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宝》 楔子 上网的时间多了,肯定会头晕,在下正常人也,所以会有这种感觉。 不过,在下上网,喜欢在各论坛凑热闹,口没摭拦,言多必失,一般挨别人砸砖的机会会比较多一点,所以,头部受损的情况会严重一些,人这头部的神经是何等的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近两年,我经常会出现一些幻觉,真的令人很苦恼,而且,在出现幻觉时,往往会伴着头痛,我也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虽然在下年纪不小,但也总算是个男人,这网上嘛,偶尔会看看******,不过,按道理也没什么问题,全中国那么多人看******,怎么人家就不会出现幻觉呢? 我的好友李大白则说我的不是幻觉而是白日梦,说是我想东西想得多了而得的,想必是想发财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云云。 白日梦就白日梦吧,我也不在乎这种称呼了,反正都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真的很冤枉,想发财人人都在想,想女人个个男人都在想,怎么人家就不做白日梦,偏偏是我这么清高的人在做? 近几个月来,这种幻觉越来越厉害了,不,是白日梦做得越来越多,没办法,只好去找医生看看。虽然我极不情愿去医院那个地方,不单是因为哪儿的东西贵,而且因为哪儿的人也奇怪,哪一股味道,让人实在受不了。 但是,为了更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我还是去了。那一天,来到医院,看着一群黑压压的人,我的眼前就马上出现了幻觉,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全是黑色的,十分难看,甚至遇到一个护士,我居然看到她没戴乳罩!哎呀!造孽,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 挂了号,我坐在医院的椅子慢慢地等,头脑总是在一遍遍地出现着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景物,每次幻觉完了后我都会很好奇!我看到的到底是哪个地方?看到的是谁?总会有这种疑问,再看看眼前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脸色都十分古怪! 我曾看过一本有关命运的书,书中介绍说,人的脸是有颜色的,这种颜色并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颜色,而是关系到人的身体状况的,只有某一种特殊的眼睛才能看到。我的理解是,这种眼睛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阴阳眼,或叫天眼。据说气功练得厉害了,也会出现第三只眼,也叫做开了天眼,开了天眼的人会看到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未来,能看到各种灵邪鬼怪。有个气功大师说哪是能看到了四维的空间,诸如此类。我年少时好奇心很重,总想看一看那种立体的四维空间,这四维空间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它比我们平时看到的三维空间多了一个时间,但是我练过好长时间的气功,两眉间总是不会发痒,没有出现那第三只天眼,我也会经常纳闷,曾请教气功大师,怎样才能炼出天眼,他的回答是,看你的慧根与勤奋程度了。我自问我是比较勤奋的,每天早午晚三次练功,每次至少一个小时,练到高境界时,真能觉得丹田的地方会发热发麻,这就不说了,但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一次天眼现象,看来是我的慧根不够,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练下去。直至去年我遇上了那个气功大师说起了这事,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很多事情是天意,要是当年你能坚持练到现在,你不单开了天眼,连地眼也开了!” “天,什么,还有地眼之说?”我问道,那气功师知道我是个死心眼,他气恼地说:“哪有什么地眼,我只是形容如果你当年肯炼到现在的一种形容,是一种比喻手法,懂吗?对了,那叫做什么,那个什么修辞!” 听了他的话,害得我懊恼了好长的时间! 跑题了,还是说回我在医院那儿看病吧,我不知发了多少次梦,人都不知走了多少,医生也不知叫了我多少次,直至我闻到一股很剌鼻的香水味才把我从白日梦中拉了回来,只见一个护士对我说:“先生,您是不是叫做小黑啊?”小黑?是谁?我一脸的茫然,想了好久才想起,对,我就是小黑!其实,我的名字真的叫做小黑,小时家里没几个识字的,由于生得比较黑,于是老母亲便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小黑。我连忙说:“是是,我就是阿黑。”她笑了一下,带我进了脑科,我发现她笑的时候左边嘴角抖了一下,咦?这是什么信号?我的脑海马上浮现出一幅图画,画上有一个女子站在水的中央,做出一个单脚独立的动作,旁边有一个字:来 画上的女孩就是这个护士!我百思而不得其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幻觉? 给我看病的是一个比我年轻点的医生,他的鼻头有几粒青春痘,我把我的病症很认真地对他说,并且说得很严重,希望他能认真帮我看看,他先是叫我把口张开,看了一下我的口,又用听诊器在我全身乱捣,我这个人很怕痒,那个冰凉的听筒把我弄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好不容易帮我看完了,说:“没什么事啊!很正常嘛,是不是经常上网啊?”我说是,他说:“这上网嘛,适可而止就好了,上多了不好。”说完,他又说:“还是照个脑电图会好一点。”于是他撕了一个表格签了个名叫我去交钱然后再去什么地方。 我很想在做脑电图的时候我能做一下白日梦,好让做脑电图的医生发现我的问题,可是在照脑电图的时候很正常,一点也没有幻觉,就是这么奇怪!想它来的时候它不来,不想它来的时候它总是乱来! ……,很久了,我又回到,刚才那个有鼻头几粒青春痘的医生哪儿,他看了看我的脑电图检验报告,自言自语地说:“没什么呀!可能是你精神太紧张了,休息时间太少了才会出现这种问题的吧!别太紧张了,没事的。”他一边说,一边开着药方,我完全看不懂他写什么,问:“医生,你开什么药给我吃?”他说:“没什么药,就是几粒帮助休息的药。” 我拿着药方正要走出门的时候,那医生竟对着旁边的那个小护士暧mei地说:“都是艳照门惹的祸!”想不到那个护士竟发出吃吃的笑声!我一听,心里犯了嘀咕:与艳照门有关?会不会是我上次看了一下艳照门的照片就出现这种问题啦?想了想,好象也不对啊!全世界哪么多人看了怎么会没事?于是我又折返医生哪儿,说:“肯定与艳照门无关”那医生一边脱那白色的大褂一边说:“我下班了,没事的,没事的。”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满脸的坏笑,我又看了看那个小护士,她也满脸春风,吃吃地笑个不停,说:“我也下班啦,拜~”从我身侧一晃而过,当她的脸离我最近的一刹那,我又看到了那幅图画,一个女人单脚站在水中央…… 第一章 一幅画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周小黑,曾在美术院校读过几年书,出来后,自封为画家,当然,那是国家不承认的,但是我很想加入个什么美术协会之类的,于是每逢有什么美术展览与比赛我都会参加。 长期以来,我的老师及我的朋友说我画的画太理智了,没有什么感性的东西,也就是没有太多感情在里面,所以自从学校毕业后,我的作品没有一次能在各类美术作品展览上出现过,虽然自己也很努力,但总是差一口气,临门一脚总是把我的作品给涮下来,所以我正在做着一项尝试,就是在自己半清醒半迷糊的时候画画,这种时候能把人的潜意识画出来,那个著名的画家达利,就是画出了这种潜意识的东西而名声大噪,位列国际绘画大师之列! 我开始练迷糊,只能在夜里的时候,睡得差不多的时候,睡眼模糊的时候进行创作最为适宜,已经连续好多天,但是每次画的都不满意,有一晚,我印象中又起床画了画,但是由于太累,画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勉强爬上chuang睡着了。 那几天天天都在下雨,我也不知睡了多久,但是一声响雷把我给震醒,我看了看窗外,仍是黑乎乎的一遍,好象仍然是夜晚,而当我把眼睛往屋子里面移动的时候,我全身突然飘起了鸡皮!吓得不敢说话!睡意全消!因为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用力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控制了一下情绪,借着天空中的一个闪电,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幅画,画中的那个女人正在恶狠狠地盯着所有看她的人。 我爬下床,打开电掣,日光灯闪了几下才亮,我才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了这幅画!天啊!这幅画是我画的吗?她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脸色泛青,她正用单脚站在一汪水的中间,另外一只脚不见了。一只手朝没有脚的那个方向四十五度向下指,而另一手则抓住一个什么看不清,那双眼睛看得我毛骨耸然。 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画的,我检查了一下门窗,都锁得好好的,再看了看床底、柜子,屋里除了我自己外没有其它人! 这一夜睡不着,我不敢面对着那一幅画,把那幅画反着放在墙边,自己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是了,我要叫我的死党来看看,看看他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我看了看钟,已是早上五时多了,于是拿出手机直接拨给我那个中学没读完就出来混的朋友——阿白仔! 说起阿白仔,我要作一点介绍,他名叫李大白,是我的同学,从小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读书读得不好,但体育却是他的专长,初中毕业考不进中学,他父亲想了很多办法才把他弄进体校,他学田径,但是这家伙就是不成器,学田径也学不好,却迷上了武术,跟着教练学了一段时间,去打架,让体校给开除了! 没书读后,这家伙仍是吊儿郎当的,到处打架,寻常三五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后来还因打伤了一个做官的子弟,给判了两年劳教!劳教还没完,他母亲就死了,让他给气死的。所以,他出来后,基本上改了乱打人的毛病,居然还去做点小生意。算是改了邪了归正。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对我是格外的尊重,因为上小学到初中,他基本上是靠抄我的作业读完的,二是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打赢过我!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从牢房里出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所以他视我如死党! 李大白到今时今日,已是一个浪迹天涯的老手,江湖有名的人物,由于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人们给他一个绰号,叫做沙胆白,同时,他能说会道,逗得很多女子喜欢他,所以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鸡公白。 我喜欢叫他鸡公白,电话打通了,想不到接电话的不是鸡公白,而是一把极粗的女声:“谁?这么早,不想让人活了是不是?”又吓了我一跳,天,怎么鸡公白家里会有女声?他与我一样明明是条光棍啊!我于是有礼貌地说:“请问阿白在家吗?” “他死啦!”一声吼叫后啪的一声盖下了电话!电话的这一头,我半晌说不出话来!今夜到底怎么了? 我正惴惴不安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我又吓了一跳,今晚有风声鹤唳的感觉,一点点小动静就能把我吓一跳,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就是鸡公白的电话,我忙对他说:“有时间快点来救我,我快不行啦!”说完按下了电话。 ……鸡公白气喘吁吁地跑来,我一见面就大声骂了起来:“你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到底搞什么鬼?我等了你一夜,想让你来救我,原来泡在温柔乡啊!” 鸡公白直叫冤枉:“那个是小爽的表弟,睡在客厅里,离电话最近……” “得得得!你清白,是处男,得了吧,快点救我!”我一点也没留意他提到小爽这个人。 鸡公白说:“你好好的救什么?是不是中招了?”说完满脸坏笑。我不想与他无目的的说下去,用手指了一下那幅画,他用手去翻转,看了一下,我发现,他的脸变了色,一声不吭!我知道问题严重,因为我知道,如果连鸡公白都会出现这样的一种表情,那么多半是出了大事。 只见鸡公白嘴里喃喃自语道:“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忙问:“到底是什么回事,你快点说嘛,是不是想吓死我?”鸡公白也不做声,从他的胯包里掏出一卷报纸,轻轻地放在我的桌在上,然后叫我打开,我意识到这肯定是什么秘密的东西,但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沉住气慢慢地摊开了那张报纸。这时外面虽然还下着零星的小雨,但是天色已出现了白色,自然光透过窗口射了进来,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块老绢,发黄而且脆弱,绢面上画有一个人,单脚着地,一只手呈四十五度斜指无脚一方,另一只手竟然拿着一个髅骷!不过,这张绢的后面还有一些山水画的图案,显然,这张东西不单纯是一幅画。 我拿出放大镜,想认真地鉴定一下这幅东西是什么时候的,鸡公白在一旁说话了:“我也正想找你哩,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找到到我了,真******不敢相信,我刚昨夜才搞到这幅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看到?” 昨夜?我好象让电击了一下,我自己昨夜也好像模模糊糊的地床画画,但是画过一些什么也不太清楚,总是想不起来到底自己是怎么画出这东西来的,我再看了一下我画的那幅画,又看了看鸡公白带来的这幅画,两者简直可以互补,我的那幅画中穿着白色衣服的那个人女子脸部特征非常清晰,五官也非常清晰,不知怎么搞的,除了看到她的那个眼充满了怨恨与凶恶外,怎么会觉得她的嘴在冷笑? 看到这里,我已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鉴定鸡公白的这幅画了,追问起他这幅东西是怎么来的,鸡公白对我从来不说谎话,不过总会添油加醋地说起他自己的故事。 原来,自从我迷恋起收藏以后,家中的瓶瓶罐罐多了,鸡公白由于是我的老友兼死党,受我感染,也迷恋起收藏来,不过,他的文化太低了,根本就分不清元与明,到底是元早还是明早他都不知道,所以他的眼光极糗,买十次总有九次以上是中招的,而且他从来就是冲动型的,还十分喜欢听故事买东西,一看好了某东西,非得买下不可!一段时间下来后也是满屋子的瓶瓶罐罐,但是没几件是老的,为此,他受了我不少的气。 不过,他不服气,总想找几件能见得人的好东西,于是那些真假铲子,他认识的基本上都请人家下过馆子,摸过酒杯。然而,他的情况并不见好转,仍是越来越多的假货源源不绝地流向他家。 出于对老友的关怀,我多次好言相劝,要求他不要再买东西了,有钱就请我下馆子! 当然,他表面也领情,但是,暗地里他仍是想尽一切办法弄东西。 鸡公白说:“这幅画是小爽他的表弟给我弄来的,我好久之前就听说他表弟是真正的铲子了,自从那次小爽让人打断手后,就失去了与他们的联系,近来,我又见到了小爽,请下了几次馆子,玩了几回女人,他以为我是真的大老板,就把他表弟叫来介绍给我认识,他的表弟那个样子呀!******纯粹就是个小混混,我一直看不起他,就是因为他太奶油了,头发竟然染成了红色,还学着别人戴个耳环!他还是个基佬!你知道我从来不接受搞基的,我是这么老实的人,这么正经的人,你说,我会与他搞基吗?要不是看在古董的份上,我连正眼也不会看他。” 我一边听鸡公白胡侃,一边泡了一杯花旗参茶定惊,鸡公白嚷道:“也给我泡杯吧!你看我说得口都干了。” “得,你继续说。” 鸡公白又说了:“那个基佬上个月跟我说,要去四川做一单买卖,向我借钱,我也不知是什么买卖,怎么能够借钱给他?不过,想到以后或许能给我一点好处的份上给了他几百块钱做路费。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有一件好东西给我,我问是什么,他说是一幅古画。”鸡公白停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参茶,又说:“你知道,我不懂画的,但是我知道徐悲鸿的那幅狮子上面有个人的那幅卖了二千多万,想来古画也是值钱的,于是叫他送来,但他说要拿一万块钱,我说要看了画才能定,想不到他白天没有来,而是晚上我睡着了之后才来,那时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我看了看他的这幅画,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想着叫你看看,但是半夜三更的,只好等到天亮再找你,这不,我还没找你,你倒是先把我叫来了。” 鸡公白一边说,一边用眼直往我画的那幅画上瞟:“真是奇怪了,怎么你这里也有一幅这样的画呢?是你画的吗?” 我只好原原本本地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鸡公白,鸡公白从不怀疑我说的话,他说:“真******奇了,这幅古画,敢不敢拿下?那个基佬还在我家等我回去呢!” 我说:“拿下!再杀一杀价五千块以下拿下!” 鸡公白狐疑地看着我:“拿下?这么高价拿下?你从来不支持我拿下任何东西的啊!” 我白了鸡公白一眼,因为他的话有不尊重我的嫌疑,有怀疑我的嫌疑:“叫你拿下就拿下,说哪么多干什么?” 第二章 瘦子 为了把事情弄明白一点,我对鸡公白说:“走,我陪你去谈价钱。”阿白巴不得我这样说,因为他知道,我杀价有一手。 在路上,鸡公白对我说:“东西是我看中的,人家是先送到我哪儿的,到时候,你别跟我抢!”鸡公白就是这种小家子气,总以为别人会占他的便宜,我没好气地说:“送我也不要!”他说:“怎么?送你也不要,为什么?不值钱是吗?”看来他又想打退堂鼓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能感受得出他那种患得患失的心理,为了使这事情顺利一点,我沉下气跟他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你想这么古怪的事情我一生遇到了多少?”鸡公白说:“没遇过。”我说:“哪就是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把它弄个明白,哪我们做人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人生有什么意义?人生不就是要追求真理吗?什么是真理,就是把不知道的事情弄明白,我们花那么多钱去读书是为什么?不就是想知道多一点不知道的东西吗?古人说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个解惑就是要把自己不明白的弄清楚,现在没人帮我们解惑了,只有靠自己,要是真有人能帮我们解惑那也是要收费的,天上是不会掉下馅饼的,世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愿意让人收费吗?”说得鸡公白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要我们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是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一边说一边走,来到鸡公白住的那幢楼的楼下,他住的地方离我那儿不远。 不过,鸡公白住的是八楼,我很辛苦才爬上去。爬上去后,我俩都有点气促。 鸡公白拿出锁匙开了门,只见里面有个小伙子身上裹了一条浴巾赤脚走了出来,身上还滴着水,鸡公白问:“你在干什么?这么早就洗澡了?”只见那个小伙子奶声奶气地说:“哎呀,你这地方有股味道,我洗了好几次都没洗完这种味道呢!”他看了看我:“这位是什么老板啊?”鸡公白说:“这个是字画鉴定专家,我专门叫他来鉴定你的那幅画的。”只见他象太监一样挥了一下手中的小毛巾说:“哪就鉴定呐,专家有啥了不起的。”说完又跑去洗手间洗澡了。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又出现了幻觉,只见一枝箭在追着一个女人,那个人眼看跑不动了,最后一个男人抱起了那个女人,那枝箭竟然绕了过去射中了她。我突然觉得我的肩膀人在推我,我吃了一惊,反手一下把那只推我的手捉住,鸡公白吓了一下,说:“你在干什么?”我才回过神来,说:“我又看到幻觉了。”鸡公白小声说:“你现在千万别再有幻觉了,等一下你就说这东西只是一个旧的没水平的画,不值几个钱,帮我杀一下他的价。”我连声答应。 说话间,那个瘦子穿着鸡公白的睡衣出来了,鸡公白跳了起来说:“你怎么穿了我的睡衣?我和你很熟吗?” 那瘦子慢吞吞地说:“哟——穿件睡袍有啥问题,我的画顶得上你几百件这种难看的东西,我要是在家里,我才不穿这种这么老土的玩意!”一边说,一边拿出烟来抽!鸡公白没办法:“算了,你快点开个价,谈得成就谈,谈不成你就走。”那瘦子慢条斯里地吐了一个烟圈,说:“随你便,我的东西又不是没人买,看你上次给路费的份上给你送件真东西来,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一脸的不满意。 我看着看着那瘦子的一举一动,我于是马上作出了判断,这不是一个真正的铲子,充其量只不过是铲子的下手,于是我马上说:“算了算了,我们还是来谈谈这幅画吧。”那瘦子说:“你是专家,你就先说说吧,这件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那幅画看,这回我是认真在看了,我拿出放大镜,先是认真地辨别一下材质,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虽然我对于鉴定字画也是个半桶水,但学会辨别材质让我少花了很多冤枉钱。那幅画所使用的绢的经纬是用单线做成的,按照一般的情况,这种单线的做法是元以前的做法,也就是说,这块破绢,很可能就是元以前的东西,我认真地看了一下那些墨,很明显有很多已经脱落,留下来的只是一个墨印,墨色有一点淡,整张绢透出一种黄褐色,这也是因为时间长了受氧化的痕迹。 再仔细看时,画面上竟然有一个字,很淡,很淡,是一有很有赵体风格的“来”字,。。。。。基于上述看法,我基本上认为这就是一幅老画,起码时间也在元朝以前,那人物穿着一件宽大的裙子,那眼也在幽怨地看着别人! 于是,我问那个瘦子:“这幅画是从哪儿弄的?”那瘦子一边抽烟一边说:“你管我从哪儿弄,舍得出钱就是你的,不舍得出钱就是别人的,况且,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弄不好,又说我是在讲故事。” “我信!”我说,“只要你说出来的我就相信。” 那瘦子终于看了我一眼,说:“这幅画是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 鸡公白笑嬉嬉地说:“好说,好说,说说看,能否少一点?”那瘦子说:“少多少?我山长水远的跑到四川又跑回来,旅费就用了不少,你不是想给一百几十块钱就想在我这里捡漏吧?”说完,阴笑不止,看来是个老手。 鸡公白是何许人也?他是个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的老江湖,看到这瘦子这么说,他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指望靠这幅画发财的,不过,他也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没钱了。于是他说:“反正一万块钱我是出不起啦,如果你一定要卖这个价,那么请便吧!”说完,做出一个送客的动作,就是站起身来。 那瘦子马上改口:“哪你看能出多少钱吧?” 鸡公白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往茶几上一放:“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的全副身家了,要就拿去,不要我也没办法啦。”我看了看那叠钱,应该也有二千来块钱,于是帮着说,也是差不多了,这种画又不是名人手迹,也连个人名都没有,旧虽然是旧,但是也值不了什么钱。 那瘦子拿起那叠钱来数了数,直嫌少,一边说,一边把那钱往自己的衣服里塞,我也知道是时候要问清楚这幅画的情况了:“这画你到底是哪里弄出来的?”他仍是说:“的确是我朋友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我问:“你朋友在哪儿?”他说:“他在广州。” 鸡公白跳了起来:“你这小子又蒙我了,不是说你去了四川吗?怎么他在广州?” 只见瘦子吃吃地笑了:“你只给我这么一点钱,他能在四川吗?”说完大笑不止。一点也不畏惧鸡公白。而且他还当我我们的面脱下鸡公白的睡衣,穿上他自己的那身衣服,我看到了他肚脐下面竟然纹了身,在那个地方纹了一只蝎子,我直恶心得想吐。 不过,事情还没弄明白我是不会罢休的,于是说:“来,我们去广州找你的朋友。”那瘦子开始有点怕了,忙问:“你去找他干什么?”我说:“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件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你必须要带我们去见一见他。” 在收藏这一行,带人去见上家是非常忌讳的,因为,这意味着他自己的利益会让我们得到,损害了他的利益。他于是说:“我没时间,我还要去四川。”鸡公白拿出一百块钱对他说:“一百块,干不干?”,那瘦子看也不看说:“我不是不想带你们去,但我的确是没时间。”鸡公白又掏出一张一百块的吼道:“够不够?”想不到那瘦子说:“大哥,你就是再给我一千元我也不会和你去的。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我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是不能违反自己的原则的,否则我怎么能出来混呢,你说是不是?” 到了这一个时候,我知道我再不出手不行了,于是对他说:“小兄弟,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因为关系到我们的命运。”于是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一次,想不到这瘦子竟然来了兴趣,坚持要到我住的那个地方看看我画的画。 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到我那儿看画,他看了我画的那幅画后,吓得半晌不敢做声,小声地说:“这真是昨晚画的吗?吓死我了,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等他定了一下神,我说:“这就是我昨天夜里起床画的一幅画,那时是怎么画的我都记不起了,这么奇怪的事情你见过吗?” 他说起了他昨晚来的时候眼皮直跳,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在车上也睡着了,直到车到了站司机叫醍了他。我跟他说:“小兄弟,人命关天,这种事咱玩收藏的人遇到的不多,难道你不想把事情弄明白吗?”瘦子想了一下,终于说:“好吧,我带你们去找他,不过我先把话说好了,你们以后不能直接从他那儿买东西,如果是从他那儿买了东西,一定要给我回佣。” 我们满口答应,接着,我们三个人跑到街口的“顺时发”餐馆吃了一个午餐,因为有求于这个瘦子,这顿饭招呼得还不错,吃得他很满足。 临上车前,鸡公白说对那瘦子说:“要不要给你的那个朋友打个电话,说我们去找他?”瘦子说:“没用的,他的电话是关机的,只有他用来打给别人时才开一下机,任何人也不能打通他的电话。” 我想了想,也应该是这样,做这种谋生的人也是要自我保护一下,不能老把电话开着,免得有不测。 到了广州后,瘦子叫了一部的士,带着我们一直走到上下九路。下车后,他带着我们左拐右拐,去到一座老屋门口,那瘦子敲门了:“尚哥在吗?开开门!”里面有一个女人吱的一声把门开了,隔着门口的横木问:“找谁呀?”瘦子说:“我找尚哥,他在吗?”那女人说:“他不在,出去好几天了。”我问:“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那个女的说:“鬼才知道他去了哪儿!”说完啪的一声关了门。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看,知道白跑了一趟。 那瘦子看我们那失望的样子,说:“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们吧,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况且阿白哥又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要多多关照我啊!”于是给我写下了那个叫尚哥的人的电话。 写完后他说还有事就跑了。但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哎呀,这位周哥,我看你挺顺眼的,我这里还有一个这种玩意没人要,送你做个纪念,说着从他衣袋里掏出一个半圆形象个鸡蛋那么大的铜制品塞给了我,我说了一声谢谢就把那东西放进了我随身带的那个袋子里。 广州,我太熟悉了,当年就是来这个地方读书的,广州还有很多同学朋友,我带着鸡公白找到一间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慢慢地喝了起来,鸡公白一边喝一边问:“我那幅画能否拿到拍卖行去?能拍多少钱?”这小子就是这副德性。 第三章 李医生 我说:“你这幅东西能卖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这唯一的线索都找不到,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广州找人帮助鉴定一下这幅画。” 鸡公白对我说:“走,我们去见见李医生!” 我知道鸡公白走的地方多,见的世面广,认识的人也不少,只不过他认识的人都是要要占他便宜的,其实这个李医生,我也是闻名已久的,他是一位退休的老中医,独创的李氏凉茶闻名珠三角,他儿子不学无术,李医生想把自己的医术传授给他,可是他就是学不好,但是把他的凉茶生意做到整个广东大街小巷都是,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医生退休后来找他看病的人更多了,不过,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他不单是收藏,而且还研究,有很多研究成果走在全国民间的前列,是一位民间收藏高人。 我一直以来都想去拜访一下他,向他学习几招,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缘,今天,正好是这样的一种机缘,而且,鸡公白和他是熟人,这就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要知道,当年我们学习收藏的时候,想要认识一个真正的高手是十分难的事情,而且还得有人介绍,否则人家见都不会见你,现在不同了,满大街都是收藏类的书籍,到处都是收藏大师,环境确实与我们当年很不同。 废话少说,我对鸡公白说:“看来,我们要买一点象样的手信才行。”走到一家礼品店,买了些水果,还有一盒极品铁观音,正宗福建产的上品,我不相信鸡公白去买礼品,因为他不会喝茶,他只知道贵的就是好的,从来不会看颜色,闻味道。 在公交车上,我问鸡公白:“你是怎样认识李医生的?”鸡公白说:“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你知道我小时背部让你打得多了,有旧积,每逢天气变的时候就会痛。” 我打断了鸡公白的话:“你小子说话注意点,我小时尽是受你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鸡公白一脸的委屈,争辨道:“虽然我打你多一点,但我一般只是打你的手和脚,你打的却是我的背,受伤最重的是我,而且回家后我老爸每次都是用他的皮带抽我的背。” 这倒是真的,他父亲从来不会教他,每次在外面打架回来后他父亲都是用皮带抽他的,我见过。 我说:“好了好了,你打了我还有理!别提这陈年老事,还是说说你是怎样认识李医生的吧。” 鸡公白说:“去年秋天,我的背有点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是事,我们楼下看单车的那个阿旺伯开给我的药方就很有效,不过,我知道李医生的大名,而且他还写过一本关于收藏的书,我也买来看了,一直想认识一下他,所以才借着背痛去看病的机会找到他的。就这样一来二往的,基本上就有点熟了。” 其实,我还知道,鸡公白还用五千元给李医生买下了一件晚清的东西,使李医生在他的老婆面前终于有了买古董的理由,不用再象以前那样偷偷摸摸地去买东西了,冲这点,李医生对鸡公白是有好感的。 李医生住的地方不错,就在天河区的某个高尚住宅区里,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只是经过小区大门口的时候有个保安问长问短,还要我登记,心中确实不快,不过,看在要去见大人物的份上,心中的那股气暂时按一按,要是平时,我早和他干上了,因为那天我穿得寒碜了一点,这家伙狗眼看人低,平时我到哪儿都不会让人查这查哪的。 到了,一个身材偏胖的老女人开门,见是阿白,便满脸堆笑:“哟!是沙胆白呀!啥风把你吹来啦?” 鸡公白满脸笑意,谦虚地打哈哈:“好久不见您,想来看看您了,您是越来越有福气啦。”阿姨长阿姨短地叫得格外亲切,我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鸡公白的这一套,我确实学不来,不过,我也脸上有笑意,带着无比崇敬的样子,因为我知道,这个一定就是李医生的老婆。 胖女人让我们进了屋,一边把我们带来的手信拿下,还一个劲地说:“哎呀,那么客气干什么呢?下次来的时候不准弄这套。” 李医生家的客厅真大,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起码有六十多个平方,不过,也正常,一个独创了李氏凉茶的名医没有去住别墅,也算他能忍得住寂寞。他家的客厅就有一个非常大的博古架,博古架的旁边,还有两个用酸枝做的柜子,里面全是古玩瓷器,墙上挂着一幅署名为张寿亭的字:悬壶济世,普渡众生。 我看着那字,一时摸不着头脑,似乎有点不搭配的样子,这张寿亭我知道,是一个著名的书法家,怎么把医生与和尚混在一起了? 李医生出来了,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但是红光满脸,头发全白,谢顶,清瘦,十分有精神,我与鸡公白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走来,只见他做了个手势:“请坐,请坐,不要客气。”说话间,那个阿姨已煮好了开水,李医生拿出一个包浆很厚的老紫砂壶,熟练地往里面装了茶叶,再摇几下,往那木制的茶海倒了下去,然后,再往里面冲水,再摇了两下,才往那个瓷制的公道杯上倒出茶水来,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李医生的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眼便知是深喑此道的高手。 鸡公白不禁连声叫好,并学着别人那样拿起茶杯往自己的鼻前闻了一下,唔!好香啊!我也连声说好。 李医生这时才问:“阿白,这位是你朋友吗?” 鸡公白向李医生介绍:“这位也是我的朋友,是一个画家,也是一个收藏家,还是一个鉴定家!”这小子,总是在关键关头给我戴帽子,把我说得十分厉害的样子。 我赶紧纠正:“不是不是,我只是一个收藏爱好者,来向您学习哩。” 李医生说:“啊?好啊!看来今日遇上同道了,欢迎啊,欢迎啊!”向我伸出手来,我马上双手握住李医生的手表示尊重。 李医生说:“今天难得有同道好友来访,我还真有几个问题想不清楚呢,就比如这个茶壶吧,我看来看去就象是旧的,可是总有人说是新的,到底是新的还是旧的啊?” 糟糕!李医生要考我了,这种人,这种事我遇见太多了,一般陌生人到这些收藏家的家里,这些收藏家都会试一试这个人的水平深浅,要是水平高的会和你说收藏,要是水平低的他就不会跟你说起收藏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老医生真的十分有水平,他说的话,做的事十分平静,在试别人时不像那些叱叱逼人的新生贫下中农收藏家那样,而且做到了不显山,不露水,滴水不漏! 我心里十分埋怨鸡公白这小子,总是在添乱,我也知道,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么就别想再谈下去,如果谈不下去,我的有关那幅画的问题就很难再弄得清楚了。 于是,我说:“哪里,哪里,我不太懂啊,我是来学习的。”心想,你虽然很厉害,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以他的这种造旨,不应该连这是新还是老的都弄不清楚,鸡公白虽然走的地方多,而且屡屡在这一类高手中露了馅,但总是不知道人家在试他,别人一问,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别人在暗笑的时候他自己还十分得意。 李医生说:“哎呀!画家啊!别太谦虚了,我确实弄不清楚这东西,你就随便说说嘛。” 鸡公白也一个劲地一旁帮腔:“对,你自己家里不是也有几个吗?就说说嘛!”说完,满脸的坏笑,这小子一直在想看我出丑,因为自从上中学后,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怎么威风过!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只好硬着头皮朝着这件紫砂看,这是一把调砂壶,壶的表面都起了“梨皮”,那包浆十分自然老旧,而且很厚,在边角的地方也很均匀,很显然,这不是做旧做得出来的,在凸出的弦线部位,十分光洁,一眼便能看出是一把养得十分精到的老壶,而且从来不把污垢留下。我轻轻地揭开盖子,看了看壶盖的子口,发现里面倒是十分干净,但是在子口外面却有很多茶垢,于是,我心中有底了,对着李医生说:“好吧,既然要我说,那么我就说一下吧,说得不对,您要多多指正啊。” 鸡公白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你们读书人就是酸,说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废话的。”李医生也说:“对啊,随便说嘛,有啥要紧的。” 于是我说:“这把砂壶名叫仿鼓壶,调砂细腻,做工严谨,一丝不拘,器里修削泼辣,这是一件十分精到的老紫砂,而且包浆自然厚重,时间应该在民国以前,民国时期做这一种壶做得最好的是顾景舟!” 话一说完,李医生满脸堆笑:“哎呀!真是行家啊!幸会,幸会!”说着把那壶底亮了出来,上面款式是顾景舟的印章款。一旁的胖女人凑了过来:“是不是很值钱啊?”李医生觉得自己受到了诲辱似的,厌恶地说:“不是什么都能用钱来衡量的,今晚我和这两位朋友出去吃饭,你就不用煮我的饭了。” 那胖女人说:“你们去,我就不煮了,给我打包回来就行了。“说完。自己开着电视看。 李老站了起来说:“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灯下不看瓷,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传统,我也想坚持一下。走,我们出去先吃了晚饭再说。” 第四章 通灵硕士 李医生带着我们乘电梯来到他们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开着一台凌志出来了,很厉害,想不到这老头子的车术颇为了得,载着我们在很快就穿过了闹市,这时,天已开始悄悄暗了下来。 我们到了位于广州郊区的“假日农庄”酒店,想不到,这间不起眼的酒店生意十分好,门外停着很多很高级的小汽车,我们下了车,李医生带着我们一直往里走,这家假日农庄,坐满了食客,热气腾腾,猜拳斗酒之声此起彼伏。这时,一个穿旗袍的漂亮小姐走了出来,一见李医生,便说:“哟,李医生来啦,阿红,快带李医生到赏梅间。”原来,李医生是这里的熟客,我不知道什么叫赏梅间,只见那个阿红带着我们上到三楼的一个小房,把门一关上,外面喧哗噪闹的声音基本听不见了,而这房子的窗口外面竟是一大遍的菜地,空气清新!真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我们坐下,鸡公白连忙给李医生倒酒,这个李医生,不抽烟,但是喝点酒,他也给我们倒上一杯酒:“今晚高兴,我们喝点酒。”我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但是为了陪李医生高兴,让他斟了满满的一杯酒。 喝完了一杯,李医生高兴地说:”今晚难得遇上同道中人,我给一件东西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他把手伸向裤子里面,从里面掏出一块玉,那块玉用红绳子结在外面皮带上,他解了出来,得意地扬了起来:”你们看,这是什么玉?”我接了过来看,说实话,我不太懂玉,不过直觉觉得这块白玉很不同凡响的样子,于是我问,这块是什么玉?也许是喝了两杯,李医生十分兴奋,他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羊脂白玉啊!什么是羊脂白玉?你们看过北方天冷的时候那种冻凝了的羊油吗?就是那种颜色啊!所以,古人起给它的名字真是起绝了。” 我对玉不感兴趣,又喝了一杯酒后,我对李医生说:”我们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您是真的有一幅画请您鉴定一下。”李医生十分高兴,说:“饮酒赏画,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他说完,忙叫我把东西拿出来,鸡公白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画放在他的面前,只见李医生拿出随身戴的眼镜,认真地看起画来。 只见他看了一会儿,又从眼镜盒里掏出一个很小的放大镜,放大镜上有一个小电灯,他俯身对着那幅画看了起来,只见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我也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看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先前的那份酒劲看来全退了,一声不做地看着那一幅画。 好一会儿,鸡公白忍不住了,便问:“这幅画怎么了?对不对?是不是老的,值不值钱?” 一提到钱,李医生满脸的不屑,只是说了一声:“我正在看。”喃喃自语地说:“画是老的,这一点没什么可疑的,只是这幅画太奇怪了。又不像是佛道,又不像是仙人,分明就是一个妇人,一个没有脚的女人,看来这幅画不像是艺术作品,倒像是一幅暗示性极强的符咒。” 我吓了一跳,符咒?我见过的那些符咒都是画了一些古怪的、扭曲的文字,画在黄纸上面的,还没见过这种画上人物的符咒。 李医生又说,也可能是一种提示。 我也隐隐有这么一种感觉,这种画面应该就是提示别人要干什么?但是一个提着罐子的独脚女人到底想向我们提示什么呢? 李医生说,这我也搞不懂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只好把我自己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医生,看看他能否从医学上寻找一些答案。 他听后,说:“太不可思议了,在人体信息学方面是会有一些感应的,例如孪生的兄弟姐妹如果一方有问题,另一方也会感受到,这是真的,但是你与那个贩子没有血缘关系,这就很难说了,难道你与这幅画有什么关系?会不会这个妇人是你的先祖?”听他说了,我再一次全身毛管直竖。鸡公白则笑嬉嬉地说:“是了,说不定就是他的太奶奶。”我白了鸡公白一眼,对李医生说:“李医生,你看看能不能帮我破解一下这个问题?” 我试试看,我试试看,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喂!阿路?你在哪啊?来一下假日农庄赏梅间,我等你。”说完按下了电话,李医生不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的权威,那种不容置疑的感觉让人不能不感到他有一种威仪。 我们一边吃喝一边等人,李医生介绍说:“这个阿路名叫胡山路,是一个留日的硕士,现在回来建设祖国,自己开了个诊所,以前是我的学生,他在日本进行了一项人体信息学研究,能通过信息的手段知道人的前世今生。” 阿白口快:“那不是通灵吗?”李医生说:“对,就是我国民间说的通灵!这一方面的研究在国内会有很多人说是迷信,但是,有很多妇女通过通灵的办法明明白白地预测某些事情却是十分准确,这又从何说起呢?所以,我们有一些未知的事情千万先不要定性,说什么是封建迷信,现在国外就有专们的这种机构研究人的生死,人死后会是怎样,到底有没有灵魂等问题。还有易经,你们听说过吗?这也是一部讲述预测的学问,现在有民间人仕研究得很高深了,预测的准确率也非常高。” 对于易经,我是了解的,因为以前学过,对于通灵我也是知道一些的,因为我母亲带我去试过,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想到这个事儿,今天李医生说出来了,倒是给我很大的启发。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子敲门进来了,李医生给我们介绍,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眼镜仔便是名叫阿路的会通灵的人物。 只见李医生跟那个眼镜仔说,叫你来就是有件事要你帮帮忙的,这里有幅画,看你能否用你的方法解释一下,于是,把那幅画放到那个眼镜仔的面前。 眼镜仔看了一下,说:“这可能是一幅古代的地图!”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我忙问:“这是地图,画的却是一个人?”只见那个眼镜仔说:“地图不一定就是要画地才是地图,画人也能成地图,你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独脚?一个完整的人又怎么会没有脚?要画画为什么要画一个没有脚的女人,难道古代的画家会认为这个女人是美的吗?为广大贫苦大众造像吗?这都不会,你们看这个女人的左手在指着这个方向的地下,说明这个地下有东西,有什么东西?看她的表情,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再看她的右手,抱着一个人头骨,这也不一定就是一个人头,而是某个地名或者是某个地方的一种暗示,你们知道推背图吧,里面的图画也是这样的,是一种暗示,只有事情过了后人们才会恍然大悟。” 鸡公白突然问:“那这是哪儿的地图?” 眼镜说:“这不会是某个大地方的地图,而是特指某一处,某一地的地图,而且从画面上看,人头,独脚女人,水,都会是一种表示地方的意思,而且,画面上还有一个来字,说明了画中人或者说是画这幅画的人想人人去看他的东西。” 一番言论后,我觉得很佩服,于是我又把我昨晚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看看能否解释一下。 眼镜沉思良久,不做声。 李医生问:“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眼镜说:“是的,这个地方不适宜调引人体信息。必须是清静的地方,空气中的负离子含量高的地方效果才会好。” “那好,等一下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李医生说。 席间,我们又谈起了收藏,一谈起收藏,李医生的兴致就会十分高涨,他说,深圳有个谁在一本杂志上写文章说如果民间人仕说自己收藏全了五大名窑,那个人就走火入魔了,我只能说他是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楞头青,我就识得好几个人收全了。 鸡公白问:“那么您收全了没有?”“我。。我我也收全啦!哈哈哈哈!!!”李医生得意地笑着:“明天我给你们看,你们今晚别走!” 外面又在下雨,电闪雷鸣的。 看到李医生有点醉意,眼镜好心地说:“我来开车吧!”李医生十分爽快:“好!” 我们四个人上车,眼镜开着车,如箭一般冲向雨中,向不可知的地方冲去。 第五章 鬼宅 天气是那么的恶劣,雨是那么的大,我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前面的车灯穿过的雨幕也仅五六米!但是,我们的车却让那个眼镜开得飞快,两边不时溢起巨大的水帘幕,向路两旁射出!在黑暗中,我仿佛坐在一台时空机上,两边的景物像流星一样消失在车的后面。 恍然间,我又做起了白日梦,而且这回好象看得清楚了一点,分明是看到一个女的在一张桌子的旁边抚mo着一个东西,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我拼命想看清楚,但是,每当我强烈地想看清楚时,我的幻觉就会消失。 嘎——一声剌耳的刹车声让我完全清醒了过来,到了,到了一座非常幽静老屋前面,很明显,这种老房子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别墅,带有很强烈的欧式建筑风格。但是,老屋的周围有很多的树叶,好象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李医生掏出一串锁匙,找了好久才找到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那道很沉的暗红色木门,吱一声,把门推开!里面一遍漆黑! 突然,里面传“啪啪啪”几声,我们都吓了一跳,只见里面几只蝙蝠飞了出来! 我用火机打着火,让李医生找电掣,李医生找到了,打开,但是电灯没有亮,原来,由于电闪雷鸣太厉害了,停了电。 李医生借着我的火机光找到了一个柜子,在里面找到了一枝蜡烛,让我点着,光线慢慢地光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楚这间屋的样子。古老而阵旧的青砖,暗红色的椽子,在屋的正中位置,用炭画画着两个人像,想必那是这间屋过去的主人。 李医生说:“这间屋是我家的老宅,是我爷爷在解放前就建好的,解放后让这边的农民做了牛栏,直至一九八三年,我们才要了回来,后来我还花钱维修过,否则现在早就坍塌了。”一边说,一边把蜡烛放在一个神台下面。 广东的这种老式的房子,每间房子的地下大厅靠墙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神台,上面书一个“福”字,下面有一个“地龙神位”。 那个眼镜搬来了两张桥凳,再往上面放了一块床板,好象很熟练地找出了香炉、米,香等东西,一一放在那张床板上面。 屋里仍是很暗,只有一枝蜡烛的光线,总是飘忽不定,而且外面仍在下雨,雷声时隐时现,电光不时穿透黑夜射进屋里,那一闪一闪的,足以看清屋里的所有东西。 眼镜摆弄好那些东西了,鸡公白则在一边嬉笑,因为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是十分搞笑而荒唐的,不过,我们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李医生则跑到楼上找到了一块布,走下来交给眼镜,问,这块布行不行?眼镜拿过布,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问,这布以前是做什么的?李医生说,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不知做过什么。 眼镜说,行吧。 我们几个人每人找到了一张椅子,眼镜安排我们都坐在那床板的对面,把那幅画摆在床板的中心,只见他用那块布蒙住自己的头,对我们说:“这信息必须我大家一起参与效果才会比较好,我们一起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说话。” 几个成年人就这样围坐在这样一张床板前,谁也不敢说话,我更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看了一下鸡公白,他也在那里目不转眼地看着眼镜。 四周是一遍的死寂,只有外面隆隆的或远或近的雷声,这里静得每个人的心跳声我都能听到。 眼镜先是抓起桌上的米往我们每个人身上撒,往周围撒,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伏在了床板上,头上蒙的那块布正好把他的头蒙住,我们三个人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一刻,真有窒息的感觉。 突然,眼镜的肩膀抽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抽动,好象在抽泣。 果然,眼镜出声了,随着,我们听到了一个好象来自很远很远的声音:唉——这分明就是一把女声!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怎么会发出这样一种的声音?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见眼镜抬起头来,满眼的泪水,满脸幽怨。 李医生开口了:你是谁?只见那眼镜开口说话了,但是,说出来的东西我们是很重的吴语,我们基本上都听不懂。 但是,我记住了那个眼镜说的一句话前面的几个:奴家系。。。。。。人。余下的,我们几个人面面相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嗝——眼镜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拿起桌面的米向前面撒,李医生又问了:“你是哪里人?”眼镜又象刚才那样说了一句,我问:“这画上的女子是你吗?”眼镜回答了一句,我听不懂,但是她在摇头,我知道这个不是她,于是我问:“那么,这幅画与你有关系吗?”眼镜回答相当悠长:“油——”,我再问:“那这幅画与我有关系吗?”“油——”仍是那种好象不是出自眼镜口中的话,象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这时,外面闪了一下电,我恰好抬头看了眼镜,这一看,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清楚地看到眼镜的表情,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红红的,整个面目扭曲,好象十分痛苦的样子。 但是,对于这种机会,我怎么能够失去呢?我又问:“那么这幅画是不是一幅地图?”我想既然语言听不懂,那么通过简单的是与否的问****比较容易沟通,只见那眼镜点了一下头,接着又摇头,接着又哭,我真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哪这一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她摇头。 “哪这一幅画是不是表明有一个宝藏?”鸡公白也忍不住出声了,想不到眼镜停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 这是一幅藏宝图?藏宝图会与我有关系?我一连串的念头如闪电一般在我的脑海闪现。 “哪,这幅画是指那里?”鸡公白又问,眼镜口中又出现了刚才的那个女声,一连串的女声,尽我我们听不懂的声音。 我正投头看眼镜,那蜡烛的光线好象有点摇曵不定,猛然间,我发现眼镜的身后有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是不是幻觉,我用力地擦了一下我自己的眼睛,我肯定,这一定不会是我的幻觉,因为我的幻觉出现时都不会出现现场的人,也大多数不会出现现代人,这分明就是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衣在看着我们! 我用手拉了一下鸡公白,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你有没有看到后面那个女人?” 鸡公白看了几看说:“没有呀!你是不是见到鬼了。”我说:“有可能!”鸡白“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四个人同时把眼光集中到了鸡公白的身上。我同时也注意到那个女的眼睛也看向发鸡公白。 眼镜最先出了声:“依呀妈爹古来格牙银噢——”说完,又伏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象中了风一样,在剧烈的一阵抖动后,停止了。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来,问:“刚才我做了些什么?”我们无语。 但是我看见的那个女人仍站在眼镜的后面,而且,正在哪儿冷笑。 突然,李医生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在听,原来是他老婆打来的。原来,老婆真的没煮饭,在等着李医生打包回家呢! 又一个很强的闪电,我终于发现,眼镜后面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第六章 胡山路 元青花是什么?一般不玩古董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而在收藏界,元青花三个字简直就是如雷贯耳一般,谁不知道元青花,哪这个人基本上可以说还不知道收藏是什么。 不过,我相信很多人不是收藏界人仕,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么,我就简单一点说一说什么是元青花吧,青花瓷是我国的国粹,就是那种白釉蓝色花纹的那种瓷器,而元代是我国真正生产出了高水平平的青花瓷,而且,元代生产出的这种元青瓷有空前绝后之感,也就是说,以前没有这么精美的青花瓷,以后也不会有了,就连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仍然生产不出元代的那种青花瓷,而且,元代生产青花瓷的时间相对比较短,产量比较少,或者说是烧制非常不容易,成品率很少,能留到现在的已是凤毛麟角了,还是而且,这些现存的元青花大多数收藏在土耳其及中东,国内据说仅存百来件,都是些二流的货色,精品少之又少。 元青花的珍贵程度有多高?简单一点说吧,有个叫做《鬼谷子下山》的元青花罐,2005年7月12日英国伦敦佳士得公司拍卖以1568.8英镑成交。相当人民币2.45亿元。创了亚洲艺术品价位记录!可见,这是一种多么珍贵的收藏品!收藏界都以能收得一件或者一片元青花为荣,没有元青花的,总会觉得自己在别人面前矮了一截。 既然元青花这么少,想收藏的人又是这么多,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为了满足各方面的需求,生产瓷器的地方批成批地仿制元青花,致使民间收藏人仕纷纷把这些仿品当成宝贝买回家中,这其中的矛盾斗争是多么的剧烈! 从李医生的老宅回到旅店,我已经很累,因为昨晚一夜已睡不好,今天又折腾了这么久,匆匆忙忙地冲了个凉后马上就睡着了,不过,也睡得不好,整夜都在做恶梦。总是梦见一个青脸的女人在看着我。害得了惊醒了好几次,这么大年纪了,还会被这种事情害得睡不好,我居然暗暗地觉得惭愧。 鸡公白则很兴奋,兴奋的是今晚的这次活动让他开了眼界,我在惊醒一次的时候,看到他正在上网,写了一个贴子《我的朋友说他看到了鬼》,网上的砖头象雨一样砸向他。 第二天,约莫八时,电话铃声闹醒了我,鸡公白正在和李医生通电话,然后兴奋地对我说:“快点起床,李医生说请我们去白天鹅喝早茶。哈哈,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到过这种高档的地方喝茶呢!”一边说,一边忙着穿衣服。 我也起了床,觉得头有点痛,但是,也很想看看李医生的收藏品,只好强打精神,与鸡公白一起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白天鹅宾馆。 李医生与那个通灵硕士胡山路早就在那儿开好的茶位,正在等我们的到来,来了以后,李医生逼不及待地问:“阿黑,你昨天晚上看到什么了?鸡公白说你看到了鬼是不是?” 我说:“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鬼,只是看到一个女人站在眼镜的后面,一直在看着我们。” 李医生问:“那个女人是怎样的?” 我说:“那个女人看样子模样还可以,略有点胖,眼睛很大的。” 李医生问:“年龄大约有多少?” 我说:“也应该有三十岁左右吧!” 李医生掏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给我看:“是不是她?” “天!就是她啊!”我惊叫了起来:“她,她,她是你的什么人?” 李医生叹了口气说:“看来画家先生是真的能看到了我的奶奶了。” 鸡公白叫了起来,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个打击,因为他从来不相信鬼,拿过那张相左看右看,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我就看不到?”李医生也说:“我也没看到。” 连我自己的觉得很奇怪,我练气功从来没有开过天眼,第三只眼睛从来没有长出过,以往也从来没见过鬼,难道。。。。。。 “胡医生应该怎么来解释呢?我以前从来没看到过种东西,为什么这次就能看到了呢?:”我问胡山路。 胡山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磁场与信息场,当某一种信息场与你自己的信息场相吻合时,你就会感受到与别人不同的感觉,这是一种很神秘的信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信息场,不过有的人的信息场面会宽一些,感受也就会比别人多一些,例如看到了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感受到了与别人极不相同的感觉,这些都是信息场的作用。” 阿路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但是鸡公白却不能理解,说:“都是人一个,会有什么不同?” 胡山路说:“这不同的地方就多了,我是硕士,你能是吗?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也不同,有的人身体健康,有的体弱多病,你没看到医院里面的那些病人,为什么他们进了医院你没有进?就是因为每个人的条件不一样,信息场也会不一样,这面包吃在我们每个人的嘴里,有的人会觉得很甜,但有的人却觉得不够甜,你们广东人吃咸鱼会觉得很香很好吃,我们内地的人吃了这些就会觉得很腥很臭,你说,这人的感受岂会相同?” 一席话,说得鸡公白象鸡公一样直点头。 当然,也就鸡公白这种人会这样,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昨晚我问那张画与我有没有关系,你在点头,是不是说明这幅画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啊?” 胡山路说:“是的,当她在表示肯定的时候,那么肯定就是与你有关系,你不是说你自己也画了一幅这样的画吗?”我说是的,他说:“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说明当这幅画离你越来越近的时候,它的信息会剌激你,会使你的信息同步,于是,你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画出了那幅画。” 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幅画到底表示什么,我到现在也没能理出一个头绪来。 “是了,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人在你身后,你觉察到了吗?”我问道。他说:“没有,当时我的身体正在让别人使用,没有感觉到她。” 我知道那个她是指谁。鸡公白出声了:“哪你当时去什么地方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感到沉沉欲睡,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说。 李医生说:“我是相信画家当时真的见到了我的祖母,因为我的祖母就是在哪儿死的。” 我们不敢做声,怕惹出李医生的什么伤心事,但是李医生继续在说:“我的祖母我也没见过,她在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倒是见过我的继祖母。” 鸡公白口无摭拦:“那你自己的祖母是怎么死的?” 李医生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祖母是让日本人害死的,那时日军侵占广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祖父恰好去了香港,家里只有祖母一人,我祖母把家里的工人全部安排回了乡下,并带着我父亲到了番禺我父亲的外祖父处躲避。但是,我祖母知道我祖父会在某一天回广州,怕祖父不知道日本人已进城了,就就偷偷地跑了回来,想把消息告诉我祖父,想不到,一回到家即让日本鬼子发现了,日本鬼子要强奸我祖母,我祖母宁死不屈,让日本鬼子用剌刀剌死了。” 李医生说出了这些,心情有点不好,鸡公白看到这种环境,马上说:“嘿,******日本鬼子真是十分可恨,等到什么时候老子去把他们抢的那些元青花全部弄回来!” 一说到元青花,李医生马上就来了兴趣:“怎么?你有元青花?”鸡公白说:“我没有,阿黑有。” 李医生又问我:“你有元青花?”我说:“我也不能确认自己的是不是。”李医生说:“哪你的元青花是怎样的?”我说:“是一个罐子,上面画了缠枝牡丹纹,青花颜色有点偏黑。” 李医生一拍大腿:“很可能是,很可能是。” 说话间,胡大路的电话响了,他接了后对我们说:“我要先走了,有个病人等到我回去。”说完自己先走了。 第七章 元青花 第七章元青花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李医生的家。那个胖阿姨还是那么的笑容可掬,一边给我们冲茶一边说:“昨晚玩得还开心吧?”我也不敢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开心,开心!” 我今天才正式认真地看了李医生的家,那客厅是够大了,阳台上种了很多很高品味的盆景,他家里的博古架上放了很多晚清的瓶瓶罐罐,并没多少精品, 李医生正紧张地洗茶叶,他说,这种茶叶很娇嫩,要是洗的火候过了,那么茶味就没有了,我知道,这是顶级的冻顶乌龙茶,那种味道,也只有喝过才会知道。 说话间,我们每人面前已经有了一杯很香的茶,李医生自己并不急于喝,而是让我们先喝,他自己跑到一个房间里托出一个很大的锦盒,放在茶几上。看了这个锦盒,我们都能猜出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货色,因为一般的收藏家很少会用这么隆重的方法去收藏古董的,那些极珍贵的除外。这时,我并没多少心思去品他的茶,心里早已到了他的那个锦盒里面了。 只见李医生喝完了那口茶,满脸含笑,说:“怎么样,看东西啦!”说完打开了那个锦盒,打开后,里面出现了一件东西,用黄色的绫包着,这种包装方式,确实专业,因为也只有皇家用器才配用这种包装,我猜里面是一个官窑的盘子。 果然,李医生解开那黄绫后,出现了一件青花五彩的盘子,上面画着桃子,桃子上用五彩画出,其它的枝叶则用青花陪衬,盘子的边沿有二层缠枝花卉纹做为边饰,外面则画了疏疏稀稀的几支竹子。 鸡公白很急燥,他忙问:“这个是什么时候的,是不是很值钱?”李医生笑着说:“你们看嘛,看看值不值个早餐钱。”他的心情好极了,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件东西确实不错,而且相当完整,那种传世的使用痕迹自然而轻柔,叶子上的绿彩偶有一两处有轻微的剥落,在放大镜下,可看见那绿彩出现的开片纹与黑点,彩面出现的那种蛤蜊光十分柔和而耐看,于是我说:“这件应是雍正的斗彩吧?”李医生高兴极了:“哎呀!真是遇上高手了,就是雍正的啊!厉害,厉害!你连上手都还没有就能看出来是哪一朝的了,真是十分厉害。” 我连忙说:“哪里,哪里,只是看过一本书,某博物馆有一件与您的这件有点相似的是雍正的,巧合蒙对了。”说话间, 我把那件东西从锦盒里拿出来,用手摸了一下底足,十分顺滑润手,再看了看那个款,的确就是写着“大靖雍正年制”六字,而且胎质相当的薄,迎光看简直有半透明的感觉,这种极品,确实值得用这种包装。于是,说:“这件东西确实就是雍正官窑的好东西,精美极了。” 这时,李医生的老婆凑了过来:“这件真的是好东西?老头子的东西真的是值钱的?”我说:“这种东西苏富比拍卖行曾拍卖过,八百多万!”那老太婆惊叫了起来:“什么?八百多万!”也跑过来坐在李医生的旁边看了起来:“真的值这么多钱啊?我还以为他收的都是垃圾呢!我还想把他这些东西全部扔了呢!”鸡公白也连忙说:“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一说到钱,这小子就是有兴趣,我轻轻地把盘子放下,说:“你自己拿,小心一点,要用双手托。”那鸡公白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托起那盘子,瞄了起来。 这时,李医生的脸象开了花一样眉开眼笑,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昔日王谢庭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哈哈哈哈哈!” 也许,李医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搞到那老太婆也乐开了花。 鸡公白看了好久,说:“他奶奶的,几时我也让铲子帮我弄件这种的玩玩。” 我说:“好了,李医生,好东西不能放在这里,您先把它放好吧!”李医生一个劲地说我内行,真是知音难求啊! 说完他把那东西放到博古架里,又跑到里面,捧出了一个更大的锦盒,而且这一次,这个锦盒是还安了锁!如此重视的东西,当不是普通东西,鸡公白在一旁直叫:“哗——这把锁也要值好几百!” 李医生满脸笑容:“哪里,难得今天高兴,我就献个丑,在你们专家面前拿点不像样的东西,请你们帮我掌掌眼。” “哎呀,李医生,您这么说我就真的不敢看了,我们是来学习的,那敢谈什么掌眼哟?”我们双方都在虚伪地谦虚着,只见李医生已拿出锁匙,打开了那个锦盒。 鸡公白看了看里面,似乎点失望,他说,咦,怎么只是用这些烂报纸包的? 其实,真正的有经验的藏家都会知道,要保管好一件东西,最好的包装就是用报纸与棉布,因为这种东西比较耐震动,一般都不会用那些带有化学物质的东西来进行包装。 只见李医生打着哈哈说:“哪里有什么好东西,没钱买黄绫包啊,只好随便拿点报纸包包算了。”只见那件东西在这个盒子里让布纸塞得严严实实的,弄了好久,才把这些报纸拿开,已露出了一个罐口,并且,在那罐口的边沿,露出了一圈的卷草纹! “元青花?”我脱口而出! 李医生一怔,马上说:“呵呵,哪敢提什么元青花?我们怎么敢想这种东西,只要是个老的就很高兴了,怎么敢想元青花?” 一边说,一边往那个罐口掏出那些报纸,那是些什么报纸啊!有些日期竟是一九七几年的。 终于,一件完整的罐子摆在我们的面前,足有三十五公分高的青花鱼藻纹罐子。 “是不是元青花啊?”鸡公白问李医生,李医生说:“我也不知道,等专家说话呢。” 望着这件东西,我发了呆,那青翠而略带灰的发色,那枯老而苍润的笔法,那光洁而苍桑的釉面,象美人的肌肤一样柔软。。。。。 我已不能形容这样一件东西,也真的想不到能在李医生的家里见到真正的元青花,鸡公白则在一旁催:“到底是不是啊,你就出声说话嘛!” 我一边抱起这件东西,一边用手来摸这件东西的底足。 我让鸡公白拿好那件罐子,侧放在桌面上,我认真地看了看胎与修足手法,无疑,这种拙朴的做法与明显的老胎,已十分明白地告诉我们,这就是元青花! 李医生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看着我冷笑。 鸡公白则有点急噪,一再催我快点看,我对李医生说:“能不能让我到阳台看一看?”“行!”李医生爽快地答应了我,于是,我提起这个罐子向阳台走去,在阳台,我迎着光来看这件东西的釉,再看这件东西的底,元青花的特征表露无遗! 我回过头来,把这件东西拿回客厅,只见李医生得意地望着我,问:“怎么样,是不是新仿的啊?” 我说:“李医生,我只是一个业余收藏爱好者,我也是不太懂的,说错了您可别怪我啊!” 李医生说:“哪里话,我只是玩玩玩,哪敢想着什么元青花,你就直说吧!” 鸡公白在一旁冷笑:“看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的虚伪样我就着急。” 我慢慢地对李医生说:“您这件东西的的确确就是元青花,而且还是相当精彩的元青花。”李医生好象也不觉得意外,不过,他反问:“何以见得这就是元青花呢?我一直以为它是新仿品呢!那天我这老太婆还想拿这件东西出来种宝贵竹呢!”但他说话时那个得意的样子就已经出卖了他。 我说:“这东西您心里有数,我们这些后辈,说真的也只有学习的份,而且,我能够上手看这件东西已是莫大的福分了。”我说完从我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一块元青花瓷片,这块瓷片是我在景德镇买的,我每次外出都会带上它,我把那块瓷片对着那个罐子,说:“看,这种釉面是这么有特色,就是半透明的猪油一样,与那种鸭蛋青的元青花又有不同,那种青花的发色特点,根本上就不用怀疑了,说实话,您一打开这个罐口我就能认定这件东西了,我看了那么久是想认真学习一下,并且再验证我看过的元青花的特点。” 李医生的听完,直说:“厉害,厉害!周兄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把元青花分析得如此透彻,佩服佩服!” 鸡公白则在一旁说:“怎么样?我的朋友都是有来头的,我的这位周哥是……”这小子,总在关键的关头添乱!并且喜欢给我戴高帽子,于是我对他说:“你自己看看这件东西吧,好东西不是经常能见到的,而且能上手,还不认真点学习,以后就算遇到了你也不会捡。” 一听说捡:“李医生的脸又乐开了花,他说,周老弟,你知道我的这件东西是多少钱买的吗?”我说不知道,他说:“说出来真的会让人不相信的,仅用二元!二元钱买的啊!谁会相信?” 说实话,用二元钱买一件元青花我确实有点不相信,而且这个罐这么高大,就算再不懂也不会只买二块钱。 李医生哈哈大笑!说:“我当年下乡做知识青年时,在大队的卫生所做赤脚医生,那时流行做赤脚医生,就是医生要走出医院,赤着脚到农村给人看病,到田头给农民包扎伤口,又流行开恳荒山,造梯田,这件东西就是那时在一个开荒的荒山上挖出来的,当时还挖出了好几件其它的,那年头,农民挖出这种东西多了去。谁也不会知道他值钱,有的没啥用处的一锄头敲烂了事,而且他们都说这是死人的东西,迷信得很,没人敢拿回家去,有些好的则放在田边装屎装尿,这件东西就是当时有个小伙子对着那儿撒尿,我路过,那时我也不识这是什么东西,不过觉得十分漂亮,便对那青年说,这件东西给我吧,那青年问,你要这东西干什么?卫生所没东西装尿吗?我说,我喜欢这个东西,想拿回去种花,那青年说:臭美,读过点书就学人种花!我知道那是青春期的一种反叛心理,便对那小伙子说,我给你一块钱,跟你买下它,那小伙子一定要拿二元,那时,二元钱能买三斤猪肉!我给了钱那小伙子后问他,还有吗?他说,有啊,在山上,都敲碎了。” 李医生还在沉浸在当年得到这件东西的喜悦当中。 “说实话,这元青花其实真的很好看,如果是真正喜欢收藏的话,会让她给迷住的,我当年得到了这件东西后,并没有意识到它有多值钱,不过,总是朦朦胧胧地觉得这件东西不是普通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古董,回到卫生所后,我到山里挖了一枝针仔簕,找了几块石头,就种起了盒景来了。” 放在卫生所里,一直也没什么人注意。 (下面省略了五千四百三十二字。因为李医生说的东西太长篇,我就不再在此发表了,留作以后再作描述。) 听着李医生说故事,鸡公白听得非常入神,我则表面也要十分尊重,但是在我的心理,那张画总是占据着大部分的位置。 在恍惚中,我忽然又出现了幻觉,看到了一条河,一条非常清静的河,河中有船在游弋。。。。。。 也不知过了多久,鸡公白用手拉了一下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李医生正在看着我,我忙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又出现幻觉了。” 李医生对我说:“从表面来看,你真的没什么病,看来这幅画真的大有文章啊!” 我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到了中午十一点多的时间了,心里想着这幅画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再看李医生的藏品了,便起身告辞。 李医生对我说:“老弟,以后有时间要多点来指教啊!”我说:“岂敢,岂敢,我要多点来向您学习才是。”一番客气话后,我们终于走出了李医生住的那个小区。 出了那个小区后,我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再去找胡山路。” 截停一辆的士,我们直往中山五路,阿路在这里开了一间诊所,不过,他开的诊所并不是在街边,而是要左拐右拐才能找到。 第八章 精神病人 胡山路是归国创业的海归,属于有文化有理想的那一种人,但是我看了这个诊所,竟然让人不太敢相信,这不就是一间普通的民房吗?那样子与一间小药店没啥区别啊?一个海归硕士怎么会躲在这种地方创业?我大惑不解。 鸡公白也在嚷:“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我又对了对手中的那张名片的地址,一点也没错,这正是阿路的诊所。 这时,从诊所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穿得十分干净,样子相当讨好,他很有礼貌地对我们说:“先生,你们是来找胡医生是吗?”我说是,他说:“胡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他非常地爱护人类,对动物很有爱心。”我觉了他的话觉得怪怪的,便问:“胡医生在吗?”他说:“不在,他走了,走得好远,走得好远!”鸡公白问:“远到哪里啊?”他停了一下,象陪养感情似的,然后,象诗朗诵似地说:“远到天边,他象一片白云,轻轻的来了,又轻轻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说完,他做出了一个相当专业的舞蹈动作,好象要走的那种。这时,一中年妇女急匆匆地赶来,连声说:“你怎么自已走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留在诊所好好地听医生的话,怎么可以自己跑了出来呢?”说完拉着那个年轻人走了进去。那年青人挣扎着冲我们念完了最后一句:飘啊! 我与鸡公白互相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原来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阿路的这间诊所,其实就是一间心理治疗方面的诊所,在这里看病的都是一些心理有问题的人,想向里面走,一个护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说:“我要找阿路,我们是他的朋友。”她说:“不行,是胡医生的朋友她不行,诊所有规定,上班时间不可以会客。“我又说:”我也是王医生的病人,要让胡医生给我看病。“那护士说:“哪你先要预约,今天胡医生的时间已经约完了,要看病明天下午还可以安排。” 我急了,说:“我这个问题很重要,要是误了时间,我会死的!”那护士笑了:“人人都是会死的,只不过是早死是迟死而已,不过想打尖,那是万万不行的,我们这里不走后门,不讲关系,看病是要预约的,这是王医生自己制订的规章制度。你们自己看!”她用手指着对面墙上挂的一张挂图。确实,里面是有这么一条规定。 鸡公白急了:“哪有这种规定,这是谁规定的!”我制止了鸡公白,因为我知道,如果这种时候给胡医生添麻烦,也确实不好,于是对那个护士说,那我们坐在这儿等他下班行不行,她说:“这就对了,如果是朋友就应体会人家的难处。”说完走回她的那张桌子处低头****的事情了。 坐在这诊所外面的这套沙发上,我开始闭目养神,这两天,心理压力真重,还没有好好休息过。 我靠在沙发上,感觉到真的很累,前面有好些人进进出出,我也没在意,倒是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我注意到他了,他在进来的时候同样遇到了我们刚才的那一种情况,照样要预约,那男子说,这事很急,要是耽误了可能会死人的,那护士又笑了,接着他的遭遇和我们一模一样,无可奈何,他也只好坐在我的对面等王医生下班。 想不到他刚坐下,便拿出烟来抽,那个护士马上走了过来,非常生气地说:“你没看到上面那么大的字吗?不准吸烟,你看到了没有?”那男子连忙把烟塞到脚下踩熄了,但是那个护士还是很不高兴,拿来了一把扫把与垃圾铲,叫道:“把脚放开,这种东西不断能留在这里!”狠稳地扫了两下,把那烟头扫进了他的垃圾铲里,再跑到门口狠狠地往外面一抛。 那男子露出了很尴尬的表情,双手往自己的头发一插,低下头来,就在他低下头来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手上戴着一颗相当大的钻戒!光芒剌目。 只见那个男子又抬起头来,注意到我在看他,便把手放了下来,不安地搓着,看样子,他真的很急。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对我说:“你也是等胡医生的吧?”我说是,他说:“不知他什么时候下班。”我说:“他是十二点钟下班的,你有什么急事?”他说:“家中的女人近来情绪非常急躁,天天嚷着要去死,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鸡公白说:“你不是在外面包了二奶吧?” 那男子说:“哪有这种事,我不过是买了一件古董,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中打了一个突!仿佛又出现了幻觉,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高高的楼的边沿上,单脚独立! 我吓了一跳!不敢再往下幻想下去:“对那个男人说,你快一点回,去,可能你的女人要做傻事了!”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这时他手中的手机响了,一听,他的脸色马上变了!“我马上回去,我马上回去!”说完对我说:“拜托,请你无论如何要把胡医生带到我家。”说完箭一般冲了出去!我追了出去问:“你的家在哪里呀?”那男子说:“胡医生知道,我叫阿勇。” 人命关天,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直冲进阿路的办公室,见他正在与一个女的在哪儿谈话,我对他说:“胡医生,那个阿勇的老婆要跳楼了,你快一点过去看看。” 阿路一听:“噢!真的要出事了,好吧,我们去看看。”对那个女的说:“今天就谈到这里吧。”说完跟我们跑了出来,匆匆忙忙地开来他的一辆很旧的车叫我们上车,然后飞一般开起车来!我真的有点佩服他的车技,虽然是在这种小巷里,也是开得飞快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阿勇住的楼下,那儿已有很多人在围观,警察也来了,阿路拿出一个牌子向一个警察晃了一下,那个警察就让我们上去了,一直跑上到九楼上面,只见已经有好多人在哪儿劝说着那个女的,另我感觉到毛骨耸然的是,那个女的竟然把自己的脸全部涂成了绿色!披头散发,象一只僵尸一样站在楼房的边沿上,不过,她没有独脚。 阿勇惨痛地哭着对那个女的说:“您快点下来吧,最多我把那件东西还给人家就是,你就当是可怜一下你自己的儿子吧,他还很小啊?” 那女的幽幽地说:“关我什么事?” 我留意到,已经有一个穿着便装的警察往她后面的一个有掩体的墙边蹲在哪,他肯定是想趁她没留意的时候扑上去把她救下来。 阿路走向前面,对她说:“出来吧,别这样,会坠阿鼻地狱。” 那女人幽幽地说:“我已坠了。” 阿路说:“不,还没有,一念即地狱,一念即天堂。” 那女的说:“地狱是死天堂也是死,有区别吗?” 我真的暗暗有点震惊,这女的怎么会如此冷静?说的话怎么会如此有哲理? 阿路说:“到地狱,永无生日,天天受刑,自杀者则受此刑!天荒地老,会无限期地受下去!” “天堂呢?”那女的问。 “天堂就是天天在享福,自然死的人才会受得这种福。”胡山路说道。 “那么被人杀的呢?”那女人又问,只见胡山路向前面进了一步正想说话,那女的注意力已全让阿路引住了,说时迟,那时快,蹲在墙边的警察猛地扑了上去,一下子把那个女人扑了下来,其它的人则也一下子冲了上去,把那女的按在地下,那个女的也不挣扎,仍是在幽幽地哭着!凄厉地嚎叫着!叫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毛管直竖! 好不容易把那站女人连拖带抬地抬到了她的家里,才发现她的家真漂亮! 人们把那个女的放在沙发上,有个更老的女人拿出湿毛巾跟那个女的洗脸!那女的悠悠地有点清醒了,发现周围有这么多人,马上换了一种声音,极像男人的声音:“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我家里?” 阿勇说:“好了,好了,你终于清醒了。” 那个女的正常了一点,那种悍妇的风格马上表露无遗:“没事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声音粗得与一个在码头当苦力的男人无异。 那些警察对她说:“以后没什么事的时候不要随时便自杀了。”那些街馘道办事处的也纷纷说:“是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向我们反映啊,夫妻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调解啊!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那女的也不做声,人们纷纷走了,就剩下我与阿路,鸡公白三个人。 第九章 夺舍 阿勇的房子看样子也还不错,装修得很豪华,但是,里面全部用木板隔的,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而且,我们看到,阿勇也是一个收藏爱好者,他家里也摆了很多古董,我看到,在他家电视机后面的那个博古架上,有一件青花天球瓶,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宣德产品,不过阿勇的收藏有些杂,在博古架上,还见到有石头,紫砂壶,铜器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很多是仿品,看来,阿勇的收藏眼光与鸡公白差不多。 阿勇的老婆喝了一些水,逐渐平静了下来,自己跑到房间里去冲凉,我们几个便开始在客厅里聊了起来,阿勇告诉胡山路说:“今天九点来钟的时候,我还睡在床里,让人的呼吸气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感觉很不舒服,醒了睁开眼,看见一个人正面对着自己,靠得我很近,正在看我,我定了一下神,发现是我的老婆,便说,为什么这样看我?想不到我老婆不回答我,只是自己起床,走了出去,不多时,她回来了,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化妆,我也没有在意,起床做我自己的事,看我自己的古董。我拿起我的那件古玉在玩,在盘,”“是哪一块古玉”,鸡公白打断了阿勇的话,阿勇说:“就是这块。”从电视机上面的博古架拿出一个段做两截的玉镯子给我们看。我对古玉没兴趣,没有接过来,倒是鸡公白接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阿勇继续说:“我在盘这件东西的时候,见到我的老婆走了出来,我一看到她。吓了我一跳,只见她把自己的脸全部画成了绿色,我还以为他用了一种什么新的面膜,就说,怎么把自己的脸涂成这个样子,象个鬼一样?她也不做声,在客厅里转了几下,又跑回房间,我已经意识到她今天有点不对经办了,因为近来她都会有这样一种古古怪怪的行动,王医生也是知道的,我便起来走进房间看看她在干什么,发现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镜子旁在看她自己,我便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这回她回答我了:我没事,你做你自己的事!我一听,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我老婆的声音从来没有这种女声,好象另外一个人在对我说话。” “我走进房间,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想不到她狠狠地把我的手扯开,高声说:走开,别碰我!她自己则很不高兴似的走进了我家的另一个房间,‘嘭’的一声,很大力地把门关上,并锁了,我站在门外敲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因为女人的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情绪变化是这样的大呢?” “于是,我在门外叫,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带你去看医生好吗?想不到里面还是传来那把幽怨的声音,我不认识你,你走!我站在门外越想越不对劲,想起胡医生曾给我说的那些事,再把今天的事情想了一下,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便打电话给胡医生,但是电话却打不通,只好锁上门,飞快地跑去找你了。” 这时,鸡公白突然问阿勇:“你是不是认识小爽?”阿勇说:“哪个小爽?”鸡公白说:“就是一个左手断了的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专门倒腾古玩的。”阿勇说:“你是说小乐?” 鸡公白说:“真******,这小子的名字真多,如果是一个左手断了的古董贩子,就是他了,你也认识他吧,说完拿出一张相,看,就是他。”阿勇看了一下说:“是啊,就是他,这个人我认识,我家里的东西有很多是他给我的。” 鸡公白骂了起来:“******这小子下次见到他的时候真应该让他的右手也让人打断,专们卖假货的家伙!”阿勇则说:“不对!他给我的东西都是真的,你看,上面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给我的。” 我一听,马上制止了鸡公白继续说下去,因为在这种时候,与人讨论东西真假是不适宜的,而且,我感觉,阿勇的事情与我遇到的情况会有一点联系。 于是我便问:“那么你近来有没有见过小爽?”他说:“近来倒是没有见过他,倒是见到了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叫阿尚!” “阿尚?”我与鸡公白同时叫了出来:“你认识阿尚?” “是啊,我认识他有好几个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那么你近来有没有与他拿过货?”他说:“有啊,这个玉镯就是他给我的,因为是烂的,只要了我三百元。” 原来我们东西都出自这个叫阿尚的人,而且,出现这种奇特反应的就是因为他的东西让我们出现的,我开始意识到,这个阿尚一定要找到,否则无法把事情弄清,也无法把问题解决。 于是对胡山路说了一下这个情况,告诉他我们的那张画,还有这件玉镯子都是出自阿尚那儿的,说不定还有其它的东西流了出来,在其它人的手里。而且就我们这两件东西的出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看这里面如何解释? 阿路说:“每一样东西都会有它自己的信息,如果是同一个墓里面出来的东西,也会带有它相同的信息,这种信息会是同步的,如果有的墓主死得很冤,他会带有很强的怨气,时间长了,他的怨气便会附着在陪葬的每一件东西之中,谁人得了这些物件,在适当的时间与空间,这种怨气就会附着到别的地方去,附着到能表达它自己想法的地方去,人体就是一个最好的附着地,从而转化为有形有声的的具体物象。” 我打了一个冷战,问阿路:“如果这样说,那么我画的那幅画是不是也是让这和怨气附着了?”他说:“你的那种情况有些不同,你的那种情况多半应该是叫做感应,也就是受这种信息的影响,从而与你的某一部分信息产生了同步,感应到了你,而不是灵邪之物附上了你的身体。”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段电视节目,说的是有个植物人在很多年后,突然有一天醒了过来,而醒来后、一个亲人也认不得,只说自己是住在什么地方的,而他说的那个地方却并不是他的家,于是人们带到了那个地方,他竟然能说出他见到的人的名字,而那些人却没一个认识他,直到他说出自己的姓名,说自己就是谁谁谁时,人们才开始有点想信,然而,那个谁谁谁却在早一段时间死了。 其实在我国民间传说中也有很多这种情况,叫做借尸还魂,但是,从科学上来说,尸是不能还魂的,因为那是一个死去的躯体,身体的功能已经没有了生命力,是不可能再生的,但是,却可以夺舍! 什么叫做夺舍? 就是人在死后,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于是,他的灵魂会找到一个其它的躯体,并把那个躯体内的灵魂驱走,把那个躯体抢为已有,就象一个房舍一样,把里面的人赶走,自已取而代之,叫做夺舍,而一般人的躯体是不太可能夺得了的,因为阴阳不两立,阴气一遇阳气会很快散去,只有在那个躯体内的灵魂极弱的时候,又遇到极强的阴气时,守舍才有可能成功。 我对阿路说:“刚才阿勇的老婆是不是让人夺舍了?” “不会吧?”阿勇惊叫了起来,神情十分紧张,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惊悚。 阿路说:“应该算是短暂的停留,民间说的撞鬼就是这么一回事,当一个人的精神状态不佳而且身体不好时,而且恰好有这么一种灵邪之物在附近时,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其实也并不罕见。” 鸡公白笑了:“真******见鬼了,怎么就是没有一只鬼来光顾我?”说完把那个烂玉镯还给了阿勇。 阿勇有点害怕地接过那个玉镯,放在茶几上,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我应该怎么办?”阿勇问胡山路。 胡山路说:“目前可以做的方法很多,不过首先你的老婆要接受住疗,加强煅炼,增加营养,只要阳气得以提升,就不会夺舍,另外,你还可以把你的这件东西送到寺庙里去,让他得到佛光的普照,减少怨气。” 我问:“阿路,那么我们的这幅画要不要送去?”他说:“不用。”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阿勇:“那个阿尚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阿勇说:“我哪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电话从来打不通。”我又问:“那么还有谁买了他的东西?” 阿勇想了想,说:“好象有个香港客把他这一次的东西全部拿下了,剩下的一点不值钱的东西他才在本地卖,是了,老赵好象也帮他买一件东西。” “谁是老赵?” 阿勇说:“老赵是我的藏友,他也收藏了不少好东西,有很多是阿尚给他的。” “哪老赵有什么问题吗?”鸡公白冒失地问。 “他好象没什么事啊!”昨天我还与他去饮早茶。 我说:“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老赵那儿看看?” 阿勇面有难色,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吓人了,我不放心出去啊!” 于是我们要了老赵的地址,并让阿勇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说我们要去拜访他。 第十章 老赵 我们很想与阿路一起去找老赵,但是阿路说诊所要上班,没时间与我们去,有什么事再给他打电话。 我与鸡公白只好又叫一辆出租车,一直去到越秀山对面的那边,找了好久才找到老赵的家。 老赵并不热情,只是打开一条门缝,探个头出来,问了好久,问了好多问题,还打电话给阿勇,一再核实,才免强打开门。我们看到门口有一堆鞋,知道他的家要脱鞋才能进屋的,只好脱下自己的鞋子,穿着袜子进去了。 老赵的家并不宽趟,不过地倒是拖洗得相当干净。他家里让我最觉得奇怪的是玄关处用木方钉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挂了一些橡胶的葡萄、叶子等东西。 我们进屋后,老赵让我们坐了下来,用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里倒出几两杯水放在我们面前,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见老赵并不太欢迎我们,只好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想看看你最近跟阿尚买的那件东西。” 老赵一怔,想了想说:“我没有跟他买什么东西啊!” 我知道这老油条耍花样了,只好直说,把我们跟他买了一件东西的经历,把阿勇的事情也跟他说了,他听了,也不做声,走到内屋,我们听到他又打了一通电话。才慢吞吞地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说在桌上,说:“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看看吧!”口里嘀咕着:“什么东西,封建迷信,我从来不信那一套!” 我也不理会,只是轻轻地把报纸揭开,打开那件东西来看,打开后,看到的是一件铜制的佛像,已锈得不行,缺胳膊断腿的, 鸡公白问:“这几天你家里没什么事吧?” “你家里才有事!我家有什么事?大吉利事的,明明自己有精神病,硬拉上收藏来说事,要是那样,还有谁敢收藏?要是陪过葬的都有鬼,那故宫不是全是鬼么?”老赵不满地说道。 我也不太想与他辨,只是说:“这件事的确有点蹊挠,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出现我这样一种反常的情况?为什么我会在夜晚画了一幅那样的画?” 老赵说:“这些我就不管啦,反正我是不信鬼的,也不怕鬼,全世界的人最好都不要收藏,全部拿来给我,看我会不会怕? 阿勇他老婆呀,本身就是神经质的,总是疑神疑鬼,平时,阿勇拿点钱去买东西,她就以阿勇拿了钱去叫鸡,阿勇晚上迟回一点,她也以为阿勇去会女人,这种女人,她不发神经谁发?“ 看他那样子,实在有点幸祸乐祸。 “那阿黑画的那幅画呢?又如何解释?”鸡公白说道。 老赵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谁知道是那种时候画出来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对着这幅画作的?如果都不是,那么巧合也有可能,哪有那么多的鬼?而且是几百年前的鬼?好吧,你们真相信鬼是吧,几百年的鬼不会去投胎吗?这收藏界也太复杂了,真是******什么神经病都有。是十分奇怪,怎么就没有一只鬼能看上我呢!” 他说完,哈哈大笑,为自己能说出这么道理而感到高兴。 看来,与老赵是谈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告辞,老赵也不留,只是冷冷地说:“随便。” 一幅活脱脱的民间收藏爱好者的模样。 一直出到街口,鸡公白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好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似的,是了,刚才我一直没有留意鸡公白,这时,他拉住我的手,看来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便问:“什么事啊?”鸡公白说:“你有留意老赵家的那花架的后面?” 说真的,我还一点也没留意这一点,便问:“是有个花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鸡公白说:“花架架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看到花架后面有个女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恍如一声响雷,震得我差点晕了,马上停下脚步,问:“你看准了没有?她,她是什么年纪?” 鸡公白说:“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老赵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吧,怎么他家里会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难道是他的女儿?如果说是,怎么不大方点出来?要躲藏在哪里?” 我拿起手机,给阿勇打了一个电话,问:“老赵家是不是有个女的二十来岁啊?”阿勇说:“没有啊,他就一个儿子,而且他儿子与媳妇搬出去住了,就他与他老伴住那儿,也没请什么保姆,没有二十来岁的女人啊!” 我意识到问题真的很大了,便说:“阿勇,你一定要留在家里看你老婆,别离开她。”说完,我对鸡公白说:“快回老赵那儿!” 我们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回老赵的家门口,很大力地拍门,并大叫:“老赵快开门!” 拍了一阵子,没有动静,我说,看来是出事了,要报警才行了,于是拿起电话,正准备拨打110,这时,门开了,仍象刚才来的那样,只开了一条缝,老赵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很不高兴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呀?” 我看到了老赵,便说:“老赵,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必须马上出来!” 老赵这回倒是打开门了,只是不让我们进内,而是站在门口说:“你要发神经就走远点,别在我这里胡说八道!” 我说:“老赵,你听我解释,刚才我这朋友在你家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很可能就是要害你的人!” 老赵大怒:“你这小子马上给我滚,别在这里闹,再闹我就真的要报警了,我什么事不用你来管,快走!” 看到老赵真的发怒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神经过敏了,于是说:“好,好,我们走,你自己小心点。” “你自己才要小心点呢!无聊,神经病!”啪的一声,老赵把门关上了。 我俩闷闷不乐地走在街上,鸡公白说:“那个女的肯定是这老头的一条菜!他们正在里面开心着让我们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会这样。”说完自己笑了,我心里恼火得很,没有心情开玩笑,而且,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里很不安。 于是说:“看来我们只有找到阿尚才有办法了,只有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出处,我们才有可能把事情弄清楚!” 鸡公白说:“有用吗?弄清楚了又如何?这东西这么邪门,我看一把火把它烧了算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实用主义者就是这么鼠目寸光?于是我说:“看来你真的一辈子也不会找到好东西了。” 鸡公白不服地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没有寻根问底的勇气与决心,对事物没有强烈的好奇心,你有的仅仅是zhan有欲,好象你这种没有般若的人是体会不到收藏的乐趣的。” 鸡公白打断了我的话,说:“什么是般若?” “般若?般若就是智慧,大智慧!读读佛经就知道了!” 鸡公白受了我强烈的打击,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你读过一点书,别总是在我面前逞强,总有一天我会收到好东西的!” “哪你还想不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一点?如果你不想,就把这幅画转让给我算了,我自己搞!”我说。 “他奶奶的,谁怕谁呀?老子卯上了!不过,这两天累死我了,先找全地方睡一觉再说。”鸡公白嚷道。 我也觉得很累,而且刚受了老赵的一肚气,心里特别不舒服,是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调节一下情绪。 第十一章 就在越秀山下的一条小巷里,我们找到了一间小旅馆,要了个双人房。因为我们要省点钱来用,银子珍贵啊!玩收藏的人就是要省钱才可持续发展。 在房间里,阿白忙着冲凉去了,我则躺在床上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实然我想起,阿勇说香港有个人跟阿尚买下了那批货,说明同这幅画有关的除了阿勇及老赵的那两件破烂外,还有更好一点的让这个香港人收去了,那么,他现在的情况会怎样?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线索。 我又给阿勇拨了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个香港人,阿勇说:“这个人倒是认识,不过他并不认识我,而且也没交往,也没有他的电话,但他经常回来,有时周六周日的鬼市上能看到他。” 我看了看表,今天是星期四,要到后天才是星期六,便约阿勇,这个周六一起去逛鬼市,阿勇说:“到时再说吧。”我知道,他还在担心他的老婆。 我又想起那个阿尚,按瘦子留下的电话试着给他拨,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机主已经关机。 想着,想着,我的头脑乱极了,终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外面的传来一阵激烈的吵架声,还伴随着玻璃摔碎的声音,把我们吵醒了,鸡公白开门出去看,已经有好些人在那里看热闹,我看到对面房里有两个衣冠不整的男女正在大吵大闹,粗言秽语不绝于耳,好一会儿我才听明白,原来是一个嫖客与妓女因为嫖资问题而吵架,这时旅馆的负责人来了,警告他们快点离开这间旅馆,否则要报警了,他们才一边对骂一边走出旅馆,看客也在哄笑中散开,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原来是阿勇打来的,阿勇在电话里紧张地说:“老赵出事了,你们快一点去看看他吧!”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阿勇说:“我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是他的邻居刚打电话给我,说老赵让人捅了一刀,生死未卜,其它情况我也不清楚。” 他真的出事了。我与鸡公白匆匆赶出门口,叫了两辆摩的,直奔老赵家。 很快,我们到了他的家,老赵已让一辆救护车抬上车,他还没死,痛苦地看了看我们俩,说不出声来,车就已经开走了,我关心的是上面那个女的,于是拉着鸡公白直接跑上楼去。 在门口,有警察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我对警察说,我们是老赵的朋友,我们能协助破案云云,警察才让我们进去, 在一个警察的引领下,我们进到了内室,对一个领导似的警官说:“李所,这两人说刚才见过老赵了,说能协助破案。” 那个警官说:“案已经破了,是一起简单的借*抢劫伤人案。” 我问李警官:“她承认了自己的罪了吗?” “是的,她全部承认了。”李警官说完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蹲了下来,问鸡公白:“是她吗?”鸡公白点了点头,我问:“那妓女,是你捅了他一刀吗?”她平静地点了点头。我问:“你为什么要害他?”妓女说:“他想与我干那苟且之事。” 我听出来了,她的声音与语调很幽怨,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而且声调与阿勇的老婆今天早上发出的是一样的。 我还想问下去,但是李警官却要把人犯押回去了,并要我们录一份口供。 我知道,我们说的李警官一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坚持真理与说真话是我一贯的原则,所以对李警官说,可能不是这个女的要杀老赵的。 李警官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自己都承认了,哪还有什么可能不是她?而且老赵的邻居听到打斗声时就已报了警,并无第三者出过老赵的家。” 我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并把阿勇老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跟他也说了。 李警官说:“阿勇老婆的事我朋友今天也跟我说过了,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现在这个女的要杀老赵,人证物证俱在,而且她自己的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能翻案?而且,灵邪杀人的说法如何服众?会有人相信吗?我劝你们也不要疑神疑鬼了,说一下刚才你们在老赵家看到的情况吧。” 录完口供,我对李警官说:“不是我吓你,虽然你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但是从现在已出现过的事情来看,你们关押她的地方最好小心一点。” 李警官的面色很难看,冷冷地说:“好的,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有需要,我们会联系你们的。” 说完与我们一起起身走了出去。 下面的警车还在等李警官,我见到那个女的透过车窗的玻璃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鸡公白则一个劲地埋怨我:“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这回倒是惹上官府了,你不做声不就行了吗?干什么要说那么多的事情?要是他们真的找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很麻烦?” 我说:“人的生命是至高无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权,连妓女也一样,现在这个妓女被夺舍了,将会危及更多的人,这种事,既然我们知道了,那么我们不应该尽一下我们的公民责任吗?” 回到旅舍,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我的肚子饿得要命,而且我是不能饿的,因为我有胃病,肚一饿时胃就会痛,于是在旅馆楼下的走鬼档里卖了一盒炒河粉,旁若无人似地吃了起来,鸡公白则说太低档了,嚷着要吃好一点的,自己跑进一家小馆里吃云吞云了。 我一边吃,一边回房,想起那个妓女的那个神秘而诡异的笑,我就十分不安,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是的,我要把遇到的事与阿路说一说,于是拨通了阿路的电话,阿路说,看来问题有点严重了,并说现在要到警察局走一趟。 刚放下电话,鸡公白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脸色惨白说:“我,我,我好象见到她了?” 我忙问:“你见到谁了?”鸡公白说:“就是那个妓女。” “什么?她不是在派出所吗?” 鸡公白说:“我刚才正在吃云吞,总是感觉有人在看我,抬头一看,发现问口有个女的正在看我,******我怎么觉得她那么脸熟?原来就是那个妓女,她一见到我在看她,马上跑了,我追了出看,哪里还见到她的踪影!我想她不会来找你吧?于是我连云吞也没吃完就跑上来了。” 我的确感到很吃惊,但又好象在意料之内似的,马上打电话给阿路,叫他直接来旅馆。 鸡公白的电话也响了,原来是李警官打来的,鸡公白告诉他,那妓女就在旅馆这边看到。我与鸡公白走到街上,街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只见到对面街上有几个人往我们这边的楼上指指点点,我抬头一看,竟发现那个妓女站在旅馆的楼顶的墙上,做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左手正在指着我! 我一惊!马上又冲向楼上,当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楼时,却不见了人。 我四周在看,这时,阿路与李警官带着几个警察也冲民了上来,大家面面相觑,李警官四周快速检查了一下,马上又带人跑了下去,阿路则留了下来,我定了一下神,便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告诉阿路了。 胡山路说:“现在不见了人,也不知道她云哪儿了,不过,她没有跳楼说明她并不想跳楼,但是做出这个动作一定是带有暗示的,她很有可能就匿藏在你们的周围,因为你们手上有那幅画。” 我们走回房间,李警官回来了,他紧张地找鸡公白,问刚才是在哪里见到那个女的,鸡公白只好再说了一次:“就是在楼上,而且不止他一个看到了,还有好几人也看到了,我与阿黑上去后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她,是了,她是怎么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逃脱的?” 李警官说:“我也不知道,回去把她关押在一个房子里,外面有一个警察在看守,我晚上也要下班回家,便安排人给那个女犯人送去晚饭,但是送饭的人说,里面没有犯人,问那个看守的警察,他也不知道,他说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们觉得真是太奇怪了,人怎么会消失呢? 阿路对我们说:“别太担心了,没什么事的,你们也很累了,应该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 但是李警官说:“不行啊!我们今晚要在这一带布防,一定要把她揖拿归案。” 他通过对讲机,向上级反映了情况,便走了下去,我与鸡公白回到房里,这回不论如何也睡不着,在迷迷糊糊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的在冲我笑。 第二天,星期五,我们下楼了,看到李警官一夜没睡,双眼熬得通红,正在街上行来行去,十分焦虑的样子。 我走上前去,对李警官说:“你能不能到老赵家把他的那件收藏品拿出来?”李警官说:“那是证物,哪是那妓女用那东西来砸老赵的,上面有老赵的血,不能拿走,要留着做物证。 我说:“要想找到这个女的,就要拿出那件东西,因为她是那里来的,否则,你将永远也找不到她。” 李警官迟疑了一下,叫来一个警察,让他回去把那件东西拿来,自己则留在现象继续布控。 第十二章 李老 不多一会儿,阿路来了,对我们说:“你们应先离开这里,因为你的身上有这么一件物件,她会找你们的。”我也对警察捉人不感兴趣,想来这两天也够累的,所以也说:“好吧,我们走。不过,我们要到哪里去?” 阿路说:“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会比较安全。” 我们上了胡山路的车,他把车开得飞快,不多一会儿,便到了番禺地段,只见他左拐右拐,终于在一处园艺场停了下来,我们下车后,便能听到近年流行于珠三角的佛歌。 想必,这里有一个高僧。 鸡公白也不懂得什么高僧,只是很不高兴地说:“怎么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阿路说,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他带着我们到了一间简易的房子,里面有一个人,看到阿路来了,十分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坐,这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年人,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论怎么看,也不象是搞园艺的园丁,想必是这个园艺场的老板。 阿路介绍说,这位是对古董研究极深的专家李方老师。 李方!我一听这个名字,不禁肃然起敬。 李方何许人也?原来,他就是著名的老古专家,古陶瓷鉴定专家,他写的书是我学习收藏的入门书,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我的偶像! 他从事考古发掘工作几十年了,是国家考古界里面响当当的人物,只不过,此公不羡虚荣,甘于淡泊,收藏界里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不过,他明明是渐江人,怎么跑到这全地方来了? 只见李老哈哈一笑,说,这是我儿子开的园艺场,我自己看着退休了没事干,便跑来这里帮他打理一下,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消遣呗。 能在这里看到我敬佩的人,我有说不出的兴奋,李老带着我们走到一个竹棚下,泡茶招待我们。 遇到了老李,我当然要请教鉴定问题了,老李说:“陶瓷鉴定,各有各法,是新是旧,也并不是眼见为实,现在仿品与古代陶瓷,其品质各有优劣,一言难尽,就比如说元青花吧,这几年搞得挺热闹的,研讨会开了一个又一个,研究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研究成果呢?对于学术来说,搞运动,拉山头,牵帮结派,是出不了成果的。”说着说着,李老有点气愤:“现在有的人尽然假为真,没有一点严肃的学术态度,最可悲的是还有一些专家推波助澜,浑水摸鱼,这些做法,跟学术无关!” 我问:“那么,怎么才算是学术?” 李老说:“这古陶瓷的鉴定,一方面是建立在以往的经验的前提下,另一方面是建立在考古发现的前提下,还有一方面是建立在考古文献记载方面,如此等等,都对古陶瓷的鉴定起主要作用。参加研讨会的人必须是对这一方面有认识,有研究的人,而不是一班人前呼后拥,这只能是叫做占山头,与学术无关。” 李老的话让我钦佩不已。 李老接着说:“在渐江老家时,会天天有人拿东西让我做鉴定,还要我开证书什么的,我看那些东西一百件就一百假的假,一千件就一千件的假,哪还开什么证书?为此得罪的人也不少,于是有人到处说我不懂,不懂就不懂吧,反正我也不在乎,有些研讨会,电视台请我去,我不去,又说我不近人情,不合作,不支持伟大的民间收藏,去嘛,自己又下不了台,因为那关符别人的切身利益,在那种场合,说真,自己的昧着良心,说假,哼!能否安全地回到家里还说不准呢!” 老李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所以,那些东西我通通不理,这不,我来到这个地方,没人认识我,我倒也耳根清静,清闲自在。我还求什么?大富大贵,我没那个福份,也不想去赚那种昧心钱。” 李老的高风亮节,确曾听说,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胡山路说:“李老啊,今天来是有事请您帮忙的啊。” 李方问:“什么事?说好啦,要是让我鉴定我可不干的?” “是这样的……”我把这几天遇到的事从头一二跟李老说了,李老听完后,来了一点兴趣:“是么?这种事还真有点稀奇,不过,我以前搞考古发掘时也的确曾经出现过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来,把你们的那幅画给我看一看。” 鸡公白把那幅画拿了出来,李老戴上老花眼镜,看了一阵子,说:“好象有点眼熟。” “您见过这幅画?”我大喜。 李老说:“这幅画倒是没见过,不过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你让我想一下。” 我们都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李老说:“噢!我想起来了,是在江西的一座古墓里见过的一幅壁画。也是这个样子的,当时,我们都觉得很奇怪,惟为那女子指的地下埋了什么东西,结果挖了好久,什么也没挖到。” 他一边说,一边摆弄这一幅画,还拿起来迎光看,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很专注,好一会儿,他才说,这里还有一行字,你们看到了吗? 说真的,自从得了这幅画,我们并没有仔细地看过。 李老把画放了下来,说,还有一行字是反写在山头上的,你们看一看,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们接过那幅画很认真地看了后面背景中的那些山峰,果然,后面有一行极淡的字陷藏着,认真看了看,在后面的三个山峰上分别藏了下面的字:至正二十三年胡公仙府奉圣弟子张斌。 张斌?奉圣弟子?胡公?我突然想起了那对著名的元青花象耳瓶,里面的铬文记录了张文进与胡净一,难道,这幅画与元青花象耳瓶有联系?鸡道,这幅画是张文进绘的?他为什么要绘一幅这样的画? 是了,我有必要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那对元青花象耳瓶,那对元青花象耳瓶,现藏英国伦敦大学中国艺术戴维基金会,通身上下自口至足共有八个层次的图案纹饰,有缠枝扁菊,有蕉叶,有飞凤,有缠枝莲,有云龙,有缠枝牡丹和覆莲杂宝等。 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该瓶颈部蕉叶纹空白处那篇6行62字的青花铭文: 信州路玉山县顺城德教里荆塘社奉圣弟子张文进喜捨香炉花瓶一付祈保闔家清吉子女平安 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 星源祖殿胡净一元帅打供 美国人波普波普以这对青花青花云龙纹象耳瓶为标准器,对照土耳其和伊朗的博物馆馆藏品进行了细致而深入的研究,把凡是与象耳瓶相类的都划为“14世纪青花瓷器”。这样就在辨认出大批14世纪青花来,后来的学者在波普研究的基础上,把这批瓷器进而定为“至正型”,也叫做元青花。 现在,让学术界一直未能弄清的张文进与胡净一的身份似乎有了一点头绪,但是,仍有许多问题得不到解决,李老也有这样的疑惑,突然他说:“当年我们发掘的那个古墓有可能就是胡净一的!” 我们同时间问:“为什么?”李老说:“这幅画阿路说得不错,很可能就是一幅地图,不过是人指的地图,画上所指的这个胡公仙府就是墓穴,而这个女子则是另有所指!难道,这只是一个陪葬墓?或者他的藏宝图?” 李老的话不容置疑,但是独脚女人却不好理解,而且这幅画出于四川,又作何解释? “四川?你如何知道这幅画出于四川?” 我说这是瘦子说的,如果要弄清楚,则要找到阿尚才知道。 李老陷了入了沉思,他说:“这个墓当年我们在挖掘的时候由于没有发现铭文,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谁的,因为当时在挖掘这一墓时发现已被人盗过,所以墓里出的文物并不多,但是有一枚金章,叫镇元将军,但遍查古籍,也没有些将军的记载,不过,从墓里的壁画及规模来看,这决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身份相当显赫!而且,在他的墓中还出了一些兵器,样子十分奇特的兵器。” “能达到这一等级的非王侯不可,那些壁画,都画的是战争的场面,应当就是墓主的事迹,最为奇特的是壁画的最后一幅,画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而且周围还有很多十分古怪的符咒符号,当时我们也尝试破解这一幅画,可是墓穴的周围并没有其它的东西,只好作罢。” “后来我们作挖掘报告时,有人说这个墓可能是刘福通或者是韩林儿的,但是,这两人都是在安徽死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下葬?还有人说会不会是陈友谅的,总之好有多猜想,但是没一个让人信服,最好只好写上:墓主身份不祥。” “今天看这幅画,这行字,我可以作出一个初步的判断,墓主可能就是这个胡净一,女人所指的则应该是另外的一座宝藏!” “宝藏?”鸡公白开心了,“那么我们应该去把它找出来。” 李老也说:“是应该把它找出来!”说到去考古,李老就兴奋了。我知道,一般有成就的考古学家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都想把那些还没挖掘的古墓都挖开看看究竟。李老这么一个有成就的专家自然也不例外。 胡山路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起程?” 鸡公白说:“怎么?你也有兴趣啦?”胡山路说:“我是李医生的学生,也是李老的学生,对古董与收藏,当然有兴趣了。” 李老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去,要是让政府知道了,那么我们就不可能行动了,因为政府的手续麻烦得很。当然,如果我们有所发现,一定上报国家。” 我说:“这是当然了。”鸡公白也言不由衷地附诺。 胡山路与鸡公白说明天就走,我掂记着那个香港客的事情,坚持下星期一才走,李老也支持说下星期一走,说要作充分准备。一番讨论后,我们决定,先进江西的那座古墓探究,再找那个铲子阿尚, 午饭后,我拨通了李警官的电话,问有没有抓到那个女的,李警官说还没有,现已收队,列作逃犯案处理。再由胡山路拨通阿勇的电话,问他明天可不可以一起去逛鬼市,阿勇免强答应了。 为了做好准备,胡山路与李老要回城里采购一些物品,我则跑到一个相熟的会占卦的朋友处卜了一卦。卦象并不妙,是奔波劳顿,艰难曲折之象。朋友劝我不要去,犯不着这么冒险,不过,我既然决定了要去,就不能再作犹豫了,不论如何艰难曲折,我都是要去的。 鸡公白则兴奋极了,一边准备一边说,我也不是贪心的人,能弄上几条金条,几只玉镯,我就够了,最好能弄件元青花。 晚上睡觉时,我又出现了强烈的幻觉,看到河里有一条船,船里有一个男人,正在打着算盘,船的一边则出现一箱很剌眼的东西,好象是刀,但我总想把它看作是一堆明晃晃的白银。我意识到,我看到的这个人身份不一般,船的外表看起来虽然不显眼,但是里面的布置相当豪华,那男子在算了一通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端起桌边的一杯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走出了船窗。 外面月光明晃,平静的河面上洒下了一河的月光,满天星斗,是一个宁静而舒情的夜晚,可是,这个男子却好象心事重重,而且,显得很疲劳。 “官人,官人”船仓里传来一把十分温柔的声音,他应了一句诺,仍留在船外徘徊着,只听见那女的说:“如此良辰美景,实在难得,岂可虚度春xiao?” 言下之意甚明,那男子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风liu汉子,迟疑了一下,返回船仓,不一会,船身伴着人粗重的呼吸轻轻地摇晃起来。一个梢公坐在船头,默默地看着江面,感受着船身的晃动,他拿着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唱起了一首歌: 奴奴本是闺中娇,皮肤白来细柳腰;唇红齿白瓜子脸,声如莺燕目妖娆。 爷我家中几亩田,腰有千金胆似天,如今通通都给汝,孤身上路去从军 奴奴看守家中田,织出金缕待君眠,哪个为王奴不羡,只盼夫君守诺言! 手执金刀杀向天,邪魔外道尽化烟!娇你且听我一言,战死疆场谁可怜? 唱罢,他又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江水,暗自伤神,这时,一个船夫走到他跟前:“老大,你去睡吧,我来守夜。”我看到,他们的腰间都藏着一把刀。 刀?我看着他们的装束,分明是元代的装束!他们怎么会带有刀?要知道,元代对刀具的管制是历朝历代最为严厉的一朝,任何平民不得有带有刀具,就连菜刀也只能十户人家共用一把! 难道,这班是暴民? “阿黑,阿黑!”我让鸡公白的叫声给惊醒了,他睡不着,正在喝啤酒,嚼花生米:“你以前看人家挖古坟是怎么挖的?”我不愿搭理他,只说:“自己去挖一个,就知道了。”说完便沉沉睡去。 第十三章 鬼市 广州的鬼市很有名,就在康王路与长寿路附近,所谓鬼市,就是每逢周六周日的时候外地的贩子带着收来的东西到这一带摆卖,因为天没亮,人们在买东西的时候要带上手电筒,象鬼火一样晃来晃去,所以,人们便把这地方叫做鬼市,鬼市曾经相当辉煌,因为在天亮前,确有很多老东西在这里出售。天一光,那些人便走了,又可以逃税,剩下的一般只是些卖仿品的摊挡。 凌晨三点,我就被阿勇的电话给噪醒了,约好我们在五点钟时到康王路口等我们。 我与鸡公白匆匆起床,到了古玩城的时候,阿勇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鸡公白说:“勇哥真早呀!”阿勇打了个哈哈:“不早哪能捡漏?” 我们一起走进了鬼市,在一条窄窄的巷子里,人头涌涌,地下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东西,手电筒在乱闪,真是稀奇古怪什么都有,其实这个地方我来过好多次,而且今天来的目的是找人,对于古董倒是没有特别留意,便问阿勇有没有见到香港客,阿勇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再找一下。”走到一档挺大的摊档问:“喂!阿陈,生意好吧?”那个叫阿陈的贩子说:“好个吊,你又不帮衬,生意哪里会好?”阿勇说:“你那个香港客帮衬不就行了吗,哪里还用我们?”阿陈说:“鬼知道他还来不来?” 我突然想起那个叫阿尚的铲子,便问:“那个阿尚来了吗?”阿陈说:“好久不见他了,想必他死啦!” 鸡公白在这边拉了一下我的手,说:“这边好象有件东西挺有看头,你看看多少钱可以拿下?” 他用手指了一件香炉,我看有点像德化白釉的样子,便拿起来看,一上手,感觉十分毛手,用电筒一照,那香炉的身子出现了一道道的酸蚀痕,便对他说:“还是留点钱出差吧。” 在市场转了一阵子,没发现香港客,我们便走到一早餐店吃早餐,正吃着,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件用报纸包的东西进来了,坐在我们的桌前,并叫道:“一碟肠粉,一碗皮蛋瘦肉粥!”阿勇对他说:“梁兄,捡到什么宝贝啦!”那男子满脸红光,笑容可掬地说:“是的,今天真的行好运了,一出来就捡了一件宣德青花!”“给我们开开眼界如何?”阿勇说,梁兄爽快地打开那件小碟子,碟子已开了五块,有一块还不见了,一见,好象真的似的,但是细看了一下,便知道这是苦肉计产品,就是将新东西打碎当瓷片卖的!我们看了都不做声,梁兄大概知道了我们的判断,便说:“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事实就是这么奇妙,一眼的东西啊!” 阿勇也大概看出了东西不对,便不再谈那件东西了,便问:“你近来见到那个香港客了吗?” “哪个?”梁兄问。 “就是那个和你很熟的肥肥的那个啊!”阿勇说。 “你是说肥东叔呀?见啦,正在外面派钱呢!”说完哈哈笑了走来,吃起粥来。我赶紧对阿勇说:“我们去找他。”阿勇与鸡公白马上起身,那个梁兄又打了一个哈哈:“喂,蒙到钱了请我去饮茶!”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基本上能把人看清楚,只见前面有很多人在围着一起看热闹,一个贩子在大声地说:“这件是十足十的明朝的东西,两千元已经是够平宜的,一千元哪能拿下!” 哈!我知道这是他们的一种营销手段,故意把声音嚷得大大的以吸引人的注意。我们见到一个肥胖的老头正在拿着一把放大镜在瞄一件青釉胆瓶,口里用着非常不准确的普通话说:“我再看看,我再看看。” 看了一会儿,他把那瓶放下,说:“一千二,给就给,不给我就走了。”他站了起来,并没有真的走,这时一个托儿从他手里拿过那件东西过来看,只见那托儿说:“他出一千二,我出一千二百五,给我吧!”那贩子说:“算了,今天开个市,一千五,舍得出就拿去,我也不想说太多了!” “好!”那托儿掏出一叠钱在数:“不够,我先给你一千元,把东西拿走。”那贩子忙说:“不行,不行,你拿钱来再说!” “好!你等着,我去拿钱。“ 阿勇告诉我,这个胖子就是那个香港客肥东叔,我对阿勇说,看来这个胖子要中招了,我们还是先把他拉出来再说吧。阿勇说,不行啊,这一行有行规,必需要等别人交易完了才可以说真论假,否则,很容易打架的,这里就曾经打死过人。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胖子正在掏钱,我便上前拉他说:“先生,我可以和您谈两句吗?“那胖子看了我一眼:“谈什么?我以不认识你,我现在没空!”说完不理我,掏出一叠钞票数了一下塞给那贩子,便匆匆抱起那件东西起身要走。 这时,那个托儿回到了那个贩子档前,大声骂了起来:“我说过拿钱来的,你却把东西卖了,怎么行?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那贩子小声地说,:“我这儿还有一件,与那件是一对的!”虽然小声,但足以让肥东叔听到。 听说是一对的,胖子马上转过身来,原来,这古董要是成双成对的话,其价值比两个单个的要值钱多了,胖子那有不知道之理?于是他转过身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他的一个马仔,抱着,自己又准备要那一件。 只见那个托儿说:“这件我要定了!”说着掏钱,可是那钱卡在上衣口袋里怎么也掏不出来,那贩子问肥东叔,你能出多少?如果你比他出的多,我就给你了,因为你识货!胖子说,我出一千六!只见那托儿骂骂咧咧地走了:“你这个人,你这个人,不是做生意的,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不与你做生意了。” 胖子满意地买到了一对胆瓶,得意非凡! 我们三人目睹了一次成功的假货营销,十分佩服,鸡公白直叫绝:“他奶奶的,什么时候我也来一下试试!” 等到那胖子再一次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对他说:“先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您谈谈,我们找一个地方谈谈好吗?”阿勇附和地说:“是很重要!”那胖子看了鸡公白一眼,说:“别费心机了,我是不会从你们那儿进货的!” 我说:“先生您别误会,我们不是向您推销古董的,而是有一件关系到您的家庭及您的人身安全的事情不能不对您说。” 他顿了一顿,便问:“出什么事了?”我说:“听说你跟阿尚进了一批货是吗?”他脸上马上变色了:“什么阿尚?不认识,不认识,也没跟谁进过货!”我拿出那张古画问他:“你看过这幅画吧?这批货已经有一个人遇害了。” “怎么?你们是公安局的?”我连忙说不是,表明自己是一个收藏爱好者,想不到那胖子烦燥地说:“没有没有!我年中进的货多了去,哪里还记得跟谁进过货?”说完自己走了,那副阔佬样,真让我有点受不住了,便再一次走到他的面前说:“看来你大祸临头了!”说完便拉着鸡公白与阿勇走! 正行走间,我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一看竟然就是那个妓女!他正在冲我冷笑!鸡公白也看到了,与我马上向前冲!可是,一转眼,那女人已汇入了人流中,哪里还能寻得上她? “要不要报警?”阿勇问,我问他,那个玉镯您处理了没有?他说:“处理了,已经放在六榕寺的香案上了。” 我稍稍放心,便说,你先回家吧! 第十四章 梅弄 星期天,我们没有去鬼市,而是留在房间里做准备。 中午,李医生打来了电话,询问这几天的情况,我把这几天的事情跟他说了一次,他说:“阿路也跟我说了,说是要去江西寻宝,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我的那个老太婆死活不让我去。”并一再说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到他那里看他的东西,并指导云去。我满口答应。 我们先从广州到了南昌,再由南昌转车到鹰潭,然后再搭着一辆十分破旧的客车来到了一个叫胡寨的小镇上。在小镇里,李老叫了一台手扶拖拉机,拉我们到一个叫梅弄的地方下了车。 这个地方,风景真好,四面环山,空气清新,原始森林郁郁葱葱!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山,形势非常险要!只是路十分烂,我们下了车还要走好久,要翻过两座大山才会走到目的地。 李老对这一带其实也并不是很熟,还要不时问路人这路那路怎么走才带我们走过了第一座山,过了这一座山后,李老说,现在这路好走一点了,我认得这边的路,和二十几年前没什么区别。一边走一边介绍路边的风景。这个地方叫鹰嘴涧,那个地方叫凤鸣谷,尽是一些十分好听的名字,要是操作一下,这里搞旅游会很不错! 说着说着,我们已走过了第二座山,过了第二座山后,看到的就是一个比较平坦的谷地了,我们一看周围!真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去处,古木参天,一条泥路,却没有手扶拖拉机来拉烂,地下倒是有很多树叶,小路两旁的树我不知它叫什么名,但是长出来的嫩绿色叶子十分好看,现在的天气已是中秋时候了,但是这里却一点也没见到入秋的景象,到处绿油油的,好象还是那个清凉的春天一样,而且,这里的温度好象要比外面低上几度,一进来,我打了几个寒颤! 已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远远的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村子,炊烟凫凫,隐现在丛林之中,我们几个人齐声喝采!并坐在路边休息一下,周围都没有其它的人,就我们四人,见到前面一个小山坡上有一个十分破烂的小庙,李老告诉我们,以前这里还有一个老和尚,现在这么多年了,想必早不在了。 终于,我们来到了村内,村内的狗狂吠了起来,好多人走出来看,好象好久不见外人了似的。我们奇怪的是,全是老弱妇孺!我问其中一个小孩,你们村里有让人住的地方吗?小孩不做声,鸡公白拿出二毛钱给那小孩,那小孩飞快地带我们走到村后面找到一户人家,只见那家人门上写着几个字:梅弄大宾馆 其实只是一间老屋,户主是个跛脚的男人,见我们来了,便带我们去看房间,我们也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这样一个村子居然会有这么一间旅馆?便问那男子,那男子说:“早些年这里搞旅游时我们就搞了这么一间东西,开始一两年还有些人来,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来了。” 我们问:“为什么?”他说:“不清楚。” 我们再问他,这村子怎么现在都这只有些老人和小孩?他笑了笑说,年轻一点的都跑出去打工了,还有谁愿意留在这种地方?我们要了一个大房,其实就只有四张大木床,屋主抱来了几张被子就算完成了任务。不再理会我们了。 我们决定,马上上山看那座古墓。 李老带着我们从村子的左侧出发,行了近三公里,终于走上了一座小山,我周围看了下,这里的风水真好!只见后面的山连绵不断,前面有一条河环绕在这座山的周围,正是玉带缠腰之象,对案的是一个笔架山,青龙白虎位缓急有力,果然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出将入相之所,由此也可见,江西真是一个出风水大师的地方,可惜现在开发得太厉害了,好多风水格局都受到了破坏,其祸害是深远的。 山的近顶的三分一处有一个建筑物,就是一个很俗的仿古门庭。我看见有个女的正在哪里打毛衣! 看到我们到来,她说:“参观要买票!” 第十五章 古墓 先是有一条阶梯往下走,下面显得相当寒凉,仿佛阴风阵阵,前面是一条狭窄的墓道,只能容一个人走过,而且,这一条墓道颇长,令我们惊喜的是,里面居然还有电灯,能看得十分清楚。 走进了第一个墓室,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是一个半球形的墓室,里面按原样摆放了一些瓷器兵器,四周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壁画有一定的水平,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色彩十分艳丽,象新的一样,这使我想起了山西省永乐宫的朝元图,这里的壁画虽然没有那么高水平,但是从色彩,构图,均有其十分独到之处,尤其是对于战场的描述,更是相当精采。按照古人从左到右的欣赏习惯,墓室的壁画从左边第一幅开始,只见左边的第一幅,画的是一个猛士正在力斗多人,围攻他的都是元兵装束,其后从第二幅起,就是画一个将军带着兵在与敌人作战,而且,很明显,正是头部没有任何保护的军人与戴着头盔的元兵在作战。 李老一边带我们看,一边在一旁作出他的看法,鸡公白与阿路听得津津有味。 果然,在最后一幅,我们看到了一个绝色女子的站在水上做出了一个单脚独立的样子,左手正指着四十五度的左下方,右手却是抱着一个青花罐! 李老叫我们,你们看,这就是当年我们挖的痕迹,当年我们挖得好深,但是什么也没挖到。现在看你们的那幅画,与这一幅十分相似,所画的山形也与这里十分相似,,而且都出现了这个女人的图案,现在可以判定这个墓就是那个胡净一的墓了,但是,这个女的究竟是在表示什么意思,到现在我也没有想透。 我看了一下那幅画,拿出鸡公白的那一幅对比了一下,果然,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所不同的是,壁画上的那个女子右手抱的是一个青花罐,而鸡公白的这幅画,则是画了她抱一个人头骨。 而且,墓里的壁画是用青绿水水的方法画出的,而鸡公白的这幅画则是一幅水墨画。壁画上一个字也没有,而这一幅画却很明显地写了一个来字,而且,在山顶上还隐藏了一行字。我问了一下李老,会不会也有字藏在上面的这幅画之中? 李老说,没有,当年我与老张,老李他们看了好久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字。 阿路,你来看看,感受一下,阿路正怔怔地望着那幅画出神,周围静极了,整个墓室就我们几个游客。 过了好久,阿路才幽幽地说:“真惨!真惨!”我问怎么了,阿路说:“其实我一进来就感受到了无比的阴冷,一个又一个的幻影从我眼前掠过,刚刚看到了,成千上万的人正在血战,人头滚滚,无一生者,真惨!” 我问:“哪你能感受到这女人的事情吗?” 阿路说:“感受不到,我总是感到这不是一个单纯的人的意思,你们看,壁画上的女人手执青花瓷,而你们的这幅画上的女人却是手抱人头,这里是不是说明了这个青花瓷与人头等值?或者是不是说明有人为了这个青花罐死了?” “有理!有可能张文进是参加了建造这一墓室的设计者,他后来自己画了一幅这样的画。”李老说道。 墓室有电灯,虽然阴暗,但是也看得比较清楚,这时李老带我们进入了每二墓室,里面有一副棺材,豁然,我的脑海出现了幻觉,看到一个道士正在舞着两件十分罕见的武器!尽管这个幻觉一闪而过,但是我看得十分真切! 李老接着说:“当年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墓主的骸骨的,当时我们在挖掘的时候,还有刀剑等兵器,最珍贵的是一面战旗,上面绣了两条三爪龙,正中间有一个变异的太极图。”李老一边说,一边画给我们看:“同时,我们当年还在墓主的棺材里面找到了两件兵器,那两件兵器与那战旗上的变形太极图是一模一样的。” 我突然想起,那个瘦子送给我的那件东西,现在就是在我的背囊里,那东西的好象有个图案象李老画出的这个图案,于是赶忙从背囊里找出了那个铜的半圆形物体,给李老看,李老看了好久,连声称奇,说:“正是这个图案!” 原来,这个半圆形的东西在那圆形的截面上凸起一个变形的太极图,又象是两把刀!我问李老:“这个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这个胡净一的官印?”李老寻思了一下,说:“官印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曾在这里里出过一枚官印,但是更似是一个印信!印信就是一种印鉴,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代表他自己的意思。现在也可以肯定,你的这个东西可能是他的一个私人印信,与现在的私章有点相同!而且,他用这个图案做章印,说明他就是一个道士!” 我明白了,胡净一当年就是一个道士,星源祖殿就是一个道士观。 李老好:“说了,现在看来情况有一点明白了,这个胡净一是一个当将军的道士,是星源祖殿的当家。” 那墓主的骸骨已经用一个玻璃箱子装了起来,我仔细地看了看,觉得很奇怪,他怎么只剩下身体的骨胳,两只腿的骨不见了,于是问李老:“他会不会是一个残疾人?”李老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当年出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还有一块大腿的碎骨,他们没有放上来,我们估计是让人砍了下来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是他的敌人把他的腿给砍了下来? 说着带我们走进了第三墓室,里面空空如也!李老说,当年发掘这座古墓的时候已发现了这个墓被盗了,盗墓贼从山顶把盗洞打了下来,你们看,这就是盗洞,我们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洞从墓室的右后方打了进来。 估计那些盗墓贼进来后马上发现了藏宝室,把里面的东西全拿光了跑了,前面的两个墓室有毒气,他们不敢留太久,所以前面的墓室破坏不是太大。 李老婉惜地说:“如果没有盗墓,可能问题这没不没有这么复杂了。估计这第三个墓室会有一些关于墓主人的记载。”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有点失望,来了一趟这里还是没有把问题弄清,这时突然所有的灯光都熄了,墓里面一下子变得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阴森恐怖!这时从好象很远的出口那一方传来了一个人声:“喂,停电了,你们出来吧!”正是那个女管理员的声音。 “还好,只是停电,吓死我了。”鸡公白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但是墓门太小,我们只能摸索着向前走。 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女人那种干冷的笑声:嘻嘻嘻嘻嘻嘻——来呀!那种声音,简直可以把人笑得冻僵!我感觉到我的肩膀特然多了两只手抚过来! 我慌张地掏出手机打开,借助着手机的微弱光线,我看到了李老与阿路的手居然同时搭在我的肩上,原来,他们吓得慌了。我们匆匆地走上刚才的那条墓道,终于看到了光线,心怀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在外面,我深吸了一口空气,真清新! 第十六章 绝命谷(一) 在“梅弄大宾馆”里,我们一起谈论今天的事情,问阿路:“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阿路说:“能发出声音的一定要借助人体,任何灵魂都不可能发出人类能听到的声波。肯定是有人在叫,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迷信,既然是借助人口发出,那么除了我们外,一定还有其它人在墓室里面。说不定就是那个妓女!” 我的身体又泛起了鸡皮:“那个妓女从广州一直跟踪我们到这里?”阿路说:“完全可能。” 李老沉思了一下说:“可能墓里面的东西,让人下了诅咒!” “下了诅咒?” 李老说:“古代有太多的秘术我们现在的人无法解释了,尤其是这个墓主,他是一个道士,里面的壁画也有许多神秘的符号,想必就是这个道士的一种诅咒形式。” “道教在发展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分支,有的以养生见长,有的以炼丹见长,有的以推算命运见长,有的则以符咒道术见长,例如茅山一派就是这样,这个墓主既然是道士,他会符咒之法也一点不出奇,当年与我们一起参与发掘的有两个人疯了,我想不能说一点原因也没有。这种事,我们见得多了。” 一席话,说得我们直点头。 鸡公白不放心地说:“那今晚那妓女会不会来找我们?” 我说:“你不是很想她来找你吗?” 鸡公白打了个哈哈,睡觉去了。 这里的夜昨真冷!我早早地盖上了被子要睡觉,刚闭上眼,我出现幻觉了。 这是一个作坊,是一个很大的陶瓷作坊,一群工匠正在紧张地制作陶瓷,一行大约有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瘦个子男人正背着粉碎过的瓷石往一个池里倒,有几个男人拿着t字形的木制工具正在捣,池边有一个工棚,下面有很多工匠正在制坯,我的目光移到了一个房间,在这个房间里面,有十几个画师正在瓷坯上画画,其中有个长着胡子的老画师潇洒地挥了几笔,几条鱼就跃然坯上,给他打下手的画师马上拿走来,添画了水草,莲叶等东西。。。。。。 他们的工作紧张而有序,那个老画师还不时检查那些画好的作品。 “嘭”一声巨响,门让人路踢开了,几个蒙古装束的兵丁闯了进来,跟着他们进来的是一个管工,正点头哈腰地跟着那个为首军官,只见那军官手里拿了一件青花罐,大吼了一声:“谁?是谁?”那些画师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谁没有给龙点上双珠?”那个管工心虚地朝一个画师指了一下,为首的那个军官大喝一声:“拿下!” 几个兵丁一拥而上,把那个画师五花大绑,只见那老画师颤抖抖地站了起来,跪到那军官面前:“军爷,你饶了他吧,是我管得不严,你要罚就罚我吧!”说完泪如雨下,把头大力地向地下叩去,真叩得额头出了血。 “****你娘的!”那军官把皮鞭狠狠地抽向那老画师:“你这个贱骨头,也配向老子求情,你也有管教不严之罪!****——”一鞭鞭地抽向那老者,那老者每被抽一下,身上就会出现一条血痕,动也不敢动,直至支持不住,晕倒在地下,那军官还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妈的,你们这种贱民,踢你还弄脏我的脚!”其它画师齐齐地跑在跪在地下,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那几个兵丁押着那个画师走向另一间屋,里面早煮好了一锅开水,几个兵丁按着那画家手插进一个冰桶里,任那画师怎么哀号求饶,那为首的军官都不理睬,而是静静地躺在太师椅上喝酒,仿佛麻木了的样子。 好久了,那画家的哀叫声已逐渐微弱,几个兵丁把他的手拔了出来,那两只手子冻得好象两条冰棍似的硬梆梆的,几个兵丁拖着他把他的手往那锅翻滚着的开水插了下去,又是一声惨叫,那画师痛得晕阙了过去!这时,那为首的军官拿出一把小刀,熟练而飞快地往那画师的手环切了一下再把手往那手皮上一扯!两只手皮便完完整整地拉了下来,那画家的手已变得血肉模糊。几个兵丁把那画师拖回那画室扔在地上,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画! 说罢扬长而去。 我吃惊不小,幻觉马上消失了。 元代的人皮手套是相当闻名的,就是用人手的的皮经九煮九制而成,坚韧无比,刀枪不入,有的军人还有人皮铠甲,称为人革,同样十分耐用,元人用人皮做出了很多的战争用品,使军人在战斗中受伤的机会大大减少,从而提高了战斗力。而这人皮,还有生皮与死皮之分,所谓生皮就是把人的皮生生的从身上剥下,而死皮则是人死了以后再剥的,两者区别很大,据说生皮坚韧,死皮偏脆。 而且,在元朝,人是为四等的,最末等的人就是汉人,他们称汉人为贱人。 我坐在床上睡不着,脑袋时不时出现那画师那血淋淋的双手,我读元史,深知元代****,元末农民大起义,也仅仅是为了求生存而已。 夜,总是能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自从画发那一幅画后,我的心就没有安宁过,还有那个妓女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解决,确实令人不安。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间老屋是木质结构,椽子都已经发黑,至少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当初是谁建造了这一间房子? 突然,一个人影从窗边一闪而过,我警觉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从床头摸出一把桃木剑,这把剑是我从广州的鬼市里淘的,,当时还有一个银制的铃铛,用一条小铁棒敲击会发出十分清脆而悠长的声音,这些其实就是道士打蘸的行头,我带了这一套东西来,其实只是一种心理安慰。我悄悄地起床,靠近房门,准备突然开门,正在这个时候有个人在我后面轻轻地拍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是阿路,只见他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不做声的动作,于是我心中默念了一二三,我猛地打开了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门口竟然有人女人,就是那个妓女! 那妓女一见我们,马上就往外跑,我与阿路马上追了上去,想不到那女的跑得飞快,任我们怎么追赶也追不上她!然而奇怪的是,当我们放慢的时候她也放慢了脚步,与我们保持一段的距离,却又不至于太远! 我对阿路说,她好象要引我们去什么地方,阿路说,我也这么认为,那么我们现在还追不? 我说,跟,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我们一口气走出好远,正是向着村子的后面跑出去的,当我们跑出足有十里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树林,好在今晚的月光非常亮,周围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妓女冲进了那个树林,我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进去,阿路却在身后不肯进来。 “我来了!”鸡公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他出名叫沙胆白的,也跟我钻进了那树林! “我在外面等你们!”阿路在外面叫了一声,我也回应了一声:“好吧!” 树林里一遍漆黑,与外面判若两个世界,偶乐也会有月光空透树叶照进满是杂草与树叶的地上,周围没有听到一点声响,真是寂静得让人窒息,鸡公白打开手电筒在前面照射,发现那个女的站在前面看我们,我们加紧脚步追了上去,那个女的又开始跑了,阴风叟叟,树枝横阵脚下踩到的树枝啪啪作响,我已累得不行,脚步也放慢了,问鸡公白是怎么来的,鸡公白说:“你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我已经醒了,你们冲出去时,我也跟着走出来了。” 我突然隐隐地觉得不妙:“那现在只有老李一个人在那旅馆了是吧?”鸡公白说:“是啊,那里安全得很。” 我掏出手机,给李老打了一个电话,好久了,他才睡意朦胧地听了我的电话,说:“没事,没事,你们士干什么去了?”我简单地对李老说:“我们现在是去追赶那个妓女,你关好门窗哪儿也别去。”李老说:“你们也要小心一点,最好嘴里含一块甘草和党参。” 甘草与党参,是以前走江湖的人留下来的一条秘方,如果有人在外面与陌生人在一起时,为防止别人下毒谋财害命,都会含一片甘草或者党参,据说毒物一遇这两和东西便会变得奇苦无比,李老在我们出发前专门安排我们到药店采购的。我从口袋里拿出党参与甘草,与鸡公白一人含了一片,便继续追赶,同时我还给阿路打电话,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手机却完全没了信号。 第十七章 女儿湖 前面见到了一条山涧,把这个树林分成了两半,山涧相当深,下面的流水十分喘急!不过,上面有一条独木桥,只见那女子象猴子一样,三两下就跑了过去,我看着那独木桥迟疑了一下,不知道那独木桥是不是一个陷井,鸡公白则飞快地跑了过去,我也只好跟着跑了过去。这边的树林更加茂密!那些古树都非常巨大,大大的树冠足可以覆盖几亩地,而且,地下并没有路!只有参差不齐的杂草与石头,在这种环境下向里面前进是非常危险的,我又开始迟疑了。站在那儿并不打算很快地赶上去,鸡公白想必也累了,也站在一旁喘气,想不到,那个女的也停下了。 我对那个女的说:“你不要走,我问你几句话,我们不追你了。” 那女的面无表情,只是站在哪儿看着我们。 我问:“你为什么一看我们就要跑?” 她没有做声。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她也不做声 “你是不是想害我们?” 她还是不做声。 “这里是不是有宝藏?”鸡公白开口了 那个女的就是不出声。 我说:“你再不说话我们就回去了。” 她还是不做声。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鸡公白又问了一句。 她还是不做声。 我拉着鸡公白做出了往回走的动作,想不到身后竟传来了一声叹息。 接着,仍是幽幽地传来一声:来啊!只是这一回,她并没有发出笑声。 听得出,这是一种真诚的召唤!我豁出去了,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一切都要鼓起勇气,于是,这回我们不是跑着追了,现时是慢慢地向前行,向那女子靠近,她也开始慢慢地向前行了。 终于,穿过了这遍森林,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景象让我张大了嘴巴合不起来,这里竟是一个天然的湖!四面环山,水平如镜,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优美!要不是心里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来这里旅游一下,还真是个很特别的好地方。 那妓女站在湖边望着那湖,我们逐渐靠近她,已能完全看清楚她的模样了,她换了一套白色的裙子,站在湖边,娇柔飘逸得象一个仙女! 我与鸡公白都看得呆了,这时那女子朝我们看了过来,仍是幽幽地说:“来呀!”说完纵身跳下那湖!平静的湖水象一面碎了的镜子一样,泛起一阵涟漪!月光碎得满湖都是。 我吃了一惊,连忙跑上前去,但是,我并没有跳下去的心理准备,鸡公白虽然大胆,但是也没有跳下去的想法,而且,以前听过有太多的鬼想拉人下去与他们做伴的故事了,现在,还真应了那个故事,虽然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要我拿性命来博,我可不干。 我想不通这个女子为什么引我们来这里自杀投湖,难道她当年就是这样死的?是不是也想让我们到阴间陪她?鸡公白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扔下了水“通”的一声,水很深。 过了一会儿,那湖面终于平静了,突然,从山的四周突然又传来女人的尖笑声,笑声在山间回荡,我正诧异之间,湖面上浮起了一块东西,鸡公白用电筒照了过去,原来一条巨木,那个妓女爬在那木上,慢慢地站了起来! 只见她站了起来后,缓缓地做出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左手指着湖面的一个地方,而她的右手正抱着一个带有污泥的青花罐,此时此刻,我们看到的景象与那一幅画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后面也是三个山峰。 我对鸡公白说,她指的地方一定隐藏着极大的秘密,我们现在还不能下去,但我们一定要确认位置! 鸡公白走到了一个地方,在一块石头上划了几下,再伸出右手的拇指,他正在估算着长度:“大约有五十来米远。” 那女子站在那块木上,看着我们,发出了一句:“来呀!”说完,那块巨木慢慢地下沉了,那女子也跟着下沉,在他头部快要被水淹没时,她冲我笑了一下,同时还把头俏皮地侧了一下,这笑,与往常的那种笑容一点也不相同,竟是那么的亲切、真诚!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鸡公白说:“看来这只鬼爱上你了。咦?这声石头上面有字,你来看看。” 我走上前去,看到了两块石头,一块上面写着“女儿湖”三个字,而另一块的字则很模糊,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只能辨出:素囗之墓,左边还有一行小字:囗张囗囗立 我怔怔地看着这几行字,突然,又出现了幻觉, 只见那条船,船上仍是那个男子,站在船头,几个入船夫正在扬帆,还有一个用长长的竹篙撑船,这时,两艘小艇从后面赶来了,很快,几个军人爬上了船,为首的一个大叫:“谁是头儿?给老子滚出来!”那男的走了上前:“官爷,小的是。”“啪”的一声,那男人脸上挨了一巴掌,伴随着那军人的骂声:“妈的,活腻啦?吓!是不是活腻啦?在老子面前也敢站着跟我说话?”说完“呛”的一声拔出一把弯刀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大吼一声:“跪下!”那男子也不敢违抗,连忙跪下:“官爷息怒,是小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吧!”说完往那军官的手里塞了一块金子,那蒙古兵看了一看,抛了两下,掂量了一下重量,才把那刀收了起来:“算你说相!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我们是从玉山那边来的。” “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张,单名一个斌字。” “般上有什么?有没有偷税漏税?” 张斌说:“只有一些山货,那敢做那些犯法的事啊?” 军人说:“山货?会不会勾通反贼,藏有武器?” 外面正在说着,我看到了船仓里面有个绝色美人很麻利地从床底拉出两捆刀,然后用麻绳绑住,拿到窗边悄悄地把两捆刀放下了水,并把那麻绳绑在窗外的木柱上,然后找来一些污物。往自己的脸上涂了几下,并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十分凌乱,迅速地换上了一件很破烂的衣服,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村妇。 外面那个军官骂骂咧咧地说:“妈的,要是让我搜到刀具,老子不宰了你,搜!” 张斌急忙拦着说:“军爷,确实没有,我们都是做了小生意,那敢带刀?” “你******滚开!”那军官一掌推开张斌,几个兵丁如狼似虎地冲进了船仓。见一个穿着破旧的妇人正在抹地,吼一声:“滚!”然后翻箱倒柜,一阵子,船仓一遍狼籍。 外面一个船夫悄悄地从一竹杆里抽出一柄匕手,藏在自己的衣袖里,准备随时战斗。 张斌朝他使了一个眼色,那船夫把刀又偷偷地放回了竹筒。 几个兵丁一无所获,走了出来,摇了摇头,那为首的一个在那些山货那儿转了一下,拿起一包香菇扔下了那小艇:“这个是我们拿回去抽查的,记住了,不准带刀,如有发现,格杀勿论!” 说完爬下那小艇,走了。 张斌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好险!” 走进船仓,见那女子正在把那两捆刀从水里拉了上来,他直夸那女子能干! “救命,救命!”一声声尖叫把我惊醒了,只见那个妓女正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扑腾着,看样子她不懂水性,我与鸡公白都不敢下水,因为怕她会拉我们下去,但是那妓女在扑腾,看样子确象是遇溺了,我见旁边有一条枯木,便与鸡公白把那条枯木伸了出去,那个妓女紧紧地抱着那条木,我们把她拉了上来。 第十八章 绝命林(二) 那妓女一上水,即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出许多秽物和水,好一阵子才止住,清醒了过来,好象很吃惊的样子问:“咦?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鸡公白说:“你怎么啦,是你带我们到这里的。” “是我带你们来的?你说什么?没有这种事啊?”那个女子在争辩。 我知道她可能确实不知道,便问:“那你记得你在什么地方?” 那妓女说:“我,我,我记得我是在广州。” “在广州谁的家?”鸡公白问道。 那女的好象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在广州啊,还有什么地方?” 我说:“你犯罪了,警察正在通揖你。” 这一下,吓得那女子不轻,他颤声说:“没有啊,我哪有,我只是在老赵家睡着了,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捅了人家一刀,砸了人家一佛,还说不知道?”鸡公白说道。 “没有啊,没有啊,我哪有做过这种事?” 我说:“现在不要谈这个问题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说完示意鸡公白不要再说了,带着那个女的往回走,为了认得路,每走到一个地方,我们就做一个标记,那个女的胆小如鼠,一边走,一边紧紧地拉住我,说:“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会不会有鬼?” 鸡公白说:“这里到处是鬼,刚才你还被鬼上身了。” “啊!“那女子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斥鸡公白:“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出这森林,因为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树林静得只有蜥蟀在叫,我们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呼的一声,一个黑影多我们的面前掠过。我抽出了那把桃木剑,鸡公白则拿出了一把匕手! 定睛看了一下,鸡公白用电筒到处照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我说:“快点走,别想太多了,带着他们二人飞快地向前冲。” 啪的一声,从一棵大树上掉下了一件东西,鸡公白用电筒一照,哗,吓得那女子尖叫一声一下子躲到我的身后,原来,手电筒正照着一个人头蝼蛄,一双黑洞洞的眼眶正在看着我们。 我毛骨耸然,心想,这一定是古代的人死在树上,遇到了我们,想我们去把他们给安葬呢! 啪啪几声,又从树上掉下了一堆白骨,跟着掉下了一把生锈的刀,我对鸡公白说:“凡是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古人阴魂不散,想让我们给他安葬,我们就做点善事,把他安葬了吧,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鸡公白点了点头,在树旁找了一个地方,从背包上取出了一把小铁锹——哪也是李老在广州为我们准备的,动手挖了一个坑,我把那堆白骨放了下去,然后填上泥土,在小坟堆前点着了三支烟,说:“今晚路过,打扰您了,现在为你安葬,尘归尘,土归土,你安息吧。”并与鸡公白及那女子在那小坟堆前拜了几拜,然后,我们又开始赶路。 又走出了很些地方,看到前面有一些空地,我们放慢了脚步,突然一个小黑影从我脸前飞过,接着我的左脸觉得火辣辣地痛!一只黑蜂蜇了我一下!此地不宜久留,如果是一窝的黑蜂围过来,任何人也抵挡不了,我马上叫他们:“快走!一边用手狠狠地往那被蜇过地方挤那蜂毒。” 我们三个在黑暗中高一脚低一脚地跑,身后传来嗡嗡的叫声,我回头一看,噢!我的天,这里哪里止是一窝蜂?起码成千上万只黑蜂!象轰炸机一样朝我们真冲过来! 根据我的知识,一般黑蜂是不大会蜇人的,除非有人去捣它们的窝,但是今晚,这群黑蜂象疯了一样朝我们冲来,到底是什么回事? 已来不及想了,一边跑一边问鸡公白,你是不是捅了一个蜂窝?我知道这小子平时最喜欢做这种事,经他的手烧过的蜂窝不计其数,他也最喜欢吃蜂蛹!说那东西炒起来的味道十分好吃,我也吃过他炒的一次,真是人间佳品,不过,吃这种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第次都要冒着被蜂蜇倒的危险。 但是这黑蜂,从来他不敢碰,因为这种蜂有毒,黑蜂杀人的事也听过不少。 鸡公白说,没有啊,我们一路跑来,没有见过黑蜂窝,快,快点把衣服脱下来包头!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我脱下上衣把头包了起来,并扯下了一块布给那女子,也让她包起头来。我想晚上黑蜂应该是根据味道来判断位置的,马上大叫:“阿路,你是不是带了一瓶花露水?快点洒在我们的身上!”鸡公白拿出他的那瓶花露水,往我们的身上洒,一般强烈的味道涌了出来! 好一阵子,那些蜂终于不追我们了,但是,我们也并不觉得轻松,因为,我们迷路了! 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迷了路,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情,鸡公白倒是无所谓,因为他有在森林生存的经历,那妓女也好象不怎么怕,因为他跟着我们,我的心则是十分紧张,如果在这里走不出去,看来,这条命要搭在这里了,危急的情况下,我的脑子转得特别快,看树木定方位,我们从小就学过这种方法,向着东边的树大的树枝会长一点的。于是我遏力想看一看这些树木,但是黑暗中,怎么也看不清楚,而且这里的树木好象树枝好象是从四周发出的,一点也显示不了方位,在这种时候,我不敢冒然再走,而是要冷静,脸上仍感到十分疼痛。如果我们盲目的跑的话,跑回刚才那个蜂群处,我们就完了,我一边对他们说:“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 我走到一个有月光照射的地方看了看,说:“往左走!”鸡公白不放心地问:“为什么要往左走?”我说:“月亮是从西边升起的,我们来的时候它还在西边,但我们从村子出来时是向着西边出来的,我们来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就两个多小时吧,月亮的位置现在已仍应在偏西的地方,所以,我们朝它相反的方向跑就没错了。” “但是,这边没有路。”鸡公白说道,我一看,这边真是一片小树丛,让一些藤及说不出名字的线状植物缠绕着,人除了要开一条路走外,根本走不进去。 只见那女子说,不如我们往回走几十米,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那儿好象有空位。 于是我们几个又往回走了几十米,果然,那儿有一块空地可以让人通过,不能再想了,我们走!三个人直向那狭窄的空间走去。 第十九章 绝命谷(三) 向前行了一段路,那女子突然不行了,惊恐地尖叫了一声:“蛇!”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堆全身白色带有黑色斑斑的蛇正缠绕在一棵枯树的树枝上,全部正抬着头看着我们,嘴里哧哧地伸出那黑色的舌头!其中有一条正悬挂在离我们最近的树枝上!举头作出攻击状!借着月光,我看得很清楚,那蛇头是三角形的,那蛇的眼睛与我们平看到的不一样,并不是长在蛇头的两边,而是凸起长在蛇头的顶上,象两个车灯一样会转动的,很大,很红! 看得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鸡公白拿起那把匕手,快速地往那蛇头一削,我要阻止都来不及了,那条蛇的头让他整个给削了下来,那条蛇身掉到地下打滚! 这下糟了,成千上万条蛇嘴里发出了哧哧的声音,包围了我们,随时发动进攻! 我急忙脱下包在头上的外衣,拿出打火机把衣服烧着了然后向前面挥动,那些蛇一见火焰纷纷向两旁退避,鸡公白也脱下他那件太空褛,也点着了火,在后面扫向那些追赶我们的蛇。 我们一边挥动着手里的着了火的衣服一边跑,这时,已顾不上方向,完全是乱走一气,哪里蛇少就往哪个地方走! 我们慌不择路,乱走一气,这时,我渐渐地听到了潺潺流水的声音,我记起在森林有一条溪涧,于是带着他们两个往水响的方向逃!后面的蛇好像越来越多,漫山遍野都好象是蛇!终于,我们走到了那条溪边,鸡公白用手电筒找那条独木桥,终于看到了,离人们足有上百米的路! 没办法,我们只好沿着河边往那个方向走,后面的蛇也尚着这个方向追赶我们,鸡公白走得快,三两下就跳过了那桥,我也拉着那个女子要走过去,但是,这时候她却死活不敢过,说怕!我已来不及考虑,一把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我们一过,鸡公白把那独木桥的那条木拉了起来,扔到了溪下,水一下子把那条木冲走了。 对面传来了一遍哧哧的声音,有一些蛇居然向着我们喷出了毒液,可是,喷不到我们这边,全洒到了水下。 我们也来不及兴幸了,继续往回走,鸡公白一边走一边骂:“他奶奶的,害得了浪费了那件真皮太空褛,七百多块钱啊!真是******烧钱!怎么来的时候没见到这种东西?” 他的话提醒了我,当时是有人带我们进来,想必是这邪灵与这些动物有沟通,所以没什么东西来伤害我们,现在,没有邪灵了,它们没有了顾虑,所以就进攻我们了,于是问鸡公白,那幅画你带来了没有?鸡公白说:“留在旅馆了。” 糟糕!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不知还会遇到什么,事到如今,留在这森林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于是加紧脚步,对他们说,前面有一个小山丘,只要过了那个小山后我们就安全了。 这时,那个女子说走不动了,双脚抖得厉害,一屁股坐到地下不肯起来,鸡公白吼叫了起来:“走不了也要走!要不你自己留下,老子可不会管你!”那女子吓得哭了,我说:“必须要坚持下去,如果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与鸡公白架起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我发现,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有草,但是脚下踩到的却好象不平坦,还不时传出咯咯的断裂声,正在想着这个问题,突然,脚下让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失去了重心,向前面跌了一跤,把那女子与鸡公白一起拉倒了。 我脸正对的是一只从草地里伸出的一双人手白骨!我拔开草一看,下面全是人骨,其中,我还发现了一枝枪,我伸手把那枝枪拿起看了一下,全部生锈了,根本不能用。 我正想爬起来,却被鸡公白按住了我,嘘了一声,用手指指了一个地方,我一看,发现有一双动物的眼睛正在发着幽蓝的光,在看着我们。 “这边也有。”那个女子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看向左边,也有几双这样的眼睛在看着我们。 看来,我们遇上狼群了。 这回不知道谁能来这儿救我们。 鸡公白说,脱衣服吧,狼怕火,大多数动物都怕火。 我评估了一下我们现在的战斗力,我估计,这群狼肯定不止几只,而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而且有个没有战斗力的,鸡公白手上有一把匕手,而我手上只有一把桃木剑,根本就不是这狼的对手,看来,除了脱衣服烧这一招,也没什么办法了。 那些眼睛正在向我们移近,拼死一搏吧,我把我的衣服脱了出来,点着了火,向前慢慢的走,我知道,如果这一个时候我们要是跑的话那狼群会冲上来的,鸡公白也脱下了棉衣点着了火,我还顺手拿了那枝步枪,准备用来做武器。 狼群终于忍不住了,全向我们冲来!足有好几十只! 我挥动着手里的那件衣服,那些狼还不敢冲进来,但是看了看我们走的路也并不长,我手中的衣服快要烧完了,眼看周围也没什么东西能烧,只要脱裤子也点着火了,就这样,我与鸡公白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那群狼仍是围着我们,一点也没有走开的意思。 衣服终于烧完了,我拿起那枝锈枪,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想不到在我举起那枝枪时,那群狼竟然怔了一下,不敢冲上来!看来,这群狼曾领教过步枪的厉害!借着这个机会,我拉着那女子大叫一声,走! 刚走出不足一百米,那群狼又追了上来,这回,他们竟是有组织地向四周围了过来,我举起枪,做出要开枪的样子,但是这一招,狼群好象识破了一样,一点也不后退! 这时,只见那女子把一条裙给我说,这条裙是尼龙的,差不多干了,应该能烧着!我一看她,她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 我迅速地把那裙子点着,想不到这尼龙的东西着火很快,烧得也很快,一下子就烧到我的手了,我把手中的那团火扔向了狼群,想不到,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狼群一步步地向后退,退了好几步后,有一只狼叫呜的叫了一声,全部的狼慌忙地向后面走,钻进灌木丛里,一下子,全部不见了。 天!难道是有神灵庇佑? 我惊讶地看了看那个女子,她雪白的背后竟纹着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 想不到我一向反感的纹身在这一刻救了我们,我招呼他们二位:“快一点离开这里,要是迟一点让它们识破就完了。” 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小山丘。。。。。。 在森林的外面,我终于感到了冷得要命,我们三人全部的衣服都没有了,在这荒山野岭,三个没有穿衣服的人也真够奇特的了,鸡公白与那女子坐在地下喘气,我也走不动了。 唔?我突然觉得不妙,阿路呢?他不是说在这里等我们吗?鸡公白说:“给他们打个电话。”我说:“电话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鸡公白说:“可能等得久了,回去睡觉了,我们快一点回去吧。” 我们三个人冒着嗖嗖作响的寒风,往山下走走停停,那女子不停地打喷嚔,她感冒了,没办法,只好与鸡公白架着她往回走。这时月亮已经偏东了,已是下半夜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梅弄大宾馆”。房门没有关,我们刚走到房内正准备坐下,我们发现,老李与阿路都不见了! 第二十章 古庙 我匆匆地穿了些衣服,也给那个女子一些我的衣服让她穿,鸡公白叫了一声:“我的那幅画不见了!”只见他到处找,还是不见!我安慰他说:“可能是阿路与李老拿走了。放心,李老是个正派人,他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鸡公白说:“李老我倒是不怕,只是那个阿路,我总是觉得他不对劲!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做那问米婆的那种玩意,想起就反胃!” 我赶紧拍房主的门,好久,他才走出来,问有什么事,我说:“李老与阿路不见了!”他说:“他们会不会去了茅厕?你要知道我们整条村只有一个茅厕。” 我匆匆地开了一间房安置了一下那女子,然后让她关好门,在里面用一条木把房门顶住,并说,不论谁来也不要开门。 然后与鸡公白很快地往村口走。 这时,正是万簌俱寂的下半夜,外面非常冷,霜露洒在草尖上,呈现一点点的白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寒光。 村口的一个厕所,黑漆漆的,鸡公白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我们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臭气年面而来,简直让人窒息!借着电筒光线一看,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倒是有几只正在****的老鼠让我们惊吓了走处乱窜。 我受不住那股臭味,与鸡公白咳着走了出来,在这里,我忽然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一有光闪了一下。 就是我们来时的那座破庙!莫非,李老与阿路在那儿?那儿会有什么乾坤吗? 我们赶紧熄了电筒,摄手摄脚地向那座小庙摸去。 大约一里路的路程,我们赶到了小庙前,悄悄地摸到了庙门口,月光下,我们看得很清楚,里面没有人,一点声息也没有!奇了,我们怎么刚才看到了光线? 啪的一声,好象有人踩到了树枝,声音是从后面传来,我与鸡公白跑了过去,打开手电筒一看,庙后面有个老人正在穿裤子,看到了我们,吓得一屁股从了下去,连声说:“没钱,没钱。” 我看了一下那个老人,原来是一个老和尚,便说:“不要怕,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 只见那老和尚一边爬了走来了边问我们:“哪你们是什么人,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我说:“我们是从广州来的游客,去那个古墓旅游的。” 那和尚嘀咕地说:“大老远的跑来去看哪个地方?有啥子好玩的。” 一边说一边走进庙里,庙里没有电,老和尚点着了一盏煤油灯,老和尚又问:“哪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是有一点事情,你夜里有没有看到有人从您这里经过。”我不敢把我们去过那片森林的事情告诉他。 老和尚说:“这里夜里不平静,没有人敢半夜出来,你们在这里是找不到人的了。” 我问:“怎么不平静?” 那老和尚紧张地看了看我:“你们是外地的,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这里一到夜里就会闹鬼,不知闹了多少年了。” 鸡公白问:“那么你们有没有见过鬼?” 老和尚说:“没有,倒是有时能听到马嘶人叫的打杀声,兵器的撞击声,在打雷雨时尤其明显,听人说,这里以前是个战场。” 我也想顺便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便问那老和尚:“村后面约八九里远的那片森林你应该知道吧,那儿发生过什么事吗?” 老和尚吃惊地说:“那个林子哇!那是个禁地啊!” “什么禁地?” “那个叫做绝命谷,没人敢进去的,进去的人也很少能够出来。” 为什么? 老和尚迟疑了一下说:“你们这么夜了来找我干什么?” 我向来直率,对别人没有多少防范之心,就说:“是我们同来的两个朋友不见了,我们现在是出来找人的。” 老和尚吃惊不已,竟流下眼泪来,他颤颤抖抖地爬了起来,对着一尊观音菩萨,跪下叩头,并念起了金刚经,也不理我们了。 他的行为,我与鸡公白都感到有点惊讶,只好坐在一旁等他念完经再说。鸡公白则在一边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老和尚念完经,我赶忙问:“到底是什么回事啊?”老和尚说:“你们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啊?山上面的那个古墓有游客吗?”我说没有,老和尚说:“那就是了,那墓开始时也有些人来参观,但是几乎每次来的人都有的人病了有的人疯了,还有人失了踪。现在已很久没有人来了。人们都说,这里有摄青鬼,摄青鬼就是把人的阳气吸尽,使其不至于坠阿鼻地狱!“ 阿鼻地狱?这个词好象有点耳熟,好象在哪儿听过似的,但是我来不及想了,便说:“老法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是吧,您能不能绝给我们指点一下迷津?“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我年纪太老了,我还能干什么?” 我说:“您在这里时间久了,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吧?” 老和尚说:“是的,已经快六十年了,这里的人都认识我,这里的人我都认识。”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来这里挖掘那古墓的考古专家吗?” “你是说那个考古专家,有点印象,是了,当年他带人来这庙里上过香。因为很少外人来这里上香,我对他有点印象。” 我说:“正是这个李方,就是今晚不见了的人,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朋友。” 老和尚说:“如果他们进了绝命林,那就凶多吉少了,那真是很凶险的地方啊,你们也快点走吧,如果时间太长了,你们恐怕也要失踪了。” 说完,眼睛又流下了泪,双手合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发现,这老和尚一说起绝命林,就不愿多说了,这里面一定另有玄机! 但是,他对我们又好象还有戒心,好多话是欲言又止! 于是我说:“现在很夜了,我们已打扰您很久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说完我们起身要走。 老和尚见我们站了起来迟疑了一下说:“你们千万别去绝命林啊!”说完,直念佛号,也不理我们了。 这时,天色已微白,折腾了一晚,我也累得接近虚脱,但想到李老与阿路可能让人摄青了,却又十分担心。 鸡公白也在一旁发起劳骚,今晚至少损失了二千块,妈的,这次不弄到值钱的东西我就不回了! 第二十一章 课税局 回到房里,我与鸡公白都累得想也没想就躺下床睡去了,一觉睡到中午,屋主叫醒了我们,问我们还要不要租房,我看了看李老及阿路的床位,仍是空空的,决定再租一晚。 我看到屋主的那个桌子有个电话,便说,借您的电话一用,他说:“长途两块钱一分钟,本地五角。” 我也没有多去理会他,拿起他的电话拔李老的手机,李老的手机关机了,我又拔了阿路的手机,这回倒是打通了,但是却让人掐熄了,我不甘心,连续拔了好几次,阿路的电话干脆关机了! 这倒是给了我一个信息,就是有人在接电话,只是接电话的人不愿意与我们沟通。 我沉思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报案,就算报了案,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我先安排鸡公白带着那个女子回胡寨镇,留她在这里是一个累赘,这种危险的事情真的不应该有女人在场,否则一旦有事时大家都保不了。同时,我们也要做一点补给。 那女子也极乐意走,因为她昨晚吓破了胆,而且这里的住宿环境确实不好,也没地方洗澡,巴不得早一点离开。 临别,我对她说了她在广州的事情,你是有案在身的,虽然我们认为不一定是你伤了人,但是警察不会这样认为,所以,要回家还是去投案自首,由你自己决定。 那女子吓得不轻,一个劲问应该如何是好,鸡公白说:“这个事情我们就帮不了你啦,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要么你从此亡命天涯,要么自己回去投案自首,哪我们就管不上啦!”说完便与她出发直向胡寨镇奔去。 我留在这个村子里,四周去观察环境,这村子并不大,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村里有几个老年的妇女坐在一块大石旁打毛衣,几个小孩正在哪儿嬉戏,这场面实在平常不过了。 于是我走上前去跟那几个老妇搭讪,想不到她们说出来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地地道道的土话,而且她们也好象听不懂普通话。 没办法,只好回到房里,找那店主,我问那店主:“你们这条村叫什么村呀?”“梅弄村啊!”屋主答道。 “这里以前有没有人失踪过?“ 那店主迟疑了一下说:“有。” “那些人后来有没有找到?”我又问。店主说不清楚,这个木纳的屋主,我永远是问一句他答一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哪你应该知道这后面的那个绝命林吧?” 那店主说:“知道,那是禁地。任何人不得内进的,进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一出世,家里人就告诉我们不能进入那个树林,而且村里有人进去,基本上没有人能够走得出来。解放前国民党有一个团长带着百几人进去了,能走出来的没几个。” “那么你们村里有人进去过仍能走了出来吗?” “就只有阿想!”店主说。我发现,这店主其实还是有很多话说的,只不过普通话说得不好,有时要想用哪一句来回答。 我问:“阿想在哪里?” “阿想呀,是我们这一带最出名的猎人,自从进了一次哪儿后就不再打猎了,现在听说到广东什么地方做保安去了。” 我有点失望,看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好又跑出村外到处望,村子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有几间是红砖屋,还有几间是泥砖的,一眼就能看穿,村里的古树茂盛,而且很多,村后也有很多大树。再走出去就是一些农田。不论怎么看,这条村子也是十分宁静平凡的小村,一点肃杀的气氛也没有。 我心里想着那老和尚,想必他会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他对我们有戒心,应该如何消除他对我们的戒心? 回到房里,不知不觉地又出现了幻觉 还是那条船,还是那个张斌,他站在船头,看着前面的码头。只见码头两边遍野哀鸿,一个骑着马的元兵正在一鞭鞭地驱赶着那些苦力背负着泥土、石头、木头等修筑城墙。 这座城真的好大,这时正是夕阳西下,黄昏的余辉影照得整个城市呈现金黄色,房舍鳞次栉比,人烟绸密,真是游人与商客汇聚之所。 河岸有一码头,很多艘大船停靠在哪里,岸边有一官府模样的建筑物,有一官员模样的正坐在门前,一些包着头巾的波斯商人正把大包大包的黄金交给他,他则用一把很小的称——戥子在称那些黄金。 苦力则往船上装瓷器、茶叶、丝绸等物品。大门上面挂着一块匾,上书:浮梁课税局 突然,有一个人从门里让人扔了出来,紧接着有两个元兵冲出来,一脚踩住那个人,向在那儿称金的官儿说:“这厮打烂了一件青白花瓷!”那官儿正在那儿称金,头也不抬,说:“押他到他家,要赔!” 只见那个衣衫褴褛的苦力跪在地下,叩头如捣,哭叫着:“爷您饶了我吧,我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你娘的,我叫你驳嘴!”一个兵丁狠狠地扇了那个苦力一巴掌,那苦力的瘦脸上马上现出了一个掌印,那官也还是没有抬头,轻轻地说:“不是还有房子吗?卖了也差不多能赔了。” “不行啊,我老母亲就没地方住了,不行啊,求求你们了”那苦力仍是一个劲地求饶。 另一个兵丁骂道:“去你妈的,行不行是由你来说的吗?走!”一脚踹向那个苦力,见其它的苦力都停下手来看,在岸上的兵士大骂:“不想要钱啦是不是?谁叫你们停下的?快搬!”其它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搬放着货物。 张斌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直不说话,好在他的船并不大,轻轻地靠岸了,也没多少人发觉。他分付他的手下,谁也不许上岸,这时那个美女走到他的跟前说:“夫君,今晚你也不要出去了,城里也不太平。”张斌应了一声:“诺!” 夜,十分宁静,街上有几个兵丁正在巡夜,这里实行宵禁,任何人晚上都不得出来,所以静得出奇,只有那些士兵的皮鞋声显得格外剌耳。 只见几条黑影,摄手摄脚地掠过了几条街,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正是一班武林高手,轻轻地来到码头,见课税局前面有一兵丁正在站岗,一个个使出鹊子翻身的绝技,全部象壁虎一样吸在码头下面,向张斌的那只船移了过去。 课税局门口站岗的那个兵丁有点累了,打了个阿欠,伸了一下懒腰,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前一闪,他整个头颅便掉了下来,只听得呼的一声,鲜血喷了一地。 几个黑影翻墙进了课税局,不一会儿,那几条黑影飘上房顶,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就在课税局门口,出现了一群军人,前面摆了十多具尸体,全是身首异处的那种。正是白天的那些兵丁与那个官儿,地下跪着几十个苦力及那些修城墙的民工,为首一个军官在怒吼:“谁!有种的出来与我比试一下!你们这班贱骨头,做什么事都要躲躲闪闪的贱货!是不是活腻啦,老子今天送你们到阿鼻地狱!”说完,呛的一声,抽出一把弯刀,白天那个打烂了花瓶的苦力则被五花大绑,推到了他的跟前。 也没有问话,也没有审判,只见他手举刀落,呼的一声,那苦力的人头便飞了出来,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只见一个老太婆冲了出来抱起那个人头,没有哭,只是在大叫:“孩子啊!变成厉鬼找他们索命吧!孩子他爹啊!你也一起来找他们算账吧!”说完不顾一切地向那军官冲了过去,只见那军官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左右两个兵士的两枝枪已齐齐地剌出,同时穿过了那老妇的身体,那妇人呼的一声,一口血喷得那军官满脸都是。 只见那怒不可遏!挥起弯刀朝那妇人身上猛砍泄愤,直砍得血肉横飞,支离破碎,他仍不停手! 那些跪在地下的苦力与民工吓得发抖,有一些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围观的人纷纷掩眼流泪。 张斌也在一旁看,恨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时,他后面有一个人叫了一声:“张大哥,别看了,我们走吧。” 张斌见是自己的好朋友胡旱,便说:“好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他们一起穿过大街走到了一个街角,张斌问:“胡大哥,东西还好用吗?” 胡旱说:“好用极了,你再帮我们弄。” 张斌回到了船上,把那些山货卖给了本地的各贩子,说:“起锚,回去!” 元朝时期,为了防止民变,元政府规定任何人不得拥有刀具,不得拥有兵器,就连菜刀也要十户人家共用一把,如发现有人拥有兵器,那是要杀头的。 这说明,张斌在卖兵器! 吱的一声,鸡公白推门进来了,我也醒了过来,鸡公白一进门便问,李老他们回来了没有?我摊了一下手,摇了摇头。 鸡公白也没有多问,从他的背囊里拿出了两个手机,说:“冒牌货,二百五十一个,神州行的,先凑合着用吧!”说完抛给我一个,再拿出两把西瓜刀,说:“本地人用来打架的,也凑合着用吧!”也扔给我一把,然后神秘兮兮地说:“你看我买到了什么东西?”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散弹枪! “你从哪儿弄的?”我有点吃惊,这种管制枪械一般人拥有是犯法的,只见鸡公白说:“就是在镇里买的,这里的人用来打猎。” “他们公开卖这种枪吗?” “当然不是,我是给了钱给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他带我去买的,好贵!讲了好久价才肯降到一千九百块钱,如果平宜一点,我会买两把的,你看,连子弹都要十块钱一颗,我也仅买了二十颗。” 我忙说:“你快把那东西藏好,要是让人看到就不好了。是了,你在镇上有没有遇到警察?” 鸡公白说:“没有,这个镇真******落后,如果不是那间卖录音带与手机的店,我还以为回到了七十年代呢!那个妓女自己上车走了,给了她两百块钱!反正她也会自己挣钱,饿不着她的。” 第二十二章 老和尚 看到鸡公白回来了,我便与他向屋主讨了一把香,直接走向那古庙。 我们虔诚地向观音菩萨上了香,这所小庙就供奉着观音一个菩萨,并塞给了那老和尚一些钱,说是给点香油钱。 那老和尚招呼我们坐下,他泡了一壶茶请我们喝,然后问:“有没有找到你们的人啊?”我说:“还没有,还望您指点迷津呢。” 老和尚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去过绝命林了?”我说是的。 老和尚说:“阿弥陀佛,你们能活着出来,真是一个奇迹。” 这时,我坦诚地把我们遇过的事情和老和尚说了一遍,我相信,真诚会打动所有的人,我希望得到这个老和尚的支持,因为,我逐渐感觉到,那条村子隐隐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因素,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这只是一种直觉。 老和尚听我说完,沉思了片刻,便说:“你们可知道这里在元末曾有过一场大战吗?” 我说:“知道,就是鄱阳湖大战吧?” 老和尚说:“是的,那场大战,异常惨烈,数十万颗人头滚滚而下,陈友谅的部将胡旱带着余部退守这一带,并受陈友谅的委托,把陈友谅所有的财物都带了进来,藏在这里,以等日后东山再起!后在这里与朱元平璋部将王信恶战了好几个月,最后,由于没有兵源,人数越来越少,只好退守绝命谷,王信带兵攻了好久都攻不下,而且每次派出的兵都是有去无回,后用围困策略,几万兵马把这里团团围住,围了好几个月,终于,胡旱的部下有很多饿死了,有一些受不住跑出来投降了,胡旱看到跑不掉了,便安排手下的兵士逃生,自己则自刎了,从此,就再也没人敢进绝命谷。” “直到大炼钢铁的那一年,有人要到那山上砍树,结果让黑蜂给蜇死了,有几个红卫兵说不信邪,专门从县城跑来这里放火,结果他们差点把自己烧死,还有五几年外乡有个打虎队说有只老虎走向了这边,十几个人往里面追,结果,没有人走出来。” 我突然问:“您知道解放前有一个团的国民党兵走进了哪里吗?” 老和尚一怔,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停了一下,流下了眼泪,说:“是的,那时国民党兵的确有一百多个人走了进去,我就是其中一个啊!”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和尚竟然就是当年进过绝命谷的国民党兵! 那老和尚说:“当年,由于内战,我们的一个团与师部失去了联系,没有了容身之所,我们没办法,只要往那绝命谷撤,埋伏在树林中与共军战斗,****不敢冲进来,只是用大炮拼命地轰那个林子,他们的炮火虽然打不中我们,但是,却把林子里的黑蜂惹来了,那些黑蜂看到我们就蜇,我们每个人差不多都被蜇过,有好多人后来死去了,就是因为这些黑蜂有毒,后来,我们只好往里面撤,因为已很快弹尽粮绝,便想办法打些野兽来吃。一天,团长打了一只野狼回来了,我们坐在一起烤那狼肉吃,想不到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一大群狼来袭击我们,我们纷纷开枪打那些狼,但是也有好几个战士让那些狼咬断了喉咙死了。” 说到这里,老和尚顿了一下说:“是了,那山还有那种蚂蟥,悄无声息的,在人睡着的时候爬进人的裤子里吸血,而且吸血时人一点感觉也没有,有几个战士一觉睡醒时便站不起来了,身上的血全让那些蚂蟥吸光了,我也让那些蚂蟥吸过血。”说完,老和尚象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些东西还是自然界里有的,平时也见过,可怕的是那那儿我们经常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看到了什么?”鸡公白问了一句。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事情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敢相信,好几个人做同样的梦,你听说过没有?我就亲自经历过,一天晚上,我们都累得不行了,大家挤在一个账蓬里睡着了,我梦见一个绝色美女向我们走来,当着我们的面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用手拿着她的头,举到我的面前,想不到那口还会说话:要不要,吓得我马上醒了过来,想其它的战友也醒了,纷纷都说做了这么一个梦,说出来与我的都是一样的。 还有的站岗的看到有很多人影在林子里跑来跑去,有一天下雨,有个站岗的拿起一挺机关枪向前拼命地扫射!打死了我们几个自已的,然后那个人自杀了,后来,自杀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次,有个人对我说,走啊!走啊!我周围看,却没有人,再问其他人有没有听到,都说听到。就这样惶恐的在里面呆了十多天,死的人越来越多,自杀的人也越来越多,还有好多人疯了。整支部队就剩下十一二个人了。 我们的团长有一天叫我们几个还算正常的人围了过来,说,你们逃生吧,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我们这个团的番号了,说完他在痛哭,说对不起我们,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自已掏出枪来自杀了。 我带着约十个人,匆匆地向林外走去。 想不到,有几个疯了的战士向我们开枪:说,不准投降,不准当逃兵!有两个中弹了,我不忍心向这些疯了的战士开枪,只好带着那几个人想绕道走出这林子,我们走了好久,见到前面有一条很深的溪涧拦住了去路,这时,有个战士说,这里有溪流,一定是通向外面的,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我们试试在这里游出去,说完自己带头爬下了那溪下。是你想不到他的脚还没到那水面,就让一大群好象水蟑螂的东西团团围住了,他跌了下水,在那里叫喊着,翻滚着,突然,他啪的一声向自己开了一枪,自杀了,不一会儿,一副白骨从水下升了上来,很快就让水冲走了,我们都吓得不敢再下去了,战友的情绪都悲观到了极点,有个年纪小一点的战士一直在哭。 没有办法,我们只要再从旧路走回去,想不到在我们团部的那个账蓬外面仍有几个疯了的战士在哪儿守着,我们只好等到半夜再出发,大家都等得很焦急!挨傍晚的时候,那个年纪小一点的士兵再也忍不住了,不顾我的命令,冲了出来,拿着枪向那几个疯了的战士扫射,一边骂,我让人你们开枪,我让你们开枪,那些战士全部让他给打死了,然后,他狂笑着向外面冲,我们也跟着他向外冲。 啪的一枪,那小战士倒了下去,不知从那里打出的枪,我们赶紧伏了下来,四周观察,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从小战士的弹孔可以判断,子弹是从他右后方打进来的,看他右后方,却是一大遍林木,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我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带着剩下的五个人继续向前走,我们围成一个方阵,前后左右都有人在监视着,不论是从那一个方向有人,我们都能看到,终于,我们爬上了那座小山坡,过了小山坡,很块就能冲出这片森林了。我们原来有两个狙击手躲藏在这山坡上的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活着,但是,我们看到了他们的枪,却不见了他们的人,他们失踪了。 我们仍是用这样的方阵缓慢地向外面移动,很快,我们看到了前面的路口了,这时,后面的响起了枪声,在后的那个战士倒了下去,卧倒,我按下其余四名战士,转头向后面看,这一看,吓得我全身发抖,我们的团长带着浑身是血的十几个战士,向我们踉踉跄跄地行了过来,他们不是死了吗?怎么,怎么还会走?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尸变之说,吓得全身毛管直竖!动也不敢动,其它的战士也吓得呆了,纷纷伏在地下,大气都不敢出。 但是,我们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他们向我们乱枪要射,又有一个战士中弹牺牲了!我们也有人还击,但是,他们就算中了弹也没有倒下,仍是继续向我们走来! 我的一个副官再也忍不住了,拔出身上的那把大刀,冲向那班人,连砍了几个,但是,那班人把他伴倒了,用剌刀剌向他,他挣扎地向我挥手:快走,快走,拉着了自已身上的几个手雷,轰的一声巨响,那班人倒下了一大遍,但仍有几个挣扎着站了起来,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带着最后几名战士,发疯一般向外面冲,走在前面的两个战士一冲出树林外,即被外面的机枪扫射倒地了,我对外面大叫,不要打枪了,我们投降!连叫几声,但是外面一点声息也没有,看着后面的几个尸体快要到我们这里了,我带着最后一名战士匐伏着向前爬了出去,我们发现,当我们爬出那最后的一棵树时,那里面的几个尸兵再也没有追出来。 奇怪的是,我们爬出去后,却发现没有****在外面,他们早就撤了,战壕里有几挺机枪对着森林,却没有人扣扳机,却定时似的向森林射出子弹,我当时以为是什么先进的武器,便走了上前去看个究竟,但的确不是什么先进武器,就是从日本兵那儿收回来的歪把子机枪,而且,还是我们团的机枪! 又是一桩怪事! 我与另外一个士兵不敢再在那儿呆下去,连翻带滚地跑出了那个地方。“ 第二十三章 重咒 老和尚一边说,一边流泪,想不到,几十年前的事情还让这个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和尚这么激动,可见,当年那场战斗是多么的惨烈! 后来,过了一年后,我又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自已剃度,来了这个小庙做和尚,因为,我一想起我的战友,我就没有办法睡得住,这座山,这个林,都透着邪气,我想回来把事情弄清一点,也想把我战友的尸首掩埋,不让他们暴尸荒野。 那么你是不是又进过山了? 是的,我进过好多次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唉!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把问题全部弄清! 那你弄清了什么?鸡公白问。 如果是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人对这座林子进行过重咒! 重咒?什么重咒? 老和尚说,请咒你们听说过吧,那个美国的总统肯尼迪家族就是让人下过诅咒的,所以他的家族在一定的时候就会有人死于非命,如果是有着极深怨气的人对一件物,对一个人,对一个家族,对于一个地区下了诅咒,再经有道行的人操作过,那么这种诅咒会持续无限长的时间,要解除这种诅咒,除非是找到那个施行诅咒的人或者破解他的诅咒之法。 解放前,我的家乡有一个恶霸,他的叔父在省里面做官的,他在乡下横行霸道,恃强凌弱,很多人让他害死了,有一妇女的丈夫让他打死了,那个妇人发誓报仇,找到了他的一个做道士的亲戚,让她的那个亲戚帮他报仇,她的那个亲戚问她,你可知报翁的代价?她说,不论什么代价,都要报仇,那怕是了她的命,她也报仇,不过,不论是哪种代价,她都要见到那个恶霸死在她前面。 她的决心是如此大,没办法,她的亲戚只好找来了他的师傅,那老道士要她砍下了一只手指!那个妇女毫不犹豫地砍下了自己的食指,那老道士要拿她的血手指结煞,下了重煞画出一道符,让她把这道符贴到那恶霸的屋后面,不久,那恶霸让山里下来的盗匪劫了家,并把他捉到山上,要他家里人拿钱来赎他,他家里人找到了他叔父,他叔父派了人偷偷地上山捉那些山贼,却让那些山贼知道了,于是他们撕票,把他一块块地砍成了好多块! 说完,老和尚说,这山,这谷以前老叫做和绝命谷,只是解放后才把这里改名叫做梅弄的,我发现,这条小村的人总有一个掌握着这山的巨大秘密,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曾遇上了两个! 我们惊呆了,以前看小说,就曾说过有的人世代为好几百年前的主人几百年前的事保守秘密,想不到在这里我竟然遇上了一件! 能说说吗?我问。 那老和尚说,对别人不能说,对你们我可以说说,我刚来做和尚的那一年,好象是一九五零年的秋天的一个晚上,也好象是现在这种天气,我带了全身的装备摸进了那森林,为了防蜂,我把头部裹得密密实寮,为了防山蚂蟥,裤子也穿得很厚,脚也绑得密密实实,手也戴了手袜,眼睛也戴了一双眼镜,带了刀,带了枪,背着一把铁锹趁着月光摸进了那森林,想找我的那些战友的遗骸来掩埋了,使这些客死异乡的孤魂有个归宿,走过那个小山坡,来到了我们当年的那个团部,远远地看那个帐蓬仍在,但是里面竟然有灯光!我不敢跑进去,而是悄悄地摸近那儿。躲在帐蓬的外面,从那破烂的帆布孔往里看,一看,我马上怔呆了,里面有一个人穿着道袍正在那儿手舞足蹈跳大神!他脚下还放有三牲与酒,我看到了,正是村里受人尊重的老人旺伯! 跳了一阵子,只见旺伯口中念念有辞,我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念完后,他卷起裤脚,拿出一把刀往自已的大腿上割了一下,用手笔蘸自己的血写了一道符,用竹剑挑着那道符又跳了一阵子,然后用火化了! 然后,他高声叫开了:大汉天君真命永保降龙伏虎斩妖除魔唯我真君一统天下 突然,他大喝一声:天灵灵地灵灵!朱雀玄武!异类入侵,汝等速速现形,急急如律令! 一群黑蜂嗡嗡作响向我袭来!原来,他已知道我在外面了! 我吓得立即拔腿狂奔,在几只狼在那小山坡上正等着我,我拔出手枪,一枪一个把它们撂倒了,只是那群黑蜂仍在追我,有好几只已经扑上了我的头,但是我包有布,没有蜇到我,我一直奔出林子去,说也奇怪,那些蜂没有一只会飞出林子。 第二天,我见到了旺伯,他象平常一样在村里看小孩,他好象也并不知道昨晚是我,我知道了那个旺伯与这座林子有着极大的关系,想方设法去接近他,想从他哪儿套出些门道,但是旺伯一点也不肯说,甚至还说,那林子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都没有去过! 看来从他那儿是掏不出什么话来了,但是后来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里面的事情,所以,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场雪,寒冷得要命,人们都早早关门回家睡觉了,我看看这是一个好的时机,便又穿带好行头,带上家伙悄悄地入林了。 第二十四章 雪夜鬼兵(一) “我进了林子第一树后,我用事先准备的狗血往自己的头巾抹了一把,这是我们乡下的说法,鬼怕狗血,尤其是黑狗血,然后仍是行那条路,越过小坡,远远地看到,我们团部的那块帐蓬还在,只是破败不堪,有几条木头露了出来。这回我倒是十分顺利地去到了那儿,想找我团的那些战友的遗骸,但是地上有一层挺厚的积雪,要用铁锹拨开那些雪才会看到,然而,还没等我开始做这项工作,我就发现了,有一行脚印留在了雪地上,而且,还是新留下来的! 又有情况了,我拔出手枪警惕地四周探视,被白雪映得雪白的山林里,哪里见到人?于是我循那脚印寻了过去,一直走啊走啊,我觉得走了好久,但是四周一看,我仍是在原来的位置! 这一下子吓得我可不轻,难道,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迷魂阵?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哭声,心想,会不会这里也有人在拜祭他的亲人?于是循那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我们团那种制服的军人抱着一堆白骨在哭!难道,我们团的战友仍有没死的?我的心一阵狂喜,冲了上前一看,这回,真吓破了我的胆,只见那个在哭的军人的人头上的肌肉已腐烂得一塌胡涂,双只眼睛已全部腐化了,全身发出一阵浓烈的恶臭!我也认不出来他是谁了?但是他是不是真正在活着?我于是叫了一声:兄弟,我是王团副,还认得我吗?突然,那军人拿起步枪,向我瞄准,并大吼:我们革命军人决不投降,决不逃跑!我连忙伏下地来,他啪的一枪打了过来,好险!我伏在地下看到他的那双脚,全是白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活着的?我吓得毛骨悚然!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驻尸鬼?“ “什么叫驻尸鬼?”鸡公白问。 “驻尸鬼啊?就是我们乡下人传说有些意志与信念极强的人在死后灵魂不肯离开已死去的躯壳,驻在里面,象常人一样活动,直至躯体腐烂不能再行动为止。”老和尚说。 “那鬼兵见没有打中我,马上起来拔腿就跑!我也起身追他,就这样,我在森林里追了他好久,也不知走了多远,他竟然带我走进了一个山洞! 那山洞黑洞洞的,我不敢冒冒然钻进去,右手拿着手枪,左手拿出电筒照了进去,发现里面布置得很有规模,两边用树木搭起两条长凳,正中央,竟然还用木炭画了一个人像,好象有点像我们的团长!但是不论怎么看,又显得线条扭曲,十分诡异。 突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迅速地退出山洞门口,随时准备逃走,只见里面走出足有十人,都是浑身烂得不成样子的军人,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我隐隐认得好象是二连的张连长,看到我的弟兄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只见张连长带着模糊不清的口音说:革命军人要时刻牢记,保家卫国,舍身成仁,虽然我们现在困守在此,但此山妖魔不除,人民无以安宁,我们就要与他们战斗到底! 只见那班鬼兵同声说:誓与他们战斗到底! 他们显然知道我在外面,便说,外面的朋友,如果怕冷就进来避避雪!看来我是走不掉了,以他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于是我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一进来,一股浓烈的尸臭味熏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唉!我其实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看到我的兄弟成了这个样子而流泪还是怎么的,总之在那一刹那,我也有想死的感觉,感到对不起他们。 但是我的脸上裹的布很厚,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进去后,几个军人便把我的枪下了,按我坐在那条长凳上,张连长问我:老乡,你是不是上山打猎的?我流着泪对他说:张连长,你看看我的那把枪就知道我是谁了!那把枪原是张连长在抗日战场上收回来的战利品,是他送给我的,只见那张连长用他那双白骨森森的手拿起我的那枝德国造的二十响的驳壳枪,看了好久,跪了下来,哎呀,是王团副呀,你来救我们了? 一下子,那十个鬼都跪在我们的面前,纷纷对我说:救我们啊,救我们啊!一个个黑洞洞的眼孔里流出了粘液状的东西。我在这种时候,既伤心又不知所措,说:我应如何救你们啊?你们在这里上年的时间了,没有走出过去吗? 张连长说,走不出去啊,我们受诅咒了! 诅咒?什么诅咒? 张连长说:就是这座山,有太多的东西不准我们出去,不论我们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山,而且,我们想入土为安也不行了。 你们,你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我说。 张连长点了点头:好苦啊!我们想家,却回不了家,就连简单点只想走出这个地方找个地方躺下来长眠,也没有办法,只好留在这里与那些古怪的东西作斗争,一年多了,我们子弹也没有几颗了,你要救救我们啊! 我说: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出去找个地方安葬好不好?张连长沉默了好久,说:只怕我们走不出去了。 为什么?张连长说:他们在这座山里布置了很多暗符,我们一遇上就冲不过。 那么:其它将士的遗骨怎样了? 唉——,张连长沉重地发出了一声长叹,说:都让野狗野狼野兽吃了,好惨,好惨! 我当时想,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带出去找个地方安葬了,于是我对他们说,你们想不想跟我出去? 张连长说:想啊! 我说:我是活人,不怕那些符咒,有我带着你们,应该会好一点! 话刚说完,张连长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劲射出洞外!外面传来扑的一声,有只老鹰掉到地下扑腾,有个战士提起枪,往那只老鹰猛戳! 只见张连长骂道:这只老家伙,天天来吃我们身上的肉,今天,我们也来吃它的肉!那士兵用枪挑着那只死了的老鹰走了进来,张连长用匕首几下就把那老鹰卸成十几块,把其中一只腿递给我,说,趁热吃,好吃!其它的战士每人拿了一块在吃,每个人的嘴都是血淋淋的。我吓了一跳,这不是在茹毛饮血吗? 几个战士见我不吃,纷纷看向我,糟糕了,如果我不吃,他们不知会对我怎么样,看着他们在吃老鹰的那个表情,根本与野兽无异!只见张连长很快连骨头都嚼碎吞了,我说我不吃,给你吃吧!张连长一怔?问,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你不吃?是不是嫌我们的东西不好?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糟糕,这看得起看不起在我们团中很重要,曾发生有人说看不起谁让人用刀砍成几截的事情!我连忙说,不是,不是,我还饱,看到你们比较饿,所以留给你们吃。 那个张连长又流下了眼泪:你们看啊,我们的团副对我们多好,好吧,我也不吃了,你们一人分一点吃了吧,说完,拉着我的手走出洞外,来来来,我们好久不见了,谈一谈。 出到洞外,张连长说:我们今晚一定要冲出去,团副啊,你可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死了的人,早就不想留在这里了,反正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在这里做孤魂野鬼! 说完,朝里面大吼了一声:吃饱了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我说:别忙,别忙,你先要告诉我,你们最怕的是什么,最难过的是哪一关! 张连长说:就是狼与蛇啊!好几次了,让狼把好几个弟兄吃了,连骨头都咬碎吞了!好啦,我们现在清点弹药!磨刀! 第二十五章 雪夜鬼兵(二) 外面又下起雪来,真是冷得不得了,我对张连长说:你这里有没有可以点火的东西?狼是怕火的。 张连长说: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火把,还有一听火水,但是没有火种,已经很久没有点火了。 我说好,每人拿一个火把,用火水泡一下,我手上有火机,到时听我命令,我叫点火就点火,千万不要浪费火力! 是,那班鬼兵啪的一声打了个立正! 在这么一个雪夜,一个人带着一班鬼要走出这个森林,实在是一个十分古怪的事情,但是这事情就是让我碰到了,一年前带着那班战士冲出这树林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的面前,这回,会不会有人在我们身后放冷枪?外面还有没有机关枪对着这里扫射? 我一边行一边告诉张连长我去年带兵冲出这树林的时候发生过的事,张连长说:我看到了,但我是鬼也看不出是什么人在开枪,不过我现在已不怕人向我开枪了。王大哥,确实不行,你就要快走吧,别留在这里,这里我们都受不了啦! 不,我一定要带你们出去。我坚定地说。 我们一班人鬼混杂的的军队开始缓慢地向山外移动,张连长带路,因为我则才在追那战士的时候已迷了路,走到一棵树下,张连长说:小心,这里有暗符!我没看到什么暗符,问,是什么暗符?张连长说,是一道黑色的光,从树身发出,我们总有被吸住的感觉,脚会抬不起来! 我认真地看了看那棵树,果然,在树皮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符,我拿出身上带来的黑狗血,倒了一些抹到那树皮上,说,快,冲过去!带头走了过去,一班鬼也冲了过来! 张连长说:好险,终于走过来了,往日我们要绕好远的路才可以走出这里,现在路短很多了 “阿才,快点火!“我大叫!十几把火把举到了我的面前,我掏出打火机最先点着了张连长的那个火把,一条黑影从树冠上窜了出来,张连长用火把向前一挥,喳——几十只黑蜂烧死了,这时,十几十火把都点着了,我们围成一个方阵,我在前面,张连长在后面向山外移动,我感觉到我的头上有很多黑蜂粘住了,好在我头包的很厚,它们蜇不进来! 呛!一声,张连长抽出了刀,对着一棵树猛砍了过去,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了,快,后退!张连长一边对空劈着一边叫。我也来不及问是什么原因了,忙向后退,这见那棵树突然倒了下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谁?我大叫,是英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张连长说,没人出来的,只见到有一条绳子位这棵树,我想用刀壁那绳子,却怎么也劈不断! 我们爬过去!我带头正想从那棵树身上爬过去,突然我发现,那树身上满是蚂蚁!那是一种会吃人的蚂蚁!用火烧!我指挥那班鬼兵,十几把火把烧向那颗树,突然,有个战士在厉声惨叫,扔掉了火把向后走,他让那种蚁咬了,转眼,不知从哪里钻出成团的那种蚂蚁涌进那战士的衣服里面,只见那个战士滚了几下不动了,转眼间,只留下一堆白骨!同时发出咯咯的几声,他的骨骼断裂了,那群蚁转而向我们游来! 几个鬼兵正在惊疑的时候,我大叫:阿端,快把那听火油浇向那棵树,那个叫阿端的鬼兵从他身后取出那听火水,泼向那棵断树,我迅速地点着了火,那些树上的蚁都烧鲜红了,我大叫,快点跨过去!张连长带头冒着那燃烧的火冲了过去,待其它人全部过了后,我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向前狂奔! 好一会儿,我已累得不行了,蹲下来喘气!你看,前面就是那个小山坡了。张连长叫了一声。 我一看,真的,小山坡就在前面,我们的团部的那个破帐蓬也在下面。 正想站起来,发现雪地里好象有东西在动!是狼! 快,火把!我叫了一声,十几把火把已烧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张连长咬牙切齿地说:拔刀!今晚走不出去就与他们同归于尽! 狼群在看着我们,我走在前面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一把刀,还剩下的九个鬼兵也在枪上上了剌刀! 我们缓慢地向前面移动,这时,为首的一只狼嚎叫了一声,十几头狼猛地扑向了我们! 我一枪一个,击中了前面的几只狼,后面的几个鬼兵也稀稀疏疏地开了几枪,打死了几只狼,但是狼群实在太多了,我们挥刀肉博,一边向山处冲,但是,却没有办法冲出去! 这时,张连长向着天发出了“呜——”的声音,一下子飞跳起来,他竟然跳起足有两米多高,离开我们单独冲了出去,再在另一端挺直身子,再向天张大嘴巴,露出了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啊——”做了一个鬼叫声,其它的鬼兵则涌在我的周围! 说也奇怪,那些狼并不围攻我们,全都去围攻张连长!张挥刀连砍几只狼,一边大叫:王大哥,快带他们走! 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哪,哪你呢! 你别管我了,你快点走,快点带兄弟们走,我求您了!一声悲凉的声音从张连长那儿传来,我迅速带着那几个鬼兵后小山坡冲了上去,张连长还在那儿奋力地与那些狼在拼命!看到我站在山坡上有点迟疑,他大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走哇!象是哭着求我的声音!一只狼已咬向他的脖子! 只见张连长猛地拉着了他身上的两个手雷:哈哈哈!我与你们同归与尽!轰的一声!狼群倒下一大遍! 我带着那班鬼兵一边流泪一边冲出了那森林! 我与鸡公白听得入了神,想不到老和尚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而且颇有逻辑,不像是一个没文化的普通国民党兵。 第二十六章 救人 老和尚喝了一口茶,一边抹眼泪,想不到,老和尚的眼睛竟哭得红肿了。 “出了那树林,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那八个鬼兵的身体迅速腐烂,但是,他们都对我说:谢谢您,您救了我们,我们终于脱离苦海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们应该去我们应去的地方了。八人排成一行,啪的一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一个个倒了下去。 我哭着找了个地方把他们埋葬了。” 鸡公白突然说:“太精采了,老法师当年真的厉害啊!” 老和尚停了一下,说:“你们的人不是失踪了吗?想必就是藏在这山里!” 我问:“何以见得?” 老和尚说:“有人在这里失踪,我也遇过一两回,唉,不说太久远的事了,就说说早二十年前的事吧。” 我对李老及阿路失踪的事情十分关心,便说:“老法师你快点说。” 那老和尚象是沉浸在那难忘的往事之中,缓缓地说:“那是这座古墓开放不久的事了,那时有些外地人来这里参观,本来也相安无事,但是却又有一些玩收藏的人来这里收旧东西,甚至有的旧货贩子跑来这儿偷人家的旧东西,你知道,这种地方旧东西特别多,山里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值钱,被偷了也没太在意,倒是有一年,这里传出了埋有陈友谅的宝藏,于是很多寻宝的人走了进来到处控到处掘,甚至有的还跑进了绝命林,从那时开始,这里就有游人失踪了,经历了那么几次,后来就没人敢再来这里寻宝了。 一九八六年,我已六十五岁了,心想,还是趁还能走动再进山一次,在哪儿拜祭一下我的战友,那年,却又是最多人来这里的。 我在一个夏天的白天,偷偷地溜进了山,那时村民都下田干活去了,也没有人对我的行动有觉察。 我还是从旧路走进那山,当然,在进山前,我还是做足了准备的。那座山,不做足准备是不行的。过了那个山坡,白天这里看起来好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前好几次进来我都会去那个山洞哪儿,因为我在哪儿设了一个祭坛,我做了个灵牌放在那里,上面写了我们全团阵亡将士的名字。每一次去我都会为他们诵经。 那次去,结果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进入那山时太顺利了,顺利得让我有点不相信,空气也清新得出奇,很快,我到了那个山洞,我当然要搞一下清洁卫生,然后点上香,在哪里拜祭我们团的将士,拜完后我在哪里轻声地诵经,我从来不敢大声地在哪儿诵经,因为怕让人听到。山里面万籁俱寂,只有小鸟在那叫吱吱喳喳地叫。 但是,我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哭!我到了这一次,已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有多次的经历及心理准备。 然而我的好奇心仍还有,于是,我循那哭声寻了过去,原来,那声音是在那溪涧对面传来的,那溪涧是万万不能淌过去的,我看到有一条独木桥在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于是就走了过去,说真的,在此之前,我从来还没有到过溪涧对面的那地方。 走过去后,发现这边的树木十分茂密,藤罗缠得到处都是,基本上没什么路可行,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正对着独木桥的地方的一丛杂树下可以猫着腰爬过去,于是我就爬了过去。 爬过好长的一段树丛,各种毛虫就出现了,每年夏天,这个里的毛虫就多得吓人,一旦让这些毛虫粘住了人,人的皮肤就会过敏,身上隆起一团团的疙瘩,实在吓人,我就曾有一次差点痒得晕了,幸好,我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虽然大汗淋离,仍是这样包装会安全一点。 当我走过了那片树丛时,四周看了一看,并没有人,那哭声还是时隐时现地传来,我又走过好长的一条林荫道,这时,作为军人,我有着与一般人不同的职业敏感,我突然发现,这座林子好多树木似乎是有表情的,好象很不欢迎我的样子,黑森森的甚为可怕,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我看到了有一条比较疏朗的小路,应是很久以前人们走出来的路,但是由于好久没有人行了,路上已长出了很多杂草,地下还有很多枯枝与败叶,奇怪的是,我看到有一种红色的花长在路的两旁,花瓣很大,我一进来,我发现那些花的花心慢慢地转动,几乎全都向我照了过来。我感到好奇怪,突然闻到一股非常清香的花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应在这种时候,我看到那条路平坦了很多似的,各种枯枝好象消失了,腐败的树叶好象也不见了,见到了一条非常优美的鹅卵石铺成的乡间小路,我快乐地走向了那条小路,脚下啪的一声,传来了一条树枝让我踩中的断裂声,我心中一凛,难道我所看到的是幻觉,我使劲地拧了一下我的手,一阵疼痛使我清醒了,我定了一下神,发现脚下的路仍是那条路,而左脚踩中的正是一条枯枝,右脚正要往前面踩!我马上把脚收回了,捡起一条树枝,向前面捅了几下,当一块块的腐叶被我捅开后,一个陷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探着头向那陷井看了下去,那个深啊,真是深不见底,我试着拿了一块石头丢了下去,咕隆隆的好久也不到底!如果我的左脚一踩下,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这时从那洞口冒出一阵十分古怪的气味直冲我的脑门,我有一种想哎吐的感觉,瘴气!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绕过那个陷井,迅速地向前面走,而这时,那些花竟然从红色变成了黑色,跟着我转动,在那黑色的花瓣上长出了花纹,分明就是一张人脸的斑痕!那种不怀好意的脸孔,正一个个愤怒地冲着我,一般人看走来会不寒而栗! 我手里拿着一条木,使劲地向我走的路捅,这时,那些花的花粉飘向了我,我的身上落下了不少,因为我看到我的手袜上出现了这种黑色的粉末,想必这些东西一定是毒物,我不敢试这些东西,而是走出很远才拍下身上的黑色花粉! 看来那哭声越来越近了,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使劲地辨别着方位,很担心会迷失方向,同时,也很担心自己是不是仍处于幻觉当中,所以我时不时地捏一下自己的手,通过痛楚剌激自己。 那哭声所来的方位好象变了,我四周都能听到,我向着树林四周望,四周幽幽的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一闻到这种芬芳的气息,马上会让人想起家乡的那些田间那种味道,我仿佛回到了故乡,看到了自己的亲人,看到了自己的家,少年时的那种快乐的时光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时,我的老母亲向我走来了,叫道:儿啊,你好多年哪里去了,想得我好苦啊!我母亲最疼我了,一眼到我的老母亲,我的双眼便不听话地流下了眼泪,一下子跪了下来,呼的一声,我跪下的双膝好象碰到了什么尖利的东西,火辣辣地痛!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是幻觉!我母亲死去多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我跪下的地方,有一把古代的刀露了出来,刀尖顶着我的膝盖,已把我的裤子剌穿了,流出了血!在这种地方不能让自己的血吸引到其它的生物,我马上把带来的消毒药及云南白药敷在我的膝上,同时,把我身上带来的狗血抹了一些在我的头部。我要快一点走出这里,在这种信念的支持下,我迅速地向前面光线好一点的地方前进,后面的哭声是越来越响,我也顾不上了。 走了一阵子,看看四下无人,我正想停下休息一下,毕竟六十多岁了,哪还能折腾太久?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竟发现这个地方就是我刚才弄伤了膝盖的地方!难道我迷路了? 我往身后看了看,没有迷路啊,刚才走来的就是这条路,远远的还能看到后面的那些花!难道又是一个迷阵?我默默地记着这里的每一棵树木,看看它们的特征,这时,我发现这里的每一棵老一点的树身上都模糊地刻着一种十分奇怪的符号,年代久远了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种近于符头一样的符号,又像一张人脸,甚为吓人,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冷静,我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终于让我看出了一点端倪,这确实就是一个迷阵,每棵树的布置都是呈斜四十五度角似的,但是,却在无意间有些树的角度倾斜了一些,这条路是弯弯曲曲的,等于绕一个大弯又回到起点,自己还以为走了很多路! 我拿出了指南针,确定了方位,一直前走,有些地方没有路,要穿过树丛,没有办法,我也只用带来的刀开出一条路向前走,自然是走得十分缓慢! 前面出现了一块地方没有树,大约有一亩地的样子,我走了过去,看到了地下竟然有一个易拉罐饮料瓶,这里曾有人来过,那么哭声应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那么,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人在看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那遍草地,来到了对面的那片林中,这边的树木与那边的又不同种类了,这边长的是樟木多一些,这种樟树,树干并不高,但是树冠很大,而且树身上长有很多的树瘤,树干全是全是扭曲的,显得十分苍劲,同时又透出了诡异,地下并没有多少草,只有厚厚的落叶,我发现在我的右边有人走过的脚印! 有脚印就说明一定有人从这里走过去的,我也跟着那淡淡的痕迹寻了过去。奇怪的是,这条路并没有什么问题,走得很顺利,除了偶尔有几条从事上吊下来的毛虫外,没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十七章 蛇人 出了这片樟木林,我终于清楚地听到了有人在大声叫救命,还有女人的哭声,就在我的正前方,而我正前方竟是一块大石!在这块大石的旁边有一个用铁铸成的柱子埋在地下,一男一女正被绑在那条柱子上,而缠住他们的并不是绳索,而是蛇!而且他们身后的那条铁柱,缠满了白色带斑点的蛇!” “蛇?”我惊悚起来:“昨晚我们就是被这种蛇追得我们要命的。”我说。 老和尚说:“你们有没有让他碰中身体?” 我说:“没有,鸡公白用匕首砍断了一条蛇的头。” “糟糕了,你们真的惹出祸来了。” 我忙问怎么了,老和尚说:“如果有人碰中了这种蛇,他的接触过蛇的地方会变成这种蛇的。” 鸡公白吓了一跳,连忙看自己的手,说:“不知道我的手当时有没有碰到那些血。” 老和尚伸手拿起他的手看了一下,说:“好像没什么!”老和尚从他换床底摸出一个箱子,打开了箱,从里面拿出一瓶水状的东西,倒出来抹在鸡公白的手上,并说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些水叫鸡公白喝了下去,然后说:“你要保持这只手经常运动,保持血液流通,并且,每天要用糯米擦这只手!” 老和尚说得不用置疑,鸡公白却十分懊恼!说:“要不我把这只手砍掉!”老和尚说:“不用,只要解去了这种毒,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也碰过这种蛇。” 刚才老和尚说过碰过这种蛇会变成这种蛇,我想了起来,便问:“那两个绑在哪里的人是不是变成了蛇?” 老和尚说:“比变成蛇更可怕!” 当时我看到有两个人在哪里,那男的在叫救命,那女的在哭,一看到我,便大声叫救命,我们出家人当然以慈悲为怀,便拿起一条木,远远的想把那些蛇拨开,想不到,一条十分巨大的蛇缠住了我的那条木,我细看了一下,这条蛇竟有五个小小的蛇头,同时在看着我,而这条蛇的腹部以下,竟连着那个女子的手臂!这条五头蛇是她的手臂变的! 不多时,那两个男女不叫了,脸色全变了,变得十分惨白难看,只见他们痛苦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放下那条木,点着了一把火,想把那些蛇烧开,但是,那些蛇从柱子四散走后,向我追来了,而那对男女倒在地下后,竟也像蛇一样游动,向我追来! 我发现,他们的手与脚,身体全部都变成了蛇!好一条恐怖的巨蛇!我慌忙拔腿就跑! 我只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等等我,等等我,我回头一看,是那两条人首蛇身的人在叫我,我吓得更是晕了,其它的蛇一直向我追来。 杀了我,杀了我!那男的在叫我,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他正在哪儿打滚,其它的蛇则停在他一旁看他,也不追赶我了,只见那对人首蛇身的男女痛苦地看着我,说:求求你,快杀了我,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我修了这么多年,那敢杀生?便说杀不得,杀不得,我是个出家人,不能杀生!只见那男子痛苦地说:如不杀了我,我恐怕等一下会吃了你,你快走啊!说完仍在那地上打滚。 我又开始狂奔。那些蛇又开始追我,我跑出了那块空地,那空地不知何时冒出了很多那种白蛇,从四周围住了我,我走不出了,这时,那条男人的象条龙似的爬了过来,张开口一下子把几条蛇吞了下去,他的口已变成了蛇口,其它的蛇呆了一下,纷纷逃窜,在这一时刻,那男的看了看我,他的眼睛分明已经变色,我能感受到他的那股凶气,趁这一时候,我迅速地走向那长花的树林,那些花已经全部枯萎,那两条巨蛇跟着我,我越走越觉得可怕,两个人变成了这样子,肯定是那蛇的身上有毒!我绕过那陷井,快速爬到那独木桥边,回头想看看那对苦命的人,只见那对男女的在流泪,他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突然,那男的向我用最快的速度扑了过来,用尾巴朝我拿枪的手一扫,我的那支手枪就让他给卷走了,只见他的一条尾巴卷着那支手枪,一只有五个蛇头的手对着了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流着眼泪闭上了双眼,点了一下头,那男蛇扣响了扳机,那条女蛇头一偏,死了,但她的身子仍在不停地扭动,翻滚,而那条男蛇停了一下,看了那条女蛇几眼,流着泪对着自己的头部扣响了扳机,一下子用尾巴一甩,把枪还给了我,与那个女的抱在一起滚成一团,滚下那溪涧里了。 我吓得呆了,怔怔地站在哪儿没有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走过独木桥,走了回来。” 说完,老和尚说:“回来后我觉得我的手有点不妥,就是拿枪的那只手在山里被那条人蛇的尾巴碰了一下,我看我的手蛇鳞的样子,想起在山里中了蛇毒变成了蛇的那对男女,我吓得马上用消毒水洗,用肥皂洗,可是不论怎么洗,那蛇鳞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得已,只好越出山去到镇上找了一个老中医,他说我是中了邪毒,用糯米和醋帮我洗了手,并给配了这瓶药水,回来洗了几次,终于没事了。” 我问老和尚:“是不是有人捉他们去哪儿的?”老和尚说:“肯定是有人捉去的,否则人怎么会被绑在哪里,我遇过两次,两次都来不及问就发生了很多事,所以也不知道是谁捉的,不过,我总是认为就是这条村子的人在干的。那个阿旺伯在山里头干过的那些事,事后却一点也肯承认就很说明问题了,他们肯定保守着什么大的秘密,还有一个阿富,*时期我也见过他在里面做过一些怪事,总之,这条村子很邪门,你们要小心了。” 鸡公白问:“那么李老会不会也变成了蛇人?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警?你看看有没有这个必要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和尚说。 眼看就要天黑了,我本来还想听者和尚说下去,但是,我们必须今晚要去找李老他们,于是对老和尚说,我们今晚一定要再返那座林子,你还有什么要交代一下我? 那和尚说:“我老了,如果再早几年的话我也会与他同去,总之,你们万事小心,一定要把身体包得实一点,能带一点火水最好。”说完,那老和尚从那箱子里翻出一支二十响的驳壳枪,交给我:“这个我现在也用不上了,送给你吧!”我一看,是一支德国造的那种二十响的驳壳枪,枪身让老和尚擦得十分光亮,而且很有包浆,一看就是一枪很老的保养得很好的老枪,这种老式手枪,好就好在装弹量较多,而且有一定的准确性,有胜于无。老和尚再从箱里拿出一副行头与一瓶火水,说:“这是我以前进山的行头,穿上它,会有保障一点。”我照单全收,并一再感谢,老和尚还给了我一把香与两对蜡烛,说:“如果可能,你们到那个山洞里拜祭一下我们团的将士,说不定会有神灵庇佑。” 第二十八章 胡旱举事 回到旅舍,我与鸡公白商量,看来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今晚必须要进山,而且今晚如果找不到人就要报警。 但是,老和尚一再说过这村子的人有问题,我们必须要防备他们,于是,马上退房,屋主说:“现在已经很晚了,过了夜再走吧,反正也要收你一天的钱的。”我说:“不了,我们要回去了,今晚到镇上过。”那房主还是劝我们不要走为好,因为晚间那路不太平。鸡公白说:“怎么不太平?”那屋主说:“哪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也说了,你们要走就走吧。” 