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记》 第一节 同一条河 南方的二月。 阴冷,潮湿。料峭的寒风和着如丝的春雨纷纷扬扬的飘在温州城的上空。这雨已足足下了三天了。整个城都浸泡在水里,慢慢的仿佛要失去了根基。甚至连人们的表情也因为多日未见阳光而日显苍凉伤感,行人们撑着油纸伞在泥泞的路上快步的走过,一不小心踩到了水洼,积水便四溅开来。路旁的街市冷清了许多,小摊贩都已经早早的收工了,街店里的人群也稀少的很,只有卖伞的脸上有些喜悦。城门口的大旗耷拉在旗杆上,护城河水打着大大小小的水波。人们仰望着天空,都在等雨何时才能停,大家都在观望。雨依然没有停下,只让人心神不宁。 这就是被称做“一片繁华海上来,从来唤作小杭州”的温州城。 这就是大宋朝开禧三年的温州。 “三天了。怎么还是这样子,怎么还不醒。”谷安泰也仰望着天空。他不是在盼雨停,他是在盼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子醒过来。 那个男子是他在瓯江上救上来的。这人从长相上看大约25,6岁身长不过6尺,面如冠玉好生的俊俏,身上穿着一套奇怪的服装,脖子上拴了根布条,想必是要上吊的,可是怎么又到江里去了,让人无法琢磨。这个人的身上还带了个包里面的东西是前所为见的玩意。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里一定是大有玄机的。谷安泰就是这样想的。正在思索间,就听得丫鬟的声音。 “少爷,他醒了”。于是赶忙跑过去看: 那人已经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啊? “这是谷府”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在瓯江边昏倒,是我将你救回来的。” “那你是谁?” “在下谷安泰,是这里的主人。公子刚醒过来,是应该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也不迟。” 那人诺了一声,就又躺下了。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叫做谷永宁,和他是本家。但他为什么会出现瓯江边。难道他真的是要寻死?还是包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其实谷永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只知道在2007年的那个下午,也是下着雨。在江边的一家修理厂里和一群人发生了争执,而后就被人推到了江里。哪里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一个人不可能跨过同一条河。但是谷永宁却通过这河回到了宋朝。 在谷家的悉心照料下,很快的谷永宁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作为21世纪的人自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环境,没有电灯,没有通讯连夜生活都没有。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也只能先适应才行。还好谷永宁是一个喜爱户外运动的人,对于这样的生活并不陌生,换句话说他还有点喜欢这样的生活:宁静、自然、又透露着温情。很快的他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但是在他的心里却隐隐的作痛: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真的回不去了,该怎么办。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眼皮快速的跳动。 在这以后几天里他向周遍的人打听了当前的局势对这个时代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现在正是开禧三年,韩佗胄主持的北伐陷入了全面溃败的境地,四川的吴曦叛宋自立为王,并且还投靠了金国献关外西和、成、阶、凤四州与金。由于吴曦一直不出兵,位于主战场的宋军不久就连连败绩,南宋的北伐,已经变成了金国的南侵。 然而,远离战火的温州城却还是一派的升平景象。在谷府里也丝毫感觉不到战争所带类的悲伤。谷府很大,进进出出的门庭院落足以让陌生的人在里面迷失了方向,四周高大的围墙,将这个迷一般的地方圈了起来让外面的人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幻想,而里面的人也永远的不能理解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听谷家的人介绍,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谷家五兄弟,除了早年病势了两个外还有三个健在。谷安泰排行老三是个造纸的商人,他所生产的纸远销海外,并且还成了军中送信的专用纸张,宁宗皇帝亲点的贡纸。他还有个老大哥叫谷安国,是这里最出名的冶炼商,他的铁匠铺在两浙东路有十数家。听说果威军的军械还都要靠他来订做的。还有一个最小的谷安民还在私塾里上学。 在这里躺了那么久,身上都开始有点睡疼了。还好这天刚刚转晴是可以出去转转的。于是谷永宁决定起来。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身上早就已经换上白色的睡服了。而自己的衣服呢,却早已经洗好整齐的放在了旁边的橱柜里了。谷永宁思量一下,还是决定穿着这古代的衣服出门才行。毕竟这套从21世纪带来的西服回遭来不知多少的回头率的而且那条领带还不是被认为是上吊的绳子吗?想到这里,谷永宁不禁哑然。他朝门外的侍女喊话。 "小朵!"他扯着声音喊着。小朵不用说就是服侍他的那个侍女。 只见小朵从旁边走进来见谷永宁的这身打扮不禁的红起了脸。“公子,有什么吩咐。” 谷永宁见小朵脸红了,想到自己穿着睡服,不禁的双手抱胸“你去给我找几身合合身的衣服,我要出去一趟。” “衣服四少爷已经帮您准备好了”说话间小朵转身从后面象变戏法一样的捣鼓出几样。谷永宁那来比画了一下,发现正好合适。 “这衣服大小合适,你是不是量过我啦?” 一说完只见小朵脸一红害羞的说道“是少爷叫我在公子昏迷的时候量的说以后用的上。”谷永泰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因为永宁的个子比较大就为他选择了一件直身的外加横裥。因为头部有点外伤,就叫小朵给他拿了块头巾。这样的打扮起来,谷永宁觉得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古代了。穿着完毕以后,谷永宁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突然发觉他到了这个时代却是一个穷光蛋可是身无分文的,如何出的了门? 小朵好象明白到什么一样又从身后取来一袋东西递给谷永宁说“这是少爷给您准备的银两不够的话再说。” 他接了过来,挺沉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包。就问“代我谢谢你家少爷。这一袋有多少钱啊?还有,你见过我的包吗?” “回公子的话,这一袋一共有8贯钱,四少爷已经将公子的包保管起来了,少爷还说如果您需要就上他的平顺纸坊去找他。”原来这是这样,谷永宁心想,一定是这包里的东西让他觉得大有学问,要不然如何对他这般的礼遇。想到这,谷永宁就想去见识一下那个四少爷究竟有什么本事又有什么居心了。 “小朵你认识得路吗?” “去过几次,应该是认得。”小朵委婉的回答。 “这样甚好,你带我去一趟那里好吗?”谷永宁决定去一趟平顺纸坊,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的样子。小朵也顺从的答应了。 于是就匆匆的出门。 第二节 风景旧曾谙 当时的温州感觉就是一个小镇一般,城内有九座小山分别叫:华盖、海坛、郭公、松台、积谷、黄土、巽吉、仁王、灵宫九座小山,相互环形,形似北斗,故称“斗城”号称九山。当年郭璞老人指点江山建立了这温州城,又传说在造城的时候有白鹿衔花穿城而过故又名白鹿城。城里水网密布典型的江南水乡。谷家的大宅子位于城东的百里坊,而平顺纸坊却在城西的三角城头两地相距5里。 温州府本不大,但河流甚多,有新河穿城而过,其中大大小小的小巷居然有72条半之多,而且每条小巷都通新河,家家户户都有小船系在岸边,这就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的风貌。这河水清澈,几艘乌蓬船悠闲的在河道上穿行,浆声悠悠水声漾漾。因为水网的密度所以温州的桥也就特别的多。小朵在一旁指点将桥名一一道来:这个是大高桥,这个是小高桥,这个是金丝桥,这个鲤鱼桥。每座桥的桥名的来历她都能一一道来如数家珍一般。听小朵说,以前小的时候就住在新河边的小巷里,所以对这里是这般的了解。对于也是生长在温州的谷永宁来说,他也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些就象是传说一般的故事,不免的有些惊奇。 不知觉的两人已走到松台山下。松台山又称净光山。唐高僧永嘉宿觉大师轶后葬此,宋太宗曾赐"宿觉名山"匾额。山坪有冰壶道院和仙人井。山麓东有金沙井,南有妙果寺,西有落霞潭,北有普觉庵。新河正在它的脚下缓缓的流过。隐约间听到有钟声传如耳朵。 谷永宁问旁边的小朵才知道这钟声是从松台山下的妙果寺里传出来的。寺名妙果者,语出梵典,意为三密相应成就殊妙胜果也。妙果寺创建于北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内有一口大钟名为“猪头钟”。 谷永宁笑着问小朵“这钟声难道就是猪头钟发出来的?” 小朵瞪大了眼睛说“公子好耳力。如何知道就是猪头钟的声音?” “因为他声音和你睡觉时发出的声音好像啊。” “好啊你,居然这样说我,看打”小朵一听原来是在讽刺她,气的追着谷永宁就打。两人追逐着跑了好远开来。钟声还在那里飘散开来。 这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的摊贩,叫卖声不绝与耳。谷永宁留意了一下,那些推着板车的卖的是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扁担挑的是一些山药和竹笋。还有的鱼贩、肉贩、卖凉茶的、做早点的、给人算命的、为牲口看病的不一而足分门别类那可叫是热闹。除了这些小的流动摊贩之外真正有门面也不少,不管是漆器还是打绳是女红还是抓药的反正能想到的几乎都能看见。这一路走来,谷永宁很奇怪,在古代的温州难道就已经有这么发达的商品经济?难道说温州人有做生意的遗传基因?于是他就问小朵:“这里好热闹啊,有这么多卖货郎。他们都不种地都上县城卖东西来啦。”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人多地少,而且又种不出多少稻子。要想养活一家人的生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温州城靠海,所以很多是下海捕鱼为生,但更差一点的连土地都没有的就得给地主家里作工,还有的就要到大户去当丫鬟的,甚至要卖掉自己的女儿。现在世面还算太平,要是打起仗来那么更没有办法活了。”说着,小朵一时激动,滑下了一滴眼泪。她其实不知道在北边宋金打的正凶着。虽然身处一个不同的时代,但在这轻描淡写之中也感受到农民破产以后的生活困顿。“羊吃人”这三个字出现在了谷永宁的脑海里,这让他有点悲凉又带有很奇怪的兴奋感。 对于谷永宁来说,这百姓的困苦一方面是因为宋金战争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宋朝的国家政策的原因,重农抑商不在是基本的国策,开放的商品经济让这个偏安的小朝廷顽强的坚持了百年之久。后世的人总是将清明上河图北宋和明朝的纺织工人来对比哪个更象是资本主义时代的前夜,但是在谷永宁看来,当时的农民的破产和小型家庭作坊的林立,官商的结合更南宋朝才是离资本主义最近的一个朝代。当然这些都是他个人的想法,而南宋朝的腐朽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走向了灭亡。这里的风景还能保存多久呢?妙果寺里的猪头钟到底还是被外国人给偷走了,净光寺塔到底还是倒了,那浮华的一片能有多少的真实呢?但这有能怎样,谷永宁不敢去触摸这历史的伤疤,仿佛这一碰就会看到历史的丑陋。 就在谷永宁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的时候,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排的平房,在最高处竖了一个牌子“平顺纸坊”。 “你快看,我们到了。”谷永宁拉着小朵。 小朵赶忙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这不是平顺纸坊,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工坊。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那。”顺手一指,只见一幢气派的独立式的别院出现在谷永宁的眼前。谷永宁心想,这谷家还真的有钱,连办公的都有这么大的房子。 小朵好象看出他的心思,说“我们谷家在温州和韩家、叶家、陈家并称四大家族。谷家主营铁器和造纸;韩家因为家族曾出过知府大人韩彦直,是城中最大的地主,一半的皇粮都出在他那儿。还有陈家是有名的造船大户。听说龙卫水师的船很多都出自于此。当年陈傅良老先生在世的时候还是朝中元老在温州地位很高;最后就是叶家,水心先生叶适。” “什么?是叶适叶正则吗?” “除了他还有谁?”小朵看见永宁惊讶的样子不屑的说“这个叶家除了水心先生一无是处,但是听说还写了几本书现在任健康知府。温州的当铺三分之二都是姓叶的。” 谷永宁小心的记下这些,不时间就已经走到纸坊门前。 第三节 造纸世家 这平顺纸坊,是一个两进的房子。走进前门就可以看到一个院落,两侧各有两个偏厅,连接偏厅的是一条回字型长廊。在中间的院落,看到的是一大群人正分装着一早送来的蠲纸。这所谓蠲纸就是一种贡纸。主要产地在温州,纸质洁白莹滑,故称。后来因为环境污染的原因使得这种纸的做法失传了。现如今亲眼见到蠲纸感慨世间的不同寻常。穿过回廊就到了永泰的书房。 进门口就看见谷安泰正在挥毫。对于谷永宁的突然而至,谷安泰有点吃惊,以致与最后的落笔稍稍地的有点疏失。 “永宁,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啊。”安泰招呼道。他们也就走了进来。 “对了你身子恢复的还好吧?住的还习惯吧?要不要在添置的什么,尽管说出来,为兄好作准备啊。还有小朵,你可要照顾好谷公子,他可是我们的贵客。”安泰热情洋溢的说着。小朵认真的听着还不断的点头。 谷永宁接着话说“四哥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不知四哥对我的包又有多少的研究了?” “把包取来”谷安泰叫下人到后堂将包取来。不一会儿,包就拿了过来。 “永宁贤弟,你看看有什么少了。” 谷永宁拿过了包,打开来一看,里面的东西一样不缺。这包是用真皮做成的,分隔两层,并有一个暗格里面放有打火机,地图册,还有记事本,最要紧的是皮包的暗格里有一枚钻戒,那是送给他未来的未婚妻的订婚戒指。看到这戒指不免的有点伤感,看来这戒指是注定要戴在这个时代的某个女子的手上了。 谷永宁那着包,看着对面的谷安泰,发觉古代的人真的是君子路不拾遗的品范真是自己的楷模。内心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什么都没有少,非常感谢四哥帮忙保存,永宁五感铭内。只是永宁有一事未明,四哥为何会救永宁,而且待我如此殷勤?” “哈哈,果然是爽快人。”谷安泰示意下人们都先退下,就连小朵也要先回避。待四下无人之后才放心的说“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的原因吧?实话跟你说吧这是一个三十年来的一个祖训。”永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三十年前我们谷家就已经开始造纸并且小有名气。一次我祖父运送一批纸去京都的路上遇上大雨,不想纸箱都掉到水里,为了就这批货祖父也跳到水里了,哪里知道因为水性不好居然被水冲走了,还好遇上一为好心人将其就上岸。从此立下祖训‘凡遇落水者,必救之。’就是这样的因缘际会,那天我走在江边发现你躺在岸边躺,于是我就将你救了回来。” “可是光光救了我怎么还对我这么好?”谷永宁心想,肯定还有什么隐情。 “是的,自从我看见你的包里面的书以后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命中贵人!”永泰肯定的回答“去年也就是开禧2年,我们成了皇家贡纸的主要承接者。” “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皇上却想要一种浸水不会模糊的纸。” “可是浸了水怎么不会模糊啊”谷永宁还是咬着不放 “但是你包里的书就没有变啊”他反问道“皇上已经降下圣旨要我们在年底献贡纸的时候要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得将你留下,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在谷安泰的眼神充满了希望和渴求,而谷永宁离开这里也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去了,更何况人家待他如上宾,并且还是同姓同宗。思索之间谷永宁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帮还是不帮,已经不是考虑的问题了,关键在于怎么帮,要如何帮。 想定之后他才开口说“四哥,首先我不是造纸的行家,要造你说的这样的纸我真的无法帮忙。”这时在谷安泰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但是,”一个但是又激起了希望“我答应在年前找到让字迹不变的方法。”谷永宁微笑的说。也许在他的心中已经找到了制作的方法。 “真的吗?那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安泰拉着谷永宁的手办天也不松开,仿佛他手中的这个人在松手之后就会刹那间消失一般,就如同他的出现一样来去无踪。 谷永宁勉强的将手抽离了谷安泰的控制区域,活动了一下手后说:“好,我的条件之一就是你得让我住下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住了。”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好办,从现在开始这个平顺纸坊就权当做你的住所了。还有就是我们大宋朝对于名户制度管的比较严,明天我就托人帮你解决户籍的问题。如果贤弟不嫌弃的话就可以叫一声四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谷安泰大方的说。 在他看来这样的兄弟会给他的事业带来无尽的好处。而对谷永宁来说这谷家就成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真心的拥抱在一起,很多年以后,当他们回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都不禁动容。 第四节 教书先生 说到造纸,大多分杀青、煮浆、臼舂、抄纸、压纸、焙纸几个步骤。古代的造纸技术更多的通过水力作为驱动力来完成的。温州是个水乡自然是造纸业兴旺发达的地方。当然要想在短时间内完成创造出不会因为雨淋字迹不变的纸还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从纸的原料上面来讲分为木纤维和草纤维,当然还有麻类藤类等等。南方有大量的竹子,向福建就有竹子做纸。为何不采用竹子作为原材料呢?再说清明节将近,竹子也进入的生长的旺盛期现在开始使用竹子制作的纸张,在纸张的吸收墨汁也会强一点,就是纸张强度差一点但是如果在造纸中添加一点填充物的话就能起到很好的防水固字的功效。 说干就干,谷永宁把这个主意告诉了四哥,四哥立即拍板,叫了一群工匠开始设计建造用竹子制作成纸的厂房;还有一部分人派往泽雅山进行伐竹作浆。为什么选择泽雅?因为后世的经验就是泽雅是一个四连碓古法造纸的活化石。如此的活化石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一个月以后,简易的制作工厂落成,正式开始了这项雄伟的造纸事业。在建造厂房的一个月时间里,谷永宁也没有地方好住的,就在原来的纸坊里腾了一间屋子暂时住下了。虽然说地方不太大,但总算是个窝,再说了不是小朵也留下了吗?谷永宁也就安心的住下了顺便又当了回工头。 对于谷永宁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学会认识字。大宋朝最流行的是行书,但是这些可都是古汉语对于谷永宁来说这些古字是理解这个朝代最大的障碍。于是他就托谷安泰帮忙请个先生回来教授念字习文。这样的小事,谷安泰满口就答应下来了,没有过几天,还真的就来了位教书的先生。 那天,谷安国带了一个人来到谷永宁那里,说这就是给他找的教书先生。那人看上去不满四十,黝黑的脸庞中等身材但看上去很结实不象是一个掉书袋。问起来,原来此人就是永嘉四灵中的赵师秀。要知道在温州的历史上有名的诗人不多,而永嘉四灵就是其中的翘楚了,今日一见自然分外的兴奋。由这样的一代名人作老师,谷永宁自然是欢喜的很。于是就认了赵师秀做了自己的老师。 次日,按照原先的规定赵师秀老早就来的谷永宁的书房开始教授他习字。 说到书房不过是原先用来实验纸张质量的房间,现在自然成了他的书房。但里面倒没有几本书,有的是一堆堆的纸。虽然条件差了一点,有师秀在,谷永宁的心里还是暖暖的,感到无比的温暖。 “那我们开始吧”赵师秀看着正在发呆的谷永宁提醒了一句“公子,我们开始上课了。” 谷永宁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坐正,静心听课。赵师秀也拿出了准备好的书籍开始讲课。 “我大宋一朝自高祖皇帝披荆斩棘陈桥加冠至今以逾240年,其中多少风风雨雨犹如昨日立现。虽然我朝对外武功输多胜少,但是在文学造诣上非蛮夷所能及也。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为作画四大家,蔡襄、黄庭坚、苏轼、米芾号称书法四大家。三苏二司马、韩愈柳宗元、曾子固、辛稼轩、陆放翁、易安居士、秦少游、柳三变都是文坛大家?”说到这里顿时感觉他两眼发光 “我朝以来有江湖诗派和浙东诗派相交辉映。我们温州也有自己的诗派。” “就是永嘉诗派对吧?”谷永宁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错。从陈傅良和潘柽开始提倡到如今永嘉诗派已经成为一家之派了。工为唐律,专以晚唐贾岛、姚合为法,谓之唐体。现在永嘉一派最有声望的就数叶适叶正则了。” “那先生您认识叶老先生吗?”谷永宁随口问了一句。 “起止是认识,换句话说他还是我们的长辈我们的老师了。只是”他叹了口气“你知道北伐失利,他在建康日子也不好过啊。”根据历史记载叶适不久就要被贬回到故乡不在问政于朝了,看来历史还是在按照原来的样子在进行呢。 “先生您认为现在的政治如何?”谷永宁很想了解作为永嘉学派的继承人的政治观点怎样,要知道要想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存活下来光光靠弄些纸还是远远不够的。 赵师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眺望了远方,良久说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不忘告乃翁。” 这是所有南宋人民的希望,也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希望。可是谷永宁也知道这次的北伐失败后二十年内宋金混战胜负各半,但是恢复中华的决心始终是在王室的骨子里存在着的。只是接下来主和派占据上风。但从此宋金联盟成为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也是宋朝走向灭亡的导火索。北定中原也成了一个梦了。虽然是一个梦那就要让人来担起实现这个梦想的担子吧,不觉的他就感到了一种压力。暗暗的下决心要去实现这个梦想。 谷永宁也起身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说“先生一语另在下动容,先生胸有副甲雄兵他日报效朝廷何愁金人不灭,胡虏不归?” “您说笑了,我只是有点感触罢了。来回头我们再开始来讲我朝的文字。”于是我们又回过头来开始学习。 第五节 夜游 听赵师秀所讲的,这温州虽说是个小地方,但到了晚上可是又有另外的一番风味的。这江南的地界夜晚也不是太冷,适合夜晚的游玩,要不是古代有宵禁的话也许整个晚上都是有不用睡觉的人.于是赵师秀邀请谷永宁参加晚上在安澜亭的一个聚会。谷永宁欣然的答应了。到了晚上他就带上小朵出门去赴约。 温州的夜市也还蛮热闹的。在沿河的路上大小摊贩正在卖力的吆喝着,食店酒肆觥筹交错,花楼里不时莺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河中泛几叶小舟搅动一池春水,想是唱和这迷蒙的夜景。不经意间谷永宁有点晃神,不觉是否又回到了现代,捏了一下手心,好痛。才知自己还是身处13世纪初的温州。从百里坊出来往东走,不一会儿就到瓯江边了。这边的风景独好,幽静怡然。只听得风声搅起了水声这般的音乐才能感受到这才是自然的魅力与伟大。 一路走过,小朵只喊累,见有一处凉亭,便走入准备歇歇脚。刚踏入此亭见一群人正在里面喝酒,刚想退出,其中一人眼尖,就叫到“安静贤弟,你来啦。” 谷永宁定睛一看“哦是赵先生啊,怎么你们在此处喝酒?” “你看这话说的。不是和你说过的吗,这里就是安澜亭啊。”赵师秀起身来到谷永宁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朝着众人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谷家五少爷谷永宁,表字安静。也是我的学生。哈哈”赵师秀有点醉意了,说话也大声起来。 “永宁我跟你讲,这些可都是有来头的人哦。这个是翁卷表字灵舒是我们当中最有学问的;那个是陈耆卿字寿老,号篔窗这可是叶适叶老的爱徒啊;还有九山书院里的林景先生、胡汉先先生和张宁先生。” “各位先生久仰大名”谷永宁一边作揖,一边打量着那个叫做翁卷的人。看翁卷的样子也喝了不少酒了,但神情自然有度,不愧为名士。还有那个陈耆卿,看他的打扮就知道非富极贵但是酒量不怎么样已经趴下了。 “陈老弟,诶这么快就醉了每次都是这样。他就是陈家的二公子。他造的船天下无敌的啊,可是酒量嘛啊哈哈哈哈”看来这个赵师秀也喝多了说起胡话来。 刚才还趴着的陈嗜卿突然抬头说了句话“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呵呵,这个问题难不倒我,因为瓯江流经此处江面比较的宽阔,河水也比较的平缓,观看瓯江风景除了上郭公山就数这最好了。咦又来了一位啊好好好喝酒喝酒。” “如此好的风景看来个为是在这里吟诗作对不成?” “正是如此,永宁老弟真是聪明。”翁卷也张口了。 “小弟不才愿聆听一二。” 说道这里一个个又来劲了,又来行酒令,又来唱诗歌好不热闹。 轮到林景来行酒令了。这次的词头是“阳”里面要得有“花”这个字。只见他张口就来“阳春三月莺乱语,卷帘人,阑珊意。安澜亭外,歌声醉里。忍得惊残听风雨,花落池塘无处寻。” “好!”众人齐和。 下一个轮到翁卷了。默想一下说道“寻常百姓莫知花,扑蝶采信富人家。今夜买醉亭中坐,行酒令里才有他。” “真是才子啊。”这么快一首轻快的诗就跃然口上,其中滋味各自体会。不愧为永嘉四灵,灵气四溢啊。正当还在回味的时候众人把目光都指向了谷永宁。 “该轮到你了”其中一位说。 “我,可我不会啊。”他辩解着。 “这可不成,要罚酒三杯。” “三杯啊”谷永宁思量着自己的酒量,这三大杯一下子下肚就可能当场要趴下的。这样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我古诗词也学了不少,真正能用的又有多少啦。突然间,灵感油然而至。 “他乡饮酒见长亭,春风无意马蹄轻,不见南来客舟行。满目河山同相聚,杏花深出别有情,凭君梦语到天明。” 这时的人们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这时陈耆卿又发言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大家听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明月几时,照窗台一片,思芳亭外,落霜满地。梨园子弟老青娥,别话闲论前朝,都忘却,丝竹弦花。”谷永宁心想这里可都是高手阿,这可更加坚定了要加强学习汉语的渴望。要想在这样的时代混出点名堂也是不容易的阿。 “来来来我们继续啊” “还继续啊?我可喝不下去了我得先回去了” “这样哪成啊起码也得喝上一轮才行”我知道这是逃不过了也只好说“拿酒来咱兄弟今天是相见恨晚啊,这样好了我敬各位一人一杯来大家都满上啊” “好。满上满上”。 “干!” “干!” 谷永宁离开的时候已经记不得喝了多少酒,只是听见赵师秀说明天不来了要休息一天。在古代做老师真好啊想不来就不来。他也只是含糊的应了声,回到家中的时候没有来的及梳洗就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好香.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到了盛世的大宋被割裂被支解,湮灭在尘埃之中. 第六节 第一批纸 自那日夜游安澜亭后,赵师秀对谷永宁是另眼相看了。要知道在这些读书人心中能诗书就是有学问。现在的他虽然比起那些大家来还是有多少的差距的,但是毕竟不再是吴下阿蒙了,所以最近几日所教授的都是一些比较有学问一点的东西。 从赵师秀那里他了解了一些关于文字书写方面的知识:在中国,书法历史悠久,大体可分为篆书(大篆、小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等五种。有宋一代就有“苏黄米蔡”四大家之称可以说行书的盛极一时。心想还好是来到了宋代虽然有的字看不懂但最起码还能认得一些的,这样学起来也不会太慢。 谷永宁正在魂游天母的时候,赵师秀怒斥道“永宁,在想什么啊?都快流口水了” 看到他的样子,真的是让人生气,谷永宁也发现了自己的丑态,尴尬的抹了抹嘴说到“对不起老师,刚才我走神了,我在想着纸什么时候才能做出来,要是配上先生的大作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作品。” “我哪里有这么好的服气啊,”看来这个拍马屁也不见得是坏事,起码现在赵师秀眼睛都笑眯了似乎已经忘却了刚才走神的丑态了。正在说话间,忽听的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永宁!好消息啊,我们的纸做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四哥飞一般的奔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叠纸张。一进来就高兴的说“五弟你看,这就是我们刚刚造出来的一批纸。”说着就拿出了那似乎还有余温的纸张。 谷永宁拿过纸来一看,果然是好纸,细腻,柔和又有张力,就是颜色上面稍微的黄了一些。这也难怪了,古代的纸没有那么多漂白的化学物品要想真的纯白也是很难的。谷永宁倒是没有想太多便转而对赵师秀说:“先生,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要知骡马,请一试之。”赵师秀果然有点惊讶,但他知道写字可不是谷永宁的特长,自然重任就交到他的手里了。于是也不含糊研墨挥毫: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稼轩的清平乐。老师好功力啊,字字见真章。”谷永宁赞道,但是心口确一疼,再过半年,准确的说是五个月,这位传说级的人物就要离开人世了。如果有机会当去见上一面以了却心头的一点憾事。 谷永宁转头看了看四哥,只见刚才还是笑容满面如今确是眉头紧锁,他关切的问到“四哥,这纸?” “只个纸比我们以前用的是有了进步但是”他走进台前,拿起一壶茶水浇在上面,只见顿时一片模糊。转身说道“五弟,看来哥真的操之过急了。我们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把这批纸给赶制出来了看来是差好多啊。” “别灰心啦我也知道你是想早点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用木材也是可以作纸的啊?” “木材也可以?” 谷永宁不置可否“其实从前有人对我说‘过取木为材成纸,白皙,遇水不化,引火成灰’我想木材也是能作纸的,但究竟如何制作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四哥都急了 “这个方法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能用的,首先木材的选料要长年的松树,这只有北方才有啊。还有加工运输非常困难没有强大人力甭想作出纸来。所以四哥,用竹做纸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啊” 听谷永宁的解释他也渐渐宽心了,说“这个工夫啊是省不得,对了四弟,你不是说作好纸以后还要上一次特殊的材料吗?那材料是什么啊?” 谷永宁挠了挠头说“这个材料还有出现呢,不过放心,百日之内立现!” “此话当真?” “当真。” “好,百日以后我就过来向你索取,可不要再说没有啦!” “放心吧,这个东西在三天就回有了,只不过四哥得等竹子杀青完了以后才能用的啊” “原来如此啊,那好的我现在就回去把他给杀青了。先走一步了”谷安泰向他回了个礼转身就走了。真是来如影去如风,这就是标准的商人的特色,时间对他们来说真的比金钱还要来的重要。 “这是你的四哥?” “是啊,全城最著名的造纸高手就是他了” “哦。是他啊”赵师秀不言语了。 赵师秀走后,谷永宁一个独自坐在书房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为什么四哥明知道不可为还是要提前让纸问世?为什么说是他命中的贵人,看来外面的传闻未必不可采信啊。他感觉头好痛啊,本不想卷入这风争哪里想就因为此成了党争的玩偶了。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韩佗胄必死无疑,可又要如何化解这即将来临的危机呢? 正当谷永宁感到全身冰凉的时候小朵进来了,关切的说“少爷,你哪里不舒服啊?要叫大夫吗?” “不用了,我就是有点冷”谷永宁惨笑道。“那我给你去取衣服去。” “恩”小朵出去了,他发觉这些人都是在这个世界的亲人,不能让他们因为党争而受到牵连,就是受冻挨饿也不可以,因为这本不是他们的历史,只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改变了原有的生活轨迹。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好过一点,想想如何才能化解这场迟来的危机了。 四哥这次过来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讯息:年前的四川叛乱已经结束了,李好义收复了西和、成、阶、凤四州,进逼金秦州。中线和东线业已经进入战略僵持阶段,往往输多赢少,方信孺已经出使金国了两国议和的事已经开始谈判。看来历史还是不紧不慢的在走着。突然,一阵地动,莫非是地震了? 第七节地震余波 “地震啦。少爷地震了,土地爷发怒了”小朵哭着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谷永宁的衣服`.他一阵感动,对小朵说“快叫所有的人放下手上的货都上街上去,不要-呆在房子里。” “哦”小朵转忙离开。 “回来”谷永宁又叫住了小朵。 “还有事吗公子?” “把衣服给我吧,你自己也小心一点。”他关心的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看着小朵的离开,在谷永宁的眼里好象多了一点什么。 跑到街上,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穿着睡衣和拖鞋,一脸惊慌。大家都朝宽阔的地方跑去,从人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说实话这也是谷永宁第一次遇到的地震,大地不停的抖动,房屋内劈啪乱响,屋外人心惶惶。有许多人跑到附近的土地庙跪拜起来,祈求大地不要在震动祈求平安。 温州处于欧亚大陆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的缓冲地带,不禁是一个地震多发区,还有火山群。火山?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谷永宁的大脑里。因为在现实中,在温州泰顺有氡泉,那是一个古老的死火山,但内含丰富的硫磺。硫磺可以用药也是一种制作黑火药的重要组成部件,只要能够制造出火药就可以制造出火枪火炮了。虽然在宋朝已经开始有火药了,但是这里的火药的配方还似乎比较的模糊。到了后期才出现了“突火枪”这种后世热兵器的鼻祖。想到了硫磺,又联想到了火药,不觉间,谷永宁热血沸腾起来。 “公子,所有的长工都出来了。”小朵又出现在谷永宁的面前。他这才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起小朵来:虽然小朵身上穿的浅绛色窄袖衫襦这是典型的侍女的打扮但也难掩她清新秀丽的面容,还真是个可人儿。 “小朵,跟那些长工们说今天晚上就在那个新河边露宿就行了,别的地方也别去,等下可能还会有余震的。” “余震?是什么啊?”小朵有点莫名。 “反正听我的就行了。”谷永宁不耐烦的说。这段时间以来小朵的“为什么”使用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吧,问的谷永宁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让长工们住在河边,主要是考量地震的前兆水位大幅度的上涨下落、井水喷沙冒泡、地声、地光等。在河边就能提前发现是否有异常好做准备的。小朵赶忙去叫长工们往河边走去。 谷永宁也要离开这里,回头看了看这个“平顺纸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是早点离开为妙我可不想会到古代了是被地震震死的那多冤枉啊。 入夜,一群人坐在河边一声不吭。从外面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是,这场地震中已经造成了好多民房的坍塌,有几十人被压在了房子底下。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余震啊。谁也不知道地震会不会又夺走活着的人的生命。 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饿了。从出来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现在小朵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正念叨着小朵出现在谷永宁的眼前“公子啊吃点东西吧”她坐在谷永宁的身边,从身上掏出了两块松糕递了过来。 “哪里来得啊?”谷永宁接过松糕,奇怪的问道。 “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我正看到有人在卖松糕,就偷偷的买了的”小朵装做不经意的回答。 其实谷永宁已经猜到小朵是在说谎,因为出来的时候他们一直就在一起,而且就没有见小朵买什么东西过。更确切的说,这里已经没有人在做生意了的。可以肯定是小朵刚才是偷偷溜回去弄来的。因为松糕底部还深深的印着一个“谷”字。这是我们谷家容器的字样。 突然之间谷永宁对小朵多了一份怜爱的感情。“这多危险啊,偷偷的跑回去,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啊?下次你自己要小心啦。”小朵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似乎眼里也多了点什么。不消一刻钟谷永宁就将松糕给解决了,感觉也饱了。 “公子,你说这土地爷为什么要发怒啊”小朵见他吃好了就又开始问道。 “因为有人偷拿了他家的松糕啊”谷永宁笑着说。 “不跟你说了,就知道笑人家。下次就不给你吃松糕了” “别介,开个玩笑嘛!说真的这个松糕哪里买的啊,还真好吃啊” “喜欢吃啊,我就不买了,谁叫你笑人家的”小朵哧哧的笑 “哦,那就不吃呗,等把少爷我饿死了你也得下来陪葬的哦到那时看你还敢不敢不买?” “就会欺负我” “小朵,说真的。你真好”谷永宁由衷的说。他知道在这一刻,能够值得他关心的女人就是小朵了。 “又开我玩笑啊,再说我生气啦”小朵以为又要耍她,有点生气了。 “不不,小朵。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无论我到哪里都会带上你的。” “是吗?只要公子让小朵伺候,小朵就心满意足了。” “小朵我。”我忙不迭的抱住她,感受到那曾经的温暖。小朵在我怀里静静的躺着。我们没有说话,就希望时间在这个时候成为永恒。星星亮了,月静了。 第八节 教头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小朵已经不在了,她去哪里了?谷永宁问自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人们都已经开始收拾家园了,路上的残瓦断垣还在,猩红的血随处可见。这就是一场灾难之后的温州城。所有的人都冷漠的面对着苦难,擦干眼泪继续生活下去。 城门口贴了张榜。那是官府刚刚下达的通告。有个识字的就在那里读起通告来了。 上面讲的是叫地震已经过去了,大家好好的回去继续生活把干活好。如果有什么灾情的及时上报官府,在登记造册以后就可有适当的补偿金,发放的细则什么的写了一大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匆匆数眼之后,就想起来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谷永宁就准备返回平顺纸坊去。 可回到家一看傻眼了。着还是家吗?到处是凌乱的纸张和破碎的瓶罐。桌椅柜床斜倒在一旁。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是地震搞的鬼肯定是有盗贼了。再往里面走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只见卧房里放钱的柜子已经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不应该说除了一张纸就空空如也。纸上自然是画了几个字:“半屏许某借”。该死的盗贼偷了东西还要搞借条真是欺人太甚了。正当谷永宁头大的时候,四哥回来。 他怎么知道这里失窃了?但看见旁边站着的小朵,谷永宁就知道了,原来早上一醒来小朵就赶回家发现家里遭贼了赶紧把四少爷叫回来了。 “我说五弟啊,人没伤着吧?钱都是小事了小朵快去看看丢了什么东西,赶快去报官。”小朵应了声就下去了。 四哥搭着谷永宁的肩膀说“五弟啊,这都是哪里的强盗作的事敢偷到我们家里来,他不想活啦?” “是半屏许某”谷永宁一脸的冷峻,他想看看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大胆。 “是他?” “你认识?”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海上霸王许阳明啊听说他占着自己的快船在温州海域打劫过往船只,他的地盘在洞头岛半屏山,听说习得几个字故称之半屏许某。” “看来这次他是有目的的,主要还是冲着我们的供纸来的”谷永宁听了谷安泰的介绍更加肯定这是有目的的一次洗劫。“四哥,能不能向大哥说说,帮我找几个人看家护院并且弄几件称手的兵器,小弟总不能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得指望你们吧?” “五弟所言甚是,这样吧回头我和大哥好好商量一下,给你也找个武夫教点拳脚工夫也好对付一下。只是要苦了五弟了又要习字又要练武的。看来等练出来了参加特科考试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特科?是科举的一种吧?”谷永宁问道。 “今年皇上准备今秋举办科举选拔官员的,如果五弟有兴趣四哥帮你举荐。” “先谢了哥,我看还是把我们的纸弄出来,再就多练点字皇上一高兴也可能会赐个官也说不准哦” “这也是啊。好了不多说了,只要我们的纸成功了一切都太平了。你的事包在我身上,那回头再说吧我先走啦”说完作别,四哥又匆匆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居然让我想起了朱自清那篇著名的《背影》。但转念一想,政治还是要用政治进行解决的啊。趁早认识这些达官贵人才有机会出头啊。于是他的脑里出现了一个人陈耆卿。 对就是他。陈家的少公子,也许通过他能够认识叶适,这样通天的日子就很快要来了。谷永宁心里如是想,可他哪里知道,结交陈耆卿是认识他们家的船,可要认识叶适却是通过一个死人。 几日后,谷家门前贴了一张告示 “招护院若干,教头两名,账房两名,院内总管一名,杂役4名,伙夫3名。待遇从优。” 谷永宁特地吩咐小朵帮忙整理出一间小房间,用来面试之用。告示刚贴出来不到一个早上的时间门槛是快被踩烂了,但是这些过来招工的都是良莠不齐才挑了三个人。 一个叫韩振字翼扬36岁。听他自己介绍右臂力能张弓120石,曾经是处州的一个教官,后来因为和长官有隙遂辞职不干了。谷永宁看这人体格结实孔武有力应该不是浪的虚名的家伙,便收下来做了教头。还有一个叫项景成,原是个当铺的朝奉,也想来这里做帐房。最后一个是曹群,瑞安曹村人。长的是精明能干的样子,也把它留下来做了总管。 三天的时间,所有岗位都找好人了。因为前来找工作的人太多了,于是把护院从8名扩充到了15名。而谷永宁最得意地是招来的两个教头。除了前面的韩振是个教官以外,另外一个叫张钊也是刚刚从部队退下来,而且是毕在遇所部的。 正当谷永宁在为招到人而洋洋得意的时候,小朵的一句话顿时让他感到寒冷,她说“公子,你招了这么多人,准备让他们住在哪里啊?我们纸坊可容不下啊。” “怎么可能呢?以前那些长工住哪里的?” “你有见过长工住在我们纸坊吗?” 这倒是真的。这些长工就是实际意义上的雇工,都是以出卖体力为对象的,住房都是自己解决的。可现在招的人可不是雇工,一定程度上是个人所有品,他们是不能回家的只能住在这里的。