩子了。 其实卫靖泽自己也中了这个孩子的毒，恨不得一直抱在怀里小心护着，一点委屈都不让受，那种带着血缘的亲密关系，让人真是割舍不开。 或许这就是具有亲生血缘的独特现象吧，看一眼就完全放不下了。 江延宗不肯上楼去休息，卫靖泽就只好让他在沙发上坐着，跟老人们聊天，还拿了一个抱枕垫在他的腰后面，这样他就能够省力许多了。 老人们就拉着江延宗问关于孩子的情况，比如说是怎么捡到的啊，怎么领养的啊，这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啊，杂七杂八的事儿，江延宗感觉是这些老人家多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什么都要问一问。 不过看着孩子江延宗就心情好，这是他怀胎十月经过剖腹产生下来的孩子，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所以怎么看都觉得喜欢。有了好心情，江延宗也耐心了许多，为老人们解答了许多他们十分好奇的问题。 关于捡到孩子的事儿，因为江延宗没亲眼所见，所以有些问题回答不上来也可以理解，好在大家也不那么关心，只是恨恨的谴责了孩子那不存在的狠心的父母，然后欢乐的看孩子去了，如果不是狠心的父母不要这孩子，卫靖泽和江延宗也领养不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反正一群老头儿老太太跟变态似得围着孩子，要摸摸要看看，还把孩子的被子解开了，将孩子那小雀儿观赏了一番，江延宗在旁边扶着额头，也是万分无语。 幸好孩子定力十足，就算是这样被折腾得不行，竟然也没有醒过来，依旧呼呼大睡着。 卫靖泽在外面忙碌，要把从帝都带回来的东西放进屋子里，规制好，等会孩子要用的时候也方便取用，还要把车子开到车库去，放在这门前太占地方。 这些老人家，围着孩子看一直看了半天，终于把孩子给“看”醒了！ 一醒来，那孩子就张嘴哭，所有的老人家都忙不迭去哄孩子，哎哟，这孩子一哭，他们心都跟着颤抖起来了。 陈寒显摆的机会终于来了，先是大喝一声制止了大家各种哄孩子的办法，说：“按照习惯，他睡醒之后要喝一瓶牛奶，然后拉一泡尿的，这个时候哭是因为太饿了，所以怎么哄都没用的。” “哦！这样，那你赶紧去泡牛奶啊！” 于是陈寒又跑去厨房泡牛奶，照顾了这孩子一个多星期，陈寒终于熟练了业务了，很快就泡了一瓶温度适宜粘稠度适口的牛奶来。 牛奶瓶一拿出来，就被老人们抢走了，陈寒连娃娃都接触不到了。 而这“忘恩负义”的宝宝，才不管是谁给他泡的牛奶呢！一含住奶瓶的奶嘴，就大力吮吸起来，老人们都啧啧称奇：“他的力气好大啊！吃的好快！” “这孩子肯定长得壮实！” “这样子真可爱，一看就是让大人放心的耗子。” 江延宗在旁边看着，心里滋味有些奇怪，这么多人宠爱他的孩子，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想着以后自己可能没什么机会独宠孩子了，江延宗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了。 喝完了牛奶，再看尿不湿里，果然有一泡尿，于是大家有开始忙着给孩子换尿布。 陈寒在一旁还挺得意，说明自己还是很有做奶爸的天赋的嘛，虽然刚开始犯了不少错误，可是现在是越来越顺手了。 大家看孩子怎么都看不厌，看样子是没法带回房间了，所以卫靖泽拉着江延宗上楼去休息，“他们现在还新鲜的很，肯定不会放手的，你上去歇会儿，等会儿他们不想看了，还得咱们接手照顾呢！” 江延宗想着卫靖泽这些天也是没有好好休息过，为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也为了不太麻烦陈寒，他一直尽量守着孩子，只有孩子睡着的时候他才睡一会儿，虽然他身体好，但是也不是这么这样疼的，所以他说：“那你陪我上去！” “怎么？现在还撒娇啊？”卫靖泽笑着问。 江延宗一脸你不上去我也不上去的表情，卫靖泽无奈，说：“好，那咱们一起上去！” 跟老汉说了一声，又招呼陈寒说：“光头，这一路你也累了，赶紧去休息会儿，等会儿妍媚下了班，你正好去找她不是？” 陈寒最惦记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媳妇，听了这话，就忙答应了。 两个人回了房，卫靖泽放水给江延宗洗个澡，放松一下，江延宗却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在想，现在这么多人冲着他，那孩子以后长到了会不会变成无法无天的混世小魔王啊？” 卫靖泽说：“那我这个做爹的可不是摆看的，敢恃宠而骄就打屁股！” “瞧你说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喊打屁股。” 卫靖泽冤枉：“不是你说的如果不听话吗？所以我就说打屁股啊！” “不听话也不能随便动手，要好好讲道理，惩罚的办法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体罚呢？” 好吧，卫靖泽服了江延宗了，明明是他先开头的。 “行，我不打他屁股，我让他站军姿，蹲马步，用军姿蹲着！” 部队里也不会体罚，但是惩罚的方式多种多样，没有一点吃苦耐劳的本事的人，还真坚持不下来。 江延宗白了他一眼，感觉他太不会说话了，而卫靖泽则觉得万分冤枉，这些不都是江延宗担心的嘛？自己安慰他啊！ 第221节 其实江延宗希望卫靖泽说的是：“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那么不听话的。” 唉，小江的心思比女人还难懂啊！ 趁着有人在看着孩子，两个人赶紧先睡一觉，一直睡到傍晚的晚饭时分才醒来。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孩子在老人们怀里睡得正香，大家都准备吃饭了。 第331章 天赐的 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陈寒的身影，卫靖泽忍不住问：“陈寒这个时候跑哪去了？” “他还能干啥去？找他未婚妻去了呗！” 陈寒遇上了周妍媚，连睡觉都没有那么惦记了，因为惦记着周妍媚下班的时间，所以没睡多久就醒了，然后收拾打扮了一下，跑去找女朋友去了。 原来是这样，卫靖泽都有些佩服陈寒了，为了爱情改了多少毛病啊！ 陈寒不在也不妨碍大家吃饭，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吃饭，孩子被放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床里，依旧睡得深。 老汉跟卫靖泽说：“你们休息去了之后，我们又喂了一顿，估计等会吃完饭就会醒了要吃的。” 这小婴儿跟小猫似得，隔上几个小时就要喂一次，不然会饿的，还要随时注意尿布如何，以免弄脏了没来得及换，让孩子因为这个而生病。 卫靖泽表示知道了，看了孩子几眼，回到饭桌前吃饭。 此时，大家终于想起问问江延宗的病情了，江延宗说：“谢谢关心，做了手术之后，就好多了，医生让我好好养着，以后有什么问题再去他那里检查身体！” “那就好！哎呀，这病占了大半年的时间呢！现在终于没事了，这样好，好兆头，不带着病气过年！” “对对对，咱们跟小江干一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生病了，不要再受苦了！” “谢谢！” “你这病看着确实是挺奇怪的，那医生能治好你，也是有本事啊！”喝完酒，就有人这么说了。 江延宗想着，能够帮一个男人安全接生的医生，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而且能够保守自己的秘密，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可见医德也很不错。像男人怀孕这种事，绝对是震惊医学界的，而他能够近距离接触自己，观察自己的身体状态，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机会，如果把这个事情公布出去，不知道要获得多少关注和赞美，但是谢医生没有，他的人品比医术更重要。 所以江延宗也不吝给谢医生打广告：“确实是很好的医生，很负责也很聪明，还是我的远方表兄弟呢！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去他那里看看。” “行，你把他的地址啥的给我们一份，以后要是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也可以去看看！” “诶，今年咱们回去了不是要体检吗？就去这医生那里呗！” 这话引得了许多人的赞同，老人家们也喜欢这样跟风去做一件事，不过这些老人家也是十分合适的潜在客户，能够给谢医生带来不错的效益的，也算是对谢医生的小小感谢吧！ 吃完饭，江延宗就迫不及待地去抱孩子了，在这回来后的半天时间里，他都没有怎么抱过孩子。 而老汉也趁机拉着两个人说起了孩子的名字的事儿，孩子带回来了，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就是上户口，上户口肯定是要有名字的，总不能宝宝宝宝的叫。 “这第一个问题呢，就是宝宝的姓的问题，咱们三个的姓都不一样，跟谁姓咱们要说好。” 卫靖泽和江延宗对视了一眼，卫靖泽先说：“别跟我姓，这个孩子，不适合跟我信。” 潘老汉惊讶的很，有些不明白卫靖泽为什么这样说，卫靖泽很喜欢孩子的样子，为什么不愿意孩子跟他姓呢？ 江延宗却很明白，这是卫靖泽不想跟卫家扯上什么关系吧？虽然孩子跟卫靖泽姓很正常，可是在卫家人眼里，估计就是别有意思了，是不是表明其实卫靖泽心里还有卫家呢？是不是还可以以此为要挟呢？ 卫靖泽担忧实在不是杞人忧天，卫家的无耻，是可以看得到，简直是赤裸裸的无耻。 幸好老汉没有追问为什么，卫靖泽说不让孩子姓卫，老汉也松了一口气。 江延宗心里有些矛盾，其实他想要孩子跟他姓，只是老汉主动提出这个事儿，肯定是也希望孩子跟他一个姓的。 可是这孩子也是江延宗自己怀胎大半年生下来的，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也有不少悸动，这是江延宗十分舍不得的东西。 卫靖泽知道江延宗为难，跟老汉说：“这个事情我先跟延宗商量一下，再讨论，您看行不行？反正咱们在公安局过年放假之前搞定就行。” 现在上班都要上到年三十，时间也还不是那么紧张。 老汉想了想，点了点头，知道让江延宗放弃孩子的姓氏比较难，所以还是让两个人多想想吧！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卫靖泽觉得这事儿不说开不行，才主动说：“孩子的姓，你怎么想？” 江延宗久久没有回答，许久之后，才说：“你明白我的想法。” 虽然江延宗对江家没什么感情，但是对自己的父母还是很有感情的，他希望能够延续自己的姓氏，能够让孩子继承自己的一切。 卫靖泽却是为难了，一边是江延宗，一边是自己的爷爷，偏向谁都不好，但是这事儿又不能不装哑巴。 此时，卫靖泽也感觉到了在一个家庭中，夹在媳妇和母亲之间的丈夫的为难和无奈，这事儿没法劝，也没法直接做决断，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那……咱们先不说这个吧……” 于是这一夜成了两个人话最少的一夜，因为谁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第二天，老人们也说起了孩子的名字的事情，姓氏的问题还没做决定，但是名可以先想出来，到时候跟姓氏配在一起就好了。 “我觉得这孩子显得大气，将来肯定跟小卫一样身手不凡，就叫不凡，怎么样？” “这名字取得太大啦！孩子压不住的！”一个老太太说，现在还是有许多人相信，要给孩子取一个贱名才容易养活。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那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就是啊，孩子的事情马虎不得！”另一个老太太帮腔说。 老头儿们感觉老太太们真是不可理喻，无法说通，但是又不能跟他们吵架，只能干脆不说了。 “那就叫弘毅吧？士不可以不弘毅，多好的寓意！” “这个意思是好……就是……” “就是太常见啦！撞名撞得太多了！” 不论是诗经里的好名字，还是楚辞里的好名字，都已经被人取完了一样，所以大家也只能苦苦思索，有人想到了好名字，立马被一些人否定了，不是重复率太高，就是谐音不好听，要么就是寓意不好，总之大家经常能够找到毛病。 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定论。 “我觉得，这孩子能够在冰天雪地里被发现，被救活，就是运气很好的人，长大以后福运很好的！” “那你有什么想法？” “就叫大福？” “切！什么烂名！我看还不如叫天佑呢！上天保佑，所以才有现在的好生活！” “天佑太那啥了，不好！” 然后又是一通吵闹。 此时，陈老爷子凑到老汉的耳朵边上，耳语了一番，老汉听了连连点头，然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我们这里有个名字，感觉还不错，你们听听看！” 大家都看向老汉，老汉说：“我们家本来是没法有孩子的，可是在两个孩子想要养孩子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一个缘分不浅的孩子，我觉得他就像是上天赏赐给我们的，所以天赐这么名字怎么样？” “天赐……天赐……” 大家都忍不住念叨。 “听上去还挺不错的！” “是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寓意。” “也很好搭配姓氏，江天赐或者潘天赐，都很好听！” “关键是这名字适合男孩，如果是个女孩，肯定就不行了。” 没想到这个名字竟然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大家就欢天喜地的决定了，等卫靖泽和江延宗知道的时候，许多人都开始叫宝宝做天赐宝宝了。 卫靖泽无奈：“只能用这个名字了。” 江延宗倒是不嫌弃：“我觉得这名字还不错，你说呢？” “你喜欢我就觉得不错！” 天赐宝宝就是天赐宝宝了，本来就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宝贝。 这些老人家们并不急着回家，据说是要等到吃完了天赐宝宝的满月宴再走，等天赐的满月宴结束，也就只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就要过年了，可是老人们一点都不着急，一定要等着给宝宝过满月。 姓的事情还没什么进展，卫靖泽想起就觉得心里很烦躁不安，爷爷很期待，江延宗也不肯让步，他夹在中间感觉十分无力。 此时，老人们都开始准备天赐宝宝的满月宴席了，除了村里的人都要请，还要邀请亲戚们，还有一些别的朋友，比如陈少，比如江延宗在帝都的朋友们，这么一来，还真是规模不小。 这个时节从帝都来，去外面搭帐篷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够住在市里的酒店里了。 幸运的是今年的交通状况还不错，没有出现什么大雪天气，高速公路和飞机都没有受到影响，所以来一趟也不难。 准备起满月宴来，大家还真是干劲十足啊，连英奇师傅都难得十分高兴，准备从陈寒那里倒腾几个人来帮忙，给天赐宝宝一个最好的满月宴。 “现在来不及做手镯了，直接买又不好看，只能够给红包了。”老人们商量说。 第332章 姓潘吧 “这个倒是没什么，明年肯定还要庆贺百日的，百日的时候送也没关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赐宝宝就是得了大家的眼缘，让大家都喜欢的不得了，都想着要送什么礼物才是最好的。 百日本来是为了庆祝新生婴儿度过了最初最难存活的一百日的喜宴，现在当然没有这个担忧了，在现在的医疗水平下，孩子们都能够轻轻松松活过一百天，但是这样的传统确实传承了下来。 卫靖泽也没想到要不要办百日宴，总感觉一个孩子办了太多的宴席的话，福气太重，怕压不住了。 当然这个事情要以后再讨论。 卫靖泽也没想到，办满月宴这样的事儿，老头儿老太太们比他们还上心。 老汉最近也没有问卫靖泽孩子的姓氏的问题，他正忙前忙后地准备百日宴的事情呢！ 卫靖泽考虑良久，终于决定找江延宗再谈谈这个事儿。 江延宗现在还没学会泡牛奶和换尿布的事儿，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照顾宝宝，也不担心没人做这些事儿，此时他正拿着奶瓶给宝宝喂奶，一边嘬嘬嘬地逗弄着宝宝，有一种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的错觉。 听卫靖泽说要谈一下姓氏的事儿，江延宗顿了一下，手上依旧给宝宝喂奶，一边说：“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卫靖泽在他身边坐下，说：“我想了几天，还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跟着爷爷姓。” 江延宗垂下眼看着宝宝，问：“理由？” 卫靖泽说：“因为我们还可以有别的孩子。” 第222节 江延宗好一会儿才回答：“可是这是我生的！” “你还可以继续生啊！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是之前说好了你再生一个的！” 江延宗那样子看上去真的像是气鼓鼓的，卫靖泽都想戳戳他的腮帮子了，难得看到江延宗还有如此萌的时候，是不是也被孩子给带出萌感来了？ “呃……那是没错，不过你想想看，不觉得我怀孕的话难度有点大吗？” 除了内部因素，还有外部因素，内部因素是江延宗没法反攻啊！外部因素是，接下来该怎么编写理由骗别人？ 江延宗一下子就脸红了，说：“你让我一下不行吗？” 卫靖泽忍不住发出低笑：“让你当然可以，可是你确信你可以吗？” 江延宗一想，更加受不了了，他从没想过啊！感觉好难！ 卫靖泽凑过去一些，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说：“爷爷这一辈子，受的苦多是来自儿女方面的，我那舅舅一家你也见识过，想必爷爷已经对小孙子极度失望了，如果我们让这个孩子跟他姓，相信一定会让他很开心的。延宗，咱们的生活还有那么久，而爷爷已经是年近八十的老人了。” 不是卫靖泽想要打感情牌，他是真的疼惜自己的爷爷，这一辈子，生儿育女，努力干活养家，可是到了晚年，竟然差点冻死街头，上天未免太对不住他了，卫靖泽希望他晚年时光能够把以前没有的幸福都补起来。 江延宗心也软了，面对别人他硬的起心肠，偏生在面对卫靖泽和他的家人的时候，却不得不软上三分。 卫靖泽继续说：“就算是他跟爷爷姓了，那也是咱们的孩子，你说是不是？咱们会一直照顾他，一直爱护他，把他培养成接班人，就算是姓跟咱们不同，又有什么问题呢？不同姓也是咱们的孩子！” 姓氏确实不是很重要的问题，江延宗想到江家，不仅仅是同姓，更是一家人，却能够那么冷血无情，可见这姓氏，也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把你当自己的人的时候，就算同一个姓也不是一家人。可是在这里，大家都不是一个姓，但是像一家人一样，吵吵闹闹的过日子，却很少红脸。 说到底，是不是一家人，也要看缘分，自己和孩子有缘，那自然就是一家人，姓什么都不重要了。 江延宗终于解开了心里的疙瘩，深吸了一口气，叹了出来，说：“那好吧，听你的，让他跟爷爷姓。”卫靖泽惊喜不已，低头亲了一下江延宗的额头，说：“你真是太通情达理了，谢谢你！”江延宗哼唧一声，说：“反正跟谁姓都是我儿子。” “那是当然！”卫靖泽乐呵呵地说。 此时他心里也十分庆幸，庆幸江延宗好说话，愿意听自己说，不然这个事情还真的是不好处理了。 终于说好了这个事情的卫靖泽也低头去逗弄自己的儿子，小家伙喝完奶就没有睡了，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两个人，眼睛黑漆漆的，十分纯净的样子，让人心头爱意更胜。 晚上吃完了饭，趁着老汉休息的时候，卫靖泽拉着江延宗一起跟老汉说了这个事儿，让孩子跟着老汉姓。 老汉不敢相信，好一会儿才说：“谢谢，谢谢小江！” 江延宗突然觉得很感叹，没想到孩子的一个姓也会让老人家这么激动，说：“没事儿的，孩子跟谁姓都不如跟您姓来的好。” 老汉说：“瞧你说的，跟你们两个姓也很好啊！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愿。” 卫靖泽在旁边打圆场说：“瞧你说的那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难道谁还会薄待了孩子不成？” 听说了重孙子跟自己姓的老汉十分开心，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一直笑眯眯的。 当然，老汉最近也是一直笑眯眯的，没有比重孙子更重要的事情了。 确定了姓氏，三个人趁着警局还开门，赶紧去给孩子上了户口，如今这警局对卫靖泽一家也挺熟悉了，毕竟上头暗暗交代过，要好生照看的，那么多人物在他家住着呢！因此，一家人出现在警局的时候，也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三个人出示了领养的证明，走了程序之后，孩子的信息被登记到了户籍信息的网上，过几天就会出他的户口本页面，那个时候孩子就正式成为户口本上的一员了。 没多久，又到了一月二十五，正是孩子满月的这天，满月宴更是热热闹闹的弄起来了。 这一天是好天气，虽不怎么暖和，但是天上有太阳，也没风，就算是坐在户外也不怎么冷，正适合这样大宴宾客。 这次来道贺的人，比上次做了新房子宴客还要多，今年跟附近的农户合作了之后，大家都靠着种田赚了不少钱，所以许多人因为这层关系，就算是没有收到邀请，也来道贺一回，开始了两家的人情往来。 客人上门也不能往外赶，这桌子是又加了好几桌，自家摆不下了，还找邻居家借了地儿和碗筷之类的，才摆得下。 虽然这孩子对外说是领养来的，可是这个“领养”来的孩子，比人家亲生的孩子的满月宴还要热闹，真让许多人大开眼界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要自家硬气，有点底气，别人才会给面子，不然就领养孩子这事儿，还要遭许多人的议论呢！ 卫靖泽在外忙着招待宾客，江延宗则在里面带着孩子接待客人，许多客人既然是来吃满月宴的，自然就要看看孩子。 这天一大早，卫靖泽和江延宗就将孩子先打扮起来，穿上漂亮的小棉袄，虽然是红色的，但是天赐宝宝穿着也是英武不凡，十分漂亮，老汉还想在眉心点一个红点来着，被卫靖泽拒绝了，江延宗显然接受不了啊！老汉也就放弃了。 就算是没有点红点，没有说是观音的座下弟子，可是天赐宝宝依旧十分可爱，让人喜欢的不行啊！特别是那些老奶奶们，真是恨不得抱起来心啊肝啊地揉搓一番才好。 孩子下了楼来，立马就开启了红包收割模式。 “天赐宝宝啊，这是你阮爷爷给你的大红包，收起来，长大了买糖吃！” 诶，就算是当过大官的老人家，给孩子钱的时候也只想得到买糖吃。 江延宗接过红包捏了捏，立马就能够感受到肯定是不小的，不过今天是满月宴，不是别的时候，红包也不好推拒，只好抱着宝宝说：“我替宝宝谢谢您了，这个大红包，可够天赐吃上好几年的糖了。” “哪能啊？能吃几年肯定是你太小气了，不给人家多吃！”阮爷爷也是毫不客气。 天赐宝宝十分懂事，好想知道这爷爷给了自己大红包似得，咧嘴一笑，两只眼睛也弯成了两道弯月一般，十分可爱——虽然没有牙齿。 “哦哟！这是知道我给了大红包嘛？还给我一个笑脸，真是聪明哦！” 用大红包换来一个笑容，也是不错啦！ 只是这孩子未免笑得太早了，才一个月啊！ 也许，是因为异能造就的宝宝就更与众不同一些？ 阮爷爷之后，又有更多的爷爷奶奶来给红包了，很快江延宗手里都拿不下了，还有个老太太直接弄了个小背包给江延宗背着，还拍了拍背包说：“这个包你今天就背着收红包吧！” 讲真，真的一点都不搭，江延宗今天穿着西装，显得玉人如画，可是这老太太款式的斜挎包，真的是有些惨不忍睹！ 陈寒还忙里偷闲伸出头来说：“嘿！小江，你这打扮还真是别致的很！今天就这样招待客人挺好！挺好啊！” 江延宗真是恨不得把背包丢他脸上去！ “你！陈叔叔，你的大红包呢！” 陈寒忙里偷闲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喏！早给我们天赐宝宝准备好了！我和妍媚的大红包！” 第333章 大红包 江延宗满意的接过红包，捏了一下，满意的点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陈寒这家伙不缺钱，他媳妇也不缺钱，给这个大个红包是应该的！ 然后，陈寒就继续欢乐的炒菜去了，还跟英奇师傅说：“师父，以后要是我孩子有天赐宝宝这么可爱就好了！” 英奇师傅说：“那你得赶紧了，明年办婚礼，后年能生娃。” 港真，英奇师傅比陈寒还心急呢，你看本来没希望抱重孙的老汉都抱上了，自己啥时候能够抱上陈寒的孩子呢？ 陈寒听了，咧嘴一笑，说：“我会努力的！争取明年结婚，后年生孩子！三年抱两！五年抱三！” 听得小徒弟们都噗嗤笑出声了，没想到平时在厨房端架子的师父这么逗逼。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干活！是不是想切洋葱啊！” 切洋葱真的会让人哭的，而且是泪牛满面的那种！虽然作为厨师，他们可以戴着护目镜切洋葱，可是在陈寒这里，肯定是不能做任何防护措施的啦！ 收完了爷爷奶奶们的红包，还有叔叔阿姨们啦，特地从帝都赶来的叔叔阿姨们，江延宗也是狠宰不留情的，反正这些家伙有了钱也不怎么干正事儿，还不如给宝宝留着买好东西。 跟爷爷奶奶们不同，这些叔叔阿姨们平时可对小孩子是敬而远之的，没办法，你再有钱，再漂亮再帅气，也抵不住熊孩子们的攻击啊！而且孩子又让人感觉好烦，一言不合就开始哭，一言不合就开始尖叫，简直是折磨人。 好在他们对于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不那么惧怕，还敢上前看看。 “江少，真没想到，你也当爸爸啦！” 江延宗很是自豪地点头：“那是！这叫，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 其实他们谁也没办法将神经傲娇的江少跟奶爸这个词联系起来，真是没有一点共同点啊！ 但是江延宗做奶爸做的很开心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嫌弃小孩子哭声烦人，粑粑很臭之类的，真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啧，这孩子长得还挺不赖嘛！” 宝宝小脸粉嘟嘟的，小嘴儿红艳艳的，小鼻子黑眼睛，整张脸儿看上去十分喜气可爱，如果不可爱，怎么能让那么多爷爷奶奶围着他转呢？ “什么叫不赖啊？我家儿子当然是最可爱的！”江延宗一点都不满意这个评价。 真是没想到，高冷的江少还开始臭屁了。 “说实话，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孩子跟江少还有点像呢？” “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只是这孩子现在还没长开，等一岁的时候肯定就很明显了！看来这孩子确实是跟你们有缘啊！” 因为听说孩子跟江延宗还有点像，大家都争着要看看，说实话，还真看不出什么来，都觉得那人是乱说的，这么点大的小娃娃，怎么看得出像谁啊？ 只有江延宗在心里暗暗佩服那个人的眼睛厉害，这孩子是自己生的，肯定会跟自己长得有点像的，只是小孩子确实是看不大出来。 等到快吃饭的时候，老汉就抱着天赐宝宝去给自家的那些亲戚们看看了，亲戚们也或多或少塞了点红包，金额肯定没法跟前面的大红包比，但是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至于不那么亲的人，自然是给了礼金就差不多了。 满月宴速度也是很快的，酒席过后，附近的人就都散去了，桌上的碗里一般都空了，大家都酒席上没吃完就打包回去的习惯，而且卫靖泽家的菜真的是好吃啊，就算是吃饱了，还让人忍不住再吃两口，所以大家也不想浪费，连潲水都没剩多少。 附近的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那些帝都来的朋友一点都不着急走，目的嘛，当然还是要在这里“打劫”一番，因此都不急着走，等等着给他们安排好东西呢，不然这也算是白跑一趟了。 但是老头儿老太太们就不乐意了，自己一群人好不容易花了力气弄好了红薯粉、红薯干、干辣椒、干豆角、酸刀豆之类的，这些家伙竟然一来就要抢？真是想得美！所以双方就开展了资源争夺战了。 卫靖泽还想去给说说好话之类的，让双方不要争了，没想到江延宗拉着他一起看戏呢！ 最后，当然是老爷爷老太太们赢了，因为他们占了理，又占了辈分高的便宜，再加上这些年轻人的家里可能还要跟人家走走关系之类的，求着人家办事呢，所以只能够惜败了。 老头儿老太太们觉得这样太不安全了，将自己的东西往车上一搬，叫来了司机就赶紧开车回家，反正回去了就都是自家的了，想抢都没得抢！ 卫靖泽家被搜刮了一次之后，剩的东西也不多了，他们家自己还是要送新春礼，还要准备过年的，卫靖泽只能尽可能匀一点东西给他们，省的他们回去了不好交代。 河里的鱼可以多捞一点，等过完年，大家也就没那么爱吃鱼了，就进入了一个低谷期，让潘旺家多做些豆腐和豆制品，再看看潘建新家还有多少藕，冬梅家还有多少蘑菇，慧贤婶子家里有多少羊之类的，东凑一点西凑一点，让他们好带点东西回去。 不得不说，这样东抠西抠的，还真是抠出了不少东西来，再加上陈寒拉着他们做了一些汤圆之类的东西，感觉还是凑了不少东西出来了。 等到忙完这些，都已经进入二月了，过年也不过几天的功夫了。 正好陈寒也要跟周妍媚回去，英奇师傅一点怨言都没有，只希望陈寒多跑跑丈母娘家，赶紧把结婚的事情定下来，反正赶早不赶晚。 陈寒身负重任，前往帝都，准备过完年就跟周妍媚去看房子，看上了就买，买了就装修，只要丈母娘家点了头，婚礼的事情就马上操办起来。 送走了那些刮地皮的人，卫靖泽家里一下子清净了许多，卫靖泽家里也要开始过年了。 这一年对于爷孙几个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一年，事业开拓了新天地，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生活翻开了全新的日子，让人越过越觉得有盼头了。 而今年，赵令齐父子也在这里过年，反正在这里过年吃得好住得好不说，人多也热闹许多，赵令齐现在完全能自己走路了，想要上楼的话，扶着楼梯也能够慢慢挪腾上去，如果他站在那里不动，一般人肯定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甚至会觉得他真是一个气质风流的中年大叔。 这一年，陈寒求婚成功了，卫靖泽家领养了一个孩子，张梅怀孕了，能看到的年轻人都有了另一半，只有自己的儿子还光棍儿一条，赵令齐比去年更加急上火了。 于是，赵森阳一回来就被自己的亲爹拉去谈话了。 “小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所以没有找对象？” 第223节 赵森阳还有点懵：“我能有什么情况？” “就是……就是想小卫和小江那样，想找个男人过日子。” 赵森阳真是感觉生无可恋，没想到他爹怀疑他是个同性恋，其实同性恋没什么，但是他一直单身就那么罪大恶极嘛？连亲爹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没有，他们那种情况不多见的，如果我真的是，我也会跟您出柜的，你也知道，我并不觉得同性恋就如何。” 赵令齐点点头说：“那好吧，那……你是不是ed？或者类似的问题？” 赵森阳彻底无语了：“爸，您在想什么呢！虽然我忙一点，但是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而且我又年轻，怎么会有那些问题啊？” 竟然怀疑自己的儿子不行，赵令齐也是头一份了吧？ 赵令齐就想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没找对象呢？” “因为没遇上合适的呗！” “我不信，你虽然挑剔，但是你的圈子也挺高端，不会没有合适的人。” 赵森阳想了想，说：“好吧，确实是有遇到过有意思的人，只是出了点问题，所以没有继续下去？” “什么问题不能克服？”赵令齐急切的问，“难道是国外的？国外的也没关系啊！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全球飞一圈也就一天时间吧？” 赵森阳说：“当然不是这个，是我们追求的不一样，她喜欢我是因为我的才华，我的设计能力，跟我在一起是想要带我去国外发展，我不想，所以就分了。” 如今这个世界，女人和男人一样野心勃勃，遇上了有意的女人，哪怕对方只是看上了他的才华，赵森阳也不介意，如果没有值得对方喜欢的地方，才叫可悲呢！ 只是如果想让他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发展，赵森阳是不愿意的。 “你为什么不去呢？在哪里发展不差不多吗？而且你的工作也是国内国外到处跑。” 赵令齐就有些不明白了。 “没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去，在国内待着挺好的。” 赵令齐不由得深深叹气，如果女孩子不够国际化，跟赵森阳没法有共同语言，但是如果高端了，那赵森阳肯定就要去外面飞了，说实话，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太舍得。 赵森阳去看宝宝，不仅给了红包，还买了玩具，只是孩子还小，根本不能玩啊！ 见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坐在婴儿床边，一起逗着宝宝玩，赵森阳也挺羡慕的，真是没想到，如此冷清冷性的人，也会有这么温情的时刻，算是长见识了吧。 第334章 有因 赵令齐也是苦恼儿子的终身大事，忍不住要跟老汉和英奇师傅说说，两个人的晚辈都算是获得了幸福了，赵令齐想问问，自家儿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 英奇师傅没啥好说的，陈寒纯粹是色迷心窍了，所以自己十分主动，又不需要他在后面踹屁股的，所以也没什么经验可以谈的。 只是老汉对赵森阳说的话，很有一些想法，问：“你说他是不想去国外发展？因为跟前面那个女孩子发展理念不合？” 赵令齐点头：“他是这么说的。我想着吧，不管男人女人，事业成功当然好，但是也要成家，成家还在立业前面呢！有了家庭，男人才能够更好在外面奋斗。” 其实对于这个，英奇师傅不太赞同，他就无家无口的，感觉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他也没有出声反驳，这人过日子，本来就是冷暖自知的。 老汉说：“我想着，这问题不在小阳，也不在那女孩子想让他去国外发展，而在于他不想去国外，那他不想去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国内的环境会让他发展更好吗？不见得吧？我觉得，应该是放不下你，所以不愿意去国外。你说现在交通发达，可是国内和国外远近能一样吗？万一你有个什么事儿，能第一时间赶到吗？他虽然忙，可是也从没耽误过孝顺你啊！” 赵令齐愣住了，他从没想到是因为自己，儿子才不想去国外发展的，突然被老汉说出来，真的是有一种直击内心的感觉。而且那孩子也不肯直说，总是说是他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吗？ 良久，赵令齐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老爹，还真是谢谢你点醒了我，不然我还没想明白这里面的曲折，还在责备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老汉说：“这算啥，早晚你都会想到的。反正小阳那么优秀的孩子，你是不用担心他的事儿的。遇着合适的，就会带回来给你看了。” 有些人是需要父母在后面催，或者在前面安排，才能够一步一步走下去的，有些人则不一样，无需别人多言，自有一套想法和办法，时候到了，缘分够了，事儿就成了，不然怎么逼都是没用的。这种人一般更为有主见，离开了父母，也能够过得更好，因为他们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 在了解了自己的儿子的心意之后，赵令齐也不好继续逼迫人家了，想着就算是儿子要到四十岁再找媳妇，那就等吧，反正自己努力活得久一点，等着看到那天就行了。 赵森阳虽然奇怪自己的父亲突然不逼自己找媳妇了，心里也是轻松了许多，父子能够不起冲突不争执，安安稳稳过个年，那是最好的了。 今年过年除了多了一个小婴儿，跟往年没有多大的不同，或许有的不同是，今年有了新鲜的西红柿小黄瓜等蔬菜，也多了新鲜水果草莓，大家在吃的上面也更丰富了。 没有下大雪的新年，江延宗也没有泡茶赏雪的机会了，不过今年有了宝宝，江延宗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宝宝身上，倒是不觉得什么了。 在宝宝满月之后，江延宗还特地把青梅酒找了出来，喝了一些，在酿酒的时候，宝宝还没出世，现在宝宝在旁边睡得安稳，时间总是能够给人带来惊喜。 陈寒去帝都过年，终于凭着厚脸皮，在过年的时候给岳父岳母一家整治了一堆好菜，收买了岳母娘，也让岳父的态度软化不少，做父母的都知道自己的闺女是个吃货，最爱美食，能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做饭做菜，这辈子也就不需要愁没福可享了。 终于，周爸爸和周妈妈都同意跟着去看房子了，对陈寒来说，这速度还是不错的。 江延宗总觉得好像是看错了陈寒了，不然这家伙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呢当然进展顺利是好事，说明两个人的好事要近了，陈寒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人生大事啊！ 过完年，赵森阳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快就要回去了，赵令齐说：“你能找个机会把我的琴都拿来嘛？” 赵令齐书生气十足，整个人都很有气质，据说很喜欢古典文化，甚至学会了弹古琴，二胡也会拉，琵琶也会一点，只是生病之后，经常身体痛，连肢体都不能很好地控制，已经许久没玩过乐器了，现在身体恢复了不少了，便觉得手痒，想要将以前的兴趣拾起来。 赵森阳的当然没意见，他爹在这里不能上山干活，平时也就帮着择一下菜，剥一下豆子，捡一下豆子之类的，能够重新拾起以前的兴趣，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赵令齐的房间倒也还放得下。 正月里忙完了请客亲戚的事儿，就又要忙着做汤圆了，去年的买汤圆盛况大家还记得，今年，大家也是屯足了糯米，准备多做一些汤圆好好卖。 今年开学比去年还要略早一些，家长们也记得去年吃汤圆的事儿，都在给卫靖泽打电话拜年的时候，还不忘问一下汤圆的事儿，卫靖泽知道大家都在努力做汤圆，因此也让家长们别担心，今年肯定比去年多，不会寻遍村子都没有汤圆可买了。 等外村的人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迟了，去年种糯米没种多少，卖掉了一部分之后，自家做糍粑做汤圆就已经差不多了，卖的话真的是捉襟见肘，从自己嘴里省出几个来卖还差不多。 家里忙着做汤圆，卫靖泽还在忙活着招人的事儿，村里生产在年年扩大，客户在不断增多，所以各处都要添人干活。 今年一招人，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多了，拜年的时候不觉得，是因为过年的时候大家几乎年年都会回来，所以拜年的人多也不奇怪，到这元月十号了，还有这么多人，就有点不寻常了，来卫靖泽这儿应聘的人还真不少。 “嘿！大湘，你今年也没有出去打工啊？”老汉熟练地跟人打招呼。 那个叫大湘的是个高大的汉子，一看就是干活厉害的好手，到了工地上也是十分受欢迎的那种劳动力。 大湘笑了笑，说：“潘三爷新年好，今年不打算出去了，我听说家里种田也挺赚钱的，所以今年就留在家里种田了，现在是想来您家找份活儿干的，打工的时候在人家果园里干过，所以想在您家果园里干活。” 在卫靖泽家的养殖场里干活的，那是一年到头都要干活的，按月发工资，但是山上干活的话，主要是根据果树的生长周期来，比如说春天夏天要剪枝条，夏天秋天要收果子，平时要浇肥等等，琐事儿多，山上干活又费力气，今年两座山都要开始好好打理了，新包的山明年就要产果子了，今年也得好好打理。所以爷孙两个就准备找几个固定干活的人来，农忙的时候可以回去干活，果园里没多少事儿是紧凑到要在农忙的那段时间干的，不过工资肯定比在养殖场干活要低一些，按照天算的，就算是这样，每年也能够赚个两三万块左右。 老汉听了说：“那挺好的，我家就缺这种会干活能干活的人，你在家也好，你家田不少，每年能赚上几万，再加上这边干活赚几万，一年也能弄到十万了，比你在外面干活好。”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去外面，家里的田地都丢给媳妇，她一年只能种一季，赚不到钱。我在外面，又想家里，想娃儿，每次打电话挺娃儿说想我，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所以现在留在家里干活也好。” 道理就是这样，家里有赚钱的机会，谁还愿意背井离乡呢？ 想到背井离乡，老汉不由得想起自己的闺女，如果家里有钱，哪里需要她离开家，然后一去不回呢。因此老汉也更加赞同，在家里干活好多了。 卫靖泽除了忙着招人之外，还要忙着开学的事情，不是新学年的时候，事儿还是少一些的，卫靖泽现在主要想的是下个学年可以扩大学校的规模，招聘更多的优秀教师，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到润泽小学来读书，享受这在乡村环境，学习和成长两不误。 虽然心里打算很多，但事情也要一步一步来。 转眼小学又到开学的时候，孩子和家长回学校的时候，不少都是喜气洋洋的，孩子们过完了新年，又收到了不少新的礼物，自然开心得很。 到了学校之后，大家就发现，除了原先的那些店铺，还多了一个卖元宵的摊子，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白色帽子还有口罩的人正在忙碌着给大家称重，还有一个喇叭不断在喊：“限购五斤！限购五斤！再多不卖！重复购买不卖！” 原来卫靖泽把村里做的元宵都收集起来了，然后在村里找了几个能干的媳妇，收拾干净了，在这边摆摊卖汤圆，免得大家都一窝蜂跑进村里去，人多了影响村民们的日常生活啊。等元宵卖完了，大家就分钱，按照大家的分量来分。 学校外面不准随便摆摊，除非学校批准的，主要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也防止恶意竞争。 这个摊子确实是满足了大家的需求，让许多人先买几斤汤圆放车上或者包里，再去给孩子报到。 第335章 有问题 门口确实是很火爆，不过卫靖泽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干活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了，就她们怎么干了。 这个学期，还是有许多孩子想要转学到本校来，这就让人为难了，学校的容纳量已经达到了饱和，肯定不能够接受那么多学生的，一般的学生的话，老师们也会尽量劝解，学校真的容不下了了，还是先回孩子本来的学校去吧，但是也有孩子情况比较特殊，让老师们觉得比较棘手。 老师让学生帮忙叫卫靖泽过去，卫靖泽便到了招生办公室。 招生办公室是一个大办公室，一些老师在这里处理学生的学籍信息之类的，还有几个小房间，如果学生有什么情况需要说明，不宜对外公开的话，可以去小房间里说，不用当着许多陌生人的面讲的。 卫靖泽由人指路去了小房间，里面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子，估计旁边那个是他的妈妈，对面的那个是五年级的数学老师。 卫靖泽看了就明白，这孩子是想转入五年级了。 看到卫靖泽，数学老师就站起来说：“这位是我们的校长，您的情况还需要跟他说一遍。” 卫靖泽点点头，自己拖了一把椅子，说：“你们好，我姓卫，家长们和孩子们都喜欢直接叫我校长。” “校长好。” 女孩子也怯怯地说：“校长好。” 卫靖泽在桌子边坐下了，说：“请问有什么情况需要说的吗？” 女孩子的妈妈就说：“是这样的，我女儿想要转入你们学校的五年级，以前她是在第一小学读书的，上个学期的时候，老师抓到她跟班上的男生交流，还看到他们传纸条，怀疑他们有早恋的倾向，批评了一顿，还告诉了我，我当时也没很在意，只是说了她一次，没想到从那以后，她就有些神思恍惚了，成绩下降的很厉害，到了期末的时候，都不肯去上学了，这孩子抵触学校。我自己看过一些育儿的书籍，想着应该是学校老师给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她产生了厌学的情绪。我打听到你们学校的学习氛围轻松，想把她转到你们学校来。” 事情也不是很复杂，就是孩子因为被老师冤枉，后期可能还有一些批评和态度的不友善等原因，导致这孩子就不愿意去学校了。 “以前她成绩挺不错的，最差都是班上前十——”估计是想用自己女儿的成绩来打动老师，所以家长就开始说起自己的女儿的成绩了。 卫靖泽阻止她继续说，说：“孩子的成绩固然很重要，但不是我们接纳学生的唯一标准。可以让我跟小姑娘说说话吗？” 卫靖泽很少说跟孩子谈谈，那样显得太正式，说说话就随意一些，让孩子也轻松一些。 老师带着家长出了门，卫靖泽注意到那女孩子一直在揉搓自己的衣角，其实她是有很强的自责心理的吧？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后来老师是怎么对你的？你有没有跟你妈妈说过？” 小姑娘刚开始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她对我态度很不好，我的作业有错误的话，就会把我叫到办公室去批评，说我要控制好自己，不能想男生！” 说着，小姑娘还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估计原话比这难听一些，所以她想起来就伤心了。 在那么严苛的学校，男生和女生接触肯定是不允许的，而且是在老师眼中有危险的接触，所以在老师的教导下，男生女生都觉得跟异性接触是可耻的，是有罪的，当这个女孩子被扣上这样的帽子之后，当然心里接受不了，她一方面很自责，另一方面又觉得委屈，因为老师批评的太重了，让她有些承受不来。 卫靖泽还挺同情这孩子的，当初在合唱比赛的时候，遇上了第一小学的校长，人家对自己第一句话就是乡巴佬，卫靖泽觉得他真的是十分自我，看来那个学校的风气都是这样，老师仅凭一个事情就断定学生有早恋的倾向，也太自我太武断了。 “很好，你能勇敢说出来，就很好了，你是不是不想再回到那个学校了？”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校长，我是想要好好读书的，可是……可是原来的班上，我就是学不进去，每次老师看到我笑，我都觉得她在笑我……” 这小女孩心思还挺敏感的，也难怪受了那么大的影响。 卫靖泽点头说：“我明白了。” “那你会接受我吗？”小姑娘鼓起勇气问。 卫靖泽突然觉得这孩子还挺勇敢的。 “唔……我很愿意接纳你成为我们学校的学生，因为你很聪明，而且很很勇敢，只是呢，你要经过五年级的老师的考试，才能够进入我们学校，我作为校长，只能在我这里通过你，却不能要求老师也收下你。” 小姑娘有些懵，显然不明白这里面的规则。 第224节 卫靖泽站起身，说：“我跟你妈妈聊聊，你等会儿，可以吗？” 小姑娘点点头，卫靖泽开门出来，让数学老师进去陪着小姑娘，自己找了小女孩的母亲说话。 “她的情况我了解了，你孩子确实是挺不错的，她也知道为自己争取机会，不过我们的转校规则和要求您应该也明白了，如果她能够通过老师的测验，我是可以签字的。” 孩子的妈妈很高兴，说：“好，我们随时都可以接受考察的！” “嗯，你跟数学老师沟通好就行，另外，我希望你以后多多关注一下她的心理变化，她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如果有机会，锻炼一下心性就更好了。” “我也知道，唉……所以我也愁。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去做的。” 能够为孩子积极寻求出路的家长，一般都是挺负责的家长，能够将孩子送到润泽小学来的，多是经过自己的考察之后觉得不错的家长，一般都对孩子挺上心的。 后续也挺顺利，那孩子虽然上个学期成绩有所滑落，但是基础还在，也通过了老师的考察成为了五年级班上的一名学生。 其他的学生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没有特殊情况的，多被学校拒绝了，为了保证当下的教学水平，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去年制定的新校规，这个学期也开始实施了，每个班都有几个孩子免除了部分学费，部分家庭情况好坏，这对家长们来说是很欢欣鼓舞的事情，省钱谁不乐意啊！ 更多的家长也因此督促孩子们好好学习，不要懈怠。 开学第一天虽然忙，却也不乱，孩子们是见到了同学们，回到了校园里，还吃上了好吃的饭菜，都很高兴，家长们也因为买到了好吃的元宵而高兴，去年没吃上的，今年可算是满足了这样一个心愿了。 在这开学期间，还有不少家长给卫靖泽送了礼物，恭喜他收养了孩子，卫靖泽在朋友圈里晒过，所以大家都知道啦！ 如此有爱心的校长，大家都很喜欢啊 ！ 开学没多久，卫靖泽就召集老师们开会，商讨下一学年扩大学校规模的事情，学校并不是规模越小越好，也不是越大越好，大了不好管理，小了很多活动不好开展，比如现在，虽然有了足球队合唱队乒乓球队之类的，可是因为学生才三百人，有些想要开的兴趣团队因为人数不够而没有开展。 如果扩大规模，招聘更多老师，招收更多学生，师资力量更丰厚，几个老师管理一个兴趣小组，也轻松一些，而且孩子们也能够在同样的兴趣小组认识更多的朋友，促进班级年级之间的交流，学校也能够形成一种传承的模式。就算是前面优秀的学生毕业了，离开了，后面还有优秀的学生进来。 对此，老师们也是赞同的，现在学校三百多学生，她们就感觉有点吃力了，学生的活动，学生上学放学，都需要老师的照看，老师更多人员安排也更灵活。 在硬件上，倒是没有很大的困难，在之前建校的时候，学校占地面积就不小，现在还有好些空教室，有时候给孩子们做活动，或者是下雨天上体育课之类的。如果分了新的班级的话，也能够将那些教室都用上，另外开辟几个固定的活动室出来就行了。 大家佩服校长的远见，卫靖泽却佩服江延宗的远见，如果学校现在又扩大规模，需要用地，再申请的话就麻烦了，还不如现在直接有了地方用。 招聘新老师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学校的事务处办。 忙完学校的事儿，卫靖泽回到家，抱着天赐宝宝就一顿亲，以后他家的天赐也会上小学，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学生呢，自己作为校长，一定要好好教导孩子，不然别人怎么相信你是一个成功的教育者呢，自己的孩子都没教好就去教别人家的孩子。 这元宵节刚过，老人们就都回来了，都是红光满面的样子，估计这个年也是过得很不错的。 “嗨，以前没注意，小孩子竟然那么有趣！” “哈哈……你后悔了吧？错过了多少时间啊！” “是啊是啊，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因为见识了天赐宝宝的魅力，大家回去了之后忍不住逗了逗自家的孙子，以前也抱孙子的，现在不免多了一些耐心，对别家的孩子那么好，自家的更不能差了不是？ 其实孩子们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第336章 种药材 当然这不是说老头儿老太太们在家里的时候就不关心自家的孩子，而是因为在家里的时候，爹妈都会教育孩子在爷爷奶奶面前规矩点，不要捣乱，束缚了孩子们的个性，所以每次看到一举一动都跟框好了似得的孙子孙女，老人们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当然大人们忙的时候，孩子乖乖的，不捣乱那是最好的，但是在平时，孩子们还是活泼一些好，又去一些。 这次老人家们回去之后，多花了点时间陪着孙子孙女玩，等孩子们释放了天性之后，就发现这些小东西都挺有趣的，有些小聪明，也有些小糊涂，有时候就算是闹出了事儿，也让人想笑。 这应该就是含饴弄孙的乐趣吧！ “听说今年老余头要晚点来呢！他在家里带孙子带的可是不亦乐乎了！” “哈！我也听说了，他家有个孙子，跟天赐差不多了大，估计是尝到了其中的乐趣了！” “庞老头不是也么？这次说是孙女在国外找了个对象，他老人家一定要去看看，不然不放心，哈哈……” 说起那些去年还住在这里的老人家，大家也是十分开心，只是今年有两个老头儿暂时不来了，都在家里带孙子玩的开心呢！ 可能是天赐宝宝让他们发现了小孩子的乐趣，所以乐在其中了吧。 当然，他们也没忘在卫靖泽家买米买菜之类的，虽然不在村子里呆着了，可是村里的粮食会让他们想念啊！在外面可吃不到这么健康又好吃的食材。 老人家们不来，卫靖泽也不在意，这样还能让房间空出来一些，如果有亲戚朋友之类的上门，也有个地方可以住。 开学之后，学校教学都进入了正轨，卫靖泽也要开始忙活春耕的事儿了。 趁着现在田里还不需要人忙活的时候，先把山上的活儿干了。 第一座山上的果树需要剪掉一些枝叶，两座山都要施肥，而如今，几百头猪和几百头牛养着，攒了一个冬天的肥料终于派上用场了。 开年的时候聘请的那些人，现在要开始干活了。 运送肥料的时候，山里的路开不进去，只能靠着小三轮车往里面运，而且往山上走的都是上坡路，十分难开，浇肥也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三轮车开到果林里之后，一桶一桶的粪肥要担到林间去用，也是费力气的活儿。 江延宗最喜欢的那些古茶树，都已经用篱笆围起来了，等茶叶出来的时候，才能够打开篱笆的门进去采茶叶。江延宗为了避免破坏古茶树出产的茶叶的口感，连肥都不让浇，全让古茶树靠着风吹雨露过日子，除非遇上了虫子，不然不让人出手帮忙。 不过这山上的自然环境已经有所改变，本来全部是树和杂草的地方，都已经种上了茶树，对于古茶树还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两座山，卫靖泽雇了十多个人干活，除了农忙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干，应该还是能够干的完的。 茶叶倒是比较好打理的，最忙的时候也就是上半年的时候，主要是采茶季忙一些，最忙的要数药材园了，药材属性比较特别，常年都需要人照顾，而且不少药材是属于草本植物的，每年都需要重新播种，而这种药材的工人也需要有些基础的知识，才能够更好的管理药材，这方面卫靖泽还需要找人。 单泽源是专门研究和教导种植的农学教授，但是他也不太懂药材种植的事儿，李学农那个研究养殖的，就更加没有研究过了。 然而人脉广也是很有好处的，单泽源和李学农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倒是陈老爷子给介绍了两个挺有能耐的人，关键是人家的头衔比较吓人，据说在中医药大学供过职。 不过能够入陈老爷子的眼，说明已经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卫靖泽这边还打算怎么去上门拜访，陈老爷子直接给人家打电话过去了，问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 卫靖泽突然发现，原来上位者办事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完全没有什么时间去纠结人家答应不答应啊！ 陈老爷子对卫靖泽的想法很不屑：“你不去问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会不会答应你？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而且你眼前明明有我这个可以帮你忙的人，你都不来找我，你说你这年轻人，心里怎么就那么多顾忌呢？都不敢出手，没什么年轻人的锐气。” 卫靖泽简直是要哭了，正常人都会想想那么大咖的专家，很不容易请动吧？而且这个大佛，也没有那么容易支使吧？ 当然老爷子也说得对，有时候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完全没有必要。 陈老爷子在这住了半年多了，身体上的小毛病基本上没犯过，用陈少的话说，这次过年回去，最明显的是走路又快了，小短腿们跟不上，骂人的声音更大了，中气十足，卫靖泽也只能默默汗，不过老人家长寿也是好事啊，反正看到老爷子身体好，陈家人都很高兴，让陈少好好感谢卫靖泽，现在两边的关系不错，合作也很深，无需陈少多加照拂，也能够让夫夫两获益不少。 对于霸气侧漏的陈老爷子，卫靖泽就只有拜服的份了。 幸亏老爷子是讲理的人，不然还要挨多少骂啊，卫靖泽觉得难以想象。 最后，有个专家因为在参与一个研究项目，走不开，所以就不能过来了，另一个倒是正好有些空闲，也有兴趣，所以愿意过来看看，很明显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才来的。 专家终于在春耕开始之前到了，花白头发，身形消瘦，看的出这位老专家真的是呕心沥血的做研究的人。 现在家里正好空了两个卧房，专家也能入住。 第一天，专家先去看了地形和朝向之类的，药材属性不同，对生长环境也不同，而山上的环境，是阳面和阴面都有，水源充足，地形的坡度有点大。 专家看过之后，说：“看样子，还是勉强能够种药材的，主要是这片土地没有被污染过，非常纯净的样子。有些地方，种药材还拼命打农药，那是要治病还是药死人呢？” 其实除了打农药，还有用硫磺熏制药材，还有用高锰酸钾之类的化学药品泡制药材之类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造假的药材或者不那么好看的药材，变得好看一些，变得受欢迎一些，然而这种药吃下去，不说立马要人命，也是对身体不好的。 这老专家也是操碎了心，跟卫靖泽说：“你要种药材，那很好，但是心一定要做良心药材，不要昧着良心做事，就算赚不到钱咱们不种了，也不能害人！” 估计是老专家看到许多行业乱象，所以十分心痛，却又没有很大的力量去改变，所以逢人就要说一说。 说到底，这老专家也真的是真心爱这个行业，不然哪里会经常这么说。 卫靖泽也真心诚意说：“那是当然，如果种药材赚不到钱，我干脆改全部种果树得了，害人的事情肯定不能干。” “好，年轻人可要记得今天说的话，不能食言而肥啊！” 卫靖泽点头：“那是当然！” 卫靖泽自问从小到大，做的事情都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 陈老爷子有些不耐烦了，说：“你这老家伙，罗里吧嗦说这些干什么，难道我让你来帮忙的人，你也看不上啊？是不信我啊还是怎么滴？” 老专家也不示弱：“我这是提点刚入门的而后辈，你还嫌我话多了不成？” “就是嫌你话多！” 老人家打架，卫靖泽这个晚辈夹在中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两个人吵完了之后，都没有生气的样子，老专家也继续给卫靖泽讲种药材的事情，要不是陈老爷子嫌他展开太多，这老专家能从药材的历史讲到现在行业的乱象再讲到行业的研究，一天都讲不完一种，陈老爷子时不时打断一次，才能够把话题拉回来。 晚上，除了好菜之外，还有好茶招待，这老专家自己研究中医药的，对酒的危害十分了解，所以不沾那东西的。 不过这老专家也有口不对心的时候，嘴上说着晚上喝茶不太好，喝了一杯之后，又让江延宗给他倒，好茶也让他爱不释手啊！ 陈老爷子真是十分看不起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又是一通损。 这两个人遇到起，真是跟两个活宝一样，每天都要看好多笑话。 卫靖泽跟陈少打电话，说他爷爷真是找到了知音一样，每天忙着斗嘴，感觉开心的不行。 陈少说：“我爷爷就是那样，年轻的时候就爱和人斗嘴，他觉得吵嘴能吵出新意来，很多好的想法都是从争辩中产生的嘛，只是他越年长，敢和他斗嘴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越是这样的人，他就越珍惜。” 卫靖泽想象一下，也能理解这种感觉，有人希望和人说话能越来越说到一块儿去，有人则希望吵吵闹闹的，你损一句我损一句，乐此不疲。老爷子是因为官位越高，下面的人就越不敢和他对着干吧？估计憋得挺辛苦的。 陈少乐呵呵地在电话里说：“总感觉我爷爷去了你们家住着以后，都开始了第二春一样。” 卫靖泽觉得陈少的语文还需要回学校好好学习一下。 第337章 有琴音 只是在看完地形和各方面条件后没几天，卫靖泽要开始忙春耕的事情了，除了自家的春耕需要忙之外，还有合作商户家的春耕也要一一通知到位，保证大家都能够跟上节奏。 这个时候，山上的活儿是要暂时放下了，干活的人都要回去忙田里的事儿。 老专家倒也不心急，跟着陈老爷子一边体会这乡间的生活，一边跟陈老爷子斗斗嘴，这日子倒是过得挺不错的。 除了药材，老专家在生活方面还真是比不过陈老爷子，连享受都没有人家会享受，只能够有样学样地来。 这天，两个人一个人拿了一根鱼竿，在河边钓鱼，此时天气还有点凉，太阳倒是晒得很舒服，两个老头子就往河边的一坐，放下鱼竿，就眯起眼睛开始打盹儿，跟晒太阳的懒猫似得。 老专家忍不住就问了：“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来的？” 陈老爷子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是我大孙子发现的呗，说来这儿住着对身体好，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上门来求办事，我想着那就试试吧，反正不舒服我再回去。这不，都住了半年了。” “你大孙子真是有心了。” “那是当然！臭小子没别的好，就是有好的就惦记我。” 第225节 老专家乐道：“你就得了啊！不带这样炫的，你那大孙子，谁家不羡慕？” 两个人慢悠悠地说着家里的事儿，还说英奇师傅的手艺，说天赐宝宝的可爱，这种不问世事，只关心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光，真是太舒服了。 于是……两个老头儿差点在河边睡过了午饭时间…… 两个人还互相埋怨来着，说都是对方的错，差点没吃上饭，要知道英奇师傅的手艺是让大家顿顿光盘的，不然老头儿老太太们怎么能够红光满面呢。 卫靖泽第一次看到老专家，还以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愤青，现在看来，人家其实也有天真可爱的一面，嗯，就是被陈老爷子骗的时候感觉挺天真的，跟人斗嘴的时候挺可爱的。 忙活了春耕的事儿，卫靖泽还要忙活着种西瓜的事儿。 到现在为止，大棚里的蔬菜和草莓基本上到了枯萎的时候，所以大棚拆掉顶棚，能够开始种植别的东西了。 眼看自己是没什么时间管种药材的事儿了，卫靖泽只好选出几个人来跟着老专家学种药材，别错过了种植的时间，又要等一年。 最近是播种的季节，田地里的事儿老人家们也帮不上太多忙，所以他们除了帮着摘菜之类的，很多时候还去弄个春游之类的，虽然在这乡下住了几年了，可是他们文艺的心思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啊。 赵令齐则是很少出门的，以他的身体状况，一个小小的台阶就能够难住他，他也不喜欢麻烦别人，所以出门就拿着拐杖，说实话，他那风度气质，拿着拐杖还真是有些破坏美感。 尽管大家都惋惜，却没有办法，只能够靠在卫靖泽家住着慢慢养着，当初他病的都没办法自己动，只能够靠着儿子背进背出的，现在能够站起来自己走路，已经十分难得了，说不定多住一段时间，就能够好起来呢？如果能够好起来，赵森阳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资产送给卫靖泽夫夫两个作为谢礼。 有时候那位老太太或者老头儿好心，就可以搀扶着赵令齐在村子里溜达一下，去大马路上转一转，没有的时候他就不怎么出门了，赵森阳把他的琴都送过来之后，他多了事儿干，那就是在房间里抚琴。 卫靖泽是第一次看到弹个琴仪式感这么强，赵令齐不方便洗澡沐浴，那也会仔细洗手，然后焚香，才郑重地将古琴拿出来，摆在琴架上，开始抚琴，等一块香片烧完之后，他就不弹了。他的意思是，琴虽然是死物，却也有品格，不能一天到晚操弄，不然就损了其中的韵味了。 卫靖泽却想，如果是一个新学琴的，能不一天到晚练琴吗？不然怎么进步到这样的境界？ 卫靖泽没啥文艺细胞，连哼曲儿都是哼的军歌，所以也听不出有多好，倒是老头儿老太太们经常希望闲时听赵令齐弹一曲，这群老头儿老太太们平时生活品质不差，名家艺者的表演看过不少，他们欣赏，说明赵令齐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 卫靖泽有个想法，希望孩子们能够机会来听听赵令齐弹古琴，还有其他的传统乐器，只是不知道赵令齐会不会答应。 卫靖泽家的果园在春天的盛景，在家长圈子里是十分出名了，只是他家的园子不对外开放，所以多数人只能够远远地观望一下而已。 有些人向往这样的盛景，也不奢求能近距离观赏，只远远地看上几眼也成，经常有家长送孩子来学校的时候，正好站在桥上或者河边，远远地看一下远处那如披着彩霞的山坡。 这果园的花朵是一年比一年更盛，因为果树在一年一年长大，开出来的花朵也越来越多。 这天也是天气多云的一天，一些家长来送了孩子之后，也不急着离去，准备在村子里和村子附近溜达一下，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这里可是比所谓的农家乐之类的地方还要原始的，更具有自然情怀的地方。 “那栋最高的楼您看到了嘛？那就是校长家！那房子可真不错，听说是国际上获过奖的设计师设计的呢！” “确实是漂亮，恐怕花了不少钱吧？” “相对于农村别的房子肯定是算多的了，不过相对这城里的房子，真的要实惠多了。我有时候也想，如果我在农村有块地，也要盖个这样好看的房子，里面户型想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前面是花园，后面也是花园。” “人家这是农家，当然这么设计自己的房子了。”指的是前面那片水泥地。 “那个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又不种田，就没必要了吧？” “干园丁的活儿要累死你！” “哈哈……妈妈你可以来帮我！” “想得美！”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村里走去，村子里不允许外面的车子进来，人倒是可以进来的，此时大马路两侧的农田都是在耕田插秧，一派忙碌的景象，不过都是机械在忙碌，效率还是很高的。 叉水村的理念已经传到了别的村了，用机器干活，省时省力，省下来的时间和力气可以用来干别的活儿。 走到村口，那个年长一些妈妈就说：“我好像听到了琴音！” 也已经做了妈妈的女儿说：“妈，你这话好像电视剧里的人说的！” “不信你听！” 母女两个停止脚步，仔细听，好像还真有琴音传来，那位母亲倒是反应最快，说：“我听着好像是梅花三弄……” “那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遇到一个帅哥在弹琴呢！” “你这孩子，都是孩子的妈了，还惦记着什么帅哥。” “我是孩子的妈也不妨碍我看帅哥啊！” 反正是对自己的闺女无语了。 两个人顺着水泥路走，走到最漂亮的那座房子前，琴声就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了。 “会是谁在弹琴呢？”年轻靓丽的女儿忍不住问。 “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在这里听一次，也算得了便宜了，还一定要看到弹琴的人不成？” 于是母女两个就站在马路上听琴声。 这时，在外面去采了野菜的老人们回来了，看到母女两个站在大门外，还有些奇怪，问：“你们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这两个人看上去打扮时尚靓丽，特别是那个年长一些的，身上穿着白色的丝绸旗袍样式的衣服，身上披着一个小披肩，头发挽起来了，没有什么饰物，身上也只有珍珠项链和珍珠耳环这样的配饰，看上去真是十分清雅，看上去也才四十岁左右。 身上的东西不是什么便宜货，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小偷之类的吧？ 母亲开口说：“我们是送孩子来学校读书的，走在路上听到了琴声，就忍不住过来听一会儿。” 几个老人明白了，原来是听到赵家老头在弹琴，所以来听墙角了。 不过所谓的赵家老头，其实赵令齐也不老，再加上气质文雅，精气神都回来了，看上去也不老了。 几个老人家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就说：“那你跟我们进去坐一会儿吧，都到门口了，怎么好让你们在门口听呢？” “这……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这里是小学校长家，你们作为学生家长，进来坐坐也没什么。” 于是母女两个受邀进了卫靖泽家，琴声不一会儿就停了，一首曲子已经谈完，香片也已经燃尽了，今天的弹奏到此为止。 虽然弹琴已经谈完了，不过老人们还是请两个人坐一下，喝杯茶之类的。 还有人故意去叫赵令齐：“老赵，有人欣赏你的琴音，你要来见见吗？” 那位母亲心想：老赵？这叫他的人也年纪不小了，那弹琴的人年纪得多大啊？不过也不奇怪，如果平常人天赋不高，能把琴弹到这个水平，确实是需要一些年月去练的。 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就来！” 不一会儿，门打开，赵令齐从屋里走出来，屋内平整，他也没有拄拐杖，缓步慢行的样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第338章 都忽悠 今天赵令齐也是穿的月白的衣衫，简单朴素，式样有些古韵，整个人显得有些仙气飘飘的感觉。 大家一看，好嘛，跟这位客人还真是很有一对的感觉啊！ 赵令齐和那位做了祖母的妈妈都明显楞了一下，没想到一个陌生人能够跟自己穿出cp感来。 其他的人一看，心里也更加满意，老人们更是悄悄地交换了几个眼神。 “小赵啊，快坐，刚弹琴累了吧？我们刚从小江那里弄了点茶叶，一起品尝一下！” 刚刚还叫老赵，现在变成了小赵了，还跟江延宗一个辈分了，嘻嘻哈哈的老人们一下子就都领会过来了。 其他的人也说：“是啊是啊，你最喜欢喝茶了。” 喂喂喂，其实也还好吧，自从身体衰弱之后，医生就叮嘱赵令齐少喝茶，所以赵森阳也是严格管理，不准他多喝茶，能不喝就不喝。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品过茶了。 对方那聪明的母亲已经猜出了三分意思，而作为女儿的就还有些懵懂，这些老人家真是太热情了吧？听上去这茶很难得的样子，还用来招待我们？ 优雅的妈妈喝了一口之后，略顿了一下，说：“挺好喝的，很香的茶。” “诶，那是了！” “小赵，你说说你感觉怎么样？” 赵令齐无语，语气颇为平淡说：“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旁边老人家还挤眉弄眼了。 “我说，茶挺好的。”赵令齐说。 见赵令齐并不十分上心的样子，老人们起哄的心思也淡了一些，便开始问那对母女情况如何，原来那个女儿的闺女在一年级上学，这位妈妈也不上班，所以天天接送小孩，孩子的外婆难得有空，就过来看看外孙女的学校，从谈话中透露出，外婆已经单身许多年了。 主要是那闺女有点缺心眼，一直说自己当妈妈不容易，但是比起自己，自己的妈妈更不容易，因为小时候她的父亲就去世了，所以她是又要赚钱，又要照顾自己，真的很不容易之类的。 老人们暗暗点头，这闺女还真是神对手猪队友，一下子把她妈妈的事儿说了个七七八八。 这位母亲也觉得自己的闺女说得太多了，怕她再说下去，就要把自家的家底给漏了，赶紧拉着闺女告辞：“我们还想去别的地方转转，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拜访。” “行，行，下次一定要来啊！” “对啊，小赵还会别的乐器呢！” …… 出了门，妈妈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径自往前走，这闺女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忙追上去问：“妈妈，你生气啦？” 妈妈无奈地说：“都怪我以前把你保护的太好，你当妈了，人还是这么单纯。” “啊？您怎么又说这个？我是觉得那些老人家很亲切，所以忍不住多说了一些嘛，下次我绝不卖惨了，我保证！” 问题不是卖惨啊！闺女！ 这位妈妈对自己的女儿无语了，幸好她命好，自己做生意一直顺利，所以没让她在生活上吃过什么苦，现在嫁的丈夫也不错，一直宠着她，她不用多想什么事儿。 家里，老人们还跟赵令齐说那位妈妈：“真是看不出来，女儿都有了上小学一年级的闺女了，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应该是五十岁往上走了。” “是啊，看着像是四十岁的，还很有气质！” “人家作为寡母养大闺女也不容易啊！说明是个外柔内刚的！这样的女人难得！” 赵令齐真是被弄得没脾气了：“你们想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啊！只是看到那个晚辈，觉得很特别，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赵令齐真是被老油条们弄得无语了，这群家伙，扮得了慈祥，装得出和蔼，拿得出威严，真是一点都不好对付。 关键是还油嘴滑舌的，越老越成精，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赵令齐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想想那个上了年纪的母亲，赵令齐觉得她说话文雅，气质也好，做朋友应该能聊得来，但是那群瞎起哄的家伙，倒是让人不敢进一步接触了。 在赵令齐看来，自己都这个年纪了，还找什么对象还恋什么爱？自己的儿子赶紧恋爱赶紧结婚才是正道理！ 老人们表示呵呵，一个小年轻，比他们这些老人家还迂腐！ 这事儿也是小事儿，卫靖泽家经常有家长过来看看，坐坐之类的，甚至还有送礼的，送礼的就被家里的老人直接推拒了——这些老人精在这方面有的是本事，所以老人们告诉卫靖泽有家长来了之后，卫靖泽也没在意，没有直接打电话找自己，说明不是什么很重要很紧急的问题，作为校长，他是应该负责，但也不是事事要亲力亲为，他的工作是把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岗位，让所有的工作都有人负责，大家都能够配合好完成工作，好好运行这所学校。 卫靖泽对自己的职责范围很是清楚。 第226节 在生完孩子之后，江延宗也没有放松自己的工作，奶粉厂和服装厂都已经开起来了，天赐宝宝吃的和用的，就是来自这两个厂，现在江延宗的想法就是将这两个厂的营销做好，让更多消费得起的人群知道自己的品牌，购买自家的产品。 这对江延宗来说也是一个挑战，毕竟国内的奶粉业名声已经臭了，烂了，大家都觉得，连大人吃的都没有安全保证，更何况是婴儿的？在上一次爆出奶粉问题之后，体制内的问题更是让大家瞠目结舌，继而对国内的奶粉企业失去了信心，许多人宁愿千辛万苦托人从国外代购，甚至直接自己去国外背，也不愿意买国内的奶粉。 一次案件，倒掉的不仅仅是一个企业，还有大家对这个行业的信心，摧毁容易，建立起来就难了。 而江延宗要挑战的，就是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 而陈少那边，还在十分苦逼的弄厂子的事儿，服装厂和奶粉厂都弄出来了，还要弄玩具厂、文具厂和零食厂，陈少觉得江延宗真是丧心病狂，没有孩子的时候就想那么多，有了孩子就更加疯了，真是有控制欲的特质。毕竟世界上还很少有因为自家要养孩子就开奶粉厂开服装厂的吧？ 陈少有时候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是他妈就在后面说：“现在开起来好，等以后咱们家有了孙孙孙女，也无需跑到国外去了，自家做的东西自家最放心！” 陈少简直要哭晕，妈，我女朋友还没有呢！ 当然陈少是不敢哭出声的，不然他妈能立马抓他去相亲。 因为自己亲爹妈都时不时过问一下，陈少也不得不上心一些，在他亲爹亲妈眼里，那可是给他们以后的孙孙和孙女开的厂子。 问得多了，江延宗这个名字被频繁提起，陈家人就不免要问一问，于是夫夫两个的事儿就传到了陈家最有能耐的夫妻的耳朵里了。 陈家夫妇对于江家的事儿不是特别了解，虽然他们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但是江家的地位还没有到让他们十分关注的地步，这次是听了陈少的讲述，才知道江家内部还有那么多事儿。 “那孩子还真是有魄力，直接把江家的内部资料拿给你了 ？” “是的，江家人还想占我便宜来着，我手里有报价单，哪里轮的到他们做鬼？” “还真是狠心，但是也是因为这份手段，才让他成为了了不得的人物。” 陈少听了半天才知道不是夸自己的，不免有些郁闷：“他还好吧，确实有些能耐。” “瞧你说的不情不愿的，你想想，你在他的位置，你会怎么做？能做到现在这样？” 陈少一想，突然觉得也是，如果自己是江延宗，肯定会死死地扒着江家的财产，因为那是他父亲打下来的，一切都合情合理，那样的话，自己会陷入一个争夺家产的泥潭里，脱不开身，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应付家族内部的事情，做生意就没有那么投入了。 江延宗带着小部分财产只身离开江家，除了那个忽略不计的司机，没有带任何人，现在的班底都是他自己搭建起来的，接触了也会发现，都是手腕不错的人，尽管各有缺点，难得的是难以拿下，因为江延宗已经十分合理的掐住了他们的缺点，给了最好的掣肘和安抚。 这么一想，陈寒还有些脊背发凉，如果江延宗有自己这样的资源，不，不需要自己这么好，只需要自己的六七成，一定会做的比自己要好。 看到儿子陷入了沉思，陈夫人和陈先生相视一笑，儿子太过优秀，也需要危机感，一种被人赶超的危机感。 最后，陈少擦了擦汗，说：“幸亏我们是合作伙伴。” 陈夫人和陈先生无语，怎么感觉儿子这样有点怂呢？ 但是不管如何，有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跟儿子一起竞争合作，对儿子来说也是好事，无需过多鞭策，就能保持进步。 不过，那对小年轻也真是妙人啊，做出来的事情也让人瞩目，日后会如何，还需要更多的关注。 但是陈少是被自己的爹妈忽悠住了就是的。 被忽悠了之后，就老老实实干活去了，总不能让爹妈觉得自己还不如江延宗啊！ 第339章 大蓝 陈寒负责开办工厂和管理工厂的日常运营，江延宗就负责品牌销售的事儿。 现在，许多奶粉打的是促进身体发育的广告，江延宗在这片市场中先抢的一亩三分地，然后占领行业制高点，完全跳出传统的宣传办法也不行，但是跟其他的奶粉品牌做推广用同样的路子也不行。 在取名上，奶粉经过产品部门的讨论决定命名为智贝，聪明智慧的宝贝的意思，不用洋文名字做英译，就用中文的意思。 产品推广策划，交给广告公司固然是可以，可是不能够保证对方能够拿出自己满意的方案来，江延宗还是亲自上手，决定从年轻的父母们最常接触的网络渠道做重点宣传，电视广告方面也会跟进，重点是先将品牌的名气打出去，让人愿意来了解这样一个奶粉。 除了明面上的广告，暗地里的运作也不能少，现在最流行的就是网上买水军，不要以为水军都是给明星洗白的，网络上的水军用处很多，在营销上也有很重要的作用，而且并不是买水军的就不是好东西，很多时候，为了从市场上脱颖而出，买水军制造出一种风潮，给真正的潜在客户形成一种产品印象之后，才能让自己的产品成为客户们所考虑的对象。 现在流行的事物层出不穷，从网络流行语，到明星绯闻推手，大多是有网络推手在做的，而有时候，你所看到的所谓的科普贴，所谓的总结帖，也可能是水军写的，然后下面顶贴的多是水军。举一个例子，养宠物的人都知道，现在流行所谓天然粮和无谷猫粮无谷狗粮等，而天然粮和商品粮的概念就是炒出来的，并不是天然定义存在的，被打成商品粮的宠物粮品牌，在价格上就要差所谓的天然粮好一段距离。 在这个概念的塑造上，网络上的水军就发挥了重要作用，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价格贵的宠物粮品质更好的基础上，因此许多消费者发现确实是“天然粮”更好，自家宝贝吃了更健康，也就更加相信这个概念。 在这里，商品本身是没有变化的，只是因为创造出了一个概念，就能够对产品的销售产生巨大的影响，可见网络上水军的重要性。 当然，水军也不是万能的，就像许多明星买再多的水军，也洗不白，许多烂电影，买再多水军也没法获得很好的票房，说明明星本身和电影本身不好，水军是没法起到作用的。 江延宗这里，他对自己工厂的产品有信心，知道产品质量过硬，能够经得起消费者的考验，所以他有底气买水军，在网络上进行营销。 杨秋华十分兴奋地跟江延宗说：“跟陈少合作，做事真是要轻松许多！” 有陈少在，别的不说，就媒体方面，连价格都不敢往高了开，哪怕是成本价，还求着人家赏脸，请人家务必跟自己合作，这就是资源的优势。 杨秋华是在江延宗独立出来之后跟着他的，江延宗的其他生意也主要是他在打理，在此之前，他也是个职业经理人，明白就算是商业合作伙伴，也有十分难缠，最难缠的是价格方面，关系到钱的时候，都是换了一副嘴脸的，所以每次谈价格也是心累。但是这次，不仅地方性媒体给的价格已经低于他的心理预期，连帝都的电视台也是，关键是广告播放时间和时长也没有掐得很严格。 杨秋华每每在心中感叹，果然是有关系就是好。 江延宗早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并不意外，说：“那是陈少给咱们带来的便利，有了便利，自然是要做的更好。” 杨秋华忙说：“那是当然！” 江延宗向来不爱听嘴上说，只看你做的如何，而且江延宗嘴毒，你说的再好听，他三两句能噎死你，在江延宗面前耍嘴皮子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最好的是埋头做事，拿出工作成果来。 “趁此机会，咱们将食品厂的东西也推一推，食品厂和陈少无关，要全部靠我们自己了。” 杨秋华表示明白。 去年，食品厂已经营业一年，营业额有些不温不火的，杨秋华心里着急，可是江延宗却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杨秋华急也没办法，因为江延宗正生病呢，人家能够有精力过问就不错了，销售的事情就更加不能烦他了。 就这样，度过了重新运营的第一年，杨秋华也打算问问江延宗食品厂的事儿，不能因为和陈少合作了，就忘了自家的事儿了，好在江延宗自个儿提起来了。 江延宗继续说：“去年的销售报告，我已经看了，因为忙着奶粉厂和服装厂的事儿，我也没有仔细过问，能够有这样的销售业绩，也还算说得过去。今年咱们开始开发新产品了，准备做出几款明星产品来。所以今年你也会很忙，如果有什么问题，要记得早点说出来。” “没，当然没问题！”杨秋华忙说。 江延宗笑着摇摇头：“这人总要有自己的生活，谈恋爱，结婚，生子，都很重要，不要因为工作就耽误了这些。” 杨秋华还有些愣：“哦……哦？” 别的老板都是说，不要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而这位老板却说，不要因为工作耽误了私事？杨秋华也是晕的。 “去年因为我……我生病，耽误了一年，也没好好过问，连福利制度也没有很好的建立起来，今年，咱们就把工作好好贯彻一遍，把以前的设想都做出来。” 杨秋华点头：“好的，我随时等您安排工作。” 关于食品厂，江延宗也有很多想法的。 在和奶粉厂营销部讨论之后，终于确定好了营销方案，找人拍摄广告、发起网上舆论等具体实施的事情，就是营销部该去做的了，江延宗只是监督他们的工作进度，保证他们按时按质量完成了分配的工作。 虽然忙碌，但是每次累的时候扭头看看旁边呼呼大睡的宝宝，或者抱着宝宝站在窗边，跟他讲讲楼下的花草树木和人，江延宗都觉得很开心，工作强度更强，却不会比以前更累，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更多的努力的动力吧？ 江延宗所谓的食品厂开发新产品，做出明星产品，也是之前有过的想法，一个是征用陈寒和英奇师傅调制的卤水，给工厂用来腌制萝卜、黄瓜、豆角、红辣椒酱等产品，另一个，就是买下瞎婆子手里的酱的配方，以前没直接买下来，是因为本身不想跟瞎婆子争利，手里也没有合适的单位来利用这张方子生产价值。现在买下来，食府和饭店依旧会在瞎婆子手里买她手工做的酱，江延宗方面不会干涉，甚至江延宗也是客户，但是瞎婆子自己无法扩大生产，江延宗对外销售也不会影响瞎婆子赚钱。 这个事情，江延宗和卫靖泽也商量过，卫靖泽对此完全没意见，这样做对双方来说是双赢，瞎婆子可以继续赚钱，也获得了她十分需要的钱，食品厂也能够获益。 对于出价，卫靖泽和江延宗也说好了，不能开价太低，就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也不能太当成一桩生意在做，但是价格也有上限，绝不能漫天要价。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卫靖泽就陪着江延宗去瞎婆子家谈这个事情。 瞎婆子至少了白内障之后，家里确实是干净多了，只是她完全没有做新房子的打算，她把钱都存着，要留着给伟伟娶媳妇用——没错，一个乡村老太只能够想到这么远，因为她连读大学之前还要读几个学校都不知道。 看到卫靖泽，瞎婆子一如既往的热情，连带着对江延宗也格外热情，请两个人去屋子里面做，给泡茶端吃的，这是别人来没有的待遇。 “婆婆，别忙了，赶紧坐下来，我们今天来，是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一下呢！” 瞎婆子说：“只有这么点了，哎呀，你越来越忙，就越少往我家来了，难得来一次，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说的卫靖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忙活完，坐下来，卫靖泽就帮着江延宗把事情前前后后说明白了。 瞎婆子说：“你们两个是一家，我晓得，他买也就是你买，我当然信你们，就是怕这个酱别人不喜欢，让你们亏本。” 卫靖泽说：“你这个酱食府在用，饭店也在用，都挺好的，怎么就不喜欢了？这个我们心里有底的，你放心。” 瞎婆子想了想，说：“那好吧。卖给你们没什么，不卖给别人当然也可以，还有别的要求没？” “那倒没有了，咱们说说价格的事儿。” “诶，好，你们说，我也不太懂这个。” 反正瞎婆子相信卫靖泽不会坑她，真要坑她，早几年前就坑了，还等到现在？ 卫靖泽说：“我们出价七十万，买您这个方子，然后帮您把房子盖起来，您看可以不？” 商人本性来说，价格当然是越低越好，可是瞎婆子祖孙两个讨生活不易，杀价太低又损阴德，两个人也就商量了这么个办法，钱太多怕招人惦记，太少也不好，所以干脆给折合成房子，反正这房子住多少年都是住。 “太多了太多了！”瞎婆子都惊讶了，七十万，后面的零都数不太清。 卫靖泽有点哭笑不得，人家只有说太少了，没有说太多的。 第340章 会赔本 卫靖泽说：“这不多了，婆婆，外面都要上百万的，我们这是给您折算成了房子，才给的七十万！” 瞎婆子还是摆手：“太多了，你们得亏本。” 她自己这卖了几年的酱了，也才卖了几万呢！ 卫靖泽无奈，知道瞎婆子肯定是不愿意了，想了想，说：“这不快放学了嘛？待会儿伟伟回来了，我们也跟他商量商量？婆婆，您这钱可是要留给伟伟的，您自己用不完，也要想想伟伟啊！” 说到孙子，瞎婆子倒是楞了一下，说：“那好吧，我们等等，要不，你们在这里吃饭？” 卫靖泽说：“那倒不用了，哪里少吃了您一顿饭不成？” 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润泽小学没多久就放了学，叉水村的孩子走上十分钟的路程就回家了，所以他们都是回家吃饭的。 伟伟也很快回来了，长高长大了不少，现在已经六年级了，从当初赶不上班，到现在终于能够考入班级前十，伟伟也是花费了不少努力的。 见到卫靖泽，潘伟也十分高兴，远远地就叫了：“小泽哥！” 卫靖泽应了一声，等潘伟到了跟前，又喊了一声江延宗：“江哥。” 江延宗就是让孩子在他面前放肆，或许是气场太强了吧。 然后三个人大人就让潘伟坐下，潘伟有些紧张，这感觉有点像是三堂会审啊！ 卫靖泽耐心地将事情再跟潘伟说了一遍，说：“伟伟，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家里只有奶奶和你，奶奶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没法懂，你又是在学习上进的年纪，所以这个事情也要你拿主意。你同不同意卖方子？价格还有没有疑问？” 潘伟没想到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做这么大的决定，真是压力好大啊。 看了三个人一圈，潘伟无奈地说：“我和奶奶一样，相信你小泽哥，不会害我们，也不会骗我们，不过价钱确实是高了。” 卫靖泽本想着让潘伟来谈好一些，没想到人家也是这个看法。 第227节 一下子四个人都无话可说了，第一次因为卖家嫌价格低而谈不拢。 这个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江延宗说：“如果你觉得价格太高，那这样吧，我们把价格降低一点，五十万，加帮你们家修好一座二层的民房，再加上你的教育费用，你觉得怎么样？” 房子还好说，村里许多人家近几年修了新房子，大概的造价也清楚，只是这教育费是啥？潘伟还有些不明白。 江延宗说：“教育费自然就是你的学费了，我们负担你以后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的学费，如果你能够出国留学，我们也可以负担，如果你能够申请到奖学金，我们可以根据学校的学费补给你。” 潘伟抽了一口气，出国留学他是没想过的，他最大的目标就是上大学，像婉婉姐和勇哥那样，上大学，然后赚钱。 “上学也要很多钱的吧？” 江延宗说：“不多，九年义务制教育，学费就不高，上大学如果考得好，一年也不到一万的学费，算起来，还是我们赚了呢！” 潘伟松了一口气，又说：“如果我没考上大学，那还亏大了呢！” 江延宗点头：“确实，反正你什么时候不读书了，我们就不提供教育资金了，你啥时候还在坚持读书，我们就一直提供。当然，这仅仅是国家认可的教育单位，一般的补习班之类的，我们可不会给你出钱哦！” 伟伟想了想，又看了自己的奶奶一眼，见瞎婆子也看着他就知道这事儿还得自己做决定，便说：“那……好吧，这个价格还挺不错的。” “你是愿意卖给我们了咯？” “是的！不过咱们要写合同！” “那是当然！” 这孩子年纪小小就知道做事要写个合同，也不容易，卫靖泽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等我们拟好了合同，就拿给你看，你确定没问题了，咱们就签合同。” 潘伟点头：“那行，我信你们，不过我阅读理解还是不错的哦，你们可不能在合同里写不是咱们约定的内容！” 这孩子还真挺精明的，卫靖泽也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双方说好之后，两个人再次婉拒了瞎婆子留他们吃饭的提议，回家去了。 走到门口，还听到潘伟跟瞎婆子商量自己去参加什么比赛的事儿：“奶奶……也就一天的事儿！坐校车去坐校车来，一天耽误不了我学习的……” 伟伟六年级了，正是在备考小升初考试的重要事件，瞎婆子不答应他去参赛什么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走在路上，卫靖泽就问：“你这后面这条件，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江延宗说：“放心，应该赚不了。” “为什么？” “我说的出国留学可能有点难，但是这孩子以后……不好说，总之呢，我看好他。” 这江延宗说话也说一头藏一大半了，要不是这是在户外，卫靖泽早就扑上去让他老实交代了。 不过既然江延宗说赚不了，卫靖泽也放心了，伟伟这孩子，如果能够走读书的道路出人头地，也挺好的，有了这个所谓的教育基金，伟伟读书也无需担心上不起学的问题了，无论达到什么样的高度，都没有这样一项后顾之忧，对于无父无母的伟伟来说，绝对是很可靠的保障。 而且，这些钱都没有放在明面上，到最后，无论是外人还是伟伟和瞎婆子，都已经算不清里面的钱了，他们也不好拿价格太高这话说事儿了、果然还是江延宗最聪明！卫靖泽开心的想。 此时，卫靖泽更恨是在外面，不然可以抱着江延宗好好亲一下了，如此聪明的手腕，许多人都是想不到的，只有自己幸运，遇上了这样的江延宗！ 一直回到家里，卫靖泽心里都是乐开花的。 这事儿卫靖泽没有跟其他的人说，只跟老汉说了一下，以免老头儿老太太们不慎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了，让有心人盯上了祖孙两个，好心办事没办成，反而给人家招了灾祸。 这件事无需太招摇，当事人心知肚明就好了。 瞎婆子虽然人老了，有些新鲜事儿不太懂，但是人情往来还是很明白的，在签了合同之后，很快就开始对外说，他们家要做新房子了。 村里人有些意外，瞎婆子之前一直说不做新房子，要留给伟伟的，现在怎么突然要做新房子了？ 瞎婆子也是理由张口就来：“伟伟读书啦，认识人多啦，同学来家里玩，家里太丑，让伟伟丢人啦！”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无语又无法反驳。 估计乡下没人会为了一个小孩子的面子做一栋新房子的，但是以瞎婆子对自己的孙子的宠爱程度，如果伟伟说因为家里房子的事儿受了委屈，同学都不愿意来家里玩之类的，瞎婆子可能还真的霍得出去做个新房子。 当然，做新房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村里几乎所有人家都是做了新房的，除了瞎婆子家和慧贤婶子家，连一直很穷的潘旺家里都做了新房，一家人都住的开了，做豆腐的时候也施展的开了。 慧贤婶子家以前是因为欠外债欠得多，前几年都是还账去了，账还清了之后，现在也在计划着做新房了。 如果一直坚持不做新房的瞎婆子也做新房子，那全村就都是新房子了，这在外村很平常，但是对于曾经穷困落后的叉水村来说，就十分不容易了。 瞎婆子家要做新房子的事情传出来之后，大家意外之后，也挺为她们祖孙两个高兴的。 不过瞎婆子很快又说了，因为她们家两个人，老的老，小的小，算账算不清，怕被人占便宜，所以就把事情托付给卫靖泽家帮忙了，反正小泽肯定比外人可靠。 大家听着也觉得而很在理，卫靖泽这几年表现如何，大家有目共睹，那人品是没得说的，而且在大家还穷的时候，卫靖泽就老帮瞎婆子祖孙两个，现在找他帮忙也不奇怪。卫靖泽家那么有钱，也不至于贪了这祖孙两个的钱。 所以，卫靖泽去跟那些施工的人接触，给他们结账什么的，外人也不会怀疑了，只觉得是瞎婆子祖孙两个托付了人家的。 江延宗这而一路看下来，也很是意外，说：“瞎婆婆老说她自己老眼昏花，很多事都不懂，我看她就很聪明嘛，真老糊涂了的老太太能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这些事儿可是没跟两个人商量，也没有两个人指点，瞎婆子自己想到的。 卫靖泽心里震惊，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说：“呵呵……人家不厉害，能在儿子死后眼睛瞎了还拉扯孙子？” 说到底，还是人老成精，老人家们不聪明，对新事物接受能力不强，但是生活的经验会让她们显得比小年轻们要多一份睿智，当然这是心性好人品好的老人家，人品不好的，就不在此讨论之列了。 卫靖泽虽然忙，幸好家里有老人家们可以帮忙处理一些琐事，老汉也是有自家修新房子的经验的，添了许多事，倒是没什么困难。 只是这样左一忙右一忙，时间又到了五月份了，田里的事儿忙完了还有山上的活儿，雇了十多个人忙个不停，感觉人手还有些紧缺，卫靖泽又招了一些人。 种药材的老专家不能长时间逗留，倒是会抽空来看进展，有卫靖泽的异能的加持，药材的生长情况自然让老专家十分惊喜。 第341章 铺货中 药材比果树比茶树都难打理，所以专门侍弄的人，就一直跟着老专家学着侍弄，老专家见卫靖泽确实是对种药材的事情上心，对这个年轻人也就多了几分好感。 作为研究中医中药一辈子的人，老专家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他自己是坚信中医可以治病救人，中药也可以，因为中医和中药有着天人合一的理念，人生在这天地之间，自然与世间万物都有联系，而中医和中药，就是为了研究明白这里面的关系。 尽管如今有许多人信奉西医，反对中医，觉得中医很多理论都是骗人的，都是草菅人命，然而他们忘了，几千年来，中国的老祖宗都是用这种办法来救人的，而且还出现了许多优秀的医学著作，如果这些东西是骗人的，是不科学的，那为什么老祖宗还用了几千年呢？如果不是真的，中医中药救人是运气使然，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书能够将里面的道理讲明白，还能得到后人的无数次验证，还能够在无意间达到想通的地步？ 老专家最不喜欢的就是黑中医的人。 不过老专家也忙，他是学校的教授，有时候又会有一些课题需要研究，还有时候，又有一些领导之类的需要他去调理身体之类的。因此，他也只是偶尔抽时间过来，等他发现这里的药材十分不一般的时候，兴趣更浓了，主动来的次数也就多了，有时候都不要卫靖泽打电话请，人家就主动过来了，主要想看看他重点关注的植株怎么样了。 尽管卫靖泽也在抽时间跟着老专家学习，可是很多时候，老专家那专业词汇，真的是一串一串地蹦的，卫靖泽也不太懂，所以只能懵懵懂懂地听着。 卫靖泽跟着学习的时间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希望帮工们跟着老专家好好学，只要他们在，问题就能够解决很多。 卫靖泽还在因为帮工们都是新手，没能很好的帮着老专家干活儿懊恼，没想到老专家就跟卫靖泽商量来了：“我那边有一批要实习的学生，我能拉到你这里来帮你干活吗？你放心，不要工钱的！” 这对卫靖泽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可是他也要考虑到一些现实问题，说：“如果您的学生太多的话，这吃饭住宿的问题不是很好解决啊！” 老专家说：“你们村子这么大，难道还不能住下我几个学生不成？你去帮忙沟通一下，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专业的人才，你要找这样的机会都难得呢！” 说实话，卫靖泽还真是十分心动。 “别的大学生出去实习，都要有实习工资的，我这里要发实习工资不？” “哎呀，我说了是免费的，当然不要你的实习工资了，就算是要发，就让我来发，你看成不？” 卫靖泽一想，也成，反正包吃包住不发工资，让村里的人帮着一点，家里借住个一两个两三个大学生，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便分头行动了，老专家回学校去招学生，卫靖泽去跟村里的人商量，让大学生们借住一段时间，吃是不需要他们负责的，卫靖泽家里可以负责，不过英奇师傅到时候肯定要忙不过来了，所以还要让陈寒从他的食府里调两个人过来帮忙。 江延宗那边的事儿也丝毫不落后卫靖泽这边的劲头，先是几坛子老卤水被拉到工厂去了，这可是英奇师傅和陈寒亲手调制出来的卤水，外面是没有的，在腌制咸菜的时候，每次都加一些，能够让腌制出来的才更好吃。 江延宗还跟卫靖泽商量：“因为你的异能，现在这边的水土都受到了影响，所以我想从村里拉水去厂里做腌菜，你看可行么？” 卫靖泽问：“距离可不短，运输的成本不低吧？” 江延宗说：“相对于就地取材，当然要贵了，但是相对于其他的花费，真的不算多了，如果能够做出消费者满意的产品，靠着销售我们是能够把这些成本赚回来的。” 江延宗从小就十分懂得，要获得利润，就先要投资的道理，无论是使用何种办法投资，投资什么样的东西，投资是不能避免的。 有时候看似很浪费的支出，却能够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 卫靖泽对这种成本控制之类的不太了解，只是提出了心里的疑问而已，既然江延宗已经想明白了，卫靖泽就不班门弄斧了，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需要我做什么就说一声。” 江延宗答：“那是自然，咱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卤水和水都送到了食品厂，腌制咸菜这种事也没有很多的技巧，最大需要技巧的东西应该就是卤水了，现在有了卤水，还有了叉水村的水，就变得简单多了。 很快这最早的一批黄瓜就被开始制成腌菜，豆角、刀豆之类的，紧随其后。 腌菜制作简单，速度也可以很快，快的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好，慢一些的，一个多月也就差不多了。 紧接着，江延宗开始让工厂制作瞎婆子酱料，至于名字，本来想要叫做瞎婆子酱料的，后来想想，觉得不太合适，干脆就叫婆婆酱料了，这个名字跟产品的气质很搭，婆婆这个词，让许多人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瞎婆子这个名字，在人们不了解这后面的故事背景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些负面的印象，觉得有歧视盲障人士的嫌疑。 婆婆酱料的生产则需要一点时间，配方虽然有，但是要利用厂里的机器大批量生产，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些事情，江延宗无需花太多的精力，只需要嘱咐一下秘书就可以了。 江延宗此时的工作重心，还是在推广奶粉和婴儿幼儿服装上。 最近，一则新的广告在电视上和网上同时传播开了，广告中，一个白白嫩嫩的宝宝，有时候看着奶瓶，有时候看着忙碌的父母，有时候看着笑眯眯的爷爷奶奶，镜头切换的时候，有稚嫩的声音进行旁白：“爸爸妈妈，你们总是想给我最好的，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宝贝，可是，我所需要的，你们明白吗？”最后，妈妈买回了智贝奶粉，宝宝露出笑容，旁白：“谢谢妈妈，我想要的，也是最好的。” 这则广告时常并不长，也没有什么故事，第一次看的时候并不会直击人心，可是创新性的用婴儿的视角来表现，全程柔光处理，使得整个画面温馨美好，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效果，一次播放可能让人无法记住，可是多次播放之后，智贝奶粉的广告会在一般人心里留下一些印象，而作为妈妈或者准妈妈的人，在为孩子选奶粉的时候，也会注意到这个品牌，愿意去搜索相关的信息。 这个时候，网络上的信息就需要跟进了，除了官网的消息，其他的网页话题也要跟上，比如说，水军先主导提出问题：“智贝婴幼儿奶粉怎么样？” 下面其他水军就可以回答，挺不错的，挺好的，有些水军还能够给出更加详细的信息，或者自己的观察和体验等等，这其实是给消费者一个了解该产品的渠道。 水军们虽然在网上发帖子发文，但是他们所写的大多是真的，比如奶源是新西兰，采用国际最先进的技术进行烘干成粉，最先进的杀菌消毒工艺等，使用体验也是根据许多家长的反应来的。 江延宗作为天赐宝宝的“母亲”，对此也很有发言权，智贝奶粉适口性好，所以天赐宝宝每次都能喝完一瓶，已经小奶瓶换中奶瓶，中奶瓶换大奶瓶了，对宝宝发育好，天赐宝宝现在活泼可爱，虽然每天都咧着没有门牙的嘴巴笑，体力和智力上是绝对很不错的。 不过天赐宝宝比较特殊的是，他属于是用异能生出来的宝宝，在很多方面会比一般的宝宝要出色一些，能吃能睡皮实，已经是最基本的属性了。 智贝的广告虽然没有像营销范例某白金那样火遍全国，一下子就让全国人民知道了他，智贝奶粉并不急于求成，但是广告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线上线下的销售量在稳步提升，市场的反应总是比广告投放的时间要慢一点的，前期树立了品牌形象之后，后面的广告也要跟进，对已经形成的产品形象和定位进行深化和巩固。 另一方面，食品厂的酱菜虽然没有投入什么广告，现在还只是在全国各大超市铺货的阶段，网上已经开始有一些野生粉出现了。 “推荐一款巨巨巨巨巨巨好吃的咸菜！标题长长长长！” “今天在超市无意中买了一瓶酱黄瓜，妈呀，真是好吃死我了，本来是买来就稀饭和馒头吃得，结果！一锅稀饭四个馒头都被吃完了233333！这我本来打算吃两顿的啊！这款酱黄瓜看样子是新产品，叫后厨酱黄瓜！瓶子也很好看，我决定留着凹造型装逼了！” 一楼：“原来弱柳扶风妹妹竟然是一个饭量惊人的壮汉！心碎一地！” 二楼：“只有我注意到了四个馒头吗？请问是什么馒头？多大的馒头？” 三楼：“据说她是自己做的馒头，像餐馆里一个切八瓣一桌人分的那种型号……” …… 楼主：“喂喂喂！这次说的是酱菜腌黄瓜！（敲黑板！）注意我饭量是咋回事喂！” 第228节 楼下：“我今天也看到了，看到价格有点不想买，既然楼主推荐了，那我明天去看看，要是不好吃，楼主你得赔我钱！” 第342章 都火了 楼主：“行！不好吃我红包转账给你！” 楼下：“扶风妹妹真大方！我明天就去买！” 楼下的楼下：“我也是！不好吃扶风妹妹记得转账！” …… 此贴楼主如此大气，一下子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围观，这弱柳扶风也算是论坛里的老人了，平常以萌妹的形象示人，语言风趣幽默，能撒娇能干仗，坛子里的人对她印象都不错。这次她推荐了后厨酱黄瓜，还真是勾起了许多人的兴趣，大多都有试一试的想法。 之所以将酱菜命名为后厨，因为最重要的卤水就是来自厨房，来自英奇师傅和陈寒两个人，所以就叫了这样一个名字了。 酱黄瓜是第一批腌菜，刚上市的时候，销售很一般，市场反响平平，因为标价不便宜，比别的要贵上那么两三块钱。不过也有消费者觉得，贵有贵的理由，所以愿意买着尝试一下。 对于爱吃的人来说，这多的两三块钱真不算什么，关键是好吃啊，下饭啊。 别的腌菜多是以酸咸的味道压住了食物的本味，这样能够让食物保存的更久，但是后厨腌菜，不仅有酸酸甜甜的口感，还将食物清新的味道保留了下来，比如黄瓜，黄瓜清新的味道是许多人喜欢的，腌黄瓜许多时候都无法保存黄瓜的新鲜感，但是后厨的有所保留，这也是得益于用的是叉水村的水，能够最大程度上的保留事物的原味，显得新鲜脆嫩，十分可口，因此，腌菜也就比别的牌子显得特殊许多。 无独有偶，除了弱柳扶风在论坛上推荐后厨腌菜之外，其他的社交平台也出现了后厨腌菜的推荐信息，后厨腌菜的粉丝群在缓慢地增长着。 这些粉丝们，在后厨出新产品的时候，就会直接去买，大部分人还是会喜欢新产品，这种口碑式的传播，让后厨腌菜系列销售量也越来越好。 而且，万能的网友们还在吃腌菜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新鲜吃法，除了就馒头就稀饭吃，还有人就面条吃，有人夹在三明治里吃，有人就着烤肉一起吃，有人打成泥，做成酱，味道也不错，不过这种吃饭许多人都觉得不能接受。 许多美食博主在尝过这些咸菜之后，也十分推崇的，本来需要这些有一定粉丝量的博主推荐产品的话，是需要推广费的，一条转发多少钱，一条原创又是多少钱，但是这次，随着后厨腌菜的流行，美食博主们为了显得自己没有落后，一直紧跟潮流，在没有推广费的情况下，自然也要尝试一下，给写个食用体验之类的。 好心一些的美食博主，自然写的比较走心一些，喜欢和不喜欢，都能够写得出理由，但是有些美食博主因为没有收钱，就不肯说什么好话了，说腌菜没有腌“熟”，所以带着食材本来的味道，现在有些怪异之类的，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当然正直的粉丝会直接留言反驳，不明真相的粉丝自然就被带偏了，以为真的不好吃。 这次，有个名字叫美食狩猎者的博主发出了一个微博，引起了许多粉丝的兴趣。 “众所周知，本人吃货的精神绝对遗传自母后大人，尽管我们只有一分相似，却能十分肯定是亲生的！这次，本人带着母后大人一起品尝了后厨的腌菜之后，母后大人也沦陷了，家里必备一瓶！我最爱腌黄瓜，母后最爱腌豆角，某日，吃完一瓶腌菜之后，母后大人突发奇想，用吃完了的汁做了腌菜！今天，我们就见证了奇迹发生的时刻！” 这博主也是短的一手好文字，在这里，就没有下文了，急的粉丝们不断在下面喊：“成果如何？急！” “博主你被吃多了撑晕了吧？” “博主赶紧继续！如果好吃，我下次也自己做！” …… 等留言刷了上千条了，这位“狩猎者”才终于出现了。 “我和母后大人将后厨正版和后厨盗版放在一起品尝，发现味道还是有差距的，后厨腌制的咸菜更加鲜香，咸淡酸味都正好，有一种吃了还能吃的感觉，就像是吃辣条的时候，吃了还想吃，等你吃过瘾了，然后才想起，菊花要受罪了……” “博主……没事说什么菊花……” “博主……你又黑辣条……” “博主……所以辣条和腌菜在你的挑拨下要开战吗……” …… “……当然吃腌菜菊花不会守不住，不过毕竟含盐量和微生物量多，不建议吃太多哈！接下来是母后大人的亲制版，母上大人的手艺我夸过许多次，这一次，母后的翻版没有赶得上原版，实在是遗憾，却又是理所应当，后厨没有两把刷子，能一下子吸引这么多粉丝吗？” “我总结，自制的腌菜不如后厨的鲜香，不如后厨的有滋味，就是连回味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无穷的感觉，总感觉口感和滋味都差了一点。而后厨的腌菜，增之一分嫌多，减之一分嫌少，一切都是刚刚好的状态。” “那自制的梦想破灭了……以后还是得掏钱买啊！” “不错！博主良心体验！感谢分享！” “是不是博主母后腌制咸菜的技术不过关啊？所以跟后厨的差一些？” 博主回复：“我吃了母后大人手艺二十多年，对母后的手艺十分了解，而且很有信心，一个吃货不能自己做好吃的美食，简直是太惨了。” …… 因为讨论十分热烈，这个系列的博文在网上都火了，掀起了一股自制腌菜的热潮，然而，经过众多粉丝验证，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做不出后厨的那种口感和效果来，不管多注意，多用心，总感觉还差一点什么。 其实这差的，主要是叉水村的水，还有就是英奇师傅的调料配比，所以就算是有了卤水，也做不出后厨的效果来。 在火了几天之后，博主又重新出现了。 “我那腹黑好胜的母后大人，为了反驳各位关于她因为发挥失常或者水平不够好的言论，她特地去邻居家，用自己做的腌菜，换了邻居家自制的腌菜，说明前提，邻居家有位勤劳勇敢的老奶奶，常年做腌菜，手艺也很不错，但是母后大人自诩比人家强！” “准备好样品之后，特地请了另外几位邻居、她的广场舞基友以及我的表弟表妹们进行评审！最后……” “我的母上大人以微弱的优势胜于邻居老奶奶！根据‘评委’们的评价，后厨的腌菜滋味足，适合下饭，而且不会齁，意思跟我相似，不会让人觉得味道太过，掩盖了食物的本味，母后的在于用力过猛，味道厚重一些，又不如后厨层次分明，所以差了，邻居老奶奶的手艺，在滋味上还是差一些，不如前两个那么吸引人，属于家里丰富餐桌的食物吧。” “虽然本人觉得，母上是因为用了后厨的卤水才胜于邻居老奶奶，可是母上不肯承认，作为被投喂的对象，我已经没有立场与之争辩，只能十分狗腿地附和，大家别pia我！” 没想到较真的博主和她的妈妈还搞了一场非正式评选，也是让大家乐得不行，可能作为吃货的尊严，让这位母后坚持到底，格外较真吧？ 也因为这样一场实验，这位美食博主的粉丝直接飙升，因为她不仅有美食推荐，还有充满欢乐的生活展示，让大家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爱十分热爱生活的软妹子。 这次是一次非组织性的营销活动，工厂官方全程都没有参与，却因为网友们的热情和一位较真的博主，让两个都火了一把，美食博主赢得粉丝的关注，后厨也吸引了更多的顾客。 虽然后厨腌菜在全国铺货，只是有些远一点的地方，还没落实到位，所以偶尔也会有人说，怎么我们家这边没有啊！网上也没有啊！ 如今网络传播的速度更快，连江延宗也没有想到，在还没有做任何推广活动的时候，后厨腌菜就在网上火起来了，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顾客，所以线上销售完全没有开始，线下也还在铺货，如今销售增长的速度，已经比预期的好太多了。 这次，算是食品厂和江延宗捡了便宜了，这样完全自发却成功的营销，可遇而不可求，许多人精心策划的营销活动，都没有这样好的效果，这应该就是走了狗屎运的缘故吧！ 就算是运气好，后厨腌菜也慢慢有了固定的顾客，而且这个数量还在逐渐扩大，销售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 江延宗了解到事情的前后之后，对于运气这事儿也挺感叹的，不过看到有人说买不到后厨的产品，江延宗让下面的人速度快一些，要趁着热度的时候，尽量抢占市场，站稳脚跟，同时也让线上销售开始做起来，名称就是工厂的名称，销售的东西是工厂生产的，尽管贴牌不同，可是在同一家生产，相信明星产品能够带动其他产品的销售。 杨秋华接了任务是有喜有忧，喜的当然是效益好，大家的收入也好，忧的是，现在工作量这么大，想要赶速度也赶不上来，发货部的人已经尽最大努力在工作了，看来还得招人才行。 有问题，杨秋华也不会轻易去问江延宗，如果这种问题他都要问，江延宗花那么多钱请他做什么？直接换更能干的人来就好了。 第343章 养宝宝 老专家办事的效率绝对是杠杠的，卫靖泽刚安排好不久，人家就带着人来了，十个中医药专业的学生，而且都是研究生！卫靖泽本来以为是本科生来着，没想到都是研究生。 按照老专家自己的说法，这些都是他手底下不错的学生，看带的东西就知道，好看的衣服没有，女生也没有带裙子带短裤的，都是带的长裤长衣，还有其他的防晒装备，显然是准备来干活的，不是游山玩水的。 卫靖泽想着，果然是严师出高徒，这老专家别的时候都好说话，到了药材种植地，脾气就急了，你要是太蠢笨了，人家会直接开口骂的，做老专家的学生也不容易啊！ 人给拉来了，卫靖泽当然要帮着好生安置，亲自带着上每一家去安顿，叮嘱好吃饭上自己家之类的。 这不中午才到，吃了个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老专家就带着他们去种植地了，好像很能够扛得住这大太阳的样子。 卫靖泽也知道为什么老专家那么瘦了，看着就像个农民，这天天忙成这样，上山下田都亲自干的，哪能不瘦呢？ 研究生们也很不弱，干起活来显得很专业——当然，如果他们干活不行，肯定是要被骂的，也能够理解在如此严格的老师的指导下，业务能力不熟不行。 这也是学习的好时机，卫靖泽为此跟江延宗商量出了一个奖励机制，在研究生们在的这段时间内，谁能够最好的充实自己，就可以获得一定的奖励，做得好的，可以考虑提工资。 这可给几个干活的人打了强心剂了，什么都不如钱来的给力，学做药农，学一些药的知识，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他们又不做中医，又不参加考试，也不能自己种药材，这个成本有点高，没什么钱的他们肯定做不来，所以动力并不足，现在有了奖励和提工资的机会，当然学习的热情就大了许多。 这些研究生也是适应能力很强的人，对于生活的要求没那么高，平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种植地里，除了侍弄药草，他们还要根据导师的要求，就植株生长情况进行观察研究，据说回去之后还要写论文的。 这研究生也不容易读啊！ 卫靖泽和江延宗夫夫两个人，虽然忙的不行，但是每次忙完回家，看到天赐宝宝，心里就十分高兴。 天赐宝宝已经半岁大了，长得圆圆胖胖的，十分可爱，特别招老人家们喜欢，老人家就特别喜欢这种白白胖胖的小婴儿。 天赐宝宝因为是异能生的宝宝，在身体上比一般的宝宝还要强壮一些，能吃能睡，随着时间的增长，不仅仅是吃和睡了，还要求人陪着玩，有时候没人陪，还脾气大得很，嗷呜嗷呜地叫着，一定要让人注意到他才好。 卫靖泽和江延宗有些担心宝宝会有一些什么隐性的问题，年幼的时候没有显现出来，随着长大就会表现出来，所以每个月都会带着宝宝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三个月就去谢医生那里检查一次，有什么问题的话也能尽早发现，尽早研究对策。 这个孩子实在是来之不易，所以两个人都把他当心肝宝贝儿似得。 江延宗忙的时候，就把孩子放在楼下的客厅里，老人家们会帮着看着，没事的时候就爱抱抱亲亲，真是当自己的亲孙子似得。别看宝宝现在年纪还小，却已经是个小土豪了，除了满月的时候收了不少大红包，上次百日宴，虽然没有大办，可是这些老人家都在啊，估计是过年回去的时候就准备了礼物，什么小金镯金平安锁玉的平安锁之类的，东西价值不菲，还收了不少，卫靖泽夫夫当然不肯要，可是架不住老人家们攻势猛，不得不收了，可是戴谁的都不好，不戴也不好，只好轮流戴，老人家们闲的没事的时候，就帮着宝宝配衣服，这个金锁配着红色衣服好看，喜气，这白玉配竹青的衣服漂亮，有时候，还因为没有合适的衣服配自己送的东西，老人家还给买上两身，可是天赐宝宝的衣服够多了啊！他爸是开服装厂的！ 事实上，老人家们才不管这些呢，反正他们高兴！ 天赐宝宝白天放在客厅，老人家们有时间的时候，还抱着他出去溜达一下，唇红齿白肉嘟嘟的小天赐很招人疼，路上遇上乡亲们，都要驻足聊聊，摸摸小手之类的，天赐宝宝天生会跟人打交道，不会说话也能咿咿呀呀地跟你聊天，大家也喜欢这孩子，看上去多聪明可爱啊！ 如果老人家们都腾不开手，孩子也就放在客厅的小床里，让他自个儿玩，大风就会自觉地守在宝宝身边，有什么陌生人进来的时候，就十分警觉地站起来，守在床边，如果是外人来看宝宝，就算是家里有人陪着，大风也会在旁边死死盯着，生怕别人对宝宝不利。 在大风的带动下，家里的狗在家的时候都会守在宝宝身边，他们守在宝宝的身边的话，就会被老人家们夸真是好狗！真是忠心！然后很有可能获得一些肉之类的！ 大风当然不是冲着肉来的，可是在狗们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都不由得想，大风真是心机狗啊！竟然比大家都早发现这个秘密！ 大风表示不屑：那点肉就想让我折腰？没门！ 不过这样的话，大家也放心多了，至少没有人可以在几只狗甚至是十多只狗在的时候，可以把宝宝偷走或者抢走，这些狗可不是宠物狗，是真正见过血的狗。 有时候，看着可爱的天赐宝宝，有人也会心里忍不住想，这么可爱的宝宝，怎么会舍得抛弃啊？ 不过人心难以捉摸，谁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呢？ 卫靖泽和江延宗以及老汉守着秘密还挺辛苦的。 夫夫两个很忙，他们也说好了，每天要抽点时间陪宝宝玩，哪怕宝宝现在什么都不懂。从宝宝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学着认识这个世界了，所以不能因为宝宝年纪还小，不懂什么，就可以不花什么时间陪他们，情感上的安慰和感觉，是无法替代的。 吃过晚饭，江延宗抱着宝宝，卫靖泽两手都拿着宝宝的东西，回到房间里。 宝宝已经喂过奶了，打着小打哈欠，有些困了。孩子睡得早，晚上醒来一次喝一次奶，上个厕所，又会睡去。 进了房间，江延宗熟练地将宝宝放在沙发上，取了一片尿不湿放在旁边，然后解开宝宝的尿不湿，眉头也不皱地就取了下来，放在一边，清理干净了宝宝的屁屁之后，给宝宝穿上了新的尿不湿，然后放在小床上，宝宝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闭上了眼睛。 卫靖泽看了一眼宝宝，又去看换下来的尿布：“便便挺正常的，没什么问题。” 江延宗见宝宝开始睡了，给盖上小被子，回过头看也看了一眼，说：“行了，那就去扔了吧！” 有洁癖的江延宗现在也敢给宝宝换尿不湿了，可能真的是父爱的力量吧。 尿不湿被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两个人也洗了洗，然后继续干自己的事儿，江延宗是处理一些邮件之类的，卫靖泽和朋友们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看看今天的销售情况之类的。 想起今天老人们教宝宝认识人的事儿，江延宗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转过身来问卫靖泽：“以后，宝宝长大了，我们该告诉他，他是收养的，还是咱们生的？” 卫靖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诶！当然他更想要告诉宝宝真相，那就是两个爸爸的结合生下了他，可是这对孩子的心理会有什么影响呢？对他的认知也会有影响吧？ “这个问题，咱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江延宗心里有些酸酸的，说：“我想告诉他真相。” 自己辛苦怀孕大半年，难道还让孩子以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别人？江延宗更觉得有些受不了。 卫靖泽安慰：“我当然是赞成你的，但是我们还需要考虑到其他的事情，宝宝小的时候，我们告诉他他是咱们生的，可是别人都是爸爸妈妈生的，你觉得他会怎么想？而且，秘密也可能会被暴露。” 第229节 江延宗说：“难道就不说了吗？” 卫靖泽说：“当然不是，孩子在长大，认知能力在增强，承受能力也在增强，咱们可以在他能够接受的时候，跟他解释。”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最迟十八岁，怎么样？” 江延宗觉得有点太远了，可是卫靖泽说的极为有道理，不得不考虑孩子的感受。 卫靖泽离开沙发，走到江延宗身边，轻轻搂住他，说：“怀孕辛苦我很明白，你放心，孩子肯定能够明白你的苦心的。我也不想让不存在的人抢了你的功劳。” 不把真相告诉孩子，对江延宗更残忍，孩子不跟他姓已经退步了，卫靖泽也不想让他受更多的委屈。 江延宗点头：“我知道，理智上我很理解！” 卫靖泽嗯了一声。 江延宗虽然任性，却不是不懂事，很多时候，他极为有分寸，所以总是让人很心疼。 过了一会儿，江延宗抖了抖肩膀，说：“我要干活了。” 第344章 排了雷 卫靖泽回：“好的，你先忙。” 看一眼睡得正香的宝宝，卫靖泽又看了看江延宗，他的世界已经趋于完美，他除了母亲的事儿，已经没有更多的奢求了。 卫靖泽回到沙发上，漫无目的地刷着网络，突然接到陈少的消息：“你得感谢我，又帮你处理了一个问题。” 卫靖泽回了一个问号。 陈少巴拉巴拉地说：“关于你的狗大风的事儿，虽然你揍了那几个小子，而且那几个小子之后也很不幸的都有了病，可是大风的档案还没改呢！我找人帮你改了，以后你安心养着大风，不怕别人找人麻烦了！” 卫靖泽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仔细想想，这确实是个隐患，那些人虽然身体弱了，没法上门找麻烦了，可是嘴巴还在，如果哪天说出去了，这也会成为一个把柄的，陈少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卫靖泽忙回：“多谢多谢！什么条件直接说，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陈少嘿嘿一笑，说：“行啊！等西瓜熟了，先给我拖一车瓜来！对了，老师傅和光头做的那些腌菜，也多给我捎一些，我有个老姨奶奶，胃口不太好，吃了小江厂里产的腌菜，觉得味道很不错，我就想着，你家那些腌菜不是更有味道么？给她老人家多整一些，给她下饭吃。” 卫靖泽想了想，家里腌菜是不缺的，而且五六月正是地里的蔬菜瓜果都蓬勃生长的时候，英奇师傅他们又新腌制了一批，送点过去也可以，至于西瓜，那更是没问题了，所以他爽快地说：“好！我记着了，准备好了就给你发货过去！对了，你老姨奶奶身体不好，让来我这儿住段时间呗，这儿还有点空房间。” “行啊，我知道了，我跟她老人家商量一下，不过她跟我爷爷不太合，估计不太乐意去。” 卫靖泽想到陈老爷子那脾气，确实是挺容易得罪人的，特别是同辈的，心眼小一点的，真是能被那张嘴给气死了。 “你看着办吧！”卫靖泽也不求着人家来。 这个事儿解决了，卫靖泽头上悬着的一把剑算是取下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卫靖泽又忍不住问：“你怎么突然想到帮我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他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还不是我爷爷？”陈少说，“前些天打电话的时候跟我交代了一次，说如果我这边的关系走不通，就用他的名义，反正帮你砸实了，大风也就是你的狗了。” 其实办这个事儿的时候，陈少还看了一下卫靖泽在部队的档案，着实惊了一把，真是没想到，一身正气、脾气极好的卫靖泽，履历竟然那么出色，不过转过头来想想，卫靖泽才是真正优秀军人的代表，就算是离开了部队，军队教导的正气、利索的办事风格、正义的心，都保留了。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才。 再想想江延宗，也是生意场上让人十分忌惮的人物，这两个人的组合，初看令人觉得惊讶，可是仔细想想，就觉得两个人的组合也是十分合适的。 陈少也不得不感叹，这两个人真是运气，他们这些异性恋想找个合适的合心意的，都不容易，作为同性恋的他们，却能够如此幸运，确实是让人眼红。 跟陈少聊完，卫靖泽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迫不及待跟江延宗分享了这个事儿，江延宗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是陈老爷子先提出来的。” 卫靖泽也点头：“我也意外的很，老人家是嘴毒心软。” 江延宗凉凉的说：“反正在你的眼里，谁都心软。” 那自然不是了，卫靖泽也有十分讨厌的人的。 江延宗不太高兴，卫靖泽当然要好好哄一哄，哄着哄着，就到床上去了，半年过去了，异能也用了半年了，江延宗的身体早已经恢复如初，运动一下会更健康呀！ 两个人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了，宝宝在房里，不能吵醒了他。 这让两个人觉得有点偷情的刺激感。 第二天，卫靖泽就将家里的腌菜都清点了一下，跟英奇师傅和陈寒说一声，陈寒基本上难以找见人，只要跟英奇师傅说一声就好了，英奇师傅没意见，卫靖泽就弄了几坛子，给来运菜的车给带回去给陈少。 至于西瓜，这还差些时间，陈少还得等等了。 最近，小学的氛围是渐渐紧张起来了，七月份，六年级又到了参加小升初考试的时候，去年的好成绩给了大家信心，也给了大家压力，如果今年失败，那只能说明去年只是因为运气好，今年的成功，才能够让大家相信，润泽小学的教育水平真的不差。 卫靖泽也经常抽时间去学校转转，去年的时候忙着江延宗去帝都检查的事儿，没花太多精力在这里，虽然是不得已，但是卫靖泽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了孩子们的。 不过在校园里，看到孩子们的样子，依旧像往常一样，笑嘻嘻的，没什么紧张地样子，卫靖泽跟着也轻松了一些，没想到反过来是孩子们安抚了他。 看完六年级的孩子们，卫靖泽溜达着去了老师的办公室，他想问问今年转学过来的孩子的情况。 五年级的班主任回卫靖泽说：“那孩子性格比较安静，但确实是个挺听话的学生，考试成绩也还不错，她妈妈说跟以前还差点距离，不过我觉得，每次在进步就好了，成绩掉下来是可以直接掉的，要回去却不能直接一下子升回去。” 卫靖泽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很对，所以除了孩子的安抚工作，家长那边也要劝抚好，让他们不要给孩子太多压力。” 班主任回答：“当然，我也一直在劝着她妈妈呢！” 孩子的心理就像是记忆海绵，想要回弹不是那么容易人，如果损害太严重，可能就没有办法恢复了，有些孩子可能大大咧咧的，许多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有些孩子却心思敏感，爱多想，这和性格有关，跟年纪关系不是很大，像黛玉小小年纪进贾府的时候，就知道不能有什么规矩错漏，让贾府的人看了笑话。 卫靖泽虽然没什么育儿经验，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把孩子当孩子看，要当成一个人来看，当成孩子容易忽略他们的感受，也容易小看了他们。 到了六月，不仅学生的教学工作要抓紧，招聘老师的事情也不能松懈，虽然离下个学期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七八月却是暑假，这项工作肯定是不能进行的，所以要在六月全部处理好，确定每个岗位都招到了合适的老师。 事实上，此次的招聘工作比第一次的时候要顺利多了，第一次的时候润泽小学没有任何优势，除了工资比较高，缺点倒是不少，所以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招到了合适的老师，这次，有了办学一年多的名声，还有逐渐被挖掘出的各种优势，再次招聘就比去年容易多了。 将工作都检查了一遍，卫靖泽就离开了学校，走到路上，就接到了沈洛的电话。 “卫老板，最近很忙呀？” 卫靖泽回：“还好吧！” “那你有没有时间来接一下你的狗呢？” 卫靖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事儿他都忘了，去年去宠物医院定了一些狗，后来一直都很忙，所以都不记得了，天天往山上跑，都没想起这个事儿。 卫靖泽问：“狗都训练好了吗？” 沈洛说：“早就训练好了，这次训练了不少狗，花了不少精力和时间呢！” “实在是辛苦你了！” “确实是挺辛苦，你要是能早点来把狗领走，我就能早点轻松点了。” 沈洛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卫靖泽想着，这沈老板肯定不是因为嫌狗麻烦，才觉得不轻松，肯定是因为狗吃得多了，人家觉得太费钱，所以就觉得不轻松了。 于是他说：“我明白了，尽早去接吧！这几天有些事情忙，等我确定好了什么时候去，就跟你说，你看行不？”沈洛说：“那行，你尽快，不然我要开始算寄养了。” 卫靖泽无语地答应了，反正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沈洛应该挺重要的。 这几天忙瓜地里的事儿，陈少天天问西瓜好了没，为了给陈少摘一车西瓜，卫靖泽也是心急，天天让狗去西瓜地看看，这两天，西瓜应该够一车了，准备给陈少送去。 问江延宗要不要去市里，江延宗拒绝了，他想跟宝宝多待一段时间，而且他的事儿比卫靖泽还多，几个厂子的事儿都忙不赢，最近陈少又弄好了玩具厂，江延宗的时间更不够用了。 于是卫靖泽只好摘了一些西瓜，独自开车去了市里，除了拉狗之外，顺便还拉一些狗粮，平时的时候都是用货运的方式，哪个车去市里，顺道帮着拉一点狗粮猫粮回来，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亲自跑，反正这事儿双方都清楚得很，也无需亲自到场。 医院一如既往地热闹，猫狗的数量感觉更多了，卫靖泽随口问了一句，沈洛就开始叹气：“你还真没说错，我们这儿的猫狗是越来越多了，领养永远赶不上救助的啊！”卫靖泽不了解这个事儿，只好说：“尽自己所能就行了。” 第345章 接新狗 卫靖泽是宠爱医院领养动物最多的人，没有之一，其他的人领养数量有五只就很不错了，那还是沈洛觉得十分合适的情况下，卫靖泽因为情况特殊，沈洛也十分放心他领养，所以他能够领几十只回去。 跟上次一样，不用沈洛的多说，那只叫伊森的大金毛就跑去把外面玩耍的狗叫回来了，一群狗蜂拥了进来，卫靖泽站在原地很有些压力，忙在沙发上坐下来了。 沈洛一面应付狗们十分热情的扑腾，一面跟卫靖泽说：“你看，都是膘肥体键的好狗，特地给你训练的，比上一次的训练的更久一些，效果也更好，你带回去，就直接能帮你干活了。”其实这第二座山还没开始产出，也无需什么看守，山上的古茶树家里人心知肚明，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跟外面的人提起，江延宗每年都制茶，他们能够蹭上几杯就很不错了，万一更多知道了，他们想要蹭上几口的机会就更少了呀！ 现在山上唯一的产出也就是这些茶叶了，古茶树一直处在保密状态，当然也没有人惦记，当然也要防那些偷果树苗的人，当然这种费力气收获小的事儿，也鲜少有人会去做。 现在，卫靖泽把这些狗接回去，其实也就是那么养着。 几十只狗被卫靖泽一次性带走，确实是能够给沈洛减轻不少负担。 查看了狗的情况之后，卫靖泽也不急着离开，而是问起了沈洛和小川的近况。 沈洛可是得意了一番：“他爹妈也同意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卫靖泽挑眉：“喔！那挺好的。” 这点是比较出乎卫靖泽意料之外的，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国内许多父母是无法接受孩子是个同性恋的，中国有着太深的传宗接代的思想，而同性恋正好于这种需求相悖，所以被许多人反对抵制，也就很好理解了。 更重要的是，小川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需要人继承家业的，他父母竟然也能够接受？ 见卫靖泽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沈洛就决定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于是他将小川说服自己父母的方式说了，卫靖泽听得也是啧啧称叹，这徐津川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看来做生意的人，脑子都转得快，一般人都赶不上他们，徐津川连自己爹妈都能够套住，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家小川厉害吧？”沈洛颇为得意地冲卫靖泽使眼色。 卫靖泽十分诚恳地点头说：“确实是很厉害，十分佩服他敢想敢做的能耐。” 沈洛就乐呵呵的。 别看沈洛也是生意场上打滚的人，又俗气又斤斤计较，可是在小川这样的人看来，简直跟小白似得，太好解决糊弄了。 沈洛又问起卫靖泽的情况，卫靖泽也淡淡的说：“还不就那样？延宗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弄了好几个厂子，专心发展实业，钱也不如你家小川搞房地产和政府工程来的快，我也是围着田地忙个不停，学校的事儿也不能放下，唯一不好的就是少了时间陪我儿子。” 沈洛突然激动起来，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问你了，你们领养了一个孩子？” 卫靖泽点头：“是啊，去年年底领养的，生日是圣诞节那天，跟延宗做手术的日子一样，我们觉得很有缘，就养了。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 “这个我知道！你朋友圈不是天天有照片么？” 卫靖泽笑眯眯地点头：“就是每天忍不住发图片。” 沈洛说：“要是孩子那么好看，我也会每天发，看着不讨厌啊！我也没时间去参加他的满月宴啥的，等会包个红包给你带回去，算是我补上的贺礼。” 卫靖泽忙推辞：“还是别了，你这手头也不轻松。我就不要你的了。” 沈洛眼睛一瞪，说：“你嫌我穷啊？我虽然没啥钱，可是一个小红包还是出得起的，怎么着咱们也是熟人吧？这红包你不收着，就是不给面子！” 卫靖泽没想到沈洛热情起来的时候也有点大妈的气势，而卫靖泽最怕这种了，只好说：“行行行，你包，反正不是给我的，带回去要是我家小子不肯要，那你也别找我。” 沈洛哼一声，说：“他敢不要，长大了弹他小鸡鸡！” 第230节 卫靖泽更无语了，沈洛啥时候学着这么猥琐了。 于是沈洛包了个确实不怎么大的红包——和老头儿老太太们的红包比，给了卫靖泽，这钱虽然是收下了，但是卫靖泽还是准备把钱以另一种形式还给沈洛，卫靖泽自己能力有限，精力也有限，无法将自己大部分时间精力投入到这样一项事业中去，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多支持，让他们走的更顺一点，他们走的更顺一点，做的更好一点，这个世界也就更好一点。 于是卫靖泽不仅买了许多猫粮狗粮，还买了一些周边的东西，直接给钱的话，沈洛肯定是不要的，所以就以这种形式还回去咯，自己买东西，多消费，沈洛总没有意见吧？ 沈洛也很快就明白了卫靖泽的心思，无奈又感动，虽然这样的事情很多时候做起来很累很烦，可是这么多人支持，就会觉得有认同感，就会觉得自己坚持做下去是对的。 都为同性恋，除了一种身为同一个团体的天然的熟悉感之外，还有一种作为朋友的理解和支持的感动，就算是平时来往不多，大多是在网上互动，但是这种比一般人更亲近的感觉，真的很难得。 卫靖泽也没有呆很久，卸了西瓜，又把买的东西装了车之后，将狗们都放上了车，卫靖泽就准备走了，呆的太久了，怕人家小川误会啊！也怕家里的媳妇误会。 沈洛看着几个大西瓜是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卫靖泽真是一如既往地大方，这西瓜他卖得几百块一个吧？ 郑嘉美也带着迷恋的表情摸了摸西瓜，被沈洛一巴掌拍开了：“想吃自己去买！” “沈洛！你不能这么小气！” “哼！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我小气啊？” 这西瓜要留着小川家全家一起吃，医院里的人也要分一个，这样分下来，还真的是没多少了。 “自己买就自己买！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去定就是了！死抠佬！”郑嘉美从来不吃亏。 沈洛懒得理，反正他每天都要被郑嘉美骂上几回，都习惯了。 卫靖泽给带来的几个西瓜，也是挤出来的，昨天才送了一批去帝都给陈少，现在家里的人也没敢敞开肚皮吃呢！ 天热起来之后呢，西瓜也会越长越快的，以后会越来越多，很快就可以吃个过瘾了。 跟市场上的情况不太一样，卫靖泽家的水果蔬菜从不因为产量的增多而价格有所调整，价格不变，也会卖光，因此降价也没什么意义。 拉着一车的狗和狗粮猫粮之类的，卫靖泽回了家，没赶上吃午饭，只能够在厨房找了点东西吃了。幸好英奇师傅从来不会让冰箱空着，肯定有好吃的在里面。 稍微填了一下肚子，卫靖泽就去将狗们卸下来。 大风早已经注意到了卫靖泽又拉了一车狗回来了，所以已经在门口蹲着，静静地看着车上的那些狗。 卫靖泽将车上的狗放下来，狗们一下车，就到处闻和嗅，看到大风的时候，明显都缩了缩，大风的王霸之气人看不到，狗们却是可以轻易感受到的。 有大风看着这些新狗，卫靖泽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去打了一桶水来，拿了盆子，直接给狗们倒水在盆子里喝，这些狗大部分是土狗，还有少数几只是烈性犬，沈洛不敢给市区的人领养，因为这种狗需要的活动量大，对场地要求更高，城市里一般都住在楼房里，无法满足这种狗的要求，所以干脆训练了给卫靖泽家用。 狗们吧唧吧唧地喝水，虽然出发前喝了水，可是这路上晒了这么久，天气这么热，狗们早就口渴的不行了，再加上这水清凉甘甜，狗们敞开肚皮喝了好多。 卫靖泽双手叉腰，站在大风旁边，说：“这些新来的，就交给你啦，你好好教教，以后是要干活的。” 前面那座山上的狗子们干活就干得很不错，在大风的监督下，轮班也很好，没什么狗偷懒之类的，因为大风随时会去检查他们干活的情况，如果发现了干活不上心，大风就先上手教训了，就跟部队里的教官一样，所以这狗们，也像部队里老兵带新兵一样，将大风从部队里学到的本领，一点一点传播开了。虽然狗子们都不能像大风做的那样好，但能够达到八成，就是万一挑一的好狗了。 大风黄褐色的眼睛看了那些新狗们一眼，就像是老兵看新兵一样，然后小跑了过去，钻进了狗群里，反正卫靖泽也不知道大风在做什么，可能是在跟狗子们认识吧？ 事实上，狗子们是：“老大！” 认老大认得干脆利落啊！ 大风还算满意，懂形式就好，就不用他辛苦出手教导规矩了。 喝完了水，大风先带头出了门，剩下的几十条狗都呼啦呼啦跟了上去，这景象还是真挺壮观的。大风这是带着新狗们熟悉环境去了，以后在这村子里住着，当然要了解村子里前前后后的情况了，要认识村里的人，认识干活的人，不是这些人，就应该想到是陌生人，要更加注意警惕。 第346章 又升学 新狗们不敢有任何懈怠，跟在大风后面，努力记着村里的路和人，不少人都被这情形吓一跳，看清了为首的狗是大风的时候，才放心了，大风可是一条好狗，又聪明又忠心，真是狗中传奇一样的存在。 看到是大风，大家也就不担心了，大家都相信，如果是有狗敢咬人，大风肯定会第一个上去咬死他。 大风把狗们带走了，卫靖泽就把猫粮狗粮搬下来，放在小房子里去锁好，这些猫和狗都是精得很，如果放在外面，肯定会被偷吃的。 搬完了东西，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卫靖泽才有时间上去看看江延宗和宝宝。 江延宗此时正忙碌，听到卫靖泽进门了，头也没回，嘴上说：“我听到你的车的声音了，手头事儿正忙呢，所以没下去。” 卫靖泽不在意这些，心里有对方，就不需要在意这些形式，也不是回来了就一定要去门口迎接的。 “没事，你先忙，我抱着宝宝下去玩一会儿。” 天赐宝宝已经醒了，一直是自己在床上玩着呢，江延宗也没太多时间管他，只能偶尔回头看看。 江延宗应了一声，又专心忙活自己的去了。 卫靖泽抱着宝宝下了楼，心里明白为什么城市里很多人都要婆婆或者丈母娘帮着带孩子了，夫妻两个忙起来的时候，确实是顾不上孩子啦！ 幸好他们家人多，不会缺人手，就算是人没时间，还有狗子们帮着看着，宝宝也不闹人，如果碰上娇气一些的宝宝，确实是需要人一直看着。 抱着宝宝到了楼下，卫靖泽看了看尿不湿，没有尿，还干净着，也就没换，然后拿出手机，给自己跟宝宝拍了个一个合影，红包让宝宝拿在手里，拍好之后，就给沈洛发了过去，说：“宝宝收到红包很开心，奉上萌照一张以表谢意，谢谢沈叔叔！” 沈洛看到照片，回：“你家宝宝萌这个我不否认，但是你厚着脸说自己萌我就不答应了。” 卫靖泽感觉自己还真是萌萌哒，沈洛不承认就算了，反正也不需要他承认。 