我与鸡公白沿着那条来时的小路往外走,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我们要回去了。 出到村外的那座小庙,我们也不进去与老和尚打个招呼,而是直接往外走。 村里面好多人都看到我们走了,说也奇怪,这条村的人在吃晚的时候很多人拿个碗在屋外吃的,而不是坐在屋里吃。 走出了好远的一段路,我与鸡公白找到路旁的一块大石,坐在哪里等天黑,也好让自己有多一点的心理准备,鸡公白则找地方大解,我合上了双眼,想要悄悄养一下神,想不到,白日梦又开始了。 只见那个张斌还是用船运着他的兵器,一直运向浮梁,这时,他已不现是那个年轻的青年了,而是长出了胡须的中年人,他站在船头上,他的船夫全部腰悬弯刀,而他的船上,也是满满的一船铁制刀具!看来,他已不用害怕元兵来查他的货物了,但是,张斌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而是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因为,他正在等他的下家,此处却极其危险。 又是一个晚上,张斌让远处传来的嘶杀声惊醒,连忙叫醒了全部船夫,快点开船,我们要离开这个地方,船夫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扬帆撑船,顷刻,岸上有一队军马奔驰而来,有个骑马的军官向河里的张斌叫道,快点把船开过来,渡我们过去,迟了老子把你砍成几断!张斌也不搭理,命令他的船夫快点撑,只见那个将军大怒,臭贱南蛮,****你的婆娘!竟敢不停船,看老子把你干掉,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张斌,出手之快,让人来不及躲避! 咔,一把飞刀从岸上飞出在张斌面前把那支箭击面两段,掉到地下!张斌放声大骂:“未开化的蛮夷!你们死到临头了!义军就要杀到了,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果然,后面的义军杀到,两队人马在河岸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拼杀,只见一个手持双刀的道士飘到了那那骑马的军官面前,身法之游离飘忽,就象一个幽灵一样,那军官也不示弱,提起手上的大刀向那道士劈了下去,道士一蹲一滚,双手轻轻一挥,那匹马的两只前腿全断了,那军官登时从马上跌了下来,十几个义军将他按住,活捉了他。 不一会儿,全部的元兵让这群义军杀死了,为首的穿着道士服的义军将领走向河边,我看清了,就是那个胡旱!只见胡旱对着河里的张斌叫道:“张大哥,是我,可以上来了。”张斌叫道:“是胡元帅呀,哎呀,真的吓死我了,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那胡旱道:“都是这班吸血鬼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今天索性杀光了他们,以解我心中之恨!弟兄们,快点帮张大哥把东西卸下来!” …… 这是一处道观,大门外面书写着“星源祖殿”四字,张斌对胡旱说:“刚才好在您及时出手相助,我才得免遭灭顶之灾,在此要多谢你的求命之恩!”胡旱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次本来想等你的这批货到来才举事,想不到这家伙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带着这班夷兵提前到了,要捉我,好在天师显灵,告诉我他们来了,我只好召集从弟兄提前举事,今晚,我要拿他的人头祭天,以射天师之灵!” 张斌叫道:“好!杀光这班吸血鬼,还我大汉江山!” 在道观外面,已树起了一杆大旗,上面画了个变形的太极图,在火光的照射下,十分夺目。十几个没有穿衣服的汉子戴着面具,围着火堆,正在那儿跳起了摊舞!旁边在观看的义军兵士正在齐声高诵: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诵罢,几条汉子押出了那个元军将领,把那军官脱得赤条条的,绑在一木桩上!并在旗下摆上香案,旁边一个兵士正在磨一把小刀! 胡旱与张斌从里面行了出来,侍卫兵抬出两张椅子让他们坐下,那个元将哭号着:“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当兵了,我乡我家乡放羊,求你们啦,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 从人哄笑起来,纷纷说道:“他说他家还有老母亲,原来他也是有娘生的!” 张斌与胡旱也被这元将逗得哈哈大笑! 只见那将领见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你们快点放了我,要不然,会被诛九族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浮梁副使!你们这班贱鬼南人,要是我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死光!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就当没有事发生过!” 哈哈哈!众人笑得更欢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只见那个磨刀的侩子手走到他的面前,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吓唬我们,今天老子让你死得不痛快!” 看着求生无望,那军官长叹了一声:“想不到我一生征战,最后却死在你们这些下贱的南人手中,实在是我平生最大的耻辱!” “我去你妈的!”只见那侩子手手起刀落,把那军官的下面整个*削了下来,痛得那军官凄厉地惨叫……(内容过于残忍恐怖,下面省去一千四百二十八字) 看着那军官一刀刀被切,大伙看得如醉如痴,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因为,这多少年的仇恨,使这些本来就十分善良的农民对这些元兵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动,连那没有了牙齿的老太婆也赶来看热闹了,开心得既不见牙也不见眼. “时辰到,祭旗仪式开始——!”司礼兵一声长叫,胡旱与张斌走到香案前,点香祭旗, “人头拿来——”那侩子手左手一把抓住那军官的头发,对那军官说:“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右手把小刀一挥,左手一扔,那颗人头正好扔到了那祭坛的盘子上! 众人齐叫了一声:“好手段!” 胡旱大叫,弟兄们,今天我们反啦!把那班吸血鬼全部杀死! 反啦,反啦!声音响彻云宵。 …… 胡旱在张斌送上船,张斌拿出一袋金子送给胡旱,说:“胡大哥,我许愿要为家里保平安,我要捐香炉花瓶一付,这些钱,你就拿去帮我做吧!”胡旱说:“不,张大哥,你已帮忙太多了,这些钱做香瓶花瓶太多了,我不能全部拿下。” 张斌说::“我作为奉对弟子,也要为你做点事情,如有剩,就送给你的道观做香油钱吧。” 鸡公白不知何时回来了,一把拉起我,说:“可以行动了?”我惊醒,问:“我是不是睡着好久了?鸡公白说,没有啊,就我撒了一泡尿的时间。” 我看着月亮已经上来了,便与鸡公白悄悄地回到村子,村民已全部关门了,为了不至于惊动那些狗,便绕过村后,向后山进发。 第二十九章 破阵 沿着那条山间小路,我们又来到了那座森林前,这回我们是有备而来,自然胆子壮了不少,尤其是鸡公白手里有一把散弹枪,恨不得现在找个东西试试其威力,而我也有把驳壳枪,同时身上还带有火水。 我们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好在现在的天气很冷,觉得还是挺舒适的。进了那林子,鸡公白即打亮了手电筒,我也有电筒,但是我要求不得抬起电筒乱照,以免惊动某些不应惊动的东西,而且,我还要求,能看得见的地方不得打电筒。 然而,这次我们一进林子就遇到了麻烦,因为前面那条路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而且,树边还长了许多带剌的灌木,鸡公白奇道:“奇怪,前天晚上还没有这树的啊,怎么一两天时间就长出了这事?”我心里则十分清楚,自然界中不可能会有这么神奇的树,这里头必定有古怪!莫非这是障眼法?手里捡起一块石头向那树扔了过去,扑,一声,石头结结实实地撞在树身上,的的确确就是一棵树!不,这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我自言自语地说,又用电筒照了一下那棵树,发现树身上就有老和尚说的那种符,好像一张人脸在看着我们,透露出无限的诡异。 “他奶奶的,要不要我轰它一枪试试?”鸡公白说完拿出他的那把散弹枪作瞄准状,我连忙制止了他,并轻声说:“你有没有到树身上的那道符?” “什么符?”鸡公白问。 “就是老和尚说的那种符!” 鸡公白看了好一阵子才说:“看到了,原来是这么模糊,要是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看得出来就更加恐怖!” 我抽出那把西瓜刀走上前去,把那块刻有符的树皮削了下来,用黑狗血抹了一下,果然,那棵树突然不见了! “真神奇!”鸡公白说:“但那树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确实是有人用道术把这棵树移来了这里,也肯定有人知道近来有人进山了才会做出这种防范性的动作。” “道教里面有这种法术吗?”鸡公白问我。 我说:“不知道,不过今晚却看到了,信不信由你。” 很快,大约有一百来米的路程,我们看到了那个小山坡,这里的树木较少,不用电筒也能看得很清楚,因为月光相当皎洁,我悄声关闭了电筒,鸡公白也关了,我们两人悄悄地爬上那小山坡,小山坡下面是一块树木不太茂密的地方,想当年,那儿就是老和尚的团部。 我与鸡公白摸了下去。这林子不知有多大,我们要在这里找一个人是多么难的一件事!然而,很快,我们就有所发现,因为我们听到了人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有一点声音都会让人感受到无比的震惊! 为了尽量不让我们自己发出声音,我与鸡公白都用手语交谈,一步步地向着目标进发。 远远的,我们看到了火光,原来有人正在火那边发出声音,我与鸡公白逐渐向那儿靠近,三百米,二百米,我终于看到有一个人,正在那堆火前在狂跳,脸上戴的正是我梦里所见的那种面具,他正在跳摊舞! 但是,不论他怎么跳,我还是认出来了,那个正在跳摊舞的好象是手脚并不麻利,象个老年人。 再摸近一点,鸡公白突然位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还有一个人,并有手指了一下那个方向,我远远地看到,确实有一个人蹲那个跳摊舞的人十几米远的暗处,正在哪里看着那个人在跳,但是并不是李老,而是另一个穿着道袍的人!脸上也戴着面具!他是谁? 我们来的目的是找李老与阿路,与他们无关的事情我们不想去知道,但是,在这个死林里,却有两个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确实让人心中生疑,而且,他们还戴着面具,为什么要带面具?是他们的仪式需要要还是不让人看到?照理,这片林子是没有人想进来的,也没几个人敢进来,现在,除了我们两个,那么敢在这里干这种事的除了梅弄村的人外,肯定不会是其它人的,我想起老和尚对我们说的话,于是拉着鸡公白问,你看看那村里有谁的身材比较像他们?鸡公白看了几下说,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那个跳舞的年纪有点大。 这时,我又想起刚才做的白日梦,他们在做这一种仪式时必定会有祭品,那么祭品在哪里?会不会就是李老,于是再向前悄悄地摸进,周围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人,正想继续前进,可是,我的肩突然让人拍了一下! “是不是你在拍我?”我问鸡公白,鸡公白看了看我:“不是你在拍我吗?”“我没有拍你呀!你也让人拍了一下是吗?” 鸡公白yu:“是的,好象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膊!”我吃惊不小,急忙四周看了一下,但是四周却任何动静也没有,到底是谁?难是有鬼? 马上停止前进,我与鸡公白闪到一棵大树下隐藏起来,迅速检查周围环境,没有发现,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我们正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时,我发现前面的一棵树上有一条很细的黑线横过,拉到另一棵树上,而另一棵对的那一端连着一个铃铛,只要一碰这一条线,那一头的那个铃铛就会发出声音,看来,在里面做这一仪式的人心思相当慎密,有人用这种方式来防止有人来破坏他们的法事,但是,到底是谁在拍我们的肩膀提醒我们,让我们不至于犯下这个大的错误呢? 来不及想了,因为,我知道他们在做这种仪式一定是要杀人的,到底谁要干这种事,我要弄明白,拉着鸡公白,弯着腰潜过那条线,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但是,他们好象发现有人了,那个穿道袍的人的站了起来,朝我们这边看来,好在我与鸡公白都躲得很快,各在一棵树后藏了起来,只见那道士往我们这边看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并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竟然也带着手电筒向着这边照了起来就在他离我们还有十来米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狐疑了一阵,然后又轻轻地走了回去,突然,那个在跳舞的高叫:“万能之神适时而动大汉王朝千秋万载” 那道士便向后面走,我与鸡公白趁在这个时机,又向前摸进了十几米!终于,在熊熊火光下,他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士押出了一个人,用白布蒙着头,从他的那身服来看,我马上判断出,这人正是李老!他们要杀李老来祭天地! 鸡公白准备要冲出去救人,但是我按住了他,我们要看准一点,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一点错漏就会酿成大错!只见那道士把李老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对那跳大神的点了点头,那跳大神的站定了,脱下了自己的面具,我们赫然发现,竟是那个屋主,那个跛子,原来他是装跛的! 一边串的幻觉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前失踪的人都是这个跛子干的,他开这么一家旅舍也是为了干这件事!我们对他从来就是放松了警惕的,也只有装成跛子,他才会累累得手!这回,李老中了他的招了,只见他解下李老头上的那块布,对李老说:“老家伙,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们贪财,人为财死,你今天就为你的财死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吧?”李老说:“我不是为了贪财,我只是为了考古!” “什么考古,他奶奶的,考古不也是为了人家的财吗?和死人争财吗?你死后,我会用很多财宝为你陪葬的,到时你就有很多很多的财了!”李老也不争辨,只是流下了眼泪! 还有干什么可等待的?我与鸡公白悄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说完冲了出去,只见那跛子大吃一惊,迅速抽出刀来,扑向李老,我的功夫正是用得着的时候了,拿起那把西瓜刀,呼的一声劈向那屋主的那只手,他一缩,身法之快,出乎我的意料,那道士也吃惊不小,他正要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来,对那符要写什么,我意识到,他是要驱动那些动物对我们进行围攻,便大叫:“鸡公白,快阻止他,不让他施法!” 鸡公白的那杆散弹枪已拿在手上出了汗,巴不得等我这一句,只见他对准那道士的手,嘭的一声,那些钢珠四散射出,有几颗射中了那道士的手。 那道士手一抖,那个符头掉了下来,鸡公白卡的一声又装上了一颗弹,高叫:“快点伏下,双手举起,要不我开枪了!”那道士头也不回,飞快地向那独木桥那边跑了过去,鸡公白举枪对着他的后背,李老大叫:“别开枪!” 可是迟了,鸡公白又是嘭的一枪,只见那道士打了个列趋,继续向前跑,鸡公白想追,我制止了他,我这边,那个屋主的武功真是了得,我向他劈了好几刀都让他避过了,还偷空蹬了我一脚,我大叫,快点伏下,要不我也开枪了,拿起那把二十响的驳壳枪,对住了他,只见他迅速地向那独木桥跑了过去,正跑上独木桥,鸡公白又是一枪,那屋主从独木桥上跌下了深涧! 第三十章 逃亡 我们匆匆地解开李老的绳子,拉着他叫了一声:“快走!” 我与鸡公白架起李老,但是迟了,就在我们立足的那个地方,轰的一声,下陷了足有两米,这是一个陷井!我们三个人同时跌成一团,我的冷汗冒了出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上面对我们进行攻击,我们将无所遁影!快,爬上去!我对鸡公白下命令,鸡公白扑了几下,没有抓到东西,我蹲了下来:“快,踏在我的肩上!”鸡公白何许人,只见他一踏我的肩,右手随即向上面开了一枪,他迅速地从陷井爬出。同时,有一只十分巨大的好象鹰的鸟扑了几下,掉进了陷井里。正当鸡公白要从上面伸手拉李老时,我发现他的头顶上有一只鹰扑了下来,我扬手一枪,正中那老鹰的翼,鸡公白挥手一刀,那只鹰即被他砍断了头,李老也爬上去了,我在那陷井下也正想爬上去,这时,从那陷井下伸出了一只好象手的东西,紧紧地握住我的脚! 这一吓,吓得我不轻,下面还有人,我看了一眼,是一条藤缠住了我的脚!我奋力抽起我的脚,带泥土把那条藤拖了上来,十分像一只手臂,并没有任何人,我腾出右手,朝那只手狠狠地削了一刀,一股浓烈的臭味涌了出来,但是,那条藤仍然死死地握住我的脚!鸡公白与李老一起用力把我拖了上去,鸡公白怒吼一声,提起刀往那条藤就是一刀,把那条藤砍断了,那条断藤好象很疼痛似地放开了我,在一旁打滚!而且发出极腥臭的气味! “快走!”来不及仔细考虑了,我与鸡公白带着李老,发足狂奔,但是,在我前面的地上,“蓬蓬蓬”地有数十根藤状的东西穿出地面,愤怒地对着我们!鸡公白正要开枪,李老阻住了他,说,这是生长在西藏森林特有的植物罗煞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东西只有一个树心,会长出众多的藤枝,一旦出现就必须吃到动物才肯收手!刚才已把它的一个藤枝打断了,他的触觉告诉它的神经中枢,必须要吃到动物!遇上这种东西,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它的根头,别无他法! 突然,鸡公白向我上方大叫:“快伏下!”我也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了,头一伏下,他举手一枪,一只老鹰扑腾着正好掉到一枝藤的边缘,只见那条藤的尾部长出了一个吸口,卷着那只死鹰在嗅,好一会儿,它突然放下了那只死鹰!仍在向着我们,而且它们正在逐渐地变长了,越来越长,所有的藤都向我们伸了过来!蓬的一声,我们的身边也在地下弹出了这么一条红色的东西, 鸡公白叫了一声,不管了,一枪射了出去,把那只新长出来的红色藤子打得稀烂,其它藤子好象也感到痛似的扭动着,我迅速拿出那瓶火水,泼向那些藤上,然后,打着一支火柴扔了过去,呼,火势十分猛烈,那些藤被火烧得真在地上打滚,我趁这个机会,冲!我们三个人很快地向前面走去,但是李老还是让一条身上还冒着火的藤缠住了!鸡公白对着那藤又是开了一枪,他自己却让一条藤卷住了他的脚,我去砍那条藤,想不到让另外一条藤也缠住了我!这时鸡公白捡起地上的那把刀,拼命地朝那些花前月下乱砍,然而那些藤却越长越多,怎么也砍不完,一阵子后,我们三个人都让这些藤缠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看来,这回真是死定了,我看了看鸡公白,他被卷得最死,全身上下都让好多条藤卷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在看着我,不住地向我使着眼色,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想办法,但是我自身也难保,我除了头部外,也被缠得死死的,看了看李老,只见他拼命地呼吸着,也一样象一只棕子! 等死的滋味真的很难受,想不到那些藤在紧紧地缠住我们后并没有马上吃我们,而是不松不紧地缠住我们,我一动它就缠得紧一点,如果不动,它就会放松一点,好象并不想现在就缠死我们似的,难道就这样要我们慢慢地饿死? 正想着,我的前面地下土地缓缓地凸了起来,慢慢地冒出一个十分巨大的根瘤,红肿的样子就象一个脓包! 只见它慢慢地长了出来,然后,整根藤头向着我弯了过来,只见李老说道,这就是这种藤的根头!只见条根头突然把整个头部都打开了开成一个巨大的吸盘,冒出了极其腥臭的味道,熏得我差点晕了过去!我发现,它那吸盘里面,有一条十分锋利的剌! 我的右手扔握着那把驳壳枪,我故意屏住呼吸,微闭双眼,全身放松,装死!因为我刚才看到那条藤不吃死去的老鹰。果然,那根头在我面前停住了,我身上的藤也开始放得越来越松了。但是,那根头仍似在不放心似地对着我,它肯定是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呼吸,死也不呼吸!好一会儿,快到我的极限的时候,它终于转向了鸡公白,我身上的藤仍缠住我,我在判断着能不能把手抽出来,却见到鸡公白朝那个吸盘吐了一口口水!那吸盘一缩,竟好象很享受似的吞下了他那口口水,只见鸡公白挣扎地骂了起来:“来呀!老子不把你的肚子咬个稀巴烂就不叫沙胆白!”那吸盘正对着鸡公白的头,张到了最大,那支剌也伸了出来,只见那吸盘向后仰了一下,作出向鸡公白攻击的模样! 我仍在哪儿装死,但是我我闭气是有极限的,眼看那吸盘就要吸住鸡公白了,缠在我身上的藤也松了不少,我拼尽全身的力气一下抽出了我的手,对着那巨大的吸盘叭叭叭叭地边开四枪!骤然间,那大吸盘在扑腾,在打滚,而缠着我们的藤迅速地放开了我们纷纷缩进了地下,我站了起来,拉起李老,只见李老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而鸡公白则捡起自己的那把西瓜刀,狠狠地劈那个还在翻滚着的罗煞蔓!并一边大骂,一边吐口水:“吃呀!吃呀,我叫你吃我的口水,看你还吃不吃!” 我叫道,别再砍了,我们快点走!李老则叹了一声:“这种珍罕植物,恐怕快要绝迹了。”鸡公白说:“绝了迹才好,不让这种东西继续害人!”李老则说:“不能这样说啊,华南虎也吃人,现在却要保护起来,有人想都想有这种吃人的东西出现呢!”鸡公白说:“你说的是正龙拍虎是吧?什么时候我也带相机来这里拍一拍这种玩意上传上网!” 他们一边说,一边跟着我走,我心中则盘算着还会有什么危险,并把一块布交给地老,让他把自己的头部卷了起来。 “是了,你有没有看到阿路!“我问。 李老说:“我没看到他,唉!不提他吧!” “为什么不提?”鸡公白问。 李老说:“我总之知道他在哪里就好了,不再提他了。” 鸡公白则一个劲地追问。我对鸡公白说:“既然李老不愿说,那就算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快点走出这里才是上策!” 我检查一下我们的装备!还好,我还有十五发子弹,鸡公白还有十四颗子弹,只见他一边数一边骂:“他妈的这种枪的杀伤力并不大,还比不上我家的那枝粉枪!” 正说话间,一大块乌云掩住了月亮,森林马上变得阴沉沉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了,我与鸡公白都打着了手筒,认真地辨别着道路,还掏出了老和尚的那把指南针,按着这个方向走,应该没错。 可是,我错了,刚才还是看到有路,现在却看不出了,问鸡公白:“你有没有看到前面的那个小山坡”鸡公白说:“还远着呢。” 李老心事重重地说:“真想不到,真想不到,还有这么的一个怪林子,是了,我记起来了,当年我们在这里挖掘古坟的时候有个本地的儿童唱着一首童谣,月光见魔,月黑鬼出,月圆鬼凶,月扁鬼恶,无月鬼啸,有月鬼叫,会不会说的就是这座山林?” 我说:“极有可能是!”李老说:“要是现在有张黄纸就好了。”我问:“有什么用吗?”他说:“我会画符!”“您会画符?”鸡公白惊奇地问道,李老说:“是的,我会画符,、以前研究中国古代墓葬,接触这一类东西比较多,所以对这方面也作过一点了解。” 第三十一章 逃亡(二) 鸡公白问:“今晚会不会出现上次的那批狼与蛇?”我说:“很难说,这座林子什么可能都存在!”我正说着,李老却站在后面不走了,我回头说:“李老,快点,别在这个时候放慢脚步!”但是李老却站在那里一步也没走出,只是用手指指了指我的左前方,我用电筒一照,还真的有点吓得我差点把电筒扔了,只见那屋主满身湿淋淋的站在哪里,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恨! 鸡公白大吼一声:“滚开,再不走看我会不会再打你一枪!” 我则说:“你快点走开,否则我报警!”然而,那屋主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而是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脸色铁青,双眼却好像要喷出怒火一样死死地盯住我! 嘭!鸡公白的枪响了:“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让你弄!”鸡公白近距离向那屋主打的那枪威力有点大,只见那屋主向后面倒退了几步,身上流出了暗红色的血,那屋主用手抹了一下那些血,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用舌头舔,我的电筒则照在他的那些弹孔上,只见一个个水蟑螂似的小爬虫从哪些弹孔涌了出来!他又抓起几只哪种东西,往自己的口里塞,并嚼得汁水直往外流! “糟糕,这是尸变!不准开枪,快走!”我向声叫道。 然而那些小虫却长有翅膀,一爬出那屋主的身体即张开翅膀朝我们飞来!李老大叫:“你们的嘴巴与鼻孔耳朵一定要封好,不能露出来,这是吃人虫,专钻人的鼻孔、耳孔、嘴巴、***把人钻死了再吃腐尸!” 鸡公白笑着说:“是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没说?”说罢竟笑了起来,这小子在这种时刻还说笑话,我气恼地吼道:“快走,别停下!” 然而我们却是徒劳的,因为那些虫子的速度相当快,很快,我们的身上都落下了很多这种虫子!那屋主则在后面放声大笑!那些虫随着他的口纷纷飞了出来! “还有没有火水?”我向鸡公白吼叫道,鸡公白马上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矿泉水瓶,说:“还有半瓶!”“泼向他!”鸡公白手提散弹枪,跑回那屋主面前,说道:“笑什么?”那屋主看到鸡公白这么勇敢,也怔了一下!突然,他张大嘴巴,更多的那种吃人虫涌了出来,将鸡公白团团围住!到处在找他身上的孔!只见鸡公白一边倒火水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那些虫,但是,那屋主却连连后退,鸡公白一点火水也泼不中他!我大叫:“不要再泼了,把火水倒到地下!”鸡公白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把那半瓶火水倒到了地下的一堆树叶上,然后点着火,此时正是秋高气爽之时,那火腾地升了起来,还真有一点气势,我与李老跑到鸡公白的身边帮他扑打身上的吃人虫,但是迟了,只见那屋主从火中钻了出来,被火烧得脸已发黑,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我连忙叫:“快走!”鸡公白不顾身上还有在爬动的吃人虫,与我们飞奔起来! 然而,后面传来嗡嗡的声音,正是那把吃人虫在追赶我们!李老说:“快,快,快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我想起了老和尚说过这里有一个山洞,根据他画给我们的地图,应该离这里不远,于是我带着他们两个,迅速地向那个方向跑去。 然而,已有几只吃人虫咬穿了阿白的衣服,正在咬他的肉!痛得他一个劲地往那些地方拍!李老也让吃人虫咬中了,脚步放慢了很多,我拉着他们二人,艰难地前进着,后面那个屋主也一步步地追来了,还一边哈哈大笑! 却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山洞!如何是好?有没有破解之法? “李老,这吃人虫最怕什么?”我问道,李老已痛得说不出话来!艰难地说:“最怕农药!亚玛逊河的吃人虫都让上流流下的农药毒得差不多绝种了。” “天,现在到哪儿去弄农药?”匆忙间,我发现我们正好处于一个山坡之上,正有一个坡位,我吼了一声:“我们滚下去!”三个人侧身躺了下来,朝山下滚了下去,那些吃人虫让我们这一滚,抖落了不少,压死了不少,三人同时在一丛杂树丛边停了下来,刚爬起来,想不到那屋主也滚了下来,还一个劲对着我们嘻嘻笑,那笑着的大嘴却一个劲地冒出那种飞虫! “快走!”我吼叫着,也不顾那些树丛有多茂密,死命拨开往里钻!鸡公白突然说:“是不是这里?”就在我们的侧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洞口,有很多树木与草掩住了那里,我说:“可能是了,快进去!”也顾不上里面是否安全,三个人同时扑了进去,我的手电筒前面的玻璃摔烂了,而鸡公白的电筒则在刚才滚下山坡的时候不见了。 我摸索着,果然,这里有一扇门:“快捣上!”想不到那扇门已经烂了,我们一掩,那扇门吱的一声掉了下来,时间太久了,可能让白蚁驻了,但是,不论如何,也要用它捣住那洞口! 洞里黑漆漆的,比外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借助那微弱的光线看一下这个洞,果然,正像那老和尚说的一样,地下有两张长条的条凳!这时,外面传来了那屋主撞击木门的声音,鸡公白在哪里顶着,并大叫:“我快顶不住啦,快点来!”我连忙搬那两张条凳过去顶住那门,并用刀在地下挖了一四个小坑,把那凳脚插了进去!如此一来,那屋主一下子是撞不开了! 但是,他守在外面,我们怎么出去?而且他好象不会累似的这么一直撞,迟早也会把门撞破! 我突然想起老和尚说过当年他在这里见到那些尸兵从后面走出来,难道这山洞后面还有通道?想了想觉得又不太可能,因为如果有通道,那些尸兵为什么不从通道起出去? 趁这么一点时间,鸡公白身上的吃人虫已全部让他捏死了,李老的也抖了下来用脚踩死了 我对他们说:“你们伤得重不重?”李老说:“可能让虫子咬了一个口子,现在正在火辣辣地痛!”鸡公白则说:“还死不了,快点想办法吧!”他一向信任我,但是此时,只有向后面走了。 我带着他们二人,用火机点着了一根树枝,缓慢地绕过那块大石之后,看到这里地方好大,到处长满了钟乳石,奇形怪状什么样子都有,鸡公白看得直叫好:“他奶奶的,要是这个洞在广东,老子不把他开发成旅游区才怪!” 沿着这个洞往里走,发现越走越狭窄,终于,走到一个地方,一个人身的位置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约十厘米的石缝。 我想起了好多年前曾到过张家界旅游,那儿也有一个黄龙洞,那儿是有地下河的,这里会不会有地下河?如果要是有地下河,那么一定会通向外面。我侧身贴在地下听,想听听看看有没有流水的声音,果然听到了水声,但是我仍失望了,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石头,连一条缝也找不到! 第三十二章 逃亡(三) 看来此路不通了,我与李老与鸡公白商量了一下,认为只有到前面把那扇门顶好,熬到天亮,说不定鬼会怕光,会自动走,到那时就安全了,于是我们又返回了刚才那个前面的小洞厅里,外面那屋主仍在蓬蓬地撞着门,那两张长凳的脚已后退了不少,鸡公白走上前去拼命地顶着,我则想起老和尚说的,有机会给他们团的将士上柱香,于是我从背囊里取下了香与蜡烛,清理了一下那灵位下面的灰尘,再用手抹了一下那个灵牌,用打火机点着蜡烛与香,开始拜祭。我默默地祷告,求神灵庇佑。 那门终于受不住那屋主的不断撞击,哗的一声,终于烂了,那屋主从那烂处伸出一只手抓向鸡公白,我提起刀向他那只手砍去,他一缩,鸡公白即后退一步:“啊呀!他真******有劲!”但就在鸡公白这一后退,那门嘭的一声整个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嘻!”那屋主一陈怪笑后怔住了,口与弹孔上爬着的那些吃人虫拼命地往里面钻! 突然,那屋主大叫一声:“救命啊!鬼呀!”说完转身向后狂奔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叫:“鬼呀!鬼呀!救命呀!” 我们长吁了一口气,想不到,真的是老和尚的将士们救了我们,我跪在那灵位前面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 我们走出那山洞,月亮又出现了,我们继续往回走,根据老和尚画给我们的地图,从这里有一条很近的路可以绕过山口的那个小山坡,直接出来,于是,我带着他们二人,从地图指明的方向快步往回走,也许是疲劳过度了,我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幻觉,但是,我都不能任由他发展下去,因为这种时候,我需要冷静,我需要理智,我在想,那个道士会不会来找我们? 但是,很幸运,我们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安全地走出了这片森林! 在老和尚的那个小庙里,鸡公白与李老都把衣服脱了下来,老和尚则用药水帮他们清洗那些让吃人蜂吃掉的肉,李老身上有两个小坑,一大一小,吃得圆圆的,又红又肿,鸡公白身上则有六个坑,其中有一个差点就吃到内脏,都呈外大内小的圆锥形!这小子真能忍,老和尚叫我拧开几颗子弹的弹头,把火yao洒到那们的伤口上,并让我按住鸡公白,想不到鸡公白却说:“你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鸡公白胆大是出名的,这样按会让他觉得耻辱,我放开了他,老和尚点着了一支香,朝那些肉坑蓬地点着了一个,鸡公白牙关紧咬,额头上的汁汗大颗大颗地冒了出来,一声也不吭!老和尚也不顾,而是快速地点着了其它的几个坑里面的火yao!一阵烧焦肌肉的味道传来,鸡公白晕了过去。接着,又走到李老那儿,点着了那两坑的火yao!李老惨叫了两声,大汗淋漓! 等到老和尚和他们扎好,才舒了一口气,说:“你们真的很大命!” 安排好李老与鸡公白二人休息,我与老和尚走出前殿,我把今晚的情况都告诉他了,他说:“你们真是很勇敢,很可能就是我们团的将士显灵把你们救了。”说完,他坐了下来,念了一通经。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他,我等他念完经后说:“我们进入时,看到有一条线,差点就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有人拍了一下我和鸡公白的肩才不至于暴露,但是我们却没有看到人,这是什么原因啊?”老和尚有点吃惊,说:“你们也遇过种事?”我说:“是的,我很奇怪,如果有人是在帮我们,却怎么会不见人呢?如果真的有人在帮我们,那么后来我们那么危险都不出现的?”老和尚说:“实不相瞒,这种事我也遇过两次。” “唉!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你们今晚破坏了他们的祭祀,这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十分大的事情,也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想必他们现在已开始筹划要找你们算帐了,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我建议你们天亮之前就离开这里。” ——————————————————————————————————————————————————————-———————— 老和尚说完也不再和我说话,只在一旁念经,我也在一旁打个盹。 然而,我一闭上眼睛,我的幻觉即喷涌而出! 只见一个工棚,那个老画师已老得行动有点不便了,但是,他仍在一对象耳瓶上画出了一条十分骄健的龙,缠绕着那个象耳瓶,他的旁边的一个画师正忙着添加上面与下面的纹饰,有凤、有缠枝牡丹、缠枝莲、蕉叶、等等,画得满满的。 老画师很快就画完了那条龙,然后坐在一旁看那些画师在画那些边饰,并不时地作出指导,然后,他走出了那间画室,外面,已经没有元兵把守,但是,整个工棚却没有了几个人,只有一两个人在那儿制坯。一派萧条的景象。 老画师喝了一口酒,心情复杂,他想起一辈子坎苛的经历,不禁悲从中来,曾几何时,他也是名满江南的才子,画坛高手,元军破城之日却变成了奴隶,而他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让元兵屠杀,自己则因画得一手好画,而免去砍头之灾,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实在心已枯槁,无生存愿望了,想不到前些天,有个红巾军的百夫长给了他一锭金子,让他做一副供在神前的的花瓶,并要求一定要与以前的不同。 一锭黄金!老画师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也一辈子没有接过这么大的订单,他兴奋得好几夜睡不着,亲自执笔,苦思冥想,终于设计出一对前所没有的瓶式,为了寄托自己对天下太平的愿望,他特自在瓶颈上设计了一对象,表示太平有象之意! 今天他兴冲冲地在瓶上画了以前为民间做瓶时不敢画的题材,龙与凤!而且,他画的龙,头向着天,充满了怒气,象是向着象征天的朝廷发出了反抗的咆吼! 每个工序他都亲自监督,务求要把这一副东西做得尽善尽美! 出窑了!窑工们欢呼着,只见那对象耳瓶与那只炉被窑工抱了出来,放在老画师的面前,如此精美!如此大气,老画师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鸡道是我画的那对瓷瓶吗?那龙好象要直冲云霄,整个瓶子青花青翠欲滴,却又沉着得让人肃然起敬!老画师禁不住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啊!跪在神庙前叩头不已,拜谢窑神! 一转眼,那两只象耳瓶及那只香炉已摆放在景源祖殿的神台前,胡旱啧啧称奇,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瓷器!高兴之余,命一对兵士守住这些瓷器。 然而,就在夜里!一队元兵开至此地,因为,胡旱造反如此大事,震惊了整个渐江!州同知达鲁蛮剌即派副将悍登雷烈带一千兵前往浮梁,务求一网打尽!元兵之凶,举世闻名,而且,这些元兵大都穿有人皮铠甲,刀枪不入!胡旱的那些义军本是本地的农民,从不就没有进行过军事训练,而且,朝廷从来不准南人练武,否则砍头,所以他们从来不会用刀,只是这些天,胡旱教了他们几下武功,但是,面对如此装备精良的元军,不多一会儿,即已死的死,伤的伤,一干人等,不到一个时辰即失云了战斗力!看到如此情景,胡旱暴怒!提起双刀,真奔悍登雷烈!那些想挡他的元兵一个个连看也没看清,就站在哪儿一动不动了,当胡旱站到悍登雷烈面前时,后面的那些元兵才倒了下云,全让胡旱割断了喉咙! 悍登雷烈却也不慌,而是拔出他的弯刀,一动不动地看着胡旱的眼睛!高手对阵,从来不看对方的手与脚,而是看对方的眼睛! 这时,全部的元兵给给围了过来,面对敢这样站着看他的南人,悍登雷烈他内心已暴怒至极!但是他毕竟是久经战场的高手,知道在这一种时候必须保持冷静,但是有一个不怕死的元兵居然举起枪朝胡旱捅去,结果当然是可以想象的,他让他自己的那抒枪的枪头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却没人能看到胡旱是如何出手的。 胡旱仍在看着悍登雷烈,周围的空气好象静止了一样让人窒息,上千人围着胡旱,却没人再敢动手!就在这一时候,悍登雷烈的那匹马突然长嘶了一声,前脚高高的抬起,悍登雷烈随即一个后空翻,翻到了地下,那匹马向后跑了,这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见胡旱如闪电般射向了悍登雷烈,呛的一声,只见一团火花从悍登雷烈的弯刀中擦出,两人的身体同时回转,又是呛呛的两声,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过了三招,随即停下。胡旱缓缓地站端正了,高叫,挡我者死,阻我者亡!一声吼叫,只见悍登雷烈轰的一声,倒了下去,一双脚在拼命地抽搐! 所有围着胡旱的元兵不禁纷纷向后倒退,这时,另一个骑马的部将吼叫道,贱种南蛮,还我将军命来,呼的一声射出一箭,直射胡旱!胡旱一把接住了那枝箭反手一扬,那部将即应声倒地!哗的一声,那些元兵纷纷逃走,军形大乱,胡旱手持那双刀,穿梭在元兵之中,倒下的元兵足有上百人! 然而,一匹快马直冲进阵内,指挥着一队箭兵组成箭阵,向胡旱同时射箭!这一招果然厉害,胡旱正在割着那些元兵的喉咙,但是被如雨点般射来的箭阻住了前进的步伐,他双刀挥舞着格开那些箭,一步步地往向退!这时,那些元兵定过神来,全部取下身上的弓箭,胡旱见形势一妙,马上快步飘进了那个祖殿,关上了大门!上千元兵团团地围住了星源祖殿。 那元将指挥着众人抬出一条大木去撞击那道大门,另一队人则引弓对着那大门,不一会儿那扇大门轰的一声倒下,后面的箭呼呼呼地射进了殿内!射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箭,元兵才敢一步一小心地踏进那祖殿,然而,里面哪里还有人?胡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那套祭品也不见了! 带头的那位元军将领暴怒,下令放火烧了这个道观,并让手下冲进村子,将所有村民不论老幼,全部屠杀!顿时,全村一遍哀号声! 原来,此人才是悍登雷烈,刚才的那个只是他的替身! 好厉害的元将!我一惊,顿时醒了,只见那个老和尚还在那儿打坐,我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五时,于是,马上叫醒了鸡公白与陈老,我们要上路了。 临别,老和尚不放心地对我们说,你们,还是去找一找那上老中医看一看你们身上的伤吧。 第三十三章 王神医 我带着两个伤员走在那条寂静的村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寒风凛凛的,李老一出门就打了几个喷嚏,看来,他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有伤在身,我问,要不要我扶看您走?李老说,不用,几十年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脚力可不行,我撑得住。鸡公白则仍是提着他那把散弹枪,东张西望。 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鹰嘴涧,天已微亮,迎我们面而来了一个人,鸡公白把他的那把枪迅速地塞进了他的背囊,只见那人长得相当的壮实,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只见他看了我们几眼,我能感受得出,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目光,突然,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向那村子走去。 “他是谁?”我问老李,李老说:“不认得,这个村子的人当时都跑去看我们挖掘那古墓,我当时哪有时间去理他们?” 说着我们来到了山下,但是,外面却没有拖拉机,我们也不等,而是继续向前走,鸡公白则说:“刚才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昨晚的那个道士?”李老说:“不是,那个道士肯定不会是他!”我忙问:“为什么?”李老说:“那个道士就是胡山路!” “啊!”我与鸡公白同时叫出了声来:“阿路?你是怎么知道的?”李老说:“虽然他们蒙住我的脸,而且他们也戴上了面具,但是,阿路身上的那股味道我是不会忘记的,我估计那个肯定就是他!”经李老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他的身形确实有点像阿路,但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鸡公白则在一旁说:“肯定就是他,那小子我一看他就不像是好人,还会装神弄鬼,昨晚没打死他算他走运!” “那么刚才的这个人呢?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有古怪?”我说道。 李老则说:“可能也是个走夜路的,对任何人都有警惕之心,你们别太多心了。” 这时,开已亮,有几辆摩托车开了过来,问我们要不要乘摩托车,正好,我们三个人乘上摩托车到镇上。 按照老向尚说的地址,我们终于在镇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了那个老中医,只见那个老中医个子很矮小,黑黑瘦瘦的,根本上就是个农民的样子!他招呼我们坐了下来,问我们有什么事找他,我说是老和尚介绍我们来找你的,身上让几只虫子咬过,他让李老与鸡公白脱下衣服,检查起来,看了好久,他又用放大镜看,然后,他脸色凝重,说:“你们中毒了,这种毒不拔出来,你们会变成虫人的。” “虫人?什么是虫人?”我忙问。 那医生说:“就是有的人让虫子以他的身体为巢,孵化虫子,为了达到吸取足够的养份,他每天会吃很多东西,以供应那些虫子的需要。” “噢!看来那屋主就是一个虫人!”鸡公白说道。 这时,那中医拿出了几个玻璃筒子,把一片有酒精的棉花放了进去,给他们二人拔火罐,并拿出一瓶药水在那些火罐旁边挤那些毒血,只见从那些伤口的位置吸出了好多的黑色的血,痛得李老差点晕阙,鸡公白则满头大汗,一声也不吭,那中医也不说话,而是继续一遍遍地吸,直到那些身变成了红色的之后,他才停了下来,用一种药水帮他们擦。李老与鸡公白好象死过了一回,脸色苍白,双脚直发抖!爬不起来了。 那中医忙完了一阵子后,给他们包扎好后说:“好了,明天再来换药,你们先休息一下。”拉着我走了出外面,问我:“你们到底在哪里惹上了这种东西?”我也不敢隐瞒,诚实地说出了我们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老中医听完后,面色很难看,说:“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那个林子你们也敢进去?以后别进去了,快点回去吧,那地方不是你们应去的地方。” 我好奇心好重的,问:“您老在这里时间很长了,能说说为什么不能进那林子吗?”老中医左右看了看,没人,才小声说:“那个地方正是受了诅咒的地方,一切东西在哪个地方都会出现很奇特的变化,正常人在那个地方都会变疯的。” 我问:“您老有没有到过哪个地方?”那医生说:“去是去过。我是到哪儿采药的,那地方的珍贵药好多。” “那你遇到过什么事情吗?”那医生说:“遇过多了,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是老和尚介绍来的,应该没问题,有时间我再与你们谈那个地方吧。” 我说:“我们破坏了他们的祭祀仪式,他们可能会追杀我们,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有一个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安全。”说完拿起笔来写下一个地址与一个人名交给我,我的儿子在县城里头,他会帮助你们的。说完,给那人拨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几个朋友要到他那儿住几天之类然后放下了电话。 说完叫我带他们二人马上走,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我扶着他们二人走了出来,塞给那中医几张钞票,他也不推辞,收了下来。 但是这里去县城的车要到九点钟才开,我们哪能再等?十分焦急,这时,一台破车开了过来,上面已经有几个人坐在哪里!这种车,我们那边叫野鸡车,是一种专们抢客的小客车,只见有个女的打开门叫我们,快点上,我们马上就开走了,看着她身上挂的那个收钱的小包,一点也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这种小客车,我们不能再在这里笔下去了,必须马上走!于是,我扶着李老上了车,对那司机说,快开车,不要再等了,其它的空位我都买下来。 那司机笑着说了一声:“好啊!今天生意看来不错!”一踩油门,那辆破车发出辟辟啪啪的声音向前呼啸着飞奔起来。 然而在开了一段路后,那向着一条小路开了过去,我开始感到有点问题了,问:“为什么不走大路?”司机说,:“走这条路近一点。”并加大了油门开了进去,那车颠簸着直冲进一片树林! 嘎——一声,那辆烂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这时那四个男女抽出同时抽出了西瓜刀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我最惨,被两把刀架住。 第三十四章 悬崖 这时,那司机转过头来,仍是笑嘻嘻地对我说:“识相的就不要做声,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否则,我现在就放你们的血!” 我说:“大哥,你要钱是吧,我把钱都给你,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来旅游的,没做过坏事。” 只见那开车的司机又笑了:“钱嘛,怎么能赚得完呢,多了就多用,少了就少用,你说是不是?” 我说:“那你们捉我们干什么?” 那司机开着了车,沿着那树林开了进去,一边开一边说:“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想与你们聊聊天。” 我说:“谁想与我们聊?”那司机说:“当然是我们的领导了,你们住过的那个屋主失踪了。” 我说不是我们弄失踪的,我们早就退房走了。 那司机又是打了一个哈哈,说:“是不是你们弄失踪的大家心里都有数,是吧?” 我一边说,一边沉思着如何脱身。树林里并没有路,那车开得很不顺利,还死火了两次,只见那司机一边骂,一边打火:“******这国产货就是不行,我在上海那间厂打工时开的那台日吉就是不同,人家都用了十几年了,引擎还是一点也没问题!老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说:“我对车没兴趣!” 他又打了个哈哈,说:“是男人都会对车有兴趣的,除非你是个女人!噢,不,女人也会对车有兴趣的,现在很多城里的女子没车没房她是不会嫁你的。” 这家伙很饶舌!见我不开口,又说开来了,:“不过走这种山地,还是这种国产水牛好,开烂了心里也不会觉得可惜!” 李老坐在我的身边,双手在发抖,脸色吓人的发白,还流出了鼻水,看样子,他正在发高烧,便对那司机说:“我这朋友发高烧,你可不可以买点药给他吃?” 那司机又笑了,说:“有病当然要看医生了,自己怎么敢乱买药吃?不过现在看医生确实贵,上次我感冒去医院看,那个医生居然开了三百多元的药,还要我打针,妈的,这是什么世道?看个感冒都要三百块钱?要是再重一点,我不是要卖屋吗?”鸡公白的手一直插在他的衣袋里,我知道,他的手握着那枝散弹枪,趁用刀架着他的那个男的一不留神,他大喝一声,抽出了他的那枝散弹枪对着那个男人,大叫:“你们都放下刀来,要不我开枪了!”那几个人一怔,但是却没有放下刀,只见对着他的那个人说:“有胆你就开枪!” 鸡公白叫道:“噢,好的,是你叫我开枪的,那你就别怪我了!”嘭的一枪把那只握着刀的手打了一个大洞!那个人呀的一声后车前面后退了好几步,用另一只手握着那只受伤的手在叫痛! 那个架着李老的人说:“别靠上来,你放下枪,否则我一动手,这老家伙就会没命!” 鸡公白理都不理,对着他就是一枪!把那人的手打成了麻花! 这时,我突然感到脖子上一痛,用刀架着我的那个男的动手了!我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那个女的更凶,把刀向上一举,朝我的头猛劈下来!嘭的一声,鸡公白又开枪了,那两人一起往那个司机的那个方向跌了下去,鸡公白向前跨了一步,对着那二人说:“看看你们的头是不是铁做的?再试一枪看看!” 我制止了他,然后扶李老到最后面坐下,命令那司机马上开出这森林! 这时,那司机再也不敢说话了乖乖地开着那车开出了那树林,但是,他并没有沿原路开回,而是加大了马力向另一个方向冲,那里是一个悬崖!他们要与我们同归于尽! 道路崎岖得要命,我们都快要弹了起来,这时,鸡公白的枪响了,但是,中心力量却没能打中那司机,而是把前面的那块玻璃打碎了,眼看离那悬崖不足百米,我转过身后,打烂了那快玻璃,提起李老扔了下去,鸡公白还不停地在那儿开枪,但是就是没能打中那司机,我拼尽气力把他也塞了出去! 这时,离那悬崖不足十米了,我赶忙向后面扑了出去,眼看整个身体就要冲出车子的一刹那,有个人也扑了出来,死死地拉住我的脚!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那车的后面,这时,车子已经悬空,向崖下冲了下来,我的身体悬空露出了车外! 慌乱间,我抓到了一棵树桩,死死地抱住,那车终于掉到了山下,山下是一条河,“蓬”的一声砸了下去,河面却一下子就归复了平静,只是我的脚下,却还吊着一个人,他仍死死地抱住我的脚,我提起那枝驳壳枪,指着他:“放手啊!否则我开枪了?”只见那个男子说:“求求你,别开枪,我不想死,我也是被逼的。” 这时,鸡公白伏在上面往下面看,发现我仍悬在哪里摇晃,没有掉下去,便提起他的散弹枪向那个人瞄准,但是不敢开枪,因为散弹枪是伤着我的,我叫道:“快点想办法弄我上去!”鸡公白急得团团转,想必是到处找绳子,但是,这荒山野岭,哪儿有绳子?我看到我的左边有一块石头,那儿有一个凹位,便对拉住我脚的那男人说:“我现在把你荡过去那个地方,否则时间长了,我们两个都会掉下去!” 那个男的却一个劲地说:“不,我害怕,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对他说:“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上了去马上想办法把你弄上去!”说完我做了一个要下坠的动作。” 那男的吓得哭了,哆哆嗦嗦地说:“求你了,你要荡准一点,我不想死。” 我开始晃动我的身体,下面的那个男子的身体象秋千一样摇摆着,我一边摇一边对他说:“准备了,我一叫你放手,你马上就放手跳到那凹位上面,一,二,三,放!”只见那男的一下子放了手,稳稳地掉到了那凹位处。 没有了那男子的拖累,我终于可以向上爬了,这时,鸡公白已经把他的衣服撕成了几条扎成了一条绳子向我伸了下来,我找紧他的那条绳子,他在上面拼命地拉。然而,我能感受到,鸡公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因为他一出力,背上就痛得要命,我也不敢多说,用手抓住石头的缝,一点点地向上移动,眼看就要爬上去了,鸡公白在上面伸下了一只手,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终于爬了上来,坐在哪儿喘气,下面那个男子却在哭叫:“快点救我,快点救我!”鸡公白喘了几下气,拿出他的那枝散弹枪,向下对着他,要开枪。 我制止了他,我看了一下前面,只见李老已经坐了起来,一动不动,他显然是刚才我扔他下车的时候受了伤,而鸡公白的额上,手臂上有好多处的伤痕,他从车上摔下来也伤得不轻,头上的鲜血还在一个劲地往外冒!我撕下一场衬衣,为他包扎了头部的那伤口,再跑到前面去看李老,李老一边咳一边抱着他的右手,我一看,他的右手断了!我连忙找了几条树枝,固定他的手,并用布把他的手绑紧,叫他坐在一旁休息,这里我才想起要报警,但是,我们的行旅全部都连同那车掉到了悬崖之下,电话早就没有了! 下面的那个男人又在哀叫,我想,把他弄上来问明一些情况也好,于是,拿起刚才鸡公白的那条绳子,向下垂直放了下去,只见那男子拿着那条绳子,好象是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拿着,我用力地把他扯了上来。一上来,想不到他拔腿就跑!鸡公白嘭地向天放了一枪,吼叫道:“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脚!”那男子知道鸡公白是能做出来的,也不敢再跑了。我叫他蹲下来,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你别怕,我不会杀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捉我们耸说?” 他说:“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你们。” “逼?谁逼你的?”鸡公白叫道。 “就是他们!”那男子指了指那崖下。 “哪你是哪里人?” “我是横岭人?” “横岭?那他们也是横岭的吗?” “他们是梅弄的。”那男子说。 “哪你为什么会与他们在一起?” 那男子说:“我与他们村一个姑娘谈恋爱,他们说要与我来捉几个人,成事了才准我与他们村的那个姑娘谈!为了我那心爱的姑娘,我才会做这种事!” “看来这家伙不老实,等我把他的手打断再说!”鸡公白说着走了过来,咔的一声上了一颗子弹!吓得那男子尿都流了出来,连声求饶,哭叫着说真的不知道, 我问:“那几个人你认识吧?”他说:“只认识那个女的,是他们村里的人,我只知道她真的是开野鸡车的,其它的人都不认识。” 李老喘过了一阵子气,能站起来了,说:“要不要报警?”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报警比较好一点,于是,鸡公白押着那男子,我则扶起李老,向外面走去。 第三十五章 粮食 当我们走出了那条大路时,已是中午时分,李老已经呈半昏迷状态,如果再不医治,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露上只有一些人骑自行车经过,我想向那些人借台手机打一下,都说没有,好不容易才截下三辆摩托车把我们直接开到县医院,并迅速在医院那儿打电话给那老中医给介绍给我们的那个人。 很快,有几个人开着警车来了,为首的一个警察,是那老中医的儿子,名叫王平安,他安排他的一个手下把那男子带到了公安局。李老要留医,鸡公白包扎好了以后就可以出院了,王平安自己则开着车左拐右拐地把我们安置到了他在县城里的住所。 王平安长得相当高大,眼睛烔烔有神,他带我们进来后,对我们说:“我父亲已将你们的事告诉我了,但是,我很明确地毯诉你,以后别再惹那些人了,他们是惹不起的,连我们警察也怕他们几分,我有几个同事已让他们弄疯了,却一点证据也没有,那个人等一下我们就会放他走的,因为也是没有证据。” 我说:“怎么会没有证据,我们不就是证据吗?”他说:“证据不足啊!人证是人们的几个当事人,不算数,物证方面一点也没有,那么人就不能关得太久。” 说完后对我们说:“你们别出去,冰箱里有食物,我今天还有事,晚上再过来。” 我与鸡公白呆在他的屋子里,鸡公白则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鸡公白这两天,话明显少了,他受伤太重了,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其实我也累坏了,手碗好象在隐隐作痛,可能在哪悬崖上扭伤了,现在看了看,整个手碗都好象肿了。但是,我仍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中,我又看到了胡旱,这时,他已经是徐寿辉手下的一员部将,带着上千兵马在与元兵作战,不过,这时候,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胡旱了,而是一个有经验的战将,而且,他对于道术的研究日益深刻,他指挥的军队,几乎是逢战必胜,元军都不敢与他正面接触。 这回,悍登雷烈被调往前线与胡净一作战,对于这个老对手,胡旱恨得咬牙切齿,想起当年星源村的惨剧,发誓要手刃此人,无奈,每天叫阵,都让元兵用弓驽射了回来。 我梦到了张文进,张文进的妻子正在家里绣着一个肚兜,此女子,正是当年在船上的那个女子,长得那个美呀,真是无法形容,只见她绣好了那个肚兜后,往自己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很满意,便放在枕头下,明天,丈夫又要外出,已经好几年丈夫没有外出经商了。 但是现在这天下不太平,张文进也不敢往外头多走动,而是留在家里读书,这个漂亮的女人则在带孩子,一家人日子虽然过得倒也平静安逸,然而,就在前几天,一队元兵冲进了村子,大肆抢掠,把家中的黄金财物及粮食全部抢走,说是要征收军饷及军粮,村中有几个不肯交出的,被当场砍死了,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在挨饿,而作为一方士绅,张文进要想办法给村民们弄些粮食回来,但是,现在没钱了,到哪儿去筹粮食?张文进犯愁了,几个大胆的村民说,要不我们去劫元兵的粮草! 另几个村民则笑他,就凭我们?这时,张文进突然想起他的老朋友正在上饶与元兵打仗,没办法了,带上几个村民开着那艘船,直奔上饶! 他们到了胡旱处,张斌告诉他家乡的情况,胡旱对他说:“我要破了悍登雷烈,把他的粮草分一部分给你,共度难关!” 张斌说:“我有办法!”便对胡旱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胡旱连连点头。 张斌带着几个村民开船走了,而胡旱则每天只身一人在悍登雷烈阵前叫骂:“蛮子鼠辈!你们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我们是贱人吗?怎么现在连我这个下贱的南人也怕得不敢出来见人了?我就是一人来挑战你们全营,看你们敢不敢出来应战!不敢出来的是乌龟王八蛋!” 那悍登雷烈是一员久经沙场的猛将,每天让胡旱如此怒骂,他心里十分恼火,但是,又不敢正面与这胡旱对阵,因为他知道这个胡旱的厉害,怕一出去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但是天天躲在这里也没有办法,正在营账中走来走去,忽然,他发现营门打开了,他的一个手下实在受不住胡旱的辱骂,带着几十个人冲了出去,那悍登雷烈想阻也阴不住,只好派了另一员战将带了百几人冲了出去接应,自己则在营中观阵。 只见那元将冲了出去,也不搭话,对着胡旱就是一枪搠了过去,胡旱看也不看,只见寒光一闪,那战将即已在他面前停下,胡旱往他的头上一扬,一道符贴在了那将军的额前,只见那战将突然回转马来,往他身后的一个兵士捅了一枪,然后直奔营里,那个出来接应的大将高叫:“别伤了自己人!”可是,那战将已经中了胡旱的符,一点也听不进,见人就杀,好几个元兵士兵让他捅死了,而其它的士兵则一见到他纷纷闪避,嘣!一声,一枝箭已穿那战将的头部而过,正是悍登雷烈放的箭,随即鸣金收兵,但是,胡旱冲进敌阵一阵砍杀!埋伏在两边的义军将士纷纷冲了出来! 悍登雷烈也顾不上那些没有进来的元兵了,命令把那吊桥升了起来! 然而此时,营后突然冒出了火光,一队义军,从营后杀了进来!并开始放火,只见张斌带着那些人直奔前门,砍杀了那几个正在升吊桥的元兵,胡旱带着大部队冲了进来,好一场混战!困兽犹斗的元兵与苦大仇深的义军在剧烈地嘶杀着,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胡旱冲进营里直奔悍登雷烈!悍登雷烈则骑着他的战马,带着数十人向营后突围!胡旱则只身一人在前面追赶!两匹马都跑得很快,很快,那些兵士也失散了,只有胡旱与悍登雷烈两匹马在奔驰着,终于,在一处河边,悍登雷烈停下来了,胡旱也停下来了,只见悍登雷烈狂笑道:“胡旱,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说穿了你只是一个莽夫,只适宜做一个战将,而不适宜做带兵的统帅!” 胡旱哼了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想用诡计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为星源村的村夫报仇!”说完拍马直冲上去,但是此时,河里突然冒出几十个人来,齐齐向胡悍放箭!胡旱悴不防及,一枝箭射中了他的右肩!而他的战马则中了多箭,负痛往后狂奔,胡旱回头对悍登雷烈高叫:“无耻匪类,阴谋害我,追到天边我也要你人头祭我族人!”悍登雷烈则哈哈大笑道:“没两下板斧,我能带兵到现在?你这贱种莽夫一辈子也别想要我人头!” ------------------------------------------------------------------------------------------------------------------------------------------------------------------------------------------- 玉山县荆塘社,张家村张文进的媳妇这些天天天在求神拜佛,与村民一起去挖野菜,刨草根,家里的两个孩子饿得哇哇直叫,这时,张斌带着一船的粮食与那几个村民高兴地返回村里,村里一下子热闹开来了,张文进的媳妇把粮食按人头分给了村民,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回家煮饭去了。 只见张文进回到家里,把自己与胡旱合计攻那悍登雷烈的事情告诉了他媳妇,吓得那漂亮女子花容失色,连连摸自张文进的身体,看看有干什么地方少了什么没有,张文进笑着说:“没什么,一根头发也没少。”那女子说:“夫君,我好担心您的,您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奴婢也不想活了。” 张家村虽然得了一点粮食,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张文进与其媳妇商量了一下,还是想到饶州做些瓷器的买卖,因为就这么一点粮食,也挺不到秋天收割的时候。但是,现在是家贫如洗,哪里还能弄出钱来去做生意? 只见他娘子说,夫君不必担心,我还有一些首饰,拿去变卖了做本钱吧。她下到家里的那个装地瓜的地窖里,我发现,那副象耳瓶与那香炉就放在自己的家里! 只见他伸手从那瓶子里掏出了一包东西,高兴起爬了上去,交给张斌,说:“这些东西还在,你就拿去吧。” 张斌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说:“这是你带来的嫁妆,我怎么能把它用了呢?”那女子说:“哎,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有什么不可以用的?”塞给了张斌。张斌痛爱地说,好吧,日后如还有机会象以前那样,我一定为你买回双倍的。 那娘们说:“夫君安全比什么都要强。” 夜深了,那女子睡不着,起床给张斌做了一双鞋。 还是那条船,张斌带着几个村民又上路了,那女子站在岸边一直目送张斌,直至看不见才怏怏回去,家里的下人早就走了,现在已没有人在家帮她干那些粗活了,只有张斌的老母亲在家,她生的一子一女正在家里玩耍,她的家挺大,后面有一个花园,她回家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劈柴做饭,忙了一阵子后,终于把饭做好了,然后送到了张母的房里,叫道:“娘,吃饭了。”那张母高兴起说:“好的,静儿莲儿,吃饭啦!”那两个小家伙连忙走进那饭桌,端起那饭吃了起来,那女子则没有坐下说:“你们吃吧,我吃过了。”自己走回厨房去,铲起那锅巴,撒了一点盐,坐在那灶前吃了起来。 过了两天,张母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每天家里的媳妇都说吃了,是不是她在厨房里留了什么好吃的自己吃?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偷偷地跑到厨房偷看其媳妇,发现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吃着一点很少的锅巴,那老母亲又惭愧又感动,回到房里吃不下,给她那媳妇留下了饭菜,夜里端到那媳妇的房里,吓得那女子以为婆婆在不满意她,连忙说:“不,不,我吃过饭了,您自己吃。”那张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书识礼,对她媳妇说:“家里没有米,大家同甘共苦,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家里的米越来越少了,大家就省点吃,你也不能捱坏了,快吃吧,孩子。”婆媳二人拥在一起哭了。 第三十六章 避难(一) 晚上,王平安回来带着李老回来了,他背了一袋的食物回到了这所房子,李老看来好多了,只是手上打着绷带,吊在胸前,精神还好,我便问,你不再在医院哪儿住久一点?李老说:“王sir说哪儿不安全便带我回来了,明天再去那儿换药。” 王平安对我们说:“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了,不瞒你说,来这座山寻宝的人来过好几拨了,也死过好些人了,还有的人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所以,我看你们在这里养完伤后,马上就离开这里,这里真的不是久留之地。弄不好命都没有的。” 我问:“之前还有谁来过?” 他说:“多了,近几年好多人来这里收藏古董,不知是什么人造谣说这里曾埋了很多珍宝,很多黄金,于是便有一些人来了,但是来的人有的打踪了,有的死了,还有个别的吓疯了,吓得很多人都不敢再来。” “那你们有没有破过案?”王平安说:“如果是有关那座山林的案子从来没有人报过案,也没有立过案,因为根本就不具备证据,本地的案发生很少。不过,有两个关注过这林子的警察疯了。” 我隐隐地感到,即使在这个地方也有两股势力在角力着。于是问:“那这两个警察干过什么事了?”王平安说:“也没干过什么事,只是进过一次那林子,出来后就是这个样子了,事情其实还是产生了一点影响,后来有一队人进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人回来了没什么事。还有的人带着仪器到哪儿检查磁场什么的,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路。事情过了几年,也就渐渐的没人有兴趣了。想不到,你们却一头闯了进来。” 我把我们遇到的事情从头一二地说了一遍给他听,说是一个女的引我们进来的。他听了后,也不多说了,而是说:“你们还是先吃点东西,今晚上早点休息吧,我已安排了人在附近值夜,应该会比较安全的。” “怎么,你不住这房子?”我问道。 王平安说:“不,我不住这里,这里是我父亲住的地方。”说完走了。 我做了晚饭,三个人吃了,然后在一起聊起天来,我问李老:“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胡山路的?”他说:“是李医生带他来的,他很聪明,对古董的东西一点就会,我当时很欣赏他,就这么一来二往,就熟络了。他对古物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敏感,就是看到一件古物的时候他说他自己的脑子里就会出现谁在做这个东西,能看得很清楚到底是现代人做的还是古代人做的,所以很多高仿品在他面前一点作用也起不到,这一点,确实是很惊人的。” 我说:“我相信他有这种能力,他还会通灵,象乡下老太婆一样打着长长的嗝,凄楚地诉说阴曹地府的惨状。” “果然是一个边缘人!看来他的破坏力是很强的,我们要小心了!”李老说。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给广州的李医生打了一个电话,问:“阿路是你的学生是吧?”他说:“是啊,他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我教过他。”我问:“你记得他是哪里人吗?”李医生说:“好象是江西的吧!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什么事,随便问问,我正想放下电话,想不到李老说:“你的电话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都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说电话不见了,他说:“那个香港客托阿勇到处在找你你知道吗?” 李医生补充了一句:“香港客就是那个胖子肥东啊!“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医生说:“我也不知道啊,你可以打电话问问阿勇。“ 我马上又拨通了阿勇的电话,阿勇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惊叫了起来:“哎呀,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到哪里去啦?” 我说:“我还在江西,那个香港客找我干什么?”阿勇说:“还有什么,不就是那的那批藏品的问题吗?现在他家女儿失踪了,他老婆天天要跳楼,他前几天找了一个道士到他家里捉鬼,什么也没捉到,现在正在发疯一般地找你呢!” 我倒是对那个香港客不感兴趣,因为他那天的那个态度实在有点伤人,好象有钱就很了不起似的,所以也就并不着紧,对阿勇说:“你想办法找找那个阿尚,看看能不能找到他。”阿勇说:“那肥佬东那儿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我说:“我现在没时间,等有时间再给他打电话吧。” 一说起这个香港客,鸡公白就很不高兴:“这家伙,看着他那双狗眼看人低的那个样子就不舒服,活该!让他受受这种苦也好,教育一下这些有钱佬,不要总是自以为是,好象有钱就很了不起似的!”说完后,又自言自语道:“有钱就是了不起啊,我现在就想钱,我们的钱全部掉下了河,到时怎么回去啊?”我心里也暗暗着急,是啊,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在别人这里避难,这不是长久的办法,我们必须先回去,作好充分的准备再来干这件大事。 夜里我们睡得好香,好多天了,我们都不曾放心地睡好过一觉,今天晚上好象有了安全保证似的,都睡得死死的。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好象在屋里听到了什么声音,我轻轻地走了出去,声音是从厨房那儿传来的,我想,会不会是王平安来给我们煮早餐了?走进去一眼,竟是一个身材与样貌均十分标致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看到了我,也不觉得吃惊,而是笑了笑说:“醒啦?” 我问:“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她笑了笑说:“我就是王平安的妹妹,王中医的幺女。”说完又笑了一下,噢!她的确很美,简直可以和我梦中那个张斌的老婆有一拼!我也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瘦小的王医生会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 只见那女子端着一盘面条与鸡蛋起了出来,对我说:“去洗脸吧,有早餐吃了。” 我半信半疑地走到了洗手间去洗脸,看见鸡公白也起床了,他只穿了一条内裤,那******直挺挺的顶着那内裤,我连忙说:“快点穿好衣服,外面有个女的。” 第三十七章 避难(二) 我们三个人衣着好后起了出来,只见她正在桌上摆放着碗筷,招呼我们说:“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啦!我哥今天没时间,他不来啦。” 老李说:“哎呀,原来王医生你你就是王平安的妹妹呀!昨天还要多谢你呀!”原来,这个王平安的妹妹正是在县人民医院里当外科主诊医生,昨天就是她给李老驳的骨! 只见鸡公白马上说了:“哎呀,昨天就是你帮李老做的手术呀!真要多谢您啦,真想不到啊,我们的主诊医生长得这么美。” 那女子又吃吃地笑了:“说什么呀,那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吃完早饭,王医生给李老与鸡公白换药,并说:“我哥说你们不方便出来,让我带药来帮你们换,听说呀,你们去梅弄啦?”说完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古怪,我于是问:“为什么这样笑?”她说,我们这里有一句话,叫做:“想发财,到广东,想发疯,去梅弄!”想不到你们还真的去了,说完又是吃吃地笑。那样子,真是可爱。 给李老与鸡公白换好了药又说:“是了,听说你们是古董专家,帮我鉴定一块玉好不好?”鸡公白连说:“好好好,我帮你看。”只见那女子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正是在旅游区买的那种几十块钱的玉弥勒,交给了鸡公白,鸡公白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说:“你这玉是一件很好的翡翠玉,相当不错,相当不错,不过不是老的,有机会我送你一件老的。”逗得那个女子十分开心。 我在一旁暗暗觉得好笑,鸡公白这一套本事我是学不了的了,与他到什么地方,那女的都喜欢他,冷落我。 不过,我也没啥所谓了,一切随缘吧。 那女子说:“我还要上班,你们在这里可不要出去啦,外面不知有多少奇怪的事情等着你们呢?” 我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外面有奇怪的事情等着我们?”她说:“见过多啦,反正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有这种事,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是了,你们听说过汉王宝藏吧?我说听过!很多人说这个宝藏就在我们这里你们相信吗?”我说:“我相信!”她说:“要是我是个男的,也会去寻宝,我也进过那山,你们信不信?” 鸡公白说:“当然相信啦,以你的冰雪聪明,要走出那山应该没有问题。” 那女子仍是吃吃地笑,说:“那次我差点死了,好啦,我不谈啦,我还要去上班呢,你们要注意休息!”说完,自己开门出去了。 房里又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李老现在是不能外出走动了,鸡公白直说闷,我也有点焦燥不安,但是李老说,我在这里认识一个文化站的站长,当年挖掘那古墓时他是全程陪同配合我们的,要不我打一下他的电话? 他刚想听打电话,但是电话却响了,于是他用左手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顿了一下,他又喂,找谁呀?奇怪,怎么没人说话的?又停了一下,放下了电话说:“可能是打错电话了。”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电话本,然后戴上眼镜,他的眼镜昨天摔烂了一边,现在只能用一边来看,终于找到那个电话了,只见他正想起话筒时,那电话又响了,他手一缩,没敢去接,倒是鸡公白接过了那电话,鸡公白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喂,找谁啊?说话呀!”停了一下,只见鸡公白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再乱打电话啦,否则我会报告你搔扰!”说完啪的一声放下了电话。 李老不敢打电话了,停在一边看我,我则走到那电话旁边,看了看来电显示,想不到这电话竟然没有来电显示的,这时,那电话又响了,我接过电话,问了一声,喂——这时,电话的那端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周先生你不要做声,听我说,与你们在一起的那个老的你要小心一点,我告诉你一些情况,他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他是一个走私文物的集团成员,你们要小心。”一口气说完这几句后即关机了。我又喂了一声,放下了电话,李老问:“怎么了,还是没声音?”我说:“是的!可能有人在做恶作剧!” 但是我的脸色仍是让他们察觉到了,李老疑惑地说:“怎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我一直有这么一种能力,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也很能沉得住气,而且还会为自己开脱,于是我说:“这电话一定是那条村子的人打来的,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住址了,而我们都说话了,他们一定是想听我们的声音确认。” 鸡公白即刻从沙发底下拿出了那枝散弹枪,警惕地左右望了几下。我也把那把二十响驳壳枪藏在内衣里。 只见李老拨电话了,他一拨就通,说:“喂,老陈吗,我是老李呀!李方呀,还记得我吗?是的是的,正是我,近来怎么样啦?我来到了你们这里啦,什么时候有空啊,好的,我现在正在这里的一个地方住着,地址嘛,我也不知道,今晚吧,今晚我们见个面。”他放下了电话!他打电话给谁?难道是梅弄的人?我于是装作轻松地问:“打电话给谁呀?”他说:“就是文化馆的馆长老陈。”我想起以前曾见过一张相片,是李方与别人一起拍摄的,不过那张是黑白照片,有点小,我竭力想着那张相片,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骗我们?他受的伤也不轻,这么大的年纪为什么还要来受这种罪?他叫来的人是不是来对付我们的?是不是应该现在揭穿他?看着他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到现在也好象对我们没什么坏意,于是便说:“他说他们过来吗?”李老说:“不,他们不来,叫我今晚出去吃饭,我们一起去。” 好,我就看看你们现什么把戏,我心一狠下来时往往会很有定力。 但是鸡公白却忍不住了,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开,然后用枪指着李老:“我其实已忍了好久了,你这家伙,说!为什么骗我们?”李老吓了一跳:“我没骗你们啊?怎么了?” 我拉了一把鸡公白:“别冲动,什么事?”鸡公白哼了一声,说:“少废话,你不是李方,你到底是谁?” 这时李方却冷静了:“是不是刚才电话里面有个人跟你说什么了?不瞒你们,我刚才接到的电话也是有人说话的,他说要我警惕这位小周,说他是个国际文物走私集团里面的头目!” 我迟疑了一下:“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想制造我们内哄!” 鸡公白说:“刚才电话里面的那人叫我要注意这个老头,我想来想去,也觉得这家伙确实可疑,为什么他一到鉴定器物的时候就不说话,分明是想掩饰他不懂。”他抬起的枪并没有放下! 这里李老说:“你拿一件东西来,看看我懂不懂!” “就这个,你说说看!”鸡公白指了指茶几上的那个瓷烟灰盅,李老看也不看,说,当代佛山石湾骨瓷,采用注浆倒模的方法制胎,利用电动喷釉的方式流水线生产,温度在一千度左右烤成!还有什么东西要我看吗?看来李方能有点不高兴了,一般知识分子都是这样,威胁到他的尊严时,往往会把生死置之度外。 “那么这个呢?哪个,就是这玻璃茶几!鸡公白发起蛮来是不讲理的,但是李老一点也没有回避:“这种玻璃是地方小厂生产的,还夹有很多气泡,属不合格产品,生产年代为近几年,还有没有?” 看来,此人的确就是李方,我马上喝止了鸡公白,说:“不要自相残杀!以免中了坏人的圈套!” 给过这么一闹,我们开始知道,在这屋子也不安全,已经有人知道我们的电话号码了!而且,使用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法使我们自己内哄! 我给他们分析了一下,都觉得我说得有理,但是,这个地方我们才来了一天,并没有把电话告诉过别人! “要不要和王平安说一说?”李老问。 我想了一想,是应该给他一个电话,现在真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有什么事不和人家说一说能行吗?于是拨通了王平安的电话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次,只见他在电话的那一端紧张地问,你们有没有给外面打过电话?我说有的,我给在广东的两个朋友打过电话!但这两个朋友都是可信的人,没问题的,他打断了我说的话,说,你收拾一下,我马上回来。 听到他这么紧张的声音我也开始有点紧张了,马上叫他们二人收拾好东西,现在就要走。 李老不放心地问:“那我的朋友那儿要不要和他说一声?”我说:“不要说了,现在处境很危险,多一个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便多一分危险。”说得那老头子直点头。 一会儿,王平安回来了,我们跟着他快步走出门外,迅速地跑进他的那辆警车。 第三十八章 南昌老板 汽车走了好几条街,到了中山公园后门,王平安在哪儿对我们说:“有人在跟踪我们,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把他们甩掉,否则,你们会很麻烦!******,这班人比黑社会还难缠!”我看了看后面,果然,有一辆白色面色车在跟着我们。 我问:“你与他们打过交道吗?” 王平安说:“打过了,不止一次,不过,他们并不是最难对付的,真正难对付的还另有他人,现在就不说太多了,不过可以告诉你,就是那些盗墓分子及那些走私文物的贩子!这种人什么事也敢干,什么事都能干,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我想起刚才在他家里的那个电话,那个人对我们三人都说过我们其中的某人是走私分子,难道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鸡公白说:“他们都做过一些什么事?” 李老说:“这些我比较清楚,以前发掘古墓,就发现了很多这样的事情,就是同伙为了里面的财宝,互相陷害,互相血拼,插脏嫁祸,什么事也做得出,甚至有两伙人为了同一个墓而大打出手,这种事至今也屡见不鲜!” 王平安说:“是的,李老说得对,尤其我们这个地方,据说风水很好,赖布衣也曾来过这里寻穴与点穴,历朝历代的王公大臣有钱人,都希望能来此地安葬,所以宋元明清的古墓极多,其中不乏有奇珍异宝陪葬的,我们小时乡下人在山上开荒都能掘出一个个的古瓷瓶,一塔塔的花雕金与白银,所以,一些盗墓分子及走私文物的在这边大肆挖掘,我们也没多少办法阻止得了,他们明的暗的手法真是多得说不完。” 王平安说完,马上把开车进了中山公园,那看门的见是警车,哪敢阻拦?进了公园后,他把车停在一个地方,然后叫我们下车,从侧门走了出去。 王晶晶已经在哪儿等着了,我们钻进王晶晶准备的那辆面包车,她一下子把车开得十分快,真不敢想象,她一个女流开车手法是如此的厉害。 王平安看了看后面,说:“我们把他们甩掉了。好吧,现在你们马上回南昌,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就别再来了。” 我心想,有李老在这里,干什么事确实不方便,但是如果只有我和鸡公白的话,也没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心里在盘算着,想起那个女子在那湖面做出的那个动作,我就心痒痒的,十分想知道哪里有什么东西。 鸡公白也很不情愿,但是他说,现在啥钱都没有了,只好回家再说。 车直接就开到了鹰潭,王平安给我买了到南昌的车票,对我说,这车票钱是要还的,你们回去后给我寄来,说完又塞给了我一千块钱。我意想不到的是,王平安的妹妹在我们临走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偷偷地塞给我一张纸条。。。。。。 ----------------------------------------------------------------------------------------------------------------------------------------------------------------------------------------- 坐在南昌火车站的候车厅里,我怎么也不愿意现在就回去,心理斗争非常剧烈,中途而废,不是我办事的风格,而鸡公白则在那儿走来走去,喃喃自语:“******,真是倒霉透了,这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在这里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去,想不到什么也没能弄到,倒霉,真倒霉!”李老也在一旁叹气:“唉——我几十岁人了,挖了一辈子人家的坟,就这一次最剌激,却又是最没收获的,我也不甘心啊!” “那我们不回了好不好?”我对他们说,想不到他们都说好,然而我却不放心李老,劝他先回去,他说:“你们不回去,我回去干什么?要不我们先在南昌这里休息几天再作打算吧。” 鸡公白也在一旁说:“现在什么一点钱都没有,想买装备都不行了!” 李老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一台小车开到了火车站,原来是李老的一个学生,在这边做生意,那样子,一看就是个发了财的人,脖子上的那条金链象手指那么粗,手上还戴了一个相当重量的金戒指,只见那家伙大剌剌地叫:“李老师呀!什么时候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想死我了,有好几年没见您啦!” 李老苦笑着说:“这回是请你帮忙的啊!你看我的样子都成啥样子了!”一边介绍给我们认识:“这位是我的学生张建军,在这边做服装生意,是个大老板啊!”张建军笑着说:“哪里话?哪里话?混顿饭吃而已,不说那么多啦,我们先去吃饭!”说着开车把我们带我们来到一个叫做“江湖庄”的地方,环境相当优雅,里面还有很多怀旧的摆设,很适合我们这些爱好收藏的人仕来这里吃饭。 进了酒店,张建军好象回到自己的饭堂一样吆喝起来:“喂,阿青呢?哪里去啦?”只见那个叫阿青的姑娘起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哎哟,张老板来啦,今天要不要喝一杯啊?” 张建军说:“废话!今天高兴,先给我拿一瓶五粮食液!我们一定要喝一点,好久不见老师了,大家不准客气,谁与我客气我跟谁急!”李老说:“我全身都有伤,这位李大白先生也有伤,我们都不能喝啊!你就与周小黑先生喝一点吧!”我连忙说:“我也不能喝酒,因为我有脂肪肝,不能喝酒。” “喝一点嘛,生死有命,富贵由天,人生在世不喝酒,不如转世做女人!阿青,过来!来一只莲花血鸭,清炖武山鸡,空心鱼丸汤。。。。。。最后嘛,来一个全家福!”叫了满满的一桌菜,鸡公白老大不客气,也不顾身上的伤,一边喝酒一边嚼肉,说:“张老板真豪气,这有钱人吃饭的气势就是不同!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干啦!”说完把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后,他悄悄地对我说:“不过,他也仅仅就是哪种暴发户的那种吃法而已,离真正的有钱人差远了。” 吃完饭,张建军带我们到了他的别墅让我们去看他的收藏,既然是李老的学生,他的收藏一定不会差,我们心里是这样想的。到了他家的别墅,看到哪种堂皇的气势,才知道有钱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一个大型的别墅区,外面有人在管理,进来要经过好几道门,都有门卫在把守,张建军刷卡进来的,环境非常清静。 他的家果然东西不少,而且件件到代,连罕有的元青花他都有,着实令人觉得震惊! 我看得有点呆了,不做声,鸡公白在这种时候也是不敢说话的,因为他知道,在真正的行家面前是说多错多的。但是那个张建军好象十分在乎别人对他的东西的评价似的,连连问:“怎么样?怎么样?这件怎么样?”一个劲地问我,我只是说:“我是一个收藏爱好者,没有收藏到什么好东西,今天看了你的东西,真是大开眼界。” 说得张建军军笑得见牙不见眼,玩收藏的都喜欢听到别人对自己东西的赞美,只见他兴致勃勃也说,我二楼还有一些更惊人的,我带你们去看看。说着带我们走上二楼,这里有一个地方他专们辟作藏宝室。 张建军一件一件地拿出我们看,要是在平时,我会很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种时候,我真的有点提不上兴趣,然而他好象兴致甚高,不辞劳苦地爬上爬下拿东西出来,鸡公白则坐在一旁打磕睡。 “李老呢?他怎么没有跟我们上来?”我问了一句张建军,张建军说:“他可能在下面睡着了,不理他,我们继续看东西。”说完又拿出了一件清三代的官窑产品给我看,那是一件十分精到的乾隆青花瓷,上面的花纹描画十分细致、严谨,而且釉质相当莹润,是一件人见人爱的好东西,我于是感兴趣似地问:“您这件东西是多少钱得来的?”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这件是我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当时呀,没几个人敢要这件东西,都说太新了不像是古瓷,但是我一看这青花的发色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所以下狠手拿下的,现在看来,还是捡了漏!六年前仅用了五万块!” 好不容易他也说得有点累了,还要到下面去喝茶,他说他有很好的乌龙茶。 来到下面,李老竟在他的那张沙发里睡着了,他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好吧,你们先休息一下,今晚我带你们去放松放松。”说完坏笑着走了出去,并把这别墅的锁匙给了我,他一点也不但心我们会在他这里搞破坏什么的。 看来这里还是非常适合疗养的,于是,我把我们的]行旅放好,开始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了,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想来想去的都是那个香港客的事情,他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他的女儿找到了没有?她老婆好了没有?想着想着,我也倚在床上睡着了。 第三十九章 飞来横财 晚上,张建军又来了,这回他带着另外的一个人来,说是介绍给我认识,名叫孙阳,是本地的一个大收藏家,而且还因为收藏发了财,一见面,孙阳即掏出了他的名片,很热情地发给我们,我认真地看了看,名堂还真不小,是好多收藏家协会的理事,还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看来,这又是一个有钱人,一下子认识这么多的有钱人,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个孙阳与张建军的区别就大了,孙阳身上并没有多少饰品,穿着也很普通,但里里外外透露出一种沉着与傲慢,让人感到此人难以捉摸。 不过,他并不是冲我们而来的,而是冲着李老而来的,他在李老面前显得十分谦虚,说是来向李老学习与请教的,李老与他也很投缘,谈得很欢,我与鸡公白在一旁基本上插不上嘴。 我感到很无趣,便借口上楼去看古董,张建军带着我又走上二楼,看了几件东西后,张建军对我说:“你们搞古董有没有赚过钱?”我说没有,从来没有卖过,张建军说:“那就太可惜了,玩古懂不做点古董买卖,怎么可能做到可持续发展呢?要知道,玩古董是用钱堆出来的,没有钱永元也玩不出名堂,孙阳在我这里就进了不少货。”然后问我:“你有什么收藏?”我说:“都是一些民窑的粗货,很少能拿得上桌面的。”他说:“如果有好的,可以和我谈谈,我可以帮我们的忙把东西操作出去。”他说了一个操作二字,显然,他对这一行的做法比较熟悉。 张建军说:“你们来我这里,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等你们走的时候我每人送你们一件东西,因为我们很有缘分,而且谈得很投契!”他说着:“还有,今晚你们都到市里面逛逛街,买点需要的东西。”说着从他随身带的那个包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塞给我与鸡公白,鸡公白看着我,我说:“无功怎么受禄啊,这钱不能要,现在我们在这里也够麻烦你的了,怎么好意思还要你的钱呢?” “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的钱有毒?”张建军非常不高兴:“拿去拿去,这点钱我只是用来做零花钱的!”鸡公白伸手要接了,但是我还是说:“这样吧,我想让李老把这钱先借下来,我们回去后还给你。” 张建军说:“算了,你们清高,你们不要就算了,我敢跟李老说钱吗?他一说钱就会不高兴,我以为你们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的,想不到也是不食五谷杂粮的!”说着要把手缩回去。 “哪里,哪里,我们先当是借你的这些钱吧,以后我们还给你!”鸡公白伸手把那钱收了下来,这时,张建军才高兴了:“这就对了吗!你们这些所谓知识分子,就是死要脸,没有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给你们的时候又要装模作样,原谅我说话是比较直的,在南昌这个地方没钱是活不下去的,连走一步路都要钱,所以,还是放开一点,这钱嘛,不就是赚来的吗?香港的那个谁,那个谁,那个伏明霞的老公不是说了吗。他说钱花了才是自己的。” 说着我们来到了一楼,只见孙阳还在和李老谈得很开心,不时传来欢笑声。只见张建军说:“好好好,你们谈得真来劲,不用吃饭啦?” 那孙阳站了起来说:“对对,这样说起来我也真有点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再谈吧。” 我们来到一家酒家,哪是用茅草搭成的,里面的装修非常有情调,让人有回到了乡下的感觉,这回,有孙阳在场,张建军可不敢说话,让孙阳点菜,孙阳只是谦虚了一下就自己点菜了,他很简单,只是点了几样很简单的菜,平常得很,也正合我的口味!我记得最好吃的是一个叫化鸡,用泥色着煨熟的,相当的有特色。 饭后,孙阳说:“我听建军说过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在那个地方什么都丢了,想必现在也没钱了,出外靠朋友,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我先每人给你们一万块钱吧!”说着从他的那个口袋里掏出好几捆百元大钞,塞给我们,我还是不敢收,因为觉得这太唐突了,而且认识不久,怎么就这样给钱我们呢?难道,这是这边的民风是如此的,我看了看李老,他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这钱,既然孙总给了,你们就拿着吧,以后赚到钱是要还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孙阳:“哎呀,看您说的,什么免费不免费的,既然是一场来到,那有那么多的想法,我敬重您老,所以才给你们的,要是平时,我的抠门是出了名的,当然,我的大方也是出了名的,看对什么人了。” 我觉得,今天下午这两人都给了我们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让我们帮他来做?便说:“无功不受禄,我这人也是个粗人,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你们说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开口就是了。”我心想,现在我们也的确需要钱购买装备,因为梅弄那地方,装备不良是不能成事。于是接过来了他的钱,鸡公白更是笑呵呵地接过,只见孙阳说:“别太多心了,朋友,我们在这边也是这样,哪个朋友有困难,我们都会鼎力相助,当然了,忙的确要你们帮的。” 孙阳说:“这世界的确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们以后到广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会找你们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李老也接过了钱,说:“我对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小张你帮我拿着,我开一张单子,你帮我把东西买回来就是了。”说着向服务员要了一枝笔,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起来,写下了一大串的东西后交给张建军,说:“我今晚就不跟你们出去了,我要回去休息,我这只手明天还要去医院换药。” 孙阳安排道:“建军你先载李老回去休息,我带这两个朋友逛逛街!”说完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即有一人开着车来了把我们带到了市区。 鸡公白问孙阳:“你们这里能不能搞到枪?”孙阳笑着说:“要搞不是搞不到,但那东西是犯法的,这犯法的事情还是少碰为妙啊!我带你们去一家保安用品商店看看有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吧。” 在车上,孙阳与我谈了起来:“你们这次去梅弄有没有搞到什么好东西?”我说:“什么也没有,命都差一点丢在哪儿了。”他问:“还敢不敢去?”我说:“我还是要去的,事情还没搞完,我不会罢休。” 孙阳连声叫好,说:“就是应该有这种锲而不舍的作风才行,这才是我最欣赏的玩古之人,没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收藏再多也是废物,张建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求多,不问真相,要不是李老在他背后指点他,他也是冤大头。”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一间劳保公司,那里有我们在那里买了绳子、小铲子、头盔、帆布手袜、安全带等。 孙阳说:“慢慢买,不要急,现在晚上有好多商店关门了,明天我再带你们出来买,我们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吧。” 他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小咖啡馆,里面没几个人,环境正适合我们聊天。 孙阳问:“你们在家里是干什么的?”我介绍说:“我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有时画点画,有时帮人打一下散工,没有固定职业,所以现在还讨不到老婆。”鸡公白说只是做做小贩,帮别人的厂做做推销,日子并不好过,所以想着能出来弄那么几件好东西,鸡公白隐瞒了他开了一个茶庄的事情,他那生意做得挺好的。 只见孙阳笑了笑,说:“没什么啦,随便问问,你们收藏古董是玩的还是用来做生意的?”我说:“当然也想自己的东西能卖个好价钱,但是现在仍主要是收藏为主,没有卖过。”孙阳说:“收藏是个黑洞,只收不卖,多少钱也填不满那个洞啊!”我说:“是的是的,我们也只是买一些平宜的东西玩玩而已,哪敢想着做古董生意?”孙阳说:“这样说我就不赞同了,要么不玩,要玩就玩精的,而且出货也好出,只收粗的,很难出货,也不值钱,这样吧,如果你们有精品,我可以帮你们收,而可以介绍给朋友来帮你们收。” 鸡公白动心了:“说,好啊,我努力弄点好东西,这次回梅弄一定要到那湖下探探!” 孙阳笑了笑,说:“那是一件很专业的事情,你们都是业余的,怎么能做得了呢?”鸡公白说:“李老专业,他应该能指导我们。”孙阳则笑了笑:“话是这样说,但是他年纪太大了,恐怕作用不大,这样吧,我有一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业人仕,你们可以和他合作一下,也许能得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我说:“是的,我们的确需要帮手,那我们就见见这个人吧!”孙阳于是打了一个电话,叫那个人现在来一下这里。 我们边喝茶边聊天,我发现这位孙老板学识相当渊博,对于中国的古文化与历史非常内行,尤其对于元末的那段历史更是了如指掌。我问:“胡旱带兵退守绝命谷的这段历史你知道吧?”他说:“这是野史里面说的,并非正史,正史上甚至找不到这个人,但我相信这个人是存在的,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这个人的存在。”我说:“现在已经证明了,梅弄的那座古墓就是胡旱的!”孙阳问:“怎么就证明了那个古墓就是胡旱的?”我把我们遇过的事情及那幅画的事情说了一次后,孙阳说:“真可惜,这幅画要是在的话我可以出一百万!” “一百万?”鸡公白张大了嘴,说:“那幅画是我的,这次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我估计肯定是阿路那小子拿走了。” 孙阳说:“不要急,如果能找到汉王宝藏,别说一百万,到那时,钱要论斤来称了,数也数不过来!”说得鸡公白狠不得马上就回梅弄。 一会儿,有一个人来找孙阳,孙阳介绍给我们说:“这位就是林凡,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寻宝专家。”那个林凡与我们一一握手,然后坐下,连声说:“哪敢称是寻宝专家,您别高抬我了。” 我也不知道寻宝专家是何物,觉得很有趣,于是便:“林兄是不是到处去寻宝?有没有寻过宝?” 林凡说:“寻过,还在孙老板这儿赚过钱!信不信?”我说:“我当然信了,孙老板介绍的人我怎么会不相信?那你寻过些什么宝?”林凡说:“也没多少,就几块玉,一两个瓶子,倒也让我过上了小康生活。” “这么牛?”鸡公白说:“就几件东西就能过上小康生活?” “一点也不牛,我能有今天,还得感谢孙老板的关照呢!”林凡说道。 孙阳说:“好了好了,客气话就不多谈了,阿凡,叫你来是想你帮助一下这两位朋友的。” 林凡问:“什么事?” 鸡公白说:“到梅弄去搞宝!” 我对人的要求一向挺高,尤其是对于不熟悉的人,凡是想与我合作的都必须要有些本事,而且对于我的动作有理解我才会与他共事,否则会坏我大事的,我以前干了那么多成功的的事情也说明了我的手法是对的。 不过,眼前的这位林凡有什么本事呢?我倒要了解一下,然而,我也知道有些话不应在人多的地方说,于是我要了他的电话,说这些天要多点联系,培养一下感情之类。宾主尽欢而散。 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今天的事情,觉得很不寻常,即使李老有多大的面子。也不可能有人会对我们下这么重的投资,这里头肯定会有不少的利益关系,突然,我坐了起来,想到王平安昨天与我们说的话,这些人会不会是搞文物走私的?如果是这种人,我们岂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想起孙阳与张建军的形象,又的的确确不象是一个坏人,难道,他们的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集团在指挥着他们?那个林凡到底是什么人?他又有什么本事?这时,我又想起了昨天早上在王平安家接到的那个电话,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不好,现在我们是中了人家的计了,正处于与这种走私分子同流合污的景地了,这时,我突然很自责,怎么会中这种人的圈套呢?都是自己穷途末路,分不清正邪了! 我看了看表,已是深夜十二时多了,于是我悄悄地起床,轻轻地摸了出来,这时,整个小区都已入睡,只有少数几间别墅里面还有人在打麻将,小区里的道路都有保安在巡逻,我得想办法走出去找个电话打一下! 于是我正想开门,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声:“周先生你要去干什么?”我吃了一惊,看了看后面,原来是李老,只见李老站在房间门口,在灯光下看起来象一具蝼蛄!去我赶忙说:“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李老说:“这么夜了,就别出去了,以免生乱。” 我怏怏地回到房中,越想越清楚了,这个李老可能的确就不是真正的李老,而是一个冒牌的,他在南昌,按他的地位与建树怎么不让他在博物馆的朋友来看我们,而是要介绍这些人来给我们认识,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今晚的行动是不是让他怀疑了?想着,我越是不敢睡,我有一种预感,就是今晚必定会有麻烦。 果然,我听到了极轻微的吱吱的声音,那种声音就象人的鞋沾着沙走在木地板的声音,尽管很轻,但是仍是让我听到了,我暗暗地掏出了那枝驳壳枪放在被子里,同时,我装睡,不多时,我即发出了一点鼾声,我的眼睛微微地闭着,但是我还是能够看到房里面的东西,因为从窗外射进来的日光灯光线挺亮的。 但是,并没有人进来,我等了好久,而且很仔细的辨别着外面发生的情况,但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都没有了动静,只是这时,房里面却有动静了,李老轻轻地起了床,在我面前看了一下我,又轻轻地走到鸡公白的面前看了看鸡公白,当他确认我们两人在正在睡着了的时候,走到了我们放行旅的地方,把我的那个背囊轻轻地拉开,从里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了那个半圆形的印章,果然,这是一只老狐狸!只见他又轻轻地拉好后,警惕地望了望我与鸡公白,然后回到他的床上把那东西塞到了那个柜子的底下!整个过程,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盘算着,他拿我的那个东西干什么?难道那个东西才是真正地包含了最大的秘密?难道他一直以来看是为了我的那件东西?如何从他那儿把那东西拿回来?我知道,要是我现在就去把那东西拿回来那是肯定没问题的,因为他根本上就不可能对我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但是,如果让门外的人冲进来了呢?那该如何是好?看来,要等一等,看一看情况再说,尽管我这时候眼的幻觉特别多,但是我还是努力地控制住我自己。 只见李老塞好了那东西后轻轻地走回自己的床上,睡下去了。 我却在这一边激烈地想象开了,我的那个半圆形的铜钮是什么?难道那个仅是一个印信?我的那个东西与鸡公白的那幅画有什么联系?想着想着,竟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鸡公白先起了床,这小子起床的时候就是不停地大声打着阿欠,伸着懒腰,把我给吵醒了,李老也起床了笑着问我:“昨晚睡得好吗?“我说:“还好吧,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很清静!”李老有个习惯,就是起床后必须要去厕所,我看着他走向了厕所,把洗手间的门关好后,我马上走到那柜子下面,伸手往里面把那个半圆形的东西掏了出来,揣在我外衣的里袋里。鸡公白在一旁看着我,我则向他伸出了一个手指,让他别做声。 一会儿,张建军来了,他仍是那个笑嘻嘻的样子:“怎样,昨晚睡得好吧?”我说:“不错,不错,这地方真是一个疗养的好地方!很清静!” “好好好,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去!李老,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李老在厕所里说:“挺好,挺好!”我听了这话,感觉到他们正在说暗语! 第四十章 出逃 看来,这个地方,一定要越早离开越好!于是我与鸡公白背好了行旅,说:“今天我们还要去采购一些东西,等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就自己行动,也顺便在南昌这里旅游一下,这里有什么地方好玩啊?” “多了!”张建军说:“南昌是革命老城,不过,你们可以去腾王阁那儿走走,挺不错的,等一下我们吃完早餐后我送你们过去!”我怕他生疑也不敢说不,于是说:“我先把那些没用的东西放下,掏出个空背囊,今天要购很多的东西。” 我只是把那枝驳壳枪放在那背囊里,鸡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把那枝散弹枪放了进去。 我们来到一个叫做“老六老汤”的一个店里吃早餐,由于心里想着等一下怎么逃走的事情,我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而鸡公白则赞不绝口,说这汤水真不错! 张建军开着车带我们来到了腾王阁,说:“这里我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了,你们上去看看,我在下面等你们!”我则说:“你有什么事就自己先去办吧,我们想自由浏览一下,可能会花不少的时间,你知道,我对书画的兴趣很大。”他说:“好吧,我先去办点事,什么时候想回来就打我的电话。” 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我带着鸡公白与李老走上了上面的每二层台阶后,看了看后面,发现张建军的车子不见了,他已经离开。 我却不向高处走,而是向着后边绕了过去,李老也跟着我,走到一个静一点的地方,我坐下来了,鸡公白则问:“怎么不上去?这么辛苦才来一次,不上去岂不是浪费了?” 李老的手上还打着绷带,我看了看他,问:“你到底是谁?”只见李老看了看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李方!” 我掏出那个铜钮问:“李老,我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一点吧,我们从来不想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果是真有诚意合作,就不应该做这些小动作,你倒是说一说,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李老脸色都变了:“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吗?我不明白……”我说:“李先生,不要这样了,你昨晚的事情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你要这样?我相信你就是李方,但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们是不是文物走私集团的人物?” 鸡公白终于听明白了:“妈的,我就说这老家伙不是好东西,快点说,你是谁?” 李老也不说话,脸色一遍死灰,他坐了下来,缓缓地说:“唉——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我的儿子现在正在他们的手里,只有把东西找出来,他们才肯放了我的儿子。” 我问:“你的儿子与他们何关?” 李老说:“我的儿子也受我影响,喜欢收藏,还是这个张建军的朋友,五年前,我的儿子来广东创业,边从事一点收藏的生意,后来认识了他们这一班人,开始时也没什么,但是后来他们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便想方设法让我给他们出证书来骗人,我不肯,得罪了他们,四年前,江湖传出了汉王宝藏的事情,他们便把我的儿子捉住了,要求我帮忙把这个宝藏找出来,否则会让我的儿子好看,没办法,我只好带着他们的人去了一次哪个地方,但是那次非常的不顺利,他们的人也损失了不少,他们的主脑非常不高兴,把我的儿子痛打一顿,而且,在这四年来,我的儿子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我没办法,只好从渐江来到广东这个地方帮助我的儿子。” 我说:“哪你不会报警吗?” 李老说:“报警?我又没有证据,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而且一报警他们必定杀人灭口,我有什么办法?只好承应想办法与他们合作,这些年,也给他们找到了一两处古墓,也出了一些东西,他们对我才好一点,否则,我的老命早就没有了!” 原来如此!我问:“那你的儿子现在的情况怎样?”李老说:“我的儿子现在还在广东,在他身边与他打工的那些人都是这个集团的人派去的,实际上就是在软禁他。”“哪你知道谁是他们的主脑?”李老说:“不知道啊。但我知道张建军与孙阳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的马仔!” 看来,现在的情况极为不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李老说:“我离不开了,不论我走到哪里,我的儿子都控制在他们的手里,我能走到哪里啊!” “你不走?我们要走,我决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怒道!鸡公白说:“要不我们与他们拼了,我们有枪他们没有!”我说:“你太天真了,他们的家伙比我们厉害多了。” 我于是问李老:“我的那个铜钮是什么回事?他们知道我的铜钮的事情了?”李老说:“他们还不知道你的铜钮的事情,我还没有与他们说,不过我认为你的那个铜钮是一个暗锁的锁匙!只有你的那把锁匙,才可以把打开地宫的锁!” 我看了看这东西,奇特的图案与奇特的造型,倒也符合这一个说法,于是我问:“你为什么作这样一个判断?”李老说 :“这种东西我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过去曾见过某一种也是地宫带锁的,没有锁匙是打不开的,而且这种锁匙往往就做成这种样子。 李老补充说:“我知道你们迟早会知道我的事情,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只好先把你的这件东西拿走,或者以后会有用。“ 这种时候,我倒是没有办法了,一方面我不忍心就这样放弃李老,他也是个可怜人,另一方面,这倒是激发了我的好奇之心,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种走私集团,现在他们就在我们的面前了,要不要接触一下?我有没有私心?走还是不走?我倒是犹豫起来。鸡公白在一旁催我:“快点啊,我们要走了,否则他们来了我们就走不掉啦?“我说:”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宜走,因为李老在他们的手上,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这班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鸡公白说:“好,既然你愿意留下,我就留下,说真的,这两天吃了我这辈子还没吃过的好东西。想着要走,还真有点合不得!”李老说:“你们现在快点决定吧,我不想连累你们。” 我对李老说:“我们决定了,现在我们不走了,我要与他们谈判!现在不游览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第四十一章 谈判(一) 我与他们二人来到了腾王阁下面的那条街找到了一个手机店,我们三人都买了一台手机,我准备了三个电池,并充了一千元的值,然后马上打电话给了阿勇,问那个香港客的情况,阿勇说:“那个香港客到江西找你们去了,不知现在到了哪里!” 我说:“你把他的电话告诉我,我给他打电话!”阿勇把他的电话告诉了我。 之后,我又悄悄地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医生,问他认不认识李方,李医生说:“认识啊!他早在四年前就悄悄来广隐居了,你不知道吗?”我说:“知道,知道,我们现在就与他在一起,学到了很多东西。”李医生说:“能够与他在一起你们要珍惜呀,一定要从那儿得点宝贵经验!”我忙说是的是的。 然后,我马上打电话给那个香港客,但是,没有打通! 我还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让鸡公白打了张建军的电话,说我们要去医院,李老不舒服,要到医院去检查。让他到省第一医院那儿接我们。我们叫了一台出租车,直接开到南昌第一医院,让李老到外科那儿换药,我则上五楼找人。 张建军来了,招呼我们一起上车,先回他的别墅。张建军今天格外兴奋,一路上话很多,但是,我好象并不太感兴趣,因为,他们并非善类,我从心里感到讨厌! 回到张建军别墅后,我给孙阳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无时间,请他来一下,他在那端说,是不是现在就要起程?我说:“现在还不行,别总想着我们马上就要做那种事情,我想与你谈谈。” 他问谈什么呀?装做无知的样子,我说:“既然你装糊涂,那我也装糊涂,你给了这么多钱我们,要是真的想交个什么朋友,那么好吧,我们今天就回广东,以后来广东有什么事就找我。”说完我放下了电话。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的,果然,他的电话话马上就打来了,说道:“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一下。” 张建军觉得有点意外,怎么我会这样与孙阳说话?我看着他那种表情,我对他说:“张大哥,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包括你在内,我们现在都处于危险之中,有好多事情你也未必知道。”张建军忙问:“是什么事情?”我说:“人命关天的事情,也包括你的生命。” 张建军打了个冷战,问:“是不是出事了?”我说:“事还没出,但是,我们已经让人算计了。” 张建军说:“谁算计了我们?”我说:“好吧,你现在真诚点告诉我,你给钱我们是什么目的?”“这个,,,这个,我给钱你们一方面是想交你们这个朋友,另一方面也是想你们这次去能带我去,我也想分一杯羹。”张建军有点吞吞吐吐地说,我问:“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张建军发誓说:“的确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想收到的东西能快一点出手,所以才跟孙阳说了,想不到他这么感兴趣。” “那么孙阳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说。 张建军说:“他不就是个房地产开发商吗?有钱人啊!” “他开发过什么房地产?” “这个,好象城西那边有个工地。”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与他交往多吗?是不是很熟悉?你知道他们软禁了李老的儿子吗?” 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张建军手足无措,但是他还是想为自己辨护:“他们软禁了李小华?真的吗?怪不得这两年很少见他了,打他的电话总是匆匆说两句就不说了!” 这时李老说:“你与这班人交往没有了解过他们的背景吗?”张建军说:“我是在一个拍卖会上认识他们的,后来带他们来看过几次我的东西,他们还买过我的东西,这这样一来二往的,就交往了下来,怎么?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说:“他们很可能就是文物走私集团的,你要小心了。” 张建军吓得脸色有点变了,我说:“现在,我们都在同一阵线,要是你不要命了,你可以站在他的那一边,不过,我先提醒你,我们是不会输的。” 张建军连问:“哪,我应该怎样做?”我说:“你什么也先不要做,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就象以前一样。” “好,好好!”张建军连声说好。 谈话间,孙阳来了,今天,他带了林凡过来,一下车,即笑容满脸地走了出来,对我说:“唉呀,什么事这么急呀?” 说话着,走了进来。张建军马上去泡他那极品乌龙茶给我们斟上,我说:“孙老板啊,我想这次去梅弄必定是一次极惊险的事情,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说清楚一点好,不想糊里糊涂地做龟孙子而已。”说完我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孙阳,孙阳也在微笑着,一点也不着紧。看得出,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只见他缓缓地喝完了一口茶说:“你要说清楚什么事啊?” 鸡公白说:“别装了,孙老板,咱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谈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昨天拿你的这么一点钱,连买装备都不够。” 只见那孙阳笑了,说:“原来是嫌钱少啊!可以谈谈嘛。” 我说:“也不只是嫌钱少了,孙老板,我们出生入死,求的也不过就是个真相,而你们求的也不过是财物,如果得手,东西对半分。李老的儿子你们不得再骚扰。” 那孙阳看了看李老,李老也不做声,只见他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慢地说:“我从来不受别人威胁的,别人也没人敢与我讨价还价,我能来,已是给了你面子,年轻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孙老板,怎么说我也算是个读书人,不懂得做生意,也不知道你们玩古董的手法,什么叫讨价还价,但么叫面子,什么叫天高地厚,我一概不懂,既然你认为这是对你的威胁,那么还有更威胁的,我要见见你的老板!” 哈!孙阳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什么时候给别人打过工?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没啥好说的了,算了,我们走。” 只见那张建军有点紧张,忙说:“哎呀,你们就把话说完嘛,别这样好不好,喝茶,喝茶!”只见那孙阳只是微微冷笑,那种沉着的气度,实实让人吃惊。 不过,我也没有理会,而是提起我们的行旅,一直往门外走,门外有三个男子,留着小平头,有一个还戴着墨镜,一付黑社会的样子,看到这种人我心里就反感,也不理会,而是径直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其中有一个足有一米八儿的大块头居然用他的身体挡住了我。 看来我是过不去了,只见鸡公白恼了,掏出那枝散弹枪,顶着那人的肩:“里面有子弹,信不信?” 只见那个小平头露出了一排烟屎牙,对着其他那三个人说:“哈哈!!兄弟,听到吗?他说里面有子弹!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种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吓人,见过搞笑的,但没见过如此搞笑的。哈哈哈哈!” 鸡公白出了名的沙胆白,现在,有了一个给他煅练的机会,只见他收好那枝散弹枪:“好,好,好,我今天就试试我的身手还有没有当年敏捷!” 想不到,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那三个人狂笑不止! 当然,哪些人出来混这一行,可不是吃素的,他也不躲不闪,就是站在那儿,鸡公白向左他向左,鸡公白向右他向右,还一直笑嘻嘻的,其它的那两个也在一旁笑。 可是,很快,那个大块头就笑不出来了,不知何时,鸡公白已经出手了!只见那大块头用手捂着裤档,整个身子弯了下去,脸部扭曲,状极痛苦,他哪里知道,鸡公白是有名的破坏王,什么时候也没怕过谁,惹毛了他,可不是好玩的! 其它的那二人迅速地攻了上来,可是,鸡公白却象一块大飞石一样整个人砸了过去,明显就是同归于尽的那一招!只见哪二人让他同时扑倒,鸡公白则翻身跃起,一拳把那个戴眼镜的黑镜砸碎!那家伙的鼻梁可能让他打断了,直冒血! 另一个则要翻身时,鸡公白抓住了他的头发,一个劲地往地上磕!那家伙想必一定要脑震荡了,鸡公白还在一个劲地磕,发出“扑扑扑”的声音! “笑呀,怎么不笑了?我让你笑啊!你******哑巴啦?”鸡公白叫道。这时,那个缓过气来的大块头从鸡公白身后一脚踢了出去,只见鸡公白身子一伏,避过那脚,极迅速地往那大块头的裤档一钻,抱着那大块头的双脚,然后一提!那大块头整个脸朝上趴在地下,鸡公白则一个后翻身,用手肘狠狠地砸那大块头,那大块头又是一声惨叫!鸡公白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抱起那大块头的左脚,往后拗!那大块头痛得拼命地用手拍地,那样子与我早一段时间看外国的摔角是一模一样的!我看着这样拗下去会会把那大块头的腰折断的,便说了一声:“好啦,我们走吧!”鸡公白才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还不忘记再往那大块头踩了一脚!记住:“以后别对我笑,别在我面前戴墨超!” 这身手,这种场面,我倒是见惯了的,李老则未见过,吓得脸色发青,匆匆地跟在我们后面。 这时,后面的孙阳出声了:“周先生,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拿这些小的来出气啊?” 我理都不理他,带着他们三人直奔大门口。 第四十二章 谈判(二) 电话突然响了,我今天心情不好,谁在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我拿出手机打开后吼了一声:“谁?说话呀!”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典型的香港腔:“是周先生吗?”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香港客肥东叔,我才把语气缓了下来,问:“你现在在哪里?”肥东说:“我现在就在鹰潭某宾馆,找你好久了,刚才给电话阿勇,他告诉了我你的电话。”我问肥东:“你有几个人?”他说:“两个,除了我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说:“你那朋友信得过吗?”他说:“绝对没问题的人。”我说:“好的,你现在就在哪儿住下来,先不要到处乱跑,等我们去接应你,这几天你也别打电话过来找我们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叫了一辆的士,先把我们带到一个旅馆住下,因为我知道,孙阳是不会这么顺利让我们离开的,这种时候,越快离开这里反而越危险。果然,过了不多的一会儿,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孙阳打电话来了:“周先生吗?哎呀,您就这样走了去,有话好好说嘛。” 我则说:“孙老板,您的那副老板样我是受够了,您要知道,我们从来就不买这种帐,如果是有心合作,那么就应拿出一点诚意,不应让我们这样去送死,做龟孙子做得糊里糊涂的!算了,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也体会不了,你什么时候老板来了,什么时候再找我。”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对李老与鸡公白二人说:“我们现在很危险,但是在南昌的这个地方,正是他们的地盘,走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我们,所以,我们干脆哪儿都不走,就在这里住下来,大家警惕一点。” 这时,门外有人在敲门,鸡公白把他的那枝散弹枪拿在手里,我则走到门边问:“是谁啊?“ 张建军在门外说:“周老弟,快开门。“ 我打开门,见到张建军与另外一个人站在门外,便问:“张老板,你有什么事啊?“只见张建军面色不太好看,而是说:“哎呀周先生,您就快点跟我走吧,他们还在我的家里呢!”我说:“我不走,除非他自己来请我,这不是一笔小生意,如果能弄出汉王遗宝,他们整个集团的人都不用再干了,我现在就只想要见他们的主脑,主脑不来见我,什么也免谈。”说完把门关上了 从门缝里看到张建军怏怏地走了。 不过,我们这回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我也预计到孙阳不会就此罢休,软的不行,他必定会来硬的,而且上午鸡公白揍过的那些小平头,个个报复心都很重,从来只有他们揍人,何时有人揍过他们? 思前想后,觉得带着李老在身边会有很多麻烦,我决定先把李老安置一下,于是匆匆写了几个字,让鸡公白带着李老,迅速走出门外,从后门走了出去,叫他们先到肥东叔那儿躲避一下,而我则留在房里,守株待兔。 等了好久,却没有动静,我有点焦燥不安,一边吸烟一边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突然,房里面的电话响了,传来了一把悦耳的女声:“周先生吗?您好,听孙阳说您要找我是吗?”我问:“你是谁?”那女声说:“这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孙阳的老板,或者叫做合作伙伴吧。”我问:“你是他的下家?” “嗯,可以这样说吧,怎么啦,有什么事啊?” 我说:“你们干事情也太不厚道了吧?把人家李老的儿子软禁起来,这算什么嘛?你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也不会是想拿命来玩这收藏吧?” 那女声笑了:“怎么啦?周先生,你说的话我全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把李老的儿子软禁了,没有这回事啊!” 我马上说:“得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一见你。”电话里面的那女子迟疑了一下,说:“六点三十分,中山路柏雅茶室见。”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想,既然是真正的后台老板,那么肯定会是很有来头的,那么我也要准备一下,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鸡公白,让他在那柏雅茶室周围戒备,在必要时候冲进来保护我。 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换上一套新衣服,把那驳壳枪放进内衣里,在脚下绑了一把匕手,然后出门,叫了一台出租车,径直往中山路去。 六时二十五分,我到了那间茶馆,进了去找个坐位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鸡公白在远远的望我,我却不知哪个才是刚才与我通电话的女子,这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杯水送了过来,对着我说:“是周先生吗?”我说是的,他说:“有个客人叫您过去一下,就在办公室里。”“什么客人?”他说:“是一个女的,我也不知道。”我想既然来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是要闯的,于是站起身来,跟着那服务员走了进去。 一进那办公室,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女人,一个戴眼镜的女人,脸部的肤色保养得很好,略施脂粉,她的手戴了一颗光闪闪的钻戒,觉得有一种相当高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我留意看了一下这房子,发现这里有闭路监控,里面一定还有人在看着我们谈话! 只见她笑了笑对我说:“是周先生吗?”不错,就是这把声音,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就是她。 我说:“是的,你是哪一位?”只见那个女的笑了笑说:“别太紧张,放松点,我们谈谈。”她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了,什么事都让孙阳搞坏了,他的那幅臭模样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别把他当一回事。” 我问:“哪你是什么人?” “我嘛!怎么说呢,我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一个倒腾文物的贩子,怎样,是不是很意外?”说完,她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胡雯 我则说:“噢,是胡小姐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觉得你们的手法有点极端。” “如何这样说啊?”胡小姐问,我说:“你就别装糊涂了,李老让你们逼得快要疯了,几十岁的老人却还要这样和你们卖命,你们于心何忍?” “哎呀!周先生,刚才你在电话里也是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啊,到底事情是怎样的?”这个女的似乎有一点亲和力。 我说:“李老是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你们知道吧?他的儿子也做点文物生意,你们也是知道的吧?你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把李老的儿子给软禁起来,威逼李老帮你们找好东西,这种事,你千万别说你自己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孙阳这个人原来是这种人,连我都蒙在鼓里!” 我说:“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你是否真的不知道我就未必知道了,那么四年前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四年前?你是说四年前我们与李老一起去梅弄的那件事是吧?” 我说是的,她说:“那一年,我们带了十几个人去,但是,那儿已经有了好几路人马去过了,我们去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就这么简单吗?”我轻轻地问,只见那胡小姐说:“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我们一起去的人有人失踪,有人死了,还有人疯了。” “那么你呢?你有没有进去?” 胡小姐说:“我没有进去,所以不知道里面发了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不进?” 只见她笑了笑:“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干。” “那你与孙阳是什么关系?”我问。 她说:“就是买与卖的关系,他搞到了好东西,就会给我,至于他怎么搞,我就不知道了。” “那么他这次是怎样找你的?” 胡小姐说:“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想见见我,我想嘛,既然吃这一行饭,见见也无妨,所以便让你来了。” 我想,事情必定不会是这么简单,这个年轻的女人背后,一定会有更厉害的人物还没出现。 我想着想着,竟真的看透了她的心思,于是说:“胡小姐,你也不过是一家的一着棋而已,我虽然不闻一名,好象你们这种人讲的是阶级,那么说来,在你们的眼中,我们只是一班暂时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人而已,与你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那么好了,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大门是你们关上的,不是我来关上的,我们只有自做自事就算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但是胡小姐忙说:“哎呀,你说什么呀?怎么你们说的话老是听不懂呢?”我说:“你肯定是听不懂了,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当事人!” 胡小姐一怔,用眼睛看了看门外,说:“怎么就看出我不是当事人?”我说:“很简单嘛,如果是当事人,真正有诚意合作的人,是不会用这种手法对付我的,我只有合作,没有受威胁的习惯,否则只有鱼死网破而已。”说着,告辞了。这时,那小房子的后面有一扇门打开,原来那里还有一扇门,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到,只见那儿走出来一个秃顶的男人,说:“周先生请留步,别这么冲动。” 第四十三章 谈判(三)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好生脸熟! 我一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但是,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只见那人出来后连声向我打招呼:“周先生快请坐下,周先生快请坐下,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典型的香港普通话! 我坐了下来,说:“看您的样子也算是读过点书的,懂得点文物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不斯文的事来了?” “哪都是孙阳干的好事,都与我们无关,我们都不想帮那种事,后来他连我们的话他都不听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想买古董的,而是想算清我与他的账的!”那秃子说的话有点狠。 “算什么账?” 那秃子说:“我们以前跟他拿过一些货,也算是生意的伙伴,但是到了后来,这小子变本加厉,利用很特殊的手段逼使国内的一些有名的专家给他的东西写证书,出假证,用来蒙我们,上次还因为梅弄的那件事让我们吃亏不少,他这小子,这些年从我们这里得了不少好处,但是他没有满足,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他现在在做一些不为人道的事情,这些事我也知道一些,不单是李老,连胡老、钱老等都受他威胁,写了好多假证书,现在公安部门都开始关注他了。” “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叫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你们到底哪个说话才可信,我现在一点底也没有,孙阳,胡小姐与你,到底哪个人说话算数?”我说道。 那秃顶的男人说:“现在谁说了也不算数,就你说了才算数,你想与谁合作就与谁合作,不与谁合作谁也没你办法,就是这样!” 我说:“如此甚好,但是孙阳那班人会让我们自己行动吗?” 秃子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你也是读过点书的,应该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士可杀而不可辱!” 真奇怪了,怎么这秃子现在对我说这种话?难道是我听错了? 那秃子继续说:“中国的东西太多,宝贝也多,谁能把中国的东西都拿得完?我现在看化了,干某些事有损阴德,会为遗祸子孙,那为什么还要做?我年轻时就是抱着为自己谋条出路的心态搞古董买卖,现在,早就知道,如果尽干这种有违良知的活,干那种与死人争财宝的活,人就会不开心,活着就要受尽良心的谴责,死去还要受人间的骂名,那有什么好?这次,我就与孙阳一刀两断,从此不会与他有任何的来往。” “不过,我也得对你说实话,这一趟梅弄之行,我们还是要去的,为什么呢,就是要还我的一个心愿,做完了这一次,我从此就收手不干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想再与那个孙阳合作了,怎么样?周先生,我们合作吧?” 我问:“你还有什么心愿?”他说:“我的心愿就是多年前曾发誓要建一座大型的博物馆,把我的毕生收藏放到里面,供全世界来参观的人来欣赏、学习,届时,我的博物馆都是免费开放的。但是我现在的藏品还不够多,还不够全,资金也不够,所以,这次梅弄寻宝的事情我想参加,分一杯羹,你不介意吧?” 我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突然想起多年前看过一本收藏类的杂志,里面对一个收藏家介绍过,里面还有他的相片,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怎么合作?” “抱歉,抱歉,刚才都忘记介绍一下了,我叫张民兵!” “张民兵?”就是那个家中有五件汝瓷收藏的张民兵?我一下子记起来了,是的,就是这个人,他曾在一本收藏类杂志上发表过不少有关收藏的文章,而且是一位爱国的收藏家,曾向国家捐赠过不少的文物,而且,在全球收藏只有七十来件的总数、民间收藏不超过十件的汝瓷,他一人就收藏了五件,足以傲视群雄了! 听了他刚才的那番话,我也觉得似乎有理,不过,我仍未能彻底放下我的警惕心,在这种情况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是说:“那个地方非常危险,而且非常多人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就不怕死?” “死?我才不怕,上次差点就死过一回了,这次我们是有准备而去的,应该会好一点,尤其是你们二人,出入多次仍没有失手,有这一种机缘,这次去会有很大的成功机会。” 我说:“为什么选我们与你们合作?比我们厉害的人多的是!” 张民兵说:“周先生,您与李大白先生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收藏界了,难道你们自己不知道?” 我冷冷地说:“呵呵!我们有那么出名吗?怎么我们自己一点也不清楚?现在还想着怎样蒙钱回家呢!” 张民兵说:“别太谦虚了,你们几进几出梅弄,说明你们真的很有本事,尤其是你,不但有着极高的鉴赏水平,而且智勇双全,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 尽管张民兵给我戴了很多高帽,但是,在这的一种时刻,我却很客观存在用,因为落魄的人最容易感动。 所以,我对他们两个说:“哪你们做了什么准备?能否说来听听?”张民兵说,这次我请了一位研究道术的朋友一起去,他对于茅山道术有着相当的认识,对于那座山的传说,他也很感兴趣,想去那儿印证一下所学。 我问:“他人呢?” “还没来,明天就到。” 我说:“就算你准备好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呢!我们至少还要十天才可以出发。” “为什么?”张民兵问。 我说:“李老的手折了,我的另一个朋友的背也受伤了,我们要休养,如果要我们合作那么你要提供我们疗养的地方。” “没问题,这个好解决!” 我说:“还有孙阳那边的事情,我们也要和他有一个了决!” 李老说:“是的,是的,是到了决的时候了。” 第四十四章 决裂 晚上八时,南昌沿江路的一处茶室,这里可以看到江外面,风景非常好,格调也不俗,张民兵、我,孙阳,三个人在一处房子里喝茶。 还是孙阳出声了:“张大哥,今晚叫我来有什么好消息吗?” 张民兵说:“孙老板,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必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孙阳打了个哈哈,说:“这种道理三岁小孩都知道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张民兵说:“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我们也算是好合好散,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孙阳仍是那一幅沉着的语调:“张大哥,赚够了想收手是吧?” 张民兵说:“不,我还没赚够,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不能把这种罪孽加在我的身上。” 那孙阳的脸色逐渐变了,冷冷地说:“那就随便吧!反正我现在也不在乎你与不与我拿货了,大把的人跟我要货。” 张民兵说:“哪就好,孙老板,我祝你生意兴隆!”说完拿起一个茶杯举了一下。 我则把两捆百元大钞放在孙阳面前,说:“孙先生,钱我是还给你了,以后各不相欠。” 孙阳的脸又露出了笑容:“哈!这位周兄弟真逗,钱我是送出了,送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我则冷冷地说了一声:“噢,孙老板真大方,好的,我把你的钱用来救济下面那些乞丐,也替你积点德!我代他们多谢你啦!”打了个哈哈,然后与张民兵一起下楼,沿着那条街,一张张地派发着那两捆钞票,越来越多乞丐打扮过来的人走了过来,不一会儿,两捆钞票就发完了,我抬头看了看那茶室,孙阳仍在哪儿喝茶,在看着我,还在微微发笑!看来,此人确实是个难对付的对手。 一辆小车拉着我们二人在大街里左拐右拐,后面的一辆面包车则跟着我们来了,很快,我们来到了一城郊一个偏避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都跟着来了,我就会一会他们!”张民兵说:“好的,小心点!” 见我们停了下来,那辆面包车也停了下来,我走出了车,那面包车则走下了六个人,为首的一个就是上午让鸡公白差点拗断腰的那个,这一班人都非善类,我当然做了十二分的小心,只见那六个人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我也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了过去,在距离我不足两米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 “是不是孙阳叫你们来找我的?” 那大块头不做声,只是怒视着我,我说:“你们是不是哑巴啦?是不是孙阳叫你们来找我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后面一个未见过的长了一双相学上叫做暴眼的叫了起来!那大块头知道我们的厉害,用手稍稍给那人做了一下手势!只是说:“我只想见见那白脸儿!”他叫鸡公白做白脸儿!而我长得黑乎乎的,他肯定会以为我比鸡公白更厉害! “不用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有种,想找他干就找我,咋?” “我操!”只见后面的那个暴眼儿擦地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向我冲来:“他妈的在这里装什么蒜?我就不信邪!放开!”一把推开那大块头向我冲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起一脚,他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握在我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把匕首往他的右手碗处一拉,铛的一声,他的西瓜刀掉下了地,他的那只右手已经让我割断了手筋,痛得他蹲在一边用另一只手抱着右手,眉头紧锁!不断地发出呀呀的叫声。 另外两个人扑了上来,一个高个子中了我一脚,跌在地一,而我躲过一个壮汉的一刀后,反手把匕首压在他的脖子大动脉上,对他轻轻地说了声:“刚才你们在骂谁?再骂一次试试!”我用力一压,他的脖子渗出了血,这时,其它的那两个人都不敢冲了上来,那大块头则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啊!你刚才骂谁?快点说,老子没啥耐性的!”我知道,只要我反手一拉,往那皮下割到一厘米左右就能把他的颈部动脉割开,到时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我,骂我自己,得了吧?”那暴眼说道。 “你是不是不服气啊?要不要再来一次?是不是欺负别人多了,心里头没有受欺负的习惯?今天我让你实习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一把把他推到那大块头的身边:“来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其它人也不再敢冲上来! “怎么了?你们不是来追我们吗?怎么来了又不玩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不是孙阳让你们来找我们?”大块头说:“不是!是我们自己来的!” “你为什么还要来?报仇?输不起对吗?还有谁?谁想试试?不试就回家,别再来干这种事,要欺负人也要看看那个是谁!” 说完,我自己上车了,让那司机把车开走了,那六个人站在哪儿面面相觑! 其实,有关这一次打斗我有一点补充,就是还有很多很精采的场面,只不过,因为写的是我自己,我有点不好意思,好象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似的,有自吹自擂的嫌疑,所以,简单一点说说就是了。 第四十五章 计划 张民兵的这座房子是一座老民居,样子应该也有上百年历史了,张民兵说是看中了这座房子的苍桑感才购下来的,它本身就是一件文物,在这里住了下来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房子是青砖建造,那发黑的椽子也说明了他的年代久远,里面的窗子、屏风全是有很多雕花的木雕。 来了这里,我才打电话让鸡公白带着李老回来了,还有那个肥东,也要跟着来。 肥东一见我就马上哭了起来:“哎呀!周老弟呀,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从广州找到这里来了,你一定要帮帮我的忙,找到我久女儿啊,那个是我的心头肉,没有了她,我活不下去了啊!我那老婆天天要跳楼,我都不在乎了,我就只要这个女儿啊!” 他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话,真以为我是救苦救难的神仙了,搞得我一下子有了慌了手脚,忙说:“你先不要着急,先说说你是怎么收到那些东西的吧,收的是什么东西吧!” 肥东说:“唉呀,不就是那个阿尚吗,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件东西,让我去看,我看到的都是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只好挑了几件好一点的买下来了,想不到这招来了横祸,后来听阿勇说他老婆也曾有过这种事,我就慌忙找来一个喃么佬做了一场法事,一点效果都没有啊!后来我们报警了,这些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担心死我了,你看,你看,只见他掏出一张报纸,连寻人广告我都印了。” “你到底在阿尚那儿买了些什么东西?”我问。 肥东说:“就是二块玉壁,一个铜制镶金的香炉,几本书,还有一个头盔。” “这些东西你怎么处理了?”我问。 肥东说:“我卖出了那个铜香炉与头盔,那些玉与那几本书现在都放到和尚庙里去了。” 我说:“你不要太担心,我认为你的女儿应该是能找到的,不过现在你最好还是回香港,因为此行路途比较艰难,我们也很难保证能把你的女儿找出来,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哎呀!你做做好心吧,把我的女儿找出来,你要什么代价都可以。”那肥东叔哭着说。 鸡公白听得不耐烦了,骂了起来:“当初你不听我们说的,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告诉你,我们来这里不是帮你找女儿的,我们是来寻宝的,能不能找到你的女儿,就看你的福份了,走吧,自己去找,别再在这里乱七八糟搏同情了。” 说得那肥东不知如何是好,我也说:“他虽然说的有点剌耳,但也是现实的事情,我们的确没有那个义务帮你找人,所以,我们是不会花时间帮你去找人的,你还是回去吧。” 肥东哭丧着脸说道:“完了,完了,这回我真的完了。” 还是张民兵说话比较惋转,他说:“阿东啊!问题还不至于如此地步的,或者她现在就在你的周围也说不定呢,可能是她不想见到你,现在躲开你,她也不是小孩了,会有分寸的,所以,也不要太担心了,先回去养好身体,要相信警方的能力,他们会帮你找到你的女儿的。” 肥东听了张民兵的话,稍放心了一点,对着我说:“周老弟,还望帮我留多一个心眼,这是我女儿的相片,她名叫杨佳佳,拜托,拜托!”我看了一眼那相片,觉得他的女儿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于是说:“好吧,我帮你留意一下。”他才怏怏离去。 在张民兵的这套老宅里,这几天我们忙着准备装备,阿白天天在上网搜罗枪械,但是网上却没有他要的那种枪,而多是一些仿真玩具枪,还有就是汽枪,我则想着办法在广州让朋友速递了几套潜水的装备来了,试穿了一下,觉得还是挺合适,同时,我让胡雯给我弄了几把带勾及带锯齿的伞兵刀。李老则找来了罗盘,粗布衣等东西,他让吃人虫咬怕了! 看着李老的伤渐渐好了,鸡公白的伤也无碍,我们计划着要起程重返梅弄,但是这一天,我收到了晶晶的电话,她说:“周大哥,我看到有一班人已经进来了。”我忙问:“是什么人?”她说:“我认得一个人,那个是四年前来过的。”我一下子心都凉了,肯定是孙阳他们,他们这次是自己行动想抢在我们的前头去抢宝贝了。 我马上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张民兵,张民兵问我们:“你认为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去,你们的身体吃得消吗?”我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的那个会道术的朋友来了没有?”他说:“已经来了好几天了。” 下午,张民兵带着那个会道术的朋友来了,他叫朱明,朱明原来是一个十分热情的魔术师,近年拜一道士为师,学习茅山道术。 我想,我对与我们一起去的人是有要求的,不能是一个要我们保护的人,于是开门见山地对朱明说:“朱先生,我们这次去是有危险的,你认为你能在恶劣的环境下逃生吗?”朱明笑着说:“魔术师的最高境界就是逃生,看看世界上著名的魔术师哪个没有表演过逃生?表面上看的有的是用铁链绑着自己解脱逃生的,在水里逃生的,在刀下逃生的,在冰块里逃生的,什么样的都有,所以逃生对于我来说一点也不难。” 我说:“我们现在不是去表演,而是要去干真的,魔术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怎么可能在真实的环境是进行?” 朱明说:“我虽然水平还不怎么高,但我认为魔术不单是障眼法,还有真功夫。” 我看到他满怀信心,便说:“你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能力?”鸡公白也在一旁嚷着:“对对,露两手来看看。” 朱明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们要看,我那能不请教,不过,茅山术现在我就不搞了,因为现在没有那个必要,就表演一个魔术吧。这魔术是要道具的,我们这次去寻宝不可能带太多太大型的道具去,只能带一些小一点的,简单一点的去!”说着从他背囊里拿出了一块布,给我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然后他把那布四个角扎在一起,叫我去解,我一解开,赫然看到,里面竟然有四个手雷!鸡公白大喜:“这个给我,这个给我。”而那朱明则把手一翻,把那布翻了下来,说:“你自己拿吧!”鸡公白伸手揭开那布,哪里还有手雷!看来,这个魔术师的有一点水平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也看出了我的神情,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放心啦,周大哥,不会拖累你的,我是去帮你们的忙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来制订一下计划,必须要有两个以上的方案!”于是我、鸡公白、李老、张民兵、朱明,胡雯几个人一起商议了一个下午,最后确定,先同我与鸡公白、朱明三人进山,张民兵、李老,再进去,胡雯负责后勤补给!这是第一方案,第二方案是我们同时进山,如发现有异,张民兵、李老、胡雯先行退出绝命谷,我们再作随机应变! 商议已定,明天出发! 第四十六章 凶路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每次要干大事时,我都会睡不着,翻来覆去在想着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去了一趟梅弄回来后我就没出现过幻觉呢?难道是那里的磁场把我的病给治好了?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一直未曾谋面的人,总觉得此人与梅弄有莫大的关系,这个人就是阿尚,但到现在仍未能联系上他,他到底现在在干什么?想着,想着,我终于沉沉睡去。 载着我们出发的是一台越野吉普车,胡雯开车确实快,想不到一个女孩子的车术会这么高,我一路上赞叹不已,张民兵则在一旁说:“她的本事不单是开车,到时你就明白了。” 在车上,鸡公白兴奋极了,巴不得现在就到达梅弄,一路上不停地问李老上次去梅弄的情况,我则开始眼皮睁不开了,睡着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车子陷进了一个凹坑,开不上来了,我忙问,现在到哪里了?李老说:“过了鹰潭,已到胡寨的地界了。” 我想这些天没有下雨,地面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深坑,于是马上下国察看,发现车的前轮陷下的地方的确是人为挖出来的,我突然警惕了起来,急忙四周看了看,周围是一些旱田,种着一些木薯甘蔗之类的农作物,有几个农民在那里除草施肥。好象并没有什么异样,鸡公白笑了说:“别太紧张啦,现在离进山还有很远呢!” 我仔细看了几看那几个农民,确实也没什么异样,但是,他们好象看热闹似地走过来看,我想,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一定要想办法先把车弄出来再说。于是招呼大家下车。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车子的轮本来已是够高的了,但是,仍整个轮子陷了下去!卡住了车身,推是推不上来的了,鸡公白则走向那几个农民借挑大粪的扁担,有个农民说好,我们去拿,我正低头看那轮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发现有个农民的胡子长得好奇怪,而且那样子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是他?那个在悬崖下我救出来的男子!但是迟了,那几个农民已经走到我们的跟前了,我大叫,你们快上车!只见那个贴了假胡子的男子挥起扁担,朝我劈了下来!我本能地一闪,那扁担敲在车顶上,铛的一声,把那车顶打凹了一块!其它几人才醒觉过来,眼看李老就要让一个人的扁担砸到了,我飞走一脚,正中那农民的腰,他整个打了趔趋,扁提砸偏了,我大叫:“你们快上车!”鸡公白正用肩往一个农民一顶,把那人顶翻,左手掏出了他那枪散弹枪,对着那几人嘭嘭嘭地连放几枪,那几人扔下扁担一拐一拐地逃去!难公白要追,我叫道:“快点回来,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鸡公白对着那几个人吼叫道:“下次不要让我见到你们,否则要你们的命!” 捡起那些扁担,我们几个拼命扳,但是,扁担扳断了也没能把那车子移动,鸡公白对着朱明说,你不是有道术吗?弄一手让车子上来成不?朱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要是有头牛就好了,可以让牛来拉。”我一听,则想到了办法,马上让鸡公白上车把那捆绳子拿下来,让胡雯上车,难公白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我说:“我们要做牛!”说着那那绳子折了几下,系在防撞杠上,叫朱明与鸡公白和我一起拉,李老与张民兵在后面推,我一叫,胡雯马上加油开车!连续试了几次,终于开了上来,只是因胡雯把车开过了,后轮又陷了进去!还是老办法,直弄得我精疲力竭!才把那车子拉了上来! 在车上,李老与张民兵在喘气,我则感到十分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来呢?怎么会在我们未来之前就挖好了陷井等我们呢?是不是他们有暗线在跟踪我们?越想,越感到这条路有问题,这时,张民兵说:“已经是中午时候了,应该找地方吃饭了吧?” 是的,我也不能捱饿,我胃不好,于是对胡雯说:“胡小姐,看看前面有没有地方有饭店,停下来我们吃个午饭。”胡雯说:“好的,不过这乡下地方,可能不会有什么好饭店。”鸡公白则说:“管他好不好,有肉吃就行啦!” 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集市,前面有几个小馆子,胡雯说:“周大哥,您看哪一家较好?”我想,这回一定要由我来决定去哪一家吃饭,不能让别人来取得这个指导权,正迟疑间,没想到,张民兵出声了:“就这家吧,看着装修好象干净一点。”其它人也一齐说好,我没办法,只好跟他们下车,但是,我要求鸡公白一定要带好他的家伙,我也揣了那把二十响在身上。但是,我仍不放心,会不会有人在下毒?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其他几人则走前了几步,看到我停了下来,他们也不敢再往前走,我对他们说:“我们还是不要来这一家吃饭了,我去买几个面包吃算了。” 这时,饭店走出一个十分妖惹的女郎:“哎哟!先生别走嘛,我们这里吃饭好呀!有很新鲜的野山山鸡,有驴肉吃呢!很好吃的,来试试啦!”一个劲向我们招手。鸡公白很想进去,说:“别怕那么多了,前怕狼向怕虎的,干不了大事的,你不去我去。”说着自己走了进去。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于是大声说:“快出来,我们走!”吓得张民兵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跑了回来,那胡雯也是花容失色的样子,跟着跑了回来,李老拉着鸡公白直叫:“走吧,走吧!” 我理也不理他们,自己走了回来,上了车后,发现鸡公白仍在那门口,一个头戴厨师帽的壮汉提着一把砍肉刀走了出来,话也不说,对着阿白就是一刀!李老吓得一个人跑了回来,鸡公白则徒手与那厨师干上了,然而,又有几个伙记提着家伙冲了出来,我想,这个时候鸡公白还在那儿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冲下了车,把枪举了起来,铛的向天发了一枪,那班厨师一怔,我则一把把鸡公白拉了过来,有枪指着那班厨师,走回车上,并叫胡雯快点开车。 我开始骂人了:“他妈的,有得吃就象个饿鬼似的,好象前世生来就是只会吃,吃!吃!老子有胃病你也是知道的,我都不敢去吃,你不要命了我可还想要呢?这些地方是什么来头谁会知道,就算那些厨师不干掉你,那些毒药也会毒死你,你敢确定那里没有古怪,我看这里就非常古怪。开快点!” 鸡公白也不敢还口,只是在女人面前面子有点难下台,咕咕嘟嘟地说:“我知道你饿嘛,为你好。” 我也不理他,只是用手机发了一段短讯。 车子很快又远离人烟了,走在一遍荒原上,车的后面拖出一阵的烟尘,看看已是下午二时多了,我的胃正在翻江倒海的闹腾着,便胡静说:“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吃饭。” 他们几个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不知这里有什么吃的,鸡公白说:“哈哈!阿黑哥,你不是要我们来这里吃观音土吧?”我说:“等一下你就知道吃什么了。”车子停下,大家走下了车,这时,一辆车子开了上来,走下一个漂亮的少女,对着我们笑了笑:“阿白哥,是不是饿坏啦?”正是晶晶姑娘!鸡公白高兴得跳了起来,直叫:“哎呀!我的天使,你终于来了,这些天想得我疯了,来来来,让我拥抱一下!” 晶晶笑了笑:“别闹了,吃饭吧,从车上拿下了好几个盒饭,交给了我们。”看着我的脸色很难看,便问:“你是不是晕车啊?”我说:“是的,有点不舒服!”鸡公白在一边嚷道:“别信他,他有胃病。” 说实话,不知是由于饿得不行还是什么原因,觉得晶晶带来的饭菜真香,我一阵狂风扫落叶地把一个盒饭吃完了,还觉得不够,鸡公白也是如此,只见晶晶又从车上拿下几个饭盒,笑着说:“知道你们能吃啦,我早就为你们准备好了,每人还有一个!”我接过那饭盒说声谢谢,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也顾不上与晶晶谈话了,晶晶只是在我身边一个劲地说:“别太急了,小心噎着。” 第四十七章 旅馆鬼影 终于来到县城了,这里又有了一点繁华的景象,晶晶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相当僻静的小旅馆,对我说:“这里住下来吧,要不要告诉我的哥哥?”我说:“现在是寻宝,似乎与国家法律有点抵触,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晶晶说:“哪好吧,这件东西交还你。”说着他拿出了我那个半圆形的铜钮。问我:“你们什么时候进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好不好?”我说:“到时再说吧!” 晶晶说:“我已经告诉我爸了,他说他会帮助你们的,我建议你最好能带我去看一下。” 我问:“为什么?”她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向我俏皮的笑了一下,然后自己走了。鸡公白在一旁直咂嘴:“真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这种桃花运,真他妈的祖上十八代积德了。”我说:“你妒忌不了那么多啦,你这小子一身的桃花运,也是时候让我试试什么叫桃花运了。” 我们开了三个房,我安排张民兵与胡雯一间房,李老与鸡公白一间房,我与朱明一间房,也许是一路走来有点累,张民兵与李老一进房马上就睡了,我则检查我的装备,鸡公白也跑到我们的房里来数他还有几粒子弹,又磨那几把伞兵刀。 我想起了孙阳他们的事情,他们现在怎样了?于是我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晶晶说告诉我:“现在已没有了他们的消息,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而且,我的消息都是来自我的哥哥王平安!“她说:”他们这一伙人一来到胡寨这个地方即已让他哥哥的人马监控了。“ 我对晶晶说:“我们的事不要告诉一下我哥?否则让他把我们也监控,我们就没有办法自由行动啦!“ 她在电话的那一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啦,我还想跟你们去呢,如果告诉了他,我还能去得成吗?” 正与晶晶谈得开心的时候,突然,我发现门口好象有一个人走过,于是我快步冲出房门,看了看那条走廊,哪儿还会有人?会不会是我的幻觉?想了想好象又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幻觉?晶晶在电话那头似乎听到了我走路的声音,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我说:“是的,有时间再给你电话。”她说:“你要小心点,我已经把你们到来的事告诉我爸了,他说他会帮助你们的,不过,你一定要事事小心为上啊!” 我连声应诺,关了电话。问朱明:“刚才你有没有看到门外有个人走过?”朱明说:“没有啊?我正在检查我的装备,没有留意门外。” 我走出这间小旅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哪里有多少条可以逃生的路,我发现,这间小旅馆是一间只有二层楼的房子改造而成的,这里有三条路可走,一是直接进来的那条大路,二是旅馆后面的一条巷道,可以走到后面的一条街,还有就是这里左边还有一条小街道,有几间杂货铺,路上行人并不多,都悠闲地或坐或行,并无可疑之处,我回到旅舍,觉得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因为梅弄村的人已经视我们为敌人,这次去是不能直接经梅弄村过去的,但是,还有没有别的路进绝命林呢? 想来想去,想到了王神医,他曾经上山挖药,想必会知道有其它的路可进,于是,我便给王神医打了一个电话,王神医说:“那班人已进了山,你们来迟了。” 我说:“我们来得并不迟,他们早到也未必有用,因为只有我们才可以找到那藏宝的地方,也只有我们才能办法打开藏宝的密室!” 王神医说:“你们这么有信心啊?哪就好。” 我说:“现在梅弄的人已经把我们当作敌人了,在路上他们已经伏击过我们两次,这一次,我们是不能从梅弄村那儿进去了,您还知道有其它的路可走吗?” 王神医说:“不,梅弄村的人是不会视而你们如敌人的,也只是一小部分知道事情真相的护宝家族的人才会这样,因为梅弄村已经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变,人不知走出了多少,也不知走进了多少,到现在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多了,有能力的人也不多了,但是他们仍坚守他们的护宝命令,援伸了几百年的使命使他们已经与那座山不能分割了。所以,他们会不顾一切来保护他们的东西的,你这次来,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弄进去的,放心吧。你们什么时候进去?” 我说:“我想今晚就去。”王神医说:“好吧,那你们先到我这儿再说。” 刚放下电话,朱明冲了出来,问:“你刚才身后有个女人你知道吗?”我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只见朱明说:“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你的身后,忽左忽右的,本来想出来告诉你,但看着你正在通电话我没有出来,我们快去找一找!”这话真的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叫鸡公白出来警戒,我与朱明跑下楼去,到处察看,哪里还有人?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胡雯从房里跑了出来,吓得花容失色的那个样子,说:“窗口倒挂着一个人!”我连忙冲进她的房子看,张民兵也坐了起来,我看那窗子并没有人,打开窗子看,也没有人,想到要从窗子上倒挂下来,想必人一定会在楼上,于是,忙叫朱明到地下抬来一把竹梯,架在那二楼的缺口处,蹬蹬蹬地爬了上去,上面是个平顶的水泥板,哪里有人呢?我四周在观察了一下,真想象不出来人会从这里爬下来倒挂在窗口,难道有鬼?但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鬼? 这时,李老在下面叫:“你们快点下来,你们快点下来!”我与朱明跑了下来,李老指着对面屋的屋顶说,我刚才也看到一个人跳了过去,现在不见了,看来这里有古怪!我拿出了肥东女儿的相片给大家看,问:“你们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人?”朱明说:“看不清楚!”胡雯说:“刚才吓坏了,来不及观察她的相貌。” 发生了这些事,大家都惴惴不安,不知道要不要在这里住下去,那朱明则每个房子的门口都贴上了符,我说:“我们就住在这里,先把这个事情弄清再说。我看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家就放心睡一下,养足精神,今晚就进绝命林!” 一听要进绝命林了,鸡公白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连忙收拾他的东西,一边说,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我那幅画弄回来,就算什么也没搞到,也可卖给孙阳,弄他个一百万,这年头,没有钱的日子真难熬。 第四十八章 重返梅弄 这回大家都在疑神疑鬼的不敢睡,鸡公白是因为兴奋没有睡,倒是我与李老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几个人都在我们的房子准备好了,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七点多钟,这深秋的夜晚来得比较早,外面已经很黑了,于是带齐家伙,直奔胡寨! 一路上,我把那枝驳壳枪紧紧地拿在手里,鸡公白也不离那枝散弹枪,幸好,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到了胡寨的时候,已是晚上九时,我们直奔王神医的医馆。鸡公白则对我说:“你们先进去,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也不等我同意就跑开了,这小子去干什么呢? 王神医打开了门,我见到晶晶也在里面,她早已回到了家,准备与我们进山,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凭什么让他们如此来帮助我们?” 王神医招呼我们进去后,对我们说:“今晚去的人比较多,一路上只能做好合作分工工作。”把一瓶药水交给我们,让我们每人往身上涂,说:“有了这些药水,会减少很多麻烦。”李老拿过药水,要往身上涂,我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对王神医说:“王医生,我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但是我也是个直人,有一个问题我想弄清楚,我们其实是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王神医让我这么一问,怔了一下,便说:“好吧,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那我也就直说了,真实这座山与我的关系还真不小,因为我的祖上,就是当年王信将军!” “王信?就是当看在这里围困胡旱的那个王信?”我问道。 王神医说:“正是,其实,王信与胡旱私交很好,他们都是各为其主,没有办法,在这种群雄并举的特殊年代,有多少人间悲剧会发生啊!王信晚年,回到了这里,出资办学,修桥补路,但是他念念不忘山里面埋埋的无数珍宝,哪可是人民的血汗啊!但是,如果那东西让坏人得到了,又会是多少人头要掉下来?天下还要乱到何时?但是,如果好人得到了这些财富,又能造福多少人?所以,一念之差,一是为祸苍生,一是造福百姓,真是走两个极端,可惜,王信终毕生之力也未能把那宝藏找出来,临终时,他要求他的子子孙孙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笔财富找出来,造福苍生,不能让它为害人间。但是,难度之大,直至传到我这一代,到现在为止都未能找出来,二十年前,李老发掘出古墓,我就估计是胡旱的墓穴了,想着能从那儿得到一点线索,但是,除了那幅画外,什么也没能找到,这些年,我也不少出山,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而且,有好几次差点命断于那座森林。” 王医生简单地说了说他的家史,使我马上对他们有了不同的感觉:此人古道热肠,确有古风!我认为他是信得过的,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想不到,这里的两派人马已经斗争了几百年!真罕见啊!“李老说道。 王医生说:“是的,这里面有多少故事,留等以后有时间再与你们说吧,你们这次机缘巧合,或许就是天意,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这一次的工作,希望把这批珍宝拿出来,造福社会。” 张民兵说:“我到时出一笔钱,就算早倾家荡产也要把这笔财富拿下,把这批珍宝展示在我的博物馆里,让天下人来看一看我们的祖先是多么的伟大!” “好啦,涂药水吧!”我要求他们每人都涂,但是我担心鸡公白,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去干什么了?正想给他打电话,只见他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我问他去哪里,是不是这个时候还要去找小姐? 鸡公白说道:“不是,我哪会做哪种事,我去弄了弹药而已。”说着笑了笑,拿出一小袋散弹枪的子弹向我炫耀:“有了这些,我的胆更沙了!”“快涂药水吧!别饶舌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王神医问:“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我说:“还没呢!”这回我们用几层厚的帆布制了头套,每人发了一个戴在头上,也给了晶晶一个,问她:“你有信心吗?”她说:“你还是注意好你们自己好了,我不怕的。”看来,她也有很丰富的经验。 是时候了,我们开着那台车,飞快地往梅弄村奔驰而去! 第四十九章 湖底隧道(越来越激啦) 那两座山,是必须步行的,那儿没有路,也修不了路,我们一众八人,开始出发。这里,正是下半月时分了,月光还没有,山里黑得很,但是我仍要求不要打开手电筒,以避免不必要的意外,此种时候,一点意外情况都会把我们的事情搞砸。 但是,我们仍能很清楚地看到路,也不太担心路上会有蛇或者东西,因为我们的身体已裹得密不透风。然而,还是发生情况了,正在过了鹰嘴涧时,那里的地方形较陡斜,大家停了一下休息,大家同时发现,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正在前面奔跑!鸡公白问我:“要不要追?”我说:“不用,这次我们是有目的性的,不能盲目让人误导,我们继续前进吧!” 突然,路边的小树丛里传来了哧哧的声音,也像是有人在那里一样,我警惕地拿出了那枝枪,鸡公白也掏出了那枝获弹枪,警惕地四周看着,我说:“不要管了,我们快点走吧!”带着他们几个迅速地向村里走!从这里到那条村,还有四五里的路程,我们只能轻着脚步前进,愉惊醒了村里的狗,但是偶然也能听到一两声的狗吠声音。很快就要走到那座小庙了,我提议,进小庙与老和尚谈几句,或许会对我们有益,王医生马上说好,说有好几年不见老和尚了,也想见见他,于是我们几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庙门关起来了,奇怪的是,锁是从外面锁的,难道老和尚不在?我敲了几下门,没人响应,对鸡公白说:“翻墙过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那鸡公白向前冲了几步三两下就翻了过去,一会儿就出来了,说,里面什么人也没有,看来,老和尚出去了。 这时,我们又听到了庙的后面传来哧哧的声音,我迅速地线了过去看,仍是没有发现人,当我回来时,胡雯说:“我见到了一个白影从这里以非常快的速度穿了过去!”李老也说见到了,我想,这个白影一直在我们身边,可以肯定,他或她一定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这使我想起了上次那个妓女带我们到女儿湖的事情,这个白影会不会就是肥东的女儿?她也正在引我们到什么地方?我们要不要跟着他?但是转念一想,马上否定了我自己的这一个想法,上次的那个女的是很明确地带我们进山的,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得很清淅,为什么这个是如此躲躲闪闪的?难道她别有他情?不理她,现在还没有到了要理她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不管她了,我们前进!”为了不至于惊动梅弄村的狗,我们选了另一条路绕过这条村,但是路很崎岖,没办法了,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看来这事情真的不容易!”朱明说。 我看了看其它的几个人,似乎都没问题,尤其是王医生与晶晶,走得比我们都快而且脚步轻盈,便问晶晶:“你们以前也是这样进山的吗?”晶晶说:“是的,我们练出来了。”李老则开始有点喘气,我叫鸡公白搀李老一把。这时,开始有了点月光,看得也比较清楚,终于,我们登上了一处小山坡,远远的,我们能看到绝命林了。 然而,让我们感到有点诅丧的是,居然还看到了有几点好象是电筒的光点在晃动!难道梅弄的人已经在那儿守着等我们? 我们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商议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王医生说:“不用怕他们,如果是梅弄的,我能摆平他们,如果不是梅弄的,你们能不摆平他们?”鸡公白说:“我一个人就能放倒他们!” 但是,我仍是十分担心,不想在这地方浪费不必要的精力,于是问王神医:“梅弄的人与你很熟吗?”王医生说,告诉你们吧:“护宝家族的人到今于也分两派,有死硬的护宝分子,他们是一条道上走到黑,坚持里面的东西不能碰,这类人最难对付,也有的想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发点财,还有的与我一样,认为东西放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要拿出来造福社会了。然而,他们每一代人,掌握着这宝藏机密的都是死硬派的,不过,他们从来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我的祖先对他们有恩,王信当年出资买地安葬了他们的先人,也出资让这一批人在这里安家,他们倒是恩怨十分分明,并没有胡乱害人的。” 既然这样说,我们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进林子的道路就这么一条,我们必须闯过去。 但是。此时,一条白影从我们的身边掠过,象箭一样向前面飞射了过去,一下不见了踪影! 胡雯开始觉得脚下沉重,颤着声音对我说:“看来第一方案不能用了,现在外面都是这样,我们几个又是老,又是女的怎么敢在外面这里逗留?”张民兵也担心地说:“是啊,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哪里都不安全,索性我们也进林子吧!” 我想了想,说:“好吧,按第二方案行动!” 绝命林,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奇怪的是,刚才见到的那几点光不见了,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鸡公白拍了拍我的肩,我看了看他,他用手往我们身后一指,我一看,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胡雯回头一看,惊叫了起来,连晶晶也忍不住往我的身后躲了起来。 我想看清楚这个到底是谁,便向前行了两步,想不到她却后退了两步,我问道:“你是谁?”她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你是不是杨佳佳?”她仍然没有回答,我拿出手电筒往她的脸上照了过去,但是她的头发已经把整张脸盖了大半,看不清楚,鸡公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想把她拿住,但是那女人却象飘起来似的向后移动了相同的距离,速度之快,实在让人感到意外!我心里有底了,对鸡公白说:“快回来,她不是坏人,她是来帮我们的,我们应该感谢她,她刚才把这些人吓走了,现在大家开始检查装备,准备进山!” 我们一行八人,不,现在已经是九个人了,那个白女子仍在后面跟着我们,我们走,她也走,我们停,她也停,从来不让我们去接近她。 我们走进了那绝命林,为了安全,我们打开了手电筒,几把电筒照得那条路十分清楚,我们清楚地看地下有一些凌乱的脚印,想必孙阳他们也是从这里进去的。 我问王医生:“孙阳他们有多少人?”王医生说:“足有十四五人,清一色的小平头,还有一个头发长长的》”我想那个可能就是林凡了,我告诉王医生:“那个林凡是一个盗墓贼!” 王医生说:“可能是吧,反正他们是昨晚就进去了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出来,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我们走到了那个小坡,这段路与外面是离得最近的,也是相对安全的一段路,我对大家说:“大家要小心了,从这里下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旦发现自己有问题时要即刻通知大家,千万不要独自行动。” 但是很奇怪,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发现! 终于,我们走到了那条独木桥,我带头走过,胡雯是第二个,只见她十分敏捷地跨了过来,倒是晶晶有点提心吊胆似的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在那边一手把她接住,其它人也走过来了,这时,我看了看那个白衣女子,正在那边看着我们我们,我们一走过,她只两步就走了过来! 一过桥,王医生即拿出一包粉末,走在前面撒,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知道王医生是在驱逐那些蛇,仍是非常奇怪,一点也没发现异样! 王医生在前面做了一个停下的动作,我也发现地下有很多很凌乱的打斗痕迹,而且,我还发现了两把西瓜刀,一把已经弯了,一把上面粘满了污血!我小声对大家说:“大伙小心了!”并组织大家围成一个圆形,向湖哪边移动,鸡公白的散弹枪则拿在手上,他的任务是殿后,但他对着那个白衣女子,心里很不舒服,突然鸡公白对我说:“她,她对着我笑!”我说:“那就好了,说明她对你有意思了,我们快一点前进!”鸡公白在后面说:“我才不会喜欢她,她又不说话!” 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那个湖边,所有人都让这景色震惊了,张民兵说:“太美了,太美了,简直不敢相信,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呢!造物主真的很伟大。” 我则找到了鸡公白上次做记号的地方,说:“我们先游过去,一旦有什么事,就扯绳子,上面的人就把我们拖上来,我与鸡公白先下去,如果发现没问题,朱明再下来帮忙,其它人则在岸上等我们。” 这时晶晶说:“我也要下去!” 我说:“不行,下面很危险,你一个女子现在不适宜下去,如果安全的话,你与朱明再一起下来。”晶晶很不高兴:“我才不会怕呢!我是学校的游泳冠军!” 说着,我拿出了那几套潜水衣裳与氧气筒,穿戴好了,背上背囊,鸡公白也穿好了,晶晶与朱明也在穿,安排一切妥当,我看了一下手表,这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二十分了,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我开始下水,噢!那水真凉!在这种深秋的时候,在这一座山里,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凉,但是,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哗的一声扑下去,鸡公白更是夸张,他做了一个跳水的动作从一块石头上跳了下来!我们二人正向那既定位置游过去的时候,听得后面通的一声,又有一个人跳了下面,我回头一看,正是那白衣女子,她像一条鱼一样游过我的身边,一抬头,我看得清清楚楚了,正是杨佳佳!这回她带着头游了过来,我对鸡公白说,跟着她!岸上传来晶晶的声音,你们小心点!过了一会儿,只见杨佳佳一头沉了下去,我们也跟着她沉了下去,打开了头上的潜水灯,照得水底十分清晰,这里的水实在太清了! 那女子带着我们,她好象不用呼吸似的在前面游动,不一会儿,我与鸡公白发现,那女子在我们面前的一闪,不见了!糟糕!我们是不是中计了?我对难公白做了一个上升手势,想升上湖面,但是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吸了过来,我们身不由已的快速向一个地方移动,好象是旋涡!我拼命拉动那根绳子,想让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上来,但是,那条绳子在这一刻却不知怎么搞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仍是继续让那股力量吸了进去,转眼间,鸡公白的身影从我的视线中逐渐变小! 这种时候,我反而十分冷静,如果是地下的洞穴,我必死无疑,我在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用手抱住的东西,忽然,我看到鸡公白游了我过,我大惊,是不是他也让这股力吸了下来?连忙向他做出不要过来的手势,他手里握了一把伞兵刀,做了一个切绳的动作,这小子,把绳子切断了来救我的,我一阵感动,但是,在这时,我们都没有了可供依靠的东西,我伸手拉住鸡公白的腰带,他也伸手拉住我的腰带,两人同时同那股力量拉动,这时,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相当大的洞口,那股力就是从这里而来的,我想伸手抓住洞口边的那块岩石,但是那儿滑得厉害!没有抓住就吸了进去,里面一遍漆黑,我们头上的那盏灯好象同时熄灭!什么也看不到,这时,那速度似乎更加快了,如果在这种时候,有一块石头或者什么凸出来的话我们会被劈成两半的,不过,我也想,这么快的水流,会不会就是通向这里的地下河的?突然想起老和尚的那个团的那个山洞,曾在那儿发现过地下河,这里会不会是通向那个地方的呢? 速度越来越快,我晕了过去。 第五十章 走回元朝(一) 过了不知多久,我发现有人在摇我的身体,睁开眼睛一看,一股剌眼的阳光照射得我的眼睛发痛,似乎是鸡公白在叫我,我缓缓地坐了起来,眯着看眼看了看,果然是阿白,我们已经坐在一处水边的草地上,看样子,已经过了一夜。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 鸡公白说:“不知道啊,我们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他用手指了一下让我看,果然,那个地方源源涌出暗涌,整个湖水清彻见底,难度,这里仍是女儿湖?我把背囊解了下来,打开一看,还好,这里的东西仍在,而且这背囊相当防水,里面的东西湿得并不厉害,我想,张民兵他们在那边怎么了?整整一夜时间在哪边不是很担心我们吗?于是我拿出那个电话,给王医生拨了过去,通了,王医生问:“你们现在怎么了?没有看到晶晶?” 我问:“晶晶怎么了?”王医生说:“她看到你们的绳子断了,也跳下去了,到现在还没看到她,你们没见到她吗?”这时,我看了看暗涌的那个地方,果然,晶晶象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往上上冲!向我们这边游了过来!哎呀!这姑娘水性真好!我忙对王医生说:“看到她了,她过来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王医生说:“没怎么样,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你们呢!” 我说:“好的,你们要小心一点,白天那儿应该会好一点。” 只见晶晶游了过来,我伸手把她拉了上来:“你怎么也来了,不知道这里危险吗?”她说:“看到你们绳子断了,人又没有上来,人家着急嘛!” 我还来不及开口,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一个林子有人在哭!谁在这里哭?我突然想起了杨佳佳,便问鸡公白:“你有没有见到那女鬼?”鸡公白摇了摇点,我掏出那支驳壳枪,悄悄地向那哭声传来的地方靠近,原来是一个女子在那里哭着,走到近时,那女孩子吓得不轻,“啊!”地叫了出来,起身要走! 鸡公白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孩的手,我大叫一声:“杨佳佳,我们是来救你的!”那女子惊了一下,才逐渐平静了下来,抽泣着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把我捉来这地方的吧!” 我让鸡公白放开她的手说:“你别害怕,不是我们捉你的,等有空我们会慢慢地告诉你,是你爸爸肥东叔让我们来找你的,别误会了。”这时那女孩子才止住了哭,转身呕吐了起来,吐出了一大堆秽物!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儿哪里有什么宝藏?这里仍好象是那个湖,但周围的景物却大不相同,树林也并不都是那种参天巨木,而是一些普通的树与杂草,什么路也没有,还有山顶上的树早让人砍了,我们把身上的那些氧气罐之类的东西及那套潜水衣脱了下来,找到一个好认的地方藏了,然后,与鸡公白、晶晶、佳佳四人一起向山顶爬上去!想不到那个佳佳十分骄气,又说脚痛,又说没球鞋,一个劲地说辛苦,我只好叫鸡公白只好拉着她向山上走,上到山顶,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只见这里丘陵起伏,山势苍莽,山下有一个很大的湖,湖边有几间很古老的房屋,环境确也十分优美。 突然,我们同时发现,前面有几个古代装束打扮的女人从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叫:“不好啦,蛮兵来啦!”那样子十分真实,我笑了:“他妈的,谁想到来这个地方拍戏?”晶晶也看了:“好象是拍电影,你看,后面还有人骑着马在追哩!”鸡公白则说:“他们在哪里拍,我也下去看看。” 我倒是没发现摄影机摆在什么地方,便说:“不要理别人的闲事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但是,杨佳佳说:“我一定要看,说不定导演看中了我让我做个女二号,我就发了。”一定要鸡公白带她去看,鸡公白说:“别胡闹了,要去看你自己去看,我们没那个时间陪你去看。”那杨佳佳缓过气后,展现出了刁蛮女的形象:“好,是你说的,你以为我不敢去看啊?我现在就去!”说着,真的自己走了下去,我但心她会有危险,便对鸡公白说:“你就陪她去看一看吧,快去快回,李老他们还在山那边等我们呢!” 说着对晶晶说:“你想去也跟去看吧,我想留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昨晚过那条隧道累坏我了。”说着我在地下趟了下来。 晶晶说:“我才不去看那种低级的东西呢,没层次!”我刚睡下,几个古装农民打扮的人往山上跑:“快点走啊!蛮兵来了!”“真他妈的敬业!”我说道,这边啥摄影机也找不到,来到这里还这么逼真地叫嚷!晶晶吃吃地笑了起来:“就是应该这样嘛,否则我们以后掏钱看的时候心理怎么会平衡?” 说话间,只见那几个演员跑了上来,还一直往那边山下跑,我坐了起来,看着那们那汗流浃背的样子说:“看来,累的永远是这些群众演员,那些当主角的肯定现在叹茶喝咖啡呢!” 这时,一个元代将领装扮的军人骑着一匹马追了上来,他后面还跟着二三十个兵丁呼叫着,那将军的那匹马在山路上走得并不快,他一个劲地用那马鞭打那匹马,但这时那马却是不肯走,而是张开了后脚,要拉屎!原来马也有忍不住内急的时候,逗得我哈哈大笑,晶晶也在一旁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听到我们的笑声,那军人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一脸的胡子,化装水平真的还不错,只见那将军怔了一怔,看了看我们,他后面的那些兵丁也在看我们,好象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马儿拉完了屎,迅速向前冲了几步,那将军差点掉了下来,我看到这滑稽景象,笑得肚子都痛了! 这时,那将军把那马扯住了,向着我叫了一声:“大胆刁民,作此古怪装扮以为我认不得?快把粮食交出来!” 说着打那马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呼的一声,一柄铁枪指住我的脖子!我笑着推开他那把枪,说:“老兄,我们没有进镜头吧?” 那将军怒道:“什么镜头不镜头的,再在这里耍赖,小心你的人头!”那柄铁枪又指着我的脖子。 “得了得了,别这么认真了,我没时间与你玩呢,是了,你们演的这一出是不是成吉思汗?还是铁木真!”我说着,又把那铁枪推开了。 “大胆,你这贱民敢直呼圣祖名讳,老子今天宰了你!”那将军说完提起那枪刷的一声向我剌了过来,好象玩真的似的,我一边闪一边说:“再试试。” 那将军连续剌了好几下都剌不中我,这时,晶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他们好象不是在演戏,好象是来真的!” 我说:“不会吧,难道我们回到了元代?”晶晶说:“是的,你看他们的手部起了老茧,一般做演员的不会是这样的,你再看那些兵丁的衣服,都穿得很旧了,并不象是做旧了的那种戏服,而是古代的那种棉布制成的,还有他们头上戴的那些毛皮,都是真的,一般做戏的都是用仿皮做的。而最重要的,你看那军官的手上戴的是什么?是人皮手套!” 经晶晶一说,还真有道理,我于是向后跳了出来,拉住晶晶大声骂道:“狗畜生,看到老子都不下跪,是不是活腻啦!” 那将军一怔,问道:“你是何人?”我吓唬他:“连爷爷我也不认识,你的官有多大?”那将军说:“悍登雷烈将军麾下粮草官从八品部将阿孛木贴儿!”我扑的笑了一声:“他妈的如此一个小小的从八品货色也敢对我连剌数枪,我乃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副将正三品扩可威都!”我从背囊上取出那个半圆形的铜印,往他面前一晃:“这是我的印信!我今天易装前来剌探乱党反贼情况,你却敢对我举刀弄枪?”我深知晚元皇帝与太子两派之间的矛盾,遂乱说了一个名字吓他,谅这种小角色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官。 我一说完,那将军即刻下马单膝跪下,右手放在胸前,连声说道:“末将有眼无知,冒犯将军,请将军恕罪!”那班兵丁也跪了下来,连声求饶! 第五十一章 走回元朝(二) 第五十一章走回元朝(二) 我觉得暗暗好笑,便说:“算了,看在你不认得本将军的样子,我就不计较了,这里的村民很穷,没什么粮食,我已查清楚了,你们到饶州路那边去找!” 晶晶拉了一下我的手,那眼睛告诉我,别把事情搞砸了,我于是对他们说:“滚吧!”那个阿孛木贴儿忙说:“多谢教诲,多谢教诲!还望将军回去后告诉太子,快点派兵来救我们。”转身骑马要走,我说:“回来!”吓得晶晶又拉了一把我的手,只见那将军转过头来,低头向我抱拳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分付。”我说:“这里的地方名你熟一点,这里是什么地名,现在是什么时候?”那阿孛木贴儿说:“这里叫欢乐谷,现在是上午巳时。”我说:“我不是问今天是什么时辰,是问现在是大元几年?”那将军答道:“现在是至正二十三年八月!”我说:“好吧,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走吧,注意啦,外边有很多反贼,你们要小心一点。” “感谢将军关心,末将去也,”那元将带着那些兵丁走了! 这时,鸡公白拉着杨佳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道:“他奶奶的,他们玩真的,还是黑哥厉害,不动刀子就吓跑了他们。” 我问:“你都看到了。”他说:“看到了,刚才我们跑下去的时候差点让他们捉住了,这帮子人竟是玩真的!”我说:“不是玩,是真的,我们回到元代了!” “什么?你别搞笑,回到了元代?我看你刚才还打电话给王医生呢?在元代能打电话给王医生的吗?” 我说:“是的,是可以的,声波穿越六百多年的时间打到他那里的。” 鸡公白说:“不可能吧,声波能穿越六百多年打到未来?这个也太玄了,不会吧?”晶晶说:“阿白哥,是的,我们的确已经回去了元朝,你不要再怀疑了。” 我说:“我们现在只能开一台手机,你们的手机上的电池都拿出来,这是为了省电,现在是没地方充电的了”晶晶马上拿下背囊取出了手机,把手机的电池摘下,鸡公白也把自己的手机电池拿了出来,现在,就只有我一台手机会响了,晶晶问我:“要不要把我们现在的情况告诉一下他们?”我说:“现在还不用,看看情况如何再说。” 这时,我的电话却响起来了,我一看,正是张民兵打过来的电话,他问:“怎么样,找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我说:“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正想办法回去。”他说:“再找找吧,不会找不到的。”我说:“你把电话交给朱明听一听。”朱明接过电话,我问:“阿明呀!你是是魔术师,又是术士,看看有什么办法从过去去到未来,从未来回到过去?” 他说:“有办法啊!找台时光穿梭机不就行了吗?”说完在电话那端笑,我也苦笑着说:“好吧,我去找一台时光穿梭机试试。” 我对他们几个说:“我们走吧,从我们来的那个地方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儿水流太急,没人能从那儿逆流而上的,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出口。” 那杨佳佳吓得哭了,说:“如何是好,我要回家,这里很荒凉,我要回家!” 我说:“行啊!你要回家可以走回去,现在香港那儿是一个乱树丛生,荒凉得人影也不多个的小荒岛,连名字都还没有,只有几十个土人住在哪里恕毛饮血呢!”那佳佳啊了一声,拉住了鸡公白,不敢再说话。 我带着他们往山下那几间房舍那里走,走到湖边,见了一块大石,正是我们来时鸡公白从那儿跳下的那块大石头,李老他们现在就站在六百多年后的这里,六百多年后这里危机四伏,而现在这里则什么也没有,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时,那些村妇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仍十分不放心的东张西望,走过我们身边,他们不禁觉得十分惊奇,就好象我们是外星来的一样,其中有一个胆大点的走过来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们是胡寨来的。”那个人摇了摇头:“胡寨?在哪里?”我说:“就是此山外面不太远的地方,大约在三四十来公里的路。”那人笑了起来:“这路还分公与母吗?” 我也笑了,对了,这里是元代,他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便问:“乡亲,这里现在不是已经是大汉的天下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些蛮兵来犯?” 其中有个长者说:“这些都是走不出的元兵,留在本地当土匪,经常跑下来抢粮食!我们都恨透他们了!”这时,我突然想到,现在是至正二十三年八月,不正是朱元璋与陈友谅决战的日子吗? 于是问那老者:“你们知道鄱阳湖正在大战吗?”那老者说:“也知道也不知道啊,外面天天在打仗,我们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地方在打仗了。我们很少走出山去的。山外面的人也很少进来,我们就一个族人住在这深山老林之地,想避开乱世,想不到,蛮兵仍是找到了我们这里抢粮食来了,唉!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要活着真不容易。” 那老者与我们说着,好象很熟了的样子,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家,拿出家里仅有的一包米,要煮饭给我们吃,我忙说:“不行,我们不能吃你们的东西,这粮食太宝贵了,如果我们吃了你们的,你们就要挨饿了。” 好多村民围了过来,问长问短,有几个女的在指指点点晶晶与佳佳的衣服,一个劲在偷笑,原来,晶晶与佳佳的衣服都是有花纹的,那种花,在古代还没有见过,女孩子就是爱时尚。然而我也发现,这村里居然很少男人,于是便问那老者,村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 那老者说:“唉!都让人捉去当兵了。这年头,哪还有几个男的在村里,剩下来的都是我们这些老弱妇嬬,劳动力都走了,我们的日子也确实难过啊!”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汉子,问我们:“你们是山外进来的,知道鄱阳湖那边的情况怎么了?” 我一下子说不出来,晶晶说:“我们是想过去看看的,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呢!” 我对他说:“你是猎户吧?”他说是的,我说:“要不你带我们到那个地方看看好不好?”此言一出,全部人都摇头,说:“那儿兵荒马乱的,去那儿万一让流矢击中就完了!”但是那汉子说:“我看你们不像是坏人,好吧,我带你们去!” “我们现在就走!”我对老人说:“因为我们必须要知道那边的情况。” 老人说:“好吧,你们要小心啊,那些兵痞是不管你从哪里来的,凡是不同服装的均杀无敕。” 我问那猎户,从这里去鄱阳湖,哪一条路最近?猎户说,最近的路就是后山的神女岭,但哪儿也有很多些野豹、老虎等猛兽,一般我们不敢去!我对他说,走,我们就是要走那条路,叫上鸡公白,并安排晶晶与佳佳在老者家中先住下。 那汉子叫胡一,是村中最出色的猎手,那老者叫胡忠,是村中的族长,胡一带着我们,他跑得很快,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座林子,他低声说道,看到那只花豹了没有,它速度很快,一下子能把人咬死,箭一般一箭却射不死它,等你发第二箭时,它已扑到你的身上了,你千万别碰它,我说好的,估计了一下距离,足有七十来岁,掏出那枝驳壳枪,并没有信心一枪能打中它,于是悄悄地摸了过去,这时,胡一却一个劲向我做手势,让我回来,在约二十米的时候,那头花豹已经发现了我,只见它把头一抬,好象猎物要送到它的口边一样,这时,胡一呼叫了一声:“快走!”一把钢钗掷向那花豹,却没有掷中,那花豹伸了一下舌头,向我们猛扑过来! 第五十二章 胡旱厌战 那花豹一辈子都没有遇过这么厉害的武器,我抬手对着它的头就是一枪,“啪——”那豹子马上跌了下来,蹬了几下脚,死了,胡一见到我们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十分崇拜我们,带着我们往更深的地方走了进去。 傍晚,我们已打了一头野猪、三只花鹿,一头金钱豹,胡一想把这些东西带回村子,便说:“从这里向下面走,再走上十几里路就是鄱阳湖了,我就不去了,村里的人还在饿肚子呢,我要先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我对他说:“好吧,你先回去,我们的那两个女人你们要照顾好!”胡一说:“她们如有一条头发不见了,你就找我算帐!” —————————————————————————————————————————————————————— 果然,这里就是鄱阳湖,湖面上战船林立,一场恶战正打得如火如荼,杀声震天,战鼓声,呼叫声,兵器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这么浩大的古代战争,我是平生第一次看到,那种恐惧感立即遍布我的全身! 这时,一队步兵在岸上向我们奔跑了过来!我一看,看到那兵丁均穿着汉人服饰,便对鸡公白说:“你千万不要冲动,一切等我来应付》” 鸡公白说:“那当然了,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只见那队兵丁从我们身边走过,也不太理会我们,只是有几个人好奇地看了看我们,突然,前面骑马的那个叫了一声:“停!”全部人都停了下来,那骑马的走到我们的身边打量了一下我们,便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如此装束?” 我说:“我们是从湖南那边逃难过来的,途中遇上了一股元兵,他们把我们捉住,给他们的衣服我们穿,并剪去了我们的头发,要我们做他们的苦力,我们是从他们那儿逃出来的。” 那兵说:“怪不得我看你们怪怪的,这里打仗,你们最好跑远点,别在这里看了,万一有流矢飞来会射死人的,知道吗?” 我说:“谢谢官爷,不知官爷是哪路人马?”那兵说:“我乃玄侯麾下步将张二!”说完,策马而去! “玄侯?这是个什么官?”鸡公白问我,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个玄侯呢?好像并没有听过,元史也没有这种侯名,于是我追上那队兵丁,问,请问:“玄侯是哪一位啊?”一个兵丁笑着说:“我们玄侯你也不知道,真是个乡巴佬,我们玄侯就是鼎鼎大名的胡旱将军!” 胡旱?胡旱是玄侯?这时,我突发奇想,倒不如我们现在去见见此人!我说:“我们找玄侯有事,你们带我们去见见他好吗?”那骑马的步将张二说:“好!我们侯爷最喜欢交朋友,就带你们去见一见他!你们跟着来吧!” 我们来到了一个树林,这里的布置十分诡异,从外面看不到这里有什么,全是大树,但是一进去,则别有洞天,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过一个地方都要叫口令才可以通过,张二带着我们直往一个大帐走去。门口一个士兵叫道:“站住,有什么事?” 张二说:“有两位朋友想见一见侯爷!请你通报一声。”那卫兵走了进去一下就出来了:“侯爷请你们进去!”我们跟着张二走了进去,里面那人,就是胡旱!只见他一身道袍,正坐在那儿看书!见我们进来了,便叫张二出去。 然后,请我们坐下,说:“我就知道今天会有朋友到访,所以哪儿也没去,就等你们到来。” 我说:“都说侯爷神机妙算,果然名不虚传啊!”那胡旱笑了笑说:“别信外面人乱说的,哪有什么神机妙算的,人算不如天算啊!”说着,念了一首偈:“新人不见古人面,古人就在你眼前,古人未曾见新人,一见新人头就晕!”念完哈哈大笑。 我倒是心中一颤!难道胡旱已经知道我们是来自于未来?还来不及想,外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有个传令兵飞速跑了进来,“报——汉王有令,令胡侯即发兵前往战场!” 胡旱接过那道令牌说:“知道了,你走吧。”说完坐了下来,对我们说:“别慌,没事的,喝茶喝茶!”我喝了一口茶,那茶味直苦得我皱眉头,鸡公白差点吐了出来,那胡旱又笑了,说:“看到了吧,我们这种所谓的侯爷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我有点不解地问:“侯爷为何要喝这种茶?”胡旱说:“现在的形势,就象这种茶一样,苦啊!我起兵反的是元,却不反我汉民族,现在要我们兄弟相残,能不苦吗?”说完暗自伤神。 我陪着小心地问:“侯爷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是来自何处的?”他才又笑了笑说:“如梦如幻啊!我胡旱也算纵横四海,阅尽人间百态,今天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准备晚饭,今晚我要与两位新朋友喝酒!是了,还没请教两位大名呢!”我说,我叫周小黑,这个叫做李大白。 哈哈哈!胡旱又是一阵大笑:“黑白双煞,真合吾道!好,好,好!” 晚饭是一大盘的马肉,没有菜,只有酒,胡旱给我们每人倒了一大碗酒,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先不要管外面怎么了,我们先喝个痛快!”一口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那种豪气,要是在六百年后,没有人敢与之对饮,我也一口气喝下了那酒!哗,这种酒真烈,那一股酒气直冲我的脑门,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胡旱说:“周兄,你远途而来,一定要喝多一点。”说着又给我倒了一碗酒。我发现,装酒的那个埕只是粗陶制作,便问:“胡大哥,噢,不,侯爷,您装酒的埕为什么不用青花器?”那胡旱说:“我喜欢听到别人叫我胡大哥,侯爷,什么侯爷?虚名而已,过了今晚,侯爷就是罪人了!你们说什么青花来着?” 我说:“就是那种用蓝色画成图纹的青白花瓷,与您做的那副在星源祖殿打供的花瓶香炉一样的那种。” “怎么用得起啊!那东西贵得要命,做一个青花器的钱可以供一棚兵吃喝一个月!”胡旱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做过这么一副东西?” 我说:“这套东西,在六百年后是一套轰动全世界的东西,你在六百年后非常出名,但是,却没有人知道您的身份。”胡旱说:“不知道就好,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问:“是了,那副花瓶与香炉现在哪里?”胡旱说:“那是罕世之宝,我把那东西交还给张文进后,却让元兵给抢了带到大都去了,他们只藏下了那个香炉!现在仍有不少元人易装到玉山寻那只炉子,张文进夫妻二人带着那个东西东躲西藏,死也不交,他就是一条硬汉!” 这时,又一传令兵叫了一声:“报——汉王有令,战况危急,速速发兵!” 胡旱说:“知道了,你走吧!”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连吃个饭也吃不安宁!不管啦,我先把饭吃了再说!”一口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说:“军中无甚好东西,好东西都让人家拿光了,只有这马肉,粗得很,你们就别嫌弃了,吃吧!”自己拿了一块蘸了一点盐巴嚼了起来,我也学着他,拿起一块马肉蘸了盐巴啃!鸡公白则一味说:“这马肉其实挺有嚼头的。” 听到鸡公白说这句话,胡旱笑了起来:“白老弟,想必你是第一次吃马肉吧,来,不客气,对于我来说,今晚吃完了这一顿,明晚能否有得吃还说不定呢!” 我问:“侯爷何出此言?”胡旱:“别叫我侯爷了,听不惯,这侯是刚封给我的,敕书还没干呢?”我不解:“刚封的?”胡旱说:“是的,刚封的,很奇怪吧?”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想我胡旱自至正十一年举事,叱咤大半个中国,为的是什么?并不是为了什么王,也不是为了什么侯,为的是把元鞑子赶出中原,还我大汉江山,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自己人打自己人!”说完,又吞下一碗酒,他已似乎有点醉意,继续说:“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自问看得很透,看得很明,为什么人心是如此的复杂?我追随徐寿辉,为的是什么?难道我就是为了这所谓的玄侯?不,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啊!”说着说着,他开始有点激动了,说:“我到底是有功还是有过?我不求名,也不求利,我求什么?我是一个道人,求的是长生不老,但是,这是成仙得道的境界,非一日两日可以做到,但是,我应该做的没有做,不应做的却做了不少,这是为什么?这是罪孽啊!”说完泪流满脸! 我说:“胡大哥如此爱国爱民,实在令人敬仰啊!” 胡旱说:“实言告汝等吧,我已不打仗四年啦!自徐大哥死后,我就没有带兵打仗了!”鸡公白问:“为什么?”他说:“为什么?因为徐大哥是打元兵的,陈友谅不是!” 他看了看我,说:“我说这些是不是很反动?如果让他们听到,他们会认为我是要造反的。” 我说:“不是,陈友谅杀徐寿辉,确实做得不厚道,太阴毒了!”胡旱看了看我,笑着说:“老弟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怕吗?”我说:“胡大哥,你不是那种人!” 胡旱笑着说:“是啊,我的确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又不能背叛大汉啊!那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说着,对外面的卫兵说:“快拿一埕酒来!”说完又把那碗酒喝了下去! 胡旱看了看我,问:“老弟怎么会到这里来啊?是怎么来的?是不是用遁术而来?”我说:“不是的,您想必也知道我是来自什么地方了,其实今天与你在一起喝酒的我们不是你们现在的人,而是六百多年后来的人!” 胡旱似乎有点吃惊,说:“我今天早上算了一卦,神明告我,来自虚空,去自虚空,不在当时,却在以后!我以为是有高超道术的人把另一个世界的仙人引到了我们这里让我相见,看来确实如此啊!” 我说:“是的,确实让人想不透,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我们会回到了这个时候与您相见!” 胡旱说:“这是一个旷世缘!我们要好好珍惜!来,我们喝完这碗酒,庆祝一下!”说着自己先把酒喝了下去!我不敢怠慢,也喝下了那碗酒,真喝得我有些发晕了!鸡公白更惨,已经醉在哪里,看着我,舌头大得话都说不清了! 胡旱继续说:“我是不会带兵去送死了,因为我手上仅有三百兵士,去也就如飞蛾扑火,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不值得,他今天早上把这敕书派人送来,就是想我去送死的,我也知道,这是不忠,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忠的人,他不是我该忠的人,我又不能反汉,所以,我早就想解甲归田,隐于山林,修道成仙,其乐无穷啊!老弟,我是被逼的啊!”说着,他又流出了眼泪! 我说:“胡大哥,您把您想说的都给我说吧,我会认真倾听的。” 胡旱说:“人生难得一知已,我那朋友张文进就是我的知已,但他却不肯从军,我现在才知道,我虽然修道多年,但却不如他啊!自汉王驾崩,我就已无心再战,手上的兵权一点一点地让人家给拿走了,到现在,我仅乘下三百兵丁,却封我为侯,这是什么意思?唉!命啊,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问:“你恨陈友谅吗?”胡旱说:“我恨!因为这种贪念太强,太阴毒的人我一辈子是最恨的,我现在是担心我们的大汉宝藏会被朱元璋抢走!那是我们大汉的命脉!是陈友谅剥夺的民脂民膏,这些东西的得到,每一分,每一钱都是带血的,可以说,我在看守着一个充满面了怨、充满了恨、充满了戾、充满了血、充满了泪的人间奇毒之物!如果此物让朱元璋得到,那天下苍生就更难熬了!” 我问:“宝藏在哪里?”胡旱说:“宝藏在我们这里!天一亮,我就会带人把这些宝藏带走,在适当的机会,我会把这些东西散布给穷苦的百姓,也算为陈某积点德!我才对得起徐大哥的知遇之恩!”说完,又一口吞了一碗酒! 我说:“陈友谅让你帮他看守这笔财富?”胡旱笑了:“他是想让我帮他看着,但是又怕我拿走了,所以派了一个副将在此监视着我呢!” 第五十三章 大汉宝藏 看到鸡公白已彻底醉得趴在了桌上,胡旱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咱大汉的财富!”拉着我有点踉跄地走了出去。 到了一块石头前面,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划了几下,那块石头呼的一声移出一个洞口,里面灯火通明,只见一个穿着斯文的人走了出来,问:“侯爷,怎么这么夜了还来查看呀?”胡旱说:“唔,我是要来查看一下的,防止有人中饱私囊。”那人脸色有点尴尬,笑着说:“嘿,嘿,我哪敢,我哪敢。” 胡旱也不理他,直往里面走,只见一车车的东西已经装得很好了,上面用盖子盖住,并打了封条,上面有一个印,就是胡旱的那个太极形的图章!我粗粗地估计了一下,这里足有上百车的东西,如果里面是金子,每车都有上吨重! 胡旱摸着这些宝贝车说:“可惜啊!可惜啊!”说着,他的眼中似乎含着眼泪:“为了这些东西,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有多少人命丧黄泉!唉——”他一声长叹,叹出了无比悲凉而凄怆的感觉,口里喃喃地说:“造孽啊!” 我在一旁,他的话也在感染着我,感到心情颇沉重,这时,那个官员走了过来,对胡旱说:“侯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全都装好了,您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胡旱说:“把这一车打开,我要检查!” “是!”两个兵丁马上拿来铁撬,撬开了那个车子上面的那块封板,露出了满满的一车东西,我不能如何形容当时我看到这些东西时的感觉,因为,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黄金,还有更多的其它的东西,象龙眼大的珍珠,发着幽光的夜明珠等,胡旱用手***着这些东西,一言不发。 好久了,他突然问我:“你们以后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以敛财为乐?”我说:“是的,人们都是这样,比你们现在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胡旱又叹了一口气,“人性啊!”说完叫了一声:“封上!”那几个兵丁马上叮叮铛铛地把那木板封好了,然后,取出几张白纸封在那接口上,胡旱掏出了那个印向那些纸上盖了下去! 印!我用手摸了摸我背囊上的那个东西,还在,怎么了,怎么了?他手上的那个与我的这个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有两个?难道六百年后的这个与六百年前的这个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还是明白了,应该是一样的,应该是同一个,因为不同的时空而出现的东西。 胡旱带着我说:“让你看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只见他带着我走到一台车前停了下来:“打开!” 当木板慢慢地移开时,我看到了一件东西,一个铁制的盒子装住,只见他打开了那铁盒,里面有一块黄色的布包住一件圆形的东西,他解开了布,把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圆形的印,上面用篆书书写了几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天,这不是那个用和氏壁刻的、秦朝的开国玉玺吗?这可是旷世之宝啊!那白色的玉质竟然一点瑕疵都没有,浑然天成的样子,并闪着微微的幽光,像是带有荧光,这让我实在不敢相信。 那胡旱说:“这件东西是陈友谅命人挖掘曹操墓里面出的东西,真想不到啊,那个卞和的东西居然我也能看到,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我拿在手上,久久不愿放下,胡旱说:“好啦,这种东西不能看得太久,因为它已有灵气,会伤人的,所以还是把它先放好吧!”说着包起了那件东西,然后,他又拿出了另一件东西,交给我,说:“打开它,看看!” 我打开了那张布,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把刀,一把很小的刀,胡旱问:“你知道这把是什么东西吗?”我一下子答不出来,胡旱说:“这把就是剌杀吴王僚的鱼肠剑啊!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花了一年的时间寻找的玄铁,经千锤万炼而成的鱼肠剑啊!想当年专诸是何等的英雄!这可是一把凝聚了古人智慧与历史的尤物啊!” 他拿过那把东西抽了出来,把几根头发放在上面,轻轻一吹,几棵头发齐齐断下!“历经千年,仍吹发得过,这是何等的宝物!”说着,目有泪光,我也不知他到底是因何而悲伤,他说:“这是从蔡襄墓里出的,当时还有一篇文章介绍这一把刀,可惜啊!等我去找这篇文章时,却让陈友谅认为不值钱扔了!” “你再看看这件东西。”他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我打开一看:“唉呀!这不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吗?”胡旱说:“正是!” 我说:“这件宝物不是被唐太宗带到了他的墓下吗?”胡旱说:“不对,唐太宗并没有把这件东西带到墓下,那是人们想象的,真正带到了墓下的是武则天!” “你们怎么弄出来的,那乾陵到六百年后,仍没有人能打得开,你们怎么就能打开了?”胡旱说:“唉!还不是造孽吗!那是陈友谅重金请了几个盗墓的用了一年的时间从武则天的那乾陵钻了个洞进去的从那和拿出来的!拿出来后还把那儿个盗墓的给杀了,真是造孽!” 我打了个寒战:“这些东西的得到,都是与盗墓有关?”胡旱说:“是的,都是从墓里出来的东西,只有墓里,才会把这些东西保管得这么好。你看,这里整车都是从墓里盗出的稀世珍宝,每一件的东西都价值连城,但是,每一件东西都是咱中华先人的血汗,这种东西,怎么能落在朱元璋这种没文化的人的手上呢?须知道,这班想当皇帝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读书的啊!” 胡旱说着,带我来到了另一室,这里只有几辆车,他说:“这些东西,就是大汉的文档,有徐寿辉的宝玺,有他们的龙袍,这些东西,记录了一个草莽王朝的兴衰,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周老弟,你看看,这张就是他今天颁给我的诏书,你看,他从一辆车里把一张纸拿了出来,你看,连绢都没有了,而是用张纸随便写了一下,你说,封侯就这么简单!哈哈哈!!!”我看了那每张纸,有几个僚草的字:朕封胡净一为玄侯,下面盖了一个印:大汉皇帝之宝。 胡旱问:“这东西要是传了出去,也可能是天下之笑谈了,我胡旱还有何面目见人!”说完,他拿了过来,往墙上的那盏灯点羊,烧了,我说:“真可惜,要是这件东西留到六百多年后,也是一件十分珍贵的文物。”胡旱说:“没什么可惜的了,人生而不知耻,枉为人,好了,夜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第五十四章 胡旱救驾 夜里,我收到了晶晶的短讯,她问我们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回复她,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挺好,让她打一个电话给王医生他们,但是她说,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马上试着打王医生的电话,可是,没有一个电话打得通,奇怪,今天刚来的时候还能打通,怎么现在就打不通了?电话里明明是有讯号的啊!难道,难道他们出事了? 不行,我急了,找出电话本,给广州的李医生也打了个电话,但是仍是打不通。打给阿勇的也打不能,全部都打不通了!但是,为什么晶晶能给我发短讯?我马上又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晶晶接听了,跟我说她们现在很安全,让我们放心,我说,我们明天就会回来,她说,她会等我们的。 胡旱与我们睡在同一个帐篷,与我们隔了一块布,但是,我能听到他在那边辗转反侧,他也睡不着,鸡公白却睡得死死的。这一夜,是那么的漫长,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到底我们能不能遇到张文进?他妻子现在怎么了,他的那个青花炉现在怎样了?还有,李老与张民兵他们怎样了?一连串的问题,想得我头痛欲裂,但是,我还是迷迷糊糊地睡去。 一觉醒来,一兵丁已站在我们的身旁,交给我们一张纸,说:“这是侯爷给你们的信。”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道:昨日相遇,实乃天意,与君一谈,意犹未尽,唯忠义两难,胡某不得不再披战袍,今天一役,某即解甲退隐,从此不问江湖事,你我有缘,且等在下一天,再与君畅饮! 我走出了帐蓬,营里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兵丁在收拾东西,便问那卫兵:“宝藏带走了没有?”那兵丁说:“昨夜带走了!”对他说:“快点带我们到战场,我来助胡侯一臂之力!”那卫兵说:“不行,胡侯爷有令,让我们保护你们!” “哪你们与我们一起前往!”我对他们说,那卫兵叫了一声是!马上召集另外几人,排成一列,一数,只有八个人,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武器装备,全是木柄长矛,刀也没有一把,便问:“你们只有这些武器了吗?” 卫兵说:“是的,我们士兵只有这样的兵器!”我问:“你们营里没有弓箭,没有刀了吗?” 那卫兵说:“武器库里还有一些,但我们是士兵,没有将军命令,不得取用!”我命令他们:“快点,每人去带一把腰刀,一把弓,一筒箭!”那些兵丁高兴地迅速向一帐篷走去,过了一会儿,全都带齐了装备,那卫兵高兴地对我说:“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打胜仗!” 鸡公白问我:“我们是不是上战场战斗?”我说:“我们是上战场,不过,不一定是战斗,必要时做点正当防卫!” 鸡公白笑着说:“哈哈,正当防卫,现在谁来给我作出判断?在战场杀了人是不犯法的。”说着,自己掏出了那把散弹枪,一边走一边往里面装弹。我也掏出了那把驳壳枪,那卫兵问:“你们这是什么?”我说:“这是一种武器,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神兵利器!? 那卫兵说:“能厉害得过火炮吗?”我一想,对啊!元代已经有了火炮,而且蒙元政府也在大量地制造这种东西,不过,火炮射出来的是石弹,于是便说:“我们的这种东西也是火炮,不过,是小火炮。” 等我们冲出了那个营子,远远地看到,那湖面火光冲天,而天色却乌云蔽日,喊杀之声,不绝于耳,我们向那火光最盛的地方直冲了过去,发现很多船只已经起火,很多人已[被烧得哇哇惨叫,更多的人跳下了水,想游水逃命,而另一方,开着一些小船的人却在拼命砍杀着那些落水的人,并向他们射箭,那卫兵对我说:“落水的那些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战败了。” 这时,我们能清楚地看到,有几只开得飞快的大船,从那火光熊熊的船群中冲了出来,而这三只大船的后面,则跟着无数只小船,纷纷向前面三只大船放箭,一时间,这三只大船被数十只小船团团围住,那三只大船上的人拼命地划着船,想把这此围着他们的小船撞倒,但是,这些小船灵活得很,不论是怎么撞,都能很轻松绕过去,我想,极可能这三只船里便有陈友谅,他是乘这三只船逃走出来的,我倒是要看看历史上写的陈友谅是怎样让流矢击中的,正认真的看着,发现中间的那只船的船窗是用黄布当布帘的,而且,那艘船上面人明显多了一点,有几个人站在船顶上的指挥台向下面放箭,很可能,那只船就是古人说的中军,很多小船上的人也许知道那只就是陈友谅的中军舰,故那船身上中的箭也特别多,这时,那些小船突然一阵骚乱,有几只船竟然渐渐地沉了下去,那些朱元璋的兵一个个地翻下了水,水下突然涌出了很多人,正在斫杀那些下水的明军,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那些小船开始向后撤。 就在这个时候,我真的见到了历史性的一幕,那船窗真的打开来了,有一个人从那窗口伸了个头出来东张西望,我远远的看去,这是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只听得他高叫了一声:“玄侯,打得好!”这时他的头伸得更出来了:“啊!”只见他叫了一声,一头趴在了那窗口上,那头部有一枝箭从前面直贯脑后!这个真的是历史上记载的陈龙谅!他真的就是这样死的!这时,汉兵一阵涌动,拼命地把那船摇向岸边,那些小船上的人一见,即大叫:“杀死了陈友谅啦!陈友谅死啦!”一时间,欢声四起,而且,后面增援的船越来越多,那些后撤的小船又掉过头来向这边追赶,这时,有几艘汉兵的船飞速地开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高叫:“快,你们先走!”他带着一班汉兵掩护,而那那三艘船则飞一般冲出重围,往湖口冲出,胡旱也从水里叫了一声,跃身飞出水面,哗啦啦,一声,那几百个兵丁纷给从水里游了回来!迅速集结,“撤!”胡旱一声令下,全体兵丁涌着那个胡旱快速向山里逃去! 这时,朱元璋的明军也上了岸,向这边追了过来,很快就要走到我们的面前了,我高叫一声:“快走!”跟上胡旱的部队,一直往前冲,但是,情势十分危急,明军就要追了上来,那些箭呼呼地落到我们的脚下,从我们身旁飞了过去,有好几个士兵中箭倒地,鸡公白拿出散弹枪,嘭嘭嘭地向后面连放几枪,无奈距离太远,散弹枪的射程根本上就够不着,鸡公白对我吼叫:“你怎么还不动手,开枪呀!” 我说:“我无意改变历史,而且他们的箭也没有射中我!”那鸡公白直骂我是书呆子。 这时,只见胡旱从前面策马跑了过来,一低头,从地下抓起一把沙子,放在手上,念了几句咒语,左手在右手上面划了几下,往明军一撒!一堵仿佛坚不可摧的墙挡住了那些明兵的去路,胡旱叫我们:“快!那东西维持不了多久!” 汉兵中,有相当多的伤员,他们的手上身上脚上有的有刀伤,有的有箭伤,行动并不快,但是,明兵却从四面八方追了过来,我们看见了前面一股明兵,从我们队伍的侧面切了进来,又是一阵撕杀,汉兵已经狼狈不堪!这时,一个明兵冲到了我的面前,我正想给他一枪,那个保护我的卫兵呼的一声把那人削了下来,而鸡公白则向着几个人近距离地打出了四枪,那几个人应声倒地,那股明兵让这种武器吓呆了,纷纷后退!只见鸡公白拿出一个手雷,一把把那引信给抽了出来,扔到了那班明兵丛中!轰的一声,那班明兵倒下一遍,其它的明兵大叫,快走!全部撤了下去!我叫道,你哪来的手雷?鸡公白叫道:“从朱明那里偷来的!” 这时,胡旱在前面大叫:“布箭阵!”一百多个弓箭手即在前面一字布开,只见前面有几百个兵丁向着这边走来,高叫,别放箭,别放箭,我们是张定远将军的属下,游水上来了! 原来是汉军冲散了的部队,一路上,在鄱阳湖边,又陆陆续续地遇上了数股汉兵及一些散兵游勇,加起来,也有五千来人,然而,这些兵丁多数已疲惫不堪,战斗力大减! 胡旱带着这队没多少战斗力的队伍艰难地前进着,但是,这时,各路的追兵已逐渐靠近汉军!胡旱部危机四伏。 胡旱策着马,绕着部队四周走了一圈后,命令:“马上前进,不得再作停留!否则,必定全军覆没!” 那些伤兵,那些老兵,叫苦连天,有的甚至坐下来不肯走了。 第五十五章 血战常遇春 队伍艰难地向前面移动着,那些年轻力壮的扶着那些老弱残兵,不时遇到一股股的明兵,伤亡十分惨重。 步将张二对胡旱说:“现在这种情况,硬要他们走,也走不动了,留下来又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地让他们休息一下,作一点调整,就算等一下战斗也增加一点胜算!” 胡旱想了想觉得他也说得有道理,再看了一看周围的地形,左边是一座小山,山后面是一道绝壁,正是没有退路的那种死路,他又看了看队伍,长叹一声,命令迅速走到左边的小山上休息,并检查装备,把军中尚有战斗力的兵丁抽了出来,分成四路中队,前后左右围住,组成了一个方阵。 这时,已是下午黄昏时分,那天是特别的阴沉,湖面上的战船仍残留着一簇簇的火。 看着起火的船,胡旱的双眼却是一点泪也没有流下来,脸色十分阴沉,只见他从背上拿出一个葫芦,喝了一口酒,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如果等一下打起来,你们就带着人从这山后的一条山洞撤进去!” 我忙说:“我没有带过兵。”那胡旱也不理会我,把那几个步将找来,说:“等一下如果我与明军打起来,你们要听他的指挥!”说着把一面小旗交到我的手上说:“旗在人在,旗倒人亡,老弟切记切记!”我说:“为何不施一点道术,把我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胡旱说:“天命难违,而且,在这种时候,在这种环境,道术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时,一股沉沉而杂乱的脚步步声与马蹄声传了过来,胡旱拔出他那两把刀,高叫一声:“准备战斗!”这时,只见一队兵马来到了山下,为首的是一员大将,骑着一匹红色的骏马,穿着红色的战袍,里面裹着黄色的铠甲,后面有一个旗手高举一枝大旗,上书“常”字!正是明军的大将常遇春! 胡旱拉了一下我的手:“贤弟,拜托了!”说完,飞身上马,带了几个兵丁直奔山下!我命令,全体人员马上伏下,把旗插在地上!所有人不敢出声,那些老兵不解地问:“为什么?伏在地上如果他们冲上来,我们不是等死吗?”我命令鸡公白马上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怎么用双手从地上匍匐前进,几个部将马上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命令全体兵士马上爬了一下,我则蹲在一边向山下望。 只见胡旱已经站在了常遇春的面前,对常遇春说:“常将军,现在好威风啊!” 那常遇春说:“胡大哥,念在故人的份上,你就投降吧,别作无谓的反抗了。” 胡旱说:“对于我来说,并不存在投不投降,只因暴元无道,我才会起兵的,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我早已无心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你看,我只一个人下来,你杀了我吧!放过他们!” 那常遇春说:“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们肯投降,我们一定会优待你们。” 胡旱则说:“常将军,看朱元璋也是一个无道的小人,他杀了多少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对我们说一套做一套,说会放我人的人,说会帮助我们受伤的兵丁治伤,其实后来又把这些人给杀了,实在比陈友谅还要阴毒!我会相信这一套吗?” 那常遇春说:“如此说来,我也只能说,各为其主,无能为力了。”说完向后面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但是胡旱叫了一声:“且慢,常将军,你看看山上的人,都已累得不成样子了,都睡了下来,而且大多数是伤兵,你要打赢我们及杀掉他们,决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早就听说你曾在少林学艺,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在下不才,自懂事以来,也不曾有人打赢过我,在下想向将军讨教几招。” 那常遇春哈哈大笑:“我早就听说胡先生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会道术,在下也曾接触过几个道人,武当的张三丰在下也曾识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玩也好,能遇对手是一件乐事,先生请!” 看着他们就要比试了,我拿起那枝小旗,向后面挥动了一下,五千多人同时向着山后匍匐前进,我则走在后头,鸡公白这时却不肯走了,他仍在看着胡旱与常遇春的决斗,眼看着几千人已爬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做了一下向上的动作站了起来,低声命今,放轻脚步,迅速前进!