谷永宁一时没了主张,就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公子你看”小朵拿出了一张房契“这是四哥早上拿过来的,说是用来安置这些人的”把房契递给谷永宁后就一直坏笑。 “好啊你,早已经解决的事情还来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和她戏耍起来。 在招齐人手之后,谷永宁召开了一次会议。 他们坐在客厅里,在座的有韩振和张钊,还有账房的和院内总管。谷永宁主要布置了几项要求和任务。首先,要求两名账房先生一人管理进帐和出账,还有一个负责盘存和账目的核实,当然这个帐每天呈报一本给他。对于院内的琐碎事情就交给曹群了,但有个前提就是不准过问仓库里的账目问题。临了之后,谷永宁还将这两个教头留下来单独训话。 “二位教头,今天我请你们来第一是看重你们的能力,第二就是你们的人品。”谷永宁眼光和他们接触了一下发现他们面不改色,没有怯意,心里暗想这两位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你们的主要工作是这样的。我们对外宣称就叫护卫队。韩振” “是” “你是队长,你会射箭,那么你就主要负责弓箭的训练。” “是,东家。”韩振应了声,但想了一下说“可是在我大宋朝弓箭可是只有军队才有的啊,我们只是护院需要弓箭作甚?” “这个我自有安排。”谷永宁微微一笑“我已经向府衙申报过了,我们所有的箭镞都是去箭头的,主要是锻炼臂力,好帮助搬运货物。我们用的弓是自家生产的,要是官府怪罪下来那也好说上话。” “放心吧东家,我韩振保证在三个月内,所有的护院都能会射箭。” “好,那就看你好好表现了。”谷永宁赞许的点点头“还有你张钊,你是副队长。你的工作就是日常的训练,如果需要什么装备跟我说。” “是的东家”张钊坚定的回答。 “嗯,现在主要是把队伍练好啊,你们下去吧,好好想想该怎么练,明天写一份计划过来” “计划?是什么啊”他们莫名答道 “就是你们准备如何操练”谷永宁觉得用这个词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于是就改口道“明天告诉就可以了。下去吧。”这下才放心的离开。 几天以后,平顺纸坊里,不,从现在开始要改成叫平顺仓了。在平顺仓的大院里时时发出枪棍碰撞的声音,不用说,这帮小伙子还真挺努力的。不禁意间露出了微笑。 说到练武的事情,这是张钊的特长。长年在外奔波,随军转战南北别的不说,能活着回来并没有断手断脚就属于万幸了,何况他的样子看起来还不错,可以断定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组建护卫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保证这个仓库的安全,并且保证纸张的运输安全。 看张钊的训练,无论是出拳还是格挡都教的格外的有气势,下面的这些护院们也练的挺起劲的。虽然刚开始这些人还不懂得什么是拳法什么是腿法耍起来杂乱无章,可渐渐的在他的指导下也象模象样起来了。 对于射箭就更加有意思,这些人从小就会摆弄锄头啊草刀之类的农具,对于武器棍棒已是新奇的很更不要说是这些弓和箭了。弓箭作为抵御骑兵的一种防御性武器,在冷兵器时代就是战争之王,交战双方哪边的弓箭手首先发现对方,并且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敌人击毙就是整个战争的关键。 大宋朝自立国到如今对于弓箭的研究可以说是一日未停。话说从克敌弓到神臂弩,都是在追求射程和力量是对付骑兵的重要法宝。现在使用的是一般的短弓主要是练习如何射箭,要想练的如何的精准就要看个人的天赋和努力了。谷永宁拿起弓箭试了一下,发觉要当一名神射手还真的要勤加练习。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原来张钊的原名叫做许俊,原来是毕在遇将军帐下的副指挥史。在六合之战后因为受伤而呆在那里,后来只身一人返回宋境落草为寇。再后来由于一些特殊的关系又杀了个头领跑了出来,并且化名叫做张钊。而洞头的海贼为了让他现身就在城内多处留下“洞头许某”的字样,这就是整个的来龙去脉。 谷永宁听完之后,原来家中的盗窃并不是一场蓄意而为,自然心里宽减了一些,也有点失落。但无论如何得到了许俊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毕竟这个人也在历史上里下去名字的人。 第九节 闲论前朝 次日早晨,天气很好,又是一个让人很轻松的日子。今天赵师秀是不会来了,而晨跑他也不用去,反正闷的慌,出去走走吧。刚出门没有走两步就听见周围的一阵鼓噪 “听说城门口有告示啊咱们去看看” “好啊,那快走吧。”这是旁边人的对话。奇怪了这个古代怎么成天告示啊,咋也不来点新鲜的啊。可说归说,他的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决定要跟过去看看的。 三角城门口,告示栏处。不知道要看些什么只知道看的人高兴的样子就想乐。突然一只手搭在谷永宁的肩上,转身一看,陈耆卿! “寿老,你吓死了” “胆子这么小啊,金人还没过来你就吓成这样拉,要不去前面酒馆喝杯酒壮壮胆如何?”陈耆卿笑着说。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点反差。 “金人还在淮河呢,肯定过不来的,你也给我们国军有点信心嘛!”谷永宁也乐了,今天真的是个幸运日。 “在这里都能见面有缘啊。我看都快到中午了要不一同去吃酒。这个酒钱嘛。”他顿了一下 “你请。” “你请。” 两人齐声出口,尔后开怀大笑。 “走,吃酒去。”陈耆卿拉着谷永宁就往前面的酒楼走去。 前面的酒馆的名字却叫阿外楼——一个后世都很有名的酒馆。 阿外楼上,二楼临街,正对坐着二人。满桌的佳肴,有排骨炖钉螺,红烧涂龟,拌青菜,敲鱼汤。还有当时最著名的西湖醋鱼。虽然没有后世那么的精雕细啄,但活生生的宋代第一名菜还是如此这般的美味,以致于两人胃口大开,全然不顾形象。 “寿老兄,我先敬你一杯”谷永宁端起酒杯就上去敬酒。这古代的绍兴黄,可不会那么会醉人多喝一点应该关系不大,再看那晚他的酒量也不是很好,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 “诶,安静何出此言?”他见谷永宁一上就找自己比酒就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了“你我同龄,我只是虚长你两岁彼此不分长幼,这样不是太见外啦。坐下吃菜。” “大一天也是要叫大哥的啊,难道不领小弟的这份情不成?”陈耆卿没有办法只能喝上了。几杯下肚头也开始昏了。看看他,面红耳赤的活象关二爷。 “谷弟,我问你”陈耆卿有点醉态“方今天下宋金相争,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你有什么看法?” “永宁只是山野之人对国家大事怎么会看的明白呢?”谷永宁淡淡说不要讲国家大事甚至是他以前所养成的一个习惯。 “永宁何须客气。那日在安澜亭唱和时你的一句‘他乡饮酒见长亭,春风无意马蹄轻。不见南来客舟行’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只是在说离别,可是我清楚的很,你讲的是宋金之战,宋必败!”谷永宁大吃一惊,当日随口一说却有这番解释,还好是活在宋朝,要是在清朝,文字狱他是做定了。 “寿老言重了,当日永宁真的是随口说说的啊” “是吗?那‘满目河山同相聚,杏花深出别有情,凭君梦语到天明’作何解?满目河山不正是要恢复中原吗?还有你不要告诉我杏花深出是讲酒吧,其实是说大宋的利州两路和秦凤路暗指李好义将军光复四州啊”陈耆卿似乎就卯上了,这古人的联想能力还真的不弱啊,怪不得就连苏东坡这样的大文豪也有被冤枉的一天。可是事到如今谷永宁也只有提前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来满足他的好奇心。 “寿老真不愧为叶老的高徒啊,小弟甘拜下风。” “哈哈,哪里啊,贤弟才是深藏不露。” 相互吹捧了一番,谷永宁就将宋金之战的情况进行了分析并且提前做了说明,韩佗胄必死无疑,当然叶适老先生也会受到牵连,回乡是比不可少的了。听完他酒醒了大半。直呼不可思议。 “就贤弟所言这北伐已经失败了?”谷永宁不置可否 “那么他们大宋完了。”陈耆卿瘫在那里 “陈兄不必如此,”谷永宁安慰道“明年双方就会罢兵的,因为连年征战宋金业已疲惫不能轻起战端了。和议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可是对于大宋来说这将是一次耻辱”但是谷永宁并没有告诉陈耆卿这议和是用韩佗胄和苏师旦的人头所换来的。这样的耻辱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 “哎,这大宋何时才能恢复中原啊”耆卿又忿忿的喝了杯酒。这酒似乎是特别的烈人。 “要想战胜金国惟有强大的水师。”谷永宁肯定的说。 他想到大宋最后不是亡于陆战,而是水战。崖山海战二十万大军赴海而死的惨状历历眼前“如果有一支水师定将章宗人头砍下以告慰先人。” “好,贤弟有骨气啊。他们陈家别的没有什么,说道造船可是能人辈出的啊。要么去我的船厂看看” “好啊,求之不得。” 两年以后,谷永宁站在台湾的土地北望神州的时候,还会想起耆卿带他去见识船的那个下午。 陈家的船厂位于杨府山脚下。说是一个山,其实就是一座海拔不到40米的小山丘。船厂靠山临江而建,最令人关注的是有工人260人,而当时最大的官营船厂也不过百人可见规模之大。而且能够制造4车8车的大型车船。听陈耆卿的介绍每年的产量大约是60艘车船、150艘客舟,如果集中所有的人力可以造出更多的战舰出来。细细推算如果要建一支水军就这一个船厂也足以应付。心中不禁感慨中国的造船事业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可就是可恶的蒙古人摧毁了他们汉人迈进资本主义世界的道路想起来就生气。陈耆卿见谷永宁看的如此的入迷不禁得意:“永宁贤弟,怎么样,这船厂还不错吧!” “是啊,如此这般不愧为四大家族里实力最强的啊” “呵呵,言重了,不过就凭这几条船横行四海也是游刃有余的了。可惜的是这些战船只能成为圣上的龙卫,不可上阵杀敌啊” “陈兄所言甚是,但是这些船要想参战还需要增加一项关键的武器。” “哦?愿闻其详” “自古以来海战无非火攻,近战,对射几种,这的战舰大多是尖底船,有利于行船速度,但是吃水上要弱一点,于是就有了水舱。然而这些作战方式金人也会,那么就是比较谁的船多船大而已毫无技术含量。如果能将船体进行改良将我的秘密武器装上船的话,战争就会成为一种一边倒的局面。”谷永宁说的是自己的看法,当然后来还是证明了当时的想法决定了整个大宋的走势。 “适才所讲的秘密武器为何物啊?”陈耆卿不解的问,谷永宁笑了笑。 “那就是火药。” “哈哈。你在说笑吧,火药遇水就不能使用了。再说了光有火药有何用?难不成将船点燃撞过去啊” “你说对了一半,是将船点燃,但不是他们自己的船,而是对方的船。这也是最简单的一种,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有更好的办法。” “那如何才能点燃?” “用火炮” “火炮?” “是的,如果将火炮安置在船舱里,就可以解决火药受潮的问题了。” “真是天才的主意啊”陈耆卿羡慕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天赋,还用呆在这里吗?早就可以上阵杀敌去了。” 谷永宁苦笑道,这只是偷偷的运用了后来人的经验而已啊。 “陈兄可否陪永宁一起坐船出海一趟?” “去哪里?” “泰顺。” “什么时候啊?那里路途遥远。贤弟可须准备?” “十日之后永宁和陈兄相聚此处,记得要带上足够的人手和钎镐,我要与陈兄一起分享这最新的发明,见证一项奇迹。” “那好十日之后再见。” 两人平静的分手,但是内心确实不能平静。 宋金之战还在继续。谷永宁却悄悄的开始一场武器的革命。 第十节 发现 十天之后,如约的来到了陈耆卿的船厂。 那船厂的规模当时没有看的很仔细,今日一见着实的把谷永宁吓了一跳:这里居然有300多长工在干活,整条河防沿堤都是他家的船坞,怪不得说陈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此言不假。 陈耆卿见他的表情怪异,自然也没有说些什么。也只是笑笑而已。这次不是来惊讶的,而是要去一趟平阳县。 严格的说也不是到平阳县城,而是去矾山。从温州杨府山到平阳也不过4个小时的水路,再加上他这刀鱼船小巧但在浅海里显得的游刃有余,不禁心生赞叹 “想不到你们陈家的船真的不错啊,真可以做到轻舟一过万重山啊” “那还有假?”陈耆卿得意的说“要知道这样的船他们一年起码可以打造300艘,可惜的是朝廷每年给我的100艘的定单,也只能靠民间的定单来养活这个家了。”看他说的,就光光这一项就够他养家了,还没有算上车船和漕船。 谷永宁也不说什么,要知道这样的大家族肯定是有许多的朝廷上的靠山的,不然的话这些定单凭什么要他来做。果不其然,陈耆卿说出了其中的原委。 “我祖父陈傅良可是前朝的中书舍人兼侍讲,本朝之中明州和婺党相争,他们陈氏和叶氏趋于中道,达到的暂时的平衡。这定单就是党争的结果,如今明州势力强盛,为了保证明州自己的造船地位我们的定单肯定是会越来越少的”看着陈耆卿不安的眼神,谷永宁也想到明州的史弥远很快就要爬上政治的最高峰了,温州的造船业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渐渐萎缩的看来陈耆卿这小子对政治的嗅觉还不是一般的敏感。 “陈兄无须介意,要知道没有朝廷的定单靠民间的鱼船也可以称雄四海的,但前提是你要想办法并购福建的造船厂” “并购?”陈耆卿不解的问道。对于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并购就是兼并。素闻福船远洋第一只要掌握了远洋技术还怕朝廷的定单吗?”大宋朝的船舶业很发达,而且还有正规的船舶司进行掌控,但是这些只是对内河船只进行控制,对于远洋的船大多是民间制造为主,所以只要拥有了“福船”的关键技术,就真的可以摆脱这样的困境了。陈耆卿其实心知肚明,一时间也默默无语。 渔寮到了。这里就是传说中亚洲第一长的沙滩,听说沙质要比浅水湾的还要好。在那个时代去过一次,没感觉,现在看来没有人工雕琢过的沙滩真的好美,沙白海蓝阳光也不错,要是能在此隐居还真不错。 正想着,就听那些人怒气冲冲的吼“还不快走!肚子饿啊”,没办法了,这些人啊,真不懂的欣赏。也许是这样优美的环境见多了也就不认为是美的了。这个世界真的奇怪,当你拥有的时候绝对不会去珍惜,而失去后却要这样的追悔莫急。 找了家酒馆吃了顿饭,休整一天就准备向矾山方向出发。从后世的资料里可以知道矾山是中国矾矿之都那里的矾矿质量世界第一。除了有储量世界首位的明矾石资源外,还有硫磺矿、高岭土、银灰岩、石墨等矿产明矾又叫白矾。性味酸涩,寒,有毒。明矾可由明矾石经煅烧、萃取,结晶而制得。当然这些谷永宁也不太清楚,但他知道明矾可以当作净水器还可以用来造纸和防水,这是纸张最好的添加剂。当然他所担心的是矾山是否已经有开发的历史了。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爬上了矾山。发现居然已经有人在那边开挖矾矿了。可是历史上是到了南宋末年才有阿,难道说他的发现把这个历史提前了?哈哈真是好运气啊,要知道光靠他们几个人要获得明矾可能需要半年的时间,现在只要给钱就可以了,只是这采矿工具一时用不上了。 于是就找来当中一个领头的过来询问一下情况。原来这个领头的叫蔡阿可,人称老蔡是前头石中村的村长,因为偶然的机会发现这里的石头里面是绿色的就把他们采集起来并且进行加工,最后得到了明矾。因为他们这里水源不是很干净,就用这个东西来净水,效果也很好。 听了老蔡的话,可以断定这就是明矾。于是他们当下决定从老蔡那里购买这种叫做明矾的东西,而且还下定金要求村民能够采集足够多的明矾卖给自己,当然也给了老蔡一点点地好处费。老蔡见到钱,眼睛都绿了,差点想挖出来当明矾卖了。于是谈好了价钱收了货就准备返回了。老蔡还带着他们的村民一直送他们下山,眼睛里都泛起了泪光。 他们正准备下山了,老蔡突然跑过来大声的说“官爷请留步,我这里还有宝贝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谷永宁大声叫了出来“是硫磺!你哪里来的啊?” “官家好眼力啊,这可是好东西啊可以杀虫的。” “你有多少我都要了。如果还有的话和明矾一起收过来。”这个东西不光光杀虫,也是制作火药的重要的原料,想不到这一下子就有了这么多意外的发现。 “是是,一定一定。”老蔡堆笑道“我马上回去给你拿”说完就转身跑不见了。这人啊听说可以换钱跑的还真快。不多时,几个壮汉推了一辆独轮车过来,里面装满了泥块状的石头。谷永宁知道这是生硫磺。 想想他们也没有多把本事进行提炼,要炼也是糟蹋干脆先收下好了就对他们说“以后就采集这个样子的就可以了。每个月初五送到霞关码头我会派船来收货的。” “是是是,他们一定办到,只是这定钱?” “啪”的扔过去一袋子钱“你看够不够啊” 捡起来一看就说“够了够了我们一定办到你们放心吧。” 推着车下山了,谷永宁并不心疼这钱,但是看到陈耆卿的脸上露出异样的眼神,就仔细的和他解释了其中的道理。原来这硫磺除去火药以外是一种驱除白蚁的好办法,要知道造船主要的原料是木材,而木材最大的天敌就是白蚁。中国古书所称蚁、螘、飞螘、蚍蜉、蠡、螱等,都与蚂蚁混同。宋代开始有白蚁之名,并确定为白蚁的别称。用硫磺再加上石灰水就可以达到防虫的要求了。这个都是后世的经验,现在告诉了陈耆卿绝对是一件天大的秘密。 “原来如此啊,安静你真有一套。”陈耆卿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了,作为一个生意人当然晓得这木材的重要性,一旦解决了此事真的象是送钱来了一般。 “那么下个初五船运的事?” “放心好了知道你要提这个的。不就一条船嘛我出了。不过硫磺你得匀我一些才行哦” 十足的奸商,心里恨恨道,表面上说“放心吧陈兄要多少,我都优先考虑这样行了吧!” “好一言为定。”陈耆卿快乐的不得了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回头看看身边的人的模样。这两天一路辛苦,那些男人们到没有多大关系,可小朵一个女孩子估计已经累的不行了。 他开始有点后悔把小朵带出来了,问了一句“这两天累着你了” “公子怎么这么说,服侍公子是小朵应该做的,公子不累,小朵怎么会累啊。接下来我们还去泰顺吗?” “不用去了,硫磺已经到手了,他们现在去瑞安。” “瑞安?” “嗯去找两个人,确切的说是叔侄二人”谷永宁看看南方的大山。心中一时的激昂。 良人啊你还在那里吗? 第十一节 曹村偶遇 从矾山下来,到了渔寮村,把收购的明矾和硫磺装上船去。让许俊带上几个护院的先行回去,谷永宁和陈耆卿还有小朵曹群等几人留下来夜宿渔寮,第二天分坐几辆牛车往瑞安城出发。 在出发前他们也询问了一下曹群一些关于曹村和曹逢时的一些消息。曹逢时字梦良,号桔林。生于南宋建炎二年绍兴二十七年进士,授严州司户。在文坛颇有名望,也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整个曹村也变的兴旺起来。最近几年还修了官路,建了驿站,四方的客商也云集此处形成了一个集市很是繁荣。 谷永宁主要还是询问了有关与曹时远的一些情况。说来也巧,这个曹群就是曹时远的远房表侄。曹叔远小名叔遐,字器远,是曹逢时的儿子。生于绍兴二十九年。少师事陈傅良传其事功之学,从这一点来看他和陈耆卿还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呢。19岁以《春秋》魁乡荐,获乡试第一。光宗绍熙元年登进士第,初任国子监学录。 这曹叔远,当时应该身在临安了吧,费尽心力的来到这儿可担心的是会扑个空,但曹群的一番话让谷永宁又燃起了去曹村的冲动。听他说这个曹村已经建立180年了,今年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祭祖仪式,作为本村最显赫的曹叔远家族就是这个活动的发起人,应该会出现在典礼之上,再说了里仪式举办还剩半个月的时间。按理说也应该回来的。虽然对于能否见上一面机会不是很大,但好奇心还是占据了很重要的因素,决定还是要去一下曹村,不管是否真的得见。 在去曹村的路上,大家正商量着要送怎么样的礼物。因为这个曹叔远是有名的清廉正直的人对于贺礼大多是拒之门外的。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就送谷家的贡纸和陈家的一只船桨。这个寓意自然是表明礼轻情谊重,料想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到了曹村果然如曹群所讲的这里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他们找了一个村民问曹叔远的家在哪个方位。那个热心的村民告诉他们在村子中央的池塘旁边的那一排房子就是曹家的。谢过这个村民之后他们来到了曹家门前。叩响了门。一会儿出来一个老妇人,一脸的慈祥问道“客家,请问找谁啊?” “这里是曹叔远家吗?” “是的,我儿现在不在家,可能要过十天才能回来。” “是这样啊,”谷永宁脸上闪过一丝遗憾,但还是笑意着说“我们是曹学录的朋友初次来到府上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来,这点薄礼,请您务必收下并转达我们的祝贺之礼” 曹群赶忙把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去。并且说道“姑奶,我是曹群啊,这次我家主人可是特地来找叔的。” “噢,是群儿啊,都这么大了,现在可能干啦。要么请你们公子进来坐一会儿啊”那老妇人脸上的笑意没停过,见到至亲的人自然更加的亲切。 谷永宁原以为是要吃闭门羹了,就靠曹群的关系也能进来坐一下也不妄走这一遭。这个曹府虽说不是什么大宅子,但放在整个曹村里面已经显得分外的华丽了。四五间房屋围绕着一个大的院子,后面似乎还有片园地,入前门转回廊进了大厅入坐,奉上了好茶,谷永宁一看居然是高山云雾。虽然在他们这个时代就值二三十块一斤,可在当时可是贡品啊,不禁说道“真是好茶,高山云雾名不虚传啊。” “呵呵,这为大人好眼力啊,这是今年新采的泰顺毛尖,是远儿前些日子托人快马递过来的,说是皇上贡品啊。今日贵客临门就那出来招待了。呵呵”见老太说的如此说来,谷永宁料想曹叔远主修的《永嘉谱》应该大功告成了,不然皇上怎么会赐茶叶呢? “老夫人言重了,我等久仰曹学录的大名此次登门,未见其人实为憾事啊,但有夫人的新茶已经不枉此行了啊” “呵呵,请用茶” “是夫人。” 喝茶聊天一会,就起身告辞,曹群还和他姑奶聊了一会,才不舍的离开。 “看来这个姑奶还很疼你的啊”谷永宁打趣道。 “这个自然,要知道我以前小时侯多少可爱啊”一脸的幸福样,引得众人发笑。 他们刚走到池塘边,就见一个年轻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嘴里不知在鼓捣着什么。刚他们走近时突然冒出一首诗 “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林莺啼到无声处,青草池塘独听蛙” 这首诗好象哪里听过。想起来了,在千家诗里难道这个人就是曹豳(读bin平声)曹西士? 谷永宁正怀疑着就听见曹群叫道“小豳,是你啊。” 那人回过头来看了看也回到 “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来找我”笑着跑上前来 “我刚跟我东家从矾山回来,去了趟叔远叔叔家可惜他没有回来”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为是”他指了指曹群身后的,对于这些陌生人似乎有种异样的眼神。所不知的是这些人到了后来都成了曹豳的生死之交。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为是我族里的兄弟曹豳字西士,又字潜夫,号东畎(读quan上声)嘉泰二年赐进士及第,授隆兴府靖安县主簿。如今辞官在故里兴学。” 果然是他,没错。 “这为是我东家谷永宁,表字安静”谷永宁向曹豳行个礼,他也回了礼 “这位是陈耆卿,是叶适的学生”听到叶适两个字,眼睛突然有了亮光 “原来是叶老的高徒啊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高徒一词在潜夫面前愧不敢当啊。”陈耆卿也客气起来。不过也是实话,曹豳也是叶适先生的徒弟,算起来还是同窗呢。 “这为是小朵姑娘” “姑娘有礼了”小朵也还礼。 “刚才先生的这首诗是叫《暮春》吧?真不愧江西流派的风韵啊”谷永宁见曹豳有意的冷落他,不甘心就率先抢回话题权。果然此话一出曹豳顿时一愣又笑着说 “这是在下一年前的旧作,公子在哪里听得?” “这,这怎么说呢,可能是九山书院的那些人谈论起这首诗来的吧,如此佳作永宁看来一定能名垂青史的。”事实上也是如此,想他著有奏议、讲义20卷,诗歌、杂句60卷。但实际上现仅存文1篇、诗11首,词2首,这首《暮春》就是最有名的一首啦。 “不知道各位来曹村所谓何事?”这回他可是正眼瞧谷永宁了,他不知道从这一眼开始他就要走上另外的一条路了。不用在教书11年了。 “他们来这里寻访曹学录的,只是他不在。可是遇到了东畎先生也是不枉此行。” “哪里哪里,咱们不要光站着嘛,要不嫌弃来我寒舍一叙如何?” “求之不得啊。” 说到他的寒舍还真寒,春天都过去了还冷死个人。曹豳都不好意思的说“房子破败实难以见人啊” “哪里。有东畎先生在何处不是金屋?小朵出去买点吃的回来,记得多买点酒。小群你也去。”叫的真亲热,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曹群,他们还可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呢。 再看看陈耆卿,他是无所谓的只顾着一旁坐着。谷永宁见气氛尴尬就说“东畎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不再教书,再次出仕啊?” “安静兄,你可知如今天下韩史两派吵的天翻地覆,我等自问对的起皇上如今还不是这般田地?” “可是你可以来帮帮永宁啊?我们家族为皇上制作御纸,难保不能再次出入仕途,凭先生的一胆忠肝,当今皇上圣明,能听的进先生的直言纳谏的。” “但愿有这样的机会吧。”他叹了口气无语。 是夜他们谈了许多,都是忧国忧民的话,在曹豳的心里也开始觉的帮谷永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还是放不下年老的父亲。历史上一年以后皇上又要重新起用他,可他以丁忧拒绝,表明他的孝顺。这样的孝子在古代也不多见的。 次日清早拜别曹豳,一行人终于开始要回温州了。可就是这个时候,曹群手上的书让谷永宁有了新的想法。 “这是什么?” “他们曹家的族谱。刚才临走前曹豳给我的,说这个是我曹家的族谱,他前段日子找人印的。公子你帮我看看这里有我的名字吗?”他拿过来一看发现其中的奥秘。 第十二节 木活字印刷 原来,这本族谱是用活字印刷术印刷的,原因有二,一雕版印刷耗时耗力不可能短短一日之间旋可完成,雕版印刷的方法是这样的:把木材锯成一块块木板,把要印的字写在薄纸上,反贴在木板上,再根据每个字的笔划,用刀一笔一笔雕刻成阳文,使每个字的笔划突出在板上。木板雕好以后,就可以印书了。印书的时候,先用一把刷子蘸了墨,在雕好的板上刷一下,接着,用自纸复在板上,另外拿一把干净的刷子在纸背上轻轻刷一下,把纸拿下来,一页书就印好了。一页一页印好以后,装订成册。二,就是这种技术只有在国子监里采用。所以除非是曹叔远通过自己的关系偷偷加印的,但谷永宁料想向他这么忠义的人是不会干这样的傻事的。所以说,这本书就应该是活字印刷。 为了解答这个问题谷永宁又不得不回过去问了一遍曹豳。他的回答肯定了谷永宁的猜想,他说:“这本家谱是由东源村的王师傅那里印制的。除了这一本,他们整个曹家的家谱都是在他那里印制的一次都要印上百本的。” 噢,东源村,王家?那不就是后世的木活字印刷博物馆吗?谷永宁发觉自从谷永宁来到了这里开始,时间已经错乱了,一个清末的印刷家族怎么就出现在了南宋?不过好奇心的驱动下,他们居然又跑向了东源村。 如果说曹村是一个村庄的话,那么东源村只能用待建来形容了。整个村庄不过50户人家,王姓的也就只有村东的那户了。所以他们就径直走到了村东。敲敲门,出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留着很长的胡须,一脸的疲惫。主人姓王名法,是这家印刷场的主人。在问清了他们的来意之后还是很热情的迎他们进入屋内。 他们开门见山的向王法询问了关于木活字印刷的一些问题,刚开始王法还是很警惕着他们,认为这些人来者不善。但是见到钱之后就马上笑脸相迎还说要带谷永宁去参观他的作坊呢。谷永宁不禁感慨,在任何时代有钱就是有面子阿。 来到王法所谓的作坊,不过只是三五个人在那里检字排版。谷永宁就问了王法一句:“这个就是你的作坊啦?不会太小了吧” “呵呵,客家见笑了,这是排字的地方,从这边穿过去才是印刷的重头哩。”王法耐心的教育着谷永宁“木活字印刷的主要方法是在木板上刻好阳文反字之后,锯成单字,用刀修齐,统一大小高低,然后排字,行间隔以竹片,排满一版框,用小竹片垫平并塞紧后涂墨铺纸刷印。这印刷有19道工艺,刻字使用的字托是上好的棠梨木,刻成一个字约要一刻钟,这里有将近30000个字什么样的文章都能刻。” “王老板真会说笑话。” “哪里哪里。这边请”跟着王法就来到了他的印刷房里。 这下才有一点样子了:只见工人们在一版排版过的木板框上面刷上墨,在准备好的规格纸上刷印这样就算是完成了印刷的工作,接下来的就是装订的工作了。谷永宁看着这个新奇的制作方法又一次问了白痴的问题“敢问老板,你们什么时候就开始使用这套技术啦?” “噢,好像是宣和年间吧,那是祖上是在蔡州作这个的,后来金人就来了就迁徙到这里来了。原来可是用枣木作字托的啊,那可是好东西。现在嘛也就这棠梨木还过的去。客家准备些什么啊,要印多少?如果时间赶的话他们也可以加点的,不过就是贵一点。” 这个该死的掉到钱里淹死的人就知道钱钱钱。谷永宁没有理他,回头和陈耆卿交待了几句就说“那么就用这个纸帮印五十份兰亭序吧。”谷永宁叫小朵去把纸拿过来,交给王法。 他拿了纸掂了掂说“这可是上好的贡纸啊。” “对,这是献给皇太后的贺礼”谷永宁偷偷的骗了骗他,实际上后来谷永宁还真的用这种方法献了一本书给皇上,那是后话了。 “不是吧,那我怎么敢做啊,万一搞不好可是要砍头的”王法顺便作了个咔嚓的姿势。 “那你做不做?” “做,肯定做,就是得多一点风险金啊。” 他们谈定了之后就走了出来,王法还送他们出来。走的时候谷永宁对他说“王先生的技术当今世上以无人能出其右了,为何要待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如果王兄有困难的话可来温州找我谷永宁,只要你来平顺仓,我一定帮你将这个木字印刷给发扬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王氏的印刷术。” 谷永宁是真心的,中国的木字印刷没有发扬开来很多情况就是工艺上的问题如果解决的好的话一定能够代替泥活字印刷的。 王法听了谷永宁的话心里也乐意的很“多谢公子,王某早想离开此地出去闯番事业顺便将这技术流传后世,如果公子不弃,王某自当尽力。” “好,王兄,这样好了,十天之后我们在温州再见。” “一切听从公子的吩咐。” 出了东源村他们的行程也告了一段落,回到温州后就各自回家去了。分开之前谷永宁还特意吩咐了陈耆卿,让他从青田运一点叶腊回来。虽然他陈耆卿也搞不懂谷永宁要这个做什么,但到底还是答应了。 回到家中谷永宁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间开始设计如何使用这批明矾石。在谷永宁回来不久,叶腊从陈耆卿的船队那边搞到手了,而四哥就带来好消息了——他们的纸又完成了。这一次的质量明显的强过第一批的,但是在防水和色泽方面还有点欠缺。正当大家为这个事情烦恼的时候,谷永宁终于从房间里面出来了。 “哥,这秘密材料出来了。” “是吗?在哪里啊” “在这里啊”谷永宁拿出纸铺在桌上“他们在制浆的时候将这些明矾捣碎汇入其中,在入楻桶下煮;在捣成泥面的时候加入叶腊,当然是研磨后的叶腊这样子他们的纸张就会又白又不容易破。” “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只要明矾的量控制在千分之三,叶腊千分之一就成” “什么叫千分之三啊?”四哥有点木了。 谷永宁又解释道“这就是说一斤泥面三钱的明矾。” “噢,这样谷永宁就明白了。他们的纸真的可以防水?” “不是防水,是不容易在水烂掉”谷永宁纠正道 “反正一样,好啦你接着忙吧我赶着作纸去了,对了那个明矾和叶腊在哪里?”忘记告诉他了。 谷永宁指了指“这就是明矾,那个是叶腊。” “这些可是石头啊” “磨成粉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回去了。”四哥见谷永宁说的如此神奇,也将信将疑的把这些玩意搞走了。 看着四哥兴奋的带着图纸和那堆石头走了,谷永宁仿佛已经看见一种新型的纸就将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再加上木活字印刷,一场新的文艺革命即将到来了。谷永宁正盼望着,雨就下了。 好雨。 不知道曹豳会不会来,还有那个王法他回来吗? 正想着小朵匆匆跑进来“公子,有你的信”谷永宁拆开信,笑了。 第十五节 临行前的嘱托 “什么,你把这纸张的制作方法要送给周知州?我说永宁,你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阿,怎么可以这样啊,要知道那都是我们的心血啊!”四哥在听了谷永宁的描述之后大发雷霆。 对于四哥的反应,谷永宁自然是有数的。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将这些草案都想了一遍了。对于如何说服谷安泰,他还是有点数的。 “四哥,你听我慢说。”谷永宁慢慢的解释。毕竟这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的。 “我们谷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但在温州的地界上也算得上号的。但是这次非同小可。朝廷里的斗争我们不懂,但是门道总是能看得清一些的。现在北伐的事迟早是要失败的,可是韩丞相死要面子,绝不会让步的。所以东拉西扯的要把责任推托到纸张上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咱用不着争个长短的。” 谷永宁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哥,发现谷安泰已经静下来听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了,毕竟他说得也是事实。于是谷永宁接着讲。“如今韩丞相即将要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还去抱这根象腿就不太明智了。再说议和虽然陷入僵局,但是金国如今已经无力再打了,而我们也没有办法打回去,这样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那么议和也是宋金两国都可以接受的事实。” “这些跟我们造纸没有关系啊,他议他的和,我赚我的钱不相干啊。这门技术丢了我们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吗?”四哥不服气的说 “可是,是谁叫我们造纸啊?是韩丞相吧?”谷永宁看看他,他不置可否 “你要知道议和的前提是什么?韩佗胄的人头啊!议和要成,韩佗胄还能活吗?”一听这话,大惊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功劳吗?有监牢坐都已经很好了阿” “那,那怎么办?”四哥有点急了,他是个明白人看的懂中间的玄妙的。 “周知州是韩丞相的嫡系由他出面送纸既是名正言顺又是锦上添花,不管如何只要韩佗胄不倒他的位子就牢固,反之韩佗胄要倒了他就完了。所以周令先其实是在孤注一掷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再加上送纸是用温州府漕运,我们只要负责将纸呈上殿前,在大殿之上的功劳还是可以记在咱们头上的。最后我们的纸可是按高于市面一倍的价格卖给州府的这也没有吃很大的亏啊” “这倒也是,只是苦了这帮兄弟了”四哥听了谷永宁的解释有点释然,但还是一样的无奈。 “这是权宜之计,我们只有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谷永宁也是同样的无奈。到了这个世界,作的第一件事情还是要为别人做嫁衣裳,想想都是不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们没有权利在手中阿。这个时代一样是现实的。没有权力,只能沦落作人家的殉葬品。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分头开始忙碌了。四哥回到纸坊将新型的纸张成捆的整理成箱。谷永宁呢抽空去了趟王家,托他帮忙给印制几册经典,包括《论语》、《孟子》、《四书集注》、《百家姓》和《大学》。 为什么是这几本?因为谷永宁知道理学马上就要复辟了,朱熹他老人家在嘉定二年诏赐遗表恩泽,谥曰文,寻赠中大夫,特赠宝谟阁直学士。当然了谷永宁也不是什么政治投机分子这是顺应历史。王法他也很爽快,没几天的功夫就把这几本书给弄好了。谷永宁不禁又感叹一回,这个印刷术真的是好啊,增加了人们学习的机会,从此那些武功秘籍阿什么手抄本的诗集都会因为印刷术而存活于这个世界流传的后世的。 由于平顺纸在两浙东路多有分店,所以临安那边早就处置停当了,只要物品运到就可以有专人守护和存储了。不过周令先那边似乎已经将图纸送到韩佗胄的手上,这里急忙催促谷永宁赶快启程赴京。于是他们就约定8月初二先行出发。 对于出远门,谷永宁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决定带上韩振,许俊,曹群还有赵师秀和其他的5名护院。准备的物资路上的盘缠用度也准备停当,最主要的是这次买了四辆马车再也不用像上次一样慢慢悠悠的作牛车了。小朵是不想带去了。原因是谷永宁怕她舟车劳累太辛苦,还有就是这次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回的来是生是死祸福难料谷永宁也就不想她受到伤害。 出门的日子近了,心情总是别样的滋味。不知道这个临安长成什么模样: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还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西湖上的小瀛洲在了吗?雷锋塔倒了吗?是清河坊的游人如织还是皇宫的恢宏气度。真想看看这个临安,这个只属于宋朝的临安城了。但他真的临近的时候谷永宁却感到了肃杀。 补续 这一章我改了许多,但还是不是很满意,各位看官有什么好的建议请告诉我,我的qq19387374欢迎大家的指正.不胜感谢. 《南宋浮生记》补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节 上京 “韩丞相,你说这纸什么时候能到啊?”坐在金銮殿上的九五之尊就是当今的圣上。 宁宗皇帝讳名扩。在历史上他是一个非常没有主见的皇上,早年靠着赵汝愚和韩佗胄,后来由史弥远当政在这一帮人的黑色统治之下南宋王朝每况愈下。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生了6个孩子居然没有一个养活,这些当太医的干什么吃的?现如今他为了宋金的议和之事所烦恼呢。 韩佗胄站在一旁说到“回皇上,踞温州知州的消息,他们已于八月初二就出发了,刻日就能到达京师”心里想,怎么搞一张纸都要这么久,要不是前线兵败如山倒谷永宁的日子要这么难过吗?还需要献贡纸来换得主战派的一点支持吗?想到这里他也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打这场毫无准备的战啊。不过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有硬撑下去了。怎么他们还没有到啊。 另一方面,温州府由押司官唐飞带队押送贡纸先行走水路上京,而谷永宁一行人,分坐四辆马车带着要送给朝中大臣的礼物缓缓的沿瓯江向西经处州在折北翻越仙都山脉,穿过婺州盆地向北进入杭州。 这条线路就是日后的金温铁路的行进方向,可是在当时看来温州到处州只能行船,他们的马车毫无用途,只能是架在乌蓬船上由纤夫拉着走。就这样一拉二回的用了一天半的路程。这不到一百五十里的路就要走上半天,怪不得日后蒙古人征服南方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敢情那时没有路让马来走还谈什么征服啊。 虽然说这一路甚是艰辛,但是赵师秀一直和谷永宁在一起,他还告诉谷永宁了许多关于朝廷上的礼仪:比如这宫中的官服与前代相仿,分为朝服、祭服、公服、戎服、丧服和时服。朝服是朱衣朱裳,内着白色罗中单,外束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锦绶、玉佩、玉钏,下着白绫袜黑皮履。除这种朝服是统一样式外,官职的高低是以搭配的不同来区别的。主要是在有无禅衣和锦绶上的图案上作级别变化。着朝服时必戴进贤冠(是一种涂漆的梁冠帽),貂蝉冠(又名"笼巾",是以藤丝编成形,上面涂漆的冠帽),獬豸冠(属进贤冠一类)。 还有官位目前最大的官就是韩佗胄的“平章军国重事”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目的就是掌管天下的大权。而史弥远当时的官衔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也就是皇子们的老师也是皇家最亲近的人了。 了解了这些谷永宁已经感觉头快大了,可是赵师秀仿佛不想放过谷永宁就继续要跟谷永宁讲南宋朝的历史,害的谷永宁直呼“苍天啊,快把这个唐僧带走吧!不,应该是宋僧带走吧!”声音之响,惊起两岸野鸟直飞。 离开处州,翻过仙都,他们的车队很快就进入了婺州境内。婺州地处浙中,衢江、金华江横贯金衢盆地,并与钱塘江相通,可直达杭州,驿道密如蛛网,仅一天多的马程(以快马急递文书,称马程)可到杭州,因此水陆交通十分方便。金华府东与台州、绍兴为拱卫;南接温州、丽水为屏障,可直达闽、赣而赴东南;西傍衢州、淳安桐庐作靠山;东邻临安近郊,自古以来婺州都是天府之城因为动乱较少城市的建设规模在两浙东路也算得上是大城了。再说这里也是浙东学派的发祥地。陈亮、吕祖谦等人就是从这里开始名扬四海的。说起来跟永嘉学派还是一脉相承的。所以谷永宁们在经过金华的时候多留意了一下风土人情。 走出这个大盆谷后终于看到平原了,想来马车终于有用武之地,可是谷永宁一看发现谷自己又错了:说是平原,可是水网密布走不了几步就是这个桥那个桥的上上下下的颠死了,害的他还晕车。不过眼瞅着临安就到了也不顾晕车了,催促马车赶快前行。 终于在八月十日的早上谷永宁们来到了大宋王朝的心脏临安城不禁感慨良多。 “我说,我们就这样进去啊”韩振看看这么高大的城墙说“废话,我们不进去,跑这么远来这里干什么啊”谷永宁不乐意的说 “那就进城吧。” “好啊,可是还是先到造纸厂看看纸存放好了没有吧。再说了我们的东西也不少啊。”谷永宁有点担心纸会出问题 “永宁说的对,还是先回造纸厂,回头再进城”赵师秀也帮谷永宁说。 “好,去纸坊。”一行人转了个身往城西行去。 这个临安城从绍兴二十八年(1158年)开始在吴越国都的基础上扩建宫城及其东南的外城。临安南倚凤凰山,西临西湖,北部、东部为平原,城市呈南北狭长的不规则长方形。宫殿独占南部凤凰山,整座城市街区在北,形成了“南宫北市”的格局,而自宫殿北门向北延伸的御街贯穿全城,成为全城繁华区域。 而造纸厂是不可能在城里面,只能建在嘉会门外的钱塘江边。这样建厂第一是郊外空间比较宽阔有利于建厂,第二就是利用钱塘江的水运进行物资的交通,第三远离闹市就可以减少风争保证造纸的安全。 待他们来到造纸厂的时候,就看见厂外的空地上插上唐字大旗,谷永宁知道他们的贡纸已经安全抵达了。只见唐飞怒气冲冲的走到谷永宁面前说到“谷大官人,可把你盼来了,你要在不出现谷永宁可要上报朝廷派人去寻你们的尸体去了” “唐押司见笑了,小人们一时贪念怕是误了大事了,该当死罪啊”说着谷永宁就靠过去递给他一张会子。他一看50贯,不少阿还是庆元的这个值钱,马上阴转晴说“这到不是什么死罪活罪的,主要我们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啊,再说了你们上京献纸也是谷永宁们温州府的光荣嘛,好了你们没事就好了,都散了吧早点歇着明天一早就要就去拜会一下韩丞相,这是手贴,谷永宁们周大人特意要谷永宁交给你的,韩丞相府里规矩多怕你出事啊” “谢谢周大人如此关心小民”心想要不是给你钱,还会这么好吗? “要是没别的事的话小民就此告退了,还要和这帮兄弟们去吃酒去的,唐押司一起来吗?” “不了,看好纸要紧啊这里风大晚上主要别着凉啊” “谢谢唐大人提醒,小民记得紧着呢” 从唐飞那边出来,回到队伍中间稍微吩咐了一下就让他们回去休息去了。谷永宁拉上赵师秀到一边说话:“先生如何看待明日相府一会?” 赵师秀想了想说:“此次前往永宁只需如此”。 第二节 双府会 谷永宁和赵师秀一起来到韩府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不过算来也不会太早,因为这些大官可都是要上早朝的。这朝廷的事谷永宁可能不懂,但是礼节还是明白一些的。这个时节应该这些大官大抵上是回到了府上的。于是他轻轻的叩响了丞相府的大门。见出来一个小童,他就递上名贴说道“草民谷永宁奉温州知州周令先周大人之委托前来献纸,望通传一声”说完有递了钱过去。 那小童接了名贴和钱看了看来人,面无表情,大概来府上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个,就回去通传去了,不一会儿门就开了,说“我家主人叫你们到偏厅侯着。” “是,有劳了”他们跟着那小童进了韩府。 这府第气派非凡由大堂、二堂、照壁、门厅、东厢、西阁、后堂、偏厅组成。进门的大堂正中挂着“慎终追远”的匾额这可是皇上的御笔阿老值钱的。韩府不愧是京城第一的豪宅,从房屋的构建到室内用具的考究程度都表明了主人的显赫家氏。 转过一个弯就到了偏厅,说这是偏厅还真的偏,大概算是角落了吧不过布置上面还是挺雅致的,靠里角的位置放了一张八仙桌,桌上陈列的是一套龙泉哥窑的清花瓷器;窗户是楠木打造的镂空雕花图案,这种典型的宋代风格让这个小房间更显得古朴雅致;可最吸引谷永宁的是正门的柱子上的对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北宋范仲淹的名句,要知道韩佗胄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可是以范仲淹自诩就有点托大的味道了。 房间的布置是挺好的,只是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连个伺候茶水的妞都没有,谷永宁就问赵师秀“怎么韩丞相家里也没有个人管管我们的,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啊?” 赵师秀小声的说“韩府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来的,瞧见了没有,虽然我们是正门边上进来的但也算是是从前门进的,有这样的规格是不错的了,估计是看在拜贴的份上有这样的礼遇了,若不然在门口呆着去吧。” “哦,原来如此啊,”想想这个周大人对自己也还好不错,毕竟这也是他们花了钱买回来的系列服务吧。