快七个月的宝宝真的十分可爱，早在五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会翻身会自己坐起来了，那个时候老人家们也不让他坐，怕骨头还没发育好，对身体不好，可是宝宝自己玩的很开心，放在床上就会自己滚，现在都开始尝试站起来了，别人家的孩子要八九个月才能尝试站起来啊！ 卫靖泽决定听老人家的，为了孩子的健康，什么事儿都悠着点儿好，反正孩子长大又不着急，慢慢来才是好，孩子好不好，不在小时候表现如何，而在以后的人生路走的如何。 放下手机，卫靖泽抱着宝宝亲了两口，说：“宝宝乖乖，真是可爱。” 幸好宝宝年纪小，还不懂这些，不然肯定会翻白眼的。 卫靖泽的悠闲日子也没多久，因为一到七月份，就说明双抢的时节又到了，作为领头人，卫靖泽又要带领着大家忙活半个月左右。 与此同时，还有小学小升初考试，小升初考试在夏收开始之前，卫靖泽要履行作为校长的职责，保证孩子们在考场以外的所有后勤工作，以此确保孩子们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在考场上好好发挥。 考试过程倒是十分顺利，没什么意外，进展十分顺利，考完以后，孩子们就开始了愉快的暑假，只需要回家等成绩。 现在，孩子们的暑假也越来越不轻松了，家长们都希望孩子能够进入最好的学校学习，就算是小升初考试完了，也要督促孩子学习，为参加学校的甄选考试做准备，孩子们虽然不至于苦不堪言，却也不怎么轻松，唯一轻松的时候，就是接到入学通知以后的那段时间，不过那段时间也不长，很快就会到开学的时候。 形成这样的一种情况，也不能全怪家长们，如今的社会已经形成这样一种情况，他们不顺应要求，他们的孩子就可能会被淘汰，作为家长的他们，没办法对自己的孩子坐视不管。 润泽小学也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够教会孩子们快乐学习的办法，希望这样的学习方式对他们以后都能有所帮助，这样，在枯燥的学习过程中，不至于太无聊，太迷茫。 除了其他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学生需要卫靖泽额外操心一些，那就是伟伟，瞎婆子什么都不懂，虽然她想把最好的都给孙子，可是以她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帮伟伟弄好小升初的事情。 瞎婆子一直念叨：“如果伟伟考上了，就一定要去市里读书，反正出多少钱都可以，一定要去市里读书！” 见识了城里家长们的教育方式，叉水村的家长们也是受了影响的，以前那种对孩子们的教育吊儿郎当的态度改变了不少，以前也觉得，孩子读书好不好，都是孩子自己的事儿，是老师的事儿，跟家长无关，不过这学校的老师往村里来得多了，大家听他们讲道理讲得多了，也就慢慢理解了，对孩子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家长们的影响作用，其次是学校和社会的作用。 既然学校的作用那么大，瞎婆子就再也不愿意让伟伟去县里的初中读书了，伟伟底子好，去哪些学校太浪费了，她现在努力赚钱，存钱，让伟伟多多读书，就不用像他爸妈，像自己一样辛苦了，只要坐在办公室里，就可以赚到钱，不用风吹不用雨淋的，多好。 在瞎婆子有限的认知里，在城里上班，就是坐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脑，每个月就能领钱，比种田好多了。 瞎婆子想让伟伟去城里念书，可是她又不能去城里，大字不识一个的她，去了城里连方向都摸不着，更别说那些什么交通规则，什么去学校打听参加考试之类的事儿了。 伟伟自己又太小，全靠他自己也不行，所以瞎婆子还是要请卫靖泽帮忙。 这个卫靖泽不会拒绝，已经帮了那么多，再多扶几次也不麻烦，等伟伟能自己走了，就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了。 卫靖泽答应了帮忙，瞎婆子真是感激不尽，什么好话都说了，有的东西都送了，就差跪下来感恩了，卫靖泽忙说：“你别这么客气，大家乡里乡亲的，是吧？等以后伟伟读大学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瞎婆子说：“都沾光，都沾光。”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每个家长都去学校打听录取的事情太麻烦了，干脆自己着人去打听，或者自己也跟着打听，把事情问到了，确定了，然后在家长们中间发布消息，让他们省事一些，也省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家长们有群，大家打听来的消息是真假难辨，有时候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就不知道该信谁了，还不如直接去学校找了相关的老师问，问清楚了再来说，家长们也能够更快的做出决定，不会因为错误信息或者是消息太多，甄别浪费了时间，导致孩子升学的事儿受到阻碍。 家长们都十分赞同这个办法，而且还自愿出资作为忙这个事情的人承担路费、餐费、话费和劳务费等，毕业班的老师们，除了有计划的，没有其他的事情的，倒是可以帮忙，老师自己也乐意，那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卫靖泽白天忙着收割稻子的事儿，晚上就去找了瞎婆子和伟伟祖孙两个，给他们说学校的事儿，让伟伟考虑去参加哪所学校的甄选考试。 伟伟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做主的多，所以也没什么犹豫的，思考的思路也十分清晰，选了几所学校，卫靖泽略微惊讶，伟伟对自己还挺有信心啊，都是市里很不错的学校。 不多久，小升初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伟伟考的确实不错，一门满分，一门接近满分，最差的英语也有九十多分，不是顶尖，却也很不赖了。 伟伟自己十分遗憾没有考双百分，这样能够进入好的学校几率更大了。 见伟伟很是垂头丧气，卫靖泽不免要教训一番，说：“成绩已经出来了，那就是既定的事实，为过去的事情后悔已经没用了，还不如想办法好好补救，以免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伟伟点头，打起精神来考虑自己所选的学校是否能够考得上。 他们不是跟乡下的孩子竞争，而是跟城里那些受着很好的教育的孩子竞争，考试中不少双百的人出现，所以能不能考上，还有些悬乎。 卫靖泽也忧心，但是他只能给伟伟加油鼓劲，这个时候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还比较弱，如果看到大人都不能接受了，那他们肯定会更加失望，更加打不起精神来了。 在很多年以后，伟伟还记得卫靖泽跟他说过的，不要花时间为过去的时间后悔，当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这个精神，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越来越出色，也学会了事前做更充分的准备，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这辈子，除了自己的奶奶，伟伟最感谢的人就是卫靖泽了，如果不是他，他的命运是可以预见的，他的人生也是能够一眼看到尽头的，正是因为卫靖泽的出现，才让他的人生出现了更多的可能。 其实不仅是伟伟，还有许多人也是如此。 第347章 黄昏恋 在经过考虑，伟伟取消了两个最好的学校的目标，换成了两个略差一些的学校，这是用来保底的，但是卫靖泽看得出，伟伟本人是很不甘心的鹅。 卫靖泽不得不耐心做工作：“有时候，退步让步，是不得已的事情，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落到最差地步，如果你不改目标，这些学校都不录取你，你说你会怎么样？” “会……会去县里的初中读书。”伟伟颤抖着声音说。 卫靖泽点头：“正是这样，你自己也不愿意吧？所以给自己一条后路不是坏事。就算是去了这两个学校，你也还有很大的机会上好的高中，好的大学，去了县里的学校，机会就渺茫多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伟伟心里舒服多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选好了学校，成绩也已经出来了，卫靖泽就要带着伟伟去市里的学校参加一些甄选考试。 好些的学校都是需要参加甄选考试和面试的，除非你的考试成绩是全部满分，还有十分突出的特长，学校百分之百会录取，就不用参加。 卫靖泽带着伟伟，帮着忙前忙后，挤在家长群中，也只能苦中作乐的想，自己这算是提前实习了，以后为了天赐宝宝，肯定也是要这样的。只希望天赐宝宝给力一些，不要让当爹的太操心他的事情啊！ 学校的考试安排的十分紧凑密集，所以考试的时候就像是赶场子似得，幸好卫靖泽有车，能够带着伟伟满市区跑，市区还有沈洛这样的朋友，没地方吃饭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也能蹭上两个人的饭，还不至于太难过，如果是别的乡下的孩子，还不知道有多少难事儿呢！ 而且这参加考试跑来跑去的，还需要花不少钱。 在赶趟的间隙，卫靖泽再次感叹一回，做家长的真不容易，然后带着伟伟继续征战各学校的考场。 伟伟也知道自己的几乎来之不易，所以每次都很认真，考完出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表现应该不错。 花了个把星期的时间，终于把想要进入的学校的考试都刷完了，就回家等消息的时候了。 在参加考试的时候，都会填一个个人资料表，收一份升学考试成绩单的复印件，伟伟留的联系方式是卫靖泽的，关系上写着叔叔，为了避免瞎婆子接到电话说不清楚，所以干脆就由卫靖泽帮着接电话了。 学校方面倒是不会在意这些，只要能够联系到学生的人，留谁的电话他们是不会在意的。 忙完了伟伟的事儿，卫靖泽要忙的事儿就是自家的水果的事儿，双抢之后，就是水果上市的盛季，枝头的水果不等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要赶紧摘下来卖掉。 第231节 百忙之后，还有一个家长经常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些问题，比如说，一年级的孩子适不适合上补习班啊，适合上什么样的补习班啊？学什么特长对以后升学有帮助啊，需不需要参与一些特定的社交学习班啊，总之每次打电话来问的问题都不一样。 对方态度又十分礼貌和温和，卫靖泽作为校长，又不好拒绝人家甚至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不然怎么这么频繁的打电话，一些很简单的问题都要打电话来问问。 对此江延宗倒是很放心，因为卫靖泽是弯哒，对方是个女的，根本没什么威胁啊！性别不对，怎么使劲都是没用的。 卫靖泽无奈之下，只好把电话交给别人来接，可是对方不乐意，说要么是卫靖泽接，要么是卫靖泽家人接，卫靖泽满头问号，我家里人接？ 于是卫靖泽说：“我家里人比较多，你希望谁能接一下？” “这个……找个能够并且愿意解答我这些问题的人啊！” 卫靖泽趁着大家都在，便说：“我开个公放，你看看你愿意谁跟你交流，如果你们都愿意，我当然没意见啊。” 大家也好奇这人是谁，纷纷打了招呼，然后对方也招呼了一声，老人家们愣住了，纷纷看向赵令齐。 赵令齐正在那里夹菜呢，被大家一看，夹菜的手都顿住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上次误打误撞上门来，还听了赵令齐弹琴的那个，当时大家都觉得很配，只是两个人似乎都没那个意思，所以大家也没跟着起哄，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对方还是上门来了，坐了一会儿走了，后面来了两三次，卫靖泽每次都没遇上，江延宗也在忙自己的事儿，没看见。 老人家们虽然爱开玩笑，可是当事人不乐意的事儿，他们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对方还是有意的，现在就看赵令齐的想法了。 只是没想到，平时坦坦荡荡的赵令齐此时倒是变得不大气了，只说自己这年纪了，已经不年轻了，不想搞那些事儿。 老人们听着不乐意了：“你这年纪咋了，五六十岁，人家国外还正是壮年呢！七八十岁还有恋爱的，你比人家还年轻个一二十岁呢！” 不得不说，卫靖泽觉得老人家们的思想真是超前啊！ 但就卫靖泽的角度来说，只要不违背法律和道德，追求真爱的事儿都应该被鼓励，年纪大了也可以，性别也可以没关系。 于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对方是冲着老赵来的。 只是老赵这扭捏的性格，显然不会答应的，直接扔了筷子拼命摆手，当初赵令齐刚住进来的时候，自己都不能自理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呢！ 卫靖泽突然坏心眼的想，如果这事儿被赵森阳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已经有好事的老人直接把老赵的电话报出去了：“这是老赵的电话，你记好了吗？不记得我再跟你说一遍！” 对方果然说：“那请你再说一遍！” 于是又说了一遍，另外的老人跟上说：“老赵在育儿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他儿子现在可成功了，都是老赵的功劳啊！” 赵令齐憋红了脸，又羞又急的，阻挡了这边，没拦住那边，也是有些狼狈，怎么说呢，就像是被女儿国国王追着问要不要嫁给我的御弟哥哥啊！ 港真，看了这样一出闹剧，卫靖泽还挺开心的，以后这个电话应该不会骚扰自己了，搞了半天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反正不管老赵怎么想，电话是给出去了，就看对方会怎么做了。 老人家们都觉得挺好的，虽然只见过几次，可是看那女人的气质，十分温婉典雅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做生意的女强人，而且品位跟赵令齐很相近，又是单亲母亲，一个人养大女儿，可见心性坚韧，独立自强的很。 赵令齐身体不好，就需要一个能干且脾气好的人能照看一下，让赵森阳轻松一点。 大家讨论了一下，觉得还真是天赐的好对象，赵令齐这坐在家里，能有这样一个合适的人上门来，真的是撞了大运了。 赵令齐不太乐意接受，但是对方也是不疾不徐的，拿到电话，两三天都没联系，搞得赵令齐很忐忑，后来才先发了短信过来，解释说这两天有个生意谈，所以没有时间联系之类的。 信息发过来，赵令齐也看得到，不需要马上回复，也照顾了赵令齐比较害羞内敛的性格，也不会显得过于急切和失礼。 虽然前面几天没有联系，说是因为有事耽误了，事实上却吊了赵令齐的胃口两天，让赵令齐惶惶中心境有了不易察觉的改变。 两个人的事儿，大家也就不多管啦，反正赵令齐腿脚不好，跑都跑不动，人家抓紧机会，肯定没问题的。 这个事儿被告诉了赵森阳，赵森阳忙表明态度：“只要对方真心对爸你好，我没意见，她家再有钱我也不在意，反正不是我的，穷我也没意见，反正我不缺钱，给你们钱用，只要她好好照顾你，我也心甘情愿。爸，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世俗的规矩之类的，错过了一些不该错过的。” 赵令齐又憋红了脸，把赵森阳骂了一顿，赵森阳也是着实委屈，他是为自己的亲爹着想，怎么亲爹就不领情呢？唉，果然是害羞的老男人。 赵令齐自己怎么想的？其实他内心很复杂。 这个女人确实是十分优秀，而且如此主动，说明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物，别看外表十分温柔的样子，事实上也是行动派，想到就去做，所以才在外孙女放暑假之后，就联系卫靖泽，估计也是想知道一些赵令齐的事情，拿到他的电话就是意外之喜了。 按照赵令齐的想法，找对象确实是要找相对独立的，才不至于那么让人操心，自己本身没能力照顾别人，最好是自己能照看自己的。可赵令齐这人想法有些传统，就跟他觉得儿子年纪大了要结婚生孩子一样，他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该抱孙子孙女的时候了，还恋爱，挺羞人的，说出去都让孙子孙女没脸。 于是，女追男的形势就这么形成了，拿到了赵令齐的电话以后，对方反而不那么心急了，每天也就发发短信，电话也不打了，语气十分温柔的说着一些琐事，叮嘱赵令齐注意天气，注意防暑之类的，赵令齐都能够想象出她在自己跟前的时候轻声慢语的样子来。 第348章 有转机 烈女怕缠郎，或许反过来也可以，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慢慢的，这害羞的赵令齐也会被拿下呢！ 当然人家的事儿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盼着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参加完考试之后，伟伟更加勤快的往卫靖泽家里跑，人家也不干别的，就陪着天赐宝宝玩，每天早早地就来了，吃饭的时候又回去，吃完饭睡个午觉又来了，吃晚饭的时候再回去。 老汉忍不住拦着这半大的小伙子问：“你咋总是上我家来呢？你家没事儿做啊？” 伟伟说：“家里有事儿，不过我可以晚上干。小泽哥帮我那么多，我没办法报答他，他比我有钱，比我有能耐，又不要我去山里干活，我就来陪宝宝玩，帮他看着他儿子，还给他读书，宝宝以后肯定聪明！” 老汉也无语：“你这孩子真是……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忙你自己的吧，你奶那么多事儿忙，你哪能不搭把手呢？”说这话的时候，老汉故意做出很严肃的样子，让伟伟觉得有些压力。 伟伟果然有些吓到了，说：“可是……可是……” “你呀，过两三天过来一趟就可以了。宝宝这儿有很多人陪他玩的，你放心好了。” 伟伟哦了一声，转身就跑了，老汉虽然好说话，但是对于一些看不过去的事儿，也会出言指责，有些小辈还是怕三爷的。 看着伟伟的背影，老汉也摇头，这孩子真是学了一身他奶奶的脾气，又倔，又不肯欠人情。他自己年纪还这么小，怎么可能还的了人情嘛？竟然想出了帮着带孩子这一招，也是难为他了。 转头把这个事儿跟卫靖泽说了，卫靖泽也无言以对，他觉得老汉说的很对，这孩子的脾气跟他奶奶还真是像，越长大越像了。 被老汉说过之后，伟伟果然没有每天都来了，但是他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带点什么地里的黄瓜啊，小香瓜啊之类的，或者是带点他奶奶做的腌菜啊，东西不多，反正就是一点心意。 这孩子真是在尽自己的所能还人情了。 就是这份心思，卫靖泽觉得帮了他，是值得的，至少这么大的孩子，还知道心中要感恩，知道要还恩情，总比那些知恩不报的人好多了。 同时，也希望伟伟这孩子能够人生道路顺利，他这孩子品性很不错，如果培养出来了，对国对家，都是一个好儿郎。 只是上天要跟卫靖泽开玩笑似得，才这样想了没多久，就传来消息，说伟伟在第一中学的考试成绩在末尾，可能录取不上了。 第一中学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两个部分都实力很强，能够进入这个学校学习，只要跟得上，以后肯定成绩不会很差。 而卫靖泽接到的消息是，伟伟的成绩正好在录取线上，而有人跟他分数相同，而对方有点小关系，伟伟可能会被挤掉。 如果伟伟是因为没有达到那个成绩，被刷掉了也只能遗憾，说没发挥好之类的，但是这成绩已经达到了标准，只是因为人数已经够了，所以就被挤出来了，未免太遗憾了，就像是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硬生生掉出来了。 这个事儿，卫靖泽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伟伟说，才十三四岁的孩子，要理解和接受成人世界的一些规则，真的很难为他。 这个事儿说出来，老人们也觉得挺遗憾的，多好的机会啊，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伟伟的事儿在班上也传开了，许多家长都替伟伟惋惜。 “那孩子我认识，在我看来，还是没有潘伟灵泛，这次考得好，也可能是因为毕业考之后，他妈妈天天看着他读书的缘故。当然学校还是看考试成绩，这点没法避免的。” “是啊，就差一分，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是放在自家孩子身上，许多家长都会懊恼死，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关系，把自己的孩子弄进学校的，那个孩子的爸妈当然也是这个想法。 “可惜了潘伟，如果他有点什么特长也好，肯定能加一点分，那就没问题了。” 笔试分和面试分以及特长分加在一起，才是最后的录取成绩。 对方是笔试面试和足球特长加在一起，才跟伟伟分数一样。 卫靖泽也敲了敲脑袋，只因为自己觉得，伟伟家境如此，没什么条件学特长，所以也没这样想过，现在，特长倒是成了一个救命的路子了。 想来想去，伟伟除了干家务特别能干，田地里的活儿特别能干，好像没别的什么很厉害的了。 但是这些也不能计入分数里面啊！ 想了半天没办法，只好找了伟伟来，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一下。 卫靖泽自己心里极度失望，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伤了孩子的心，反而要用鼓励和安抚的口吻来说这个事儿。错过了第一中学，还有其他不错的学校。 伟伟来了之后，卫靖泽组织好了语言，也没扯别的，直接就说：“市一中的结果快出来了，根据官方公布的初步结果，你可能进不去。” 伟伟瞪着眼睛看着卫靖泽，一动不动，卫靖泽心里也很不好受，伟伟这个样子，看着也让人很替他难过。 伟伟的眼睛里似乎有了雾气，不过他咽了咽口水，眼泪似乎就没了，问：“为啥？我分数差了嘛？” 卫靖泽说：“分数不差什么，但是你也知道，考试的时候总是会有许多人分数相同的。平时排一个并列名次没什么，但是这次是录取名次的考试，所以……” “那跟我分数一样的人会被录取吗？” 卫靖泽说：“很有可能，这个事情，真的是很遗憾。现在还没出录取结果，据说那个孩子家在走关系，估计会上去。” 伟伟失落地低下头，卫靖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伟伟此时肯定十分不甘心，可是也没什么办法了，人家家里能一次拿出十几万，伟伟家能吗？舍得吗？这样来的学校，伟伟心里会不会不踏实，会不会觉得不是自己考来的，所以心里会一直背负着这个负担？ 卫靖泽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如果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我就建议你学点东西了，不管如何，能够拿到一点分也是好的，就能够比现在高一点，进学校也就希望大多了。” 伟伟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眼睛微微泛红，说：“谁都没办法料到这个事情，所以不是你的责任。” 卫靖泽说：“我知道的，我不会自责的，希望你也不会太难过。后面还有好几所学校呢，去不了市一中，其他的学校也不赖，只要初中好好学习，高中也有机会考入市一中的。” 伟伟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市一中是他们梦想进入的学校啊。 除了伟伟之外，已经有好几名同学能够确定会被市一中录取了，相对于去年来说，还多了几个人呢，这第一个学校的录取就很不错了。 尽管如此，卫靖泽还是觉得很遗憾，如果伟伟考入了市一中，这次事情才算是比较完满了。 第二天，卫靖泽家都还在吃早饭，伟伟就兴冲冲地冲了进来。 “小泽哥，我……我有个事儿要说！” 看伟伟跑的那么急的样子，卫靖泽忙站出来问：“啥事儿？” 伟伟喘了两口气，说：“我……我考学校的事儿，昨晚我回去跟我奶说了，我奶说我有个成绩，应该有用的！” “什么成绩？”卫靖泽急切地问。 伟伟说：“考试前一个多月，我代表学校参加了市里举办的小学生运动比赛，参加了跳高的项目，我得了高年级组第一名！” 这个事儿卫靖泽还有点印象，只是平时孩子们活动挺多的，经常参加比赛拿奖啥的，所以教导处的老师安排了奖励之后，卫靖泽也没多过问。 卫靖泽顿时也心里一喜，这应该是用得上的成绩啊！ “你的得奖证书还在吗？” “还在呢！考试前才发给我。” “去，快回去拿来，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伟伟大声地诶了一声，又拔腿跑了，真是快的跟兔子似得。 卫靖泽也顾不上吃早饭了，赶紧开始打电话，老人们也开始议论纷纷，如果这成绩能用，伟伟应该是能够进入市一中的吧？ 第232节 先打电话给伟伟的班主任，确定是否还可以提交成绩加分，问问伟伟参加的这次比赛成绩是否有用之类的。 伟伟用飞一样的速度去把自己的证书拿来了，看来对自己能不能上市一中的事情，真的是十分关心的。 卫靖泽拿着证书，仔细看了一下，确定了是没什么问题的证书，又跟班主任沟通了一下，确定这次比赛的级别，确实是能够给成绩加分的，心里顿时狂喜起来。 昨晚因为牵挂这个事儿，睡觉都不太踏实，现在有了转机，真的是让人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了。 “你吃早饭了吗？”卫靖泽没头没脑地问伟伟。 伟伟啊了一声，说：“还没呢，一大早就爬起来找证书，找到了我就跑来说这个事儿了。” “那行，你先坐下，在这里吃饭，吃完了咱们马上去市里，去市一中。” 伟伟的心顿时砰砰砰跳起来，大声地答应了，一点都没有扭捏，坐下来就开始吃。 第349章 终落定 看着伟伟吃饭的那个劲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气氛十分活跃，大家都期盼着伟伟的成绩还能够作数，能够获得入学资格。 吃完饭，卫靖泽立马去车库开了车，跟江延宗说了一声，就带着伟伟直奔市里。 一般来说，像这种特长加分的，都是在参加考试的时候就要提供证明的，一般是证书之类的彩色复印件，最好是有编号的那种证书，学校方面也会在教育部的系统里去查，看看这个成绩是不是真的，这个比赛是不是真实存在，没有教育部认可的比赛，拿了名次的话，也没有加分的。 怀着激动地心情来到学校，才发现已经有不少家长到这儿了，估计是市一中初步公布了录取的情况，所以今天有许多家长想来寻一下门路之类的。 第二次来这个学校，对这里的布局倒是熟悉了一些，卫靖泽带着伟伟来到招生办公室。 招生办公室也尤为热闹，不少家长都在这里，估计都是为了孩子升学的事情。 有人问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卫靖泽把这事情说了一遍，那个穿着工装戴着眼镜的圆脸老师就让两个人先坐一下，等前面的人处理好了，再轮到他们。 然而，许多人来这里，正是为了孩子升学的事情，大多数时候是主观的扯皮，少有按照程序办手续的时候，所以扯来扯去时间就这么扯没了。 卫靖泽也是心急如焚，决定不再等，干脆去各个办工作看了一下。 这招生办每个老师负责的工作不一样，卫靖泽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应该是负责自己这个方面的老师，此时一个家长正跟老师吵得厉害呢！当然一般是家长在吵，像这样的学校，老师们是不敢直接跟家长对吵的，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见那老师一副隐忍的样子，卫靖泽干脆直接打断说：“这位家长，不好意思，你在这里是耽误大家的时间，要是你有什么疑问，不要纠缠老师好吧？我们也要办事呢！”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 卫靖泽此时很没耐心，没有把伟伟的事儿办好，他这心里也没法踏实下来，所以他直接呛回去说：“我不是谁，我只是被你耽误时间的人，都说寸金难买寸光阴，你耽误了我时间那么久，就是谋财害命，我就是被你谋财害命的那个人！” 寸金难买寸光阴，一般是用来教育孩子不要耽误时间，要珍惜时间好好读书的诫语，但是有时候孩子调皮，歪理多，卫靖泽无意中听过一些，心里就记住了，没想到这次还能用得上。 卫靖泽这话算是说出了后面许多家长的心声了，他这个事儿根本就办不了，可是又要拦在前面不肯让别人办，大家都等的很憋火呢！ 对方被卫靖泽呛得无话可说，卫靖泽趁机把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证书递了过去。 那个老师颇为感激卫靖泽帮着解围，所以态度好一些，看了证书好一会儿，然后说：“对不起，这个我也拿不定主意。” “那谁能拿主意？” 那个老师推了推眼镜，说：“需要一些审批的时间啥的，你能够想得到，如果大家都因为差一点进本校而拿出证书来补救，那多少人都会钻这个空子呢？” 卫靖泽心里一紧，不甘心地问：“就不能现在帮忙查一下吗？我们这可是省级比赛，而且是第一名，除开考试成绩，这孩子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这么好的学生你们错过了就可惜了。” 那老师纠结了一会儿，拿起座机话筒，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卫靖泽期待着看着那位老师，那位老师不知道拨通了谁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说：“麻烦您把证书和资料留下，我们会差一下，如果属实的话，可以考虑加进去的。” 卫靖泽无奈，只能够按照老师说了，把证书和伟伟的资料留下，作为校长他很明白，这种事也很难当场出结果，学校方面也需要验证之后，才能够确定你提供的证书是真的，成绩是真的，然后根据学生的情况决定录取不录取。 忙完这些，伟伟期待的看着卫靖泽，卫靖泽说：“我问了老师，老师说应该可以，不过他们要先确定证书和真假和比赛的级别之类的信息，咱们还需要等等。如果不出意外，你应该可以来这所学校读初中甚至读高中的。” 伟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说：“好的，真是谢谢你了，小泽哥，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卫靖泽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先等结果出来了再说，要谢我，也不急在现在，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谢我也不迟。” 伟伟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十分把握这次的事情一定会成功，但是想到至少现在有了一些希望了，卫靖泽心里稍感安慰，只盼着这件事能够顺顺利利办下来，让伟伟顺顺利利地进入梦想的学校读书。 卫靖泽本觉得这事儿怎么着都得登上三五天的，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就接到一个特殊的电话。 “请问，是卫校长吗？”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 “哦，我是市一中的校长王辩之。这次冒昧打你的电话了。” 卫靖泽确实是觉得很惊讶，但是冒昧是没有的，他倒是恨不得多跟这些校长有些联系呢，比如伟伟这事儿，如果他早认识校长，也不用到处打听了，直接跟人家打个电话问问就好了。找关系倒是不会，部队出来的卫靖泽还是习惯按照规矩办事，伟伟这事儿，他可以跟校长打听情况，但不会说借着校长的关系寻求便利。 “还好，不知道王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是小事情，今天听说你带着学生上我们招生办询问情况了，那孩子的资料我看了，老师也查了比赛的事情，是真的。” 卫靖泽放下一半的心的同时，另一半心还悬着，说：“真是辛苦你们学校的老师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这个是应该的，最近招生工作很紧张，不得不认真一些。” “不知道我那位学生的情况如何？” “按照规则，是可以录取的。” 卫靖泽哦了一声，等着下文。 “只是如果不录取另外一名学生，外人就会以为凭着一个比赛的成绩，就能够进入我们学校了，先不管这个是真是假，外人总是会有些说道和误解，你说是不是？” 卫靖泽心揪起来，却不得不同意对方的话，有时候，学校或者其他的单位没有把信息传达清楚，就容易引起公众的误解，误解如果没有得到解释，就会产生一些谣言，甚至一些攻击学校的诽谤之言。 现在卫靖泽担心的是，学校不会为了自己的声誉考虑，不录取伟伟吧？ “那您的意思是？”卫靖泽忍不住都放轻了呼吸，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话了。 “哦，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们经过研究，决定将两名学生都录取了，这样既保证优秀学生能来我校就读，也保证学校的声誉。” 卫靖泽感觉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那悬着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说：“真是谢谢了，谢谢你们学校的英明决定，伟伟非常希望能够进入你们学校学习的。” “喔？那就好，不知道那位学生是你什么人呢？” 卫靖泽说：“就是邻居家的孩子，因为家庭情况比较特殊，无父无母，跟奶奶相依为命的，所以不免多照看一些。” “卫校长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好人啊！” 卫靖泽有点懵：“您听说我？跟谁听说的？” 王辩之校长乐呵呵地说：“你的名气在市里也不小了，我能不听说吗？没听说你，就算是落后了。” 卫靖泽都不知道这是褒还是贬了。 不等卫靖泽说话，那位校长继续说：“今天打这个电话，主要还是想认识一下你，以后咱们要多多往来才好！” 卫靖泽懵懵懂懂地回答说：“好。” 其实他是有点不明白，小学和初中的校长有什么很多好往来的？对自己是有好处，但是对他好像没什么好处吧？ 挂了电话，卫靖泽还惦记这个事儿，连去跟伟伟说一声都忘了，等到躺到了床上，才想起这么一遭。 江延宗无奈，说：“明天再跟伟伟说好了，就一晚上也没什么。时间太早了也不好。” 卫靖泽说：“你说得对，只是我还没想明白人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简单啊！你想想咱们家住的都是什么人？” 卫靖泽哦了一声，突然觉得应该是这样，这是最近第二次误会了，人家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倒是自己想太多了，反而误会了。 看卫靖泽呆愣的样子，江延宗也很无语，说：“得了吧。赶紧睡。一个初中校长就让你惶惶不安的，陈少他家还能直达中央呢，没看你这么紧张。” 卫靖泽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太紧张了，家里住了这么多厉害的人物，自己没觉得啥，人家一个初中校长主动亲近，自己就有些hold不住了，真是不应该。 被江延宗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有了好消息，卫靖泽也是一夜好眠。 第350章 扩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伟伟了，伟伟看了卫靖泽好几秒钟，哇的生意就哭出来了，这几天真的是担惊受怕的，太难熬了，终于熬出头了。 卫靖泽也是吓一跳，说：“哭啥？你考上了啊！” 伟伟抽噎着说：“我是高兴哭了，等奶奶知道了，她指定也要哭！” 卫靖泽无语，考上市一中就要高兴的哭了，那考上了大学呢？ 没想到，伟伟还真说对了，把这个事儿跟瞎婆子说了，瞎婆子真的高兴哭了，那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看着就觉得挺可怜的。 这个事儿峰回路转，到了最后，总算是有个好结果，也不枉在这个过程中辛苦周旋。 为了避免大家误会，卫靖泽没说别的，就说是学校方面觉得录取哪一个学生都不公平，所以同时录取两个，不是因为伟伟的跳高比赛成绩发挥了作用。 当然，校长给他打了电话的事儿也没说，说出来没啥好的影响，倒是会让一些人产生一些钻营的心思，所以没必要说。 伟伟那边的口径也给统一好了。 而且在王辩之校长所表达的意思中，也说明白了，市一中也不希望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一来是为了公平，二来是为了学校的形象。 既然达成所愿，卫靖泽当然不会得意忘形了。 伟伟考上了市一中，大家都开玩笑说要好好贺一下，让瞎婆子办个酒席啥的，瞎婆子现在有闲钱，再加上这事儿真的是大好事，所以也没有犹豫，就说肯定要办，请全村的人喝酒吃肉。 瞎婆子家自从办了伟伟的满月酒之后，十多年没有办过喜事了，这真的是多年来头一遭啊！ 不过现在房子还没修完，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请客，于是大家商量着，要不干脆，等到新房子建好了，一起请了算了，那叫双喜临门。 到时候，瞎婆子把宴席办的丰盛一点，大家送礼送多一点，也算是全了两件喜事了。 瞎婆子家老的老小的小，真要操持什么喜宴也不容易，到时候还得大家一起帮帮忙，把事儿办好了。 如今，村里的人都有钱了，日子有了奔头，就算是平日里有个摩擦，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了，大家平日里是你帮帮我，我帮帮你，才过的舒心遂意许多的。 几天后，市一中公布了录取学生的名单，果然有伟伟的名字和学校，这样就不会出现重名的情况了。 随着市一中的成绩公布，其他的学校也陆续公布了录取情况，有些学校在录取学生之前，会对学生进行一个意见询问，确定会来本校的，才留着名额，如果说明不去的，就会排除，将名额留给后面的同学。 除了市一中这样的学校，学生们基本上不会放弃名额意外，大多数学校都会有一些学生放弃录取名额，去更好的学校读书。 这次小升初招生成绩出来之后，润泽小学表现依旧不错，比去年有所进步，当然就数量来说肯定是比以前要多的，因为学生比去年多得多，从比例上看才能够看出是不是真的有进步。 算过比例之后，就会发现，实际上也进步了一些，没有直接的数字那么明显，但是进步了是真的。 第233节 这个数据能够证明，润泽小学教学质量稳定，学生素质在不断提高，所以他们的升学考试成绩也在不断提高。 有了这个成绩打底，下半年开学的新学年，就有底气招收更多的学生了。 这次学校扩大的规模估计也就到每个年级两三个班，不会再多了，再多的话，学校硬件压力会更大，师资问题倒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了，可是学校的环境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学生了，所以每个年级三个班，已经是极限，每个班的学生控制在四十人左右，便于管理。 这个夏天，卫靖泽还真是忙的飞起，忙完了六年级孩子升学的事儿，又到了要准备开学的时候了。 除了以前的老师们，新招聘来的老师们也提前来到学校，熟悉学校环境和工作环境，这次倒不是像当初那样摸着石头过河了，有了前两年的教学经验，新来的老师们有了范本，真正开始登台执教的时候，也容易多了。 用老教师们的话说，新来的老师们，比他们幸福多了。 不过话语权肯定是比不上他们这些老的老师的。 这一年九月份的时候，果然因为润泽小学名气更大了，来报到的学生也更多了，本来还觉得一个年级一百二十名学生的名额太多了，等人真的来了才发现，一百二十还真的不多。 一般讲孩子转学到润泽小学来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学校教学不错，连续两年的升学考试都表现很不俗，第二个，是学校伙食好，许多孩子在这里读书之后，身体状况都有改善。 孩子们身体正值稚嫩的时候，又是生长的时期，所以对于入口的食物和环境都十分敏感，很能够从孩子的外观、体力、精力等方面表现出来，润泽小学的孩子，多是精力充沛的，做什么事儿都干劲十足。 润泽小学又秉承着玩要玩的开心，学也要学的开心的理念，所以孩子们的体育课音乐课美术课等都不会被占用，反而受到了重视，能够保证孩子的全面发展。现在城里的家长不像以前的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不仅是学习好，也能够有一两项特长，让孩子成长更好，那就是最好的，润泽小学的教学方式符合这些家长的想法了。 只是学生增多了，原先减免学费的规则，在本学期执行之后，就修改为年纪前多少名，获得减免学费的资格的竞争就更激烈了。 开学卫靖泽在学校里忙乱着，而赵令齐也在家里忙乱着，因为那个要了他电话的女人主动上门拜访来了。 这个女人叫吴淑雅，据说这次是带着外孙女来报名的，女儿因为有事儿没来（实际上是被她支使开了），所以她来了，而且她外孙女很喜欢音乐，所以来见见赵令齐，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指点。 吴淑雅，卫靖泽应该叫吴阿姨的，确实是聪明的很，她知道赵令齐不那么好接近，所以就特地带着外孙女来了，这小女孩才上二年级，长得玉雪可爱，又伶俐活泼，虽然不懂大人们的那些事儿，可是和大人们一问一答的时候，显得颇为灵秀，很招人喜欢。 赵令齐虽然羞于见吴淑雅，可是人家小女孩也上门来了，总不好不见，所以他只好出来见一见，小女孩投了眼缘，便放下芥蒂，聊得多了一些。 “爷爷，你的琴好好看啊！” “是吗？你可以摸摸！”赵令齐很有耐心。 小女孩果然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后看着赵令齐笑了，赵令齐都快被可爱的笑容融化了，小女孩就是显得十分可爱。 为了给小女孩面子，赵令齐还另外弹了一首《渔樵问答》，给足了小女孩面子。 吴淑雅的笑容也越来越深，这赵令齐果然是无法抗拒纯真可爱的孩子的，他那么盼着儿子结婚生孩子，也是希望能抱孙子吧？现在有个现成的，就看你眼馋不眼馋。 不过，外孙女爱音乐，倒不是吴淑雅说谎，这小姑娘确实是喜欢得很，现在正在学钢琴，学声乐还要经历一个变声期，变数太多，所以还是会以学乐器为主。 没见过古琴的小姑娘十分兴奋，巴拉巴拉地问了不少问题，赵令齐高兴之下，还给展示了一下琵琶、二胡等其他的乐器，一老一少真是十分投机。而吴淑雅适时地说上一两句话，让气氛更加和谐。 本来报名只需要一会会就好了，毕竟小姑娘本就在这个学校就读，结果祖孙两个在卫靖泽家里逗留到了下午，卫靖泽也是在吃午饭的时候见到了真人。 看到真人，卫靖泽才觉得，老人家们没看错，确实是很配的两个人，有一种气质相同气韵相符的感觉。 两个人，一个是鳏夫，一个是寡妇，都是单身多年，独自将孩子抚养成人，境遇相似，爱好也相似，不过因为二者所从事的行业不同，造就的性格也不同，吴淑雅显然更明白润物细无声的道理，不急不虚的，一点一点的朝着赵令齐使劲，而赵令齐思想古板，让他接受黄昏恋不容易，可是现在这吴淑雅越走越近是怎么回事？他老人家完全没反应过来。 作为围观的吃瓜群众来说，卫靖泽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好了，有时候给赵森阳云直播一下，告诉他，他爹这边又有什么进展。 赵森阳呢，确实是如他自己所说，虽然好奇且关心，但是一点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随便两个老人家的意思吧！ 想起赵令齐给小女孩展示自己的乐器、耐心地给她讲解各种相关知识的时候，卫靖泽想起了自己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让赵令齐做一个课外的教师，给孩子们展示一下传统乐器和传统音乐的魅力。孩子们不一定都会喜欢，但是了解了，受一下熏陶，总是没坏处的。 赵森阳一副我老子的事儿我管不了那么多的态度：“你去问他好啦，他答应我是没意见的啦！” 于是卫靖泽去问赵令齐，赵令齐却十分警惕：“你又有什么打算？” 卫靖泽觉得冤枉，他能有什么打算？ 第351章 上课去 “那个……赵叔你别误会，我是学校的事儿找你。”卫靖泽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啥，让他如此警惕。 赵令齐稍微放松了一点，说：“啥事儿？” 卫靖泽讨好地笑了笑，说：“这事儿也不难，就是希望您有时间的话，给学校的孩子上一下关于这些传统乐器和音乐的赏析的课程，孩子们现在可能还不太能懂，但是给他们熏陶一下也是很好的。” 赵令齐没回答，卫靖泽只好耐心等着。 不一会儿，赵令齐说：“不用我每个星期都去上课吧？” 卫靖泽摇头：“当然不用，一个月能上一节就差不多了，当然越多越好，毕竟有六个年级的孩子，18个班级。” 赵令齐一想，就觉得有点难，让他上这个课，他当然可以，作为古典音乐的爱好者，当然希望更多的人来了解这个领域，更多的人能够来研究和发展这个领域，这样一种文化才不至于会消亡，不过赵令齐也有自己的担忧，他没什么跟孩子打交道的经验，而且他又有些洁癖，这个洁癖是体现在对音乐上的，从他自己弹琴的时候那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就能够看出来。在他心里，这种音乐不是像流行音乐那样，可以随便下到手机里，随时想听就能听的，也不是想弹就能弹的。 所以赵令齐就纠结了，孩子们年幼，从小培养这个兴趣确实是好事，可是他又担心孩子们没什么耐心，自己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讲，自己会心情不好，后面可能就不愿意去了。 于是赵令齐说：“我没什么教小孩子的经验，这个任务对我来说有点难啊。” 卫靖泽干脆在他身边坐下，说：“您说说难在哪儿？我们想办法解决就是。” 赵令齐将自己心里担心的事儿说了出来。 卫靖泽想了想，觉得也是一个问题，有些人能够欣赏，但是也有许多人不喜欢，相对于如今的流行音乐，赵令齐这种慢慢腾腾的传统音乐确实是要乏味一些。 想了一圈，卫靖泽说：“那咱们这样吧，先试着在学校讲讲课，组织孩子们去听一下，如果对这个有意思的，后面可以继续去听您的课，没什么兴趣的，就不用去了，免得他们坐在那里不痛快，也打扰了您上课。” 赵令齐说：“如果是这样，先试着上一下也是可以的。” 卫靖泽也没想着赵令齐能够立马答应说能固定上课之类的，孩子们的情况是如何的还没确定。 赵令齐还玩笑说：“希望别到最后，连愿意来上课的孩子都没有了。” 卫靖泽说：“那可能性不大，几百个孩子，怎么也会有几个感兴趣的吧？” 赵令齐反而不那么乐观：“那不好说。” 跟赵令齐确定了他能上课之后，卫靖泽也赶紧去学校安排，主要是跟音乐老师们商量一下，音乐鉴赏的事儿，主要由音乐老师去安排，后期如何上课，也可以让音乐老师跟赵令齐商量着干。 有些音乐老师还觉得为难：“校长，我们每个学期也有教学任务的，这样的话，时间有点不够了啊，您要是早点说出来，我们时间也就好安排多了。” 这不是老师们非要说卫靖泽怎么样，事实也是如此，每个老师一个学期的教学任务如何，都是规定好了的，老师们按照要求，会制定好教学计划，卫靖泽这个确实是有些打乱她们的计划了。 卫靖泽也只能道歉，这是他思虑不周，应该在暑假的时候就把这个事情处理好的，只是暑假的时候，事情太多，太繁杂，一下子也没想起来，只是看到吴淑雅带着孙女跟赵令齐聊音乐的时候，才突然把这个想法捡起来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卫靖泽确实是感觉十分抱歉。 老师们无奈之后，还是要好好安排，卫靖泽的出发点是好的，学校方面也同意了这个事情。 为了平息老师们的怨言，卫靖泽也无偿给音乐老师们准备了一些水果，作为校长，犯了错，道歉也是应该的。 音乐老师们接受了道歉，安排好了时间，赵令齐就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算是上课，因为赵令齐这个更多的像是一种兴趣的培养，如果有兴趣，可以继续跟着他了解，没兴趣就不用继续上这个班了，也没有考试之类的。 第一次兴趣班开课，卫靖泽也去看了看，第一堂课选的是四年级，这个年级的孩子懂事许多，老师讲解一番之后，也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学习也不如六年级来的紧张，能抽出一节课来听这个。 赵令齐对这一天十分重视，还让赵森阳在家里把自己的长衫找出来了，准备好好收拾一番，打扮的精神一点，去上课。 赵森阳悄悄跟卫靖泽说：“别看一开始的时候我爸还挺不乐意的，其实他现在可高兴了，看这劲头就知道了。” 卫靖泽也觉得是如此，说：“你爸爸不能下地干活，也不能上山，每天闲在家里其实挺无聊的，现在给他找了个事儿做，估计也挺开心的。” 赵森阳点头：“确实是如此，这人要是太闲了，也没意思。不过我爸的工资你记得达到我的卡上啊！” 卫靖泽中气十足的吼他：“你滚！” 赵森阳一阵嘻嘻哈哈，卫靖泽哼了一声，说：“你要是敢敢跟我提工资，我就去跟你爸提你女朋友的事儿你信不信？” “诶！别！千万别！好不容易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怎么能让他又想起这个事儿呢？”赵森阳急的都快跳脚了。 卫靖泽悠然问：“那你还要不要工资了？” “不要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卫靖泽笑眯眯的，还怕治不了你？ 赵森阳只能感叹：“真狡猾！肯定是小江把你教坏了！” 原来这么多人都觉得卫靖泽是江延宗带坏的啊！ 可是好死不死的，卫靖泽正开着公放跟他打电话呢，旁边干活的江延宗听了一耳朵，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小泽不去说，我也要去说！” 赵森阳：……“你打电话都这样开公放吗？” 卫靖泽一脸坏笑：“只有延宗在的时候，一般开着公放，因为我坦荡！” 赵森阳：“你们夫夫之间就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吗？” 卫靖泽想了想，说：“这确实是个问题……” 赵森阳一喜，结果卫靖泽继续说：“反正我不需要那个啦，我的世界随便延宗逛。” 赵森阳真是被堵死了，还被塞了一口狗粮。 赵森阳只好强行转移话题：“我爸和那个阿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那位阿姨都知道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你咋就这么心急呢？急着把你爸嫁出去啊？” “怎么可能！你乱讲！只是想着，如果我爸能早点敞开心扉，找到合心意的人，也就好了。” 卫靖泽心里想，那还不好，还得赵森阳也找到了对象，才能好。 扯了些有的没的，赵森阳时间也紧张，聊的差不多就挂电话了。 这对父子也是有趣的人。 开学之后没多久，学校又要开始筹划秋季运动会的事儿，这一年，学校收到的比赛通知越来越多了，市里许多比赛都邀请润泽小学参加，以前少有这种情况，城乡差距大，乡下的学校参赛了也难有什么水花，因此以往很少这样做。前一年，润泽小学在一些比赛中取得不错的名次，也让教育部注意到了，所以有了什么比赛，通知也会发放到润泽小学。 因此，学校的教学工作也更加忙碌起来。 赵令齐上了第一趟鉴赏课之后，感觉还不错，孩子们比他想象中的要听话许多，安静许多，至少没有他想象中的大肆喧哗的人。 上完课之后，赵令齐问有谁对这个感兴趣，举手的孩子有十多个，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其实这里面，也有在学习传统乐器的，二胡啥的不说了，还有学扬琴、竖笛之类的，状况比赵令齐想象中的要好不少。 这也让赵令齐有了更大的信心，看来自己的小课堂也不至于门庭冷落。 如今的孩子，知识面和见解度，确实是比大人们想象的要好得多，许多家长都很注重培养孩子的这些方面能力的，所以赵令齐说到传统十大名曲和一些传统乐器之类的，有些孩子还是能说得上来的。 这种有互动有回应的课堂，让赵令齐感觉还挺不错的。 上完课之后，卫靖泽就问赵令齐感觉如何，赵令齐态度倒是变了许多，说：“不错，不错，如果是这种情况，我倒是可以多上几次。” 独自弹琴总比不得有人欣赏来得好。 卫靖泽也放心多了，有了这话，这古典音乐欣赏课是没问题了。 第234节 剩下的事情大部分是音乐老师跟赵令齐接触，卫靖泽就不用管那么多了，他还有许多别的事儿要忙呢。 这不十月份一到，秋收的事儿也要提上日程了，每年收谷子都是一件大事儿，不仅关系到卫靖泽家的收益，也关系到附近那些农民的收入。 秋季运动会就在十一假以后举办，此时正好降温，秋高气爽，适合办运动会。 这运动会办了几届了，也有了经验，两天能完成。 第352章 找到了 忙活完两天的运动会，卫靖泽正准备歇一会儿，就接到陈少的电话。 这次陈少在电话里，没有嬉皮笑脸的感觉，语气挺严肃的，卫靖泽立马也跟着严肃起来，问有什么事儿。 陈少说：“我的人已经查到了你妈妈的下落了。” 卫靖泽愣了三秒，终于反应过来，冲口而出：“那赶紧把她接过来！” 陈少听上去还十分严肃，说：“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些异常的情况，没轻举妄动，我也有点摸不清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什么情况？” “他们说，你母亲身边，似乎有人在跟着，但是并没有跟你母亲接触过的样子，像是只想看住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靖泽想了想，也就明白，所谓的看住了，就是形成一种全方位的监视吧？一种无形的牢笼和限制。 “我明白，那……我妈还好吗？” “这个……应该还不错吧，具体好不好，还要你看了才能够知道。” 卫靖泽心里顿时就有些担心了，如果好，肯定是直接说好了，这么说，肯定是有些问题了。 “难道我妈有什么不对劲？” 陈少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先给你说一下，你有点心理准备，她过得并不是很好，看上去是孤身一人，而且生活很辛苦，我的人不敢上前去接触，就是怕惊动那些人，所以也没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卫靖泽已经无心去听陈少的人有没有接触之类的了，他现在很想知道他妈妈是个什么状况。 “那你们那边有什么计划吗？” “还没有，对方看上去实力不俗，不像是帝都圈子里的什么人，看身手很是不差，双方交手没什么，就是怕他们伤害到你妈妈。” 说到底还是投鼠忌器，毕竟这次的目的就是卫靖泽的妈妈，如果她受到了伤害，这次任务就算是失败了，而且陈少也会觉得很对不住卫靖泽，让他等待了大半年，就是这样的结果？未免太对不住他的信任了。 卫靖泽捏了捏电话，下定决心说：“那我去帝都一趟吧！” 陈少说：“你来当然好，但是你先把家里安排好。” 卫靖泽家现在老的老，小的小，而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还是瞒着老汉的，只有江延宗知道，所以要出门还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卫靖泽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跟江延宗商量好就行了。以前本以为是找到母亲就能够直接接回来就可以了，没想到还会如此横生波折。 既然如此，那就看作是上天对他们母子之情的考验吧，反正儿子去接妈妈回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挂了电话，卫靖泽关上门，跟江延宗开始商量这个事儿。 江延宗也皱眉思索：“是谁会这样做呢？你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应该不值当这样大动干戈吧？” 江延宗也不是看不起卫靖泽的妈妈，只是从现实的角度上来考虑这个事情。 卫靖泽也觉得是这样，说：“我也奇怪，我虽然得罪过一些人，但是鲜少有人有这等能耐。” 江延宗说：“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卫家。” 卫靖泽示意江延宗继续说，江延宗便分析起来：“咱们的仇人不多，有这个实力的也不多，知道你在找母亲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能够找到你母亲的，那就更少了，排除掉那些不可能的人，那就只有卫家了。” 卫家说到底，还算不上仇家，更多的时候是江延宗在生意上的仇家，可是这家人尿性如此，为了利益不折手段，如果他们不是因为仇，而是为了榨取利益，那挟持卫靖泽妈妈潘萍的事儿，就很有可能了。 卫靖泽手臂青筋毕露，握紧拳头的关节也发出咔咔声：“我本不想跟那一家人有什么牵扯，他们做他们的生意，我守着我的田地，大家各过各的日子，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不碰个面了。” 江延宗拉住他的手，安抚说：“别担心，你妈妈没危险，咱们可以再仔细想这个事儿。” 卫靖泽耐着性子说：“你说。” 江延宗继续说：“虽然我猜是卫家搞的鬼，可是我没有证据，就算是你上门去找他们对峙，也讨不得什么好处，反而会暴露了咱们已经找到了你妈妈的事情。” 卫靖泽默默点头，陈少一直没有行动，也是怕暴露了这个，导致对方不再对母亲保持一种监视的状态，而是进一步发展成挟持。 “他们以为咱们没发现他们的手段，而咱们也就装作没发现好了，更要装作不知道他们是卫家的人的样子。” “那怎么救我妈妈？” “战术上的事情，我毫无经验，但是以我看来，最好是直接对上，速战速决，等卫家来不及反应，直接把你妈妈带走，没了你妈妈这个人质，卫家也就没有什么底牌了。” 卫靖泽重重的点头，确实是这样最好，他早就应该这样想的，作为实战过得军人，对于解救人质这种事应该很熟悉了。他自己倒是关心则乱。 卫靖泽说：“我知道了，你让我清醒了不少，这一趟，我必须去，不然我这心里不安。” 江延宗倒是没意见：“你去吧，我在家等你，看着孩子，看着你爷爷。” 卫靖泽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即将出征的军人，而江延宗就是自己背后深明大义的妻子一样，有时候看电视剧里演的，总觉得有点假，可是现在这话从江延宗嘴里说出来，却觉得十分感动，内心生出无限勇气和力量。 卫靖泽忍不住抱住了江延宗，紧紧地抱着，以往的亲昵和甜蜜，和现在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以前只知江延宗是爱人，如今也知道，江延宗是自己的后背，是自己的后盾，也是自己最后的防线，不仅交心，交付一生，更是能交命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卫靖泽才缓缓放开他，江延宗说：“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早去早回，干脆明天就出发，理由嘛，我也给你找好了，就说工厂那边有点事需要人去处理，我这里走不开，就让你去。” 卫靖泽想了想，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便说：“好，只是家里的事儿麻烦你应付了。” 江延宗说：“我倒是没什么，估计许多事会落到爷爷身上，你回来以后，可得跟老人家好好解释解释，别让他生气了。” “遵命！夫人！”卫靖泽后退一步，行了一个军礼。 江延宗憋不出笑了一下，又板着脸，说：“谁是夫人？你才是夫人！我是夫君！” “好吧，我错了，你是夫君，我是夫人！” 临走前一夜，江延宗帮着买了机票，卫靖泽跟陈少沟通了一下，表明自己会去当地，希望陈少跟自己的人沟通好，自己到了之后，也能够直接开展自己的计划。 其他的东西，卫靖泽没有，也只能拜托陈少帮忙准备一下了。 陈少答应的很爽快，卫靖泽也安心了不少，有陈少在，自己需要的东西不那么难到手。 晚上做了不少准备，还抱着宝宝亲昵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卫靖泽就说要出门，让大家都很意外。 江延宗解释说：“厂里有了一些急事，需要人去处理，我走不开，只好让他去了。挺着急的。” “小杨不能处理吗？”老汉说的小杨指的是杨秋华。 江延宗面不改色地说：“他怕是处理不了，而且他也被别的事情绊住了。” 卫靖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您在家好好安排一下秋收的事情，等我回来，还得忙这个事儿呢！” 虽然卫靖泽突然独自出门让人很意外，不过老人们都想着，卫靖泽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肯定是有要事，才走的如此匆忙，如果没有宝宝，估计夫夫两个会一起出门了。 吃过早饭，卫靖泽拿着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 发现母亲潘萍的地方，不是帝都，而是一个离帝都几百公里的小县城，所以卫靖泽过去，先要坐飞机到最近的机场，然后坐火车去那个地级市，再从地级市坐大巴之类的去县城，这一路上赶最快的速度，也花了一天的时间，等见到陈少的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双方对了暗号，卫靖泽顺利进入小宾馆，房间已经开好了，然后是上伪装。 这县城人不多，也不是什么流动人口多的地方，对方十分警惕，有什么动静就容易发现。 卫靖泽伪装成从外地打工好几年回来的农民工，回来寻亲的。 突然重操旧业，卫靖泽感觉有些久违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用上这些在部队里学的本事了。 吃饭也没有外卖叫，趁着天黑了，分散找了苍蝇馆子，随意吃了一点，回到宾馆之后，开始了解情况并且商量对策。 陈少手底下的这些人，跟卫靖泽以前的经历有些相似，但是卫靖泽比他们更厉害一些，所以他们对卫靖泽还挺服帖的。 像卫靖泽这样的人，不是留在部队好好发展，就是离开部队依旧靠着本事吃饭，虽然日子跟普通人不一样，但收入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卫靖泽这种离开部队去种田的，反而是异类。 第353章 很痛心 大家都是同行出身，交流起来的时候也就更容易了。（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卫靖泽虽然好几年没干过了，手上的功夫倒是不生疏。 对方也知道捡紧要的说，还给卫靖泽看了照片。 “我们是三天前来到这里的，最后确定了这位女士就是您的母亲，也是我们要找的对象，虽然没跟她本人接触过，但是跟她周围的人有过一些接触，按照描述，她应该是二十多年以前来到这里的，她没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姓，只说过名，周围的人都叫她阿萍。她一直以捡破烂为生的，跟周围人熟了之后，倒也没什么人欺负她了，现在过得还算平静。” 熟了之后没什么人欺负她，那就是刚来的时候有人欺负呗！这种比较封闭的小镇，对于外来人口是特别排斥，除非被接纳了，才能够再次安身立命。 看到照片，卫靖泽整个脑子都木了，他母亲的腿…… “她……她的腿是怎么了？”尽管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卫靖泽的异常还是被大家发现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说：“你不知道吗？陈少没跟你说？” 卫靖泽眼睛回到照片上，摇摇头，这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努力在地上挪动的照片，而她的两条腿，分明少了一截。这张照片据说是前两天偷拍的。 其他的几个人也有些意外，不知道卫靖泽还不了解这个情况，安慰说：“你母亲很坚强，虽然生活不易，但是你这个儿子已经来了，以后就不会受苦了。” 卫靖泽深吸一口气，应付的点了点头，他以前也想着，不管情况多差，只要能活着就好了，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到底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她才失去了自己的腿？腿短了一截，行动不便又孤身一人，还穷困潦倒，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又经历了怎么样的艰难困苦，才努力活到今天。 想到这些，卫靖泽就觉得无法思考，呼吸都需要努力了。 其他的几个人倒是很通情达理，没有打扰卫靖泽，都静静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卫靖泽才收拾好情绪，平息了心中的汹涌奔腾的想法，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这个情况确实是刚刚才知道。” 几个人表示理解。 估计陈少也是不敢直接跟卫靖泽说，所以才让他来自己看吧，这种情况，确实是不适合说出来。 “我们这几天也是一直在观察，没有什么动作，怕惊到了对方，反而让你母亲陷入危险。这几天的观察，可以基本确定，你母亲的生活十分规律，早上大约八点出门，在外面捡废品，到晚上六七点左右去废品回收站卖掉，然后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家做饭。这个时候还会顺道买两个馒头，一般是当成午饭。” 这不是生活规律，是因为想要赚钱活下去，所以每天不得不努力去拾废品，换钱。 为了活下去，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别的。 卫靖泽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盯梢，明晚咱们再来确定一下行动方针。” 大家都点头答应了。 卫靖泽说：“这段日子，辛苦各位了，等我接到了母亲，一定好好谢谢各位。”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说：“那倒不用了，我们替陈少办事，他会付给我们报酬的。” 卫靖泽知道这些人的规矩，事情由陈少出面，当然还是由陈少给他们报酬，可是卫靖泽也不得不表示一份谢意，说：“你们别担心，我会跟陈少说好的。大家都是同一种人，就无需那么客气了。” 第235节 几个人诺诺地应了，然后陆续离开了卫靖泽的房间。 卫靖泽拿起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二十多年，不仅他过得很不轻松，他母亲过得比他还难，对于自己，生活还有奔头，因为自己年轻，因为自己有异能，可是对于母亲，除了希望孩子还活着这样一个念想，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样活下去的动力。 没一会儿，江延宗就打电话来了，问他情况如何。 卫靖泽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想了想，还是把潘萍两腿短了一截的事儿说了，江延宗好一会儿没说话，再开口就说：“没关系，咱们可以给她装上义肢。” 卫靖泽嗯了一声，说：“到时候商量着来吧，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愿。如果她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求。” 江延宗表示赞同：“你说得对，这事儿我也就先不告诉爷爷了，等你事情办好了，我再跟他说。” 卫靖泽表示好。 陈少也打了电话来问情况，卫靖泽表示自己现在还能接受，陈少就放心多了，“你果然心性坚韧，是我小看你了。” 卫靖泽无奈的笑了笑，他心不平静又如何，能改变的了什么呢？更何况，他现在的平静也是装出来的。 卫靖泽不想继续说这个，转而说到：“我看兄弟们在这里也挺辛苦的，等事情办完了，我准备好好感谢一下他们，他们忌惮你，我就先跟你说一下，到时候你别拦着我。” “行，反正我这边也不能少。” “少了谁的都不能少了你陈少的。” “这还差不多。” “那这事儿就说定了，你可不能给他们压力。虽然你给了劳务费，但是我这人也是知恩图报的，你给的跟我给的还是不一样的。” 陈少只能满口答应了，卫靖泽这人确实是如此。 剩下还有几个别的电话，聊了两分钟就没了。 心情很不好的卫靖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等接到了母亲，一定要好好问问她，这腿是怎么的。 他记得母亲爱美，除了得意自己俊秀的五官，修长的双腿也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她出门的时候不怎么打扮，可是在家里，却是十分爱惜自己的，常换衣服去镜中看自己的衣服搭配的如何，常将衣服收拾的齐齐整整，尽量不留下褶皱…… 这些小细节，突然变得无比清晰生动起来，让卫靖泽心里鼓鼓胀胀的，十分难受。 一个那么爱美的女人，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她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而卫靖泽自己，如果不是别人指认，不是有证据在眼前，他也无法将照片上的女人跟自己的母亲联系起来。 就这样，睁眼到了天亮，卫靖泽也没有觉得时间很难熬。 就算是一晚上不睡，卫靖泽也精神十足，起床后，洗漱完，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去盯梢，今天他准备盯一天，看看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如何度过这些年月的。 没等多久，果然就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从那扇不起眼的小门里面出来了，据说这个房间面积很小，而且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气窗，以前是人家用来放东西的储物室，租这样的房子，价格可以想象，而且生活的艰难也可以想象。 那身影慢慢挪腾着，顺着小巷子慢慢走，看到什么纸片儿、烟盒子、空瓶子之类的，就捡起来，放进编织袋里。 只是这样的县城，饮料瓶和易拉罐之类的，十分难得，所以多是捡的这种卖不起价钱的东西。 卫靖泽很有一种冲动，想跑过去，扶起她说：“妈，跟我回家！”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只能看着她艰难的挪动，艰难的将地上那不怎么之前的纸片之类的捡起来放进蛇皮袋里…… 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卫靖泽敏锐地感觉巷子口那个叫卖叮叮糖的人不对，对方也注意到了自己，卫靖泽没犹豫，直接走了过去，问：“糖怎么卖？” “有价！自己看！” 粗声粗气，好像还真是小摊贩一样，只是这样的功夫不到家，卫靖泽还是能识破的。 “太贵了，”卫靖泽抱怨说。 “这还贵啊？你也不看看外面卖多少钱了！” 对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卫靖泽更加确定这家伙就是个盯梢的，一般的小摊贩，此时已经拿出袋子准备给客人装东西了，别看这粗声粗气地说着价格，却没什么招待顾客的感觉。 卫靖泽捏了捏口袋，想了一会儿，说：“我买半袋行不行？” 对方可能也觉得不能太过，装作为难了一下的样子，说：“行吧，可是价格不能低了。” 卫靖泽做出为难的样子，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好吧。” 从口袋里掏了好一会儿，掏出了一点钱，面值最大的是一张五十的，其他的都是十块五块一块的，还有毛票，在钱里面扒拉了一会儿，才数出钱来。 拿着半袋糖，卫靖泽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没走远还能听见那人在跟同伴联系：“没问题，只是个买糖的，看那土鳖样……” 卫靖泽翘了翘嘴角，看来自己装傻的本事还在。 打开糖袋子，拿出一块放嘴里，跟小时候的味道有点不一样了，似乎没那么甜了。 今天，就扮作闲汉，晃悠一天吧。 跟了一段路，卫靖泽故意走开了一截，拐进了另一个巷子，在平地上看着孩子们完弹珠，看了一会儿还抢了孩子们的弹珠玩了一会儿，看孩子要哭了，把弹珠一扔，又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后面果然还有盯他的人：“应该是个闲汉，以前没见过，大概是新来的吧，我觉得没问题。” 第354章 有计划 对于卫靖泽来说，消除那些监视的人的怀疑，躲开他们的盯梢，并不难，轻轻松松地应付了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果然就看到母亲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只有一个馒头。 卫靖泽看着就觉得十分寒酸，平时在家的时候，顿顿鱼肉是少不了的，菜式十分丰盛，当然也因为家里人多的缘故，才做了不少菜，可是跟母亲的午饭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 卫靖泽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让她少受一些苦，多享一些福。 心酸的卫靖泽也从路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个馒头，这馒头并不是老面做的，咬上去并不扎实，反而有点粉末状的感觉，而且没什么甜味，吃起来跟吃泡沫似得，口中无味，嗓子干哑，难以下咽。 潘萍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略微泛黄的饮料瓶，里面装的就是水，一边喝水一边吃馒头，就是午饭。 吃完午饭，没时间休息，就要继续干活。 而且卫靖泽明显感觉到，母亲在躲着一些商店和门店走，就算是门口有东西，也不大敢去捡，估计是以前在那里碰了壁，所以不敢去触霉头了。 到了傍晚，潘萍看似捡了一袋子鼓鼓囊囊的东西，实际上都是些不值钱的，拖着送到废品站，老板也颇为没耐心，随手称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报了价格，卫靖泽一看，竟然连五块钱都没有。可能是还有一些零头一毛两毛的，老板直接给抹掉了，潘萍想要理论一下，把钱讨要回来，可是老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潘萍只好放弃了。以后还要跟这个老板做生意，如果追得太紧，以后会故意压重量，价格报低一些，甚至不收她的东西了，那她的收入来源就断了。 忍气吞声的潘萍拿着自己被倒空了的编织袋，慢慢地沿着街道走着，偶尔还会遇到故意笑话她的孩子，她也不理，径自往前走，估计是已经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到了菜市场，潘萍先是在不大的菜市场转悠了一圈，问了一下价格，一直在犹豫，最后逛了一圈，还是去买了一块豆腐，买了两个馒头，卫靖泽以为她还会买点别的菜的时候，她突然朝着菜市场一个侧门走去，卫靖泽绕过去，看到潘萍在艰难地捡着地上的菜叶子，忍不住鼻子一酸，连一把青菜都舍不得买吗？ 捡了一些菜叶子，潘萍才慢慢地挪回家，至于她回去之后做了什么菜，吃得如何，卫靖泽就不知道了。 从气窗可以看到，那个小房子是早早地就熄了灯，估计是怕用电太多，所以干脆早早地关灯睡觉了吧？ 回宾馆的路上，卫靖泽心里很不是滋味，母亲这种生存状态，已经不是生活了，而只是简单地生存，为了填饱肚子，有个落脚的地方，努力的拾捡着废品，就像蚂蚁努力寻找食物一样，一天不干活，可能就没办法活下去，也不知道她生病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而卫靖泽也终于知道，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她过得很不好。 这样的日子，有几个人能够坚持的下来呢？ 晚饭是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他脑海里想的全是那一块小小的豆腐和烂菜叶子，再看眼前荤素俱全的饭菜，突然就觉得完全吃不下了。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那些人将快餐盒收着丢了，开始商量行动方针。 说到行动方针的事儿，卫靖泽就来了精神了，他已经忍受不了母亲在那样的状态下多过一秒了。 “经过这几天的蹲点，我们发现，他们主要有三层防守，同一个方向的三个人呈斜状排列从任何一个口子突破过去，都会引起两边的人的注意，这是一个连锁反应，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容易发现。” “速战速决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的，重点在于，从哪个地方去突破，什么时候下手，比较方便。” “晚上？” 大家平时多选在晚上下手，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不是没有道理的。 “晚上反而是他们防范最严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人少，没有人扰乱他们的视线，而且那座小房子，根本是只有一个出口的地方，那个气窗，只有小孩子才能够进出。” 气窗太小，别说一个壮年男子，潘萍还是一个残疾人，更难从窗户出来，气窗绝不是很好的出入口，只有从门口进出。而对方必然也知道这点，所以一定会重点防范门口。 “那这次就要选在白天了？” “是的，趁着在外面的时候，视野开阔，撤退路线多，没有那么多限制。” 卫靖泽考虑了一下母亲住的房间的条件限制，感觉确实是无解，选在白天行动，倒是成了最好的办法了。 “从哪个口子突破最好？他们几乎是联动性的，动了一个人，很快其他的人都会发现。” 卫靖泽在白天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联动性特别强，不仅每个人能看到自己的母亲，也能够看到同伴，确保每一个角落至少有两双眼睛盯着。母亲身边有任何异动，他们能第一时间发现，而且就算是他们同伙遇到什么事儿，其他的人也能看得到。 他们的监视能如此到位，也是托福于自己的母亲的活动和范围都十分简单。 而且这种事，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熟练。 “他们几个人，我们都各有接触，对吧？我接触了十二点钟方向、四点钟方向和八点钟方向的三个，感觉都不是好下手的对象。” “六点钟方向那个，看样子是练过柔道的，而且身手肯定不错。” “十一点钟方向的那个矮子呢？” “嗨！别说了，像条泥鳅！我故意挑起他跟另一个流氓的矛盾，发现这人心狠手黑，那个小流氓被他弄骨折了。也没怎么碰。” 说来说去，没有合适的下手对象，看来对方真的是卫家花了血本请来的。 卫靖泽想着，难道自己和江延宗就那么有魅力，让卫家舍得如此花血本找人？ 那些办事的人，很明显是所谓的雇佣兵啊。 大家商量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难以实行，被否决了，这种事，只能一次成功，没有重来的机会，必须万无一失。 从七点多吃完饭，一直说到晚上九点多，还没有确定下来，大家都有些着急起来了。 卫靖泽看着县城的地图，县城大马路就那么几条，其他的都是小巷子，所以撤退路线多，却不适合跑得快的车子，好的车在这个县城太明显，所以抢了人就跑这个方案，执行起来难度有点大。 卫靖泽戳了戳地图上几个点，说：“我有办法了。” 几个人眼前一亮，这是卫靖泽第一次提出方案。 卫靖泽在心里推演了一遍，才就着县城的地图将自己的计划说来，在这个过程中，大家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卫靖泽和其他的伙伴也做出补充和解答，计划趋于完善。 计划越完整，卫靖泽心情就越昂扬，越是兴奋，感觉离靠近母亲，跟她说话，带她离开这种状况就越容易实现。 大家一直商量到了十二点多，将计划推演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想到了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商量出了解决的办法，才最终决定了行动方针和各个细节。 激情的讨论过后，卫靖泽突然肚子叫了一声，刚刚没吃什么东西，这一天也没怎么吃，可是活儿也没少干，此时心里有了底，不那么为了母亲的事情焦心了，所以肚子饿感觉也就更加明显了。 大家哄笑了一声，说：“这个时间点，这小地方也没什么吃的了，我那里有点方便面，给你垫垫肚子吧！” 方便面此时倒是最适合作为任务中的干粮了。 卫靖泽也不嫌弃，泡上之后就西里呼噜吃完了，等吃完一看时间，大家估计都睡了，就给江延宗和老汉发了个短信，算是报了平安，然后倒头就睡。 昨晚没睡着，这一晚倒是睡得十分安稳，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多。 卫靖泽心里存着这个事儿，所以一睁眼，就想到了今天的重要任务。 利索的起床，穿衣洗漱，脑子里不由得又把计划过了一遍。 第236节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责任感，而这次，心境完全不同，完全不愿去想失败了会怎么样，反正，今天一定要把母亲接过来。 早上，大家也无需见面，直接各自散了去吃了早点，然后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卫靖泽溜溜达达下楼来，在路边摊上吃了早点，这县城不大，人却也不少，一大早的，大马路上全是人。 人多就好，还便于展开计划。 吃过饭，时间还早，卫靖泽先上去拿了行李，然后重新找了一家宾馆开了房间，将几件衣服放了进去。 随意转了几圈，时间还早得很，卫靖泽突然觉得时间真是太慢了，就像是停滞了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卫靖泽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计划在推演的时候是万无一失的，可是真的到了执行的事情，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下午，卫靖泽就蹲在路边，跟着路边几个闲汉扯着淡，顺便用一副不完整的象棋下着棋。 突然，马路上传来嘭地一声，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看过去。 第355章 母子会 卫靖泽看了一眼，便冲着几个闲汉说：“要不咱们去看看？” 大家都闲着没事儿干，也是喜欢看热闹的，所以立马都站起来，朝着事发地走过去。 卫靖泽心里着急，忍不住跑起来，后面几个闲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忍不住跟着跑起来。 除了卫靖泽几个人，四面八方都有人围过来。 卫靖泽利索的挤进人群里，被围着的是一辆小三轮车和被撞倒的潘萍，潘萍坐在地上没什么人管，许多人都议论纷纷。 此时，一个男人冲了过来，喊道：“妈！我的娘老子！哎哟喂！你没事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心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这被撞的老婆子儿子就在这里！ 卫靖泽趁机蹲下神，飞快地说：“妈，我来带您走！” 说着，弯下身，抱起潘萍，依旧弯着腰，小心地钻出人群。 人群还是围成一堆，而那个“儿子”已经和开三轮车的人吵起来了。 “你撞着我妈了，你的赔钱！” “放屁！是那老娘们走路没长眼睛！不然我怎么会撞到她！我看你们是讹钱才是！” “放你娘的狗屁！” “你才放狗屁！你们评评理！我一个开三轮的，赚点钱容易吗？” “我们还乡下的，种田都没钱赚，哭穷谁不会！” “嘿！那就是你们乡下人狡猾，想要讹钱！” “我去你妈！” …… 越吵越激烈，越来越多的人都围了上去，卫靖泽抱着潘萍，潘萍紧紧地拉着这个男人的衣角，还处于呆愣状态，这个人刚刚说什么？妈？ 在发生碰撞的时候，看守潘萍的人已经注意到了，紧急通知所有人，外围的暂时不要妄动，锁紧包围圈，内圈的人赶紧上前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有人喊出妈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凛，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了，所以这起车祸也很有可能是有预谋的！ 在那些人缩紧包围圈的时候，卫靖泽用早就准备好的花衣裳包裹了潘萍，借着潘萍身高的特点，伪装成一个小女孩抱在怀里。 左右两边，都有自己的兄弟默默藏在人群里，若有异动，立马会有人帮忙出手。 钻进一栋楼里，七弯八拐的，又从楼里面拐出来，到了另一栋楼，在小巷里转了几圈，确定暂时没人跟上来之后，卫靖泽抱着潘萍钻进了一个不起眼的民居。 这是卫靖泽今天早上在定了宾馆之后定的，这家人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只有男人在家，卫靖泽出了点钱，说借房子用一下，男人也不多问什么，揣着钱就乐呵呵的走了，反正有了钱，无论是去麻将馆还是去红灯屋，都可以住一晚。 关上了门，卫靖泽才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将潘萍放在椅子上，潘萍看着卫靖泽，眼神复杂。 好一会儿，母子两个都没有说话。 卫靖泽先开口说：“身上有没有受伤？” 潘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卫靖泽说：“妈，我叫你妈！” 潘萍就那么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你……你是我儿子？” 卫靖泽点了点头，此时心里有许多感受，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的是你？”潘萍十分不敢置信，她本以为今天不过是平常的一天，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三轮车给撞了，可是被撞了之后，云里雾里期间，突然有人喊自己妈，潘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是没想到，自己想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潘萍心中也有无数问题，有无数感受。 卫靖泽说：“确实是我，我找了你好多年了。你先告诉我，哪里疼，我给您看看。” 潘萍此时也没感觉到多疼，她现在满心满眼都被眼前这个儿子占据了，所以感觉不到身上疼。 卫靖泽只好自己给检查一下，自己提醒了干活的哥们，要记得下手注意点，别真的给撞成了重伤之类的，这个分寸应该会把握好的。 全身仔细检查了一下，也没什么伤口，有几块擦破了皮，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连异能都不用用。 潘萍一直对着卫靖泽上下左右看，说：“真是不敢相信，你是我儿子，你怎么确定我是你妈呢？” 卫靖泽有之前的证据，还有刚刚抱着的时候，身体里十分自如流动的生命力，就能百分之百确定，这是自己的亲妈，证据可以骗人，可是异能不会骗他，当初连爷爷都看得出，亲妈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卫靖泽知道说这些没用，便说：“您信我就是了，要不我跟你说说，你叫潘萍，你家是叉水村的，今年50岁了，你爹，也就是我爷爷，兄弟里排行老三，除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是真的了。” 卫靖泽说：“现在很多事情还不方便跟你解释，等回去了，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说道说道。” 潘萍点点头，此时她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也相信眼前这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此刻心中已经被喜悦占据了，真是没想到，儿子会如此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如此出色，如此厉害，就像是英雄一样。 卫靖泽掏出手机看了看，有几个消息回复，意思是顺利到达地点，有些是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还有几个暂时没有回应，估计还在忙。 卫靖泽给江延宗发了个信息，让他准备把事情告诉老汉，自己已经接到了母亲，回去的话，还需要点时间。 处理完这些事儿之后，卫靖泽问：“您饿不饿，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潘萍摇摇头。 卫靖泽想着她中午就吃了一个冷馒头，哪里会不饿，只是这些年都习惯了。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什么好吃的，连剩饭都没有，倒是找到了两袋子泡面，泡面的话，也就将就一下吧，如果突然开火做饭，说不定还会引人怀疑。 现在外面那些人应该在努力寻找潘萍，卫靖泽藏在这里，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直接逃走，可能还有一场恶战，能不能赢先不说，可能会伤着或者吓着母亲，卫靖泽也不想重逢时刻的见面充满着惊险和刺激，所以干脆带着母亲躲起来，等外面的人被引走了，再带着母亲离开。 暖壶里还有水，卫靖泽将两包泡成一包，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根香肠，可是蛋也没有，卫靖泽服了这家人了，只能让母亲先将就一下了。 潘萍端着泡面，问卫靖泽：“你吃了没？” 卫靖泽点头：“我当然吃了。你快吃吧！” 潘萍说：“要不，咱们一起吃！” 卫靖泽突然就想起小时候，母子两个生活也不宽裕，有时候自己想吃零食，买两个没那么多钱，买一个卫靖泽不好意思吃独食，所以每次母亲都会说，买一个，我们两个一起吃！结果她都是象征性的咬一小口，然后全部给自己，说：“妈妈不喜欢吃，你自己吃。” 于是卫靖泽说：“好，我吃一点。” 接过筷子夹了一点面，吃了下去，说：“不好吃，好久没吃方便面了，爷爷不准我吃这个，说这个对身体不好，你先吃，等咱们离开这儿了，就去吃好吃的。” 潘萍点了点头，说：“好。” 看着妈妈吃完了半碗面，剩下的吃不完了，卫靖泽也就端开了。 潘萍十分自然地拉过卫靖泽的手，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你养父母把你养大的？现在你跟谁住？” 卫靖泽便说：“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是警察破获了一件大案子，我也被救了，然后辗转进入了部队，现在退伍了，去帝都找你，没找到，没想到路上遇见了爷爷，说起你，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了是祖孙关系。现在我跟爷爷住一起，跟他一起种田呢！” 潘萍皱了皱眉，又舒展开了，儿子的经历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没有养父母也好，省的自己看到他跟别人亲，叫别人妈，自己心里难受。只是这孩子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当妈的不在身边，真是苦了他了。至于种田，虽然现在种田没什么出息，但是只要儿子还活着，还能养活自己，有没有钱，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心里如此想了一番，潘萍心态也平和了一些，不管如何，都是老天爷赏脸，才让母子再相会了。 卫靖泽捡了一些部队的事儿跟潘萍说了，说自己在部队读了书，立了功，离开部队的时候还拿了一些奖金，所以现在生活也还不错。 潘萍听了连连点头：“真是好孩子，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卫靖泽说：“还好，这些年没想别的，就是想找到您，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潘萍点点头，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我想的，可是有时候，我又不想你找到我，我现在这样子，哪有脸见你？” 卫靖泽说：“怎么就没脸了，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妈！”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懂事，知道心疼我，只是我这幅样子，你看到了就算了，至于你爷爷，就算了吧，告诉他我死在外面就行了。” “为什么！？”卫靖泽顿时着急起来，找到了妈她竟然不愿意跟自己回去？ 第356章 回家吧 潘萍说：“我已经说了，我这副样子，不好去见你爷爷，当初我就是不听话，才跑了出来，现在这样子，怎么好意思去见他？他看到我这样子，又要上心难过，还不如当我死在外面了，心里还舒服一些。” 卫靖泽没想到自己的妈妈还是这样一个要面子的人，或者说，也不能说是要面子，而且倔强，几十年未见，如此落魄的时候再相见，确实是心理上有些坎儿难以跨过去。 卫靖泽想了一会儿，问：“这也是您这些年没回去的原因？”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潘萍的人身自由没有受到限制，而且她自己不疯不傻没失忆，当然还记得自己家是哪里了，要想找回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这么多年在外面，不肯回去，估计也是她自己说的原因。 潘萍没答话，估计也是不想说。 卫靖泽有些无奈，说：“爷爷经常念你，我也时常安慰他，说一定要把您找回去的，您要是不肯回去，我怎么跟他交代啊？” 潘萍努了努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她鼓不起勇气，不敢去面对自己的亲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自己的过往，如何解释关于孩子，关于双腿的事儿。 卫靖泽继续劝说：“爷爷这些年也过得不好，我遇见他的时候，就是在b市，差点冻死在街头，他一个老人家，有儿有女，最后却要孤独终老么？” “怎么会？”潘萍也震惊了。 卫靖泽说：“怎么不会？” “聪安他……” 第237节 “你说的舅舅？呵呵……他们一家人，专注从爷爷身上吸血，爷爷一个人，每年田里地里累一年，弄了点钱全部送他们家的口袋里了，结果在过去过年的时候，还被赶出了家门。” 潘萍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是自己那个听话的弟弟会做出来的事情？ 幸好这几年来骚扰的少了，不然卫靖泽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听了卫靖泽这话的潘萍，心里乱糟糟的，千头万绪不知道如何理清，这些年，不仅是她变的太多了，家里的人也变的太多了。 卫靖泽本想再劝劝的，可是潘萍现在显然没什么心思听的样子，便不说了，而是问：“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潘萍敷衍的摇头：“我不累。” 卫靖泽点头：“那行，等会儿咱们一起走。” 潘萍坐在那里，双手绞在一起，十分纠结的样子。 她本想着，弟弟有出息了，考上了大学，肯定也会像他自己说过的那样，好好孝敬家里，照顾好爹娘，让他们吃从没有吃过的好吃的，穿没有穿过的好衣服，让村里人都羡慕的。可是卫靖泽这话，打破了她多年的幻想。如果弟弟不孝顺，自己这个女儿又不肯归家，自己的亲爹岂不是跟前没有一个儿女孝顺了？他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想到自己这幅样子，潘萍又没有了回去的勇气。自己不能干活，还要拖累别人照顾，爹看到了自己这幅样子，还要心疼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真不想让他老人家多操心了。 想来想去，潘萍又忍不住问：“那……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卫靖泽坐在她身边，老实回答说：“挺好的，每天下田下地都能行。” “那就好。”潘萍像是自我安慰一样。 卫靖泽说：“他老人家，这辈子也没法指望别人了，也只能指望一下我，指望能早点找到你了。” 潘萍低着头，没应答。 此时，卫靖泽的电话响起来，卫靖泽拿出来一看，是老汉直接打了电话来了，估计是已经听说了自己找到了妈妈了。 接起电话，卫靖泽直接说：“爷爷？咋了？” “小泽，我听说，我听说你找到萍萍了？” 老人家一激动，不仅结巴了，还带着一点哭腔。 而潘萍在听到卫靖泽喊爷爷的时候，就看了过来，看到卫靖泽看向自己，就急忙摆手，意思是不要透露任何自己的事儿。 卫靖泽说：“是啊，找到了，她就在这儿呢，我让她跟你说话。” 说着，卫靖泽把手机递给潘萍，潘萍看着手机，听到里面的声音，正是她爹在喊她。 “萍萍……萍萍？你在听吗？……” 好一会儿，潘萍才下定决心，接过了电话，放在自己的耳边。 “喂？” “萍萍？” “爹！”听到熟悉又苍老的声音，潘萍终于泪如雨下，如果没有听到声音，她还可以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一声呼唤，就让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听到爹叫自己的名字，真是等待了三十多年啊！ “诶！你这妮子，跑哪里去了，可让我想死了。”另一头，老汉的眼睛里也满是泪水，汹涌的泪水根本挡都挡不住。 江延宗十分贴心的递上了纸巾，老汉拿着擦了好几下，眼睛都擦红了。 不等潘萍回答，老汉又继续说：“你赶紧回来撒！你这些年，难道冒想我，冒想家里么？” 潘萍此时完全忘了自己的坚持了，只说：“好，好，我回去，我想的，想你和家里的。” 卫靖泽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圈粗糙的卫生纸，皱了皱眉，还是扯了一些给潘萍擦眼泪。 潘萍擦了擦脸上的泪，继续跟老汉说话，这父女情一联上，就再也断不开了。 也不需要卫靖泽多劝，潘萍就答应跟卫靖泽回去了。 父女两个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聊了许久，电话快没电了，才依依不舍得挂了电话。 接过电话，卫靖泽先将电充上了，潘萍说：“回去的时候，先让我收拾收拾可以么？” 卫靖泽说：“你住的地方，是没法回去了，那里恐怕有人盯着，去了怕就离不开了。” 潘萍意外：“谁盯着？” 卫靖泽说：“您觉得是谁呢？” 潘萍想了一会儿，突然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脸也扭曲起来：“三十多年了，还不肯放过我吗？” 潘萍也一下子想到了卫家，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她，还盯着她的人，只有卫家有那能力了。 卫靖泽说：“现在不是你，是换成了我，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安全回家的。” 潘萍气愤：“他们是要针对你？为什么？就算你是卫家的种又怎么样？是他们卫家不要的！” 卫靖泽倒是没有潘萍那么气愤，说：“当年丢掉的臭狗屎，突然发现是狗头金，所以想找回去。” 潘萍有些不明白，卫靖泽说：“现在还解释不清，等回去了您就明白了。” 潘萍点头，胸口依旧起伏着，说：“三十年前是他们卫家作贱我们母子，现在不管什么原因，我们也不要回去了，就算是吃糠咽菜，也不跟卫家扯上关系了！” 或许是三十多年的磨砺，让潘萍十分清楚地认识到了卫家的不要脸的本质，因此才如此坚定。 卫靖泽当然没意见：“行，都听你的，反正卫家跟咱们没关系。” 时间还早，卫靖泽劝潘萍休息会儿，潘萍在卫靖泽的帮助下在床上躺着了，拉着卫靖泽的手不肯让他走：“我怕我这一睡醒，你就不见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梦。” 也不知道梦里多少次梦见自己找到了儿子，多少次梦见自己回了家，所以才如此担心。 卫靖泽十分心疼，替她拢了拢头发，说：“放心，我就这样守着你，你一醒来就看到我了。” 潘萍点点头，才闭上眼睛。 或许是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了，潘萍一下子就睡着了，卫靖泽果真就守在床边，没有离开一步。 到了晚上，卫靖泽打开灯，让外人以为这家人人都在家。 潘萍也醒了，问了时间，又让卫靖泽弄了点水来洗漱了一下。 她这些年虽然过得艰难，可是一直保持着爱干净爱整洁的习惯。得益于此，她身体还算不错。 等到天黑以后，时间差不多了，卫靖泽将这户人家的东西规制了一下，留了一百块作为用了人家的水电吃了方便面的补偿，然后带着潘萍离开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对了暗号之后，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准备车的人将车交给卫靖泽，说：“按照你的要求，不仅把车里弄舒服了，还装了一些食物和水，你就按照路线慢慢开，等到了h市，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坐车了。” 这个小县城离市区远，跟临市的距离也不近，交通更是不怎么方便，所以计划是舍近求远，去临市，避免对方的追踪。 卫靖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兄弟，谢了，到时候咱们在陈少那里碰头。” “行，那你和阿姨一路小心。” 道了别，卫靖泽坐上驾驶座，看了看在后面厚厚的毯子上靠坐着的潘萍，说：“咱们现在要出发了，路上你听我的就行，吃的就在旁边袋子里，水也有，要是想上厕所什么的，您就跟我说。” 潘萍点头：“我知道的。” “你会不会无聊？” “不会。”潘萍说。 一个人久了，怎么样都不会觉得寂寞和孤单了。习惯了就好了。 终于发动了车子，迈出了回家的第一步，卫靖泽心情开始变得不错起来，辛苦找了这么久的妈妈，终于在自己身边了。 第357章 拦不住 车子慢慢的驶出了县城，上了路，卫靖泽开的很稳，怕颠到了后面的潘萍，也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如今守在县城的人应该不多了，大多是已经去追那些用来障眼的车子了，可是卫靖泽很明白不能够掉以轻心的道理。 县城里尚有几盏昏黄的路灯，除了县城，就是乌漆墨黑一片了，全靠车的那个前灯看路。更何况车也不是什么好车，在这泥土路上开的是十分辛苦。 好在卫靖泽车技还不错，就是有点担心为了掩人耳目，办事的兄弟找的车太破了，抗不了多久，一路跑还一路嘎吱嘎吱响的，真是无奈了。 开出来没多久，就发现后边确实是有车跟着，这跟踪也是有技巧的，只是这地方比较穷，车也不是特别多见，对方一个车跟在后面，还真是挺明显的。 卫靖泽也不着急，慢慢地开着，此时安安稳稳地开着车，装作不知情，才是最好的掩护。 后面的人也是很不耐烦的。 “每辆车都跟，咱们哪有那么多精力啊？” “就是，还不能拦停，妈的，这次真是无语了。” “要我说，还是咱们小看了人家，虽然说对方只有一个人，可是看看今天这一出连一出的，咱们几十个人都快应付不来了。” “就是，听说彭哥他们得知那小子开了宾馆的房间之后，跑过去就扑了一个空！哈哈……” “哼，叫他们抢在前头。” “唉，不是我说，要不是抢在前头，哪里有功劳呢？据说这次能捉住两个，就是这个数！”说着，那人比了五个指头。 “真没想到，还挺舍得出钱的嘛！” “可不是？也看不出这捡破烂的老婆子和那傻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据说有大本事，抓住了就能马上回本，还能赚大钱！” “得了吧，又不是什么金娃娃或者是下金蛋的母鸡，听他们瞎扯。他们有钱人家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 “前头那辆，我看没啥不正常的。” “唉，反正在今晚离开的车都不正常，都要盯。” “盯多久？” “没事，等前面有个路拐，咱们超车过去，拦住了，好好问问不就行了？” 卫靖泽稳稳地开着车，时不时看一下后面的潘萍，潘萍盖着一层薄毯，闭目养神，白天睡了一觉，此时倒是不那么困了，又无事可做，干脆就闭目养神了。 “妈，你累不累？” 这车一颠一颠的，潘萍又不敢随便换姿势，估计是挺累的。 潘萍摇头：“不累，你注意开车。” 卫靖泽哦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开车。 在路过一个拐弯的地方的时候，后面那辆车突然斜刺着冲到前面，然后停了下来，卫靖泽忙踩了刹车，这破面包车的刹车不太灵，差点直接装上去了。 刚坐稳，就看到哪辆车上下来两个人，直接走到卫靖泽的窗边，敲了敲车窗，卫靖泽打开一条缝缝，问：“兄弟，啥事儿？” 第238节 “没啥？警察执行任务，盘查车辆，你这车上有什么啊？” 车里面很黑，只有驾驶室里上面那盏黄色的灯还亮着，所以也看不太清后面的情形。 卫靖泽说：“没啥是，就是一个朋友，我们搭伴去h市。” “去h市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做生意呗！客户催的急，我们不得不趁晚上跑一趟啊！！” “少啰嗦，看车门看看是什么人！” 这面包车不扎实，那人手肘子捅了几下，车玻璃就碎了，卫靖泽也是无语，真没想到这些人还敢直接抢的，好吧，既然是你们先动手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卫靖泽趁着最后那人手肘一捅过来，直接抓住胳膊，用力一扭，给人弄脱臼了，这还没完，直接把人往车里拉。 外面的人见情形不对，想要帮忙，却没办法下手。 卫靖泽将前面那个家伙堵在了窗户上下不来，看到后面那家伙开始掏手机了，又把车门一开，抓住车门狠狠一推，那掏手机的家伙没注意，被同伴的屁股撞了一下，一个趔趄，手里的手机都掉了。 卫靖泽忙里抽空喊了一句：“妈，好生坐着！” 然后直接冲下车，抓住那个去捡电话的家伙，一脚把手机踩碎之后，双手迅速地提起那家伙，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掼，使用了异能助力的卫靖泽，臂力不是常人能想象的，那家伙被扔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感觉全身都麻了，想站起来都站不起来，使不上力。 被塞在窗户上的家伙努力挣脱了出来，想要继续攻击卫靖泽，卫靖泽抓住他的手，直接把另一只胳膊弄骨折了，然后一脚踢过去，腿也弄折了。 身上多处骨折之后，这铁打的汉子也疼得晕了过去，卫靖泽哼了一声，看到旁边到地上的人还清醒着，干脆也把手脚弄骨折了。 趁着还没晕过去之前，说：“如果下次还敢找我麻烦，就不是这么简单地放过你们了！” 轻拍两个人的右臂，两个人都感觉手一阵酸软，只是骨折太痛，感觉不太明显。卫靖泽这算是用异能费了两个人的右臂，以后右臂能像正常人一样吃饭写字干活，但是要打架，要干重活，分分钟会骨折的。 将两个人的通讯工具都搜了出来，一一弄毁了。 看着横在面包车前面的奥迪，卫靖泽想了想，还是这车舒服，这一路都是这种土路，这么一路下去，妈妈估计会有点受不了，还是用这种不那么颠簸的车得了。 将面包车的东西都搬上奥迪车，又把面包车的油全放了，这两人醒来了，想开车都开不了，几十公里，慢慢走回去吧！ 奥迪车上的定位装置也给拆了，总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跑哪里去了不是？ 得了新车的卫靖泽心情不错，哼着军歌启动了汽车，继续上路。 潘萍还没从一系列的变故中回过神来，问：“小泽，你没受伤吧？” 卫靖泽摇头：“没有，这两人本事一般，格斗技术不行，想伤我还没那能耐。” 反正潘萍刚刚就感觉一阵噼里啪啦肉搏的声音，又没什么亮，看不清啥，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是骨折了，被他们同伙拉回去，去医院住个两三个月，也就活蹦乱跳了。” 潘萍点头：“没出人命就好。” 卫靖泽才不会那么傻呢，平时的打架斗殴是小事儿，一旦涉及到了人命，那就是大案子了，卫靖泽也不想为了那种人毁了自己的生活。 既然大家都是学过本事的，就算是没有通讯工具，身上还受伤，也是能够自救的。不然就别吃这碗饭。 顺顺当当开车到了h市，卫靖泽直接带着潘萍去了汽车站，上了汽车。 这个过程中，潘萍一直穿着一件大衣，卫靖泽借口说自己的母亲病了，行动不便，所以都是自己抱着的，大家也就理解了，还夸卫靖泽是孝子。 这一路回家都要坐汽车，因为潘萍没有身份证，无法买火车飞机票，所以要倒车好几趟，才能够回去。 离家越近，卫靖泽感觉潘萍是越紧张，时不时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快到b市的时候，潘萍突然说：“能不能先帮我在这里找个落脚的地方，我好好收拾一下再回去。” 潘萍的头发如今是灰色的，脸上布满皱纹，而老汉此时已经头发返青，皱纹减少，脸色红润，父女相见，别人估计还以为是同龄人呢！ 卫靖泽说：“没问题，咱们先找个宾馆住着，买点衣服，好好收拾一下，咱们漂漂亮亮地去见爷爷。” 潘萍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说：“漂亮什么啊，能收拾出个人样就行了，衣服也别买太好的，浪费钱！” 这一路，卫靖泽听潘萍说的最多的就是别浪费钱。卫靖泽知道这是她生活多年养成的习惯，想改也改不了，所以最能嘴上答应着，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吃饭吃好点的，住宾馆住好点的，也不管潘萍怎么说，就算是她威胁说要告诉爷爷卫靖泽乱花钱。 卫靖泽耐心地说：“正是因为想让爷爷放心一些，所以才要收拾的好看一些啊！您这样子，他老人家哪里会不担心？咱们多花点钱，让爷爷少担心一点，你说划来不划来？” 潘萍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心疼钱，但是更心疼自己的爹，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自己担心了多少次。 思及此，潘萍也想感叹，儿女都是债，自己和弟弟就是爹的债啊！ 这次，卫靖泽带着潘萍去买衣服，去弄头发，潘萍都没那么大的意见了，反正卫靖泽说都是为了爷爷，她就没有理由可以反驳了。 而且，在卫靖泽的劝说下，潘萍还把头发染了一下。这次是靠染发剂，以后有了卫靖泽的异能，潘萍的头发肯定也是可以返青的。 弄了头发，买了衣服，卫靖泽还带着潘萍买了一辆轮椅，这样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如果潘萍是有病，卫靖泽的异能尚且还能帮上忙，可是这两腿失去了一截，卫靖泽的异能也没法帮着长出两只脚来，所以只能坐轮椅了。 第一次看到潘萍腿上的伤口的时候，卫靖泽还十分惊讶，因为上面不是像别的残疾人那样圆滑的皮肤包裹着断面的，而是有着许多疤痕，卫靖泽一眼就认出，那是火烧后的疤痕。 第358章 到家了 在此之前，潘萍都坚持自己清洗身体，估计是甫一见面，虽然是母子，却还是觉得不习惯，但是这一路以来，卫靖泽悉心照料，一点都没有嫌弃她这个瘫子母亲的意思，潘萍的心也渐渐地放下来了，所以第一次接受了卫靖泽帮着洗脚。 说是洗脚，其实是洗腿上还未断的那一节，潘萍挺爱干净，每天都要洗，不洗也要擦一擦。 卫靖泽第一次看到潘萍断脚的伤口，还真是吃了一惊。 潘萍倒是很平静，说：“没什么，我自己烧的。” 卫靖泽更吃惊，忙追问：“为啥要烧自己？” 潘萍无奈，说：“腿断的时候，我身无分文，又没人帮我，想去医院都去不成，如果任由发展下去，可能会发炎，化脓，我就用土办法，把伤口烧一下，用处理烧伤的草药敷了一下，也熬过来了。” 卫靖泽听得心惊无比，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还去烧自己的伤口？那得多疼啊！就算是他自己也受过一些大伤小伤，还是觉得烧伤是他难以忍受的，因为太疼了。但是烧伤确实是能够处理掉一些引发炎症的病菌细菌。 卫靖泽用毛巾擦洗着伤口，说：“以后不许那样做了。” 潘萍说：“那是当然，以后有你们，我也有了依靠，哪里还会对自己那么狠？” 卫靖泽心里略安。 此时，卫靖泽心里也是无比震惊于潘萍的心性的，竟然敢用火去烧自己的伤口，那是有多么强的忍耐力啊？但是没有这份心性，潘萍也无法活到今天吧？一路熬下来，到底吃了多少苦，收了多少罪，估计潘萍自己都记不清了。 两个人在b市逗留，家里的人都已经十分心急了，特别是老汉，都提出让江延宗开车送自己去市里找母子两个人了。 江延宗耐心劝解说：“小泽说了，阿姨是想好好准备准备，再跟您见面，您直接跑过去，这不是浪费了阿姨一番心意吗？你放心好了，人都到门口了，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老汉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不管什么原因，他都巴不得立马见到女儿。 市里，卫靖泽带着潘萍染了头发，做了一下发型，买了一些合身的衣服，顺便还去美容店整了整。 从美容店出来之后，潘萍还抱怨：“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收拾，真是太浪费钱了。” 卫靖泽说：“哪里啊？女人什么时候为自己的容貌花钱都是值得的。你看你现在，多精神啊，连皮肤好多了！” 其实潘萍的气色好转，除了因为这几天吃好睡好之外，还因为卫靖泽给她用了异能，她虽然不说是有了改头换面地变化，可是跟几天前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的。 不过现在卫靖泽把这个都归功于美容院了，为的是不让潘萍起疑心，异能这个事儿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好时机。 潘萍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己也能够感觉出确实是好看了许多，心里顿时有些矛盾了，果然要好看，还是得靠钱砸出来。 卫靖泽继续说：“以后咱们做这个的时候也不多了，家里的山水好，养人，以后不需要上美容院，您都会变好看的。” 潘萍有些不信，家里的山水如何她是知道的。不过以后在家里，无需那么辛苦的干活，能吃好睡好，人也会好很多吧。 卫靖泽给潘萍弄了弄头发，说：“您看您这样，多好，您又长得好看，再收拾收拾，许多小姑娘都要被你比下去呢！这样子去见爷爷，不仅爷爷高兴，您孙子见了您，也会高兴的。” 说起孙子，潘萍就更加高兴了，家里的爹让她挂念，而孙子，则是让她期待。 第一次说起孙子的时候，潘萍就高兴得不行，问：“你都结婚了？好！好！太好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长啥样，有没有照片？” 卫靖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给潘萍看了江延宗的照片，潘萍当时第一反应是：“这姑娘生的挺好看的，就是怎么打扮的像个男人？” 卫靖泽突然觉得好无力：“妈，他就是个男的。” “男的？”潘萍惊讶无比，十分震惊又有些理不清头绪：“是个男的……可……可是你又说孙子……” “我确实是有儿子，也是您孙子，我亲生的，这事儿以后跟您好好解释！” 潘萍情绪有些激动：“你不会对不起谁家的姑娘吧？” 潘萍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出狗血大戏。 卫靖泽说：“以你儿子的人品，怎么可能去对不起别人呢？我这辈子还真没对不起谁过。” 潘萍反正是糊涂了，既然没对不起别人，那这孩子是哪来的？ 这异能是好长一出戏，而孩子的事儿又是好长一出戏，一下子还没办法解释清楚，所以还不如等到大家都见面了，再来逐个解释。 卫靖泽现在不说，潘萍也不好逼迫她，只能把这个问题存在心底里了。 母子两个在市里呆了两天，终于到了回家的时候。 潘萍有些紧张起来，除了近乡情怯的缘故，还因为对于父亲的歉疚，离家多年，渺无音讯，不是因为不能，而是不想，着实对不住亲爹的生养之恩。 卫靖泽见潘萍眼睛有些发直，知道她心里怕是紧张得很，安慰说：“你放心，家里都盼着你回去呢，爷爷在知晓您要回来之后。连夜收拾好了房间，就等着你。” 潘萍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好了一点。 这一天，家里的人都没有出去，都在家里等着母子两个回来。 家里的老人们都知道老汉闺女的事儿，也知道他思念这个女儿多年，现在女儿终于回来了，真是一出人间团圆喜。大家都为此感到高兴。 卫靖泽开车，帮潘萍把窗户打开了一些，离家越近的时候，潘萍更好奇的样子，卫靖泽干脆把窗户开得更大了。 “这里还真是很不一样了。”潘萍喃喃说。 当初她离开家的时候，路还是土路，那个时候还是走了十几里地，搭了老乡的板车，才到的县里。 如今，一条宽阔的水泥路直通家里，路上时不时有小车错身而过，显得这条路并不冷清。 到了岔路口，看到那忙碌的食府和服务中心，潘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里建了市场不成？” 卫靖泽说：“不是，那个食府，是延宗开的，生意好，我就干脆在对面弄了个卖菜卖水果的，别人来吃饭，也能顺便买些菜买些水果。” 看到那人进进出出的样子，再看那停车场停了不少车，潘萍不由得啧啧称奇：“没想到餐馆开在这里，生意也这么好。” 卫靖泽点头：“因为厨子手艺好，做的菜好吃，许多人就不辞辛苦开车过来吃饭了。” 潘萍点头，她在县城生活了几十年，外面的世界并不十分了解，这对她来说，确实是有些震撼。 第239节 这些天儿子花钱极为大方，本来心里还有些担忧，只想着应该是见到亲娘就激动了，所以花钱没节制，但是看这生意的火爆程度，这孩子应该确实是不缺钱花的。 想到此，潘萍就忍不住叹气，自己不在孩子身边多年，他独自长大，能够有几天的本事和成就，可都是他自己的功劳，自己这个做娘的，真是亏欠太多。 听到潘萍叹气，卫靖泽还以为她着急回家了，说：“这离家里不远了，很快就到了。” 潘萍回：“这是哪里反正我是认不出了。” 她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山呢！ “这里就是以前翻山出来的那条路，现在修成马路了。村里自己修的。” 潘萍点头：“现在大家日子都过好了。” 不过二十分钟左右，母子两个就到了村口，潘萍一眼就看到了气派漂亮的润泽小学，车子经过的时候，正好是孩子们的课间，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嬉闹声。 卫靖泽回到熟悉的家里，也是身心一阵轻松，身上的压力都卸下了。 车子过了桥，进了村口，直接开到了家门口，潘萍一眼就看到了那十分漂亮的玻璃建筑，本来还想是谁家的房子，修的那么好看，估计是村长家之类的，结果卫靖泽就直接把车开进了这房子的围墙门。 车刚进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来，透过鞭炮的烟尘，能够看到许多笑脸。 等鞭炮声停了，卫靖泽才下车，先去后备箱拿轮椅，其他的人也围了上来，笑嘻嘻的，一阵喧闹。 把轮椅放好，大家给卫靖泽让开一条路，卫靖泽上前拉开车门，将潘萍抱了出来，正要放在椅子上，就听到有人喊：“别！等会！先跨火盆！” 原来大家给潘萍准备了一个去邪祟的仪式，跨火盆用柚子叶洒水，驱赶走潘萍身上的霉运，以后就会顺顺当当，无病无灾了。 卫靖泽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潘萍是没法自己完成了，便抱着她跨了火盆，又接受了大家用柚子叶撒的水。 弄完之后，轮椅也被推了过来，卫靖泽把潘萍放上去，给她整了整膝盖上的小毯子。 此时，潘老汉已经站到了潘萍跟前，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眶发红，谁也没有出声。 大家也就看着，没打扰父女两个人。 第359章 家团圆 终于，潘萍含泪喊道：“爹！” “诶！萍萍！”潘老汉也老泪纵横，这是想了三十多年的女儿啊，今天终于再相见，不是在梦里，而是切切实实的看到了！ 父女两个终于忍不住抱头痛哭，三十多年间，两个人互相思念，互相想着对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吃好睡好。 周围的人也没有劝，这时候，确实是值得激动地哭一回，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候，不应该打搅父女两个的情绪释放。 还有些感性的老太太，都陪着抹眼泪了，放在自己身上，女儿没有消息三十年，这日子真的是难熬啊，如果不是年轻的孩子们有本事，这父女有生之年能不能相见，都是一个问题呢！ 哭过之后，其他的人就劝：“进去吧进去吧，进屋里说话。” 潘老汉亲自推着女儿的轮椅，顺着斜坡上了台阶，然后进了家里。这斜坡本来是考虑到老汉老了以后腿脚不便利用的，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进了屋子，潘萍环视了家里一圈，感觉真是漂亮的紧，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住进这么好看的屋子。 大家纷纷落座，又有人端了红枣桂圆红糖茶来，讨个喜庆。 父女两个毫无异议地坐在一起，开始述亲情。 “萍萍啊，你这些年，咋一个信都没有呢？你不会来，你总给我递个信，让我晓得你还在哪里好好地撒！”说起这个，老汉就气啊！ 潘萍满脸羞愧：“在外面过得不怎么好，当年又是没听你的话，就离家了，我不好意思，怕你骂我。” “你这丫头！真是！”老汉此时也是没了脾气。 闺女虽然三十年没信，可是此时相见的激动之情，已经完全盖过了该生气的情绪，心里只想着，闺女能回来就好，这三十年，人家也过得不容易。 潘萍又问起老汉这些年过得如何，老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你看，我这头发还黑着呢！再看看这屋子，都是小泽修起来的，你说我过得好不好？我这过的越好，就越担心你啊！”说着，老汉用拳头捶了潘萍几下，有痛心疾首，有恨她不懂事。 如果闺女早点回来，就能早点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了。 但是想想，如果闺女一直没找到，也就没机会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那比现在还不幸。 潘萍也泪水涟涟：“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想通的，应该早点回来的。你把我养大，我都没有好好孝顺过你。” “看你说的话，我要你回来，就是来孝顺我的不成？你没尽孝，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孝顺我这么久了，也算是替你尽孝了。” “他是个好孩子，我也对不住他，长这么大，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又没多久……” 说着说着，潘萍的眼泪就掉的更凶了。 老汉差不多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具体不知道是谁家，他对帝都的人家没概念，只是他知道帝都有钱的人家，是自家招惹不起的，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既然事情是三十多年前的了，那也就没必要计较了，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又不是你的错，你怪你自己干什么？我没怪你，小泽也没怪你，你就少钻牛角尖了，你要是那么想，我就要生气了。” 潘萍擦了擦眼泪，说：“那是，我听你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回来了就好，你来看看，这是小泽的爱人，小江，小泽应该跟你说过的，这个就是小泽的孩子，叫天赐，现在才十个月，你看看。” 潘萍转过头看到江延宗，感觉江延宗比照片上还好看，这男生有点女相，不过让人一看也觉得是男人。 虽然一肚子的疑问，可潘萍这几天也想的明白，自己三十多年没有顾得上孩子，现在孩子自己长大了，做妈的也不能对他的事情多插手，人家自己喜欢男人，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妈也没立场指责人家，免得招人嫌。 于是潘萍喊了一声：“小江。” 江延宗回应：“阿姨好。” “第一次见面，也没备个礼，下次给你补上。” 不管如何，婆婆见媳妇，总是要表示一下的。 江延宗额了一声，说：“好，谢谢阿姨费心。” 这东西还真没法拒绝，等回房间了好好收拾卫靖泽一顿，从他身上把尊严找回来。 见江延宗礼貌，潘萍也生出了一些好感，转而去看孩子。 她不知道孩子是什么情况，不过看江延宗抱着挺熟练地样子，说明是经常抱的，想起儿子说孙子是亲生的，难免觉得这江延宗还真是宽容大度，抱着卫靖泽跟别人的孩子也能如此充满爱意。 老汉接过天赐宝宝，把他放在潘萍的怀里，天赐宝宝十个月了，不再那么爱睡了，此时正睁着黑黑亮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潘萍。 想着这孩子是自己的孙子，潘萍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宝宝，真是好看啊，宝宝，我是奶奶，奶奶。” 天赐宝宝还没学会说话，可是此时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啊嘿……”一声笑起来，手舞足蹈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旁边有人说：“宝宝也欢迎奶奶回来呢！” 看天赐宝宝挥舞着手臂的样子，真的是有点像在鼓掌一样。 老汉也说：“这孩子喜欢你呢！” 潘萍突然就有点想哭了，在家里多好，有爹关心着，有儿子孝顺着，还有这面团儿似得孙子，自己怎么刚开始就没想通，不肯回来呢？因为一个错误的想法，自己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啊！ “哎哟，哭啥哭，别哭啊，这都是好事呢！”老汉扯了纸巾给潘萍擦眼泪。 潘萍抱着宝宝，吸了吸鼻子，说：“我这是高兴的。” “高兴就好，可别哭了，哭得我心里也酸酸的。” “我不哭了。”潘萍挤出笑容说。 此时，一个拿着相机的老头儿招了招手，说：“其他的人都让让，我来给他们拍个全家福！” 老汉一听就立马说好：“这些年也拍了几张全家福，可是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咱们今天拍一张，赶明儿洗出来，挂墙上。” 于是大家纷纷让位置，挪地方，老汉在潘萍身边坐了，卫靖泽拉着江延宗在两个人身后站好，前面是久别重逢的父女抱着可爱的天赐宝宝，后面的一对像是璧人一样，简直是一副完美的全家福。 照过相，气氛也就活跃起来了，老汉给潘萍介绍了一下住在自己家里的这些老人们，潘萍当然没法一下子记住，不过以后大家会慢慢熟悉起来的，也就没关系了。 说起潘萍的房间，老汉早就准备好了，他还记得自己闺女挺爱漂亮的，所以房子里布置的还带点田园风，屋子里的花也是天天换，就盼着女儿早点来住这屋子。 一楼的房间不方便腾，杨天健和赵令齐都提出过自己住楼上去，把房间让给潘萍，不过老汉没答应，男人住一楼还好，女人住就有点不方便了。 潘萍的房间在三楼，什么都好，就是上下不太方便。 老汉说：“我看城里的房子都有个电梯，咱们也安个电梯好了，不仅大家上下楼方便，以后我老了，腿脚不行了，也可以用。” 卫靖泽说：“爷爷你这回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想着咱们家能装电梯呢！等我抽时间去找个公司来看看咱们家适合弄个啥样的。” 可以沿着楼梯弄一个，也可以在室外弄一个，楼梯上的这个可能有点不安全，但是户外的又有点不方便，所以看到时候施工的公司怎么说。 弄电梯的事儿没啥好争论的，很快就这么决定了。 这天对卫靖泽一家来说是十分值得庆祝的日子，所以英奇师傅也不吝啬，做了许多好吃的，甚至还做了几道以前从未做过的菜。 “这道菜叫啥？” “这叫游子归乡福寿多！” “屁！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什么锦绣啥的！” “呵呵……我的菜式我想怎么改名字就怎么改名字！”英奇师傅一如既往地高冷。 “我看你是不愿意动手做，所以故意弄个这么个名字来故弄玄虚，免得以后我们要你做，是不是？” “知道何必说破呢？大家都没面子啊！” 反正没面子的不是英奇师傅。 众人忍不住齐齐翻白眼。 潘老汉怕这些老家伙的行事作风吓到了闺女，悄悄说：“他们就是这幅样子的，你别放心上，自己吃自己的。当一群老疯子就好了。” 潘萍看了一眼，低声说：“我觉得挺好玩的，跟他们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变年轻了一些。” 看这些七十多岁的老人家都如此神采飞扬，自己一个五十岁的人就不应该暮气沉沉啊。 潘老汉嘿嘿一笑，说：“那就好，那就好，反正他们说啥你也别放在心上。” 不过，就算是老汉自己这么说，可是当他们敬酒的时候，老汉也不得不喝，他们不会对潘萍怎么样，可是逮着了机会还是会跟老汉多喝几杯的，老汉的酒量不如卫靖泽，但也不差了，陪着大家喝。 潘萍有些担心她爹的身体，让卫靖泽劝劝，卫靖泽说：“你放心，爷爷有分寸的，而且爷爷这么开心的时候，一辈子都难得有，就让他尽兴一下吧！” 第360章 还要查 潘萍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老汉也就抽烟喝酒这点爱好，抽烟抽的也不多，就是喝酒上心一点，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自己还是别扫兴了。 总之，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如果有人来跟潘萍喝酒，潘萍就以果汁代酒跟他们喝一杯，是不是酒不重要，重要的是接受了这份情谊，感谢对方的关心和帮助了。 这一次，大家都十分尽兴，吃完以后，相会帮扶着，回房间休息去了，酒后酣睡十分舒服啊！ 第240节 卫靖泽虽然喝了一些，可是他酒量好，因此并没有醉，只是有些微醺。 此时，也终于有时间跟陈少打个电话了。 陈少接到电话还挺意外的：“我以为你现在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呢！” 和母亲重逢了，一家人团圆了，当然要和家人好好相处一下了。 卫靖泽说：“他们都休息去了，我们刚吃饭，估计吃都吃累了。” “哎哟，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肯定又有很多好吃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卫靖泽无奈：“你这联想能力太丰富了。跟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我能这么快找到我妈，多亏了你和兄弟们。” 陈少说：“得了啊，咱们这关系你还这么客气，你懂我的，真要谢我，不是嘴上的，是行动上的！”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明白！明白！兄弟们都回去了么？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都回来了，好着呢，要是这点事能伤着，那就有些丢人了。” 这次的任务危险性还是不大的，主要目的是潘萍，要将她完好无损地救出来，这是难点，等潘萍救出来了之后，全身而退对于那些人来说，是没什么难度的。 他们在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各自散了，往人群里一钻，那就是如泥牛入海，完全没有踪迹可循了。 卫靖泽也放心多了，说：“那就好，等我忙过这阵，去帝都的时候，再谢谢他们。” 陈少应着：“当然行，我们等着你就是了。” 陈少又问了问卫靖泽的妈妈的情况，卫靖泽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妈的腿少了一截？” 陈少说：“是的，可是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你。” 卫靖泽苦笑着说：“那你至少给我点提示啊，看到照片的时候，我都成傻逼了，让兄弟们看了笑话。” 陈少无奈说：“你让我怎么提示你？” “不说这个，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弄明白我妈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潘萍的经历，从在帝都消失开始，一直到出现在那个县城，这段时间好像是一个谜。在母子两回家的路上，卫靖泽也尝试着问过，可是潘萍似乎没有一点要说的意思，每次直接问或者旁敲侧击，她都会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别管那么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潘萍不太清楚卫家人后来对她所用的手段，只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算了，不想再跟卫家有什么牵扯，可是卫靖泽却知道，卫家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陈少想了想，说：“还真的不太清楚，我们之所以能够找到阿姨，也是注意到了卫家的动向，他们突然找雇佣兵组织雇佣了那些人，去了县城，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才找到她的，至于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因为卫家的威胁，暴露了他们的底牌，也让卫靖泽认定，卫家有七八分是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的，陈少这边在追查的时候，也没忘了盯着卫家的动向。而陈少这边的动作又是保密的，所以卫家知道卫靖泽在找潘萍，却不知道陈少也在帮忙找，所以尽管找雇佣兵的时候尽量低调，却还是让陈少的人发现了。 陈少的人也是跟着那些雇佣兵，才找到了潘萍。 卫家为了抓住卫靖泽的痛脚，自然是要实实在在将潘萍控制在手中的，他们之前对潘萍的具体情况并不十分了解，潘萍到底在哪个县城，住在哪里，什么情况，卫家也是这一年才掌握的。 卫靖泽听着陈少的讲述，心里已经平静如水，母亲已经回家，卫家做的这些“小事”，都已经无法让他动容了。 只是陈少和兄弟们努力办事的态度，让卫靖泽颇为感激。 卫家虽然富有财富，可是权力并不大，所以不会像陈少那样有自己的人，因此也只能找雇佣兵，而他们本以为十分聪明的一步，正好暴露了他们的底牌。 话说回来，卫家能够如此快速的找到潘萍，说明他们是曾经掌握了潘萍的动向的，说不定，就是卫家人将潘萍驱逐出了帝都。 陈少也说：“你说的事情可能性很大，只是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这样吧，我让他们帮你查查原因。” 三十年前的事儿，虽然变迁巨大，可是当事人必然多还活着，再加上如今科技发达，保留痕迹和证据的方式有很多，找起来应该不是特别难。 卫靖泽说：“那就麻烦你们了，这事儿找别人帮忙我也不放心。” “行，定然给你办妥了。” 挂了电话，卫靖泽静静思索这个事儿，无论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和卫家脱不了关系的。 江延宗过来，说：“宝宝睡了，你要不要也早点睡？” 这些天在外面奔波，估计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江延宗让卫靖泽早些休息。 卫靖泽拉过他的手，说：“我不困，想陪陪你。” 江延宗说：“那好吧，确实好几天没见了，估计你也挺想我的。” “那你想我吗？” “一般般吧，你知道，有了天赐，别的男人对我来说，唔……” 卫靖泽见他还狡辩，干脆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直接亲了上去，嘴巴不老实，身体总是会诚实的。 亲的江延宗面色潮红，双眸如星，别人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虽然没结婚，可是感情一直如新婚一般，这次也是非常难得的两个分开了那么久，稍稍一碰，便都失去了理智了。 唔，这一晚，卫靖泽非但没有好好休息，还把没交的公粮都给补上了，江延宗吃得太饱，直接撑晕了。 卫靖泽回来的也是正是时候，十月底十一月，正是秋收的时候。 卫靖泽也没什么时间休息，除了安排人秋收之外，还要请人帮着收山上的水果，这山上田里地里都是成熟的瓜果蔬菜稻米，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满足。 潘萍离家多年，叙过情之后，便开始好奇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叉水村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些天，听说潘萍回来了，乡里乡亲们，还有亲戚们都过来看望她，跟她叙叙旧。 一别三十年，真是乡音无改鬓毛催，虽然大家说着熟悉的乡音，可是面目跟三十年前已经很不一样了，以前的叔婶，都是老人家了，以前同龄的同辈的，都做了爷爷奶奶了，大家坐在一起，说起年轻的时候的事儿，还真是感慨无比。 除了聊过去的事儿，大家还给潘萍说她离开家以后的事儿，特别是近几年的时候，潘萍也慢慢知道了，原来叉水村现在这么好，都是自己儿子的功劳。 听到大家夸奖自己的儿子，潘萍是十分高兴，又觉得很歉疚。自己的儿子，在没有妈妈的情况下，比别人家的孩子还要强那么多，自己错过了他全部的成长时光，真是太遗憾了。 大家都说，潘萍是现在享福了，有这么好的儿子，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 潘萍觉得也是这样。 回家几天，潘萍觉得都还好，就是没活儿给她干，她觉得有些闲得慌，以前她是一天忙到晚，没有一个歇停的时候，现在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觉得时间挺长的。 有人可能会觉得潘萍真是没有享福的命，可是人就是如此，一直那么忙，突然闲下来，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反而心里发慌。 卫靖泽见潘萍这样，便干脆给她弄了点琐碎的活儿干，比如捡豆子，家里的黄豆绿豆红豆饭豆之类的都需要捡，不然里面有豆荚的渣滓之类的，这种活儿比较费时间，但是不难，所以每天就给潘萍弄一小点在那里捡。 趁着卫靖泽在，潘萍说起了另一个事儿：“当初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把那边的事儿好生了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卫靖泽忙说：“啥事儿？你说！” “我在那边还欠了人家一点钱，特别是房东家的房租，人家看我可怜，答应我让我先住再给房租，我也不能住了大半个月了，突然一走了之了不是？” 卫靖泽说：“那行，我拿纸和笔来，你跟我写写，谁家，多少钱之类的。” 潘萍果然认认真真地回忆自己欠了谁家多少钱，连人家买菜的时候欠了两块钱都没忘了。 卫靖泽感觉，除了要面子这条自己的妈继承了爷爷的之外，连不欠人一点人情这个特点也继承了，真是让人感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爷爷一直这么教导的，只是自己妈学的这么好，自己的舅舅就没学到什么呢？ 其中的原因，卫靖泽是想明白了。 第361章 适应下 虽然零零碎碎欠了人家的钱，可是加起来数目也不是特别多，卫靖泽也没时间转成跑一趟，幸好潘萍还记得房东家的电话，给人家打了电话，要了qq号之类的，又问了别人的电话，总之每家每户的人都找到了，通了电话之后，再汇的钱，数目少的，就先汇给房东，让房东帮忙把钱还回去。 小县城的人并不是有多温情，却还是好奇潘萍怎么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潘萍也不避讳，说是找到儿子了，所以跟儿子回家了。 大家都惊讶不已，潘萍有多可怜大家都知道，以前还以为她是无儿无女的人，没想到人家有儿子，还专程来找了她回去。 不管如何，潘萍算是在小县城留下了一点传说了，至于她离开后，县城也没人报警，那是因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报警也没有理由，更何况潘萍没有直系亲属，谁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事儿沾边，所以自然没有立案了。 还了钱，潘萍算是了却了最后一个心事，准备安安心心过日子了。 捡了一段时间的豆子，眼看着天越来越冷，大家穿衣服也穿得多了，潘萍终于找到自己想干的事儿了，那就是织毛衣。 