这时,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大山,古木参天,我们走了进去,这时,只见胡旱策马冲了过来,大叫:“他们识破我们的计谋了,快跑!”军中一阵骚乱!我往上一看,这山真是高得吓人,带上这么多的伤兵疲士,已是绝路一条,就算是正常人要爬过这一个带有绝壁的山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于是,我这时做了一个决定,把手的小旗挥了一下,做出一个伏下的动作,高叫:“每人找好树木做掩体,弓箭手,迅速组成箭阵!”这时,手上有弓箭的都冲了上前面,迅速蹲下,张弓搭箭,我一看,这里足有二千多人,也能抵挡一阵子了,阿白跟在胡量旱的马后面,他不时地向后面的追兵开一枪,还一边走一边上子弹,那样子一点也没有害怕似的,反而觉得很好玩! 我大叫:“阿白,快走!快回来!”那难公白也不理我,而是一边一边装弹,只见他又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明军放了一枪,那明军倒下,其它的人也不敢离他太近,胡旱跑了回来,问我:“你们怎么不走?” 我对胡旱说:“胡大哥,现在还能跑到哪儿?”胡旱四周看了看,长叹一声:“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我对他说:“旗子还给你,由你来指挥。”他说:“不,老弟,你来指挥,我到后面看一看,找一找那个山洞,有没有地方可以走。”说着,拍马走了。 这时,鸡公白也回来了,那明兵已和汉军近在咫尺!我一举小旗,高叫一声:“放!”一阵箭的呼啸声,明兵倒下了一排,其它的则纷纷往后走,那常遇春也让箭压住,返身后退,汉兵这边似乎来了点勇气,也打出了一点威风,好几个老兵大声叫好!我则开始有点担心了,等一下这箭用完了怎么办?这时,常遇春的队伍也向这边放箭,我大叫:“迅速找树木掩体!”常遇春的箭一点也没有伤及我们这边的人!我命令:“后面的人快点捡起那些箭送上来!” 这时,常遇春在放了一通箭后,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鸡公白怒道:“他妈的这家伙太可恨了,老子收拾他。”说着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大叫:“来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拿出一个手雷一把拉下那引信,往明兵那边扔了过去,好多明兵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会冒烟的东西而已,甚至有几个还俯身下去看,轰的一声,那儿又倒下了一大遍,常遇春大叫:“快点撤,这是胡旱的妖术轰天雷!”那班明兵又一次后退了。 鸡公白得意地说:“他奶奶的,我一个人打退了常遇春!”我则说:“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我们不能再这么莽撞了,等一下我叫放箭的时候你还在外面那就危险了。” 想不到,这一次明兵竟不来攻了,而是在一箭之距远远的安下营来,他们准备把我们围住!这时,天色也渐黑了下来,最后一抹的太阳余辉照进了这个林子,照得全部的人脸都是红彤彤的。 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明兵埋锅做饭,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这一招真毒!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都已人困马疲肚饿,他们正以逸待劳。 将士们的肚子也正在咕咕作响,看了看全部人马,大都是面黄肌瘦,打了多时的仗,何曾吃过一顿饱饭?这时,胡旱回来,看到前面一堆堆的明兵尸体,大赞我是个将才! 我对胡旱说,后面有路吗?胡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是一条绝路,没人能从这里爬过去,但是,如果能从这里爬过去,一定会安全。那山洞太狭窄,一个人进去也很难。” 我说:“既然如此,胡大哥快想办法吧!”胡旱说:“等天再黑一点,我们突围!只有过了这山,走到山的那一边,就会安全了,现在敌人兵力数倍于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碰。”说完下令,把仅有的几匹马杀掉,煮马肉吃! 第五十六章 突围(赏张票票好不?) (各位朋友,看在我辛勤更新的份上,赏张票票好不好?) 夜,并不宁静,明军营里点着了无数的火把,把个军营照得如同白昼,还不时有一队队的军人在前面行来行去警戒着。 好在这是黑夜,明军也不敢来,但常遇春也不敢大意,在营前布置了一大队弓箭手,等待胡旱的进攻,但是,这一次,胡旱却不进攻了,而是安坐在那里,以逸待劳,鸡公白:“胡大哥,刚才你与常遇春决斗,谁赢了?” 胡旱说:“我还没开始,就有一个明兵说看到我们的人马在向后撤,那常遇春马上指挥全军追来,这家伙,杀人成性,凶残无比,每当俘获战俘,即以杀人取乐,并取人心炒熟佐酒,是一个十分变态的杀人狂!明兵对外面说他们是多么的仁慈,好多人中计了,走向投降,但是,我却知道他们的本性,每次出去投降的人,过了几天后就会不明不白地失踪了。我一算,他们都让明军给杀了,我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地把他们的尸首收回来掩埋,这些争王称霸的,没一个是善类啊!” 这时,步将王二虎回来了,悄地对他说:“侯爷,我探过了,那个洞那里有一道地下水道,从里面流出水来,可以通向山那边,但是,那条水洞,非常狭小,只能容一人,要大批撤退由恐怕不行。” 胡旱正迟疑间,我对他说:“胡大哥,现在就组织全体老弱排成单排,鱼贯通过那水道,先行向山后撤,能走多少就多少了,反正现在外面已围得象铁桶一样,要冲出去已相当困难了。” 胡旱点了点头,对王二虎说:“好吧,你马上带伤兵,老兵从那里撤,我在这里能拖缓多久就拖多久。”王二虎应了一声是!带着那班伤兵,悄悄地向山后的洞口摸去。 而这边常遇春多时胡旱不来攻打,却命令士兵搭起了投石器!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古代武器,一条杠杆的一头用十分重的石头坠着,而另一头则有一个凹形的槽,上面放了一块石头,我对胡旱说:“快点派人去破坏他的这种投石器,否则等到一下让他们搭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抵挡不住了!” 胡旱说:“是啊,我正在想用什么办法破他这种东西呢!” 我说:“唯一的办法就是要用火攻,把这些东西给烧掉!”胡旱说:“对,但是,常遇春已有警戒,怎么能突破他的防线?”阿白说:“我有办法,我带几个人爬过去把它给烧了。” 胡旱看了看他说:“好吧,我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命出一把小刀,割开自己的手,用毛笔蘸血写了一道符,然后念了几句,把符贴在鸡公白的背上,挑出一百精兵,集中那些火把施法!胡旱叫道:“出发!” 那鸡公白带着那一百勇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明营! 明兵已经发现阿白的人马,放起箭来,已有好几个汉兵中箭倒地,鸡公白大喝一声,一跃而起,对着那班弓箭手放了几枪,那些明兵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火器?纷纷后退,这时,我带着二百弓箭手走进了有效的射程内,向明兵放箭!鸡公白高叫一声放火,呼的一声,那些火把带着硝石与木炭扔向了那些正在搭建的投石器上,呼天抢地的声音传来了,那些投石器象有汽油一样腾地燃烧起来!我高叫:“快撤!”而阿白却一点也没有撤的意思,而是追着几个明兵试他的散弹枪,情况危急,我一边指挥汉兵撤退,一边对鸡公白说:“你自己慢慢玩吧,我们要走了!”说着命令那一百勇士与二百弓箭手迅速地撤了回来,鸡公白才骂骂咧咧地跟着跑回来,直说不过瘾。 这已是第二役,一夜来,对明兵是做了一点骚扰,但是,仍没能突破其包围,胡旱眉头深锁,正在想着办法,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吓了胡旱一跳,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身上响?铮的一声,抽出了他的那把刀,我说:“别谎,是我的手机,一种通讯仪器。”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原来是晶晶打来的,她见我们已经出了一天了还没回来,很担心,我说:“我们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只是让常遇春给包围了走不出来。”晶晶在那边紧张地说:“你们不能改变历史,如果改变了,你们可能马上会消失!你们快一点走。” 我说:“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困在这一个地方,命都保不住了,只好留在此地走一步是一步了!”晶晶突然问:“你现在与谁在一起?”我说:“我们是与胡旱在一起的。”她突然说:“你可以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胡旱把那些蛇与猛兽赶出来,杀出一条血路!” 一言惊醒梦中人!那绝命林里的种种怪异我记忆犹新,那里面的虫与兽让我们吃尽了苦头!于是我匆匆地关了电话,对胡旱说:“胡大哥,用道术驱出猛兽,杀开一条血路吧!” 胡旱一听,看了我好久,才说:“不可,不可啊!此术不宜用,用了为祸苍生,万到不得已时,不可用。” 我说:“现在已是万不得已了,天一亮,常遇春就会过来,到哪时,我们就更麻烦了。”胡旱说:“无妨,我已想到了办法。看看后面的那些伤兵死兵与老兵进了那洞已有好几百人,乘下来的都是能走的,于是叫我们几个带头的过来了,说,今晚就要行动,到时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勇往直前!” 只见他取出一叠黄纸,用剪刀剪出了很多小人,小马,画了一道道的符,让那些兵士贴在树上,这时,他取出一个铜铃,拿着一把树枝,一边摇动铜铃,一边念念有词,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小纸人一个个变得越来越大,变成了人,那些纸马也是如此,一时间,像是千军万马,呼啸着向明军营里冲过去,一时间,明兵大营一片混乱,杀声叫声不绝于耳,但是,在一遍混乱后,他们发现,这些来偷袭的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纸人,常遇春吃惊不小,纷付手下,说:“这是胡旱的道术,大家不要怕,伤不了人的!”明军派出了很多兵丁巡逻,明显加强了警戒。 这边,胡旱继续布置,让张二带着几百勇士混在那些纸人当中,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他自己则带着大队跟在后面,这一次,明军对于这些纸人的攻击似乎并不害怕,他们并没有把入太多的兵力对付,但是,张二乘机冲进明营,狠狠地杀了一阵子,当明兵发现这里面有真人时,已倒下了一大遍!胡旱大叫,冲!我们乘机冲进明营,想从这里直冲出去。 然而,常遇春确是一员悍将,在一阵子的骚乱后,他迅速组织了人马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胡旱大叫一声:“不战而死,不为士也!死也要死得英雄!”几千兵丁在他的那把小旗的指挥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阿白拿着散弹枪带头冲了出去,我则负责殿后,我拿着那把枪,对着一个离我最近的明兵的脚上开了一枪,那人大叫一声蹲了下来,而另一个则扑到了我的面前,呼的一矛剌向我,我正想避开,但是迟了,我不想见到的一幕还是出现了,他的人头整个掉到了我的面前,鲜血喷得我一脸都是,只见他身体仍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了几步才倒下,胡旱收回那把仍在空中飞转的刀对我大叫:“快走!”我才猛然想起,仍身处险境,马上走了出去。 这时,常遇春骑着一匹马杀了过来,胡旱叫了一声:“来得好!周老弟,你带人先走!”说完挥起双刀,直攻常遇春!说:“看来,与你一战,不可避免,大丈夫当言而有信!”那常遇春叫了一声:“好!”举起那把丈二蛇矛直往胡旱搠!好生厉害,他的矛法精绝凶狠,招招剌向胡旱要害!而且他骑在马上,胡昌站在地下,他占尽了便宜,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传来,他们已过了好几招!这时,那常遇春打得性起,大喝一声:“杀!”据说常遇春每当叫一声杀时,必有人头落地,他的那把蛇矛是一把两面锋利的弯刀,他瞅一个空档,朝胡旱砍了下去!但是,他这一砍砍空了,胡旱已不见了人,常遇春大惊,左右看了一下,只听得咔咔两声,他的那匹马的双腿已让胡旱齐齐砍断,原来胡旱打了一个滚,滚到马腹下,轰的一声,那马哀叫了一声,倒在地下打滚,常遇春也摔倒了,当他正想站起来时,胡旱的双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第五十七章 快活林 “常将军,一寸长一寸强,你的蛇矛虽然厉害,但也应知道,一寸短一寸险!”胡旱对着常遇春说道,那常遇春自投朱元璋后何曾受过些辱?大叫:“你有种就杀了我!” 胡旱说:“我从来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汉人,我很少杀。今天的情况,我是逼于无奈才杀人,我的几千人只是亡命逃生,你就给我们一条活路吧!”说完,并向常遇春单膝下跪。 这时,那明兵蜂涌而至,几十把长枪对住了胡旱,常遇春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说:“我放过了你,谁能放过我?唉!罢了罢了,我就放你一次,你走吧!”胡旱叫了一声:“谢谢常将军!”说完,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快走!” 但是,常遇春站起来后,提起那把蛇矛从后面向胡旱剌了过来!胡旱听得脑后风声,连忙往地下一滚,避过了那把蛇矛,大骂:“常遇春,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说着,往常遇春攻了过去,几十把长枪把他逼了下来,那常遇春哈哈大笑:“胜者王侯败者寇,今天不拿你人头,我何以向吴王交待?谁拿下胡旱的人头,封万户侯!” 这时,胡旱不敢恋战,一个箭步,早冲了过来!哗的一声,我们跑得飞快,胡旱仍是抓起了一把沙,念念有词后,往明兵一撒,那前面即出现一道围墙,阻挡住了明兵的去路。 我们迅速走了十几里,也不知道方向,这时,大伙正累得要趴下的时候,在我们的前方,又出现了一队明兵!他们朝我们跑来,卷起了滚滚的黄烟! 胡旱大叫:“快点走!”但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我们得哪里走?只有一个方向可走,哪就是朝着湖相反的方向走,这时,兵丁中大约还剩下三千来人,大都累得快趟不动了,但是为了逃生,大家只好拼着一口气向前冲,一路上,后面的追兵不断叫喊,我们则在前面不断地奔跑,又走出了足有十来里路!其实,地上并没有路,只是这些明兵的确可恨,一点也没有退却的迹象,也难怪,谁不想在这场大战中分一杯羹? 看看全体将士又饿又累,胡旱说:“天亡大汉,我不服亡,众将士,你们如果觉得辛苦就别再走了,你们自己逃生去吧!”想不到那三千兵丁异口同声地叫道:“誓死追随玄侯!” 胡旱无计可施,于是命令:能跑的背上不能跑的,能走的拉上不能走的,总之不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一个人掉队! 队伍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明兵则越来越近,我看到了他们的大旗,上书一个***王***字!难道,难道这个就是王信?那个围攻绝命谷的王信? 这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瓢泼大雨!那胡旱高声叫道:“弓箭手准备!”五百左右个弓箭手迅速组成阵势,而前面的人则一步一步的继续向前趟,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明军一边追赶,一边高叫:“汉兵兄弟,我们不会杀你们的!投降吧!” 看着明兵越来越近了,胡旱高叫:“放箭!”嗖嗖嗖,那些箭射出来了,但是没有劲道,我这时才明白,在下雨天,箭是受阻的,那弓弦也不好拉,对明兵造成的阻力也不大!胡旱大叫,快一点转向左边,走进那林里面! 我看了一眼那树林,林木长得十分茂盛,黑压压的一遍!最奇特之处是,只有一条路进去,而且,道的两边都是悬崖!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在前面有一个歪歪的石碑,上书三个字:快活林!我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这里不是绝命林,否则那地方,我真有点心里发怵! 我与李大白带着那几千人,冲进了那树林!真是一个好地方,树木层层叠叠,一棵连着一棵,第一棵都足可以让好几个人作为俺体,那胡旱最后一人退至那森林,先让那些伤兵往后撤,自已则在林子前面施法。但是这时,一个弓箭手哭着走了出来:“哥哥啊!你死得好惨!你死得好惨啊!”我忘问:“什么回事?”那弓箭手哭着说:“刚才在外面,他中了一驽短箭,但是没有伤着要害,只是受了点轻伤,想不到,回到这里,他全身就变黑了,那驽箭有毒!” 这时,又有两个兵丁走了出来,叫道:“明兵在箭上煨了毒,真他妈的阴毒啊!”一个伸出一只手,只见那手又肿又黑,那黑色上向臂上漫延!我连忙拔出那把伞兵刀,拿出一条绳子绑住了他的上臂,让鸡公白扶着他,我用伞兵刀往他的手上割开一个长长的字口,把那些毒血挤了出来。 这时,另一个兵丁也叫了一声,我忙叫来张二,让他把那个人的脚上的那枝箭拔了出来,并按我的样子把那些毒挤出来,胡旱道:“让我来!” 说完他用手按在这两个兵丁的身上,一发力,把那些黑色的毒血逼了出来。那两个兵丁看到侯爷亲自为他们治伤,十分感动,连声称谢。鸡公白取出两粒子弹,把那火yao倒在那两伤兵的伤口上,了一把火,滋——的一声,那两个兵丁痛得差点晕了过去,面白如纸! 这时,明兵已赶至林子前面,就要攻进来,这时,那个失去哥哥的兵丁叫了一声:“他妈的我跟你们拼了!提起那把枪冲了出去!” 快回来,胡旱叫道!但是那士兵好象发了疯一样直冲而出,我与鸡公白同时冲了出去,那些明兵早就在那儿等待杀他了,鸡公白对着明兵放了两枪,我一挥手,把那兵士拖了回来,我的身后,却有很多用连驽发过来的短箭!呼呼地飞了过来,胡旱连忙向着我们施法,我们好象如有神助一般,没有一箭能射中我们!我们一进来,汉兵中的弓箭手马上向明军反击,一下子,那明军后后退了好远!就这样,打打停停,双方在拉锯一般战斗着,互有伤亡! 胡旱对我说,这样消耗下去,我们最吃亏,你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现在是最佳时间,我要施法了! 我说:“你要一个什么环境?”胡旱说:“一个宁静的环境!” 第五十八章 胡旱施法 这时,天已放睛,我马上命令各营挑出最好的弓箭手,让他们爬上树木上,居高临下,向着那两边是悬崖的那条路做封锁,好些明兵想冲过那条路,都让汉兵箭手射了下来!明兵似乎也不着急,而是在路那边搭起了帐篷,做出作持久战的样子。这时,胡旱砍下几条树干,搭成一个案子,上面用一块布当是案面,并已摆好的各式物品,有铜铃,有黄纸,有桃木剑,有香,有纸银宝,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怪东西,同时,还有一个碗!只见胡旱说:“有哪位兄弟愿意出一点血?” 呼的一声,几十人拿着刀子要割自己的手,胡旱忙阻止说:“不行,要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才可以,大家报一报自己的生辰给我听听。”几十个人说了,都不对。 我说,我是已酉年,辛未月,丁丑日出生的,算不算?胡旱看了看我,说:“算,但不能用你的。”我问为什么?他说:“不同世界的人没有现世的仇恨,没有现世的恩怨,没有效果的。”说完,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我那文进兄弟的嫂子在就好了。”我问:“张文进的妻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世的吗?”胡旱说:“是的,而且她还是阴人!算了,继续找!”于是传传令下去让全体人员报生辰! 好久了,才有一个又伤又老的士兵走了出来,说的一口土话,奇怪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他说的就是我的家乡话!他说我也不知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我只知道我是延佑五年六月十二日生出的人!胡旱掐了一下手指:“对,你就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但是看了看那老人,干瘦如柴!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叫那老人拿出刀,往他的手指上割了一下,血缓缓地流了出来,直到流了小半碗,那老人才用手捂住自己的手,摇摇欲坠!难公也拿出一颗子弹,把火yao倒了那老人的伤口处,用火一点,哧!的一声,那老人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时胡旱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见他快速地用毛笔蘸那人血,往那些黄纸上画符!——血符。我曾了解过,除非是十分无奈的前题下,一般道术的人是不会画血符的,因为这种符咒的力道太霸道,如果弄得不好,会伤及施法者本人,除非是到了绝境不得不作最后一博的地步,看来,胡旱已经判断出,我们已经到了绝境了, 只见那胡旱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戴上了面具,点起一堆火,胡旱也在其中跳着,口中念着各种咒语,那些人也跟着叫,个个都赤着脚,正在舞动差,突然,胡旱象一枝箭一样冲出树林,向着明营冲了过去,我们让这突而其来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但是,那胡旱仍是十分矫健地回了回来,回来时,手中已提着一个明兵,他的身后则更多的明兵追了过来,我布置在树上的弓箭手嗖嗖地射出了箭,封住了明兵的进攻。 这时,那个让胡旱捉来的明兵已经让汉兵绑在一棵树上,一个劲地哀号着,胡旱要举行祭神仪式! 这样杀人,我实在没有想到,也不敢看,我远远地走开了,但是鸡公白却兴趣盎然,围在那儿不肯走,这时,哪班跳舞的兵丁高声叫了起来: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念毕,一个侩子手,提着一把尖刀,一刀砍下了那明兵的人头,放在那堆篝火前面的那张案子上,原来,他们杀人施法,是最重要的手法,只有杀了人施过的法才会灵验! 胡旱则迅速取那明兵的血画了好几十道符,开始挥动手中的桃木剑,念了一阵咒语后,高叫一声:起!只见他案子上的那些纸钱,纸人,符头,纷纷飞舞了起来,向着整个树林里面飞了过去!每过一棵树,那些符头就会往那些树上印下一个烙印,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烙印,的确就像是是一个重的铁印敲压出来似的,这时,整个森林好象涌动了起来,那些树木也微微摇摆,传来了一阵阵呜呜的叫声,树林中本来已经睡着了的鸟,突然拍起翅膀飞了出来,好多蛇虫鼠蚁纷纷涌了出来乱窜,森林中一遍惊恐,就连那大地,也仿佛挪动了起来! 只见胡旱高举桃木剑,直指天空,高叫:“天地重生,扭转乾坤!所有罪孽,胡旱承担,起——”一时间,黑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个更黑暗的旋涡,在那旋涡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一道亮光从那儿冲出直指那森林,那时,整个林子如同白昼! 但是,亮光一瞬间就消失了,接着,出现了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吹得人们的脸上发痛,我睁开双眼,看着胡旱,这时,各类动物团团围住了胡旱,只见胡旱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左腿插了下去,那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胡旱把那些血用手兜起,洒向那些动物,高叫:受我一血,还我万世!护我诸兵,不得怠慢!散——那些蛇虫猛兽,纷纷点头,马上四散而去! 接着,胡旱再举桃木剑,高叫:“生死有命,兴衰有数,我等不欲取天下,奈何天下不欲我等生,诸神请记,胡旱无害人之心,害我者必受我之诅咒!” 这时,那班跳摊舞的兵丁又跳起了舞来,一起高呼:大法已成,天地重生,苍天护我,永保无忧! 胡旱高举铜铃,叮叮铛铛地摇动一阵后,口中继续念着咒语,森林在这些咒语念过后好象逐渐地回复了平静,舞动一番后,胡旱呼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我慌忙跑过去抱起胡旱,一兵丁拿起一块马垫,放在一棵树下,让胡旱斜倚在那儿,给他陷人中,鸡公白则连忙察看胡旱腿上的刀伤,他的方法仍是用火yao烧一下,痛得胡旱醒了过来。 胡旱很虚弱,小声对我说,老弟,带着全部人马向山的深处走吧,我应了一声是。让几个人抬起胡旱,命令几个头目迅速组织人马,向山的纵深前进,然而,我也多用了一个心眼,让张二带二百来人在前面的离外面不远的地方布防,就这样,每隔一里左右我就布置一些人马。 我们一直往里面走去,这时,一条很深的深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这条深沟,心里隐隐地觉得有点脸熟,咋这里好象绝命林那里似的有这么一条深沟?难道这里与那个地方是相通的吗?很快,证明我想的是对的,因为,我们来到了一个湖,那湖正是我们出来的地方,湖的对面有一个小村子,正是那于我们与晶晶及佳佳路过的的那个村子,晶晶与佳佳现在还在哪里呢! 我对全体士兵下令,走到对面的山坡上,我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这些都是一些有经验的老兵,他们很快就搭起了好多个帐蓬,但是由于没有什么物资,很多只能用茅草、树枝盖在上面,大伙一进去,马上躺了下来,睡着了,全体人都已累得不行了。 第五十九章 快活林(二) 这时天已亮了,我们把胡旱安置在大营的中央,我则带阿白去那村子找晶晶与佳佳,然而,我们发现,那村子还有什么人?都走光了!糟糕,晶晶与佳佳去哪儿了?这条村子的人去哪儿了?这时,我马上拿起手机,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却没能打通!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前后只是出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昨晚还她给我打个电话,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连忙到处去找人,可是,敲了好多家的门,却没有一家人出来响应,鸡公白踹开了一家的门,进去看了一下,空里空空荡荡的,人早已走了。 我拼命地跑上村后的山顶,四周看去,除了看到一遍莽莽苍苍的茂密树林外,哪见到半个人影?鸡公白也急了起来,他拿出那枝散弹枪,朝天空嘭嘭地放了两枪,惊起一阵小鸟,在树林的顶部叫着,然而,我们仍是失望了,在这一遍无边无尽的森林里,要找一个人,就好象是大海捞针一样难。 这时,天已大亮,我们想着胡旱还有伤,便决定先下去,再想办法,正当我要走下去时,我的脚却让人一只握住了,我一惊,本能地一缩,那人叫了一声:“啊!” 我低头一看,正是那个猎户胡一,他满脸是血,象是受了很重的伤,我马上把他扶了起来,他的后背中了两刀,刀伤从肩膀上一直到那腰部,流了很多血,浑身都让血给淹湿了,他一看到我们,即刻就晕了,我叫鸡公白把他背起来迅速往山下营中走! 军医给胡一缚了金创药,止住了血,那胡二则沉沉地睡去。 过了好久,那胡一才苏醒过来,我连忙问他:“村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说:“昨天夜里,又有一队蛮兵前来搜掠,村里人有好多来不及逃走,让他们给捉住了,我带着那二位姑娘冲了出去,让几个蛮兵追杀,走上山顶,我看着带着两个大姑娘没法逃了,便把她们推下了山,我留下来与那几个蛮兵拼了,但是拼杀了一阵子,我让他们砍了好多刀,然后他们又赶下山去追那二位姑娘,但是,我已没有力气,晕倒了,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我稍稍定了一下心,心想:“晶晶冰雪聪明,或能应付。”于是,我带着鸡公白与几个卫兵,又来到了那山上,往山那边跑了下去,哪儿还有人?但是,我却看到了一个背囊,正是晶晶的背囊!她把背囊留下来了,她人呢?我连声高叫,鸡公白也在叫,但是,空荡荡的森林只有回声,听不到人的应声! 看来,要向胡旱汇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我带着那几个人回到了大营,胡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十分虚弱,声音很小。他看到我,问:“老弟神色为何如此慌张?”我说:“我的两个朋友不见了。”他问:“什么朋友?” 我说:“是与我们一起来的两个女的,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带我走过来的,另一个是我的朋友,昨晚我们在森林那边与明军作战时,这里有蛮兵抢掠,她们逃走,但是现在不见了人,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危险,我心里很担心。” 胡旱拿出一个龟壳,放进三枚铜钱,然后叫我摇那龟壳,我知道,这是金钱卦,是一种预测的方法,共摇六次而成一卦,卦成后,胡旱看了看说:“安全没问题,只是现在困在一个地方,方位是东南边。” 我稍稍放心,我问:“会不会是让人捉了去?”他说:“应该是了,她们被人困在一个四面是石的地方。” 我空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悍登雷烈,于是我对胡旱说:“在那边山头上做士匪的正是那个悍登雷烈!” 胡旱有点惊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于是我把我们刚来时的遇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次,只见胡旱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此人灭我族,不杀此人,我如何对得起我的族人!” 他不顾身体还十分虚弱,马上走了出去,正想集合人马!然而,看着这班面黄肌瘦的兵丁,胡旱犹豫了,他转身问了一个军需兵:“现在还有多少粮草?”那军需官说:“回禀侯爷,一粒粮食都没有了!昨晚到现在,全体将士一顿饭也没有吃过。” 胡旱沉呤了片刻,说:“兄弟们,人的一生,要的就是要有尊严地活下去,而作为一个军人,我们虽然不一定要打胜仗,但是,我们却一定要有军人的尊严,现在,明兵把我们围困在此,目的就是要困死我们,但是,天不会塌下来,我们要自力更生,让明兵在外面等到白头了也妄想再杀我们一人!现在,我也不想隐瞒大家,军中已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但是,我有信心我们能渡过这个难关,大家先去休息吧!” 我自告奋勇,带人去湖里钓鱼,鸡公白则带了一班人到森林里摘野果,挨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回来了,大家的收获十分丰富,原来,这座山是一个人间仙境,那野果多得数不胜数,我带的几十个人也钓了很多的鱼,兵营里支开十几口大锅煮起鱼汤来!众将士开心不已,我们吃了一顿十分可口的晚餐。 我端着一盒鱼汤与野果起进胡旱的中军帐,胡旱十分高兴,直夸我与鸡公白:“你们真有办法啊!可惜,有肴无酒,有点美中不足!” 吃罢,胡旱把一封早已写好的信,叫王二虎进来,说:“军中不可无粮,带上一千两黄金,装扮成农民,到玉山县去找我的兄弟张文进帮助买粮食。” 并报置了一下,让全体军兵今晚早一点休息,明天就要去攻打悍登雷烈! 我看到胡旱的身体还不是很好,说:“您要不要先休息几天,我带上兵去剿灭他们?”胡旱说:“我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是一想到此人是我的生死对头,我就会自己责备自己,我的族人让他给灭了,此仇不共戴天,我还要等多久啊!” 我知道,悍登雷烈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沙将老手,胡旱多次与他交手都让他给逃走了,这一次,我们应想一个办法帮助一下他,于是对胡旱说:“我想带几个人今晚去那边实地侦察一下,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是怎样的!” 胡旱说:“老弟想得真周到,好吧,你带上最壮的几个壮士,今晚就摸到那边,了解一下情况,这里有一个火箭,如果遇上了危险,马上把这个火箭打上天空,我即刻带人去救你们!” “报——”一个兵丁闯了进来,说:“明兵在山外边向着山里攻了进来,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已报置了二百弓箭手在外面,估计他们没有那么快能攻进来!”胡旱说:“让他们进来吧,他们进来多少,我们就退多少,不要与他们正面交锋!” 我连忙跑过深溪那边去看那边的情况如何,只见张二正爬在树上向我招手,大声叫道:“小心,他们会放毒箭!”果然,从山外一排排的箭正射向山里,但是由于射程不够,伤不着我们,这时,一队明兵冲了进来,正是在那一块空地上,一大群黑蜂围住了他们,那班明兵号叫声不绝,连忙撤出山外! 我带着鸡公白跟着走出林子的边缘,看到那条小路上已经有几个明兵在那儿爬动着,十几个明兵则起了过来把他们拖了出去。看来,他们让黑蜂伤得不轻。 我想,现在明兵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就能冲进来,所以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去找晶晶与佳佳!”鸡公白正想着佳佳,连忙说好,于是,我带着五个人,连夜向东南方摸了过去。 第六十章 飞虎洞 走了大约有十来里路,远远地看见了前面只一个如峭壁一般的断崖,带着我们的一个兵丁拉了一下我的手,小声说:“你看到了没有?这崖上有灯光。”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崖顶上有一点很小的灯,忽明忽暗的,不小心还真看不见,我对大家说:“从现在开始,大家要小心。” 于是带着几个人悄悄地往前面走了过去,忽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好象是流水的声音,朝那方向看去,我发现了一个人影,正在那儿小便,我悄声对他们说:“这个可能是他们的第一道岗哨,我们先把他拿下问一下那边的情况。记住,我要活的。” 一个兵丁如闪电一般扑了上去,一下子从后面把那人的嘴捂住,然后抱着那人翻身向我们这边滚了过来,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我小声而严厉地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这一下吓得不轻,连声求饶:“大爷,您放过我吧,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他们,都是阿孛木贴儿他们干的!” 我一听到阿孛木贴儿,马上想起那个可笑的元将,马上问,说:“你们共有多少人,主帅是谁?” 那人慌乱地说:“饶命,好汉饶命” 我见他吓得如此慌张,便改了一个口气说:“你不要怕,回答得好,我不会杀你。” 那人才说:“共有五百来人,主帅是悍登雷烈。”我问:“那前面还有多少岗哨?” 那元兵说,还有三道, “哪有什么埋伏没有?” 那元兵说:“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每晚都要换岗,过了子时我还要到南面去站岗呢!” 我说:“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主帅有什么命令你没听到?” 鸡公白没那个耐性,往那人的肚子就是一拳:“再叫,再在这儿装蒜,老子宰了你,快说!” 那人把头摇得象拔浪鼓似的说:“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元帅神机妙算,没人能猜透他是怎么想的!” “去死吧!”一个汉兵拿出刀来往那元兵背后一捅,那元兵口里吐出了一口血,登时死了! 我愤怒地问:“你为什么杀了他?”那汉兵说:“这种人死一百次也不值得同情,他们杀我们汉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说:“我还有话要问他呢,而且我说过不会杀他!” 想一到那兵丁竟然与我小声争辩了起来:“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一放他,他就会大声叫喊,到时,想跑也来不及了,对付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死他们!” 我无语,只好带着他们继续往那绝壁走过去,但是,在途中,我发现岗哨是两个一组,怎么刚才只有一个?会不会有一个在旁边看着我们,怕我们杀他而不敢做声?现在是不是在向里面发出信号?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终于绕过了三道岗哨,来到了那崖前,这真是一个绝壁,只有一条阶梯小路沿着山的凹蜿蜒在山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要上那崖顶,只有这么一条小路,没有其它的路了,但是,那条小路的岗哨是一重接一重,就凭我们几个,根本没有可能从那条小路上去。我往左边指了指,示意我们往那山的左边走过去,在那峭壁的左边也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山腰处杂草丛生,但是这里并没有人把守,也许悍登雷烈认为,这里人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 我说:“要是能从这里爬得上去就好了。”这时,有一士兵说:“我能爬上去!”鸡公白也说:“我应该也能爬得上去!” 我说:“你们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于是,鸡公白与展示了他的攀岩的本事,艰难地向上面爬,而那个士兵,则很轻快地抱着那些石头象爬树一样向上伸,这时,如果他们把石头什么的弄下了一块,肯定会引来那些元兵,幸运的是,他们很小心,终于爬上了第一层,上面满是杂树的那一层,然后用绳子把我们都拉了上去,上面这一层也没有向上的路,十分难行,但是在岩石间有一些杂树,可以拉着那些树干向上爬。 终于,我们爬到了那条路边,埋伏在那儿,因为,我们看到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巡逻,当他们走过后,我与鸡公白他们几个迅速穿地那条小路,继续向上面爬。这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山洞,我听着里面好象有人声,而且灯光挺亮!还有两个明兵在那石桌前打磕睡。 便小声说,我们进去看看,留下一人在洞口警戒,我们五人走了进去,只见得这一个洞十分大,而且里面布置得整整有条,正中有一石桌,左右两边有好几间房,有铁做的门,这时,房里面的人好象都睡着了,我走近一看,正是那条小村子的人,我还见到了胡大爷,那么晶晶她们呢?我加快了脚步,想在那里找她们,但是几房子都找遍了,还是见不到她们,我悄悄地走到胡大爷处,小声地叫:“胡大爷,醒醒!”那胡大爷醒了,一见是我们,马上说道:“你们来救我们是不是?”我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问:“你有没有见到晶晶与佳佳她们?”胡大爷说:“她们现在正关在上面,那悍登雷烈正要与她们成亲呢!” 这一下,吓得我可不轻,我小声对胡大爷说:“你们小心一点,我们现在先去上面看看,等一下来救你们。” 我正想带那几人走出去,但是迟了,只听得门口的那个留守警戒的卫兵叫道:“他们来了,快走!” 伴随着一阵剌耳的大笑声,冲进一队元兵,为首的正是那阿孛木贴儿,他们给堵住了我们的去路!只见那阿孛木贴儿大笑着说:“******,你这小子竟敢冒充是太子的副将,还不快快投降,免得老子动手!”在这种时候,我们要么就是拼个鱼死网破,要么就是促手就擒,只听得一个汉兵叫道:“只有拼死一搏了,一旦让元兵捉到,那就永无生路!” 我想起元兵那人皮手套的那种残忍,马上命令:“冲出去!”鸡公白的那枝散弹枪在这种近距离的对阵中产生了很好的效果,他嘭嘭嘭地连开几枪,已有好几个元兵在满地打滚,我挥着那枝二十响驳壳枪叫,冲,一枪射向那阿孛木贴儿,但是他早就退到了洞外,身子一缩,我那一枪给打空了,其它的元兵看到这一阵势,也马上退出洞外,我高叫冲出去,但是一冲出洞口,一张大网把我们五个人全部网住! 几个元兵把长矛伸了进来,我连开几枪,把他们射倒,鸡公白乘机抽出伞兵刀,两下就把那网给割开冲了出去,我也爬了出来,但是,让好几枝长矛给架住了,我再开枪,但是已经没有子弹了,于是大叫:“鸡公白,快走,回去报信!”那鸡公白显然思想斗争有点剧烈,迟疑了一下,我大叫:“来不及了,快走!” 只见一个元兵张弓搭箭,向鸡公白瞄准,我大叫一声,向那元兵扑了过去,把他推dao,他的那枝箭射偏了,这时,十几把钢刀架住了我的脖子!我们几个人被擒了!鸡公白只好顺着那绳索,溜了下去,一队元兵则在追赶他。 只见那阿孛木贴儿哈哈笑着走了过来:“哎哟!我的太子副将哟,你怎么啦,哈哈哈!”我反感极了,把头扭向一边,不理他,而那几个汉兵则大声叫骂!换来的是糟到暴打! 我们被带上了上面一层,那儿也有一个山洞,一个更大的山洞,洞口石壁上写着几个大字:飞虎洞。只见那儿正张灯结彩,一派诡异的喜庆样子,一个元将正坐在正中一张太师椅上,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哈哈哈!今晚真开心,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来向我道贺啊?” 我一看,正是悍登雷烈,于是我大声问道:“我们的那两个人呢?”他故作不懂地问:“什么人?是不是那两个女的?她还是你的人?哈哈!她们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已经没有人啦!” 那几个汉兵高声叫骂,粗言秽语,不绝于耳,那悍登雷烈对那阿孛木贴儿说:“先把这几个汉兵给宰啦,下点花椒与八角,焖烂点,给我的兵士加一下菜,庆祝我今晚再成新郎之喜!是了,别忘了留下皮。” “你们竟敢吃人?”我吃惊地叫了一声,那悍登雷烈也有点吃惊:“怎么了,人肉不能吃?很好吃的哟~!人可是有名的两脚羊,等一下也给你吃一点!”那几个汉兵一点害怕也没有,让阿孛木贴儿拖下去时仍大骂不已! “我看着你有点特别,就先不吃你啦,啥时候军粮不够了就啥时候宰你,先把他押下去!”几个元兵把我往一个房子里一推,啪的一声关上了那道铁门。 第六十一章 飞虎洞(二) 第六十一章飞虎洞(二) 这是一间黑洞洞的牢房,发出一股十分浓烈的腐臭味,那味熏得我直想作呕! 我四周看了看,一点光线也没有,用手摸索着墙壁,发现居然是石壁!原来,这里是直接从石头开凿出来的牢房,坚不可摧,这一下,让我感到绝望,身上的所有家伙都让那个阿孛木贴儿给搜走了,现在手上什么工具都没有,如何能从这里逃出去? 折腾了一阵子,我终于真的绝望了,这该如何是好?冷静,在这一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我自己对自己说,于是坐了下来,想着应该用什么办法出去,那铁门是密封的,没有空气进来,四周是石头的,也没有出路,现在只能是让人打开这一道铁门,但是,现在谁来给我打开这一道铁门? 又想起,鸡公白有没有脱险?他现在是否已经安全?还有晶晶与佳佳现在怎么了?她们是否也在这一个洞里?我想着,一时间,我真是心乱如麻。但是,我还是理智地对自己说,还是先想想如何离开这里吧,于是我看到那铁门与地面还有一点缝隙,便俯下身子,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想不到,当我俯下身子的时候,从地面传出了咯咯咯的沉闷的声音,象是有人拿着石头来敲击着地面。我四周摸了一下,也摸到了一个东西,抓了起来,也往地下磕,想不到我磕了三下,对方也磕了三下,象是在回应我,难道,这个就是晶晶,我高声叫了一声,是晶晶吗?声音在那密室里嗡嗡作响,震得我很不舒服,很久了,我也没有听到回应,于是我又用石头咯咯咯地敲了一下地面,这回我听到的是越来越近的声音,好象就是从隔壁传过来的一样,我连忙用石头敲了一下那墙壁,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阿黑,我是阿白!” 我一听,那声音就好象是从身后发出的一样,连忙爬到后面,原来,那儿有一个小孔是通向隔壁的,不过因为这里太黑我看不到,我连忙问:“你怎么回来了?你没有走吗?”阿白说,因为山下聚集了太多的人,把这里团团围住,我也跑不掉了,所以索性潜了回来。你怎么样了?” 我说:“你快点把我弄出去,现在必须想办法把佳佳与晶晶找到,不知道她们现在藏在哪里!”阿白说:“好的,我这里还有手雷,炸一下这里就开了。” 我小声骂了一声:“你想把我炸死啊?”鸡公白从那小孔塞进一把伞兵刀,说:“我们一起毳开这里,你爬出来!”我想想这倒了是个办法,于是拼命地毳了起来,那石墙是用石灰彻成的,我把周围的小石毳出来后,把那块大石轻轻地放了下来,那边鸡公白也撬开了一块大石头,正好容得我爬出去。 鸡公白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刚才我看过了,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挺隐蔽,我们先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他带着我,绕过那山坡,向山后走去,我们爬过了几块巨大的岩石,鸡公白指着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这里就是我说的那地方”我看了看那里,只见那儿又是一个洞口,有灯光从那里透出,并有人声,于是与鸡公白悄悄地向那个地方走了过去,我往里面一看,差点把我吓死,原来,有几个元兵正在那儿剥那几个汉兵的皮!地下有五个大锅,那些烧沸了的开水正在翻滚! 要从这里进去,必须要经过这里,我仔细看了看里面,共有五个厨子,手上都有菜刀,要经过这里一点也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决定要闯一下,因为里面可能有晶晶与佳佳!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你一切听我的!”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那几个厨子见我们走了进来,先是一惊,都停了下来,问:“你们是什么人?”我说:“今晚悍登雷烈元帅大喜日子,我们是他请来的贵宾!”只见其中一个好象是厨头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好象看外星人似的上下打量了好久:“问你们是从爪哇来的吧?” 我说:“正是,我本中原人,但长期在爪哇经商,是悍登雷烈的故友,今天来拜仿,正好遇上将军的佳期,真是天意。”那个厨子放心下来,问:“哪你们走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想看看今天吃的是什么,也想看看新娘子!”那厨子笑了说:“还没成亲,你们就想闹新房了?”我也笑着说:“你们不想吗?”那厨子说:“我倒是想啊!但是我们没你们好福气,不能进场,只能在这里做饭!”鸡公白摇出一锭银子,说:“大哥,你指点一下,我们看看就出去。”那厨子笑了,说:“就在里面!”说着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进去。 我连声多谢,便与鸡公白迅速走了进去,只见这里别有洞天,虽然不及刚才那里大,但是有曲径通幽之感,这时,我看到了里面一间房,有灯光透出,外面还站了两个士兵,里面传来了哭声,那是佳佳的声音,鸡公白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把伞兵刀往其中一个元兵的心窝一插,另一个元兵想起,但是我的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左侧一划,他倒了下去在抽搐!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声音,吱的一声开了门,一站老女人走了出来,看到两个士兵已经倒在地下,正想叫,但是鸡公白的那把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声说了一声:“敢出声,我让你们象他们一样!” 我们走进了那间小房,把门关好,只见晶晶与佳佳正穿着红色的衣服,见到我们进来,那佳佳抱着了鸡公白,大哭了起来!我连忙制止,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晶晶看到了我,也很]激动,也拉起我的手,说:“你们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们!” 我说:“不要说太多的话了,迅速离开这里!”拉着他们走出了那房子,经过那厨房时,那个个厨子看到我们正带着两个新娘走了出来,便奇怪地问:“你们怎么带他们出来了?”我说:“这是元帅的意思,元帅正在我外面等我们呢!”还没说完这话,里面突然传来了声音:“不好啦,新娘走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鸡公白已经出手,把其中一个厨子放倒了,另外几个厨子马上操起菜刀攻了过来,鸡公白也不理,端起散弹枪轰了几枪,把那几个人撂倒,我则拉着晶晶与佳佳冲了出来,鸡公白一边走出来一边往那枪装弹,但是,里面的人已经冲出来了,鸡公白拉着了一个*扔进了那洞口,轰的一声,那洞口竟然炸塌了! 第六十二章 被困石洞 出得洞来,我说:“快放那火箭!”鸡公白说:“那东西不是在你那里吗?”我说:“哎呀!我的背囊还在里面,让那阿孛木贴儿给收了!” 鸡公白问:“哪现在怎么办?”我说:“快找地方隐藏,再想办法。” 晶晶说:“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地方,应该可以作隐蔽!” 晶晶带着我们从我们来时的相反方向走了出去,这时,后面传来了人声,正是悍登雷烈的吼叫声,我们也不敢再留下来,悄悄的摸进了一个林子,晶晶说:“那里也有一个洞,我们进去吧!”我一看,哪儿杂草丛生,只有一个很小的洞口,而这林子的前面,就是一个悬崖,无路可走!看来,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了,满山都是人,还有什么地方可逃!于是,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个人一下子冲了进去,鸡公白摸出手机,打开那微弱的光照了一下这里面,发现,里面除了石头外,别无他物,面且,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洞! 我与鸡公白动手搬了一块石头堵住了洞口,洞里就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从那石头的缝隙则可看到外面。 这时,一大队元兵走进了这里,到处在搜索着,我们又听到了那阿孛木帖儿的声音:“他妈的,这些贱民就是刁钻,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老子找出来!”他们带来的火把指这遍小林子照得透亮,只见一个元兵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糟糕!我心里咯的一声,意识到我们刚才搬石头的行动做错了,这山里住的元兵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个洞呢?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洞口没有石头的呢!佳佳用手捂住自己的口,大气也不敢出,我则提起那把伞兵刀,准备一搏,鸡公白也把那散弹枪握在手里,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外面!只见那元兵越来越近,当他走到这石洞口时,用手拨开了那些杂草看了看这块石头,侧了头在想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 阿孛木贴儿叫了一声:“吉尔格勒,你那边看到人了没有?”那元兵说:“没有看到人!”起身走了出去!我才透了一口大气! 这时,那阿孛木贴儿说:“他们肯定是从这里滚下山了,他妈的,这班贱南就是贱,这么高也敢滚下去!”于是走到那悬崖边,对下面高叫:“喂!他们滚下去了,你们快点拦着他们!”山下遥遥地有个声音回应:“好,他们跑不掉的!” 那阿孛木贴儿对着那个叫吉尔格勒的元兵说:“你与他们几个在这里守着,他们一爬上来马上把她们捉住,坏了元帅的好事,你们也没好日子过!”说着,带着一班元兵走了,我数了数,外面总共还有四个人,都是手执单刀,在那儿走来走去! 我想着,现在他们有四个人,如果不带着两个女的,凭鸡公白一人对付他们应该也没啥大问题,但是现在,投鼠忌器,如何才走得出去?到天亮时,就更难走了,鸡公白附在我的耳边说:“是不是我现在出去干掉他们?” 我说:“要是现在出去,他们一叫,我们马上就暴露了,不行,再等等。”晶晶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佳佳也紧紧地拉着鸡公白,可以感受得出,她们真的吓坏了!我附在晶晶的耳边说:“别怕,我会有办法带你们离开的。”鸡公白也附在佳佳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外面,这时,只见得两个元兵坐了下来,并招呼另外两个元兵坐下来,那个吉尔格勒说:“别走来走去了,现在天这么冷,他们应该是跌去去死了。”另外一个说:“真可惜,那两个真是美人,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那吉尔格勒笑道:“他妈的你小子为南人破了那么多次的处,还不满足!”那兵丁笑着说:“操!你不也很多吗!” 我想起来了,元代的南人也即是汉人结婚时,初ye是由蒙人zhan有的,汉人不得拥有*! 只听得又一个元兵说:“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元帅以前差不多每天都要破一个处呢!” “哈哈!说来说去,还是他玩得多!”吉尔格勒说道:“我们打生打死,就是为了她玩女人,来到这个鬼地方,他还不忘记玩!”我感觉到晶晶听了这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好啦!我先打个盹,你们可别睡啊!”那吉尔格勒象是命令他的那几个手下,但是,另外一个元兵则说:“操!拿枝鸡毛当令箭了?我也睡,凭什么就你睡我不能睡?”那吉尔格勒笑着说:“随便你,要是他们真的能从崖下爬上来,那时你就责任自负!”那兵丁说:“得了吧,这么高的山滚下去还能爬上来?你试试给我看!”那吉尔格勒也笑了,说:“我也觉得不可能,除非见鬼了。”说着,靠着一棵树抱着那把刀,闭上了眼睛。其它的几个人也学着他的样子,抱刀而睡。 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冲出去?我正想着,突然,外面又传来了叫声,他们走了,在山下,快追!那吉尔格勒一听,马上起来,说:“终于走了,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其它的几个元兵也好象如释重负地打了个哈哈,起身走了。 我与鸡公白迅速移开那几块石头,走了出来,向那绝壁看了几眼,便问鸡公白:“还有绳索吗?”鸡公白说:“有!”从背囊里掏出一捆绳子来。 我马上把那绳子绑在一棵树上,对鸡公白说:“你先下去看看环境,然后她们再下去,我最后一个下去。”鸡公白二话没说,马上顺着那绳子向下快滑了下去,下去后,不停地摇动着绳子,他在告诉我们,下面还安全,于是我让佳佳先下去,想不到这佳佳却说不敢,说怕,死活不肯沿那绳子滑下去!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这种问题可不是玩的,我马上叫晶晶:“你先下去,你敢不敢?”晶晶说:“好的,你们要小心点。”她勇敢地抱住那绳子,十分潇洒地滑了下去。 这时,我对佳佳说:“现在这种情况,你不能还以为这是在去效游,我们是在逃命,要么你就让他们捉回去,要么就自己爬下去,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那佳哭哭啼啼地走向那条绳子,我则把那条绳子提出了上来,把一端系在佳佳的腰间,说声:“你抓紧一点,我放你下去!勇敢点,象晶晶一样!”想不到这话还真有效,女人互相妒忌,如果说她不如别的女人,则能激发她们的斗志!那佳佳也不哭了,而是非常配合,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把她放了下去,想不到正放到半空时,难公白在下面嚷叫道:“快走,他们来了!” 下面传来了他开枪的声音!而我这边,则见到一队元兵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阿孛木贴儿,在这种时候,我已不可能再把佳佳拉上来了,我只好用很快的速度把佳佳放了下去,我想,几个人在一起会好一点!于是,在那队元兵就要接近我的时候,我沿着那条绳子迅速的滑了下去,但是,还是迟了一点,正当我离地面还有差不多六七米的时候,那绳子让人给砍断了,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下!全身象散了架一样痛极了,眼前直冒金星! 这时,我们看到,有一大队元兵在围住我们,其中有一个人骑着马走了过来,哈哈大笑,正是那个悍登雷烈!他说:“唉呀!我的美人呀?今天大好的日子,再耽误就错过吉时了,来来来,我们先去拜堂。”那晶晶啐了一口:“你去死吧!” 第六十三章 围攻飞虎岭 周围都是人,现在,只有鸡公白手上的散弹枪还有一点战斗力,而我手上的伞兵刀也由于刚才在挖那石墙的时候弄得又钝又残!这时晶晶小声对我说:“周大哥,要是走不出去,我就跳下那深渊算了,我死也不会再让他们捉住!”而那佳佳则紧紧地靠在鸡公白的身后,我安慰他们说:“我们一定能冲出去的,对鸡公白说,你还有手雷吗?”鸡公白说:“还有一个!”我说:“好,拿出来当手雷一爆炸的时候,我们马上朝那个地方冲过去!” 鸡公白向来对这种事情十分老到,只见他早就拿出了那个手雷,把引信一拉,扔向了那班元兵,那班元兵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怔了一下,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悍登雷烈的那匹马受惊,向后急奔,正露出了一个缺口,我叫了一声:“冲!”拉着两个女人迅速地从那地方冲了过去,后面的元兵虽然被炸死了几个,但是,他们回过身来,向我们追了过来,鸡公白这一次做殿后的工作,看着那一个元兵靠他最近,他就是一枪,然而,由于我们的速度太慢,元兵逐渐又包围住了我们。 那悍登雷烈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那匹马,赶了回来,这回他倒不笑了,而是怒骂道:“贱人!给了你面子不要,一定要老子动粗的,那就不怪我不客气!给我拿下!” 那元兵害怕鸡公白手中的散弹枪,并没有靠得太近,但是,仍是一步步地进逼。 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跑不掉了。 正处于绝望间,我发现眼前有两道光芒一闪,离在们最近的那一排元兵突然站在那儿不动了,后面的元兵推了一下他们,竟然发现,他们的人头掉了下来,这一下,吓得那元兵纷纷后退,那悍登雷烈岂有不知深浅的道理?他左右看了看,高叫一声,小心! 这时,一个阴阴的声音传了过来:“冤有头,债有主,悍登雷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正是胡旱的声音! 那悍登雷烈吓坏了,高叫:“快撤!”他带头策马跑向那山崖,而其它的元兵,则呼的一声,也紧跟他的后面退了回去!只见胡旱象腾云驾雾一般从一棵树上跃了下来,对我们说:“快走!这里不宜久留,我的兵马还没到!” 带着我们迅速地走了出去,鸡公白背着佳佳,我则背着晶晶,起出了大约六七里时,才坐下来休息。 我问:“胡大哥,你怎么来了?” 胡旱说:“不放心啊!这个悍登雷烈十分狡猾,我怕你们中了他的计,所以远远地跟着你们,后来,那个卫兵走了回来,遇上我,说你们让他们给捉住了,我才赶来。” 我说:“胡大哥,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现在身体还不太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那胡旱说:“我已把兵符交给了那卫兵,很快他们就会到,今夜,我们就攻打飞虎崖!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胡旱说:“你们快带这两位美人离开,先回营部,我带人去攻打就行了!”我说:“我对里面的地形有点熟,我带你们去。”鸡公白也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那佳佳一直拉着他的手,向他摇头,我对胡旱说:“我的背囊还在里面,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要去把我的那背囊拿回来!”对晶晶说:“你先随鸡公白回去,我等一下再回来。”那晶晶说:“不,我也要去,我要亲眼看到这种害人虫灭亡!而且,那山上还有胡寨的村民,我要去救他们。” 胡旱带着人把那山头团团围住,高声叫了起来:“悍登雷烈,快点出来受死!” —————————————————————————————————————————————————————— 呼一声,从山上射来一箭,胡旱把手中的刀一摆,铛的一声,那箭被挡住了,这时,从山上的各种缝隙纷纷射出箭来,胡旱大叫,盾阵!一大队手持盾牌的汉兵冲到前面来了,那些箭咔咔咔地射在盾牌上! 一队箭手向山上放箭,一时间,双方阵营中的箭在空中嗖嗖而过,居然让悍登雷烈占了上锋,汉兵中有好些人中箭倒地! 胡旱大叫:“后撤!” 我对胡旱说:“我们在正面攻击,派人到后面偷袭,一定能够得手!”鸡公白自告奋勇,说:“我带他们从后面上去!”胡旱说:“好,我给你一百人,从后面偷偷爬上去,把那些守住那小路的人给杀了,我们才能冲得上去。”鸡公白带着一百人,从树林的林荫中向山后悄悄地走了过去,我对胡旱说:“现在正面就应该发起进攻,引诱他们的兵力!”胡旱高叫:“冲!”一队手持盾牌的汉兵直往那小路冲了过去,但是,一阵乱箭,又把他们给挡在那路前,如此一阵阵拉锯一般的战斗,过了好几次,都没能得手! 这时,山那边却是人声鼎沸,杀声震耳,看来,鸡公白他们事情败露了,一队汉兵走了回来,说,山那边也有元兵埋伏,我们中他们的埋伏了!阿白他们让元兵给围困在那边了! 胡旱对我说,你带一队人去接应他们,我说:“好吧!”马上带了一百人冲了过去。看到鸡公白竟然在往那石上爬,他的下面有几十个人正在围着他保护他往上爬,包围他们的元兵一下子也未能得手,我看到一个元兵正想用箭射阿白,我把手中的那把伞兵刀射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肩膀,他的一箭射偏了,鸡公白看到援兵来了,奋起精神,连接好几步,终于爬上了那个峭壁,我带来的一百人也正在与元兵撕杀,那班元兵的身体明显要比汉兵强,他们人数并不太多,但是对起阵来却没什么败象!我发现,这里头就有刚才在山上的那个吉尔格勒!那些刀枪敲击的声音十分凌乱,人被刀枪剌中时的那种沉闷的的声音,那血的腥味更是今人作呕。 为首的一个元将威风无比,他的一把长柄大刀舞得十分出色,已有好几个汉兵让他砍在两段,这时,他的刀正指向了那个卫兵!我提起一把长矛拼力朝他一掷,高叫一声,中!整枝矛呼啸着飞向了他,只见他回刀一拨,铛啷!一声,那矛尖正中他的刀面上,迸出了火花,也许是这一枪有点力度,他一怔,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提着那把大刀直冲我来了,我伸手从一个汉兵的腰间拔下一枝短刀,也向他冲了过去,只见他挥刀斜斜的四十五度朝我劈了下来,我往后一缩,避过刀锋,迅速向他靠了过去,这回他一收刀,也向后退了一步,把刀往左一拉,想抹向我的脖子,这时,旁边的几个元兵与汉兵也打了走来,我仍是想接近那元将,但是他好象已经识破了我的计谋,一个劲地向后避,就是不让我接近他。 这时,他的一刀又带着风声劈了过来,这种劈法,十分罕见,我意识到这一招必定招后还有招,我往地下一滚,随手抓起一把泥沙,往他撒了过去,他一下子没有防到我这一招,急忙伸出有只左手去挡我的那些泥沙,但是这时我已一跃而起,那把短刀已朝的的颈部动脉划了过去!吱——一声,我以为他就要倒下地抽搐了,但是,他没有,他的颈部穿有皮制的护颈,我的一刀竟然未能划穿!我一惊,他的刀使出一招乌龙摆尾,刀锋左右乱劈!直逼得我连连后退!他的武功的确相当高!这时,我看到了,他的左脚的一块皮制的护膝掉了下来,看来是那东西使用时间长了,那麻线连不住了,当见到他又一刀又剌了过,来,我瞅准这个机会,左手一把搂住了他的刀柄,右手的短刀往他的左脚直插了过去,这一下,把他的左脚插穿了一个洞!那元将痛得高叫一声,拼命提起那把刀,边我也提了起来!力气真是大得吓人,把我往下一摔,我重重的跌在地面上,而他则向我迅速地连劈了好多刀,我只能在地下打滚,避开他的进攻,而我的短刀则已经留在了他的左脚上,这时,有一个元兵拿着一枝枪向我猛插,而另一个元兵则拿刀过来劈我,他们三个人对我一个,幸好,几个汉兵过来了,帮我抵挡了一下,我滚到了一个尸体的旁边,抽出那枝长矛,冲了过去,啪啪左右两下,把那元个元兵的手给砍了下来,几个汉兵则冲了上来,给他们补了几刀!那元将见我带着长矛过来了,也不说话,而是大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然而,他还没有冲到我的面前,身上就中了好几箭!他全身是伤,我看着他,也不忍心再朝他身上插下那矛,于是对他说,给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只听得那元将高声叫骂:“******,你这贱民,你敢羞辱我?我会在战场上做逃兵吗?老子输了就输了,老子输得起!”说完,扔下那把大刀,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抹了一下,左手把那把小刀对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右手朝那刀柄猛力一击!那把小刀整把全插了进去!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直挺挺地登着我,那表情痛苦极了,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眼神!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拔出那把小刀了,我佩服此人是条汉子,于是朝他走了过去,想帮他把那小刀给拔出来! 小心——那卫兵在后面叫了我一声,就在这一刹那,那元将把那小刀抽了出来,向我剌了过来!我急忙往后一缩,他也站不稳,朝我面前扑了过来,手里拿的小刀仍是指向我,这时,那卫兵冲了过来,往他身上狠狠地插了几矛!对我说:“对元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死,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我听得山上传来嘭嘭的枪声,知道是鸡公白已经进入了那条小道,并且从山那边传来了喊杀声。胡旱带人冲上了那山上,并传来了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声,我们这边,见那元将已死,其它的元兵已无心恋战,纷纷后退,有的还自己往树林里跑了去,自己逃生了走了。 汉兵这时则士气大振!朝那元兵发起了总攻!那批元兵则是且战且走,他们已经没人指挥了,各自为战,很快就让汉兵杀得七零八落,最后,我们捉住了十几人,还有一些人自己往树林里走了,我对汉兵说,不要追了,我们上山帮助他们,说着,带上还剩下来的也就一百人左右,安排几十人在这里把守,把那些从这里后撤的元兵给消灭! 这时,山上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传来了一阵的欢呼声!当我带着兵马走了上去时,山上的元兵已经让汉兵全部消灭了,但是,却不见了悍登雷烈与阿孛木贴儿,他们哪里去了? 胡旱安排全体人员满山搜,晶晶则带着佳佳走那山上的那个大洞,敲开那铁门,把胡老爹等人放了出来,那胡老爹与那些村民对着胡旱叩头不已,感激不尽! 胡旱则在走来走去,很不满意这一次行动似的,这时,我想起我捉的那些元兵,便马上把那些元兵拉了出来,其中正有一个是吉尔格勒,我问他:“吉尔格勒,你知道悍登雷烈到哪里去了吗?”那吉尔格勒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说:“刚才还是在那山洞里你放过我们一马的,如果让悍登雷烈知道,你必死无疑!快说,悍登雷烈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吉尔格勒说道:“噢,你们原来是躲在那里,怪不得我看到有一块石头挡在那里呢!那个悍登雷烈带着一百来卫队走了,我不知道他们走向什么地方了。” 我对着其它的同个元兵说:“你们就这样为他拼生打死的,现在他自己跑了,让你们在这里送死,你说,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们维护他吗?” 这时,一个伤兵站了出来,说:“我可能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问:“快说说,他们会到什么地方去?”那元兵说:“我以前也是卫兵,但是后来受了伤,他们嫌我动作不快,把我降级了,他们现在可能去了一个山洞,一个无底深洞!” 胡旱说:“你带我们去,事成后我重重有赏!”那元兵说:“我只求放我一条生路就满足了!” 第六十四章 擒拿悍登雷烈 胡旱挑了约四百精壮兵丁,其它人则留在山上继续搜索,我则把晶晶与佳佳留了下来,让她们与胡老爹一起。晶晶拿着我的背囊对我说:“我先帮你保管着,你就放心吧!”我说:“谢谢。” 胡旱让军医给那伤兵的手上敷了金创药,那伤兵带着我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又走了约五里路,果然,看到一个山坡,我总觉得这里很面熟,想了好久,才想了走来,这正是老和尚的那批鬼兵的团部啊!里面还有老和尚的那个团的神牌呢!不过那是六百年后的事情。 我正想着如何告诉胡旱这里的情况,突然,从树上嗖嗖地射出了一枝枝的箭,好多汉兵中箭倒地,我们中埋伏了,胡旱高叫了一声,说,快退!但是树上的箭还是象雨一般落了下来,我们带去的人被射得死了上百几个,当我们退到一定的距离时,里面传来了悍登雷烈的笑声:“哈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永远也没办法杀我!我早就说了,你不适宜带兵,但你却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哈哈哈,又中了我的计了吧!” 我对胡旱说:“现在还攻不攻!”胡旱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你们已经作出了很多的牺牲,让我一个人来对付他吧!”说完,抽出了他的双刀,我对他说:“不可,现在你的身体还不太好,还是让我们来对付他吧!”鸡公白说:“我们也往山里放箭,看看谁的箭多!”我对胡旱说:“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与他们打消耗战!” 胡旱说:“好,盾阵!”几十个手持盾牌的汉兵迅速组成了一个盾阵,弓箭手则躲在那盾阵的后面向林里推进,在有效射程内向着那树林的树上放乱箭,树上的人也向他们放箭,咔咔的声音,好多射中了那些盾牌,也有个别的让元兵射中了腿,惨叫着退了下来,其它的汉兵则补上,也有好几个元兵给射了下来,就这样僵持着,我想,这样打法虽然是一种打法,但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他们在树上,占着有种的地形与位置,我们都只能让他们当靶子。 这时胡旱对我说:“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不想用那个方法啊!我连忙问,什么方法?胡旱说,就是用道术!我说,必要时用用也无妨啊!胡旱说,老弟啊!用道术对自己的影响很大的,弄不好未伤人先伤已啊!” 我想了想,觉得也对,因为世间所有的力量都有相互的作用力,就是有作用力就会有反作用力,道术也应该如此,我想,现在正是深秋天气,但是这里的树木却仍是郁郁葱葱,用火似乎也不好,于是我对胡旱说:“现在的风向正好吹向树林,我们找来一些湿的柴草,用烟攻他们!”胡旱叫了一声好!马上安排其它人去找柴草,不一会儿,士兵们就抱来了几大堆的柴与湿草,胡旱用火把点着了那些草,但是,也正因为秋高气爽,那些草竟也烧着了,我安排那些士兵,不能让它烧着,而是要让它冒烟!士兵都找来了树枝扑打那些火焰,不一会儿,一股股的浓烟吹向了树林,很快,里面传来了人的咳嗽声,并带着混乱的脚步声,我说,那些人下树了,放箭~!弓箭手纷纷向里面放箭,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过了一会儿,便听不到人声了!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撤进了那山洞! 胡旱大叫:“冲!”带着全体汉兵冲了过去,正当走到那洞口时,只听得蓬的一声,那儿陷了下去,原来那儿是一个陷井!而且井下布满了尖刀,好几个士兵让那尖刀剌死了,还有的剌穿也手与脚!从那儿传出一阵的惨叫声,我在后面马上叫弓箭手准备!果然,元兵有一队弓箭手从洞口冲了出来想向那陷井放箭,但是,让我们这边的乱箭把他们射了进去,从此他们搬来了一块大石,挡住了那洞口! 只见胡旱从那陷井下一跃而起,怒不可遏!只见他暴叫了一声,口中念念有词,并用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一群黑蜂嗡嗡地飞了过来,朝那石洞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阵骇人的惨叫声,叫得山洞里面仿佛炸了窝一样!有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那声音,正是那阿勃木贴儿的叫声,但是,胡旱并不为所动,而是继续念着,一群群的黑蜂把那洞口围得密不透风! 这时,那山洞的那块石头让人搬开了,里面的人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都已经让黑蜂叮咬得又红又肿!然而,不论他们走向哪里,那些蜂都会追着他,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进入那绝命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那种黑蜂也是这样追着我们的,好在我们用了花露水,并且包了头,否则也会与他们一样! 这时,一个战将似的人走了出来,正是那阿孛木贴儿,他也让这些黑蜂蜇得不成样子了,鸡公白提起了那枝散弹枪,叫了一声,我送你一程!嘭的一声,那阿孛木贴儿应声倒下!但是,里面的人都全部走了出来,却就是不见那悍登雷烈出来,难道他在里面死了? 胡旱用手在空中挥了几下,那些黑蜂象撤退似的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这时,胡旱提起一个已经走不动的元兵问:“悍登雷烈在哪里?”那元兵叫道:“我也不知道,在里面黑洞洞的,都让这些蜂叮得晕了头,哪知道他们到那儿去了?”胡旱放下了他,马上抽出地两把弯刀,朝那洞里走了进去!我则举着一把火把跟在后面,鸡公白提着他的枪也紧跟在我的后面,里面的环境,与我们在六百看后看到的竟然也是差不多的,这里是一个没有退路的地方,悍登雷烈一定还在这洞里! 几十把火把把这山洞油照得如同白昼,但是我们却看不到任何人影,胡旱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正想推算一下悍登雷烈在哪里,一条人影已从地下一跃而起,那把弯刀往胡旱砍了下来,胡旱不曾防备,想闪向一边,但是已经迟了,他的一只左腿让那人整条砍了下来,几乎是在同时,几枝长矛向那人影捅了过去,但是却让那人的弯刀一拨,弯腰一刀,把前面的几个兵士的腰齐齐地砍了下来,此人正是悍登雷烈!胡旱倒在地下,已痛得满面头大汗,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顾一切地提起两把弯刀朝那悍登雷烈掷了过去,那两把会回旋的弯刀让那悍登雷烈后退了好几步,这时,鸡公白走了上来,朝那悍登雷烈打了一枪!悍登雷烈一下子倒了下去,鸡公白想上前补一枪,但是胡旱挣扎着阻止:“快,快,把他绑上!”几个汉兵冲了上来,把那悍登雷烈团团绑住,胡旱看了看,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赶紧叫来军医,把胡旱的大腿的穴道封住,用金创药洒在那腿的伤口上。然后包扎好。 差不多天明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营里,这一役,我们丧失了差不多四百个兄弟,胡旱也失去了一条腿,但是,我们终于捉住了悍登雷烈! 第六十五章 粮草(一) 我正想睡觉,这时,一个守在这林子外面的兵丁走进来汇报,说外面的明兵还没有撤,而且,还在那小路的边上筑起了工事,象是要长期打下去似的! 我哏着那兵士走了出去看,果然,林子外面的那道鸿沟的那条路后面,已经搭起了一个阵营,全部用木搭起了围栏,大门,在里贡,还有限个十分高的指挥台,而且,在营外,有几十架木制投石器正在制作,有些已经制作好的每天都在向林子里扔石头,已有个别人中石头受伤了,那哨兵对我说道,我说:“这些人不敢攻进来,不断用怕,让他们搭吧!你们就守住那小山坡后面就行了,他们的石头伤不着你们。”那兵丁说了一声是,马上退到那个小山坡后面把守了。 但是,里里已经让明兵团团围住,那么里面的粮食怎么解决?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这次攻打悍登雷烈是得到了一些粮食,但是也不会太多,最多也只够三到四天的军粮,不知道那些出去了的张二有没有找到张斌,我一边想,一边回到那营帐,里面的鸡公白已经酣声如雷,我也困得慌,衣服也不脱,睡了下去。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着不多下山了,我们这一觉睡了一天。晶晶已经在外面做好了饭,笑着叫我:“醒啦,先吃饭吧?”我想着胡旱的伤,于是说:“你先等到我一下,我去看一看胡旱。” 走进了中军大帐,胡旱还躺在那床上哼哼啊啊地呻吟着,我看到他的脸好象很红,难道他发烧了?用手一摸,十分烫手,再看了一看他那伤口,已经发炎,在这种地方缺医少药的,怎么能救得了他啊!这时,晶晶走了进来,她把了一下胡旱措施脉搏,说:“我去抓点草药,或许有效。”我想起晶晶是个外科医生,便说:“军中有很多人受了伤,你看看能不能帮助一下他们?”那晶晶笑着说:“我都已经帮他们包扎了,他们现在都说我是天上派下来救他们的仙女呢!” 我带晶晶走进了那杂木丛,她拔了一些草药,这时,她看到树上有一枝灵芝,说:“看来,胡旱有救,周大哥,你看看,这里有一枝灵芝,你能帮忙摘下来吗?” 我说:“这种灵芝生成了这个样子,少说也有千年了吧?”晶晶说,是的:“年纪越长,灵芝越灵!”我爬上了那树,用伞兵刀把那灵芝割了下来,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涌了出来。 回到营中,晶晶用那些草药与那些灵芝粉砸成了糊状,先用盐水给胡旱清洗那伤口,然后给胡旱包好,然后,再配了一些草药,让卫兵去煮,我看到她好象很累的样子,便问:“你睡晚到现在还没睡过吗?” 她笑了笑说:“是的,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把晶晶送回了胡老爹的家,我走了出来,一心想着如何弄粮食,看到这周围有很多土地,心想,如果在这里种些菜与粮食,也不失为一个隐居的好地方,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好了,那湖还有很多鱼,山上也还有很多野果,真象一个桃花源!而且,胡旱施法,山里的各种动物对我们都不会造成伤害,只会对外来的人进行攻击,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有这么写意的地方?正想着,看到湖面上有几个兵丁扎了一个木筏在划,在嬉戏,这些年青的士兵,有的还不满二十岁,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他们还会在父母面前撒娇呢! 看着,对岸那边鸡公白正带着人钧鱼,一个士兵把手一提,一条很大的鲫鱼上钓了,那士兵开心得大叫,另一个士兵则手忙脚乱地拿了一个网兜去装,但那鱼丝不甚结实,那鱼挣扎着掉了下湖,其它的几个士兵则哄笑起来:“你命苦,不配今晚有鱼吃!” 这一边,几个老兵则在磨刀,他们都习惯了,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把刀磨利了,自己的生命才会更有保障,忽然看到,王二虎带着几个人从山上走了下来,他分明是要去挖野菜,每人都背了一个罗筐,那里都装有野菜。 这边炊事班的兵已经支起了十几口大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开了,我走了过去,问:“老陈,今晚吃什么?” 老陈说:“今晚啊?吃的是龙肉仙草粥!”我觉得有点奇怪:“什么龙肉?”他哈哈笑了起来,你看:“龙肉来了。”只见鸡公白提了一筐鱼走了过来,张二的野菜也在湖里洗好了,老陈往每个锅里放了一些米,他不敢放太多,因为,从悍登雷烈那儿收回来的粮食也不太多。 在军营的另一边,有一班人正在比赛摔跤,周围好多人跟着起哄,场面十分热闹。 。。。。。。 我走进中军帐,胡旱已经醒了过来,样子十分虚弱,他看着自己的那条左腿,一言不发,看到我进来了,示意我坐下,我问:“胡大哥,你好点了吗?” 他点了点头,问:“是谁帮我医治的?军中的那个老军医没有这种医术!” 我说:“正是我的朋友晶晶姑娘给您治的,他是一个外科医生,要是有药与工具,她几天就能把您治好。” 胡旱说:“真是神人啊!刚才卫兵也对我说了,军中受伤的士兵都让她给治了一遍,效果都很好!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我说:“外面现在组织得很好,将士们都很自觉地做好自己的事情,都在自力更生,非常乐观,士气都很高。” 胡旱说:“带我出去看看吧。” 我有点为难地说:“大哥您这脚,……”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说:“让他们抬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悍登雷烈。” 两个卫兵抬来一个担架,我把胡旱抱了起来,放在那担架上。 出到了外面,胡旱深呼吸了几下,说:“现在空气真好,咦,什么味道?这么香?”原来是从炊事班那边飘来的鱼粥香,我说,那是炊事班的老陈做的龙肉仙草粥,等一下就可以吃了,胡旱露出了一点笑容,说:“走,我们去看那个悍登雷烈。” 悍登雷烈的双手被反绑在一条木桩上,身上的伤也让晶晶包扎好了,他蹲在地上,看到我们来了,他竟笑了:“哈哈,胡旱啊,怎么啦?哪脚还能装得上去吗?” 胡旱看了看他说:“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告诉我,那对象耳瓶你放到哪里了?”那悍登雷烈说:“象耳瓶?什么玩意?” 胡旱说:“就是我朋友张文进的那一对青花象耳瓶!玉山县荆塘社那边的张文进!” “老夫过眼的珍宝多了,却不记得有什么象耳瓶!不象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两个瓶子也让你这么掂记,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十分嚣张! 胡旱忍着怒火,说:“你一生做了这么多坏事,难道你不会觉得内心不安?” “坏事?我做过什么坏事?我到现在都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哪曾做过什么坏事?”悍登雷烈辩道! “你杀人如麻,灭人之族,遭塌良家妇女,掠尽民脂民膏,丧尽天良,多少人因你而死?多少人因你而家破人亡?多少人间惨剧因你而起,你难道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 “哈哈哈……!”那悍登雷烈又笑了起来,说:“胡旱啊胡旱,怪不得你成不了大事!成者王侯败者寇,天下那个成大事者不是这样?尤其你们这种南民,不就是天生下来就让我们奴役的吗?我有什么错?挡我者死,逆我者亡,为了成功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几个区区贱民何足挂齿?那一个成功者不是这样?没听说过一将成名万骨枯吗?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骇,我今天让你捉住,只是元朝大势已去,天意弄人,并不是我输给了你!” “罪孽,罪孽啊!你这种冥顽不灵的东西,也配叫做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吗?”胡旱说道。 那悍登雷烈冷笑了一声:“胡旱啊胡旱,别在我面前装圣人,你没杀过人?你没抢过粮?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的主子陈友谅干过什么事了?你当我不知道?谋朝纂位,击杀徐寿辉,搜夺的民脂民膏比谁少了?那批财宝还是你在给他保管呢!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吗!你不用妖术能胜我吗?你用妖术,逆天而行,遭报应的应该是你!”说完放声大笑! 胡旱听了,气得呼的一声,又喷出了一口血,我连忙叫卫兵抬起胡旱迅速离开那儿,后面传来了那悍登雷烈近乎变态的笑声! 第六十六章 粮草(二) 胡旱又一次受创,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口中一直胡言乱语,那个老军医束手无策,这时天已经黑,我走去叫醒了晶晶,问她的意见,她说,这种时候,一定要心怀平静,安心养伤,千万动不得气。我去与他谈谈吧! 晶晶在胡旱的床前,轻轻地叫道:“侯爷,侯爷!”那胡旱微微地睁开眼,突然,他看到晶晶,双眼似乎突然有了光亮,一下握住晶晶的手,说:“是素贞妹子吗?是素贞妹子呀!唉,我可想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一下,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是晶晶姑娘不愧是一个好医生,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只听得他柔声说:“是我,我是素贞,你要好好休息,把伤养好。”那胡旱直点头,竟然哭了,说:“文进兄弟,文进兄弟,他怎么不进来?” 晶晶说:“他在外面,你先养伤,不要想太多,把伤养好了,他还等着与你喝酒呢!”那胡旱突然好象清醒了过来:“你不是素贞,你是谁?” 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大哥,我不是素贞,哪我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后出现了两个人,正是张文进与他的媳妇! 只见那素贞用自己的手换下了晶晶,蹲到床前,张斌则用手摸着胡旱的额,流出了眼泪,说:“大哥,你一定要保重,千万别有差错了,否则我们于心何安啊!” 胡旱说了一声:“啊!是你们,是你们,我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我好辛苦!说完泪如雨下。” 晶晶对我说,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太过激动,否则地身体不利,我对张斌说:“张大哥,我们先出去让胡大哥休息一下吧。”那素贞说:“嗯,胡大哥,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先出去。” 我们几个走了出来,张文进奇怪地看着我,问:“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如此装束?”我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也是胡大哥的朋友。”那张斌还是很不放心,问:“能和胡大哥称兄道弟的人很少,你们算是他很少朋友中的一个!”我问张斌:“我们派出去找你的人找到了你吗?” 张斌说:“现在有三百多车米在山外,拉不进来,明兵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如何才能把这粮食拉进来?” 张斌皱起了眉头,那素贞说:“别想太多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感光趣的是他的那对象耳瓶,便问张斌:“你那对象耳瓶找到了吗?那张斌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么一对的东西?”我说:“这是从胡大哥口中得知的。” 那张斌叹了一口气,说:“那对东西让元兵抢走了,带到大都去了!我让人去过好多次到那边去找,却至今都没有找到!”说完这话,一脸的悲伤。这时,一个卫兵端着一盘粥过来对我说:“你请用饭。”我说:“再打两盆!”他应了一声去了。 吃罢那粥,张斌直摇头,说:“连盐巴都没有下,这样下去,会生大颈泡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如果不吃盐,颈下淋巴会发炎 便说,现在没有能够找到盐巴,也只好将就着用了,张斌说,我倒是有个办法把那此东西弄进来! 什么办法?我说:“去见王信!我说,他现在是明兵的主帅,去见他说把粮草拉进来,那他会答应吗?” 那张斌说:“我们只是去谈生意,姑且试试吧!我现在就出去,你留下来吧!”我说:“不,我也要去!” 晶晶说:“我也要去!”这时,她不敢说出她与王信的关系,因为在如此对立的时代一旦说出来,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对她说:“以后有机会的,但是这一次不行,你要听指挥。” 鸡公白走了过来问:“你们要去干什么?”我对他说:“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就是保护好晶晶与嫂子,还有胡大哥,我们现在去弄点粮食”。鸡公白说:“好吧,我就在面前为他们站岗!” 我们走到了那林子的边缘,一个汉兵走了过来,说:“这里危险,他们经常会朝里面扔石头和放箭!你们快一点回去。”我对他说:“你们就在树上警戒,我们要走出去,一旦发现对方向我们戟,你们就在树上放箭保护我们!” 这时天已经很黑了,天上没有月亮,我与张斌走出了那森林,向明兵大营走了过去,突然,一个哨兵叫道:“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张斌说:“我们是过往经商的商人,有要事要见一见王将军!”那哨兵把我们全身搜了一遍,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对我们说:“将军请你们进去!”我们走进了那中军帐,只见一个年纪颇大的明将坐在那里,两边还各有一排将军坐在那里等我们进来,看到这种架势,我心想,这哪是谈生意的地方? 张斌说:“久闻王将军大名,今天来拜访,果然名下虚传啊!” 那王信冷冷地说:“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我不是很空闲的。”张斌说:“我们是来谈生意的。”那王信说:“这兵荒马乱的地方谈什么生意?” 张斌看了看周围,做出不方便说话的表情,那王信也看出了,说:“都是我的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张斌说:“好!我也不瞒将军啦,你有没听说过汉王陈友谅的宝藏!”那王信说:“听过,据说就在胡旱手里,怎么,你也有兴趣?”只见张斌说:“不瞒将军,那胡旱派人前来找我,说要向我买粮食,我想既然他们有宝藏,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和他做点生意呢?”那王信说:“怎么和他们做生意?” 张斌说:“我把粮食拉进去,要他交出宝藏,你看看这生意可不可做?” 那王信说:“哈哈!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胡旱会把宝藏换你一点粮食?” 张斌说:“将军,你的兵马在这里团团围住,也没能攻得进去,说明了什么呢?那胡旱会道术,说明了他的兵在里面很安全,就算你再围的时间长一些,他们也不会起出来投降,但是,里面就是没有粮食,他们没有粮食就会饿死,如果我们现在用粮食来换取他的宝藏,他们也不会做守财奴!” 那王信说:“这个就不用你来担心了,我已用重金请来太清上人,他一定能帮我破了这妖术,到时,我们的大军踏平这里,还怕找不到他的宝藏!就由他们饿几天吧!”说完哈哈大笑。 我对他说:“将军,胡旱的兵马并没有想着要有所什么作为,也无意于要干什么事业,他们求的只是自保,求的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会威胁到吴王的天下,您何不放他们一马?” 那王信瞪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样想的?几千兵马聚集在这里,如果举事,那岂不是对我大明构成重大威胁?此患不除,天下能安定吗!” 我说:“现在就已经不安定了,想那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就让你们杀剩这几千人,他们还有什么可能东山再起?” 那王信笑了一下说:“这位想必不是中原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当初刘福通、徐寿辉、韩林儿哪个手下就有几千号人马?他们不也成事了吗?好啦,我不与你们辩论这个,你们走吧。” 一个将军说:“你们停一下!” 我与张斌停了下问:“将军是不是同意我们进去卖粮了?”那人说:“不!我是想问你们,你们怎么从山里头出来的?难道你们是他们的探子?” 这一下,气氛马上紧张了起来,我说:“不是的,我是从爪哇回来的商人,与这位张大哥是朋友,前几天来这里收山货,你们打仗把我们困在这里了。” 那王信说:“算了,就算是他们的探子也没什么作用了,胡旱会算,我们没什么他是不知道的,但就算是他们知道了也没问题,我们上万人还怕他们这些缺吃少穿的残兵败将?”说完自己笑了起来,其它的几个将军也笑了起来,那王信又说:“如果我们现在错害了好人,会影响吴王声誉的,好吧,你们走吧!见到胡旱代我向他问声好,我与他是老朋友了,如果他愿意出来投降,我随时欢迎!” 我与张斌怏怏地走了出来。 出来后,我问张斌:“你们是怎样从外面进来的?”张斌说:“我们是从山那边的那条深沟里游过来的!”我问:“那边也有明兵吗?”张斌说:“有,好几个大帐,我们是借着夜色,昨晚就来了,只是进了林子后我们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出去的。”我说:“那么粮食可不可以从那条深沟漂下来?”张斌说:“不行啊!那粮食一遇水就会沉下去,而且,山那边也有很多明兵驻守,一有动静,他们会发现的。” 说话间,我们进了树林,这时,一个老兵引起了我的注意,看着他有一点眼熟,便拉着他问:“我在哪里见过你?” 那老兵说:“我经常能见到你啊!”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就是那个我的老乡,因为他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听得懂,便问他:“你是不是与我们一起进入这林子的?”他说:“不是啊,我们是从山那边的那条隧道爬进来的!”这时我才想起,前天晚上,我们让常遇春围困在那湖边的小山丘时,山后面的绝壁有一道通道进来的,后来在突围的时候鸡公白把那洞口给炸塌了。 我马上问那老乡,你们那些是否已经全部进来了?他说:“是的,全部进来了,是王二虎带我们进来的。” “王二虎现在哪里?” 那老兵说:“就在这里。”他带着我走到一棵树下,叫了一声:“二虎,周兄叫你。”那王二虎从树上滑了下来,问:“周大哥有什么分付?” 我说:“你现在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洞口,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王二虎说:“噢,那个洞实在长得吓人,足有十几里!中间的地方很大,就是两头十分狭小,有些地方人挤过去都很难!” 王二虎带着我与张斌走到了军营里,鸡公白远远地看到我们,他很快就跑了下来,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我说:“很快了。现在我们先去看一个地方。” 那王二虎带着我们沿着那湖边一直走,走过了那条小村,翻过小村后山,正是胡二带我们出山时走过的地方,那地方野兽极多,极其凶狠,鸡公白早早就把自己的枪拿在手上了,我们再爬过了一道山,王二虎说:“就是这里了” 他带着我们走到一杂草丛生的地方,果然,一大堆石头堵住了那里!而这山的山顶却并不高,而远处那峭壁,象剑一样锋利的峭壁犬牙交错般立在那里! 我对张斌说:“这是唯一的通道,不知道山洞的那边还有没有明兵把守,如果没有,那么粮食可以从这里运进来!” 张斌说:“这是一个好方法,我明天潜出去,把粮食用船运到鄱阳湖,然后,在那边靠岸,再把粮食从这山洞里运进来!” 第六十七章 粮草(三) 至此时,我才知道古代战场的残酷,不但在于战场上冷兵器的对决,也在于粮食的获取,怪不得古人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食,什么也干不好!于是对王二虎说,你现在回去带上二三十个壮士,让他们来把这些石头搬出来。 我们打着火把走进了那个小山洞,果然,这山洞十分狭窄,鸡公白差点挤不进,好在两边石壁很湿滑挤一下,人还是过去了,在缓慢地走了一程发现,石洞越来越大,而且,洞里面还有很多石笋,正是那种钟乳石,一条条的从洞顶伸了下来,地下的也一条条地向上生,还有很多厅形怪状的白色石柱,要是平时,这里绝对是一个十分美妙的游览好去处,但是这种时候,我却无心去欣赏了,那王二虎带着我们又走了很远的路,我发现,这里有水声,一条地下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无意中,我发现了一个石头很奇特,就立在那河的中间,但是,那石头上分明有一道黄色的符,而且,我还发现那石头好象从中间被劈成了两截,难道,难道这是汉王的藏宝处?我不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催他们快一点,我们沿着河边快速地向前走,王二虎说,大家要小心,这河里满是毒,千万别碰这些水!突然,有一个士兵脚下一滑,跌下了那条地下河,他一阵惨叫,一股红色从那河里涌了出来,他的身体让一群吃人虫围住了,不消一会我,一具白骨浮了上来,吓得那些兵丁纷纷往岸边挤,王二虎叹了一口气,说,前天晚上有个老兵去那河边喝水,结果也是这样!真可怕。 大家小心翼翼地沿着那河边走,走了一段路,那地下河让石砂给挡住了,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张斌说:“这种情况,我在爪哇也曾见过!” 我问:“你也曾去过爪哇?”张斌说:“去过几次,那边有很多事情十分吓人,咳!现在说这事干什么,快点走吧。” 这是,洞又变得越来越窄了,我们的行动又变得十分缓慢,好在这里并没有干什么吓人的东西,只是两边的石壁,最危险的是头上的石柱,一条条十分锋利,稍不小心就会被这些东西划伤头,鸡公白接连磕了几下,他的头冒出了血,还有几个士兵也是如此,我对他们说:“大家猫着腰行,不要再直立着走。” 这时,空气好象越来越稀薄,我们呼吸都很困难,我想也许就是王二虎把这山洞给堵住了,空气不流通所致的。 “小心!”王二虎叫了一声,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便问:“怎么了?”王二虎用手指了一个地方说:“奇怪,我前天晚上来没有这东西的。” 我抬头一看,发现一只头部好象人头的巨鸟在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我们,这是什么鸟? 张斌说:“大家快一点屏住呼吸!否则我们会被它吃掉。”我一下子把鼻子捂住,不敢呼吸,其它人也学着我的样子,只见那只巨鸟看了我们一会,突然扑了几下翅膀打得那石壁的石子乱飞,从我们头顶掠过,一股强风带着一股腥臭吹得我们差点站不稳,那只鸟在这洞里绕了几下,飞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飞向了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口! 想不到在这个地方看到这种东西!张斌说,我们快一点找到出口,否则那东西回来会把我们吃掉的!我们一班人吓得不轻,脚步快了不少,我问:“这是什么鸟?”张斌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冥隼!” 阴冥隼?是什么鸟?那张斌说:“传说远古时这种鸟与大鹏决斗,结果让大鹏鸟打败了,这种鸟只好躲在不见人的地方,常常偷袭出没于山林的樵夫与猎人,据说这种鸟虽然给大鹏鸟打败了,但是却十分高傲,从来不吃死物!而且,这种东西就算死了,也会长成一种植物,一种象藤一般的植物,仍要吃动物为生!” 我吓了一跳,马上想起一种东西:罗煞蔓!原来这种植物是这种鸟变的,越想越感到全身发冷!这时,我听到王二虎说:“到了。”我们看到了一堆石头,便叫这些兵丁快一点把这些石头搬开,而且,纷付他们要小声点,因为我怕洞口外面还有人,在搬了一阵后,我看到石头的缝隙了,便说,先不要搬,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再说,我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发现人,只是看到了很多野狼、野狗正在那儿吃那些人的尸体,还有一些鸟也在啄食着,发出一阵阵的腐臭味! 看到自己的同类竟然如此下声,我不禁悲从中来,眼中含着泪,说:“我们什么时候去给他们掩埋一下吧!”张斌说:“不好,这种时候去做这事会让狼连你也吃掉的!” 我想是啊,这是古代,吃人的动物很多,不象我们的那个时代,那是人吃动物多,好多动物都让人给吃绝种了!然而,我还是见到了几个人,一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年轻一点的和尚走了过来,抱来了好多柴草堆了几堆。 再看那湖,发现湖边仍有明兵的船在游弋,有一条船上一个明兵向这边叫话:喂!你们有没有看到汉兵?那老和尚应道,看到了,都是尸体!船里传来哈哈笑声,开走了。那老和尚则一边摇头叹息,一边点火烧那些尸体,并开始诵起了佛经。 我与张斌制订了明天的计划,约定明天晚上在这里我们点火为号,我组织人马把粮食搬进来。 张斌与我们说好后,他悄悄地爬出了那洞口。消失在夜幕之中。 在军营里,那胡旱醒了过来,我把今晚的事情对他说了一次,说明天晚上就要把粮食偷运进来,那胡旱想了好久说:“好吧,这也许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们要小心一点,如果不行,马上放弃粮草,带领他们逃走!” “他们?你指谁?“我问。 胡旱说:“与你在一起的所有人!因为那个地方想走回来也不容易了,能逃多少算多少吧。“ 我想起了在山洞里见过的阴冥隼,便对胡旱说:“这洞里有一只阴冥隼,今晚差点把我们吃了。“胡旱叹了一口气说:”周老弟,那山洞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只要你要求人们不要碰里面的东西及不要碰那水,就不会有危险的。”我听胡旱说的话,好象他很熟悉这个山洞似的,而且从前晚撤退开始呈说起这山洞,他就会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我更加坚定地认为,这个洞的确就是汉王藏宝的地方。 张斌的妻子在一旁不停地背育着佛经,她在祈祷着,为张斌的安全担心,胡旱对她说:“素贞妹子,别担心,张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危险的。”那素贞非常相信胡旱的话,因为她知道胡旱的本事,于是她说:“胡大哥,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安心养伤,以后还会有好日子的。”胡旱点了点头,说:“你们能过上好日子,那我死也冥目了。”素贞说:“快别这样说,我不准你这样说,我们是一家子人,我不会让你死的。”胡旱笑了笑说:“罪过,罪过,你去休息吧。”我看到晶晶也很疲劳了,便说:“晶晶,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正要带晶晶出去,胡旱对我说:“周老弟留下来,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第六十八章 军粮(四)(此书继续写) 这种时候把我留下,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讨,于是让鸡公白送晶晶回去,我则留了下来,只见胡旱艰难地坐了起来,看了我好久,叹了一口气说:“周老弟,明天的事情你要多小心了。” 我能看出,胡旱很担心明天运粮食进来的事情,我问:“难道会有什么危险吗?” 胡旱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弄人,人也无可奈何!”说完,从他的床下掏出两包东西交给我,说:“这就是我们术士用的遁形弹,必要时,你把这弹往地上猛砸,它就会冒出浓烟,你可以借这个时机逃掉!” 我想起了以前看那些古装侠客的电影或者电视,那些打不过别人的总是扔出一个东西,“蓬”的一声冒出一阵烟,那些追杀他们的走过那阵烟幕一看,已经不见了人影,难道古代真的有这种烟幕弹? 这时胡旱说:“这种东西必要时也往人的身上砸,会发出火,还有,我做的这种还带了迷药,在用之前要先服下解药,就是你手中小的那一包,是了,周老弟,那洞中不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去理会,记得吗?” 我说:“我知道了,总之我一心去运粮,其它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胡旱说:“好的,兄弟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世间万物,各有所主,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免强不得啊!” 我听到胡旱说的话,知道他是在暗示我千万不要去动那些汉王宝藏,便说:“胡大哥请放心,我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不会拿来自己用的,除非几百年后我取来造福人民,造福大众!” 胡旱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好啦,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对胡旱说:“胡大哥,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胡旱问:“是谁?” 我说:“是太清上人!” 胡旱一怔,沉默了一下,说:“是他呀!” 我说:“是的,那个王信说已经把他请来对付你。” 胡旱说:“他是我的师兄,他,他不应该来的,唉!算了,来就来吧,不必担心,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吧。” 走出兵营,我看到这时兵营里一遍宁静,只有一些虫子唧唧的叫声,这时,月亮也出来了,湖面又变成了一面镜子般的平静,映照着月亮,整个森林好象笼罩着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真美!”这时,我身后有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声,我一听,正是晶晶,便问:“你怎么还没回去?”她说:“我在等你啊!” “鸡公白呢?他死去哪里啦?”我有点生气,晶晶说:“佳佳叫他去湖边赏月了。”我说:“这小子,就是有艳福!” 晶晶笑了,说:“人家就是好嘛,哪象你,整天脸黑得象包公?还没怎么看见你笑过呢!” 我说:“你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回休息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晶晶往那胡老爹的家走去。 晶晶一边走一边说:“是很累,但是也会睡不着,你害怕吗?” 我一怔,她怎么会这样问?是不是她很害怕?于是我说:“我只有一点担心,并不害怕,古人的生存这么的不容易,我只想为他们做一点工作。” 晶晶说:“你不担心回不去了吗?” 我说:“万事万物都会有定数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好吗?” “假如我们真的不能回去了,那我们怎么办?”晶晶又问,我说:“假如我真的不能回去了,我倒也挺喜欢回到这个时代,我或许会活得比我们的那个时代更好,起码不会活得那么窝囊!” 晶晶说:怎么?你也承认你是个窝囊货?“我说:”我不想承认,但活到这么一个年纪,连个女朋友也找不到,连一间房子也供不起,能不承认自己窝囊废吗!“ 那晶晶吃吃地笑了,说:“象你这样活得不开心的人太多了,都是私欲太强了,不能感到满足才会有这心理的矛盾。“ 我说:“看来你很满足啊!”晶晶说:“我也不满足,但我相对知足,所以我也相对开心。” 我说:“哪你还跟我们来寻宝干什么?这是个危险的工作。”晶晶笑了,说:“我来寻宝,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祖宗的愿望,我家十几代世袭的祖训。”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胡老爹的家门口,那胡二妞已经在那门口等着她,一看她回来了连忙走了过来说:“晶晶姐,教我编围巾。” 对我晶晶说:“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晶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说:“天气逐渐凉了,你戴上这个,会暖和一点的。”我看了看说:“谢谢!” “明天要小心一点。”晶晶补充了一句。 回来的路上,我打开那包东西看,原来是一顶用手线手编的帽子,织得真巧!我一阵感动,但是又感到一阵的不安。 第二天,胡二找到我,说他小时候曾爬上过那峭壁去掏黑鸦窝,我心想,那个绝壁,想必也会有路可以爬上去,如果能爬上去,居高临下,用箭也可以保护下面的人,想好了,回营里组织了上百个会爬树的弓箭手,带着他们向那绝壁出发,在那里,我们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路可以爬上去,而且,这峭壁足有上百米高! 这时,胡二说:“上了这一段,上面的就会有踏脚的地方,比较好走一点。”只见了他象猴子一样沿着那峭壁的边上抓紧那些杂树,一步步地爬了上去,在一个地方足可以容得下几个人,他对下面的我说:“这里有些石缝,可以爬上去!” 说着抛下了一捆绳子,拉了几个人上去,那几个人上去后也抛下了绳子,并把绳子绑在山石上,那几个人又向上爬了,如此折腾了好长时间,有一个兵丁不小心从上面跌了下来,登时死了!我大叫大家要小心,上面的人回应道:“放心吧,我们能爬上去!” 我对胡二提了个要求,他们一边在上面作为掩护,也要做警戒的工作,一旦发现有特殊情况,马上向天空射出一枝火箭。 傍晚,鸡公白带着五六百个精壮汉子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我走进素贞的帐内,素贞正跪在一香炉前点上了香,默默地祈祷,我看到,那只香炉正是配那对象耳瓶的炉子,看到如此虔诚的祈求,我不敢打扰她正想离开,素贞开口了:“周兄弟,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那只炉子。” 我说:“是的,我看到了。”素贞说:“为了这只炉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头下地了。” 我不解,怎么这个时候她会说这些东西,难道,在元时,也有人认为这是一件人间奇珍吗?素贞站了起来说:“我与文进,家破人亡,为的就是这件东西,直到现在,仍有元兵化装成汉人,到处寻找这件东西,兄弟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说这个事情有点唐突?我告诉你,我们孩子可以失去,但这件东西却不能失去,因为,这件东西是我们的荣誉与尊严,文进一定会回来的,你也会回来的。好啦,你出发吧,胡大哥睡着了,不能打扰他了。” 我对那班汉兵作了动员,说:“今晚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次,请大家记住,等一下我们进了山洞,里面的东西谁也不许动,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只要听指挥,就不会有危险!” 我们在那山洞里走了好长时间,由于人多,洞口又狭窄,那些火把影得洞里十分光亮,一路上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倒也还算顺利,除了一些士兵让那倒垂下来的石柱碰到头外,并无太多的阻碍,到了那边洞口了,我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停了下来,我仔细地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好象一点声息也没有。湖面上远远的也能看到一点点的渔火,但是,张斌到了吗?我拿起一把火把走出洞口,在空中划了三圈,这是我昨晚与张斌做出的约定,看看湖面有没有回应,但是,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再绕了三下,但是湖面仍是十分平静,并没人回应,我马上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如果一出问题,我会带着这五百壮士拼死保住粮食,但是,现在不见了人影,是不是我们来得早了?便问身边的王二虎:“现在是什么时辰?”王二虎说:“现在大约是戌时。”我想,会不会是张斌他们遇上麻烦了,所以才没有这么快到?我想,还是再等一下,看一下周围的环境,于是我从那洞里钻了出来,示意其它人不得出来,我先出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再说,我走出来后,天上的月亮特别明晃,真想不到,这古代的天空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透明!周围似乎一点声息也没有,我感到,越是宁静,就越是蕴藏着危机。 鸡公白有点忍不住了,也走了出来,问:“怎么了,怎么还不见人?”我说:“你要耐心一点,可能他们遇到阻碍了。” 我抬头看了看峭壁顶上的那些弓箭手,那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好对里面的人说:“你们要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如果有什么情况,听我的指挥!” 第六十九章 太清上人(求点击+推荐) 那鄱阳湖今晚显得十分字静,明军可能也撤军了,冷嗖嗖的风吹了过来,一遍潇条,天空中不断有哑哑的鸟叫声,那山上的尸体已经让那老和尚带来的人烧了,但是还有许多兵器撒落在哪里,一些旗帜东西倒西歪的插在地面上,那真是一遍凄凉的景象,在冷风的吹拂下,我甚至还能闻到血腥味!如此悲凉的景象,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我又走到了那个我们开始后撤的小山岗上,往四周望了望,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我悄悄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奇怪!” “有什么奇怪啊?”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身边传了出来,我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身边有一个人正坐在地下的一块石头处,手里有一个拂尘,看样子是一个道士! 我吃惊不小:“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那人也不看我,而是望着湖面,自言自语地吟诵着:“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肉食者谋也,唉——想隐居清修何其难也!” 我连忙后退了一步,拔出了手中的刀,鸡公白则把他的枪对准了这个道士,吼了一声:“少来给老子之乎者也,我读书少,别来惹恼我!” 那道士哈哈大笑:“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你,你是太清上人?”我问道。 那道士才转达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看来,高人还是有的,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太清上人?” 我从身上摸出两粒解药,塞给了鸡公白一粒,说:“吃下去!“鸡公白想也没想,马上就吃了下去,近来,他特别听我指挥,我也吃了一粒,那道士笑了,说:”小兄弟,我不会下毒的,放心,我也不会害人的,我修道,只是求得长生不老,不想伤天害理。“ 我说:“太清上人,现在王信重金请你来,为的就是要消灭山里面的人,你可知道,他们也是人命,杀人是不是罪孽?” 太清上人说:“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十恶不敕的人,杀之则有如降妖服魔,造福人民!” 我说:“里面的人都只是想求得一条生路,你们为什么就不放过他们呢?” 太清上人说:“人心叵测啊!小兄弟,不要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我看你也不是中原人,你的口音不象是中国的,谁是对,谁是错,难说啊!比如,你说你们只是为了求生,但是,你保证里面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吗?如果都是这样想的,哪他们为什么不自己逃走?还是集结在里面?” 我说:“那是因为王信他们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想走也走不了!” 太清上人又笑了,说:“这里不是有一条路吗?如果要逃走,这里就是一条很好的生路,为什么不走?” 我说:“如果我们一出来,明兵就会把我们捉住杀掉!就好象我现在出来,你偏在这里阻挡我们!” 太清上人说:“小兄弟,你还年轻,我怎么说呢?元人欺负中原人,把我们分为四类人,最最下贱的是我们南人,我们起事,造反,把他们赶出中原走是对的,但是,我们不能内战,现在局势已经明朗,天下人都渴望和平,不想再见到战乱,不论是朱元璋还是陈友谅,某一方胜了,另一方就应顺应天意,退出争斗,那天下太平的日子就会快点来,如果还保存着兵力,一国三公,那天下何时才会太平啊!” 说实话,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我挺认同这太清上人说的话,但是目下,关系到我的生命,我能认同他吗?我说:“太清上人,要是平时,我愿意与你谈论一下历史,但是,现在我们则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求的仅是生存,而且,朱元璋也是一个小人,他的手人都以杀人为乐,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是乱说的。我们的人出来后,谁还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太清上人说:“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者剿灭草寇,行的是王道,而草寇不顺从就是逆天而行,没有好结果的,小兄弟,还是听我说,自己逃走吧,还有里面的人也叫他们逃走吧,我不会害你们!” “你废话少说了,我们现在没有那批粮食很快就会饿死,如果你真的为我们好就让我们把那批粮食运进来!”我大声地说道! 那太清上人说:“粮食我已经封存了,如果你们肯出来,我全部发还给你们,各自回家!”说完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了。 那鸡公白在一旁不耐烦了:“****!看你厉害还是我的马子厉害!”嘭的一声向那道人开了一枪,我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如此近距离,散弹枪的杀伤力是很大的,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道人只是一滚,那些铁砂好象一颗也没打中他!鸡公白也怔了一怔!冲上去那道人又开了一枪!结果然是这样,那太清上人又是一滚,好快的身手!我大吃一惊,高叫快走!但是,那鸡公白是从来不信邪的,只见他咔的一声,又推上一颗子弹,要往那道士开枪了,只见那道士把手中的指尘挥了一下,说:“小兄弟,事不过三,见好就收吧!” 然而,鸡公白象一只发qing的公鸡一样,吼叫道:“你******少来我面前装高深,玩深沉!我就是不住邪!有种就再受我一枪!”举着枪对着那道士,我高叫:“阿白,你疯了,快走!” 但是仍是迟了,鸡公白扣了扳机!嘭的一声,鸡公白的枪早就飞到了一旁,一枪打得旁边的泥土扬起一阵尘!只见那道士象鬼魅一样飘了过来,我一把拉住鸡公白,一手把那烟雾弹往那道士的脸上砸了过去,那道士用那拂尘一扫,啪的一声,那东西响了,顿时,一阵浓烟涌了出来,我拉着鸡公白快速地退回那洞!并命令士兵马上搬来石头挡住那洞口! 透过那石缝,我还是看到了外面,只见太清上人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被迷住,他对着洞口说:“里面的兄弟,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对他们不敬的,而是他们侵犯我,我也没有还手,你们想想吧,现在在里面还有什么出路?如果你们现在就走,我马上就让你们走,我是真的不愿意见到你们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作无谓的挣扎,值得吗?为了谁?为陈友谅?为胡旱?算了,回家吧,战争结束了,你们回家吧!” 这太清上人的厉害,似乎并不在于其道术,而在于其口才!如何是好?明兵是不会放过这班汉兵的,就算有少数让他们做个样子放了,那么其它人呢?会有生路吗?我真的意想不到,以为太清上人是一个十分凶悍的人,但是,他却是如此的仙风道骨,说的话是这般的有穿透力! 这时,王二虎叫了起来:“兄弟们,你们相信他说的话吗?”我听到似乎是雷鸣一般的回答:“不信!” 这时,那王二虎又高叫道:“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我们是汉军!我们杀过明兵没有?” 那班壮士叫道:“杀过!” “我们是什么兵?” “护宝兵!”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誓死护宝,光复大汉!” “当兵最大的荣誉是什么?” “死于边野,马革裹尸!” 声震得那洞嗡嗡作响!有山摇地动的感觉! 这个时候,这班壮士竟然一点也不为那太清上人所动,而是纷纷拔出刀来,要冲出去与那太清决一死战! 我也想不到这个王二虎有这么厉害的鼓动力! 鸡公白对我说:“如此士气,我们可以出去与他拼杀一阵!”我想,那道士敢一个人在这里阻挡我,必定不是一般人,刚才看到他那如鬼魅一般的身法,比胡旱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我说:“大家先冷静一下,想想办法,我们不能就这样冒冒然冲出去冒险!” 这时,我看到,那道士的面前落下几枝箭来,山顶上的狙击手发挥作用了,那太清上人连忙向后退避,我想,如果能够拿下这个太清上人,那么运粮必定会顺利得多,但是,现在用什么方法去制服他?他连子弹都能躲得过,普通人的刀能敌得住他吗?而且现在张斌已经受制于他,我们就算能捉得住他也要投鼠忌器,怎么办? (本书经我十多天不眠不休的创作,现已积累了大量的存稿,每天三更,请书友们放心读下去。读下去,肯定会让您感到惊喜,给点推荐票吧。) 第七十章 斗智(求推荐、指导) 既然他是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那么,我现在能与他比拼的是什么?我在这种时候一般会对敌我作出分析,这洞口这么小,只能出一人一人地起出去,若他见一人杀一人,那我们就败定了,那么我们有什么是优胜于他的?山上有几十个在那儿接应的兄弟,但是,他们只能帮助我们撤退,于进攻无利,他不怕枪,也不会怕刀,他有道术,而今,只能斗智了,因为我认为,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智慧一定比他高,或者说,知道的事情一定比他多。 于是我对着外面的太清上人说:“上人!你是一个术士,想必会推算以后的事情,你能推算得出朱元璋手下的功臣最后的结局吗?” 那太清上人说:“问这个干什么?人算不如天算,世间万事,我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 我哼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浪得虚名吧,怎么也应该知道有个刘基吧?他厉害还是你厉害?” 太清上人说:“虚名我早就没有兴趣了,我是来救你们的,至于刘伯温,当然是他厉害,他是军师!”我说:“那就对了,你现在算一算刘基最后的结局吧!如果你算对了,我就可以和你谈谈这逃生的事情!” 那太清上人说:“你如何知道我算出来的是对还是错?” 我说:“如果你是一个正人君子,那么必定不会欺骗我,如果你不是,那么我们就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从此决别,我们把这洞封死,看你对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用了一点语言的技巧,看看他会不会中计,只见那太清真的提起左手掐一几下,突然,他的脸似乎有点变色,他问道:“你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再算算李善长,看看这个人的结局又是如何?” 那太清上人说:“为什么要我算他们?”我说:“这是对你的一种信任,如果是别人,我才不会与他谈这么多,因为我觉得你也说有理,但理归理,事实归事实,请你再算算!” 那太清上人又提起了左手,掐算了一阵,长叹一口气,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的话,真是说得透极了” 我说:“你还有兴趣算算蓝玉、胡惟庸等人吗?” 那太清上人说:“不用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事,为苍生,为百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就是我的宗旨,以后的事情谁能左右?”说话间,那股杀气少了不少。 我说:“道术也只是术!用得好,就下造福苍生,用不好,就是为祸苍生,现在,你也知道连那个厉害的刘基也死于蛊毒,可见,在朱元璋身边的用蛊高手、道术高手一点都不会少,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派自己的高手来这里对我们动手,而是请你来干这种事?” “为什么?”那太清上人似乎来了一点兴趣。 我说:“鄱阳湖大战,朱元璋大获全胜,剩下的二三千残兵败将,躲在这深山老林,你以为真的可以有所作为吗?” 太清无语,我接着说:“那朱元璋看中的是传说中的汉王宝藏!” “汉王宝藏?你是说陈友谅搜刮的民脂民膏?” 我说:“正是,但是,他也不确定这宝藏是否藏在这山里,所以,他并不想在这山里牺牲自己人,想找一个人来试试这里的水是深是浅!” 太清似乎始有点焦虑了,我马上又说:“胡旱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吧?如果你是一个正人君子,那胡旱也绝不是虚伪小人,他自至正十一年起兵反元,至今已经十有三年了,凭他的本事,如果有心于天下,他会是现在这种结局吗?就好象你这种人,如果有心于天下,难道只仅仅是一个修道之术士吗?”我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太清说道:“你说得有理,胡旱我认识,他的确不是那种奸狡之徒。” 我继续说:“你与胡旱同属一门,现在为了一个人的野心,正是同室操戈啊!如果修了这么多年的道,边这点也看不透,哪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天道循环,万物有数,你又何必叱叱逼人呢?带兵之人,手上有兵未必最后有兵,手上无兵未必最后无兵,你看朱元璋,陈友谅,哪个不是这样?告诉你,那小明王,刘福通,最后都死于别人的阴谋!” 那太清上人走了过来:“你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些人的结局?” 我说:“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和你说个够!”只见那太清上人沉吟了一下说:“你出来,我与你谈些正事!” 那语气似乎无可抗拒似的,我想,如果此人趁我出去时杀我或者擒住我,以我作为要挟,哪怎么办?但是,我手上有烟幕弹,一对一,我要逃走料也能做到,于是说:“你先退到那山上面,我再出来!” 那太清真的走向了那山上,站在哪儿看着这边,想不到,今晚的月亮是这么的清亮,照得那太清十分清晰,我发现他的身上也挂有一个葫芦,他什么也不带,难道他用的道术秘密都在这葫芦里?看来等一下能靠近他时,先把这东西抢过来再说。 想好后,我命人把那石头给移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鸡公白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出来!远远地跟在我的后面,我想,现在这道士所处的位置,正是峭壁上弓箭所不能及的地方,想必他也对我有所防范! 我一步一步地走近这太清上人,再一次看清了他,他的确就只是穿着一件道袍,而且还有一点旧,手中除了那个拂尘就是腰间的那个葫芦了。当我走近那太清时,他坐了下来,分明在向我表示:他并无意攻击我,如此反而让我摸不着了头脑,难度他真的想放我们一马? “上人,这称谓料想也是朝廷封你的吧?” 那太清上人说:“不是,只是人们对在下的一个称谓!” 我说,能称你是上人:“一定是对你的尊重,能得到别人尊重的人,必定不会是一个只做坏事的人!” 我说着也坐了下来!这时,那太清从腰间解下那葫芦,我吓了一跳,他想对我下手了吗?我手中的那颗烟幕弹握得紧紧的警惕地看着他,只见他好象也不理会我,而是把那葫芦解了下来,揭开那木塞,往自己的嘴里倒!原来这葫芦是装酒的,那么?他身上就什么也不带就来阻止我们?我想起胡旱作法,那是很多要求的,决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施法术,即使可以,也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效果!只见他喝了一口酒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你们还是走吧,这座山很古怪!” 我说:“你也是为了汉王宝藏而来的吧?”那太清说:“不,我不是!” 我说:“a王信对我说,他们重金请你来的,你不是为了钱才来的吗?” 我在激他,他很不高兴,说:“我是想到你们在这里受苦,想到我的师弟在这里受累我才来的,难道我真的是为了某一派的人去做事吗?那是对我的侮辱!” 我说:“那么好了,我们的那批粮食在哪里?” 太清叹了一口气,说:“很快就到了,我也想去看看我的师弟!” 我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难道,难道我的智慧真的胜过他吗?我的语言对他起了作用? (如果你看了这一章,是不是觉得还行?如果觉得行,那么,请看看前面。) 第七十一章 拼死护粮(求推荐) 这时,那湖面上出现了五艘大船,正向湖边靠,为首一人正拿一个火把向着洞口这边绕了三个圈,我马上也拿起火把回应了三个圈,几艘大船很快就往岸边靠, 我马上叫山洞里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来,把那粮食先扛进那大洞里放着,然后再扛回去,那五百人刚走出几个,就听到山下埋伏的明兵大叫:“太清老道,你这无耻的小人,胆敢造反?” 几百明兵冲了出来,一时间,刚搬下几包粮食的人大乱!鸡公白叫了一声,带着那几个冲出来的壮士挡在那明兵的前面,不停地开枪,还真阻吓了那班明兵,我迅速命令搬粮食,只见那太清飘了下来,从地下抓起一把砂子,象那胡旱一样,口中念念有词,往那班明兵撒了过去,我们看到,那班明兵好象看不见我们似的到处乱砍,鸡公白趁机砍倒了他们几个,还另外一些走了出来的壮士也加入了战斗,那张斌大叫:“快点把粮食搬到那洞口!其它的船马上开走!”说着自己冲上了一艘船,高叫:“起锚!扬帆!”跟着张斌的都是很有经验的水手,只见几个人把在带刀把住船舷,其它的人迅速离岸冲上船,把船开往湖中! 岸上留下了十几包米,十几人迅速地拉到那洞口,而里面的那五百人却还没走得出来! 这时,明兵似乎识破了太清的障眼术,如浪一般扑了过来,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已经出来的人应战,好在我们挑出来的这五百人都是十分健壮的勇士,勉强地把这批明兵挡在粮车以外,但是,如此僵持下去不是办法,里面只要还有一人,也会堵住去路,看到又有几个人让明兵砍倒,我焦急起来,提起一枝长矛也加入了战斗。 擒贼先擒王,我看到,明兵中有一骑马的将军在士兵的后面指挥着这班明兵在向我们进攻,便提起长矛,往明兵的阵中杀了进去,向那骑马者靠近,明兵好象已经知道我的图谋,十几人围着我砍杀过来,闪闪的刀光夹带着呼呼的刀声,让我热血沸腾,提起那矛左右挥击,一时也没人能靠近我,但见太清也冲了过来,把手中拂尘挥动,几个明兵倒了下去,那明将大叫:“太清!你临阵倒戈,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不快快帮我拿下他们?” 我得到一点空隙,呼的一声,挥起那长矛往那明将剌了过去,那明将将身一闪,想用手来夹住我的那枝长矛,正好中了我的计,只见他一夹,右手的长剑侧下身往我的手削了过来,我把手往枪柄末端一滑,猛拖着那枝矛,那明将在马上坐不稳,连忙放开了夹矛的那只手,这时我突然回身,单手提矛,往他的左侧剌了过去,这一下,把他的左边腰部剌空了,他大叫一声,提剑猛削我的矛,并立即策马向后,我那容他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往他的后背剌了一矛,他终于跌了下来, 我正想再向他补一矛,只见那明将突然一跃而起,往我的前胸一剑剌了过来,我往后面把身一仰,那枝长矛已经向他伸了过去,把他整个给剌穿了,然而,他仍没有死,而是拼命顺着那长矛的柄往我冲了过来,这一下我倒是没有意料到,迅速放开那长矛,但是,仍让他的剑剌中了我的左胸,我连忙往后退缩,这一剑剌得不算深,但是仍冒出了很多血,伤口在火辣辣地痛,这时,我的身后也响起了刀声,我回身一看,一个明兵一刀向我砍了过来,此时,我手中已经没有武器,只能往那明将的方向走了过去,在那明将的身后,把那长矛一抽抽了出来,那明将轰的一声倒在地下死了,我高叫:“明将让我杀死了!”明军一下子大乱,那太清冲了过来,用拂尘一扫,那明兵登时倒地,我大叫:“杀!”五百勇士这时已经全部走了出来,看到我杀了明将,士气大振,砍得那此明兵纷纷倒地,一个明兵头目叫了一声:“撤!”那班明兵纷纷向后退了过去,我叫道:“不要追,迅速运粮!”十几个壮士背起了粮食鱼贯走进了那山洞,然而,明兵退后不远,列成箭阵,往我们这边和湖里的船放箭!好几个汉兵中箭倒地。而且,明兵又有好几队走过来增援,我拿着火把对着湖里打了几下叉,看到张斌的船已经扬帆开远了,我也迅速撤回那洞里,想不到,那太清上人也跟着我们进了洞。明兵看到我们进了那山洞,大叫:“杀呀!”冲了过来,往洞口不停地放箭,他们一冲到洞口箭,山上的弓箭手的箭呼呼地射了下来,十几个明兵中箭倒地,其它的则不敢再冲上来! 这一次运粮伤了十几个兄弟,有几个战士死了,而仅得十来包粮食,我的心情十分难过,想不到明兵在这里做了埋伏,于是问那太清上人:“你知道明兵在这里埋伏吗?”太清上人说:“不知道,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从来不去算过才去做的。”我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运粮,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 太清说:“我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出入,但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运粮,是王信告诉我的。我自己一个人来的,并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了埋伏。” 我胸口的那伤口还在冒血,我马上撕了一块布把那伤口给掩住,但是这时,我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山洞是胡旱藏宝的地方,会不会让这个太清上人发现?那块石头上贴了符,这个太清上人不可能不认识,但是他到底是敌是友,我现在很难分清,他明明就是王信请来的,但他最后却倒戈相向,助了我们一臂之力,难道,他真的念在同门之情想帮胡旱一把吗?还是他另有企图?假如他是王信的奸细进来了,这里面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我对太清上人说:“先生请留步,里面的情况你不适宜进去,如果说想进去,我还得向胡侯汇报,所以,你还是先出去,等我们汇报了,玄侯同意了,我再请你进来。” “外面满是明军,在这种时候让我出去,不是叫我去送死吗?兄弟不会如此无情吧?” 我说:“人心叵测,今天我们感谢先生出手相助,但目前这种情况,我们不得不小心,还是请你先出去吧,相信那些明兵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要在他们面前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鸡公白咔的一声推上一颗子弹,叫道:“叫你出去你就出去,要不,看看你在这里能不能避过我的子弹!” 那太清长叹一声,断而放声大笑:“人啊!人!真太可怜啊!”显然,他好象受到了伤害,满脸的悲伤,转身而出头也不回,他一走出,那明兵即大吼:“捉住此老道!”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向了明阵,仿佛一阵风一样,那明兵慌忙让出一条路,但也有好几个跌倒在地,那太清上人一下子不见了。 我也不去理会,一边安排众人向后撤,一边让士兵搬来石头把那洞口封死! 大约是丑时,我们走出了那山洞,留下二百人守在那峭壁下面,让上面的射手下来休息。这时,大家的心情都很郁闷,为了这批粮食,已经有不少人死去,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饿死?想起古代战场,如果有一方让别人围困,被围困的一方往往会派人杀出包围圈外出搬救兵,但是,现在大汉所数已尽,哪里还有什么救兵? 看来求人不如求已了,我默默地回到帐里,一头睡下,但是虽然十分疲劳,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想起我的父母,想起我的老师,想起我的朋友,我一时间,突然觉得有十分想家的感觉,一股悲哀涌上心头,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却一点事业也干不出来,为了生存,现在落得如此的的地步,还间接害死了不少的人命,我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现在的情况是如此的糟糕,怎么办? 如此胡思乱想了好久,我突然发现,一种已经三十年没流过的液体从眼中流出,让我视线模糊,在我模糊的眼神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离我越来越近,我马上把我的眼泪控了一下,看清了,正是素贞! 只见她蹲了下来,对我说:“不要紧的兄弟,这种兵荒马乱的年头,每个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把自己的生命送上,只要是有尊严的,就算是死了,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看了看素贞,这女人真的很会安慰人,怪不得张斌与胡旱都对她那么尊重,我说:“嫂子,我好无用,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素贞说:“你这是那里话,这是关系到几千人生存的大事,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不要紧的,张斌会在外面想办法,你我也在里面想办法,总之尽人力听天意,问心无愧就行了。” 我说:“谢谢嫂子,文进兄应该安全,您也要放心。” 素贞说:“谢谢,你先休息吧。” 看着素贞的背影,我的眼泪又象缺堤的水一样涌了出来。 (如果您看了这一章觉得还可以,那么,请继续看下去,觉得不行,给点建议好吗?) 第七十二章 连环计 一夜没睡,我走了出来,晶晶姑娘给我胸口的伤口敷了草药,但仍十分痛,我来到湖边,坐在湖边苦思着,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把这批粮食运进来,这里是一个孤独的团队,没有后援,没有补给,要在这一个地方生存是要有智慧的,那么,这周围都布满了明兵,怎样才能在他们的眼皮下把这粮食运进来? 我一个人谁也不理,晶晶则在我的后面远远地跟着我,走着走着,走到了那林子的边缘,张二从树上跳了下来对我说:“这班明兵真******太可恶了,你看他们在干什么?” 我看着外面的明兵营,只见他们在营外支起了十几口大锅,正在那儿煮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从林外一直飘进林内,那些饥肠辘辘的汉兵只好一个劲地吞口水,看了这情景,我心里十分恼火,这班明兵,想出来的方法真绝!无奈,我只折返回营,路过了囚着悍登雷烈的地方,想起这家伙是那么的狡猾,他想必现在也很饿,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于是我轻轻地走了进去,他已经被关在一个用整条木做成的大笼子里,里面有两个士兵在看守着他,我说:“我们先出去一下,我与他谈谈。”那悍登雷烈看了看我,笑着问:“怎么了,想起我啦?”我坐在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的样子并不凶狠,只是脸上的一个刀疤十分明显,那是从鼻子往右脸横过去的。 那悍登雷烈见我不做声,又笑了:“怎么?哑巴啦?” 我也笑了,说:“你怎么老是在笑?吃错药啦?” 那悍登雷烈说:“我笑,是因为我好福气,好福气的人就会整天在笑,你们不笑,是因为你们没有那个福气。” “你饿吗?”我问。 那悍登雷烈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咋?是不是请我吃香喝辣?” 我说:“想吃香喝辣,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现在还上千石粮食在外面拉不进来,你想吃也吃不到。” “哈哈哈!”那悍登雷列狂笑起来:“看来我还没有输!哈哈哈!” 我说:“你笑什么,为什么说自己还没有输?” 那胡旱说:“你们也快饿死了,有你们陪我一起死,我哪里输了?” “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就不想生存下去吗?” “让你们这种又蠢又贱的货色给捉住了,乃我今生最大耻辱!就算生存下去我还有什么意思?滚!别再来探我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就是不告诉你们,让你们饿死在这里!哈哈哈,胡旱啊胡旱,你不单保不住你的族人,连几个兵也保不了,还带什么兵,快回家耕田吧!哈哈哈!”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倒是没啥问题,只我那朋友天生是个虐待狂,捣蛋鬼,可以先让你这个有福的人享受一下做人的乐趣。” 那悍登雷烈仍是笑嘻嘻的:“好啊!有什么招就使来看看,看看我能享受几下?” 我对外面叫了一声:“快传李大白。” 不一会儿,鸡公白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劏他?” 我说:“还没玩够,怎么劏?” “你想怎么玩?”鸡公白问我。 “你搞什么?一向是你最会玩这种东西!” “哪,哪就先给他画一副眼镜!”鸡公白走了出去,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支毛笔,还有一盘墨,对着悍登雷烈说:“听话点,别动。” 那悍登雷烈往后面一缩:“你们要干什么?” “画眼镜而已,不会死人的。”鸡公白说道。 我哈哈大笑,不想看这耍猴般的玩意,自己走了出去,不知鸡公白会如何对付他,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条妙计! 便走到胡旱的帐内,和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胡旱说:“真高明,好吧,就按你说的方法去做!” 晚上,我安排张二及二十几个士兵,对他们授计,让他们马上去执行! 那张二带着两个汉兵,悄悄地摸出了那树林,有几个明兵发现他们了,齐齐冲出来,但是张二并没有与理会,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往那几个锅靠,有个明兵一把把他拉住,那张二哭叫着:“求你们了,给我一口肉吃!”另外那两个士兵也在无力地叫着:“行行好,行行好,我们不抵抗了,我们想吃肉。” 几个明兵把他们捉住,但是张二还是冲到了一口锅前,伸手往下面捞起一块肉,想必是十分烫手,但是他很快地把那肉往自己的嘴塞,一个明兵提起一把铁枪,想从他的背后捅,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做了一人手势,明兵把他们几个人都放了,只见他们,纷纷冲向那锅,也不顾那肉有多热,他们伸手捞来那肉就往嘴里塞,那将军微微笑了! 转身回营,对王信说:“看来,这几锅肉起作用了,”那王信早已在帐内的窗边看到了这一幕,笑了,说:“让他们吃,最好把里面的人都引出来吃!” 一个明兵拿来几个碗与筷,交给张二,说:“慢慢吃,锅里还有。” 那张二也顾不上说谢谢了,连忙拿过碗,往锅里捞肉,这时,林子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走到那锅前,纷纷把刀扔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往那锅里捞肉,随即,又有十几人出来了,这时林子里有个人高声在叫:“有人投敌了,有人投敌了!”我厉声高叫:“谁敢跑出去,杀无敕!弓箭手准备!” 只见明兵呼呼地射进了一阵箭,我们却在安全的地方躲着叫喊:“张二,你这狗娘养的,为了几口肉背叛侯爷,叫你吃了那肉穿肠烂肚!” 王二虎在叫:“兄弟们,别中了明兵的计,那肉有毒,吃了会死的。” “哈哈哈!!!”明营那将军走了出来,说:“这肉是正宗的东坡肉,杀了十头猪煮的,用上好的五花腩肉,调用浙江的酱油,炆了五四个时辰而成,十分美味可口,汉兵的兄弟们,别理会他们说,这肉没毒,可以放心吃的!” 只见张二狼吞虎咽般吃了一碗,又往那锅里装,嗖的一声,一枝箭射中了他的碗,我高叫:“张二,快点回来,否则你就象那个碗一样”!明兵一下子窜出了几十人,持着高高的盾牌挡在了那肉锅面前!我们的箭纷纷钉在了那盾牌上。 张二终于吃饱了,捧着自己的肚子对那明将说:“我吃饱了,你们要杀要剐,请随便,我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只见那将军笑容可掬地对他说:“想不想天天吃肉?”张二说:“谁不想?”那将军说:“好,那你们就天天在这里向里面叫喊,让他们出来投降,我就天天给你肉吃!” “那以后呢?”张二问。 “以后,他们都出来投降了,我就放你回家,安享太平!“那将军说道。 张二说:“好吧,那我就叫吧!“ “先别忙,我们元帅要见你,“说着带张二进了那中军帐,张二见到王信,马上跪了下来叫道:“请将军饶我一命!” 那王信问:“你是个汉兵?” 张二说:“将军饶命,我只是个兵丁,当兵混口饭吃的,不知却当错了兵!” 那王信笑了起来说:“好好好!知错就好,我也不会怪你,你只是一个兵丁,说一说,里面发生什么事了?这山怎么了?” “报告将军,胡旱在里面施了法!”张二说。 王信说:“这个我知道,好象听说里面也发生了战斗是吗?”张二说:“是的,就是围剿那个元将悍登雷烈!胡旱让那个悍登雷烈砍去了一条腿,现在可能快不行了。” “啊?”那王信好象吃了一惊,随即又回复了平静,说:“真是天助我也!那里面现在谁作主?” “报告将军,是步将王二虎!” “哪你有没有参与藏那汉王宝藏?” 张二说:“没有,我是从湖上走散的汉兵,不是胡旱的护宝兵。” 王信问:“外面有护宝兵吗?”王信说:“好象有一个。” “快,快,去叫他进来。” 张二走了出去,叫来一个我给他授过计的兵丁进来,他也向王信跪了下来,说:“谢过将军的东坡肉,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那王信笑着说:“不急,不急,来日方长呢,还有更好吃的在后头呢!听这位兄弟说,你是胡旱的护宝兵?” 那兵丁故作沉默,不做声,站在旁边的那个将军急了:“元帅问你呢,怎么不答话?” 王信做了个手势,说:“别急,别急,说一说,我不会害你的。” 那兵丁说,我们在神灵面前发过誓:“决不能泄露宝藏秘密的。” 王信说:“你放心,我让法师帮你解除那誓约,直说无妨的,否则饿死的滋味不好受,还有比饿死更难受的事情吗?” 那士兵吞吞叶吐地说:“我也只是个勤杂兵,不敢确定确切的位置。”王信说:“哪你说说你知道的。” 那士兵说:“汉王大败的那天早上,胡旱命令我们把六十几车的珍宝拉到了这里,当时有三百几人保护着,到了林子里面,胡旱要我们全体士兵起誓,决不泄露一点的秘密,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全部人都发了誓,才把车子拉了进去,走到了一个湖边的,胡旱让我们大多数人站在外面,不准回头,他只带几十个心腹拉着那车子进了山,我们一直等了好几个时辰他们才出来。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王信听了一点也不疑,说:“这胡旱也够小心的,不过,他没有杀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为,为什么要杀我们?”那士兵问,王信哈哈笑了一下,说:“很多古人藏宝,为了保住宝藏的秘密,都会把人参与藏宝的人杀掉的,这些事你们就不懂啦!怪不得这个胡旱起事那么早,却一直没能成大事,原来只是妇人之仁!是了,你们山里现在有多少人?” “报告将军,约有二千多人。” 第七十三章 哗变 第二天,张二带着二十几人在明营前叫喊:“弟兄们,不要再坚持了,走吧,明兵不会杀我们的,出来吧,这里有肉吃!” 林子突然象乱了套一样,那些弓箭手纷纷撤下的树,纷纷向里面走,林子里面传出了哭声,王信在营前看了:“问,什么回事?” 大家都不敢乱说,不清楚,但是王信说:“唔,我已经猜到几分了,停止呼叫!静观其变!” 那十二几个汉兵也面面相觑:“怎么了?是不是里面出事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盾?”“你找死,他们现在当我们是叛兵,我们一进去他们会杀死我们的。” 这时,林子里面传来打斗声!声音夹杂着惨叫声传了出来,叮叮铛铛的武器撞击声十分逼真,我对那些在打斗的人说,叫得惨一点,逼真一点,有个士兵问我:“什么叫逼真?”我说:“就是真实,像真的一样!” 果然,又传出了一阵阵的打斗声,惨叫声,十分自然,我暗暗佩服这班士兵的表演天才,这时,他们一队人且战且走,一个扮成胡旱的士兵让人抬着指挥追杀那班汉兵,而那班汉兵则退无可退,往林子外面退了出来,王信大叫,箭队列阵!几百个明兵马上走到前面张弓搭箭,那汉兵不敢走出来,反而拼命往里面走,而另一队人则追了过去,他们呼叫着走到了湖边,在这里怎么叫外面也听不到了。但是,那些汉兵十分敬业,仍在拼命地叫。 我叫了一声停:“你们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接着我来到了素贞的帐前,素贞已经在哪等着我了,我说:“嫂子,今晚一战,事关重大,因为只有您才知道张大哥的下落,您要保重。” 晶晶早已把我们的那些潜水装备拿了出来,并教她在水里怎么用,练了一个早上了,素贞说:“这么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从我那对儿女让元兵杀了后,我就没有再想着做人了,要不是张郎,我早就出家了。不要紧的,我能做好这个事儿!”说着与我一起走进胡旱的帐中,胡旱虚弱地坐了起来,在她的身上画了一些符,说:“有了这些,那水下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你不去伤害它们,它们就不会伤害你的,素贞妹子,你千万要小心。”他竟然眼中有泪光。素贞不敢看他,说:“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说着我带着她走向那道深沟,她找了个可以行下去的地方,含着那氧气管,潜下水去,逆流而上! 明营这边,摸不着头脑,到底里面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哗变?王信叫来一个士兵,说:“你带人潜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那兵丁领命,马上带了十几个人悄悄地向林子走了过去,他们见到,里面有很多尸体在地上,正想冲进去,一阵黑蜂嗡嗡叫着攻了过来,吓得他们马上跑了回来!那王信问道:“你们怎么跑回来了?” “报告将军,那里有很多黑蜂在攻击我们!” “奇了,怎么他们不会让蜂蜇?”王信指着张二他们那些人,自言自语地说:“可能胡旱在施法时保护了他们。” 于是他叫上张二,说:“你潜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那张二故作为难的样子,说:“我这样走了出来,他们会杀了我的。” 王信说:“你小心一点不就行了吗。一有什么消息马上走出来,有什么危险?” 张二说:“哪,哪我要带把刀。” “行,给他一把刀!”王信说道。 那张二做出十分小心的样子悄悄地摸进了那森林,地下装死的尸体直对他眨眼,他也不敢笑,而是静静地走了进去,一溜小跑,回到了湖边,我正在哪儿等他呢!张二向我汇报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说了一下那明营的布局,那正是我想象中的环形布局,我知道,要想包围这么一个大面积的地方,除了主要通道外,其它的地方兵力一定不会太多,就算是主要通道,也由于地方太大不得不作环形的布局,我就对他再一次授计,并说:“能否成功你很重要!” 那张二连连点头说好,又走了出去,我派几个士兵装着追杀他! 王信见到那张二飞一般走了出来,后面追着几个人,忙叫:“快放箭,保护他!”呼呼几箭射得那几个追兵连忙后撤! 那张二喘着气对王信说:“里面发生了哗变,人们分成了两派,有人说要降,有人坚决不降,于是两派打了起来,死了好多人。想降的那派的头是王二虎,现在他已经被捉住了,绑在里面。而他们那派人害怕胡旱,也跑到里面的一个山洞里了。” 那王信哦了一声,说:“看来,越来越多人受不住了,好好,你带上这二十几人潜进去,想办法放那王二虎出来,最好能让他带着那山洞的人出来投降,事成后我重重有赏。” 好吧,张二为难地说:“我也知道,这肉是不能随便吃的。”那王信说:“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让你们去送死,而是我们的兵一进去就会让那些毒蜂剌伤,而你们不怕,别想太多了,今晚就去!” 山里面,王二虎正带着一千多人在练习着我教他们的“强制隔离”。 ---------------------------------------------------------------------------------------------------------------------------------------------------------------- 傍晚,张二带着那二十几个人要进入山林,突然有一人说自己吃肉太多了,肚痛,其实,那是胡旱交给我的一粒药丸,人吃了真的会肚痛,但是过了一会儿就会好,王信忙叫军医给那人把脉,果然,那军医诊断他的确就是腹部有病,不宜出征,王信只好说,那你进去休息一下吧。 张二带着人走进了山林,王二虎带着一千多壮士已经在哪里等着他,我们坐在一起,我对王二虎说:“记住,冲出去时要乱,回来时要有纪律!” 鸡公白对我说:“要不要我也跟着出去玩玩?”我说:“你太冲动,不宜出去,还是在里面接应吧!”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心想,张斌他们也应该准备好了,时间不能太久了,否则他们也会被暴露,于是对王二虎与张二说:“开始吧!”于是,几千兵马在里面又叮叮铛铛地打了起来,同时,我还放了几把火,好象里面冒出了烟,打了一阵子,我说了声:“可以出去了!”于是王二虎带着那一千多人往林外走,而里面的人则往外面追,那张二走在前头当他们就要走出林子的时候,我往天空中放了一枝火箭,这是与张斌的暗号,让他带着人迅速用马车拖那粮食进来! 张二在前头大叫:“出来了,出来了,王二虎带人出来投降了!”那王信有点不放心,但是仍是打开了营门,好多明兵在里面的木栅栏里往个面看热闹。 而明兵营另一头,则只有三五个明兵在行来行去,好象很无聊的样子,那个原来那个装肚痛的汉兵悄悄地起到那里,打开了大门,这时,一个明兵问:“你怎么打开了大门?” 那汉兵说:“是将军让我打开的,将军说要迎接车队!”只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斌已在一天内购了上百几匹马,拖着粮车向营里冲了进来,而那几个明兵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真的是将军的命令,竟也帮着拉开营门,张斌的车队长驱直入! 这一头,王二虎带着千几人凌乱地冲了出树林,一个个身上满是鲜血,有的脚上还有箭带着,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还有些是一边走,一边跌倒再走的,也有滚出来的,样子很是狼狈,在那木栅栏后面看热闹的明兵则哈哈大笑, 他们走出来后,迅速往营门口里涌了进来,而里面的人还不断地往明营这边放箭,王信差点被箭身中,大叫道:“箭手准备!” 而王二虎的人马涌进明营后,却马上见到了张斌带着那百多辆车子也冲了过来,他马上把手往左右挥了一下,汉兵迅速向两边分离,中间留出了一条通道,而这时候,明兵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王信却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了,只见他大叫,:“快关营门,我们中计了!” 但是,此时把住营门的正是王二虎的人,那车队在营门往山林里一冲而出,明兵有的人开始放箭,但是让张二带进的那二三十人杀了不少,而明兵这时纷纷涌了出来,想阻止车队前进,但是迟了,汉兵已经在最后一辆车子前展开了盾牌,百几辆车子在那马匹的带动下呼呼地进入了那山林,王二虎大叫一声:“撤!” 千几汉兵迅速地往山里撤进去,明兵的箭阵这时已经组成,但是走在最后的汉兵已经竖起了盾牌,早已在那树上等候的汉兵则已经开始发箭!呼呼飞着的箭纷纷落在明兵的箭阵中,明军卒不及防,有好些中箭倒地! 王信又惊又怒,高叫:“杀进去,把这里踏平!” 第七十四章 乐土 我远远地看到,为首的驾着一辆马车的正是素贞,她驾着那匹马车越过了林子前面的那个小山丘,后面的马车也相继冲了进来,过了这个山丘,我走了出来:“嫂子,张兄呢?”她说:“在后面最后一辆车!”说完她一头跳了下来,快步往后走,而张斌的那辆马车的马中了一箭,正在负痛狂奔,我马上冲了上去,拉住了僵绳,那匹马才停了下来,我问了一句:“张大哥,你怎么样?”那张斌看了看我,神色有异,他额上冒出了汗! “你怎么了?” 这时,他喷出了一口血!往地下倒了下来!我马上上去把他接住,竟发现他的后背中了一驽,已经出了血!“这是毒驽!”我叫了一声,马上撕开他的衣服,一看,那短箭正射中了他的右腰,晶晶这时也出在我的身边,说:“必须把那些毒血吸出!”我对张斌说:“张兄,你忍一下痛,马上就会好的!”说完一把拨出那箭,张斌叫了一声,满面发青!颈上青筋暴起!我正要俯身吸那毒血,素贞拍了我一下说:“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做!”说完也不管我,低下头一口一口地把那黑色的毒血吸了出来,吐到一边,而晶晶则拿着一把草药往那张斌的后背擦,并让我把几枝草药塞进自己的口里嚼,等到素贞吸出来的血是红色时,晶晶说:“把那药吐在伤口上!”我把那嚼烂的草药吐到了那第斌的那伤口上,素贞取出一条丝带给张斌包好了伤口。 王二虎带人守住这小山!鸡公白则背起张斌,我大叫一声:“撤!”马车拉着粮食终于走到了湖边! 胡旱让人抬着已经在那边等我们回来,看到我们终于回来了,长舒了一口气,说:“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他挣扎看了看张斌,流下泪来了,说:“兄弟为了我,受如此大的苦,旱如何报答得了。”张斌这时很虚弱,小声说:“大哥快别这样说,士为知已者死,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晶晶姑娘说:“你们都休息一下吧,好好养伤,情绪别太激动了。” 明兵几乎是全军出动,不顾一切地向林里涌了进来,那王信骑着一匹战马在指挥,几千人呐喊着,后面还有人在擂战鼓,那样子及气势,真有山摇地动之感,当他们冲进林子时黑蜂与不知从哪里起出的无数只狼也冲了出来,夹杂着王二虎部队的箭呼啸而来,明兵很快就倒下了一大片,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王信也顾不得主帅之尊,带人冲了进去,尽管他的战甲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但是,脸上还是被一黑蜂狠狠地蜇了一下,那剧痛让他十分难受,但却也让他冷静了下来,高叫:“撤!困死他们!” 而山里头,则象过年似的欢乐,人们高兴地打开那粮食来,有大米,有面粉,有盐巴,居然还有很多种子,炊事班的那十几个伙头兵正忙碌着,战士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回要煮一回干饭让战士们吃个饱!我走到胡旱的帐里,胡旱正在那里看书,一见到我,即高兴地叫我坐了下来,说:“周兄弟真是将材,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我谦虚地说:“侥幸,侥幸,此计不可用第二次。” 胡旱笑着说:“别太谦虚,以后军中事务,你要多劳神了。” 我说:“谢谢侯爷栽培,我尽力吧,不过,我想着一个问题。” 胡旱问:“什么问题?” 我说:“不知我们还能不能回到我们的那个时代?” 胡旱想了一想,用手掐了几下说:“万物皆有定数,时机一到,天时地利人和一配合得好时,会出现奇迹的,你现在就安心留在这里吧。”我说了一声好的,然后告辞而出, 佳佳也很忙碌,她们正在帮着炊事班的伙头烧火,而晶晶则到处在给那些伤兵换药。 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说:“大夫,我这里痛!” 晶晶问:“是不是那里伤了?” 那兵说:“我不知道,你看就是这里。” 他指着自己胸,晶晶叫他拉开自己的衣服,那士兵拉开了,一点伤也没有,晶晶侧身贴着他的胸听了一下说:“没什么啊,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 那士兵满足地说:“可能是吧,我现在又不痛了。”说完笑着走开了,这时,十几个士兵围在那里,也叫:“大夫,大夫,我这里痛!”纷纷指着自己的身体,那张二笑着叫了一声:“滚!别在这里搔扰晶大夫!”那些兵才笑着走开了,晶晶知道那些兵在作弄她,也不恼,笑着问:“张大哥,你哪里痛啦?” 张二说:“哎呀,我哪里敢痛,不怕周大哥把我打痛吗?”说完对我作了一个鬼脸,也走开了。我笑着对晶晶说:“你真受欢迎,在这里成明星了。” 晶晶娇羞地说:“哪里,要不是你,今晚我们还没有饭吃呢!” 看到晶晶好象瘦了不少,我似乎有点心痛,怎么了?难道我喜欢上这小姑娘了? 我不敢想下去,马上说:“等一下吃完饭,拉上几车粮食给胡寨村的村民吧!“晶晶说了一声:”好的,还有那些种子,你们是不是想留在这里种田?“ 我说:“是的,如果出不去了,只能留在这里种田,营造我们的桃花源。“ 我发现,这晶晶这些天好象有些担心出不去了,也可能是想家了,也难怪,她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与那个傻乎乎的佳佳很不同。 鸡公白也特受那些士兵的鸡迎,因为他能说会道,而且武功高强,常常与那些兵在比试,没有赢得了他的,他还经常带人上山打猎,好些士兵跟着他,就不会饿着,这时,他又从湖里钓了好多鱼提过炊事班这边,那些伙夫十分高兴,真想不到今晚还可以吃鱼,一个老伙夫原是大酒楼的掌厨师傅,他把那鱼煮得香气四溢,惹得几十个士兵在哪里直流口水,在闻着那香气,只见他得意地说:“看你们那馋相,等一下不行吗!“ -------------------------------------------------------------------------------------------------------------------------------------------------------------- 我端着一碗饭,走到了那关押悍登雷烈的帐里,进去后,只见那悍登雷烈高声叫了起来:“我不要眼镜,我不要眼镜!” 只见他满面都黑乎乎的粘满了墨,好象一个黑人似的,想到鸡公白不知如何作弄他,我强忍笑意,说:“拿饭来给你吃了,还有什么眼镜?” 那悍登雷烈才回过了神:“什么东西,这么香?” 我说:“是鱼汁泡饭,吃过没有?”那悍登雷烈一把接过那碗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个劲地说:“真香!你们是怎样能做出这么香的东西?******,真是人肉都没有这么好吃。想不到你们这种贱民也会煮出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不是天天在吃菜根、嚼树皮的吗?” 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如此的不积口德,我只好说:“我们吃过的好东西多着呢,鱼翅鲍鱼听说过不?” 那悍登雷烈不屑地说:“什么东西?鲍鱼也当是宝贝,鱼翅嘛,是不是鱼的那鳍?哪东西也能吃?哈哈哈哈!” 我想起鱼翅是明晚明人们才开始吃的,所以他不懂,也不与他争论,于是说:“好了,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有饭吃吗?” 那悍登雷烈说:“你们是怕以后我出去会把你们诛九族,提前来与我搞好点关系!我劝你还是快一点放了我,否则,我大元达鲁花剌会从天而降,把你们全部剥皮拆骨,水烹油炸,炎蒸火烤!” 我哈哈大笑:“你也怕了,你也怕了!”我大笑着走了出去。 张二见到我走了出来,便对我说:“周大哥,你吃过人肉吗?” 我一怔,说:“没有啊,怎么,你吃过人肉了?”张二点了点头说:“我今天吃的就是人肉!” 我吓了一跳:“怎么,他们煮人肉给你们吃?” 张二说:“是的,我吃到了一只手指!” “哪你们吃了感觉怎么样?” 那张二吞吞吐吐地说:“也没什么了,没什么了,不过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让他们煮的。他们自己人也吃。” 我问:“他们的兵也吃人肉?” “是的!” 这时我想起以前读书读过朱元璋在肃清贪官司时用了“剥皮塞草”的怪招儿,难道他的军队也干这种事?张二说:“多了,很多明兵都在吃人肉,我们以前跟着陈友谅时也吃过。” “你喜欢吃人肉?”我问。 那张二说:“我不喜欢,但是有些人喜欢,这里很多人吃过人肉。” 我感觉到胃部一阵的涌动,那悍登雷烈也说人肉很好吃,今天出去的那二十几人吃的人也是人肉,怎么了,这元末的战争怎么会如此残酷?以至于“人相食”? 我让张二回去睡觉,但是他并没有走而是对我说:“周大哥,我在明营里看到一个人。” 我问:“什么人?” 他说:“好象是一个少年人。” “少年人?一个少年人怎么会引起你的注意?” 张二说:“他没有身子!” “你见到鬼啦?”我惊问。 张二说:“我肯定见到的不是鬼,他会看我,会眨眼睛,而且脖子以下还有喉、肚、肠子连着!” 我吃了一惊,说:“你说这样的人他还能活着?” 张二说:“是的,他还活着,还会飞走!” 真是想不通了,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一个东西?难道这真是活见鬼,我不敢想下去了,这种事,或许胡旱会比较清楚,但是,现在胡旱已经休息了,所以我想明天再与他说,我对张二说:“好了,你今天立了大功,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第七十五章 留下来 我郁闷地走在回帐的路上,这时,晶晶却在我的帐前等我,我忙问:“晶晶,你还没回去吗?” 晶晶说:“我已把粮食运回去了,有点事情找你。” 我问:“什么事啊?” 晶晶说:“你今天说要留下来种田是不是啊?” 我说:“这也是一个无奈的想法,现在还想不到什么办法回去,所以随便说说,你当真了?” 晶晶说:“不是的,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心了。” 我问:“你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回不去了?”晶晶说:“不是的,你在这里,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我一听,竟然不知说什么好,晶晶继续说:“我担心的是现在这里卫生条件十分恶劣,担心会有疫情流行!” 是啊,现在这里缺医少药的,而且是大战过后,好多人的尸体得不到及时的处理,会滋生细菌,很容易感染人的。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如果在这里产生了瘟疫,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问晶晶,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现在这种环境,也没办法了,这些兵们到处大小便,要建厕所,凡是住人的地方要用烟熏,死了的人快一点掩埋,腐烂的动物尸体最好能烧掉,还有,我想去采些中药煮水让将士们喝及洗澡,他们一年到头都不洗澡,很容易得病的!” 我说:“你说得对,明天我就安排建厕所!” 晶晶说:“不行,这种事最好越快越好。” “那好吧,我现在就召集士兵集合,安排工作!本想不去打挠胡旱,但是这事必须要尊重他,否则他会认为我是在擅作主张的。” 晶说:“那快去。” 我走到胡旱的帐前,只见他的帐里还点着灯,他想必睡不着,于是我走了进去:“胡大哥,你还没睡啊?” 胡旱见是我说:“老弟,我正想找你呢!” “胡大哥,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周弟,这批粮食我算了一下,也只能吃上两三个月,如果他们长期在围着我们,总有一天会吃完,这里面不是有种子吗?我想让将士们开恳土地自己种粮!到那时,我们就不用求人了!” “胡大哥,我非常支持你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好,自给自足,营造一个桃花源!” 胡旱高兴地说:“兄弟,现在军中已经没几个肯动脑的人了,我的行动现在又不太方便,这事情就要辛苦一下你了。” 我说:“这事我一定要做好,但是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一说,刚才晶晶姑娘根我说,这里恐怕会发生瘟疫!” 胡旱说:“是啊,大战后往往会有大疫,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 我说:“晶晶已经有办法了,这个事情我想现在就去安排一下!” 胡旱高兴地说:“我早就说了嘛,晶晶真是个好姑娘,你去干吧!” 看看此时已是晚上八时左右,要是在我自己的那个时代,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但是此时,很多人已经睡着了,我去叫来了张二,鸡公白、王二虎、还有胡村的胡二,胡老爹开了个会,安排明天的工作。 我甜甜地睡了一觉,好久没有睡过这么甜了,梦中,我竟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朝我笑! 第二天,鸡公白负责造厕所,他做这种事情很有天才,带着人砍来了树,在靠近湖边的地方搭了几十个木棚,还在湖边搭了一个很高的木棚,那正好在水中,人在上大便能看到湖里的鱼在抢吃那粪便,佳佳兴奋极了,这么些天,她终于可以大胆地到厕所一次了。只见她高兴得象只小燕子一样到处检查那厕所,还用一些树皮堵住那些缝。 张二从山上割来草,堆在营里用火点着产生烟,那些兵丁让烟熏得眼泪直流,连连问我,都只是我们用来熏敌人,为什么要自己熏自己? 我说,这是熏走你们身上的秽!我知道古人对于秽是十分顾忌的,于是吓他们,如果身上的秽不除,恶运就会交上你,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都是因为身上有秽,而且,尤其是打完伏后,有死人的灵魂会踊跃跟着你,这些烟可以把他们赶走!吓得那些老兵纷纷跑到那烟里自觉地去熏! 素贞也走出来帮忙,我看到她的眼睛有点红,便问,嫂子,张大哥好点了吗?素贞说,没什么问题了,晶晶姑娘的草药很有效,不过现在他说没啥气力,要不他也想出来帮忙呢! 张二则带着人在那鸡公白的后面挖粪坑,因为胡老爹说粪种出来的菜特别好,特别香,他们不能浪费这种资源。 王二虎带着上千人与胡二一起上山,我告诉他们,有个地方叫做大寨,那个地方就是以梯田闻名的,我让他们也开梯田。在半山腰开恳荒地,那些兵丁全部都是农民出身的,他们一点也陌生,能够种上自已的地,他们相当兴奋,没有打仗的日子想必是他们最想过的日子了,半天时间,就开出了一大遍,他们真的铁了心要在这里长其住下去。我想,他们也确实没有办法了,因为他们已经不容于任何一方,即使逃出去也会让人捉来杀掉的,因为明兵的凶狠与变态他们是有认识的。 整个林子里面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村子里的女人也出动了,晶晶带着他们走上山,告诉她们哪些可以东西可以做药,哪些东西有毒,一天下来,她们背回了上百筐的草药!那厨师烧了一锅又一窝的开水,把一些草药放了下去。再把那草药水分给每一个兵丁,让他们用这种药水洗澡,有些兵丁似乎并不想用这么一点儿水洗,他们总觉得跳动进湖里洗澡是最痛快的,于是,那王二虎叫道:“兄弟们,这水太珍贵了,是晶晶姑娘冒着蛇咬蜂钉的危险从山里拿回来的,大家一定要用好这水,不要辜负了晶晶姑娘的一遍好意,晶晶姑娘的本事大家也是知道,她是天上派来的仙人来救我们的,有了她,我们就活得有希望了!”众兵丁一听到是晶晶如此辛苦弄成的水,哪还敢不认真,纷纷用布小心翼翼地沾起那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有几个甚至还偷偷地喝了几口。 鸡公白此时正得意地在湖里撑着他的那只独木舟,因为他趁今天造厕所时做了这么一条小船,那佳佳也坐在船上,一个劲地朝晶晶叫,她今天真是玩足了一天,那个高兴劲,象是来这里旅游似的。 晚上,胡旱让人抬着走了了出来,看到军营的变化,十分高兴,说:“我们终于有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张文进晚上也走了出来,对着我们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建一个村,以后就在这里住下去,也不理会外面的世界怎么变了,我们就象桃花源里面的人一样,自给自足,过上几天安定的日子!” 胡旱高叫好,于是想了一下:“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下去,谁也别想再来烦我们了,我们累了,想过几天太平的日子,让那些想称王称霸的人在外面闹个够吧,我们不去理会他们了!周兄弟,帮我集结全体将士!” 那号兵用牛角吹响了集结号,全体汉兵以为要战斗了,迅速地集结在湖边! 胡旱虽然虚弱,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挺大的,他说:“兄弟们,是我把你们带进了这里,这里是穷乡僻壤,人烟稀少,我什么东西都给不了你们,你们怨不怨我啊!” 那些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不清头脑,有个楞头青李六问:“侯爷,您说话怎么这么深奥?我们咋好象听不懂?” 胡旱说:“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留下来,在这里生活下去,永远也不去打仗了,你们愿不愿意啊?” 愿意!众将士高叫!鼓起掌来。 “好,那以后不要再叫我侯爷了,如果大家愿意,就叫我胡大哥!” 众将士欢声雷动,有的人说,我也深受感染,带头鼓起掌来。 第七十六章 密使 第七十六章密使 第二天,张斌用工整的正楷书写了“欢乐谷”三个大字,鸡公白则把这三个大字用木板刻了出来,挂在营门口。 王二虎仍是带着人去开荒,胡老爹则带几个人去“发”稻种。 我带着几十人去砍竹子,我要把山里头的瀑布的水引向这些梯田上,晶晶也跟着我去,说顺便采点药,上到山里,我们很快就砍了很多枝石竹,这种竹子十分坚硬,我让那些士兵把竹子的一边削开,把里面的节凿掉成为一枝枝的竹管,教他们如何走到那瀑布把那水引下来,那个楞头青李六十分聪明,手工也十分灵巧,一问才知道,他以前在家是当木匠的,于是我让他做了这个小队的队长,带着那些士兵爬上石山安装这些竹管,我与晶晶则坐下来休息,突然晶晶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阿周,你看那里有一朵花!” 我看了看,只是一朵浅绿色开着微白色的花,只感到是一朵并不怎么起眼的野花,便说:“你喜欢花改天我自己上上帮你采一把。” 晶晶说:“不是啊,这朵花好象是三七的花!” “三七?这里会有三七?”我笑了笑说:“那东西只产在云南,这里怎么会有三七?” 晶晶也不答我,而是走了过去,一看,高叫:“真的是三七,这回胡大哥有救了!” 我也走了上去,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什么是三七,什么是田七,既然晶晶说是,我就把它小心地用刀子挖了出来,是一个象是老姜状的根子,便问:“这就是三七吗?” 晶晶连连点头说:“是的,这的确就是三七,这山里好东西真多,想必还会有更多的在这附近。” 于是她带着我又四周找了一下,果然,又发现了好几枝。我对晶晶说:“既然这东西对疗伤有好处,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去帮胡大哥与张大哥疗伤!”晶晶连连连点头!我对着已经爬到了山上的李六叫道:“你们先在这里工作,我先回山下办点事!” 那李六叫道:“周大哥请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做好!” 我俩兴冲冲地走回山下营里,也不通报,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胡旱,我一揭开布帘,只见胡旱正在与一个陌生人在谈话,原来他这里有客人,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正想走出去,但是胡旱说:“周兄弟,为何要出去,来来来,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我对晶晶说:“你先在外面把药制好,等到一下我叫你再进来。” 晶晶点了点头说:“好。” 我进到胡旱帐内,说了一声:“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客人,我莽撞了。” 那胡旱说:“哪里话!自己兄弟,说这就见外了,坐吧。” 只见那人看了看我说:“这位兄弟的口音很特别,不是中原人吧?” 我说:“是的,我不是中原人,我是岭南人!” 那人哦了一声:“原来岭南人是这样的,以前还没见过。” 我也看了看那客人,他并不特别,与一个普通的书生没什么两样。 胡旱说:“这位先生就是我以前的好友,江南名士徐修,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而且足智多谋,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我连忙说:“好啊,先生以后要多多指教。” 那徐修说:“乱世秀才,能有何用,今次来,是投奔昔日故友,蒙顿饭吃。” 我说:“外面围得这里密不透风的,先生是如何进来的?” 徐修叹了一口气说:“朱元璋要赶尽杀绝汉军,带兵围困南昌,那里虽有张定边将军在哪里指挥,但是没有粮草,陈理已经在那里快撑不住了,所以,我只能出逃,望能逃出生天,也只有胡大哥有这个本事能保住我们了。” “啊!先生原来是从南昌来的啊?想必一路上知道的情况不少,先生能谈谈外面的情况吗?” 徐修说:“张定边将军带着陈友谅的遗体与陈友谅的儿子还有余部,逃回了南昌,但是朱元璋却没有放过他们,亲率大军前去围攻,其他走散的几股部队都让朱元璋的将领给剿灭了,就剩下胡大哥的这一支部队啦!外面的情况很糟糕,汉兵全部被杀,被俘虏的汉兵有的更是让人剥皮烹煮,粮食奇缺,为了供应军粮,各路军阀纷纷狂征暴敛,现在外面已经是饿蜉千里,遍地哀鸿,民不聊生,土人相食……”说到激动处,那徐修竟有点咽哽了。 然而,我却留意到一点,他并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种时候我不能问人家太多的问题,既然是故友重逢,想必会有很多话要说,我找了个借口说要提出来早出来了。心想:“此人有可疑!” 晶晶已把药制好,并给张斌敷好了伤口,素贞一个劲地说谢谢,搞得晶晶有点不好意思,问:“胡大哥那儿可以换药了吗?”我正想回答,但是见到一个卫兵带着那徐修走了出来,便说:“可以了。”于是带着晶晶再返回胡旱的帐内,这时,胡旱脸上已无笑意,而是很苦恼的样子,我说,胡大哥,晶晶找到了三七,可以为你换药了,胡旱说,谢谢你来看看这东西吧,说完拿着一卷纸交给了我,我打开一看,竟是陈理催促他带着宝藏去购买粮食,并前往南昌支援的一道命令。胡旱说:“贤弟,你看怎么处理吧,这个徐修是陈理派来的使者,我应不应该去?” 我说:“这事,应该问问张斌。”胡旱说:“是的,确实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便让卫兵去把张斌叫来了,那张斌刚敷好了药,好象精神好了很多,他走了进来,高兴地对胡旱说:“我们有救了,晶晶姑娘的药真不错!” 胡旱把手中的那张纸交给了他,说:“你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斌看了那张纸,半晌才幽幽地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车薪,去就是等到于送死。” 胡旱也说:“是啊,恐怕连这山都都出不了,怎么去?那徐修也叫我不要去,你们说怎么办?” 张斌说:“汉已灭,没有可能再复兴了,如此一来,徒增更多的杀戮,我们已经解甲归田,不再理江湖中事了!所以就不去了!” 胡旱说:“忠义两难全,现陈友谅已死,我对我们的这二千兄弟要尽义,而且我感恩的是徐寿辉,不是陈友谅,这些财富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用不人道的手段谋取的,故不能再用这些东西用作战争来荼毒百姓了,所以,我决定我们坚守此地,决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了。” 决心已下,我们都支持。胡旱马上修书一封,让我拿去交给徐修,让他回复陈理,想不到徐修看也不看,便说:“我知道内容了,我不走,就留在这里,麻烦你也与侯爷说一声。” 我只好两边走,把徐修的想法告诉了他,胡旱想了想说:“我是一个有始有终人的,不能就这样把事情糊里糊涂的处理,我会安排一个人去送这信。说完叫了一个通迅兵进来,让他去送这封信。 送走了通讯兵,我有点闷闷不乐地走在林子里,我并不想回到营里,我想安静地想一想我以后的去路,回为鸡公白是我的兄弟,他到哪里也能住得习惯,只是这晶晶姑娘与佳佳,她两个是不可能住得惯这种穷乡僻壤的,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她十分思念她的家,多次问我们是不是要留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况且她是为了救我们才跳了下来的,对我们也十分支持,近这些天的表现,我还感受到了我最不敢想的事情,该如何是好?走在林中,很多鸟儿在树上吱吱喳喳的,王信的兵今天没有往里面放箭与抛石头,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了,于是我又往林子外面走了过去。 胡旱已经安排另一个步将守住这里,此人叫做许晋,满脸的大胡子,是一个老兵,只见他走了过来问:“周兄,今天这么有空来探我们呀?“ 我说:“是的,想看看外面现在有什么动静,许晋说,就是有点奇怪,他们今天不向我们放箭了,也不抛石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看了看外面的明营,只见那些明兵在走来走去,并没平时那么多人在营门前把守了,我想,会们该不会是放假了吧?于是我对许晋说:“你们要小心点,越是这样,就越要小心,我恐怕明兵又生诡计!“那许晋说:“放心,就算他们攻进来了,我也要与他们拼死一搏!” 回到营里,营里很多人正在高兴地叫着,我一看,原来是李六不但把竹管引向了那开恳出土地的山里,还引了一条到了营里,那水在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很多士兵高兴趣在那里洗澡,喝水,那老厨师说:“好了,这回不用到湖里打水煮饭啦!” 第七十七章 邪术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总是想着那今天来的那客人徐修,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张斌是从那水道潜进来的,张二是化装成农民从树林侧面悄悄潜出去的,那么徐修是怎么样进来的呢?对于这么一个包围圈,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单人匹马能走得进来,难道他是明兵的探子?但胡旱分明说此人是他的故友,想必不会有错,但是现在他留了下来,他会不会做出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呢? 鸡公白晚上也睡不着,走了过来对我神神秘秘地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 我问:“什么事啊?” 他看了看我说:“总之这回真的完了!” 我不高兴地说:“什么完了,还死不了吧?” 他说:“跟死差不多了。” 我问:“到底什么事啊?” 只见鸡公白似乎有点口吃地对我说:“那个佳佳,天天缠着我,我快烦死了!” 这时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她缠住你,你可以赶她走嘛!” 那鸡公白说:“我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啊!我却又不想赶她走,怎么办?” 我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你幸福啦,别在我面前炫耀了,我会妒忌的。” 鸡公白很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回真的是有感觉的,以前那么多人喜欢我,我一个也没有喜欢过!” 我问:“那么你喜欢佳佳不?” 鸡公白说:“我哪知道喜不喜欢啊?只是觉得她也不讨厌。” “那你就对人家好一点吧,是了,现在我们还处于十分危险的时期,别闹出乱子来!” 其实鸡公白我是最了解的了,他口里十分厉害,真到要遇上玩真的时,却是十分的胆小!而且,还没有真正地谈过一次恋爱,这回,也算有一个人治他一下了。 一夜都在胡思乱想中过了,第二天,晶晶姑娘来了,笑着说:“噢,你还没睡醒呀?太阳出来好高了。” 我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地说:“是的,近来晚上睡不好,想的事情比较多。” 她问:“都想些什么呀?听鸡公白说你想钱想疯了,想女人想疯了是吧?”说完在吃吃地笑,我说:“是啊!谁不想钱?” “那女人呢?你想不想?”晶晶问。 我笑了:“你说呢?” 晶晶说:“我哪知道你想不想?” 我说:“好啦,我不是一个喜欢吹牛的人,我只着我该想的女人,行了吧?” “哟,这么神秘呀?哪个是你该想的女人?”晶晶又问。 我说:“这个嘛,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秘密,说出来我的粉丝会自杀的。”说完我哈哈大笑地走出帐外,往那李六搭的竹管弄了些水洗洗脸,漱了下口,便又到处看那些兵在工作了。 ~ 就这样,我们在山里又住了十几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心想,这山里比外里要凉一些,士兵们还没有过冬的棉衣,难道,还要再一次从山外弄进来吗?正巧遇上了张斌,便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冷吗?”张斌说:“是的,今天的天气冷。” 我其实一直想与张斌聊天,只是这些天事情特别多,所以才没有时间找张斌谈谈,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那对象耳瓶到底现在怎么了,但是张斌好象并不多话说,对我也并不象胡旱那样推心置腹,他是一个内向而深沉的人,同时,也有着商人的那种精明,于是我便说:“张大哥,你的伤好些了吗?”张斌说:“好多了。”我说:“这兵荒马乱的日子,经商不容易啊!” 张斌看了看我,笑着说:“周兄可能不是商界中人,你这话看起来好象是真的,但是真正的商人最挣钱的时候就是这种时候。”我吃了一吃,问:“为什么?”他笑了笑说:“好吧,我说说也无妨,这战争年代,什么东西都缺乏对不对?”我说是的,他说:“既然缺乏,那么东西就一定会升价,如果这个时候手上有这些物资,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想了想,说:“也对,不过,这里头有很多风险啊!”张斌说:“没听说过宝贵险中求吗?只有敢冒险的人才是真正的商人,不敢冒险的成不了大商人。” 这话让我深感佩服,看来张斌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了,便问:“张大哥,你主要做些什么生意?”张斌说:“我什么生意都做,只要是有钱赚的我都会做,兵器、粮食、陶瓷、茶叶、丝绸、马匹甚到耕牛,都做,怎么,周兄弟想以后去做生意?” 我说:“是的,到太平的时候我也想做点生意。” 张斌连声说好,说:“这人呀,虽然看不起商人,但是商人有钱,能过上好日子,最终也会赢得人的尊重,只要不做那种为富不仁的人,都会得到别人的尊敬。” “那么张大哥想必有很多产业了。” 张斌说:“多少有点吧,家里产业很多,有田有地有酒坊有染坊有铁坊,唉!不是元兵来抢就是强盗来抢,不是强盗来抢就是这些草头王来*,生产出来的东西及经商赚的钱绝大多数让人给抢了,你说得对,兵荒马乱的日子真不好过。” 这时,我看到了那个胡旱的客人徐修从帐内走了出来,拿着一桶东西往湖里一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回来的时候见到我们走了过来,他朝我们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转身回他的帐蓬里去了。 我对张斌说:“是了,张大哥,这山里越来越冷,你看看这棉衣能弄来吗?”张斌说:“在外面我肯定没问题,但是,怎么能运得进来啊!”我说:“是要想想办法了。” 胡旱拄着一把拐杖,也从房里起了出来,他气色看来很好,这些天,晶晶天天给他换药,素贞天天给她熬药,待候得非常周到,他看到我们,问:“你们谈得真好,是啊,这天气冷了,张兄,我不能不又要开口求你啦!” 张斌正想回答,突然,有个兵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说:“出怪事了,出怪事了!” 我忙问:“什么怪事?”那士兵说:“李小丁死了!” “啊?他被人杀了?”胡旱问。 那士兵说:“好象不是让人杀的,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急忙跟他着他走向一个帐蓬里,只见一个人睡在床上,那口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牙齿几乎全部脱落,而且,并没有出多少血,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那头部呈三百六十度扭了过来,脖子骨早已经断了,好象有人扭过似的,他的脚至大脚的一截全是白骨,那肉好象让什么东西咬过似的只留下星星点点的,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士兵的肚子爆了,露出了那胀鼓鼓的胃!只见张斌说:“看来,他中了人的邪术!” “邪术?” “是的,这种东西我在爪哇的时候看过,就是这样的!”张斌回答。 我想起以前也看过一些有关这方面的记录,南亚那边有很多降头术,但是好象降头并不是把人的头部给扭断啊?好象是施了降头术的人会疯疯颠颠的,并没有这么恐怖啊~! 张斌说:“应该是这样的了,就是很厉害的法师用这种法术把一个人控制起来,在那法师的驱动下到处找东西吃,非常恐怖!” 胡旱说:“真是见所未见,如此厉害的妖术,用这种术的人必定有强大的yu望才会实施这种法术的,而且,对于一个术士来说,不论他是哪里的人,施法越大他自身的伤害也就越大,他对人施了这样的一种法术,想必他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想起胡旱在每次施法时都会吐血,而且自己的精神会一下子变得十分诅丧,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原因,万事万物都有对冲力的。 我问张斌:“你说它受控制后会到处找东西吃,现在他的肚子爆了是不是吃东西太多所致?”张斌看了看那人说:“一定是!” 胡旱说:“看看他吃进了什么吧,我觉得好象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用手摁了一下那士兵的胃,一划,那胃即流出了黑色的污血,铛啷啷一声,几件金灿灿的东西掉了下来,正是黄金!那士兵用木条把那些珠宝与黄金翻了出来,足有十几斤! “现在怎么办?”我问胡旱,胡旱说:“马上去把这个士兵掩埋了,这个消息不得在兵营里传,不能引起士兵们的恐慌!对别就说他不小心让蛇咬了。”那士兵应了一声,用一张席子把那人一卷,抬了出去。 胡旱则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看来,有人已经对汉王宝藏下手了。” 第七十八章 暗战(一) 晚上,我叫醒了鸡公白,对他说:“我们现在要去干一件事!” 鸡公白看着我神秘的样子,马上来了兴趣,说:“什么事,是不是现在要去捉野猪?”我说:“可以捉。” 他高兴地说:“好,好,我好久没吃过猪肉了,嘴里真是淡出个鸟来了!” 胡旱显然在兵营里布置了人手,加强的警戒,我带着鸡公白,一直往山里走,鸡公白在数着还有几粒子弹,还一直在后悔,说还是买得太少了,下次一定要买上几十包放着慢慢玩。 我带着鸡公白走出军营,直往胡家村的村后走去,翻过了那后山,就是那个藏宝洞的洞口所在的那个山了,我在那洞口对面的树林里找了个地方隐蔽了起来,鸡公白问:“为什么来这里,这里野猪多吗?” 我说:“野猪一般是夜里才出来觅食的,所以在这里会比较容易捉到。” 那鸡公白一向相信我,于是他信心十足地拿起他的那把枪,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但是时间过了一小时多了,这四周还是十分宁静,一点也没有看到动物要走来的征兆。鸡公白有点不耐烦了:“你说这里怎么会这么静?不是说夜里野猪会出来吗?怎么见不到?” 我说:“你要有点耐心才行,这优秀的猎人都是用用耐心练出来的,要是真的那么多野猪,这里的人还会那么穷吗?” 鸡公白说:“这也倒是,要是野猪很多,他们天天有猪肉吃,也不会个个象皮包骨的样子了。” 这时,真的有一只不知是什么野兽走了出来,鸡公白举起了枪瞄准,但是我阻止了他,鸡公白忙问为什么?我说:“你这是贪小失大,浪费子弹。” 鸡公白连说:“有理,这只老鼠一斤重都没有,还做不了一个鼠肉煲呢!”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动静,这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了,鸡公白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想必那些野兽不会经过这里。” 我心想,换个地方也好,于是,带看鸡公白又走到那洞口的那边山上,还是能看清楚地看到那洞口,这边的树木少一些,但是灌木丛特别多,我们找了一个比较空的地方坐了下来,而鸡公白则坐不住,四周走动着找猎物。 这时,山里的天气相当寒冷,鸡公白连打几个喷嚏,我也有点受不住,于是对鸡公白说:“算了,今晚算是没什么猎物了,我们回去吧” 鸡公白连声说好,说:“这猪肉也不是没吃过,这么多天都没有吃,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时间了,走吧。” 我再一次看了看那洞口,仍是没有什么异常,心想,是不是我自己多疑了? 走回来的路上,鸡公白一直在说:“佳佳近来好象很想家的样子,你得想想办法,看看有无法子回去。” 我说:“我是在想办法,我们是从那湖里的遂道钻出来的,想必那里也可以回去。” 鸡公白摇了摇头,说:“那湖底根本就没有隧道,我这些天天在哪里找这条我们来时的隧道,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我还穿上潜水装备下去找过,也没找到。” 我心想,这肯定是找不到的了,我们来的那条隧道肯定不是一条有形的隧道,而是一条穿越时空的隧道,必须是在十分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于是对鸡公白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对胡旱大哥说过了,他正在为我们想办法,你知道他会法术,想必一定会有办法。“ 鸡公白突然对我说:“哥们,你不用整天拍我的肩膀嘛,拍得我的肩开始有点痛。“ 我说:“搞什么鬼?我今天哪有拍过你的肩膀?“ 鸡公白说:“咦?今晚你一直在拍着我,还说没有?“ 我说:“见鬼了,偏今晚没有拍过你!“ 鸡公白好象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说:“什么,你没有拍过我?“我说:”是的,今晚的确还没有拍过你!” 他说:“这就奇怪了,怎么今晚从来时到现在都时不时有个人拍我的肩?” 这时,我意识到,这里肯定有古怪,于是马上站定了说:“马上注意,有人开始行动了!” 鸡公白提起那散弹枪,警惕地朝四周张望,正在这时,我看了看鸡公白的肩,竟然那儿有一大块的血渍,忙问:“你出血了?”鸡公白说:“没有啊!” 我指着他的肩说:“你自己看看,这里怎么会有一块血?”鸡公白用手摸了一下:“哎呀,是真的有血!”马上脱开那衣服下看那肩,竟然那儿已经红肿并且烂了一大块,鸡公白一边看一边说:“奇怪!怎么不会觉得痛?” 我说:“看来,有人要对我们下降头了。” “降头?”鸡公白打了个寒战,我说:“快点拿出火yao,对伤口做一点消毒再说!” 鸡公白这时,已经十分愤怒,一边骂,一边拆那子弹,我把那些火yao撒在那的那片伤口上,点了一枝火柴,滋一阵烟冒出,鸡公白的眉头皱了几下,这回,他恢复了知觉。就在这个时候,一件物体呼的一声,从我们的面前绕了过去,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了,我对鸡公白说:“看来,今晚少不了一场战斗!” 我抽出了一把伞兵刀,握在手里,拉着鸡公白说:“我们现在要先离开此地!” 鸡公白点点头,我们加快了脚步往回走,但是这时,一件物件飞快地飞到了我们的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定睛一看,差点吓得我吐了出来,那是一个人头,诡异地笑着看我们!他,正是今天那个发现同伴尸体的士兵!鸡公白举起枪来就是一枪!那人头忽一沉,避过了那子弹,张开那口,向鸡公白扑了过来! 我提起那把伞兵刀,疾风一般挥了过去,正插中那人头的眼睛,一股污液洒得我满手都是,只见那人头一抽,抽出那了刀锋,并把口张得大大的向我扑了过来,鸡公白抽空对那人头就是一枪,这回打中了,那散弹枪在短距离内杀力相当厉害,扑的一声,那人掉下了地来!在地上挣扎着,十分恐怖! 这时,枪声惊动了守在悬崖那边的守军,十几人举着火把向这边走了过来,为了不必要的误会,我对鸡公白说:“我们先回去,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千万别告诉佳佳,怕会把她吓死。” 第七十九章 暗战(二) 第二天,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胡旱,胡旱说:“看来的确有人在搞鬼,但是,这里除了张斌到过爪哇外,还有谁到过呢?会不会有爪哇的高手直接来了这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胡旱,我说:“你认为那个徐修会不会是这种人?”胡旱说:“应该不会,他早就是我的朋友,他没有这种本事!” 我说:“现在军中已经有了这种人在捣乱,必定会扰乱军心,一定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是的:“这事要尽快解决,你去办这件事情吧!” 出了胡旱的帐篷,我找来了鸡公白、晶晶、与佳佳,对他们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在太阳下山前回到胡老爹的家,你们的房子门与窗一定要关好,因为现在这里开始有人在搞破坏,我们怀疑这里有明军在奸细!”佳佳吓得一把抓紧了晶晶的手臂,晶晶对她说:“不要怕,不要怕,有黑白双煞在这里,我们就不用怕。” 我对她们说:“你们不要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我们现在正在秘密侦察此人到底是谁,如果你们一旦把这事给说出去了,事情就弄砸了!” 白天,我自己一个人到了镇夺在那边峭壁的那队汉兵处,对百夫长李允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到了晚上,我对鸡公白说:“今晚要把事情搞清楚了,如果不把这个事情搞清楚,我们也会很危险,所以,你今晚要准备充分一点,象上次我们进入绝命谷时那样。” 接着我又找来了李六与许晋,对他们两人说:“今晚你们的任务就是若无其事地在营里巡查,尤其是那个徐修的帐里,你们要悄悄地去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动静,记住,千万别让人知道。” 随后,我带着一把长矛与鸡公白进了后山,仍是昨晚的那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这一切,都与昨晚的情况相似,只不过,今晚我们并没有移地方,而是一直紧张地看着那个洞口,鸡公白并不知道我只是在看洞口,他则是东张西望,常常有一两只老鸟与夜鸟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怪事终于出现了,只见鸡公白左手一刀往右边肩膀后面插了过去,一个怪声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鸡公白说:“又有人在拍我的肩!” 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声音怎么会从远处传来呢?我马上向那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时,一条人影从我们的面前嗖的一声飞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鸡公白想追上去,但是已经迟了,那人在树林里拐了两下,就不见了! 然而,我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向着那方向走了过去,走到这树林的边缘,竟是那条瀑布的上端,人影都没有! 这时,我心想,我们会不会是中计了?我对鸡公白说:“可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快一点回去。” 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仍是老样子,一点也没什么特别,那洞口仍是很多杂草覆盖着,还露出了封在那洞口的石头,并没有人动过,我们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外面,猛一回头:“一张人脸竟对我十分近!”我吓得往后一缩,一下子看清了,竟是一个人头。鸡公白也反应过来了,他对那人头开了一枪,我手中的那把长矛马上剌了过去,但是,那人都灵活地避过,同时居然做出一个冷笑,笑得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鸡公白也不理,而是连续开了几枪,那人头都是如此左摇右晃的闪开了,只有少数子弹击中那人的肠胃,发出金属似的撞击声,鸡公白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怒叫一声把那散弹枪往那人头猛击,我的长矛也朝那人头猛剌,瞎忙乱了一阵子,那人依然一点也没有受损,最遭糕的是,他竟一口咬断了我那抒长矛的木杆!嘴里含着那枪头,向我直插了过来! 鸡公白也抽出了那把伞兵刀,狠狠地朝那人头剌了过去,但是,那人的那种灵活,与昨晚的那个大不相同,他一下就闪过了,那枪头仍在向着我剌了过来,我连连后退,拿着那枪杆劈了过去,却让它又闪过了,眼看那枪头就要剌到我了,鸡公白怪叫一声,从侧面一刀剌了过来,把那枪头给打偏了! 这时,早已埋伏在洞口的李允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手提弯刀把我们救了下来,几个汉兵,提着那砍刀一个劲地往那人劈过去,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人头好象生气了似的,咬着那枪头左剌右剌,这几个汉兵哪曾见过这么恐怖的事儿,早已吓得招架无力,有一个还让那枪头整中了手,铛啷一声,他手上的那把刀掉了下来! 李允忙冲了上来推开那士兵,自已提着弯刀挥舞得十分快,但那人头往后一退,呼的一声,把那枪头喷了出来,象一枝箭一样直插李允的喉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股力量,把那枪头打偏了,枪头插到了地下!一个人影一晃,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拂尘,拿出一块符头,用口一吹,那符正中那人头的额上,那人马上掉下地来!,只见那人马上冲了上去,往那人头的头顶用拂尘一扫,一道裂痕出现在那人头上,稍停了一下,那人头一分为二,开成了两半! 这时我才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太清上人!怎么,他还没走? 正好这时,刚才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声怪叫,象是受伤的样子,那太清上人的身形一晃,直往那树林飞了过去,速度之快,无法看清他是怎么走的。 我对李允与鸡公白说:“我们不能去追,我们就留在这里看看什么情况。” 果然,不一会儿,那太清上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回来,说:“让他跑了!” 我忙对太清上人说:“多谢您及时出手相救,请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太清上人说:“是的,我又回来了?”我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说:“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阻得住我吗?”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对,的确,以他的身手,是不会有人能阻得住他的。我说:“那你回来什么?”太清上人说:“我是回来看看我的师弟!不想一进来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我说:“你认为这是什么道术?” 太清上人说:“这是夷人的邪术,与我道大相径廷,必须找到此人!其以这种邪术,把人头拔了出来,为他自己服务。” 鸡公白傻傻地问了一句:“他是怎样为他服务的?” 太清上人说:“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只见他把那指尘往那人的肠胃一挥,藏在那肠胃里的东西散了出来,一个士兵起一个东西:“咦,好沉手,象是金子。”那太清上人说,你把那污物擦干看看是什么?那士兵真的用衣袖擦了一下那东西,果然,正是一锭黄金,鸡公手用手中的刀子把那些东西一件件地剔了出来,竟足有五锭黄金,十颗大珠,一条长长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太清上人把手中的那个包袱扔到地下说:“你们再看看这里面的是一些什么东西?” 鸡公白胆大,他解开了那包袱,只见里面一些蛆虫正在扭动着身子,里面还有人的头发,一包针!太清上人说:“这正是下邪术的人所用的工具!如果破了他的邪术,想必他自己也受伤不少!“ 第八十章 暗战(三) 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摆在胡旱的面前,并把今晚的情况与胡旱说了一下,胡旱对太清上人说:“师兄辛苦了,周兄弟,你先带人出去休息吧,我要与我师兄促膝长谈了,我们好多看不见啦!” 太清上人说:“不知道兄弟已经让人砍掉了一条腿,师兄我真的十分惭愧。” 胡旱说:“不要紧的,我们军中有很好的医生,我的性命保住了,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安排鸡公白与李允先回去。我则悄悄地找到了许晋与李六,问他今晚这里的事情怎么了,想不到他们都说,没有什么动静,那徐修晚上没有做什么,而是很早就睡了。 怎么可能?我想着,这人难道是从外面进来施法的?想来想去,我唯有做出下面的解释,他在太清上人那么快的身法追赶仍能逃脱,说明他的轻功不在太清上人之下!而有这样一种功夫的,这军中除了胡旱自己外,没有第二人。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一直在胡思乱想,到底是谁有这么厉害的邪术?张斌说有点像爪哇的一种邪术,但是他们也是听说过的,并没有见过,太清上人说是夷人的邪术,而且他有办法破这种邪术,想必他一定懂得这种东西,看来明天要找他谈谈,他这个人的口才十分了得,身法与轻功在胡旱之上,如果有他的帮助,这山里想必会安宁很多。 第二天,我睡到了中午,要不是一个卫兵叫我吃午饭,我仍想睡下去,因为太累了,而且受惊吓太多,我夜里作了很多恶梦。 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太清上人,他正在湖边看风景,见我走了过来,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不知怎么开口说话,倒是他自己先开口了:“看这里四季分明,湖水却一点也没有变化,其永恒与不变,则是应世间的万变!” 我说:“上人说的话就是深奥,这湖水的确相当清彻,而且这湖里的鱼也很肥美。” 太清上人说:“知道古代的文人为什么要隐居吗?” 我说:“那是他们想引起当官的或者是帝王的注意,好请他出山谋富贵。” 太清上人笑道:“小兄弟的想法真特别,我看未必是这样。” 我问:“哪你看他们为什么要隐居山林?” 太清上人说:“你看这湖水,你不喜欢吗?”我说:“是的,我很喜欢,但这不能当饭吃啊!” 太清上人说:“对于物的要求太高了的人会迷失本性,人就象这一湖清水一样,如果没有外来的事物侵扰,它会一直清彻下去,而且这种清彻十分自在,但是,有了人的侵扰,它就会越来越脏,甚至成为一潭死水。” 我想快点把话引到昨晚见到的那种怪现象,便说:“你说得有理,就象人的贪念太盛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进行*,就象昨晚我们见到的那种邪术一样,为了得到财宝,竟然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那个人可能真的迷失了本性。” 太清上人说:“你说对了,没有对自己的认识,就不能返朴归真,使用邪术得财,财必不长久,而且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我问太清上人:“昨晚你见到的那人是怎么样的?” 太清上人说:“在我赶过去时,他只留下一个背影,他顺那瀑布跳了下去,就见不到人了。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那人头会有哪么多的珍宝?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东西会飞,而我从来没有见过会飞的人。” 太清上人说:“任何没有翼的东西都不会飞,人也是不会飞的,而是那东西受控于那人让人觉得他在飞罢了?” 我问:“那人是怎么控制那人头的?” 太清上人想了想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但是在我们的道术中则有一种法术叫做“御剑”!想必也他控制那人头也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我说我只在某些神怪书中看过御剑的传说,真的有这么一门功夫吗? 太清上人说:“有的,我的师傅就会!”我问:“怎么御?” 太清上人说:“那是一门十分独特的内功,对练功的人要求很高,只有纯阳与纯阴之身才能炼得了,当炼成了这门功夫时,那就是以气御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按你这么说:“那人头是那会这种邪术的人在人控制它,那人想干什么,那人头就干什么,是不是这样啊?” 太清上人说:“应该是的!” 我问:“哪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一个人控制住为他干事情呢?反而要把一个人头拿出来干这种事情呢?” 太清上人说:“这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整个人不好控制。”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于是问:“哪会这种功的人是怎么样把人头给拔出来?”太清上人说:“从包袱里的东西看来,就是他必须要先取得那人的头发,再用蛊术把那人控制住,让那人为他服务,为他寻金!” 我对太清上人说:“你会算,你算一算此人现在哪里行不行?” 太清上人说:“天机不宜泄露,一量泄露,我也必受其害,人是我知道他在哪里,但是,现在却难寻其踪!” “此话何解?为什么说知道他在哪里,却又难寻其踪?” 太清上人说:“人是活的,会不断地转变位置,请问怎样才可以不断地算出他的位置?如有此术,我也想学一学。” 我无语,只是说:“上人,我们现在只能靠你了,你要想个办法把此人找出,否则我们都会活在恐惧中。” 那太清上人说:“万物有数,静观其变吧!” 我心想,对你我也得留多一个心眼,你曾经让王信请去阻挡我们运粮的。 心里很郁闷,不知找谁谈谈比较好,这时,我特别想见到晶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于是我向那胡家村走去,路上遇见了鸡公白,只见他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我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失恋了?” 鸡公白说:“还没开始呢,谁知道她今天会不开心?” 我说:“这女人嘛,哄一下不就行啦!”鸡公白说:“怎么哄,她说她想家,想回去,说在这里饿死了,在那里发脾气,我有什么办法?” 我问:“那晶晶呢?晶晶情绪怎么样?”鸡公白说:“我不见晶晶在哪里。”我说:“走,我们再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与我一起来到了胡家村,胡老爹正在那里与佳佳聊天,见我们来了,便说:“周兄弟来得好,佳佳说要回家,你们想想办法怎么带她回去吧!小女孩,出门久了是会想家的。” 佳佳一看到我,便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在这里我住得十分不习惯!又没有冲凉房,又没热水器,电视也没有,我要回去!”那种刁蛮劲向我使了出来! 可惜,我不是鸡公白,对她没感情,于是我说:“回去?怎么回去?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不是我们带你来的,现在却叫我们带你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我才没那个时间与你回!” 我无情地对佳佳说道,说实话,我今天心情遭糕得很,但即使是平时,我也会这样说的,因为如果不把一个撒野的女人弄平静,什么事情也干不好,这是我的经验,而且,对付的是佳佳这种刁蛮女。 那佳佳让我说得哭了起来,鸡公白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你再耐心点,一定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这时,晶晶出现在门口,脸色很难看,我问:“晶晶,你怎么啦?” 晶晶说:“我好象有点感冒!” 我说:“这天气好象变凉了,你要穿多点衣服。” 晶晶勉强笑了一下,说:“是的,我会想办法的。”说完,她拉着佳佳的手说:“佳佳不要担心,我们迟早能回去。” 晶晶今天怎么了?好象不太理会我似的,往日她似乎很在乎我的样子啊?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是什么回事,只见她与佳佳走进了那屋子里,关上了门。 我与鸡公白走了出来,这时,我与鸡公白的表情一样,垂头丧气,但是,很快,我们没有心情去想女人了,因为我们见到一个人跳下了那湖里! 第八十一章 暗战(四) “有人投湖啦!”几个个士兵慌乱地叫了起来,另外几个懂水性的士兵跳下了水,向那个在水中的那个投湖的士兵游了过去,一会儿,那个投湖的士兵被捞了上来, 我与鸡公白忙走了过去问:“这是什么原因?” 一个士兵对我说:“今天我看他就是很不正常的样子,整天不作声,而且一直在向营外走,走了几步却又走了回来,好象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的那个样子!” 我看了看那士兵,一把把他提起,倒转了过来,用背背着他在跳,这时,那个士兵吐出了一肚子的水,那水中竟有很多污物,逐渐清醒了过来,一见我,便说:“周大哥,快一点救我。” 我一看,此人正是昨晚李允的手下兵士,于是,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帐里,生起了一盆火,让他烤干他的衣服,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那士兵说:“我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总是觉得有一只手拉着我向外面走,我心里很清楚我是不想向外走的,但是一股力量就是要我向那山边走去,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耳里头响起来,说去啊,去啊,哪里的东西很好吃,去啊,去啊,那里有金银财宝。然而我很清醒,我就是不要去,但是我却说不出话来,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想我应该是中了别人的邪术了,要是让我去拿财宝是我一定不会去的,因为我是一个护宝兵,除非我死了,所以,我拼着最后的力量冲向那湖,想一死了之了,周大哥,你是个能人,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家中还有老母亲啊!” 我对他说:“你不要担心,你的意识非常坚强,只有意志非常坚强的人才不会让那人能手,你也不要再怕他,现你想一想,你在什么地方让人剪过头发或者自己剪过头发?” 他摸了摸的自己的头说:“没有啊!我的头发已经一年多没前过啦!” 我说:“你现在把头发打开来让我看看!”只见他把自己的头上的那个髻打开来了,我一看,确实没有被剪过的样子,于是我再问他:“近来你有没有接触过陌生人?” 他说:“没有啊?我只是昨晚与那个恐怖的人头过了几招,让他的身子碰了我一下,是了,我见到了他身上的那些蛆虫!” 看来,这种蛊术是传染性的,如果触碰过那种东西,这个人的信息就会传递到那个施法者的身上,也就是说,我们参与昨晚战斗的人都会有让人施法的危险。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一阵骚乱,又有人在叫我:“周大哥快点出来看!” 我赶紧走了出去,看到昨晚另一个士兵面无表情地往外走,几个人在拉着他,却怎么也拉不住,那股力量,好象有人拖着他要走的样子,我走近一看,他的眼睛似乎还会传达他的感情一样拼命地向我瞪着,我知道,哪是他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 我抽出一把伞兵刀,往他的身边一阵乱劈!因为我记得鸡公白那晚用刀往自己的身后剌时后面发出了惨叫声,想必这刀对那施法的人会有作用,但是,我错了,几乎没有效果,他仍是要往外面走。 这时,太清上人走了出来,他仍是那个动作,用口一吹,把一张符粘在了那士兵的头上,正想举起那拂尘扫下去,我叫了一声:“且慢!” 太清上人看了看我,说:“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他杀掉,他很快就会让人彻底控制,到那时,想干掉他就不容易了!” 我说:“此人仍未完全让别人控制,而且,他并不是让人控制,而是中了蛊毒!”我马上安排十几人,让人通知李允,快一点把昨天的那几个人找来,另外让人去告诉胡旱,再就是让人快一点去叫晶晶来,看看能否和他洗一下胃。 不多时,胡旱来了,他拄着一个拐杖,来到那士兵面前,那士兵让太清上人的符给制住了,动弹不得,胡旱看了看那士兵的脸,再翻开他的手小心的检查了一遍,但是,好象并没有什么发现,胡旱与太清上人所学的法术都解决不了这种事情,他叹了一口气说:“这种奇特的用毒方法果真的十分狠毒,师兄,你看怎么处理?” 那太清上人也说:“没有办法了,为了大家的安宁,我们只好牺牲他一个人。”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一个劲地咳,我知道,她正在感冒,于是叫一个士兵在一旁生起一堆火,想让她感到暖和一点,晶晶看了看那人,问:“他有什么问题啊?” 这时,那个投湖的士兵站了出来说:“他中了蛊毒!” 晶晶说:“看来要给他洗一洗胃。”她让我们准备一盆水,放倒那士兵,让人往那士兵的口里灌水,她自己则拿出一瓶药水往那士兵的身上擦,不多一会儿,只见那士兵翻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吐,吐出了一大堆的污物,奇臭无比,才逐渐清醒过来,那样子十分虚弱,说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胡旱问他:“你到底干过些什么事啊?”那士兵说:“没有啊,只是昨晚碰了一下那人头,今天早上肚子就很不舒服,所以我就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想不到刚才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自己走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在走,但我并不想走,想回去,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好象全身都不听使唤似的,总之难受极了。” 晶晶说:“他是中了毒,要防止这种中毒,就必须切断传染源。” 我说:“我也想,查是现在边那人是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 晶晶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等一下再告诉你,现在看看李允带来的那几个战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受感染!”正好这时,李允带着那几个人走来了,我一看,并没什么特别,于是问他们:“你们昨晚有没有碰过那件东西?”李允说:“我没有。”那几个士兵也说没有,这一下,我才放心了一点,要是他们都碰到了那么这一群人都会有问题。 第八十二章 起疑 午饭时间到了,今天那老厨做了咸菜与豆腐,今天看了那两个士兵吐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我恶心得很,不想吃,只在营里转悠着,晶晶自己回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一阵惆怅!在这少医缺药的地方,她会不会…… “不好了,有人出事啦!”一声狂叫,把我从想象中惊醒! 这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传了过来,几十个士兵扔下了手中的饭碗,抱着肚子在地下打滚,那样子,显得十分痛苦,有两个还用手爬到我的面前,胀黑着脸,在死死地看着我,很明显,他们是想让我去救他们,但是,这一下子,我也手足无措,不几下,他们都扭曲着死了,我高叫:“大家快一点把吃下去的饭吐出来!还没吃的不准再吃!” 鸡公白一听,马上扔下饭碗,用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哗哗地吐了起来,很多人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掏自己的喉咙,也哗哗的吐,整个军营乱成一团,我大声叫道:“没吃过饭的站到这边来!”古代的士兵真的很有纪律性,一下子集中在我面前的足有三四百人,我叫两个通讯兵,马上去通知在林子外头与在山后峭壁驻守的士兵今天不准吃那饭,又命令把那几个厨子看了起来。鸡公白满头大汗,他对我说他的肚子很痛,我对他们说:“还没死的现在先喝水,再想办法把那水吐出来!” 鸡公白连忙走到那竹筒前拼命地吞水,其它的士兵则走到那湖,直接喝那湖水,随后,又是哗啦啦的一遍吐水声,听着这种声音我甚觉恶心,肚里虽然没有吃东西,也翻滚了起来, 这时,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胡旱匆忙走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形,翻了一下一个士兵的尸体眼睛,说:“他们已经中毒,是中了砒霜!到底是谁,下这么重手?” 我说:“现在这里来了太清上人,徐修,这两个人最可疑!” 胡旱一言不发,默默地走到那厨房,查看那些食物,然后说:“有人在食物中下毒了!”我大骇,问:“谁?” 胡旱对那几个厨子进行盘问,厨子都说,厨房里什么人也没来过,胡旱说:“那么,这是我们自己人下的毒?”那几个厨子吓得面无人色,连声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们就象平时那样做饭的。” 我对胡旱说:“胡大哥,我们现在要稳定军心,一定要让人看好粮仓,不准任何人进入!”胡旱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一路把那些中毒身亡的将士掩埋了,另一路马上追查这毒药的源头是从哪里而来!” 鸡公白哼哼地呻吟着,走回房睡,佳佳这时来了,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竟然又哭了起来,说:“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在哪里给鸡公白抹汗,我问她晶晶现在怎么啦?佳佳说:“她这两天不停地咳,好象病得不轻,但她也没有吃药。” 我想,我如有时间时要去看看她,她现在很可怜。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时间,因为,这军营诡异莫测,我要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搞鬼。 李允带着几十个士兵把那些中毒死亡的士兵尸体抬到山里掩埋了,清点了一下人数,足有一百多人。军中的士兵好象也人数越来越少,有几个我看起来挺熟的士兵这几天好象不见了人,于是我对胡旱说:“我们现在应该清点一下人数!” 胡旱说:“已经清点了,现在军中还剩下一千二百三十人。” “一千二百三十人?比我们进来的时候少了上千人,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胡旱说:“我也不知道!”说完,眉头深锁,满怀心事地自己一拐一拐的回了帐, 我见到,徐修也跟着胡旱的后面进了胡旱的那中军大帐内,不多一会儿,太清上人也走进了那大帐,看来,他们三人似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似的。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看,一会儿,有几个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感到一阵的不安,怎么了?难道我的预感又出现了? 正好这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指着我大声说道:“周小黑,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一惊,说:“搞什么?怎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那士兵吼道:“你别在这里扮无辜,这粮食是你弄进来的,不是你下毒还有谁?” 我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粮食是我想办法弄进来的,为的就是大家有饭吃,我自己也要吃,我为什么要下毒?难道我想把自己也毒死吗?”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我感觉到不妙,因为,有一伙人不怀好意地帮那士兵骂起我来:“这妖人,来历不明,谁知道他是不是明兵派来的奸细!” “你说话要有证据,别在这里冤枉好人!”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以为这样可以把他镇一下。 但是,我想错了,我的声音引来了一阵的怒吼声:“把这个下毒的凶手拉去砍了!”只见那带头的士兵说:“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这里是个祸根,兄弟们,动手!” “孙四楞子,是不是刚才你死不了现在还想死啊?”一个粗暴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四个壮汉已站在我的身边,我对他们说:“走,别理他们,我们现在在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 我正想走,但是一个壮汉对我说:“周兄弟,侯爷说不用你来查了,他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我一惊:“怎么?你们不信任我啦?” 那壮汉说:“不是,而是侯爷说,你们也太辛苦了,让您来休息一下,并派我们几个待侯你。” 我一听,马上明白了,胡旱现在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因为连鸡公白都中毒了,就我一个人没有,所以他开始怀疑我了,尽管我的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与这些壮汉谈是没用的,于是我说:“我要去见侯爷。” 那壮士汉说:“不用了,侯爷说现在谁也不见。” “哪我还有自己行动的自由吗?”我问。 那几个壮汉说:“有的,不过你去哪里,我们就会跟到哪里。” 那个孙四楞子见到这几个壮汉护着我,满脸的不满说:“今天我们看看胡侯怎样处置这个人,只弟们,大家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护短!” “孙四楞子,再敢在这里乱说侯爷,小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那壮汉又吼了一声,那孙四楞子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真的很不是滋味,为了这里,我付出了多少?怎么胡旱会对我产生了怀疑呢?一下子,象跌到了谷底一样,这里到底怎么了? 我漫无目的地沿着湖边走,这时,我很想见到晶晶,不知她现在怎么了,于是向胡家村走了过去。 来到胡老爹家门口,只见胡老爹一个人坐在厅里发愁,我问:“胡老爹,你怎么了?”那胡老爹说:“晶晶在里面咳,我又没办法帮她,唉,这孩子,真苦。” 我在晶晶那房前叫了一声:“晶晶在里面吗,开一开门,我有话想和你说一下。” 晶晶在里面应了一声,说:“周大哥你回去吧,我这是传染性感冒,不能走出太多,会传染人的。” 我对她说:“晶晶,有什么草药可以医治感冒吗?我帮你去采。” 那晶晶说:“不用了,你自己又不识,怎么采?我休息一两天就会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默默地走出了胡老爹的家,心情十分糟糕,不想回营里,只想在这山里无目的地走,散散心,但是身后,那四个壮汉紧跟着我,算了,就当他们是透明的吧!我沿着湖边,一直往山里面走了过去,头脑是一遍的空白。 第八十三章 小洞藏宝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座峭壁,觉得十分眼熟,想了一下,正是那悍登雷烈以前的巢穴!现在这里已经是人烟不至之地了,想着我们在这里把晶晶与胡家村的人救出来的情形,我突然生出一种怀旧的想法,也冒出了一点惆怅,想走上这山,看看那些山洞现在怎么了,于是,沿着那条小的石级道向上走了过去。 这里已经是人走岩空,第一个石洞里还有一些人居住过的痕迹,再往上走,第二个洞就出现了,那是悍登雷烈住的那个洞,这里还保持了一些人造的东西,不过,那些铁早就让人拿去打造了农具,一遍狼籍。我想,当时我还没有从这里往里面走过去,当时那个新房应该就是从这里过去的。 沿着那洞往里走,里面的光线是越来越黑,当时鸡公白用手雷把洞的那头给炸塌了,现在这里不通风,空气显得有点闷,我顺手捡起一个火把,拿出火机点着火,往里面走,那是一条相当狭小的通道,在走了一段路后,看到了当时晶晶与佳佳囚禁的那个小屋,那门还虚掩着,推开去看了看,竟发现这里成了老鼠的窝,一大堆老鼠在那床上及地下爬山来爬去,看起来相当骇人,我也不敢多留,急忙与那几个壮汉走了出来。 外面的天气很好,空气也很好,我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于是想起我们逃走时躲避元兵的那个小洞,不知现在怎么了,于是我又绕过那山,往山后走去。 仍是那个样子,小洞周围都是长长的野草,我看了看那洞口,对那几个壮汉说:“你们先在这里,我去看一下就出来!” 那几个人周围看了看,知道我是没地方可跑的,同意我自己进去看看那洞,我拨开那些草,向那小洞走了过去。 但是,我一到那小洞,真让我吓了一跳,这里面居然堆了一堆的黄金与珠宝! 这一下子让我不知所措,到底是谁放了这么多的珍宝在这里?谁?会不会是她? 但是我不敢说出来,只是装做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对这四个壮汉说:“好啦,我们走吧!”那几个壮汉随我下了山,我坐在山下休息,这时,我想好了一些事情,便对那几个人说:“在这种时候,你们还会不会听我的指挥?” 那几个壮汉说:“我们现在只听命于侯爷,谁的话我们也不会听。”我说:“如果现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攻击我,你们会不会保护我?”那几个壮汉想不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其中一个说:“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侯爷就是叫我们来保护你的!因为你是侯爷的客人。” 于是我说:“假如现在这山上就住着那个下毒的人,你们会怎样?” 那几个壮汉说:“我们会告诉侯爷,让他来收拾他。” 我说:“现在侯爷行动不便,如果我要去收拾他,你们会不会帮助我?”那几个壮汉这时说:“不会,因为现在我们不相信你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的确很难扭转命运了,走吧。” 回到营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兵营里又开始吃晚饭了,这回,他们先是用一只狗吃了那些东西,看看没事后再吃,显然,这也是个无奈的办法,不过,我还是先去看看难公白,鸡公白好多了,这一天,他不停地喝水,不停地吐,已经把那毒冲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他还是有点虚弱,一个劲地骂:“要是让我发现谁下了毒,我不把他砍成十八段我不姓李!” 佳佳还在哪里,我对她说:“现在兵营里怪事很多,你还是先回胡老爹那儿吧!”佳佳因为我今天对他说的那些话,她仍在记恨,说:“我去哪里不关你事,你管好你自己就再说!” 这时,我也发现鸡公白对我的态度有点异样,于是我问:“阿白,你不会也认为这毒是我下的吧?”鸡公白说:“我当然不会认为是你下的,但是现在营中很多人都在怀疑你,你自己真得小心了。” 这时,我发现,我自己是多么的无助,难道我真的让人给孤立了?鸡公白现在已经对我也没信心了,哪其它人更会认为我有问题!这里的人与我们并不熟悉,因为机缘巧合,我们才来到这一个地方,如果他们想对我们不利的话,那我们真是太危险了!而且,鸡公白,佳佳,晶晶他们三人也会有危险!我应该怎样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危险? 我对佳佳说:“你先出一下外面,我与阿白谈几句。”那佳佳极不情愿地坐在哪里,不搭理我,鸡公白对她说:“叫你出去啊!没听到是不是?当阿黑哥是谁?出去出去!”她才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对鸡公白说:“阿白,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你知道吗?” 鸡公白说:“是的,我今天就差点死了一次。” 我说:“这只是个开始,现在有人开始对我们下手了,因为我们影响了他的计划!” “谁?”鸡公白问道。 我说:“还不知道,但是目前他们先把我孤立起来,我相信下一步就是对你下手,你要小心啦!” 鸡公白对我一向十分信任,便说:“他奶奶的,让老子知道是谁我不把他砍死我不姓李!你也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事,就高声叫,我会听得到。” 走出鸡公白的帐篷,那四个壮汉仍在那里等我,我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是不会走的,你们放心好了。”想不到那四个壮汉说:“饭拿来了,这碗是你的!” 说完,他们三人就开始吃起饭来,我看着那饭,心里十分难过,怎么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把这粮食弄进来,自己却让人怀疑下毒呢? 远远的看到那张斌从胡旱的帐内走了出来,我迎了上去,对张斌说:“张大哥,你吃过饭了吗?”那张斌看了我好久,竟流下了眼泪,说:“周老弟,我们今晚要回去了,你要多多保重!” 我吃了一惊,说:“现在你们怎么回去啊,外面是重重的明兵,他们会把你们杀掉的。” 那张斌说:“没办法了,我们几十个乡民随我进来也有十多天了,他们都想家,我们只好打扮成农民找个机会混出去!” 