“可是这个韩丞相怎么还不来呢?” “也许在接待贵客吧,再等等吧” “恩,在等等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都快到中午的时候,韩佗胄才缓缓的走过来。看他的神色估计有什么好事了。在历史上开禧三年七月至八月除了四川还有战事其它各路都已经趋于稳定,和谈的时机也越来越好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在四川李好义被人毒死,太皇太后也与日前驾崩。但总的来说还是好消息多一点,心情愉快一点。 韩佗胄走到他们面前,谷永宁连忙站起身来行礼“韩丞相。” 他们低着头表示一种尊敬,韩佗胄也不客气地应付了一下就自顾自的坐在主位上面,谷永宁面向而坐,赵师秀立在他身后。因为距离的问题,谷永宁才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毁誉参半的韩佗胄。 近看这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像,五十多岁的人还是那样的光鲜亮丽,脸上的肥肉似乎是多了些,但是身体健壮的很,要不是知道历史上他的岁数的话,还真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来的。对于这个人谷永宁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看法,只知道他是个权相是一个对权利非常贪婪的人,如今见之却有所改变。 “你们就是周知州所派来的到殿前献纸的人吧”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傲慢。 “正是在下,不知韩丞相有何指教?” “说到指教吗我只能说有点建议而已了”韩佗胄依旧是这般的轻慢。 昨天晚上赵师秀所提的办法就是他们装作很虚心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乱侃就行了,毕竟人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了,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在朝堂之上献纸可是莫大的恩宠啊,要知道如今皇上圣明君威浩荡才有你们的今天。这个造纸既是给皇家使用目的也是为了造福百姓嘛。所以到时候在殿前就好好的说啊,但千万要记住说这是由韩某人在里面出过的力气啊” “这是当然,要不是韩丞相为我们提供了这旷世难寻的造纸秘方他们怎么能够造出如此优良的的纸。”顺风拍马这谁不会,只要高兴怎么说都成。 “对对对,说的很好,但是可不能太露了,要含蓄,含蓄一点”韩佗胄迷起了小眼睛得意的说“你知道怎么做了吧,不要让我失望哦?这里有点钱你们那去花吧,这么就了造点东西也怪可怜的。” 说着拿出了一叠的会子交到谷永宁手上说“事成之后定在皇上那边美言几句给你安排个好差使作作。”谷永宁拿过钱,知道自己又被卖了一回,在这样的乱世里谁不是被卖来买去的呢?谁又能过自己想象的生活呢? 谷永宁也只好笑着说“小民定当遵循韩丞相的嘱托办好这件事的。” “知道就好。都快吃中饭了要么留下来吃一点?” “谢谢丞相大人好意,他们纸厂还有要事要办不能留在这里太久的,望见谅” “这样啊,那谷永宁也不好强留二位了,那下次再说了。” 离开了丞相府,赵师秀问谷永宁为何不留下来吃,谷永宁的回答是“鸿门宴”。师秀笑而不答。 他们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又有人通报说礼部侍郎史弥远邀请晚上到府中一叙。谷永宁就纳闷了他和史弥远素不相识,再说自己也就是一个造纸的他是怎么认识呢?是福是祸难料。其实谷永宁也想见见这个将来历史的掌舵者究竟是怎样的胸襟,他对韩佗胄是彻底失望了,这样的人早该死了。而史弥远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谜。 晚上,史府内。华灯高上一派歌舞升平。这里歌是指歌伎,舞是舞娘。这些可都是临安城内最红的了,今天都聚到这里就是专门为他而准备的。 桌上丰富的宴席都可以赶上国宴的。这些谷永宁都不敢兴趣,他最在意的是两个人:一个坐在史弥远的左边那是曹豳,自从曹村一聚到如今也有3个多月的时间,能在这里见面说的上是缘分,更多的是惊喜。 “东畎先生,真是山水又相逢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相见。” “哈哈,永宁你说笑啊,没有我你会在这里吗?”曹豳的话似乎让他很是尴尬,虽然曹豳没有说,但是也能猜的出其中的一二。 “曹西士是我同僚曹时远的表侄,他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现在正在我这里当门客啊”说这话的就是史弥远,当时才45岁年富力强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天生就很聪明为什么把国家搞的一团糟,在他统治的年代外国史学家都哀叹那是一个黑色的时代。但是如今他还没有走上权利的最高峰,或者说快要接近的这个样子,他还是表现出一种包容与博大,让人看到了一个政治家的两面。 谷永宁其实最奇怪的是坐在史弥远右手边的那位,便又问“那这位是?” “他你也认识,就是你最想见的人——国子监学录曹时远。”曹豳向谷永宁介绍起他的亲戚来了,就好象他是主人一样,曹豳似乎是告诉他这场宴都是为了他而办的。 想来谷永宁感动的不行“时远,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永宁兄,我已听家母说起过了,器远何德何能要你如此看重啊” “器远过谦了,你可是我们温州的大名人啊,仰慕你也是应该的啊” “好啦两位不要在客气了菜都凉了”史弥远笑着说“看来你们如此投机,这顿饭是请对了。” “多谢史侍郎厚爱,草民也有礼物相送。”谷永宁说完就站起身将带来的礼物拿出来:那些都是一本本书,当然是用谷家的纸和王家的印刷术而成的。 史弥远见到这书自然爱不释手,谷永宁趁机介绍道“这书是用谷家的贡纸制成,全天下史侍郎是第一个享用此书之人。”这句话出口不得了啊,这等于说谷家支持史弥远的政变,再加上所印的书大多是理学经典这也和他的恢复理学不谋和合了自然高兴万分。 政治永远是商人口袋里掏不完的零用钱,就这样的投住,却保证了日后数年的平安。 “永宁,这纸真是天下第一,皇恩浩荡,如今有此纸面世,真乃社稷之福。”听了史弥远的表态心里放松了许多,最起码谷永宁将不是他所打击的目标了。 谷永宁又接着说“这纸虽好,但用在军队里恐怕不是很好的选择啊,还望侍郎三思。” “这个嘛,是个问题,再还要研究研究”史弥远聪明的避开了关于北伐的评论,他知道还不是时候。 “永宁,还是要在纸上多下功夫为是啊。”一听也知道其中奥妙 “史侍郎所言甚是,小民回去自然多加参详能造出更好的纸,为国家效劳。” “恩。你能明白就好。来吃菜,奏乐”史弥远忙着招呼,史府一派热闹。 在韩家,一个下人在向韩佗胄汇报“谷永宁这个家伙又跑到史弥远那边去了,很晚才回去听说还送了东西给史侍郎。” “该死的家伙,”韩佗胄忿忿道“要是明天在朝堂上说错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天,又会怎么样? 第三节 献纸 “谷永宁接旨” 一个黄门的公公站在纸厂的中堂大声的宣读的圣旨,所有人都跪在下面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谷永宁奉旨造纸业已完成,命八月十八日早朝,入宫面圣,并献平顺纸于朝堂。钦此。” “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谷永宁起身接过圣旨,并递上会子对公公说“敢问公公如何称呼?今日来小民草舍辛苦公公了,日后当好好报答才是” 这些黄门中人见到钱自然乐意就说“如此这般太见外了,在别人面前就叫声张公公私地下叫声老张不就行了啊”。 “这如何可以,张公公不知上朝堂要如何面圣啊?”谷永宁也是真的不太清楚见有人在就问问,反正也给了钱问一点也不会亏。 “这个嘛,只要皇上开心如何面圣都是可以的。如果皇上龙颜触怒就不好办了” “是这样啊,感谢张公公提醒,草民紧记。还有就是不知早朝几时上殿啊?” “早朝都是日出之时开始的,千万不要迟到啊那可罪大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送公公。”谷永宁将张公公送出去。心里忐忑不安,毕竟这一次去见的是皇上。 平旦的时候他们就起来出发往皇城方向进发。经嘉会门入城。 在皇宫门外有禁军看护,见他们来路不明上前拦路“这里是皇宫,闲杂人等不准进入。” “军爷,我们今天可不是闲杂人等,我们是奉旨进宫面圣的”说着就拿出圣旨。 禁军头领知道圣旨的摸样,就放他们进来了。在紫宸殿外,文武官员列班而立。能在朝中议事的都是国家的一品大员哪个不是国家栋梁啊,可在谷永宁看来就象是兵马俑一般可爱。 突然间走过来一个人对谷永宁说“永宁,今天来献纸了啊” 谷永宁一看那是曹叔远“器远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啊?要知道我可是在国子监教书的.自然可以出入皇宫了。”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谷永宁警惕道心言肯定是有目的的,果不其然曹叔远靠近谷永宁悄悄地说:“我是来提醒你的,现在的朝堂上纷乱繁杂要小心一点为是,最好是” “曹学录今天怎么也来的这么早啊?”他们的谈话被打断了。只见曹叔远脸色顿时惨白谷永宁一看原来是韩佗胄韩丞相。 “韩丞相好。” “恩。准备好了吧知道怎么说了吧?”韩佗胄傲慢的很 “草民明白。” “知道就最好,小心点别说错话。” 说完,瞪了一下曹叔远就走近人群之中,阿谀奉承的话顿时不绝与耳。这个韩佗胄,蹦达不了几天了。看看曹叔远涨红的脸对谷永宁说“永宁你自己多加保重,我先走了。”说完就匆匆离去。谷永宁感到了背后飕飕的冷风和无影的刀剑。 早朝准时开始了,诸位文武大臣按照品阶高低依次进入,谷永宁只能和随扈一起站在紫宸殿外等候。 刚才一进来天还微亮看不清四周的景致,现在天色渐明倒是可以欣赏起皇宫的美景起来:这个紫宸殿是皇上的早朝正殿,在建筑上出现斜袱,木结构内部空间及朔造形式及精炼,为创造力的高度发挥。建筑屋顶坡度加大,大胆使用减柱法,瓦用琉璃瓦和青瓦组成剪边屋顶,给人以柔和灿烂的印象。楼层结构一个外二层内三层的结构,跟滕王阁相似,但比他宏伟的多,怎么说也是皇家宫殿啊。可惜的是宫门还是老样的仍为梯形木桩支撑,表明拱券式结构还没有在南宋出现或者说是普及。谷永宁以后要修城门就要修成拱券式,这样的城门才够坚固。紫宸殿的正面有汉白玉的阶梯雕刻工艺上面小巧精致成为主题,四周的亭台楼榭各有千秋真象是将东京城搬到了临安一般。 谷永宁正在流连宫中景致的时候就听通传“宣,温州府谷永宁携新纸入宫面圣。” 终于轮到谷永宁了,谷永宁打起精神,带上平顺纸入宫了。 走入大殿,两旁站立的都是朝廷的重臣,谷永宁头也不敢看旁边,直接走上前,在天子脚下的台阶前两米处跪下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谷永宁才敢站起来。抬头看着皇上。 虽然说在历史书上记载宁宗“不惠”但远远观之也还好啦看上去也象个贤君的样子。 “听说你造出了一种遇水不化的纸张?”宁宗问道。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难的是怎么回答才会让两派人马都会很爽不会找麻烦。谷永宁停了很短的时间说:“回皇上,这纸并非是谷永宁造出来的.” 一句话出来,满朝哗然。谷永宁知道皇上一定也是很奇怪,怎么不是你造的你来作什么啊? 谷永宁接着说“这纸乃皇上所赐,谷永宁等蒙恩而后出罢了。” “此话怎讲?”皇上果然好奇 “是这样的,谷永宁本布衣,幸圣眷谷永宁等,奉圣旨以造纸此乃天恩垂降。在接到谷永宁等造纸当时,多亏了皇上在百忙之中关心新纸的制造命韩丞相督温州府衙提供给谷永宁最大的支持,并帮助他们解决技术难题,我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新纸来。” 谷永宁偷偷的瞄了一眼韩佗胄,看他高兴的样“他们这次所用的原料是竹子,为什么采用竹子,因为他们在接到圣旨的时候说‘谢主隆恩’后来细想原来皇上早就知道这种防水纸的方法用“主”来替代“竹子”如此精巧的设计是要小的们用心去想去感受皇上的厚爱啊” 这话说的皇上一楞一楞的,旁边的张公公偷偷的跟皇上解释了其中奥妙。 不由得大喜“照你这么说这纸真的是朕所赐?” “正是。皇上英明神武,新纸一出,天下嘉定!”谷永宁顺风拍马。朝堂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说皇上圣明天赐大宋新纸如此云云。 连韩佗胄也说“皇上,此乃天意,定叫我大宋国威,威震四海,皇上是一代圣君啊。” 皇上听得高兴马上封赏“好,朕今天甚是高兴,来啊听旨。谷永宁造新纸有功,特奏名特赐本科出身。礼部侍郎,现如今温州还有哪些官职有缺” 史弥远出列班队奏到“起禀万岁,温州府内永强寨缺步军都指挥使,可派往。” “好,那就封永强寨步军都指挥使。十月正式上任。”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大殿,谷永宁急忙跑到史弥远身边,问道“史大人,这个永强寨步军都指挥使是干什么的啊?” 他看了看谷永宁笑着说“回去问问周大人就知道了呵呵呵呵”笑着就离开了. 再看看其他的官员,见了谷永宁都露出诡异的微笑。到底怎么回事?回去问问老师去。反正离十月还早谷永宁又想到能否去一趟江西看看辛弃疾?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最后的一面。 第四 节 稼轩何处 回到了纸坊,谷永宁把这次献纸的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再有就是提了几个问题。 谷永宁对赵师秀说“先生,这个特奏名是什么意思啊?特赐本科出身又是什么啊?” 赵师秀笑了笑说“这个特奏名就是给那些屡试不中的人开的科考,你倒好不用考就得了恩科,不过也好,剩的你还要科举考试,我倒轻松了。哈哈” “如此说来就是我也有功名了?” “还不全是,要等圣旨下来才能算,这个很重要的影响你的官运的。” “那都指挥史又是什么来头?管很多人吧?” “多,管很多人”唐飞在一旁听着插嘴到“这个都指挥史就是这个永强寨的指挥官。看上去威风的很,但是”他看了看谷永宁,谷永宁正着急着呢忙催他快讲。 他也笑了一声“这个永强寨本来就是一个厢兵的建制,满员是五百五十人,但由于最近几年战打的紧,大多年富力强的都去上前线了剩下的年老体弱的不足百人了。” “那不是说等于是一个光杆啦?那还当什么都指挥史啊”谷永宁有点郁闷,在宋朝的第一份官差居然会是这样的。 “这也不能这么说,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空缺的名额吗?那是因为这个永强寨还要对付海盗的。”唐飞得意的说。 “你是说洞头的半屏山的许阳明那一伙?”谷永宁有点明白为什么没有指挥官了,八成不是吓跑的就是被杀死的,史弥远的这招真毒啊,看来不得不多提防着些。 “谷都指挥史也有听说?”这个唐飞这个时候了还在恶心谷永宁。 “略有耳闻,江南海贼人人共愤。” “是啊官府可有些年那他没有办法了,这下好了皇上特赐的都指挥史上任自然气象万新”这又拍上马屁了 “哪里啊,正式的文书还没有下来啊谷永宁还是草民一个。” “谷指挥史真是客气,日后还需多多提拔为是。” “唐押司客气了。” 糊弄了几句人也散了,谷永宁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来了,这个官不好做啊,再说谷永宁对军事基本上是的门外汉,虽说在那个时代也上过几堂军训课,把玩过枪但那可是和平年代的玩法这里可是真刀真枪的干的如何才能应付?赵师秀说白了只是个文官,韩振和许俊算两个汉子,但他们还要注意保护谷永宁哪能上阵杀敌?头痛,怎么来这里之前不先学一点武功这样也好应付一下了,谷永宁开始后悔没有跟韩振好好学技击。 说到练武谷永宁想到他的护院基本上都会武功,身手也还不错,射箭也有点样子了,何不让他们进入部队呢?有了这帮底子遇到些麻烦也好应付一些。想到这里,也释怀些。 没几日,上头文书下来,特赐谷永宁同进士出身。这个跟曹豳的差不多,心里也乐滋乐滋的。但最开心的是曹豳到了谷永宁这里。一进来就说“永宁,恭喜你啊‘同进士出身’了不起啊” “了不起啥啊,我要去参加科举也能拿个状元回来的”谷永宁见是曹豳,开心的耍起嘴来了。 “瞧你乐的,连朝阳门都记不住了。”曹豳也笑道这个是温州的俚语。 “我给你带了个人向你引见,林景衡,我的老乡,现在在史大人府上做事” 林景衡?好象在哪里听说过,一时不记得了谷永宁也热情的招呼“久仰久仰”便打量起来:此人牛高马大的古铜色的皮肤,发达的肌肉一看就是猛男一个。 见谷永宁看的这么仔细曹豳又说“这可是史大人特意安排的助你训好永强寨的。” “史大人?他不是嫌我事情作的不好,给我随便安了个最有风险的地方让我做的吗?”谷永宁对史弥远的作为耿耿于怀在心里把他家里人问候了一便。 “永宁何必动气啊,史大人这么安排主要是要你能够获得军功,早日同朝列班共商国事的。着不,叫我和林景衡一起来帮你吗?” “你说的是真的?你也来?”谷永宁高兴的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曹豳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史大人怎么会肯舍得你啊?” “那日献书前夜谷永宁和史大人聊了一晚上,都是关于你的问题。史大人也是一个爱惜人才的人,只是韩佗胄的势力现在还是很大如果把你提在一个有油水的地方自然遭人嫉恨,这倒不如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等待时机。所以特地叫我等前来襄助,目的就是能在温州扎下根来将来可以辅佐史大人报效朝廷。” 虽然谷永宁知道史弥远是想利用谷永宁将来可以牵制韩佗胄在温州的势力,但是看在他给谷永宁送来两位人才的份上,谷永宁就当一回棋子好了。 “原来如此啊,史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心想这个苦肉计演的真不错,只是曹豳不知道其中原由,毕竟他是历史上著名的谏官为人耿直自然不了解这个天下第一大坏蛋的想法的,“有曹兄襄助自然事半功倍的。只是令叔器远如今怎样?” “自从那日之后好象已经被逐出国子监,回到温州了。” “都是谷永宁害了他,韩佗胄也太欺人太甚了”谷永宁忿忿不平。“看来他们也要早日离开这里回去” “可是离任期还有一个多月啊,恐怕别人会有所误会的。” “谷永宁说回去是你们先走,谷永宁要去一趟江西去见一个人。” “是去找稼轩吗?” “正是。曹兄何以知之?”谷永宁有点奇怪“因为叶正则也往那里去了。听说病的不轻啊,你到时找稼轩不就是为了叶正则吗?” 原来叶适也去了,看来他的病不轻了要抓紧时间了。不过也好见了辛弃疾又遇上叶正则正是一举两得啊。“曹兄果然聪明,这样吧,你和林景衡先行回到永强寨帮永宁先收集资料做些准备,我和赵师秀几人就去铅山找幼安,现在是八月三十,九月三十之前他们在永强汇合你看如何?” “可以,到时可不要迟到啊。”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迟到过?这次上京除外啊” “呵呵,那就先告辞了。” 送完曹豳他们谷永宁就回来和赵师秀等人合计何时动身去铅山。这次谷永宁决定不要这么多人去了,谷永宁和赵师秀还有许俊三个人去就行了。其他的人就随温州府的押司队坐水路回去,毕竟家里那边也得有人照顾的啊,就这么说定后就开始准备出行的事宜:谷永宁考虑到辛弃疾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就主动去买了孝服以备不时之需,两浙西路此去路途遥远要找一个熟悉的人作向导,经过一天时间的考察终于在南市上找到了一个铅山的当地人老莫,说好次日出发。 一路上爬山过河一路颠簸,好容易来到了铅山县。要知道当时的铅山县也是一个大县,号称“八省码头”。根据当地人的说法,辛弃疾住在阳原山中,就这个中字难为了他们害的他们绕着山路走了一天发现辛弃疾他们家是在虎头门村。 谷永宁在心中默念祈祷能见到辛弃疾的最后一面。可是当他们来到村口的时候却看到的是一片的白素谷永宁道了一声“完了,我来迟了”。 第五节 纪念 听村庄里面的人说,辛弃疾才去世五天,这几日都有达官贵人从各地赶来的。谷永宁吩咐许俊将他们的丧服拿出来,并且还准备了如礼,要知道在古代丧服是根据跟死者的亲疏关系分成五种叫做“五服”,谷永宁和他非亲非故就只要穿五服之外的袒免就可以了。等他们准备齐全了,就一路哭着往里头走。刚开始是谷永宁要求他们装装样子就可以的。可是离灵堂越近就哭的越凶这是真的为失去这样一位传奇的人物而痛哭。 到了辛弃疾的家,只见门上缠着白布,屋外一片白茫茫的花圈,在一块大墙上贴着一张讣闻 “不孝子庸、肃、责、等罪孽深重,不自殒灭,祸延显考,枢密都承旨,其府君,痛于未时终正寝,,享寿六十晋八岁,不孝子责侍在侧,亲视含殓,遵礼成服,谨择于开禧三年九月十八日安葬于铅山县阳原山,叩在乡、学、世、寅、戚、谊、衰此讣闻。子携家属泣上。” 对于这些谷永宁已经没有兴趣了,只想进去见一下他的最后一面。谷永宁因为辛家本来就很大,在门口放了一口报丧钟,这让谷永宁想起约翰?邓恩所言:“任何人的死亡都使谷永宁受到损失,因为谷永宁包孕在人类之中。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灵棚的规模也不小分了亲属棚,亲友棚,他们刚走进灵棚就看见那里搁置了一张台子那里是负责记录来吊唁的人的姓名和接收礼品的地方并且有些人也会送上挽联。 谷永宁走进台前,一位穿着丧服的长者起身相迎“感谢各位前来吊唁谷我父,想必是父上的好友了吧?” 谷永宁看着他想来就是辛弃疾的长子吧,谷永宁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他们是在京都听闻稼轩先生病重特来探望,哪知天人永隔了呜呜呜呜”谷永宁不停的擦着眼泪说 “先生对谷永宁等恩重,来见先生最后一面。”说着又哭起来。 这个灵前安放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在正上方挂着一幅画像。辛弃疾安静的躺在棺材里,一个又干又瘦老人,却带有一点的悲愤,那不是因为个人的死亡,更多的是忧国忧民之情。身上穿着十九层的新衣,这新衣的料子一定要是绸的代表“稠子”庇佑后代多子多孙。棺底铺上一层谷草,然后在铺一层黄纸,意思是死者的灵魂能够高高地升入天堂。而七星板则是求寿之意。在七星板上铺黄绫子绣花的棉褥子,俗叫铺金,褥子上绣海上江牙、八仙过海等图案,意思是超度死者的灵魂升天成仙。这个棺材可是用松木打造的虽然说辛弃疾一生清廉,但死后的风光确是不能少的。 围着灵堂转了一圈,家族里的女眷们都在灵堂里面痛哭流泪,孝子孝媳至始至终都披麻戴孝跪在灵案边陪祭。来吊唁者都要在哀乐声中向死者跪拜。谷永宁也向死者跪拜,这一拜,不是为了谷永宁一个人,而是应全天下的老百姓来跪拜他。 出了灵堂,谷永宁看见了那些花圈和挽联,谷永宁顿时想起了郭沫若为他所写的挽联,如今正好用上了,谷永宁也不管郭老是否也会回到南宋跟他抢著作权了就到桌前提笔刷刷的写了下来: “铁板铜琶,继东坡高唱大江东去;美芹悲黍,冀南宋莫随鸿雁南飞” 虽然谷永宁写的字不怎么样,但这挽联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 正准备离开灵棚的时候有个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小兄弟请留步,未问高姓大名” 谷永宁一转身,见一个老者问谷永宁话,谷永宁也就如实回答:“在下谷永宁,字安静,温州府人。” “原来是老乡啊,”老者笑道 “原来老先生也是温州人啊,真是太凑巧了不知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叶,叶适叶正则就在下。” “你就是叶老先生啊”谷永宁有点惊奇,忙向外面的赵师秀喊着“灵秀,快过来,叶老先生真的在这里啊” 赵师秀听闻,赶快跑过来,一见,开心道“果然是叶老先生,能在这里相遇这个世界还真小啊,您不是在建康府吗?怎么跑这么远来到铅山啊?” 其实谷永宁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但总不好意思问,毕竟他们是一面之缘。可赵师秀就不同了他起码也和叶适有些交情的这么问会恰当些。 叶适的回答也有些好玩,他说“谷永宁这一次除了来看看老朋友稼轩的还有一个就是要找一个字写的最烂的又有胆子出来露两手的人,今天算是全满足了。” 听了他的话,谷永宁真想把头钻下去不见了,不过写都写了就认了“叶老真会说话,惭愧惭愧。” “哪里啊,虽然字体不怎么样,但是文采可以说在这么多挽联中鹤立鸡群了,稼轩如果泉下有知的话,看了也会欣慰的。” 其实这挽联还真的挺棒的要不怎么能屹立50年不倒?只听他又接着说“谷永宁见小兄弟将苏辛相提并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要么他们偏厅小叙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谷永宁求之不得阿,这次来谷永宁也是希望能够遇上他,现在遇上了能让他跑吗?马上就跟他进入了偏厅。 叶适首先询问了谷永宁跟辛弃疾的一些往来,谷永宁如实回答其实只是仰慕而已。接着他们聊了一些关于辛弃疾的故事和诗词聊的甚欢,突然间话题一转问道“安静可听闻永嘉事功学说?” “听闻过一些,但也谈不上很全面,但闻先生精通于此愿闻其详。”在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面前谈论这些还不象是班门弄斧?谷永宁自然要安静一些听听也好。 “这个永嘉学派的事功一说主要是三个方面。第一主张以民为本,改革弊政,对外主张明“夷夏之辨”,抗击金兵入侵。第二应该“通商惠工”、“扶持商贾”。第三以利和义,不以义抑利。”叶适慷慨激昂的发表着他的演说,仿佛所有人都要听他的似的。 谷永宁在下面可算是第一次认真的听完关于这个学派的分析,大受启发,因为这个思想就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第一次对政治的一次要求,可以说这个思想影响了温州将近800年的历史。正所谓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温州人讲究实效、实事求是、不好高鹜远、不讲形式主义的作风与“功利并举”、“农商并重”的思想有关;也正是“功利并举”、“农商并重”思想的体现?可以说永嘉学派的思想学说支撑了温州乃至江南经济的发展。 “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念书啊”谷永宁不由的称赞道“先生何不著书立说将永嘉学派的思想发扬下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这次告老回乡正是为了此事。”他叹了口气。谷永宁知道不多久,他就要落职回乡了。作为一名力主抗金的人,看到辛弃疾的下场估计已经心寒了。 “先生不必气馁,抗金大业总有一天能够完成的。”对金国是完了,可是来了蒙古人更难对付,谷永宁这里只是安慰他而已。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胸有大志之人将来还是要靠你们这些人的。”叶适两眼放光“实不相瞒,我已经落职了。” 谷永宁心里有点数了,但也要表示一些惊讶。他又接着说“此次看望幼安也是谷永宁回乡途中的一站,但能遇见安静也算是缘分了”他那里知道谷永宁是特地来找他的。 “先生言重了,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之后愿否与谷永宁同归?” “此样甚好,谷永宁还有许多话要与安静贤弟向谈。” “那他们就一路畅谈回温州?” “好” 第六节 回家 对于下葬的日子的选定,在古代是极为考究的。反正九月十八日也算是一个好日子吧。离这个日子还有两天的时间,因为叶适要等下葬完毕后才准备回去,而谷永宁的上任日期也差不多临近,如果路上想安无事的话也能赶上的,所以也决定留下来送辛弃疾最后的一程。 汉族当时都是实行土葬的,墓地是死者的最终归宿,所以墓地的选择是埋葬死者的头等大事。墓地要选在阳原山山麓。其地势宽广,山清水秀,是生气凝结的吉穴。一天的功夫才算完成了下葬的仪式,剩下来的哀思就留给了生者。他们也开始打包物品准备辞行。要回去了,不知道小朵她们怎么样了? 次日一大早,他们就和叶适一起启程返回温州。大约五天的路程终于回到温州府了。 这一路上谷永宁和叶适攀谈了一路简直就是忘年之交,谷永宁从他那边听到了许多真实的关于北伐的故事和宋朝的官僚体系上面的问题,但他们最多的还是讨论关于“事功主义的问题”。 谷永宁知道他的思想是具有进步性的但是又因为这种思想具有明显的地方色彩,他的推广性存在一定的问题。但叶适讲的比赵师秀好多了,不会让谷永宁感到头痛,不知不觉中温州城到了。 分别的时候,叶适递给谷永宁一个蓝绸子包着的东西,谷永宁接过来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辛弃疾的遗作《美芹十论》。” “这个不是已经递给朝廷了吗?”谷永宁问道。“这本书的价值不在《守城录》之下当中对金国的形势分析之透彻天下无能能及,如此之书可谓难求如何赠得?永宁愧不敢当啊” “永宁多虑了,我本以是老朽之身,恢复中华乃靠尔等后辈。稼轩曾有言要我将此书赠与有缘人,如今此人正在眼前,为何拒之?”此书分《审势》、《察情》、《观衅》、《自治》、《守淮》、《屯田》、《致勇》、《防微》、《久任》、《详战》十章可以算天下奇书了。对于谷永宁练兵和了解金军的作战方式都是有好处的。谷永宁见叶适如此执意,也只好收下并说:“叶公好意永宁五感铭内,日后定将此书发扬光大” “如此甚好,稼轩也会含笑九泉的。”叶适见谷永宁收下了心里不经宽慰,看着谷永宁,想起了当年抗金的岁月和多少美好的回忆。 谷永宁回到了平顺纸坊,小朵第一个跑出来迎接谷永宁。“公子你回来了,担心死他们了”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是关心和快乐。 谷永宁心里热呼呼的,来到这个世界后,有这么多人关心谷永宁牵挂谷永宁谷永宁就是为她们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傻丫头,谷永宁不是回来了吗?还担心什么呀,快去准备热水,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人都变臭了。” “我马上就去。”小朵开心的跑去了。梳洗完毕后,大哥和四哥也都来过,向谷永宁了解了一下关于献纸的过程,虽然他们也都听张钊他们听过一遍但还是想听听谷永宁这个原版的是怎么说的。当然这个原版也是添油加醋的夸大情节的大侃起来。谷永宁都在想以后没有饭吃了就去说书好了,别浪费了一嘴的口才。 “真的假的?皇上居然封你官还要问你愿不愿你做?”四哥惊讶的说“当然是真的,谁叫他们功劳大啊” “五哥你好威风啊,回到学堂我也要将给别人听” “呵呵,不要大肆宣扬啊,他们做人要低调,低调知道不?”谷永宁有点洋洋得意“可是,五弟你有想过周大人吗?他会怎么想?”大哥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谷永宁一时也不好回答,因为谷永宁还真没有考虑周大人的反应,但是经大哥一提醒谷永宁觉得谷永宁有必要去一趟官府把事情说明白一点。于是谷永宁对大哥说“大哥,你看谷永宁能不能这样。” 谷永宁去了官府,这次不在偏厅了,在正堂会客。“谷都指挥史,这临安一行还顺利吧,看你舟车劳顿的,都瘦了”周令先这回是客气的很,要知道皇上御赐的都指挥史天下可能是第一个呢,虽然这个官小,但一旦惹了麻烦可会惹来一身骚的,所以客气也是应该的。 “岂敢岂敢,为周大人为他们温州府办事怎么能说辛苦呢?应该是荣幸直至荣幸直至啊。本次献纸,龙颜大悦直赞周大人处置得体,从容有度,乃为官之典范。要韩丞相嘉勉你呢” 听了这些话周令先开心死了,直说“哪里哪里,略尽绵力而已。今日永宁找谷永宁可有要事相商?”这个老狐狸,迷魂汤灌不醉他。 “是这样的,周大人。本次献纸之后他们的纸坊托大人的洪福也沾了点光,不过最近生意难做啊希望大人在他们的税赋上面是否?”谷永宁试探了一下。 “没有问题。”他一口答应“从今天起,温州官府所有用纸都由你们平顺纸来承接,税赋免两成。只是他们官府最近要修葺府衙,这个经费的问题” “这个经费,自然由我们承办了,周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好处的拉”这个贪官。露马脚了吧。给点钱就会对谷永宁好一点了,以后办事也方便些。 “好好好,永宁。去了临安有长进啊” “都是大人教训的是。大人”谷永宁停了停,“谷永宁初次上任永强寨步军都指挥史,还需周大人多多提携为是。” “这个自然。你也知道永强寨就是缺少向永宁你这样的人才。这样吧到时侯需要什么帮助的尽管开口啊,他们温州府一定帮忙。” “那永宁就先谢过大人了” 离开了温州府,谷永宁啐了一口痰。这些当官的迟早有一天谷永宁叫你们吃进去的都给谷永宁吐出来。 正走着突然有人叫“永宁。”谷永宁回头一看,噢是陈耆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也不通知一下我” 陈耆卿过来就是对着谷永宁的胸口一拳“你要我的命啊。”谷永宁笑着说“这不是刚回来嘛。怎么样我不在这会儿喝了几回花酒啊?” “我哪里有时间喝啊,都在研究这个防火的木材哩。” “哦,那这么样,有进展吗?” “恩,防火效果还不错,不过还在改良。”陈耆卿如实的回答。 “那就好了。对了皇上封了我特奏名的本科进士出身,还有永强寨步军都指挥史。不错吧?露脸了吧?”谷永宁故意在他面前显摆。 “不就是个特奏名嘛,我要考的话一次就是进士了”陈耆卿不屑的说。实际上陈耆卿是嘉定七年才当上进士的。“不过呢是皇上封的,也不容易啊。对了你什么时候上任啊” “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以后用空上谷永宁的兵营看看谷永宁啊。” “好啦知道啦。我得先回去了鼓捣这船去了。下次见了。”他们就此作别。 第七节 大寨如昔 等到了十月初一,谷永宁就到永强寨去当那个挂名的步军都指挥史了。在去之前,谷永宁已经从曹豳那边了解到了关于永强寨的基本情况:那是一个沿海岸线修建的军寨,规模在温州范围内算得上是比较大的,从编制上看有550员,但实际上只有不到200人。 原因有三其一,因为开禧北伐,大多身强力壮者抽调到前线后迟迟没有补充;其二近年来海盗四起烧杀抢掠不止,官军军寨多次被劫都指挥史多次战死;其三老弱病残,逃兵甚多。剩下来的要不是这些人实在是混不下去了能呆在这里吗?想想也心酸,想起了元代的一首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谷永宁决心要把这个军寨好好的整顿整顿,要知道这是谷永宁日后起兵之地,能不做点成绩出来吗? 为了能够更快的带出一支军队,虽然只是一支厢军,谷永宁就将家里的护卫队都拉了过来当然韩振,许俊肯定要带来的。可是当谷永宁到了永强寨的时候他几乎要绝望了:这还是个军寨的样子吗?寨门破败不堪,拒马都快散架,军旗残旧,军容不整,现在还算是大后方怎么弄的像是一支逃军的样子。走进军寨,守门的兵士居然也没有上前盘问,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看谷永宁。里面就更加好笑,居然会有小贩在里面兜售商品,这还是军队吗?怪不得宋军一碰到金军就败的这么惨了。 谷永宁也只能苦笑,叫来一个士兵,问这里最大的官在哪里?他向后面指了指,有一个大房子那里就是中军行营了。他们就径直走向大营。到了大营谷永宁就对站岗的士兵说“我们想见一下你们的副指挥史,这里有一封信代为转交,烦请通传一声。” 那个卫兵接过信,看了看就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见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从里面跑出来见到谷永宁就笑着说:“原来是谷都指挥史,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 “不必客气,还未请教高姓大名啊”谷永宁冷冷的说,这些人都是这样的市侩。 “小的魏一正,是永强寨的副都指挥史。谷大人别站在外面说话,里面请。”他还是强颜着笑,脸颊上的肌肉都向开了花似的不停的颤抖着,看来还是满紧张的。 谷永宁随他进入行营。这里面可正常多了,正堂上一块刻有“威武雄壮”的牌匾,主人位放了张太师椅,左右的椅子依次排列成线,后面是两排的兵器告诉他们这里是军营的议事堂。 “谷大人上头请”魏一正将谷永宁引到了主位,谷永宁也不谦让就座下了,他坐在右边,韩振、许俊坐在左边其他的随护站在谷永宁的身后一字排开。 “谷大人的家丁真是雄壮威武啊,能够来这里带领他们真是谷永宁永强寨之幸啊”魏一正一坐定就开始拍马屁了。 “魏副指挥史,真是过奖了。”谷永宁也不好一直给人家脸色看,毕竟要一起干活的。“本官自今日起统领本寨,但是对于这里的不太了解,还望日后多多合作啊” “谷大人一句话,只要谷永宁能做到的一定配合。” “很好,这样吧,呆会把各级士官叫来开个会通通气联络一下感情嘛。” “谷大人第一天上任就如此的勤政,真是让下官肃然起立,下官马上就去召集。不过呢在此期间还是先点中饭也不迟,下官已经命火头备下酒席,请大人移驾用膳。”这个魏一正看来拍马屁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不过想来一早出门也没吃什么东西也饿了是要吃点东西了。 谷永宁也就跟着他进入右厢,那里果然已经准备了一桌的酒菜。“他们军营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这些蔬菜都是自己种的,海鲜也是刚下海补回来的,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菜,但是这是他们全寨的兄弟对大人的心意啊,请谷大人入席吧” “好。”谷永宁就坐了下来。 席间谈论到关于永强寨的一些往事,从当年的兴盛到如今的此般田地大家都不胜唏嘘。吃完之后小坐了片刻就把这里的底层士官都叫来开了个会。 谷永宁询问了一下是否已经到齐,得到默认以后就开始了“在坐的各位兄弟,我谷永宁从今天开始要和你们一起在这里生活和工作了,还希望个位能够多多指教。从我没来的时候就听他们永强寨怎么怎么烂怎么怎么不好,可我一来一看才发现对不起,这些谣言错了,这里不是烂,而是烂透了。” 谷永宁大声的说,下面一个个低头不敢看他。谷永宁接着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是你们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厢军,不是正规军,觉得自己矮人家一等感到自卑是吗?错了。厢军怎么了?他们照样能够打战,还能打战胜战。他们比人家弱是吧,那他们就应该好好的练,可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话那还有的救吗,人是不能被看不起的。” 说道这里,下面一阵默然,突然有一个人提问“谷大人,我们都是这样的了他们还能从新让人家尊重吗?” 谷永宁一愣但马上开心的说“这个问题问的好,要想人家尊重你,必须要你值得让人家尊重。谷永宁来这里不是观光旅游,也不是来度假的,谷永宁是要把这里变成比禁军还要强大的部队。谷永宁来宣布几条纪律。第一从今天起,所有往来的军寨的人员必须要作好登记制度;第二关于军队编制的问题,会进行整改和重组,要想留下来的前提是必须在下个月的训练考核中能够考试及格。第三,韩振、许俊,会成为你们的考核教官负责训练。第四关于去留问题如果希望退伍的可以提出申请,谷永宁会如实反映给温州府的,要留下来的就要为了他们永强寨的荣誉和奋斗,你们说可以吗?” “可以。” “很好,现在散会,回去跟自己班组的兄弟说明白。” 这些散了之后,留下谷永宁一个人。谷永宁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怎么变的这么慷慨激昂起来了?难道是辛弃疾的结局让谷永宁有所领悟,让谷永宁明白只有强兵才能拯救这个危亡的南宋小朝廷? 入夜,谷永宁在灯下看着辛弃疾的《美芹十论》 “虏人之地,东薄于海,西控于夏,南抵于淮,北极于蒙,地非不广也;自淮阳以西,至于汧陇,杂女真、渤海、契丹之兵不满十万。关中、洛阳、京师三处,彼以为形势最重之地。防之为甚深,备之不甚密,可因其为重,大为之名以信之。如此则燕山之卫兵、山东之户民、中原之签军,精甲锐兵必举以至,吾乃以形耸之使不得遽去,以势留之使不得遂休,则山东之地固虚邑也。而陛下徐择一骁将,以兵五万,步骑相半,鼓形而前,不三日而至兖郓之郊,臣不知山东诸郡将谁为王师敌哉!山东已定,则休士秣马,号召忠义,教以战守,然后传檄河朔诸郡,徐以兵蹑其后,此乃韩信所以破赵而举燕也。” 好一个辛弃疾,这个不比隆中对啊,真是当是孔明也。可惜孔明已逝,八阵图空留,难道这个《十论》也会变成八阵图?想到这里谷永宁突然感到灵感来了,就开始写下一些东西。 “大家快来看啊,谷大人贴了张告示啊” “是嘛,在哪里啊?” “在校场他们去看看”一群人围着一张告示 “自开禧北伐以来,本军寨人员缺编者甚多,然年老体衰者日众。本指挥史心存不忍,故告知凡年45岁体弱多病者可告老卸甲免徭役;凡遇留军者年奉增加三成,考核优良者可申请士官无论军功。本告示即日起生效。”下面议论纷纷。 “老王,你看来可以退休了” “是啊,可是我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来这里当兵啊,加三成啊” “我也这么想啊。在这里安心的当兵总好过回家种田啊” “谁说不是哪,可惜我的身子太差了。诶。” 看着这些人的议论谷永宁不禁笑了。“永宁,你的激将法不错啊” 谷永宁回头一看,是曹豳。“曹西士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不要忘记了,是我先来这里的,要说这句的应该是我吧”他们相视而笑 第八节 练兵 谷永宁拉着曹豳说“何以见得这是激将法?我不过是想要裁掉一部分兵,再补充新的血液进来,这样才会有活力的。”“永宁此法可行,不过你要注意一点,你现在是个都指挥史要想增加编制必须通过温州知州周大人之手切不可随意行事。” “西士所言极事,是永宁欠考虑了。”心想这个厢军招点人也这么难的啊。“对了那你懂带兵吗?” “文人怎么会啊?” “那就麻烦了,虽然我手下几个人打打架还行,带兵可是门外汉啊。” “难道你忘了林景衡了吗?”经他一提醒谷永宁倒想起来和曹豳一起过来的那个壮汉了听说挺能打的,又自幼习得些兵法,带带他们这些厢军总还可以吧? “那个林景衡在哪里啊?”谷永宁问曹豳,他笑而不语谷永宁也没有再问。 走了一会儿,快走到寨门口了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外,曹豳一指“你看,他在那里。”谷永宁大喜过望,忙命人叫他到了身前来。 景衡走到谷永宁的面前,双手抱拳说“参见谷都指挥史。小人在此等候多时了。” “辛苦你了壮士,里面说话。”谷永宁把林景衡请进了行营。坐下后谷永宁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敢问林兄对于他们永强寨有何指教?” “说指教,不敢当小建议还是有的”他也很豪爽的回答,这样的回答谷永宁并不感到不爽反而认为这是一种真实“本寨的训练设施陈旧,人员老化,作战能力不足,经验尚浅各方面都需要弥补的。” 曹豳见林景衡一上来就是一堆的问题眉头直皱,谷永宁却更加的和悦“那如果本使将操训交于你手能否在半年内训练出一只铁军?” “如果光靠这帮人是不够的,大人还需要在更换一部分人手才行。” “哈哈。景衡果然是有才之人,曹豳诚不欺谷永宁啊。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林景衡负责日常的操训工作,不过人员的问题嘛,本指挥史会妥善处理的。”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谷永宁马上回书房开始起草几封书信。一封送往临安史弥远那里,一封给周令先那边,还有一封是给小朵的,报个平安。 温州府内,周大人接到谷永宁送来的信,忙叫唐师爷打开一看,里面是这么写的“周知州:永宁原本布衣,今蒙圣恩督永强寨。然本寨历经战乱以不堪作战行为之可能,固请周大人一解难题……今岁流民四起,具采信温州府有流民数百人仓禀物资不全恐为乱象,永宁军阙编日久年老体弱者众,城寨又需修葺故烦请周大人能募兵于流民缓解我等困境。不胜感激,再拜。” “这个谷永宁在搞什么啊?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强干若枝吗?” 周令先还在纳闷中,唐师爷就插口了“大人有所不知啊,这个谷永宁正是要帮助大人啊。今年大风天气受灾地区损失严重,流民也慢慢的多起来了。流民一多自然皇上那边就有话说了,他们倒不如卖他一个人情,日后有什么困难也好有个照应的啊” “唐师爷说的有道理啊,这样吧就招200名流民去永强寨,但是,兵器物资可不能给。”唐师爷领命下去了。 不多时还真的给谷永宁挑了些好苗子回来,虽然没有什么军用的物资赞助谷永宁也是很开心了。加上这几天来陆续淘汰了一些老兵,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达到三百人的数量了。人是够了可是如何才能训练的好呢?要知道他们厢军的主要任务就是保界安民,防止海上的盗贼。于是谷永宁就将对付海盗作为一项重要的训练科目而开展了。 当时的海盗,大多是一些混不下去的流民占据了一些海岛建寨,开始以抢劫商船为生。到了开禧年,海贼已经开始上陆打劫村庄了,对于大陆政权的稳定也是重大的威胁。温州府有威果、雄节、武卫、威捷等军多次进剿但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海贼很大程度上成了沿海诸路的疥癣之疾。温州多岛屿以洞头海贼更为猖獗,他们这个永强寨作为目标多次被洗劫表明了这些海贼的作战能力之强。要想打的赢海盗就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对于海盗的了解,最深刻的莫过于许俊了,一天谷永宁特意叫许俊过来给他们讲授一下关于海盗的生活和作战习惯。许俊说“这洞头的海盗大约2000人,作战经验丰富。他们善使剑和矛,还有绳索和标枪为了增加投掷距离,还使用一种专门的皮带圈,借助于它,镖枪击得中更远的目标。海盗所用的船大多是尖底的海船,这样吃水浅,更有利于掉转和快速突进。所以近年来官兵的进剿总是有海盗漏网。”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海贼?”谷永宁问道“这个,也许是生活太苦了吧?”许俊挠挠头硬想了一个。 “是啊,谁不想做良民,谁喜欢做海盗啊?”谷永宁叹了口气,但是谷永宁也想到如果能够劝降这些海贼说不定就能改变他们这里的现状也由未可知的。但是谷永宁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要知道连官府都劝不了何况是他们啊。他们还是练好兵才是上策啊。“林景衡你训练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他们永强寨的官兵近日里勤加练习,进步甚大。” “是吗?那等下拉出来看看。” “是,大人。请随谷永宁到校场巡视”说着林景衡就带他们去了校场。 这个林景衡好像是嘉定元年的武科榜眼(历史上是真的)想来还是有点能耐的人。