潘萍年轻的时候就能干手巧，织毛衣做鞋子都不在话下，在县城的时候，冬天出去捡不到什么废品，她就给人织毛衣做毛线鞋，计件赚钱，因为她不贪便宜，织出来的衣服勾出来鹅鞋子都好看得很，能穿好几年，县里那些手不巧的女人也喜欢花几块钱找她做，有时候还让她去家里做，潘萍还能烤烤火之类的。 如今，潘萍已经跟社会脱节许久，别的事情干不来，唯有这点手艺还拿得出手。 卫靖泽倒是不介意，带着她去市里挑了毛线之类的。 在买毛线的时候，潘萍就打算买点贵的买点便宜的，贵的是羊毛线，织出来的毛衣又轻又软，很舒服，便宜的自然就是化纤的，卫靖泽把化纤的放回去，全换成了羊毛的：“既然都是咱们家的人，就都用羊毛呗，穿着舒服又暖和，咱们又不是买不起。不然那么好的手艺用那么差的线，浪费了。” 潘萍说：“我天天在家里待着，又不出去，不需要穿那么好的。” 卫靖泽知道潘萍节约的老毛病犯了，故意说：“你是要让别人觉得我不孝嘛？自己穿羊毛毛衣，让老娘穿化纤的？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是校长呢，得以身作则。” 潘萍知道卫靖泽是故意的，心里开心又心酸，总是觉得亏欠了儿子的。 买了毛线还要买针和钩针之类的工具，潘萍又想买便宜的，卫靖泽全给换了：“买贵一点的，质量好，能用好多年呢，以后你每年都可以给天赐织点毛衣，说不得比厂子里做出来的还好看。” 潘萍无法反驳，为了孙子，也买好点的吧。 潘萍终于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了，心安了不少，卫靖泽也跟着放心了不少，他就是担心母亲回来以后没办法适应现在的生活，看样子她还是过得不错的。 卫靖泽还没高兴多久呢，没想到许久没来的潘舅舅竟然上门来了，而且是一家人来的。 潘舅舅一家人许久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老汉不关心，卫靖泽也就不管了，没想到此时，一家人竟然还上门来了，据说是看望许久没见的姐姐。 潘萍对于弟弟一家，感情有些复杂，潘老汉也跟她说了一些潘舅舅一家的作为，潘萍特别追问了过年被赶出家门的事儿，潘老汉虽然不想提，可是面对女儿，他也没啥好瞒的，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 说完，老汉还说：“幸亏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让我遇上了小泽，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对儿子失望之后，老汉也没打算替他瞒着什么了，做了还不让人说不成？ 潘萍也没想到自己那聪明懂事的弟弟现在变成了这样子，想替他说些好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三十年没见了。 再次见到弟弟，潘萍本想热情一些的，可是想起这一家人的所作所为，她又生生的忍了回去。 潘舅舅一家这次上门，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不过态度是变了许多就是了，唯一不变的，可能是潘亿鑫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老子最屌，尔等凡人不配和老子说话的气息，远远地看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倒是潘丽雯比较上道，一口一个姑姑的亲热地叫着，潘萍作为长辈，不好跟一个晚辈计较，也应了几声。 这次潘舅舅家一家人上门来的原因，还真是没法知道，不过舅妈的态度也变得谦逊了许多，看样子是打算收一收脾气了。 上次潘舅妈来的时候，还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说再也不来了，这不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卫靖泽一只陪着潘萍，就怕这夫妻两欺负潘萍不太了解家里的事情，占她便宜，不过这夫妻两个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占便宜的意思，倒是让卫靖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家人吃了顿饭，也没逗留的意思，知道潘老汉是不愿意留他们过夜的，所以就自己走了。 卫靖泽摸不着头脑，潘老汉也不明白，不过他也不想明白。以前看在孙子孙女的份上，对这小夫妻是多加照顾，自己不花钱，省下钱给他们，结果人家干了啥？现在潘亿鑫这个孙子他也看不上了，孙女虽然嘴上甜，可是心里不好说，潘老汉觉得大多是学了她妈的那一套了，只是她聪明一些，比她妈更会掩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个热情善心的好姑娘呢！ 以前不觉得，现在有了卫靖泽和天赐宝宝以及江延宗这样的对照组，潘舅舅一家的所作所为就让老汉觉得无法忍受了。 这一家人老老实实地上门来，跟潘萍嘘寒问暖了一番，吃过饭之后，也没怎么样，就自觉地走了，让人感觉像是真的是普通的探亲的亲戚一样。 潘萍也意外，这一家人的表现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符合啊，当然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和亲爹。 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想这个事儿，这不除了秋收，学校还组织了一些活动，他这个校长，虽然不需要操作什么具体的事情，可是总要出现一下发个言的，代表学校去市里省里参赛的孩子，卫靖泽要去鼓励慰问一番，有时候，卫靖泽觉得自己就像是学校的吉祥物一样，也没有很大的作用嘛。 最近，市里举行了一个传统文化月的活动，孩子们也参加了，除了一些文化展示之外，比赛也是少不了的一部分。 第241节 这次，在音乐老师和舞蹈老师的配合下，连赵令齐也参与了此次活动，作为音乐指导，帮助编排节目的音乐。 既然大家是孩子，想弄什么有深度有技巧的节目也很难，所以干脆，来个本色演出，重现古代书塾的读书场景，孩子们扮演童子，请了位老先生扮作秀才先生，领着孩子们读书，再配上舞蹈和音乐，用以展现古代书塾读书的场景。 因为润泽小学氛围轻松，老师们也没有受到那么多的约束，所以他们在编排节目的时候，不是让所有的孩子都故意摇头晃脑认真读书，除了认真读书的，还有上课迟到的，有上课调皮捣蛋的，还有下课之后孩子们斗草抓子等玩游戏的场景，比起许多影视和舞台的展现，这个节目真的是要活泼生动多了。 不要说古代的孩子都读书很认真，都是头悬梁锥刺股的好学生，毕竟鲁迅先生这样的大文豪，小时候上学也迟到过呢！ 这节目，卫靖泽这边支持，学校其他的人一般没什么意见，校长都是这画风了，别人也改变不了啊！ 十一月份，传统文化展示周开始之后，孩子们果然去市区参加了比赛，每个学校都努力发挥聪明才智，从各种古代文学作品中吸取素材，进行创作，其中还有表演红楼梦的，难度之大，可以想象，结果没想到孩子们展现出来的效果还不错，毕竟红楼梦本来就是描写的从少儿时期到青少年时期大观园里男孩女孩的成长故事，如果对红楼梦理解到位，表现的也会很不错。 红楼梦的节目获得第一名，大家都很服气，润泽小学也获得了第二名，这个节目新颖，虽然有一些上课不认真听讲、迟到、不认真做学问等元素表现，但是节目中做了积极向上的引导，这让评委们眼前一亮，给的分数也挺不错的。 孩子们获奖是一个收获之外，赵令齐和吴淑雅的事儿，好像借此机会也有了不错的发展。只是赵令齐害羞，死活不肯透露到底发展的如何了，大家也只能好奇地围观一下了。 除了孩子们参赛的事儿，卫靖泽这不还要去帝都一趟，亲自去感谢一下陈少和帮忙的兄弟们，而天赐宝宝也要去帝都检查一下身体，尽管在今年的体检中，天赐宝宝都很健康，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夫夫两个人也一点都不敢放松，生怕因为一点小事就害了孩子。 听说带孩子去帝都做检查，潘萍还担心有什么意外，老汉跟她解释了一番之后，她才真的放下心来了。 第362章 到帝都 如今，潘萍对于家里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了，知道了家里情况不错，卫靖泽不仅带着村里的人一起赚钱，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也跟着受益了，虽然有些事儿也是从外面的人口中得知的，潘萍还是十分为这个儿子自豪的，真是没想到，她的孩子，不仅好好地活着，还这样出色，她这个做娘的，这辈子都觉得够了。 计划着去帝都的事儿，卫靖泽想着，虽然已经带着潘萍在市里的医院做过检查了，因为这些年的辛苦，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身体还算健康，慢慢养还是能够养好的。不过，想到潘萍做的只是基础的身体检查，卫靖泽就想着，带潘萍去谢医生那里检查一下也好。 卫靖泽问了老汉，老汉觉得也好，女儿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花点钱倒是没什么。 卫靖泽去跟潘萍说，潘萍第一反应是：“去帝都？多贵啊！还是别了！” 潘萍这生在骨子里了的节约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的，有时候真的是让卫靖泽哭笑不得。 “妈，万一您要是哪里不好，你觉得我和爷爷会不救你吗？那个时候住起院来，那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花，咱们现在花点小钱，要是有什么问题，就让医生早早地治，没毛病最好，心里也安稳。你说是不是？” 潘萍想了想，道理是这样的，可是想到要花那么多钱，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卫靖泽说：“这次是去给天赐接生的医生那里，你不想知道天赐身体的情况吗？” 潘萍确实是有些心动。 卫靖泽蹲在潘萍跟前，握住潘萍的手，说：“前些天有个事儿，没告诉你，是怕你一下子接受不来，现在，我觉得应该可以告诉你了。” 潘萍好奇道：“啥事儿？”儿子连自己是同性恋这个事儿都没有瞒着自己，还有啥时候会没说呢？ 卫靖泽压低声音说：“您肯定不知道，天赐其实是我和延宗生的。” “什么？”潘萍吓得一抖。 卫靖泽忙冲着潘萍嘘了一声：“这个事儿只有我、延宗和爷爷知道，现在再多一个你了，当然接生的医生也知道，您可千万要镇定一点，别让别人看出来了。” 这个事情比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儿更让潘萍吃惊，两个男人能生儿子嘛？ 卫靖泽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只剩下气声了：“您别不信，我可是陪着延宗怀上然后看着孩子生出来的。” “难道……难道小江的身体……” 潘萍不懂什么科学，但是她听说过一些传言，比如说有些人看上去是男的，其实是女的，有些人看上去是女的，实际上是男的，还有人雌雄同体。 卫靖泽实在是佩服潘萍的脑洞，不过他的异能的事儿好像更难让人相信。 于是卫靖泽便把自己异能的事儿说了，潘萍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了嘴，真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而且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潘萍听后第一反应是追问：“那个对你的身体没有坏处吧？会不会影响你身体大脑之类的？” 卫靖泽耐心解释：“不会，这个对我身体反而很有好处，所以我比别人更健壮，更厉害，力气比别人也大。” 潘萍稍稍放心了，又说：“可是你小时候也没这个苗头啊。咱们家……咱们家……” 她想说自家人祖祖辈辈是农民，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想到卫靖泽父亲那边，想到自己不了解他们的事儿，所以又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卫靖泽不想把以前那些非人的经历告诉第三个人了，所以他说：“我也不知道，是偶然间发现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的，原因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倒是想知道，可是没处寻去，所以干脆学着好好用这个异能，多做点好事。” 潘萍说：“你做得对，人活在世，不能做亏心的事儿，要多做好事儿。” 尽管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潘萍也没有改变自己善良的本质。 卫靖泽突然觉得，现在的母亲跟记忆中的母亲有了重合的影子了。 卫靖泽说：“跟您说这么多，也就是想告诉您，天赐是我亲生的孩子，也是延宗的孩子，但是因为他生出来的方式很特殊，所以我们经常要带他去检查身体，以防有什么问题。您要不要跟我们去？” 卫靖泽果然成功地勾起了潘萍对天赐宝宝的担心，她说：“去，我当然要去了。” 潘萍答应了，这事儿就没什么问题了。一家四口都准备着去帝都的事儿。 卫靖泽安排好家里的事儿以后，就带着家人到了帝都，第一件事自然还是跟谢医生的诊所进行预约。 “卫先生，江先生，您二位来了。” 卫靖泽点头回应：“之前已经预约了的，现在应该可以做检查吧？”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两个人还是被引到了谢医生的办公室，院长关心某个病例，大家也管不着，也没有人好奇或者意外谢医生为什么关心一个小孩子。 护士将一家四口请到沙发边上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说：“您几位还真是好心呢，这孩子能够遇上你们，真的是十分幸运。” 大家以为卫靖泽和江延宗是担心孩子在刚生出来被冻过，会留下后遗症，所以不辞辛苦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做检查。 卫靖泽笑了笑，说：“谢谢，我们也很幸运有这样一个孩子。” 潘萍在旁边看明白了，除了几个知情人意外，其他的人都以为孩子是两个人领养的，这个事情瞒的还真好呢！ 要是卫靖泽不主动说，潘萍也会以为是领养的。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忙碌的谢医生终于来了，招呼过后，卫靖泽说明了要给潘萍检查身体的情况。 谢医生说：“原来这位就是阿姨啊，恭喜你们，母子团圆了。” 卫靖泽也高兴：“谢谢了。” 潘萍才知道自己的事儿有不少人知道。 谢医生按例给宝宝做了检查，天赐宝宝当然没什么问题，十分健康且健壮，不是一般的宝宝能够比的，而且此时，快一岁的天赐宝宝能够站起来了。 江延宗问谢医生：“我看别人说，孩子太小还不能老站，对腿的发育不好，可是他现在又活泼的很，稍不注意就站起来了，是不是要一直看着他，不让他经常站起来？” 这孩子翻身，做起来，站起来，学走路，学说话等，都是有固定的时间的，不是越早越好，太早了对孩子的身体也不好。 谢医生说：“这个事情不要太担心，宝宝的骨量我量过了，比同龄的孩子要好很多，他现在的腿能够承受得住身体的重量。我发现你们这孩子，比一般的孩子做什么都要早一点，所以你们别太担心了。” 三个人都表示受教了，看来养孩子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天赐宝宝没有任何问题，大家都很高兴，接下来就是轮到潘萍检查身体了。 潘萍此时的精神状态比刚和卫靖泽重逢的时候要好多了，只是依旧看得出，她的身体状况有些欠佳。 检查过后，谢医生说：“相对于同龄人来说，身体器官是有些亚健康的，应该是以前的生活状况不是很好吧？许多器官都是维持在最基本的运转上，最近虽然有些改善，但是起效还不是很明显。希望这位患者能够多吃一些，多活动活动。现在你的胃部可能还不能承受很大的消化工作，可以少食多餐，这个月可能只能吃一碗饭，下个月就多吃半碗，慢慢的增加一些食量。而且可以尽量吃好消化的食物，先把器官的状况恢复一些。” 潘萍乖乖的说：“我知道了，医生。” 对于这种权威人士，潘萍向来是十分听话的。 母亲的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能够慢慢养回来，卫靖泽也放心多了。 他自己也能够感觉潘萍体内的生命力如涌泉一样，在慢慢增多，以前不过是维持着活着的状态，这段时间是明显在好转了。 在诊所了呆了大半天，一家人才回了家。 以前，潘萍只听说江延宗是做生意的好手，也很会赚钱，之前没啥概念，住到了江延宗的房子，才觉得真的是比自己想象的还厉害啊！ 卫靖泽跟潘萍商量：“您想不想去哪里逛逛？比如咱们以前住的地方。” “帝都变化这么大，以前的地方还在吗？”潘萍问。 卫靖泽说：“我去过，已经不在了，不过去感受一下也是好的嘛。” 潘萍想了想，说：“你要是有时间，方便的话，咱们母子去看看也可以。” 卫靖泽点头：“好！到时候咱们一家去逛街。得给爷爷买两件新棉袄了，延宗你也是，要是你不喜欢，咱们就定做两套。” 江延宗这人要求多，直接买衣服人家不一定穿着喜欢，定做的更能够满足他的要求，当然给的消费也更多，人家裁缝也不容易啊。 卫靖泽一家在开开心心的计划着去逛街，准备带着母亲去领略一下帝都的变化，顺便在天安门前合个影，小时候母子在天安门前留过影，只是母子两个辗转着，照片自然也没留住，潘萍还很遗憾。 这次也主要是为了满足潘萍这样一个愿望。 第363章 似故人 说起来，潘萍也没想到自己可以用这样的姿态回到帝都，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然，回到帝都，难免想起故人，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疑虑，会不会遇上以前的熟人啊？不过她很快马上又否定了，帝都这么大，哪里那么容易就遇上了熟人啊！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然而，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想当然的。 第二天，一家人都起了个大早，连天赐宝宝都早早地就醒了，好像知道今天要出去玩一样，天赐宝宝一只咧着嘴笑。 潘萍也很高兴，忙活完了自己洗漱的事儿，就接过了照顾天赐宝宝的活儿，抱着宝宝给他喂奶，天赐宝宝的胃口着实很不错，现在能每次喝掉一大瓶奶，每天要吃四五次。 等这次回去之后，他们也打算开始给天赐宝宝吃辅食了，这事儿还得跟英奇师傅商量一下，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做的意思，如果他不想做，那就只好自己做了。 卫靖泽在楼下热早饭，弄好之后，全家人吃了早餐，就出门了。 如今已经是初冬，天气虽然不十分冷，可是也能够感受到一丝丝寒意的。 卫靖泽说：“今天咱们就尽量不在外头走了，多在商场逛逛。” “也是，最近pm值有点高，户外呆久了也不好。” 一家人先到了天安门广场，潘萍还挺感慨的，三十多年前，自己来到帝都，什么都觉得很新鲜，感觉祖国大好河山，有的是自己努力奋斗的地方，没想到自己被乱花迷了眼。那个时候在这里，和朋友一起，朝气蓬勃，斗志昂扬，如今再来，已经是华发丛生了。当初陪着卫靖泽来这里，也是因为中国人都要在这里留个影。 为了满足潘萍的愿望尽快拿到照片，三个人便找了专门给人照相的人给照了几张，卫靖泽和江延宗、卫靖泽和潘萍、小家三口、一家四口，拍了好几张照，可把做生意的人给乐坏了，少有这样一次拍好多张的人，一张二十块，一次能赚百多块呢！ 如今技术更高了，当场照当场拿，不像原先那样，还要等几天才能拿得到，潘萍拿着新洗出来的照片，摸了又摸，说：“这照片咱们得好好留着，以前那照片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卫靖泽答应给她买个相册，把她喜欢的照片都装在里面，她想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照了相，然后四个人又去了母子两个以前住的地方，这地方卫靖泽还是几年前来过的，现在已经是高楼林立，完全不复以前的模样了。 潘萍有些怀疑：“这里真的是咱们以前住的地方嘛？” 第242节 卫靖泽说：“当然是的，这路的名字是没有变的，只是以前有些小巷子被改没了。这条大马路，以前是你去上班的路，我喜欢在路口等你，你就老生气，说怕人贩子把我抱走了。” 潘萍也想起来了，说：“我那个时候就不该这么说，真是乌鸦嘴给应验了。” 潘萍觉得卫靖泽被人贩子拐走，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除了看护不利的责任，还有一语成谶的责任。 卫靖泽说：“那哪里是你的错？你那个时候要应付两张嘴，能够养活咱们娘俩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个时候潘萍每天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下岗，下岗就意味着娘俩没了生活来源了。 但是这个事儿一直是潘萍心里的一个结，她对卫靖泽的许多愧疚，也是来自于此，导致卫靖泽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上学，正常长大，反而走了一条不寻常的路。 卫靖泽劝了一会儿，潘萍似乎还是想不开，认定是自己的原因，江延宗便推了推卫靖泽，示意他不要说了。 这种事，多说无益，潘萍心里自责了三十多年，不是卫靖泽一两句话能够扭转过来的。 不过，过去的事情，就像过去的巷子、街道、房屋那样，都已经拆掉了，不复存在，只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了。 于是卫靖泽干脆转移话题说：“延宗的朋友推荐了这附近一个地方，说是很有老帝都的风格，咱们去看看，坐一会儿，聊聊天，怎么样？” 众人都说好，于是大家就慢慢的走着去那个咖啡馆。 卫靖泽没直接说是咖啡馆，是因为潘萍一辈子都没有进过咖啡馆，他总觉得那是资本主义享受的地方，勤俭节约的人不该去。 这咖啡馆招牌就带着老帝都建筑匾额的风格，从外面看，要不是标明了是咖啡馆，外人不一定知道是个咖啡馆呢。 门口还有石墩儿，两扇门也是朱红色的，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老帝都的四合院门口。 现在帝都一个四合院要上亿的价格，但是在以前，还没有修那么多高楼大厦的时候，大家都是住在院子里的，一边厢房一家人，有时候一个院子住上七八户人家，十分热闹。 许多东西都让曾经在几十年前的帝都生活过的人觉得熟悉，潘萍也颇有记忆，因此难得没有反对来这种地方。 进了屋子，还能看到墙上挂着毛主席像，红色的五角星，贴着一些泛黄的报纸之类的，连灯的造型都是总理台灯的造型，一种复古的味道将大家包围了。 江延宗抱着宝宝坐了，卫靖泽帮着潘萍在沙发上坐下，轮椅靠边上收着，潘萍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咖啡桌上的瓷娃娃，拿着跟卫靖泽说：“你以前缠着我买一个给你来着，一直没来得及给你买。” 卫靖泽接过来看，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娃娃，连名字都没有，可是孩子们就是很喜欢，家家户户都摆着，卫靖泽捡了一个，是缺了角的，可宝贝的不行，一直摆在床头的。 以前总以为自己记得不少事儿，现在遇上这些东西，更多的记忆就纷至沓来了。 卫靖泽跟江延宗讲自己小时候的事儿，江延宗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他也是帝都长大，只是他家境好，这种事儿没有经历过，也不大清楚普通人家是怎么过日子的。 三个人坐在咖啡馆里慢慢聊着，一个故事能激起对另一个事情另一个东西的回忆，这忆苦大会像是不得完一样。 在咖啡馆里坐了快两个小时，几个人才重新起身，去商场里逛逛。 如今帝都遍地是商场，逛商场也是十分普通的事情了，不像以前那样，逛百货大楼是一件十分时髦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因为百货大楼里的东西一般人买不起。 三个人也没跑远，就在这附近的地方找了个商场去逛一下，反正商场里的东西差别不大，都是同样的牌子。 尽管不是周末，商场里人也挺多的，但是商场里很暖和。 卫靖泽推着潘萍，江延宗抱着宝宝，按照江延宗的意思，去不同的店看看。 从女装店出来，卫靖泽说：“妈，刚刚那件红色的衣服还挺适合你的。” 潘萍说：“算了，那颜色太艳了，我压不住，还是看看别的吧！” “那就是给你这年纪的人穿的，你还嫌她太艳了。”卫靖泽很无奈，朴素久了的潘萍很不能接受大红大绿的往自己身上招呼，可是人家吴淑雅就没这感觉，人家也能将大红大绿穿的很好看很优雅。 潘萍就是不同意。 正商量着去另一家店看看，潘萍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算是过去三十年了，她还是记得很清楚，按个穿着皮毛大衣的女人，被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挽着，笑得开心又得意，那张脸，在潘萍的心里印刻了三十年，想忘都忘不掉。 潘萍就那么紧紧地盯着，对方似乎也感知到了，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瘸子，自己也不认识，就不放在欣赏了，转过头继续跟身边的人说笑。 卫靖泽正跟潘萍说话呢，见她许久没回应，低头一看，顺着潘萍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难道自己的母亲认识？ 卫靖泽低头问：“妈，那个人怎么了？你以前认识？” 潘萍收回视线，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什么，就是看她那身上的衣服挺贵气的，是真的皮毛不？” 卫靖泽当然不信潘萍了，那件衣服绝对不符合潘萍的审美。 不过他还是说：“估计是真皮毛，咱们不穿那种衣服，太残忍了，把人家的皮披在自己的身上。” 潘萍点头，说：“确实，太残忍了，简直是黑心肠。” 卫靖泽微微讶异，潘萍就算是不认同审美，也不会这样说的。 接下来，潘萍显然更加没兴致了，卫靖泽想着没兴致也买不到合心意的衣服，所以他给老汉买了两件衣服之后，挑剔的江延宗也没看到喜欢的，一家人就打道回府。本来打算去陈少的饭店的，今天是没有兴致了。 卫靖泽记得潘萍是看到了那个穿着十分华贵的女人之后才变的心不在焉的，所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让潘萍能够魂不守舍的？说是故人，卫靖泽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潘萍的反常，卫靖泽不觉也上心多了，不管是谁，查一查应该可以知道的，看穿着，家境应该不差，而且她长相挺有特点，细长的眼睛十分特别。 第364章 谢谢了 不过这事儿卫靖泽没跟潘萍说，只是拜托了陈少，虽然已经请陈少多次帮忙了，这是这人情债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要还的，多一点也没什么。 陈少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只要人在帝都，要找是肯定找得到的。 趁着陈少有空的时候，卫靖泽要上门去感谢，潘萍便说自己也要跟着去。 “说到底也是人家救了我，要不是他，我还见不到你呢，不管怎么着，也得跟人家当面说声谢谢。” 卫靖泽想着，反正带着潘萍去也没什么，她在家里也是无聊得很。 于是跟陈少说了一声之后，一家四口就上门蹭饭去了。 合作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也都是熟人，感谢的话不需要一再多说，而且陈少的喜好卫靖泽和江延宗也很清楚，与其嘴上说的好听，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陈少的爷爷在卫靖泽家里住着，所以潘萍见到陈少也不怎么紧张，只是陈少出乎她意料的好说话，完全没有那种富家公子哥的傲气，跟卫靖泽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还挺逗逼的。 潘萍看着三个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心里想着，这家教不同，就是不一样，她仅接触过的卫家人，没有一个是让人觉得舒服的，按照卫靖泽的说法，陈家的能耐本事比卫家大的多，他家的公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潘萍不知道，陈少端起架子的时候，还是很有范儿的，只是一直端着架子，挺累的，所以朋友面前就没那么讲究了。 陈少主动跟潘萍招呼了：“这位是阿姨吧？阿姨好，幸会幸会。” 潘萍回：“我是小泽的妈妈，谢谢。” 卫靖泽说：“我妈妈要亲自来跟你说声谢谢，所以今天也来了，你也别太客气。” 潘萍点头：“这事儿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没有你帮忙，可能我和小泽还没相认呢！” 陈少忙谦虚说：“没啥，都是朋友，这事儿是应该的，应该的。阿姨您别客气。” 潘萍就忍不住笑，这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寒暄过后，卫靖泽也跟陈少说起了感谢其他兄弟的事儿。 陈少敲敲桌子，说：“等等，你先把怎么感谢我这个说好了，再说其他的，不然我可不高兴了。” 卫靖泽知道他开玩笑，十分配合的说：“那是，不知道陈少爷想要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给你弄来。” “别，上刀山下火海对你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喜欢什么，你是知道的啊。” 卫靖泽故意皱眉摸下巴：“陈少向来正人君子，莫非……还有其他需求？让我想想来着，唔……虽然我家乡人杰地灵，只可惜美女还是不如帝都多，这点，我帮不了你啊！” 陈少一巴掌拍过去：“有你这么磕碜人的吗？这事儿我爹妈都操心不来更何况是你们。得了，说正经的啊，就你家那些米啊菜啊之类的，就挺好。” 卫靖泽嘿嘿一笑：“我当然知道了，这样吧，今年你们家过年的食材，我们包了，能给你提供的，优先满足你，但是海鲜那种还是得靠你自己去弄了。” 陈少顿时开心了：“痛快！不过我先跟你说好，我家人可不少，除了过年期间吃的喝的，送礼啥的也要不少……” 他们这种有点历史的家族，送的礼反而传统一些，送钱啥的不多，倒是传统的送肉送酒送烟啥的多。 卫靖泽很痛快：“都包了。” 实际上他的心肝儿在颤，每年过年，陈少家应该是定食材最多的人家之一，要几个大货车运才够的，现在全部免费给他家，也是不少钱呢！ 陈少很高兴：“好！跟爽快人说事就是好！以后你要是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啊！” 卫靖泽说：“那是，承蒙陈少罩着！哈哈……” 其实这份谢礼也不是特别重，既然双方的情谊会延续下去，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还人情的。 说完自家的，两个人才说起了感谢那些跑前跑后的兄弟们的事儿。 本来那些人作为陈少的手下，不用卫靖泽特地感谢的，只是卫靖泽觉得人家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也不容易，找了许多线索，花了许多心思，总要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才舒坦。 陈少也因此觉得卫靖泽这个人真的够意思。 “要不，你就请他们上饭店吃一顿得了。” 卫靖泽说：“那可不得了，得吃穷我，你家那饭菜价格不低啊！” 陈少说：“还行吧，就算是他们胡吃海喝一番，也是你卫老板的承受范围啊！” 卫靖泽说：“那我还不如把陈寒绑到我家来做顿饭呢！你这钱可不是这么赚的！” 陈少嘿嘿嘿，反正卫靖泽不好忽悠，他是知道的，不来就算了。 卫靖泽自己倒是灵光一闪，确实可以把陈寒骗到帝都来，然后奴役一顿，让他帮着做一次饭，然后给每个帮忙的人包上一个大红包。 卫靖泽两个人在说事儿，潘萍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在旁边抱着天赐宝宝玩。 卫靖泽看了潘萍一眼，见她没注意这边，低声问：“我妈的脚的事儿，你那边有眉目了吗？” 陈少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正经了不少，说：“有，当然有，只是还有不少事情在深挖，暂时就不跟你说白了。” “大概啥时候能确定？” “得看运气，运气好年前能够出结果。” 卫靖泽说：“那好，我就等着你们的结果了。回去之后，确定了时间，就麻烦你通知一下兄弟们来。” 陈少点头：“没有问题，不知道我到时候能不能去蹭个饭？” “当然了，十分欢迎啊！” 回家的路上，潘萍问卫靖泽打算怎么谢谢人家，卫靖泽把跟陈少约好的事儿说了，潘萍说：“那也太少了，人家花了不少心思吧？” 江延宗帮着解释说：“这是陈少自己的意思，给别的东西人家还不想要呢！他们家是钱权都不怎么稀罕了，倒是村里出产的那些东西，能够让他们喜欢。” 卫靖泽点头：“正是如此，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感谢他，我也是乐意的。” 潘萍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现在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啦，她只需要好好养老就行了。 第243节 回去之后，卫靖泽就跟江延宗商量着怎么把陈寒骗过来。 陈寒这家伙，粘周妍媚粘的紧，要不是有什么让他动心的理由，他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江延宗说：“那还不简单？房子的事儿，让他肯定会自己来帝都的。”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陈寒花了半年时间看房，终于选了一个两个人和岳父母都满意的房子，如今正在装修呢，如果房子的装修出了啥问题，那肯定是要来的。 “可是，他房子装修的事儿不是岳父母在帮着看着么？人家那边总不好瞒过去吧？” 人家岳父母肯定比自己两个人了解那个房子的。 江延宗说：“那就要看咱们如何运作了。” 借着帮着看房子的理由，卫靖泽和江延宗去了一趟陈寒的新房子，看了一下现场。 周妍媚自个儿是学设计出身的，所以房子装修绝不是用的模板，其中有不少她的想法，陈寒自然是随便她怎么弄了。 在做男朋友做未婚夫上，陈寒除了外形磕碜了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比别人家的更贴心，更能干，赚钱也多，还没有父母，以后家里真是周妍媚说了算了。 看完现场，卫靖泽问：“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江延宗点头：“这事儿我跟陈寒说就行了，我是专业的。” 好吧，也不知道是说装修是专业的还是忽悠是专业的。卫靖泽觉得专业忽悠更合适。 江延宗给陈寒打了电话，按流程先把陈寒损了一遍之后，才说：“你那装修的房子，我们帮着你去看了！” 陈寒立马追问：“怎么样？装出来效果如何？” 江延宗倒是没有挑剔，说：“挺不错的，设计的很有风格，以后等装修好了，我们来试住一下？” “诶！只要妍媚答应，我就没问题！” 江延宗恨铁不成钢：“这点事都决定不了，是不是男人？” 陈寒：“我是男人啊！咱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你不是看过了吗？” 江延宗真想把电话那头的陈寒揪出来打一顿。 “是啊，看过了，只是因为那东西规格不合常理，所以我怀疑一下。” 论噎死人的本事，江延宗甩陈寒十几条街。 陈寒果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江延宗这意思就是说他小呗！他哪里小了！麻蛋！ “滚滚滚，真是跟你说话没个舒坦的时候。”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要跟你说个让你更难受的事儿。” “啥啊？” “你家的那个房子我看了，有些建材不太安全，可是这事儿不是我管，所以没跟施工队说什么。” “是吗？可是材料都是选的最好的啊！” “是你懂还是我懂？建材的猫腻多着呢！你不信我可以，等几十年后后悔了，就别跟我说！” 陈寒一改刚刚恨不得怼死江延宗的态度，差点跪下叫爸爸：“您懂，当然是江总您更懂，问题出在哪儿，你跟我说说，我好跟岳父岳母说一下，马上换了。” 第365章 尽兴了 江延宗故作玄虚说：“东西比较杂，我一时之间也跟你说不清，你要是方便，来帝都一趟，我跟你好好说说，咱们去现场说明白了，岂不是好？” “这……” 陈寒一下子还没了主意了。 江延宗心里暗暗吐槽：真是没主见的家伙。 “我跟妍媚商量一下。” 这孩子真是太老实了，以后肯定会被周妍媚吃得死死地，陈寒的婚后生活，江延宗都可以想象得到了，肯定是垫底的那个，如果家里养了宠物，宠物都会在他前面的那种。真是没出息啊！ 可是人家乐在其中，还真是没法指责他。 这样的好男人好丈夫，世界上要多一些才好呢。 “行，那你好生商量一下吧，我这边事儿快办完了，估摸着过几天就回去了，你要快点哈！” 挂了电话，江延宗跟卫靖泽比了一个手势，搞定！ 陈寒肯定会来的，这点江延宗很有信心，陈寒那人他了解得很。 接下来两天，两个人也没什么要忙活的，就带着一老一少在帝都溜达，潘萍有很多地方不想去，觉得麻烦，老是让卫靖泽帮着她上上下下的，可是卫靖泽觉得，做儿子的本来就该这样的，趁着现在，把年轻的时候的遗憾都补起来。以后潘萍还会不会来帝都，都不好说了。 玩了两天，陈寒就说要来帝都了，都不用人催的。 到了帝都，事情就不是他自个儿说了算了啦！ 江延宗开着车去接陈寒，在路上就把事儿给说了，陈寒被江延宗的“无耻”惊得目瞪狗呆：“小江！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没办法，直接跟你说你肯定不来，所以我就用了一点特殊手段。” 陈寒气的要死：“不行，我要马上买机票回去。” “来都来了，就帮这个忙呗，再说了，你房子的装修确实是有点问题，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陈寒一脸不相信：“真的？你别又忽悠我。” 现在他就想着赶紧弄好房子，然后就可以开始商量婚期了。早点把周妍媚娶进家门，是陈寒最想做的事情。 江延宗说：“我骗你作甚？你都来帝都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啊！” “好吧，那咱们先去看房子？食材还没来吧？” 江延宗一脸淡定：“我已经跟爷爷说了，让他把食材运过来，估计今晚会到吧？” “卧槽！”陈寒感觉真是方方面面都被江延宗给算到了，麻蛋，自己智商被碾压，所以只有被算计的份啊！ 如果江延宗知道陈寒心里这么想，会告诉他：“其实算计你，我还真没用我的脑子去想。” 到家了，虽然陈寒还是有点为江延宗和卫靖泽的不地道而有些不高兴，但是他十分乖巧的没有表现出来，对着潘萍也是十分听话的样子，潘萍倒是知道他是来帮着做饭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被骗来的，还以为是心甘情愿的呢，说：“为了我们的事儿特地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陈寒顿时感觉不好意思了，说：“其实还好，我房子那边也有点事需要我出面，所以我就来了。” 潘萍点头：“上次他们去看了你的房子，说是装的挺漂亮的，你放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陈寒被江延宗压着都不敢说啥，只能说：“希望如此吧，这年头装修行业也是乱的很。” 晚上食材被送到了，东西还不少。 老汉知道他们要招待的是几十个壮年的男人，吃肉喝酒都不在话下，所以光是猪肉就送了两头猪，鱼也送了两大桶，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陈寒抱怨说：“你们早说要我帮着办席面，我就带个徒弟来帮忙了，现在好了，什么都要我自己亲自动手。” 一个人整几十个人的饭，连英奇师傅都要人帮忙好吗？ 江延宗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帮不上忙，潘萍帮着剥剥豆子择一下菜可以，卫靖泽也可以帮着洗菜，可是切菜啥的还是要陈寒自个儿来，厨师看到被切得乱七八糟的菜都会影响做饭的心情的。 光是准备席面的时间，陈寒就花了两天。 等时间到了，陈少就带着兄弟们来赴约了，餐厅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摆了几桌在客厅。 一进门，陈少就说：“嘿，果然是光头的手艺，今天大家可有口福了！” 陈寒在做饭，炖肉的香气都飘出了屋子和院子，在围墙外面都能够闻得到了。 江延宗这房子可不小，可是一下子来了几十个精壮的男人，立马就被塞得满满的。 进门之后，大家跟卫靖泽打招呼，卫靖泽顺便给大家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人。 潘萍说：“我的事儿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大家都是知道潘萍，却没有直接接触过的，此时也有点不好意思，忙说客气了客气了。 客厅也没什么地方闲聊，所以大家直接上桌坐下，村里来的水果摆了两盘，再加上瓜子花生之类的，大家先吃着聊聊天。 陈少说：“这桔子啥的，都是你们家山上的吧？” 卫靖泽说：“是啊，家里还有一些，所以就运过来了。别打我的主意，那是要留着过年待客的。” “那分我一点？” 想到自己说过的，人家过年的食材尽量供给，卫靖泽也只好答应说：“行，不过我家剩的也不多了。” “知道，你家的东西，从来不愁卖！诶，我跟你们大家说啊，今天可不要客气，小泽家的东西，许多人花钱都买不到呢！这些水果，等你们回去了也没人吃，我可以帮你们打包带走。” 卫靖泽便说：“反正没吃完的，都可以打包带走，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有人已经剥开桔子吃起来，绝对是惊艳的味道，从来没想过普通的桔子也可以这么好吃。 很快大家纷纷拿起桔子吃起来，你一个我一个，吃的好不乐乎，估计也剩不下几个打包了。 陈寒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好在他是食府的厨子，对如何尽快上菜很清楚，没多久，大家就开始吃上凉拌菜了。 凉拌菜有醉酒花生、凉拌腐竹、凉拌牛肉、腌萝卜、腌黄瓜等等，都是下酒的好菜。 “这菜滋味也好得很，下酒真是好极了！” “就是就是，小卫家的东西可真不错！” “今天可要好好过过瘾了。” 卫靖泽忙着上菜，江延宗帮着他招呼大家，大家也不是那种扭捏客气的人，很快就纷纷吃起来，菜好吃，大家自然也是停不下来。 凉菜不一会儿就被扫空了，此时轮到菜其他的菜出场了。 卫靖泽此时表演绝技，一个人就能托起一个大盘子，盘子上能放十个菜，重量可是不好说、什么西红柿牛腩，什么萝卜羊肉，什么炖大骨之类的，流水似得上桌。 “大家赶紧吃啊，后面还有很多菜，不然桌子摆不下了！” “要不要帮忙啊”你这么多菜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卫靖泽嘿嘿一笑：“这没什么，主要是你们敞开肚皮吃，要是喝醉了回不去，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你这是要给自己找理由不喝酒吗？那可不行，今天你得喝，反正我们不是没有睡过马路牙子，回不去就睡马路上！” 于是卫靖泽陪着喝酒，喝酒的间隙还得上菜，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江延宗也帮着挡酒，只是大家都是部队里出来的，平时任务紧，放松的办法也就是喝酒啥的，所以酒量很是不错，卫靖泽终于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以前跟别人喝酒，没人喝的过他。 当然，卫靖泽也不怕酒精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第244节 等到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桌上的菜碗已经是层层叠起来的了，每桌旁边还放了一个桶，吃完了的空碗就直接放进去，免得放在桌上在占地方。 吃饭期间，卫靖泽还去把红包拿了出来，每个人包了个五千的红包，算是感谢费，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受了伤啥的，也是需要补贴一下的。 大家见陈少点了头，也都大大方方的收了红包，陈少说：“怎么着？有我的没？有我的没？” 卫靖泽说：“那不好意思，好像没你的，你又没有参与行动。” 陈少说：“得了，你就是小气！” 卫靖泽嘿嘿：“我就是小气，你能把我怎么着？” “不能把你怎么着，就是想咬你都不行，你家那位会弄死我的。” 江延宗在旁边坐着呢，还真是不能咬。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这次吃饭，真的是十分过瘾，连陈寒都被大家劝了几次酒，这么豪爽的宴席，还真是很少参加，陈寒不想喝酒，大家也不多为难，喝酒不喝酒是个人的选择，别人也不好逼迫，喝酒本来是一件尽兴的事儿，逼着别人喝，就成为一件败兴的事儿了。 此次吃饭真是十分过瘾，前后吃了四个小时，盘子里都吃空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许多人都昏昏醉醉的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唯有几个不那么醉的，也是不能开车了。 卫靖泽也有些晕晕的，潘萍让他去休息，卫靖泽没肯：“我去厕所一趟。”去厕所，用异能很快能恢复清醒了。这房子里地方小，总不能让人家喝醉了直接躺地上，还是要送回去比较好。 第366章 琐事儿 卫靖泽用异能把自己弄清醒过来，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去送那些人回去。 他们其中有固定的住所，一般执行任务期间都会以集体的住宿区为据点，没任务的时候才会回家，卫靖泽又不知道他们的各自的家里住哪里，所以干脆把他们全部送回集体宿舍得了。 至于陈少，是最不用担心的，他家里有司机，可以直接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或者干脆就让陈少在家里过夜得了，多睡一个人还是睡得下的。 陈寒还是清醒的很，他没喝什么酒，在潘萍的请求下，陪着卫靖泽跑几趟，主要是潘萍还是担心卫靖泽喝酒喝多了。 卫靖泽用七座的车送人，也得跑好几趟呢。 没想到在路上的时候，被交警拦了下来。 卫靖泽一直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所以在交警拦截的时候，他也十分配合的把车停到了一边。 一打开车窗，一阵凶猛的酒味就涌了出来，以交警的经验，觉得这是又抓着了一个了，当然他脸上没表现出来。 “这是喝酒了吗？” 卫靖泽还以为他问的是车里的人，便点头说：“是啊，喝了酒了。” 交警还觉得神奇，第一次遇上这么老实的。 “那你下来，走个线，吹个气。” 卫靖泽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自己走，不过他还是十分配合的走了线，又对着交警的测酒精的仪器吹了气。 交警一看，诶，这挺正常的啊，走线走的很直，而且吹出来的数据也不高，离酒驾还有点距离呢。 “你喝酒了没啊？” 卫靖泽一脸真诚：“喝了一点点，不多，应该没达到酒驾的标准吧？” “那倒没有，可是你这车里怎么那么重的酒味啊？” 卫靖泽忙说：“那是朋友喝醉了，我送他们回去呢！” “你没陪着喝？” “总要有人送他们回去吧？所以我没喝，免得大家都要睡地板。” 说了半天，交警总算是相信卫靖泽没有酒驾了，才放他离开。 卫靖泽是喝了酒的，不过他已经用异能把酒精逼的差不多了，所以他现在是十分清醒，完全不会影响开车，如果不能开车的话，卫靖泽肯定不会开车了，毕竟命比面子重要得多。 这一晚，卫靖泽运了好几趟，那守在路口的交警都认得他的车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把大家都送回去了，等到忙完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收拾了一番之后，也都纷纷睡去。 潘萍亲自见了恩人，当面说了谢谢，心里也舒服多了。 接下来江延宗带着陈寒去了他正在装修的房子，给他说了一些问题，这施工队本是周妍媚的父母请来的，说是熟人，肯定办得好，没想到还在里面吃回扣。 这事儿，处理起来也是麻烦，陈寒不想自己的房子装的有瑕疵，可是岳父岳母请来的人，他也不好得罪，只好求着江延宗想办法，江延宗呢，虽然聪明的很，可是对于丈母娘家这种事儿，他也没啥经验，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没有，说了几个办法，陈寒都不敢用，这岳父岳母以后是要经常见的人，不能下了人家的面子啊！ 最后还是潘萍让陈寒直接去跟周爸爸和周妈妈说，就算是干活的是熟人，可是人家总应该是更看重自己的闺女吧？他们那样的人家，也不会愚昧到为了面子而不顾女儿以后的生活吧？ 这对陈寒来说，还真是一场考验呢！ 可是，卫靖泽和江延宗就管不了那么多啦，因为两个人都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在帝都呆了快半个月，家里的事儿和生意上的事儿都还在等着两个人呢！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要回去，陈寒觉得两个人真不够意思，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他们两个就想跑！ 可是对于卫靖泽和江延宗来说，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也没有经验啊！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陈寒只好跑去跟周爸爸和周妈妈说了，这个事儿，反正肯定是早晚要说的，陈寒也不是那种能吃哑巴亏的人，这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周妍媚的爸妈，陈寒肯定不会这么怂了。 听说陈寒终于鼓起勇气去跟周爸爸和周妈妈说了这个问题，已经在飞机上的江延宗跟卫靖泽说：“光头这次总算是涨志气了一回。” 卫靖泽呵呵一声，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得没志气了。” “那可不能，我得看着他，不能让他太‘丧权辱国’。” “那家伙是自作自受，所以以后他的事儿咱们少管，别人的家事本来就不太适合管太多，再说了，人家乐在其中呢！” 江延宗说：“你以为我不晓得啊？你以为我真没办法？我是懒得跟他说，说了又不做。” 看来江延宗比自己想的还远啊！卫靖泽忍不住冲他竖了竖拇指。 陈寒现在去周家了，等他们到了b市的时候，应该事情就差不多了。 事实上，也是陈寒把自己的岳父岳母想得太可怕了，相对于许多岳父岳母来说，周家爸爸妈妈真的是通情达理多了，没有多为难陈寒，就算是周爸爸很多时候都觉得陈寒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可是这一年里，态度已经软和多了，主动跟陈寒说话了，虽然大多数时候说的是：“你要好好对妍媚，不然我饶不了你。” 而且老两口也没打算跟陈寒要多少彩礼之类的，只怪第一次登门的阴影太深了。 等到了b市，果然就接到陈寒的电话了：“我已经把事情都跟他们说了，明天就要跟施工队去说个明白，小江啊，明天你能不能帮我做个助攻，这装修建材上的事儿我们不太懂，怕被忽悠过去，到时候你给我在后面做个军师行不行？” 难得这次江延宗心情不错，说：“看在这次你帮忙做饭的份上，这个忙我可以帮。” “那……你要什么报酬？” 江延宗不容易请动啊，面子不够大人家还不接受无偿帮忙。 江延宗想了想，说：“嗯……看吧，我们回去后要问问你师傅能不能帮着做宝宝辅食给天赐吃，如果你师父不答应，那就得你来了。” 陈寒立马一口答应：“没问题。” 这个条件真的是太简单了，对于陈寒来说。 完成了这次的行程，潘萍的心情也很是不错，她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宝宝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这是最重要的，这次回到帝都，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儿，对比着现在，以前真是太不容易了，所以现在的生活尤为值得珍惜啊！ 老汉见女儿的精神和气色都很好，也就放心了，宝宝也没问题，这是在电话里就晓得了的。 如今，天赐宝宝已经不满足于每天躺在自己的小床里了，一定要有人陪着玩，哪怕还不会走不回说话，可是就是精力旺盛的很，哪里都想去，什么都想摸一摸看一看咬一咬，看别人吃东西，也想尝一尝，劲儿大得很，有时候都捉不住他。 而潘萍回到家里以后，就赶紧开始了自己织毛衣的事儿，今年打算给全家人都织一件毛衣，如果速度赶得不够快，等毛衣织好了，春天也就来了。 虽然十一月十二月田地里没啥事儿干，可是卫靖泽家里的事情却不少。 这不，老人家们又热火朝天的准备着带回家过年的东西了，如今已经成为了每年的传统了，反正尽量搞，能搞到什么就搞什么，拉回家也没浪费，家里的人都爱吃，送礼也有面子。跟自己一个年纪的人都开始注重健康了，一听说是叉水村出来的东西，一个两个都喜笑颜开的。 年底的忙碌跟往年差不多。 何天武跟卫靖泽说要回去的事儿：“今年我想早些回去，梅梅生孩子之后，我都没有回去过几次，打算这次过年好好陪陪他们。” 尽管现在小两口只有何天武一个人赚钱，可是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攒了一年钱，今年生了孩子，手头紧了一些，但是何天武不怎么花钱，把钱都交给张梅，张梅也是十分节约，小两口存了一些钱，如今正计划着买房子呢，至于买在哪里，买多大的，都还在考虑。 现在喂猪喂鸡啥的也不愁人手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工资多发一点，还是有许多人愿意来干活的，因此卫靖泽也答应的痛快：“行，想好了啥时候回去记得提前说一声，跟杨哥把人手安排好。” “好的。” “梅梅跟我说，她想明年来干活呢！” 卫靖泽问：“开年吗？孩子咋办呢？” 何天武说：“估计不是开年，孩子还在吃奶，离不得她，所以等不吃奶了再来吧，我们现在想的是，等孩子不吃奶了，就交给我妈带着，等过个两年，孩子三岁了，我们就开始自己带。” 受了卫靖泽的影响，何天武也觉得孩子是自己带比较好，不是老人带的不好，而是如今这世界跟以往不一样了，孩子要跟着爹妈长大才长得好，而且何天武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去润泽小学上学，反正小两口亲眼看过学校的，知道这学校好，这年头努力赚钱不还是为了孩子能够好点么？ 小两口的事儿，卫靖泽也不好多管，只说：“如果能够保证干活不受影响，那随时都可以来干活。” 第367章 乐融融 服务中心的活儿多且杂，所以还是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干活更好，如果张梅能够早点回来干活，卫靖泽当然十分欢迎。 何天武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那就谢谢你了，梅梅还担心回来就没她能干活的地方了呢！” “那倒不会，这个你们两个可以放心。” “嗯！还有，我们两个商量着，准备在这附近租个房子啥的，老是住在你家，给你们也造成了挺多不方便的，等以后有了带着孩子，那就更多磕磕绊绊的事情了。” 看来跟张梅结婚了之后，何天武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规划了，当然这是好事儿。 “当然怎么方便怎么来，你们愿意租房子我当然没意见，只是上下班不能迟到哦！” “那是当然！” 附近的村子里是没什么房子可以租的，随着卫靖泽家这联动性的种田办法推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许多本来空置的房子又住了人了，现在租房子，估计要租到县里去。 何天武都结婚生孩子了，杨天健的事情还没啥眉目，连卫靖泽都有些为他操心起来。 在卫靖泽家干活好几年了，这一路工资长起来，杨天健的债务已经还的差不多了，虽然腿脚有毛病，可是收入不错，而且人好，话不多，干活却很积极，为人极为正派，找个女人过日子应该不难，只是不知道杨天健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卫靖泽还是坚持那个原则，别人的事情绝对不多管，不该伸手的地方绝不伸手。 何天武急着回家抱孩子的事儿，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大家都调笑何天武，真是心急啊！ 何天武也乐呵呵的回应，自己的孩子当然要急着回去抱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很懂这种感觉，所以给何天武早些放假回去的事儿，没有什么异议。 陈寒比卫靖泽一行在帝都多呆了几天，就回来了，装修的事儿解决的还是比较顺利的，最大的原因是周爸爸和周妈妈十分相信陈寒，一致对外，再加上陈寒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老人替自己出头，所以表现的十分强硬。对方看到陈寒这一方并没有因为是熟人的关系而给面子，反而都站在一条战线上，就知道这事儿不能善了了，扯皮了几次之后，终于妥协了，而周爸爸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虽然是熟人，还是把事情扯清楚之后，直接不让人家干了，换了施工队。 第245节 换施工队是个麻烦的事情，要先把前面的事情都结算清楚，特别是钱的问题，然后要重新找可靠地施工队，这些事儿周爸爸和周妈妈熟，钱的事儿也是两个人在管，所以没有陈寒什么事儿了，陈寒就回来了。 江延宗对陈寒有些无语，直接从自己的手机里翻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扔给陈寒：“这哥们开了一家装修公司，我已经跟他说了，你跟他沟通一下，有啥要求都直接说。” 陈寒手忙脚乱的接住手机，也来不及跟江延宗说谢谢，忙拿着手机去跟对方聊天去了。 回来之后，对着江延宗大拍马屁：“江少不愧是江少，人脉真广！” 江延宗赏他一个白眼，转身逗弄自己的儿子去了。 江延宗这也不是刻意积攒的，是圈子里的朋友，他们也知道跟着江延宗做生意他们玩不起，所以都是自己干自己的，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江延宗请教。 这些朋友都是江延宗离开江家的时候，没有嫌弃他落魄而停止往来的人，这样的朋友，江延宗最珍惜，对方做生意小打小闹，却不妨碍成为朋友，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交朋友全是为了做生意，未免也太无趣了。 陈寒跟这边谈好了装修的事儿，立马跟岳父岳母邀功去了，江延宗又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有了邀功的机会啊！ 这下，陈寒不觉得江延宗是那个毒舌的变态了，而是救命恩人，没错，陈寒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下来，而潘萍织毛衣的速度还真是不错，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给天赐宝宝织了一件十分漂亮的毛衣，不是贴身的那种，而是一个小披风，现在这个时候的天赐宝宝可以用来包着，或者睡觉的时候盖着肚子之类的，出门用十分方便，等到他长大一些了，还能够穿着，扣上扣子，盖上帽子，防风防寒，十分实用。 潘萍拿着披风跟卫靖泽说：“我也是想着，宝宝年纪还小，一天一个样，所以织一件毛衣今年穿了明年就穿不了了，做个这个，能穿好几年，还不怕勒着孩子。” 小宝宝确实是要穿柔软且有弹性的衣服。 卫靖泽不大懂这些事儿，却十分喜欢这款红色的小披风，直接给宝宝包上了，天赐宝宝也十分喜欢这个小披风的样子，被披上之后，还跳了好几下。 卫靖泽干脆抱起来，说：“宝宝，奶奶给你做了小披风，亲一个，给奶奶亲一个！” 宝宝现在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对一些特定的字眼能够理解了，比如说亲一个，他就知道是用嘴巴亲一下脸，潘萍被孙子亲了一下脸，十分满足，含饴弄孙的乐趣正是在此啊！ 老汉也说这小披风做得好，理由很简单：“红色，喜庆，称我家宝宝的皮肤！” 嗯，老人家的审美也是简单粗暴的很呢！ 江延宗的夸奖方式比较别致：“妈，我看这款式极好，好看又实用，我能买了这设计，用到工厂去不？”（他早已经改了口，跟着卫靖泽叫妈了） 潘萍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买不买的，你要就直接拿去用好了。” 江延宗此时就不方便说太多了，轮到卫靖泽帮腔了，“妈，延宗不是要跟你客气，这是做生意的规矩，而且这工厂不是咱们家一家的，别人也有股份呢，这直接给了，也是直接给别人了，咱们可不做这亏本事啊！您拿着钱，心里也有底不是？以后给宝宝包个红包啥的，多方便！” 后面这话自然是玩笑着说出来的，倒是让潘萍有些感触，在家里，吃的是爹和儿子的，用的是爹和儿子的，当然没什么不合适，但是如果有个自己的小私房，确实是方便多了。这不快过年了，不仅要给小的包红包，两个大的也要给红包，总不能跟他们拿了钱又包了红包给回去啊！还得是自己的钱才有心意。 于是潘萍也就接受了这个建议，算是收了一点设计费，江延宗还央请潘萍帮着设计几款好看点的花纹。 江延宗的这个厂子，当初主要是为了给天赐宝宝做好看又舒服的衣服的，所以材料都是用的好的，价格也不低，因此针对的人群自然也是收入不菲的爹妈，在这设计上，除了实用之外，美观也是必须的，价格越高，产品的性能当然要更好。 潘萍虽然从没学过这些，但是她有这么多年的实践经验，如果不能够把东西做得最好，最漂亮，她冬天的日子都不好过，因此，这事儿对她来说并不难。用不同的针法织出好看的图案，是潘萍的特长之一。 于是，在这过年前，因为设计费，潘萍还小赚了一笔，平时缺钱就心里慌的她，此时无比满足，感觉十分有安全感。 只是，家里还有好几个人的毛衣没有织出来，潘萍不得不多花些时间和精力了。 看自己的妈每天忙碌的不行，却每天洋溢着笑容，卫靖泽就感觉很开心，他之前也担心过潘萍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难以容易现在的家里，现在看来，他没必要担心那么多。潘萍现在找到了能够体现自己价值的事情，自然是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的。 至于卫靖泽，自然是也是对现在的生活无比满意了。 而陈寒，这家伙真是时来运转，因为这次解决装修的事儿，让周爸爸对他改观了不少，感觉他有魄力有能耐，而且富有责任心，觉得把女儿嫁给他不是一个坏的选择，在一次沟通房子的事情的时候，还装作无意地说：“房子装修进度很不错，估计年前能完成，你和妍媚过年要回来的吧？到时候咱们商量一下办婚礼的事儿。” 陈寒听了之后，整个人都呆了，几秒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捂着电话激动的做了好几个耶的动作，才重新接起电话，故作平静地说：“好的，都听您的，我跟师傅商量过了，他会作为我的家长出面跟二位商量，我们这边的事儿，二老不要担心，我一定会给妍媚一个盛大婚礼。” 周爸爸答应了，转头就跟周妈妈吐槽：“这小子还真是会大蛇随棍上，我只说了办婚礼三个字，他就说起要他师傅来找咱们商量了，还顺道表了一下忠心。” 周妈妈也在织毛衣，脸上笑容都藏不住，说：“这不正合你的意嘛？哎呀，我以前也没跟你说过，其实我以前老担心了，万一闺女带了男朋友回来，被你冷脸吓跑了可怎么办，我闺女岂不是嫁不出去了？好在陈寒顶住了压力。” 周爸爸不乐意了：“我怎么冷脸了？作为爸爸，当然要给女儿好好把关了，再说了，连我这冷脸都扛不住，还算什么男人？肯定靠不住！” “是是是！怎么都是你有理！”周妈妈又高兴又无奈地说。 第368章 好事近 老丈人不过松口说了办婚礼三个字，陈寒已经想到了以后生了两孩子，房间要怎么分配的问题了。 周妍媚对陈寒也是无语得很，真的有必要那么心急吗？ 陈寒点头像鸡啄米：“那是当然，要是不把证儿打了，我担心你爹随时会变心。” “什么叫我爹变心啊？我爹变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妍媚这是故意挑刺了，有时候陈寒蠢蠢的，还挺好玩的。 陈寒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话有问题呢！ “不，不是那个意思，是怕你爹不肯把你嫁给我了，唉……其实我老担心这个事情了。” 周妍媚说：“行了，我知道了，反正今年过年回去，把能办的事儿都先办了，等我开始上班了，肯定就不方便了。” 陈寒点头：“反正我觉得是越快越好。” 何天武早早地就回去了，卫靖泽也问起了杨天健准备啥时候回去过年啥的。 杨天健说：“我可以晚点走，不过要赶在民政局放假之前回去。” “咦？”卫靖泽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杨天健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回去领证了。” 卫靖泽再次倒抽了一口气，问：“谁家姑娘啊？诶！我前些天还在为你这个事情担心呢，你就自己不声不响的办妥了，不行，你得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这么快领证了呢？” 杨天健清了清嗓子，说：“这个……也没啥好说的，就是……就是我和金桂，我们两都觉得对方不错，所以觉得可以搭伙过日子。” 金桂？卫靖泽第一反应是震惊，不会潘金桂吧？ 看卫靖泽那表情，杨天健就猜到了他在想啥了，直接点头说：“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卫靖泽忍不住拖着凳子离得杨天健更近了：“没想到啊，真是一点都没想到，你们两都在我手底下做事，我咋就一点都没发现呢？” 杨天健微微红脸，却故作镇定说：“你那么忙，哪里那么容易就发现得了？再说了，我们两个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就平时说个话啥的……” 这男人还真是老实啊。 卫靖泽把两个人放在一起想了想，忍不住摇了摇头，说：“真是没想到，完全想不到啊！不过想一想，觉得你们两个也是挺好的，金桂婶子虽然结过婚，但是人家会过日子，又勤快，这种女人就是用来过日子的。” 杨天健也赞同：“她以前的事儿我也知道，而且一清二楚，她没啥瞒着我的，她虽然年纪大了一点，可是我年纪也不小了。反正我们两个看对方都挺顺眼的。” 卫靖泽说：“那挺好的。” 这个事儿，潘金桂也跟自己家里说了，其实潘金桂本身打算是再也不结婚了，就这么干活儿，把两个女儿养大了，她们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就自己攒点钱养老。可是这人的感情不是理智能够控制得了的。她刚开始跟杨天健也接触不多，毕竟两个人负责的是不同的地方，可是随着卫靖泽的生意扩大，两个人也负责了不少的事儿，打交道的时候就多起来了，交流多了，感情也就慢慢的培养出来了。 只是潘金桂因为前面的男人，心里对男女之事是有些排斥的，而杨天健是个慢热的人，哪怕情愫已经暗生，两个人自己却还是没反应过来，所以外人看来更是没什么不对了，这份感情，就像是暗流下的汹涌，看似平静，却十分惊人。 黄婶子听到女儿跟杨天健的事儿，第一个反应也是觉得不可能。 “人家是个瘸子呐！”黄婶子第一反应是不甘心。 潘金桂说：“那又怎么了，人家比四肢健全的人还会干活呢！”这说的就是她的前夫了。潘金桂受够了男人好吃懒做的苦，所以对能干的男人特别有好感。 “而且年纪也不小了。”黄婶子还是不满意。 潘金桂已经尝够了自己当家做主的甜头，所以就算是她娘不太乐意，她也敢直接说自己的想法了。 “他年纪不小了，我年纪比他还大一点呢！我这样子的女人，在附近能够找个啥样的？人家初婚没嫌弃我这个二婚的，我干什么嫌弃人家？你要是不乐意，以后我不住您这儿了，免得碍您的眼！” 黄婶子说：“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做娘的还会害你不成？我就是那么想想嘛！还有，你家两个闺女，人家能接受吗？人家家里呢？” “我有两个闺女的事儿，他当然知道了，我那事儿闹起来的时候，他不也是在村子里的吗？我也问过了，他说他不介意，闺女跟儿子不太一样，闺女懂事一些不说，以后也就一件嫁人的事儿比较愁人，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杨天健完全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两个姑娘以后读书啥的他这个后爹也是要出力的，但是娶潘金桂不可能不要这两个闺女，所以闺女以后会嫁人，在家里也就十年的时间这个理由，杨天健还是能够接受一些的。 黄婶子想来想去，虽然心里不大舒坦，可是这事儿也不是她说了算了，自己家给闺女选的第一个女婿就是那么一个货色，都说一嫁由父母，二嫁自由身，他们做父母的却是没啥指手画脚的权力了。而且，自己还有儿子和其他闺女，潘金桂一直住在家里，其他的儿女也是有些意见的，如果潘金桂能够再嫁，不再靠着家里，其他人心里也会平衡许多。 其实潘金桂这些年一直有给自己爹妈钱，作为母女三个的伙食费，只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她带着两个闺女一直吃自己爹妈的，用自己爹妈的了。难免生出一些闲话来。 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好反驳的，黄婶子也放弃了，说：“反正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要怎么做，还是你自己拿主意，这次看准了再说，我也是怕你再失手。” 话说的不好听，心却是真的，潘金桂也不好说什么硬的话了，也放柔了语气，说：“我当然明白的，这老杨我也是看了好几年，为人什么的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有了第一次的事儿，我这次不可能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不是？”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儿大不由娘，黄婶子想着自己这把年纪了，女儿也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了，自己少管点，大家都宽心。 于是黄婶子说：“既然你自个儿想好了，我们也就不管了。” 至于杨天健家里那边，也不知道杨天健是怎么说的，不过既然人家准备带潘金桂回去，应该是有些把握的，潘金桂也说了，让杨天健啥事儿都别瞒着，免得以后闹出来难看，她虽然是二婚，可是也不想骗人啥，她靠自己干活赚钱养闺女，也不丢人，如果人家嫌弃，她也就不会上杆子了。 已经二婚的潘金桂十分清楚，这结婚就是过日子，两个人有感情固然是好事，可是如果日子过不到一块儿去，那也没用，感情再好，最后也会磨没的。 不过对于办婚礼这事儿，两个人都没打算大办。杨天健家那边，潘金桂的意思是听他们家里的，儿子结婚不可能不办婚礼，但是自己这边，毕竟是二婚了，就不要太张扬了。传出去了要招人笑话的，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天天在鸡舍干活，可是两个闺女都在外面读书，让她们听别人说难听的话不好。 在卫靖泽看来，不管是几婚，只要是诚心诚意奔着过日子取得，办婚礼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是潘金桂是如此想法，人家又是为着自己的闺女，外人还真不好劝。不过到时候可以熟悉一些的亲近一些的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把这事儿落实了。 这两个人的事儿还真是挺让大家震惊的，毕竟先前没有一点征兆，两个人又都是那种沉默老实的人，啥时候开始的，大家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摸到。 不过大家多是祝福的态度，潘金桂也算是受过磨难的人，杨天健的婚事也颇为不顺，这次能够找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也算是好事一桩。 如今村里的风气开放多了，潘金桂那事儿大家也大多同情她，更佩服她一个女人养两个闺女，所以对这事儿，也没什么人说闲话，倒是夸奖的多一些。 有了这样的环境，潘金桂也心安了一些，她自己让别人说闲话没什么，可是她两个孩子，她是不愿意被人说的。 这一年过年，还真是可以说得上是喜事一桩桩，为这个年节更增添了几分喜气。 卫靖泽家的喜事是，这是潘萍回来之后第一个团圆年，是第一次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年饭，一起到新年，这个新年意义非凡。 这次，不仅何天武回去的早，杨天健也提前带着潘金桂回去了，陈寒就早早地让英奇师傅收拾去帝都了，就连陈老爷子也是早早地就回去了。 跟陈少打电话的时候，卫靖泽和江延宗才知道，老爷子是急着回去给他相亲去了！ 对此，江延宗和卫靖泽都十分不厚道的大笑三声，这次陈少是逃不过了，陈少的爹妈安排的陈少可以躲，可是对于这个全面碾压的老爷子，陈少完全生不出躲的心思。 第369章 什么样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陈老爷子安排的人肯定是十分靠谱的，他老人家不仅人脉广，而且眼睛毒辣，都不用见人家姑娘，只要打听一下那姑娘家的事儿，再打听一下姑娘平时爱做什么，性子如何，就对姑娘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了，许多姑娘连这关都过不了。 卫靖泽听着陈少的吐槽，心里却是觉得陈少是很幸运的，有陈老爷子这样一顶大伞罩着，别人想要有这样的条件都没有呢！ 陈老爷子出面，卫靖泽和江延宗都不约而同打定主意不会插手了，上次玩了一个小花样，老爷子一眼就看穿了，没有说出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这次不管陈少怎么软语相求怎么刺激，反正不帮忙，毕竟老爷子那是谁也惹不起的。 “呜呼，你么两个太不够意思了！” “还好还好，对你有意思了，对我们自己就不够意思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再说了，老爷子也是为了你好，这么大的年纪了，再不找就要孤独终老了，还是赶紧找个吧！” 虽然这事儿要看缘分，但是如果缘分就是在相亲里呢？ 第246节 陈少那种高端相亲，肯定跟普通人的相亲是不一样的，陈少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跟陈少相亲的，颜值身材不用说，学历智商也是杠杠的，这些都是硬指标，而陈老爷子主要盯得是人品，娶恶妇能毁家门，娶佳妇能助门楣，陈家已经不需要继续光耀门楣了，可是绝不能因为媳妇没选好而乱了家门，祖宗基业不能毁在妇人手里。 老爷子手里掌握的都是优质资源，所以陈少也不用那么累，大概两三天见一个就可以了。 而且老爷子十分照顾孙子的感受，只要孙子觉得不好，姑娘再好，人家也不考虑了，毕竟孙子结婚是以后小两口是一起过一辈子，也不能让自己的孙子面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是？那得多膈应啊！ 到了陈家这个地位，陈少的选择面还是很广的。 渐渐地，陈少确定两个人确实是不会帮忙了，这方面的事儿就说的少了，两个人也没很在意，有陈老爷子这个如来佛祖压着，陈少变成孙猴子也闹不出什么事儿来了。 这一年，卫靖泽很忙，所以也没顾得上弄大棚，倒是老汉百忙之中抽空找人弄了，大棚的基础设施都是已经弄好了，所以也没什么很麻烦的事情，到了过年的时候，西红柿小黄瓜之类的都熟了，草莓也有了，这些新鲜的瓜果，在冬天还挺难得，而潘萍还挺喜欢吃那西红柿的，每天都要生吃一个。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冬天买菜可犯难了，新鲜蔬菜贵，肉类也贵，买哪个都买不了多少，现在好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大雪落下，新年终于到来了，红彤彤的灯笼映红了人们的笑脸，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衬托了人们的欢笑，好一个祥和太平年。 大年三十，除了要准备大餐，作为年夜饭，卫靖泽和江延宗这边也是要不断地跟人发祝福，打电话，朋友多，落下哪个都不好。 等晚上吃完了饭，看着电视的时候，卫靖泽也终于有了点时间打电话了，给回家过年的老人们打电话发短信，老人家们此时估计也在等着别人的拜年电话和短信呢！ 第一个就是联系陈老爷子，陈老爷子在过年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过年的时候谁也不能一张冷脸啊！ “喂……老爷子啊，诶，我是小泽啊，这不打个电话给您拜个年嘛！希望您新年的时候继续保持身体健旺，一次吃五个大肉包！” “哦！是你小子啊？五个大肉包是没问题，但是得是英奇的手艺，不然我可吃不完。” “哈哈……明年师傅还在这里的，您来的话肯定能吃得到。对了，我这好几天都没收到陈少的消息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老爷子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放烟花的大孙子，说：“你说他啊？现在正躲在房间里哭呢！说不要媳妇，要大红包，哎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把我老脸都丢尽啦，我以后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卫靖泽无言以对，他肯定知道以陈少的心智，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这老爷子黑自己的孙子也太狠了。 “这个……您老还得加把力啊，要是遇上喜欢的，不用您使力，保证自个儿就扑上去啦！您想想陈寒，您说是不是？” 这话老爷子爱听，笑呵呵的点头：“确实，这话说的在理，这小子现在跟个贞洁烈妇似得，说自己不要媳妇，哼！这次不把他的事儿办好了，我就不去你家了。” 看来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了，陈少惨咯！ 不过这关卫靖泽什么事儿？他只管看戏好啦！反正肯定是有人能够收拾得了陈少就是的。 卫靖泽还在偷着乐呢，老爷子的问题又来了：“小泽啊，你跟他是一个年纪的，平时也接触得多，你跟我说说，他应该喜欢什么样的？” 卫靖泽想了想，说：“既然您这么问了，我也就跟你唠唠吧，我觉得吧，他应该不喜欢那种真正的闺秀，比如说只会在家里弄茶道插花之类的，也不是那种经常飞国外定做衣服或者去国外读书之后，就开始自己创业，将自己看的十分高的闺秀，我看他的意思，是十分欣赏具有独立意识的女孩子，但是人家不会把自己的家世看的太重，也不会在借助了家族的力量之后，还说是靠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的，这种说来，怎么说呢，太虚伪了。反正他挺刁钻的。” 老爷子边听边频频点头：“你说得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人家太纯洁他嫌人家白痴，人家聪明了他嫌人家精于算计，人家太成功了他嫌人家功利……总之就是能够挑毛病来。” “嗨！我跟您说，您千万不要给他找那种太逆来顺受的，一定要找一个狠一点的，能制得住他的，不然他以后就要上天了！” 卫靖泽一激动，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而托卫靖泽这句话的福，老爷子还真给陈少找了个压住他的，陈少的日子真是……没法说。 老爷子反正是把卫靖泽的话给听出去了，还拿着电话琢磨了许久。 陈家的其他人看老爷子那严肃的模样，还以为有了啥大事儿了，让老爷子这么严肃，已经许久没有事儿让老爷子这么愁啦！ 陈少那边是在相亲的事情中水深火热，陈寒这边是一点都不惧寒冬的凛冽，心里如五六月一样，鲜花盛开，万物生长，因为房子装修的事情已经到了尾声，晾一晾，散一散味儿，就能够入住了，所以两家人开始商量婚期的事儿了。 因为陈寒这家伙什么都好说，所以事情谈的特别顺利，彩礼啥的都是意思意思就算了，反正以后还是由周妍媚带回小两口家里的，彩礼嫁妆啥的好说，然后就是办酒席的事儿了。办酒席的事儿也不需要多麻烦，双方大部分熟人还是在帝都的，陈寒这边除了卫靖泽一家，就是师兄弟和师父们了，周妍媚那边也就主要是同事，那个倒是可以另外请客。 既然没啥困难，事情也就商量的很顺利，在选酒店上，陈寒和英奇师傅是内行，他们两个在帝都，就是认识的厨师多，哪个酒店办酒席的水平如何，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七八分的，周妍媚家只需要说一下自家的要求，师徒两个还是能够想出好些个酒店来供选择。 然后其他的事情就是拍婚纱照、婚庆公司等等，都是琐事儿。 陈寒最关心的是时间，花钱啥的倒是不那么放在心上，他一个光棍，以前就没啥花钱的地方，再加上有师父资助个蜜月之类的，钱还是够够的。 见陈寒心急，周妈妈便十分体贴的说：“婚礼的事儿可以慢慢筹备，但是领证的事儿可以早些，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儿。” 周爸爸有些不悦的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怎么能那么主动就说要领证呢？这不是给自己闺女跌份嘛？ 不过他还是顺着自己媳妇的话说：“领证这个事儿确实是可以早一点，领了证之后，你们两个就是真的结婚了，就都是成了小家了，别只顾着高兴，也要明白自己身上有了责任了。” 陈寒那一脸喜气真是藏都藏不住，就算是周爸爸这么说了，陈寒依旧是嘴巴咧到了耳根子上：“是是是，爸爸你说得对。” 英奇师傅觉得可丢人了，他徒弟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啊？真是好没面子啊！ 还是英奇师傅沉得住气，说：“亲家还真是明事理，你们说可以，我当然没意见，我也希望妍媚早点成为我徒媳妇呢！时间问题，还是要看两个孩子自己的意思了。” 陈寒立马说：“我觉得明天就可以，这种事儿，赶早不赶晚啊！” 周妍媚捅了他一下：“明天民政局不上班，你上哪儿去领证啊？” 陈寒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好吧，那咱们等民政局上班就去。” 看陈寒这么心急，周妈妈也是忍不住笑起来了。有这样一个男人，珍惜自己的女儿，关爱她，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是每个疼爱女儿的父母所盼望的事情吧？ 第370章 很相配 托有一个好丈母娘的福，陈寒的事儿进展的是十分顺利，英奇师傅喜欢周妍媚，周爸爸和周妈妈也觉得陈寒是个做丈夫的好人选，双方一拍即合，对于结婚的事儿也没有那么多意见不合的地方，所以两个人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新年喝喜酒是没问题的。 陈寒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确实是结婚生子的年纪了。 吃过饭，三个长辈也不耽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周爸爸和周妈妈自己回去了，英奇师傅也自己喊了徒弟来接自个儿，让陈寒跟周妍媚去溜达溜达，逛逛街，给人家买个新年礼物啥的。 陈寒心里是乐开了花，这长辈们还真是通情达理啊！ 在帝都期间，跟在村里不一样，在村里，陈寒可以有空就跑去找周妍媚，可是在帝都，两个人住的地方离得不近，所以每天能见上一面就不错了，有时候有事儿，都没法见面。 走在路上，陈寒还在傻乐，周妍媚说：“你啊，别顾着高兴了，我有事儿要跟你商量呢！” 陈寒点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这不咱们不是快结婚了吗？我的朋友们都想见见你呢！咱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去见见人家啊？” 陈寒说：“应该的，请人家吃顿饭啥的，你们喜欢去哪里，喜欢吃什么，你看着来。” 周妍媚说：“行，我会跟他们约好时间的，到时候你可得把时间给我空出来。” “得令！”陈寒两个手指点了一下额头，做了一个行礼的手势。 周妍媚知道他高兴地时候就这样，也没说他，而是继续说：“还有个事儿，咱们现在也得想一想了。” 陈寒点头：“你说。” “这不，咱们要结婚了嘛，生孩子肯定也是迟早的事儿，我就想啊，如果怀孕了，我在哪里安胎呢？孩子生下来之后，是在村里待着，还是上帝都待着呢？” 陈寒压根儿没想过这个事儿，他每天就想着赶紧把女朋友娶回家，把周妍媚的名字放在自己的户口本上，生孩子最好生俩，一男一女，长得要像周妍媚，像自己就有些磕碜了……但是生孩子的细节，他倒是还没考虑过。 “你怎么想的？” “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所以跟你商量嘛。” 在哪里确实是个问题，在村里有在村里的好处，村里吃得喝的都好，空气都好许多，在村里待产，对孕妇和孩子的身体都好，而且陈寒也在食府干活，每天能看看媳妇，期待一下孩子，真是挺不错的，可是岳父岳母那边不好交代啊！ 周妍媚是担心父母不乐意，而陈寒则是有些敬畏岳父岳母，他最希望的还是大家能够统一想法。 “这个……我跟你说，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我看着你，我会放心许多。而且老何，人家张梅刚开始也是在村里守着待产的嘛，瞧人家多高兴啊！村里的好处，我也不需要多说了吧？为了你的身体，也为了孩子的身体，我希望你能够在村里安胎。” 周妍媚也倾向于此，说：“那生孩子呢？” “生孩子，这个回帝都，我还是比较信任帝都的医疗水平。” “那行，我明白了。” “我媳妇最聪明最乖了，当然都明白，只是岳母岳母那边不好交代啊！” 周妍媚说：“这事儿由我去说，你放心。” “他们……不会认为是我怂恿你说的吧？”陈寒比较担心这个。 周妍媚调笑似得看了陈寒一眼，说：“你觉得，他们会认为你说得动我？唉……别看你傻乎乎的，这几年你可是占尽了便宜，有啥问题，我爸妈都觉得是我的主意，因为你只会听我的，有了好事儿，必然是你劝我劝的好，坏名都让我当了，你倒是得了好名声。” 陈寒呃了一声，说实话，他完全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原以为自己在岳父岳母眼里有点怂，没想到人家竟然是这样看自己和妍媚的。 “可是，人家以为的不就是事实嘛？”陈寒故意说、 “好啊，你也学坏了是不是！”周妍媚伸出手就要掐陈寒，陈寒忙躲避，“哎呀哎呀，别掐坏了，掐坏了你就嫁给‘坏’男人了！” 两个人打闹的动静不小，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最后周妍媚还是抓住了陈寒，扭了好几下才解气。 虽然在外人看来，两个人的组合是女强男弱，事实上，那是因为平时陈寒对周妍媚十分照顾，才有的表现，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更多的是有商有量的，陈寒虽然被江延宗说成蠢，但是人家不是真蠢啊，真蠢的人哪里能够成为名厨的得意弟子呢？ 周妍媚颇有一些朋友，平时联系多，见面却不多，大家都不在一个地方工作，那是没办法的。 这不，趁着周妍媚带着未来老公见大家的机会，有空没空的人都抽时间过来了。 面对着一桌子的时尚美女，陈寒还颇为紧张。 不得不说，果然是人以类聚，周妍媚的朋友们都是打扮时尚性格活泼的女孩子，当中还有几个男人，有两个是团体内内部消化成了一对对的，其他的就是朋友了。 看其中两个人的眼神，陈寒不太敏锐的直觉发挥了超常的潜力，直觉那两个人是因为没有追到周妍媚，所以对自己眼神不善的。 对方看着比陈寒帅多了，不过陈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长得帅又怎么样，周妍媚还是要嫁给自己啦！而且妍媚显然不是看脸的人，不然以卫靖泽和江延宗的颜值，自己也留不住妍媚的心好么？这两人还是跟小江小卫差远了。 陈寒心中大定，决定以胜者的大度招待大家，让大家随便点菜。 女孩子们则简单多了，吱吱喳喳问陈寒一些问题，干什么的年纪多大了之类的都是早就知道了的，问的更多的是一些八卦的问题。 “你们两在一个地方上班，有没有住在一起啊？” 陈寒十分遗憾的摇头：“我倒是想，可惜没有啊！妍媚住教师宿舍，我住兄弟家里。” “你不是挺有钱的嘛，怎么不住自己的房子里？” 陈寒说：“因为乡下的房子不是你想建就能建的，没农村户口弄不成。而且兄弟的房子又大又宽敞，还不收我房租，我当然就住着了。如果以后妍媚愿意来和我住，我当然十分乐意。” 周妍媚白了他一眼，说：“你先把你的狗窝收拾好了再说。” 陈寒是直男又不是处女座，所以房间是典型的脏乱差，刚开始的时候，为了迎接周妍媚的检查，人家还搞搞卫生啥的，后来周妍媚突然上门了几次，次次都能看到乱堆乱放的衣服啥的，就知道这家伙本质还是不爱收拾的。 大家哈哈一笑，表示理解，不仅有些男人的房间脏乱差，有些女孩子的房间也乱的很，谁也别笑话谁。 慢慢的，大家聊开了，在座的人也慢慢才知道，别看陈寒只是一个厨师，人家的人脉可真是不得了呢！ 倒不是陈寒要炫耀啥的，而是他身边的朋友确实都是一些有些能耐的人，不说卫靖泽江延宗这样的，就是普通一些的朋友，也是这些家里有个几百万资产的人觉得需要高攀的。 陈寒自己想了想，这还得感谢江延宗带着他混啊，所以认识的人都身份不差。 当然，陈寒跟着江延宗混的时候，交朋友也没有想过看家世啥的，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跟人家比不起这些，看重家世的人也就不会选择和他做朋友了，愿意和他做朋友的，都是觉得臭味相投的。 不管怎么样，这还算是一顿比较愉快的饭局，就算是那两个人颇为不甘心，倒也没有做出什么扫兴的事情来，可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心里有什么不满意，也不会表现出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陈寒对此次聚会也挺满意的，喝酒喝得微醺了，不能开车，便让周妍媚开车，自己靠在副驾驶的窗户上，看着周妍媚，脸上一脸痴汉笑。 第247节 周妍媚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说：“你盯着我做什么，看别的地方不行吗？” 陈寒还笑嘻嘻的说：“我看我媳妇好好看，怎么都看不够啊！” 周妍媚脸微微一红，谁说陈寒蠢来着？看看这撩妹的话，说的多顺溜！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你先闭眼睡会儿吧！” 陈寒哦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说：“媚媚，这过年期间，我的师父和师兄弟们都会来我师父家里，他们肯定也想见见你的。” 周妍媚嗯了一声。 “人不少呢！”陈寒还补充了一句。 周妍媚说：“我知道。” 她老早就知道，陈寒没有亲生兄弟，但是这种师兄弟有不少，当然也有亲疏远近，以后也是人情往来的重要部分，这些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寒还嘟囔：“不过你别怕，有师父给你撑腰，他们人再多你也别怕。” 周妍媚哭笑不得，她怕什么，几个师父已经认可她了，其他的人就无需在意什么了，不喜欢的就疏远一些，喜欢的就亲近一些。 不过陈寒这透露出来的关切之情，还真是让她感动，昏睡过去之前还惦记着自己怕不怕的事儿，这份心难得。 第371章 看对眼 陈寒欢天喜地的准备婚礼的事儿，只等着过完年了，民政局开门了，就带着周妍媚去领证了，陈少这边是过年都不得安生，反正陈老爷子安排的人，他就得去见。 这不，陈少刚跟几个发小喝了酒，还没喝透呢，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去见个人。 最近老爷子让见个人，肯定是见女孩子了，陈少不想去也得赴约，还不能拖拖拉拉。 去见老爷子，陈少也不敢带着酒气，找了地方收拾了一番，才去了老爷子说的地方。 这地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只是一个小茶楼，老爷子难得风雅一次啊！ 陈少觉得，估计是为了装逼。 等到了茶楼，陈少一眼就看到了老爷子，一张小圆桌，上面摆了茶壶和茶杯，他旁边则坐着另一个精干的老人家，跟略显魁梧的老爷子比起来，那位老人家真是瘦小许多。旁边还坐着一位美女，美女打扮十分简单，连头发都只是简单地编了一下，跟以前那些精心做了发型的女人还真是有点不同。 待走过去了，才看清楚，原来这个女人是崔敏娜。 崔敏娜他知道，甚至还认识，只是大家交集不多，所以并不是十分熟稔。 陈少到了跟前，两位老人家也没有停止自己的交谈：“你说说，你当初赔了多少钱？” “你又赔了多少？我肯定比你只多不少的。” 陈少疑惑，这赔钱多少还要攀比啊？两个老头儿同时得罪了谁，都要赔钱？ 连自己的爷爷都不招呼自己，陈少颇觉自己被忽视了，倒是崔敏娜跟陈少说：“他们是在说年轻的时候，在这里打过架，弄坏了人家桌椅，最后赔了多少钱呢！” 崔敏娜的注意让陈少十分感激，别人家的爷爷就算了，自己家的老头子也不够意思。 陈少回说：“原来是这样，这段轶事我倒是不知道。” 陈老爷子说：“老子一辈子几十年，哪里能什么事儿都让你知道了？” 崔老爷子倒是显得客气许多，说：“赶紧坐下吧，我家娜娜也不知道我这事儿呢，要不是跟你爷爷约在这儿，我自己也忘了这事儿了。” “谢谢崔爷爷。” 在长辈面前，陈少是无敌的乖，因为他十分识相，从小就明白，别人给他面子，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因为他爷爷和他爸爸是谁，别人敬着身份，他也应该敬着，剥去身份，大家都什么都不是。 坐下之后，依旧继续聊天。 在帝都圈子里，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平时交流不多，必然是因为从利益和冲突两个方面来说，大家都不存在交流的必要，所以崔家和陈家，既无矛盾，也没有特别的交流，不过双方千丝万缕的联系肯定是存在的。 于是四个人就一边聊天一边喝茶起来，两个老人家也不是什么风雅的人，对茶知道的不多，陈少更不了解，崔敏娜也没有心思弄这些，所以大家还真把卖家几千的茶当成普通的茶水在喝了。 陈少喝了一口茶，跟陈老爷子说：“我感觉还是小泽家里的茶好喝一些，你觉得呢？” 陈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特别是江小子藏起来的。” 江延宗的茶叶现在在许多喜欢茶的人眼里，那都是好东西了，难得弄到，卫靖泽家的茶园也快开始采茶了，只是江延宗的茶叶是古茶树上的，虽然跟新茶树种的地方是一样，但是这新茶树肯定不如古茶树来的有滋味。 见崔敏娜祖孙两个都好奇，陈少便主动解释说：“就是有个朋友，他们在乡下种田种水果啥的，也弄了一片茶园，有一些古茶树，那上面下来的茶叶，别说内行，就是我们这些外行，也能够尝出一些好处来。” “还有这样的事儿？” “是啊，只是古茶树每年产出的茶叶不多，想要喝还得看运气，主要是那主人太小气了。”说着，陈少看了陈老爷子一眼，就看到陈老爷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陈少忍不住心里一突，自己应该没说错吧，江延宗就是挺小气的，不如卫靖泽来的大方。 “那个人如果自己喜欢茶的话，倒是宝贝有了识货的人了。”崔敏娜说。 他们并不热衷于茶，对茶也不太了解，就算是好的茶叶到了他们手里，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好，如明珠暗投了。 陈少说：“他挺喜欢茶的，也算是识货人吧。那个茶叶也是他们自己发现的呢！” “如今，处处都在搞开发，还能有这样的地方，也是难得了。”崔老爷子也说。 陈老爷子不说话，由陈少说，陈少此时也找到了感觉，便侃侃而谈起来：“您说的很对，那地方也算是钟灵毓秀，山水有灵了，那里出产的东西都是好的，米也好，菜也好，水果也好，都是别的地方比不上的。” “哦？我家前几年买了一种米，叫叉水米，我吃着很好吃，不知道跟你说的这个比如何？” 陈少有些激动地说：“您这个就是他们那里产的，那村子叫叉水村，所以出产的米就叫叉水米，煮出来的饭又香又软，让人能多吃几碗呢！除了米，还有菜，也是很不错，我饭店里用的食材就都是从那个村子里出来的！” “哦！你的饭店我去过几次，确实是好吃，除了价格贵，其他的都好。”崔敏娜笑眯眯地说。 陈少说：“好东西自然价高者得嘛，不过我可以送你一张vip卡，可以用来打折，去的次数越多，积分越高，折扣也越多。” 崔敏娜也不客气：“现在就给我吧，这几天确实是要请一些朋友吃饭，要是你那里价格适合，就去那里了。” 陈少看了一眼崔敏娜那涂着红色蔻丹的手，忙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卡来，一张给崔敏娜，一张给崔老爷子，没想到崔敏娜直接把崔老爷子那张递回来了：“我和爷爷用同一张就可以了，我们两个一起积分，折扣越多啊！” 陈少本是不好厚此薄彼，只给崔敏娜不给她爷爷，没想到人家反应这么快，直接给退回来一张，这还是陈少第一次送vip卡被退回来呢！ 可是这一举动也让陈少颇有好感，机智幽默的女人，相处起来还挺不错的。 陈少也不避讳，直接把卡拿了回来，说：“那行，没带卡，报卡号也是可以的。欢迎你们常去吃饭，我们饭店还经常推出新菜式。叉水村出来的东西对人健康也是很有好处的，女孩子吃了变漂亮，老人家吃了，身体会越来越好。” 崔敏娜乐呵呵地说：“你可真会说话，那行，以后有机会一定去捧场。” 随着聊天的深入，大家也熟悉了不少，聊天也越来越愉快。 两只老狐狸相对坐着，不用多说话，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对方是挺满意的、陈少这孩子，聊得多了，都忘了自己是来相亲的，还颇展现了一些真性情。 崔敏娜本就是大气的女人，聊天技术也不错，所以两位老人家都不怎么开口，让他们两个年轻人说，她也能够和陈少聊得不错，一点都不冷场。 瞧这渐入佳境的态势，两个老人家心里也有了数，这次应该是问题不大了。 眼看又到了饭点，陈少主动邀约说：“今天咱们去饭店里吃饭吧，我请客。” 崔敏娜看了自己爷爷一眼，点头说：“好，我今天没什么邀约。” 崔老爷子和蔼地说：“你跟他去吧，今天你童叔叔来拜访我，我都推迟了几个小时了，不能再让他等了。” 崔敏娜想了想，说：“那行，我从饭店里跟您打包几个菜，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到时候告诉我也行。” 陈老爷子颇为满意崔敏娜的大方爽利，而陈寒则看到了崔敏娜和崔老爷子那相处极为自然的感觉，显然崔敏娜是把自己当成普通的孙女，把崔老爷子当成普通的爷爷，有好东西不忘爷爷，也不忌讳让老爷子吃打包的东西。 简单的几句话，能够透露出很多东西了。 陈老爷子也说：“你那店里我就不去了，厨子的手艺比不上英奇师傅的，吃着没意思，你们两个自己去吧！” 这两老爷子是给两个人创造独处的机会呢！ 两个人瞬间明白，但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大家收拾收拾，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两位老爷子不用担心回不去，人家可是有专门的司机的，崔敏娜就直接坐陈少的车去店里了。 看陈少带着一个女人来，店里上下都比较惊讶，当然不是因为陈少没有带过女人来过，陈少的妈妈、表姐妹堂姐妹之类的，也是常来的，但是这次是他单独带着一个女人来，店里上下很快就都知道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一定要招待好这位小姐。 陈少带着崔敏娜，安慰她说：“你放心，我这店里安全的很，不会有狗仔队之类的偷拍，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吃。” 崔敏娜说：“那行，等会给我上个猪肘子，已经好久没有放开啃了。” 陈少觉得这崔敏娜还真是挺幽默的，突然觉得就算是跟她相亲，也没什么不好的，人家这大大方方的态度，连许多男人都未必有。 第372章 没有谱 这顿饭自然是比较愉快的，没了两个老人家在场，两个年轻人也放的开许多，除了说一些生活上的事儿，也说一些娱乐圈的事儿，崔敏娜是自己兴趣在此，所以出道成了明星，但并不十分追求名气，只想着能够演一些好的电影和电视剧。 “我自己还是十分满意自己的长相的，所以现在在频幕上活跃一些，等老了以后，还有得说，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多么好看，让后辈们都羡慕一下。”崔敏娜玩笑似得说。 陈少说：“该当如此，你这样貌，是值得珍藏的。” 崔敏娜只笑。 等到上菜的时候，话题便转移到了这些饭菜上面。 “我刚刚跟你们说的，可不是吹牛，叉水村山水很不错，养人，常吃他们家的东西，可以明显感觉到身体有变化的。” 崔敏娜说：“我爷爷就觉得叉水米好吃，其他的倒是没有怎么尝过，你们家都是买的那边的蔬菜？” “是啊，正好饭店每天都有车去拉食材过来，我们家也正好搭顺风车，所以经常能吃到新鲜的。” 虽然崔敏娜不是吃货，可是她还是被这些滋味很棒的才折服了，“其实之前来吃过几次，口味确实是很不错，也难怪大家都来这儿吃。我就是因为时间的问题，很少有机会上你这儿来吃饭的。” “没事，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有外卖服务，结账也可以用vip卡。” “哈哈……如果我在你外地拍戏呢？能用飞机快运吗？” “这个……我觉得应该可以为你开辟一条专门的快递线。” 陈少撩妹的功力不怎么样，只因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不少女人是自己直接贴上来的，都不需要陈少有什么厉害的撩妹技巧，现在面对家世、容貌、事业等方面都势均力敌的女人，陈少真是绞尽脑汁想要撩拨一下，只恨平时没有好好练习啊！ 吃完饭，陈少送崔敏娜回了家，自己回到家以后，才发现，其实他自己确实是有点心动了，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很烦，因为崔敏娜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她机智幽默，十分有分寸，修养也十分到家，总之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女人，再加上她那若即若离的态度，真是让陈少心痒痒的。 至于崔敏娜，她对陈少还没什么很特别的感觉，只感觉这个男人进退有度，不自大也不自卑，出身不凡，倒也没什么架子，少了许多男人身上的恶习，现在当做普通朋友来往，还是可以的。 两人回去之后，自然是要被老头儿们盘问一番的。 崔敏娜还好，崔老爷子对她多一份宠溺，少一份逼迫。 第248节 陈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被老爷子追问着，是不是有点感觉呢，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呢，陈少扛不住穷追猛打，只好承认：“崔敏娜确实跟别人不一样。” 陈老爷子露出笑容，那表情变化如《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闪电似得，“好，好小子，要是你再没感觉，我都要怀疑你是个深柜了，既然有感觉，那就好好把握，放眼望去，能和她相配的，也没几个，最大的难题还在敏娜自己。” 老爷子可是潮得很，连深柜都知道。 陈少却觉得一阵蛋疼，没想到老爷子都怀疑他的取向了。 面对老爷子的殷切叮嘱，陈少还只能嗯嗯地点头。 “拿出点气势来！哎呀，你可是我的孙子，别给老子丢脸啊！要是一个合心意的媳妇都追不到，老子都懒得认你了。” 陈老爷子十分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或者没点气场没点能耐的男人，女人娇媚一点，柔一点，那是她们的天性，如果一个男人也是那样的，老爷子还真是恨不得一棍子过去呢。对自己的孙子，老爷子要求更是严格许多了。 在卫靖泽听说陈少动了凡心的时候，还挺意外的，忙问是哪个姑娘，让一直想做黄金单身汉的陈少也放弃自我了。 陈少也没觉得有啥丢人的，他看上的女人可不一般呢！ “就是那个崔敏娜，很有名的演员啊！” 卫靖泽喔了一声，那个女演员他是知道的，还在沈洛那里听说过，不过卫靖泽对那个女演员的印象是很霸气，很有气场的女人，没有什么负面的新闻，但是在娱乐圈又混得很好的样子。 完全不熟悉人家的卫靖泽也不知道怎么评论，只好问：“你家老爷子乐意不？” 卫靖泽完全不知道崔敏娜的身份，只是觉得，一个演员，无论是身价多高，获得了多少奖项，这在陈家眼里，也不算什么吧？陈少的对象应该是名门闺秀的那种。 陈少叹气：“就是老爷子给我寻摸的，我还奇怪呢，他怎么突然给换了类型，以前介绍的都不是这样的。” 卫靖泽脑子里转了两圈，似乎抓到了一些关键的事情，陈老爷子寻摸的，陈家肯定没意见了，老爷子虽然不是那种重权的人，可是也应该不会随便拉一个人给自己的大孙子吧？那崔敏娜的家世也不凡咯？ 卫靖泽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陈少对卫靖泽倒是不瞒着：“她的家世跟我家配是没问题的，这个你和小江知道就可以了，我主要是这心里没底啊，我想了想啊，我有的人家都有，人家根本不需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所以，我该怎么追求人家？” 卫靖泽知道了，陈少这少男情怀还是来的有点晚啊，竟然担心自己没什么可以给人家的，所以对方就不会对自己有感觉了。 作为过来人，卫靖泽教导陈少，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这想法就是错误的，感情的事儿，又不是交换，哪里说你没有人家需要的东西，人家就不会对你有感觉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对方是谁，而是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你是谁，你明白不？” 陈少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分钟，说：“好像明白。” 卫靖泽无奈：“得，那你就好好琢磨琢磨，重点是不是你是谁，而是跟你在一起之后，崔敏娜会是谁。” 卫靖泽觉得以陈少的情商和智商，总不会太离谱，结果人家回了一句：“跟我在一起了，就是我女朋友啊，结婚了，就是陈太太，是陈少奶奶啊！” 卫靖泽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亏他还那么信任陈少的智商和情商，就这样子，还想追双商那么高的崔敏娜？有点鸡蛋碰石头的感觉啊！ “你放屁！”卫靖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是那些倒贴你的女人的想法，但是绝不是崔敏娜那种有自己的事业的女王型的女人的想法。” 陈少哑口无言，可怜兮兮的问：“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 卫靖泽翻白眼，一个直男让他一个gay来指导追女人，是不是有点搞笑啊？ 不过他还是耐心的说：“人家有钱有地位有事业，而且作风很强势，但是也有累的时候，就算是男人，在外面打拼成功了，也希望回到家里能放松吧？崔敏娜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也是需要有人在背后关心她呵护她的。但是你别太急啊，人家没把你当自己人之前，你还是先当好普通朋友吧，你太猴急了倒是不会吓到人家，但是可能会被直接刷掉。” 陈少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卫靖泽的话，感觉每一句话都是真理，每一句话都要好好记住，好好思考，好好体味。 “就这样？” “不然呢？现阶段，先做朋友。我能教你的只有这些了，具体的套路，你得问别人，我也没有经验。” 陈少这才反应过来，卫靖泽的媳妇跟自己这情况还不一样。 “好吧，你能说这么多也不容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对，你需要好好想想。” 等挂了电话，卫靖泽就立马在网上开始搜崔敏娜的消息。 作为明星，关于崔敏娜的消息还真是铺天盖地，看照片，真是一个艳光四射的美女，十分抢眼十分夺目的那种美，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人家参加活动的照片，所以显得气场格外强大。 江延宗看见卫靖泽搜一个女明星，还忍不住好奇：“你干什么呢？” 卫靖泽指了指电脑，说：“这是陈少心动的对象，那小子现在傻了。” 江延宗看了看，说：“是她啊？这女人可不简单啊，陈少要成功，恐怕得花不小的力气。” “你知道她？” “知道啊，我知道大明星崔敏娜是背景很深厚的。跟陈少一样，算是那种传说中的人物吧。不过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人家刻意低调，不想拿这种事儿说事，其他的人也就心照不宣咯。” 说到底，还是处在一种不可说的状态吧。 只是两个人都不追星，有时候也看看电影，可是国产的能入眼的还真不多。 “那咱们两都帮不上什么忙了。”卫靖泽乐呵呵地说。 江延宗说：“这事儿咱们还是少插手，在这里，他们自己的意思只是一方面。” “陈少说是他爷爷给介绍的。” “哦，那肯定没问题了。”江延宗想都没想就说。 卫靖泽觉得帝都的圈子还真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江延宗也是深谙其中的规则，所以才如此肯定吧？ 第373章 热闹年 帝都的圈子，有许多不可说的事儿，江延宗虽然如今已经不怎么在圈子里混了，却依旧不敢松懈对帝都的了解，就是以防以后触了雷。 陈少和崔敏娜的事儿，如果双方家长没意见，那成功的几率就很大了，不过以两个人受宠的程度来说，如果有哪一方不乐意，事儿也可能不会成，所以陈少并非十拿九稳，所以才有了打电话给卫靖泽“取经”的事儿。卫靖泽之前把事情还想的简单了一些。 陈少的事儿还没成，两个人也不会宣扬出去，反正到时候看陈少自己的本事了。 过年期间，卫靖泽家比较忙的是请客的事儿，潘萍在外三十年后回到家里，团聚后第一次过年，自然要把所有的亲戚都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庆祝一下的。 潘萍也很高兴，虽然许多亲戚已经来看过她了，可是这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还是想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来个大团圆。 人年纪越大，就喜欢这种亲戚朋友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感觉。 请客是没问题，请哪些人还是有些疑问的，潘舅舅一家，卫靖泽打心眼里不想请他们，可是不能不请，就算是如今跟老汉来往不多了，到底还是老汉的亲儿子。另外，卫靖泽还特地请了一个比较特别的人，那就是吴淑雅。 不过吴淑雅不是请亲戚的时候请的，请客的日子不一样，是以赵森阳的名义请的，名头是感谢她对自己父亲的关心和照顾。 赵森阳是十分乐意，哪怕出钱请卫靖泽帮着操办酒席，地点放在食府，可是赵令齐就一万个反对了，老人家还是比较害羞，不习惯这种事情被放到台面上来说。 吴淑雅很大方地答应了，还问能不能把女儿女婿一家带来。 赵森阳稍微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也不管自家老头子反应多激烈。 卫靖泽家请客这天，家里真的是十分热闹，许多孩子跑来跑去，大人们也是欢声笑语的，亲戚们在卫靖泽和老汉的提携下，这几年的日子也过的越发的好了，所以大家对着祖孙两个，是没有半句不好的话的，对潘萍更是嘘寒问暖，十分贴心，好像他们才是潘萍的家人一样。 气氛如此和谐，卫靖泽也高兴，因为潘萍很高兴，用自己的小金库准备了不少小红包，给孩子们发了，高兴地孩子们都叫姑奶奶姨奶奶啥的，反正孩子们也不太懂这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许多年幼的孩子都是跟着年长一些的乱叫，潘萍听了都高兴，叫对了叫错了都没关系。 这一次，潘舅舅一家倒是安生了许多，没有了以前那种送往迎来，我们家最受欢迎的姿态，亲戚们对他们一家也没有多热情了。 潘舅舅一家安静如鸡，卫靖泽也就没管那么多了，这么多亲戚，都要他招呼呢！ 潘萍撒出去了不少红包，天赐宝宝就收了不少红包，虽然红包是给孩子们的，但是在大人眼里，这关乎钱的事儿，就是人情往来，所以人情就都换到了天赐宝宝那里。 天赐宝宝已经一岁多了，不仅能站稳了，还能够清晰地吐出爷爷、爸爸、奶奶之类的字眼，大家就一直逗弄他说话，先是让他喊爷爷之类的，然后让他喊姥爷，这边的姥爷一写作姥爷，一写作老爷，都有曾爷爷的意思。天赐宝宝很快就清晰地喊出了姥爷两个字，可把老汉给乐坏了。 还有人教天赐宝宝喊哥哥姐姐舅妈姑妈之类的，如果直接教表舅妈表姑妈估计还学不会，没想到天赐宝宝喊得十分顺利，拗口了两次就能够顺利喊出来了，这让大家兴致大增，还给了不少红包。 不过潘萍看天赐宝宝开始打哈欠了，便让江延宗抱回去哄着睡。 天赐宝宝被送走了，潘萍跟着表姐妹表嫂子之类的聊聊天，说说后辈的事儿，都是十分开心的，潘舅妈被排除在了圈子外面，一脸不高兴。 对于天赐宝宝是“捡来”的这个问题，刚开始大家也觉得有点难接受，可是见老汉十分高兴，卫靖泽等人也喜欢得很，亲戚们也就不做那个恶人了，就算是天赐宝宝不成为潘家的孙子，也轮不到他们得好处。 吃完饭，亲戚们又坐着喝了杯茶，聊了聊，便都告辞回家了，按照习惯，卫靖泽也是每家送了一条鱼，算是宾主尽欢。 还有一些亲戚留在家里打牌，卫靖泽便给开了两桌，一桌玩麻将一桌打扑克，还有的人凑不齐了，就只好在旁边看着，等别人下场了再替换。 卫靖泽在忙着待客，连江延宗也被拉上了牌桌陪打，其实大家有点想着从两个有钱人身上“榨”点钱的想法，所以没让两个人坐一桌，江延宗陪着玩麻将，卫靖泽陪着玩扑克。只是他们相差了，卫靖泽在部队的时候，打发时间最多的活动就是玩扑克，只要不违反纪律，玩是没问题的，特别是后来在特殊部队，任务压力大，玩扑克也是减压的方式之一了。所以卫靖泽玩扑克能玩出花来，出老千这些人也不一定能发现，江延宗更不用说，他虽然玩的不多，可是人家有个聪明的大脑，前几场输了几把，人家就摸到了其中的规律了，慢慢局势就扭转了，被赢走的钱，又都赢了回来。 所以想从这两个人身上“榨”钱花，还真是想错了。 此时潘萍在屋子里看着宝宝，亲戚们走了，她也歇一会儿，陪着宝宝睡一会儿。 趁着此时，潘舅舅拉住了老汉，想要跟他说说话。 老汉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转身就想走，可是潘舅舅粘的紧，潘老汉还真是没招了。 “爹，我就问问您，您真的把那个领养的小崽子，当成咱们潘家的孙子吗？” 老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又怎么样，那是小泽的儿子，就是我重孙子。” “可是他身上流的潘家的血！以后要是他爹妈找来，咱们潘家的一切就变成别人家的了！” 潘老汉心里更凉了，果然还是为了这个事儿，别说天赐宝宝是卫靖泽亲生的孩子，是他看着江延宗肚子里怀着长大的，就算是天赐宝宝真是领养的，老汉也会当成自己的重孙子的。对于自己的儿子，老汉已经是失望透顶，儿子已经完全功利化了，心里想的全是钱和好处，就没点别的东西了。 一个孩子，就算是领养的，如果好好教养，难道就不会记得养恩吗？ 反观自己那亲生的孙子，不记他这个爷爷不说，连自己的爹妈的生养之恩都不记得，反而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子，这样的人，还不如一个领养的孩子呢！ “那又怎么样？”老汉冷静的反驳，“至少人家现在会对着我笑，会亲亲我这个姥爷！你虽然是我儿子，可是在这个家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权力！你要是真有点良心，就应该去找你姐姐好好说声谢谢，问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而不是在这里问我，以后潘家的家产会怎么样。现在的潘家，都是小泽和延宗赚下来的，你们想要坐享其成，那就是做梦！” 说完，老汉转身就走了，跟这个儿子，说大道理是说不通了，他也没有这个耐心，还不如痛痛快快把心里话说出来。就算是天赐宝宝是领养的，潘亿鑫也比不上他。 有了潘亿鑫作对比，老汉更加觉得要好好教导，不能让他长歪了。 潘舅舅气个半死，正想要追上去跟自己的爹理论个清楚，怎么这野种还比不上亲生的了，这个时候就有好几个人跑了来，乱糟糟的喊：“你们家！你们家那个孙子，掉河里去啦！” “谁？谁掉河里去了？”刚开始，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 几个人喘着气，又互相问了一下，才说：“就是你家那个大孙子，叫什么鑫鑫的，在河边玩，好像掉河里去了！” 大家震惊，潘舅舅反应最快，嚎了一声：“鑫鑫！”拔腿就往外面跑，而潘舅妈也哭着追了上去。 打牌的人也没法继续了，纷纷丢开手里的牌，朝着外面跑去，幸好还有机灵的，说：“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家里，别家里没人。” 收屋子的人还捡了几张钱，是打牌的人掉的，那就是后话了。 卫靖泽等人朝着河边跑去，虽然都不太待见潘亿鑫，可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不能漠视。 等到了河边，就听到好几个哭声，另外还有几个人影飞奔了过来，来不及多想，大家已经到了河边。 细心的人会注意到，别看老汉是潘舅舅的爹，可是这一路跑过来，老汉虽然喘着气，可是没有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倒是潘舅舅，双手撑着膝盖，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也不知道身体有多虚。 上前一看，有两个孩子浑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哭，那已经满了十八岁的潘亿鑫，也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哭，虽然掉河里了，被吓着了，哭是很正常的，可是那张着大嘴嚎啕大哭的样子，真的是有点难看。 潘舅舅和潘舅妈第一时间去查看潘亿鑫的情况，卫靖泽注意到另一个孩子，年纪比潘亿鑫小多了，是潘红亮家的孩子，年纪还不是特别大，才上一年级的年纪，潘红亮一家也是抱着孩子满脸焦急。孩子也是在哭，不过能哭，就说明没什么问题。 第249节 第374章 难理喻 这两孩子比赛似得哭，一声比一声高，好像谁的声音更大谁就更应该获得关注一样。而事实上，哭得越大声越说明身体没问题。 两孩子哭得这么大声，卫靖泽反而不担心了，这样子，估计肺里面都没进什么水。 潘亿鑫那边有他爸妈和姐姐，还有老汉等一堆亲戚围着，卫靖泽就过去看了看潘红亮的孩子潘喆，这孩子也算是潘红亮家的命根子了，只是这孩子生的黄黄的，小小的，颇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卫靖泽很确定，他们家肯定没有虐待他。 潘喆哭得满脸是泪，他奶奶把他抱在怀里，感觉快要把他勒死一样，卫靖泽想起来了，据说潘洪亮有一个哥哥，也是因为意外夭折了，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孙子身上，这老人家估计会直接疯了。 “怎么样？喆喆还好吧？” 潘红亮一家人都围着孩子，只有他父亲抬头回答卫靖泽：“还好，没什么事儿。” 卫靖泽点头，说：“孩子身上都湿了，这个时候凉，吹风吹多了要受寒感冒的，都赶紧回去给孩子洗个澡，换身衣服。” 其他的人也纷纷说是，赶紧先把孩子带回去，别感冒了。 就在双方准备把孩子各自带回家的时候，潘亿鑫突然大喊：“是他把我推到水里去的！是他！” 大家都震惊了，潘亿鑫一个过了成年年纪的人，会被一个小孩子给推下去？ 潘喆也不甘落后，哭着回应：“是你！是你推的我！你这个傻吊！” 大家看了看潘喆，又看了看潘亿鑫，感觉潘喆的话更可信，因为潘亿鑫那样子就不招人喜欢，而且大家都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好人，而且以他的体格，推潘喆还真是轻而易举，至于他自己怎么掉下去了，就不好说了。 潘亿鑫立马就不干了，挣扎着要从他爸背上下来：“我打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敢骂老子！老子揍死你这个狗日的！” 说实话，卫靖泽在旁边听着潘亿鑫这脏话一串的，还有些懵，这也太顺口了吧？是谁教的啊？ 潘舅舅在后面忙抱住潘亿鑫，潘舅妈还问：“鑫鑫？真的是他推的你？你可不能撒谎啊！” 潘亿鑫一边在他爸的钳制下扭动一边瞪着眼睛大吼：“你他妈不信老子的？你信那个化生子的？日你麻痹！” 潘舅妈不仅没有因为潘亿鑫骂自己而生气，反而说：“我信你！我信你！你是我崽儿子，我怎么能不信你？” “信我就帮我去扇死他！妈的！老子今天要把你摁水里淹死算逑！”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潘舅妈竟然还真的要去扇人家潘喆。 卫靖泽看这样闹下去，真的是太难看了，忙把潘舅妈拦下来，拔高声音吼道：“孩子还穿着湿衣服呢！赶紧回去换衣服！” 其他的人也纷纷来劝：“是啊是啊，孩子身体要紧，这个时候别吵，等孩子收拾利索了，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在大家的隔断下，潘喆被他们家人带走了，潘亿鑫一直不甘心，想要追上去打人家一顿泄愤，可是被家里人死死地摁着，拖回了家。 在卫靖泽看来，这潘亿鑫的表现是比以前还要糟糕了，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人一个人。就算是真的是潘喆把他推下去的，当着人家爹妈和爷爷奶奶的面就要打人家，你能够打得赢么？简直是没脑子。而且潘舅妈的表现也太奇葩了，竟然潘亿鑫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母子两个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管怎么样，先把潘亿鑫弄回去再说，给人家收拾干净了，得赶紧把人家送回去，别在村里丢人现眼了，以后他们是屁股一拍回城里了，留卫靖泽祖孙两个为了他们的烂摊子擦屁股。 有老汉和潘舅舅抓着，再加上几个表兄弟帮忙钳制，潘亿鑫就被抬回了家。 到了家里，老汉二话不说直接让塞浴室去。 潘亿鑫还要闹，潘舅舅沉声说：“给老子老实点！弄干净了你自个儿再说！看你这熊样！” 潘舅妈顺势钻进了浴室说：“我帮他洗，这孩子恐怕冻坏了，不能自个儿洗了。” 卫靖泽听着都觉得脸红，一个成了年的儿子，手脚俱全行动自如，还要妈妈帮着洗澡，真是说出去都丢人啊！潘亿鑫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 还是老汉定力好，没有说什么，只是捅了捅卫靖泽，说：“你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他穿。” 潘亿鑫来做客也是没带衣服的，这一家人没准备在这里过夜。 卫靖泽就回房去了。 本来他还想拿一身新衣服的，后来想了想，干脆换成了半旧不新的衣服，反正这衣服给了潘亿鑫，估计也要不会来了，卫靖泽的衣服都不便宜，不是江延宗给挑的好的，就是潘萍给买的，卫靖泽也舍不得给别人，所以还是旧的不那么心疼。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卫靖泽根本就不待见这个表弟，当然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一套好衣服。 下了楼来，还听到浴室里噼里啪啦一阵响，潘亿鑫在喊：“我不要用这种跛路货（意思是质量很次）！” 卫靖泽简直要吐血，除了他和江延宗房间里的、老汉房里的和潘萍房里的，是江延宗百般挑剔之后选的好的，哪怕是这公共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他们也是买的好的，差的用的不舒服，而且卫靖泽一直觉得赚的钱该花就得花，在吃穿用度上抠门不是个事儿。这潘亿鑫，不知道是没见识还是故意的。 卫靖泽觉得八成是故意的，刚刚没有泄愤，现在就使劲作了。 潘舅舅却好像没听到这声音似得，只拿过了卫靖泽手里的衣服，送到了浴室里面。 不出所料，潘亿鑫的声音又传来：“我不要这个衣服！” 卫靖泽此时心里也有些小火苗了，这一家人本来就不受待见，这潘亿鑫不自知不说还使劲作，真是想让他干脆别穿衣服了，出来裸奔算了。 此时老汉突然大声说：“不想穿就别穿！我家小泽的衣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赶紧收拾干净了回去！” 这是老汉十分不耐烦了，这些年，老汉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不与人红脸不跟人争执，每天心情都愉快，如今这一家人来一次，老汉就沉着脸一次，这一家人已经完全不得老汉的欢心了。 卫生间里的潘亿鑫终于安生了一点。 忙活了好一会儿，潘亿鑫终于出来了。 卫靖泽给找的是一身贴身的衣服，算是内衣了，当然没有小内裤，卫靖泽还没有把自己的内裤给别人穿的习惯。 潘亿鑫比卫靖泽矮一点，要说骨架子应该是差不多大的，可是因为没有卫靖泽的一身肌肉，也没有他的精气神，一套保暖内衣穿着就没有卫靖泽穿着好看。 出来以后，潘亿鑫还十分不高兴，冲潘舅舅说：“老爹，我要去跟那小崽子算账！” 先撇开这有点奇怪的称呼不说，卫靖泽本以为潘舅舅会劝一下潘亿鑫，或者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没想到潘舅舅直接说：“我也这么想的，你披件衣服，咱们就去！” 潘亿鑫转身就要去拿老汉挂在衣架上的羊毛外套，卫靖泽先下手，将羊毛外套取了下来，给老汉披上，说：“这种贵的衣服你撑不起来，还是穿别的吧！” 衣架上没什么衣服了，大家过年都穿着新衣服，谁也不愿意把新衣服给潘亿鑫穿。 老汉披上了自己的新衣服之后，随手拿了一件旧衣服给了潘亿鑫说：“家里没别的衣服了，你穿这个。” 其实老汉有一柜子的衣服，每次换季，卫靖泽就会去把他的衣柜清理一下，旧了破了的衣服就扔掉，免得老汉还拿来压箱底，还占了地方。 老汉这么说，显然是不想把自己的衣服给潘亿鑫穿了。 潘亿鑫简直是要气死，那衣服又旧又丑，还皱巴巴的。对于爱耍帅爱扮酷的他来说，真是有点难以接受。 只是现在是在老汉家里，这里除了他爸妈，其他的人也不会迁就他，反而会十分愿意看他的笑话。 这些表兄弟，大家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潘亿鑫也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反正从没有让他们喜欢过。 有了老汉和卫靖泽在，潘舅妈和潘舅舅也不敢太造次。 父子两个要去潘红亮家，潘舅妈也要跟着去，卫靖泽和老汉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后面还跟着看热闹的表兄弟们。 卫靖泽一阵无语，这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人多势众去找人家麻烦的。 见卫靖泽让他们回去，表兄弟们就说：“哎呀，这过年天天打牌，也没啥意思。鑫鑫如果真的被人欺负了，我们也帮着去撑个场面不是？” 这场面话说的，连卫靖泽都想笑，估计也之后潘亿鑫那傻子会信。 扭头看潘亿鑫，见他果然脸上带着迷之自信和迷之笑容，卫靖泽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真是脑子都坏了，完全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揣度。 卫靖泽走到老汉身边，低声问他怎么办，老汉一点也不担心：“看着办，反正咱们不助纣为虐，也不让人欺负了。他们跟着去也没关系，真有啥事儿，还能帮着拉架。” 第375章 挺意外 原来老汉也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的，卫靖泽也是佩服他。看来老汉真的是对自己的儿子一家死心了，还能用这个事情开玩笑。 卫靖泽觉得自己真是不够淡定，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潘红亮家，说实话，一开始潘红亮一家也以为是来找麻烦打架的，毕竟这气势有些吓人。 没想到老汉第一个上前，说：“我们来看看喆喆，他现在怎么样了？洗澡完了没？” 这语气，还是乡里乡亲的语气，没有一点要掐架的意思嘛。 潘红亮的爹潘有雨也是松了一口气，就怕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如今卫靖泽一家影响力与以前不同，真掐起来，自家还真是掐不过人家。 “他……他洗完澡了，还在他妈伺候下喝姜茶呢！快坐，快坐！” 后面跟着的后辈们也纷纷说：“拜年，拜年。” 新年第一次到别人家，总要跟人家拜个年的。 潘有雨忙让自己媳妇泡茶，这一下子来了十多号人，家里显得十分热闹了。 此时懵逼的恐怕只有潘亿鑫了，在他想来，自己是来找人家算账的，自己的爷爷跟人家这么亲昵，是什么意思？ 潘舅舅终于找到一个空挡，说：“刚刚鑫鑫说了，是你家潘喆把他推下水的，现在我们来，就是想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语气，倒像是认定了人家潘喆把潘亿鑫推下水的。 卫靖泽感觉这次潘舅舅要扑街了，以潘喆的身板儿把潘亿鑫推下水，还真是不容易。 潘红亮听了这话，默默地坐到了他爹身边，成为一种无声的支援，而潘有雨也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事儿我也想好好说道说道，免得有什么话传开了，冤枉了我家喆喆。” 说起来还是相信自己的孙子。 卫靖泽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老汉这位置选的真好，没有坐在哪一边，而是坐在了中间，一副不偏不倚的样子。 表兄弟们也乖觉，都老老实实地团坐在老汉身后，伸着脖子准备看大戏。 就在这时，房间里面串出来一个穿着卡通印花小内衣的孩子，正是潘喆，他妈妈在后面拿着棉袄追着他：“穿上衣服，别感冒了！” 潘喆一边穿衣服还一边大喊：“明明是你！你这个骗子！” “你这小兔子崽子！喷粪呢你！” …… 眼看着两孩子又要吵成一团，老汉跺跺脚，说：“都别吵，都说说，是咋回事。” 卫靖泽感觉老汉倒像是主持公堂似得。 于是，进入了双方陈述时间。 别看潘亿鑫是个成年了的孩子，表达能力跟潘喆这样的小孩子差不多了，说的话有时候车轱辘似得重复，有时候前后矛盾，有时候词不达意，卫靖泽感觉这孩子跟没上过学似得，如果这样子还说是完成了义务教育的，简直是对中国教育水平极大的侮辱。 弄了半天，大家才算是明白了，原来，今天中午吃完饭，请客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在送亲戚，卫靖泽家也是如此，潘红亮家也是如此。 孩子们没这个任务，所以趁着天气不错，在外面玩，最近过年，家里都给买了不少玩具，其中孩子玩的炮是每人都有不少，男孩子玩的摔炮、双响炮、三响炮等等，都十分受欢迎，经常能听到啪啪的声音。 潘喆跟着小伙伴们在外面玩，炸炸水坑，炸炸稀泥啥的，潘亿鑫也闲极无聊，就出来了，两方就遇上了。 潘亿鑫是个熊孩子，这些小孩子也不逊色，熊起来真是人神共愤。 潘亿鑫见孩子们玩的开心，也想玩玩，就跟孩子们讨要炮，孩子们一个两个的给，潘亿鑫嫌人家小气，觉得应该一盒一盒地给，就要上去抢，孩子们哪里愿意？所以两方就闹起来了。 虽然潘亿鑫也姓潘，可是他不住村子里，所以孩子们根本不把他当成是自己村里的人，所以就成了潘亿鑫对抗好几个孩子。 第250节 潘亿鑫本身气性大，又不把自己当大人，闹了几下不合意，顿时就来气了，追着孩子们就要打，这潘喆别看身板小，在家里也是称王称霸的人物，哪里受得了潘亿鑫的欺负，两个人就怼上了。 这玩着玩着，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河边，其他的孩子见此情形，已经不敢参与到两个人的对抗中了，所以都成了吃瓜群众。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此时也是十分庆幸没有参与后面的事情。 到最后，潘亿鑫是想朝着潘喆扑过去，抓住那个小孩子，可能是想修理一顿之类的，结果潘喆躲了一下，偏过去了，还顺道送了潘亿鑫一下，而潘亿鑫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即将掉进河里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要自救，而是把潘喆拉下水。 所以最后在孩子们的惊叫中，两个人双双落水了。 好在此时大马路上也是人来人往的，听到孩子们喊救命，马上就有人过来把两个人拉上来了。 等到家里人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坐在河岸上大哭了。 说到最后，这事儿两个人都有错，但是也并不是一个人能够承担的，而且相互抵消一下，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潘舅舅就是个不省油的人，人家在城里挺憋屈的，平时说得好听，在事业单位，实际上好久没挪窝了，待遇还越来越差，现在年纪大了，更是不敢挪了。 平时压力不小，唯一能够安慰心灵的，也就是自己从农村走出来了，比农村人高一等这一点了。因此，现在“农村人”欺负了自己的儿子，潘舅舅哪里会轻易放弃？ 于是潘舅舅说：“你们家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这次的事儿，你们还是要道个歉吧？” 潘有雨等家人表示：瓦特？ 他们本来以为，既然孩子都不对，那大家就各让一步，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可是没想到，人家竟然反咬一口。 当然这也是因为叉水村的环境比较简单，对于这样的奇葩，还真是挺难得一见的。 潘有雨还说：“如果我们家道歉，你们家是不是也要道个歉？” 潘舅舅一副你傻帽的表情：“我家为什么要道歉？鑫鑫是不小心把潘喆带下去的，哪里有错？” 卫靖泽此时明白过来了，这些年，潘舅舅根本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护短，护短就算了，关键是不管对错就护着自家的孩子，也难怪潘亿鑫越来越歪了。 潘有雨感觉跟潘舅舅说不明白了，转向老汉：“三哥，你看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一个道理，你觉得我家喆喆也要道歉？” 老汉还没得来得及说看法，潘舅舅就咄咄逼人地说：“我当初帮了你家不少，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当初你家红亮想考大学，我帮了他那么多。现在你们家家境是不错了，改善了，可是也不能说不讲道理了啊！早在红亮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求我的时候，如果知道有今天，我是肯定不会帮的！” 卫靖泽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旧闻啊？他一点都没听过。潘红亮好像没有上过大学吧？那他还考过大学？不过潘红亮一直带着眼镜的样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确实是挺像读书人的。 老汉好像是知道这个的，一点都不意外，说：“这些陈年旧事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就事论事。” 潘舅舅激动地说：“怎么不能拿了？当初真是瞎了眼，帮这样的人！” 卫靖泽表示手动斜眼，潘舅舅这样的人也不怎么样啊，爷爷现在还后悔生出了这样的儿子呢！这生恩养恩怎么算？ 不过不管当初是怎么帮人家的，这么多年了，现在还能够把这种事儿拿出来说，也是够low的。 潘有雨还没说什么，潘红亮已经涨红了脸，说：“你这帮忙的情分，我早就还了！” 咦，这下连潘有雨都惊讶地看着儿子了。什么时候还了人情，他怎么不知道？ 潘舅舅一脸嫌弃，说：“做那点小事就算是还人情？那你的人情也未免太容易还了！” “你——”潘红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卫靖泽感觉真是云里雾里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潘有雨也问：“红亮，你做了啥了？” 潘红亮摇头，示意他爹别多问，“没啥。” 潘有雨很是满腹疑云，倒是潘舅舅更大方，说：“还能有啥？不就是帮我看着我爹呗，免得我爹有啥事我不知道。这不是乡里乡亲应该做的嘛？” 卫靖泽听了这话，不由得思索起来，这话似乎有深意，如果真的只是简单地乡亲的看顾，潘红亮也不会特地拿出来说，还人情了。 很快，卫靖泽想起，这些年，不管自己和爷爷有啥事儿，不论是包了山，还是做了新房子，潘舅舅都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自己也一直觉得村里肯定有潘舅舅的“眼线”，可是一直找不出那个人是谁。他甚至还怀疑过潘刚，因为潘刚算是村里最不愿意听他的“指挥”的人了，那种逆反的情绪，简直是没有来由。 没想到就在今天，这个人以这样的形式被揭发出来了，还是潘舅舅亲自说出来了的，也真是讽刺极了。而且这个人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第376章 潜伏者 卫靖泽心里是无比震惊的，连老汉也目光闪烁不定起来，显然老汉也想起了这一茬。 潘舅舅一点都没发现，卫靖泽和老汉心思的变化，依旧不依不饶的：“这事儿必须道歉！” 潘舅妈也出声说：“撇开帮他学习考大学的事儿不谈，这些年我们家也没少给你们家好处吧？再说了，你们家现在这情况，还是依靠我们爹，鑫鑫的爷爷，才有了这么好的呢！” 一副荣有幸焉的样子，卫靖泽也不知道潘舅妈为什么这么自信，觉得爷爷一定站在他们这边？难道就因为潘亿鑫是男孩子？ 老汉此时咳嗽了一声，说：“我是来看看喆喆的，你们不要把我和小泽牵扯进去，这是你们两家的事儿。”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老汉，别说是潘舅舅一家，就是潘有雨一家也震惊了，而那些表亲们也震惊了，三舅爷/三姑爷，这是不把表舅不当一家人了吗？ 潘舅舅立马说：“爹，我们当然是一家人了！你说什么瞎话！” 老汉上下斜了潘舅舅一眼，说：“你说你爹我说瞎话？我从不说瞎话，除非我老糊涂了。你结了婚了，生了孩子，在城里住了几十年了，户口也是那边了，怎么还跟我是一家？咱们只能算是一般的亲戚。” 这打脸打的，大家都屏住呼吸了，老汉这是不发威则已，一发威就让人颤抖啊！ 潘舅舅一家的脸色可是好看极了，老汉这是亲口说了跟他们不是一家人，要反驳还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卫靖泽真是恨不得在后面给老汉鼓掌，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恨不得没有这门亲戚才好，这一家人，好事绝对想不到别人，需要别人的时候就厚着脸皮来了，真是无耻。 “爹，您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是我们住在城里，我们也是一家人啊！我是你儿子，鑫鑫是你孙子！” 老汉不为所动：“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不要要钱的时候才想起我的儿子，也不要无法无天的孙子。现在你们是来解决两个孩子的事儿的，你们两家先把这个事儿说清楚吧！” 既然老汉说潘舅舅一家不是他家人了，潘有雨一家反而不那么怕了，只要不得罪老汉一家，对于潘舅舅一家，他们是没什么好怕的。 潘喆的妈妈已经出来了，不等盘舅舅家开口，就说：“你们还好意思让我们道歉，喆喆这么小的年纪，哪里能推得动他？他才是恶毒得很，自己掉下河里，还要我家喆喆也拉下水去！