我说:“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张斌说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对我说:“兄弟,你来自不同的地方,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一旦别人对你起了疑心的时候,你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我无语,只见张斌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兄弟,我看得出你是个好人,但是,现在军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你要小心一点,我先走了。” 看着戏斌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在军事斗争面前,我还没入门,胡旱一直认定张斌是个好兄弟,但是现在这事也让他对张斌不信任了,不过,这事也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作为军中的主帅,对与粮食有关的人心里产生怀疑,那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我们?想起胡旱的手段,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气从心底涌了出来。 回到帐内,我拿出了那个好久不用的手机,换上了一块新电池,给李老拨了一个电话,但是,仍是打不通,于是又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仍是不通。一点信号也没有,只好丧气地把那手机放了下来,又拿出胡旱的那个大印来看,心里想着,如果一旦发生了事情,我会用这个东西来吓他们一下! 第八十四章 间术 正在想着,突然,外面几个士兵在叫着:“周小黑!出来,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快出来偿命!”正是那孙四楞子的声音。 我意识到,军中的混乱已经开始,但是目前的这种形势,我能做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只见那四个壮汉已经抽刀出来,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周先生是侯爷的客人,你敢在这里撒野?” 那几个士兵见我走了出来,都已经把刀抽了出来,叫道:“周小黑,你害死了我们的兄弟,拿命来!”说着要涌过来,我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说:“你们先把这事说清楚?就是要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到底谁说是我下的毒?到底谁看到了我下的毒?”那孙四楞子说不出来,高声叫嚷着:“你自己干过什么好事你自己知道,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这时,又有很多汉兵走了出来看热闹。 我心想,在这种时候,真是百口难辩,这些士兵野蛮起来,从来就不说理,而且他们在这里闹得越久,对军心影响就越坏,我只好说:“我这命已经交给侯爷了,谁要拿我的命,那就先问过侯爷!谁要是敢违伉侯爷的命令,谁就被诛三族!” 我搬出了侯爷来对吓唬他们,那几个士兵好象不太敢出声了,但是那孙四楞子仍在说:“你别拿侯爷来压我们,我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以为我会怕死?” 我还没出声,一个壮汉已经暴跳而起,咚一声,一脚踹在那孙四楞子的身上,将他踹倒了下去,把那刀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吼道:“******你再说侯爷一句,老子不把你给宰了!说说看!” 其它那几个士兵吓了一跳,纷纷向后撤,而那个让壮汉踹倒的孙四楞子则扭曲在地下,一声也不敢吭,那壮汉才把那刀收回刀鞘内,叫了一声:“滚!” 那孙四楞子赶紧爬了起来,走了几步转身骂道:“杨九!你这家伙帮着杀人凶手,倚仗人多,老子不怕你,我也有老乡在此,你有种就不走!” 我突然想到,此人一定就是那个离间术的人的忠实支持者,通过他的叫嚷,制造出军中的人对我的对抗情绪,这些都是些没文化的人,他们一叫,军中的人便会信以为真,而且我与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感情,他们肯定会相信他而不会相信我,在这种时候,我在营中的危险性必定会十分高,但是如果我一走,就会中了那人的奸计,然而我不走,我自己的安全也没有保障,怎么办? 这一下,鸡公白帐的那边传来了鸡公白的吼叫声:“你们怎么了?******是不是疯啦?老子去拉屎你们也要跟着?是不是想****啦?胡旱!你听到了吗?胡旱?你在不在!” 我想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但是那几个壮汉拦住了我,说:“周先生,侯爷吩咐过,晚上不准你们到处跑!你还是回帐休息吧!”这时,我知道,我们已经彻底被控制住了,鸡公白也让他们控制住了。 然而,更混乱的情况还在后面。 ~ 回到帐内,我心里怎么也不平衡,但是在这一种时候,我必须要保持我头脑的清醒,因为我知道,现在不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不容于这个世界,明兵把我们当成了敌人,现在连胡旱的军队也把我们给监控起来了,我心想,胡旱能掐会算,难道他真的会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这时。我想起了太清上人在那藏宝洞外对我说的话,他说过,能算的人是不会天天在算的,因为他们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不论怎么算,都会与真实有距离。 哗——外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只听得有人叫救命,我又冲出了帐外,只见着几十人在追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惊恐万状,高叫:“不是我们干的,不是我们干的,你们冤枉我们了!”但是,不一会儿,他们就被捉住了,拳头,刀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身上,不一会儿,他们成了两个血人,已经奄奄一息! 只见那些士兵拖着那两个已经走不动的士兵经过我的帐前,我拉住一个熟一点的士兵问:“他们干什么了?”那士兵冷冷地对我说:“关你什么事?”把手一抽,走了!我问那几个壮汉,他们怎么了,这时,一个壮汉说:“听说那两人杀了一个人,偷了人家的黄金。” “黄金?什么黄金?”我问他们。 其中一个壮汉说:“有些士兵自己有一点钱,偷偷地藏在身上,有的人会见财起异,军中有时的确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说:“为什么会集中在一天发生?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那几个壮汉不做声,我心想,现在军中的这种局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但是现在连我们自己也自身难保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看来,现在唯一的做法就是说服这几个人跟我一起走! 于是我对他们几个说:“你们反正也是看着我的,现在外面有一点冷,你们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不如进我的帐里看着我吧!我反正晚上也没事干,与你们聊聊天也好。” 几个壮汉想了想,其中一人说:“也好,我们进去吧。” 进了帐后,我让他们几个人坐了下来,问了一下他们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问了他们的姓名。我对他们说:“你们想知道我是里人吗?”这时,一个名叫陈四的壮汉说:“你不是来自波斯的吗?”我说:“不是,我就是中原的,我是中原人。”一个壮汉说:“但是你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中原人!”我说:“因为我们的确与你们不同,但是你们都是我们的老前辈,所以,我们只好把头发剪短一些,表示我们的年纪不会比你们高。” 那几个壮汉笑了起来,说:“你的样子看起来比我们都老!” 我说:“是的,不过现在怎么看,我们都要命丧于此地了。”几个士兵看了看我,说:“为什么这样说?”我说:“你们想一下,这两天营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的事情这么多?” 那几个士兵想了想说不出理由,说:“可能是巧合吧!” 我说:“不是的,你们是不是护宝兵?”那几个壮汉点了点头,我说:“我们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还在这里开荒种田,为的是什么?” 有个叫赵五的壮汉说:“就是为了活下去啊!” 我说:“对了,但是,现在有人就是为了我们活不下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五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们在这里,这些人就得不到那些财宝,只有把你们杀光了,那些财宝才会让那些人得到。” 几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看,似乎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问我:“他们说是你下的毒,我们也不太相信,那么你到底干过什么事了?” 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都与你们在一起,今天吃中午饭前,我还在帐里睡觉,你们说,我能下毒吗?现在有人下毒目的就是把全体的人员杀死,刚才有人来我们这里找我来算帐,为的就是要制造军营中的混乱!刚才看到哪么多人在追打那两个士兵,也是制造混乱的一种方法,你们如果不信我,等到一下你们就知道了,杨九兄踹了一脚的那个士兵一定会带人来找你们晦气!” 第八十五章 内斗 正好说完这句话,帐外就马上传来了叫声:“******杨九这个怕死鬼,知道我们会来,自己跑了,跑了倒好,我们找周小黑这家伙算帐!” 在古代,那些有抱负的士兵最讨厌就是别人说自己的怕死鬼,那杨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往外面冲了出去,我也跟着走了出去,这时,只见刚才那个让杨九踹了一脚的士兵带着十几个人,并拿着火把,看到那杨九冲了出来,便开始高叫:“杨九,你******欺负我是不是,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我们孙家庄的人了是不是?” “孙四楞子,你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宰了你就不姓杨!”那杨九说着“嘶”一声,抽出了那把刀,那十几个孙家庄的人也抽出了刀来,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来一场冲突就要开始了,这时,赵六走到前面说:“大家别相信这个孙四楞子说的话,他是内奸,想在这里制造内乱,兄弟们,我们不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怕了?是不是看到我们人多了?想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的同乡?告诉你,我们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死到临头还想侮辱我们?”那孙四椤子怪叫道:“兄弟们,他们这些就是看不起我们孙家庄的,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我们以后还怎样在这里立足!” 这时,一个瘦子从孙四楞子的身边钻了出来,对着那班人说:“就是他,这个赵五,他经常欺负我!” “****你妈的,”一个叫孙钱的暴眼从孙四楞子那边冲了过来,吼道:“我就不相信你的身是用铁打出来的刀枪不入!”举起刀向着赵五劈了过来!但是,他还没走到赵六的面前,我的那把伞兵刀已经按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得连连后退! “大家看到了吧,大家看到了吧,他用刀想杀我们的兄弟!”那孙四楞子怪叫了起来,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是王二虎! 那王二虎张手就给了那孙四楞子一巴掌:“妈的,快给老子滚!再在这里捣乱我就按军法处置!” 孙家庄的人一见到王二虎,连忙偷偷地溜了,只剩下那孙四楞子在那里十分愤怒,但无可奈何,因为王二虎正是他们的部将!那时,我的那把伞兵刀实在太锋利,已经把那暴眼孙钱的脖子摁出了血,他凄厉地叫痛,我俯在他的耳边对他小声说:“你要小心,孙四楞子会要你的命,信不信由你了!”然后一推,叫了一声:“滚!” 那王二虎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对围观的说:“散了,散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那围观的士兵连忙散去,王二虎头也不回自己也走开了。 看到他们走开了,我对那几个壮汉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孙四楞子就是一个祸根,他必定会想办法来把你们杀死而后快,而且现在,军中好象已经没有纪律了。”那赵五对我说:“周大哥,你救我今天的那两个士兵,我们认为你是个好人,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对他们说:“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说:“保护宝藏,决不妥协!”我说:“好,但是,如果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了,怎样保住宝藏?你们看那王二虎,也对你们产生怨恨,现在在营里是保不住宝藏了,因为这里已经由一些人控制住了。” “哪怎么办?”他们纷纷问,我看看时机也差不多成熟了,说:“我们走!离开这个地方,去做我们真正的工作。保护宝藏!” “走?我们能走到哪里?如果我们走了,侯爷会不会认为我们是背叛了他?”陈四担心地说。 我对他说:“对一个人的忠心是用行动来表明的,并不是整天对着这个人团团转,我们的行动是要找出那个真正的内奸,而不是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害我们!” 几个壮汉让我说服了,说:“那我们到哪里去?”我说:“不用太远,我们就到营处面,还有,叫上阿白与看住他的那几个人,我们一起走出营外,你们听我指挥就是了。” 鸡公白在一路上骂骂咧咧!看他的那几个壮汉也不做声,我看到佳佳还在,心想这个女孩子在这里是一个拖累,还是先把她放回在老爹那儿再说吧。便对那个几壮汉说:“,这女孩子还是把她放回去吧!” 那几个壮汉说没问题,说侯爷让我们看的是你们,不是她。鸡公白与我和八个壮汉来到了胡老爹的家,晶晶已经在厅里坐着,脸色发青,我关心地问:“晶晶,你怎么了?“ 晶晶说:“好多了,胡老爹帮我拔了一些夏枯草与板兰根,喝过后好些了,咦,你们要去哪里?“那几个壮汉真的当晶晶是菩萨一般,只见他们说:“晶晶姑娘,我们是奉侯爷的命保护他们的,你要保重身体。没有你,我们得病不知找谁看呢!”那晶晶说:“谢谢关心,我会保重的。”说完拉着佳佳,说:“我们回去睡觉。” 鸡公白今天中了毒,心情有点烦躁,问我:“怎么?我们现在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与那些僵尸作斗争?”我说:“不是去与僵尸作斗争,而是要找操控那僵尸的人。” 晶晶问:“什么僵尸?”我怕吓着她,于是说:“别听他胡扯。” 晶晶说:“我知道了,今天军营里有人下毒,死了很多人。” 我说:“是的,有人开始用这种方法来进行破坏了。现在胡旱对我们也起了疑心,所以你们要小心一些,没什么事千万别到营里去。”晶晶说:“周大哥,你要小心点。” 我带着鸡公白与那八个壮士,找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对他们说:“现在必须要把那个孙四楞子拿出来,我们要弄清到底是谁在指使他。” 赵五说:“我进去把他绑来!”我说:“不行,他现在在营里大叫大嚷的,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九说:“我有个朋友和他平时很熟,我让我的那个朋友引他出来。” 这个方法可行!于是我对杨九说:“你现在先回军营,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不一会儿,杨九出来了,说:“那小子狡猾得很,现在正与他的那班同乡聚在一起呢!”我说:“要是让这小子再妖言惑众,这兵营就很麻烦了,这事一定要向胡旱汇报。”赵六说:“我去汇报!”我对他说:“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他。”我从背囊上拿出圆珠笔与纸,想了一下,写出了下面这封信来: 侯爷大鉴: 黑顿首,余等来于后世,困于此山,虽历旬日,苦不得返家之路,大汉宝藏,于我何益?我取于今日,无福消受也!今军中怪事连连,再不制止,恐后患无穷!有孙氏四楞子,妖言惑众,挑动军中是非,以此愚者能作如许智事,此其必受人指使也,望侯爷明察! 周小黑顿首! 匆匆写好,交给赵六,说:“你一定要反这信交给侯爷,否则,我们性命休矣!” 赵六也知道事态严重了,于是他匆匆回营,我们则在胡家村边等他,这是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钟,天黑得特别早,而且,今天天上的并没有月亮,只是远远地看到营中有人打着火把在巡逻。 我们等了好久,仍看不到赵六! 鸡公白说:“他是不是出事了?”杨九说:“不会,他是少林弟子,武功相当高!” 第八十六章 反击 然而,等待的时间的确长了点,我开始担心起来,这个赵六虽说是少林弟子,但是,头脑有点简单,对于兵营里的你夷我诈没多少防范,要是真的被那些暗算,那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对他们几个如此这般地布置了一番后,鸡公白有点迟疑,说:“哥们,这样会不会是太冒险了?” 我命令道:“不想死就这样做,没什么选择了!” 鸡公白仍迟迟疑疑的拿起那块石头不敢向我砸下来,但是,我的头已经被那杨九用刀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顿时,那血冒了出来,我一下子感到头好象要裂开了一样,嗡的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鸡公白用一块布给我掩住那儿,很快,那块布也淹成了红色,我说道:“快,事不宜迟!把我们押回去!” 我们迅速向兵营里走了过去。 兵营里已经很宁静,士兵们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几个哨兵在来回走着,平时他们与那几个壮士就很熟,也不问话,只是看了看我们就让我们进去。 那时,我已经好久没有理过发,头发乱得象一团乱草,今晚,我故意把它弄得更乱,为的是要制造出更加恐怖的效果,我索性把血抹得满脸都是,难公白悄悄地摸到了那孙四楞子的那个帐前,高叫:“孙四楞子,快出来,老子跟你拼了!” 那孙四楞子其实并没有睡,他也十分警惕地注意着,他知道,我们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对着他的那些同乡说:“他们来报复我们了,快操家伙!” 兵营已经开始出现一些骚动,另外的一些棚里的士兵开始出了出来看热闹。 而我则走到胡旱帐前,高叫:“胡大哥,他们对我动手了。” 胡旱帐里并没有动静,杨九对那守在帐外的卫兵说:“兄弟,侯爷在不在里面?”那卫兵左右看了看说:“从今晚天刚黑的时候,侯爷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糟糕,这一下,我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于是忙问:“侯爷哪去啦?” 那卫兵看是我,又不做声了,只是说道:“放肆!别在这里吵闹,侯爷睡着了,别影响侯爷休息!”说完,呛的一声,拔出了那把刀来。 我听出了他的玄外之音,是不是胡旱现在另有计划了?怎么他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那边,鸡公白似乎与那孙四楞子干了起来,好多人在起哄,我连忙带着那几人走了过去,只见那孙四楞子与几个同乡已经被鸡公白放倒,那孙四楞子已经满期身泥土,被鸡公白揍得脸青一块红一块,我看到,那王二虎也在远远地望向他们,但是,并不过来处理这种打架斗呕,或者,这也许是当时义军里面常见的现象。 我冲进了那人群中,高声叫道:“大伙小心这个孙四楞子了,今天很可能就是他下的毒!杨九看到他去过厨房!” 那杨九高叫道:“不错,今天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走进那厨房,今天周大哥一天我都在看着他,他没有到过厨房!” 人们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那孙四楞子想狡辩,但是,鸡公白已经扯住他的头发,他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吐出了一种白色口沫,这时,我的那个老乡——那个老兵走了出来,用一种不容易听得懂的话吼道:“我打死你这吃里扒外的反骨仔!”一巴掌打了下去! 鸡颂白趁机喝了一声:“别打死他,这小子,我要把他送到侯爷处!” 这时,那孙四楞子叫出了一声:“不是我!你今天要是不知道那饭里面有毒,为什么不吃饭!” 我高叫道:“这小子恶人先告状,明明我没有到过那厨房,他却说我到过,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想找一个替死鬼,今天还有三四百人没吃过饭,难道他们也是去下过毒?” 围观的就有今天中午没有吃过饭的,听我这样说,马上就开始有人出声了:“对,没吃过饭就下毒了?” 看到我周围的人情绪开始暴涨,我感到效果也挺好,本来想出的一招苦肉计现在也要用上来,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计划的,于是,我指着额头的伤说:“大家看,这小子竟想杀人灭口,看看我这头,刚才我不小心,被他在那山上用石头猛砸了一下,要不是我命大,我早让这小子暗算了,大家说,这还有没有军法,还有没有天理?” 军中不少人对我们有好感,因诱因我曾指挥他们做过不少的有成效的事情,听我这样说,几个人冲了进来:“孙四楞子,****你娘的!”要揍他! 那孙四楞子这时一个劲地叫屈,他的那些同颖也不敢再说了,一个个纷纷低下了头。 看到这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这一边,我想是时候要揭露这家伙背后的指使者了,于是说:“你这家伙,纠集兵营里的同乡,妄想在这里搞小集团,小帮派,想自立门户,想与侯爷对着干,还想偷汉王宝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谅你也没那个本事,快点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孙四楞子正想说话,鸡公白又吼了一声:“说,不说扭断你的脖子!”说完,一把扭住他的头,痛得那孙四楞子直叫! 那孙四楞子的老乡看来似乎有一点省悟,纷纷不做声,个别还悄悄地溜了。 那孙四楞子看着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马上说:“我说,我说!” “呼”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鸡公白何等厉害,他连忙往后一滚,但是,那孙四楞子的心窝已经插进了一把匕首! 众人惊恐万状,连忙朝那个方向看,哪里还有人? 那孙四楞子涨红着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想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来!我一把扶着他,高叫:“快点说,是谁在指使你?” 那孙四楞子迸尽了最后的一口气,只说出了一个字:“他……”头一歪,登时气绝而亡! 那些士兵惊恐四散,王二虎走了过来,高叫:“不话乱!各营加紧戒备,其它的人回去睡觉!” 每八十七章 降头 然面,他的话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效了,并不是那人不想听他说话,而是有另外一群人危颤颤地向他们走了过来,那班人手里提着刀,象没有灵魂的僵尸一样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这边逼了过来,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也,我意识到,这班人一定是受了别人的控制,而且是十分不情愿的控制,但是,此时,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时,我想起了黑狗血,因为,在未穿越时,我们进入这个林子时,身上带一点黑狗血会有一定的效果,于是对杨九说:“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黑狗?” 那杨九说:“没有,这山这村,我们都已经调查得十分细致了,只有胡九九家养了一只小白狗,没有其它的狗!” 杨九话音未落,我们又看到了另一幕,那班正在向我们逼近的人突然清醒了过来似的,那个李六一见我,即大叫:“周大哥快救我!”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马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又懵懵撞撞地提刀徊我们走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我终于明白,现在有两股势力在战斗着,一股量想控制这群人的势力,一股是反方向的势力,他们正在各自的位置在战斗着!可以说,这也是一种垂死的战斗,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两人,但是,以这班士兵为一种武器互相较劲,这也确实匪夷所思。 让别人控制而不自觉地行动,显然,这班人是不愿意的,但是看到了他们那种痛苦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还有意识! 于是,我高叫:“兄弟们,如果你们还有理智,那么就要配合我们的行动!” 王二虎已经组织了一班人手持弓箭对着那班人,只见他举起手来,正想发箭,我上前阻了他,我对他说:“王二虎,虽然你对我也生了疑心,但是,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兄弟,而且,他们只是受人控制,还不至于死地,我有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邪术!” 王二虎看了看我,他终于说话了:“周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营中的事情太复杂了,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不过,你现在也说得有道理,你有什么办法解除他们身上的邪术?” 我说:“用这种方法控制人,肯定会在这些人的身上下了药或者是其它的东西……” “周大哥,是针!”那李六又清醒了一下,迸出了这一句,我马上说:“是的,正是针,现在只要拔出了那针,这些人就不会死!” 这时,那班人又颠颠危危地向我扑了过来,我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想来杀我,但是,那阵势,也确实有点吓人,因为走近了看,他们一个个口里流着哈喇子,两眼发红,我对李六说:“李六,你要控制你自己,我来帮你拔针!”说完,我向他走了过去,但是,还没走到,他一刀就向我劈了过来! 那鸡公白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他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他爬起来,口里哇哇直叫,而我看到了他们的反应并不录敏,遂身一闪,把那李六一个倒拔葱,放倒了他,用手在他头上一摸,果然,一枝针就插在他的后脑勺上,还露出了一根针头!我一把把他拔了出来,他整个人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倒在地。 而这时,那班人竟突然又清醒了一下,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刀,我叫道:“快,快帮他们找身上的针!” 王二虎把手一挥,几十个兵士涌了上来,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拔针,而是捡起那些人的刀扔得远远的,然后,才开始往那些的身上拔针,但是,很显然,那班人又被控制住了,不断地挣扎,还用口去咬那些士兵,而围观的一群士兵也纷纷加了进来,把那些人按倒在地,仔细地帮他们找那插在他们身上的针。 就这样,忙乱了上个时辰,才把那些人身上的针给拔完,有些人的身上并平止中一针,而是好几什,十分凶狠,最后,还有由鸡公白与王二虎把他们制服。 看到李六已经缓过气来,我忙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李六有气无力地说:“今晚,我们都在睡觉,但是睡着睡着,觉得头上有一点剌痛,用手一摸,发现,一枝针插在我的头上,我想用手去拔出来,但是,手一动,那针好象就插得更深一样,而且,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拿上了刀,有个声音在叫,出去,出去,杀了他们,出去,出去,杀了他们,我想叫,竟叫不出声音来,心一急,口水鼻滋都流了下来,但是,身体仍是不自觉地起了出来。” 我一听,已经猜到了几分,这种肯定就是降头术,而这种降头术与我国的那种六合童子功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不过,六合童子功的控制却要带上条线,然而,这种降头术却不用带线,而是通过意念来控制这些人,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手! 这时,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了过来,杨九举起火把,上前一看,竟是赵六! 只见那赵六说了一声:“快一点,去藏宝洞,胡侯在那里晕了!” 我忙问:“赵六,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六说:“那信我已经送给侯爷了,侯爷让我告诉你不要多心,他只是想派人保护你们,他已经知道有人在搞鬼,所以,他今晚,专们到那藏宝洞施法,想不到,他在施法的时候却被人暗中破坏,有人在暗地里与他斗法,他一心在二用着,最后施法完成,他吐出了一口血,晕倒了,现在仍在哪里,风匆忙地跑去找你们,却找不到,反而一个黑衣人对着我,不让我走,没办法,我只好硬闯,让他剌了好多剑才跑得回来!” 我对王二虎说:“这兵营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现在,请你拨出一百护宝兵,我要带他们进山保护胡旱!” 那王二虎说:“好,你们要小心!”这时,他对我的戒心已经彻底解除,并命令马上请那军医来给那赵六治疗。 我对他说:“你们现在去看看那太清上人与凭借修的帐里有什么动静,如果发现他们有异动,马上把他们软禁起来!” 那李六走来对我说:“周大哥,我也想跟你去!” “你是不是护宝兵?” “还不是!” 我命令道:“不行,你得留在这营里休息。” 那李六说:“我觉得这兵营里更危险。” (各位书友大大,如果觉得这本书还行,请收藏,请推荐,后面的内容将会起来越精采,将会紧张剌激得让人透不气来!) 第八十八章 生蛊 在山后那那个石洞边,已经有一队护宝兵守在那里,胡旱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十分虚弱,自从胡旱进山后,身体就从来没见好过,这一次,他显然又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看到我们的到来,他只用手向我招了一下,然后又不做声了,只是靠在一块石边边在喘气,我看到那地下,还摆着各式作法事用的物件,不知道胡旱在这里又施了什么法,想必是更强大的保护网,现在,他很显然已经没有能力靠武功来保护这批宝物了,他只有用他的最拿手的法术来保护。 我蹲了下来,叫了一声:“胡大哥。”想不到我的眼睛竟在这个时候十分不争气,流出了眼泪,那胡旱看了看我,用手摆了一下,用极轻微的声音说:“周老弟,别难过,我还死不了,这伙人针对你,目的就是这个宝藏,你也别误会,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们与张斌。”一说起张斌,他竟然眼睛也红了,说:“这回,我的这位兄弟一定对我误会很深,不过,我已经在他们身上施了法,他们会安全出去的。” 我忙说:“胡大哥请放心,以后我去找他说明白。” 胡旱说:“是的,是要说明白的,但是现在这里的情况十分糟糕,到底会是谁在捣乱呢?” 我说:“胡大哥,你别再想太多了,现在你必须要休息!” 他点了点头,说:“好吧,这里留下一百人,其它人随我回营休息。” 几个士兵抬起了胡旱,一路上,我们都不做声,因为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忽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士兵蹲了下来,哇哇直叫!那声音,让人感到十分惊骇!是一种快要死亡的那种绝望的叫声。 我与鸡公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一个,那士兵已经扭曲在那地下,一阵一阵的抽搐,不多时,口里吐出白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色已经涨红得变成了暗黑色,那胡旱被人抬了过来,放下一看,他说:“快找桃木拔开他的嘴,拿黄酒灌下去!” 一兵士说:“这四周黑灯瞎火的,到哪里找桃木?” 我马上想起,我的背囊里有一桃木剑,于是马上把那桃木剑拿出来,向那士兵的口插了下去,狠狠地撬他的口,但是,他的口闭得很紧,我那把桃木剑撬断了也撬不开,鸡公白一急,用手在那士兵的耳后狠狠打了一拳,把他的下巴给打得脱了臼,那士兵的口才张了开来,另一士兵马列上取来了一个葫芦,往那士兵的口里灌,那士兵被灌下那些酒,果然,好象缓了一口气似的。 但是很快,他又在地上滚了起来,这时,一条蛇从他的口里爬出!吓得那些士兵四散而逃。 胡旱把手一指,一股劲道隔空击在那蛇的身上,那蛇登时满地打滚,而有一士兵挥起一刀砍向了那条蛇,胡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条蛇被他砍成了两截,蛇血溅了他一身,登时,他已经呆若木鸡,那脸色,看着在变,不多一会儿,他象一条柴一样,轰然倒下! 胡旱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别碰他,别碰他!他身上有毒!” 而那个刚才还在地下打滚的士兵已经能爬了起来,问:“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胡旱说:“这是蛊术,这种名叫蛇蛊是最为歹毒的一种蛊术” 鸡公白不明白,问:“什么是蛊术?” 胡旱说:“唉!造孽,这是一种最阴邪的或法,就是那些修练此道的人捉来不少毒物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就是蛊,而那些练蛊术的人就操控了这些蛊,驱使他们来害人!” 我打了一个寒噤,这种毒物竟是如此厉害!是什么人会练习此术? 胡旱说:“很多人在练,苗疆的多一点,但是,现在到处都有人在练,防不胜防,快回营,留下几人就地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侯爷——周兄弟——”远远的快要到军营了,但是,我们仍十分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叫,而且,正是那王二虎在叫!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我们鸡公白,杨九等人几乎是百米跑的速度赶回去的,回到那里一眼,我不禁傻了眼,只见军营里满地都是人在打滚,满地都是人吐出的白沫! 胡旱还没来到,但是,他已经算出了这军营已经受到了袭击,他用千里传声的功夫对我说:“快点,让士兵捉蜈蚣,挖蚯蚓!” 那王二虎看到我来了,好象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哭丧着脸对着我说:“快点想想办法,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说:“他们中了蛊毒,快点叫人去捉蜈蚣、挖蚯蚓!” “阿白,那湖边是不是有桃树?”鸡公白说:“是啊,上次还在那里摘过桃子。” “快,快点去把那桃树的树枝拿回来!” 鸡公白应了一声,飞也似地跑了,而在地下的那些士兵,人数众多,那时我想,用不用桃木都没问题吧?反正目的都是把这人的口撬开,现在也等不及了,眼看那里已经有几个受不住了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了。我忙叫:“快把他们的口给撬开!有酒灌酒,无酒灌尿!王二虎,准备神箭手,一见有从那些人的嘴里吐出马上射杀!” 这时,胡旱回来看到这满地在打滚的人,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命令道:“放我下来,给我摆好香案!” 几个士兵立即七手八脚地摆下了那张香案,胡旱口中念念有词,摇动了手中的银铃,一个护宝兵马上在地下生了一堆火,不多时,一团团的蚯蚓从地下冒了出来,一群群的百足纷纷投身进了那堆火! 那胡旱高叫:“快把那蚯蚓与百足灰塞出那些士兵的口里面!” 几百士兵想也不想,纷纷想尽办法撬开那些人的口,有的用手,有的用木枝,有的用匕首,鸡公白则气喘呈呈地抱回了一把桃木,我也用那桃木去撬那些人的口! 而另一些士兵则帮忙把那些百足灰与活蚯蚓塞到那些人的口中,再用酒给他们灌下,没有酒的,有些人一急起来真的当场撒尿给那些人灌! 不多时,一只只蟾蜍、蝎子、毒蛇、毛虫、蚕虫等活物从那些人的口里窜出,向着另外一些人扑了上来,而这时,那王二虎带的一班神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呼呼呼,一阵箭如雨点一般射了出来,那些毒物纷纷倒地! 呼的一声,胡旱再次喷出了一口血,当场晕倒! 我们连忙把胡旱抬进了他的中军帐,请那老军医来给他治病,本来,如果晶晶没有患感冒,我也会去叫他,但是现在胡旱这么虚弱,如果真的染上了感冒,在这个地方,那将会是要命的。 那个赵六已经被那老军医包扎好了,看来伤得并不重,他走了过来,说:“今晚我就在这里,为侯爷做卫兵,谁也不许来这里打扰他。” 我则悄悄地对王二虎说:“派多一点人手,把那徐修与太清上人住的棚帐看严一点,他们发现,就说是来保护他们的。” 第八十九章 夜查真凶 这一夜,我哪里睡得着?我心里郁闷得很,因为我隐隐地感到,除了那太清上人与徐修,还有一个人,也是他们一伙的,而且,这个人会降头术,先是用降头术偷东西,现在,发展到了与那伙人同流合污,但是,此人到底是不是她?我根本上就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就是她,因为,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太好了。 既然睡不着,我要去探一下究竟! 鸡公白也睡不着,白天差点没了命,这回,他倒是先跑过来找我。 他对我说:“今晚,我们不要睡了,与你去干一件大事!” “干什么大事?”我问,他神秘地说:“我知道了一些秘密?” “什么秘密?”我好奇地问道,他说:“别说太多了,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出于好奇,我说:“好吧,但是,出于安全的理由,我必须先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否则,根椐你的不良记录,我恐怕会有危险。” 鸡公白叹了口气,说:“好吧,就是我今晚到湖那边折桃枝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而且,还好象有人在那里,当时,为快点救人,我也理不了那么多,折下那些树枝就跑了回来。” 我说:“好,带好家伙,你的散弹枪还有子弹吗?” 鸡公白说:“没有了,要是有就好了,现在手里没有那东西,好象少了一点什么,作什么都不来劲!” 我说:“算了,拿把刀吧。” 我与他悄悄地摸出了军营,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现在的情况这么特殊,稍不小心,命都会没有,这时,我虽然没办法回去,但是,我却不想把命丢在这里! 鸡公白带着我绕过了那湖边,来到那棵桃树下,远远地指给我年,说:“你看,那里有什么?” 我远远地看着那里,夜色很朦胧,再加上我有一点近视眼,所以看得就更朦了,只见到几个立起来的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白天并没有看到这几个东西。 好家伙,鸡公白竟然看到这些了,我对他说:“现在我们悄悄地摸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注意,不要发出声音。” 鸡公白点了点头,摄手摄脚步地一路轻走,距离目标越来越近,我看得越来越清,竟发现那里是几个草人! 当我再走近一点时,差点被吓死,只见那草人上用血画了些图案,画出了五官,而在其中一个,竟写上了我的名字:周小黑! 那草人看着我,竟好象在对我发出了诡异的笑! 而在“我”的旁边,分别是“李大白”,“胡旱”,竟然还有一个“素贞”!却没有张斌。 而那个“素贞”的心窝里,插着一把桃木剑,胡旱的双腿则全部不见。 这种分明就是一种咒术,一种流行于古代妇女中的一种咒法,好在,我们的生辰不曾告诉别人,否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到底是谁在干这种事? 我问鸡公白:“你当时看到有人在这里是吧?”鸡公白说:“肯定是的,因为只有人影,我看不清,而且人影消失得极快,好象一闪就不见了,远远地看过来,还真的像是几个人在这里。” 我说:“这种东西,不能再留它在这里,否则,我们会被这个人诅咒而死的。” 鸡公白恨恨地说:“******,怎么连我的名字都有?我犯了谁?”说完,他一刀砍向那个写着他名字的草人,我也把那些草人拆开,把那些草撒到地下,口中连念阿弥陀佛,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此时,我还是信好过不信。 鸡公白说:“倒不如现在一把火把这些东西烧掉了干脆!” 我说:“不可,现在正是深秋时节,天气干燥,一不小心,这里就会被烧掉!” “哪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说:“到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或者,她能给我们解释。” 鸡公白问:“还有谁?胡旱吗?” 我说:“不,是佳佳!” “佳佳!不可能,不可能!”鸡公白倒是吓了一跳! 我说:“可能,现在去可能就能找到答案,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点走!” 我们二人绕着那湖边,奔走了好几里路,终于到了胡家村,全村的人都已经睡着了,那里是一遍的死寂,只有虫子的叫声与人的呼噜声。 我轻轻地敲着胡老爹家的大门的门环,不多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么夜了,谁呀?”老人家也睡不着,他走了出来,我说:“胡老爹,我是周小黑,夜里有事打扰一下,请您原谅则个。” 那胡老爹听出了是我的声音,忙把门打开,提了一个小灯笼照了我几下问:“周先生,这么夜了,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们要看看晶晶与佳佳。” 胡老爹说:“男女授受不亲,这夜里,你怎么能见人家这小姐呢,别毁了人家的名节。” 我说:“胡老爹,想必今晚在军营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一点了,现在我怕坏人来害他们,所以想带他们走。” 那胡老爹一怔,想了一下说:“也是,也是,在我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我可应付不了,好吧,请进来。” 我们走了进去,那胡二妞也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走出来,不满地说:“这么夜了还跑来,不让人家睡了是不是?” 我陪着笑脸对她说:“二妞,改天我请你吃糖,别生气,去睡吧,没事的。” 胡老爹在拍晶晶与佳佳的那间房,叫道:“王小姐、杨小姐,开开门,你们的朋友要接你们出去了。”但是,叫了好久,里面竟然没人响应! 看来情况不妙!鸡公也不管那胡老爹同不同意,用身子一撞,那道门本来就不太结实,哪经得住鸡公白这一撞?“咔”的一声,那门就已经断了横闫,只见佳佳一人睡在床上,睡得死死的,真的不见了晶晶! 我连忙问胡老爹:“晶晶呢?她没有回来睡觉吗?” 那胡老爹说:“回了呀,晚上好早她就回房睡觉了,她身体不好,会跑到哪里去?” 我对鸡公白说:“看一看那佳佳,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插了针!” 鸡公白一把抱起那佳佳,胡老爹马上把脸转了过去,但是,这时,那佳佳却醒了,睡眼惺忪:“阿白吗?你干什么嘛?干嘛抱我?” “晶晶呢?”我连忙问那佳佳。 “找我吗?”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晶晶,穿着一件睡衣,也睡眼惺忪的样子。 “晶晶,你去哪儿了?”我回过也神,故作镇定地说道。 晶晶说:“今晚,二妞说让我教她编毛衣,所以,我在她的房里睡着了。二妞,你说是不是?” 那二妞摸了摸自己的头,说:“好象是,不记得了,我要睡啦。” 我说:“没事就好,今晚军营里出大事了,我担心你们,所以来通知一下你们,一定要小心,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出去,因为现在这里很危险!” 晶晶笑了笑说:“周大哥,你真好,这么关心我们,要喝茶吗?” 我说:“不了,我们还要回去,现在就走,你们快点关上门吧。” 说完,我拉上了鸡公白,迅速离开了那里。而鸡公白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来这里能弄清什么。 第九十章 死蛊(一) 回到我们的帐里,鸡公白再也不能动了,他也没有回他自己的那个帐里,躺下就睡,我也累得双眼快睁不开,但是,今天夜里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总让我感到就有人在我身边要动手的那个样子,总是觉得四周有无数双充满了怨气与戾气的眼睛在看着我,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色开始有点亮了时,我才开始缓慢地进入一个似睡非睡的状态,能很清晰地辨别出帐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好象自己又睡着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周先生在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睡意全消,因为,这是那徐修的的声音! 这家伙,找上门来了,来者不善,但是,我必须要见,因为,我得摸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这家伙会不会来暗复工我们?对于降头与蛊术,我们一点这这的知识也没有,如果他们对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什么术都要去吧手的吧?我就不信那个邪,不动手就可以把那些古怪的东西下在我们的身上! 想好后说:“是徐先生啊?进来吧。” 那徐修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抱拳说:“哎呀,周老弟,来了这许久都想找你聊一聊天,只是这几天军营里的事情太多了,今天难得有些时间,来与周老弟聊几句,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说:“徐先生客气,请坐吧?” 徐修说:“周老弟真是个爽快人,好啦,明人也不做暗事,你对昨晚的事情怎么看?” 糟糕!这家伙想反客为主,看着他那充满了蔑视而含着笑意的脸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给他一拳,但是,我仍脸含笑意地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 看得出,那徐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快,尽管这只是稍纵即逝的一丝,但是仍让我捕捉到了。 这时鸡公白也醒了过来:“说什么呀,这么早把我给吵醒啦!” “哎呀,阿白兄也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吵醒你啦?” 鸡公白看了看那徐修说,不满地说:“什么不好意思?猫哭老鼠假慈悲!” 那徐修说:“哎呀,阿白兄怎么如此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问:“先生也受害了?” 那徐修说:“是啊!昨天那饭里有毒,我也吃了,要不是及时吐了出来,恐怕今天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谈话了。” 我说:“先生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这降头术与蛊术吧?” 那徐修说:“降头不太清楚,但这蛊术却知道一点。” “先生能说一说这蛊术是什么东西吗?” 徐修笑着说:“周先生不是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吗?” 我说:“哈哈!反正你来了也就来了,闲着也是闲着,胡扯几句,料也没什么问题,闲聊时不是聊这雕虫小技难道还在谈家国大事?” 那徐修说:“周兄果然有趣,好吧,这蛊术历史长矣!以前是一些带有怨毒的妇人用来害人的东西,现在不论妇人还是男人,都有人修练此术,此术种类很多,但一般来说,只有生蛊与死蛊。” “什么是生蛊,什么是死蛊?” 徐修说:“生蛊就是练蛊之人控制的那些毒虫一类的东西以掩眼法钻进人的肚子里,在里面作怪,这种蛊术见效快,一会儿就能把人弄死。” “那么死蛊呢?” “死蛊嘛!就是把那些经过千练百练的毒物处死,焙干,研成粉末,然后想办法让人吃下去,那毒在人体里面会慢慢发作,而且那研成粉末的毒物会慢慢地在那人的肚子里复原,再在里面生虫子,把那人的血精全部吸光,慢慢而死,这一种方法见效慢,但死得最难看。”那徐修说完,向我露出了一个狞笑,这笑,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徐修接着说:“个别中了死蛊死不了的人,他会变成蛊人!” 我问:“什么是蛊人?” 徐修象是有点得意,说:“蛊人嘛,就是那些毒物在他的体内咬他,吸他的精血,但他有功夫,可以抗衡,慢慢的,那些蛊虫就会受他的指挥,当他身内的食物不]足以养那些蛊虫时,他就会使那些蛊虫出去找食物,他想找谁用手一指,那些蛊虫就会按他手指的方向走到那人的身上,让那个人也中蛊!” 我吓了一跳,说:“还有这种吓人的邪术?真太可怕了。” 那徐修哈哈一笑说:“还有更多说不清的可怕的东西呢,老兄你慢慢就知道了,好啦!我还有点事,先走啦!”说完拍了一下我的肩,很关心似地说:“你要小心啊!”说完又是一阵邪笑。 我又打了一个激棱,到底怎么了,这徐修今天的行为十分古怪! 鸡公白看我们在一旁说完,起了过来说:“他会不会蛊术?” 我说:“有可疑!” 那鸡公白恨恨地说:“要不要我等一下去干掉他?” 我看了鸡公白一眼说:“你是他的对手吗?我看此人不简单,他的那两眼精光内敛,稍一暴露则如剑一样锐利无比,这种人,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一不小心,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所以,对他一定要留多一个心眼!” “走,去弄点东西吃!”鸡公白说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昨天吐得我几乎什么也没吃,昨晚又出了这样一些事情,今天肚饿得要命。” 听鸡公白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肚子在咕咕作响,于是,与阿白一起走向那厨房,今天上午吃的是黄豆,水煮黄豆! 鸡公白嚷嚷道:“怎么搞的,早餐吃这种东西?” 那老厨子说:“没办法啊,现在都不敢做面条,豆腐之类了,因为工艺越多,被人下毒的机会就越大,只有把原材料洗干净马上煮” 我无语,只好装了一碗黄豆,撒了一点盐巴,走到一边去吃。 然而,我还没有吃下第一口,就感到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并且,伴有一阵阵的恶心,好象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一样,难受极了。 “什么回事?”鸡公白也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那黄豆,看到我一阵阵地皱着眉头,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时,我肚里的东西似乎搅动起来,肚子痛得我直冒汗! 我说:“肚痛,我要去厕所。”说完放下那碗黄豆,一溜小跑,直往湖边的那个木棚走过去。 待我弄清了身体的那些渣滓后,感觉似乎好了些,但是,那肚里的东西似乎仍在一阵阵地涌动,我空然想起刚才那徐修对我说的有关死蛊的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难道,我中了蛊? 不可能,不可能,今天我什么都还没有吃,那个徐修说是要把那些东西吃下去才会中的,我甚么东西都没有吃,怎么会中蛊? 然而,我肚里的那些东西很显然还在,而且,在我肚子里乱爬,那感觉又酸又痒又痛,我断定,我确实就是中了蛊毒!这一下,让我惊得五脏俱裂,心胆突变!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胡旱,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匆匆忙忙地走向那胡旱的中军帐,鸡公白见我脸色有异,知道事情麻烦大了,也跟着走来,问:“什么回事?” 我说:“你别走得我太近,我估计我中了蛊毒,是死蛊!” 鸡公白吃惊地叫了一声:“吓?”跟着我直左奔中军帐! 赵六就在帐前守着,我一见,即叫道:“请让,我要见侯爷!” 那赵六却没有让开,而是对我说:“周大哥,侯爷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哪,哪他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侯爷的行踪一向很飘忽。”那赵六无奈地说。 第九十一章 死蛊(二) 糟糕!这回该如何是好?我那一刹那,仿佛感到天就要塌下来了,肚子里翻腾得厉害,那种骚心骚肺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我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黑,而在这个时候,我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与鼻涕,眼泪不知是不是自己想流的,反正也流了出来,那鸡公白见状,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把我抱走,放在他的背上,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是谁,是谁下的蛊?” 我那时已经难受得想死,全身都好象有东西在爬,又麻又痒,还想作呕,但是,我还是回答了鸡公白:“可能是徐修那家伙,刚才他拍了一下我的肩。” “这狗娘养的,看我等一下不去把他砍成十八段!我刚才就想去干掉他!”鸡公白一边嚷一边跑,竟吸引了一些士兵的目光,那王二虎也走了出来,一边跟着我一边问:“怎么了?” “他中了蛊,是徐修下的!”鸡公白嚷道,那王二虎连忙从腰间取出一葫芦的酒,说:“来,喝点酒看看会不会有效果!袁二,去取些蜈蚣灰来!” 鸡公白放下了我,把那葫芦的酒往我的口里灌!我咕咕地吞了几口,觉得肚子里翻滚得更厉害了,真痛得我想打滚,然而,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那士兵也取来了蜈蚣灰,那王二虎也不管了,往我的口里就塞,并拼命把那酒往我的口里灌! 哗的一声,我终于吐出来了,然而,吐出来的只是酒,身上的那种怪异之物仍在身体里涌动,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象有虫子在咬,浑身上下已经鼓起了一团团的疙瘩,脸也惭惭变得灰白。 鸡公白见状,也不说话,再一次抱起了我,背在背上,往胡家庄狂奔过去,他想,晶晶是医生,应该会有办法。 最要命的是,这时,我开始出现了幻觉,难道,难道,我就快要死了吗?眼前是一遍的乌云,一阵阵的电闪雷鸣,这分明就是幻觉! 鸡公白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健步如飞,而那个王二虎派出的那个袁二也跟着走了过来,终于,来到了胡老爹的门前,那鸡公白高叫:“晶晶,快出来,晶晶,快出来!” 晶晶正在屋子里吃早餐,一看到我脸色死灰,口水鼻涕一起流,便知道出了事,连忙放下那碗,问阿白:“他怎么了?” 鸡公白说:“他中了蛊,是那个徐修那小子干的!” 晶晶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迅速回房取出一瓶药水,让鸡公白把我的衣服全部给脱guang,用力地帮我擦,鸡公白那一下也理不了那么多了,他把我全身脱guang后,把那药水倒在他的手里狠狠地擦了起来,而晶晶,则在一旁看着我,我也看着她,那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心里憋得十分难受,但是,我仍十分警惕,因为,眼前的这个晶晶可能已经不是与我们同一路了! 晶晶也在犹豫不决,并不是她不想与我医治,她心里也在着急,但是,她如果与我医治,是否会暴露一些东西? 而在这时,我口里已经不争气地冒出了白沫!鸡公白在一边叫着:“你还等什么?要出人命了!” 那晶晶急忙回房,取出一包针,说了一声:“佳佳,去烧一锅水!” 鸡公白嚷了起来:“叫你哪!还不快点?” 晶晶又说:“还要打一桶清水。” 鸡公白又对着那袁二嚷嚷了起来:“聋啦,没听到是不是?”那袁二吓得到处找桶! 这时,晶晶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动作,只见她盘腿坐下,双手抚于自己的丹田的位置,不一会儿,她的眼睛象充满了血一样,双手象雪片一般轻轻地飘落在我的身上,随着她手掌的翻飞,那些针已经把我插得象剌猬一样,难公白也让她的这一手吓呆了!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竟然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击下一掌,我的嘴巴自然张了开来,她就叫:“快点给他灌水!” 鸡公白拿起一个竹筒,装起那水就灌! 不一会儿,我的肚子已经胀得象一个气珠一样,憋得我快要死了,想吐,但是,那时我已经没有气力吐出来!那晶晶叫道:“阿白,把他倒背起来!”阿白即双手抱起我的脚,把我的头向下倒背在他的背上,,那晶晶也不管了,往我的下丹田处就是一拳! “呼——”我肚子里的水夹着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喷射而出! 晶晶并没有停下,把手往我的肚皮一放,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注入我的丹田,好象一只手已经进入我的肚里,在搅动,而那些在我肚里涌动的东西则全部顺着那股力量往我的口下倒,这时,我的口中吐出了一团团的蛆虫,正在地下滚扭着! “把他放下来!”晶晶又是一声娇咤!那鸡公白连忙把我放下,并把我扶好,那晶晶待我一坐好,她大喝一声,双手往我的两个太阳穴拍了下去! “嗡!”一声,我只感到全身的那些针飞射而出,我的血从那些针口处也象一条条条水线般喷涌!那一下,我终于晕倒! …… 待我悠悠醒来时,那鸡公白已经帮我用暖水抹静了身,并且用蒜汁帮我擦了身,弄得我一身的大蒜味。 这时,我已经感到,除了头仍有一点晕胀之外,全身松了下来。鸡公白一见我醒了,即叫:“他醒了,他醒了!”晶晶过来翻了一下我的眼睛看了看,说:“把那些姜汁与蒜汁喂给他吃!”鸡公白又折腾了我一阵子,搞得我又吐了好几回,才慢慢地松驰下来,我看着晶晶,说:“晶晶,谢谢你。” 晶晶看了看我,说:“我也很累了,你们回去你,你已经没事了,注意休息。”说完,她自个回了房,马上把那门关好,随即,一阵咳嗽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躺在胡老爹家的大厅里,刚才经这一折腾,已经累得眼睛发发呆,鸡公白也已经累得两眼发直,我看着鸡公白,笑了笑说:“兄弟,仗义终须屠狗辈啊!” 鸡公白没好气地说:“废话,我才不是屠狗辈!” 我看了看我的手表,竟然已经是下五四占三十分多了,忙问:“我晕了多久?” 鸡公白说:“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吧已经足有大半天了!” 我说:“哪我们快点回去,这徐修恐怕会对兵营里的人不利!” 我试着站了起来,竟发现,我一点也没有虚脱的感觉,而是觉得气力很好:“这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说:“你刚才晕倒,是晶晶不停地给你发功,真想不到,她的功夫如此厉害!” 鸡公白说出这一句,反倒让我心情一下子阴了下来:难道,她真的是…… 只听得阿白又说:“我们现在就回去,干掉徐修那家伙!”说完,站了起来要往外面走,而那袁二突然冲了进来,与他撞了个满怀,那鸡公白正想发作,但是,袁二气急败坏地说:“快点,快点,胡侯出事了!” 第九十二章 决战色目人 在藏宝洞的后面,有一个小山,山上正烟尘滚滚,几团人影在那里上下窜动着,可以看出,那里有一个就是胡旱,而围在一旁的士兵竟没有一个插得上一刀一枪,因为,他们的身法太快了,稍不小心,就会剌中胡旱,胡旱单脚,持着两把弯刀,正在与两个色目人在拼死决战!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汉兵。 我与鸡公白冲了上来,见李允也在一旁,忙问:“这是什么回事?” 李允说:“这两个色目人也想进山夺宝,并且身上有妖术,不会让这些虫兽侵袭,侯爷一早就已经知道他们要进来,带着我们在这里设伏,但是,真的意想不到,这两个人是这么的厉害,你看,他们的武器与武功是多么的怪异!” 我定睛一看,此二人手里持的正是弯剌状的中世纪波斯刀,这种刀的特点就是它的回旋余地甚大,即使被对手格开,其弯形的剌仍可给对手致命的一击! 而胡旱手上的两把弯刀,则十分短,他全凭他的灵活身法在与那两个波斯人周旋,再加上他的一腿已经不便,而且身体也不好,现在,很明显地已经处于下风! 一寸长一寸强,对付这种东西只能用更长的武器,我人一士兵手里夺过一杆长矛!呼的一声,我瞅准一个机会,把那杆长矛往一个波斯人劈了下去,那人往后一闪,那把弯刀向我剌了过来,鸡公白抓起一把沙子迎面向他撒了过去,他用手一挡,我的枪头再一次落到了他的肩上,扑的一声,打得他单膝跪下,他的身法诡异地向后连滚了几下竟象弹簧一样腾了起来! 我高叫:“分开他们!” 十几个士兵迅速穿插到他与另一个波斯人的中间,还有几个人也从地下抓起沙子往那人撒,我再一次高叫:“持长矛的把他围起来!”一下子,十几个手持长矛的护宝兵把他团团围住! 另一波斯人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被胡旱攻得已经没有招架之力,叮!一声,他的那把波斯刀被胡旱的变刀格开,而胡旱的另一刀则同时砍到,把他的一只手活活地削断,他登时倒在地下,一双蓝色的眼睛狞厉地盯住胡旱,那胡旱更不等他站起来,而是纵身一跳,一刀向他插过来,而他则在胡旱刚要落地时,张开他的口:“啊!”一点白点喷射而出,胡旱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把手中的刀一格,竟是一片薄薄的刀片,而胡时身体未落地,那人的口中又喷出了第二把薄刀,这一下,击中了胡旱的右肩! 李允暴怒,从那人的身后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向着那人的头就是一刀,而那人也不甘示弱用另一只手提起那把长波斯刀向李允捅了过来,手法仍十分敏捷! 哧的一声,那李允的小腿被他那剌剌穿! 鸡公白捡起一声石头,向那人砸了过去,铛的一声,那人将那块石头挡开了,一弹而起,直向鸡公白冲过去!而胡旱虽然肩上中了一刀,但是,他仍奋力跃过那波斯人,挡在那鸡公白的前面,鸡公白那时已经发怒,象一头公牛一样,一把推开了胡旱,向着那扑了过去,那人手中的长剌对着鸡公白也猛剌了过来,“啵”!在关健的关头,胡旱在鸡公白后面使了一股力,那鸡公白的身体被这股力震侧了,而那把波斯刀则已经把鸡公白的右肩剌穿! 鸡公白何许人也,他竟眉头也不皱一下,迎着那人的剑继续扑向那人,那人大骇,忙放开那剑想逃,但是迟了,阿白已经把他整个抱住,两人同时滚落地下,那李允也不管了,见到那波斯人已经被鸡公白压倒,他一刀又砍了过去,这回,把那个人的头砍做了两半! 而在我们这边被困住的那个波斯人一声悲叫,拼命地向这边冲了过来,而在这时,胡旱、李允、阿白都已经受伤,我只好提起那把长矛,抖出一朵枪花,用最快的速度剌向他,周围的那些士兵也学我一样,一朵朵枪花扑向了他,更有一个仍向他撒出一把沙子,他一顿,十几枝枪已经把他架住,令他动弹不得! ~ 回到营里,胡旱已经累得不能再动了,那老军医则慌忙帮他抽出那把扇贝形的薄薄的小刀片,难公白也脸色铁青,我一点点地帮他抽出那把波斯刀,而在这时,他才感到痛:“你轻一点行不行?痛死我了,哎哟!这些波斯人真够狠的!” 我仔细地察看了他身上的伤,好在刚好插在右膀之下,并没有伤及筋骨,那老军医则想帮鸡公白包扎,想不到鸡公白竟说:“我不用你来包,我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老军医看了看鸡公白,说:“好人坏人有样子看的吗?” “有,有!象你这种人就不是好!”鸡公白显然心情不好,发起蛮来也是不讲理的,那老军医摇了摇头,不再做声,走了。 这时已经开始进入初冬,天色暗得很早,那风冷嗖嗖的吹进了我的帐蓬,鸡公白连打了两个喷嚏,我担心,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感冒?一想及此,我连忙叫袁二跑到厨房找了些姜来,榨出那姜汁,让鸡公白喝下去。鸡公白喝下那姜汗后,沉沉睡去! 而在这时,我才想起,刚才由于太匆忙了,还没来得及向胡旱汇报我今天让徐修下蛊的事情,如果他在兵营里下蛊,那么,后果将十分严重。 于是,我走出帐外,看到王二虎向我迎面走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左看右看,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没有死,真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逃不过这一劫呢!”说完,他的眼睛竟然好象涌出了一点泪花。 我忙问:“王将军,今天兵营里情况怎么样?” 他说:“还好,我把徐修那里封得严严实实的,兵营里的情况还算正常!”我长舒了一口气说:“今天好在你在这里把守,否则,问题就大了。” 王二虎问:“那徐修是不是奸细?” 我说:“这个不清楚,但愿他不是,我估计,昨晚兵营里的蛊毒与今天的我中的蛊毒与他有关!” “他娘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内鬼,老子马上去杀了他!”说完,他一把抽出刀来,我把手一按,对他说:“他是侯爷的旧友,我看还是先与侯爷说一声会稳妥一点。”那王二虎想了想说,好,我们现在这去! 忽然,我们头顶上飘过一个白影,那王二虎把头一缩,那是一个蒙面的人,身法灵活至极,但是,只见他持一把剑往我的头上就剌!我向后一仰,从脚下抽出我那把伞兵刀,而王二虎也抽出他的那把大砍刀,我们同时攻向那人!那人竟往我住的那个地方跑了过去,我想起鸡公白还在里面睡觉,心知不妙,马上与王二虎追了上去,这时,兵营里也有一些士兵听得声音,见我们在追着那个蒙面人,纷纷操起家伙赶了过来,那人看着形势不对,以极快的身法向营外冲! “追!”王二虎一声令下,几十个手持刀枪的士兵与我们一起追出了兵营,而那人身法好快,很快就与我们拉开了距离! 而在这时,有个士兵高呼:“不好了,兵营起火了!” 我高叫:“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快点回去救火!” (本书更新稳定,情节越来越剌激,请书友们放心看下去,请推荐,请收藏,谢谢各位大大啦!) 第九十三章 火灾(今天第二更) 兵营里又乱做一团,兵士们呼号着,纷纷跑到湖边打水灭火,但是,在这种秋高气爽,风干物燥的时节,那火一起则不可收拾,兵营里的上百几个帐篷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兵营很快就成了一遍火海! 我想,这回糟了,他们开始动手了,于是冲回我的那个帐蓬,一把拉起鸡公白:“快走,这里快要被烧着了!” 鸡公白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定了定神,嚷了一句:“肯定是徐修那小子干的好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一把抽出那匕首向着帐外就冲! 而我则一把把他拉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快,我们现在回去救下侯爷!他现在行动不便,想必有人想趁机要他的命!” 这时,村里的村民也走了出来,纷纷带上水桶去打水,走到兵营里救火,待我们进入兵营里,那火已经烧得十分旺了,好些正在睡觉的士兵都让火烧着,正哀叫着狂奔,一些已经逃出火场的士兵在湖边打水往回走,一桶桶水泼了进来,我不顾一切,向着胡旱的那个帐蓬冲了走去,那火灼得我浑身火辣辣地痛,那几个壮士与鸡公白也随我冲了进来,刚到胡旱帐前,就传来了里面的吼叫声:“徐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敢在这里撒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正是那赵六的声音,接着,那徐修冷笑了一声:“有什么本事使出来看看,看看你是怎样收拾得了我!” 这时,胡旱的帐也让火烧着了,我趁那火苗还没有窜上来冲了进去,只见赵六与徐修正在对峙着,那胡旱一手拿着一把短刀在地下挣扎,他的身上已经让人剌了一刀,那血仍在不停地流,见到我们进来了,只能低声说:“你们快走,这里危险!” 我叫了一声:“阿白,快点背侯爷出去,我来试试!” 那徐修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还没死啊?是不是变了蛊人?” 我大骂道:“徐修,你这小人,竟用这种不上道的邪术害我,看我今天怎样要你的性命!” 鸡公白趁我们在说话,一把抱起胡旱,往帐外就跑!而那徐修竟高叫一声:“出来!”只见那孙钱带着几十人拦在了账前,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胡旱说:“徐修,我们朋友一场,你就是这样来害死我们所有的兄弟?”那徐修笑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陈友谅给了我们什么好处?现在他死了,你还要为他看守财物,你才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分陈友谅的财产,我们那么多人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孙钱带头高叫:“说得对!” 这时,火已经烧到了帐顶,账帐内热得让人窒息,我看到帐后面已经烧出了一个大洞,便叫鸡公白:“走,我们先冲出去!”鸡公白背着胡旱,往那火洞冲了出去,而徐修则带着人向我们追了过来,那赵六等几个壮汉抽出刀来,在拼命抵挡!然而,他们的人太多了,好些人绕过那几位壮士向我们冲了过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抽出两把伞兵刀,一俯身,把冲在最前的那几个的脚给砍断了,然而,我的背上却让一条铁棒击了一下,痛得我倒了下来,几十枝长矛向我插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鸡公白也顾不得那胡旱了,他一把放下,抽出他的伞兵刀,大吼一声冲了进来,把其中两个士兵撞跌了,另外几个后退了几步,我得以打了个滚,滚了出来,然而那十几枝长矛并没有停下,而是同时向我们剌来!逼得我们连连后退。 突然,我看到有个东西一闪,那几个正在前面的士兵一动也不动了,稍一缓,他们纷纷倒下,原来是胡旱用尽了一点力气甩出了他的弯刀,但也由于用力过猛,他哀叫一声,晕了过去! 后面的徐修哈哈大笑,叫道:“弟兄们,此时不杀胡旱,更等何时?”那孙钱提着一把长刀,叫喊着冲了过来! 形势十分危急,我不顾一切向那孙钱也冲了过去,呼的一声,孙四楞子的那把长刀朝我的头上砍了下来,我一闪,那把伞兵刀直割向他的喉!孙钱往后一仰,避过我的刀锋,啪的一声,徐修发出了他的袖箭,正中我的手,我的手一麻,那刀松手而下。孙四楞子那把刀往回一抽,向我的胸部猛地捅了过来! 但是,倒下去的却是他,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他对我说:“小兄弟,你先带侯爷走,我来对付他们!”说着挥舞拂尘,向徐修攻了过去。 我也没时间看他们打斗了,只感到那徐修的功夫不弱,竟能与那太清上人杀成一团,鸡公白背起胡旱,我们直往营外跑! 即使在这一个时候,我还是发现了一个情况,在经过关闭悍登雷烈与那个波斯人的帐篷时,火已经把那帐篷烧尽了,里面的那木笼子也露了出来,悍登雷烈却不在里头,他跑了。 那几个壮汉找到了我们,只剩下五个人,赵六说,都让他们给杀了。 出到营外,我大叫:“军医,军医!快点来救人!” 那老军医慌忙跑了过来,给胡旱检查那伤势,胡旱的左胸让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血仍在不断地渗出来,他的脸色青得吓人,一摸鼻息,尚还明显,于是,那老军医也不管是什么药了,从他的那个随身带着的药箱摸出一包药粉,胡旱的刀口撒了下去,只听得“喳”的一声,那药粉带着强烈剌鼻的味道在胡旱的胸前翻涌,胡旱又是一声大叫,又晕倒过去,那胸前已经让那药烧得红肿起来,我惊问:“这是什么药?“那老军医后退一步:“毒药,胡旱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必死无疑也!哈哈哈哈!”他狂笑着跑向那还冒着火的军营!杨九与赵六则快步追赶那老军医。 我对鸡公白叫道:“快,快点去叫晶晶来!”又叫喊那些士兵:“快打一桶水来!” 我用水给胡旱清洗了那让毒药灼过的地方,那道伤口的肉已经向两边翻了开来,露出了那红白色的肉,仍在渗血,我从背囊里掏出我那包一直舍不得抽的香烟,把那烟叶撒在那伤口上,这烟叶果然有止血的功能,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胡旱仍在于昏迷之中。这时,那太清上人走了回来,对我说:“让他们给逃了。唉!师弟呀师弟,你的命怎么如此苦啊!” 说着蹲了下来,察看那胡旱的伤势,我说:“他中毒了,是那老军医下的毒。” 太清上人说:“是的,得赶紧把这些毒给逼出来!” 这时,我也发现我的手上痛得厉害,只见那让徐修袖箭打中的那个地方黑了,那血却一点也没有流出,想起我们刚进林子时那些士兵中明兵的那些毒箭,于是我不顾一要地用嘴把那些黑血吸出来! 杨九一看我在吸自己的血,于是他说:“我给侯爷把毒血给吸出来!”他俯身下去往胡旱的那道剑伤那儿吸,一口口的黑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赵六则用手把胡旱那伤口周围的血往那伤口挤了过去。 鸡公白回来有点慌张地说:“不见晶晶与佳佳了!” (又多了几张珍贵的推荐票,感谢投票的书友.) 第九十四章 救张斌(今天第三更) 我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往周围看,看看这村民中有没有她们二人,但是,这些村妇在打水救火,哪里有晶晶与佳佳的人影?人群中,我见到了那猎户胡二,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晶晶和佳佳?”他说:“没有啊!胡二妞也来救火了,不见她们!” “会不会让他们给捉去了?”鸡公白讪讪地问。 我说:“有这种可能,要去找一找她们,要是让他们给捉住了,那就麻烦了。”末了,我还加了一句“尤其是佳佳” 这时,胡旱渐渐有点知觉,醒了过来,很小声地说:“周兄弟,快点集合人马。”我说:“胡大哥,在这个时候,集合人马有什么用,他们都在救火呢!” 胡旱说:“不救了,快点集合人马吧!” 我四周看了看,看不到那个信号兵,于是大叫:“侯爷有令,全体将士集合”在我周围的那些士兵马上四周叫了起来:“快点集中!快点集中!” 终于,把现在的人集中了起来,清点了一下人数,仅剩一百来人,几乎都是胡旱原来的护宝兵,胡旱对我说:“快点带他们到藏宝洞!” 我知道,这是胡旱的重要任务,已经知道徐修要害我们,他派出来的壮汉正是要保护我们的。我一阵感动,连忙对着那一百来人说:“快点抬起侯爷,我们要进行护宝行动了!” 那百几个已经让火烤得不象人形了似的士兵高叫:“天佑我等、神人共护、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一行人直接翻过胡家村后山,直接到了那洞口,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徐修的人在哪里!我安排三十人站在洞口,其它人迅速搭造工事! 就在这个时候,许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张斌让明兵给捉住了!” 胡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对着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去看看,看着胡旱半生不死,我不禁一陈心酸。 我带着几个壮汉,鸡公白走了过来,我对他说:“你身上有伤,留在这里帮助侯爷。” 然后跟着许晋走出了那树林,走到林子的边缘,看到胡兵营正灯火通明,几十个张斌带来的村民让人绑在木桩上,而张斌则让人吊了起来,在空中摇晃着。在营门前,还是支着那十几个大铁锅,正热气腾腾地冒着烟,一个明将在高叫:“胡旱快出来投降,否则我们把他们煮了!” 我伏在那小山坡上露出头来看外面,只见那张斌痛苦万状,他高声大骂:“他们比元人好到哪里去了?你们还是不是人!” 那明将怒骂:“******,不想活了是不是?”这时一个村民叫了起来:“我们只是村夫,没有与你们作对,为什么把我们促住?”那将军说:“****!你是啥子玩意,也配在这里胡说八道?”一马鞭朝他的脸劈了过去,那村民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想不到那村民也是个烈性子:“狗贼,你不得好死!”那将军暴跳如雷:“来人,先把他给刷了!” 刷?我吃了一惊,想起以前读书时看过的历史,知道明淮右之军(即朱元璋的部队)喜欢吃人肉,也是用滚油把人淋在人的身上,然后用铁刷子把人皮一层层地刷下来,以增加人死亡时的痛苦,难道他们现在要用这种方法对付这些平民? 几个明兵把那村民架了起来,那村民不停地挣扎,并高声叫骂,那个明将十分恼火,大叫:“快点!”几个士兵把那村民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 一个明兵从锅里勺起一勺油,泼到那村民的身上,那村民一声惨叫!另一个明兵则迅速拿出一把铁刷,原来那铁刷是用一条条的铁丝扎成的,很短,狠狠地往那村民的背上刷了下去,。。。。。 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胆的惨叫,那张斌对着树林高叫:“汉兵兄弟,行行好,把我们射死吧!” 许晋张弓搭箭,嗖的一声,正中那村民的心窝!射出这箭后,他竟然在哭! 我对他说:“不要哭了,你是在帮助了他,现在驻守在这里还有多少兵马?”许晋说:“还有六七十人,很多都跟徐修走了!” 我说:“能否组织一次快战?” 话晋问我:“什么叫做快战?”我说:“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杀出去,最快的速度跑回来!”许晋说:“行!” 说完,他召集人马,挑出了四十人,四十匹马,其它的老弱则留在树林里接应,出发前,许晋做了一个动员,只见他站在哪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但最后竟迸出了几句:“弟兄们,我们要去救他们,虽然我们人少,但就算全部死了,也要报张大哥的送粮之恩!” 那些汉兵高叫:“跟他们拼了!” 许晋策马走在前头,正要冲出林子,突然,明营有人高叫:“失火了,失火了!”只见几个明兵的帐篷真的起火了,我心想,这真是报应,明兵用间计把汉兵的帐篷给烧了,现在他们营中也在起火,这时,一个妇人从明营里冲了出来,手执一把长剑,那不正是素贞吗! 冲!我与许晋带着那四十人直冲出了那树林,明兵正在忙于救火,让我们这么一冲,有的人拿起了武器准备抵抗,但是,这几十人象拼命似的冲了下来,那马一到的地方,纷纷用刀砍断了绑那些村民的绳子,我冲到吊弟张斌的那木架边,一刀把那绳子砍断,那张斌跌了下来,素贞马上把他扶起,一个明兵跌倒在地下,爬了起来一刀往张斌的腿部劈了过去,素贞一见,大叫一声,小心!一把推开张斌,而她自己的一条脚让那明兵砍断了! 张斌反应了过来,捡起一枝枪剌向了那明兵,然后抱起素贞狂奔向树林,我与许晋则带着村民迅速向树林里冲了回来,这时,明兵这时已经组织起弓箭手向我们放箭,树林里也稀稀落落地射出一些箭,把那些明的弓箭手的阵势稍稍阻挡了一下,但是有好几个士兵让箭中了倒了下去。好些村民也让箭射中,倒下了不少,突然,一枝箭呼啸着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穿过张斌的右臂,正中那素贞的左边腹部! 我往后面一看,一个身影从明营里一闪,闪进了一条大木桩,然而,我还是十分清晰地看到,放这一箭的人竟然是她! 素贞!张斌大叫,哭了起来,在这种时候,我不能让他在这里哭,于是连拖带扯把素贞与张斌拖进林子里! 这一役,村民损失过半,而汉兵这边也有十几人没能回来! 张斌一个劲地摇着素贞,叫着:“素贞,素贞!快醒醒,别吓我。” 我站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许晋也在一旁流眼泪。 (感谢点击和投推荐票的书友,八方清一定会努力写得更好!) 第九十五章 恍然大悟 好久,那素贞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用手抚着张斌的脸,小声说:“别哭,你哭,我会很伤心的。”张斌说:“素贞,你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胡大哥道术高强,他一定会医好你的!”说完,抱起素贞往里面狂奔,他不知道胡旱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但是,我们没办法了,也随他往里面走了回去。 回到那军营,看到那营里的仍有余火在烧,张斌迟疑地看着我,素贞对张斌说:“放下我,放下我,我不行了。” 张斌放下了素贞,说:“你要挺着,你要挺住!”素贞把头侧向一边对我说:“周兄弟,那个青花炉有巨大的能量,能保护你们。” 我忙问:“对,青花炉,它有什么能量?” 她说:“那炉子只要你真心待它。一旦爆发,山河变色,大地摇晃,……周兄弟,有一事我要拜托你……”还没说完,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拜托我,但是,她死了,我竟然也感到十分伤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在这泪眼模糊中,久已不见的幻觉突然出现了,只见那素贞从地上单脚站了起来右手抱着她的那个青花香炉,左手斜斜指着还在地下哭的张斌,对我说:“周兄弟,你要帮帮我,阻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我不想他死。” 刹那间,一切我好象恍然大悟,原来引我们进来的正是素贞,她就是要找一个能看到她的人进来帮助她,她不想张斌死!我连忙抹了一下眼泪,想看清一点,但是,我抹干眼泪后,她却不见了,只看到张斌抱着她的尸体在痛哭:“素贞,别走,素贞,别走!……” 突然,张斌不哭了,抱起素贞轻轻地说:“我与你一起走,我来陪你,你就不寂寞了!”他竟然向那湖跑了过去,我大惊,忙叫:“张大哥,你要干什么?”那张斌也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往湖里冲,我大叫:“快一点拦住他!”但是,已经迟了,那张斌通的一声,抱着素贞跳下了那湖! 许晋与我同时也跳进了那湖,湖里虽然视线有一点迷糊,但是仍可看到张斌抱着素贞一直往下沉,他并不挣扎!我迅速游了过去,一把提起他,许晋则一把抢过素贞,见到那许晋抢了素贞,张斌急了,也游了过去想夺回来,许晋抱着素贞浮上水面,游上岸来,我也拉着张斌上了岸。 张斌上了岸仍在哭,我对他说:“张大哥,嫂子已经仙游,我能看到,她对我说,不想见到你死,否则她会不安的,也不会开心的,她想你能坚强地生存下去。” 许晋也在一旁说:“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最好。” 我说:“是的,还是给嫂子一个好的去处,让她安宁一点上路吧。” 张斌只是一个劲地哭,也不说话,我让几个士兵在湖边挖了一个坑,许晋在那些烧着的营中找来了几块未烧完的床板,临时钉了一副简陋的棺材,放素贞进去后,然后把素贞掩埋了。 张斌一个劲地哭,在那坟前不肯走,只见他提起一把刀,在坟的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刻下了几个字:素贞之墓,并在旁边刻下了一行小字,夫张文进立。 然后,他走到一个地方,挖出了那个青花炉! 这时,他用口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那血迅速喷涌而出,他把那血装在那个炉子里,然后,拼命地对那炉子叩头,我与计晋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多时,只见一阵狂风扫过,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张郎夫君,别伤心……” 张斌悲伤已极,在哪里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一边用手在那坟前用手挖那些泥土,我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帮着他挖,只见他把那香炉放下了那坟前的小坑,然后‘对着那坟说:“素贞妻啊!为夫对不起你啊!就连你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陪葬,你叫我以后有何面目下去见你啊!”说完,又是一个劲地哭,扑在那坟墓上不肯走。 我想,现在留在这里也很危险,因为不知道徐修他们那班人会不会现在就来,所以,这还是及早离开为好,我招了一下手,两个士兵架起张斌,我们直往那藏宝洞奔去。 ~ 胡旱听到了素贞已经去世,也伤心不已,一直在流泪。他本来就失血过多,但是现在脸色更苍白了,加上身体已经中毒,虽然杨九他吸出了大半,但是,仍能看出他精神十分差,还不断地咳嗽。 这时,他对我说:“这个徐修以前不是这种人,我也察觉到有人要对你不利,我所以我才让人保护起你们,想不到他们竟然下毒,放火,离间,用蛊,这些都是我不曾想到的,唉!难道天真的要亡我?“ 说完,他又恨恨地说:“我不会放过他们。” 张斌卷缩在一旁不做声,他仍在悲伤之中。 我想,当今之计,我想,就是如何找到徐修与悍登雷烈,不知他们走到哪里去了,如果他们这两人联手,我们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由徐修带走的人至少不下二百人,现在,我方在林子边还布置有六十十人,山后峭壁外还有七八十人,加上这里一百来人,也就是二百来人,那把火至少烧死了五六百人,两方现在只能说是势均力敌。假如在这个时候双方对阵,那将是一声恶战,好在我方的全是精兵,全是胡旱的老部下,战斗力强一些,而让徐修带走的那些人一般都是些想不劳而获的,一些老兵。 这时,我又想到了那个放箭的人,怎么会是她?我越想越想不通,怎么会是晶晶呢?今天她还救了我,怎么会是她啊!她怎么会跑到明兵那边去了?佳佳是不是和她在一起?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觉得头痛得很。 阿白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给我说:“喝一口驱驱寒!” 我突然问:“阿白,你与佳佳有什么约定吗?” 鸡公白不解地看着我:“什么约定?” 我说:“比如,约定在什么地方见面之类的。” 鸡公白想了想说:“没有,不过,她很喜欢我做的那只船。” 我问:“你的那只船现在放在哪里?” 阿白说:“好象佳佳折走了,不知放在哪里,怎么了?” 我说:“我担心她让人给捉住了。” 鸡公白跳了起来,说:“我要去找他!” 我说:“不行!现在到处都很危险,除非你自己也想让人捉住!再说了,现在这夜色这么黑,这里又这么大,到哪儿去找?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的是,她应该很安全!” 鸡公白说:“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她安全?我说,因为她跟阒晶晶,晶晶的功夫绝对在你我之上,你也见过,现在她们一起不见了,我认为她们应该在一起。” 鸡公白舒了一口气,说:“唉!真******难受!”说完又狠狠地吞了一口酒,然后走到一旁,倚在一声石头上睡了。 我则睡不着,心乱如麻,近来休息都不好,我也感觉到无奈,这天色起来越黑,我也迷迷糊糊的似是睡着了。 第九十六章 原形毕露 忽然,我觉得肩部有一点痛,醒了,看了看周围,十几个士兵拿着火把在巡逻,一队弓箭手则在洞口面前列好了阵,只是个个疲劳得在打瞌睡。我站了起来,一个东西扑的一声,打中了我的胸,我一紧张,后退了一步,看了看那打我的是什么东西,想必不会是什么暗器,我捡起看,竟是一个纸团,摊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想与你谈谈,晶晶。 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晶晶,心想,现在这个地方,想必他不会出来见我,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射杀素贞,于是,往外面走了出去,行不到半里的地方,我听到了晶晶在叫我:“周大哥,我在这里。”晶晶就站在一棵树的旁边,已经换上了古装,夜风吹得她的裙子飘飘,真象个仙女一般漂亮!这样的一个美人,怎么会是如此狠毒的女人? 我走了过去,说:“晶晶,佳佳是不是与你在一起?”晶晶说:“没有啊!我没有带她出来!” 我说:“这就奇怪了,佳佳也不见了。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晶晶说:“周大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为了寻宝。” “那现在宝就在我们面前,那么我们还寻什么?”晶晶又说。 我说:“我现在在寻着回家的路。” 晶晶说:“周大哥,我想通了,这天下是朱元璋的天下,我们在这里是死路一条,你也是知道历史的,这天下一定只是朱元璋的,那么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生路?你还以为真的可以回去了吗?不可能的了,我这些天天在研究这来时的路,那绝对是一条不是人能走的路,或许我们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只是生活在一个梦里。但是,即使是梦,我们也要过得好一点是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要射死素贞?” 她一怔,说:“我不杀死她,她会说出我的秘密。” “她知道你的什么秘密?”我问。 晶晶说:“周大哥,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晶晶,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秘密要杀人灭口?” 晶晶说:“你既然说我是杀人灭口,那我就是杀人灭口,周大哥,跟我走吧,这山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已经和我的祖宗王信相认了,他会照顾我们的,与我一起走好吗?” 我说:“晶晶,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对人对事要有交待,我要是如此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以后还怎样做人?就算是回不去了,在这个重情重义古代,如果我背信弃义,那以后这个世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晶晶说:“不怕的,周大哥,我们现在有很多的金银财宝,我们一辈子也花不完了,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我们这么辛苦为的也是过上好日子,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了,为什么还不抓紧机会呢?” “晶晶,那些降头术是你下的吧?”我终于忍不住了,把这事捅了出来,因为,自从在那山岩的小洞里见到的那么一堆黄金开始,我就有点怀疑她,而且,这事一直屈在我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晶晶又是一怔,她说:“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我说:“晶晶,我一向敏感,有很多事情我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只是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身手如此厉害而已!说说吧,我很想知道素贞是如何发现你的行动的?” 这时,那晶晶说:“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说吧,我的功夫都是我父亲教我的,我们的家族从王信开始就在追寻这个宝藏,这是一个长达十几代人的寻宝历程,为了寻宝,我的祖宗传到我们的这一代已经死伤无数了,到我我们的这一代,仅剩下我们一家,赖着这功夫生存了下来,与胡寨的那班人仍在明争暗斗,算了,我不与你说这么多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走还是不走?” 我听了晶晶的话,突然心生一种上当的感觉,那王神医原来是一个寻宝者,想来,这梅弄村里必定会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下!他对我们这么好,原来是有预谋的! 但是,我仍在问那个问题:“素贞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发现你的问题?” 晶晶似乎开始有点生气了,说:“我施法偷金,让她给看到,告诉了张斌,张斌因为害怕,才匆匆离开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张斌离开并不是因为胡旱怀疑他,而是因为这他感受到了这山的恐怖才走的,他这一走,也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怪不得他是那么的内疚! 这时,那晶晶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柔声对我说:“周大哥,我们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厌恶地想甩开她的手,想不到,这一下却怎么也甩不掉,一股十分阴柔的力量粘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好象要碎了一样,痛得我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那晶晶冷笑着说:“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她抽出一枝针,我一看,知道她要对我下降头了,吓了一跳,拼命地挣扎,偏在此时,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她对我说了一句:“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救了你一命,所以,我不会害你的,但你要听话一点。”把那针往我的后脑勺插了过去,这时候,我听得呼的一声,一块石头直往晶晶的脸面上砸了过来,那晶晶的反应是何等的快,只见她把头往后一仰,闪过了那块石头,但是,我也趁她分神的一刹那,挣开了她的手,这时,鸡公白提着一把刀站到了我的面前,骂了一句:“******这女人真狠毒,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提起那刀对晶晶又是一阵乱砍,那晶晶被这突而其来的变化吓得不轻,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轻轻地往外一跳,扬走手中的针往鸡公白射了过来。 鸡公白往后一仰,避过了那几枝针,叮叮叮,那几枝针打在我身后的树上,当鸡公白刚好站定时,那晶晶第二把针就要射了出来! “快走!”我高叫了一声,一把沙撒向晶晶,晶晶用手一挡,我拉着鸡公白发狂般往回奔! 第九十七章 决斗(一) (谢谢各位点击、收藏、推荐的朋友,请继续支持,本书我越写越有劲,下面的章节一定更精采。) 这时,天空突然涌出一团团的乌云,把整个天空掩得严严实实的,天空不断地出现闪电与传来雷鸣声。 我们回到那洞口,张斌站在一条柱子旁一声不吭,看到他,突然感到一阵内疚,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是他看着我却先做声了,说:“周兄弟,我知道徐修他们躲藏的地方。” “他们躲在哪里?” 张斌说:“那晚我们逃走的时候,正是他们在后面叫喊惊动了明兵才把我们捉住的!他们就藏在过了那道深沟后的一个山洞里,那里还有一些元兵的旗帜残留。” 我一听,知道了就是悍登雷烈的老巢,我们最后把他捉住的那地方,我说了一句:“奇怪!他们怎么会找那个地方去躲避呢?难道,悍登雷烈是他们给救走了吗?” “说得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正是那徐修的声音,只见他从树林里站了起来,一阵箭向我们射了过来,我们这边十几个弓箭手纷纷中箭倒地,我高叫:“快隐蔽!” 我与张斌,鸡公白走进了那工事内,徐修带着那些人在树林外猛地往里面放箭,箭停后,一班面无表情的人一步一步地向我方走来,有的人身上中了几箭仍好象没有感觉似的,我知道,这是晶晶在施法了,忘叫:“快点去叫太清上人!” “我在这里!”不知何时,太清上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的一只紧抓住胡旱的脖子,一只手挥动着拂尘,那胡旱本来就已经伤得不轻,还是一只独脚,怎么对付得了太清上人?而且,太清上人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 “上人,你干什么?快点放了侯爷!”我叫道,那太清上人说:“废话,你快一点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他!” 哈哈哈哈!!一阵剌耳的笑声传了过来,只见那悍登雷烈骑着一匹马跑了过来,用马列鞭指着胡旱,叫道:“怎么样?我早就说你是个成不了大事的废物,现在没说错吧?哈哈哈哈!!!” 我赫然见到,那个我们今天捉住的波斯人也在他们之中! 王二虎高叫:“弟兄们,我们发过誓,誓死保护国宝,决不让别人抢去,现在,到了我们兑现誓言的时候了,人在宝在,宝亡人亡!决不投降!” 那杨九向太清上人一刀砍了过去,太清上人一闪,把胡旱一把扔向了那徐修,徐修一把接住,叫道:“绑上!” 那太清上人反手向杨九一指,那杨九倒退了几步,王二虎与十几个人冲向了太清上人,这时,我听到胡旱在叫我:“周兄弟,快走!”他已经用内功冲开了那哑穴。 然而,我们想走已经迟了,因为,十几个中了邪术的人在前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鸡公白叫了一声:“阿黑,你快走!”只见他使出了他那招常用的同归于尽的那招,向那几个人整个撞了过去,撞开了一个缺口,我知道此时不走全部人都会走不掉。我快步冲过那缺口,一把拉起鸡公白狂奔,身后无数枝箭向我们射来,但是奇怪的是,偏射不中我们,胡旱在后面高叫:“快走,走向那湖中!” 这时,一道闪电让我们看清了那湖面,我们看见,佳佳摇着鸡公白做的那只小船一拐一拐地从湖的那边过来了,后面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已经等不及了,鸡公白一下跳了下去,我也正想跳下去,但是我的衣领让人一把拉住了,晶晶在后面叫了一声:“要走也不带上我吗?”把我一下往后面甩了过去,我摔了一跤,正想爬起来,几个中了邪术的人把我给缠住了,有几个还咬我,痛得我直叫,只见那晶晶做了一个手势,那几个人连忙放开了我,鸡公白爬上了那只小船,与佳佳拼命地摇那只船,向那湖心摇了过去,这时,徐修带着人冲了过来,向那湖心放箭。鸡公白又一次跳下了水,那佳佳躺在船里避箭,鸡公白则在船底推那只小船走! 这时,我已经让那些士兵绑了起来。 ——————————————————————————————————————————————————————— 一堆堆的黄金与白银、一串串的珠珍与各种各样的宝珠发着种种的幽光,一堆堆的珍稀古玩,一股股各种各样的香气从那各种各样的珍宝中发出, 而我、胡旱、王二虎等人则让他们绑得象一只只的棕子一样,最可恶的是,他们竟把我们扔在地下,任由那悍登雷烈辱骂!更让我目不忍睹的是,那胡旱的另一只脚竟然也让他们给砍掉了!那伤口似乎再也流不出血来了,露出白色的肉来!而他则已经晕了过去。 那徐修、太清上人、晶晶则在那里看着那一堆堆的珍宝发呆!过了好久,那徐修才开口了:“你们一人一堆,大伙分了散伙吧!” 只听得那太清上人说:“不对吧,徐兄弟,说好是平分的,什么叫平分,就是你与我平均分的,怎么让我只拿一堆?”徐修则说:“上人,你看看我们这么多士兵,饭都已经好久不曾吃过一顿饱的,我还要分给他们呢!” 这时,一个士兵叫嚷了起来:“说得对!我们不惜背叛胡旱,我们得要多些!” 咔的一声,太清上人用拂尘往后扫了一下,那士兵动也不动,一会儿,他的头掉了下来,周围的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徐修叫道:“太清,你不会为了一点黄金与我们翻脸吧?” 那太清上人冷笑了一声说:“手下败将,敢与我言勇?本上人苦修了几十年,人间的富贵还没试过呢!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贬值,我得要最多的一份,我的功劳最大,要不是我捉了胡旱你们现在还有命在这里与我讨价还价?” “太清,你别欺人太甚!”那徐修后退了一步,脸上顿时起了杀气,周围的那些士兵也提起了刀围住了太清上人。 只听得一声娇笑,晶晶开口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要不是我在他们的锅里放了一把毒药,你们现在能在这里谈分钱?” 那徐修说道:“臭婆娘!自己偷偷去偷金也就算了,还想在这里拿一份?滚!” 那晶晶听了此话,暴怒,只见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针来,疾速射向那徐修,徐修用刀挥了一下,叮叮的几声,打落了那几支针,而他身边的那几个则中针了在地上打滚! “杀了这娘们!”徐修高叫一声,那士兵哗的一声冲向了那晶晶,只见晶晶毫无惧色,手中的针一把把地发了出去,几十个中了针的士兵倒下地来纷纷在那里痛苦地打滚! 这时,太清上人出手了,他直冲向徐修,徐修则挥起那柄大刀与他嘶杀了起来,但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只见那地上痛苦地翻滚着的士兵一个个地爬了起来,那晶晶叫道:“上!”一个个迅速地向那班其它的士兵冲了过去,有的让砍断了手仍在冲,抱着那些士兵用手撕,用口咬,用脚踩,那惨状,真让人毛骨耸然! 然而,我躺在那地下,远远地看到,张斌正在素贞的坟前拼命地挖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有几个士兵挡住了我的视线。 而不一会儿,我却看到他在很远的树林里对着那件青花香炉在叩头,然后,我见到他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臂上狠狠地扎了下去,把那流出来的血流向那炉中!一会儿,那炉子冒出了一股强烈的光芒,直冲云宵! 第九十八章 青花炉 回想起当年张文进出资做那一对青花瓶与这个炉子,到了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时只剩下那对象耳瓶,那个炉子却没有出现,我们这一次回来也想弄清这是什么回事,现在,那只炉子就出现在这里,当年由于张斌的那对青花瓶被元兵抢走,那是寄任了他们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祭神品,失去了那对青花瓶,无疑是对他们的信仰的一种打击,为了保护这个仅剩下来的青花炉,胡旱对着这个炉子也下了重咒,其本身已经具有着无比强大的能量,再加上那老画师几十年的悲愤与愿望,使这只青花炉具有了强大的魔力,那时,我想起一些古书中记载的那些仙人的宝贝,多数是挂在腰间,一打开来,就可以把敌人吸进那东西里面,现在张斌的这个炉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那悍登雷烈见一道剌眼的亮光从树林里逼了出来,一看,竟是那个青花香炉,那是他留下来的重要任务,因为元人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并且指望这件东西能为他们的战争带来胜利,在元末的战场上,那元军已经是节节败退,那对青花象耳瓶已经被抢致元大都了,就缺那件具有能量的香炉,如果这个香炉与那对青花象耳瓶配合在一起,那将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神兵利器!那悍登雷烈高呼一声道:“兄弟们,谁抢下这青花香炉,谁就是未来的王者!”然而,却没有人响应他,他见状,只好自己策马直奔张斌! 我见已经这里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绝望中,高叫:“晶晶,快去保护张斌!否则,我们就永远也离不开了!” 那晶晶正在与徐修、太清上人在三方混战,哪里听得住我的话?那悍登雷烈很快就来到了那张斌的面前,对那张斌说:“不想死的,把那青花香炉给我,否则,我一枪戳死你!” 张斌抬头一看,也不搭话,抱起那个香炉在枝林里狂奔起来,那悍登雷烈暴跳如雷,策马在那林子里追,但是由于那时树木很多,他的马并没有快得了那张斌多少,张斌就在那里转着圈圈,那悍登雷烈看着骑在马上占不了便宜,竟也跳下了马来,突然,几个张文进带来的村夫从树林里跳了出来,手持利刀,攻向那悍登雷烈,原来,这班村民被救进山后就一直躲在这树林里,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去胡旱的藏宝洞,眼见张斌就要被那悍登雷烈捉住,他们哪里还能再躲下去?几个年青力壮的举刀扑向那悍登雷烈,这一下,张斌得以松了一口气,抱着那香炉,往后山飞奔而去! 看着就要到口的宝物就这样失之交臂,那悍登雷烈岂肯就此罢休?他举起那枪对着那班村民一阵狂剌,不一会儿,好几个村民死在他的枪下,另外几个已经不敢再与他打下去,纷纷逃走,悍登雷烈狂叫:“快来人,把那青花炉拿下,那东西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徐修他们已经在那里打成了一团,倒是那个波斯人注意到了这一边的事情,作为波斯人,他怎么不知道这青花香炉的珍贵!因为在他们的国家,只有皇宫里面才会有这么珍贵的瓷器,而且,在波斯,人们都说这青花瓷器可以防毒,这种东西在他们的国家比黄金还要珍贵,如果能弄一件这样的东西回波斯,那下半世的吃喝就不用愁了,他提着那把波斯刀也赶了过去,这一下,我感到很绝望,因为,悍登雷烈一人已经够难应付的了,再加上这波斯人,张斌哪里还有路可逃? 那张斌让那波斯人挡住了去路,后面的悍登雷烈狂叫着提着那枝枪冲了上来,无奈中,他大声吼道:“我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东西落在你们的手里!”说着举起那青花香炉,做出了一个要往下摔的动作,这一下,把那悍登雷烈与波斯人给镇住了,一下子,他们的确害怕这张斌把那东西砸破! 张斌再一次做出了奇特的举动,他把那青花炉顶在头上,说:“你们再敢行前一步,我马上就把它摔碎!” 悍登雷烈吼道:“快点给我,你这贱民,叫你给竟敢不给,信不信我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战衣?” 那张斌怒骂道:“你这蛮子!未开化的野人,杀我族人,抢我财物,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放下来!我饶你不死!”那波斯人开口了,他手持那枝长剌一步一步地向张斌迫近,张斌则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不小心踏中了一块石头,打了一个趔趋,那个青花香炉差点就跌了下那,那悍登雷烈一惊,也向前想拿下那张斌,张斌危在旦夕! “呼”一声,一枝箭飞了过来,正中那悍登雷烈的左手,那悍登雷烈痛得往后一缩,而另一枝箭又射了过来,那波斯人侧用刀一格,一下子,两人被这箭射得连连躲避,原来,正是胡家村的猎户胡二!他在这紧要的关头出手了,他连续放了几箭,解了那张斌的围,然而,我看到,此时张斌并不走,而是坐在那地下,继续向那青花炉叩头! 而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见是一个猎户,狂怒不已,那悍登雷烈提起那枝枪,狠稳地掷向那胡二,胡二本来就埋伏在一棵树后面,见他那枪飞拼而来,迅速地往树后一躲!呼的一声,那枝枪竟插进了那棵树,而那波斯人则趁这一个时间,转身看那张斌,想乘机抢那香炉,然而,这回倒是让他吃惊了,他赫然看到,那青花香炉已经变得满身通红,就象一个红色的灯笼一样! 伴随而来的是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大,闪电也越来越强,黑云在翻滚着,啪的一声,我们身后的一棵树让闪电击中,倒了下来, 那悍登雷烈吃了一惊,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直扑那张斌,而在这时,他的左臂又中了那胡二一箭!那波斯人则把身一弯,躲过了胡二的另一箭,他们意识到,这胡二箭法颇为厉害,不把胡二放倒,他们可能得不到这一件东西,那悍登雷烈狂骂了一声:“南蛮!”飞快地奔向那胡二,而胡二却是山里的猎户,那爬山的本领从小就练了出来的,那悍登雷烈哪里能追得上他?瞎奔忙了一阵子后,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回来,他的左手臂与左肩上流的血已经把他的衣袖给染红了。 那波斯人已经不顾一切了,他举起刀扑向那张斌! 嘭——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张斌的那只炉子爆开了,那碎片象子弹一样喷射而出,那声波震得那波斯人与张斌后后翻了几个筋斗,一阵狂风呜呜地刮来,飞砂走石,张斌被那风一下子卷上了半空,那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吓得呆了,死死地抱着一棵大树,那狂风吹得他们左摇右晃!啪!啪!又是两句雷击,树林被雷电击得着了火,呼的一声,那火苗窜了出来,吓得那悍登雷烈与那波斯人连滚带爬地回到那几大堆的珍宝旁! 第九十九章 决斗(二) 树林里是熊熊大火,树林外是一遍嘶杀声,天空中一团团的乌云在翻滚,一道道的闪电击打在湖的周围,不时发出树木断裂的声音。一时间,这地方真是鬼哭狼嚎,天地变色! 胡旱醒了过来,极其虚弱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痛苦地摇着头,晶晶、徐修、太清上人正在三方混战着,人已经倒下了不少,显然,晶晶似乎占了上风,但是,我则已经看到,有不少人偷偷地开溜了。 这时,那个旱登雷烈再一次抓起一把枪,趁机向胡旱冲了过来,哈哈笑了一声,说:“胡旱啊胡旱,你注定这一辈子是让我欺负的了,你也注定这一辈子是要死在我的手中!”呼的一声,一矛向胡旱剌了过来,叮的一声,一把刀把那枪格开,李允带着那驻守在那峭壁的那几十人悄悄地摸了回来,那悍登雷烈见势不妙,往后一跳,一把拉下一名汉兵,跳上了那匹战马,他是战将,只有骑在马上他的功夫才能更好地展示,然而,他却又跌了下来,一护宝兵一刀从他身后砍断了那马脚,悍登雷烈仍十分勇猛,连剌死几个士兵后冲出了包围。 李允把我们身上的绳索割断,胡旱即好象拼尽力气似地向我爬了过来,看着他那艰难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对胡旱说:“胡大哥,你不要爬了”说完一把把他扶起,他虽然身体已经虚脱,脸上已经灰白发青,但是他的手仍十分灵活,迅速地向我那背包放进了一样东西,然后一把把我抱住,我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痛苦与无奈,那一下,我的眼泪象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直流,一阵子后,那胡旱在我耳边说:“好兄弟,快跑,快一点跑到那湖的中心!快,迟了就不行了!”说完,无力地推了我一把,他自己则跌了下去。 徐修见我们已经来了救兵,高叫了一声:“不要让他们跑了,快一点把他们捉住!”十几个兵丁迅速向我们冲了过来,那一下子,我悲愤莫名,从地下捡起一枝长矛,呼呼呼,象是发了狂似的向他们冲了过去,那已经有两个中了我的矛倒在地下,另外的一些则害怕我的勇猛,连连后退! 这时,满天的乌云突然好象会旋转似的在天空中快速地飞转,胡旱似乎有了一点气力,坐了起来,高叫:“无上天君,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还没念完,那太清上人大叫:“不好了,他要施灭绝大法了,快一点阻止他!”徐修与晶晶一怔,马上停下了拼杀,周围一看,他们的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没剩下几个人! 那太清上人不顾一切地向胡旱冲了过来,只见那李允带着那几十人在前面拼死抵挡,胡旱则一边施法一边大叫:“周兄弟,还等什么?千年不遇这样的一次机会啊,快一点游过去!” 我往那班士兵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正想冲向那湖,鸡公白带着张二、许晋押着悍登雷烈回来了,原来鸡公白从湖的那边游了过去,叫来了张二与那几十个守在树林外面的驻兵,拦住了那悍登雷烈。 胡旱见了,高叫:“快一点杀了悍登雷烈祭天地!” 那悍登雷烈高叫:“二十年后……”还没说完,一腔血从他的那与头断开的脖子上喷了出来,张二把那人头扔向胡旱,而太清上人则一跃而起,想去接住那个人头,我知道这个人头的重要,也一跃而起,手持那枝长矛,挡住了太清上人的去路,让那人头稳稳的落到了胡旱的面前,这时,几十个汉兵戴上了面具,围着胡旱跳起摊舞,高叫:“太阴最清,我道最明,一切妖魔、尽显原形!嗬!嗬!嘿嘿嗬!” 那太清上人一拂尘向我扫了过来,我只感到一阵强劲的风吹过一样,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畏惧,提着那杆长矛向着他狠狠地剌过去,那拂尘扫在我的脸上,好象被铁线划过一样,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我也跌倒在地下! 他也不再理我,而是继续向胡旱的那边向冲,我一矛扫向他的脚,那太清上人何等厉害,他一跳避过后,再一拂尘扫向我来,我的身上好象中几十刀一样,剧烈的疼痛这反而激发了我拼死一博的决心,我一跃而起,迎着他的面扑了上去!他大骇,往后一退,手中的拂尘的那些软毛被他的内力逼得好象一条条的铁线,张成了一把张开的形状向我疾插而致!我右手已经被他的拂尘插得剧痛无比,手中的长矛铛的一声,掉到地下,而在这个时候,那太清上人仍想扑向那胡旱,我向前一扑,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他啪啪两声,封住了我的两处穴道,我手一松,他即用手钳住了我的喉咙,我仍能拼力大叫:“鸡公白,快点向那湖心走去!快快!”那鸡公白见我受擒,不忍自己走,而是拼力挥刀向太清上人冲了过去,那太清一脚,正中鸡公白的心窝,鸡公白爬了起来,又想冲了上去,这时,那个波斯人突然出现在阿白的面前,高叫:“我要为我兄长报仇!”提起那把波斯弯刀直插向鸡公白,鸡公白怒骂一声:“蓝眼鬼,去死吧!”一把长刀舞得呼呼作响,叮叮叮叮,几声传来,那波斯人竟让他逼退了好几步,是了,这真是生人怕死人,这要命的怕不要命的,鸡公白这时候已经象发狂似的用出了这种拼命的打法,毫无章法,而是想尽量逼近那波斯人,一时间,竟不分胜负! 那时,让我不敢相信的现象发生了,胡旱从地下一跃而起,悬浮在空中,那风吹得他的长发已经散乱无比,身上的那些件道袍也在发出了扑扑的响声,象一只大鸟一样,他对着太清上人沉沉地说:“我待你如兄长,一直相信你的为人,为什么你也和他们一起害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们全部都能听到。 那太清上人叫道:“我辛苦修炼几十年,得到了什么?师父说你悟性高,为什么他授予你灭绝大法不传与我?” 胡旱道:“原来你一直在妒忌我的修为比你高啊!” 太清上人说:“什么叫妒忌?你行军打仗,名满天下,我得到了什么?我苦修这么多年,谁曾给过我荣誉?我在四川吃的是什么?过的是什么日子?” “师兄,我们修道之人,为的是什么?难道是人间的富贵?难道是人间的虚名?难道就是一点点人类那可悲的功力?” 那太清上人叫道:“少废话,快一点放我们走,否则我一把就能把他捏死!” “你不惜使用阴谋诡计把我们这个欢乐谷变成了绝命谷,害死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太清上人吼叫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你别来给我说教,这些我比你都懂,快一点放我们走!” “罪孽啊!罪孽啊!太清,我有你这样的师兄,我感到耻辱!因为你罪该万死!你比悍登雷烈又好到了那里去!”胡旱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泪。 徐修从地上捡起一把弓,呼的一声,向胡旱放出一箭,胡旱暴怒,一手挥了过去,那徐修象一块石头一样飞进了那湖心!晶晶偷偷地往外面溜,但是,胡旱在空中把手一挥,她也通的一声掉进了湖里! 那鸡公白已经与那波斯人扭成了一团,他们的兵器都已经插进了对方的身体,但是,两人仍拼死在扭打,全无章法! 太清绝望地叫道:“胡旱,你真的不念同门之情,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灭绝吗?” 第一百章 灭绝大法 张斌让刚才的那阵狂风卷到了半空,重重地摔了下来,他竟然被摔晕了,而现在,他又被一股狂风吹醒了,他匆匆地爬山了起来,捡起那个炉子的碎片,幸好,还有一个底是相当完整的,他从山上爬了下来,高叫了一声:“胡大哥施法吧!” 我们见到,他把那些碎片放在地下,一个劲地对那些碎片叩头,再一次把他的血洒在那些碎片上,那几个仍在作垂死挣扎的兵丁想去破坏张斌施法,而王二虎象一头发怒的老虎一般一刀一个,把他们全部砍死。 那太清上人拖着我一步步地向山上走,一边走他也一边念着咒语,王二虎则一步步地靠近,但是,由于投鼠忌器,他一时还不敢攻上来,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太辛苦,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拖累了胡旱,那么这里的人全都要死掉!于是我把心一横,高叫道:“王将军,快点过来把我杀了,我会感谢你的!”说完拼命地挣扎,那太清上人暴怒:“想死,还没那么容易!”一指,竟点了我的另一个穴道,让我动弹不得! 那时,王二虎仍是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我,我叫道:“还不快点,再迟就坏了侯爷的大事啦!”王二虎终于攻了上来,可恶的是那太清上人竟把我作为挡箭牌似的挡那王二虎的刀,使王二虎竟丝毫也没能伤得着他,突然,呼的一声,一枝箭从树林里飞射而来,正是那猎户胡二!那太清上人正在对付着那王二虎,猝不及防,让那枝箭正好射中了握住我的那只手,他一松,我跌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王二虎与张二、许晋猛扑了上来,三人围攻那太清上人,而李允,则一把把我拖了过来,啪啪啪,向我指了几下,解了我身上的穴道。 那太清上人本来就是绝顶高手,这三个普通的战将他本来就不放在眼内,但是,他与徐修、晶晶对打了好长时间,已经累得不行,现在,又中了一箭,所以,那三人竟也能与他打个平手! 这时,张斌一把把那破炉底及那些碎片向天扔了出去,噼里啪啦嘭——又是一阵阵的巨响,一股浓烟已经把胡旱笼罩住了,胡旱也不做声,两手在空中挥舞着,地下卷起了一阵狂风,一阵比刚才张斌在树林里弄的那一阵更加强劲的狂风,“啊——”胡旱发出了一声长啸,那一阵风象带有魔力似的把那些人全部卷下了湖!整个湖中顿时人头涌涌!而太清上人此时,也把两只脚死死地抓紧地下,双足已经陷下了那地里。那风吹得他东倒西歪,但是,他仍能抵挡得住,地下已经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他的脚拖过的痕迹,那王二虎几人此时已经趴在地下,避那一阵的狂风。 风一吹过,那太清上人即迅速向那山里跑!然而,山里头的胡二又放出了一箭,他用拂尘一扫,缓了一下脚步,王二虎几人哪里会让他跑?迅速追了上去,就在这一停一顿之间,那太清上人又让王二虎等几个人包围了。而更多的士兵也冲了过来,把那太清上人团团围住! 这时,岸边燃起了一团篝火,几十个头戴面具的士兵在高声念着咒语,胡旱跌坐在湖边,口中念念有词,我看到,整个湖的水在缓慢地旋转起来,岸上那漫山遍野的蛇虫禽兽纷纷涌出,围在胡旱的周围伏了下来,向着天拼命狂叫!那声音震天动地,震荡得整个山谷一阵阵的回响,天空中的一层又一层的怪鸟象乌云一样盖在那湖面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哀鸣,整个山谷象要沉下去了一样,山摇地动! 那太清上人一手紧握那拂尘,一手结出一个十分怪异的手印,也高叫道:“八方英灵,十方神明,二十八宿,速速现形!”奇怪的是,也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裹夹着灰尘,一下子吹得围住他的那班士兵眼睛都睁不开。 胡旱高叫:“离开太清上人!”一众将士,迅速走了回来,团团围在胡旱的周围,而胡旱,再一次象鸟那样升到空中,对着太清上人:“天作孽,尤可敕,自作孽,不可活!” 太清上人知道厉害,也知道他走不了了,所以,他反而向着我们冲了过来,只见他象鬼魅一样飘到我的身旁,想必,这一下,用尽了他最大的功力,而此时,我周围数把刀与无数枝枪狠狠地劈在他的身上,他中了好几刀,但是,也有好几个士兵让他击倒,只见他左右推开几人,再一次伸出他那如鹰爪一般的手,再一次把我捉住! 周围的人惊呆了,胡旱在空中高叫:“周兄弟,我要委屈你了!”他口中念有词,在做着几个十分诡异的动作,而那太清想必也知道这动作的意思,他握住我的喉咙,用一种带着绝望而悲凉的声音吼叫:“胡旱,你再施法,我要杀死他们!” 胡旱也不答话,把手一挥,那太清上人与我呼的一声,同时落到了那湖的中间! 胡旱浮在那湖的半空,而是把手左拨右拨,整个湖水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那太清上人好几次想跃起来,却让那强大的离心力吸了下来,这时晶晶哭叫道:“周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没气力了,说:“晶晶,你看到了吧,钱对于我们来说有何用!”晶晶一个劲地点头,泪流满脸,突然,她幽幽地唱起一首歌: 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情义怎么能忘记 我很伤心从今以后不能够见到你 只有留下的往日情景使我常回忆 一样的青山一样的绿水只有我和你…… 然后她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窝狠狠地插了下去!那一刹那,我的心好象也中了一剑一样突然剌痛不已,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佳佳也从船上跌了下来,拼命在那旋涡中挣扎:“阿白,我在这里!”鸡公白的身上已经插着一把波斯长刀,但他仍想游过去,然而那旋转力让他怎么也游不过去:“佳佳,你要撑住!”绝望中,鸡公白看着我,那时我让那太清上人捏得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眼中直流泪,李大白也感到了绝望,他左右看了看那湖中的人,此时,他竟也高声嚷道:“阿黑!我谢谢你!二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 突然,天空也在呈同一方向旋转的黑云的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束白光穿透了黑暗的夜幕,直射旋涡的中央!呜——嘭!一声,一道强烈的闪电打在那湖的中心,我在迷迷糊糊中,看到胡旱朝天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太清上人嘶叫道:“胡旱,我操你娘的,我会回来找你的!”握住我脖子的那只手一用力,我也跟着晕了过去。 …… 第一百零一章 失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鸡公白正在用一只手在掐我的人中,说道:“他醒了,他醒了。” 我悠悠地醒了过来,四周看了看,这里仍是黑夜啊!我们在哪里? 突然,我看到一个人好象很脸熟,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睁大眼一看,正是李老!我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鸡公白笑了:“说这里就是女儿湖,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 “十点三十分?” “是的。”晶晶在一旁说:“正是十点三十分?怎么了?”我一眼看到晶晶,即大叫起来:“你离我远一点!”周围的人吓了一跳,王医生走了过来,问:“阿黑,你怎么了?”我一看到地王神医,也有一股说不出的讨厌,不理他,这时,我忽然想起,我是不是回到了当代?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真的,已经看清楚了,张民兵、李老、王神医、朱明,胡雯、王晶晶,她们个个的表情都好象很惊异的样子,于是我无奈地说:“阿白,你把我们的经历简单一点告诉他们。” 鸡公白说:“没什么经历啊?我只是与你一起游,看到你很快就让那旋涡吸了进去,我想游过去拉你,但是,却在那旋涡口里打转,一下子不见了你,想游下去找你,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我也好象失去了知觉似的,当我再看到你的时候,想不到你与地下的一大堆死人骨涌了出来,你出来时,还有一具人骨的手紧紧地抓紧你的喉咙!而且,你的手不知何时穿了一个洞。”我看了看我的那只让那徐修袖箭射伤了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仍感到很痛,而且,我脸上让那太清上人打的那一道道细小的伤也感到痛。 “你就只有遇到这么多的事情?”我问道。我一把把他抓住,想看看他刚才让那波斯刀插进身体的伤口,但是,他的身上竟一点伤痕也没有!这太奇怪了!我狐疑地看着他。 鸡公白让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左右看了看,说:“还有什么吗?就这样了。” 我看了看晶晶,冷冷地说:“你也说说你的情况。”那晶晶说:“周大哥,什么情况呀?我游到那旋涡,看到你钻了进去,想游过去时,也是眼前一黑,头上的那潜水灯灭了,我也好象没有了知觉,当被那股水底向上涌的力量推起来时,我已经看到你与那堆人骨涌了出来,我吓得连忙爬了上来。”说完,她用手指了指离我不远的一具人骨,看那样子与身材,正是那太清上人的人骨! 我厌恶说:“我分明看到你用一把匕首插进自己的心窝,你怎么说什么都没有?” 晶晶似乎很关心地看着我,用手来想摸我的额头,我生气地把她的手推开说:“你看看你的心窝那儿有没有伤口!” 晶晶说:“周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我心窝哪有什么伤口?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啦?” 我把头转过来,不看她,这时,我想起了佳佳,便问:“那么佳佳呢?”鸡公白用手往后面指了一指说:“是不是她?就在哪里,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完一脸的坏笑。 我站了起来,走到那佳佳的旁边,问:“佳佳,你还认得我吗?”那佳佳叫道:“走开,我不认识你,你们怎么把我捉到这个地方来了,我要回家!”我说:“佳佳,你还记得胡老爹吗?”那佳佳说:“我不知道什么胡老爹只知道我叫我爸做爸,不叫爹!”一副刁蛮女的形象! 看来,我们回来的时间提早了,他们已经全部不记得在这里走回元朝的事情了。甚至她们根本就没有回过元朝! 但是,他们分明就是与我一起回到元朝的啊!这怎么解释?而且,我还打过电话给王神医,便问:“王医生,我刚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那王神医笑了笑,说:“阿黑今晚肯定是受惊过度了,不必怕,没事的,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一具人骨那么狠地握住你的喉咙?这湖确实有古怪!” 我这时感到颈喉部还有几条深深的手印在发痛,那正是让太清上人给捏住造成的。 我想不通,他们分明与我一起走回这元朝,但是此时他们一点也不象是说谎话,难度这时间真的混乱了?这是四维的空间?又或者,这是胡旱的一种法术?我一时想不出来,只感到头很痛。 张民兵这时一个劲地催问我:“怎么样?在下面见到了什么?”我说:“你也看见了,我下去还不够半小时,下面只见到一堆白骨。” 张民兵失望地说:“这么说来,宝藏不会在湖底。”我说:“是的,肯定不会是在湖底。” “那么,会在什么地方?”晶晶问。 我说:“你可能会知道。” 晶晶笑了,说:“周大哥,别开玩笑了,我哪里知道?” 鸡公白说:“好了,能上来就算不错了,要是真的让那旋涡吸了进去,那就完蛋了! 鸡公白对我一向没有说谎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几个人都只是极其短暂地晕了一下,但是,他们很快就回复了知觉,只是元朝的事情他们一点也不知道,看来,我们回来的时间刚好是我们刚进入那湖底隧道失去知觉的那短暂的一刹那! 现在的他们,根本就不曾经历元朝的事情,我只是感到十分奇怪,怎么我却会记得这么清晰? “湖底没有宝藏,那肯定就是藏在这山的某一个地方,现在找恐怕比较难。”王神医说道:“也不瞒各位说,我在这山也转悠了些年头,却未曾发现过宝藏。” 我说:“我现在受伤了,我想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要等明天?”首先开声的是鸡公白,鸡公白说:“我们来一次这里不容易,要找就现在找,一定会有一些蛛丝马痕。” 我心想,胡旱送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些珍宝是堆放在胡边的,当时他也吐了一口血,加上已经中了毒,肯定生命不会太长,那太清上人因为与我不是同时代的人,他还没来到我们的时代时便因为时间的迅速流逝已死去,并变做一堆白骨,那么,后来胡旱会把珍宝藏于何方?不管胡旱把珍宝藏于何方,有一处的黄金应该还在那里,那就是晶晶用邪术偷的黄金,必定还在我们避难的那个小洞。只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以她的身手,为什么不出手自救?是怕事情败露吗? 我的头在嗡嗡地作响,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只好对鸡公白说:“这山里有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的,晚上这里这么多人,一不小心,人就会没命,而且这里还有女的,你能全部保护得了吗?” 李老也在一旁响应,他说:“现在是晚上的时候,既然湖里没有什么东西,那么,我们就要先撤出去,把事情再弄清楚一点再进来会好一点,我们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大家都同意,张民兵也说:“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鸡公白提着他的那枝散弹枪在前面开路,我想起我的那枝驳壳枪,于是从背包里掏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竟全都还在! 我只感到一阵头痛,到底这是什么回事? (又多了几张珍贵的推荐票与收藏票,老八我感谢各位喜欢邪宝的书友,本书有大量存稿,请放心看.) 第一百零二章 遭遇驻尸鬼 “这么快就走啊?”忽然,从树丛里传来了一声,我们都吓了一跳!鸡公白端起那枪叫了一声:“谁?” 只见孙阳带着十几个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那孙阳,我越看他越像是那徐修,张民兵说:“怎么?你们也在?”那孙阳打了个哈哈说:“怎么我们就不能在?正想借你们的光来找那宝藏呢!” 张民兵说:“我们没找到,你们在这里找了几天,什么也没找到吗?“ 那孙阳说:“东西总是会找到一点的,只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迷路了?”王神医问道,那孙阳交没有回答,这时,佳佳突然尖叫了一声:“他,他,他们的脚——”吓了我们一跳,我发现他们的脚全部掩在那些山草之下,个别人的脚竟露出了白骨! 鸡公白叫了一声:“会不会是老和尚说的那个驻尸鬼?”我则高叫一声:“大家快点走,不要理会他们!” 鸡公白带头想绕过那班人,但是,只见那孙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只听得他哈哈大笑,说:“想走?带我们走出去!”李老拿出一叠早已写好的符头向那些人扔了过去,但是,一点作用也起不了,那些人只是看了看,发出一阵嘲笑。我注意到,那孙阳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他仍是穿着一双皮鞋。 鸡公白吼了一声:“滚开,否则老子开枪了!”一个让虫子咬得白骨森森、肠子都流了出来的人往那孙阳面前一挡,正是那天让鸡公白踢中裤档的那个大块头,只听得他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今天老子倒要试试,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说完朝鸡公白扑了过来,那鸡公白当面就是一枪,震得那大块头后退了几步,那些浓血从他身上的钢珠孔里滚了出来,只见他用手抹了一下,再伸出舌头把手舔了几下,十分享受的样子,但是鸡公白却没有闲心等他舔完,冲了上去对着他又是一枪,这一枪把那大块头打倒了,但很快又站了起来,那孙阳往后一退,双手一挥,那十几人同时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也同时,一阵腐臭味涌了过来。 我说:“孙阳!你想活命就跟在我们的后面,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知道你还没有死!”这时,那几个尸人同时回头看着他,只见那孙阳叫道:“胡说八道,你才死了,我们都没有死!只是迷了路!” 我说:“好,既然你是迷了路,那么跟在我们的后面我们带你们出去!” 几个尸人叫了一声好!那孙阳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说:“好吧。” “让开!”鸡公白叫了一声,我则带着李老,张民兵、胡雯、王神医,晶晶、佳佳、朱明、鸡公白则在后面断后,孙阳在后面紧跟着我们,我们一行人,快速回到了那条深沟。 仍是那条独木桥,我快速地走了过去,但是,那大块头却挡住了李老他们的去路,说道:“我们过不过,你们背我们过去!”李老说:“我年纪这么大了,自己能不能过去还说不准,怎么能背得你们过去?”那孙阳说:“我们受伤了,你们没有受伤,所以你们应该背我们过去!” 我说:“你们都很好的,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自己不过来?” 晶晶突然尖叫一声,一个人一把把她给搂住了,一枝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叫了一声:“不背我们过去,我就把她给干掉!”我一看,正是那个盗墓贼林凡!我看了一看他的脚步,也象孙阳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原来他也未死. 没办法,我一念之仁,想着这些人倒也十分可怜,死了也回不来了,于是说:“我过去把你们背过来。” 鸡公白在后面叫了一声:“他们那身臭得象屎一样,别背他们!”那孙阳也抽出了一把手枪,高叫道:“如果不把我们背过去,我与你们拼了!”说着一把拉过那佳佳,也把枪顶在她的头上,吓得那佳佳尿都流出来了,哭道:“快来救我呀,爸爸呀,快来救我呀!” 我忙说:“别冲动,我们背你们过去!”心想我也想弄清楚他们是怎样会有如此下场的,于是放下背囊,走了过去,对着那大块头说:“你很重,别动,我把你背过去,以后我有什么困难,你也要帮助我!” 那大块头说:“江湖儿女,义气为重,你今天天我一把,我必定会报答你!”我又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自己不能过?”那大块头说:“不知道,总的觉得这里有一种力量不准我们过去!” 我说:“你们是在这里让那些虫子咬伤的吧?”那大块头正想答,那孙阳叫道:“别罗嗉,快一点背他过去,否则我开枪了!” 我把心一横,屏住呼吸,对那大块头说:“爬到我的背上!” 那大块头一下子伏在我的背上,噢,天,他真的特别沉,听说人死了尸体比活人是要沉很多的,我拼力忍着那股强烈的腐臭味,背他起上了那独木桥!刚走两步,那孙阳叫道:“拉他下去!”那大块头的身体迅速地沉向一边,我脚下一滑,差点跌了下去,忙问:“我这是在帮你,你怎么要害我?”那大块头哭丧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要听他说的话,他控制着我!” 那孙阳叫道:“快一点把他拉下去!”那大块头沉沉的身体拼命地拉着我,我死死地抱着那条木,鸡公白高叫:“阿黑,快点推他下去!”孙阳则一个劲地催:“快点拉他下去,拉了他下去,你就有黄金了!” 我侧了一下头,看着那大块头,那大块头好象很痛苦的样子,一边摇着头,一边却一阵阵地使劲拉着我,这时,鸡公白要跳上桥救我,但是让两个尸人拦住了去路!并说:“你用那枪打我一下,看看我怕不怕!” 我对那大块头说:“你别再相信那孙阳的话了,他是害你的,你已经死了,他还骗你呢!” 那大块头哭着说:“我知道上了他的当了,但是,他却控制我了!我没办法啊!”这时,只见他拼命地要放开我,但是,他的手已经僵硬,他正在很努力地要与另一股力量比拼,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拉开自己的手,我正绝望中,但见那大块头张开了他的大口,一口往自已的手咬了过去,“咔嚓”的一声,他居然把自己的手咬断,另一只手则已经无力拉我,也滑落了下去,他象一块石头一样跌下了深]渊!他的那只断手仍紧紧地抓紧我的后背!我迅速地站了起来,只听得啪的一声,孙阳向我开枪了,我的肩一麻,向前扑倒在地,正在这一刹那,我看到王神医出手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针,飞射向那十几个尸人,那些尸人马上放开了鸡公白,转向了那孙阳与林凡,晶晶则在这时也动手了,她象泥鳅一样滑了出来,向那孙阳飞起一脚,那孙阳忙向后闪躲,她一把把佳佳拉了出来,啪的一声,林凡向她打了一枪,中枪的却是一个尸人,那班尸体人以极快的速度攻向那林凡与孙阳,他们向那尸人开枪了,但是没有效果,他们只好飞快地往后面走,一边走那孙阳还一边大叫|“你们敢背叛我,我要让你们的家人全部都死掉!一会儿,那班人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百零三章 胡旱的礼物 鸡公白拉着佳佳,迅速地走了过来,紧张地问:“你怎么了?”我只感到肩在火辣辣地痛,忙把衣服脱了下来察看伤势,鸡公白看了看说:“好运,好运,只是伤了皮外,不要紧!“那晶晶赶忙摇出药粉要帮我涂,我一缩,本能地不想让她帮我,但是那里还在冒着血,我想着:现在她应该不会对我下毒吧?鸡公白对晶晶说:“他不信药的,他只相信一样东西。”只见他掏出一颗子弹,把里面的火yao撒到我那伤口处,擦着一枝火柴,“滋“的一声,那种燎心焚肺的痛楚让我冒出了大汗!而且不敢叫出来!晶晶则在一旁给我擦汗,那佳佳则吓得面无人色,我对他们说:“好了,趁早回去吧,再迟了更古怪的事情都会出现!” 我掏出了那枝二十响的驳壳枪,说道:“记住,千万别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一溜小跑,眼看就要到了那小山坡了,终于施了一口气,说:“今天还算好运!” 胡雯说:“我总觉后面得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们!” 我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便说:“快点走,别再疑神疑鬼了!” 身后真的响起了呜呜的声音,那声音既象是风声又像是人的叹气,吓得我们毛管真竖,那佳佳说:“我走不动了,双脚不听使唤。”鸡公白吼叫道:“别在这个时候扮小姐了,不快走就会死在这里!”那佳佳哭了:“我真的走不动了,我怕。” 那鸡公白一把把她提起,背在背上,说:“走!” 一股巨大的力量仿佛就在我们的身后,但是,奇怪的是,我们停下,那股力量停下,我看到地上的老鼠与虫子纷纷四处逃散,好象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地下出现了一道道的皱纹!我们走过的地方几乎都出现了这样一道道的弯弯曲曲凸起的皱纹! 当我们冲上了那小山岗时,后面的天空中的乌云动了起来,形成一张极其丑陋而恐怖的巨大的人脸,并不时发出电光,随即雷声也响了起来,那人脸愤怒地看着我们! 然而,我们还是很安全地走出了那森林,那股力量并没有对我们进行伤害。但我总觉得,这人脸,那种感觉怎么哪么象是太清上人? ————————————————————————————————————————————————————— 在胡寨镇的小旅馆里,晶晶要我把衣服全部脱下来,虽然我并不想听她说,但是,那衣服因为背过那大块头,的确臭得我也受不住,在我脱下那衣服后,晶晶竟叫我边裤子也要脱,虽然有点尴尬,但是我还是脱了,只见晶晶拿出一瓶药水要帮我涂,并说:“你一定要用这药水来涂身,否则中了那尸毒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我想,我现在还应该听她的吗?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确有可能中那种尸毒,只好说:“你把药水给我,我自己涂。”晶晶看着我,觉得很委屈的样子,但是,她仍把那药水交给了我,她自己则一手捏住鼻子,用一条棍子把我的衣服挑出去烧了,我自己用那药水把我全身涂了个遍,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手心穿了,肩上又中了一弹,喉咙到现在有在痛,全身是那一道道的线状伤痕,而现在,感到十分的寒冷,于是拿起一条被单披了起来,晶晶回来问:“有没有涂啊?”我说:“涂了!”她又拿出一瓶药,说:“先吃三粒!”我问:“这是什么药?”晶晶说:“这是我老爸配制的药,能治伤,驱邪气。” 我想药水都涂了,也不在乎吃药了,于是倒出三粒药丸,吞了下去,那晶晶才露出放心的样子,说:“这样就好了,记得啦,明天早上还要吃,我给你看看你的伤。”说着走了过来把那张被子揭开,看着我肩上的弹槽,说:“现在虽然止了血,但是你现在必须要缝针,否则伤口很难愈合。”说着,把她带来的那个小包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她的那些什件,我看到了她的针,心想,她是一个用针的高手,如果要我的命,我早就没命了,好吧,既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外科医生,那就让她缝吧! 她说:“没有麻药,你能不能受得住?”鸡公白走进了我的房,正好听到:“有什么受不住的?刚才火yao烧还不是一样吗?” 那晶晶说:“你这种方法是最不好的方法,皮肤烧伤后很难再生,除非没有办法。” 她说完对我说:“好,那你忍一下啦。”鸡公白则笑嘻嘻的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她用酒精消毒后,一针针地穿过我的皮肉。痛得我额头直冒汗! 躺在床上,我心里一直想着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如果是因为好奇心,我的好奇心已经满足,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难道,我还真要冒死地拿那个宝藏吗?这值得吗? 那王神医家庭就是因为他祖宗的遗训,为了这宝藏浪费了十几代人光阴,一生生活在这宝藏的阴影之下,现在他的家族就剩下他们这几个人了,就连晶晶也受他影响,学会了那种恐怖的邪术,那王平安现在想必也不会闲着。再说,那梅弄村的村民,为了保护这个宝藏而不惜把胡旱的法术不断地深化,转变成今天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绝命谷! 这种没有妥协的对决,到底值不值得?这种连续几百年的战斗,到底谁能从中取胜? 我来这里的活动还有意义吗?我还要去找出那些宝藏吗? 想着这些事情,心情十分的郁闷,到底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鸡道我是天生的欠的人家的东西吗?那个大块头与孙阳的那班人,死了也还要受人控制,我现在是不是也让人给控制了? 脖子上的人手骨的握痕与左手的箭孔,这些情况都证明了,我的确就回去过元朝,胡旱就是我的兄弟,这时,我想起我临走时,胡旱往我背囊的一件东西,于是连忙打开背囊找,果然,有一个象鸡蛋一样大小用蜡封住的东西,我打开了那个蜡壳,里面夺几张纸,其中有一张竟是一道符,用人血画成的火一般强烈的符!据说画符最大的功效在于结煞,此符的笔画十分狂劲,起笔也收笔的血花四射,想必这结煞之笔落得十分到力!我想起来了,今晚我们走出那山林时,后面的一股力量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想必就是这一道符的作用,原来,胡旱在最危急的时候塞给我的是一道真正的护身符,我心里一阵的感动,想起胡旱受的苦,我竟然落下了眼泪。 第一百零四章 王平安来了 我又打开了其中的一张,只见那张纸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好象是咒语,除了开首的几句话外,其余全是一些读起来不通顺的语句,试录几十字供朋友们破译一下,因为我至今仍未能弄清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古通奇者,留下大法,有缘得者,可修可悟,可毁可弃,得之匆喜,失之莫悲 落悲兮胡降叶飞兮神来血哒困虏穷益生之非人吃煞狂飞古奥杀伐言自命狂兵无重生唵呢吧哞敕。。。。。。 我想,这咒语里面必定会有十分重要的信息,我先把他放在一旁,摊开了第三张纸,这纸竟是一张十分奇特的图画,画面上有很多一条条直竖的线,在那些张的中间,还有一个一个的圆圈,而画面的正中心,则是一个大圆圈。看着这一张图,我怎么也想不清它有什么奥秘,我心想,会不会是胡旱画了一张藏宝图给我?汉王宝藏会不会就埋在这幅图所标示的地方?但是为什么,这图看起来一点也不形象? 想了一夜,一点头绪也没有,第二天早上,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近来休息得不好,一睡就是大半天,也没有人来打扰我,晚上,鸡公白叫醒了我,说:“王平安来了。” 我心想,这王平安也必定是一个高手,尤其是他在公安部门工作,势力一定不少,我也想见识一下他有什么绝活,我一向好奇心十分重。 见了王平安,自然少不得一番客气,说是上次受他保护出钱出力什么的,当然,我心里也明白得很,他帮助我们,是有目的的。 张民兵已经在镇里面最好的饭馆订好了饭菜,王平安来了,张口便叫:“怎么不点本地最出名的烧土鸡?”那张民兵忙叫:“老板,来一个烧土鸡!” 王平安的到来,我并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倒是鸡公白与他互称哥们,席间喝了很多酒,鸡公白喝酒在我们的圈子中是出名的,但是,这一回,王平安却把他灌得糊里糊涂的,那佳佳喜欢看热闹,一直在笑鸡公白,说他快输了,那鸡公白醉了酒,乘兴站了起来,说:“来来来,我与你过两招,看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好啊,我喜欢!”那佳佳鼓起手了:“白哥加油!白哥加油!” 那王平安哈哈一笑,说:“在这里?不好吧?我认输,我认输。” 想不到那鸡公白偏不识好夕,一定要与那王平安过两招,那王平安看了看我,说:“我听阿黑的,他叫我与你过招我就与你过招!” 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则冷冷地说:“想去那山里寻宝,没两下子不行的,鸡公白在试你呢!” 晶晶急忙说:“周大哥,你是不是也醉了?” 好吧:“既然阿黑哥出声了,那我就不客气啦!”他站了起来,扫兴的事情却出现了,鸡公白哗的一声,吐了一地,他赶紧捂自己的嘴往厕所跑。 打不成,那佳佳更是说:“没戏看罗!”我也有点失望。 那王平安则说:“阿黑哥,今晚看起来你并不高兴。”我说:“全身都是伤,怎么能高兴得起来?”说着,把我面前的一杯酒倒进口中,那晶晶看了,关心地说:“你受伤了,不能喝太多的酒。”说着拿过了那个酒瓶。 我并不领情,说:“给我喝一点,我心里苦得很!” 王平安则说:“好好,既然喝,那就放开喝吧,今晚的酒,我全包了!”说着,他自己先给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周大哥,我先干了这杯!”我也不理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这样,我们互相喝了很多酒,那王神医对着张民兵与李老说:“他们年轻人在喝酒,我们先走吧!”几个人早就吃饱了,连忙扶着那烂醉如泥的鸡公白走了,那佳佳看着鸡公白走了,也说累,要回去。 这里就剩下我与王平安与晶晶。 看着那王平安的舌头开始大了,那晶晶说:“你们就快点不要喝吧,别喝太醉了!”我这时十分不高兴,怒道:“我们正喝得痛快,你怎么老是在这里扫我们的兴?”那王平安也说:“就是,罗罗嗦嗦的让人讨厌!来来来,我们再喝!”说着,他又开了一瓶酒,那晶晶也不高兴了,说:“那随你们的便,我走了。” 我说:“好啦,终于可以耳根清静啦!来,你先说说你自己,有什么本事?” “我有什么本事?”那王平安说:“最大的本事就是喝酒!” “你是不是也想与我们进那梅弄绝命谷?” 王平安说:“不是与你们进,而是我要光明正大地去检查!你们喜欢就跟我们去,不喜欢就不去。” 我说:“好啊,我正有退意,难得你说了这句,明天我就走。”说完,自己走了出去,那王平安则一脸的疑惑。 在回那旅馆的路上,又遇了晶晶,她原来并没有回去,只在路边等我,见到我出来了,便迎了上来,说:“怎么样?是不是醉了?”我一听,心生一计,便说:“我哪里有醉?”脚下却做出走得不太稳的样子,她忙走了过来扶住我,我哗的一口,把她吐得一身都是! 那晶晶居然并没有怪我,而是扶我到了一条小河边,帮我用水来洗我身上的那些酒秽,她自己也洗,完全就是一个十分贤慧的女人,与元朝的那个晶晶判若两人。 只见她幽幽地说了一句:“周大哥,你说你心里苦得很,到底有什么事啊?”我说:“没事。” 晶晶说:“不是啊,自从从那湖里出来后,你的情绪就很低落,到底你遇到什么了?” 我说:“晶晶,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在那湖里发生过什么事,你真的忘记了?” 晶晶说:“真的没发生过什么事啊?我现在想起来了,只是那十分短暂的眼前一黑,思维好像停顿了一下,总时间不会超过两秒。” “那么好啦,晶晶,既然你什么也不肯说,那么我也没兴趣再留下来与你们合作了,刚才我与你哥也说了,我们想明天就回去。让你哥带你们进去吧。” 晶晶好象受了极大的委屈,说:“我敢向天发誓,我真的没有见到什么,见到的都告诉你了,如有遗溜,就让我马上跌下这里死掉算了。” 第一百零五章 他们也来了 而我,则心里乱得很,她真的忘记了回到元朝的事情了,那现在的她仍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但是,我怎么也挥不去她杀掉素贞及施法害人的事情,于是说:“我很累,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大哥,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我说:“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说出来也对于寻宝无益。”说完,我自己走路回去,那晶晶则跟在我的后面。 刚靠近我们住的那间旅馆,里面就传来了鸡公白的吼声:“敢来偷我的东西,老子不把你揍死不姓李!”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声,我连忙快步走进那旅馆,只见那鸡公白正在揍一个男子,我连忙拦住他,说:“什么事?”鸡公白说:“他竟敢摸进我们的房摸你的背囊!”我一听,急了,连忙去翻看我的背囊,见到那胡旱的那个铜印与他给我的那几张纸还在,松了一口气,说:“放他走吧,别难为他。”鸡公白才骂骂咧咧地揣了那人一脚:“滚!”晶晶也赶了回来,看到了那人,只听得他惊叫了一声:“他,他就是梅弄村的!” 那人一听,飞快地跑了,鸡公白则一个劲地怨我,说我放虎归山,最少也应该让他去派出所蹲几个小时。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那么暴戾干什么?” 鸡公白一听,不满地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睡了!”说完自己爬上他的床,而晶晶则还在门口看着我。 我走了出去,顺便把那门拉上,对着晶晶问:“那梅弄村的人是干什么的?” 晶晶说:“这个人很厉害,鸡公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非他自己失手了才会让鸡公白捉住。” “他既然是一个高手,怎么会失手?”我问。 那晶晶说:“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影响。” “那你怎么知道他厉害?”我又问。 这时,那王平安走了过来,代替晶晶回答:“因为我想捉他好久了,到现在还是让他走了。” “他犯了什么法?” “盗窃!” 不知何时,我感到梅弄村的人都是胡旱部队的后人,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 看来,王平安对我已经有戒心,那晶晶也在保守着秘密似的。但是,现在很明显,形势比人强,仅晶晶一人就能对付我们全部人,更别说那王平安了。 现在的情况只好先缓和一下,于是我对他们说:“好啦,我们也要休息了,你们也休息吧!”说完我自己开门回到了房里,并关上了门,那鸡公白已经睡得鼾声大作。 我再次拿出胡旱的那三张纸来看,还是想不到其中有什么奥妙,再看了看胡旱的那枚铜印,感到有些发现,那铜印的身也刻了一些图案,很具体,都是一些山川河流,我心里想,想必这里就是胡旱藏宝的地方。 但是我又想到了那王神医那一家三口,现在他们已经把我们控制了,外面想必那王平安也布置了人,而且这地方是王神医的地盘,要在这里走出去并不容易。看来,只好见步行步了。想好了,便把我的那几件东西用另一块塑料袋装好,收在我的身上,背囊里面已经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想必这几样东西十分重要,那个让鸡公白捉住的人想必就是见到了这些东西。吓得不知所以才让鸡公白捉住的。 由于白天睡了一天,我现在并不想睡,而且,由于刚才喝了太多的酒,现在的伤口随着心跳也一下一下的痛。 我开门走了出来,轻轻地走了出来,门口一个值班的老头正在打瞌睡,我看到外面是一条很清冷的小街道,街上行人已经很少,偶有一两个也是步履匆匆。只有几盏昏黄的街灯照着那无人的街道,一阵秋风吹来,路上的尘土与村叶便飞舞了起来。 我心想,想必这周围会有不少的眼睛正在看着我,如果这个时候我贸然走出,将会有多少的危险? 但是,此时我的心却好象一点也不害怕似的,我从容地踏出了门坎。 这街真的很静,这里的人根本上就没有什么夜生活,除了一两档在卖夜餐的小摊档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了,再加上这萧瑟的秋风在狂吹,让人感觉到分外的伤感。我心里一遍遍地想着那胡旱与张斌无妇,不由得流出了眼泪。 走过了那档街边的大排档,见那大排挡那用那种一条条红蓝要间的塑料布围着以防止那一阵阵的秋风,有几个人正在那里吃夜餐,我只是扫了一眼,并不留意,但是,当我走出了十来步时,我竟感到刚才在那里吃夜餐的人好象很脸熟,噢!李医生?他怎么也来了?此时,我竟不知是去见他不还是不去见他好,因为,他是一个成功的医生,也是一个有修为的收藏家,此时出现在此地,除了那个汉王宝藏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吸引他来这里!而且,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周小黑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哈哈!!”正是那广州的阿勇! 本来,他乡遇故知,而且我的心情十分难过,找老朋友聊聊天也是好的,于是想回去与他们相见,但是听了这话,竟让我止了走,因为他的语调太轻佻了,好象很想我死一样! 于是,我蹲在了那大排挡一边,与他们仅一布之隔,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那李医生说:“越多人进去越好,等他们自相残杀后,我们才好鱼翁得利!” 听了李医生的这句话,我的心竟然感到十分痛,这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我们在广州还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很谈得来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来看待我?是我自己把自己看得高了还是自己的热脸贴向了别人的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这时,那李老又说话了:“杨教授,这次有把握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凭我对绝命谷这几十年的观察,我虽然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不愿意空手而回!” 那李医生叫了一声好,说:“有信心就成功了一半,王大师,你呢?” 那个王大师嘿嘿一笑,说:“我们这一行有一句话说:尽人事,听天命,我嘛,也不说什么信不信心啦,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啦,总之,我祝李医生开门见喜,开工大吉!我敬你一杯!” “哈哈……”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看来,这又是一股要进山寻宝的人,而且,这班人的组合也肯定会有较强的战斗力,他们之中有的是教授,有的是大师,看来,这又是一班难缠的对手。 算了,我这时心如枯槁,万念俱灰,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慨,因为,这周围的人,不论是哪一个,在这宝藏面前,都会变得不可理喻,都会把所有的情谊放弃,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十分致命的打击!我悄悄地站了起来,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掩着自己的脸。匆匆地走回我们的那个小旅馆。 第一百零六章 催眠(一) 根本就没睡意,心烦意乱!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中种局面,让我感到自己十分孤独,到底是这别人出了问题还是我自己出了问题?这时,我那想回去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起来。 算了,还是先看看电视再说,这旅馆就这大厅有电视,我打开了电视,调小了声音,自己一个人在看,都是一些无聊的节目,没有什么我想看的内容,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晶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对我笑了一下,轻轻地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轻声说:“还没有睡啊?”我说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与她说话,只是说出了一句:“睡不着。”晶晶说:“我也是,也睡不着。” 那晶晶见我没有再说话,也好象不想打扰我似的,坐在我的身边陪我看电视。 或许是夜里,女人的芬芳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动!而且,从来也没有女人在夜里与我聊过天,今晚这么寂寞,眼前的这个女人,样子可人,却是蛇蝎心肠,我欲说还休,索性也不说了,两人闷坐了好长一段时间,倒是那晶晶先开口了:“周大哥,这两天我也很不开心。”我看了看她,说:“是啊!人的贪念一旦占据了整个心胸,那是不可能开心的。” “周大哥,这两天我不开心是因为你。”晶晶说道。 我知道,这两天她是受了我的一点气,对于她这样一个从来没怎么受过气的女子来说,确实不好受,不过,她给我的印象,太让我感到意外。 “好吧。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问你一个问题。” 晶晶问:“什么问题?” 于是对晶晶说:“你是怎么看这山里的古怪事情的?” 晶晶说:“那是毒咒造成的?” “谁下的毒咒?” “听说是这个埋藏宝藏的胡旱。” “如果真的让你们找到了这个宝藏,你们会怎样使用那些财宝?”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想过?” “既然没有想过,那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大的气力要找这个宝藏呢?” “这也许是我们家族的的宿命,我从一生下就要这样,家严从小就这样教我们,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说:“你自己就一点私心也没有?” 晶晶说:“有的,如果有了钱,我会远离这个地方,永远忘记这里。” “你认为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取得这些定藏吗?”我一直想引出晶晶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晶晶说:“不瞒你说,我因为从小就要受到这些训练,所以也会一点功夫。” “什么功夫?”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就是我爸昨晚使出的功夫。”晶晶对我很坦白。 我说:“那么你有没有用过这种功夫?” “周大哥,这两天你问的问题很奇怪,好象在审问我似的,到底怎么了?”晶晶问道。 我说:“晶晶,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请你说一说,如果不相信,那么说不说就没什么所谓了。” “你说的话让我很难受,我啥时候不相信你啦,好吧,我告诉你,我还没用过。好啦,到你说啦。”晶晶说道。 我说:“昨晚在湖底,你在那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你看到了什么?” 晶晶好象拼命地想着,说:“那是失去了知觉似的,真的没有看到什么,怎么?自从你从湖底上来后一直在问我看到什么,是不是你看到什么啦?” “晶晶,或许有个方法会让你知道我在湖里看到什么,也或许这个方法会让你看到自己在湖里做过什么。”我说道。 晶晶说:“什么方法?” 我说:“催眠!”晶晶问:“你会催眠吗?”我说:“我试试看,不过,你要配合。” 那晶晶吃吃地笑了起来,说:“你也会这种东西呀?”我说:“看过一本书介绍的方法,但没试过,今天就拿你做一做试验。” 晶晶说:“好吧,你,你在我睡着的时候不要问别的事情。” 我说:“生平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晶晶羞红了脸,说:“我不是说那方面。” 我说:“好了,现在开始吧,你现在先微闭双眼,微闭到什么程度,就是看到眼前的东西比较模糊的程度。全身放松,看着我手上的这个东西。” 我手上拿着一只怀表,用一条银链拉着,那是我用一百二十元在地摊捡的漏,正宗瑞士产的天克诺古董怀表,举在她的面前,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般人以为催眠的人是用手在左右摇摆那东西,其实不是,而是当那怀表悬在对方的面前时,那表会自动的摆动,有时是左右摆,有的是前后摆,有是呈圆圈状摇,我用这个方法测试那些怀孕的女子怀的是男还是女,那准确率比照x光还要高,算了,还是不谈这个,当时我把这表悬在晶晶的面前时,晶晶眯上双眼,我手中的表开始缓缓地划出了一道道的圆圈她的眼珠随着这圆圈在转动。 不一会儿,她好象真的睡着了,于是我叫了一声:“晶晶!”她没有应我,我再叫了一声:“晶晶,我是周大哥,你听到我说吗?” 那晶晶幽幽地开口说了:“周大哥,我很想你。”我吓了一跳,问:“你为什么会想我?”晶晶答道:“我不知道。”我想,她会不会是装睡?我一直没试过这种方法,也没人教过我,而是有了这一只怀表后心里突生奇想,买了一本叫做《神奇的催眼术》的书看了,其中介绍的方法林林种种,但都是很不详尽,而是尽量介绍一些医疗的效果与特点,我也没兴趣看下去,只有介绍用怀表的这一种方法细致一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试过,不过我练过气功,心里想这催眠与练气功应该有些联系,但是,这晶晶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怎么能够试出她是真的睡着了呢? 于是,我问:“你是什么人?”那晶晶缓缓地说:“我是王晶晶。” “有男朋友了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说:“心中有了。” “他是谁?” 晶晶竟不做声。 我心想,意识如此强,肯定是装睡,于是我那恶作剧心理马上就出现了:“你今年几岁?” 她说:“二十四岁。” “你现在还是不是处女?” “是的。”她的脸竟红了起来。 我哈哈笑起来,说:“晶晶,你别装睡了,你的脸会红,说明了你在装睡。” 那晶晶也不理会,仍是在那里睡着,于是我用手捣了一下的掖窝,一般人让人捣这么一下必定会受不住,想不到晶竟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想,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于是拿出笔来,在她的脸上画了眼镜,画的胡子,一边画一边说:“看你能装多久!” “你在干什么?”突然,我的背后飘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刚才在打瞌睡的看门老头,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背后,正疑惑地看着我,我一时真不知道与他说什么好,只好说:“在玩。” 那老头说:“这么夜了还不去睡觉?玩什么,这种小孩的把戏,好玩吗?”我说:“好玩!”那老头一脸的一屑,径直自己走去关了电视,说:“不准再看电视,会把别人吵醒的!”说完,自己去把大门给关了,走进值班室睡了。 第一百零七章 催眠(二) 那晶晶仍睡在那里,越来越象是真的睡着了,我想,我会不会错怪他她了?难道,她真的睡了?于是我尝试着问:“你昨晚去过哪里?” “女儿湖。” “去那里干什么?” “寻宝。” “你在湖底见到了什么?” “有个旋涡。” “哪你有没有穿过那个旋涡?” 晶晶顿了一下说:“好象穿过了。” “穿过后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想一想。”我又问。 “看到了一个山,还有两个人,是阿黑与阿白。还有,佳佳,她在哭。” 我心里想,这回她真的是让我给催眠了,好,我一定要弄清她是如何变成一个女魔头的,于是我问:“那你想一想,你是从何时起去偷黄金的?” 只听得晶晶缓缓地说:“他们一开始运宝我就看到了,那时开始我就自己进去。” “那为什么你要用那种方法?” 晶晶说:“胡旱在水里下了毒咒,那吃人虫会把人给吃掉,所以,我只能借助他人来完成。” “你何时与徐修、太清上人勾结?” “不,不是我去勾结他们,是太清上人来找我。” “他如何找你?” “那晚你与阿白守在那洞口,正与那僵尸打斗,他赶出来捉我,我与他过了几招。第二天他就来找我了,说他会法术,能破那毒咒。” “继续说下去!”我对她说道。 “我问他有什么方法,他说要用胡旱的血来祭那些吃人虫才可以把那些东西引走。所以,他一直想办法捉住胡旱。但是,胡旱还有那么多兵马,再加上你们也知道了有人偷宝,所以,我们开始想办法对付他。“ “毒药是你下的吧?“ “是的,晶晶说,是我太祖爷王信给我的。” “造谣也是你在造谣吗?” “不是,那是徐修在造谣,火也是他放的,人马也是他拉走的。” “那徐修带人杀胡旱,太清上人为什么要去保护他?” “哪里是保护他?只是想保护他的血,因为祭吃人虫是要用活血的。” “那后来怎么又与徐修合作起来?” “是徐修来找我们的,说好了得到宝藏平分的,想不到他出语反尔。” 这一下子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但是,我仍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去找过王信?”晶晶说:“就是那天你们带粮进来的时候我去见了他,他早就知道你们要从他那儿运粮食进来了。” 我大吃一惊,我心里一直为这件事自豪,认为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一个任务,想不到这王信早就知道了,我问:“是谁告诉他的?”晶晶说:“是我。”我还是吃了一惊,原来她一直在害我。 只听得那晶晶说:“王信说将计就计,给我一包毒药,故意让你们把粮食运进来的,然后叫我有机会把这毒药放进饭里。我一直不忍心下手,只是后来你们发现了我在偷金的时候没办法才用了这毒药。” 顿了顿,只见她竟然流下了眼泪,说:“周大哥,我对不起你。” 我的心情糟糕极了,想不到看起来如此可爱的一个女子,竟然做出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来,真让我不相信,这时,我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便说:“你醒过来吧,催眠完了。”看那晶晶仍没有醒,便把怀表又悬在她的眼前,说:“醒吧!没劲了!”那晶晶才缓缓地醒了,只见她左右看了看问,好象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用手把眼睛擦了一下,说:“我真的睡着了,你催眠很厉害!” 我无语。 晶晶问我:“怎么啦?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我看了看她,说:“你自己应该能记起来了,还要我说什么?” “我记起什么啦?”晶晶奇怪地问道。 我说:“你刚才已经把在湖底见东西说得清清楚楚了,别再装了!”我说完,拿出了烟,点着一根,狠狠地抽了起来,那时,我那懊恼、诅丧、烦燥、恐惧等情绪包围着我,想不到,我遇上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如此厉害而狠毒的角色,那个老和尚,想必也让他们给骗了几十年。 晶晶仍是没走,说:“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到底说过什么了,你就说给我听一下吧!” 我说:“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说了,你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一切的,我说得对不对?” 晶晶说:“不对!” 我说:“你想钱想得不惜出卖任何人,对不对?” 晶晶说:“不对!” 我说:“你为了拥有财富,就算是下毒毒死几百人人在所不惜,对不对!” 晶晶说:“不对!” 我说:“既然不对,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了。”说完,我自己回房睡觉,晾下她一人在那大厅里。 ~ 第二天,我起了床,对鸡公白说:“我要回去了,不想再参加这次活动了。”鸡公白有点吃惊,说:“当初是你坚持要来的,怎么现在反而第一个打退堂鼓的是你?” 我说:“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鸡公白则说:“兴趣?谁会有兴趣?都是冲着钱而来的,什么狗屁兴趣?” 我说:“不行,我对不感兴趣的事情提不起劲来,而且,这每次去都几乎是拿命来博的,就算能弄到珍宝,也未必有命享受。” 鸡公白这时则说:“阿黑,想发财从来就是要冒险的,天上不会掉下面包来,更不会掉下房子,你看,我们供那楼供得多辛苦,每个月到了交供楼钱的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心里发毛,没有钱的时候想借钱也借不到,你不想过上一个不用供楼的日子吗?” 我说:“想的,我天天在想着如何不用供楼。” 鸡公白说:“那就对了,富贵险中求,我走南闯北,摆地摊、炒黄牛戏票、拉皮条。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你天天也在画。买你的画的人又有几个?一幅画又能卖得了几个钱?都赚不了几个钱啊!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遇,如果把握不住,我们还要熬多少年才娶得起老婆?还要辛苦多少年才能把楼供完?最少也要找到阿路,要回我的那幅画吧!” 一向都是我在做鸡公白的思想工作,想不到今天鸡公白居然做起我的思想工作来,我想着也是,这形势比人强,人穷志短,想在这个社会里清高是高不起来的,于是我把心一横,说:“阿白,去帮我弄枝散弹枪,还有,你偷朱明的那几个手雷也给我几个!” 鸡公白说:“你怎么知道我偷了朱明的**?”我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现在就去办我说的事情。” 鸡公白打开了门,马上出去了,而我则收拾好我的东西,张民兵来了,说:“走走走,我们先去吃个早餐,等一下跟王平安进山。” 第一百零八章 重进绝命谷 吃早餐的时候,我见到了晶晶,她没有叫我,两眼通红,好象哭了好久,连王神医都关心地问:“晶晶,怎么啦?” 我心想,肯定是昨夜给她的脸画了眼镜与胡子,她回房看后很不高兴,再加上我对她的态度,让她感到难受!我心里想,让她难受也好,这种女人我实在不敢碰。 晶晶默默地在吃那面包,我则要求拿了两只鸡,与鸡公白一人一只,我双手捧起就嚼,其它的人都是有名望的学者与商人,或者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哪曾想过我们会当他们的面这样吃鸡?他们面面相觑,我则自然自语地说:“能吃现在吃了,这次进去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吃了!” 那王平安说:“周大哥不是怕了吧?”我说:“是的,的确怕了,怕的不是那里的怪物,而是走进那山里的人。”我发现,晶晶这时看了我一眼。 还是那张民兵在打圆场:“哈哈!好好,阿黑与阿白是性情中人,这样好!” 吃完早餐,我又要求拿了两只烤鸡,用胶袋装了,与鸡公白一人一只,提着走了出来! 这回是朱明开的车,胡雯与佳佳留在那旅馆里,不进山了,王平安也开了一辆车跟在后头,他有三个人跟着他一起,我想这些人,可能也是他的手下。而且,他们都会有枪。 但是,因为这是白天,我们的出现必定会有很多人看到,在梅弄村的那座山前,我们商议分开走,王平安与他们的那几个人为一队,王神医、晶晶、李老是一队,我与鸡公白,张民兵、朱明又是一队,分批进去,在分手前,我提了一个建议,最好每一小队也分散,装成不经意的样子,尽量不要惊动本地人,然后我们集中的地方就是绝命谷里面的那个小山丘。 王平安一脸的不屑,“吊——”了一声,带着他的那几个人抢先走了。我则说:“你们先进去,我最后进。” 路上的行人也确实少,这条小路都是石头的,而且陡峭得很,要在这里修出条大路也确实不易,我默默地走着,鸡公白则用一件东西南北捅了捅我的后背,原来他已经弄到了另一把散弹枪,还有一包子弹。我迅速地把这把东西收进我的外套,我不能让王平安知道我们有这种装备。张民兵则一路上逢上大一点的石头都要点着一枝香,插在下面,他十分迷信。朱明则掏出了三枚硬币,在自己的手中一边走一边把玩,花式真的挺多的,但我并没有心情看。 下了第二道山,今天看来,这里的风景又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天气很晴朗,空气的透明度十分高,能看得很远,梅弄村在这里就能远远的看到,仍是那条小路,地上仍是那么多的树叶,我心想,今天老和尚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在,我一定要把真相告诉他。我们走到了那个破庙,王平安的那伙人已经不见了,他们走得快,想必现在已经进了绝命林了,王神医他们的那一队,也按前晚的那条路绕道走了,我走进庙里,但是,老和尚却仍没有见到,鸡公白说,他会不会在外面死了? 张民兵则在一旁一个劲地催我们快一点。 而在此时,我则见到了另一队人马从远外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那李医生!但是,我并不想与他们有什么接触,而是加紧了脚步,快速向那山里走! 然而,我们还是被后面的狗吠声,原来,李医生他们想经胡梅弄村进山,结果,让那村里的狗给发现,一时间,群狗乱吠,惊动了那村里的人。我们远远的看到,已经有几个村民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过,我倒是没心情去理会,张民兵一则个劲地催我们快一点,因为,他怕别人抢在我们的前头进山抢宝。 在通向绝命谷的那条小路上,两旁的稻田的稻谷已经收割了,田里有几只牛在吃那剩下的稻草,还有一些小孩在那里玩耍,我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我,但我每一次回头看的时候都见不到人,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了,疑心生暗鬼,自己吓自己。 进了几次绝命谷,倒也没有白天时候进的,想必会没有夜晚那么恐怖吧,我想,在白天,起码有很多东西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了,走路来到这个地方,起码用了两个小时,尽管我们已经走得很快,然而,看似这平静的田野,我怎么也感觉不到祥和。 到了,白天看这里与普通的树林也并没有区别,只是,这里与六百多年前的元朝大不相同,原因是树林前面的那条深沟不见了,那条通往树林的路也不见了,到处都是凸凸凹凹的,那条深沟只还有一个轮廓,树木已经长到了林外,连那深沟也长了不少树木,而且,里面的树木更粗大,树叶十分浓密,一走进去,一股十分强烈的阴凉感就能让人马上打一个冷战。 看来王平安他们已经进去了,我对鸡公白等到四人则在林外做好了防范工作,就是把头与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止那些黑蜂与毒虫。鸡公白还专们拿出两瓶大瓶的花露水,淋在我与他的身上,使我们的身上有一股十分剌鼻的那种香味。为了平安,我只好忍受着,一直在打喷嚏。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突然感到一阵的不安,于是我掏出胡旱给我的那三张纸,把其中的一张写有咒语的给了鸡公白,对他说,一定要收好这东西,这东西比你的那幅画还要值钱!鸡公白一听这东西这么值钱,马上来劲了,问:“这是什么?”我说:“这是一件古代的重要文献,与赵孟頫的千字文齐名!并能保你长命百岁!出门见喜!”我开口就吓他,因为我深知他的脾性,吓得那鸡公白连忙小心翼翼地用胶纸封好那张纸,并卷好收在最贴身的里衣袋里,他的那个衣袋可以拉链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正想进去,那李医生却带着人来了,他们一行足有十几人,而且很明显,已经有十几个梅弄村民跟着他们。 那李医生一见到我,好象很吃惊似的,连忙走了过来:“哎呀,周老弟,好久不见,真想死我了,怎么样,这里面你已经摸清了吧?咦?沙胆白也在,你们好啊!” 那时,我已经有说不出的反感,但是,我口中仍说:“哎呀!是李医生呀!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你也来寻宝啦?” “是啊!在家里闷得慌,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也好,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那宝藏啦?” 我说:“李医生,你看到了,我们两手空空,今天是第二次进山,昨天一无所获,如果找到了,哪里还会这里。” 那个阿勇说:“周年兄,辛苦了,回去后我请你到大快活按摩,那里新来了几个姑娘,样子很不错。” 我也继续打着哈哈:“阿勇啊!你老婆现在好点了吗?”阿勇也哈哈笑着说:“托你的福,正常了。” 我一边与他们寒暄,一边留意那个教授与大师,让我惊异的是,那个大师也很脸熟,只是我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们。 张民兵见到我的朋友来了,心里一定很着急,他说:“嘿嘿!原来是朋友啊!能在这里相遇,也是一种缘分了,不过,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进去啦。” 那李医生说:“好好好!各找各的,你们先进去吧,我们也要准备一下。” 第一百零九章 阿白遇难 张民兵带头走了进去,我则不时回头看李医生他们,我见到,那个大师已经穿起了一身道袍,手里持着一个罗盘,右手抓住一把桃枝,在李医生他们的身边跳来跳去,象是在下咒。 我对朱明说:“朱明,你不是也会道术吗?露两手看看好不好?” 那朱明说:“我也只懂点皮毛,而且我学的道术一般只是对付僵尸这一类,对于这种蛇虫鼠蚁,我也无能为力。” 鸡公白说:“真深奥,那昨天的那班驻尸鬼你怎么不弄他们一下,累得阿黑让人差点给搞死了?” 那朱明有点尴尬似地说:“确实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不是僵尸,只是一些意志力比较强的鬼魂附在人的尸体上。” 鸡公白问:“哪你到底会不会道术?” 朱明说:“学过几天,对于一些掩眼法能看得穿,对于普通的僵尸应该也能制得服。”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那个小山坡,只听到了有人在里面好象在吵架,难道这么快就出事了?我连忙跑步进去看,只见那王平安正在与他那几个跟班的人在吵架,搞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他们不是一路的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反目了? 那王平安抽出了一把手枪,指着那几个人吼叫道:“滚开,******小心老子把你们干掉!” 而那几个人则在骂:“你这死剩种,还不快一点离开这里,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全部抽出了家伙,都拿着尖刀,“呯”一声,那王平安朝天开了一枪:“看看老子敢不敢开枪,再阻住我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到,那晶晶与王神医也可能刚到,晶晶马上拉着王平安,王神医则去劝阻那几个人,但我觉得已经很不妙,怎么在这种时候他会带这些人来影响我们的行动? 于是我走了下去,看看他们的脸,竟然发现,他们都满脸黑气,好象并不是我平时发怒时的那种脸红耳赤,难道,难道他们已经中了邪? 想到这个王平安昨晚在喝酒时的那个嚣张的样子,心里就感到不愉快,不过,现在大局为重,于是我对王神医说:“王医生,他们可能中邪了!”那王神医一下子醒觉过来,说:“是呀!怪不得这么古怪!”只见他马上掏出一瓶药水,含到自己的口里,往那些人一喷,李老则也拿出一些符头烧着了,但是,这样一下子,他们倒是不吵了,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王神医这时拿出一把针,往他们的头上插了下去,几个人包括那王平安马上跌坐下地来。 过了一会儿,那王平安才长舒了一口气:“好险!” 这时,鸡公白在后面叫了一声:“谁!”我马上扭头过去一看,只见一条人影一闪,往左边的树丛钻了进去,鸡公白马上去追,我大叫:“别追,快回来!” 鸡公白不敢再追,走了回来,问:“怎么这里会有其它人?”我说:“可能这些就是梅弄村的人,我们已经惊动他们了,今天的形势不容乐观,大家要小心为上!” 那朱明则神秘地说:“会不会是那个李医生他们搞的鬼?”我心想,这也有可能,几派寻宝的人在内哄打斗,那是常有的事情。于是说:“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今天这里有几股力量在角逐!” 那李老一听是李医生,忙说:“哪具李医生?是不是李庭轩?” 其实我也不知道李医生叫什么名,倒是那鸡公白说:“就是那个做李氏凉茶的老中医!” 李老喃喃自语道:“怎么他也来了,他是个好人啊!” 鸡公白说:“怎么?好人就不能来啦?我们不也来啦,难道我们不是好人?” 于是我蹲了下来,对那王平安说:“王史,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王平安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进这里,我的头脑就嗡嗡作响,总有一个人在对我说:跟着你的那几个人不是好人,快点赶走他们,他们在阻止你。我一看我后面的这几个人,每人都在拿着刀子要捅我的样子,于是,我才拔出枪来。”他的一个跟班也说:“是啊!刚才也有人对我们说王大哥是坏人,要我们拦住他,不让他进山。” “这是幻觉,是让什么东西操近代住了他们的思维!”那朱明突然说道,这时,我想起老和尚也曾遇过这种事情,于是说:“大家快一点含甘草与党参!” 我又对王平安说:“这事我怀疑是梅弄的人在搞的鬼,昨天晚上到我房里偷东西的人你还记得吧?你现在可以说说这个人了,如果说不出来,等一下不知还有什么怪事等着你呢!” 那王平安平时哪有受过这么大的耻辱?不过,中了这么一招,虽然还是很不高兴,但也说出了几句:“他就是梅弄村的,叫胡也穷,一个惯偷,有些功夫,轻功也还过得去。” 我心想,此人这么厉害,一定是梅弄村护宝家族的传人,我自从上次让梅弄村的人开着车要把我们置于死地的那股劲来看,他们会不惜一切来保护这批国宝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对着鸡公白感叹:“看来,我们才是坏人。”鸡公白嚷嚷着说:“我才不是坏人,他们才是坏人!” “继续走吧!”张民兵看到后面李医生那一伙人也赶了进来,他忙催我们,到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怎么也要拼一把。于是对鸡公白说:“走,我们走!”带着张民兵与朱明往里走,李老也跟在我们后面,只是王氏一家与那些人与我们有点距离。 我留意到,现在的地面是正常的,没有前天昨上看到的那种皱褶,想必这里头的不单有毒咒,还有魔咒。这里死过哪么多人,充满了哪么多的怨气,一个正常的人在这里都会感到绝望。一边想,一边走,似乎很快,我们来到了那条深沟,晶晶一家还在后面,我想等一等他们才一起过去,但是那鸡公白则没什么耐性,自己先踏上那独木桥,要过去,想不到他竟一脚踏空,直往那溪涧掉了下去! 这一下吓得我不轻,“阿白——”我大叫一声,连忙往那溪下看,鸡公白那里还有人影?再看了看那独木桥,哪里还有桥?我们刚才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幻觉!真正的那条独木桥早就让人给抽走了! 我大声地叫唤着鸡公白,快速拿出绳子绑在一棵树上,一头缠着我自己,要往那溪下去找鸡公白,张民兵、李老纷纷劝我不要这样,我怒斥他们:“这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你们遇上了这种事,我也会这样做!” 顺着那溪涧的边缘,我下到了离水面不远的地方,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拿着一条木棍往水里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鸡公白,反而,很多吃人虫沿着那条木棍往上爬,吓得我把那条木棍子给扔了,上面的朱明与张民兵拼命地把我往上拉,我一上来,连忙往下流走了过去,走了好远的路,一点鸡公白的痕迹都没有,李老对我说:“不要再找了,可能他已经让虫子全部吃了。”我听了这话,心里想着鸡公白的种种好处,突然感到一阵十分锥心的痛苦:“阿白啊!”我哭了起来,我该如何是好?那一下子,我才明白,失去亲人时的那种心酸与无助,而且,就现在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除了阿白是一个热血汉子外,还有谁是值得我信赖的?那几十年的友谊一下子一幕幕地出现在我的脑海,现在他命丧于此,我怎么向朋友们交待?我怎么能原谅自己?那一刻,我突然想死!于是高叫一声:“阿白,我来了!”说完,我要往那溪里跳! (感谢各位书友的抬爱,在下一这努力把这本书写得更好!请放心点击,阅读,推荐,收藏,在下有点贪心了,感谢编辑大大的抬爱,谢谢。) 第一百一十章 遭遇伏击(一) 朱明与张民兵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纵身跳下,但是,一条人影象鬼魅一样飘过,一把把我拉住,往后一曵,把我摔在那岸边,她则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稳稳地落在我的身边,正是晶晶! 晶晶柔声对我说:“别悲伤了,或许阿白他吉人天相,没有遇难也说不定,否则,怎么什么也会看不到?” 张民兵也说:“是啊,是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们现在要化悲痛为力量,争取快一点找到宝藏。” 我咋听到这话这么剌耳!我厌恶地站了起来,吼道:“你离我远一点!”擦了擦眼泪,往那独木桥的方向走了过去,王平安与那几个人已经砍下了几棵树架在哪里了:“好啦,我来试试!”一个王平安带来的人说道,只见他走了上去,直接就走了过去,对着我们说:“没问题啦,很平稳,可以过来了。”然而他突然又说了一声:“咦?李飞呢?他去哪儿了?” 王平安马上往左右前后看了看,说:“刚才还与我们一起砍树呢?怎么这么快就走开了,会不会是去小便啦?我们找一找他!”我马上叫道:“要去找你们一定要一起去,不能分散找!” 晶晶不安地站在我的身边:“悄悄地对我说,会不会是让胡也穷捉了去?”我说:“有可能,大家小心了,现在这次不能再开玩笑了,这么快就失掉了两个人,他们已经在行动了!”想起鸡公白,我的心在一阵阵地剌痛,那时,我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宝藏弄出来,也是对鸡公白的一点补偿! 我安排人员的排列,我走在最前,张民兵、李老走在后面,晶晶与王神医走在一起,而朱明则殿后,朱明仍是拿着那三个硬币在手上玩,说:“好的。” 这时,那王平安回来了,说:“没找到!”我说:“那就不等到了,在这山里找一个人不容易。”说完,带头走过了那道小桥,我从外衣里拿出了那把散弹枪,推上了子弹,对着后面的人说:“记住了,没有我的指示,千万别擅自行动!” 走进那森林,是头顶的树叶太浓密,只有很少的地方阳光能够照进来,看起来仍感到阴森森的,“啊!”又是一声惨叫,我们惊回头一看,只见王平安带来的另一个人让一条绳子吊着颈悬在半空,他在半空那儿抽搐着,舌头伸得长长的,那双眼好象要掉下来了,实在吓人,那王平安拿起他的手枪,对着那条绳子打了一枪,正好打断了那条绳子,那人掉了下来,王平安连忙走上前去把勒在他脖子的那条绳子解开,那人已经晕厥,那王平安在他的身上打了几处穴道,他居然缓缓地醒了过来,王神医往他的口里塞进了一棵药丸,说:“黄前进,先休息一下,缓过气来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缓过气来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站了起来,要往回走,我走上前去对他说:“如果你现在走,在路上,他们会把你给杀掉!你想好啦!”吓得那人不知走还是不走好,王平安对他说:“现在走是死路一条,还是回来吧!”只见那人恨恨地说:“都说没事,都说没事,现在失踪一人了,我也差点死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我对他说:“现在发牢骚也来不及啦,说一说刚才你是怎样让那绳子套住的?” 那人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走着走着,突然从上面伸来这么一条绳子,我还来不及想,就已经让他拉了上去!” 我往那树上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心想,一个人在树上能把另一个人拉起来,想必那轻功自然十分了得,难道这个就是那第胡也穷?于是对大家说:“大伙把手上的家伙操好啦,有刀拿刀,有枪拿枪,有针拿针,要准备随时反击!朱明,你负责看上面,王平安,你来殿后!” 那王平安见我对他发号施令,表情很不痛快,但是这回,倒是没有出声,拿着那枝手枪,默默地走在队伍的后面,我把全部的人围成圆形,缓缓地向那湖边移动。 朱明高叫了一声:“快走!”我吃了一惊,马上向前窜出了好几步,回头再看,树上的一个瓶子倒了下来,一些液体从那瓶子中倒了出来,王平安反应快,往后一退,他带来的那两人,还有张民兵,让那些液体给淋中。 我叫道:“快拿出水来清洗!”扭开一瓶矿泉水,往那张民兵的脸泼了过去,张民兵连忙用手抹,我给他的头也浇尽了那瓶矿泉水,王平安也用矿泉水给那两个人洗。王神医则拿出一瓶药水用布装住给张民兵与那两个人抹。 然而,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见那个刚才让绳子吊住的黄前进乘另一个在抹脸的人不注意的时候,一刀往他捅了过去,再一把抽出刀来,再往那王平安剌了过去,那王平安惊叫:“黄前进,你在干什么?”那黄前进也不搭话,见王平安闪过了,他则转过头来,向着张民兵一刀剌来,我在侧边见状。飞起一脚,正中他的左腰,他打了一个趔趋,没有剌中张民兵,我则提起手中的散弹枪,对着他,高叫:“不准动,我要开枪了!”那人见我提起了枪,马上飞也似的往树林右边走了过去,一下子,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时,王平安回过神来,朝那些小树还在摇动的方向打了两枪。骂了起来:“黄前进,你他妈的不是人!” 我再回头一看,那个让这黄前进捅了一刀的人还没死,而是卷曲在地上抽搐,晶晶则在一旁检查,只见她看了几下,摇了摇头,说:“剌中肝了,而且很深。” 我问他:“你还有什么想说吗?”那人痛苦地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王平安则的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问:“说吧。”那人的抽搐已经越来越缓慢了,最后蹬了两下脚,死了。 王神医骂了起来:“安仔,你搞什么?怎么带来的都是这种人?” 那王平安辩解说:“这几个都是我平时最要好的,拳脚也很了得的,谁知道他们这么快就全都没有啦!” 张民兵在一旁吓得脸色发青,好像口吃地问:“我也中了那水,我会不会有事?”王神医翻了翻他的眼皮,叫他伸出舌头看了看,说:“好在你的头裹得够严实,而且一中了阿黑用水帮你洗,否则,你也会是那样,这头部有那液体的布要解下来扔掉!” 吱——一声极急促的声音出现了,我见到朱明出手了,只见他把手中的一枚硬币疾射而出,铛的一声,另一棵树上的一个瓶子让他打穿了,流下了另一种黄色的液体,那液体一淋到地下,即冒起一阵浓烈的酸味,地下的树叶马上变成了黑色! “这是浓硫酸!”晶晶叫道。 “大家小心了,这些树上想必还有其它的东西!”朱明叫道,我提起那枝散弹枪,往前后左右的四个方向的上方连开四枪,并没有见到什么动静,于是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经过那硫酸灼过的地方,那瓶子已经掉了下来,在那瓶颈处系有一条很细的线,已经让那瓶子掉下时扯断了,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追寻那条线引向何方了,现在只能是先走出这里再说。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遭遇伏击(二) 我记得老和尚曾经对我说过,他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曾经遇过那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花,刚才那个黄前进会不会就是中了这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花毒?是了,好象老和尚曾说过这里会有陷井,于是我对大家说:“小心,这里可能会有陷井。” 就这样,大家开始有点战战兢兢地移动前进着,我走在前面,用一条木棍在试探着地面,凡是沙厚与树叶多的地方都要乱捅一通,确认那个地方是可行的。大家都想不出,到底下一次他们会用什么手法对付我们,让我想不通的一点是,今天的蛇虫猛兽好象都没有出来攻击我们,攻击我们的都是人。 但是,这些人躲在哪里呢?他们好象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对我们施袭,这一进来,目的地都还没去到,就已经失去了四个人,连鸡公白都遇上了,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是一阵的悲与恨,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宝藏找出来,也好对阿白的家人作一点交待。 在行进过程中,张民兵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一会儿说:“到了没有?怎么路这么远?好象我们前天晚上来没有这么远的。”一会儿又说:“怎么这么多人影在我们周围转?”一个劲地长吁短叹,说什么不应该来,连命也搭上了没有价值,等等。 我悄悄地问王神医,张民兵会不会是也中了邪?王神医说:“这个我也不敢确定,但我看他更多的似是受了惊吓。” 于是我对张民兵说:“你不要怕,我们会保护你的,这一路上这么多艰难曲折,在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一定要挺住。”张民兵看着我,说:“我们应该不会有事吧?”我说:“一定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但是我们必须要以最大的勇气面对,否则,人家还没动手,我们自己就已经让人给吓死了。” 张民兵嗫嗫地说:“也是,也是,唉,唯有这样了,唉!真倒霉,日子过得好好的要来受这种苦。我们不会有事的吧?” 朱明也说:“老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啪啪啪的声音传来,从树林的两边飞插出一枝枝的削得十分锋利的竹子,晶晶与王神医,王平安象猿猴一样飞了起来,往那树上爬了上去,我向那李老扑了过去,把他一下子压在地下,那朱明的身则是一隐,一把把张民兵推dao,竟也闪过了那成排飞射而来的竹子,但是,却让那竹子给夹住了,动弹不得,我也让一枝竹子穿透了我后背的外衣,压在李老的上面也站不起来,只好翻过身来,从身后抽出那条竹子,向着那两边放了几枪,但是,一点动静了没有,这时,见到王神医飞身而下,高叫:“快走!” 我不知是什么,但本能反应,一把拖住李老,王神医则一把拖过张民兵,飞速往林子里面冲,这边,那朱明仍动弹不得,但他左手抽出几枚硬币,向那树林里飞射过去,啊的一声从枝林里传了出来,那王平安则飞身而下,往那地方直冲,啪啪向那地方打了两枪,然而,那里竟一点也没有反应,晶晶在树上高叫:“哥哥快走,那里有陷井!” 但是迟了,那王平安的一只脚已经让一条绳子绑住了,一下子让人拉着倒吊在一棵树上!而我与李老向前狂奔,王神医看到这种局面,也顾不得张民兵了,马上冲了回去,只见他飞身往那绳子就是一刀,两个人刚落下,一枝竹箭刚好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好险! 这边,朱明挣开了那竹排,高叫:“张老板,我来了!”他奋力跑了上去,一把拉住张民兵,而那张民兵就象一头受惊的牛一样,拉也拉不住,蓬的一声,双双跌进一个陷井里! 只听得那朱明在那陷井里高叫:“别来救我们,这里有暗道……” 当我走到那陷井一看,哪里还见他们?我想跳下去,那晶晶一把拉住我,说:“你没听到他叫我们不要去救他吗?” 我有点生气,说:“我一定要去找他,因为他是我们的同伙。”说完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那陷井,果然,在那陷井的侧边有一地道,我想,他们刚让人拖进去,想必一定不会太远,于是,趴了下来爬进那地道,刚一爬进,一条绳子就套在了我的头上,但我的反应是何等的快,把头一缩,并一把拉住了那绳子,绳子的那头,有个人拼命地拉这一条绳子,把我的人拖了过去,地道很暗,但很快,我就看到了朱明与张民兵,那张民兵让绳子缠住了头,他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样子十分痛苦,而朱明则一个劲地想挣开缠在他脚上的绳子,我拉着绳子向前面挪了过去,一把拉住缠住张民兵与朱明的那条绳子,朱明一张手,把那绳子打断了,并七手八脚地帮张民兵解开那绳子,一股臊味传了过来,原来,那张民兵的尿流出来了,这时,几把刀从地道的两侧伸了出来,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接着,从地道的另一头走出了几个人,把我们给绑住了。 那几个人把我们的眼睛给蒙上了一条布,把我们拉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只听得那张民兵一个劲地求饶:“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会给你们钱的,你们要多少,开个价吧!”那哭丧似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不自在,怎么会与这样的一个人合作?如此贪生怕死的鼠辈,也敢来寻宝? 但是,事情越来越糟糕了,我听到了王平安的声音:“他奶奶的,你们这班鸟人,鼠辈,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种的就放开我,咱明明白白地打一次!”接着,我又听到了王神医的声音:“别吵了,别向他们求饶,我们王家,从来不向胡性求饶!” 我想,他们也让人给捉住了,这回,我们看来已经死定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听得一个人叫了一声:“把他们绑在这些柱子上!” 那王平安又做声了:“胡也穷,你他妈的是不是怕死鬼?不敢见我们?蒙住我们的眼睛干什么?有种就出来让我们见见!” 只听得一个阴阴的声音:“王平安,你凶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在凶?在外面是你们凶,在这里,轮不到你凶了!” 这时,我又听到另一个声音:“胡大哥,东西找到了,想不到胡爷的遗物竟然在他的身上!”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把蒙在我眼上的布解一了,我睁眼一看,这里已经来到了湖边,我们就绑在这湖边的一排木桩上,但是,却不见晶晶,看来,她逃脱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护宝人 那个人正是那晚偷我东西的胡也穷,只见他手里拿着那两张纸与那个铜印,问我:“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说:“这些东西从哪里来?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 那胡也穷说:“你说说看,看看我会不会相信,如果我想相信了,我就放你走!” 我心如死灰,说:“你还是不要放我走为好,因为我一走,你就不得安宁了。” 那胡也穷问:“为什么?”我说:“因为我一定会来救他们!” 那胡也穷冷笑了一声,说:“就凭你也有这个本事?” 我说:“有没有本事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你就知道了。” 那胡也穷说:“好,我相信你有本事,俺也最佩服真正有本事的人,不象某些人那样狗仗人势!吃里扒外!请你说说,这些东西从哪里得来?” 我正想说,他旁边的一个人——就是上次那个在悬崖下我救了他的那个人走了过来,往我的肚子抽了一拳:“快点说,******,老子的肚子里头还有你们向我打的铁砂呢!” 我痛得弯下了腰,那胡也穷一把把他拦住,骂了一声:“阿福!不准对他无礼,别误我大事!” 我咳了两声,抬起头来,说:“现在我又不想说了,来呀!来侮辱我,来折磨我!” 那个叫阿福的家伙嚷道:“你别以为老子不敢,****你妈的,算什么东西,死到临头还来这里扮清高,装蒜!老子——”说着他扑了过来,一脚蹬向我的小肚,只见那胡也穷只用手往他的小脚一弹,他好象条件反射一样缩回了脚,抱着那脚跌在地上直叫痛!那胡也穷也加]粗了嗓子:“阿福,他打死你你也是白死!再捣乱,我打断你的脚!” 我则哈哈大笑,说:“好啊,看你怎样来打我!告诉你,我也是不怕死的!” 那胡也穷看了看我,不怀好意地说:“你快点说,我也是没啥耐性的!” 说着他掏出了一把弯刀,与胡旱的那双弯刀一模一样的弯刀! 看到这一把弯刀,我想,如果他真的要割下我的头,我现在说了也没用,如果不说,说不定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吼叫了起来:“来!给老子一个痛快的,不痛快不是人!” 一了沉默,那刀并没有落下,那胡也穷可能也想不到,他遇上了一人软硬不吃的人。 倒是王平安出声了:“怎么啦?胡也穷,没办法了是吗?哈哈!!就这种素质也想护宝,简直给胡旱丢脸!” “你******给老子闭嘴!”那胡也穷吼叫了起来,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用刀头一下磕在那王平安的嘴上,打得那王平安满口是血!他还不解恨,又往那王平安的肚子抽了几拳:“让你试试我的厉害!”那王平安也够坚强的,一个劲地狂骂! 我长叹一声:“你们都让你们的祖先蒙羞了!”这时,那王神医倒是出声了:“周兄弟,我们怎让我的祖先蒙羞?” 我说:“好吧,你们基本上就不知道胡旱与王信是什么关系,也基本上不知道他们是何等的英雄,也不知道他们的志向是何等的远大,到今天,你们两派只停留在对骂的份儿,实在让我感到失望!” 那王信又问:“你又是如何知道胡旱与我祖先的情况?”我说:“早就说了,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那胡也穷说:“想必你是知道些情况,但也没必要在这里胡弄玄虚,我见过的也不少,没什么神秘!” 我对那胡也穷说:“想听我说的,那就得尊重我,你懂得什么叫做尊重吗?我想你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尊重。而胡旱则不同,他懂得对生命的尊重,懂得对人性的尊重,他一生坎坷,就是因为他心怀慈悲,不想造孽,要不他早就功成名就,想不到你们却为他做了这么多的孽,遗祸子孙!再说那王信,是何等的英雄!带着三万多人围困此山,用谋用计,那有如此莽撞粗率的举动?唉,你们这等素质,谈什么寻宝与护宝,我这辈子活得这么无奈与失意,倒也知耻知羞,他们,简直让我感到就是不知耻!” “你******给老子闭嘴!你是什么货色?真当你是专家啦?真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懂个屁!”那王平安对我也吼了起来! 那胡也穷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但是,他并没有向我吼叫,只是说:“你还知道什么?”我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你手上的那把刀是什么意思吗?” “这把刀有什么意思?” 我说:“你连两把刀合成一起形成一种短太极刀法也不知道,功夫能高到哪里去?” 胡也穷说:“我功夫的确不高,但你们这里却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我哈哈大笑,说:“这就满足啦?想当初,胡旱那一双短刀穿梭于敌人阵中,千军万马都无所畏惧,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也如探囊取物!哪会有这么一个所谓的高手传人?” 胡也穷的脸色又变了:“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说说这几件东西吧,从哪里得来的?” 我说:“是胡旱给我的!” 此言一出,引来全体人一阵沉默,继而爆发出一阵笑声,胡也穷带来的那几个人笑了起来,我看到李老也摇了摇头,他显然不相信。 那胡也穷脸色开始有了一点笑意,说:“胡旱如何给你的?” 我说:“既然你们在笑,那就说明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那就算了,说下去也没意思,但是我告诉你,杀戮决不是胡旱的本意!” “别听他胡说八道!”那个叫阿福的又吼了起来:“把他们宰了祭神!” 那张民兵的脚一直在抖,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绝望,哭着说:“周老弟,看来这回我们完了,完了!” 我则缓缓地说:“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们都只是轻于鸿毛,与其在外面熬得那么苦,在这里死了也算是解脱,有什么好怕的。” 那胡也穷说:“这位姓周的是吧?你手中的东西正是我们的宝贝,不管你说不说,但我认为你不可能看得懂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落在你的手上就是一种缘分,我们不会对伤害你的。护宝是我胡姓一族沿继了几百年的任务,我们一生出来干的事情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宝藏!谁对谁错?他们王氏一姓则是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找这个宝藏,几百年来,我们两姓互相仇杀,不知有多少人已经死在这个宝藏上了,我们已经积怨了几百年,说真的,我们也厌倦了,今天也应该是个了决的时候了。” 他高叫:“升火!” 几个村民抱来干柴与树枝,在湖边点起了一堆火,那些村民戴上了面具,围着那堆火高叫了起来:“大哉吾道,神鬼莫测,壮哉吾祖,弛聘天下,嘿嘿赫!嘿嘿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孙阳尸兵 那个阿福拿着一把刀,拍了拍王平安的胸,说:“今天就让你知道一点我们的厉害!”说完正想一刀砍那王平安的头,这时,朱明出手了,呼的一声,一枚硬币打中了阿福的手,他手里执的刀铛啷的一声掉了下来,村民一惊,纷纷拿起刀向朱明冲来,然而,不知朱明何时已经挣脱绳子,他掏出两把硬币向那些村民疾射了过去,随着一声声的惨叫,那些树民的刀纷纷掉了下来,想不到他的手法是如此厉害,胡也穷接连翻了几个筋斗,避过了他的硬币,然而他并没有走,而是挥舞着他的那把弯刀攻了上来,朱明手中的硬币已经用完,他从地下捡起阿福的那把刀,准备与那胡也穷拼命,这时,胡也穷挥着弯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叮叮叮几声,几枝钢针让他挡了下来,晶晶不知何时出现了,那班村民一哄而散,胡也穷看着情况发生了逆转,也不敢恋战,挥舞着弯刀挡着那些针飞快地走了。而朱明则帮我们解开那绳子,张民兵一个劲地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朱明,这次回去我要重重的箸谢你。” 我的绳子也解开了,我的心里很纳闷,问朱明:“你是怎么解开绳子的?”那朱明笑着说:“你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玩魔术的,逃脱是我的专长!” 绳子早就解开了。我又问晶晶:“你去了哪里呢?”晶晶说:“他们用网来网我们,我逃脱了,躲在外面一直想救你们,但由于距离太远,一直没有把握。只好等待机会。” 我还想问下去,突然感到后脑勺一凉,一个东西顶住了我的头,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别动,再动我就开枪!”竟是那孙阳的声音,那林凡的枪也顶住了晶晶的头,还有几个尸人也围住了其它的几个人,那孙阳怪笑起来:“哈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走,带我们寻宝去!你们一定知道宝藏在哪里!弟兄们,我们很快就很有钱了,很快就有花不尽的钱,玩不完的美女!”那群尸人一阵欢呼,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腐臭气! 王平安的嘴还在流血,一个尸人靠了过去,伸出一条舌头去舔他的嘴,他哗的一声,吐了出来,喷得那尸人一脸都是,但那尸人竟然不恼,一个劲地舔那些呕吐物,看到这情景,我的胃也好象涌动了起来,十分难受,那王平安拼命挣开那尸人,向那湖里冲了过去,通的一声跳下了那湖,孙阳朝那湖里打了两枪,又跑到那湖边看了几下,那王平安不知到哪里去了! 只见孙阳叫道:“别理他了,我们走,快点带我们寻宝!”那张民兵又叹了一口气:“刚脱虎口,又入狼穴,今天看来凶多吉少了。” 孙阳笑着说:“张大哥,等找到了宝藏,我分你一半,行了吧?别唉声叹气了,我不会害你的,你给过我不少好处,我怎么会害你呢?” 张民兵眼睛一亮,忙说:“是啊,是啊,我们合作吧!”孙阳笑着说:“哪就对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吧,为什么一定要我动刀动枪的,我最讨厌动刀动枪了。” 然而,林凡的手枪并没有离开那晶晶的头。还一个劲地伸手在晶晶身上乱摸,把她的装备全部搜走。 我心想,张民兵这也许算是一种求生的策略吧,但对于我来说,怎么也感到难过,一个口口声声要保护国宝的人竟然是这么的一个怕死鬼,我从心里产生了一种无名的反感,再加上那一个个尸人在我周围,臭气一阵阵的熏得我作呕,也想象王平安那样逃走,然而,不论我如何挣扎,那些尸人竟个个好象力把无穷似的,握住我的手臂骨都在发痛。 张民兵走了过来,陪着笑对我说:“周兄弟,我们走吧,去寻宝。” 我说:“我们的装备全让那胡也穷拿走了,现在怎么寻?”那张民兵说:“周兄弟,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好啦,我们快点走吧!”那孙阳吼叫了一声:“走,别再在这里耍花招。” 我想,现在不能带他们去那山洞,我只能带着他们在这森林里乱转,寻找机会逃走,于是说:“好吧,放下你的枪,那东西顶住我我会失忆的!”说完看了看晶晶,晶晶看着我,目光十分坚定,于是,我带着那班人往树林里走了进去。 那张民兵则说:“周老弟,你走的路不对吧,不是说在湖底吗?怎么又走进树林了?” 我说:“前晚在湖里你也是见到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人骨,那也算是宝贝?现在我想,胡旱一定不会把宝贝埋在湖底,因为里面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耐水的,比如那些字画、圣旨等东西,每件都是无价之宝!” 张民兵疑惑地说:“还有字画?你怎么知道?”我说:“我说过了,你们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中国古代的宝贝,如果没有字画,那还算什么宝藏?” 说完,也不再搭理他了,径自一人往前走。那些尸人拿着刀,走在我的左右两侧,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上了一个多小时,真的很想遇上那些怪物,但是今天,这里的动物都不攻击我们,使我想不通这里究竟怎么了。 那孙阳似乎察觉到我在拖延时间,他吼叫道:“再这样走,老子就干了你!”说完咔的一声拉了一下那枪的保险,啪的向天发了一枪,惊起了林子里的鸟,一下子,整个林子变了颜色似的阴沉沉的象是在发怒,唰的一声,一个尸人的头颅掉了下来,我的眼前闪过一把弯刀向那密林丛回旋飞了回去,孙阳叫道:“谁?谁?谁在搞鬼!”一下子,那把弯刀又飞了出来,一个尸人躲避不及,从腰部拦腰切断!我心想,这不会是胡旱显灵吧?紧接着,那把弯刀又飞了出来,正是飞向那孙阳,那孙阳啪的一枪向那枪打去,那把弯刀铛的一声迸出了火花,掉到地下,这时,从树林里象是飞射般的冲出一个人,飞身捡起那弯刀,直取孙阳,孙阳吓得往后一退,一把抓住了张民兵,并向那人又开了一枪,又是铛的一声,那把弯刀挡住了那孙阳的子弹,那人也后退了两步,我看清了,竟是胡也穷! 只见他也不再攻击,而是一把把我拉住,然后向后面一把扔出了一个烟雾弹,正是胡旱给我的那种东西,嘭的一声,浓烟弥漫,那胡也穷象猴子一样拉着我迅速离开!我听到晶晶在后面叫:“周大哥,小心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胡也穷(求推荐、收藏) 我的头有点发晕,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两边的树木迅速地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高叫道:“胡也穷,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胡也穷也不搭话,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但是,我已经抓住了一条藤,死死地拉着,任那胡也穷怎么用力也拉不走我,他索性放开了手,在一旁坐了下来喘气!我也坐了下来,不走,看看这个胡也穷有什么花样,只见胡也穷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了吧?”我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胡也穷说:“为什么?就因为你身上的这些东西!” 我说:“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意义重大,大到可以终结我们的任务!甚至,可以唤醒那已经沉睡了几百年的护宝兵!” 我问:“你们有什么任务?” “我们的任务就是誓死保卫宝藏,千秋万世,决不妥协!” 我说:“好吧,既然对你是这么重要,那我也就说出来吧!不过,你首先要相信我,没有了信任,一切免谈!” 胡也穷说:“谢谢,我一定相信你,因为这是我们胡氏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后的一次决斗。”这时,他拿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也给了我一枝烟。 “你是说我的那几样纸?” 胡也穷说:“是的,那几张纸写得明明白白。” 我问:“那几张纸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胡也穷说:“在我说之前,你必须把如何得到这几张纸与那个铜印的经过说一说。” 我看了看那胡也穷,一点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穷凶极恶,他的表情只是充满了悲苦,于是我说:“我的东西就是胡旱送给我的!” 胡也穷问:“他是怎样送给你的?” 我只好把素贞的阴灵把我们带到了这个湖,再如何从这湖里面的进入穿越到元朝,如何与胡旱交流,如何参与了护宝,如何运粮,如何与那些想夺取宝藏的人作斗争,如何在最后时候胡旱使出来绝大法,把那些想夺宝的全部送进湖里,我们如何回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胡也穷听完后,满眼含泪说:“与我们祖宗传下来的说法基本一致,看来,你真的是回到了元朝,好了,那我就说说这三张纸说的是什么意思吧!这三张纸上面写的都是本门独有的暗语,独有的暗图,任何人想破译都是不可能的,这第一张上面写的就是如来人持有此纸,即可将宝藏交付,第二张纸画的是藏宝的地方,每三张纸则是一张十分厉害的护身符,有了这道符,可以在这个山里到处行走,任何危险都不会有,一切的蛇虫鼠怪都必须让路!” 我想,我的那张咒语已经交给了鸡公白,他会不会也吉人天相,一下了,我似乎对鸡公白的生还有了一点希望,于是问:“我的那张咒语交给了我的一个朋友,他刚才掉到那深溪里了,会不会也没事?” 胡也穷说:“这一点我不知道,不过,如此重的煞气,足以驱散一切的妖魔鬼怪!我也仅见过结如此大煞的符!” 我说:“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拦阻我们?为什么还要用那种迷幻术来害我们?” 胡也穷说道:“什么迷幻术?我们不懂迷幻术!” 我说:“那条假的独木桥,我们那些人自已用刀剌自已人的那种幻术不是你们施的?” 胡也穷似乎有点吃惊,说道:“我们从来不弄那一套的邪术,我们的道术是大统正道!” “那你们在这山里做了些什么动作?” 胡也穷说道:“陷井、竹枪、吊绳!” “那些药水不是你们放的?” 胡也穷说道:“什么药水?我们从来就不用药,只有那个王神医才会用那种怪药!” “王神医,你认为那是王神医放的?” 胡也穷说:“我也不确定,但是如果说用药厉害,这里就只有他,我们都已经中过不少他的那种东西!” 那一下,我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怪不得他有那种解药,而且两次安置那种东西,为的是什么?但是那幻术似乎不应该是他施的,因为,他起码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到底这里还有谁在搞怪?李医生!对,一定是李医生他们! 胡也穷这时又说话了:“自从昨晚在旅馆看了你的那几件东西,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来历的,所以一直想与你接触,但是,却没有机会,我知道你是一定会进山的,所以就提早在这里等你们,想不到,你却是与王神医他们是一伙的,我并不想拦你,我只是在拦着他们,他们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我说:“你是指王神医他们吗?”那胡也穷说:“是的,就是这一家人,几十年来,我们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下!” 我说:“他自己的家里人不也让你们给杀得只剩下这么几个吗?“ 胡也穷叹了一口气说:“是的,我们一族人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这种日子是要作一个了结的时候了,但是,现在,现在恐怕又不容易了!”我问为什么?胡也穷说:“因为,这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山了!”我忙问:“为什么这样说?” 那胡也穷表情复杂,只是说:“我们只好看情况而定了!” 我对胡也穷说:“要去找那宝藏,决不是我们二人就可取得了的,必须要有李老与张民兵他们一起才可以得到,所以,我必须要回去救他们,否则即使我得了宝藏,我也会觉得心不安!” 胡也穷说:“要我与那王神医合作,办不到,我与他有深仇大恨!” 我说:“那么我也只好自己去了,这几样东西是胡旱送我的,你不是想据为已有吧?” 胡也穷说:“没有我,你一定找不到那些东西!”我说:“你如果愿意就与我们一起走,如果不愿意,那就别来阻挡我。”说着从他手里接过那几张纸,还有那枚铜印,然后问:“我的背囊与散弹枪呢?” 胡也穷说:“在他们那里!”话一说完,十几人已经从那树丛中走了出来,包括那个叫做阿福的,我看了看他们,说:“把我们的背囊还给我们!” 胡也穷对他们说:“听到了没有,人家叫你们呢!还给人家,别再在这里磨磨蹭蹭的!”那个叫阿福的说:“胡大哥,他打伤过我的肚!” 那胡也穷吼了起来:“人家把你从悬崖上救了出来怎么就不听你说过?我们姓胡的怎么能恩怨不分明?交出东西,回家抱媳妇去!” “我们不走,我们想跟着胡大哥!”那个阿福说了一声,其他人也跟着说:“是的,我们只跟着胡大哥!”那胡也穷说:“好吧,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周兄弟!” 情况的变化是如此快,刚才我还是他们的俘虏,现在却成了他们的保护对象,这也太让人感到人生无常了,不过,既然有梅弄的人在帮忙,想必会顺利一些,所以,我也没有推辞,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李方遇难(求推荐) (各位朋友,如果您觉得我的书还能看下去,那么给我一张推荐票吧!八方清谢谢您啦。) 孙阳押着王神医他们那一班人东西走西走,终于走到了那个湖边,只听得那孙阳对李老叫道:“死老头,东西在哪里,你不是考古专家吗?快点说,东西在哪里!” 李老委屈地说:“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叫我怎么说,这田野考古讲究的是调查研究,并对古籍文献进行对照,有的要花很多时间进行考证戡探的,这胡旱宝藏,不见于正史记载,要寻找,真的如大海捞针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宝藏,你今天找不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完一脚踢向李老的屁股,那李老向前一个趔趋,差点儿跌倒了,但是他那李老十分倔强,骂道:“死文物贩子!总有一天你会受到报应!” 那孙阳吼叫道:“再说,我让手下把你儿子砍做十八段!”那李老已经让他摆布了好几年,现在他已经豁出去了,骂道:“这个这无能的匪贼,用这种不见得光的手段来摆布我,你不得好死,今天我就算死也不会带你们去找宝藏!”那孙阳气得对那李老又是一脚,骂声不绝,而那李老让他的这一脚踹得倒在地下,并且掏出电话,威胁那李老:“老子今天不让手下把那李龟孙砍成十八段我不姓孙!”说完,作势要打电话。 那李老唯一的爱子就这样让这种坏人害死?李老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忍耐力,竟然扑向那孙阳,叫道:“我今天跟你拼了!”一拳打向那孙阳,这孙阳自从控制了李老以来,哪李老哪曾有过违反他的意思的时候?只见那孙阳暴怒,一脚就把李老再一次踢倒,而且还连续往那已经倒下了的李老踢,一边踢还一边骂:“老不死!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还当自己是个大专家吗?今天如果找不到那宝藏,不但要你死儿子,你也要死!” 可怜那李老哪是那孙阳的对手!被那孙阳踢得已经快要晕倒了!而王神医、朱明、晶晶,竟没有一人出手相阻,尤其那个张民兵,不但不阻止,而且还一个劲地说孙阳真的很勇敢,是个能干大事的,这次一定能寻得宝藏云云。 而这时,我也已经到了那湖边的树林,刚好看到这一幕!还有,我看到晶晶让那个林凡的一只手臂勒住脖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心想,就算她曾经害死了素贞,也不应该受此耻辱,况且,她对我是很好的,救过我的性命,我就不能为他干点什么事情吗?想念及此,于是从那树林里走了出来,大叫:“孙阳,我在这里!”那孙阳一回头,一眼见了我,哈哈大笑,说:“快一点回来,否则我干掉他们!”说完又一拳砸向李老的后背,那李老痛苦地叫了一声,在地下挣扎,那孙阳得意地笑了,说:“你看,我一拳就能把一个人打死,你如果还不快点回来,老子连她也给操了,我们的兄弟也要分点艳福!”说完一把往那晶晶的胸部抓了过去! 哗的一声,只见一条白影从水里飞射而出,手中拿着两条人的股骨,往那孙阳砸了过去,正是王平安!那孙阳的身手也确为了得,只见他往后一缩,正要举起枪向那王平安打,地下的李老这一下子死死地抱住了那孙阳的脚,那孙阳一下子跌了下去,他大怒,向着李老连打两枪,然后一脚蹬开李老,站了起来,那林凡正想举枪打那王平安,胡也穷的飞刀呼的一声,把他的那只右手齐齐地砍下,他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放开晶晶,飞快地跑向那湖,也一下跳了下去,孙阳见已经没人帮他了,也冲向那湖里跳了下去,我冲了上来,朝那水里打了两枪,但是,孙阳并没有出来。 我连忙又跑了回来,晶晶已经在为李老检查,可怜李老让那孙阳的枪打中了头,已经死了。我一屁股坐下了地来,想到鸡公白失踪了,现在李老也死了,还有那个与我们一起来的阿路也失踪了,现在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我感到十分的空虚与无助,也感到十分的愤怒,各种痛苦的感觉交织在我的心上,一下子,我竟然无语,那眼泪哗哗直流! 然而,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因为在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我只能坚持下去。 那两个尸人好象也吓呆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我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对他们说:“你们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那两个尸人点了点头,我说:“尘归尘,土归土,你们上路吧!”话音刚落,那两个尸人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胡也穷带来的人在地上挖了两个坑,把那两个尸人放了下去,埋了,并点上了几枝烟,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那两个土堆好象有两股黑烟飞腾而去。 晶晶走了上来,对胡也穷说:“谢谢你。” 那胡也穷也不做声,只是恨恨地看了看那王平安,对他自己的那些人说:“我们走!” 王神医问我:“他们今天怎么了?怎么和以前不同了?”我冷冷地说:“我说服了他们。” ~ 李老的坟前,我跌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心里想着这位的著名的专家,最后却死在这里,而且,死得这么惨,真让我感到十分难过。我拼命地在吸烟,而张民兵则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再迟那个李医生他们就要赶在我们的前头了。” 我心中痛苦,对他说:“张老板,刚才你不是说要与孙阳他们合作吗?你应该跟他们走!”说完,我已经目露凶光,吓得那张民兵以为我要赶他,连忙说:“哪里话?我会与他们那种人合作,我刚才不过是延缓之计。” 我说:“要走你们先走吧,我要留在这里与李老说几句话!” 晶晶走了过来,对我说:“周大哥,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们也不好受,发生了这种事以理服人,但是,目前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一起上路会好一点,是不是?” 忽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涌了出来:“别信她,别信她,她是害你的。”那时,因为我心中对晶晶还有戒心,对这话似乎很认同,而晶晶也似乎受了什么影响似的连连后退。我看到,那王平安十分燥动,正在看着刚走出不远的胡也穷,而在此时,胡也穷他们那班人也不走了,停了下来,看着我们这边。显然,他们的脸上也充满了怒气!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迷幻术 一时间,这个地方充满了杀气!而最先动手的竟是朱明,他向我吱的一声,射出了一枚硬币,我一闪,还未来得及问他话,他竟然接二连三地向我发出了几枚硬币,那种划破空气的声音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那胡也空与王平安,高叫了一声,向对方冲了过去,铛铛铛铛一阵刀具碰撞的声音传了过来,而更让我吃惊的是,那班胡也穷的村民象吃错了药似的哇哇声传了过来,向着张民兵与王神医飞奔而来,晶晶手上已经拿出了一把针!我顿时清醒了过来,于是我高叫:“快点停下来!” 但那时,他们已经听不进我的任何话,王神医与王晶晶同时一跃而起,手中的针一把把地疾射而出! 糟糕!我们全都中了迷幻术,全部人的心理都糟到了强烈的暗示!施此法的人就是杨让我们自相残杀,好让他们渔翁得利! 我再也坐不住,因为那朱明手中的硬币是一个个如机关枪一般射向我,我必须要让他们清醒过来,但是此时,我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清醒呢?施这种法的人又在哪里呢? 我冲到混战的双方高叫:“快一点停下,快一点停下,我们中了别人的迷幻术!”已经有两个人中了那晶晶的针,正危危颤颤地向我扑来,身后那朱明对我的攻击更回凌厉,他的身子已经离我不远,我怒火中烧,一个个的意识都如此的不坚定,一伸手,狠狠地打了那朱明一巴掌,但是,却不见清醒过来! 啪!那王平安中了那胡也穷一脚,倒在地下,那晶晶迅速换位而上,一把针向那胡也穷射出,胡也穷往后一闪,一把弯刀舞得水泄不通,叮叮叮几声,把那些针全部格下!王神医也冲了上来,三个人同时对付那胡也穷,但那历也穷似乎好无惧色,独力应付三位高手的攻击!一时间,并未能分出胜负!而胡也穷带来的村民,则向那朱明与张民兵袭击了过来,那张民兵吓得拔腿就跑,朱明则一人在独力应付那十几个村民,狼狈不堪! 那个阿福向我攻来,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高叫:“中迷幻术了,中迷幻术了,快点停下!王神医,我们中迷幻术了!”那个阿福也不搭话,而是嘴里发出嘶嘶的叫声,口水而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意识到,这种幻术一定要找到那个施法的人,但是他在哪里,我四周看了看,那一下,竟让我感到既吃惊,又愤怒! 原来,竟是李医生他们正在那树林边上在看热闹,而那个穿道袍的大师则在一旁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搞鬼! 只有破坏了他们在施法我们才会得救,那时,我马上也装做胡里胡涂似的向他们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放声大笑! 李医生似乎有所觉察,他向后面退了一步,那个阿勇却不知死活,而是说了一声:“大师,这个人走来了,他是不是没有中你的法术?” 那个大师一边跳一边自负地说:“不可能,我从来未曾失过手!” 说着拿出一个符头,对关我摇了几摇,然后把那符头挑在一枝桃木枝上,一边路,一边念念有词,我的脑海里竟然涌出了对他们的一阵阵的好感,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着:“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的主人,快去杀了他们,他们是坏人,他们是害你的,我们才是好人,我们是帮助你的!” 我糊里糊涂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是的,他们是坏人,我要杀了他们,有刀子吗?” 那大师叫道:“给他一把刀子。” 我呆头呆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也不说话,那个阿勇说:“喂!周小黑,我是阿勇,认得我吗?”我也不搭理他,而是呆呆地说:“主人,我听你的,有刀子吗?” “给他一把刀子!”那大师又叫了一声,那个阿勇笑了,说:“好的,周兄弟,杀了他们,你就成功了。”他把一把西瓜刀交给了我,我喃喃自语:“杀了他们,我就成功了,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我口中流出了口水,那大师叫道:“快点去杀了他们!” 我说:“是,主人”,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把那刀握好了,反过身来,对着那个大师就是一刀! 那大师猝不及防,那只握着桃木的手已经让我砍了一刀,直达骨胳,他怪叫一声:“不好,快走!”身形一闪,那个快啊,真可以和胡也穷比美! 李医生早就已经走得远远的,因为他是一个老中医,可能看出了我是装的,而那个阿勇也急忙远远地走开,其实我也并不太想去追他,那些村民本来就是冲着钱而来的,哪会真刀真枪地跟我拼命?只有那个教授仍在那里走不动,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快,我一个箭走冲了过去,一脚把他踹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看了看胡也穷与王平安那边,他们也停了下来,但是仍有几个村民在危危颤颤地找人乱咬,胡也穷一个个抓住他们,从他们的身上拔出了那些针!双方都在十分无奈与痛苦地对峙着! 我押着那个教授,说道:“走,过来解释一下!”那教授已经吓得双腿在发抖,结结巴巴地问:“解释什么,解释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是不是一定要我砍你一刀才知道?走吧!”那教授只好无奈地向我们打斗的那边走过来,我对胡也穷与王氏一家说:“今天在这里混战,并不是你们自己想打的,而是受了他们这批人的幻术暗示,你们那时,是不是一切都好象糊涂了,是不是脑里面有个人跟你说对方的坏话?” 胡也穷与王医生他们都在点头,但是,本来就是世仇,这双方仇视的情绪很容易就让人挑动起来。那教授说:“是那个大师干的好事,我也不想干这种事,我是一个学者,只想寻宝。” “好啦,我其实并不想为难你,这个宝藏,我们来寻得,你们自然也来寻得,不过,你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为把别人害死,自己再从中渔利,这有违道德,你还是说说你们有什么计划吧!”我说道。 教授说:“计划也没什么计划,只是想让你们双方斗呕,他好渔翁得利。” “教授,你说说看,你对这山中的珍宝放在哪里有什么看法?昨晚你说得好好的,好象很有把握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藏宝洞(请推荐) 教授说:“这,你也知道?”