到了校场果然不同反响只见林景衡亲自擂鼓,方阵随着鼓点进行变化,虽然人数比较少,但是进退有距能在短时间内作到这样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接下来操演了步兵攻击的几种套路和步弓结合的攻防演练,一场下来打开眼界。 结束后谷永宁把林景衡叫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干的不错,这么短时间内就操训出这样的队伍,有两下子嘛。” 林景衡回道“这些都是大人的功劳。小的只是略尽绵力使然。” “俗话说谦虚使人进步,果然不错。你好好练啊,下次海盗还要靠你们的啊”谷永宁勉励道。 时间到了十一月份,谷永宁寄给史弥远的信却如石沉海底一般没有回音。是不是史大人没有看懂谷永宁给他写的啊。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正想着,曹豳走进来说“谷大人,朝廷来信了”。 第九节 夜袭 “大人,这是朝廷的火漆信,想必是很重要的了”站在一旁的魏一正指点道。 谷永宁一看这信封上果然涂有火蜡。拆开一看,原来是曹时远寄来的,但一详读另人顿感意外。原来在谷永宁授命永强寨期间,朝廷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主和派完全占据了上风,在11月中,杨皇后和史弥远、夏震用计将韩佗胄骗至玉津园锥杀之。现在的朝廷已经是史弥远的天下了。原来的韩党都已经遭到打击了。比如说史达祖受黥刑被下放岭南。文章最后也提醒谷永宁,虽然史弥远对谷永宁还是比较欣赏的,但是不能说因为这个原因就不会牵连到他,万事都要小心。 看完信后心里就有了点数,历史还是按照他的轨迹在行进,接下来就会出现“嘉定议和”那么北方暂时换来了和平,但是在宋朝内部的一些小矛盾就会暴露出来了,比如山贼,海盗和少数民族的起义活动,作为厢军就有了发展的可能想到此谷永宁就微微一笑。 “大人真的好心情啊,是否信中有可笑之事?” “恰恰相反,是天下最不幸的消息,韩佗胄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魏一正听说后大惊,“想不到韩丞相就这么,他是怎么死的啊?” “是奉召赐死的。”谷永宁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真是好笑 “哦,大人你说谁会做丞相的位子啊” “这关你什么事啊,你就带好兵就行了。先下去吧,把林景衡给我叫过来。”魏一正悻悻的下去了。不一会儿林景衡就来了。 “大人,叫小人过来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你上次演练的是什么阵啊” “回大人的话,上次演练的方阵就是方圆之阵。这种阵法大将位于阵形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机动兵力在内这样子具有很好的防护功能,只是进攻就差了一点。”林景衡将阵法的优劣都讲出来了,真不愧半年后能考上武科的榜眼。 谷永宁心里赞叹,但口里不说继续问:“那么除了方圆之阵你还会什么?你认为练阵有用吗?” “除了方圆之阵我还能练鱼鳞、锋矢、鹤翼、偃月、方圆、雁行、长蛇、衡轭等阵。说到阵法,这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宝贝啊。历来兵家都注重阵法的演练他能教给士卒进退的规矩、聚散的法度,使他们熟悉各种信号和口令,在战斗时做到令行禁止,协调一致,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整体合力。阵法操练也是将乌合之众训练成军队的有效途径。” 听了这话谷永宁才放心,这个林景衡还真的会带兵的。“好,那如果说就永强寨什么时候就能出海打海盗了?” “这个嘛,恕景衡直言大人”林景衡抱拳说道“按照现在演练的都是陆上两军的抗衡,如果是在陆地上和海盗向斗景衡的赢面会有八成,但如果出海迎敌如果没有优势海船谷永景衡只有输的份了。” 谷永宁大惊“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 “是的。据我所知在海外的这些贼匪大多驶的‘福船’这可是当今天下机动力最强的战船,再加上他们海战经验丰富,特别是反围剿的能力更是突出,要不然为何官军多次进剿都无功而返?”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那么我们需要怎么样的战船?” “因为我们人手太少,使用大型的战船很可能被人家一口就吃掉了,要组建自己的水军的话就要向小型的战船考虑,最好是尖头尖底的船,这样才能真正的乘风破浪。” “景衡言之有理,这样好了,你继续操练,我就去想办法找些船回来,早日完成水军的组建。”谷永宁想到那日去矾山时所乘坐的刀鱼船如果加以改建应该就是很好的战船了。陈耆卿那里应该会有许多的,先去借几艘玩玩先。想到这,谷永宁就立刻动身去陈耆卿的船厂。走之前谷永宁交代了一下魏一正要他看紧了寨子,不要被人家给偷了去。他也很听话的在寨子外面放了几组暗哨,事实上,正是暗哨的原因让永强寨躲过一劫。 在洞头山寨里一群海盗头子在开会。 “启禀寨主,近日来永强寨来了个领头的叫谷永宁,已经将那里搞的有点生气了,长此以往还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我们的心头大患的。”一个穿着头领衣服的人正站着向坐在大位上的许阳明介绍情况。 “我说岑头领,这么担心干吗,不过是厢军而已,就连禁军都打不过谷我们,还怕厢军作甚,明天我领一队人杀上岸去敲打敲打,一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能耐。我只怕一到那儿,人都跑不见了。哈哈哈哈”坐在一旁的张洽大笑着说,嘴里还不知道吃着什么。 “张头领可不能这么说,这个谷永宁好像是宋朝皇上派来的,估计就是为了针对咱们的,可不能掉以轻心了啊”岑强不服气的说。 “怕什么,他要是敢过来我就让他瞧瞧咱们的水车的厉害。这个可是经过大当家改良后的船啦,不管是拍竿还是横冲都能够击沉他们的那些破船。”张洽还是这样的嚣张跋扈的。 坐在上头的许阳明静静的看着他的属下一边的争执。其实在他的眼中这些个厢军只不过是领空饷的饭桶,比起他的海盗来简直就是一堆的废物,所以他一言不发。 当争执的双方都把眼光投射到他的脸上的时候,才说了句话“各位兄弟,这谷永宁是什么来头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厢军就是些龟儿子,是些没用的家伙。张洽,今天晚上你就带上60个弟兄操两条船去岸山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过记住,千万不要打死那个谷永宁,我还想多玩几次的。哈哈哈哈。来我们喝酒喝酒!”众海贼闹成一团。 夜,很黑。浪花拍击的岸上的礁石,撞击声不绝。五艘小船偷偷的停靠在岸边,里面下来一队海盗,领头的就是张洽。 “小声点,大家跟上,快到前面的小树林子里去。” 夸啦跨啦60个人快步跑向树林。“张头,前面就是永强寨了。”顺着一个小贼手指的方向就是寨的前门。 这时的永强寨大多数人都睡下了,除了值夜的以外。林景衡还没有睡,多年做护卫的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在最安静的时候就是犯罪最容易的时候。 他走到寨子的门前停住,看了看天,没有星月,只能听见从树林子的方向传来的几声低沉的鸟声。多美的夜晚啊,如果有佳人在旁,私会在树林偶尔鸟叫这是多美的景致啊。正想着突然一种预感,不对啊,这么迟了怎么会有鸟叫啊?他就问了一下值夜的士兵“暗哨在哪里,今天涨潮在几时啊” “会教头的话,暗哨派在寨子的两侧,这个时候应该是涨潮的时侯。” “那个树林那边有派人去吗?” “有,不过很久没有回来了。”坏事了,林景衡暗想肯定是海贼趁天黑和涨潮的时节想来偷袭我们了。不过也好,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来人啦,找齐弟兄们跟我出去到还边搜索一遍”说完,就提枪出寨了,众人见了,也跟着出寨了。一队三十来人就向树林的方向靠近。 “张头,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小贼紧张的问。 “傻瓜,这些是守夜的兵主要是到岸边巡查不会到我们这里的,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就可以行动了。”张洽自信的回答,因为偷袭了好几次从来没有失手过,自然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 果然这帮人沿树林向海边走去了。见他们走远了,张洽就回过头对部下说:“兄弟们,我们冲,冲进寨去。”一讲完带头冲了出来,趁着黑夜,一群人开始攻寨子了。 原来的寨子经过谷永宁的改造以后加强了拒马和寨门的加固,如果从正面进攻自然是自投罗网,然而这帮人很聪明选择了寨子的右侧护栏那边因为靠近海自然不能建的太高(因为有海风)而且是大石块垒成的利于攀爬。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先爬进了寨子。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一阵弓箭从他们的后面射过来,几声惨叫,倒下了几个。张洽回头一看,原来是巡夜的这帮人,想到自己偷袭居然被看穿了,大怒提刀就往回杀向林景衡。可是招呼他的确是冰冷的羽箭,他倒下了,脸上纠缠着莫名的恐惧。剩下的海贼见头子死了四下跑开了,林景衡忙不迭的叫弓箭手继续射击,刀手迂回追击。几回合下来这批海贼就全部解决掉了。除了个别几个趁夜色跑回去了。一仗下来打死了海贼25人跑了17个其他的都做了俘虏了。 第十节 借船 中军行营,跪着一群人,衣衫褴褛的还大多都是伤号。魏一正坐在上位,毕竟谷永宁不在他是军营的最高统帅了,厉声喝道“大胆毛贼,居然上陆袭扰我军寨,你们知罪吗?”这气势看的旁人都觉得魏一正是不是疯了,怎么和平日象换了个人似的凶恶的很。 堂下的这帮人早就吓的半死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哀求道“回大人的话,他们都是被逼的才敢跟官爷作对的啊。他们都是半屏山许阳明的部下,近日他们寨主听说永强寨搞的比较有生气,恐日后会有大麻烦就让他们的张洽张头领带他们来劫寨的。那里知道官爷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收拾他们了。求大人开恩别杀了小人啊,小人知罪了”说完忙不迭的磕起头来了,其他的几个也跟着磕头,如果旁边点上几柱香的话还以为是在庙里呢。 可是魏一正不这么想,要知道如果不是林景衡夜晚巡查发现一些可疑的问题,被劫寨还真的有可能的,要知道他当乡勇的时候就逢海贼劫寨,那个惨啊。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但是现在不同了,打胜战了下面的人还跪着还是要过堂下去的“那你们这次的头领呢?” “已经阵亡了。” “算你们寨主有眼光,他们永强寨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仗的算你们倒霉。来人,把他们先押下去,明日送往温州府。”上来几个士兵把这群人赶了出去,门口又传来撕裂般的嚎叫。 见人走远,他对坐下一旁的林景衡说“多谢林教头夜巡暗哨,使谷永宁寨躲过一劫。” “哪里的话,魏大人这些都是他们全体将士浴血奋战才有的结果啊” “你说的很好,书记,记下来:‘开禧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夜,海贼犯边,永强寨官兵阻敌与海岸,英勇作战斩敌首五十俘获三十,贼遁海而去,自此我温州东南再无海患。’写好后就和这些降兵一起送往温州。” 与此同时,谷永宁正在陈耆卿家作客。“寿老啊,他们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吧,你看你酒量都进步了不少啊。”谷永宁拿着酒杯频频向他敬酒,看他快不行了。 “哎,永宁说笑了,我这点酒量你又不是不知的,就别灌耆卿了” “哪里的话,耆卿先喝完这杯再说啊”又是一杯“说实话,永宁今天来除了来看你以外主要是要来向你借点东西的。” “你也要借东西?不会吧,堂堂都指挥史也愁东西啊。”陈耆卿哈哈大笑。 谷永宁也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还真的遇到困难了,你也知道他们外海有海贼,海贼开的是当今天下最强的海船,而我却连船的影子都不见,这如何与此交战啊。” “说的也是理啊,那你要向我借什么,难道要借船啊?” “正是啊,不愧为陈耆卿一猜就中”谷永宁乐得说。 “不行,万万不可。”他居然酒醒了正色道“我的船都是有订单的,再说了私船在防护上面是不足以充当战船的,我要是借给了你那是害了你” “我看是耆卿你小气罢了,就是几条船怎么能害到我?” “信不信由你,不过船是不能借的。” “哼,也罢,那我也只能自己在想办法了,告辞。”谷永宁甩也不甩他就起身离去。 回到客栈什么也不想就闷头大睡,想不到陈耆卿这么对自己,真是看走眼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既然借不到船就只能到府衙磨磨看能不能磨来一艘船看看。 出了房间谷永宁正准备下楼,就看到陈耆卿坐在那里了,谷永宁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就径直下楼。他起身迎了上来笑着说:“想不到永宁的度量是如此小啊,还比不上这鸡的肠子呢。” 你这是讽刺自己小肚鸡肠啊,谷永宁可不上道“耆卿老兄度量大,可是也会翻船啊” “哈哈,见笑了,我这次来就是要翻出几只船赠给贤弟的。” “哦,有这番好事?”谷永宁心想昨天言之凿凿的今天怎么反悔了? 陈耆卿也看出谷永宁的心思说“昨晚我是不借的,可是今天早上从永强传来的消息却让我改变了想法。” “我们永强军怎么了”谷永宁关心道. “没怎么,只是遭到海贼劫营,不过呢,大获全胜。永宁训兵还真有一手啊,看来这个船在你手上是不会变成木片的啊”听了他的讲诉谷永宁了解了他们打的第一仗还算是比较漂亮心里也宽心不少,毕竟他们的付出没有白费。 “刚才耆卿不是说要送谷永宁几艘船可当算话?” “这个自然,我这里的船任君选择,就当作打胜战的贺礼吧。” “你的贺礼太珍贵了,永宁都不知怎么说好了” “那就不用说了,只要不生气就好了。哈哈”两人又笑道。 陈耆卿的船厂谷永宁也去过,如今要在这个里面选一些船还是有点让他头晕的。还好陈耆卿在谷永宁身旁,指点说这个是车船这个是楼船这个捕鱼那个送粮分门别类的多的去了。谷永宁看了这些船,盘算着他那点家底。船大了一艘就够,不过要是沉了就全完了,太小了有没有作战能力就等人家拿拍竿拍苍蝇一样一下一个。好生麻烦啊,看了这么多都选不下合适的。 正感到不好选择的时候,谷永宁看到了一艘曾经坐过的船——刀鱼船。这个船在沿海行驶速度不错,有一层船舱,还设有进水仓,安全性能不错,船舷比较窄不利于近身作战,当然谷永宁也不想近身作战毕竟这些海贼的水战能力太强了。 下定决心就说“就是他了。”谷永宁指着刀鱼船。 陈耆卿见了大笑不止“永宁你开什么玩笑,这个船也能当战舰?不会吧?笑死人了” “寿老莫笑,这个船可是宝贝啊,在我的改造之下将成为永宁军作战的利器。在你这有多少艘这样的船?” “你要多少啊?” “最少也要20艘吧。” “我还以为要多少呢,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多谢了,不过呢,能不能给我找个百把个船夫啊。我那里想找个划浆的都难啊”谷永宁凑过去小声的说。 “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啊。”他佯装发怒“不过也是真的,你们那些兵我估计都没有摸过船吧,算了就给你找一些水手回来好了,只是可怜了我的钱啊” “大不了我出好了,不就是钱嘛”谷永宁随意一说。哪里知道陈耆卿马上应下来,还粗粗给谷永宁一算,我的妈呀,一百人一人700钱就是70000钱,换成宋代的钱币要100贯每个月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可是没有船夫光有船还不就是个摆设吗?狠很心这笔钱就当谷永宁出了。想想以后去州里坑一笔回来。 船的事宜终于办好了,谷永宁也该回去了,陈耆卿一路相送感情颇深。 之后谷永宁就连夜赶回永强寨。回到寨后的第二天,船队就开到寨门口。因为原来设计寨子的时候光注意城防建设,没有设计水门,导致他们的船队只能在临时的港口停靠。这次谷永宁决心在寨子的沿海一侧建一个水门这样就可是方便船队的进出了。终于有自己的船了,可是如何训练水军呢? 第十一节 建军 谷永宁和林景衡去接收这批船。到了码头一个领头的船工上前来行礼说:“谷大人,这是我家主人的亲笔信,出门前叫我亲自呈上。” “哦是嘛,拿来看看。” 谷永宁接过信一看,果然是陈耆卿的笔迹写的是:“永宁钧鉴:前日所提借船一事,为兄思虑再三定决计送诸于尔。其中有刀鱼船6艘,子母船10艘,车船一艘,漕船两艘,并有船工百人。此船系采用永宁所讲而制成,乃天下第一船是也。当他日平贼有功之时,莫望愚兄之水酒。” 原来耆卿早已经为他选定了船只,这大小搭配足以组建一支水军了。谷永宁不经有些感动。收起信对这个船工说:“代为谢谢你家主人,不知兄台贵信啊。” “我叫苏勇叫阿勇就好了。”那个船工大咧咧的说着。 “好,阿勇我问你,你们都操弄这船有多少年月了啊”谷永宁很关心这个问题,要想短时间内促成水军成型还得看船手的能力而定的。 “回大人,就就我个人已经在船上滚打了近十年了,而这些船工最少也有3年的船龄了。” 这个回答谷永宁很满意,起码不用为如何驾驶而担心了。“好了,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以候还要多靠你们的帮助呢。” 等苏勇下去后,谷永宁对身旁的林景衡说“景衡你看,如果三个月内组建水军有问题吗?” 林景衡想了想说“三个月有点紧,勉强可以吧,如果是半年的话会好一点。” “我可以等半年,可是洞头的海贼可等不了,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回来寻仇的,所以你务必这三个月内要让这些官兵学会在船上的生活,还有水门的问题也要加紧准备。” “是。” 谷永宁回到中军帐,魏一正就走过来乐呵呵的说“谷大人,这次和海贼一仗大涨我军士气,可不知道周知州那里会不会有奖赏啊。” 谷永宁没好气的说“除了口头嘉奖还会有什么啊?难不成会送对黄金过来?” “这很难说的啊,没准还真的有黄金的啊,到时也可以给官兵们添件衣裳了。”听他这一说谷永宁倒想起来了,现在的厢军可是没有服装的添置的要自己筹措的。现在都是冬天了,军士们还只是单衣而已。想到这他决定去一趟温州,去要一点东西回来。 温州府。“呵他们神勇的谷都指挥史回来啦,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啊,我也好有个准备的。”看来周令先的心情不错,第一谷永宁帮他解决了流民的问题(虽然是暂时的)第二永强军打了胜仗,朝廷那也知道了听说要嘉奖他,自然心情不错 “周大人,太抬举下官了,下官来府上可是有事相求的”谷永宁虽然不太喜欢他,没办法有求于人. “喔,有什么难处吗?”他装作关心的样子。恶心 “是这样的,近日来天气转凉我等身上衣服渐单,长此以往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的。” “永宁啊,不是我没有提醒你,”周令先眉头紧皱“大宋自立国至今从来没有说给厢军添置衣服的情况的。不过嘛念在你们有功,就让制服司给你们每个教头都做身衣服好了”听了这话气的谷永宁那真的难受。 好你个周令先,居然这么小气当时真想打他几拳,但因为主从关系,只好忍住了说“周大人爱兵如子下官代兄弟们先谢大人了。” “哪里哪里,以后还要靠永宁的帮忙的啊。”周令先笑道。正闲谈期间,忽然听到有圣旨到,赶忙起身出门迎接。只见过来宣旨的居然是张公公,心里一乐,不过还是先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查温州永强寨都指挥史谷永宁,近日克海贼有功减轻海患,朕甚感欣慰,特升永强寨为禁军组建番号为瓯海水军,谷永宁为水军统领列编两千人。今海患未平尔等当竭力戮敌以报皇恩。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谷永宁起来接过圣旨,对张公公说“张公公,每次来宣旨可都是下官的福气啊” “谷统领说笑了,咱家也是身负皇恩嘛。只是为皇上办事而已,要说福气那是皇上的”张公公皮笑肉不笑,双手抱拳还口口声声说皇上怎么样,谷永宁见状就知道是要钱的赶紧递上一张会子说“皇恩浩大,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只是谷永宁人员物资不足,一时无法出海寻敌希望张公公回去在皇上哪儿多美言几句宽些日子如何?” “是吗?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张公公眼睛瞥了周令先一眼,吓的汗都留下来了。 “这不关周大人的事,周大人多次提醒在下要注意兵器和布草的贮备,是在下疏忽了。” 谷永宁帮周大人打圆场,其实也是在唱双簧,张公公拿了谷永宁的钱,哪里不知谷永宁的把戏,这只不过是陪谷永宁唱出戏而已。 站在旁边的周令先见谷永宁为他解围,也站出来说“是啊永宁,你有困难就说嘛,要知道你们是在为国家打战的不能因为个人的一时懒惰而导致武备的松懈啊。这样好了,等下写个条子上来,谷永宁叫武备司早作准备。” “多谢周大人提点,下官自当遵命。”谷永宁向周令先鞠躬。 “这样就是了嘛,你们上下用心,可是国家之幸啊,回去谷永宁会在皇上那边如实汇报的,现在就看你们的了,明年可要改元嘉定了,嘉定嘉定,知道这意思吗?记住了啊”说完就起身出去了,他们恭送张公公出门。 周大人看看谷永宁笑了“好小子,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升了官了,还在谷永宁这骗了不少东西啊,有你的” 谷永宁气不打一处来“周大人怎么这般言语?谷永宁等拼命杀敌也是为了谷永宁温州之安宁啊,如果大人认为谷永宁的要求过分了,大可一笑了之啊” “别这么说,谷永宁其实也是替你高兴的。你要的东西肯定会给你办到的,绝对第一优先。”周令先见谷永宁有点生气了,马上变脸他可是知道张公公可能跟谷永宁有什么密切的关连,现在谷永宁也算是温州地界上的大红人了,温州新建的水军统领。 “那下官就回去想想需要添置些什么器具,不过眼下就两点要求,第一谷永宁要满员第二谷永宁要被服。” “这些好办,明天谷永宁从各地的厢军和禁军中抽调一批到你的水军处,被服的问题跟制服库讲一声领些出来还是有的,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不过周大人,他们的粮草和武器该归大人管辖吧?”谷永宁试探着“这个自然,你们现在也是禁军了嘛。” 离开温州府感慨这个世界的变化,要知道从厢军变成禁军就等于向正规军迈出了一大步了。谷永宁都能感觉到当谷永宁军的军旗插在洞头的半屏山上的那个场景了,不禁加快了脚步。因为时间不等人的。谷永宁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的。 谷永宁回到永强寨就看到“瓯海水军”四个大字挂在寨门上。 第十二节 整军 大寨外,一干人等正在等待着谷永宁的归来。 魏一正站在队伍的正前方,他的心情非常的复杂,一方面这次的升迁让他也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荣耀,另一方面,他也对谷永宁是更加的敬佩。而曹豳站在魏一正的身边,他的脑子里所想的是正规军的名分和虚荣心,当然激动也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情。 见到谷永宁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跑上前来将他团团围住,欢呼和热烈的拥抱将他缠绕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谷永宁顿时感受到了这些人的真诚但是心里其实还有点郁闷。难道这个名分真的这么重要吗?连曹豳这么有学问的人都可以这么疯?这让谷永宁想起了后世的范进。 这名和利啊! 进入中军寨坐定。谷永宁就首先发言“众将士辛苦了,永宁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不过大家都平安的度过了,这个和大家的不懈努力是分不开的,在此永宁先谢谢大家了。”谷永宁站起身向他们一鞠躬。 害的各个都跪下来说授受不起了。谷永宁怕他们都这么跪着太累也就坐下来接着说“我接到圣旨从今天起我们永强寨正式成为禁军,番号瓯海水军。虽然大家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次我们为什么能胜?还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吗?魏大人你说说看。” 见谷永宁这么说,魏一正就接过来说“这次大胜主要是大家具有很好的警觉性和动员力,再最短的时间就将海贼一网打尽了。” “很好,还有吗?” “还有就是他们的暗哨及时发现敌情,使他们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还有吗?” “还有,还有,没了”魏一正看看谷永宁无奈的说“魏大人讲的都很对,但是还少一点。那就是他们为什么会让敌人这么容易打进来,又这么容易跑掉。大家有想过吗?”下面一片默然。 “因为我们没有船。”谷永宁遗憾的说“如果我们有了船就能够出海做战,将这些海贼们都消灭在外海,那么我们还需要这样担惊受怕吗?”谷永宁重重的锤了桌子一下。 “现在皇上封我们做瓯海水军,就是要让我们能够扬威海上,绝对不能辜负了皇恩,辜负了作为禁军的职责。我宣布曹豳任水军副统领,魏一正、韩振、林景衡、许俊为都指挥使。各统辖五百兵士三个月的时间要打造一只能够见得海面的强军。” “是,领命。” 散了会,谷永宁拉上曹豳去营区逛逛。他们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营是安不下2000人住的。还有生活用品物资存放都是个大问题。思量了半天,决定在军寨的左侧再另起3个寨子,一方面将部队分开另一方面又形成网状结构更有利于坚守。但要形成一个更大的城寨这就要用更多的劳力了不过这也是必须的。谷永宁马上就写个陈条给周大人,不到三天,就涌进了700多个木匠石匠,估计到了元旦的时刻应该能够完工了。 在这期间谷永宁的队伍开始爆炸式的发展:一方面各地的厢军中的骨干被抽上来,一方面禁军中也有部队往谷永宁这里补充,不到半个月两千的名额也就满了。谷永宁不得不佩服周令先的调度能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组建一支水军也已经是难为他了。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来了。 “你是哪的?不就是个厢军嘛,有什么好牛的?” “厢军怎么了?别以为你们批了禁军的毛就当我们是要饭的啊,我呸!” “你敢骂我,找打啊”两个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还好旁边的人正拉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啊?”谷永宁突然之间出现在前面,“阿勇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船工阿勇老实的回答“他们两个想打架我是来劝架的。” “你们干什么打啊?豆子,你好好的说怎么回事啊” “谷大人,是这样的。今天他们几个人吃完饭就在这边闲聊,刚聊到他们打跑海贼的时候,他们就过来,说‘打死几个海贼没什么了不起,他们岩头军还杀过强盗呢。’我见他这么狂妄,就顶了几句所以就。” “所以就这样闹起来了是吧?”豆子点点头不做声。 谷永宁回头看看另外的那伙人他们也不做声。 “不说了是吧?好,那我说”谷永宁正言道“他们永强寨以前是打过几个海贼不假,但是不要天天在口中念到啊,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讲两家话,不管你们来自哪里,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忘掉你们的出身,不管是厢军还是禁军,都是水军好样的。从今天起谁还是要提他们你们的,军法处置。” 谷永宁把撂下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就散开了。谷永宁想这个就是他所担心的问题。在谷永宁那个时代叫做“合并综合症”。不管是大并小还是小并大都会存在这样的情况。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对他们进行一次洗脑。 回去谷永宁和曹豳商量了一下。他们准备对部队进行整编,打破原来的队伍编制,各级将领的人选要从部队平衡的角度出发,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和斟选,决定将部队编成3个作战营一个后勤营和一个直属连。每个营大约400名士兵。直属连属于中军帐的卫队也配置了200人。经过推选作战营的都指挥史是韩振许俊和岩头军的胡越后勤的是魏一正,直属连的都指挥史是林景衡。在每个营下面安排三个哨长,一个都卫队长。哨长下设三个旗长。大致是这样的分配,基本上满足了各个部队的需要。争吵的事件也鲜有发生。整个军队开始走向了正常化。 对于水军来说,最主要的是在船上生活。他们的士兵从小在南方长大,对于水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所以很快的水军的训练就开展起来了。水军的主要训练就是在甲板上射击对抗和泅渡。这个是和当时水上船只的性能和功用决定的。当然,那时的船上也有放置抛石车的但由于那东西太大个使用不方便,在进入火药时代的海上作战的时候就被淘汰掉了。谷永宁现在没有这样的可以承载抛石车的船只,但是,火药秘密武器。谷永宁想寻思着是否要将这件武器运用到他的舰队当中来 第十三节 更化的开始 除了从陈耆卿那里借来的船只外,温州府还从各地的水师中抽调了一些战船补充进来这足以说明他对于瓯海水师的重视,毕竟这是一只能够打胜战的部队。到现在瓯海水师已经拥有了有刀鱼船8艘,子母船18艘,漕船3艘,车船一艘其他大小战船6艘。而水门和船坞建造好了之后都停靠在寨子边上。 为了能够真正了解这些战船的实际操作性,谷永宁还亲自到船坞去见识一下这些战船的阵容。当他走进船坞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一种船,一种已经消失了的船:此船分子母二船,母船长3丈5,前2丈,后1丈5,只有两边舷板,内空,有一小船,上有盖板,有4桨可划,用绳索与母船绑。 谷永宁问了一下船工这是什么船,他们的回答这就是子母船。他在陈耆卿的信中所提起过此船,这回还是第一次见识。听船工的介绍这种船是用于火攻的,母船有柴火猛油,火药火线。战时母船迅速抵近敌船,钉在一起,点燃母船后,人乘子船而返。这种火烧战船的打法并不新奇,当年赤壁之战也是用了这等的船。不过既然这是一种攻击性的船只那么对于破坏敌人的战船是很好的手段了。目前看来,在没有远距离杀伤武器问世之前,火攻,拍杆,冲撞就是海上作战的几种重要手段。这瓯海水军里面没有大型的战船可以应付正面的作战,那么这种子母船就是唯一的作战手段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的为陈耆卿的心思感到宽慰。 他将此事记在心里,继续巡视。车船只有一艘,这可是好东西啊,号称现在轮船的鼻祖。他的这艘船四百料,两边各安车二座并桨三枝,船身通长九丈二尺可装载战士七十人,踏驾兵、梢二十人。算得上是一艘很好的战舰了。看着这么好的一艘船,又想想这门技术的失传感到痛心不已。 原来谷永宁只知道轮船和螺旋桨是西方的发明,原来宋代的时候就有可能出现轮船,只是那些文人学子对于这些应用性的学科不感兴趣,却白白糟蹋了这些先进的生产技术。真是心痛不已。 看了这些船只之后我想是时候将部队和战船进行分配了,当下决定开一个会议。在会上重点讨论了战船的分配。 在会上大家热烈的讨论“谷大人,你看我们我们第一营人数最多,最少也要分给我10艘战船”韩振首先发言。 “你们人多,我们二营人少吗?我也要10艘”许俊不甘示弱. “你们两个人吵什么啊,我们三营会水的人最多,水战成绩最好自然也要给我们最好的了我也要十艘”胡越见他们都争着要船也加进来了。 “你们都不对,我们直属连才重要,我们要最好的” “好啦,不要再吵了”谷永宁不得不提着嗓门喊着,这个开会怎么比菜市场还热闹 “听我说。”他把这些人都压住后才说“我们现在的战船数量有限不可能逐一配置。我看这样好了韩振,你们一营领三艘刀鱼船和四艘子母船。三营领三艘刀鱼船和十艘子母船。后勤营领漕船三艘。其他战船归直属连节制。” “谷统领,我们二营怎么一艘也没有分到啊”许俊急了。 “许俊你不要着急,你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做的。”他微微一笑。搞的许俊摸不着头脑了。散了会之后,所有人都欢欢喜喜的去到船坞去领船去了,只留下许俊一人傻楞楞的站在那儿。 “谷大人啊,我们也算是最亲近的了吧,你怎么不给我分艘船啊,叫我们弟兄怎么做人啊,要知道对于水军来说,没有船不就跟废了有什么区别啊” “你怎么这么说话,许俊,不得无理,大人他有自己的想法的”曹豳怒斥道. “算了,他这是不理解,说两句没关系的等下就会开心了的”谷永宁劝起曹豳来. “许俊你给我进来”说完就和曹豳转进屋里去了,许俊也跟着进来。 谷永宁拉着许俊说“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在平顺纸坊里鼓捣的那些药粉吗?我还叫你把他放在罐子里藏好的?” “大人吩咐的事,小人肯定记得,只是当时也不知道这是何物而已。可这和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他顿了顿“我现在要你们营的士兵就去鼓捣这个粉。因为你的手下大多都是原来寨子里的老兵,我信任你才把这个东西的秘方交给你,只要你能完成的话,就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说将来和金国干起来还要靠这个玩意呢!” 说着我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折纸递给他,他拿来一看大惊“原来大人所造的就是火药啊。什么,火药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人与牛皮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这么厉害这么神奇?” “神奇的还在后头呢”谷永宁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将火药的制作,火枪的制作甚至是捆绑火箭的制作原理都写在纸上了,他给许俊的就是火药的制作。 “谷大人,你要我怎么做吧”许俊看完之后,坚定的说,他知道这是一项很了不起的发明。 “好,从现在开始你的二营就改名为工器营(又改名啊)专门负责制作火药和相关的物品。你手下中一些不是很信任的人员可转移到其他营去,留下来的就要是骨干力量,知道了吧。” “知道了,那我就下去准备吧。” “好吧去吧”看着许俊的出去,谷永宁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人才不去打仗可惜了。曹豳安慰我说“不要难过,要知道有些事情比打仗更重要,不怕死的有很多,对你绝对忠诚的可没有几个的啊。” 听了一番劝导心里也好过一点。在许俊的管理下很快一个火药制作基地就形成了,谷永宁还要求许俊制造一些管状的发射器和弹丸,当然这些都是大约60年后才会出现的东西先就拿来用了,反正是打海盗练练手问题不大。其他两个营的队伍主要是训练大小船只的配合和子目船的使用,这些作战是在海上通讯问题就格外突出了。两个营的官兵不仅要学习驾驶船只,还要学习如何识别旗语以免发生误会。对于这些大老粗来说,使枪弄棍无非是力气活,可是要在、记住这些旗语的意思可是真难为了他了。还好曹豳这段时间不停的下基层去教官兵旗语,并且组织人员进行传帮带。旗语的问题也很快的就克服了,我在这里很佩服曹豳,一个文人能够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和这个行伍之人打交道表明了他的高风亮节。 过了年就是嘉定元年了,不知不觉的也在这个时代呆了一年了。如今的朝中已经和金国达成了停战协议,史称“嘉定和议”。 而史弥远,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由礼部侍郎,历右丞相兼枢密使,号称“更化”。虽然说百姓的日子又难过了,但是对于我们瓯海水军来说,却是好事一桩:自史弥远任同知枢密院事的时候就大力提倡发展水军。为什么?因为水军大多都是地方军队,对于攻打金国没有什么帮助的,但事实上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措,从这个时候开始,谷永宁的水军逐渐开始走向正轨。 经过多次的研究和实验他终于将部队的组织结构给定下来了:原来的一营改称环水营共550人;二营改称工器营共220人;三营改称巡水营共650人;后勤营共180人;直属连改称亲卫队共300人还有船工200人列编在船坞司里面。好容易才将这些人事上面的情况弄明白理理顺,转眼就是三月了。 三月的一天谷永宁接到一张温州发来的文书。他一看,一惊忙叫人去把曹豳叫来。 曹豳来了,谷永宁就对他说“洞头的那帮贼人反了,昨夜南下平阳打下了好几个寨子了。温州府命我们速速进剿。” “看来,是该轮到我们出场了。” 第十四节 荡寇记(一) 放下手中的信件,站起身来回的在房内踱步。谷永宁想的是自从那次偷袭事件之后,洞头的海贼已经绝少出现在他所管辖的海域里出现了,原来料想他们是否已经元气大伤而无力再犯,哪里想到原来他们把锋头对向了其他地方。可恶。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在谷永宁的脑里一闪而过:如果说现在海贼的主力都在南线那么岛上的守军自然会比较少,这样说来不就有可趁之机了吗?想到这,谷永宁马上对曹豳说“你马上把几个营的指挥史都召集起来他们开个会。” 很快这些人都到了。谷永宁就首先发言“今天我接到一个消息,就是洞头海贼已经进占了平阳县的平和、行里两个城寨,并且有向北进犯之势,兵凶事危大家如何看待这个问题请发表一下意见。” “大人,依我看来贼人如今势头正猛我们当避其锋芒,待贼寇士气减弱方可出击,一击击中。”韩振第一个发言。 “韩振兄所言非已,难道对付贼子他们也要忍让不成?我看我们要主动出击,在陆地上集中优势兵力歼灭他,然后在海上决战直捣黄龙。” “景衡说的不错,可是你要知我们的陆上实力是否有能力击溃贼军,还有就我们这些个破船想战胜有十多条车船组成的舰队编组就一定有胜算?” “许俊,你太小看我们的战队了,虽然我没有打过海战,但是要是配合好了也未必会输给他们的,再说了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嘛”魏一正的话到是真的提醒了谷永宁。 虽然这火药威力十足,但是这个枪管的设计还存在技术瓶颈特别是弹丸的填充过程时间太长影响射击的效果,但是如果作为一种战术性的武器也是未尝不可的。 在听取了各位将领对洞头一战的研盼之后谷永宁有了一个大胆的作战思维:“好,各位都讲的不错,都很有道理,不管是以逸待劳还是暗渡陈仓都是一条好计但是战争的残酷性和时效性让他们不能再等待了,我决定今天开始对洞头海贼发起全面的进攻,这次的代号就是荡寇行动” “什么,打战还有代号?没有听说啊”下面议论纷纷。 曹豳坐不住了就说“下面安静,听他们谷统领的解释,这个荡寇就是消灭贼人的意思,原来梁山泊里的强盗也不是用荡寇做代号的吗?大家还是静下来听统领讲这整个的作战计划。”不愧是曹豳。连这点小事都能引经据典,宋朝的国文教育真是好啊。 谷永宁非常感谢曹豳给他解围,他继续说“林景衡,你带上亲卫队向平阳方向**,沿途大张旗鼓的作好宣传工作,并放出风声就说我瓯海水军马上就要到平阳县和当地的部队汇合要去攻打平和寨。” “是大人。”林景衡领命下去了。 “胡越韩振,你讲你们营中将所有的子母船都调出来交给许俊。”谷永宁转而对他们两个说。 看见他们诧异的眼光,谷永宁不理继续说“许俊,将手头的工器营中抽调100人加入子母船中作为先锋。记住一定要带上秘密武器。” “得令!”许俊开心的下去了。 “韩振,将率领其他战船作为左翼,胡越作为右翼,魏一正带漕船随后,曹豳留守大寨。谷永宁亲自坐镇中军。众将士各自回营做准备去吧。” “是” “林景衡,你留一下。”谷永宁把他叫到身边说“你到了平阳之后,就把大营扎在平和寨外30里的地方。当有敌将过来挑战,你只管迎战不管胜负,都要丢下一枚我的帖子这样就行了。”他点头称是。 另一方面。 “报告大王,瓯海水军的前锋营向南抵达平阳县,探子回报他们准备和平阳县的官兵一起进剿平和寨。现在正驻扎在离这里三十里。”一个海贼向许阳明报告最新的消息。 “再探!” 这时洞头军的主力正在平阳县一带,原本准备烧杀之后就原路返回的,可是因为听说谷永宁的部队要来平阳攻打他们,就决定留下来,来一个以逸待劳报上次的一箭之仇。可是正是这个决定,导致了洞头军的全军覆没。 “岑强,你看这次他们会不会全军出动啊,听说最近他们也增加兵力了。不知道这个谷永宁会不会亲自上阵啊。”许阳明故做镇静的说。他其实已经感到不妙了。 “大王,上次张洽之死都是这小子害的,如果这次他要是来的话我一定让他身首异处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好,这样最好。你马上点齐人马明天一早就到敌营去挑战,看看对手身手如何,切记不要恋战,不管胜负鸣金时就得收兵。” “属下领命。”看着岑强的离开,他感到了一种紧张脸夹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这三年来打过无数次的战,杀过无数的人,就这次他摸不到对手究竟要怎么样,对手的实力好象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的。这样的对手绝对是可怕的。先不想这么多了,只要明天能够打垮这支前锋营温州南部就没有可以和他匹敌的部队了。将来就不用再做海盗了,可以搞个土皇帝当当。(想的真美啊) 次日,平和寨。 “报!……..大王,岑头领战死了。”一个海贼哭丧的说。 “什么。岑强他……”许阳明一头昏倒了。 “来人啊,大王晕过去了。”一旁哭喊的乱成一团。等许阳明醒后在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来当日早上,岑强领兵去挑战瓯海先锋营。刚列阵完毕,只见军营中冲出一员大将,骑枣红马,手持一把红缨枪,枪头三面锥型甚是耀眼。“来着何人,报上姓来,胆敢在官营寨前兴兵。你家爷爷手中的枪可不是吃素的”不用说,正是林景衡。 “你奶奶的,你给我听好了谷永宁就是洞头的岑强,谁愿为我拿下此人,重赏黄金十两!”岑强手提扑刀,指挥他的部将。 “我来”队伍中杀出一个部将快马冲出队伍,他使的是双刀。 “在下钱叶来会会你”说完就拍马杀来。林景衡也不示弱上前交手。不到两回合就将钱叶杀于阵上。 “无耻小儿不过如此尔!哈哈哈”景衡大笑。 “休得无理看谷永宁取你人头。”又有两人冲出来夹住景衡。只见刀光四射“当当当,唰”的几声一名落马,另外一个大怒连挥几刀,不小心使了个破绽被林景衡生生夹下马,提回营去做了俘虏。 岑强再夜看不下去了挥刀将部队掩杀过来。林景衡毫不胆怯,虽然对手人数众多,但是毕竟刚折了三名部将,士气有点低落也领大队杀过去。在乱军中遇上岑强,两人从马上打到马下,连斗数十回合,终于体力不支的岑强被林景衡杀死了。主将一死剩下的就更无心恋战了从乱军中抢得岑强的尸首就望寨里撤了。 “这个林景衡还真是个人物啊,”许阳明也赞叹到。要知道岑强是他手下最能打的一个,结果还是输了。 “快关寨门,不要放一个陌生人进来”他有点歇斯底里的叫着。 “大王,在岑头领的尸首上发现了一封信” “哦,拿来看看”许阳明拿过信来一看“许兄: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感到了绝望了吧?因为你又输了一阵。不过不要担心,因为还有更大的失利在等着你呢。听说你把主力舰队都带在了身边,不知道洞头的海鲜味道如何,真想和你一起尝尝这牡蛎的清鲜……” 他又昏过去了,嘴里直喊着“完了,洞头完了。” 第十五节 荡寇记(二) 谷永宁坐在楼船,读着前线的战报心里甚是痛快,要知道林景衡只要迷惑住许阳明不让他有回防洞头的机会的话,那么成功的机会就大增了。毕竟这海面上风大浪急,不是有船就可以回的来的。 就在这时,魏一正走进来向谷永宁汇报工作:“报告谷指挥史大人,我前锋军许俊已经抵达距离洞头本岛5里处,左右两军也在3里处待机。具探子回报,现在岛内守军不到千人,只要大人一声领下马上就可以攻上岛去。” “恩知道了。我们的漕船在何位置?”谷永宁耐心的说。他料想洞头守军绝对会寻求海上决战,这样才可以最大程度的削弱进攻的态势。这叫以战止战。而偷袭后方又是这些海贼最常用的方式,一旦偷袭成功的话,我们先前的所有的准备工作将会毁于一旦。所以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 “回统领,漕船一天后就能到达此处。” “那好命令部队按照现在的队形前进。”他略想了一下,还是做出了这个指令。 船队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行。 前面的危险依旧。 洞头岛上。 “军师,瓯海水军要打过来了”张融紧张的跑进大帐,对陶羡说,这一路跑过来,害的他上气不接下气。 “张统领怎么跑成这个样子啊,要注意锻炼了”陶羡笑着说“瓯海水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现在只是在外面小部分的佯动,不过是诱敌之计,无须多虑。只是大王的主力在西岸倒是有几分的危险,如若宋军果真切断了和洞头的联系的话,那个后果可是麻烦着呢。” “陶先生你是大学问人,那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我说张融啊,你是不是很痛恨宋朝皇帝和谷永宁啊”陶羡拉过张融小声的说。 “恨,当然恨”他两只手都抓的关节直响。“我要亲自杀了谷永宁给我哥报仇!” “好,那你就把部队带到半屏山那里。那里曲折蜒延,左盘右曲有大小10余个岙湾,礁石星罗棋布是和对手决战的好地方。只要你诈败领舰队退往岙湾,并且要注意行船的路线,宋军必不知是计一定会成胜追击,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设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全听军师吩咐。我这就去办。”张融走了。 见这人远去,陶羡心里一阵的失落,这如今落草为寇也全都是因为南宋的课税啊,要是交的起的话,谁愿意当海盗?想陶羡好歹也读过几年圣贤书,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要不是当年得罪了村长,一把火烧了他的家怎会沦落到当海贼吗?成天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每天总是杀杀杀,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都快要崩溃了。 说来也是奇怪,怎么大王最近会想兴兵造反,时间算得真准,每到一处都是望风披靡,怀疑是否有人在下指导棋,是不是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也许他们只是大王的一个棋子,而大王又会是谁的棋子呢?