喆喆这么小，身体没那么强壮。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儿，我一定跟你们家没完！” “你这没规没矩的媳妇子……”潘舅舅立马就反驳。 潘有雨说：“我家媳妇有没有规矩不是外人说了算的！你家倒是好规矩，一个成年人还跟小孩子抢玩具。” 潘舅舅被嘲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很快，双方就激烈的争吵起来了，反正是各说各有理，而在卫靖泽听来，潘舅舅家最没理。 老汉站起身，跟卫靖泽说：“咱们回去吧！” 卫靖泽点头，跟着老汉一起离开了，这确实是别人两家的事儿，跟自家无关。 回到家里，潘萍已经把潘亿鑫的衣服洗了，卫靖泽嘀咕说：“人家可不一定会记得你的好。” 老汉却说：“直接给烘干，等会回来了给换了，早点让他们回去。” 看来是一点都不想跟那一家人多呆了。 潘萍以为刚刚在潘喆家里又发生了什么让老汉不开心的事儿，也不敢多问，拿着衣服就要去烘干机那里，卫靖泽拿过衣服说：“我去吧，您好好休息一下。” 给烘干了衣服，弄干了之后，将衣服叠好放在一边。 最后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反正一家人满不高兴的回来了，估计是被对方压制住了，毕竟对方才是主场，要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回到卫靖泽家里，看到这么漂亮的房子，想起老汉那些绝情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了，想直接走人了。 卫靖泽说：“衣服洗好了，你们换上就可以回去了。” 潘亿鑫狠狠地甩了一下衣服，去卫生间换了衣服了，出来以后，一家人果然直接开车走了。 那一家人走后，卫靖泽感觉空气都没有那么压抑了。 进卫生间一看，什么东西都在地上。 因为这是一个公共卫生间，所以洗脸和洗澡之类的地方都有，而且东西不少，除了洗澡洗头发用的东西，还有洗手液、香皂、洗衣皂、消毒液、盆子、桶子、拖布等一系列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肯定是潘亿鑫不甘心之下，直接把东西全扫到递上了。 地上还有一些黄色的不明液体，闻一闻还能闻到难闻的味道，卫靖泽猜想是潘亿鑫那死孩子故意在外面撒尿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汉也过来了，看到这情景，也是一肚子气：“以后不准他们进家门了，来了就没好事。” 卫靖泽见老汉生气，反而没精力去生气了，说：“好了，您老别生气了，我把这儿收拾一下。” 老汉还是满不开心，说：“真是一群讨债鬼，幸亏现在家里没什么人了，不然真是丢人。” 老汉的意思是，幸亏现在那些老人家不在自己家里住着，不然潘舅舅这事儿一闹，还会被那些一身正气的老人家看笑话。 卫靖泽觉得老汉说得对，潘舅舅那一家确实是挺丢人的。 花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好卫生间，卫靖泽出来，就见老汉正在沙发上休息，问了一下其他人，潘萍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里休息，江延宗在屋子里看着孩子。 卫靖泽在老汉身边坐下，跟老汉说起了潘红亮跟潘舅舅的事儿：“潘红亮不是没考上大学嘛，怎么潘舅舅还说帮他考大学的事儿？” 老汉说：“其实也没啥，就是当初潘红亮的哥哥没了，他妈一直不放心他，所以家里就想让他好好读书，好好考大学，等到考上了大学了，也能够找个轻松的工作，不会像他哥哥一样又累又苦，还短命。所以有段时间，潘红亮找你舅舅帮着补习，还去了城里住在他家，去上补习班之类的，具体有多少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事儿。” “那潘红亮还是没考上大学？” “没有，差的挺多的，我们当初还觉得他能考上来着。” “那舅舅拿这个说事儿还挺丢人的。” “确实是丢人，唉，给别人一点恩惠，就记得牢牢的，别人给他的帮助，就不会记在心里……这样的人，我也没信心了。” 老汉很好的总结了自己的儿子的性格，自己为别人做的，就会记得牢牢的，别人帮他的忙，他就不放在心上，还有些人，是别人欠了他的钱，哪怕一两块，也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欠了别人的钱，就不会想着还，甚至会忘了还欠着钱。 卫靖泽不想老汉继续为了潘舅舅的事情神伤了，便转移了话题说：“那以此看来，就是潘红亮把咱们家里的事情告诉舅舅的了。” “我也这么觉得，真没想到会是那孩子，他平时不爱说话，看上去挺老实的样子，没想到是这种人。” 卫靖泽说：“您都没看出来，我就更不知道了，唉……这样也好，如果是跟咱们家好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儿，咱们才应该上心。” 老汉点头：“幸亏不是哪个跟咱们家好的人家。” 其实村里跟祖孙两个关系好的人不少，祖孙两个会做人，大家又靠着两个人赚钱，当然也会多给一些面子，所以大家的关系都很不错。 “以后潘红亮这样的人，咱们还是要小心着点儿。” 这种看上去温吞老实，实际上在背后出卖的人，真的是防不胜防。或许潘红亮还说不上是出卖，但是暗地里告密这种事情，也挺下作的。 老汉说：“一个村的人，想躲多远是不可能的，不过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反正人和人之间都有个亲疏远近的。” 卫靖泽觉得就是这样。 这么闹了一出，那些打牌的人也不好意思留下来打牌了，纷纷告别回家去，老汉也没多留，让他们路上小心之类的。 没想到到了晚上，潘有雨和潘红亮父子来到了卫靖泽家，似乎有事儿要说。 他们要说什么，卫靖泽也知道，无非是因为潘红亮和潘舅舅的那些事儿。 潘有雨父子一进门，稍微寒暄了两句，就让潘红亮给祖孙两个道歉。 潘红亮也十分听话，乖乖地给两个人道歉：“三爷，小泽，今天要给你们认个错，这些年，我私下里跟他那边联系的多，很多事情，都是我跟他说的。” 卫靖泽没有觉得潘红亮乖巧啥的，反而更觉得有些心惊，这人能屈能伸，会潜伏，确实是有些可怕。 第251节 老汉说：“这些都没什么，跟老乡联系多一点，很正常，聊聊家乡的事儿，也正常，没啥好道歉的。” 潘有雨继续捅了捅潘红亮，潘红亮一脸羞愧和犹豫，说：“其实还有一个事儿，希望你们原谅我。小刚哥……小刚哥，也是听了我的话，才一直跟小泽作对的。” 这话确实是惊着卫靖泽了，卫靖泽忙看了老汉一眼，见老汉也十分意外地看着他。 第377章 查到了 小刚是潘刚，是潘红亮的堂兄，两家也是邻居。 跟潘红亮的性格不同，潘刚的性格更为急躁，更外向一些，有什么话不爱憋在心里，喜欢说出来，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跟卫靖泽呛声。 卫靖泽以为他喜欢跟自己呛声，是因为大家都是年轻人，他因为自己显得比他厉害，比他优秀，所以气不过，才会不满，才会跟自己对着来，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受了挑拨。 潘红亮说：“最重要的是，希望不要跟小刚哥计较，他不知道这些事儿，一直都以为我说得对。” 卫靖泽竟然无言以对，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村里竟然还有一个这样适合做间谍的人呢！ 老汉倒是稳如泰山，说：“都是年轻人，有些气性也正常的，只要以后不这么干，就行了。反正那些事儿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你们都是村里的主力，我们都上了年纪了，啥事儿都需要你们这些年轻的一辈掌着了。” 老汉这话说的挺客气的，站在村里的角度说的，至于两家的关系啥的，也没提，看似是原谅了潘红亮，事实上呢，就跟没表态似得。 卫靖泽也明白了老汉的意思，顺着话说：“是啊，都是一个村的，当然不会计较那么多，以后大家一起好好干活，努力赚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潘有雨说：“三爷你们祖孙还真是大度的人，这小子也是以前不懂事，性格又有些要强，所以做出了这些事儿，以后他肯定会改好的，要是还敢犯这样的错，我第一个修理他！” 潘红亮也十分配合的说：“不敢了，以后不会了。” 这些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 不过卫靖泽说：“这件事，除了跟我们道歉之外，还要跟小刚也道个歉吧？这些年，他确实是因为看不惯我，而蒙受了一些损失。” 这说的是小刚的农家乐，小刚包了鱼塘，种了荷叶荷花，本来还想借卫靖泽家的果园造个势的，但是被卫靖泽拒绝了，卫靖泽觉得，果园如果是用来产果子的，那就不能任由别人进去踩踏，这对果树的生长都是有不好的影响的。 因为卫靖泽的不支持，村里的人其他人也不看好，所以潘刚的农家乐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欢迎，反而有些冷清。更何况村里还不准外面的车进来，就算是有些学生的家长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不会选这个农家乐休闲，因此，潘刚的农家乐也是一直半死不活的状态。如今也在想着要么不包了，要么换个路子。 潘红亮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诺诺地应了。 卫靖泽笑了笑，便不再多言。 父子两个也没有久坐，很快又离开了。 卫靖泽问老汉：“这事儿你怎么看？” 老汉说：“不怎么看，就那样呗，有雨还是个老实人，一辈子老老实实种田种地，只是红亮那孩子，小心思多，心眼也多。他会糊弄小刚，谁知道会不会糊弄他爹，会不会糊弄我们？” 骨肉按跟卫靖泽一样，也是不信任潘红亮这个人。 卫靖泽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所以对他，我们还要持保留意见，不能太信了，以免以后又要被算计。” 村里倒没什么很多可算计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小恩小惠，无关原则的话，卫靖泽能让也是愿意让一让的，只是他不希望别人觉得他的让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应该的。他虽然是副村长，但是也是普通人，没有无私奉献的责任。 这个事儿祖孙两个也没打算说出去，毕竟还去牵扯了一些家丑。 不过潘舅舅一家跟潘有雨家吵了一架的事儿，也成了村里的新八卦，大家也知道了，原来老汉已经不把儿子一家当一家人了。 “我觉得三叔说的挺对的，有小泽那么好的孙子，那样的儿子还要了干什么啊？” “我看他们一家，连小泽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除了一身本事，做人也没法比，当初咱们村子里那么穷，我爹（指的是公公）要钱治病，便找人家接，结果人家百般推脱，再看看小泽，别个都没开口，就帮着忙着忙那的，一对比，就知道差距大了去了。” “别说了，以前他也是个好人，我觉得就是娶了那个媳妇，整个人就变了。” “哎，你别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没结婚的时候，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多好的一个小伙子，也经常帮人家忙的。” “所以这娶个好媳妇是关键！” 聚在一起磕牙的大妈们总结。 以前，大家都因为利益的缘故，便跟那一家人颇有了一些往来，甚至把姿态都放低了不少，现在就不用了，所以说起闲话来，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个新年倒是没有发生别的不愉快的事情了，一只顺顺当当的到了快过元宵节的时候。 此时，老人们回来了一些，英奇师傅也早早地带着徒弟回来了，陈寒是春风满面的，他跟周妍媚领证了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所以一见面就说：“恭喜恭喜啊！” 陈寒笑得见牙不见眼：“多谢多谢，新年好，新年好啊！” “光头，既然有这么一件大好事，是不是要请个客啊？” “就是，你这小子盼着一天盼了好几年了啊！” “应该的，我和师父说好了，到时候选个吉利的日子，好好给大家做顿吃得，这几年，也感谢大家的照顾，要不是大家照顾，我和妍媚也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不管这话是实情还是场面话，还是应该说的。 从此以后，陈寒也成为了各家家长们教训自己的儿女们赶紧找对象结婚的榜样了，看看人家陈寒，遇上喜欢的女孩子就紧追不舍，人家女孩子那么漂亮能干，还是被追到手了，所以你们要赶紧加快速度啊！ 事实上，许多单身男女是因为没有心动的对象，所以就一直单着了，有了心动的对象的，还用人多催么？自己都恨不得马上跟心上人结婚啊！ 紧接着大家又关心起了陈寒的婚期，陈寒说：“已经差不多了，妍媚想要在暑假办，那样的话有充分的时间，我们还能去度个蜜月！” 说起度蜜月，陈寒笑得一脸得意，他也很期待蜜月的到来。 大家想了想，觉得也挺好，虽然天气热，可是那个时候蔬菜瓜果啥的够，对周妍媚的职业来说也挺合适的，不会耽误上班。 “那你办酒席的时候可要记得请我们啊！” 老人家们最喜欢凑这样的热闹了。 “好啊好啊，肯定不会忘了你们，不过你们可不能少了大红包啊！” “你小子，你师父怎么看上你做徒弟的？太跌份了！” 陈寒厚着脸皮嘿嘿笑。 江延宗将天赐宝宝抱了过来，说：“光头叔叔先别急着找别人讨红包，先把宝宝的红包拿来再说！” 陈寒看到天赐，一下子将宝宝抱过来，说：“宝宝啊，这些天想叔叔了没？” 天赐宝宝不说话，发出笑声，陈寒不知道天赐宝宝现在已经会说话了，还以为笑就是对自己示好呢，乐呵呵的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包：“你的红包叔叔没忘啊，你拿好了。” 江延宗拿过红包，打开看了看，说：“哟，还不错，这次出手还挺大方的。”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给的。” “你难得有这么大方的时候啊！” “得了吧，我一直都这么大方，更何况是对着宝宝。再说了，过不了两年，我和妍媚也要有宝宝了，到时候不是能把红包收回来吗？” 原来陈寒是有这个打算的，也难怪给红包给的这么爽快，这家伙果然还是这样子的。 江延宗将红包收进口袋，抱过宝宝，说：“既然如此，我和小泽多领养几个，让你每年发几个红包，你最多生两个，我们还是赚了。” “喂！不带这样的啊！”陈寒果然有些急了，他怎么几天就忘了，江延宗的便宜不好占啊，不管是口头便宜还是实质上的便宜。 不过这样一闹，气氛倒是轻松了起来就是了，大家纷纷说起过年的趣事儿，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卫靖泽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家里热热闹闹的，暖融融的，感觉十分幸福啊。 可是这个时候，陈少又给卫靖泽来电话了。 陈少最近给卫靖泽来电话不少，主要还是为了追崔敏娜的事儿。 卫靖泽作为一个纸上谈兵的强将，还真给了人家不少建议，根据陈少的反应，多少是有些用的。 陈少为什么不问别人，那是因为他信不过啊，有些人的能耐，连陈少都觉得入不了眼。 这次卫靖泽本以为还是差不多的事情，没想到这次陈少给他说的事情，让他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之前告诉你，阿姨腿的事儿，年前能够给你结果，现在都快元宵节了，晚了快半个月，希望你不介意。” 卫靖泽忙说：“当然不介意，能查明白不容易。” “那就好，那我直接给你说结果吧，兄弟们查到了，你妈妈的腿，正如你猜的那样，是卫家人搞的鬼。” “那具体是谁下的手？”这个是卫靖泽比较关心的，是卫家人干的，这点卫靖泽一点都不意外。 第378章 有真相 陈少说：“不是别人，是你亲生父亲的老婆。在当初她嫁进卫家的时候，是因为家里急需一笔资金周转生意，卫家正好能够帮这个忙，后来他们家重新振作起来，也无意中得知了你母亲和她丈夫的事儿，醋意大发，让她的兄弟对你母亲下了手。为了他们家的利益，她那些兄弟也不想跟卫家断了关系，所以你母亲就成了牺牲品。” 卫靖泽深吸一口气，这个人在他心里还真不是有最大的嫌疑的，虽然卫家的每一个人他都怀疑过，他确实是小看了女人的吃醋心理。 那个女人，在这件事里，确实也是受害者，可是她找错了复仇的对象，她应该惩罚的是薄情寡义花心的丈夫，而不是潘萍，潘萍一直以为自己的对象是一个普通人，直到卫家人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真相。 说到底，其实潘萍也是受害者，她是被三了，在得知自己的爱人已经结了婚，没有办法跟自己结婚之后，还要被报复，对于潘萍来说，确实是很难接受的打击。 虽然卫靖泽理解那个女人作为复仇者的心理，可是他不能原谅那么残忍的事情。 “喂？你还在听吗？”陈少没有接收到卫靖泽的回应，还以为他没听电话了。 卫靖泽说：“在，结果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把资料发给我？” “今天晚上，不过还有一个事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卫靖泽觉得已经没啥事儿是不能接受的了，说：“我听着呢。” “我们查到，当年你被拐卖，不是意外，也是他们故意的。” 卫靖泽愣住了，喃喃道：“怎么会？” 陈少说：“我们这儿有证据的，认证物证都有，到时候发给你，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好，谢谢你。” “没什么，该做的。” 挂了电话，卫靖泽还因为刚刚听说的事情而有些出神。 对于自己被拐卖的时候的记忆，真是有些模糊了，或许是不愿意去回忆，所以记忆反而被封存了起来。他记得，那天是一个熟悉的阿姨跟他说，他妈妈让她给他带一块糖，妈妈要加班，让他不要哭。因为信任那个阿姨，他就把糖吃掉了，那个阿姨还问好不好吃，他还十分欢快地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或许是拿块糖里加了什么东西吧。 江延宗抱着宝宝来找卫靖泽，问：“陈少的电话？” 卫靖泽接过宝宝抱在怀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江延宗看他如此，就知道他兴致不高，说：“你带宝宝回房间，看看要不要换尿不湿。” 第252节 卫靖泽哦了一声，抱着宝宝上楼去了，江延宗帮着他应付了接下来的事情。 等忙完了，江延宗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卫靖泽坐在床边，看着睡觉的天赐宝宝出神。 江延宗走过去，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卫靖泽坐直了身体，扭过头，嗯了一声。 “有什么事儿？” “陈少查到了弄断我妈妈的腿的人了，是我父亲的妻子。” “嗯，倒是不意外，而是……当年我被拐卖，也是他们策划的。” 江延宗顿了一下，显然这件事也出乎他的意料了，“真的吗？” 卫靖泽指了指电脑，说：“你去看看，那些是陈少收集到的证据。” 江延宗半信半疑地坐在电脑桌前，开始看陈少发来的证据。要搜集三十年前的证据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所以证据多看上十分老旧，污迹斑斑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音频，是他们找了知情人询问的时候录下来的。 证据比较多比较杂，江延宗翻完的时候，花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 看完证据，江延宗也觉得是真的了，卫靖泽父亲的妻子，因为知道了潘萍的存在，因嫉妒生恨，所以对潘萍做出了十分残忍的事情。 而在此之前，潘萍也知道了，跟自己生了孩子的男人，其实是一个已婚男人，所以她带着卫靖泽离开了以前的居所，重新找了工作，搬了家。只是帝都是那些有钱人的地盘，潘萍想藏起来也不容易，最后还是被卫家找到了。因此正室也就知道了。 江延宗思索了好一会儿，问：“你觉得，她弄断你妈妈的腿，真的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了卫家人的挑拨？” 这算是没话找话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我不知道，反正是她兄弟干的这个事儿。” 江延宗在他身边坐下，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卫家人故意透露给她消息的，然后你妈妈才遭了毒手。” 卫靖泽说：“反正卫家人都肯定有所牵扯。不只是那个女人的事情。” 对于卫靖泽被拐以后的遭遇，江延宗是很清楚的，因此也更加心疼他，如果不是卫家在后面推动，这对母子也不会有这样可怜的遭遇，也不会分隔这么多年才能见面，尽管如今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但是过往还难以放下，卫靖泽再宽容再大度，对于这样的事儿，是没办法轻易原谅的。 “如果你想报复，我支持你。”江延宗说。 卫靖泽说：“报复，是必然的，我没办法宽容这样的事情，只是要怎么报复，我还没想好。” “没关系，可以慢慢想。” 想必此时卫靖泽的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也没有想到什么要报复之类的事儿。 “这个事儿，要不要告诉妈妈？” 对于当年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潘萍到底知道多少。 卫靖泽说：“妈妈的腿的事儿，她自己应该是知道的，上次咱们在帝都，遇见了那个人，妈妈就一直盯着她看。” “我也记得，妈妈还说她是在看那件皮草，是不是？” “是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妈妈知道是谁弄断了她的腿，三十年后再次见面，她也认出了对方，只是对方没有认出她而已。” 三十年的苦难折磨，潘萍早已经面目全非，就算是熟人在面前也不一定能够记得，更何况是那个女人统共没见过潘萍几面。潘萍不想告诉卫靖泽真相的原因，估计也是不想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不想回忆痛苦的过去，也担心卫靖泽为了报仇，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可是对于卫靖泽来说，这口气，真的咽不下去。 “那你被拐卖的事儿说不说？” 卫靖泽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事情的真相肯定要告诉妈妈，她一只自责，觉得我被拐卖是因为她没有看好我，可是实际上，是有心人在算计。我不想妈妈背着这个心理负担过一辈子，自责一辈子。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等我想好了怎么报仇再说。” 江延宗觉得这个事儿卫靖泽想的对，现在告诉了潘萍真相，潘萍心里释然了，但是肯定不愿意儿子报仇，到时候做什么事儿还要瞒着潘萍，束手束脚的放不开，索性等到事情都过去了，再跟潘萍坦白，也不迟。 卫靖泽重新坐到了电脑前，将所有证据浏览了一遍。 江延宗在旁边默默地，没有说话。 此时卫靖泽心里定然是十分复杂。 在查事情的真相的时候，陈少把一些资料也准备的十分完善，不仅卫家的家谱整理出来了，卫靖泽父亲卫颂新是卫皓轩父亲的弟弟，卫靖泽和卫皓轩还是堂兄弟，卫颂新这一辈有四个兄弟，卫颂新年纪最小，也最贪玩，最没有本事，全赖家里过日子。卫颂新的妻子徐如林，在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之后，才生了一个小儿子，也难怪当年她对有了卫靖泽这个儿子的潘萍畏惧如虎，甚至叫自己的兄弟把潘萍弄成了残疾。 徐如林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妹妹对此事似乎没什么参与，也知之甚少，但是她的三个兄弟都有不同程度的参与。 据说，在当年，徐如林出嫁之前，本可以有更多的选择的，只是因为家里的生意陷入了困境，不得不求助外援，徐如林只能在家里的安排下嫁给了花花公子卫颂新，靠着姻亲关系得到了卫家的帮助，才走出困境的，但是这帮忙也不是白帮的，通过上次的帮助，卫家在徐家的生意里插了好一脚，如今三十年过去，徐家简直是像卫家的依附一般的存在。 不得不说，当年帮助徐家，真的是一步好棋，在这三十年里，卫家靠着这条财路也是赚了不少。只可惜后继者并无很大实力，虽然对徐家的控制进一步加紧，却没有能够蚕食鲸吞，再加上卫家已经是家大业大了，内部的争夺也不少，难以齐心做一件事儿，卫颂新虽然是花花公子，可是徐如林也不蠢，知道徐家没了，她日子肯定不好过，所以在卫家和徐家之间来回调停撮合，也为徐家赢得了不少喘息之机。 纵观这几十年的变迁，正是犹如看宅斗商战的片子一般，这些豪门内的阴私，外人一般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陈少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查的如此清楚。 卫颂新靠着家里过着奢华的生活，对卫靖泽这个儿子也并无多大感情，就算是母子两个出了事儿，人家也没有什么表示，甚至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直接出去喝酒消遣去了，根本不怎么把母子两个放在心上的样子。 第379章 下狠手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跟卫靖泽接触的卫家人不是卫颂新，而是卫皓轩父子。因为卫颂新根本没怎么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卫颂新太无能，而他的哥哥们又太贪心。 这些年，卫家人小动作不断，也是看上了卫靖泽和江延宗丰厚的产业，更是看上了江延宗的能力，想靠着卫靖泽这根线，将江延宗绑定为经理人，而且有了两个人的关系作为掩护，更是容易将江延宗控制成为傀儡。卫家人会摆出支持他们两个人感情的姿态，做出一副家人的样子来，让两个人不设心防，既然两个人都是男人，那么就不会有孩子，不管转到多少钱，自然都属于卫家了。 在卫家人的计划中，真是万无一失。 只可惜算错了卫靖泽对卫家的感情，也算错了江延宗的聪明程度，两个人都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也不是恋家恋祖宗到极致的人。卫靖泽是想要找回母亲，却不是回到卫家，他对卫家的恨意，也是卫家没有预料到的。 如今的卫家，虽然有卫靖泽的父亲，可是在卫靖泽心里，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仇人，是不能原谅的敌人。 接下来几天，卫靖泽都显得很没精神，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大提得起兴趣来，江延宗帮着解释说：“最近他晚上帮我查资料，太累了。” 大家没有不信的，卫靖泽宠爱江延宗，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还有人叮嘱卫靖泽，不要太累了，晚上要早点睡之类的。 对于大家的关心，卫靖泽也没有多少心思来回应。 潘萍也关切过儿子的情况，让江延宗糊弄了过去。 其实这几天，卫靖泽不仅仅是在消化和吸收这个事情，还在想着如何复仇，他除了无法忍受过去的事情，还无法忍受这一家人对自己和家人的骚扰，他们一直将卫靖泽和江延宗产业，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这是卫靖泽无法忍受的，未免太贪心。 在元宵节前，杨天健和潘金桂也回来了，潘金桂穿着红色的衣服，还做了头发，看上去洋气了许多。 卫靖泽去鸡舍的时候，就听到潘金桂在和鸡舍的员工聊天：“金桂姐，你这头发真洋气，衣服也洋气，平时你就不肯好好穿，看看现在，多合适！” 潘金桂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说：“嗨，我还不习惯呢！就是老杨非要我去弄一个，浪费钱。” “看你说的，人家也是觉得你这样好看才让你弄得，反正不要你花钱，你操心什么。” “他的钱不是我的钱啊？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哪里能不省着点儿花？” “你家两个姑娘都大了，懂事了，除了读书花钱，哪里还能花钱？除非你和老杨赶紧再生一个！” 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再生一个！” 潘金桂有些羞恼的声音传来，却听不大清楚她在说什么。 卫靖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看来大家也是十分看好两个人的事儿的。 他们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都经历过没钱的时期，所以很明白那种感觉，所以现在就算是有了钱，也不太舍得花，就怕哪天突然又没钱了。因此，两个人的喜事儿也格外简单，过年期间已经领了证，据说连喜酒都请了，直接就是过完年以后请的，潘金桂也没要什么婚纱，连红衣服都是杨天健带着她去买的，头发也是杨天健带她去做的。两个人的喜酒真是简单至极。 但是这简单的婚礼好像也没有阻挡两个人的幸福。 晚上，杨天健就来找卫靖泽商量了。 “我跟金桂商量了一下，我可能会搬到我岳母家去住。” 卫靖泽想了想，人家是新婚夫妻，想住在一起也正常，可是这样会不会让黄婶子家里不高兴？ 跟杨天健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卫靖泽也直接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杨天健说：“肯定是有点的，只是现在是没办法，等以后攒了点钱，我们应该会去镇上买个房子。” 卫靖泽点头：“那行，如果到时候需要帮忙啥的，也别客气，需要借钱就直接说，不给你算利息，只要你还就行了。” 杨天健说：“好的，那我先谢谢你了。” “咱们什么交情了，还说谢谢？” 对于卫靖泽来说，看着身边的人过得好，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所以他愿意帮他们。 潘金桂跟自己娘家说了，黄婶子家里当然没有一口答应，黄婶子老两口是乐意的，女儿住家里也好，不用搬过去跟住卫靖泽家里，这样别人还说闲话呢！潘金桂的两个女儿也高兴，妈妈不会丢下她们跟新爸爸住一起。只是潘金桂的兄弟和嫂子有些不高兴，虽然家里是新房，可是位置也并不懂宽敞，潘金桂带着杨天健住进来，那就要两个房间了，总不能让两口子跟两个日渐长大懂事的闺女还住在一个屋子里。 这个事儿，还是黄婶子和她男人拿主意，所以杨天健也得以住进了岳母家里。对于男人来说，似乎住在岳母家里是有些难堪的事儿，感觉跟上门女婿似得，好在杨天健经历的事情多，已经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了，对于目前两个人来说，这个是最好的选择，等以后有了钱，就可以有自己的房子了。 卫靖泽虽然知道杨天健心里所想，却还是心疼他，他的人生真的是有了太多的曲折了。 新婚夫妇已经做好了未来几年的规划，卫靖泽虽然心疼他们，但也不准备多管闲事，人家的日子还是人家自己在过的。 陈寒这边不用说，天天脸上带着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好事一样，就差把这事儿写在脸上告诉大家了。 何天武的儿子已经八九个月了，等到一岁的时候，就能够离开妈妈了，到时候张梅还能够回来继续干活，为小家的未来继续努力。 看着大家都对未来充满着希冀和憧憬，卫靖泽却感觉压力有些大，大家的好都是建立在他家生意好的基础上，所以他要努力维持生意的蓬勃发展，才能够让大家一起获得更好的未来。 热热闹闹的元宵节过去了，学校也开学了，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在正轨上行进。 而在这如往常一样热闹温馨的氛围中，卫靖泽的复仇行动也已经悄然展开。 卫靖泽的复仇是离不开江延宗的帮助的，卫靖泽固然能够直接杀到帝都，将卫家和徐家两家人一网打尽，还能够让外界找不到凶手，可是这样做，卫靖泽觉得还不够，这些贪心的人，没有尝到过像他和妈妈一样落魄，没有经历过他们的困难，怎么能叫复仇呢？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让别人有多痛苦，才能死的明白吧？ 对于卫靖泽的复仇方式，江延宗没有异议，卫靖泽才是被得罪得狠的人，卫靖泽觉得什么样的方式最能够出气，就用什么样的方式，其他的都是扯淡。卫靖泽觉得让那两家人失去一些，落到落魄的境地，才是最好的，江延宗就会想办法，让那些人在生意场上陷落下去，而且永远都没有办法翻身。 就像当初卫靖泽支持他对江家做任何事一样，现在卫靖泽想对卫家做任何事，江延宗也支持卫靖泽，甚至还帮着 添柴加火。 人活这一世，若是能够报得了自己的仇，为什么不快意恩仇一把呢？ 陈少在给卫靖泽打了电话之后，也十分关心卫靖泽的情况。 最近，打电话打的更加频繁了，让卫靖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心里太脆弱了，竟然让陈少如此担心。 对于卫靖泽的疑问，陈少回答说：“我这是作为好朋友关心你啊，你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你的心理素质我从没怀疑过，但是任何人遇上这种事情，心里肯定不好受，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是要我去帮你扔砖头，还是你自己来扔砖头，我帮你望风啊？” 卫靖泽觉得有陈少这样的朋友真是窝心又好笑，说：“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把你算进来，这说是帮我报仇，还不如说是打土豪分家产呢！我和延宗准备搞点事，你要不要来？”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我当然要来啦！”陈少听卫靖泽还能够开玩笑，心里也放心多了，听说要搞事，就知道肯定是有便宜占了。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更何况是占王八蛋的便宜，必须要上啊！ 卫靖泽忍不住乐，这果然是陈少的风格。 “行，那咱们就在江指挥的指导下，对卫家和徐家进行围剿工作，俘虏不要，只要物资，谁捡到就是谁的。” 陈少兴趣更加浓了：“这方式我喜欢，有江指挥在，我信心更足了。”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可别这么说，如果你要分一杯羹，肯定还得靠你罩着呢，不然出了事儿，我们担待不起啊！” 第253节 “哎呀，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有我爷爷在，肯定没事。我这边给他来个‘全面封锁’，咱们来个瓮中捉鳖，看看谁捉到的大，谁捉到的多！” 这个比喻卫靖泽很喜欢，卫家和徐家在他眼里就是两窝鳖，就是王八犊子一窝窝！ 卫靖泽应了，说：“我会跟延宗说的，咱们到时候商量好了统一行动，这次一定要出手狠。” 第380章 分配下 卫家在建国前就发了家，再加上这之后会见风使舵，站队站得快，所以近些年来一直发展的不错，而且也一直处于上升期，如果不是遇上了卫靖泽和江延宗，估计还能辉煌几十年。 卫家的生意分布比较广，从地产到珠宝到黄金都有，对农产品倒卖也有所涉及，不过近些年农业发展并不快，所以卫家也没有投入很大的精力。而余家的主要集中在娱乐行业和服装行业，近几年，实体行业在不断萎缩，所以他们家也是希望能够尽快的找到新的出路，在新的行业立足。 陈少只说：“余家的娱乐公司，我就不客气了，我可以送给娜娜。” 这家伙的德行，果然跟陈寒差不多，当初陈寒没有遇上周妍媚的时候，也是一副禁欲的模样，说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结婚啥的，结果在遇上了周妍媚之后，整个人就缴械投降了。 陈少当初也是一副目下无尘、清心寡欲的样子，感觉家里人再逼他相亲他就要去当和尚了，没想到现在是这幅鬼样子，真是让人没眼看了。 “行行行，娱乐公司给你，我们不感兴趣。” 余家的娱乐产业还是做的很大的，除了旗下有艺人的经纪公司之外，还有电影院线，这是傍着卫家的房地产发展起来的，卫家在哪里盖了商业中心购物中心，他们就在里面开一家影院，两家合作十分愉快。 在娱乐行业里，能够说得出名号的，都是余家的产业。 既然计划已经开展，陈少也是马不停蹄地开展了活动。 “我查了一下，啧啧，没想到余家和卫家的交情这么深！” 帝都的圈子里的人，对于许多事情是心知肚明，只是大家不会在明面上说而已，可是知道归知道，具体要说多了解就没有了。 陈少说：“卫家在一些地方，需要用人的时候，余家就不遗余力地帮忙啊！” 这话还真是说的隐晦，卫靖泽看了陈少传过来的资料才知道，因为卫家本身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很得力的人，所以主要还是靠钱权交易，可是这人也是少不了的。在如今这个时代，娱乐行业集中了许多长相出众的人，或许古代的倾国倾城已经是大众能够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面孔了，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和一些美女共度良宵，消费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和身体，很多时候是名气，所以名气越大的人，出场费也更高。 可是娱乐公司在余家的控制之下，自然是想用什么的人就用什么样的人，哪怕你有有特殊的癖好，也可以完全满足。余家控制自己公司旗下艺人的方式也很简单，在签约之后，听话的，就用资源使劲捧，捧出名气来，等到了一定的水平，就可以用来“用”了。当然前提是这人本身硬件过得关，长相外貌过得去。如果是不听话的，就会被公司雪藏，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毕竟这签约的时间不短，一个艺人最好的年华不容错过，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那些追求大红大紫的，觉得自己不受道德的束缚的，对此是十分乐意接受的，双方算是各取所需，那些不愿意接受的，只能够在公司蹉跎了年华，毕竟违约金可不低。 而且因为用的是自己的人，根本不用担心被说出去，他们也算是服务一条龙了。 这些东西是陈少查出来的，对他来说，这种“公开的秘密”一点都不难弄到手。 资料里还有一些实质的东西，其中不乏一些卫靖泽看着十分眼熟的人，毕竟卫靖泽不追星，不关注娱乐圈，能够有个耳熟面熟，就说明是名气很大的明星了。 看完了资料，卫靖泽问陈少：“你把这样的公司给崔小姐，不怕人家喷你啊？” 陈少问：“那又咋了，资源嘛，不用白不用。” 卫靖泽只能随他去了，反正到时候被喷了，也不能找他，他可是提醒过陈少的。 至于余家的服装企业，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旗下品牌不少，高端的中端的都有，这一块就毫无异议地划归到了卫靖泽和江延宗的盘子里，他们旗下也有服装厂，只是现在只是童装厂，规模也并不很大。 卫家的产业要高端许多，而且看得出也赚钱许多，近几年房地产是蓬勃发展，就算是普通人，嗅觉敏锐一些的，胆子大一些的，都能够从房地产市场分得一杯羹，更何况是卫家这种房地产开发商。 卫靖泽觉得像黄金、珠宝这样的，有点难接手，主要是成本太高，赚一笔能赚翻，可是赔一笔也能够赔死，所以觉得不如直接接手房地产算了，陈少家大业大，黄金的风险一般人扛不住，陈少肯定有本事扛得住的。 黄金的风险性在于，跟经济状况挂钩，一般的调控手段都无可奈何，更多的是需要有专业的分析和敏锐的嗅觉。毕竟黄金是比美元更硬的硬通货，保值能力很强。 江延宗这次不认同卫靖泽的看法：“别看如今房地产依旧是如火如荼的，事实上，许多地方的房地产都开始萎缩了，真正有潜力发展的，只有沿海几个城市，其他的城市，发展潜力差一些的，房地产市场的发展也后继无力，所以，现在接手房地产，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原来江延宗也有怕砸在手里的时候。 近几年，帝上广深等城市的放假一路高歌猛进，大家呜呼哀哉的同时，也有许多人发了财，可是身在乡下的卫靖泽，却感觉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他不需要在这几个城市买房子。而且据他的观察，虽然b市的房价也有上涨，可是并不是在无法接受的范围，大家虽然抱怨房价上涨，却还是能凭着自己的努力买上房子。 江延宗从电脑里找出资料，跟卫靖泽研究卫家的形势：“虽然卫家的楼盘在全国一线二线的城市都有，他们的定位也是中高档小区，卖的是配套条件，每一次楼盘的规划出来的时候，都说得很好，交通、学校、医院、商场等等，都十分齐全，简直是完美的小区，可是你看这几个案例：c市，当初说附近有一个全国二甲的医院，可是楼盘建好了，业主们搬进去没多久，医院搬走了，当初这个楼盘打的是养老生态园的广告，说里面环境好，花园式的小区，而且有各种方便轮椅进出的斜坡等，而且老人如果病了，医院就在隔壁，可是，后期的绿化打理并不上心，小区的水池常年不换水，导致发臭，滋生蚊虫了……如果说这个医院搬走是不能控制的，那么再看这个j市的，这个也是交通位置很好的楼盘，当初说是会跟j市最好的小学协商，在小区内修建一个分校，到时候整个小区都是学区房，这个小区有六十多万平万米，面积很大，确实是能够撑起一个学校的生源了。可是到最后，分校区没建成，外面的传言是教育局不批准，但是你想想，以卫家跟官场打交道的经验，这个事情会办不下来吗？” 卫靖泽下意识的摇头，卫家虽然自己没什么人在官场，可是十分会摸那些人的脉，因此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 江延宗继续说：“实际上，前面说的学区房只是一个噱头，假的，虽然在此之前就有许多人说，如果没有看到学校的办学证明，最好不要买这个小区的房子，可是有些家长心急了，还是踩进了坑里。像这种二线城市，许多家庭是为了孩子读书举全家之力买一套学区房，如果这房子不是学区房了，价值就会大打折扣，等众位业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孩子等着上学，只能重新找房子。而有些没能力买第二套房的，只能让孩子去了别的学校。小区那么大，孩子光是走出去上学就要走上十多分钟。你说说，是不是很坑人？” 卫靖泽也觉得触目惊心，因为不需要，所以他没关注过房地产，但是也知道，在城里，房子是和户口、教育、医疗等许多东西绑在一起的，房子没选好，对一家人来说都是有很大的影响的。而卫家，为了赚亏心钱，真是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 江延宗说：“所以，卫家的鑫源房地产，已经是块烂招牌了，他们还在开发楼盘，可是钱却没有那么好赚了，买房的人只需要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这个公司是劣迹斑斑。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要他们的房地产生意了吧？” 卫靖泽点头表示明白，又说：“那商业楼盘开发这一块呢？” “商业楼盘，以后的发展空间也不很大了，现在许多城市都有了他家的商场，可能是因为这块是他们自家用来收租金的，所以楼盘都还不错。有机会的话，将这些商场接手过来就行了。” 卫靖泽感觉江延宗真是精明的很。 “那他们在黄金珠宝生意上呢？如何？” 江延宗说：“在这一块，就好多了，毕竟这方面的消费多是有些钱的人，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谁，就怕压不下来。再说了，这一块也是不用担心没有利润的，卫家人倒是聪明的很，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好处的。” 卫靖泽放心了许多 第381章 村支书 果然做生意这种事，技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卫靖泽还真没什么天赋。 因此，许多事情还是江延宗在负责处理，卫靖泽则主要听从他的调遣，有啥事儿，需要往哪里跑一趟，都是卫靖泽在干。 江延宗那边忙的不亦乐乎，卫靖泽这边也是不能放松，家里的田地也是要弄好的，他们家的根基还是在这小村子里啊！ 开春以后，卫靖泽忙着督促春耕的事儿，跟大家合作了一年，大家这一年都赚了不少钱，本来有疑虑的人都差不多放下了心里的担心，都回来种田了，这样一来，本县倒是形成了比较独特的风景线，对种田的热情比对出去打工的热情还要高。 卫靖泽以前还以为自己对附近村子里的人都认得差不多了，结果今年再一看，又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有时候人家认得他，他却不大认得人家。 今年合作的农户比往年更多了，卫靖泽和老汉也有些忙不过来，卫靖泽便想着找个人来帮忙，这人要聪明机灵，而且最好有些文化，这样的话，才能够应付得了村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在忙着春耕的时候，村长找到了卫靖泽，说县里通知有事儿，需要他们村的村长和副村长去县里一趟。 卫靖泽问：“有没有说啥事儿？别的村也去吗？” “是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别的村好像不用去，我打电话问了，人家没有接到这样的通知。” 卫靖泽就觉得奇怪，自己村子里能有啥事儿让县里找？ 不过县里让人去，还是必须得去的。 卫靖泽开着车载着村长一起到了县里，最后被请到了一个什么组织工作小组。 对方有两男一女，女的看上去挺严肃的，两个男的倒是笑呵呵的，很随和的样子，卫靖泽却十分清楚，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能掉以轻心，那个严肃的女人反而让人觉得放心一些。 坐下之后，对方先问明了身份，然后又问了村里的情况之类的，这些大多是村长在回答，卫靖泽作为补充，虽然已经成为副村长好几年，但是对于这种村里的工作的事儿，还是村长更为清楚明白。 “所以你们村现在是只有村长和副村长，没有别的职务了？” “是的。” “村子人口也不少。” “还可以吧，有些并不是村里的人，只是来借住的。” 听了这话，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为首的那个人换了一下姿势，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说：“这次请你们来，是有个问题要跟你们解决一下，你们村子虽然不是很大，却也是个重要的组织，特别是近些年的快速发展，已经成为了各乡各县的榜样了。因为这样，上面也注意到，你们村子的领导组织并不是十分完善，竟然没有一个村支书，村支书这个职务在村子里是十分重要的，它代表了国家对一个地方的领导，也能够传达一种精神。所以这次把你们请来，也是想要告诉你们，你们村需要完善一下这个领导组织的结构。” 说实话，卫靖泽是有些懵的，他们村怎么就组织结构不完善了，这些年，没有所谓的村支书，村里也是挺好的啊！ 村支书这个职位，其实就是村里的一个党员，具体职责似乎能够比得上村长，只是叉水村对这个职务没什么好印象，主要是因为隔壁村的村支书，没做过什么好事儿，所以大家也没想过要什么村支书，没想到现在县里开始让他们弄个村支书出来了。 卫靖泽忍不住问：“如果我们村没有村支书，那怎么办？” 为首的人笑了笑，说：“那可能组织就会直接委派一个了，按照规定，你们村这样的规模，是必须要有一个村支书的，请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 卫靖泽听后觉得有些无力，港真，他一点都不想要村支书，村里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可是对于这些人，卫靖泽还真不能说什么，这些人是笑面虎，可是问题的关键也不在他们身上。 回去的路上，卫靖泽问村长：“村长，咱们村好像没什么党员吧？” 村长点头：“咱们村以前穷，没人想去选个党员啥的，一直都没有。” 以前村里穷，所以组织结构不完善，也没人管，主要是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现在村子里有了钱了，有些人就开始动心思了。 卫靖泽也不是排斥什么党员之类的，如果有人适合，卫靖泽也十分愿意，毕竟每次开会的时候，每个月发钱的时候，他主持会议挺累的，有人分担这个工作也挺好的，村长们老了，有个年轻力壮的人帮着跑腿啥的，也很不错。可是这些人明显是居心不良啊！委派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村长也叹气，做了村长几十年，有些事儿他明白得很，以前村里不想要村支书，他也就没想过，上面也没管过，现在突然管，这就很明显了嘛。 “咱们村好像也没有党员？” 村长将村里的人想了一遍，说：“现在在村里的没有，可能在外面的有，像婉婉，潘勇，他们读了大学的，在大学入党就比较方便，咱们村里的人入党，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学校里，入党看的是成绩和表现，而且普遍认为大学生文化素质和个人素质较高，所以也容易被组织吸收成为成员，可是普通人，水平参差不齐，素质参差不齐，真要入党，定然是因为工作上有什么要求，或者成为党员能够带来什么好处，所以大家就迫不及待入党，可是这样的机构正好名额也不如大学多，所以入党的人是挤破头。 现在临时想要弄一个党员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入党就算是批准了，还要上党课，要考试，要做一年的预备党员，村里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啊！ 村长想起这个事情，也是连连叹气，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啊！ 村里现在是有党员，可是那些老人家又不是村里的人，哪里能够作为党员呢？ 村长苦笑着说：“估计上面早就有人盯着咱们村了，可是因为你家里有那些当过大官的人住着，他们不好直接怎么样，现在才找到一个理由，说咱们村没有村支书，也是难为他们了。” 卫靖泽点头：“确实是这样。” “也托了他们的福，要是别的村，估计就是直接一纸通知发到村里，在那啥一些的，就直接派人过来了，让你选人的机会都没有。” 卫靖泽想了想，发现还真是如村长所说，那些人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按照章程，是先由自己选，自己没有合乎要求的人，再由组织派。碍于卫靖泽家那些老人家们的面子，他们不敢直接派了，甚至还客客气气的将两个人请到县里，走了一遍流程，然后告诉两个人，村里缺了一个村支书，你们要自己选一个，没有的话我们就派遣了。事实上他们很清楚，叉水村没有党员，有也在外面，叉水村在规定的时间内选不出来，那就只能用他们派的人，他们派的人就是安插进来的人，到时候怎么捞好处，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卫靖泽气的拍了方向盘两下，村长忙劝慰说：“年轻人，不要生气，办法咱们慢慢想，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得求求你们家那些老人家了。” 卫靖泽问：“以您的想法，是不是绝不能让他们派人来？”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心里觉得，如果他们派了人来，咱们村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一心一意赚钱过日子了，以后的麻烦事儿就多了。” 卫靖泽顿时坚定了决心，就算是拉下脸来，做自己以前十分不耻的走后门的事儿，也不能让县里派人来。 其实站在自己的角度想想，这些年来，能够一直把现在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年年有大笔收入进账，其他的人就算是眼红也没什么办法，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异能，也是因为别人没有自己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村里的事儿别人插不上手，插得上手的没自己这样的本事。 可是如果来了一个背后有人撑腰的人，那就不好说了，卫靖泽的话语权被抢走不说，说不定生意也会成为别人家的。 此时卫靖泽都忍不住想，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自己和江延宗在算计着卫家和徐家的家产，背后就有人算计自己和江延宗的家产。只是很可惜，这次他不会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得逞的。 卫靖泽这边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事儿，村长又说：“唉，我也是老了，再干个一两年恐怕就干不动了，小泽啊，村里的事儿到时候就都要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干啊！” 卫靖泽很早就明白，村里的事儿迟早要交到自己的手里的，而且车上也没有外人，所以卫靖泽也没有假装客气，而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会好好干的，村长你放心。” “那就好，这村里的事儿，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就算是交给我家那几个，我也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我才能够安心养老啊！哈哈……” “多谢您老的抬举了，我争取做的像您这样好！” 第254节 “我看你肯定会比我做得好。这次的事儿，就主要交给你负责，你可千万不能让外人来管着村里的事儿啊！” 第382章 人选急 卫靖泽点头，虽然这次的事情看上去回旋的余地很少，但是他会尽自己的所能的。 有了卫靖泽的话，村长倒是放心多了。 回到村里，许多人就来问有啥事儿。村长和副村长被县里叫过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的。 卫靖泽和村长也没有瞒着大家，就把上面的意思说了，大家也都十分意外，以前没有想过这事儿，现在怎么突然说要弄个村支书来？ 村里人不太了解，懂味的人就明白，这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吧。按照规定是要有村支书的，可是以前那么长时间怎么没听说要有，现在突然就要有了？ 众人议论纷纷，多是义愤填膺，不愿意接受来一个新的村支书的。当初卫靖泽能够获得大家的认可，成为副村长，也是因为他已经带着大家赚了钱了，让大家看到了他的个人能力，所以大家对此接受度比较高，可是这没看到影子的村支书，大家都觉得是冲着村子里的钱来的。现在村里除了各家各户自己手里颇为宽裕之外，村里公账上也有不少钱，这学校就是最大的来钱的地方。如果来了个村支书，这些事儿人家肯定是能够管的，但是涉及到钱的事儿，大家就没有那么放心了。 于是大家纷纷问卫靖泽：“小泽，这事儿怎么办？”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弄个村支书来，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来贪么！” “就是，我看如果真来了，就是大泥湾的村支书了，咱们要养着那样一个蛀虫？” “这事儿咱们听小泽的。” “是啊，听小泽的，看看他怎么说。” 大家吵吵嚷嚷的，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卫靖泽，希望卫靖泽能够给大家一句准话，让大家放下心来。 卫靖泽镇定了一下情绪，说：“这个事情，我也还在想办法，我跟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村里的钱都是咱们自己的，咱们修路、办学校，都没有向上面伸手，当然也不能允许他们把手伸进咱们的钱袋子里。所以，请大家放心，也希望大家能够听我的指挥，不要瞎想，更不要造谣传谣。我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当然会为这个村子着想，这次的事情，我争取圆满解决。” “好！” 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卫靖泽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只是说了几句安抚人心的话而已，竟然让大家这么追捧。 这几年来，村里跟卫靖泽对着干的人几乎没有，甚至连反对的声音都很少了，因为大家都十分信任他，能够带着大家赚这么多钱的人，大家都相信是个好人，这也算是大家对卫靖泽的一种信任吧，为了不辜负这一片信任，卫靖泽也要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等大家伙儿散了之后，卫靖泽才擦了一把汗，别看他说的很有底气的样子，事实上这个事情他还真没有很大的把握。 回到家，看到江延宗正在带着天赐宝宝在花园里溜达，天赐宝宝现在能自己下地走了，而且走的十分稳当，一连跑十多分钟都不觉得累的。因此，大家也要轮流看着他，就是怕他自己乱跑，跑出去就不知道回来了。 卫靖泽到了门口，蹲在地上，张开手臂，说：“宝宝，到爸爸这里来！” 天赐看到卫靖泽，顿时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地跑了过来，虽然有些踉踉跄跄的，可到底稳稳当当地扑到了卫靖泽的怀里。 看着宝宝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样子，卫靖泽的心软成了一滩，真是可爱死了，咧着的小嘴可爱死了，小嘴里露出的米粒一般的小牙齿也可爱死了，连滴落的口水都好可爱。 将宝宝抱在怀里，卫靖泽感觉自己像是拥抱了一个小世界，十分满足。 此时，卫靖泽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宝宝，为了村里的孩子，也要拦着外面的村支书进村，有了村支书，村里的学校还不知道会被弄成什么样呢。 江延宗慢慢的踱到了卫靖泽跟前，问：“这次去县里是什么事儿？” 江延宗一直在家里带孩子，所以也还没听到消息。 卫靖泽抱着宝宝，说：“县里说咱们村缺一个村支书，如果我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无法选出一个符合要求的人来，他们就会派遣一个村支书来。” 江延宗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这个事儿不能让他们办成了。” 卫靖泽点头：“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村里是要有个村支书，却不能是外面的人。” “你愁的，是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卫靖泽点头：“村里没有什么党员，有党员身份的人都在外面。我现在想着，是不是要靠走后门，拖一拖这个时间，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弄个村支书。” 卫靖泽也不是要弄权，而是现在这个时机对叉水村来说真的不合适。有了这样的教训，村里可以尽全力推举出一个党员出来，等通过了考试和审核，成为了真正的党员之后，就能够担任村支书的职位了。这个人选，也是要村里人都同意了才可以的。 江延宗也没什么很好的法子，便沉默无言。 不一会儿，老汉也回来了，看到卫靖泽，就笑着说：“刚刚你说话的样子，还挺有领导人的风范的嘛！” 卫靖泽说：“爷爷，您就别调侃我了，我正发愁呢！” 老汉收起了笑容，说：“这个事情确实是不好办。” “您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这事儿的看你的了。” 看来是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于卫靖泽的身上。 卫靖泽抱着天赐宝宝玩了一会儿，天赐宝宝就开始小手捂着嘴巴打哈欠了，江延宗说：“他刚刚吃了点蔬菜粥，玩了这么久，估计也累了，先哄他睡一觉吧，等会晚饭的事情叫醒了吃饭。” 卫靖泽点头，抱着宝宝开始哄着睡觉。 天赐宝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于是卫靖泽轻手轻脚地抱着宝宝回了卧室，江延宗也跟着他回了卧室。 将宝宝放在他的小床上，盖上小毯子，看宝宝睡得很香的样子，卫靖泽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天赐宝宝是个很乖巧的宝宝，定时吃饭，定时睡觉，现在睡眠时间比以前少了许多，但是到了睡觉的时间就会很快睡着，都不需要怎么操心的。别人都说，幸亏天赐宝宝是个乖宝宝，不然都没有一个细心的妈妈照看着，两个男人会很辛苦。 天赐宝宝睡着了，卫靖泽和江延宗就到了隔壁书房说话。 江延宗的声音都压低了许多，说：“村里的事儿，你无须太担心，我觉得人选还是有的。” 卫靖泽忙追问：“怎么？你觉得有谁比较合适？” 江延宗说：“你别急，听我说，过年的时候，咱们出去拜年的时候，你还记得咱们在潘婉婉家里的时候，他们家是怎么说的吗？” 潘婉婉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几年了，在外面找了份工作，听说也有了男朋友，在卫靖泽看来，那么有主见的女孩子，肯定不会过得太差就是了。 潘婉婉家里现在情况也不错，刚开始是她妈妈冬梅种蘑菇，规模不大，可是有卫靖泽牵线，她的蘑菇卖得不错，赚钱不少，后来一算，在家种蘑菇比出去打工还要赚钱，所以她男人潘大江也不出去干活了，就在家里夫妻两个一起种蘑菇。 他们家是潘大江有些妻管严，冬梅又有些重男轻女，所以潘婉婉跟她妈妈关系不怎么样，因为冬梅的缘故，潘婉婉差点没上成大学。村里人都觉得冬梅在这个事儿上不地道，别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是砸锅卖铁都要送，怎么到你家就因为人家是女孩就不送了？更何况家里的情况还挺不错的。所以，潘婉婉性格有点火爆，大家也可以理解。 但是过年的时候，听说了潘婉婉有了个谈了大半年的男朋友，不是本地人，挺远的，所以冬梅有些不愿意。 做爹妈的心理，大家都可以理解，不想闺女嫁的太远了，以后走亲戚不方便，而且也担心闺女离得远了，在婆家受了委屈，帮不上忙。 当然，还有人觉得，是因为潘婉婉现在挺能赚钱的，所以冬梅想从女儿手里弄点好处啥的。这话不好听，用心也坏，卫靖泽觉得，这几年，家里情况好起来了之后，冬梅的情况是有改变的。 更何况，潘婉婉的弟弟，也没有她那么厉害。 卫靖泽问江延宗：“你觉得婉婉会回来？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在村里能有什么出息？” 江延宗说：“那在外面就一定有出息了吗？潘婉婉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现在她找了个合心意的男孩子，后面就是结婚生子，待在城里，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有好的资源，如今房价不低，如果要靠两个人的打拼，恐怕还有点困难。” 如今沿海城市的房价有些吓人，虽然江延宗说了，房地产市场的潜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可是房价依旧是许多人承受不来的。房子和教育绑定在一起，大家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只是听江延宗的分析，卫靖泽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不站在潘婉婉的角度想，可能还真想不透。 第383章 有手段 按照江延宗的说法，潘婉婉回来比待在外面好。 回来之后成为村支书，有工资拿，村里的环境好，而且教育也好，润泽小学的名气也不是吹出来的，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 本省是教育大省，b市作为省会城市，就有好几所全国文明的高中，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的人数，遥遥领先不说，每年还有不少学子能够拿到海外的大学的offer，从教育的角度考虑，也是不错的。 村里最不好的资源，可能就是购物了，要去市里最方便的得开车，村里人去b市的少，现在还多是去镇上和县里，也是家家户户都有三轮摩托车，出门是完全没问题的。像潘秋阳这样的人家，都已经买了小车了，因为他闺女周末要去市里学特长，方便接送。他和他媳妇都会开车，两个人可以轮着去。 如果潘婉婉回村里发展，她的情况是不会比潘秋阳家差的。 卫靖泽问：“那她男朋友呢，也适合在村里发展么？” 江延宗说：“他男朋友我知道一点，据说是画画的，而且会跆拳道。” 卫靖泽哦了一声，许多画画的人，可以自由职业，接单画画，按单子算酬劳，如果乐意，还能去一些网站画连载漫画，然后收取读者一定的费用，这样能够获得一些收益。 “她男朋友因为收入不稳定，所以潘婉婉的妈妈不太乐意。”江延宗补充说。 卫靖泽说：“他们的思想还是很好理解的，他们年轻的时候，要么是种田，要么是上班，连做生意都要说成是走资派，对这些事儿还是有些心理阴影的。” 江延宗说：“我个人觉得潘婉婉是个不错的人选，要不你考虑一下？” 卫靖泽有些无奈，说：“我考虑什么，关键是人家乐意不乐意。” 江延宗说：“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人家乐意不乐意呢？” 卫靖泽觉得也是。 前几天，是春耕的时候，卫靖泽忙的脚不沾地的，为了保证出产的水稻都是从自家手里出货，爷孙两个不敢放松一点，就怕别人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自己家的事儿忙起来，村里的事儿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更何况还有学校里的事儿，所以卫靖泽感觉自己分身乏术，急切地需要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来帮忙。 这些时间，卫靖泽也是一直在心里寻思着，有什么合适的人手，他也考虑过潘秋阳他们，可是他们都是自己家里也有不少事情的，家里有副业，忙不过来，村里闲一点的，没那个本事，有本事的都已经自己倒腾起来了。 潘婉婉这个人选，卫靖泽刚开始觉得不好，不合适，可是仔细想想，不管是从村里的角度来说，还是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都是不错的人选。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人家潘婉婉会不会乐意。 不管怎么样，江延宗说得对，人家愿意不愿意，还是要先问问再说，猜来猜去是没有用的。 于是，卫靖泽直接掏出手机来，去顶楼给潘婉婉打电话。 潘婉婉此时也是在某一线城市上班，能力颇强的她工作还挺不错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忙，压力大。在城市里打拼，想要收入不错，必然是承受了很大的工作压力的，除非是自己持有资本的人。 接到卫靖泽的电话的时候，潘婉婉正好从工作中抽身出来喘口气。 “小泽哥，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两个人联系还挺多，不过一般是在网上，年轻人更喜欢网络一些。 卫靖泽说：“有事儿找你呗，不是什么急事，是我比较心急，我有事要问问你。” 于是，卫靖泽把村里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对潘婉婉的状况的想法也说了一下，潘婉婉听得很认真，说起来，她还是挺心动的。 卫靖泽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之后，潘婉婉不能一下子做决定，说：“你这说法还是挺吸引我的，不过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要跟李攀商量一下，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行不？” 李攀就是潘婉婉的男朋友。 卫靖泽点头：“没问题。” 挂了电话，卫靖泽对潘婉婉还有些改观，这女孩子，主意多得要命，当初还找卫靖泽和老汉借钱，说要自己去上大学来着，没想到现在也学会要跟人商量了，真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呢！ 回到屋里，卫靖泽把打了电话的事儿说了，江延宗说：“那你就等着她的回话吧。要是她答应了，算是交代了上面，也对村里好。” 两个人跟潘婉婉联系不少，也了解这个女孩，主意多，却很正，说起来，性格还有些像男孩子。 给潘婉婉打了电话，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他这心从在县里开始，就一直提着，到现在终于能够稍微放一放了。 第255节 自己这边松了一口气，卫靖泽便问起了江延宗那边的情况。 江延宗说：“还行，有点慢，不过咱们需要的是耐心。” “那你就跟我说说，进展到哪里了。” “现在正在接手农产品倒卖的生意，我这边有食品厂，有了更好的货源，生产的事儿也更方便了。” 卫家对自己农产品倒卖生意这一块并不怎么上心，这年头，农业不是一个赚钱的行当，卫靖泽家这算是一个例外。江延宗用的是半逼半引诱的方式，准备接手对方的生意。卫家的生意多在新疆，新疆出产辣椒、棉花、大豆、小麦，马铃薯等农产品，质量上是不错的，卖的起价，好好弄起来，也不担心亏本。 更何况，两个人有现在的销售渠道， 所以，江延宗接手这个生意，是没什么压力的。 卫靖泽也放心了，江延宗做起来没有压力就好。 江延宗还乐呵呵地说：“这次，有了新疆的核桃、花生、芝麻之类的，咱们的婆婆酱的味道好像更好了。” 婆婆酱去年就推向了市场，这是一款可以做蘸料也可以做调料的酱料，口感醇厚丰富，又香又好吃，吸引了不少食客们的消费。 当初喜欢酱黄瓜腌萝卜的消费者们，也对酱料赞不绝口，有了这款酱料，不仅炒菜方便了，让许多天生的黑暗料理着看到了曙光，炒菜的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控制调料的多少，那就放这个酱料，然后放点盐就好了，称不上绝对美味，至少能够吃得下去了。酱料也让吃面的方式更多了，作为大吃货国的国民，有了这样一款酱料在手，自然是要开发出无数种吃法来的，拌米饭拌面条，都是最基础的吃法了。 婆婆酱很快就风靡了市场，因为这款酱料不像腌黄瓜腌萝卜那样，可以自制，所以一些年长的消费者，也愿意消费。 这次，江延宗没有像黄瓜萝卜那样，十分低调，反而是找了一些电视台做广告，一下子就把名气都打出去了，婆婆酱的名字也深入人心，后来居上，成为了跟干妈酱一样的重要酱料。当然市场占有率肯定还是不如干妈酱，毕竟人家是几十年的老品牌，有着不少忠诚的客户。 婆婆酱能够取得现在的市场成绩，江延宗已经十分满意。 卫靖泽对江延宗也是不吝赞美：“你真是做生意的天才。” 江延宗颇有些得意，说：“过奖过奖，这是应该的。” 丢掉了农产品生意的卫家，还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结构调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陈少那边就十分不客气了，直接给他们搅风搅雨的。 当然，陈少自己看来，自己只是动了动小手指。 近几年，国家确实是在进行着反腐工作，陈少也是借着这股东风，找了几个熟人而已，跟人家一起出去吃了几顿饭，喝了几次酒，影响许多人命运的事儿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陈少学着江延宗的样子，弄了几个营销公司，先找了几个会营销的人，然后把任务分配出去。先在网上放消息，都是关于明星的黑料的，各种小号在网上蹦跶。 比如说，小号爆料，某玉女形象的女星，其实是“欲女”系列的，陪酒陪睡样样不在话下，而且还爆出了各种价格，陪酒一次的价格，陪一晚的价格，甚至还有喝一杯酒多少万的价格，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这些小号以各种名义发布，有的是以圈内富二代的名义，说我爹是做生意的，为了帮爹谈生意，出席过几次酒席，遇到过许多明星之类的。当然，料是真的，而且人家不是谁的料都说，而是有些人的料不说，说自己没遇到过，所以不清楚，只说自己知道的。这样能够提高可信度。 对于八卦，网友们有着无限热情，而且有着十分执着的精神。虽然明星们的名字不能直接说，但是时间和城市可以说的，所以大家只需要查一下明星的行程，就能够知道料真不真了，再加上明星的工作时间，比如说，吃过某次酒席之后，突然就接了一部电影，或者一部电视剧，或者上了某个电视台的节目之类的，石锤没有，那样的酒席不可能合影留恋，但是这些线合上了就行了。 就算是网友没有那个闲心，也没关系，陈少的营销公司不是白弄的，人家营销人员可以负责这个工作，吃瓜群众只管看热闹好了。 第384章 风云起 在陈少的搅和下，网上是一片血雨腥风。 卫靖泽和江延宗本来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事情的人，倒是这段时间逐渐开始关心起来了，因为崔敏娜是演员，人家在娱乐圈可谓是风生水起的。 江延宗都不由得在电话里夸赞陈少：“你这做徒弟的，比师父做的还好啊！看看外面现在的形势，真是让人不得不服气了。” 这如何运用水军，如何用合理合法的方式进行舆论引导，还是江延宗教陈少的呢，陈少这人吧，别看人五人六十分有本事的样子，可是因为他一生顺遂，从出生开始就受尽了爹妈和爷爷奶奶的宠爱，所以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家里教会了他作为上位者如何好好利用下面的人手，如何排兵布阵等，但是有些阴私一些的损招，他是只听过没见过，更没怎么用过。 网络水军本就是一把剑，看人怎么用，可以永成倚天剑屠龙刀，也可以用成九阴白骨爪。 陈少虽然明白网上许多纷繁复杂的消息是怎么回事，但是要真的上手，还没不怎么熟练，所以江延宗给传授了不少办法，陈少听得是大开眼界。 虽然从江延宗这儿学了不少方式，可是陈少也没有因此而觉得江延宗人品如何，相反，他反而觉得，江延宗知道这么多办法，却极少用来为自己谋利，这份守住本心的能力，就十分难得。 陈少也在电话里笑呵呵的：“哪里哪里，名师出高徒啊，没有名师就没有高徒。” 江延宗对吹捧倒是不怎么感冒，拍马屁的三十六式，他早已经见识了，十分了解了，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事儿你可得控制一些，不要烧到崔敏娜那边去了。”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们主要是搞徐家的公司，跟敏娜那边没啥关系啊！” 江延宗无语，说：“舆论这个东西，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可以控制自己点不点，但是不能控制它的发展态势的。到时候烧到了崔敏娜的地盘上，人家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现在，陈少最紧张的人就是崔敏娜了，崔敏娜太厉害，连情感上的事情都能够把控的很好，陈少虽然在花花蝴蝶的围绕下长大，但是撩妹的功夫却很一般，以为那些妹子根本不需要他怎么撩啊。 就如同当初的陈寒一样，陈少颇有点被牵着走的感觉了。 当然，陈寒那不要脸的样子，陈少还是做不到的，他要是真那么不要脸，崔敏娜也不会要他了。 陈少忙诺诺地应了，别的他不怕，就怕崔敏娜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徐家控制的经纪公司，是业内数一数二有名气的，主要是人家资源好，想捧谁都能够捧得起来，所以许多人在这样的诱惑下，签约了公司，在进了公司才知道公司的本质，可是这个时候，想要抽身也来不及了，许多人就选择将错就错的错下去。不听话的，公司也不会轻易放过，有的是很多手段对付，下药轮奸都不是什么新鲜的手段了。 所以，这个公司的艺人，没有一个能够逃得掉的。 在这次的网络轰轰烈烈的扒皮行动中，倒下了不少明星，许多人戏不敢拍了，活动不敢出席了，直接躲了起来。而网上，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大家也是不知道该听哪一个好。 忠粉们为了偶像，上蹿下跳的洗白，说什么是公司安排的，不是偶像自己愿意的，是被迫的之类的，也有说是对手泼的脏水之类的，阴谋论层出不穷。当然，除了一些死忠粉，许多人是直接脱粉，或者粉丝转黑，这样的粉丝是占大多数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自己欣赏的偶像，是一个那样的人。 粉丝们流失的后果是，除了负面形象形成了之外，他们的电影电视剧歌曲等，消费者少了大半，许多近期上映的电影、电视剧等因为主演的形象而影响了票房和收视率，各大电视台都连夜剪节目，要把这些名声不好的明星的部分剪掉，不然要被骂死去。歌星们的歌曲在网上倒是不会被下架，可是专辑的销售受到损失不说，有些准备开演唱会，正在卖门票的人，票卖不出去了不说，还遭遇了退票狂潮。 当然，也有粉丝觉得，我粉这个艺人，不是以他为道德榜样，只是欣赏他的颜值或者他的作品，所以，就算是爆出了这样的丑闻，他们也不会脱粉，但是也不会帮着去撕逼就是了。 帮着撕逼的粉丝，大多是年龄比较小一些的粉丝，他们对粉丝的崇拜，就像是将自己的梦想和愿望，投射到了粉丝身上，在他们心里，很容易形成粉丝和自己成为一个整体的感觉，所以别人骂自己的偶像，黑自己的偶像，就是在骂自己，黑自己，这是这些低龄粉丝们无法接受的。 对明星们影响最大的，不是粉丝的流失，也不是作品的成绩受到影响，而是代言的撤销。明星的收益除了出演电视剧电影，发歌曲，参加各种节目和出席活动之外，代言应该是来钱最快最轻松的一个方式。 可是在明星们的代言合同中，一般都会有一条共同的条款，那就是在代言期间，明星要保证自己的形象不受损，不能影响到产品的定位和形象。在这次的风波中，许多明星因为这样的丑闻，丢掉了不少的代言，不仅如此，还要赔偿厂商违约费，没有能够如期完成合同的代言任务，是要赔钱的。 徐家因为这样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这样，不仅无法靠艺人赚钱，还要替他们擦屁股，赔钱，而且艺人们也没法用了，人气下滑不说，再拉他们去陪酒啥的，那些人也不接受了，你拉了个名声这么差的人给我，是什么意思，讲究一点的，还要嫌弃人家是几手货，太脏了。 掌握了娱乐圈将近一半的艺人的徐家，当然是对娱乐圈的风风雨雨十分清楚，事情突然这样激烈爆发，一看就是有组织有目的的黑手。 徐家当然要做出反应，事实上，徐家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找了各大媒体，删贴、删账户等，另外，也花钱请营销人员，帮着洗白洗地，务必要将这场风波顺顺利利的度过去。 于此同时，徐家也要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们。徐家这些年跟着卫家干，颇学了一些卫家的作风，这次，让他们查到了到底是谁在对他们下手，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一定要跟对方不死不休。 其实陈少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行动，没有昭示，但是也没有掩盖，所以徐家一下子就能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陈少，那个他们想抱大腿却抱不上的人。 徐家得知这个的时候，真的是觉得有点难接受，感觉对手来头太大，有一种碾压性的胜利。甚至夸张点说，可以说是那种被掠食的动物看到了自己的天敌的那种恐惧。 徐家对陈家，知道自己抱不上大腿，这也就算了，所以除了做梦的时候敢想一下，其他的时候根本不怎么敢想，可是为什么人家突然就盯上了自家，还一副要把自家搞死的态度呢？ “咱们，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陈家，咱们自己却不知道？” “蠢，怎么可能，人家又没有涉及娱乐行业。” “可是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对咱们？” 徐家人也是想不明白，所以只好找卫家求救，他们也不想得罪陈家，但是这一关总要过去才行。 徐家的主事人匆匆赶往卫家，希望能够帮帮忙，娱乐圈的事情他们可以自己运作，但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牵线搭桥的。希望卫家能够帮着找找路子，牵牵线，最好能够找到陈少面前，道个歉啥的，赔钱也可以，但是徐家要守住自己的产业才行。 卫家听了徐家的讲述，心里就转开了，陈少对卫家来说，也有点高攀不上，盘上陈家绝对是他们也想的事情。据他们所知，徐家跟陈家一点交集都没有，可是徐家怎么就被陈少给摆了一道，而且不死不休的架势呢？ 事情总不是没有来由的，卫家让徐家的人先回去，他们自己先开了个小会，商量这个事儿。 说实话，对于徐家的结果会如何，他们是不怎么关心的，虽然很遗憾少了一个来钱的路子，可是他们自己也不想惹上麻烦，毕竟陈家不好惹啊！ “这件事真的是挺蹊跷的，对陈家来说，徐家比虾米大一些，顶多也就是一条小鱼吧？” “听说最近陈家和崔家走的挺近的吧？” “是啊，那又怎么了？” “他们两家有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不知道了，陈家长孙眼光高的很，目下无尘，崔家的长孙女也不好惹，难道是要凑这两个人成一对？” “你别说，我还真听说了这样的传言，不知道真假。” “假设是真的，那就是徐家惹到了崔敏娜，然后陈少帮着报仇？” “应该不是应该不是，徐家办事还算稳妥，得罪谁也不会赶着去得罪崔敏娜啊！别说陈家，崔家也是惹不得的。” 崔家的主要势力还是在部队，作风更加直接，所以崔敏娜一身女王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385章 惊蛇了 崔敏娜如果是那种婉约美人，大家倒是要怀疑了。 “大家觉得，徐家是得罪了崔敏娜的缘故，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卫家众人交换眼神之后，陆陆续续说：“很小。” “非常小。” “趋近于零。” “徐家不是那么没脑子的，崔敏娜绝对是一个要避着走的大佛，再说了，如果真的是得罪了她，要得罪到什么程度，才会让陈少这样赶紧杀绝呢？种种因素结合起来，这种情况的概率非常小。” 大家纷纷赞同。 既然排除了这个可能性，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陈少盯上了徐家呢？大家还是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咱们是不是忘了，还有另一个联系？陈少跟卫靖泽那边交情不错吧？徐家跟咱们家交情不错……” 这话被卫家老二一说出来，举座皆惊，仔细想想，还真是很有这个可能，陈少为了帮卫靖泽两个人对付自家，所以朝着自家的盟友徐家下手，这个逻辑听上去还是挺对的。 “可是，为什么呢？时机好像不对。” 去年，卫家的行动失利，让卫靖泽顺利的接走了潘萍，那段时间，卫家上下对此是很不满而且也有些担心的，潘萍的状况他们都知道，也知道她是为什么到了那个地步，不仅仅是因为卫家的落井下石，更是卫家人一手造成的，如果卫靖泽要为潘萍报仇，拼个鱼死网破也不难。卫靖泽虽然不在帝都长大，可是他身边好些人都在帝都经营的不错，所以他在帝都的人脉也是很可观的。 所以去年年末，卫家一直担心卫靖泽会做点什么，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对卫家来说一直都是那只没有掉下来的靴子，没有发生就一直要担心什么时候会发生。 可是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发难？潘萍回到家里也已经有了半年了的时间了吧。 “他们家刚找到潘萍的时候，不好直接下手，动静太大，很容易引起咱们的警觉，现在先从徐家下手，一来是试探咱们的底细，二来，也能够把咱们的实力削弱一些。” “而且那个时候快要过年了，估计也不想过一个不安生的年，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吧？” 这些理由综合起来看，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们之所以没有想到，时间已经花在了卫靖泽让陈少帮着查当年的事情上了，是因为他们觉得，潘萍会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卫靖泽无需花精力去弄这些事儿。 “他们先朝着徐家下手，还因为颂新他媳妇，是徐家人吧？” 第256节 当年的事情，虽然有卫家人在背后推动，可是动手的还是徐家人，卫靖泽跟徐家算账，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陈少这来势汹汹的，不仅仅是要给徐家一个教训，而是直接端掉徐家啊！ 大家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们虽然不在意徐家被端掉，可是兔死狐悲，毕竟是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队友，看着稀里哗啦的态势，肯定会倒台的。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就不做当初了。只可惜，那个时候谁能够料到，卫靖泽回来之后，竟然能够如此大的能量。 想到卫靖泽不仅没有跟自家成为合作，甚至成为自家的一员，没有帮着赚钱，也没有成为一条攀上陈家的路子，反而成为了跟自家做对的人，大家心里也可谓是五味杂陈。 与其现在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还不如当初就直接毁了，管他是不是卫家的血脉，不能与卫家所用，就应该毁掉。 这次的会，中心并不是讨论如何帮着徐家脱身，而是考虑这件事对卫家的影响有多大，对卫家来说，徐家的存亡当然不如卫家的利益重要。 徐家这边已经乱了阵脚，陈少那边还在步步进步，将徐家旗下的众多艺人的黑料都掀出来之后，这只能说是伤了元气，还没损伤到根基，损伤到根基的时候，是被查的时候。 很快，网上一则新闻流传开来，与灿星经纪公司同属一个东家的聚合国际影城在过去十几年里，涉及到偷票房、篡改票房、偷税漏税等各种问题，经济调查组已经介入调查。 普通人熟悉的是明星和电影，对电影的发行、影城的运营等方面不是很了解。 一部电影的制作到上映，是好几个机构合作完成的，徐家家大业大，所以他们有能力用好的导演和剧本来捧自家的明星，他们既可以做出品方，又可以做院线，就算是发行方分了一部分利益走了，但是他们还是能够分到不少钱。特别是近期，粉丝电影持续走俏，而灿星娱乐公司捧出来的小鲜肉和小花不在少数，靠着旗下艺人的号召力，自然是赚的满盆钵，每部电影的票房都是动辄几亿，每年出上十多部电影，徐家也是赚的够够的了。 偷票房是指，观众们买票的时候，买的是别的电影的票，观看的也是该电影，可是到了聚合国际影城，他们会把这部分票房篡改成自己出品的电影的票房，从而钱就进入了他们的口袋。 还有另一种篡改票房的办法，那就是瞒报票房，上税的时候就能够少交税。有时候国家会对部分题材特殊的电影，给予鼓励的态度，所以就会进行奖励，或者从税收上进行减免，这部分钱虽然不是特别多，可是想要跟国家作对，偷国家的钱，那就是犯法。 这当然也是陈少的手笔，只有他才能够跟那边通气，那边的人也愿意给陈少面子，去查一下徐家的产业。这些事儿，本来说是没有举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陈少在前面把戏唱齐全了，他们也不能不上。 此时徐家到处求人帮忙，却没有一点办法，以前他们的艺人招待过的那些人，不是自己自身难保，就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牵扯。网上的八卦在普通人看来只是八卦而已，可是在圈子里，更是一种警醒，本来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被拿到了台面上来说，那就更不能沾了，万一被人认为跟他们有什么不纯洁的py交易，对自己是有很坏的影响的。 徐家本来以为自己家将许多关系都打点的很好了，可是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却没有人能够帮他们一把，也是十分可悲的。 以前是因为利益的交换才成了所谓的朋友，现在自然还是因为利益才分道扬镳的。 徐家现在已经是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自救不得，可是这些事儿对于陈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只需要交代下去，下面的人就会帮他处理好，办成想要的样子。这也是拥有资源的好处吧。 江延宗却对陈少颇有怨言：“你的动静太大了，惊着我这边的蛇了。” 卫家已经有些警觉了，江延宗下手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陈少哈哈一笑，说：“相信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就算是警觉了又如何，就算是真的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也难不倒你啊！” 江延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说的倒是轻松，可是要编织一张细密的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陈少最近可给江延宗戴了不少高帽子了。 对于这些事儿，卫靖泽也好像帮不上什么忙，因此他还是主要在田地里忙活着。 今年开始，山上的果树之类的，都能开始有所收获了，药材也开始能够进行销售了，不过这最早一批的药材，直接被老专家带人给买走了，据说有一部分要作为样本好好研究，另一部分则会在治疗中被使用。 对于卫靖泽家的药材地，老专家是十分看好的，所以一个月两个月总要来上一次，看看药材的生长情况如何。 这下，卫靖泽需要操心的也不是销售的问题了，而是担心产量问题了，老专家这拉来的客人，要的量都不小。 老专家还说：“你这都有一座山种了果树了，还种那么多干什么？干脆砍掉一些，种上药材得了，这水果可以少吃，但是药不能少。” 卫靖泽恍惚间还觉得这话有些耳熟，说：“当初光头也有过类似的提议。” “诶？那孩子？真没看出来，是个有眼光的。” “不，他的想法是，药材和茶叶都别种，直接全部种上果树，就有足够的水果吃啦！” “真是没出息！” 老专家变脸也是挺快的。 卫靖泽说：“那您这话别让英奇师傅听到了，那可是人家的徒弟。” 老专家哼哼说：“听到咋了，听到了我也要说，就是没出息。” 没想到英奇师傅还真出现了，说：“诶，这话我认可，他确实是没啥出息，也没啥追求，我是恨铁不成钢。” 好吧，陈寒被两个老人家一起埋汰了。 这不，弄好了药材的事儿，卫靖泽还要找人帮着江延宗摘茶叶，把古茶树上的茶叶摘了，春天时间不长，不抓紧点，这一年的茶叶就不够了，江延宗又得生一回气。 现在觊觎江延宗那点茶叶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人又是没法拒绝的，所以要给江延宗弄足点茶叶。等以后这新茶树长起来了，江延宗的茶叶压力就能够小一些了。 后院梅树上的青梅，卫靖泽倒是能自己给江延宗摘了。让卫靖泽有点意外的是，潘萍还挺喜欢江延宗的青梅酒的，说是有些香，又有些涩，也不辣，不那么腻腻歪歪的，正是好喝。不过潘萍确实是不太能吃重口味的东西，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面十分节约，连油盐都很舍不得放，更少放那些调料了。 第386章 无路逃 在陈少对着徐家发力的时候，江延宗也在不紧不慢地对着徐家下手，他准备拿走的是徐家的服装生意。 因为陈少搞出来的事儿，徐家不仅没有赚钱，还在不断赔钱，艺人们因为形象缘故，代言被取消，还要赔违约金，节目上了被剪掉，也要赔违约金，出演的电视剧电影不能播放，或者戏份要被删掉，也要赔违约金，徐家心黑，想让艺人们自己还，可是艺人们总有一些是不那么好打发的，直接闹了起来，讨债的商家也知道，艺人们看上去风光，油水还是不如背后的东家多，所以他们不朝着一人下手，而是朝着徐家步步紧逼。 如果徐家不肯赔钱，那么就会被告上法庭，官司会一桩接着一桩，到时候不赔也得赔。 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被何人所害，徐家已经是十分清楚了，他们也十分明白，以前经营的关系靠不上，都畏惧陈家的势力，没人肯帮，如果真的闹上了法庭，那么他们也大多会被判赔钱，所以还不如现在把钱掏了，省的生出更多的麻烦来。 这赔了一家就有第二家，有了第二家就有第三家，钱淌水似得往外流，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而卫家那边，就算是借钱都不肯了，因为觉得徐家是还补上了，所以干脆不借了，连上门都不太肯接待了，就算是接待了，也是各种推脱搪塞，好像当初亲密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也好像徐家赚的钱他们没有拿一样。 徐如林的三哥还要往卫家去，他大哥把他拉住了：“去也没用，别去跑了。” “大哥，不行啊，虽然这家业是在咱们手里壮大起来的，但是也不能在咱们手里败了下去啊！” “唉……你去也没有，卫家那群人，本来就是一群虎狼，当初咱们家能够求得他们的帮忙，是用了多少好处换来的，现在你看这情形，他们哪里还会帮咱们呢？卫家是无利不起早，这些年虽然咱们走的近，可是毕竟不是一家人，别真以为咱们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徐家老二也无奈的点头：“大哥说得对，卫家，咱们是要彻底死心了，根本不是咱们的生门。” “那怎么办？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影院被封，经纪公司不开了？” “现在，如果能够搭上陈少的关系，咱们或许还能够自救一下，可惜是没机会了。” “你说陈少为什么要针对咱们？”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咱们总是有得罪了人家的地方的，不然哪里会被这么赶尽杀绝？” “算了，这也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如果咱们不想吃官司，那还得弄钱来。” 徐家老二挣扎了许久，说：“那就……卖服装厂吧！” 徐家的服装厂的品牌，代言人也不少是自己经纪公司的艺人，所以连带着服装厂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不过不是特别大。 “不行！”徐家老三坚决反对。 徐家老二和老大都看着他，徐家老三一脸气愤：“这样下去，咱们家的生意就全没了！” “不然呢？” “所以，就算是娱乐圈咱们丢了不少资源，可是只要青山在，咱们还能够卷土重来，可是如果连服装厂都没了，那咱们怎么办？怎么重新振作起来？” 徐家老二和老大都沉默了，他们也不想卖服装厂，可是这是被逼无奈啊，如果不卖，就没钱填补窟窿了。 徐家老三说：“我去找颂新，找妹妹，不找卫家人，卫家人不帮，妹妹总是咱们妹妹，颂新也是咱们妹婿，他们不肯帮，我一定要大骂他们一顿。” 徐家老二和徐家老大却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老大才说：“那你去试试吧，看看结果如何。” 徐家老三是个急性子，很快就去找了徐如林。 如今，徐如林日子也不好过，卫家此时正是人心惶惶之际，以为她娘家的事儿，大家都是潘萍和她的儿子回来了，徐如林担心人家是来抢自己的地位的，也担心卫家会接受了那对母子，让自己跟卫颂新离婚！亦或者，母子两个来报仇，卫家会把自己推出去做替死鬼！真是后悔当初，自己在卫家的设计下，因为嫉妒，直接对那对母子下了狠手。 如今卫家是可以两手干净，说事情跟他们没关系，可怜自己成了出头鸟！娘家也要成为炮灰了！ 所以，听说自己三哥来找自己的时候，徐如林的第一反应是要和娘家划清界限，所以她不肯出来见。 徐家老三气得破口大骂：“徐如林，你还是不是徐家的人？家里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现在竟然是这个态度，你还是不是人！” 徐如林也回：“我怎么不是人了？这么多年，为了娘家，我在卫家过得多辛苦你们知不知道！当初娘家出了事，是我在中间苦苦哀求，现在是你们没本事，让我这把年纪了，还要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你看看我们妯娌，哪个娘家不是一天比一天好，只有咱们家！我跟你说！反正这次我不会管了！” 徐家老三也被气得要死，可是这事儿还真的求求徐如林，所以徐家老三按捺住怒火，放柔了声音，说：“妹妹，如林，这次是没办法了，难道徐家倒了对你有好处吗？如果这次徐家度不过难关，别说是你在妯娌面前说不上话，就是侄儿侄女他们，也要矮人一头！颂新是个没本事的，侄儿侄女们以后能占卫家的东西多少，还不是靠你，靠咱们家！” 徐家老三虽然性格急躁，但是人还是聪敏的，对于徐如林的心病，他了如指掌。 徐如林的妯娌个个都来头不凡，这也是卫家十分势力的缘故，联姻没有好处，人家肯定是不会愿意的。而徐如林当初能够嫁入卫家，一个是因为卫颂新实在是跟他三个哥哥有差距，另一方面，有机会插手徐家的生意，获得不少钱财，如果卫家分家，就算是靠着徐家的生意，卫颂新也不会过得太差。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设想都成了空。 卫家的男人都花心，只有卫颂新不那么聪明，把事情闹到了台面上，出了一个笑话不说，以后要养小三也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卫颂新多是在风月场上寻欢。 徐如林想到不成器的丈夫，想到几个孩子，顿时就狠不下心了。老三说的地，徐家没了，他们母子据真的成了卫家最弱势的人了。 于是她咬了咬牙，说：“行，那咱们见个面吧！” 两个人当天就约了出来，徐家老三也不绕弯子，就把徐家的情况说了一遍，说：“现在追债的，各个都来历不凡，咱们家想赖账都不行，不说打官司啥的，以后要东山再起都不容易，所以只能先把这关度过去了，再重新振作起来。” 徐如林看着徐家老三，眼神不善：“现在情形那么差了？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徐家老三惆怅的摇头：“那可是陈少，要搞死我们，还不容易？只希望他这么搞咱们一场，出了气，就罢手了。” 徐如林叹了口气，说：“只怕没那么容易。” 徐老三警觉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徐如林眼神躲闪：“我哪里知道什么？” 徐老三痛心疾首的说：“妹妹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瞒着我的啊！现在可是徐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了！” 徐如林心乱如麻，有些害怕徐家会怪自己，又觉得徐老三说得对，本来就是一家人，如果不说的话，确实是说不过去。 最后她狠了狠心，说：“我听卫家人说，这次陈少盯上咱们家，是帮着那个小贱种出气！” “哪个小贱种？是哪……”徐老三灵光一闪；“是那个卫靖泽？” 因为徐家人听徐如林抱怨过，卫靖泽回来了，而且混的很不错，连在帝都都有很不错的关系，卫家很有拉拢的意思，徐如林担心卫靖泽会抢了自己的孩子的风头。当初他们还安慰徐如林，应该不会的，卫家当初也做了不少恶心的事儿，卫靖泽如果有点血性，就不会跟卫家怎么样。 到了现在，他们总算明白，卫靖泽不会跟卫家合作，不会成为卫家人，但是更不会放过卫家！ 知道了这个人，徐老三顿时如奇经六脉被打通了一样，全部都明白过来了：“所以，实际上，不仅我们徐家是复仇的对象，连卫家也是？哈哈……哈哈……” 想到这些，徐如林就很想笑，这段时间，自己像狗一样去求卫家，结果人家真当自己是狗，直接一脚踢开，心里愤懑、怒火已经堆积成海，只要有了适当的缺口，就会直接爆发出来，像火山一样猛烈！ 到最后，徐家老三都忍不住越笑越大声，一边笑还一边捶桌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引得其他的客人都纷纷看向这桌，让徐如林觉得很尴尬，很难堪。 徐老三笑了半分钟，说：“竟然是这样，原来，我们家还是被卫家连累的啊！” 徐如林忍不住说：“那可不少说，当初可是咱们拐卖了那小贱种，弄断了那贱人的腿啊！” 第257节 徐老三听了这话，所有的笑容一收，目光如刀的看着徐如林：“那还不是因为你？！” 第387章 鸡毛皮 徐如林被徐老三那眼神给吓到了，像是要吃了她一样，此时，徐老三已经知道了，一切的一切根源，都是在徐如林身上！而且这个妹妹！不仅没有想着要帮自己家，还想躲的远远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此时徐老三真是怒火冲天，真是没想到，关键是，徐如林本来还打算将这些都瞒着，不告诉他们的，就算是死都不打算让他们死得明白！真是好妹妹啊！ 过了许久，徐老三伸出手，用食指指着徐如林，一边点头一边说：“好，很好。我算是明白你是个什么人了。” 徐如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知道自己三哥向来是个急躁的性子，惹急了是真的会打人的，现在愿意已经让他知道了，自己想躲都躲不掉了！真是要哭死！ 最后，徐老三还是将手放下了，语气也放平淡了，说：“就算是我生气，也没办法改变三十年前的事实了，你也是，这事儿我会跟家里都说的，你别想我替你瞒着。还有，你最好是多准备一些钱，把这次的事儿度过去，不然，家里不会让你好过的！” 撂下这话，徐老三直接起身走人了。 徐如林被徐老三的气势吓得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直到服务员过来询问，她才回过神来。 徐老三出了咖啡厅的门，本来想回家去的，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这事儿不仅跟徐如林有关，也跟卫颂新有关，徐如林如果是直接原因，那么卫颂新就是根本原因，是他惹下的风流债，他当然不能躲在后面享受！ 这样想着，徐老三掏出手机，给卫颂新打电话，可是卫颂新这人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想找到他的，得先找他几个大哥，别人的事儿卫颂新不会放在心上，只有几位大哥召唤，他才会快速出现，因为这几个大哥可是给钱他胡混的人啊！ 电话打不通，徐老三气的想砸手机，大声地叫了几声卧槽，狠狠地踹了几脚路边的消防栓，徐老三还觉得不太解气，如果卫颂新在他跟前，他肯定会扇他几巴掌踢他几脚的。 正好此时，徐老大打电话来了，徐老三接了电话，应了几句，还是要先回家。 家里还是两兄弟在，其他的人虽然知道家里出了一些事儿，具体却不太知道。 回到家，喝了一口水，徐老三将徐如林说的事儿给说了，徐老大和徐老二的反应倒是没有徐老三那么大，徐老大一脸颓丧地坐在那里，徐老二也是一脸灰败：“这样看来，咱们是没得救了。” 徐老三也不管什么开小会不准抽烟的规矩了，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来，说：“是啊，没得救了，呵呵……我觉得咱们是自找的。” 徐老大和徐老二没吭声。 徐老三点上烟，抽了一口，说：“这事儿，我看没那么容易，咱们徐家是要倒了，可是我看卫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呵呵……” 徐老大很赞同，倒是徐老二有些仁慈，说：“不太可能吧？毕竟是卫家的骨血……” 徐老大缓缓的说：“怎么不可能？别人家与咱们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以为手足就不会相争吗？更何况，卫靖泽除了姓卫，跟卫家还有什么关系？他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哪里还会管自己的父亲是谁？放你们身上，你们忍得下这口气？” 做小三，确实是不对，可是潘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小三，所以责任就在卫颂新身上了，更严重的是，他们后来拐卖了卫靖泽，把他弄到了那种地方去，没想到人家自己还回来了，而且涨了不少本事，而且潘萍的腿他们还要福负很大的责任。 徐老三说：“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气了，有卫家给我们陪葬，我还气什么？” 烟雾缭绕中，徐老三的脸有些扭曲了，看上去有些狰狞。 徐老大和徐老二没有出声，徐老三的话，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就算是徐家倒了，至少卫家陪着，有什么好怕的！ 三兄弟沉默对坐良久，徐老三掐了烟，说：“但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卫靖泽想搞死咱们，他有理，咱们理亏，可是死之前，咱们也得为以后想想，以后还得过日子，总得把损失降到最小。我准备去找卫颂新，多少弄点钱出来，你们两都别拦着我，你们不要我要，我要为我婆娘崽子们想想，就算是我自己去沿街乞讨，也得让他们有钱过粗茶淡饭日子。” 徐家老大和徐家老二也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只说：“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卫家还没倒。” 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卫家至少有七成会倒掉，可是在他们倒掉之前，最好不要得罪了他们，因为现在他们还有能量搞事。 徐老三点头：“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去拼命的。” 徐老三走后，徐老大对徐老二说：“现在看来，咱们还是痛快点卖服装厂吧，陈少有本事把咱们逼到这一步，就有本事逼得更紧，别到时候服装厂都没法变现了，咱们就真的要被债务给套住了。” 徐老二叹了口气，说：“去年的时候，那些品牌要解除跟咱们的合作，取消咱们的代加工授权，转战东南亚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好了，好像那个时候，咱们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徐老大说：“那是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跟这事儿没关系，你别想太多。” 徐家老二的思想还是有点迷信，所以他信因果报应，也信一些兆头之类的。近几年，一些大牌纷纷从大陆撤走，将工厂和代加工厂转移到人力成本更加低廉的东南亚，也导致大陆的风向一度低迷，从更高的角度来说，确实是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是中国经济水平提升的象征，说明人力更加昂贵了，大家的生活成本也更高了，所以这些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就被挤出了市场。 可是对于徐家来说，那是丢掉了不小的生意，名牌产品的代加工，也可以说是大品牌吃肉，他们跟着喝汤，这汤也是料很足的。 徐老二却依旧如此认为，这次的事情，只是给徐家致命一击而已。 “我也后悔，当初跟卫家搅和在一起，我就不是很看好，他们行事风格太过于狠辣，太伤天害理，以前他们那样风光，是没有踢到铁板，现在是天道好轮回，终于轮到他们自己了，是报应啊！咱们，也应该是报应吧！” 徐老大听了心里不舒服，不好直说徐老二，只能借了老三的名头说：“这话别让老三听见了，他听见了又要闹起来了。” 徐老二笑了笑：“别看他脾气最爆，倒是咱们家心眼最实诚的。” 徐老大说：“三十年前跟卫家合作的事儿，是咱们爸他们决定的，咱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如今老人家们都去了，咱们也就不要多说了吧。事已至此，已经无力回天了，咱们两个都把手头的事情拢一拢，找个合适的时机将服装厂都出手算了。” 那边，徐老三去找卫颂新，卫颂新是十天半月难得见到一次影子，以前的时候卫家还管一管，现在儿女都生了，也长大了，徐如林也老了，对那方面的需求也不那么旺盛了，所以渐渐地也懒得管了，卫颂新自己不上进，卫家人早已经放弃他了，只要他花钱别太过分，卫家也是随他去的。 想来想去，这卫家人里面，一辈子过得最舒心的，恐怕就是他了，他又不掺和家里的斗争，其他的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把他当成是竞争对手，所以也没人对他下绊子之类的，他倒是天天风月场所流连着，今天找个火辣的，明天找个清纯型的，后天找个御姐型的，再后天找个网红之类的，好不快活。反观卫家其他的人，争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结果到头来都要成空了。 徐老三找卫颂新，也是围追堵截堵了好几天，才堵到了人。 卫颂新五十多岁的人了，身材瘦削，两颊都有些凹陷了，眼袋很大，长期熬夜导致眼睛红血丝无法消退。 想当年，卫颂新也是长得不错的，底子不差，加上家境好，打扮的不错，所以外形也很出众，这也是徐如林愿意嫁一个花花公子的原因之一，别的不图，卫家有钱可以图，卫颂新这皮相也是可以图的。 如今，只剩下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了，也难怪徐如林对他不仅没有了感情，反而嫌弃的要死。 见了徐老三，卫颂新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说：“原来是三哥！你来了！要不要一起玩玩啊？” 说着，卫颂新把手搭在徐如林的肩膀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当然，卫颂新跟欢场上的朋友也都是这样。 徐老三看了那只手一眼，直接打掉了，说：“我没心情跟你玩，找你是想问问你，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啊？” “三哥？你找我借钱吗？”卫颂新眼睛朝上翻着，看着徐老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徐老三也是一阵厌烦：“差不多吧，现在急缺用钱，所以问问你有没有。” 徐老三了解卫颂新，如果跟他说什么生意什么的，他肯定不乐意听，还不如直接了当的说，要钱，有没有。 第388章 甜蜜蜜 卫颂新用一根手指抠了抠自己的头，说：“那要看你要多少钱了。要你们看得上眼的，倒是没有，几十万百把万。倒是还能拿得出。” 徐老三有些不耐烦，说：“能给多少给多少吧！” 卫颂新咧嘴一笑，几十万百把万也就够他玩几天个把星期的，所以也没啥好心疼的，不过他也好奇：“三哥，你什么事儿这么急？是不是要善后啊？” 卫颂新的意思是，是不是徐老三在外面找了妞，现在玩腻了，要甩手，所以要给分手费。如今的女人，真是冲着钱来的，确实是百把万能够打发掉。 徐老三也没什么心思跟卫颂新啰嗦，干脆顺着他的话说：“算是吧，这事儿不要跟别人说。” 卫颂新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暂时也不管玩乐的事情了，手搭上了徐老三的肩膀去银行。 卫颂新要给徐老三转账，徐老三拒绝了：“给我现金吧！” 卫颂新愣了一下，说：“行，当然可以。” 如果是别人来如此巨额的款项，一般是需要提前预约的，但是卫颂新绝对是vip中的优质客户，所以无需多说，只提出要取款，就立马被带进了小客厅招待。 叉水村，卫靖泽在忙活了一天之后，带着天赐宝宝在门口玩耍，此时已经是四月份了，天气暖和了许多，天赐宝宝也能够自己走得稳了，所以卫靖泽带着天赐宝宝在门口溜达，宝宝也正是在对这个世界好奇的时候，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新鲜，路边的小野花，狗尾巴草都能够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此时，江延宗从房子里走出来，看父子两个玩的开心，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卫靖泽也很快看到了江延宗，便带着天赐宝宝朝着他走了过去。 “累不累？要不要去泡杯菊花茶给你？” 菊花茶清心明目，老专家说经常用电脑的人可以多喝，所以卫靖泽天天都会给他泡一杯菊花茶，现在还加了枸杞。 江延宗摇头：“不用，刚泡的还没喝完呢！刚刚得到了好消息，现在看来，徐家已经在为自己的撤退做准备了。” 卫靖泽不由得挑了挑眉：“他们放弃的太快了吧？” 陈少逼得紧，可是还有一些办法没有使出来呢。对徐家的服装生意，江延宗都还没怎么下手。 江延宗嘴角微微翘着，看得出心情很好，说：“估计是觉得，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所以还不如早点放弃，早些安排后路吧？” 卫靖泽想了一下，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徐家怎么想的，他也不怎么关心。只要徐家倒了，徐家人没好日子过，他心里就平衡了。 当年，他们弄断了潘萍的腿，设计了自己被拐卖到那个小岛上，可是现在已经不适合用这些办法来对付他们了，夺走他们的产业，相信比让他们断手断脚还要痛苦。 “那你的服装厂收购计划还能够提前了。” “是啊，也不怕别人跟我抢，有陈少的威名在，咱们狐假虎威，好办事的很。”江延宗嘿嘿笑着，反正他是不那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陈少已经在着手收购徐家的影院的事情了，只是经纪公司，崔敏娜似乎没什么兴趣，她并不想自己搞艺人公司啥的，倒是对影院有些兴趣，所以徐家在全国的电影院线，就全部被送给了崔敏娜。 卫靖泽也忍不住说：“陈少也真是大手笔。” 聚合国际影城，一线城市至少十多家，在帝都是达到了二十多家，省会城市一般会有三到五家，小一些的城市也有一家，谁家的电影要在全国公映，聚合影城是一个绕不开的庞然大物。 如此庞大的影业，赚钱当然不少。 江延宗说：“对陈少来说，不算什么，人家真想要在这一行插一脚，那就不是分一杯羹了。” 卫靖泽表示理解，就算是陈少自己谦虚，别人也会主动让给他一块大蛋糕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跟着陈少有肉吃，这话是没错的，拿出陈少的招牌，连广告都好谈多了，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这个时候，天赐宝宝拿着一朵蓝色的小花跑了过来，递给江延宗：“爸爸，花花。” 天赐宝宝咬字清晰，声音嫩嫩的，十分可爱。 江延宗接过小花，亲了一下宝宝的额头，说：“真好看，谢谢宝宝。” 卫靖泽故意说：“那我呢？我有没有花花。” 宝宝看了卫靖泽一眼，十分清晰地说：“没有！” 卫靖泽感觉面子挂不住：“都是你的爸爸，为什么他有我没有呢？你不能区别对待啊！” 天赐宝宝拉长音调嗯了一声，慢慢说：“我给了——你，你也会给爸爸，我就给爸爸！” 意思是，反正卫靖泽都要给江延宗的，所以他直接给江延宗，免得卫靖泽借花献佛，把自己的功劳都抢了！ 两个爸爸都已经能够很好的解读宝宝的意思了，江延宗听了笑得停不下来，卫靖泽则是满脸无奈：“你这小鬼灵精！” 宝宝一笑，兴奋地跑开了，卫靖泽追了上去，一大一小又兴奋的玩开了。 江延宗看了看手上的小蓝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回到屋里，找了个玻璃瓶，把蓝色的无名小花养了起来。 另一边，潘萍在跟老汉商量着给宝宝布置自己的房间的事儿。 “还是我搬去一楼吧，把我的房间空出来，这样宝宝的房间在你的隔壁，如果有什么动静，也能够听得到。” 在年初，杨天健就跟着潘金桂搬到黄婶子家去住了，他的房间就空了出来，现在二楼没什么空房间，但是不能让宝宝一个人睡一楼，谁也不放心不是，所以就想着空个房间出来，好安置宝宝。 老汉说：“一楼不好，要不我搬下去？” 潘萍说：“这哪里合适？两个孩子白天忙得很，晚上要好好睡，所以晚上不能老起夜，我腿脚不方便，万一宝宝房里有个什么事儿，还要磨叽五六分钟才能够过去，想来想去，还是你住在宝宝隔壁比较合适。” 第258节 老汉想了想，觉得倒也是如此。 潘萍又说：“住一楼，我也方便许多，这轮椅出人也便利。” 老汉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天赐宝宝是全家的心头肉，所以什么事情都要以他为先的。 两个人商量完毕，天赐宝宝呼啦呼啦从外面跑进来，一下子扑到了潘萍身上——以前卫靖泽不让他这样扑，不过潘萍挺喜欢的，她的轮椅很稳，所以天赐宝宝的大力扑对她来说没问题。 潘萍捏了捏宝宝的小脸，问：“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 宝宝举起右手：“花！” “真好看！” 嗯，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宝宝什么都是最好的。 “给奶奶。” 潘萍颇有些惊喜，问：“给我的啊？真好，谢谢你！” 宝宝高兴地小脸都红红的，这小东西，还没长大，就知道要怎么逗长辈开心了，长大了不是个撩妹高手，就是个撩汉健将啊！ 只是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而已。 无论外面如何风起云涌，如何变化万千，守着家里这样温馨的日子，内心也是十分宁静平和的。 卫靖泽看着老汉和潘萍抱着宝宝逗他玩，也笑着靠在门边上，看着这一切，嗯，生活此时好像没什么不圆满的了。 江延宗过来了，他就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最近爷爷和妈在商量着给宝宝弄个单独的房间。” 江延宗说：“我知道，不过这事儿不用很着急，他还小。” 卫靖泽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你不急，我着急！” 江延宗脸微微一红，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卫靖泽的意思是，宝宝还睡在两个人的房里，两个人都没法放开了尽兴，他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羞羞的事情啊！ 宝宝突然拍手喊：“爸爸亲爸爸！爸爸亲爸爸！” 潘萍和老汉同时扭过头来，原来，从这边的角度看，卫靖泽好像在亲江延宗的脸一样。 卫靖泽一愣，脸一红，咳嗽了一声，说：“宝宝别乱说，我们在说悄悄话！” 可是两位长辈的眼神明显是不相信，没办法，大家更相信童言无忌啊！ 潘萍装作没事一样转过头去了，老汉慢慢走过来，说：“你们两，注意点哈，站在这大门口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这下卫靖泽的脸真的挂不住了。 抬头一看，宝宝那家伙还用两只小手捂着嘴偷偷笑呢，这臭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啊！看来是要好好教训他了！ 江延宗咳嗽了一下，说：“爷爷，我们两个只是在商量着给宝宝拍套写真集的事儿，您误会了。” 卫靖泽看了江延宗一眼，立马点头说：“是啊，现在春天景色好，宝宝也身体健壮，拍写真换衣服啥的不会很累，所以我们商量着请个好的摄影师给拍一套做纪念，你和妈妈要是喜欢，还可以洗几张大的放在你们房间里。” 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的默契已经培养出来了，一唱一搭的，就让老汉的疑心消除了大半：“看来是我们看错了。你们这想法好，孩子长得快，一不留神就长大了，所以小时候多拍些照片，以后就可以多看看。” 两个人齐齐点头，点的是你们确实看错了。 第389章 装电梯 老汉果然和潘萍开始说起来宝宝拍写真的事儿，可以在哪儿拍，有哪套衣服比较适合他之类的，倒是把刚刚尴尬的事情给抛到了一边。 卫靖泽和江延宗和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对方，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拉着江延宗在沙发上坐下，卫靖泽说：“除了宝宝拍写真，还有一个事儿要跟二老商量一下，那就是装电梯的事儿，我们两年前就考虑过这个事情，只是那个时候忙，所以没有说，现在虽然也忙，但是工匠师傅们有的是时间，所以我们想这个事儿是应该提上日程了。” 老汉和潘萍之前没想过这事儿，现在突然听说了，还有点新鲜，就问：“你们打算修个什么样的电梯？修在哪里？ 房子里面虽然够大，但是显然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装电梯的，可能要修在外面才行。 卫靖泽说：“那还得看专业的人怎么说，看咱们哪里合适了。”虽然房子只有三层，可是以后潘萍和老汉都日渐老去，而宝宝也日渐独立，希望他们能够十分方便的上下楼，不需要两个人操心什么。 特别是潘萍，这辈子都没法靠自己的双腿上楼梯了，可是她虽然计划着从二楼搬到一楼，不代表以后都不用去二楼，她的金孙孙还在二楼住着呢，想必她也很想找自己的孙子的时候方便许多。 老汉也考虑到自己是八十岁的人了，现在身体还好，可等以后一天一天老去，腿脚会越来越不方便，有个电梯也是好事儿。 现在家里有钱，花点钱修个电梯也没什么，大家都能够接受。 商量好了卫靖泽去找专业公司来做修电梯的事儿，大家的话题又回到了天赐宝宝身上，反正拍写真也不想去影楼拍，几个人的想法是，就在家里家外面拍就行了，村里风景很好，可比影楼里各种摆出来的风景好看多了。 众人也想趁春天，山上的果树都开了花，十分漂亮。 只是这事儿还没定下来呢，其他的人就全都知道这个事儿了，纷纷为宝宝拍写真的事儿出谋划策，好像宝宝是他们亲孙子一样，都十分上心。 于是，这事儿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就不怎么插得上手了。 卫靖泽显得无比哀怨：“我自己的儿子，我都说不上话了。” 天赐宝宝在家里就像个小明星似得，大家都抢着夸他，跟他说话，如果犯了错，卫靖泽或者江延宗把眼睛一瞪，机灵的小家伙就撒腿跑去找靠山去了，不是这个爷爷就是那个奶奶，反正老人家们都像护着亲孙子一样护着他：“宝宝还小呢，你这么凶干什么？” “这小子犯了错，就该好好教训！” “诶！人家还小，身子骨嫩，别打坏了！看你凶巴巴的样子，别把人家吓着了！” 两个人真是无奈，不管什么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宠着小的的心理，是一样一样的，说都没办法说通，人家有更多的理由反驳你。 “那什么时候能够好好教？孩子不教，长歪了就难掰回来了。” “这……怎么也得两三岁吧？” “那不行，这个时候虽然还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已经有了，如果不让他知道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以后就会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可是不管两个人怎么说，老人家们都要护着宝宝，卫靖泽和江延宗无奈了，只好每天睡前，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将宝宝的表现跟他好好说一遍，该罚的还是要罚，鉴于宝宝比较小，所以惩罚都是打手心这样的，没办法，两个人都是糙男人，想不出更好的惩罚办法了。 为了能够早日揍上屁股，卫靖泽还每天早上抽点时间带宝宝做锻炼，美名其曰，帮助宝宝健康成长，实际上是为了揍人家的屁股，可怜的天赐宝宝还被蒙在鼓里呢。 相对于许多父亲简单粗暴的办法，两个人觉得自己真的是够有耐心了。 幸好宝宝躲归躲，还是聪明懂事的，事情跟他说过之后，就不怎么犯了，两个爸爸才敢任由他作下去。 家里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宝宝，连张梅都经常抽时间陪宝宝玩，她自己的孩子在家里，给婆婆带着，虽然每天打电话，可是这孩子离开了自己，就像心头割了一块肉一样，电话也解不了多少相思之苦。看着活泼白嫩的宝宝，张梅就有些移情了，虽然宝宝比她孩子要大一些，可是并不妨碍她喜欢宝宝。 潘萍最近在忙着收拾宝宝的衣服，这孩子的衣物还真不少，除了自家人买，亲戚朋友也有送的，不过大多没上身，质量不过关，江延宗是不会让上宝宝的身的，所以还有许多新衣服都没怎么穿过，潘萍知道江延宗的脾气，所以干脆就送人了，倒是宝宝的一些旧衣服都留了下来，她心里期盼着卫靖泽两个人能生二胎，或者更多，反正家里的孩子多少她都不会嫌多。旧衣服就想着以后的宝宝也可以穿。 这家里有个女人果然要好很多，虽然潘萍行动不便，但也是将家里收拾的齐整多了，老汉和卫靖泽江延宗没想到的地方，她想得到，看得到，所以宝宝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好多了。 潘萍从二楼搬到一楼，一楼的房间采光都还好，也没什么潮气，潘萍因为多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小房子里，关节有些发炎了，卫靖泽帮她治过，只是这病也不能一蹴而就，还需要许多耐心。 潘萍搬下来了，然后几个人又把天赐宝宝的东西放进了房里，他的玩具衣物之类的不少，随着年纪的增大，还要买一些书之类的，房间不小，可是用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没多少空间富余的。 养男孩子虽然不如养女孩子那样精细，可是该要的东西也不能少。 天赐宝宝一开始当然不肯一个人睡了。 “关灯之后，房间里肯定有怪物。” “怪物在哪里？” “哪里都有！柜子里，抽屉里，床底下，天花板上……大的小的，胖的瘦的……” 这话倒是让江延宗想起了怪兽大学了，孩子们的想象力真是无比丰富啊！ 于是一开始，只好两个人轮流去哄天赐睡觉，等他睡着了之后，才能够回自己房间睡觉。 尽管自己睡了好几个晚上，天赐宝宝依旧坚持，屋子里有有怪物，之前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爸爸陪着他，如果爸爸们不出现，怪物们肯定觉得他是没人喜欢的孩子，肯定会开始欺负他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真是为一岁多的孩子的想象力惊叹，这样的理由，他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这样的理由还真不好反驳，因为这是在孩子的想象世界中，一切都是按照孩子的逻辑来的，大人的逻辑说不通。 好在天赐宝宝是个很好哄的孩子，白天玩的多的话，晚上也会入睡很快，老人们都说，宝宝真的是很好带的孩子了，虽然他们自己年轻的时候带孩子，有保姆之类的帮忙，但是孩子哭闹起来，真的也是十分烦人的事情，这根本不是人多就能够解决的事儿。 江延宗和卫靖泽则觉得，自己两个人的孩子，当然是很容易带的孩子了。 卫靖泽找了人，来家里看修电梯的事儿，刚开始，电梯公司建议的是，装那种扶手电梯，这种在家庭内部用的比较多，方便，省钱，也不占地方，总之很适合家用。 卫靖泽找他们要了图片看了，觉得有些不适合，虽然有不少防护手段，可是对潘萍来说不太适用，卫靖泽想要潘萍在家里能够行动自如，想去哪里去哪里，要方便轮椅活动，还是要用一般公寓楼里装的那种电梯才行。 只是房子里面没什么修电梯的地方了，只能够在外面修，然后把门对着屋子里开着，这样会方便一些。 当然，这样造价也会贵许多，工程量也会大不少。 经过商量，大家觉得修一个观光的电梯很不错，那样的话，就可以在电梯上看到附近的山川景色，想想都觉得有些兴奋呢。 观光电梯的外形也好看许多，看过方案之后，大家也纷纷选择了这个方案，修一个漂亮的玻璃电梯，能够在上升的过程中看到门前的大片田野和大河，还有远处的青山，视角变化的感觉，让人感觉特别棒。 电梯公司的人也挺意外的，他们接的单子，多是楼盘里修电梯，或者家庭里为了方便老人，修的家用电梯，这一单还真是比较特别。 不过看这栋房子，看里面的装修，就知道这户人家的经济实力不俗，所以也不用担心人家付不起款项的问题，而且要好好给人家修，人家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所以要给造最好的，也能赚钱最多。 最近江延宗从徐家那里弄到的钱不少，在花钱的时候也格外大方一些，在确定好方案之后，价格商量好之后，就很爽快的签了单，电梯早点修好早点投入使用啊！ 不好的地方就是，修电梯的时候，噪音挺大的，只能尽量不在大家休息的时候施工了。 老人们更兴致勃勃的，是给天赐拍写真的事儿，这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给天赐宝宝试用各种装扮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错过啊！ 第390章 选衣服 对于老人们挤开作为亲爹的两个人，直接招呼天赐宝宝的事儿，两个人也很无奈，或许对于老人家们来说，天赐宝宝就像是一个小娃娃，难得的打扮的机会，老人家们童心大发，更何况这个娃娃又萌又可爱，还会动，上哪里找这么可心的娃娃去？ “我看这套衣服好，大红洒金的，多喜庆啊！” “别了，你那是冬装了，我看这件红色的好看，还镶了白色的毛边，穿上以后粉嫩粉嫩的，别提多可爱的团子了！” 潘萍接过他们说的那件衣服，左右看了看，放在那一堆备选的衣服里，说：“可以试试。” 潘萍作为天赐宝宝真正的奶奶，她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老人们想要自己看中的衣服入选，那就要想尽办法获得潘萍的认可。 “这套衣服怎么样？” 一个老奶奶拿出一件黑白花的衣服，大家一看，竟然是一件奶牛装，所有的老奶奶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好可爱的衣服啊！” 拿着衣服的老奶奶嘿嘿一笑，说：“听说了天赐宝宝要拍照，我马上联系我孙媳妇把这个衣服给我寄过来了，这是我孙子小时候拍照穿过的，只穿过一次，拍出来的效果还真是不错，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照片！” 放下衣服，老奶奶就从自己的手机里找照片给大家看，以证实自己所言非虚。 而潘萍也拿过衣服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件连体的衣服，除了黑白奶牛花，还做了牛角和牛鼻环，还真像那么回事，羞羞的乳房部分也有。 再看老太太手机里的照片，真的是十分萌的小孩子，这老奶奶的孙子还不如天赐宝宝可爱呢，但是穿着这奶牛的衣服，咧着嘴吧笑起来的样子，萌化了一众老太太的心。 第259节 潘萍也不例外，毫不犹豫地把这件衣服放在了那一堆准备拍照的衣服里：“好的，那这件也留下来！” 老太太们开心死了。 这还没完，这老奶奶又掏出意见绵羊装，白色绵羊装里面做了一些填充，外表也做了一些效果，真的像是软乎乎的绵羊毛一样，带着两个弯弯的羊角，萌死了。 “留下这个！留下这个！” 潘萍也没忍住，放在了拍照的那一边，真的是好可爱！ 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还有老太太在旁边劝潘萍：“要不，咱们先别那么急着拍照，我们再在网上看看有什么可爱的衣服，然后买回来！怎么样？这次机会多难得啊！孩子一张大，现在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想拍都没机会拍了！” “是啊，而且这些衣服留着以后，二宝也能够用，一点都不用担心浪费！” “就是就是啊！” 潘萍作为女人，虽然过了几十年的节约的日子，可是花钱在儿子孙子身上，她是不怎么心疼的，更何况老太太们的话也戳中了她的心思，以后还可以有二宝！三宝！甚至更多！ 于是潘萍点头说：“那行！咱们得尽快了，山上的果树花都不等人的！” 老太太们可开心啦！啊呀，干活虽然能够打发不少时间，可是春天能让他们干的活儿不多，而且卫靖泽家请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能干的活儿就越来越少了，他们也得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啊！ 于是大家开始各种上网刷，找可爱的儿童摄影服饰。 别看老太太们年纪大，购物的热情是一点都不减当年，别的手机app用的不那么溜，可是这购物软件是玩的很熟练了。 购物网站简直是打开了大家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什么恐龙装，什么兔子装，什么熊装、老虎装、猫咪装、企鹅装……真是应接不暇！ 老太太们看上喜欢的，也不用多考虑价格，直接买买买！ 老汉那边也没放松，天赐宝宝是他重孙子，聪明又可爱！关键是贴心，有了潘舅舅和潘亿鑫这对父子伤心，宝宝的聪明懂事更加明显，这一岁多的孩子就这么懂事，真是让许多人都意外。 比如说，老汉抽烟的时候，宝宝就会说：“不抽烟不抽烟！” 老汉只好说：“行，抽完这根不抽了。” “姥爷说话算话！” “算话！” 现在老汉庆幸的是，天赐宝宝还没学会数数，不然的话每天数着他抽烟，还真是一种甜蜜的痛苦，天赐宝宝在面前脸一皱，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老汉就怎么都狠不下心了，要把天赐宝宝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好好疼惜一下。 老头儿们的审美就跟家直男了，什么古风的唐装，什么地主装，什么扮酷耍帅装，有时候真是连配都没有配好，看到衣服觉得帅，就要拿来拍照，结果是被老太太们批评的要死。 “这么丑的衣服，是要拉低宝宝的颜值嘛？你们是不是嫉妒他长得帅啊？” 老头儿们表示冤枉：“这衣服哪里不好看了？版型多正啊！一穿上，保证帅帅的！” “是吗？那这件衣服要配什么裤子，配什么鞋子，头发怎么弄？你们想好了吗？” “这……”老头儿们语塞，他们还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衣服好看就应该拿来拍照，还要考虑搭配问题？不好意思，那还真没有，平时自己穿衣服都是下人或者夫人帮着搭好了，连领带都不用自己想着怎么搭的。 于是老头儿们遭到了老太太们的群嘲。 不过老头儿们也不是全然没有什么成功的，考虑到卫靖泽当过兵，他们就想弄一套小小的军装，给天赐宝宝穿上，到时候还能够跟卫靖泽来个合影什么的，一大一小，啊呀，想想都觉得很期待呢！ 所以说，有时候，直男的审美是无可救药的。 卫靖泽过来问潘萍，说要给宝宝选衣服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了，可是一看那床上，还真是吓一跳，这么多衣服！ “这……这一堆应该是你们放弃的吧？”卫靖泽指着那堆积如山的衣服问。 老太太百忙之中还不忘回答卫靖泽：“那是准备要用来拍照的！” 卫靖泽啊了一声，这一堆衣服，看上去也有上百件了，这么多，岂不是要将宝宝折腾个半死？ “这么多衣服，有那么多时间换吗？”卫靖泽不好将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所以就提问比较委婉了。 一个老太太说：“你别操心，这事儿有我们，我们商量过了，到时候请个摄影师过来，连续拍上一段时间，如果宝宝觉得累了，或者不想拍了，那就休息，反正请摄影团队的钱他们也出得起。 卫靖泽忍不住拍了拍额头，其实这个想法只是为了应付当初尴尬的场面的，没想到现在工程竟然越做越大了，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选出了白多套衣服还不够，还在继续选呢！ 果然，无聊的老人是十分可怕的，或者说，无聊的人是十分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会冒出什么样的想法来打发时间！ 卫靖泽知道自己管不了了，对江延宗那边也只是说了一下，显然这事儿江延宗也管不了。 江延宗说：“反正咱们也没想过要自己来忙活这个事儿，那就交给他们呗，反正他们肯定不会乱折腾宝宝。”那些老头儿老太太可是十分宝贝宝宝的，都恨不得成为宝宝的干爷爷干奶奶。 卫靖泽叹了口气，说：“那好吧，那我不管了，反正随他们折腾去吧！”江延宗手里的笔点了点：“对，就是要这个态度。咱们也别担心太多，只要宝宝不长歪就可以了。”其实卫靖泽很担心宝宝会长歪，毕竟那么多人宠爱他，一不小心就成了溺爱了。 老人们不仅选了衣服，还兴致勃勃的四处溜达，美名其曰选择拍摄地点，哪里的景色好看，就要带着宝宝去哪里拍。 卫靖泽管不了了，还是把精力放在需要自己的事情上面吧。 上次跟潘婉婉打了电话，跟潘婉婉说了建议，潘婉婉说要跟男朋友商量。 还没等到潘婉婉的回答，冬梅婶子先上门来了。 冬梅婶子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物，卫靖泽打起所有精力来应付。 寒暄过后，冬梅婶子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脸不可说的表情问卫靖泽：“小泽啊，我是想问问你，婉婉说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她回来之后，你们可以给安排做村支书？” 对于冬梅这种很典型的农村大婶，卫靖泽感觉最没办法，这种婶子，热心起来的时候，真是感觉像是一家人，可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也是精明的吓人，偏生冬梅婶子就是那种很有自己的算盘的人，可是她又爱听别人的话，总之就是那种恨不得什么好处都是自家的人。 卫靖泽知道潘婉婉肯定是把事情说了，她要回来，肯定要跟自己爸妈商量，冬梅婶子来问，就是想要确定潘婉婉回来之后，能不能获得允诺的好处。可是卫靖泽比较头疼的是，担心冬梅婶子出去乱说，许多事情就是坏在人的嘴里的。 想了一会儿，卫靖泽说：“婶子，县里要咱们村弄个村支书出来的事儿，你也知道，我和村里的想法都是这样，不想要外面来个村支书，您也挺聪明的，应该知道外面来的人肯定不会为咱们着想，所以我是想找个自己人做村支书。婉婉这孩子特别能干，我是很希望她能成为村支书，来帮我们的忙的，可是能不能成，我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因为这村支书不是我选！不过我觉得有八成的机会。” 第391章 小模特 反正话不能说太死，可是如果你不给人家希望，人家肯定就不愿意闺女回来了，潘婉婉在外面的收入还是不错的，像她那样的女孩子，在工作上肯定也十分突出，想要获得更好的发展也不难。 冬梅婶子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卫靖泽故意压低声音，说：“这事儿我也就跟您说说，因为您是婉婉的妈妈，村支书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们要自己选，县里肯定不太乐意，嘴上说只要咱们自己选出来了，就不会派人，可是你知道咱们村现在多赚钱，多少人眼红咱们，所以肯定想搞破坏，我看好婉婉，可是事儿没成之前，我也不敢去外面乱说，就怕他们捣乱。” 冬梅婶子一副荣有幸焉的样子，好像卫靖泽跟自己分享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一样，心里有一种自己被重视了自己是内部人员的感觉，所以也十分郑重的点头：“你说的很对，这件事就是要好好瞒着，不能随便去外面说。” “对，婶子你是最明白事理的人，所以我也不需要强调太多，反正您肯定是为了婉婉好，为了她好，您就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冬梅婶子点头，感觉自己就是抗战时期的敌区间谍，背负了重要使命。 见冬梅婶子被唬住了，卫靖泽松了一口气，说：“这事儿大江叔肯定也晓得，您也可以跟他先说明白，这事儿你们两个心里清楚就好，等事情成了，就随你们怎么说了。” 