我说:“教授,这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的行为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四个人,四条生命,难道还不该惭悔吗?” 教授吃惊地说:“你说什么?出人命了?不是我干的,那是王丁丙那老道干的!” “那个被称做大师的人叫王丁丙?他是哪间道观的道士?” “瞎!他哪里是什么道士?只是一个跑江湖的家伙,自称王大师,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只是李医生请了他,却不知道他会这种害人的迷幻术。”那教授说道。 我问道:“教授,你对这宝藏有什么看法,该如何找?” 那教授说:“我也留意这个地方几十年了,有一年,我随工作队的人下乡支教,得知此地的传说,我很感兴趣,后来,在本地的地摊淘得一本元人笔记,记录了当年的这一仗,打的真的十分惨烈。”说着从衣服里掏出一小书,我拿来一看,那种熟悉的字体,竟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不用看详细,我也知道,这就是那个张斌写的!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我竟得到了故人的遗物,那种心情,既亲切,又伤感,想起张斌与素贞,我就感到好象欠了他们似的,于是,我拿好了那本书,说:“这本书你看了几十年,想必能倒背如流了吧?” 教授说:“我不是吹牛,的确能倒背如流!” 我说:“那么,你还带着这本东西干什么?这中无名的元人写的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更让人不愉快的是,这东西烂得不象话!” 教授说:“不为什么,只是一个纪念而已,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我都能背下来了。” 我说:“谢谢,你可以走了。” 那教授如获大敕,匆匆地往山外跑。 晶晶走了过来问:“这是一本什么书,有没有记录那宝藏藏在什么地方吗?” 我说:“肯定没有,如果他知道,他不会自己去找吗?”于是把那本笔记翻给她看,果然,里面并没有什么记录宝藏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图,让那晶晶与王平安大失所望! 朱明这时惊慌地走了过来:“你们,你们有没有见到张老板?” 我一看,糟了,真的不见了张民兵,刚才那几个中了降头的村民要攻击他,他自己跑掉了,不知此时已经跑到了哪里! 我叫道:“大家赶快找,否则,又是一条人命!” 那朱明慌了,连忙向胡家村遗址那边走了过来,一呼高叫:“张老板,听到了吗,我是朱明,张老板,快点出来,安全了!”但是,哪里还会有人回应?那朱明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坐在地下的一块石头上,连声说:“这回糟了,这回糟了!” 我那时,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伤感,因为,这张民兵也有点太那个了,但是,毕竟是与我们一起进山的,现在他也失了踪,那么我们回去怎么交代?想不到那朱明竟说出了一句话,让我感到更失望,他说:“看来我这五十万要打水漂了!”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愤慨,但是,我强忍怒气,问:“他承诺给你五十万?” 那朱明说:“唉!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没有了,没有了!”一副很受伤害的样子! 我心想,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而且这朱明有一定的身手与能力,而且身上的邪气也不太重,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帮上我们一把,于是说:“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心就行了,我们起程吧!” 朱明问:“我们现在还去哪里?” 我说:“我们去找宝藏!找到了,想必你的收获会弥补你的损失!” 那朱明一听,从地下一弹而起说:“好,反正都已经来了,现在回去就是白忙活一场,寻宝去!” 我问胡也穷:“胡大哥,你知道那宝藏藏在哪里吗?” 胡也穷迷茫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了我们的这一代,到底宝藏藏在哪里,我们确实不清楚,我们要做的是要保住这个山,至于藏宝的具体位置,已经失传很久了。” 当然,我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宝藏会不会仍是认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在太清上人与徐修搬出来后,有没有再搬回去。 想用试一试的办法,我带着他们向山后走了过去。 胡家村早就不见了,只有荒草,拨开荒草,仍可见到一些墙基,但都已经长满了青苔,原来的路也不见了,我只是依稀记得这里可以走过后山的,不过山形的轮廓基本上没有大变,树木则已经铺天盖地,根本上就认不出原来这里是有路的。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这些人尝试着翻过这山,这里到处都是树木,显然没有人迹很久了,地上的树叶积得厚厚的,一脚踩下去,会发出吱吱的响声,晶晶叫了一声:“周大哥,你过来看看!”我过去一看,竟然发现有很多脚印在那树叶上,而且,地下还有一条条很大的呈半圆形下凹的道道。 “会不会有人先到了一步?”王平安说道:“要是那样,我们这回就亏了!” 我有点厌恶这个王平安,但是现在也不想与他吵,只是对王神医说:“王医生,你以前来过这地方吗?”王神医摇了摇头说:“从来没到过这边。”胡也穷在一旁说:“这里我倒是到过,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脚印,大家要小心了,可能会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 穿过了这遍树林,出现一片空地,我看着就觉得有点脸熟,好象曾经来过,是了,这里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我们对付晶晶操控的那些兵士的地方,我看了一眼晶晶,她也在看着我,我问:“晶晶,是不是记起一些事情来了?”晶晶摇了摇头,说:“没有。” 再向前面走,终于远远的见到那边的峭壁,这里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藏宝洞,于是我对大家说:“这里应该就到了,大家找一找那洞口,在这长度约三十米的地方,找一找看看。” 胡也穷带着那班村民一边找那洞口一边用刀砍那些杂草,而我则在外面一直在想着,这地貌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呢?又往后面看了看,我看到了一棵要几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已经很老的样子,于是走了过去,看了看那树身,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与鸡公白就是躲在这棵树的后面看那洞口的,这洞口应该就是正对着这棵树的地方,于是,我顺着这一条直线走过了对面,拨开那些杂草,果然,我看到了那个用石头封住的洞口,那些石头已经封了六百多年了,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与青苔,一般人来找,根本上就不可能知道里面有洞,于是我叫了一声:“找到了!” 所有人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地方,王平安说:“你有无搞错啊?这哪里有洞?分明就是石壁嘛!” 朱明也说:“我看来看去这个地方也不像是山洞,周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并不好受,只是从背囊上取出了鸡公白给我的那三个手雷中的一个,塞到那有缝隙的地方,对大伙说:“走远点,趴下,我要放zha药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魔洞(一)(好看就喊!) “轰”的一声,这手雷的威力真大,把那石洞门口的石头给炸开了,露出了一个缺口,我则首先走了过去,那胡也穷叫了一声:“别看里面,快一点回来!”我才想起,这种古洞在刚开启的时候里面会有毒气,于是赶紧走了回来,而王平安则跃跃欲试,也想进去看看,我对他们说:“不想死的,两个小时后,我们再进洞!现在里面有很多毒气,障气!想死的就自便吧!现在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于是问那胡也穷:“我的那只烤鸡呢?” 胡也穷问阿福:“那只烤鸡呢?”阿福摊了一下手说:“让他们给吃了。” 我极不高兴地走到那棵老树下,倒头便睡,朱明、王平安则显得很兴奋,在那石洞外面走来走去。 我躺在在树下,心里一遍遍地想起鸡公白,还想到了李老,感到这一次的代价实在太大了,不知不觉间,我悲从中来,流下了眼泪,晶晶默默地坐在我的身边,关心地看着我,她递给我一个面包,说:“先吃一个包子抵肚饿!”我问:“你的包子从哪里来的?”晶晶说:“是我今天早上放进背包的,他们把背包还给我了。” 我一口把那包子吃了下去,看到晶晶还没有吃,便问:“你自己没吃吗?”晶晶说:“我吃过了。” 王平安走到我的面前问:“可以进去了吗?”我说:“到一个小时了没有?”那王平安则讪讪地说:“可能还没有,不过,我想也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说:“你想死,我也想死,不过我死前要对阿白与李老他们的家人作个交代,你想死就先走一步吧。”说完不理他了,拿出那本张斌的笔记看了起来,这一看,让我又一次泪眼模糊。 笔记内容记录得比较简单,有很多记录钱粮支出的记录,好象是一书帐本,但里面却有一篇东西,虽然也很简短,却让我感到心在狂跳。 原来,胡旱在施了灭绝大法后,已经接近晕厥,不几天就去世了,军中只有王二虎与张二在操持,而山中的那些粮食被大火烧后,所剩无几,将士们有的饿死了,最后剩下王二虎与张斌等五十几人,张二,李允等几人实在受不住了,冲向了明军,砍杀几个明兵后被明兵捉住,让明兵给煮着吃了。 最后没有办法,那个王二虎让手下仅有的四十几个士兵化装成百姓,让张斌带住,悄悄地从石洞潜出,逃出了那山。山中仅剩下王二虎与几个忠心的手下,一个月后,那明兵开始撤退,张斌带人回到那山,发现王二虎与那几个护宝兵已经饿死。悲痛之余,张斌回到乡下卖掉了自己的产业,回到了这里,用自己的财富在离此山十里外的地方建造新村,把山里面的胡家村也搬到这里,同时,为了纪念胡旱,要求所有护宝兵全部改姓胡,让这些护宝兵自耕自足,同时,在本地择风水宝地厚葬了胡旱,并按胡旱遗愿,许晋改名为胡晋,是这条村的第一任村长,肩护起保卫宝藏的任务,他们都在胡旱墓前立誓:“誓死保卫宝藏,千秋万世,决不妥协!” …… 笔记的记载都十分简短,有的往往就是一句话,内容凄苦,笔迹潦草,最后有一句话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难过与不安:侯爷遗愿,远方异人,他日取宝,务请造福于民。这是整本笔记中唯一提到这个宝字的地方,我心里明白得很,这正是在说我自己啊! 我沉浸在记忆与伤感之中,不过,一阵叫声惊醍了,我转头一看,竟是一只怪鸟抓住一个村民飞回山洞,王平安拿着手枪不敢开枪,怕伤着人,我看那怪鸟,竟然就是在洞里面见过的那种阴冥隼!忙问:“谁?是谁惊动了那只鸟?”胡也穷说:“是一个村民往山洞里扔了一块石头,那只鸟冲了出来把他抓进去的。” 我叫了一声:“大家迅速检查装备!”王神医与晶晶拿出了一把针,朱明也把一把硬币攥在手上,那王平安则一手持着一把刀,另一手持着一枝小手枪,正在东张西望。 我把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整理了一下,把头部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对胡也穷说:“你们这里的没功夫的人让他们留守在洞外作为接应,里面很狭窄,人不能进去太多!”最后我选定阿福留在外面,我,胡也穷、王平安、朱明,晶晶、王神医五个人进去。 王神医对我说:“周兄弟,能否成功就看这一次了!” 我说:“不知道有些人心里现在是怎样想,反正我对东西的兴趣并不大,如果不是我的老朋友遇难,我也不会带你们来这里。记住,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要动,到了里面,一切的行动都要听我的指挥,别自己自以为是!”说完看了看王平安,王平安这回老实多了,低头不做声,王神医说:“周兄弟,你带头就是,我们听你的。” 我点了一下头,带着几把电筒带头跨进了那洞口。地面很滑,还留有很多zha药炸出的碎石子,那条通道仍是十分狭窄,通道的两旁长满了苔藓,滑溜溜的,脚下的地面也十分湿滑,于是我对大家说:“小心地滑,一步一步走好,到了前面会出现一条地下河,千万别掉下那河水。” 然而,我们很快就遇到了麻烦,一堵石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那石头乍一看,还真的好象是天然形成似的,当年胡旱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如果没有来过这洞的一定会认为洞只是到了这里就到了尽头。 就连胡也穷也在问:“我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我说:“我们没有走错地方,但是这里的这一堵墙确实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看看能不能挖开!” 王平安用一把刀往那石头上凿了一下,发现那石头很坚硬,是用花刚岩彻成的,上面还模模糊糊的有此字迹,胡也穷凑了上去,用电筒照着那些字,看了许久才说:“这是一道符,一道镇妖符!如果要过此门,必须要解了这道符的魔力才行!”说完他看了看我,我也没有办法,但那胡也穷说:“你会有办法的,因为上面写着几个字:遇黑而开!” “这么神奇?”那王平安叫了一声,自己则到那里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再用力地推了几下,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朱明则笑道:“这里没有zha药,神仙也没有办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洞(二) (继续厚着面皮求推荐。) 我走上来在石头上摸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头虽然是花岗岩,乍一看,好象也没有什么特别,但细看一点,这些石头是经过人手打磨的,石与石之间的接缝相当贴切,会不会这里头有机关?我用电筒照着周围的石壁,看看与过往有什么不同,但是,并没有发现有哪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于是只好在这门里找了,因为,对于张文进与胡旱,我认为他们会有办法在这门里做手脚,而且,机关不会做得太巧,因为当年的环境逼使他们没有太多的工具与人才,于是我用手细细地一处处地摸,果然,有一个地方,由于长了青苔,那处是凹陷下去的,用手指往里面一探,正好有一个环形的东西,我手食指一拉,那门发出一阵“咯咯”的沉闷的声音,终于松开了,但是,却未能完全打开,想必是那机关时间太长了,失去了动力,我叫来朱明与王平安,合力把那门推开。 刚一打开,一阵血腥味就冲了出来,只见地上有一具白骨,而白骨外面竟穿着一件完整的衣服,正是刚才的让阴冥隼抓进来的那个村民,晶晶见了,忍不住哗的一声吐了出来,胡也穷甚为悲戚,默默地给那人收拾好那些撒落在地上的零碎肢体,脱下一件衣服包住,放在一边,这时,王神医倒是出声了:“奇怪,这人怎么会在里面的,那鸟怎样把他带进里面的?”这一下子,让我也感到十分纳闷,难道,这里还有另一条路吗? 晶晶这时惊叫了一声:“周大哥,你看!”我抬头一看,见到一张人脸正在洞顶上愤怒地看着我们,正是一只阴冥隼!那王平安一看也也大吃一惊,马上举枪,我高叫:“别动手!”但是还是迟了,他开枪了,这一枪正好打中了那只鸟,只见那只鸟扑下地来拼命地挣扎,那翅膀拼命地拍动着,象铁片一样的羽毛打得周围的碎石乱飞,射在身上即发会感到热辣辣地痛,而且,它射上流出来的血在其扑打着翅膀的时候射到了我们的身上,那王平安对着那鸟又连开了两枪,那鸟终于不动了,但是流出来的血却极其恶臭,正是这种恶臭味,从石缝里引出了一大串的蚂蚁,这种蚁是红色的,头儿特别大,那胡也穷高叫:“快走!”我一听,知道遇上麻烦来了,马上带人向里面走,那些蚂蚁一下子涌向那只鸟尸身上,不地会儿,那地上只剩下一地的羽毛与鸟骨!然后成群结队向我们追来! “快用火!”我叫了一声,那王神医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倒在地上,然后点着了火,但是那酒精的火力并不强,很多蚂蚁往洞壁上爬过,继续向我们追来,那速度,让人想不透,为什么它们可以这么快?这时,那胡也穷取出一个烟幕弹,蓬的一声,那烟幕弹冒出一道强光后形成一股浓烟,呛得我们也直流眼泪,透过那烟幕看了看那地上,那些蚂蚁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我们攻了过来! 看来没办法了,只有用上我们最原始的那一套方法,烧衣服!因为这洞到现在这个位置仍十分狭窄,我换成了走在最后的,对他们高叫道:“快走!”一下子脱下了外套,正想点火,但又出现了奇怪的事情,那些蚂蚁竟不向前冲了,而是停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我看了看地下,原来放在外衣里面的胡旱的那两张纸掉了下来,胡旱送给我的那道符也打开来了,那些蚂好象看懂了似的慢慢地后退,转而一窝蜂似的涌了回去,一下子,整个山洞又回复了平静! 原来这道符有这么奇妙的作用!我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这才是一道真正的护身符,以前听说护身符这玩意还以为是别人吹牛的,今天自己真的遇上了这么一件东西,我就可以放心了,前面走的那几个人已经走得很远,只有晶晶走了回来,问:“周大哥,你怎样了?”我收藏好那些东西,说:“没什么事了,叫大家别走得太快,这地很滑!” 地洞的那头,不知谁跌了下水,几个人在里面高声叫了走来,我与晶晶连忙跑了过去,里面正是那个大洞,一条地下河出现在那里,这里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到处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跌下河去的是王神医,只见那王平安与朱明拼命地拉着他的手,他则在下面那里挣扎着脚下让一大群吃人虫在咬着想,他拼命地叫喊,我冲上来,一把把他提了上来,他的一只脚已经让吃人虫咬得血肉模糊,还有一些虫子在他的脚下死死地咬着不松口,王平安把那些虫子一个个摘了下来用脚踩死了,那虫里流出那种白色的汁液与内脏慢慢地滑向了那水里。 糟糕,这个王平安又惹祸了,我叫道:“大家小心!”一边掏出胡旱的那道符举到了那水边,一大群吃人虫正要涌出来,一闻到这符,马上全部退了下去!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朱明说了一声:“原来这符头这么好用,早知道我也带几个过来!”我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护身符的,得到它是一种机缘!” “是吗!”一只手飞快地从我的手中抢过那道符!一直躲在那钟乳石后面的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孙阳!只见那孙阳狂笑着说:“有了这道符,我们就可以得到这个宝藏了,林凡,出来吧,也不枉了你一直在找这个地方了!张老板,你也出来吧,是时候要分钱啦!” 我们都吃了一惊,那王平安本能地拿起枪对着那孙阳,只见那孙阳做出一个要撕那符的动作说:“试试看,我把这道符撕了一拍两散,你们也走不出这里!” 晶晶正在给王神医敷药,那王神医一把针已经疾射而出,那孙阳往地下一滚,哧哧哧,几声,那些针全打在那些钟乳石上,孙阳举起一个火机,叫道:“与我玩耍是不是,老子就陪你玩玩!”说完打着了那火机,做出要烧那符的样子,那林凡也从一块钟乳石上冒了出来,他只剩下一只左手,脸色铁青,他骂骂咧咧地对那胡也穷说:“今天,老子要与你算这笔帐!”一副杀所腾腾的样子,我心想:如果真的烧了这道符,那么我们出去就成问题了,于是连忙阻止他们,说:“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再拼了,否则,我们没有人能走得出去!” 那孙阳说:“哈哈!这样说就对了,不过我心里很不痛快,从来没有人来指挥我,现在你们要听我的指挥,否则我们一拍两散!” 第一百二十章 魔洞(三) (说到做到,今天第二更。您手中如有推荐票,麻烦给一张好不好?) 这时,那张民兵的声音传了出来:“对,对对,我们要团结,我们不要分裂,我们要合作,不要搞对抗。”他也从一块钟乳石后面露了了一个头来,那朱明叫道:“张老板,原来你早到了一步,我还以为我的那五十万没了呢!过来吧,别躲在那里,小心摔下来!” 张民后说:“不,下面地太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水里去的,我还是在上面这里比较安全。” 那孙阳又说:“好啦,既然你们也想与我合作,那么现在开始,你们要听我指挥,我叫你们向东你们就向东,我叫你们向西你们就向西!现在,你”他指着王平安“游到那块石头上去!” 那王平安早就怒不可遏了,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颐指气使,有种你就放下那符头来,我与你决斗!” “哈哈哈哈哈!真******搞笑,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决斗?还玩这种愚昧的游戏,以为你很勇敢是不是?现在是什么时代?现在已经是食脑的时候了,动动脑筋吧,傻子!哈哈哈!!”那孙阳又狂笑起来。 那王平安已经气得不一切了,只见他抬手就是一枪,扑的一声,好象打中了那孙阳,他滚下了那地下河,也在同时,那胡也穷的弯刀已经出手,飞向那林凡,那林凡则翻了一个身,打出了一枪,由于他左手的准确性不高,一枪正好打在那河中的一块石头上,啪的一声,发出了金属受撞击的声音,这时,朱明也出手了,一枚硬币插进了那林凡的手中,他的那把枪也掉了下来,胡也穷接回那把回旋的弯刀,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正想一刀砍向那林凡,我叫了一声:“别杀他!” 胡也穷一把扭住了林凡的左手,叫了一声:“跪下来!” 那林凡马上就失去了全部的猖狂与嚣张,叫道:“周兄弟,我们总算认识一场,你放过我吧!”说完,一直在点头。我十分厌恶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林凡说:“这个地方我已经来过好多次了,终于在去年探得这藏宝的所在!” 我问:“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是怎样探到的?”那林凡说:“我是用洛阳铲从那边山一直打到这边山探到的。” “哪你是怎样从这里进来的?” “我,我是从山顶上打个盗洞进来的,想不到打到上面才发现,有另外一条通道可以进来!” “什么通道?” 那林凡说:“是一条很圆的,好象是蛇洞的通道,可以从这里到达那洞口的上层!”这时,我才明白,那阴冥隼一定是从那条通道把那村民抓进来的,也许它外出觅食的时候也是从那里进来的! 我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就进来这个山洞里了?” 那林凡说:“前几天,比你们早到两天,当天我们就进入了这个山洞,凭我多年的盗墓经验我确定了这里就是藏宝的地方,于是让孙阳的那班手下先下水去那块石头那儿,想不到那班人刚下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不到一会儿就全都沉了下去,等他们爬上来时,那手与脚已经让那些虫子咬得只剩下白骨,孙阳开始怀疑那宝藏不是放在这里,一直在骂我,说我找不到宝藏,我有苦难言,只好说等你们来再说。我们刚才从湖里偷偷地爬上来,看着你们从这边走过来,我们就悄悄地从山顶的盗洞爬了下来。周老弟,你放过我吧,我也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 我一直非常善良,看他说得挺认真,也很详细,于是说:“你现在只能听我们的指挥,不要再中那孙阳的计了。” “就是,就是,我们真的不能再信那孙阳了,我太清楚他的为人了,贪得无厌!”那张民兵这时走了下来,一脸的讪笑,说:“我们还是跟着周老弟会比较好一点,他不贪,而且身手十分了得!” 我十分讨厌这张民兵,他在这个时候恭维我,并不想答他的话,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是吗?哈哈!” 又是那孙阳的声音!只见他从水里冒出个头来,往岸上一扑,一把抓住王平安的脚往地水里拖了下去,那王平安猝不及防,一下子让他拖了下去,晶晶高叫:“哥哥!”我则飞身拉住了那王平安的手,而那孙阳好象力大无穷样子,我也拉不住那王平安,反而我也让他拉了下去! 晶晶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飞身跃起,象鸟一样飞了过来,那脚只在水中点了一下,已经到了我们的面前,只见她一把拉住王平安,右手一扬,射出了一把针,直插那孙阳的脸,任那孙阳是如何的厉害,他一手往自己的脸挡了过去,那几枝针全部都插进了他的手,那晶晶的脚刚一着地,那王平安飞身跃了上来,对着孙阳又开了几枪,那孙阳一头沉进了那水下,再也没有露出头来! 我正想也爬上来,突然感到脚下一阵有人在拉我,我大叫:“孙阳在拉我的脚!”刚一说完,那孙阳一下子把我拉沉了,我拼命地浮出头来,抽出一把刀,准备与他拼了。 晶晶在那岸边做出了一个拉动的动作,那孙阳在水里哗地叫了一声,手上的那些针在抖动,那孙阳一松手,我马上爬上岸来,孙阳也浮了起来,一把拔出那几枝针,哈哈大笑,说:“还有吗?再射我几枝,舒服得很!”王平安举枪就打,那孙阳又一下子沉了下去! 林凡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对我说:“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好象已经变了!” “变了什么?”我问道。 那林凡说:“他好象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了?他、难道已经成了魔?”朱明也问了起来。 “王平安,我在这!”那个孙阳在另一侧水里又冒出了头来,笑嘻嘻地对着王平安说。 那王平安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受辱的感觉让他再一次丧失了理智,他一连向那孙阳打出了所有的子弹,但孙阳左是左闪右闪全部都闪过了,胡也穷见状,抽出自己的那把弯刀在那刀上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口中不知念了几句什么,一把把那刀飞了过去,那孙阳正在得意之间,被这一刀砍个正着,把他的头从头顶砍到了眉心!那孙阳狂叫起来:“痛呀!”在那水里打滚,搅得那一潭水在翻滚着,那种杀猪般的呼号声震得我们不禁汗毛直竖,不多一会儿,他自己沉下了水,再也没有露出头来! 我长吁了一口气,说:“好险!” 第一百二十一章 魔洞(四) (今天第三更) 看着水中的那块巨石,那一幕幕的记忆涌现在我的脑海,顿时,有一种百感交集的感觉。 我对他们几个人说:“这里就是我们要寻的宝藏了,就在那水中的那块石头下面。现在是我们应如何靠近那个地方?” 晶晶说:“让我试试。”我刚见了她的身手,知道她一定能飞身过去,于是对她说:“好的,不过你要小心,一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马上跳回来。”晶晶点了点头,说,你们在这里也要小心,只见她飞身而起,在那水里点了几下,飞身踏上那石潭中巨石,在那周围看了看,然后用手搬了一下上面的那块石头,那石头纹丝未动,飞身回来,对我说:“那不是一块石头,是一块铁!” 我问林凡:“你盗墓时遇过这种用铁制成的东西吧?” 林凡说:“没有,一般如果是用铁做成的盒子都很小,可以拿走,大一点的,也可以用绳子抬走。” 胡也穷对我说:“周兄弟,你去看看,你有办法的。” 我说:“好吧,不过,这水下有吃人虫,我的护身符又让那孙阳拿走了,我怎么能过去?”林凡说:“搭桥,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林凡这时一个劲地献殷勤,说:“把这些石柱打断了架过去就行了。”我看了看这山洞里象竹笋般的石柱,心想,如果打烂了这些东西,那将是多么可惜!但是那王平安已经不耐烦了,自己走了上来,一脚踹向一条很高的钟乳石柱,那石质并不坚硬,而且这石柱是上大下小,这一脚真的让他给踹断了那条石,一下子倒了下来,朱明在另一头一下子把那要倒下来的石柱顶住,说:“来来来,我们把它搬过去架起来。” 但是要架起这石桥必须要有人在那铁塔的那一端,晶晶自告奋勇又一次飞身跳了过去,这边我、胡也穷、朱明、王平安,把那条石柱缓缓地放下,晶晶在那一头拼命地顶着那条石,缓缓地放了下来,正好那铁塔上面有一块石头可以放下那石柱,一条石桥搭了起来,晶晶则轻盈地从那石桥走了回来。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装备,从那石桥上摇摇摆摆地走了过去,还算顺利,走那了那个铁塔上,果的确就是用铁制成的一个塔顶,周围还有一层石头,乍一看,很象一块石头。我想这铁就算是拿得出来,也有上吨重,什么人能够把这么重的东西放下来?当时并没有起重机,而且当时这地方的环境确实恶劣,所以,这铁块肯定是早就做好的,胡旱也是有预谋在这洞里安放这些宝贝的,我到处在找这铁块的破绽,想起当年在这里看到这东西时,上面还有一道符,但是现在却不见了,那道符所覆盖的地方肯定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找了找那个位置,果然在旁边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印口,十分象是胡旱的那要枚铜印,这可能就是锁匙口了,我从背包上拿出胡旱的那个铜印,放了下去,正好接合得天衣无缝!我往左边旋转了一下,没有动,又往右边旋转了一下也没有动,心想会不会是因为时间太长了生锈了,拿出那铜印仔细地再看了一次那道口子,竟然发现,那缺口是用金子做的,不会生锈,上面的都是一些远看的尘土无把那些尘土清理了一下,用口吹开那些杂物,一个十分清晰的印形露了出来,同时,那印的周围就是一条很细的缝口,这正是一个开启这宝藏的锁孔! 我再一次把那铜印盖了下去,再左右旋了一下,仍是没动,心想会不会是用压的方法?于是用力往下一压,真的,咔的一声,那锁孔让我给压了下去整个铁盖吱的一声移向右边约几厘米的地方,终于把这一道铁盖给打开了,但是仍没有办法移动这一个铁盖,我便叫来胡也穷与朱明,让他们也走过来帮忙,王平安也走了过来,我们一起动手把这铁盖搬开,几个人很用力地搬那铁盖,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当打开一半时,我用电筒照了一下里面,发现里面仍有一块东西盖住,不管了,我们先把这铁盖搬开再说,铛的一声,那铁盖先是掉到那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掉下了水里。 我们同时伸头看了看里面,里面是一块石板,圆形的石板与那洞口接合得十分密合,而且,上面没有可以抓手的地方,显然,当初他们在设计的时候并没有准备再打开来的,我们无从下手,王平安用刀插下那缝隙,扳了几下,纹丝不动,于是我用手敲了几下那石块,里面确是空的,王平安又用刀头狠稳地往那石块砸了起来,但是仍是没有变化,倒是我觉得地面好象震动了一下,连忙阻止王平安继续砸那石块,脚下的震动是一下一下的,我对他们几个人说,这里地方狭小,你们先回到岸上去,我再想想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胡也穷与朱明走了回去,反而那个王平安不肯走,说留下来帮我的手,我也不勉强,但是我好象听到哪洞里好象传出了声音,在这空洞洞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大家有沉下了气,把手中的武器拿了出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让种气氛,真让人感到窒息! 突然,那藏宝洞下面的那块石板好象动了一下,我赶紧提起那枝散弹枪对准了那洞口,王平安的刀也举了起来,他的手枪没子弹了。 呼的一声,那石板飞了出来,在那藏宝洞的洞口,赫然探出了一个人头!吓得我差点跌下了水,那王平安也向后倒退了几步,也差点跌下了水,这时,那人头嗡声嗡气地出声了:“周兄弟,好久不见啊!”我定睛一看,正是阿路! “阿路!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阿路左右转了一下脖子,说:“我在这里好久了,怎么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阿路,我们是一起来的,来这里干什么你很清楚。” “是的,是的,我很清楚,不过,这宝藏已经不可能让你们拿走了,这是我们护宝人的宿命!” 我拿出胡旱留给我的最后一张纸,放到那阿路的面前对阿路说:“这是胡旱给我的,他认为我应该得到这个宝藏!”那个阿路看了看那纸,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的脸上好象出现了一层一层的鳞片,转眼又消失了,说:“这种东西,我们搞科学研究的是讲证据的,你怎么可能见过胡旱呢?”说完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冷笑,这种冷笑,让我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于是我问:“阿路,你怎么会在里面?你是如何进去的?”那个阿路看了看我,说:“周兄弟,你也可以随便进去的,很容易,下面还有好几条通道,你想走哪条就哪条。” “宝藏在不在里面?”王平安出声了。我这时,已经感到了一股寒意,阿路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是如何进去的? 只听得阿路说:“是啊,宝藏就在这里,你是不是想要了去?”那王平安说:“是的,我就是想要这个宝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那个阿路笑着说:“好,有志气,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的风格,我比较欣赏,不过,想拿这宝藏是要有本事才得的,你有这个本事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血战蛇妖 那王平安不知死活,说:“你让开,我要下去取宝藏!” 阿路说:“哈哈!我是护宝人,你还不知道吗?护宝人就是要保护宝藏的。所以,你必须要先过了我这一关才行。” 我对阿路说:“阿路,我真的遇见过胡旱,他允许我取这一个宝藏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胡也穷大哥!”那个阿路的头一下子转了三百多度,看了看那胡也穷,眼睛中射出了极为凶狠的光来,胡也穷说:“阿路,这是祖训,如遇上有胡旱三件宝的人即可不再护宝,我们也经历了十几代,是应该休息一下了。” 那个阿路哼了一声,说:“不行!我们祖辈几十代人保护这个宝藏,有多少人牺牲?付出了多少代价?就这样拱手让人?你是不是疯了?” 胡也穷说:“祖训难违啊,我们护宝这么多年,我们护宝人讲究信义,否则这宝藏早就让自己人取光了,还护什么宝?” 阿路发怒了:“看你这个无知的东西,读过几年书?梅弄有几个人受过好的教育?越护越穷!怪不得你叫也穷!如果孩子得不到好的教育,以后怎么与别人竞争?这个宝藏是我们胡姓的,谁也不能动!” 那王平安说:“这么说来,你一定要阻止我们了是不是?”那个阿路脸已经变色,阴阴地说:“是的!”那王平安一刀劈了过去,只见阿路张开口,一条象蛇舌一样的舌头往王平安的手疾射过去,那把刀铛的一声掉了下来,只见阿路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行列!”说完一张口,露出一口的蛇牙,从里面喷出了一些液体,洒得王平安一脸都是,那王平安惊叫一声,跌下了那潭。 晶晶大惊,与那王神医手中的针一下子飞射过去,那个阿路张开口哈一一口气,那些针全部掉下了水,那晶晶本就不是寻常之辈,只见她在急怒攻心时一个暴跳,象树叶一样飘了起来,一把把的针直射那个阿路,我在一旁竟一支也没有射中我,这分寸拿捏得真准,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阿路,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只见那个阿路从那洞里一冲而出,脖子以下全部变成了蛇,他已经成了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两只手也变成了蛇状,那些手指全是蛇头,一个个地吐出舌头,发出了哧哧的声音,呼呼呼地向晶晶喷出那毒液,一时间,晶晶穷于躲避,全无还手之力,朱明这时,也在一旁掏出一把硬币,射向了阿路,阿路的身上中了几枚,但那蛇皮象铁片一样紧硬,那些硬币打在它的身上一点损伤也没有,阿路被激怒了,只见他全身腾了出来,象一条龙似的游走在那山洞的石壁上! 看来我不出手不行了,于是我大声地对着阿路:“阿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今天我必须要取这个宝藏,你就应顺天而行,否则,天地变色,你也必死无葬身之地!” 那路狂怒着吼叫道:“来吧,加入我们的行列!”呼的一声向晶晶扑了过去,那晶晶晶在空中左闪右闪,不敢与那白蛇碰撞,已经把晶晶逼到了死角上! 看来我不出手是不行了,于是我大叫:“阿路,要夺宝的是我,有本事你就来捉我!”说完用散弹枪对着他放了一枪,有些铁砂想必打得他很痛,他呼的一声转过身来,身子缠着那些钟乳石,一下子那头就对正了我的头,与我的头的距离不过一米!他在我的面前也是停住了喷毒,想必还有一点理智。 我知道,要对付现在这样的一个怪物,我是没有把握的,而且他全身是毒,要是碰中了,一定会变成蛇的,与他一样!但当时那危急的关头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将我自己的身子往后一仰,对着阿路的头又放了一枪,哗的一声,正好打中了阿路的头,那个阿路痛得一下子跌了下水,在那水面上翻滚了两下沉了下去,不见了! 胡也穷对我说:“快点走吧,这里恐怕不能再留下去了!” 我对他们说:“好,我们快走!”王神医的脚已经受伤了,王平安现在也不知道生死,但是,我的心中已经知道他的结局了,因为,曾经听老和尚说过那蛇的故事,想必那王平安已经变成了一条蛇了! 朱明背起王神医,正想往外面走,但他刚踏出几步,却往后退了几步,我一看,他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正是那屋主!只见他一步步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我们,突然笑道:“哈哈!!又是你们,怎么我与你们这么有缘分啊?” 胡也穷走了上来,对那人说:“胡二狗,快点走,这里有古怪,迟了恐怕要坏大事的!” 那屋主原来叫做胡二狗,只见胡二狗又打了个哈哈!说:“哪来有那么多的古怪?我在这洞里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一点古怪也没见到?胡也穷,你也穷了一辈子了,这点金子拿去用,讨个媳妇过日子,他们嘛,就留下来好了,我的子女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一顿饱肚的了!”说完伸出了一只手,上面真的有两条金条!那胡也穷正想再说什么,我拦住了他说:“这个胡二狗已经不是原来的胡二狗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虫人!大家注意了!” 胡二狗又笑了:“真他妈的见鬼,众生平等,弱肉强食,怎么要分什么虫人蛇人之类的?你们不也经常杀死人家那些虫吗?不也经常杀死那些蛇吗?” 我对他说:“胡二狗,人虫有别,我劝你还是积点德,早点到你应该到的地方去!” 那胡二狗说:“咦?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就是找到了我应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这里,这个地方不属于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走上来的,你能怪我吗?看在你在我小店住过,也算有点缘分,这样吧,你先走,他们留下!” “不行,你必须走,否则我只有与你同归于尽!”我摆出了决斗的姿势,那胡二狗摇了摇头说:“你看,你们这些人就是如此犯贱,有生路不走偏要走死路!这就怪不得我了,我的子女要吃饭了,他们在我肚子里咬得我难受!”说完一张口,那些吃人虫涌了出来! 大家快点躲开!那些是吃人虫!王神医让吃人虫刚咬完那双脚,一听到是吃人虫,一把钢针就射了过去!哧哧哧,全中了那胡二狗的身,那胡也狗看了看,停下了喷那些虫子,说:“一个大男人玩这种东西,真丢人!王祖儿,新仇旧恨,也是时候要算一算了!”说完呼的喷出一口虫,直飞向那王神医,那王神医忍着剧痛,从朱明的身后一翻而起,挂在一条钟乳石上,动手做了几个动作,那些针在那胡二狗的身上摇动了几下,那胡二狗口中的虫子又停下了,而且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了几走,晶晶飞身上前,一腿那胡二狗踢跌了,但是已经有一些虫子已经粘着了她的脚,我高叫,快点抖下那些虫子!飞身扑了上去,把她脚下的那些虫拍了下来,有一只死死地咬着我的手指,怎么甩也甩不掉,痛得我一脚连我的手指踩了下去,那虫子让我踩得稀烂! 第一百二十三章 蛇妖阿路 那胡二狗一闻到那股腥味,暴怒着嘶叫着一跃而起!一把拔出那些针,狠狠地扔下了水,冲我一张口,那些虫子在他的口里打转,正要喷出来!突然,那屋主的身体悬了起起,我还以为他会一种什么奇怪的功夫什么的,但是他在张牙舞爪地叫道:“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没脑的东西,快点放我下来!” 这时,我见到那屋主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在那独木桥咬断自己的手放过我的那个大块头,只见他独臂举起那屋主,一把把那屋主扔下了水,对着我说:“你们快点走,迟了我也挡不住他们!”我察觉到他在说话的时候,也有一只虫子从鼻孔里钻出,他伸出舌头一舔,把那虫子卷进了嘴里,于是我对着大家说:“快点走!”拉着几个人慌忙向洞口处走,但是后面又传来一声惨叫,林凡让那胡二狗拉下了水!我正想回去拉那林凡,大块头挡在那里,吼叫道:“再迟你也没命了,别再过来,快走!快走!”只见他的身子向着我们的方向打了一个趔趋,后面的胡二狗已经对他进行了攻击!大块头转过身与那胡二狗对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叫道:“快走啊!他抱住那胡二狗,一起滚下了那水里,在水里互相扑打。” 我们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冲到第一个空洞,见到那只阴冥隼的羽毛还在那里,那些骨头已经不见了,而且,那扇石门也已经关上了! 我正想找那锁孔,但是,从门边的石头上伸出了一条藤来,我往后一闪,高叫:“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有罗煞蔓!” 大伙还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那些藤已经从石壁两边呼呼地伸了出来!除了晶晶连续腾跳避过外,我们全被那些藤缠住,我高声对晶晶说:“快逃,快逃,别再在这里等死,出去想办法我们!”王神医也叫道:“晶晶儿,快点逃!”晶晶悲伤地说:“周大哥,我还能往哪里逃?” 我倒在地下,看到了那门的后面最下端有一个印形的凹位,我的手还能动,提起那枪对着缠住我的藤就是一枪,把那条藤打断,一扑扑到那门,用我手上的那个铜印塞在那门孔上,那门吱的一声开了,我奋力扑了上来,把那门死死地顶开,也在同时,几条藤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脖子与身体,在这种时候,我迸发出全身的气力,一把抓住那些藤,向那门的相反方向冲了过来,同时高叫,晶晶快走!那晶晶象弹丸一样直射了出去,那门也在同时啪的一声,再一次关上了, 那第民兵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大叫道:“周老弟,快点救我!” 我让那些藤缠得难受极了,想说话说不出来,我知道,我们挣扎得越厉害,那些藤就会缠得越紧,于是对大家说:“快点装死!” 那些一下缠得我更紧了,那一下,我呼吸十分困难,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已经让人绑得象棕子一样,而且是向个人绑在一起!搬回到了刚才藏宝的那个大洞了。我的左右两边分别是胡也穷、朱明、王神医! 在那钟乳石群中,有一个宝座,阿路的头上绑着一块布,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袍子,把他的身体裹住了,他的身边分别站着胡二狗、孙阳、林凡、大块头,李飞,黄前进,还有王平安!而更多的人首蛇身的怪物则缠满了那些钟乳石!周围发出一种怪异的腥骚味道! 王神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心爱的儿子竟然成了这样的一种怪物!他一直在摇头,老泪纵横!直叫:“造孽啊!” 先出声的是那孙阳,只见孙阳的身体并没什么变化,他头上让胡也穷砍的刀伤也不见了,他说:“周兄弟,怎么样?不好受吧?”我闭上了眼,看着他那俗气的脸我就心里反感。 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快,仍在一个劲地说:“如果你肯加入我们的队伍,你们就自由了!” 我仍不做声,倒是胡也穷我吼叫了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做鬼做怪就算了,让我来帮你们,去死吧!” 孙阳沉下了脸,骂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刚才你砍了我一刀我还没与你算帐呢,你也敢来对我大声说话,信不信老子割下你的**下酒?” 阿路沉沉地对那孙阳说:“孙将军,胡也穷姓胡的。” 那个孙阳马上改变了态度,点头哈腰地对阿路说:“是是是,我开玩笑的,我在帮你教育他呢。” 这时,轮到那屋主胡二狗出声了,他仍是笑嘻嘻的,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啊,王祖儿,你看,你的儿子王平安已经加入我们了,你也加入吧!” 王神医只是一个劲地叹气,不理他,那胡二狗又开声了:“我们伟大的大王胡山路大王一定会带领我们夺取天下,那时你们就是将相,如果不是,你们就会从地球上消失!” 我与朱明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而那胡二狗马上说:“怎么?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们是不是?到时你与我们做牛做马还不配呢?到了这个时个还不醒悟,到时就别后悔!”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他们不把我们几个也变成人首蛇身的怪物? 在这种时候,我最需要的是冷静,我必须要用自己的思考为自己指出一条明路,先想了想王神医,他号称神医,一生接触的古怪病人多的是,而且,他自己独门的医药就是对付这种怪症状的,所以,他自己的身上早就有了这样一种免疫力了,胡也穷,姓胡的,从胡山路维护他的情况来看,他也会是安全的,朱明,是个玩魔术与修道之人的,会不会他们自己也有一种独特的能力让这些怪物下不了手?我自己,则有胡旱给我的两年宝物,他们也不会对我造成伤害,看来,我们现在仍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稍感觉好了一点,于是我开口了:“阿路,你怎么不做声?”那个阿路让我打伤了他的头,包着一条白布让我觉得很滑稽,只见他懒懒地伸了一下腰说:“你想我说什么?是不是决定加入我们了?” 我说:“你是医学硕士,你能否解释这种现象?” 阿路问:“什么现象?” 我说:“就是你们这种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现象!” 阿路笑了起来,说:“这种现象是再也简单不过的现象了,告诉你吧,生命的现象很奇妙的,有很多事情你们想也没法想到,不过,以你们的智商与理解力来说,那我就给你简单一点说,我们就是中了毒。” “中了毒?那为什么不给自己医一下?你不是医学硕士吗?”我说。 哈哈!!!阿路笑了起来,说:“你们这些人啊!总以为中毒是坏事,这就是你们的的悲哀,在你们眼中看起来的坏事而在我们看起来却是好事,在你们看起来的好事我们却不一定认为是好事,唉!算了,你们这些人也活该活得这么痛苦!”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上人复活 我说:“未必吧?阿路,做为人,能享受你们所不能享受的东西,能得到真情,能得到爱,能得到你们得不到的东西!” 哈哈哈!!!那个胡山路又笑了起来,说:“可笑啊!可笑!这就是价值观啊!在你们那儿看起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而在我们看起来则狗屁不值,你们说说看,我们需要什么真情爱情之类的东西吗?”那群怪物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笑过后,胡山路才说:“这就是我们的分别了,想必我的出众的表现已经让你明白,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再说,我们有的你们也没有,你们有的我们并不需要,就这么简单,而且,你们活得痛苦,我们则活得快乐,我们的队伍在发展壮大,就说明了这一点。” 这时,我感到朱明的手在我身后微微地动着,那些绳子正在一点点地放松似的,我感到,我必须与胡大路继续谈下去,放松他的注意力。 于是我继续说:“阿路,那你现在对广州你自己开的诊所,对你自己的家里人,你现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阿说:“你只要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我就告诉你,你不加入我们的行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问:“怎样才能加入你们?” 那胡大路笑了起来说:“很简单,你把你身上的那两件东西扔了就行啦!” 我故作不懂,问:“是哪两件?” 胡山路说:“就是那个铜印与那张纸。” 我说:“那么王神医呢?” 他嘛:“他身上的毒太重,没法救他啦!” “那朱明呢?” “他?他本身就与你们不同,为什么还要变?”胡大路说道。 “他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我又问。 胡大路说:“现在说你也不会懂,因为你们的理解力只停留在低级动物阶段!”说完哈哈大笑,那些怪物也跟着大笑! 我审视了一下这山洞的周围,这班怪物几乎占据着所有的角落,现在的形势,我们即使没有被绑,也很难逃得出去。我们的行旅就在前面,但是我身上的那个铜印仍在,他们没有拿出,想必是这铜印本身就有煞气,他们不敢拿出来,正想着,朱明的手已经摸到了我的手,用一张刀片在轻轻地给我割绑在我手上的绳子。 那屋主这时对着阿路说了几句:“时间到了,我们先不理他们几个,等军师来了再处置他们!”那个阿路点了点头。 屋主胡二狗高叫了一声:“时辰到,躬迎军师归位!” 几个虫人抬着一副骸骨走了进来,我认得:“那正是太清上人的骸骨!” 那胡大路口中念念有词,山洞中其它的怪物也口中在颂读着不知是什么的咒语,一时间,整个山洞嗡嗡作响,地面好象也在微微移动,有几块钟乳石跌了下来!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太清上人的那副骸骨危危颤颤地站了起来,那胡二狗赶紧给那具人骨披上一件斗蓬,这时,另一人托出一盘生肉,不知是什么肉给那人骨。 胡也穷摇了摇头说:“要阻止他吃那人肉,否则他会成魔的!到那时就难对付了!” 那太清上人已经吃下了几块人肉,我手中的绳子已经让朱明割断了,见到太清上人的眼睛已经长了出来,我暴叫一声,扑了过去把那盘人肉打翻了,并一脚把那肉踢到水里,从地上捡起我的那枝散弹枪,对着那太清上人就是一枪!嘭,那太清上人的身体向后倒退了几步,我对朱明高叫:“快一点解开他们!”说完我又是一枪,正打在那太清上人的头上,他的头一偏倒在地下,但是他很快又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头,愤怒地说道:“你这小子,处处与我作对,看今天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说着自己的口中念起了咒语,我不等他念,又开了一枪,但是,枪里面已经没子弹了! 胡也穷这时也解开绳子了,他对我高叫,快取出那张有咒语的纸照着读! 我说,那张纸我给了我的朋友! 胡也穷叫了一声:“糟糕,要阻止他!”说完自已冲了上来,想踢那个太清上人,几条怪物游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阿黑,快点想办法,他念的是还魂咒,会把跟随他的人叫醒成为魔鬼战队的!只有把胡旱的神咒念出来,唤醒胡旱与他的卫队才可以抵挡他们!”说完自己也念起咒语来,然而,我们还是迟了,一大群人骨从水里冒了出来,手里全部拿着刀,那胡大路哈哈大笑,说:“好了,好了,我们可以光复大汉王朝了!汉王先祖友谅,吾誓成就你未竟之业!” 那太清上人马上说:“欲成事,先把这几个人杀了祭天!” 几具人骨持刀向我们走了过来,我手中只有一枝没有子弹的散弹枪,与胡也穷几个人逼到了山洞的边缘上,头顶的一条怪物正想向我们攻击,朱明从地上抓来一把砂子往上撒了过去,那蛇负痛游开了,胡大路叫道:“抓住他们,十几具人骨与蛇人围住了我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水里冒出了一个人,只见他左右看了看,高叫一声:“阿黑,我来了!哈哈哈!”正是鸡公白! 我又惊又喜,叫道:“鸡公白,我们在这边!” 几只怪物冲了过去想攻击鸡公白,那鸡公白是何许人?他举手就是一枪,把其中一条蛇打得滚到地下,只见他一跃而起,掏出了一个手雷,一把拉开扔向那些蛇群,轰的一声,整个山洞好象在摇动一样,震得我们的耳朵嗡嗡作响!那些蛇人有好几条在地上打滚!阿路翻身跃上一条倒悬的钟乳石,叫道,快捉住他,鸡公白一见阿路,叫了一声:“快点还我的那幅画来!你这个小人!”他冲到了我们的身边,那个太清上人手持一把刀扑向了他,难公白更不搭话,一脚就踹了过去,并开了一枪。空气中弥漫的硝烟还在十分的呛鼻,这时从洞顶上垂下了一条绳子,隐隐地听到晶晶在上面叫:“快爬上来!”我抬头一看,那正是林凡打的盗洞,原来晶晶带着阿福与那些村民在盗洞的上方想用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我托起王神医,让他紧紧地抱住那条绳子,上面的人把他拉了出去,那个张民兵则争着要先上去,而我们在下面已经很难招架了,鸡公白暴怒:“他奶奶的,让你们来!”说着又扔出了一个手雷,山洞里血肉骨胳横飞,我也乘机把我的背囊拿了回来,从里掏出老和尚给我的那枝驳壳枪,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条蛇啪就是一枪,正中他的头,它翻身滚下,胡大路怒不可遏,向我们呼的一声冲了过来,我也不搭话,冲着他就是一枪,他一闪,尾巴想把我的枪给扫下来,但是,我不是老和尚,我一弯腰躲过了他的攻击,难公白对着他又是一枪! 上面的晶晶又叫了起来,下一个!我叫道:“张民兵,快一点上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逃出生天 一条蛇想冲向那个盗洞,胡也穷的轻功也确实了得,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提着一把刀劈向那条蛇,把那条蛇砍做两段!,太清上人口中不停地念着不知什么,一具具人骨纷纷扑向了我们,我大叫:“阿白,我给你的那张纸还在不在?”鸡公白说,“在!” “快拿出来!”鸡公白马上往身上掏,他掏出来后,说:“给!”我那时正在与一具人骨拼命,正想回头接过来,只见人影一闪,孙阳已经把鸡公白手中的那个小筒子拿到了手,哈哈大笑! 上面的绳子又放了下来,我对朱明说:“快点走!” 朱明也不客气,抓住那绳子就往上爬,这时,山洞下只剩下胡也穷、我与鸡公白,鸡公白见到东西让孙阳抢走了气得要冲过去抢回来,我一把拉住他,说:“不要过去,在这里等他们放绳子下来!”但是,一条蛇已经往那盗洞上面游了过去,我举起枪想打,但是,怕会不会伤着朱明,不敢开枪,几条蛇马上游到那盗洞口给守住了哪里。正在犹豫之间,一把刀已经砍到了我的身上,那刀锋正要划破了我的衣服,在胸前划出了一道口子,痛得我向那尸人连开了两枪,我的血流了出来,这血腥味把所有的蛇人的头都吸引过来了,纷纷吐出蛇舌来,发出一阵阵哧哧的声音,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怖,几样蛇人已经游到了我的面前,我对鸡公白说,还有没有手雷?鸡人白说,还有一个! 我对鸡公白说:“怕不怕死?”鸡公白笑了:“你去问问,我什么时候怕死了?” 我说:“把手雷拿出来,我们与他们同归于尽!” 那几条蛇向我扑了过来,我叫道:“阿白,你想办法走!”这时,只见仍是地个大块头冲了过来,挡住了那几条蛇,并从他的口中吐出无数个虫子,围着那几条蛇在咬! 胡二狗狂叫道:“你这该死的蠢货,竟敢背叛主人,老子收拾你!”话还没说完,只见王平安已经把他全身给缠得死死的,并对着我粗声粗气地高声叫道:“周大哥,快走!我对不起你们,快走哇!”几条蛇已经扑在他的身上狂咬,顿时,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地给咬了下来,他那撕心裂胆般哭丧的声音让我听得汗毛直竖,但是,我们还能跑去哪里? 看到这洞里一遍混乱,那林凡飞快地从孙阳的手上夺回了那两张纸,呼的一声窜到我的面前,叫了一声:“快走,从这里走!”他用那单只的蛇形手指着通往这山洞通鄱阳湖那边的那堵墙。孙阳冲了过来:“吼叫道,你这反骨仔,竟敢背叛我?”一刀捅向那林凡,林凡悲叫一声:“你害得我好惨!”说完他一下子缠住了孙阳,孙阳用刀往他的身上猛捅! 大块头看了看那堵墙,叫道:“闪开!”说完自己整个身体飞射了过去,正是鸡公白的那招同归于尽的招数,哗的一声那堵墙撞开了一个洞口,只见他一把提住我扔了进去,再一把提住鸡公白也扔了进来,那胡也空是自己飞射而进的,那大块头他的身后已经中了很多刀,但仍死死地堵住那洞口! 我心存感激,说了一声:“谢谢!”那大块头拼命叫道:“快拿石头堵上,我快撑不住了!”我与鸡公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搬起石头堵住那个洞口,最后一块石头给堵上后,整个地洞变得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对鸡公白:“快点走,等一下他们也会把这堵墙打开,到时我们就无路可走了!”我拉着鸡公白,凭我的记忆,爬着往鄱湖那边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周先生,周先生。”我一怔,谁在叫我:“阿白,你听到声音了吗?”鸡公白停了一下,说:“好象没有啊!”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周先生,周先生。” 鸡公白说:“听到了,是在叫你!”胡也这也说:“我也听到了。”我忙应道:“我是周小黑,你是谁?”那个声音叫道:“快到这里来,我是悟尘。” 我听出来了,正是那老和尚的声音,但从来不知道他的法号悟尘,于是我问:“你在哪里?”悟尘说:“我就在你的后面。”我转身一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也无法看到,都黑洞洞的,于是我又说:“你在后面哪里?” 老和尚说:“你往回走约两三米,伏在地下。”我拉着鸡公白往回走,这时,封住那洞的那堵墙轰的一声让阿路撞开了,从那里透出的光线让我看清楚,在我们的脚下有一个小洞,老和尚在哪里探出一个头,向我招手,说:“快一点,再迟他们就来到了。” 我马上蹲了下来,与鸡公白爬进了那个洞,胡也穷的身子大,很艰难地从那儿钻进来,两只手已经被,周围的石头刮得鲜血直流,一条蛇窜得最快,已经从那洞口往里探出了一个人头,鸡公白一刀就捅了过去,那电视机头一缩,我则迅速搬起一块大石封住了那洞口,原来,那里面还有一个洞!进了里面后,我长吁了一口气,看来,终于可以平安了。 便问老和尚:“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老和尚说:“近来这山里进出的人很多,我怕他们打扰我战友的清梦,便回到这山,这个洞我是早就知道的,从这里往上进可以走到女儿湖。” 外面的胡大路显然已经知道我们钻进了这个洞,他拼命地在外面捣那石头,但是,那石头卡在地下,他一下子还没那么容易撞得开。老和尚说:“我们走吧。” ————————————————————————————————————————————————————— 穿过这条狭窄的洞道,我们终于走出了那山洞,出口就在当年胡家村挨着湖边的一个断层上,我们爬了上来,不知道晶晶他们怎么了,我知道,当时胡也穷叫我念那张纸,一定会有玄机,现在太清上人已经与他的队伍复活了,他们必定很快就会杀将出来,到那时,这山林将又是一声腥风血雨。我对老和尚说,悟尘大师,现在这里很危险,等一下他们可能会杀出来,你在这里很不方便,你先行回去吧,那老和尚点了点头说:“我老了,你们要小心,这山,唉——”他长叹一默默地走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魔鬼战队 我对鸡公白说:“你现在能想起我与你回到元朝的事情了吗?”那鸡公白说:“别开玩笑了,我们如何能回得到元朝?” 我知道,他仍没能想起,于是我对他说:“胡也穷叫我们读那张纸,一定有他的用意,现在,我们要打到当年胡旱施法的那个地方,想必在那个地方读会灵验一点,是了,你跌下那条溪涧,是如何逃出来的?” 鸡公白说:“是了,那时我跌下去,被那水一冲,河里的虫子纷纷闪避,好象很害怕我似的,有一个人一把把我拖进了那水下的另一条暗道,我看到那人,正是那个大块头,是他救了我的。后来他告诉我,说你们已经进入了那山洞,仍是他带我从一条地下河游进那山洞的。” 我说:“这个大块头真的很讲义气,我只背他走向那独木桥,他就心存感激,用最后的生命保住了我们!”说着,我已经找到了当年胡旱施法的地方,便对鸡公白说:“快点找些柴,胡旱施法是要点火,要杀人的。” 这时,天色已经变得阴沉沉的,好象要下雨,我们很快就抱来了几条大木,一堆柴草,点着了火,我则盘坐在当年大胆旱坐过的地方,拿出那张纸,正要读诵,从胡家村遗址的那边走出了一群人,正是李医生与阿勇,还有那个王大师与梅弄村民! 一下子,我的头又是一阵晕眩,仿佛那王大师又在用意念来控制我,而那鸡公白,则在用十分警惕的眼睛在看着那个胡也穷,我高叫一声:“阿白,别中他的迷幻术!你跌下那独木桥,就是他用迷幻术害你的!”一把向他的屁股捏了过去,那鸡公白的身体一痛,马上醒悟了过来,而那个王大师则一挥手上的桃枝,口中念念有词,一阵狂风向我们吹袭而来,他的身形式则随着那一阵狂风飘向我的身边!另一人则一手提着一个瓶子,随后赶到。那胡也穷似乎仍有点迷迷糊糊的,好象看不到他们的到来,倒是鸡公白叫了一声,从地下捡起一条木杆挡在他们的面前:“阿黑,有什么要念的就快一点念出来!” 那王大师说,把东西倒向他们,那男子一把把那瓶盖拧开,一些液体从那里向我们喷洒而出,我与鸡公白都本能地一闪,那王大师则如闪电般攻向我来:“臭小子,今天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山神!” 他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掣出了一把匕首,向我疾扑而来,那一下,我的手上还有胡旱的那两张纸,不想把它丢掉,我连连后退,而那个阿勇竟在这个时候说:“大师,他手里有东西!” 我则大叫:“胡也穷!你是胡旱的护宝人!”那胡也穷似乎有所醒悟,抬头看了一眼我,这时,鸡公白已经与那个男的扭成一团,在地下滚动,而我则在围绕着那胡也穷兜着圈子,手上那两张纸让我手里冒出来的汗淹得有点湿了,正在这危险的关头,吱吱两声,那王大师迅速往后打了一个筋斗,并站起来惊恐地看着前面,原来,正是晶晶他们们冲了过来,而我则发现,李医生与阿勇不见了! 晶晶还有那些村民、张民兵、朱明、胡也穷与王神医他们,走了过来,那王大师迅速拿出一瓶液体含在自己的口里,向着他们喷!那王神医怒喝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把弄!”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瓶东西,倒在自已的手里,然后双手一运劲,那水珠已经变成了一道道闪亮的冰晶向那王大师劲射而出!那王大师大惊,往后一滚,一把拉起那个仍抱住鸡公白在地上滚的人,飞也似的奔进了树林! 这时,胡也穷清醒了过来,问:“什么回事啊?” 我说:“刚才,你又中了那邪道的迷幻术!”那胡也穷恨恨地骂了一声:“再让我撞到他,非把他杀了不可!” 晶晶见到我安全地出来了,很高兴,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见到你们安全我就放心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正想开口说话,只见那李医生与阿勇跌跌撞撞地从那山上跑了下来,高叫:“不好了,不好了,成山都是怪物!” 那李医生跑得不快!而且还摔了一跤,他刚爬起,“呼”的一声,一只阴冥隼从后面一爪抓住了他,从我们的头顶掠过,鸡公白举着枪就是一枪,那只鸟放下了李医生,这一下子,李医生跌得不轻,而且,身上也中了鸡公白的铁砂,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晶晶与那几个人飞快地走了过来,围在我的身边。 那胡也穷看到我正要读那咒语,忙叫:“戴面具,升火,跳舞!”那十几个村民从身上掏出了面具,戴在头上,围着那堆火跳了起后:圣哉吾祖,神哉吾法,其法无边,法大无形,大道无形,常居杳冥,圣中之圣,灵中之灵,……,魔鬼闻之脑裂,妖精无处潜形,虎狼忙走,白刃不惊,诵者志心,不得妄轻,万遍道备,自赴蓬瀛大帝之功,五帝曾行,急急如大上玄都律令 一时间,天旋地转,乌云密布,好熟悉的景象! 这时,那胡家村后的山上尘土飞扬,漫山遍野的蛇人虫人与飞禽走兽涌了出来,那胡也穷高叫:“阿黑哥,时辰刚好,快点!迟了就没有效果了,快念! 那个阿勇好象楞头青一样走了过来,好奇地问:“你们在跳大神?阿黑,你也会请神?哈哈!!” “滚开!”鸡公白叫了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快滚,否则我一枪把你给干了!” 那个阿勇吓得连连说:“一场朋友,给个面子吧!” “****!你们刚才使人下邪术时有没有给我面子,让人来与我打架时有没有给我面子,害我跌下那独木桥有没有给我面子!真是脸脸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要不是看在以前还挺熟的份上,我早就干掉了你们!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们的那些藏品,恐怕来路都不正!” 那个阿勇也不敢还口,扶起李医生就走,但是,他们却再也走不了了,两条人蛇在他们走出不远时,从湖里一窜而出,把他们卷进了那湖中! “快念啊!”胡也穷吼叫了起来:“他们已经攻到我们面前了!” 落悲兮胡降叶飞兮神来血哒困虏穷益生之非人吃煞狂飞古奥杀伐言自命狂兵无休究道术无边法天胡健奄赞吗依哈拉呱呢呀…… 第一百二十七章 护宝神兵 我念着,发现周围的景象并无改变,感觉读出来的效果并不大,于是我又读了一遍,仍是如此,已经有好几只蛇人以最快的速度攻了过来,一时间,人群大乱,那几个正在跳摊舞的村民也一下子吓得四散而逃! 那个张民兵已经不顾了一切,向着山外就冲! 而晶晶与王神医,则一把把的针飞射而出!打在一些怪物的身上,暂时阻缓了那些怪物的攻势。 那胡旱一把从我手中夺过那张纸,高叫:“诸天大神,赐我力量!”然后,他从一村民手上拿过一把刀,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扎了下去,他的鲜血迅速地涌了出来,只见他用手装起自己的鲜血,撒向周围,并同时高叫:“各路神仙,各路英雄,速速现形!落悲兮胡降叶飞兮神来血哒困虏穷益生之非人吃煞狂飞古奥杀伐言自命狂兵无休究道术无边法天胡健奄赞吗依哈拉呱呢呀……” 一条人蛇已经游到了他的身边,啪的一声,那蛇尾已经扫中了他,他不得不挪了一下位置。那一刹那,我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冲了上去,一刀向那蛇头劈下,它一闪,两只十分鼓起的眼睛看着我,张开了那大嘴,向我一扑而来,我依稀认得,就是在南昌时那个让我用刀砍中了脚的暴眼!而且,我一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暴眼,那种威胁让我感到只有杀死他才能解恨,也只有杀死他,我才得以脱身! 而在这时,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他是一条蛇!呼,一声,他竟然后我喷出了一口臭气,整个人头象那眼镜蛇一般抬了起来,十只手指变成的小蛇头也正在呼呼地伸出那绿色的舌头! “杀!”我一声暴喝,身形一侧。向那蛇人攻出了一刀,那蛇人往后一退,从地下暴弹而起,凌空向我年头来,他已经中了我的计,我往地下一仰,那把刀从他的那蛇肚下一划!哗的一声,他的肚子与内脏流了出来! 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肠都流了出来,一声惨叫,发狂般向我射来,我也发狂般扑向了他,扑!他的头让我这一刀,砍面了两半,而在这时,那胡也穷再往自己的边腿也插了一刀,把那血装了出来,洒向四周,再一次念起那咒语,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制止他!不让他读下去!”竟是那太清上人用那上乘的千里传音的功夫在遥控着这边的战场。 一时间,那些已经涌上来了的虫人与蛇人,还有各种各样的猛兽,纷纷向胡也穷猛拭扑了过来! 而我、鸡公白、朱明、王神医、王晶晶几个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因为,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怪物涌了出来! 我高叫:“快一点围在胡也穷的身边!” 那些村民这时,也迅速聚拢到了一起,那些怪物则把我们围了一圈又一圈!胡也穷也不理睬我们,嗲是一遍遍地读着那咒语,忽然,他向天喷出了一口鲜血,高呼一声:“啊——” 天空开始变色,地面也好象在震动,一些石头与土堆纷纷裂开,一阵阵的狂风扫了过来,打得人们的脸发痛,一具具尸骨从地下破土而出,湖里也涌出了不少的尸人,一朵乌云从树林外飘了进来,卷及着一具没有腿的骨胳落到我的面前,只见那具骨胳张口说话了:“周兄弟,没吓着你吧!”正是胡旱! 我眼中含泪,叫了一声:“胡大哥,我好想念你!”那胡旱说:“呵呵!不要想念我,想我你会死的!”说完把手一挥,说:“你们先走开,这里已经不是人类的战场了,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战,一场早在元朝时就已经注定了的一战!”说完,他坐到了地下,我与晶晶他们拼命狂奔,一阵阵的阴风吹得我们全身发冷!鸡公白叫了起来:“阿黑,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我们曾经回过元朝!”我转头看了看晶晶,晶晶眼中也饱含眼泪说:“周大哥,我也记起来了,是我的私心伤害了你!” 我对他们说:“让他们在这里战斗,我们回那山洞!”晶晶叫道:“算了,周大哥,那些钱不是我们的,没必要再为那些财宝拼命了,我们出去凭自己的努力赚钱!” 鸡公白叫道:“不行,我这么辛苦才来到这里,我一定要得到一些!”说完自己向那山走了过去。 然而,哪里还有路让我们回去,只见那漫山遍野都是那些怪物,一个个正在列阵,那太清上人正把他的队伍列好阵势向胡旱这边攻击过来,胡旱这边已经聚集了好几百护宝军团,也正列阵与太清上人对峙。 “杀!”那胡山路叫了一声,那山上的各类怪物哗的一声冲了下来,胡也旱的护宝兵毫不退缩,也往那些怪物冲了过去,一时间,整个湖边烟尘滚滚,杀声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晶晶拉着我的手说:“周大哥,我求你别回去了了吗?那个山洞不艰再进了,再进只有死路一条,我的哥哥已经死了,爸爸也伤了,再回去我怕你也会……”说着流出了眼泪。 鸡公白很不情愿,说:“阿黑,难道我们花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这样算了?”王神医也在一旁叹气,说:“算了算了,祸福天定,我们还是保命要紧。” 晶晶对我说:“周大哥,还有一个地方,你应该记得,那里还有一些东西,我们去取回来,也能过上好日子!”我知道晶晶说的是什么地方,但是,现在胡旱正那胡大路在战斗,看样子是胡大路的一方占了上风,那太清上人在山的那边不断地驱动那些猛兽袭击胡旱的部队, 我说:“这个太清上人曾捏住我的喉,着点将我捏死,这一捏之仇,今天也要报一报,也帮助一下胡大哥。” 晶晶拉着我的手直摇头,她的意思我很能明白,但是,对于胡旱,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佩服,于是我她说,你先带王神医,胡也穷他们走吧,我随后就到。 说完,自己一人走向那战场,鸡公白说道:“搞什么?有好事总是不叫上我!”他也跟着我跑了下来。晶晶飞身上来说:“好吧,既然你要去,我就随你一起去!”说完她跟在我的后面。 胡也穷则盘脚坐在地下,对着我们的背影不断地点点画画,一边还念着咒语,我知道,他是在保护我们。我在湖边悄悄地下了水,口里含着一枝芦苇管,悄悄地向胡家村那边游了过去,岸上,刀枪的撞击声,呼喊声,惨烈得我们在水里都能听得到。当我们游对岸,悄悄地上了岸,发现那太清上人的身体已经长成了,身上好象有了一此些肉,他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念着咒语,一点也没有留意到我们的到来,那胡山路则在他前面指挥那些怪物不断地向前冲,造成一浪又一浪的攻势,而且他们的兵源好象在源源不断地从山那边涌了过来! 我想这一定是太清上人在施法造成的,于是我悄悄地摸到了那太清上人的身边,正想一刀砍了过去,让一条蛇人发现了,那他人哧的一声攻向我来,我的那刀把他砍做两断,太清上人回道一看,怒叫道:“又是你这小子,总在破坏我的好事,今天送你上天堂!”他挥着一把拂尘向我攻击了过来,晶晶一扬手,一把针向那太清上人飞射过去,那太清上人用拂尘一扫,把那几枝针全扫了下来,鸡公白也拿着刀攻了上来,我们一左一右,晶晶居中,与那太清上人打了开来,也许是太清上人刚复活,他的步法没有当年那么快,与我们三人竟也打成个平局,我想这种打法不好,时间一长,我们就会让他们的蛇兵缠住,到那时,我们想脱身就不行啦! 第一百二十八章 激战藏宝洞 只见晶晶飞身跃起,左右开弓,向那太清上人发出了无数把飞针,太清上人左闪右闪,我倒是趁这机会扑了上来,砍那太清上人一刀,那太清上人负痛,暴怒叫道我让你去见阎王,把手中的佛尘指向了我,只见那些毛丝一条条的竖了起来,疾射向我! 周大哥小心,那晶晶向我扑了上来,她的身体给我挡住了那些飞射而来的丝线!哗的一声,那晶晶吐出了一口血! 此时,鸡公白一手拿出那个手雷,猛地一扑扑向那太清上人,拉开了手雷的引信,紧紧地抱着那太清上人,任那太清上人怎么挣扎也挣不开,张口大叫:“快来救我!”他张开的那口大得吓人!只见鸡公白一把把那炸弹塞进那太清上人的口,自己一个翻身滚下了湖里,我则抱起晶晶也跳下了那湖,“轰”的一声,太清上人的身体被炸得粉碎! “晶晶,你要挺住!”我高叫道,鸡公白则在后面推着我,迅速游向岸来,十几条蛇与跳下了水,鸡公白为了掩护我,他在后面挥起那把刀拼命地砍杀那些蛇,但是已经让那几条蛇包围了,朱明见状,也跳了下水,向我们游来,胡也穷则从岸边一拐一拐地绕到我们的旁边,我把晶晶推向了朱明,说道:“朱老弟,快点带她上去!” 朱明左手往空中一抓,一条绳子已经在他的手里了,抛向了晶晶,那晶晶正想去接那条绳子,一条蛇潜水一口咬住了那条绳子,并向朱明攻来,那朱明只好放下那条绳子,右手往空中一抓,又一条绳子在手里,这回,他一手抛向岸边的胡也穷,胡也穷接住,把他拉了上来,而我则游了回去,一把抱住了晶晶,晶晶说道:“周大哥,你快走,别理我了!”我说:“别怕,晶晶,我不但要救你,也要救阿白。” 这时,湖边的战斗已经发生了逆转,那胡山路由于没有了太清上人的帮助,兵是越打越少,眼看快要撑不住了,而鸡公白则在水中也快要把那些蛇人杀光,水中的透出一股血腥味。眼看我们就要成功了,鸡公白笑着说:“******我以为这些蛇有什么了不起,到底也是经不起刀砍!” 这时,我发现胡山路飞了过来,从水中一下子把我与晶晶卷住了,呼啸一声,往那山上飞了回去,胡二狗则跳下水来,对着鸡公白张口一喷,那些吃人虫咬得鸡公白没办法抵挡,那胡二狗一把拉住鸡公白,飞一般也冲回去,孙阳带着那些残兵败卒,往那藏宝洞撤退! 胡旱见状,让两个护宝兵抬着,往那山里追,胡山路一进那山洞,即安排那些退回来的魔兵封住那洞口,我与晶晶则让几条蛇死死地缠住了,可怜那晶晶,背上已经中了那太清上人的几十条细小的丝线,现在又让那蛇勒住了,连呼吸都很困难,脸色铁青,那些蛇把我们三人拖进了那大洞。 胡山路坐在那龙椅上,耷拉着头,不住地喘气,一边用眼睛瞄向了我,叫来那胡二狗,小声在胡二狗的耳边说了几句不 知是什么,那胡二狗走了过来,对我说:“大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肯合作,他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我说:“如何合作?” 那胡二狗说:“用你手中的那个铜印,封住胡旱的灵魂!” “怎么封?” 那胡二狗说:“很简单,我们现在放你出去,他们两个留在这里,你出去用铜印敲那胡旱的天灵盖,他就完蛋了!到那时,我就放他们两上出去,并保证你们的安全!” 我冷笑了一声说:“要是我不去呢?” “不去,我们就用你们几个祭神!”声音一下,那班蛇兽发出了哗哗的怪叫声。 我一想,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个铜印?是不是这个铜印里面有某种奇妙的力量?于是我说:“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是不是怕死啦?” 那胡二狗叫道:“我们才不会怕死,要不是我们不能拿那东西,你们早就让老子给吃了!” “二狗!闭嘴!”胡大路叫了一声,他知道,胡二狗在说出了秘密,晶晶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说:“周大哥,用铜印去砸它们!” 我摇了摇头,痛苦地说:“我现在哪还能腾得出手来?” 鸡公白一听,大喝一声,扑在我的身上,张开他的口,咬向那些缠住我的蛇,那些蛇负痛,纷纷放开了我,我一腾出一只手,即从身上摸出那枚铜印,对着缠住鸡公白与晶晶的蛇砸了过去,那些蛇好象惊恐万分似地纷纷躲避,鸡公白揉了揉自己的手,一边不断地吐口水,说:“我会不会也变成蛇?”我说:“不怕,把手上的印往他们的身上磨。”胡二狗在一旁让这现象吓了一跳,只见他向我们张开了口,我把手中的铜印一举,那些虫子马上缩了回去,有几只走了出来的还咬向他自己,搞得那胡二狗哇哇直叫! 胡大路见此情景,怒叫道:“你们不要不识抬举,给你们一条生路,却还在垂死挣扎?” 我这时,再把胡旱给我的那几张纸也掏了出来,龙其是那张护身符一亮,那些蛇虫纷纷逃走,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也发现,这山洞在摇动,外面的胡旱已经在施法,他念咒的声音似乎很清晰地传到了我们的耳朵! 胡山路叫了一声:“把他们给杀了,我要祭神!”那些尸人与虫人战战抖抖地向我们一步一步的靠我过来,尽管我举着那几件宝物,但是,他们仍十分害怕那胡山路,不顾一切地向我们逼了过来! “杀了他们!”胡大路在吼叫,那山洞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晶晶掏出了一把针,这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但是她扔奋力把那把针射了出去,好多魔兵中了那针,我再把那铜印往他们的面前晃动,晶晶在后面做出了几个指挥的动作,那些魔兵纷纷掉头,向那胡大路冲了过去,那胡大哥暴跳如雷,向着周围呼呼的发出毒气,熏得我们个个头脑连晕沉沉的,但那些魔兵在晶晶的驱动下,并没有后退,那胡山路啊地狂叫了一声,张开血压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全把他们吞了下去! 啊!晶晶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在地,我则顾不了许多,往那胡大路直冲了过去,对着他的口,把那枚铜印塞了进去,那胡山路猝不及防,一口把一条蛇与那铜印吞了下去,随即,只见他在地上打滚,再滚下了那水,搅动得那潭水象翻起大浪似的水花直射,水花射到人的身上都会发痛! 那些魔兵惊恐万状,四散逃窜,轰的一声,那胡大路在水里爆炸了,整潭水击了起来,洒在周围的洞壁上,胡大路的身体已经被炸得成了碎片,溢得周围都是!整个山洞一遍腥臭,那胡二狗也吓得想走,但是迟了,一块钟乳石从洞顶掉了下来,正击中他的身体,他倒在地下,被那块钟乳石给压住了,鸡公白那股怒气正无处发泄,只见他抱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那胡二狗,一边砸一边骂:“我让你喷,我让你喷虫,喷呀!怎么不喷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封存宝藏 这时,那山洞摇得越来越厉害,有好几个地方的土块已经掉了下来,一块大石已经把我们来的洞口堵死了,洞顶也开始呈放射状开裂,我叫了一起:“阿白,快走,这里快要塌了!”一把抱起晶晶,往后面走,那里还有一个老和尚带我们走的小洞,鸡公白醒悟过来,从地上捡了一把刀,跟在我们后面走,刚走进那条狭小的通道,后面那山洞轰隆隆的一声,倒塌了,就算是我们走的这条狭道上面也不断落下各种石头,终于看到那个小洞口了,我叫道,阿白,快一点把那块石头弄开,记住,先要往上撬,再往里推!我记得那块石头下面是有另一块石头顶住的。 鸡公白,拼命地撬着那块石头,但是却一点也没能撬起来,太重了,鸡公白急怒攻心,一脚一脚一踹向那块石头,一边骂道,刚才我是不是在犯贱,怎么把这块石头封得这么死! 我放下晶晶,想去看看那块石头到底怎么了,这山洞突然又是一摇,那洞口一下子裂开了,正好能伸手搬开那块石头,我一把拖住晶晶,往那石洞里面爬! 后面传来裂石断墙般的响声,想必这山已经开始彻底陷下去了,在胡家村的那个出口,我抱着晶晶走了出来,朱明与王神医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接过晶晶,她的背上的血已经把她的衣服给染红了。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把晶晶的衣服用刀一割,整个雪白的背部露了出来,太清上人射在她身上的丝线足有二三十条,穿她的身体而过,晶晶这时醒了过来,微弱地说:“周大哥,把那些线给我拉出来。” 王神医已经在那山中采来了一些草药,放在自己的口中嚼碎,敷在晶晶的背上,说:“不怕,不怕,我能医得好她!”说完,对晶晶说:“不过,你的武功就此废了!”晶晶痛苦地露出了苦笑,说:“爸,废了好,废了我就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朱明匆匆地赶了过来,叫道:“那具人骨正在那洞口与那王大师在纠缠!” 我对王神医与胡也穷说:“你们留在这里,我与阿白和朱明过去看看。”胡也穷说:“不,我也要去,那是我们的先祖,我不能不去!”然后,也一拐一拐跟了上来。走过那胡家村遗址,在那藏宝洞的洞口,只见那里有几十具站着的人骨正在围着胡旱,有一具人骨已经长出了一些皮,我感到有点眼熟,他看到我,发出了一个声音:“周大哥,快来!我是王二虎。”我急忙冲了过去,赫然发现,那个王大师则手持一把桃木剑,顶在胡旱的天灵盖上!那胡旱已经动弹不得!而周围的护宝兵,则投鼠忌器,不敢攻进去! 而且,最可恶的是那个所谓的王大师那只已经让我砍伤了的手竟在摇着一个银铃,口中念念有词。 胡也穷高叫:“他念的是散魂咒,快一点阻止他!” 我心想,现在他手里的桃木剑与银铃,都可以把胡旱打得魂飞魄散,只有破坏了他手上的那两样法器,胡旱才会得救! 我一步步地逼了过去,手里持着一把大刀,那个王大师叫道:“周小黑,再过来我就把他的天灵盖打碎!” 鸡公白已经忍不住了,他一步冲去,那胡旱突然说:“别过来!你眼中见到的那个不是他!啊——”他一声惨叫,那王大师把那桃木剑狠狠地顶了他一下!胡旱已经长出了肉,他的脸虽然清瘦,但是已经能看出了他的轮廓。 我高叫了一声:“王丁丙,你想干什么?” 那王丁丙怪叫道:“周小黑,我就告诉你,我就要这个宝藏!只要胡旱不再施法,我就放了他!否则,他马上就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我怒道:“你这种人,如果东西到了你的手上会危害多少人?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你得逞!” 那胡旱又叫了起来:“周老弟,你们走!快走!” 我说:“胡大哥,如此奸佞之徒,我决不能饶他!” 那王大师又是狠狠地向那胡旱顶了一下,胡旱一声惨叫,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叮叮叮叮,那王丁丙的铃声越来赵急促,胡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这时,我却仍未能想得出办法。急出了我一身冷汗! “吱——”一声划破空气的极微小的声音传了过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王大师的左手,他的铃铛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下,正是朱明出的手,那王丁丙吃了一惊,而正在这一瞬间,那胡旱“啊——”狂叫一声,一道白色的光从他的口里喷出,王丁丙让这一道声波一震,在地下连翻了几个筋斗,但他反应十分迅速,竟想冲向那洞口,从里面逃生!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身而上,一把抱住那王丁丙,我们两人同时跌下地来,那王丁丙气急败坏,那把桃木剑狠狠地向我插了过来,把我的背戳破了,痛得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他的胸张开口就咬,“啊”一声惨叫,我硬生生地把他胸前的一块肉撕咬了出来!而鸡公白也一扑而上,死死地按着他的手,王二虎手持一把长矛,要插向那王丁丙,胡旱叫道:“取他的人头来祭天!” 那王二虎迅速取出一把刀,按着那王丁丙的人头就是一刀,呼的一声,那王丁丙的脖子喷出了一腔脏血,洒得我满身都是! 一堆火已经升了起来,十向个头戴面具的护宝兵围着那团火在跳摊舞,高声呼道:“天地同生,天地同灭,壮哉吾祖,壮哉吾道,九天诸神……” 这时,天地为之变色,天空中的鸟黑压压地遮在山那边,我也鸡公白迅速走开,看着胡旱与他的卫队,满山的蛇虫禽兽围着他叩头,天空中的鸟云旋转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的雷鸣声,一时间,好象回到了黑夜似的光钱越来越暗,那闪电划破那天空,狂风大作,大地摇动! “不好,胡爷要灭绝一切了,他会魂飞魄散的!”胡也穷叫道,只见他一冲而上,对着胡旱在叩头,悲声说道:“侯爷,第二十六代护宝将胡也穷向您叩首,您千万别这样,你会魂飞魄散的。” 胡旱慈悲地看着胡也穷,流出了眼泪:“为了这个宝藏,你们付出太多了,几十代人为了他,已经感天动地,王氏一门为了他,也搞得家族人丁凋零,它的存在,只会制造更多的人间悲剧!今天,我要把他永远封存在地下,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侯爷,千万别这样,如果您已经魂飞魄散,到时候,您就会永远消失了啊!”胡也穷哭着说道。 胡旱叹了一口气,说:“我修道,求的就是为众生谋利益,现在,这个宝藏,已经成了我们造孽的祸根,你走开吧,我一人事小,苍生事大!”说完,他一跃而起,在空中象一只大鸟一样,一阵阵狂风袭来,吹得我们都睁不开了眼,地下那些护宝兵齐声叫道:无量天尊功德无量九天诸神护我左右封存宝藏造福万]民…… 啪啪!几声雷响,一道道的闪电从天空中如银蛇般闪现,周围一股股的狂风不分前后左右,吹得我们东倒西歪,我连忙趴下地来,看着这眼前的一切,那藏宝洞的那山轰隆隆的一声塌了,整个山好象陷了下去,树木与石头纷纷吸进了那山里,整个山一下子象乌云一样变化着,很快形成了一个平地! 第一百三十章 远古来信 呼的一声,胡旱叹了一口气,在空中看着我,一个难得的笑容从的脸上冒出,然而,他的身体正一点点地消失,渐渐地,彻底不见了他的踪影,那胡也穷趴在地下一个劲地叩头,远远传来了胡旱的声音:“周兄弟,我去也!”一时间,那些战队纷纷倒下,让风一吹,全变成了粉尘,让一阵狂风卷走了。大地一时间,变得十分干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天空的乌云一下子散去,又出现了太阳,这时已经是黄昏时候。我们在这山足足折腾了一天,鸡公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见到那王神医与晶晶也趴在不远处看,他高叫:“王神医,你一定要治好我,我发现我快要变成蛇了。”那王神医笑着说:“好说,好说。” 胡也穷这时跪在地上,向着胡旱传来声音那个方向在叩头,末了,长叹一声,眼泪涌出。我走上前,对他说:“您不必悲伤了,胡旱他早就成仙了。”胡也穷对我说:“我不是伤心,我是高兴而泣啊,现在好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终于完成了,几百年啊!真不容易。” 王神医一拐一拐地起了过来,对胡也穷说:“老胡,我们……” 胡也穷冷冷地说:“有些事不论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我与你各为其主,各为祖宗使命,皆为宿命,谁对谁错?废话休再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说完,自己径自一人走了。 我背着晶晶,鸡公白则扶着王神医,也缓缓地向山口走去。 走到那条独木桥,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鸡公白:“阿白,你见到孙阳了没有?”鸡公白说:“好象没有?只见到他也进了山洞,但在大洞里没见到他。” 我的心突了一下:“他,不会逃脱了吧?大家快点走,这山仍不安全!” “哈哈哈!!,周小黑,这里哪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安全得很嘛!”一个浑浊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那张民兵已经被那李医生及阿勇缠得死死的,他们竟已经变成了蛇人! 那张民兵哭着叫道:“快点救我,快点救我,苦啊!谁能救我,我出一百万!” 看着他那个样子真是又可悲又可怜! 我对着李医生说:“李医生,你看到了,你用那邪道士来弄宝,把你自己都弄成了这个样子,你是一个收藏家,是一个很有钱的人,享尽人间富贵,却心不知足,现在你看,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的话,你会舍得你那李氏凉茶吗?”李医生低下头来,不语,而那个阿勇见那李医生不做声,他开口:“周小黑,你别在这里离间我们,现在我们好得很!” 我说:“好不好就看情况了,你们以后吃的是死尸死兽,住的是山洞,逐渐变成冷血动物,与一条蛇没有区别!” “你再说,我就咬死他!”那个阿勇张开那大口,向着张民兵,吓得张民兵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对那李医生说:“李医生,作为一个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下场并不是你想要的,现在,如果你再伤害了他,那么你的罪孽就更重了,放手吧,回头是岸!” 那李医生默默地放开了张民兵,游到了那地下,那张勇高叫:“李庭轩,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没良心,没义气!”说完,他张开口向那张民兵扑了过去,啊!那个阿勇一声惨叫,那李医生已经咬断了他的尾巴,他猛一回头,放开了那张民兵,一下子扑向了那李医生,两条蛇在地下翻滚着,不一会儿,同时滚下了那条深沟,深沟里一阵涌动,两条蛇人在那里扑腾着,击出了一阵阵的水花,无数只吃人虫把他们裹住,一声声惨叫声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两具白骨浮了上来,一下子,让那溪水冲走! 张民兵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我会不会变成他们的那个样子?我会不会变成他们的那个样子?唉,这一趟,真是倒霉,一点收获也没有,差点把命都陪上了,不值,不值!” 终于出得那绝命林,外面的景象又是让我吃了一惊,不知何时,那里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寻宝者,原来,绝命林发现了汉王宝藏的传闻迅速地传遍了整个收藏界,那来自于全国各地的收藏爱好者纷纷前来此地寻宝,我看着他们,有些已经被那些黑蜂叮得全身发肿,有的已经被狼咬过,有的头肿额裂,有的自相斗呕,乱成一团。 他们一见到我们出来,一个个用十分怀疑与不怀好意的眼神在看着我们,仿佛知道了我们已经在里面寻得了宝藏似的,想一冲而上,哄抢我们身上的东西,然而,我把自己的口袋全部翻了出来,也让其他人这样做。 看着那个已经受伤的王神医与王晶晶,他们渐渐开始相信,我们真的没有拿到宝藏里面的东西,然而,仍有一队人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在人群中,我发现了有好几个认识的人,包括那个教授,他也在人群之中,与那些人讲他的事迹,讲他对这个宝藏的见解,口水四溢,不过,我已经没了兴趣,背着晶晶,慢腾腾地回到了梅弄镇那王神医的家。 鸡公白连忙问那王神医要药水涂身,而那王神医则说:“别忙,别忙,我先救了晶晶再说。”张民兵则急急地说:“王神医救我,要多少钱,我给,我给!” 我在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坐在那门坎上,看着街上一个个匆匆前往寻宝的人,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惆怅与伤感…… —————————————————————————————————————————————————————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一切都那么萧条冷落,地上积了很厚的一层尘,看着当初我画的那幅画,竟觉得并不那么可怕,只是表情严肃一点罢了,心想,恐怖还是不恐怖只是人的心理作用罢了,自己不禁苦笑了一下,翻身上chuang,沉沉睡去,睡梦中,晶晶笑脸如花,向我走来……第二天早上,弄了一点面条当早餐,一边吃一边翻开从信箱里拿回的那堆小广告,报纸,帐单等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突然看到一封十分陈旧的信封,而且还是用很老以前的那种牛皮纸做的,上面用相当漂亮的毛笔字端端正正地写上:周小黑收,并没有写地址,信封已经有一角烂进了信封好多,其它三个角也已经破损,这样的一封信,让我感到惊奇,于是,我打开了那一封信,里面赫然出现一行字:乙酉,岁破,斗牛冲虚,大西国宝,遇……后面的几字已经烂掉了,怎么看也看不清,最后有一个置名,只看到一个李字。 看着这封信,一种从没有过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这封信,会不会是古人寄给我的?因为,这信纸,这信封,都是清代以前的老纸,纸就是那种桑皮纸,已经发黄发脆,而且,这书法的字也出现了胶墨脱落,而且有氧化的表象,发淡,更重要的是,写这种字的人书法随意,一点也没有现代人记得意去把字写好的那种匠气,从书法鉴定的角度,这无疑就是一张清代以前的文物。 再看信的封面上的文字,并没有地址,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信箱呢?古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呢?难道,…… (第二卷预告,各位书友,《邪宝》一书的每二卷《大西国宝》内容更加生动剌激,情节更加流畅,场面更加惊险火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请放心阅读,明天暴发,一天三更!) 引子 藏宝图的故事 藏宝图的故事,情节曲折离奇,一波三折,相当吸引人,所以,藏宝图故事自从民国初年传出以来,几乎家喻户晓,再经后人的不断演绎,分化不各种各样的藏宝图的故事,这些故事,竟还真的有人相信了,并于民国时期成立了挖金公司去挖金,去寻宝!所以说,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真去信的也有。 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故事呢?原来,民国初年,有一个天津的说书人刘四喜在露天说书摊里说出来的,说的是明末的张献宗为了收集天下的财宝,不惜动用大军攻城掠寨,狂抢滥夺,为了得到更多的财富,他不惜把天府之国的四川人杀光,周边好几个省的金银财物,奇珍异宝,名人字画,各式各样,皆被他掠夺而尽,足足堆起了一座宝山,后来,为了藏这些宝物,足足动用了五十万的兵力,分成一万多车,五千多船从水陆两路运出,把这一批宝物藏于一个深山之中,再把那五千船的宝物藏于水底,为了后来能顺利取出这些宝藏,于是绘制了一张藏宝图,交给他最亲信的孙可望妥为保管。 孙可望死后,把这张藏宝图交给了一个和尚,也是义军的一个将领,为了逃避清兵追杀而不得不落发为僧的和尚,那和尚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藏宝图的下落! 直到清咸丰年间,咸丰皇帝为了打击太平军,国库空虚,竟也派人到四川寻这一个宝藏,结果,当然没有寻到,直到民国初年,一个叫胡才的人才把一张藏宝图献出,引发了江湖的一场场的腥风血雨…… 刘四喜就凭着说这一个故事,竟然大红大紫,每天来听他说书的人不计其数,看着有利可图,商业嗅觉敏锐的戏院老板花钱包下了他,让他到戏院里说这个藏宝图的故事,最后,北京的最大的那间天京戏城,籍着财雄势大,把刘四喜抢到其旗下,让他到北京说这个故事,一时间,藏宝图的故事风靡一时,这刘四喜交上了好运,从此,天天喝花酒,夜夜温柔乡,过的是比那些戏子更加风光的生活,不过,这日子坚持不了多久,他就被人杀了,是让人用一枝生锈的棺材钉在额头正中上钉死的,死时毫无挣扎迹象,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天花板! 三十年代,居然还有电影公司把他说的那个故事拍成了电影,一时间,全国上下卷进了一股疯狂般的寻宝热潮中,更有好事者在四川成立了公司,专们寻宝! 结果,那是可想而知的,瞎忙活了一断时间后,了无收获,再加上那时日本人侵略中国,人们的兴趣已经转移,生存都成了问题,哪还有什么时间去关心那个什么宝藏? 然而,却有人对这个宝藏感兴趣,那就是日本人川田犬四,这个川田犬四在日本侵略中国期间,从中国抢走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而且,他还是一个中国通,对于藏宝图的故事深信不疑,尽管那时四川仍是中国抗战的大后方,但他却化装成商人穿梭于重庆与南京之间,并将四川收刮到的东西卖到了世界各地,大发其财,不过,多行不义必自毙,此位川田犬四在一次进川时,也死了,死时,额上也是钉着一颗生锈的棺材钉!同样,他全无挣扎迹象,死时,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一脸的惊恐。 这件事当时闹得有点大,有人吓得睡不着,各种各样的传闻传了出来,有的说他是让鬼给钉死的,有人说他是让那些仇家寻仇杀死的,也有的说是他们几个同伙分脏不均,互相残杀而死的,各种各样的说法,让这个藏宝图的故事越来越神秘,于是民间更加传闻,如果谁在半夜时出来拉夜尿,就会有鬼拿着棺材钉在门外等他们,那些爱夜里哭的小孩他们的母亲也用这个故事来吓他们:“再哭,小心那些棺材钉!” 一些有闲人仕专们研究起那藏宝图来,其中更不乏专家学者,其中最著名的应该是那个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地质学者唐玄之! 连唐玄之这样的专家也参与其中,想必事情应该能弄个水落石出吧? 那唐玄之是一个爱国的学者,当时,正是国难深重的时候,他想,如果能把这个宝藏取出,用来购买战斗机及各种武器支援前钱正在抗战的部队,那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怀着这种强烈的报国心,他毅然卖掉了自己家里世代收藏的宋代汝窑瓷——天青釉三足平底盘及明代唐伯虎名画《chun宫探秘图》,筹得银元五十万,从德国购进了当时最先进的设备x光机,带上他的几个助手对四川各地进行了为期十多个月的戡探与调查。对四川的各个名山及河流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测,结果,竟一无所获,正当他万念俱灰,想打道回府的时候,却有一个道士给他提供了一些线索,正当他兴冲冲地准备带人去调查的时候,他却死了,仍是一棵生锈的棺材钉钉死的,死时的模样与那刘四喜、川田犬四一个样儿! 考古界也没有闲着,当时,由于社会动荡,民不聊生,但是,乱世却是做古董生意的好时机,不少人为了逃命,纷纷把家里的古董卖给那些古董商,换来真金白银以傍身,而那些古董商则一转手,卖给了那些在中国做文物生意的外国人,利以百倍计! 而当时的所谓考古界,也不过就是这些整天与古董打交道的古董商为主,真正官方的考古人才奇缺,一些动错了脑筋的古董商也打起了这个大西国宝的主意,当时,真的有一张藏宝图被四川的一个小贩子贩到了北京的琉璃厂,当时那里最大的古玩商祖输明得到了这一件宝贵的东西,深信不疑,于是,他也组织起他的团队要挺进四川,他的团队中包括了一名外国人,美国的约翰逊博士!这约翰逊博士是个真真正正的考古学家,而且是一个中国通,他深知这大西国宝的重要,他也动了不少脑,用他的那一套科学的手段进行考古戡查,带领祖输明他们那些人到了四川,按照那藏宝图的标明的位置,悄悄地干了起来。 当时,他们做得很保密,因为他们不想惊动别人,更不想惊动政府,尤其不敢惊动那些日本人,他们刚进川不久,就在在一户农民家的一个猪栏里找到一件铜器,上面刻有大西二字,经那有着十分敏锐鉴别能力的祖输明鉴定后,确认为晚明的器物,那一股高兴劲,使他们个个劲头十足,不过,忙了两个月后,只在一座山中探得一个宋代的古墓,挖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都让盗墓者给偷走了,眼看没有办法了,那个约翰逊甚至扬言说根本就不存在这大西国宝藏,这个宝藏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他自己带头离开这个考古队,回国去了,那个祖输明在没有了专业的约翰逊博士的指导下,只好出动了金钱攻势,扬言有人提供线索,他会出一万枚袁大头! 一万枚袁大头是什么概念?那是纯银做出来的银元,是民国时期最坚挺的货币,一枚袁大头可以换上半只猪,一担米!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在这消息放出后不久,一名川西的藏民带来了一张羊皮来找他们,说那张羊皮里面有些古怪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凭着敏锐的职业敏感,那祖输明断定这是一张很老的美皮,而是很可能就是另一张藏宝图,于是,他付了十枚银圆后,带着这张藏宝图到了cd去找一个人,正是四川唐门的元老唐兀! 谁知,人还没见到,那祖输明就已经让人杀死了,那张羊皮也不见了踪影,他死时,仍是一枚棺材钉钉在他的额上! …… 搞笑的是,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全国各地掀起了一遍的仿古热潮,各种各样仿制的古代珍玩冲击着市场,这连这藏宝图也变得满地皆是,有牛皮仿的,有羊皮仿的,有宣纸仿的,有的更简单些,从小学生那些单行本上撕张纸下来,画上几笔,拿些浓茶水泡一下,也说是藏宝图! 于是,全国各地越来越多的人声称自己拥有了明张献宗的大西国藏宝图,个别人甚至组织了藏宝图研讨会,请专家鉴定他们拥有的那些藏宝图,更有甚者,真个有人按着那藏宝国标明的地址跑到四川去找。整个收藏界一遍喧哗声! 不过,在下的这一次经历,却是活生生的事实,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我也走了一趟,其中艰难曲折,实在难忘! 第一章 沐足 无聊的日子又开始了,由于心中想着那封奇特的信,我天天在神不守舍地画着画,结果,在我的眼里,没有一幅画得好,造型本来是我的强项,但是不知咋搞的,这些天画出的东西都是变形的,与我的标准相距好远。 心中只是感到很郁闷,整箱啤酒买回来,没事就喝,喝着喝着,又在那些画上乱画起来,反正都不是好画,乱画一气又有什么不可? 一天,鸡公白来了,他看了看我画的画,笑了:“喂,哥们,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晶晶啊?要是真的想,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反正人家现在有钱得很,看你现在画这些东西,人不象人鬼不像鬼,比以前的差多了。 我懒懒地说:“你哪敢与你比?你是万人迷,现在又搭上了佳佳,况且你又不懂画,与你说了也是白说,没共同语言。” 那鸡公白辩道:“谁说我不懂?上次的那幅画,我不是也看懂了?你的画以前画得很逼真,现在画的就象是一堆垃圾,在垃圾堆里有几个在那里玩的怪人,全身都是垃圾!”说完,他哈哈大笑。 我不理他,拿了一张新画布,又画了起来,那这是我的职业,我靠这个混饭吃,不画画,我还能做什么? 鸡公白见我不开心,忙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其实嘛,抽象也是好的,只是我看不懂。”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 我对他说:“鸡公白,别得意,等我成名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 “有多厉害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正是画商陈九日,这家伙,本来是我的同学,半路出家做了画商,多好的画在他的嘴里都成了垃圾,拼命地压价,有时呕心沥血花几个星期画出来的画到了他那里,能多便宜就多便宜,但是他一转手就以好几倍的价钱卖出,这几年,他倒是发了财。 他走了过看,笑嘻嘻地看着我,一脸的市侩相,我看着就讨厌,但是他一手拍在我的肩上,一副十分亲热的样子。 我没好气地说:“陈老板,有什么关照啊?”他并没有做声,而是两眼发直,盯着我画的画。 “喂,做声啊?阿黑叫你呢?”鸡公白在一旁帮腔。 但是那陈九日仍在认真地看我的画,并没有回答他,一会儿走近看,一会儿又走远看,一会儿摇了摇头,一会儿又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忍不住了,说:“喂!九日,有话直说嘛!别在我这里扮高深。” 那陈九日嘿嘿笑了两声说:“哪里敢,哪里敢?这些画怎么卖?” 此小子哪会安着什么好心肠?于是我也只懒懒地说:“我的衣食父母,你看着办吧!” 那陈九日打着哈哈:“你看,你看,又矫情了不是?别太酸了,同学,等一下我出价时,你别再说我出得低就行了。” 那鸡公白没啥耐性,说:“喂!臭老九,爽快点行不行?我还等着你的钱等一下去沐足呢!” 陈九日说:“哪,哪就一千块钱一幅吧,就出这么多了,再多我也出不起啦!” “一千块?”我好象听错了一样,这家伙平时开价从来没有高于三百块的,怎么今天这么豪爽? 那陈九日见我说了这么一句,忙说:“少了?好好好,别再说,再加一百,没得再加了。” 我一听,知道有戏,不过,在与这班画商的打交道中,我也积累了些经验,如果这班人主动出价,那就说明我的东西有市场价值,如果不出价,在等画家叫价,那他们就会趁机压价,于是我说:“九兄,这几年,我的画也为你赚了不少钱,我现在的这几幅东西画了上个月,是我发挥了潜力的创新之作,牛朋前天来看过了,说可以和莫奈晚年盲了眼时候的东西相比美,当然了,我也不太敢相信,不过,你也是画画的人,应该知道这种意识流后现代的东西不容易画。”我打出了牛朋的名头,他是我们市的美协主席。 那陈九日一个劲地点头:“的确,的确,行家面前不说行外话,这几幅画的确画得不错,算了,我今天出点血,就两千块钱一幅,另外今天请你们去沐足,行了吧?” “行!掏钱吧!”我一向爽快,其实也正在发钱寒,一时性急,开口答应了。 那陈九日连忙从背上取下他的那个画筒,从里面拿出几张塑胶纸,把我的画一张张地从木框上撬出来,一张张地铺了上去,卷在一起,塞进那画筒,然后才掏钱。 鸡公白在一旁看着我数钱,傻了眼:“这种垃圾东西也能卖个两千块钱一幅?改天帮我画一幅行不行?” “别扫兴啦,我是阿黑哥的代理商,你别抢我生意。”陈九日笑容满脸,象掏到了宝贝一样,心情很好:“得啦,别小气了,我们去洗脚,去洗脚。” ~ 我们三人,到了我们小区街口的那间“爽一爽沐足中心”,阿兰一见我们走到,马上嘻嘻嘻嘻地笑着走了过来:“哎呀,阿白哥,这么久才来,想死我啰!” 那鸡公白兴奋了起来:“阿兰姐,有什么新手艺的介绍一下?” “当然有了,你阿白哥吩咐的,就请我们的小倩帮你按吧!” “小倩?好好好,我们三个人,就开个三人房吧!”,鸡公白大大咧咧地说道,好象他请客似的,但是那个阿兰马上说:“哎呀,今天真不好意思呀,小房都满了,你们要在大厅洗。” 那个陈九日连忙说:“大厅好,大厅空气好,我喜欢在大厅洗,我们就在大厅如何?”他知道,大厅里每位收费要平宜二十块钱。 大厅的最角落里,阿兰给我们找下了三个位置,那里光线很不好,但是看外面却看得十分清楚,一个坐在我对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他抽着香烟,戴着一双墨镜,看样子,挺象一个江湖新贵。 而他的另一边,却有一个按摩女在等着一个人,很显然,那个人出去了。算了,这里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闭上眼睛,等那按摩女来给我沐足,但是,鸡公白的叫了一声却让我醒了过来:“阿瘦!你还未死啦?近来到哪儿发财啦?” 我睁眼一看,正是上次送画来的那个搞基的瘦子,那瘦子一见到我们,即刻奶声奶气地叫了起来:“哎哟!是李老板和鉴定家呀!好久不见,想必发财了,把我们给忘了!” 鸡公白笑着说:“发什么财?怎样,近来有什么好货吗?” 那瘦子看了看我说:“哪有什么好货!有好货都让人家那些搞鉴定的说是假货啦!” 我马上说:“瘦哥,上次我不也认了你那幅画吗?怎么说我会把你的东西说成了假货呢?” 那瘦子说:“哪里,哪里,我又不是在说你,现在全中国都是鉴定家,哪还有什么真东西?” 我问:“此话怎说?” 那瘦子说:“鉴定家都以否认别人的东西为乐,以为否定了别人的东西才显得他多么高明,所以鉴定家越多,真东西就越少。” 我说:“小兄弟看问题太偏激了,不过,你上次给我的那个东西倒是帮了我的大忙,今天洗脚我请客。” 那瘦子一听,连忙说:“那就多谢啦,我早就说了嘛,你是个真正的大老板。”那个一直在抽烟的男子马上摘下了眼镜,看了我一眼,此人眉清目秀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不过,倒是晒得很黑,左眼尾长了一粒十分大的肉痣,他向我笑了笑,点了一下头问:“小余,这位老板怎么称呼啊?” 那瘦子说:“这位老板是个收藏家也是个鉴定家,还是个画家。” 我说:“不好意思,在下是个收藏受好者,不敢称收藏家,平时画点画。” 第二章 大西国皇帝之宝 那男子看了我一下,说:“哦?你就是那位敢进梅弄的画家周小黑?” 我说:“正是,正是在下,还有这位李大白先生。” 那男人连忙坐直了身子,连说:“幸会,幸会,周先生几进几出梅弄,早就传遍了这收藏界,在下王尚,有时间要向周先生请教。”说着掏出了一张名片让那洗脚的姑娘传过来交给我,我看了看那名片,上面写着: 中国民间保护国宝行动协会 王尚副会长 下面还有手机等东西,我说:“王尚?哈哈!先生的名字真够厉害的,在下向您请安啦!” 那王尚也打了个哈哈说:“哪里话,哪里话?只是父母不识字,乱起的。” 我说:“是了王先生,你是这个什么中国民间保护国国行会协会的副会长……咦?慢着,你,你叫阿尚?” 那人说:“是的,在下就是叫做阿尚!”我问那瘦子:“上次我们去广州找的是不是这位尚哥啊?” 那瘦子象是想起来了,说:“是的,就是他,是了,你上次那幅画的事情弄清楚了吗?要不要我的这位啊尚哥帮一帮你?” 我说:“上次的事情基本弄清楚了,不过,我很是很有兴趣与你们交个朋友,要不等一下我们洗完脚我请你们去清风居喝茶?” 那瘦子看了看阿尚,说:“不行啊,等一下我们还要去南南市,有个老板让我们去的。” 鸡公白叫道:“喂,小余,他们是老板,我们就不是对不对,他们出得起钱,我们就出不起了是不是?” 那瘦子辩道:“怎么行呢?我们这一行最讲信用了,与人家约好了怎么能中途变卦?你要知道,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那个阿尚笑了笑说:“不,不忙,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倒是很想与周先生他们聊聊天,他们比我们厉害多了,小余,你要虚心点啊!” 那小余一听这个阿尚表了态,马上改口了:“也是,也是,其实我对周先生的传说也挺崇拜的,今天向周先生学习一下。” 鸡公白不满地说:“变色龙!” 洗完脚,那个陈九日匆匆地走了,说是有点事,我也知道,他得了我的那些画,正想着要找人出手,所以也不阻拦,我带着王尚与小余上了鸡公白的那辆破车,这小子,在梅弄回来后买了一辆二手车,天天在我面前炫耀,想必是那佳佳给的钱。 清风居,那是我表弟开的茶庄,既卖茶叶,也开设饮茶,还卖紫砂壶,我表弟本人就是一个紫砂壶收藏家。 来到了这间装修古雅而原始的清风居,我那表弟已经开好了茶在等我们,那个阿尚连连称这真是个好地方,我说:“这里的装修是我设计的,怎么样,还行吧?” 那个阿尚说:“这里真够诗情画意的,有道是采菊南人下,悠悠见南山,我虽然是粗人,只知道掘坟,不过,这里清静,真是个聊天的好去处!” “咦?阿尚好象识得几个字!”那鸡公白口没摭拦地说出了一句,那个阿尚也不恼,说:“哪里,哪里,这位是李老板吧?”那个小余点了点头,阿尚说:“阿白哥也是个高人啊,这梅弄几进几出,你也是个厉害人物。” 鸡公白说:“小事一桩,我从来就不把这种事情拿出来炫耀,我李大白行走江湖,只重一个义字。” 说话间,我们已经坐好,那我表弟亲自动手为我们泡茶,因为他知道,我一向对茶的要求比较高,那个阿尚小喝了一口,连声赞叹:“入口甘香,进喉顺滑,一定是上好的冻顶乌龙吧?” 我表弟说:“先生也是此道中人,是的,正是冻顶乌龙。” 我观这个阿尚,说话文雅,与一般的铲子不同,而且好象有很深的修养,于是问:“阿尚,我听小余也说过你了,上次在广州找你却找不到,这回能想遇,也是一种缘分,你哪间大学毕业的?” 阿尚说:“说起来惭愧,在下是中南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想不到却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我说:“哈哈!尚兄,我又不会向你借钱,一看就知道你混得还不错,总比那些在单位等死的要好吧?” “那是,那是,不过,我们做这一行,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我也不瞒你们说了,说穿了,我们就是个盗墓贼,很多人说我们是铲子,但是,我与那些到处乱掘的也有点不同,我们是要讲技术的。” “说来听听!”鸡公白又做声了。 那个阿尚说:“东西不一定是挖出来的,有的也是收来的,怎么挖我就不说了,比如,这东西挖出后,怎么弄出去,怎么弄个好价钱,这里头,别以为只是讨价还价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能不能保住命的问题。” 我问:“此话怎讲?” “东西到手了,利益的驱使会使一切人变得疯狂与不理智,往往会因为东西分配不匀而大打出手,而利益集团的人在背后也往往会倒插一脚,其中的复杂程度,比考古本身难多了。而且,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纠集一批人把你弄出来的东西硬说是假货,借以压低你的价,这些人的势力很大,当他们说你的东西不值钱时,那么最后,我不能不压价出手,如果不出手,那只好沦为地摊货了。” “噢!这我倒是未曾想过,原来做铲子也有这么多的学问。不过,你遇过这种事吗?”我问。 那个阿尚说:“怎么没有?几乎每次都会遇上这种事情,比如这一次,我弄到了这件东西,明明这是从我们家乡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弄来的,他们却说我的这件东西是仿品,你说气不气人?”说完,他从自己的那个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团,放在我们的面前。 鸡公白想动手去解那纸团,我向他摆了一下手说:“东西是阿尚的,让他给我们看。”那个阿尚笑了笑,说:“周大哥真是行家!”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双手套,戴好在手,我在无意间发现,这个阿尚的手怎么会这么黑?好象让火烤地似的,难道,这是他盗墓盗久了才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怪手?还是他的手触碰了某些邪物才会出现的? 只见那个阿尚一层一层地剥开那些纸,最后露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玉玺! 鸡公白一个劲地赞那阿尚专业,忙不迭地拿起那个东西看,看到底下有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字,于是说:“是个古代的东西,这些字真深奥!” 阿尚说:“大西国皇帝之宝!” 我一惊:“什么?大西国皇帝之宝?” “是的,正是大西国皇帝之宝!”那个阿尚说道。 鸡公白装做很内行的样子说:“唔!玉质不错,应该是和田玉!” 那人阿尚说:“对!正是和阗玉,这种是软玉!十分珍贵!” 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有点不相信起来,因为这大西国是明末张献宗成立的政权,他的皇帝宝玺会落到我们的手上?这既要概率也太小了一点,不过,由于好奇,我也从鸡公白那儿接过了那块东西看了起来。 三 拿下宝玺 一接过手,竟感觉到,这东西是那么的沉,而且,微微感觉到一种暖和,那玉本身的皮壳已经十分厚,透那种已经发黄的皮壳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十分高品质的黄玉!这是我初步的判断,不过,对于玉,我并不十分在行,只是偶尔玩玩,从来没有真正下过功夫去研究,但是,我看了看里面的那些字,竟让我更加感到意外! 因为,在下画画,对于印章本身倒是十分感兴趣的,对于好的篆刻,我能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也为我在印章鉴别上省了不少的功夫,因为平时,我自己也会刻刻印什么的,这枚大印的刻功功力太深了,一点也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痕迹,刀法如犁如桦,纵横驰骋于那印章之上,那种切刀法,正是明末流行的刀法,字体与正统的那些缘刻又有不同,而是十分随意而又不失其庄严,笔画之间气脉贯通,整体布局也出现了一种动感,与那张献宗那种反判而勇猛的姓格十分相似! 更为重要的是,我见到了“宝”字最后的那一点,特别大,与我曾经在李州市博物馆见过的那张出土于李州黄牛县珍宝山清早期大墓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上面的那个大印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当时我在看那张圣旨的时候,对于那一点,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直记得很清楚,现在,这枚宝玺就在我的手上,难道,这真的是天意?概率这么低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一下子,我还真不敢想信这是真的,当我陷入了沉思时,那个阿尚又说了:“这枚宝玺是我在四川的一个山里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寻到的,他说那是他们已经传了十几代的东西,我用上万块钱帮他买的,现在,却让很多人说是仿品,你说,我气不气?”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心想,这件东西我得把它拿下,于是问:“他们给你多少钱?” “他们说是假货,只能按仿品来收,只肯给一千元!我说,单就这块玉也不止这个价啊!一千现在能买什么?连路费也不够嘛!”说完,他一脸的无奈! 而鸡公白则在一旁催我,说:“怎么样,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的?” 我说:“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玩玉的,对于玉,我也说不准,最好找人鉴定一下。”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这东西我已经拿给很多人看过了,十个人中有九个说是假的,说是真的那一个却不想买。那班以前同我拿货的人现在正等着我降价,他们想捡漏呢!” 我说:“你去南南市想必就是想把这一件东西放出去是吧?” 阿尚说:“是的,那儿有一个玉器收藏家,以前也曾与我拿过些货,不过,他也不会出什么大价钱,唉!这是什么世道!” 我问:“你想卖多少钱?” 阿尚说:“现在也不敢要太高的价了,只要能收回成本我就满足了,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论是什么宝物留在身上都是一个祸!” 我说:“如果我要,你能多少钱卖给我?” 鸡公白说:“你要?小余是我认识的,应该是我要。”说完,他从我的手里把那玉玺拿了回去。他知道,一旦是我要的东西,那必定早好东西。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捣乱,这种时候如果两个人在抢着买一件东西,他还不坐地起价吗? 那个阿尚说:“好说,好说,如果是你们要,我只要两万块钱就是了,你知道,我已经花了一万块钱在这东西身上,而且跑来跑去,还请人吃饭,旅费就用了不少,两万块钱,也仅够成本而已。” 鸡公白看着我,因为,花这么多钱买一件东西,他还真的没买过,他平时一般只是买些百来二百块钱的玩玩,一下子要用二万块钱买一件东西,他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一下子把那玉玺放在桌上,我也不做声,只是笑着看那个阿尚,说:“喝茶,喝茶。”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这种人,不论如何,也会把自己的费用夸大了来说的。 阿尚见我不还价,知道我是嫌贵,于是便说:“周先生,你是个敢进梅弄的人,应该也知道,要弄一件真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件东西要不这样吧,我与你交个朋友,一万五算了。” 鸡公白这时出声了:“贵,太贵了,一万多块钱,现在也不好找,如果真的是好东西,怎么会没有人要?” 小余争辩了起来说:“一万块钱很多啊?现在人家包个二奶一个月也要花上一万多!” 鸡公白说:“哪你们去找那些******的吧!哈哈!!”他笑了起来。 阿尚仍在看着我,他也知道我在盘算着,这个时候,正是考验双方耐性与智慧的时候,因为这讨价还价实在很讲技巧的,我不喜欢女人的那种吱吱喳喳般的讨价还价,而是喜欢与对方达成一个默契,找到双方都可接受的共同点。 终于,那个阿尚忍不住了,说:“算了,这东西我还是给南南市的梁老板算了。“ 说着,用那些纸一层一层地把那东西包了起来,然后放进他的那个皮包里。一边包,还不时用眼睛瞟了我几下。他想看看我的的应。其实,他是低估了我,因为,这讲价钱,讲的就是斗智斗勇,所以,我也只是笑了一笑说:“不要紧,喝茶,喝茶。”说着给阿尚倒了一杯茶。 “周先生,咱虽然走了这一行,但说到底也算是个读过点书的人,你一直没还价,你就回个价,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吧?” 阿尚包好那件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看来,他确实急于要出手。 我看着时机也快成熟了,说:“好吧,我刚卖了几幅画,手头上只有一万块钱,如果你认为行,就拿去用,如果认为不行,那就算了。”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也不瞒你说,一万块钱真的只是个成本价,不过,这件东西让人说臭了,我也只好赔本卖,给钱吧。” 鸡公白这里又跳了出来,说:“阿黑,你手上怎么说也有几件见得众的东西,这件就给我吧,你也知道,上次的那幅画让那个阿路给拿走了,这一次,总得让我有件象样的东西镇一镇门庭吧?”看到鸡公白总是在这种时候捣乱,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现在,他混上了杨佳佳,想必身上会有几个钱,算了,就让他拿下吧。所以,我说:“好吧,你想要就要去吧,到时发现东西是假的,你可别怨我。” 那鸡公白一听,又想打退堂鼓了:“怎么?你还没看好?” 我说:“是的,因为对于玉器,我是不内行,我想拿下也只是想研究一下,你如果想要,这里头是有风险的。” 那个阿尚说:“哎呀,怎么你们老是不相信我的,我的这件东西的确是从一个老道处拿下的,我敢发誓!” 鸡公白把心一横说:“好啦!我们现在就去拿钱!” 那小余说:“去哪里拿钱?” “去柜员机!我口袋里的钱不够。” 我笑着对他说:“阿白,我这里有一万块钱,你先拿去,等一下你再去银行拿钱给我不就行啦?我们现在喝茶,还想聊聊天呢!” 鸡公白满心欢喜,连声说好,我把钱交给他,他一张张数清楚后,交给那个阿尚,说:“喂,兄弟,数清楚了,我一分钱也不欠你的。” 那个阿尚把那钱往自己的那个皮包里一塞,说:“数什么数,我还信不过你们吗。” 看到他们已经成交,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四 阿尚被绑 那个阿尚也露出了笑容,也象是一块心头大石放了下来,掏出那烟发给我们,我们一边抽烟一边聊了起来,我问:“阿尚,上次的那幅画及那批东西是什么回事?” 阿尚问:“哪批货?”我说:“就是有一幅画,画上有一个女人单腿独立的那一批。” 阿尚记了一下,说:“噢,你是说那批东西啊?那批东西都是一些破烂货,也卖不了几个钱。” “你是如何得到那一批东西的?”我问。 阿尚说:“这个嘛,这个就不好说了,是我从四川弄的。” “四川?那一批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四川?”我惊奇地问。 阿尚说:“怎么说啊!周先生,我们这一行也有些行规,有些事是说不得的。” 我说:“阿尚,怎么说你与我也有一点缘分,就把这件事跑我们说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几进几出梅弄,为的就是这件事,现在虽然事情弄明白了,但是这些东西却出于四川,这就让我们摸不清头脑了,分明是出于江西的嘛。” 阿尚喝了一口茶,四周看了看,象是做贼似的小声说道:“这里说话安全吗?” “我靠,这是我的地头,有什么不安全的。”鸡公白插了一嘴过来,我说:“王大哥,这里很安全,不怕的。” 那个阿尚突然神秘起来,小声说:“周先生有否听说过四川唐门?” “我听过,我听过,金庸的武侠小说里面的四川唐门,暗器最厉害!”鸡公白抢着回答。 而这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受:“王先生是不是说中国的盗墓世家唐氏家族?” 阿尚点了点头说:“那批东西就是从他们那儿弄来的,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因为这个家族十分不好惹,一旦泄露了他们的秘密,会招致杀身之祸。我也是看你是个斯文人才敢说的。” 我说:“哪你还知道些什么?” 阿尚欲言又止:“他们,嘿!我们还是不要说他们了,来来,我们喝茶,周兄,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做成了一单生意,我要感谢你哩,来来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鸡公白性急:“喂!是不是这么不够意思啊?说说有什么所谓呢,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知道,以现在这种一面之交,要人家说出些秘密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这种干这门营生的人,他不得不三缄其口,作为一种保身的方法,想走上次去广州找他及打他电话都找不到人,就知道,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于是我摆了一下手说:“阿白,别强人所难,这样吧,阿尚,我留给你一个电话,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吧!”说着,我找来一张纸,把我的电话号码写了给他,而他却好象十分看重我的电话,把那电话数字撕了下来,一点点地卷好,放进了他上衣的里袋。然后说:“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今晚上的那趟火车,有空我们再谈好吗?” 我说:“好的,记得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哪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完,拉着那个小余,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鸡公白捧起那个玉玺,一个劲地说:“这回发财了,这回发财了,你都肯出价的东西,这回不发都难啦!你说,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个大西国在哪里?” 我正想回答,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叫喊声与打斗声,连忙走过窗口去看,却见到阿尚与那小余被几条大汉扭住,并塞进了一台面包车! 我叫了一声:“不好!”迅速与鸡公白冲了下去,那面包车已经开出很远! 我犹豫是不是要去追,鸡公白已经开着他的那台二手车走了过来,叫道:“快上车,快上车!” 我还没关好车门,呜——的一声,鸡公白已经把那破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那面包车发现后面有人追,也开得飞快,这里本来就是城郊,一下子就开进了城区,城里人多,阿白不敢开得太快,那辆面包车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阿白开着他的那台车,在城里的大小街道转了几圈,一点也没发现,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回去再说。 回到我的家里,鸡公白第一时间拿出那枚宝玺来看,口中连连说道:“阿黑,你说真心话,这件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的心里还在记挂着阿尚,心想,会不会是那班文物贩子捉了他?又或者是四川唐门?唐门,我们只不过在那茶馆里稍提了一下,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传出去吧,看来,是有人早就已经跟踪了他们,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东西已经易手了,才把他们捉去,这是一班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人在搞的鬼! “阿黑,阿黑!”鸡公白提高了声音,说:“听到了吗?怎么不答我?” 我回过神来问:“什么事?”他说:“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啊?” 我说:“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我还得再研究,现在,我想的是那个阿尚的问题,我们要不要报警?” 鸡公白说:“不行,要是把我的这件东西说了出去,我的那一万块钱不是要飞起了吗,不行!” 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样事很棘手,心里也没底,因为,怎么说人家也是与我们同在一室喝过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被人捉走也帮不上忙好象也说不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很不明朗,我们应该怎么办? 于是我对阿白说:“那个佳佳还在不在你那里?”阿白说:“回去了,昨天就回去了,否则我怎么有时间来?她呀,天天缠住我,去哪里都不方便,烦都烦死我了。” 我说:“她回去就好了,否则,很容易就出事!” 鸡公白忙说:“嘿,哥们,不用这样妒忌我吧,虽然你还是一个光棍,那个王晶晶不是爱着你吗,不用这样诅咒我吧?” 我知道阿白误会了,说:“阿白,你别误会,因为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我们又有麻烦了。” 鸡公白问:“什么麻烦?” 我说:“那班人把阿尚捉去,为的肯定就是这件东西,现在这件东西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上,那班人必定会找上我们,这几天,你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 鸡公白一脸的不屑:“我靠,我道是什么事情,这是我的地头,他们敢来,老子不把他们砍成十八段就不姓李!” 阿白大胆是出了名的,但是也因此而显得有些莽撞,我对他说:“还是小心一点好,你的这件东西,就留在我这里,让我先看看再说,我帮你鉴定一下。” 鸡公白听说我帮他鉴定,心里十分高兴说:“好好好!你现在就帮我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一时三刻我还不敢确定,因为玉不是我的强项,这样吧,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明天你来拿。” 鸡公白似乎有点犹豫了,说:“就放你这里?” 看着他那不放心的样子,我就来气,这小子好象不信任我,于是我说:“信得过就放下,信不过就拿走。”鸡公白见我不高兴了,忙说:“嘿嘿,你看,你看,我哪会信不过你,就放你这里,明天我来拿,你要给我看好了。” 五 张民兵来了 (又多了几张珍贵的票票,老八我感谢您们,谢谢支持!) 鸡公白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他还是很不放心他那值一万元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不过他走后,我倒是清静了很多,拿起那件东西仔细地看了一下,并通过放大镜看,发现那东西的包浆真个十分厚而且坚硬无比,正是人们把玩时间长了而出现的一种特征,如果说是仿品的话,那不可能做出这种包浆,但是,吸引我的还是那里面的篆刻,那种记得字的手法太让我感到震惊,当真是大师级的刻印功力,我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下了一本书《中华文物图鉴》,找到了李州出土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对照着那宝印,竟一模一样,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找来了一点水彩色(我不敢直接用印油,因为那会破坏文物。),在那印章上面涂抹均匀,然后再找来一张宣纸,印了下去,之后迅速把那印上面的水彩色洗掉。然后,我拿出我的相机,对着那宝印几个面都拍了一张相。 我拿着那个大印图对照着我的那本书上面的那个图,发现在大字一撇那儿,还有一个微小的缺口,竟也与那图一模一样,这一点,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狂喜,正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鸡公白,可是,我的手机却响了,我一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冷冷的声音:“周先生是吗?” “唔,是我,说话呀!”我一向对这种陌生的电话没有好感,电话那头的那个出说:“王尚现在在我们这里,请过来有点事与你们谈谈。” 我心中已经意识到,这批人正是梆架了阿尚的那班人,于是说:“有什么事先在电话里请清楚,别在这里对我发号施令,吃饱了没事做你大可]以数手指、数星星、数你妈……”,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班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的心开始有点不安起来,不过,好在他们可能仍不知道我的住址,看来我现在住的地方仍是安全的。如果有鸡公白在我们的身边,情况或许会好一点,于是正想给阿白打电话,我的电话又响了:“周先生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怎么挂了我电话?刚才我说如果你没事做可以数手指、数脚趾、数星星、数太阳,数你妈,数你姐,数你妹……” 电话那头已经没有耐心地听完,打断了我的话说:“周先生啊,你到底怎么啦?我是张民兵!” 我一听,竟让我吓了一跳!张民兵?怎么是他,慌乱中,我忙说:“哎呀,是张老板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骂我,我不得不反击,想不到是您老给我打电话啊,怎么啦,是不是考虑帮我买幅画?” 那张民兵说:“我回到国内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聊聊天?”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回来好几天了,是参加藏宝图研讨会的,现在这种研讨会很多,很多人发来请贴。” “哪你在什么地方啊?要不要我去接一下你?”我忙说。 张民兵说:“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市里的银城酒店,过来吧,我已经开好了雅座,我们也有些间不见了,好好聚聚。是了,也叫上阿白吧!” 银城!本市仅有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那地方吃东西,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因为那儿的东西太贵了,而且,基本上吃不饱,不过地方确是好地方,漂亮的小姐在一旁侍候得十分周到,就算抽烟也会有人帮你点烟,好吧,去就去,于是给鸡公白打了个电话,那鸡公白倒是十分兴奋,说:“好啊,好久没去过银城吃饭了,真怀念那里的那道鲍汁捞面!” 我说:“没出息,到那种地方吃这种玩意,要吃就吃真正的鲍鱼,澳洲大网鲍!” “喂,记得帮我带上那件宝玺,说不定那张民后会看中我这件东西,他奶奶的,我也不贪心,能买个十来二十万也就够了。”鸡公白在那头说道。 ~ 张民兵仍象上次那样,十分有风度,也十分有福气,看样子好象又胖了不少,那胡雯也在,还有一个好象是司机模样的人跟在一起,张民兵看着我,满脸的笑意,说:“周先生,是不是近来有人总让你不高兴啊?” 我只好如实说:“是的,有个铲子今天送来了一件东西,刚走出那间清风居,就让人给绑架了,刚才还打电话来向我勒索,我一气之下只好骂娘了。” 那张民兵问:“他送来一件什么宝贝?” 鸡公白抢着说:“是一枚宝玺,大西国皇帝之宝!” 张民兵好象很惊奇似地问:“哦?大西国?哪个大西国?给我看看。” 我说:“看不是问题,不过我好久没补充过营养了,今天想进点补。”我乜斜着眼睛看那张民兵,看看他的反应,那张民兵倒是并没有什么事一样,对那侍应说:“来,点菜,先每人来一碗翅,然后再来一条清蒸虎皮斑,是了有没有人参炖夜游?有也来一煲。是了,周先生,你也点一个菜吧!” 我稍稍已经感到那胡雯的脸色有点不自然,我心想,上次去梅弄,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张民兵一点表示也没有,今天不宰他一顿,更待何时?难道吃个饭还要看这女人的脸色?于是说:“是了,这就对了嘛,来这种地方吃饭,总不能只要个青菜,然后每人吃几碗白饭吧!我要一只阿二大鲍!”鸡公白连忙也说:“我也是,要一只阿二大鲍。” 那胡雯让我这样一说,竟笑了,说:“好啊!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是时候要进进补,我这皮肤,不进点补很容易干。” 那张民兵也不介意,说:“好,好好,等一下别忘记给我看你们的宝贝哈!” “哪当然了,我那件东西不是吹牛,少说也值个几十万,十足十的真东西,一点瑕疾也没有。”鸡公白还当这个张民兵是大老板,以为他会帮自己买东西,但是我早就看出这个民兵一样虽然是个大老板,但是十分抠门,而且贪生怕死,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 那张民兵说:“哪,那东西现在在哪里?” “就在这!”鸡公白连忙从他的那个包里拿出那个纸团,放在桌面上,然后自己一层层地去解那些包装纸,那张民兵问:“是玉的还是铜的?” 鸡公白一边解一边说:“玉的,正宗的和田牛油黄玉,张献宗的皇帝大印!”这小子倒是现炒现卖,刚才在来的车上一个劲地问我这件东西是什么回事,我如实告诉了他,现在,他倒是马上就能用了出来。 那张民兵说:“如果是玉就好了,我们这位胡小姐可是玉器方面的专家!” 那鸡公白把那玉玺好不容易解开了,把那些包装纸扔在地下,然后把那宝玺推到那张民兵的面前,说:“你看看,这才是顶级的极品啊!你老是收藏大家,这种东西应该也不会太多吧?” 六 胡雯露馅 张民兵倒是没有先动手拿来看,而是说:“还是让胡雯先看看这玉质吧!”那胡雯拿出一把很小的放大镜,那放大镜上有一盏很小的灯,她对着那件东西看了好久,就是不做声,鸡公白有点不耐烦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那胡雯再把那东西放在她的手上抚mo了几下然后说:“这玉的确是玉,但不是牛油黄玉,而是普通的黄玉,产地应该是在青海的那一带。” 鸡公白说:“这怎么可能?这玉摸起来非常滑手顺溜,青海玉有这么好的玉吗?” 胡雯说:“这玉外行人看起来好象都差不多,但在内行人看起来分别则很大,比如你的这块玉,在放大镜下看,质感略感粗糙,里面的纹理也不细腻,而真正的和田牛油黄玉很细腻,透光性能并不是很高的,呈一种浓浓的奶白色,略泛牙黄,而你的这一个,透光性能比较好,反而失去了那种凝重的感觉。”真说得头头是道,让那鸡公白也不得不信了起来:“糟糕!这回中招了!”一脸的茫然,在看着我,我忙说:“别看着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懂玉的!” “让我看看。”那张民兵终于出声了,那鸡公白把那玉玺推到了张民兵的面前,张民兵左看右看,看了许久,然后又看了看那字,再拿过胡雯的那把放大镜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说:“这印油看起来是老的!” 那鸡公白一听,又兴奋起来了,说:“您老看仔细一点,我就觉得这件东西不可能是假的,阿黑哥也说了,很可能是真的。”这小子把我给拉了出来,不过,我只是打了个哈哈,说:“哪里,哪里,我只是也觉得有点老而已。” 那张民兵又看了一会儿,口里一个劲地说:“仿得真好,仿得真好。” 鸡公白那本来就已经患得患失的心理又让他说得痿了下去,说:“糟了,真的糟了,唉!我没那个命。” “不过,”那张民兵又说了:“这东西少说也仿了几十年,我看应该是民国初年的仿品!” “是吗,是吗,你看看能值多少钱?”那鸡公白仿佛捞到了一条救命稻草,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张民兵,那张民兵又是哈哈一笑说:“我从不玩仿品的,你问问阿雯吧,看看她有没有兴趣。” 鸡公白把眼睛又看向那胡雯,胡雯也笑了笑说:“先吃饭,先吃饭,菜上了。” 我也不理,捧起那碗翅美美地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这五星级的大厨与大排档的炒手的区别真大,鸡公白则不是,因为他一心已经放在那件东西的身上,神不守舍的,吃起来好象什么味道也吃不出一样。 鲍鱼来了,我用刀子一片片地切开,鸡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切,我做完了那些必要的动作后,把那鲍鱼片放进口中,哎呀!做人还是做有钱人好一点,这东西,这味道,怪不得那些吃遍了东西方的美食家都说好。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相当满意,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张老板,人一世物一世,今天,要谢谢你了,不过,我也得实话实说,我是吃之无愧!别当我吃了你这一顿就以为给了我多少恩惠。”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只见那个司机不满地说:“花钱喂只狗那只狗也会摇一下尾巴,这人啊,真的不知是什么世道了。” “阿东,看你说什么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啥时轮到你说话啦?”那张民兵连忙喝止了那司机,然后陪着笑脸对我说:“周先生别介意,他们这种粗人,不懂啥叫开玩笑!” 我说:“张先生,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为什么?”倒是那胡雯开口了。 我哈哈一笑,拿出一枝烟点了起来,说:“上次去梅弄,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到,但是我们却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你们一起去的,你说,那一程,我们值不值得这一顿饭的钱?” “原来是说这个呀!哈哈!周兄你真吓了我一跳,值!值!喝杯茶,喝杯茶!”。 那鸡公白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我要破坏他的生意了,于是他又拿出他的那个宝玺对胡雯说:“怎么样,胡小姐,这件东西怎么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 那胡雯笑了笑,拿起那件东西又看了看,说:“你看吧,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万块钱,如果你愿意,我就用一万块钱帮一下你,勉强接受了它,因为仿品始终是仿品,再怎么好都是仿品!不值钱!” 我说:“就象二奶一样,二奶就是二奶,再怎么漂亮也是二奶,坐不正!哈哈哈!!!” 那胡雯的脸色变了几下,强忍怒火,也不理我,而是问鸡公白:“怎么样?给不给?” “给,给!”鸡公白忙不迭地说道。 那胡雯拿出她的那个精致的小皮袋,从里面拿出一捆钱,放在桌上,难公白正想去拿,我一手把他的手按住:“鸡公白,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钱?” 鸡公白满脸的惊恐说:“我卖这件东西给她呀!”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幢五星级酒店卖给人家?” “这,这酒店不是我的啊!” “哪这个玉玺是你的吗?” “这个,当然是我的了,虽然是你给的钱,放心,我会把钱给你的。” “笑话,我给的钱东西就是我的,难道我会花上万块钱给你买东西?”我说完,也不理他们,而是自己把那宝玺用纸绑好,放进了我的口袋! 看得出,那张民兵与胡雯一脸的紧张,那司机更是蠢蠢欲动! 鸡公白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啦,你既然说是你的,那我就不认帐了,东西与我无关了,要亏了也是你自己亏!” 我说:“是的,正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鸡公白松了一口气,好象扔掉了一个负累似的说:“没问题了。” “喂!你们两个玩完了没有?当我们胡小姐是什么人,当猴子一样耍是不是?”那司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我突然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他们的保镖还是律师?在这里说什么话?你当我是傻子?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报了警,识相的就快一点把阿尚放出来,否则,我看你们也离不开这间酒店!” 这时,那胡雯脸色突变,说了一声:“真不知你说什么!”匆匆地站了起来想走,那张民兵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而是看了我一眼说:“周兄弟,今晚真不好意思,改天再找你,我们先走了。” “喂!买了单再走,别等我来买单!”我说道。那张民兵连忙说:“对,对的,结帐!” “先生,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那侍应生早已经等在一旁,打开了那个帐本说道。 那胡雯把那捆钱扔到他的那个本子上说:“不用找了。”说完,径自一人走了,那张民兵与那司机也匆匆起身,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刹,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要是别人,被这种面孔的人盯一眼会睡不着的。 这时,那鸡公白才回过神来:“噢!天啊,吃一顿饭用了用了上万元?这些人真奢侈。阿尚是他们给捉去的?” 我说:“十有八九是了!” 阿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的这一方面的能耐你也知道,我听声是全世界一流的,那个司机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酒店里,我一听就已经知道是他了,而且那胡雯胡说八道,在乱评你的这件东西,想的就是能从你这儿弄走。这回他们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们本想从阿尚那儿捡漏,想不到这东西却落到了我们的手上,这一顿,吃得真爽!” “哪,哪,这件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鸡公白又出声了。 我反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七 会一会这班人 鸡公白说:“嘿!刚才那环境你也看到,我能怎么说?”我摇了摇头,说:“这件东西是我给的钱,你说是你的也行,我说是我的也行,总之要卖这件东西,先要经过我同意,行了吧?” 鸡公白连连点头说:“行,行!哪,阿尚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阿尚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只是利用那个阿尚威胁我们,但是,我们却不怕他们威胁,即使他们杀了阿尚,我们也没有损失,对不对?他们的损失就大了,那时公安介入,他们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啦!” 鸡公白也笑了起来:“哈哈哈!!今晚这顿吃得真痛快!” “不过,我们现在倒是十分危险!”我打断了他的笑声。 鸡公白这回倒是能想象出来:“因为东西在我们的手上,他们想要,所以会对我们不利对不对?******这些人,一早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在梅弄时的那个熊样就想作呕,倚仗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我打电话叫肥彭、瘦狗、烂立他们教训他们一下!”说着拿起了电话。 我冷冷地对他说:“别把事情搞乱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完我站了起来向外面走,鸡公白也跟着我,但是出到那大堂门口,我即已经发现,有一辆面包车远远地停在酒店的旁边,正是今天把阿尚捉走的那台车! 我小声对鸡公白说:“小心了,他们想必是要对我们动手了,他们想动粗的。”鸡公白说:“怕个啥!等一下看看我的车技。”说完,他把他的那台车开了过来,叫了一声:“上车吧,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个真正的赛车手。” 呜——鸡公白一下子就把那辆车开得后轮打滑,冒出了一阵白烟,那辆破车象箭一样冲进了夜幕! 而后面的那台面包车,则也象发了狂一样,紧紧追了上来,我对阿白说:“开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停下,我想会一会他们。” 鸡公白说:“好!很久没玩过了,这身确实有点痒!” “那就到纪念广场那边停下吧。”我发出了指令,鸡公白呼的一声,又加了一脚油,那辆破车咆哮着开进了那纪念广场。 这里由于是是市郊,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人不会太多,尤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行人就更少了,那广场管理处为了节省一些电,晚上仅开二三盏灯,所以看起来这里有点暗。 那面包车也开来了,我则倚在鸡公白的那辆破车前看他他们,不一会儿,那面包车走下了四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为首一个,正是刚才在酒店与我们吃饭的那个司机。 他们走到了我的面前约二米的地方不走了,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鸡公白则在车里说:“喂,我今晚倒想看看你的真功夫,看看你那两手蔡李佛到底能不能打人,哈哈哈!!” 我一边吸烟,一边扔出了一枝给那司机,说:“怎么说也曾同桌吃过饭,等一下拳脚无眼,你可别怪我哈!” 那司机接过我抛出的烟,说:“什么拳脚无眼?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 “哪你们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的,瘦狗忍不住热屎!哈哈哈哈!”鸡公白从车里探了个头出来说道。 那司机咔的一声,点着了那枝烟,皱了一下眉头,强忍怒气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再跟王尚他们来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说完,他恶狠狠地掐来了那枝烟,调头就走! 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怎么就有人喜欢拿自己的命来为那些无谓的人来博呢?” 那四个人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已经再也忍不住了:“****你妈的,是不是想找死?” 另一个则说:“你是不是活腻了?别以为我们不敢干掉你,再多几个也当你是蚊子一个捏死!” 然而,我也是一个不受威胁的人,从来就不想受人摆布,这种人如果不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会真的以为可以在这里乱来,于是我说:“别误会,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谁派你们来的?” 那司机白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答你?” “不,我的意思是,到底是张民兵还是胡雯?”我急忙补充。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总之我是为你好,周小黑,别吃三天豆腐就想成仙,这水深得很,见好就收最好,否则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天生就是个死心眼,有些事情弄不清楚我会睡不着的,这样好不好,我现在这里还有十来块钱,给你们买个消息行不行?”说着我掏出了十来块散钱,举到那司机的面前。 那司机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吼了一声:“够了,别给脸不要脸,能对你这样说已经是给够了你的面子,你当你是谁?” 刚才那个骂我的人则吼了起来:“还与他们罗嗦什么?这种没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仔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的!” “啪”一只皮鞋从扔了过来,正好打在那人的头上,不知何时,鸡公白已经走下车,一只脚还穿着皮鞋,一拐一拐地起了过来:“你再说一句?” 那司机已经暴怒,怪叫一声,那四人几乎同时扑向鸡公白! 当然,结果是可以预知的,他们在那里打了起来,我则在一旁拔通了一个电话,但是我不听,而是把那声音传向了对方,对方正是张民兵! “谁给脸不要脸来着?说!谁给脸不要脸来着?”鸡公白把那司机的头磕向那水泥地,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让那司机,那司机正想说话,他又是磕一下! 而另外几个,也翻倒在地,那个骂我的想爬起来,鸡公白翻身就是一肋!重重地击在他的背上!那人一声惨叫,整个又趴在地下。 那司机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鸡公白再一次抓住他的头发要往下磕,我制止了他,蹲了下来问:“我刚才问你的话,怎么你总是不肯答呢?” 那司机恼怒已极,拼死在挣扎,全身象中了邪一样翻滚,鸡公白更是怒火中烧:“好!有种,我就是喜欢与你这种有种的人玩,今天我就让你变得没种!”说完,一脚踩向那人的裤档! 那司机吓得连忙一缩,他也未必知道鸡公白的性格,要是真的发怒时,他真会以死相搏的,鸡公白一脚踩不中他的裤档,却踩在那人的腿上,想必鸡公白的这一脚十分重,那人竟又惨叫一声,鸡公白仍不解恨,一拳打向那司机的嘴:“问你话呢!是不是哑巴啦?”嚓的一声,从他的裤子下抽出了一把伞兵刀,往那司机的嘴就要捅! 我一把拦住他,因为我知道,他会真的捅下去的。那司机这时,才开始有点害怕起来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说:“我们哪里想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想干,你看,我们刚吃完饭,你们就跟踪我们,我们乡下仔会害怕的嘛!对不对?末了,我们被你们追得无路可逃,只好走到这里避一下,你们却仍不肯放过我们,还在走下车来恐吓我,你也知道,我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怕的嘛!所以,你反而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没问你呢!” 那司机说:“你有什么事直接去问他们不就行了吗?” “他们是谁?” “你知道的!” “是胡雯还是张民兵?” “是胡雯!” “阿尚现在在哪儿?” “已经放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你刚才为什么要我们不能再与那王尚接触?” “那个是我们的铲子,你与他们接触不是要抢我们的生意吗?” 鸡公白暴怒:“******,来我们这儿显摆是不是?他的东西,你们买得,我们就买不得?”说完,对着那司机又是一拳,这回把那司机的鼻血给打了出来。 我制止了他继续打下去,对他们几个人说:“好啦,今晚是一场误会,不过,要不是你们先动手,我们也不会动手的,你们起来吧,记住了,以后别对人乱说话,好吗!”那几个人匆匆爬起,连滚带爬地走上那台面包车,呼啸而去。 八 鉴定古玉 看着他们已经远走了,我才拿起那个电话听了听里面还有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张民兵在那头紧张地说:“周先生,还在吗?周先生,出什么事了?” 我说:“张大哥,你刚才也听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那张民兵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不会吧,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说:“张老板,看在你今晚请我们吃了一顿好的份上我就说多几句吧,你还是看看你的帐户还有多少钱,物业还是不是在你的名下,那些什么有价证券、股票什么的到底还存不存在,我就说这么多了,晚安。”说完我按下了电话。 鸡公白问我:“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说:“去阿福珠宝那里!” 他问:“去他那里干什么?我们又不买珠宝!” “走吧,问那么多干什么?” 阿福珠宝,是本地最大的一间珠宝金行,分店开得全中国都是,不过,我真的不是去买珠宝,而是去找一个玉器鉴定师,那是一个十分专业的玉器鉴定师,非同小可。 我们走进了那间珠宝行,马上就有一位穿着旗袍的小姐走了出来:“先生,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我说:“你帮我找找阿三叔。” “先生,不好意思啦,阿三叔下班了,明天再来吧。”那小姐十分有礼貌地说。 我心暗笑,不过我还是说:“噢,谢谢您,阿三!阿三!我是阿黑,出来,有点事找你!”我大声嚷了出来,那店本来就人少,我的声音穿透力十分强,那些在金柜的漂亮女郎纷纷看着我,那个阿三叔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什么事?什么事?” 我说:“很大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能搞定,你马上就可以退休了。” 那个阿三叔连忙说:“那好,进来吧。” 阿三叔在这里地位很高,连那老板也对他推崇备至,那旗袍小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原来你是三叔的朋友啊,怎么不早点说呢,我还以为是那些无聊人整天找他做鉴定呢。” 我笑着说:***我确实是找三叔做鉴定的。*** 进入三叔的那间小房,那里设备十分齐全,各种仪器、射灯,放大镜,刀子,摄子等乱七八糟的摆满了一桌,我们连坐下的地方也没有,那六叔一屁股坐下说:“好啦,有什么好事益一益我?” 我掏出那枚大印,放在他的桌上,说:“当然是重要的事情了,你帮我鉴定一下这块玉。” 那老头把我的那件东西那些报纸一层层地剥开后,聚精会神地看了好久,然后才拿起那把小射灯,照向那件东西,照完后,他再把一个探头对着我们的那件东西的表面,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那放大不知]多少倍的图像来。 三叔看完后,再用一个东西夹了一下这玉印,测试了一下它的硬度,得出了一些数据后,他连连说:“好东西,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正宗的新疆和田黄玉!难得,难得,真的十分难得!比羊脂白玉还要难得。”这话从六叔那里说出来,份量十分重,因为,他是这方面的权威,而且,很少有人能从他那儿听到叫好的东西,今天,他连叫几声好,说明了,这东西确实价值不菲!那六叔又问:“卖不卖?要是想卖,我跟老板说一说,十万元左右应该没问题。” 我说:“三叔,你是玉器专家,我却是画家,您仅谈了玉的价值,还没谈其文物价值呢!”那三叔说:“是的是的,这是一块老玉,你看,这棱角都让人模滑了,这是人手摸出来的,不是机械能磨得出来的,”那三叔指着给我们看。 鸡公白兴奋了起来说:“真的捡漏了,真的捡漏了,真想不到,嘿嘿,阿黑哥的眼光就是好。” 我对三叔说:“六叔,谢谢您啦,这点钱,您拿着去喝茶。”三叔当然是客气了一番,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说:“下次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叫上我,真见鬼,我搞了一辈子玉器宝石鉴定,却一件好东西也捡不到。” 我笑着说:“三叔,很多东西是讲缘分的。”说完与阿白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车上,鸡公白一直催我快点把这件东西出手,说十万块钱也是钱,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才是自己的,末了,他说:“我们对半分,得了吧?要不,你六我四!” 看着鸡公白的这副饿鬼相,我心里就烦,于是说:“好吧,我卖了,十万块钱,扣除了我那成本的一万,还有九万,四成就是三万六是不是?”鸡公白一个劲地点头说:“对对对!今天真的行运了,想不到佳佳这么旺夫,一搭上她我就行了一个这样的好运,对,就是三万六,我们调头回去是不是?” 我取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交给他:“不用了,已经成交了。” 他停下了车,看了看那张纸,只见那张纸上写着:“欠条:欠李大白三万六千元周小黑xxxx年x月x日” 那李大白怔住了:“喂,老哥,搞什么嘛?”我说:“东西我已经收下了,就用十万块钱收下了。” 那李大白说:“你不想卖我不卖嘛,其实我也并不是急着要钱用,算了,你不卖就不卖,写这东西干嘛?”说完,把那张纸撕了,打个哈哈,开车往我们住的地方走。 回到房,我一直在想着那个阿尚,为什么胡雯不让我与他接触呢?难道仅仅是利益冲突?会不会有着更大的秘密?为什么她要说我们这件东西是假的?她是一个玩玉的人,也应该知道这新疆玉与青海玉的区别吧?难道仅仅是为了捡漏?想从我们这里拿走? 看来不是,如果仅是这样,她不会动这么多功夫让那些人来把阿尚绑走,而且还派人来恐怕我们,但是,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机密呢?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来,但是,对于我手上的这件东西,我现在是越来越有把握,不过,为了更好地弄清这件东西,看来我得往李州走一趟,因为只有对照过那张张献宗的圣旨才能最后确认这件东西,如果证明真的是大西国张献宗的宝玺,其价值何止是十万元? 夜里我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想不通时,总会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一阵电话铃声吵醒,阿白打来的:“阿黑,还没起床吗?刚才小余打电话给我了。” 我睡意朦胧地说:“哪个小余?我累得很,没什么事别再打电话来。” “就是昨天与阿尚来的那个死基佬瘦子啊!”鸡公白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我一惊,马上坐了起来。 九 鼓动 我问鸡公白:“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们现在要回去了,但是没有钱搭车,想向我借点钱。” “昨天我们不是给了他们一万块钱吗?” 鸡公白说:“我不知道啊,总之他想向我借钱。” 我说:“你现在叫他们先搭一辆摩的到纪念广场,你去接他们。记住,要看看有没有人跟踪!”鸡公白说:“想追我?还没那么容易” 我那时睡意仍十分浓,心想,他们也不会一下子就来的,又躺了下去,想再睡一会儿,但是,我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鸡公白,气恼地对着那电话叫:“什么事啊!你有没有自己意识的,要学会动脑!” 不过,那电话却是张民兵打来的:“周先生,又怎么啦?” 听到了张民兵的话,我才又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么了?” 那张民兵说:“我听到了一点风声,说是有个宝藏被人发现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出来谈谈如何?” 我说:“张先生,怀抱美人睡不好吗?什么宝藏别听人乱说了,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地上不会冒出美人,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让我们撞上?” 张民兵小声说:“周兄,这事我是有把握才说的,因为我偷听到了一些东西,我现在收线了,你看什么时候有兴趣,什么时候就给我电话吧。” 我说:“好吧,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想发大财,只要有三五个亿身家就满足了。”那张民兵笑道:“看来周兄的胃口也不小啊!” 睡意全消,我索性起床,心里想,这个宝玺的出现,难道还会有另一层的意义?张民兵说的宝藏会不会与这件东西有关?联系昨天与今天发的事情,我判断,肯定有关联! 不一会儿,鸡公白与那个小余来了,却不见了阿尚,我忙问:“阿尚呢?” 小余说:“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他们放我们出来。阿尚就去找了他的朋友,但是他一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打他电话又打不通,而且那班人把我们的钱都抢光了。” “他们捉你们去干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问了些什么问题?”我追问。小余说:“他们说如果我们再与你们联系就打断我们的脚,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我不干这一行了。” 我安抚了一下小余:“你别怕,你知不知道我们的阿白哥是我们本地的强人?他会保护你的。” 那小余说:“他们还对阿尚说,叫他快一点找到那个地方,而且许诺说找到那个地方,马上给他一百万。” “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啊!他们对阿尚说的!” 我问:“那么这个玉玺是怎样得来的你是不知道的了?” 那小余说:“是啊!他的一些卖不出的东西才会找我在国内找人卖掉,他自己有人帮他拿货的。” “昨天晚上谁跟你们说话?” 小余说:“只是那个男的,就他们四个人,一上车,我还看到你们在追,后来,他们在一个旧城区那里问我们要那个玉玺,阿尚说已经卖给你们了,他们马上就扫我们的身,把我们的钱全部拿走了,就差要脱我们的衣服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小余说:“后来他们给你打电话,说是让我们用钱买回来那件东西,但是,只说了一句,他就关了机,后来,那人又拔了一个电话,谈了很久,我只听得一个劲地叫大姐,大姐的。” “他在电话里谈了些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 小余说:“那人只是在我们面前拔通了电话后来就跑得远远的说,我也听不清楚,好象是说那玉玺已经过手给别人了什么的。” 我对小余说:“好的,你现在是不是想回四川?” 小余说:“这回什么钱也没赚到,回去干什么?我只想去上海那边倒腾些假货,听说那边生意好做。而且,我哥小爽也在那边。” “好吧,希望下次给我们弄点好东西过来。”我掏出了几百元交给了他:“一有阿尚的消息要马上通知我。” 小余千恩万谢地走了。鸡公白问:“你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我说:“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去寻宝?” 鸡公白说:“看是什么宝了,不要象上次那样白走一趟,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我说:“此去可能比上次更危险,不过,既然你害怕了,那就算了,我自己去!” 鸡公白嚷了起来:“你说谁怕了?我沙胆白怕过什么了?去什么地方寻宝?有没有人赞助?” 我说:“找人赞助很容易不过,如果有人赞助,那么收获到的东西大部分是人家的,人家吃了肉,我们只能喝口汤!” “哪也得说说是什么宝嘛!” 我举起那个玉玺说:“就是它,它致少值两千万,你信不信?” “值两千万?这个,这个,也太厉害了吧!” 我问他:“你是最关心拍卖的,你知道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值多少钱吗?” 鸡公白说:“有贵有平了,上次有间拍卖行拍了一块这么大的二百万,不过,人家是拍卖行,我们在民间交流能弄个二十万就不错了。” “哪你知道康熙皇帝的那些印章拍卖多少钱吗?” “整套的那批在香港拍卖好象卖了二千来万。” 我说:“那些还不是康熙皇帝的宝玺呢,只不过是他的一些闲章罢了。” 鸡公白开始有点相信起来:“你说这个真的能值二千万?” 我不满地说:“我啥时候骗过你了?去不去由你决定,我只欠你三万六千元,到时看到我开好车,傍美女可别妒忌我就行了。” 鸡公白说:“谁怕谁呀!去就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我是自卑得要命,整天要用人家佳佳的钱,真没脸见人了!”鸡公白发起狠来:“这回不弄他个几百万我就不姓李!” 见到鸡公白同意去了,我也放下一点心来,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行程会很成功的,不过,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又是张民兵打过来的:“周老弟,考虑得怎么样啦?” 我想试探一下那张民兵,于是说:“张老板,你让我们去寻宝也是不行,但总也得有点线索吧?这如此冒冒失失地去寻宝,到哪里去寻啊?” 那张民兵说:“周老弟,这次的消息很可靠,你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谈谈。” 我问:“张老板,到底是谁的宝藏这么神秘啊?” 那张民兵说:“这世界哪里还有什么神秘不神秘的?只有值钱不值钱的嘛,不过,知道的人还是少一点好,我告诉你吧,有没有听说过张献宗?” 我说:“早就听说过张献宗宝藏的事情了,但是人们从清朝一直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说,这个宝藏的存在可能性高吗?” 张民兵说:“找不到不等于没有,以前的人说得那么真实,正史野史记录了那么多,难道全是捕风促影?我看不是吧,这一次,我觉得倒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说:“有什么证据?” “据说有人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线索!” “谁?是不是那个阿尚?”我说道。 张民兵说:“他哪里会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铲子而已,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这来回车费与住宿费用我包了。” 十 遇上晶晶 我说:“张老板,我说你们这种就是不够厚道,我们前去打生打死,你却坐收渔利,这世道,虽然是有钱人话事,但是,也得照顾一下我们的感受吧?” 那张民兵说:“哎呀,周老弟,看你说的,我其实真的想保护国宝,我也真的是想建一座博物馆,但是现在藏品还不太足,所以,我真的想弄一窝,这样吧,这一次你们去找宝藏,如果成功了,我给一百万,如果失败了,我给十万,行不行?” 我说:“你看,我们对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贪心的,再说了,你要建博物馆,也要很多的经费,所以,我们也不好意思打你的主意啦,只不过,人穷志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的社会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的,要不这样吧,我们如果找到了那个宝藏,你给我们一百万,我们还要分那宝藏的一半物品,你看如何?” 那张民兵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说:“周先生,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谈一谈。” 我说:“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现在就谈行不行?电话里谈来拢,那么我们就无谓见同了,你知道,我是靠画画为生的,这时间就是金钱,我现在一幅画也能卖个千儿和百十的,所以,有什么话还是在电话这里谈好了。” 鸡公白在一旁听得我说这话,一个劲地竖起大拇指。 那张民兵显然感到很不悦,毕竟是个大老板兼大收藏家,哪曾有过我们这种草根阶层与他讨价还价?于是他声音变了,说:“哈哈!!周兄,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祝你画艺进步,画价飚升!哈哈!好啦,我还有点事,那我就称不说啦,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完,他挂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对鸡公白说,准备一下,这次我们先去陈州。 鸡公白问:“去陈州,那儿有宝藏吗?” 我说:“那儿没有宝藏,但是,如果把这枚宝玺的情况弄明白了一点,那么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宝藏!” 鸡公白说:“这倒也是,好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 广州至阵州的列车每天只有两趟,最早的一趟在早上开出,我们拾不上了,只能搭晚上的那一趟。到了广州火车站,我们在附近买了一些简单的装备,鸡公白直嚷:“喂,广州有没有人卖散弹枪的?” 我说:“你别还没到目的地就跑去蹲监,找那东西干什么?你以为我们还是去梅弄?我们是去博物馆,博物馆,懂吗?那是个斯文的地方,到时说话别太大声,有屁别在博物馆里放!” 鸡公白讪讪地说:“为什么有屁也不准放?” 我说:“那地方,很多文物,我怕你的屁里有毒,把那些文物给腐蚀了,哈哈哈!” 鸡公白]知道我在笑话他,他也笑了起来:“哈哈,到时看你的屁有毒还是我的有毒!他奶奶的,这博物馆要求真高!” 我说:“是啊,要不那个张民兵怎么会天天嚷着要开博物馆?” 我们正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们面前闪了一下,我的心突然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会是她?她来这里干什么? 我当时很犹豫,不知道去见她好还是不见好,但是,想到她曾经几次救我,难道还不值得我去见一见她吗? 于是,我鼓起了勇气,走到了她的后面,叫了一声:“晶晶!” 晶晶象受电击一样停在了那里,有点不相信似的回过头来,她戴着一双棕色的眼镜,马上摘了下来,那样子,高贵极了,她怔怔地看了我好长时间,然后突然象回过神一样,竟扑了过来,想拥抱我,但是,我那个态度,却让她却步了,我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她连忙也伸出手来一把把我抓紧,兴奋地说:“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说:“我们只是想去办点事,你也为广州啦?” “不,”晶晶说:“我是想去你们那里找你的,刚下了火车,正想在这里买点什么,想不到却在这里见到你,太意外了。” 她竟摇起我的那只手来,这种摇法,绝对是情人之间才会这样摇的。 鸡公白走了上来,他也好象吃了一惊:“咦!晶晶!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到广东发展啦?” 晶晶笑着说:“阿白哥,你好啊,好久不见。” 那鸡公白也伸出了手说:“来来来,让阿白哥看看你是胖了瘦了。” 晶晶哈哈大笑,握着我的那只手不具出来,只是用左手与阿白握了一下,那个阿白说:“哎呀,我怎么会忙记了一件事?我的弟弟在荔湾那边卖手机,我想去看一看他,你们先聊聊,我去一下,反正现在离上车时间还早。你们聊吧,聊好一点,聊亲密一点,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聊,然后……” 我笑着一脚踹向那鸡公白,他一闪,打着哈哈,一脸坏笑走了。这小子,这次还是挺识做的,不过,我的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却有一点不安。 晶拉着我的括,我感觉到手心已经出了汗,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没有把手扯回来,那晶晶以为我也愿意与她握手,不禁脸上泛出了一团红晕,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在一间咖啡厅里,我与晶晶对面坐下了,她看起来真的成熟了不少,样子更加妩媚,而且一身的打扮朴实无华,即不张扬也不低俗,恰如其分地显示出了她那过人的高贵美感,脸上并没有化装,但是,却很得出,他的皮肤十分好,做医生出身的,想必比一般的女人更善于护肤。 侍应生送来了咖啡,我开口了:“听说你发财了是吗?” 晶晶说:“怎么说呢,如果你愿意,我愿把其中的全部都给你。” 我说:“哪怎么行?那是你花了很多心思才弄回来的财富,我怎好意思去分你的财产呢?” 晶晶似乎眼有泪光,说:“你还在恨我吗?” 我看着晶晶,说:“晶晶,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恨你呢?我只是觉得造化弄人罢了。” 晶晶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去找你的,现在我明白了,钱有时并不全是好东西。” 我笑了,说:“晶晶,到现在为止,我仍认为钱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好的,我认为钱永远都是好的。” 晶晶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于是她改了话题:“是了,你刚才说要去办点事,办什么事啊?能否告诉我一下,我们是朋友啊!” 我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好吧,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隐瞒你了,我们这次也是去寻宝的,穷啊,不寻宝难道在家等死吗?” 晶晶似乎有点急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吧,因为那太危险了,那种钱,确实不是人可以赚的。” 十一 车上遇袭 我说:“是的,但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什么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古人不惜刀头舔血得以谋生,难道我们还不如古人?” 那晶晶担心地说:“周哥,我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人,但是,这种钱,也确实不应该赚,因为多少人为了那些宝藏命丧黄泉?又有多少人为了那些宝藏而家破人亡?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来广东开公司,我们一起做怎么样?” 我又笑了:“晶晶啊!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因为我死心眼,认准了一件事就必须要做的,现在,除了画画,我还能干什么?画画我又不能大红大紫,到何时我才能画出一间屋?一套房?一个老婆?所以,除了寻宝外,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翻身?” 晶晶知道她说不过我,有点生气地说:“你一定要去,我也跟着去!”说完把头转向外面,不看我。 晶晶的态度,在我预料之内,但却没想到她说要跟着去,带着一个女人,一个功力尽失的女人在身边,那还寻什么宝?于是我没好气地说:“不行! 她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已经没有武功,我不能分身来照顾你!” 晶晶似乎捕捉到了一点她想听到的话,她十分温柔地说:“周哥,听我一言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就算在元朝时我都没有害过你,那次,我把你拿下只是想与留在元朝过日子,从来就没想过去害你,你相信我好吗?”说着,她又把手伸出来了,要拉我的手,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把这大西国皇帝之宝的情况弄清,于是,我狠着心把手收了回来,说:“我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要阻止我,是时候了,我这次恰巧要外出,不能招呼你了,真不好意思。” 晶晶委屈得直想哭,但是她知道,她是不可能阻止我去办这一件事情的,于是,她镇静了下来,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只能祝你成功。” ~ 火车站里,晶晶去买了车票,她也要赶回南昌,鸡公白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问:“怎么啦,晶晶你搞定了她没有?” 我说:“有什么搞定不搞定?人家是来探我们的,就这样让人家回去我心里也不好受,算了,男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我们上车吧。” 不过,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竟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这车站有好几个人好象在注意着我们,却又装作没事的样子在那儿走来走去。我小声对鸡公白说:“要小心了,好象有人已经注意我们。” 鸡公白东张西望了一下,说:“别多疑了,没人注意我们。”我说:“但愿如此!” 火车上,我们都闲得很无聊,阿白晚上没有十二点是睡不着的,他走来走去,想找人下棋,可是,没有人理睬他,我则半躺在我的铺位上,拿出一本杂志在看,车厢里人并不多,因为,李州并不是一个经济发达地区,而且,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 鸡公白很无聊地回来了:“如何是好,这么清静的地方,今晚的时间如何打发?” 我说:“没事做是嘛,有个事儿你可以做一下。” 鸡公白忙问:“什么事!” “数手指!” “哈哈,你又玩我了,算啦,我睡觉!”鸡公白倒下那铺位就睡了下去,不过,有一个穿着颇斯文的人起了过来问:“先生,先生。” 鸡公白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叫我吗?” 那人点了点头说:“是的,刚才我听说您在找人下棋是吗?” 鸡公白说:“是啊,是啊!你想下棋是吗?” 那人说:“是啊,这车里也太无聊了,想找个人打发一下时间。” 我看了看那人,那人也对我笑了一下,鸡公白跳了起来说:“好,反正这么闲,哪里会睡得着,去哪儿下啊?” 那人说:“我就住下一个车厢,我们去那儿下吧!” “走!我们去!”鸡公白一下滚了起来,穿上鞋就走,我看着他们起了出去,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躺在我我那卧铺看杂志,突然,我的脸上好象有一滴东西从上铺滴了下来,我用手一擦,竟发现,那是红色的,难道是血! 我心里一惊!一阵不祥的预感迅速袭来,我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睡在我上铺的那个人,只见他正躺在那儿皱着眉头,一只手还拿着一把刀子,很显然,他自己弄伤自己了,一见我在看他,他迅速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没见过流血是不是?”他的话,倒是引至了车厢内的几个人的关注,我仔细地看了看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象有点脸熟,但是一时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他,而且,他一转脸,就不见了人。 不好,这车厢有古怪,我心里暗暗地吃惊,如果在这里动起武来,那影响也够坏的,那东西我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但在这时,我得把它先转移一下,否则让这班人抢了去,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废了。但是,东西转移到哪里呢?唯一的路就是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现在这种形势,想必对方一定已经布置了十分足够的力量,专等在某一个时刻对我们进行抢劫。那么,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下手呢?我是不是要先发制人? 想了好久,我认为,还是离开这里与阿白会合比较好,于是马上起了床,正想走,两个人挡在我的前面,其中一人我想起来了,正是那天在纪念广场见过那班人之中的一个。这时,我已经是无路可走,要走也只能跳车,但是这高速行驶的列车,跳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的选择是:拼死一搏! 我刚想抽出我那放正在小腿下的伞兵刀,但是,他们其中一人已经动手了,在我上铺的那家伙那一把刀迅速顶在我的脖子上! 而这时,一个男的在我身上找了起来,低沉地叫道:“快点把那东西拿出来!” 我心里恼火得很,但是,此时我却发作不得,因为,上铺的那个人的那把尖刀按在我的脖子上,已经出了血,无奈,我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什么东西?” 那人说:“别明知故问,就是阿尚的那件东西,快一点,否则老子不客气!”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胡雯?” 十二 车上遇袭(二) 扑!那男子往我的肚里打了一拳,痛得我惨叫一声弯下了腰,而在这时,却避过了那把刀,另一男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想把我提起来,我迎身而上,单膝一提,正好顶在他的档部,那一下,他马上象刚才我那样惨叫一声,弯下了腰,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岂会放过?我马上冲出那缺口,向鸡公白走过的那个车厢冲了过去,而我的身后的那几个人则赶紧追了过来,车厢里还有几个其它的人则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一幕。 冲到鸡公白的那一个车厢,那是一个豪华车厢房,那条窄窄的走道仅容一人走过,走道里什么人都没有,我高叫:“阿白,你在哪里?”但是,我哪里能听到回响!倒是有两个厢房的人开门出来看了看,见有人拿着刀在追我,连忙关上了门。 他会不会在再下一个车厢?那时我也来不及想了,而是继续向下面一个车厢冲,在两个车厢之间的地方,我见到了鸡公白,他已经被人用封口胶纸封住了嘴,几条大汉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守在那里。正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人捉住? 不行,我抽出了那把刀,迅速地向其中一人攻了过去,啪一声,一个人中了我一刀,捂着那只已经被我狠狠割破的手在怨恨地盯着我,而不等另外的两个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迅速把那把伞兵刀压在那个叫鸡公白去下棋的斯文男子的脖子上! 其它人一见,马上也抽出了刀,我们在紧张地对峙,鸡公白让人封着口,那眼睛已经出现了红色,这是鸡公白暴怒之下的表情,然而,绑着他的手的竟是那种十分细小的铁线!而那班人,也把他拉到一另一边,与我对峙! 眼看就已经成了僵局,但是此时,一个乘客要去厕所,想必他急得要命,一把推开那门,看到我们几个就在这个地方对峙,吓得啊的一声,往回就跑!那一刻,我叫道:“是不是想一拍两散?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当然,我也会用这一招,叫得越大块就越会有人注意。 果然,其中一个似乎是做头的说道:“小子,算你走运!我叫一二三,大家一起放人!”我心暗想,如果现在招来了那些警察,我们也很难说会不会受牵连,于是点了点头。 “一、二、三!”我们几乎是同时把人放了过来,我一把撕开封在鸡公白嘴的那张胶纸,鸡公白即大骂起来:“有种回来!******暗算别算算得了什么!一班狗熊!”我把他手上的那些铁线解开后,他恨恨地说:“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那班人快速地往后面的车厢走了,但是,我却不敢再回那个车厢,因为,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他们的人马,现在应逃到哪儿去? 这时,一个乘警走了过来,看到只有我们二人,便问:“是不是你们在打架?”我说:“没有啊!他们在前面打架!” 那乘警问:“在前面车厢是吗?”我说:“是的!我带你去看。” 那乘警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枝极小的手枪。 我其实是想借这个乘警的力量去取回我们的行旅包的,与那乘警走到了我们的那个车厢,却不见了那一班人,想必是走到后面去了,我说:“刚才他们还在这里,想必是走到后面了。”我用手指了指前面,那警察大声问:“有没有人见到那些打架的人?”有几个乘客认得我就是刚才那个与其它人打架的人,见到我带着警察来了,也以为是我报了警,但是,他们纷纷不敢说话,或装睡觉,或看书,看报纸,这年头,人们都是这样的,明哲保身最实际! 我从那行旅架上拿下了我们的行旅包,一把拉住鸡公白说:“走,他们还在车上,想必一定会再来!” 鸡公白看着我,问:“我们去那里?” 我一凛!是啊,现在还能去哪里?这是高速行驶的列车,难道我们还有路可走吗? 于是对鸡公白说:“打醒十二分精神,今晚不能睡觉!” 拿出电话,给胡雯打了一个电话:“胡小姐,下这么重手为的是什么嘛?” 胡雯在电话那头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说:“你别装糊涂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胡雯在电话那头有点吃惊似地说:“小黑,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天晚上你们在世纪广场打架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早那些却不是人派出的。” 我说:“胡小姐,那天晚上的那个与我们一起吃饭的司机不是你的人?” 胡雯说:“小黑,看来你对我误会很深,那个人只是我们请来的司机,他要干什么我哪里知道?” 我说:“不会吧,这么巧?这个司机是哪里的人?”那胡雯说:“就是我们在广州开研讨会的那个组织者的司机嘛!” “组织者是谁?” “咦?你不知道?就是那个房地产商孙月啊!”胡雯在电话那头说道。 这孙月我倒是听说过的,她是一个成功的房地产商,因为很有实力,她收藏了很多上好的古董,而且,仅元青花,经专家认可的,她居然一个人就收藏了三件!而未经专家们认可的,则有上百件!这样的一个女强人,确实是让人钦佩的。 但是,孙月的司机参与来对我们进行袭击,那么,这里头,会不会是这个孙月在搞鬼? “喂!喂!小黑吗?民兵也在这里,他想和你谈几句。” 那张民兵拿过电话:“喂,是小黑吗?” 我说:“张老板,我今天晚上差点就死了,不知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张民兵说:“阿黑啊!朋友相交贵乎真诚,我也是一个老人了,现在你这样说,对我是一个侮辱。” 我说:“张老板啊!如果我说错了,请您原谅,但是,这班人的确与你们有联系,我下得不考虑到你们。” 那每项民后说:“好啦好啦,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说:“张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正在去李州,为的就是要搞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民兵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说:“你们已经行动了?哎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我说:“只要是因为你们太小气,所以,我们不得不搞单干。” “阿黑啊!我还有一件事想与你说说,……” 我还没有与那张民兵说完,赫然发现,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十三 陷害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分明就象是一肯具髅骷!瘦得皮包骨,脸色发白,毫无血色,而且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斗蓬,象是从坟墓里刚爬出来的一样!一双阴森森的眸子象剑一样不怀好意地剌向我! 来者不善!我迅速抽出那把刀摆在面前,那人则取出一条十分短小的尖状物向后一退,向我把手一扬,丝!一声,要对钉状物射向我了,我向床下一仰,头撞中了卧铺的上沿,咯的一声,我避过了那一枝钉,而鸡公白则如闪电一般扑向了他,那人往后再一飘,象鬼魅一样轻盈! 我已一跃而起,手持伞兵刀呼的一声冲了上去,那人见状,迅速往车厢之间飞飘而出,我手中的那把伞刀呼的一声向他投了过去,中了!然而那人竟好象没感觉似的向厕所钻了进去,鸡公白一脚踹开那门,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 难道,我们见了鬼?那一下,让我感到十分恐怖,但是,在那厕所看来看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藏得住人的地方,鸡公白用手搬了一下那厕盆,发现,那里与车底是空的,看来那人是从这里跳了下去! 什么人能从这里跳下去会安然无恙?鸡公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无法解释,看来,我们又惹上了邪物。 带着满腹的狐疑与不解,我们又回到我们的卧铺,鸡公白在到处找那一枝钉,我则拿出电话正在拨给张民兵,想不到,对方竟是忙音,不一会儿,鸡公白停了下来,又看着我的左边,那儿又出现了一个人! 我一把抽出那把刀,怒目一看。 此人竟是晶晶!鸡公白早就已经看到,不过看着我正在很认真地打电话,那晶晶又对他做出了一个不做声的动作,他才在一旁看着我打完了电话再说,但是此时的我却感到无比的恐怖! “晶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南昌了吗?” 那晶晶说:“不要多说了,我现在也没时间跟你解释,你把那东西放我这里吧!” 她一开口就是这个要求,这样一来,却让我感到有点放心,因为,她的思维很独特,如果她是站在我们的这一边,那么我们的胜算会高很多。不过,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她的确有过不良的记录。 然而,如果东西在我们的身上,那些人的目标却是我们,如颗我们失捭让他们给捉住,那么东西就会落到他们的手中。怎么办? 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考验这个晶晶的时候吗?那东西虽然是个宝物,但是对于她来说,现在也似乎不太重要了,因为她有的财富足以过上很好的日子,那么她还会贪这个东西吗? 于是,我从内衣里掏出了那个东西,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看到,悄悄地交给了她。她一把那那东西放进了她的那个小手提袋,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了。 我与鸡公白在那卧铺里怎么也不敢睡,因为,这里的环境的确很糟糕,到底是谁?胡雯自己否认,那张民兵也想参与进来,好象并不把我们遇到的这些事当做是自己派人出来似的,尤其是那张民兵,确实看不出他有什么这方面的行动,而且他的性格好象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那胡雯,虽然有可疑,但是,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难道,就是这个孙月吗?怎么连这么厉害的人物也用上来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于这件东西这么看重?如果她当时认为这是一件好东西,那么她为什么不高价一点买入?而且那个职权尚要价也并不是很高,按她的这种富商,拿出个十万八万决不是什么问题吧?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这件事好象越来越诡异了!那个阿尚失了踪,而那个小余也穷得连路费都没有,我们此去要找谁?……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门,四川的盗墓世家唐门! 然而,这也仅仅是那个阿尚片言只语说出来的话,现在我们那里去找那些人? 这时,怪事又出现了,只见那个刚才被我用刀拿下的那个斯文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跟着刚才的那一班人,气氛马上又紧张了起来,最要命的是,这回,他们的后面竟然跟着两个乘警! 我与鸡公白警惕地坐好,那个年青人走到我们面前,对那两个乘警说:“就是他们!” 两个警察手里都提着那种十分细小的手枪,指着我们说:“你们的行旅在哪里?” 我一头雾水,问:“什么事啊?”一警察说:“我们现在怀疑你们偷运国宝,必须要对你们进行检查,请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的检查。” 这一下,真的有点让我们手足无措!看着那五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与这两个老弱细小的警察,如果我手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那他们下手也不晚! 幸好,东西让晶晶拿走了,于是我大声地说:“奇怪!怎么公有人说我们偷运国宝,我没有!你有吗?”我问鸡公白,鸡公白说:“有啊,我就是国宝,中国象我这样的人物快要死光了,所以,我就是国宝!” 那两个警察极不耐烦地说:“请你们配合一点,否则我们认为你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对你们进行二十四小时的驱留!” 我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配合你们的工作,而是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我们也感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奇妙,我们怎么会有国宝呢?” 一警察说:“别废话了,把你们的行旅物拿出来检查!” 我说:“好吧,我们是个好公民,一定配合警察叔叔做好保卫人民与国宝的神圣责任,决不会让它落到文物走私集团的手上!”把我们的所有行旅物全拿了出来,让那两个警察在搜,那两个警察弯下腰在检查我们的东西,我则对着那班人做了一个鬼脸!鸡毛白更绝,对着他们做了一个中指竖出的手势。 那两个警察瞎忙乱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检查到,现在来检查我们的身,想不到,他们把我另一把刀给检查出来了,说我携带了这种管制刀具,必须没收,并警告我,以后不得带这种管制刀具,否则下次要行政拘留,我连忙解释那只是我用来修脚甲的工具,但是那警察蛮横地说:“不管你是用来干什么,总之这种东西就是不能带,好啦好啦,去睡觉啦!”那几个人却不肯去睡,说:“我刚才分明见到了他们拿着一件国宝在这里的,他们是盗墓贼!”一警察说:“我们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在这里盗墓?你什么时候看到?” 这时,另一个人说:“算了算了,可能是我们一时眼花了,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说完带着那群人往后面车厢走了回去。他们一转身,我的电话又响了,仍是张民兵打来的,那张民兵说:“刚才还没与你说完,你怎么就收线了?” 我说:“我们在这里遇到到了一点小麻烦,有什么事情你快一点说”那张民兵说:“这两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有什么问题?”我出手来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怎么啦?我的手没问题啊!” “那么阿白的手呢?” 我又拿过鸡公白的手来看,也似乎没什么问题,于是说:“没问题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那张民兵说:“这就奇怪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大印的问题呢,既然你们的手都没问题,那我就不再打扰啦!到了目的地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与你们会合。” “喂!张老板,把话说明白一点嘛,到底手有什么问题?” 张民兵好象迟疑了一下说:“是这样,今天我与胡雯的手都变成了黑色!我们以为是摸过那个玉玺的原因,但既然你们却没有事,那就是我们多疑了,我们明天找医生看看,拜拜!” 我想起阿尚当日在清风居拿出那件东西,自己不肯打开让我们打开,到后来自己要戴上手套才敢打开,而且,他的那双手竟是那么的黑,就象是那血已经干凝了一样的紫黑色!这一下,让我突然感到非常恐怖,难道,这枚大印是个邪宝? 十四 博物馆 想念及此,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晶晶,千万别碰那件东西,很有可能那是一件邪宝!” 晶晶的回复只有两个字:“放心。” 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打什么主意,弄得我们一夜没睡,天亮时,已经困得直打阿欠,不过,李州站也到了,一路总算有惊无险,但是,我仍认为那班人会在车站里趁乱生事。 奇怪得很,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生事,在我们走出车站时,我还看到了他们的一个人,却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举动,也顾不上累了,我与难公白直奔李州博物馆,而且,我也已经约好了晶晶在那里会合的。 到了博物馆,想不到那博物馆竟然仍没开门,这博物馆建的位置还算好,就在这阳明山上,周围绿树成荫,但是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一个老汉在那博物馆的门前耍太极。 我们问了一下那老汉才知道,博物馆起码要九点多钟才会有人来上班,并问我们来得这么早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倒是鸡公白说了:“我们是来找个鉴定皇帝的印的。” 那老汉哦了一声,问:“是哪个皇帝的印啊?” 鸡公白说:“大西国皇帝的印!” 想不到那老汉竟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看减这个老汉的这种表现,我突然感到很好奇,于是问:“老先生,为什么这样笑?”那老汉说:“如果你们不懂古玺,也应懂个概率吧,现在地球上有多少亿人口你们也是知道的,而大西国皇帝之宝就只有一个,那概率就是六十亿分之一,你们认为自己就是这六十亿分之一的那一个人吗?”说完,他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老先生说的话有些道理,于是说:“老先生,既然有六十亿分之一,那么总有一个是可以拥有的吧?” 那老先生打了个哈哈说:“希望是存在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渺茫的,哈哈!!”再也不理我们,只是专心地打他的太极拳。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看到了我们,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坐在一边盘好腿,练气功,那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在晨练一样,但是不论她怎么装,那种飘逸潇洒的动作及迷人的曲线仍把这山上仅有的几个人的目光吸引住了,不过,她的眼睛微闭,也不理别人怎么看。 我看了看手表,也已经是上午的八时多了,心想,既然现在这博物馆还未开门,那么,我们先下山去弄个早餐吃一吃也好,于是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去吃早餐去!” 鸡公白也正有此意,我们勿勿地下了山。 ~ 待我们再次进山时,那博物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一个看门的阿姨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参观要买票!每位两元!” 我们购票进场后,发现这里与几年前真的大不相同,这里一遍破落的景象,肯定地说,这个地方没有经费,而没有有经费的博物馆肯定就是这个衰样,不过还好的是,那些物品基本上还摆放得整齐,我也没有必要去看那些文物,而是直接走到以前摆放张献宗圣旨的那个地方,让我失望的是,那里却摆上了别人的东西,一幅清朝的当地小名家的画! 我们这么辛苦来到这里,怎么肯就这样离开?于是,我走出门口,有礼貌地问那个阿姨,说想见见馆长,因为我们知道,想看东西,没有馆长的支持那是肯定不行的,那个阿姨说:“馆长他在馆长室,在二楼,你们上去找他吧。” 这栋楼很明显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二层楼,略有点仿西洋的那种做法,不过,楼梯是木制制的,我们走上去,感觉到那木发出的声音好象有点要断裂的样子,上了二楼,看到了更简陋的布置,仅是用夹板钉了几个间,在其中的一个间门前,钉了一个牌子,上书:馆长室 我们走了过去,那个馆长室并没有关门,坐在里面正在修补一本旧书的老人抬起了头,他竟然就是刚才那个在下面门口打太极拳的老汉! 我连忙说:“哎呀,不好意思呀,原来是馆长,失敬失敬!”那老汉看是我们,便说:“你们是想鉴定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是吧,我看就不用看了。” 鸡公白有点急了说:“怎么还没看就说东西不对呢?” 那老汉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学过一点概率,不相信我会有那种好运,要是有那么好运,我也用蹲在这个地方几十年了是不是?” 我说:“馆长,这里有一点小意思,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张献宗的那张圣旨。”我伸手往他的衣袋里塞了两张百块钱的票子,他看了看,脸色似乎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接受了,站了起来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我们是从广东来的。” 他说:“好吧,看在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就破例给你们看一下,那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说完,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锁匙,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看。” 下到地下展厅,我见到晶晶已经在那里看着东西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那老汉带着我与鸡公白走进了一个房子,他打开了一道门,向里面的一个人叫了一声:“唐馆长,有个客人广东来的,想看看那张圣旨,你来开一下门。” 那唐馆长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着鹰勾鼻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双三角眼十分锐利,只见他用眼睛扫了我们一眼说:“跟我来。” 这两位馆长带着我们二人走进了一条走廊,在走廓的一头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那老馆长先是自己开了一把锁,然后,那唐馆长才开第二把锁,开了后,里面黑乎乎的,老馆长开着了灯,我们见到,那里存放着十内只箱子与一个大保险柜,在那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张酸枝木的明代画案! 仍是象刚才那样,两位馆长开启了那个大保险柜,然后由那老馆长把里面的一个长条形锦盒拿了出来,放在那画案上,说:“好啦,这件就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大西国皇帝张献宗的圣旨!”唐馆长拿出两双手套交给我们说:“看这件东西一定要戴手套!” 我与鸡公白连忙把手套戴好,那老馆长从那锦盒中取出一卷裱得很好的卷轴,他把那绸绳打开后,把那张圣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十五 小巷遇伏 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看那圣旨的内容了,而是把我的背包里把那张我已经印好的宣纸拿了出来,对照那个大印,我仔细地对照了后,发现,字体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西字中间的一点突出也一模一样! 我让阿白帮忙把那张圣旨提了起来,我把那张宣纸印了上去,对着光线发现,两者竟然完全重合! “这枚宝玺的的确确就是真品!”我脱口而出! 那老馆长也看到了,嗫嗫地说:“难道,难道这是真的?” 那唐馆长说:“让我看看!”他也拿起我的那张宣纸来看了看了好久,然后又对那圣旨象我那样,迎光看去,这回,我看得更清楚了,就连那玺的那种不太规则的边缘也是重叠的。 那唐馆长说:“你们就只有这张纸吗?” 鸡公白马上说:“当然不是了,我们手上有实物!” “在哪里?可以拿来让我们上上眼吗?” “在……” 鸡公白正想说,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还在我们广东呢!你也知道,带着这东西在路上不安全,不过,照片倒是有两张,你们看看。” 我从背包里取出了两张相片,给那两位老馆长,唐馆长说:“这两张照片就留在这里了,如果能确定这东西是真品,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古发现,你们是在哪里收到的?” 鸡公白说:“怎么,还未能确定?” 那唐馆长说:“文物的鉴定是一件十分严肃而专业的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地下结论?一件东西对不对,要考虑他的出土地点,考虑他的年限,考虑它的材质,考虑它的工艺等等,这里头,学问很大的。” 鸡公白急了,说:“连字都重叠了,难道还有假?” 唐馆长说:“这就很难说了,因为现在照相与电脑技术很发达,不敢担保以前的人来参观时拍下了相片,然后再直接用照片采用电脑激光手段刻在石头上,还是要严谨一点好。” 我说:“是的,是的,要么这样吧,我们回去把宝玺带来,你们见到了以后确认是真的帮我们出张证书行下行?” “可以,你先回去带来吧!” “哪就先谢谢你们啦,那我们先回去。”说完,我拉着鸡公白就走! 那唐馆长走了出来说:“两位先生请留步,有两句话想与你们说说。” 我停了下来,他掏出一张名片给我,说:“您也留个电话给我吧!” 我看了看他的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是唐小华,是个副馆长,我说:“唐馆长,坦率一点说,我们这些民间玩古董的并不太想与你们官方的人仕来往,因为这里头有一些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如果我们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国家强行征收,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的电话不能给你,请你原谅。” 那唐馆长忙说:“理解,理解,不过,你也把我们这些搞博物馆的人看得太高了,我也坦率告诉你,很多在博物馆的专家炒古董炒得比你们还厉害!” 这一点,我倒是清楚的,只是我是并不想与这个馆长有什么接触,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必须要提防任何人。不过,留个电话也没什么,因为如果有必要,那还有可能再来校对,所以,我给他写下了我的手机,然后匆匆离去。 下了山,我对鸡公白说:“我们是时候要做一点应该做的事情了。” 鸡公白不解地问:“什么是应该做的?” 我说:“去四川。” 鸡公白问:“我们不是把这东西弄明白了吗?回去后倒腾一下。我也不指望能弄上千万,能卖个上百万,我也就满足了。” 我说:“看看你这个穷酸样!一百万就满足了?你不想富可敌国?你不想弄到真正的宝贝?” 鸡公白说:“好吧,我其实并不太想的,不过你想,我倒是可以帮助你一下,勉强跟你去一次,不过千万别象上次那样,回到以前,吃都没顿好吃的!” 我说:“你应该感到幸运!你想去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回到以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现在时空穿梭机还没有发明,那穿越回去的也仅是少数人,你是其中一个,应该感到光荣才对啊!” 晶晶在后跟了上来,小声说:“你们已经被人跟踪了!”说完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 晶晶的话,并不让我感到吃惊,因为那些人与我们是一起在这李州站下车的,但是这里并没有见到那些人,到底他们在哪里?晶晶现在身上带着我们的好件东西,有没有人会怀疑她? 鸡公白说:“看来,这我们要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再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如果就这样让这班来历不明的人在追着我们,那么,我们不是好象要亡命天涯的样子吗? 看来,这班人是避不了的,一定要把他们的头儿给找出来。 于是,我与鸡公白走到大街上,过了不久,一台出租车来了,那司机问我们要去那里,我们说:“我想找一个比较僻静一点的旅馆,请问那里有啊?” 那司机想了想说:“不是没有,而是比较低档,你们看样子会住不惯的。” 我说:“不要紧,如果你认为是比较僻静的地方,那么,就带我们去。” 那司机真的带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胡同前面停下了车,用手指指羊里面的一间屋说:“那里有一间小旅馆,怎么样?这里够安静了吧?” 我连声说谢谢,付了车费后下车,一直往里走,这是一条十分狭窄的胡同,而且相当长,然而走着走着,我就感到不对路,因为,这里根本上就没有什么旅馆,只有前面走来几个人,后面也走来了几个人! 看来,这又是一个陷井! 对于这种人,如果比他们弱,那么他们就是刀,而我们只是砧上的肉,如果我们比他们强,那么砧上的肉就是他们,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示弱,那么以后他们就会象鬼魂一样缠住我们,所以,对这种人,一定要动真格,否则,我们会永远不得安生。 “鸡公白,今天要看看你的身手到底有没有进步!”我说道,鸡公白很明显已经感到了对方的那一股杀气,说:“现在这里前后皆让人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我对鸡公白叫了一声:“冲过去!” 两人马上向着前面的那几个人冲了过去,那几个人本来把手放在身后,一见到我们冲了上来,马上举起了手中的刀与棒也呼叫一声冲了上来,鸡公白怒吼一声,即已有一人让他给掀起,其它的几个拿着刀,向那鸡公白呼呼地劈了过来,而在此时,偏偏后面的那几个不怕死,竟也冲了上来! 看来,我不出重手是不行的,我迅速地向后一退,在他们面前往地下一滚,把冲在最前的那个拌倒,然后,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其中一人的拿刀的那只手一搂,往上一托,啪的一声,那人的手即已经反了过来,痛得他惨叫一声,还有一个大个子在最后面,使一条棒球棒,当头向我砸下,但是,他距离我太近了,我的身体反而向他靠了过去,单膝一提,又撞中了他的档部,那一下,我仿佛听到了啪的一声响,不知道是他的那个蛋蛋让我顶破了还是什么,反正他马上倒在地下,一脸胀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痛苦地卷曲在那里,而刚才那个让我伴倒的那个人提刀向我反扑了过来,我只是一闪,空手守白刃,那是我从小就练出来的绝技,非同小可,即把他的手给打得掉了臼,铛的一声,那把刀跌落地下,而我的脚即把那刀踢了上来,我一把抓住,一下子,把那刀压在他的脖子上! 而鸡公白仍在那边与一个大块头在对打着,我叫了一声:“停下!” 十六 冲出重围 那大块头一怔,见我的刀已经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却没有停下,而那个让我架住的男人竟也叫道:“你有种的就一刀把我杀了!” 我哈哈大笑!他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于是我说:“好吧,既然你这个勇敢,我就成全你。”一刀砍向了他的脚,把他的大腿砍出了一条长长的刀口,那血象水一样喷涌而出:“我说,这样慢慢地把血流光,也算是一刀干掉你对不对?要不要我来第二刀?” 那人已经痛得快要晕倒过去,但是一双怨毒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我,那样子,好象不杀了他就会报复似的,我说:“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光来看我,好,再成全你一次!”又一刀要劈下。那个让我顶中档部的人叫了一声:“不要!” 我一怔,问:“为什么不要?你们不是来杀我们吗?就算我把你们杀光了也是个正当防卫,最不济也是个防卫过当,大不了进去坐几个月就可以出来啦,而你们,却不死也要残废!” 一刀提了起来,却不是劈向那人,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劈向了那个与鸡公白仍在对打的那个大个子,他正在紧张地与那鸡公白对峙,那曾想到我会这样来一下突然袭击!唰,一声,他的前胸让我的刀尖划过,一下子,那血即已把前胸给洒红了,我更不让他停下,我要让他们知道,惹恼了我们,我们也是会拼命的,呼呼呼几下,刀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大个子身上中了我好几刀,已经摊倒在地下!那大个子那曾见过如此拼命的人,就算他出道混这一行,也不曾有人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今天,竟然遇上了这两个不要命的家伙,他心里直打哆嗦,我一步步地向他逼近,高高地举起手中的西瓜刀,那时我打红了眼,真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已真的一刀砍下去,好在,他并不敢出言激我,而鸡公白,则在后面一脚脚地踹那些人来发汇他的愤怒! 我蹲了下来,对着那个全身是刀痕的大个子说:“要不要我报警?说是有人与你们打架,把你砍成了这个样子?” 那男子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又说:“那么,伤得这么重,医要花很多医药费的,不如死了算了吧?”说着,做出一个要用刀子捅他的动他,那时,他已经彻底相信我会那样做,他连忙求饶:“放过我吧,给我一条生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出来行这一条路,应该会想到有今天是不是?如果现在我不杀你,你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对不对?” 那大个子哆嗦地说:“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我要去医院。” 我说:“血只流了这么一点就想去医院?好吧,我一向慈悲,如果你们不是把我们逼到了这里,我们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不过,要走也要告诉我一下,谁派你们来的?” “别告诉他!”那个让我砍了一刀的暴眼叫了一声,我那时已经恨咬牙切齿:“阿白,你是不是吃素的?”那鸡公白哪有不明白我意思的道理?他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狠狠地往那墙壁上撞,扑扑扑扑扑!而另一个让我顶了一下裤档的那人则叫道:“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我一听说:“好好好,不过,受谁指使,你得开口呀。否则,我看他也受不住几撞了。” 那大个子说:“我说,我说,就是王胜东。” “王胜东?他是谁?” “他是孙氏集团的司机。”那大个子说道。 “是不是那个孙月的那家孙氏集团?” “是的,就是那个集团。”那大个子说道。 “哪他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是他给了我们钱来这里捉你们的。” “好,说得有道理,你们走吧。”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传了过来,那上次与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司机带着一班人堵在了那胡同口! 这回真的糟了,那几个让我们打得趴下了的人连忙爬了起来,迅速回到那司机的阵营之中,那个大块头马上拿出一条布,帮那个暴眼绑好了腿上的刀伤,那暴眼那股蛮气又冒了出来:“王大哥,今天不把这两小子干掉以后我们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那司机扬了一下手说:“周先生,我现在还叫你周先生,等一下就不是这样叫啦,你识相的把那枚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鸡公白说:“死擦鞋仔,闭上你的狗嘴!想我们拿出那件东西,去做梦吧!” 我一言不发,看着那王胜东,那王胜东也在看着我,眼下的这种形势,我必须要沉着。这时,我缓缓地说:“王司机,你要拿我们的东西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的东西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所以,我们想赚一点而已,你看怎么样?” 那王胜东冷笑一声说:“臭小子!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也敢来与我讨价还价?我知道你们有几下子,但是,你看看,你们能否胜得了这十几人?要走可以,打赢他们再说,要钱嘛,不好意思。”说完,他向后退了一步,另外几个人站了出来。 那时我的手仍握着那把西瓜刀,那暴眼在狂叫着:“快一点把他们干了!” 那几个人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了过来,而另一边也有好几个人逼了过来,这一下,让我感到有点绝望,怎么刚才这么大意呢?打翻了那几个人应该快一点离开才对啊?就凭我们的两人,能冲得出去吗? 妥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想到了这一个词语,妥协! 于是,我对着那王胜东说:“王先生,有话好说!” 那王胜东又从那几个人前冒出了一个头说:“说什么?”我说:“东西还在广东,我们回去取来给你们,你如果不信,在火车上我就已经给那警察搜过。” 那王胜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说:“别耍花招,你玩不过我们的,快一点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叹了一口气说:“哪,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吧!”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一凛,刚才那几个人受的伤他们也看到了,知道我们的厉害,只见他们纷纷抽出刀来,我与鸡公白则背靠着背,双方在对峙着! 蓬、蓬两声,在那王胜东的背后,有人扔进来了两个啤酒瓶,那瓶里装满了汽油,一下子,在那群人中烧了起来,那班人一阵骚乱,我一把拉起鸡公白,叫了一声,冲,挥刀砍向一个身上已经着了火的男人,鸡公白则一脚把一个踹倒,在那缺口处我们猛冲而出,而一台小汽车已经停在那里,一个人向我们招了一下手,我们迅速地钻进了那车里,门还没关好,车呼的一声,已经飞驰而出!而王胜东那班人,仍在那里乱成一团! 十七 进川 那个救我们的人竟是唐馆长! 在车上,我就已经很纳闷,他怎么来救我们了?于是我问:“唐馆长,这回真的很感谢您,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被人追杀?” 那唐小华说:“其实你们一进馆里我就已经发现有人在外面跟踪你们了,你们走出那大门,他们已经在你们的后面跟了上来,我想,这一枚大西国宝玺的真品率很高,会不会是有人想谋你们的,于是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不过,后来跟不上,我只好在那附近找,想打你电话,又怕你们误解,后来发现你们在那小胡同里打架,我才不得不在车里弄出了一点汽油搞了两个燃烧弹!” 他的解释颇为合理,我的戒心也放下了不少,于是说:“唐馆长,我想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你看现在什么地方比较安全?” 那唐小华说:“有一个地方应该还算安全,你们可以先到那儿避一避。”说着,他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了城郊,在一个鱼塘边,有一间木屋,他叫了我们进去说:“这里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先在这里住上几天,这里有米,你们可以在鱼塘里钓鱼,还有我的六叔也在这里,他回来后我给他解释一下,现在我还要去上班,今晚再来看你们。” 说完,他自己开车走了。 坐在那木屋,我对鸡公白说:“记住,晶晶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她给捅出来!”鸡公白点了点头说:“黄蜂尾后针!”然哈哈一笑,走出外面吸烟。 我这时,则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她紧张地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把刚才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这样也好,不过,我建议你们从那里悄悄地走,不要再惊动那些人!” ~ 晚上,唐小华来了,他对我们说:“你们是不是要去四川?”我说:“是的。” 唐小华说:“你们也想去染指那个大西宝藏?” 我说:“你怎么知道?”那唐小华说:“自从江湖中传出大西国宝藏的事情以后,我是最早知道的一个,这个消息的传出,也让我大吃一惊,我们也正在追寻来源!” 我问:“你是最早知道的?从那里得知这个大西国宝藏的。” 唐小华说:“也不瞒两位,在于这一方面,这个江湖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们的事情。好吧,你们想去四川,我也想回去探亲,我们一起上路吧!” “唐馆长是四川人?”鸡公白问了一句,那唐小华说:“是的,我是四川人,已经出来很多年了。” 我突然想起四川的盗墓世家唐门,难道这个唐馆长是四川唐门的人? 于是我说:“唐馆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四川唐门的人?” 唐小华一怔:“周先生也知道四川唐门?是的,我的确就是这个家族的成员。” “噢,那就怪不得你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了,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四川!”我心想,如果与这个盗墓家族合作,那么找这个宝藏将会事半功倍!因为,他们的专业与他们的事迹,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那是中国考古界的一个传奇,不是此道中人还真的不知道,当初全国各地在招聘各类考古人才时,由于当时国家在这一方面的专业人才十分缺乏,四川唐门的人才便这样被招进了国家级的博物馆及考古单位,想必这位唐小华便是这样混进博物馆的,现在他要与我们一起进四川,不论他有什么企图,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帮助,我们只能见机行事! 唐小华说我们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我们先到雒城,在那里我们搭汽车进重庆,再在重庆转火车到川中市,到了川中市,就是我们家族势力的荡围,那时我们就安全啦!” “好,一切全听唐馆长安排。”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唐小华一见就问:“六叔,今天去哪儿啦?怎么整天不见人?我的朋友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那老头嘿嘿一笑说:“阿华仔,我今天走到了这李州后面的放鸡岭,很有收获,很有收获!” 唐小华问:“这么高兴,有什么收获?” 那老头狡黠地笑了一下,见我们在此,并不打算说,倒是那唐小华大方地说:“这两位朋友不会在乎你说的这种东西的,说吧!” 那老头神秘地说:“那山中的一个坳里原来有一个明朝的大墓,这里的人早就有民谣传说,说是放鸡岭上葬英灵,公侯美名天下传,南征北讨魂归此,从此放鸡不怕偷。其实说的就是这放鸡岭上曾经埋葬了一位公侯级的人物。” 唐小华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现在只是一种传说,要能变成真的事情还要经历很多的戡探工作,现在我们要回四川,你安排一下。” 那六叔两眼放光,小声问:“是不是有消息了?”唐小华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次的消息很重要。”那老汉连忙对我们说:“哎呀,原来两位是同道,失敬,失敬!”道着连忙掏出烟来递了上来,露出了一口的烟屎牙,样子十分猥琐。 不过在我眼里看来,这个老者倒是十分可爱与有趣,他说:“你们等一等,我打个电话。” 拔了一通电话后,他进了那屋里,从那床底下拉出了一个麻袋,往肩上一扛,说:“走,到路口去等他。” 那是一辆相当旧的面包车,我搞不清这边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开这种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看到了唐馆长,笑着走了下来说:“唐馆长,这次到那里去发财?”那唐小华说:“什么发财,有顿饭呼就很不错啦,开车吧,别那么多废话!” 开车的男人的技术颇为了得,但可惜走的路十分崎岖,路上坑坑洼洼的但他仍开得十分快,一会儿,我就感到头晕眼花,鸡公白倒没事,而是一个劲地叫:“再加点油,再加点油!剌激,剌激,这才叫开车!” 那老头似乎也很习惯这种车,一路上他没有间断过说话,一上车就问我们是那里人,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在这边吃饭习不习惯,好象要调查我们三代似的,看着他的那种十分贫口而且相当幽默的谈吐,我倒是很乐于与他谈下去,突然他问:“周先生,你干这行多久啦?” 我说:“您指哪一行?” 他扑的一声笑了说:“哪一行?掘金啊!” 我明白了,他也以为我是个搞盗墓的,于是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搞你那行的,不过是因为有点兴趣收藏,机缘巧合之下,收得了一些东西,想把它弄个明白而已!” 那老汉说:“对对对!盗墓之乐,在于发现,而不在于拥有!” 唐小华说:“周先生,我猜想在你的心里,一定对盗墓者的印象十分恶劣。” 我问:“此话怎讲?” 唐小华说:“因为一般人都说盗墓才叫盗墓贼!认为盗墓者都是贼。” 我说:“这话怎么说呢!在我一般的认识中,以及所看到的书籍及资料,对盗墓者都是以负面评价的为多,所以,也不瞒你说,的确对盗墓两个字不存好感!” 十八 郜城饭馆 唐小华哈哈一笑说:“不奇怪,不奇怪,因为人们都是这样说的,但是,接触以后你会知道,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我说:“好吧,也许是我们的偏见吧。” 那老汉又说:“哪你们这次来,是对那个大西国宝藏有兴趣啦?” 我说:“是的,我们对那个大西国的宝藏很有兴趣,而且,也有了一点线索。” “哦?你们也有了线索?能不能说来听听?” 我说:“是这样的,长期以来,人们对那张献宗的宝藏都是一种猜测,认为那是不存在的东西,不过,在下从来就不相信不存在,因为张献宗转战南北,搜刮掠夺了那么多的财物到哪里去了?清史无记载,明史也无记载,那就是说,他早就藏好了。” 那老汉说:“说得对,说得对!还有吗?” 我其实是想胡弄这个老汉的,因为到现在为止,连那宝藏的方位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张献宗是死在四川的那个凤凰山上的,于是我说:“很多人认为,张献宗的宝藏就藏在那个凤凰山,不过,我认为宝藏在凤凰山的可能不大,因为那是他最后败退的地方,他不会带着那么多的宝物到处跑,而是首先在某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是他最得势的时候就选取好了的地方,只有这样,他的宝藏才可能收得安全。” 唐小华与那老汉同时看着我,他们已经听得十分入神,并且认为我说得有道理,于是我继续说:“那么,那宝藏在哪里的可能性会高一点呢?你们听说过藏宝图的故事吧?” 唐小华哈哈一笑说:“那是流传很久的故事了,不可信,不可信!” 我说:“就这个故事本身来说,并不可信,但是创作这个故事的人却旰却实实在在地探索了一次这个大西国宝藏!” 那个老汉来兴趣了,问:“咦!故事倒是听说得不少,各种各样的版本,无奇不有,但这编故事的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今天也说来听听,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说:“那是民国初年的一个在天津的一个说书人说出来的,这个说书人叫张四喜,原来是太平天国的一个士兵,后来太平天国被平定后,他来到天津谋生,但是什么都不会,想上街卖武,武艺又来精,想回乡下耕田,又怕以前他害过的人旧事重提,想找工作,那时他却身上有残疾,无人肯请,因为他的一只手在打仗时被砍断了,没办法,他只好去寻宝,早在他当太平宁时,就听说那咸丰帝曾派人去四川寻宝,但是,却没寻得着,后来,他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四川,回来后,就在天津那儿说书为生,因为他说的故事非常精彩,所以,生意相当好,而且后来还被请去大戏院与大酒楼里说书,藏宝图这个故事,就是那时传出来的。” 