但由于时间的关系,也不能细细去想了,要抓紧时间准备了,海战要是败了他们就处处被动了。这个本岛的安全就交给了大公子许放,自己带着一干人等去半屏山布置去了。 “报告谷统领,有大批海贼舰队在半屏山附近集结。”一个士兵报告。 “他们大概有多少战船,是由谁统帅?”谷永宁问道。 “福船两艘,四轮车船5艘,其他大小战船20余艘。见主船上挂一大旗上书一个张字。根据投降的海贼介绍说张洽有个弟弟叫张融想必就应是他了吧。” “这个张洽兄弟不简单啊,这么快就把舰队编列的如此漂亮,人才啊。好那就让我去会一会他,命令,前锋营许俊,全速冲击!” “是,统领。”那人下去了。 谷永宁坐在船上,想象着血肉横飞的情况,不禁间眼皮直跳。难道会有什么不测吗?要知道上一次跳眼皮他就被人扔进海里回到这里了,这一次就…… 前锋营水寨。许俊接到了谷永宁下的攻击命令,甚是高兴,要知道这可是瓯海水军打的第一次仗,初战失利的话对于整个的士气的影响是何其重大,自然不能怠慢。其实许俊也是一个带过兵的人,他明白这一次的重要性。 “传我的口令,全营准备,向半屏山出发。”军寨拔寨,数十艘战船扬帆起航。顺着西北方吹来的寒风,许俊吹了口热气,外面虽然冷,可心里热乎着,他知道全营的官兵都是这般的热切。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今天终于可以扬眉一番了。 张融的船队已经展开了阵型,宽大的正面面对前锋营。他们狰狞的面目都隐约可见。 “许大人,离敌船不到两箭了。”了望传来的声音。 “好。上盾牌,将连环弩搬上来。” 这个连环弩是工器营最新的发明,他可以一次发射四枚弩箭,当然这弩箭也是他们特制的:用生铁打造的箭镞有粗绳系于箭尾,能在百步之外射入城墙两寸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在船上使用这个箭的目的是凿穿船体将母船贴在敌船上并将其焚烧达到最好的燃烧效果。 这些子母船体积小船速快,第一波次的五艘子母船很快就进入敌船的射箭半径内了,如雨般的弓箭落在船上。因为人都坐在子船上,并且立起盾牌,所以受箭面比较小,只有一艘船有人员伤亡。心中测算了下距离,官兵们忙活着将这连环弩架好准备射击。 轰的一声,箭镞牢牢的扎在船身上将士们用手抓着箭尾的绳子将船快速拉近。连环弩发出的巨大声响并且伴随着船体撕裂的嘎嘎声将船上的人吓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次连弩的空弦声。 船上的官兵引燃母船的薪火,火势瞬间引上敌船顿时敌船大乱甲板上的海贼已经有跳海的了,只有一些人还在奋力的张弓虽然已经是徒劳的了。很快的第二只船着火了,接着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火光中惨叫声哭救声不觉。而那些士兵早早的坐在小船上安全的返航了。 “干的好!”许俊远远的看着起火的战船,心里痛快的拍打着原本就已经不太结实的船舷的扶栏。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同样的心情。 张融看见前面的火光大惊,看来来着不善啊,这下看来还是军师说的对,便立刻下令,全队往半屏山下移动。许俊看着他逃窜的背景也无奈的摇摇头。毕竟他手上的部队只能用来突袭和火攻,追击这个任务不是他能够完成的。于是他就命人将战况上报给谷永宁请示是否要继续追击。 “穷寇莫追啊,再说了他们逃进了半屏山的岙湾里,不等于是崖山……”谷永宁赶紧捂住嘴,发现自己讲错话了,但看别人也没有反应就继续说“马上命令所有的舰队除留韩振的环水营继续控制张融的水军其他的部队转向洞头寨。” 事实上也是如此,陶羡在半屏山岙湾设置了水障如果谷永宁的舰队一旦进入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事实上就是这么巧合是陶羡的伏兵没有等到舰队,等到的却是洞头寨被攻占的坏消息。 洞头城寨建立在本岛上面因地形而建,木制结构最高的建筑物就是许阳明的老巢临风堂。在寨子的外围有一个水门,那是用来停靠船只的。由于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张融的船上和半屏山的山上准备打伏击的,所以寨子里不到守兵200人。现在他们的舰队正处在城寨的正前方不到300米的水域上面。 中间楼船上升起了“谷”字大旗谷永宁正站在甲板上这意气风发真的感觉不错。谷永宁一挥手,将旗一指总攻开始了。胡越带着他的巡水营作为攻击的主力,冒着对方强大的箭雨进攻水门,因为只有拿下水门才能保证顺利的进入城寨,守军也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组织人力拼死反击。一时间战斗进入了僵持的态势。谷永宁心里也是一阵的揪心:这洞头城寨的坚固不是想象的那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强攻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起效,就对林景衡说“你去吧,看来要用上许俊的光电火球了。”林景衡应了一声就带上亲卫队上阵了。 这个光电火球就是用黑火药配比而成的炸药包,因为在投射的过程中会中途在空中爆炸,就象闪电雷鸣一般故取名光电火球。因为战船不能配置抛石机,他就将连环弩进行垫高使其抛射路线成抛物线,这样做就是暂带抛石机的功用。 果然,一声领下数个光电火球飞出弩机飞向水门。轰隆巨响水门坍塌一面,灰尘漫天一片安静。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就打开了缺口,正在**的时候,只听胡越一声“水门完蛋拉!兄弟们冲进去。抓住这些贼,冲啊!”大家这才想起来要做什么事请,于是纷纷涌向了水门,而那里的海贼早已经安静了。 第十六节 荡寇记(三) 水门攻克后,第一批上岸的部队在水门旁边构筑了防御的临时工事掩护后续的瓯海水军的主力开始登岸。这是的洞头的守军就退往临风堂进行坚守。这个临风堂是岛上最高的建筑,也是海盗的大本营。里面有充足的粮草和坚固的城防工事要攻下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负责主攻的胡越看到这样的建筑直摇头,他们可没有攻城装备要想强攻肯定是要损失不少的。他就将情况向谷永宁做了说明。 听完他的话,谷永宁紧锁双眉,因为谷永宁知道如果不打下临风堂,很有可能会遭到埋伏在半屏山的部队的回援,更有可能是他们会处在腹背受敌的情况,而且他们对于地形不熟悉这个战会更加难打。现在的的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就会将整只部队陷入困境的。 突然谷永宁看见一个冲天的火光,问左右是何物。左右解释说这是求救的信号,估计是告诉援兵本岛有难了。看来这里快坚持不住了,要半屏山的援军回来救驾了。可是水门已经被谷永宁占领了,他们的水军如何进的了岛?难道说还有另外的地方可以渡人?如果有的话那么很可能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不然的话是不会有这个冲天炮了。看来这洞头的指挥官还是棋差一着啊要不是按耐不住他们还真有可能让人家给包了饺子呢。 想到这里谷永宁马上下令“林景衡,你马上带上亲卫队往岛的右后方展开搜索,如果能找到可以停船的地方立即派人看守并派人回来通报。胡越,你带你的部下继续对临风堂施加压力,徉装要进攻的态势。”二人领命出去了。 在半屏山的岙湾,大量的船只还留在岙湾将韩振的部队困住,而部队早已经登岸换乘陶羡的船只,陶羡和张融正带着部队往洞头本岛驶来。“该死的谷永宁,把我们捆在这里自己却去攻打本岛去了,要是大公子有什么事的话他们怎么向大王交代啊。”张融愤愤的说。 “张头领不要这么说,我想这只是运气好没有上我们的道,这次我敢肯定我们一定能有办法内外夹攻消灭瓯海水军的。”陶羡站在船上,自信的说, “军师如此肯定?” “当然了。你要只要知道我们的临风堂依山而建并且多用山石累积而成要用火攻并不容易;他们虽然人多,但没有攻城器械,最多也就是弓弩此类玩意,要想强攻起码损失半数以上;还有虽然水门已经沦陷,他们肯定会在水门部署人员防止我们回援的。” “那我们不是要回去和他们硬拼啦,就我们这些人不到300人拼的过吗?”张融觉的不可思议,明明打不过还要打,这不是送死吗? 陶羡看了看他鄙视的一眼说“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有一个暗渡口在岛的东侧吗?” “你是说,瓦楞口?这可以吗?”他有点犹豫。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一个绝险的位置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做到在那里上岸的。 “如今之计也就只有这处了。不然的话我们就输定了。” “那好吧,我们就去瓦楞口。”张融理了理衣服,一手拍打着船舷。下了决心。带着战船悄悄的驶向了瓦楞口。 “谷统领我们找便了全岛就只有水门一带的地势可以登岸,除了”林景衡向谷永宁汇报。 “除了什么啊,快点说”谷永宁不耐繁的说 “除了有一个瓦楞口的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有浅滩但两侧山石突兀杂草丛生中间只有一条小径通向岛屿腹地并且有暗礁并不利于登陆,但是如果熟悉地形的话还是能够容纳小型船队的登岸的。”林景衡如实的回答。 谷永宁想了想,如今时间紧迫,一旦真的在瓦楞口登陆就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林景衡,你把部队带到瓦楞口设伏,尽可能多的带上弓箭,如果有火箭的话也带上些,注意火箭要用来射击船只的。还有,我要抓活的。” “是大人。”说完转过身对手下说“亲卫队,带上所有的弓箭和火箭的跟我来。”所有的人就齐刷刷的跟着他走了。谷永宁默默的祈祷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就在林景衡带着的亲卫队在瓦楞口埋伏好的时候,就看见海面上漂来一只船队,不用说,正是陶羡他们的部队。林景衡欣喜,小声的对旁边的人说“注意隐蔽,敌人过来了。” 陶羡的船队慢慢的靠近了瓦楞口。停好船,先下来一组人马,手里拿着弓向四周胡乱的射了几箭刺探一下是否有伏兵。林景衡暗想此人也算的上有些本事了,不过由于部队隐蔽在高处,这样的刺探没有什么用处。果然大队的船也相继靠岸了从船上下来了的人细细数一下大约有300人的数量。看来他们是把老本都拿来了,这一仗一定要打的漂亮,林景衡想到,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陶羡的部队开始向瓦楞口的小径进发。不多时整只队伍都进了伏击圈了,连走的最近的人的脸都能看的清。林景衡目测了下距离,那起一支火箭射向了战船。“当”的一声,正中船杆,迅速的着火了。又多枚火箭过去。 “船着火拉!” 远处传来的叫声陶羡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到,那船已经起了大火,叹道“我们中伏了,兄弟们杀出去,才有生路啊冲啊”就带头冲了出来。张融见状也带着部下冲了出去。 对于对手的这样的鱼死网破似的攻击林景衡感到有点惊异,但他知道敌人是在做垂死的挣扎,毕竟船已经烧了回不去了,只有往前冲的份了。他不得不佩服谷统领要他带火箭的原因了。他第一个站起身,对部下说“兄弟们上弓箭,射!”如雨而下。 一阵冲杀之后陶羡张融带着残兵冲出了鬼门关,留下了的是上百具的尸体。正在惊魂未定的时候,林景衡的部队出现在了他们的四周。林景衡上前一步说“在下林景衡,谷永宁奉瓯海水军统领谷永宁之意恭候各位大家多时了。” 陶羡叹曰“张头领,人家棋高一着他们认输吧,别害了弟兄们的性命了。” 张融见了,也只好放下了武器。其余众人也纷纷放下武器。陶羡对林景衡说“官爷,这些事情都是我的意见,你就我抓回去吧这些兄弟本无意作贼来对抗朝廷的,希望官爷网开一面待这事结束之后就放了他们吧。” “原来偷袭瓦楞口是你的主意,那好把他给我押下去,其他的带回军营,等战事结束后另行处置。走。”一大队的人就这样子被押回了军寨. 行营,中堂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张融一个是陶羡。谷永宁坐在当中,看了看这两个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手臂上还留着一道疤,想这个就该是张融了。另一个虽然海风吹的脸色古铜但还是透出一些书生之气这就是陶羡了吧。 谷永宁开口说“快给两位松绑,那凳子来。”卫兵上来将绳索结开又拿来凳子让他们坐。二人甚感奇怪。 谷永宁就说道“两位不必客气,首先永宁代表全体瓯海水军和其他被俘的人员对你们的声明大义让这些人免受了痛苦和死亡向两位表示敬意。”谷永宁起身要向他们行礼。 陶羡见之,急忙起身跪下说“将军大义,我等宵小之辈如何承受,我等罪有应得,望将军降罪”张融见状也跪下来。 “你们何罪之有啊?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只要你们能够归降我军,永宁一概既往不咎,对于张融张头领的兄长张洽他们也可以免除海贼的定义你们看如何啊?” “我等并非愿意做海盗,将军愿意收留,自当报效犬马。” “那好,两位请起。”谷永宁上前扶起两位“那好,永宁正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帮忙?” “将军自当请讲,如能办到他们尽力而为”张融爽快的说。 陶羡看了看张融,笑着说“张头领,谷大人所说的事情,并不是你能办到的。大人目前心烦的不过两件事。一是临风堂二是平阳的许阳明是吧?” 谷永宁吃了一惊居然给他看出来了,果然有两下子“正是此事,不知陶军师有何妙记” “这有何难?张融只要回去收拾水军残部回本岛集合,我自当去一趟临风堂定可解决。只不过将军是否会认为我这是临时逃跑?” “哈哈,陶军师多滤了,谷某人讲究信任,只要能够不伤害更多的人永宁都愿意一试。这样好了,张头领现在就可以回去整顿部队,那这个令牌给韩振,他会护送你们回航的。” 谷永宁掏出一个令牌交给张融。又对陶羡说“陶军师需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吗?” “将军只须我孤身一人,三日后临风堂必献。但将军得将部队移往水门和瓦楞口以免有人逃窜。” “先生果然心思缜密啊,好吧就这么办。全军移往瓦楞口和水门。” 三日后,临风堂竖上了白幡。 第十七节 荡寇记(四) 三天时间一到,临风堂果真出降,遂忙命属下列队迎接。出降的队伍虽已不到百人但军队的精气神仍在,整个队伍都散发着一种尊严。面对这样的军队,除了尊敬还是尊敬。谷永宁在想如果真的要硬碰硬的话,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人。幸运的是现在不用打这场无聊的战了,还能收服一支日后为其南征北战的铁军。 陶羡走在最前面,见到了我,就说“起禀谷大人,临风堂降军共89人前来拜见大人”说完第一个跪下了,其他的人也跟着跪下来。 “各位壮士快快请起,”谷永宁上前扶起了陶羡“如今尔等归降,乃我大宋之福。海上不再有贼,则陆上多了忠勇之士,谷某代天下百姓而感谢。” “谷大人如此这番言语,愧煞小人了。自问以往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今日有大人提点,日后定当好好反思重新做人。如果大人不嫌弃在下,在下愿为犬马听大人差遣。”陶羡动容的说着,旁边的将士也随声附和。 “那好,走到帐里面谈”谷永宁拉着陶羡进入中军帐。 里面正座着各营的将领,张融也坐在其中。谷永宁领着陶羡让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谷永宁正中位上坐。 坐定之后谷永宁对在座的将士说话“今日我王师首战洞头之地劳苦功高,我要感谢各位在这次战斗中的优良表现。还有就是在这次的战斗中又有几位加入我们的团队。坐在我旁边的这为是陶羡表字景升原来是洞头军的军师,现在就是我们瓯海水军的军师了。” 听了这话,有些错然,陶羡赶紧说“大人如此抬爱,在下如何承受?” “景升不必多言,你的水平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有你的襄助自然如虎添翼啊” “大人。” “诶,不必推辞了我看你就接下这个职位吧”魏一正就给他找个台阶下“陶军师你就跟随在谷统领身边当作参谋参谋就可,有军师相助自然能收得众人之心的,军师就不用再推辞了。” “这个,”陶羡想了想说“那这样好了,等到平阳平定后我再出任此职,现如今就权当我是个门客好了。” “这样也好。等平定之后再说。”谷永宁看着陶羡,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那后面的这位就是张融张头领。”张融起身向诸位行礼。 “他就是张洽的弟弟,这次能够捐弃前嫌加入我们的队伍算得上是条汉子。”我说到 “张融,你大哥是我用箭射死的,在这里我向你赔罪了。”林景衡站出来向他回礼道。 “要知道各为其主,自然没有手下留情。如今张贤弟能够放下杀兄之仇加入我们,真是百姓之福。” “林兄不要这样说,各位其主,刀箭无眼死伤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了林兄何必介怀?” 又说了一堆的没有营养的话后,大家散开来了只留下陶羡和张融两人。他们又聊了一些关于洞头军的一些事情,不禁感慨。 突然听得外面通传“报,有人截船。往南去了。” “是何人如此大胆?”谷永宁震怒道。 “谷大人不要惊慌,”陶羡微笑着说“是我放的。逃走之人就是许阳明的大公子许放。” “可是你如何放得了他?我的兵不是已经封锁了所有的出岛的路线了吗?” “但是张融手下的兵不是也可以进的来的吗?”陶羡反问了他“张融的水兵在瓦楞口留下了一条小船,刚才我们出来献降的时候,许放就在那个时候溜出来了。” “原来军师要我命人封锁所有的港口却又叫张融去收拾残兵,这样子我就没有办法控制所有的出路使其出逃成了可能是吧?”谷永宁听完他的话笑道。 “将军果然聪明,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还许阳明一个人情,毕竟有知遇之恩啊。”陶羡叹口气“将军要如何处置,我都无话可说。” “为什么要处置你?如此重情重义之人难寻矣。”谷永宁对陶羡说“反正已经放了那我们就研究一下如何才能击败在平阳的这些海贼了。” “要打败许阳明要先搞清楚他身后的背景” “如此说来,后面还有高人?”谷永宁渐渐的有兴趣了,原本以为打下洞头岛就可以完成任务了,现在看来他身后还有一个很大秘密。果然不出所料,陶羡讲了个惊人的秘密。 “以前,许阳明只是一个山大王,最多就是沿海一带打劫船只,顺道打劫一下城寨。最近几个月,他和夷洲方面的人接触频繁,好几次还偷偷的送夷洲的人到陆地上面来;这个月突然之间宣布要反叛并且迅速的占领了多个城寨,其本身的实力也扩增了好几倍,我怀疑和夷洲的叛乱有关。” 谷永宁静静的想,在历史上夷洲就是台湾岛,而大宋一朝以来决没有叛乱一事出现。难道是他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隐瞒了原来的真相?一时也分辨不出但有一点是能够理解的那就是这次的叛乱动机并不单纯,很有可能是一次大的叛乱的前奏。 “依先生所看,许阳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既然他的身后有个大靠山,那么大陆是呆不久了肯定会跑的,只要他跑到哪里,我们就知道谁是背后的靠山了。” “先生高见。正和我意啊,哈哈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在平阳方面。 “大王,公子回来了”一个小兵向许阳明报告。 “喔,再哪里?”许阳明站起身来往外看。 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哭着跑进来“父亲。” “放儿,你怎么回来啦?”许阳明抱住这个可怜的孩子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我们洞头完了。”说了这一句陆放就哭了“陶军师和张融都投降了。” “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要宰了他们。”他吼道。 不过许放却说“不是这样的,父亲。陶羡他为了让我能够顺利的逃出来花了不少心思的。” “唉,你有所不知啊,他是要还我一个人情啊,从此天涯陌路了啊”许阳明叹道“那你说说洞头到底是怎么样被攻下来的。”于是许放就一五一十的讲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林景衡?真的是他?”许阳明有点不可思意“他不是在我这里吗?” “是真的父亲,听陶军师所讲在瓦楞口打伏击的就是林景衡,而且他的亲卫队都上了各个武艺高强不然张融的也不会被擒的。” “原来如此,我中了林景衡的计了。来人,马上去抄城外的宋军大营看看藏了什么东西。”众人领命去了。 一个时辰后回报说,寨里只有数十农民在里面,听说那日挑战之后,林景衡所部就趁夜色渡海到洞头去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要亡我啊”许阳明听完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许放这时也已经梳洗完毕了,走过来说“父亲,洞头没了,我们还有2000人,还有两个城寨真的不行我们还可以反攻洞头的,反正战船还在。” “你不要命拉,我们占着岛都被人攻下来,更何况我们只有水军没有补给了如何应战?”他怒斥了一番。 “那我们怎么办啊?” “看来是要到夷洲去了。” “夷洲?那里很远的吧?” “不远,起码我们能够生存下来。来日可以东山再起”。两个人默然。还能东山再起吗?没有人知道答案。 十天以后,战报传到洞头:“近日盘踞我平阳县的海贼被我英勇的官兵赶入海上,去向夷洲。我官军奋战数日斩敌首近千,财宝无数。自此我温州境内海患以绝,颂皇上恩德。” 看着这份战报谷永宁微微一笑,历史真的改变了。就象这天,真的要下雨了。 第十八节 谈笑墙撸 在许阳明原先的那个书房里陈列着许多珍贵的残集孤本,想不到象他这样的海盗居然也是一个书袋子。谷永宁不禁的感慨着世事无常和多少的无奈。 “谷大人,怎么一个在这里**呢?”陶羡笑着走进谷永宁的书房,手上还抱着一堆书籍。 “喔,是陶军师啊,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谷永宁回过神来,就看见陶羡将这些书籍堆到了他的面前。 “这些都是海贼这几年以来的记录,还有一些是名册和船只的详细目录,我已经把他整理出来了,大人要不要过目一下。” “是嘛,有这么多啊,我看看”随手就翻阅起来。看着看着脸部表情极度扭曲,从里面记载的名册上发现里面的屯粮和船只足以武装一支300人的部队,再加上四处的抢劫过来的金银财宝,不要说我的瓯海水军,就是整个温州府的库银也不过如此而已。等将所有的都看完后,谷永宁就对陶羡说“原来当海贼有这么前途啊,没几年时间居然累积了这么多的资本,看看这些船,这么多这么好,要拿来和龙卫水师相比都不会输的啊 ” “除了这些以外,大人,不要忘记了这次许阳明南逃夷洲带走的船队也足以横行福建了。看来这个家伙现在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陶羡补充道。 “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只是温州的水军,福建路可不是我们的可以管的到的。”虽然谷永宁很想和这个许阳明的舰队来个大决战但起码现在看来还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我带你去看看半屏山,如果早几天去的话,真的鹿死谁手由为可知”陶羡拉着谷永宁执意要去看半屏山,谷永宁没有办法就跟着去了。 半屏山位于洞头城北岙南约3公里处,为一长型岛屿,呈西南至东北走向,东临东海,西靠渔港,南与洞头本岛相望。东部沿岸断崖峭壁,犹如刀削斧劈,山成半爿,直立千仞,连绵数千米的海上天然岩雕长廊,西部是一个沙滩。 在洞头流传着这样一个歌谣“半屏山,半屏山,一半在洞头,一半在台湾”虽然谷永宁不知道台湾是否有半屏山,但在他那个时代的一首歌词有写“南屏晚钟随风飘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钟随风飘送他好像是催呀催我相思梦”也许还真的存在这个传说中的另一半的“半屏山”吧。可是陶羡拉他来这里做什么啊。一路上两人无法,都在寻思着半屏山下究竟藏着些什么秘密。 到了那里才知道这个岛屿的险要。那里的海面看上去平静无波,可是底下的暗流汹涌,要不是有足够的经验的船长的话,想必是不可能活着从这里走出来的。 谷永宁看着陶羡自然就明白了带自己来的目的了。陶羡也笑了,就指给谷永宁看“大人,前几日我陈兵于此为何不进攻?难道你看出了些门道了?” “我哪里看的出来啊,但永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穷寇莫追啊哈哈”谷永宁大笑道“不过来了这里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人已经看出来些端倪呢。大人请看,这半屏山虽说是一个长岛,但此处水流不定暗流汹涌,只有张融所带的水军占住的位置最佳,再加上张融用的是车船,排水量大,就算是风高浪大也能闲庭信步,可是大人的船队多是尖头船,虽破浪能力强,但容易随波逐流不利于在此交战的。” “陶军师能借地利以通人和,难怪如此放心在此背水一战啊” “可惜的是你不上钩,我自己倒成了猎物了。” “能得先生,真的是拜上天所赐啊。先生对于水军的行军布阵甚是了解啊,是否指点一二?” “指点不好说啊,我倒可以说说我们军队的一些存在的问题”陶羡很诚恳的说。 “愿闻其详” “对于谷永宁瓯海水军来说有几个重大的毛病。第一军队的船只总的来讲太少了,而且搭配不合理。头一战上来了这么多的火攻船,虽然很有特点,但是如果我在船上也用火箭远距离攻击你的子母船不就可以化解了吗?所以在水面上的作战要靠的是各种船只的配合,有旗舰和护卫船攻击船之分,这样的船队才能进退有序不会被打的失去战斗力。”听他这么一说,谷永宁顿时脸红。这个主意是谷永宁提出来的要不是张融诈败,谷永宁的这几艘船还不够他喝上一壶的。 “第二水军官兵的素质有问题。这一战打下来除了亲卫队还算不错以外,其他几路都不算是上乘,水军的打法还要继续训练,这一次没有遇上主力船队,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把你们打的全军覆没的啊”陶羡讲的开心死了。 “第三点就是关于这些降军的问题了”陶羡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讲了“不要小看了这些人,从小就在海上张大的水性很好,驾船能力也很强,就是作惯了贼见到兵害怕,而且纪律方面也比较松散些,如果再不加管教的话就很有可能威胁到水军实力的增长啊” “陶先生正是目光如炬啊能够看的如此深远,对水军的建设真的很有帮助的。”谷永宁不禁的赞叹起来。像这样的人,许阳明怎么能不带在身边,还留给了我,这真是上天的眷顾。 “还有一点大人,你以后一定要记住这么一句话‘仁义在口中,道义藏心中’只有这样方能成就大事啊”讲完后陶羡将眼光看到了远方澎湃的浪和幽蓝的天“好景色啊,大人何不作首诗唱和一下?” 谷永宁见他给自己出了难题,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方法就只好说“天下写海的诗惟有曹孟德的观沧海耳谷永宁如何项背?” “谷大人真是谦虚,当日安澜亭诗会上谷大人不是很出色吗?”陶羡有笑着说 “什么?那天你也在啊?永宁怎么记不得了?”谷永宁摸摸头,一脸茫然。 “谷永宁那时也是路过而已见一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念诗,不小心就记住了啊”说着还摇头晃脑起来。 “哈哈,原来你是取笑我啊,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两个大笑。 海上的浪也就更大了。 回到临风堂,叫上了各营的指挥史前来开会。在会上谷永宁总结发言了这次洞头荡寇行动的成败得失“我们这次的战役是成功的,成绩是重大的,但是不要忘记了,还有海贼的主力已经南逃的事实。如果他们这次遇上的是人家的主力部队,又或者在岛上他们出一点点错误都是有可能是灭顶之灾的。他们是靠他们的勇敢和幸运才打赢这场战的。”谷永宁看了看众将士,虽然各个有些不情愿承认,但到底还是听了的。 “我们水军还刚刚开始起步,没有船,没有兵,没有梢公也没有投射的武器,但是我们有决心,有耐力,有智慧,有勇气,这些都是制胜的法宝不能丢。现在好了,我们有船了,有经验的水手和指挥官了,大家要有信心他们的队伍正在不断的成长,相信有一天他们会超过龙卫水师成为天下第一的水师,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响彻一堂。 “好,那谷永宁就把下一个阶段他们的工作重点讲给大家听,陶羡,你来讲。” 谷永宁看看陶羡,他心领神会,站起来说“从今天起洞头原属部队分配入环水和寻水两部,船只和部分辎重的分配已经列好明细请各位都指挥使过目。” 谷永宁命人将陈条发下去。 “大家都看清楚了吧?寻水营屯住洞头,环水营,亲卫队屯住永强寨。不得擅自离开各自海域,违者斩。” 谷永宁见陶羡已经说完了就接着说“这些都是温州知州周大人的命令,希望各自遵守。胡越,我把洞头就交给你了,你要好生看着啊,等下次过来的时候还是这般狼籍的话,我可要踢你屁股了。” “谷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你踢不到我的屁股嘿嘿”胡越傻笑。 “少给我贫了。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了。” 谷永宁示意一下,大家就散了。这么多时候了也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有什么新鲜的事发生呢。真盼望着战争的早点结束,可是这一回去就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第十九节 凯旋 离开那天,天朗气新。船队在经过整修之后要准备返航了。陶羡站在船头回看着那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不禁唏嘘。终于离开这里了,不知道回去后又会怎么样?还有人知道当年的那个陶羡吗?还有人会去追究当年犯的错吗?往后就要当一个军人了再也不是个盗贼了那些躲藏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想象着日后的金戈铁马他又露出喜色了。 “军师怎么独自站在这里?外面风大啊”林景衡走近前关心的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怀念而已,好啦我现在就进去。”陶羡回看了一眼,一一不舍。 “军师这边走,小心地上有水。” “有劳林指挥史”陶羡跟着林景衡回到了船舱里。 谷永宁正坐在里面,一见他们两个都来了忙说“你们都来了啊,这边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忙起身招呼来身边坐。等坐定了谷永宁就开始讲了“这次我们回去,不是封官就是赏钱反正好处油水多的去了,但是我们此行是否有点夸张有些树大招风了呢? “大人,依我看我们就要这样的招摇,而且还要更加招摇,最好全天下都知道是我们平定了海患可以激发朝廷对我们的重视啊”陶羡这样说道“现在的朝廷听到打仗都要发抖的,我们这次这么漂亮的打了胜战自然要大书特书一番,而且最后的功劳可能还要东分点西分点留下来的就是不多的了。现在不大张旗鼓的搞一次回来说不定连汤都喝不到了啊” “军师说的很对,谷大人我们这次就要搞的让全温州都知道我们得胜了”林景衡也随声附和道。 “那我们怎样做才能大张旗鼓呢?” “大人,我看这样”陶羡靠近来将他的想法告诉了谷永宁。脸上露出了笑意。 临安城的早晨,下起了一点点的雨。梅雨还没有到,但是春雨贵如油啊。史弥远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现在他已经是大宋帝国最有权势的人了:他现在的官职是知枢密院事,进奉化郡侯兼参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傅,进开国公。(哇靠,真是长啊,绕口令啊)。这一天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韩佗胄重用的人都赶下去,换上自己的人来做。这一段时间来去伪学禁,赠朱熹、复赵汝愚、吕祖谦等人官职,召林大中、楼钥等故老十五人入朝,受到朝野的好评。现在正是要稳固自己的势力,打击韩系势力,确立朝堂的霸主地位,自然会对原来的人事特别关心。这次温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加上周令先是韩佗胄的嫡系,自然是不能放过他了。这一天有戏看了。 紫宸殿上,史弥远上前奏报“皇上,听闻近日温州海上大捷,盘踞日久的洞头海贼在谷永宁的瓯海水军面前不堪一击,如今已经南逃到夷洲岛上去了。从此温州乃至两浙东路海患已绝。鉴于瓯海水军的功绩我想皇上可以另行封赏。” 吏部尚书楼钥也紧跟着说“是啊,谷永宁是皇上特赐的本科进士出身,管辖永强寨现在任瓯海水军统领,这些都是皇上的慧眼独具,皇上圣明啊。”一堆的官员也进表忠心讲说谷永宁的好话,他们这么说都是为了讨好史弥远,而史弥远这样子却只是为了将周令先赶下台。 听了一堆人的话也叫三人成虎了,宁宗皇帝就信以为真“那好,楼尚书,你就说说看封个什么官好啊?” “这个,这个,”楼钥不停的用眼神暗示史弥远。要知道他这次的官复原职多亏了史弥远的帮忙,自然对于他的话百依百顺了。 史弥远收到了求救信号,也就接过话来说“皇上,我看就让他做个温州知州好了。他也是个文人,作为当地的知州应该问题不大吧”这下帮楼钥解套了。 “对对对,温州知州。皇上。” “噢诸位卿家还有什么意见吗?”宁宗也是随便问问表个姿态而已。 哪里知道有一个不要命的人却站出来说“皇上。这谷永宁是温州人氏,原来恩科永强寨已经是特例了,但我大宋的规矩是当地人外调作官的啊,望皇上三思”大家一看,原来是礼部侍郎林大中。 这个老头居然搬出祖训了。气的史弥远心想好你个林大中要不是我让你回来任职你能回的来,现在却坏我大事,不过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机,毕竟这些老臣子皇上还是挺器重的,再加上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干掉韩佗胄的势力,不用和这些人闹的脸红,再说了这个老规矩是先朝制定的自然要遵守的。要怪就怪这个谷永宁出生不好了。 史弥远不愧是朝堂上的精算师,一转想就说“皇上,刚才臣未顾及祖训是臣的过错,我看谷永宁水军练的不错,要么就封为沿江水军统制可以节制沿海水军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林大中想了想也说“这样恐怕可以,请皇上圣裁” 宁宗高兴的很“好,拟旨吧。”皆大欢喜。 一天后快马从临安出发。此时谷永宁已经到达永强寨,正在温州城里游行。 温州城可是万人空巷,所有的人都上街来看看这只打了大胜仗的队伍。部队所经之处,百姓都会拿上东西递上来,要不是谷永宁在出发先三申五令的要求他们不要拿百姓的东西,现在身上肯定是找不到可以挂的地方了。谷永宁和几个将领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这马可是纯种的北方马,都是在洞头缴获的,真想不明白海岛上要马干什么,难道要赌马啊?一个个将领精神百倍神气的样都要笑死的人。谷永宁骑在马上不停的向四周挥手致谢,这起马可不是好玩的事,虽然在古代可不用考骑马的驾照,但是想真的驯服一匹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谷永宁为了学习骑马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这一路上骑马穿城,刚开始的脸上的微笑一直挂着,到后来都僵硬了,看来游街的主意还满累人的,下次看来改做马车好了,最少不会这么的手痛脚痛的。 陶羡虽然是个文官,但是在马上也不会逊于他人,可能和平日的训练有关吧,他夹紧马,来到谷永宁身边小声的说“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到知州那里逛一下?让他检阅一下队伍?” “主意不错,只不过怎么检阅?”谷永宁也小声的回话,手还是挥着。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到了就知道了”他故做神秘。于是大队人马就直奔官府而去。 “周知州,我们胜利的完成了任务,这就是我们的英勇的瓯海水军,请检阅。”在州府门前谷永宁下马列队,向周令先报告。 “好,诸位将士辛苦了。”周令先见到谷永宁的队伍有些失错,想不到短短的半年的时间这样的一支破军队会被谷永宁**的如此的出色,他是又害怕又高兴,害怕的是这只军队的战斗力之强,是官府军队所无法比的,高兴的是起码这不是他的敌人,而且还帮他消灭了海患 “我在这里代表全温州的老百姓感谢你们,你们的付出让老百姓安居乐业齐享太平,是我大宋之福啊。这里我代表温州府奖黄金百两好好犒赏三军” “谢大人美意。”我派左右接过了黄金“如今我军士气正旺,加以时日我们定当为国家做更多的事情,周大人放心,只要有我瓯海水军一日,温州境内一定太平。” “那是当然。”周大人有点冒汗,好久没有看见这样的阵仗了自然有点心虚了。 这一次的巡城游行可是长了军队的气势就连那些刚刚归降的士兵也真心的喜欢上当兵的这个行业了,毕竟能给自己带来荣誉的事谁不愿意去做。 别过周知州谷永宁让陶羡带部队先回寨子去了,他就一个人往隔岸路的平顺纸坊走去,毕竟那是谷永宁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啊,再说了还有小朵在等着自己呢。 经过了几座桥后突然发现一家店铺名字好生奇怪叫做“一叶知春”。 这么奇怪,进去看看。刚进店门,就看见挂满了衣服原来这是一家服装店啊。这里都是宋代风格很浓的服饰,来到这个世上见过不少衣服打扮的,可是总觉的有些相似没有什么特点。可是来到这家店,却能看到有些不一般的服饰。 当他正看着起劲,就听到一阵女声“公子来看衣服啊,外面的都是些普通货色,进来还有面料上好的袍子,公子是否一看” 他抬眼一看:一个美艳的女子。 第二十节 红颜 见一女子走出里屋,到了跟前来,看其年龄不过二十五六梳高髻于当额,并插一只银簪,簪头呈扁橄榄形,上有高浮雕穿花戏珠龙纹,下衬镂空卷草纹地,簪尾收细呈尖锥形,制作极为精美,双耳带月牙型浮雕兰花图案的耳坠,粉面修眉隐隐透出一种直摄人心魄的艳丽,身着花綾衫,下着素青色裙一出来就把谷永宁给吸引住了。 那女子见谷永宁神情,不禁微微脸红说“公子,要看衣服吗?请跟我往这边请” 谷永宁知道有些失态,便不好意思的说“多谢姑娘指点,是往这边吗?”打着马虎眼就随他进入里屋。 里面可是陈列着更多更好的衣服,不管是质地还是手工都可以算得上是上乘之作。那女子见谷永宁看的如此入迷,她就问了一句“公子是自己穿还是送给哪位姑娘啊?” 谷永宁这才发现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家店,难道是真的买衣服?还是只为了一时的性起?不过这次回去是要买点东西的,起码要给小朵带点回去的毕竟人家等了他很久的时间。便说了“要买件送人的。” “哦,那么你看这几套怎么样?”她从身边的衣服中挑选了几件女士的服装,这下轮到谷永宁脸红了。 “公子你看这几套如何?”她把衣服取来到谷永宁跟前来,闻到她身上的幽香让谷永宁有些意乱情迷。 “恩,不错,很好,就这几件吧。”谷永宁胡乱的回答,站在她身旁有些把持不住了。 “都要是吗?”她有点惊讶,这些衣服相差很多怎么可能就这样子全买了呢?但是看了谷永宁的神情大概就了解了大半了,不禁偷笑。 “好,给你装好了,您拿好”她把衣服装好后递给谷永宁“我叫叶隐娘,欢迎下次光临啊”送谷永宁出了店门。 叶隐娘?不错的名字啊。一路思索着这个消魂的名字,一路上也买了不少的东西,不管吃的还是用的,直到手没有地方放了为止,不觉的就到了家门口。 “我回来了。”站在门口谷永宁就高声的喊着。 “公子回来啦。”管家曹群第一个跑出来,接过了谷永宁手上的东西,忙领着他往里面走。刚进屋,小朵就跑出来了,一把抱住了谷永宁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不要小朵了,小朵当心死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谷永宁把她拉开,搽去眼眶的眼泪说“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被人家看见了多不好啊” “看见就看见嘛,我不管。下次公子不管去哪里都不要丢下小朵好吗?小朵怕。” “好好,下次永宁一定带上你好吧?”谷永宁心里一阵的痛,但还是强忍着装笑说“这里有几件衣服给你买的,看看合不合身好不好看。” 谷永宁叫曹群把衣服拿了过来,拿了衣服后曹群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谷永宁,一边怪异的笑。这小子哪里学来的坏毛病啊。还好谷永宁现在不想管他,只想着怀里的小朵。 “小朵,我还没有吃饭啊,饿了。” “我马上去做饭,你等着啊”小朵就进去做饭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谷永宁觉得很幸福,这就是一个家的感觉吧。一佳人一豆饮足矣。人活在世界上并不是说要都能改变世界,只要在这个世界开心的生活那就是人生存的意义了。可是谷永宁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啊,如果谷永宁要在这个世界产生爱情的结果,那么他从哪里来?这还是原来的谷永宁吗?一大堆无法解释的问题突然之间从谷永宁的脑袋里面冒出来,摆在面前让他顿时头痛起来。 “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这时小朵就走过来了,手里端着刚做好的菜,见谷永宁脸色有些难看,就关切的问道。 “没有什么,可能是太饿了吧。恩什么东西啊,这么香?我尝尝先”说着谷永宁就拿手去抓,谷永宁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反正来了这个世界,早晚也就挂在这里的还管这么多的奇怪的悖论吗?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别先这样,先洗手,快去。”小朵催促谷永宁,无奈洗手。等谷永宁回来的时候已经摆满了一桌的菜了。 “这么多啊,想撑死我啊”谷永宁戏谑道. “撑死就好了,怕你吃不饱.”小朵也笑着说 “那我就撑死算了,不要想我啊” “去,谁想你啊” 一盏茶的工夫,居然解决的差不多了。小朵的手艺进步许多了,比军营里的大老爷们烧的好多了(废话,大锅饭和小灶能比吗?)饭后饮了一杯高山云雾,舒服啊。小朵开始整理起台面了。 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大好敲声的说“朵,晚上,来我房间一下啊” “讨厌,看你说的。”小朵脸红,自顾自的干活了。晚上,小朵还是如约的来到了谷永宁的房间。 次日早上,谷永宁伸着懒腰,昨晚加班的辛苦啊,大半年的没有碰过女人了,就这一晚觉的腰有点抽筋了。(汗) 小朵拿着洗脸水来到谷永宁跟前“公子,该起床了” 谷永宁看见她容光满面的知道是昨夜的温存的效果。谷永宁正在欣赏的时候,小朵就开始催促谷永宁洗脸了。谷永宁按照她的指示起床来了。 “今天他们出门逛逛好吗?”小朵拉着谷永宁说“我好久没有出门了,每天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看着她的样子谷永宁又感动又觉得亏欠说“好的,那么等我吃好饭就带你出去好吧” “好的,那我准备一下。”小朵开心的跑开了。这个小孩子。 温州城多河流,他们沿着得胜桥卖麻桥转至马鞍池。那时的马鞍池还是个湖泊,旁边有巽山和仁王山相辉映景色很美的。湖边自然的形成了一条商街,他们在湖边戏耍了一阵,然后就是大肆购买,当然不是现在的shopping只是买些面人吃碗鱼丸什么的而已了。 突然小朵象是发现宝藏似的对谷永宁说“公子你看这里有人算命的,我妈说了第一家看到算命的一定要算的这样很灵的。他们过去看看吧。” 谷永宁本来不想去,但看见小朵的热乎劲就跟去看看了。走到摊子前,就一个老头大约五十岁开外,摆着一个摊位旁边竖个旗子“算无遗策刘半仙”。 见他们走来就开口说“这位公子红光满面是否坐下来让老朽替你算上一卦?”这种开场白电视上见多了。 谷永宁推推小朵“算了吧他们走吧没什么好的” “哪里能这样,来了就算一卦嘛”小朵兴趣很高对那老头说“先生,帮我算一卦吧” “小姐请开卦。” 刘半仙递过来一个卦桶小朵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双手摇桶,不一会儿掉出一只签,递给刘半仙。 他接过后问“小姐是要测姻缘是吧?”小朵脸红,却点点头。 他又接着说“这只签第25签伍子胥过昭关上中” “这是什么意思啊”小朵有点着急 “这个签文是‘过了忧危第几重,从今再历永无凶,宽心自有宽心计,得遇高人护圣功’这是好签啊,你们之间曾经有些磨难,从今以后如果再一起就会一帆风顺了。小姐你如果寻得如意郎君就早点嫁人,这样会给男方带来很大的好处的无论事业功名都是大有好处的。” “这是真的吗?”小朵看看谷永宁。露出欢喜的样子。 “那这样说来我不是很走运?” “小姐日后定将大富大贵,贺喜小姐。”刘半仙的马屁拍的真响啊。看把小朵乐得.。 “公子,不妨也来抽一签如何?” “我看不必了吧”谷永宁想推辞,哪里知道小朵硬是要谷永宁坐下来测测。谷永宁无奈也只好做下了。 “谷永宁不抽签,谷永宁要测字.” “公子请”他拿了笔和纸给谷永宁。 第二十一节 叶家小姐 谷永宁写了个字在纸上,推给刘半仙“就这个字,测一下官运。” “好。”他接过字一看,原来上面写的是一个“洞”字,看了一会儿说“洞,疾流也。公子何年月生人啊?” 谷永宁想了想要知道对于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来说这个出生年月不知该如何说的,就骗他说“淳熙十年。先生怎么样?” “啊,今年戊辰年五行属木,你是癸卯年生五行属金。金克木。公子所测之字点水旁主水,而金生水。戊癸合化火,而今年是属木,木又生火,木多而火旺水多而火消,今年公子流年不利啊。” 听了这话谷永宁就有点生气了,今年自己的运气可是不错的,每战比捷哪里来的不好啊,当然都看在了眼里刘半仙接着说“这洞字中间一口乃表明公子身份特殊,他日可闭悠悠众口言天下之事,可惜门不可关,公子当小心流言啊。公子因水而生,因水而成名,但到头来被水而害啊,洞字谓中空水流入口自会下泄,公子要提心沟壑免受其害。” “多谢先生美意,小生自当紧记”谷永宁拜谢后留下卦金就带着小朵走了。此人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因为谷永宁也有些将信将疑反正怎么说呢听听就好了。 小朵见谷永宁一脸的不高兴也不想惹他就乖乖的跟在一边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子走了一端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出现在谷永宁的面前:叶隐娘。 