冬梅婶子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她沉浸在自己知晓了一个大秘密的情绪中，也没注意到自己想问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想知道，如果潘婉婉回来，能不能真的当成村支书，有多高的工资之类的。 等冬梅婶子走后，卫靖泽立马打了电话给潘婉婉，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 “我这么跟你妈妈说，也是为了稳住她，免得她去问别人的意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潘婉婉也因为当初冬梅婶子咨询自己上大学的事儿，弄得自己差点上不成大学，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这几年，她也想明白了，她妈妈重男轻女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不代表她不爱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更大的原因在于她的无知，对这些事情的不了解，但不是真的不想让自己过好。 想明白这些之后，潘婉婉也释然了许多，但是心里对她妈妈还是防范的。 对于卫靖泽做法，潘婉婉觉得很好，说：“还是小泽哥你有办法，我还得多跟你学学！” 卫靖泽笑起来，说：“非常时刻用非常办法，你很聪明，什么时候用什么法子，肯定比我更清楚。” 潘婉婉想着，以后自己真回去了，娘家人是避不开的，跟家里解释太费精力，他们还不一定理解，卫靖泽的办法反而最好，这样的话，用他们的思维方式去解释这个事情，找一个最好的理由令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双方都省事。 只要这些理由无伤大雅就好。 挂了电话，卫靖泽也无奈的摇摇头，有这样的妈妈，潘婉婉也是辛苦了。 眼看着老人家们选衣服是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卫靖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找人联系了摄影师，直接过来帮着拍。 就算是老人家们说还有衣服在路上，可是前面有白多套衣服要拍，也够拍几天了，等这些衣服拍摄的时候，他们所说的新衣服应该就到了，倒是洗干净烘干，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老人家们觉得卫靖泽说的挺对了，等摄影师一来，就自发成为了摄影小组的成员，拿衣服的拿衣服，拿水的拿水，拿吃的的拿着吃的，看着这样的阵仗，摄影师孙立新还有些吓着了，这小朋友还真是皇子一般的规格啊！看看这忙前忙后的老人家，还真是不少呢！ 潘萍也想看孙子拍照片，所以老汉就负责推着她跟着摄影场地到处跑。 孙立新是沈洛介绍来的摄影师，摄影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在儿童摄影上挺有水平的，沈洛让郑嘉美弄到了一些孙立新拍照的原片之类的，给卫靖泽和江延宗看了，两个人觉得还不错，再加上熟人介绍，有优惠，这个事情就定下来了。 孙立新看到那一堆的服装的时候，感觉可能一个星期都没办法完成拍摄任务，因为孩子的精力有限，而且对一件事情感兴趣的时间不长，要拍出好看的照片，被拍摄的对象一定要有个好的精神面貌的呈现，所以孩子一般拍摄一两个小时就需要换个事情休息一下，不然孩子厌烦了，不喜欢了，拍出来的照片也就不好看了。每天拍上三四个小时，就很不错了，这百多套衣服，还真是需要差不多一个星期搞定，可是他们说还有衣服在路上！ 看到了老人家们准备的衣服，孙立新跟自己带来的助手说：“咱们的衣服都用不上了，放回车里去吧！” 当初卫靖泽在电话里说，已经准备了足够多的衣服，他们可以不用带，可是孙立新觉得，你准备的衣服再多，有些特殊的衣服肯定是没有的，可是他们过来一看，衣服造型比他们还多，而且更好看，材质更好！ 孙立新真是泪牛满面，这是来自土豪的全面碾压啊！人家不开摄影馆，衣服都跟自家差不多了。 听说这个孩子是领养的，孙立新也挺意外的，没想到被领养的孩子也如此受宠，这孩子还真是幸运。不过他也担心，孩子会不会被宠坏了，他在做摄影的时候，见识到了不少被宠坏了的孩子，不仅要抓拍，还要哄孩子，孙立新表示心很累，可是做摄影的，除了婚纱摄影之外，就儿童写真来的钱比较快乐，婚纱摄影竞争太激烈，儿童摄影倒是正好。反正谁的钱也不是来的那么容易的。 等孙立新真正开始给宝宝拍照的时候，才发现，这不仅不是一个熊孩子，反而是一个性格超级棒的小男孩，萌萌的外表就先让人有了很好的印象，见了面，第一句话就说：“叔叔，辛苦你帮我拍照哦！” 说实话，孙立新是很震惊的，这孩子才一岁多，就这么懂礼貌了？对于一岁多的孩子，孙立新不敢要求太多，只希望拍照的时候不要哭个不停就好了。 第一次拍照，大家都是兴致勃勃的，卫靖泽和江延宗都忍不住抽空去围观，看看小家伙的表现如何。 天赐宝宝每天都活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所以这么多人也不觉得什么，除了摄影团队几个人，其他的人都是他熟悉的，而且平时的时候，老头儿老太太们就拿着手机对他拍，所以面对镜头的时候，天赐宝宝也一点都不紧张。 孙立新追求的拍摄效果是真实，尽量不刻意摆拍，把孩子装扮好之后，就会让孩子的父母带着孩子玩，他在后面追着拍，当然这样难度就大了许多，很容易因为动态而拍虚了，或者没抓到最好的角度之类的。 孙立新专门做儿童摄影好几年了，有了不少经验，在此之前，都会给陪拍的家长沟通，注意让孩子更多的保持静态，以便于拍摄。只是苦了他的打光师，要举着反光板跟着跑不说，还要注意躲避镜头，尽量不要出现在镜头里。 这第一个上去陪着拍摄的，是老汉，他平时跟着自己的重孙子玩的不少，所以很知道怎么逗他玩。而且此时正值春天，天地焕然一新的时候，所以取景在村里的马路上也可以，进村的车很少，也不用很担心安全的问题。 老汉带着天赐宝宝走，孙立新让老汉尽量自然一些，刚开始老汉还有些紧张，不过慢慢的，也忘了摄影师的存在，就带着孙子走啊，看见自家的鸭子也指一指，认识一下之类的，宝宝去扯路边的野花野草也不拦着，反正怎么玩的自然怎么来。 拍了一个多小时，天赐宝宝也没觉得累，不过孙立新也直接喊了停，大人不觉得累，孩子就不一定了，考虑到孩子的精力和体力，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此时已经接近午饭时分，所以大家先回去吃饭，下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再继续拍。 可是大家一群人呼啦围上去要看拍摄的照片，孙立新无法拒绝，就给他们看上午拍的。 早上这一组拍的是比较小清新的，没有特别打扮，也没怎么化妆，只是用眉笔加深了一下眉毛，小孩子的眉毛都比较淡。 看照片的时候，卫靖泽就觉得挺满意，因为有些拍的很不错，有一张是宝宝拿着一朵小花朝着镜头送的样子，笑容十分纯净，能融化人的心，还有他蹲在路边好奇的闻一朵花的样子，在路上奔跑的样子，仰头大笑的样子，感觉抓到了痒处。 不仅卫靖泽觉得好，老人家们也觉得好，这还是没有修片的效果，如果修了片，肯定更好看了。 “这些照片到时候电子档也可以发我们一份的吧？”有个老头儿问。 孙立新点头：“当然可以。” 现在电子设备越来越普及，电子档对大家来说也十分需要，许多家长用自己的孩子做手机屏幕电脑桌面之类的，亲友之间发送照片也正常，所以孙立新肯定是免费提供的电子版的照片的。 第392章 村支书 第260节 老人们这才满意了，他们也想要天赐宝宝的照片。 看过照片，这个摄影师的功力大家总算是认可了，他还是很能够抓住孩子的特点的。 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一段时间，下午还要继续。 见拍摄的事情一切都顺利，天赐宝宝很乖，没有哭闹也没有说不配合拍照，江延宗和卫靖泽夫夫两个就放心了，下午就没有陪着去拍照了。 大家最想要的是看到宝宝在果林里拍照，此时果树的花时都快过去了，所以这部分要赶早拍。 在进村的时候，孙立新也远远地看到了那一片果林了，觉得确实是挺适合拍照的地方，而且上午的时候感觉天赐宝宝拍照也挺配合的，所以去果林里拍照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下午的时候，大家浩浩荡荡的前往果林，不过老汉要在前面领着，不然的话，果园里的狗是不会让他们进去的。 大风见此情景，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那些守果园的狗都是他的小弟，他要去维持秩序，嗯，没错，大风就是这么有责任感。 大风退役后，跟着卫靖泽也有好些年了，其实也算是一只老狗了，可是有卫靖泽经常给他用一下异能，经常有大骨肉皮之类的吃，所以他一身毛发依旧光滑发亮，体力跟壮年的狗差不多，威风凛凛，对于下面的狗子也能够绝对压制。 孙立新一下子就看到了大风，以为这只狗也是在沈洛那里领养的，说：“这狗养的真好！沈洛好像都没有养这么好呢！” 老汉说：“你说大风啊？他以前是军犬，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的，当然长得好了。” “不是沈老板家领养的？” “不是，其他的狗除了两只花狗，其他的都是领养来的，等会你就会看到了。” 刚靠近果园，就听到一阵狗吠，而且由远及近，听上去是狗跑过来了。 不用大家说什么，大风吼了一声，那声狗吠就停了。 大风在这些狗的心目中，有着绝对的地位啊！ 不一会儿，一个狗头从围栏后面伸出来，看到众人，还吓了一跳，显然那只狗也没想到那么多人会一起来这儿，不过他倒是没有叫了。 老汉上前去打开围栏的门，那只狗就拼命摇着尾巴过来，老汉摸了摸头，挥挥手，他就走开了。 此时的果园里，树上是繁花，地上是绿草，还有鸡和猪在其中，显得十分好玩。 现在这座山的整座果园都对小香猪和鸡开放了，容纳量增大了许多，产量也大了许多，因此每年都要多请两个人帮着照顾这些鸡和猪，牛的数量也发展到了几百头了，对满足食府和饭店的需求还有点勉强，因为饭店每天至少能够消耗掉一头牛，卫靖泽也是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扩大草场呢。 大家一起进了栅栏，把门关上，那只狗就乖乖的趴在门边上，也不离开了。 孙立新也很意外，在他心目中，只有沈洛养出来的狗才有这么听话，论训狗，没人能够比得过沈洛，这些狗，好像比沈洛训练出来的差不了多少。 找了一片不错的地方，大家就开始开拍了，宝宝在上午拍了之后，也大概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在摆动作的时候也自然多了。 正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样，宝宝在一丛一丛的花树中，真是像个小精灵一样可爱。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 “是啊，女孩子都难有这么好看的脸吧？” “以后要是不长歪，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我看着，觉得跟小江还有些像呢！你觉得不觉得？”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了，那个眼睛，等以后长大了，眼皮上的肉少一点，肯定跟小江一模一样。” “嘴巴像小卫！” “还真是诶！” 大家议论纷纷，这孩子越长大，脸就越长开，五官也更加显出自己的特点了。 老汉在心里偷偷乐，这孩子是卫靖泽和江延宗的亲生孩子，当然像他们两个了。 只是大家不会想到两个男人也会生孩子，所以也只会感叹，卫靖泽和江延宗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够捡到一个孩子，跟他们两个这么像。 宝宝很配合，拍出来的照片也很不错，在老人们的帮助下，宝宝也换了几套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宝宝朝着大风走过去，大风长得是很有气势，可是在宝宝面前，却显得十分温柔，宝宝把一朵小花放在他头上，他就一动不动，宝宝抱着他，他就张着嘴，像是在笑一样，一人一狗还在地上滚来滚去，老人们也不觉得有什么，小孩子本来就是什么都好奇，喜欢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孙立新赶紧抓住机会拍，快门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感觉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画面都值得记录下来。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没有去看摄影，两个人手头的事儿忙不完。 这不，潘婉婉终于做出决定，如果回来之后，能够当上村里的书记，工资也有卫靖泽说的八千块，她就回来，而且她男朋友也没有意见，反正他是画画的，在哪里都可以画，只要有网就好，而且听说叉水村的风景很不错，他还挺期待造访的。 卫靖泽跟村长等几个老人家商量之后，觉得潘婉婉确实是很适合，小会通过了，就要在大会上进行表决了。 村里人都知道县里要村里弄个村支书出来，现在卫靖泽说动了潘婉婉回来，都觉得很好，机会难得，潘婉婉是大学生，也是党员，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办事能力不差，这小姑娘有前途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是自己村里的人，她总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不过大家比较担心的是，如果以后潘婉婉结婚了，还会在村里待着么？ 卫靖泽就在会上跟大家说：“婉婉以后结婚了，会怎么样，咱们也没权干涉人家，不过这次人家男朋友是愿意跟着她回来的，结婚的事儿可能也好说。如果到时候人家要走，咱们也有时间去找一个新的村支书。”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叉水村是除了潘婉婉以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潘勇也是今年毕业，可是人家学的是软件编程，人家也更向往去大城市发展，潘勇自己显然没有任何这个意思。 村里人想想，觉得也是，如果不是潘婉婉，就只能等县里派人来了，不管如何，先让人把这个坑儿占上再说。 于是潘婉婉在不在场的情况下，通过了大家的全票选举，成为了村里的村支书。 潘婉婉得到消息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辞职，带着男朋友和家当回来了。 对于这件事，最开心的就是冬梅婶子了，她闺女成了村支书，当官了，这是祖宗八代都没有的事儿啊！ 这事儿尘埃落定之后，冬梅婶子也没有了顾忌，不仅在村里说，还特地跑回娘家去说了这个事儿，于是大家都知道了，叉水村有了一个女村支书。 这事儿在附近还是挺新鲜的，因为一般村里的村支书都是年纪挺大的男人，像卫靖泽这样年纪的人当上副村长，都是很神奇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更年轻的女孩子。 冬梅婶子去外面说这个话的时候，许多人都十分羡慕嫉妒的，自己养个儿子都不如别人家养个女儿有用呢！成了村支书，那好处就不用说了，真的是没法说。 不过在叉水村，因为有卫靖泽在，很多时候事情还是挺公平的，所以有人当官的好处，跟别的村还是不太一样的。 为了让潘婉婉合情合理的成为村里的村支书，村里开了这个会，开完会之后，大家都回去了，卫靖泽也收拾了一下手上的东西准备回去，一抬头就看到潘刚站在自己的跟前。 “小刚你有啥事儿吗？”卫靖泽有些官方地问。 卫靖泽对潘刚的印象不太好，就是因为脾气太直了，有人拿这个说是直肠子，不藏着坏心思，可是这样的脾气也容易被人利用，虽然以前潘刚多是被人当成枪在使，但是被利用，他自己的性格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次，卫靖泽担心人家要找自己说潘婉婉当村支书的事儿，这事儿没得商量，卫靖泽已经解释了够清楚了，不想再多说什么。 潘刚有些局促，说：“我……我是来跟你道个歉的。” “啊？”卫靖泽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潘刚说：“红亮把以前的事儿都跟我说了，我反思了一段时间，觉得我确实做得不对，这些年，我们家也得了你不少好处，这说明，我以前是不对的，我把你相差了，你不是那种只为自己谋好处的人，你是一个真的为大家想的人。” 突然被这样一通赞美，卫靖泽还有点懵，潘刚这算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吧？他完全没准备啊！ 不过卫靖泽还是保持着警惕心，就算是潘刚是真心的，他也不可能立马打开自己的心房，便说：“这个啊，都是我应该做的，大家一起发财，对咱们都是有好处的嘛！你也别想太多。” 潘刚说：“你觉得你是应该的，可是我们不应该这么想，我还是要就以前跟你做对的事情跟你道歉，那个时候是我没有转过筋来，现在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干了。” 第393章 拍野猪 潘刚的态度还真的是挺认真的，卫靖泽便也真诚了许多，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咱们要看重的是以后的事儿，以前的事儿你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所以我也原谅你了。你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就行了。” 潘刚忙保证：“以后当然不会了，以后也会把脾气收着一点的。” 其实潘刚的所作所为，对于卫靖泽来说，确实是没什么很大的影响，而且因为他自己的脾气，让他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损失，潘刚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怎么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怎么样才是对他们家最有利的。 晚上回了家，老汉就问潘刚有啥事儿，毕竟潘刚不是好说话的人，对卫靖泽一直有不好的想法，所以他老人家有些担心。 卫靖泽摆手说：“拿到没有，你可以放心，就算是动手人家也干不过我的，你不用担心。” 老汉一想，觉得也是，卫靖泽的身手村里人都是知道的，估计没什么人敢惹他。 卫靖泽把潘刚的话大致意思说了一下，说：“我觉得他态度还挺真诚的，所以我也跟他说，我原谅他了，让他别放在心上。” 老汉说：“你做得对，这事儿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再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潘刚也是听了潘红亮的挑拨，连潘红亮都可以原谅，潘刚就没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卫靖泽又问起了拍照的情况如何，最近老汉也没啥需要忙活的事儿了，所以天天跟着宝宝在外面拍照。 老汉忍不住笑起来：“今天可是好玩，可惜了你没瞧见！” “啥事儿，看您乐的。” 老汉还没说，就已经忍不住笑了，而且还笑得停不下来，根本没法说话。 原来，这一天宝宝拍照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出来溜达的野猪。 那只被卫靖泽家的母猪带回来的野猪，如今就住在村子里，他的后宫团是越来越庞大了，可是这头野猪不仅没有觉得疲惫，甚至每天越战越勇，每个月都会有几头母猪怀孕，每个月都会有几头母猪生小猪，村里的人都不用买小猪了。 如今这野猪也是膘肥体键的，这得感谢村里人的积极投喂，每次看到他总要给点吃的给他，这野猪也不怎么挑食，给啥吃啥，只要能入口的就行了，剩饭菜最好，没有也可以是红薯叶子，西瓜皮花生苗啥的可行，反正他是野猪来着，也不怕嚼不烂，野猪还能吃肉呢！ 野猪日子过得逍遥，除了吃之外，就每天带着自己的母猪在外面晃悠，刚开始大家还担心，野猪会不会把母猪弄丢了，后来才发现，这野猪也是牛的很，哪个是哪家的母猪他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会弄错，等跟母猪在外面溜达够了，人家就把母猪送回去，然后还会顺便蹭顿饭，吃饭了就拍屁股走了。 不过野猪休息的地方倒是没变过，那就是在卫靖泽家的猪舍，反正每一天晚上都会回去睡觉，别人留也没用，回了猪舍，有吃的就弄点吃的，没吃的就把洗锅的水喝了，真是一点都不挑剔。 有人曾尝试把猪栏加高，不让自家的猪跳出去，可是，野猪会跳进去，然后跳出来，给主人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肥屁股一扭一扭的离开，从此便不上这家的们了，母猪想他想的尖叫，他就在一墙之外啃草，也不会进去，估计是生气了，直到人家把加高的部分拆了，然后倒上一桶猪食好好道个歉，人家才“纡尊降贵”地重新上门。 这头野猪的事儿，真是好玩得很，外村也知道叉水村有头厉害的野猪，这个厉害指各个方面，毕竟他让母猪怀孕的本事也很厉害。 这头野猪挺懂规矩，不会踩坏人家的菜地也不会啃人家的菜，所以大家对他还挺喜欢的。 这天，宝宝拍照片的时候，闲得无聊的野猪就来了，他在旁边还看了好会儿，然后！他！开始抢镜了！ 这是令大家始料未及的。 刚开始，人家抢的并不明显，只是试探性的在宝宝的后面走来走去，一副我只是背景的样子，孙立新也以为野猪是无意的，毕竟这动物哪里明白什么是拍照啊，于是他的镜头也是尽量躲着野猪的，可是野猪就不高兴了，开始强行出镜，不仅离宝宝更近了，还故意把头伸过来，一副很想红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了。 “那个，可不可以把这头猪赶走啊？谁家的猪跑出来了？”孙立新是不知道这头奇特的猪的身份的，还以为是谁家养的呢，野猪的长相跟家猪不太一样，可是对于孙立新这个基本上只吃猪肉不见猪跑的人来说，猪都长这个样子。 老汉说：“这头猪不听人的话的，你随他好了，拍到了也没关系，反正肯定有照片没拍到。” 老汉都这样说了，孙立新知道只能靠自己的技术把猪排除在镜头外面了，所以还要跟猪玩躲猫猫。 摄影这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 野猪一看那相机躲着自己跑，不高兴了，还专门往前凑，都不知道要在宝宝后面了，偏要挤到前面去，大家看着真是无奈得很。 孙立新停下拍摄，看相机里的照片，结果就发现，几乎每张照片都有那只猪啊！一定要想办法弄走！ 于是孙立新只好跟猪商量：“我给你拍几张，你让开会儿行不行。” 野猪呼哧了两声，也不知道懂不懂。 于是孙立新给他拍了几张，还给野猪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也不知道野猪满意不满意。 第261节 野猪打了个响鼻，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 大家松了一口气，忙继续拍，这野猪也真是有意思，难道他懂什么是照相嘛？还一定要拍了几张照才肯走。 没想到大约二十分钟后，野猪重新出现了，他身边还带着一头雪白的母猪，然后再次强行抢镜，可能还有要跟母猪合影的意思。 孙立新给野猪和母猪拍了几张，让野猪赶紧离开，老汉忙上前说：“哎呀，不行的，没用的！这个拍了后面还有！这村里的母猪都是他女朋友，要是每个都带过来，你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孙立新都无语了，整个村子的母猪都是他女朋友？这也太幸福了吧？不过，压力也很大吧？不过看这头野猪这么膘肥体键的，估计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于是，在野猪的逼迫下，大家提前收工了，今天真正的拍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 卫靖泽听了也觉得挺可乐的，这野猪还真是有意思的人，最让卫靖泽佩服的是，别看他身上的肉长了不少，可是那弹跳力一点都没减弱，出入村里的各个猪栏一点压力都没有。 “孙立新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应该没有，我们跟他解释了，这个猪是咱们村子里很特别的一只猪，他也表示理解。” 对于叉水村来说，不仅是前面的水后面的山，不仅仅是一户一户的人家，这些独具个性的动物，也是村子的一部分，给大家的生活平添了几分乐趣，大家都应该好好爱护他们。 听了野猪的事儿，孙立新还打算找个时间跟着野猪多拍几张呢！这头猪也称得上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了吧？ 孙立新也听过不少关于动物的趣闻，沈洛的医院就是各种有意思的事儿不断的，但是沈洛家的猪就没有这么有意思了，因此，他也想多了解一下这只猪呢！ 村支书的事儿总算是过了明路，就等着潘婉婉回来走马上任，而卫靖泽也在家里忙着种西瓜的事儿，这个事儿是每年不能忘的，每年的西瓜都是大家最喜欢的水果啊！ 近几年，卫靖泽家的西瓜都是请人帮忙种的，授粉也是请了人帮忙的，今年也不例外，那么大的西瓜地，全靠自己家人忙不完。 陈少和江延宗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徐家并不是什么庞然大物，所以两个人三口两口的，也把徐家搞定的差不多了，反正影院已经拿到手，直接转到了崔敏娜的手里，崔敏娜对于陈少这样的大手笔的礼物还是很满意的，主动请了他喝茶之类的，两个人的关系亲密了不少。这个礼物，应该是送到了崔敏娜的心上了的。 只是没想到转眼，陈少就哭着打电话来了：“敏娜生我的气了，直接跑到国外去了！” 这剧情发展太快，卫靖泽还有些不明白：“你干什么了？为什么生你的气？” 陈少说：“她没说，可是我猜，是因为我这边善后的事儿没做好，让一个人咬出了她的好朋友是个gay！” 卫靖泽翻白眼：“gay也没啥啊，我和延宗不也是好好地？gay招谁惹谁了？” 陈少叹气：“不是这个意思，人家那朋友是个明星啊，正在事业上升期，敏娜很欣赏他的，还提携过几次，现在这样的事情爆出来了，对他的事业绝对是个打击！” 如果普通人是gay，只要家人和朋友能够接受，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人是个明星，就不一样了。明星贩卖的是自己的形象，是靠自己的魅力来吸引粉丝，并让粉丝愿意为自己消费的一个特殊职业，这个身份确实是很敏感。 第394章 起变化 陈少说的这个崔敏娜的朋友，卫靖泽也有点印象，就是这段时间特别火的男演员，据说不仅长得好看，演技也很棒，可以说是一个内外兼修的演员吧。 本来徐家的事儿也弄到人家的身上去，那个人不是徐家旗下的艺人，可以说也是躺枪了吧。 陈少倒是不是在意人家的形象问题，而是崔敏娜不理他的问题，如果这个事情不解决好，人家崔敏娜肯定都不愿意理他了。 只是，说到娱乐圈的事儿，卫靖泽也没什么经验，更没什么办法了，陈少也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吧，以前卫靖泽给过他经验，现在就想着或许卫靖泽也有办法呢？ 陈少说：“这次的事儿确实是我没想到的，也算是我的错，关键是要怎么道歉，人家才会愿意原谅我呢？” 卫靖泽说：“这个事情也不是很严重吧？我记得娱乐圈不少人都有黑点，现在不一样都干的好好的么？一样的拍戏唱歌，一样的接代言，只要洗白了就好嘛？” “可是这些事儿，根本不是什么黑点啊！” gay这种事儿，对于开明大度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关键是如今国内风气比较封闭，许多人对这个群体是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或许这跟传统文化有着关系，传统文化讲究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可是gay是不能完成繁衍的群体，这让许多观念比较传统的人无法接受。 卫靖泽说：“那我也没啥办法，不过我觉得，你只要将这个事情好好解决了，人家崔姑娘估计也就会原谅你了，这也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啊！” 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是上位者如果没有一些舆论引导的本事，哪里能够坐得稳呢？如今，连娱乐圈的人都很会利用舆论了。 陈少一想，道理确实是这样的，可是要做起来，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事情也不是陈少想的那样，崔敏娜是个女人，可是她性格更宽和更大度，像这种负气出走的事儿，才不是她的风格呢，她这次出国，也是刚好在国外有些工作，只是她确实有些生气罢了，直接放了陈少的鸽子，行程也没告诉人家。 挂了卫靖泽的电话，陈少陷入了沉思，正好陈夫人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看儿子，就看到儿子正站在花园里的木兰花树下叹气。 “你这是咋了，脸苦的跟蒸过的茄子似得。” 陈少一看是自己的亲娘，感觉更加不好了，这亲娘肯定是来追问他和崔敏娜的情况的吧？现在这样子还真是不敢说。 “你说话呀！你不说，那我就来猜一下，是不是因为敏娜的事儿啊？” 陈少大惊失色，这事儿自己瞒得好好的，亲娘大人怎么会知道的？ 看陈少脸色变化，陈夫人就明白了。 “妈呀，你是不是学了读心术啊？” “我呸！乱说啥呢！” “那你咋知道我心里想的啥？” 陈夫人说：“这需要读心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办事风格我很熟悉，到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你，那就只有追女孩这事儿了。这次恐怕是小卫和小江也帮不了吧？” “他们两都没追过女人，帮不了我也很正常啊！” 被亲妈猜中了心思的陈少都要自暴自弃了。 陈夫人拉着儿子往屋里走，说：“你不是天天人五人六的，显得你挺厉害的么？到这个时候了，也不来问问我？” 陈少说：“您能有啥办法？别把人家吓着了我就谢谢您了。” “哎哟喂，合着你娘是鬼了，还能吓着人家？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回去了，亏我还好心跑来想给你出主意！”陈夫人转身就要朝外面走。 陈少忙一把拉住：“哎呀！我的妈，你是我亲妈，为了你亲媳妇的事儿，你就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 陈夫人真是拿这儿子没办法了，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指点一下你，女孩子都喜欢浪漫又强大的男人，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陈少嫌弃的说：“就这样？” “不然呢？” “我以为您能有什么力挽狂澜的好办法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哦！你觉得你追个女孩子，还要我给你制定行动计划和方针啊？那你这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啊？别让我和你爸瞧不起你啊！” 好吧，陈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被教训的，好好干，别让我和你爸瞧不起你。 于是陈少每次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好的话，就要被鄙视了。 等陈夫人走了，陈少才反应过来，其实最后那句话才是自己亲妈想要说的吧？不然为什么还要眼巴巴跑一趟？ 想来想去，陈少决定先给崔敏娜道个歉，电话和网上道歉可能显得不太真诚，所以最好是当面道歉。 于是，陈少就买了机票直接飞往崔敏娜所在的地方，买了礼物上门去道歉。 对于陈少的到来，崔敏娜没有很意外，对于他的鲜花和手链也接受了。 于是，陈少还定了餐厅，请崔敏娜吃饭，当然是以请她一起商量如何把这个事情解决的名义。 崔敏娜忙完自己的工作之后，也欣然前往，对于陈少的态度，崔敏娜还是比较欣赏的。 在餐厅见面之后，陈少先跟崔敏娜道了歉，因为自己的事情，累及了她的朋友。 崔敏娜说：“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了才行。说起来，这事儿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从你那里得了好处不是？” 陈少忙说：“这是两个事情，我觉得你没责任。” “好，不管有没有责任，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还是要帮着把这个事情解决的。这次你也得帮忙。” 陈少说：“那是，我肯定要帮忙的。” 陈少如今是越来越满意崔敏娜了，对于陈少来说，最合心意的不是那种会撒娇爱撒娇的小女生，而是这种通情理的女孩子，虽然也需要他哄，但是不会那么作，点到为止。懂得分清轻重。 “你不是弄了几个传媒公司吗？这次借我用用。” “成，没问题！” 借这个词的意思，当然就是不给钱了，陈少也是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很开心，能够帮上忙就很满足了，哪里还敢说报酬的事儿啊？ “那预祝本次顺利解决这件事。” 两个人碰杯，此时陈少的心情已经是极好了，事情比他想象的还顺利！ 突然，崔敏娜的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了。 崔敏娜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就有些变了。 陈少关切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崔敏娜抬起头，说：“那傻孩子，自己承认了。” 陈少微微一愣，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之前被咬出是gay，传的沸沸扬扬的，可是没有承认，大家也是流言纷飞，猜测不断，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这步棋走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啊！ 陈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崔敏娜收起手机，说：“我也不是很确定，可能是想和现在的东家分道扬镳，不想再给别人赚钱了吧？” 被崔敏娜看好的陆允修，虽然没有签到徐家的旗下，可是艺人的经纪公司都是一丘之貉，经纪公司给艺人安排工作可以理解，为他们接下各种代言、活动等也可以理解，毕竟经纪公司也是要赚钱的，人家不可能做慈善似得为艺人打造形象，提升身价，但是很多时候，经纪公司管得太多了，而且压榨的太厉害了，除了像徐家这样，把艺人当成是物品，用来贿赂之外，艺人在经纪公司的管理下，不能自由恋爱，不能自由接戏、拍广告等，私人的事情也要成为工作的一部分，这是许多人受不了的，所以许多艺人在有了足够的名气和能力之后，都会选择跟公司解约，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陆允修也是这样的情况，只是他没怎么跟外人提过，所以除了几个亲近一些的人，别人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打算。 像陆允修这样名气大，赚钱多的艺人，公司当然舍不得放走，离开公司定然是要有一番撕逼的，陆允修现在这样做，也是为了以后铺路。 陈少不太懂娱乐圈的事儿，问：“这样……对他以后会有很大的影响吗？” 崔敏娜说：“这实在是一招险棋，以后如果经营不好，别人提起他，只会想到gay这个词。” “那他也太冲动了。”陈少不那么走心地说。 崔敏娜微微一笑，说：“你还真说对了，他是个挺任性的人，做事有些冲动，好在还没有出过什么大问题。我也说过他，不过他说了，人活一世，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思？” “口气还挺大啊！难道他是有什么背景？” “哪啊？”崔敏娜微微摇头，颇有些无奈，“普普通通的孩子，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到今天的。在娱乐圈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异类了。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陈少点头，默默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以后要找机会接触一下这个陆允修，虽然崔敏娜对他不是男女之情，可是能够让崔敏娜欣赏的人，都值得他研究一下，观察一下，说不定能够获得一些启示呢！ 第395章 上岗了 陈少本来还想着，跟崔敏娜商量一下，帮陆允修挽回一下形象，反正自己手上需要的资源都有，等崔敏娜定好了主意，自己就帮着操作就可以了，现在估计崔敏娜都有些猝不及防了。 第262节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陈少还有些担心。 崔敏娜想了想，说：“今天咱们就先不管他的事情吧，等我回头问问他再说。” 事情的全貌还不了解，也没办法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少开心的点头，能够跟崔敏娜好好吃顿饭也好，崔敏娜忙，要心无旁骛地吃顿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国内的娱乐圈是已经炸开了锅，人人都在议论纷纷，许多粉丝都心碎一地，也有不少脱粉的。 按照习惯来说，就算是真的gay，也不会那么爽快承认的，娱乐圈里就有不少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性取向为同性的明星，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直接承认自己的性取向，一般都是遮遮掩掩的，甚至还有结了婚生了孩子的。 得知这个事儿的时候，卫靖泽也很意外，娱乐圈的事情，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明白的。不过他知道陈少现在在崔敏娜跟前，这些事儿，陈少自己也不太明白，所以也不能急着找他，等他抽空了再问问。 回到房间，卫靖泽发现江延宗竟然在网上看电视剧，见卫靖泽进来了，还跟他说：“这个陆允修确实不错，演技在新生代演员中算不错的。” 卫靖泽走过去，把椅子拉到他旁边，说：“你怎么突然想起看他的电视剧了？” 江延宗看电视，一般是看新闻啊，财经类节目，这种休闲类的节目，很显然不是江延宗会看的。 江延宗说：“这不是稍微放松一下嘛，陈少跟你说他的事儿，我总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原来是因为好奇心啊！ 卫靖泽看了一会儿说：“脸也长得不错。” “嗯，就是不知道动过没，你看这个女演员，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僵尸脸一样啊！” “这么看的话，这陆允修的脸没动啊，人家的表情挺自然的。” …… 于是两个人陷入了深深的八卦中去了。 陆允修出道到现在，时间也不是很长，倒是很有几部卖座的电视剧了，不过可能是因为脸的缘故，以偶像剧居多，按照两个人的口味，也就跟崔敏娜合作的那个历史剧有些看头。 在这个时候，卫靖泽还能够腾出时间来，跟着江延宗一起看几集电视剧，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不，很快潘婉婉就回来了，带着男朋友一起的，人家是冲着当村支书这事儿回来的，卫靖泽就要尽早去找人家。 潘婉婉到家没多久，卫靖泽就上门去了，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有不少人，原来潘婉婉的什么婶婶伯母之类的，都来了，主要是这是潘婉婉第一次带着男朋友到家里来，本着八卦的心思，这些闲在家里的女人们当然不愿意错过了。 看到卫靖泽，潘婉婉就招手：“小泽哥你来了！快进来坐！” 卫靖泽到谁家都会受到欢迎，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走了过去，问：“这一路还顺利吧？” 潘婉婉点头：“挺顺利的，想着以后我要当官了，一开心，我就坐了个飞机回来。” 卫靖泽也被她逗笑了。 潘婉婉给他介绍自己的男朋友：“这是李攀，你们两应该是听说对方不少次了。” 看到李攀本人，卫靖泽还楞了一下，这个李攀生的高大，而且皮肤有点黑，板寸头，一点都不像所谓的美术专业生，反而很像卫靖泽这样当兵出身的人。说得难听点，就是没啥艺术气质吧。 不过这样的小伙子卫靖泽倒是挺欣赏的。 两个人握了手，说了句你好，就没有更多的话了。 周围的邻居们看看卫靖泽，又看看李攀，眼睛尖的人，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了，这李攀跟卫靖泽长得有点像啊！ 不仅仅是身形相似，连脸都有些像，只是李攀没有卫靖泽好看，也没有他身上的气势。 邻居们交换了几个眼神，明白的人都看出了对方的认同，不过没有人说出来，在这样的场合，总是要顾忌着一些的。 卫靖泽来，也没啥重要的事儿，就是跟潘婉婉说，找个合适的时间，让她开始村支书的工作，意思是，越快越好咯，村里的事儿确实是不少，而且县里边也要尽快交代过去。 潘婉婉说：“我是随时可以上任的，就看你们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 卫靖泽当然说：“我没有，估计村长那边你要先去拜访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说法。” 潘婉婉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里大多是女人，卫靖泽也没有多留，又很快走了，不久，看热闹的大婶们也走了。 送走了热情的大婶们，潘婉婉和李攀两个人，终于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下了。 关上门，李攀无奈的笑着说：“这次我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我跟人家有点像了。” 潘婉婉说：“我可是给你打过预防针的，你自己也说了有心理准备的。” 李攀说：“我感觉心情不好，有种山寨货遇见了原装货的感觉。” 原来，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潘婉婉就说了，他跟自己同村的人长得像，李攀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两个人的差别还挺大，让李攀心里一下子有些不舒服了。 潘婉婉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这样感觉好点了没？” 李攀咂了咂嘴巴，似乎在品位，说：“唔……好像是好点儿了，要不你再给一次看看，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体会！” 潘婉婉咯咯一笑，说：“想得美！尽占便宜！” “来嘛，我就喜欢占你的便宜。” 于是两个人闹起来，李攀朝着潘婉婉追过去，潘婉婉忙躲避，一边笑一边闹，声音还挺大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咳嗽声，两个人顿时像被摁了暂停键一样，呆住了。 潘婉婉的脸一红：“都怪你，闹什么闹，你第一次上门，收着点儿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的错，可是你也别那么小气嘛，好好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啊！” 不过，两个人是再也不敢太大声了。 卫靖泽虽然惊讶李攀跟自己有点像，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世界上那么多人，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晚，潘婉婉就去了村长家一趟，看着如今出落得更加漂亮时尚的潘婉婉，村长也很高兴，说：“我们村幸亏出了像你这样的能人，不然我们可要被人拿住短处了，你们都要认真读书，像你们婉婉姐一样，读大学，出去长见识，知道了不？” 后面的话是教训他的孙子们的。 孩子们只是嘻嘻哈哈一笑，对潘婉婉，好印象来自她带回来的糖。 闲话了一会儿，潘婉婉问起了村长自己有没有什么要做的事儿，村长手撑着拐杖，说：“这不月底了嘛，过几天村里要开例会，到时候就把你的就职仪式一起办了，怎么样？” 潘婉婉点头：“当然没问题。” “这几天，让小泽带你去县里登记一下，落实这个身份，需要什么身份证、户口本、党员证书之类的去，我听说，最好还有一些什么优秀证书，人家会少为难你一些。” 潘婉婉表示明白了。 村长又跟潘婉婉说了一些村里的事儿，让她以后方便工作，也是为了避免去县里的时候，那些人故意为难她，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县里可能就会为难村里了。 潘婉婉听得很认真。 这村支书的工作跟村长和副村长都不一样，村支书可以说是代表着政府对村里的领导，而且话语权不小，有时候支书的权力比村长还大，因此，潘婉婉的工作还挺重的。 “具体要做些啥呢，你就去问小泽，他会把一些工作移交给你的，有啥不懂得，你也问他就是了。” 潘婉婉点头：“我知道了。” 就算是潘婉婉常年不在村里，听了村长的话，也明白了，村长虽然还是村长，但是许多事情他已经不管了，而是移交到了卫靖泽手里，如今，卫靖泽才是村里的一把手。 有了这样一份伶俐的心思，相信以后工作对潘婉婉来说，没有那么难了。 虽然还没走形式，卫靖泽已经提前把一些事儿交给潘婉婉了，这第一件事儿，就是核对这块过去的一个月的收益，并把最后几天的收益算好了，交给卫靖泽，卫靖泽就能够减少一些工作量了。 潘婉婉抱着本子，说：“合着我这是要干会计的活儿呗！” 卫靖泽点头：“可不就是？你就是学这个的嘛，你比我算得好，算的准确，当然交给你了，这叫因才为用。” 潘婉婉当然也不会觉得卫靖泽给她安排的活儿太偏或者怎么样，她刚回来，对村里的事儿还不是特别了解，卫靖泽给她最擅长的，最容易上手的，也很自然。 对于卫靖泽的人品，潘婉婉是十分信任的。 除此之外，卫靖泽忙活村里的事儿的时候，也要叫上潘婉婉，让她跟着自己，多学一些事儿，好以后上手工作，可是除了潘婉婉之外，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李攀。 第396章 办手续 李攀的意思，还是怕两个人会怎么样，从理智上来说，他是相信两个人的，可是从情感上来说，他有些害怕，所以他是不那么放心的。不过李攀是借口是要采风，所以跟着两个人满村子溜达。 他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住潘婉婉，所以潘婉婉是对他威逼利诱，让他不要跟着，而李攀则是死活不肯答应，反正一定要跟着，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潘婉婉先是劝说，劝说不行就会才去高压政策，一般这个情况下，李攀都会投降的，可是这次，李攀倔强的很，一点都不肯让步，最后潘婉婉都无奈了，只好随他去了。 卫靖泽完全不知道这个事儿，真当李攀是为了采风来的，还十分惋惜的跟他说：“村里的风景确实是很不错，但是如果你要是早点来，就能够看到更好的风景了，我家的果园，在果树开花的时候，真的是红得分的白的花一整个山坡，圆圆看着，像是云蒸霞蔚一般，据说有一种名山看日出的感觉，你这是刚好错过了。” 李攀虽然心里防着，但是面上的礼节还是尽到的，所以他说：“是啊，婉婉给我看过照片，确实是很好看的样子。只是我听说，你家的果园不准人随便进，是吗？” 卫靖泽点头：“这也是便于管理，我们家人少，事情忙不过来，如果果园在对外开放，就赚不了多少钱了，所以就是封闭式管理，你一个人不要去果园那边，狗如果看到了，以为你有偷东西的想法，就会攻击你的。” “那确实是要小心一些。如果我想去你家果园看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卫靖泽说：“这个是没问题，到时候我让大风跟着你。” “大风？” 然后卫靖泽又把自家的大风介绍了一遍，又把其他的狗也介绍了一遍，别看家里的人都跟狗挺熟悉的，但是在果园的事儿上，也是没得商量的，一样不让进，不是你跟着狗混熟了就能够进去了。这也为卫靖泽和老汉免去了不少后顾之忧。 李攀听了很感兴趣，问：“为什么你家的狗训练的这么好？” 卫靖泽说：“因为有个挺厉害的人帮我们训练的，他是做流浪动物救助的。” 在李攀的追问下，卫靖泽又把沈洛的事儿说了一遍，李攀果然很感兴趣，说：“那个老板也是厉害极了！” “是啊，他们家还有个员工出了一本漫画，我们也买了，内容挺有意思的，你不也是画画的吗？你要是想看，等会去我家拿。” “行啊，那就先谢谢你了。” 卫靖泽和李攀两个人越说越投机，反而把潘婉婉落在了身后，潘婉婉看着两人聊得投机，有些意外，却也很高兴，她对卫靖泽的绮思，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之所以告诉李攀，也是为了以后不引起误会，这次李攀有些来势汹汹，潘婉婉还担心卫靖泽会察觉，到时候自己得多丢脸啊，没想到两个人现在就像是认识了许久的好友一样。 卫靖泽这人亲和力强，包容心也强，所以不仅小孩子喜欢他，同龄人大多也喜欢他，只要跟他聊，就能够聊到一块儿去。 过了两天，卫靖泽抽了时间，让潘婉婉带上自己的身份证明等文件，叫上村长，一起去县里办手续。 村支书也是有备案的基层管理员，所以，她的上任，也是要走个程序的。 出门前，江延宗给陈寒打了个电话，打完之后，跟卫靖泽说：“县里的老支书在食府门口等着，你路过的时候，记得把人家捎上。” 卫靖泽奇怪：“你什么时候联系了老支书了？” 老支书也就是前任支书，因为年纪到了自然就退休了，但是影响力肯定还是在的。不过这事儿江延宗也没跟他说啊。 江延宗说：“带上老支书，办事也利索点，免得被为难，既然要收尾了，那就好好收了，免得再起波澜。”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这是事到临头了，不能出什么错儿了，虽然走后门是令人不齿的事情，可是是县里先不要脸的，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使用非常手段，暗地里请了老支书帮忙，等事情办好了，再给老支书送点礼，也不需要很大的花费，也省了不少事儿。 潘婉婉和村长都来了，卫靖泽就载着两个人朝着县里去了。 在食府接了老支书，村长认识老支书，所以不需要多介绍，只需要给潘婉婉做个介绍就行了。 第263节 跟上一辈的领导打交道，还是要村长来，别看村长现在还是村长，实际上他的年纪比已经退休的老支书还要大一些，所以一些陈年旧事他也知道。 这一路，两个老人在后座聊着天，也不显得寂寞，不尴尬。 到了县政府，卫靖泽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办包养鱼塘的许可之类的时候，也是这样，自己跑前跑后的时候，被踢皮球，后来找了人帮了忙，事情就顺利多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虽然按照章程办事，确实是没错，可是故意拖沓，就真的太讨厌了。 到了政府，老支书就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说：“这新的办公楼我都没来过几次，不过修的确实是挺漂亮的。” 村长点头：“确实是修得好，他们办公也不用挤在小小的办公室里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资历浅一些的，就不认识老支书了，还是资历深一些的人才认得。 终于遇到一个男办事员，认出了老支书了，就忙把一行人请到休息室去。 不一会儿，现任的县支书闻风而动，都来了。 都说人走茶凉，但是如果关系硬的，走了也不会茶凉，影响力还在的人，不能轻易得罪。 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别说潘婉婉，就是卫靖泽都很不习惯这样的场面，那些人说出来的话，简直是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老村长看上去是对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了，依旧是满脸笑容，看着一堆人把老支书围住了，殷勤地闲着殷勤，深怕自己的殷勤献迟了，被别人比了下去。 这种热闹维持了好几分钟，老支书说：“好了，问好也问完了，你们回去干自己的活吧！我们来是有事儿要办的！” “不知道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老支书说：“叉水村不是新选出来了一个村支书么，过来办手续的，你们速度快点，我们还有事儿要忙，要赶着回去。” 于是好几个工作人员上前来，十分殷勤的请三个人去相关办公室。 卫靖泽等三人跟着出来了，老支书也不肯多留，跟在几个人后面，前面的工作人员就有些紧张了，老支书是要来看他们工作的吗？ 毫无意外，在老支书的全程监督之下，工作人员审核过了潘婉婉的各种证书之后，也没怎么问问题，就直接办理了通过，将潘婉婉登记在系统里，从此，潘婉婉就是叉水村的村支书了。 看到潘婉婉的名字被录入了之后，卫靖泽也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尘埃落定了。 老支书捧场似得说：“你们村还真是有创新精神，这女村支书，在咱们县里，好像还是头一份呢！” 老村长笑着说：“是啊，婉婉这孩子，比别人可要厉害了，我觉得，这男娃和女娃没啥差别，重点是谁勤快，谁聪明，谁愿意为大家服务。婉婉就是个好孩子，放弃了大城市里的高薪工作，回到家乡，一心为家乡做贡献呢！” 没想到老村长说起场面话来，也是一点都不逊色，看看那措辞，多官方，多积极，简直是能够上官媒的话啊！ 卫靖泽觉得自己要起鸡皮疙瘩了，忍不住看了看潘婉婉，果然见潘婉婉也是很不好意思，显然她也觉得村长这话夸的太过了，自己没有村长说的那么无私。 老支书似乎是很愿意帮着抬这个花花轿子的，接着说：“我看你说的很对嘛，这年头，男孩女孩都没差，关键是要孩子努力上进。咱们县里要是能够多出几个这样的大学生就好了，咱们县肯定会越来越好啊！” 办公室里的几个工作人员都鼓起掌来，卫靖泽身上的鸡皮疙瘩就真的出来了，老支书的话是很有道理，可是有必要这么捧场吗？一定要用鼓掌来展现你们的认同感吗？ 弄完这事儿，卫靖泽就恨不得马上离开，便问老支书：“您接下来要去哪儿呢？我送您去吧！” 老支书点头说：“你还是把我捎回食府吧，我下棋还没下完呢！” 有些人把食府当成是茶馆了，吃完饭，在那里休闲一会儿，虽然路程有点远，可是对于有钱人家来说，有代步工具就没任何问题。 卫靖泽说：“行，到时候我依旧把您放在门口。” 这一过程下来，也花了一个多小时，如果他们自己来，还不知道要磋磨多久，毕竟县里的目的可不是真的让他们弄个村支书出来啊！ 开车回到食府，放下了老支书，车子重新启动了，潘婉婉突然长长的舒了口气，说：“虽然这老支书很好说话的样子，可是我还是觉得不敢大喘气。” 卫靖泽还挺意外的，说：“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 潘婉婉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呢？笑话我吗？” 第397章 出糗了 卫靖泽故意说：“我哪敢啊？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惊讶罢了！” 潘婉婉气得要死，却不敢怎么样，因为卫靖泽正在开车呢，不能对他怎么样，会对安全有影响的。 卫靖泽也不是要让潘婉婉难堪，所以他继续说：“老支书当了一辈子的官，平时肯定很有威严的，所以你一个小女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些害怕也正常，以后接触的多了，见识多了，就不会怕了。” 潘婉婉在外面见世面是比较多，可是鲜少有机会跟那些当官的打交道，所以她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 潘婉婉说：“我还有的是要学呢，以后就靠两位前辈教我啦！” 老村长乐呵呵地说：“一定一定，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 卫靖泽说：“我也没问题，只是有时候可能不太方便，所以可能直接找村长比较好。” 村长属于半隐退状态，田地里的活儿也不怎么需要他干了，他也就每天在村里溜达溜达，找人聊聊天，下下棋，看看牛之类的，找他也能尽快获得帮助。 回去之后，潘婉婉的妈妈冬梅高兴地不行，自家出了一个当官的，还是个女的，这可是头一份，喜得她只想马上广而告之，告诉全世界。于是冬梅想着要办个酒之类的，宴请一下亲戚朋友，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潘婉婉对此是无语得很，说：“这事儿听我的，不办！” “为什么不办啊？多好的事儿啊！”冬梅婶子这段日子真是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潘婉婉却是没什么表情，说：“当上官，当然是好事儿，可是这事儿也是伴随着风险的，大家选我做村支书，不是为了吃这场酒席的，而是要看我能为大家做啥事儿的。您这样咋咋呼呼的，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一样，不是让人抓把柄么？近些年，抓贪污可是抓的很厉害，别人说我借此机会收礼金，你说我怎么说的清？没当上三天就给撤职了，到时候得多丢人啊？” 冬梅婶子都给吓到了：“有……有那么严重吗？” “您别不信，现在不仅是大官在抓，下面的小官也在抓，那些还在贪的人，我只服气他们的胆子，反正我是不敢的。” 冬梅婶子顿时就有些没主意了，在她看来，当官是跟做了新房生了孩子一样的好事儿，当然要好好庆祝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门门道道。 潘婉婉说：“我今天就把话跟您说明白了，以后有啥事儿，你也得闭紧了嘴巴，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能够坏大事。咱们家现在也不赖，将来弟弟娶媳妇，车房啥的都没问题，您也就别惦记其他的了，赶紧盯着我弟好好读书，考个好学校，多长点见识。” 冬梅婶子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说：“你这是不让我管你的事儿呗？” 潘婉婉心想，您可算是明白不过来了，但是嘴上是不会承认的：“我的妈啊，您想的啥呢？我的事儿分为私事儿和公事儿，公事儿你管了，我这村支书的位置就玩完了，私事儿你管多了，我们家里也就鸡飞狗跳了。我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你还不放心啊？” 对于自己的亲妈，潘婉婉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够糊弄着过去，希望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不过近段时间可能性不大，这闺女当了村支书，是多大的好事啊，想来没几个农村婶子能够压得住。 获得认可之后，潘婉婉也很快投入了工作，在五月的月初的会议上，潘婉婉第一次作为村支书亮相，并且参与了发钱的事儿。 卫靖泽还是用的以前的老办法，主要是为了大家有踏实感，拿着真钞，这种感觉更真实。 潘婉婉却觉得挺麻烦的，一个一个当着面数，然后又看着对方数一遍，时间就是这么耽误的啊！ 虽然她在执行这个过程，不过心里也在思量着更好的解决办法。 发完了钱，就是潘婉婉的就任仪式，大家也不会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是潘婉婉弄了一个就职演说，大家欢迎鼓掌了一回，就算是当着村里人的面正是上任了。 按照潘婉婉的说法，开拓创新的事儿，还要靠着卫靖泽带领大家做，她只是一个助手，协助完成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表明了自己还是以卫靖泽为先的态度，保证叉水村的人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 潘婉婉上任之后，县里出的这个难题算是度过去了，时间也到了五月份，天气逐渐转热的时候。 随着天气转热，天赐宝宝的衣服也换成了薄一些夏衫。 这拍写真的事儿还没完呢，这不，趁着天气好，光线好，河里的荷花也逐渐露出粉色的小荷尖的时候，拍摄的主要场地到了河边。 此时的春光，像是透亮的。 除了在河边之外，河面不是还有卫靖泽买来的小船么？孙立新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以前都没有这种可以真实的水面拍摄的机会，这次就可以啊！于是也建议来一套。 老汉等人商量过后，觉得可以，只是要有两个人陪着宝宝坐在船里，免得他出什么意外。 拍摄计划制定好之后，大家就朝着河边去了。 站在河边，就能够感受这河面的宽阔，水面微微漾起涟漪，阳光照射之下，波光粼粼，犹如洒下了一把金子一般，华丽唯美。 此时，还没到荷花盛放的夏季，却能够隐隐闻到一些荷香了，不仅是荷花有着香味，连荷叶也有着香气，清新扑鼻。 对于这个场景，孙立新是十分满意的，这个地方用来拍摄婚纱照也是足够了的。 将宝宝打扮好之后，众人便来到了河边。此时拍摄已经进行了好些天了，合作也更加默契了。 现在河边拍摄，拍完之后，给宝宝换上一身只有肚兜和小短裤的衣服，坐着小船，划到河面上。保护宝宝的，是老汉和陈老爷子两个人，陈老爷子也算是老当益壮的典型了，就算是如今上了年纪，身手不比一些年轻人差。以前还因为风湿之类的有些小病小痛，现在已经没有这些症状了，每天精神极佳，胃口极好，吃嘛嘛香，回了帝都去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就说，陈老爷子的身体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多岁。 孙立新这边也是带了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帮忙打光，一个负责划船。 这船一下水，大家就看出不同来了，老汉那一组由老汉划船，因为有时候他会替卫靖泽查看河里的鱼的情况，孙立新这边划船的人不行，下水了，还无法让船前进，在远处转了好几个圈圈。 折腾了好一会儿，船终于到了河面上，吹着暖暖的风，这样的拍摄不是工作，反而是一种享受。 在陈老爷子的看照下，宝宝时不时伸着头看一下水里的鱼儿，有时候眺望远方，遇到荷叶，就摘了一片，拿在手里把玩，红色的肚兜配上嫩绿的荷叶，不仅不显得俗气，反而让整个画面的色彩饱满起来，显得更加夺目漂亮了。 不过在河面的拍摄活动也没进行特别久，河面上还有些风，宝宝只穿着少少的衣服，还是怕吹感冒了。 结果在回去的时候，老汉已经划着船走了老远了，摄影师一行人的船还在原地打转转。 孙立新和打光师都不由得抓紧了船舷，忍不住扬声问划船的：“咱们今天还回得去吗？” “啊？肯定能啊！” “可是咱们在这儿转了好久了，没啥动静啊！” “你们等会儿，别着急，我找找感觉，找到了感觉了就能回去了。” 好吧，也不知道这个感觉要找多久，反正是两个老人家带着宝宝已经登岸了，他们的小船还在原地转悠呢！ 无奈之下，老汉只能划着船回来了，“还是我来吧！” 三个人看到老汉，简直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多谢您老了！” 老汉说：“没啥，你们坐好，我把两个船连一下。” 三个人赶紧端端正正坐好，老汉抓着两条船的缆绳，绑在一起，然后自己跳上了三个人所在船，开始划船。 这划船不仅是要讲究力气大，还要讲究技巧，这水面别看风平浪静的，实际上是暗流汹涌，不然这水是怎么朝着下游流的呢？这上游来的水是怎么汇集到这儿的呢？没有掌握好技巧的人，确实是难以划好船。 船一靠岸，三个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上了岸，这在陆上长大的人，到了水面就心不安，总要踩着结实的土地，才觉得心落地了。 老汉哈哈一笑，把两艘船绑好。 此时，河面上还有自由的鸭子和鹅群，陆上也有一些，还有一些正在卫靖泽搭建的小屋子里生蛋。 看到鸭子和鹅，孙立新就忍不住问：“潘三爷，我问您个事儿啊！我听说您家的鸭子会走队形，是真的吗？” 潘老汉点头：“真的啊，早上出门，晚上回去，都是走队形的。” “那他们一般什么时候回去啊？” “这个说不准，不过一般是太阳下山的时候，所以冬半年的时候回去的早一些，夏半年的时候晚一些。” 已经不是第一第二次被人问了，老汉都习以为常了，他甚至觉得，鸭子和鹅走队形也没什么稀奇的。这就是所谓的见怪不怪吧？ 第398章 托了福 第264节 孙立新也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神奇的事，尽管沈洛家里有很多有趣的动物，但是他家多是猫狗之类的，还没听说过猫狗会走队形的，现在拍摄的行程已经接近尾声了，当然要找机会好好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孙立新说：“我们可不可以看一下呢？好像这样的神奇的事情，外面很难看到呢！” 老汉当然没有意见，说：“这个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我们也不会拦着别人看，只是他们回家的时间挺晚的，你们要是等到那个时候，回去的时间可就不早了。” 孙立新说：“那倒是没什么的，这个不用担心，我们自己的车，来回是方便得很。” 既然如此，老汉便说：“那你们就等会儿吧，时间到了，鸭子们会自己回去的。” 于是几个人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鸭子。 而老汉等人也不好直接将人丢在这儿，所以也陪着，既然要等，那就继续帮着宝宝拍照好了。 “诶，潘老头，你家鹅是不准别人接近鸭子的吧？” 老汉点头：“是啊！” “如果你们家的人接近呢？” 老汉说：“那当然没问题了，如果我们都不能接近鸭群，怎么抓鸭子呢？” 大家一想，觉得也是，如果老汉家的人也不能抓鸭子，那鸭子怎么卖呢？看来这群鹅也是跟狗一样，只认他们家的人，不会认外人的，也不知道鹅群将自己定位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于是有人提议说：“要不，咱们给宝宝穿上那身小鸡的衣服？到时候和鸭群一起拍个照，效果肯定很好！” 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于是大家伙儿忙活起来，先围成一个圈，让老汉帮着宝宝在里面换衣服，这倒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宝宝才一岁多的年纪，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主要是为了挡风，免得天赐宝宝着凉了。 这件衣服是一件黄色的小鸡装，头顶的鸡冠是通红的，其他都是黄色的，穿着显得十分软萌的。 时间离太阳下山还有点早，所以先带着宝宝拍点别的照片。 过了许久，突然有人喊：“鸭子都上岸了！鹅都在叫！” 老汉说：“那是鹅召唤鸭子们回家呢！” “那赶紧准备起来！咱们赶紧过去！” 老汉说：“咱们不能这么多人一起过去，你们这些人，就在这小路上等着，我们几个人去河边，如果鹅看到人太多，就会改了路径的！” 大家一听，觉得确实是不好过去了，所以就由老汉抱着宝宝，孙立新带着两个助手，一起到了宽阔的河边，守在鸭子们平时回家的路上。 鸭群在鹅的督促下，整理好了队形，很快就朝着家里走了。 鹅和鸭子们都认识老汉，所以也没有要闪避的意思，直接就朝着这边来了。 “潘三爷！快！把宝宝放在路上！” 老汉按照孙立新说的，把宝宝放在路中间，宝宝好奇的看着正朝着自己涌过来的鸭子方阵，觉得很有意思。 到了宝宝跟前，鹅群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为首的鹅伸长脖子叫了几声，后面的鸭子也没有一点停留，直接走了过去，只是自动的在宝宝跟前分开，过去之后，又合拢到一起，像水流一样自然。 孙立新趁着鸭群还在通过宝宝身边，忙跑到鸭群后面，对着宝宝喊：“天赐！看叔叔这里！” 天赐宝宝本来还在一扭一扭的鸭子，听到孙立新的喊声，便回过头来，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张照片，宝宝站在鸭子的方阵中间，回头看着镜头，眼神十分纯净，圆嘟嘟的小脸稚嫩可爱，小鸡装也显得很有意思，好像真的是一只特别的小鸡混在了鸭群里面一样。 鸭群通过宝宝身边的时间只有十多秒，孙立新按了好几下快门，等鸭群过去之后，他拿着相机看了看照片，点头说：“好！不错，是我想要的效果。” 老汉上前，抱起宝宝，走到孙立新身边，说：“可不可以让我也看看？” 孙立新当然没意见，老汉伸头一看，就看到了这张十分有意思的照片，很是满意，说：“好，好，这个挺好的，辛苦你了。” 孙立新是只要客人满意，他就很高兴，笑呵呵地说：“没啥，您觉得满意就好。” 等鸭群吧嗒吧嗒拐了弯，进入了农田，其他的老头儿和老太太便都围了上来，想要看看新拍的照片，于是大家都传着把照片看了一下，都觉得好看。 孙立新说：“这张照片，也得益于现在光线不那么充足了，所以墨绿更加饱满，显得鸭群、鹅群很白，天赐宝宝的形象也颜色鲜明。果然还是自然界是最会摆弄这些光影和色彩的。” 大家都忍不住笑，什么光啊影啊色彩啊，都是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人挂在耳边的，对艺术不那么感兴趣的人，只要觉得照片好看就行了。 天赐宝宝的拍摄活动也是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换了将近两百套服装，从动物装到各种风格的装扮都有，照片更是拍了几万张，大家的意思是，每套衣服至少要有两三张不错的照片，为了照顾孙立新的声音，到时候照片经过孙立新的处理之后，标上编号，就发给卫靖泽，大家根据自己的喜好跳出照片，统计好之后，让孙立新帮着洗出来，到时候每个人都可以有萌萌哒天赐宝宝的照片了。 工作量对孙立新来说有些大，不过钱也没少赚，孙立新相信他们，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 老汉跟潘萍商量：“到时候咱们家洗几张大的，挂几张在客厅，我的卧室也要两张，你那里也可以挂两张，不知道小泽他们两要不要。” 潘萍说：“咱们可以问问。” 卫靖泽说：“我们的墙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空闲的了，到时候我们放在小相框里，放在桌子上就行了。” 老汉说：“我看也行，你们要是喜欢，我可以抽空做一些相框。” “咦？爷爷你还会相框啊？以前都不知道。” “以前那是没用武之处嘛，咱们搬新家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些相框那么不经用，才挂个几年就有些裂缝了，所以打算自己做。” 江延宗说：“既然这样，咱们可以在楼梯的墙上挂一些照片，除了宝宝的，还挂一些咱们家的。” “怕是挂不下吧？宝宝的照片那么多。” “选几张好看的就行了，不能全挂宝宝的，咱们做的太过了，让宝宝觉得自己是众星捧月的小皇帝一样，也不好，家里的环境也是要告诉宝宝，他是家里的一份子，大家都喜欢他，都爱他，但是不是无条件的为他做一切的。” 老汉和潘萍相互看了一眼，点头说：“好吧。” 这年头，条件好了之后，确实是就怕家里出那种被宠坏了的孩子，简直是孽根祸胎，不仅祸害外面的人，也祸害家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拖累了。所以如果一家人想要长久的幸福，一定要好好教孩子，而不是溺爱。 因为明白这个道理，老汉和潘萍平时也挺注意的，只是宝宝长得太可爱了，他们总是不由自主地就多爱一些，控制不住自己呀。 宝宝自己是对这些无所知，他倒是挺喜欢拍照的，近几天虽然拍照已经完成了，可是他还是要天天去外面玩，有点玩心大发的感觉，都不怎么惦记家里了。 于是老汉就天天带着宝宝出去玩，走动家串西家的，宝宝也很高兴，他喜欢这样的玩法。 每次出去，口袋里总是会装满好吃的，大家也很喜欢天赐宝宝这孩子，感觉着孩子又聪明又可爱，有时候闹个笑话，真是能让人笑上大半天。 现在村里人气越来越旺了，人越来越多了，生了第一个宝宝的，现在基本上都准备生第二个，因为生下来也不愁养不起，不愁上不了好学校啊！这两年出生的孩子多，所以宝宝的玩伴还挺多的。 村里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抱着孩子到处玩，老汉这一辈的人，差不多都是含饴弄孙，含饴弄重孙的年纪了。 老人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地聊天，小孩子们聚在一起胡天胡地地玩，也难怪他们天天想在外面去玩。 “你们晓得吧？吉安他老娘舅家，那个老舅娘，听说死了，吉安他们准备去送葬呢！” “是嘛？那是个厉害的女人啊，今年多少岁了？” “好像跟咱们差不多了大，我记得是跟老三你差不多大的？” 老汉点头：“跟我是同一年，我是年头，她是年尾。” “啧啧，真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去了！” “现在这个年纪也算是高龄了吧？八十多了都！” “哪算什么高寿啊？老三一样的年纪，还大几个月呢，人家的头发都还是青汪汪的，这天差地别的，哪里算是高寿了？” “诶，你们还别说，咱们村近几年好像都没怎么死人了，咱们这一辈，七老八十的也一点都不少见，不少还能下地干活吧？” “是啊，这么一说才想到，咱们村可是难得的好地方啊！不然哪里有咱们这个时候还这么好的身子骨！” “都是托了小泽的福啊！要是放以前，咱们都那么穷，哪有钱吃好喝好，哪有钱治病啊？有了钱，心放宽了，自然就能够长寿了。” 第399章 养孩子 老汉也乐呵呵地应着：“确实是托了他的福！你们以后可得对我好点，不然小泽找你们算账！” 只有老汉知道，其实是因为卫靖泽的异能的缘故，因为卫靖泽的异能，才让这个村子越来越好的。 当然，卫靖泽的人品也很重要，他如果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不愿意跟大家一起富起来，那还不知道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呢！ 老汉不由得望向了远方，青青的稻禾延展向了远方，天蓝地青，生机勃勃，背靠着这样生机勃勃的田野，他们才能够在这大树的阴凉下，惬意的聊着天，说着过去的事儿，为别人去世的唏嘘。 人越老，身边的同伴就会越少，因为同龄的人都逐渐去世，能够说的上话的也就越少，年纪越大要找个能说话的人就越不容易。他们幸运的是，村里有好些同龄的老人，说起那些过去的事儿，也不会显得太孤单寂寞。 “姥爷！给你！”天赐宝宝握着小拳头跑过来。 老汉张开手，结果这小屁孩一下子就把一条青虫子放在了他的手上，还故意跑远了，才得意地笑起来。 老汉也是哭笑不得，把虫子一丢，故意说：“等会回去我要跟你爸爸告状，让他们打你的屁股，你欺负姥爷！” 天赐宝宝嘻嘻哈哈浑然不放在心上，老汉想起江延宗的话，决定还是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两个人，孩子现在年纪小，不懂事，开玩笑也不知道一个度。用虫子吓自己倒还好，万一下次遇见了蛇，头脑一发热，直接把蛇给捉来吓人，那可怎么办？吓着人事小，咬着人才是大事呢！ 于是，天赐宝宝回去就被罚站了，两个爸爸一起罚的，难得被罚一次的天赐宝宝对着墙角抹眼泪呢！呜呜……这么多爷爷奶奶，没有一个帮自己的！嘤嘤，老师傅爷爷的芝麻团子看上去好好吃，呜呜……我闻到了炸麻花的香气了，啊啊啊……想吃奶包！ 天赐宝宝被罚站了半个小时，体会到了什么是惩罚，站在墙角不算什么，有好吃的不能吃才是惩罚。 老汉去跟天赐宝宝说话，天赐宝宝有点小生气，不肯跟老汉讲话，老汉点头：“好，你不跟我说话，那我也不要跟你说话了，我跟别人说话去。” 天赐宝宝快气坏啦，姥爷竟然不跟自己说话了，不是应该是自己生姥爷的气嘛？姥爷好不讲道理啊！ 可是老汉真的不跟他说话了，他就慌了，跑到老汉跟前，想尽办法要老汉跟他说话，老汉坚持了一会儿，绷不住了，还是跟天赐宝宝搭上了话。 不一会儿，祖孙两个又腻到一块儿了。 “你刚刚还生姥爷的气？不想跟姥爷说话？” “我想跟姥爷说话。” “那刚刚怎么不愿跟我说话？” 天赐宝宝想了一会儿，小心的解释：“刚刚那个不是我。” 老汉忍笑不已，问：“那刚刚是谁？谁不愿意跟我说话？” “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我。” 老汉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这小赖皮的功夫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这种扯淡的理由都想得出来了，可是老人家就是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哪里舍得怪他呢？ 卫靖泽下了楼来，就看到天赐宝宝在老汉的腿上扭来扭去，便说：“天赐，你从姥爷腿上下来。” 天赐宝宝瞪着眼睛看着卫靖泽，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老汉说：“没关系，我扛得住。” 卫靖泽有点不高兴：“这是坐没坐相，你扭来扭去的，姥爷得多难受啊？你为姥爷想过没有？姥爷喜欢你，才让你坐在腿上，你要是扭来扭去的，就自己乖乖坐椅子上。” 天赐宝宝小声地说：“我错了，我不扭了。” 老汉抱着他坐好了，说：“宝宝乖，这么坐着，姥爷感觉好多了。” 看着天赐宝宝端端正正的坐着，卫靖泽确实是不好说他了，还有那双眼睛，黑溜溜的，又大又圆，怯生生的看着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卫靖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太凶了，把孩子吓到了。 晚上，卫靖泽就忍不住跟江延宗说了这个事儿：“这个年纪的孩子，胆子大，又不懂事，感觉他们稍微动一下就会犯错，想到就头疼。” 第265节 江延宗也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老担心他长大了是个熊孩子，在长大了就祸害人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果然是生孩子不容易，养孩子更不容易啊！ 江延宗再聪明，卫靖泽再有耐心，也抵不过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产生的问题，江延宗是看了不少关于教孩子的书，可是每个孩子的成长轨迹截然不同，有些问题也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卫靖泽就是感觉自己把所有的耐心拿出来，可是孩子犯倔的时候，真是想打打不得，想骂又没用，讲道理又似懂非懂。 最怕这种油盐不进的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烦恼，其实在外人眼里，天赐宝宝是一个很乖很可爱的小孩子的，两个人的教育不能说是十全十美，可是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毕竟是第一次当家长，还是一个如此特殊的家庭。 卫靖泽有些惆怅：“我听说女孩子好养一些，男孩子就皮一些。” “怎么？你想养闺女啊？” “没，就是这么一说，再说了，咱们生闺女的几率比生儿子的几率要大，别到时候又来了一个坏小子。” “你说你儿子是坏小子，想想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挺坏的？” 卫靖泽还真认真地想了想，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多，在记忆中，自己还算是听话的，可是再听话的孩子，因为年纪小，也会给家长的带来一些困扰的，而卫靖泽，更是困扰中的困扰，他是非婚生子，在那个时代的环境下，也不知道给妈妈招来了多少非议。 “确实，我还不如天赐做得好呢！” 天赐至少还是个人人喜欢的乖宝宝。 江延宗有些后悔这么说了，说：“孩子给家里带来多少烦恼，就会成倍的带来快乐，所以你给你妈妈带来的快乐，是远多于烦恼的。” 卫靖泽觉得不好说，自己能做的，只是让妈妈的后半生过得好一些，舒服一些罢了。 江延宗说：“我小时候倒好像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家里是保姆照顾我，我妈没精力照顾我，我爸更没有。” 卫靖泽忍不住握住了江延宗的手，江延宗小时候母亲就生病了，虽然竭尽全力给他母爱，却因为身体而不能做到很好，父亲则更像是一个教官，对生活上没什么关注，更多的是学习，所以，江延宗现在才将心底里的母爱甘之如饴，对现在的潘萍，也多一些渴望，却又不太敢靠近。江延宗的感情，因为他的身世，总是会有些复杂的。 “哎呀，咱们不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了。”卫靖泽故作轻松的说。 江延宗说：“那行，咱们说说以后的事儿。” “什么事儿？” 江延宗说：“你还问我？你忘记了你答应什么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想不起来了。” “当初我怀着天赐的时候，你就答应了，你也要生一个的。” 卫靖泽不由得浑身的皮一紧，说：“你怎么还记得啊？” “我当然记得了！” 是哦，卫靖泽怎么能忘了，江延宗的记性可是很好的。 卫靖泽嘿嘿笑了笑，说：“咱们现在在关键时候，没精力生孩子啊！要不这件事儿先放一放，等忙过了眼前的这段时间，咱们再商量着来？” 江延宗的眼睛眯了眯，他知道卫靖泽心里想啥呢，肯定是不愿意面对这种事儿呗，想起自己怀孕期间的各种艰辛，江延宗也是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可是，他真的不想只有一个孩子，他想要更多的孩子！ “商量着来，那是当然，比如说以后生几个啊，叫什么名字啊，该往哪个方向培养啊！如果是男孩，肯定责任更大一些，如果是女孩，咱们就别强求人家了，让人家按照自己的兴趣去学习，想学艺术学艺术，想学金融学金融，咱们可不能做那种坏家长，一定要让孩子学自己不喜欢的。” 卫靖泽真是两股战战几欲奔走，江延宗这家伙太坏了，这是在恐吓自己吧？ “对，对，你说得对，除了咱们两，爷爷和妈妈也要问一下，对了，还有天赐，如果咱们再有宝宝，那他就是哥哥了，也要问问他的意思。” 江延宗勾了勾嘴角，他可不管，不管卫靖泽怎么说，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天赐宝宝已经证明了，他们两可以生出健康可爱聪明的孩子来，既然没有后顾之忧，又不担心养不起，为什么不多生几个。 卫靖泽小心地擦了擦汗，这次是逃不掉了啊，唉，话说，既然江延宗想要孩子，他是没意见的，当初自己也说了，有了老二，就让老二姓江，一个姓代表不了什么，可是心里对家族的那种延续的心情，每个人心里都不一样，卫靖泽不在意自己的姓氏，可是江延宗在乎，既然这是江延宗的愿望，卫靖泽也很乐意帮着完成。只是，这谁负责生的事情，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 卫靖泽觉得无法想象自己挺着大肚子的样子。 第400章 看热闹 不过，现在确实也是在特殊时期，两个人正忙着将卫家拉下马呢，生孩子又是一个很需要精力的事儿，不如等忙过了这阵子，再来计划生孩子的事儿。 江延宗的意思也不是现在就要生，因此也没有穷追猛打。 但是这件事，确实是让两个人开始考虑下一个孩子的事情了。 因为两个人都是男人，生出女孩子的几率比生男孩子的几率要小一半，所以对于生男生女这个问题，两个人是没什么疑异的，双方都认同，男孩子就要好好管教，女孩子可以宠一些，更多的是要教她怎么保护自己。 孩子的事儿可以慢慢来，眼前比较重要的事情，就是卫家和徐家的事情了。 事情进展挺顺利，可是将徐家全面拿下，也花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完全完成。 陈少可是比江延宗会偷懒多了，自己完成了一些活儿时候，将聚合国际影业收归的事儿就交给下面的人办了，之所以陈少还让自己的人忙活这个事儿，是想等聚合交到崔敏娜手里的时候，是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公司，而不是一个烂账窟窿一堆的公司。 聚合影城在经过一系列整顿之后，资产价值是有些缩水的，但是不妨碍它依旧是院线的几大巨头之一。 江延宗这边还是要靠自己的人手将服装厂清点整理好，然后再为自己所用，徐家被迫低价贱卖服装厂，自然是很不甘心，在离开之前，给江延宗留了不少麻烦，有一种反正自己也得不到，不如让接手的人多一些麻烦的心态。 江延宗也不能事事都找陈少，徐家这一手来的卑鄙，可是动机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江延宗觉得，可以理解不代表可以被原谅，所以徐家人失去了产业，拿着剩下的钱重新安家之后，他们家的两辆最贵的车，一辆因为醉驾而出了车祸，面目全非，变成了一堆废铁，另一辆车则因为自燃，整辆车烧毁，比废铁还不如。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人伤亡。 徐家人在惊魂甫定之后，算了算账，这两辆车的价值，是工厂被做手脚之后损失的一半，顿时他们就明白过来了，这事儿肯定是跟江延宗和陈少有关。不需要证据，凭着直觉就可以知道了。 于是一家人也明白了，江延宗真的是不好惹的人，他在接手工厂的时候，就算是发现了问题，也没动声色，当初还以为他是因为理亏，所以不好说什么，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在乎跟你理论啥的，人家要的是你做初一他就做十五，绝对可以让你好看。 徐家人是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以后靠着手里仅剩的钱，好好过日子，想要重新发达起来，显然是不太可能了，不说以前那些靠山已经靠不住了，重新做生意，肯定也会被江延宗围追堵截的，他们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做生意赔个精光。 江延宗收拾了徐家一顿，徐家就想鹌鹑一样老实了，江延宗对次还算是满意的，至少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错了人。 徐家的事情接近了尾声，江延宗和陈少也准备对卫家下手了。 有了徐家的事情，卫家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最好的当然是能够保住卫家，可是想到对手有陈少，卫家还真没什么信心，如果只是江延宗跟卫靖泽，他们倒是不那么担心，可是有陈少插一脚，这不得不重新掂量了。 卫家觉得两个人肯定要在六月动手，因为六月收拾徐家的事儿也能够收拾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六月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卫家人都有些奇怪了，这是怎么了？ 事实上，并不是江延宗和陈少两个人在故作深沉按兵不动，而是陈少那家伙突然就不怎么在意这个事儿了，人家屁颠屁颠跟着崔敏娜去混了。 陈少这家伙脸皮比较厚，当然跟陈寒还差点，本来在崔敏娜跟前，他还挺矜持的，可是被陈老爷子一刺激，人家就紧跟着崔敏娜，一直到人家忙完国外的工作，然后又一起回国了。 现在崔敏娜的团队都知道，陈少正在追求崔敏娜。 陈少自己不知道，但是崔敏娜的团队觉得，对于崔敏娜来说，陈少这个追求者是不一样的。 崔敏娜是个女王，在娱乐圈显得很特别，路子深一些的人都知道，崔敏娜是有背景的，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不自知或者是不懂事的人，想要来追崔敏娜，其中不乏抖m人士，甚至暗示崔敏娜，两个人可以一起玩sm，自己可以做m！ 崔敏娜是好笑又恶心的不行，她是很要强，整个人也气场强大，可是不代表她有那方面的嗜好啊！有嗜好没关系，这世界上谁能没有一个爱好之类的呢，可是竟然yy到她的头上，就别怪她不客气了，于是没长眼的人就没什么前途可言了。 除了一些奇葩，也要有些觉得自己身份和财富够的人，对崔敏娜示好，对于这种正常的追求行为，崔敏娜多是客气礼貌地拒绝，就算是她看上了圈里的人，她爷爷肯定不会答应的，愿意让孙女儿在这个圈子里混，已经是底线了。 陈少是家里觉得不错的对象，崔敏娜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两个人成长的环境和经历颇为相似，只因为双方家境相同，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才有的聊，陈少这人又跟许多有钱有权人家的少爷不一样，多一些逗逼的气质和烟火气，崔敏娜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 而陈少觉得呢，虽然崔敏娜气场强大，可是看她的团队，虽然人员不少，却是有条不紊，各司其职，崔敏娜也跟团队里的人没什么距离感，工作间隙能够在一起聊天之类的，就觉得崔敏娜也是个人物，端得起架子，放得下身份，很难得。而且她身上也有许多女人的特质，比如说很细心，比如说会聊天，善解人意。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错，所以就越走越近了，一起从国外回来之后，陈少就更加上心了，崔敏娜要帮着陆允修解决现在的困境，陈少一马当先表示任由差遣，所以也就顾不上江延宗这边了。 江延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陈少和陈寒怎么有这么多共同点呢，两个人简直像是一家人一样。 不过陈少的症状还是要轻一些的。 “小江啊，卫家的事儿你先别急，我的人正在忙呢，据说发现了一些事儿，你耐心等等啊，等事情摸清楚了，咱们再商量一下怎么下手比较轻松。” 江延宗问：“那咱们之前商量好的行动方针就不要了吗？” “暂时搁置，我看现在的情形，可能咱们不需要像原计划那么费力了，不过原计划也很好，有很多地方值得咱们借用的。” 第一个计划是江延宗为主设计的，陈少这话说的，很有官腔啊！果然是官家子弟，话是一套一套的。 江延宗说：“那行吧，这样一来，你倒是比我出力多许多了，但是分成的办法我可不改。” 陈少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没问题，都听你的。” 江延宗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转而又问起了陈少的现状，陈少说：“没啥，只是最近关注娱乐圈多，才发现娱乐圈原来那么好玩，事儿一堆一堆的。” 陈少出身好，到了他这个地方，能够抗衡的也就那么几家，地盘早已经画好了，如果有什么冲突，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商量一下，所以真正要用什么阴谋阳谋的时候并不多，就算是真的到了要用计策的时候，是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就像是武侠里最快的剑客，你还没看到人家出剑，对手就已经被秒杀，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因此，现在陈少跟着崔敏娜，看着娱乐圈一圈人，为了利益争来抢去，真是感觉很有意思。 江延宗听着陈少说着近期的一些内幕，忍不住皱眉，说：“我怎么觉得你倒像是那个在岸边喂鱼的人，看着鱼群争食的时候很开心呢？” 陈少想了一下，说：“你这个比喻十分贴切啊！我喜欢！” 江延宗无语，好吧，也就只有陈少还有看戏似得看娱乐圈那些八卦了。 看来最近是没什么事儿了，江延宗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他也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于是他拿上篮子和剪刀，步履轻快地上了顶楼，准备剪一些玫瑰花来，用来插瓶。 梅花是江延宗的最爱，在没有梅花的季节里，他也是不会拒绝其他的鲜花的，如今钱不少了，江延宗也不会那么将就了，屋子里经常摆着鲜花之类的，挺有氛围的。 有时候老太太们也会干这个活儿，几个十几个老太太聚在一起，一起赏花，一起商量着哪一朵花或者一丛花适合插瓶，适合摆在哪里，这些事儿也是打发时间的趣事儿。 屋顶种的是各种颜色的玫瑰花，经过几年的生长，早已经是枝繁叶茂了，一年有大半的时间会开花，据说这些是有跟月季杂交的品种，所以开花的时间长，花朵也更艳丽，真正的玫瑰花花期短，花瓣也没有那么多，观赏性还不如月季花强。 第401章 备婚礼 在这六月里，陈寒万分高兴，因为他和周妍媚的婚礼就定在七月，这样的大好事在眼前，他当然高兴地不行了。 今年年初领了结婚证，等了半年才办婚礼，对于陈寒来说，真是等得太久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自然是陈寒最先请的人，红色的请柬是周妍媚自己设计的，上面的插画是她亲手画的，新郎伟伟有些胖，但是显得很可爱，这样风格的请柬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大红包，记得大红包啊！”陈寒十分嘚瑟的说。 卫靖泽低头看请柬，江延宗说：“行，到时候用信纸那么大的红包给你包上一摞一毛钱的，你新婚之夜就有的忙了。” “诶！不带这样的啊！”陈寒就有点急了。 卫靖泽说：“延宗开玩笑的呢！真那么干，对不起你我们没心理压力，主要是怕对不起妍媚。” 陈寒松了一口气。 江延宗又故意说：“是啊，为了不让妍媚嫁给你亏了，我们还是会送个大红包的！” 陈寒感觉自己真是被歧视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开玩笑归开玩笑，他们还是很为陈寒高兴地，陈寒和周妍媚的事儿也有好几年了，从第一次喜欢上人家女孩子，就没有变过心，就这点来说，还是很难得的。当然，周妍媚那样的好女孩，很值得好男人一生一世专一对待。 陈寒说：“等学校一放假，我就跟妍媚先飞去帝都，准备婚礼，到时候你们都要来啊！不管什么理由，都要来。” 卫靖泽点头：“当然去，我们一家人都去！” 第266节 陈寒这才满意了：“那还差不多。” 卫靖泽打算全家都去，却有一个大工程，食府和饭店每天都要来运食材，总要有人跟他们对接才行，还要负责村里出货的事儿。 卫靖泽想到的人选是新上任的村支书潘婉婉，这个事情不是很难，但是很杂，需要一个细心的人来负责，而且他们家的事儿，因为没人在这里，所以就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着出货，潘婉婉也很符合。 于是这段时间，卫靖泽都是带着潘婉婉在熟悉这项工作，那就是如何跟食府和饭店来的人进行对接，搞清楚每一种食材要多少，每一家是出的那种蔬菜，要如何记录，如何算出每一家的钱等，潘婉婉学会计出身，倒是学的挺快的，也没有让卫靖泽很操心的地方。 负责这样的活儿，最重要的是耐心和细心，当然还有一份高情商，要将供货方和拿货方弄到一起，双方不纠结于一些小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天上午，潘婉婉跟着卫靖泽忙完了这个事儿，忍不住说：“这个活儿真是又麻烦又辛苦，难为你为村里做了那么久。” 卫靖泽刚开始是不收钱的，免费为大家服务的，现在村里还象征性的发一些工资，可是潘婉婉觉得，这报酬和工作完全不对等。 卫靖泽说：“这有啥？事情熟悉了就简单多了，只是到时候你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跟着搬搬抬抬了，那是男人干的活儿。” 潘婉婉笑了笑，说：“好，那我下次不干了，就看着他们干。” 卫靖泽说：“我们家的事儿，也要辛苦你了。” 潘婉婉说：“我只希望到时候别出什么错儿，给你们家带来麻烦就行。” 卫靖泽故意说：“如果你真要犯错，记得要多给我们家算点钱，不要算少了，到时候我悄悄谢你。” 潘婉婉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泽哥你太损了！” “嘘，这事儿咱们两个知道就行了。” 卫靖泽比较头疼的是果园的事儿，从五月份开始，果园就开始产出水果了，而且卫靖泽家的水果十分受欢迎，每天都能够抢卖一空，几天不做生意的话，恐怕客人们会不愿意啊！ 不过果园里有的是工人，摘果子的事儿倒是不用很担心。 卫靖泽还在安排家里的活儿，结果就接到好消息，潘金桂被发现怀孕了。 这实在是一个好事儿，潘金桂有两个女儿，但是杨天健肯定也想要一个带着自己血缘的孩子。 潘萍代表着卫靖泽一家去看望潘金桂，这种女人的事儿，男人还真不好多问。 潘萍自然是收到了欢迎，有卫靖泽那么一个儿子，潘萍自然是会受到大家的尊重和优待的。 潘萍的轮椅到了黄婶子家门口，黄婶子就急忙出来把她推了进去。 潘萍将一些水果和鸡蛋之类的递过去，说：“家里没啥别的好东西，这些给金桂补补身体。” 黄婶子接过来，满脸堆笑说：“这多不好意思，劳烦您惦记了。” 潘萍说：“应该的，应该的。” 黄婶子忙叫了潘金桂出来，潘金桂刚发现怀孕了，便跟卫靖泽请了几天假，按照杨天健的想法，最好是前面三个月都不要干活，在家里好好养着，等到坐胎稳了，再出门。 潘金桂又忙跟潘萍道谢，潘萍说太客气了，双方这样你来我往了一番，才坐下来说话。 黄婶子给潘萍倒了茶，说：“现在怀了孩子，当然是好事，可是就是担心这么大的年纪了，不安全。” 潘金桂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现在大家都知道，生孩子要趁二十多岁年轻的时候生比较好，过了三十了，就越来越不好了。 潘萍说：“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金桂这个时候身体养得好，怀胎的这段时间里，也吃好睡好，肯定能顺顺利利生下来。咱们村风水好，还怕养不好一个孩子不成？” 黄婶子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咱们村高寿的老人家这么多，说明养身体养得好，肯定没问题的！” 潘金桂摸了摸还没鼓起来的肚子，说：“希望托婶子的吉言。” “你呀，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潘萍的话还真是让潘金桂心里舒服了许多，村里是出了名的风水好，自己虽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壮如牛，但是肯定能顺顺利利生下孩子的。 除了潘萍，村里的人要来看看，说句恭喜的话。 冬梅婶子跟黄婶子前段时前闹过一点矛盾，现在不愿意登门来，所以潘婉婉就代表自家来了。 跟黄婶子闹矛盾的是冬梅婶子，对于潘婉婉倒是没什么意见，所以潘婉婉上门的时候，一家人还是挺欢迎的。 潘婉婉上门来，大人们说的最多的是这是村里的大学生之类的。 “你们婉婉姐可厉害了，大学很好，读完书出来，找的工作也工资高，现在村里还请回来当村支书了，把村里不少人都比下去了，你们要学学她，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 潘金桂的两个女儿和黄婶子的孙子孙女都懵懵懂懂的听着。 潘金桂说：“婉婉，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啊？” 潘婉婉说：“有啥事儿你直说，能帮的一定帮。” “她们前几天做作业，说是有啥问题弄不懂，我们家又都没怎么读过书，看他们的课本都看不太懂，所以你可不可以帮忙看看？” 原来是这个事儿，潘婉婉还担心是托她办事的呢。 “当然，我帮忙看看。” 两个小姑娘把她带到房里，让帮着看作业。 对于小姑娘们来说，这潘婉婉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她们两个年纪小小的时候，就父母离婚了，虽然潘金桂带着她们离开了喜欢打人的父亲，可是暗地里也没少得白眼，特别是她们自己的舅妈，不是很待见她们，所以两个小姑娘就觉得，考上大学了，才能过上好日子，才能不被人翻白眼。 所以她们两个对潘婉婉是很崇敬的。 小姑娘们大的那个才上初二，问题倒也不难，潘婉婉很快就帮着解开了。 解决了学习上的问题，小姑娘们有些犹豫着问潘婉婉：“婉婉姐，我们想问你一个问题。” 潘婉婉说：“你们问吧。” “我妈妈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个小孩，是杨叔叔的，你说，她以后会不会也不要我们了啊？” 听到这个问题，潘婉婉楞了一下，没想到两个小姑娘会问这个问题，听上去实在是心酸，想必父亲抛弃了她们，对她们是很有阴影的。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就算是你们妈妈生了新宝宝，也不会不要你们的。” “可是……如果是个弟弟呢？” 原生家庭重男轻女，两个女孩没有少受来自爸爸和奶奶的白眼和嘲讽，那可是她们的亲爸爸和亲奶奶啊！当初妈妈跟杨叔叔结婚的时候，她们两个也挺怕的，就怕妈妈跟杨叔叔走了，直到杨天健住进了他们家，姐妹两个晚上才没有做被抛弃的噩梦了。最近，两个人有梦见，妈妈生了一个弟弟，大家都好高兴啊，都围着那个小弟弟夸他好可爱好漂亮，没人注意到她们两个，两个人喊妈妈喊杨叔叔，可是喊不出声。两个人都快被吓死了。 潘婉婉也是心一酸，自己爸妈也有些重男轻女，自己都觉得心里很难受，这两个小姑娘比自己可怜多了，她们爸妈还离婚了呢！如果妈妈无法依靠，就真的是孤苦无依了。 “你们妈妈当年是为了你们两个离婚的，所以你们放心，她肯定不会不要你们的，我听我妈妈说，金桂阿姨跟杨叔叔在一起，也是因为杨叔叔愿意接受你们，以后你们有了弟弟，也不会有事的，因为他们两个是很好的人，绝对不会做出抛弃自己的孩子的事情的。” 第402章 找人手 姐妹两个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现在并未完全安心。 潘婉婉也知道自己的几句话不可能就让小姐妹两个完全安下心来，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有自己的成长经历，也明白女孩在进入青春期的时候，正是心思变得敏感的时候，此时潘金桂又结了婚，生了孩子，她们也难免多想。 k 于是，潘婉婉想了想，说：“其实你们也不用很担心，你们两个年级不小了，只要自己考上了大学，其他的人就管不了你们很多了，轮到你们自己做自己的主了。所以你们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了大学，就不用担心被别人抛弃了，因为，你们不需要依靠别人了，可以依靠自己！” 两个小姑娘听了觉得很在理，以前也只是大人在他们跟前说，要好好读书，要考上大学之类的，具体有什么好处他们也不是很懂，现在她们明白了，考上大学确实是有很大的好处。 “我们晓得了，婉婉姐。” “那你们就好好读书，不要过多的想别的事情了。” 在潘婉婉的安慰下，小姐妹两个总算是稍感安慰，并且有了新的目标，决定要好好读书，努力考上大学。 潘婉婉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埋头苦读了，潘婉婉见此也是不有的叹气，她在外面读了大学，又工作了一段时间，所以了解外面的日新月异的变化，村里能够有现在的情况，能够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但是这样还是很不够，村里人虽然手上有了钱，可是心里的一些老观念还没有变，还在用过去的想法看问题想问题。潘金桂自己对自己的女儿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偏见的，可是，两个小姑娘的担心也不是不存在的，依旧有老婶子那一辈觉得，男孩比女孩好。 潘婉婉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些事儿，下了楼，潘金桂还在楼下的堂屋等着，看到潘婉婉，便热情地说：“她们两个没有为难你吧？” 潘婉婉说：“没有，问题对我来说不是很难，她们两个学的挺好的，桂姨你放心。” 潘金桂说：“那真是麻烦你了，我们家又没有一个文化高一点的，都得靠她们自己学唉……” “没关系啦，大家的智力都差不多了，只要找对了方法，用了功，就不会很差。她们两个学得多了，有了自己的方法，就算是读高中也没关系的。” 潘金桂点头，又拿了一些水果给潘婉婉，说：“这是小泽的妈妈萍姨拿来给我吃的，他们家的东西好吃得很，你拿去吃吧！” 两个人又是一番推让，最后潘婉婉还是拿了一点水果走了。 除了两个小女孩有些担忧之外，其他的人当然都是很高兴的了，潘金桂这胎孩子让杨天健可是开心得不得了，这是他第一个亲生孩子，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潘金桂本人也是开心得很，杨天健对她很好，两个朴实的人不懂什么爱情，只觉得跟对方在一起就感觉很好，这个孩子，也是她满心期待的，之前还担心自己年纪大了，生不出了，会给杨天健留下遗憾呢，没想到两个人才结婚半年，就有了。 杨天健也很快打了电话回去告诉自己的父母，好让二老知道这个好消息。到现在为止，一家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两位老人对二婚的媳妇是有那么一些不满意的，现在这么快有了孩子，也让两人心头的不满意消除了不少。对于他们来说，唯一的儿媳妇能够生个带着杨家血脉的孙子，就可以了，再转头想想，这儿媳妇除了是二婚的，优点还不少呢！ 潘金桂怀了孕，他们家就只有杨天健可以去参加婚礼了，虽然之前杨天健并不认识陈寒，可是这几年来共住一个屋檐下，时常一个桌子上吃饭，没啥感情也早就处出了感情来了，婚礼这事儿，是必须去参加的。 何天武他们两个，最后决定了是张梅去参加婚礼，原因很简单，张梅想出去见见世面呗。 于是何天武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媳妇。 因为陈寒的事儿，大家都要把时间算一算。 英奇师傅肯定是要去帝都的，不仅仅是要参加婚礼，作为陈寒的家长扮演重要的角色，还要帮着筹备婚礼，所以他肯定会提前去帝都，既然这样，英奇师傅肯定是有段时间没法在这儿做饭了，所以老人们纷纷准备提前离开。 卫靖泽也是无语的，难道你们就是为了英奇师傅的手艺留在这儿的？ 陈老爷子毫不客气地给了卫靖泽的“玻璃心”一记重击：“要不是因为英奇师傅在这儿，常年住在你家的人估计的少三分之二。” 好吧，卫靖泽都觉得陈老爷子真相了。 除了英奇师傅的美食，大家也应该喜欢住在这里的时候祥和宁静的生活吧，都是同龄人，以前也都认识，现在住在一起，经常约着一起干点什么，也不会显得那么寂寞。 陈老爷子见卫靖泽似乎有些失落，便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你别垂头丧气啦，我说的，那是以前的情况，现在，就算是没有英奇师傅，在没有别的事情的情况下，大家也是乐意住在这儿的。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慢生活嘛。这次是正好想借着机会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 卫靖泽笑了笑，说：“陈少说的没错，您还是挺好心的。” “哈？小元跟你说过这个？” “说过，不过估计他自己都忘了，哈哈……” “那小子真是……算了，我也要回去看看他现在进展如何了，可不能丢了我老陈家的脸。” 这个事情指的当然是陈少追崔敏娜的情况了。 陈少这孩子还喜欢遮掩着，后来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自己说了啥，卫靖泽转头就告诉了自己的爷爷，就知道想瞒也瞒不住，所以干脆自己主动说了。 卫靖泽在想着准备将出售水果的事儿交给何天武，可是何天武性格老实，干活能成，可是这种算来算去的事儿可能不太在行，所以他还有些担心。 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多拜托两个人帮忙，何天武平时的活儿就不少，猪舍几百头猪，在杨天健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肯定全部都需要他盯着，所以让他负责算账的事情肯定不行。 想到了办法，卫靖泽跟老汉和江延宗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也觉得那样子比较合适之后，卫靖泽就去找人家拜托帮忙了。 卫靖泽想的这个人，就是潘秋阳和潘建新，这两个人做生意几年了，腰包鼓了一圈，对给他们带来机遇的卫靖泽是十分感激的，对于卫靖泽的请求，两个人也没拒绝，答应一定帮着卫靖泽好好称算每天水果出货的重量，记录品种之类的。 摘水果的事儿，有家里的工人。 第267节 六月一过去，七月份到了，孩子们的暑假很快就到了，周妍媚的假期也随之到来，假期一到，她就收拾收拾带着陈寒去帝都了，英奇师傅也跟着两个人一起去了帝都，陈寒无父无母，是他在生活中用心最多的徒弟，所以这次，他也是享受一下当正宾的感觉得。英奇师傅和陈寒，两个人不是父子却比父子还要亲密。 英奇师傅一走，老人们便如候鸟一般都纷纷要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在卫靖泽家里搜刮一番，这个要带，那个也要带，连西瓜都装上几麻袋，导致服务中心那边差点供货。 老人们这个时候还真是心黑手狠啊！ 卫靖泽只有在收到钱的时候，心里才不那么痛了，幸亏这些老人家不做生意，不然挤得陈少和陈寒都拿不到货了。 老人们纷纷离开，卫靖泽却还有事儿要忙活，七月是农事最忙的时候，收割了稻子之后要立马种晚稻，现在每年两季要督促大家收稻子育秧苗之类的，活儿也不少。 这个事儿算是卫靖泽和江延宗的生意，所以也没有带上潘婉婉，这事儿就算是潘婉婉插手，她也拿不下来。 在家里三个人都忙得连轴转的时候，陪着天赐宝宝的当然是潘萍了。 不过天赐宝宝最近觉得好寂寞，虽然有奶奶陪着，有大风一起玩，可是少了那些闹哄哄爱吵架的老爷爷老奶奶，真是感觉无聊了许多呢。 潘萍安慰天赐宝宝：“等过些天，我们也要去帝都，参加光头叔叔的婚礼，到时候又可以看到爷爷奶奶们了。” “什么是婚礼？” 潘萍想了一下：“大概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决心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时候，举行的一个仪式，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决心。” 潘萍这辈子都没有过婚礼，所以也无法跟天赐宝宝描述的更仔细。 天赐宝宝琢磨了一下，突然兴奋起来：“奶奶！我要跟你办婚礼！” 潘萍震惊了：“为什么啊？” 宝宝伸出小手：“你看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决心要一直在一起，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在一起？所以我们要举办一个仪式！那就是婚礼！” 潘萍已经被宝宝的说法逗得笑起来了。 宝宝还在继续说：“除了我们，还有你跟爷爷，你跟大爸爸，你跟小爸爸……反正要一直在一起的仪式。” 第403章 上帝都 潘萍听了，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这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啊！ 笑过了，潘萍再跟天赐宝宝解释，什么是婚礼，什么是结婚，因为自己的儿子有个同性恋人，潘萍也做了一下解释，以后，天赐宝宝肯定要面对这样的问题，为什么别人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而自己却是两个爸爸？宝宝能够早一点理解，对宝宝自己和卫靖泽两个人的伤害都会小一些。 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潘萍把这个事情跟大家都说了一遍，引得大家也笑个不停，天赐宝宝还一脸懵懂，有那么好笑么？ 不过这个事儿也给了卫靖泽一个想法，自己是不是也要给江延宗一个婚礼呢？ 跟沈洛联系不少的卫靖泽知道，沈洛跟他的爱人已经去国外登记结婚了，连婚礼都办了，人家虽然不能生孩子，可是别的事儿是没有一点比正经夫妇少的。 不过这个想法还只是存在心里，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手头的事情太多，安排的太满，要弄婚礼啥的，现在也还安排不过来。 侧过头看看旁边江延宗也笑得眉目舒展的样子，卫靖泽突然觉得，这个可以作为一个惊喜准备着，到时候江延宗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表情呢！想想都很有趣。 江延宗有所感觉，侧过头来看着卫靖泽，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儿，卫靖泽拍了拍他的头，笑着摇摇头。 如此美好的日子，真是让人沉醉期间啊！ 七月中旬都差不多在忙活夏收夏种的事儿，祖孙两个人担心回来以后收谷子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干脆在去参加婚礼之前把谷子都收上来，先堆在库房里，等到回来之后，再打成米出售。 这是以前从未干过的事儿，而且这次种植的面积也是规模空前，所以谷子是直接爆仓了，还在别人家借了不少地方放谷子。庆幸的是，谷子都是晒干了的，堆在一起也没问题。 至于老鼠，也不用担心，家里有好几只猫呢，可以帮着巡逻。 为了忙活这个事情，祖孙两个早出晚归，才算是一点一点收拢了回来。 如果现在不收了，等回来再收，事情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如果有有心人放出谣言，说祖孙两个不打算收了，让农民兄弟们发生恐慌，损失的还是大家。 在临走之前，家里的动物都似乎有所感，都回到了家里，大风带着狗们，老老实实地坐着，家里也有好几十条狗了，数量倒是没怎么增长，因为大部分狗都是做了绝育手术的。沈洛的意思是，做了绝育手术也不影响他们看果园。 猫也都回来了，真是神奇，猫比狗更野，狗还会定时回来吃饭睡觉，猫就是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所以这次全部都来了，也是很难得。 卫靖泽亲自给他们煮了一大锅肉，切碎了，拌上肉汤，每个都给了一碗。离开的这几天时间里，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了，虽然跟何天武有交代了，可是心底里还是微微有些担心。 卫靖泽不像沈洛那样能够跟动物交流，动物们有所感，却也不是非常清楚。直到一家人收拾着东西离开的时候，才知道是要发生什么了。 一家人，卫靖泽和江延宗各开了一辆车，不然坐不下，车子启动之后，大风等狗就在后面追，卫靖泽时不时看一下后视镜，心里叹气，这些狗又不能带去帝都，他们这样追，真是让人心里挺不好受的。 有些狗是追了一段路就不追了，只有大风，一直追到了食府的门口。 到了三岔路口，卫靖泽停下车，大风立马就把头从窗户伸了进来，卫靖泽抱着狗头，真是感慨无限，说：“你乖乖回去，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家里的狗你都看好了，别让他们做坏事，知道吗？家里的果园现在正是长水果的时候，动心思的人不少，你们要好好看着。” 大风呜呜了几声，卫靖泽感觉他是在撒娇，这狗好久没有这么叫了，平时也是保持高冷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却露出这幅样子。 卫靖泽真有一种带上他去帝都的冲动，不过显然不太可能，帝都没必要去不说，那边还有一些仇人记得大风，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卫靖泽才是要后悔莫及呢。 “好了，大风乖乖回去，等我们回来，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了！不要担心啊！” 大风重新四肢着地，看着车子，卫靖泽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然后启动了汽车，这次，大风没有跟着了，卫靖泽松了一口气，也微微有些失落，如果这次大风再跟上来，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要带着大风去帝都了。 一行人到了机场，老汉推着轮椅，江延宗带着天赐宝宝，卫靖泽、杨天健负责拿箱子，张梅在旁边帮着推着小箱子，一行人人数还不少。 张梅和杨天健都是第一次坐飞机，用的江延宗的超级vip卡买的票，所以价格还是承受得住的。 坐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帝都，一下飞机，就有人来接了，不是陈寒，陈寒那边还忙的脚不沾地呢，是陈少，难得他如此细心。 陈少也派了两辆车和两个司机来接的，从机场一直送到江延宗的房子里。 这个房子老汉也是第一次来，看到房子的时候，也是眼前一亮，只听说帝都有个房子，却不知道房子长什么样，帝都的房子能这么大，真是很难得，毕竟帝都的房价丧心病狂的程度，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 家里除了早已经预定好的帮佣，还有一个厨师：“我是陈少派来的厨师，近几天，就在这儿负责各位的饮食了，希望各位不要拒绝。” 江延宗和卫靖泽交换了一个眼神，陈少派的人当然不用怀疑，正好大家来帝都参加婚礼，估计平时也没什么心思做饭吃，所以便点了头。 此时房子里已经收拾的一尘不染了，主卧和客卧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人住下完全没有问题。 卫靖泽安排好了老汉和潘萍，又去看了看杨天健和张梅，这两个人也是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真是没想到，他们两个在帝都还有这么大的房子，家里有佣人有厨师，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呢！ 稍事休息，厨师就已经准备好了茶水饮料和小点心，够大家吃饱喝足，好好休息一下的。 正吃着，陈少的电话就进来了，卫靖泽接起之后，自然是一通感谢，这下真的是感受到了帝都有朋友的便利之处啊！ 陈少说没什么，“你们两个觉得不错就好，你们平时也不太用别人，我还担心你们不习惯呢！” “还好，你这厨师派的很好，我们这儿老的小的都有，也没那么多时间下厨，厨师真的是太需要了。” 聊了一会儿，陈少又说起了请他们吃饭的事儿，卫靖泽问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大家都能去之后，便答应了。 地方自然是定在陈少的饭店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跟陈少隔三差五打电话网上聊天，其他的人跟陈少却不怎么熟悉，所以陈少这么热情，还真有些让他们受宠若惊。 老汉还好点：“他爷爷一直住在我家，身体也好了许多，他想谢谢我们，也是很正常的。” 老汉不知道，他们早已经不是那种谢来谢去的关系了。 卫靖泽眼睛一转，嘿嘿笑道：“你们要是谁喜欢大明星崔敏娜，今天就跟陈少说，你们想要崔敏娜的签名照，签名海报，陈少肯定能够帮你们弄到。” 潘萍问：“真的吗？我是挺喜欢她的，那小姑娘演戏可好了，扮什么像什么，我现在看电视剧啊，就看她演的，别的我都不放心看，担心不好看。” 没想到潘萍现在也是半个粉了，这是卫靖泽没想到的。 潘萍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看电视，她房间里有个电视，卫靖泽也给她买了个手机和平板电脑，跟别的同年龄的女人一样，手机里都是孙子的照片，平板电脑一般用来看电视，购物倒是不多，因为她不喜欢花钱。 “妈，如果你想要，咱们可以跟陈少说一下。” “会不会太麻烦了？” “哎呀，肯定不会，陈少巴不得呢！” 以陈少的性格，肯定是十分高兴别人喜欢他未来媳妇的，如果找他要签名照，他肯定高兴啊，当然前提是，他喜欢你这个人，不觉得你讨厌。 晚上，甫一见面，陈少就先给卫靖泽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看到旁边江延宗脸色不好看，也张开手臂扑了上去：“放心，不会少了你的！” 江延宗直接黑了半张脸。 跟几个人问过好之后，陈少就开始逗着天赐宝宝玩了，真是没想到陈少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陈少让天赐宝宝坐在自己的腿上，说：“我也不是喜欢孩子，这小孩子要乖巧懂事，我才喜欢，要是是熊孩子，我也烦啊！” 天赐宝宝果然乖乖的，手里拿着陈少给他准备的糖，吃得很开心。 潘萍是最朴实的大婶子，直接说：“你要是喜欢，就早点结婚，自己生一个，自己家的，不管是不是熊孩子，你肯定都喜欢！” 陈少忍不住感叹一下：“我也希望像婶子说的这样，早点结婚生娃啊！奈何，这件事还急不来。” 第404章 前奏滴 潘萍作为这个年龄的女人，果然对小年轻们的事儿最敏感，马上问：“是不是看上谁家的姑娘了，人家姑娘不肯轻易跟你啊？” 陈少还以为是卫靖泽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潘萍，有些埋怨地说：“我的事情你怎么到处说啊？” 卫靖泽忙喊冤：“你那点事情，除了延宗和你爷爷，我可没跟别人说。反正不是我告诉我妈的。” 潘萍一听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笑得两眼眯眯的，说：“没人跟我说你的事儿，我是自个儿猜的。谁家的姑娘啊？你这么好的小伙子都不肯，那还要什么样的人才肯啊？” 陈少听了这话，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潘萍对他的评价挺高的。 “嗯，反正是挺好的姑娘，长得好看，人也厉害，人家找对象多看看，多考验一下，也挺正常的。” 潘萍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好姑娘是要多挑拣一下，你要是看上了人家，就耐心点，好好对人家姑娘，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儿。” 潘萍自己就是因为看走了眼，所以赔上了一辈子啊！这是潘萍十分伤痛的地方。现在唯有时常想，如果没有遇到那个男人，就没有卫靖泽这么好的儿子，才能够安慰一下自己了。 陈少有一点点不好意思，说：“阿姨你说得对，我会耐心的。” 天赐宝宝坐在陈少腿上很乖巧，估计是因为陈少是第一次见，所以矜持一些。 吃饭的时候，卫靖泽还是把天赐宝宝抱了回来，让他坐在椅子上吃饭，宝宝用筷子还不是很顺手，所以就用勺子吃。 吃着和家里差不多的饭菜，宝宝的胃口也还不错。 在席间，陈少还说：“你们近些天都是在自己家吃饭吧？我已经跟厨房说了，每天派人给你们送食材过去，你们不用自己去买菜了，还是吃你们自己家的东西。” “那感情好，多谢你了。” 一顿饭是吃得十分满意，只是杨天健和张梅这一天长得见识太多了，再加上陈少这儿装修的富丽堂皇的，连服务员都是个顶个的漂亮，一个赛一个的有素质，他们心里有些发憷，话也很少，一般都是埋头吃了。 宴席结束的时候，卫靖泽提了一下让陈少帮忙要签名照的事儿，陈少对潘萍立马生出了更多的好感：“我一定帮阿姨要到。” 卫靖泽乐呵呵地解释：“他正在追的姑娘，就是那个演员。” 潘萍眼前一亮：“难怪，你确实是要多花点心思。” 第268节 回到家的时候，潘萍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跟卫靖泽说：“哎哟，如果以后这小伙子结婚，请咱们吃酒席，咱们还能够看到那个大明星真人？” 卫靖泽也没想到自己的妈妈还能变成粉丝，说：“是啊。到时候，咱们还可以找机会跟人合个影！” “哎哟，那我可不敢，人家是大明星。” “有什么不敢的？您还有我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呢！” “那我要求老天保佑，让小陈追到这个女孩子了。” …… 如今，潘萍有自己的爱好，有喜欢的明星，每天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干，卫靖泽也很高兴，这样才说明潘萍没有沉湎过去，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情趣，哪怕这情趣并不高雅。 第二天，大家一起去了陈寒那里，现在陈寒还住在英奇师傅那里，英奇师傅在帝都有套老房子，因为平时不大住，所以也没怎么打理。 别看三个人已经回来了快一个月了，可是越临近婚礼，事情还是越忙，卫靖泽等人来了，正好可以帮上一点忙。 陈寒跟卫靖泽和江延宗说：“本来妍媚想要弄个中式婚礼的，可是呢，看着那些衣服她有不满意，说这个形制不对，那个花纹不对，首饰也不是真料子，所以感觉怪怪的，所以还是换成了半西式婚礼。” 半西式婚礼也就是穿着婚纱，婚礼程序却不完全按照西方的来，过程颇有些中国特色。 江延宗说：“这婚礼一辈子才一次，你也别嫌烦。” 陈寒说：“我没嫌烦，婚礼就是折腾嘛，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陈寒这话还真没说错，婚礼就是折腾，要订酒店，弄衣服，要化妆，要找婚庆公司之类的，请客还要想着请谁不请谁，婚礼后还要看谁送礼多或者送礼少，真是一眼难尽。对于中国人来说，婚礼不仅是两个人新人结合的仪式，更是一个人情场合，以前给谁家送了礼之类的，都要在婚礼上把人情收回来，不少人因为亲戚朋友同事之类的没送礼或者少送礼，还会生气，因为觉得自己亏了。 周妍媚因为是个学过艺术的，对美的要求更高，这也是她无法接受如今一般中式婚礼那种不符合实际的服装和礼仪的原因，这次换回了西式婚礼，婚纱也不便宜，一些人的婚礼的婚纱是租的，周妍媚的却是掏钱买的，连衣帽间都腾出了地方放婚纱了。 “妍媚打算以后到了周年纪念的时候，就穿着出来拍套照片，她觉得以后老了，还穿着这套婚纱拍照，很浪漫。” 唔，想一想，确实是如此，一套婚纱穿到白首，这样寓意很棒，也不会觉得花了这么多钱买套婚纱就浪费了。 据说，因为两个人都不是信徒的缘故，所以周妍媚也觉得没必要去教堂办婚礼，找个漂亮点的地方就行了，陈少便帮着找了个不大的别墅，风景不错，容纳量也大，关键是在市里，有些经济能力一般的宾客，也能够坐公共交通赶到。 “你们别说，陈少可真是够意思的，这次婚礼最划算的应该就是租别墅的费用了。除了办婚礼，大家还能够在别墅里吃喝玩乐，还不用我们搞卫生，性价比极高。” 江延宗说：“现在你可知道作为好朋友该怎么做了吧？” 陈寒立马不乐意了：“难道我对你们还不够兄弟啊？” 卫靖泽忍不住笑了：“延宗跟你玩笑呢！这不提前赶来给你帮忙弄婚礼嘛？” 陈寒点头：“这家伙就是嘴太损了，看在咱们关系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这次，陈寒和周妍媚也是尽力办一个满意的、不落俗套的婚礼，至于别人如何想，两个人就不那么在意了，婚礼仅此一次，为别人的言论而办，真的不值得。 英奇师傅一直是乐呵呵的，看上去红光满面，真的像是自己的儿子办婚礼一样，忙前忙后的。 这次英奇师傅是直接负责了两个人蜜月的费用，蜜月的行程也定好了，婚礼之后就去意大利，周妍媚家是觉得，这师父比一般人家的父母都要好了。 接下来几天，卫靖泽和江延宗是天天帮着陈寒弄这个弄那个，新房不需要他们帮忙布置，但是别墅那边的事儿挺多的，什么东西都要试一遍，是不是好用，不好用要赶紧联系业主方面换，陈寒的师兄师弟们都抽时间帮他准备婚礼上要用的点心蛋糕之类的，既然都是厨师出身，还要请别人做点心，那就有些那啥了。师兄弟们还挺宠陈寒的，每个人设计了一款外形很漂亮的小点心，算是给陈寒的美好祝福了。 江延宗看着这忙碌的现场，忍不住跟卫靖泽说：“没想到陈寒这家伙人缘还挺不错的，看看这一件件事儿，大家也是舍得出力气帮忙。” “陈寒心眼实诚，大家喜欢这样的朋友也不奇怪。” 江延宗虽然不像女孩子那样感叹婚礼真是浪漫，真是好看之类的，可是也看得出他是有些羡慕的，卫靖泽心里的主意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两个人办一场婚礼。 除了帮着布置婚礼，卫靖泽和江延宗还担任了给陈寒当伴郎的任务，两个人虽然孩子都有了，可是毕竟没结婚，身份上是符合要求的。 只是试装的时候，陈寒恨不得直接不让两个人给当伴郎了。 “你们两个，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公子如玉，把我衬托的跟个乡村风土豪似得！” 江延宗卫靖泽：“怪我咯？” “当然怪你们，谁叫你们长得那么好看！” 江延宗说：“你不肯我还就当定了！伴郎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你抱得美人归，我们要替你先身士卒，帮你招待宾客，帮你挡酒，还不像伴娘那样有红包。这么辛苦的差事，你找得到人干么？” 陈寒是是兄弟中结婚晚的，大多连孩子都有了，一到过年就一群小屁孩围着他喊叔叔，所以要找人做伴郎还真不容易。 于是陈寒只好放弃了挣扎了。 颜值出众的周妍媚当然没压力，婚礼前一天试装的时候，伴郎和伴娘也见面了，伴娘们的颜值也不低，周妍媚也人轻松脱颖而出。 试了装，卫靖泽和江延宗的衣服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弄一下头发就好，伴娘们还要试一下妆容发型之类的，所以比伴郎留的久一点。 “媚媚……” “别占我便宜！” “好吧，妍妍啊，伴郎是谁啊，好帅好帅啊！” “怎么？看上了？”周妍媚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是啊，能介绍一下嘛？” 周妍媚拿着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说：“别想啦，那么帅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主？” 第405章 抢婚？ 女伴们发出惋惜的叹息：“果然帅哥都是有主的！” 周妍媚认真点头：“如果他们是单身，我也巴不得介绍给你们，可是完全没机会啊！帅哥们，你们看看就好了，别想太多。” “知道了知道了！有时候想想，又觉得帅哥也不适合过日子，还是你家光头好，这婚礼真是随你折腾的。” 周妍媚摇头说：“帅哥适合不适合过日子，还是跟人品有关的，跟外貌关系不大，只能说长得好看的人受到的诱惑更大吧？光头挺适合我的，我也不是故意折腾婚礼，不过他愿意我折腾，我也承这份情的。” 周妍媚当然知道自己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折腾许多，父母都颇有微词了，偏陈寒还笑眯眯地说好，这点好，周妍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反正我觉得，你家光头除了外貌差点，别的都挺好的。” 周妍媚笑着说：“他不好，我能嫁给他？你们也要睁大眼睛，找个合适的，多考虑以后过日子的事儿！好了，快去试试哪个唇色适合你们，乖啊！” 这折腾了大半个月，婚礼终于要开始了，卫靖泽和江延宗是一大早就去陈寒那边，开着车随他去接新娘的，其他的人会有陈少的人帮忙开车送去别墅参加婚礼。 虽然卫靖泽和江延宗都没做过伴郎，不过陈寒想着，两个人一个是体能担当，一个是智慧担当，应该是没问题的。 去接新娘的时间还挺早，周妍媚家也聚集了不少亲戚，拦门的是一重又一重，不仅有人拦着要猜谜语对对联之类的，还有比力气比灵活的，当然都被卫靖泽和江延宗解决，陈寒也顺利进到房子里，接到了新娘。 在新娘家里做完了敬茶和改口给红包，大家就都去新房了。 亲人们是要看看新郎家收拾的如何，有没有财力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亲戚们则是看热闹，看看新郎家有多好。 陈寒这房子不如江延宗的房子豪气，放在帝都普通人家里，是很不错的了，大居室，还有大露台，装修很洋气，当然这多亏了周妍媚的把关。 听说房子是全款买的，亲戚们也啧啧称赞，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小光头能力还挺不错嘛。 这一步主要是堵住多嘴的亲戚们的嘴，免得以为女儿嫁了个破落户。 到了这边，要招待大家喝茶之类的。 在新房呆了半个小时左右，大家就开车去办婚礼的别墅。 开车路上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再加上红绿灯和小堵车，花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时间还在承受范围内。当初找别墅，交通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车到了之后，门口已经摆好了图片、花束、气球等物。 陈寒和周妍媚要在门口迎接客人，伴郎和伴娘是要陪着的，一个帮着收红包，一个帮着散烟散糖，虽然礼金是要混在一起的，但是还是要分清楚是娘家的红包还是婆家的红包，晚上清点的时候也不能弄错了。 门口的设计就很让人一亮了，整个婚礼以蓝色和紫色为主色调，连大家胸前别的花都是蓝色和紫色的，布置现场的话以饱满漂亮的紫阳花为主，气球也是蓝紫白三色为主，除了那个拱门，门口还放了两个人的照片，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个q版小人了，十分可爱，是周妍媚自己画的。 除此之外，门口的桌上还放了签到的本子，摊开来，一边是空白的，以供宾客们签名，另一边是一棵只有树干和树枝的树，客人们签名之后，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摁上拇指印，指印越多，说明树越繁茂，设计的很有意思。 卫靖泽是十分佩服这份心意的。 客人的人数还真是不少，陈寒的师兄弟和师父们不说，周妍媚家的亲戚也不少，还有周妍媚父母的一些朋友同事之类的。 客人们进门之后，就会被引到花园里，那里除了婚礼现场之外，还有自助小点心和饮料，点心当然都是师兄弟们做的，新颖有趣，还特地摆上了名字和祝福语，让大家明白这款点心的寓意。 天赐宝宝在老汉和潘萍的照顾下，早已经来到了现场，这孩子以不同寻常的漂亮外貌，引得了不少宾客的夸奖和搭讪。 今天天赐宝宝还有个小任物，他要作为小使者将婚戒送给两位新人，排练了几次都没有问题。 本来周妍媚是很想让天赐宝宝做花童的，可是宝宝小，不太懂要扔花瓣啥的，所以就安排了一个简单许多的活儿。 十一点多，新郎和新娘来到花园里，与宾客们共饮拍照，感谢大家的到来。 到了十二点多，就开始举行仪式了。 仪式跟西方有点像，只是因为两个人不是基督教教徒，所以没有牧师之类的。 到了快到套上戒指的时候，老汉带着宝宝来到一定地点，等音乐一响起，就让宝宝过去。 宝宝手上拿着戒指盒，迈着小短腿，朝着舞台前走去。 大家都拼命拍照，这小男孩真是可爱死了。 宝宝不负众望，终于顺利到达舞台前，陈寒笑眯眯的看着，等着宝宝把戒指交给自己，没想到宝宝到了舞台前，突然停下来，小手一抠一抠的，终于把戒指盒给打开了，然后就拿着戒指要给周妍媚戴上，宾客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卫靖泽感觉脸皮发紧，赶紧把脸侧到一边不敢看，江延宗则乐呵呵地看着，感觉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这不是要抢婚嘛？ 旁边一个伴娘眼疾手快，把戒指拿了过去，递给了陈寒，陈寒接过戒指，深吸一口气，才给周妍媚戴上，然后新娘新郎亲吻。 宝宝已经被带走了，其实他还有点迷惑，反正要给那个漂亮姐姐的，自己直接给了就好了嘛。 这个思维方式还真跟当初给江延宗花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主持人还挺机灵的，圆场说：“新娘太漂亮迷人了，让小帅哥都想娶回家，只是小帅哥你年纪还没到哈！” 最紧张的要数陈寒了，他心想着，这天赐不愧是江延宗家的，连捣乱的路数都这么相似。 好在婚礼是顺顺利利的举行完了，接下来是吃吃喝喝的时间，吃完喝完之后，想留下来玩的可以继续玩，想回家的也可以回家，都可以随自己选择。 卫靖泽和江延宗在陪玩新郎新娘之后，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吃饭了，宝宝就蹭了过来，靠在卫靖泽的怀里，卫靖泽想起这小子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婚礼之后，还有不少人留下来玩耍了，大厅内变成了小型舞会的现场，其他的房间有打麻将的，有唱歌的，有玩桌球的，玩法还挺多的，多是年轻人爱玩的项目。 总之，这婚礼是一直玩到第二天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带着宝宝在这儿玩，老汉和潘萍都上了年纪，不爱玩这个，杨天健和张梅也不适应这样的场合，因为都不会玩，人家的麻将和扑克也玩不起，所以一起回去了。 陈寒的师兄弟们留下来的还挺多的，大家都是有小孩子的，所以宝宝也就跟他们一起玩去了。 孩子们见这里玩伴多，零食多，饮料多，也都不愿意离开，窜进窜出地到处玩，摆在外面的花都被孩子们拿来玩了。 孩子们在这儿带着，负责的家长自然也不敢离开，多守着孩子们，卫靖泽让江延宗去玩，自己看着宝宝，不一会儿，就有人来问卫靖泽关于宝宝的情况了。 “那是你家孩子啊？” “是啊。”宝宝在一堆孩子中十分出众，白皙的皮肤和漂亮的眉眼让许多喜欢孩子的人都移不开眼。 第269节 “你家孩子多大了啊？长得可真好看！” 卫靖泽说：“现在差不多一岁半。” “哟，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两岁多了，说话利索，走路也挺稳当的。” 宝宝一岁之前就开口说话了，一岁左右能走路了，如今这样子也不奇怪。 看了一会儿，卫靖泽就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女孩子都很喜欢围着宝宝玩，有个小女孩从外面弄了好几朵花来，别的孩子要她不肯给，偏主动给了宝宝两朵，另一个小女孩总是凑到宝宝跟前说话，关键是这些小女孩差不多都有五六岁了，小一点的恐怕还不太懂得看脸。 宝宝拿着两朵花，就跑到新娘的休息房去了，此时周妍媚正在和伴娘和表姐妹在房间里聊天呢。 卫靖泽走到门边一看，宝宝正拿着两朵花给周妍媚送过去，把周妍媚高兴得笑眯眯的，不仅抱着他亲了两口，还给了个红包。 卫靖泽也是服了自家儿子撩妹的本事，或许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吧。 其他的女孩子也对他很喜欢，问他是谁家的孩子，好几个女孩子还拿手机给宝宝拍照，宝宝前段时间拍了一组写真，凹造型的水平不用说，一看人家的摄像头对着自己，立马就拿出范儿来了，可把女孩子们高兴得不行。 “这孩子真是可爱死了。” 周妍媚说：“是啊，我也喜欢的不行，以后要是生儿子，有这么可爱懂事就好了。” “这孩子到底谁家的啊？我看好像一直是他爷爷带着。” 周妍媚说：“这是伴郎家的，那是人家的曾祖父，可不是什么爷爷，你们以后别当着别人的面闹笑话了。” “真没想到！那么帅的伴郎都有孩子了！恨不相逢未娶时啊！” 第406章 撩妹咯 周妍媚觉得好笑，说：“人家未娶的时候你们遇见了也没用，没缘分怎么遇见都没用的！” 周妍媚没有直接说卫靖泽和江延宗的性向问题，卫靖泽和江延宗都不是她这个朋友圈子的人，被知道了也只是成为谈资而已，所以没必要说出来。 旁边就有人说：“我们是没机会啦，不过妍妍啊，你可以快点生个女儿，嫁给这小伙子，你看他多可爱！拐到家里做女婿也是好事一件啊！” 大家顿时又开始起哄起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还问天赐宝宝要不要媳妇儿。 本来像天赐宝宝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媳妇什么是结婚，不过刚好上次潘萍跟他说过，什么是婚礼，什么是媳妇，因此现在别人问起来，他也十分明白，反问道：“媳妇有周阿姨漂亮吗？” 周妍媚都忍不住乐出声来，这孩子真是嘴巴甜得很。 “是周阿姨家的小妹妹哦，肯定有周阿姨这么漂亮啦！” “那好吧，我要了。”还真是干脆的很。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孩子真是有意思啊！ 有人在后面推了一下周妍媚：“你看人家都说要了，你都欠人家一个媳妇了啊！要跟你家光头加把劲，赶紧把人家的媳妇生出来！” 宝宝也做出握了握拳的样子：“阿姨你加把劲！” 这下大家更加忍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了。 “这孩子真是有意思的很！哈哈！活宝一个！” 