鸡公白听得十分入神,他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张四喜的?” 我说:“多看点书,就知道了。” 那唐小华问:“我好象也曾略听过这个人,但不知道这么详细,他在四川有什么发现吗?” 我说:“藏宝图这个故事说了几个地方,这几个地方分别是锦江、凤凰、峨眉等几个地方,我认为,这几个地方的可能性也不高,倒是藏宝图提到比较少的地方一个地名,很少有人去记,我反而觉得可能性会大一点!” “是哪里?”唐小华与唐六叔几乎是同时问我。 我看着他们那个紧张的表情,心中一乐,因为我也仅是胡扯,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川中!” 那老汉的表情翻了几翻,唐小华也沉默不语,鸡公白则一个劲问我川中在哪里,我则没有好气地说:“找张地图看看就知道了。” 那开车的司机打了个哈哈说:“川中还不知道?川中就在四川!” 好久了,那老汉才说:“想不到我们几十年的努力,还不如周先生的一席话来得有用啊!” 我忙问:“老先生,此话怎讲?” 那老汉正想答我,唐小华说话了:“我们先别谈这个啦,现在也差不多到郜城了,我们先在那里吃个午饭,然后搭下午的那班车进重庆,今晚就在重庆过一夜。” 郜城是一个小型县级市,主要街道是一条,行人不多,但是这里却有着一条十分出名的溪涧,那是玩漂流的好地方,全国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漂流。 在这个市的一家小饭馆里,我们请那唐馆长与唐六叔吃饭,那六叔在饭桌上也是说话不断,他说了很多很有趣的盗墓故事,鸡公白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催他说多一点,还有要他说一说有没有遇见过鬼,那老汉说:“鬼倒没遇见过,倒是有人装鬼才见过!” 那鸡公白自从上次去梅弄以来,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比如他说他曾经回过元朝,见过胡旱,但是人们都说他在开玩笑,久而久之,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今天,见那老汉说了这么多的一高兴之下,说出了我们曾经去梅弄的事情,这倒让那唐小华与唐六叔吃惊不已! 那唐小传统说:“你们就是几进向出梅弄的周小黑与李大白?” “正是在下,这位就是周小黑,我叫李大白!”那鸡公白得意洋洋地说。 “失敬,失敬!”那老汉先忙帮我们冲了一杯茶说:“原来你们就是那敢几次勇闯梅弄的人,这江湖传说中,你们两人那个才叫厉害!” 唐小华对我们的态度也有了改变,他说:“两位,此去四川,照样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决心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呢?” 我说:“唐馆长,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东西的,但也老实说,也没有一个人不想拥有这一个宝藏,既然想拥有的人是这么的多,那么这里头就必然会有利益冲突,所以,困难一定会遇到的,所以,如果你们真有诚意与我们合作,那么,我倒是愿意与你们一起来找这个宝藏。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唐门现在谁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周先生,我也不瞒你说了,我们唐门自唐朝以来,都是川中弟一望族,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吧?”唐小华说道。 我说:“这一点,我倒是略有听闻,不过,由于接触得少,所以也就没有深入了解过。” 那唐小华说:“我们家庭之所以能成为望族,这里头有很多因素,但是,与这盗墓不无关系,这些往事,我就不说了,这几十年来,经过改造,我们家庭已经分裂,有些已经不是正统的唐门人物了,而是过着那种偷鸡摸狗,盗墓抢劫的营生,已经有很多不入流了。” 我说:“那还有一些怎样了?” 那唐小华说:“我们唐门正统是把那些珍贵的宝物留于世间,不想他们眼湮没于历史,高尚与否,见仁见智,但至少有几样东西,是我们家庭保留下来的,蔡邕的焦尾琴、汉代的广陵散、刘邦的斩马剑、汝窑水仙盘、宋代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等等我就不说那么多了,这些东西,都是由我们家族保存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们的祖先把这些东西从地下取出,恐怕早就腐烂无存了。” 听唐小华这么一说,我竟然也感到有点道理似的,不过,为了表示我们与他们]汪是同一路人,我说:“我与你们不同,我们只是寻宝,不去盗墓。” 那唐小华笑了一声说:“其实我们也是寻宝,他们俗话叫做挖金。至于你刚才问我们家族现在谁说话算数,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父亲!” 十九 被迷获 “你父亲?”鸡公白说:“那是不是很老了?” 那老汉说:“对,就是我大哥!” 唐小华也不介意:“是的,我父亲今年也很老了,但是身子骨还行,这次去,我会把你们介绍给他的。” 我问了一句:“你们世居四川,对于这个大西国宝藏从来就没有找过吗?” 那唐小华说:“这些事情,等我们到了四川再让我父亲告诉你们吧。我们现在先吃饭,等一下还要赶火车呢!” ~ 晚上,我们就在重庆过夜,我与鸡公白同房。一进那房里,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让她也来四川,我们在四川会合,晶晶回复我说,她已经到了成都,正在房里,她是直接从陈州乘火车来的。另外,她还发短讯给我,问,要不要他父亲也来? 我想了好久,于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晶晶啊!你现在武功已经没有了,我认为如果你也想加入我们寻宝的行列,那么,还是让你的父亲来吧!” 晶晶说:“你说错了,我现在是不会加入你们寻宝的行列的,我现在只是担心你而已,我父亲现在日子过得好得很,平时给人看看病,空闲时练练功,我本来不想他太劳累,但他这两天不时打电话给我,总担心我有什么不方便,你知道,我父亲就剩下我一个女儿了,他也想与我在一起。” 我说:“好吧,不过,我还是和上次与你说的一样,你千万别给暴露出来,你这一次要躲在我们的背后,在必要时给予我们帮助。” 晶晶似乎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你的决心已经下了,我就不再免强了。” “啪啪啪”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十分警惕地对晶晶说:“我现在还有点事,就先收线了。” 鸡公白则躲在门后,示意我去开门,门开了,一股十分剌鼻的香水涌了过来,原来是一个穿着十分妖冶的女子,她问:“你们需要特别服务吗?” 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问:“什么叫做特别服务?” “耶~!你知道啦,别装啦!”说完要往我房里走进来。她手中挥着一条手帕,往我的脸上就是一摇, 我一下子意识到这是一个妓女,我叫了一声:“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我叫保安!”鸡公白从门后走了出来,见是一个如此艳丽的妓女,笑道:“我们老板没有兴趣了,明天再来吧,走走走!”说完他要关门,那妓女看到鸡公白,妖笑一声:“嘻嘻嘻,靓仔哥哥,你好可爱,”对着那鸡公白又是摇了一下那手中的手帕,扑在那鸡公白的怀里,鸡公白抱着她,笑呵呵地说:“一般一般,虽然我长得比较帅,但我一般不会在别人面前炫耀的。” 我则一把拉住她的手往门外推,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我们不是那种人,你进错门了,快点离开吧!”想不到那女的把那门给按住:“先生行行好,我已经一天没有接客啦,今天没钱交给那班人,我会让他们打死的。”说完,他竟好象要哭! 真是晦气,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这种东西!我一向有点迷信,在外出时遇上这种东西的时候总会行衰运的,于是我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别再来我们这里捣乱,我们没兴趣!快点走!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那女子突然翻了脸说:“失阳鬼,无能货!叫什么叫,本小姐自己会走!”说着咯咯咯地走了,她的那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很特别。 看着她远远地走开后,我把门关上,见到鸡公白已经倒在那床上,已经发出了鼾声,我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睡得这么快!这时,我竟然也感到一阵晕泫,不禁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糟糕,我们已经中了那个女的迷药! 正想走出去,一把想把那门拉开,但是上时,那门怎么也拉不开,急得我大叫:“唐馆长!快点,我们遭,别人暗,算,了!”这时,我感到我的舌头似乎不听使唤似的,再也叫不出来,全身也感到疲软无力,当我坚持着走向我的床前想拿起我的电话打时,已经再也没有气力走到那桌子前,我只能向前一扑,把那电话扒下了地上,我也跟着晕倒在地!蒙蒙胧胧中,我似乎看到了刚才的那个女子带着几个人来开了门,小声说了一句:“快点!”几个人把我与鸡公白背了起来,往外就走! 那时我仍然微微有有知觉,只是全身疲软,口里也说不出话,一个男子背着我,酒店大堂的一个保安走过来问“怎么了?”那女子说:“我这两位朋友身体不舒服,我们送他们去医院。” 之后,我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 ~ 而当我们悠悠醒转过来时,我们已经在一个货仓里,双手双脚已经被人用铁线绑得互死的,我也感到手掌好象发了麻,显然,那是血不流通的缘故,此时,我的意识已经非常清晰起来,这一定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但到底是什么人会知道我们来到了这个地方? 我一时还想不起这许多,因为在这仓库周围并没有人,而且,我分明见到了在我们不远处,竟长出了一枝草!这是一个被荒弃的仓库,而且是一个被荒弃已经有些时日的仓库,不过,这顶上的星铁倒是还十分坚固,周围的墙壁也没有什么倒塌,只是墙上斑斑驳驳地个下了不少的石灰,而且,现在这仓库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鸡公白好象仍在睡着,他一定是中毒太深了,那个女的扑在他的身上,想必那迷药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我使劲地用背蹭了他几下,叫了几声,那鸡公白才渐渐地醒过来,只见四周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醒啦!欢迎光临此地旅游!”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想不到,在这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正在蒙着一块布在睡,这时,他露出了一个头对我们说:“这里好啊!空气清新,阳光充沛,雨露滋润,真是个好地方啊!” 我厌恶地摇了摇头,问:“为什么把我们捉到这里?” 那人说:“哪能用捉字,是请,最隆重的请,因为请不到,所以要用这种十分隆重的方法请!哈哈!” 我说:“看你的样子也是个打下手的,到底是谁请我们来的?” 那人说:“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也说对了,我就是个打下手的,看来,你真的有两下子!” 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走进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人正是那个在陈州让我砍了几刀的大块头,还有那个女子,反而那个暴眼却没有见到! 而这时,我已经想到了要逃脱的方法,我背对着鸡公白,用手来摸他的手上面的铁线。 二十章 又一伙想寻宝的(求推荐) 那大块头全身都已经包扎好了,穿着一件肥大的西装,来到我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看,很久了才说:“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不到,这么快你就有报应了!”说完,一脚踢在我的身上!我受了那一脚,感到力量并不大,那大块头想必是这一脚拉裂了那些伤口,哟一声,连忙站好,对那个还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吼叫道:“还不拿把椅子给我?” 鸡公白则怒骂不已,听得那人十分恼怒,叫道:“拿胶纸把他的嘴给封了!” 鸡公白被封了嘴,一个劲地唔唔唔地叫着,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时,倒是那个女子开口了,她说:“周先生,想受罪还是想戴罪立功?” 我说:“我有何罪?” 她惊奇地说:“把人砍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有罪?你到底有无读过法律的?难道你是个法盲?” 我说:“别来与我说法律!有什么话挑明了说!” 那女子说:“好,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个大西国宝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吧,帮我们弄出来,你不但没有罪,还可以得到一百万!这样的好事,你做梦也做不出来吧?” 我说:“对不起,我到现在为止仍不知道这大西国宝藏在哪里!” “这就奇怪了,”她拿出我的那张印有大西国皇帝之宝的宣纸说:“如果没有发现,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 我说:“不错,我是来找那个宝藏的,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在哪里。” 那女子说:“好,我相信你,否则如果知道在哪里的话自己早就跑去拿了,也不用跑到李州去这么辛苦啦!现在这样,你帮我们找,找得到给你一百万,找不到,只要我发现你是尽了力的,放你们回去,这些天,我们包食住,怎么样?条件够优厚的了吧!” 我心里盘算着现在应该怎么走,同时,也想弄清他们是什么人,于是我问:“你想我们来帮你们找宝藏,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们也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让我们干了活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块头很不耐烦,说:“现在不是与你们谈条件,而是最后通谍!同意也要干,不同意也要干!你还当你是谁?别来扮做很厉害的样子,看看你这样子,不也是个狗熊!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一刀就把你给捅了!”说着又站了起来,那样子,仍是一副攻击的模样。 我心想,现在还是不要激怒他们为好,但是,我也判断出来了,这一批并不是真正的孙氏集团的那一批,顶多是他们来寻仇的。 为了免得受更多的皮肉之苦,于是说:“你过来也没用,你想必也知道,我们都不怕死的,也不怕威胁的,如果想与我们一起去寻宝也不是不行,先放了我们再说,我不喜欢让人绑着去寻宝!” 那女子笑了一下说:“放你们不是不可以,你得先把这个东西交出来了,我们就可以放你,说,这个东西在哪里?” 我说:“这个东西真的还在我的家,就算你把我打死了它还是在我的家。” 那女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我,只见她悄悄地与那大块头男子说了几句后然后说:“叫人送过来!” 我笑了,说:“我家已经锁了,只有我一人有锁匙,谁能进得了?” 那大块头吼道:“我不理,总之我就是要那件东西!东西没到手你别想走!”说完,又踹了我一脚,这一下有点力度,我感到那胸有些痛,而那大块头则更痛,他哟了一声,皱住眉头又回到那张椅上! “唐哥,要不要我先把他们的耳朵切下炒来吃了?”那个和他们一起进来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说:“好吧,老子也要吃点营养补补,昨日失血过多,现在没什么气力。” 那男子真的掏出一把匕首,向我走了过来,狞笑着说:“不好意思啦,这人耳与猪耳其实味道也差不多,吃多了也会腻。”说着要动手,那时,我已经恼怒至极!但是,那个女子却挡了他一下说:“周先生,这是你最后机会了,看看你有没有亲戚或者什么人,帮你拿过来,我们收到了后一定会放你们走。” 我说:“你们绑住我的手让我们怎么打电话?” 那女子笑了,掏出一台手机说:“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心想,这件事次不能让我的亲戚朋友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于是我胡乱说了一个电话,那女子拔了一下,竟然通了,她对着那个电话说:“喂!喂!说什么,我听不懂,会说普通话吗?” 可能对方又说了那种让人听不懂的粤语普通话,那女子一个劲地皱眉头,于是她索性不听了,把那电话放在我的耳边说:“快一点跟他说!别耍小聪明!”说完,目露凶光。 我对着那个电话用粤语说:“是的,是的,我是周小黑,你去我家把那件东西拿出来,带到重庆来,是的是的,就是放在我床头柜的那个。”这时,我听到说了一声:“你打错电话了!”并已经生气地拍下了那电话,我仍一个劲地说:“是的,的,那东西很值钱,拿来我给你两万元。好好,拜拜!” 那女子收回了电话。狐疑地看了看了,再把那电话放在耳边听了一下。那大块头想必听出了一点我说话的内容,于是说:“臭小子,我最迟明天看不到那件东西我就要你的命!” 然后对那男子说:“我现在要去医院换药了,你们看好他们。” 说着站了起来,那个女的则跟他走了出去。 这时,那个持刀要割我们耳朵的男人坐在那大块头刚才坐过的那张椅上,得意地看着我们说:“算你们走运!我也好久没吃过人耳了,想起那滋味,真的不错,应该比猪耳又脆口,更有嚼头。”说完,一副回味的样子。 而另一个则又走回他刚才睡的那个地方倒下去睡觉,说:“还是睡着好一点,喂,你什么时候弄点早餐回来吃?” 那个坐着的男子说:“你想吃早餐?那是要钱的,你有钱吗?” 那个睡着的男子说:“问唐花花要去!” 那个坐着的男子说:“她昨天给过钱我了。” 那个睡着的说:“刚昨天人家就给了你钱,弄个早餐来吃也不行,小气鬼!” 那个坐的说:“我昨晚用光了!”睡的说:“用了什么地方,这么快,钱一到手就用完了?” 坐的说:“嘻嘻嘻嘻!就用在小倩身上而已,昨晚我与她……嘻嘻嘻嘻!”一阵怪笑声传了出来! 很显然,那个睡的很羡慕:“唐才,别玩出花柳来!”那唐才说:“你才生花柳,小倩最干净了!你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吧!别妒忌我了,你的小红也不错!哈哈哈!!” 二十一 唐花花(继续求推荐) 这两个家伙在对话着,尽说那些风liu韵事,而且越说越下流,而我解鸡公白手上的铁线也解得差不多了,也基本上知道,这班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小华说的那类唐门分裂出去的不入流的那一类。 一会儿,那个睡着的又说:“喂,还是先弄点早餐吃吧,有点受不住了。”那个唐才说:“早餐嘛,这里不是有吗。”他用刀指了一下我们,却赫然发现,鸡公白正在用手解自己脚上的铁丝!我已经成功把绑在鸡公白手上的铁线解开了! 那唐才大叫一声:“不好,快来帮手,他们要逃了!”手握那匕首直冲鸡公白,那个睡着的也一冲而起,向我们冲来,鸡公白已经站了起来,只一掌,扑的一声,那唐飞射出了好几米,正好打在那个冲过来的男子身上,两人同时跌在地下,那鸡公白正好解开了脚上的铁线,一跃而起,扑了上来,把那两人压在了地下,一手夺过那男子手上的匕首说:“是不是想吃耳朵啊?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吃!” 说完,他要动手去割那人的耳朵!我叫了一声:“阿白,先不要这样,我还有话要问他们!” 鸡公白两下子,把那二人的手反了过来,拖到我的面前,把那些原本绑他的铁线给其中一人绑上了,并命令唐才给我解那些铁线,那唐才已经吓得有点晕了,抖抖颤颤地帮我解了起来,一会儿,我的手脚都能活动了,鸡公白则把那唐才也绑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原他的手与脚与我一样,已经麻得站不住了,那种酸庳的感觉很难受。 好一会儿,我的手与脚才缓了过来,而那唐才与另一个男人,则坐在我们原来的那个位置,我坐在那张椅子上问:“你叫唐才,那么你呢?” 那人说:“我叫唐艺。” 我说:“你们都是四川唐门的?” 那唐艺点点头说:“本来我们是四川唐门的,但唐庆那老鬼把我们赶出来了,我们现在住在重庆。” “好好!刚才那个大块头与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他是什么辈份?” 那唐艺说:“他叫唐立志,女的叫唐花花,是两兄妹。他们是我们的头儿。” 我问:“你们干什么的营生?” 唐艺说:“我们只是偷些东西,也去挖些坟,诸如此类。” 我问:“那唐立志在李州干什么?” 唐艺说:“这我可不知道了。” 唐才说:“我好象听他说过,说那边有个放鸡岭有好东西。” “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到了重庆的?” 唐才与唐艺都摇头,说不知道。看着他们也好象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来了,我想,既然这类是小股的骚乱者,那么,还是要直接问那个唐立志才行,要么,问一下那个唐小华也可以。现在那个唐花花已经出去了,怎么样才能把她叫回来? 于是我问:“唐花花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但我们知道今天有人跟她拿货。”那唐才说道。 “是什么货,谁跟她拿货?” “是一对玉镯子,从贺川那儿弄的,跟她拿货的人我不知道。” “好吧!阿白,看来我们要在这儿等他们了。” 鸡公白说:“当然要等他们了,******,如果这事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我从那唐才的身上搜出了一个电话,给那唐小华打了一个电话,唐小华在电话的那一端紧张地问:“你们到底到哪儿儿去了,我都快急得要报警啦!” 我说:“没事,没事,你先等一等我们,我们现在在外面办一点事,办完后就回去,是了,我出来时忘记了带手机。”唐小华说:“你们现在要小心一点,想必已经有人盯上你们了,注意,这个地方也很复杂,千万别乱来。” 我说:“我们哪里敢乱来,别人不乱来我已经很放心啦!” 我刚收线,那台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连忙对那唐才说:“如果是那唐花花,你要说我们现在还让你们给绑着,你们很正常,不准透露一点你们已经让我们捉住的讯息!”,按通电话后,我先放在自己的耳边听了一下,果然,正是那个唐花花的声音,于是把电话放在了唐才的耳边。 唐才说:“唐姐,什么事啊?哦,在,他们都在,你什么时候回来?唔,好的,好的。” 我把那电话再一次放到我的耳边,那唐花花已经收了线,我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马上就回来!”唐才说道,我说:“好的,你们先挪一下位置!” ~ 那仓库大门让人推开了,我躲在一边看,来的正是唐花花,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穿着十分花哨,而且戴了一双棕色太阳镜的男人! 他们刚刚进来,鸡公白就把门关上,她一转身,看着我们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大吃一惊,迅速向前走了过去,与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个男子连忙说:“什么事,什么事?”唐花花一把拉了他过来,颤声说道:“小心,他们已经逃脱了。”那男子吓得连忙跑了过去,看着这种情景,我心里一乐,不禁笑了,说:“唐花花,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害你,只是你要配合一下,否则,沙胆白你可能也听说过,他一发怒时,我也制止不了。”说着,我搬来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鸡公白则手时持着一条木站在我的身边,那男子说:“怎么会是这样,你不是说已经把他们捉住了吗?”一口的广东腔! 那唐花花说:“刚才是千真万确的捉住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会逃得脱?” “好啦!唐花花,别狗咬狗骨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答得好,我们就走,答不好,我们就不走,你愿意我们走还是愿意我们不走,由你选择,是了,你们的那个什么李才喜欢吃人耳朵,那么我可以弄一道人耳火锅给他试试。” 那唐花花这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镇静了下来,她说:“哼!凭什么让我告诉你?” 我说:“不凭什么,就凭我这兄弟手上的那条木棍,行不行?” “哈哈哈!!”那唐花花叫了起来,说:“见过蠢的,却没见过你们这么蠢的人!哈哈!”一边说,一边从她的那个小手提袋里掏出了一把小手枪! 这一下,却真的没有让我想到! 她眼眉一动,啪的一枪打在我的脚下,弹起几粒小石片射在我的脚上,以显示她也是敢开枪的,我吃了一惊,想不到她这么狠,只听到她说:“里面还有七粒子弹而已,但也够你们喝一壶啦!站起来,背向着我,把手放在头上!” 没办法,我只好举起手来,放在头上,转身面向一堵墙,男子连忙去解那唐才与唐艺手上的那些铁线,而在这个时候,鸡公白发难了,他迅速往地下一滚,我则转身把腰一弯,一脚踢出一地沙子,啪的一声,那枪响了,而鸡公白已经滚到她的面前,一个扫堂腿向她扫了过去,那唐花花竟能一跳避过那一脚,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飞扑而出,一把把她的那只手抓住,用力一捏,她啊了一声,那小手枪跌了下来,那唐花花大吃一惊,伸手向我打出了一拳,我一缩,她往那窗口一窜而出,那身法,确实值得一赞! 二十二 遭遇绑架 而那个操着广式普通话的男子则木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鸡公白也扑到那窗口想追出去,但是我却叫道:“别追,我们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鸡公白一手拉下那男子的眼镜,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与唐花花在一起?”那男子说:“我只是从广东来的一个古玩商,听她说你们这里有好东西,所以我才会跟着来的,其它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 我问:“你不清楚?哪为什么知道她捉住了我们都还要来?分明就是与她是一丘之貉!” 那男子大叫冤枉,说什么自己只是贪这边的古董多,想来这边找点真玩意而已,不想她竟会使用这种这么极端的手法来对付别人,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与营业执照副本让我们看,我看了看他的身份证,上面写着梁雄二字,于是我说:“梁雄先生,我们一向比较尊重别人,也一向比较相信别人,希望这次没有信错人,所以你说的我们都相信,但是,假如我们发现你说的是假话的话,下次我就不会客气,记得了吗?” 那梁雄一个劲地说是!是!是! ~ 回到酒店,那唐小华已经急得在那里走来走去,一见到我们回来了,马上走了过来,左看右看,看得我们十分不自在,他还没开口,我倒是出声了:“唐馆长,你在看什么啊?” 那唐小华舒了一口气说:“真的急死我了,刚才还有人打电话来叫我要小心你们,说你们是强盗,我怎么不不相信,你们怎么可能是强盗?” 我说:“唐馆长,我们昨晚到今天,的确已经差点死了,好在我们命大,现在还活着,你想知道我们去干什么了吗?” 那唐小华问:“就是啊,你们去干什么了?” 我说:“唐立志与唐花花你认不认识?” 唐馆长想了一下说:“这唐立志倒是听说过,他是唐门的败类!” 我问:“此话怎说?” 那唐小华说:“他的父亲唐牛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带着外国人去偷掘古墓,发了大财,但是他们的手法已经为我们家族所不容,后来被我父亲逐出了唐门,不准他们再踏进四川一步,听说他们已经到了重庆,继续到处盗墓,把偷到的好东西贩出国外,是一班明目张胆的惯偷!” 我说:“现在看来,这一伙人也已经开始准备去寻那大西国宝了,我们应该怎样应付?” 那唐小华说:“不要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到到了四川,那就是我们的天下!所以,现在还是快一点上路,我们已经耽误了些时间了,现在我们就增火车站!” 我说:“慢着,我有一件事情十分不解,我们走得这么隐秘,怎么那唐立志仍能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呢?连我们住在哪一间房都知道呢?” 唐小华眉头皱了起来,说:“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于是我把我们昨晚遇上的事情与那唐小华说了,那唐小华沉思良久,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唐木震这小子泄露的?” 我问:“谁是唐木震?”唐小华说:“就是昨天我们的那个司机!” 鸡公白问:“他也是你们唐门的人吗?”唐小华说:“是的,否则我怎么敢叫他来开车,是了,一定是他,那唐立志是他的表弟!哎呀,这回糟了,要是惊动了唐牛秋,这回就真的有点麻烦啦!快,快点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那唐六叔一听说是这唐牛秋,脸上也变了色! 我与鸡公白连忙回房收拾我们的那些东西,幸好,昨天晚上那个唐花花并未曾把我们的东西拿走,我们把那背囊背在,然后与唐小华,唐六叔匆匆忙忙地向地下大厅走去! 退好了房,我们叫上一台出租车,一直往火车站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那唐六叔则一路谈笑风生,说他的奇闻异事,鸡公白倒是听得十分入神! 嘎——一声急刹车,我向那前面扑了过去,原来,有一台车从一条小巷里冲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而且,那车上的人马上打开车站冲了下来! “快倒车,快跑!”唐小华一声暴叫,吓得那出租车司机连忙向后倒车,不过,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这么剌激的游戏,象在家里倒车入库一样慢腾腾地倒,那对面车上的几个人已经围住了我们的这辆车,啪啪几声,那玻璃全被砸碎,那出租车司机见势不妙,自己打开车门,竟跑了,唐小华正想移去那驾驶位上,一把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嘿!一声怒喝,一个走向后坐的汉子向后飞了出去,鸡公白在那车上一跃而出,也不管握刀架着那唐小华的人会不会把刀割下去,他一脚就踹了过去,而我在这时也已经冲出车外,坐进了那驾驶室,正想开车,不想车后又开来了一辆小车,挡住了我们的退路,同时,那辆小车里也跳下几个人,这次,他们手里持的是刀!那个六叔已经被人象提着的小鸡一样提了下来,一个人在叫道:“再顽抗,我就先宰了他!”吓得那六叔连声求饶。 唐小华见那六叔被捉,也只好无奈地从那车里走了出来,我刚想从那驾驶走下来,另一把刀则按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则高叫:“阿白快走!”那鸡公白明白我的意图,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他飞身从前面的那台车翻了过去,几个人追向他,他一个急止步,反手就是一记双龙出海,两拳同时打出,扑扑两声,两人已经倒下,另外的几个冲了上来,那阿白打得性起,几个人围着他,几下子,那几个人竟倒在地下,见这班人并不经打,那鸡公白的胆子又壮了起来,居然往回走,想来救我,几个人也拦不住他,而那个用刀按在我脖子上的那个人则连连后退,那把刀已经把我的脖子摁出了血! 呼的一声,一条人影从我们后面的那台车上冲了下来,啪啪,两脚,把那鸡公白踢翻在地,身法之快,出脚之疾,令人咂舌! 而鸡公白是有名的沙胆白,正当那几个手持西瓜刀的人想冲上去时,他暴弹而起,向那人冲了过来,那人则往后一缩,又是飞起一脚,这回鸡公白已有防范,他竟然想一把去接住那脚! “阿白,快走!”我再一次高叫起来,那个鸡公白已经愤怒得有点听不进了,他见一把接不住那人的脚,自己反而冲了上去,飞起就是一脚,他的脚倒是让那人接到,一把一扭,他反身倒下,手法之快,实在让我意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高手! 而这回,鸡公白一翻起身,向前飞奔而出,几个人迅速跑出去追!在街口的转角处,我不见了他们,而我们几个,则被那些人按着进了他们的车! 还是那个仓库,一行人把我们押了进来,这回,里面的人多了起来,正中间坐着一个老年人,一只手正在玩着两个钢珠,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而那唐花花与唐立志,则分别坐在他的旁边。 一见此人,那唐六叔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阿秋兄,我很好久不来一次,你就是这样招呼我吗?”那老人用手一挥,几个人连忙把那唐六叔身上的铁线解了开来,而那唐六叔还在继续说:“你看你看,唐馆长也是我们唐门的人,再怎么不是,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绑我产自己人吧!”那老者又是一挥手,那班手下则连那唐小华手上的铁线也解了下来,就剩下我一人手上的铁丝缠得死死的。 二十三章 唐牛秋(求推荐) 那唐立志出声了:“爸,就是这家伙把我砍成这个样子的,你要帮我报仇!”那老汉点了点头,随后,他做声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听得我汗毛直竖!竟好象是从很远的阴曹地府传出来似的,阴阴的吓人! 看来,这回我是在劫难逃了,因为现场的这些人,已经远不是唐才与唐艺的那种无能之辈,这老汉满脸发青,但是,额上却有一个鼓起的肉团,那正是内功修练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有这种东西的,然而在这一瞬间,我又看了看他的玩那两枚钢珠的手,赫然发现,他的手与那个阿尚的手是一样的,竟然象火炭一般的黑!难道,盗墓者的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一时间,我还真摸不着头脑! “问你哪,还在那里充好汉是不是?”那个唐立志吼叫了一声,我才醒悟过来,于是说:“在下周小黑,前来拜会老前辈!” 哼!那老汉从鼻里喷出了这一个字,然后继续阴阴地说道:“拜会?说得真好听,有你这样拜会别人的吗?不过,想来好久我也没吃过人肉了,今天就开一开斋吧!”说完用手一挥,几个壮汉迅速把我架起,绑在一条柱子上面,那唐小华连忙说:“秋叔,有话好商量嘛,让他赔点医药费就算了好不好,他是我朋友!” “哼!你的帐我还未跟你算呢,这么快就想帮别人求情来了,拉下去!” 几个大汉马上把那唐小华架了起来,拖向了仓库后面,唐小华则带着哭腔叫道:“小黑兄弟,我对不起你!” 几个手持尖刀的人向我走来,我高声叫骂:“唐牛秋,你竟敢吃人肉,你不是人!” 那唐牛秋又是哼了一声:“人肉这么美味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死尸的肉我都吃过!” 我吃了一惊,说:“怎么,你连死尸都敢吃?” “臭小子,看在你今天就要上路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吃过不少死尸!”那唐牛秋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要吃死尸?是不是因为你心理变态!还是你有病?” 那唐立秋恨恨地说:“臭小子,看你还嘴硬,等一下我要把你的舌头炒来佐酒!我吃死尸,完全就是因为那个唐庆那死老鬼!他封了盗洞!” 那一下,我真的打了一个激灵!难道这老家伙真的吃过死尸?于是镐头:“是不是上面的人封了盗洞,你走不出,里面又没有东西吃,所以你才吃死尸?” 那老汉阴阴地说:“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听说生喝聪明人的脑浆可以治疗记忆力减退一类的疾病,这个,我倒是没试过,想今天试一试。” 我继续说:“请问那唐庆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封盗洞?” 也许是这老汉从来没有与别人讲过这种事情,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他却一点也不保留,他说:“唐庆你也不知道?他就是我们唐门现在的话事人啊!古代叫做掌门,现在叫话事人!” “你要说的那个是不是唐馆长的父亲?”我问。 那唐牛秋说道:“正是他!要不是当年他封了盗洞,我也不知道人肉是这么的美味!我告诉你,用火烤着人肉吃十分香!等一下,你的肉也要割出来烤,我也再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所有人都吃过人肉,大家告诉他,人肉好不好吃?” “好吃!”那班人一齐回答起来! “听到了吧?好啦,我今天是给足了你面子,希望你不要记仇,阴曹地府也要记得我对你的教诲。”说完,一挥手,一个手持尖刀的大汉向我走了过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居然不是杀我,而是给我脱guang了衣服,然后用刀要刮我身上的毛! 那时我脱得赤条条的,我发现,那个唐花花一直盯着我某个地方看,看得我也不好意思起来。 那唐六叔这时有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在那里一个劲地对那唐牛秋说:“阿秋,别这样好不好,这样犯法的!” “扑”一声,那个唐立志笑了出来说:“六叔,你是不是老晕了头,我们干的哪种事情不是犯法的?但我们哪次中过招?你自己干的事情哪件又是合法的?也不见你进去蹲过啊!” “老六!不要在我面前扮圣人了,你没吃过人肉?你当年还与我比赛看谁吃得快呢!这么快就记忆啦?等一下不会少你那一份!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等一下我留手大腿烤好了给你。”那唐牛秋又阴阴地说话了。然后,他又面向那持刀的大汉说:“下手要稳,千万别剌中心,否则,心脏一停,血就会留在肉里,肉质会发酸的!” “好咧!今天就看看我的手势!”那拿刀的说道,这一刻,我感到,死神真的要降临了,那一下子,心中感到十分凄楚,长叹一声:“猎犬终须山上丧,来吧,给个痛快点的!” “吱——”一声极微小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听得一人惨叫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发,那个持刀的汉子手上卡着一枚硬币!他手上的刀已经掉了下来! 大门吱吱哑噗地让人给推开了,走进来的竟不是鸡公白,而是张民兵与胡雯,出手的正是朱明! 只见那胡雯戴着长长的手套,头戴一顶小礼帽,风姿绰约,仪态万方,那张民兵的腆着大肚腩,穿一条吊带裤,外罩一件西装,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后面跟着朱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那副老板样,在此时已经表露无遗,任何人看到这种格局与气势,也会让他们给镇住的。这一下,倒是让那唐牛秋吃了一惊,连忙走了上去,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哎呀,是张老板呀,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那张民兵也哈哈一笑,说:“正是这股黑风把我吹来的啊!你怎么了,要吃他?” 那唐牛秋嘻嘻嘻地一阵怪笑:“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吃他,你当真了?我只不过与他开个玩笑,看他的屎与尿会不会同时流出,这种吓人方法很过瘾的。曾试过几个屎尿泪水口水鼻涕一起流的。” 那张民兵说:“唐老哥,这位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寻宝专家,如果就这样葬身在你们的腹中,那就太可惜了,不如今天卖个人情给我,把他放了行不行?” “你张老板开的口,我哪敢不从,来人,把他给放了。” 那唐立志走了上来,叫道:“爸,他砍了我几刀就这样算了?”那唐牛秋说道:“你活该!干我们这一行讲的是实力,你没有那个实力就别怨人家,况且人家又不是偷袭你,十几人打不过人家两个,说出来,你真给我丢脸!” 那张民兵说:“哎呀,这位想必是立志世侄了,想不到竟也长得这么大啦?当年还只是个小毛头,来来来,这一点不敢说是什么医药费,只是叔叔给你的一点小意思。”那张民兵掏出了三捆大钞,塞向那唐立志,那唐立志一下子精神焕发,连称多谢,竟也收了下来。 好唐牛秋冲了上来,一把夺下那钱,向那唐立志举了一下手,作要打的手势,那唐立志惊得连往后退,那唐牛秋说道:“穷死鬼,见钱眼开!好象穷鬼投胎似的,人家给钱你你就拿吗?你凭什么?这钱是可以乱拿的吗?”把钱塞回张民兵。 张民兵用手一挡:“呀呀!唐老哥见外了,这位是我的世侄,我只是略表一点心意而已,千万别误会,况且,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拿出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 那唐牛秋把那几捆钱砸向那唐立志:“拿去,再这么贪,迟早有一天你会让人砍成十八段!还不快点谢谢张老板!”那唐立志捡起那钱,讪讪地走过来,向那张民兵连声说谢谢,然后走到一边,脸含笑意,那唐花花也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二十四章 死要辣火锅城(求推荐) 唐牛秋满脸堆笑,一把拉住张民兵的手:“来来来,我们哥们好多年没喝过酒了,今天,我请你们去酒泸州的上好好酒!” 那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那唐牛秋看了看我,笑了起来:“哈哈,这位小兄弟,刚才与你开个玩笑,没吓着你吧?”我心里正窝着火,但在此时却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说:“唐前辈的玩笑开得真特别!” “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胆色,现在看来,你不流口水,不流鼻涕,不流眼泪,大小二便没有失禁,说明你真是一把好手,好好好,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玩玩?”那唐牛秋竟想与我合作,我看着他的阴阴的声音心里就讨厌,于是说:“不敢,我只是个收藏受好者,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哪敢与您这种成名的人物共事,您别抬举我了。” 张民兵也在说:“哈哈!这也算是个实话,这位周小黑是个画家,他一般很多时候是出来买东西的,不是寻宝的。” 那唐牛秋顿了一顿,说:“慢住,慢住,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张民兵说:“周小黑,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差?哈哈!” “是不是那个去过几次梅弄绝命谷的那个周小黑?”那唐牛秋一双鹰眼在看着我,他那发青的脸色也似乎微微泛出了红晕,于是我说:“不敢,在下的确去过那梅弄,也只是机缘巧合才去的。” 那唐牛秋打了自己一巴,说:“哎呀,今天真是走眼了,小兄弟,不不,周先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心里纳闷,这是什么回事?到梅弄的人不下几万人,我很出名吗?于是我说:“哪里,哪里,我很出名吗?”那唐牛秋说:“走走走,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张老板,我们走吧,让我做一回东好不好?” 那张民兵说道:“你老开了声,我还敢不从吗,我也想吃重庆火锅好久了。” 我心里极不情愿与这班人去吃饭,因为他们吃过死尸,总感觉到这唐牛秋象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心里有说不出的反感,而且,这唐牛秋是唐门逐出的偏门,做的是一些不见得光的坏事,与这种人同桌,要是平时,贴钱我也不干的,而且,刚才,他们还要吃我。于是我说:“唐前辈,请请您的好意,但是我还有一点事,想与唐馆长与唐六叔去办,等我办完了事再请你好吗?” “别急,别急,相请不如偶遇嘛,那个唐小华与六鬼让他们先回去好了,我们吃了饭再说。”那唐牛秋挥了一下手,几个大汉从里面扭出那唐小华与唐六叔,那唐牛秋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再为难你们了,怎么说,你们与我也是同宗同祖,你父亲对我不仁,但我对他却还有义,你们走吧,回去告诉唐庆,我们会回去的!让他等着吧。” 那唐小华极不情愿,说:“这位周先生是我们请来的,我要把他带走。” “咤!——”那唐牛秋暴喝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在这里可轮不到你说话,滚!”几个大汉把那二人拖了出去,那唐牛秋的脸又回复了笑意,说:“别让这种人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去死要辣火锅城!阿花,你订座!” 说起这“死要辣“火锅城,我也曾听朋友说过,这是此地最大的一间火锅店,也是最正宗的一间,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我们来到那儿,早见食客如云,高朋满坐,热气腾腾,辣烟四起,熙熙攘攘,叫喝声,猜拳声,嚼东西声,不绝于耳,各式人等,应有尽有,那些服务员,穿梭于各席之间,端来一盘盘的生肉,果然是一个吃饭的好地方! 在一个厢房,我们坐定,那胡雯想必很少到这种品流复杂的地方吃饭,一进门,便连连打喷嚏,一个服务员员来了一条热毛巾,对她说:“你用毛巾敷一下鼻子,就会没事的。”那胡雯用那毛巾抖开,敷在自己的鼻子上,连称十分凉爽,原来,那毛巾上面是洒了药的。 这时,那唐立志,给我递来一枝烟,口里连声说:“哎呀,周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来来来,在下有什么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我接过那烟,心想,外面还站着几个大汉,尤其是那个黑脸的,他的功夫可能在我之上,要逃脱,恐怕不容易,于是说:“唐兄那里话,我也是出手重了一点,以后大家不别再提了好吗?” 那唐牛秋说:“这就对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同道之人,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好象那个唐庆那样!” 我见他又提起了那唐庆,想必他让这个唐庆整得不浅,于是问:“那唐庆与你到底有什么过节?”唐牛秋说:“有什么过节?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吗,那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我们唐门由这种人话事,实在是最大的不幸!” “如此说来,那唐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啰!” “当然了,他会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到重庆这地方吗?”那唐牛秋说道:“就是因为那家伙封了盗洞!” 我好奇地问:“是了,你刚才也说了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回事?” 张民兵也很感兴趣,问:“是啊,到底是什么回事?” 那唐牛秋已经打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也不说话,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接二连三地喝下几杯,他的表情与动作,让我感到有点奇怪,不过,这时,他倒是开口了:“好吧,既然张老板也有兴趣听,那么我就说一说,这些事情这两个小的是不知道的,今天说出来,也不是要记仇什么的,只是这事已经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不说也不痛快!” “那年,我与唐庆在四川连连发现了几处宋朝的墓穴,而且那时正是我们年富力强之时,做了几单买卖,我们赚了不少钱,但每次那唐庆都以他是话事人让我下去拿东西,拿钱的时候也要最多的那一份,我也不与他计较了,想着自己家里比较穷,儿女又要读书,能有多少就算多少了,那段时间,我与他称兄道弟,十分亲热,但是那家伙常常背着我做小动作,做什么小动作呢,就是自己找买家,卖了一万说五千,卖了十万说五万,这事,也是我后来认识了张老板才知道的,当时,他也有卖东西给你是吧?”那第民兵点了点头。 唐牛秋继续说:“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明朝的大墓,约定某天去盗里面的宝物,想不到,那唐庆自己提早带两个人去打了盗洞,想自己独吞那个古墓,却料不到,那一次他失了手,那个落下墓里面的人很久都没有了声音,他拼命扯那条绳子也没能把那人扯起来,于是他慌了,找来了那个六鬼,唔,就是那个六叔,是唐庆的亲弟弟,让那个六叔下去看看是什么回事,那个六叔本来是个盗墓老手,下去后,也没了声音,急得那唐庆不知如何是好,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把我找来。 二十五章 吃人肉 那时深夜二三点钟了,在那地方,我看到这种墓,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那时我自己那时父亲刚死,老婆身体又不好,儿女又小,家里正在等钱用,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在下去前,我做了些预防措施,因为这种古墓里面有毒气,想必是那唐庆心急才会急着让那二人下去的,于是我戴好几个口罩,同时从地面上引出了一条胶管,让自己在必要时可以用这条胶管呼吸,下去后,果然看到那二人已经倒在那墓室里,用手一摸,已经冰凉,你们别以为盗墓者的胆子都很大,看到这种情景,我心里也发毛,但是,很快,我就已经把害怕丢到了脑后,这里,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丰富了,我们盗墓这么多年,就算加起来的东西也不如这一个墓中的东西多,也不如这一个墓中的东西值钱。 我有两把手电筒,一把戴在头上,一把把在手上,发现,这里面竟有唐伯虎的画,有一块块质地十分好的玉器,有成化的斗彩瓷,有宣德的青花大天珠瓶,有弘治朝的娇黄瓷,还有一锭锭的黄金与白银,简直就象一个宝物的小仓库一样,于是我用那篮子,一篮篮地装好,盗洞外面的唐庆则一篮篮地拖出去,足足搬了两个从小时,里面除了一件十分巨大的青花缸外,基本上也让我搬完了,那具明尸居然还没有化,他身上的玉器与一枚玉印,我则自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正当我摇绳子让那个唐庆把我拖出去时,那唐庆见到这批财富太多了,想独吞,于是,他竟然搬来一块大石头,把那盗洞封死了!” 说了这些,那唐牛秋又儿狠地喝了几口酒,又说了起来:“这世道,就是这样,这种势利小人得志,害人不浅!你们看我现在说话的声音是怎样的?我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在那墓里得的怪病!那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对着一具明尸,我感到无助与绝望,突然一个呻吟声,吓得我汗毛直竖,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四周看了看,竟没有发现人,难道是鬼?这时,我把电筒照向那地下,见那六鬼正在动,难道是尸变?我走得远远的,手里提着一把匕首,用电筒照着他,他睁开眼,被我的电筒照得有点发酸,又打了一个喷嚏,才问:你是谁啊,我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我那时,才知道,这个六鬼仍未死,我说:我是唐牛秋啊!我们已经让那唐庆出卖了,他用石头封死了盗洞! 那唐六鬼吓得哭了,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干了一辈子这种事,这回终于轮到我们了!我问他刚才他们下来的时候是什么回事,他只是说里面的毒气还没有放净,由于下得比较急,才会中毒晕倒的,而之前下来的那个,由于当时毒气正是最盛的时候,所以,那个应该已经死了。 就这样,我们被困在那黑暗的墓室里头,为了活命,我与那六鬼拿出那个先前已经下来的唐可的打盗洞的工具,我从那墓壁里往外面打盗洞,想挖出一条洞逃出去,不想,挖着挖着,竟挖到了石头,那时我们已经累得半死,看着已经挖了论十米远的盗洞竟然挖到石头,一下子,差点把气给泄了出来。 没办法,只好继续挖,可是挖来挖去,不是挖到石头就是挖了回来,好象冥冥中有鬼在想困住我们似的,那墓室的四周都让我们打了个遍,到了第三天,我们已经挖不动了,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时又饿又累又怕,真是生不如死,那六鬼一个劲地喃喃自语:猎犬终须山上丧,盗墓最终墓中亡,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又笑,我也无力去理他了,只是坐在一边叹气。 到了第四天,我看饿得快不行了,想着自己的家人,想着自己那两个年幼的小孩,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变得无所畏惧起来,于是,把那先下来的那个唐可的尸体翻了过来,好在那地下十分寒冷,那尸体并没有发臭,我把心一横,拿出刀来,把那唐可的股肉割了下来,让那六鬼把唐可的衣服生起一堆火,把那人肉放进去烤,然后,我们都吃了那唐可的肉,不知是肌饿还是害怕过了度,那时我们脑子一遍空白,竟感到这人肉十分可口,那六鬼想必也是这样认为,他去把那明尸身上的衣服还有地下的那些木柴通通搬了下来烧,我则把唐可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放在那火里烤,那一顿人肉,吃得我们全身发热。而且,我们还发现,那墓里有两个宣德的青花梅瓶装着酒,那时,我们已经无所惧怕,把那酒盖揭开,把那些封在瓶口的石灰掏走,对着自己的口就吞,那真是好酒啊!” 那唐牛秋又是给自己倒出了一杯杯,一吞而下,那时,我的肚子里面已经翻涌了起来,因为恰好在这时,一个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一大盘红色的牛肉,还有一个装满了红色辣椒水的汤锅放在我们的桌上,并打着了火,一会儿,那汤滚了起来,唐牛秋这时,想必也有几分醉意了,他用筷子夹起那牛肉放进那汤里,涮了几下,还未太熟时,就放进了自己的口:“唔,这牛肉的味道比起那人肉来,差多了,当我们饱食了一顿人肉后,我的体内好象有了力气,理智也恢复了了不少,我突然惊骇地发现,这墓室里不通风,怎么我们生的火不会熄?这里一定有个地方通风的,于是我叫那六鬼四处去找那通风的地方,在一个我们打过的盗洞前,我仿佛感受到空气在流动,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那风把那风吹得偏向了一边,我大喜,这个盗洞正是昨天打的,因为打到了石头,所以才会放弃,现在看来,已经能从外面透风进来,肯定已经打通了,于是,我又往那洞里爬了进去,在那地洞的尽头,四周摸了一下,前面的确就是石头,但在上方,有一块泥已经自已塌了下来,我却感一阵阵凉风从那里吹进,用小铁揪往上面挖了几下,已经看到了天空!真是天不绝我啊!我与那六鬼终于逃出了生天!” 那唐牛秋看到我们一个个张大了口,目瞪口果,连忙说:“吃火锅,涮牛肉,来来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说着,又夹起一块牛肉放了进去,那时,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吃涮牛肉?那胡雯的反应更加厉害,她用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脸色已经发青!张民兵则一脸的惊异,连连说:“真恐怖,真恐怖,后来呢,你们怎样了?” 那唐牛秋说:“后来?我当然要找那个唐庆算帐了,这家伙,用这种手法害我们同门,自己独吞那批宝物,我哪能饶了他!”唐牛秋那脸本来就青,现在喝了这些酒,看起来就更青白得吓人,活脱脱就是一具死尸似的。 唐牛秋一边吃着牛肉,一边说:“我回家报平安后,便去找那唐庆,想不到,那家伙竟然已经召开了我们唐门的门中会议,要把我逐出唐门,理由是我干着盗取国宝,贩卖给外国人,而且还偷鸡摸狗,等等一大堆的罪名,我据理力争,还把那六鬼拉出来对质,想不到那六鬼可能得了那唐庆的好处,竟然一言不发,最后,门中长老一致栽定,要把我赶出四川,逐出唐门,从上不得再回四川一步!我没办法,只好带着家人远走他乡,来到了重庆这个地方。“ 张民兵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再回四川的?” “唉!他们在四川真的很有势力,不单是人力与财力,还有……唉,不说了,我现在说话是这个样子,还有一天黑时就会感到全身发抖,这个病,就是那次给落下的,这个唐庆呀!算了,算了,阵年往事,不再提了,我们吃火锅!” 二十六章 厕所里的较量(求推荐) 那时我根本就没心情吃下去,而是站了起来对那唐牛秋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厕所。”胡雯也说:“我也想去一下。”她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个黑汉跟着我,我也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进了厕所,黑汉子也赶了进来,我对着那厕盆哗哗哗地吐,把黄胆水都给吐了出来,黑脸汉子倚在那门边看着我,满脸的不屑,说:“要不要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用水在嗽口,那黑汉又冷冷地说:“看你这个样子,这点胆子,不就是吃人肉吗?还说去过梅弄,我真的有点不相信!” 我看了看他说:“你的身手很不错,不过,在下很少与人打架,也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讽刺嘲笑别人,那是低等素质的人才会做那种蠢事及说那种话。” 黑脸汉子把眼一瞪:“如此说来,你的素质要比我高了。” 我说:“要不要试试!”手里捧起一捧水,向他洒了过去!那黑汉一闪,如电一样向我伸出了他的左手,一把捏中了我的脖子!其实,我是故意让他捏住的,因为人手的长短决定着攻击的半径,他的手与我的手差不多一样长,当他的手握住我时,我的手对他的打击就可以直接打中要害,而当他的手正在握住我脖子的一刹那,我的右手伸直手指,向他的掖窝狠狠的插了过去!噗!插个正着,那正是人体的哑穴,打得那黑汉子一下子弯下了腰,痛苦得脸部已经扭曲,但是楞的叫不出声来! 我也蹲了下来,看着他还没有缓过气来,一张脸已经胀红,眼睛也充了血,便对他说:“很坦白地告诉你,你的身手虽然还不错,但却不足于挡得住我,但我今天并不想走,因为我对这个唐牛秋有了点兴趣,如不服气,我等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我又走进了厕所,这回,我是真的要大解。 而当我走出来时,黑脸汉子已经站直了身体,用怪怪的声音说道:“刚才我是大意,这回,我饶不了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说着,摆出一个甫士,很有鹰爪拳的那种气势。不过,由于受了刚才的那一击,他再也不敢胡乱向我攻来,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个食客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看到我们在里面对峙,吓得连忙跑了,我对那黑脸汉子说:“快点吧,不要让外面的人等得太久了,这样做不道德!” “嘿!”只见他一跃而起,落在我的面前,双手交替着向我爪来! 其实,这二人对打,如果实力相距不是太悬殊的情况下,最简单的手法就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不过,我们很多人好象不太看重这一点,而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别人的攻击,非要拼上几十个几百个回合把双方累得要死不可,我则不是,因为我悟透了这方面的玄机,不想花太多时间去打斗。 黑脸汉子双手舞得真个相当好,几乎没有破绽,我心想:好吧,既然你要打我,我就受你几下也死不了,于是,我硬是一步也不退,双手护着头部向前一步跨上,那黑脸汉子一惊,往后一退,一脚踩在一摊水上,脚下一滑,竟跌了下来! 我并不想现在就去占便宜,因为这样他会不服气的,但他尴尬地爬了起来,仍在做着一个动作,向我扑了上来,我仍是那个动作,双手护着头部,一步一步地向他进逼,他打人从来就是他逼别人,哪曾让别人逼过?心浮气燥之下,他飞起一脚向我踢了过来!正中露出了一个大空档,我岂可放过?啪的一声,他那脚正好打中我的左腰,而我则整个人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那一脚力度确实不弱,打得我相当疼痛,而且身子要往侧边倒下,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的左手仍紧紧地握着他的那条喉!他让我这一拖,痛得他“哑”的发出了一声,也跟着我转了过来,当我的身体站稳后,我的右手则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左膝一弓,把他的膝盖压下,他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这一来一回,仅一个回合。 那黑脸汉子这时已经成为我手中的俘虏,不过我很快就放了他,然后在那水盆里洗手,背对着他说:“我的功夫,你怎么看?”因为我从那面镜子可以看到他,只见他从地上爬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整了整头发,一言不发,独个走了出去。这时,我才悄悄地把衣服掀起,刚才中了他的那一脚的地方已经红了! 回到那厢房门口,黑脸汉子仍站在那门口,看了看我,脸上略略带有一点恭唯的笑意,我也略略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他一点回应。 但是,进入厢房里面时,我发现,气氛已经大不相同,那个唐牛秋竟然开始发酒疯,一个劲地狂骂着那唐庆,那个唐立志与唐花花在一边劝阻,他又骂起这两人来:“看看你们两个,干的是什么好事?我真不知道会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各好歹的东西,你多大了,啊?阿志,你今年也二十七八了吧?你看看你,象个什么样?人家唐庆说我偷鸡摸狗,贩卖国宝,我不是,你却是!还有你,阿花,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吧,你看你,哪里象个正经女子?你的脸是不是不敢见人?天天涂那么厚的粉干什么?怪不得人家看不起我们,你有没有争气?有奶便是娘?那王胜东是什么货色?你也跟他去打生打死?就算要跟别人,也要跟个有实力一点的,没出息啊!真没出息!” 他这一骂,真个停不了口,当他发现我在他身边时,又开口了:“你们看吧,你们看吧,这个才是做大买卖的,要么不干,要干就是干大事的,人家上次去梅弄,几进几出,你们敢吗?我就看你们没那个胆儿!这次又来弄大西国宝,你们敢去弄吗!看看你们那熊样!” 唐立志让他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绿,但是这时,他也讪讪地说:“上次他们去梅弄,不也是什么也没弄到吗!” 那唐牛秋气不打一处来,一手举了起来做出欲要打下去的动作,高声道:“什么叫做有?什么叫做无?你没听说过,盗墓之乐,在于发现,而不在于拥有吗!你天天去掘坟,掘出了什么?死人骨!只有你这种货色才只会掘出死人骨!”吓得那唐立志不敢再做声,而那唐花花则用手拉了他几下,也示意他不要做声。 张民兵一脸尴尬,倒出一杯酒,说:“哈哈!!老哥消消气,我敬你一杯。” 那唐牛秋这时竟哭了:“惭愧啊!张老板,我真的很惭愧,想我爷爷唐玄之是何等的英雄,是何等的厉害,到了我这一代,却干着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这大西国宝,我比唐庆知道的更多!我手上有我爷爷的遗物!” 终于听得这唐牛秋说出一句有价值的话来了,我一时兴奋,便问:“那地质学家唐玄之是你的爷爷?” 那唐牛秋似乎清醒了一点,说:“是啊,要是平时,我还真不好意思捧他老人家的名头说出来,我们辱没了他老人家!”说完,自己闷头涮牛肉吃,见我们都不吃。他连问:“是不是太辣了?你们不敢吃?” 我忙说:“不是,不是,只是近来吃肉比较多,想吃点菜。”那胡雯也说:“我也是,近来减肥,只想吃点菜” “好好!那就要两盘菜上来”。 ~ 终于吃完了这一顿饭,说真的,吃这一回饭,我感到十分痛苦。 二十七章 邪毒 饭后,我对张民兵说:“张老板,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啦,让你破费了。” 那张民兵说:“哪里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是了,有关你们要找大西国宝的事情现在江湖已经传了出来啦,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们,所以,你们的情况并不乐观,这样吧,上次我与你说的话现在仍有效,你看如何?”我想,以我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在这边立足,因为这边的问题太复杂了,这边的人太复杂了,于是我说:“好吧,张老板,希望这回不象上次那样,空手而回!” 张民兵打着哈哈说:“你没听刚才唐牛秋说吗,盗墓之乐,不在于拥有,而在于发现,对于我来说,什么古玩奇珍,我也见过不少,但总有一些东西让我放不下,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那唐牛秋已经醉得不行,那唐花花扶着他,他的舌头也大了,对我说:“周兄弟,今天的事情得罪啦,明天,我与你再喝!你现在先回去吧,阿志,把人家的行旅还给人家,你还想zhan有人家那些东西不是?唐金兑,送这位周朋友回去!” 我忙说:“不用了,我今晚与张老板他们一起住。”那唐牛秋说:“也好,也好,阿兑,你今晚负责保护好张老板与这位周朋友!”说完,钻进了一台小车,我与张民兵也钻进了另一台小车。 我心里担心鸡公白,不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事,于是从我那背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没有了电,于是我匆匆忙忙地换上一块电池,刚换上,电放就响了起来,正是阿白打来的,我连忙去听那电话,阿白在电话那头紧张地说:“阿黑,你逃出了没有?我整天在打你电话,还以为你玩完了呢!我在到处找你呢!我,我似乎见到了一些东西!” 我忙问:“你在哪里,看到了什么?”鸡公白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喂,阿伯,这是什么地方呀?唔唔,谢谢你啦!阿白,他说这里是落马桥。” “哪你看到了什么东西?”我问道。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鬼?我只是看到了几个全身发黑的人。”鸡公白说道。 我说:“你会不会是见到了黑人朋友?”鸡公白说:“哪里会是黑种人?他们与我们一样的样子,但是就是全身发黑,而且,有一个人很象那个阿尚!” “阿尚?就是卖玉玺给我们的那个阿尚?” 鸡公白说:“是的,很象他,奇怪,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忙说:“阿白,我们现在去接你,你去把那个阿尚截下,我有事问他。”鸡公白连声称好,我对张民兵说:“张老板,我现在要去接一接我的朋友鸡公白,你放我下来吧。”张民兵说:“我们一起去嘛,阿白也是我的朋友。”于是叫那司机,马上去落马桥。 终于见到了阿白,他正在那里东西张西望,一见到我,他马上冲了过来,那个亲热劲让我感到感动,他说:“我今天找了我大半天啦,跑到那个仓库找你,你们却不见了踪影,后来听那个唐六叔说你可能已经安全了,我才跑到这边来找你们,想不到,却见了这样一种吓人的东西。” 我忙问:“那个阿尚呢?”鸡公白说:“找不到了,刚才我一放下电话就不见他们了,这周围我都找了个遍,真不知道他们钻到那里去了。” 这时,那个胡雯对我说:“阿白,他们的身是不是这样的?”说完,把自己的那对长手套摘了下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对象是烧焦了一般的手!张民兵也把手伸了出来说:“你看,我们的手有时也会出现黑色,一时一时的,有时也是这个样子。我带着胡雯看遍了全香港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医得好,照了各种各样的机器,都照不出什么问题,只有一个医学博士说什么这是色素的凝聚现象,却也没有办法医治,我们这次来,为的也是这个问题啊!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 我问:“是什么事情?” “我估计触摸过你们那件玉玺的人都有这样的问题!”张民兵说道。我连忙伸出自己的手,看来看去,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问题,又看了看阿白的手,也没什么问题,我于是说:“你们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比如尸毒什么的?我看那个唐牛秋的手也是这个样子!还有,这个阿尚也是个盗墓贼,他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下,吓得那胡雯不轻,她竟哭了,连说:“不会吧,不会吧,我们又不曾去盗墓。” 看到她这个样子,张民兵连忙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医好你。”我也说:“胡小姐,请你放心,上次我对你有所误会,这次,我也会想办法帮助你的,况且,这黑手暂时也不会危及性命,我们还有时间。” 鸡公白突然说:“可能有一个人会医得好她的手!就是王神医!”那张民兵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那个光脑门说:“对呀!我怎么把他给记忘记了,我现在这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那王神医现在想必也去了四川,但是,现在情况未明,我还不想让他现在就暴露,只好由他打电话,因为我知道,那王神医是不用手机的,只有他的那个诊所才会有电话。 想不到,张民兵的电话居然打通了:“喂,是王医生吗?唔!你是谁?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那王民兵一把掐停了手机,惊恐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问:“张老板,什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劲地狂笑,什么也没说!”张民兵的声音有点颤动,想必受惊了。我拿出我的电话,也给王神医的诊所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却没有人听! 我说:“现在不管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先回酒店睡上一晚,明天再作打算!” “阿黑,阿黑,你看!”鸡公白又能叫了起来,这时,几个陌生人呆呆地往那条桥上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脸色发青,穿着一件道袍,手里持着一枝香,目不邪视,端端正正地走了过去,而跟在他后面有一个人全身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由两个人扶着,再后面还有三四个人,一字排开,脸色凝重,目不转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而在他们的后面,却有一些人在跟着看热闹,我拉住一个年青人问:“这是什么回事啊?”那年青人说:“他们家有人中了邪,想驱邪呢!” 二十八 生锈的棺材钉(求推荐) 回到酒店,我已经很累,也不洗澡,直接扑上那床就睡,这里是张民兵给我们付费的五星级酒店,里面的设施十分齐全,装修也十分豪华,睡在那床上,感到十分舒服,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难公白则在一边上网,他好久没有上过网了,他一个劲地在一些网站上与别人聊天,还在讲鬼故事,颇受一些人的欢迎,不过,他居然在一个收藏网站上发表了一个贴子“你相信有大西国宝吗?”,不少人连大西国是什么都不知道,引来了一遍的嘲笑与叫骂。那鸡公白毫不客气,也在网上与那些人对骂起来。 突然,鸡公白拍了一下那键盘,把我给惊醒了,原来,他让很多人叫骂着,发了怒,正在这个时候,那键盘却又失了灵,他还击不了那些人,气得啪的一声,打在那键盘上!我睁开眼,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知道把我噪醒了,忙说:“没事,没事,你睡吧!” 我正想睡,突然,我的眼睛看中了一个地方,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与那墙壁的颜色十分类似,正在迅速移动,向那天花板上飘了过去,正当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时候,那团影子突然露出了一张人脸!冲着我做了一个诡异的冷笑,然后手一扬,我那时,急得向床下一滚,已把那床头柜上的一个茶杯拿在手里,向那天花板上面就是一掷!而那团白影则一把掩住自己的脸,向那窗口飘了出去! 当的一声,那茶杯打在那天花板上,碎片四射,鸡公白一惊,连忙往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我冲到那窗口一看,外面是十几层的高楼,什么人敢从这里跳下?难道,我见鬼了? 回到我的床前,我赫然发现,我的枕头上有一枚棺材钉,一枚生锈的棺材钉! 鸡公白惊叫一声:“难道,这藏宝图的故事是真的?”我说:“藏宝图的故事不真,但是藏宝图以后的事情却是真的,那些让棺材钉钉死的人也是真的!” 这一下,吓得我不轻,原来那刘四喜,川田犬四、唐玄之,祖输明等人的去世的传说是真的,真的有人用这东西来杀人,但是,这是一个什么人?怎么能从这十几层的高楼上跳下去?难道他不要命了? 我想起在去李州的火车上也遇到一个,他也是用手一扬,而且是从火车上的厕所跳下去逃走的,可是,我们却找不到那枝棺材钉,他们早就盯上我了? 张民兵他们会不会有事?不行,我要马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好久,那张民兵才接电话,只听得他一边喘气一边问:“什么事呀,这么夜了。”我说:“张老板,今天晚上有人想杀我,他吸在我们的天花板上,你也要注意!” “吓?有这种事?好的好的,看来我们要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明天就到四川去好不好?” 我说:“过了今晚再说吧!记住,一定要把窗口与门关好,检查房里有没有其它的东西,那东西隐藏得很好的!” 忙完了一阵。我想是不是要给那个唐牛秋打个电话?他是本地的地头蛇,可能会知道一点情况,但是看看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多了,而且他今晚又喝醉了酒,觉得还是不给他打电话好一点! 然而,不多一会儿,我的电话却响了,来电的就是唐牛秋!他紧张地说:“你们要注意了,有人开始行动啦,他们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问:“是什么人这么凶狠?”唐牛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除了唐庆那小人外,我实在想不出我还与谁有仇!”我问:“对方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看清楚?”那唐牛秋说:“我醉得一塌糊涂,睡得死死的,我哪里知道他是谁?好在我的女儿给我额上戴了这个消鼾器我才避过这一劫,他奶奶的手法真厉害,那消鼾器上寸厚也让他打穿了,真是一枚棺材钉!” 棺材钉?我吃了一惊,说:“去暗算你的也是一枚棺材钉?是不是生锈的?” “是呀,你怎么也知道?”唐牛秋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我只好把我们今晚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良久,他才说:“难道,难道,这传说是真的?” 看来,我们的到来已经引起了某种势力的注意,他们的手法,较之梅弄的护宝兵的更加厉害,但是,我们有什么行动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时,我想志昨晚唐牛秋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手上有他祖父的资料,会不会是这一语道破了天机而招致杀身之祸?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人都经受逃过这一劫,难道,真的有鬼? 这一夜,我根本上就睡不着,鸡公白也紧张地四处察看,看看还有没有躲在某个角落的,但是,却一无发现。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才略感迷糊地睡去,然而,不多久,我的房门又响当当起了一阵敲门声,鸡公白睡得死死的,我只好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开门一看,见又是那个唐花花!不过,她今天倒是没有化装,只是穿一件十分平常的小毛褛,和一条牛仔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身材相当好,仔细点看看她的脸,除了嘴角上有一粒黑痣外,也相当白净,基本上就算是一个美人,唐花花见我这样看着她,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时,我才有点清醒起来,说:“看看你今天用什么手法来下迷药!” “你看你,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真小家子气,我来是告诉你,我爸请你们到我家作客,有事商量。”那唐花花说道,那一股泼辣劲,一点也没改。 我说:“昨夜睡得不好,现在我必须再睡一个小时,否则,今天干什么事我都没精神。”说完,我就关了门,其实,我得给他们一点架子,否则会以为我们在求他们似的。 ~ 十点来钟,我与鸡公白,张民兵,胡雯,朱明一起来到了位于重庆西郊的唐家,让我感到有一点不相信的是,那唐牛秋竟然住在别墅里,那别墅有泳池,有小花园,门口,仍是站着那个叫做唐金兑的黑脸汉子,鸡公白一见,马上怒目而视,我对鸡公白说:“别这样啦,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我们应该会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 鸡公白才恨恨地跟着我们走了进去,那唐牛秋已经泡好了茶坐在那里等我们的到来,今天他的额上多了一块纱布,两条胶条呈交叉状贴在那里,一见我们到来,他马上说:“哎呀,终于把你们给等来啦,真是贵客难请啊!” 张民兵打着哈哈说:“没办法啊,听说要来您老家作客,我这女人磨磨蹭蹭的,又要化装又要找衣服,所以才迟到,老哥你要多多包涵才是啊!” 那唐牛秋说:“客气,客气,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说说昨晚的事情。这事情已经到了不说不行的地步啦,周老弟,你说是不是?”我说:“唐前辈抬举我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知道昨晚真的有人来暗算我们,你们看,那东西就是用这枚棺材钉打我的。”我把那枚生锈的棺材钉放在那茶几上,那是一枚四方形的土制棺材钉,在钉的外面,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红褐色铁锈附在上面,而钉头,则让人摸得十分锋利!唐牛秋也拿出了那一枚棺材钉,放在那里一对比,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棺材钉! 二十九 两枚玉玺(继续求推荐) 看着摆在茶几上的两枚棺材钉,胡雯吃了一惊:“怎么?阿黑昨晚打电话来说的就是这东西?吓死我了,怎么会有人收藏这种东西?”我说:“不是收藏,是他们那股势力用这种东西来杀人,我见到了那怪物,身下穿着一种似乎那隐身的衣服,那头能露出来,是一个十分恐怖的,象老树头一样的人头,唐得好象一个髅骷,一双眼睛象是猫的眼睛那样的!”我的一番语言,吓得那胡雯花容不得失色,看着张民兵说“这么可怕,不如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 张民兵说:“不要怕,不要怕,这里有唐大哥,还有黑白双煞在,没事的,这大西国宝藏也是时候要把它找出来了!我对这个兴趣很大,你要支持我才行啊!” 唐牛秋看了看四周,发现来多了一个人,便问我:“这位先生是什么人?”我说:“这位便是与我一起进入那梅弄的李大白先生。” “李大白?噢,幸会,幸会!”他伸出手去要与那鸡公白握手,鸡公白刚伸出手,发现他的手十分黑,中途竟有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只是一迟疑,唐牛秋已经感觉到,那鸡公白只把手与他轻轻地握了一下,马上就抽了回来。 唐牛秋也是一脸的尴尬,说:“不怪你,不怪你,我这手,唉,这个样子也有三四十年了,自从接触过那件东西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我说:“是什么东西?” “一枚玉玺!”唐牛秋回答得也相当干脆:“不是,应该是两枚玉玺!” “啊?”胡雯叫了起来,说:“你接触过的是什么玉玺?” “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和大西国皇帝御览之宝!”唐牛秋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在哪里见过这两枚宝玺的?” 唐牛秋说:“这两枚东西,说来就话长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我们连忙表示很有兴趣,唐牛秋便说:“那都是我爷爷的遗物,为了这两件东西,我爷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此话怎讲?”我一向好奇心重,对于这一类东西的来龙去脉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唐牛秋左右看了看,见到了唐立志与唐花花在一旁外,没有了其它人,于是说:“你们两个听好了,这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的事情,你们知道后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下一次让棺材钉钉中的就是你们!”唬得那唐立志连忙称是。 唐牛秋说:“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与你们也投缘,那么我就说一次,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因为,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阿兑,阿兑,你上楼上去看看这周围,一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马上汇报!”站在门口的那个黑脸汉子马上往楼上跑了上去。 唐牛秋点着了一枝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开始说:“这件事,还要从四清时说起,那时,我们家是被四清的对象,家里的什么东西都让人给拿去了,能烧的烧了,能砸的砸了,反正后来追来追去再也追不回来,我父亲那时吃了不少苦,天天在教育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去收藏什么古董,我们也知道,那些收藏品给我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偏逢这时,我爷爷以前的一个助手找到了我们,说我爷有一些遗物在他那里,要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 我们打开那些东西一看,竟是两枚玉玺与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枝钢笔,于是,我们便问那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爷爷的?那人说,在解放前,他也是搞地质工作的,当时与我爷爷一起到这里来寻找大西国宝,在这里寻找了十多个月,一无所获,但是当他们想打道回府的时候,有一个道士把这两枚玉玺交给了我爷爷,说这与大西国宝藏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我爷爷研究了很久,才悟出这里面的复杂联系,并把这些东西记录在笔记本上,那天晚上,我爷爷的助手正在帮我爷爷整理这些笔记,我爷爷把这两枚宝玺交给他说:这两枚东西你帮我放好,我的目标太大,肯定会有人打我的主意。 当晚,那助手就把这两枚玉玺收好,还有我爷爷的笔记本也收好了后,自己回房睡觉,第二天一起床,就发现,我爷爷已经被人用棺材钉钉死在床上,那时,我爷爷的这个助手也不敢声张他手上有这些东西,因为怕那股势力也来找他算帐,他也知道这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不敢抛弃,所以默默地收藏起来,到了这四清运动,那些工作组的人天天在他家里搜索那些旧物,他怕迟早有一天这些东西会落到那些工作组的人的手上,于是,就找到了我们,把这些东西交还给我父亲,那时,我们家已经让人找得家不成家,再放上这东西,会不会引致灭顶之灾? 我父亲害怕,便把我叫来,让我用一个酒埕把这些东西拿到我家自留地里埋了起来,那天夜里,月光如水,皎洁无比,我一时好奇心起,在我家那自留地里解开那两枚玉玺看,在我手上看了好久,一点也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奥秘,只好把那两件东西放在那酒埕里,埋下了地里,但是我想,那笔记本是纸质的,这地里天天会浇水,一不小心,那水浸了这个埕那么这笔记本不就是完了吗?想着想着,我把那笔记本拿了出来,只把那两枚宝印放了进去,回来后,我对我父亲说,已经埋好了,自己把那笔记本放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 唐牛秋喝了一口茶,又叹了一口气,说:“这本笔记本里面记载的内容太惊人了,直接说明那大西国宝藏的寻找方法,当时我还年轻,心想,如果这本笔记本露了面,不但自己会有杀身之祸,而且,还会抄家灭族的危险,于是,我寻一个机会,就是我家那间老宅维修时把这本东西用油布包好,放在那椽子下,终于避过了这抄家灭族的灾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父亲去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儿女又还小,家徒四壁,我没办法,人穷志短啊!我也知道那两枚玉玺是寻找大西国宝藏的重要依据,但是那时我老婆要住院,我穷得已经没有了理智,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老婆是个大家闺秀,陪着我吃了不少苦,为了她,也为了我们的这两个败家儿女,只好想到了这两枚玉玺,心想,这东西弄出去也应该值一点钱吧,于是在一天夜里,到我家自留有余地地里挖出那两枚东西,果然,那埕子里面装了一埕水,好在我当时没有把那笔记本放进去,我偷偷地把这两枚东西带到了照相馆,请照相馆里的人帮我把这东西上下左右都照了相,开那照相馆的人正是我的亲戚,我信得过他,千叮万喔他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会背着我妻儿老小的尸体找他算帐,吓得那亲戚连夜把我的那些照片冲洗出来,并当我的面把那底片给烧了,我才放心。” 唐牛秋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眼中有泪花,说:“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两枚玉印找谁来买,只知道唐庆那小子有办法,因为他家日子过得不错,但是此人从来就是装穷,我去问他借了几次钱他都说没有,这一次,我把那两枚玉印交给他,让他帮忙找买家,并承诺事成后给他三成的报筹,那小子果然找来了一个人,说三说四,无比赖皮,最后说好二千元卖给他,二千元啊!那时二千真的能办很多事!不过,仍然未能把我老婆救出生天,而且,我还中了那唐庆的计!” 三十章 黑手(求推荐) (各位朋友,看了这一章,如果觉得还行,求您给张推荐票.) 说完,他停了一下,我发现,鸡公白,胡雯,张民兵都听得津津有味,正等他说下去,我也很感兴趣,那鸡公白见他没有马上说下去,便问:“你怎么知道中了他的计?” 唐牛秋也不急于回答,而是好象还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不过,一会儿后,他还是说:“这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我们一家人迁来重庆后,我又遇到了那个人,说要用钱把我的那两枚玉玺买回来,他说早就已经卖了,我问他卖给了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是说是卖给了外国人,我看出了猫腻,用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方法,”这时,他看了看我,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我也是把他绑住,说要吃他的肉,吓得他屎尿横流,终于说出,原来我的那两枚玉玺并没有卖出,而是当年那唐庆请他做买家,把我的那两枚玉玺据为了已有!现在,他们就用那两枚东西想寻大西国国宝,他们可能打错算盘了!”说完,老汉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相片——黑白相片,放在我们的面前,果然,上面写着: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与大西国皇帝御览之宝,书法字体与我的那个大西国皇帝之宝一个样! 唐牛秋问我:“怎么样,能看出一点道道吗?”我摇了摇头,说:“东西看是看了,但是,却与大西国宝藏的位置好象没什么联系。” 那唐牛秋说:“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是,如果把五枚玉印结合在一起看,你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五枚宝玺?”我惊问了一声,唐牛秋点了点头说:“人们都说大西国宝藏有张藏宝图,还说是用羊皮给的,有说是用牛皮画的,还有说是用宣纸画的,那都只是一种猜测。”这时,他又周围警惕地看了一下,然后不声说:“大西国宝藏的藏宝图就藏在这五枚玉玺之中,必须要把五枚玉玺全部寻到,按五行八卦九宫之法,才能最后找到,现在那唐庆有了两枚,听说你们手上也有一枚,还有,据说那个孙月手上也有一枚,还有最后一枚不知在哪里。” “孙月?她手上也有一枚?”我问道,那唐牛秋说:“是的,你们手上的那枚本来就是她他,但是让那个阿尚提早卖给了你们,你知道,那个阿尚为什么会卖给你们吗?” 我说:“那个阿尚说有人说他的是假货,想乘机压价,他急于出手,最后才肯卖给我们的。” “嘿嘿,这你也相信,真东西就是真东西,怎么说也说不假,真东西放在哪里都会闪光,就象金子一样,人一时不识货不代表一世都不识货,那个阿尚也不是个傻子,而是一个大学生,他会蠢到连这道理都不懂?” 这一下,还真的把我弄糊涂了,我讪讪地问:“哪他是为什么卖给我们的?” 那唐牛秋说:“说到底,还是这孙月自己造的孽,这种暴发户的变态心理,总是以为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总是以为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那次王尚带着那件东西去给她,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铲子,想随便扔几百块钱把人家打发掉,那个阿尚自然不肯,但是,她居然派人把那个阿尚打了一顿,阿尚也是个硬骨头,他气不过,扬言要把东西卖给别人,于是,孙月派出人四处找那个阿尚,阿尚没有办法,只好跑去你们那里避难,想不到,这阴差阳错间,那个阿尚一时心血来潮,才把东西卖给你们的。后来,那个孙月知道了那是一件好东西,发了疯似的派人到处找你们,昨天,他们的人已经来到了重庆,你知道吗?” 我忙说:“这个倒是不知道,但是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牛秋说:“我在四川重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过的,有什么东西从这边流出去,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况且,那个阿尚我也认识,他回来后来还找过我,我气得也把他揍了一顿!” 我问:“你为什么打他?” 唐牛秋说:“不瞒你说,那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但是如果我知道,我会用很高的价钱帮他买下,但是这小子总以为你们广东那边的人有钱,会卖个好价钱,想不到,仅卖那一万块钱,还让孙月的那班人给抢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自己捡了漏呢!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离奇曲折!”我说道。 “我昨晚在落马桥那边好象见到了那个阿尚。”阿白说道。 “怎么?你又见到他了?他不是说要去四川干一单大买卖吗?”那唐牛秋似乎有点吃惊,鸡公白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他全身发黑,象是从烟囱里钻出来的那个样子!”那唐牛秋沉默半晌说:“看来,他已经被人控制了。” “被人控制了?怎么控制?”我忙问,那个唐牛秋这时缓缓地说:“我这双手,自从摸过那玉玺后,就一直变成了这种颜色,不痛不痒,但是有时会不听我使唤似的,经常会做出一些事情,让我也感到很意外,好在这种情况一般只是在夜里才会有,有时,这双手会弯过来,挖我自己的眼睛,好象已经有一种力量在控制他似的!” 这时,那胡雯哭了出来说:“我的这双手也是这样,经常夜里会做出一些动作,那是我自己也不想做的动作,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唐牛秋说:“局部控制,一定是局部控制!” 张民兵问:“什么叫局部控制?”唐牛秋说:“我们盗墓的,对于这样一种事情称之为灵邪附体,如果他上了你的身体,那么,你就受他控制,如果它只是上了你的手,那么你的手就受它控制,这种事,我见过,但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除了我自己外,并没有见过其它人!这位胡小姐的手想必也是这样,不过,鬼神之说,我也不太相信,我认为是某种能量。” “能量?什么能量?”胡雯问。唐牛秋说:“我认为这些玉玺上面都有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能把人的血液与色素集中起来,也就是这五枚玉玺的能量不平衡而引至的这种人体疾患,只有把这五枚玉玺集中起来后,互相制约,互相抵消,我们身上的这种黑气才会消失。” 那胡雯看着张民兵,撒娇了:“你快点嘛,想办法把它找到,否则,我死掉算了。”张民兵则一个劲地安慰她,说,一定想办法找之类。 听了这唐牛秋的话,我已经逐渐感到,这唐牛秋对于大西国宝藏的认识确实要比一般人高,而且,我感到,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和他合作可能会更好地寻找这宝藏,我的直觉一直十分灵敏。 三十一 神奇的五行 “周先生,你们有没有兴趣?”唐牛秋问道。 我说:“你是说这个大西国宝是吧,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个大西国宝,不过,我们也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们的手,我不敢说我能治得好,但是我已经想出了一点道道。” 那唐牛秋一下子坐直了,两眼放出了光,问:“你能治?怎么治?我治了二十多年都未能治得好。” 我说:“依我看,你说得对,应该是能量的不均衡的影响才会是这样,但是,你看到了没有,我与阿白都摸过那玉玺,但是你看我们的手,一点问题也没有,这是为什么,还有张老板,也摸过,但他的手却只呈微黑,与你们的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为什么?”说着,我把手摊了出来,让他们看,他们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我说:“所以,我对你爷爷唐玄之十分崇拜,因为他早就已经洞悉了天机!” 唐牛秋说:“我爷爷就洞悉了天机?此话怎讲?” 我说:“这五枚印,肯定就是按五行八卦九宫排列,每一枚印代表着一种物质,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根据我的了解,每一种物质都会有着自己固定的颜色,再加上异人的施法,想必这每一枚玉玺上面的各种能量会十分强大,足以影响任何人,而且,这五枚印一旦集中在一起,必定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一点,我就不再猜测了,但是,你看看你们的这两颗印,分别是大西皇帝御览之宝与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看样子比起我们的那枚要小,其中有御赐与御览二字,可见它们的身份要低一些,而我们手上的那枚玉玺正好是张献忠用来颁布政令的真正的国玺,所以,它必然居中,外面围绕着四枚小的代表了四方,而四方则又代表了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中间属土!哪个帝王不是把土地看得最重要?” 那唐牛秋频频点头,我继续说:“再看颜色,我的这枚玉印颜色偏黄,而黄色又是土的颜色,你的那两枚,肯定是白、黑、红、青这四色中的两色!” 那唐牛秋说:“对,对,我的那两枚正是青色与白色。”我说:“这就对了!看来你们的手有救啦!青色代表木,白色代表金,而金克木,正是金木混战,如果你的八字中金与木均过剩的时候,就会出现反噬的现象,也就是那种金与木的能量已经聚集在你们的手上,本来你就金木过多,那就必然会引起各种奇怪的现象,如果能操控这种能量的人,或得了这种金木之气的同步率,那么,他就会操控你。你的八字是不是金或者木过剩?” 那唐牛秋说:“我的木过剩,这是算命先生说的。”唐花花说:“我的土过多,缺水!” 我说:“这就吻合了,我与阿白缺的是土,所以,那东西在我们的手上摸过,并没有引发我们身上的什么不适,而且,因为得到了这件东西土气的支持使我们的八字一下子均衡了起来,命运也发生了转化,行了一点好运,于是用较少的钱得到了这五枚宝玺中最值钱的一枚,中央土!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啊!” 那张民兵说:“有道理,有道理,有些人命中缺什么就戴什么,确实会有效的,我们香港人都相信这一点,故那些做各种各样饰物的人生意很好。” 我说:“那只是一点小补充,有五行能量并能影响到人的命运的东西并不多,而这五枚玉玺不但天然就有这种能量,我认为,必定会有道术高深的异人对它施过法,使它们具备了永远不灭的能量,这种能量,称之为恒能!” 那唐牛秋长舒了一口气说:“周先生果然不是凡人,怪不得能几进几出梅弄都能安然无事,你说,我们的手用什么方法医治?”胡雯也说:“是啊,是啊!快点说说,帮一下我们吧。” 我说:“医治嘛,除了唐前辈刚才说的那个方法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取与你们过剩的能量相克的另一种能量对它们进行抵消,从而破坏操控你们的人的那种同步率!使他再也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你们很好运,因为你们之间的能量是互相抵消的!” 胡雯已经对我深信不疑,她说:“快一点帮帮我吧,我们应该怎么做?”那唐牛秋则有点迟疑,说:“可行吗?”我说:“试试看吧,如果真的有效,你们应该如何感谢我?” 那张民兵说:“周兄弟,我把十万汇入你的帐户行了吧?” 唐牛秋说:“周老弟,如能把我的手治好,我愿意送你一幅文征明的字!” 我打了上哈哈,说:“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好啦,那我就试试看,不过,我可不担保肯定能行,但我保证肯定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你们可要配合才行啊!” “快点吧,周老弟,我有点着急啦!” “好啦,现在请你们脱开外套,然后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衣袖挽起。”胡雯与唐牛秋马上照做,这一脱不要紧,还真的让我看着感到恐怖,因为他们的手果然黑得让人害怕,我让唐牛秋与胡雯二人把手搭在对方的手上,然后用布把他们的手包起,再叫唐花花快点去准备老姜汁与大蒜汁,然后问那唐立志这里有没有酒,那唐立志连忙从内室取来了一瓶泸州老窖,我说:“倒出来,让他们每人喝上一碗!” 那胡雯的那双嫩手与那唐牛秋的那双粗手绑在一起,十分的不自然,那唐牛秋也有一点尴尬,但是为了治病,也只好忍住,现在,说要喝酒,那胡雯叫了一声:“我不能喝啊!为什么要喝酒?” 我说:“必须要用酒气来催行你们身上的血气,现在天气很冷,还要生一盘火,让你们身体都出汗才会有效,唐立志,想办法弄两个炭炉来!” 两人没办法,只好任我摆弄,那张民兵在一旁说:“忍着,先把这酒喝了,说不定会真的有效呢,我们在香港弄得那么辛苦都医不好,也不乎这一次了,我喂你!”说着,拿来一条小汤匙,一口一口地喂那胡雯喝酒,而那唐立志却只找来一个电炉,说找不到炭,我说:“也好算啦,快一点放在他们中间,把门关好,不要让风进来!还有,让他们披上大褛,一定要逼他们出汗!”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心想,也应该差不多了吧?其实,我也正想用这一次来证明我的猜想,因为这大西国宝藏如果真的是按五行学说来进行布局的话,那么,就凭我现在这手上的这一枚和这两张图片也能做一点工作,甚至还可能找到另外的两枚,这一点,我倒是很有信心,因为我曾花过一点时间研究这周易,啊,不是,是花过一点时间学习这五行学说。 这时,他们二人已经脸红耳赤,大汗淋漓,我说:“好啦,如果按正常的手法,那应该要用六六三十六个小时来进行医治的,但是现在,我要看看这效果,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不必再折腾了。解开那布吧。” 鸡公白与张民兵连忙去解开那布,一看,那一下真让我喜出望外!那胡雯的手竟真的已经白了很多,尽管还是比平时黑!而那唐牛秋的手,则也显示出了一种暗红色,很显然,原来的那种黑色素已经少了许多,这一下,那胡雯喜极而泣:“真的,真的变白了,阿黑真厉害!……” 那唐牛秋也喃喃自语:“真太神奇了,真太神奇了,我这二十几年,都被人称这双手为黑手,幕后黑手!今天,我终于可以把这心理阴影扫除了,周兄弟,谢谢你。” 三十二 出发 我那时心里已经有了底,不过口里仍是说:“还是先别高兴过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们用这生姜汁与大蒜汁擦手,直擦得那得变红了,发痛,效果才会出来,并且,你们只是做了这一个来小时,要是想彻底做好,的确要三十六个小时!”张民兵与朱明连忙用布蘸那蒜汁帮那胡雯擦手,唐立志与唐花花也用那些蒜汁与姜汁帮那唐牛秋擦手。 我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对我充满了崇拜,那胡雯兴奋得脸色发红,大赞我有本事,唐牛秋也连连说:“周老弟如果去寻大西国宝,我愿助你一臂之力!”鸡公白则说:“我早就说嘛,阿黑是个人才。” 我坐在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泸州老窖,正在享受着他们的恭维,说真的,这种恭维让我感到十分的快意,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怪不得那些当官的那么喜欢别人拍马屁,不过,我还是很理智,说:“我们的问题还没完呢,唐前辈,你刚才说孙月他们那批人已经来到了重庆是吧?” 这时,那唐牛秋才从那喜悦之中解脱了出来说:“对呀!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他们乱来!”然后对那唐立志说:“叫金兑下来。” 黑脸汉子下到地下,一看那老汉的手,忙问:“唐叔你这手……” “周兄弟帮我治好的!怎么样,神奇吧!”那唐牛秋得意地说道:“这回,我可以随便与人握手了。是了,你去布置一下,不能让孙月他们的那批人乱来,不能让他们接近我们这里,我们要谈大事!” 那黑脸汉子用十分佩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赶了出去。 张民兵这时也做声了:“周老弟,你看我的手有时也会出现这种黑气,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我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的比较不严重,时间长了,也应该会自动消失,不必太介意,倒是他们这种已经达到了让人控制的地步的要紧一点。” ~ 我想,是时个我们要进四川了,这唐牛秋的目标太大,他们的进入必定会引起当地唐门的注意,于是我说:“唐前辈,我想我们也应该进川了,因为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几天,这时间不等人,我们想,因为你的目标太大,如果与我们一起进去,必定会受到那四川唐门的骚扰,而我们则不是,我们想悄悄地进入那地方,等一定的时候,再通知你们进去。” 那唐牛秋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这样吧,我让唐金兑与你们一起去,他的身手不错!” 唐牛秋见我不做声,便说:“你们放心,这个唐金兑是我的侄儿,他父母死得早,我十几年前就带上了他,很忠心的一个好手。”鸡公白因为曾经受过那唐金兑一脚,心里有点不愿意,我发现了,说:“多一个帮手也好,别因个人问题影响了全局。”鸡公白能听出我的话,只好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哪你们什么时候走?”唐牛秋问。 我说:“今晚乘夜车到川中。” 唐牛秋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吃个午饭。” ~ 下午三点,在那唐牛秋的家里,唐牛秋对我说:“周老弟,你这次进川,困难很多,这一点,想必你也有心里准备,我会随时候命,也会进川,不过,正如你说的,我的目标太大,不宜现在就进,你进川后,肯定会有一个人找你,那就是唐庆,这个人,表面十分热情与和蔼,但是骨子里却是十分的歹毒,你要提防他,同时,别指望他会与你合作什么的,要注意他的那种花言巧语,这些,我就不说太多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唐门的话事人。” 我说:“唐前辈放心,我如果这次去不顺利的话,我就溜,打不过还怕逃不过?” 那张民兵哈哈笑道:“周老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说:“我现在学会变通啦!” 唐牛秋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一个人,或者他会帮助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看到那张纸卷得好好的,想必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于是我把那小卷纸放好后说:“谢谢唐前辈。” 那唐牛秋好象还不放心似的说:“本来,我这两个不长进的儿女,也想跟你们一起去,也让他们历练一下,但是,想到此去困难重重,他们帮不上忙,怕他们还会添乱,所以,我就不让他们跟你们去了。”说完,一脸的无奈:“是了,那个六鬼是个开墓的老手,如他愿意,你倒是可以用一用他,他不会害人,至于那个唐小华,只适宜干那种大规模的政府发掘工作,这种民间的寻宝,他经验尚浅。”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们唐门,本是川中第一望族,但今时今日,已经不复以前了,其中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不过,我也很坦率地说,我们四川唐门,现在已经是品流复杂,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留多一个心眼。”我连声称是,发现这老汉很真诚,最后他说:“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工具,想必也会有一定的作用。”那唐立志说:“爸爸,我真的想去,你就让我去吧!”唐花花也说:“我保证这一次不出乱子。” 那唐牛秋看了看我,他的意思其实我很明白,他是在等我的同意,不过,这唐立志身上还有伤,现在去恐怕不太好,于是我说:“他们两个如果想去,也可以,不过一定要听我指挥。” 那唐牛秋说:“算了,立志身上还有伤,小花你先跟他们去吧,不过,小花呀!我也把话说在前头了,这寻宝不比在菜市场买菜,此去必定困难十分多,而且干我们这一行,也是提着命去干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别怪老爸,也别怪人家阿黑,总之,自己做好自己,自求多福!”那唐花花高兴地点头,而那唐立志则有点妒忌地说:“什么好事都让了她。” 那唐牛秋也不再理他,而是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学生作业本,对我说:“我已经把我爷爷唐玄之的笔记抄了一份在这里,你有空慢慢看,这里头,一定会给你一些帮助,原本我就不能给你了,因为那是我仅有的一点爷爷遗物,我要自己收藏。”我知道,这份手抄本十分珍贵,现在这唐牛秋居然把这本东西都抄了一份给我,说明他对我们十分信任,我于是收了下来说:“唐前辈,谢谢你啦,如能找到宝藏,你的功劳最大!” 张民兵送我们到车站,他掏出一捆大钞塞在我的衣服里,笑嘻嘻着说:“这是一点路费,就算不成功,我那十万块钱也会如约打到你的帐户上,祝你成功,我们随后就到,川中市我也有点生意在那里。” ~ 火车上,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唐牛秋为我们准备的东西,有小铁锹,有洛阳铲,有矿工帽,有手电筒,有指南针,有绳子,有口罩,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居然还有一把那种后背带锯齿的伞兵刀!这是我最喜爱的武器了! 而那鸡公白一上火车,就与那唐花花聊个不停,逗得那唐花花一个劲地笑,这小子,就是有这种本事! 而我,只能对着那个黑脸汉子唐金兑!唐金兑也看着我,想必是想与我聊天,但是好半天,他都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先开口:“金兑兄,你干这个时间很久了吧?”那唐金兑才开口说:“干过几次,不过也不精。”我说:“我看你身手挺不错的,跟谁学的?” 那唐金兑说:“就是跟我大伯学的,他的功夫很厉害!”我问:“你们学的是哪一种功夫?” “唐门功夫!” “唐门功夫最重要的方法是什么?”我问。 那唐金兑说:“唐门最重要的功夫就是暗器,但是,自从有了枪后,暗器方面的武功就已经很少有人练了,因为不论暗器多厉害,都比不上一枝枪来得厉害!” 我说:“有道理!但我看你的身法相当的快捷,是不是也是唐门的功夫?”唐金况说:“是的,唐门的功夫很多,外面人传的仅是暗器一门而已,而且,我们唐门很少与武林人仕来往,他们对我们并不熟悉,久而久之,人们都只认为我们只会暗器,其实,那只是把唐门看低了。” …… 三十三 晚餐(求推荐) 很顺利,这一次很容易就到了四川的川中市,想必这是唐牛秋的安排。 在川中站下车后,我们迅速找了一个地方下脚,因为,我要对着那几张照片认真研究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在天府大学的旁边,我们在一个小旅馆里租下了两间房,只有那唐花花一个人住在哪里,我刚进房,手机马上响了:“周兄弟,来了也不告诉一声,是不是把我给忙记了啊?”正是那唐小华的声音,我连忙说:“唐馆长,我怎么敢忘记你呢,你曾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唐小华打了个哈哈说:“那个唐牛秋没有难为你们吧?那天,我真的很担心你们,现在来了就好啦,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住宿啦!”我说:“那唐牛秋对我们还好,没怎么难为我们,至于住宿嘛,我们现在已经租下了房子,所以,先谢谢您啦!今晚我请你吃饭!” 唐小华说:“哪怎么行?到了cd我就是主,你才是客,应该尽地主之谊的应该是我,这样吧,我今晚已经在“爽到死”酒店订了席,我们喝点小酒,酒后我们再在哪儿桑一下拿,桑拿后我们按个摩,你看怎样?”我也打了个哈哈,心想,宴无好宴,天上不会掉下馅饼,谁这么大方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又吃又玩?于是我说:“无功不受碌呀!我怎么好意思又吃又玩呢?” 唐小华说:“相识是缘,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不会让我想请也请不到吧?”我知道这里是川中,我们走不出他的视线,不过,既然来了,那么想避也避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 收线后,我马上安排,让唐金况悄悄地带上唐花花从后门走出,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租房住下来,住下后,给我们的手机发个短迅,而我与鸡公白,则准备去赴宴。说完,掏出几张票子给了唐金兑对他说:“你一定要保护好唐花花,因为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千万别乱来,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唐花花也知道厉害,连忙收拾东西,然后换了一件衣服,临走,塞给了鸡公白一包东西,说:“这是解药,你们最好先吃下一点,我怕他们会对你们下迷药!” 好,既然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我拿出一粒吞了下去。鸡公白也学我的样子吞下一粒,那唐花花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你们的江湖经验比我还少?我给你们的东西你们想都不想就吃下去,万一那是毒药那不是完了吗?”鸡公白说:“你不会害我们吧?”而我则说:“什么叫江湖?我从来就不认为有什么江湖,只是一群边缘人在争名夺利而已,我们不是他们中人,我们是有正当职业的。而且,我认为,只要与人为善,应该会百毒不侵!”虽然我口中这样说,但还是认为这个唐花花说得对。 路上,我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告诉了她我们今晚要去赴宴,晶晶给我的回复是:爸爸已经来到,请你放心去。 ~ “爽到死”娱乐中心果然十分豪华气派!一溜排着的小姐在招呼着客人,每当有客人一进门,便有一个穿旗袍的知客小姐问:“先生,你认识的小姐吗?如果没有,我介绍一个手势好的给你怎么样?” 我与鸡公白走到那里,招待我们的并不是知客小姐,而是唐小华早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见我们来到,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周兄弟,让你受惊了,我今天为你陪罪!”我则说:“唐馆长太客气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上得三楼餐厅,唐馆长早就订下了一个厢房,我与鸡公白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除了那个六叔外,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脸色红润,目光如炬,两眉上飘,气度非凡,想必就是那唐庆了,果然,那唐馆长一一介绍,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唐庆,另外几人是他二叔唐祝,三叔唐胜,四叔唐利,那个六叔原来也是有名的,叫唐末! 好搞笑的名字,我忍住笑,与他们一一握手,寒喧一阵后,终于上菜! 哎呀!这四川唐门吃的就是好!竟然是炭火煨熊掌,鹿尾巴炖汤,……还有一大串我说不出名字的,全是川中名菜,这四川的饮食,果然不同凡响,记得以前自已来四川旅游时,吃的那些小菜,也已经让我记忆深深刻,现在这一顿,居然是如此的豪华,比那唐牛秋请我们吃的好多了,也直接说明了,这四川唐门,果然是名不虚传,实力非凡! 席间,那唐庆终于开口了,说:“周先生从重庆来,听小华说你们在重庆遇上了一点麻烦是吗?” 我说:“是的,在李州与那唐牛秋的儿子有一点矛盾,后来在重庆差点让他们给煮了。”说完我哈哈一笑:“最后来是张老板救了我们。” 那唐庆说道:“这些小华都已经告诉我了,张老板现在好吗?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我说:“张老板现在也不太好,因为他的手已经中了毒,变成了黑色,与那个唐牛秋的手一个样子!他这次来,就是想寻找一下医治的方法。” 那唐庆说:“哦?他也中了这种毒?奇怪!” 我问:“唐先生为什么说奇怪?”那唐庆说:“我们唐门的那个唐牛秋原来就有一对玉玺,他由于摸过那对玉玺,手就变黑了,但是,我也摸过,却没有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我感到很奇怪。” 我装做不懂,说:“是的、啊!我们手上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摸了很久,但是我们却没有事,而那张老板只摸过一次,就出现了这种问题,我想,这会是会是有邪灵在作怪?” 唐庆说:“说老实话,我们也干过不少盗墓的事情,但是对于鬼神之说,我们是不相信的,我认为,那肯定是一种毒素!” “毒素?这就奇怪了,怎么我们的手没事呢?” “所以,我就觉得奇怪在这里。”那唐庆说道:“是了,听小华说,你们这次来,是想寻找那大西国宝是吗?”我说:“人人都想寻这个宝藏,从张献宗死后到现在都已经寻了不下二三百年啦,四川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让人寻了个遍都仍未能寻出来,我们这次来,当然不敢抱什么大的希望,只是一种想撞运气的想法,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的,因为我们手上,就有一个大西国皇帝之宝的玉玺,想必会提供一点线索!” “说得好,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参详一下?”唐庆说道。 我说:“宝玺还在我们的家里,但是我们带来了图片。”说着把那图片拿了出来,交给那唐庆,唐庆马上戴上眼镜,认真地看了起来,他对着那文字很仔细地看,好久之后才说:“恭喜你啦,周先生,你的这个东西是真的!” 鸡公白正吃得开心,一听说那东西是真的,也来了兴趣说:“你如何断定它是真的,有人说它是仿品。”那唐庆哈哈一笑,说:“这文物鉴定虽然还是官方说了算,但我们民间自有民间的玩法,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对这种东西的眼力绝不会比任何人低,小华,对不对?”,那唐小华一个劲地点头。 三十四 尸魔的追杀 “是了,你们从重庆来,那个唐牛秋想必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吧?”那唐庆说道。 我笑着说:“是的,确实如此。”我也不隐瞒,因为,这必定在他的猜测之内,那想不到那唐庆竟说:“说起这事,我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他说我坏话也正常。” “哦?唐先生,难道他说的那些事是真的?”我故作惊奇,问道。 唐庆说:“他确实是我们唐门的一把好手,不过在这两枚玉玺的事情上,我倒是愿意与他合作,因为,我们唐门现在不比以前啦,尽管他确实有错,不过我也处理得不好,搞到今时今日兄弟反目,我心里也很难受。”我说:“如果你们能合作,找这个大西国宝藏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唐庆说:“有什么办法?自从去年到现在,我给他打了好多次电话,让他回来四川,但他很记仇,很小气,总把我当年的事情记得死死的,我给他好处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记得,只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记得牢牢的。比如说,逐他出四川这件事吧,当时并不是我一个人同意的,而是我们唐门的长老一起决定的,他却把这事记在我的头上,再比如那两枚宝玺的事情吧,我好心帮他买下,怕伤了他自尊,请来一人扮买家,他事后知道了,说我是蛮横无理地谋了他的那两枚东西,这种人,什么都是他有理,我还有什么办法。唉!算了,今天我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倒是要好好请教周先生呢,听说你们曾几进几出那个梅弄是吗?” 我说:“那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想不到收藏界却会把这件事记起来,这真让我感到有点奇怪。”唐庆说:“周先生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也不瞒你说,我们唐家有好几人命丧梅弄!” 这一下,倒是让我有点吃惊:“你们唐门也曾到过那个地方?”唐庆点了点头说:“是的,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曾去过。并无收获,后来只是在一山中寻得一元末的古墓,从那里出了一些破烂的东西,并不值钱,扔在一个墙角里没有理会,去年清理仓库的时候才记起这些东西,把那些东西很便宜处理掉了。” 我问:“是不是有一张画了一个女人单脚独立的画?”唐庆说:“咦?这个你也知道?其它的一些破烂我倒是没有在意,但那幅画我却有点印象,因为也感到有点奇怪,清理出来后我也曾看过几下,但是看不出什么道道,所以,也一起把那些东西给卖了。” 我问:“那些东西在你家里放着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现象吗?”那唐庆说:“没有啊!怎么啦?”于是我把我们得到一幅画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叹了一口气说:“原来那是一件宝物,可惜了,可惜了。不过,我们的机会还是十分多的,如果这次能把这个大西国宝弄出来,我们基本上就可以不再找什么东西了。” 我说:“唐先生,你的那两枚印章,能给我们看看吗?”唐庆说:“行啊!不过今天已晚了,明天吧!” 饭后,我们去按摩,那唐小华对这里很熟悉,叫来了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帮我按,我的脸向着地下,那姑娘很认真地帮我按了起来,后来,她还问我要不要拔火罐,我想,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拔一下也好,于是她走了出去,要拿那一套工具进来,本来,这也很正常,但是我感到时间好象慢了一点,因为一般去拿一套工具应该不用这么久,而且,那服务台离我们按摩的地方并不远。 我趴在那张按摩床上,头部有一个圆形的洞,让我可以看到那地下,不一会儿,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背,我的突然感到好象有点不对劲,怎么她的脚这么粗?刚才我看她的脚很白的,不好!我突然向那床下一滚,整个人跌到了那床下,而那个与我按摩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与口罩,我根本就认不出他是什么人,正握着一样东西狠狠地插在那按摩床上!他一见我滚到了床下,连忙冲了上来,向我狠狠地挥动起那东西来,我看清楚了,正是一枚棺材钉!那一下子,吓得我高叫:“有人要暗算我们!”瞅空档向他一脚蹬出! 鸡公白一翻而起,吓得那个与他按摩的小姐一声惊叫,而那人见这两下并未能得手,身法象闪电一样往门口冲了出去,我一窜而起,与鸡公白往那门口就追,但是,出得那门口,哪里还见到人? 那唐庆与唐氏一门也冲了出来,到处在找人,却哪里还找得到什么人?那唐庆向我连连说对不起,是他的疏忽云云。这时,我已经没有心情再按下去了,于是对唐庆说:“今天我的确很累,但现在在这里好象有点不安全,所以,我想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谈如何?”那唐庆说:“好,小华,你安排一下,务必让周先生住的那个地方安全!今晚你已经又出了错了!”说话的语气相当严厉! 回到那间小旅馆,我们把门窗关好,并周围检查一遍后,我们才敢睡,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出了事,那唐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估计这一次不会是他安排的,但是,是什么人呢?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在重庆袭击我们的那个人?但看身手,今晚的这个人好象与那个有区别,那个人象鬼魅,而这个却是活生生的人!一时间,我真想不通,难道,世间真有练得能从十几楼跳下去都没事的轻功吗? 这时,我想起那胡旱,他能从地下跃起,滞留在空中,象一只鸟一样,这种应该不是什么武功了,而是一种道术,难道,还有人有胡旱的那种道术? 是了,看来明天要去查查张献宗的史料,看看他的身边有没有道士之类的,或许,能寻得一点线索! 想着这些问题,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了起来,点着一枝烟在抽!然而,正在我打火的那一瞬间,一样东西的出现,差点让我窒息! 原来,我又看到了那张贴在墙上的脸,正在移动! “阿白!小心!”我一脚踹向鸡公白,因为他睡得死死的,而我另一只手已经把那把放在枕下的伞兵刀握在手里,我要先发制!呼的一志,向那张怪脸冲了过去! 那张脸竟然一隐不见了!这时,我已经断定,这肯定就是一种隐身术,或者是一件具有隐身功能的衣服,那人一定还在那个位置不远的地方,我暴喝一声,握着那把伞兵刀向那方向就是一挥! 嘶!一种丝织品割裂的声音传了出来,鸡公白已经开着了床头灯,我能看清楚,我已经把那张纱布割出了一个口子,从那里,我能看得出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我迅速再扑上去,但是,一枚钉向我飞射而来,这么近的距离,我哪里还能闪避得了?咔的一声,那枚东西镶进了我的左肩! 呼!鸡公白提起一把椅子扔了过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人身上,他惨叫一声,向那窗口一窜,撞破那玻璃飘了出去,鸡公白迅速走向那窗口,呼的一声,一枚棺材钉向他飞了过来,鸡公白把头一缩,铛的一声,那枝棺材钉钉在那吊灯上,我再走去那窗口看时,哪里还见到人? 三十五 中邪 这时,我感到肩膀在火辣辣的痛,我把衣服解开,发现那枝钉已经插出了一半在我的肉里,好在我今在晚上穿的衣服比较多,而且离那人比较近,使他的棺材钉没有太多的加速度,否则,这钉一定会全部打进我的身体! 鸡公白看着我那痛苦的样子,帮我拔出了那枝钉,里面的血涌了出来,说:“不行,看来一定要去医院才能搞得定!”我这时,感到一阵阵的发晕,同时伴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于是,我们问了一下那旅馆的值班员,附近哪里有医院什么的,那值班员说:“这个小区就有一间诊所,你们去那里看看吧!”连夜赶到了小区的那个诊所,敲开了那门,也来的却是一个不懂外科的中医,他看了看我的伤势,说:“这是小事,我一下子就能搞好!”他匆匆忙忙地走到药房,不知拿了几样什么药,放在那药捣里叮当几下捣碎,走了出来,帮我敷在那伤口上,我感到那里凉丝丝的,血很快就止了,但是,头部却出现一阵阵的幻觉,便问:“医生,你开的是什么药?”那老中医说:“很简单的药,我的一点小秘方,不值一提,不过,你是受什么伤的?是不是被人剌了一下?” 我说:“是被一枝棺材钉钉中的。”他吃了一惊,看了看我的脸,再翻了一下我的眼皮,说:“血是止了,伤也会好,但是……” 我看他好象有什么话不敢说,于是我问:“老先生,有话直说好吗?我能受得住。”那老中医说:“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边以前曾传说过,如果是让棺材钉钉中,那是会中邪的!” 我问:“中了邪会怎样的?”老中医说:“中了邪的人会不受自已控制,如行尸走肉,控制它的那个人叫他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过,我也未见过。” 我突然想起在重庆曾经见过这种人,当时有一个道士在帮他驱邪,看来,这老中医所说非虚! 我说:“老先生,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中邪有没有办法医治?”那老中医说;“有的,但不是普通的药可以医治,只能让道长来帮你驱邪,我认识一个,如果他肯出手,你就会没事!” “能请先生引见吗?”我掏出几张票子说:“这一点小意思,请先生喝茶。” 那老中医说:“引见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个道长脾气有点怪,不是投缘的人是不会理睬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就是城区紫霞道观的枯荣道长。”那医生说得很明白,我说了谢谢后马上走出那诊所,叫上一台出租车,请他直接带我们去紫霞道观。 真的出问题了,我在车上开始更强烈的幻觉,那种久已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遍遍的火海,一阵阵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且,更让我感到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的手突然举了起来,向着我的眼插了过来,吓得那鸡公白死死地扳着我的手,大声催那个司机开快点,想不到那司机说:“那地方我只去过一次,你要等我想想在什么地方,噢!对了,是在西区!” 而我的身体这时似乎已经感到不再属于我自己,因为,我有时想动一下脚,那脚不听使唤,想动一下手,手也不听使唤,身体上好象有几千条几万条爬虫在爬!全身发痛,发痒!并伴有一阵阵的恶心,想呕吐,我发出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难道,我真的中了邪?这一下,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怖! 紫霞道观很小,只有一个仿古建筑的门口还让人感到有一点道观的样子,这时已经是深夜,道观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晕黄的街灯,环境有些暗,看来这里香火并不鼎盛,鸡公白也不管了,走到那门前就敲门:“请开门,有急事!” 一会儿,门是开了,却只是一个老头打着啊欠探了个头出来说:“这么夜了,要上香,明天请早!”说完要关门,鸡公白一手把让给撑住,正要说话,我制止了他,对那老头说:“老先生,我中了棺材钉,能否通知一下枯荣道长?” 那老头把眼一睁,看了我一下,我好象看到了一股寒气直射我而来,不过,他好象仍看不清楚似的,转身拿出一把电筒照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才说:“进来吧。” 我们一走进那道观,马上把整个道观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进的房子,有一个天井,里面一个厅,有一个偏房,还有一个小厨房,大厅供奉着三清,就这么简单! 那老头说:“说说你们是怎么样中了这棺材钉的吧。” 我说:“老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情况很急,请您通传一下枯荣道长好吗?他是不是还在睡着?” “让你们给吵醒了,还睡什么?我就是枯荣,快点说说你的事情吧!”那老头一边说一边穿起一件道服,原来,他就是枯荣道长,这也太让我感到意外了,于是说:“哎呀,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枯荣大师啊!”那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什么狗屁大师,混口饭吃而已,棺材钉呢,有没有带上?”我马上掏出了两颗棺材钉,说;“我们前后已经被袭两次了,前一次他没有得手,这一次他是得手了,但是却没有击中要害!” 那老头把那两枝棺材钉放到灯前看了看,说:“你们看来也挺厉害的嘛,被击两次都还死不了,算你们命大!”说着带我们走向那大厅,再开着了一盏电灯,然后对我说:“跪在三清面前,诚心点,求仙尊救你一条生路!”我与鸡公白连忙跪下,那老头拿着一把香,点上,然后对我说:“给三位仙尊上香!” 我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做,然后他拿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的那个伤口的纱布打开来了,一看,即问:“你们是不是叫那个诊所的那个李来财看的?” 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看他的样子也与你差不多年纪了!”那枯荣道长骂了起来:“这个李来财!又用这种东西!怎么老是没长进,用来用去都是这种东西呢!”一边说,一边把那些药给抹了下来,我的伤口再一次露了出来,我问:“他给我用的是什么药?” 枯荣道长说:“他能给你用什么好药?不过就是一点三七粉加婴粟壳!” 我问:“这些东西对我的伤口有害吗?”他说:“当然有害了,这婴粟是毒品,虽然能止痛。但弄多了会上瘾的!是了,你们还没先诉我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们钉这个呢!” 我说:“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一到重庆,就遇上了这种事,不知道大师能否指点一二?”枯荣大师一脸的不满意,说:“算啦,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近你们,我不愿意与你们医治你们也别强逼我。”说完,自己走开,拿来一瓶开水,自己给自己当茶喝,不理我们。 我连忙说:“大师,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图四川寻宝的。”枯荣大师这才看了我一眼:“还有,一定还有事情没告诉我!”我说:“是的,我们也不敢隐瞒了,我们知道了一些这大西国宝的情况。” 枯荣大师这才看着我说:“这就对了嘛,把事情说清楚一点不就好了吗?我刚才说你们大命就是这个道理,也不妨告诉你,每年死于这种棺材钉下的人不会少于十个,你们是最幸运的一个,居然让人钉了两次都没钉死,也好在你们找到了我,否则,你们现在已经变成鬼了,或者你们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意器啦!” “意器?是什么东西?”我不解,问道。 那枯荣大师说:“就是别人操纵的一件武器!如果是高手的话,他就会成为一个不死的意器!比任何武林高手都要厉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说:“大师快一点救我!” “都叫你不要叫我大师了,什么狗屁大师!先把那伤口里面的那些秽物清出来再说!”枯荣道长张口就叫。他自己则用一把钳子钳起那两枚棺材钉,放在蜡烛上烧! 我马上用手去清理那些药,鸡公白帮我用手去掏里面的东西,枯荣道长又叫了起来:“看你们这些人,穿着干干净净的象是读过点书,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清理都不会呢,拿杯温开水冲,会不会,用冲的办法!” 三十六 老道士(求推荐与收藏) (今晚在作者专区见到这本书本来就不多的收藏数不升反降,心里十分惶恐,是不是我的这本书越来越不行了?朋友啊,您的支持永远是我写作的动力,请您支持一下,如果收藏了,别放弃。今晚再上一更,向收藏了这本书的朋友致敬。) 枯荣道长从他的那个热水瓶里倒出一杯水,说:“用这个!”鸡公白拿起那杯水,小心地帮我抹,枯荣大师则绕到我的身后,对那鸡公白说:“大力一点,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趁我一不注意,他在我的后背就是一掌击出! 啪!一声,一个小虫从我那伤口里爬了出来!“踩死它!”枯荣道长又叫了一声,鸡公白一脚踩过去,那条小竟没有踩中那条小虫,急得枯荣大师也冲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在那厅中追那条小东西,最后,还是鸡公白一脚把那条小虫踩个稀巴烂! 枯荣大师又不满意了:“怎么如此大力呢?你知道这东西多么珍贵吗?”鸡公白讪讪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那时已经吓得不轻,怎么我的那体内会有一条这样的东西?我想起了在绝命谷时那个徐修下的蛊术,便问枯荣大师:“我会不是中了蛊?” 枯荣大师说:“蛊?蛊有这么厉害吗?下蛊只是害人,而这东西不单是害人,还要操纵人!” 我说:“这么说来那个要杀我的人并不是真的想杀我,而是想在我身上下这种东西?”枯荣道长点了点头说:“看来,他们看中你了,恭喜,恭喜!” 我问:“有什么可恭喜的?” 枯荣道长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拿来了一块铁片,然后用一双筷子把那条虫尸夹了起来,放在那铁片上,然后对鸡公白说:“拿去厨房,把那煤气炉开小火一点,然后把这条虫子焙干!” 鸡公白说:“这个,我怕烤焦了,还是你来吧。”枯荣又看了他一眼,说:“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想睡觉,你们走吧。” 我连忙对鸡公白说:“哥们,帮下忙吧。”鸡公白似乎有点不满意这个道长对他呼呼喝喝的,气鼓鼓地拿着那块铁板走向那厨房。 荣道长这才蹲下来,看着我的伤口说:“他们对你下这种东西,就是因为你有一定的身手,而他们现在也肯定需要人手来帮助他们,所以,你才会中了他们的这种尸虫!这种尸虫在你的身体内会慢慢长大,并逐渐控控制你的灵魂,到那时,你的意识已经不存在,你就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一个由他们操控的人!想知道这尸虫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我不解,问:“尸虫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不明白,您能说说吗?是了,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望您笑纳,另外,这里还想给您的道观一点香油钱。”说完,我给那枯荣道长递出了一叠钱。 枯荣道长把那钱接过,一边数一边笑了一下说:“小兄弟,我看你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就告诉你吧,这大西国宝为什么这么难寻?人们找了几百看都找不到,难道真的埋在十八层地狱下?” 我连忙说:“道长也知道这大西国宝?”枯荣道长说:“我当做当然知道,年中来我这里求诊的也不下几百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么,道长可以说说吗?” “好吧,”枯荣道长一屁股坐在地下,对我说:“我还是把这尸虫的事情告诉你吧,这种东西就是一种邪术,用一种很细小的虫卵放在那棺材钉的尖部,把它打进人体,而在人体里长大后,它会把人的脑髓全部吸光,然后,再在人体里产卵,那个人的总识体已经分化到了这些小虫卵身上,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但是,当这些小虫卵再在人体里长成时,那么,这个人的脑髓就会再让它吸光,而到了这个时候,假如有人在控制这条尸虫,它就不再产卵,而是替代了那个人!” 我听完老道士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么厉害而邪恶的东西谁能弄出来? 老道士又说:“我刚才说,这木西国宝怎么这么难寻?不是东西难寻,而是有人一寻得到一点儿线索就让人给干掉了!所以,这个宝藏到现在都还有有弄得出。” “道长,我们就是来寻宝的,你能指一条明路给我吗?” 那道长这时已经坐回他的那一张椅子,说:“明路?有啊,回家去,那才是一条最光明的路。”说完,他拿出烟来抽。 “咦,道士可以抽烟的吗?”鸡公白走了出来,他用铁钳钳住那块铁片问那道士:“你看这样行不行?”他已经把那条小虫子烤干得发硬! 枯荣道长说:“废话!和尚现在还吃肉呢,我就不能抽烟?行了,放下!”拿用手拿起那条小虫,放在一张纸上,然后从他的身后拿出一条小铁棒,往那虫子来回搓了几下,那虫子已经变成了粉末。 “躺下!”道长命令我,我只好顺从地躲在那大厅的地下,这时,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因为,我也只能是求他了,也不顾他是否真的是帮我还是害我。 道长用一点儿酒,调那虫子粉,敷在我的伤口上,然后让阿白用纱布帮我贴,他才开始在我的身旁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唱,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而且,还有一瓶水不住地向我弹,鸡公白闪到一边看,一边笑:“哈哈!阿黑,看来你也快成僵尸啦!” “你闭嘴,别影响大师作法!”我叫道,那枯荣道长也不理会我们,而在继续在我的身边念着,最后,他拿出了一道符,用火点着,放在一碗酒里,并用手指往那酒搅拌了几下,然后叫道:“喝了它!”我也不敢嫌他的手脏,端起那碗酒就吞! 吞下了那碗酒,我只感到肚里象翻天覆地般翻滚,那伤口随着心跳动在一突一突地痛,感觉到好象有一团火在那里灼着我那样,憋得我十分难受,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鸡公白看到我那痛苦的表情,忙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看到那道士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我,还一边在喝茶,而我的脸已经胀得发黑,说不出话来,喉咙直发痒!哗——一声,我吐出了一口血!一口黑色的血!而我那伤口也血在这时,象又裂开了似的喷出了一道黑色的血来! “好啦!”枯荣道长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很大命,连这么狠毒的邪术也害不了你,看来,你真的要感谢我才对啊!” 我只感到身体一阵的轻松,呼吸也畅顺起来,于是,我想站起来,那一下,我一阵晕眩,差点跌倒,鸡公白扶着我问:“你又怎么啦?” 枯荣道长说:“没事,没事,失血过多而已。现在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没事啦,是了,记住,明天你们就回去,那条才是阳关大道。”说完,老道士站了起来,要送客啦! 我说:“道长,我明天请你去吃顿饭行不行?”枯荣道长说:“萍水相逢,吃什么饭?我也收了你的钱,各不相欠!走走走,我累得要死了。” 我对枯荣道长说:“不论如何,道长救了我一命,这是一个恩情,我不能忙恩负义,我明天再来拜仿您。”我知道,这个道长其实很不简单,不过,他是装成这种模样而已。 那道长已经迫不及待:“好啦好啦,别太多废话,金好银好,还是自己的狗窝好!” 三十七 唐门(求推荐票) 回到那小旅馆,唐小华已经在那里紧张得真搓手,一见到我们回来,连忙说:“哎呀,你们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听这里的人说你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鸡公白正想说,我制止了他,说:“是的,我们刚才去医院看了一下,有个人把我剌伤了。” “是什么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剌伤?”唐小华问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身法很快,是了,唐馆长,我刚才失血有点多,我想睡觉了,不好意思啦,连累到你也没得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唐小华说:“周先生,今晚的事情请你不要与我父亲说行不行?因为他会认为我办事不力的。”我连声答应,与鸡公白上楼睡觉。 我这一趟下,真的很快就睡着,而且,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刚起床,但是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的幻影,这让我感到很吃惊,到底是不是我那种做白日梦的病又复发了?还是昨晚那道士给我治理的时候没有把那毒素清除干净?不过,这时,我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讯,正是晶晶发来的,她说她已经发现了一些上次在李州见过的人,可能会对我们不利,她要我小心,还说,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她想见一见我。我给她回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并说我现在很安全。 发完短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来敲门的正是那个六叔,昨天在晚餐一他没有多说话,可能是因为那个唐庆在场,不过,现在他很放松说:“周先生,老大叫你去看宝贝呢!嘿嘿,那东西我也只见过一次,今天又可以再看一次了,那真是好东西啊!” 我这才想起,昨天说过要去看那唐庆收藏的那两个玉玺,那正是我们寻找大西国宝的关键之物。 ~ 唐府?在一个老城区,居然还有一座这么大的老宅,而且,里面竟还保持了明清时期的那种建筑风格,里面真象是一个小公园,有一条水道围着那个宅子,里面有很多仿古建筑,看起来也很有年头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廓通向那主房,小廓里那个雕梁画栋,十分精美,主房是一间带有飞檐的黄顶二层楼房,也是那种古代的建筑,而在那主房前面,一个暗黑的牌扁上用金色写着两个大字:唐门! 那老宅的前前后后都站了不少人,一个个神情坚定,目光如电,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正宗的武林高手!这是何等的豪华气派的所在!我一时间,竟也感到了一种压力,不由得一阵紧张! 鸡公白则不停地赞叹,说:“真有钱,真******有钱,看来这四川唐门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老门在嘿嘿地笑着说:“这间房子也有两百年的历史啦!不少搞旅游的人都想打我们这座宅子的主意,他们真是吃馆了撑的,不过,你们也真幸运,我们唐门从来就没有外人进过我们这里,就算是那些当官的想来,我们门主也不会同意,我们从来就不与官府中人来往。” 进入那大厅,那地方真是一尘不染,布置得一丝不苟,唐庆已经坐在哪里。 原来,传说中的唐门是这种样子,还真的让我开了一点眼界,只见那厅里却没有一般武馆有的那种刀与枪,只是在最后面的一个神枱上,供着一把极小的小刀,好象是一把小匕首。 见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东西,唐庆笑了,说:“那是我们唐门的圣物,唐门第一任掌门人唐光焕的遗物。” 我知道那东西不能看,所以说:“谢谢唐掌门啦,真是意想不到啊,四川唐门果然名不虚传!”唐庆打着哈哈说:“大不如前了,大不如前了,现在也只是徒有其表,周先生,你们请坐,上茶!” 我说:“唐先生不必客气,我们是干实事的,对于虚的那一套不感兴趣,如果方便,请您现在就拿出那两个玉玺给我们看看好吗?” 唐庆说:“别忙,别忙,反正我们有时间,我们先聊聊天,因为同道好友不多,我也想与两位交流一下。” 我说:“唐先生世居四川,而且精于寻宝之道,想必对这大西国宝早已心里有底了吧?” 唐庆喝了一口茶,顿了一下,说:“这该从何说起?这么说吧,我们四川唐门,在江湖中一向显得十分神秘,因为我们唐门从来不与江湖中人来往,为什么不来往?难道我们唐门的人个个都有自闭症?这当然不是,我们唐门也不乏英雄好汉,热血男儿!每当国难当头,我们四川唐门子弟就会挺身而出,抗击外寇!抗战期间,我们四川唐门就有不少人直接参加了抗战!你听说过唐缓吧?” 我说:“不是那那个大刀敢死队的队长唐缓?” 唐庆说:“正是他,我们唐门最后一任掌门!” “他是你们唐门的掌门人?”我有点吃惊。 唐庆说:“是的,他的确就是我们唐门最后一任掌门人,自从四十年前他失踪后,我们唐门就再也没有掌门人了。”唐庆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刚才我说我们唐门也是个英雄辈出的地方,不过,我们唐门也在干着一项营生,那就是盗墓控挖宝,不论在什么时候,这种工作都是让人看不起的,虽然我们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但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只好尽量不与江湖中人来往,所以,别人才会认为我们四川唐门很神秘。 至于这个大西国宝藏,我们唐门不找到会誓不罢休,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祖辈自张献宗进驻四川以后,那张献宗到处在屠杀我们四川人,我们唐门实在看不下去了,奋起抗争,从那时起,就站在与那张献艺宗的对立面,张献宗的宝藏,基本上是从四川搜刮出来的,而且是靠屠杀人来进行掠夺的,这种宝藏,我们不取,就是不义!故从清朝早期,我的先辈就开始寻找这一个宝藏! 只是天意弄人,不论何时,我们在寻这一宝藏的时候都会遇上很多阻碍,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清末民初时,我的太祖父与刘四喜到过川西,得到了一些情况,但是,正当他们准备合作把这个宝藏弄出来时,我太爷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额上就是钉着棺材钉死的。” 我一听,便问:“是不是那个在天京戏院里说藏宝图的那个刘四喜?”唐庆说:“正是他!后来,刘四喜自已不敢去寻宝,只好流落天津,靠说书为生,不想,这藏宝图的故事却让他大大的红了一阵子。 我祖叔唐玄之在我们家族中,恐怕是学问最深的一个人了,他在抗战期间也对这宝藏进行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最后,仍是功亏一篑,你看,边我们唐门这么厉害的人物都弄不清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周兄弟,你千万别误会,我看什么时候也有个定数,当这些东西应出现的时候,那么,肯[定就会出现,现在,我们得到了这几个难得的东西,我认为其中一定含有什么秘密,不过,我也未能参透,所以,请你们来,就是想一起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些。” 我说:“先生真是客气了,其实,对于这大西国宝藏,我也是仅仅处于兴趣之中,如何去寻,我心里也没底,今天,就是来看看您的宝物,看看能否给我一点启示!” 三十八 两枚宝玺 “好啦,我们还是废话少说啦!周先生,这东西我是看了许多年,但却不得其道,希望您能从中看出一点道道来。”唐庆说完,转身从一保险柜里拿出两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套,交给鸡公白,让他也戴上,怕他一时不小心弄得自己的手也出问题,唐庆看了,笑着说:“看来,你们很小心啊!我家的那个唐牛秋,就是摸过这东西后两手发黑,奇怪的是,我摸了却什么事都没有。” 一打开其中一个,一股幽光从里面透射而出,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绸子,一个鸡蛋那么大的方形宝印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一枚青玉制成的宝玺,五行属木,我把另一个打开,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无比,仔细一看,那玉石表面十分光滑,那种字体,果然与我的那枚是一样的,那种纵横驰骋般的刀法,让人感到一种十分凌厉的快感! 而在这个时候,我仿佛见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喷涌而出,那枚青花的玉玺本来就发出一种淡淡的幽光,而当那枚白色的玉玺一出现时,它的光泽马上就变得暗淡,我问那唐庆:“你有没有看到这种现象,这两格玉玺上面是有光泽的。” 唐庆说:“见到了,在夜里看时这种现象会更明显,我以前以为是夜明珠做的呢!” 我说:“这不是夜明珠,只是这种玉质本身带有这种荧石矿的成从,在能量的激荡下,这种光泽会更加明显。”其实,我心里很明白,金白木青,金克木,所以,当那白玉玺靠近那青玉玺时,那青玉玺本身的光泽会改变,这就是神奇的五行!每一个人体里都会有这种神椅的信息,但是由于太弱,一般人看不出来,当人身里五行不平衡的时候,人就会生病! 然而,我更注意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两枚玉鲸在一定的距离时会产生相吸相斥的现象,从那微微泛起的光泽上看,我推断,如果几枚玉印摆在一起时,那五行相生相克,必定会有另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到底是何种景象,我现在也想不出来,于是说:“唐先生仅看这两个玉玺的确看不出什么道道,您看了这么多年,能说说您的体会吗?” 唐庆说:“这两枚东西在我手上也有二十多年了,原来就是唐牛秋的,我帮他给买了下来,看了这么多年,总感到与宝藏有很大的联系,但却又想不出什么东西,我只能说,在一定的时候,这两枚东西发出的光泽是不同的,尤其是在秋天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我总认为这里面有某些联系,但想不想去也想不出什么!” 根椐唐玄之的笔记,我知道,必须要把五枚印放在一起才会把问题弄清,但是,我们的那枚印现在还不能拿出来,那个孙月的那一枚在哪里我们又不知道,还有一枚究竟在什么地方,那就更不清楚了,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先把这几枚印找全了再说,不过,这个秘密该不该让唐庆知道?想了好久,我才说:“我现在也是一点头绪也想不出来,要不这样吧,我请人到我家里把我的那析东西带来,我们再一起参详!” 唐庆高兴地说:“周先生终于愿意亮宝了,这样最好,因为如果有你的那一件摆在一起,产不定会出现一张藏宝图呢!是了,说起这藏宝图,我也有好几张!你们看,哈哈!”唐庆拿出了几张羊皮的东西摆在我们的面前说:“现在到处都有这种东西卖啦,我闲着无事,也买几张凑热闹!” 我一听说是那种藏宝图,心里直想笑,不过看了唐庆的这几张,还挺有看头的,因为有一张十分旧,看样子没有几十年的的时间是出不了这种效果的,于是我问:“这一张你看看有没有价值?” 唐庆说:“旧有何用?有何价值?藏宝图里找不到宝,就象一张废纸一样,多旧也没用。” 我问:“唐先生,你是不是按照这个图去找过?”唐庆说:“是的,哪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新市镇啦,当年开发,连瓦片都没有一块挖出来,很明显这张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仿品。” 我心想也是时候要告辞了,因为我心里还想着那个枯柠道长,总觉得他会知道很多东西,于是对唐庆说:“唐先生,今天要谢谢您啦,你的东西让我开了眼界,不过我今天还约了一个朋友,我也想趁这个时候去拜仿一下他。” 唐庆问:“什么朋友啊?看看我认不认识,这边的收藏界里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我说:“他不是收藏界的,只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 唐庆说:“好吧,既然你还与别人约好了,那么我就不免强啦,本来我今天还想拿几幅古画给你看看呢!”我说:“唐先生的好意,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希望下次我能见到您的藏品,不过,今天我去见的这位朋友除了是我生意收的朋友外,我还要请他治病呢!” “哦?周先生有病?你有什么病?” 我说:“是一种白日梦的病,以前曾经很厉害,有一段时间好了,想不到近两天又发作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在唐庆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那唐庆听后,一脸的凝重,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唐庆说:“是的,孙月的一个手下跳楼死了!” 我吃了一惊,问:“孙月他们的人开始行动啦?”唐庆说:“她们早就行动了,你们一出现在重床,他们的人跟到了重庆,你们出现在cd他们就出现在志都,这是一伙相当麻烦的人,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唐庆顿了一下说:“不过,你们的那枚宝印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上,那就是真的麻烦了。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我说:“好象那个孙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唐庆点了点头说:“不错,她的确是干房地产生意,但是,他们最大的经济来源并不是房地产,那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是一伙文物走私分子!以前她还与我们有一些来往,但是现在,我看透了这伙你,再也没有与他们做生意了。” 我突然想起一人,于是我问:“唐先生认识孙阳吗?”唐庆说:“认识,他就是孙月的哥哥!” 那一下子我真的吃惊不小,因为在绝命谷,我们并没有看到孙阳,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最后是怎么样,要是他也出现在这四川流不息,这么,这件事真的有麻烦了,而且,麻烦大了! “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标是不是我?” 唐庆说:“你是其中的一个,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前些年她死缠烂打要我把那两枚东西转让给她,我不肯,从此闹僵了,后来,她放出风声来,说一定要把那两件东西弄到手,现在你手上也有一枚那种东西,听说她手上也有一枚这种东西,看来她很想把这些东西凑齐!” 我说:“那么这次他们的人跳楼,是不是你下的手?” 唐庆看了看了,扑的一声笑了说:“周先生怎么会这样问呢?”我说:“因为这是你的地头,她想来对付你,你先发制人也是可能的!” 唐庆笑了说:“看来周先生对我们有点误会,不错,我们是唐门,但我们唐门从不干那种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事情,他跳楼的原因我也未明白,正想过去看看呢!”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三十九 拜访道长(求推荐) (书友大大,看到了这一章,如果觉得还行,请给点推荐票,没有推荐票的请帮忙点击一下,如果认为不错,请收藏,以下的章节将越来越强劲!) 在一个并不太繁华的地方,早已经有一群人围在哪里看,警察也来了,在四周拉起了一条胶带,不准人们走进去,有一个警察在拍相,并请看到的人录口供,我们赶到时,那人的尸体已经用白布蒙住了,唐庆走了过去,对一个警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警察竟让他走了进来,我与鸡公白也跟着走了进去。 唐庆轻轻地揭开那张盖在那尸体上面的白布,我们赫然看到,这个不是那个铲子阿尚吗?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跳楼死,是自杀还是他杀?我看到阿尚的脸色发黑,而一般的死尸的脸色都是发青发白的,上次在重庆落马桥鸡公白还曾见过他,怎么这唐庆说他是孙月的人?而那唐牛秋则说孙月那班人在追杀他?会不会也是中了那种尸虫毒? 我不敢碰那尸体,但是,我却见到一个法医正在戴手套,看来,他准备现场给那个阿尚检查。 周围的几个警察连忙对那些围观的人说:“走开,走开,看什么,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走开!” 法医把阿尚的衣服揭开,我赫然看到,他的左肩让也有一个伤口,正在向外面缓缓地渗出黑色的血! 那个法医取出一个摄子,夹了一团棉花去察那血,然后把那团带有血的棉花放进一个胶袋里,然后,把阿尚的衣服解了下来,我们发现,阿尚的身体上竟已经结出了一块块的黑色的东西,十分吓人!而让我们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阿尚的那个伤口似乎动了一下,这一点,那个法医也注意到了,他用那个摄子往那个伤口里探了下去! 当他再一次把那摄子拿出来时,竟然是夹着一条带着血的虫子,那虫子正在扭动扑腾着,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叫声,那法医把那条虫子也放进了那袋里,想不到那条虫子竟把那胶袋咬穿了,掉到地下,并迅速向人群弹了过去!那人群自然是一片混乱! “快一点踩死它!”我高叫了一声,还是鸡公白反应迅速,他一步冲了上去,又是一脚把那条虫子踩了个稀巴烂! 那个法医连忙用白布盖好阿尚,对另外两个人说:“用袋把他装好,我们带回去再检查。” ~ 我也不敢再跟着去,心想我们的那枚玉玺是这个阿尚给我们的,会不会与我们有关?到底是什么势力对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攻击? 现在看来,这个阿尚肯定是死于那伙人之手,而且他身上中的尸虫应该在重庆就已经中了的,他来到川中市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感到很头痛,但是,我已经明确了一样东西,就是有人要阻止我们去调查这个宝藏,而且,这一伙势力相当强大,也相当神秘,必须要把这一伙势力弄清楚才能把这大西国宝藏弄出来。 但是,谁知道这股势力的一些事情呢?老道士!对,枯荣道长他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否则,他怎么会懂得医治这一种这么厉害的控制术呢? 趁着现在人很乱,那唐主并没有留意我们,我与鸡公白悄悄地溜了出来,在一条小巷里打了几个转,把唐庆的那些人给甩掉,然后,叫上一辆出租车,我们直奔紫霞道观! 然而,还没有到道观,我发现了有一辆车在跟踪我们,我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去向!把他甩掉!” 出租车司机说:“别疑神疑鬼了,这里没有人会追你们,街上的车多的是,同路的也多的是!” 我说:“你搭着我们二人到处走,反正我车费照付,你不用去等客就有钱收,怕什么,让你开你就开!”那司机打了个哈哈说:“既然老板这么赏脸,那我今天就露两手让你们看看!”说完,一踩油门,在那大街上呼啸而出!再冲进一条小胡同,他仍开得十分飞快!转了几下,连我也转得晕头转向,鸡公白倒是一个劲地赞这司机技术不错,有飚车的潜质。 嘎——一声,出租车司机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对我们说:“怎样?我的技术行不行?”我说:“后面的那台车还在吗?”鸡公白说:“早就已经不在了,这司机水平不错!” 我掏出一百大票子,说:“好的,谢谢你啦!这个就不用找啦!” “别客气,有机会到车友会,我再表演一次更强的给你看。”那司机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什么时候需要车,就打我电话!”说完,又是呼的一声,把车开走了。 我与鸡公白这次则叫来另一台车,直奔紫霞道观。 老道士正半躺在那里,门是开了,也没什么人来上香,看到我们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说:“你们还没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我们这边有金可捡?” 我说:“是的道长,这边不但有金捡,而且还是成窝的金呢!” “哼!”老道士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字来,然后说:“都死过一回了,还是这么固执,看来,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啊!” 我说:“道长,天道循环,万物有数,这张献忠的宝藏不应该让他长期湮没对不对?” 那枯荣道长一脸的不屑,说道:“就凭你们?”我说:“哪要凭谁?” “不自量力!这张献忠是何等的人物,当过皇帝!就凭你们这等下根器的东西也想争人家的钱财?”枯荣道长开口就贬我们。 鸡公白心里不痛快,说:“哪要谁才可以?咸丰皇帝算厉害了吧?怎么他也没能寻到?”这小子现炒现卖,听我说过咸丰皇帝曾派人寻宝的故事。 枯荣道长又哼了一声,说:“你们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是一遍好心,上香吗?不上香请到别处,我这里庙子小,容不下你们这种大神。”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这道长的脾气真古怪,也真的很难接近,不过,任何人都会有死穴,这老道士的死穴在哪里?是了,昨晚到今天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摸着自己的那个玉斑指,他会不会对玉有兴趣?于是我说:“道长,您手中的这个玉斑指不错,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老玉。” 老道士并不做声,而是微闭双眼,不知在想什么,看到这个左右不讨好的道士,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他,于是对鸡公白说:“我们给三清上柱香吧!”说完,我们跪在三清供像面前,诚心地点着了香,恭恭敬敬地插了上那香炉,然后,还不忘记给那香油箱放进钱。 “这就对了嘛,入屋叫人,入庙拜神,这种道理都不懂,谈什么寻宝!”这时,枯荣大师开口了,我马上说:“我们不懂,请道长原谅,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之处,还请道长多多指正。”那道长用鼻子唔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们也想去寻宝,到底有什么本事啊?” 四十 夜访道观(求推荐、收藏) “实不瞒道长,我们手里得到一个张献忠大西国皇帝之宝的玉玺。”我说道。 那老道士的眼睛一下子放出了光亮,左右看了看,站了起来,说:“东西在哪里,给我看看。”我说:“东西还在我的家里,明天可以送到,到时我拿来给您把一下眼。” 老道士这时,已经和刚才很不同,便说:“你的那件东西从哪能里得到的?”我说:“是一个铲子卖给我们的,花了一万块!我这里有照片,给你看看吧。”说完,我掏出了一叠照片交给枯荣道长,枯荣道长接过我的照片,看了看我,认真地看起那几张照片来。好久后,他才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我师兄被人偷掉的那枚宝玺!” 我吃了一惊说:“被人偷的?卖东西给我的那个人说是自己花了一万块钱从一个道士那里买来的啊!” 枯荣大师又哼了一声说:“这话你也相信?稍有一点知识的人也知道,这一万块钱算个屁!你当我们干道士的是乞丐不是?” 我喏喏连声说:“您师兄是怎么被人偷了这件东西的?”枯荣道长说:“就在一个月前,我师兄病了,到医院里住院,家里却来了小偷,本来他的东西放得好好的,却让人从墙壁里挖了出来,这个人肯定是个惯偷!” 鸡公白说:“我们可不是偷的,我们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枯荣道长说:“你们放心,我又不是要问你们要回来,因为我师兄已经去世了。如此说来,你们的确与这大西国宝有点缘,仅是有点缘而已,别高兴得太早!” 我说:“道长可以指点一二吗?”枯荣道长面无表情,说:“我怎么知道?我们修道之人,不问世事,好啦,你们走吧,我要午睡啦。”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向大门,准备关门。 我赶忙走过去,对这老道说:“道长,就凭这一点缘,您能否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在害我们?今天,那个卖这件宝玺给我们的人跳楼死了,他的身上也爬出了一条虫子。” 枯荣道长顿了一顿,好象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固执地说:“不知道,不知道,快点走,别再烦我。” 无奈,我只好与鸡公白走了出去,身后那枯荣道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过,我总感到这老道士知道很多事情,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连命都保不了,谈什么寻宝? 我带着鸡公白,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找一个地方坐下,阿白对我说:“阿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我心想,这枯荣道长的性格有点儿怪,不如,等一下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与他谈谈。想好后,我对阿白说:“你等一下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与他谈谈。”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我总觉得这老道有些古怪,会不会给人钉棺材钉的是他们?”我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总觉得这老道士不是一般人,现在我们先在这里闭目养一下神。” 下午约三点时,我看到那紫霞道观又开了门,还是那个老头。我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过去,进入那大厅,老道士一见我进来,看了我好一阵子,脸色还是很不高兴,说:“怎么又来了?”我说:“道长,这个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还是想请您帮助一下我。” 老道士气不打一处来,说:“该治的都帮你治了,还缠在我这里,是不有所企图?”我说:“道长,修道之人是不是应该助人为乐?”枯荣道长哼了一声:“不懂,不懂,我修道之人,不问世事,走走走,我没时间!我要去市场买菜了!”说完,他又作要出门状。 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会议这个老道士,只好说:“枯荣道长,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不把它弄明白我会睡不着觉的,我有时间再来拜仿您。”说完,我也走了。 然而,我并没有真的走,我而是在那小公园里与鸡公白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鸡公白说:“这样可恶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曾救你一命的份上,真想揍他一顿!” 我说:“别什么都想着暴力,对付什么人要想什么方法,这个道士这么古怪,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有着极深的难言之隐,这样吧,我今晚再进去找他一次。” ~ 在中川市的一个街角,我见到了晶晶,因为,我约她在这里见面的,阿白与王神医都在做我们的线眼,不过,我并没有见王神医,因为现在事情有点紧,我必须先把这枚宝玺拿走,有时间再说。 晶晶听鸡公白说我已经受了两次袭击,非常担心,一见面就问我到底情况如何,我只是说:“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想留下来吧?” 晶晶点点头说:“我担心你,所以,我想留下来。”一双大眼忽扑忽扑地睁动着,好象想流泪。那一下,我真有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不过,我只是默默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说:“你放心吧,我命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那王神医走上来问晶晶:“他就这样走了?也不拥抱一下,亲亲嘴什么的?” 晶晶娇笑一声:“爸!你……” ~ 傍晚,唐小华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在哪里,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在一个老朋友处,与老朋友聊天,不必担心。他说,现在这边有很多人在找我,尤其是孙月他们的那班人,他想要到我们的身边保护我们,怕我们让人给害了,我说:“不必太紧张,我的这位朋友是一个做领导的没什么事情的。” 我与鸡公白警惕地看着这周围的景象,这条小街行人并不多,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一些商家天一黑就已经关门,街上行人很少,不过,我们所躲的地方离那道观门口也有一定的距离,现在,看来还不是要进道观的时候,心想,还是等行人再少一点再说。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那盏昏黄的街灯映照着周围的景物,显得有点蒙胧,也有一点神秘,一阵阵冷风吹在这街道,一些垃圾与纸乍随风飞舞,这么寒冷的夜,也怪不得那些商家早早地打了烊,人们都想着自家的暖气与温馨,没有什么样事情的人哪个愿意出来乱跑? 正当我们要到那道观时,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在那道观门口东西方张西望了一阵后,悄悄地敲了门,而在道观里面的老道士则很快开了门,并很快地把门给关上。 看来,这老道士一定在搞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我带着鸡公白,悄悄地摸了过去,想办法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们一点也听不到。 怎么办?我周围看了看,这道观的门口是独立的,并没有可以让我们爬上去的地方,要是现在硬闯,那么会不会有麻烦?想好后,我悄悄与鸡公白说:“我们还是先走开,等那人出来后,我们再进去。” 随后,我们迅速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等里面的那个人出来,不过,还是让我们感到意外,走出来的不止是刚才的那个人,道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那里,我马上决定,跟上他们! 我们在远远地跟上了他们两个,我想,我们一定要保持着距离,因为,看来这个老道士不是普通人,如果我们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让他发现。 他们两人,却是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走,一边走,好象还一边谈话,不过,我们也听不清。 四十一 斗尸魔 在街口,枯荣道长与那人登上了一辆车,迅速地开走了,这一下,把我给急坏了,因为,我一下子竟未能截下出租车,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枯荣道长在我们的眼前消失! 心有不甘,马上拿出那个出租车司机的那张名片,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请他到这街口接我们一下,果然,那司机不到五分钟,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笑着说:“怎么样,我的速度你满意不?” 我也不与他废话,说:“向前开!”出租车司机问我:“开去哪里?”我说:“就是向前开,去找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那司机哈哈一笑说:“真的还没有搭过你们这种人,你们尽是没有目的地的!行,反正老板手上有钱,叫我上天我就上天,叫我下地我就下地!” 呜——一声,那车的后轮打了一下滑,车子呼啸着向前冲了过去! 一路上,我让那司机把车速减下来,要求鸡公白认真一点看看这周围,看看能否发现那一辆车,但是,车子快要开到城郊了,还是见不到那辆红色的小车。 “再往前面开,我就不敢去啦!”那司机说道:“这里夜里十分不平静!” 我问:“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说这里夜里不平静?”司机说:“这里经常有人在打架,而且,这里经常闹鬼,十分邪门!” 哈!鸡公白笑了,说:“我最喜欢到这种地方玩了。”司机说:“发啦,两位爷,前面我就不敢再去了,要去你们自己去,如果还有兴趣,我倒是原意载你们回去,因为这里叫胡不归!” “胡不归?什么玩意?”鸡公白开口问道。我也说:“好象有套戏剧叫做胡不归!” “哈哈!两位爷,胡不归是本地土语,胡是我的意思,整句话就是来了就不要回去啦的意思,怎么样,是胡不归还是胡要归?” 我正迟疑不定之际,却远远的看到一遍菜地边有一个蒙胧的小山丘,那里有灯光射出,那老道士会不会那里?于是我对那司机说:“今天我一定要胡要归,不过不是现在归,这样吧,反正现在已经是夜里,你再到别处找个客也不容易,你就留在附近等我们,我给你电话的时候就过来拉我们,你看行不行?” “这个嘛!老板,你也知道啦,我们开这种车要谋生的,如果我等你等到天光也等不到,那我岂不是亏了?你知道,我一夜能装好多……” 几张大票子扬在那司机的眼前,司机定睛看了看,忙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反正到哪儿等客也是等,好吧,我就往回开几百米等你们,你们想回时就给我打电话!”那司机一把把我的那几张钱抓住。 我说:“不,我不打电话,我用这个,我绕三圈你即来!”说完,我拿出一把手电筒往那司机的脸上晃了晃。 出租车司机又是打了个哈哈说:“你们真奇怪,是不是看武侠片看得多了,得,得,我一看到就来!” 我与阿白则悄悄地下了车,在那条路上行了过去,绕过一遍菜田,是一个小山丘,那小山丘上长满了树木,在树林里面,有几间很旧的老屋,其中有一间屋里射出了灯光,正当我想走过去看一看的时候,鸡公白拉了一下我,用手指了一指一个地方,我一看,有一个人在离我们不远处在走来走去!双手放在衣服里,显然,那衣服里面有家伙! 也许是冷得厉害,那人一个劲地搓手,在跳,而让我更加意意想不到的是,一条十分快速的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那人伸手一指,那人一下子软了下来,一声也没有发出!我定眼一看,那人已经用布蒙了脸,只露出两个眼睛,但我仍能认得出,他就是枯荣道长!而另一个人,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居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这一份轻功,确实有相当的火候,老道士与那人迅速地移向那个开着灯的门口,我与鸡公白看得十分清楚,但是这时,我们却不敢现身,只能隐在一棵树后偷看。 老道士拿出一条竹管,往那门里好象要吹什么东西,难道,他要用迷药的方法对付里面的人? “嘭!”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痛,那道门被里面的一股力量逼往冲了出来,把一棵树打断后掉到地下,而那屋里竟冲出了一群人,那身法之迅速,确实让我感到意外,而且,把老道攻与那人迅速包围了起来。 这突而其来的变化,真让我吃惊,于对与鸡公白大气都不敢出,我也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打斗的。只见为首的一个人走了出来,满脸的阴云,一双好象蛇一般怨毒的眼睛在看着枯荣道长二人,而枯荣道长在这个时候已经掏出了一把桃木剑,另一个人则拿着一个银铃,叮叮当当地摇了起来,枯荣道长口中也迅速念起了咒语,为首的那个显然十分害怕枯荣道长在念咒语,吼了一声:“干掉他们!” 那些围在枯荣道长身边的人正想动,枯荣道长大声颂读起来:“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现形!”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向那班围着他的人扫了一圈,那班人顿时一个个呆若木鸡! 为首的那人大怒,他一把把其中的一个人拉开,恍如从喉底发出的声音一样:“哈——依——巴——侈——吗——啊——”那群人一个个涌动了起来,又迅速地向老道士二人扑了过来,老道士仍是那样,经过几次,似乎已经有心无力,那班人已经占了上风,那为首的更是大叫:“干掉他们!把他们撕碎!”啪啪啪!那班人手中的暗器一扬,正要击出,老道士挥着那桃木剑死死地运着气,把那剑逼得冒出了一阵烟!而那个换铃子的也一边在摇着铃子,一边运着功,我们听到,那铃声更加剌耳,更加催魂! 一时间,那班人手上的东西还未能掷出!但是,我已经看到,枯荣道长的额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人也抽出了一把匕首!显然,他已经感到用他们的道术无法制服这一班人了。 我开始明白,这一班人就是要付我们的那班人,他们已经被人控制了,现在老道士正是想自己去对付这一班人,现在他们已经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我迅速抽出我的那把伞兵刀,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而正在这时,蓬的一声,枯荣道长手上的那把桃木剑被他的真气逼得起了火! 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个手中的匕首已经向一个人攻了过去,扑的一声,那人倒下地来,那个为首的更加大声地叫了起来:“哈——依——巴——侈——吗——啊——”那种象是驴子一般的声音,听得人全身发怵,啪啪啪几下,老道士身上已经中了几下哪暗器。此时,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擒贼先擒王,我一窜而出,手中的那把伞兵刀向那为首的疾攻而出! 四十二 护宝术 想必我的速度也让他们吃了一惊,那为首的吓得连连后退,而鸡公白则早已放倒了两人,一把拉起那老道士就跑,那个与他一起来的投下了那个银铃,蓬的一声,那银铃涌出一阵浓烟,我则趁这个时候迅速退出,身后呼呼呼地飞出了一阵暗器,幸运的是,我一枝也没有中。 老道士已经受伤,但脚下的速度仍相当快,我已经感觉到后面的人以比我们更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匆忙中,我掏出了那把小电筒,一边晃一边高叫:“司机,快来!” 嘎——那辆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四人钻了进去后,迅速把门关好,一阵棺材钉好象雨点一样打在车身上,出租车司机呜的一声,那车象流星一样划过那田野,后面为首的那人竟也目瞪口呆! 紫霞道观,枯荣道长带来的那人让我们也走了进来,迅速地把门关好,然后,那老道长自已脱开了衣服,此时,正是寒冬的深夜,一阵阵剌骨的寒风从天井里吹了进来,老道士身上的内都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我们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已经中了三枚棺材钉! 老道士艰难地说:“快一点帮我拔出这几枝东西!” 而老道士带来的那人竟按昨晚老道士帮我处理这种问题的手法一模一样做了一遍,这一次,从老道士身上走出来的虫子很小,但仍是让我们给捉到。折腾了一阵子后,老道士才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这副老骨头也折腾不了几次啦!” 然后看了看我说:“你也看到到了,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分队,就已经如此难以对付,所以,你以为这大西国宝藏是那么容易得到吗!” 我说:“道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枯荣道长打了几个喷嚏,说:“这就是那个张献宗造的孽啊!” 我问:“此话怎讲?”枯荣道长说:“你可知道,那张献宗是一个什么人?”我说:“不就是明末的一个农民起义领袖吗?” 老道士说:“或者这么说也没什么错,不过,他生性多疑,诸多猜忌,尤其在这个宝藏的安置上,他用了一种最歹毒的方法来保护,唉,这真是说来话长,你们听说过元阳道长的事迹吗?” 我问:“是不是玄真门最后的一名武学大师元阳道长李元阳?” 老道士看了我一眼,说:“看来你还是知道一点事情的,其实你们只知道李元阳是个武学大师,只知道他行侠仗义的一面,却不知道他对于道学的研究是多么的高深,对五行的理解是多么的深刻!对道术的修练是何等的精通,这样的一代大师,却不小心被人利用了。” 老道士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原来,明末时期,李元阳年纪已经很高,而且处于乱世,只好回到深山中隐居修练,不问世事,但是,处于乱世的人想安静那是不可能的,由于清兵入关,老道士的修练也受到了影响,一天,张献宗派来了他最亲信的将军孙可望寻着了李元阳,对李元阳说满人是如何地屠杀中原人,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中原被清兵杀得荒无人烟,现在四川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为了保护我中华正统,保护我中华国宝,想请大师出山,想办法把这一批国宝收藏好。 李元阳虽然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但是张献宗等人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很不满,不过,一听说满人在中原大肆屠杀汉人,民族大义代替了私人恩怨,他终于出山,为张献宗找到了藏宝的最佳场所,而且,设计了一份由五枚玉玺组成的藏宝图,并按五行运行之气,把这五枚藏宝图施了最高的道术,使这种五行能量成为了一种恒能,只要这五枚玉玺聚集在一起,通过这磁场的相互制恒与排斥,就会出现一幅藏宝图!后来,张献宗把这五枚玉玺其中的四枚分别交给了他手下的四个将军,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而那枚最大的则由他自己保管! 然而,李元阳为张献宗设计了这一藏宝图后,他却不得善终,因为,这个宝藏是他亲手找到这个藏宝之所的,张献宗设计下毒把他毒死了。可怜一代大侠,一生行侠仗义,一生行善,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藏宝图的故事!”我惊叹。 枯荣道长说:“是的,外面传的那些东西都是胡说八道,没有一件是可以靠谱的,不过,这只是藏宝的故事,而护宝的故事你们却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我问:“是不是那些专给人打棺材钉的人?” 枯荣道长说:“是的,这一班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起因,我们却是知道的,当年张献宗为了把这把宝藏收藏好,那藏宝的那一带的人首先全部杀死,制造了无人区,后来,为了掩人耳目,还在其它地方也继续屠杀人,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他在藏宝,他屠杀人,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藏宝。为了藏宝,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给杀了,你可想而知此人之心狠手辣!” 之后,从爪哇请来了一个邪术高手,培养尸虫,并把这种尸虫移植到人的身上,而人一旦成功被尸虫控制,就会随那个控制这尸虫的人的意识对人进行攻击,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故那些被尸虫控制的人,不论他以前是什么人,只要被人控制了,他的身法就会随那个控制的人的意识而动,其速度与力量都会比一般人大,甚至达到了那种杀不死,打不烂的地步! 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那些操控着这种虫人的人也是一代一代地传下这种邪术,而且,他们的这种异术,有着十分灵敏的辨别能力,一旦这五枚玉玺的任何一枚出现,他们就能找到这枚玉玺的拥有者,并把他杀死! 当年张献宗兵败,他的几个将军带着他的那几枚宝玺四处逃走,张献宗自己收着的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则被肃亲王豪格所得,那时,我李元阳师祖的师妹李秋水得知此消息,她深知此枚宝印的重要,誓要夺回此宝印,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她化装成怡红院的当红阿姑,混进了清营,那天晚上,清兵正在狂欢,庆祝消灭了张献宗,消灭了大西国,那肃亲王腾格也开心得不知所以,所以,李秋水十分顺利地偷回了那枚宝玺,却不想让那鳌拜看见,两人展开了殊死的博斗,最后李秋水以道术得以逃脱,从此,此枚宝印就成了我门的镇门之宝。 想不到,我门自入清以后,由于清廷的镇压,我玄真门逐渐式微,高手越来越少,直到民国初年,我门才出了一个杨怀德道长,就是那个敢于一人独闯八国联军阵营的那个杨怀德道长,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得大西国宝的其它四枚中的二枚,誓要寻出此国宝,用以富国强兵,抵制外侮,可惜,当年军阀混战,各人自打各人的算盘,各自为政,没有一人愿意为国效命,冷了他的心,再加让这护宝者的日夜追杀,让他不胜其烦!最终,他还是没有得到这一个宝藏。临终时,他无奈地对他的徒弟杨苦玄说:“如有为国为民者,而且是有能力的异人寻宝,你当把此三枚宝玺慷慨相赠,这其中有无比重要的信息。” 杨苦玄谨尊师训,终于,在三十年代的时候,他探知一位留学归来的唐门高手唐玄之欲寻此宝,用以救国,支援前钱,于是,他寻到了唐玄之,把其中的两枚送给了唐玄之,为什么不把全部相赠,原来,他已经有一枚被小偷偷走了,卖给了那个日本人川田犬四,而且,杨苦玄最后也是死在棺材钉之下! 四十三 逃走(求推荐) 枯荣道长说完了上述内容后,叹了一口气说:“每年象你们这样的寻宝者可以说不计其数,不过,他们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有遇上这五枚之中任何一枚,那些人就会好象闻到味道一样紧追不舍,那怕你是走到天涯海角!” 我问:“道长,有一个问题我不懂,那个小偷把杨苦玄的宝玺偷了以后最后为什么出现在你师兄的手上?” 老道士说:“那是我师傅从那班人手中夺回来的!” “哪班人?” “就是护宝的那班行尸走肉!他们没有灵魂,没有意识,只知道要把这些东西拿走,所以,他们在杀了那川田犬四后,把东西拿了回去,放在一个地方,我师傅也是玄真教的高行,他对于五行之气的感受力十分高,在一天晚上,他看到了一个地方有一股这种力量在互相排斥,他马上就断定,那一定是我门师祖李元阳的真气在放射,从而断定了那里保藏着有一枚大西国宝玺,按照五行之气,他断定这里头一定有一枚是大西国皇帝之宝,此枚宝玺,属土,如果遇木,当两者相遇,必定产生土火相克,对于这两种五行气息,怎么能瞒得过我的师傅呢?所以,我师傅用了驱邪术,把这个东西带了回来,不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师傅曾是抗日敢死队的副队长!” 原来是这样,枯荣道长今天总算把这件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于是我对他说:“道长,你玄真门既然知道这个宝藏的位置,那么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呢?” 枯荣道长说:“我们哪曾知道这个宝藏在哪里?我师祖李元阳还没有回到家就已经毒发身亡,所以,现在要找到这个宝藏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把这五枚宝玺凑到一起,否则,别无他法!你们今天的身上也带了那一枚对不对?”我说是的,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现在非常危险,因为你们今晚曾参与我们的行动,你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五行中的土的光泽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以后不论你走到哪里,他们也会把你找到!”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此行真的这么危险,但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于是我问:“道长,你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枯荣道长说:“你们现在只能一条道上走到黑了,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因为你们身上的这个东西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发!” 我问:“有没有方法制止他们?” 枯荣道长说:“方法不是没有,我祖师杨怀德就是一个这方面的高手,可惜呀,我们学艺未精,今晚又一次失手。而且,这一次,恐怕还不止是失手这么简单!”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这一次我们失败,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再加上你们身上有这么一件东西,他们会很快就来到这里,而且现在,我们的实力与他们相距有点悬殊,我们还是快一点离开这里为上!” 与道长一起的那个人迅速在三清供象的下面扭动了一个铜钮,一个供像被移开,他迅速从那里取出一个小包袱背在背上说:“好,我们现在就走!”他一把扶起老道士,我忙问:“这位是您的什么人?”老道士说:“他是我的师弟李宗明!” 李宗明说:“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一下他们来到我们就麻烦了!”老道士身上有伤,但他坚持给三清上了香,然后才走。当我们要把门打开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怪笑!那一下,让我感到毛管直竖!头紧发麻! 原来,已经有一个人吸在门口之上,用一件十分隐蔽的衣服掩着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正在向我们发笑! “小心!”李宗明往后一退,手里抽出一把刀,拦在前面,而我与鸡公白均已手持利刃,正备向那东西发出攻击,枯荣道长这时走上前来,高叫一声:“无量天尊!”手中的一件物件向那人飞射而出,啪的一声,一棵棺材钉打在那件东西上面,那东西蓬的一声,冒出了一团黑气,老道士向前一鼓,一股风把那阵黑气吹向了那个人,哗的一声,那人高叫了一声,老道士大叫:“快走!” 我们几人,迅速冲出道观,往城里冲了进去! 科天的深夜,这城显得格外冷清,大街上除了偶尔开过的一辆车外,别无他人,我们几个走在街上,发出的那种脚步声十分清晰。 鸡公白突然叫道:“他们正在街边的那些墙壁上走!”我回头一看,只见几个这种人正在墙上飞快地爬了过来,那速度,让我感到惊粟,老道士从衣服里掏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摇出打火机要烧那道符,偏偏此时,可能是由于一边走动一边打火,怎么也点不着那道符,危急中,我停了下来,一把拉着老道士,抽出我的一个火机,啪一声,把火点着,烧着了那道符,而此时,一个走得快的人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老道士把那道符在他们前摇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那人竟一动也不动,我连忙拉着老道士叫他快走。 又有几个那种人冲到我们的面前,李宗明与鸡公白手上的刀已经开始挥动,而老和尚与我那受过伤的伤口也突然痛了起来,手上的那把刀怎么也挥不起来,糟糕!这是什么原因?慌乱中,我拉着老道士退到一堵墙边,叮叮叮!几声声音发出,几枝棺材钉已经插在那墙上,老道士此时再抽出几道符,这回,他咬烂了自己的手指,在那几道符上画了一些东西,然后高叫:“无量天尊,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呜的一声,那老道士的身体象一阵风一样暴射而出,几个尸人的额上已经贴上了一张符! 快走,老道士又叫了一声,但是,他自己却走得很慢,因为,他刚才已经用了最大的气力去干那件事情,没办法,我只好背上他,匆匆而走,李宗明则在后面殿后。 嘎——一台车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出租车司机探了个头出来:“喂!老板,要乘车吗?” 我也不答话,而是迅速钻进他的车,叫道:“快走!”后面的那些尸人已经揭开那符,又向我们追了过来! ~ 在城郊的一条村里,我们走进了一个老宅,一进门,枯荣道长就倒在地下,口中喷出一口血,李宗明吓得连忙取来治伤药让枯荣道长吃下去,并及时给椅荣道长换了药,然后,扶老道士进房休息。 原来,这里就是李宗明的家,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不是道士,家里一件道士的装备也没有,根本上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的样子。 四十四 合作 李宗明把他的那个小包袱放进床底下的一个箱子后,对我们说:“把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拿出来!”我不解,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身上地那件东西光芒太盛会把他们引来的,我给你一件东西把它装好,就不会让他们发现了。” 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说:“快点,否则就迟了!”我不敢怠慢,马从从背囊里掏出那个玉玺,放了下去,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的那个玉玺与那个盒子配合得十分妥贴! 李宗明迅速把那盒子盖上,并在上面贴了一道符,说:“幸运,幸运,好在我们够快,否则,今夜恐怕要完蛋!”我说:“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你的这件东西土气太盛,一般修道的人都会认得,何况是他们的那种人?这个木盒是我太祖李元阳上人亲自设计的盒子,目的就是保护这件东西,同时也让这件东西上面的土气不能外泄,一旦外泄,东西就很容易暴露,一旦暴露,就有危险!他老人家取的正是木克土的原理,好啦,我交还给你们。”说完,他双手把那木盒交还给我,然后说:“那个小偷,在偷这一件东西时,没有把这个木盒偷走,把他自己的命都弄丢了!” 我吃了一惊说:“是不是那个阿尚偷你们的?”李宗明说:“不是,是一个真正的小偷,他趁我师兄病了治院,偷偷潜进他的家里把这件东西偷出,那个阿尚只是他的下家,那小偷得手后,第二天就把这件东西过手给了王尚,如追杀那小偷的那班人见东西已经不见,从四川追王尚一直追到广东,王尚急于把东西出手,却遇上了孙月与你们,也许是缘分吧,东西竟落到你们的手上却没有落到那孙月的手上。不过,那王尚最终也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 我打了一个寒战,鸡公白则说:“这么恐怖?现在这东西在我们手上,他们是不是一定要把我们杀死为止?” 李宗明说:“是的,从今晚开始,你们只能是他们的敌人,也只能与他们决战到底了。” 我问:“我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对付他们?” 李宗明说:“这个问题你们刚才已经问过我的二师兄,他的回答是那样,而我则有另外一个答案,就是找到这个宝藏,用这个宝藏强大的纯阳之气,把他们全部消灭,这才是唯一的标本兼治的方法!” 我说:“这也正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你怎么对阿尚卖东西给我们知道得那么清楚?” 李宗明说:“万物有数,阿尚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就是因为他是一个铲子,他的一举一动让唐门的人盯得死死的,而唐门中的老六,则是我的好朋友,再加上这里每一个被棺材钉钉死的人我都会知道。” “有一件事情我很感兴趣,唐庆手上也有两枚玉玺,怎么那班护宝的邪物不去找他们算帐?” 李宗明想了一下说:“我想,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们手上的那两枚东西,更可能是他们手上还保留着我先祖李元阳的那个盒子!” 这一点,倒是没有注意,这时我想起昨天在唐庆家里看那两枚东西的时候,他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那两个锦盒,一个是白色,一个红色,原来,取的也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制作而成,怪不得他那么神秘,从来不肯轻易示人,想必,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李宗明说:“现在,我们也只有一条路,因为我门的法术,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很弱,今晚,本来我们已经探得了他们的巢穴,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想不到,还是让他们给发现了,如果今晚能得手,我们就会安全,你们就会安全,不过,天意弄人,看来,我们也要加入寻宝的行列中了。本来,我们修道之人,对于这世间之财,看得并不重,但是,为了长生,我们必须要把这个宝藏找出来!” 我说:“你们都已经说,要把这宝藏找出来必须要有五枚宝玺放在一起才能成事,现在,我们手上只有一枚,那唐庆有两枚,还有两枚,到哪里去找?” “听说有一枚在孙月那里,但也仅是传说。”李宗明说道。 我说:“也不行啊,还有一枚呢!” 李宗明说:“所以,我准备与唐门合作,然后,说服孙月,把他们的那一枚也拿出来!” 我说:“如此甚好,但是,你肯定她有吗?而且,谁来联系他们?” 李宗明说:“我也不肯定,但是我必须要试一试。本来,我与唐门的人也有一点熟,但是现在时间宝贵,所以,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广东找孙月,所以唐门你们去联系,孙月则由我来联系!” 看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于是我同意了。 第二天,我与鸡公白悄悄地走出李宗明的家,回到城时,已经是中午,我给唐小华打了个电话,说要约唐庆出来,说要请他们吃个饭,回请一下他们,顺利商量个事情。唐小华满口答应。 不过,我们只能请他们到一间比较小的食馆“翠竹斋”,这里环境也挺幽雅,在一个小厢房里,唐庆带着唐小华与六叔二人进来了,那唐庆一见我即说:“周先生,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担心,因为,今天有太多人在找你们了。” 这倒让我感到有点意外,于是我问:“都是些什么人在找我们呀?” 唐庆说:“起码有两股势力在找你们,一股是孙月,一股唐牛秋。” “唐牛秋?哪他们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我问道。 唐小华出声了,他说:“哎呀,周先生,您的电话昨天一整天都打不进,是不是关机了?”我想,昨晚我还给那司机打过电话,怎么他会说打不进我的电话呢?于是我说:“不是啊,我昨晚曾经给我的朋友打过电话,我没关手机,这真有点想不通啦!” 唐庆说:“这是真的,我与你们去看那个中了棺材钉的阿尚,后来不见了你们,我也给你打过电话,却打不通。” 看来,不把事情弄明白一点是不行了,于是,我只好说:“不瞒两位,电话我是没有关,但事情,我却是遇到了不少!” “什么事情?”唐庆问道,我说:“从重庆开始,我已经两次中了别人的棺材钉,前晚的那一次差点死掉!” “吓?”唐六叔惊叫起来:“有这种事?你能逃得脱那棺材钉?” 我拿出那两枚棺材钉放在桌上说:“你们看吧,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来害我们的。”唐庆拿起那棺材钉看了几下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棺材钉是真正的棕材钉,而且是老的!奇怪,他们到哪里找这么多的老棺材钉钉人?” 我说:“我也想不通,但是,他们的确就是用这种东西来打我,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说完,我把衣服打开,那个让棺材钉打出的洞仍在哪里。 唐庆吸了一口寒气,说:“真可怕,我盗墓多年,还不曾遇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我说:“唐先生,今天我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 唐庆问:“是什么事?” 我说:“藏宝图的秘密,我们已经弄清了,这两颗棺材钉,钉得还是有一点价值。” 唐小华笑了起来说:“周先生还挺幽默的。” 唐庆则显得有点兴奋说:“你们是怎样弄清的,到底藏宝图是什么东西?” 我说:“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你与唐牛秋、孙月、我们、李宗明几伙人合作,才可以把这个宝藏的位置弄清!如果您愿意合作,那么,我就把这个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 四十五 宝玺被夺 唐庆说:“周兄弟,看您说的,谁不知道这个宝藏是何等的巨大?哪个人能独吞这个宝藏?如果能把这个宝藏找出来,别说是这几伙人,再多几伙人我也愿意与他们合作,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世间的财富独吞的,如果能寻到这个宝藏,那么,我愿意合作,我是真诚地愿意合作。甚至,我们可以签合同!” 我打了个哈哈说:“唐先生,您很认真,我当然知道您会合作了,只是唐牛秋性格有点倔,这方面有点麻烦!” 唐庆说:“也没什么麻烦了,我解除他的逐门令就行了,他要回来四川,我也是欢迎的。” 我说:“好,既然唐先生这样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宝藏的藏宝图就在我们的玉玺之中!” 唐庆说:“我早就猜到一定会与这玉玺有关,但是,怎么我看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看不出什么道道呢?” 我说:“唐先生,你知道这玉玺到底有多少件吗?” 唐庆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透露给你一点儿秘密,我们在眉山那边得到一点消息,有人在开恳荒山时掘出了很多晚明的兵器,而且有一些兵器上刻有大西二字,我想,这个宝藏会不会就在那里?” 我说:“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是,必须要把这五枚玉玺凑在一起才会知道。” “唐小华问:“五枚玉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知道,因为当年张献宗的一些秘密已经让我发现,当年为了收藏好这个宝藏,曾经用过很多非常的手段,这些,我就不再细说了,只是这五枚玉玺使用的是五行之术,只有五枚凑到一起后,我们才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现在,我把这秘密提早告诉你们,也希望你们能保守秘密,否则,这江湖必定又会翻起新的一轮腥风血雨!” 唐庆高兴地说:“周老弟,果然不愧是寻宝高手,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你放心,这方面的规矩我是懂的,否则我也不会混到今天,说说吧,我们应该怎样合作?” 我说:“这样最好,怎么样合作,要等人齐了一起商议!” ~ 下午,唐庆签署了唐门的解逐令,并迅速派人专门带到重庆交给唐牛秋,我也给唐牛秋打了电话,请他与张民后兵一起来川中市,唐牛秋说:“周兄弟,合作不是不行,但是,那唐庆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说:“没办法啊!因为他手上有两枚宝玺,没有他的参与我们根本上就不可能找到这个宝藏。” 唐牛秋说:“我与他有旧怨,所以,我就不出面与他直接接触了,但这个大西国宝我也怀着强烈的兴趣,所以,这一次,我还是要去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去,你一旦知道在什么地方,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你要快一点来。” 晚上,我们搬到了唐庆为我们准备的宾馆里住下,这里比那小旅馆豪华多了,而且戒备森严,我把唐金兑与唐花花接来一起住。唐花花一见到我们就说:“这两天快憋死我了,什么时候去寻宝?”鸡公白说:“快啦,你要带好麻袋,准备去装金块,好大块的金啊!” 一夜无话,这些天,我太累了,这一夜睡得真好!第二天一早,张民兵与胡雯还有唐立志就出现在我们的宾馆里,张民兵一见我面就问:“是不是有线索了?”我说:“是的,但必须要几伙人合作才有可能寻得着,否则,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寻着这个宝藏。” 张民兵说:“对!合作最好,共创双赢嘛,不,是多赢!哈哈!” 胡雯一见我,把手露出来给我看:“阿黑,你看我的手多白!我又回复以前的风采了。真谢谢你呀!” 寒喧客气一番后,唐花花、唐金兑与唐立志要走,说是要回乡下他们家的老宅看看。我们则与张民兵走到二楼的餐厅,准备吃早餐。 唐小华匆匆忙忙地赶来,对着我说了几句,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家里的那两枚宝玺今天一起床,竟然发现不见了!唐庆正在家中分派人手到处寻找,并知会唐门子弟,一旦发现,立即夺回! 我走到街上,看到人来人往,与平时并无二样,但是我则隐隐感到一股新的危机已经开始,到底是什么危机,我一下子也想不出来。这时,我突然想起那枯荣道长,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宗明现在怎么了,怎么还不见他到来? 老道士昨晚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现在好点了吗?不行,我得去看一看。 当我与阿白匆匆赶到城郊的那条村时,老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我留意到昨晚李宗明收藏的小包袱的那个箱子,竟也空空如也! 老道士去了哪里?他会不会是自己带着东西走了?李宗明现在情况如何?我正想打电话,那李宗明家的门开了,三个彪悍的汉子提着手枪冲了进来,其中一人对着我说:“不想死,就把那宝玺交出来?否则,我现在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枪法!”当的一枪打在地板上,吓了我一跳。 我说:“东西没有带在身上,放在酒店里,我们要回去才能拿得到。” “少废话!别想耍小聪明,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耍花招!快把东西拿出来!” 另一个满脸长着暗疮的人则咔的一声,拉开了那手枪的保险栓,对着我说:“没见过杀人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我忙说:“好吧,你别冲动,我拿出来,你别开枪!”说完我慢慢地把背囊取下,并从里面取出了那个锦盒,把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宝玺,放在地上。 鸡公白看到此情景,敢怒而不敢言,想必又要动手。对于枪,我们从来都是最敬畏的,因为那东西不比一把刀。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找个掩体非常不容易,一不小心,让他们的枪打中,那么我们就糟糕了,生命,不论任何时候我都是看得最重的,于是我向他微摇了一下头,他会意,也只在一旁无奈地看着那个人把那件东西拿走! 那三人一直在往后退,退出门后,马上把门一关,把我们关死在里面!外面听得一阵摩托车的发动机声,不久就消失了!待我们出得那门口,村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走来走去,好象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反而看着我们从李宗明家里走出来显得有点惊异,甚至,有人以为我们是小偷,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与鸡公白匆匆走出村外。 四十六 接机 一出村外,我马上给唐牛秋与唐小华打电话,把我们让人夺了宝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唐牛秋说:“周兄弟,如此说来,情况十分复杂,你还是去找一找他吧!我今晚就回去!”我知道,搜牛秋指的是他给我一张纸片上写的那个人物,我看了后知道,此人不是最后关头是不适宜去找的,但是现在,是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唐小华也叫我们马上回酒店,说有事商量。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先回酒店再说。天是匆匆赶回酒店。唐小华,张民兵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我们回来,一见到我,马上问:“你们的宝玺是如何不见的?”我只好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唐小华吃了一惊,说:“在我们的地头也敢如此乱来,这班人真是吃了豹子胆!” 我问:“你家中的那两枚东西是放在保险柜里的,他们也能把保险柜撬开吗?” 唐小华说:“昨天晚上,我父亲很开心,又开过那保险柜把东西拿出来看过,后来还是放了进去,想不到,今天一早,我与父亲还有六叔一起去拿那东西来酒店,但是,那保险柜却被人打开,东西让人取走了!这些盗贼真厉害!” 鸡公白笑着说:“看来大盗遇上了小盗!” 张民兵一个劲地说:“这下可怎么办?你们的东西一夜里都不见了,这宝藏看来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啦!”我说:“现在,我们要冷静,别乱了自己的阵脚,想一想,到底会是谁在干这一件事,谁有这种能力来干这一种事!” 唐小华想了想,说:“你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孙月干的?他们的人踪你们好久了,现在川中市也很多他们的人!” 我说:“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我们走时很隐秘,他们如何得知我们会去那个地方?”唐小华点点头说:“这件事我看真的很不简单,说不定,还会有一股势力插足进来。” 我还是说:“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当然,现在很多可能,不过,只要我们手上还有一枚,别人就不可能得到这个宝藏!” 唐小华说:“是的,是的,希望李宗明他们不要有事!” 我说:“是了,现在我要去机场接机,因为他们也很快到了。”唐小华说:“走,我们一起去。”鸡公白想与我一起去,我则对他说:“你先别去,你今天要准备装备!至于什么装备,你想一想。” ~ 在川中市飞机场,我们焦急地等着李宗明,也不知道他是否成功地说服了孙月,而且,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老道士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弄得有点扑朔迷离,先是说合作,但是,现在合作尚未谈,就已经出现了这种事情,那孙月会怎么样呢?到底是不是她指派人来抢我们的东西呢?她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呢?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没有那枚宝玺呢? 第357号航班终于降了下来,我们已经看到,李宗明与一名中年女子正在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见到我们后,李宗明热情地介绍,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孙月女士,我看到那孙月,马上就想起了孙阳,不知道,现在孙阳是否还在,而且,孙月与孙阳确实长得十分相似。 李宗明介绍完后,孙月似乎冷笑地看了看我,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我则说:“原来你是孙月女士,幸会幸会!是了,你们有没有把东西带来?”孙月一听到这句话这个问题,脸上掠过一阵阴阴的表情,尽管稍纵即逝,我还是捕捉到了,只见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到酒店住下再说。” 这时,孙月的那班追我的人也来机场接机,为首的那个正是她的司机王胜东! 王胜东见我也在,似乎有一点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帮孙月提起那些行旅物,走了,我则带着李宗明向场外走去。 在车上,我告诉了李宗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李宗明十分吃惊,半晌他才说:“希望我二师兄吉人天相,这如何是好?”我说:“现在,只有靠你掌握的资料进行寻宝了,同时,我们也想把我们的东西寻回来,因为那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宝贝。” 李宗明说:“要是这些东西落在护宝者的手上,那就麻烦了。” 我说:“这些东西肯定不会落在他们的手上,我知道,因为他们手上拿着枪,而那班人则不会拿枪!” 唐小华扭过头来问:“你们说的是哪些人呀?”我说:“就是那些给我们钉棺材钉的人!”唐小华吃惊地说:“难道他们就是护宝者?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护宝人的。” “唐馆长,很多事情是你在国家单位里不知道的,因为你们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些人。”李宗明说道。 我说:“现在我们先回酒店,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我们今晚再谈。” ~ 晚上,唐庆也来了,一见我,即马上说:“周老弟,这回糟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谁在干这件事,我只好说:“先不要乱了阵脚,我们静观其变,并派人查探一下,到底是谁在干这件事!” 晚饭我都没有心情了,跑上房来睡觉,想清静一下。想不到,这次寻宝这么快就没了戏,感到一种失落,同时,也不免为自己担忧起来。 鸡公白则悄悄地塞给我一包东西,有点兴奋地说:“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弄到这种东西,这回一定能让我们如虎添翼!” 我打开一看,竟是一枝电棒!按了一下,那电棒头端发出两条电光,啪啪作响,这种东西的威力相当大,任何人碰一下,也要让这上万伏的电给击晕!我忙问阿白:“你从哪儿弄来的?”鸡公白说:“就在劳保用品店买的,而且不贵!” “他们公开卖这种东西?” 鸡以白一边摆弄他的那枝东西一边说:“哪有公开卖这种东西的道理,我只是找到到了一个小区的保安,塞给他几十块钱,他才告诉我的,我还想弄枝枪呢!不过他们没门路,你没听说过这边的黑枪很多吗?” 我说:“这种东西带上后一定要保密,让人发现就不好了,这是管制器械。”鸡公白满口答应。 我给唐小华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要去见一个人,请他们今晚不要再派人来跟踪我们,唐小华说:“周先生,看来你误会了,我什么时候曾经跟踪你过啊!好象我把你们给看住了似的。” 我则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不过,我今晚真的要去拜访一个人,这件事很重要。” 唐小华紧张地说:“周先生,你是不是带上几个人,现在的情况有点不明,如果一不小心,恐怕……” 我说:“不要紧的,因为我们现在手上并没有玉玺,他们的目标已经不是我们。所以,我觉得我是安全的。” “周先生,一有什么事你马上打电话给我。”唐小华说道。 四十七 擒匪徒 还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近来我有点喜欢他,因为他的车技真有一手,不过,他一般只走夜,问他是什么原因,原来,他没有营业资格,也就是,他在偷税漏税。 不过,我今晚只叫他把车得慢点,他想去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只要不停下就行。那司机惊异地看着我说:“哈,你这样的老板我还是第一次见,搭了你们几次,总是没有目的地的。行!我有啥子所谓?你肯会钱就行!” 我与鸡公白上了车,吩咐鸡公白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在跟踪,然后我开始闭目养神,因为,我总感到这事情有点蹊跷,我闭起眼睛,一遍遍地想起这两天见的人,遇过的事情,想看看能否从中寻得一点有用的东西,想了好久,我都想不出一个头绪,只是有一点让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这唐庆家的东西这么多年了不曾让人偷,却是我说出这藏宝图的秘密后马上让人给偷了呢?为什么有人知道我们会到李宗明的家呢?老道士现在到了哪里呢? 我给李宗明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老道士的消息,李宗明说:“他已经找了一个下午了,几乎认识的人都找了个遍,却找不到枯荣道长。” 我问:“他会不会回到了紫霞道观?”李宗明说:“这个应该不可能了,因为,那里现在很危险,我怀疑,是不是有人绑架了他。” 我问:“你俩的那包袱有没有寻得回来?” 李宗明说:“现在还没有,我倒是发现了你们那枚的土气!”我一下子坐端正了,问:“你发现我们的那枚在哪里吗?”李宗明说:“你们现在来我这里,我与你们一起去寻!” 我想,我的目的达到了,因为那是我最后的一条线索,我当时把那枚宝玺取出来,没有放进那个木盒子,目的就是让那土气冒出来,让道长见到或者李宗明见到,他们修道的有这个本事,再不是,让那些尸人见到,也让那些人得一点教训,现在,李宗明说他已经发现了土气,这让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今晚可能又有一番恶战,你要有心理准备。”鸡公白说:“好啊!只要是面对面,我谁也不怕,就怕他们来阴的!” ~ 朱明手里执一个罗盘,上了我们的车,说:“往西南方向开。”出租车司机说:“好,坐稳啦!”他一脚踩下那油门,呜的一声,车子好象飞了起来,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我发现,李宗明眼睛不停地看那个罗盘,又不停地看前面,车子已经开出城外,在一处无人的人方,他叫了一声:“慢点开,很快就到了!” 只见李宗明又掐了几下手指头,点了点头说:“应该就在这里了,我们先下车,大家要小心。” 我们下了车,李宗明带着我们往一条小巷走了进去,我与鸡公白同时把身上的那枝电棒拿了出来。 在一个老宅前,李宗明停了下来,向我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他自己首先蹲了下来,但是,里面已经传出了人声,象是要走出来,我与鸡公白迅速闪进另一条胡同,李宗明则不动声色,悄悄地站了起来向前走。 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起出来一个人,差点让我叫出声来,这个不是昨天拿枪对着我的那个男人吗?他们是哪一伙的? 鸡公白又想冲出去,我把他给按住,悄悄地跟在那人后面,在巷口的转角处,我一冲而出,手中的电棒对着他的手一按! 那大麻子还来不及叫一声,就整个软倒在地下! 李宗明远远地看到我们得手,也快步赶了回来,我们一起动手把那人拖上那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 这回,李宗明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就在老城区的一个老房子里,我们把那人弄了进去,李宗明关好了门,把那人放在沙发上。鸡公白马上搜他的身,从那人身上搜出了手枪一把,牛尾尖刀一把,还有三粒红色的玻璃球。然后找来一条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李宗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碗水,合在口里,用手在那人身上面点划了几下,呼的一声,把那水喷在那个大麻子的脸上。 那大麻子悠悠醒来,看到我们,竟一下子清醒过来,挣扎了几下,发现身上已经绑着绳子,惊恐不已! 鸡公白拿着一把刀问我:“今晚宵夜吃什么?耳朵还是鼻子?” 我说:“看他表现吧。”我对那人说:“喂!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赶忙说道,有点语无伦次。 “阿白,那今晚就吃耳朵吧。” 鸡公白更不答话,拿着那把刀子往那人的耳朵就割!刀锋已经触及那人的耳朵,那人大叫:“我说了,我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示意鸡公白停下,说:“直截了当一点,你叫什么名字?那枚宝玺现在在哪里?谁让你们来抢的?” 那人说:“我叫牛胜,东西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任务是我们老大交代的。”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就是强哥!” “他现在在哪里?” “就在那屋里。” “他派你出来干什么?” “他让我摆三粒红色的玻璃球到迎宾大厦左边的花莆下。” “放那东西到那里干什么?”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会到城郊那条村子的?” “是有人告诉我们老大,我们老大通知我们在那里埋伏的。” “唐门里面的那两枚东西是不是你们偷走的?” “我不知道啊!” 看来,现在必须要先将这三粒玻璃球放到那个大厦门口的花莆里,把这些人引出来,但是,我们人手不足,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唐庆他们? 想了一下,我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唐牛秋,让他派唐金兑与唐花花过来帮忙。我还嘱咐唐花花别忙了带上次迷人的那套行头来。然后,让鸡公白到那个地方放下那三枚玻璃球,并在一旁隐蔽观察动静,一有消息即马上汇报。而我与李宗明,则回到那个地方监视。 布置完了以后,李宗明口里含了一口水,喷向那人,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吩咐我把他绑在床架上。 还是来到那条小巷,我问李宗明,那黄色的土光还在不在,字宗明说:“在!东西还没拿走,我猜想是他们等人来提货。”我说:“我们能不能先下手为强,把里面的东西拿下?” 李宗明说:“我先算一下。”说完,他用手掐了几下手指,想了一下,然后说:“半吉半凶!”我心想,事在人为,如果想得周全一点,也未必不会得手,于是对他宗明说:“等一下那唐花花来了的时候,我们再下手。”李宗明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这样做真的很危险。” 四十八 夺回宝玺 (我发呀发,上传呀上传,更新呀更新,一直发到书友肯投推荐票给我为止,一直上传到书友肯看我这本书为止。) 唐金兑与唐花花来了,只见那唐金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样子,真有点象是非洲来的黑人一样,而唐花花则一身浓装艳抹,活脱脱就是一个出来混的烟花女一样,差点让我认不出来。我对她说:“阿花,你是不是干过那码事?怎么我越看你越像?” 唐花花反驳我:“周先生,你是不是去试过,所以才看得出我像不像?” 我打了个哈哈,说:“这个嘛,这个以后有空我们切搓切搓,你现在先去敲门,装作找那个牛胜的样子,看看里面有多少人。然后。用你迷人的那一招,能迷住多少算多少。” 唐花花笑着说:“看来,我还是有一点用的,别以为我学的都是歪门邪道!现在,你们每人吃一粒解药。”说完拿出了一瓶药丸,我们每人吃了一粒。 唐金兑说:“要不要我现在就进去干了他们?” 我说:“到时一定要听指挥,不准乱来!” 金兑点了点头,说:“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唐花花扭扭捏捏地走到那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娇声叫道:“喂!阿胜,开门呀!”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汉子在里面说:“你找谁?”唐花花娇笑着摇了两摇手中的手帕说:“我找牛胜啊!他在吗?” 那人粗声粗气地说:“不知道,你走吧!”说完要关门,唐花花说:“哟!怎么哪么快就关门呀,我们聊几句嘛!”说完,一腿往里面走了进去,而她的左手却伸出门外,伸出了四只手指! 我与唐金兑呼的一声,往里就冲,里面那四个人一下子不知所措,正想掏枪,我的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一个人的头上,而唐金兑噼里啪啦几下,就放倒了其它二人,还有一个不用动手,他自己软倒了下去,原来,唐花花的迷药出效果了。 李宗明也走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帮我们绑人,有两个还想挣扎,但是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唐花花下的迷药份量重了一点。绑好人后,李宗明走进内室从一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用刀把那箱子撬开,里面有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果然就是我们的那枚宝玺,我连忙从背囊里取出那个小木盒,把那枚印放了进去。 这时唐金兑从一个厕所里又拖出一个人,那人想必也已经被唐花花的迷药迷住,象一只猪一样被拖了出来。而唐花花则从那班人的身上扫出了几把枪,想必还扫出了钱,我见到她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我把手伸到她面前说:“拿出来。” 她装做不解地问:“拿什么出来?” 我说:“别废话了,这样做不利于团结,我都看到了,拿出来。”唐花花不情愿地摇出了一叠钱,放到我的手上,说:“我只是收点劳务费而已。” 我对唐花花说:“现在已经把他们绑好了,你可以想办法把他们弄醒了。” 唐花花说:“不行啊!必须等迷药失效后由他们自己醒,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吃不进解药了。” 李宗明不做声,而是从厕所里拿出了一杯水,口中念念有词,并对着那几个人指指划划,然后呼的一声,把水喷到那些人的脸上,那些人悠悠地醒转,其中一人清得较早,高叫道:“快走,快走!” 我笑着对他说:“怎么走啊?还能怎样走,你走给我看看!” 那人四周看了看,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其它的几个人也清醒了过来,其中有两人就是昨天抢我们宝玺的人,他们一见到我,十分吃惊,我说:“你们别怕,我不会杀你们,也不会害你们,我只是来救你们的。你们谁是头儿?” 几个人不说话,但是把眼睛同时看向了那个开口高叫走的那个人,我知道,这个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于是我蹲到他的面前,拿出两棵棺材钉,对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那人好象很吃惊,说:“是,是不是棺,棺材钉?” 我说:“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棺材钉,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身上带着这件东西已经被人暗算了两次,你们带上这件东西,会让人暗算多少次?你们知道吗?这是一个祸根啊!” 那人说:“这个我们不知道,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想混口饭吃。”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想钱,但是,如果要钱没命享,那么再多钱也没用,知道昨天在那边跳楼的那个人是什么回事吗?” 那人说:“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说:“我肯定会放你们,不过,你很狡猾,我怕我们的朋友以后会中你的道道,所以想在你的身上留个句号,好辨认一点。” 那人忙说:“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我说:“不会太痛的,只是在你脸上纹点花纹。写几个字而已,阿花,去找枝针与一瓶墨水来。”我那恶搞的心理又出来了,想必这一类人也是不怕死的,用死来威胁他们没什么效果。 唐花花转身就在房子里找了起来,我则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等!而那几个人则紧张地东西张西望。 一会儿,唐花花走了出来,说:“找不到针,你看看这个行不行?”她拿出一把锥子,我说:“也免强可以应付了,墨水有吗?”唐花花说:“也没有,但是我找到了一小罐漆油,行不行?”我说:“试试看吧,如果不行,再来过。”说完,我蹲了下来,拿起那锥子往那人的脸就戳! 那人让我剌了一下,本能地往后一缩,说:“朋友,有什么问题说问吧,别玩这种小孩的把戏!” 我说:“好啊!你早就应该说这一句了,我的确不会害人,但是你们却不合作,我有什么办法?我其实真的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却把我们当作是来害你们的,所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则才问你你却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现在请你说一说,你知道些什么?谁让你们来抢我们的东西的?” 那人说:“是有一个人出了五十万让我们把你身上的那件东西拿下的。” 我问:“是谁?” 他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通过一个叫阿东的人找我们的,还给了我们两万块钱做订金。” “阿东?全名叫什么?他的样子是怎样的?” “全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人却相当壮实,不太高。” 看来,果然是王胜东,孙月的那个司机,真的是她指使人干的!于是我问:“那唐家的那两枚宝玺是不是也让你们的人给偷了?” 那人说:“没有啊!