对,就是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正因为其非同一般的美艳在人流里显的愈发迷人。旁边的两位侍女原本也还算漂亮,但是在主子的映衬下显得灰暗的许多。 谷永宁赶紧跑到她的跟前向她打招呼“叶姑娘,这么巧啊,怎么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啊,今天不用在知春馆吗?” “你是?”她显然有点被谷永宁的举动吓到了。 “在下谷永宁,昨天还在你店里买了好几件衣服的啊,你不记得了吗?”谷永宁赶紧解释 “谷永宁想起来了。衣服还合身吧,谷永宁想穿在这位姑娘身上一定会很好看的”叶隐娘说道。旁边的侍女却催促起来了“小姐,老爷还在家里等着呢,咱们快点回去吧。” “谷公子,真不好意思,我要先告辞了,下次有时间可以来知春馆一叙啊,记得带上这位姑娘,这给她量身作套衣服如何?” “求之不得,那后会有期” “告辞。”她们三人又隐没到了人群里了,可是谷永宁的眼睛却还在人群中寻找光明。突然发现脑袋被用东西猛一敲“哎哟。” 谷永宁转过头一看是小朵“干嘛你啊,要人命的啊” “哼,看美女的时候怎么不要命啦,说,你们什么关系,怎么勾搭上的从实招来。”小朵气愤的说,显然她以为谷永宁有其他的事瞒着她 “看你说的,我不过就是在她那里买了条衣服而已嘛。”谷永宁申辩道“连看美女的权利都没有啦,那不是很惨?” “哼,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可以这样看别的女人。” “你还没有嫁过来就这么管我啦?要是嫁过来后还不要被关起来才行?”谷永宁戏谑她,看着她都红到脖子上去了, “谁说要嫁给你啊,你的事我还不管了”说着跑开了。唉,女人啊,又玩这套累不累啊。没有办法,还是要追过去的。 回到家中谷永宁打听了一下关于叶隐娘和“一叶知春馆”的一些资料。 根据曹群收集的资料显示,这个叶隐娘就是叶适的小女儿今年25岁已婚不过她丈夫五年前战死沙场。她最拿手的就是女工听说能够排在温州城前三名,而这个一叶知春馆就是她自己亲手搭理里的服装店,当然,外面摆放的都是其他工场送来的衣服,而里屋的那些都算是她自己亲手制作的,用现代的观点就是外面做oem里面做自己的牌子。看来这个小妮子还有点生意头脑的啊,想必他们叶家的势力也是非常的庞大的不然也进不了温州四大家族的名号了。 叶家有三大支柱,最有名的就是当铺,是由叶适的两个儿子把握,第二就隐娘的女工。第三就是叶适本身,他拥有的政治人脉和遍及天下的门生旧吏都是成功的砝码,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曾担任过宁宗皇帝的老师,也是国师级别的人物了。听了曹群的汇报谷永宁觉得他不去做狗仔队真是可惜。不过这些真的是很好的消息,最起码谷永宁可以利用叶适的人脉替谷永宁在朝廷上面讲些好话,让谷永宁的部队在装备和人员上面有更加充足的准备,不会象打洞头的时候那样可怜吧吧的等着别人的救济过日子了。心意以定决定过几天去看望叶适。这次离开部队有好几天了,该是时候回去看看了,谷永宁就跟小朵说谷永宁得早几天回去了,小朵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因为是正事还是支持谷永宁的决定的。这让谷永宁很是感动,决定今晚好好的安慰一下她了。 次日,太阳升的老高的时候谷永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小朵回营去了。这一次回到营里谷永宁发现又有了一些不同:原来大门上的瓯海水军四个大字换的更加的醒目,而且大营从原来的三座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五座而且在原来水门处还正在建造水寨看来他们的水军变的越来越像模像样了。不觉的感觉高兴。 进到中军大寨,曹豳满脸笑容的说“统制大人,恭喜你又升官了啊” “曹豳,你也取笑谷永宁啊,我这个统制能有多大的权利啊”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吗,翁州、明州、台州、温州四地的水军归你节制。我粗略算了一下编制大约也有两万8千人,实际也应该有1.5万人以上吧。统制大人这个权利是不是很大啊”曹豳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 “那么多啊,就打一仗兵就翻了一翻啊,早知这样就多打几仗了” “大人有所不知,这些部队中以明州水军为众,实际人数也有8千人,而且史弥远也是四明人啊” “原来他想用家乡的兵来控制谷永宁啊,好一个欲擒故纵”谷永宁心里暗骂,这个老贼真是奸诈,用他的优势部队来控制他,让谷永宁这个统制根本没有权利去进行处理一些事情,最后这样的队伍就乖乖的进了他史某人的口袋了真是不战而取人之兵啊。 “其实还有更厉害的下招呢。”曹豳有些担忧的说“如果史弥远通过人事调动很快就可以将他们架空,不用等他们放弃,他就已经取得了对军队的控制权,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从现有的军队中挑选精干力量,加入将领的队伍提前作好安插工作,让他没有办法插的进脚来。” “对,苍蝇不盯没有缝的蛋的。西士你的注意真好,马上就去实行吧。最好越快越好。” “好的”曹豳刚想下去就听的朝廷传来书信。他们大惊,是否是朝廷的人事安排?看完之后才知道原来在5月份有一个武科举比试,希望禁军都能够推荐代表参加。谷永宁微微一笑,林景衡的名字就跃然而出了。 第二十二节 武举名册 关于武举,唐太宗贞观三年开始出现,宋代武举在唐代武举的基础上逐步走向完备。现在五月的武举就是殿试。北宋时将武举名列前茅者分为三甲,一甲一名武状元的名称已无疑,一甲二名和三名尚统称为榜眼,意指榜上双眼。殿试的科目有武艺和策论。所以宋朝的武状元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的了。这次的武举殿试是北伐结束以后的第一次举办,目的就是史弥远要拉拢各地的军事统领,通过殿试提高他们在朝廷的分量,当然也是对史弥远的一次大交心。这样一来文武官员的任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一人独相的局面就此开始了。 对于这次的武举殿试谷永宁们比较重视,因为大凡禁军皆可推荐参加殿试,而谷永宁身为沿江水军统制自然也是可以推荐提名的了,所以谷永宁就连夜发文书召集各地的水军统领来温州议事。毕竟这样也算是尊重这些人的。 谷永宁也叫上林景衡,一开口就直入主题“最近几日,我将召集各地的水军统领来温州议事,景衡可知其中道理?” “军中传言,这次殿试每只禁军皆可报名参加,谷永宁瓯海水军刚升为禁军,大人又新任沿海水军统制自然也可参加,莫非统制大人就说的是这件事?” “景衡果然聪明”谷永宁笑着说“此番武举乃战乱之后的第一次殿试,我军自成军至今不过一年半载,虽然有洞头之功但名气善小。要想在全国军队之中脱影而出这次的比赛就是一次机会。景衡武功了得,在平阳连挑多名战将已经显露,而且阵法韬略也有过人之处,如此文武全才怎能不参加殿试?” “大人过誉了。这只是小谋略,在大人面前不值一体”林景衡谦虚的说,虽然心里面挺美的,可是就是不能说出来。 “本次决定由你代表瓯海水军出赛,但还要各水军协商毕竟我只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嘛。不过还要看看你的意思,是否愿意参加?” “景衡全听大人吩咐”他心里很是紧张,这样的机会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那好,你先有的数,先下去准备准备需要什么帮助的尽管提出来,如果你去参加殿试后,谁能接替你的职位?” 林景衡想了想说“论武功军中有一人不在我之下,论韬略可能胜景衡一筹” “喔,还有这等人?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谷永宁有了点兴趣. “此人叫戴应发。是平阳县人”他还没有说完,谷永宁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是他。你怎么不早说啊。” “大人你也认识此人?”林景衡有一点楞“他是景衡的同乡,今年年初的时候托关系介绍入伍的,现在是亲卫队当哨长。” “景衡你真的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快把他叫进来”谷永宁催促着,他想见识一下这个历史上的榜眼的摸样。这样的人被埋没在亲卫队里真的是太可惜了。 人带来了。一个身长中等,体格健壮,肤色发黑,脸上长满痘痘,看上去一脸的英武的青年人站在谷永宁的面前,林景衡就向谷永宁介绍了“大人这个人就是戴应发” “参见统制大人”戴应发向谷永宁行了个军礼。谷永宁示意免礼“你就是戴应发?” “正是小人,不知统制大人找我有何指教” “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次的殿试谷永宁瓯海水军就推荐你和林景衡一同参加” “大人,我什么也不会如何去的?请另选他人吧”戴应发推辞道 “你这是不相信本官的眼光还是不相信你自己啊?” 谷永宁佯装生气道。因为得罪了主官,那在军队里就呆不久了,以后有的小鞋穿的了。对于这样的愣头青林景衡忙上前圆场道“大人请息怒,戴应发刚入伍不久,他是恐怕军内不服啊.” “是啊大人,请您三思啊” “部队的工作你们自己去做,反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准备,其他的事情就可以不用担心了。还有就是景衡你把部队就交给张融好了,你就带好戴应发练好武功就可以了。” “是,统制大人。”两个人有点无奈的退下了。谷永宁也叹口气,这些人是不会理解的。这个殿试说白了就是耀武扬威,谁家的功底强悍就决定了在军中的地位。宋朝的武将本来就是比较底的官位,如果在殿试上还是输的话,那就是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曹豳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走出来,见谷永宁满脸的愁容,就劝慰道“统制大人,还在为人选担忧对吧?林景衡是个不错人,再说他也在史弥远史丞相手下作过无论如何进三甲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戴应发就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曹豳啊,不是永宁不告诉你,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永宁不能说,你能明白吗?”谷永宁有点委屈的样子看着他 “好,大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几日以后,各地的水军统领都汇聚在谷永宁的瓯海厅里。来参加的都有四明水军的余潇,永嘉岩头水军的郑志敏,象山水军的陈天德,台州水军的陆风还有翁州水军的方迪。可以说两浙东路的水军都已经到齐了。 谷永宁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发言“各位水军的统领在下沿海水军统制谷永宁,在这里感谢大家的参加”说着就向大家行礼。 “各位都知道此次我叫大家过来主要要探讨的几个问题第一就是如何才能建设好谷水军,第二就是共同推荐本次参加殿试的名单。”说完这下半句之后下面议论纷纷,都表示自己的部队能够代表参加。 余潇说“统制大人,四明水军万人的部队人强马壮人才济济,我推选我的部将苏正非做为殿试的人选。” 话音刚落,那边又有人站起身来要求发言,谷永宁一看,是陆风。就让他说了,他红着脸说道“台州的杨度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也可以参加。” “你们有人难道我们就没有吗?”说话的是郑志敏“永嘉岩头水军虽然只是内陆沿江水军,但是不要忘了当年也参加了保卫京都的战役的。现在手下里有一名头领叫木学前是前朝的侍郎木待问的族人使双鞭厉害的很,也可以参加殿试的,望大人斟酌。” “还有我,还有我”下面顿时乱做一团。 天啊这就是水军头领们的素质啊,谷永宁直摇头。 最后商量了半天决定由谷永宁提名两人,其他个水军分派一人参加这样的名单就算是定下来了。虽然过程是乱了一点,但结果还是在谷永宁的掌握之中。谷永宁就决定将这份名单上报给朝廷,其他的就留着殿前比试再见分晓了。 第二十三节 水军的疑惑 武举提名的名单已经呈报给朝廷了,这一段的时间就显的有点无所事事起来了仿佛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这一次的殿试一般。这难道就是应试教育的开端? 林景衡和戴应发已经全身都已经投入到最后的准备中去了,其他的事情都有人去接手工作了。作为两浙沿江水军的最高指挥官来说,平日里最多就是在文书上交流汇报情况,但是真正有多少的了解也是不太清楚。相比之下,谷永宁感到的压力很大,一方面是认识到自身的差距,另一方面是对其他军队的无知。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过多久就被一件意外的事情给打破了。 武举殿试前半个月,林景衡和戴应发都出发去了临安城了,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谷永宁让他们改走水路,以确保能够按时到达。他们离开后,谷永宁也决定出去走走,毕竟这些新加入的队伍并不晓得这新官会有怎么样的措施,这也是谷永宁最关心的问题。 他的行程安排是从温州出发沿台州、象州、四明、翁州这条路线行进,谷永宁这次就带上20人的亲兵还有陶羡许俊两人,军营的内务事情他就交给了曹豳,毕竟曹豳在处理一些内务方面是要比谷永宁要强许多的。有时谷永宁都在想,曹豳和他比起来谁更象这个军队的统制了,曹豳总是尽心尽力的操持这个军务,谷永宁却出去游山玩水,呵呵真的不好意思哦。 谷永宁的第一站到达了永嘉岩头水军军部。谷永宁到来的时候,军营早已是彩旗飘扬,锣鼓喧天。全体官兵都戎装待发的站在军营外。原来郑志敏一早听说谷永宁要来视察,早早的列队等待这位长官的检阅了。这个人啊精于心计不过还真的效果不错,起码第一站给谷永宁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报,谷统制大人,永嘉岩头水军列队集合请检阅”郑志敏故意将这句话讲的特别响,好表现自己的忠心。 “好,郑统领,请前面带路吧”谷永宁示意一下就带着大队人马跟着郑志敏一起进入了军营。 在军营里面整齐摆放着各式的军用器械,最让谷永宁惊奇的是,水军里面居然还有攻城用的云梯。难道他们的水军还要参加攻城?谷永宁就这个问题询问了他“我说郑统领,你看怎么在你的阵营里面有云梯出现啊,难道你们还带这个玩意不成?” “谷统制真会开玩笑”郑志敏苦笑着说“你有所不知啊,这岩头军原来就是步军,近年来对外用兵严重所以大多数部队都抽调走了,剩下的这些人步军也不想收留所以吗就改编成水军了。虽然我们也被叫做水军,可是你知道的岩头在楠溪江的上游,本来就没有什么船的了上次整编不是将船只都编到你们瓯海水军了吗,留下的最多也就一些竹筏了,现在纯粹就是挂个名而已了。这些云梯都是原来留下的,自然就保留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谷永宁也就不多说了,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后来到了大堂,这个大堂因为年久失修的问题都看着像是要倒塌了的一般,郑志敏又说“让大人见笑了他们小地方没有什么经费,修不起好的门面。惭愧惭愧。” “郑统领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来寻找问题的,帮助你们解决问题的。这样很好啊,起码我知道要为永嘉水军做点什么事请的啊”谷永宁安慰他,但也鼓励他“军费是一个问题,但是大家都开动脑筋去想些办法出来,我看还是可以改善的嘛。最起码发动官兵自己动手修理大堂也还是可以的嘛,关键在于主观的能动性的问题”谷永宁一套一套的讲,虽然他也搞不懂什么主观能动性但他听明白了一点就是:老子没有钱给你,你凭本事自己去搞钱去。 谷永宁接下来还参观了官兵的训练场所和休息的地方,总的来说就是条件艰苦,装备急缺无法完成水上作业,无论是作战还是运输抢险。这样的队伍就是一种真正的无用之军。不过的他们的统领还是向谷永宁提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要求。 他说:“水军只是名义上的水军,要参加海上的作战任务有点强人所难了,但是谷大人,如果能够将水军的作战习惯也改成和陆地的作战习惯一样,或者说是向近的话,我们的战头力还是有一点的。每一只军队都有他自己的秉性和特点,如何保持多样性就是统制大人要考虑的问题,希望大人能够明白我的一点良苦用心。”这句话还真的触动了他。 谷永宁一直以为军队就是一个模式一种规格。现在谷永宁觉的谷自己错了。军队应该有统一的纪律,但是对于不同的军队改造就应该采取不同的方式进行对待,这就是孔老夫子所说的“因材施教”吧。陆地上的环境和海洋完全不一样,要将两种技能完全学会这也有些困难,要不然海军陆战队会这样吃香吗? 结束了第一站的访问和视察谷永宁有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台州、象山和四明。这里的水军还算是有水军的样子,四明的一万水军在外海上操演对抗还是很逼真的,军队的素质也是前面几只部队中的翘楚了。观看了军演后,谷永宁不禁的竖起大拇指表示祝贺,虽然余潇觉得对这个拇指的含义不了解,但还是觉得这是一种鼓励和赞扬,表示了感谢。 虽然如此谷永宁也发现了军队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第一就是人员的老化。在各路水军中凡四十岁以上的人数都占大半以上,而且各个手脚无力一看就知道都是主力部队的退伍老兵了,四明的情况好一点,毕竟人家是史弥远的老家,不能太寒碜一点。人员的老化,加速了战头力的退化,如果这样的现象在有十年时间下来,他们大宋的水军就可以垮掉了,怪不得崖山海战,他们会输的这么惨。 第二就是船只的问题。宋朝的战船除了龙卫水师以外大多集中在淮河、襄阳、四川、和长江沿线。这样的配置是为了抵御金朝的正面进攻,从而忽略了海上防卫。这是一个危机但也是一个机遇,毕竟当时的人们可没有海防的概念,当然中国人从来就没有海防的概念,因为海上的危险和陆地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如果人家强大,大不了封海不就完了吗?对于海岸线,他们就只有可怜的几艘车船可以使用,这样的船队建设太过落后了,要有强大的水军力量才能够遏制金朝和日后蒙古人的反扑。 第三个问题就是各路水军的协同作战的问题。这个问题其实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在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在江浙海面上的大型水面作战的经历,所以呢协同作战等于一句空话。但是协调各路水军的信号和旗语确实是需要加快工作了的。谷永宁把这个任务交给四明的余潇毕竟他的船队是所有部队中最多的,他们所熟练的信号和旗语将会是他们所有水军的通行版本。当然各个水军可以相当程度上保留自己的一些有特色的识别方式在本地值勤的时候还是可以使用的。 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打法的问题。所有的水军操演都是陆军式的训练加上船上练习两部分组成,没有一些属于水军自己特点的击战术特点,让人感觉就是一群站在船上不会剧烈晕船的步军而已,没有丝毫的属于水军的特质。针对这个问题,谷永宁也询问了陶羡和许俊,他们一致的意见就是——加强水军的训练,让他们忘掉自己曾经的步军的身份,这样才能练好技术,当一个合格的水兵。 谷永宁把这些问题都一一整理起来归类,并且抄送上报给朝廷还偷偷抄了一份呈给史弥远,没有办法,现在朝廷上只有他能帮谷永宁说些话的,虽然在谷永宁看来史弥远不过是将自己看做制衡的一枚棋子而已。 苦笑。朝中无人真的很辛苦。 水军不象是陆上的部队,他是有自己的一套组织和操作程序的。在海面上行船注意的是风向和旗语。现在大宋虽然是个海上的强国,但是强大的海军就从来没有出现。为什么?因为在古人看来陆地才是领土,而海面只不过是向天空一样的无用和无法掌握的。谷永宁要做的就是要改变这样的常识。要组建一支强大的水上力量。但是可以吗?没有人能回答。 第二十四节 殿试(一) 匆匆间巡查了下属几支军队之后,谷永宁带着无比的失望回到了驻地。说失望是因为他对水军的期望太高了一点,因为他常想南宋立国的根本是有淮河长江天堑在前面横亘,江右是茫茫的大海,金朝不习水战更惶论海战了,再说当时的南宋的造船业如此的迅猛发展,(看看陈耆卿就可以知道了)难保不能有一只强大的水军了。水军在南宋一朝的发展是十分的迅速的。不管在哪个时期,水军和金国的交战史上总是胜多负少。这样才确保了南宋的偏安。 可是事实上是强大的水军因为战争的原因被抽调的四分五裂,就连最基本的战船都需要东拼西凑,连打个海盗的都能当上统制足以说明水军的地位下降到只能和厢军为伍了。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金国的水军更加羸弱南宋的水军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变成了摆设。这个世界真是可笑啊,许多年以后当看到强大的北洋水师躺在刘公岛的海底的时候就会想起当年的南宋水军,可是现在看到的却是这般的模样真是悲喜交加。 不过谷永宁也下决心好好的整治一下水军。于是他又一次投书朝廷表明水军的弊病表达整编水师建立东海水军的目的。当然这些成于不成却要靠这一次的武举殿试。这次的殿试汇集了多数的军界的高手,大家目的都很清楚通过殿试让天下人看清楚谁才是大宋的主力部队,谁有能力勤王。大家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谷永宁也关心起他们来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和历史一样呢?心中自然多了份期待。 临安的五月早已经进入了梅雨天。绵绵细雨散落在西子湖畔,溅起无声。林景衡和戴应发来到这里也已经有几天了。他们住的武林门客栈早已经是高挂客满的牌子了。说来也是,这次的武举就是一次武林的盛会,住在这家武林门客栈能搏个彩头自然客似云来了。他们住在的东厢“勤”一号房是半个月前就订下了的,在那里对面就能望见西湖风景甚好。 一时间,市坊里传言纷纷。 这一次听说除了四川没有派人过来参加殿试其他各路都有代表参加,其中以襄阳军的孙节淮南军的张闯和楚州的裴奔最为热门;又听说原来要来参赛的许多选手听说这几个人之后都纷纷退出,原来吵着要来的四明和永嘉水军的推荐人也都弃权了,于是这个神话越传越邪乎;还有的说这次的殿试已经内定人选了,这三位就是前三名所以在外围赌场上都已经把盘口都开下来了,而且很是吓人的。最可气的就是传说这次的第一名状元皇上会把公主嫁于他招为驸马。这两天传言越来越多最后都连男女都分不开了,朝廷不得不出面辟谣以正视听,可是又有谁信呢?就象新闻联播谁信呢。 “问你个事,你说这三个人哪个比较厉害一点?”戴应发推了推正在闭目养神的林景衡。 虽然最近没有什么事好做每天就呆在房间里睡觉,但对于这样的传闻在客栈里也传扬开来也不是不知道的。林景衡微睁开眼睛说“我怎么知道?听传言孙节使的是双刀,裴奔会长枪,张闯用的是剑三个人都不一样你说谁厉害一点?” “可话不能这么说,”戴应发振振有辞的说“我看还是那个裴奔比较厉害一点,毕竟人家出在楚州说不定还是毕遇在将军手下呢” “管他谁的手下,要是我碰上了定打个落花流水让他从此改名叫赔本” “就你能贫”戴应发轻笑道 哚哚哚,有敲门的声音“谁啊”戴应发神经一阵绷紧,不自觉的摸了下手边的刀. “小的是史丞相的家丁,特地送来我家老爷的亲笔书信,将军可否开一下门”外面的人应答道。史弥远?找他们什么事啊?不知道要耍什么宝,但不管怎么样也总得开门吧,戴应发站起身来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小童,手里拿着两封信,见他开了门就对着戴应发说“这位是戴大人吧,这是我家老爷要我亲手交给你的”戴应发暗暗称奇,但也不好露在脸上就对那小书童说“我正是,把信给我吧,还有那一封”。 “不,那一封是要给林景衡大人的。”小童只把一封信交给戴应发另外的坚决不给。 林景衡这才出来“是史大人给我的信是吧,那就拿来吧”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林大哥,真的是你啊我是史初啊”小童见到林景衡开心的说 “是小初啊,一年多不见,长高啦”景衡一见是史初也感到有点惊喜“现在帮老爷跑腿了,不错嘛,有长进啊”说着就去摸他的头. “林大哥才了不起呢,我们大家都以你为荣呢。” “咳,没有什么啦,有什么信是给我的?” “对,就是这个”说着把信拿出来交给景衡“信是老爷自己写的,他已经好久不写信了看来还是蛮重视你们的。我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戴大哥林大哥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聚啊” “好的,小初你也保重啊记得向你娘问好啊” “诶,再见”史初就转身下楼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林景衡突然间想起了许多当年的一些故事不免惆怅。 “喂,原来你和那小子认识啊,混的不错啊”戴应发揶揄着他,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于是林景衡一五一十的把他的过去往事都告诉了他。 “原来你以前是在史丞相家里看门的啊,连一个看门的都有如此功夫,看来这个史府可是厉害的紧呢”听完景衡的话,戴应发默默的说 “先别说笑我了,看看你的信上怎么说的吧”林景衡说完就去拆开信看,戴应发也拆了他的那封一看傻了眼。看完信两人对看一眼拿信一比原来一模一样都写着五个大字“到史府一会”。 “这不会是鸿门宴吧?”戴应发看了一眼景衡毕竟人家官比较大而且和史府关系密切一些。 “我想不是,如果是的话就不用自己动手写了,我想肯定是有深层的意义”林景衡肯定的说。 “是吗?那我们去吗?” “为什么不去?好歹可以省一顿饭钱。我可是从来没有在史家的桌子上正儿八景的吃过一顿饭哩”林景衡笑嘻嘻的说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去吧,不过还要买点什么去?”戴应发还是有点害怕 “这些都不用了,当年谷统制来这里吃饭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去的啊” “谷统制也去过啊” “那当然了,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卖纸的,进了门连朝阳门都记不住土死了” 来到史府,如今已经改叫丞相府了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曾经挨饿挨打有欢乐有喜悦的地方,这次却正大光明的走进来了,心中滋味翻腾。 门前总管家史来旺正站在那里笑脸相迎“林大人,戴大人,小的在这里恭候二位多时了。” “史总管,别这么说啊,叫我小衡就好了,你这么叫我怎么总觉的不舒服啊” “林大人真会说笑话,以前的事请别放在心上了,那时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啊” “哪里会啊,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啊”你这个史来旺当年怎么毒打我的啊想不到老子也有翻身的一天吧,哼。史来旺小心的陪着笑迎领他们两位来到了客厅。 那里一桌的酒菜,陪坐的是史家大小,史弥远正坐在首座。里面灯火辉煌,不知道这桌饭菜会吃出什么来。林景衡看了看戴应发一眼,明白了。 第二十五节 殿试(二) 史弥远见到林景衡和戴应发来了,忙招呼左右引领就坐。坐定之后,史弥远首先开口“林景衡,好久不见了,这可是你自己的家啊,不要这么拘束嘛,大家都放开一点”” “是,史丞相。一年多不见,老爷真的改变了许多,看起来都年轻了” “呵呵,还是这么会开玩笑,来来来吃菜,这个西湖醋鱼,临安的名菜啊,多吃点,小心鱼刺” “那我们共同举杯祝老爷健康长寿。” “来,干杯” 在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了酒宴。这个老狐狸居然没有提一个关于殿试的事情,难道说他还有另外的目的?正在思索间,史弥远就对他们两个说“你们来一下我的书房。”哈哈,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我们看看是不是要什么花招在后面两人对看了一下,就一起走进了史弥远的书房。 “你们看,这个就是本次殿试的科目考试次序表。”不知什么时候,史弥远拿来了几本书目递给他们“本次的武举殿试总共分三场第一场骑射,第二场技击,第三场阵论。根据我所收集到的资料,襄阳军的孙节淮南军的张闯和楚州的裴奔最为热门但是各有缺点,而你们两个人虽然没有哪一门比较突出,但是总的成绩应该会在前十之内。” “丞相真的是太看的起我们两个了,我们不过只是重在参与而已啊,我们出来前谷统制只是要求我们好好比赛不要丢我们水军的脸面,能在场上比试一番就是最高的荣耀了,现在就说前十,真的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啊” “说到谷永宁,他还真的是个人才啊,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带出一支这么有战斗力的军队也难为他了。这次的殿试其实你们的谷统制还是很关心的你看他还亲自写信关心这件事情的。”说着又把我写给他的信件给拿出来了。林景衡他们一看,果然是我的亲笔信件,而且当中还谈论到了关于军队的改建的问题。难道这个就是这次叫我们来的原因吗?想象着后面的恐怖,不禁额头汨汨流汗。 “丞相这次叫我们来有何吩咐,我们自当尽力而为。” “很好,你们看。”史弥远微笑着走到他们身边说“这次我要你们拿状元之衔。” “这个要求是否太高了?我们哪里有这样的能力啊” “实话跟你说吧,如今天下有四只部队是我大宋的主力分别是四川、淮河、临安和襄阳。如果这次的殿试由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夺魁都会是我的心腹大患,而其他的部队虽然不足以构成威胁但将领能力欠缺不足以成事。惟有你们沿海水军可以。第一你们刚组建不久,第二水军不比陆军不会对朝廷构成伤害你也知道的我们大宋历来是强干弱枝的,可是近年来战事频繁,大多的部队都在边境作战,朝廷对于武将的防范之心日巨啊”史弥远叹口气“自从韩贼枭首送至金朝之后,各路军队对我可是怀恨在心啊,可是他们如何知道我的一番苦心啊。如果不这么做难保不在兵连祸结,为苍生计惟有如此啊。”说道此处激动不已。 “丞相无须介怀,丞相赤胆忠心可表日月”戴应发安慰道“你们沿海水军名义上是禁军但实际上战斗力还是比较弱一点的,再说这次你们的谷大人又上表要求改制建立东海水军,皇上的意思是这次的状元如果出在哪只军队里,就优先进行扩充,这样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啊”林景衡在史弥远身边呆过这么长的时间,知道他用水军的改编一事来督促我们全力以赴好达到他平衡各只军队的目的。如果成了的话我们也会感谢他的顺里成章的就把我们给收编了去这个一石多鸟之计真的好厉害啊“丞相放心,我们自当努力”没有办法,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全军考虑啊,这次的改编可是具有划时代的作用的,一旦改编成了我们就将步入大宋主力的行列成为一支真正的军队了的。 “好,那我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回到客栈我们合计了一下。对于骑射,我们是南方人不太占优势,所以重点放在技击和阵论上面。戴应发的技击比较强,但阵论稍弱;林景衡正好相反,所以他们决定到时候看成绩好坏来决定让谁去冲刺这最后的冠军。 殿试骑射是在皇宫的凤凰山边的御马营附近开考的总共参加的人数是40人。因为根据宋制所有官员入宫是不能携带武器的,所以这次的殿试所有的马匹和弓箭都是皇家的上品。这些马都是饲养在宫内的战马。说他是战马是因为他的血统适合做战马,可是实际上他就是一些宠物马上不了战场的。这下可害苦了那些老兵了:这些马娇生惯养的哪里肯听话乖乖的让人骑啊不管怎么打就是不走还慢悠悠的啃起草来了,气的这些老兵气不打一处来。林景衡他原来在史弥远家里作过门卫牵过马,对于这些娇气的马还是有一套的。果然看他在马背上自如的操控,频频射箭,箭箭中靶大家都为他的表现叫好,那些老兵们也不能怪马不好了。所以出人意料的是林景衡在骑射一项拿了个头名,戴应发第五名,张闯孙节和裴奔分列2到4位。真不愧是主力部队挑选的精英啊这么困难的环境也能出这么好的成绩,看来要在后面的考核中要加把劲了。 第二场是技击表演。说是表演还真的不是表演。每个人上台来打一套拳,练一套兵器最后就是双人配对对打。其实每一个武将最喜欢的科目就是技击了,他能表现个人的真实的技能和作为武将的果敢和勇气。这场较量激烈十分,特别是双人配对对打那每个人都是杀红了眼,就象是看到了自己的仇敌一般,招招致命一场下来40人中间已经有大半因为重伤而离开了。李闯是因为在骑射比赛中伤了手臂所以就退出了殿试,宁宗皇上看他忠诚老实还特地赐封了武进士。孙节在这场比试中获得了第一名,戴应发第二名,林景衡第七,裴奔第十名。两轮之后孙节、戴应发、林景衡分列前三名。 第二十六节 殿试(三) 这第三场的殿试是放在国子监里举行。这国子监可是当时最高的学府,在这里里面进行殿试足以证明其重要性。因为经过了两轮的考核一些深知没有机会中举的武官已经先行离开了,剩下来的已不到半数了,但是因为每个人的差距都不是很大所以能否一举夺魁就看这一场的比试了。 考试的题目是已经先行拟定好的,并且装在一个漆封的卷轴里面,到了开考的时候才当众揭开谜底。考题一共三道:1平日里练兵注重阵法操练还是个人能力的提高。2如何平定黎州的叛乱。3如果你是我大宋的将军你会如何做。这些问题虽然是很无聊但毕竟是比较进步的起码具有一定的思维空间。但是里面也包藏祸心。比如第一题表面上看是练兵方法的不同其实是选择是否接受朝廷的节制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更是具有民族倾向的问题,如果在其他的朝代弄不好就是发配三千里。还好是在宋朝没有言禁和文字狱最多就是个人看法的不同决定了这次的状元而已。 在考场上,戴应发答辩如流文才斐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比试文状元呢,林景衡写的也不错只是在对待民族问题上比较偏颇一点总的也还算是过关的。而孙节就没有这么走运了他的写法就是按照自己在军队中的做法来写的可是有些地方确实是和当时的朝廷的意见相左的,所以很遗憾的是他从领头的位子一下子就掉落下来了。 殿试终于结束了,大家都在焦急的御心厅等待着最后的结果的出炉。不一会儿,有太监告之宣考生入紫宸殿听宣。这下大家的心情又变的焦急起来,不管是考的上还是考不上能在紫宸殿上来一遭就是最大的容光了。大家整齐的排着队准备进殿,林景衡推了下身旁的戴应发说“诶,你看这个状元是你还是我啊,我看除了我们还真的没有谁能够比的上我们哩”“别瞎说,要去面圣了小心点”戴应发做了收声的手势。林景衡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考生跪拜宁宗皇帝。 “列位卿家平身” “谢皇上。”遂起身,偷瞄了圣颜看来皇上最近心情不错,满面红光。 “各位卿家,本次殿试朕本意要遴选文武之才为国效忠,现如今看了各位的精彩表现,令朕大为宽心,列位青年才俊乃我大宋未来的肱骨之臣大宋的军队有尔等之辈怎么能不威震华夏。来宣读一下这次的殿试成绩吧” “是皇上”宣旨的黄公公上前来,打开了圣旨,大家又跪下来了。这个该死的赵匡胤干什么要搞出这个跪拜礼害的中国人这一跪就是一千年啊。想归想跪还是要跪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嘉定元年五月开武学科,考生共40人,除李闯因伤退考共39人。今殿试完结,皇上恩泽念各位考生勤武习文冬寒夏暑实属不易,故设状元一名,榜眼两人,武进士15同进士22人。现发皇榜。点到者,请上前听封。状元周师锐。” 说道这里顿时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了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身上。周师锐站起身来,激动的差点要晕过去,因为他在前两项虽然不算很茶也不会很好怎么会是他呢?林景衡还是向他投去祝贺的目光。周师锐走到龙椅前,宁宗露出欣慰的笑脸说“小伙子,不错啊干的很棒。”黄公公接着说“榜眼林景衡,戴应发”两个人想看了一眼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站起身也来到了皇上的面前。 “封状元郎周师锐为象州刺史,榜眼林景衡为大内水师统领,戴应发为高州刺史”黄公公一板一眼的念着这一念决定了我和林景衡他们分割两地,但是十年后我却因为这一次的人事安排救了我的命。 剩下来的也都是封官进爵,而后大摆群宴一喝就是半夜大家烂醉。 史丞相官邸。 “恭喜你们啊,榜眼同出一门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就为这是否可以痛饮一杯”史弥远今天可高兴了,把三大主力的精英都比下去虽然这个状元被那个不知名的家伙夺了去可好歹没有落到那些人的手中也可以说是一件好事了,真的可谓是春风无限啊,这样各路大军都不会发难要求改变军队的现状了。 “这还是托丞相之福啊,我们有这样的成就都是丞相的提携才是啊”戴应发现在真得意自然话多了不少。 “应发,青年才俊我很早就看好你了,果然不出所料,在强敌环伺之下一举夺得榜眼可是真的实至名归啊” “丞相客气了,不是还差一点拿状元吗?这是天外有天啊”接着又是一堆的无聊的话题“景衡,这次你做了龙卫水师的统领可有什么想法?”史弥远突然之间谈论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因为他知道林景衡和我的关系密切,所以探他的口风。这次的封赐其实都是他一手指导的:首先将各军中的年轻将领调往不相干的区域使他们不能有什么密切的联络。比如将周锐师调往象州,把戴应发调往高州这样做就是防止各路军队的势力扩大,影响皇上的安全。当然,林景衡就是一个意外,把他安插在龙卫水师当一个统领就是将拱卫京师的权力下放到他手上是一种恩宠。龙卫是当今天下最强的水军但这不是用来打战的而是皇上用来逃难的。林景衡自然知道这个龙卫水师的重要性了,也知道将他放在这里一是要他效忠史弥远。二是削弱我沿海水军的实力,并且作为改编水军的一个交换条件。这样的阴谋何以不知啊。林景衡心里叹气,谷大人,景衡不能在你身旁了但景衡一人能换我沿江水军的一次历史意义的变更景衡心愿足以。 “史丞相,景衡原来就是大人的门卫,这次能够有幸调任龙卫水师统领真是三生有幸,下官定将以丞相马首是瞻,誓死效忠朝廷,保卫皇上。” “好,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满意了”史弥远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意思,我林景衡要看好皇上,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我史弥远的掌控之中。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直掌控朝廷了。事实上也是如此,史弥远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统制。 “不过,丞相,我们这次赴任之后恐难以再次相见,我想回温州和谷大人再道个别。” “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再说了,离上任还有一段时间的你可以回去看看,但是一定要在6月十八号回来啊,那时你就要到龙卫水师上任的啊” “是丞相,下官紧记.” 离开了临安城,行走在官道路上,一路默然。心里割舍不下的是那份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岁月,如今真的要离开了有些不舍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没有不散的宴席。 “我说老兄,这次我去了象州不知何时才能相聚” “我说啊,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能见得,只是到时候去你象州拜访还让我住客栈就好了。”林景衡开着玩笑“你可是京官啊,怎能让你住客栈啊,起码也要住在驿站嘛” “就你行,那你要来的话,我就请你住我龙卫水师的漕船,里面堆满谷子的那种,硌死你” “哈哈哈哈”一路大笑,笑中泛起泪光。 第二十七节 别离?相送 林景衡和戴应发在这次殿试中获得榜眼的消息传来,谷永宁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这只队伍里同时拥有了两名武科榜眼,难过的是这两名榜眼都要离开部队到别的地方继续自己的生活了。根据宋朝的规定,凡是武进士都是要调离原来的军队,这也是御将中外的一种方法。 人总是这样的在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发现自己原来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不禁间会想起谷永宁曾经的悲欢离合曾经的喜怒哀乐,真怀念和他们相聚的日子啊。正在胡思乱想之间,猛听的外面有报告声“报告统制大人,林统领回来了,现已经在寨门外面。” “哪个林统领?”谷永宁不置可否的问道,难道是林景衡?不可能吧,难道真的这么灵验。转念一想,他们还有哪个统领姓林。对,只有林景衡。就是他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快打开寨门我要亲自去迎接”谷永宁一边怪着那个报信的,一边起身往门口冲去,留下那个报信的一脸的疑惑。 “林景衡,戴应发,你们终于回来啦,真是太好了,真是想死你们了”谷永宁飞到他们身边猛拍起来。 他们有点惊异谷永宁的表现但是上下级的礼仪还是要遵守的“谷大人,他们不负所托这次殿试展尽谷永宁沿江水军的雄姿,从此以后当可笑傲群雄了。” “好好,他们不要光在寨外面说话,快点进来吧。”谷永宁拉起他们的手就往里面走去。 瓯海厅上,又是一派歌舞升平。所有的官阶统领都出现在了宴会上,远在台州的方统领也派他的亲信来他们寨里表示庆贺,自然也就出现在了宴会上。在这个宴会上一个个的烂醉自从成军到现在好久没有这般的放肆了,不过这次是真的开心谷永宁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全当没有看见了。最后各位军官都由自己的部下给抬回去了,谷永宁于是下令明日放假一天。众将欢喜。 次日戴应发决定先回他原来的部队里去作个告别然后回平阳老家一趟,谷永宁也应允了。而林景衡的家乡父母早年过世自幼在史家长大也没有个好告别的地,所以呢谷永宁就决定陪他再上一次洞头看看曾经留下足迹的地方。 站在船头,微暖的风夹杂着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使谷永宁突然有点想吐的感觉。 “坐了这么多时候的船了怎么还有点晕船,以后如何带兵啊。”林景衡微笑的看着谷永宁,眼神有些迷惘“谷大人,看来这一趟水路是我陪你走的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可要自己保重了。” “景衡。”谷永宁有点失语,眼眶中有东西在打转。 “大人无须介怀,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能在这个世界上遇到大人也算是景衡的福气吧!” “景衡,能得景衡才是谷某的福气啊。这么多的磨难总是有你在一旁支持的,没有你,真的会有许多的遗憾。” 两个人沉默了。 洞头岛到了,从水门出来就径直走入临风堂,谷永宁示意林景衡先躲在护卫里面,等下给他一个惊喜。胡越早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见到了谷永宁马上上前行礼“浔水营胡越参见统制大人” “免礼了,胡越,这个洞头岛收拾的还不错嘛,还有点本事啊” “哪里啊,都是大人教导有方,他们只是遵照大人的意思去办的。” “几天没见,口才有长进嘛。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谷永宁指了指身边的护卫,林景衡从里面走了出来说“胡子,不认识我啦?” “哈哈,林景衡,你怎么来了,听说你今年武科考了个榜眼,真棒给他们瓯海军可露了脸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有才华的怎么也不交交我啊。看你乐的” “你就这么接待我啊,让我们光站在门口啊,好歹也是你的上司啊小心等下治你一个大不敬看你怎么样。” “别啊,谷大人,我早已经准备好酒菜了,就请您上桌了,走里面请”说完就引领他们进入正厅。 “什么,景衡要去龙卫水师,这敢情挺好的了,只是可惜了他们不能见面了”胡越一边吃菜,一边和他们说着话“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哪天皇上出海巡幸天下的时候到了他们温州还真的有机会再见上一面的,又或许他们可以到京城述职的时候在楼外楼喝上一壶也说不定的啊” “这也对,林兄,小弟先敬你一杯。这是感谢你为我们争得面子。” “好。干了”林景衡站起身“好兄弟,我也敬你一杯。敬你在洞头好好的扎根为日后辅佐大人平定天下而准备而干杯” “好。干杯”胡越一饮而敬“我再敬你,日后可能相见寥寥今日就痛快的喝。干” “好,干” 这一夜,喝的好痛快,带着满身的酒味却进入了梦乡。 告别了胡越大营,他们又到半屏山转了一圈,看天色已晚就决定折回温州了。在船舱里谷永宁问了林景衡一句“昨夜你和胡越对酒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敬你在洞头好好的扎根为日后辅佐大人平定天下而准备而干杯’是何意啊”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啊”他笑着说“景衡随愚但也知道什么叫做韬光养晦。统制大人在他们殿试的时候曾修书一封给史丞相,阐明沿海水军要整编成东海水师,并且重点提到了嵊州和洞头。大人将瓯海军中人员最多的浔水营放在了洞头自然是要将此作为日后建功立业的基础嘛,景衡怎能不知?” “如此说来,景衡去龙卫水师就是和史丞相的一种交易了?”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出于他自己之口谷永宁还是有点惊异。 “不然,公以为如何才能获得改编的机会啊”林景衡眼神迷离谷永宁默然。 最后还是一声叹息“真是难为了景衡了。” “大人何许如此大礼,景衡愧不敢当啊。景衡如此行为也是为沿海水军所想啊。大人,如果没有你怎么会有我的出头之日。再说了这水军也是我的心里的一直的牵挂,不管到了哪里我都会记得今天的。” “景衡高义,真乃大英雄也”谷永宁说的是真心话。谁愿意做人家的走狗,谁愿意活在没有尊严是世界。一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就是地狱,不管他如何的伪装,都改不了他的本来面目。