卫靖泽在门口是听得哭笑不得，这孩子，自己还一岁多，就想着媳妇的事儿了，关键是还要漂亮的媳妇，第一个问题就问媳妇漂亮不漂亮，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反正天赐宝宝在屋子里跟新娘和她的朋友们玩的开心，卫靖泽就在大厅里找个地方坐下来喝酒了，现在是大家放松的时间，酒水都不是什么很烈的酒，陈寒也找了两个调酒师傅来，不过卫靖泽不爱那些，拿了一瓶啤酒就坐在那里喝。 这些年轻人跟卫靖泽没什么交集，想要找个熟悉的人聊聊天也不容易。陈少倒是也来参加婚礼了，不过他吃完饭就走了，没有多留，估计也是因为这里没什么熟悉的人，所以就走了。 不一会儿，江延宗来到他身边坐下，手里端着一杯香槟酒。 “你怎么来了？没继续玩？” 江延宗无奈的耸耸肩：“他们跟我打牌打不过我，玩游戏也玩不过我，就不肯要我参加了，把我赶了出来。” 这话八分真两分假，大约也是江延宗自己觉得没有对手，玩着不尽兴了。 帝都的那些少爷们，在参加完了婚礼吃完了婚宴之后，也都回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那么忙。江延宗跟那些不熟悉的人玩，虽然控制了一下，可是无奈对手的水平太菜，江延宗又不想让更多，所以干脆就下了场。 “赢了多少钱？” “不多不少，给咱们家的人买几身衣服是可以的。咱们今天没收到什么红包，这个算是赚回来了。” 江延宗觉得只给伴娘红包不给伴郎，真是太不公平了，不过好在打牌赚了点。 不一会儿，天赐宝宝从新娘房间里出来了，小西装的口袋里也装了不少红包。 江延宗一把把儿子捞过去，手指在口袋里戳了戳，说：“今天儿子比你表现好，都赚了一些红包。” 卫靖泽点头：“行，以后就靠你们两养着我了！” “想得美！” 跟宝宝说了一声，将口袋里的红包掏出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拍了拍小屁股，让宝宝自己去跟其他的孩子们玩。 不一会儿周妍媚也领着朋友们从房间里出来了，问卫靖泽和江延宗：“怎么没去玩啊？” “刚从桌上下来呢！休息会儿。不然要把他们的钱都赢光了。” 周妍媚说：“好吧，那你们自便啊！今天人多，我也没法一个一个地顾过来。” “没事，你去忙吧！” 大家玩到了晚上，吃了晚饭，继续玩，有些人吃过晚饭就回去了，有些是打算留下来玩通宵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借着宝宝玩了一天了，要回去睡觉为理由，吃完晚饭就回去了。 陈寒和周妍媚两个人把他们送到了门口：“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 卫靖泽说：“客气了不是？在哪儿学来的啊？” 陈寒嘿嘿一笑，说：“说顺嘴了，今天跟不少人说了。” 江延宗在旁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陈寒还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明天陈寒就带着周妍媚飞欧洲了，直到蜜月结束，大家都见不着面了。 “光头，在外面不要只记得玩啊！要是不能准时回来上班，我们定扣你的工资！” 陈寒说：“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今天我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不说这个？” 江延宗想了想，说：“那行，我不说，你记在心里就可以了。” 陈寒表示呵呵。 陈寒的婚礼顺利办完了，卫靖泽和江延宗也是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也不用为了当伴郎这事儿紧张了，毕竟伴郎的任务还是挺重的嘛。 婚礼过去之后，本来应该立马返回的，不过陈少说有事儿要跟卫靖泽和江延宗商量，所以多逗留一两天。 卫靖泽和江延宗去跟陈少谈事儿，杨天健和张梅正好在潘萍和老汉的带领下去景点玩玩，总不能说你来了帝都一趟，也没去那些重要的景点转转吧？对于他们抱着长见识的想法的来的人来说，去帝都转悠显然是很有必要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估计陈少找他们要商量的，是怎么对卫家下手的事儿。 果然，到了陈少家里，人家也正等着，双方见面也无需多客气，直接奔向正题。 “经侦的人正在查一些事儿，我看事情好像跟卫家有些牵扯，所以干脆等等，让卫家先跟他们耗，耗虚了一些，咱们才好动手。省力啊！” 江延宗问：“这个……确定不是你安排的？” “哎哟，那你可太高看我了，我又没在重要的位置上担任什么职务之类的，我哪里能拿主意啊，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啦！” “好吧，应该能够动手了吧？” “差不多了，你们回去之后，咱们就可以动手了。” 卫家的生意比徐家的生意要大多了，而且涉及的方方面面要大多了，广多了，关键是还都在看不见的水下。 一般人没有一点本事，也无法做黄金生意和珠宝生意。 陈少跟两个人分析：“能源这块咱们是插不上手了，黄金珠宝生意啥的咱们可以插上一手。珠宝生意我很有兴趣，你们两个就让一让我啊！” 陈少要珠宝生意，愿意都不需要想的，肯定是因为崔敏娜，崔敏娜作为女明星，出席各种公众场合，都是要各种珠宝加身的。如果陈少能够拿到珠宝生意，自然是更容易追人家了，追到手了更好啊，送出去的珠宝还是要跟着崔敏娜回到自己这边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没意见，双方也就现在手头上的资料对卫家的资产在被经侦切走一块之后，还剩多少，大家可以怎么分配。 小卫和小江本不是贪心人，最大的目的还是弄垮卫家，以绝后患，对于分配的事儿也没有很大的要求，陈少就是财大气粗的人了，小一点的生意他也看不上眼，所以这个都好说。 划分好了蛋糕之后，陈少说：“这次就按照我的节奏来，卫家能在年底收拾干净，咱们打了土豪分了财产，就能够过一个丰厚的年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露出了一个嘴角弧度极为相似的笑容：“那是那是，咱们合作愉快！一定要将这个土豪分割彻底！” 就是要把卫家搞死，搞到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翻身！ 陈少开了一瓶酒，说：“我就喜欢跟你们这种痛快的人合作。钱嘛，越多越好，但是呢，做生意也要痛快，毕竟，赚的钱是花不完的，快活才是当下的嘛！” 嗯，反正卫靖泽还没有钱多到有陈少这种觉悟的地步。 一人一杯酒，收掉了卫家的资料，陈少就说：“我这里还有一个想法，是关于餐厅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表示洗耳恭听。 “我这有想法，开一家日式餐厅和一家法国餐厅。” “这想法甚是神奇啊！” “还好还好啦，其实我是觉得，日餐和法餐才是最会坑钱的，日餐呢，一块鱼肉和米饭能卖到上百块，法餐呢，就是一个大盘子加一小块食物，人家还能美名其曰吃的是品位。不过我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想了想，觉得这是节约成本的好办法！” 陈少不懂怎么做寿司，对法餐的烹饪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他有钱，能够请到最好的厨师，而且对于他这样的身份的人来说，完全没必要靠吃日餐和法餐之类的显得有逼格，他这样的，蹲街边吃烤红薯撸串灌啤酒，都会有人夸，说是体验民风。所以逼格这东西，对陈少来说，没用啊！ 听了陈少的原因，卫靖泽和江延宗是服了，特别是江延宗：“我开了食品厂，都没有想到这样的问题，陈少你真是天生的生意人啊！” 陈少还恬不知耻地假谦虚：“客气客气，生意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嘛。” 其他的生意人要气吐血。 第407章 生不生 陈少继续说：“对于这次的新餐厅，我也有了一些想法，厨师和场地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只需要给我提供食材，占三份股份，怎么样？” 这个条件对两个人来说，确实是挺优厚了，而且以后两个人肯定不会在帝都待着，到时候管理啥的任务还是陈少的，他们两个也就是提供食材，然后拿三成股份，绝对是赚了。 所以江延宗都十分爽快地说：“好！现在签合同吗？” 陈少皱眉：“小江，你咋跟个要卖身的小姑娘似得，还急吼吼的。这事儿咱们不着急哈！” 江延宗翻白眼，不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吗？ 第270节 陈少确实是诚意十足，连店铺内设计图都已经做好了：“跟现在的饭店一样，新开的两家依旧走高端路线，没办法，你们那食材的价格就没办法走亲民路线。” 卫靖泽和江延宗觉得自己有些背锅了，陈少其他的生意可没见多便宜。 店铺内的装修十分有风格，关键是陈少还准备开在地价高的吓人的地方。 “在帝都，能欣赏啥景色？难道看自然美景？不可能啊！所以要的就是都市盛景，视野开阔，特别是夜景，让人看着就觉得帝都是水晶宫一样。” 在帝都，确实是没啥自然景色可以看，要么看人，要么看摩天大楼。 反正对于陈少的理由，两个人完全没法反驳，只有点头说好的份儿。 最后，两个人当然答应合作，至于店铺的选址、装修等各个问题，还是陈少去办，而陈少还是交给自己团队的人去办。 这一天大家谈的事情比较多，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家里的人也很高兴的样子，至于原因嘛，挺简单的，去了天安门，不仅拍了照，还登上了城楼！ 张梅还说：“等以后，我们有了钱，一定要抽时间带孩子来一趟，电视里看到的跟自己亲眼看到的还是不一样！” 杨天健也点头：“确实是这样，难怪说要多出来长见识，这事儿虽然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可是心里有一股感觉，在那里窜来窜去的，就是让人激动得很。” 潘萍和老汉倒是淡定一些，他们不是第一次去了。 他们还计划花一天时间去长城，然后天赐宝宝就被留下了，他们有两个腿脚不便利的人，再带个孩子，就真的没法爬长城了。 卫靖泽跟江延宗商量自己以前有过的一个想法：“咱们肯定还要生别的孩子的，总是去谢医生那里也不方便，要不，咱们收拾个房间出来，作为产房，怎么样？设备咱们自己买，到时候只要把谢医生请来做生意，方便多了。” 江延宗一脸怀疑：“那你想好要谁生了吗？” 卫靖泽呃了一声，说：“我仔细想了想，说服了一下我自己，其实怀孕没有那么可怕。现在好像有些笑过了。” 江延宗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卫靖泽有些底气不足的说：“所以我觉得，如果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应该可以接受了。” 江延宗出乎意料十分冷静，说：“那行，等你想通了再告诉我。” 对于江延宗来说，怀孕生孩子还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江延宗看来，卫靖泽还是要突破那个第一次，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你觉得在家里弄个产房的想法如何？” 江延宗说：“我觉得要问一下谢医生，除了设备，还要一些药，而且人手方面，也需要他的意见，如果两个人没办法全部搞定，恐怕还是去他的诊所比较好。” 卫靖泽说：“好吧，那找个时间跟谢医生咨询一下。” 江延宗也没多废话，很快就联系了谢文斌谢医生。 谢医生对两个人观感是很不错的，可能是因为谢医生“治”好了江延宗的病，让那些住在卫靖泽家里的老人们对他的医术有着一种信任，所以许多老人家都跑到他的诊所来搞体检了，每年一两次的常规体检，也能让谢医生获得不少好处了，钱是次要的，关键是人脉啊！ 听两个人打听产房需要什么设备的事儿，谢医生忍不住推了推自己鼻尖上的眼镜儿：“你们……是还要生孩子？” 如果不打算生了，也就没必要弄个产房了吧？ “您放心，这个事儿还没提上日程，如果有了打算，一定先跟您商量。我们还是最信任你的医术和人品。” 其实谢医生不是最关心这个好伐？他想的是，所以你们不是意外怀孕？ 从刚开始帮着江延宗安胎，到接生了天赐宝宝，谢医生都以为这是一个意外事件，是一个两个男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意外，可是现在突然意识到是一个主动的计划中的事儿，就有点怪怪的了。 江延宗圆谎说：“刚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后来研究了许久，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们也不确定，我们两个也不是学医的，这些事儿还得靠着我们的感觉来，你说是吧？” 谢医生忙说：“是，是。” 他是说嘛，两个男人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自己计划怀孕生孩子呢？ 江延宗在心里给谢医生道歉，真不是要骗他，这种事儿绝不能吐露真相啊！ 江延宗能够想象，如果卫靖泽的异能暴露了，会引发多大的麻烦和灾难，对于他们家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覆灭性的打击。 谢医生说：“我个人觉得，自己建一个产房，是一个不那么划得来的事情，设备之类的，保守估计在几百万，还有一些药品之类的，如果你们计划还生一个孩子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上我的诊所来，我一定会替你们好好保密的。” 江延宗想了想，说：“我们暂时也没计划好，因为没把握能不能怀得上，如果天赐的出生只是一个偶然事件，那我们可能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如果我们孩子缘分足，能多生几个，我们当然也乐意。” 反正生出来了也养得起，家里都喜欢孩子，唯一麻烦的就是怀孕和生孩子的事儿。 江延宗这撒谎还真是滴水不漏，让谢医生也更加相信，他们能生孩子，绝对是偶然事件，不是必然事件。 到最后，谢医生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建议，两个人就从经济水平来考虑，都觉得可以考虑弄一个。 不过，现在对生孩子有些恐慌的是卫靖泽，而不是江延宗了，江延宗倒是很期待，想一直生下去，生出来个女儿为止呢！ 这天晚上，英奇师傅上门来了，带着自己的行李：“我准备跟你们一起回去。” 大家自然很欢迎，这表示一回去就能够吃到英奇师傅的手艺了！ 而英奇师傅的心情也颇好：“我跟陈寒说了，这次要抓紧机会，赶紧造个小人出来！” 大家哦了一声，长辈们表示很理解英奇师傅的急切心情，晚辈们表示，陈寒应该谨遵师父的教导，只是能不能成嘛，大家也不很看好啊！ “老师傅，你别怪我多嘴，要我说，还是回了村里怀上最好，村里吃的好喝的好，爹妈身体状态最好，所以怀上的孩子肯定也最好，在外面玩的时候，虽然身心放松，可是东西哪有村子里的好呢？” 英奇师傅摸着小胡子的手忍不住一顿，顿时沉思起来，好像是这样啊，在意大利怀上的孩子，那是吃西餐喝洋酒的时候怀上的，如果回到村里，那就是吃最干净健康的蔬菜喝的最干净的水啊！ 想到以后的宝宝，英奇师傅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掏出了手机，直接跟陈寒在微信上说话，让陈寒收着点儿。 这边帝都是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意大利正好是吃午饭前后，陈寒接到师父的信息，真是哭笑不得，临走之前，师父一路送到机场，拉着自己殷殷叮嘱，两个人感情稳定了，现在什么都定了，也什么都有了，就赶紧把娃儿怀上，然后生下来，这不到两天的功夫，态度变化这么大，师父莫不是也被穿越了吧？ 陈寒不由得陷入了思索。 周妍媚见陈寒发呆，问他啥事儿，陈寒便老老实实说了。 周妍媚说：“瞧你傻样儿，你师父现在在校长家，肯定是听说了什么，所以让你悠着点儿。不过，你急不急啊？” 陈寒嘿嘿一笑：“反正你是我媳妇了，想跑也跑不掉的，所以我不急。” 周妍媚拉长声调哦了一声，说：“不急就好，咱们今晚早点休息，今天可要走不少路呢！” 陈寒：……本想讨好媳妇，显得自己不是为了生孩子才跟他结婚的，结果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诶……这个……虽然我不急，是吧，可是呢，咱们好不容易来到这文化底蕴浓厚的意大利，咱们得好好享受啊……” “你放心好啦，这次旅行我很享受，意大利是我计划了许久的地方，这次实地造访很是让我开了眼界，很是享受，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感谢师父他老人家的！” 周妍媚故意扭曲了享受的意思，让陈寒这家伙有苦说不出，陈寒苦着脸，周妍媚心情就飞扬起来了，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其实陈寒也没说错啥，为什么自己就喜欢故意挤兑他呢？唔，大概是因为这样做乐趣无穷吧！ 第408章 整顿下 陈寒小夫妻在意大利流连忘返，卫靖泽等人也准备回去了，家里还有一摊事儿呢！ 去机场的时候，依旧是由陈少派了司机和车将一行人送到机场的，两个司机还帮着送了行李，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腿脚不便利的，司机们的帮忙确实是很重要。 一行人顺顺利利地回了家，这在帝都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感觉时间过得真是很快啊！ 回到家里，卫靖泽最重要的事儿就是把刚收上来的米卖出去，这么多谷子，真的是太占地方了。 江延宗则到处检查工作，这些天，是第一次家里没有一个可以主事的人，也不知道各处运营的怎么样。 第一个巡查的地方，就是食府。 陈寒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干活了，接下来差不多还有一个月，陈寒除了是总厨，也可以算是食府的吉祥物了，许多老客户都喜欢跟他说话，在不是饭点的时候，陈寒就陪着大家聊聊天，下下棋之类的，很有意思，他不在，许多客人都觉得食府像是缺了一点什么似得。 “老板，小陈什么时候回来啊？” 有人开始想念陈寒那个光头了。 江延宗说：“人家现在在度蜜月呢，等月底就回来了，他媳妇九月要上班了。” 大家一想，觉得也是，食府的老客人都知道陈寒的媳妇是小学的老师，好多人都见过，都说陈寒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媳妇很漂亮。 “那太好了，哎呀，他这么长时间不在，还真是有些想他了！” 江延宗说：“那他还真是有福气，能让您惦记！” “哪里哪里，他做的菜好吃，人也好说话，说话有意思，所以我们都喜欢跟他说说。他不在，我们都觉得少了点滋味呢！” 江延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寒都变成食府的吉祥物了，“那等他回来了你们可以跟他好好聊聊，这次人家去的是意大利，肯定有很多事儿聊！” “诶，那好！” 食府的营业额跟陈寒不在的时候相比，确实是有一些下降的，毕竟总厨不在，就少了核心似得，总有一些问题会出现，别看食府的厨师都是陈寒的徒弟，可是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陈寒的徒弟也暗中分了派别，陈寒心里清楚，却也没办法，人与人之间总有个亲疏远近，只要他们不闹起来，就随他们去了。 这次江延宗回来一查，就发现账目对不上了。这就表明了食府的管理是存在一些漏洞的，这个钱不一定都是被吞掉了，也有是粗心大意造成的，可也表明了，没有上级的压力，他们是有些散漫的。 江延宗查完了账，食府晚上九点左右关门，江延宗把所有人集合了起来。 大家一排排站在那里，头微微低着，都很紧张，不管是新来的还是老员工，都知道这个老板不好惹，人精明，不好糊弄，关键是还不那么讲情理，总厨在的时候还能说说情，现在总厨不在了，肯定是惨了。 江延宗将账目摊开，说：“七月份到现在，陈师傅不在，我发现这个月的错漏就有十几处，金额高达几万块！相对于咱们食府的营业额，几万块或许不算什么，可是你们的工作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 所有人头埋得更低了，老板已经许久没发威了，发一次威，肯定是有些人要吃教训的，希望不要是自己。 账目是收银员和会计的问题，但是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损耗问题，比如客人的满意度问题。 “这一月内，有几次投诉，有两次是因为味道问题，被投诉的厨师分别是杨威和李生根。你们两个，跟我回去，在英奇师傅的手底下干活，一直到陈师傅回来！还有三个被投诉卫生问题的，分别是张权，杨晓，罗宝宁，你们三个，从明天开始，负责洗菜的工作，也是到陈师傅回来为止！” 几个小厨师忙答应了。 厨师一下子去了五个，后厨肯定很难忙过来了，可是没人敢提出来。 江延宗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另外，姜凤玉、罗保全，你们两个开始上灶干活，表现的好，就一直干下去，表现不好，我换别人。” 陈寒带徒弟，是有梯度的，比如说一批徒弟，刚进来的时候只能洗菜洗碗，然后学着切菜刀工之类的，这个时候工资不高，要有耐心，等陈寒觉得可以了，就会带上灶，帮着自己炒菜，让人在旁边看着自己做，学着点儿，之后就是练习阶段，他们做的菜都是他们内部人吃，吃了要提点意见，下次要改，如果要蠢笨，那陈寒就不教了，要么你去干洗碗洗菜的活儿，要么去做服务生，要么离开，但是厨师肯定是不能干的，这就能刷掉许多人了。在陈寒的后厨里，能够上灶的人，确实是不多，这说明能够为客人做饭了，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在陈寒手底下干上几年，出去也能够考个厨师证，找个酒店当厨师了。 而这次被惩罚的人，被弄去洗菜洗碗的不用说，去英奇师傅那里干活，意思是不一样的，第一，被惩罚的，跟陈寒派来帮忙的不一样，惩罚的人，英奇师傅肯定没心思教，学也学不到多少，陈寒派来帮忙的，英奇师傅就明白，这是自己徒弟觉得有些本事的，所以会教一些陈寒可能没教过的或者不会教的东西，第二，受惩罚的人，肯定是待遇不一样了，只能够拿基本工资。 食府里，工资最高的肯定是灶上的师傅，不在灶上干活，工资要掉几个档次的。 对于这样的惩罚，还真没人敢不服气，陈寒的话，他们可能还能求求情之类的，可是江老板，还真没有说情的空间。 说完这些厨房的事儿，还有一些打破了盘子、碗碟或者酒水之类的造成了损失的，江延宗就没有惩罚那么重，罚了一点工资算是了事了。 至于最后的收银和会计，江延宗轻飘飘地说：“你们两个明儿不来上班了，这个月会把你们两个的工资都结算给你们的。” 现在江延宗的手底下人不少，要调两个人过来顶一下缺也不难。 两个女孩顿时脸色一白，快要哭出起来了，这份高薪的工作，恐怕是她们能够找到的更好的工作了。 可惜江延宗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去管她们如何，直接说：“今天耽误了大家一点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们继续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事情就到现在为止，大家回去吧！” 江延宗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资料，夹着资料往外走，众人才敢挪动自己的身体，互相之间悄悄议论起来。 第271节 说的，也无非是大老板真是气势十足之类的话，江延宗这处理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开车回了家，江延宗打了电话给陈寒，陈寒此时正和周妍媚在参观某教堂呢，不过接电话也挺迅速的。 江延宗把事情跟陈寒说了一下，陈寒脑中过了一遍那些人是谁，说：“好的，我知道了，回去了我会好好处理的。” 江延宗说：“等你回来之后，手段怀柔一些。” “那是，你给我做了梯子，我当然要顺着下来了，辛苦你扮黑脸了。” “这个黑脸，还真的只有我能来扮了。” 江延宗深谙领导者的正确姿态，陈寒也学了一些，比如说，一味要求严格是不行的，太仁慈也不行，必须一张一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巴掌才能有教训，甜枣也才能收买人心，毕竟暴君酷吏向来不得人心，而又有斗米养恩升米养仇的教训。 所以，两个人一唱一搭，江延宗扮黑脸，陈寒扮红脸，才能够把食府有些松懈的员工们管好起来。 食府的确实是有些问题，江延宗希望这一巴掌下去，能够让食府的人警醒一点，等陈寒给了甜枣，大家能够团结一些，上进一些。 检查完食府，还有服务中心的也要检查。 现在服务中心已经有了十多人了，对于能把办公软件用的很熟练的人是供不应求，这也是服务中心设置在这乡下的偏僻的地方的缺点，要是在b市，坐办公室的人，用办公软件是工作的基础技巧了。 按照江延宗的想法，员工还是要合适的比较好，不能因为缺，就放宽要求，因此，现在食府会用电脑的人才五个，当然工资也不低就是了，打包的人就明显钱要少一些，因为手脚利落一些，力气大一些，男女就都可以干。 因为这个原因，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也算是对学电脑的好处明白了几分，原来电脑不仅仅是打游戏，还可以干活呢，会电脑的人比不会的要赚钱多，电脑不是一个那么坏的东西啊！ 在此之前，许多镇上的人和乡下的人都把电脑看成是洪水猛兽，觉得玩电脑的人就是不务正业，就是不好好学习，电脑就是带坏学生的东西，这几年，倒是许多人开始了解电脑了。 服务中心有一个人，丈夫因为急病去世，自己带着两个孩子，想要多赚钱，就来了这里干活，刚开始干打包的活儿，后来发现会用电脑就能赚钱多一些，还轻松一些，干完活能回家做饭给孩子吃，她就动了心思。 第409章 抓紧下 这女人也是十分厉害，先是偷偷看着用电脑的人用，后来胆子大了一些，就请她们教自己，反正好话说了一箩筐，还从家里带一些东西来，她发现张梅是比较好说话的，慢慢的也就一直缠着张梅，让张梅告诉自己怎么用。其他的人本不愿意的，多一个人多一个竞争对手啊，张梅心软许多，而且她住在江延宗家里，明白一点两个老板的心思，知道老板们不会在意她们的斗争，只在意谁干活如何，所以她也就会指点一下人家。 这个女人并不十分聪明，好在能狠得下心，文字写不清楚的还自己画图记下来，晚上回去了在孩子们做作业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研究这东西，本性抠门的她还找机会去了镇上的网吧，在网吧练习了好几次，终于把学到的东西能学以致用了，这半年多的时间也算是没白花。 后来，她跟卫靖泽自荐，卫靖泽让她在电脑上接了一单，又考了一下别的电脑技能，见她虽然紧张，手也有些发抖，可是操作还挺顺利，就让她开始转到接单的小组里，不再在打包小组干活了，可算是让一干人等羡慕不已。 服务中心就在食府的对面，所以食府在查账的时候大家就很担心，食府的处理结果出来之后，也是让服务中心有些惊心，老板果然不是心软的人啊！ 要说可怜，这些上班的谁说不出自家一件两件可怜的事儿来呢？说不是上面有老人要赡养，下面有孩子要养呢？老板如果每一个人的感受都照顾到，那就真不是做生意了，是搞慈善了。 江延宗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来到服务中心检查工作，服务中心只有两个岗位，一个是接单员，一个是打包员，接单员还负责售后，售后有什么问题，也是他们处理。 以前的时候，单子出了问题，是接单员的错还是打包员的错，说不清楚，现在打包员在打包之后，要给包裹拍个照，以证明是打包员的问题还是接单员的单子出了问题。 因此，服务中心的问题也就好查多了，哪个单子有问题，就梳理一下，将单子调出来，数量和种类没错的话，再看打包员的照片，如果是运输损耗，那就不算他们的问题，如果是单子弄错了，那就是接单员的问题，如果是打包出错，那就是打包员的问题。 服务中心倒是没什么很大的问题，因为他们的工作质量是和工资挂钩的，为了钱，也要上心许多。 “咱们现在来做一个半年度的工作总结。” 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围成一圈看着江延宗，心里默默计算着这半年里自己到底犯了多少错，是会被罚钱还是会被辞退，心里十分紧脏。 江延宗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文件放在腿上：“我从表现好一些的人说起，张梅，四月二十六号开始上班，到现在为止，单子没有出过错误，很不错，奖金会根据你的工作时间折算给你。” 张梅忙说：“谢谢老板。” 跟老板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才知道老板们其实是很好说话的，所以她是这里最放松的那个人了。 “胡艳红，年初就上班来了，请假过两次，单子有错误五次，其他的问题没有，前面都已经罚过了，所以这次就不罚你了，只是这里提一下，以后注意一些。你是老员工了，问题肯定不是因为你不熟练，而是因为粗心了。” 胡艳红颇不好意思：“我再也不会犯了。” 江延宗只点了一下头，说实话，这种事儿还真是没法保证。 “张春丽，你也是老员工了，请假一次，单子错误两次，还不错，你的问题和胡艳红一样，以后注意一些，肯定就没问题了。” …… “胡忠良，年初开始上班，没请过假，也没有出过错，很好，半年优秀员工奖励会在这个月跟着工资一起发放。” 胡忠良就是卫靖泽家的那个亲戚，因为意外，眼睛瞎了一只不说，脸也毁容了，显得有些恐怖，所以找活儿比杨天健还难，亲戚家找关系送过来。他性格比较沉默内向，话很少，但是干活是最好的，评了几次优秀员工了。 胡忠良声音喑哑厚重：“谢谢老板。” “李强，请假三次，出错……总共九次。老员工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啊……” 李强顿时慌了，忙解释：“我上半年病了两次，家里又有一些事儿，所以……” 江延宗点头：“理由可以理解，不过规矩还是要执行的，以前罚了这次也就不罚了，但是你要记着，到了年底盘算的时候，如果你达到了一定的次数，明年就不必来上班了。” “我……” “下一个，陈定良……” 到最后，服务中心当然没有像食府那样直接开除谁，也没有罚很多，出了错，一般在工资里就扣了，但是到了一定的次数，江延宗也是会下狠手的。 对于服务中心的工作水平，江延宗勉强满意，相对来说，服务中心感觉更紧张，手艺跟工作的关系也更紧密，所以许多人都愿意花更多的心思在工作上。 江延宗忙着查看这些地方的工作情况，卫靖泽则忙活着把谷子打成米，然后分销出去。 如今的合作农户已经扩大到了十里八乡，甚至有临县的闻名而来，也想合作，只是考虑到鹿城有些遥远，爷孙两个暂时未能达成合作，别人想学也难，每一年的操作都不一样，等你打听到的时候，估计时间又不对了，因此大家都觉得老汉种田的办法真是太厉害了。 苦逼的卫靖泽却要经常去外面转转，溜达一下，美其名曰看看大家的稻子的生长状况，实际上是利用异能帮助水稻们生长。 这些年的农村生活，倒是让卫靖泽的异能提升的挺快的，异能作用的范围也更加广泛了，也幸好他有车，出去溜达并不难。 卫靖泽和江延宗觉得陈少的日式餐厅和法式餐厅能够开，是如今合作的农户多了，谷子的产量每年都在增加，从刚出的紧张供应到现在的轻松供应，法餐不怎么需要米饭，日餐则是寿司需要许多米饭，算算需求量，应该是能够满足的。既然能够赚更多钱，两个人也没有跟钱过不去的意思，所以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太好的地方，大概是食材不太对版吧，比如说寿司有三文鱼寿司，三文鱼是海鱼，叉水村是没法养的，而陈少的想法是，用卫靖泽家的鱼替代。 陈少当时说：“你家的鱼跟其他的淡水鱼有什么区别？那就是肉质好，腥味少，如果厨师好好加以利用，应该能做出不用的风味来。” 卫靖泽当时就忍不住问：“不是正宗的日式风味，人家会喜欢吗？” 陈少笑呵呵地说：“我敢说，现在的食物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再正宗也会打折扣的，生存的路子就是跟当地的具体情况相结合来做。比如说咱们的中餐，正宗的中餐厅在国外确实是有，可是老外们真的能够接受吗？不一定。而且外面的餐厅许多是港式餐厅粤菜餐厅，为什么？因为老外们喜欢酸甜口味，对辣味咸味并不特别感冒，所以宫保鸡丁、糖醋里脊之类的会很受欢迎，我们吃的觉得下不了口，人家吃的很开心，还觉得是中餐。这就是区别。” “日餐在日本有自己的独特风格，因为日本海鱼丰富，他们也有自己独特的水稻，可是咱们这儿难有那样的条件，进口的话又太贵，所以不如转换一下思路，用咱们有的，做出他们没有的。” 卫靖泽没出过国，但是也知道兰州牛肉面离开了兰州就不是那个正宗的牛肉面了，想来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食物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总是会和外地的一些特点相结合的。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陈少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开餐厅，要给他留多少谷子才行啊！ 几台打米机日夜不停地工作，忙活了半个月，总算是把所有的谷子给打出来了，一部分送到食府，一部分送往帝都，帝都是占大头的，除了饭店以外，还有许多人家都预定了，只是每年，他们都会把卫家的单子给无视掉，这种人家，他们也不愿意跟他们做生意。 因为这件事，卫家挺没面子的，只是大家都不太清楚为什么卫靖泽家要这么做。 在潘萍回来之后，老人们才渐渐地了解到了卫靖泽和卫家的关系，也理解了为什么卫靖泽那么不待见卫家，甚至有钱赚的生意也不跟人家做，现在算是明白了，虽然情节很狗血，可是也很说明问题啊！卫家人的人品就是有问题。 老人们没事爱闲磕牙，这样的事儿自然也是顺着他们的儿女和朋友们的耳朵和嘴传到了帝都。弄出私生子的事儿各家各户都不是没有，有钱有权的男人总是那么招蜂引蝶，可是像卫靖泽这样反转的，还真是不多见。 刚开始，许多人也觉得是潘萍的问题，作为正室，大多是痛恨小三的，可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却不得不同情一番，有气性的姑娘，定然是不愿意做小三和情人的，说到底还是卫家的男人太渣了。 第410章 风雨来 不做这一单生意，对卫靖泽和江延宗的生意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这一季的大米本来有些剩下的，不过陈少要开日式餐厅，那也就不用担心这些大米会卖不出去了。 如今，帝都大部分有钱人家都是吃得卫靖泽家的米，国宴上用的也是卫靖泽家出的米，这已经是帝都的一种时尚了，谁家如果吃得米不是卫靖泽家出来的，都要怀疑，是不是家里的经济状况出了问题。卫靖泽家的米相对于市面上普通的米来说，确实是有点贵，但是对于那些家产丰厚的人来说，真是一件小事。 这边卫靖泽将大米小心地保存起来，准备等着陈少说日式餐厅开业的时候就送过去，陈少的电话就打来了：“小卫啊！想问你个事儿！” “你说！” “是这样的，你这新米不是刚到嘛？我这边有朋友，也想跟你买，你那边还有没有多的啊？” 卫靖泽问：“哪儿的朋友啊？” 据他所知，帝都的大部分有钱人家都是他们家的客户了，不然这每年几十万斤的稻子怎么消耗的完？ “是香港来的朋友，难得上门一趟，吃了家里的饭菜就喜欢上了，一直问我呢！” 卫靖泽说：“这么说吧，米是有，但是我是计划着留给你开餐厅的，能不能撑到下一季的晚稻我也不好保证，你要是说可以卖给你朋友，那我也没意见。” 这下轮到陈少为难了，到底是自己开餐厅用呢，还是卖给朋友呢？ 陈少思考了三秒，真的是三秒钟而已，立马就说：“算了，那你还是留着我开餐厅吧！我跟他说你这一季的大米没有了，下一季的可以期待一下。” 卫靖泽说：“好啊，反正这大米我是准备给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挂了电话，陈少无比遗憾的告诉自己的“好朋友”：“我打电话问了，他说这新一季的大米已经销售一空了，如果想要购买，需要等到下一季。” “下一季是什么时候？” 陈少说：“一般是十一月份左右。” 算算时间，现在才八月份，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感觉有点难等啊！ “以你的关系，也没有办法买到吗？” 这人还是很懂所谓的关系的嘛。 陈少笑了笑，一点痕迹都不露，说：“我们这些老客人，也是要提前预定的，支付一定的定金，在收到了米之后，支付剩下的部分，但是你知道吗，帝都许多人直接提前支付所有的款项，只因为大米实在难得。你要是觉得让你已经无法接受其他的米，可以去我的饭店吃饭，绝大部分食材是来自他们那里的，保证好吃又营养。” 对方立马苦了脸：“你的饭店太贵了，吃上几个月，我得破产！” “那我的饭店还是没有那个能耐，几个月的饭菜就能让你这个香港的珠宝王变成穷人！哈哈……” “总之就是太贵了。按照你的意思，他们还有别的物产？” “那是当然了！”陈少在椅子上坐下，“除了海洋产品，一般的物产他们那里都有的，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农业规模了，只是他们的产量很有限，发展了这么几年，依旧是供不应求。好东西总是有人抢的嘛。” “真是遗憾，要是我早点来你这里，就能早点吃到这个米饭，就能早点预订上了。” 这个人是陈少在国外读大学时候的同学，因为家族原因，也因为个人志趣原因，两个人还是颇为投机的。 “我曾经邀请过你几次，是你太忙了。” “对，我第一次后悔自己太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对了，到时候大米送到我那里，过关的事儿还需要你帮忙了。” 陈少点头：“没问题。” 等到水果送上来之后，这位朋友就有些不想走了：“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吃，这不是用什么特别的技术种出来的西瓜吧？” 大陆近些年在军事和航空等领域有了很大的进步，让许多人是目瞪口呆的，了解这些行业的人也就明白，大陆的实力真是不可小觑。在此之前，从没听说过世界上有如此好吃的水果，所以有些怀疑是用了什么技术种植出来的，可能是用技术改善了水果的基因，让它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好吃。 这个时候是陈少最得意的时候了：“那倒不是，只是人家自己种出来的而已，花的心血比较大，跟那些量产的没法比。” 当初，大陆穷的时候，真是被人从头遍地到脚啊，现在还有许多人以为大陆是吃不饱饭，没衣服穿的旧时代呢。这小小的水果不算什么，可是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如今大陆人生活好了，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了，所以能够潜心研究，如何种出更好吃的水果来了。 第272节 “量产的当然没这个好。大陆现在真是越来越好了，只可惜我们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享受到。” 作为有钱人，好东西拿钱买不到的话，那么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同为一国，可是因为有些管制上的事情，双方通商总没有在大陆上做生意来的方便。譬如魔都，魔都的繁华堪比香港，可是代购有香港代购，却没有魔都代购，就是这个道理。 陈少说：“放心吧，只要舍得花钱，什么好东西买不到呢？” 只是在运输和打点上更需要花钱而已。 在忙完接待朋友的事儿，陈少就跟江延宗开始忙活着收网的事儿了。 卫家比徐家更家大业大，他们的生意不仅仅是在国内，在国外也有不少，想要全面接手他们的生意，真是一点都不能急。 在陈少的安排下，卫家的产业是被查了一轮又一轮，这次是工商局，下次是质监局，珠宝和黄金生意里都大有文章可做的。因为暴利，所以假货多，谁胆大谁心黑谁就能赚更多钱，显然卫家是又胆大又新黑的主儿。 这样被查下来，店铺是不能好好正常营业了，因此珠宝店和黄金首饰店都关门了。 当然这并不能让卫家元气大伤，好的珠宝和黄金首饰，他们不会放在店铺里交易，而是有专门的地方，用来招待那些能一次性掏几十万上百万的钱买的人，这样的人自然也不愿意跟那些普通人混在一起挑选珠宝。 实体店多半暂停歇业，而这种大宗交易也受了一些影响。 而这些交易，就不仅仅是工商局可以查的了，一般来说，这种交易最好造假，大家私下交易，不算是经营业务，在税收等方面也有许多灰色的地带，不一定非要按照规矩来，也是这样的交易，更能够产生一些大宗的经济犯罪，抓到证据，那就是罪证。 然而有关部门的关注不算什么，真正给卫家的生意带来重大影响的，是一个看似平常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个八卦。 帝都里，一个搞文化产业的老板发了财，如今正值他母亲八十大寿，所以他就买了一只水头上好的翡翠镯子送给自己的母亲，一出手便是千万级别的价格。 在帝都，这种给老人尽孝的方式并不新鲜，谁家老人没几个压箱底的首饰，那才奇怪了。 所以这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谈资而已。 可是在老太太的生日过去没多久，这一天，这老板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卫家，一顿叫骂。仔细听，原来是因为老太太收了儿子孝敬的镯子之后，十分高兴，把儿子好一通夸，可是没想到，这戴了没多久，所谓的水头上好的翡翠，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细纹，眼看着就要变花了。 老太太一看到，就着急了，这可是儿子花了上千万给她买的东西子，自己怎么就没照看好呢？老太太便不敢戴了，忙收了起来。 这老板发现自己送的镯子，老太太以前天天戴着的，最近怎么突然不戴了，不免要询问一番。 刚开始老太太还觉得不太好意思，拗不过儿子的追问，便把镯子拿出来给儿子看了：“我也不晓得怎么搞的，我心里发慌啊！这可是上千万呢！” 老太太以为是自己没保护好，老板却是气上心头，他算是明白了，这东西就是个假货！所以他就直接杀到卫家去讨说法去了！ 卫家此时正值多事之秋，遇见这样的事儿，也只好先把人请进去，然后再问问是怎么回事。 那老板在门口也没有叫骂多久，可是事情已经有人听了去了，许多人就留了个心眼，原来卫家的珠宝生意做的不地道，人家做孝心送礼的东西也给假货，真是太恬不知耻了。 当然，大路货一般也只能骗骗不懂行的人罢了，像一些有了积淀的人家，就不太可能会上当，真翡翠手镯，看水头看油亮，自己不会看可以找个老师傅看，这人是突然发了横财，只想表一下孝心，估计没想那么多，所以就被坑着了。 卫家将那位老板迎进去之后，自然是要笑脸相迎，还要把事情处理好，老板也不含糊，直接拿了购买凭证和鉴定书，让退钱！ 卫家不是初入生意场，待把手镯和鉴定书之类的拿到了手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东西是从自家出去的不假，鉴定书也是自家出的不假，可是自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第411章 脱层皮 所以，卫家也明白过来了，自家这是被人做了局，给坑了！ 可是这事儿还不能嚷嚷出去，就算是别人做了局，可是也是拿了自家的把柄才做了局的，无法否定自家有欺骗外行的嫌疑，所以这个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把东西和鉴定书收了，然后把钱退给人家。 走之前，那老板还重重的啐了一口，说：“真是奸商！谁买你家的东西真是瞎了眼！” 卫家人对此都无法反驳。 看着那人大摇大摆的离去，卫家人真是心里气炸了，简单的一个局，就把他们都给坑了。而且做局的人，都不用他们多想，就知道是谁。如今正在对着卫家穷追猛打的人，就是那个做局的人。 卫家此时已经是人心浮动了，这两个月来，家里从并不以为然到如坐针毡，人人都在担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大哥，现在怎么办？” 卫家的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卫老大眉头紧锁，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罚款都不知道罚了多少次了，罚款就算了，家里不是出不起，可是现在逐渐是名声在坏了下去啊！ 他们家的生意还是主要是赚有钱人的生意，有钱人当然普通人的也不会放过，不然也不会在全国各地开连锁店了，可是这珠宝单和黄金首饰店的风险是很大的，赚能一夜暴富，亏也能一夜亏得只剩底裤。 卫老大说：“这次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可以弥补了，咱们赔了钱，算是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以后，你们做生意的时候小心一些，千万级别的生意，我们几个老的就多辛苦一点，亲自盯着，次一点的生意，你们下面的也要仔细盯着，不可以再出差错了。这名声坏了，要做许多努力才能补得回来的。” 就算是陈少如此整他们，他们也没想过要轻易放弃，这么大的家业，是他们所有人的，并不是因为他们骨头硬，想要坚持，而是舍不得这巨额的财富，没有这样的财富，以后还能够靠什么享受生活呢？钱，对于他们来说，就跟命根子似得，绝不能轻易放弃。 卫家接下来当然也有些许多手段，比如说，各大门店开始举行销售活动，婚戒有折扣，做嫁妆黄金首饰有折扣，浪漫婚礼季活动还有抽奖，抽中了可以获得免费的蜜月旅行之类的，总之活动挺大的，看样子是下了血本来做这种活动了，想要把低迷的人气重新振作起来。 面对大客户的生意，更是做出诚恳的姿态，在各大拍卖场上都出现了拍买的身影，还有珠宝展览上，也是下足了功夫。 总之，各处能够显示出他们的决心和能耐的地方，都插了一脚。 这些天，生意确实是没有像担心的那样，直接掉落下去，反而有了上扬的趋势，除了门店的活动吸引了许多准备结婚或者考虑结婚的普通人之外，上流社会上活动的身影也让许多人跟他们做生意，其实很多人也抱着一个心态，你刚被人泼了脏水，现在应该是洁身自好的时候，总不会现在弄出假货来吧？ 事实上，卫家这段时间确实是挺老实的，安安生生的做生意，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当然收入要少了不少就是了。在这关键时期，他们也只能期待着生意不要败落下去，对于赚钱确实是要求没那么高了。 八月底，陈少和江延宗就第一次的行动通电话。 “没想到他们行动还挺快的，也挺舍得花钱的！”陈少显然有些不开心。 江延宗说：“人家能够把生意做到现在的规模，不是靠贪心就可以的，如果这第一次就能够让他们直接跪了，那卫家也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些强大。这次算是脱了一层皮，反正咱们还有的是办法，能够陪他们慢慢玩。” 陈少点头：“是的是的，你说得对，这个事儿你也跟小卫说一下吧！” 本来两个人弄卫家也是为了卫靖泽，帮他出口气，进展如何，卫靖泽当然要知道了。 卫靖泽觉得两个人挺能干的，没想到就两下子，卫家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毕竟卫家也不是什么小作坊。 “我们还有后续计划，争取今年将卫家搞定了，好过年。” 卫靖泽说：“那也没几个月了，你们要抓紧时间了。” 结果江延宗转头跟陈少说：“小泽说咱们速度有点慢，要加快速度了。” 其实是江延宗自己迫不及待吧？ 对于江延宗在商场上的硝烟战火，卫靖泽帮不上太多忙，更多的时候是听江延宗在说而已，有时候问一些傻傻的问题，幸好江延宗也不嫌弃，耐心地给他解答。 八月底，陈寒总算是回来了，在欧洲浪了那么久，回来以后的陈寒真可谓是红光满面啊。 看样子这个蜜月过的是十分开心的。 陈寒和周妍媚两个人还给大家带了不少礼物，两个人度蜜月，带着这么多行李还真是不容易。 陈寒就是有些不爽：“如果是在国内啊，直接找个快递寄回家就可以了，我们这个想要找个国际快递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邮费还真不是一般的贵。” “所以你就自己大包小包带回来了？” “哪里啊？有一部分已经寄到了岳父母家里了，我们自己带回来的只是一部分。” 东西都是小东西，可是人不少，所以买的东西也就不少了。 虽然眼看着已经是要开学的时候了，两个人还是抽空回了一趟帝都。 卫靖泽问陈寒，度蜜月感觉怎么样，陈寒一脸笑眯眯地说：“当然很好啊！恨不得再来一次！” 卫靖泽觉得这家伙真是笑得挺猥琐的。 不过嘛，度蜜月其实也可以说是旅游或者旅行吧，是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在外面的时候，两个人看着同样的风景，享受着一样的美食，经历着一样的事情，周围或入海如潮，或空寂无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时候，确实是有着别样的感受。 所以卫靖泽有些小心动了，他看了看江延宗，有些想跟他一起出去走走的想法，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家里的这些事儿，没有生意场上的事儿，就他们两个。 陈寒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自己甜蜜的蜜月之旅：“反正那些个什么教堂啊，什么几世教皇啥的我不太懂，有妍媚给我讲故事，就有意思多了，才能够感觉到历史的魅力所在啊！我就突然觉得，我应该多读一些书了，不然跟妍媚的差距会越来越大的。” 平时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出去了一趟，见识了到了不同的世界之后，突然发现差距真的很大。 卫靖泽觉得还好，江延宗是很惊讶的，忍不住拍了一下陈寒，说：“你丫的说真的啊？” 陈寒点头：“不然呢？” “我可记得你小时候读书的时候，连作业都恨不得让我帮你写啊！看两眼书你都会觉得头疼，现在你竟然主动说要读书？” 陈寒和江延宗也是打小的关系了，跟那时候的赵森阳不一样，陈寒从小就跟着自己师父学厨艺，很明白自己长大了是要当厨师的，所以对读书的事情不感兴趣的同时，都不把读书当成是一件重要任务。毕竟他读书也是不做文盲而已，真要考什么好成绩，倒不是目的。 所以，江延宗小时候是学神，赵森阳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学霸，而陈寒则是放任自流成了学渣。 陈寒眼神坚定地说：“我相信，有妍媚陪着我，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明显都不太相信嘛。小夫妻两个，还在新婚，两个人在一起就看书研究美术？有多大的可能性？还不如造小人来的有意思呢！ 陈寒见两个人一脸不相信，说：“你们别小看我，我准备从《西方美术史》开始看，就算是不深研究，也要在妍媚跟我说起来的时候，知道是个啥。” 好吧，两个人暂且相信了他了，或许，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吧。 英奇师傅才不管陈寒在这一路多少感叹，多少收获，人家就一个心愿：“好好努力，早点把小孩儿造出来。” 陈寒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再不努力，青春壮年快要过去了，所以趁着身体好的时候，赶紧生孩子！ 当然，在叉水村住着，就算是陈寒的年纪在不断增长，身体也不会衰老的，但是英奇师傅不知道这个状况，心里就着急了。 陈寒倒是不害臊：“师父放心，我们一直在努力！” 说完这些，江延宗也跟陈寒说了自己罚了食府的员工的事儿，陈寒说：“你是大老板，罚他们名正言顺。我不在的期间，他们不好好干活，也是该罚，有了这次，下次应该会长点记性了。” 其实陈寒也是觉得有点丢脸的，毕竟后厨都是他带出来的人，他一走，那些人就开始松懈了，显得他这个领头的人没把下面的人教好。 陈寒心里打算着，等把人领回去之后，还得好好上几课。 那两个被罚着来帮英奇师傅干活的人挺惨的，最近英奇师傅做了不少剁辣椒和泡椒之类的，都是两个人在收拾，技术难度不高，重点是辣椒辣手啊！ 这也算是厨师们特别的惩罚手段了吧。 第412章 小日常 严格意义上来说，辣并不是一种味道，没有味蕾的地方也能够感受到辣，切过辣椒之后，手上会有火辣辣的感觉，严重的会感觉像烧一样，如果是平时，大家肯定会做防护措施的，可是英奇师傅是要惩罚人，自然就不能做了。切完辣椒之后，两只手辣的跟烧一样，不能碰任何地方，如果一不小心擦了一下眼睛，那种酸爽的滋味，会记得一辈子的。 两个徒弟被叫到陈寒跟前，陈寒感觉这两个人都瘦了。想自己师父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确实是能够让人刻骨铭心。 看到自己的师父，两个人也是十分激动，就差有泪光闪动了。陈寒真是救他们于水火啊！ 陈寒看到两个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收起来了，做出的样子还颇有威严，说：“真是丢人，我不在，你们都要翻天了。” 两个徒弟低着头，老老实实听他们师父的训导。 “啥也别说了，想必这段时间你们也思过了，回去之后先给我切上一个月的洋葱和辣椒。” 两个人顿时苦了脸，切辣椒辣手，切洋葱辣眼睛，真是生不如死啊！ 第273节 让卫靖泽和江延宗有些意外的是，两个人竟然没有求情，而是老老实实答应了。 两个人想着，看来平时陈寒还是挺有威望的，对于这样的惩罚，两个人竟然没有要争取一下的意思。 从这天以后，卫靖泽就特别关注一些旅游的信息，看看有什么地方是江延宗会比较感兴趣的。周妍媚是学美术的，对西方的建筑历史和博物馆感兴趣很正常，那江延宗会对什么感兴趣呢？这个卫靖泽暂时还没想好。 陈寒和周妍媚两个人是踩着开学季的的时间回来的，所以两个人回来没多久，也就到了开学的时候了。 今年六年级升学考的成绩比上一届又有不小的进步，学校的名号也是越来越响亮了，每年招生工作压力挺大的，因为有很多家长想让孩子来润泽小学读书，可是学校的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不可能接收所有的学生，所以也只能做一些简单的选拔工作。 卫靖泽作为校长，许多具体工作是不参与的，只参与一些决策性的事情就行了。 可能，在孩子们眼里，这个校长更像是一个吉祥物吧！ 开学之后，学校里的校园活动也多了起来，除了合唱团、运动会之类的外，学校已经组织起了足球队、古文化爱好小组、美术小组，音乐小组等，因为孩子们的年龄限制，有些活动在这个时候还没办法开始组织起来。 随着活动小组的开展，孩子们在特长上所取得的成绩也越来越多，对于孩子们以后升学，以后学习和发展，都是有一些好处的。润泽小学已经送走了好几届孩子了，有些孩子确实是走上了自己艺术的发展道路，在高中准备以艺考生的身份参加高考。 在这样的情况下，学校里的孩子几乎人人都会掌握一些特长，因为环境的影响，周围来润泽小学上学的孩子，也尝试着发现一些自己的能力，比如说演讲的能力，比如说写东西的能力，比如说在体育方面的特长等，这些是不需要出钱参加培训班的，大多还是源于自己的努力。 当然，在学校里，卫靖泽终于弄出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图书馆，里面不仅有儿童读物，还有一些优秀的文学作品，有些比较深奥，孩子们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是对他们的影响是存在的。开阔的视野，才是孩子们进步的长足动力，至少村里的孩子不会再以吃了一顿麦当劳而感到骄傲了。 学校能有如此多的变化，这是卫靖泽十分高兴的，嗯，不用担心天赐宝宝和他弟弟妹妹们的基础教育问题，真是省心很多啊！ 天赐宝宝现在小小年纪，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跟着大人们去了一趟帝都，每次别人来家里串门，跟潘萍和老汉聊起帝都的情况，这孩子就巴拉巴拉要插嘴，说天朝好大好大，长城好长好长，小嘴儿说个没停的。 在这个年纪，能够有这样的表达能力，真的是挺让人吃惊的，别人家的孩子在一岁多的时候，可能还在学说话，还在学走路呢！ 也有人忍不住跟潘萍打听：“你家这孩子吃了什么东西啊？这胳膊这么粗一根根不说，还这么聪明。” 好吧，天赐宝宝确实是比较壮实，看上去比同龄孩子要高大一些，而且小脸肉嘟嘟的，最招长辈们的喜欢了。 “还不是跟大家一样，一天三餐，平时吃点水果啥的，也没特地给他买啥吃。” 外人以为，既然卫靖泽和江延宗这么有钱，又这么有能力，肯定是能够给孩子买一些国内没有的好东西的，事实上，天赐宝宝从小到大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国内的，只是他的衣服是江爸爸的厂子生产的，玩具是江爸爸的厂子生产的，牛奶也是，现在虽然断奶了，可是每天一杯牛奶是没有断过的。 潘萍给宝宝拿了一个当季的猕猴桃，给他撕了皮，天赐宝宝就自己拿着吃起来，很快就吃完了。 潘萍颇有些得意的说：“这孩子就这个好处，不用担心他不肯吃东西，吃饭很少不肯吃的，吃水果也不挑嘴。” 对方便说：“那是，你家的老师傅做菜可好吃了，肯定是喜欢他的手艺的。” 潘萍答道：“你说的也对，老师傅对天赐也好，每天都要问问天赐想吃什么，这孩子也不客气，把人家差遣得团团转的。” 英奇师傅盼徒孙盼了许久了，只可惜陈寒这边还没给人家生出来，对于白胖的天赐宝宝，英奇师傅当然是喜爱的不行了。 关键是，天赐宝宝还贼得很，每次英奇师傅问东西好不好吃，人家不仅能够说还吃，还能够点评几句，比如说：“这个鸡蛋羹好吃极啦！比光头叔叔的要嫩一点。”鸡蛋羹嫩一点是有一次潘萍给他试了一口，随口说：“这个鸡蛋羹比小陈的要嫩一点。”人家就记住了。英奇师傅觉得这小小的孩子还知道鸡蛋羹嫩一些，真是有趣极了，所以每次做了好吃的都会问问，好吃吗。 潘萍和人家正聊着天，卫靖泽从外面进来，说：“妈，宝宝的照片都送来了。” 天赐宝宝上次拍了那么多照片，给做后期也是一件巨大的工程，后来大家又挑挑拣拣地，选了一些洗出来，所以一直到现在，照片才正式洗出来，装了相框送来了。 送来的是一张小货车，拉了一车的照片，工人们一张一张抬进来，其他几位客人也忍不住扭头看。 “是我是我！奶奶，那个是我！”天赐宝宝指着被抬进去的相片说。 潘萍应和道：“是啊，就是你，等会儿咱们给挂墙上哈！” 选出这些照片来，也是花了不少精力的，好照片多，让大家忍不住犯选择综合症啊！ 不管中间经历了怎么样的纠结和斗争，这些照片是选出来了，墙上会挂一些，还有一些会摆在桌子上之类的地方。 老人家们也都自己选了照片，可以摆在他们的床头的，这次因为参加陈寒的婚礼回到帝都，也有不少人自己带了家人的合影过来，估计是宝宝的照片给了他们一些启发吧。 等工人师傅们走后，卫靖泽和江延宗就把照片都挂在了之前设想好的地方，老人们也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跑来围观。 照片确实是比记忆更可靠的存在，本觉得几个月过去，天赐宝宝变化不是很大，可是现在看看照片，又觉得天赐宝宝长大了不少。 挂好了照片之后，不仅家里的老人家都要参观游览一遍，连村里的老人家们也忍不住过来看看，以前村里没人这么干，大家都想看看是什么效果。 这一看，好了，许多老人都生出了想要给自家小孙孙小孙女照个相的想法，就像天赐宝宝那样，放大相片，挂在墙上，小照片，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当下流行在家里挂十字绣或者是彩色的海报之类的，也有一些人在墙上挂着漂亮的宝宝的图片，这一次，大家突然都觉得，在家里挂上孩子的照片也会变得很好看嘛！ 没想到这事儿还在村里掀起了一股潮流，让大家都带着孩子去拍写真，然后洗出大照片挂在家里。 然后渐渐地，这股风潮不仅在村里流行，还开始在附近的村子里扩展开了。 现在的作图技巧高超，就算是孩子长得普普通通的，人家也能够给你修的十分漂亮，十分可爱，这也十分符合家长们的想法，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看的嘛。 引领了潮流的天赐宝宝毫无感觉，依旧在家里作威作福。 正好这段时间，他两个爹都忙得很，没什么时间管他，他正好乐得逍遥。 只是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启发，老汉突然弄来了一些视频光碟之类的，让放给天赐宝宝看，希望他学着里面的什么一、二、三、四或者a、o、e之类的，天赐宝宝兴趣不是很大，他更大的兴趣在于玩，好在他聪明，这些儿歌也朗朗上口，所以没多久，就能够唱出不少了，这可让潘萍和老汉觉得颇有面子。 第413章 日餐厅 等卫靖泽和江延宗意识到了的时候，天赐宝宝已经是满嘴乱七八糟的儿歌了，两个人也是哭笑不得，虽然早教是要趁着年纪小，但是也不是这个时候吧？ 不过看宝宝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反而能轻松应付，两个人就放心多了。 倒是一些不明情况的人会说：“不愧是校长家的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会这么多东西了！”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老汉就尤为自豪，自家从祖上祖祖辈辈是贫农，只有到了卫靖泽才算是出息了，虽然潘舅舅也是在市里当了个小官，可是那种不孝的没良心，老汉还真是不想把他考虑进来。现在天赐宝宝这么聪明，老汉觉得自家真的可能要出个大人物了！ 于是，老汉开始更加卖力了，弄了更多的光盘之类的来，不仅有唐诗宋词，还有乘法口诀表！ 卫靖泽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真是吓一跳，人家三年级的小朋友才开始学乘除法，自家孩子才一岁多，就要学？未免太着急了！ 老汉却说：“哎呀，不是着急啦，是现在记一点是一点，等以后学到了，就用得上了嘛！” 卫靖泽劝说：“宝宝现在还小，那些儿歌就算了，反正只是唱着好玩，可是这数学性的东西，没有理解记得也没用啊！万一这孩子觉得自己学了很多东西，真正上学的时候发现同学都不如自己，反而不学了，怎么办？” “怎么会？”老汉觉得不相信。 卫靖泽说：“怎么不会？孩子年纪小，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就觉得学习没意思了，如果保留一点，人家发现原来还有一些东西他不会，但是一学就会，才能够保持学习的兴趣不是？” 老汉想了想，觉得也是，便保留了一些比较容易的唐诗的光盘，其他的就都锁起来了。 卫靖泽说：“这些内容，网上都搜得到的，亏得您还花钱买。” 老汉惊讶的瞪大眼睛：“真的？！” 卫靖泽立马拿过潘萍的平板，给老汉搜了一下，说：“你看，什么版本都有，想要看什么有什么，还有英语的，要是想看国外的孩子用什么早教，上国外的网就可以，根本没必要花钱买这个啊！” 关键是，刻成盘的东西还不如网上的精致。 老汉啧啧称奇：“这能卖钱的东西也放在网上，那得损失多少钱啊！” 卫靖泽无言以对，网上的资源来源五花八门，有些侵权了也不好说啊。不过有些内容是特地公开的，没有侵权。 果然，从此老汉对在外面搜索那些便宜的小光盘没兴趣了，转而喜欢在网上找，只可惜他不太会打字，用微信都一般是用讲话的功能，所以对他来说挺困难的，这也让天赐宝宝少了一些任务。 这早教的事儿，两个爸爸还没开始操心，姥爷和奶奶就先操心上了。 陈少说要开新的餐馆，速度也真不慢，找了地方装修好了，很快就准备开业了，卫靖泽便忙着把大米先送过去，然后看餐厅需要其他什么食材。 日料不仅有寿司，还有日式火锅、天妇罗、饭团等等，而且口味多比较清淡，以食物的本味为主，式样精致，很是漂亮。当然，日本的清酒也十分有名，希望不仅有一些人喜欢喝清酒，还用创新性地用清酒进行烹调。 陈少曾说：“用村里的食材做日餐，咱们真的是很占便宜，食物的本味，叉水村的食材必须是第一啊！” 这话是一点都不假，因为生命力增强，动植物的活性都提升了一个层次，使得本味更加突出浓郁，吃起来更加馥郁芳香，少了杂味，更显食材自身的优质品质。 只是等到单子发过来的时候，卫靖泽都有些懵了，这个树叶是什么意思？ 打电话去问陈少，陈少说：“我听说，日本有用树叶作为食物的装饰的，也有用天然无公害的树叶做天妇罗的。” “可是……这没说要什么树的叶子啊！” 陈少把总厨的电话给了卫靖泽，让卫靖泽自己去问。 问了总厨才知道，叶子可以作为食物的装饰，将食物放在绿色的形状好看的叶子上，能够提升食物的视觉效果，至于用树叶炸天妇罗的事儿，暂时没有考虑，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才会进行试验，然后推出产品。 总之，不管是什么叶子，只要无毒，天然无公害，而且长得好看，就可以了。当然，最好不要那种叶子上有毛毛的，有一层蜡质的叶子更好，因为更容易清洗和保存。 卫靖泽不得不感叹，这日餐花样还挺多。 陈少觉得缺憾的是，叉水村不产紫菜，不然卷寿司的紫菜也能够用村里的了。 卫靖泽用心准备好了单子上的食材，像鱼类是必须的，还有一些黄瓜、萝卜、青菜、豆腐之类的，收了货之后，陈少说：“开业你们怕是赶不上了，反正到时候抽点时间来店里吃一下，看看咱们特色的日餐是什么样子。” 卫靖泽当然答应了，不知道这些食材经过日本厨师的手，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泽啊，现在这样供应食材，会不会有压力啊？” 卫靖泽回道：“还可以吧，我也是在努力跟上你们的需求啊！” 陈少嘿嘿一笑，说：“要是你跟得上，我就有想法了，有人让我去魔都和香港开餐厅，我倒是想去，那边的有钱人也多嘛，可是我担心你供应跟不上。” 卫靖泽只觉得喉咙一紧，忙说：“别……你别着急，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咱们还是慢慢来吧！” 开餐厅可不是多一家两家普通的客人家定平时一日三餐的食材，多一家就多一家，食材供应不上话，对餐厅的生意也有有影响的。 陈少说：“我知道啦！不然我早就一口答应下来了。其实何止是魔都和香港，像纽约、伦敦、巴黎等，我都想开分号，可惜你的食材跟不上啊 ！” 卫靖泽只能嘿嘿笑，你的野心那么大却实现不了，怪我咯？ 陈少当然没有逼迫卫靖泽的意思，可是卫靖泽也知道，其实自己背后还有很大的市场空间，如果能够跟得上，他们家恐怕能成为顶级富豪，只可惜，这附近的地方就这么大，土地承载能力就那么强，还真满足不了那么大的胃口。 很快日式餐厅就开业了，有人拍了不少照片，陈少还发来给两个人看，这照片上看来，确实是十分火爆的样子，无论是旋转寿司的餐位，还是普通的餐位，都已经坐满了人了。 “这是第一天，有些人是给我面子所以过来吃的，但是我看下次，就要求着我给留位置了！嘿嘿……” 作为自家餐厅的第一个品尝的食客，陈少对自家餐厅的味道是十分有自信的，上好的食材加上绝妙的手艺，当然是最好吃的美食了。 “我已经派人将一些寿司饭团之类的冰镇好，等去你们那里取食材的时候，给你们带过去，你们可以好好尝尝！” 没想到陈少这么用心，两个人也很乐意试一下，不知道这位陈少请来的日本大厨会把食物收拾成什么样子。 这取食材的运输比快递速度快一些，第二天就到了。 卫靖泽取到了两个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着冰袋，冰袋中间是几个饭盒，饭盒里面就是食物了。 只是这么多人，也不怎么够分啊！ 大家听说是帝都的新餐厅送来的食物，迫不及待地跑进去拿了筷子，要尝一下食物，还美名其曰看看能不能帮着提一点意见。 几盒寿司饭团之类的被分食一空，好在饭盒掌握在卫靖泽的手里，所以没落下自己的媳妇和家人。 饭团有蔬菜饭团和坚果饭团，寿司的种类更多，不仅有鱼类的，还有其他的肉食的，甚至还有水果的，吃起来确实是跟中餐不太一样。 “这鱼肉也没有做熟，只是撒了一些调料而已吧？一点腥味都没有，还一丝淡淡的甜味！” 第274节 “嗯！好吃！真好吃！” “不愧是大师手艺，确实是好吃极了，好像没有了吧？” “肯定没有了，看大家都像是饕餮一样。” “怎么办，我又有点想回帝都去吃了。” “哎呀，笨死了，问问老师傅会不会做啊，如果他会做，咱们就可以经常吃了！” 于是英奇师傅被大家寄予厚望，如果他会做寿司，那大家还想帝都的寿司做什么呢？ 英奇师傅说：“做寿司我会做，可是做到这个地步，我是不行的。” 大家咦了一声，英奇师傅说：“中餐也是家庭主妇会做的，可是做到酒店大厨的水平，没有拜师学艺过，能行吗？” 这么一说，大家好像是明白了，看似简单的事情，其实也蕴藏了许多技巧和手法的，所以，会做是一个方面，做得好，又是另一个方面了，没法相提并论。 大家觉得颇为遗憾，看来要吃好吃的日餐，还是要去帝都啊！ 卫靖泽自己对日餐不感冒，不过看到大家都说好吃，也就放心了，符合大部分人的口味的食物，是会有着广阔的市场的。 陈少这个生意，现在看来，是能稳赚不赔了，自家跟着他，也能够分到不少好处啊！这下也说明陈少的眼光确实不错，法式餐厅也更值得人期待了！ 第414章 公婆到 试吃完之后，当然要给陈少反馈，卫靖泽说新的餐厅的料理很好吃，陈少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说：“要是不好吃才奇怪了。” 卫靖泽说：“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还想着要回帝都去吃一下日料过瘾呢！” “那赶紧都来吧！再过些日子，餐厅恐怕也要提前定位置了。” 陈少的餐厅都是开在位置很好的地方，中餐馆是一个有对着大街门头，很是有气势，日餐在购物中心里面，但是也是最好的门店，装修很有格调，还有私密性很好但是巨贵的包厢。 当然，就算是这包厢再贵，也是天天有人预订，反正有钱的人多啊！ 这得益于陈少的广阔人脉，他一开餐厅，随口吆喝一声，大家就都知道了，想抱大腿的，想卖人情的，都会去吃一下，有了这第一批客人，后面的客人就不怕不会上门了。 陈少一开心，就跟卫靖泽唠叨的更多了：“我跟日本几个企业家关系也不错，人家昨天顺道过来吃了一顿，赞不绝口啊！那些人什么样的日料没有吃过，也说很好吃，当时把我心里给美的。” 陈少开心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日本朋友的夸奖，还因为，以前都是日本将中国的元素和文化做得更好，发扬的更光大，这次是中国将日料做的这么好，不说超过日本的顶尖料理，也不差很多了。而这样的成绩，大多是基于叉水村出来的美味的食材。 卫靖泽听了也颇为高兴，他是军人出身，受过的爱国教育比旁人要深刻得多，这种自豪感，比别人也要浓烈的多。 陈少还悄悄说：“我估摸着，过不了多久，我的餐厅也是各国的明星名流约会的地方了。” 有钱人约会自然是满世界跑，哪里好玩去哪里，哪里有好吃的去哪里，陈少这餐厅的名气一传开，肯定会吸引很多的客人前来，陈少本身有着很特别的身份，跟国际上许多名流都有来往，他的餐厅吸引这些人来吃饭，也不奇怪。 陈少跟卫靖泽畅想了一番自己的餐厅的未来，才依依不舍得挂断了电话。 卫靖泽也更加觉得，前途真是一片光明啊！ 两个人聊了半天餐厅的事儿，弄得卫靖泽都忘了问问他关于崔敏娜的事儿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现在发展的如何了。 帝都的事情不需要卫靖泽操心很多，他需要做的，就是尽量提供丰富且优质的食材，让几家餐厅都保持财源滚滚的状态。 到了月末，又是算一个月收益的时候，如今有了潘婉婉负责这个事儿，卫靖泽真的是要轻松多了。 只是这一次，潘婉婉看上去没有以前那种精气神了，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作为哥哥，卫靖泽就忍不住要关心一下了：“婉婉？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啊？” 潘婉婉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事儿。” “是你妈妈又因为钱的事儿跟你纠缠不清了？” 潘婉婉一个月有接近一万的工资，冬梅婶子当然就觉得自己当妈的应该帮着看着一些，可是潘婉婉已经成年了，而且又是个独立自主的姑娘，自然不感兴趣她妈妈管了，母女两的矛盾也是一直存在的。 按照大家的想法，闺女没结婚之前，当然要听妈妈的，最好工资都交给家里管，才叫好姑娘，可是潘婉婉又是个村支书，如果钱都交给她妈妈管，还有什么会不听她妈妈的？那村里的事情岂不是冬梅那个婆娘都能够插上一脚了？所以大家对这个事儿心态还有些复杂。 潘婉婉摇头：“当然不是，我的钱当然自己管着，她管我的钱最后都管到我弟那里去了。” 意思是她妈妈会私心拿她的钱补贴她弟弟。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不太开心？” 潘婉婉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说：“要是是我妈的事儿，我还不这么烦了，是李攀爸妈，他们想趁着秋天天气还不错的时候，来咱们这儿玩玩。” 卫靖泽都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活：“李攀的爸妈？那不就是你以后的公婆吗？” 此时潘婉婉也忍不住露出娇羞的一面，脸色微红说：“那可不好说，我们两个的事情还没定下来呢！” “行了，跟我你还这样客套，他们这次来，多半也是为了看看你这个儿媳妇吧？” 潘婉婉点了点头。 果然见公婆和丈母娘都是一件巨大的考验。卫靖泽都忍不住想起陈寒第一次单独上门去见岳父的情景了。 “你别担心，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人家家里肯定是很愿意的。” 潘婉婉说：“可是他们家对我印象不是很好，主要是李攀在大城市呆的好好的，突然就因为我，跑到这个小山村里来了，而且要是结婚了，有点像是上门女婿。” 这些事情当然不是李攀的父母直接说出来的，是潘婉婉自己能够想得到的，虽然李攀没有多说自己父母的事儿，潘婉婉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了。 卫靖泽说：“如果你真的想要跟李攀结婚，这些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他们觉得咱们村子不好，难道咱们村子就真的不好吗？” 潘婉婉忙摇头：“当然不是！” 卫靖泽说：“那不就得了，你觉得村子好，哪里好，你可以给他们展示出来，你看延宗，他也是在帝都人，为什么现在愿意住在咱们村子里？” 潘婉婉坏坏一笑，说：“那还不是因为你？” 卫靖泽觉得这小丫头真是没良心，自己好心劝解她，她倒是来开自己的玩笑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那肯定是已经想好怎么办了，看来是我多操心了。”卫靖泽故意说。 潘婉婉忙说：“不是，是我错了，我心里虽然有些打算，可是还是没什么底。李攀性子散漫一些，他觉得在村里挺好，搞定他我是没难度的，就是对他父母，你也知道，公婆总是让人有些畏惧的。” 婆媳问题是很多家庭的第一大问题，很多人离婚也是因为婆媳问题，这个问题要怎么办，还真是难倒了许多人。 卫靖泽很幸运，他没遇上过这样的问题，现在江延宗和潘萍也相处的很不错，家里十分和谐温馨。 “我也没经验，只是我觉得，现在还没结婚，就把他们当成是普通的长辈就好，结婚了，就当自己的父母一样敬重着，却不能那么亲近，以后你们两个住在村子里，他们不住在这里，就有一个距离感，俗话说远香近臭嘛，平时联系一下，过年过节见个面就可以了，也没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问题。” 潘婉婉想了想，说：“到现在为止，我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商量，你这几句话，算是最有用的了。” 在这村里，主流还是要把婆婆当成皇太后一样孝敬，做媳妇的要听话，要贤惠，要勤快，这是潘婉婉这种性格的人做不来的。所以每次她妈妈说，你稳重点秀气点啥的，不然婆家会不喜欢之类的，潘婉婉就很不耐烦。 对于这种事，卫靖泽也没什么办法，现在村里已经改善了许多了，至少家长们对自己的孩子的教育都已经重视起来了，也知道孩子教育不仅仅是老师和学校的任务，也是家长的任务。可是家里的那些事儿，比如婆媳问题之类的，没有人教没有人影响，所以还是承袭的老一套，而这老一套的根基太深，认同感也太深，想要改变，真的很难。 卫靖泽也希望潘婉婉可以给村里的女孩子和女人们树立一个榜样，让她们看看身边的人的活法。 潘婉婉跟卫靖泽说了这个事情几天后，突然就听说，李攀的爸妈已经来了，卫靖泽感觉速度真是快啊！ 李攀是城里出生长大的人，父母以前是职工，家境小康，父母肯定比一般农村的父母要有见识一些，但是跟一线城市的人比又有点差距，属于中不溜的那种。这样的父母，当然不会像一些农村的父母一样思想比较老旧，但要搞定他们，也是需要花一些精力和脑子的。 李攀的父母对叉水村第一印象是普普通通，除了卫靖泽家的房子让他们意外了一下，其他的没啥好奇怪的，很多新农村也已经建设的这样完善和漂亮了。 潘婉婉自身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妈在李攀的爸妈面前会做出什么比较奇葩的事情来，到时候丢的可以她的脸。 还好冬梅婶子对李攀这个人还是挺满意的，他不会干农活，但是会做些家务，做饭还挺好吃，而且跟自己儿子处的不错，人家愿意听姐夫的话。冬梅婶子为了留住自己的女婿，也会收敛一些。 在两位老人到来的时候，冬梅婶子也帮着收拾好了房间，问了李攀他父母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和要求之类的，都添置好了。 这件事李攀自然也跟潘婉婉说了，潘婉婉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挺不靠谱的，为了自己闺女的事情，她也是在努力的。 因为这事儿，母女两个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在李攀父母到来的时候，家里也和谐不少。 让李攀父母开始惊艳的，应该是从餐桌上的饭菜开始的，村里的东西真是随便炒炒都很好吃啊。 第415章 厨师来 吃完饭，双方的父母自然是要客气一番，李攀的父母说感谢冬梅婶子夫妇照顾他们的儿子，看上去长胖了一些，气色很好之类的，而冬梅婶子也说，李攀这孩子很好，会做家务，很懂事，大家都很喜欢他之类的，气氛倒是其乐融融的，当潘婉婉和李攀都松了一口气。 晚上，小情侣在房间里说私房话，李攀说：“其实我妈刚开始还担心这里的卫生不好，还以为是旱厕，我拍了浴室的照片和厕所的照片她才肯来的。” 潘婉婉惊讶了一下，没看出来这个阿姨还是个有洁癖的。 “那明天还是不带他们去蘑菇棚看了，他们恐怕不喜欢。” “别，他们一直很好奇的，我妈在家也爱弄弄花草啥的，听说有人在家里养蘑菇，我妈一直想试试来着。” “那好吧，那就去看看，那猪舍鸡棚那边恐怕不太愿意了吧？那边也不怎么干净。” “倒时候问问他们吧，我觉得没问题，我妈妈是对厕所和浴室以及厨房要求很高，其他的地方还好。” “那你爸爸呢？” “我爸没什么，他只要是能吃能睡就成。” 隔壁李爸爸和李妈妈也是在进行交流：“他们家的厨房和厕所倒是还不错，我之前还担心完全下不去脚。” “我说了你想太多了。”李爸爸有些困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陪媳妇聊天，“现在农村的条件都挺不错了，而且这个村子据说是这边经济状况最好的村子了，肯定不会太差。” “哎呀，还不是你们家当年给我留下的阴影，你还好意思说。” 原来李爸爸家也是农村的，只是如今家里的老人都过世了，李爸爸也不用常回乡下了。 对于李爸爸和李妈妈来说，第一天不算太坏。 第二天，他们两被带着去参加菇棚了，潘婉婉家是种蘑菇的，刚开始只是冬梅婶子自己弄，后来发现这个挺赚钱的，就把丈夫潘大壮也弄回来一起种蘑菇了，现在家里种的蘑菇种类已经很多了，市面上常见的这里都有，所以菇棚的面积还挺大的，有时候两个人忙不过来，还要请亲戚来帮忙。 李妈妈是城里长大的，没见过这些，什么都觉得很新奇。 潘婉婉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带着李妈妈和李爸爸割了一些蘑菇，中午就做了一个蘑菇宴，每道菜里面都有蘑菇，让两个人见识到了鲜蘑菇的滋味。 李妈妈和李爸爸吃得很满足，“你家的蘑菇比菜市场买的要好吃多了，果然蘑菇还是要吃新鲜的好。” 潘婉婉说：“这不仅仅是因为蘑菇是新鲜的，因为我们家这边水土很特别，种什么养什么都比别的地方的要好。” “真的啊？有这么神奇？” “那是当然了，所以我们村靠卖菜卖米赚钱了，前几年可不是这样个样子。”冬梅婶子插话说，村里的这个特点是村里人最自豪的地方。 李爸爸和李妈妈顿时很感兴趣了，忍不住追问起来，冬梅婶子就从卫靖泽来到村子里一直说到村子里的发家史，再到现在，当然她不知道卫靖泽的秘密，所以有些事只能靠自己猜想或者别人的谣传，因为这样，也给卫靖泽和江延宗添上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这让人难以置信，一个村子，几年前还是穷山沟沟，不过几年的功夫，就有了如今的模样，真是十分难。 潘婉婉说：“我妈妈说的都是真的，我还记得小泽哥来的时候，是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过去七八年了呢！” 第275节 潘婉婉印象这么深刻，也是因为自己差点上不成大学，因为卫靖泽和老汉的帮助，才顺利上学的。 冬梅婶子白了潘婉婉一眼，又忍不住笑了，虽然闺女揭了自己的短，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她早已经承认，自己当初不让女儿去上大学是错的，没上大学的女儿，虽然节约了钱，可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能干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能当村支书能长脸了。 听了冬梅婶子的描述，李爸爸和李妈妈对村子里的事儿更加感兴趣了，准备到处走走，好好看看。 卫靖泽遇到李爸爸和李妈妈的时候，还奇怪这两陌生人怎么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好像自己是他们的亲人一样。 等卫靖泽再看到潘婉婉的时候，发现她不想前几天那样情绪有些不对劲了，变得神采飞扬起来，看样子事情进展的挺顺利的。 十月份，陈少和江延宗针对卫家的第二次行动又展开了，有了第一次的接触，双方对对方的能耐都有一些底，交手的时候，双方也是不疾不徐的。 不过，可能是第一次的时候被陈少逼得太紧，卫家暴露了太多的底牌，可是他们对陈少的能力并不十分清楚。 在帝都，陈少有着很多追随者，在国际上，陈少也有许多来往很多的商贾名流，这做珠宝生意，黄金生意的自然不少，香港就有好几家呢，想要来一场围猎，将卫家弄死，一点都不难。 不过，陈少并不想大家一起追着卫家这头大肥猪跑，然后每个人都可以射一箭，到时候谁都可以分一块肉，他想要自己占住好处，当然不能让别人上手，只是让人帮忙围着，形成一个包围圈，让自己的猎物无处可逃，就可以了。 参与这样一场斗争，江延宗不得不感叹，人脉广，资源多，这是智商再高的脑袋也比不上的，因为陈少的参与，让他少走了许多弯路，省了很多脑细胞，不用十分费力的去想着如何设计商业圈套，将卫家套牢在里面了。 陈少此时有点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还说这没啥，没什么大不了的，江延宗有点想打他。 不过陈老爷子说得对，有些人天生就有一些捷径，只要不损害他人的利益，不做亏心事，走捷径又何妨呢？放弃捷径走远路，那才是烧坏了脑子的表现，浪费时间浪费精力，错失了时机，还不一定能够把事情办成了。 陈少一只谨记自己老爷子的教导，并且在用自己的特权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 面对国内国际众多同行的商业封锁，卫家感觉自己确实是到了尽头了，如果是和自己一样势均力敌的敌人，他们可以在包围圈里尝试着突围一番，可是在这样几乎是整个行业构成的封锁圈里，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够缴械投降。 陈少还说：“真是没啥意思。” 江延宗呵呵：“是你自己说要快准狠地击中猎物，不要走弯路嘛。” 陈少说：“我以为我已经留够了地方给你炫技啊，我想见识一下商业奇才是什么样子。” 江延宗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吃饱了没事干的二世祖就是这样子吧？明明是一场商业斗争，却被他说的好像是什么小儿游戏一样。 不过，江延宗也没说太多，人家干了大部分的活儿，让自己轻轻松松获益那么多，自己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陈少跟江延宗说了另一个事儿：“这不快到冬季了嘛，小野先生想去你们村看看，确定一下冬天的食材，以用来做冬天的菜式的创意。” 小野先生就是陈少从日本请来的日料大厨。 江延宗是没意见的，卫靖泽也没意见，家里的老人们就高兴了，这下可以吃到新鲜的大师料理啦！还不用跑到帝都去！赶紧答应啊！ 陈少还悄悄跟卫靖泽两个人说：“小野先生很早之前就听过英奇师傅的名声，所以很想请教一下。” “真的只是请教，不是挑场子之类的？” 可能卫靖泽是因为黄飞鸿霍元甲之类的电影看多了，老觉得日本人上门来，说要请教，就是要打擂台。 陈少啧了一声，说：“你想到哪儿去了，他们还是很懂礼貌的，特别是这种见过世面的，不会急吼吼地要显示自己有多厉害的，毕竟闷声发大财才是最好的呀！” 卫靖泽便放心了，别到时候气到了英奇师傅，就要乱起来了。 这小野先生很是有效率，前面卫靖泽和江延宗才答应了，没多久他就来了，陈少还特地派了个翻译过来，顺道照顾这位大厨的日常生活。 这位大厨不开口，还是挺像中国人的，长得也挺高，四十多岁的年纪，没有留胡子之类的，整个人把边边角角都修理的很干净，据说这是日料厨师的特点。 刚开始卫靖泽还有些拘束，江延宗倒是没什么，他接触的外国人不少，江延宗先用英语跟人家聊了一下，发现这厨师的英语一般般，就只好让翻译来助阵了。 小野先生说，这段时间他在帝都做的很开心，因为食材很好，这次他来，是想看看村里还有什么食材，要根据食材来制作不同的日料，满足食客们的需求。 不得不说，这位大厨师温文尔雅的气质让卫靖泽感觉挺不错的，说话感觉是不疾不徐的。 小野良佐希望去看一下鸡棚猪栏牛圈之类的，卫靖泽没意见，反正没什么秘密技术，想去菜地里看看也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是这样种菜的，还说要借用厨房，卫靖泽差点就顺口答应了。 厨房是英奇师傅的地盘，他们这些普通人就算了，同行来了，总要问问英奇师傅的意见。 英奇师傅不是小气之人，也答应了，这样基本要求都满足了。 第416章 日料风 小野良佐来了之后，家里还是挺和谐的。 这位日料大厨据说在日本也挺有地位的，要不是陈少家里面子大，再加上对这种极品食材感兴趣，小野良佐也不会跑到中国来发展了。 日料大厨对英奇师傅也很尊重，英奇师傅的岁数比他大很多，当初小野良佐还是一个学徒的时候，就听说了英奇师傅的名声，很是崇拜。虽然两个人所属的美食派系完全不同，但是很多经验是可以借鉴的。 比如说，在处理肉的上面，英奇师傅有一些能够保证肉被弄熟了，却能够保持嫩嫩的状态的手法，小野良佐一直想要学习。在鱼类不够用的情况下，鸡肉、鸭肉、牛肉、羊肉等都要想办法利用起来才行，用以丰富菜单。 英奇师傅也不小气，可以交流的，也不吝啬，很大方的拿出来交流，让小野良佐很高兴，也分享了自己一些做日料的心得和手法。 卫靖泽见两位大师不仅没有打起来，反而相处的其乐融融，在大师们切磋手艺的时候，大家就有口福了。 虽然小野良佐现在是在尝试新的菜式，比如说萝卜寿司之类的，可人家也不是胡乱搭配，就算有时候味道并不很出彩，也不会很差。 大家每天都吃得不亦乐乎。 潘婉婉听说有个了不得的日料大师来了，悄悄跟卫靖泽商量，能不能在他家买些寿司，好好招待她未来的公公婆婆。 卫靖泽理解这种小女生的心理，在喜欢的人的父母面前，总是想要表现好一些，想要获得一些印象分嘛。 家里的寿司确实是挺多的，匀出来几盒也不难，卫靖泽象征性的收了一些钱，就给了几盒给潘婉婉，小野良佐大师都没意见，家里的其他人当然也没意见了。 只是这事儿一传开来，其他的人也都想买一些回去尝尝了。 卫靖泽无奈，这好人真是不好做啊，这样一来，不卖都不好了，可是卖呢，家里人又不够吃了。小野大师是来研究新的菜单的，不是来做寿司卖的，总不好催着人家做吧？ 老人们倒是兴致勃勃：“小泽，别担心，有我们呢！” 卫靖泽：“……你们？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虽然我们没有大师百分之一的能力，可是做寿司我们还是可以的。就你那友情价，还想卖大师的手艺？那还是别了，给大师掉了身价，人家要找你算账的！” 大师手艺贱价卖的事儿传到了帝都，谁还会觉得小野良佐的手艺值那么多钱呢？ 卫靖泽一想，觉得也是，说：“你们做寿司卖，我没意见，只是不能打着大师的手艺卖。” “我们知道的，还惦记那点钱不成？” 最近在小野大师的影响下，大家都对做寿司挺感兴趣的，一时之间真是兴致高昂。 小野良佐见大家对做寿司、饭团之类的日本食物这么感兴趣，也十分高兴，任何一个有民族自豪感的人，都会很高兴别人喜欢自己民族的食物和文化的。 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们也只是图个新鲜热闹好玩，没想到小野良佐还抽时间教他们怎么做，如何将一些食物搭配起来，会显得更加美味。 于是，寿司在本村卖不完了，就放在服务中心去卖，如今服务中心销售很多东西，从水果到蔬菜到龙虾、藕、蛙、泥鳅黄鳝之类的，村里的特产都有得卖，只是想买得趁早，不然一下子就抢完了。 对于推出寿司这个事儿，客人们是十分欢迎，听说是大师指导下的成品，就更加感兴趣了。 不知道是因为老头儿老太太们真的手艺不错，还是因为有日本日料大师的名气，大家都觉得寿司味道很不错，比日料店的还要好吃，只是可惜，卫靖泽和江延宗都没有要开日料店的意思，食府也没有增加日料的意思，大家只能买些寿司和饭团，用来解解馋了。 有些客人一大早来到食府吃早餐，然后在这儿消磨一些时光。 一大早自然是有些寿司买的，买了就拿到食府，跟食府的早餐一起吃，陈寒不忙的时候，依旧出来跟客人们聊聊天之类的。 “这寿司确实是做的不错，比我家闺女瞎捣鼓的有味道多了，听说是因为有日料大师在？” 陈寒已经被许多人问过日料大师的事儿了，也不意外，说：“是啊，最近帝都朋友餐厅的日料师傅在这边采集食材，研究新菜单，所以最近做的日料比较多。” “真是日本日料大神？” 陈寒斜着眼睛：“怎么？觉得我们吹牛啊？”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很神奇，日料大师竟然来到咱们这偏僻的地方。” 陈寒嘿嘿笑，说：“别看叉水村地方偏，在外面可是很有名的，小江的朋友在帝都开饭店，大厨叉水村的旗号，就每天客人盈门。人家那日营业额，可是我这儿的十倍！” 客人们都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十倍？食府已经是一座难求了，帝都那边十倍营业额，是什么概念？ 陈寒笑眯眯地说：“当然是因为人家菜更贵嘛，在他那儿吃饭，七八千上万的席面，是普通的。” “啧！这生意做得有点吓人。” “还好啦！这位日料大师也是今年新开的日料店的主厨，这不快冬天了嘛，日本人讲究一个按照节气吃东西，所以人家就来看看这边冬天有什么食材，适合做成什么日料，等确定了菜单，人家就会回帝都去了。” “大师的手艺，真有那么神？” 陈寒点头：“作为同行，我也得给他一个大拇指，手艺确实是好，心思也很巧，托了老板们的福，我们这段时间天天吃正宗日料，都被媳妇催着减肥了。” 客人们哄笑，大家都自导陈寒娶了个漂亮媳妇，对人家言听计从的。陈寒也从来不怕别人笑话自己是气管炎，反而颇以为豪的样子，有时候周妍媚都觉得有点丢人。 “要是有机会尝一下就好了。” 大家愿意开着车跑到食府来吃饭，说明都是愿意为了吃而不怕麻烦的人，被陈寒这么一说，大家确实是都有些心动。 陈寒说：“在这儿恐怕难了，要吃可以去帝都，如果你愿意花钱包下包厢，可以享受大师真正的手艺。” 大师只为花钱最多的客人服务，这是必然的，不然的话，大师累死也忙不过来。 “有机会，确实是要去帝都尝尝看。” “是啊，听着就很有冲动呢！” 大家议论纷纷，陈寒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什么时候，他要去跟陈少领一下广告费才行，他可是义务打广告好多次了。 受了老头儿老太太们做寿司的影响，学校的食堂都开始做寿司了，只可惜这些厨师们没有经过大师的指点，比老头儿老太太们做的还差一点，没啥惊艳的感觉，孩子们嘴巴养刁了，对这新寿司没啥感觉。 小野良佐没事儿的时候，就爱在村里溜达，当然河对岸的小学也去过，他曾经对小学的事儿也很感兴趣，了解之后就没有那么关注了。现在听说孩子们因为没有接触到正宗的日料，很有想法要给孩子们展示一下，什么是好吃的日料。 或许是日本大叔也有中二之魂，在听到自己所钟爱的日料不被孩子们理解和喜欢之后，就忍不住要替日料正一下名了。 作为校长，卫靖泽自然是小野良佐第一个沟通的对象。 对于小野大师的自荐，卫靖泽是很意外的，大师不应该是比较高冷的么，哪有主动跑去跟人家说，你这看法不对，事实上是这样这样的。 于是卫靖泽表示：“我们学校每个年级有三个班级，一共十八个班级，如果您想要让每个孩子都了解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那我每个班级都去讲一堂课好了。” “那挺耗精力的吧？您时间很宝贵，这样做有些浪费啊！” “这不浪费，小泽君（这个称呼orz），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日料，喜欢上日料，是我的荣幸和责任。” 小野大师这样子，确实是让人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了，于是卫靖泽说：“好吧，我帮你去学校沟通一下，将时间都安排好，您看如何？” 孩子们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领略一下真正的大师魅力，对孩子们也是有好处的。中日两国历史交恶，如今也是摩擦不断，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有正确的态度和认知来对待日本，不能因为偏见和情绪，左右了理智和思想。 小野良佐不仅仅是日本人，更是一个日本的社会精英，让孩子们见识一下日本精英的风度，明白日本也有很厉害的地方，更能够帮助他们去认识和理解这样一个邻居。 而且，卫靖泽自己的感受是，虽然国籍不同，一些习惯和爱好之类的也不一样，可是在本质上还是差不多的，比如他对宝宝的态度，跟其他老人一样，真是十分宠溺，在宠爱小辈上，日本的长辈和中国的长辈也没有很大的区别嘛。 宝宝和这个日本大叔，虽然语言不通，有时候鸡同鸭讲，可是也不妨碍他们很和谐的在一起交流。卫靖泽觉得，放下偏见，才能正视，才能有自己的见解，才能够有远见。 第276节 第417章 挡枪的 卫靖泽帮着小野良佐跟学校沟通了一下，大家开过会后，觉得卫靖泽说的很对，而且本校的办学宗旨也是如此，不仅仅是为了让孩子们在小学的时候好好读书，更追求扩大视野，追求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现在有一位正宗的日料大师在此，当然要把握机会了。 学校方面同意之后，小野良佐很高兴，在孩子们放学之后，趁着教室空闲了下来，就去学校的教室查看了一番，根据教室的实际情况来展示。 当然，关于日料的东西一节课是讲不完的，但是孩子们上课，大师自己也很忙，能够每个班讲演一次，就不错了。 小野良佐在家精心准备要讲的东西，除了讲述做的东西之外，还要准备一些做好的日料，给孩子们尝尝，让他们知道，其实日料可以做的很好吃的，完全不是食堂那个样子的。 看小野良佐准备上课的内容的情形，卫靖泽觉得，他能够成为大师，绝不是因为偶然，或者是天赋过人，他认真的态度，都让人十分崇敬。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件事，这种态度是很多人都没有的。 小野良佐看卫靖泽拿着dv拍自己，问：“你是做记录吗？” 卫靖泽说：“算是吧，你的态度让我很敬佩，所以想要录下来，找时间展示给孩子们看看，让他们知道您在背后做的工作，明白一个料理大师的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野良佐呵呵笑了，说：“你们中国人确实是很会学习别人，特别是精神上面的。” 卫靖泽微囧，不知道他这话是在夸奖还是有别的意思。 小野良佐花了一个星期做好了准备，老师们也根据各班的课表，进行课程调整，腾出时间来给大家上课。 第一个上课的班级是一个六年级的班级，老师们觉得，六年级的孩子最年长，互动性也更好，先从比较有感觉得六年级开始，等大师熟悉了孩子们的节奏之后，就往低年级慢慢走了。在上大师的课的同时，也要给大师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能让他觉得中国的学生没纪律没礼貌。 毕竟，日本是出了名的讲礼貌的国家。 在准备上课的时候，卫靖泽骑着三轮车帮大师把做好的寿司饭团之类的拖到学校，这些是小野良佐请孩子们吃的。 这么多好吃的日料，真是下了血本了，如果是放在帝都的日料店卖，少说也是几千上万的价格了。 小野良佐上课的时候，卫靖泽也是在教室外面陪着，怕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 因为不是很会说中文，小野良佐讲课也是要带翻译的，所以上课的课程并不快，介绍了一下各种制作日料的工具，以及日料的理念和历史，展示了一下制作日料的基本步骤之后，一节课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卫靖泽在外面看着，对孩子们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他们或许见过外国人，见过日本人，但是老师提前给他们说的小野良佐的身份让他们很好奇，也很兴奋，在整个上课的过程中，因为这份新鲜感和好奇心，大家都保持着注意力高度集中，没有平时别的老师上课的时候调皮捣蛋了。 在离下课还剩几分钟的时候，小野良佐让老师们把提前准备好的吃得发给孩子们，每个孩子一份，这是孩子们最期待的部分了，日本料理大师的手艺，很难吃到的哦！ 大师的手艺当然跟普通的不一样，别说食堂那些歪歪扭扭的山寨版，老头儿老太太们做的也差远了。大师的手艺，是每一个都像小艺术品一样，十分漂亮，十分精致，吃之前，都要先好好观赏一下。 孩子们一边吃一边交流着感想，很好吃啊，不知道为什么，连平时吃惯了的米饭，都觉得又香又软，十分可口。 孩子们说好吃，小野良佐才高兴了，感觉自己终于为日料正名了，虽然这只是第一节课，但是相信在十八节课之后，孩子们会改变对日料的看法，觉得这是一种很美味的料理了。 卫靖泽看着，却觉得小野良佐的中二之魂在熊熊燃烧，很像动漫里的主角终于逆袭了，终于亮瞎了大家的眼。 十月份的时候，就是接受大米订单的时候，一般是先付一部分定金，等收到了米之后，再付剩下的钱，这份生意做了好几年了，大家觉得卫靖泽很可靠，所以有些人会直接先把钱都付了，然后再等大米送来。 这次，卫靖泽收到了一份来自香港的订单，正是上半年的时候没有买到米的，这次下单速度很快，生怕别人把大米抢走了一样。 其实人家本来还想订一千斤的，被卫靖泽拒绝了，因为下半年的需求就紧张了，但是合作的农户相对于上半年没有增加，所以产量是相对固定的，需求量却有所增加，香港客人的需求太大，卫靖泽觉得满足不了。于是对方只好退而求其次，求购了五百斤。 对此，陈少还跟卫靖泽调侃说：“你这样做让我真是没面子啊！” 卫靖泽回说：“要不是你介绍的，我还不想跟人做生意呢！” 卫靖泽觉得做生意就要实诚，送货要交到人手里，可是这香港的客人，货要运过去，比大陆内部要难多了，过个关跟过海关似得。 陈少觉得卫靖泽和江延宗真是完全不一样，卫靖泽在做生意的事儿上完全没什么所谓的技巧啥的，人家就是踏踏实实地干，一点都不追求赚很多钱的样子。 “好吧，我知道你是给我面子了。他托我问问你，过年的时候能提供食材吗？” “这个嘛……我还是觉得运输的事儿很成问题，如果这个问题能够解决好，我倒是没什么问题。” 陈少点头：“这个就交给我们，如果你觉得能够供应过来就行。小泽啊，我先给你一个提醒啊，你这是打开了一个新的市场，以后需求会更大，我劝你这几个月好好想想看看怎么样能够产出更多吧。” 卫靖泽有些不明白，还是江延宗点醒了他：“香港虽然地方小，可是有钱人不少，陈少那个朋友是香港某珠宝商的公子，也是上流社会的，人家买了米回去，很快就会在上流社会风靡开的，到时候恐怕又有许多人要找你买米买菜了。” 卫靖泽想想，觉得也是，香港那边有钱人确实多。 想了半天，卫靖泽突然眉飞色舞地跑过来找江延宗：“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应对可能会到来的土豪们。” 江延宗很是有兴趣：“什么好办法？” 卫靖泽坏坏一笑：“亲一下，就告诉你！” 江延宗很干脆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卫靖泽还楞了一下，太爽快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快说！” 卫靖泽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放出消息去，说谁要跟咱们买米买菜啥的，要陈少介绍，我们是山里人，不懂外面的事儿，我们只信任陈少，不是他介绍的咱们不卖！” 江延宗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招可算是焉坏的。” “还好吧，香港客人是陈少介绍的，这个说法也能说的过去，再说了，供小于求，少了谁的都不行，人家都是大人物，我得罪不起，只好扯虎皮做大旗，让陈少帮忙挡一挡了。” “其实你这招很好，真的，在我看来。不过在陈少看来，可能就是你不领情了。” 卫靖泽耸耸肩：“能吃多少饭就用多大碗，那也只能对不住陈少的好心好意了。” 江延宗拍了拍卫靖泽肩膀，他觉得别人说得对，卫靖泽确实是跟着自己学坏了，这次不知道陈少有什么好说的。 小野良佐在这儿呆了快一个月，准备等到收完晚稻之后，他想尝尝更好吃的晚稻好吃在哪里。 十一月份是收晚稻的时候了，今年的气候不错，晚稻也是颗颗饱满，收成很好。 在日本的时候，小野良佐也会去田间，看看水稻生长的环境，看看农民的生活之类的，到了这儿，感觉虽然同为农民，连气候的有些相似，可是两者的习惯真的很不一样，就连这收稻子的方式，也有很大的不同。 在看到田里都是突突突跑来跑去的收割机的时候，小野良佐很是惊讶：“中国的机械化已经这么高了吗？” 翻译问了之后才跟小野良佐解释，现在农村确实是机械化比较常见了，但是像叉水村这边这么高，还是少见的。 “我看新闻就知道，中国的军事很发达，据说机器人技术也很好，航天技术也好，在先进技术上，你们很厉害啊！” 中国人向来谦虚，所以翻译忙说：“还好还好，在经济水平上，跟日本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你们有很多东西都值得我们日本人学习。” “你们也是！” 于是两个人一言一语地互相夸起来，真是让人无语。 日本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而且很乐意学习，所以在唐朝学到的东西，能一直用着，在中国不行的时候，能立马掉头跟西方学习，这种灵活的态度，也是日本能够一直随着时代不断发展的重要原因。 收割晾晒打米，卫靖泽是忙的不行，这天气别人穿外套，他穿个短袖，让潘萍老唠叨他，年轻不注意，老来一身病。 第418章 成果多 晚稻丰收的时候，一片金黄，十分悦目。 小野良佐跟英奇师傅说起了自己对所知道的一首古诗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写的太好了，此次观看了他们收获稻谷的情景，更加这样觉得。” 卫靖泽他们现在收割稻谷已经比以前轻松多了，以前没有那么多机械的时候，全都要靠人工干，现在虽然有了机械，但是搬运和晾晒，还主要是靠人，到了收获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很忙碌，所有的劳动力都围绕着这一件事在忙碌。 英奇师傅说：“是啊，这句话也是小学的孩子就会读的一首，只是，没有挨过饿，无法理解这首诗的深度。” 不说写这首诗的李绅是个地主，就算是现代许多人，在教孩子的时候也会选择这首诗，可是很多人都只是在嘴上念念而已，并不会记到心里去，平时在吃东西的时候也颇有浪费。 小野良佐说：“你说得对。” 英奇师傅又说：“中国还有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啊！” 小野良佐说：“中国不愧是文明之国，很多话都很有道理。” 英奇师傅心里很是得意，嘴上还是恭维人家说：“日本也有着很丰富的文化，有很多有意境的俳句。” 小野良佐说：“各有不同，各有千秋啊！” 俳句讲究韵和意境，跟诗词有些相似之处，又有很大的不同，和诗词一样，如果翻译成别的语言，就会失去很多原本的东西。 两个人当窗而坐，在翻译的帮助下慢慢聊着。 在稻谷被收上来一个星期以后，卫靖泽家里做了一顿新米煮出来的饭，满屋飘香，十分诱人，让人觉得光是吃米饭就能吃一大碗。 小野良佐在第一锅米饭煮好之后，立马就盛了一碗，英奇师傅给他端了一碟子腌萝卜，又叫水晶萝卜，因为腌到了一定的时候，萝卜会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十分好看，咬上一口，满口都是酸辣咸的味道，十分过瘾。 就着几块水晶萝卜，小野良佐吃完了第一碗米饭。 “用木材烹饪，用木桶做炊具，确实是让米饭有着一种别样的香气。” 平时家里人多，大家也不经常用木桶蒸饭，木桶蒸一桶饭，淘米啥的得要两个男人才能做得好。 英奇师傅说：“确实是如此，米饭的香气和木材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又是一种新的味道。” 小野良佐点头：“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很多。” 英奇师傅就笑了，看来这位日料大师又有新的想法了。 在卫靖泽家里呆了快一个月，小野良佐终于准备回程了，带着他全新的菜谱。 他的新菜谱里面的食物，是大家都尝过的。 在帝都的陈少对于小野良佐是望眼欲穿，他虽然知道小野良佐的工作进度，知道他在叉水村研究出了很多好吃的美食，可是坏就坏在卫靖泽和陈寒两个人，总是给他看看照片，给他描述一下味道，让他的耳朵听到，眼睛看得到，就是嘴巴吃不到，真是要急死人了。 “小泽，你也有点良心，把大师的手艺给我捎过来一些呗！” 卫靖泽哈哈一笑：“真是不好意思，我要吃都要靠抢的，还给你弄？我是没有那个能耐的。” 陈少都无语了：“你们吃那么多干什么？” “不是我们吃得多，是大师做的多，而且我们人多啊，一人吃一个两个的，就没了。” 事实上呢，每次大师在做新的日料的时候吗，基本上都会做所有人份，吃过之后，就会当场询问大家的感受，让大家给点意见之类的，要说多，还真的是没有了。 陈少气的直跺脚啊，这卫靖泽太不够意思了！ 卫靖泽说：“你可以问问你爷爷，是不是真的。” 陈少当然不会去问陈老爷子了，为了一点吃的，眼巴巴地跑去问老人家，真的是挺丢人的啊！ 于是陈少一直是在一日一日的煎熬中度过了。 现在，日料大师终于回去啦，陈少真是要喜大普奔，立马带着崔敏娜上日料店吃一顿。 陈少也就这点好，有了好吃的不会忘了崔敏娜。 第277节 卫靖泽这边大家送走了小野良佐，还都有些舍不得，大师的人很好，又温和又有耐心，相处起来真是如沐春风，如果你觉得日料不好吃，人家还给你道歉。 卫靖泽觉得，小野良佐和英奇师傅是代表着两种不同风格的大厨，一个温和谦恭，一个气场十足，反正各有各的好。 同时，卫靖泽还要忙着给大家送货，晚稻一准备好，就要给预订的客人们送货，其他的地方都还好，就是香港的客人，卫靖泽需要陈少的帮忙，把几百斤大米送过去。 陈少忍不住叹气：“这事儿，我在这里面忙活最多，可是确实是最没有好处的那个。” 卫靖泽说：“怎么没有好处了，以后香港那些富豪们要买我的米和菜，第一个要先跟你打交道，让你首先就比他们占优势，如何？” 这样一来，就算是陈少自己不掌握叉水村的资源，可是那些人要跟卫靖泽做生意，就要他牵线搭桥，这虽然算不了什么大事，却给了陈少一个做人情的机会，以后要是在商场政事上，陈少有什么事儿，也能够有一点脸面，毕竟他先卖了人家一个面子的。 陈少一想，觉得这事儿可行，反正他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可是，别一次性给我招来太多人啊！我应付不过来是不会负责的。” 这样一来，陈少像个经理人，卫靖泽是那个身怀宝贝的神秘人物，只有通过经理人，才能够买到宝贝。 陈少算是满口答应了。 卫靖泽把这个事情告诉江延宗，江延宗没想到卫靖泽是用这样的说法把陈少给哄住了，站在卫靖泽的角度上来说，是没花一分钱就让一个有钱有背景的阔少给他当经理人啊！ “不错，这样子很好，省的以后我还要担心你会被别人给坑了。” 卫靖泽忍不住乐：“那怎么可能？” 帝都，小野良佐回到日料店，很快就推出了一系列新的日料，引来了更多的日料爱好者。 这次，小野良佐也尝试着用木材引火，木桶为炊具，来煮饭，晾凉之后，在用来制作寿司和饭团等，这样让寿司吃起来有着以前从未有过的风味，在配上一些全新的料，真的是耳目一新的感觉，感觉舌头上的味蕾都会苏醒。 新的日料果然吸引了许多客人，让日料店更加受欢迎了，不仅定位置十分紧俏，甚至还有日本的客人专程过来吃全新的日料。 而陈少招待自己的客人，也多了一个新的选择，那就是日料店。 虽然日料店吸引了许多客人，但是完全没有影响到饭店的生意，两个不同的餐馆，隔得距离也不近，所以对彼此没有什么影响。 而饭店里的大厨也是在研究一些新的菜式，每一季都会推出新的菜品，给食客们改善口味。 两个店都如此火爆，陈少很高兴。他做生意当然从不担心赚钱的事儿，如果他想赚钱，手头有很多资源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赚到不少钱，但是这两家店是开在他心头好之上的，又喜欢用来招待自己的朋友，品质高的美食让陈少极为有面子。 如陈少所料，不仅有国内的土豪们经常光临他的餐厅，还有一些外国游客特地过来品尝，有些是因为口碑的传播，还有些是因为从网上看到了消息。 网上关于世界各地的美食和餐厅不少，米其林餐厅更是大家公认的好吃，当然很多也是公认的贵。有些人专门顺着这些名单来游玩和品尝美食，就算是价格有些高，但是他们也能够接受，毕竟他们愿意坐飞机过来，就是为了吃。 当然，帝都也是有着十分多的景点的，过来吃的同时也顺道玩一玩，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 陈少的餐厅不仅在帝都具有知名度，在有钱人圈子里有着知名度，慢慢的，在世界范围内也有了一些知名度，吸引了全球各地的游客前来品尝，价格贵，但是尝一次两次还是可以的。 看着不断增多的客人，陈少觉得，法餐厅不能拖延了，要尽快开起来，形成联动效应，就能赚更多钱来！ 当然钱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名气啊！关于陈少的名气，还有本国的名气。美食，其实是软文化的一部分，而且美食的吸引力是无线，它可以让一些人因为吃而喜欢上一个国家，开始了解一个国家。 而潘婉婉这边，她的未来婆婆公公已经在这儿住了快一个月了，还是觉得这个村子很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两个人都觉得这儿山清水秀，吃得好睡得好，空气好，儿子也在这儿，所以什么都好。夫妻两个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算算时间，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要回去了？” “是啊，再住下去，人家会嫌弃咱们的。”李妈妈觉得丈夫考虑的很对。 “可是你在这儿住的挺舒服的吧？” “唉，再舒服也是别人家！” “如果你把儿子嫁到这儿，以后也是你家了！” 第419章 计划通 李妈妈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话？” 李爸爸一副自己没说错的样子：“在现在这个时代，嫁和娶哪有那么大的区别？就是两家人让子女在一起开始组建自己的家庭，开始新的人生嘛？而且，小攀在这儿没什么不好的，感觉比以前在城里住着好多了。” 说起儿子，李妈妈也是很感触，说：“确是变化很大，以前看着他，觉得他就是长得高，却太瘦了，看着我都心疼，这次一看，感觉身上长了不少肉，结实了不少，我这心里是很高兴的。” 李爸爸没有李妈妈那么细心，但是他也看出了李攀的巨大变化，说：“以前在城里，每天就是在家里画画，要么就出去喝酒啥的，哪里能有好身体，在这儿倒是好，还要他干一下活儿，他吃得很好，这两者双管齐下，当然身体变好了。” 虽然两个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没有一点溺爱的意思，李攀从小就挺有主见的，干家务也很顺手，所以夫妻两不觉得李攀帮着干家务是使唤了自己的儿子，反而觉得住在人家家里，帮着人家干点活儿，才不会觉得那么不好意思。 “所以，他们两个的事儿……” “我觉得挺好，”李爸爸比较直接，“当初我就说了，婉婉虽然是农村出来的，可是她厉害，性格也不错，跟小攀那温温吞吞的性格正好互补，你还担心婉婉性格太急，我看如果夫妻两个都是慢性子，就该咱们两个急了。” 以前李妈妈听说潘婉婉的情况，第一反应是不乐意，感觉姑娘缺点太多了，可是这次在这儿住了这大半个月，就能够看出潘婉婉的很多好出来了，她为人爽利，办事干脆利落，拎得清，甚至还是村里的支书，可见这女孩子是很有本事的。 “现在看来，你说的有些道理。” “怎么样？你改心意了？” “切……你管我。”李妈妈十分傲娇，转身背对着丈夫，李爸爸无奈：“刚还那么热络，一问你的意见你就不说了，真是的……” 当然，李妈妈肯定是乐意这个事儿啦，只是她没直接说出来，是怕自己的丈夫打趣她而已。 住了这大半个月，虽然在这儿住着很舒服，可是夫妻两个也打算回去了。 潘婉婉家里自然是一通挽留，不过夫妻两个决意回去，劝是劝不住的。 李妈妈还主动拉起了潘婉婉的手，说：“我家小攀在这边，就多亏你照顾了。” 潘婉婉难得露出小女孩的娇羞，说：“都是应该的。” 李妈妈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说：“小攀身上是有些臭毛病，就难为你多包容一点，你要是能督促他改的，就让他改，不顾我看有些毛病是改不掉了，因为这二十多年我都没能让他改过来。” 潘婉婉红着脸，说：“二十年不行，可能要三十年呢？” 李妈妈的笑容更大了：“是啊，是啊，可能三十年就改好了。” 李爸爸也在旁边跟李攀说话：“你妈妈和我是觉得婉婉不错，你要好好把握，住在人家家里，名义上是客人，但是也是你表现的时候，准女婿入门的要求是很高的。” 李攀有些无奈：“爸，我知道了。” 人家都住了几个月了，再来唠叨，是不是已经晚了？毛病早就暴露出来了吧？ 两个人开车将李爸爸和李妈妈两个人送到机场，才回来。 看两个人的态度，是愿意同意两个人的事儿了，潘婉婉和李攀都很高兴。 “阿姨和叔叔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这次真的是有惊无险。” 就算是潘婉婉这么厉害的女孩子，也是怕见公婆的。 李攀说：“其实最紧张的是我好不好？你们两方任意一个不高兴了，我都夹在中间难办。” 潘婉婉想起自己所知道的，男人确实是容易受夹板气，特别是那种并不偏向于哪一方的。李攀就是这样，他喜欢潘婉婉，但是也不可能为了潘婉婉不顾自己的父母，所以如果潘婉婉和他爸妈起了什么龃龉，最难办的就是他了。 “好啦，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你可高兴了吧？我感觉你爸爸妈妈在我家住着还是有些拘束的。” 李攀点头：“那是肯定的，毕竟不是自己家。” 潘婉婉想了想，突然眉飞色舞地说：“要不这样吧，咱们在村里建个房子，以后你爸妈来了，就能够住在咱们的新房子里了。我爸妈家对他们来说到底是外人家里，咱们新房子有你一份，你爸妈应该住着挺舒服的吧？” 李攀有些为难，问：“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 “难道你不想要城里的房子结婚？” 潘婉婉说：“在我们家那边建个房子，比城里买房节约钱多了，而且做出来的房子更加好看，更加宽敞，性价比更高。” “我知道，所以你的意思还是只要乡下的房子？” 现在的年轻人，许多都是没有房子就不结婚，但是要刚毕业每两年就买房子，对于年轻人来说还很困难，所以大多数是家里老人支持一些，如果自己在乡下建房，那就不需要老人支持了，两个人攒一段时间的钱就可以了。”潘婉婉点头：“我觉得没问题啊，你想啊，买房子除了住，就是为了当地的资源，我们村的资源也不差，学校有，交通也不错，购物也挺方便——现在有几个村子有快递能进村啊？现在咱们买房是难，但是做一个房子不难，而且以后有需要，咱们再去市里买嘛。” 以两个人现在的收入情况，等到孩子长大了需要在城里买房的时候，确实是能够宽裕不少。 李攀想来想去，觉得先在村里做一个房子，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觉得这样不错。 两个人决定跟长辈们商量一下，就把这个事儿定下来。 “钱的事儿，咱们不用很着急，咱们存了一点钱，如果还缺，我就去找小泽哥借一点，小泽哥人好，别人找他借钱都不需要利息的，只要在约定的时间内归还就可以，而且可以分期还。” 这是卫靖泽帮助身边的人的方式之一，想何天武杨天健他们急需钱的时候，就可以找他借，不需要算利息的，现在很多地方借钱都要利息，亲人之间借钱也是如此。 当然算利息是合理的，不要利息也是情分所在，倒是没什么好责备的。 算利息，也是因为有些人仗着不算利息，就拖着不还钱，算利息还能给点压力，毕竟拖得越久利息越多。 两个人商量好了之后，更加憧憬未来的生活了，这样子看来，他们能够将计划做到十年以后。 卫靖泽家里，虽然小野良佐和翻译都走了，可是家里还是那么热闹，只是大家有时候还是会想念大师的日料，自己做的日料跟大师做的没法比啊！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过两个月就都要回去过年了，大家商量着，等到回帝都的时候，要去日料店跟小野良佐打个招呼，捧捧场，当然也要满足一下自己思念美食的念头。 卫靖泽这边在愁一个事儿，那就是需求量陡增，压力又增大了。 香港的客人买的大米在陈少的帮助下，顺利运到了香港，这种美味的大米，一下子攫取了全家人的心。有了什么好东西，当然不能藏着掖着，一定要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才是，所以这种好吃的大米，叉水米的名气，一下子在香港的上层社会中流传开。 跟普通民众不同，香港的许多大佬都很明白大陆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所以这种来自大陆的大米，更让他们见识到了大陆的先进性。 “这种大米，怕是用什么基因技术种出来的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是最传统的稻谷种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陈少给介绍的啊！他手里资源是最好的，如果是基因技术的稻谷，他肯定会跟我说的。如今基因技术大陆还比不上美国那边，所以我可以肯定，不是基因技术。” “不利用基因技术就能够种出这样的大米，大陆真是逆天了啊！” “是啊，除了大米，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地里的菜，家里养的鸡鸭鹅猪，水里养的鱼，都有！” “可是你这儿怎么没有看见？” “唉……你们不是不晓得，现在大陆也有钱啦，有什么好东西他们自然抢的很快的。” 这话让大家都沉默了，大陆的发展速度是他们知道的，所以这话一点都不假，而且大陆的购买力也是十分惊人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有着庞大的人口，还因为有着很强的经济后盾，可以说，大陆不仅仅是世界的工厂，也是世界的大市场，许多国家的商业都是靠着大陆的市场才能够发展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买得到大米，是因为大米还有得多咯？” “也不是，是陈少帮忙牵线，才买到的，陈少给我透露说，那边跟他说了，因为他们不懂香港这边的情况，所以请陈少帮着把关，谁要想买他家的东西，要陈少介绍才行。” 说着，这位珠宝商公子露出得意的神情，因为他跟陈少的关系很不错！ 第420章 落实下 第278节 其他人听了之后，也很是羡慕，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别看如今香港依旧富裕，可是作为大家族，有资本，总是能比一般人看的远一些的。当初回归的时候，香港内部也是有些分裂的，有些觉得跟着大英帝国走会发展更好，有些觉得还是跟着大陆走更好，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势力的分化，但是回归是大势所趋，所以更偏向大英帝国的人家，自然是遭遇了更多的困难，那些眼明手快的大陆党，已经跟大陆的高层搞好了关系，在很多地方都能够获得便利。 而这位珠宝商家的朱明希公子，便是在大陆活动比较多的人。 这次能够跟陈少搭上话，也是因为家里是经营珠宝的，在陈少对卫家下手的手，顺道帮了一些忙，所以这关系就越来越好了。 除了这珠宝商朱家，香港也有一些人家跟大陆关系不错，所以都在思索着如何找到陈少搭上关系，然后买一些好吃的米来，关系不深的人自然是就难办了，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叉水米其实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事情，还有更多的方面，让这些站错队的人很后悔。 “那个……朱少爷啊，能不能帮我们牵一下线，搭一下桥啊？” 朱明希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介绍是可以，可是那里能那么轻而易举就答应呢？要知道，对于大陆来说，大家的行为都是一种风向，大家都跑去跟大陆交好了，他这个好不容易攀上关系的也就没什么优势了嘛。他们可不是为别人打通道路的。 大家都是名利场打滚几十年的人精了，一看这笑容，就知道事情不好办，便有人改口说：“我们也不是一定要认识陈少，就是想着，如果你能够通过陈少的关系，买更多的米过来，我们再跟你买，价格高一点也是无所谓的。” 叉水米现在涨价了，朱明希的价格跟陈少肯定不一样，如果朱明希再倒手一次，那米真的说得上是贵如珍珠了。 朱明希叹了口气，说：“你们以为我不想啊？我这几百斤米，还是陈少帮着说了好话，才买到的，不然还轮不上我呢！这叉水米必须要提前预定，没有交定金是买不到的。不是有钱，有陈少的介绍，就能买来的。” 后面还意味深长的拖了一个尾音。 大家颇为震惊：“这么紧俏啊？” 大陆地大，所以东西也多，这是大家的感觉，现在竟然还有紧俏到缺货的时候。 “骗你们干什么？不信自己去问啊！” 他们当然会去问了，只是这叉水米竟然如此受欢迎，让他们是十分震惊的。 朱明希叹口气，继续说：“这米真的很受欢迎，大陆高层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吃这个米，吃这个地方出来的蔬菜水果和肉食。陈少开的两家饭店，十分火爆，不说临近的韩国日本，连美国英国也有人飞去吃哦！” 这下大家算是明白为什么这看似常见的米，却如此紧俏了，大陆的市场真的是很大啊！ 想到这里，大家也不免想到大陆其他的市场，真是蒸蒸日上，可惜他们因为身份限制，根本不能放开手脚做生意，大陆也要发展他们自己的实业，所以港商要去大陆做生意，大陆方面也是明里暗里有些管控的。 许多人不习惯香港社会形态的转变，是因为在过去，大英帝国的管控下，中国人只能算二等公民，可是只要有钱，你能够无视政府！可是大陆接管之后就不行了，再有钱，也只是有钱而已。 这叉水米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点，可是后来造成的影响，却是很深远的。 卫靖泽也不知道香港关于叉水米的风潮，对于他来说，香港的客户跟帝都的客户是差不多的，只是香港的客户在运输上比较困难而已。 处理好卖米的事儿，虽然是大赚了一笔，可是人也挺累的，因为要管的事情很多。 天气渐渐冷了，这下了几场雨，就感觉要穿棉袄了。 这月接近年关的时候，卫靖泽家里反而越忙，许多人都要订食材过年呢。 十一月底的时候，赵森阳破天荒的提前这么多来到村里了，说是要来过年。 “你提前这么多，得错过了多少钱啊！”陈寒啧啧有声地说。 江延宗不负众望地毒舌道：“俗气！” 虽然如今江延宗的体质改善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畏寒惧冷了，可是他依旧喜欢在自己的茶室里窝着，地暖烧的暖暖的，大家坐在里面喝茶聊天。 这房子在当初建造的时候就设计好了，全屋都通有暖气管道，烧暖气的正是沼气池产生的沼气，一点都不浪费，还很干净。 赵森阳说：“我是提前安排好了工作，才赶来的，你以为我像你，对自己的工作不负责。” 陈寒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嗯，找了媳妇之后，确实是上班没有以前那么努力了，赵森阳的揭短让他真是没法回嘴啊！ 江延宗和赵森阳相视一笑，有一种结成同盟的默契。 “说说吧，这次回来是为了啥事儿？” 赵森阳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就是我爸和吴阿姨那个事儿，我想今年帮着老头儿定下来呢！” 大家喔了一声，想想确实如此。 这一年多来，两个人虽然不是一日千里地进行着感情，吴淑雅主动，赵令齐被动，两个人倒是在慢慢发展着，大家也看得出来，赵令齐刚开始对这个事儿有些反感，可是吴淑雅这人长得好看，人又聪明，一点都不急躁，循序渐进，又有外孙女儿这个借口，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接触多了，赵令齐的态度和感觉就发生了变化。 赵令齐的身体好多了，跟吴淑雅相识的时候，是靠着拐杖走路的，现在已经更好了，可能走得多了一点，就需要人搀扶一下，可是靠自己行动是没问题的。 吴淑雅的女儿对自己母亲的新恋情完全没意见，反而很支持，她还带着一些小女孩的幻想，觉得这样子两个人很浪漫。自己的母亲这么好看，却要单身一辈子，那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赵森阳就更没意见了，巴不得自己老爹赶紧找个对象，不用天天盯着自己催着自己找对象了。 这不，赵森阳特地抽出两个月的时间来，就是为了跟对方把这个事情商议好。 说完两位长辈的事儿，卫靖泽对赵森阳说：“我说你啊，是要对这个事儿上点心了，有了合适的，就好好把握，不要为了工作，把这个事儿给错过了。” 以前卫靖泽也是对家庭什么的没感觉，从小一个人习惯了，可是在遇到了江延宗之后，突然觉得，两个人的世界确实是要比一个人的世界丰富多彩多了，有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有商有量的，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没有伴儿了；有了宝宝之后，更是觉得世界开启了新的大门，原来养孩子这么有意思，生活中一件件小事情，都会觉得很有意思，很有趣味。 赵森阳的事儿，他们多少了解一点，赵森阳不敢跟自己亲爹说，就是怕他一生气就拎起拐杖打自己，因为工作，赵森阳确实是错过了一些女孩，不少都是因为他太沉浸于自己的工作，忽略了对方，对方觉得赵森阳并没有投入感情，一怒之下，就分手了。 赵森阳想了想，说：“再说吧，总不能胡乱凑吧？” 为了完成所谓的人生大事这个任务，就将就了，不是正确的做法，至少对于赵森阳来说是的，可能是因为职业病吧，毕竟他的工作对任何事的要求都太精确了，不能有半点差池，所以他觉得自己也是在等待和自己完美契合的对象出现。 陈寒摇头说：“我以前以为最难找对象的事小江，毕竟他这人脾气没谁受得了，没想到他倒是速度最快的，森阳你倒是最慢的了。” 和江延宗一样，赵森阳身上也有许多光环，但是他的性格更好一些，对女孩子耐心许多，江延宗不是做不好，只是他没耐心，总给女孩子们一种疏离感，而女孩子这种敏感的生物，自然是望而却步了。 卫靖泽说：“不管如何，我们以茶代酒，希望森阳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对象，早点脱离单身！” 大家纷纷举起茶杯，碰了一下。 这样喝茶实在是不风雅，可是江延宗也慢慢习惯了。 有时候沾沾烟火气也是挺好的。 几个人还在聊着天儿，天赐宝宝蹬蹬蹬跑进来，说：“爸爸们，叔叔们，他们来啦！” 快两岁的天赐宝宝真是聪明伶俐，用一个们字，省掉了自己的口舌。 来的客人是吴淑雅带着女儿一家。 几个人纷纷起身出去待客，特别是赵森阳，如果吴淑雅和赵令齐的事儿真的成了，以后大家就是亲戚了。 吴淑雅穿着驼色的羊毛大呢，头发盘着，用珍珠首饰固定了，身上戴着的是宝石装饰，显得端庄又贵气，她的女儿和外孙女穿着红色镶白毛的母子装，一个显得年轻靓丽，一个显得稚嫩可爱，另外开车的是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带着金边眼镜儿，人长得有点圆，大家再见他也在心里庆幸，幸好这小姑娘长得不像爸爸，像妈妈。 第421章 要办的 他们一来，大家也都热闹起来，从窝着取暖的地方纷纷钻出来，欢迎客人，家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的。 小姑娘跟大家还是比较熟悉了，一来就甜甜的叫大家，跟大家问好，这孩子才二年级，记得这么多人，也不容易。 客人上门，大家自然要好好招待，先是陪着在客厅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过了十多分钟，赵森阳表示要谈事儿，江延宗就让他们去茶室，那儿地方够了，关上门，私密性也不错。 两个老人家虽然黄昏恋，不像小年轻们那般娇羞，可是老人家也是爱面子的，所以客厅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不适合。 卫靖泽立马去把茶室稍微收拾了一下，摆上了果盘和点心瓜子之类的，等到他们进去坐下之后，还给送了一壶茶去——是江延宗最宝贝的古茶树茶。 等卫靖泽送了茶，赵森阳就把门关上了，封闭的空间给了大家心灵上的安全感。 吴淑雅的女儿性子急一些，先开口说：“这次我们来，也是想就妈妈和叔叔的事儿商量一下，看看要怎么办才好。” 赵森阳说：“这是应该的，反正我没什么意见，都按照二老的意思办就可以了。” 吴曼丽又飞快地接了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大家都看向两位老人家，想听他们的意见。 吴淑雅说：“这事儿，我觉得没必要大办，咱们熟人知道就可以了。” 赵令齐点了点头。 其实吴淑雅这话完全是顺着赵令齐的意思来的，她知道赵令齐不是那种爱抛头露面的人，所以便主动提出不要大办。毕竟按照现在的社会习俗来说，如果男人说不要大办，有点不看重女方的意思。 所以赵令齐给了吴淑雅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真的是很善解人意！ 赵森阳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只是记在心里，嘴上没有说破，说：“不大办可以，小办一场也行，只是拍婚纱照度蜜月这些还是别省了。” 赵令齐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吴淑雅，有些艰难地答应说：“好吧，这些可以有。” 吴曼丽笑嘻嘻地说：“妈妈这么漂亮，叔叔也这么年轻，肯定拍出来很好看。” 吴曼丽的丈夫也附和说：“是啊，妈妈和叔叔留下一些美好的纪念也是不错的。” 于是，大家就事儿怎么办，在哪里办，什么时候办之类的，进行了商讨，既然不是大办，也省事儿许多，也省的两个人劳累。 双方也都不缺钱，所以尽管是小办一场，却没打算节省着办，钱不花了留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商量好之后，赵森阳说：“这事儿主要是两位觉得满意，我们做小辈的，只管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干活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咱们尽量办到。” 两个长辈点头，孩子们孝顺，他们是知道的。 赵森阳又说：“还有一个事儿，说出来可能有点煞风景，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下，等你们结婚之前，先去公证处把各自的财产公证一下吧！” 所有的人都一愣，都没想到这一层。 赵令齐反应过来，点头说：“是啊，公证一下。” 赵家当然家底不差，可是跟吴淑雅比起来，赵令齐自己是比不上的，他已经许多年不事生产，没有收入，公正了财产，也是想着以后如果两个人都故去，吴淑雅的东西还是留给吴曼丽他们为好，赵森阳不能占这个便宜，也不用占这个便宜。 吴曼丽夫妇都没出声，吴淑雅想了想，说：“好，我们按你的意思办。” 在中国社会看来，夫妻婚前做财产公证有些不近人情，好像面子上有些抹不开，事实上，这还是一个省事儿的办法。现在这个时候大家是亲亲密密一家人，可是谁能保证以后一直这样亲亲密密的呢？谁能保证等两个人辞世之后，后辈们之间没有误会没有龃龉呢？ 其实吴曼丽夫妇是松了一口气的，至少这样吴淑雅的财产以后还是他们的。 聊完了正事儿，赵森阳便把房门打开，以示他们没有要藏着的事儿了，如果有人要进这个屋子有什么事儿的话，是可以的。 吴曼丽的女儿万菲琳趴在窗户上，看到天赐宝宝在花园里，不知道在做什么，顿时有些兴趣了。 万菲琳悄悄跟妈妈说了，吴曼丽便问赵令齐，赵令齐说：“想去玩就去玩吧，别把衣服弄湿了，穿着难受。” 赵森阳也说：“后面的花园关了门，大风他们也在，应该没事的。” 于是万菲琳推开推拉门，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了出去。 宝宝看到一个漂亮的姐姐跑了过来，也很高兴，家里只有他一个小孩子，有点无聊哦。 聊完了正事儿，大家放心多了，接下来就是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说赵森阳的工作，吴淑雅的生意和万菲琳的小事儿之类的。 对于吴淑雅来说，其实是心里觉得自己高攀了，论钱她不差什么，可是论家学论其他的，她就比不上了。 在饭桌上，两个人也没有扭捏，直接公开了这个事儿，大家自然是恭喜声不断，都说赵令齐总算是开窍了，不再扭扭捏捏的了。 第279节 赵令齐很是不满，他那哪里是扭扭捏捏，明明是矜持好不好！ 大家嘘他，你一个大男人矜持什么，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家。 不管如何，这顿饭算是吃得开开心心，圆圆满满地，大家都等着赵令齐和吴淑雅办事儿，到时候都要去捧场，送上大红包。 赵令齐的事儿定下之后，赵森阳也安心了许多，跟赵令齐商量着后面的事儿要怎么办。 等赵令齐跟吴淑雅结婚了之后，两个人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 “淑雅说了，她不太想离开b市，因为她的生意在这里，女儿一家也在这里。” 赵森阳表示理解。 “那要不要在b市买个房子？” 赵令齐乐了：“又不是出嫁，买什么房子，你以为是做嫁妆呢？” 赵森阳说：“我还不是为你想嘛，你愿意住到人家家里去？” 赵令齐脱口而出说：“怎么不行啊？她家挺宽敞的，两个人住还有点大，我们准备养个狗之类的。” 赵森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爸……” 赵令齐反应过来，老脸一红：“笑什么笑！” “我没笑！”赵森阳嘴硬说。 这实在是出乎赵森阳的意料，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很矜持，很保守，没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连人家家里都去过了。当然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和赵令齐以往的形象太不符合了，所以赵森阳很意外。 赵令齐梗着脖子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带我儿媳妇回来给我看看？什么时候给我生两个孙子孙女？” 赵令齐拿出当爹的架子，赵森阳就溃不成军了：“行，爸，我错了，我不该笑你。” 赵令齐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赵森阳松了一口气，今天还真是容易过关啊，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要被唠叨死的！果然要给亲爹找个媳妇，自己才能解脱！ 想到以后自己爹焕发了第二春，开始投入到甜甜蜜蜜的婚姻生活中去了，没那么多精力惦记自己了，赵森阳简直是要哼小曲了，真是感觉天地宽广，十分舒展啊！ 不过陈寒说这是单身狗的自我安慰，赵森阳指不定有多寂寞呢！ 和吴淑雅的事儿定下来之后，父子两个就忙活开了，人家女方虽然没说要什么，但是总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的。 赵森阳找了路子，帮着赵令齐弄了一套不错的翡翠首饰，价值不低，正好做聘礼，这绿汪汪的首饰也很符合吴淑雅的气质，以后出席什么场合都能够带着，很实用。 除此之外，还要预定蜜月之旅之类的，至于办酒席的事儿，还得仔细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儿里面，就办酒席最麻烦了。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一片暖融融的，养了半个多月的水仙花也开花了，更添雅致。 卫靖泽在忙活，江延宗从外面进来，问：“你在忙什么呢？最近老窝在房间里。” 卫靖泽拉着他在自己腿上坐下，给他看自己找的资料；“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什么形式都没有，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所以我想着，咱们也可以办个婚礼，然后去旅行一番，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 江延宗听了愣住了，卫靖泽的这个想法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想着，两个人就这么过下去挺好的，无需在意那些虚礼，可是卫靖泽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他还是很开心很感动的。 “好啊，我觉得挺好的。” “你忙不忙？有没有时间？” “忙！当然忙，所以我要把事情安排好才能走。” 卫靖泽本来想给江延宗给一个惊喜的，后来也是考虑到这个，才提前跟他说了，如果不把事情安排好，江延宗出门也不会安心。 “好，你看着安排，我们随你的时间走。” 江延宗点头，看卫靖泽收集的旅游资料：“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再去也没什么新鲜感。” 卫靖泽不由得摸了摸头，尼玛收集资料的功夫都白做了！ 第422章 好事多 卫靖泽也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蠢，江延宗年少便担起了家里的重任，很多生意都是亲自出面去谈的，很多地方肯定是都已经去过了的。 “那你有想去的地方没有？” 江延宗想了想，说：“要是让我选，选择面确实不够，要不你来选吧？对我来说，去哪里都差不多，但是只要你在，我就觉得都可以。” 卫靖泽心顿时砰砰跳起来，在一起几年了，江延宗极少说这样温情的话，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让卫靖泽都有些心跳加速了。 “好……好吧，我来选。”卫靖泽咽了咽唾沫说。 江延宗点头：“都听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江延宗的声音极轻，只有两个人自己听得到，卫靖泽都不由得浑身都有些热了，压低声音问：“都听我的？” 双手悄悄地钻进了江延宗的衣裳里面。 江延宗点头。 “那……现在也听我的吧……” 江延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迎上了卫靖泽的吻，行动比嘴上说的更真诚。 温暖如春的室内，顿时春光一片，两个人都懒得挪窝，直接在原地释放。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江延宗完全站不起来了，卫靖泽干脆直接抱着他去浴室。 雾气升腾的玻璃间里，江延宗说：“既然去度蜜月，那顺便把你的诺言也兑现了，怎么样？” 卫靖泽微微一怔，忍不住拍了一下江延宗的屁股，说：“你是故意找这个时间说的吧？” 江延宗得意一笑，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在卫靖泽看来甚至有着水晶班炫目的光彩。 卫靖泽一个转身，把江延宗摁在墙上，凑到他耳边，说：“既然如此，你也得先好好讨好一下我啊。” 江延宗一伸手，卫靖泽忍不住一颤，说：“那就再战一场啊！” “你刚刚是装的吧？” “装你妹！” “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 “老子一直活着呢。” “那你刚刚怎么……” “现在看看咱们谁先趴下！” …… 最后当然是卫靖泽赢了，就算是江延宗嘴上再逞能，有异能支撑的卫靖泽也不是他能够比得了的，于是，当晚江延宗没有吃晚饭，躺在床上起不来。 虽然让江延宗趴在床上起不来了，可是卫靖泽也不能放下一颗心。江延宗所说的，他的诺言，自然是生孩子的事儿。 