唐家有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们怎么敢动他们姓唐的?”那人吃惊地了摇了摇头。 “那么?老道士呢?是不是你们把他给捉了?”李宗明突然问了一句。 那人十分迷茫地看了看李宗明,说:“我不知道什么老道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鸡公白打来的,他问:“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说:“我们这边情况还好,你呢?” 鸡公白说:“这酒店人来人往,我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我心想,如果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确也可能看不出什么情况,而且三粒玻璃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你先回来吧。” 然后我继续问那人:“那三粒玻璃球是什么回事?”那人说:“是一个暗号,三粒代表东西已经到手了,快来拿。” 看来,我们要留在这里守株待兔,于是我问:“你们还有什么话想与我们说吗?” 那班人纷纷摇头,我安排唐花花再把他们迷倒,然后把他们拖进了另一间房里,唐金兑与唐花花则出去外面巡视,我与李宗明则留在屋里等。 四十九 见孙月 然而,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我心想,会不会是走漏了风声?鸡公白的出现被人看到了?李宗明也说:“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都已经成个小时了,什么消息也应该知道了吧?看来,他们已经防范起来了。 我对李宗明说:“我们走,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看来他们的消息相当灵通,连我悄悄到你家的情况也知道,这一伙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于是我们匆匆走出,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他们的线眼,我们叫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鸡公白已经在酒店里等我们回来,一看到我,马上问:“怎么样?他们上勾了吗?” 我说:“不用他们上钩,东西已经拿回来了,现在他们想来抢我们的,看来我们要以攻为守了。” 鸡公白问:“怎样以攻为守?” 我说:“今晚,我们要行动!” 于是,把我的计划与李宗明,唐金兑,唐花花说了,李宗明说:“我虽然与孙月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我还不想与他们翻脸,这样吧,你们出面,我接应你们。” 我说:“也好,你与唐花花为一队,我与唐金兑,李大白为一队,我们先进去,直接找孙月。是了,唐立志现在伤好了没有?” 唐花花说:“早就好了,今晚还嚷着要与我一起来,我不准他来。” 我说:“好吧,看在是我砍伤他的份上,我给他一次机会,你明天与他及李宗明一组行动,叫他做好看点,我看他的身手也还勉强,打不赢要走可能也还行。” ~ 第二天早上,我与鸡公白,唐金兑穿着整齐,我与鸡公白则别上了一枝手枪——那是我们昨晚在那老宅里没收那班人的。但在出发前,我千叮万喔鸡公白,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可开枪,因为我知道他这小子有时发起蛮来也是不要命的。 迎宾酒店,三二八八号房,这是唐小华告诉我的,他们真有能耐,让他们找一找孙月的住址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二楼,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让唐金兑上去请她,说有要事相告。 不多时,唐金兑下来了,我问:“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金兑说:“办好了,她说等一下下来。” 想不到,这一等,竟等了我上个小时!而且,她不来还带了五六个大汉下来,一副大姐大的模样。这女人,架子确实很大!不过,她的打份,也着实让人看高一筹,雍容华贵,戴一双浅棕色的眼镜,肩上披着一块整张狐皮做成的搭肩,手中的那颗闪闪发亮的钻戒与轻巧的女庄金劳,足以说明她的身份,而且,她气质高雅,举止大方得体,与我们几个相比,顿时,我们变成了刚洗脚上田的农民! 只见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那几个马仔马上站到了她的背后,而我们这边,唐金兑与鸡公白都坐在我的身边,那气势显然比她弱了一大截。 最让我感到不高兴的是,他们那几个居然还戴了墨镜!这不是明摆着向我示威吗? 算了,我有这个肚量,见到她正在慢悠悠地点烟,我说:“孙老板,昨天你说在机场里说话不方便,今天在这里说话应该方便了吧?” 孙月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周先生,有什么话可说?唐庆的那两枚被人偷了,听小华说你的那枚也让人给抢了,你说,有什么可说?” 我说:“孙小姐,这五枚玉玺,即使找到了四枚,也不能打开那个宝藏,所以,如果你的手上真的有一枚,那么,我们寻这个宝藏就有希望。” “哈哈哈!!!”孙月突然笑了起来,说:“别我们我们地叫,现在是我还有希望,你们则没有希望了。” 我说:“这么说来,孙小姐手上真的有一枚宝玺了?” 孙月阴阴地笑着说:“现在与你们没关系了,别怪我现实,也别怪我说话直,我是个生意人,没有利用价值与实际利益的人我是没有兴趣的,今天见一见你,是因为你曾进梅弄,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不过,闻名不如见面,看你的样子与你的名字一样,一个字,黑!知道黑是什么意思吗?哈哈!”她竟然放肆地大笑起来! 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愤怒,鸡公白的脸已经开始变了颜色,但是我用脚踩了他一下,然后,我也笑着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你不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那么我手上的这封信可以自己收藏了。”说着,我拿出了那一封信,在她面前扬了一下说:“这可是这个宝藏的药引啊!阿白,阿兑,我们走!” 说完,我站了起来。按我自己的设想,这孙月必定会把我叫住,并说一些好话,把我手中的那封信给套出来,然而,我这一次失算了,那孙月也不动,仍在哪儿抽烟,说:“我从来不受威胁的,想走就走,没人想留!” 糟糕,李宗明他们得手了没有?要是我在这里的时间太短,那么,他们在上面不是很危险吗?这一下,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过,面子事小,成败事大,这一刻,我不能把他们的危险建立在我的面子上。 于是我又坐了下来,尴尬地说:“孙小姐,你也知道,这大西国宝历经三百多年都没有人能寻得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孙月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知道,她胜了这一个回合,只见她口中喷出一口烟,忍住笑说道:“你说说看,为什么?” 我说:“就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的影响,你想一下,过往这么多寻宝者,他们都不是蠢人,总也会想方设法去找这个宝藏,其中专业性一点也不会比我们差,其中能人更不会少,但是,他们为什么寻不到?就连咸丰皇帝也派人寻过,他们应该够厉害了吧?四川唐氏,盗墓世家,长期盘据在四川,几十辈人都在找,他们的能力一点也不会在任何人之下,为什么也找不到呢……” 我一阵神吹瞎侃,目的就是要拖缓时间,但直吹得那孙月听得频频点头,看到时机有一点成熟,我也拿出一包烟来,鸡公白不失时机地给我点上了火,我也倚在那张椅上,跷起了二郎脚,狠狠地吞出了一口烟,等孙月开口。 这时,孙月的一个马仔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知是什么话,她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从她的那个小包里拿出一把镜子,照了一下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周先生,我还有事,没时间与你聊了,有什么好消息,你再通知我。”说完,从那小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桌面上,起身就走! 我看着桌面上的几张钱,感到了一阵羞辱,鸡公白嚷了起来:“这娘们,当我们是什么人?” 我心里有气,但是,作为领导,我则说:“不要紧的,谈几句就可赚这么多钱,你还想怎样?”把那钱捡了起来,分别给鸡公白与唐金竞塞了过去,说:“拿去用。” 五十 斗孙月 出到楼下,正想出门,孙月的一个马仔拦住了我们,说:“周先生,孙老板说有点事想与你单独谈一谈,请上去吧。” 我想,可能是李宗明他们得手了,现在他们手上没有筹码了,才想起我们,不过,我也得摆个架子出来,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于是我说:“有些人不是想见我就见的,如果想与我谈,约个时间吧,我现在有事,没空!” 孙月的那个马仔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他把电话交到我的手上,说是孙小姐让我来听电话,我接过电话,听到的却是那个唐立志的声音:“周大哥,我是唐立志,快来救我……”接着,再传来了那孙月的笑声:“周小黑,现在可以上来了吗?哈哈哈!!!” 那一下子,我气得直骂这唐立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也没办法,这唐立志是唐牛秋的儿子,我不能不给他面子,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为我办事,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乘上了电梯。 那个马仔带我们来到了一间房,房外站着好几个大汉,一溜的小平头,戴墨镜,十足的江湖帮派派头,我也不管,带着鸡公白与唐金兑往里就走,不过,在门口前,却有几个人拦住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进来,鸡公白正想发作,我却制止了他,说:“客随主便,你们就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没事的。” 一个马仔扫我的身,把我的那枝手枪与电棒全拿了出来,然后打开门说:“周先生,请吧。” 我走了进去,这娘们住的房真大!在大厅里,只见到那个唐立志正被人绑成了棕子一样卷曲在地下,孙月则倚在沙发上抽烟,不时将那烟灰弹在唐立志的头上。一见我进来,即说:“周先生,你看,这种小手段也想在我面前玩,也太看小了我吧?哈哈!” 我说:“孙小姐,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这个是我的朋友,还请你放过他。” 孙月说:“放,我一定放,我从来就不喜欢捉人,我只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你看看,你能给我什么利益?他值个什么利益?” 我说:“你说吧,我不知道他值什么利益。” 孙月喷出一口烟,阴阴地笑着说:“钱我是最喜欢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没几个钱,宝玺我也喜欢,不过你的让人给抢了,你说说你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再说。” 那时,我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扯成几截!我最恨这种看不起我的人了,但是,现在关系到唐立志的安全,我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我也想不到这小子为什么会让人捉到,也不知李宗明与唐花花他们是不是已经逃走。 我看了看唐立志,他的嘴巴已经被人打肿,在地下用那种祈求的眼神在看着我,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掏出那封信说:“孙小姐,这样东西你看看值不值?” 一个马仔接过来,交到孙月的手中,孙月向他摆了一下手,那马仔马上退到一旁,那孙月接过我的那封信,打开来看了看,又笑了:“周先生,你是个垃圾佬是吧?怎么把这东西当成宝贝了?” 我说:“孙小姐,你别当那是垃圾,我可以告诉你,那封信绝对是寻宝的关键!” “不会吧,这几个字我也识得,你当我是三小孩呀?”她说完,把那封信扔了回来。 我从地下捡起那封信,说:“既然孙小姐认为这信没用处,那么就算了,因为我也知道,这信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你说说看,看看我会不会相信,如果我相信了,我就放了他。”孙月漫不经心地说道,又喷出了一口烟。 这婆娘,果然是条狡猾的狐狸!不过,我也想好了一套说法,看她中不中计:“孙小姐,我朋友现在在你手上,你先放了他,我才能说,因为我认为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成功之路。我只告诉你最后的那几个字,是我自己弄掉的,不过,如果你够聪明,看了前面的字,也能猜出得后面写了什么字。” “哈哈!周先生,你现在还没有资本与我谈条件,爱说不说,随你便,我从来就只有我说了算,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了算!”那孙月又阴阴地说道:“况且,还是你这种穷酸货。” 那时我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了,不过,现在这种环境,确实也不太好发作,只好说:“孙小姐,你别这么样说我嘛,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好了,我只能提供这一封信,其它什么也拿不出了。” 那孙月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叫了起来:“我就看你拿不出,别说我看小你,象你这种货色跟我****指都不配,咋?很难受是不是?与我争宝藏?就凭你?下辈子吧!看着你这模样我就想呕!” 当时我的气真的要爆了,不过,我还是再次强忍下这口气,因为我看着那趟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的唐立志,我心里就感难受,所以我说:“孙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又必如此叱叱逼人呢?” 孙月说:“你把话说好了,我没有逼你,你爱说不说,随你的便,少来学人教训我,你还不配!听好了,你、还、不、配!” 我再也忍不住了,吼道:“****!孙月,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xxx的一条菜,说穿了也是个妓女,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难道当****也可以对我发号施令的吗?今天你放我要带他走,不放我也要带他走,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说完,我蹲下去给唐立志解绳子,一马仔见状飞起一脚朝我的脸踢了过来,这其实在我设计之内,我一侧,左手一拉,右手往他会阴处就是一拳,登时那马仔跌在地下,声音也发不出来,一个劲抽搐! 哗啦啦!那十几个站在一旁的壮汉冲了过来,而我一贯的作风是擒贼先擒王,身体已经向孙月冲了过去,这一下,孙月也慌了,她赶忙拿起她的那个小手袋,一把拉开那拉链,想从里面掏东西,可是,我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脖子上,一褛一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而在这当口,我还从孙月的那个小包里摸出了一把极其精致的小手枪! 十几个马仔有几个已经拿出了枪,对准了我,我把枪顶在孙月的背上,叫道:“快一点把他的绳子解开,否则老子开枪了!” 孙月这时已经定下神来,笑了:“把他拿下,他不敢开枪的!” 我这时也笑了,说:“好吧,孙小姐,为了证明我敢开枪,我先开一枪试试!” 那孙月冷笑了一声说:“你这种货色,也想威胁我,给个水瓮你做胆你也不敢开枪,否则我看看你全家人会不会死!别怕他,过来,把他拿下!” 我哈哈一笑,说:“这句话有点威胁,我最怕人伤害我家人了,好吧,既然你威胁我,我也就反抗一下,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对不对?”孙月正想回答我的话,想不到枪声响了,啊!一声尖叫,她的屁股已经挨了她那把精致手枪的一枪!那血涌了出来,周围的人为之一震! 我笑着说:“孙小姐,我敢不敢开枪啊?下一枪想打哪里,你倒是要表个态,否则我为你选择!” 司机王胜东开口了:“周小黑,你再敢乱来,看我们今天不把你打成蜂窝!”我说:“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有xxx的菜陪我下去,我也不寂寞!好吧,孙月,你既然不表态,我就为你选择,别怪我不怜香惜肉!你从广东追杀我到四川,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说完,那小枪顶着了她的头。 我忽然感到脚下有一点暖热的湿润感觉,一股尿膻味传了出来,原来,是孙月吓得流了尿,我哈哈大笑,说:“孙月,你流尿啊?我还没开枪呢?你说说看,我敢不敢开下一枪?” 那孙月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说:“周小黑,算你狠!放了他!” 一个马仔极不情愿地帮唐立志解开了那绳子,唐立志站了起来,连忙往我的身边靠,而周围的那班马仔则把我们团团围住,我心情很不好,说:“孙小姐,我最看不惯有人这样围着我,你的看法如何?是了,王胜东,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人这样看着我的,你们要做个样子,否则,我不走啦,让孙小姐流血流死!” 孙月低沉地说:“散开!” 五十一 神秘人的帮助 (看了这一章,麻烦书友们投一下票,谢谢。) 突然,门外一阵混乱,几个人往门里跌了进来,两条人影冲了进来,原来是唐金兑与鸡公白!唐金兑手拿一枝电棒,见人就捣,不一会儿,那班人就只剩下三个手里持枪的在发抖,而鸡公白则握着一把手枪,在看着我,他正在等我下命令呢! “好啦!停下,你们走!”那孙月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孙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我又不想走了。” “什么事?” “只是一枚玉印而已,拿出来让我饱一下眼福如何?你知道,我喜欢收藏,对这类东西有着很强烈的兴趣。” “我没有!”孙月说道。 鸡公白手里举着枪,对着那群人,吼叫道:“杀了这娘们!今天老子要出出气,******,老子让你们害得东奔西跑!” 我说:“孙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两个手下也是喜欢杀人的,还有,这里有几个也与我们过过招,屁股是不是想继续痛下去?再不去医院,这边屁股恐怕就完了。”说完,我手脚往孙月的屁股一顶! “啊!”又是一声惨叫,孙月已经再也撑不住了,她用着带有哭泣的声音叫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宝玺,那是别人以为我有的。” 我说:“你没有宝玺跑来四川干什么?我的那枚宝玺让人抢了,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走吧,我求你们了。”孙月哭着说。 “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还没到第二个层次呢!闹给我看看,看看你闹起来时是怎么样的?” “我是真的没有,你放过我吧!呜呜呜!”孙月竟哭了起来,那嚣张与阴险的语言荡然无存,完全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一时心软,说:“好吧,既然你比较合作,那我就先走了,是了,他们手上还举着枪,我怕他们背后放暗枪,怎么办?” “把枪扔下来!”孙月叫道,我刚才没有注意她的脸,我现在看了看,她的脸竟然已经很苍白,连鼻涕都流出来了,那张本来涂满粉的脸被眼泪与鼻涕涂得一塌糊涂,目不忍睹。 鸡公白与唐金兑从地上捡起那三枝枪,我放开了孙月,对那班马仔说:“你们看好了,这个唐立志是四川唐门的人,我等一下就会告诉他们唐门,而且,这唐立志本来就是你们的马仔,现在,你们这样对他,将来,你们其中的任何人也可能会象他这样让你们自己的人绑住,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真的很危险,别说我吓你们,唐门的势力决不是xxx的这条菜可以相比的,想要命的话还是早点走为好,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那唐立志一听,似乎来了一点勇气,正想说话,我一把拉着他说:“还等在这里干什么?走!”我们几个退到了那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拔腿就跑! ~ 回到酒店,李宗明和唐花花在那里走来走去,一看到我们回来,唐花花即迎了上来说:“担心死我了。担心死我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阴着脸一声不发,倒是唐花花问:“阿志,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唐立志吞吞吐吐地说:“我看到那房里的那个柜子里有钱,想偷偷地回去拿,不想让他们看到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问:“你们到底怎么搞的?” 李宗明说:“刚才我们按你的布置,等孙月出来以后,唐花花到那儿敲门,把里面两个人迷倒后,我带着唐立志进去搜索,可是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找到,而且,感觉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带着他们回来,唐立志说还有一点事,让我们先回去,自己跑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现在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我已经与孙月彻底闹翻了,下一次见面,不是她死就是我死!都是这唐立志惹的祸!”于是我把刚才发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宗明说:“看来,我们现在要去找一个人!”我问是什么人?李宗明说:“你跟我来就是!其他人不用跟着来了,不必太多人去的。” ~ 出得门外,我问李宗明:“我们是不是要去找李暴烈?”李宗明吓了一跳,问:“你怎矣知道李暴烈?”我说:“唐牛秋在重庆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必要时可以找一找他。” 李宗明说:“你千万别与其它人说,因为那是唐门的秘密,要不是老六在一次醉酒后也不会告诉我的。” 我说:“你放心,我最能保守秘密了。” “哪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在一处别墅,我们见到了李暴烈,他是一个警察,一个当着相当大官的警察,一个有着通天本事的人,而且,凡是川中市的事情都走不出他的眼睛。我把我与唐牛秋的事情及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他沉思了一下问:“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做些什么?” 李宗明说:“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二师兄现在在哪里。” 李暴烈说:“好吧,你们等我的电话。” ~ 我们刚走出那幢别墅,李暴烈就给我打了电话:“黄里二村三巷12号。”说完后,马上关了电话。我呆了半晌,果然厉害! 在一个离城足有二十多公里的小村子里,我们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家主人让我们走了进去,然后,马上关好了门。 我们进去后才发现,这里也供奉着道教的三清,难道,这里也是一个道教的场所? 老道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是非要找到这个宝藏不可了,唉!我也是!” 我问:“道长何出此言?” 枯荣道长坐了下来说:“你们走后,那班尸人又找到了我,我只好走得远远的了。” 我问:“在那里他们还能找着了你?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五行之气了啊!” 老道长说:“谁说没有?”我说:“是我猜的。”老道士拿出一个小包袱,正是李宗明放进箱子里的那个小包袱说:“这里面的东西的秘密,现在除了我,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二师兄,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你倒是说说,我也看了好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秘密。”李宗明说道。 老道长叹了一口气说:“这里面的东西,关系到两枚宝印的下落啊!” 我说:“请道长说详细一点好吗?” 枯荣道长顿了顿,说:“你们知道那个祖输明吧?这件东西就是他得到的,当年,他带着这件东西去找唐兀,在中川市的时候,被那班护宝尸人钉死了,我师父冒死夺回,‘想不到,我师父还是逃不过这棺材钉的宿命!”老道士似乎有点伤感,说:“这东西已经有两条人命在它身上,我的命会不会也在它的身上?真邪门啊!” 老道士吞吞吐吐的好象不太想说出他的秘密,我想,会不会是这里人太多了,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对唐金兑与唐花花唐立志及鸡公白几个人说:“你们先出一出去,我有事与枯荣大师说。” 唐金兑很快就走了出去,倒是那唐立志磨磨蹭蹭的好象不太愿意出去,我怒了,叫道:“叫你出去呀!听到了没有?” 那唐立志吓了一跳,连忙走了出去。 老道士看着他们已经走了出去,才说:“周先生,看来我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能不说,这张图,就是一种远古的符号,标明了最后两个印的下落,如果把它找出来,我们就会有救。” 我问道:“道长,你研究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在什么位置了吧?”老道士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唐门的人,我不相信他们。” 我说:“现在唐家的寻两枚也让人给偷了,不知道在谁的手上,原来以为孙月手上有一枚,但现在看来,她真的没有。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即使我们找到了最后的那两枚,那也搭配不到这个宝藏啊!” 老道士说:“你放心,只要找到了那两枚,就可以把唐家失窃的那两枚找出来。” 我问:“如何能找出来?” 老道士说:“这五行运气真的十分玄妙,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生相克,唐家的那两枚属木与金,其它的那两枚则属水与火,金生水,木生火,两者必带有相同的相吸之气,就象磁场一样,虽然唐家的那两枚包装得比较好,但是一遇上这两枚,就象妻子找到了丈夫一样,会不顾一切扑上来的!” 五十二 出发(朋友们早上好) (朋友们早上好,如果您看到了这一章,给点意见,或者投个票好吗?) 我赞了一声:“道长的研究真深奥!好,哪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这两枚宝贝?”老道士说:“越快越好!”李宗明也说:“原来是这样啊!二师兄真的下了功夫,这么多年,我一点也没有悟透!”老道士说:“语不透的,那是师傅告诉师兄的,师兄再告诉我的。” 李宗明说:“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还有两枚东西没找出来,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呢?” 老道士说:“我们一直没有找这个宝藏的意思,也不在乎这人世之财,但是,我们的道术也确实低了一点,没有这个宝藏化解不了这许多年的尸人现象,而且,我们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所以我们也只好加入寻宝的行列了。” 李宗明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么玄真教这一门到我们的手上就绝了迹,愧对李元阳祖师爷啊!” 老道士说:“事不宜迟,我看我们明天就出发,人手你来定。” 我说:“最好能带上唐门的那个六叔,他对盗墓很有经验。” 老道士想了想说:“看来,我们也是避不过他们的了,算了,你叫就叫吧!” ~ 唐家,我把唐立志的事情告诉了唐庆,唐庆怒道:“唐立志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子,打狗也得看主人的脸,这孙月,也太不像话了,我得教训一下她。” 我说:“唐先生,我们这次来,本想寻宝,但是宝还未开始寻,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使我确实感到这件事不好办,不过,有始有终是我办事的风格,我也不想再有人来搔扰我们寻宝,还请唐先生想想办法。” 唐庆说:“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人再敢对你们有什么威胁了,是了,周老弟,这两天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说:“唐先生,当然有好消息,否则我早就回去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其余的两枚玉玺的下落,如果能找到,这个宝藏就好办了。” 唐庆问:“怎么找?”我说:“我现在就准备去找,不过,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我只想带三五人去就算了,否则人一多,事情就很不好办!” 唐庆点了点头说:“寻宝这一回事,人越多越难办事,好吧,你想找谁与你一起去?” 我说:“我想六叔与我们一起去,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再通知你们。” 唐庆说:“这样也好,记住,唐门会大力支持你,希望你们这一次去马到功成!” 唐小华问:“周先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是不是嫌我没本事?”我说:“唐馆长,你是公门中人,如果这件事弄清了,你认为东西是应该放到博物馆还是留在民间?这里头有学问啊!我坦率地说,你不宜与我们一起行动。” 唐庆点了点头,说:“周老弟够坦诚!就这么定了,我还要想办法找我自己的那两枚呢!” 晚上,我悄悄地约了晶晶出来,把我收藏的那枚宝玺交给她来保管,我还是相信她多一点,这回,老神医说:“要不我们也去,与你有个照应?” 我说:“不行,这次去很危险,我不想你们也跟着危险,到时,我照顾不了那么多人。” 晶晶当着她父亲的面,拉住了我的手,说:“既然这样,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因为,我也很担心你们。”她塞给我一瓶药水与药粉说:“这是我爸亲手为你做的药,带上它,遇什么事时涂上去,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 ~ 最后我确定,我与唐金兑、鸡公白、李宗明、唐花花、六叔与枯荣道长先走,本来,不想带唐立志去,但是唐花花说怕他留在川中市危险,怕孙月他们来报复什么的,死活要带上他,我也只好由他跟着来。 张民兵赞助了一台面包车,并与胡雯把我们送到了车站,他说:“周老弟,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等你们的好消息!” 鸡公白在一边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张老板,你不会让我们喝着西北风去寻宝吧?” 张民兵笑了,说:“怎么会,怎么会!我还欠着周老弟十万呢,是了,这里有一点小意思,周老弟先拿去开销吧!”说完,又递给我一捆钱,我连忙推辞说:“张老板真大方,不过,你上次已经给了我一捆,还没用完呢,现在这钱我怎么好意思拿呢。”张民兵笑呵呵地说:“周老弟,别太客气了,拿着拿着!”一个劲往我衣服上塞,我半推半就,把那钱装进了上衣口袋。 我也不知老道士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在车上,我一个劲地问,到底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老道士就是不说,他说,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先停一停车。”我叫了一声,开车的唐金兑马上把车在一边。我对老道士说:“喂,老哥,这样糊里糊涂的去寻宝,我真的很不习惯,目的地在哪里,您先说一说好不好?” 老道士说:“不,决不能说,否则,现在恐怕就有人吓得要跑!” 那唐立志说:“不会吧,龙潭虎穴?” 老道士说:“比龙潭虎穴更加险恶!” 看来,老道士很谨慎,于是我也不勉强,说:“好吧,道长已经这样说了,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要尊重他的意见,开车吧!” 在老道士的指点下,我们足足在路上走了一天,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连六叔这样的老四川也说,认不得这里的路。我们只是感到,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应该就是川西地带了,这里的地形十分险峻,高山恶水,人烟罕至。 晚上,我们来到一个藏于山窝里的小镇,小镇只有一条短短的街,小镇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大王镇,据说此地曾经出过一个大王爷,不知是真是假。 小镇旅馆倒是没有,却有一个招待所,带着女人来有一点不方便的就是,必须她要自己住一个房,而且,她的安全很让人担心,而那唐立志好象个没出过门的小孩似的好奇地到处看。 第二天天还未亮,老道士就把我们叫醒了,说:“我们要起程了。”我看了看表,刚好是凌晨的五点,这冬天的夜特别长,外面还黑漆漆的,便问:“怎么要这么早进去?”老道士说:“早一点,不会惊动别人。” 我认为有理,于是把所有人叫到我的房,老道士说:“今天进山,没有路可以行,我们只能步行前进,这里足足要走上天的山路,不想去的现在可以放弃。” 我看了看这几个人,除了唐花花与唐立志外,其他人应该也没问题,于是我说:“唐花花,你们兄妹行不行?” 唐花花还未开口,唐立志就说:“你们行,我们怎么不行?” 我说:“此去可能危险重重,弄不好,命都没有,你想过了没有?”唐立志说:“你放心,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决不会拖人们的后腿!” 我看了看唐花花,唐花花也点也点头,于是我说:“好吧,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谁要是到时不听指挥,我只有放弃谁!”说完,我看了看唐立志。 唐六叔说:“现在开始检查装备,决不能粗心大意。” 五十三 进山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悄悄地进山了,一路上,除了远远的听到几声狗吠后,什么声息也没有,听到的只是人们粗重的呼吸声,似乎,这里已经到了海拔比较高的地区。 走了上个小时,我们终于进入了一遍一望无际的林海,这里已经是渺无人迹的地方,路也越来越难行,或者说,这里根本上就没有路,全是陡峭的山坡与石头,而且,这里的山竟是一条条象剑劈出来似的一道道的悬崖峭劈,我们正是走在那峭壁尖上!稍不小心,就会跌下山崖!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所在! 老道士似乎有点累了,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到了对面山那儿,还肆爬过一道横挡着的峭壁,那才真正的叫做难走!” 唐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原来路是这么难走啊!” 我说:“四川古名叫蜀,当年李白就已经说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没有什么人来开发,所以还保留了四川的原貌,路,肯定难行了。” 老道士喝了一口水,说:“好啦,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们这次去就是寻那枚属水的宝玺,当年张献宗的义子李定国曾驻兵于此,后由此入云贵,深感此去路途艰辛,为了防止他的那枚玉玺失落,于是在此地择一地方把那宝玺深埋,他的爱将蒋平带三千兵丁在这里一直守护至康熙二十年,那蒋平病逝后,义军终于熬不下去了,才降清的,但是,清兵把他们全数屠杀,所以,此地又叫屠魔岭,都是清廷把这班义军妖魔化,不过,那枚大印却从此不知所终。” 我叹了一口气,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老道士说:“是的,不过,蒋平临死前,与一喇麻好友设计了一张藏玺图,上面尽写了这枚玉玺的位置,用的是极神秘的上古图腾所标示,如果没有人说透,根本上就不可能破译里面的奥秘!”老道士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袱,打了开来。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一缕缕柔和的阳光射进这森林,把林里的雾气映照得五光十色,显得神秘而清幽!嘎——一声鸟叫,从林里传了出来,全体人员为之一惊! 老道士看了看里面说:“不要怕,这个没事的,只是一只鸟而已。”他手中的图已经打开,我们看到,这是一张羊皮,已经很阵旧,泛黄泛黑,上面用一些零零星星的点点划划划出了一些神秘的符号,老道士说:“你们看,谁能从中看出什么奥秘来?” 我们把头又凑了过去,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老道士说:“所以啊!这就叫做智慧!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们吧,这里圆的表示水,直的表示木,方的表示石头,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表示了一个位置,、你们看看这一点,表示的是什么?就是那覆盖宝玺的位置啊!而且,你看看这颜色,怎么样?是不是很深?就是说,这枚宝玺埋藏得很深!有多深,到了那儿我就会告诉你们了,现在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感到有点好奇,一边走一边问:“道长,这里你是不是来过?” 老道士说:“哪当然了,我由年青时到现在,已经来过四五次了,这里的路我很熟络,不过,你们要当心了,这里的路十分难行。”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惊叫,唐花花已经失足滚了下去!啪的一声,她的身体让一颗长在悬崖上的树给挡住了,那一下,吓得我可不轻,于是我马上从背囊拿出那绳子抛了下去,唐花花抓紧绳子,我们把她拖了上来。她也吓得花容失色!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唐立志叫了起来,唐花花也不理会,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说:“奇怪,我很小心的了,怎么好象有人在拉我的脚?” 我的心一沉,说:“你感觉到有人在拉你的脚?” 唐花花说:“是啊,我都是走在这最平坦的地方,怎么会一脚踏空呢?而且我的确就感到有一样东西在抓住我的脚。” 我说道:“大伙小心了,这里可能有古怪!” 李宗明马上取出一个罗盘,紧张地四周看了几下,老道士则取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打火化了,然后说:“走吧,一个一个要跟上,我走在前面,小黑先生走在最后,一定要互相看好,此地不宜久留。” 鸡公白与唐金兑已经抽出了那枝手枪,我见到老六把手中的一把洛阳铲举了起来,叫了一声:“唐门初到,如夺打扰,敬请原谅!” 这回倒是有惊无险地走过了这一道山坡,而老道士说的那一道横挡在前面的那峭壁已经出现,这是一道怎么样的峭壁啊!简直就好象是刀削一样的笔直,两头望不到边,山脚下长满了茂密的小树丛,峭壁上很少树木,只是在一些裂隙里长出了一些小树,根本就没有可以站人的地方。 鸡公白一个劲地叫好,说:“我终于有了施展身手的舞台啦,今天,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侨攀崖!”我知道,这小子平时没事干的时候终常去找些剌激的事情来搞,攀崖是他的一个爱好。 正当他在给自己绑那安全带的时候,那唐金兑已经走向那崖边,象猴子一样往上爬,不一会儿,已经爬上了十米左右,我高叫:“快点下来!我们不干那种个人英雄,讲究的是集体合作!” 唐金兑笑了笑说:“我可以不用绳子就能爬上去!” 看到唐金兑抢了自己的风头,鸡公白很不高兴,也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快一点下来吧,小心跌下来!” 唐金兑又几下子落到地下,看了看我,说:“放心,我有办法带你们过去。” 我说:“现在先安排一下,我与李大白,唐金兑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你们拉上去,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老道士说:“我老了,如果是以前,我也能爬上去,只是,六叔,你行不行?” 六叔笑了笑说:“我们干这行的就是穿山越岭,不过,这么高的峭壁,我真的没爬过,还是你们先上,把我拉上去。” 我拿出那登山的行头,认真地给自己穿戴好后,带头向那山崖爬了上去,这攀崖,讲究的是身体的协调,用力的均匀,还有就是会辨别石头的石质,不过,我也好久没玩过了,一下子,还真有点不好下手,不过,我选中了一个带有裂缝的地方向上爬,第登上一个地方,我就会用崖钉把绳子牢牢地绑好,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我不得不一步步都十分小心。 五十四 魔鸟(求推荐) 幸好,一切还算顺利,我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唐金兑则已经爬到很高的位置,就要爬到顶了,而鸡公白这方面的身手也确为不俗,他也爬到了三分二的高度,我看着我的那个位置有一块石头凸了出来,于是坐了上去,一阵阵的山风吹得我感到有点凉意,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老道士他们在山下,已经成了一个个的小点子,我打开一瓶水喝了一口,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唐立志呢? 我以为我看错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下面,点了一下人数,老道士、六叔、李宗明、唐花花,一二三四……唐立志真的不在,这一下,让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怖,于是我大叫:“唐立志呢!” 这个山很空荡,我在这高山上叫,一下子,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连续几声的唐立志呢,唐立志呢……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下面的人也慌了,四周在看,那个唐花花竟跑了出去,要往回的方向走,找唐立志!我高叫:“小心,不要离队!”那声音又在山谷里回响! 唐花花一下子立住不敢走,她向着我高叫:“我也看不到他,你在上面,艰看到吗?阿志!阿志——你在哪?” 我在半山腰里到处在看,鸡公白与唐金兑也紧张地看着下面,我突然看到,一条白影向那唐花花那边一晃,而唐六叔也发现了,他向前走过,一把举起手中的洛阳铲,挡在唐花花的前面,那条白影迅速往后一闪,又消失在树林之中! 看来情况不妙,我对着鸡公白与唐金兑高叫道:“你们快一点爬上去,再把绳子放下来把他们拉上去,我现在要下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说完,我一手握住绳子,往地下就放! 由于心急,我很快就落到了地下,手已经被那条绳子划出了一道红色的道道,有点痛与火辣,但是,我那时已经顾不上这许多,掏出那把手枪四周在看,李宗明陪着我,唐花花也跟在我的后面,我一步步地向刚才那白影消失的位置靠了过去,那树林里只有一阵阵的雾气,哪里还见到人? 唐花花带着哭腔说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阿志是我爸心头的肉,没了他,你爸不知会怎样对我。” 我一言不发,因为,我发现了一点可疑的情况,一棵几人合抱的老树前,怎么会有两只象眼睛的东西在一]眨一眨的? 定睛一看,我明白了,这是一种伪装得十分好的怪物,它的身体会随着环境而变色,好象变色龙一样,现在,他的身体就象是一块树皮,靠在那里以为我们没有发现它,一双象猫一样的眼睛正在紧张地盯着我! 啪!我手中的枪响了,把那怪物打个正着! “嘎——”一声怪叫,那怪物迅速张开了双翼往树后翻滚扑腾而去,不一下,就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而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树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举起枪指着上面,以为那怪物会有同伴,但是,上面的那个东西一动也不动,而且,还一滴一滴地往树下滴血,我仔细一看,那个竟是唐立志! 原来,唐立志已经被那怪物叼到了树上,已经晕厥! 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树上弄了下来,他的背上已经被那怪物琢出了一块肉,血仍在流,我连忙掏出晶晶给我的那瓶药粉,撒了一点上去,那血马上止住了,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含上一口水,往唐立志喷了过去! 唐立志终于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我们,第一句话就说:“痛,好痛!” 我问:“你是怎样让那东西捉住的?” 唐立志说:“我,我刚才尿急,想走到一个地方小便,想不到,背后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插了进去,我痛得一下子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叫你不要离开集体,就是如此的不听指挥?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下次小便的时候也要在集体面前小便!” 唐花花吓了一跳,问:“那么我呢?” 我没好气地说:“你也要当我们的面小便!除非你不要命了!” 鸡公白与唐金兑已经在上面垂下了绳子,并在上面大叫,我说:“现在,我们必须快一点上去,否则,这里肯定还会有其它更古怪的东西,现在唐花花与唐立志先上!” 说完,也不等他们是否同意,马上给他们穿戴好了那登山的装备,唐立志说背仍在痛,不想爬,我吼叫道:“再不上去就是死路一条,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道理啦!上去!忍住痛!” 鸡公白在拉唐花花,唐花花的素质挺高,身体也轻盈,自己也能爬,很快就被鸡公白拉了上去,倒是那个瘦立志,本身就是大块头,再加上受了伤,唐金兑拼命地拖着他上去,最后,还是鸡公白与唐花花一起,才把他拖了上去。 我最后与李宗明上去,正爬到半山腰,天空中飞来了两只怪鸟,它的翅膀张开足有十米长,我一看,正是刚才的那种怪物,看来,它们找我报复来了,它们象飞机一样向我俯冲了下去,我悬在半空,正好没有站脚的地方,而且,被山风吹得两边飘荡,两只愤怒的怪物呼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中的那枝小手枪啪啪地向它们开了两枪,只把其中的一只擦出了两条羽毛,却没能打中要害,那两只怪物转身飞高,我再向它们发出了两枪,扔未能击中,我高叫:“快一点拉李宗明上去!它们对付的是我!” 而那两只怪物似乎也知道我手上的东西厉害,它们转而飞得更高,向着那条系着我生命的绳子扑了过去,往那绳子猛琢! 鸡公白在山顶上看到这一幕,他不敢向下开枪,怕伤着我,我也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我的潜能得到了最大的发挥,我发现我的左边有一石隙,必须要把身体荡过去才能把我手中的崖插插进去,但是,上面的那两只鸟已经抓紧了那强子在一个劲地咬,已经能听到那绳子断裂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狠狠地往山崖用脚一蹬!向左边扑了过去,喳的一声,那条绳子已经断了,我的身在空中向左一扑,手中的那枝崖插已经插在那石缝上,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可恶的是,我还未来得及系好绳子,那两只怪物竟再一次从上而下向我冲了过来,我一手死死地握住那崖插,另一手啪地向一只鸟打了一枪,这回,打中了一只鸟的脚,那只鸟负痛,嘎——一声剌耳的怪叫,扑打着双翼,鼓起一阵风,吹得我睁不开眼,而另一只鸟受了惊,也飞了过去,这时,我听得崖上传来了啪啪啪的几声枪响,把其中的一只鸟打得往崖下掉了下去,跌在地下,看来已经被打死了,而那只被我打伤的怪鸟扑打着双翼,再一次发出十分剌耳而诡异的悲鸣,嘎的一声,飞走了! 这时,我才有时间系好绳子,李宗明已经被拉了上去,上去再垂下了绳子,把我拖了上去。 刚上到崖顶,我只感到左手剧痛异常,我一看,左手已经肿了起来,那种痛好象快要断了的样子,手碗显然脱了臼!刚才在紧张的时候不觉得! 鸡公白也看出我的手脱了臼,他拉住我的手,狠狠一拉,再一次痛得我差点尿都出来了,但手,手却让他接好了,那痛楚,似乎减缓了许多。然面,手腕处仍未能消肿,我只好拿出晶晶的那闰药水擦,却并不见什么效果,还是老道士给我念了一阵咒,喷了一口水,才略感轻松一些。 五十五 斗鱼怪 下山,显然困难程度一点也不比上山易,因为这也是一面十分陡峭的绝壁,唐立志吓得脚下发软,平时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勇气荡然无存,我们用绳子把他绑住,他颤抖着往下滑,不时叫道:“慢点,慢点,下去有石头。” 这回阿白自告奋勇,最后一个滑下,那条绳子已经有许多处磨损,很让我为他捏一把汗,不过还好,他差不多到山脚下那绳子才断,他摔了一下,并什么大问题。 老道士说:“过了这道绝壁,前面有一条河,水流很急,以前还有一条铁链连在哪里的,是清兵为了攻击蒋平而造,我早些年过去的时候,那条铁链还在,不知那条铁链现在还在不在。” 我说:“好吧,看来要滑绳啦!” 唐花花问:“什么是滑绳?”我说:“有些地方交通不便,遇到有水挡住去路的地方就在水的两边岸上扯一条绳,中间弄个竹筒,人就是抱着那个竹筒从一边滑向另一边。” 山路仍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这种人迹罕致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各种各样有毒的植物,同时毒蛇与猛兽想必也不会少,所以,我一再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尽量避免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鸡公白手持手枪在后面殿后,我与老道士走在前面,唐金兑则要搀扶着唐立志,一路上,六叔的话没有断,十分健谈,说得鸡公白也听得十分入迷,原来,他说的是很多年前盗墓的故事,说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见闻,我问六叔:“你见过鬼没有?”六叔说:“不知算不算,总之,我认为是有鬼的!”我又问:“那么,僵尸,诈尸这一类东西呢?” 六叔笑着说:“诈尸倒是经常见,很普遍的现象,有一年,我在贵州做的一单买卖,那只尸诈了,死死地握着手里的珠宝不肯放手,唐牛秋用刀子去砍它的手,它用口来咬牛秋,我把它整只手砍了下来,它又用另一只手把那珠宝抢了回来,看到这种景象,我们认为那珠宝对它来说,可能太重要了,所以,也就算了。后来,那东西还追了出来,说还有一件没还给它,无奈,我只好把藏在我口袋里的那粒还给了它,再给它上了一柱香,它才肯跑回去。” 唐花花则吓了一跳,说:“六叔,别再说这种事情了,怪吓人的。”鸡公白则哈哈大笑,说:“我倒觉得很剌激。”老道士说:“我们这一次去的地方比你们以前做过任何事都要危险,千万别大意!”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果然,这一条河水流十分喘急,河中想必还有大石阻碍着水的前进,那水发出哗哗的咆哮声,河的下面,有一个落差很大的水潭,而河的两边,杂树丛生,乱石穿云,环境相当险峻,远远的,我们果然看到有一条铁链横跨两岸,于是,我们几个,走了过去,发现那条大铁链正是架在那水潭的上面,已经多年没人维护,锈得不行,危危欲坠。 我用手大力地摇了几下,觉得从这里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唐立志与唐花花能行吗? 鸡公白取出安全带,把一个勾子挂在那铁链上,但是那铁链表面太毛糙,滑不动,他要一手一手地攀过去,不一会儿,他已经站在了对岸,唐金兑把那勾子拉回,也攀了过去,我对唐立志说,现在,你也攀过去,帮他把安全带系好,把勾子挂在那铁链上,这大块头坠得那铁链吱吱作响,在近河中心时,他的脚差点触中了水面,不过,他还是过去了。 我最后一个过去,由于我的手腕仍剧痛无比,行进得很慢,而让我吃惊的事情仍在后头,那条铁链的一头似乎要裂开,我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近,那一刹那,我也顾不得手痛,拼命地向对岸攀了过去。 对岸的鸡公白与唐金兑见状,也大为紧张,一个劲叫我快点,不过,我仍是迟了,那铁链经受了这么多人的攀爬摇晃,它系在石头的一头已经彻底松动,啪的一声,铁链带着我一起我掉下了水! 一下子,我被那急促的河水向下流的那个聚水潭冲了过去,好在我的手在死死地抱紧那条铁链,并拼命地向前面爬,我听得所有人在上面狂叫,甚至听到了枪声,我扭头一看,那一下,吓得我心胆欲裂!原来我的身后的水潭中,竟高高地立起了一具巨大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向我作势扑来! 它象一条鲇鱼,两只眼睛却十分象人,而阿白他们的枪打在它的身上,只是在它那厚厚的鱼皮上留下一个凹痕,对于它的前进也只是略略延缓了一下而已,我手中却没有握枪,唯有拼命向前爬,那东西扑出的水花溢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气喷涌而来,然而,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鸡公白竟不顾一切扑了下水,向我冲去来! 我意识到,我已经逃不掉了,因为在水中,我不可能是这种鱼类的对手,唯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于是我高叫:“阿白快点走!”一把拔出身上的那个伞兵刀,向着那东西的口反扑了过去,呼的一声,那东西把我吸进了它的口,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差点昏倒,原来,这怪物靠的是这种有毒的臭气把猎物熏晕后再吃进肚里,但是,我的意志力支撑着我,决不能昏倒,手中的那把带锯齿的伞兵刀往它的喉咙狠狠地割下去! 这怪物的舌头与口里全带着倒剌,所以有的猎物只能进不能出,我屏着一口气让它吞进了肚子,我顿时感到全身在火辣辣地灼痛,那是它的冒液在腐蚀着我,而我用刀划伤了它的喉咙,它痛得在水里扑腾,那时,我的脑海一遍空白,两眼紧闭,用伞兵刀拼命地在它的身上插、割!终于,我剌穿了它的身体,划出了一道口子,我从那里钻了出来! 那时,我脑袋里缺氧太厉害,似乎已经晕厥,头脑中一遍空白,但外面的水冰寒剌骨,反倒让我清醒了过来,我喝了几口水,拼命冲上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阵气,发现心跳十分厉害,而我身后的那只怪物仍在水里扑腾翻滚,搅动得整潭水好象炸了窝一样,水里飘散着它的血液,腥臊无比,引来了一群小鱼,围着它拼命地撕咬! 食人鱼!我大骇!但我身上已经无力再游,全身虚脱,而鸡公白沿着那条铁链爬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岸上的唐金兑他们拼命地拖着那条铁链,终于,把我们拖了上去,而潭里,那群小鱼已经把那个怪物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浮了上来,那群小鱼仍在它的身旁游弋着,象是没吃饱的样子,转而回头向岸边靠,因为,它们也看到了我们,不过,我已经被他们拖了上岸,正在喘气! 老道士给我察看伤势,竟发现,我基本上没有受伤,只是皮肤被那东西的冒液灼过,有些发红,有些过敏,但也让这冷水冲得干干净净的,应无大碍。 我暗叫了一声,幸运!脱开全身湿透了的衣服,一阵阵凉风吹得我直打喷嚏,打开自己的背背,取出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然后,把今天早上准备的一只烤羊腿取了出来,张口就吃,我得庆祝一下! 老道士则在一旁不停地念,不知道他念什么,末了,他还拿出一张符烧,并绕着我跳了几圈,我问:“道长,你在干什么?” 老道士说:“那怪物的肚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这一下让你给放了出来,我怕他们会附在你的身上,我在帮你驱邪呢!” 我说:“我帮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 老道士说:“是的,他们是会感谢你的,不过,还是弄一下安全点。” 五十六 魔域 我问老道士:“还有多远才到啊?”老道士说:“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吧!”我问:“以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过这类的怪物?” 老道士说:“有,不过,今天遇过的以前都未曾遇过。” 我恢复了一点气力,穿好那衣服,对大家说:“好啦,我们继续赶路。”鸡公白说:“喂,阿黑,你说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是不是也这般艰难曲折啊?”我说:“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是干革命,我们只是去做贼!道长,前面还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 老道士想了一下说:“过了这条河,这边的路会好走一点,好象前面还真有一遍沼泽地。” 我吃了一惊,说:“这里荒山野领的,怎么也会有沼泽地?” 老道士说:“当年蒋平在这里屯兵的时候,曾下令屯田,让士兵在这里自耕自给,一些荒废的田地,时间长了,就变顾了沼泽地,尤其是这里,水分比较足沛。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了好久,果然有一遍沼泽地,大伙小心翼翼地手拉着手,竟也安全通过。并无阻滞,走过了这遍沼泽,则是一个没多少树木的石山,里面残垣断壁,还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房屋的面貌,老道士说:“到了,我们到了,这就是当年蒋平屯兵的遗址。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上山!” 六叔十分内行,他很快就堆好几块石头,点着了火,然后在山涧里打回了一壶水,他要生火烧水,而唐立志则兴奋得到处观看,我与鸡公白、唐金兑则察看地形。 我绕着那石山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相当险要,四周玩山,仅这一带有几个丘陵,这些丘陵上都有房屋的遗址,甚至还能在地下捡到一些已经锈得不行的枪头与刀,看来,老道士所言非虚! 我发现,有一个地方的遗址地面是用平整的石块彻成的,四周的墙壁也是用石头垒成,保存得比较完整,看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当年蒋平办公的地方,我对他们说:“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搭帐蓬,全部人挤在一起睡,另外,今晚要安排值夜。” 这里的夜十分寒凉,一阵阵的山风带着呜呜的声音吹过,萧瑟无比,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凄凉。 走了一天,全体人员都很累,匆匆忙忙地喝了些水,嚼了一些干粮,都挤到那小帐蓬里睡着了,鸡公白则首先值夜,他一向睡得很晚,我也是,看到帐蓬里已经有人发出了鼾声,我也走了出来。 看着满天星斗,冷风嗖嗖,在这种夜晚,人会感到分外的孤独与寂寞,鸡公白突然问:“喂,阿黑,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 我说:“你信吗?”鸡公白说:“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我说:“哪你还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鸡公白说:“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点与众不同,我刚才看到一堵墙那边好象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我一听,觉得很不寻常,李大白这种心理素质十分坚定的人也看到了东西,那么,这里肯定会有古怪,于是,拔出手枪与刀,警惕地四周察看着,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我站了起来,往鸡公白指的那堵墙走了过去。 山风在一阵阵地吹,吹得这周围的草木一阵阵地倒向一边,我一阵阵地感到头晕,而且,一阵阵地感到眼前出现无数的幻影,好象以前一样,头疼欲裂,恍惚中,我似乎见到了一队队军队正在作战,嘶杀声,呼叫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 鸡公白用手按在我的肩上,我一下子反应过急,把他的手一拉,这让鸡公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我一看是鸡公白,幻觉马上消失,鸡公白指了指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看那里。”我定睛一看,那是小山丘下面的一处草丛,我问:“那里有什么?”鸡公白说:“我总感到有东西在那里动。” 我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处草丛掷了过去,扑的一声,似乎打在一个东西的上面,呼呼呼地从那儿滚出了几个东西,象鬼象魅,象人象兽。而在这时,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我脚下的地面竟好象移动起来! 鸡公白一个小跳,跳上一堵墙,问:“这是什么回事?” 我看着地下在转动的地面,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难道,我们来到了的这个地方是鬼村?” 鸡公白问道:“什么叫做鬼村?” 我说:“就是带上了意识的某种遗址,只有当巨大的能量驱使,让它本身具有了某种不可测的力量,它会吞噬一切,就象一个宇宙黑洞一样,不好,快逃!” 我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了那小帐蓬,鸡公白竟向着那地面打了两枪,帐蓬里面的人顿时乱成了一窝蜂,我一把把那块蓬布掀起,里面的人有的仍在睡眼惺忪,意识不清,我一把拉住唐立志与唐花花,向山下冲了过去,哗!一声,我们背靠的那堵墙倒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的那个小帐蓬上! 老道士似乎清醒了过来,忙掏出他的那套家伙,但我吼叫道:“快走,没有时间了,也不起作用了!” 唐金兑跑得最快,几下子就跃到了山下,而那唐立志也跑得很快,不想,他让一块石头拌倒在地,另一块石头从天而降似的从山上滚了下来,我一见,向他扑了过去,抱着他滚到一边,那块石头把他刚才的那个地方砸出了一个坑,又弹了起来。 唐花花似乎有一点脚软,想跑竟跑不快,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把她抱起,往山下就扔! 六叔跑得倒是很快,然而在他的面前,有一堵已经倒下了的墙却象时光倒流一样一块块地重新叠好,挡在他的面前!鸡公白跳了过去,一把拖上他,往另一方向狂奔。 这时,整个山的形状已经发生了改变,飞沙走石,狂风阵阵,地下裂开一道道的口子,整个山涌动了起来,一声声的奇怪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一样,让人毛骨耸然! 时光好象在倒流,各种各样的石头与夸块从各处飞奔了过来,好象一个巨大的人口在形成,周围的废墟的石头与砖块在迅速垒叠而起,一间间房屋渐渐成形,如果我们不能冲出去,那将永远困在这里!埋于土下!我四周一看,只有老道士,李宗明与我仍在其中,我高叫道:“快拿出绳子抛下去,阿白,阿兑,快一点把我们拉出去!” 说完,我把绳子往一堵墙壁上抛了过去,与老道士和李宗明迅速往一堵最低的墙壁爬了上去,但是,我们的绳子很快就压在石头的中间,那一堵墙也爬不过了。 危急中,我高声问道:“枯荣道长,有什么办法吗?”老道士叫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法力!” 冷静,冷静!我这时,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我看到了一堵墙,是石头彻成,但是彻得并不合缝]石头的棱角与缝隙都很大,于是,我再次高叫:“快一点爬过那堵墙,与他们比速度!”一把拉过老道士,往那石墙冲了过去! 老道士与李宗明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冲向那墙墙拼命地往上]爬,而那堵墙的石头也在不断地叠加,我速度快一点,已经爬上了墙头,我站在那上面,把一块块飞了上来的石头一脚脚地踢了回去,延缓了一下它们的速度,李宗明也爬了上来,他弯下腰去拉老道士,一块石头砸中了他的怩股,痛得他差点又跌了回去,我一把拉住他的皮带,而另一块石头却往我的身上砸来! 五十七 到达目的地 咯的一声,唐金兑挥起一条长木,把那块石头挡了回去,在这难得的时间里,我一把把李宗明扔了下去,另一手提起老道士,抱着他往墙下就滚!山上的石头在到处飞,呼呼作响,狂风大作,一阵阵金戈铁马混战的声音破空而来,天空好象在一声声地悲鸣,大地也好象在一声声地叹息! 我摔在地下,眼冒金星,头昏脑胀,老道士的手与脚均已经擦出了血,也摔得不轻,唐金兑与鸡公白迅速把我们背到山下,看着整个山,已经彻底成形,一座座军营井然有序,透露出一遍肃杀的气息,阴森森的耸立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被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时,我已经清醒,叫了一声:“这里还不安全,再退远一点。” 天空中飘来了一股股的乌云,把仅有的一点星光给掩盖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僻啪!一声,天宽中好象裂开了一道口子似的闪出一道光亮的电光,击中了那阴森森的房子中最高的那一间,顿时,那房子冒出了熊熊火光,突然,从那遍房屋里传出一阵阵怪叫声,好象有什么动物或者人在里面给烧着了,唬得我一个劲地点人数,但是,整个山又在迅速地运动着,发出一阵阵断金裂石的,隆隆地轰响,震耳欲聋,仿佛传来了千军万马列的悲号,山上的房屋又在倒塌,哗啦啦,一阵阵的声音传来,大地好象在移动,不一会儿,内忧外患停了,乌云散去,整个山又回复到我们刚到时的情景!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好象在做梦一样,好久了,才听得老道士说:“一定是有高人在帮助我们,一定是。” 我忙问:“道长,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老道士说:“这种奇怪的现象也有找到了它的破位才能化解,一般法师的法力有限,不可能破解这种带有强烈能量的自然力量。” 我问:“是不是人的力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老道士说:“人是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啦,我们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吧。”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体到处都在痛,唐花花让我扔下了山,她的脸上让那草划出了几条血道,手也擦伤了,好在全体人员都只是一些擦伤,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我远远地看到我们刚才住的那个地方,说:“我们的行旅物品还在上面,我要去把它们拿回来。” 老道士也说:“我的那件东西也在上面,我也要去。” 唐金兑说:“你们不怕又会象刚才那样吗?” 我想了想,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仍再来一次,我们还能逃得出去吗?但是,我们如果没有了上面的东西,还凭什么寻宝?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六叔想出了一个办法,派一个人上去,下面的人用绳子绑住那人,如果一有情况,马上把他拖下来。 我想了想,同意了,于是我要先上去,但是唐金兑拦住了我说:“你们都受伤了,由我来吧!”说完,他掏出一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只身上去,我们都在紧张地拉着那绳子,但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唐金兑很顺利地把我们的那些全部拿了下来。 真是谢天谢地,我的东西都还在,老道士也检查了自己的物品,里面的东西全部也在,他念道:“无量天尊!赐我永生,无量寿福,赐我福田……” ~ 一夜未睡,也睡不着,我们都在在讨论今晚的事情,任那六叔见多识广,也说从未见过,老道士则低头不语。大家都把目光看准了我。我说:“这种俗称鬼村的废墟,往往是由带有意识体的东西组成,当受到了某种剌激的时候,它的意识就会恢复,就会重新整合他原来的样子,并把所有进入它范围的人或者其它事物永远地围困在里面。” 唐花花问:“那我们今晚用什么剌激了它?”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巧合吧。” …… 天色已经微明,老道士说:“好啦,天亮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大家看到了没有,前面的那个山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沿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在距离此地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有一遍茂密的森林包裹着一个秃顶的山,那山峰高耸入云,象一枝枪一样指向天空,十分壮观。 于是我们收拾好行装,绕过那几个丘陵,向那森林走了过去。 一路上,很多人在打阿欠,伸懒腰,我也是,因为一夜未睡,精神都很不好,这种状态,我心里深感不妙,但是,此去艰难曲折也预料之内,所以,也只好提起精神,继续向前走。 看起来好象是一公里的路,走起来却不是那么人回事,我们足足走了成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 噢!果然是一座恶山,但见古木参天,藤罗乱绕,杂树丛生,猿猴狂吠,异兽成群,怪石嶙峋,群蛇乱扰,无路可行! 如此一个森林,着实让人感到吃惊,我问老道士:“你有没有走过上去?”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我年轻时曾与师兄上过一次,不过那时这里好象树木没有这么茂密,现在,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问:“你确定那宝印所藏之地就是这上面是吗?” 老道士说:“不,是绕过了这座山后面的一个谷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大伙注意了,快一点检查装备,戴好手套,捂实脸,不要让身体的任何部分露出体外!” 有了上次去梅弄的经验,鸡公白很快就穿戴好了,其实人在六叔的帮助下也很快穿戴好,六叔说:“别忙,别忙,今天是做大买卖,先祭一下山神。”说完从他的包里拿出些金钱冥币,还有一块烤肉找一个空一点的地方放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各方神灵,各方鬼怪,今我等穷困潦倒,上山借点富贵,他日我发财,定当还神筹谢。” 鸡公白在一边笑,说:“这六鬼真迷信。”老道士则说:“不是迷信,这一套,他们玩了好多年,做好过不做。” 我戴好平光眼镜,提起一把开山刀,说:“进山!”我带着头,劈开那些杂树与藤,开出一条路来,让我高兴的是,只是在外面的那里杂树与树藤较多,进到里面,由于那些高大的树木挡住了阳光,能生长在里面的杂树与树藤并不多,不足对我们构成阻碍,不过,这里显得十分阴冷。 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由于树林里有雾,阳光透过树叶射出了一道道的道线,使这个树林显得尤为诡异! 此时我们已经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老道士带着我们一直向前行,绕过一个石山后,见到里面有飞瀑流泉,泉水流动的声音哗哗作响,奇怪的是,由于梅弄绝命谷留给我的心理阴影,我以为这山里也会有些古怪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可是没有,很平静,很正常。 五十八 邪洞 终于,我们来到一个谷地,这里并不宽阔,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一遍绿油油的草地,四周环绕着树林,老道士兴奋地说:“到了,到了,我们终于来到了。” 我问:“道长,就是这里了吗?”老道士说:“是的,就是这里。”我说:“这里虽然不大,但是要找一个埋在地下的小盒子也不容易,能再精确一点吗?” 老道士拿出一张羊皮看了又看,说:“就是这里了,地图上标明的地方就是这里,不能再精确了。” 六叔笑了,说:“能这么精确就不错了,有时我们要找一座墓要走好多个山头,找上一年半载也找不到,现在,看我的手段!”说完,他取出一把洛阳铲,安上一条竹杆,四周看了看,找到一个正中的位置,拿起洛阳铲往下插了下去,不一会儿,他拿出那洛阳铲吸上来的土看了看,说:“不对,这些都是原生土,结实得很,没有人埋土的痕迹。” 他说完,拿着那把洛阳铲走到另一个地方,再打下去,仍是那个样子,我看了,不免心中有点丧气,但他说:“别太着紧,这种东西急不来的,阿志,你还在那里干什么?我不是也给了你一个铲子吗,打啊!” 唐立志本来在一旁看他打穴,听他这么一说,应了一声,从背包上取出一把洛阳铲,到树林里砍了一根竹子安了上去,也学着六叔的样子打起穴来。 看着他们在那里忙,一时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在山脚找了一块石头,点着了一枝烟,在看着他们在忙碌,老道士与李宗明拿着罗盘在四周察看,唐金兑则警惕地看着四周,他负责警戒,看样子,他很尽职,只有鸡公白在十分专注地看着六叔与唐立志在那地下打穴。 “六叔,你看看,这是什么?”唐立志叫了一声,六叔停了下来,走过去看,鸡公白也跟着走了过去,六叔看了一下,说:“对,这里的土有曾经松过的迹象,看来此处有可能。” 老道士、我与李宗明跑过去看,果然,铲子带出来的土有一节是松散的,而且颜色略与上一节的有点不同。 我马上说:“阿白、阿兑、阿志,你们马上拿铲来这里挖下去看看。” “别忙,别忙。”六叔也有点兴奋,不过,他还是按程序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三支香与几枚纸元宝,拜了几拜,烧了那些纸元宝,口中又念念有词:“上有老母,下有幼儿,生活困顿,不得不取些宝物聊以为生,还请各路神灵行个方便,些少钱币,阴间通用,在下他日发财,定当还神酬谢。” 鸡公白在一边笑着说:“喂,六鬼,你家哪里还有老母亲啊?”六叔也笑着说:“念惯了,都这么念。” 六叔在做完这一套功夫后,向自己的手里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用一把平铲往那地下铲,鸡公白与康立志也跟着铲起来,我与李宗明则在一旁帮忙把铲出来的泥一桶桶地吊上来,很快就打到一人多深,六叔往自己的腰里系了一条绳子,交给唐立志,说:“侄儿,记住要拉紧一点,今天我们这个洞叫竖洞,弄不好会马上跌下去的。” 我问:“是不是指盗洞竖着挖称为竖洞?”六叔点了点头说:“是的,一般我们都不挖竖洞,只挖横洞,那样会安全一些,不过今天这环境不允许挖横洞,所以,只好挖竖洞了。” 越来越深了,六叔每一铲都特别小心,他挖的盗洞十分齐整而光滑,还不时用手抓起一把土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一下,然而,当他越挖越深的时候,那里竟然渗出了水,六叔自言自语地说:“下面可能是一个水洞,要是那样就真的有一点麻烦。” 他拿出一条细小的竹枝往下面插了下去,再拔出来看,高兴地说:“看来快到了!阿志,拉紧一点,我的命在你的手上啦!” 六叔连续挖了几下,突然,下面那里塌陷了下去,他差一点就跌进去, 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撑着盗洞的两壁,紧张地叫道:“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我与鸡公白连忙把三两下就把他拉了上来,一上来,那六叔连忙说:“好险,好险,快点走开,这里会有毒气!” ~ 一小时后,六叔说:“可以了,我现在下去!” 他正在给自己穿戴口罩眼镜等东西,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那个一直站在一边不做声的唐花花突然象神志不清醒似的,呆呆地走到那洞口,看着那洞,怪叫一声,往那盗洞跳了下去! 这一下,惊得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六叔忙不迭地说:“中了,看来中了。” 我忙问:“中了什么?”六叔说:“中了邪,我们快一点下去,再迟就来不及啦!” 唐立志连忙扎好了脚步,用绳子把六叔从那盗洞里缓缓地放下。唐立志一放下六叔,就在上面大叫:“有没有见到我姐啊?” 下面传来六叔瓮声瓮气的声音:“没见到!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看来,我必须要下去,因为,下面只有六叔一人,太危险,于是我对着鸡公白与唐金兑说:“上面的情况就由你们负责了,我与枯荣道长下去看看。” ~ 下面这里的空间真大!我用电筒照着里面,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溶洞,一个让人人为的封闭了的溶洞,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石头,奇型怪状,地下相当潮湿,滑腻腻的,脚踩下去会陷下一个个的脚印,六叔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他一声不吭,目光专注地看着一个地方,我把电筒照向那里,竟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原来,那里吊着一排人的髅骼! 在那排髅骼的下面,还有一个神案,摆着一个大香炉。 老道士说:“小心,别走上前去。”在这方面,有道士是绝对的权威,我们都不敢走上前去看,只见老道士从身上掏出一道符,念念有词后,点着在空中晃了几圈,然后说:“小心一点,这里阴气很重,怨气也很重。” 我问六叔:“六叔,这种情况,你见过吗?” 六叔说:“没见过,一般陪葬的都是杀死了摆在一边,这里却是吊在铁链上,好象是吊死的。噢!看骨架,还象是些女人。” 老道士手持罗盘,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看了看那些骨架,再看了看那香案,说:“这里看来是专门用来做祭礼的地方!” 我惊道:“他们用生人来祭祀?”老道士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 六叔用他手里的铁铲往地下铲了几下,出现了一些长了锈的刀与剑,说:“看来,此地并不是一个墓地,而是一个军事堡垒。咦,周先生,你看。” 我看着六叔所指的地方,发现有一行很轻的脚印,一直往里面走,而在那尽头,似乎有一扇门。 我抽出枪,沿着那脚印走了过去,对六叔说:“可能唐花花现在就在里面,我先进去,一有什么不对劲,你马上接应我!” 六叔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涂点狗血!有避邪的作用,别伤了我的侄女。”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六叔一前一后,往那地方走过去,老道士也跟在后面。 五十九 邪洞(二) 靠近了那堵墙,我们看到,果然有一扇门,而且,那扇门似乎还挺新,不象是几百年前做出来似的,这让我们大惑不解,不过,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 看到六叔与老道士都已经站在我的身旁,我用脚松松地顶了一下那扇门,门很松动,吱的一声,开了,我用电筒照着里面,里面的空间很狭小,但是,在正中,却立着一副棺材!在棺材的两旁,摆着两条长石板,而最让我们感到惊奇的是,上面竟摆着一把棺材钉,一把生锈的棺材钉! 我们走了进去,四周空空如也,除了以上物件外,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么,唐花花在哪里?她,该不会在棺材里吧? “六叔,看来,我们要打开这副棺材!” 六叔说:“一定要打开,这是我的拿手好戏。” 说完,他朝那棺材拜了几拜,然后走了过去,拿出一个铁撬,插进那棺材板内,一撬,竟马上就开了,一枝棺材钉也没有,这让我感到很惊奇,六叔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一把把那棺材盖掀倒,我们往里面一看,差点把我们吓晕,里面的的确确就睡着唐花花!她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团胭脂,嘴唇仅涂了中间的那一点! 六叔也大吃一惊,叫道:“花花,我是六叔,你听到吗?”他伸手去拍了拍唐花花的脸,唐花花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血红,只见她惨厉地怪叫一声,从那棺材里一弹而起,向那天花吸附了上去,在天花顶上,一双红红的眼睛在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老道士迅速取出了桃木剑,指着唐花花叫道:“大胆妖孽,还不速成速现形?”那桃木剑上穿着一道符,他挥手一逼,竟把那道符逼着了火! 唐花花在天花顶上狂叫道,张开了大口,她,她竟已经长出了獠牙! 然而,老道士的符并没能最终镇住花花,那唐花花手里往下一扬,一把棺材钉丝丝丝地射向我们三人,六叔往那棺材一闪避过,我也向左一挪,只有那老道士,用桃木剑一当,那枝棺材钉竟射穿了那把桃木剑,卡在上面! 不好,唐花花的另一只手又是一扬,我一把把老道士拉在棺材边躲了起来,唐花花从天花上飘了下来,沿着那副棺材边来追我们,我瞅准一个时机,一扑而出,把唐花花压在地下,她拼命地狂叫,象猫发怒时发出的那种声音,而且,她的双手好象力大无穷似的扑打着我的身体,忽然,她竟把头向我的胸前靠了过去,张开那大嘴要咬我! 我大骇!身体一缩,把头同时向她的头撞了过去,噗!一声闷响,我的头被她撞得嗡嗡作响,她的前额也让我撞得出了血,但是她竟一点也没有感觉似的拼命挣扎,发出一阵阵嘶哑而恐怖的叫声,地下的污泥已经把我们二人的身体弄得脏乱不堪,我压在她上面,与压在一条发狂的野兽没有区别,而且她一次一次地扑向我的胸想咬我,形势十分危险。 危急中,六叔跑了过来,帮忙压住了花花的头,我想起这唐花花不曾中什么尸虫,肯定是那棺材里面有古怪,于是大叫:“道长,快点看看棺材里面有什么古怪!” 这时,唐花花的挣扎更加厉害,她的脸已经变色,变得惨绿,嘴巴里满是鲜血,一双眼睛鼓凸得快要冒了出来,身体象受了电击似的在抽搐,原来,老道士已经对着那棺材里面的东西在作法! 不一会儿,花花突然长喷出一口气,晕倒了!全身软答答地躺在地下! 六叔担心地问我:“我们要不要把她绑起来?”我点了点头说:“还是绑起来好一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反复发作。” 六叔赶忙拿出一条绳子,把唐花花绑得象棕子一样,这时,我才缓缓地放开唐花花,站了起来,我的脸已经让她抓得成了个大花猫。 我看了看棺材里面,竟是一具人髅骷,老道士已经在人的头骨上贴上了一道符,而那髅骷的左手上,仍死死地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老道士说:“把那东西取出来,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宝印!” 我伸手去瓣那具髅骷的手,发现她竟握得十分紧,甚至我把骨头都拉断了,她仍死死死地握住,六叔说:“等我来!”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把凿子,一手拿一把锤头,天,这不是最古老的那种镇鬼手法吗!他狠狠地在那髅骷上面敲了几下,说来也怪,那髅骷的手竟摊开了,我一把把那东西拿了上来,用手抹去那些灰尘与污垢一看,竟是一块黑玉! 老道士接了过来,说:“五行属水,水色黑,看来,我们此行已经成功了,快一点出去,别留在这里太久了,这里阴气太重,久了会伤身。” 我抱起唐花花,走了出去,在外面的那个地方,我听到了一阵阵幽幽的叹息声,不知从哪里发出。直叫得我毛骨耸然,看着那吊着的一排人骨,好象阴风吹得他们在左摇右摆,我直觉感到,这里可能是一个刑场。 好不容易才把唐花花吊了上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身上沾满了下面洞里的污泥,我也是,老道士向她喷了几口水,她终于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被绑住,她问:“怎么把我给绑住了?” 我看了看她的气色,摸了一下她的脉博,感觉到,她应该是真的恢复过来了,于是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对她说:“你刚才中了邪!” 六叔也在一边说:“盗墓带上女人,本身就已经很邪,唉,怎么这次我这么失策,竟带了一个女人来?” 唐花花不满地说:“谁说女人不能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六叔说:“我哪敢看不起你,但是这盗墓干的是阴活,只有阳气盛的男人才适宜干种活,女人本身就阴,再到这阴气重的地方,那不是阴上加阴,不出事才怪呢!” 花花被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是,她这时一个劲地叫痛,看到自己身上奇脏无比,马上跑过那条瀑布让那水来冲身上的污泥。 老道士也在那瀑布下,他正在洗那件东西,他用一个牙擦在很轻很轻地擦着,然后,拿了上来,放在一边,我们全部人都围了过去,我想上去拿来看,他说:“别动!” 我问:“为什么?”他说:“要等它自然晾干了才能动。”说完,自己拿出一个罗盘在想着问题,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件东西,也不理会我们。 李宗明也走上来看,好久,他才说出了一声:“二师兄,好象不对劲呀!” 老道士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喃喃自语地说:“看来,的确有问题。” 这一下,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忙问:“有什么问题?” 老道士说:“这件东西身上并没有透露出一点能量!” “能量?” 老道士说:“是的,能量,那是五行中水的能量,五枚宝玺中的任何一枚都会带有这种极其强烈的能量,而这件,却没有。” 我突然想起古人的墓葬,一些有帝王将相的人在死后怕别人盗他们的墓,于是会故意做一些假墓转移别人的视线,难道,我们遇上的是一个假穴?那么,唐花花的现象又是什么原因?难道,这也是古人设的一个局? 六十 艮位 (9:30再上一章,10:30再上一章.) 刚才还相当兴奋的心情突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落,一时间,大伙都有点垂头丧气。 我则远远地走开,坐在刚才那块大石上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做,我想这一枚宝玺,其五行属水,为了不至于让有道行的人看到,其必然选择与之相克的土进行掩盖,而土,其五行属性除了颜色外,还有形状也有影响,现在看这谷地,其形状是下陷的,与土形不符,按道理,土也分阴阳,而这一枚玉玺其性属阴,必取阳土掩之,取阴阳相调和之意,这谷地,与阳土的形状相不相称,阳土则应是丘陵而略显平坦的位置才对,我看了看四周,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那一座秃顶石山的旁边,有一个丘陵状的小山丘,上面也没有树木,长满了杂草,如果取这一谷地为中心的话,那么,那是一个什么方向? 于是,我把老道士叫来,让他站到那谷地的中央,通过他的罗盘看一看那丘陵属哪一个方向,老道士看了一下,说:“方位是东北艮位,属土。” 我大喜,说道:“看来,我们并没有白来!”几个人走了过来,问:“是不是有新发现?”我一脚踩熄了烟头,叫道:“老六,跟我来!” 六叔连忙提起他的那套行头,跟了上来,连声问道:“怎么?是不是有发现?”我说:“我也不敢肯定,先过去看一看。” 几个人跟着我走上了那个小丘陵,我四周观察了一下,这里四周均树木,独此地方与那个高耸的石山是秃顶的,而按五行学说来看,木能克土,丘陵上没有树,想必就是为了使这木不会对它有什么克制,但是,如何才能做到山顶不长树? 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我让六叔与唐立志在山顶上用洛阳铲往下打,看看能打出什么,六叔打了一阵子,突然,咯的一声,那把铲子竟让里面的石头给碰出了一个缺口,六叔说道:“倒霉!打中石穴了!” “石穴?那么这里会不会有入口?”我问六叔。六叔说:“很难说,如果真的是石穴,其洞口也必然封死了,无路可进的,要打开,只有炸。” “炸?哪不行!如果把里面的东西炸坏了咋办?阿白,你们几个先把这上面的土铲开看看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与唐立志,唐金兑风人连忙用铲子铲开丘顶上的泥土,忙乱了一阵子后,挖出了一块两平方左右的坑坑,拨开泥土一看,果然,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正是被人用石头彻成的一个拱形建筑物,被泥巴土所掩盖! 六叔眉头深锁,说:“看来,这个石穴不好搞,石穴是不能挖竖洞的,必须挖横洞。” 老道士拿着他的罗盘转着山绕了一圈,然后说:“在这个位置打吧!”六叔也不问为什么,拿出他的那把精钢铲子,从那里一铲铲地把泥土挖了出来,那是一个圆形的洞,也仅可以让一人进去的洞。 不过,很快,他又铲到了石头,拨开那泥土一看,石头接缝十分细密,有的很明显有人为打磨的痕迹,六叔看了看说:“挖是不行的了,凿一凿试试吧。” 见他累得满头大汗,那石头却只凿开了一个小洞,鸡公白说了一声:“等我来试试!” 任鸡公白使尽蛮力,也只是把那石头的那个洞略打大了一点而已! 这时已经是中午,老道士有点心急,一个劲地问行了没有,我说:“按这种速度,恐怕今天凿不开了!” “不行!”老道士说道:“这里阴气十分重,而且这山十分古怪,我们不能逗留在这里,必须今天把它弄开,呆在这里多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六叔看了看我,说:“炸吧!用药少一点就行了,不怕的。”我说:“你带了zha药?”六叔扑地一声笑了,说:“那是我们这一行必备之物!” 看来,这种情况,也只好如此了,于是我说:“好吧,不过,这个量一定要注意好,根据你的经验,这石头会有多厚?” 六叔说:“不知道,这个谁也不知道,炸一下就知道了。” 听说要放zha药,鸡公白倒是十分兴奋,他太喜欢这玩意了,于是对六叔说:“等一下让我点火!” ~ “轰”的一声,那个地方被炸塌了下去,表面的泥土把那地方给掩埋了,土面上还渗出烟来。 六叔走了过去,用铲子把那泥土拨开,即叫了一声:“快点走开,恐怕会有毒气!” 他自己则戴了一个防毒面具,在那洞口往里面看。 鸡公白一个劲地问:“怎样,看到什么了?” 六叔说:“黑乎乎的,什么也没见,还是等一下我们再进吧。” 我说:“也好,我们大伙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也吃一点东西,等一下再进去。” 我远远的找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与那唐花花干了一场,实在很累,于是我倚在一颗树边睡着了。而且,我竟做了一个十分真实的梦,梦见一个将军穿戴的人对我说:“乙酉岁破,斗牛冲虚,大西国宝……”忽然一只手把我的肩一按,我惊醒了,原来是老道士! 老道士对我说:“可以进去了,我与你们一起进去!” 我知道,梦中的那句话十分重要,因为那句话正是我收到的那封信的内容,但是,最后一句支未能听到就已经醒了,确实感到有点遗憾,不过,现在看来,这洞里面极可能有那枚宝玺,如果找到了,那也就成功了一半。 于是我一骨碌站了起来,唐金兑与鸡公白已经站在那洞口跃跃欲试,唐花花也不时伸个头向里面望,六叔站在那洞口面前,说:“别紧张,别急,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我拿了六叔的那个洛阳铲柄往那洞口里面捣了几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东西,但是却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于是我说:“外面一定要有人接应,不能全部进去,这样吧,六叔、我、老道长、阿白我们四个先进去,唐金兑与唐立志唐花花,李宗明留在外面接应。” 唐立志说:“不行,我也要进去,好事都让你们抢去了,我们在外面什么也没有!” 我说:“唐立志,你要服从领导,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 唐立志说:“狗屁领导!谁封的?我们辛辛苦苦才把这里寻着,你们自己说进去就进去,还不让人家进去,里面的好东西还不让你们全拿走了?不行,我要进去!”说完,也不理我,自己首先第一个要进那洞。 扑!鸡公白对着唐立志的屁股就是一脚!并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放肆?你敢自己进去?看我不把你的脚给打断!” 唐立志大怒:“是不是想找死啊?你以为我怕你了?”说完向鸡公白双掌推了过来! 我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说:“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好吧,既然你不服从我的指挥,那么,以后你的事情我就不会管了,要进你自己进!” 说完,我让出了一条路,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看到唐金兑面无表情,在一旁看热闹,唐花花则站在唐金兑的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鸡公白,而老道士与李宗明,则在一旁摇头,六叔这时走出来打圆场,说:“别吵,别吵,我们同一条船上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等一下有什么好东西出来,大家平分了就是,说多了伤感情。” 六十一 空穴 (如诺再上一章,十时三十分再上一章.) 我说:“六叔,你也是个老手,应该知道干这一行必须要有人在里有人在外否则,有别有用心的人把洞口封了我们怎么办?” 六叔忙说:“也是,也是,要不这样吧,你们进去,我在外面把风!” “六叔,这里只有你是这方面的老手,你不进去,我们在里面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六叔嗫嗫地说:“哪,那,阿兑,你留下来好不好?等一下有什么好的我给你留着。” 唐金兑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你们进去吧,我留在外面就是。” 六叔又说:“花花,你也不能进,这古墓要是让女人进了,那是犯大忌的。” 唐花花不满地反唇相讥:“六叔,你是不想见到我们两兄妹过好日子吧,我家让你们给赶到重庆,到现在你还看不起我们?” 六叔说:“看你,又旧话重提了,哪里话,看你说的,女人真的不能进去,你刚才还中了邪,你不记得了?”唐花花说:“我这么辛苦才来一趟,不能进去岂不是白来了一趟?不行!我也要进去,我才不管那么多禁忌!能弄到好东西比干什么都重要!” 六叔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执意要进去,我可不敢和你一起进,唉!花花呀,你就听六叔一回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 唐花花不做声,我说:“好啦,现在我们不能再讨论啦,就这么决定,六叔与我,阿白,老道长先进去,其它人要进来我也不管了,自已进去就是,李宗明,你还是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人?” 李宗明一听,说:“周先生别生气,我们是一伙人,不要闹情绪,你们进去吧,我会在外面很好地把风了。” 那唐花花在一旁嘀嘀咕咕:“好事都让你们占尽了,就没有我们家的份,我们跑这么远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宝贝?还好象自己很清高似的。” 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出现了这种事情,我的心情很不好,现在钱还没见到,就已经开始有人争了,如果真的见到了宝物,那么,会怎么样?当年唐庆把唐牛秋与唐六叔困在古墓里不也是为了钱吗?。 想着想着,我突然决定,我不进去了,对李宗明说:“宗明,你会道术,里面可能需要你的情况会更多一点,你进去吧,我留在外面把风。” “周先生,你……” “别罗嗦了,穿戴好吧!”说完,我不容分说,给李宗明戴好了眼镜与口罩,对他们说:“好了,进去吧,小心点。” 六叔看了看我,表情复杂,只好首先进去,那唐立志,连忙跟着六叔的后面爬进去,老道士与李宗明进去后,唐花花迟疑了一下,也弯腰钻了进去。 “阿白,还留在这儿发什么愣?进去!”我叫道,想不到鸡公白竟说:“你不进去,我走进去干什么?你以为我很贪钱是不是?”说完,把眼睛看向了那唐金兑。 唐金兑也没做声,冷冷地看着他。 我对唐金兑说:“外面也不用那么多人了,要不你也进去看看热闹?” 唐金兑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说完,一屁股蹲了下来,点着一枝烟在抽。 我也能看得出,鸡公白十分想进去看热闹,只是因为憋了一口气,不肯进去,只是在那洞口一个劲往里望,还不时往里面叫:“六叔,看到什么东西了?”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回声:“没见到。” 我也背着洞口坐在地上,点着一枝烟在抽,眼睛看向前面的那个秃顶的石山,这石山确实有点怪,尖尖的指向天空,树木只长到半山腰,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这石山有点名堂。 不一会儿,老道士首先出来了,我连忙问他:“怎么样,有收获吗?”老道士摇了摇头,说:“里面就是一个空穴,什么也没有。”说完,用眼睛看了我一下,我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说给我听似的。 李宗明与唐花花也走了出来,李宗明苦笑了一下说:“里面连老鼠也看不到一只,真奇怪!”唐花花则有点尴尬地走向另一边,一声不发。 六叔也走出来了,脱下那口罩,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不应该带女人进来的,什么也没有,真邪门!” 最后一个走出来的是唐立志,我问:“立志,在里面发了多少财啊?”那唐立志用鼻子哼了一声,走到一边看风景,于是我说:“大家在里面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是不是?这一次是你们先进去的,找不到东西,我现在就进去,我找到了东西你们可别妒忌,而且,我找到了东西决不会和你们分!” 说完,自己往那洞口里钻了进去,鸡公白也跟着我钻了进来。 我打开手电筒,四周照了几下,发现这里真的就是一个堡垒,人造的堡垒,呈拱形,全是石块垒成,地下倒也很干燥,不象刚才在谷地里那么多污泥,是石块铺成的,果然,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在里面想必也找了好久。 我沿着石墙摸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但是,走了一圈,我也失望了,这里的确就是一个空穴,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空穴。 但是,为什么古人要做一个这样的空穴?难道,这又是一个“影穴”?不可能,因为,如果地图上标明的地方的土位,也是最适合收藏那件属水的宝玺,那宝玺很小,也许就镶在这石壁上,就算是在这个洞里,其也必定是放在东北艮位!看来,得要老道士进来定一下方位再说,于是我探了个头出来,叫了一声:“道长,你进来一下。”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唐立志竟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我一见到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反感,于是我说:“是的,不过,各人找各人的,你找到了,是你的,我找到了,是我的,你想看也没份儿!” 唐立志满脸的不悦,站在一边看我在干什么,老道士进来后,我说:“道长,把你的罗盘借我用一下行不行?”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行,不过,别让它碰中土,土气会伤着它的。”我听出了老道士话中有话,于是说:“道长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了。” 接过那个罗盘,摆正了位置,那枝指南针所指向的位置判断出东北艮位,我用电筒照着仔细地看着那个地方,唐立志已经冲了过去,用手在上面摸,这时,唐花花与唐金兑也爬进来了,看着我十分专注地看着那个地方,便问:“是不是这个地方有古怪?” 我不做声,而是仔细地看着唐立志,他在那里十分仔细地看着,而且,用他们带来的工具在猛烈地凿打着那个地方。 我则不再理会,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地方,西南的坤位!我想,古人对于五行八卦方位的认识,他们不会不知道这坤代表了大地,乾才是代表天,张献宗曾是大西国皇帝,那么,他的那枚属于水的宝玺应该在西南的这个坤位上,于是,我自己一个人走到西南的位置,仔细地察看了起来。 六十二 守护神 (又一更,今天五更,说到做到!各位兄台,票票呢?) 一个发现,让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在敲击那石壁时,竟然发现,其中有一块石头里面是空的,正想用锤子敲开那块石头,却听到一阵惊叫声,唐立志与唐花花他们几个已经乱成一团,拼命地往那洞口钻,我转身一看,他们竟打开了那个石壁,而那石壁竟涌出一个怪物的头!正在丝丝乱叫! 这是一个什么怪物?蛇不蛇,兽不兽,足有一个人那么大,一个三角形的头在那个位置左右挣扎,一双橙黄色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们,绿色树皮状的皮肤在显示着它的年纪已经十分老了,而现在,它正在拼命地挤出那个地方,我已经看到了它的一只手从那破裂的石头里伸了出来,然后,整个身身都显露了出来!现在,他的后足仍在里面扑腾着。 老道士惊叫了一声:“不好,看来我们惊动这里的守护神了!” “守护神?”我吃了一惊:“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不是传说中的事情吗?阿白,快点出去!” 老道士叫了一声:“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一点出去。” 鸡公白手里已经掏出那手枪,对着那东西就是一枪!扑,一声,打中了那东西,然而,让我更吃惊的是,那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打中它的那个弹口只是往下凹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原状,一点伤痕也不见,而且,能看得出,它正在发怒,鸡公白连向那东西打出了几枪,都只是让它左摇右摆了一下,把它的那个头转向鸡公白,一双橙色的眼睛变成了绿色,并发出绿色的光芒,“哑!”它张开了那个大口,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獠牙,丝一声,向鸡公白喷出了一口毒液,公白连忙后退了几步,避开那怪物的攻击。 我则已经抽出了我的那把伞兵刀,高叫道:“道长,阿白,快一点钻出去!” 一把把老道长推开,并迅速地走到鸡公白与老道士的面前,我要掩护他们离开这个石洞。 老道士手忙脚乱地爬出了那个石洞,洞里就只有我与鸡公白了,我叫道:“叫你出去你怎么还不出去?等一下它钻出来时就麻烦啦!” 话音刚落,那东西全身已经爬出,跳落在地面上,一双绿色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的,身上的皮肤也由绿色变成了红色,并微微透出一层光! 变色龙?蜴晰?那样子,真的有点象一条巨大的蜴晰,它在蹲在地下,左右摇摆身自己的身体,好象在放松肌肉似的。也好象很久没有放松了,一双红色的象人一样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们紧张地看着那东西,这时,那东西双手与双脚撑了起来,象伸了一个懒腰似的,突然,它嘴一张,一条红色的舌头象闪电一样射向鸡公白! 我一惊,条件反射一般向鸡公白踢出一脚,把他踢得偏向一边,高叫:“快一点出去,别在这里送死!听指挥!” 说话间,那东西的舌头又是一伸!仍是射向鸡公白,鸡公白这回反应相当快,一闪而过,这一闪,正好他的身体已经落到了那个洞口,他叫了一声:“你也快一点出来!”说完,他迅速地爬出了那个洞口。 我的身体缓缓地向那个洞口移动,想找一个机会扑出去,然而,那怪物它好象识破了我的计谋似的,呼的一声,抢先堵住那个洞口,身法之快,确实让我意想不到, 一双幽蓝的眼睛在看着我,那怪物的口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头上戴的那顶矿工帽上的那个电筒,把它照得十分清楚,这一下,也让我发现了一点秘密,那东西的眼睛眨了几下,好象也怕光似的,但它很快就向我射出了它的那条舌头!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红色的舌头,舌头的前端好象一个吸盘,每一次射出的长度,足有五六米! 我一闪,避开了它的舌头,但是它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连续向我射出多次,搞得我左右闪避,狼狈不堪,最让我气恼的是,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象一个尊大炮一样向我连续发射。我想起亚玛逊森林里的那些巨蜴,那舌头带毒,一旦粘住的猎物,必会得手,现在,这怪物也象那些巨蜴一样,恐怖的是,这怪物竟然象看得清我在想什么似的。 扑!一声,我摔倒了,危险!那舌头又象闪电一般剌向我!没地方闪了,我手中的那把刀向着那舌头剌了过去!噗!中了,那怪物的舌头上的那个吸盘让我一刀剌至刀柄! 哑——一声怪叫,那怪物痛得浑身发抖,一双瞪大了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然后向着我猛冲而来!我一跃而起,正想闪过,那怪物的一个爪子把我的裤子抓撕开了一大块,而我手上的刀则再一次狠狠地剌向它的身体!中了,但是,它的皮肤硬得象铁甲一样,分纹不动,而在我这一迟疑,那怪物已经张开它的大嘴,再一次扑向我。 我大骇,连忙跑向另一边,那怪物狂怒,暴跳而起,向着我的方向象炮弹一样疾射而来,我一闪,那墙壁让它撞得嗡嗡作响! “怎么啦?”鸡公白从外面向洞里头探出了一个头,哗的一声,那怪物向着他的脸一爪爬了过去,鸡公白的脸马上出现了几条血道,他连忙把头缩了出去! 而我,也趁这个机会飞身往那怪物的眼睛一刀剌过去!噗!那怪物眼睛让我剌穿了,它的一只眼睛已经让我剌瞎,一股绿色的粘液洒得我一手都是,怪物痛得发了狂,身体泛发出五颜六色的色泽,通体显出一种光,它如闪电一样向我攻击而来,不过由于一只眼睛已瞎,它必须侧着头向我攻击,那一下,我也手足无措,身上的衣服让它抓得支离破碎!身上也中了它不少爪!而且,恐怖的是,那东西竟然往体内吸了一下,向我喷出了一股液体! 我的身后已经是躲无可躲,只好往地下一滚,滚到了西南角,那怪物把头一扭,又想向我喷毒液,已经不能再停下了,我举起那把刀,向着它攻了过去! 噗,我的刀剌中了它的头,想必那力度也很大,把它的那层厚厚的老皮也割穿了一道口子,那怪物狂怒,向我一扑,我仍往后一退,那怪物竟飞身而起,不顾一切地向我撞了过来,而我即往地下一蹲,嘭!的一声,它撞在我身后的那堵墙上,发出的声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而我身后的那堵石墙也让它撞出了一个洞! 那怪物用力过度,这一下,竟把它自己给撞晕了,倒在地下在扭动着! 我长吁了一口气,好险啊,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那怪物撞穿的那个洞,里面好象有一个东西,我用电筒一照,发现那儿有一个小罐子,我把那小罐子拿了下来,揭开了那个盖子,往里一看,竟发现,里面有一枚晶晶发着暗光的黑玉,一拿上手,我即已能判断出来,这是一枚真正的宝玺! 心中当下狂喜,但我还是把那东西小心放回了陶罐,并用布包好,放进了我的背囊! 六十三 内哄 我疲惫不堪地爬出了那个石洞,鸡公白一见,即把我拖了出来,并很快就用一块石头把那洞口封住,六叔与唐金兑很快就往那洞口里填好了泥。 老道士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已经把那东西除掉了?” 我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说:“不,那个是山神,我怎么除得了它?是它累了,说让我先出来休息一下的。”唐立志在一旁用鼻子哼了一声:“切!” 鸡公白给我点着了一枝烟,我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突然发出一阵咳嗽!吓得周围的人以为我不行了,纷纷给我检查,我说:“你们放开我,我带有药,阿白,你来帮我。”说完,我挣扎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唐花花,说:“我要换衣服,要洗澡,可以裸体,想看的可以跟着过来看。阿白,背我到瀑布那里!” 鸡公白连忙背起我,向瀑布那边走了过去。这时,我才感到,全身真的很痛,象散了架一样,那冰凉的泉水象剑一样剌着我的身体,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把全身的衣服脱guang,让鸡公白给我身上涂药,鸡公白自己脱了一件外套给我穿上,我仍是冷得全身发抖! 天色看着已经很晚,一抹残阳照射在林上,发出一遍的红光,给这里平添了几分神秘,我坐在高高的土堆上,抽着烟,把我的那几件破衣服晾在斜阳下。 老道士坐在我的旁边,一语不发,我看着前面的那个尖山,问:“老道长,那山你去看过吗?” 老道士说:“去看过,以前那里还有一个塔,不知道现在倒了没有。离这里几公里外的一处高山上,还有一个道士观,也荒废了。”他说完用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说:“你看,那个方高耸入云,真是修道的好地方,要是这里有人到那里拜香的话,我早就去那里落脚了。” 我好奇心顿发,说:“这罕无人迹的地方也有人在这里建塔?建道士观?” 老道士说:“谁说这里人迹罕至?以前这里曾驻守三千农民军。不过,今天太晚了,以后有时间再去那里看一看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 我心想,这里早一点离开也好,于是穿好衣服,说:“我们回去!” 我们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唯独我一人,心里十分兴奋,不过此时,我却装做受伤很重的样子,要鸡公白搀扶着我往回走。 一路上,六叔一直在埋怨唐花花,说唐花花进了那墓,山神把里面的东西全收走了,不让我们看,唐花花也不甘示弱,说没有就是没有,怎么会有什么山神呢? 老道士跟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我问:“道长,是不是心里很难过?不必这样,万物有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还有一个属火的宝玺呢!如果能寻得着,想必也会提供一点线索!” 老道士说:“是的,希望如此吧。”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回到了那条河,这一下我们犯愁了,应该怎么过去啊?晚上这里的河水好象更加急了,想起那河里还有那种会吃人的鱼,我们都不敢造次,想了好久,鸡公白说:“不如我们搭个浮桥过去吧!” 大家都说好,但是,现在去哪里找材料?就边砍木的刀也没有,难道要用这匕首砍下几棵树来? 六叔抽出了几根火yao棒,说:“看来我们只能游过去啦!”唐花花说:“六叔,你不是疯了吧?下面有吃人鱼!” 六叔说:“我用zha药把它们炸死!” 我想起来时有一条铁链系在两岸,现在用两条绳子系着两岸,在绳子上安放个竹筒,也可以拉过去,于是说:“六叔,你用zha药炸出一条路,我游过去把这条绳子拉好,大家再过去!” 阿白说:“不行,你现在已经受伤,要过去也是我过去!”我看了看唐金兑,他站在一边不做声,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不过,先系好绳子再游,一旦有什么动静,你马上大叫,我们把你拉回来!”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不怕,六鬼,等一下你扔zha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别扔中我了!” 六叔说:“你放心,我干这种事也不是每一次了,要是我年轻点,还不会让你去当英雄呢!” “轰”的一声,六叔扔出了一个药管,那河面炸起了一条水柱,难公白即冲了下去,往对岸拼命地游了过去,幸运的是,竟安全到达! 他把绳子系在一棵树上,用劲地扯了几下,那绳子由于湿了水,坚韧非常,于是,我安排老道士与六叔先过去,在到了河中心的那一段,绳子已经被坠得差点就]到了水面,唐立志急着要过去,我说:“不行!你最重,这里轻的先过去!”唐立志不满地问:“为什么?”我说:“我怕你会把这绳子坠断!唐花花先过去!” 唐立志退到一边,口里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什么,我知道他这种人很自私,但是我并不理会,依次让李宗明、六叔过了,最后就剩下我与他,我正想爬上那绳子,他抢了过来,说:“我先过,我一定要先过,否则,等一下绳子断了怎么办?你昨天连铁链都坠断了,这绳子怎么会比铁链牢固?”我看着他,突然心里产生了一股十分厌恶的情绪,不过,眼前还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说:“好吧,你一定要先过,那你就过吧!” 唐立志也不客气,爬上那绳子上的竹筒,叫道:“快一点拉我过去!”唐金兑与唐花花拼命地拉着他,在河中心的地方,他的身体还是沾了水,水下跃上几条鱼,吓得他又在拼命地叫!幸好,绳子没有断。 我最后一个爬上那竹筒,仔细地检查一下我的装备,让鸡公白把我拉了回去。 累!确实累,眼皮在打架,在抗议,但是,我们必须要走出去,留在这里,难保不会遇到其他更危险的事情。 走到了那个横岭下,老道士说:“今晚我们要在这里宿营,明天再上山。” 唐立志一听,叫苦不迭,说:“白走了一遭,还要在这里受这种苦!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带路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就想来寻宝,害人害已!” 六叔一听,忙说:“阿志,话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你在里面搞破坏,人家小黑会受这样的伤吗?” “他受伤是他的事情,自己无本事就别怪人家,带着我们来到这种鬼地方,还拿自己去梅弄来自吹自擂!” 我肺都气炸了,吼道:“唐立志,你父亲让你跟着我们来,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那唐立志竟反唇相讥:“别说我父亲,我去哪儿也不关你事,当你是谁?我们来一趟什么也没有得到,这损失,谁来负责?”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鸡公白已经扑向唐立志! 唐立志一见,即闪身而过,与鸡公白对打起来! “唐金兑,把他们拦开来!”我叫了一声那个在一旁看热闹的唐金兑,想不到那唐金兑竟说:“要打就让他们打个饱吧,我也很闷,想看一下热闹呢!” 我心中一凛!这唐金兑也不听指挥了。看来,这唐牛秋的这一家果然不是善类!他对我说的到底是真不还是假?那唐庆是不是他说那种人? 倒是那六叔,冒着被他们二人拳头打中的危险,硬把他们二人分开,说道:“别内斗了!” 那唐花花见状,也插话了:“六叔,别手指掰出不掰入,在这里帮着外人,这个叫鸡公白的野蛮粗暴,就让阿志来教训一下他!”她竟一把把六叔拉开! 双方的斗呕声已经让我不胜其烦,于是,我站了起来,说:“阿白,回来!” 鸡公白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来,仍在那里与那唐立志扭打在一起!我暴怒,举枪向天放了一枪,高叫:“阿白,是不是聋了?叫你回来!” 鸡公白骂骂咧噜地走了过来,那唐立志竟追打了过来,我举起那把枪,顶着他的头,说:“再动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扣动这扳机?” 唐金兑见状,也抽出了他的枪对着我,而唐花花而拿出了她的那把小手枪指向我!气氛顿时十分紧张。 我说:“好吧,阿兑!我与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现在,愿意与我走在一起的人走到我这边来!” 老道士与李宗明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身边,六叔却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你看,你看!搞成了这个样子,这样不好嘛,我们是同一伙的,不要闹分裂好不好?” 我对六叔说:“六叔,你是好人,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在一起了,你要么跟着他们走,要么跟着我们增,要么自己走,随你的便,现在,我们要回去!阿白,拿绳子出来,我们要先爬上这山!” 鸡公白收起自己的那把枪,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捆绳子,走到那山崖下,向着山顶一步步地爬了上去,唐金兑也别好自己的那把枪,自己也向那墙上爬! 他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超过了鸡公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踩下了一块石头,那石头向着鸡公白飞了过来,鸡公白吓得迅速把身子荡向一边,并且迅速滑了下来,鸡公白曾被这个唐金兑踹过两脚,可能心中仍有不满,他高声骂叫道:“唐金兑,有种下来与我干一场,别用这种阴谋害人!” 唐金兑已经爬上了十多米,一听鸡公白此言,他也发怒了,回骂道:“李大白,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真****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鸡公白竟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唐金兑掷了过去!唐金兑怒不可遏,迅速从上面滑了下来,两人对峙着,唐立志在一旁鼓动着:“兑哥,教训一下这小子!” 鸡公白吼叫道:“来呀!一起上,看我会不会怕你们?” 六叔做好人,力劝双方,我心想,要是真的在这里干上了,情况会很糟糕,正想走上前去说话,却听到一阵好象从天上传来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我们全体人员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我四周一看,竟没有发现什么人,其它人纷纷掏出了家伙,我叫道:“哪路高人?请现身!” 又是一阵笑声传了过来,仍什么人也没看到,这一下,确让我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我问:“道长,你看看是不是有邪物?”老道士摇了摇头,说:“没有,如有邪物,我能感受到其邪气。”李宗明也说:“确实没感受到邪气。” “如此说来,发出笑声的可能就是一个人了?”我说。 老道士说:“应该是一个高手,你能听得出吗,他的内劲很充沛!” 高手?是敌是我?看来,这里确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快一点离开,于是我说道:“你们要注意了,现在这里还不止是我们这几个人,恐怕还有其它人,如果我们现在内哄,谁也走不出去!现在我们要保留力量,尽快翻过此岭!阿白,上去!”我看了一眼那唐金兑,唐金兑也不做声,默默地又跑上那绝壁! 六十四 老怪人 当我们所有人都爬上那壁顶时,都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此时,我们听到了崖下有野兽的叫声,我身上的伤也好象越来越痛,不知是不是发了炎,于是对老道士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反正天也黑了,在这绝壁顶上比下面安全一点。” 老道士手里拿着罗盘,点了点头,找一个地方坐下,我则躺下就睡!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冷!这崖顶上的风十分强劲,而且十分冷,我身上本来衣服就不多,终于冷醒了,我四周看着大家六叔已经搭起一个小帐蓬,他们唐氏几人在里面睡着了,并从里面发出了一阵阵的鼾声,只有我与鸡公白,还有李宗明躺在外面,我心里暗骂一声,这班人真冷血! 打了两个喷嚏,好想找一个避风一点的地方躺,看到离我不运的地方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象是一块竖起的石头,于是我站了起来,向那块石头走了过去。 但是我走近一看,又让我大吃一惊,那块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胡子与头发长得已经把脸部差不多全摭掩了,只有一个眼睛象鹰一般在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我迅速后退,惊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的眼睛似乎会发光,闪了几下,幽幽地说:“我是什么人?咦?对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那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能穿透一切,钻进我的耳朵,十分真切! 鸡公白也醒了,他掏出他的那把枪,附在我的身边,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他就是那个高手?”我迅速地按下他的手,对他说:“别轻举妄动!” 其它人都醒了,纷纷涌了过来,唐金兑与唐花花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那个人,只见那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发出一阵剌骨的笑声,说:“我也快不知我是谁了!哈哈!!”那声音如刮锅一样剌耳! 就在此时,唐花花开枪了,啪的一声,那人一只手如闪电一样闪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已经出了手,没人能看清楚,他缓缓地摊开自己的手,大家看到的并不是一颗子弹,而是一把枪,唐花花的那枝小手枪,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手上! 唐花花大吃一惊,迅速躲向我们的后面,唐金兑举起枪要打,那人哈哈一笑,象鬼魅一样向我们闪了过来,就一闪!仅只是一闪,我就让他抓住了皮带,呼的一声,他竟然向崖下跳了下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响声,一阵阵剌骨的风吹得我快要僵了,那人拖着我不知走了多远,穿过一遍遍的树林,走过一道道的山峰,终于,在一个草寮前把我放下!然后,他只一个人走进那草寮,不再理会我。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也是四面环山,这怪人的这个草寮,就建在一个圆柱状的绝壁之上,绝壁下是万丈深渊!周围环绕的群山也如刀削一般,笔直地挺立在这个圆柱状石崖的周围,草寮周围也有几棵瘦树。那一刻,我做不出决定来了,因为,那怪人走了进去,我是逃还是留下来?要逃,逃向哪里?留下来,这里会有什么古怪? 但我再细想了一下,这怪人好象并不会害我,因为,我们在睡着的时候他并没有趁机下手,并且,带我走这么远,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伤害的动作,看来,他大老远带我来这里,必有乾坤! 于是我壮了一下胆:奶奶的,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反正我也准备好了,生而无财,死有何惜!于是大不客气地推开了那门,走了进去,高傲地扬起了我的头,那老怪物正在一张好象是床一样的东西上面盘腿坐着,闭着双眼,一声不吭,象是在练功,我叫了一声:“喂!你是什么人,大老远的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怪人慢慢也睁开了眼睛,幽幽地看着我,仿佛是一具僵尸一样,那眼睛冰寒得让我发冷!不知害怕还是冷,我对着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只听得他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你背上背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凛!我背上背着的正是那个我们要寻的那个属水的黑玉制成的大西国皇帝宝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因为从那石穴里拿出来到现在,我任何人都没有给他看过,现在这个人,任他如何厉害,也不会知道我里面有什么东西,于是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里面的全是我私人的物件,你不是想打劫吧?” 那人竟笑了起来:“哈哈!!你真有意思,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人来打劫我,却不我我去打劫别人!说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说:“里面就只有我的一些衣服和一把铲子,还有一捆绳子!” “哼!奸诈!”那老怪人瞪着我说:“无耻!” 我冷笑了一声:“我如何奸诈?我如何无耻?” 那老怪人说:“快把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否则你会没命!” 我说:“我早就想不要命了,你想怎么样?” 那老怪人竟哈哈大笑道:“我想怎么样?哈哈!!我想怎么样?你认为我会想怎么样?” 我没好气地说:“你既然不想回答我,那我也不说话了。”说完,我在那门边坐在地下,合上双眼,作休息状。 “喂!”那老头见我不说话,自个开口了:“怎么不做声了?是不是快要死啦?” 我看了看他,心想,我倒是要等他急了才说,于是,我仍半躺在那里,一声不发。 老头子见我不做声,他长叹了一声:“大西国宝啊,真是害人不浅!” 咦?这老怪物也知道大西国宝?难道,他也是个寻宝者?按他这身手,想必已经知道大西国宝在哪里了吧?我好奇地问:“你也是来寻宝的?” 老怪人说:“是又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总之这个宝藏,为他而死的人真多,你们可能就是其中一伙?” 我不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死?”老怪人说:“寻这个宝藏的基本没有可生存的,你没听说过吗?可怜,可怜,死到临头仍不知道进退!” 我反问:“你不也是来寻宝的吗?怎么不见你死?人家四川唐门寻这个宝藏多少年,怎么又不见人家死?”为了说明我的意思,我把唐门也拉了进来,想唬一唬这老怪物,想不到这老怪物一听四川唐门,即大喝一声:“闭嘴!四川唐门是你可以说的吗?” 我并没有被吓倒,而是说:“怎么了,四川唐门怎么就不是我可以说的?他们还与我合作来寻宝呢!” 老人好象很生气,全身有点发抖,喃喃自语道:“造孽!造孽啊!” 我看得出,这老怪物似乎还有感情似的,于是我试探着问:“老先生,唐门与你有什么关系?人家寻宝关你啥事?” 老人这时,却不做声了,好象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盘坐在那里,一声不发。我这时,才仔细地看了看这间小草寮,倒也十分干净,其它的并无特别,只是让我感兴趣的是,墙上竟然挂着几枝长枪与那种二十四响的驳壳枪!还有几把军刀!难道,此人也是一个军人?一个流落于此地的军人? 六十五 老英雄 (坚持,坚持就是力量,累,的确累。) 见到老怪物不做声,我也不再说话了,因为,我的确累,而且,感觉到并没有什么危险,似乎也放心了不少,两眼又开始不自觉地要合起来,现在,我心里想着的只有鸡公白与老道士他们几个,他们现在怎么了?那鸡公白与唐立志会不会又干起来?奇妙的是,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晶晶,晶晶他们现在怎么了?是了,我要给他们打个电话。 我从背包里摸出我的那个手机,一看,一点信号也没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合上双眼,那老怪物突然大声吼叫道:“大西国!张献宗!大西国宝!蒋……” 我吃了一惊,但见那老怪人一个劲地在乱叫,一会儿又大笑,一会儿又在干嚎,好象发了狂一样,声音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发痛,这时,他竟站了起来,一双已经红了的眼睛在瞪着我,厉声叫道:“唐牛秋,不!你是唐庆,你是唐牛秋,不,不,你是谁?哎呀,痛死我了!”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头,好象头痛欲裂的表情,在那屋里张开双手到处在抓,叫道:“放过我,放过我,将军,请你放过我。”扑的一声,他竟然跑在我的面前! 我一下子手足无措,他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忽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哆嗦地说:“不是,你不是他,啊——”他抱着他的头,一把打开那门,往外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也听不到了他的声音,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这老汉,真古怪,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手竟如此厉害,这完全是一个绝顶高手,而且,他还知道唐庆与唐牛秋,但是,他为什么会躲在这个地方?于是,我站了起来,细细地察看起他的这个草寮来,这一看,又让我大吃一惊,他里面的一个房里,竟供奉着道教三清,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箓,而在三清供象的对面,还供奉着一个灵位,上书:亡妻张氏之位左边有一行小字:夫唐缓立 唐缓?我一时间竟觉得这个名称好象在哪里听过似的,但是却又想不起来,难道这么老头叫唐缓?他姓唐?是了,他会不会也是唐门中人?对,他一定就是唐门中人,否则,他怎么知道唐牛秋与唐庆呢! 哎呀!仿如一道灵光,我的脑中突然涌出了一个人,正是他,唐缓,唐门最后一任掌门!自他之后,唐门再也没有掌门人,而是由话事人代替了,这个怪老头就是唐门最后的一名掌门!自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失踪后就再也没有露面的唐缓! 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传说中此人在抗日战争时曾带领唐门子弟奔赴于抗日前线,是一名骁勇善战的战将,他,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对了,应该是寻宝,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大西国宝而来的,但是,这里怎么又供奉了三清?一时间,我真的想不通,唐门好象并不是某种宗教啊! 心里想着,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那么就上一枝香吧,也算是我对亡魂的尊重,看到那桌上有香,于是我抽出几枝,先给三清上了香后,再给那个灵位也上了香,然后,再给那灵位鞠躬。 这时,我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急一回身,一张十分苍老的脸几乎贴在我的面前,我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竟然发现,那怪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这里,一点声息也没有,好象鬼魅一样。他阴阴地看着我,看不出那种是什么表情,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我定了定神,连忙拱手向那怪老头鞠了一躬,连声说道:“原来是唐掌门,在下失敬,失敬!” 那老头显然已经回复了正常,哼了一声道:“什么掌门,狗屁掌门!”说完走了出去,继续坐在那张床上打坐,闭上了双眼。我也不再敢打扰他,也走了出去,坐在地上,这回,我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第二天醒来,看着这屋子又空无一人,老怪物不知又跑到那里去了,我走出门来,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地势十分险要,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而且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鲜花,彩蝶纷飞,小鸟鸣叫,飞瀑流泉,确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我信步走在这草房的周围,想看看周围的环境,赫然发现,这小屋的房边。竟有一个坟!而且坟前立了一个石碑,正是那唐缓的妻子的坟墓! 唐缓从山下走了上来,今天看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那种凌厉的风格,而看有点冷漠,有点颓丧。 他走到我的面前,扔给我一个东西,我伸手接下,竟是一块烤肉。他走到那坟前,给那坟除草。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肚子正饿,于是,我捧起那烤肉就嚼,一边嚼一边问:“唐掌门,你到底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老头子一边除草一边说:“没什么,看你有点意思,想找个伴。”我吃了一惊:“你不是想与我搞基吧?” 那老头看了看我,说:“什么是搞基?”我说:“搞基嘛,就是同性恋。” “什么是同性恋?”老头子又问道。 我说:“同性恋嘛,这个,就是那个龙阳之癖。” 老头把眼一瞪:“****!你小子说话小心点,老子会有那种怪癖?要不是看你杀隼鸟,灭河怪,出魔城,我会把你带来?” 我惊道:“掌门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唐缓说道:“从你们一进山我就知道了,不是我,你们能走出魔域?你们这种样子也想寻宝!哼,真是笑话!” 我惊道:“那天晚上施法让那魔域恢复原状的就是你?”唐缓说道:“咋?不像?”我连忙说:“哪里,哪里,像,很像,是了,掌门,您在这里这么久,想必已经知道了这大西国宝的情况了吧!” 老人却没有做声,而是把草除好后,默默地走回房里。 我感觉得这老人有很多话想与我说,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没能把他说话的阀门打开,到底这老人,对什么东西最感兴趣呢?他的妻子的坟墓就在这里,他该不会是为他的妻子守灵吧?而且,很显然,不能提他的妻子,因为这个一定是他的伤心事,那么,与他谈什么好呢? 我走进屋时,老头拿出了两个盒子在看,正是唐庆家的那两个宝玺的盒子!难道,唐庆的东西是他偷走的? 我满腹狐疑,陪着小心问:“掌门,这唐庆家的东西是你偷,是拿,是你拿走的吗?” “什么唐庆家?那是我们唐门的东西!”老头子说道。 我说:“你知道这五枚玉玺的事情了吧?” 老人说:“我当然知道,我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这两枚,而且还是我玄之叔父的。你也不错嘛,就你这本事,也能找到两枚,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我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找到了两枚?” 老人说:“玄虚子的那一枚是我一个朋友的,让小偷给偷给你了,这回又在这儿弄了一枚,你不是有两枚吗?” “玄虚子是谁?” “玄真教第二十一代掌门人,杨苦玄的徒弟!”老人幽幽地说道,好象怀念起他的这介故人来。 我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与这个玄虚子的两个徒弟一起来的,他们叫枯荣道长与李宗明。” 老人冷笑一声:“这种不长进的东西,真的辱没了玄真子与杨苦玄!唉,别说人家了,我们也一样,一代不如一代!” 看着老人并没有抢我这两枚宝玺的意图,于是我胆子大了起来,说:“唐掌门,你是不是也一直在找这大西国宝?” 六十六 封存于虚空 唐缓看了看我,说:“是的,我叔父未竟之业,我岂有不把它做好的道理?” 我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恐怕也是想寻这个宝藏吧?” 老人哼了一声,说:“我把你带来的?是的,我想把你带来,但更想带你来的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谁?”我四周在望,却没有发现人,唐缓看我那样子,略略有笑意,说:“不用找了,这个人在我的身上!” “你,你不是中了邪吧?” 老人满脸的悲凉,说:“不是,不能用邪字来形容他,他是一个英雄!” 我想起老人昨晚那种近似于发狂的表现,于是说:“英雄?一个邪灵附在你的身上是吧?是不是一个将军?” 唐缓又看了看我,说:“是的,就是他,蒋平!” 我惊叫了一声:“蒋平?就是那个镇守于此地的李定国的部将蒋平?” 唐缓沉默了好久,一直在盯着我看,看得我直感到骨子里发冷,突然,我感到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柔和,然后,一种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从他口里发出,幽幽地说:“老弟,你不认得我啦!” 我一听,吓了我一大跳,连说:“我,我,不好意思,我记不起了,你是谁?”那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就是你的大哥蒋平啊!” 我的大哥?我的大哥?我的大哥怎么会是蒋平?于是我说:“我,我真的记不起了,不好意思,我在哪里见过你?” 那声音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真的忘记了,不要紧啊!万物有数,天理循环,冥冥中自有天定……” 那老人突然停了口,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凌厉,一闪一闪地看着我,说:“知道了吧!我的身体内现在就有另外一个人,今天,我终于把你给找来了!” 我看着那老人,心想,他现在也有九十多岁了吧,怎么身体仍能保持得这么好?于是我说:“你刚才说想把你叔父唐玄之的未竟之业干好,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那宝藏藏在哪里了吧?” 老人说:“我早就知道那宝藏藏哪里了。” 我忙问:“在哪里,你怎么不把它拿出来?” 老人说:“告诉你你会不会相信?你看到了里面供奉着的三清了吗?我为什么要供奉三清神像?” 我说:“你,你是一个道教徒。” 老人想了想说:“你可能也说得对,但我身为一派掌门,是不可轻易入其它教派的,我练道术,为的就是这个宝藏,所以,我也可以算是一个道教徒,但我不是道士!” “这个宝藏与道术有什么关联?”我问道。 唐缓说:“关联就大了,当年李元阳就是用道术固封了这个宝藏的,没有道术,根本上就不可能打开这个宝藏,也寻不到这个宝藏!不过,我告诉你,这个宝藏就在我这里,就在我这屋子周围,你信不信?” 我四周看了看,说:“我当然相信,但是,这么多年人们在找,怎么就不会找到这里来呢?而且当年蒋平在这里,引来了清兵的围剿,那些清兵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老人哈哈一笑,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啊!宝藏的确就在这里,但是,谁也不可能发现,因为,它已经被封存了,不在地下,不在空中,不在树上,你眼睛看到的都不是。”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既然在这里,怎么就不会在这地下,又不会在空中,而且不会在树上,那么,藏在石头里面,或者,藏在树洞里面?” 老人又哈哈一笑,说:“我早就说了你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它不会存在于我们所看到的东西之中,这是蒋平告诉我的。”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词语:异域!于是我说:“是不是说的在另一个空间,或者,叫做异域?” 老人眼睛闪了一下,说:“聪明!聪明,有点接近了,你所说的异域,就是我们所说的虚空!只要找着了这打开虚空的锁匙,那么,这个宝藏这可以出现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它存于虚空的第二度空间?那么,打开这空间的锁匙是什么?” 老人的声音变小了,说:“就是这五枚宝玺!” 我说:“这五枚宝玺是锁匙?不是说这五枚宝玺是藏宝图吗?” 老人说:“是的,有了这五枚宝玺,就可以寻得着这大西国宝,但必须要倚赖这五枚宝玺的五行之力,才可以打开这虚空宝库!” “噢!原来是这样!是蒋平告诉你的吗?”老人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他告诉我的,我们现在快一点去找那个属火的!” 我说:“慢着,如何才能找到那属火的?” 老人说:“你身上的这件就可以找得到!”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身上有一枚?” 老人说:“算了吧,我就知道这里藏了一枚,但是我找了好多年也没有找到,把这里也翻了个遍了,而你一来,就找到了,这真是天意啊!算了,你还是把你的那件东西拿出来,我们去找那枚属火的。” 我说:“这样恐怕很危险啊!你没听说过尸人与棺材钉的事情?” 老人说:“不怕,对付它们,我有的是办法,拿出来吧,我们不能再等了,我都已经等了四十多年了,时不我待啊!” 我说:“您老已经这么老了,找出这个宝藏还有意义吗?” 老人突然停了一下,喃喃自语地说:“是啊,还有意义吗?还有意义吗!有!有!我要把它找出来,告慰我妻子的在天之灵!否则,她的死没有意义!还有,我叔父唐玄之也是为宝而亡,可怜他一介书生,怎么会是那班无灵魂的怪物的对手?可惜啊!可惜!要是当年我在,他就不会死了。” “你当年也在搞日前线是吧?”我失口问了一句,老人点了点头说:“国难当头,哪个男儿不上前线?只可怜我那不曾习武的玄之叔父!所以,你说,这宝藏以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对于我唐门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找到它,意义还不大吗?” 我说:“也是,也是,只是,你妻子……” 老人摆了一下手,说:“伤心往事就别提了,我妻决不是为了个人,算了,别谈这个,你寻这宝藏又有什么意义?” 我说:“对于我来说,意味着脱贫,意味着不用再为房子的事情而发愁,可以风光地娶回老婆!父母有一个安逸的晚年,我也会过上巴适的日子!” 老人冷笑了一声:“自私!好吧,谁也别想独吞这一个庞大的宝藏,我们出发吧!” 我一怔,问:“我们去哪里?” 老人说:“听说过刘文秀吗?”我说:“知道,他是张献宗的义子,抚南将军!” 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知道他最后在哪时落脚吗?” 我想了想,实在不记得,于是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是不是在云南?” 老人说:“不错,他是在云南死的,但是,他最后的势力仍在四川!他的《天生城碑记》你听说过吗?” 我说:“这个,这个,我好象没有听过,因为对他们历史并不太熟。” 老人又哼了一声说:“对他们的历史不熟也敢来寻宝,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与那些想碰运气的人是一路货色!告诉你,寻宝靠的不单是运气,还有知识,实力!算了算了,与你说太多也无用,我们这就去昌西!” 他看着我踌迟着不肯动身,便说:“你怎么了?叫你动身还等什么?” 我说:“我的朋友还在那边,他们一定会在那里等我,找我,我现在很担心他们,他们对于我来说,就象你的妻子对于你一样重要!” 老人一凛,说:“想不到现在还有你这种重友情的人,我还以为现在的人都已经良心泯灭,见财起意,了无人性了呢!” 我说:“大多数人是这样,包括你们唐门里的一些人!” 本来,我以为老人会很不高兴,想不到,他竟然说:“是呀!真悲哀。” 六十七 川南 尽管对唐缓留在这里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也不敢多问,而且,他会带我去找最后一枚宝玺,这比与老道士他们一起去会顺利很多,因为他的体内有另一个人在指挥着他,而且说是我的兄弟,想必在关健关头帮我一把,于是,我站了起来说:“我们是去与他们会合还是怎么样?” 老人笑了,说:“他们?只剩下两个人在等你了,你知道吗?” 我说:“两个?其它人呢?” 老人说:“其它人都走了,连阿六都走了!”说完,他竟一脸的无奈与痛苦,神情有异,想必是说到了那们唐家的人。 唐缓再也不做声,而是收拾起他的东西来,我问道:“唐裳门,你墙上挂的那些枪还能用吗?” 唐缓说:“能用,这每一把枪都是我亲自用过的,保养得很好。” 我说:“能不能给我一把?我的手枪已经没有几发子弹了。” 唐缓说:“不行!那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能用,而且,到那些地方,这种东西用不上!” 我说:“唐掌门,恐怕现在外面的事情与你当年有很大的区别了,这寻宝的危险并不在于宝物本身,而在于人。” 老人又是一凛,沉思了一下,说:“此话有理,好吧,你看中了那一枝?”我说:“我看中了那枝德国制的二十四响的驳壳枪。” 唐缓取下了那把枪,十分珍爱地抚mo着,口中喃喃自语:“真是一把好枪,这把东西保卫过国家,它是一个功臣,你可不能把它的荣誉给沾污了。”说着,把那把枪交给了我,我打开弹匣一看,里面还有满满的一匣子弹。 ~ 鸡公白一步一步艰难地往我们这边走来,疲惫不堪,满脸的悲凉,正声嘶力竭地在叫着我的名字,这一天与一夜,他不知道已经跑了多少的山路,遇上了不知多少的危险,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衣服被山里的藤与剌划得乱七八糟。而老道士则一边跟着他,一边在安慰他,说我安全,还一边算着我在哪里的方位,居然让他算准了,利用他的罗盘,他们找到了我。 鸡公白一见到我,大喜过望,冲了上来,一把把我抱住,大声吼叫道:“你还未死,你还未死,我倒让你给吓死了!”这一下,让我感动非常,一股热泪流了出来,说道:“阿白,谢谢你。” 鸡公白也流出了眼泪:“他奶奶的,那怪物到底是谁?老子一枪嘣了他!” “是吗?试试看!”唐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让那老道士都吃了一惊。 鸡公白正想掏枪,我连忙把他拦住,说:“别动,这位是我的朋友!是我们的人!” “朋友?”鸡公白看了看那老人,说:“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我说:“是我新交的朋友。”老道士走了过来,仔细地看着唐缓,那唐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别看了,我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老道士喃喃自语:“好象在哪里见过你,我一时想不起了。” 唐缓说:“在哪里见过,还不是在玄虚子那儿见过吗?”老道士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惊叫道:“你是唐缓?啊!不,你是唐掌门?” 唐缓面无表情地说:“什么掌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唐门已经没有掌门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掌门啦!” 老道士连忙收起自己的那个罗盘,工工整整地站好,给唐缓鞠了一躬,说道:“想不到在这里还见到您老人家啊!原来,您就是隐伏在这里的高人,在下枯荣,向您请安。” 唐缓说:“古荣,什么时候改叫枯荣啦?算了算了,这些事情我也没兴趣,废话少说了,我们现在开始出发吧!” 老道士一个劲点头哈腰,看得出,他对这个唐缓充满了崇拜与尊重,鸡公白则在一旁大惑不解,我对他说:“这位就是当年名震抗日战场的大刀敢死队队长,四川唐门的掌门唐缓啊!你看武侠书那么多,今天,你终于见到了武林高手了。” 唐缓看了看我,似乎有点满意:“想不到你对我还是挺了解的嘛!不过,此去也很艰难,你们不能再叫我什么掌门。” ~ 川南,果然是个好去处!山高林密,易守难攻,面向北边的是一马平川,而在此地却突然屹立起一道如此高的屏障,高耸入云,黑压压的前望不到头,后见不到尾,确实让人惊叹造物主的神奇! 山脚下,有一间路边店,我们四人坐在那里,商量着等一下应如何进去,店主是一个老年人,他看着我们,说:“现在是冬天了,里面没有什么人,要是夏天来,到这里探险的人才会多一点。” 我问:“这里平时也很多人来探险吗?” 老店主说:“多了,天热的时候,那些攀山队的,探险队的,旅游的,寻宝的,一拔一拔地来,只是现在入冬了,有时好些天都见不到一个人,生意很难做。” “哦?”我感到有点意外,便:“老人家,也有很多人来这里寻宝?” “是啊!刘文秀当年曾在这里打仗,据说收藏了张献宗的那个宝藏,每年国内的,国外的寻宝者洛绎不绝,可是这么多年,却不曾有人寻得,你们也是来寻宝的吧?” 我说:“是啊,老人家,你能给我们一点什么提示吗?” “哈哈!我哪能给你什么提示,要是我知道宝藏在哪里,我自己早就去拿了,还用在这里做这么一点小生意吗?不过,听人说,张献宗的宝藏就收藏在山后的那个白头山上,但那白头山海拔太高了,到现在仍没有人能爬得上去,前年还有两个登山的在哪里跌下来死了,你们要是去那里,可得小心啊!” 我的眼前掠过一丝不安,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我感到,那里一定会大有文章,于是,我们几人,吃了一些东西后,马上悄悄地进山了。 唐缓在一路上并不说话,老道士话也不多,鸡公白则一个劲地问:“这次有把握吗?”我说:“有当代的绝顶高手在这里,把握比以前都大!” 进山后,道路果然十分难行,远远的,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白头山,原来是一个十分高的高山,山顶有积雪,在一处小山丘,我提议先休息一下,商量着到哪里去找,唐缓突然说:“你是不是认为也在那个白头山上?不必猜测了,把你的那个宝贝拿出来,我就能判定在哪里!”说完,他自己倒是第一个掏出了他的那两枚宝玺,我略一犹豫,也把那个陶罐拿了出来! 鸡公白懵了:“阿黑,原来你弄到了这件东西啊?真有你的。”老道士也很兴奋,他说:“其实你从那石洞里一爬出来,我就断定你已经得手,想不到,你保密得这么好。”我说:“那种环境,不保密怎么行啊!” 唐缓也不做声,而是把三枚印放在一个平坦一点的地方,按东西西南北的位置放好,然后盘脚而坐,双眼略闭,口中不知念些什么,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会慢慢地在那个坐的位置上打转,在转完一圈后,他睁开了眼睛,说:“我已经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了,来,收拾东西,我们快一点去,今天这里邪气很重。” 老道士一个劲地点头,说:“其实,从一进山,我就已经感觉到了这样的一股气息,看来,他们还是追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我问道。 老道士说:“就是那班尸人。” 六十八 怪虫 (现上一章,请书友们给点意见,能否在首页显示也无所谓了。) 唐缓走起路来十分快,我们都跟不上,而且,我已经隐隐感到两旁的树木在作动,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似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那些尸人吗?但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不下手?会不会还有其它的高手在跟踪我们? 在一处洼地,唐缓停了下来,四处观望,然后,他指着一个地方,说:“到了,应该就是这里。” 我一看,这里平平无奇,怎么也不会感到这里是藏了一枚国宝的地方,于是说:“不是说在白头山吗?” 唐缓笑了笑说:“那是别人的传说,传说总是带有传奇性的,而现实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现在,我们要从这里挖下去。” 老道士拿着罗盘在四周看,也喃喃自语地说:“真奇怪,这里的磁场比较强,指南针都偏了。” 唐缓说道:“好了,别再啰嗦,小黑,大白,你们挖,外面的东西我来对付他们。” 我点了点头,拿出一把钢铲,学着六叔的那个样子一铲铲地把泥铲了出来,而鸡公白则用一个篮子把那些泥从下面吊起。 呼呼呼!随着几声风响,几枚暗器呼啸而至,也随着啪啪啪的几声响,唐缓用几个小石子把那几枚暗器全部打落,老道士则在一旁紧张地念经与咒语,而我在下面,也知道情况紧急,挖泥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我竟又挖到了石头! 而在外面,唐缓则已经暴弹而起,冲进了那个树林,老道士手里已经提起一把刀,站在洞口紧张地警戒着。看来,形势不容乐观。 我突然想起在屠魔岭寻那枚属水的宝玺时,那地形与方位,会不会这属火的也有这种方位的问题存在?按理,水能克火,这里有水吗? 于是我大叫:“阿白,四周看看这里有没有水!” 阿白在上面叫道:“离这里一百米远左右有一个水潭!” “阿白,快一点拉我上来,那东西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一个影穴!” 上得那个洞口,老道士忙问:“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得手?”我说:“不,这里是一个影穴,与上次我们去屠魔岭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东西肯定不在里面。” 老道士点了点头,与我们快速来到了那个水潭,他拿出自己的罗盘看了一阵子,又喃喃自语起来:“奇怪,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会不会是猜错了?” 我说:“现在没有zha药,所以,我也不敢保证东西是不是在这下面,现在,我先下去,阿白,有没有带胶管?” 鸡公白说:“在屠魔岭的那个绝壁上不见了,现在没有!” 糟糕,没有气管,下这水潭也太危险了,唐缓呼的一声,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东西不在那里吗?” 我说:“唐掌门,我断定东西不在那个地方,那只是一个影穴,用了一些磁石等东西在吸引我们,是一个误导我们的地方,我断定,东西在这潭下面!”老掌门一拍自己的脑门,说:“对!取水制火,快一点想办法,他们带头的人今天也来了!” 啊——一声长啸,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滚动而至,而唐缓也不搭话,如一团黑气一样扑了上去,一黑一白两团人影在潭边滚动着,我们谁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是,我们都知道,时间再也不允许犹豫了,我一把把绳子系在自己的身上,叫了一声:“阿白,一有什么动静,即把我拖上来!”说完,即跳了下去。 冷凉的水冷得我打了几个寒战,全身好象有无数把刀在割着我的身体,冷得我的牙齿在打架,但是,我知道此时情况危急,一头潜了下去,瞪大了双眼在水下搜索,好在这里的潭水十分清彻,可见度十分高,阳光照射下来,可以把水底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我再一次失望了,那里只有鹅卵石,却见不到有什么东西,我浮了起来,头脑竟十分清醒,想必是这冷水的关系,我想:火的方位在南,水的方位在北,应该就是水气最盛的地方,于是叫道:“道长,这潭的北方在哪里?” 老道士看了看自己的那个罗盘,用手指着:“在那边!” 我迅速游向那边,再一次潜了下去,这回,我终于见到一个可疑的地方,那里用石块垒起一个小堆,很明显,有人为叠加的痕迹,不象是自然形成的那种,而且,这种石头,并不象这山里特有的那种花刚岩,而是水晶石!半透明的水晶石! 我用手抹了几下那堆水晶石,把附在上面的那些尘垢与青苔剥开了一些,影影绰绰地看到,里面似乎透出了红光与黑光,十分艳丽,待我再一次浮出水面换气时,我赫然发现,鸡公白也与几个尸人干上了,岸上一阵阵的嘶杀声,老道士一边摇着铃子一边烧他的那些符头! 我不能分心,潜下水,用刀子把那些石头一块一块地撬开,终于,我看到了一个十分精致的水晶盒子,正想伸手去拿,一团从那石洞里涌出的象大蝌蚪一样的小东西迅速包围了我,并且放出了一阵阵红色的东西,并迅速缦缓到水的四周,让人看起来越来模糊,而且,让我吃惊的是,这些小东西竟都发出一阵阵的臭气,让我感到恶心,不过,它们似乎并不能阻挡我,我的手仍是抓住了那个小水晶盒子! 然而,那水晶盒子一到了我的手上,那群小东西竟扑在我的身上,象水蛭、象蚂蟥一样吸我身上的血,一时间,我全身上下都让这些东西缠住,我一下子感到全身乏力,拼命地扑打那些沾在身上的怪物,但是,没有用,这些小东西就算我把它们的身体扯断了,那个吸头还留在我的皮肤上,我大骇,高叫:“阿白,快一点拉我上来!”转头一看,鸡公白已经被两个尸人缠得根本就脱不了身,而老道士也被被人个尸人追打得狼狈不堪! 糟糕!难道我要葬身于此?看着那些在吸我的血而变得渐渐通红的小怪虫,我的意识也似乎让这群小怪物给控制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声音在不断地嘶叫:“放下,放下!……”竟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我已经再也不能控制自已,正想放下手中的那个水晶盒子,但是我忽然听到鸡公白惨叫了一声,似乎已经中了尸人的一记重手,我猛然惊醒,拼起最后一点力气,往岸上爬,不一会儿,我就已经筋疲力尽! 不行,这宝物来得如此艰难,决不能功亏一匮,但是,现在岸上他们几个都已经腾不出身来,我也只能靠自己了,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那个水晶盒子扔向了潭的另一边。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小怪物竟纷纷放开了我,往岸上那边爬了过去!我的皮肤已经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并且有过敏的现象,全身发痒!幸运的是,没有这此东西缠在身上,我身体已经感觉轻松多了,意识虽然还很模糊,但是,我已经能想到,那个东西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必须要抢在这群怪物前把那件东西拿到自己的手。 三下两下爬上了对岸,那群小怪物正在树叶枯枝与污泥中挣扎着向岸上爬,一见到我,即发出了一阵阵的臭气,熏得我又是一阵阵的晕眩! 六十九 得手 终于,我还是把那件东西拿到了手,而那群小怪物也已经有相当多爬在我的周围,它们见东西已经在我的手上,竟拼命地向我扑来,有些还象弹射一样弹上我的身体,我在岸上,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抱起那个盒子就跑! 然而,穿过这遍不长的灌木林,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道绝壁,根本就没有可以走的地方,而那群东西已经迅速把我包围起来!怎么办?难道要从这里跳下去? 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往回走,也会让这群东西把血吸光而死,怎么办?看着我的身体还系着一条绳子,对了,把这绳子系到树上,我爬上树去!我迅速找来一块石头,绑在绳子的一端,往离我最近的一个树权上抛了过去,还好,正好卡在树权上,我一跃而起,往树颗树上荡了过去,并爬上了那棵树。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那群怪物围住了这棵树,并且,往树上爬! 我感到一阵阵的晕眩,也许是失血过多,刚才用力太猛,下面的小怪物又一阵阵地放着这种毒气,我差点跌下了树来,这树的周围再也没有可以走的地方了,看来,我已经在劫难逃了! 算了吧,就算死,我也要看看手上的这枚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怪物在守护着这件东西,于是,我看着手中的盒子,这是一件打磨得十分精致的小盒,呈半透明状,能影影绰绰地看出,里面是一块血红的东西,于是我用手去揭那盖子,可能年代太久了,盖子被一些污垢吸得十分死,再加上手里还有水,很滑,揭了好久还未能揭得开,而下面的这群怪物已经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一个个张大了那个吸盘,并从中露出一枝细小的尖剌,好象很忌殚我打开这个东西似的,有几只用最快的速度一弓一弓地向我量来! 我把手往树身上抹了几下,用力一旋!终于打开了那个盖子,突然,我听到一阵“哑——”的声音,那群怪物已经纷纷不动,而是停在原处,向我张大了那个血红的吸盘,喷出了血与毒!有几只更是已经等不及了,飞扑到我的身上,拼命地吸我身上的血!还有几只从树上跌了下去。 看来,这宝贝是一件克制这群怪物的东西,也顾不得那几只正在拼命吸我血的东西了,我从那盒子里拿出了那件宝玺,那群怪物纷纷从树上跃了下去,我把那宝玺反转,模仿浓重的陕北口音念出那里面的文字:“大西国皇帝御用之宝” 哗——啪啪,一阵响声传了上来,那些怪物,呼啸着滚向那潭中,不少已经被踏死,那几只吸在我身上的怪物竟不顾一切地从树上跳下,扑扑的几声,摔成了一摊血水! 看到此惨状,我也感到无比的惊悚,这是什么怪物?谁对它们下了这种毒咒? 我慢慢地从树上爬了下来,绕过那水潭,见一黑一白两团人影仍在翻滚着,显然,这是唐缓与那尸人领头者在决斗,地下已经躺了几个断做几截的尸人,肠子撒得满地都是,发出一阵阵腐臭味,鸡公白满身是血,仍在奋力与三个尸人在对打,他的身上已经中了好几钉了!而老道士,则躺在一边,手上还拿着一个罗盘高高举起,不知是死是活! 我拿出那个红色与我背囊中黑色的两个宝玺,高叫道:“东西在我这里,来呀!来抢我的!” 三个尸人一看我手上的东西,呼呼呼地放开了鸡公白,向我扑了过来,而鸡公白却死死抱住一个尸人,不让它过来! 我身上也已经没有了气力,但是,我高举手中的寻两枚宝玺,叫道:“敢过来,我就把它打碎!” 嘎——好象刹车一样,那两个尸人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地上留下了他们那种刹步的划痕,那两个发着臭气的怪物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也不敢动,而奇怪的是,唐缓那边的对打却没有停下来。难道,与他对打的那个不是尸人? 而鸡公白则不管死活,他手中的那把刀狠狠地剌向他抱住的那个尸人,尸人一回首,他的刀子在那尸人的肚里一划,哗的一声,那尸人的肠子成堆地掉了下来! 与唐缓对打的那个人怪叫了起来:“哈——依——巴——侈——吗——啊——”那两尸人象中了邪一样,如闪电般向我扑了过来,我藏在背后的那手抬起了唐缓借我的那枝二十四响持久战驳壳枪,啪啪两声,对着那两人开了两枪,这两枪,并未能把这尸人打死,只是略把他们打得后退一两步,那两个尸人在惊奇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流出的腐血后,飞弹而起,一上一下,向我扑了过来! 我转身就跑,跑向那潭的边沿,左手一伸,做出了把那对玉玺扔向那潭的动作,一个尸人中了计,呼的一声,扑进了那潭,一群小怪物即把他团团围住,而另一个尸人则在潭边刹住了脚步,一双象猫一样的眼睛在看着我,我迅速转换了位置,对着那人举枪就打,当!当!当!当!当!当!打得他连连后退,一直往潭里退了下去,也跌进了那水潭!两个尸人被那潭里的小怪物团团围住,象两团黑色的圆球一样在潭里翻滚着,怪叫着!搅动得整潭水在抖动,一潭清彻的潭水逐渐变得浑浊无比! 与唐缓对打的那个人连续怪叫了几声,一分神,被唐缓一脚踢得翻了几个跟斗,他匆忙地一弹而走,往树林里一闪,如闪电一般消失了踪影! 我迅速检查了鸡公白与老道士身上的伤,阿白身上已经中了三枝棺材钉,都是插在前胸,好在并不深,他惊恐地问我:“里面会不会有尸虫?”代我回答的是唐缓:“没有,他们没有在你身上种这种东西!”然后,唐缓一把提起了老道士,笑了一声,说:“龟息功练得还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方法!” 老道士悠悠醒来,左右看了看,连呼:“无量寿福,赐我力量,无量天尊,赐我寿长!险,真险!”唐缓笑了,说:“好啦,我们快一点离开这里,迟了恐怕他们还会组织力量来!” 我连忙给鸡公白敷了药,也用晶晶给我的药水抹了身,那药水的确很神奇,我感到身上凉丝丝的,身上那种红斑逐渐变淡,过敏的那一块块的肉包也逐渐回复正常。 我扶起鸡公白,架着他一步一步地跟着唐缓走。 ~ 川西大王镇,我见到了晶晶与王神医,是我约她来这里见面的,因为她的身上带着我的那枚宝玺,宝玺在她的身上很安全,她很隐蔽,目标不大,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她长得太漂亮,太出众,在这个小镇出现,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想必也会成为另一种目标。 七十 这水很深 在唐缓的帮助下,我们终于顺利地来到了他的草寮,我逼不及及待地请唐缓取出那两个宝玺,要马上寻找这个宝藏的位置,唐缓这时反倒不急了,说:“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找到是迟早的事情,这种事反而急不得。”说完,他走了出去,生火烧了一锅水,并从其床底拿出一个罐子,从里面拿出茶叶,他要泡茶,说:“这是我多年的习惯,第次办事回来,首先要喝一杯茶。” 当然,我与晶晶,王神医,老道士与鸡公白都非常想知道这大西国宝是什么回事,在一旁焦急地等着唐缓。 唐缓终于把一壶茶冲好,用一种粗瓷大碗装好,笑容满脸说:“来,来,来,来试一试我采自山中的野山茶,这种茶味道真好。”看得出,他今天心情极好。 我闻了一下,那茶味果然十分清香,沁人心脾,轻轻地尝了一口,香留齿颊,有一种令人心神飘荡之感,确实与普通茶叶有很大的区别,于是我连称好茶,大家也喝了起来,唐缓这两天没有发作那种怪动作,心情极好,于是,他喝了一口茶后,从他的包里拿出了那两枚宝玺,并从床底下抽出一张很大的木板,木板上记得刻划着一个巨大的罗盘,然后,他把我们的宝玺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摆放了上去。 我似乎感到了一阵晕眩,眼睛似乎在那一瞬间觉得疲累不堪,看了看其它人,好象也是这一种表现,心中觉得这五行太神奇了,怎么会让人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于是我问:“唐掌门,这五行之气真让人想不透,我们在您摆好了这几个东西后,都感到很累,头有一点晕。” 唐缓也好象感受到了,也说:“我也有点,奇怪,按理说,五行平衡后,必会出现身体的舒畅才对,我现在要施法,把这个宝藏的地图拿出来。” 说完,他盘腿而坐,正要运气,但是,他竟然在一提气时,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他大骇,高叫道:“我们中毒了!快跑!” “还跑到哪里去?哈哈哈!!!”唐庆、唐牛秋从外面如鬼魅般飘了进来! “糟糕,我们中计了,快走!”唐缓迅速扑向桌子,但唐牛秋也如闪电一般挡在唐缓的面前,唐缓吼叫道:“牛秋,你们是不是疯了,快一点让开!” 唐庆在这一边,他出手如电,让我怎么也看不清,他已经把五枚宝玺全部拿走,我站起来想扑上去,却头重脚轻,一下扑倒在地,鸡公白想必也是这样,也跌在地下,王神医手持一把针,向唐庆射了过去,唐庆往门后一闪,王神医即架起晶晶往门外跑,“扑”,门外闪出一个黑汉子,正是唐金兑,他一脚从门外伸了进来,王神医猝不及防,让他踢倒在地下,几个大汉即把他按住! 唐缓显然已经运不出身上的功力,他大骂道:“唐庆,唐门出了你这种孽障,真是家门不幸!” 唐庆也高声叫道:“死老鬼,还在摆掌门的谱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宝藏,我早就干掉你了,还想留在现在?上!”几个额头鼓起一肉团的老汉冲了进来,一看,就是修练内功到了高深境界的高手。 唐缓带着无比悲愤的腔调说:“唐修,唐环,你们也是门中长老,怎么与这唐牛秋与唐庆狼狈为奸?”几个老汉也不搭话,冲了上来与唐牛秋一起攻击唐缓!很快,唐缓就处于下风! 我模糊中见到,唐缓冲进了内房,抱起其妻的灵牌从窗口如闪电一般飞出,一下子不见了踪影!而我们,也在模模糊糊中晕倒过去…… 待我醒过来时,我们几人被绑住了,绑成了一团团的棕子!摆在那草寮门外,唐立志站在我们的面前,见我已经醒了,连忙说:“醒啦?喂,爸,他醒啦!嘿!怎么样?我的寻宝专家,几进几出梅弄的高手,怎么啦?现在不也是个狗熊吗?哈哈哈!”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把周小黑带进来!” 那个可恶的唐立志,竟也不扶我起来,而是一手抓起我的一只脚,从外面把我拖进去,并重重地把我往地下一甩!痛得我惨叫了一声,我看着里面,除了唐庆与唐牛秋外,六叔,李宗明也在,连孙月都在!还有,那个开快车的司机也在场!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个唐门长老。 我心里窝火,但是,我仍忍得住,于是笑着说:“唐牛秋,啥时候又与您这个坏事做尽的唐庆一起合作啦,你不是说他不可合作吗?” 唐牛秋哈哈一笑:“周兄弟说话真有趣!我们一直合作很好,啥时没有合作啊?” 唐庆笑得更欢:“傻仔,我们在玩你哪!哈哈!!” 见到李宗明也在那里有笑意,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小人,你们这班小人!你们这班猪狗不如的小人!”唐庆并不恼,而是走到我的跟前,蹲了下来,说:“别这么冲动嘛,我的寻宝专家,怪只怪你太小看我们唐门了,到了四川,你以为还有什么可以瞒得了我们吗?哈哈!臭小子,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阿尚就是我们的一条诱饵!” 这一下,真让我有想吐血的感觉,原来,我们一切的行动都在他们的计算之内!“原来,原来一开始你们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唐牛秋走了过来,说:“小兄弟,早就说这潭水很深,你总是不相信,总以为自己很厉害,这回见识了吧?我们唐门是什么地方?玩收藏,搞古董,你玩得起吗?” 我冷冷地说:“唐牛秋,是不是在那个阿尚到我们那里时你们就已经设计好了?但是,世上专家哪么多,你们为什么会看上我?” 唐牛秋哈哈笑道:“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有一点小聪明啊!而且,多少也有一点经验,如果事先告诉了你,你还肯与我们合作吗?” 唐庆也说道:“小兄弟,看在你为我们找到这五枚宝玺的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了,其实这里头每一步都是我们设计的,本来,我们也不想这样对付你,但是你有点狠,而且有好几次你干出了我们计划外的事情,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我说:“哪些事情是你们计划外的?” 唐庆说:“比如,你砍了唐立志,我们唐门的人能让别人砍的吗?再比如,你竟敢对孙月开枪,你不知道她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吗?是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唐小华并不是那个博物馆的副馆长,他是我们临时安排进去的。现在,他已经在外国与我们搭好天地线,这宝藏一到手,我们就可以洗手不干啦!哈哈哈!!!” 孙月恨恨地说:“老唐,把他们干掉吧!我屁股现在还在痛呢!”唐立志也在一旁附和,说:“把他们清理掉,我身上的疤是他给我留的!” 唐牛秋笑了一下,阴阴地说:“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有一点用。” 唐庆说:“好啦,我们开始吧,喂,小黑兄弟,委屈一下你啦,你先躺在那里看一看,看看这大西国宝到底在哪里,也不白跑了这一趟。” 我说:“唐缓不会放过你们的,看你们得能得意多久!” “小黑先生,你放心,他活不了多久啦!哈哈哈!!”唐庆说道。 说完,唐庆与唐牛秋,还有三名长老,分别坐在那桌子的五个方位,李宗明穿起一身道袍,手里持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在那桌边跳了起来。 桌面上摆着那五枚玉玺通出了一缕缕的五色幽光,嘿!唐庆一声长啸,五个高手同时发劲,那五枚宝玺竟慢慢地从桌面浮了上来,在半空中慢慢地转动着,李宗明烧着了几个符头,高声长叫:“元阳祖师,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 这时,一阵怪风吹来,把我们吹得睁不开眼,而怪风吹过后,我睁眼一看,我们的面前竟出现了一幕幕如海市蜃楼般的景象,有高山,有流水,有河流,有城镇,恍如电影般浮现在我们的面前,突然,画面中出现一队庞大的车队,一个将军带着一队人穿山过岭,来到一处山崖,我一看,咋好象这般的眼熟?细想了唐缓与我说过的话,正是唐缓住的这个山崖!上万车的金银财宝被放在这一处山崖之下! 一个身材魁伟的道人正在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对着那堆成了山一样的宝物作法,一层层如纱如雾的东西覆盖在那堆宝物之上,那宝山在渐渐地变淡,变淡,最后竟然消失!山又出现了以前的景象! 呼!咯咯咯几声,那几枚宝玺跌下桌面,唐庆与唐牛秋几人,则双手运气,做了一个收功的动作。 七十一 穿越 过了一会儿,孙月第一个怪叫起来:“唐先生,找到了,找到了,原来,那宝藏就在这里,这山就是那藏宝的地方!” 唐庆缓缓地说:“看来唐缓这老家伙找得还不错,我只知道他在这里隐居寻宝,却不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而且还在这里安了家!好啦!我们现在出去搬东西!”说完,自己事头走了出去。 唐牛秋也说:“阿志,带上小黑先生,我们也出去看看。” 唐立志拖着我,直到那山崖边,这里,让我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本来云雾缭绕的山崖下,出现了与刚才那海市蜃楼一样的一个空旷的地方,一层层五光十色的光芒从山下照射而上,众人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叫,而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宝山渐渐升起,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看清了,那里有一堆堆的黄金,一堆堆的白银,一箱箱的宝珠,一簇簇的卷轴画,一堆堆的象牙,一堆堆的鹿角……一堆堆闪出了动人的光芒,一个马仔叫了一声:“我去看看!”也不等唐庆同意,他竟走了过去,呼的一声,他从山崖上跌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的逐渐远去,他摔下了万丈深渊! “小心,这只是一个幻象!”唐庆后退了一步,其它人也吃了一惊,纷纷后退。 我看到晶晶了,她也被人五花大绑,卷曲在地下,晶晶眼中流着泪,对我说:“黑哥,你看到了吧,一切浮华都是过眼烟云啊!”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流着泪说:“晶晶,我连累你了,我对不起你。” 唐花花在一旁看着我,冷笑道:“还挺有情调的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嘻嘻!!” “阿花,不许如此轻佻!周先生虽然让我们捉住,总算也是条汉子,不能侮辱别人!”六叔突然发话了,唐牛秋看了看唐花花,说:“六叔说得对!” 唐庆则与李宗明商量起来,问:“怎么样才能把这宝物取出?”李宗明摇了摇头,说:“问一下我的二师兄,看看他知不知道。” 说完,他走到枯荣道长面前,说道:“师兄,委屈你了,其实你只想活命,对这个宝藏并无兴趣是吧?现在绑起你,不过是不想让你干一些不应该干的事情,等事情完了后,我会放了你的,你说,怎么才可以把这宝藏拿出来?” 枯荣道长说:“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刚才见到我的祖师爷了,死而无憾啦。” 唐立志冲了上来,一脚踹在道长的身上,叫道:“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是不是?再嘴硬,老子一刀刀割死你!” 老道士惨叫了一声,竟一声不发! 唐牛秋见唐立志误了他的事,他的手如闪电一般伸了出来,一把位住唐立志,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唐立志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五道指痕!并高声骂道:“你这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滚远远的!” 然后,唐牛秋也蹲在老道士的身边,说:“道长不要恼,我是他父亲,我向你陪罪来了,您千万别生气,我等一下就放你。”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师祖下的封存煞,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这种解封的能力了。” 李宗明说:“师兄,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封的,你可以告诉我,我再想办法。” 老道士说:“好吧,反正我受此大辱,也不想活了,你是我师弟,我就代师傅把这一套功法传给你吧!不过,我不能在这里告诉你,因为这是我门不能外泄之秘。” 李宗明说:“好吧,我们进屋里去,”说完,他抱起老道士往那草寮走了进去。 唐庆与唐牛秋,孙月几人看着那草寮,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但是却一声也听不到,不一会儿,李宗明抱着那老道士出来了,唐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李宗明说:“他只是告诉了我一种功法,但这一时三刻,恐怕练不成。” 唐牛秋说:“告诉我们吧,我们功力高,很快就能练出来!” 李宗明面有难色,说:“这是我门的秘密。” “哎呀,什么秘密?连这么神秘的宝藏的秘密我们也带你来看了,有了这个宝藏,你还练什么狗屁功夫,叹世界啦!”唐牛秋说道。 “哪,哪我们进去练吧。”李宗明说了一声,老道士即骂了起来:“李宗明,你这个欺师背祖的叛徒,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这贪图富贵的狗贼,天不会饶恕你!祖宗不会饶恕你,我不会饶恕你!” “臭枯荣,我忍你也忍了好多年了,仗着师兄的身份倚老卖老,跟着你过上了什么日子?你不是十分羡慕李元阳祖师吗?你去见他吧,他就在哪里!”李宗明突然吼叫道。 “罪孽啊!孽障啊!我玄真门有你这种叛逆,真是愧对祖宗啊!想不到,我玄真门最终还是丧在这个宝藏上,李元阳祖师啊!我无脸见你了。”老道士哭丧般说道,那声音,无限悲凉,听得我身体一阵阵地发冷! 唐庆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大汉一把抓住老道士,往那那个宝山扔了过去!刚扔出,就不见了踪影! 鸡公白大声叫骂起来:“唐牛秋,****你妈的祖宗十八代!生仔去做贼,生女去做鸡,唐庆,老子****……” 另一个汉子一把拖住鸡公白,往那堆宝物扔了过去,同样,呼的一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我闭上双眼,一股眼泪喷涌而出,一阵阵揪心的悸痛涌了出来,心中感到无比的悲凉,阿白救我那一幕幕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顿时,我感到万分的悲哀:“阿白!你等着我!”我身体一滚,向那崖边滚了过去。 “黑哥,不要啊!别这样!”晶晶见我滚到了那崖的边缘,大吃一惊,我看着她,心中十分不舍,说:“晶晶,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恩情,下一辈子还你。”那唐立志怪笑了一声:“想死,那就去死吧!”一脚把我踢下那悬崖! 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响,一会儿,我就昏倒过去。 ~ 待我醒来时,眼前的景象又吓了我一跳,我竟躺在一堆尸体之中,身上的绳子仍捆绑住我,一群群的苍蝇在我的上面嗡嗡地叫着,我闻到,一阵阵的腐臭味传来,让我作呕。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未死的。唉哟,还绑着呢!” 一个低沉的男低音传了过来:“把他放出来!” 一个穿着古代装束的士兵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说:“将军,这个人真奇怪,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那时我的头脑还有点迷糊,但我有了上一次在梅弄穿越的经历,马上就意识到,我可能又一次穿越了,这回,我穿越到了哪里呢?穿越到什么时代呢?鸡公白与老道士是不是也穿越了? 心中一阵狂喜,我还未死,阿白与老道士可能也在这里,于是那绳子一解开,我即跑了出来,大叫:“阿白,阿白,鸡公白,你在哪里?老道长,老道长,你在不在?” 没人应答我,是不是他们还在昏迷之中,不行,我要找他们,于是我爬进了那堆尸体,一具具地翻开来,忙碌了半天,什么人也找不到!有几个手持长枪,戴着一顶阔沿毡帽的士兵站在那堆尸体前,惊奇地看着我,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我翻开后,我终于绝望了,阿白与老道士都不在!他们,会不会摔下山崖摔死了? 这些人会不会知道或者看到过什么人呢?刚才他们说救我出来,会不会阿白他们也让他们给救了?于是我走到一个士兵面前问:“兵爷,您有没有见过我的两个朋友啊?”那士兵摇了摇头,用浓重的陕北口音说道:“你的什么朋友,这里的人都死了,有也死了!” 我说:“死也要见到个尸体啊!怎么他们连尸体都不见了?是不是你们给救走了?”那士兵说:“没有,我们是在这里检查死人有没有死光的,你等一下也要死!” 我大吃一惊:“什么?这些人是你们杀的,你们是什么人?” (求票。) 七十二 生死决斗 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走了过来,他的脸长而板,长着一双不太大而充满了苍桑的眼睛,一点杀气也没有,头上也戴着一顶毡帽,这种毡帽,我想起来了,正是明末时期农民起义军戴的那种东西,我回到了明末,这个,会不会就是张献忠?我们就是为了他们的宝藏而来的啊!如果是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那我就在劫难逃了,我连连地后退了好几步!而那将军却说:“此人来历不明,恐为清狗奸细,先把他拿下,回去再慢慢审问!” 几个如狼似虎的农民兵向我扑了过来,而我刚才搬那些尸体已经耗费了不少气力,我知道,如我被捉,必死无疑,因为张献宗的这一群人都是杀人如麻的魔鬼!所以,我拔足就跑! 但是,我哪里能跑得过他们?他们是行兵打仗的人,走路是他们的必练的功夫,不两下,他们就把我围住了,我用手在身上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可以用来自卫的东西,但是,我身上的东西都让唐门的人全部搜了个精光!除了一件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看着那些躺在地下的,也象是平民,他们连平民都杀,哪里会容得下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有杀错,无放过是他们的信条,当年为了杀死那些读书人血洗大悲寺,活坑读书人于青羊宫,逃出成都时还下令屠城,这样的人会放过我?我心下感到十分惶恐,但是,竟有七个士兵围着我,他们手里都有利刃或长剌,想在这里逃出来,实在很难,不过,就算难,我也不能引颈就戳! 啊!一声暴喝,我向一外士兵发出了进攻,那士兵一怔,手中的刀向我劈了下来!然而,我的身体已经突破了他的攻击范围,他那持刀的手只打在我的肩上,而我的身体把他一撞,他整个倒在地下,那里正好有一道缺口,但却没有从那里冲出去,因为刚才也看到了他们追我很容易,只有把他们打死或者打伤,才容易走开,我从地下一脚踩住了那人的右手,夺过他手中的刀,往后一退,做出了一个防守的动作,几名士兵一见,似乎遇到了劲敌一般向我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哪能让他们这样逼死我?在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向着我左边的一个小个子攻了过去,他手里持着一把木柄长剌!而我的身体在进入他攻击半径之内时,我手中的朴刀的威力才能得以发挥,于是我挥刀向着中间的一名士兵攻了过去,在中途,我的身形则转而攻向那个小个子! 他们中计了,先是中间的那个迅速往后一退,而左边的那个小个子也不会想到我会中途向他攻击了过去,一不留神,他的那枝长剌已经挟在我的左臂之中,他大吃一惊,想放开那把长剌而逃,但是,我的刀已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直发发抖! 我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右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高叫:“快一点放我走,否则,我会杀了他!” 另外几个士兵也大吃一惊,他们也恐怕不知道我会来这一招,但是,他们并没有走开,而是提着兵器在与我对峙。 “让开!”一个低沉的男中音钻进我的耳孔,几个士兵连忙走开了,那将军左手按着剑,走到了我的面前,说:“是好汉的就放开他,与我打,打赢了我就放你走!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我会不惜牺牲一名士兵来换取你的头颅!” 那将军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一声,没一个字都象钻进我的耳朵一样,听得十分真切,我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四面高山,确实无路可逃,于是我说:“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又算什么好汉?是好汉就单打独斗,虽死无怨!” 那将军冷笑一声:“说得还好象理直气壮一样,好啊!俺平生最欣赏敢死的汉子,放开他,我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能否胜得了我手中的剑?” 我说:“我已经累了一天,刚才你也看到我在搬那些尸体,现在就打,你当然占尽了便宜!”那将军说:“你想怎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胡扯!”我说:“我要喝水,我要休息十分钟!” “喝水可以,十分钟是多久?”我说:“十分钟就是三刻,不,是三刻多一点!” 那将军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是很久呢,就三四刻的时间,好!就让你多活三四刻的时间,放开他!” 我也不想再拖时间了,因为这里的地势与环境,根本就不存在逃走的可能,于是我索性放开那士兵,找到一处石头下坐了起来。 几个士兵迅速把我包围住,我叫道:“你们放心,我不会逃,大丈夫一言既出,肆马难追!拿水来,我想喝水!” 那一刻,我已经抱着死也要保住尊严的决心,毫无畏惧,只见那将军向我势来了一个东西,说:“自己喝!”我一看,竟是一个羊皮缝制而成的皮囊,竟也能做到滴水不漏!只是感到那羊皮囊很脏! 不过,我确实口渴,所以顾不得那许多了,一把揭开那塞子,对着口就吞! 我呼了一口气,说:“阿白,道长,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下来见你了!”说完,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一下我腕与脚踝,然后说:“将军,请吧!” 那将军说:“好!我从来不杀无名鼠辈,报个名来!” 我说:“在下岭南周小黑!你也报个名来,让我做鬼也知道找谁去索命!” 将军用带着浓重的陕北口音说:“周小黑?这是什么狗屁名字?本将军乃安东将军孙可望麾下战将张胜!” 张胜?这外名字似乎有点熟,好象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是一下子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算了,还是与他打一场再说吧! 丝——,一声,张胜已经把他手中的剑拔了出来,一股剑气扑面而来,我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亮兵器吧!”他说道。 我故意说:“我用不惯这刀,我要一枝长剌!”我要拖缓一下时间,让他的锐气有所感弱,而且,这长剌足有两米长,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不让他接近我的身体,我就有机会。一士兵也不答话,把他手中的那杆长剌向我抛了过来,我伸手一接,看了一下,这是一把木柄的长剌,所谓长剌,就是在这木柄之面安了一把短剑,好象枪一样,不过它两边有刃,可以象刀那样劈杀也可以象枪那样剌杀。 张胜见我已经端好了那杆剌,他提起他那把剑向着我迈着碎步冲了过来,而我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提起那杆长剌抖动了几下,对着他唰唰两声连劈下两刀。 咯咯!张胜用剑格开了我的进攻,我提起那剌就跑!蒋胜纵身一跳,竟跃在了我的前面,一剑向我的脖子划了过来,本来想给他一个回马枪,这回用不上了,我向后一仰,避过那一剑,而张平也不等我站正身体,那把剑在半空中往回一拖,向我的胸前划了下来,速度之快,让我已经没有了抵挡的余地,我只能往地下躺了下去!再一次避开这一剑。而躺在地下的后果就是,那杆长剌根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 刹那间,张胜的剑又要落到我的身上,他的身法与剑法之快,根本上就不会在唐缓之下,而且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一切的小聪明在他的眼里都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只好一滚,再一次避开他的攻击,手握那枝长剌,呼的一声,向他剌了过去,而他只是轻轻一格,那把长剌的剌头就让他给挑开了,跌落在离我相当远的地方! 不,我必须捡到那把剌头,那才是我最擅长的武器,我把手中的木柄向他横扫了过去,趁这一空档,飞身扑向地把剌头,然而,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一脚把我踢跌在地下!而我的手也在这一下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剌头。 我的野性往往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喷涌而出,本来,一向冷静的我是不太喜欢使用鸡公白的那一套的,但是,眼看着张胜的另一剑就要剌穿我的身体时,我一弹而起,迎着他的剑攻了过去,完全就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招式,这一下,倒让那蒋胜有点吃惊,他连忙一缩,抽身后退了一步,他手中的剑却没有后退,而是横着往回一挥,在我的前胸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顿时感到前胸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而这痛让我明白了了,今天,只有一死,不过,我希望能死得有点尊严,死得不失男人的风度,啊!一股拼命的勇气灌透了我的全身,手中的那柄短剑挥舞着向张胜扑了过去,而张胜舞起他的那把剑,我一点儿也近不了他的身,而且,身上很快又多了几道口子,鲜血已经把我的衣服染红,而我仍有一股拼死的勇气,不断地向蒋胜攻击过去! 波!一声,他的长剑终于穿我的身体而过,而我的短剑也咔的一声,插进了他的锁骨之下!啊——张胜也惨叫了一声,“啪”一掌打在我的身上,打得我的身体往后弹了出去,摔跌在一块石头的边缘,而我的那柄短剑,则留在了张胜的身上! 张胜提着那还滴着血的长剑有点脚步不稳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他,发出了几声无力的笑:“将军好武功呀!不过,这等武功,上不能报国,下不能安民,只能用来杀我这等平民,可惜,可惜!” 张胜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哼!就要死了嘴还挺硬!有什么可惜的!”我说:“按你的武功,在这个时代当一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也能赢得尊重,可惜,你没那种素质。”张胜说:“哪你说,如何才算是个剑侠?” 我让身上的剑伤痛得全身发抖,尤其是张胜最后剌我的那一剑,从我的右胸往后背插穿了,我感到头一阵阵地发晕,身体一阵阵地发冷,最让人感到绝望的是,我竟渐渐地感到身体上的痛楚减轻了,发出一阵阵的麻木的感觉,想必,我快要死了,于是我说:“将军,没时间与你谈论这个问题了,我是个读书人,也是一个男人,来吧!痛快点,割下我的头,让我死得有尊严一点,死得象个男人!” 他的眼睛已经发红,全身在发抖,怔怔地看着我,几个士兵走了过来,扶着他,一个士兵正想用长剌插我,他举起了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轻声说道:“带他回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 听完张胜的这一句话,我昏迷了过去。 (求票。) 七十三 什么是侠客 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总之这些天,我的身体一阵阵的发冷,一会儿又是一阵阵地发热,在做着一连串的恶梦,总梦见有人在拿着剑来杀我,一会是张胜,一会儿是唐牛秋,一会儿又是唐庆,一会儿又是孙月,还有,这些梦里,经常会出现那一堆堆的黄金珠宝。 一天,我梦见再一次与张胜对打,而这一次,张平把我捉住,用滚热的油淋在我的身上,然后,用铁刷子一刷一刷地刷我身上的肉,痛得我啊地长叫了一声,醒了过来,我竟然发现,我做的只是一场梦!而做这一场梦,我流出来的冷汗竟让我全身湿透!而身上的伤竟还在一个劲地痛! 我呻吟了一声,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好象是一间民房,不过,我竟闻到了一股香的味道。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我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全身****,身上盖着一张干净的被子,被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太极图,看来,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庙,而是道观。 果然,一个长须道士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醒来啦?洗洗脸吧。” 我看着这个道士,怎么也感到好象有点眼熟?这长须飘飘,身材魁伟,一双眼睛清彻深遂,眉毛很长,已经发白,一脸的慈祥,但是,我很快就联想起一个人来:李元阳! 会不会是他?在那五枚宝玺一起出现的那种晾象中的那个老道士胡子眉毛是黑的,身材却十分相似,于是我尝试地问道:“道长,是您救了我吗?” 老道士笑了笑说:“不,你命不该绝,是上天救了你。” 我问:“此话怎讲?” 老道士说:“万物有数,生死天定,上天不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掉,明白吗?” 古人迷信,我也不好与他辩论,于是说:“道长,谢谢您,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份,能告诉我吗?” 老道士说:“这是川西大王岭,现在是顺,是大顺三年。” 大顺三年,不就是张献宗死的那一年吧?张献忠好象是十一月死的,现在,这新历旧历我一时间还转换不过来,于是问:“道长,现在是哪一月哪一日啊?” 道长说:“今天是已亥月二日。”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他已经死了。” 道长看了看我,问:“谁?谁死了?” 我说:“张献忠,他应该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长须道士吓得连忙小声说:“小心,不能直呼皇帝的名,也不能直接说他死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才意识到危险,因为现在这个地方,仍是大西政权控制的地方,不知这里的人有没有知道这个消息,而且,现在是明末,残暴的张献忠余部会将一切不同声音的人杀掉的。于是我说:“道长,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你多,不过,你有的本领也一定比我多,比如你的名字叫李元阳。” 老道士吓了一跳,连忙走去关好了门,说:“你是谁?”我说:“道长,我见过你,我是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这历史上的事情我基本上也知道个大概。” 老道士倒吸了一口气:“奇怪,奇怪,怪不得我算来算去也算不出你是哪里人,只得一偈:妙哉虚空,其空无物,遥不可及,远方异人,自空而来!原来说的是这么一回事!” 我说:“道长,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你不是让张献忠毒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老道士警惕地四周看了一下,说:“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时间再与你说,有一个人要来看你了,我要先出去,你千万别说出我的名字,也千万别说张献忠的事情,切记,切记!”说完匆匆地离开了我的那个房间。 李元阳离开不久,我即听到一个声音:“他醒了没有?”正是那个张胜的声音,我想,这个张胜没有杀我,想必一定认为我有什么利用价值,于是躺好在床上,装做很虚弱的样子,不一会儿,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张胜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他的眼睛仍是那么小而且永远都是那么的沧桑,那么的忧郁,而且,看样子,他也似乎瘦了一圈。 我也看着他,说:“张将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张胜说:“怪风,是你这阵怪风把我吹来了,而且是天天把我吹来!” 我说:“张将军别开玩笑,我只今天见到你,怎么说天天来呢?” 张胜笑了笑说:“小兄弟,你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了,要不是老道士当你是宝贝一样照顾,恐怕你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我昏迷大半个月了?这还真让我感到意外,突然我感到很饿,怪不得全身乏力,于是说:“看来,我得多谢你们才对啊!” 张胜笑了笑,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小兄弟的身手也不错啊!” 我笑了笑说:“将军,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杀我?”张胜问:“你怎么知道我杀了很多人?”我说:“那天地下的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吗?” 张胜的脸一下变得十分灰暗,说:“不是我杀的!”我突然感到有点好奇,问:“不是你杀的,那么是谁杀的?” 张胜说:“这个,这个我不知道,算了,我们别说这个话题,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何才是一个剑侠?” 我说:“好吧,这是那天你问的问题,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国难当头,当挺身而出!敢为人民献身的人都可称之为大侠,远一点的如宋代的岳飞,韩世忠,甚至韩世忠那个曾经做妓女的老婆梁红玉都可称之为大侠,近一点的嘛,这明朝的戚继光也算是一个。而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敢与恶势力作斗争,敢为民请命,敢于出头保护弱者,李元阳就属这一类,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侠客。” 张胜很谦虚地听我说完,然后说:“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一个侠客的啊!” 我问:“哪你认为什么才是侠客?”张胜说:“我基本同意你的看法,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做一个侠客并不容易。是了,我还没有问你,你是什么人?” 我说:“我只是一个从波斯回来的汉人,不想却差点让人给杀了。” 张胜看了看我,说:“怪不得你的衣服头发与我们区别是这么大,原来你是从波斯回来的,如此说来,你是一个回回?”我说:“不,我不是一个回回,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我只相信,天理尚存,公道自在人心!” 张胜点了点头,说:“好!周兄弟说得有道理,能谈点在波斯的见识吗?” 我没有去过中东,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只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叫《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书,想忽悠这个没出过国门的人倒也挺容易,于是,胡乱地说了一通那边的风俗习惯,还说了个芝麻开门的故事给张平听了,直听得他入了神。 忽然,一个士兵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张平说:“将军,有情况!” 张胜本来沉浸在我讲的故事之中,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脸突然起了变化,马上站了起来,对我说:“周兄弟,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好好休息。”说完使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票啊!) 七十四 血拼清兵 这一天夜里,李元阳突然来了,他叫醒了我,对我说:“你的伤要快一点好起来,清兵已经很快就来到这里了,你身上有伤,恐怕会有很多不便。” 我说:“我也想快一点好起来,但是这由不得我啊!” 李元阳说:“无妨,今天,我得到了疗伤神药,不两天,我就把你给治好。”说完,拿出一壶酒给我,说:“先喝下去!” 我说:“什么疗伤神药?” 老道士说:“千年灵龟!百岁三七!别问这么多了,时间很紧,张平已经用了这种药,他的伤口很快就合愈合了,快把那酒喝下去,我把药混在其中,便于治你的内伤!” 我拿起那壶酒咕咕咕地吞了下去,顿时,我感到,全身发热,脸红耳剌起来! 李元阳说:“你现在坐好,什么也别想,全身放松,我要运用真气帮你打通身上的经络,使血气运行,本来,等你的身体再强壮一点时做最好,但是,现在来不及啦!” 我连忙照着老道士说的话照做,他盘脚坐在我的对面,马上我感到了一阵阵的暖流从我的身体自下而上流动起来!我竟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极其疼痛,而且发痒,尤其是我胸前的那一剑,简直痛得要命,奇痒无比,不过,我忍住了,突然,老道士双掌啪的一声,按在我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我全身都象散了架一样,喉咙一痒,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 待我醒来时,我竟感到全身轻松,这药真神奇!于是,我站了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而且,我竟感脚步轻盈,神清气爽,只是感到那一条穿过我身体的剑道还有一点痛外,其它皮外的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一高兴,连忙往门外走! 老道士正往里走,与我撞了个满怀,他紧张地说:“快点收拾东西,清狗来了!”我吃了一惊:“怎么?清兵这么快就打到这里来了?”李道长说:“是的,快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昨晚就已经走了,其它人已经走啦,你快一点。”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李道士给我一件道士袍,我匆匆忙忙地穿上,然后跟着李道士就跑。 还未冲出门外,就听到了外面的叫杀声与惨叫声,李道士打开一扇后门,拉着我往那里就跑,然而,我们哪里还跑得出来?因为这里已经遍布清兵,他们见人就砍!镇上已经火光冲天,到处起火,村民四散而逃,呼号声,惨叫声,小孩啼哭声一阵阵地传来, 我见到一对年青男女,正跪在地上不断地向几个清兵叩头,求他放过自己,那清兵哈哈大笑,几个清兵一把拉起那个女的,迅速地剥开了她的衣服,整个雪白的肉体就这样显露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之上,而那个男的悲叫了一声:“妹妹!”挣扎着起来去保护他的妹妹,呼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那年青人的头就飞出了好远!那个女子吓得坐在地下连站也站不起来,而那几个清兵竟在猜拳决定谁先上! 见到如此景象,我哪能视如不见?如此野蛮的行为,简直让我感到侮辱,我一把甩开李道长的手,冲了上去,高叫一声:“住手!” 几个清兵发现我向他们冲了过来,竟笑了,有一个说:“好啦,今天多一斤肉吃啦!”提着一把弯刀向我也冲了过来!呼!一道划破空气的白光在清早的阳光照耀下份外耀眼,而倒下的却是那个清兵,因为我已经从地下钻了过去,用头一撞把他撞翻在地下!并一脚踩在那清兵执刀的手腕上!痛得那清兵即放开了手上的刀。 哇哇!两声怪叫,其它三个清兵挥刀向我扑了过来,我捡起地下的那把弯刀,叮叮叮几刀劈了过去,那几个清兵却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村民,而且能抵挡得了他们几下的人,而在他们那一瞬间的迟疑,我一把把那件披在身上的道袍脱下,往他们的头上蒙了过去,丝丝丝,几下,就把这三名清兵的肚给划了开来,几堆肠子扑扑扑地掉到了地下。我一把把那件道袍披在那还在发抖的女人身上,见那三名清兵仍站在那里,有一个还用手去捡他们的那些肠子,他们不相信这眼前的事实,好一会儿,才倒在地下打滚,抽搐! 几名躲在墙角的大西国士兵见我一下就杀了四名清兵,高叫道:“好!杀得好!”纷纷走了出来,拥在我的身旁 而我一把拖起那个女子,正想拉她走,呼呼呼!三枝箭从我们的侧方飞射了过来,我头一偏,避开了那三枝箭,而我的身后的那名女子却中了两箭,穿身而过,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死了! 咯答,咯答,随着一阵马蹄声的传来,一名骑着马的清将带着一队清兵怪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而那名清将则手持长弓,正张弓搭箭,欲向我发出第二组箭,他发箭,并不是一枝枝地发,而是一次要发出三枝!几个起义军士兵惊叫一声:“是神箭阿旺阿格脖!快走!”呼呼呼几声,几名义军战士又往那破屋跑了进去! 看着已经死去的那名女孩子,我给她的道袍来未能够把她盖好,于是我弯下腰,给她盖好了那张道袍,我不能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这样死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不能走,因为,我还要为她报仇! 距离越来越近,想要走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三枝箭划破空气飞了过来,我挥刀一削,把那枝箭同时砍断在地下,想不到,这家伙的箭竟有后着,一枝跟在后面的箭的一点亮光已经照在我的眼前,我往后一仰,那枝箭擦我的额头而过,在我的额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当我站好的时候,那匹马已经冲到我了我的前,阿旺阿格脖手上已经持了一把长柄削刀! 这种刀,十分轻便,而且杀伤力极大,是清兵武装的一种利器,呜的一声,那柄长刀横着向我扫了过来,我一闪,避过了这一刀,而他的马已经冲出离我好远! 李元阳在远处见我,忙大叫:“不想活了是不是,快走!”一众清兵早就已经把我包围了,而十几个清兵转而向李元阳追了过去! 阿旺阿格脖见一刀未能把我砍下,大怒,策马冲了回来,高叫:“让开,我今天不吃他的肉难解我心头之恨!” 围着我与我对峙的几个清兵迅速让开了一条路,他的马跑了过来,他的刀再一次变幻着招式向我攻来!当当当!!几团火花从我们的刀之间碰撞而出,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清将的臂刀确实惊人,每一刀的力度都是那么足,震得我的手发酸发麻发痛,再加上的伤口好象又裂开了,一阵阵揪心的痛在搔扰着我,不行,如果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一下子,我竟想起了胡旱,他与常遇春之间的对打让我记忆犹新,待那清将再一次攻向我时,我已经翻身一滚而下,钻进了那马的肚下,那把刀狠狠地向马的前蹄砍了过去! 咔!一声,那匹马的一只脚让我砍断了,它长嘶一声,后腿前前一冲,马上的阿旺阿格脖一下子坐不稳,而在此时,我已经从马肚下翻滚而出,清将尚未跌定,我手中的刀已经向他的脖子挥了过去,一腔污血哗的一声,喷得我真想作呕,那清将竟然被我这一下把头砍断!看着地下那个仍在看着我的人头,我大吃一惊,我杀了人!这犯不犯法的?会不会人捉我去坐牢?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空白,而在此时,一阵叫好声又传了过来,那几个义军战士又冲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高叫道:“清狗,速速滚走,否则把你们全部杀死!” 那班清兵才惊醒过来,其中有一手持一枝长剌,向我剌了过来,我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正当那长剌就要剌中我的身体的时候,他的人飞了出去,原来是李元阳冲过来了,他一把拉着我高叫:“快走,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 这时我才想起,现在是清初的时候,也正是他们血洗四川的时候,于是我跟着李元阳,拔腿就跑!而那几个义军战士也跟着冲了过来,另一群还未来得及跑的村民也跟了上来,他们竟以为我可以保护他们! 后面的清兵并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对我刚才杀了那清将心存惧怕。 “谁杀了阿来阿格勃?”一个声音在这条街道的上空响起,恍如一句响雷一样,震得我们的耳膜都在发痛!一阵惊叫声传来,几个大西军士兵叫了起来:“快跑,杀人魔王来了!” 又一清将骑着马带着更多的人飞奔而来,几个清兵指着我,叫道:“就是这个南蛮!” “站住,老子叫你站住!”清将怒吼着,我转头看了一眼那清将,如铁塔一般高大,骑着一匹十分骄健的战马,威风凛凛,一把横生的胡须乱蓬蓬地卷曲在胸前,手里提着一柄阔背九环大砍刀,一个跑不快的村民被他一刀拦腰砍下,其中一截身体远远地扔到了那班跟着我的人群之中! 一阵惊叫声,那班村民四散而逃,李元阳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叫道:“快点走,快点走,这班人不是一般的清兵,而是正红旗清兵!” 阿——一阵惨叫声传了过来,几个跑不快的村民已经被那些清兵赶上,一阵砍杀,血花四溢!而那清将更是如砍瓜切菜般杀出一条血道,向我奔来! 七十五 血战清兵(二) 看着那班跟着我们跑的村民正在如此受难,我还能跑吗? 我再一次甩开李元阳的手,也不再说话,而是向那如铁塔般的战将冲了过去,李元阳大惊,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好象什么功力也用不上!竟追不上我。 我站在那清将的面前,清将怪叫一声:“南蛮!竟敢杀我大清战将,我要诛你九族!”手中的那九环刀摇得叮叮当当地响! 我冷冷地说:“未开化的野人!与你多说简直就是侮辱了我中华的文明,出招吧,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清将气得哇哇大叫,手中的那柄大砍刀哗哗地发出响声,而我却听到了一阵叫好的声音,原来,我们已经被清兵团团围住!那班清兵在高声叫道:“杀死这班南蛮子!” 这时,跟着我们的人只剩下十来人了,也只有几个义军手中有刀,要是他们对我们进行攻击,我是没有办法保得住他们的了,于是我说:“蛮将!这些只是一些无辜的村民,要打要杀你尽管冲我而来,放过他们!” 那清将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杀!”一声暴喝,他手上的那把大刀向我砍了下来,那种夹带着风声的呼啸声让我感到十分震惊,其力度想必已经不是一般的刀具可以抵挡,于是我纵身往后一闪! 面对这种重型的武器,我只能发挥近战的灵活性,一定要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然而,这清将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的厉害,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让我想近他的身都不行,周围的清兵一阵阵地喝采,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虚! 当!一声,我格开那清将的一刀后,往地下一滚,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匹战马飞射过去,正好打在马的脖子上,啪一声,那战马受惊,嘶叫着高高地抬起了它的两只前蹄,那清将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挽那缰绳,而在这一刹那,我疾扑而致!呼!一刀砍向那清将的脚,然而,砍出了这一刀我才感到后悔,因为他的脚早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皮靴,而我的一刀,竟未能砍穿! 清将大吃一惊!他手中的大砍刀还未来得及收回,竟用刀柄向我戳了下来,而我却钻进了马肚下,想再一次施展那手胡旱的绝技,这回又失算了,那匹战马极有灵性,它迅速地向前跑了几步,差点把我踩中! 退而求其次吧!我手中的那把弯刀狠狠地割在那匹战马的身上,这一回,那匹战马负痛狂奔了起来,气得那个坐在马上的清将哇哇大叫! “快走!”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我迅速冲向包围着我们的清兵,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连砍倒二个,一班村民随我往后就冲! 而后面的清兵则呼叫了一声,向我们追了过来,后面的两个村民又被赶上来的清兵杀了,没办法,我只好再一次跑到队伍的后面,挡住清兵,且战且走! 黑清将策马而回,这一次,他已经气得快要疯了,那速度快得让我们不论何都抵挡不了! 呜——,一枝箭划过我们的头顶,向那清将射了过去,清清将听得风声用刀一档,当的一声,那枝箭跌了下来,不知何时,张胜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一手执弓,另一只手抽出他的那把长剑!这时,一队义军才呼叫着冲了过来,一时间双方兵力势均力敌! 张胜高叫了一声:“巴赞!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这些死去的村民!” 那个叫巴赞的清将已经稳住了那一匹马,哈哈大笑:“手下败将,竟敢在我面前言勇!你这该死的贱民!多行不义必自毙,果然,你们的那个张献忠自毙了!哈哈哈哈!!!” 张胜也不答话,迈着碎步攻向了巴赞!一把大砍刀,一枝长剑,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张胜身法之快让我感到吃惊,而那巴赞的刀法也着实厉害,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看到巴赞骑在马上,占尽了便宜,一柄长刀舞得水泄不通,而张胜则站在地下,想要接近巴赞,十分不易!我想,是不是要助张胜一臂之力?别当战马是个宝贝,它只适宜冲锋陷阵,二人对打时,战马根本上就是个摆设!呼!我冲到了巴赞的另一侧,举刀就砍!巴赞大惊,迅速抽刀向我挥了过来,就在这一刹那,巴赞倒下来了,他的胸前出现了一个血洞! 巴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瞪着眼睛在看着自己的那个血洞,再看了看张胜,一阵欢呼声传了过来:“张将军杀了巴赞啦!” 我见张胜已经得手,连忙高呼:“冲!杀了这班狗日的!” 哗啦啦!清兵见主将已经中招,惊恐地连连后退,而义军这边,则士气大振,一阵冲杀,杀得清兵四处逃散! 而清兵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他们就与我们打起巷战来,使我们一度受阻,然而,义军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勇猛,我自己带着一队人冲进一间老宅,三个清兵正挟持着一个走不动的老汉在要挟我们,一时间,我投鼠忌器,还真的不敢动手,而那老汉大声叫道:“杀了我吧,求你们了,我几十岁了,有这几个清狗陪葬我也值啦!”一清兵用刀头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头,老汉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老汉怒骂道:“你们这班吃人的魔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完拼命地挣扎,他竟一心求死! 呼!一声,一村箭从门外穿了进来,正好击中那搂着老汉的清兵的头,他手一松,我一把把那老汉拉出,几个义军冲了上去,与几名清兵对打起来,随着一声声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一名义军让清兵砍倒在地,我见状,即冲了上来,几下砍杀,把几名清兵砍倒在地! 一名弓箭手从门外走了进来,叫道:“快点,张将军在西边中了埋伏!” 我冲出门外,见到几十名义军纷纷后退,还有十几个手持锄头的村民,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人指挥,在街上四散着奔跑,毫无章法,各自为政。 我迅速冲到他们的中间,高声叫道:“不许慌乱!快一点向我集中!”想不到,向我集中的是那十几个村民,而义军也只有十几人向我靠拢,我再一次高声叫道:“快一点集中过来,否则,张将军就很危险了!” 终于陆陆逐逐有义军战士向我靠拢了过来,我粗略数了一下人数,也有五六十人,问那弓箭手,张将军在哪一个方向中伏,对方有多少人,那弓箭手说:“对方起码有二三百人,张将军让我出来通知所有人迅速撤退!” 我连忙问:“那张将军现在怎么了?”弓箭手说:“他正与几名战士在与清兵拼命!” 我怒道:“哪有放弃主帅而自己逃走的道理?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当兵的人逃走是一种耻辱!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十几个村民高呼道:“跟他们拼了!” 而那几十个义军战士却迟迟疑疑地左右对望,象是有什么顾虑,于是我问:“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怕死啊?”一士兵说:“我们会怕死?我们从陕西打到这里,我们还怕什么?只是监军军令已下,如果不执行,我们才会死!”我一听,知道他们怕受罚,于是说:“好吧,你们要执行军令,我却要去救人,去不去由你们来决定,我现在就去!”说完,一把拉住那弓箭手说:“带我去!” 七十六 遭遇地方武装 一溜小跑,后面的军人竟全部跟了过来,终于看到了,那里只剩下张胜一人,被足足围了好几圈!各式长矛都在指向他,我高叫:“狭路相逢勇者胜,冲呀!”挥着那把弯刀带头冲向那个包围,咔咔!几声,我已经掀翻了几个清兵,张胜一见我们来到,奋勇向着我们的方向连挥几剑,砍倒两名清兵后,与我们会合,他高叫:“快撤!” 而我在这个时候却正杀得性起,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竟觉得有无穷的气力,不感到累,反而,觉得自己的身法与步法都要比往常要快!又有几个清兵让我砍倒,他们身上射出来的血已经喷得我满脸都是,最让我感动的是那十几个手持锄头的树民,他们竟然也不撤,而是跟着我继续在那儿战斗! 张胜高叫:“周兄弟,快走!”我清醒过来,高叫一声:“快退到我的身后!”十几名村民迅速退到我的身后,而清兵则惧殚我的凶勇,不敢太靠前。 呼呼呼,几枝箭划破空气射了过来,在我们前面的那几个清兵应声倒地,我迅速发足就跑,赶回了张胜的部队!而清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 “轰”一声,一枚土炮的炮弹在我们的远远的向我们抛了过来,我一看便知道,这种只是一种不会爆炸的石头弹,它打在我们前面的一堵墙上,蓬的一声,竟把那堵墙给砸塌了! 天助我也,我高叫:“快一点越过那堆土,弓箭手准备!” 张胜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手中的剑就是一枝指挥棒,他高举于空中,挥舞了几下,哗的一声,几十个义军与村民迅速爬过了那一堆砖土,而用持弓箭的十几个则留在土前引弓,待我们一冲而过,嗖嗖嗖,他们即开始发箭,汹涌而至的清兵一下受阻,前面已经倒下了好几个,其它的则纷纷找掩体!而后面,却有几人推来了那辆土炮!我们的箭射程不够,而且,箭很快就会用光。 我问道:“张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手下就这么一点部队吗?”张胜说:“不,我手下有两千军队,昨夜撤进了山里,要不是因为还有村民未撤出,我们也不会再出来了!” 我说:“将军,这只是一小股清兵,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他们吃掉,你以后就受他欺负了,你不是李定国将军麾下吗?如果你在这里牵制了一股清兵,他就会腾出时间对付其它的清兵,对于战略来说会有重大意义!” 张胜频频点头,说:“通讯兵,发暗号!”一通讯兵即往回跑,我说道:“快一点离开这里,他们的土炮就要开炮了!” “撤!”张平大叫一声! 轰,又是一声巨响,那枚石弹打在我们刚才的那个土堆上,击起了一阵的碎石与瓦片,打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感到火辣辣的痛,劲道果然相当厉害! 那班清兵哇哇叫着冲了过来,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有几个走不快的已经被清兵砍死!张胜手持那把长剑,竟往回走,拦在队伍的后面。象一具屹立着的铁塔! 我也一样,手中的那柄弯刀已经砍得卷了刃,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畏惧,因为,我感到,这才是一个真正男人要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就立在这条小街的一端,我与张胜一左一右,奋地力地抵挡着那冲上来的清兵,很快,我们的面前就已经出现了一堆的尸体,而我的身上,也不知多了多少的刀伤与枪伤,鲜血,再一次染红了我的衣服! 张胜身上不知有没有受伤,他也全身是血,正在翻滚着身体在劈杀着那班清兵,很显然,他的剑已经慢了下来,看来,他的力气正在逐渐地减弱!我的情况也不妙,尤其是我的那把刀已经卷了刃,杀伤力已经大减,现在正被几个手持长剌的清兵围攻,情况十分危急,那群并没有走远的士兵不知谁叫了一声:“两位将军被困了,我们杀回去!”十几个士兵与村民又冲了回来,又是一块混战,而我们的一方,很快就被包围住了。 不断有士兵被砍倒。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有的被砍断了手,有的被砍断了脚,回来参与战斗的几个战士很快就被清兵消灭,连我也感到意外,他们的战斗力怎么会如此弱? “小心!”张胜一声大叫,正在我迟疑了一下的时候,一枝长剌呼的一声向我剌了过来,张胜纵身一跃,一剑削断了那人的手,而那枝长剌竟还带着惯性剌到我的跟前,我一把接过那枝长剌,扔掉手中的那把已经卷了刃的弯刀,呼呼呼连挥几下,逼退了几个清兵后,对张平说:“快点撤!现在还不是血战的时候!”张胜往后一弹,冲出出包围圈,我也剌倒一名清后后,往后就跑! 就在这时,清兵后面大乱,一阵阵的叫杀声震耳欲聋,我以为是张平的援军已到,想不到,带头的竟然是一个道士,李元阳!他带着一班农民勇敢地冲进了清兵阵营! 而我们这一边,张胜的援军也已经到达,双方一夹击,清兵见大势已去,纷纷向一些小巷里逃走,而在那房子里偷看的一些未走的村民在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狠狠地狙击这些逃走的清兵。 最后一名清兵被几十个村民砸成了肉酱!战斗,终于结束了! 走在这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上,满目疮痍,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与士兵的尸体,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哀号呻吟着,镇里的房屋仍在起火,痛失家园的村民纷纷跑去救火!而一些失去亲人的村民则在一旁痛哭!我无声地走到刚才那个我救不了的那个女子的尸体旁,喑然伤神,几个士兵迅速地把地上的尸体收了起来,堆放到一声,旁边架起大木,浇上猪油,放火就烧! 张胜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微微露出笑意,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周兄弟,你是好样的!”我突然想起,曾有一些清兵逃走,以清兵的性格,必定会迅速报复,于是我对张胜说:“张将军,清兵虽然被我们消灭了一小股,但是,其大部他肯定会来报复,我们要快一点想办法,这些平民还是让他们进山躲避一下为好。” 张平说:“经此一役,我知道了清兵有多少本事了,我们要誓死保住大王镇!” “张将军,千万别大意,现在情况非比沉常,这里也不是固若金汤,若再只是象刚才那样,那么,这里很快就会被清兵踏成平地!” 这时,一个也穿着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阴阴地说:“你未免夸口了吧,清兵有什么可怕,我们不也把他们吃掉了吗?” 张胜看到那人来了,脸色一变,说了一声:“周兄弟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清狗已经被我们打得一败涂地,我看他们也不过如此,你快一点与他们进山,别再留在这里,这里的防备由我们自有打算!”说完,径自一人走了,我站在原地,怔了半晌,怎么了? 李元阳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小黑,我们走吧。” 我一下子心情变得很郁闷,连那些刚才还在一起欲血奋战的士兵也不再理会我,使我感到十分失落,到底这里怎么了,于是我开口问李元阳:“李道长,你说,张将军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 李元阳说:“唉!一言难尽,我们还是先进山再说吧,你呀,也太鲁莽了。” 一队村民见到了我,连忙跟了上来,越来越多人跟着我进山。而这些平民,有的人拉着牛,有的人拉着一头猪,有的人连家具都扛着,行进速度十分慢。如果清兵在这个时候来犯,那么,我们将又成为砧上的肉! 我的担心并没有多余,因为,在进入树林后,有一队兵马,就拦在我们的面前,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班兵马并不是清兵,也不象明兵,相反,倒有点象是士匪! 一个象是带头的人叫道:“大西反贼就在他们中间,杀啊!” “是王财主的兵马!”一时间,群众惊恐万状,扔下手中的财物四散而逃,我则感到十分奇怪,谁是王财主?李元阳拉着我的手,叫了一声:“快走!” 啊——一阵怪叫声,那班兵马向我们冲了过来,那些村民有好几个已经被这班人砍倒在地,只有我仍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元阳也不管了,一把拖着我就跑!跑了一会儿,我并不累,相反,我感到李元阳的脚步好象放慢了很多,很快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对着我们举刀就劈! 啪啪!两个人被我的长剌剌倒,另外几个人却也围了上来,我再一次剌死一名匪徒后,一把推开李元阳,高叫一声:“你先走,我随后就到!”拦在几个匪徒的面前,与他们对峙,那个带头的走了过来,叫道:“他就是反贼!杀了他!”那几名匪徒嚎叫着攻了过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手中的长剌似的,我抖起一朵枪花,搠向一名匪徒的脸,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靠近那个带头的人,因为,我想擒贼先擒王! 瞅准一个时机,我装作露出了一个破绽,一把刀迅速地向我砍了过来,我身体一弓,往他的边上一钻,反手一枪,把他剌穿了一个窟窿!回手一抽,迅速弹至那带头人的面前! 呼的一声,我把那把剌象枪一样往那人剌了过去,那人大吃一惊,往后一仰,避过了我手中的长剌,而我的长整流这时则改为刀一样向下打了下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人的胸前,把他打得跌到地下,我的长剌一指,已经按在他的心窝之上,于是我高叫:“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七十七 战败的将军 哇哇,那班匪徒迅速地把我围住,倒在地下的那名头人高叫:“兄弟们!杀了他,大西贼杀少一人算一人!杀了他!”声音竟带着无比的怨恨,我手上的长剌一用力,已经剌进了那人的肉里,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敢,再说我就杀了你!” 那人惨叫一声:“弟兄们,来生再见了,你们一定要杀光这班大西贼!”他竟提起自己的那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劈了过去,卟!那把刀竟把他自己的头差点砍断,已经劈进了一大半,他登时死去,而那班围着我的人一阵悲叫:“不杀光大西反贼我们誓不为人!”提起刀与枪,象发了狂一般向我攻来! 我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如此刚烈?如此的不怕死?大西国与他们有什么仇恨?会使他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让人杀死我? 呼呼呼!几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我再也来不及想了,马上往地下一滚,手中的长剌舞得呜呜作响,看着一个人少的地方,连剌几枪后,暴弹而起,冲出重围,落荒而逃,而那群人则穷追不舍。 前面是一条河,我发现河中竟有芦苇,我飞奔过去,往河里就跳,刚一跳下,我却折断了一条芦苇,含在口中,不进反退,在岸边的草丛的水下伏住,隐蔽在那水草之中。 嗖嗖嗖,一阵箭象雨点一般落在水上,几个人还跳下了水,在水里寻找了一会儿,有一个还在我的身边转了一个圈,差点就把我扑中,他露出头了吸了一口气,又潜下水中,往别外寻找去了。 好久,岸上的声音少了,我才敢露出头来,爬了上岸,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不已,地下满布尸体,大多数是那班村民的,还有十几具那班匪徒的尸体。只有一只狗蹲在他主人的身旁在悲呜。 这时天色阴沉得很厉害,我身上感到十分寒冷,那小镇离此并不太远,我现在是不是先回小镇弄件衣服穿上再说?而且他们进山里什么地方躲起来我并不知道,想必,张平他们还在镇里吧? 身上的刀伤经水一泡,不知道是发了炎还是怎么样,感到十分疼痛,我又饿又累,在地下捡起一把刀,跌跌撞撞地往镇上走。 远远的见到,镇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看来,里面又有战斗!我加快了脚步,而当我回到镇上的时候,情况更今我吃惊,整条街上都是大西兵的尸体,一队清兵正在到处寻找未死的义军,一旦发现,即当场剌死,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声零星的惨叫声,看来,张胜的部队已经被清兵消灭了。 我蹲在一处墙脚,一队清兵走了过来,他们的腰间都悬挂着人手,有的人腰间还悬挂着十几只之多,原来,这是他们领功的依据,原来清兵的习惯是割下人头的,但是人头太重,影响了行军打仗,后来,他们改为砍人手,那持刀与枪惯了的人手都会起那种老茧。 幸好,他们并没有发现我,而在前面的街道搜索,他们见到房屋就放火,见到人就杀,整个小镇已经陷于一遍火海! “喂!乌都,这里还有一间房未烧,你去把它烧掉!”一个粗糙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一清兵手持火把,来到了我藏身的间老屋,踹开那道门,到处寻找可以烧的东西,而这间屋已经是家徒四壁,边烧的东西也找不到,他三两下就把那道木门给拆了下来,用刀劈成了几块,然后,又向我藏身的那扇门走来,想必他认为那一点木柴不足以把这间房子烧掉,我该如何是好? 看到外面只有这一个清兵,我必须要把他干掉,否则,就再也不可能冲出去了,果然,他是来拆门的,他用口咬着他的那把刀,一手提起那扇门,赫然看到我,正想叫,我已经一刀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也不敢想太多了,我迅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我的身上,反正我现在也冷得要命,穿上了他的衣服会暖和一点,穿好他的衣服后,那个炎黄子孙且哑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乌都,行了没有?