卫靖泽想了想，自己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抵触了，只是觉得，要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能够安心怀孕生孩子。 在卫靖泽和江延宗商量着如何把怀孕了的事儿遮掩过去的计划的时候，周妍媚也终于发现怀孕了，这真是一个令大家都很高兴的消息。 陈寒这家伙，实在是没出息，他在听说周妍媚怀孕的消息的时候，没出息地哭了，也是挺让大家无语的。 周妍媚怀孕，不仅陈寒高兴，英奇师傅高兴，她爸妈也很高兴。 只是，摆在眼前的问题是，周妍媚是在帝都安胎还是在这村子里安胎。 周妍媚的父母自然是希望她回去帝都的，说是希望周妍媚能够回家安胎，家里两个大人能够照顾她，而且帝都的医疗条件更好，做检查之类的都很方便，以后生孩子也方便。 陈寒却舍不得，周妍媚去帝都安胎，半年不上班没什么，反正不缺钱，可是让他半年见不到媳妇，这就有点难以接受了。可是岳父岳母的意思他也不好明着反对，心里真是着急死了。 不过这事儿还是主要看周妍媚的意思。 周妍媚跟陈寒商量：“其实我自己也是想在村子里安胎的。” 陈寒大喜：“媳妇你真好！” 周妍媚白了他一眼，说：“我才不是因为你才留下的呢，我是想着，这村子里的环境好，干净，吃的东西也好，而且明年上半年我还能继续上班，不需要请假，不会耽误课程，在帝都安胎，我爸妈是能够看着我，可是帝都环境没这么好，而且天天闲着也不是个事儿。” 周妍媚是小学的美术老师，并不教正科，每个星期也就那么几节课，比较多的时候是安排孩子们一些活动之类的，工作并不忙，任务也不重，在她自己看来，是完全能够承受得来的。 陈寒说：“你在这边安胎我是很乐意的，可是上班这事儿你还是别了，我担心你会累着。” 周妍媚耐心的说：“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会跟美术教学组商量一下，如果是在教室内的课程，就由我上，如果是参观展览之类的课程，就让别的老师帮我上，我不会逞能的，这个你放心。” 陈寒着急道：“可是……可是……可是上课要站很久，到时候你大着肚子，得多累啊！” “站着累我不知道坐着啊？”周妍媚对陈寒的直线思维无语了。 陈寒想了想，说：“那好吧，最重要的是你，如果你能保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是没意见的，而且咱们还得说服爸妈，他们两个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周妍媚知道陈寒这是答应了，高兴地亲了他的脸一下，说：“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到时候你可要帮我的腔啊！” 陈寒跟英奇师傅说，周妍媚要在村里安胎，英奇师傅很高兴，他也是这么希望的，虽然卫靖泽家并没有强求他留在这里，可是他觉得在这儿自由多了，如果去帝都，肯定是各种邀约和拜访，他也不想去应付，只是想到周妍媚的父母不好说服，英奇师傅不由得叹气。 “今年你们小两口去帝都，好好陪着你岳父母过个年，好好说服他们，我今年就不去帝都过年了，好好在村里懒着。” 回帝都过年也是各种送往迎来，虽然能够跟结拜兄弟们和徒弟们联系一下感情，可是每年这么干也太累了。 陈寒忙点头：“好嘞好嘞，那今年您就过个轻松年，我替您去各家串串。” 英奇师傅点头。 周妍媚怀孕的消息传开，村里还是有不少人来看望她的，有些经验的老婶子之类的都跟周妍媚说如何安胎之类的。 周妍媚的身份是比较特殊的，其他的老师跟村里人来往不多，而周妍媚这两年多跟着陈寒住在村子里，村里人对他们也挺熟悉的，感情上也是当成了同一个村子的人了。 潘金桂也挺着肚子来看周妍媚。 “金桂嫂嫂，你这肚子真啊！” 潘金桂扶着腰，说：“当然大了，现在都七八个月了，快生了呢！” 周妍媚有些不好意思，说：“你看我，没啥经验，所以不会说话，你可别见怪。” 潘金桂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了。 潘金桂怀孕之后，在鸡舍里干了两个月的活儿就没干了，鸡舍的活儿有些重，经常需要弯腰之类的，这对孩子不是很好，所以杨天健不要她干活了，就在家里好好养着。 而今潘金桂的月份也不小了，估摸着过年前后就要生了。 有经验的老人都说潘金桂可能怀的是个女孩子，潘金桂也觉得有点像，以前怀着两个女儿的时候，肚子也是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很大的动静，所以她还能干活，这一胎也是。 听说潘金桂可能会生个女儿，杨天健倒是不很在意：“这是第一个，咱们还能够生一个，如果再生一个还是闺女，那我也只能认命了，这种事儿是老天注定了的，所以不要想那么多。” 第280节 潘金桂上一场婚姻就是因为生不出男孩才遭受家暴和冷暴力的，杨天健这番话无疑是暖到了她的心窝里，这男人跟男人的差距，还真是大得很呢！ 现在，潘金桂自己也想明白了，是闺女就是闺女吧，反正怀了就要生下来。 黄婶子倒是跟她说：“你这次怀胎我看你长得胖多了，像以前你怀前面两个的时候，就肚子大起来了，身上没什么肉，看着我都觉得有些怕。” 潘金桂笑了笑，摸了摸肚子，都是怀孕，心情却是完全不同的，以前怀孕不仅要干活，心理压力也不小，现在怀孕除了在家里做做饭晾晒一下衣服之类的，没啥重活给她干，而卫靖泽家里很好，就算是怀孕休假，也有一些工资，这让潘金桂和家里很是感激，不过肯定是比不上干活的时候的工资的。 卫靖泽这么做，是因为他这个经营模式不好去买社保，他们这儿属于农村，并不能参与城市社会保险，可是不参加又感觉占了一些便宜，所以便在福利上给了不少优惠，比如说这怀孕能带薪休假几个月，就是福利之一。 以前大家就觉得在卫靖泽家干活好，有了这样的事儿，更觉得他们家真是跟活菩萨一样。 当然潘金桂也会担心自己生了个女孩，婆家会不高兴，可是现在夫妻两个都在这边，公婆都在老家，就算是生了女孩，二老不高兴，潘金桂也能眼不见心不烦，总比当初总被婆婆明里暗里挤兑，被背地里说闲话来得好。 家里这么多老人，也是有怀孕经验的，对周妍媚的孕期也有不少建议，所以不用担心她手忙脚乱照顾不好自己。 而赵令齐父子，决定把自家的好事儿放在过年前办，办完事儿，父子两个去吴淑雅那边过年，也算是全家团圆第一个年。 时间紧迫来不及拍婚纱照之类的，那就等明年春暖花开之后再拍。 第423章 找事干 来不及办的事儿就放在明年办，大家商量着这样来的。 虽然不准备大办，可是办酒席还是要的，赵令齐和吴淑雅没有多想，就决定把酒席定在食府里，赵令齐在这边的朋友多是在叉水村这边认识的，吴淑雅是生意上的朋友多，既然不准备大办，那就不请那些朋友了，只请一些亲戚和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的闺蜜之类的。 赵令齐和赵森阳都忙忙碌碌的，忙着准备着婚礼的事儿。 虽然大家都住在一起，可是卫靖泽等人还是收到了正式的请柬。 虽然赵令齐说了不要房子，赵森阳还是买了一个小居室，写了赵令齐的名字，私心里想着，万一两个老人家吵了架，自己老爹离家出走，还有个去处。来卫靖泽家当然可以，卫靖泽家里肯定很欢迎，可是在吵架之后，估计爱面子的赵令齐也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跟媳妇吵架了。有个小居室，在市区，方便许多不说，也清静，不必担心被别人询问探究。 当然这些话赵森阳是不可能告诉赵令齐的，这老爹比儿子要单纯许多，此时是两个人感情正好的时候，什么吵架之类的事儿，估计不会去想。 另外，还买了一台五十多万的车，并不很名贵，性能却不错，吴淑雅家里是不缺车，可是总要有一台是赵令齐的才行，不然别人还以为赵令齐是入赘的呢。 赵令齐自然是觉得赵森阳有些浪费钱，虽然赚钱对赵森阳来说不难，可老人家觉得这样也是太浪费了。嘴上把赵森阳骂了一顿，心里却很感触，赵森阳从小就懂事，他这个当爹的没好好照顾人家不说，倒是累着儿子几十年，如今再婚了，儿子也是忙里忙外，处处想得周到。父子两个人，很多时候是赵森阳在扮演着父亲的角色。 两个人趁着过年前办酒席，趁着朋友们都还在这儿的时候，让大家有时间来参加婚礼。 婚礼时间定在一月中旬，大家参加完婚礼，正好可以赶回家过年去。 卫靖泽等人也询问过需不需要帮忙，赵森阳和赵令齐都说不需要，卫靖泽就没有多问了，任由他们父子两个去忙活。 他自己这边，还有不少事儿，这不，快到年关了，不仅帝都那边要源源不断的供货，市区也要供货，陈少又来问能不能给香港那边供货了。 “小泽啊，这有几家是我不好拒绝的，我们关系挺不错的，这要是不给他们一个方便，人家都要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要跟人家亲密了。” 陈家亲近谁，疏远谁，都是一个风向标，都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了朝中的态度，陈少这跟人来往，也是要把握好分寸的。 卫靖泽真是被烦的不行，早知道就不放出那样的话了，让那些人直接来找自己，价高者得，还少了陈少的麻烦。 然而事实上，陈少嘴上说烦啊麻烦啊，其实心里开心得很，嘿嘿，以前阳奉阴违的家伙，现在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来求自己。 “如果要往香港供应，那帝都那边的供应肯定是有相应的减少的，你也知道，不能竭泽而渔啊，我这边把种鸡种猪都给你了，明年养什么啊？” 现在卫靖泽家大多是自己繁殖自己养，这样出来的小猪小鸡之类的跟健康，味道也更好，年底留的不多，明年开春也就困难了。 陈少想了想，说：“行吧，你把帝都这边的供应减少一点。” 每家抠出一两只鸡，几斤肉，供应香港那边也就差不多了。 “明年你得加紧扩大规模啊！不然的话，大家都要打起来了。” 卫靖泽苦笑：“你以为我不想扩大规模啊，只是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受硬件条件的限制。” 陈少本来今年摩拳擦掌要把法餐厅开起来的，结果因为他自己引荐了香港的客户，香港客户消费能力也是很厉害，一下子就占了不少货源，这法餐厅保证不了食材的供应，也是开不起来。陈少痛呼，自己真是不知道损失了多少钱呢！ 有中餐馆和日料餐厅对比着，陈少觉得这法餐厅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卫靖泽只能说，陈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正对于卫靖泽这边来说，卖给谁都差不多，只要不卖给仇人就行了，这个仇人除了私人方面的，还有国仇家恨方面的。 “那你明年准备种多少水稻？我这边电话都要被打烂了，就是要我帮着定明年的大米的。” 明年的大米还要半年才能出来呢，那些人也太心急了。 当然心急也可以理解，要是不心急，就要被别人抢了先了啊！不得不着急。 卫靖泽说：“这个倒是不用担心，今年又有几十户新的合作农户加入，产量又会有所提高的，到时候肯定能够满足更多的人的需求。” 陈少叹了口气，说：“那就好，反正你赶紧弄，要人的招人，需要专家啥的，跟我说，我帮你找，第一要务是多多生产。” “我当然也想啊！巴不得亩产四万斤呢！可是不可能啊，现在的技术还没达到那个地步嘛，只能一步一步来。” 卫靖泽用了异能，已经是很大的作弊了。 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今年连腊肉腊鱼都少做了一些了，免得新鲜鱼肉供应不上。 服务中心也是不敢放开了手脚接单，每个用户只能够预订一定的量，一个用户是指，一个电话号码，当然你可以用别人的电话号码来预订，但是到时候送货找不到人，那就不退款了。如果发现电话号码不同，但是收货地址和收货人之类的有重叠的，也不行。 当然也有人会钻空子，但是这样的办法至少让许多人都不能撒开手脚预订了。 卫靖泽也知道，买了回去的人，除了自家吃，还有送礼之类的，不过买得过多了，指缝都会宽一些，浪费也会严重许多，所以卫靖泽才不能让大家放开了买。 所以卫靖泽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继续扩大规模，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市场还远远满足不了，香港那边才开始进入，魔都的市场也只是小小入场，国内的市场还没满足，国外还有广阔的田地，想想都觉得压力大。 只是希望陈少别再招惹别的客人来了。 年前是一年最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准备着过年。 村里组织了人把路边都挂上了红灯笼，晚上会亮灯，当然这个电费是村里承担的。身在村子里，觉得喜气洋洋，远远看着，也觉得喜气洋洋。 过年的时候，却是大家最轻松的时候，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大家就喜欢聚在一起玩牌，打麻将，甚至发展成为赌博。 村长曾经想让卫靖泽想想办法，遏制一下这样的情况，输钱赢钱事小，大家通宵达旦玩麻将啥的，对身体也不好，风气也不好。可是卫靖泽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这几年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忙碌着，一直没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这次，村里就先提出了这个问题，卫靖泽等人自然要想办法解决。 潘婉婉先提出了一个想法，村里组织一些文艺活动，让大家参与到这个活动中来，然后设置一些奖励之类的，这样能够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卫靖泽也觉得潘婉婉这办法好，不愧是见过世面的。 潘婉婉还很不好意思，说：“我是在学校的时候，学校逢年过年都要弄一些活动，在学校的时候觉得挺麻烦的。放在咱们村，想想就觉得，应该是因为大家太闲了，没啥事儿做，大过年的干活又不太好，所以弄一些文艺活动，这样能够放松一下，也有事儿做。” 卫靖泽觉得潘婉婉说的很对，大家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就做这些事儿，麻将偶尔玩玩没什么，可是整日整夜的沉湎其中就不对了。 很快这个活动就在村里组织起来了，金额设置的不高，但是也不低，最主要的还是激起大家一个集体荣誉感来。 这离过年只有一个月了，要准备特别好的节目是不可能的，因此大家也在想弄个什么节目好。 村里鼓励男女老少都参加，还给了大家一些建议。 “舞狮、舞龙、扭秧歌、跳舞、唱歌，什么都可以啊！以前咱们不是还有皮影戏啥的么，也可以啊！唱戏也行！” 这大冬天的，大家窝在家里不太愿意出门，有了这样一件新鲜事儿，大家倒是感兴趣，毕竟每天坐在火炉边坐半天，然后做饭，吃饭，又坐半天，真没啥意思，这年头的电视虽然是花样越来越多，可是看着也没多大的意思了。 慢慢的，村里的活动计划也出来了，到时候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在小学礼堂里办个村晚会，到时候男女老少都去看，大家投票选一二三等奖，到时候有奖品和奖金啥的。 许多人一听，就来了兴趣，倒不是因为奖品奖金啥的，现在大家都挺有钱了，也不在意这点东西，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在大家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有些外向的人就心里蠢蠢欲动了。大家也有愿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像明星一样，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表演，让所有人都注意自己，为自己鼓掌。 于是村里有些人就开始行动起来，排练歌舞想节目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第424章 夕阳婚 看着潘婉婉有条有理地安排着村春晚的活动，想尽办法鼓动大家参与进来，卫靖泽是觉得十分佩服，这孩子不管是跟同龄人还是跟长辈们，都能够聊得来，所以大家都觉得她说的挺有意思的，因此参与的积极性也高了不少。 于是，村里很快就忙活起来，东家传来咚咚咚的打鼓声，那是在打腰鼓，西家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那是有人在练独唱或者合唱，如今大部分人家都买了音响之类的，就是平时自己娱乐一下，可以跟着碟唱歌，不用跑去ktv。 老人们也觉得很有意思，只可惜他们都要赶回帝都去过年，不然还能够参与到其中去呢！ 卫靖泽却觉得还是算了吧，这些老人家，什么样级别的晚会没看过，还看村春晚，简直是要命哦，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吐槽呢！ 幸好老人家都要回家去过年，卫靖泽默默想。 村里在热火朝天的准备着过年演出的事儿，赵令齐和赵森阳两个人则是在紧锣密鼓准备着婚宴的事儿。 婚礼也不多弄，就是两个人上台说两句话，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双方都没有父母，而且都有了孩子，别人的那些礼仪还真没法用，所以一切从简。 到了一月中旬，在过年前一个星期，终于到了赵令齐和吴淑雅请客的日子。 这下不仅陈寒忙的不行，英奇师傅也去后厨帮忙了。 这次来参加婚宴的宾客真的是十分幸运，因为平时外人很难有机会吃到英奇师傅的手艺的。 这天一大早，家里的人就都起来了，今天赵令齐还是要去接新娘的，所以一大早起来，大家年轻的小伙子们要去帮忙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责无旁贷，给赵令齐做伴郎，当然这个做伴郎跟给年轻人做伴郎的不太一样，不需要帮着叫门啥的，又不是第一次出嫁的女人，不肯开门怕别人说装矜持。 卫靖泽和江延宗更多的是充当一个司机的身份，今天可要开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够接来新娘。 大家一大早就出发了，浩浩荡荡的车队开到了b市吴淑雅家里。 吴淑雅家是一个复式小别墅，上下两层，吴曼丽经常回来，是因为吴淑雅觉得家里太空了，一个人寂寞。 到了吴淑雅家里，已经是十点左右，宾客们都已经在等着了。 赵令齐拿着捧花下车，其他的人看到这新郎还有些不敢相信，气质儒雅，面目白皙温和，一点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反而像四十出头的，长得也够帅，很有岁月沉淀的味道。 大家刚开始还说吴淑雅根本没必要另嫁，自己有钱，女儿也有，嫁了人以后还会跟新的老伴那边扯皮，麻烦得很。 但是看到这位新郎，大家突然觉得，吴淑雅嫁人的想法可以理解了，有这样一位老帅哥相伴，日子想必好多了。再看看这车队，奔驰宝马都是车尾的，最前面一辆是几百万的凯迪拉克，可见新郎家里也不差，不然哪里送得起那一套翡翠首饰，那一套翡翠可是耳环戒指项链手镯和新娘皇冠一整套啊！没有百多万是下不来的。 赵森阳紧紧跟在自己的父亲身边，给赵令齐开车，开门，引导他去房里接新娘。 吴淑雅在自己的房间里，已经化好妆了，优雅的吴淑雅以前一直打扮的很素雅，今天一身红底金丝绣凤的衣服，配上一件大红洒金的牡丹外套，真是富贵极了，再加上那一套上好的翡翠头面，已经是漂亮的惊人了。 赵令齐看到吴淑雅的时候，还楞了一下，说：“你这样穿很好看。” 小年轻们就忍不住起哄了，吴曼丽帮着自己妈妈嘘了那几个人，扶着妈妈站起来，然后把她的手交给赵令齐。 赵令齐伸出手，一手拉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把捧花递了过去。 在赵令齐眼里，吴淑雅是人比花娇。 摄影师和摄像师十分尽职尽责地留下这一幕。 赵令齐牵着吴淑雅往外走，宾客们纷纷跟在后面，议论纷纷，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个新郎，感觉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也在后面发红包，辈分小一些的都发了个红包，孩子们可高兴了，跟在迎亲队伍后面乌拉乌拉的。 第281节 赵森阳请新郎新娘上了自己的车，后面的车也纷纷上车，宾客们有些不方便的，也可以直接坐车队的车，下午回来还可以负责送。 迎亲的队伍加上送亲的队伍的车，一下子排成了长龙，尽管他们说不大办，可是这亲友多，所以规模还是不小。 赵森阳充当了新郎新娘的新婚车司机，卫靖泽等人自然是载着宾客的，宾客们一看这帅的超出水平太多的司机，都啧啧称叹，有些外向的大妈大婶就忍不住开始问了：“小伙儿，你有多想蛮？结婚了蛮？有孩子了蛮？” 卫靖泽是哭笑不得：“孩子有了，刚满了两岁。” 车上几个人齐齐发出叹息声：“我说了肯定有了，这年头好看的小伙子哪里还会晚婚哟！” 江延宗那边则是完全释放冷气，让大妈都开不了口。 等到了食府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左右了，不过既然没有什么仪式，时间也不用那么赶。 本来一些宾客看车子载着她们在荒郊野外行驶，还以为去什么野鸡饭店，结果到了食府的门口，就被那巨大的门牌给震了一下，又高又大的门楼雕梁画栋，楚庄食府四个大字可以说是金光闪闪，附近修的十分齐整漂亮，停车场都是巨大的。 见识广一些的人就知道，这是传说中那个贵的要死也好吃的要死的食府了。 食府今天挂满了红绸子，红灯笼，还贴了一些喜字，显得十分喜庆。 今天食府空出一天用来宴客，没有别的外客，免得厨房手忙脚乱忙不过来。 大家到了之后，休息了一会儿，新郎新娘致辞，就热热闹闹的开宴了。 一声锣响之后，服务员们开始流水似得上菜，宾客们很快就闻到了一阵阵香气，不过才上一个菜，饭菜的香味已经笼罩了整个食府，让人忍不住吸吸鼻子，真是闻闻就要流口水啊，在看到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口水就真的不自觉涌出来了。 大家都忍不住了，纷纷拿起筷子吃起来。 这些菜，是赵森阳和赵令齐找了陈寒和英奇师傅商量之后定下来了的，肯定是好看量足味道又好，许多人是没有来过食府的，吃着感觉想要哭，真是吃过最好吃的酒宴了，礼金不亏！ 吃这顿酒席当然不亏了，一顿酒宴光是菜钱，就得几十万啊！当然江延宗也给打了折了，毕竟是发小和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 这次的酒席，没有人提前离席，菜好吃，饭也好吃，就在大家觉得自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又有一道新的菜上来了，看一看，闻一闻，嗯，我好像还可以吃一点，那就在吃一点吧！于是一道道菜就这样被吃光了。 等十二道菜过去之后，还有几道点心，点心吃不完，还打包带回去——b市可没有这种打包酒宴食物的风俗。 这一次，连在酒席上哭闹不听话的孩子都没有，因为他们也在埋头苦吃。 半个小时之后，宾客们几乎都挪不动了，吃的撑了，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休息了一下，聊聊天之类的。 吃完酒宴，吴淑雅的亲友们总算是知道，大龄二嫁的吴淑雅，嫁了一个风度翩翩而且家境很不错的男人，之前不看好的人，现在都改变了想法，从婚前的聘礼到这酒宴的布置选择，都是很用心的，看得出花了不少钱。大家衡量的标准也很简单，就是看愿不愿意花钱！ 虽然标准极为简单粗暴，但至少结论没错。 吃完饭之后，赵森阳安排车子送一些宾客回去，赵令齐和吴淑雅也在送客，有一些人是吴淑雅比较看重的，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 酒宴十分简单，婚礼仪式都没有，但是大家都觉得这次的婚宴不错，对这次酒席的美食永生难忘，这是许多人第一次在酒席上坐到了最后一道菜吃完，才舍得离开。 有些宾客临走之前，还拉着吴淑雅问哪个是赵令齐的儿子，看到赵森阳，都纷纷表示要给人家介绍对象。毕竟赵森阳长得帅，据说还是单身，因为赵令齐的怨念太强，这些人也听说了。再说了，今天见识到了家底，更加觉得是个黄金单身汉啊！ 赵森阳只能干笑着，想躲都不能躲，今天他爹的婚礼，他躲起来别人还以为他不高兴自己爹再婚呢，所以只能够强撑着感谢人家。 赵令齐看儿子脸都笑僵了，趁着人少的时候偷偷安慰说：“你别担心，我不会逼你跟你不喜欢的人结婚的。” 赵森阳没想到自己老爹还会安慰自己这个，心里有些感动，赵令齐却又说：“只是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是抓紧点好，你看你周围，各个都有孩子了，陈寒家的孩子都在媳妇肚子里了。” 幸好又有宾客来辞行，赵令齐才没有继续唠叨下去。 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赵令齐不会瞎给赵森阳介绍女朋友了。 只是想到过年期间，这些亲朋好友又要来拜访，可能会带着他们准备介绍的姑娘，赵森阳一个头两个大，寻思着到时候还是来卫靖泽家里躲一躲吧。 第425章 喜热闹 送走部分客人之后，还有一些客人是比较亲近的，所以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当然家里的老人们也在这儿，虽然宾客走了不少，晚饭还是有五六桌的人。 食府平时也是许多人休闲的地方，所以棋类、麻将、扑克等等都有，大家想玩什么就可以玩什么，也不会觉得无聊，如果什么都不想玩，就想静静坐着，喝喝茶，聊聊天也可以，二楼有一些小包厢，关上玻璃窗，可以看景，又不会很冷。 在这样的冬天，待在暖融融的屋子里，跟一些朋友在一起，消磨时光，是最享受的事情了。 有些宾客已经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晚餐了，因为此时端上来供他们磨牙填肚子的点心都十分好吃。 “今天晚上，咱们吃鱼火锅！” “喔！好！” “有没有人不能吃辣或者不能吃鱼的？” 吃鱼的倒是都能吃，有些人不能吃肉，是生理上的原因，吃了肉就会觉得恶心想吐，但是鱼肉的接受度还是很高的。国外有些人吃鱼就会过敏，河产的海产的鱼都不能吃，但是国内少见这种情况，所以不能吃辣的，就给调一锅不辣的清汤锅底，虽然没有辣味，可是汤很鲜，做出来的鱼火锅也不会有腥味，反而十分好吃，再配上卫靖泽家养的鱼，简直是鲜得停不下来。 五桌客人，一桌清汤锅，一桌鸳鸯锅，作为高大上的食府，这火锅的桌子也是不一样的，并不是别人家那种一个锅分两边，而是两个分开的大锅，分开加热，而且锅可以随着桌子一起转，想要吃哪个锅就把锅转到自己跟前就行了。 除了不一样的锅，英奇师傅的秘制汤底，还有英奇师傅的秘制调料，这个调料是英奇师傅来了村里之后，一边吃鱼火锅一边自己调出来的，现在也算是进化的最终形态，江延宗也买下了使用权，食府里的鱼火锅、羊肉火锅、牛肉火锅等都是食客们流连忘返的美食。 就算是有人想要抄袭模仿，也是学不来的，英奇师傅的东西如果那么容易被抄袭，他也不会成为最好的厨师之一了。 趁着厨房有些空闲，陈寒就溜达着出来看看媳妇，顺便跟宾客们吹吹牛扯扯淡了。 陈寒最能侃的，自然是做菜这一行，说起今晚的火锅，更是说得此物是人间极品，想要吃还得靠人品的那种。 不得不说，只要江延宗不下场，陈寒还是很能说的，但是一对上江延宗的毒舌，陈寒是分分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在陈寒的描述下，客人们的口水都要流一地了，更加期待着晚上的火锅。 “陈师傅，今天是只能吃鱼火锅了，没有羊肉火锅或者牛肉火锅了？”客人听了陈寒的描述，感觉肚子又饿了呢。 陈寒转过头去：“嘿……能吃上鱼火锅就不错啦，羊肉火锅和牛肉火锅肯定是没有的，一次一种锅肯定让你吃撑。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大家嘿嘿一笑，谁叫陈寒说的这么好吃，大家感觉自己又能吃掉一头牛。 “如果实在想吃，过完年以后再来这儿，趁着开春前后，还有一阵倒春寒，能吃一下火锅。” “这过年还有一个星期呢，明天不能吃？后天不能吃？” 陈寒哎呀了一声，说：“我跟你们说过了嘛，过年前的席位都被定出去了。而且村里的羊只剩下生小羊用的公羊和母羊，能吃的羊早就被卖出去了，倒是还有一些羔羊，可是羔羊卖了划不来，所以养大一些在卖，等过完年以后来，正好羔羊长大能吃了。牛也是这样，都定出去了。” 大家惊叹不已，做生意做到这种份上，赚钱肯定是赚到手软的，当然也只有拥有这样子的资源，才能够赚钱赚的飞起。 不一会儿，厨房忙碌起来，陈寒也赶紧要过去干活了。 没多久，厨房里飘出来阵阵香味，不仅食府里闻得到，连外面路上经过的人都能够闻得到。 寒冷的冬天里，闻到这样一种勾人的香气，更让人的胃有些受不住，赶紧要回家吃饭去！ 冬天天黑的很早，才五点左右，就开始天黑了，宾客们浑然没注意外面的天色，都纷纷坐到桌子旁，等着鱼火锅上桌。 每桌十位客人，一桌四条不一样的鱼，再加上一些蔬菜，火锅就被热热闹闹的架起来开始烧了。 不一会儿，这火锅的香气就充盈了整个食府，大家欢快的把鱼放进火锅里，等火锅咕嘟咕嘟地烧起来的时候，几双筷子便迫不及待地捞鱼了。 卫靖泽家养的鱼又鲜又嫩，英奇师傅的秘制汤底又香又辣，调料也是味道十足，大家吃的十分过瘾。 这不才吃完第一条鱼，许多人都热的身上有些冒汗了。 大家一边吃一边称赞说好吃，别说那些第一次吃的宾客，就是已经吃了不少次的老人们，依旧觉得很好吃，停不下来，他们下筷子的速度，比宾客们还利索一些，因为已经练出来啦！ 四条鱼都不小，还有蔬菜之类的，结果大家都吃完了，连只是做点心的泡椒花生都被吃完了。 就算是肚子已经吃的鼓起来了，许多人还是意犹未尽，不过继续吃下去可能真的受不了了。 吴淑雅的这些亲人，也都是家里情况不错的，以前也听过食府，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来过这里，这次的婚宴，算是让他们明白了，食府是名不虚传，所以市里很多有钱有闲的人都巴巴地跑来吃。为了这样的美食跑一趟，真的是很值得。这里不仅是适合家庭聚餐，也适合商业伙伴吃饭，吃到这样好吃的食物，不仅心情会好许多，连谈生意都会顺利一些吧？ 亲朋们不仅打听在这儿吃饭的事儿，还打听在这儿办酒席的事情了，有钱的人家，办上一场酒席花上几十万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有面子啊！就像吴淑雅和赵令齐在这儿办了一场酒席，想必大家对两个人的印象就完全不同了，没有人不夸的。 然而，食府基本上不承接酒席婚宴之类的，主要是客人们不愿意，隔三差五有人来这儿办酒席，他们怎么来吃饭呢？对于陈寒这个主厨来说，是觉得办一次婚宴太累，要调度的事情太多，还不如直接接待宾客，想招待多少客人就招待多少客人，而且这样日营业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次办了婚宴，主要是看在赵令齐的面子上，大老板江延宗给他面子，所以陈寒就不好拒绝，而英奇师傅跟赵令齐也是老相识，所以愿意来帮忙主厨，换了别人，可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听了解释，大家更觉得赵令齐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帅大叔，在叉水村这儿都能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到了帝都人脉肯定会更广了。再加上他那个据说很厉害的儿子，这么一想，吴淑雅这高龄二嫁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既然不承接酒宴，那以后就多来吃饭，捧捧场，满足一下自己的口福了。 吴淑雅的亲戚们这两年在她的介绍下，也在叉水村买食材买米之类的，可是大厨的手艺毕竟更厉害，把这些天地精华的食材变得更好吃更出众了。 这次，婚宴上的食物让他们知道，自己买的那些超贵的食材，还能够有这样的惊艳味道，还以为自己在家做的很不错了呢。 不管如何，这次吃的婚宴，可以说食物味道已经登峰造极了，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 吴淑雅和赵令齐的婚宴，很多人本来不看好的，有了赵令齐的精彩登场，有了这美味的婚宴，大家已经是大大改观了。女人二婚没什么，关键是要找到合适的人，吴淑雅就很幸运，独身了二十多年，大家以为她不会再婚的时候，她却找了个很不错的人结婚了。 因此有人感叹，世界上的事情，很少是按照大家认为的那样发展的。 晚餐过后，大家各自回家。 那些留下来的宾客，多是自己有车的，没车的搭个便车之类的，也可以回市里了，不需要赵令齐他们安排车送。 送走客人们，赵令齐带着吴淑雅今晚借宿在卫靖泽家里，今天劳累了一天，两个人也挺累了，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家，准备过年的事儿。 婚宴过后，老人们也纷纷启程，回家过年去，这次回去依旧是大包小包的，他们也不嫌麻烦和辛苦。 老人们走后，家里也冷清了不少，再加上在这儿过了好几个年的赵家父子也离开了，家里顿时就冷清了不少。 陈寒没有急着跟老人们一起走，但是也在收拾东西，准备上帝都，他和周妍媚两个人去帝都过年，周妍媚是孕妇，不能提重物，所以东西都得陈寒拿着。陈寒拿不了那么多东西，除了给岳父岳母家的，还要帮英奇师傅送礼，什么蜂蜜、滋补药材之类的一堆，所以只好让运输食材的车子帮忙托运，速度倒是比快递要快一些。 等陈寒两个人也走了，家里就真的是空了不少了。 赵令齐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赵森阳留了一些东西，说是有时间还要过来的，想来也是不想一直住在二妈吴淑雅家里。 少了不少人，家里当然没那么热闹，可是这个年依旧是过得热热闹闹的。 第426章 上节目 村里的热闹，自然是因为要办村晚会了，越是临近，大家就越是兴致勃勃的。 卫靖泽在赵令齐的婚礼之后，也来关心这个事儿，这个事儿是潘婉婉管得比较多，他这和时候来关心算是有些晚了。 让卫靖泽比较意外的是，村里的人还挺积极的，有些人还参加了好几个节目，真是看不出，他们还有这样的文艺细胞。 潘婉婉说：“前段时间你们家忙，所以我也没有跟你说，你这个副村长是不是也要起一下带头作用，准备个节目啥的？” 卫靖泽被吓了一跳，说：“这个就不用了吧？我什么都不会啊！” 潘婉婉说：“大家刚开始也是什么都不会啊，所以大家都在拼命练习呢！你作为副村长，又是这个活动的发起人之一，总要做个榜样上个台，表达一下态度吧？” 卫靖泽：…… 这妮子可真能说啊，卫靖泽完全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人家又说的很在理，卫靖泽这个副村长，实际上可以说是村长了，为了村里的精神文明建设，总要做个带头作用。 可是表演节目什么的，卫靖泽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急得抓耳挠腮的。 第282节 卫靖泽家最近在忙活着赵令齐的事儿，大家也没想过要参加，老汉和潘萍是没什么才艺的，江延宗那性格，还是算了吧，就算是有才艺也不会上台的，家里上下只有这么几个人，总不能让英奇师傅上去表演做菜颠勺吧？ 卫靖泽想来想去，好像自己是没法推脱了。 于是，卫靖泽便找了杨天健来商量。 杨天健今年不能回去过年，因为潘金桂快要生了，他要守着媳妇，等着孩子出世，所以他还在村里待着。 杨天健本来是个不爱说话和出风头的性格，挺卫靖泽说要拉他上台表演，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上台表演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刑场啊！ 卫靖泽说：“咱们不弄别的，就唱首歌吗，军歌怎么样？” 杨天健说：“军歌都是唱给自个儿听得，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哪里能上台去唱？” “怎么就不能上台去唱了，你看中央七套的节目，还有八一台，不经常放一些唱军歌的节目嘛。” 杨天健还是强烈拒绝：“人家唱得好，才上台唱，我也只能够唱给自己听一听。” 卫靖泽翻个白眼，其实他自己也是那水平，他也不太想上台表演，可是潘婉婉在后面虎视眈眈的呢，这两天他不拿个节目出来，人家肯定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老杨，这次村晚也是图个乐呵，重点不是做得多好，而是全村人在一起乐一乐，虽然唱军歌唱的不怎么样，可是至少展现一下咱们军人的精气神是不是？他们平时没机会接触到军人和军队，印象多是来自电视里的，如果咱们把军人的那份劲头拿出来，他们亲眼看到了，会对军人有一个更直观的认识。咱们虽然退伍了，可是军人的身份是跟随咱们一辈子的，你说是不是？” 杨天健有些动摇了，作为男人，当过兵，扛过枪，受过伤，是他最骄傲的事情之一了。他一直坚持自己当过兵，所以军人该有的精神和姿态要一直保留着，所以为人很正，吃过亏吃过苦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如今，可以重新以军人的姿态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是很难得的机会。 卫靖泽还在努力劝说：“虽然脱下军装咱们就是普通人，可是不妨碍咱们还为军队做点什么。咱们将精气神传达出来了，他们就会对军人有更积极的认识，更好的印象，甚至能够激起一些人对军人的向往呢？” 杨天健一直没说话，心里在纠结着。 “其实这次，如果何天武没回家，我也会拉上他一起的。” 何天武和张梅在参加完婚礼也大包小包地回去了，两个人都很长时间没见到儿子了，都想得很，所以今年肯定是要回去过年的。 杨天健摸了摸后脑勺，说：“那……行吧，敬礼啥的我可以，可是走军姿啥的不行了，我这腿不行。” 卫靖泽也考虑到了这个，说：“行！反正舞台上有幕布，咱们可以先上去站好，再拉开幕布，等下台的时候也可以在幕布后下台。” 杨天健这才答应说：“那行，咱们可以干一次，这两天好好练练吧！” 卫靖泽问：“你的军装呢？在这儿吧？” 杨天健咧嘴笑了笑，说：“当然是带在身边的，就算是没什么时间穿，拿出来看看也好。” 卫靖泽也是深有同感，军装都好好地收着，隔段时间拿出来看看，有没有长霉啥的。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军装了。 “好的，咱们先选首歌吧。” 两个人都不会什么唱歌技巧，太难的歌唱不好，而且还要考虑到时候上场了，两个人太紧张会不会出现忘词之类的现象，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应该选一首简单一些的歌，但是要有气势，唱歌唱不好但是气势不能输啊！ 没怎么纠结，两个人就决定唱那首《严守纪律歌》。 商量好了之后，卫靖泽就把节目报给了潘婉婉，潘婉婉可是得意了，连卫靖泽都让她给说动了。 卫靖泽这边在准备节目，江延宗也突然回过神来，问：“咱们家是不是没出什么节目啊？” 卫靖泽说：“我出了个节目，跟老杨一起唱军歌，你别担心。” 江延宗皱了皱眉，说：“就这么简单？” 卫靖泽说：“是啊，咱们家好像没谁比较合适上吧？” 江延宗问：“学校都有什么乐器？” “有钢琴、小提琴、二胡之类的，比较常见的，怎么了？” 江延宗点头，说：“到时候我出个节目，弹钢琴。” 卫靖泽十分惊讶，问：“真的吗？” 江延宗说：“当然是真的了，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家没有人才，你那个唱歌滥竽充数是可以，但是完全体现不出咱们家的艺术水平。”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真是说话太直了。 之前卫靖泽还担心江延宗这个性不愿意上台表演呢，现在竟然主动提出要表演，当然没有不乐意的，说：“你需要时间练习不？我把学校乐器室的钥匙给你吧！” 江延宗摇摇头，说：“我还要跟妈妈商量一下，等商量好了，我会跟婉婉报上节目的。”卫靖泽忙问：“为什么要跟妈商量？” 这儿媳妇没必要这么听话吧？ 江延宗说：“我有一次很偶然的听见妈妈在唱歌，唱的还挺好听的，如果她愿意，我可以给她伴奏。” 卫靖泽又意外了一把，他从来都不知道潘萍唱歌不错，她的娱乐一般是看电视剧，到了快冬天的时候就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打毛衣，家里人都有她织的毛衣了，老人们还跟她买了几件，因为她织的好看，穿着也很舒服。 “那好吧，你跟妈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要练习，就跟我要钥匙。” 江延宗点了点头。 卫靖泽要忙活家里过年的事儿，还要抽时间去跟杨天健练习，所以没有很注意江延宗那边的动静，等到江延宗找他要钥匙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二十九的中午了。 江延宗带着潘萍去学校练习，天赐宝宝这个小跟屁虫屁颠屁颠跟了去。 下午，卫靖泽在帮着装饰舞台，也没时间去看他们的练习，等到了晚上八点，节目要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替他们紧张。 下午弄好了礼堂，把里面弄得张灯结彩，十分喜庆，卫靖泽赶紧跑回家洗澡刮胡子之类的，然后换上已经好些年没有上过身的军装。 卫靖泽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江延宗推门进来，看到身着军装的卫靖泽，不由得眼前一亮。真是十分精神和帅气！这军装把卫靖泽的好身材很好的凸显出来了，宽肩窄腰，身姿挺拔，一身正气，真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江延宗今天是穿着白西装，打着红色的领结，气质出尘，两两对望，静默如画。 江延宗先开口说：“很好看，很精神，穿军装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卫靖泽笑了笑，说：“本来还有点担心衣服会小了，没想到还挺合适。” 江延宗走过去，帮他扯了扯衣角，正了正帽子，说：“你又没有二次发育，怎么会小了？” 说完，又去衣柜里找了一件大衣来，这件大衣是墨绿色的，采用了军装的元素，跟一身军装真是十分搭。 江延宗把大衣给卫靖泽披上，卫靖泽扯了扯衣服，看了看镜子，说：“还挺合适的。” 这衣服是江延宗给他买的，因为知道卫靖泽当过兵，所以特地买了这样一件大衣。 稍等了一会儿，杨天健也来了，也是穿着军装，气质跟卫靖泽比还是差了一些，可是跟平时的杨天健比起来，真是两个人一样。 一进门，杨天健就说：“金桂肚子大了，不好挪动，所以一个人在家里，我今晚表演完节目就要回家陪她。” 卫靖泽说：“表演完之后，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距离潘金桂的预产期不到十天了，这段时间随时都可能会发动，所以全家上下也是要做好准备。 杨天健感激地答应了。 第427章 有差距 江延宗看了看杨天健身上那件旧旧的衣服，重新去衣帽间翻了翻，找了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出来，给杨天健。 “这样的衣服小泽有好几件，这件旧了，以后也不会穿了，要是合适，你就拿去穿吧！” 虽然家里的账已经还清了，跟潘金桂结婚之后，两个人计划去镇上买房子，再加上现在又有几个孩子要养，平时也是节衣缩食的，所以新衣服都没怎么买过。 杨天健看了看大衣，也知道肯定不便宜，可是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都很热情，而且大家关系也那么好了，没必要客气，所以他就脱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大衣。 杨天健比卫靖泽还要壮实一些，这大衣他穿着略微有点紧，倒也还合身，换掉大衣之后，杨天健的精神都长了两分。 不一会儿，老汉牵着打扮好的天赐宝宝出来了，小家伙竟然穿上了小西装，这是正式场合才穿的。 卫靖泽看向江延宗，有询问的意思，江延宗说：“他非要跟我上台表演。” 卫靖泽：……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小崽子还有这么强的表现欲。 不一会儿，潘萍也坐着电梯下来了，她身上穿的是在帝都的时候买的新衣服，衣服是定制的，紫色的棉袍绣着清雅的玉兰花，肩上披着一条驼绒披肩，这一套平时不大穿，显得太富贵了，但是潘萍很喜欢，卫靖泽也没犹豫就买了。现在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人到齐了，大家一起去学校里。 学校跟村里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村里的灯笼全都打开了，路上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的，都带着喜庆的笑容，大声问好，还有呼朋引伴，想趁着这开演最后的时间，来熟悉一下自己的节目的。 学校的礼堂不小，村里的人都坐不满。 这座位也是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一家人坐在一起，不过大家都默契的把好一些的位置留给村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家，比如说村长和老汉这一辈的，所以卫靖泽家托了老汉的福，位置还不错。 潘婉婉办事确实好，现场还准备了一些花生瓜子和糖之类的，当然这是用村里的钱买的，不是谁家出钱买的。这点钱不算什么，但是这样的小细节能够让村晚更有档次一些。 村晚的主持人，潘婉婉是实在找不到人了，就把李攀拉上场了。作为晚会主持人，总不能普通户不标准、仪态不好吧？村里还真没几个符合的，交给别人潘婉婉也不放心，所以干脆自己亲身下场，能够控制好全场。 看到穿着红色的小礼服的潘婉婉，卫靖泽也是眼前一亮，这小姑娘平时不咋爱打扮，只觉得是个清秀的小姑娘，真打扮起来，还是挺漂亮的呢。 李攀也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看上去挺精神的，这么一看，两个人还真有些金童玉女的味道，很登对。 潘婉婉看到卫靖泽一家的打扮，也是眼前一亮，说：“小泽哥，真不错啊，我以前觉得你够帅了，原来穿军装能帅破天际呢！” 卫靖泽笑了，说：“哪里哪里，你也很漂亮嘛，以后要是有时间有精力，可以多打扮打扮。” 江延宗说：“人家小攀要恨你了。” 卫靖泽看了看李攀，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说：“我说错了，不该劝你打扮的。” 潘婉婉直接翻了个白眼。 这个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潘婉婉也忙，聊了几句，就赶紧各自去准备了。 根据晚会的节奏，也考虑到杨天健的特殊情况，卫靖泽和杨天健的节目被潘婉婉安排在比较靠前。而潘婉婉可能觉得江延宗的节目比较优质，所以就放在了后面一些。 卫靖泽安排家里人在位置上坐好之后，就跟杨天健去后台准备了。 在这一天，村里大部分人都是会上节目的，所以打扮的都跟平时不一样，有些人乍一看都没认出是谁。 大家笑笑闹闹的，礼堂里显得十分愉快。 卫靖泽和杨天健在后台等待，到了八点，潘婉婉和李攀登上舞台，宣布晚会开始了。热热闹闹的会场慢慢的安静下来，大家都坐好了，等着第一个节目开场。 这是村里第一次办晚会，所以大家都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和期待。 第一个节目是村里的小孩子们跳舞，有点像幼儿园的那种，这个节目就是老师们帮着排的，在放寒假之后，潘婉婉也经常把孩子们找到一起排，还给她们弄了服装道具等，这第一个节目就挺热闹的。 这个开场舞一下子吸引了大人们的注意，不少家庭有孩子在参加这个节目，所以不少家长都是在伸着头找自家的孩子，用手机拍照之类的。 卫靖泽和杨天健的节目是第三个，此时晚会已经渐入佳境了。 在第二个节目之后，幕布合起来，卫靖泽和杨天健一起上了舞台，卫靖泽没有为别的事情紧张过，今天却有了紧张的感觉。 侧头看了看杨天健，他好像也很紧张，卫靖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艰难的回了卫靖泽一个笑容。 第283节 幸好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合唱，不然卫靖泽还要担心杨天健会不会忘词。 帷幕拉开之后，卫靖泽也顾不上看杨天健了，只觉得头顶的舞台灯真是太刺眼了，照的他看不清台下的人。 音乐响起，卫靖泽的心也跟着咚咚跳起来。 “军号嘹亮步伐整齐……” 这一开口，就让大家频频皱眉，声音粗犷，还有些跑调，真是要命了。 卫靖泽和杨天健这两个唱歌的人反而没有一点感觉，只是拿着麦克风唱，期间杨天健还忘词了两次，幸好听了卫靖泽唱的，有想起来了，还是跟上了节奏。 两个人都是当兵的，当初唱歌的时候并没有要求唱的好听，唯一的要求就是声音大，他们两个现在还觉得，要有气势就要声音大，所以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唱了，再加上这礼堂超好的音响效果，大家觉得这歌声不仅仅是辣耳朵，还炸耳朵。 于是大家都知道，这两当兵的唱歌实在是太难听了。 好不容易唱完了一首歌，大家报以十分热烈的掌声，终于唱完啦！这炸耳朵的歌，终于熬过去了！ 卫靖泽和杨天健两个人还以为大家是被这气势折服了，很高兴地敬了一个礼，然后幕布缓缓合起来，两个人终于放轻松了，还相视一笑。 下台以后，杨天健还说：“如果获奖了，那就你一个人上台领奖吧！” 卫靖泽说：“没问题！” 这两人真是迷之自信。 送走杨天健，卫靖泽就跑回了家人们坐的地方，把天赐宝宝提起来，自己一屁股坐下，然后把天赐宝宝放在自己的腿上。 高兴之余，卫靖泽还问自己儿子：“怎么样？爸爸唱的好听吗？” 天赐宝宝皱着小脸，摇摇头，卫靖泽很震惊，他以为自己唱的不错来着，至少没忘词。 江延宗给儿子解围说：“看节目，我觉得这小品挺有意思的。” 卫靖泽才没有追问了，天赐宝宝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到了九点多，就有人来让江延宗他们准备上台。 卫靖泽把宝宝放在地上，说：“好好表演，爸爸在台下看着你呢！”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上台去表演什么。 终于轮到三个人上场的时候，卫靖泽精神一震，紧紧地盯着舞台。 幕布拉开之后，就能够看到穿着白色西装的江延宗坐在黑色的钢琴前，那样子真是让大家眼前一亮，旁边是坐在轮椅上的潘萍和站着的天赐宝宝。 天赐宝宝手里拿着两个沙锤，卫靖泽终于明白天赐宝宝是去干什么的了，他这种没有经过科学的学习和训练的沙锤，估计就是个打酱油的。 三个人的出现，应该是这一晚上舞台上颜值最高、打扮最好最出众的一组了，观众们十分给面子，把巴掌拍的很响。 等钢琴声一响起，大家就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潘萍演唱的歌是《茉莉花》，她的房间在一楼，窗前确实是有一株茉莉，当初卫靖泽还担心茉莉花花香太浓，开花的时候会影响睡眠，想要移走，潘萍没答应。 潘萍的嗓音很柔美，很细腻，一开口就让人有一种很惊艳的感觉，大家觉得，这声音跟明星也差不了多少了啊！ 这个时候，大家又不由得看看卫靖泽，作为潘萍的儿子，卫靖泽唱歌怎么就那么五音不全呢？ 卫靖泽还以为大家是觉得自己母子一脉相承，还很是高兴和得意呢！ 在这个过程中，天赐宝宝时不时挥舞一下沙锤，而且绷着小脸，每次挥舞之前都要看看潘萍，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信号似得。 其实，没有麦克风的加持，大家还真听不到多少沙锤的声音。 《茉莉花》唱完之后，江延宗又弹了一段很欢快的曲子，卫靖泽没有听过，只是觉得挺好听的，而且感觉这么欢快的曲子，一定要手速够快才行，一不小心还容易弹错键。反正卫靖泽是越来越觉得江延宗厉害死了。 三个人的表演完之后，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不说这钢琴表演多有逼格，潘萍的歌声也算是让大家惊艳了一把，至于打酱油的天赐宝宝，大家就当他是靠颜值上台的吧。 第428章 想太多 江延宗等三人的节目比较靠后，在他们后面，也没有多少个节目了，将近十点钟的时候，所有的节目表演完毕，进入投票环节。每个人发一张票，选出三个自己觉得最好的节目，然后交由他们统计。 这次投票是公开唱票，潘婉婉唱票，李攀负责统计。 卫靖泽听了一下，发现时不时有江延宗他们的节目出现，可是没有自己和杨天健的合唱，真是奇怪了，自己还觉得唱的挺不错的呢！ 于是卫靖泽忍不住侧过头问江延宗：“好奇怪啊，明明我们唱完之后掌声那么热烈，可是怎么没什么人投票啊？” 江延宗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还好意思问。 “群众的耳朵是雪亮的，你要相信，如果你真的唱的好听，大家不会不投票给你的，毕竟你也是副村长啊！” 卫靖泽都有些呆住了，亏他还自信满满地想着，这次就算是不拿第一名，也能够拿个名次吧？果然是想太多了。 唱票结果出来了，江延宗他们节目的第一名是很明显的，毕竟出现的频率太多了，第二名是开场舞，小朋友们跳的一般般，可是节目很热闹，而且大多数人家都有孩子在里面表演，大家想着自己的孩子，自然就要投一票了，第三名是一个小品，有点模仿春晚的小品，表演倒是不错，大家忍不住笑了好几次。 结果出来以后，卫靖泽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他最爱的几个人获得了第一名啊！ 潘婉婉乐呵呵地宣布了结果，然后请几个获奖的团队上去领奖，还把村长和卫靖泽请上去颁奖。 卫靖泽忙去扶了村长，村长摆摆手：“我自己能来的。” 村长如今也是八十多的人了，身体还挺不错，跟老汉是没法比，不过比一般八十多岁的老人腿脚灵便多了。 村长、副村长和村支书，三个人都在舞台上，正好给三个获奖的节目颁奖。 卫靖泽给小朋友们颁奖，孩子们还挺高兴的，这个奖品不算什么，关键是长脸了。 颁了奖之后，大家一起合了影，才下台来。 村晚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一切都很顺利，效果也很不错，大家都热情很高，表演的人都很认真，再加上是乡里乡亲的，聚在一起很热闹，所以大家也很开心，过年的气氛很足。 最后，潘婉婉让村长讲两句话，村长还是说：“接下来过年几天，希望大家少打牌，多走动，不要熬通宵之类的。” 不过这至少保证了年前的时候大家不乱来了。 年后大家要走亲戚啥的，那样村里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散场的时候，潘婉婉还说：“大家可以把自己前面的瓜子花生和糖都带回去吃啊！不要浪费了！” 大家一听，便纷纷往自己兜里装吃的，天赐宝宝自己没有口袋，就硬往老汉的口袋里塞。 老汉无奈，说：“宝宝，家里有很多，够你过年吃的了，别装那么多。” 天赐宝宝两手抓满了，说：“那怎么行？婉婉阿姨说了不能浪费！” 好吧，老汉认命地张开口袋，让天赐宝宝装了个够。 卫靖泽先把自己家人送回家，然后回到学校帮忙打扫卫生，这搞卫生的事儿还得靠自觉，作为副村长，卫靖泽有着义不容辞的带头任务。 幸好村里有些人还是很明白事理的，留下来帮着打扫卫生，把后台收拾好，免得将来开学了，孩子们用的时候，一塌糊涂。 打扫完卫生，钥匙都回到了卫靖泽手里，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卫靖泽回到家，家里还没睡，老汉和英奇师傅在准备着明天做年夜饭要用的东西。卫靖泽很自然的就上去搭把手。 忙活到凌晨，大家终于各自上床睡觉，天赐宝宝今天是十分兴奋，一直到半夜都有些睡不着，江延宗好不容易哄着睡着了。 睡觉之前，卫靖泽把自己的手机调成最大的闹铃，说：“万一老杨那边有啥事儿，我能早点清醒过来。” 江延宗点头表示理解。 这一夜倒是安然无恙，孩子还是在潘金桂的肚子里好好地呆着。 大年三十真的是普天同庆的时刻，村里村外，噼里啪啦砰砰砰的鞭炮花炮声不断，各家各户都做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吃得很开心。 对于如今的村民来说，每一年都是值得期待的一年，因为生活一直都在改善，在不断地变好。 卫靖泽家今年过年的人算是少的，因为有些以前会留在这儿过年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但是这不妨碍年过的很热闹，很喜庆。 这一天，卫靖泽和江延宗的手机是响个不停，许多的祝福短信和消息涌进来，连老汉都一直拿着手机在玩，据说是老伙伴们给他发消息了，让卫靖泽哭笑不得的是，同村的爷爷们还发消息跟大家拜年，好玩极了。 老汉那边除了村里的、帝都的老人们，还有合作的农户们，有些远一些的过年不能过来串个门，就短信拜个年，老汉觉得自己还挺有管事的人的样子。 最开心的要莫过于天赐宝宝了，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还不用被姥爷追着让背诗，可自由啦！还有好多爆竹之类的玩，真是没有比这更开心的日子了 。 大年初一还是走家串户地拜年的时候，经过了昨晚的晚会，今年村民们似乎兴致更高，也更热情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带着天赐宝宝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村里人都拜访了一个遍，每家每户都想留他们坐会儿，有些不好拒绝，便只好坐下来聊聊天了。 刚到下午，卫靖泽的手机就响了，刚开始以为是拜年的电话，结果一看，是杨天健的电话，杨天健在电话里飞快地说：“小泽，能不能帮我送一下金桂去医院，她肚子疼起来了。” 卫靖泽毫不犹豫地说：“好，我马上来！” 跟家里说了一声，卫靖泽就去车库开了车，去黄婶子家里，潘金桂肚子有些疼，不过还能坚持，杨天健抱着她上了车，黄婶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卫靖泽帮她塞进了后备箱，黄婶子也上了车。 也没多问，卫靖泽就开着车朝市里去了。 潘金桂的样子看上去是不怎么痛苦，只是说感觉要生了。 黄婶子还说：“金桂已经生了两个了，所以现在反应不大，就怕还没反应过来就出来了。” 卫靖泽也是吓一跳，默默地把车速提快了一些。 潘金桂头上都开始冒出汗珠了，还抽出精力来安慰三个人说：“没事，我觉得还没到时候，应该不会在车上生的。” 黄婶子总是回头看，说：“你还说什么话啊！赶紧省着点力气！我……我这里有点枣子巧克力啥的，你拿去吃一点。” 卫靖泽忍不住问：“等会是要剖腹产还是顺产啊？如果是剖腹产，可能不能吃东西。” 杨天健看潘金桂，潘金桂忍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应该会顺产吧，前面两个都是顺产出来的。” 杨天健也是抖着手给她剥巧克力剥红枣核。潘金桂不是第一次，他确实是第一次，所以心里紧张得很。 潘金桂还说：“老杨，你别怕，我以前生都是在家里生的，不一样没事？” 杨天健抖着手说：“以前是以前，这次是这次，以前顺利不能保证这次，你别说话了。” 卫靖泽则是老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的情况，潘金桂虽然难受，却一直忍着，也挺厉害的。 这次花了不少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市区，进了妇幼医院。 杨天健把潘金桂送进了产房，松了一口气，才来跟卫靖泽道谢。 卫靖泽表示没什么。 卫靖泽没呆多久是回去了，生孩子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又不是家人，所以无需在那边等着。 谁来也奇怪，潘金桂本来生产应该很顺利的，毕竟有经验了，而且孩子养的不错，可是在产房里许久，硬是没出来，眼看着就要到大年初二了，孩子却一下子就出来了，发出响亮的啼哭。 黄婶子和杨天健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黄婶子更是腿软的瘫坐在产房门外的椅子上。 护士抱着孩子出来了，给两个人看：“恭喜二位，是个男孩子。” 第284节 杨天健和黄婶子都很意外，之前一直觉得是女孩，连许多老人家都说七八成是个女孩，生出来居然是个男孩，真神奇。 杨天健接过孩子，问：“我媳妇呢？她怎么样了？” 见杨天健主动问起产妇，护士对他印象好了许多，说：“产妇脱力，需要好好休息，等会就会送到病房去的。” “诶！好！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护士抱着孩子要走，杨天健说：“妈，你跟着孩子去看看，我在这儿等金桂。” 黄婶子乐呵呵地答应了，小跑着跟上护士看孩子去了，不一会儿，潘金桂也出来了，看得出很辛苦，头发还是一缕一缕的呢。 杨天健跟着潘金桂到了病房，医生说：“产妇年纪有点大了，还是好好照看一下，多留神点儿。” 杨天健忙答应了。 等医生护士都走了，杨天健才凑过去，在潘金桂耳边说：“金桂，你辛苦啦！” 潘金桂侧过头来，笑了笑，生了三个孩子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辛苦了。 第429章 是宝宝 这个时候，杨天健才想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大年初二的凌晨了。 “他生在大年初一！” 杨天健觉得奇怪，问：“你咋晓得？” 潘金桂闭着眼睛，虽然很累，却带着淡淡的笑容：“护士说的，说这孩子倒是会赶时间，刚好在大年初一快要过去的时候。” 杨天健说：“那我待会儿再去问问护士。” 潘金桂嗯了一声。杨天健见她累了，很是心疼，说：“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等会妈也会过来的。我打听过了，宝宝要是没问题，很快会送到咱们这儿来的。” 潘金桂也不矫情了，说：“那好，我睡会儿，真的是好累啊！等会要是孩子来了，你要叫醒我！” 杨天健忙不迭答应了。 估计等会儿还要开奶之类的，有的忙呢！ 没多久，黄婶子乐颠颠回来了，杨天健示意她噤声。 看了看潘金桂，已经睡熟了，杨天健便带着黄婶子到了病房门口来说话。 黄婶子也是抑制不住地激动：“孩子有六斤！护士说壮实得很！” 杨天健连连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黄婶子又问了问潘金桂如何，杨天健自然说不错。 高兴了一会儿，黄婶子又想起要通知丈夫，忙去打电话，杨天健想了想，自己父母恐怕已经睡了，明天早上再打电话吧，可以给几个好朋友发个短信。 短信发出去之后，很快就收到了回信，第一个卫靖泽的，恭喜他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杨天健第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前面虽然还有两个继女，但是这个到底是不一样的。 寥寥两个人回了信息，杨天健也不在意，这个时候大家确实是睡觉的时候。 等黄婶子打完电话回来，杨天健问：“妈，要不我去给您开个房间，您好好睡一觉？” 黄婶子喜滋滋的说：“我不困！” 杨天健当然知道她不困了，他自己也很兴奋，睡不着，不过黄婶子年纪大那么多，前面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很久，今天再这样下去，恐怕对身体不好，所以杨天健就又劝了劝。 黄婶子想了想，接下来还几天的时间都要在这儿待着，等过些天才能回去，潘金桂床前最好不断人，两个人都守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便说：“好吧，我去找个地方住一下，到时候换你的班。” 杨天健担心自己岳母不会开房，又陪着她去医院对面的小宾馆开了房，安顿下来，又急忙赶回医院里守着潘金桂。 第二天，也是大年初二的时候，所有的亲友都知道，潘金桂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 大家都觉得潘金桂真不容易。 说起现在这个男孩，大家也不由得想起当初潘金桂因为生不出男孩，被前夫和前婆婆嫌弃的日子，那个时候说的可难听了，说潘金桂只会下空蛋，让人空欢喜，还不如不会下蛋的母鸡，至少不会让人期待一场又失望。 现在大家想想，觉得之前问题不是出在潘金桂身上，而是出在前夫的身上，不然人家潘金桂怎么跟了杨天健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大年初二，卫靖泽一家也没有什么外婆家可以去，都还是在家里待着。 村里嫁出去的姑娘之类的，回到村里给外婆拜年，是要去走得近的人家坐坐的。 以前没有女主人的时候，卫靖泽等几个大男人也不好招待，现在潘萍倒是很能够跟她们聊到一块儿去了。 “所以说，这都是人的命，金桂前头那个男人，命里没儿子，所以金桂生不出来！这不，跟了老杨，去年办酒，今年就生了儿子。” “我也这么觉得，金桂前头那个男人，不是张罗着找媳妇么？找了两三年没找到，只好去外地带了一个回来，结果怀孕了，生下来，还是个女孩子。” 潘萍适时插话说：“我倒是觉得，男孩子跟女孩子都一样，都很好，咱们做女人的，更是要这么想，不然以后谁会好好待我们闺女？” 潘萍自己被一个男人毁了一生，虽然她没有女儿，心里却是喜欢女孩子的，当然她也很庆幸，幸亏卫靖泽是个男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子，还不知道要吃什么苦呢。 吃了那么多苦，潘萍只感觉，这个世界对女人是不公的。 其他的人想了想，也觉得是如此。 “现在儿子不肯养老，闺女经常回去照顾的事儿不少！” “是啊 ，儿子会掏老人的钱，闺女反而回过头来给钱给老人，养老的时候，闺女好还是儿子好可不好说。” “孝顺不孝顺是另一个方面，关键是儿子娶亲不容易啊！家里要有房不说，还要看彩礼钱，闺女就省事儿多了，好好办一份嫁妆，送出门就可以了。” 其实这事儿还别说，叉水村的姑娘和小伙子们在婚恋市场上是十分抢手的，只要听说是叉水村的，那相亲的对象都要高看几眼，拿乔的姑娘不敢拿乔了，挑剔的小伙子不敢挑剔了。要嫁进叉水村，或者是娶个姑娘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收入水平大大提高之后，受影响的是生活的方方面面。 叉水村的村民们是感触深刻，感慨万千。 “哎呀，这么说，我倒是想问问，那个潘继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潘继芬是当初家里给她看了一门亲，结果她自己不愿意，悔婚了，自己又看上一个男人，结果人家把她肚子弄大了之后，又不肯跟她结婚，潘继芬只好打掉了孩子，出去打工去了。 不过现在潘继芬也嫁人了，孩子也有了。 “她是运气好，打了两年工回来，大家也不太说她的事儿了。” 乡村里的八卦也是隔段时间就换新的，过去两年了，大家自然也不太议论了。再加上如今打胎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儿。最主要的是，潘继芬是叉水村的姑娘，如果是别的村的姑娘，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结局了。 到了现在，不仅叉水村未出嫁的姑娘身价倍涨，连出嫁了的姑娘在婆家也腰杆子硬了不少。现在，县里面不少人家都跟卫靖泽家合作种水稻，跟卫靖泽家有同村之谊的，当然更占便宜。 当初祖孙两个开始弄这个事儿，就是先从亲戚和村里出嫁的姑娘家开始的，有亲戚关系的人家总感觉更可靠许多。 当然，大家对潘金桂新出生的孩子也聊得很多，虽然还没见过那孩子，但是都知道这孩子生出来就有六斤，是个健康的男孩，潘金桂也没有吃什么苦，生的比较顺利、“现在他们家有三个孩子了，两个闺女一个男孩，倒是圆满了。” “就是啊，所以这日子要好过，还是得找个好男人。看看潘金桂以前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潘金桂现在过的越好，越幸福，大家就越觉得她的前夫和前婆婆不是人，竟然把叉水村的姑娘那样糟蹋。 除了这些喜事儿，最重要的还是过年，卫靖泽家今年还是要请客的，按照亲戚家的辈份来排，老汉的辈份已经很高了，亲戚聚在一起的时候，都能五世同堂了。 老汉和潘萍都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场面，卫靖泽也就乐的为两个人操持。 大年初六的时候，卫靖泽开着车去把杨天健一家接回来了，潘金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也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杨天健扶着潘金桂，黄婶子紧紧抱着外孙，脸上笑开了花。外人都觉得这个男孩子对潘金桂意义重要，黄婶子更别提了，当初潘金桂离婚的事情，黄婶子可是被气得要死，那一家人狗急跳墙，对外拼命抹黑潘金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现在这个外孙的降生，更像是响亮的巴掌，让那些恶意的人被狠狠打脸了，黄婶子更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潘金桂刚回到家里安顿下来，村里就不少大婶子小媳妇老太太都带着红枣红糖鸡蛋之类的去探望她，顺便看看刚出生的婴儿。 潘萍也是其中之一。 以前的时候，有这些人情，是卫靖泽和老汉两个人去办，但是不能进人家的内房，在堂屋坐坐就差不多了。现在有了潘萍，这些人情倒是有人可以去做了。 天赐宝宝年纪还小，更是百无禁忌，所以屁颠屁颠跟着潘萍去看新生宝宝。 潘金桂在内房休息，看着不断前来看望自己的人，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初她离婚回家，喝了农药在家养身体，也是这些乡亲来看她的。想到这些，心里更是感激不已。 黄婶子抱着外孙子给大家看，真是比媳妇生了孙子还高兴。 大家都说孩子长得好。 天赐宝宝拼命踮着脚，想要看看大家说的宝宝，黄婶子把宝宝放在潘萍的怀里，天赐宝宝终于看得到这个新宝宝了。 “天赐，宝宝好看吗？” 天赐宝宝左看看右看看，说：“还不错的样子，还要等他长大看看。” 大家被天赐宝宝这故作成熟的话给逗笑了。 “奶奶，他是宝宝，那我还是不是宝宝？” 潘萍没想到天赐宝宝还纠结这个问题，忍笑说：“当然还是宝宝，你是我家的宝宝，宝宝是杨伯伯家的宝宝，这个不一样。” 天赐宝宝似懂非懂，却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430章 下乡来 潘萍作为家里的女性，自然可以去看产妇，卫靖泽这样的男人，跟杨天健说一声恭喜就差不多了，倒是不用专门上去们去看望。 潘萍和天赐宝宝刚离开家没多久，卫靖泽这边就接到了陈寒的电话。 “小泽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卫靖泽啊了一声，问：“啥事儿？” 陈寒说：“是这样的，我和妍媚最近在说服我岳父岳母答应她在村里安胎，岳父岳母不怎么愿意，最近好不容易松口了，意思是想跟着我们去村里。这不，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房间安置一下我的岳父岳母呢？” 周妍媚的父母已经退休了，平时在家没什么事儿，女儿出嫁之后，更加有些膝下空虚。本来听说女儿怀孕了，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女儿和女婿不肯在帝都安胎，二老就不开心了，好不容易盼到陪着女儿一段时间，这不是不给两个人机会么？ 双方说来说去，最后周妈妈提出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们两个老的可以不辞辛劳去乡下陪着女儿，英奇师傅年纪那么大，都可以住在乡下，他们当然也可以了。 周爸爸虽然还有些板着的意思，不过等周妍媚撒撒娇啥的，估计就差不多了。 卫靖泽想了想，说：“还真有，赵叔叔搬走之后，他的房间就空下来了。森阳现在正住着呢，不过他也快离开了，他还要去工作。” 陈寒忍不住兴奋的哎呀一声，说：“那太好了，你一定要把那个房间给我留着啊！” 卫靖泽问：“那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对房间的摆设啥的。” 陈寒说：“这个我待会问问，真是太谢谢你了，兄弟，不愧是我好兄弟！” 卫靖泽哭笑不得，这家伙也是满嘴跑火车，兴奋起来就谁都是一家人。 挂了电话，卫靖泽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重点是跟英奇师傅说的，因为这是他徒弟媳妇的爸妈，跟英奇师傅有着亲家一样的关系。 第285节 英奇师傅说：“来也好啊，省的都分居两地，我不愿去帝都，他们不好来这边。到了这儿，多两个人照顾，我也放心多了。” 英奇师傅做吃的在行，可是照顾孕妇啥的，还真是没经验。 老汉和潘萍也表示当然可以，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嘛。 江延宗和天赐宝宝则更加没意见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家里住的人是谁没啥很大的区别。 事情说定之后，陈寒是最开心的那个了，现在自己可以守着媳妇，又不用担心岳父岳母会生气了。 赵森阳过两天就要走了，这几天他一直住在卫靖泽这儿，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躲避那些蜂拥而至的介绍人。那些人介绍的女孩子，也不是不好，就是拒绝起来太不好意思，伤和气。赵森阳也不想自己的爹新婚生活不好过。 赵令齐和吴淑雅也理解他，不仅没责备，还帮着他说好话。 赵令齐虽然急儿子找对象的事儿，可是总不能随便给儿子拉郎配，让他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赵森阳过两天就要离开了，而陈寒一家子也是在元宵节前回来，所以时间刚好错开，卫靖泽他们还有时间把房间收拾打扫一下。 倒是天赐宝宝，那天看了潘金桂家的孩子回来之后，颇有些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江延宗担心这孩子又胡思乱想，便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爸爸说呢？” 天赐宝宝看了江延宗一眼，皱着小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爸爸，我觉得事情好奇怪啊！” “什么事情好奇怪？” “小孩子生下来都那么小吗？” “对啊！” “我也是吗？” “是啊！太大了，肚子装不下的。” “哦，我还以为我一直都像现在这么大呢。” 小孩子年纪小，记忆不多，没有什么参照，自然也就不太懂得成长的事儿了。 “你以前也是小小的，爸爸啊、姥爷啊、奶奶啊天天抱着你，喂你吃奶，哄你睡觉，给你换尿不湿的。你现在长大了，就可以自己吃饭自己睡觉自己跑来跑去了，这就是长大了。” “那我还会长大啊？” “当然会了。” “长得像爸爸这么大？” 感觉这孩子今天不寻根究底还不会停下来了，江延宗耐着性子说：“肯定能的。” “我觉得小孩子长大好好玩啊！爸爸，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让我发现自己长大了呢？” 江延宗：……%￥真是个小冤家，小屁孩怎么提醒长大了啊？ 江延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天赐宝宝又噼里啪啦说开了：“要不这样吧，你跟爸爸再生个小孩子，让我看看他是怎么长大的。” 江延宗心情更加复杂了，别的小孩子希望父母生弟弟或者妹妹，是因为喜欢，或者想要一个玩伴，自家小屁孩却是因为想知道孩子是如何长大的，怎么就这么有探索精神呢？ “这事情我要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好啊，要是他不肯，我帮你说服他！” 喂！刚刚可是你说想要个小孩子的！ 不管如何，天赐宝宝就开始等着两个爸爸生孩子了，有时候等不及了，还要问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生啊？ 江延宗和卫靖泽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你看，儿子都这么着急了，咱们是不是也要抓紧一下了？” 卫靖泽知道这次轮到自己怀孕了，说：“抓紧是当然的，不过我想着，咱们把婚礼办了，然后度了蜜月，在计划生孩子，怎么样？” 江延宗眼睛一转，说：“反正你是躲不掉的，早生晚生都得生。” 这下轮到卫靖泽觉得冤枉了，他可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只是想着如果自己怀孕了，这些事儿就都不方便了，生下孩子还得好好照顾，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够稍微放开一些，怀孕加生孩子得两年时间，时间跨度太大，卫靖泽觉得有点接受不来。 卫靖泽和江延宗在商量着生孩子的事儿，陈寒已经拖家带口地回来了。 周妍媚虽然还没有显怀，可是一家人都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怎么样了。 卫靖泽等人都不是第一次见周家父母，不过周爸爸和周妈妈是第一次来到叉水村，看到卫靖泽家这么漂亮的房子，惊讶意外得很，还以为乡下的房子都是那种随大流的，再加上经常上山下田的，不怎么干净，没想到卫靖泽家的房子比许多城里的房子还好看，而且还宽敞。 潘萍很客气地说：“家里位置虽然大，但是人多，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空间也就一间房，比不得你们在自己家里宽敞，还请你们不要嫌弃。” 周妈妈一边大量房间里的摆设一边说：“哪里哪里，太客气了，这房间这么大，够住了。” 出发之前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条件太差，他们也只能忍忍，反正是陪女儿半年，可是现在一看，还真是不一般的好。 放下自己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收拾行李，就先去看看陈寒和周妍媚的房间了。 周妍媚以前是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结婚之后就跟陈寒住一起了。 陈寒的房间在二楼，空间也挺大，独立卫浴啥的都有，现在上下楼也有了电梯，行动方便得很。周爸爸和周妈妈少了不少忧虑。 不过，做妈妈的，都嫌弃自己的闺女不会收拾房间，见陈寒和周妍媚在忙活，就忍不住上手帮忙，一边忙活一边唠叨，不同的材质的衣服要怎么放，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方便取用之类的。 周妍媚显得很无奈，陈寒却很是热情的应承着周妈妈的话，陈寒从小就是跟着英奇师傅长大，什么生活习惯都没人教导，都是跟英奇师傅学的，现在有了个妈妈唠叨，陈寒还真是享受的很呢！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陈寒和周妈妈关系越来越好的原因之一，周妈妈觉得陈寒这个女婿可贴心了。 看陈寒跟周妈妈如此相处，江延宗也放心了不少，以前总觉得这发小不靠谱的很，现在看来，什么样的人都有合适自己的未来和际遇，只是要看遇不遇得到了。陈寒显然是遇上了很合适自己的人生，所以现在娇妻在侧，幼儿已怀，家庭和睦，十分幸福。 陈寒和卫靖泽以及江延宗关系极好，早已把两个人的家当成自己家了，这一路风尘仆仆也不觉得累，安顿好了之后，便兴致勃勃地要下厨做饭，准备给岳父岳母来一顿接风宴，也算是孝敬一下师父。 陈寒做了一桌子菜，大家吃完饭，周爸爸和周妈妈都觉得这顿饭真是很好吃，可能是因为蔬菜和肉都格外新鲜的缘故吧。陈寒在岳父岳母家可是包了下厨房的事儿的。 吃过饭，陈寒跟自己媳妇商量：“我觉得，咱们还要给岳父岳母买辆车，两个老人家在这儿待着，三五天觉得新鲜，两三个星期也觉得还行，可是半年就觉得太无聊了，买辆车给他们自己开着，想去市里就能去市里，也方便。” 周妍媚说：“你孝敬我爹妈，我当然没意见，可是师父那边，总要表示一下吧？不能厚此薄彼啊！” “可是我师父不会开车啊！” 英奇师傅确实是不会开车，他这么大牌的厨师，自然不担心没车可以坐。 “不是车，可以换成别的嘛。” 第431章 大不同 陈寒问：“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英奇师傅不要车，但是要买个价值相等的，也不容易，老人家的爱好就是做菜，可是这做菜的爱好也花不了很多钱，真的难想到老人家有什么需要的。 周妍媚想了想，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选择，只好说：“那咱们再看看吧，等师父有什么需要的，咱们就给置办妥当了。” 陈寒觉得也是，自己这个徒弟跟了师父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师父现在缺啥，周妍媚想不到也不奇怪。 陈寒想趁着这食府忙起来之前，把这些事情都办妥当了。 跟岳父岳母商量这个事儿的时候，也没有避着英奇师傅，所以英奇师傅也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听说陈寒要给自己两个人买车，英奇师傅也凑过来挺。 周家父母觉得不好让女儿和女婿掏钱，便说要自己买。 陈寒和周妍媚当然不肯，双方一番你来我往之后，终于说服了周家父母，接受两个人的孝敬了。 接下来，双方又就买一台什么样的车有了分歧，周家父母觉得买一台一二十万的车，就可以了。 “我们也不需要很好的车，能够凑活着开就行了。以后小寒没时间陪你去做产检，我们有这样一台车也比较方便，贵了就没必要了。” 陈寒说：“那多不好意思啊！” “不要那么贵的车，贵的车开出去了还招人惦记。车嘛，能够代步就可以了。”周爸爸说话就比较严肃了，让陈寒反驳的底气更加不足。 岳父岳母也是为了小夫妻两个省钱，以后有了孩子，开销肯定就更大了。 陈寒找不到理由反驳，求助地看了看英奇师傅，英奇师傅说：“我觉得，还是买一辆贵一些的好。” 周爸爸和周妈妈奇怪，英奇师傅说：“这车你们开了，以后等你们回帝都去了，还不是要留给小夫妻两个开？陈寒那辆车已经开了几年了，虽然性能啥的没问题，不过有辆车换着开一下也挺好。等以后生了孩子，带孩子出门之类的，有辆好的车也方便一些，放心一些。” 周爸爸和周妈妈不由得看向对方，这个理由还真是没办法反驳。 周妍媚也认同，说：“那车现在买了，不是你们两个开了就扔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开的。到时候我和陈寒一人一辆车，也方便。” 既然小夫妻两个以后要用，确实是要买辆好些的车，周爸爸和周妈妈只好做出了让步。 不过两个人要求，不能让小夫妻两个全款付款，他们二老也要出点钱。 小夫妻觉得既然长辈有这个心意，而且对二老来说，拿个一二十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就答应了。 就买车这一件事来说，陈寒一家还是其乐融融的。连周爸爸这个岳父也对陈寒越来越满意了。对比着不少人家一地鸡毛蒜皮的事儿，他们家确实是难得的和谐。 周妍媚虽然怀孕了，却没有任何要请假休息的意思，一回到村子里，就去学校开会之类的，准备着新学期开学的事儿。 美术组开了几次会议，终于确定好了上课的方针，为了照顾周妍媚，室内授课的课程就交给周妍媚，需要出门的课，就交给其他的老师来上，大家在每个月开教学组会议的时候，确定下个月上课的内容和老师，这样就能够保证周妍媚这样的孕妇身体不会太累，教学任务也能够顺利完成了。 当然这样一来，老师们的工资和报酬都会有一些调整，不然对出外勤的老师们不太公平，出门上课肯定比在教室上课要辛苦一些。 教学组的老师们愿意这么做，一个是女老师们想着自己以后也要结婚生孩子，也有这么一天，有这样的办法以后自己也可以这么做，二个是周妍媚平时人缘挺好的，做人也知趣，这才开学，已经请了大家吃了两次陈寒做的点心了，大家相信帮她是不会吃亏的。 美术组自觉安排好了教学任务，卫靖泽和学校方面也很开心，这样也不用学校操心很多问题了。 夏季学年开学一般是在元宵节前后，今年开学虽然是在元宵节后，可是学校已经很热闹了，因为家长们想来买元宵啊！ 按照这几年的习惯，叉水村都会多做一些元宵来卖，附近的村子也知道这是一次发小财的机会，每年都会种不少糯米，每年元宵的产量都在增加。 家长们的购买力有限，不过卫靖泽那边的销路是很广阔的，这不，香港那边又急着订货了，早稻还没开始耕田呢，人家就急着要定新米了。 卫靖泽应付完嘀嘀咕咕的陈少，下了楼来，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卫靖泽奇怪，悄悄问江延宗，这是怎么了，元宵节的时候，不应该这样不开心啊！ 江延宗淡定地说：“没别的，就是爷爷收到了请柬，是潘丽雯的结婚请柬。” 卫靖泽不由得想了想潘丽雯的年龄，已经对大学毕业好几年了，应该是到了结婚的年纪了。 “那这个事儿避免不了，潘舅舅两口子挺讨嫌，可是潘丽雯还是爷爷的亲孙女，人家结婚不管怎样样都是要通知一声做爷爷的。” 江延宗点头：“可不是？只是我看这事儿不是很靠谱，就他们两口子给闺女选的人家，能好到哪里去？” “怎么说？” 之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过来，连人家恋爱的事情也没有听说，真是太突然了。 江延宗说：“听说是不错的人家，是你舅舅上峰的儿子，家境殷实。” 第286节 卫靖泽说：“那有什么用？那是对潘舅舅和他儿子好，对潘丽雯就不一定了吧？” 江延宗说：“那就不好说了。” 潘老汉和潘萍确实是在商量这个事儿，不过请柬上面只写了老汉的名字，没写别人的，估计是把姐姐一家无视了。这样的态度让潘萍挺气愤的，可是又没办法，摊上这样的兄弟，也是无奈的事情。 两个人商量的是送多少礼。 其实送多少家里都送得起，只是不知道这些礼金有多少能够落到潘丽雯手里。 潘萍自己遇人不淑，特别心疼女孩子嫁人怕嫁的不好，上次潘舅舅一家来看她，虽然让她极度不喜欢，可是潘丽雯算是表现最好的了，因此心也软了不少。 卫靖泽见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没个结果，便说：“明面上的，也没必要送太多了。” “为什么？” 卫靖泽说：“你们千多块几千块送出去，还不是送到了舅舅的口袋里？这也就算了，可是不正好让他们知道了，爷爷还很关心这个孙女嘛？以后要借着这个孙女的名义做点什么，爷爷你能拒绝得了？” 潘亿鑫已经是失了潘老汉的心了，可是潘丽雯没有，被潘舅舅一家发现了，可不得了，说不定就要借着潘丽雯的名义来找老汉要钱啥的。 “送太少了，也不好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汉这个做爷爷的有多小气呢！ 卫靖泽说：“礼金是明面上的，您不会暗地里给一些啊？女孩子嫁人，总要点压箱底的钱的，潘舅舅那边能给多少，我不看好。” 潘萍皱眉说：“背地里给了，人家转身跟自己爹妈说了，怎么办？” 卫靖泽说：“我觉得，丽雯不会说的。她不是那么傻乎乎的女孩。”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卫靖泽就觉得，潘丽雯是那种很精明的女孩子，很聪明，学了爹妈的自私自利，可是幸亏人不蠢，不然也不会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过得还不错了。 女孩子自私不好，可是最怕的是蠢。而且人家结婚也就这么一次，给点压箱底的钱，也算是尽到了做长辈的情义了。 潘萍有些怀疑的看向老汉，老汉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随礼跟别人家差不多，再给点钱给她傍身。” 虽然不喜欢儿子和孙子，更讨厌儿媳妇，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没钱，在外面过那样的苦日子，老汉也是心如刀割，这个孙女虽然是嫁人了，可是嫁了个什么样的人不好说，给点钱傍身，也免得日后落魄了，被人糟践。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孙女。 对比着那糟心的一家子，老汉更觉得卫靖泽这个孙子好处太多了，家里的家业多是他挣来的，他完全可以说礼金在情面上过得去就行了，然而他还是担心这个妹妹遇人不淑，想着给她一些保障。 如果自己儿子家也是像小泽一样这样有情有义，自家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 老汉叹了口气，回去准备礼金的事儿了。 给现金太明显，老汉想了想，还是办张银行卡，把钱存了进去，等到时候在婚礼上，找机会塞给孙女儿。 婚礼是在过完年以后不久，在市区办。 既然潘舅舅家没有请卫靖泽家，那他们也没那个凑热闹的心思，卫靖泽负责把老汉送到酒店，然后自己去找地方吃了饭，溜达一下，再把老汉拉回来就行。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老汉觉得这天气就兆头不好，不免有些唉声叹气。 “爷爷，您得开心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不满意这桩婚事呢！又要有一通议论。” 老汉还真开心不起来，不过好歹没皱着眉头。 第432章 压箱底 卫靖泽跟着导航，开着车来到市里的酒店。 酒店门口还十分繁忙，各种车从一边开进去，从另一边开出来，看上去还挺豪华的。 卫靖泽吧老汉送到门口，跟老汉约定了来接他的时间，然后就开着车走了。 老汉走进了大厅，有显示屏显示潘丽雯在三楼办婚礼，于是老汉找人问了电梯在哪里，坐了电梯来到三楼。 看这酒店的装饰和装潢，肯定是星级酒店，老汉这几年跟着卫靖泽，也长了不少见识，就算是这酒店装饰的再好，老汉也不怎么怯场了。 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新人站在宴客的大厅门口迎宾。 只是还挺明显的，许多人跟新郎握手，又跟新郎身边的人握手，那应该是新郎的父母，至于潘舅舅这边，显得十分冷清。 可以看出来新郎家确实是人脉颇广，所以贺喜的宾客也很多。 老汉走上前，潘舅舅看到他，还楞了一下，然后才说：“爹，您来了！” 潘丽雯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老汉，也很意外，她也觉得爷爷肯定不会来了，上次自家在爷爷家闹了一场，估计人家都不想看到自己一家人。没想到爷爷还是来了。 潘丽雯叫了一声爷爷，老汉嗯了一声，把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说：“结婚了好，结婚了就是大人了，自己要当家了。” 潘丽雯嗯了一声，转移话题说：“爷爷你能来我真高兴！” 说着，潘舅妈已经把潘丽雯刚刚接的红包拿了过去，放进了自己的手提袋里。 老汉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潘丽雯也好像习以为常了。 如果是别人家，这礼金还可能回到潘丽雯那里，可是潘舅舅和潘舅妈这儿，老汉就觉得肯定是不会回到自己孙女手里了。 幸好卫靖泽出了主意，那几百块，只是障眼法而已。 老汉说：“我也很高兴，你这孩子长大啦！时间过得可真快！” 潘丽雯笑着点了点头。 老汉本来想把潘丽雯拉到一边去，说说话顺便把银行卡给她，可是想到潘舅妈那股精明劲儿，又觉得不合适，所以干脆站在那里跟潘丽雯说了一会儿，故意给她拉了拉婚纱，顺便拉着潘丽雯比划了一下，说：“你小时候长得也高，才十岁，就到爷爷的胸口了。爷爷过生日，你还给我买了个小蛋糕呢！” 说着，将银行卡顺势塞进了潘丽雯的手里。 潘丽雯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难为爷爷还记得。” 那个时候她还小，弟弟也笑，她还算受宠，而且那个时候老汉还能赚些钱，所以两口子不说回乡下多勤，过生日这样的事情倒还记得贺一下。潘丽雯那个时候还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特地存钱买了个小蛋糕给老汉，说起来，好像还是老汉第一次吃到生日蛋糕。儿子从不给他买，说是老人家不兴这个。 其实不管是什么，只要惦记着老人家，他们也愿意试一下的。 老汉最后拍了拍潘丽雯的肩膀，说：“好了，你好好迎宾，我先去里面了。” 潘丽雯拉了他一下，说：“爷爷咱们合个影。” 说着，招呼了摄影师，拉着老汉拍了照。 拍了照，又跟潘舅舅说：“爸爸，你把爷爷送到酒席上去，免得爷爷坐错了地方。” 其实刚开始算宾客的时候，根本没有算上老汉，现在他来了，上亲的席面肯定是没有老汉的地方了，只能去边角一些的席面，那些是为了多出来的客人准备的。潘丽雯知道她爸爸不会让爷爷做主桌，但是总比爷爷自己过去，坐错了位置被人叫起来换地方得好。 潘舅舅虽然心里不乐意女儿支使自己，可是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又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发做起来不好看，便带着老汉去厅里了。 这个过程中，父子两个没有一点交流。 看着老汉的身影消失在了大堂，潘丽雯跟新郎说：“我去一下厕所。” 新郎随意地嗯了一声，潘丽雯又跟潘舅妈说了一下，才去了厕所。 潘丽雯钻进厕所，放下捧花，打开一个隔间，钻进去，扣上了锁搭，才敢将老汉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张银行卡，潘丽雯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次出嫁，爹妈嘴上说是给她找了个好人家，事实上，是把她卖了，嫁给爸爸上峰不成器的儿子，让爸爸跟上峰攀上了姻亲关系，以后就算是爸爸退休了，弟弟也还有这样的姻亲依靠，对方给彩礼给的不少，可是陪嫁却少得可怜，这笔钱，肯定又是要花在弟弟身上的。如今，连礼金都要全部拿走，自己的爹妈，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怎么在婆家生活啊！ 所谓的生身父母将自己最后一点价值榨干了，倒是这个并不亲近的爷爷，还交给自己这样一张卡，不管里面有多少钱，爷爷的这份心意，已经好过父母太多了。 眼泪几乎涌出眼眶，潘丽雯还是咽了回去，不敢让眼泪流出来。扯了滚筒里面的卫生纸，将银行卡包起来，然后塞在了内裤里。 这张卡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如果让潘舅妈发现了，只有被没收的份。 今天，潘丽雯身上除了内衣内裤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别人的，连手包都是潘舅妈在拿着，所以只有放在这种贴身的地方才能保留下来。 至于密码，潘丽雯稍微想了想，也能够想到了，爷爷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他自己的生日，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点小考验，看看自己还记不记得爷爷的生日。好在潘丽雯记得很牢，所以密码她也有。 就在潘丽雯提裤子的时候，潘舅妈已经不耐烦地来敲门了：“丽雯！外面的人都在等你呢！你赶紧出来啊！” 潘丽雯放下婚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摁下冲水键，说：“来了！” 潘舅妈等到潘丽雯出来，就忍不住抱怨说：“叫你今天别喝水也别吃东西，别憋不住，你就是不听我的。” 潘丽雯没反驳，二十多年的今年告诉她，跟妈妈吵架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新娘半天不吃不喝，一大早上就被折腾起来化妆穿衣服、应付迎亲，现在站着迎宾，等会还要给几十桌客人敬酒，不吃点喝点，怎么撑得住呢？说到底，还是不关心她而已。 银行卡塞在内裤有些难受，可是潘丽雯心里却很高兴。 老汉果然被安排在最靠角落的席面上，老汉也不在意，早就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来，只是要靠着孙女顺利出嫁罢了。 十二点，开始举行仪式，仪式之后，宾客们开始吃喝，新郎新娘给大家敬酒，老汉并没有吃多少，只是在座位上等着。 轮到老汉这一桌的时候，几乎是最后一桌了，这一桌客人也没什么重要的，所以有两个客人都已经直接离席了。 潘丽雯拉着新郎来这一桌敬酒，跟他介绍说：“这是我爷爷，已经八十多的年纪了。” 新郎没觉得，其他的人却觉得有些讶异，爷爷被安排在这么偏的位置？ 潘丽雯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跟老汉碰了碰杯，说：“爷爷，你能来真好！看到你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等你百岁的时候，我会去给你做寿的！” 老汉听了，心里一片敞亮，潘丽雯这是告诉他，她记得他的生日，不然哪里知道什么时候是百岁呢？ 老汉从心底里冒出来一阵快意，朗声说：“好！好姑娘！那我就等你回来给我做寿了。结了婚，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啊！” 潘丽雯乖乖地说：“那是当然。” 其实大家听说老汉已经八十多了，都很意外，老汉看上去也就五六十的年纪，再加上身上穿的衣服有气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比在场一些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看上去都健康，说他八十了，还真是不敢相信，可是人家亲口承认了。 两个人都没有管别人的目光，都将自己杯子里的喝的一饮而尽，相视一笑，潘丽雯就挽着新郎离开了。 放下酒杯，潘老汉心里可算是舒服一些了，小泽说的没错，这丫头精明的很，自己突然塞银行卡她虽然意外，却没有嚷嚷出来，自己那么说了一番话，她就悟出来了密码，现在还来告诉自己，她记得自己的生日，所以密码也是知道的，果然是精明的很！ 对于潘丽雯，老汉总算是放心多了，一个是她有了自己给的压箱底的钱，另一个是，这丫头这么精明，以前没多注意，所以没发现，现在发现之后，也算是意外之喜，只要脑子清明，日子就不会过得太差。他这个做爷爷的，只能做这么多了。 下午，宾客们散去，潘丽雯终于随丈夫去了婆家，没有了潘舅妈的盯梢，她找了理由出去了一趟，去了最近的atm查了一下银行卡的钱，数额让潘丽雯有些惊愕，竟然有十万之多，她本来设想，五万就已经是最多的了。 回到新家，潘丽雯心情依旧有些激动。 不一会儿，潘舅妈打电话给潘丽雯说：“你那爷爷，我还真是高看他了，还以为能送多少礼金呢，才五百块！你可是他亲孙女呢！” 潘丽雯心里呵呵，嘴上说：“你还能期盼人家出多少？人家能来我都觉得是很给面子的事情了。当初闹得多难看啊！” 第433章 去看熊 潘舅妈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忍不住骂道：“你这是帮谁说话呢！吃里扒外的货！” 潘丽雯干脆不做声了。以前在潘舅妈跟前就经常被骂的像是孙子一样，现在出嫁了，还是这样子。潘丽雯其实有借着出嫁这个事情来脱离原生家庭，现在看来，还需要继续努力才可以。 第287节 参加完潘丽雯的婚礼，老汉看上去心情好多了。 卫靖泽也放心了许多，他知道老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可能不去参加孙女的婚礼，可是怎么做都不会放心。现在给了点钱，也见识到了潘丽雯的能耐，应该会放心多了。 回到家里，老汉就把婚礼的事儿跟潘萍说了一遍，潘萍也点头说：“她倒是个聪明的，只希望她以后能够好好过日子，有机会，可以往来一下。” 本来对弟弟一家已经是十分失望了，没想到现在侄女比弟弟和侄子都争气，潘萍心里也舒服多了。 卫靖泽心里想着，能不能过好日子，除了看潘丽雯自己，还要看婆家的为人如何，如果是那种不怎么好相处的，潘丽雯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潘丽雯也没有作为全家的议论中心多久，这日子不可能只围着一个人转的，眼看着要开春了，田里地里的事儿也是要赶紧开始安排起来。 每一年，合作种田的人家都在增加，每一年的任务也越来越重。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来咨询今年种田的事情了。 江延宗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问卫靖泽：“这么多活儿，会不会影响到怀孕啊？” 其实他担心的是，如果怀孕了，卫靖泽帮着大家种田的事儿怎么办？会不会影响食材的质量和口感？ 卫靖泽说：“这个不用担心，我对我的能力有信心，离开这边一两个月，也不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随着卫靖泽的异能的深入，这篇水土也有些一些变化，卫靖泽的异能本来就是利用大自然的规律的，如今就算是他不在，这个体系也能自己运行一段时间，但是如果离开时间太久，这种效力还是会自行消退的。 江延宗问：“那会不会影响孩子呢？” 江延宗生下天赐宝宝，用将近九个月的时间亲身体验了什么叫做怀孕不易，生子不易。卫靖泽虽然身体很好，但是怀孕真的是一个很耗精力的事情，用异能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卫靖泽安慰说：“不要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之前江延宗就担心卫靖泽会耍赖不肯生孩子，现在卫靖泽的想法转过来了，他倒是开始忧心生孩子会不会有影响了。 见江延宗还皱着眉，卫靖泽揽住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担心，这些事儿我心里有数的。你只管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好，抽出点时间，咱们去度个蜜月。” 说起度蜜月，江延宗终于有了一些兴趣，问：“你有什么好的点子了吗？” 江延宗去过很多地方，所以一般的游览胜地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一定要找一些偏门的地方，他去了才会觉得有意思。 卫靖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你跟我来。” 江延宗忍不住好奇跟着卫靖泽回到了房间，卫靖泽从电脑中调出一个文件夹，文件夹赫然命名为：去看北极熊。 江延宗看到这个题目，还真有些兴趣了，自己拿过鼠标，点开文件夹，里面有不少图片和文档，都是卫靖泽收集来的。 卫靖泽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问：“怎么样？有兴趣吗？” 江延宗迅速地浏览了两个文档，忍不住点了点头，他当然见到过北极熊，但是那是在动物园里，而这个旅行计划，是去全世界最适合看北极熊的地方看野生北极熊！ 许多人当然知道北极熊，去极地动物园之类的地方也能够看得到，但是那是人类干预养殖的，一样的外表，可是性格到底是有很大的不同的，看野生北极熊，比去动物园看要难多了，而且贵多了。 卫靖泽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没意见，那我就要开始做攻略了。” 别看这个项目并不像去太过、马尔代夫之类的地方那么有名，事实上是十分紧俏，每年只有两百个名额左右，据说比去北极的名额还要少。所以，如果想要获得这样的机会，至少要提前大半年跟旅行社预订。为什么要跟旅行社预订？自由行行不行？当然不行，因为每年这个名额一出来，世界各地的旅行社就会把名额抢光，自己去了也不一定能够获得看北极熊的机会。 看北极熊之所以这么难，一个是因为北极熊在冰天雪地里生存，一般人很难保证自己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好好生存，更别提看熊了，另一个是因为北极熊是食肉动物，据说是陆地最大的食肉动物了，野生北极熊攻击性很强，没有足够的安保措施，还是不要轻易去靠近北极熊为好。 毕竟，凡是跟熊沾边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啊。 对，我说的就是熊猫这厮。 既然要提前这么久预订，当然要早些跟江延宗商量好，别到时候出什么差错。 江延宗看了看最佳观熊时间是九月份到十一月份，再具体一点，就是十月份中的二十天，要赶上这样的行程，可能需要空出半个月的时间，然而，既然是蜜月，两个人难得的相伴出行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珍惜，那就空出一个月来吧。 江延宗想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这几年他都很忙，一个是新开了许多厂子，主要是为了天赐宝宝开的，另一个是干掉了徐家和卫家，虽然与陈少瓜分了两家的生意，可是真的要稳定下来，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的。 到这一年的秋季，应该能空出足够的时间来的。 于是江延宗点头说：“好啊！我会提前把工作安排好的。” “那就好，我已经准备好了钱，随时可以跟旅行社预订了。” 这个旅行社一般是国际旅行社，而且要靠谱的旅行社才行。 等名额拿到之后，还要申请签证，买机票之类的，有的是事情需要操心。 江延宗问：“看完北极熊咱们再去做点什么？” 卫靖泽有些意外：“你能空出那么多时间来吗？” 江延宗看着他，说：“为了你，当然可以。” 卫靖泽顿时觉得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江延宗现在真是越来越修炼到家了，简单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撩拨得心神荡漾。 卫靖泽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那……好吧，接下来我确定地点？” 江延宗点头。 卫靖泽以前因为任务出过国，肯定没有游览的机会，对于他来说，去哪里都很新鲜。 卫靖泽想了想，说：“我想去参加一些军事博物馆。” 江延宗立马说：“行啊，美国有很多不错的军事博物馆，他们有些舰艇直接改装成了博物馆，可以上去参观。” “那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啊？” 卫靖泽因为当过兵，所以对军事比较感兴趣，可是江延宗就不一定了吧？ 江延宗说：“我就当是增长见识去了。到时候你给我讲讲那些武器之类的。” 作为男人，大多对体育、军事这样很热血的事情感兴趣的，对于江延宗来说，军事虽然不是爱好，却也不会觉得无聊，毕竟他的男人可是军人出身。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度蜜月的时候，先去加拿大看北极熊，再去美国参加他们的军事博物馆，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处溜达一下。 至于怀孕的事儿，自然是要等到度完蜜月之后了。 卫靖泽在收集资料的时候，突然想到，既然自己还要生，那就可以顺道去美国看看医疗设备，到时候直接看好了，下订单，总比全程都像是外人一样要好得多。 慢慢的，两个人的旅行计划也充实起来。 卫靖泽跟潘老汉和潘萍说好了，等十月份十一月的时候，要跟江延宗出去玩一趟，就两个人自己。 他们自己说是度蜜月，对别人是不会这样说的。 潘老汉和潘萍都没意见，两个孩子平时就是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一天都不得闲，能够抽出点时间去玩玩，也是好事。两个孩子都算是事业有成了，孩子也给生了，真没啥拦着的理由。 卫靖泽唯一有些担心的是秋收的事情，他们出门玩的时候，正好是秋收的时节，那个时候最忙最累了，因为要安排督促合作农户收稻谷，翻晒稻谷，然后收上来，打成米，分售出去，以前都是卫靖泽总领这个事情的，这次要交给老汉，他还有点担心会累着他。 老汉倒是信心十足：“我平时不也是帮你搭把手的吗？流程我都知道的，再说了，家里还有这么多能干的帮手呢！” 住在家里的老人家下田下地干活不行，可是文字笔墨的能力还是有的，卫靖泽确实是不需要那么担心。 而且，这个时候正是标志着一年劳作的时间过去，进入冬闲的时候，需要卫靖泽用异能的地方也没那么多，他离开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唯一不好交代的，可能就是天赐宝宝这个小家伙了，他正是对所有事物都好奇的年纪，估计到时候要哭着喊着去了。 第434章 基金会 老汉这么有信心，卫靖泽也不好打击他，便想着到时候还是要找人帮忙盯着一点，不仅仅是避免老汉出现一些错误，也是为了让老汉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要那么累，毕竟这里面的事情不是光靠力气那么简单，还要用脑力。 行程的事情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是有钱，很多事情就有人帮着办妥了。这种负责国际高端旅行的旅行社，服务质量自然是很不错的。 卫靖泽没话多少精力，就把两个去加拿大丘吉尔镇看北极熊的名额预定好了，到时候，旅行社还能够帮着购买机票预订酒店，卫靖泽和江延宗只要提前把签证申请好就行了。 愉快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卫靖泽心情大好，这段时间连着忙碌，也没觉得很累，心情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春天里，除了田地要盯着合作农户们育秧插秧，山上也是要盯着果树剪枝，一些新发出来的树枝要剪掉，保证营养不被浪费掉，今年的果子才能够长得好吃。 两座果园的水果出产量逐年递增，特别是第二座果园开始产出果子之后，每年收果子都要雇佣几十个工人忙碌，两座果园不过今年的功夫，已经把包山的成本赚回来了，以后赚的钱，都是利润。相对包山的钱来说，工人的钱还真是毛毛细雨一样，完全不算多。肥料都是猪圈鸡舍牛栏中出来的，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好歹还勉强够用，其他的人需要的化肥和农药钱，卫靖泽不需要花一分钱。 有时候算算钱，果园应该是家里最大的进项了。 到了春天，果园里果树都开花了，红的白的粉的，从一座山的盛景变成了两座，已经引得不少人慕名而来。 不过叉水村不对外开放参观游览，果园更是进不去，几十条凶神恶煞的大狗守在果园的各个角落，随时都会冲出来驱赶不速之客，所以大家就算是来了，也不敢随意靠近果园，只是远远地拿着照片拍照而已。 也正是因为如此，果园才被保护的十分好，每年都能够产出许多美味的水果。 开年之后，回家过年的何天武和张梅也回来了，张梅是十分舍不得儿子，只是现在要赚钱，所以不得不跟儿子分开，夫妻两个商量着，等到儿子三岁的时候，就把孩子一起带过来，那个时候也两个可以看着孩子了。而且三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学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了，一直跟着老人，怕学一些不好的东西和性格，以后要改就难了。更重要的是，夫妻两个想让孩子去润泽小学读书，提前熟悉一下村里的环境也好。 何天武回来没多久，就跟杨天健来找卫靖泽，商量着要扩大猪舍规模的事儿。 猪舍已经几年没有扩大了，现在又显得有些局促了，所以两个人都觉得，是时候应该商量一下这个事儿了。 现在猪舍有几百头猪，每天出栏的有好几头，主要是供给食府和陈少那边，散卖的猪肉都是预定的。食府这边是稳定了不少，陈少那边的需求量是在不断增加，开了日料店以后，猪排也是日料店十分受欢迎的美食，两个人感觉猪舍已经有些供应不上了，所以新年第一件事就是跟卫靖泽商量这个事情。 卫靖泽也觉得，猪舍确实是需要扩大一些了，不仅是猪舍，还有鸡舍和牛栏。而且也要考虑给鹅和鸭盖一个栏了，后面那半边小屋子已经挤挤挨挨地住不下了。 于是，卫靖泽把猪舍鸡圈和牛舍的负责人都找来——潘金桂是鸡舍的负责人之一，大年初一刚生了孩子，虽然已经出了月子，但是卫靖泽也不想她太劳累，所以扩建的事儿也不准备让她操心，这个事情还要让杨天健回去跟潘金桂好好说道，免得她误会自己因为生孩子，就不受重视了，以为卫靖泽不打算继续用她了——当然这不是因为潘金桂气量小，而是产妇生产前后，因为体内激素变化，导致心情容易波动起伏，好好说清楚了，免得她因为误会，心气郁结，对身体不好。 卫靖泽也是因为经历了江延宗生天赐宝宝这样一个过程，所以十分深刻地感受到，孕妇真的不容易，确实是应该受到最好的照顾。 幸亏当初卫靖泽有先见之明，在选择猪圈鸡舍和牛栏的地址的时候，预留了一些土地，作为扩建的地方，没有扩建的时候就种一些蔬菜，现在要扩建了，菜地就变成地基了。 找来合作过多次的施工队，卫靖泽让各个负责人跟施工队去商量要如何施工，如何设计，卫靖泽虽然隔三差五去养殖的地方溜达，可是还是不及这些在里面干活的人对立面的形势的了解，所以扩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去沟通比较好。如果卫靖泽事事亲力亲为，恐怕要真的累死了。 扩建不仅是将房屋建的更多，还要多修两个沼气池，扩大养殖规模以后，产生的粪便量更大，以前的沼气池可能没有办法完全将粪便都分解掉，所以需要修建更多的沼气池，沼气管道也是很需要考虑的事情。 确定好施工方案之后，工程队就忙活起来了，杨天健和何天武等人也更忙碌了，除了要忙活养殖上的活儿，还要跟进工程进度，询问施工队施工情况，免得对方在施工过程中不小心犯了错误，给以后的养殖造成困扰和麻烦。 卫靖泽也没有多管扩建的事儿，因为春耕的事儿已经让他忙的不行了。 在叉水村的影响下，不少村子已经合作买了机械，犁田插秧啥的都方便多了，也快多了，但是有些村子村里的关系没有那么好，所以需要花费的心思也就多一些。 卫靖泽和老汉的电话每天都响个不停，多是问田里的事儿的。 卫靖泽也是在这段时间开着车四处转悠，名义上是说，看看各家各户的耕种情况，事实上，是用异能帮助大家种田。没有卫靖泽的异能，谁也种不出那么好吃的米来。 这天，老汉又是到了晚上九点才骑着小电驴回来，虽然老汉身体很好，可是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第二天，趁着有点空闲，卫靖泽跟老汉商量：“爷爷，我有个想法，现在附近的村子差不多都开始跟咱们合作了，要不，咱们在每个村选几个代表，帮着咱们看着村里的事儿？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屁大点事儿都要咱们跑一趟了。” 因为卫靖泽收购谷子的价格不低，所以大家都很认真的跟着他种田，认真当然是好事，可是太过于上心，田里出现一点点小问题，都要找爷孙两个去看看，这么大的地方，两个人虽然开车骑电驴，有时候也分身乏术。更何况，自家田里还有不少事儿要干呢。 老汉想了想，说：“行，就是这人选不好选，各村的情况不一样，选出来的人不服众，咱们的麻烦事儿恐怕更多。” 每个村都是一个小社会，小江湖，许多村都是有血亲关系的，可是在这个基础上，各家又有各种恩恩怨怨，每个村的关系都是剪不断理还乱，更别提大泥湾这样的大村了。 大泥湾近几年更是不怎么太平，因为村支书家里的事儿，村支书一下子老了许多岁，对村里的事情也没那么上心了，而且性格变得更加古怪，大泥湾这么大的村子，大家心思各异，这样的情况下，更是分成了好几派，刚开始有些人跟卫靖泽家开始合作的时候，遭到了村里人的白眼和鄙视，甚至还有人故意捣乱，故意在他们田里撒农药化肥，幸亏发现的及时，直接用打水漫灌然后排水，才让稻子没有受到影响。在他们赚了钱之后，靠过来的人就多了。 现在，大泥湾除了一些家里还有老古董活着的人家，因为长辈压着，死活不肯跟卫靖泽家合作，因为他们觉得跟卫靖泽家合作，就是认输了，也就是跟以前不如自己的人家认输，实在是丢人。其实就是心理上的那道坎过不去而已。 现在大泥湾大部分人家都在跟卫靖泽家合作，少数没有合作的，估计也会在家里守旧的老人们过世后，前来寻求合作的，这点卫靖泽还是很有信心的。周围人的种一年的田，能够赚好几万，多的能十多万，自家能收支平衡，赚点自家人的口粮，已经是十分不容易，这种落差，相信没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了的。 第288节 赚钱，才是大家努力做一件事的动力。 大泥湾因为村子大，所以情况尤为复杂，就算是不少人家跟卫靖泽家合作了，可是因为他们之间七弯八拐的关系，都分属了自己的派别，表面上可能是客客气气的邻居，暗地里恐怕有不少龃龉。 要捋顺这些关系，也是不容易。 卫靖泽说：“这个事情确实是有些难，所以还得靠爷爷你，慧眼识珠，找到那些合适做领导的人，来帮着咱们看好这些事儿。” 老汉说：“你又给我戴高帽子！” 前几年，卫靖泽跟这些人都不熟，现在隔三差五有人来请卫靖泽去吃饭，出去看田里的稻子的时候，也经常有人留卫靖泽吃饭，不说卫靖泽对他们门儿清了，也差不了多少了。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哪有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爷孙两个玩笑了一会儿，继续说正事儿。 “先不说其他的村子，有些村子咱们是不用担心人选的。咱们的亲戚就很合适。” 卫靖泽稍微思索了一下，也觉得老汉说的很对，用自家的亲戚，并不是因为任人唯亲，而是从关系的角度来说，大家都能够信服。不说自家的亲戚人品如何，以许多人的思维方式来说，觉得有亲戚关系的才是最亲近的，如果不用亲戚用外人，别人还会想，这亲戚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呢？选了别人，亲戚家也会不高兴。还不如就让别人服了这关系，至少这亲戚关系是没法动摇的，别人羡慕嫉妒也好，也是改变不了的。 老汉自己的姐妹嫁出去几个，再加上已经故去多年的老伴的亲戚，这些年也没断了联系，卫靖泽这些年对亲戚家也多加照顾，亲戚之间的往来也更亲密了，这样一来，需要亲戚帮忙的时候，确实也不缺人。 老汉点了几个自家的亲戚帮忙，这些亲戚们因为近几年得了卫靖泽家的便利，卫靖泽家要收鸡收鸡蛋之类的，都是先跟亲戚们通气，亲戚们帮着宣传，消息就传开了，而且亲戚们也日加富足，在各自的村子里影响力也有提升。现在老汉让他们成为一个管事的，也算是顺理成章了。 亲戚们定下来很容易，让各家最年富力强最有话语权的当家来管事，是最有说服力的，难一些的，就是没有亲戚的那些村子，找谁都会有些人不服气。 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方便拖得太久，让别人听到了风声，有些人就会起心思了，到时候事情可能不太受控制，所以人选要以最快的速度确定，然后一起公布出来，这样才能绝了一些人走后门的心思。 当然，卫靖泽和老汉也牢牢记着，自己这不是在选人当官啥的，是在找人帮忙，这个态度要摆正确了。 爷孙两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终于把各村的领事的人确定好了，紧接着，把领事人的任务和奖励也确定好了。一个主事的人，肯定是要比别人干更多活儿的，但是你不能只让马跑，又不给马吃草，领事的干了活儿，当然也要有相应的报酬。 为了这个事儿，卫靖泽还特地找了江延宗，江延宗御下的手段可不一般，他自己只是待在家里，跟几个秘书联系，另外能够直接跟他联系的就是会计了，外面的事情管得条条顺顺的。 江延宗给爷孙两个上课，说：“要想大家好好干活，那就要将效益和报酬挂钩，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大家才会积极性很高，而且规则最好不要太复杂，要简单粗暴，大家能够很快领悟和明白过来，在报酬的动力作用下，许多人都会努力干活的。” 卫靖泽觉得也是如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芸芸众生，多是普通凡人，一辈子也是为了自己和家庭在劳作，没有好处的事儿，大部分人是不会干的，所以这个报酬的设置很重要。报酬的合理性也很重要，太轻了，动力不足，太重了，容易引发一些畸形竞争，把握这个度是最重要的。 卫靖泽没用这个事情去烦恼老汉，而是自己关起门来想的。 卫靖泽在村里住了快十年，天天都跟这些农民们打交道，他们所思所想的事儿，也有一些了解。 城里人向往农村的干净，但是农村人也向往城里的便利，给城里人发福利，土鸡土鸡蛋之类的乡土产品很受欢迎，到了乡下就不是这样了，家家户户都自己养鸡生鸡蛋，对他们来说，这些东西不难获取，所以工业化一些的生活资料，比如说洗衣液、肥皂、沐浴露、洗发露、卫生纸等，更有吸引力，因为这些只能够花钱买。这些东西也更容易让农民们感觉满足，感到自己占了大便宜。 最后，卫靖泽设计出来一个报酬系统，管事的每年都能获得一笔工钱，算是他辛苦管事的工资，以后每年都出一个评比，看哪个村或者组平均单位生产的稻子最多，村里的人都可以获赠一套生活用品，也就是洗发露肥皂这些乱七八糟的。 相对于卫靖泽卖米赚到的钱，这些还真是小头，但是这些小头，不仅能够省掉许多事儿，还能够激起大家的热情。至于效果如何，还要等年底才能够见分晓。 等卫靖泽忙活完这些的时候，春耕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田野里一片新绿，幼嫩的新苗在天地的滋养种，悄无声息地生长着，准备长成农民们心中的丰收的模样。 在大家忙活完春耕，稍微松口气的时候，卫靖泽和老汉一起公布了管事的人选以及奖励机制。 一时之间，附近的村子里都在议论这个事情，被选为领事的人自然是十分高兴，虽然听上去领事的人事儿不少，可是有好处可以拿，辛苦点没什么。另外一个被大家议论的，就是那个奖励的东西。福利的东西跟在卫靖泽家干活的人拿到的福利很像，服务中心的人也可以获得这些福利，但是很明显，服务中心的人所领的福利不如村民们领的多。 想到一套生活用品，少说也要大几百块钱，村民们心里就有些火热了。 卫靖泽之所以选择每亩平均产量，不是合计，是因为村子有大有小，田有多有少，产量肯定有差别，小村子再逆天也赶不上大村子的产量，所以均亩产量是比较公平的，这也把一个村或者一个组的人的利益绑定在了一起，能够让大家少一些内部的猜测和斗争，多一些团结和互助。自家产量多，邻居家的少，这还不行，还得大家一起增收。 这是卫靖泽暂时能够想到比较合理的奖励机制了，到底好不好用，他还不知道，还得看年底的成果。 江延宗看过卫靖泽的书面设计之后，觉得还是挺合理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执行到位的话，激励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得了江延宗的鼓励，卫靖泽有信心多了。江延宗才是管理方面的专家啊！ 看完了卫靖泽手头上的事儿，江延宗说：“现在，我也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 卫靖泽点头说：“你说。” 江延宗问：“你还记得当初咱们去帝都生宝宝的时候，我在路上跟你说的事情吗？” 卫靖泽忍不住皱眉思索，这个事情是两年多前的事儿了，有点久远，所以还需要好好回忆一下。 好一会儿之后，卫靖泽终于循着当初江延宗那臃肿的身材，回忆起了江延宗说的话，他说，他要为那些身体残障的人士，建立一个基金。 江延宗见卫靖泽还记得，十分高兴，说：“之前一直在忙，没个空档来忙这个事儿，现在算是稍微能腾出一些时间来了，所以我想把这个事情办了。” 卫靖泽十分支持他：“我没意见，我想爷爷和妈妈也不会有意见的，你现在有什么构想吗？” 对于基金啥的卫靖泽不了解，江延宗这样的专业人士比较熟练。 不过卫靖泽也知道，这个基金肯定是不会有什么产出回报的，说不定还要每年投钱。卫靖泽觉得，花钱没什么，如今他和江延宗两个人，每年都有几千万入账，而且手上的产业还在发展，以后上亿也不是难事。 这么多钱，除了一部分流动资金，获益的利润放在那里也是数字，拿出一部分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卫靖泽觉得很值得。 只是这些年，经常有什么公益组织和机构爆出贪污之类的案子，让卫靖泽心里有些隐忧。 跟钱打交道多了，就会明白，钱这东西，对品格高尚的人来说，只是钱是货币，是一个工具，但是对于利欲熏心的人来说，那就是飞蛾扑火的火，就算是死路一条也义无反顾。 钱虽然多，卫靖泽还是希望自己的每一分钱都花在需要的地方，而不是进了一些蠹虫的口袋，成为他们中饱私囊的油水。 江延宗说：“我也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构想，运行和管理肯定还是要用当下运用广泛的方式，只是在监督上，我会想一些办法的。” 见江延宗语气笃定，卫靖泽莫名也安心了一些，江延宗这个聪明的脑瓜子，只要跟钱有关的事儿，他都可以解决，所以自己无需太担心了。 于是卫靖泽摸了摸江延宗的头，说：“都听你的。” 江延宗微微一笑，说：“这事儿还要跟爷爷和妈妈说一下。” 虽然卫靖泽和江延宗是家里赚钱的主力，但是两个长辈也是家人，对家里的事儿也应该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卫靖泽说：“你放心，他们肯定会支持你的。” 这点果然如卫靖泽所料，在一家五口坐在茶室里开小会的时候，江延宗一说出这个想法，老汉和潘萍就表示了支持。 潘萍的理由很简单，她自己就是一个残疾人，在孤独困苦中生活了许多年，很明白身体残缺的人有多需要帮助。她挣扎着活了三十年，一手手艺虽然很出众，但是因为没有机会，所以只能够靠着给别人做工换取一些生活费用，但是有了江延宗这个渠道，她的想法和设计运用到了服装厂的设计中去了，她的点子发挥出了更大的商业价值，让更多的人穿上了带有她的想法的衣服，这点让她很开心，江延宗也没有因为是一家人，就短了报酬，所以潘萍自己也是有小金库的，这笔钱，她拿着不亏心。 如果，有才能的残疾人，能够有机会获得更大的平台，相信他们的才能也能够获得更大的发挥。 老汉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的女儿是个残疾人，每天坐在轮椅上，虽然现在生活很好，衣食无忧，十分充实，可是每次看到，做父亲的，依旧会有些心痛。心软的老汉由此及彼，想到那些残疾人的父母和家人，如果他们的儿女、家人，有发挥才能的机会和空间，有进修的路径和机会，相信他们也会很高兴吧？ 虽然卫靖泽说过两个人肯定会支持，但是得到两个人的亲口应允之后，江延宗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有了家人在做后盾，事情才会更加顺利。 倒是天赐宝宝十分好奇：“什么是残疾人？什么是基金？” 这孩子现在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每接触一个新事物，都好奇的要命，偏生又聪明，不好糊弄，家里的人有时候被他追问的词穷，还得找资料才行。 潘萍抱着宝宝，用自己的腿跟他解释了，什么是残疾人，宝宝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腿，又摸了摸眼睛耳朵，最后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年纪小小的，以前没想过，只觉得看见这个世界，听到这个世界，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触摸自己想摸的一切，是顺理成章的，如果突然失去其中一样，该有多难受啊！ 宝宝领悟力强，一家人都很高兴，越是聪明的孩子，就越需要仔细引导，因为他们的想法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走歪了。 江延宗又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基金，也算是给大家科普了一下，基金说白了就是钱，这个钱是有一定数目的，根据目的不同而分为不同的类型。江延宗这个肯定是属于公益基金，不以盈利为目的。 其实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是十分明白透彻，但是只要知道这个基金不赚钱，还需要投钱，那就够了。 其他的事情，有江延宗把控着，倒是不需要很担心。 江延宗说：“现在基金虽然还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设想，不过我还没想好名字，辛苦爷爷和妈妈，帮我想个名字呗。” 意思是，命名权给两位长辈了。 老汉和潘萍都有些意外，还有些局促不安：“我们哪里想得到什么好名字，你们读书多，还是你们自己取名吧！” 想到以后这个基金会被许多人知道，被许多人传颂，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名字，真是太可惜了，所以两个人都觉得这个任务很重。 卫靖泽帮着劝说：“这没什么的，只要容易记住就行了，要是不好，我们也不会用啊！” 江延宗感激地看了卫靖泽一眼，感谢他帮自己说了难听的话，坏人算是他做了。 潘萍便推给自己的父亲，说：“爹，你年纪长，见识多，你来想个。” 老汉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我……我这年纪是大，可是水平就那么点，不行不行的。” 两个长辈也是够谦虚的。 卫靖泽感觉也是够了，这两个老人家咋这么不上道，便说：“你们两个也别推来推去了，要是你们不肯好好想名字，那就直接从你们两名字里取一个字，合起来，就是基金的名称了。” 两个人更觉得受不起。 “又不是花我们的钱成立基金，怎么能用我们的名字命名呢？不行的不行的！” “你这孩子又乱说了！延宗你可别听他的！” 看二老都有些慌乱的样子，江延宗便说：“我想这想名字的事儿，也不是一下子的，当初宝宝取名字不也想了挺久么？要不，你们先帮我想，想到了好的就告诉我，我选一个，怎么样？” 潘萍和老汉觉得，江延宗都这么说了，不帮帮忙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便都答应了下来。 卫靖泽悄悄给江延宗竖了竖拇指，这是让二老觉得自己没有被高高架起，自己的意见只是参考意见，所以压力没有那么大，自然也就能接受多了。其实说到底，意思是一样的。 基金的事儿，全家全票通过。 江延宗心情更加好起来，晚上躺在床上，跟卫靖泽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我当初想到这个，也只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歧视，现在想想，或许是上天把这个想法放在我脑子里的呢？” 卫靖泽奇怪道：“什么意思？” 江延宗说：“你想啊，咱们两个，是男人，却能够生孩子，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同性恋像咱们这么幸运的，能够顺利在一起，还得到大家祝福的，真的很少，更何况，咱们还能够有自己的孩子！虽然我知道是你的异能，造就了宝宝，而且还可以有更多的孩子，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这一切是冥冥中注定的，上天如此优待我们，我们也不能坐享其成，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够表达一下我们的这份感激之情。” 卫靖泽不由得抱紧了江延宗，他也不知道江延宗原来还有这么多感慨，有那么多感悟，他自己也一直觉得很幸运，能有现在的生活，家人都健康幸福，即便是有些不完美，如今也可以忽略不计了，未来是一片光明的，但是他没想过这么多。今天听江延宗这么一说，觉得颇有道理。 这个世界上不管有没有神，有没有所谓的上天，事情或许都是顺其自然，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可是不能只坐享其成，总要分一些幸运给别人，才会觉得不那么满溢，毕竟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谁也不能占着所有的好处的。 “你说得对，这些或许是咱们应该做的。” 江延宗说：“就当是为咱们的孩子积福好了。” 两个男人生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头一个，谁也不知道孩子们将来会遭遇什么，或许现在种下因，未来会收获果，如果现在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那就应该去做。 江延宗微微挪了挪身体，把脸贴在卫靖泽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觉心里一片平和。真是幸运，能够遇上一个感觉灵魂能一起颤动的人，许多事情，无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了。 江延宗开始利用自己的一些闲暇时间着手基金会的事情，手下干活的人并没有很惊讶于此，老板的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他们早已经习惯了，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完美执行老板的话。 翻了翻日历，卫靖泽问江延宗：“咱们出去玩，会不会耽误基金的事儿？” 江延宗头也不回地说：“不会，基金的事虽然已经提上了日程，但是不需要那么匆忙，就算是不出去玩，一个月的时间也完成不了。” 卫靖泽这才放心了许多。 江延宗忙活基金的事儿，需要钱的时候，卫靖泽就给他弄钱，两个人的身家还是不少的，村子里的产业需要投资的地方也不多，许多钱都是存了起来了。 四月里要种菜种西瓜，卫靖泽也忙的很，这个时候，潘婉婉来找他商量，她要在村里建房子。 卫靖泽还有些懵，问：“怎么突然想到要建房子了？” 潘婉婉白了他一眼，说：“当然是为了结婚啊！” 卫靖泽长长地哦了一声，脑子里很快转过无数个念头，潘婉婉要结婚，那肯定是跟李攀，现在潘婉婉在村里当村支书，住到外面去可能性不大，所以只能住村子里，住在父母家当然可以，但是李攀家可能不答应，这样子倒像是李攀是上门女婿，所以折中的办法是修建房屋。虽然李攀没有村里的户口，但是潘婉婉有。 第289节 很快想明白了里面的原因，卫靖泽说：“家里人都商量过了？答应了？” 潘婉婉说：“这个是当然，我爸妈答应了，李攀的爸妈也答应了，我们两个觉得早晚都要结婚的，早点结了算是完成了一个事儿，所以先把房子建起来，然后办婚礼。” 潘婉婉和李攀都是比较理智的小年轻，在一起这么久，颇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了，所以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早点结婚了，还能早点把娃生了，免得双方父母着急。 这么一想，觉得结婚确实是正确的决定。 “那就好，那你自己着手准备吧，村里的许可我可以给你开。” 潘婉婉笑眯眯地说：“这个就先谢谢你啦！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说吧！” “找你借点钱！” 卫靖泽不意外了，要做房子，肯定是要花钱的，两个人年轻，存款估计不多，借钱也能理解。 潘婉婉声音低了许多，说：“我爸妈肯定不会给我什么钱，不找我要钱我就谢谢他们了，既然我爸妈不给钱，我也不能拿李攀爸妈的，这样才公平，所以我就找你来借了，你可不能算我的利息。” “当然，我又不靠那点利息过日子。要是要找施工队，买建筑材料啥的，我给你介绍，保证物美价廉，不会被坑。” 潘婉婉小鸡啄米似得点头：“那就太谢谢你了，我也正在愁这个事儿呢！对了，你说我是不是要找个风水先生看看，找个好点的地方？免得到时候风水不好，出事儿。” 卫靖泽哭笑不得，说：“村里有些老人就挺懂这个的，问问他们就行了，你一个大学生，那么信风水啊？” “哎呀，反正都要做房子，找个让人安心点的地方嘛，我们打算住上几十年呢！” 好吧，如今科学如此发达，风水学玄学之类的依旧有着很广的受众，说不定里面确实是有什么窍门，再说了，风水先生看风水，也是有一定科学性的，什么朝向，方位之类的，说白了跟阳光、空气、地质等都有关系，风水先生有时候也是选址专家。主要是看人们怎么去想这个事情了。 潘婉婉还说：“我跟我同学说，我要自己造房子，他们羡慕死了，所以我和李攀决定，要自己设计房子的户型和布局，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然浪费了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 卫靖泽表示理解，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多，实践能力也强，这也是一件好事，总比大家千篇一律不肯思考要好。 潘婉婉的情况特殊，修建一个符合自己需求的房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卫靖泽自家修建了那么漂亮洋气的房子，当然不会说拦着别人修了。 潘婉婉颇有兴致，在这村里，卫靖泽是少有的能够理解她想法的人，所以她也格外有分享的欲望：“做个小两层，准备多采用落地玻璃设计，要有阳台有屋顶花园，就像你家那样，到时候装修也采用北欧风格的家具，主要是凸显慵懒闲散的感觉。家不就是放松的地方么？” 卫靖泽说：“你说得对，只要有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记得做好防盗措施。你们两还是多跟专业人员请教一下好，别施工的时候遇上问题，还要浪费时间来调整。” 潘婉婉说：“你说得对，我们会注意的。” 第435章 很顶用 卫靖泽想了想，才说：“我会帮你联系一下赵森阳，如果他有时间，可以做你的咨询师，看看房子可以怎么样修建。” 潘婉婉十分惊喜，说：“那样的话，就太好了，只是人家是国际著名设计师，恐怕没那么多空闲吧？” 卫靖泽也不好帮着人家赵森阳一口答应，只能说：“这个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如果人家现在手上有什么案子，那肯定是没时间帮你了，如果人家没什么要忙的事情，可能会抽空帮一下你。” 帮不帮都是看人情，不帮是本分，也不能说因为别人不帮忙就怨人家。潘婉婉明白这点，所以也不敢抱很大的希望。 卫靖泽很快帮着潘婉婉联系了赵森阳，赵森阳确实是有些忙，不过人家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大单子，所以抽点时间帮潘婉婉看看，也是可以的。 潘婉婉大喜，她虽然不是建筑行业的，却也关注许多新闻，中国人如果能够在国际上获得一些声望，国内也会有消息，所以她比村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赵森阳的本事。再加上卫靖泽家的房子，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潘婉婉对赵森阳的专业水平，是十分期待的。这样的大建筑师能够帮自己看看房子，哪怕指点一两句，以后也是受益无穷的。 潘婉婉高兴得不行，跟卫靖泽说：“村长，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卫靖泽笑着说：“我当然是好人，不过，你就像是我妹妹一样，我能不帮你吗？” 潘婉婉心想，幸亏自己早已经收起了那份心思，不然，以后来往都会有些尴尬吧？ 卫靖泽这样的人，如果能够成为爱人，那是很幸运的事情，如果不能成为爱人，只是成为朋友，也是一种运气，跟他来往，只需要坦坦荡荡。 赵森阳对潘婉婉有点印象，说：“那个女孩子，就是像小辣椒一样的性格吧？说话跟蹦豆子似得，噼里啪啦的。” 卫靖泽说：“是啊，挺利落的一个女孩子，干活的好帮手。她读了大学，能回到村里来，也不容易。” 赵森阳故意说：“你对人家女孩子的事情这么上心，你们家江延宗知道吗？” 卫靖泽忍不住翻白眼：“那能一样吗？婉婉那就是我亲妹妹一样，你会对你亲妹妹有特别的感情吗？” 赵森阳忙说：“别，别恶心我了。” 卫靖泽哼了一声，这家伙还真是仗着自己不在跟前，就故意胡说八道，不怕自己修理他。 聊了一会儿，卫靖泽说起自己和江延宗准备在蜜月期间去看北极熊的事儿，赵森阳说：“那你们到时候会顺道南下么？” 加拿大往南走，就是美国了。 赵森阳这一年的工作行程安排都已经出来了，下半年在美国有工作。 卫靖泽说：“确实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你能接待我们？” 赵森阳说：“如果你们赏光，我肯定是要招待的。经常住你们家，我还没有作为主人招待过你们，你们要是过来，我当然会好好招待了，贵客级别的招待。” 卫靖泽说：“那好啊，我们到时候就顺道去你那里转转。去你那个神秘的工作室开开眼界。” 赵森阳说：“欢迎欢迎啊！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水平，哈哈！” 于是，卫靖泽和江延宗的行程上又加上了一个这样的环节，去赵森阳的工作室拜访他。 赵森阳的工作在加州，据说那里阳光很好，也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趁着赵令齐和吴淑雅送孙女上学，顺便来坐坐的功夫，卫靖泽跟赵令齐说了这样的打算，赵令齐说：“你们只管去，要是他不好好招待你们，我教训他！” 父子两个连着好几年在卫靖泽家过年，赵令齐自己的身体也是在卫靖泽家养好的，本来以为要一辈子瘫痪下去了，现在拄着拐杖就能够自己走路了，赵令齐对卫靖泽一家是怀着很深的感激之情的。 卫靖泽说：“有赵叔叔这话，我更放心了，这是上了几重保险啊！” 赵令齐也是想着，自己的腿脚不好，不能出远门，有熟悉的人替自己去看看儿子的工作，也是好的，儿子回到家里，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也是报喜不报忧，他这个做父亲的，就算是心里担忧，也不知道从何问起。现在卫靖泽两口子过去，也好，到时候自己还能问问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卫靖泽在不断完善两个人的旅行计划，没多久，便将一个月左右的行程安排的满满的了。 陈少听说卫靖泽和江延宗要出去度蜜月，羡慕不已：“真好，想想都觉得是美好时光啊！” 卫靖泽说：“你这土豪，别这么说，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是你去不了的？” 就算是陈少想去美国五角大楼之类的地方一日游，也是有那个能耐的吧！ 陈少情绪有点激动：“你知道么，这是一个单身狗对你们情人的羡慕啊！我也想去蜜月旅行啊！只要是跟娜娜去，去哪里都无所谓，关键是，我们两个人一起！” 原来陈少是这个意思，卫靖泽总算是明白了，安慰说：“你呀，要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啊！虽然你还没有成功，可是就整个赛场来说，你是最有希望的种子选手，坚持下去才是你应该做的。” 陈少跟崔敏娜的事儿，也是一言难尽，两个人都忙，有时候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对方又没时间。再加上两个人都是有钱有能力的人，不像普通人，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就觉得很浪漫了，两个人的阈值都比较高。 正因为两个人从生活上来说，都可以说是不需要另一半，所以要成这样的事儿也十分不容易，对于双方来说，这样的契约关系反而更像是一种束缚。 陈少苦兮兮地说：“希望你说的对吧。这应该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困难的事情了。” 因为出身，陈少从小就有很多便利，很多事情在他看来也是没什么挑战性。这次在崔敏娜跟前，算是碰上了钉子了。 不过人呢，不一定是不需要就不会要，崔敏娜不需要男人也可以活的很好，但是不代表她不会答应和陈少的事儿。 安抚了一下陈少，正准备挂电话，陈少又追问：“今年能打多少大米？” 卫靖泽说：“今年增加了几十户合作农户，产量肯定能提升不少。是不是又有人追着你要订大米呢？” 陈少说：“可不是？这才五月份诶！水稻还是绿油油的吧？哪里有什么大米啊，可是这个月一个比一个急地问我这个事儿，还跑到帝都来请我吃饭，希望我能帮忙。” 香港那边的客人，确实是应该急了，卫靖泽这边，帝都和b市的客人都是直接跟他的服务中心联系，只有他们，要先跟陈少联系，陈少这边通过了，才能跟卫靖泽这边做生意。 卫靖泽说：“你放心，就算是你收了好处，我也不会怎么着的，反正人家是自愿的，你说是吧？” 陈少说：“好处？你以为那点好处能让我放在眼里？只是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每天被这样的事情烦死了。” “哎呀，交给你秘书去应付就好了嘛！哪要你亲身上阵啊！” “他们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啊！” 卫靖泽想了想，说：“今年我准备往香港那边销售十万斤大米，你可以把这个名单列出来，拍给他们，就可以了。记住啊，那个港独和往国外转移资产的，我不跟他们做生意。” 可能人家不在意卫靖泽这点小生意，可是卫靖泽也有自己表达不满的方式，作为一个军人出身的人，丝毫不能容易他人对祖国的背叛。 陈少答应的很干脆：“那是当然啦！吃里扒外的家伙，谁乐意给他们好处？让他们跟着洋鬼子爸爸吃西餐去！” 这话倒是说到了卫靖泽心里，就是，那些不屑成为中国人，为了私利卖国的人，还是一辈子吃洋面包去吧！ “除了大米，还有点什么能够照顾一下吗？” 没想到陈少还开始贪得无厌了，卫靖泽忍不住说：“哎呀，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嘛，东西运送到香港也不容易。” “我不是为了显示一下咱们的能耐么？里面的道理说起来有些复杂。” “那就简短地说。” “好吧，这个往大了说，涉及到了综合国力，咱们大陆能够出产这么好吃的东西，别的地方没有，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咱们农业的最尖端水平是世界领先啊！这年头，谁有本事谁就腰杆子硬。咱们农业水平这么高，自然会让他们重新掂量一下了。” 卫靖泽倒是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或许这就是每个人看问题的高度不一样吧？陈少的很多举动都显示出一些重要信息，所以他看事情想问题的高度就是国家高度的，这是他的身份决定的。 于是卫靖泽点头说：“我明白了，幸亏当初把这事儿交给你了，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琢磨这个，一不小心没弄好，可能会犯下大错。” 陈少哈哈一笑，说：“要是你的生意不经过我的手，反而简单多了。” 卫靖泽认真地回答：“不，我现在觉得，经过你的手也好，虽然你有时候挺烦的，但是明显让我的生意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这是我很高兴的事情。” 陈少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卫靖泽这个耿直的man啊，直接说自己很烦，真是觉得很打脸诶！ 不过，卫靖泽在大义上不亏，陈少也就自认为十分大度的原谅他了。 “小泽你放心，有我罩着你，你这生意以后会越来越顺的。对了，差点忘了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敏娜的爷爷跟我打听你们村的事儿，这个……” 卫靖泽心里一紧，不过很快又放松了，因为陈少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 “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老人家去想你家看看！” 卫靖泽：…… 卫靖泽在部队待过，虽然没接触过高层，可是从陈少家的情况，能够猜测出地位相当的崔敏娜家是个什么地位。崔敏娜的爷爷，那可是大人物啊！ 所以卫靖泽倒抽了一口气之后，说：“是代表官方，还是他个人？” 陈少说：“估计官方和个人都有，只是个人身份更加低调，更加好掩人耳目。” 卫靖泽咬着牙想一会儿，说：“这事儿没法拒绝对吧？” 陈少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别！” 卫靖泽想了想，确实是不好拒绝，便说：“那让老人家来之前通知一声，别让我们没啥准备。” “行嘞！” 第290节 卫靖泽挂了电话，想了想，听说崔敏娜的爷爷要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些害怕，深究一下原因，应该是因为，崔老头儿是部队的高官，所以他知道的秘密比一般人要多得多，陈老爷子虽然也地位不低，可是人家并不是部队的，自己的档案如果不是特地去看，也不会接触到，崔老爷子不同，自己参加过特殊部队，自己的资料应该是经过过他老人家的眼皮子的。在他看的那份资料里，自然有自己在岛上做人体实验品的事儿。因为这，卫靖泽才觉得有些恐惧。 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老爷子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更加觉得难以捉摸。 不久以后，陈少告诉卫靖泽，崔老爷子会在七月份收稻子的时候过去。 估计是对水稻这事儿感兴趣了。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卫靖泽觉得自己应该能够调整过来。 陈老爷子也是同一时间接到了这个消息，既然崔老爷子跟陈少说了，那就是不怕他告诉陈少自己的爷爷，所以陈少一点都没吝啬，立马跟陈老爷子报告了这个事儿。 陈老爷子倒是没怎么当回事。 等时间进入六月的时候，家里因为另一件事情紧张起来了，周妍媚的肚子大了，到了七月份就是预产期，一下子又到了快临盆的时候。 这事儿其实没啥大不了的，可是陈寒紧张，周妍媚的爸妈也颇为紧张，虽然大家紧张地原因不同，这样一来，弄得大家都有点紧张了。 周妍媚自己觉得倒是没什么，大多数女人都要是经历生孩子这一遭的，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出问题的几率应该不大。 这样一来，天赐宝宝的那股兴奋劲儿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 天赐宝宝对周妍媚的大肚子是格外好奇，想起潘金桂家宝宝出生的时候，那小模样，天赐宝宝就更加期待起来了。 陈寒每次看到天赐宝宝那兴奋的样子，都会觉得心安不少，就忍不住问天赐宝宝：“宝宝，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啊？” 天赐宝宝每次都乐呵呵地说：“都好，都好。”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你的弟弟妹妹啊！” “那是，光头叔你放心，交个我好了。” 陈寒一想，交给这孩子才不放心呢，所以更加有些担心了，自家崽子出来之后，会不会被天赐宝宝这个大两岁多的孩子欺负啊？ 孩子还没生出来呢，陈寒倒是问题很多。 六月份，教学任务就少了很多，孩子们更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准备期末考试和升学考试了，周妍媚的工作也少了，等六月份过去一半的时候，就完成了这一个学期的工作了，虽然除了教学工作，老师们还有别的事儿，不过周妍媚这样的情况，也干不了啥事儿，所以就直接放假回来了。 等她一回来，陈寒和他的岳父岳母更是围着周妍媚转，英奇师傅不好往上面凑，便每天在厨房捣鼓，希望能够在这最后关头帮周妍媚保证好营养。 周妍媚的怀相跟潘金桂又有些不同，她肚子里这个活泼多了，三个月的时候就挺能吐的，后来也一直在肚子里活跃着，拳打脚踢的，只是大家也不太敢猜了，当初潘金桂的孩子，大家都猜错了。 不过许多人暗地里还觉得是男孩。 不过陈寒和周妍媚都觉得无所谓，陈寒唯一的要求是，孩子别长得太像自己，多多像周妍媚才好，那样才好看，好看的人总是更占便宜。 到了七月份，已经临近预产期了，周妍媚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周妍媚的父母开始想着，如果孩子再不自己出来，就要考虑剖腹产了。 在肚子里那么活跃的孩子，到了出生的时候却一点都不性急了。 陈寒那边在着急自己的孩子，卫靖泽这边也在着急另一个事儿，崔敏娜的爷爷七月初就到了，说是为了水稻收割的事儿来的，也不知道具体目的是什么。 跟陈老爷子高大身材不太一样，崔老爷子矮许多，瘦许多，两个人乍一看，还觉得崔老爷子是干文职工作的，陈老爷子是舞枪弄棒的呢。 崔老爷子一看到陈老爷子，就颇为嫉妒地说：“你倒是会享福，在这儿优哉游哉过日子。” 陈老爷子嘿嘿一笑：“那是，我才不是你，老而不死是为贼。” 卫靖泽听了狂汗不已，这话还真是不中听啊！ 崔老爷子也不生气，这么多年了，大家都知道对方的脾气，没啥好计较的，真要计较起来，早些年就气死了。 “我以为我这几年保养的不错了，白头发都少了不少，没想到你比我还夸张，连皱纹都少了。” 陈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老脸，说：“还行吧，哎呀，这儿的日子太舒服了，人都往年轻了长。” 陈老爷子也是在村里呆了几年了，虽然他比别的老人回去的要频繁一些，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他身体越来越好了，一些老毛病也好了不少。 两个老人贫了一会儿，性格有些冷的陈老爷子还主动提出带着崔老爷子出去转转。 如今陈老爷子身边没有了秘书，崔老爷子身边也没带警卫员，两个老头儿收敛了锋芒，还颇像邻家老头儿，准备安度晚年的感觉。 崔老爷子见卫靖泽接待自己，一副颇为紧张地样子，便说：“你忙你的，别老想着我，我就是来看看。” 陈老爷子使坏说：“其实他的意思就是，你别妨碍人家办事儿，他只是来查查你的老底儿，看看有什么不对劲！” 崔老爷子恨恨地横了一眼，说：“你还会不会好好说人话？别吓着人家年轻人了。” 两个老头儿这么你来我往了几次，卫靖泽也放松多了，说：“你们两老是旧相识，比我这个陌生人要来的舒服自在，有什么事儿，你只管问陈爷爷，村里的事儿他都知道。” “我知道了，你也别老想着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卫靖泽最近确实是忙的很，这是在每个村的领事选出来之后，第一次分配活儿，各种状况不可避免的发生，所以他要盯紧点儿，等下次秋收的时候，凡事有了旧例章程，老汉也能轻松许多。 他现在就是想着，一边把制定下来的人事规矩落实到位，一边把双抢的事儿办好了。 在夏收前这段时间，卫靖泽确实也没多少时间来注意崔老爷子的事儿。 直到夏收进行的差不多了，各家各户都开始犁田插秧了，崔老爷子才找了卫靖泽谈话。 面对老领导，虽然不是直系的，以前也没有打过交道，可是卫靖泽还有点不自在。 崔老爷子还主动给卫靖泽倒了一杯茶，说：“你家的茶叶真不错，闻着就香。” 没想到崔老爷子一个武夫，也懂得茶。 卫靖泽说：“都是村里种的，这些是延宗的茶，比山上种的还略好一些。” 老领导来了，卫靖泽自然是用最好的茶招待了。 江延宗的茶叶一般不送人，只在家里招待客人，陈少想弄点都不行，这个特例一开，以后年年都得给，所以江延宗毫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崔老爷子的目的不是茶叶，所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接着说：“我看你们到处都是晒着谷子的，今年收成能有多少？” 卫靖泽想了想，说：“数据还没统计出来，具体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百多万斤是有的。” 崔老爷子开心的点头说：“好，好。我听说你这个生意做得挺大的。” 卫靖泽老老实实点头：“确实挺大的，不少都是陈少介绍的生意。” 以前在帝都，卖给有钱的人家都是江延宗的朋友们，直到认识了陈少，才卖到了那些最上层的圈子里去了，口碑也打开了，不得不说，陈少在帮着稳定市场这个事情上，还是帮了很大的忙的。 崔老爷子十分和蔼的说：“那你想不想和我做生意？” 卫靖泽说：“现在您家的单子是陈少帮着订的……” 陈少确实是十分殷勤，认定崔敏娜之后，真是处处周到。 崔老爷子说：“我的意思是，跟部队做生意。你的档案我看过，你也在特殊部队待过，相信你比我更了解这个部队的实情。” 卫靖泽在特殊部队呆了三年，出过不少任务，对于他们的实际情况，自然是十分了解。 这支部队可以说是不能见光的部队，虽然属于军队编制，却没有番号，人数也不多，每个人都是从各部队万里挑一选出来的人，不仅身手灵活，而且头脑聪明，许多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技能。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忠诚的心。 这支部队，真正做到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负伤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更有许多人直接牺牲了。 卫靖泽说：“还请您明示。” 崔老爷子说：“你家出产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有特别的效果，普通人吃了当然身体好，可是如果能够让部队也吃上，效果更不用说了。” 卫靖泽家的食材都有改善身体机能的作用，对普通人来说，可以改善体质，长期吃甚至能返老年轻。但是如果用在高强度训练的战士们身上，相信能够发挥出更大的潜力。 如果每一个战士能够将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到自己的极限，那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更多一些胜算。卫靖泽明白，很多时候，生命只是在一线之间，或许因为你跳高了或者滚远了一两厘米，伤害就能够减小很多。而这些，都是需要强大的身体素质才能够做到的。 卫靖泽问：“就我个人来说，我当然很愿意合作，只是我会被相信么？” 特殊部队犹如杀手锏，总是用在出其不意的地方，因此，这支部队格外受重视。卫靖泽担心自己的安全级别不够，没法达到要求。 崔老爷子说：“这个问题是我们近期在研究的，你的经历让我们对你更多一分信任。如果你个人同意了，我们才可以继续往下深入研究讨论。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受一些委屈，希望你也不要有什么不满。” 意思是，事情到现在并没有确定下来，不是卫靖泽现在答应了，就能够马上展开合作的，但是卫靖泽的意愿，也是展开后面工作的重要一环，因此卫靖泽的想法也很重要。 对于部队的谨慎，卫靖泽很理解，所以他说：“既然如此，我很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 崔老爷子露出笑容，说：“那就好，谢谢你了，年轻人。” 卫靖泽站起身，行了一个军礼，说：“国家需要，无怨无悔。” 崔老爷子拍了拍卫靖泽的肩膀，说：“好样的！” 崔老爷子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后，卫靖泽反而松了一口气，崔老爷子也无意去探寻叉水村的秘密，只是谈生意而已，卫靖泽放心了许多。 崔老爷子如果有心要查，必然会有不少试探的话，联系军队的档案，就算是无法猜出真相，也会发现一些端倪的，卫靖泽也不想成为别人研究的对象。合作生意，倒是最好的结果了。 崔老爷子又状似无意地说：“你的东西很特殊，而且已经逐渐引起了许多势力的注意，大陆的事儿，还好说，从香港开始，有些事儿就不那么好控制了。你让陈家小子帮你看着，也算是很正确的思路了。” 卫靖泽问：“我的东西有那么引人注意？” 崔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说：“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引人注目得多。如果由你自己跟香港方面交易，以你对香港的了解，对方以虚构的身份购买你家的食材，你也发现不了，有了陈家小子替你把关，也能够省不少事儿。” 至少陈少知道哪些人家是真的香港富豪名流之家，那些是伪的，那些是倾向和投靠哪个势力的。 崔老爷子这些人想得到用这样特殊的食材，来提高自己特殊部队的身体素质，其他的人也想得到，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卫靖泽也没想过，自己因为嫌麻烦而出的昏招，竟然如此顶用。 还有些事儿，涉及到更多的秘密，崔老爷子不便多说，只能靠卫靖泽自己去领悟了。 而崔老爷子这次亲自过来，也是想看看收成到底如何，军队有没有可能做成这笔生意。而跟着陈老爷子到处溜达的过程中，他也知道了许多事情，陈老爷子虽然不在其位，却也有心相帮，所以崔老爷子弄到了不少资料。 等夏收的时节过去了，崔老爷子也离开了，估计是忙活着落实这样的事情去了。 崔老爷子后脚刚离开，陈寒这边也张罗着上医院去了，这预产期都要过了，孩子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他们准备去医院住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寒和周爸妈都有车，倒是不用卫靖泽去当司机了。 一家四口跑去医院，挂了号，住进了病房，周妍媚挺着大肚子，并不怎么着急，倒是陈寒把医生要扯得飞起了。 医生给周妍媚做了全面的检查，花了大约半天的时间，几个人真是如坐针毡。 医生也不慌不忙，给几个人解释说：“孩子提前出生和晚点出生，都算是正常现象，无需太担忧，如果真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们也会考虑打催产素催产，或者剖腹的。” 三个人心里略安，医生的话简直是定心丸。 医生看了看资料，说：“其实你们也不必太担心，你们来自叉水村对吧？根据我们的经验，来自那边的产妇，生产多是没问题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真是没想到，这叉水村及其附近的产妇，都给医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 也不怪医生们奇怪，近些年，来自这个地方的病人很少，有也不少是受伤之类的，身体自己产生病变的不多见，来医院多是产妇生产，而且很是出过几个高龄产妇，还顺利自然产的，医生们留意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神奇。 有了医生的话，本来淡定的周妍媚就更淡定了，孩子不着急，总是要耐心点的，这生孩子只是开始，以后需要耐心的地方多的是呢！ 这不，到了预产期这天的晚傍晚，周妍媚就开始肚子疼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孩子就出生了。过程很是顺利，对于头胎生产的人来说，真是太难得了。 周妍媚被送回病房，引得同病房的其他产妇羡慕不已，谁生孩子不是要遭罪啊？没想到人家这个第一次生孩子的，竟然如此顺利，生完之后还能抱孩子，要不是周妈妈拦着不许，周妍媚都不想休息了。 这次周妍媚生了个女孩，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出什么，可是周爸妈都觉得这孩子生的秀气，陈寒更是不得了，觉得这孩子漂亮的不像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第291节 周妍媚刚准备躺下睡觉，英奇师傅就来了，给周妍媚送吃的来了。 卫靖泽开车送来的，说：“我们出发的时候，觉得在我们到的时候能生出来就不错了，没想到比我们想象中还顺利。” 生孩子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没遇上难产，也要半天时间的，除非是剖腹产。 英奇师傅看了看周妍媚，就凑过去看孩子了，周妈妈在旁边小心地看着，其实她是有些担心英奇师傅会不喜欢女孩的，英奇师傅太看重陈寒，跟自己的儿子没两样，越是这样，周妈妈就越担心。英奇师傅在看到稚嫩的小婴儿的时候，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想摸摸又不敢直接上手，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还是陈寒心大，直接把闺女塞进了自己的师父手里，然后自己伺候着媳妇吃东西去了。 这边，保温桶一打开，病房里就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陈寒抽了抽鼻子，说：“嗯，师父这鸡估计是炖了一天了，火候很到位，还加了补气血的药材，你多吃点，对你身体好的。” 周妍媚也闻了闻香味，就感觉口水要出来了，说：“好的，不过我恐怕喝不完，到时候留点给爸妈。” 卫靖泽说：“不用，我们给他们带了别的吃着，这个是特地为你做的，你只管放开吃。” 周妍媚顿时喜滋滋的，虽然生孩子很顺利，可是也花了不小的力气，现在确实是感觉饿了。 病房里其他的产妇可是羡慕极了，这香味大家都闻得到，而且那一家子对产妇可真殷勤周到，看着都让人羡慕嫉妒。有对比就有伤害啊！ 周妍媚满足的喝了一大碗鸡汤，又吃了两个饺子，就准备睡了，孩子喝了奶，被护士带去育婴室了，陈寒等人赶紧出来吃东西，他们陪护了这么久，晚饭没顾得上吃，如今孩子顺利出生，高兴之下，更是胃口大开，因此很想大吃一顿。 英奇师傅确实是下了功夫做好吃的，除了包子饺子之类的，连豆浆之类的都有。 一边看着三个人吃，英奇师傅就说：“妍媚不宜挪动，得在医院住上几天，咱们得找个做饭的地方，以保证她的营养。” 生了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娃，在英奇师傅心目中，周妍媚就是头号大功臣，一定要好好照顾。 陈寒说：“这事儿我明天就去弄，今晚上也没地方找去。” 卫靖泽说：“这事儿别担心，前两个月，延宗在市区置办了一点产业，现在也正好空着呢，只是里面布置简单，锅碗瓢盆得你们自己买。” 陈寒顿时眼前一亮，说：“土豪就是土豪啊！” 卫靖泽说：“瞧你说的，也是考虑到有时候需要而已，房子是朋友刚好开发了这样的楼盘，看着价格和地方都合适，就买了。” 英奇师傅也捅了捅陈寒，说：“人家帮你，你还这么说。” 陈寒略委屈：“只是开玩笑！” 英奇师傅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是兴奋过头了吧？ 卫靖泽也不在意这个，平时江延宗毒舌陈寒的时候，也挺那啥的，以大家的关系，倒是无需计较这些。 于是他继续说：“现在收拾也来不及了，今晚先找个宾馆住着，等明天买上东西，安置好了，明天晚上就可以过去住了。” 大家都觉得这样好，今天一天大家都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 大家觉得开夜车不安全，也留卫靖泽住一晚，卫靖泽想着明天还要带他们去房子里，于是就留了下来。 这一晚，陈寒作为丈夫，自然是要守夜陪床的，其他的人都去宾馆安置。 第二天一大早，周妈妈买了早餐来换陈寒的班，卫靖泽带着周爸爸和英奇师傅去买了生活用品，然后去新房布置，新房是三室一厅，住下大家也便利，陈寒吃了周妈妈的早餐，又去看了眼闺女，才恋恋不舍地去卫靖泽的房子休息。 这天上午，赵令齐和吴淑雅就一起来看周妍媚了。 “昨天本来应该来的，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今天才来，希望不要见怪。” 两个人买了一些宝宝的衣服之类的用品，补身体的东西，还不如叉水村的食材呢。 周妈妈说：“太客气了，今天来也是正好，可以看看我家的新孙女。” 第436章 胖揍顿 孩子在育婴室过了一个晚上，经过观察，医生觉得她身体很好，不需要过多看护，所以大多数时候都留在妈妈身边。能够一直抱着自己的小闺女，周妍媚自然是很开心，新手妈妈当得不亦乐乎。 赵令齐和吴淑雅来的时候，正好小女孩也在病房里，正好可以看个清楚。 周妈妈跟赵令齐他们不是特别熟悉，周妍媚是很熟悉的，这两年的往来，大家都十分熟悉了。而且周妍媚还是吴淑雅外孙女的老师呢！ 赵令齐还好，主要是因为双方关系不错，所以过来看看，吴淑雅就更激动了，看着才出生的小女孩，真是爱不释手。她的外孙女刚出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又小又嫩，眼睛都还没睁开，可是让大人们都觉得可爱极了。 不一会儿，周妈妈和吴淑雅就热络多了，周爸爸在跟赵令齐聊天，赵令齐是十分羡慕，吴淑雅的外孙女确实是很可爱，赵令齐也很喜欢她，小姑娘嘴巴甜，又很乖，很招人疼爱，可是赵令齐没看着小姑娘长大，这是比较遗憾的，同时，又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还不知道媳妇在哪里，更是觉得孙子孙女遥远得很。 跟赵森阳差不多大的人都结婚生孩子了，有了新家庭，小家庭都和和乐乐的，唯独赵森阳一点都不着急，赵令齐真是感觉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使不上任何劲儿。 这一天，卫靖泽将陈寒和英奇师傅带到新房子里，把钥匙交给他们，自己就回去了，留他们一家四口在这儿照顾周妍媚。 被四个人看顾的母女当然是十分热闹，要喝水要上厕所，张口就行。 四个人围着周妍媚转，落在同病房的人眼里，真是羡慕极了。 大家同是生孩子的，自然也要交流一下这方面的经验之类的，还互相看看孩子。其实才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也看不出多少东西来，但是周妍媚的女儿，在褪去了浑身的红色之后，变得白皙粉嫩了不少，其他的孩子跟她一比，还真是差了一截。 女宝宝，长得皮肤这么好，就算是以后五官逊色一些，也没关系，肯定是个美女。周妍媚自己很漂亮，虽然说女儿像爸，陈寒也没有多丑。 病房里，自然产的和剖腹产的都有，大家说起生产的经历，多是心有余悸，其中用时最短的好像是周妍媚，吃晚饭的时候进去，然后半夜的时候出来，大概花了六个小时，另外有两个生二胎的，都没有这么顺利，这让病房里的人羡慕不已。生孩子顺利不顺利，跟身体有跟大的关系，如果孕期养得好，当然容易生，大家觉得，周妍媚如此受家里宠，孕期肯定是过得很舒服的，也难怪怀的好。 大家让周妍媚说点经验，周妍媚还真说不上来。 周妍媚第二天就能自己下地去上厕所，剖腹产的还要人帮扶，据说术后要十分小心看顾，小心伤口之类的。 能够顺利生产的真是幸运的事情。 病房里，有一个十分年轻的妈妈，长得也挺好看的，大家都是刚生完孩子，一脸憔悴，但是谁好看还是分得出的。 只是让周妍媚有点难以理解的是，那个妈妈还在养伤，就每天开始化妆了，连对孩子都没有这么上心。 隔壁床的跟周妍媚八卦说：“她年纪很小，才22岁！” 周妍媚吃惊：“这么年轻啊？结婚了没？” “不知道，不好说。这年头也有二十就结婚了的。” 不过在这一堆二十五六甚至三十多的产妇中，她确实是年纪很小了。 这个女孩子有个护工照看，没看到家人，也没有看到丈夫之类的。女人生孩子，怎么着都会有家人来看一眼吧？ 隔壁床是个八卦的大姐，虽然是剖腹产，身上还带着伤，八卦的兴致却很高，拉着周妍媚和周妈妈说：“我有点怀疑，这个女孩子怕是人家的小三呢！” 周妈妈忍不住皱眉，这话有点坏，万一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呢？ 周妍媚拉了拉周妈妈，意思是让她别表现那么明显，人家只是八卦一下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好在对方以为周妈妈是对做小三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反而兴致更高了，说：“她年纪不大，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在读大学吧？而且从没看见她老公来看她，如果是正室，怎么着也要来看一眼吧？而且，我还听到过她哭着打电话，就在厕所里，骂电话那边的男人负心汉、骗子宫之类的……” 最后这点倒是最有可能，周妍媚不禁有些相信了。 不过周妍媚也知道，这只是猜测而已，不能当真的。 才八卦完没多久，吃晚饭的时候，英奇师傅来送饭了，跟之前一样，保温桶和饭盒一打开，香味就充盈了整个病房，有些正在吃东西的人闻见了这香味，顿时觉得自己吃的东西索然无味了。 刚生完，也不能吃太重口的东西，都是清淡的，什么鲫鱼豆腐汤，什么炒黄瓜之类的，英奇师傅的手艺毫无疑问，这样简单地小菜也是做得滋味十足。 周妍媚毫不客气地吃起来，她吃下去的东西，一部分也会化为她女儿的口粮，所以她需要多吃一点。 周妍媚刚吃了两口，就有人走了过来，周妍媚抬头一看，正是被自己和隔壁床八卦的对象，那个年轻的妈妈。 “我能买点你的饭吃吗？” 对方直接开口问。 周妍媚看了看自己的几个菜，虽然有四个菜，可是每样的份量都不大，于是她说：“不好意思，我自己刚刚够吃，没有多的可以分你。” 女孩皱了皱眉，说：“我可以给你钱，把我的饭给你，我的饭是星级酒店的厨师做的，很好吃。” 周妍媚觉得有点烦，自己吃饭吃得好好地，还有人要吃自己的。既然她的是星级酒店的厨师做的，为什么还要吃自己的？ 周妈妈刚去洗了水果过来，看到女孩子站在这里，还以为怎么了，周妍媚直接转过身继续吃饭，懒得理她。 女孩气的不行，看到周妈妈拿的水果，眼前一亮，说：“那把你的水果卖给我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周妈妈忙躲开了：“不好意思，我们这水果不卖，你自己去水果店买吧！” 女孩跺了跺脚，恨恨地看了两个人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周妍媚低声抱怨道：“真是莫名其妙。” 看着不像是穷人，怎么还跟人讨饭吃。 周妈妈说：“先别管她了，你好好吃你的饭。吃完了，再把这些葡萄吃了。” 周妍媚点了点头。 周妍媚现在吃的食材，都是卫靖泽让人从村里带来的，当然很特别，水果也是，买倒是买得到，就是这附近买不到。 吃完了饭，周妍媚又吃了水果，吃完水果，便感觉肚子有些饱了。 最近吃得好睡得好，她也奶水足，小宝宝每天都吃了睡，很乖巧。 晚上，还是陈寒陪床，周妍媚跟陈寒说了今天的事儿，让陈寒晚上警醒一些，她怕那个女孩子会做点什么，她现在确实是有些疑神疑鬼的，在这病房里，大家几乎没有私人空间，什么东西都是外面可以接触到的，万一那女孩子怀恨在心，在水壶水杯之类的地方放点什么，那就惨了。 陈寒听说这事儿，倒是没觉得周妍媚大惊小怪，他也举得那个女孩子怪怪的，直接讨饭的事情显得很没素质和礼貌，如果气量再小一些，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伤害周妍媚母女的事情来，所以他也盯得紧了。 这天晚上，那个女孩子没做什么，就是去了好几趟厕所，陈寒一心保护妻女，更加觉得这种行为可疑，硬是撑着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的。到了天亮，那女孩也没做什么，陈寒觉得她是找不到机会。 等交班的时候，陈寒再三叮嘱自己的岳父岳母，要注意着点。 这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让病房里的人惊讶的是，那个女孩的孩子的父亲，终于来看他们母子了。 那种一看就是暴发户的男人，周妍媚不愿意多看一眼，倒是隔壁床的人，十分好奇，所以一直在暗暗观察。 等那个男人走了之后，隔壁床就有拉着周妍媚八卦：“那个男人看着像是四十了！” 周妍媚说：“应该是四十五往上走！” 隔壁床惊讶道：“那岂不是可以当她爸了？” 周妍媚不置与否，前段时间，还有新闻说十六岁的少年就当父亲了呢！四十多的年纪给二十二的年纪当父亲，确实是可以了。 “真是没想到，我一看到那个男人就觉得，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个男人也不可能是她爸，哪有爸对着女儿掐掐摸摸，搂搂抱抱的。” 这个周妍媚倒是没注意，因为她对那女孩的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 隔壁床的还在说：“对了，我还注意到，那个男人朝着这边看了好几次呢！你说他在看什么？” 周妍媚心一紧，问：“你确定么？” 隔壁床想了想，说：“确定啊，说起来真不好意思，住在病房无聊，那个男人终于露面了，所以我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啊！谁知有几次都撞上他朝这边看，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发现我了呢！不过好像没有。” 就算是人家不道德，是男人和小三，可是这么窥视对方，也理亏，所以隔壁床有些不好意思。 第292节 周妍媚想了想，问：“你觉得，我和那个女孩子，谁更漂亮？” 隔壁床想都不想就说：“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啊！那个女孩子，其实五官什么的都不错，就是坏在气质。你虽然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可是我看得出，你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做的工作也是挺有书香气的吧？” 周妍媚点了点头：“我是老师。” “难怪！我就觉得你很好看，不仅脸长得好看，一举一动都很有味道。她当然没法跟你比了……咦？难道你是觉得……” 隔壁床的眼睛瞪得巨大，可是再想想，又觉得很有可能。那个年纪的男人，多是有家庭的，找小三，也不过是仗着有几个钱而已，浑身都是暴发户的味道，找的情人也是跟自己一个样的，空有外表，没有内涵。既然周妍媚比那个女孩子好看，人家看周妍媚也就可以理解了。 周妍媚说：“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隔壁床忍不住靠得近一些，说：“咱们就看看那个男人明天还会不会来，如果来，我帮你盯一下，他是不是看你，明天就见分晓了。” 周妍媚说：“好，那就谢谢你了。” 这个事儿周妍媚没跟家里其他人说，就怕弄错了，只是晚上再次叮嘱陈寒，警醒一些。陈寒以为还是那个女孩的缘故呢！ 这一晚倒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周妍媚也睡得不错，陈寒睡意连连，等到周爸爸和周妈妈一到，就赶紧回去补觉去了。 “小寒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吗？” 周妍媚说：“是啊，帮我盯着那边呢！他也是辛苦了。” 周妈妈说：“既然有他盯着，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大不了，我每天把你的水杯之类的带回去，换新的来。” 周妍媚点了点头。 上午倒是过得平静，等周妍媚睡午觉起来了之后，那个男人果然来了，手里还提了不少水果之类的吃得，笑着跟病房里的人打招呼。 如果没有那些猜测，这个男人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而且外向会来事的普通男人而已，可是周妍媚心里有芥蒂，所以十分冷淡。 男人提着水果，不仅给自己女人留了，还给病房里的人分了，这样一来，自然而然也分到了周妍媚这里，周妍媚看着他那双浑浊的小眼睛，油腻的脸，觉得一阵恶心，理都懒得理。 还好周爸爸在这里，出面应付说：“谢谢你的心意了，我们家自己有水果，挺够吃的。” “没事，这水果放在这儿，你们二老也可以吃。反正我买了不少。大家都是一个病房的嘛，多多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周妍媚已经躺了下去，用被子盖住了头，感觉真是厌烦极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个男人走了，周妍媚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那个男人呆得更久，女孩子自己钻到他怀里坐着了，一副豪爽大气的样子，让大家随便吃，吃完了她那里还有水果，还真是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男人呆了一个多小时才走，男人一走，周妍媚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知道他在这儿，就觉得没法忍受。 这时，隔壁床直接坐到了周妍媚的床上来了，压低声音说：“我注意到了，确实是在看你呢！我故意挡着他的视线几次，他还不耐烦地皱眉。” 周妍媚说：“我知道了。” “真是恶心啊，看到美女就不肯撇开眼睛了！”隔壁床还有些愤愤不平。 周妍媚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隔壁床顿了一下，突然眉飞色舞起来，说：“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示意自己要说悄悄话。 周妍媚疑惑地微微侧过头，就听到她说：“我看到那个女孩子在他的裤子里摸来摸去！两个人用被子盖着的，那被子一动一动的，就知道是在做什么！” 周妍媚顿时感觉一阵恶心，这可是在病房啊！ “你说，她怎么那么不知道检点呢？” 周妍媚摆摆手说：“好了，别说了，我都快吐了，以后咱们也别说他们的事儿了，真是挑战我的接受能力。” 隔壁床点头：“我这个大妈都做不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知道那个猥琐的男人盯上了自己，周妍媚真是觉得坐立难安，那个男人从此就天天都来了，每次都买不少吃得，其实有不少都是产妇不能吃的，可见人家根本不怎么在意那个女孩子的身体。 周妍媚觉得自己受不了了，跟周妈妈商量，说自己想要提前出院。 周妈妈刚开始还觉得周妍媚真是太任性了，还没住满一个星期就要走，不过等周妍媚说明了原因之后，周妈妈是又震惊又气愤，连生孩子都不能安生，真是太可恨了。 可是这种人，人家没做什么，你还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所以周妈妈也只能够跟丈夫和女婿商量，看看能不能让周妍媚提前出院。 听说有人惦记自己的老婆，陈寒直接炸了，恨不得将对方弄死算了。 周爸爸也脸色难看，就算是周妍媚已经生了孩子，在他心里，女儿依旧是纯洁无瑕的，不容他人玷污的。 “咱们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他了！看妍媚看了那么多次，我不甘心！” 别的男人欣赏一下自己的老婆就算了，谁叫自己老婆漂亮呢，可是有了淫邪的想法，陈寒就hold不住了。 周妈妈说：“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让医生给妍媚检查一下，可以出院就回去吧！” 陈寒看向周爸爸，在周爸爸脸上看到了一些对自己的认同，于是聪明的没有继续说了。 周妈妈去找医生说这个事儿，医生倒是觉得，如果他们愿意，周妍媚出院是没问题的，她恢复的很好，比一般人要好多了。 这天下午，那个男人又来了，周爸爸找理由去上厕所，出了病房就发了个消息给陈寒。 陈寒从中午的时候就在医院外面等着，接到周爸爸的消息，立马飞快地来到了医院里。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周爸爸去病房外盯着，等男人一出来，他们就直接拖进厕所。 周爸爸守了几分钟，那个男人就出来了，周爸爸给陈寒发了个信号，就跟了上去。 没想到，那个男人直接跟周爸爸搭起话来：“你好你好，咱们家属在一个病房呢！” 周爸爸意外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跟他开始搭话：“我记得你，你出手挺大方的。” “嘿嘿……哪里哪里，不过几个小钱，不值什么。您这是要去哪里？” 周爸爸如实说：“去厕所！” “正好！我也要去厕所！” 其实他是想借机会跟周爸爸多说几句话，他知道周爸爸是周妍媚的父亲，拉拉关系也是好的嘛。 周爸爸心想，还真是天助我也，这下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把他拖进厕所了。 两个人进了厕所，不一会儿，陈寒也跟了进去。 周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陈寒从外面进来，装作上厕所的，趁着对方不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子，然后朝着那个男人的头脑套上了上去。 见男人叫的大声，陈寒干脆把他的袜子脱了下来，塞进了嘴里，堵住了嘴巴。 周爸爸见陈寒在发泄，机警的他先去看了看外面，又从旁边的工具堆放处拿了警示牌立在门口，然后把厕所门关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翁婿二人自由发挥的时间了，两个人是手下一点都不留情。 两个人揍了足足五分钟，才觉得出了一口气。 然后两个人把男人扔进了一个隔间里，关上门，一前一后离开了。 出了厕所，两个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脱掉了外面的伪装，装作没事人一样，分开走了。 两个人虽然足足将对方揍了五分钟，可是两个人都知道轻重，没给人揍出个重伤来，就算是立案，也不会因为性质严重而被严格追查。 周妈妈和周妍媚对两个人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周妈妈跟医生谈好之后，大家就开始着手出院的事儿了。 现在一行人是六个人了，不过有两台车，也不担心坐不下。 一家人商量过后，准备由陈寒和英奇师傅把卫靖泽的房子收拾一下，而周爸爸和周妈妈帮着周妍媚收拾好东西，带上孩子，大家在医院门口集合，然后直接回叉水村去，周妍媚和宝宝就不用舟车劳顿地去卫靖泽的新房子了。 周妍媚很开心的换上了自己的常服，整个人并没有产妇的那种憔悴，显得精神十足。 隔壁床挺舍不得周妍媚的，周妍媚便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后还可以继续联系。 对于这个邻居，周妍媚还挺感激的，要不是她一早发现那个男人老看自己，自己还没能那么快发现猥琐男偷看自己的事儿呢！这件事，是人家的恩情，所以周妍媚让英奇师傅把剩下的食材都送给了这位妈妈，让她吃些好的，也好好补补身体。 于是，周妍媚在医院没住满一个星期，就回家了。 村里，大家接了消息，虽然很意外，但也很高兴，大家都很期待看到周妍媚和陈寒的闺女呢！听说是个挺好看的女孩！ 当然，最激动的要数天赐宝宝了，阿姨肚子里的宝宝终于钻出来啦！可以看看是个什么样子啦！ 两台车开得很平缓，大约两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村里。 家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个小小的新生宝宝。 回到家里，周妍媚就回房间去休息了，这段时间，将由周妈妈晚上陪着周妍媚睡觉，陈寒去跟岳父同床。说实话，陈寒还有点小紧张，岳父揍人的时候听能够下狠手的啊！ 大家都围着新宝宝，老人们有的还忍不住上手抱一抱，孩子小小一团，皮肤白皙，脸蛋鼓鼓的，让人看一眼就心都化了。 天赐宝宝是最急的那个，他长得矮，怎么踮起脚怎么蹦都看不到，急的不行。 周妈妈觉得好笑，抱着小姑娘给天赐宝宝看了好一会儿，天赐宝宝可不客气，直接用手摸了摸，说：“好软啊！” 周妈妈忍不住笑了，说：“小宝宝当然软了。” “那她什么时候长大，什么时候会说话？” “大概一岁左右吧！” “那好无聊啊！” 潘萍拉了一下宝宝，说：“这小宝宝又不是你的玩具，怎么能说无聊呢？宝宝不说话也很可爱，以后她会睁开眼睛，会笑，会哭，会坐起来，会打滚，可有意思了。你也是这么长大的。”天赐宝宝努力回忆了一下，最后无奈地说：“我还真不记得自己不会说话的日子了。”大家都觉得好笑地很，这孩子还当自己是大人呢！ 不过有了更小的小孩对比，估计天赐宝宝确实是把自己当成大孩子一样了。 周妍媚回到家里，给孩子喂了奶，就准备睡觉了，刚好手机有消息，她便点开了。 是隔壁床的那个妈妈发来的：“小周小周！重大新闻！那个猥琐男被人揍了！在厕所里！” 周妍媚奇怪：“怎么会？” “是真的啦！我看到了！鼻青脸肿的！还在大声嚷嚷，说一定要找出来是谁揍的他！警察都来了呢！” 周妍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还有别的吗？” “对了，他跟警察说，是你父亲跟他一起进的厕所！” 周妍媚心一紧，嘴上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父亲虽然严肃，但是脾气挺温和的，做不出揍人这样的事情来。一起进了厕所能说明什么？” “你说的也是，不过警察肯定会联系你们的。” 这位邻居说的一点都不差，很快医院方面就联系了周爸爸，警察询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之类的。 周爸爸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说：“当时确实是一起上厕所的，我们两还聊天来着，突然从后面冒出来一个人，用黑布袋子套住了他的头，另一个人也进来了，让我滚出去，于是我滚出来了。” 虽然这很不仗义，可是也没问题，大家遇到这种事儿，多是会躲避的吧？ 而且那个男人也不敢把自己对周妍媚的龌龊心思告诉警察，就算是警察信了，可是他们怎么能确定周妍媚一家也知道呢？周妈妈跟医生说出院的时候，也不可能跟医生说有人对自己女儿图谋不轨，所以要出院。因此，没有动机，周爸爸也没被怀疑。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案子，跟杀人放火之类的差远了，猥琐男做了伤情鉴定，也只是轻伤，两个警察花了几天查了，查不到人，便没管那么多了，警局还有很多事情要他们忙呢！ 所以猥琐男挨了一顿打，却一直不知道是谁打的。 第293节 那些看不惯他的人，自然是幸灾乐祸，觉得是活该，这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晚上，陈寒去看媳妇的时候，跟周妍媚坦白，就是自己和岳父下的手，原因也是因为对方对周妍媚产生了不好的念头。 周妍媚很吃惊，没想到自己稳重严肃的父亲，竟然也会做这种敲黑棒的事儿，可是她一点都会责怪丈夫和父亲，两个男人都是为了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她作为被保护者，更多的是感动和开心，她也看不惯猥琐男。 当然，这个事情还要瞒着周妈妈。 “这个事情咱们替爸爸好好瞒着，免得妈妈心目中的形象坍塌了。” 陈寒说：“你就乐吧，你爸为你都放弃原则了，你还好意思笑话人家！” “讨厌！我就是说说而已嘛！我突然觉得好有安全感！” 这个事情让周妍媚连日以来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变得开心了许多，被人保护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孩子生出来之后，自然是更加辛苦的抚育工作，好在家里人多，帮手也多，一家人带一个孩子，也不会很累。 周妍媚这闺女，还挺活泼的，白天一定要人陪着玩，不然晚上就不肯睡，精力很充足。 于是，大家轮流陪着孩子玩。 这孩子一开心，就弯起眉眼笑，明眸可爱，黑漆漆的，纯净无暇。 天赐宝宝可算是找到事情干了，每天围着小宝宝的床转，反正他也精力充足，陪着宝宝玩上一两个小时都不会觉得累。 潘金桂家的孩子让天赐宝宝对小婴儿有了很大的兴趣，可是也不可能一天到晚跟着人家小婴儿玩，现在自己家里有了个小奶娃，天赐宝宝是十分好奇宝宝的成长，他总是问，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周妍媚家的小闺女很活泼，潘金桂家的小儿子就文静多了，现在应半岁多了，依旧是安安静静的性子，不大爱哭，但是跟他玩他也不会很兴奋，只是笑。大家都说，难怪潘金桂怀他的时候，反应那么小，这孩子天生文静啊！ 潘金桂觉得小男孩要活泼一些好，别人就安慰她说：“男孩子皮起来能气死你，所以还是安静点好，安静的男孩子多聪明，会读书。” 潘金桂听了心里也高兴，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学习好，将来事业也好。 她的两个闺女也挺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的，到底是小孩子，多多开导，多陪陪，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潘金桂忙着照顾儿子，杨天健便对两个小姑娘多了一些照顾，经常找机会买点好吃的好玩的给他们，杨天健不会说好听的，可是这样的事儿也让两个小姑娘心里好受多了。相对于亲生父亲，杨天健这个继父要好太多了。 这两个宝宝只是叉水村宝宝中的一小部分，叉水村现在年年都有好几个宝宝出生，人口从当初的一百多，到现在快两百了，能生二胎的，都生二胎了。潘秋阳都生了二胎，二胎是个小子，他依旧宠女儿宠得多，反而经常胖揍自己的儿子，没办法，这孩子皮起来确实是无法无天。 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多，村里的老人们都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征兆，人丁兴旺，是家族兴旺、村子兴旺的基础啊！ 卫靖泽觉得，只要能够养得起，不把孩子教歪了，多生一个两个也没什么。 村里现在的孩子有了润泽小学这样的学校，教育问题得到了极大地改善，熊孩子是有，但是熊到走歪路的是没有的。这种是属于等长大了，就会懂事了的典型。 很快，陈寒的闺女满月了，陈寒和英奇师傅都要求大办一场，于是大办了一场，师徒二人联手，办了一场十分丰盛的满月宴，这个小闺女收到了无数的祝福。 卫靖泽手头的事儿也是忙碌个不停，崔老爷子来后，早稻的一部分已经秘密送往帝都，交给军队处理，如果军队那边审核通过的话，卫靖泽每年两次，都要跟军队做生意。 对于卫靖泽来说，自然是希望能够通过审查的，能够再为部队贡献一份力量，是卫靖泽十分乐意的事情。 另外，之前所设置的奖励也发下去了，平均产量夺得第一的村子，每家每户获得洗衣液、香皂、洗发露、卫生纸等生活用品一套，价值几百块。发放奖品的时候，卫靖泽雇了三辆货车拖东西，一路吹吹打打送到人家村口，然后让人家每家每户派代表来领，整个村子都是喜气洋洋的。 这一路上，许多村子都看见了，都羡慕不已，那些东西都是大家实实在在需要的东西啊！这礼品真是发放到心坎上了！ 这样一来，大家确实是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更多是下定决心，接下来这一季水稻，一定要好好侍弄，争取产量更高，收成更好，让自己村也拿到奖品！ 大家有了这样的想法，卫靖泽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忙活完这些，卫靖泽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 今年扩大了规模之后，为了配合陈少的法餐厅开业，还种植了一些西餐的香料，比如薄荷、罗勒、迷迭香之类的，保证叉水村出品，必属精品。 陈少知道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人十月份要出去旅行，所以把法餐厅开业的时候定在九月份，到时候两个人能够去一趟，参加一下开业仪式。 虽然两人现在并无重回帝都名流圈的意思，可是以两个人的名气，肯定会受到很强的欢迎的。 不过法餐有一点不好就是，需要用到面包、黄油这样的食材比较多，卫靖泽家不种麦子也不养奶牛，想要优质的食材还真不容易，陈少也着实花了一些心思。 卫靖泽忙着为陈少的法餐厅准备充足的食材。 八月中旬，老汉突然接到潘丽雯的电话。 “爷爷，我是雯雯，我在医院给你打电话！” 老汉着实吓一跳，忙问：“怎么了？你还好吧？怎么在医院？” 潘丽雯语气甚至是十分平静，说：“我爸妈和鑫鑫出了车祸，刚刚被送到医院，我也是才赶到这里。” 老汉问：“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潘丽雯说：“都不好，妈妈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断了气，爸爸刚被宣布抢救无效，鑫鑫……还在抢救。” 老汉楞了一下，没想到车祸这么严重，三个人已经去了两个！ “他们在哪里遭遇了车祸？怎么会那么严重？” 潘丽雯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在高速路上，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之中。爷爷，你能不能来帮帮我？我怀孕了，有些力不从心。” 老汉想都没想就答应说：“好，好，我立刻赶过来！” 儿子和儿媳妇都死了，老汉却没有多心痛的感觉，因为已经被他们伤透了心，可是那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是再不孝，做事再荒唐，也是儿子，断不开的血缘关系。更何况两个人都去了，只剩下后事了，帮着料理料理，也算是一个了断吧！ 老汉站起身，茫然了一会儿，然后找来卫靖泽，跟他说了这个事情。 卫靖泽也十分震惊，尽管不喜欢舅舅一家，可是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好端端的一家子，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爷爷，我送你去医院吧！” 潘萍赶过来问：“那我也去吧！” 到底是亲弟弟，虽然闹的不好看，可是感情还是有一点的。 老汉说：“你不着急，你在后面慢慢来，我先跟小泽过去，到时候有什么事儿，可以跟你们联系，等那边情况明朗了，我们会打电话让你们过去的。” 第437章 善后事 卫靖泽也觉得老汉的办法好，让潘萍先别急着过去，他跟老汉先过去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等事情弄清楚了，办后事的时候，潘萍再过去也不迟。 潘萍也只能答应了。 想起这个弟弟，潘萍的感触颇深。当初他们家就两个孩子，虽然父母尽量一碗水端平，也挡不住整个环境都重男轻女，别家是女儿为了儿子当牛做马，潘萍家倒是没有，只是她也知道，作为女孩子，是应该多让着弟弟一些，那个时候，弟弟也没有这么荒唐，他小时候又聪明又努力，而且性格也很好，姐弟两个和和睦睦的，感情很好，所以自己才会生出了出去打工，供弟弟读书的念头。没想到时隔三十多年再相见，弟弟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弟弟了。 老汉和卫靖泽很快收拾好了，就出发去市里。 在路上，老汉又接到潘丽雯的电话，潘亿鑫也没救回来。 挂了电话，老汉愣了许久，硬是没有回过神来。那样，一家子都没有了，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卫靖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汉，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医院，老汉打了电话，潘丽雯就在医院的大门口等着了。 潘丽雯已经怀孕了，月份还不是很大，小腹微微鼓起，并不很夸张。 不过她看上去虽然有些憔悴，却并不是很悲伤。卫靖泽理解她，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潘丽雯对家人的感情估计没有多深。 潘丽雯看到老汉，就说：“爷爷，您来了。” 老汉点头：“现在怎么样了？” 潘丽雯说：“他们三个都……都去了，现在已经送到了太平间，我跟医院说好了，等你来了之后，咱们再把他们送去殡仪馆。” 潘丽雯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不太像家人全部去世的样子，老汉也没太在意，直接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老汉看上去没什么感情，实际上步伐已经有些紊乱了。 卫靖泽忙跟了上去，老汉是想去太平间。 潘丽雯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等进了电梯，潘丽雯打破沉默，说：“爷爷……除了他们的遗体，交警那边也需要咱们去处理一下。” 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责任在谁，有没有赔偿之类的，都是需要人处理的。 老汉看了看潘丽雯鼓起的肚子，叹了口气，说：“你放心，我会在这儿把事情处理好的。” 潘丽雯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您能在这里真是太好了，这些事儿，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 一个女孩子家，又是孕妇，为了这些事儿跑来跑去的确实是很辛苦，而且潘丽雯自己也有工作，今天要不是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故，她也是在上班的。 卫靖泽也看了看潘丽雯，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是婆家其他人不来，那她丈夫总要对岳家的事儿上点心吧？ 当然卫靖泽也没有直接问出口，有些事儿，真挑明了说还是有些难堪的。 不一会儿，到了太平间，潘丽雯拿着医院开的证明给守着的人看了，那个人就带他们进去。 卫靖泽说：“雯雯还是别进去了，里面挺冷的。你怀着孕，怕对孩子不好。” 潘丽雯摸了摸肚子，看像老汉，老汉已经走了两步了，听了以后也回头说：“是的，你就别进去了，如果害怕，就去上面等我们。” 潘丽雯点了点头。 老汉和卫靖泽两个人踏进了太平间，太平间没有电影里面恐怖，但是也没有多好，里面确实是阴冷阴冷的，再加上那个看门的也是一张棺材脸，感觉这地方确实是没有一丝活气。 幸好卫靖泽不在意这些，所以也没觉得什么。 守门的面无表情的找到了几个抽屉的编号，然后把抽屉拉开，里面就是尸体。 卫靖泽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想要捂眼睛，车祸事故后，整个身体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再加上医院进行了手术，虽然进行了简单的缝合和清理，可是肉和血依旧清晰可见，看着十分瘆人。 老汉也是看了一眼，没敢多看，其中最惨烈的是潘舅妈，也难怪她第一个没了气，潘舅舅稍微好点儿，还能看出是个人的样子，潘亿鑫是三个人中保存最好的了，没有那么多外翻的皮肉和血迹。 所以，老汉也是看潘亿鑫看了好几眼。 关上抽屉，卫靖泽问了问守门的需要什么手续才能够把遗体领走，守门人回答问题还是挺清楚的，给卫靖泽说了办手续的步骤。 爷孙两个从太平间出来，潘丽雯在大厅里等着。 潘丽雯说：“爷爷，咱们要办葬礼的话，要先把这个案子处理了。” 出了事故的人的尸体，要如何处理，也是要申请公安局那边的许可的。 老汉表示知道了。 不一会儿，潘丽雯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原来是交警大队的人找她。 “这次的事故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请你过来一趟，我们好跟你们解释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归纳责任。” 潘丽雯连忙答应说：“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第294节 挂了电话，潘丽雯说：“爷爷，是交警方面说，这次事故的初步责任结果出来了，需要我们去一趟！” 老汉说：“那咱们就去吧！” 卫靖泽载着两个人来到交警大队，这里很忙碌，有不少人都是来办理跟交通有关的事情的，不少都是事故结果处理。 因为这次的事故比较严重，所以三个人是由专门的负责人接待的。 三个人被请进了小屋子，问清楚了每个人的身份之后，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始说正事儿。 “我们已经调取了事发路段的监控，经过仔细的观看和研究，做出了事故责任认定结果，这是认定的结果，你们先看一下。” 几张薄薄的纸放在三个人面前，老汉最先拿起来看，看完之后，叹了口气，给了潘丽雯，潘丽雯扫了几眼就给了卫靖泽。 卫靖泽一看，这事故责任认定是潘舅舅一家负全责，并无其他责任方。 等三个人看完了文件之后，对方拿起放在旁边的遥控器，说：“这里是我们截取出来的，关于事故的视频，你们可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说完，摁了播放键，电视显示频开始播放视频片段，刚开始，是十分和谐的车流，在高速路上，大家都以极快的速度通过监控，几秒后，一辆酒红色的车出现在视频里，它往前开了一段，突然开始开始转向，没打转向灯，却打算变道，可能是因为错过了下高速的路口，想强行变道下高速。没到两秒，刚变道就有一辆车撞了上来，后面的车躲闪不及，直接从车屁股上开了上去，一直开到了潘舅舅的车的车顶上，还有一些车因为踩了急刹车，没刹住，直接撞上了，一下子好几台车撞到了一起，潘舅舅一家的车是被连环撞击，几乎被压成了废铁。 播放完一次之后，后面还有视频细节的截图详解，视频上显示的时间是事故发生的时间，还有地名路牌、车牌号等标志，说明这段视频是真实有效的，没有作假。 看完之后，视频被暂停，交警问：“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现在可以问。” 潘丽雯最先摇摇头，老汉也沉默不语，卫靖泽想了想，问：“其他的事故车辆和人如何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伤亡了吧？” 交警赞赏的看了卫靖泽一眼，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其他事故受害者，也算是比较有心了。 “其他人算是幸运，没有出现严重伤亡，但是好些人受伤，现在也都还在医院里。” 三个人不约而同放下了一颗心，从此次事故责任来说，潘舅舅一家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了，倒是没啥冤枉的地方。 三个人表示对事故责任认定没意见之后，交警又说：“所以这次你们还需要对一些受害者进行赔偿，担负一部分医疗费用，具体数目是多少，你们自己要去协商。” 这个三个人也没意见，既然是己方责任，赔偿人家也是应该的。 拿了事故责任认定书，三个人又去医院看望别的伤者。 此时老汉见潘丽雯一脸疲惫，便说：“你先回家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们来。” 潘丽雯摇摇头：“还行，我还撑得住，别担心。” 卫靖泽看了潘丽雯一眼，心里疑惑更深，这段时间，潘丽雯的婆家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过来，这真是奇怪了。 跟其他的人协商赔付的事情，是个麻烦的事儿，有些人好说话，听说潘舅舅一家已经死了，便不打算多追究，有些就不依不饶了，如果是潘丽雯一个女孩子自己应付，恐怕真的会身心俱疲。幸好现在由老汉做主，卫靖泽干活，潘丽雯也不用干很多事儿，还能歇会儿。 潘丽雯坚持跟着老汉去见每一个受害者和家属，老汉也不好揽着她，她跟着确实是有些好处，有些人看潘丽雯是个孕妇，便心软了一些，不打算追究太多责任了。 卫靖泽一直注意着潘丽雯的情况，怕她什么时候撑不住了。不过潘丽雯还挺能撑的。 第438章 谈赔偿 卫靖泽对这个表妹没什么感觉，但是人家是孕妇，也不好让人家累着了，因此，卫靖泽在细节处也是尽量照顾她，比如说和人协商的时候，如果对方情绪比较激动，就会有意拦在潘丽雯前面，就怕万一对方怒起来，要动手，卫靖泽也能够拦着。 祖孙三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处理这个事情，因为受伤的人达到了十多个，不少都是骨折之类的，虽然不致命，却也是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因此，协商的事情还真不太好达成一致。 卫靖泽和老汉也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尽量给他们多一些补偿，这样心里的歉疚也少一些。 这天，三个人去探望一个全身多处骨折的伤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妈妈坐在床头，眼睛又红又肿，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听到卫靖泽等人表明身份，那个妈妈一直冲了过来，卫靖泽急忙拦在老汉和潘丽雯前面，那位妈妈抓着卫靖泽就是一顿狠狠地捶打：“我们杀千刀！丧尽天良的！赔我儿子！赔我儿子！” 卫靖泽硬挺挺地站着，任由这位妈妈把自己的胸膛捶得咚咚响，来之前，他们了解了一些这位伤者的情况，他是一个省级运动员，据说成绩很是不错，而且也是家里的幼子，他妈妈是早年丧夫的寡妇，将他和女儿拉扯大，好不容易在这个男孩在运动上逐渐取得骄人的成绩，将家里的生活改善了不少的时候，就遭遇了这样的突来横祸。 从事业的角度上来说，这位男孩确实是前程尽毁，就算是他恢复了身体，也没办法恢复巅峰状态了，更何况还是在上升期。而且他身体全面恢复至少需要大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十分宝贵的黄金训练期也浪费了，就算是回了赛场，也没办法跟以前同水平的人相比较了。 想到自己的儿子被毁，这位妈妈如此激动伤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女儿才把她拉开，那位妈妈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老汉才找到机会出声，说：“今天来，是要跟你们道个歉。另外，还商量一下赔偿的问题。” “赔？你们这么赔？怎么赔我儿子的比赛成绩？怎么赔我儿子的锦绣前程！？” “对不起，是我的错。” “对！就是你的错！你一个男人，都不如我这个女人会教孩子！我儿子为集体争光，你儿子只会在马路上杀人！” 这位妈妈实在是太激动了，已经口不择言了。 卫靖泽听不下去了，打断说：“这件事跟我爷爷没什么关系，我们理解您伤心的情绪，但是请不要胡乱中伤人。” 潘舅舅本来就是老汉心头的一道伤，这个儿子的变化，也是老汉十分痛心的，可是潘舅舅那个时候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还要老汉像管教小孩子一样管教他？ 另一边，那个本来在睡觉的伤者也被吵醒了，叫了自己的妈，说：“别激动，激动解决不了问题。” 那位妈妈顿时泪如雨下，儿子如此懂事，却一辈子都毁了，这让她这个当妈的，怎么不激动？ 等那位妈妈终于不在出口伤人了，卫靖泽才继续说：“事情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我们能够表达歉意的，就只有赔偿了，请你平稳一下情绪，我们商量一下这个事情。” “赔偿？好啊！既然你们要表达诚意，那就赔我们一千万！我儿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干不了重活，一千万算是买断他一个国家优秀运动员的一生了！” 祖孙三个都不由得皱眉，这一千万说来轻巧，卫靖泽也不是那不出手，可是卫靖泽并不觉得，自己出得起就要出这个钱。 一下子，病房里僵持住了。 卫靖泽想了想，走了过去，那位妈妈狐疑地看着卫靖泽，在床前拦住了他。 卫靖泽说：“我只是想看看他的伤情。” 床上的伤者也说：“妈，别担心，这么多人在这儿，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那位妈妈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 卫靖泽直面伤者，可以看到他身上打满了石膏和绷带，整个人动弹不得，连头部都是厚厚的绷带缠住的，倒是露出了脸，脸上有小伤，不过伤的不严重。 从刚刚可以看出来，这位伤者虽然年轻，但是还是比较明事理的，与其跟那位激动的妈妈说，还不如直接跟他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位伤者无奈地说：“还能怎么样？浑身都疼都难受呗。” 卫靖泽伸出手，握住他的一只手，那只手也是青紫的，看着十分吓人。 催动了体内的异能，卫靖泽查看了一下这位伤者的伤势，确实是很严重，多处骨折，所以连生命力都觉得路途十分坎坷。 生命力在伤者的身体里循环一个周天，也不过几秒钟，伤者只觉得身体突然变得舒服了，等几秒钟一过，立马又变得难受起来。 “你是叫鲁强？” “是的。” “我叫卫靖泽。” “哦！你好！” 卫靖泽点了点头，说：“鉴于你的母亲情绪比较激动，我觉得跟你谈这个事情比较好，你觉得自己可以吗？” 鲁强想了想，点了点头。 卫靖泽笑了笑，说：“跟别人一样，我们会负担你的部分医疗费，大部分人都买了保险，想必你们队里也给你买了吧？” 鲁强点了点头：“是的，买了，不过只能报销一部分。” 卫靖泽说：“我们负担你剩下的医疗费。另外，我们还会免费为你提供食材一年，就是你吃的正餐，从米到蔬菜到肉，都由我们免费提供，希望能够帮助你尽快恢复身体。” 鲁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别人都是买保健品啥的，怎么他们家就这么特别呢？ 卫靖泽说：“因为我们村的东西好，对身体好的。你看我爷爷，像八十多岁的人么？”其他的人都惊讶地看向老汉，满头乌发，面色红润，尽管有些憔悴，可是看得出身体很好，精力充沛，哪里像是八十多岁高寿的老人？ 卫靖泽说：“我爷爷就是天天在村里，吃自家种的米和菜，自家养的鸡鸭鹅猪牛，所以身体很好。我觉得这个应该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所以在你康复治疗过程中，给你免费提供这些食材一年。” 鲁强觉得有些不敢置信，主要是这世界上有那么神奇的好吃的么？ 老汉倒是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这位小伙子是伤的最重的，再加上他之前的职业特殊，别人身体恢复了，还是能该如何就如何，这位小伙子恐怕要重新选择其他的道路了，所以免费供应一年食材，也是应该的。 这个时候鲁强妈妈和姐姐都没说话，估计两个人都还在震惊状态。 “我懂点医术，以后会每天都来看看你，希望你不会嫌我烦。” “当然不会，”鲁强立马说，他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 潘丽雯有些奇怪的看卫靖泽，她怎么不知道这个表哥还会医术？ 倒是老汉明白卫靖泽的意思，卫靖泽估计是想用异能为这个小伙子治疗呢，只是最后结果会如何，还要看小伙子自己的运气了。 赔钱的事儿，卫靖泽等人会根据医院开的收费单来赔偿，食材的话，卫靖泽给村里打了电话，立马就有人送来了一个月的米和一个星期的食材了。 卫靖泽三个人走后，鲁强妈妈还觉得有些想不明白：“那几个人是骗人的吧？哪有什么饭菜有那么厉害的作用？” 鲁强仰面躺着，说：“不管怎么样，试试呗，反正不可能害我。” 他是在琢磨，刚刚为什么被卫靖泽握了一下手，就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一些呢？真想再试一试啊！ 祖孙三个将赔偿协商好之后，就开始准备着手给对方赔钱的事情了。 潘丽雯从医院取得了三个人的死亡证明，就可以去银行等处查看一家人的资产如何。 尽管潘丽雯才出嫁半年，事实上，她对自家家里情况到底如何，还真没什么概念。 等把十几张银行卡都找出来，去了银行查账之后，才发现，一家人的户头上竟然只有十多万块钱。 潘丽雯有些不敢置信：“我以为家里少说有四五十万的存款。” 别看潘舅舅和潘舅妈如今过得不如以往了，可是两个人还是有些收入渠道的，更何况，半年前潘丽雯结婚，潘舅舅和潘舅妈先是收了潘丽雯婆家的彩礼，价值也有几十万，陪嫁也没给什么，这可以说是无本生意，后来办酒席又收了一次红包，估计也得有上十万，算来算去，怎么着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潘老汉倒是觉得很好理解，说：“你爸妈又不是那种有规划会过日子的人，什么都要吃好的用好的，你妈妈一件大衣几千块，一双鞋子几千块，这些都是要钱的！” 潘丽雯默然无语，确实是这样的，她妈妈管着家里的钱，又没什么节制。 潘老汉又说：“出车祸的那辆车是今年新换的吧？账上还有十多万，都是奇迹。” 潘丽雯无言以对。 现金不够，还需要别的法子凑钱，其中一项就是卖房，如果潘丽雯没意见，潘老汉就更加没意见了。 第439章 结束了 第295节 不过，如果房子卖了的话，潘丽雯也就得不到什么遗产了。房子和存款都要赔给人家，车子已经撞成了废铁，整个家都没留下什么资产。 不过这也不是由得潘丽雯选择的，如果她不想卖房子，就只能自己掏腰包还账了，可是她哪有那么多钱？ 父母和子女都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老汉和潘丽雯都有权处置潘舅舅一家的财产，至于潘舅妈的娘家，完全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意思，生怕沾惹了麻烦。 潘丽雯对此颇为气愤，不过是怕要他们掏钱还债罢了，父母还未入土，他们就退避三舍，这样的亲戚真是太薄情。 不过此时，潘丽雯也想明白了，自己妈妈的自私，跟外婆家是一脉相承的。 老汉安慰潘丽雯说：“他们不插手也好，事情处理起来也简单，他们插手了，事情可能反而会更复杂。” 潘丽雯点头说：“爷爷你说得对。” 如果有得争有得抢，外婆家的人凑上来了，自己内部的矛盾反而多了，赔偿和后事处理起来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房子是卫靖泽找了沈洛那边帮忙，以稍低于市场价格的标价，卖了出去，卖了两百多万，再加上一点存款，用来赔偿也是堪堪够了，还有点勉强。 办完这些事儿，潘丽雯才从医院领了遗体，送到了殡仪馆，开办追悼会和火化。 一家人的葬礼倒是挺热闹的，送最后一程了，那些个亲戚朋友啥的，都来了，还显得追悼会挺热闹的。 在处理事故的过程中一直没有露面的潘舅妈的娘家人，在葬礼上终于出现了，而且潘舅妈的妈妈和几个嫂子之类的还哭得挺伤心的，特别是潘丽雯的外婆，简直是要哭晕过去了，不知情的宾客看了，还十分同情，说：“白发人送黑发人，难怪这么伤心啊！” 潘丽雯听后，只是冷冷一笑，这家人倒是挺会表演的，自家爷爷总不能哭成泪人，显得太磕碜了，他们倒是好，仗着女眷多，就开始表演了。 潘丽雯作为这一家唯一剩下的人，受到了所有访客的安慰。 “雯雯，节哀！” 一家人都去了，只剩下一个孤女，这日子可不好过啊！幸好已经嫁人了。 “谢谢。” “怀孕了，就多注意身体，多休息，不要伤着了孩子，你爸妈还有弟弟，会理解你的。” 潘丽雯点头：“我知道的，多谢关心。这些天有我爷爷和姑妈家照顾，我还好，不是很累。” “你爷爷和你姑妈家倒是重情重义。” 亲戚朋友之间那些秘密藏不住，大家都知道潘舅舅一家跟老父亲关系不太好，原因不清楚，但是潘丽雯结婚，爷爷被安排到那么偏的位置上，姑妈家没来人，就可以看出来了。 没想到一家人的后事，也是他们操持的。 “我爷爷和姑妈都很好，前段时间赔偿的事情也是爷爷跟表哥帮着我忙的，不然我一个孕妇，哪里操持得了那么多事？” “哦！那就好！有两家人帮忙，你也能轻松一点。” 潘丽雯点头：“确实。不过我爷爷跟表哥一家是住一起的，他们是一家人。” 宾客张了张嘴，其实他的意思是，有爷爷和外婆两家人帮着操持，没想到潘丽雯理解错了。 过了会儿，这位当家妇女也明白过来了，其实潘丽雯的意思就是，只有爷爷家帮了忙，外婆家没帮什么忙吧？这孩子耿直，不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 很快，这些宾客们就传开了，知道了潘舅舅一家的后事，如交通事故的处理等，都是潘舅舅的父亲一家帮的忙，他丈母娘家啥也没干。 这样，潘丽雯外婆那哭相，反而显得很假很讽刺了，大家都知道了她是在演戏。 不过追悼仪式和葬礼是顺顺利利过去了，老汉给三个人买了墓地，三个人排在一起，以后扫墓也方便，感性点的话说，是三个人在一起，做个伴，也不寂寞。 葬礼之后，潘舅舅一家的事情算是了却了。只是大家仍旧时不时感慨，那么一家人，一下子就全没了，真是世事无常。 这些事情处理完，花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处理完之后，一家人也要回村里去了。 一家人跟潘丽雯坐在一起吃饭，看着卫靖泽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潘丽雯觉得心中更加寂寞无比。 潘丽雯借口说：“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吃。” 孕妇到了一定月份，就老想上厕所的，大家都理解，所以没有怀疑什么。 潘丽雯去了厕所，进了隔间，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恨不得立马摆脱的家庭，现在终于摆脱了，心里的滋味却有些复杂，从此以后，她真的是没有家人了。 在厕所磨蹭了一会儿，潘丽雯才从厕所出来。 出来就遇上了老汉。 “爷爷，你也上厕所？” 老汉说：“我找你有话要说。” 潘丽雯一脸奇怪，老汉说：“你跟你夫家，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问题了？” 潘丽雯立马说：“没有，他们比较忙而已。” 老汉盯着潘丽雯，说：“爷爷也有八十多的年纪了，别的不太懂，家长里短的事情是知道一些的。不说处理那些赔偿的时候你婆家一句话都没问，就是葬礼上，你家那位也是露个脸就跑了，那么多宾客也不在意。别人议论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 本来老汉还期待着，如果今天这顿饭，潘丽雯的丈夫能来，自己就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了，可是今天人家也没有露面，潘丽雯连借口都没有找，仿佛她丈夫不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潘丽雯不敢对上老汉的眼睛，说：“就那样呗，没有多幸福，也没有多难过。” 老汉无奈，说：“雯雯，你爸妈和弟弟都不在了，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了，连我你都不肯说吗？” 潘丽雯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潘丽雯从小没有向人敞开心扉的习惯，此时就算是知道老汉情真意切地关心她，她也开不了口，只是沉默着。 老汉最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留着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以后爷爷就是你娘家人。” 潘丽雯终于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潘丽雯聪明，可是老汉还是担心，聪明人也会做傻事。 吃过饭，把潘丽雯送回家，老汉等人一起开车回了乡下。 家里的老人们都知道潘舅舅一家出车祸的事儿，甚是感慨，有时候身边某个人突然去世了，都觉得难以相信，更何况是一家人全没了。 老汉的情绪也有些低沉，卫靖泽只能让大家尽量不要提起潘舅舅他们家的事儿，免得让老汉心里更难受。 转眼又是九月，这个月手头的事儿可不少，卫靖泽要提前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十月份出去玩的时候，才能够安心地玩。 杨天健和潘金桂把在镇上买房的事情提上了议程，两个人终于开始看房子了。 房地产市场虽然火，可是火的是一二线城市，镇上的房子是没有多火的，价格也不高，十几万就能够买一栋很不错的房子了。而且镇上还有人占地自己盖房子，成本更低。 杨天健和潘金桂两个人都忙着干活，没时间监工啥的，所以准备买个现成的房子。 看了好几栋房子之后，终于确定了一套二层的房子，里面够大够宽敞，住得下一家人。 而且，杨天健买房子都没有找卫靖泽借钱，是自己全款买的，这两年，两口子确实是很努力地攒钱，现在估计手头也有一点钱了。 房子买在镇上之后，两个女儿上学也方便多了，而且她们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还能有个自己单独的房间，真是开心得不得了。 潘金桂本来想着，买房子去了那么大笔钱，那就旧家具凑合着用，以后换新的。 杨天健不同意，说：“现在既然是搬新家，当然要全新的，不然这住新房子的乐趣都会打折扣。咱们房间里的咱们自己说了算，孩子们的房间里，就由她们自己说了算好了。现在都快升高中了，以后上了大学，又要出去工作，在家里也住不了几年了，总不能说在娘家的时候，都没过过好日子吧？” 潘金桂觉得杨天健真是太宠两个闺女了，还让她们自己选家具，有些有钱人家都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两个小姑娘却兴奋极了，成天都在讨论要怎么布置自己的房间。 潘金桂私底下把杨天健的话跟两个女儿说了，两个小姑娘还觉得不敢置信，杨爸爸竟然对她们这么好。 潘金桂戳了戳自己两个女儿的头，说：“你们好好想想，平时你们杨爸爸对你们怎么样？” 小姑娘想了想，确实很好，虽然话不多，可是经常背着妈妈给她们零花钱，让她们好好读书，不要理坏小子之类的。 “杨爸爸虽然不是你们亲生爹，可是比你们亲爹对你们好多了！你们可要记着这份情。以后就算是他对弟弟更好，那也是很正常的。至于你们那个亲爹，以后来找你们也卜准理，听到没有？” 潘金桂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初把两个闺女当赔钱货，以后也别想占两个闺女的便宜。 两个小姑娘懵懵懂懂地点头。 第440章 法餐厅 现在潘金桂也觉得，养大孩子，也不是图别的，就是希望她们以后能够过得好，自己和杨天健靠着自己的勤快，能够赚到钱，以后养老也不会差什么。可是两个闺女的亲爹就不好说了。潘金桂一点都不想前夫能够过上好日子，所以隔三差五就给两闺女洗脑，让两人以后别理亲爹。 潘金桂家买了新房子，潘婉婉的新房子也动工了。 对于这事儿，村里人都觉得新鲜，别人家盖房子都是为了娶媳妇，潘婉婉家倒好，竟然是为了闺女结婚。 “真没想到，他们家竟然要给闺女盖房子。你们说，以后会不会这房子给潘婉婉她弟娶媳妇用啊？” 冬梅家重男轻女的事儿，大家是十分清楚的，潘婉婉现在越是荣光，大家就越记得当初冬梅差点不让潘婉婉读大学的事儿。有了潘婉婉这个例子在前面，大家也是鼓足了劲供孩子们上学，还是要多读书好，读了书才有本事，才有更好的日子可以过。 “我看不会，这房子，我听说是婉婉自个儿出钱盖的，她爹妈没出什么钱！”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听小泽他妈说的！” 小泽他妈自然就是潘萍了，潘婉婉找卫靖泽借钱的事儿，也没有瞒着家里人，所以潘萍当然知道了。不过潘萍跟人聊这个事儿的时候，是颇为不赞同的，就算是潘婉婉是女儿，就算是这房子是为了以后结婚用的，冬梅也不能不出一分钱啊！哪怕比给儿子的少一些也行啊 ！ “那肯定是真的了。潘萍那人不说没来由的话。” “就是，说起来，确实是冬梅这个做娘的不对，现在大家手里都不穷，为什么就要抠唆那几个钱呢？反正以后钱都要给他们的不是？” “那可不，对冬梅来说，给儿子和给闺女当然不一样咯！” “我也就奇怪了，这年头，还有几个人把儿女区分的那么明显的？我瞧着啊，闺女比儿子还孝顺的多了去了。” “关键是婉婉那么厉害，冬梅那儿子没啥本事啊！如果冬梅脑子清明，就应该姐弟两个一样看待，不说老了以后养老的问题，就是以后她去了，婉婉也会多照看这个弟弟不是？” 冬梅对儿子女儿如此不公平，难保以后潘婉婉记恨弟弟。 大家议论过后，也就是算了。 潘婉婉现在上心的是盖房子的事儿，房子是他和李攀两个人一起商量着设计的，然后跟施工队和赵森阳请教了一下可行性，最后确定的方案，这房子的每一处，都是很符合他们两个的想象的。 而且房子靠山望水，位置也很好。 虽然潘婉婉要建的是一个二层楼房，不过二楼会空出一片空地来，可以晾衣服种花晒太阳之类的，挺小资的想法。二楼不那么容易被偷窥，自然也就会多运用玻璃设计了。 屋前做个院子主要是为了停车，后面弄个小花园。 李攀会画画，把两个人的想法生动形象的画出来了。 卫靖泽是第一个有幸看到两个人的设计图的，很是欣赏：“很符合你们年轻人的气质啊，很不错！” 潘婉婉说：“那是，谁叫我们都是文艺青年呢！” 李攀说：“文艺青年？我倒是标准文艺青年一枚，倒是你，是铜臭青年吧？” 潘婉婉怒目而视：“你——” 第296节 李攀立马举手投降：“我错了，你是文艺青年，你比我文艺多了！” 潘婉婉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说：“没出息！” 说完，又兴致勃勃地跟卫靖泽说起了房子设计的其他事儿：“我们还考虑到了以后房子保持清洁的问题，咱们这乡下不比城里，一脚泥都踩不到，以后肯定要去地里种菜之类的，所以会设置这样一个清洁区间，如果弄得很脏了，才能够进门。” 潘婉婉和李攀计划要在家里铺地毯，所以这个泥巴的事儿也很重要。 卫靖泽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反正觉得很文艺就是了，跟村里许多人家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同。 如今，房子已经破土动工，估计过年前能弄好，等两个人结婚办喜酒，就能够在新房子里办了，也是好事一桩。 转眼，九月里，陈少的法式餐厅终于要开业了，卫靖泽和江延宗都被邀请参加这个开业仪式，两个人想着，去看一下也好，认认门。 两个人准备带着天赐宝宝去，让天赐宝宝跟着长长见识，不过老汉和潘萍都不想去，前段时间潘舅舅一家的事儿，两个人也操劳的挺多的，现在就想好好在家待着。 卫靖泽也不会强迫两个老人家，便让两个人家里守着了。 不过家里有不少老人都兴致勃勃想要前去，有了上次日料店的经验，这次法餐厅肯定也有很多好吃哒！而且这个时候可以回家看看嘛，所以许多老人都准备回家去一趟。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觉得这样也好，大家一起去，让开业仪式显得更加热闹了。 这些老人家们总要去餐厅吃饭的，说不定还带着儿女孙子之类的去，那样的话，还能够带动法餐厅前期的生意不是？ 其实两个人想多了，现在陈少一开餐厅，大家已经不仅仅是冲着陈少的面子去了，更是冲着好吃的去了，谁不知道陈少一开新餐厅就出手不凡呢？ 这次，卫靖泽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上次跟崔老爷子谈的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也要跟崔老爷子面谈，把事情弄清楚。 九月中旬，燥热微微褪去，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大家便趁着陈少的法餐厅开业之前来到了帝都。 法餐厅的选址、装修等跟陈少的一贯风格是一脉相承，选址是最热闹的商业中心，装修是最高档的，气氛也是最正的，当然最重要的是，食物也是最好吃的。 开业这天，陈少也没有弄什么花哨的事儿，可是第一天就宾客盈门，几乎都坐不下了。 一些普通的群众进来之后，也感觉这餐厅真是豪华啊，高档啊，食物闻着就很香啊，可是拿到菜单一看，就被价格吓走了，妈呀，简直不是用来吃得，是用来装逼的啊！ 那些本来在法餐中就以高逼格而出名的，比如说鹅肝、鱼籽等，到了这个餐厅更是贵的初期。 虽然卫靖泽家养的鹅和鱼都跟西方的不一样，不是一个品种，可是卫靖泽家出来的就是比人家土生土长的要好吃许多，就连最挑嘴的食客都没有办法挑剔。 开业这天，陈少也是自己在这儿招呼客人，给卫靖泽一家子准备了一个小包厢，让他们能够安静点吃饭。 作为小股东，卫靖泽一家确实是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 正在三个人要一起吃得时候，就看到陈少带着人来了：“小泽，小江，看看，这是谁？” 卫靖泽觉得眼熟，江延宗已经站起身来：“是崔小姐？” 卫靖泽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崔敏娜，潘萍十分喜欢的女演员，也是崔老爷子的孙女。 陈少乐呵呵的说：“是啊，这就是敏娜，敏娜，这是以前给你说过的，卫靖泽，江延宗还有他们的儿子。” 崔敏娜穿着黑色的裙子，十分简便的打扮，却显得很有气质，妆也是淡妆，可是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十分有魅力。 “你好，崔小姐。” “你们好。” 礼貌地握了握手。 天赐宝宝也颇有范儿地伸出手说：“崔阿姨好！” 崔敏娜觉得很有趣，握了握他的手说：“这位小帅哥你也好。” “我叫潘天赐，你可以叫我天赐！” “你好，天赐。” 卫靖泽和江延宗无奈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崔敏娜继续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你们应该不陌生，这是陆允修，是我朋友，也是我给你们介绍的那个代言人。” 这个人江延宗和卫靖泽都熟悉多了，这是给他家衣服做代言的那个明星嘛！当初想着是陈少介绍的人，应该没错，虽然人家出柜了，可是江延宗和卫靖泽也是同类，自然不在意这种身份，所以就签了，事实证明，他们眼光不差，这个人真的是很有商业价值。在他的代言下，卓毅服饰打开了青年潮流服饰这个市场。 陆允修跟两个人握了手，后面一个跟天赐宝宝差不多大的小孩子钻了出来，“还有我啊！” 崔敏娜摸了摸他的头，说：“这是小真。” 天赐宝宝看到同龄人，十分兴奋，走上前来看了好几眼，很是想搭话，不过对方好像不太感兴趣。好吧，人家可是个大人的灵魂，对小屁孩不感兴趣的。 介绍完之后，陈少就带着他们去隔壁吃东西了，崔敏娜也是来捧场的，以后又多了个可以请客的地方了。 这里的食物没有让人失望，十分好吃，虽然有浓浓的法国风味，可是食材太出色，让不太喜欢西餐的人也能够接受。 吃过饭，卫靖泽和江延宗准备跟陈少说一声就回去，没想到陈少还抽时间来跟他们聊天。 “敏娜那边说，挺好吃的。” 陈少笑得一脸痴汉。 卫靖泽和江延宗有了陈寒在前面，倒是不觉得陈少这样很不给力了，说：“那就好。” “可是她说，如果像牛奶也是你们村出品的，然后我们加工成黄油奶酪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第441章 出游啦 江延宗毫不客气地说：“是你自己这么想吧？” “诶！那你还真误会了，敏娜真这样说了，说这些黄油奶酪啥的，跟你们家的食材配在一起，总是感觉后劲不足，有些拖后腿。” 卫靖泽和江延宗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话真不是陈少自己说的？ 陈少无比遗憾的说：“事实也是如此，敏娜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们的厨师也这么说。当然我也知道，这种现状是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的。” 难得陈少有如此通情达理的时候。 现在卫靖泽和江延宗想的都是下个月出门的事儿，所以陈少现在说的事儿，他们是暂时不会考虑的。 陈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你们上次不是说想要敏娜的签名照吗？喏，这可是敏娜的私人照，没有对开公开过的。” 卫靖泽拿来一看，他倒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私照，不过照片里的崔敏娜很漂亮就是了，把她的气质很好的体现出来了，想必这张照片的摄影师也是很牛逼的。 “我替我妈妈谢谢你了。” “别谢我，是允修带着照片，然后敏娜签了个名，我啥也没干。再说了，这种小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卫靖泽点头，将照片收了起来。 法餐厅顺利开业，两个人也放心多了，然后又去日料餐厅看了看，小野大师见两个人来了，十分高兴，以自己的名义准备了一份独家的日料，可把其他的人都羡慕死了。 小野大师也是把他们一家人当朋友，所以才特殊对待，别人还真难有这样的待遇。 第二天，卫靖泽独自去赴崔老爷子的约，两个人要谈的事情，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江延宗趁机带着天赐宝宝出去溜达溜达，买些衣服之类的。 崔老爷子看到卫靖泽准时赴约，笑容满面地招待了他。 看崔老爷子这态度，卫靖泽也就放心多了，说明事情还是有好的结果的。 崔老爷子亲热的让卫靖泽坐下，让家里人拿来好茶等招待他。 等佣人们都离开了，警卫员也到了门外之后，崔老爷子才继续说：“事情很顺利，你上次提供的大米，已经经过了军队的审核，投入了使用了。” 卫靖泽一听，十分高兴，说：“那就好。” “军队的那些科学家，愣是研究了一个月，其实这本来是一个星期就可以出结果的事儿，说是里面有些谜团没解开，我看啊，他们就是好奇心太强。” 卫靖泽笑了笑，他种出来的米，当然很不一样了，里面有些不同于普通大米的活性物，可以帮助身体增强细胞的活性，坚持食用，可以增强细胞的寿命，延缓衰老，也能够增强各方面的机能，特殊部队的人经过非人的训练，身体各部分都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再加上大米的作用，身体素质和技能都能够提升一个台阶。 “对了，那些家伙还说，出产这些大米的地方太神奇了，想去进行观察实验，你觉得可以吗？” 卫靖泽想了想，说：“当然可以，只是不可以公开身份，您也知道，村里人都是普通人，不懂别的，万一知道了，怕生出一些恐慌来。”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有好些人去你那里做过研究了吧？希望他们能够研究出一点什么东西来，有对咱们国家的农业，也能有重要促进作用啊！” 卫靖泽知道，这种期盼实现的几率为零，但是专家们去研究过后，了解了大米的生产过程也没什么特殊的，对特殊部队的官兵也不会有不良影响，才会放心。 任何事情，要是跟部队沾了边，那就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了。 “我们希望也是如此。那以后是不是每一季都要给部队提供大米了？” “是的，这个合同很快会准备好，价格方面，也会给你最好的，不会占你的便宜的。” 卫靖泽说：“那就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老爷子又问：“除了大米，你那儿还有什么多的吗？” 卫靖泽苦笑，大米都不是多出来的，其他的哪里有多出来的啊？ “这个，我跟您说实话，还真没有，村子的地儿就那么大，产量已经是如今的极限了，部队的采购量也不小，我觉得现阶段是难以满足其他的需求的。” “你今年不是扩大了养殖规模吗？肉制品方面没有多的了？” 崔老爷子平时哪里会关心自家扩大生产规模这种小事，肯定是陈少那个大嘴巴透露出去的，卫靖泽把这个账记到了陈少的头上。 嘴上还要说：“虽然扩大了规模，现在也只是能够满足现在订单的需求而已，要说部队的单子，恐怕是满足不了的。” 崔老爷子表示很遗憾，问：“那你现在还有扩大生产规模的想法没？” 卫靖泽老实摇头。 “我知道，你下个月要出门是吧？那行，那咱们以后再谈这个事儿，先把大米的事儿落实了再说。 于是，卫靖泽又在帝都逗留了几天，跟部队签署了供货协议之后，才回了家。 回家之后，就赶紧着手把行李准备起来。 卫靖泽把崔敏娜的签名照给了潘萍，潘萍很高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必为了我，专门去找别人要。”卫靖泽说：“没什么，你喜欢就行了。” 潘萍心里高兴，有时候会脱口而出说：“要是我也有个女儿就好了。”没想到亲妈还喜欢女儿。不过家里现在是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她一个人确实是挺寂寞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要出去旅行，天赐宝宝可不高兴了，一直说坏爸爸，不带自己出门。 于是天赐宝宝被江延宗教训了一顿，说什么都不能说坏爸爸。 天赐宝宝表示委屈。 可是委屈也没用，因为两个爸爸已经上飞机去了，飞加拿大去了。 两个人出门在外，每天都会跟家里联系，拍照片给家里人看，让家里人放心。 天赐宝宝看到照片就不高兴了，你们自己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丢下自己在家里！ 第297节 潘萍努力安慰孙子说：“你以后自己长大了，有了钱，也可以带你喜欢的人出去，想去哪里去哪里，不带爸爸们也可以，好不好？” 天赐宝宝想了想说：“那我带上姥爷和你，不带爸爸。” “好，到时候他们两个在家里干活，咱们出去玩。” “嗯！” 卫靖泽和江延宗先去加拿大看了北极熊，两个人十分幸运，前面那一批人出去的时候，刚好遇上大风雪，躲在房车里听着大风嗷呜嗷呜地刮着，感觉房子都要被刮走了，等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是大风雪后的晴天，躲过了大风雪的北极熊们出来觅食了，卫靖泽和江延宗这一批游客正好目睹了北极熊在阳光下行走、打闹、觅食等行为，还看到了熊妈妈带着熊仔仔，在雪地里排成一排向前行走，十分有趣。 看完北极熊，在加拿大逗留了几日，尝过加拿大特色的枫糖，两个人前往美国。 北美洲的自然景观还是不错的。 两个人没有去五大湖区，据说著名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是美国新婚夫妇蜜月旅行最失望的景点之首。 到了美国，正好赵森阳在这边接了案子做，两个人便抽空前去探望，也让赵森阳这个东道主可以做一下主，招待一下两个人。 到了赵森阳这儿，两个人就不需要操心什么事儿了，有人接机，有人订酒店，有人做导游，还有人带着去最好的餐厅吃饭，反正就跟有了私人导游似得。 两个人受到了赵森阳的热情招待，其实人家也才来这里两个多月，不过至少很多事情都摸熟了，比卫靖泽和江延宗要了解多了。 见到两个人，赵森阳也很感慨：“在异国他乡见到你们两个，感觉真是亲切极了啊！” “那是！我们也觉得你很亲切！” 赵森阳嘿嘿一笑，说：“虽然我也挺想你们两个的，可是更想你家的好吃的！” 卫靖泽和江延宗齐齐给他翻个白眼，太实诚也讨人嫌。 赵森阳大方地让两个人随便点，然后说：“我说的实话，每次出来，都要想你家的饭菜想好长一段时间，所以每年过年，我都迫不及待要回去。” 卫靖泽和江延宗两个决定不跟他计较了，连他爹都没说什么，他们两个也不想说什么了。 吃着饭，赵森阳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本市和这附近的好玩的地方，又说：“在美国，最好玩的还是自驾游，你们谁带了自己的驾照来了？我可以帮你们去弄成美国驾照，你们可以开我的车出去玩。” “你在这儿买了车？” “买了个二手的，反正走的时候卖掉就是了，在这儿，没自己的车没法过日子。” 欧美二手车市场十分发达，是因为车是不可少的代步工具，可是新车又比较贵，二手车性能也不差，所以许多人买二手车开。 卫靖泽和江延宗都带了驾照，无需多复杂的程序，就能够换成美国的临时驾照了，在旅游期间用一用还是可以的。 有了赵森阳这个老司机领路，确实是方便多了，不过自己开走了人家的车，赵森阳怎么办？ 赵森阳不在意地说：“你们只管放心，我有自己的办法。” 第442章 小阳恋 卫靖泽和江延宗就没有多想，开走了赵森阳的车。 赵森阳说的很对，在这边，有自己的车，能够自驾游是最方便的，因为地广人稀，他们的公共交通远没有国内发达，想去的地方之间距离也不短，从几十公里到上百公里的都有，开车果然方便多了。 这一路上，两个人也玩的很顺畅，卫靖泽的英语不好，可是有江延宗啊，江延宗一口地道的英语，要不是别人问江延宗是不是英籍华人，卫靖泽也不会知道，原来江延宗的英语是带点伦敦口音的。 “我大学在伦敦上的，许多朋友都是都是当地人，所以带点那边的口音也很正常。” 卫靖泽点头，原来是这样。 相对于卫靖泽那保密的履历，江延宗的履历就显得光鲜亮丽多了。 两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家里老汉主持了收割晚稻，在大家的帮助下，将稻谷打成米，然后按照订单分销出去。 卫靖泽在这边也是每天要询问一下进度，事实证明，老汉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那么多谷子和大米，顺利的收上来，然后又销售了出去，就算是出了一些小问题，也都顺利地解决了。 这天，天气不是很好，两个人按照计划先去了卫靖泽的军事博物馆，傍晚的时候赶回来，去了赵森阳介绍的那家中餐馆吃饭。 这几天两个人一直吃汉堡热狗之类的，也吃腻了，所以想吃一下中餐换口味。 在国外吃中餐当然不会很正宗，但是这家还算是可以了。 很明显的是，这家餐馆里坐的大多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客人，路过一些桌子的时候，还能够听到他们用各种方言或者带口音的中文聊天。 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点了菜，就等着上菜了。 傍晚时分餐馆很是忙碌，等了好些时候才开始上菜。 上菜之后，两个人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卫靖泽正吃得开心，江延宗突然敲了敲桌子，卫靖泽奇怪地抬头，就看到江延宗指了指两个人侧面四张桌子远的地方，说：“那是小阳吧？” 卫靖泽眯了眯眼睛，最后十分确定地说：“确实是他！” 赵森阳背对着两个人坐着，和一个女孩子坐在一排吃饭，两个人的距离就不是朋友之间的二十厘米安全距离，虽然两个人都是背对着这边的，可是可以看得出，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卫靖泽甚至眼尖的看到赵森阳给那个女孩剔了鱼刺。 卫靖泽和江延宗忍不住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江延宗掏出手机，对着两个人的背影拍了两张照，说：“赵叔叔要是知道了，肯定要乐开花。” 卫靖泽嘿嘿一笑，说：“说不定就要催着他结婚生孩子了。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 江延宗收起手机，说：“结婚生孩子的事儿不用着急，小阳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以前的都吹了而已，这次也还是不要抱很大的希望。” 赵森阳工作地点不固定，全凭接的单子在哪里，所以他全年都是在世界各地跑，如果女孩工作固定，喜欢稳定，估计不太能接受赵森阳经常不着家。 卫靖泽点头，说：“只希望他这次运气好，遇上一个合适的吧。” 江延宗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说：“真爱什么时候来都不好说，说不定要等到六十岁呢！咱们就看着吧！” 两个人吃完了饭，就过去跟赵森阳打个招呼。 赵森阳一脸受到了惊吓的表情：“你们两个在这儿啊？” 卫靖泽嘿嘿一笑，江延宗就说：“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在这儿啊？这地儿不是你介绍的嘛？” 赵森阳心里苦，他介绍了好几家餐馆，怎么这两人刚好就来了这家，而且还是这个时间。 “嘿嘿……当然不是……”说着又转移话题说：“你们两结账了没？没结账就算我的！” 这是要封口？ 卫靖泽摇头说：“不了，我们自己结账就可以。你们好好吃。” 赵森阳似乎没有要介绍的意思，两个人也不能说什么，万一赵森阳跟人家真没发展的意向呢？ 赵森阳一副拿两个人没办法的样子，说：“那好吧，你们回去好好休息。” 在回去的路上，江延宗因为见到赵森阳和女孩子约会，不由得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事儿。 “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我们两经常被拿到一起比，不过我经常胜他一筹。” 卫靖泽说：“学习上我不怀疑，但是其他方面……比如说体育……比如说追女孩之类的……” 江延宗说：“体育我是赶不上人家，我身体弱嘛……追女孩？对我来说，那只是因为荷尔蒙无处释放而冲昏了头脑之后干的事儿。” 卫靖泽说：“你就别装深沉了，我看啊，就是没有女孩对你有意思，你才这么说的吧？”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弯的，为什么要去追女孩？再说了，她们都觉得我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进熟人也勿近几个字，自然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想法咯。” 卫靖泽能够想象，就算是稚气满满的江延宗，也是一脸冷漠，浑身散发着冷气的样子。 “那个时候你们班不用装空调吧？” “为什么？” 江延宗再聪明，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卫靖泽要这么说。 卫靖泽忍笑说：“因为有你啊！” 江延宗：……要不是他在开车，一定要揍死他！ “那小阳在学校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学霸？班干部？” 江延宗才继续说：“学霸，要看跟谁比了，跟我比只是万年老二。不过他确实是一直当班长，而且颇擅长几项运动，跟女生关系也不错。唔……怎么说呢？我听人背地里说，是校草。” 对于卫靖泽来说，校草这个词儿还真是陌生，他没去过普通的学校，学业是在军校完成的，军校除了上课跟部队不太一样之外，其他的都一样，谁还有心思去选什么校花校草啊？ 江延宗还故意嘿嘿地说：“真是没想到，一代校草竟然沦落成了高龄光棍了，还要老父亲着急找对象的事儿。”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这是在幸灾乐祸。 晚上，两个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休息浏览信息的时候，赵森阳还来了。 只有三个人在场，江延宗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哎哟，你怎么来了？还以为今晚是你的战场呢！” 卫靖泽看了江延宗一眼，什么时候他也变成老司机了，还战场，炮火连天吗？ 赵森阳直接翻了个白眼，“哥们我是那种人吗？虽然我们还青春萌动，很有冲动，可是作为成年人，大家还是理智点好吧？” 青春萌动这个词让卫靖泽悄悄地恶心了一下，江延宗直接说：“你这个贱人，少恶心我了，还青春，这脸都成老树皮了。” 其实赵森阳一点都不老，甚至还有点娃娃脸，显得和善可爱得很。 “算了，不开玩笑了，今晚来看看你们两个，顺便说说，这事儿不要跟我爸说，免得他老人家又来追着我问。” 江延宗说：“我们吃多了才告诉赵叔叔。你的事儿当然你自己去说。不过你跟人家姑娘是不是奔着结婚去的？” “这个得看看，谈恋爱不一定就要结婚，你说是吧？如果她合适，我当然没问题，毕竟难得遇上一个合胃口又相处不错的对象。只是结婚这事儿吧，比谈恋爱严肃多了，得慎重一些。” 卫靖泽表示赞同，确实是需要慎重。 赵森阳也没啥别的事儿，就是确定一下两个人不会告诉自己爹。 卫靖泽忍不住八卦一下那个女孩，赵森阳说：“她是华裔，会中文会英文，了解一些华夏文化，思维也带着美国人的开放，对我来说比较契合吧。” “那哥们你加油。” 赵森阳举起双手握拳：“加油！那你们两休息吧，我回去了！” “你怎么过来的？” “我开着她的车呗，每天接她上下班。” 原来如此，难怪让卫靖泽和江延宗不用担心他。 两个人在美国呆了这么长时间，旅游景点啥的不是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最深刻的是赵森阳恋爱的事儿。不过两人说了不会跟赵令齐说，那家里人也不能透露了，他们长辈之间互通有无还是挺频繁的。 十一月份，两个人终于回国了，溜达了这么一圈，感觉还真不错啊！ 回到国内第一件事就是清查一下大米销售的事儿，确保没有什么错误之类的。 这个时候，也有了另一个事儿，据老汉说，潘丽雯跟婆家的关系不太好，自己在劝她离婚。 卫靖泽也早就感觉事情不对了，说：“早就该离了，只是我这身份说不出口，丽雯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讲点情义的都要帮忙吧？她那婆家都没怎么露面。” 第298节 老汉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她不容易，没爹没妈了，还怀着孕，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闹离婚，也挺辛苦的。” 卫靖泽忙问：“您不会觉得怀了孩子就不要离婚了吧？” 老汉说：“怎么可能？为什么孕妇就不能离婚了？离了还心情舒畅好生孩子呢！” 卫靖泽才放心了，他还担心老汉像许多人一样，觉得有了孩子就应该为了孩子忍下去呢！ 第443章 这婚姻 不过离婚的事情还是潘丽雯自己的事儿，还得看她自己的想法，外人再怎么劝，也没办法替她拿主意。 老汉叹了口气，说：“这个婚不好离啊！” 卫靖泽在老汉身边坐下，给他续了茶水，问：“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老汉看了卫靖泽一眼，说：“雯雯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人家的血脉，人家不要这个媳妇，也要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啊！” 卫靖泽说：“那可不好说吧？丽雯怀孕了，忙着家里的事儿的时候，也没看到他们帮什么忙啊！” 老汉顿时觉得无言以对，说到底，并不是真的重视孩子，而是想要有个传宗接代的而已。 卫靖泽倒是突然有了一点灵感，说：“爷爷，他们家是不是特别重男轻女？” 老汉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太了解，要问问雯雯。” 卫靖泽说：“那您跟雯雯好好打听一下那家人的情况，方方面面都问问清楚。咱们好商量一下对策。” 卫靖泽是非常不待见潘舅舅一家的，可是现在潘舅舅父子三人全都去世了，只剩下潘丽雯一个，潘丽雯虽然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可是人家还算聪明，爷爷又对她关心的很，毕竟那一家只剩她一个了。这个事儿不解决了，估计爷爷的心里也过不去，所以卫靖泽觉得还是花点心思把这个事情解决了为好。 老汉是非常相信卫靖泽的，便答应了。 到了周末的时候，潘丽雯自己搭车过来了，卫靖泽一家都很意外，这个时候天气可不怎么暖和。 潘丽雯挺着大肚子，穿着厚厚的衣服，显得有些弱不禁风的。脸上的气色不是很好，倒也不是特别憔悴，让卫靖泽一家人都稍稍放心了。 “雯雯，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让你哥去接你啊！”老汉看到潘丽雯，就忙拉她去火炉边坐下说话。 潘萍也接话说：“是啊，你自己挺着大肚子，多不方便。” 潘丽雯捋了捋垂下来的头发，说：“还好，我这不是顺顺当当过来了吗？这点事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大家也不纠结这个话题了，老汉让卫靖泽下来，跟潘丽雯聊聊。 江延宗跟着卫靖泽一起下来了。 按照江延宗的想法，两家人本应该没什么交集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没办法不管潘丽雯。 大家围着火炉坐好了，其他的老人家都借口走开了，自剩下了自家人。 老汉一开口就问：“雯雯，当初你结婚，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你爸妈给你看得人家也没有跟我们商量，你好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丽雯在火炉边捂了捂，又喝了热水，脸慢慢泛红了，说：“现在的老公，是我爸妈给我找的，我没有拒绝，是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的，都得按照他们的安排一步一步来，所以我们两个谈了一年就结婚了。” 据说潘丽雯的丈夫的父亲，也就是潘丽雯的公公，就是潘舅舅的上峰，潘舅舅生前，在自己的位置上许多年没有动过了，估计也不是没有动过靠着亲家的关系自己挪一挪窝的意思。 潘丽雯长得高瘦，脸也跟漂亮的潘舅妈颇为相似，对于男人来说肯定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潘丽雯的丈夫就是个花花公子，婚前就是各种花，家里为了他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好一点的人家，或者是看重自己女儿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如果再找次一点的人家，不说他愿意不愿意，估计人家也不愿意用什么穷乡僻壤的姑娘来配自己的儿子。 而潘丽雯上过大学，家境也不错，再加上外形也挺好，人家似乎也看上了她，对方家里也就不在意她家里其实状况并不是特别好了。 “杨建福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就跟人出去约炮，跟别的女人暧昧，刚开始我也生过气，甚至闹过，他哄了我几次，可是没有一次做到了自己说过的话，我想分手，我妈就说，男人哪个不花的？与其找个没家底没本事的，还不如找个有家底的，只要守着不离婚，至少生活有保障。” 卫靖泽不可置信的问：“所以你就信了？” 潘丽雯苦笑了一下，说：“我哪里会信？你当我傻啊？天底下的男人本质是不是花心我不知道，但是花心的男人是改不掉自己采野花的习性的，如果嫁给这样的男人，要么忍，要么离。” 卫靖泽也是这么觉得，潘丽雯应该没有那么笨才是。 可是就算是潘丽雯明白，却也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命运，她的爸妈牢牢控制着她的人生，用她的幸福，为家里的未来铺路。 卫靖泽此时也明白了，看来确实是潘舅舅和潘舅妈为了前程，为了好处，为了儿子的未来，把女儿给卖了。 表面上这是一场高攀的婚姻，可是事实上，杨建福除了有不错的家底之外，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据老汉说，新郎长得不好看，人丑还花心，简直是不能忍。 “那他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我跟杨建福结婚了，怀孕了，他们家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女孩，那我还得继续生，反正杨建福对我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跟我保持着婚姻关系，不过是因为他爹妈的压力而已。而且，他爸妈对他在外面花这种事儿，根本不管——谁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去教训自己的亲儿子呢？” 潘丽雯说的很讽刺，她心里确实是门儿清，而且不怕因为这些事情说出来就丢脸，丢脸总比过苦日子好。 潘萍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潘丽雯的手，没想到潘丽雯的手比她的手还粗糙一些。 潘萍刚回来的时候，一双手又粗又老，现在倒是养的细细嫩嫩的，看着十分年轻漂亮。 潘萍很怜惜潘丽雯，因为她们两个都是遇到了花心的男人，感同身受。两个人的经历虽然不同，但是结果却差不多，都不幸福。 说这些话的时候，潘丽雯语气很平静，眼睛都没有红，显然是早就想清楚了这一切，而且明白，如果自己不争取，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卫靖泽听了这话，总结说：“那就是他们家把你当成是生育工具了？” 潘丽雯说：“差不多吧，还为了面子，对外说他们家有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儿。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看我的笑话呢。” 而且没有了娘家，更觉得这样的媳妇好欺负了。 老汉气的双手都哆嗦起来：“真是太欺负人了！” 潘丽雯倒是劝说：“爷爷你别气，反正我是要离婚的。” 没了爹妈拖后腿施加压力，潘丽雯倒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孑然一身，再不对自己好点儿，就没人对自己好了。 许多女人不幸的婚姻，很多时候是因为自己看不明放不开，如果真的争斗一番，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江延宗难得开口说：“那你这个孩子是要打掉吗？” 既然要离婚，怀着孩子离婚不是不可以，可是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多不容易，更何况潘丽雯也不爱孩子的爸爸。 问到孩子，潘丽雯终于有了一些动容，说：“这个孩子，我是舍不得打掉的。而且现在月份大了，打了对我也不好。” 大家不由得都沉默了，这孩子生和不生，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潘丽雯这为人母的深情，让卫靖泽感受到了一些跟潘舅舅那三个完全不同的人情味儿。 老汉想了想去，只好说：“孩子是你的，我们不好替你做决定，也不能逼你做什么，不然跟你爸妈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要离婚，我们肯定会帮你，在后面支持你。” 潘丽雯感激地说：“谢谢爷爷。” 老汉说：“谢我干什么？我可是你亲爷爷。” 潘丽雯在这冬月里，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到了心底里的暖意。 “所以是准备带着孩子去离婚了，到时候孩子还能够上到你的户口上。” 孩子出生之后就要上户口，如果是婚姻存续期间内上户口，肯定是要上到杨家的户口上的，这孩子就跟他爸爸脱离不了关系了。 估计这也是潘丽雯急着离婚的原因。 卫靖泽终于忍不住问：“所以你唯一的任务就是给他们家生个男孩，是吧？” 潘丽雯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卫靖泽点头：“我明白了，你回去之后，收集一些杨建福出轨的证据，然后提出离婚。” “这个……” 困难重重，如果有这么简单，潘丽雯也不会想到靠老汉和卫靖泽了。 卫靖泽说：“别担心，到时候我们会请权威医生给你做体检，顺便查查胎儿的性别。” 潘丽雯瞪大了眼睛，卫靖泽补充说：“当然是假的，不过要把风声放出去。” 杨建福并不珍惜这段婚姻，迫于父母压力才一直坚持着，杨家父母也是为了要孙子，才不肯儿子离婚，潘丽雯肚子里的如果是个女孩，那就好办多了。 “反正事情要闹大，他们不是在乎面子么？如果不离婚，就面子扫地，看他们怎么选了。” 什么都要占全了，什么都要占好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第444章 步布局 杨家和杨建福把潘丽雯当成是生育的工具，只要她生出传宗接代的男孩来就好，至于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如何，杨建福如此花心对潘丽雯有什么伤害之类的，他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当初他们家给了不少彩礼，而潘舅舅和潘舅妈根本没有陪嫁什么东西给潘丽雯，这让他们更加觉得，这个媳妇就是买来的，他们花了钱的。 在潘舅舅一家三口在车祸中丧生之后，他们家更是得寸进尺，欺负她是一个没有娘家的人。 潘丽雯离婚的困难之处在于，她婆家有权有势，而她势单力薄，她想要离婚，就算是起诉到法院，法院也不一定受理，受理了，也不一定会判离婚。 更何况，在国内这样的环境中，许多人都是劝和不劝分的，连所谓的行政机构都是如此，借口打印机坏了或者停电了，导致许多办理离婚手续的夫妻没有办成手续，还被媒体表扬，这样的价值观有些可怕。 如果让潘丽雯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离婚肯定是办不成的。 潘丽雯思索了一下，说：“他们家跟市里许多医生和医院都挺熟的，我怕这个不好造假。” 卫靖泽说：“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为什么咱们一定要找b市的医生呢？当然要找比b市的医生更权威的专家。” 大陆地区，提前检查婴儿的性别，是违法行为，可是许多有门路的人，根本就无视了这样的法规，想看就能够看。 幸好潘丽雯的婆婆还没有带她去看过胎儿的性别，或许是因为就算是第一胎是个女孩，还可以生第二胎的缘故吧？作为体制内的人家，为了显得自己明事理、思想开放，所以对外做出并不关心胎儿性别的姿态，事实上，按照潘丽雯的说法，她婆婆已经为了孩子的性别的事儿，已经求神拜佛好多次了。 商定之后，潘丽雯在这儿吃了顿午饭，老汉还想留她住一两晚，被她拒绝了，说是管得严，不能在外留宿。 老汉也更加心疼潘丽雯了，结了婚以后，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在爷爷家住一晚都不行。 等潘丽雯一走，老汉就跟陆允修说：“她的事儿，肯定是要上法院才能够解决的，咱们还是帮她请一个好的律师吧！” 卫靖泽点头答应了。 江延宗说：“如果在本地请，估计很难请到，不如去帝都请？” 这样成本会高很多，人家律师来了，肯定是要包食宿的，另外还有价格不低的律师费。可是如果在本地请，谁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家给收买，或者迫于杨家和他家的关系网的威力，并不为潘丽雯的事儿尽心呢？ 卫靖泽觉得江延宗说得对，问老汉什么意思，老汉说：“只要把这个官司打赢了，多花点钱也没关系！” 老汉这副对后辈的疼爱的态度，也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应该有的样子。 卫靖泽说：“延宗，我们家对帝都的律师不太熟悉，就要靠你帮我们选一个有能力的律师了。” 江延宗说：“行，肯定没问题。” “这事儿还要请谢医生帮个忙。” 第299节 谢医生是谢文斌，也是帮助江延宗怀孕和生出天赐宝宝的医生，如今天赐宝宝健康又聪明，卫靖泽和江延宗都十分信任他。 两个人抽了时间飞去帝都，除了潘丽雯的事儿，还有两个人准备在帝都的家里弄一个产房，设备方面的问题，也要请教谢医生。 两个人去造访谢医生之后，直接说明了来意。 谢医生说：“第一个买设备的事儿，对我来说没问题，但是第二个，这就涉及到造假了，有违我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要是传出去了，我这招牌也得砸了。” 卫靖泽和江延宗顿时有点为难了，当初找谢医生帮忙，也是因为他医德好，能够保守秘密，现在却成了一种阻力了。 江延宗忍不住踱了两步，说：“这个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吗？我们也不是要你公开声明说他表妹怀的是女孩，只是有那种意思。” 很多事情，可能没办法直接做，但是有刻意操作的空间的。 江延宗的意思是，谢医生并不需要直接说潘丽雯怀的是个女孩子，而是带有一些暗示性地说法，只要没下结论，不管以后孩子是什么性别，都跟谢医生无关，这不会降低他的职业道德，也不会砸了他的招牌了。 卫靖泽也说：“作为医生，你经常救死扶伤，这件事也关系到我表妹的幸福，更关系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幸福，如果以后母子在杨家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正常人，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的时候，都是十分苦闷烦忧的，确实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谢医生被两个人这样左一句劝右一句劝，终于松了口，借着去b市参加交流会的名义，帮着潘丽雯检查一下身体。 谢医生答应之后，卫靖泽和江延宗都高兴得不行，说：“多谢谢医生，这可以说是再造之恩了！” 谢文斌说：“得了，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个人情你们先欠着，等以后我会讨回来的。” “那是那是，巴不得啊！” 谢医生这边说定了之后，江延宗那边也帮着联系了律师，这个律师是十分擅长打离婚官司的，这种命涉及到有钱人有权的人，他更是经验丰富，因为他要的价格不低，普通人也请不起。 两个人安排好帝都的事儿时候，又很快飞了回来，要把剧本商量好了，才能够继续下去。 只是刚回到家，就听老汉说，潘丽雯被家暴了。 卫靖泽心里一阵担心，忙问：“是谁打的？” “还能是谁？杨建福呗！还好检查之后发现，孩子没受什么影响。” 卫靖泽问：“被打的原因是什么？” 老汉说：“雯雯没细说，只说是因为自己惹恼了杨建福。” 卫靖泽想了想，说：“这个事儿不能拖下去了，谢医生很快就回来了，等谢医生一来，就让他给丽雯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老汉觉得也应该是这样。 为了这个事儿，卫靖泽和老汉干脆住到了市区去了，年末正是订单多的时候，家里需要人处理，所以江延宗就留在家里了。 过了两日，谢医生就来到了b市，还提前了一点，原因很好找，就是担心潘丽雯的身体，所以特地找了帝都的专家来呗。 杨家听说了这个事情之后，还不太相信，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潘舅舅一家跟老汉关系不太好，而且人家只是农民而已，哪里有什么能力请到北京的专家？ 倒是江延宗思量周密，并不十分强调谢医生的北京名医的身份，如果过分强调，反而会适得其反，杨家人可能会觉得，既然潘丽雯的爷爷家在帝都能攀上如此有名的医生，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能量，反而更加不愿意放手了。 大家都觉得江延宗考虑的很对，杨家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家，定然是以自家的利益为中心的。 谢医生到了之后，也就住在卫靖泽家在市区的房子里，卫靖泽和老汉也在市里，主要是为了潘丽雯离婚的事儿。 听说潘丽雯被打了，谢医生也很惊讶，对孕妇家暴，这实在是太恶劣了。 卫靖泽特地找潘丽雯问是怎么回事，以前没听说有家暴过啊！ 面对老汉和卫靖泽，潘丽雯倒是没有隐瞒什么：“我这是故意的，出轨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还不够严重。” 卫靖泽和老汉都大吃一惊，听着意思，还是潘丽雯自己故意让打的？ “你……你……你太不爱惜自己了！万一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老汉真的是怒了，他很生气潘丽雯竟然冒这样的风险，真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潘丽雯气势微弱地反驳说：“我很注意的，没有让他打到不该打的地方。” 老汉看着潘丽雯，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卫靖泽却觉得，潘丽雯还真是狠得下心的人，竟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被杨建福打了一顿，她怎么能保证杨建福下手多狠呢？怎么能保证杨建福不会伤害到她的肚子呢？ 头脑有些聪明，而且又狠得下心，这样的人，如果心思放在正路上，肯定会有出息，但是如果放在歪路上，那也可能会吃花生米儿。 只是事情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再责备再惋惜也没什么用，如果不能好好利用这次挨打的事情，那就是真的白挨了。 卫靖泽和老汉带着潘丽雯去做了伤情鉴定，又问：“到时候法庭上还要证据证明这确实是杨建福打的，你有没有？” 潘丽雯如果没有做好准备，那就不是潘丽雯了，她在杨建福打她之前，放置了隐形摄像头，过程都拍下来了，就算是对方的律师巧舌如簧，也没有办法否认杨建福家暴的事儿。 老汉听着卫靖泽和潘丽雯讨论这个事情，发出深深的叹息，这孩子都是被逼出来的啊！要不是家里人都是那个样子，这孩子哪里需要处心积虑为自己谋一点好处呢？ 潘丽雯去见过谢医生之后，就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女孩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潘丽雯也无需亲自跟自己婆婆说，只需要跟小区里的孕妇们唠唠，说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事儿自然就会传到她婆婆的耳朵里了。 第445章 离了婚 杨家住的是高档小区，这里不少都是跟杨家一样，在政府部门担任职务的，平时在一起也是比来比去，谁家官衔儿大，谁家升迁快，谁家跟上头关系好背景深之类的，明里暗里都在比较。当然连生孩子这样的事儿，也避免不了被比较了。 潘丽雯装作愁眉苦脸地，跟小区里的孕妇和新晋宝妈们聊天，透露出自己爷爷带自己去产检，那个医生说了一些话，比如说让她注意身体的某些值之类的，潘丽雯忍不住问医生自己孩子的是男是女，医生拒绝回答，这是很正常的，没塞红包人家怎么可能告诉你，当然还有职业道德高的医生，你塞红包也没用。于是潘丽雯假装问医生，自己该给宝宝买什么款式和颜色的衣服好，医生就说了，买颜色柔和的、粉嫩一些的。 很快，小区里的人都知道，杨家的媳妇可能怀的是女孩子，人家医生没直接说，可是字字句句都有这样的意思啊！ 很快这话就传到了潘丽雯婆婆的耳朵里，她婆婆盯着潘丽雯的肚子看了许久，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喃喃出声说：“可是肚儿尖尖是男孩，肚儿圆圆是女孩，怎么圆肚子也变成了男孩呢？” 潘丽雯捂着肚子，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这话传到潘丽雯婆婆的耳朵里几天之后，卫靖泽为潘丽雯请的律师帮着她写了起诉书，并且递交到了法院，还申请提前开庭，理由是，丈夫有家暴原告的行为，为了避免在候审期间受到更多伤害，请求早日开庭宣判。 卫靖泽和老汉都觉得，确实是要早点把这个事情弄完好，这都快过年了，心里藏着这个事儿过年，连年都过不好了。 潘丽雯也没意见，对她来说，反正只要孩子出生之前离婚就行。 在律师提交了起诉书以后，潘丽雯以最快的速度搬到了卫靖泽家住着，此时算是跟杨家撕破了脸，继续住着，杨建福那个二愣子，说不定又会打她一顿，已经挨了一顿打，潘丽雯不想挨第二顿了。 老汉觉得这样也好，跟自己住在一起也放心许多。 潘丽雯嫁妆少，属于她的东西也不多，收拾了之后，也就一个行李箱装完了，看着都觉得很磕碜。看到潘丽雯的行李，老汉更加确信，这杨家确实是没怎么把自己的孙女当自家人看，不然怎么结婚后没买过一件新衣服，没添过一件首饰？ 江延宗请的律师还真是巧舌如簧，法院很快立了案，而且将审理时间定在十二月，如果复杂一些的话，可能要在一月份才能够审完，但是也能够赶在过年前，老汉和卫靖泽都表示满意。 对于法院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被告是本市有权人家的儿子，原告又是孕妇，强弱对比太明显，可是偏生又是弱告强。有些法官都不愿意接这个案子，估计也是有些怕受到影响的。 律师也提出，与本案相关人员有关系的，都必须回避此案。 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点，但是花了大钱请的律师，当然比一般人想的周全多了。 根据律师的说法，法官的个人意愿对案后裁定也有一些影响，这种离婚的案子，如果是男法官，可能并不觉得出轨有什么，但是如果是女法官，想法就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这个女法官也遇到过丈夫出轨，那可能对出轨这种深恶痛绝，这是对潘丽雯最有利的现象。 法官虽然是按照法律来判案，可是法律是标尺，现实却有许多种情况，可以考虑到不同的因素才进行判案。律师的责任就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为自己的委托人争取更多的权益。 卫靖泽和老汉都觉得这个律师解释的很透彻，特别是老汉，感觉自己对律师的看法完全改变了。 杨家接到法院的传票的时候，真是暴跳如雷，一家人都觉得丢脸，完全没想到，潘丽雯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这样的人家，是十分注重面子的，潘丽雯起诉离婚，不管结果如何，都已经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了。 外人也说：“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潘丽雯平时文文静静的，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大招。” 许多人也不理解潘丽雯的做法，不少人都想嫁进这样的家里呢，婆家有权又有钱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怀孕了，都要生了，难道离婚就做单亲妈妈？ 对于潘丽雯来说，这是她给自己做主的机会，掌控自己人生的机会，许多人是不会懂的。 在律师的要求下，法院果然将这个案子提前开庭审理了。一般情况下，民事案件在立案两个月后才会正式开庭审理的。 杨建福和他妈罗丽本来还没把这个事儿怎么放在心上，潘丽雯怀孕了，哪里那么容易离得了婚。 但是杨建福的父亲不愧是官场上混的，见法院真提前审理了，便觉得，对方请的律师肯定不简单。 “没想到他们家能够请到这么厉害的律师。” 一般的民事律师哪能做到这一点，特别是自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杨建福的妈妈觉得丈夫杨汝成把这件事看的太严重了，“我听说，她爷爷家是有些小钱，她爹妈都死了，她爷爷不计前嫌帮这个孙女儿，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的律师，哪个是花钱请不着的？” 杨汝成觉得这话有理，可是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法院已经立案了，他们就得接着。 杨汝成是不会去的，罗丽也不想去，觉得丢人，杨建福是完全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所以也不打算去，罗丽是想让他去来着，可是杨建福撒撒娇，就没逼着他去了。 所以到了法庭上，被告方只有律师出庭了，其他的人一个都没见着。 这样的态度，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杨家当然也请了不错的律师，是b市业内比较有名的了，对方请的律师厉害，当然他们不会请一个太差的。 既然杨家都没人来，而潘丽雯这边，卫靖泽和老汉都来陪着她了，这个案子完全是律师之间的辩论。 对方律师说，我国法律规定，在女方孕期和哺乳期这段时间内，是不允许离婚的。 这边律师立马进行反驳，法律这样制定，是为了保护妇女的权益，而不是保护丈夫的权益的，如果女方在这个期间内提出离婚，更应该考虑到女方所受到的伤害。 对方律师又说，孩子未出生，不能没有父亲。 己方律师真是嘲讽力max，直接嘲笑对方，没有法律文件可以援引，没有案件可以作参考，张嘴就来，法律可没有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更何况，一个冷漠的家庭，还不如一个单亲家庭，至少孩子不会受到父母之间的矛盾的伤害，特别是杨建福这种父亲，完全没有任何做父亲的意识。 卫靖泽听着两个律师的辩论，觉得己方律师是压倒性胜利，对方辩驳的基础十分薄弱，更何况他的委托人都没来，更是感觉势单力薄。 更何况，己方还有更强有力的证据，杨建福在潘丽雯孕期内出轨，已经是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了，更何况他还在孕期内家暴。 潘丽雯的能力着实不差，把证据都准备的齐齐的，律师辩护起来更加轻松了。 家暴的证据除了视频，还有一份谢医生提供的验伤证明。在这件事里，谢医生真是帮了很多忙。 反正谢医生跟b市这边没什么关系，不担心以后会被打击报复之类的，他帮潘丽雯，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和对潘丽雯的同情。 此次审理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虽然结果已经很明显，但是法官没有直接宣判，这算是给杨家留了一点点面子了。 对于这点，律师倒是不好继续步步紧逼，等着一个星期后再次开庭宣判。 走出法院大门的时候，潘丽雯终于露出了一点轻松的表情，这些天，她都没什么表情的，显然是把心事藏在心里了。 老汉突然想起自己给潘丽雯的十万块钱，忙拉着她问：“我给你的钱，你收好了吧？” 潘丽雯点头。 “可是这离婚，是要分共同财产的。” 杨建福估计是没什么私人财产的，全都在他爹妈名下呢，他自己有的，不过是一些手表、衣服之类的男士奢侈品，他用过的潘丽雯也不想要。 潘丽雯说：“这个您放心，那张卡里的钱，我本来就没怎么动过，而且也没有转走，一直放在那卡里呢！” 第300节 那张卡是以老汉的名义开的，并不在潘丽雯的名下，所以也不算是他们夫妻两个的共同财产，至少说从法律上来说是这样的。 老汉松了一口气，也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孙女聪明，不然还得倒贴一半的钱出去。那样的人家，别说五万块，一分钱老汉都不想给他们。 如果是一个人品好对自己孙女也好的外孙女婿，老汉直接给他十万也心甘情愿。 老汉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一个星期后，重新开庭，也不需要过多审理，很快就宣布了结果。 潘丽雯和杨建福依法离婚，解除婚姻关系，夫妻双方共同财产依法分割，孩子的抚养权归潘丽雯，杨家支付抚养费，有探视权。 对于这样的结果，潘丽雯是比较满意了，如果孩子生出来了，抚养权就不好说了。 双方也没有什么分要分割的共同财产，潘丽雯之前搬出来就把自己的东西都带出来了，卫靖泽和老汉让她搬到乡下去，一个是好好静养等着孩子出世，另一个是防止杨建福和他家打击报复，潘丽雯肚子大了，自己照顾自己也不容易，家里至少还有好几个人看着她。 于是潘丽雯在住到了乡下去待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部分到这里算是完结咯~ 如果有什么想看的内容记得留言~ 二宝在番外中出世~ 希望我没有留下什么未尽的剧情了吧…… 书香门第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