要集合啦!”我应了一声:“行了,你先走吧!” “咦,你小子是不是被烟熏得变了声,好啦,我先走,你快一点过来!” 外面传出一阵脚步声,我长呈了一口冷气! 悄悄地摸出那间屋子,向镇外就跑,途中,遇上了几股清兵,幸好,他们并没有对我产生怀疑,终于,我走出了那个小镇!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阴沉沉的十分吓人,我身上的伤越来越痛,肚子也越来越饿,我已经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很想找点东西吃,现在现在这里已经渺无人迹,到哪里找东西吃? 我忽然想起了李元阳道长,他现在去哪儿了? 进了树林,地下仍横七竖八地躺关人的尸体,一群野狗正在撕食着,不时发出争夺的吠声,那群野狗一见到我,眼睛即变得十分凶狠,一个个在抬头看着我,眼睛都发出一个近似于绿色的光芒,糟糕,我会不会葬身这群野狗的腹中?我提起了刀,准备作垂死一击! 果然,有一只狗向我扑了过来,我挥刀把那只狗砍成两断!其它的狗见状,竟纷纷逃走! 好险!但是这一下,也把我的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我坐了下来,见到那满地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心中感到非常难过,这班人,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埋葬他们了,那只被我我成了两半的狗就在我的身旁,我要吃狗肉! 于是我捡起了一些干草与树枝,点志一堆火,把那只儿的狗皮剥掉,然后放到火上去烤!不一会儿,那只吃过人肉的狗流出了油,一滴滴地滴在那坎堆火上,火烧得更旺了! 狗肉的香气冒了出来,我把一块狗肉拿出来吃,一边吃,一边看着远方那仍在浓烟滚滚的小镇,心里有说不出的惨凉,而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从镇那个方向走了过来,我吃了一惊,连忙闪到一棵树的后面,看着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人来到树林里,竟跌了下去,我拿出一条烯着火的树枝,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血人危颤颤地想站起来,这个不是张胜吗?张胜一见到我,也不答话,即拿起那把剑向我剌了过来,但是,他的剑却没有力度,脚下一绊,竟再次跌了下来! 我惊叫了一声:“张将军,你认不了我吗?我是周小黑啊!”张胜睁眼看了看我,才虚弱地说:“周兄弟,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穿上了清狗的服装?” 我说:“刚才在镇上找你们,想不到差点落入清兵的手中,没办法,只好穿上他们的衣服混了出来。”张胜叹了一口气,说:“周兄弟,我没有听你的劝告,害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心中有愧啊!”说完,他反手握住那把剑,向他自己的心窝要插下去! 我大惊,手中的刀一挥,把他的那把剑格开,一把夺过他的剑,叫了一声:“张将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想为你的弟兄们报仇吗?养好身体,我们再找他们算帐!” 一把拉过张胜,扯下一只烤好了的狗腿给他,说:“我们先吃饱肚子,然后再进山。” 张胜想也没想,接过我递给他的狗腿,狠狠地嚼了起来,我发现,他一边嚼,竟一边流眼泪。 见到张胜的情绪稳定了一点,我把剑还给他,他说:“周兄弟,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话吗?”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一个平民,怎么敢对将军的指挥妄加评论呢!” 张平苦笑了两声,说:“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的部队是到处都容不下啊!” 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张胜说:“清狗容不得我们,明兵容不得我们,土豪容不得我们,四川人也容不得我们!” 我问:“清狗容不得你们这我知道,但是其它人为什么就容不得你们呢?”张平长叹一声,说:“都是他们惹的祸,祸及全军!” “他们?他们指谁?”我问道。 “张献忠,孙可望等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造的孽,却要我们来受!”张胜突然象发了怒了一样恨恨地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不懂呢!” 我明白了,张胜说的是张献忠这班义军在四川不得民心,想起以前历史书,张献忠设计杀四川的文人,我竟无语了。 张胜吃完了一块狗脚,又从火上取出另一只狗脚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他们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每支部队都要派出他们的亲信来指挥,有些地方没有亲信指挥,只是派出他们的亲信来军中做监军,今天,你在镇中说的那些话,正好那监军在那里,我只好把你打发走再说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错怪张将军了。”我说道。 张胜又说:“我回到军部,正要布置伏击那些来侵的清兵,那监军说接到了上头的来信,要保存实力,带着一千多士兵转移到了白河县,城中只剩下我与几百老弱残兵,他们刚走不久,清兵就来了,他们这次带来了红衣大炮,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极强,石弹落地会开花爆破,小镇很快就被他们攻陷了,我带着几十个还有战斗力的与来犯的清兵对打了起来,掩护那些老弱残兵逃走,但是,他们都不愿意逃走,要留下来与我同生死,现在,他们都死了,我却还生着,我生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说完,张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想了一会儿,他说:“想必镇中还有一些兄弟未死,等一下我要再回去找他们。” 七十八 李元阳的经历 吃饱了一肚狗肉,我的身体似乎回复了一点气力,张胜执意要回镇上,我只好陪着他悄悄地摸了回去。 待我们回到那里,那里已经成了一遍废墟,残垣断壁,尸横遍地,有些房屋还冒出烟来,清兵显然已经撤走了,四周我悄悄的,恍如进了一座死城。 张胜高叫:“弟兄们,我是张胜,还有人活着吗?”在镇上叫了一遍又一遍却一个声音也没有回响,张胜在这小镇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绝望了,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又见到几个黑色的人影影影绰绰地向我们这边走来,我提起刀,警惕地看着,大声叫道:“谁?”来的人中有一个声音叫了起来:“是周兄弟吗?我是玄虚道士。”我定睛一看,正是李道士带着几个道士走了过来,他们是来收尸的,那几个道士把街上的尸体收集了起来,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他们埋了。 李道士说:“好了,我们现在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这里还很不安全。”我点了点头,拉起仍坐在地下的张平就走。 ~ 这是一座道观,它建于高山之上,爬上这山,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加上身上有伤,张胜身上也有伤,最后,我们几乎是被架上去的。 到了道观,李元阳马上吩咐给我们疗伤,涂好药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李元阳坐在我的身边,一见我醒了过来,即说:“周兄弟,张胜走了。”我忙问:“他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李道士说:“难说,想必是怕孙可望追究责任,自己先跑了。” 我说:“李道长,再次谢谢您啦,您又救了我一命,你为什么要救我?”李道长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救的人不论是谁我都会救。” 我坐了起来说:“李道长,请受我一拜。”李道长长大惊,忙问:“周兄弟,你要干什么?”我说:“道长,你救我两次了,我却无以为报,只能给您行个礼。”李元阳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你这年轻人还懂得感恩,行礼就不用了,不过,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昨天你的表现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问:“道长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道长幽幽地:“现在这里的情况是人人自危,互不信任,相互攻击,人心不古,能有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不多了啊!你昨天见清兵杀人能心生义愤,不顾自己身安危而去救人,这就是一种侠义精神。” 我说:“道长,您的事迹我也是如雷贯耳,但是昨天你为什么不敢与清兵对抗呢?” 老道士悲伤地看了我一眼,说:“唉!实不瞒兄弟,我仅有的一点内力已经全部给了你了。” 我大吃一惊:“老道长那天晚上就是向我身体施了你的内力?怪不得这两天我觉得自己好象有用不完的劲似的!” 老道士摇了摇头,说:“小兄弟千万别误会,我给你的那点内力决不是我全部的内力,只是仅余下的一点力都让别人害了!” “谁?”我问。 老道士说:“还有谁!张献忠啊!” 我突然想起枯荣道长曾对我说过,李元阳在给那些宝藏施法后,张献忠设计毒死了李元阳,但是李元阳现在并没有死,这是什么回事?于是我问道:“道长,您曾是一代大侠,他怎么能害得了你?”李元阳说:“这是你的想法,却不是他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凡是知道他的一点秘密的人都得死!” 我说:“听说他用毒药来毒你是不是?”李元阳说:“是的,是最厉害的鹤顶红!” 我说:“道长,能详细说说吗?” 李元阳说:“唉,本来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但是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么我就说给你听听吧,这张献忠搜刮来的财物足足堆满了几个仓库,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要把这些财富收藏起来,但是又不知放哪里好,不知是谁向他推荐了我,于是他派出孙可望找了好几次我,不得已,我只好出山帮他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帮他选好了这个位置后,然后,为他的五枚宝玺施法,凑齐五枚宝玺即可成为一张可视的藏宝图,能把位置看得清清楚楚,做完了这些事情后,我以为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于是向他告辞,他却还要我帮他施法封存这批宝物,我不肯,因为那是有违天道的事情,我怎么能封存呢,他一怒之下,竟要杀我,不过,他也知道我武功盖世,用硬的方法杀不了我,竟假意让那孙可望请我喝酒,把鹤顶红混在酒里,我不知是计,喝下了那酒。”老道士象是回忆那痛苦的经历一样,说:“那鹤顶红是多么的毒,刚一下肚,我的肚里就如翻江倒海一般搅动,痛得我满地打滚!而孙可望却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我是如何死的!” 说到这,老道士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岂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于是拼尽全身内力,把那毒药与血同时逼出,口里吐出了一口口的鲜血,然后用龟息功把自己装成死了一样!我这辈子竟干过这种窝囊事!” 说完,老道士悲愤莫名,继续说道:“孙可望以为我死了,马上让人挖了个坑,把我埋了进去,自己则去领功,待我醒来时,破土而出,肚子仍痛得站不稳,没办法,只好再一次运功逼毒,这回,我吐出的是一块块黑色的血,全身的功力已经失去了大半!没有了武功的我,留在那个地方只会是死路一条,我只好连夜逃走。现在,我是隐姓埋名,连张胜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道号叫玄清。” 我听了李元阳说的话,才明白,原来,他并没有死,只是武功尽失,而最后的一点内力则施放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十分感动,于是说:“道长,你一生行侠仗义,确不应有这样的下场,您边最后一点护身的内力都给了我,这让我应该如何感谢您呢?是了,您为什么不肯帮张献宗封存那个宝藏?” 李元阳说:“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养天,这是张献忠说的,现在,这万物万宝让他搜刮而来,却要我封存起来,这是逆天而行,施法者必遭天遣,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我怎么能答应他呢?这本来就是人间的宝物嘛!”我心里感到十分奇怪,在我们的那个时代,这宝藏是让李元阳封存好了的,但是现在他却说没有封存,这是什么回事呢?想必这里头还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发生,于是我再也不敢做声了。 但李元阳并没有停下来,他说:“想不到,我不肯为张献宗封存这宝藏,他却从爪哇请来了极恐怖的巫师来进行施法,你知道这巫师是怎么施法的吗?比苗人下蛊更厉害,更让人感到恐怖!” 我忙问:“他们是怎样施法的?” 老道士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师妹告诉我的,因为我师妹听人说我已经被孙可望杀了,潜进大西国皇宫准备向张献宗行剌,不想,却目睹了那一幕,原来,他们把五枚宝玺分别放在五个方位,然后,选项出五组人,每一组人有五个,分别面向那五枚宝玺,这些人都是张献忠的侍卫,然后,这巫师把从爪哇带来的尸虫植入这五五二十五人的体内,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五行之气,凡是什么地方出现这种气息,那每一组的人就会看到,宝玺放到什么地方他们都能找出来,本来,我师妹以为他们仅如此而已,但是想不到的是,这些侍卫一个个越来越不象人,最后成了行尸走肉,而那巫师则把一条大尸虫值进一个侍卫长的身上,那侍卫长却能保持自己的意识,后来,那些中了尸虫的人都会受这个侍卫长的意识支配,这侍卫长意念一动,那些人就会随他的意念而动,变得十分厉害,想飞就飞,想走就走,简直不是人了,更象一只会飞的蝗虫!” “这还不算恐怖,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有一天,一个侍卫死了,那尸虫从他的身上钻出来,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人也马上变成了那种受控制的人!而且,他的这一套巫术是记远也不会消失的!平时,你知道这班尸人住在哪里吗?”我说:“不知道。”李元阳说:“他们竟住在坟墓里!白天他们象穿山甲一样钻进坟墓里睡觉,晚上就出来害人,反正哪里出现这种五行之气,他们就会到那里去杀人,他们惯用的武器就是棺材钉,他们在坟墓里拿到的那种武器!” 我知道这种尸人的厉害,但是,却不知道这种尸人是这样做出来的,而且,它们夜时竟竟身于坟墓,这让我感到十分吃惊,于是我问:“有什么办法消灭这班尸人?”老道士说:“只有把那领头人的尸虫杀死,否则没有办法。因为他们会复制,就算我杀死了一个普通尸人,他们也很快就会找到第二个人代替他们,但是,领头的那个武功都十分厉害,我师妹连续多次都未能把那领头人杀死,相反,还差点被他杀死。一般的道术都制止不了它。” 七十九 藏宝与屠杀 听完了老道士的描述,我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怎么这种称王称帝的人总是如此变态呢? 老道士说还要去练功,说这身体,一天不练功就会发痛,都是那次中了鹤顶红留下的病根,我也不好再问下去,自己走出道观,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确是一个好地方,四面环山,这个道观建在一个最高的高峰上,山下云雾缭绕,我们恍如置身于仙境之上,是一个修练的好地方。 一小道士正在扫地,我走了过去问:“小师父,这里叫什么地方啊?” 小道士说:“这里叫登天岭,我们道观叫紫霞道观。”我想起了枯荣道长的那个也叫紫霞道观,是不是李元阳的道观一直也在叫紫霞道观呢? 我在这道观四周转悠了一下,发现这道观并不大,香火也不鼎盛,心想,现在是乱世,也没几个人会来上香了,忽然看到,李元阳正在一颗石上打坐,我也不敢去搔扰他,默默地走到另一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风景。 不知何时,李元阳走了过来,笑了笑对我说:“周兄弟,是不是有点闷啊?” 我说:“不是的,我正在想着我的两个朋友,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李道长问:“是什么朋友?” 我说:“一个是我的生死兄弟,一个是你的徒子徒孙。” 李元阳吃了一惊:“我的徒子徒孙?在你的那个时代也与我的徒子徒孙来往?” 我说:“是的,你的一个远年徒孙是我的朋友,他叫枯荣道长,也是一个紫霞道观的住持。” 李元阳叹了一口气,说:“真想不到啊!周兄弟,神仙也未必能做到你这样穿梭于过去未来啊!”我说:“道长,您从来不怀疑我的来历?” 李元阳说:“为什么要怀疑?一个人可信还是不可信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对于我来说,还能算得出来,从来不会出错。不过,对别人,你可不能说是来自于未来,只能说是从国外回来的就行了,切记,切记。” 我问:“假如我对别人说了我是来自于未来,那哪会有什么后果?” 李元阳说:“如果你说了,现在的人是不会相信的,他们反而会认为你故弄玄虚,如果是大西贼,他们会怀疑你对他们不利,必杀之而后快!” 听到李元阳也说大西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老道士:“李道长,昨晚在树林里伏击我们的那班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带头的宁愿自杀也要那班人杀死我,到底他们与大西军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李道长沉思了一刻,缓缓地说:“大西国,对于我们四川,就是一个灾难!” “此话怎讲?”我想起我们的那个时代好多人为张献忠叫屈的,认为他是个起义领袖,是个英雄,认为他没有屠杀四川人,说是清朝的人诬陷他的,我似乎感兴趣得很,反正现在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正好了解一下。 李元阳说:“一言难尽啊!现在四川有多少股力量你知道吗?”我说:“就是大西国与清兵两股力量。” 李元阳摇了摇头说:“不止啊!这里有明朝的力量,有地方的力量,有张献忠的力量,有清朝的力量,还有土匪的力量,各种力量在角逐,互不妥协,互相攻击,受苦的也只有普通人了,于是各处各地,纷纷组织自卫,所以又多了一股力量,在这征服与反征服的过程中,各种各样的杀戮便出现了,而引发起这类杀戮的首当就是张献忠!” 张献忠自从进川以来,就不断地镇压明军,有些明兵为了逃生,换上百姓的衣服混在百姓中,他为了不放走一个明兵,不惜把那群人全部杀死,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你知道,四川本属天府之国,这里物产丰富,百姓富裕,人民开化程度比较高,读书人很多,懂道理的人也很多,对于张献忠的到来的所作所为,读书人都略有微词,但是,谁要是有一声不同意见发出,即受他杀害,而且,为了防止我们四川的读书人的语言影响他的******,于是设计在青羊宫把那些读书人全部杀了,为了把他的这种杀戮影响力更大,他还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杀人方法,听起来都会让人感到毛骨耸然,这样的人,人民怎么会原谅他呢? 还有,他们的行为也损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于是各地财主便自己组织起各类人马,纠集那些对张献忠有意见的人对大西****进行偷袭,有些小股的义军都被这些人给杀死了,换来的却是张献忠更加残酷的扑杀,凡是有人参与了那一部分的人的家人,通通杀死,所以,这里与他们有着刻骨仇恨的人不在少数! 这样的积怨,他们在这里能过上安逸的日子吗?” 老道士说完,眼中含泪,说:“这种杀戮,祸及几代人啊!现在,清兵对我们的手法也与张献忠一样,他们所到之处,都是一遍残垣败瓦,能烧的都烧了,能杀的都杀了,没有妥协,要征服,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戮,杀戮!再杀戮!”说道,老道士悲愤莫名,他长叹了一声,说:“而且,现在看来,这种杀戮仍远远未到停止的时候,看来,这是我们四川人的宿命啊!” 听了老道士的这一番话,我对明末四川这里的情况有了一点了解,但是,张献忠屠成都是事情是不是真的?于是我问:“道长,听说张献忠在出成都的时候,把全城人都屠杀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老道士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去成都了,那里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这种可能也不排除啊!因为,那是一个变态狂!” 我心想,张胜也是一个大西军官,他是不是也参与了屠杀?于是问:“那个张胜怎么样,他的部队是不是也天天在杀人?”李元阳说:“张胜是个好人,他一直不想参与屠杀,但军令难违啊!所以,他带的兵一直都很少,我到这里,他也在一直给我帮助,而且,他从来不杀这里的人,深受大王镇人的欢迎,不过,他的任务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问:“我摇了摇头,问,他的任务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元阳左右看了看,说:“他就是孙可望派来护宝的部队啊!” 我问:“张献宗的宝藏就藏在这山中?” 李元阳点了点头,说:“本来这是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但是兄弟不是寻常人,说给你听也无妨,希望不要把这个秘密外泄!” 我点了点头,说:“道长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我也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原来此地就是我跌下山崖的那个地方,这个神仙镇就是我们后来的那个大王镇,我并没有走出多远!那么,如果鸡公白与枯荣道长也穿越了,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得太远。 于是我问:“道长,我刚才也对您说过了,我有两个朋友可能也来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去了那里,你知道吗?” 老道士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里人烟并不多,如果有生面的人到来,会很快就有人告诉我的,但是这些天,我就知道你一人不是本地人,其它人都是以前的人,是了,那天你躺着的那个地方就是藏宝谷!那班死在那里的人是一些参与了运宝的人,张献忠密令将他们处死,而且是孙可望亲自带人处死的!为的就是防止他们把消息外泄!” 我一听,吃了一惊:“那些都是他们的人吗?我怎么看到他们是群众的打扮?” 老道士说:“他们运宝,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分成两路,一路是大吹大擂的水路,上千艘船大摇大摆地开出,对对外放出风声,说那里装的是黄金宝藏,其实那里只是放了很少的一点银子,在那个地方把那些船凿沉,造成一种沉宝于河底的假象,另一路则化装成普通农民,上万车宝贝分成几个月,几十批慢慢地拉过来,每来一批的那班人就会被杀掉,你来的那天,是最后一批人,也被孙可望给杀掉了,走的时候还吩咐张胜要好好看着这批人,看看还有没有未死的,如果未死,一定要把他们杀死,之后,他才带着他的亲信走了,张平只好在那里一个个地寻找,想不到,你也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那河里捞起过银子了,不过,现在,这个宝藏就算给我,我也未必敢要,因为,这是要命的,想必张胜这么急于要走,他是去要兵去了,他也担心这里会被别人抢劫。 晚上,这里真冷,山顶上的水都结成了冰,温度足足降了十几度,老道士往我的房里端来了一盘仍在燃烧着的炭,对我说:“窗户一定要打开,否则会把人憋死的。”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一遍遍地想着鸡公白与枯荣道长,我应该到哪里去寻找他们?这回我还能回去吗? 八十 李秋水 山里黑得早,也不知现在是几点钟了,反正他们晚上睡得很早,与我的习惯很不相同,所以我正在翻来覆去睡不着,道观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值夜道士去开了门,问了一声:“谁啊?”传来了一个女声:“玄虚道长在吗?” “是师叔啊,请进,我这就去叫师傅。”道士说了一声,马上走了进去。 李秋水?李元阳的师妹李秋水?我十分好奇,据说这李秋水美得象个天仙,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很多人为她做了女道士感到可惜,据说,她曾发誓终身不嫁。 不过,我也不好现在就出去看这个李秋水,因为人家深夜来访,必有要紧的事情与李元阳商讨,只能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盘炭,真是长夜漫漫!不过,我还是睡着了,这些天,我太累了。 第二天,我走出道观,呼吸站山里清新而冰凉扩空气。突然见到山崖上有一团绿色的影子在滚动着,原来是一个人正在那里练剑,她忽而东忽而西,忽如飞跃上树顶,忽如飘下山崖,身体就象燕子一样轻盈,山上好象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她的障碍一样,莫非,此人就是李秋水? 看着那团飘忽的人影,我突然浮想连篇,心里想象着,这个李秋水象某个电影明星一样,妖媚可人,一颦一笑,皆极尽诱人之能事,令我不禁微微发笑,神游体外! 当我回过神时,对着我的却是一把冷冰冰的剑,一个女子把一把剑指在我的喉咙上,吓了我一跳,失声叫道:“你是谁?” 那女子冷冷地说:“该我问你,你是谁?” 我定睛一看,这个女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年青的脸上一副冰冷的表情,而身上却透露出诱人的体香,双峰高耸,皮肤光亮得透出一股十分红润的血色,五官精致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眼地看着我,那双蛾眉似弯非弯,一条条的眉毛清晰可辨,那个小嘴巴,根本就不用口红,就显示出了那种粉红色润泽的光彩,那身材,哎呀!难道,她真是个仙女?怎么会如此修长而丰满?这不是我梦想中的晶晶吧?怎么人世间竟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尤物?怎么还会有与晶晶这么相似的人?那些明星去见鬼吧,若见了这样的女人,做男人才不枉此生,如果…… 我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把剑已经用力地往我的喉咙一摁,传来了那个女子更加严厉的声音:“问你哪!怎么不做声了?” 我连忙说:“晶晶,啊,不,道姐别误会,我只是玄虚道长的朋友,来这里避难的。”我能感觉到,她那把剑的力度已经有所减弱,不过,她还是没有把剑放下来,而是说:“你怎么偷窥我练剑?这是死罪。” 我辩解道:“晶晶,啊,不,道姐,我不是有心偷窥你在练剑的,我只是正好路过,不小心见到的,还望你原谅则个。” 她可能已经相信我说的话了,收好了那把剑,问道:“你是一个和尚?” 我觉得奇怪,说:“你怎么会说我是个和尚?”她说:“怎么你的头发那么短?”我说:“我从波斯回来,我在那边根本就是留短发的。” 她哦了一声,说:“我师兄的朋友必是高手,来来来,我们过两招!”说完,她做出了一个亮剑的动作,哎呀,我的天!怎么她的动作如此潇洒,如此动人,这一下,又看得我呆了。 “亮家伙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她在催我,我说:“我现在手上没有合用的武器,况且,怎么敢与道姐比武,在下认输。” 李秋水收回了她的那把剑,叹了一口气说:“看你的样子也是个男子汉,怎么就不敢动武,失望,真让我失望。” “哈哈哈!!!”李元阳笑着走了过来,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说:“师妹啊,怎么到处找人比武呢,这位周兄弟有伤在身,昨天他独个杀进清营救村民,救张胜,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李秋水哦了一声说:“你刚才怎么称呼我来着?晶晶?道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名堂?我有名有姓的,叫李秋水,我才不是道士!”一副泼辣的劲儿。 我连忙说:“道,道,秋水姑娘,我只是不知道您的姓名,所以才胡叫一气,请您千万别介意。” 李秋水好象有点满意了,才说:“秋水姑娘?也行!我以为你会叫我小姐呢。是了,那个晶晶是谁?”说完,也笑了。 她笑的模样与我们见过所有的人都不相同,简直如秋海棠迎风摇曳一样可爱与柔媚,哪儿还见到一点侠女的那种面貌?晶晶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一遍一遍的浮现出来,我不敢再多看,因为她的脸上,出现的是一种不可接近的那种摄人的气质,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仪。 算了,还是别想入非非吧,现在这环境,保命最要紧。只好说:“晶晶?不,我看你亮晶晶的,所以随便叫了出来。” “亮晶晶?你真逗,我还以为是一个人呢!”李秋水笑着说道。 “周兄弟,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妹,名叫李秋水,师妹,这位周小黑,远道而来的异人。” 只见她娇笑了一声:“周小黑?哈哈!哪里来的怪人,起这么一个怪名字?” 我说:“秋水姑娘,我有一点好奇,怎么玄虚道长这么老,你却这么年轻?而且,你们既然是师兄妹,怎么你就不是道士?” 李秋水哈哈一笑,说:“看来你不但怪,而且好象不懂事一样,怎么师兄是道士,我就一定是道士?怎么师兄老,我就一定得老?” “这个,这个,我,我”我一时答不出来,十分尴尬,倒是老道长给我解了困,他说:“我师妹是我未做道士时的师傅的女儿,后来我自己做了道士,自然也称她为师妹,她并不曾皈依我教,只是一个平民。” 我明白了,李元阳未做道士时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侠客,他当道士后也是个纵横四海的风云人物,现在,却落得一个如此的结局,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老道士笑着对我说:“周兄弟,生逢乱世,身上没有一点功夫,恐怕自己保不易,况且你又是一个古道热肠的汉子,很容易惹事,这样吧,我功力虽失,但是方法却还记得,我教你几下保命的刀法,也可作防身之用吧。” 我连声称好,忙叫师父,但李元阳把手一摆,说:“千万别这样叫,我不能当你的师傅,而且,我也不能亲自教你了,这样吧,由我师妹代我来教你。” 我心中一乐!与李秋水对练,这事情太神妙了,面对着美人,我会不会分心? 李道士说:“你们先对打一下,看看那里有问题,然后我再教你如何化解,你这年龄也大了一点,不适宜再练那种难的功夫啦!” 我拿出那把刀,对着李秋水说:“秋水姑娘,等一下可千万别太用力,我怕我会死于你的剑下。”李秋水微微笑了一下,说:“想保命,哪就得看你的本事。”说完,举起剑往我就剌,我也举起那把刀,狠狠地挥了过去,叮的一声,她那把剑让我格开了,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手象蛇一样回抽,再一次指向我的喉咙,而我的刀却还未能收回。 李元阳说:“反应太慢!记住,面对高手,一定要寻找对方的弱点。”我说:“道长,她的弱点在哪里?”李道士说:“不知道,你自己找,再来!” 这回,我不敢大意,把刀横在胸前,两眼盯着李秋水的眼睛,她也盯着我,忽然,她出招了,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只好把身往后一退,手中的那把刀却惯性般向她的方向挥了过去。叮,又是了声,我的刀再一次格开了她砍下来的那一剑,而她第二剑却又已经来到,我已经避无可避,只好把刀向她劈下去,还是那招同归于尽的招式,这一下,倒是把李秋水逼得往后一退,而我却已经站稳,心想,李秋水身法灵活轻盈,剑法奇快,简直没有可攻击之处,弱点,会不是是她的力度有点弱? 我挥起那刀,舞出一朵刀花,向她大力的劈了过去,刀发出呼呼般的响声,她不敢用剑来格,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我的左侧。她的剑,再一次架在我的脖子上。 李道士说:“唔,这一次有点进步,再来。” …… 练了一个上午,我的刀法已经明显有进步,而且,对于敌人的速度的认识也越来越清晰,看来,我的武功已经进步不少,老道士也很满意,说:“要是再早二十年你遇上我,你可以成为一代大侠!” 我则说:“谢谢道长的指点,侠之大小不在于武功高低,在于其心之好恶。”老道长惊奇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说:“看来周兄弟已经悟透了这方面的玄机了。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人。” 李秋水陪我练了一个上午,也已经香汗淋漓,不过,她仍笑意盈盈地对我说:“小黑,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不用我这么累!”说完,告辞了老道士与我,她要下山了。 面对李秋水身影的逐渐消失,我心涌出现了一阵失落与凋怅。 八十一 长驻之计 下午,张胜来了,看得出,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一见我的面,即紧紧地搂住我,亲热极了。 我忙问:“张将军。今天心情好象很好啊!”张胜说:“周兄弟,以后我就可以放心地与你聊天,放心地在这里长治下去了。” 我问:“您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以前不可以放心吗?”张胜说:“是的,以前我是孙可望的手下,他并不是那种可以依赖的人,这回我改投在李定国将军麾下,他给了我三千兵马,也不用派什么监军,所以,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恭喜将军,只是我感到很好奇,你怎么可以脱离孙可望呢?” 张平说:“他已经到了重庆,那监军带的人已经在白河县让清狗全部杀死了,李将军让我改名为蒋平,给了我三千兵马,让我长驻此地!” “蒋平?你现在叫蒋平?”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失声叫了出来,蒋平有点吃惊:“周兄弟,怎么啦?我们经常会改名。” 我想起那个已经上了唐缓身的蒋平,他曾说是我的兄弟,现在我相信了,不过,蒋平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此事,我也只好不再说下去,只好说:“没什么,没什么,这个名字好。” 蒋平说:“今天上来,是想请周兄弟与李道长下山,我带来了一些好酒,想请两位下山痛喝几杯,同时,还想向两位请教呢。” 李元阳笑了笑说:“蒋将军,我这几天身体好象旧患又发作了,想留在山上静养几天,不适宜喝酒,周兄弟去吧,他从外国回来,见多识广,定能帮将军一臂之力!” 蒋平说:“在下尊重道长的意思,好吧,周兄弟,可否赏脸下山啊?” 我说:“哪有不赏脸的道理,走,我们现在就走。” ~ 山下蒋平的军营里,已经有三名千总在那里等我下山了,三名千总分别是罗山,李海,王岳,一式的农民,却个个表情坚毅,蒋平说:“这几位都是我们陕北的老乡,我儿时的朋友,都是赤胆忠心的好汉!你们听好啦,这位周小黑,是我的朋友,从波斯回来的人,也是一条好汉!” 我连忙施礼,其中王岳挺傲慢,似乎有点看不起我,他说:“小黑?怎么好象是一条狗的名字?俺乡下的人穷,没名字,只好叫个二狗二娃二妞什么的,周先生看样子也不象个农民,怎么起了一个这样难听的名字?”说得挺直白的,我心知这是一群没文化的草莽,于是说:“在下也是个穷人,家里没人识字,只好随便给我起了个字名,让将军见笑了。” “哈哈哈!!!都是穷人,这就好了,我最看不得那些有钱人在作威作福!”王岳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那力度,足以把一个人压跌! “阿岳,我这朋友是个读书人,斯文人,知道吗?别以为人家像你那样是个乡巴佬,他是出过国,见过世面的!”蒋平叫了一声。 王岳似乎并不买他的帐,说:“读书人?有啥了不起,我们相信的是刀!谁的刀舞得好我就服谁!” 蒋平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的朋友了,他能一剑剌在我的身上,你有这本事吗?” 王岳似乎有点吃惊,说:“他能剌伤你?噢!看来我走眼啦!周兄弟千万别介意,我们是粗人,只相信武力,有机会我一定向您请教。” 席间,几位千总频频向我敬酒,喝得我开始有点兴奋起来,几个千总也十分兴奋,而且喝着喝着,他们竟猜起拳来! 蒋平倒是十分冷静,他虽然喝的酒比我还多,但是,他的脸却一点变化也没有,而且语气与沉常一样,他说道:“周兄弟,这次请你下山,是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的,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样?”他的话一说出来,三个千总马上住了口,静静地等着我说什么。 看着他们的那个样子,我也有一点吃惊,怎么刚才还在猜拳,一下子就静下来了?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都十分冷静,难道,他们一听到这军事上的事情就会变得如此冷静? 于是我慢慢地说:“将军,治军我不懂,您是带兵的人,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蒋平点了点头,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也想请周兄提点建议。” 我说:“既然将军看得起我,那么我就想先请教将军几个问题,一是你现在面临的有什么困难,二是粮草准备有多少,三是你想长驻还是暂驻于此地?也就是说,天时地利人和,你占了多少?” 蒋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异,他缓缓地说:“周兄弟真厉害!不瞒你说,我军中现在困难很多,可以说是危机四伏,清狗对我们虎视眈眈,各地土豪劣绅对我们也不怀好意,粮草嘛,也并不太多,李定国将军虽然会给我接济,但目前来看,他也不好过,我们当然是要长驻了,天时地利人和我看也就仅有地利。” 我说:“要解决这些问题还需花很多功夫,第一,首先你要练兵,使这些战士能作战,提升他们的作战能力,二是必须在人和方面下苦功,如果得到了这周围群众的支持,那么你们会如鱼得水,有了地利与人和,虽然不得天时,也可保长驻无忧!另外,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我建议你开恳农田,实行军恳!” 几个千总频频点头,蒋平也十分赞赏地说:“周兄弟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同,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这开恳农田并不是问题,因为我们的军队里面的全是农民,很多种田好手!你们谁愿意去干这件事情?”他问那三个千总,罗山与李海都说愿意,罗山说:“我早就想回家种田了,这打打杀杀的,何时才是个尽头?”李海则说:“自给自足,可保我们永久无忧!” 蒋平说:“这件事就交给李海去干,你带你本部八百人进山,择好地开恳,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了,大西国已经没有了,我们唯有靠自己,李将军把你们交给我,也是想保留一点实力,明白吗?” 李海站了起来,笔挺身而出地站着,叫了一声:“得令!” “坐下,坐下!”蒋平说:“今天我主要是想请周兄弟喝酒的,明天我再下军令给你,别扫了我们喝酒的兴。” 我则打了个哈哈,说:“李将军果然是个严格执行军令的好手!” 蒋平说:“你别赞他们,******他们这班人受不得赞,犯贱!是了,这实行军恳倒是好解决,但是这人和方面我们应该如何着手?” 我说:“神仙镇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这附近还有哪些地方有人的?” 罗山说:“这边的情况我比较熟,这山向北约二十里,有一个赵家堡,那里大约还有二万来人,向西约三十里,有个朱家寨,约还有三万来人,往东的方向,还有几个村庄,也有约二三万人的人口。其它的地方也零星有一些比较小的村庄,人口也约有几千人,算起来,这周围也还有论十万人口!” 我说:“够了,有十万人口拥护我们,那么我们的情况就会大为改观。” “但是,”王岳似乎有点吞吞吐吐地说:“这赵家堡的那个赵财主,是我们的死对头,他手下也有上千名死士在帮他。” 蒋平也说:“是啊,我们要怎样做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 我知道,大西军在这一带并不受欢迎,主要是他们以前干了太多的伤害这里的人的事情,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一下,问:“这里的人有没有土匪侵扰?”蒋平说说:“多了,这里土匪多如牛毛,人们不胜其烦!” 我说:“蒋将军,这就是你们的一个机会,要想取信于这里的百姓,就不能与这里的百姓为敌,而且,还要为他们做点实事,如果你能荡清这里的土匪,那么百姓一定会感恩,转而支持你的。” 蒋平一拍大腿,说:“果然是好方法!他奶奶的,我自己也为这班土匪烦呢!正好趁清兵撤走,我好好地收拾他们!阿岳,你不是最喜欢打仗吗?这件事交给你办如何?” 王岳说道:“好!老子一定要收拾这班杀人越货的强盗!” 罗山问:“蒋将军,哪我干什么?不是留我在这里吃干饭吧?” 蒋平说:“你去各村各寨做宣传,张帖告示,说我们决不骚扰群众,请大家安心做好生产,并且我们还会为他们打强盗,李家堡那边你就不能去惹他们啦,我们要想办法和他们和解!”李海说:“这个最难做,我又不识字。” 蒋平笑了笑说:“你放心,告示我会写,你平时不是最善良的吗?记住,要让人相信你,就要首先相信自己,军纪要严明,决不能拿人家的一针一线,如果需要购买什么,必须要用钱!” ~ 晚上,蒋平把我叫到他的帐里,说:“周先生,我有一些东西给你看一看。”我很好奇,忙问:“是什么东西?” 蒋平一脸的神秘,说:“到了我那里你就知道了。” 一走进蒋平的帐内,一堆叠得象小山似的黄金堆在那里,黄澄澄的十分夺目! 八十二 身陷险境 蒋平说:“这些,都给你!” 我吃了一惊,忙问:“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蒋平说:“一点小意思而已,你远途而来,想必也是为了发财,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说:“将军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无福消受啊!”蒋平问道:“此话怎讲?” 我说:“我最想的就是回去,但是现在回不了了,还有,我最想的就是找到我的朋友,现在却找不到,黄金现在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将军不用试我了,我既不是敌国的探子,也不是清兵的奸细,我是一个正正式式的中国人。而且,我很快就要走了,我想去找我的朋友,我敢肯定,他们也来到这里了。” 蒋平无语,在怔怔地看着我,半晌,他才说:“兄弟要走了?” 我说:“是的,我必须要去找我的朋友,找不到的话,我会遗憾终身的。” 蒋平叹了一口气,说:“真惭愧啊!在下也曾读对贤书,粗通文墨,想不到还是未能脱俗,是了,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说:“等我找到了他们我就会回来!” “兄弟,在下是个粗人,请你原谅,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阻你,不过,这一路上不太平,你要小心为上。” 第二天,蒋平给我送行,交给了我一个沉淀淀的包袱,说:“周兄弟,这里面只是几件衣服,你一路上要小心,我这里有一把精钢打成的短刀,给你做护身之用。” 我一看,那是一把长约尺半的短刀,全身发黑,想必是一把十分坚利的宝刀,而且,正是我喜欢的武器,心中一阵感动,于是对蒋平说:“将军,我一定会回来的。”蒋平点了点头,牵来一匹马,说:“骑上吧!这匹马很有灵性,会认得路。” 我向蒋平施了一个礼,说:“后会有期!”说完,跳上马背,飞驰而去! ~ 一路上,到处可见野狗在争食人肉,乌鸦也在天空盘旋,清兵所过之地,一遍狼籍!这些天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但就是没有下雨。 约中午,我来到了一个小镇,镇里人丁凋零,饭店都没有开,来往的人也匆匆而过,这时,我又渴又饿,想找一个地方卖点东西吃,见到只有一个街角有一档小面包摊子在开着,于是走了过去,看摊的是一个独脚老人,他在那里卖面包,我向他讨了一碗水,买了几个面包在吃,问那老汉:“老先生,这镇怎么人丁如此稀少?”老人叹了一口气,说:“这里本来人丁兴盛,但是这些年,能杀的杀了,能跑的跑了,剩下的只有我这样的一些老弱妇孺,唉!我也撑不了多久了。”说完,竟然在抹泪。 我恻隐之心顿时涌了出来,说:“老人家,别伤心,好日子迟早会来的,现在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老人说:“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要找谁?”我掏出我画的阿白的肖像,他看了看,摇头说:“这个人倒是没见过,他是哪里人?” 我说:“他是岭南人,一时走失在这里,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来过陌生的人?” 老汉说:“这些天天天有陌生的人路过,我也记不起那么多,很多土匪也经常来这里抢掠,不过,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抢了,能抢的都抢了。” 我无语,默默地给了老人一小锭银子,老人吃了一惊,说:“先生请留走,几个面包只值几个钱,你给几枚顺治钱我就行了,不用这么多银子。” 我说:“老人家,您别推辞了,我还想打听一下,这附近还有什么地方是人比较多的?” 老人说:“从这里西去有一个红河县,想必那里人会比较多。” 我说声谢谢,骑上马,策马而去。 红河县,就是建在两山之间的一个镇子,这里与我之前去的那个小镇并没有什么不同,街上行人稀少,商业凋零,有一点不同的是,这里有驻军,看样子也是大西国的农民军。一队士兵见世面我骑马而来,高声叫道:“下马!哪里来的探子?” 我连忙下马,说:“军爷,在下乃是来此地找人的,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一个领头的叫了一声:“我管你是什么人,先拿下再说。”说完,抽出刀来,作出要擒拿状,我不想在这里与他们有什么冲突,连忙说:“军爷,我是李定国将军麾下蒋平将军的朋友,路过此地,还请行个方便。” 那人叫了一声:“什么蒋平?我不认识!你识相的乖乖跟我走,否则,免不了皮肉之痛!” “什么事?什么事?”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走了过来,一士兵对他说:“王将军,这人来路可疑,我们怀疑他是清狗的探子!” 我连忙说:“将军请明察,我是正宗的中国人,哪会是清狗的探子,我只是来寻找我的一个兄弟,千万别误会,冤枉了好人。” 那将军哼了一声,说:“奸细都是这样说的,看你怪模怪样的不象好人,拿下!”几名士兵不由分说,向我一涌而上,在这种时候,我不能与他们硬碰,只好让他们拿住,一个士兵拿下我身上的包袱,在里面搜了几下,搜出了几锭金来,那是蒋平今天早上塞在我的包袱里面的,那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分掉了我的那些金后,再把其中一锭大的塞给了那个将军,然后说:“走!你这家伙,不是奸细,就是强盗!否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 我心中叫苦不迭,这班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别说是什么人民的军队了,但现在,已经被他们绑住,已经动弹不得。 在一处房子里,那几个士兵把我扔在地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见了我,说了一声:“王升,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屁大的事情也来叫我,这种暴民,杀了不就行了吗?” 那个叫王升的将领说:“陈将军,他可能是个强盗,想必会有许多黄金藏住,对他下点刑,逼他说出他们的黄金银子藏在哪里不是更好吗?” “唔!好,你是那伙土匪啊?”那个陈将军问我,我连忙说:“陈将军,我不是土匪,我是蒋平将军的朋友,我来找一个人的。” 陈将军哼了一声:“认亲认戚的,你这种刁民暴徒,就是犯贱!不用刑不行,来人,剥皮,蝙蝠剥。” 蝙蝠剥?天,他们真的在干这种事情,所谓蝙蝠剥,就是把人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然后从那人的背部开刀,用两个钩子把人皮往两边拉,把人皮拉得好象两张翼一样,看起来人就象一个蝙蝠,而人却死不了,这种酷刑,正是张献忠发明的。 几名刽子手冲了过来,只几下,就把我绑在了一条柱上,看来,他们动作十分利索,想必干这种事干得多了,我连声叫屈,但却没有一人理会我,这让我感到十分绝望,突然,我想起那个自杀也要杀我的那班人,他们的深仇大恨,想必也是这样来的,我怒吼道:“姓陈的,你真的要搞到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王升吼叫道:“闭嘴!我们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美女争献贞操,哪有什么民不聊生?我看你就是犯贱!不受点苦不会老实!”说完,一鞭打在我的背上。那一下,痛得我的脸都扭曲了。 崦那姓陈的军官却在慢悠悠地品茶,好象没听到我的吼声似的。 一阵阵的悲凉从心底涌出,想不到,最终还是丧命于农民军的手上。 把我绑好后,有一人去剥我的衣服,把我脱得赤条条的,冷得我直打喷嚏,一名刽子手手里拿着一把十分尖利的小刀在我面前晃了几晃,说:“要痛快还是不痛快的?” 我问:“何为痛快,何为不痛快?”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说:“痛快就是你快一点你把黄金藏在那里,不痛快就是等我把你的皮成张剥下,你再慢慢地说出黄金藏在哪里!” “陈将军,我真的不是强盗,你别错杀好人!”我再一次吼道! 几名刽子手笑了起来:“他奶奶的,怎么四川人都这个样儿?好吧,不给点厉害你看是不行的。” 那时我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可恶的是这班家伙竟边我最内的那条短裤也脱了下来,我开始感到身体在打抖,在哆嗦。 一个刽子手在我的背部喷了一口水,用刀在我的背上蹭了几下,正要割我背上的皮! 一声惨叫,他却倒了下来,一团绿色的人影滚了进来,一阵眼花缭乱的剑影,那几名刽子手已经倒下,我身上的绳子也让割开了,一只十分柔软的小手一把拉住我,叫了一声:“快走!” 我的身上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支配着,脚下不由自主的飞奔而出,正是李秋水! 我赤身裸体,与她奔走在大街上,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出现了我的那匹马,她一把拉住我,飞身上马,“驾”一声,那马飞身冲出城门,而城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一处山溪边,她把我放下,见到我全身****,竟脸一红,脱下她的一件袍子,扔给我,说了一声:“披上,我去给你弄件衣服。”还不等我答话,她已经飞身上马,飞奔而去。 我披上她的那件还残存着体香的袍子,感觉非常暖和,虽然还在打着喷嚏,仍阻挡不了我的浮想联翩,突然,我想起了晶晶来,她现在怎样了?她被唐门的人捉住,能不能逃得出去? 八十三 一步一惊心 一会儿,李秋水回来了,她扔给了我几件衣服,叫了一声:“快点穿上,小心着凉啦!”说完,转过身来,不看我。我连忙脱下她的那件袍子,把那身衣服穿上,让我感动的是,竟还有一条短裤。 穿好衣服后,我恭恭敬敬地把她的那件袍子双手送上,说了一声:“谢谢秋水姑娘,你救了我一命,我该如何报答?” 李秋水说:“报答就不用啦,记住,这里只相信刀,别相信任何人,否则,你会象今天这样,我也不能一路上跟着你。” 我忙问:“秋水姑娘在一路上跟着我?”她点了点头说:“正好我也是去那个地方,不想遇上了你,可是你这书呆子竟然相信那班人,我不得不留下来,这不,你上当了不是?” 我说:“哪,哪要怎么对待才是?”李秋水说:“书呆子,用刀,刀,知道吗?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余地了,要保命,唯一的方法就要把威胁你的人干掉,没有第二种选择。好啦,我还有事,不与你谈啦,你要小心,我走啦!”说完,只见一团人影在我面前晃了几晃,然后往前面飘走,顷刻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在一旁发呆,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剑侠是真正存在的。” ~ 骑上那匹马,有点闷闷不乐地、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时,天色已黑,我要找个地方过夜,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好在那把短刀还挂在马鞍上,但我不敢再往那红河县走去了,而是走了另一个方向,路途中,也遇上了零星的行人,我一一打听,没有人认得阿白。 终于走到了一处村庄,我跳下马来,想走进去找个地方住下一晚,村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但又不象是荒废了的村庄,想必,村里的人都逃走了,因为这一带是战场,经常会有人在这里打仗。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天气越来越冷,我找到一所大宅,把马系好,到处找东西吃,找了好久,我失望了,这宅子里一粒粮食也没有,没办法,只好走出宅子之外,见到了一条狗,我心大喜,看来今晚又有狗肉吃了。 那条狗向我走了过来,样子十分瘦,身上还有伤,好象很可怜,而且,它也很饿,到处在找东西吃,它好象对我没有什么戒备,在我身边打起转来。口中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象是在哀号。我突然涌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忍杀它,只好转进另一间屋,找了好久,竟让我找到了一小袋黄豆,心中大喜,连忙跑回那所大宅,架起一堆火,煮熟那黄豆就嚼,那只狗蹲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吃黄豆。 本来黄豆并不太多,但看着它那可怜的样子,我找来一只碗,倒了半碗黄豆放在地上,那只狗摇头摆尾的十分高兴,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那半碗黄豆吃得干干净净,还一个劲地用舌头舔那只碗。 我的黄豆也吃完了,虽然只有半肚,但也相当满足,因为在这地方,还能吃上东西,那就已经不错了,于是我关上门,放下一块门板,躺上就睡。 那只狗竟也上在我的身边取暖。我叹了一口气,摸着那只狗说:“狗啊狗,活在这样的乱世,你也不容易。” ~ 一阵狗吠声把我惊醒,只见那只狗在门前狂吠,并用爪子在拼命地爬着那扇门,看来有情况,我马上站了起来,解下那匹马,抽出我的那把短刀,飞身上马,冲出门外。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巷子的一头传了过来,一群手持刀枪与火把的人冲了过来,为首一人,我竟看得好象有一点脸熟,其中一人叫道:“大哥,这个就是前天逼死杨二的那个反贼!”原来,这是一伙地方武装,我想起与蒋平的对话,觉得应该团结这一群人,于是我在马上拱了拱手,说:“各位英雄,请听我一言,在下并非大西军,也不是清兵,而是一个到此地寻人的人,那天是一个误会,现在满清打进我们中原,国难当头,我们枪口应一致对外。” 为首的那人高叫:“别对反贼手下留情,别听反贼花言巧语,杀了他!” 我的马自然往后退了几步,我继续说:“各位英雄,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张献忠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再内哄了,一致对付清兵吧!” “****你娘的大西贼!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腹的男盗女娼!”一个黑汉一枪向我剌了过来,其它人呼的一声,刀枪并举,无奈,我只有先逃出来再说。 于是我策马跑了起来,为首的那人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箭向我飞射而来,我听得风声,把身体往马身一伏,那枝箭呼的一声从我头顶擦边而过,好险!而更多的人张弓搭箭,就要向我射来,情况十分危急! 一阵狗吠声,那只狗勇敢地扑了上去,扑下了几个人的弓,并死死地咬住一个人的手,阻缓了他们的动作,我终于得以冲出他们的射程以外,而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狗的哀叫声,想必那班人已经把那只狗砍死! 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狗只为了半碗黄豆,就为我送了性命,突然之间,我竟泪流满脸! ~ 走了好久,这时,天色已经发亮,我来到一座山下,这山,果然是一座好山,高耸入云,山中茂林修竹,曲水流泉,十分清幽舒适,山中有一条小路,我也没有太多心情欣赏这里的美景,因为我要找人,必须找到有人的地方,于是策马在那小路跑了起来,远远的见到有一樵夫挑着一担柴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停下马,问那樵夫:“先生你好,请问过了这山有没有村寨或者城镇?” 那人看了我一眼,说:“过了山,有一个黄家堡,再过了黄家堡,就有一个清水镇。” 我说了一声谢谢,正想策马跑,但就在此时,那人从他挑的那担柴里抽出一把刀,向我狠狠地砍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急忙闪过,而他的刀却把那匹马划伤了,马负痛,狂奔起来!我一下坐不稳,竟从马上掉了下来。 树林里冲出几个人,手里都持着刀,呼叫着向我扑来,我迅速翻身而起,抽出那把短刀,向那个樵夫攻了过去,只一下,我就晃过了他的刀锋,把刀按在他的脖子上,吼了一声:“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另外几个人慌了,都不敢动,我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伏击我?” 这时,一个人放下手中的刀,说:“大侠请手下留情,我们都是出于无奈,让这个世道逼得不得不落草为寇,也只是想活命而已。你放了他,我们放你出山。” 我说:“我也知道你们出来剪径是出于无奈,但是我无钱,而且,我还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被我勒住的那个人说:“我说,我说,我对这个山比较熟悉。” 我说:“他的名字叫做李大白,是一个十分高大的人,两眼有点小。”说着,我掏出了那幅画像给他们看。 那人看了看说:“好像有点脸熟,会不会是北峰的那个白脸雷公?不过又不象啊,那雷公鬼满脸都是胡子!面且,胡子长得到了胸前。” 我心想,鸡公白也不过是来了不到一个月,怎么会长出一脸的长胡子来?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过,于是说:“带我过去看看。”放下了他,刚一放下,那几人即迅速往树林里钻了进去,并高叫:“该死的反贼,****你娘!”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摇了摇头,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李秋水叫我相信刀,看来,很有道理,现在什么人也不可信了,唯有手中的刀还可以相信! 在不远处,寻着了我的那匹马,它在吃草,看来它也饿了,但是,我要寻鸡公白,我必须要找到北峰在哪里,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方向感,天空又不见太阳,北峰在哪里呢?这山满是匪盗,真是一步一惊心,如果冷不防在什么地方飞来一枝冷箭,我岂不是完了吗? 心里很郁闷,精神很紧张地在这山里转悠了起来。 这一转悠,还真有所发现,在一条小道上,我见到了一几个头戴蓑帽,身披蓑衣的人。 我连忙下马,在一树丛边躲了起来,那班人从那条小道上走过,我看清了,这让我太大惑不解了,他们的腰间都悬着两把剑,日本武士的那种剑,装束也是日本武士的那种装束,阔沿蓑帽压得低低的,没有人看得出他们的脸颊是怎样的,很显然,这是一班东瀛浪人,或者叫忍者,但是,他们怎么会在在这个纷乱的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挑着一担柴的樵夫又远远地出现了,正是刚才伏击我的那个樵夫,然而,东瀛浪人并没有向他问路,而是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那樵夫刚到那群人的身后,即拔出那把刀,向最后的那名武士一刀劈了过去,我只见到白光一闪,那武士出手之快让我也吃惊不已,那樵夫声音也没有发出,已经倒在地下,卷曲地扭动了几下,死了,而树林里另外的几个人冲了出来,另一浪人的手也只挥了几下,那几个人就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几名东瀛人也不做声,继续往前行! 这太让我吃惊了,他们练的这种是什么武功?竟快得如此厉害? 待那几个东瀛人走远后,我走了过来,只见那几个本来站着的人纷纷倒下,他们的脖子的一侧已经被人割穿,死了,好厉害的东瀛忍者,他们来四川干什么?难道,他们也是为了这个张献忠的宝藏? 八十四 找到了李大白 不行,我要跟上这班人,于是我悄悄地牵着马,沿着他们走的那条路走了过去,奇怪的是,那班浪人并不理会我,以他们的身手,应该会发现我,只是他们只顾前行,从来不回头看后面。 这座山真的很大,在越过了几个山岭后,远处是一个茂密的树林,树林后面高高地耸立着一个山峰,又是一个剪径的好地方! 果然,一声锣响,从树林里走出一队人马,约有一百多人,为首的一人身穿虎皮,头戴一顶皮毛缝制的帽子,胡子长得乱蓬蓬的,高大得好象是一尊铁塔,挡住了那条路。 那人手里提着一柄阔背砍刀,一看就知是个用刀的好手,只见他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从我的地盘走过,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 天,这声音好熟,这个难道就是鸡公白?我再走近一点,仍未能看得清楚,但是,我见到,那班浪人在他面前一动也没有动,也不答话。 不行,如果是李大白,他们不是这放浪人的对手,我骑上那匹马,跑将过去,然而,我还未跑到,即有一个喽罗举刀向那些人冲了过去,只一下,那喽罗就倒在地下,没人能看清是什么人下的手,那大汉也吃了一惊,我高叫:“大家别动手!” 看到我飞奔而到,双方似乎都有一点吃惊,东瀛浪人即摆出了格斗的阵形,几人围成一个圆形,纷纷拔出了剑,但是,双方只是在对峙着,都没有动手,但是我知道,如果这班东瀛人出手,这里几十人都恐怕不是对手! 我的马停在双方的中间,我一跃而下,那大汉看了我好久,我也感到他的眼神十分熟悉,不错,正是他,他就是鸡公白,只见阿白颤声叫了一下:“小黑,是你吗?” 我说:“阿白,别说话,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现在快放这几人过去。” 鸡公白即把手一挥,后面的喽罗却让开一条路,几名浪人仍十分警惕,一步步缓慢地往那边移动,待走出了那包围圈,他们才重新站成一队,而走在最前的一名流人突然停了一下,转身向后,对着我鞠了一躬:“哈依”,然后,带着那几个人,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很快,他们左拐右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鸡公白在我身后一把抱着我,竟哭了起来:“小黑啊!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搂着他,说:“阿白,我找你也找得好苦。”眼泪也流了出来,周围的一班喽罗则议论纷纷,突然,鸡公白叫了一声:“今天我要大排宴席,为我大哥接风!” 一行人把我拥进了山寨,这里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山后还有一条瀑布,取水很方便,而且山寨里面的布置颇有规模,我内心无比激动,只是感到有点奇怪,鸡公白怎么能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起了一支队伍?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象苍老了不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而还未等我开口,鸡公白则说:“黑哥,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你了。” “这几年?你来了多久?”我惊奇地问道。 鸡公白说:“我来三年了,我来的那一年,正是张献忠进川的那一年!” 我吃惊不已:“你已经来了三年?”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足足三年啊,这日子真******难熬!”说着眼中似乎又含了泪水。 我开始感到奇怪,难道,这时空不同步,鸡公白穿越的时间早了,他穿越的时间比我早了三年?那么老道士呢?他是不是穿越的时间更早? 鸡公白问:“是了,你说说这三年你在干些什么吧?” 我说:“阿白,我刚穿越了一个月还不到的时间,而且还晕迷了二十几天,严格地说,我也仅在这里生活了几天的时间,想不到你穿越的时间提前了,你说说,你这三年在干些什么吧?” 鸡公白苦笑了一下:“真******想不通,你仅来了一个月?唉!苦啊!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不把那唐立志砍成十八段我不姓李!那天,我跌下那山崖,到处是荒山,而我的身上还有绳子绑着,有几只野狗在看着我,想吃我的肉,我拼死滚到一块石头前拼命地蹭那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终于蹭开了,捡起石头掷那些狗,终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座山,我已经是遍体鳞伤,出去后,我才知道,我又穿越了,我以为你也来了,于是到处找你,却到处也找不到,后来,以为你也会跌下那山崖,我又跑回那里找了好几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没办法,我要生存,只好走出山来。 那时还算太平,管治这地方的是一个叫做姜苦劳的千总,是一个明将,他管里这里管得很好,那时没有盗贼,没有土匪,我到了一个地主的家里找了一份工作,做护院,就是保镖,白天跟着他去收帐,晚上睡在他家的厅,他对我很好,天天有肉吃,还给我做了几身衣服,是一个好人,可惜,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张献忠的人马就打过来了,姜苦劳手下也仅一千人,没抵挡几下就被打散了,我保护着地主那家人与他的族人逃生,想不到那些明兵本来就不是打仗的料,竟穿起百姓的服装混进我们队伍里,以为这样可以逃过一劫,但那班农民军发现了,他们派人把我们团团围住,也不分辨谁是百姓谁是军人,见人就砍,就剌!我带着财主一家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当我们逃进山里时,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老财主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刀,他的几个老婆都让人给抢走了,他只有一个儿子,逃了出来,他临死时,请我保护他的儿子到重庆投奔他的姑姑。” 鸡公白顿了一顿,继续说:“我千辛万苦,带着老财主的儿子取道成都往重庆,一路上不知遇上了多少危险,遇上了多少土匪,我都为他挡住了,好几次还差点死了,想不到啊!人心真的难测,老地主是那么的一个好人,却生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时,农民军贴出告示,说有发现明军的奖钱多少,他在成都竟然向张献忠的人马告密,说我是明军的奸细,他要领奖,我力战了几个小时,终于失手被擒!” 鸡公白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你知道那班人是怎么来虐待俘虏的吗?说出来就能把人吓死!你能想象得出来的他们都能想象得出来!我亲眼目睹剥皮、涮肉、抽肠、割**、阉卵、剔目、剌耳、拔舌、火烙、剐肉……应有尽有! 这班****的根本就不把你当人,搞笑的是,那个告密的那小子竟让他们给阉了!他终于绝子绝孙啦!” 我问:“哪你后来是怎样逃脱的?” 鸡公白拉开自已的胸给我看,我看到了一个个钱大的疤在那里,他说:“你看这班****的对我做过些什么?他们用火烧红那个铁饼印在我的身上!烤问我明兵藏在哪里! 我被烤得死去活来,那时真的不想活了,一个劲求死,我破口大骂他们,务求让他们快一点把我杀死,可是他们竟找来盐,撒在我的伤口上,那种痛,刻骨铭心,于是我暗暗发誓,一定要逃出生天,我要报仇,于是我编了一套假话骗他们,说有一队兵马藏在峨眉山一个石洞里,他们正等人来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他们,于是,他们把我绑住,要我带路去找这伙明军,在一处山崖上,我往崖下就跳!一个拉着我的士兵也被我拖了下去,他倒是摔得稀巴烂,而我幸运得很,山崖上的一棵树挡住了我,而那枝树就这么巧有一个凹进去的石窝,我滚了进去,保住了我一条命,因为上面的人仍不断向崖下放箭! 夜里,我终蹭断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沿那山崖爬了下去,我身上又累又饿又痛,但是,一股求生的yu望在支持着我,我寻到那具明兵的尸体,捡起他身上的那把朴刀,在山里伏击了一只野猪,饱饱地吃上一肚野猪肉后,我找了个地方睡着了。 醒来后,我全身发冷,身上的伤已经发炎,头一阵阵地发晕,那时峨眉山上人影也不见一个,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条溪前,喝了几口水,终于见到溪对面有一户人家,但是,那户人家不敢收留我,只是给我拔了一些草药敷了一下伤口就打发我走了,草药很有效,就这样,我在山里象野人一样,饿了摘些野果,好运时能碰上一些睡着的野鸟野兔,就这样我竟慢慢地熬好了那伤,再加上在山里走得多了,我的脚也好象快了很多,心想,是时候要进城报仇了,于是有一天,我把留着的一块野猪肉烤着吃了,然后把那刀磨得十分锋利,想趁夜潜入了成都。” 那时成都,实行了宵禁,沿路上我见到一具具女人的尸体,全部全身****,目不忍睹,但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还有士兵把守,根本就进不去,心里十分恼火,于是只好往回走,然而,在往回走时,却遇上了一队明兵押着一班人,正在城外约十里的地方休息。 可恶的是,他们在休息的时候仍未能忘记给犯人行刑,我悄悄地摸到了那个行刑的地方,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而外面,却有一些士兵在赌钱,我那时已经象一个叫花子一样衣衫褴褛,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叫花子,并不太在意,只是一个劲地赶我走,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了,一阵砍杀,杀了进去,里面有几十个正在被行刑的人,而那些刽子手手里并没有武器,只有鞭子与一些火烙铁等东西,我继续一阵砍杀,杀得真痛快! 看着那些正在受刑的人,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砍劈他他们身上的绳索砍断,也足有几十人吧,他们纷纷捡起地下的刀与枪,跟着我一起冲杀了出来! 外面的那些士兵开始反应过来,但是,我们都是不要命的人,拼命地与他们对打,终于,我们已经夺得马匹逃走了。 他们一直在追杀我们,我们则且战且走,这一路追杀,从成都一直追到川西,并且把我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带着这几十人落草为寇!” 八十五 以人为粮(求推荐) 鸡公白说完,一个劲地在抹眼泪,然后说:“我一直以为你也来了,所以开始的第一年,我天天化装出去找你,也派出山里的弟兄去找你,在找了一年后,我才绝望,最后,我们才落脚在这个地方。” 我问:“你的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 他说:“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有明朝的士兵,有杀猪屠狗的,有本来就是强盗的,有家里被诛连的人,什么人都有。是了,去年还有十几个读书人投奔到我这里来!现在我这里也有百二三十人!” 我问:“你平时就靠打劫过路的人过日子吗?” 鸡公白说:“不,如果是靠在这里打劫,我们早就饿死了,我们一般都是偷袭各路的运粮兵,到州县里抢劫粮仓里的东西,或者到别外的富户处借粮,从来不对本地的人进行骚扰,所以,官兵多次围剿我们都有人向我们报信!各路土匪被消灭了一批又一批,我却能活到今天。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雷公鬼!” 这时,一个土匪起了进来,说:“大王,可以开宴了。” 鸡公白叫了一声好,一把拉着我的手说:“来,我们今天喝酒,嚼野猪肉!” 这里就是鸡公白的餐厅,已经摆下了十几席,我见到那些喽罗的席上只有一盘猪肉与一桶米饭,而陪着我坐的那一席则有鸡,有鱼,有野猪肉,还有一盘很大的肉,鸡公白说:“今天终于找到了你,这是我一直舍不得吃的老虎肉!” 老虎肉?我还真的没吃过,不过口感并不好,很粗糙的纤维,但是在此地,能吃上老虎肉已经很好了,鸡公白一边喝酒一边讲他的事迹,好象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似的,而且,他的手下左一句大王大中小一句大王,叫得他十分兴奋。 席间,鸡公白问起今天的事情,问为什么让那些人走,我说:“那些是一些东瀛忍者,武功十分厉害,如果真的打斗起来,恐怕会两败俱伤,所以,我叫你们不要打。不过,他们走的方向却是大王镇,我怕他们会想着去打那个宝藏的主意,所以,等一下我吃完饭,我要回去。” 鸡公白说:“回去?你要回去哪里?你不是要留下来吗?” 我说:“我已经答应蒋平将军,如果找到了你我就会回去,况且,我还要找老道士。是了,你在这里这么久,有没在此见过老道士?”鸡公白摇了摇头,说:“我也在找他,但是却还未能找到。”他转过身对一个比较老的男子说:“姜苦劳,我去后,这里就暂交给你来管理,记住,就算没得吃了也不能抢本地人的粮食!” 我问:“姜苦劳?你是那个千总吗?”那男人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确就是这里的千总,但是现在也只能落草为寇了。”说完,一脸的无奈。 “阿白,你要去干什么?” 鸡公白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去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啊!” “你要跟我走?” 鸡公白说:“不跟你走,我跟谁走?” 我顿时放下心来,说:“那么这里呢?” 鸡公白说:“这里有姜千总,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实这里主要指挥就是姜千总,他懂带兵,我哪里识带兵?只是兄弟们给我面子,拥我为大王而已。” 姜千总忙说:“大王,你放心,你啥时候回来,这个大王的位置仍是你的!” 鸡公白点了点头,对另一个人说:“钱辛,你也是个秀才,以后山寨内的宣传与教育工作你要做好一点。”那个钱辛点头哈腰,连声说好。 鸡公白又作了一番安排,然后喝下最后一碗酒,说:“今天我大哥来了,以后我就跟着他,说不定我会随时回来,如果以后我不回来了,如果遇上盛世,你们就从良去,做回良民,毕竟土匪的名称不好听!”那几个人连声点头,说:“我们都是走投无路才走上这一条路的,如果有好路,你也要带我们走!” 鸡公白说:“管它有没有好路,如果遇上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也会叫你们去!” 众头领把我们送下山,我与鸡公白骑上马,策马迅速往大王镇走去,好在鸡公白对本地的路很熟悉,我们并没有走错路。 傍晚,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发现这里竟也十室九空,只有几个老弱妇孺,我也不忍心再去打扰这些人了,默默地寻了一个没人的房子,想着在里面住上一宿,倒是有个老人走了过来问:“客官,你们从哪里来啊?”我说:“我们从红河县那边过来的。” 老人问:“听说清兵打到了那边是吗?” 我说:“白河县倒是打到了,红河县的情况还不清楚。” 那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我们这边也是,好在李定国将军把他们打走了。” 我问:“这里什么时候打过仗?” 老人说:“昨天,昨天就在这里打的仗,李定国将军带兵把清兵赶走了,他真是个英雄啊!” 我说:“老人家,这里怎么只有老弱妇孺啊?年青人都去哪里了?”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死的死了,拉的拉走了,能逃的也逃走了,能走就走吧,就剩下我们不能走的了。” 我无语,老人家又说:“你们也要小心了,这里有一股土匪很厉害,他们近来在到处捉人帮他们建筑工事,那些做完后就做他们的粮食。” 我大吃一惊,说:“他们把人当作粮食?” 老汉点了点头说:“要不是嫌我们又老又瘦,还要花人力来拉我们,我们早就成了他们的粮食了。” 鸡公白大骂起来:“******这些什么人,老子也当山大王,从来就没吃过人肉!”那老汉看了鸡公白一眼,竟不敢再说下去,而是说:“没事,没事,我多嘴了。”说完要走。 我忙说:“老先生留步!” 那老人停了下来,看着我问:“是不是还什么事情要问我?”我说:“是的,你刚才说以人为粮的土匪是哪一股,他们在哪里?” 老人说:“你不知道?这伙恶魔就在天与山,离此地只有五十来里的路而已,他那附近的人都让他吃光了,近些时候还跑到我们这边捉人,我们本来也不知道他们以人为米,是一个逃走出来的人告诉我们,他们没有粮食时就杀人吃。” 我问:“那个逃回来的人还在吗?” 老人说:“带着他的家里人逃走了,听说逃到青海去了。” 我问清了去天与山的路,心想,这一伙恶魔一定要把他们荡平,否则,他们会对我们不利的。 夜里,我睡不着,鸡公白问起我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我说:“阿白,你怨不怨我?” 鸡公白不解地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我说:“是我鼓动你来寻宝的,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知还能不能生着回去,所以,你受的难也是我间接害你的。” 鸡公白想了好久,才说:“关你啥事,都是唐家的人太狡猾,要不是他们在搅局,我们恐怕早就发财了,算了,过得一天是一天吧!” 第二天,我们抓紧赶回神仙镇,终于,远远的见到了神仙镇了,就在那山边的河里,我拉着那匹马去喝水,那马一天都没有喝过水了,很累,我对鸡公白说:“这里的芦苇曾经救了我一命!”话刚说完,我发现河的对岸的芦苇在动,河的对面伏着出现了一队清兵!不小心看还真的不知道那里有人,但是他们头顶的那条红色的东西却分外耀眼。 我与鸡公白连忙牵着马走进树林里看,只见一名清将正在指挥那班清兵要渡过那条河! “快,快回镇上告诉蒋将军,清兵来袭了!”跃身上马,狠狠地抽了一鞭,马负痛,狂奔起来,差点把我掀了下去,而就在此时,树林里突然涌出了一群清兵,箭嗖嗖地擦我们的身边而过!显然,他们埋伏在此地等晚上去偷袭蒋平的。 (求推荐,收藏,谢谢。) 八十六 罗山叛变(求推荐) 不幸的是,鸡公白的马上了箭,那箭有毒,他的那匹马路不了几步就跌了下来,怎么拉也不肯动,我高叫:“阿白,快一点上我的马!”鸡公白一跃而上,抽出了他的那柄阔背金刀,我抽打着我的那匹马,向镇上飞奔而去。 几匹马从山上冲了下来,为首的一人高声叫道:“快一点把他们拿下!”那班人一边追一边放箭,阿白用他的金刀挡下了几枝箭,然而,我们的那匹马毕竟乘着两个人,速度受阻,清兵很快就追赶了上来。 “拼了!”我抽出我的那把短刀从马鞍上一跃而起,扑向一个离我最近的清兵,而那清兵正想近距离向我放箭,我一刀把他手中的弓弦给砍断,他一惊,正想抽出他的刀,那时我已经落到地下,一把抓住他的脚一拉,另一枝箭射在他的身上,原来另一清兵想在这个时候偷袭我,不想却被我拉下的这个清兵给挡住了,鸡公白调转马头,向着一个清兵攻了过去,那清兵手里执着一把弯刀,鸡公白一刀竟把他的刀给砍断了,而且连带把那清兵的头劈做了两半! 山上哇哇地继续冲下了几十人,我捡起地下那清兵的一把弓与一个箭筒,飞身跃上那清兵的那匹马,叫了一声:“阿白,快走!”并回身往清兵那边放箭,无奈,我的箭术不精,并未能射中人。 我还发现,之前见过的那六名东瀛忍者竟坐在一土丘上,冷冷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过,清兵在追了一阵子后,却停下不追了,因为我们离镇上越来越近。 终于回到了镇上,我匆匆地赶到蒋平的中军帐,卫兵说:“蒋将军已经出去好些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叫了一声,糟糕!连忙问:“那么罗山,李海,王岳三位千总在不在?” 卫兵说:“好象罗山千总在!” 我叫道:“快一点带我们去见他,再迟就来不及了!”那卫兵连忙跑着带我们来到一个帐前,与门口的一名卫兵说了几句,卫兵走进去后,罗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我,连忙说:“哎呀,周兄弟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说:“罗将军,废话少说了,我在路上见到大群的清兵,他们肯定是要来袭击你们,快一点布置吧,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罗山笑道:“周兄弟别着急,说一说,清兵是怎么来着?” 我说:“在离此镇五六里的地方有一个山,你也知道吧,那山是进山的第一条路,那里已经埋伏了很多清兵在哪里,刚才我们回来时,差点让他们给干掉了,将军你快一点布置吧。” 罗山打了个哈哈,说:“周先生可能太紧张了,我也派出了探子,怎么探子就没有说那里有清兵呢?” “将军,这是真的,他们现在恐怕要来偷袭了!” 罗山的脸的表情正在变化着,很快,他就说出了一句话:“周先生,慌报军情的罪是很大的,你想被我砍头是不是?”转眼,他的表情又露出了笑容,说:“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所以也就相信你一次吧,不过,我要先把话说好了,如果是真的,你们就立了功,如果是假的,我要……”说完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我说:“将军,现在情况危急,你就快一点下军令吧!” 罗山用手一挥,一名通讯兵即走了过来,他叫道:“通知各营的百夫长带这里开会,再拉出那尊红衣大炮架在街道的中心,快去!”那通讯兵取出一个牛角,呜呜地吹了起来。 顿时,军营里紧张起来,各营各列的士兵在紧张地集结,十几个百夫长走到罗山帐前,罗山了不让他们进去,而是直接在外面下命令,而置各队埋伏的地点,各人干些什么,弓箭手在哪个位置,待一切布置妥当后,他回身从帐内取出一把长枪,走到镇边找了个掩体,往镇外观望。 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罗山命令点头了几百枝火把照得周围都十分光亮,全体人员都很紧张,而让我感到有点吃惊的是,罗山反倒好象并不怎么紧张,在望了外面几眼后,他坐了下来,关手里抱着那枝枪半倚在墙壁边上打瞌睡!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已经紧张地等了上个小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罗山叫来了一个士兵,说:“你现在骑马出去看一看,打探一下情况。” 那名探子唱了一诺,翻身上马,往镇外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跑了回来,向罗山报告,说外面什么情况也没有,山上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我大吃一惊,忙问:“你在山那里也没有见到人吗?”那探子说:“什么人也没有见到!平静得很。” 罗山站了起来,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声,我忙说:“罗将军,我刚才的确发现那里有清兵埋伏!”这时罗山的脸已经变了,说:“你俩谎报军情,把他们拿下!”几条大汉应了一声,把我们按在地下,罗山说:“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人,今天还带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来,胡子乱蓬蓬的,想必是清兵探子,妄想来我军外制造混乱,你好乘机消灭我们是不是?” 我的关脑一遍空白,不知说什么是好,倒是鸡公白大吼了起来:“狗咬吕洞宾!我看你才象个清兵探子!”鸡公白一语提醒了我,想起刚才罗山那种表现,确实可疑,而且,我记起李秋水曾告诫我,不要相信别人,只要想相信自己的刀,我的刀仍在我的身边! 于是我说:“罗将军!你说我谎报军情,那么会如何处罚我?” 罗山阴着脸说:“刚才已经跟你们说得明明白白,谎报军情是要杀头的,把他们拉下去斩了!” 几名大汉把我们反手架了起来,我的脚还能动,我把身一扭,右脚顶向了一个大汉的档部,他痛得即放开了左手,我左手一把抽出那柄短刀,往右边一带!即把那个架着我手的大汉的手划出一条血道,几个人放下我,我则一刀削向了架住鸡公白的那几个人,那几人一惊,纷纷后退,并抽了自己的刀,而鸡公白一脱身,即抽出他的那柄阔背金刀,狠狠地 地劈向了那几条汉子,僻里啪啦几声,那几个人即让他砍得断手断脚断头! “阿白,快走!”我高叫了一声,鸡公白不敢恋战,连忙跑了过来,然而,一条人晾一闪,竟拦住了我们去路!定睛一看,竟是罗山! 罗山也不说话,而是抖起一阵枪花,向我们剌了过来! “阿白让开!”我咯咯咯几声格开了那枝枪的,直向罗山逼了过去,罗山想必也不知道我的功夫如此厉害,他一个劲地后退,不一会儿,他竟转身就走! 我当然是要追上去的,但是没追几步,他竟使了一个回马枪!正是我惯用的那一招。 其实我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向着他的身体靠了过去,他大吃一惊,想要把枪抽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已经一刀向他的手削了过去,他把手中的枪一扔,我的刀则已经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高声叫道:“快准备两匹马!” 罗山吓得做了一个手势,即有人拉来了两匹马,我让鸡公白骑上一匹,拉着我的那切慢慢地往镇外走,我则架着岁山慢慢地往镇外移,后面手里持刀与枪的士兵则一走走地向我们逼了过来! 看着已经走出了包围圈,我一脚把罗山跌向了那班士兵,飞身上马,连抽几鞭,那匹马顿时飞奔而走! (求收藏,推荐。) 八十七 遇伏 八十七遇伏 终于跑到那山下,果然,山里的那些清兵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心中一惊,顿时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于是我说了一声:“蒋平有危险,快一点,我们现在就进山!” 山路崎岖难行,马匹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干脆放弃了两匹战马,徒步而行,这里夜风呼呼在吹着,天色黑得吓人,几乎看不着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不得已,我从地上捡来一把干草,点着了火,借着一点微弱的火光,我们向树林里面走了进去。 当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差点掉下悬崖后,快要走到紫霞道观山下,里面已经火光冲天,而且,时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叫杀声,刀枪的撞击声,人的怪叫声。 我迅速走上一处山顶,往下一看,竟是蒋平正带着人与清兵混战,双方都在拼命地嘶打着,不时有人中招倒地,很明显,蒋平的农民军正处于下风,人数也少于清兵,而蒋平,正在与一名清将在奋力对打着! 里面都没有马,相想必是清兵的马进不了这样的山,我叫了一声,往山下就冲,见到清兵就砍,而鸡公白手中的阔背金刀威力也相当惊人,这几年,他已经练得一手好刀法,冲锋陷阵很具威力!一下子,引来了清兵的一阵骚乱! 蒋平一见我的到来,他高叫道:“北兄们,杀啊!”农民军士气大振,一阵阵地反扑了过去! 我正在奋力砍杀着清兵,忽然,我见到李海被几个清兵缠住,他的身上已经中了一刀,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我想过去帮他的忙,而一名清将挡住了我的却路,他竟用一把尖尾长刀!这种上刀,杀伤力十分强,穿透力也很强,而且通体发黑,一看就是一把好刀,但是此时我不能畏缩,呼的一声,向他攻了过去! 那人十分冷静,一呼得风声,叮的一声,他格开了我的刀,反手回敬了我一刀,我的身体往后一仰,倒夺地下,对于他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只见他跨步而上,向着躺在地下的我一刀劈了下来! 我其实是故鄣倒下去的,只见我一把抓起一把沙向他撒了过去,他赶惊回手护住他的眼睛,而我则暴弹而起,反手抓刀,往他的身边一划而过! 他倒在地下抽搐着,扭曲着身体,想必他至死也不明白,我的那一刀是怎样划中他颈部大动脉的。 当我想起李海时,他已经倒在地下,几名清兵手持长枪向他就剌!噗噗!他的身上让几枝长枪剌穿了,他口里喷出一股鲜血,死了! 蒋平那边的情况好一点,那名清将似乎已经抵挡不住蒋平的剑法,一步步地往后退,而在这时,清兵阵后忽然乱了起来,为首一名黑汉,手持双斧,左右开弓,如砍瓜切菜般砍杀着清兵,正是王岳!他带着一群士兵冲杀了进来,山上不知何人搬下了几块大石头,石头滚到了清兵的阵中,也砸死了不少人,那个与蒋平对打的清将大叫:“有埋伏,撤!”他且战且走,与一班清兵迅速往山外退了出去! 蒋平叫了一声:“追!” 众将士举起火把,在山路里追赶着清兵,而清兵则且战且退,每走一程,即有弓箭手放箭,组织得相当有秩序,圆圈上在夜里,不时有人跌下山崖! 终于追出了山外,清兵竟向神仙镇退了回去! 蒋平笑了起来:“天助我也!快,给镇里发暗号,让罗山冲出来,与我夹击这班强盗!” 一通讯兵取出一个竹筒,一火把点着了那引信,哧扑的一声,那竹筒弹出一个火花,射了上天。 蒋平催道:“大伙加把劲,今夜消灭了这股清狗!” 我则叫了一声:“将军小心!” 蒋平忙问:“周兄弟,你来得真及时,什么事啊?”我说:“我怀疑罗山已经叛变了!” 蒋平吃了一惊,说:“不会吧?”王岳则嚷了起来:“那小子,胆小如鼠,谅他也不敢这么大胆!” 我简单地把我们今晚遇上的事情告诉了一遍蒋平,蒋平突然高叫了一声:“停!各百夫长十夫长迅速报人数!”队伍一阵喧哗,议论纷纷起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了过来,周围冒出了无数的人,一些埋伏在草田里及河里的人涌了出来,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个声音在大笑:“蒋平!来吧,我已经加入了大清,现在是正蓝旗白河府副总兵!我们兄弟一起加入,共同发财!”正是罗山! 而那班清兵则转过身来,为首的一名清将也笑了起来,说:“蒋将军,你也是一条好汉,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大清朝国力正盛,你与我大清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来吧,我保你富贵荣华!” 王岳大骂:“罗山!你这个没有祖宗的走狗,认贼作父,老子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说完,他就要往罗山那边冲了过去。 蒋平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一句:“准备撤!” 那罗山仍在叫:“王岳,我们是一起打生打死的好兄弟,现在大西国已经灭亡了,难道我们还要打仗吗?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加入我们,就马上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并且再也不用打打杀杀了,刀头舔血的日子难道很好受吗?” 王岳从一士兵外夺过一把弓,张弓搭箭,向着罗山就射了过去! 罗山避过了那枝箭,叫道:“好啦,我好的也说了,坏的也说了,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等一下别怪我手下无情!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他的话音未落,蒋平的身形已经转向了后面,向着那围住我们的士兵叫道:“各位兄弟,让开,我不想杀你们!”那些士兵纷纷后退,不敢对蒋平动手,罗山高叫:“快一点拿下他,拿下了他,你们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个百夫长走了过去,对着蒋平拱了一下手,说:“蒋将军,军令难违,我就得罪了!”说完,挥刀真取蒋平!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蒋平的部下,只是李定国临时给他的人马,并没有多少感情,蒋平的手只一挥,那个百夫长即已经倒在地下,撑了几下脚,死了,其它的士兵吓得连忙让出一条路来,蒋军叫道:“撤!” 后面的清兵追了过去,我与鸡公白,王岳在拼死抵挡! 罗山在后面高叫道:“弟兄们,我们冲进去,里面有张献忠的宝藏,黄金堆得象个山一样,谁杀了蒋平,谁就可以得一万两黄金!拿下活的赏十万两!” 一时间,清兵的箭象雨点一样落在蒋平这边,很多士兵中箭身亡,我对蒋平说:“快一点爬过那道绝壁,否则今天会全军覆没!” 蒋平点了点头,叫道:“王岳,你带人爬上去,我来掩护!”王岳说:“开什么玩笑,哪有将军掩护士兵逃走的?快一点上去,迟了就来不及啦!”他一挥手,带有几十个弓箭手,伏在一处土丘上,狙击罗山与清兵。 而那个时候,我们的手上却没有绳索,只能徒手爬上去,有好些士兵在爬到中途跌了下来,有的中了清兵的箭摔了下来,等我们全‘部爬上山时,已经不足二百人!而王岳,仍在山下与清兵激战! 蒋平在崖顶大叫:“王将军,快一点上来!”但是,王岳已经被团团围住,哪里不能腾出手来登山?他苦笑了一声,砍倒了两个后,向罗山奔了过去! 罗山大惊:“弓箭手,快,放箭!” 随着一阵弓弦的响声,王岳被射成了一个剌猬状。 蒋平跪在山顶,痛哭失声。 而清兵与罗山的人马却没有停下来,也向山上爬,蒋平控制了一下情绪,命令士兵取来石块,向那些正在爬的清兵掷了下去,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那些爬到半山的人全被砸中,跌到地下,吓得清兵竟不敢再攻。而那名清将则叫道:“罗山,快点想办法!” 罗山说:“除了爬上去外,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清将说道:“好,我们来自并方,我们那边没这种山的。你的兵马善长于爬这种山,快让你的士兵爬上去!” 兄弟山不敢违抗,他高叫道:“陈一!你们那一百人先上,上了我赏你们万两黄金!” 陈一说:“罗将军,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爬到半山腰就让石头给砸下来了,我们也会一样受到他们攻击的!” 罗山吼道:“你们是不是怕死啊?没听说过,那个那个,我们军人应视死如归,马革裹尸什么的吗?快去!”他拔出了他的剑。 陈一只好叫上自已的那几十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盾牌,命令那班人往上爬,显然,很多人都不愿意爬,但是,罗山手下的弓箭手已经在张弓搭箭,如果谁在这个时候后退,那就是死路一条,没办法,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向那道石壁。 山顶上的石头又落了下来,这回砸死了几个士兵,其它的士兵哭着不肯往上爬,有几个还退了回去,罗山板着脸,让弓箭手把他们射死了,陈一突然大叫道:“弟兄们,我们爬也是死,不爬也是死,我现在就干了罗山这个狗娘养的!” 他的话真个一呼百应,几十人抽出刀跟他向罗山冲了回来,罗山大吃一惊,忙令弓箭手放箭,可是,那班弓箭手并不肯放箭射杀他们,因为这些人他们都很熟悉,有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兄弟或者朋友。 不过,陈一他们那几十人还是死了,清兵放的箭,陈一临死前,吼出了一句话:“兄弟们,我们中计了!清狗要拿我们当挡箭牌!” 那清将大声吼叫道:“罗山,看你带出什么部队?这种战斗力,怎么能战胜对手呢?快点,别让他们逃了!” 罗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无奈,又叫道:“张二,你们上!” 八十八 石子河奇遇 (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今晚这更弄长点,有花给花,有票给票。) 八十八石子河奇遇 张二倒是爽快,说:“跟我来!”他把他的那几十人集合好后,对其它人说:“弟兄们看好了,看看我们是怎样死的!” 我在山上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大声叫道:“兄弟们,你们本来就是汉人,汉满不两立,他们只是用你们当炮灰,你们快一点醒悟过来,杀了罗山,杀死那班清狗,你们才保得了命!”我的声音在那山谷里回响着。 罗山在吼叫着:“张二,还不快一点?” 张二说:“弟兄们,山上这位朋友说得有道理,快一点杀了罗山!”说着带头冲了过去,“呼”一枝箭已经插进了他的心窝,正是哪清将放的箭!其它的士兵见状,吓得都不敢再冲,我在山上又叫道:“你们看到了吧,他们根本就不会把你们当人,利用完了以后会把你们全部杀死的,快一点把清狗杀死!” 呼呼呼,那群士兵向着清兵那边冲了过去,顿时,下面的情况大乱,几个百夫长带着自己的人马,向着清兵冲杀了过去,但是由于无人指挥,他们到处乱冲乱撞,双方打得乱成一团! 这时,我发现,不见了罗山,他可能偷偷地溜走了,蒋平见状,高叫一声:“我们下去帮他们!”说完,他提起自己的剑,纵身往下就跳,其它的士失也纷纷往下爬!鸡公白也爬了下去,我则留在山顶上高叫:“弟兄们,蒋将军下去救你们来了!” 蒋平已经落下,向那清将攻了过去!下面汉兵的士气大振,一阵混战,农民军这边竟反败为胜!杀得清兵狼狈而逃! ~ 经此一役,蒋平军中只剩下不足八百人。 第二天,蒋平写好了信,派出士兵向李定国报信,晚上,探子回来,说李定国已经带兵转移到了贵州,已经联系不上!并说,这一带,就只剩下他这一支农民军了! 蒋平也不做声,而是默默地回到他的中军帐里,他病了。 我束手无策,只好上登天岭找李元阳,李元阳在山上抓了一些草药,来到军营,看到蒋平,见蒋平全身是伤,而且还在发烧,十分难过,于是留在军中,也为那些受了伤的伤兵疗伤。 几天后,蒋平的病好了,我才敢问他:“蒋将军,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蒋平说:“你走的那天,李海带兵进山开恳耕田,王岳带兵去三十里外的地方剿匪,我则与罗山守在神仙镇。我心里想着山里的情况,于是就带了几个卫兵进山看李海了。看到全体将士都十分努力开恳,我心下大感欣慰,就在山里住下,让通讯兵每天进山汇报外面的情况,结果,这些天,那通讯兵都是没有什么情况。我心想,看来王岳已经取得了成功,把这一带的治安给稳住了,我就更加放心留在山里与将士们一起耕田,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吃饭,林子外面突然向里面射来了无数的箭,都是带毒的毒箭! 仓促之中,我带上兵马与清兵战斗起来,由于劳累了一天,将士们都很累,很快就让那些养精蓄锐的清兵打得节节败退,好在你们与王岳他们及时赶到,否就全军覆没了。这个罗山,我不会放过他!” 我默默无言,想起上次在梅弄与胡旱时遇到的那种事情,心里就涌出了一阵阵的不安,于是我对将平说:“将军,必须要打破这个局面,与其在这里等别人来攻,倒不如我们先去摸清这附近有没有清兵为好!” 将平说:“兄弟说得对,我这就派出探子,四处察看!” 我还说:“军中一定要防止有人与清兵接触,因为他们都不想留在这个穷地方,都想出去享福。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使哗变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蒋平点了点头,说:“兄弟放心,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士兵,而且他们目睹了清兵的凶残,必不反我。兄弟,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不知你能否帮我。” 我说:“请将军直言。” “王岳这些天在外面剿匪,打听到石子河一带仍有明兵在活动,现在,他们也在与清兵对决,而我能与他们联使用权们的实力就会增加,现在军中已经没有了可用之材,兄弟见多识广,不知能否代我走一趟?” 我心想,这件事情虽然有一定危险,但是却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因为,在民族大义面前,想必那批明兵也会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敌忾。于是我爽快地同意了。 ~ 石子河,真真正正就是全部都是石子,全是鹅卵石,而且,那里有很多带有玉质的玉石!我看了好久,舍不得走,鸡公白则在一旁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很值钱?” 我说:“是的,你听说过赌石吗?”] 鸡公白说:“听过!就是缅甸那边的那种石头,有的切开后全是玉,赌石的人都发财了。” 我说:“如果在我们的那个时代能遇上这些东西,我们也发财了,要不这样吧,等这里也太平后,我与你在成都开一间玉铺,你看如何?” 鸡公白说:“哪当然好了,最起码可以做个有钱人!不过,要多久这里才能太平?” 我说:“不用太久了,也就十来二十年吧。” 鸡公白吐了一口气,说:“还要等这么久啊?喂,你看现在山里头有没有宝藏?”我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要说出来,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算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等你来做好一点。” 我捡起几声成色相当好的玉石,放在衣袋里,然后上马,继续往前走。 这里山并不高,能说得上险峻也不多,看来并不象是一个驻兵的好地方,河的两岸村庄都很少,怎么王岳说这里还有明兵在活动呢?或者,他们会不会是转移了?我们在沿河的河边走了一整天,也见不到有什么人,心里感到很纳闷。 鸡公白突然说了一声:“你看,前面有一个人!”我放眼一看,在那河的上流,有一个人,正在急急地赶路,我大喜,于是策马往前面就跑,心想,就算是问一下路也好,不想,前面的那人见我们跑来,竟也跑了起来,我离他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这是一个道士,身上穿着道袍,而且,怎么越看越觉得他象枯荣道长? 然而远远地见到一处村落,村中炊烟袅袅,那道士往村里走了进去,我对阿白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借宿一宵,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枯荣道长?” 鸡公白说:“我没有留意这一点,离这么远,怎么能看得清?” 我心里总感到,这道士,与我们一定会有关系,今晚就在这村子里借宿一宵,也好把事情弄清楚一点。 于是我们牵着马,走进了村庄。 村口有一只狗在狂吠着,哗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出来,几十个村民手里拿着刀与木棍冲出村口,警惕地睦着我们,为首一人叫道:“哪里来的强盗,胆敢来我们村抢劫,是不是活腻了?” 我连忙拱手,作了一个揖,说道:“各位请不要动怒,我只是过往找人的好人,路过贵庄,只想在贵庄供宿一宵,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还请庄主行个方便。” 那人说道:“我们村不让别人借宿,快走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几个大汉同时掣出了刀,异口同声地说:“快走,快走。” 我心想,可能处于乱世,这里的村民都让兵匪害得不相信任何人了,而且他们组织自卫,看来也是一个无奈的办法,不过,我们今晚能去哪里睡上一宿呢?于是我说:“庄主,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你不让我们借宿,我们就会很危险了,而且,我们有一个朋友进了你们的村?” 那人说:“废话!我们村从来没有外人进来,哪有你的什么朋友?快点走!” 我说:“是一个道士,他的名字叫枯荣道长!” “看来你不但是强盗,而且还是骗子,快点走,来人,把他们打走!”几条大汉手持木棒冲了过来,我连忙说:“庄主别动怒,我们走就是!” 我牵着马,怏怏地离开了那条村,沿着河边,默默地前进着,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这里的晚上特别冷,河面的水也似乎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我在一处土丘下,与鸡公白找来一堆树枝与枯火,燃起了一堆火,我对鸡公白说:“阿白,试过露宿吗?” 鸡公白说:“嘿嘿,你这不是在乱说吗?我刚来的那年,几乎没有在房子里睡过!”我说:“哪就好,刚晚就试试露宿,找多点柴来,夜里恐怕会有野兽。” ~ 不过,虽然说是睡觉,但我仍睡不着,因为天气太冷了,没办法,我只好靠近那堆火,而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才略有睡意,鸡公白则已经睡得死死的,并发出了鼾声。 然而,有一个情况让我不敢再睡下去,因为我发现山里似乎有一点动静,那条河的河面本来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但是,我听到了那种冰破碎的声音,而且,那里有一些东西好象凸了起来。再看岸上,那里本来是一个土堆,但现在竟然出现了一座大山,难道,这是人们的幻觉?我用国地擦了擦眼睛,那山,杂草丛生,走了过去,竟发现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发现有一处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难道这里有贼? 看来这里有古怪,我即拉起鸡公白,悄悄摸进了那山的一处树林,看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隐蔽得很好的山洞。 河面上凸出来的东西越来越明显了,竟然是人!而且,还不止是一个,而是成群的人,他们是什么人?难道他们不怕冷? 再看山洞这边,那洞口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刀,一式的服装,看样子,就是明兵的服式,一个似乎是带头的人走到我们燃点的那堆火面前看了看,说:“这里有人在露宿,火还很旺,应该没走远。喂,哪路好汉,出来见个面!” 我与鸡公白躲在哪树林的后面,不敢出来,而是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情。 那人边叫几声,见没人回应,他又重新走进了那个山洞。这一次,他带出来的人更多,而为首的是一个身披着红色斗蓬的高个男人,看样子,那人很瘦,但是,一双眼睛在夜里也能放出光来。 “报告将军,刚才在这里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会不会是清兵的探子?” 那个将军说:“他们还在,不想出来。”他的那双眼睛向我们这边射了过来。随即,一队士兵象狼一样扑向了我们这边。 我与鸡公白都抽出了刀,但是,面对如许多的人,我却不敢主动发起进攻,而是与他们对峙。 那个将军用手一挥,其它人全部散去,他走到我们的面前,一个犀利的眼睛在盯着我看,直看我我心里发毛! 忽然,把抽出了一把剑,沉声说道:“放下刀来,饶你们不死!” 我并没有放下刀,而是向他信了一个拱:“将军,我们都是汉人,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将军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而是说:“哼!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你们是奸细。” “将军如何断定我们就是奸细?”我问道。 那将军说:“深夜敢在这荒山野岭露宿的人,不是强盗就是奸细!难道还是什么好人?” 我哈哈大笑,说道:“将军,无家可归与无国可归,你看看哪一个更悲哀?” 将军一凛,我的话已经剌中了他的痛处,一下子语塞,我接着说:“将军,我能看得出,你们就是明军,但是,我不是奸细,也不是强盗,只是被乱世逼得无家可归的人,我这次来,就是想寻找你们的。” 红衣将军一顿:“唔,你们想当兵?” 我说:“将军别误会,现在清兵入关,四川已经被清兵攻陷,各路力量正在日渐削弱,大西国农民军主力已经往贵州,云南方向转移除外们留在这里,就算清兵不把你们吃掉,这里的土匪,地主武装等势力迟早也会把你们吃掉。” 那将军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降?” 我说:“错了,将军,你是不会投降的,我也不是来劝降的,张献宗来此地三年,你都不曾降,现在更不会降给异族。我只是认为你应该想个办法,为自己,也为众将士。” 想必我的话让那将军听得比较入耳,他收回了剑,也向我拱了一下手,说:“听你说的好象谈吐有点不凡,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瞒将军,我是一个远道而来的人,不想却卷进了这场斗争之中,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想见到战争。是了,我的名字叫做周小黑。” 那将军笑了笑,说:“在下大明川西巡按使王充!” “原来是王将军,久仰,久仰。”鸡公白也走了出来,拱手说道。 王充对着他的手下说道:“今晚的行动取消,我们先去再说。”然后对着我们说:“周先生,进我们山洞谈谈如何?”我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爽快地说:“好,外面好冷。” 进入山洞后,众士兵即开始伪装洞口,里面灯火通明,竟是一个天然的大洞,而且,洞中有地下河,直接连着外的的石子河!而且,这条洞十分长,洞的另一端,直接可达几座山的山顶,果然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好地方。 王充对我说:“周先生,我们已经在这里三年的时间啦!” 我问:“在这样的地方,你们没有补给,没有粮饷,你们是怎么样熬过来的?” 王充打了个哈哈,说:“就靠这周围的百姓!” “百姓?”我忽然今晚在那条村子里的人,我心里想,可能,那村子里的人就是他们的人,他们白天是农民,晚上是明兵,这位王充果然是一位带兵的好手。 在洞里的大厅里,那儿摆放了一些椅子,象是议事的地方,王充让我们坐下,一士兵端来了茶给我们,王充问了起来:“你说你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这一路上见到的是什么情况?” 我说:“王将军,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四川,……”我话还没有说完,看了看手中的那杯茶,奇怪了,这茶怎么是红色的?而且这么粘稠?我再用鼻子闻了一下,竟好象是血一样腥,难道,这是血? 我抬头四周看了一看,竟让一个人吓得我差点晕倒过去,他竟取下了自己的头在那地下河里洗! 他们?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我想起了梅弄时那些驻尸鬼,但是,眼前的这一批人好象身体并没有发臭,那王充看着我没有说下去,他也注意到我的神态在变化,于是说:“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急道:“将军慢着,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地名?” 王充说:“这里是天与山。” 天与山?这不正是那个老汉说的那个用人做粮食的土匪窝吗?难道他们是土匪? 呼!一声,鸡公白吐出了一口茶,说:“这是什么茶,怎么这样腥?” 我缓缓地说:“这不是茶,这是血!” 哈哈哈哈!!!!山洞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怪笑声,王充站了起来对我说:“周先生,我们近来粮食已经很少了,今晚 想出去弄点,你就给我们送来了,你们真是好人啊?” 我嗖的一声,拔出了我的那把刀,对着他说:“你们是人还是鬼?” 王充说:“你认为我们是人还是鬼?”鸡公白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倒是象鬼!” 王充说:“哈哈!这位兄弟比较灵通,对,我们就是鬼,靠吃人过日子的鬼,今晚,我们可以大饱口福了,因为你二人看样子也有些油水。” “阿白,快走!”我一把拉住鸡公白,往洞口就跑! 早就已经有好几个鬼站在我们的前面,我也不答话,见人就砍,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就被我与鸡公白砍做了两断!然而,让我感到无比惊骇的是,那些让我们砍断的人竟自己爬了起来,捡起那些断手断脚,给自己安装好后,继续向我们追来! 呼!一个影子一晃,闪到我们的面前,正是王充!那王充说道:“周先生这么急要去干什么呀?你还没有给我说完你的那些大道理呢!” 我手中的刀已经向他挥了过去,只见他拔出自己的那把剑,轻轻地一跃,整个身体竟悬浮在半空,从半空向我们挥剑直剌!我的左手暗暗取出我今天捡的玉石,右手则格开他的剑,突然,我呼的一声,向他发出了一石!正好打在王充的身上,王充呀的叫了一声,从上面跌了下来,鸡公白的阔背金刀迎上去就是一刀,把王充砍做两截! “快跑!”我吼了一声,与鸡毛公白拼命一般向那洞口冲去! 然而,诡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我们脚下的那条路,竟好象会走动一样,我们走多少它就后移多少,象一个跑步机一样,我们拼命地在上面跑,却只是在原地踏步! 王充捡好自己的下身,给自己安了一下,又站了起来,一张脸变得十分狞厉与凶狠,他狂叫道:“你们竟敢让我旧患复发,今天不吃你们补一下,我的伤如何得好?弟兄们,上!” 呼呼呼!!那班士兵从四面八方向我涌了过来,有的甚至是从洞顶爬着过来的。 很明显,靠正常手段我们已经逃不出去了!然而,他们是一班鬼,我们却是人,这班鬼在黑夜里才敢活动,那么,鬼最怕什么? 符,是符!我的身上却没有了符,连胡旱道我的那道符也让唐家给收得干干净净。 还有,黑狗血,桃木,这些东西现在都没有,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与他们拼到天亮?不和,那样就算我们不被他们杀死,累也要累死的。 我记得那老汉曾说过有一个人成功逃走,他是怎样逃出来的呢?我忽然想起,晚上在那河边露宿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土堆,但是到了夜里这里却变成了一座大山,难道,我们现在正处于虚空之中?正处于一种幻觉? 我的思维正在激烈的运转着,忽然,身体被一个钩子勾跌了,十几只鬼同时压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一下子透不气来,鸡公白让一张网给罩住,我们同时被擒! 洞里支起了一个大锅,里面正在热腾腾地煮着一锅水,我看着对面的王充,他正在左右摇晃他的腰,想必是刚才安得不怎么正,反正他好象很不舒服地晃来晃去,看到我正在看他,他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刚才我还想只是给你来个痛快的就算了,现在我可不能让你痛快地死了!” 我说:“王将军,你又何必徒增罪孽呢?你们已经是死去了的人,人鬼殊途,你再害多一些人,以后就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操!别给老子说这些东西,我要打下十八层地狱,那么不忠不义的大西反贼呢?” 我说:“他们固然也有不对,他你也不应把你的怨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哼!死到临头还想活命,来人,先把他们的腿割下来!”几个鬼迅速扑了上来,用刀子砍我们腿! 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的刀子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拉动着似的,怎么也砍不下来,有几只鬼已经紧张得手腕把拉断了,那把刀愣是在半中一动不动!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我们身上绑着的那些东西逐渐变了颜色,原煤来是一种绿色的树藤在绑着我们,而那班鬼也变了,一个个血流满脸,有的身上还插着刀,有的则只剩下一身骨骼,一个个面容狰狞恐怖,而王充则绝望地狂叫道:“反贼!我不会放过你们!”他也倒了下去,化成一堆白骨! 而那个山洞也渐渐在消失,一点点地变淡,最后,终于彻底消失,我发现,我们只是被绑在河边土堆的两条木桩上,而且绑住我们的那两条藤已经发黄发脆,一拉就断开了。 仔细一看,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正是枯荣道长! 八十九 猛鬼山寨 我高兴地说:“道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枯荣道长看到我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只是说:“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说:“道长,你看到我们,你不觉得开心吗?” 枯荣道长说:“开心?有什么开心?你们又不是我的朋友,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与你们认识一场,现在,还劳烦我要救你们。” 这一下,我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这老道冷漠得与我们刚见他时一个样儿! 鸡公白嚷了一声:“喂,臭道士,我找了你几年,怎么就这样冷淡呢?你一点感动都没有的吗?” 枯荣道长也不答话,带着那班人要往回走,我连忙走了上前,对枯荣道长说:“道长,想见见你的祖师爷吗?”枯荣老道的眼睛似乎一亮,不过,很快又喑淡了下来,说:“他已经死了,还见什么?” 我说:“要是他还未死呢,你想不想见?” 枯荣道长又看了看我,说:“你怎么肯定他还未死?”我说:“我当然能肯定他未死,因为他救了我好几次!”老道士说:“快点带我去!” 我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你先带我去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老道士想了想,说:“到处都可以睡觉,为什么要跟着我来睡?”我说:“这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到村庄,连个破庙都没有,你叫我们去哪里睡?万一不小心,又让那些鬼不搞我们一下,那我们还能折腾得几次?你又不是经常能跟住我们捉鬼。”老道士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终于,但是他始终没有松口:“不行,我那里地方很小,住不下你们!” 这时,一个]好象是做头领的说:“我们村里不是还有一间柴房吗?就让这两位朋友去那里睡一晚又有什么所谓?来来来,我们回村。” 老道十仍是神情十分复杂,不过,他说:“好吧,你们跟着来。” 果然,我们回到了傍晚时的那条村子,壬子里仍有人在把守,但老道士带着我们,他们也没有阻拦,那个好象是庄主的人见了我们,一个劲地问老道士我们是什么人,老道士淡淡地说:“他们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老道士带着我们来到了一间很老旧的心屋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进去睡一觉吧,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遇上什么,都别动,只顾自己睡觉就是。“ 鸡公白嘀咕了一声:“啥玩意?搞得神神秘秘的?” 枯荣道长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我们进了房子后,把门关上。 我隔着门对老道士说:“道长,你不跟我们在一起吗?”老道士说:“不,你们只是睡觉,有地方给你们睡就是了,记住,别乱跑。”说完,自己走了。 我心想,这个村庄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强烈的好奇心是驱使我寻宝的重要因素,现在,我的好象心又被这老道士的神秘给诱发了。 然而,我的确很累,现在看来,也已经是深夜的三更时分了,他们要干什么? 看来风还是先打一会儿盹再说。我想好后,正想与阿白说一说,不想,这小子竟然已经睡着了,他到哪里都能睡得着,真佩服他的这个能耐。 地下是几块木板,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的房子,没有被子,好在这里也能挡风,于是我躺在地板上合上了眼睛。虽然感觉很累,虽然很想睡,却总也睡不着,因为,我在想着今晚的事情,如果说我们在那河边见了鬼,那么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神秘?这里是天与山,为什么那群鬼不来捉这里的村民来吃?在这乱世之中,这个村庄为何得以独善其身?老道士又是如何流落到这里来的?一时间,我还真想不通。 忽然,我听到门外有很小声的声音在问:“他们睡着了吗?”另一个声音说:“应该睡着了,我都已经听到了鼾声。” 那人说:“要小心点,这两人虽然是军师的人,但来历不明,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军师?我的头脑中恍如一道电光亮过,这里有军师?老道士是他们的军师?那么?他们难道就是军队?难道他们就是王岳说的那种军队?果然,这里头有文章。于是我悄悄地爬了起来,帖在门后听外面的人说什么,但是,门后,却一个声音也没有。 看来,这里并非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他们是军人,而且,这里是天与山,普通人在这里肯定活不下去,他们有老道士在驱鬼,所以才不致于让那班鬼给吃掉,不过,他们是哪一派的军人?难道,他们就是明兵? 我悄悄地叫醒了鸡公白,难公白很不满意,含含糊糊地说:“人家刚睡着,怎么马上又叫醒了我?”我对他说:“这里也是一个龙潭虎穴,弄不好,我们也会象今晚那样,让人家给吃掉的。” 鸡公白醒了,说:“哪,哪我们应该怎样做?” “我们出去看看。” “但是,老道士不是说不让我们出去看吗?”阿白很明显,不想去看,他想睡觉。 我说:“阿白,你不是吧?怕啦?” “****!奶奶个熊,我才不怕,去就去。” 鸡公白一向不耐激的,于是我悄悄地从门缝看了出去,发现有一个人正在门外守着,我一把打开那门,往外面一剖析,把那人的嘴巴一把捂住,拖进了房里,鸡公白则一下子把门关好,我的一把刀已经发按在那人的脖子上! 我小声地说:“你别害怕,我不会杀你,快点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吓得全身发抖,他边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说:“想要活命,你要从实招来!” 那人连忙点头,但人却说:“我没有吃过,我没有吃过,不关我的事!” 我问道:“你没吃过什么?”那人说:“人肉,他们都在吃人肉!” 我大吃一惊,终于明白,原来这一班才是那老汉说的天与山以人为粮的山贼!但是,他们怎么在今晚的时候不把我们捉住呢? 于是我问:“你们总共有多少人?”那人说:“共有二百来人,我只是个新来的。” “你们平时都到哪里捉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捉人的。”那人见我问起这件事,他又吓得流了尿,我连忙说:“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快一点说出,别在这里拖时间。” “还要我说什么?”那人哭丧着脸说道。 我说:“你们这里今晚要干什么?好象很紧张的样子。” 那人说:“今晚这里要驱鬼,因为近来这里夜夜闹鬼,军师说,这里阴气太重,所以今晚要作法驱鬼。” 我问:“你们的军师是不是那个老道士?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说:“正是他,他来几天了。” 我问:“他是怎么样来的?” 那人说:“前几天,我们正在一个地方捉人,那道士正好在那条村子给人驱鬼,我们把他一起捉来了,我们大王见他是个道士,还识得字,又会画符,加上山里正好天天闹鬼,就封他做了军师,让他驱鬼。他选定了个日子,就是今夜。” 我说:“这山寨里还有没有被你们捉住的人?他们关在哪里?” 那人说:“好象在厨房那边有个山洞,我也不知道,我从没有去过。” “这里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那人吃惊地问:“你们怎么也知道这里有机关?” “快说!” 那人说:“每条路的路边都有机关,每问房都有机关,只有看到了路边或者房边有一块石头,那里就会有一条张,一碰中,两边的暗箭就会射出来。” “还有吗?” “好汉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不想吃人肉,他们逼我吃的。”那人哭了,好象还挺真实似的,鸡公白对着他的脖子后面就是一掌劈过去,那人马上晕倒! 这时,我们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正是老道士的声音,他在大声地念着各种咒语,还传来了一阵阵的铃声。我与难公白悄悄地潜了出来,忽然忘记了一件事情,忘记了问那人厨房的位置在哪里。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正在一个僻处撒尿。 鸡公一个箭走冲了上去,手中的刀往那人肩上一架,吓得那人的尿洒得满裤子都是。我上前低声喝了一声:“厨房在哪里?”那人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地方,我说了一声谢谢,鸡公白的手一拉,把那人颈部的大动脉割断,倒在地下抽搐,我怒叫一声:“你怎么杀了他?”鸡公白说:“他不该死吗?” 我无语,只好绕过一间房子,想走向对面那边,不想,刚绕过那房子,我们竟发现,那里有一块很大的地方,枯荣大师就在那里作法,只见他手持桃木剑,手中摇着铃子,一边跳,一边在唱着,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他那张桌子的对面,有几排的人体髅骷排在那里,个另的髅骷上还有未剔尽的肉沾在那里! 我的肚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涌动了起来,然而,我却不能冲出去,因为在老道士的后面,有几十个土匪坐在地下,手里都按着刀!而为首的那个庄主,现在已经换了衣服,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斗蓬,也没有戴帽,披头散发,脸上露出了一股股恶毒的黑气! 枯荣道长在舞完了一阵后,从地上捡起一些纸钱,抛向那几排人骨,并点燃一些纸元宝,他叫道:“尘归尘,土归土,各方鬼怪,拿点路钱上路。”说完,他的铃铛猛地摇动起来。说也奇怪,竟有一股几吹来了,吹得那班土匪纷纷用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人大惊失色,拔出了刀,还有几个在议论纷纷。 老道士看了看后面,不满地说:“大王,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安静点?”那个大王的脸一阴,看了看场上的那班人,一个个吓得再也不敢做声,拔出刀来的也赶紧收了回去。这山大王的威摄力也够厉害的。 九十 可怜的平民 呼呼,又似乎来了一阵阴风,那排人骨互相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这种声音,在这黑夜里让人感到毛骨耸然。 忽然,在咯咯的骨声中,传出了一个人声:“我好惨啊!”声音惨厉害面悠长,顿时,人群骚动起来,那几个本来就想抽刀的人不自觉地抽出了刀,那贼王也面色一变,一双鹰眼,狠狠地盯向那排人骨。 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笑声,终于,那班山贼再也忍不住,一哄而散,四处奔跑,那贼王大叫:“什么人,是好汉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老子从来不怕死!” 原来,那声音是我捏着鼻子发出的,而开始发的那种叫惨声,是鸡公白叫的。见山寨一阵大乱,我与难公白迅速随着那班山贼跑过了那块空地,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在那空地上,竟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对着那个贼王! 我一看,差点让我叫出了声来,对着贼王的那人正是李秋水! 只见贼王冷笑了一声:“我道是什么鬼怪,原来是个小美人!正好,我山中缺个压寨夫人,就让你来当吧!”说完,他发出了一阵狂笑。 只是,还没笑完时,他的脖子就出现了一条红线,,好一会儿,鲜血才从那红线渗出,李秋水不知何时已经出手,出手之愉,边我也看不清。 吧嗒一声,贼王倒在地上,老道士吓得蹲在地下,不敢做声,而山寨的二头却带着几十个人把李秋水围得水泄不通! “兄弟们,今晚要杀了这个婆娘为大王报仇!弓箭准备!”呼呼几声,两排弓箭手前后向着李秋水。 我匆匆地与鸡公白分了工,迅速向那群人冲了过去,一阵砍杀,造成人群大乱,而李秋水的剑已经舞得水泄不透,几枝落在她的身边,她已经向那二头攻了过去! 当那班土匪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砍下了一大遍,鸡公白这几年功夫进步也挺大,一把阔背金刀砍得到处断手断脚,而李秋波水则如一团白光在翻滚,所以过之处,尸横遍地!一班土匪,死的死,残的钱,逃的逃,剩下的已经没有几人! 几个走不了的跪在地下,拼命地叩头,鸡公白也不理会,一刀一个,把他们砍成了几截! 我叫道:“阿白,你是不是疯了?他们已经投降了,你还杀他们?”鸡公白辩道:“不杀他们,他们会想办法杀我们的!” 李秋水说道:“他说得对!咦?小黑,他是谁?” 我说:“他就是我的朋友,李大白!” “他莫不是藏妖岭的白脸雷公?” 李大白大剌剌地说:“正是在下,哪是江湖上的朋友给我起的外号,你也知道我的威名?”说完,一脸的得意。 想不到,李秋水的剑呼的一声剌向了他!我大惊,把刀一格,叮的一声,把她的剑格开,惊问道:“他是我朋友,你怎么要杀他?” 李秋水用鼻子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杀他?他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盗贼!”我说:“秋水姑娘,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只是被大西国逼得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的,他从来就没有抢过周围村民的东西,你千万别伤害他!” 李秋水还是哼了一声,说:“想不到你竟与这种人为友,那看来,你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我就看你来路不明,想必也是个盗贼!” 我大叫:“秋水姑娘,你怎么会怀疑我也是盗贼?我从不干那种事情。” 还蹲在地上的老道士突然问我:“小黑,你叫这位女侠什么名字来着?” 我说:“秋水,李秋水,咦,对了,她是你的老祖师的师妹。” 扑!老道士双膝跪下,向着李秋水直叩头!这回,倒是让李秋水吓了一跑:“老人家,你怎么啦?怎么向我行如此大的礼?” 老道士说道:“祖师叔在上,请受孙徒一拜!”李秋水仍是吃惊不已:“你说什么?你让我糊涂了,我师兄我啥时候有你这么老的徒弟?” 我忙说:“秋水姑娘别误,他确实就是你师兄十几代后的徒孙,他名叫枯荣道长,生活在离现在三百多年以后。” 李秋水恼道:“周小黑,别在这里妖言惑众!我道虽求长生不老,但能出入于过去未来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说:“秋水姑娘,我们真的来自于未来,我们只是在一个极巧合的情况下进入这里的,也许是由于你师兄的功力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李秋水仍是不相信,没办法,我只好说:“秋水姑娘,我们现在回去看看你师兄吧,让他来说一说,他会算。” 李秋水说:“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也没时间与你们胡扯,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去办,我先走了。” “师叔祖,你是要去清兵大营取回那枚宝玺吗?”枯荣大师突然问道。 李秋水大惊:“你怎么知道?”我说:“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样吧,此去十分凶险,我对清兵有一点认识,我与你一起去如何?” 李秋水说:“不行,你们现在就回去,这里也太危险,你们快走,我去也!”说完,一阵风般飘走,不知去向! 我带着鸡公白找到了那个厨房,看到里面还有十几个已经吓得不成人形的人关在哪里,一个个面黄肌瘦,我砍开那锁后把他们放出来,他们连谢谢也顾不上说一句,发了疯一般往外就冲! 看到人都走光了,老道士才长叹一声:“唉!真恐怖。” 我问:“枯荣道长,你到底是什么回事?” 枯荣道长说:“周兄弟,今天对你们的态度你们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也不想那样,只是不想让你们也陷入虎口而已。” 我明白了,老道士是想保护我们,不想让我们也卷进这潭混水,想不到,我们的到来,反而帮助了他。 他说:“我早在一年前就到了这个地方,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走了好久,想找一口饭吃都不行,最后没办法,只好在这附近结了个草芦,为这里的人做些法事混一口饭吃,想不到,上一个月,我给那边的村民驱邪,他们就到那里捉人来吃,我也被他们捉了,还硬要我当他们的军师,我有什么办法?不从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可不想死啊!” 我倒吸了一口气,说:“道长,你也吃人肉吗?”道长表情痛苦,流出了眼泪,一言不发。 我也不追问,对他们说:“好吧,现在这里的确还不安全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李元阳。” 老道士一听说去见李元阳,连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跑回一个房里,收拾了一下,并且穿了一件新的道士袍,鸡公白则找到了那土匪头子的居室,从里面背出了一口袋的金银珠宝。 ~ 走了一夜,天亮时,我们终于见到了人,确实,在这周围想见到人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情,不象我们的那个时代,想见不到人都难。而且,在这里,竟还见到那么多的人,这倒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当我们走近时,就让我更感吃惊了,一排年轻的妇女穿着很少,倚在门边,满脸的恐惧与忧愁。而一些男人,则蹲在门外瑟瑟发抖,天气虽然很冷,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他们的门外,都摆放着一些粮食,各类的牲畜也拴在门柱上。奇怪,他们在干什么? 忽然,远处烟尘滚滚,一队军人骑着马冲进了村庄,为首一员将领做了一个手势,全体军人马上停了下来,那将军高叫道:“弟兄们,这里的乡亲欢迎我们到来,大家尽情享受吧!”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那班军人迅速地去抱那些门前的女子,当街宣淫,女人人数不够,各个小队竟猜拳抽签,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惊吓过度,叫了一声,一个军人极不高兴,抽出一把刀,竟把他拦腰砍成两段! 村庄里一阵惊叫声,那让人杀了女儿的父母站在女儿的面前,一言不发。杀了那女子的军人狂叫道:“你就是她的父母是不是,******,她竟敢不高兴,老子肯操她已是给足了你们的面子,你们该死!”说完,挥一刀劈把那妇人的头砍了下来! 那老头浑身发抖,终于,他叫了一声:“我跟你们这班魔鬼拼了!”我扑向那军人,那军人往后一缩,一刀把那老汉的头劈做两半! 我一看到此情景,忍不住要冲出去,老道士一把把我按住,说:“别出去,这班低估是孙可望的部下,他们就是要这样,千万别去惹他们,否则,必死无疑!” “****你这个臭道士!想李元阳是何等的英雄,却有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徒孙,放开我,来到这种地方,我也不想做人了!”我还没说完,鸡公白早就冲了出去,一阵砍杀,已经有好几个士兵让他砍倒! “反啦!反啦!这里的村民竟敢反我们啦!”几个逃走的大西国士兵在到处呼叫着。 那个正在行乐的将军一听,怒道:“谁敢在这里影响本将军的兴致?等一下把这条村的人全给老子给杀了!” 啪!一声石头已经飞中了他的头,打得他的头流出了血,周围的几个士兵纷纷穿好裤子,竟已经有好几个让鸡公白劈倒!那将军怒得哇哇大叫,吼道:“给我杀,给我杀!杀光这班贱民!”他穿好了裤子,拿出一把大砍刀,向鸡公白砍了过来! 当!一声,鸡公白的阔背金刀发出一一团火花,但是暴怒的鸡公白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拼命地一刀接一刀地向那将军砍过去!他们在打得难解难分,我则冲进那些尚在强奸妇女的士兵丛中砍杀,很迅速地,十几个手持朴刀的士兵把我给包围了 这时,村庄里的老百姓让那班士兵象宰鸡杀鸭一样砍得遍地都是。一个悲吼声响了起来:“乡亲们,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与这班狗娘养的拼了!”拼了!一班手持锄头扁担的村民冲了过来,竟一下把那班士兵给冲散,几个衣不掩体的妇女也手持剪刀锥子,一见到那班士兵就剌! 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把那个将军拿下,否则,时间一长,我们必定不是对手,而且,这些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村民即使手持锄头,也很快就让那班士兵砍倒了一遍! 我暴喝一声,把挡在我前面的一个士兵砍倒,向那将军冲了过去,这时,一个让我吃惊的情况出现了,那个刚才让那将军奸污的女子向那将军飞身扑出,那将军一闪,被她抱住了脚,他正想一刀砍向那个女子,鸡公白的阔背金刀呜的一声,砍断了那将军的手臂! 啊!将军一声惨叫,他一脚把那女子踢开,转身就跑!鸡公白哪能容得他跑?正想追,几个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将军竟向差我的方向跑,我身形一闪,把刀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杀了我!老子从来就不怕死!来呀!有种的杀了我!”那将军还未等我开口,他就已经放声大吼起来!而且,他真的不怕死似的用力向我的那柄刀抹过来。 此时不能让他死,我飞起一脚,把他踢得跪在地上,然后用刀头向他的那个断臂外一戳!啊!他又是一声惨叫!这时,已经有部分士兵的目光被我吸引了过来,于是我高叫:“快停下!快停下,否则我杀了他!不,是我把他一刀刀地割掉!” 本来那将军带来的人就不太多,也就五六十人左右,经我这么一叫,有些还真的停了下来。 又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一个村民手持一把锄头,高那个仍跪在地下的将军狠狠地砸了下来,我来不及阻挡,那将军的头颅已经裂开,死了! 糟糕,这个愚蠢的村民坏我大事了,而且,还有更多的村民一拥而上,菜刀,锄头,扁担,拐面杖雨点般落在那将军的尸身上,不一会儿,那将军成了肉酱! “为百夫长报仇!”不知是哪个士兵吼叫了一声,顿时,那班士兵也好象疯了一样向我们扑了过来!无奈,我只好举刀应战。 鸡公白俞愈战愈勇,他已经拽倒了十几个士兵,我也砍掉了十几个人的头,而我发现,那班村民人数却是越来越少了,而这班士兵仍有三十几人在围着我们拼命地砍! “啊!”鸡公白一声惨叫,他被人用剌在背部剌了一个洞,鲜血喷涌而出,一下子,他的动作慢了起来,处境棵常危险,我则迅速向他的方向移动,想去救他,但是,我面前的那个家伙功夫真个了得,一阵劈砍后,他仍能面不改色,手里的一把朴刀舞得十分严密。 我终于忍不住宅区,吼叫道:“古荣!难道你要见死不救?” 枯荣道长听得我的声音,他迅速从里面赶了出来,手里拿着几道已经烧着了的符,口中念念有词,另一手则执着一把刀,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风向我们吹袭过来,我差点睁不开眼睛,呼呼呼,又是一团人影从村外滚了进来,一阵惨叫声随之传到,已经有十几个兵丁倒地打滚! 李秋水!正是李秋水,又是她,那班兵丁知道厉害,哗的一声,四散而逃! “快点把他们杀光!”李秋水娇咤一声,她的身法并没有停下,转眼间又有几个人让她剌中,而我一回过神,也迅速速砍倒了几个,还有几个往村外拼命般飞逃而去! 李秋水飞身赶上,一阵劈杀,把逃走的那几人也剌死,然后才赶回村子里,一个个地检查那些农民军,看看还有没有未死的,一旦发现,即补上一剑!杀得她的全身是血,我看得心惊胆战。心想,这个侠女怎么了?怎么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杀死? 李秋水满脸是血,再检查一遍后,才松了一口气,向我走了过来,对我说:“很奇怪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我说:“不,不,没有。” 李秋水一双眼睛看了一下,说:“我一看就知道你认为我残忍,我是真的残忍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看看你的样子,这样子也敢出来混,现在是什么时候?早就告诉过你,刀,懂不懂?用刀来说话!他们如果有一个不死,你们就得死?因为他们会回去报信!而且一来就会把他们当成他们的敌人,现在,你们还是快一点走吧,这里的村民也得走!” 她四周看了一下,几剩下几个受了伤的村民,便说:“你们快点逃走吧!这里已经不可以再呆下去了。” 那几个村民悲愤地说:“走?我们还能走到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杀人的人,清兵,大西兵,土匪,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 我无语,鸡公白身上的伤口已经让老道士包扎好了,他把那袋金银拿出一大把扔到地下,说:“这种人你们也能忍,边家里的女人让人家糟糕你们也忍!真******不是人,现在好啦,你们让他们抢也抢光了,我也不在乎这种玩意,你们拿了走吧!”那些人看着鸡公白倒出的一地黄金,竟也无心去捡,只是坐在那里叹气。 鸡公白叹了一口气,说:“象你们这样受辱的生存,还真不如死了,我才不会象你们那样,我要么就死,要么决不屈服。” 我知道,鸡公白这是一种价值观的问题,因为他处于我们的时候,宣扬人性解放与平等,他哪里会知道封建森严的等级?于是我说:“好了,现在的确要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去哪里?” 秋水姑娘说:“你们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快一点回神仙镇,或者那里才是你们唯一可以安生的地方!” 九十一 击杀东瀛浪人 我与老道士与鸡公白,默默地回到了神仙镇,这里已经没有人把守,经大王镇再回到山里,也不进军营,带上枯荣道长,直上登天岭。 李元阳正在练功,而枯荣道长已经跪在他的面前,只见李元阳缓缓地睁开眼睛,只小声说了一句:“来了啊?来了就好,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对李道长说:“道长,我今天真的要去干一件事情了。” 李元阳的眼睛在看着我,问:“你要去干什么事情?”我说:“我要找到回家的路,因为,只有五枚宝玺齐集,我们才有可以回去。” 李元阳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难啊!你还是留在山里,练习一下武艺吧,以你们现在这种武功,是干不了那件事情的。” 我心里也着急,但是想来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说:“谢谢大师的指导。” ~ 就这样,我又在这山里住了十多天,天天都在练武,李元阳教了我一套功法,练后,感觉到全身热气腾腾的,全身好象轻了不少,总有一股用不完的劲,鸡公白由于受了伤,他只能看着我练武,感到很无聊,于是他竟然找那些小道士赌起钱来。 最后那几天,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一向都是十分敏感的。于是,我找到了李元阳,对他说:“我今天觉得很无聊,想到山下走走,也顺便探一下我的朋友蒋平。” 李元阳点点头,说:“去吧,今晚早一点上来,我教另一套功法给你,练得好的话,你的功力会提高很多的。” 鸡公白在一边直叫好,说:“这些天在山上憋坏了,我也想下山弄点好吃的,是了,这周围那里有市场?”李元阳笑了笑说:“没有了,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了。” 鸡公白说:“算了,我也知道现在没地方可以用钱了,下山看看能不能弄只野猪吃吃。” 我与鸡公白穿戴好后,往山下走,当们们下到山下兵营时,马上感到了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氛,兵营里几个士兵在看着我,我问:“发生什么事了?”那士兵马上站得直直的,一言不发! 果然有古怪,我匆匆地赶到中军帐,蒋平正在那里踱来踱去,愁眉不展,他一我,马上走了过来,说:“周兄弟,你终于来了,我都要急死了!”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啊?” 蒋平四周看了看,神秘地说:“山里的东西泄密了!”我吃了一惊,问:“是谁泄密的?”蒋平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的,但是,这几天,探子回报各路土豪与土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正在蠢蠢欲动,还有,一队清兵也正向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现在,山里十分危险!” 看来,情况的确不乐观,因为现在,李定国的部队已经转向了云南,与这里相隔千山万水,这里,就只有蒋平的几百部队了,如何能面对得了这样的局面? “报——”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对蒋平说:“将军,一队土匪已经快要进山了!” 蒋平看了看我,意思是问我的意见如何,我马上说:“阿白,你迅速回你的山头把那一百来人拉过来,蒋将军,请迅速在山的入口布置弓箭手,能干多少是多少,一旦箭尽,马上撤回,不可硬碰!如果确实挡不住,就以这道山梁做屏障!” 蒋平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安排,先不说谢谢你的话啦,我希望你不要走,要留下来帮助我。”我说:“好的,请你拔出二十人给我调用。” “报——”又一探子回来,说:“清兵离山只有不到五里路了!”蒋平说:“好吧,既然要来,那是避不了的,来人,准备柴草,猪油!” 我写了一封信,请一士兵马上送山登天岭。我心也甚着急,如果这一个宝藏被发现了,那么这里就会成为一个杀戮战场! “报——”一个士兵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他们,他们放火烧山了!” 这一下,让蒋平也吃惊不已:“他们早了我们一步!本来想引他们进来放火烧掉他们,想不到他们反而动手了。” 他冲了出去,让传令兵集合所有士兵,命令一部分留守山谷,交由我来指挥,他自己则带一部分登上那道绝壁! 山火来得十分凶猛,一时间,山里浓烟滚滚,山外一遍叫杀声,蒋平抽出手中的剑,镇静地站在绝壁上,恍若一座铁塔!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外面隆隆的炮声,清兵把红衣大炮也拉来了。一时间,山顶的绝壁上硝烟四起,乱石横飞,各种石头呼啸着飞到崖下! 漫山遍野的清兵与土匪涌进来了,呼叫声震耳欲聋,为首的正是,罗山! 我带领山下的士兵用强子把石头吊上绝壁,供应蒋平上面,打退了清兵与土匪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是,山顶上人手有限,有好处已经出现了险情,我命令一个百夫长,带着他的一百人迅速爬上山顶增援,而我的手下,也只有一百来人了,我带着一百来人则迅速地锯出几百枝木桩,用绳子绑好,然后送上山,让一个士兵爬上山,告诉蒋平,把这种带绳子的木桩砸下后再拖上来再用,缓解了上面的石头短缺的问题。 然而,毕竟来的人很多,他们象蚂蚁一样纷纷地往上爬,山顶上的几百名士兵有的也让炮弹击中,不得已,我只好瑞让一名百夫长带着一百人爬上山顶增援。 我的手下只有二十几人了,但是,我却不能离开,因为,我必须要守住这里,那宝藏就在我的旁边树丛中。 果然,几个穿着蓑衣的东瀛武士出现了,一个个低着头,向着我走来!来者不善!我迅速抽出那柄短刀,带着二十几人拦在他们的面前! 我知道,这伙人的武功十分厉害与诡异,如果一起动手,我必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我说:“东洋武士,你们听好了,如果你们一起上,那么有损武士的荣誉!真正的英雄是要一对一,决出胜负!”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说:“对!为了武士的荣誉,我今天会一会你!”想不到,这人竟会说汉语!叮!一声,他从腰边抽出一把日本刀来,寒光闪闪,双手持好,摆出了一个格斗的姿态,看来,此人必是六个中武功最好的,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胜败了,我必须要面对他,于是,握好那把短刀,把李元阳教给我的气功提了起来,一时间,我感到全身发热,一股锐气从我的眼睛中冒出! 东洋武士想必也感受到了我的这股锐气,他略怔了一下,想必也知道遇上了对手,但是,他迅速向我扑过来了,手中的刀发出铮铮的响声! 说也奇怪,以前看他们出刀很快,但是练了李元阳的这一套后,我发现他们的刀法虽然怪异,但是,我仍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我提起短刀,叮的一声格开他的一刀后,向他的胸前猛划一刀,丝!一声,把他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往后一缩,神情更加凝重了,这回他的刀呈交叉状向我削了下来! 又是叮叮当当当的一阵对打,我们竟能打个平手,这时,我听得一声隐隐约约的声音:“攻他的下盘!”正是李元阳的声音,但是此时我不敢分神,向对方攻出一刀后往地下一滚,咔一声,一刀砍中了那人的脚!那把短刀是何等的厉害!我竟把他的一只脚给砍断! 东洋武士跌在地下,痛苦不已,几个东瀛人迅速围在他的身边,抽出了刀,一个个十分敌意地看着我,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这时,我站定了,对他们说:“今天我不想杀太多人了,你们识趣的就走吧!” 这时,那个让我砍断了腿的东瀛武士突然坐正,抽出另一把刀,抹了两下,当着我与其它几个武士的面把那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肚里!其它的几个武士竟一点阻拦的意思也没有。那人把刀插进自己的肚里后,还没有死,脸涨得吓人,一双眼睛就要鼓了出来,脸部已经痛苦得扭曲,这时,另一武士手持刀向他的脖子砍了过去,呼!的一声,他把那人的头给砍了下来! 介错人?我吃了一惊,这回,另外的几个武士也不顾什么武士精神,提出来着刀向我砍杀过来! 这时,我手下的那二十几个也纷纷加入了战斗,但不多时,就已经被几个东西洋武士砍得东倒西歪!也有一个武士让我砍下了整只手!但是,由于这些武士功夫的确十分了得,我一人对付几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一会儿,我的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全身火辣辣地痛,我手中舞的刀也慢了下来!而几名东瀛人更不放过这个时机,拼命地对我砍削,一时间,我手足无措,惊险万状!而且,最糟糕的是,我还让一人踢了一脚,跌在地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团绿色的人影飘了过来,叮叮叮几声,格开了那些攻向我的刀,而且,还有一名东瀛武士中了她的剑,弯着腰慢慢地倒下! 李秋水!又是她救了我一命,只见她站在我的面前,挡住那几个东瀛人,而几个东瀛人也知道厉害,只是在那里与他秋水对峙,不敢冲上来。 这时,李元阳与枯荣道长也来了,枯荣道长一把把我拉了出来,李元阳则在我的身上洒药粉,而李秋水见我安全了,即向那几个东瀛人攻了过去,一时间,几团你影在飘来荡去!而不一会儿,一名东瀛人中剑倒下,这时,只有两名东瀛人在与李秋水混战了,很明显,那两人不是对手!此时,一个东瀛武士突然向李秋水发出了几枚圆形的暗器,他则与另人一发了疯一般往山里就跑! 九十二 放火烧山 蒋平在山上已经越来越难抵挡,山那边的红衣大炮一炮炮地轰在山上,已经有不少人死了,而山下我的手上,也不过是几十人,于是,我对李秋水与李元阳说:“你们就留在这里,我上山去帮他们一把!” 李秋水道:“我也要上去!” 我说:“别这样,这种大兵团作战,你的武艺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你留在这里,万一他们攻了进来,还有人可以抵挡!” 我又对李元阳说:“道长,有没有办法绕过此山,绕到清兵的后面?” 李元阳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有一个法术,可以把这空间收窄,不过,自从我失去功力以后,已经没有使用过,所以,要借助秋水之力,把你们送过去!”说完,他坐下地来,口中念念有词,秋水姑娘把她的一只手搭在李元阳的肩上,不一会儿,我们发现,这个空间好象扭曲起来了,竟一忽一忽地闪现出一个树林! 李元阳突然叫道:“你们一旦见到树林就走进去,要快!我们的功力唯持不了多久!啊——”他大吼了一声,我们的眼前,竟出现了一个树林,而且就在我们的眼前,我向那二十几个士兵一招手,迅速地走向了那个树林,当我们一走过,树林一闪,我们马上感觉到好象有一点晕一样,已经站在了山的另一边! 我仔细地察看了一下地形,发现这里有一点脸熟,竟就是进山的那条路,我带着那二十几人,悄悄地摸了进去,发现清兵与那班班土匪就在前面攻打着那个断崖,山顶上已经被炮击得起了火! 对方起码有二三千人,而我的手下只有二十来人,这对比也太悬殊了,如果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怎么办?这时,我见到前面的土地上很多柴草,正是这场战斗未开始时蒋平让人铺在此处准备用火攻的,现在也还可用,而且,这山中草多林密,况且现在正是干燥的季节!我要放火烧山! 于是,我吩咐那二十几个兵丁,让他们每人持一个火把,在清兵的后面放起火来! 这时西风正盛,火随风势,迅速地形成了恐怖的熊熊大火,把整个山给包围了,这时,我们也身在其中,那热辣辣的火烤得我们全身发热,但是,我高举着刀,站在进山唯一的那条路上! 清兵的阵营开始乱了起来,他们已经发现起了山火,因为那火苗已经向他们扑了过去,那地下的柴草也已经燃烧起来。 哇哇哇!一阵乱叫,已经有不少清兵与土匪被火烧着身体,正在那里乱窜,攻击断壁的人马上撤了下来,罗山见势不妙,他拔出了他的佩剑,高叫道:“撤!” 呼呼呼,几千个想逃生的清兵好象潮水一般涌向了这条进山的路,由于道路狭窄,一时间,人头涌涌,自相残踏者不计其数,罗山骑着一匹马也跟在后面。 眼见那些冲出来的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身程之内,“放箭!”我一声命令,咻咻咻!十几个有弓箭的战士向着涌出来的清兵放箭,走在前面的几个清兵已经中箭倒地,后面的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仍一个劲地向前涌,一点也没有后退的迹象,眼看我们手上的箭就要放完了,我拔出刀来,高叫道:“拼了!”冲进那班混乱的清兵部队,一阵砍杀,竟把清兵逼得停了下来! 后面的罗山在怒吼:“把他们给老子杀了!” 逃生的本能使这班清兵与土匪变得强悍无比,每一个冲上来都是拼命的,我的二十来人很快就只剩下几个人,形势十分危急! 正当我在拼命地抵挡着这冲出来的人的时候,罗山从后面策马冲了上来,这回,他仍是提着一枝枪,我一看,笑道:“罗山,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穿戴着清兵装束的罗山想必当清兵时间久了,那种狂傲与蛮横马上显示了出来,他怒吼道:“又是你这个狗兔崽子,今天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说完拍马冲了上来,一枝乌金枪螋嗖嗖地向猛剌。 叮叮叮叮!我格开了他的几枪,可恶的是这家伙并不是与我一对一,而是叫上了其它的清兵一起上,我与几名战士被围在其中,很快,又有三名战士倒地死去,我们只剩下三人在拼死抵挡! 在这个时候,我不能退缩,也退无可退,但是,我心里明白得很,退也是死,进也是死,那么找个垫背吧!我迎着罗山的枪冲了过去,一下就是那同归于尽的招式,呼的人一枪,他的枪已经被我挟住,我手里的刀迅速沿着枪杆向上面削过去,他吓得连忙放下枪,抽出了他的佩剑向我砍来,咔!一声,有个清兵在我的背后砍了我一刀,显然已经砍到了骨头,痛得我差点晕倒过去,我滚到地下,提起罗山的那枝枪向罗山的马肚子剌了过去,那马负痛,向着前面就冲!呼!我一刀把那马的后腿给砍断了,罗山跌倒在地!几枝枪向我插过来,在这紧要关头,我身边仅有的两个战士扑在我的身上,挡住了那几枝枪,而我满身鲜血,向罗山扑过去。 罗山倒在地下,他身上的铠甲可能比较重,好不容易他才爬了起来,而我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大喝一声:“快停下,否则,我把他给杀了!” 那班清兵与土匪只是一怔,但是并没有停下来,一个带头的清兵好象在指挥,几枝枪向我掷了过来,噗噗噗!罗山的身上已经被几枝枪插上! 罗山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胀得红肿,他举起手来,只说出了两个字:“你们……”头一歪,马上死去! 我也吃了一惊,这班清兵从来就没有把罗山放在眼内,说杀就杀,罗山不过是他们利用的一个可怜虫而已,现在已经没有种用价值,所以,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而这时,山里面那些被火烧得已经燥不可耐的清兵与土匪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发狂般向我冲过来。咻咻咻!在这关头,鸡公白带着他的人冲进来了,在那个千总的指挥下,他的手下向这边放箭,冲在前面的几个已经中箭倒地,而鸡公白骑着马冲了过来,他站在我的面前把他的那把阔背金刀一迎,把手一招,后面的几十个人马上冲击波过来,并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箭阵,向冲过来的清兵不断放箭!这一下,清兵已经有不少人倒地,并堆起了高高的一堆!姜千总指挥鸡公白的人迅速抢占了那堆尸体,伏在上面,向里面不断地放箭,而那班被火烧得走投无路的清兵也向外面放箭,并拼命向着外面冲! 山里面的人已经被火烧得死伤大半,在冲出来的人也被我们堵住了,在这个时候蒋平带着他的人从山上冲了下来,一阵砍杀,剩下来的人都在作垂死挣扎,但是,已经无法改变失败的命运了,因为,他们也知道,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一个也不能留下。 九十三 困 火渐渐地熄灭了,而山里却冒出一阵阵烧焦了肉的臭气,令人作呕,而那些还未死的则在地下哀号着,哭喊着,蒋平带着他那仅有的一百几十人,在打扫战场,发现未死的,全部捅杀,当最后一个哀号声停下时,整个战场顿时一遍死寂,我坐在山崖上,吃惊地发现,有几十士兵从那些尸体里挖出那些人的心脏,放在火上烤熟了吃。 我感到恶心,也感到无奈,身上的伤痛得我一阵阵的发晕,如此恶劣的环境,我们还能待多久? 这时,李元阳与李秋水走过山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我,他不禁长叹道:“天意啊!你们还是回去吧。”我问:“道长,我们怎么回去?” 李元阳说:“我把我最后的一点功力打开这个空间,你们一步就可以跨回去了。” 我吃惊地问:“就这么容易吗?” 李元阳点了点头,说:“是的,不过,我从此也就成废人了。” 我正迟疑,李秋水走了过来,说:“别再迟疑了,就这么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啦。” 李元阳说道:“我们还是把这个宝藏封存了吧!枯荣,你也看看!”李元阳带着我走进了那个树林,只见林木与柴草覆盖之下,足足堆成了几个丘陵状的黄金珍宝,我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李元阳也不说话,口中念念有词,用他的拂尘在一遍遍地向那几个小山状的宝物扫去!不一会儿,只见得一层层如雾如纱的东西罩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不见了那些珍宝! 李元阳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个宝藏,到应该出现的时候会自然出现,不到应该出现的时候,任何人都打不开他。小黑,你过来!”我应声走了过去,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教我几句咒语,最后说:“记住,进咒与出咒不能颠倒,每次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刻!”我认真地记了下来,说:“谢谢道长!” 这时,鸡公白带着他的人走了过来,一看到我,便连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看了看李元阳,李元阳坐了下来,他默默地念了一阵咒语,然后用拂尘一扫,我们的眼前竟然见到了唐牛秋、唐庆、还有一大班在人崖下走来走去! 李元阳大叫一声:“快点走过去,否则我这点功力一完,就再也走不回去啦!” 枯荣道长说:“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跟你学道。” “不行,快点走,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你想逆天而行?” 鸡公白倒是满心欢喜,也满脸愤怒,因为他见到了唐立志!只见他也不答话,提起自己的那把阔背金刀,大踏走地向唐门那班人冲了过去! 老道士也只好走过去,我正想也走过去时,突然,李秋水叫住了我,我竟然发现,她一脸的不舍,只见她匆匆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件东西后,把我一推…… ~ 什么回事?我竟还被绑着,正在山崖下,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但是,我的背下有一具尸体,正是那个先前跌下来的马仔的尸体!而鸡公白与老道士与我一样,都是被绑着,倒在我的身边不远的地方!鸡公白那一脸的胡子竟不见了,与当时他被推下山时是一个样儿! 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喂!快来看,他们好象还未死哩!”正是那个唐花花的声音,果然,只见唐花花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看着我:“嚯,你好大命啊!怎么这样都死不了?”接着唐立志与唐庆等人也走了过来,看到我们还未死,也感到有点奇怪,唐立志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你们很有后福啊!可惜,你们还是逃不过今天!” 孙月从她的小提袋里掏出了那把精致的手枪,对着我说:“好吧,我就送你们一程!”正想开枪,我开口了:“别开枪!我知道怎么打开这个宝藏!”唐庆马上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走上来说:“唉呀,我就知道你懂,昨天是一时误会,别介意,我们合作,我们合作,等一下把宝藏起出来,也分你一份,你说说吧,怎么开启这个宝藏?” 李宗明也走了过来说:“我就知道你知道些事情,我们已经练了三天了,一点也没有办法打开!”我听到,后面的枯荣道长哈哈大笑起来:“蠢货,我蒙你哪!你以为那一套功法真的能打开这宝藏?哈哈!!” 李宗明正想发怒,唐牛秋阻止了他,只见唐牛秋走了过来,一边帮我解绳子,一边说:“周兄弟,真的不好意思啊!欠的这些手下不知道周先生是个高人,下手也太不象话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他们,现在,你告诉我们怎么进去吧!” 我说:“你把枯荣道长与阿白都放了,我再告诉你们!” 唐牛秋略一迟疑,我即说:“你放心,你们人多,功夫高强,我们几个能走到哪里去?”唐庆打了个哈哈,说:“好吧,我就干脆点,把他们都带下来!” 几个马仔押着晶晶与老神医,在山上走了下来,晶晶一见我,即叫道:“阿黑哥!”她竟昏倒了过去!而老神医全身都是血,也悲叫了一声:“晶晶!” “哈哈!这女人也挺长情的嘛,周小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啊!”说话的正是唐立志。我走了过去,抱起晶晶,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她悠悠醒转,一发现我,即把我搂得紧紧的! “好啦,好啦!想亲热回家关上门慢慢亲,别在这里博同情!”说话的正是孙月! 我叫上鸡公白,鸡公白本来怒气冲冲地起了回来的,但是此时,他竟一点气力都没有,显然饿了三天,已经饿得他抬不起手来,老道士则架住他走向老神医,我对老道士说:“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等一下我们出来的时候,再一起回去!” 唐庆则说:“金兑,你就留下来保护他们吧!这里野兽出没多,留个人下来会好一点。”唐金总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你留下就留下。” 我知道,这是留下这个高手在看着他们几个,但是我主意已定,终于站起身来,对他们说:“好吧,跟我来!” 晶晶叫了一声:“黑哥,你要干什么?”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带他们进宝藏!”说完,头也不回,走到一个地方,念起了李元阳教我的那几句咒语,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只见一堆堆堆得象山一样的珍宝与黄金由淡越来越清晰,最后竟整个宝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走上前去,拿起两条金条,敲了几下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大西国宝藏!”唐门所有人惊呆了,他们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这么多的宝贝,也没有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稍一迟疑,最先动手的是唐立志,他迅速冲了上去,在身上拿出一个布袋,拼命地往里面搬那些黄金,孙月则走到一堆画前,打开几幅画在看,竟是唐伯虎与文征明的,还有宋代苏东坡的书法,范宽的画!本来,对书画,我最感兴趣,因为,我也是个画家,但是,此时,我却没有心情看下去,我悄悄地起到那层罩着我们的好象轻纱一般的东西前,念动出咒,那儿仿佛打开了一道门,我从那里轻轻地进了出去,而唐门与孙月那班人仍在里面拼命的抢着各种各样的宝贝,拼命装着各种各样的宝贝,有几个马仔还为东西打了起来,我站在外面,好象隔了一层玻璃一样,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着唐金兑,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不进去拿一点?”唐金兑则无动于衷,也坐在一旁不看我!我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对他说:“想要活命还是想死?” 唐金兑冷冷地说:“省点吧你,就你现在这个模样,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 我说:“好吧,那么现在我们就来较量一下,因为你也是唐门的一份子,你就代表他们!”说完,我坐了起来。唐金兑仍是冷冷地说:“算了,我没有心情,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吧,以后也别叫我,我不再认识你,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叫唐改。”说完,他站了起来,往山外就走。 “喂~!你不理他们了吗?”我用手指着仍在里面搬东西的人。 唐金兑说:“要搬让他们搬个够吧,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现在就去深圳当保安!” “好,有性格!” 然而,很快,唐金兑又回来了,这次,他是让唐缓捉回来的。 唐缓看着我们,说:“他们呢?”我说:“在里面,你看。” 唐缓说:“他们进去啦?” 我说:“是的,他们进去了。”唐缓看了看里面还在你抢我夺的,长叹一口气,说:“看来,我们唐门真的要绝了!”说完,他缓缓地看了一眼唐金兑,历声说道:“以后哪里也不准去!就留在山里,跟我习武!” 我问:“唐掌门,唐金兑是你的什么人?” 唐缓说:“不屑孙子啊!”说完,他看了看里面还在激动着的人,老泪纵横,说,好了,就让他们陪着那堆宝藏过世吧!说完拉着唐金兑,默默地起上山。 这时,倒是唐牛秋发现了一点不妥,他看着坐在离他不远的我,我正抱着晶晶笑着在看他,突然,他大吼了一声:“停下!我叫你们都停下!” 一伙人除了那个孙月外,基本上都停了下来,纷纷看着他的表情,只见他向我走来,只走了几步,就让一层轻纱般的东西挡住了他一样,他拼力向外面走,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只见他大惊,拼命地往外面闯,并且,我见到他运起也功力,啊!一声,他的双手同时向那层东西打出,那层轻纱也只是微微向外面鼓了一下,又弹了回去!唐庆则从里面往那层东西拼命地撞,效果也一样,只在外面稍鼓出来了一点。 唐立志也一样,迅速向前冲了几次,他大骂了起来:“周小黑!**的快一点放我们出来!否则,老子一枪嘣了你!”说完,他掏出了他的枪,向着那层东西狠狠地放了几枪,枪声过后,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时,时面的人才惊恐起来,纷纷涌向那层薄纱前,各种各样粗言秽语都涌了出来。倒是唐庆冷静,只见他大吼一声:“冷静!别吵!”里面的人才讪讪地停了下来。 唐庆对我说:“周老弟,不必玩得这么绝吧?” 我说:“唐庆,谁玩得绝啊?你想想你们是怎么玩的?” 唐庆说:“算了,算了,就当我不对行了不?但现在人命关天,这时十几号人的生命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我说:“当然不是开玩笑的,我让你们从广东玩到这里,也不是开玩笑的,阿尚成为你们的一颗棋子丢了姓命,也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让你们从山上扔到山下,更不是开玩笑的。” 唐庆顿了一顿,说:“好,我们不谈这个,你说,到底怎样才肯把我们放出来?” 我说:“没办法了,因为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刻,三刻钟的时间,是李元阳设置的,你们只顾搬,没有看时间。” 唐诚意沉着脸说道:“周兄弟,我已经很客气地对你说话了,别以为我们唐门就我们几个人,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他掏出了一个手机,作势要打电话,那眼睛边一边在看我。 我看着他那丑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对晶晶与鸡公白他们几个说:“我们走吧!”说完,架起鸡公白往山外就走。走了一会儿,再回头看看刚才的那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宝藏?又是一遍的岩石与莽莽苍苍的树林! (后面还有终卷,请阅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一章 回家的路 (两年前完本的这本书,虽然未能上架,但是还是获得了不少书友的好评,至今仍有书友问我这本书还写不写,让我感到有些感动。 我是一个喜欢完美的人,经过考虑后,认为书中的确还有一些坑没有填好,所以补写了这个终卷,希望看到这本书的朋友不再遗憾。) ———————————————— 山路真的很难行,我们几个身体都不好,尤其是李大白与晶晶,他们身上都有伤,而我则已经饿了几天,头一阵阵发昏,但是,我仍勉强支撑地扶着晶晶,老道士则扶着李大白往山外走。 老神医在山里头摘了几枝我不认识的草药,把那些叶子摘下来给李大白与我嚼,吃下后感觉力气又回来了一些,晶晶此时一个劲地问我掉下去之后的事情,我一路走,一路把我们遇上的事情告诉她,最后她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流出了眼泪,搂着我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而我则有点尴尬,因为老神医就在我的身旁。 终于回到了大王镇,已经是傍晚,我们一行人住进了镇里面的那个招待所,王神医则跑去镇卫生院买回了许多药物,老道士则跑去买回了几大袋的面包,我们都饿了几天,所以那一顿包子撑得我的肚子有点痛。 吃饱后,我马上就滚上chuang睡着了,鸡公白与我同在一个旁中,不多时,我就开始做梦,模模糊糊的发现我身处于那一座宝山之中,不多时,只见唐庆阴阴地笑着从一座宝山中冒出一个头来,向我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用一个古怪的语气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困死?小兄弟,你太天真了。” “哈哈哈!对!”一个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惊恐地回头一看,只见唐牛秋坐在一堆黄金上面说道:“周小黑,这世界大了去,就凭你也想玩死我们?那我们岂不是白吃了几十年的盐?” “小黑兄弟呀,盗墓里面学问大了,区区困阵就想把我们困死?你忘记我们是干什么的吗?”只见六叔从地下钻出,他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并从里面掏出了几捆zha药。 “别与他废话,这小子,不杀死他难解我心头之气!”只见唐立志举起一枝枪,啪!一枪打向我的头,我啊一声大叫,惊醒过来了。 然而惊醒后,我瞪眼一看,天花上面好象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不,并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李大白,他的嘴在狞笑,一只手正握着两枚棺材钉! 在那一刹那间,我反应过来了,连忙往床下一滚,只听得‘得得’两声,两枚棺材钉打在李大白的枕头两边,地下只有我的一双旧皮鞋,我捡起其中一只向着那个贴在天花上的怪物掷了过去,那怪物怪笑一声,向我扑下。 就在那一刹那,我的胸口突然冒出了一道强烈的黄光,那怪物一声惨叫,迅速往窗口外扑出! 听到响声的李大白醒了过来,揉了一下眼睛问道:“阿黑,什么事?” 我说道:“是邪术,放棺材钉的人!” 鸡公白一翻而起,扑向窗口,可是窗外却一遍寂静,此时已经是深夜,这个深山小镇连灯火都不多。 “他们还会来!”鸡公白说道:“看来不杀死这些东西我们不会安生!” 我连忙走到隔壁叫醒了枯荣道长,枯荣道长从李大白的床头拔出了那两枚棺材钉,他看了许久,然后自然自语地说道:“不对,不对,应该不是这样的。把门窗关好,今夜我来守夜。” 然而,我的心绪被搅动了,因为,如果那五枚玉玺聚在一起时,五行之力能化解一切邪术,凡是培养尸虫的都会在五枚玉玺聚合的那一刹那烟消魂散,不应该会存在这种东西,难道这里头出了什么问题? 五枚玉玺还在唐庆手中,他会不会用了一些什么古怪的方法破坏了这种平衡? 就这样胡思乱想,一夜都睡不着,总感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直到天亮时,所有人醒过来了,我才放心地睡去。 他们都不敢叫醒我,因为我实在太累了,尤其是晶晶,她坐在我的床前不准别人靠近我,而我这一觉,则睡足了一天一夜,直第到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你醒来啦!”晶晶笑魇如花,她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好象母亲在安抚我一样:“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呼出一口气,怔怔地看着晶晶,然后说道:“晶晶,我觉得这事情还没完。” “不要去想太多了,想太多精神会太紧张,连休息也休息得不好,会影响身体健康的,我们收拾一下回去吧。” 回家,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了,我答应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的背囊中,不过我还是打开看了一下,很正常,不过见里面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所以我取出来想把身上这套还散发着汗馊味的衣服换掉,然而,当我脱开上衣时,一件东西掉了下来,我捡起一看,正是李秋水在我要回来时送给我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太极镜。 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我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奥妙,昨夜好象那怪物在扑向我时我的心口发出一道黄光,会不会就是这个太极八卦镜发出来的?看来,李秋水再次帮了我一把啊!或许她估计到我还有灾难,所以在临走时把这个东西送给我护身! 看着那个八卦镜上面有一个小孔,我找来了一条红线穿起来,挂在我的脖子上。 王神医早早就在镇里租了一台面包车,我们几个人刚好一车,开车的是一个镇里的小伙子,特别健谈,不久李大白即与他打成了一遍,互称兄弟了。 其它人表情都轻松起来,因为只要到了川中,我们就会真正安全,因为我们与在成都的张民兵已经通过电话,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了他,不过我们并没有说唐门一门已经被困在宝藏里了,他还以为我们已经得手,高兴地说在川中市接应我们。 在车上我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晚上我们终于来到了川中市,张民兵果然在那里等我们,不过,胡雯没有与他在一起。 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也没必要时去问人家了,所以我们都不在意,只是把基本经过告诉他,他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这种宝藏即使得到也未必是个好事,做人还是老实点好。” 吃过晚饭,我们大家都感到很累,所以在酒店里简直洗了个澡,躺下就睡。 大约到了深夜二点左右,烦嚣的都市也宁静下来了,然而,我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敲响了,李大白睡眼惺忪地走出去开门,突然,他惊叫了一声,把我也惊醒了,只见我们的门口外站着一个人,一个全身血淋淋的人! “小黑兄弟……”那人说完这一句后当场晕倒! 第二章 回去 我终于认出来了,这个血人就是唐金兑! 我连忙去拍开了王神医的门,所有人都被惊醒了,王神医喂给了唐金况几粒药物,他终于醒转,刚醒过来即叫道:“周小黑,快点去救我的爷爷。” “唐金兑,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已经隐隐地猜到什么了,只见了唐金兑急促地说道:“唐小华回来了,他带着一个南洋的巫师回来了,他还有许多手下,都带了枪,爷爷为了保护我与他们拼了起来,最后他为我打出了一条血路让我找你们,后来我跳下那道绝壁,终于得以逃脱,周兄弟,我知道我之前得罪你不少,我在这里向你陪罪了。”说完他撑起来要向我下跪,我连忙扶起他说道:“那他们现在有没有发现那一个宝藏?” “发现了,那个南洋巫师很古怪,他象跳大神一样在那里跳了许久,我当时远远地看向那个地方,那里本来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渐渐地从四面八方走来了一些手持棺材钉的家伙,那班家伙用手中的棺材钉在那个地方乱点乱划一般,好象空气中有一层东西被他们扒开了一样,露出了里面的那几大堆宝物。” “那里面的人他们放出来了没有?” “我走时他们还没来得及打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唐金兑越说越急促:“周兄弟,求你快一点去救我爷爷好吗?如果让里面的那班人走出来了,我爷爷就会没命了。” “好,我这就回去。”我一把拿过我的那个背囊,晶晶一把拉着我叫道:“阿黑,你要干什么?” 我说道:“我必须回去,这事情没解决,我们也不会安全。” “不!”晶晶摇着头说道:“那里太危险了,我们报警吧,由警察去处理。” “警察也解决不了的,晶晶,你听我说,这事情是需要一个了断,假如我们不回去,那唐庆与唐牛秋等人出来后必不会放过我们,以他们的实力要找到我们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必须要回去处理这个事情,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太危险了,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一定要去,我也跟着去。”晶晶流出了眼泪:“如果你有事,我也不活了。”说完,她一把搂住了我。 “晶晶,你听我说……” “咳!咳!”王神医在一边咳了两声,我这才有点尴尬地推开晶晶,王神医说道:“这个我们从长计议吧。” “走开!”难公白一把推开王神医,吼道:“妈的,这班人不死我们就得死,我也去!” 这时,张民兵也惊醒了,他穿着睡衣走过来,一见到唐金兑,即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我把事情简单地同他说了,他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这事情还真的不好办,这样吧,去是要去的,不去的话恐怕后患无穷,这样吧,我打电话叫朱明也和你们一起过去。” “不行啊,朱明什么时候才能到?” “他就是川中市,我让他开车过来。”张民兵马上打下一个电话,不多时朱明即出现在酒店中,他一见我,即笑道;“哈哈,周小黑,我们真有缘啊!” “朱明,我没时间与你胡扯了,现在我要去杀人,你有那个胆吗?” 朱明手上玩着两枚硬币,吹了一下口哨:“杀杀人,跳跳舞,这日子过得真爽快,什么时候去?” 我们一伙人最后商定,我与鸡公白,枯荣道长与朱明回去,而晶晶与王神医则留在川中市,与张民兵一道等我们回来,张民兵为了保平安,打电话给他广东的保安公司的朋友,让他们马上派十个保安员到川中保护他们。 在川中市到大王镇的这一段路还算好走,朱明轻松地开着车,鸡公白一个劲地问他手上还有没有手雷,可是朱明说道:“没有,那东西很贵。” “那我们得想办法弄点装备,就这样赤手空拳去总感到心里没底。” 朱明大剌剌地说道:“我堂堂一个魔术师会没装备?哈哈!都在车后,你去看看有没有合用的。”说完,他停下了车,我也想找把伞兵刀一类的东西,也下车去看,可是当他打开车尾箱后发现里面全是丝巾,雨伞,盒子,帽子一类的东西,这种东西能什么用?全是他的魔术道具。鸡公白叫道:“朱明,你不是想用这丝巾去勒死别人吧?”说完,他用力一扯那一条丝巾,啪一声轻响,他的手上竟然出现了一只鸽子,正在扇动着翅膀,吓了他一跳。 “哈哈哈!”朱明好象恶作剧成功后的那种感觉,他得意地笑道:“要是我的装备那么容易就让你发现,我这次岂不是再次被你偷走了?”说完,他取出一个布袋,问道:“阿白,你想要什么武器?” “散弹枪!”鸡公白最喜欢这种东西,可是朱明说道:“呵呵,这种就没有了,这个行不?”他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手枪——零点六八口径黑星手枪。 鸡公白大喜,一把夺过那把手枪跃跃欲试,朱明制止了他:“想试枪,进山后再试,如果在这里试,你很快就会被人给捉了。”说完又问我:“黑哥,你想要什么武器?” “有伞兵刀吗?”我总感到那东西比较适手。 “那个就没有啦,西瓜刀行不行?”朱明呵呵一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把西瓜刀。 放在手上试了一下,感觉不太好用,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好作罢。 我坐在车上晕晕欲睡,而鸡公白则因得了那支黑星手枪而兴奋不已,问朱明从哪里买来的,朱明则不肯说,只是说自己不玩那种东西,留着没用。 我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了,我们进入了一个名叫洛宁的小县城,我对朱明说:“我们进山,必须要在这里准备多一点装备。” 于是我们下了车,在城中打听哪里有刀具卖,结果在一个集市中发现了两个摊子是卖刀具的,不过这里卖的刀具都是人手手工打制的那种刀,最多的是菜刀。 在刀铺中,我发现了一种尖尾刀,样子与伞兵刀有些相似,不过后背没有锯牙,而且是木柄的,我问过档主后才知道那刀名叫剔骨刀,是专们卖给杀猪杀牛人人使用的,我握在手上感觉相当适手,于是买了一把,而鸡公白则十分喜欢那种圆形的刀,档主说那叫“卜碌刀”,也是宰牲口的刀,用来砍骨头的,他居然也买了一把,档主当场帮我们开了锋,试了一下,挺锋利。看到一处有望远镜卖,我想了一下,也买了一把。 又买了一些绳子,安全带一类的登山用品后才离开了这个洛宁城。中午时已经到大王镇,我马上给晶晶打电话报了平安。 然而,当车子开在镇里唯一的一条街时我发现了一个人,怎么他也来了? 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那人的那一道眉毛给了我深刻的印象,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人的眉毛是那样长的,象两条木炭,竖着放在两眼的上面,也象两朵燃烧着的黑火。 心里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安,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还没到说这事的时候,或者是因为偶遇也说不准,现在头绪太多,说多了恐怕会引起他们几个的不安,尤其是鸡公白,我怕他会因为冲动而误事。 所以,我们找到了昨天晚上的那间小招待所住了进去,然后即离开那个招待所进山。 然而这一次上山我却没有走之前的那一条路,因为那条路唐小华肯定会派人把守,从那里进去肯定是自投罗网,经过上次的进出,我迅速拟定了另一条路,就是从小镇的后山进去。 那里根本就没有路,到处是树丛与竹子,那些竹子都是很低矮的那种,长满了剌,地下是蓬松的树叶与草,老道长取出一个布包,一边走一边拍打着那个布包,我们即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其间还夹有一些药材味。 这种东西用来驱走一些山里面的毒虫与蛇,的确很有效,至少我们在走了上个小时后,仍没有那种毒物来滋扰我们。 我手持那把西瓜刀在前面开路,而鸡公白则持着那把黑星手枪,一个劲地左瞄瞄,右瞄瞄,时不时想打出一棵子弹,可是每次都被我制止了。一行人最清闲的是朱明,他手中持着两枚硬币,一直在玩。 (书虽然是旧书,但虚荣之心人皆有之,得到您的推荐票,谢谢。) 第三章 果然是她 第三章 我们终于爬上了山,前面就是我们上一次所走的路,根椐我现在的路途设计,必须横着穿过那一条进山的路,否则无法前去,当我们躲在离路还有一百米的距离警惕地观察那一条路有没有人时,却听到一个声音在我们的头顶响起:“别动,否则放你们的血!” 咚,好象心里被人敲了一下一样,原来他们埋伏在路边的树林里。 我双手举起,也示意其它人双手举起,这时树上跳下了两个人,他们的手上都握着枪,其中一个长着胡子的男人看了一眼我们几个,然后嗡声嗡气地问道:“把你们的武器交出来!” 我示意我的武器在我的背包中,却在转身脱背包时给朱明一个眼色,当我把背包脱下时向前一甩,即把那个用枪对着我的人的手给打偏了,啪!他的枪不知是走了火还是自己扣了扳机,子弹射中了我旁边的一棵树,而我在甩出那个背包后即向前一冲,把那小胡子压在身下,一只手死地按住那把握枪的手。 也在我甩出那外背囊时,朱明手中的一枚硬币吱一声射中了另一个手持手枪的家伙的手,他的硬币竟卡在那人的手上,那人手一抖,枪掉了下来,而朱明则一个箭步冲上,把那把枪一脚踢下了山崖,那人转身想走,可是又是吱的一声,他的另一枚硬币已经射进了那人的后脚跟,那人当场摔倒在地。 而我这边,只见鸡公白一把拔出藏在后的那枝黑星,对着小胡子正想开枪,我叫道:“别开枪,快点把他的枪夺过来!”鸡公白即从后面拔出了那把“卜碌刀”,一刀向那人的手砍下,那人大惊:“别……” 刀子就落在他的手上面,而他的手已经摊开,鸡公白即捡起了那把枪,然后得意地叫了起来:“什么?勃朗宁?啥时山贼也用起了勃朗宁?妈的,老子打生打死的,一个子儿也弄不到,你们这种打杂的也用起了勃朗宁,****!”他一脚狠狠地踹在那人的身上。 我则制止了他,然后取过绳子把两人捆了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我阴声问,可是这两个家伙居然不做声了,这一下惹恼了鸡公白,扑!扑!就是两脚,其中一个当场就流出了鼻血。 接着,鸡公白又用膝盖往那个手持勃朗宁的小胡子一顶,一声惨叫过后,那个小胡子想必胸骨被他顶断了,他的嘴巴流出了血,我则制止了鸡公白继续打他们,而是说:“我告诉你们,我们也是不要命的,否则我们不会再回来,真的惹恼了我,杀你们也象杀只鸡没什么区别,快点说,知道什么说什么。” “我,我们……是唐小华带来的,我们不是唐门的人……是天和合的人。” 他们两个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我也终于把山里头的事情摸清了一点,虽然我们不敢相信他们说的是真话,但大致的轮廊则已经摸清。 之后,我们迅速离开了那个地方,越过那一条路后直插绝壁的方向,我们要从他们的背后摸过去,先把唐缓救出来再说。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离开时鸡公白强烈要求杀了那两人灭口,可是我一念之仁,还是把他们放过了,想不到这一念之仁,却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这是后话,不提。 这一条路其实相当难走,我们三个年轻人还好,就是枯荣道长有些麻烦,每次上上落落的都要我们用绳子拉,或者用绳子放,所以前进速度有些慢,直到傍晚,我们才来到那绝壁的边上,而远远地看到唐缓所住的那一边已经冒出了火光。 我们必须要越过这一道绝壁,才可以去到那一边,所以我与鸡公白先爬了上去,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爬上崖顶。 之后放下绳子,把枯荣道长与朱明从崖下拉了上来,终于把他们拉上来了,我们累得倒在地下直喘气。 就在此时,一个阴阴的声音传来了:“周先生,选择走这条路,挺有脑子的嘛。” 我们都大吃一惊,只见崖壁上突然走出了差不多十个人,其中三人手中拿着火把,把所有人都照得清清楚楚,为首的那人,竟然是——胡雯! 就在那一刹那间,我差点吐了血!本能地拔出了那枝勃朗宁手枪,然而,对方这几个人至少有四个手持着ak47冲锋枪,其他人也全部持有手枪。 鸡公白手里持着那枝黑星手枪,一个劲地向我眨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拼了,可是,这种形势下,不用权衡轻重也知道,我们应该选择怎么做,所以我对他说道:“阿白,放下枪吧。” “嘿嘿!”胡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周小黑,我念在你曾经帮我医治过手的份上不会杀你,但是你必须要合作,否则,我不杀你,能杀你的人多的是。” 当时我的手仍持着那枝枪没放下:“胡雯小姐,这一切难道都是你的布局?” “呵呵!”胡雯一脸的自豪:“想不到吧?不过呢,说到布局倒不是我布下的,还是唐门那班老鬼布下的,我只是给他们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用你去寻这个宝藏而已。” “胡雯,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想起从上次去梅弄开始就感到这个女人不一般,但是最后却落在她的手上,心有不甘。 “周小黑,现在说给你听也无妨,我们就是天和合的人!唐门一直在与我们天和合合作把宝贝偷运出去,呵呵,我们其实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文物走私集团,明白了吧?” “你总不会是天和合的一个卒子吧?” “当然不是了,我父亲胡建国就是天和合的老大!” “那么张民兵呢?他是不是与你同一伙的?” “切!那死老鬼?他有什么能耐与我们一伙,他不过是我们的一着棋子而已,好啦,你废话太多,快点把枪放下!否则我不介意先杀鸡公白!”说完,她手上那枝精致的小手枪指向了李大白。 我在心中急剧地盘算起来,如果现在跳下崖去,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如果落在她的手中,那其实也是死路一条,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此行的道路是保密的,直到进山时才与朱明,鸡公白与枯荣几个人说,那么,胡雯怎么会知道我们会走这一条路? 鸡公白不可能泄密,枯荣道长也不会,难道是朱明?我的眼睛看向了就站在我身边的朱明,只见了他耸耸肩,突然向着胡雯的方向走去,然后转身对我说道:“周先生,你猜得不错,人才呀,不如加入我们天和合吧,加入了,你就我们的一份子,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不好?” “我还有得选择吗?”我无奈地把那把枪放到地下,同时看了一眼鸡公白,可是他却不敢放下枪来,这时朱明突然大笑道:“阿白哥,你试着开一枪看看。” 扑!鸡公白是个不信邪的主儿,他对着朱明扣动了扳机,然而,枪口打出的竟然是一朵花! “哈哈哈!!!”朱明被鸡公白的动逗得狂笑不已:“那也只是我的道具枪而已,哈哈哈!!!是了,你们身上还有刀具,也都通通取出来!” 我取出那把西瓜刀,问道:“这是不是也是一件魔术道具?” “哦,那把不是,那把是真真正正的西瓜刀,不信你砍一下身边的那棵小树试试。” 我一刀朝身边的那棵小树砍去,咔!那把刀从中间断成了两段。 轰!就在朱明与那班人狂笑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迅速向前闪出,胡雯就离我仅四五米的距离而已,李元阳教过我短距离腾跃的决窍,我的身体在空中微一晃,即晃到了她的面前,在前进的过程中我已经拔出了插后腰的那把剔骨刀,一把扣着了胡雯的脖子,刀即已经压在她颈部的大动脉上,然后往后一退,这一进一退间,时间不足一秒!那班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少数人还在后面狂笑不已。 第四章 群魔乱舞 “阿白,道长,你们都站在我的身后。”我紧紧地握着胡雯的脖子对着朱明的那一伙人吼道:“都放下枪!否则我先放她的血!” 胡雯与孙月相比,她少了孙月的那种狠毒而多了一分心计,她很镇定:“周小黑,你错了,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从这里逃走吗?你当真他们不敢开枪?” “胡雯,你当我是谁呀?想不想现在就试一下?”我在她耳边吼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娘们身上涂的香水相当高级,闻起来感觉很舒适。 “别,别!大家放下枪,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朱明吓了一跳,连忙对着那班马仔做了一个动作,可是胡雯却叫道:“不!谅他也不敢对我怎样,用枪瞄准他!” “不不,大阿姐,这个周小黑我知道他的,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真的会动手的,大家千万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哼,周小黑,你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人,天和合,你得罪得起吗?”胡雯还想恐吓我。 “扶不正的老二!”我对着胡雯吼道:“少在我面前扮聪明,我走不了你也要死,明白人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让你初步试试死的滋味!”说完,我的刀往她的屁股一捅! “啊!”随着她的一声惨叫,她的尿也流了出来,我真有点不明白,怎么女人这么容易流尿呢? “周小黑,我劝你还是快一点放了大家姐,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朱明向我逼出了一步。 “大家姐!哈哈哈!”果然是个狠角色,我对朱明说道:“你走了一步,所以我再扎一刀!”说完,第二刀再次扎进了胡雯的屁股,胡雯全身在发抖,痛得连声惨叫。 “唉呀,不不不,大家快点放下枪,放下枪,听我说,真的不要冲动,我退,我退。”说完,朱明果然往后退了两步。 “朱明,再走一步试试?是了,这里有一二三……八,对了,八枝枪对着我,我就插个八刀试试!” 胡雯这回一听即大叫道:“放下枪下,你们快一点放下枪来!” “阿黑,这娘们在对朱明使眼色!”鸡公白突然提醒我,他已经捡起地上的那枝勃朗宁指着朱明。 “胡雯,这你就别怪我了,一个眼色又是一刀!”说完,我的刀子无情地捅向了她的肩胛,又是一声惨叫,我发现还有人没有把枪放下来,所以说道:“哦,还有三枝枪没放下,那就插个三刀再说吧。” “别!别!”胡雯突然尖叫道:“我放你们走,你们走。” “快点放下枪,你们是不是想大阿姐死啊!”朱明上前把那几个人手中的枪都抢过来扔在地下。 “胡雯,我信不过你了,所以嘛,我要你与我们一起走。你们快一点后退!”我用刀子指着那班马仔说道:“快一点后退!” 那班马仔迟迟疑疑地不敢有所动作,而胡雯有气无力地挥了一下手,那班马仔只好不情愿地后退了两步,我押着胡雯走上两步,用脚挑起一枝ak47叫道:“阿白,试一下这枪能不能用!” 鸡公白即捡起一枝,哗啦!他打开了保险杠,接着,对着天空啪啪啪地开了几枪,几道红光划破了天空,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 “朱明,把你手上的那几枚硬币也扔了。阿白,看好他。他敢有小动作即一枪干掉他。” “是!”鸡公白倒是想见到朱明有小动作,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枪了,可是,朱明这次却相当配合,把手上的那几枚硬币扔下了悬崖。 “阿白,你现在用绳子把老道长放下去,然后你快一点下去。” “那你呢?”鸡公白不放心。 “放心,胡雯在我手上他们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的。” “不行,不如这样,我先把你与胡雯放下去,胡雯在你手上,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有理!我点点头说道:“那你先放老道长下去吧。” 鸡公白捡起地下那那些枪,扔了一枝ak47给枯荣道长,自己的背上再背了两枝,然后把那枝勃朗宁插在我的腰间,把地下的那些手枪全部扔下了山崖才放心地把老道长放了下去,然后拖起那条绳子,把安全带把我与胡雯绑在一起,这时,胡雯一个劲地叫痛,然而,我哪里还顾得上她痛不痛?我的手仍勒在她的脖子处说道:“胡雯,别给我耍小聪明了,我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你想活命就别动歪脑筋!” 那条绳子把我们两人吊在山崖上,在夜风的吹拂下我们在左右摇晃,胡雯开始哭,而我的一只手却握着那枝手枪指着崖顶,警惕地看着崖顶上面的人的动向,直到看不到,最后,我还是安全地下到地面来。 这时,我的心悬了起来,鸡公白仍在上面,只见一道黑影迅速从上面滑下,正是鸡公白,那条绑着他的绳子在他就要到达地面时啪的一身断了,扑!他终于掉到了地下。然而,他迅速地翻起身来,手持好一枝ak47对着上面。 这时,上面传来了朱明的声音:“周小黑,你已经安全了,快一点放了大家姐!” “可以!不过她还得送我们一程,这边不保证还会不会有你们的人!”说完后我即拉着胡雯往前面就走。 其实我也不想带着她走,因为她已经几乎迈不开腿了,所以我只好一掌击打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击晕,然后与鸡公白和枯荣道长跑进了树林。 天和合,这个名似乎有点熟悉,但是却记不起来他们是哪一路神仙,所以我问道:“阿白,你知道天和合是什么组织吗?” “我……也不清楚。”鸡公白说道:“象是个邪门的组织。” “唉!”只听得老道长叹了一口气,他说道:“听说过洪门吧?” 洪门当然知道,难道天和合是洪门中的人? 老道长说道:“天和合,其实就是洪门中的败类,也可以说是洪门分裂出来的一个分支,因为他们行事诡异,出格,所以不容于传统洪门,所以在民国的时候他们的一伙以胡汉彪为首的人被逐出洪门,他们后来也组成了一个组织,专们干偷呃拐骗之事,传说中的‘拐子马’就是他们这一伙人,五十年代时受到政府的严厉打击,其中有一伙人逃到了香港,想不到,他们今天已经演化成一个国际文物走私集团。”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胡雯会隐匿得如此深! 老道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一类人经常去南洋拜一种……哦,天,应该是他们了,当年那些制作尸魔的巫术就是从南洋来的,那些用棺材钉害人的家伙就是南洋的那些巫师弄出来的,这个天和合一定和他们有来往!” 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计,幕后原来还有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在操纵,那么,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今天晚上一定不止是胡雯带来的这一小伙人,突然,一种不安的感觉掠过我的脑海,我马上摸出我的手机给晶晶打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了,再给张民兵打电话,张民兵的电话也关了,王神医的电话也关了。 这种感觉让人极其不安,我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可能张民兵与晶晶他们已经落在了她们的手上了。” 这时,藏宝谷那边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叫声,那边的火光更猛烈了。 但是我们前面还有那条有河怪的河,我们必须要越过那一条河才可以去到那一边,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河那边似乎有人,我的感觉一向极其敏锐。 这时鸡公白说道:“我们不用过河也能去到那边。” “用什么方法?” 鸡公白说道:“你忙记了唐缓把你劫走时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有一条路可以直接去到那一条,跟我来。”说完他带头往一处洼地中走去。 果然,路是没有的,但是却可以直通藏宝谷,在那条河的下流,居然还有一条独木桥,当我们越过去时,再爬上一个小山坡,即那清楚地看到藏宝谷,此时,藏宝谷内燃起了几堆柴火,把整个山谷都照得发亮,那一座宝藏再一次显示了出来,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上身****的巫师正在高声叫道:“马马辣!——马马啦,马马辣——马马啦……”他的周围足有二三十个全身****,身上涂着五颜六色的人正在张牙舞爪一般在那里胡乱地跳问题,好象群魔乱舞一般,整个山谷沉浸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而困在宝藏里面的唐门的那班人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他们或是坐在金块堆上,或者干脆躺在地下,只有唐庆在那里阴阴地看着外面的这些怪物在乱唱乱跳,唐牛秋则在那里不安地走来走去。 我用望远镜看着困在那宝藏内的人,他们神情各异,但是有一个特点就是疲劳,可是有一个人并没有那种感觉——她就是孙月! 她在若无其事地倚在一堆字画的旁边,手里还拿着一瓶水,正在闭目养神,脸色平静,似乎有峙无恐一般,这让我感到再一次心里不安,好象这里已经快要成为恶魔的战场一般,孙月就是恶魔。 我看到了,唐缓此时被全身捆绑,倒在地下,而唐小华则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的身后至少有四五十个手持长枪短枪的家伙。 第五章 分脏不均 鸡公白在一旁问道:“喂,是不是现在就冲出去?” “不!”我马上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再找一找有没有更隐闭的地方,我估计他们会再搜山。” 只见枯荣道长马上伸出手指,指掐了几下后说道:“东南,那里是遁位,距离……五十米,对,那里最安全。” “好,我们现在就挪过去。”我们三人迅速往东南方位走了五十来米远,那是一块石头,石头后面是一遍杂树,果然是个隐匿的好地方,我们三人伏下后,我又举起了望远镜,只见朱明带着那七八个天和合的马仔抬着胡雯走过来了,站在唐小华身后的一个中年人突然咆哮如雷,他掏出了手枪吼道:“人来,跟我去扫山,把这里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搜出来!” 唐小华连忙站起,对着他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人开始还在狂怒一般吼叫,可是后来他似乎被唐小华说服了,终于对着朱明说了一些什么,朱明连忙点头哈腰,带着几个人取了武器就走,他们走的方向正是我们所隐匿的方向。 “阿黑,他们上来了,是不是开枪?”鸡公白已经把那枝ak47架在石头上,作出了瞄准的姿态。 “鸡公白,没我的命令绝对不准开枪!”我也从鸡公白的肩膀上取过一枝ak47,死死地盯着那几个越来越近的人。 近了,五十米时鸡公白用手顶了一下我,我轻轻地摇头,三十米时鸡公白又顶了一下我,我仍是摇头,二十米,十米,五米……就是朱明,他手里把玩着两枚硬币在四下看着,我明显地看到他的眼睛闪了好几次我们所藏的地方,可是他却好象没看到一般,一招手,带着那几个人向后山走去。 这朱明,我真有点猜不透,他真没发现我们? 但这也个念头也仅是在那一闪之间,之后我就被山谷里的事情吸引了,只见那层越来越淡的纱幕中有一个人逼得那纱幕凸起了一块,那人正是唐庆,终于,那一块纱幕好象橡胶一样被他越逼越薄,最终扑的一声轻响,他挤出来了,而那一道轻纱则象是水波一样泛起了一阵涟漪,把跟在他后面的唐立志给弹倒在地下。 唐庆挤出来后即吼道:“把所有唐门子弟给我找出来,翻遍天下也要把周小黑给找出来,不把他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接着,唐牛秋也逼出来了,他阴着脸,一把抢过一个马仔手中的矿泉水往口里就灌,然后见到人群中有一堆烤肉,他也不管是谁的了,捡起来就嚼。 六叔终于逼出来了,他有些衰弱,出来后也不做声,坐在一旁叹气。 那些长老一个个也最终逼了出来,最终里面只剩下那班没什么功力的马仔,还有唐花花上立志与孙月,李宗明也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有电话吗?都给我打,给我打,让所有人给我去找周小黑!”唐庆仍在狂吼,唐牛秋冷冷地说道:“老大,先把这个宝藏运回去再说吧!” “嘻嘻嘻……”一阵让他毛骨悚然的笑声传来,正是刚才为胡雯的事情而咆哮的那人:“老唐,运,运什么?” “运宝藏!”唐牛秋说道:“这个宝藏是我们发现的,我们还差点为这个宝藏死了,所以这个宝藏是我们唐门的。” “真搞笑!******你们这班土包子,如果不是我们,你们恐怕永远出不来了,还想与我争宝藏?妈的我胡建国永远都是这样爱做好人,偏偏我做好人没好报!” “别吵!”唐庆终于冷静下来了,他看了一看现在的环境,唐小华也站起来了,其实唐门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说道:“胡老大,这样吧,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我们平分了好不好?” “平分?哈哈哈!****你娘的,我救了你们你们不懂感恩反而想与我平分宝藏了,没门!这是我们天和合的东西,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 唐庆说道:“你这样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唐庆,去打听一下,我胡建国啥时候欺负过人?我说的都是道理,你看南洋巫师是我带来的,如果我不带他们来你想活着吗?这么些年你们是我花钱养着的,就算是养一班狗也会对我摇摇尾巴,但是你们居然敢与我争宝贝?哈哈!行啊!看看我身后这五十个人,问问他们肯不肯!兄弟们,他们要与我们争宝藏,我们同意吗?” “不行!坚决不行!”他身后的那五十个手持长枪短炮的家伙齐声叫了起来。 “不行?”一个如雷鸣般的声音传来了:“我们唐门何时受天和合这种歪门邪道威胁啦?”只见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我一见,差点叫出声来,是他,正是我在大王镇中见到的那个神秘人,李暴烈! 李暴烈,警界高官,在川中市时我曾找过他,现在他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说“我们唐门”,原来他是唐门打进警界的一枚钉子! 一见到李暴烈,所有唐门中人纷纷走向了他这一边,倒在地下的唐缓只能是在摇头不做声,他已经躺在石头的一边,双手反绑,双脚也绑得死死的。 胡建国一见李暴烈,他也怔了一下,本能反应一般摇出了手枪,一挥手,他的手下的枪纷纷指着李暴烈,好象李暴烈是个危险分子一样。 “哈哈哈!!”李暴列一阵狂笑,他的笑声好象刮锅底那样剌激着所有人的耳膜,只见他突然不笑了,一挥手,然后自己往身后扔一块岩石一闪,那身法,绝对是练家子。 就在这个时候,树林中冒出了起码几十枝枪,一道道火舌喷向了天和合的那群人中,密集的子弹打出,天和合的人当场就倒下了十几个,胡建国十分灵活,他纵身往身后一跳,避在一棵大树后叫道:“快,快,找掩体!” 还剩下的二三十个天和合的家伙也迅速也找到了可以作为掩体的地方反击,一时间,一道道红光划破夜空,子弹在呼啸,藏宝谷中顿时浓烟滚滚,成了战场。 唐缓就在他们交火的中间,只见他挪动了几下身体,把自己的身体倦曲在那块石头之下,双方的子弹在他的身上划过,他一动也不敢动。 而我则心急如焚,如何是好?他们的子弹要是这样打下去的话必定会打中唐缓。 但是,我能做些什么? 这时,只见那一层薄纱中再次走出了一个人,正是李宗明,他刚走出,即被流弹击中,当场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下,不知是生是死。 我看了一下老道长,只见他眼中含泪,在一个劲地念着什么。 战场上,我发了一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现象,只见那个巫师仍在一个劲地手舞足蹈,而他的那二十个手下也仍好象啥事也不知道似地在那里狂舞,终于,整个宝藏都露出来了,唐立志手里持着一把手枪,他对着那个巫师就是一枪! 子弹打穿了巫师的头,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他的那二十个手下开始惊醒过来,可是,山石后面几道火苗也向他们扫过,顿时连那二十名巫童都中枪倒地。 战场上的高下很快就见到了,只见胡建国一方的枪声越来越少,最后,李暴烈的手下向着他们那边扔出了几枚手雷,随着几声轰鸣过后,胡建国的那一边终于再也听不到枪声了,李暴烈一招手,即有几十个全副武武的人手持长枪的人冲出树林,向着胡建国那一边冲过去,又是几声零星的枪声过后,胡建国带来的那五十人全军覆没。 李暴烈带来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 “哈哈哈!!!”唐庆与唐牛秋从石缝中走出来,唐庆高兴地说道:“阿烈,干得好!哈哈哈!这个宝藏最终仍是我们唐门的,小华,你再联系一下,看看国外哪一家公司出的价钱高,这回我们真的可以洗衣手不干了,哈哈哈!” 第六章 拼了 第六章 胡建国终于人为财死,他的尸体被打得血肉模糊,唐庆掏出手帕捂了捂自己的鼻子,然后挥了一下手,李暴烈的手下开始打扫战场,不多时,五十来具尸体便摆在那一堆宝藏的面前。 唐牛秋这时满脸红光,听得他说道:“人来,搬东西!” “慢着,秋叔,搬什么东西?”李暴烈走进那一个宝藏中,捡起两条金条敲了一下,好象若无其事地说。 唐牛秋不解地说道:“拉宝藏啊!” “拉去哪啊?” “当然是拉回我们唐门了。”唐庆这样说。 李暴烈说:“不不不,错了。” “错了?哪儿错了?” “应该是拉回我的别墅里。” “阿烈,你……” 李暴烈哈哈一笑:“不错,你猜得不错,我想独吞。” “这有什么道理?你是我们唐门的一份子,东西当然要搬回我们唐门了,你难道想反出唐门?” “呵呵,不敢,不过你也说啦,我也是唐门的一份子,放在我家别墅也一样嘛!” 唐牛秋突然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分,分好不好?” “不好,都是我的,你看,我带来这些兄弟,有人受伤了,有人死了,这抚恤金呀,治疗费呀,安家费啦很多开支的嘛,而你们,正如胡建国所说的那样,我把你们给救出来了,你们应该感恩,这样吧,感恩我就不用你们感啦,以后在成都请我吃顿饭就行啦。” 他们又开始讨价还价起来,说着说着,终于吵了起来,可是,李暴烈手上有人有枪,唐庆与唐牛秋终于不再做声了,这时,我已经和鸡公白悄悄地爬到了藏宝谷下,唐缓倦曲在那一块石头之下,他发现了我们,可是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持枪的家伙。 “爸,不行啊!”那唐立志跳了起来:“这个宝藏我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弄到手的,怎么可以让他们说拿走就拿走?” “滚!给老子滚!”唐牛秋也会审时度势,他无奈地说道:“好吧,李暴烈,算我们瞎了眼,当年我们把你这个外姓招进门来,看中的就是你身在警界,但是到了关键关头,你却反水,算我们瞎了眼。” “秋叔,别这么说嘛,这么些年,我帮你们干过了多少事情?帮你们放出了多少个犯法的人?你也得感恩才对嘛,总不能让我跟在你们的屁股后面摇尾乞怜嘛,对不对?唐门对我是有栽陪之恩,但这么多年了,啥恩都报完了嘛,是不是?” “好,好好!我们走!”唐庆往后一招手,他带来的那些马仔连忙走了过来,就在这时,啪!一道红线划过,李暴烈后背中弹,他的身体猛的一震,接着后面又响了一声,再一粒子弹打出,这一枪打中了李暴烈的头,他终于倒下,他的手下反应过来,只见胡雯在躲在一棵树后,无数子弹向着那棵树打了过去,是机会了,我纵身一跳,跳了出来,一把抱起唐缓在地下一滚,滚回了那一道石脊之后。 有人发现我们了,向着我们这边开枪,这时,鸡公白终于有机会开枪了,他伏在石头后面啪啪啪地向外面开枪,几个李暴烈的手下当场被他击倒,但是李暴烈手下的人都受过训练,军事素质很高,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掩体向着我们这边开枪,子弹把我们压得抬不起头了,最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向我们投了手雷! 一个手雷就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爆炸,一声石屑擦过我的额头,顿时我额头血流如注,然而,就在此时,李暴烈手下的背后也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我探出一双眼睛一看,只见朱明带着那八个人伏在李暴烈手下的背后向他们开枪,这一下他们偷袭成功,把李暴烈的手下当场打死了不少,剩下几个倚在石缝中顽抗,而且有两个还向着朱明几人扔出了两枚手雷。 轰轰,两声爆炸后,朱明的那作个人被炸倒在地。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枪声过后,只见唐牛秋兴奋地狂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是我们的最终是我们的!”原来是他开枪把那几名剩下的人打死的。 “呜呜呜!”唐立志兴奋地叫了起来,他踢了两脚李暴烈的尸体:“你算什么,你算什么,你不过是我们唐家养的一只狗!哈哈哈!爸,这回我真的可以做富二代,做太子爷,我要找许许多多的美女,我要那些明星都陪我,我要冰冰,娇娇,芝芝……” “嘻嘻嘻嘻……”一串娇笑声也传来了,这回笑的是唐花花,他从那堆宝贝中取出一串长长的碧绿玉珠挂职在自己的脖子上叫道:“这回我要让杰伦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舔我的脚趾!” “回去再做梦吧,周小黑,出来!我知道你来了!”他们仍藏在石头后面不肯露出头来。 “****!”只见鸡公白站起来对着他们那边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石头上,石屑纷飞,可是,刚才他开枪太猛,子弹一下子就打光了。 啪!唐牛秋不失时机地向他打出了一枪,鸡公白被他击中,往后就倒。 我大惊,正想翻起鸡公白看,只见他已经把自己背上另一把枪取了过来,他仅是在手臂处擦伤了。 这时,枯荣道长已经把唐缓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可是,唐缓的手筋与脚筋居然已经被割断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造孽啊!” “啪!”我头顶前面的石块这被击中了一枪,唐门的人开始组织火力向我们这边反击,而且很快,那子弹就密集了起来,原来是他们从李暴烈的手下捡来那些枪向我们开火。 “快点转移!”我叫了一声,然后一把傻子着唐缓,猫着腰向山后走去,只见鸡公白一跳而起,手中的枪向着唐门的人扫出了一梭子,有两人被他击倒,他手中的枪连续搜射,把唐门的人压制住了,就乘着这一个间隙的功夫,我迅速地拖着唐缓转向了后山。 “周小黑,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有胆就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哈哈哈哈……”唐立志在叫嚣着,我倚在后山举枪向他瞄准,啪!一枪打出,打不中,我的枪法不好,而且从来没打过这种枪。 唐立志吓得迅速地缩回了石头后面,不过,他的声音却没有停下:“打不中吧,哈哈!看你这样子,回家去练几年吧,不过,你可能要到地下练了,哈哈哈……” “阿白,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偶而放一两句冷枪,注意节约子弹!老道长,必要时你要敢开枪!”我匆匆地交代了一声后即向着山林冲去,我想绕过这山绕到唐门人的后面。 这是一个孤山,唐缓住的地方就在山顶,绕过这一座孤山后会有一个树林,我迅速地穿过那一个树林,可是,在树林的后面又有许多怪石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爬上一棵树,从树上跳下一块石头上面,再从那块石头上跳下一个竹丛中。 当我跳下去后,我差点痛得叫了出来,那竹子是带剌的那种,我全身被那种剌划得鲜血淋漓,然而,我仍迅速穿了过去,因为这时我心中的怒火烧得正旺,这个唐门实在太可恶。 看到了,唐门的人就伏在几块巨石后面,鸡公白偶而向着他们射出了一枪,他们也纷纷向着山那边开枪,但是,却不敢冲出去,我算了一下人数,唐门人共有十二人,距离太远我没有把握,我只能摸得再近一些,乱枪扫射。五十米,我的心脏在狂跳着,三十米,近了,前面有一块石头,绕过那块石头就距离大约有二十米,这回看得更清了,他们的手中都握着李暴烈手下的那种军用步枪,正架在石缝中瞄准着鸡公白的方向,机时唐立志仍在叫嚣:“周小黑,你******是不是天生犯贱呀,有种你出来呀,我们把枪扔掉,面对面干一场呀!” 沉住气,我自己对自己说道,一定要沉住气,近了,还有几米就爬到那一块巨石上了,过了巨石后就是最佳的发射点了,然而总会有许多意外,一个马仔突然回头往后面一看,他已经看到了我,就在那个时候,我大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脚下踩上了那块巨石,啪啪啪……手中的ak47向着唐门的人扫射了过去。 第七章 蛇王召唤 我一边冲一边扫射,十几人被我干掉了七八个,手中的枪已经没有了子弹,可是我身体没有停下,呼一声,我手中已经握着那把剔骨刀,一个距离我最近的家伙被我一刀划破了脖子,前面唐庆已经中了我一枪,但他仍挣扎着向我举起了枪,可是那时我已经势不可挡,手中的剔骨刀即插进了他的心窝,接着我手提着他的衣领一个翻身,挡住了唐牛秋向我射来的那颗子弹。 当时我的身体是向前冲的,当唐牛秋的那颗子弹射出时,唐庆的身体已经向他倒了过去,压在他的身上,而我的刀已经无情地剌向了唐牛秋的眼睛! 咔!刀卡在他的头颅中拔不出来,而我身后的一个唐门长老向着我扑来,可是,啪啪啪!几枪过后,只见鸡公白从山后冲出,把那长老击死,然而,我则感到身后传来了无比危险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唐立志手持小手枪已经指着我咬牙切齿!咝!一声极细小的声音传来,只见唐立志手上的枪已经掉到地下,他的手仍在滴血,远处,只见朱明向我耸了耸肩,笑了一下! 原来是自己人!我一跃而起,一脚把唐立志踢出了那一块巨石,鸡公白的枪已经顶在他的头上。 “别杀他!”我一声猛喝,捡起地下的一枝枪,对着唐庆与唐牛秋各开了一枪,那些未死的我全部都补了一枪后,确认他们已经死了时才走出来,扔下手中的枪,对着鸡公白说道:“放下他!” “放?为什么要放?”鸡公白吼了起来。 “他要与我赤手空拳打三百回合,我就成全他!”当时我已经是全身杀气。 “哼!让我来!”鸡公白一手扔掉自己手中的枪,一把拔出了藏在他背后的那把圆形的“卜碌刀”,然后一脚踢出一把在地下的刀给唐立志:“起来,让我来会不会你!” 唐立志全身发抖:“说笑,说笑,我怎么会是你们的对手,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呜!”他哭了起来。 “我数三下,如果你不拾起刀就别怪我无情了!”鸡公白吼道:“一!二!……”只见唐立志闪电一般捡起地下的那把刀向着鸡公白扑去,这垂死一击已经用尽了他的力量,速度之快,连我也吃了一惊,只见光亮一闪后,鸡公白的身上被他划出了一道血道。 “啊!”鸡公白一声大吼,我知道,鸡公白其实并没有什么武功,他完全是靠他的那一身的气力与胆气拼出来的,只见他向着唐立志扑了过去,手中的“卜碌刀”一阵狂劈,他的身上再次中了唐立志两刀后,唐立志被他劈下了那只手,接着,鸡公白的刀如雨点一般砍在唐立志的身上,唐立志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只见血肉翻飞,场面之残酷,连我也目不忍睹。 “好啦!停手!”我喝了一声,这时,我发现,一直在那宝藏中坐着的孙月已经不知去向,还有现场也看不见唐花花。 我手持长枪,警惕地四下观看,这时,我发现地下好象隆起了一条土脊,那土脊,就象一道巨大的蚁路一样隆了起来,周围的石头与树木都开始震动。 “快点离开!”我一声大吼后跳上了一块巨石上面,朱明也走过来了,他的手中永远都握着那两枚硬币,鸡公白这时已经从狂怒中惊醒过来,他也捡起了一把长枪,对着地下隆起的那一道凸起来的松土就扫。 “蓬!”只见宝藏的前面的土突然爆开,从那里冒出了一个人头,只见人头发青,一头的土,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那头上布满了鳞片!——孙阳! “呵呵呵!”只见地下冒出的那个孙阳在呵呵大笑:“周小黑,好久不见,好大的场面呀!”声音象是从远古中传来一样,极其阴沉,嗡声嗡气的。 “孙阳?”我全身都飘起了鸡皮疙瘩:“你还没死?” “死?哈哈哈!我会死吗?咦,这位不是李大白吗。呵呵,老朋友了,是了,你上次还有一件东西在我这里你忘记了拿,这回还给你吧。”说完,只见地下出现了一条蛇,那原来是孙阳的手变成的,那条蛇向着鸡公白一扔,那一张画着一个女子单足独立的古画。 鸡公白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对着孙阳射出了一梭子,在那一刹那我的枪也响了,可是枪声过后却不见了孙阳。 不知何时,孙月又出现在那一堆宝贝中,她向着我笑,那种笑直让我毛骨悚然,接着,她的身后居然出现了唐花花。 “救我呀,小黑哥,救我呀,呜呜呜……”唐花花在一个劲地哭,可是,她很快就全身发抖,叫得更厉害了,因为有一条肉乎乎的斑白人蛇正缠向她的脖子。 “救我呀,救我呀,呜呜我好害怕呀,救我呀……”那样子既可悲又可怜。可是,她也只是叫了几下就叫不出声了,只见她全身发抖,接着她的眼睛开始翻白,脸也开始涨红,然后她张开了自己的口,那口越张越大,直把嘴角都撑破了,只见一条蛇从她的口中伸出,向着我哧一声伸出了一条舌头,接着,孙阳的头从唐花花的身后伸出来了,仍是呵呵地笑。 那些宝藏上开始爬出了许许多多那种肉乎乎斑白的蛇来,而且有许多是人头的。 “喃喃喃喃……嗡嗡嗡嗡……”这时,只见枯荣道长走了出来,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了一件道袍,一手举着一个拂尘,另一手拿着一个铃铛不停地摇,口中念着咒语,接着他取出了几道符头烧了起来,那些蛇纷纷倒退,好象有点害怕。 “臭道士!”孙月一声娇咤:“再敢念我就杀了你!”她举起了一把小手枪,然而,我的枪已经向着他打了过去,她一闪,即不见了踪影。 “杀死他们!”我捡起另一枝枪冲吉了那个宝藏中,见到蛇就开枪,鸡公白也冲了过去,血花飞舞过后,地下只剩一堆蛇尸,有些未死,仍在地下翻滚,呼!我听到风声,只见孙阳从地下窜出,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青色,向着我吐出了一条蛇舌,咔!我的枪的子弹已经打完,想拔刀,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孙阳终于露出了他的身体,那是一条身体好象水桶般大小的巨蛇,似乎他的第一片鳞片都在蠕动着,闪耀出诡异的光芒。 糟了,我的身体本能地往后一倒,可是,孙阳已经张开了它的那个血盆大口,露出了一副獠牙,向我扑下! 莫非我这样就要死了?那一刹那我感到无比惊恐,可是就在孙阳快要触中我的身体时,我的胸部突然冒出了一道强烈的黄光,孙阳象触电一般迅速把头一缩,然后钻进了洞中。 哧哧哧,周围的蛇越来越多,任我们怎样扫射也杀不完,尤其是那些带有人头的还能说话,在剌激着我们的神经,直杀得我们手都软了,我们的身上都沾了一身的蛇血与蛇肉。 而且我与鸡公白手上的刀也砍得缺了口,那一堆堆的蛇逼得我们不得不节节后退,孙阳仍不时地从地下探出头来袭击我们,好几次差点把鸡公白给吃了。 我们不得不从那宝藏中退了下来。 这时,只见枯荣大师已经在地下搭起了一个小台子,不知道他从哪里取得了糯米,他不时与伸手取出那些糯米撒向那些蛇,那些蛇看起来十分忌惮他的这种攻击,所以一时间我们在对峙起来。 蓬!枯荣那个台子下的泥土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正是孙阳,它把枯荣的那个台子一下顶翻了,连枯荣大师也被掀翻在地下,我大惊,向前一扑,孙阳再次隐没于地下。 可是,枯荣一倒下,成群的蛇便涌了出来,纷纷张开那血红的口向着我们,空气中漫扬着一股极其腥臭的味道。 绝望,那一刹那我的感觉就是绝望,可是这时,只见唐缓危危颤颤地站了起来,对着我说道:“周兄弟,别害怕,我来了。”那声音,依然象从远古传来一般,我听出来了:“是蒋平蒋将军吗?” “哈哈哈!!周兄弟终于记起我来了,不错,正是我!”说完,只见唐缓的身体摇动了几下,一阵阴风吹过,地面上的那些尸体开始纷纷站起,就连唐庆,唐牛秋等人都站起来了,他们或者从地下捡起那些刀,或者用手往地下挖了几下取出那些生锈的枪,纷纷冲向了那一个宝藏,上百人冲过去,一阵剧烈的砍杀,那些小蛇被迅速砍杀一空,只剩下那些大蛇,然而,孙阳仍是那么狡猾,他仍然偶地冲上来,把一个人咬断再潜下土中去,蒋平的人马被他咬下了十几个。 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漫山遍野的蛇纷纷向着这边涌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满山闪动着蛇的那双诡异而恶毒的眼睛。 “周老弟,孙阳启动了蛇王召唤,快点用李秋水送你的那个太极镜击杀孙阳!” 第八章 大结局 不把孙阳击杀,这事情便不会完结,我在观察着地面,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孙阳每次冒出了攻击人时地面都会微微隆起,想必是地下已经有了通道,但是在它的庞大的身躯挤压下出现的这种鼓起,我冲进了那个宝藏区,手持着那一个太极镜,警惕地看着四周,不时有那些人头蛇身的怪物在攻击我们,只见唐缓,不,是蒋平手持利剑站在我的身边,一有那些怪物前来他就狠狠地劈出,同时,他命令那些尸兵围在宝蒇的四周,击杀那些赶来支援的蛇。 地面鼓起了一点,我看到了,但是孙阳却不肯冒出头来,而四周不少人已经被成群的蛇缠绕在一起了,有的人已经不能再抵挡着那成群的蛇,有些蛇好象碗口那么大,死死地勒着那些尸兵,鸡公白捡来的枪向着蛇群拼命地射击,可是完全无济于事,蛇仍一波波地涌上,宝藏的外围已经出现了一道缺口,成群的蛇冲进了宝藏之中,就在那一刹那,蓬,地面上冒出了孙阳的那个蛇头,他的嘴巴极其夸张地张开,就在那一刹那,我飞身冲上,把我的手插进了孙阳的口中! “啊!”只听得一声大吼,孙阳整条蛇身从地下腾起,足有十多米长的蛇身在那一堆宝藏上打滚,不少蛇被它压死,那些金块,银锭,字画被他击得四下纷飞,突然,他的身体好象鼓了一下,迅速放大了四五倍,不过很快就收缩了,接着,轰!一声巨大的爆炸,那强烈的冲击波击得周围的人都倒到了地下!孙阳被炸得粉碎! 所有的蛇好象怔了一下,接着纷纷回头就走,不多时,所有的蛇都走得干干净净! 然而,这时大地开始摇晃,好象山崩地裂一般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我看着了蒋平,蒋平平静地说道:“好兄弟,我等几百年了,就是等今天。” “将军,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周兄弟,先不说这许多了,我们快一点离开这里吧。” 我知道蒋平不会胡弄我,叫道:“阿白,快一点离开!” 鸡公白往怀里揣了几块金饼才冲过来,而蒋平带着我们飞快地冲出上了对面的山峰。奇怪的是,那些尸兵居然站在那里不动,好象灵魂出窍一般,然后纷纷倒下。 这时,只见唐缓所居住的那一个山崖壁开始颤动,大地也在摇晃,好象地震一般,轰!一声巨响,地面上果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那些宝物全部掉了下去,连同那些尸体也全部掉了下去,这时,我见到胡雯也掉下去了,然而她的手在拼命地拉着裂缝边的一块石头高叫着:“救命呀,救命呀!” 可是唐缓所居住的山峰横向倒下,正好盖在那一个宝藏的裂缝上面!轰!整个山峰破碎,石头翻滚,那个宝藏所在的地方竟然隆起了一个小山峰。 “这是当年李远阳祖师下的最后一道终极封存煞。”蒋平说道:“当年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在这里苦撑了三十年,这三十年来,无数清兵,土匪想来谋取我们的这个宝藏,为了这个宝藏,我们拼到了最后一兵一卒,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李元阳祖师深感人性之贪婪,觉得这种东西留在世上是一个祸害,所以他最后拼尽了一点功力在宝藏上立下这一道封存煞,而封存煞需要一个引子,当时他说了一句偈言:太极镜出,宝藏永封。我猜就是李秋水送给你的那个太极镜,想不到,果然是这样。” “周兄弟,我终于完成了我的使命了,沧海桑田啊,不堪回首,然而这几百年的忍辱负重,所听所见,人性之丑恶,有增无减,罢了,就此告别,后会有期!”只见唐缓的身体一晃动,即倒在地下。 我知道蒋平已经走了,看了一眼鸡公白,枯荣道长和唐缓,我说道:“走吧,完结了,这一切都完了。” “完啦?哈哈哈!啥时候完了?我与你之间的事情没完!”只听得一声娇咤,孙月从山的那一边走了过来,而她的身后,几个人押着张民兵,王神医,晶晶走了过来,晶晶一见我即叫道:“周哥,我……” “小黑,阿白救我,快救我呀,我出十万。”张民兵也哭了起来。 “你闭嘴!”孙月厉声喝道:“张民兵,你算什么东西?在我孙月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 “孙月,我求你放了我吧,我,我,我给你一百万还不行吗?”张民兵仍一个劲地哀求着。 “孙月,你到底想怎样?”我喝叫道:“快点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哈哈!你说他们无辜,那我呢?我就有辜了?我好好的被你打了一枪,我的屁股现在还在痛呢,这笔帐怎么算!” “你到底想怎样?” “好说,我只要这个宝藏!” “宝藏已经被封存了,你可以看到的嘛!” “我不管!周小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看这小妞多漂亮呀,皮光肉滑的,咂咂咂,想必还是个处女呢,想老娘我当年十五岁就破chu了,假如我在她脸上划这么一下,你会怎样呢?”她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在晶晶的脸上刮来刮去。 看着晶晶在她的刀锋下的那个样子,我心如刀绞,但是我仍沉声说道:“孙月,你别乱来,你先放了他们再说。” “你当我开玩笑是吧?”只见孙月手一动,随着晶晶一声惨叫,她的刀子真的在晶晶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道! 而孙月见到了晶晶脸上的血,即哧一声伸出了一条舌头——那是一条黑色分叉的蛇舌,去舔晶晶脸上的血,然后咂了咂嘴! 咔!我把手上的那枝长枪推弹上膛,瞄准了孙月,而孙月也发现了我瞄准她,慌忙往晶晶的身后一躲,而在这个时候,只见鸡公白叫道:“你们!不想死的给我杀了孙月,这些金块就是你们的!”说完,他掏出了刚才藏在身上的那几枚金块,扔地地上,然后也举起了枪,啪!一枪把其中一个马仔击倒! “看到了没有?老子和他们可没多少关系,谁再来试一下!”他举起枪作状要射。 我则对着那群马仔说道:“孙月已经是一条蛇,你们跟着她迟早也会变成一条蛇!” 那班马仔手上拿的都是手枪,见到那个倒下去的马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孙月,他们都怕了起来,一个马仔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我……我们走还不行吗?”孙月身后的那几个马仔扔下手中的枪,纷纷向树林中跑去,孙月大叫:“你们这班废物!”她掏出枪来向着那班马仔就射。 是时候了,我飞身一冲,脚下踩在一棵树干上,呼一声冲到了晶晶的面前:“低头!” 晶晶会意,把头一沉,然而,我在半空中发现,孙月的手已经变成了一条蛇!而且她反应极快,把那只已经象蛇一般的手臂转向了我,就在此时,一声细微的声音传出,朱明动手了,他的一枚硬币击中了孙月的手,她的枪被朱明击出的那一刹那,我的脚凌空扫过,啪!打在她的头上,孙月被我这一脚打得往后就倒,而在此时,只见鸡公白也一冲而上,他手中的那把“卜碌刀”向着孙月一刀劈下…… 而我则抱起晶晶,叫道:“晶晶,你怎么了?” “黑哥,我的脸……你会不会嫌弃我?我会不会变丑?”晶晶倒在我怀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 一年后,在中国南方的一个海边别墅前,晶晶站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在海风的轻拂下,她裙带飞舞,秀发飘扬,简直如一个海上仙子一般,美艳不可方物,而我则坐在她的面前,她轻轻地为我按揉着双肩。 “晶晶。” “嗯?” “张保仔当年做海盗就是在这一带,他受朝廷招安前曾把大量的金银宝贝藏于这一带中的一个地下宫殿……” “黑哥,你买下这别墅就是为了寻找张保仔的地下宝藏?”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