龙卫水师就是那个地狱,那个在史弥远手中操控着的地狱,一个可以将皇上的命运,大宋朝的命运一起毁掉的地狱。 海上明月依旧。船只留下划破的水痕。 离别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那天,林景衡和戴应发坐上去往上任的官车上,外面是送行的人群。他们依依不舍的和我们挥手告别,不时的有人上前递上果食豆饮。上任的队伍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出了温州城,这真是十里相送啊。 看着车子渐渐的远离了视线眼泪满出了眼眶。人群也开始往回散去了,就留下谷永宁一个人还站在原地看着那扬起的尘埃在四周落定。突然从远出飞驰过来一人,谷永宁定睛一看怎么和林景衡这么相象,不,此人就是林景衡。谷永宁大喜,也跑上前去。 他一勒马,长啸了一声从马背上跳下来,跑到谷永宁的跟前说“大人,景衡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说着拿出了一个漆盒子递过来 “这里有一封书信,是我在临安的所见所闻,原来怕有耳目,不敢交给大人,现在我要走了如果再不给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大人务必收藏好,待我到了京城方可打开。” 谷永宁掂量着这个东西不禁感慨景衡心思缜密“永宁一定记住你的话,好拉安心的去上任吧,我们都会为你加油的” “恩。我走了,请受景衡一拜”说着就跪下来对谷永宁一拜,起身跳上马走了。望着离去的背影,感受这八百年前的友谊。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八节 来自皇城的消息 自林景衡一行人走了也有十几天了也没有他的书信,谷永宁感觉有一点的失落,毕竟这心里总觉得是少了一块似的,每次看到这个漆盒子都会想起一些往事来。这个漆木的盒子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拿起来摇一下还会发出滚动的声音。直觉告诉谷永宁里面一定是一件重要的东西。 仔细的观察了这个漆盒发现他原来上了一把花旗锁,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是绝对打不开的,而且这种锁当世会制作的也没有几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里呢,而且给了谷永宁锁却不给他钥匙又是何故?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厅外有快马回报,温州知州周大人来了。 他怎么会来。但从体制上说他还是谷永宁的上级呢自然要去迎接的。谷永宁放好了这个漆盒准备出门迎接。 “周大人,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来看看这帮兄弟的啊”谷永宁笑着脸出来迎接。周大人看见了谷永宁亲自前来,自然高兴万分“安静贤弟,近来可好啊,老哥这次可是带着礼物来登门拜访的喔。来啊把礼物抬进去。” 说着后面的衙役就挑着物品往大厅里面送“小小薄礼还请您笑纳,这是礼物清单”说完就递过来一张单子。 谷永宁示意陶羡将单子收下了说“大人送了这么多的礼物,谷某真的是笑纳了啊。不知道周大人找小的所谓何事啊,请到里面详谈”说着就请周大人进入了谷永宁的瓯海厅。 “我说,永宁啊,你整顿的不错啊,你看这房子收拾的可真不错啊”周大人进来后刚坐定就开始大加赞扬。意味很浓就是最近谷永宁的风头很劲自然是西瓜偎大边,大树下好乘凉,也不用管他还算是谷永宁的上级领导这个事实呢。这个时代真的和现实和善变。 “周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为你效劳的吗?”谷永宁可不吃这一套,谷永宁想他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不然可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就说这些废话的。 “这个嘛,是这样的”他有点尴尬,但是在官场的这十几年可不是白当的立刻就切换主题“这是龙卫水师的林统领寄过来的信,要我特地转交给你”说着摸出一封信给谷永宁。谷永宁一看字迹果然是林景衡的字,可是怎么会在他那里呢? 见谷永宁的疑惑,周令先忙做解释“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唐押司押运贡品到京城,路过龙卫水师营地的时候见到了林统领所以就将此信交付与他,让他带回温州了,这一次谷永宁可是特意上门来送信的” “如此说来,还真的要感谢周大人了”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啊”说着就把身子凑过来“不知老弟是否有听说过夷洲的事情?”这个人啊终于开始切入正题了。 “夷洲?是不是许阳明逃去的那个地方?”谷永宁故意装傻,因为夷洲在谷永宁的预想中是一块处女地,虽然数百年来汉人有在上面定居生活但是开发的程度不高还有许多宝藏还没有被发现。谷永宁可不能把这个事给吐出来,慢慢的耗着吧。 “是啊,正是这个许阳明”周令先气急败坏的说“自从荡寇行动之后温州海面上是相安无事了,但是福建的水面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福建水师多次进剿都是大败而回朝廷盛怒啊。”可以想象这宋朝的军队已经腐烂到怎样的境界。福建的战船可以说的上的是天下无敌的,可是就这个蟊贼就可以掀起这样的大浪,真的不可想象。 “这和永宁有什么关系啊”谷永宁装做无辜的样子。一直再回避一个核心问题。 “怎么没有关系,那个许阳明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子四处作案,传言说要和谷永宁决战,而且还作首打油诗,‘宋朝一个乱,造反为口饭。留有谷永宁,天下不太平。’”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谷永宁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这狗贼,居然如此狠毒。有朝一日我一定活剐了他不可。” “永宁息怒啊,”他见谷永宁已经发怒了看来有戏唱了“这次皇上决定永绝后患定是要除了这个芥癣之疾。试问天下谁能有此能力?为谷永宁沿江水军一人耳。” “大人过奖了,谷永宁等刚刚接手这个军队现在无兵无粮船只都还需要拼凑,再说了谷永宁虽然是水军统制但毕竟各只部队的了解程度有限,如果出海作战真的有点强人所难了”谷永宁开始推卸了。 谷永宁知道现在的许阳明在夷洲得到了很好补充势力大增。如果现在和他相抗必然损失很大,再说他的改编计划还没有开始,这个买卖可做不得。 “安静兄,这有何难?请看”他又拿出了一封信上面朱批:“敕沿江水军统制谷永宁”。看来是皇上的谕旨了。谷永宁忙跪下来接旨。这果然是圣旨上面说的是已经批准谷永宁以沿江水军为班底建立御前东海水军编制名额50000人。并且可以动用嵊州和洞头两地的港口并以明州、台州、温州为陆军基地,如须采购报各地知州即可。这真的太好了,谷永宁的水军终于可以成了。谷永宁心里暗想,但口里自然不能说出来“皇上真是皇恩浩荡啊,我等只能尽心为国效忠了” “那夷州之事就交给你了啊”周令先对谷永宁的回答有些欣喜。 “不过大人,谷永宁军要改编也是需要时日的,我想最少半年之内是无法完成的啊。可是大人,你是温州知州如何关心起夷州之事了啊” “永宁你有所不知啊”他叹了口气“我可是要被迁于兴化军了。说的好一点就是因为对海贼有心得其实就是党同伐异。”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谷永宁连忙去堵他的嘴“要是传到了史丞相的嘴里可就不好了” “我都已经是这样的人了,难道还会怕这个吗?只是永宁”他拉过要堵他的手说“我也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够打败这些贼人一是为了百姓,二是为了我,三是为了你自己。这可是难得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千万不要错过了。我就跟你说这么多了,接下来的你自己考虑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提出来,我尽量去做。” “谷永宁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那好永宁就恕不远送了,大人请。” 临出门,周令先还折回来,对谷永宁交代着:“哦对了,唐飞这个人还不错,关于粮草辎重方面比较清楚,特别是对于抛石车他可是行家啊,我走以后你就把他收下吧。” “好的,唐押司的人品永宁见识过,还是值得信任的一个人了我会收下的” “那我就放心了。谁叫我欠他父亲一个人情啊” 送走周大人之后谷永宁才开始认真思考是台湾的这件事请了。台湾是一个中华文化传承的重镇,不管怎么样,中华是不能丢掉台湾的,不管现在他是叫夷洲还是流求。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林景衡写的那封信。 拆开来一看,“永宁兄大鉴:景衡业已经安全抵达京城,各项事宜安好。兄定在为吾所赠之盒烦恼。此乃小弟的一个玩笑耳,现将开启之法告之:此锁为花旗锁,锁钥悬于瓯海厅正堂房梁之上。这般做全是为了让哥哥好想念兄弟而已望兄长能明白此番心意。衡敬上。” 原来这是一封告诉谷永宁如何打开花旗锁的方法:钥匙就藏在“瓯海厅”的房梁上。谷永宁命人上房梁一看,果然在那。那下来将他塞到花旗锁里,果然一下子就开了。 里面放着一叠信纸,是用谷永宁家的平顺纸做成的,还有几颗铁珠。谷永宁一看就明白了。 第二十九节 漆盒里的秘密 这里面放着的是一份关于突火枪的制作方法和工作原理。虽然说历史上第一次使用突火枪是在南宋末年,但是已经很早就有原型枪出现在这个朝代了,而那几个铁丸就是突火枪的“子弹”。突火枪“以巨竹为筒,内安子窠”,点火后“子窠发出,如砲声,远闻百五十余步”。这种就是是世界上最早的管形射击火器,其发射原理为步枪、火炮发射原理的先导。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呢?看完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些东西早就已经存放在大宋朝的武器库里了,只是没有人相信这个东西能用来打仗就丢弃在仓库里面了。林景衡他也是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这真的是天不助人人自助,我终于可以开始构建我的火枪队了。放下了这一堆的纸拿了画有突火枪的图纸忙跑出书房,到工器营去找许俊。就在我离开的时候因为风的缘故把一张纸吹飞了。我到了后来才知道那张纸里才包含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许俊,你过来一下”到了工器营我急着把他叫了过来“大人什么事啊”他见我如此急切,放下了手中的活往我这里靠了过来。我把手上的图纸交给他“你看看这个,能做的出来吗?”他接过来了一看,“这是什么东西啊,长长的和竹竿似的。大人你不会开玩笑吧,这个东西能当武器?” “这个当然可以了,龙卫水师的武器库里就有这个玩意的,怎么不是武器”我笑着说“这个叫做突火枪,你看,在这里装上火药,前面列装弹丸就可以发射了。” “原来是这样啊”许俊有所领悟“可是竹器不是很容易爆裂吗?” “所以我才来你这里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看看你能否用铁器或者是铜器给我做出这件东西来。这可是一件秘密武器啊” “放心吧谷大人,保证完成任务,不过呢我可要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还有就是我的工器营人太少了是不是给我再加几号人”许俊挠着头,故意装做无辜“就你小子鬼主意多。这样吧,你把这玩意捣鼓好了我就再拨你100人外加上工匠30人这样我看够了吧” “大人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就瞧好了。”他朝外面喊了声“高胜、姜认你们到我的房间来一下我们讨论件事”说着就出去了“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走了?”我想拉住他“我的大人啊,我现在可要去研究这个东西去了,你就回去准备给我调人就好了” “可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不仅要造出可以单兵使用的,还要大型的日后可以用来攻城之用的” “这个嘛,没有问题,就是要拿来将太阳打下来我也能把他给做出来的”说完就跑走了。这个人啊,我越来越喜欢他了,做事利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如果再多有几个那该多好啊。 离开了工器营走在回去了路上,我回想着这个突火枪我该如何使用,毕竟就当时的水平,南宋没有了北方强大的军工体系作出来的东西自然无法和北方相抗衡那么就只能从弹丸和火药的性能上进行改进了。火药目前来说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实验,工器营每月可以生产1000斤的火药而且火药的质量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意外爆炸的事故几乎可以避免了。弹丸如果使用铁制的自然威力很大,但是要考虑到铁器的稀有不太容易补给,我看还是使用其他的东西来代替好了。还有就是将突火枪的口径增大就可以变成火炮,再火炮上使用震天雷为弹药那么再坚固的城墙也许都可以把他打烂掉。我想到这里不禁得意起来,一不小心居然摔了一交。忙爬起来还好四下无人要不就会被人笑话了的。 回到营地,卫兵发现我的衣服破了,就要我更换衣服。我一看,还真是的想想这个时代的衣服怎么这么差啊不太适合军队的作战时穿的要是能够改进就好了。突然我又想到好象有一个人会做衣服了。叶隐娘,就是她。我决定修书一封叫卫兵送到城里的“一叶知春”馆交给那里的老板娘。一切都安排好了,也有点累了正准备起身去休息,突然看见地上搁着一张纸,我捡起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漆盒里面的东西。读完之后感到背后一阵冰凉:“谷大人:景衡此去将效忠史丞相,从此我们将各位其主请原谅景衡的自作主张。景衡自幼在史府长大,丞相对我恩重如山。这次武举多亏了丞相在背后的帮助我们才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但是丞相的野心现在不在满足于朝堂之上,他已经准备涉及各路大军,这次将大人调到沿江水军统制一职就是想通过明州水军来节制大人,不料大人借力使力通过武举和提出水军改革让史丞相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事事难料,如今景衡用自己的忠心换来大人可以继续改革的前途希望大人不要放弃,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夷洲远离大陆,又没有很好的开发,大人可以亲帅大军挥师南下打着平寇的旗号。一旦拥有夷洲自当用兵自重,一旦天下有变就可回军勤王拨乱反正。金国的国力日衰,三年内金国必乱。到时四川襄阳之军拖住金国主力,大人可以夷洲之兵移向山东兵指北京,恢复中华指日可待。突火枪之术乃我朝遗弃之物,大人聪睿自当明白此物大有用处,今献于大人是景衡最后的礼物,日后也许有一天阵上兵戎相见不在手软。景衡再拜。”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史弥远会派他来帮助我了。不过他还算是个汉子是个英雄。起码他能够看到一些日后的故事虽然着不是全部,但也说明了他的眼光。为什么这样的人都要离我而去?无奈啊。 看了这信之后我了解了现在的政治情况:史弥远已经完成了朝堂上面的布置,下一步就是军队了。当然四大主力部队暂时没有办法动,最可能的就是针对我的沿江水军,毕竟这次风头太甚了一点要压一下了。我得加快火器研究了,还有战舰的编列问题也是一件很让人头痛的事请。目前我水军的战舰大多在明州和嵊州两只水军的掌控之中如何分配才能让他们觉得不吃亏而且顺利的完成交接呢?我感到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谷大人,在烦些什么啊。”曹豳走了进来笑着说“还在为林景衡的事情难过啊。看你的样子,操劳了许多了,要注意休息啊” “曹豳你来了”我看看他说“正好,我现在正有件事情比较烦恼,你来了我们讨论一下。” “所谓何事啊”曹豳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说出来听听” “是这样的”我把我对水军的重新分配的问题和困难和他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边。只间他听完之后,思索了一下微笑的说“统制大人的担心,我和陶军师早已经考虑多时了。” “哦。那可有良策?”我兴奋道“这个可要问陶军师了。他刚从嵊州军那里回来,听说有好消息呢”。 第三十节 舰队的组建 “陶军师就别卖管子啦,快点说好了”曹豳在一旁,见谷永宁心急的样子才说的。 “好好,我这就说”陶羡说着就摸出一大张纸摊在谷永宁面前说“大人请看这就是我的组建方案。” 谷永宁走近一看,那是一张详细的舰队分布图。上面的布置情况一清二楚.陶羡指着图纸说“大人,这里是翁州,这里是洞头,这两处是我军舰队最重要的屯驻区。其次是明州和温州”谷永宁随着他的手指果然各区域分布明显。 “翁州位于海上,离京师不远,在此驻军有拱卫京师的作用;洞头是他们的大本营自然需要有一只嫡系部队守卫;明州是史弥远的老家,自然要留足部队。还有将明州水军调往温州,瓯海水军调往嵊州,台州军进驻明州,洞头还是胡越部再加上岩头军。这样的调动不管是谁的解读都可以说的过去,史弥远也不会来找麻烦因为他们基本上遵循了本地军不可屯驻原籍的规定。” “景升的主意是不错,但是调动起来有难度啊。首先明州的水军是否同意这样的调度,如果调度产生的问题谁来负责?我看还需要做这么几件事情。第一后勤营将进行扩编,组建新的后勤部队,暂时叫事务营主要负责全军的粮草辎重的分配;第二建立一个东海水军本部,对所辖军队统一管理;第三将原来的工器营扩编成制造营下面分三个厂,火药厂,军器厂,军需厂这样就更加利于部队物资的补给了。” “大人说的对,但是他们水军需要设置这么详细的作坊吗?”曹豳对于谷永宁所提的制造营有些疑问。这不能怪他其实所有的军队都没有设立自己的作坊的。谷永宁这样做是为了日后的建设之用,再说了谷永宁现在正在研究突火枪还全靠这个呢。 “是这样的,”谷永宁现在不想把这么关键的东西表露出来,只能含糊一下“建立制造营是为了日后军队的建设之用,他们总不能光靠朝廷的那一点家伙吧,要想壮大自己就要自己做。”曹豳也就没有话说了。 谷永宁又继续说“我们的水军分成两个相对独立的部分,一是舰队二是陆基部队。” “等等,统制大人,什么叫做陆基啊?”曹豳又问他是越听越糊涂的。 “这个陆基就是他们这些在陆地上工作的人,也叫沿海水军。这舰队就叫东海舰队。”谷永宁好很郁闷,跟这些古董讲话真是累啊。谷永宁见他们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跟他们说了,要怪就怪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了。 “这个沿海水军将分为明州分部、温州分部和台州分部。各地的水军除了将船只和水手全数统一安排以外,剩下的官兵归事务营和制造营节制。东海舰队下面分翁州舰队和洞头舰队。每个舰队划成若干个战斗编队。每一个编队最好是六艘战船其中远程攻击一艘近战三艘支援船两艘这样的编队有利于发挥整体的攻击能力。这样分就可以直观的了解每一只部队的动向,所有的指令将从本部发出这也符合我大宋的体制啊。” 曹豳和陶羡听的是一头雾水,但总体上面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以后所有的将要被改变,虽然他们也不清楚这样的改变是否有利,但是反正是统制做的决定自然要执行的。 把他们送走之后,谷永宁也开始规划东海水军的前途了。这次的改变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原来军队中军,船分离的模式,使之形成舰队作战和后勤保障的区分,使战斗单位将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中去,不在为吃饭的问题而困扰了。事实上这也是现代化海军所走的道路,当然现代的海军更多的是海上补给,他们的军队最多就是沿海近海的作战只要有陆地上的补给就足以了。可是谷永宁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个超前的思想并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所以谷永宁还是决定自己要下到基层去调查一下以免出乱子。 当谷永宁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又有人禀报说温州城的叶老板想来见一见谷永宁。叶老板?叶隐娘?谷永宁顿时打消了出门的念头,“快快有请!” “谷大人,真是山水又相逢啊,几天的工夫他们又见面了。”叶隐娘刚迈进门来就声先到了。不过说的声音倒挺好听的。 “叶老板,欢迎光临本军寨,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请上座。”谷永宁忙起身相迎。 “这怎么敢当啊,小女子见过大人”见谷永宁前来,她忙行礼,谷永宁也不好意思走的太近,意思一下就请她坐下来了。“不知大人请小女过来所谓何事啊?” “叶老板”谷永宁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叫的这么见外啊,叫我隐娘就好了” “好,叶姑娘。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我东海水军的战服一事”谷永宁顿了顿。这个生意人自然知道战服代表的是什么,是白花花的钞票,一说这衣服她脸上不由的露出迷人的微笑“他们现在的战袍多采用步军的制服可是水军是要参加海战的,自然需要有自己的服装了。所以还请叶姑娘帮忙制作一件。” “呵呵,这有何难?”叶隐娘笑着说“大人是否听说过杨幺?” “略有所问” “杨幺此人,当年在洞庭湖上作乱,下属身上的着装都是水军适合的样式。水军主要的作战是在船上,所以对于盔甲的需要几乎可以忽略,只要加上护心镜就可以了。再说了船本来就是有限定的重量,人身上的盔甲少说30斤重若以百人记,减少了3000斤的重量这船不就可以装更多的东西了吗?” “啊,姑娘果然是高手,”谷永宁在一旁称赞起来,但他都搞不懂是不是真正的赞美。只见得叶隐娘脸上微红。 “还有就是水军作战的特点来看,对于衣袖可以适当的做的宽大一点,有利于舒张,毕竟在船上是要用到手臂的时候要多很多的。” “那依姑娘的意思,象这样的衣服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谷永宁问道 “这个嘛?五天之内做几身衣服拿来给大人过目,直到大人觉得满意为止。” “真是有劳姑娘了。” “哪里的话,为大人做事自然是要尽力的。”说着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更加的灿烂。 不觉得间就已经转到七月了.留下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第三十一节 中秋月 叶隐娘那边很快的就赶制出了几套衣服,这金钱的利益还真的是有很大魔力的。谷永宁看了之后,选择了一种浅蓝色的服装作为水军的统一服装,一口气就定制了5万件。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但谷永宁也不理会就把帐目交给了温州府,周大人居然也同意了。谷永宁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反正他是当中获得了好处了。因为五万件的服装制作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暂放下不表。 各地的水军正在调迁之中,水军本部的建设工作却陷入了停顿之中。原因很简单原来的水军统领对于这个水军本部的性质产生疑问,以为谷永宁又是搞“杯酒释兵权”呢,在接到调遣命令的时候有好几个统领都递上辞呈要求告老还乡,其中有一个今年才不过30岁也说要告老还乡,害的他哭笑不得。赵祖宗啊,你的“杯酒释兵权”搞的这个小小的水军统制要做的事情都被人误读,那以后还要怎么做事情啊。 正在谷永宁苦恼的时候陶羡拿着一份名单走进来,铺到谷永宁的桌子前面说“大人,这是小人草拟的一份各分部制造营统领名单。” “喔,这个你都做好啦,拿来看看”谷永宁拿起来一看“台州分部统领黄涛,明州分部统领吴天凌,温州分部统领钟科文,象州分部统领魏一正” 看完之后谷永宁对陶羡说“军师啊,这些人除了魏一正以外永宁可一个也没有听说过啊,他们可以吗?” “统制大人,你是否有听说过千金市骨的故事啊”陶羡开始卖弄起自己肚子里的墨水了,虽然他人老瘦,一点肚子也没有,但墨水还是真的有一些的“这个成语是有典故的出自《战国策?燕策一》:死马且市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大人想象一下就连这些你都没有听说过的人都能为以重任何况那些真的千里马乎?再说了我已经调查过了这几位在原来的部队里面都是有些名声的只是没有重用上而已。” “陶军师真知我心啊!如此一来这水军本部很快就可以组建起来了。多谢军师啊” “为大人分忧是谷永宁的分内之事”陶羡向谷永宁起身行礼“大人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建立一个强大的本部,处理好个分部之间的关系啊” “军师所言甚事,永宁记住了”谷永宁虚心的说。 按照陶羡的人事安排计划各分部的制造营安顿下来了,按照这样的标准各个营区的统领都认为谷永宁是要真心的管理好这支水军的,纷纷表示愿意参加水军本部的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东海水军本部就组建完成了。这个本部就是整个军队的指挥中心,下面分设三个副统制:曹豳管辖沿海水军制造司,陈天德管辖沿海水军事务司,余潇管辖东海舰队船舶司。另外设立一个军务处(不叫军机处是为了不使人联想到满清的那班遗传性前额脱发的人)由陶羡主持。这些是最高的指挥部,下面各司都有相关的专业人事进行策划整个团队开始走向正轨。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节,每年的中秋节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月饼。浙江的习俗是这天晚上家家祭月,祀品为月饼、方柿、栗子等类时令食品。祀月是在天井中搭台、设案、点起香。有伴唱文书的,说唱古今书籍,编成七字句,一人弹弦而唱之。据《东京梦华录》记载:“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每逢这一日,京城的所有店家、酒楼都要重新装饰门面,牌楼上扎绸挂彩,出售新鲜佳果和精制食品,夜市热闹非凡,百姓们多登上楼台,一些富户人家在自己的楼台亭阁上赏月,并摆上食品或安排家宴,团圆子女,共同赏月叙谈。还有就是观潮。可是他们是在海边就只有听听潮水的声音大概就够了。 晚上,谷永宁把曹豳、许俊、陶羡还有水军本部的几个将领聚集在一起赏月。桌上放的是月饼和陈放多年的绍兴黄酒还有时令的水果,几个人围坐着聊天赏月。不知道是谁说要做诗词唱和。在座的大多是武将没有念过多少书,对于诗词是一窍不通了,自然反对,还表示要用舞剑来代替作诗奇怪的是居然也通过了。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余潇,上前耍了一套刀法虎虎生风好生了得,这路刀法听说是他的父亲流传下来的,再他的手上又进一步进行了改进增加了实战的技能。 接下来曹豳也起来说“今天谷永宁就做一首送给大家吧。‘今日事,何人弄得如此?漫漫白骨蔽川原,恨何日已!关何万里寂无烟,月明空照芦苇。谩哀痛,无及矣。无情莫问江水。西风落日惨新亭,几人堕泪,战和何者是良筹?扶危但看天意。只今寂寞薮泽里,岂无人高卧闾里,试问安危谁寄?定相将,有诏催公起,频信前书言犹未’” “西士何必如此感怀啊,今天可是中秋啊。该罚一杯。”大家在下面起哄。 “好好,我罚我罚。”曹豳笑着喝下了这杯酒。谷永宁坐在下面,思想着一个问题。这首词应该是在写于淳佑初年,是他晚年罢官后的作品,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时候,难道时空真的改变了? 谷永宁还在想着,突然黄涛也冒出来说“谷永宁是闽侯人,年少时在南少林呆过一段时间。谷永宁最厉害的就是拳术,谷永宁就耍一套拳术充个场面了。” 说着就下场打起拳来了:南少林拳法多短打近攻。它动作迅疾、勇猛,刚劲有力,演练起来富有阳刚之美,同时刚中有柔,灵活多变,身法敏捷,练至炉火纯青地步,一招一步均出手不凡。福建南少林自古就有“拳不空发,手不空回”之训。运动时拳势激烈,快速凶猛,讲究精、气、神、手、眼、身的配合,要求劲力节节贯穿,筋肌富含弹性,一拳一脚均着眼于实战。这样的拳法要是能教于他们的水军官兵练习应该会有很大帮助的。 一套拳打完累的喘气直说“好久没有练了,都生疏了许多,各位见笑了。” “哪里啊。练的好啊,再来一套吧”陶羡在下面吆喝着 “再练,你要人命啊,累死谷永宁了。陶军师,你来练练看,今儿可不能再耍赖了,谷统制作证今天一定要表演一个才算完” “对,表演一个” 没有办法,陶羡也就上来吟唱了一首诗,接着吴天凌上来比试了一下射击。突然有人又起哄要谷永宁也来一个节目。谷永宁使了个眼神给陶羡,他假装没有看见,也跟着起哄。 谷永宁最后还是上来说了几句“今天谷永宁很高兴和大家一起在这里过中秋节。他们是军人,没有办法回家和亲人团聚,但他们的责任是让千家万户都能过上快乐的中秋节,百姓祥和,国家兴盛就是他们最大的荣耀。今天他们在一起过节,也许明天他们就要奔赴战场,何时又能相会呢?所以请大家好好珍惜他们相聚的日子,谷永宁也在这里献丑了,作一首蝶恋花送给各位。” “忽闻鸿雁频传语,短笺小字,说尽中秋意。邻家故里今安在,惟系青鸟送相思。桂树飘香霜满地,天阶独坐,蟾宫好风景。他日与尔同消瘦,闲话阴晴圆缺时。” 酒醉人,人醉月,月亦圆。 第一节 叛乱四起 南方的秋天总是姗姗来迟,阳光不再滚烫,相反的有了些柔和和温暖。小冰河时代已经过去了,天气开始慢慢的恢复到温暖期的时代。但是对于江南的地区来说,这个温度还是不太明显能够感受到的。谷永宁站在海边看着水军的舰队在编队练习,秋高气爽是水军训练最好的时候。想想前几个月水军的大调动,再加上台风季节,整个训练都是时断时续的不太正常,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好好的练练了。洞头岛虽然不大但是容那么多战船,但是外海辽阔是个训练的好地方。谷永宁真的要感谢大自然创造了如此美妙的地方让船有了用武之地。 正在欣赏战船的编队训练的时候,陶羡走过来了,对谷永宁小声地说“朝廷来人了。”谷永宁一听,心一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赶紧往回走。 听了特使的宣旨之后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黎州、郴州、南安军分别发生了叛乱,朝廷不得不加大了对这些地方的用兵。而夷洲的叛变也是迫在眉睫,一旦发生叛乱,朝廷要求谷永宁东海水军协助兴化军和福建水军协同作战。这个可是圣旨啊,虽然现在看来夷洲还没有叛变,但估计也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了,留给谷永宁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送走特使之后,谷永宁把水军本部的这些将领召集起来召开一次会议。在会议上谷永宁开宗明义的说“这次我军接到圣旨要求严防夷洲寇边的现象,永宁想听听各位的看法。” “大人,我们沿海水军制造营自建立以来日夜赶工足以应付五万人的作战。如果战时需要还可以增加产出。我想兵器方面大人可以放心。” “粮草辎重上面也能够应付,不过今年台风造成的损失比较大,夏粮的收缴方面还欠一点,如若战争超过三个月,这就恐难维系。” “他们最大的问题在与船只数量上面短缺,特别是大型战船比较缺乏,如果和海贼决战的话会有一些困难。” “还有福建方面他们了解不多,对于夷洲的水路情况也是比较模糊,大人还是向朝廷上报他们的实际困难,这个战不好打的” 听了他们说的那么多的话,同意的少,反对的多。但谷永宁看在眼里掂量着现在东海水军的斤两了。虽然经过了多次的补充和改编,但是还是不具备出海作战的能力,如果真的出海作战也最多是一次惨胜,对于自己的发展确实不力的。当然他们没有考虑一种新的武器的发明将会颠覆原来的作战模式,这也是谷永宁最后的一张底牌了。 谷永宁见许俊一言不发,就问了他“许俊,那个突火枪研究的怎么样了。”一说突火枪各个议论纷纷。 “大人,按照图纸所画的‘突火枪’我和军器厂的工匠经过一个多月的研究终于能够生产大口径的铜胎的突火枪,他们称它叫做‘碗口铳’第一批十门已经制作完成了。” “太好了,许俊,这真是天助我也。”谷永宁紧锁的眉头也渐渐展开说“那小口径的突火枪需要多少时日?” “再有半个月应该也可以了,主要问题是他们现在的铁矿太缺了。还有会打铁的人也不够” “这个不是问题,你需要多少?谷永宁帮你解决。”谷永宁自信的说“最少需要3000斤,300人。大人真的能弄到手?”许俊有点不信 “呵呵,难道你忘了我姓什么了?”谷永宁笑着说“温州城里的铁匠铺可是都姓谷的啊。” “这倒真的忘记了”许俊也笑了,跟谷永宁这么多时日了怎么把这个事忘记了。谷永宁的大哥谷安国主要经营的就是铁匠了。看来这个问题还真的不是问题。 “好了,听了大家的说法谷永宁已经大体上明白了我们现在的状况。首先,从兵力上面讲还不具备和夷洲海贼决战的实力;第二在粮草的供应上面还存在着一定的压力;第三线路不明,海上风险很大这是对于作战最大的困难。虽然有困难,但是既然圣旨已下他们总不能抗旨不遵吧?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在夷洲正式叛乱之前做好战前的准备工作。现在我宣布几项任务。余潇,你检查一下舰队中的战船的保养状况,所缺的战船数量型号要如实作汇报。陈天德,你的粮草征集工作还要加强,特别是军屯区的粮草征收工作可以和温州府进行协调。曹豳,你主要看好兵器的制造,特别是弓箭和攻城器械的制作,我把唐飞交给你,他可是着方面的专家,要好好研究一下最好能够造出更多的先进的武器,这样他们打起战来也会剩力许多。陶军师,麻烦你去一趟福州,向当地的水军要一份福建的水路图,要越详细越好。只有作足了这方面的工作他们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是,统制大人。”各位统领得令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雪花般的书信来往于各个分部和总部之间,总部和朝廷之间。不管是粮草的征集还是船只的问题,无论大小事情都巨细糜以的呈报到军部来,又从这里告之朝廷。谷永宁也暗自庆信他组建了军务处帮自己对事情进行整理和分类增加了效率。加强了和朝廷的联络,经过谷永宁的努力,皇上已经知道了他们东海水军的问题也着手处理问题,很快的船也有了粮草也有了,就连抛石车,云梯这些大型的攻城武器都有了。谷永宁联系了大哥,他很热情的支住了谷永宁3500斤的生铁还有铁匠200人,这样谷永宁的“碗口铳”制作就有米下锅了。谷永宁不得不佩服大宋朝的富足,在征战连年的时候还能这样大笔一挥随手就是大批量的物资从天而降,真是太幸福了。 福建方面也传来了好消息,就是福建水军在连江水面和夷洲海贼打了一战,居然获胜了。这下激起了福建水军的信心,这下子夷洲方面应该会安静一些了吧,谷永宁也好有时间进行准备。当然还有就是从这次的缴获中有夷洲的详细地图这可是个好宝贝啊。 “报告统制大人,东海舰队的船只总数和分布情况已经作好了。全舰队一共22000人分为舟山舰队和洞头舰队两部。其中舟山舰队15000人大小战船1100艘。下面设5支战斗编队车船60艘,楼船20艘;洞头舰队7000人大小战船600艘,下设三个战斗编队车船40艘,楼船10艘。”余潇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把这份统计表弄出来。 谷永宁点了点头说“不错,他们现在的战船总数虽然不算很多,但是战斗力已经不弱了,但是还不够,你在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增加一些。” “大人,如果他们能去其他地区特别是福建水军或是岭南水军处增调或者购买的话还是能再多搞一点回来的但是能否适合海战就难说了” “你说的很对,这样吧我修书一封,你到杨府山的陈家船厂看看能否去他那边买一点回来,那里的东家跟我很熟的,你去就说是我让你来的,料想就可以了” “是,统制大人。”余潇退下。 第二节 借东风 陈耆卿的船很快就送到大寨了。这总共60艘车船,20艘楼船,其他大小船只400艘,一下子我的舰队扩充到东南沿海第一强的军队了。不光因为战舰的多少,重要的是这些战舰用的都是防火的材料作成的,在海面上优势很大。当然这一次可是用真金白银去买的,用的是温州府的税银,不过呢也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碗口铳的陆续成型,军队实力大增。不觉之间已经过了新年了。 在大宋朝的皇宫里,史弥远一帮人正在商量关于金国新主登基的贺礼问题。嘉定二年也就是金大安元年。卫绍王,姓完颜,名永济。金世宗第七子。“柔弱鲜智能”政治日益腐败。从此金国也走向了衰败的命运,可是宋朝也不怎么样,也是将要进入历史最黑暗的时刻了,只能说成吉思汗生对了时代,才铸就了元朝。突然收到有人密奏信笺一封,史弥远拿来打开一看顿时额头直冒冷汗,众人惊问何故,他就说有人准备造反。此人是谁?罗日愿。 罗日愿,江西人,开禧北伐时,曾献策于韩侂胄,以此得补训武郎,充忠义军统制。韩侂胄被杀后,史弥远穷究韩党不已,牵连甚众,其中有的人的供词牵连到罗日愿。罗日愿得知后疑惧不安,常常郁闷于心,生怕遭到史弥远的暗算。他早已对史弥远怀恨在心,最近朝堂上面和史弥远作对的人被赶下台的甚多,就连兵部尚书倪思上书提醒宋宁宗,谨防权臣专权重演,又被史弥远排挤出朝。这下是真的触动了他,他决心要推翻史弥远,清君侧。与殿前司申军训练官杨明及其徒徐济、赵珉等合谋,打算以征讨黑风峒为名,聚众起事。按照原定计划,动手的日子选在丞相史弥远起复过江、百官迎谒于浙江亭时,预备举火为号,尽杀宰执以下官员,然后派兵进入大内,胁迫宋宁宗降诏赏军,以罗日愿为枢密使、徐济为参知政事。结果,政变还在筹划当中,便被阙进勇副尉景德常告发,罗日愿被凌迟处死,徐济、赵珉等也被处斩。这就是著名的“罗日愿之变”。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感出来说一句坏话了。宋朝的黑暗时刻终于降临了。 这时朝廷暗流汹涌,谷永宁的东海舰队却在等待一场东风。 新式的碗口铳被命名为“嘉定炮”,而且谷永宁还特地给这个嘉定炮制作了炮车,这样就可以自如的行走了。嘉定炮大多重20-30斤,也有一些更加的小型化这是为了能够将火炮安放进入战船之中。在战船的船舱先格成一排的小室,每一室做一炮口,再将火炮放入。火药房和弹药库分列两旁,这样的设计就是保证船体的稳定性和避免火药的自爆所带来的影响。这样的战船被叫做炮舰。 经过半年多的时间的补充和准备炮舰的数量已经达到了20艘之多,而且全部集中在洞头水军一处,所有的部队现在都看着洞头军眼红了。不过没有办法,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当然谷永宁曾经寄予厚望的突火枪可没有这么好的命运了,首先是因为材料的原因,这炼钢的技术始终是个大问题,在没有办法解决之前就不用想了,还有发射准度和精度上面都存在了一定的差距,而且速度慢射程近,一旦遇水就跟烧火棍似的毫无用处。这也迫使谷永宁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这方面的研究。毕竟这是一个无底洞。 但是在研究的过程也有了新的收获,那就是无意当中发现,铁壳的子弹如果作大的话里面填充火药并放有引线,就成了手榴弹了。这可是无心插柳的收获啊,不错,看来以后的战场要发生改变了,将会是手榴弹对付蒙古骑兵了,不过想的也太早了,起码这种手榴弹的量化还是需要时日的,目前的状态之下只能满足水军本部的亲卫队500人一人两颗的配置。不过这也够了,500人足够吃掉人家3000人的进攻了。粮草的问题也已经能够作到保证6个月的补给了,再加上今年年初从岭南调集的部分辎重粮草,打一场持久战都没有问题。 正当他自信满满的时候陶羡却扑了一身的冷水“今天接到福建水军的战报,在马祖岛海域和夷洲水军放生遭遇战,福建水军损失大小战船50艘人员伤亡1300人,听说夷洲人用上了大型的车船,听说有八车之大,威力十足。” “看来,夷洲人最近也是赶者造船啊,不过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资金?我们自己造点东西都已经累个半死了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技术?” “是这样的。大人”陶羡解释道,他在许阳明手下做了这么多年,自然最是清楚“许阳明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工匠,在他的军队里面大多数人都会制造战船,再加上听说他们收到了来自北方的大批资金的资助,要想造出车船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说,金国通过向许阳明资助,暗地里将车船的技术偷学回去,这样的目的还不一个,就是要打败我大宋的水军?”他有点担心起来了。大宋最后不是败在陆上,最后一战却是崖山海战。一旦金人掌握了车船的技术对于朝廷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事情。金人没有渡江立马吴山 “大人不必担心,”陶羡笑着说“许阳明可不是傻瓜,他可不会将车船最关键的技术外传的,所以金人学去的只有神似的外壳没有真正的内涵的” “原来如此啊,看来他也很爱国嘛” “这不是爱国,这是权谋。”陶羡肯定的说“这次他利用金人就是要长期割据夷洲妄图称帝此人其心可诛!” “这样说,军师是同意我出战了?” “不,‘东风不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大人的东风还没有来。”陶笑着说“那何事才是我的东风?” “这个不急,马上就会到的。我们就等着福建水军的再一次大败吧”我被说的一头雾水,以前都是我说人家的,现在轮到自己了。这个滋味是不太好受的看来得练练语言了。如今大军无论是士气还是军装都已经准备完毕了,谷永宁还特地将留守的嵊州水军都调到了洞头来,各路的漕运大军也随时准备开拔,可军师却叫在等东风,这个东风是什么啊? 果然不出军师所料,福建水军主力在马尾海域于夷州军决战,全军覆没。福建海域再也没有能够象样的水军部队了。这时朝廷盛怒,但更多的是惶恐,要知道水军可是宋朝的最好的家当了,如今连水军都败的这么彻底还有什么脸去对付金国啊? 陶羡兴冲冲的跑进来对谷永宁说“统制大人我们的东风到了,朝廷已经下旨任命大人为两浙东路兼福建路剿匪大将军,统帅两路的水军。请大人下令发兵夷州吧。” “这就是军师说的东风?”我有点疑问“这不全是。大人请看”他那出一张地图指着说“据我观察现在天气开始转暖,海面的风浪平稳,有利于我军顺水南下作战。再加上海贼虽然赢得了海战,但是补给能力欠缺我们就要抓住这个时机一口吃掉他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军师真是深谋远虑啊。好立刻传令三军,出发!夷州。” 满载着希望的部队开始了寻找光明之路。 第三节 意外的收获 夷洲是他们伟大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夷洲同中国大陆的渊源深厚而久远。在远古时代,夷洲和大陆本来连在一起。后来由于地壳运动,相连结的部分陆地沉为海峡,夷洲遂成海岛。在中国的史籍记载中,台湾在战国时代称为“岛夷”,前后汉和三国时代称“东鲲”、“夷洲”,隋、唐以后称“流求”,至南宋时,乾道七年,镇守福建的将领汪大猷在澎湖建立军营,遣将分屯各岛,那时台湾及其附属岛屿(含钓鱼岛)在军事上隶属澎湖统辖,行政上则由福建泉州晋江管理。但是到了后来因为战事频繁,夷洲开始自治,驱逐宋军并且占领城池拥兵自重俨然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了。 开禧年间许阳明投身夷洲并且强行占领,现在的夷洲已经是一个土匪横行的地方了。他们在海峡一侧的澎湖岛设立了水寨专门针对来往的船只进行抢劫。官府出动多次的围剿活动都是输多胜少,今年居然将福建水军全歼可以看出夷洲水军的强盛。 东海舰队行进在开往福州的水面上。谷永宁站在炮船上看着海面。这次谷永宁可是准备了十足的兵马。根据可靠的情报显示许阳明的主力在击溃福建水军主力之后已经南下澎湖休整,这次以洞头水军7000人为前锋,直接插向夷洲北部准备在那里登陆。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谷永宁现在就想的是如何避开他们的主力。最快的速度登陆一举歼灭许阳明。当然还有他身下的这些炮船足以将征服整个夷洲岛。想到这些他就兴奋莫名。毕竟这是一次功成名就的好机会。 “安静,好有雅兴啊,站在船头是否吟诵一首?”这个声音好熟悉啊,谷永宁回头一看。原来是陈耆卿,旁边站着余潇。谷永宁大喜“寿老兄怎么会是你啊,你怎么上我的战船啊?” “哦是这样的,忘记和你说一声了。我上次卖给你船的时候和余统领有个秘密协定,那就是等什么时候作战的时候也带上我”。陈耆卿笑着看着余潇,余潇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这可是陈老板自己的决定的,还说不带他,就不卖给我们船,你说我能怎么办啊?” “这也不怪他,我主要是想看看谷老弟准备怎么折腾我的船啊哈哈” “耆卿你能来永宁当然是高兴的,不过这可是大仗啊,你一个文人来干什么啊,危不危险啊?再说了,你放着这么大的家产不要还要跟永宁来这里不是受苦嘛?” “安静兄这话说错了,第一我是个读书人,你还是的进士呢,怎么你就可以来,我就不行吗?” “这是两码子是啊”谷永宁争辩道,他可不想天天被人提起自己是特奏名的进士。 “第二,”陈耆卿可不管继续说下去“我这次不是来看你打仗的,我的任务是做一个护花使者的。你看还有谁也来了?” 谷永宁一看,小朵,曹群,还有四哥谷安泰也都来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小朵见了谷永宁还红着眼睛说“公子,你这次走怎么也不说一声啊,要不是陈公子路过他们家的时候说起来他们还蒙着鼓里呢。” “我不这没有时间吗”看见她,谷永宁的心都软了,没有办法了,这一辈子就闹上了。 “不会是想逃避吧?”四哥在一旁插上话“听说那一天,你们很开心的嘛,还抽了签许了愿还……”谷永宁赶忙捂住他的嘴说“四哥不用再说,小弟错了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呢,今天晚上你要请他们一起赏月吃酒”陈耆卿得意的很。 “好好好,不就吃酒嘛,等我打下了夷洲想吃什么随便你们挑”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四少爷你说他们到时吃什么好啊?”小朵开心说 “那还不容易,叫他把心掏出来吃了就好了”四哥趁谷永宁不主意争脱了抢着说。引得众人大笑。闹的小朵脸通红,谷永宁也尴尬的笑着。 “少爷,这是你的包裹,四少爷出门前嘱咐我一定要带上的”还是曹群最知道在合适的时间将合适的东西交给合适的人,他要是活在现在肯定是一个优秀的销售人员,可是在古代就是个好管家。他的话转移了刚才的焦点,现在大家都把眼光聚集到了这个包裹上面来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的那个包。里面放着一本全国地图册,火机,原来还有一包香烟的经过浸水了之后自然就没有了用处了,现在最及时的一样东西就是地图册了。虽然是现代的地图,但是最起码的谷永宁可以了解一下大概的地理上的位置,虽然时隔八百年(当然是负的)但很多地名还是相通的。 谷永宁翻开来一看,惊奇的是关于“台湾省”的介绍居然还是2005年的地图。对于台澎金马的地形更是清楚的很,这个可对于作战太有利了,起码现在拥有了可以和夷洲相抗衡的地理知识,在未来的作战过程中不会因为地形的影响而改变了战场的走向。众人见谷永宁包里的东西甚是新奇,陈耆卿对谷永宁的地图册更为惊奇,一把夺过来自各欣赏,一边看一边不住的说“这么详实的堪舆,要是我能做出来就好了” “你肯定可以的”谷永宁从他手上重新夺回来,毕竟现在他可是个宝贝啊“只要这仗打完了,我就把夷洲的堪舆工作交给你,让你也名垂青史一次可否?” “这是真的吗?” “当然。”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事情我保证干的漂亮。” “我相信你的能力的”因为历史上他还真是个方志专家,他的《嘉定赤城志》还收录到后来的《永乐大典》和《四库全书》之中了。足以说明他的这个方面的造诣。 “现在不会小看我了吧,知道带上我的好处了吧?” “啊,又上当了。” 众人皆笑。 很快的船行百里已经到达了福建路福州马尾港了。马尾港深居闽江口门之内。从马尾到闽江口长达33公里,出口河段多为峡谷,口外有琅岐、粗芦、川石等岛屏障,港区四周山岭环峙,避风条件好;港域深广是良好港口。但没有到之前谷永宁只知道中法大战的马尾海战的屈辱。来了之后才知道这里的环境真的是个优良的港口,只能痛恨满清政府的腐败和无能,当然满清称自己是后金人,这也使谷永宁对金国产生了更大的厌恶。 下船迎接他们的是福州的知府陆建东,见到谷永宁东海水军一派气派非凡,心中的那种滋味不好受啊,想想他的福建水军,一阵辛酸。不过这样的场合自然要开心一些。见到谷永宁之后说“福建知州陆建东率各级官员拜见两浙东路兼福建路剿匪大将军。” “不敢当啊,陆大人,讨扰了。”谷永宁回礼道“哪里哪里,大人里面请”说着就带着他们往马尾府走去。 第四节 权衡 马尾府位于马尾港西首是马尾最大的建筑。在福州知府陆建东的引领下,他们众人被安排住在了县府内。谷永宁自然是比较不在意的,毕竟这次出来到人家的地界上面来清剿海贼还要多靠当地人的帮忙,所以住哪里都是没有问题的。等他们安排停当之后就到厅堂上准备开一个临时性的会议。在会议上他们认真听取了陆知府的关于夷洲海贼的介绍。 “这夷洲海贼由来以久。自澎湖水军解散之后,夷洲就处在自治的阶段。近年来福建路与外面的海上交易增多,散居在澎湖的渔民见有利可图便自发组织起来征收关税,被福建水军围剿多次就逃散到了夷洲去了。”陆建东将来龙去脉交代的很是清楚,但谷永宁只想知道现在的情况,他忍不住打断了他“陆大人,你能否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啊?” “现在啊”他有点语塞“最近两年我得到的消息就是一个叫许阳明的贼头领带着他的部队来到夷洲,竟然推翻了原住民的统制自己称夷洲都督,还私下建造战船。前几天还将福建水军给打了个底朝天。”说到这里有点忿忿。 “陆大人,那你知道许阳明大约有多少部队的样子?” “他们主要的部队有两支,在澎湖岛有2000人大小战船100艘,夷洲岛内有部队大约5000人,并且沿海筑有碉堡易守难攻。我们几次想进行登陆大多都失败了。” “那你有没有合适的登陆地点的地形图啊?” “这个是有的,”他叫了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宋慈,把堪舆搬过来。”这样一说谷永宁吓了一跳。宋慈,难道就是后来《洗冤录》里的宋慈? 当他进去以后谷永宁随便的问了一句“这个小子不错,陆大人他是做什么的啊?” “他啊,可是个太学生啊,真德秀的门徒。现在在衙门里帮帮忙而已。” “哦”谷永宁应了一声。宋慈也从里面出来了,那着一叠的图卷放到了谷永宁的面前。 谷永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张的黝黑,根本不象欧阳震华,倒有点象邓超。谷永宁和他四目相对,居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象是一个好久没有遇见的老朋友一般。谷永宁低下头去研究这些堪舆了。谷永宁发现福州水军登陆的地点都是选在中部,这和现在的攻台计划不谋而合,难道真的要在中部才能打开缺口? “冒昧的问一句,将军此次南征带了多少兵马?” “他们这次出征的前锋部队7000人,后续大队大概有15000人。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他说“攻击夷洲一共有三条线路。第一在夷洲北部登陆,第二在中部登陆,第三先取澎湖在图夷洲?” “这个跟永宁的兵力有关系吗?”谷永宁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陆建东自信的说“如果大人兵力足备可以选择在夷洲以北的地区登陆这样有利于快速控制局面,如果兵力相若可以选在防守最薄弱的中部地区登陆,这样可以叫其首尾不得相顾。如果大人决心完全征服夷洲,就可以选择先攻取澎湖在图夷洲。等到那个时候将无人在海上是大人的对手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谷永宁不住的点头“现在我军人马还刚刚抵达,如何选择出击路线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也是,大人有什么需要下官的,在下自当竭尽所能。福建水师虽然已经失去和夷洲相抗衡的兵力,但还是能支援将军作战的。” “那到时再说吧。” 送走了陆建东他们,谷永宁真的开始考虑如何对台做战的计划了。其实陆建东并没有把所有的实话说出来。马尾一战其实双方损失都很大,只不过后来福建水军顶不住压力自己溃散了所以才造成全军覆没的惨剧,而夷洲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剩下的部队都退回到澎湖岛,期盼飓风能够阻止谷永宁军前进的步伐。 飓风?谷永宁怎么没有想到啊。若干年后蒙古人攻打日本是因为“神风”而失败的,郑成功收复台湾也是利用了风向,到了后来施琅也是借助了风力。对于夷洲来说飓风就是他最大的保命伞,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敢在飓风来临前和福建水军拼死一战,他知道福建水军了解飓风的厉害,断然不敢冒进。 呵呵,遗憾的是现在他要对付的不是福建水军而是谷永宁的东海舰队。想到这里谷永宁不禁微微一笑,谷永宁偷偷的把余潇叫过来,让他发信号给韩振,要求他的水军立刻南下,向马尾进发,并且告诉他进攻的目标就是夷洲的北部。余潇一愣“将军,难道我们真的要强攻夷洲?” “是的,但不全对,我要分进合击,他们要去澎湖,缴了这帮兔崽子。” “可是大人,好象飓风天就要来了。” “我就是要等这个飓风天。”谷永宁笑着说“马上传我的命令,三日之后全军移师泉州。并且告诉陆建东,说谷永宁要征调那个太学生宋慈。” 余潇有点莫名其妙,好好的军舰你不要,要一的太学生作什么?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个太学生撰成并刊刻《洗冤集录》五卷。此书是其一生经验、思想的结晶,不仅是中国,也是世界第一部法医学专著。它比意大利人佛图纳图?菲得利写成于公元1602年的同类著作要早350多年。他把当时居于世界领先地位的中医药学应用于刑狱检验,并对先秦以来历代官府刑狱检验的实际经验,进行全面总结,使之条理化、系统化、理论化。因而此书一经问世就成为当时和后世刑狱官员的必备之书,几乎被“奉为金科玉律”,其权威性甚至超过封建朝廷颁布的有关法律。750多年来,此书先后被译成朝、日、法、英、荷、德、俄等多种文字。直到目前,许多国家仍在研究它。其影响非常深远,在中、外医药学史、法医学史、科技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其中贯穿着“不听陈言只听天”的求实求真的科学精神,至今仍然熠熠闪光,值得发扬光大。这样的好人才怎么能用几艘烂船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三天后大队人马开赴泉州。 “大人,真的决定要冒这个风险去澎湖吗?”余潇陪着谷永宁站在船头。 “是的”谷永宁不置可否“我们没有选择。” “那韩振呢?” “他只是要牵制就可以了,毕竟北边没有多少的水军,只要不登岸作战就没有多大的危险。” “可是大人,”余潇有点担心“飓风可不是好玩的,大人要三思啊” “我知道,不过我有预感,我们是不会碰到飓风的,而且我要的风,它也会来”谷永宁把目光放到了远方,在海的那边也许就是夷洲。 好近,但又是这么的远。 海的那边,许阳明还在做着春秋大梦。他哪里知道,危机正在燃烧。 第五节 澎湖外 五月的天,外海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却暗流汹涌。澎湖守将何南看着天,想着这个飓风天什么时候才来临。毕竟现在看来澎湖外面是不太平。突然听到有报告的声音,原来是有斥候回来报告。 “报告督统大人,根据报告福建水军的残余部队已经退往马尾,而东海舰队正在往泉州方向进发。” “有探清楚人数吗?” “这个小的不清楚,不过里面有些奇怪的战船,他的船都大有三层楼高,船舷都开了许多的小口子。这样的船大约20艘。”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何南命斥候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思索着。现在这个天气看来飓风就要来了,难道还真的要引兵攻打谷永宁澎湖?再说了他们初来此地对于水域的不熟悉是水军作战最大的禁忌难道他真的可以不顾?也许他有真的另外的想法。不行,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都督去。想到这里,他就决定修书一份寄往夷洲。又命令所有的留守部队加强防范,抓紧时间对船只进行修补,要知道这帮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去年在洞头可是吃了大亏的。何南回当时的情况不免有点后怕。要不是和大公子一起逃了出来,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了。 夷洲岛上,许阳明正陶醉在全歼福建水军的兴奋之中。听到澎湖水军的密报他的高兴劲顿时减少了一半。”父亲,这个谷永宁真是阴魂不散,我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真是太可恶了。父亲给我一支部队定将他的狗头取回来”说话的就是他的儿子许放。自从洞头一战之后对于谷永宁三个字已经恨之入骨了。 “就凭你吗?连个岛都守不住还想在水面上打赢人家,做梦啊”许阳明恶狠狠的说了许放一次。 许放也老实的不说话了,刚才他也是一时的气话,如果真的去海上他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的。 站在一旁的现任军师严新看着这样的场面自然是要让双方都有一个下台阶好走的,就站出来说话“将军,这次官军来的比较猛烈其势头就是要将我军全部消灭,为今之计就是要主动选择时机和敌军在水面上做一次决战,我军的车船目前在福建海面上已经是无敌的状态,只要能够打败了敌人的舰队那么就安全了。少主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掌握敌人的行踪是目前最要紧的。澎湖方面有何都统在应该是比较稳固一点的。如果有必要大人可以派一支部队往马尾方向做一次佯攻打探一下虚实。” “军师所言甚是啊”许阳明赞叹到“放儿,你好好跟军师学学,以后多多练习武术,要做一个表率知道吗,不要整天就知道玩啊玩的,该长进一点了。” “放儿知道了。”他偷偷的看了严新,充满了感谢但是也有点邪恶。严新只是笑笑而已不做声。他知道和许大公子的关系是没有办法复合了。自从从洞头到了这里,许放一直将自己作为第一大对手,每次都是和他对着干的。严新屡次忍让不想更加助长了他的气焰。要不是许阳明在当中调节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想起这些严新心里总是有点疙瘩。但是现在强敌在外不能忽视,更何况陶羡可是一个狠角色。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 “将军,泉州到了”外面的亲卫兵过来通传。 谷永宁走出船舱,终于又见到陆地了,真好。从福州到泉州不过一天的路程,因为辎重给养的问题,还有最近风浪很大有都是西南风,所以拖拖拉拉的花了三天时间才到,现在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大陆带来的塌实的感觉了。泉州就是哪个“回塘风起波文细,刺桐花里门斜闭”的地方,也被称做刺桐城,在南宋泉州已经是一个重要的港口城市了。他们的舰队就停靠在泉州港。 泉州的对岸就是夷洲。根据斥候发回的报告就是韩振的嵊州舰队已经进入了马尾港,还和夷洲的小股部队有所交火,但很快的就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在澎湖方面,守将何南已经命令他的部队全部退回到澎湖本岛集结。看来他的目的就是在依靠有利的水文条件和天气情况下进行休整,等飓风天过了之后再开始骚扰工作。这个该死的何南,居然料定谷永宁不敢在飓风天气下展开攻势。不过谷永宁也不是这么好惹的。起码谷永宁知道这个海峡的天气情况。 海峡处于东海风浪较大地区.涌浪多余风浪.在东北季风季节,以东北-北向浪为主.西南季风季节以西南-南向浪为主。澎湖岛岩礁区,礁石和许多水下岩礁组成,北部岛礁分布较集中,水道狭窄;南部岛礁分散,水道宽阔.澎湖列岛与台湾本岛之间有澎湖水道。这些都表明了澎湖并不是无法攻克的堡垒,不管他是否将舰队收拢还是展开,只要是选择对了时机和水域都是有可能取胜的。 目前的情况是,他们处在飓风到来的前夜,如果要选择出海就要承担风险,如果避而不战就会让夷洲水军有休整的机会,以后要消灭他们就会变的更加困难起来的。谷永宁对着地图苦思良策。 “公子为何如此苦恼啊,先喝杯清茶吧,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啊”小朵端着茶走进了谷永宁的身边。 “是真的吗?谷永宁喝喝看。”谷永宁接过茶就喝。 “小心烫啊,哪有你这么喝茶的啊”小朵关心的说道其实这次的远征能把小朵带在身边真的是一种福气啊。 “很好喝啊,小朵又进步了许多啊” “哪里啊,是岭南的宋大人带来的,说是要谢谢将军提携了他的儿子宋慈。” “哦是宋巩啊”谷永宁不经意的说“你怎么知道是他啊?你们认识啊?”小朵有点惊奇“谷永宁听宋慈谈论起这件事来的。对了他是怎么来的?” “是坐船来的。听说只用了5天的时间就到了,不过听宋老先生说他要到下个月才能走,好象因为什么水流什么的。” “是吗?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啊,怎么了?” “小朵你真的太好了,你可救了我啊”谷永宁忙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那你快点去叫他来啊” 小朵被谷永宁的举动有点吓到了,不过还是去叫宋老先生过来了。 老先生来了之后,他们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谷永宁就直接切入正题“听说先生要到下个月才走是吧?可是大军很快就要东渡夷洲了,不知先生将住何处?” “哈哈,大人不要欺骗老人家了,这个月你是走不了的。”宋巩大笑 “先生何出此言?” “因为你还没有等到那个风。” 第六节 东风起 “老先生是怎么知道永宁在等风的?”谷永宁对于这个老头子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个很简单。”宋巩捋着他那山羊胡子说”泉州位于福建的中部,澎湖岛却在东南方。现如今正是西南风盛行,试想船队如何才能逆风而行?再加上澎湖的海贼本地已经为祸多时了,对于海域的了解程度绝对在大人之上,这么多的不利条件大人启会轻起兵端?” “哈哈,老先生真知灼见真是说道永宁的心坎上面来了。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谷永宁大笑”那你而看永宁该怎么做?” “等,就一个字等” “要等什么?等多久?” “等一场东风。在这个季节里三十天里会有一天是刮东风的,刮风的时候就会夹带着雨水的。这样的天气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如此出奇兵方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那要是他不来呢?” “那就等飓风天过了后再寻求决战了。” 谷永宁沉默了。是啊如果现在冒险出海作战那不仅仅是那自己的命在开玩笑,也是将整个东海舰队来做赌注。这一路走来是这么的艰辛怎么能赌气就这么的没了呢?还是要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走才是。韩振的部队还在马尾港等着呢,要是自己再急一点也许已经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还好谷永宁没有这样的卤莽。 送走了宋老先生,谷永宁把陶羡叫了进来。“将军找我来所谓何事啊?” “军师为何明知故问呢?永宁找你来自然是为了澎湖一事。” “将军是否在想早上宋老先生所讲的风向的问题?” “军师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点说出来好吧,我都急死了”谷永宁有点不耐凡起来了。这些读书人怎么就是喜欢故弄玄虚,怎么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时间就是金钱的啊。当然这个时代还是谈“理学”的时代谁会管什么金钱不金钱的啊多俗啊。 “宋老先生所讲的都是实在话,在没有来之前我已经和宋先生攀谈过了,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和将军讲这番道理的。” “那军师的意见是怎么样?” “他们不能等待东风的到来而是要坚决的出兵。”他坚定的说。这个让谷永宁很是意外。 “他们设想一下,如果他们逆流而下很可能会损兵折将,但是相反的他们如果能够顺流而上的话你看会怎么样?”他用手作出一个斜向上的姿态,不经意间露出得意的微笑。 “军师可真的兵行险着啊”谷永宁佩服道。 “如果没有将军的炮舰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设想啊”陶羡继续说道,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只要我们作出一副攻打澎湖的态势,并且要求韩振所部快速南下造成要在飓风来临前拿下澎湖的决心,这样难保夷洲不会派舰队赶来增援。将军手上有二十艘炮舰,如果在加上机动能力最强的船只足可以兵临城下在夷洲北边打开一个缺口。到那时就成功在望了” 这是一个极有挑战性的战略部署,一旦成功的话真的可以记入历史的史册的。要知道古往今来,澎湖是台湾的门户,从泉州到夷洲有130海里远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这个一天的时间看上去不长,但很可能就是决定胜负的一天。如果不成功就要陷入全面的被动,因为飓风的季节是所有人都无法出港的,攻占夷洲只会越来越困难起来的。 谷永宁在书房里来回的走动,思考着这个大胆的设想的可行性。炮舰的威力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少的威力,就是谷永宁也对这个有所疑问。但是对于瓯海水军来说,这是一次创造历史的一次机会:第一次使用火炮在海战之中。这个第一以后是绝对能够载入史册的。 终于谷永宁站住不动了,对陶羡说“通知韩振立刻起程开赴泉州。命令部队休整完毕,准备出发。” 陶羡激动的看着谷永宁,如此决断的决定,决非常人能够作出的。他越来越认为他面前的这个人不一般,将来封侯称相都不为过的。他也庆幸自己跟了这样的人,起码自己的专长都能得常所愿。也许是全军覆没也许是大获全胜就在一念之间,谷永宁选择了勇气,他为谷永宁而感到自豪。 舰队起航了,开往澎湖,而另外的一只2千人的小部队趁着夜色却向北驶去了。 “报告总督大人,福建的东海舰队开始起程了,从马尾有大批的舰队开始南下。” “报告总督大人,澎湖守军发来急件,说谷永宁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包围北岛,如果援军再不来的话北岛就会沦陷的。” “报告总督大人。山地人在日月湖聚众造反了” “报告大人…” “好拉,不要再听了,够了”许阳明现在真的是烦透了。自从东海舰队来到福建以后他就没有睡个安稳的觉。洞头的恶梦还没有消退,如今他又出现在了福建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谷永宁在温州呆的好好的干吗要来这里惹事? 他问了问身旁的严新“军师可有良策?” “目前看来我军将主力布防在北边,南边的留守部队数量比较少,虽然外岛的澎湖是有何副都统领导指挥,但是比起东海舰队来说人数还是偏少的。既然他们倾巢而出的去围攻澎湖,那他们也可以出动部队去清剿马尾港直接威胁福州,我看他这个两浙水军兼福州水军大将军怎么个救法。” “哈哈军师真是高人啊,围魏救赵。好主意。”许阳明大笑“许放,现在就看你的了。马上点齐人马进攻马尾。记住,要烧的干净一些。哈哈哈” “孩儿记住了”许放高兴的领命就出去了。 严新见许放走远了还进一步的说话“这澎湖方面他们也是要考虑的,派一支分队去骚扰一下东海舰队的后方,让他如芒在背不能兼顾这样就自然可以化解这场危机了” “好,全听军师的。” 夷洲的舰队也离开了淡水港,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金钱美女还是无间的炼狱。 谷永宁带领的炮舰一共15艘,还有其他的辅助战舰一共33艘,因为现在是西南风天行军的速度比较快,但是为了能够减少敌人的注意力谷永宁将舰队放置在海峡中间线附近游弋,目的就是等待对方的出笼。 “将军,有一只船队往福州的方向开去了。”斥候的汇报。 “有多少船多少人?”陶羡忙接着问,他好象比谷永宁还急。 “30船大约1000人” “看来他是想要围魏救赵了。哼,想的美,就这1000人还想让我回去,做梦。对了,他们的主帅是谁?”谷永宁对于这样的结果好算是在意料之中所以并不是很在意。 “好象是许家大公子许放。” “是他?!”陶羡有点沉默了,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放走了许放,如今居然反过来攻打自己,想象着这人世的变化。 “看来许阳明还是挺有心的吗,用自己的儿子作为诱饵,引我上当。哼,我才不会为了他的那个破儿子而放弃的”谷永宁说道,但是底气不足,毕竟谷永宁现在节制的是两路的水军,如果只顾自己不顾人家的话,很可能遭到其他派系的排挤的,自己在福建将没有立足之地了,就别想着攻打夷洲了。 这个许阳明还真的一套的啊 “军师,他们现在怎么办?”谷永宁脸上有些阴沉的问他,因为他知道马尾的这点兵根本不是许放的对手,很可能连马尾城都要丢掉,从而威胁到了福州城这可是他最忌讳的了。 “将军不必多加考虑其他的,只要拿下了夷洲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没有人会说你的”陶羡算是在鼓励谷永宁了。谷永宁有点犹豫,毕竟他现在所节制的是两路的水师,如果福州有失,即使打了胜战还是要受到牵连的。 “报告将军,又有一支水军大约1000人往南方向去了”斥候又有消息传回来。 “大人,现在轮到我们了。,请下令开始进攻夷洲吧”陶羡看着谷永宁。 “好,进军夷洲”。谷永宁下定了决心。夷洲是最大的问题,只要夷洲拿下来了,马尾还有福州自然也就安全了。 2000人的队伍方向东北,全速的前进。 身后,长长的水痕似乎想告诉什么。 第七节 海上决战 海面上整齐的滑翔着一群奇怪的军舰。这些船的船舷处都开了口子仿佛象一张张饥饿的大嘴仿佛要吞噬了这个世界一般。船上竖着好多的盾牌这既是防守也是进攻。这个就是谷永宁的东海舰队之中最神秘的部队:炮舰。 炮舰总共有20艘分4个梯队每个梯队分别有炮舰5艘支援舰3艘补给舰两艘一共500人,设一名都指挥使。这次为了完成偷袭的任务谷永宁将三个梯队都带了过来。这么强大的军舰,不知道夷洲上的这些人见了这些家伙会有什么反应?谷永宁偷偷的笑着。 “报告将军,十里处发现敌军舰队,大约有200艘。”谷永宁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中了他们的计了? 原来,就在谷永宁的部队正在北上的时候,被夷洲的斥候船发现了,并且很快的报告到了许阳明那里。刚开始他还是有点不可思意,但是冷静下来就发现着就是谷永宁的一贯的风格。 上次洞头之战就是如此。正当许阳明烦恼的时候,严新过来了对他说了一段话顿时揭开了他心中的那个死结。他说:“我夷洲水军从建立到如今打过无数的胜战才有了今天的这番成就,现在东海水军都已经送到门口了,他们怎么能不接受呢?再说了,他们不过30船2000人而已,我军大可以集合优势兵力一举将东海水军的主力给打沉了,这样才能真正的解决这澎湖岛的危机。从场面上来看,他们拥有的舰队数量还是比较的少,并没有得到福州水军的补充,所以船的数量和质量上面都无法和我水军想比拟的。都督不是正愁没有地方和东海舰队决战,如今就是一个好机会,都督为什么不掌握呢?” “军师说的很好,很有道理,但是谁能够领兵出战啊?” “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他叫周名。他精通水战,是个人才。” “那好吧,就让这个周名领兵3000人,战船150艘出海拦截东海舰队去” 很不幸的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却最终毁在了谷永宁的手上。确切的说是毁在了一根倒下的桅杆上。 “周大人,他们这次的行动能打败他们吗?他们的船好奇怪啊”一个海贼头子说“怎么不行?毕竟他们有这么多船”周名不是很肯定。打了这么多次仗这一次他感到了害怕。所以连能不能赢都无法掌控了只有看天意了。 另一方面“谷将军,前方的船队已经进入我们火炮的发射射程之内了。”郑志敏向谷永宁做了汇报。他现在是第一梯队的都指挥使,而谷永宁正在他的舰队之中。 “好,命令第一第二第三梯队列阵长蛇阵”谷永宁发布了第一道命令。 一字长蛇阵是最基础的一种阵法,在海面上所有的船只如果都呈一字型列阵的话就表明决战要开始了。旗舰上的旗语兵发出了变阵的旗语,海面上出现了奇怪的摸样:所有的炮舰都将船舷横向列阵,并且所有的小口中都露了出来,一管管黑色的炮口升了出来。 周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战,他不知道那个是什么玩意,他只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可是还是在射程之外啊,难道配置了旋风炮?周名自然不敢大意,忙命水军也以战斗的队行展开,一场激战就要开始了。 “大人,敌舰队已经进入火炮的最佳射程了”郑志敏如实的汇报。 “好。命令所有的炮手,瞄准目标,开炮。弓箭手准备,再三轮炮火之后发射火箭。” “是” 海上,发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巨响,随即传来的是撕裂般的破碎。又是一阵巨响,又是轰然的破裂。三轮火炮过后谷永宁惊奇的发现,开的最前面的30艘战船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是满海面的破碎的木片和众人的哭嚎。谷永宁被这样的场面惊呆了,谷永宁的船员也被惊呆了,周名和他的剩下的海贼船也惊呆了。漂浮着,哭喊着,船只渐渐的下沉的声音成了主旋律,弓箭手手上的箭暂时没有了用武之地,都停下来在观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可最先清醒的是谷永宁,他发觉剩下的船队离自己的舰队只有120步之远了,他们的弓箭手如若射术精良一些的话他们也是会吃不消的。谷永宁赶紧命令炮手继续填充弹药争取再打一轮,弓箭手也开始了射击。 如雨的箭矢洒落在周名的船上的时候,他也醒悟了,只有击溃谷永宁的舰队才能有活路的不然的话所有的人都只有一个字“死” “兄弟们,前面的就是杀我兄弟的凶手,用箭射死他们”周名撕吼到。这些海贼也愤怒的将弓箭不停的往谷永宁的方向倾泻。 由于谷永宁设计的新式水手衣没有护甲,抵御弓箭的就是靠那一排的大盾。在这个时候大盾就成了谷永宁军的守护线,但是敌船位置比较高,谷永宁军中箭的人数也在不断的上升 。就在这个时候谷永宁的火炮又一次的开始了攻击,这一次由于距离比较近许多炮弹在击中目标之后马上将军舰的吃水线击穿。再加上火箭的威力,整个海洋上漫起了一条光辉夺目的火墙。周名也在这一轮的火炮中被倒下的桅杆砸中,死了。他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这种会爆炸的东西所谓何物。他死都不明白他成了被火炮击中而丧命的最高的长官。 海贼大抵上还是挡不住谷永宁强大的火力,再加上他们的头头也丧命了,只好带着剩下的30多艘战船仓皇北顾去了留下的是漂浮的死尸和不尽的物料资源。这样的海战就结束了,是因为火炮而加快了进程。 谷永宁赶紧命人收拾海面,开始打捞看看有没有伤兵或是或者的人。谁会喜欢当贼?一个冒极大风险的职业,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所以谷永宁派大批的水手下海施救,半天下来还救上了70多号人。 “大人,这个火炮还真的好厉害,怎么他们不多装备一些,如果所有的军舰都有了这些嘉定炮那真的是天下无敌了。诶你看这刀还真的不错啊”郑志敏看着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宝刀,赞叹不已。 “要欣赏去岛上再欣赏,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啊?” “难道没有了吗?”谷永宁笑着说“他们先研究一下如何对付岛上的海贼吧” “那还不简单,用大炮轰呗”他脱口而出。 “笨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们要选择在哪里登陆?”谷永宁敲了一下他的头 “是这个啊,俺大老粗一个可不懂这些,还是问问那个老学究吧,他知道的多” “谁在说我的坏话啊”陶羡推门进来,“谁在背后说我是老学究啊?我哪里老啦?” “先生不要生气嘛,我说着玩的嘛。你们聊船队上还有事情呢。”郑志敏见状马上起身飞一般的跑走了。引得谷永宁俩大笑。 第八节 淡水河 在船舱里,陶羡和谷永宁分析起当下的局势:“夷洲一共有三个重镇:夷北、高雄、和彰化。目前舰队正在向夷北方向靠拢。根据打捞上来的那些贼兵交代,在许阳明现在人正在夷北而且城里面有部队大约2000人。夷北方面能够登陆的地方总共有三处,一是鸡笼港,二是桃园三是淡水河口。其中以淡水河口最为容易。”陶羡向谷永宁介绍夷洲以北的一些情况. “那你能讲讲淡水河河口的一些情况吗?”谷永宁问。因为谷永宁知道当年日寇是在鸡笼港登陆上台湾的,谷永宁可不想走这条路,因为他觉的有些罪恶感,而桃园这个名字不错,但谷永宁知道那个地方的砂石结构不利于登陆以后的坚守,而淡水河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可以将军舰驶入河道这样的防守的困难会小一点,所以谷永宁要问这个。 “大人先不急,我叫一个降兵过来说说。”转而吩咐外面的人将人带进来。一会儿一个海贼模样打扮的人进了谷永宁的船舱,然后跪下来回话“小人牛二叩见大人。” “起来说话。”谷永宁让他站起来,然后问“牛二,你知道淡水河河口的情况吗?” “小的生长的地方就是那里,当然知道了。不过大人想让我说些什么啊?”他胆怯的回答。 “就是关于那里的水面和河两岸的情况,你都说说” “淡水河主要由大汉溪、新店溪和基隆河三大溪流组成,它是惟一可以通航的河流。位于河口处的淡水镇是我的家乡,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商埠平日里有很多人的。自从许都督来了之后,这里也就冷落起来了。不过现在那里有300人守卫,有一艘四车的大船停靠在渔人码头拱卫着淡水镇。” “如此重要的商埠为什么不派重兵保护啊?”谷永宁反问他。 “这个小的不知。我们是海盗只管海上抢劫,夷洲岛上的守卫大多是些年龄大一点出不了海的老兵组成的,也就是形式而已。我们最强的还是海上的打劫,大部分的人的吃用都是靠海上抢劫来的。要是靠岛上的这点东西,估计够戗。”牛二很老实的将这个讲了出来。谷永宁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在海上作战他们如此之强,原来这是他们的生命线。 “那好你先下去吧”谷永宁一挥手,那人自觉的退了出去。 “大人,你看怎么样?”陶羡询问了谷永宁一下。 “我跟你一样,都选择淡水河口的淡水镇”谷永宁笑着“军师果然心细,连这样的降兵都能让你发现,真的太用心了。” “哪里,这是我应该作的。那他们就研究一下整个的登陆作战的方案吧。” 铺上地图开始研究起来。 在此之前许阳明已经知道了水军大败的消息,而且谷永宁的嘉定炮被传的神乎其神,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恐惧,他命令所有的舰队都回港口待命,并且加强了夷北的防卫措施。他和严新一起研究了东海舰队未来的发展趋势,并且一致认为会选择淡水镇,原因很简单,那里的部队守卫的最少并且只要占领了淡水镇就完全可以溯溪而上直接到达夷洲北城,这样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决定抽调1200人的步军增援淡水镇,但是这一切都太晚了。因为谷永宁已经抢先一步到达了淡水河的外面,一切就这样的顺理成章。 夜,谷永宁的舰队已经悄悄的摸进淡水镇外5里的海面上了。在往淡水镇来之前谷永宁将一艘补给舰上的物资全部添装到了各只炮舰上去,让这艘空船承载着伤员和俘虏回泉州,并且通知韩振的部队立刻北上淡水镇。谷永宁就一千八百人,要偷袭还是可以的但真的攻起城来,这点兵还不够塞牙缝的呢。韩振即使接到命令后赶过来也要两天的时间,这两天就意味着谷永宁要坚守两天,并且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尝试,但愿幸运女神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谷永宁祈祷着。 “将军,淡水镇的戒备好象不是很严密,你看那就是渔人码头,车船就在这,这就是有驻兵的哨塔。”陶羡在斥候哨回来的淡水镇的简略图上指点。旁边都是各级的指挥使。 “我们用炮舰攻击哨塔,将部队放在支援舰上等敌军被吸引到哨塔一侧之后,绕道攻击码头,用最短的时间控制码头,并且建立防御工事,掩护部队登陆。不过一定要注意时间的顺序。志敏,你来指挥炮舰,王强,你挑选200人精干力量分乘三艘船准备偷袭。两刻钟后开始行动,有问题吗?” “没有了” “很好了,开始行动”所有人又开始了忙碌。谷永宁拍拍陶羡的肩膀说“军师辛苦了,先歇息一下吧。等下还有硬战要打的” “将军我不累,你等下就带领主力部队等候王强的信号好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两个时辰之内我们就可以取得战场的决定权,等天一亮将军就能踏上夷洲岛上了。” “那好,永宁也去准备去了,军师你就自己保重了。”说完谷永宁也下去整理部队去了。 郑志敏的炮舰里一共只有600人除了必要的人员外其他的人员被安置在了其他的军舰上了。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的通过码头进入镇子,减少攻击军事要塞所带来的损伤。时间一分一秒的临近,谷永宁的心情也越发紧张,忽然听到几声巨响,对岸顿时火光冲天。谷永宁知道这是炮舰开始对哨塔的攻击了。一时间海面上巨声隆隆仿佛是海啸的声音一般,对岸到处是火光燃烧开始蔓延。 “太好了,哨塔着火了”谷永宁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不久,渔人码头方向也传来了好消息,王强的部队已经控制了码头开始修建临时的防御工事,并开始向城镇上进军了。谷永宁连忙叫信号兵举火光告诉其他的舰队开始向码头方向行驶。大队人马很快的就通过了码头向镇子上纷涌过去。果然不出军师的话,他们很快的就解决了哨塔和镇里的贼兵,还没有天亮就已经收复了整个城镇。军舰也都安全的停靠在了码头上。 谷永宁带着亲卫兵走在淡水镇的街道上,经过一夜的战火,镇子上好多家庭都纷纷往山林里跑了。路上沿街住户大门禁闭,没有了一点的生气,有的是烧焦的短木和熏人的烟味。 “这是怎么回事?”谷永宁怒斥着王强“你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大宋的百姓吗?他们都哪里去了?” “冤枉啊,将军,这里原本就已经没有多少人住了的,又经过昨晚的战火和炮舰上火炮的威力剩下的居民都跑到山里去了。” “好传我的命令从今往后,凡是我军中将士,不准未经允许就擅自进入民宅,不得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违令者斩!” “是将军。”王强领命后退下了。 谷永宁开始理解当年红军为什么要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这是因为要做百姓的兵,不是抢百姓的兵,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解除老百姓对于官兵的偏见,才能和土匪有所区格,这才是百姓真心拥护的王师。 第九节 生死之间 谷永宁还在街上巡查,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就是宝岛北部最美的一个小镇了,这里的有称做台湾的半部历史。「淡水」是一个地方的总称,使用于淡水河口与淡水港,更早以前甚至是指整个台湾北部。而「沪尾」即是村落名称。「沪尾」一说为原住民之语音,一说如《台湾府志》所载,以碎石筑海平之,为渔民捕鱼之所,村处其尾处而得名。而现在的淡水,已经是一个商贾云集的商埠了。只不过近年来海贼占领了这里之后就渐渐的衰落下去。不过呢到了这里还是让谷永宁想起那首当年风靡一时的“流浪到淡水” “ 人生浮沈起起落落毋免来烦恼,有时月圆有时也抹平,趁着今晚欢欢喜喜斗阵来作伙,你来跳舞我来唸歌诗。” 谷永宁的心爱的人也在海的那一边,故乡也在海的那一边。乡愁?是想念哪里的家乡。突然之间他有些想念起和小朵的时光了。心爱的人,还能再见吗?看的见的是前面残酷的战斗情形,看不见的是心里浮动的情节。不觉间有眼泪滑落。 “将军,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啊”陶羡急冲冲的赶过来。 “军师发生什么事啦?”谷永宁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 “你眼睛没有事吧?”他关切的问 “没有什么,有点沙子进了眼睛。你还是先说什么事情了啊” 陶羡看了谷永宁,心里大概知道了些,但是也不作声,还是继续说情报:“是这样的,前方的斥候发来急报说有大批的贼兵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推进,人数有1200人。” “才这么多人,军师怎么怕成这样啊”谷永宁有点不在意。因为他们占领了淡水镇再加上他们有1800人兵力上还是占优的,根据孙子兵法所讲的十而攻之五倍而围之。对方不过1200人有什么好怕的。 陶羡当然知道这一点了,他接着说“虽然对方人数不多,但是听说邻近的几个乡的部队也在陆续赶来,特别是夷洲的水军也已经从鸡笼港出来了来抄我们的后路了。”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韩振的部队何时才能到达?”谷永宁觉得陶羡怎么能够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我是从一个俘虏的口中获得的消息的,那个俘虏是一个斥候,负责传递军情的,料想应该不会有大的差错。韩振将军的部队大概还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这里。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在他的心里当然知道谷永宁是绝对不会撤退的,而且,就许阳明这点能耐还不能玩出多大的把戏的。所以他将情节讲的严重一些,想试探一下他的这位主帅。 果不其然,谷永宁坚决的回答:“不,绝对不可以。我们这么辛苦的到了这里怎么能放弃呢?”虽然谷永宁也想过了要撤退,但是突然之间谷永宁想起了那几句歌词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一鼓作气一直打到夷洲城不可。再说了他们现在离夷洲只有几十里地了,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陶羡不由的笑了笑,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陶军师,马上召开一个会议决定如何突围。” “是” 会议中他们详细的分析了现在的状况,就是他们将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况,所带的粮草暂时可以支持一段时间,但是如果援军迟迟不到,而对方的攻击没有降下来的话那时就很危险了。 在会议上,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决定由谷永宁亲帅主力向敌军前进的西北方向发动反突击力图能够突围出去快速的挺进夷北城造成兵临城下的局面。郑志敏组织船队在淡水河口列阵阻挡海面上的围攻,陶羡就在淡水镇布防做好长时间坚守的准备。并且派人继续去联络韩振所部加快北上的速度。会议很快的达成了一致,各将领都下去准备了。 临走前,陶羡拉住谷永宁小声的说“谷大人,这一次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你是我们水军的主心骨,千万不要恋战,要注意保护自己啊。” “陶军师,谢谢的你个关系,这里就交给你了。只要等韩将军的部队一到就要往我这个方向靠拢。整个战场的成败就靠你了。”两个男人将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这彼此之间的真诚不言而欲。 可是谷永宁所不知道的是其实韩振的部队远可以更早的到达夷洲的只是中间出了点意外。这一个意外,打乱了所有的部署,就连韩振都无法活着看到夷洲光复的那一天。 海上。翁州水军正在向夷洲进发。韩振站在甲板上,观看着海面上的风景。这一次作为整个战役的预备部队,他可是捏紧了一把劲,一定要在这里搞出些名堂出来。在接到谷永宁的命令之后,他星夜带着队伍向夷州出发,以至于舰队防卫上面留下了重大的漏洞——旗舰上居然没有安装大型的木盾——这就是后来悲剧的开始。 “韩将军,发现西北方有支可疑的船队”一个水兵回报。经过水兵的指点,果然发现一只船队的编制在向军队驶进。 “发旗语,告诉他绕道航行。”韩振下达了命令。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商船经过,难道他们不知道有危险吗? 旗手发出了旗语。可是对方没有听见,只管往船队的方向开近而且越开越快。离船已经不到120步了。只见对面的船队的船桅上升上了一面“许”字大旗。 糟糕!韩振知道有麻烦了,连忙下令护卫舰上前拦截,其他舰队作好战斗准备。可惜这一切都迟了。 话一说完,只看见漫天的箭雨落在了甲板上,顿时被打成了筛子。 “韩将军!”哭泣声四起。 “为韩将军报仇!”整个军队都象杀红了眼一般,向对方的船队冲杀了过来。 顿时海面上杀的风浪四起。 这只船队就是许放的部下。在占领马尾之后正准备返航的时候发现了一只船队上面的旗舰上绣上了大大的“韩”字。不用看这就是韩振的军队,因为那年他正是在韩振管辖的区域下水溜走的这个“韩”对他来说是一生最大的一种耻辱了。所以就兵行险招直接假扮商队偷袭主舰了。 混乱的海战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许放最终还是逃走了,不过他的船队已经被打散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艘车船仗着强大的战力和机动性退出了战场返回了夷洲。清点了损失这一仗东海舰队一共被击沉30艘战船,而且翁州舰队的统领韩振也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舰队不得不改变了北上的计划暂时到泉州做一次必要的休整,而北上的计划就落在了洞头舰队的头上了。 这样子,就又拖了一天。 谷永宁带领的1000水军将士,正行进在往夷北城去的路上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变故。 他们沿河行进到了一个叫做关渡的地方。正好是淡水河及基隆河的交会口,自古以来,都是重要的栖息地。谷永宁不忍打扰这里的候鸟只好绕远路溯淡水河继续往南走。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排船队,完了遇上敌人的大部队了。谷永宁不禁间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第十节 血河 “将军,对方大约有1200人,看来就是增援淡水镇的部队了。”王强小声的在谷永宁耳边说到。谷永宁应了声,继续观察:这只船队队列整齐,看上去是训练有素的。谷永宁惊叹原来许阳明手下也有这么训练有素的部队啊。怪不得能在福建横行这么多年。 谷永宁偷偷的问了王强一句“我们这里一共有几艘炮舰啊?” “一共三艘。除了这艘之外还有两艘,都在身后。”他指了指身后的船。 “发旗语告诉后面的舰队作好战头准备。”谷永宁指示道,王强退了下来。 悄悄的船队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将船舷横卧河中。这淡水河本来只有40米宽的河道,就谷永宁这几艘船横亘之后就没有了一点的富余了。 对方的船队见谷永宁这样的阵势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过这领头的人还算是比较的聪明,他知道这样的长蛇锁江的最大的弱点就是怕火,于是就采用了火攻:利用几艘小船上面放满草料并浸上油,点火都向谷永宁的船队方向冲了过来。因为他们是在上游的关系这样的冲击力还是不错的,很快这火船就到了跟前来了。 要不是谷永宁的炮舰外面用的是防火材料的话这是还真的要栽在这条淡水河里去了。火船造成的威力最多只是将船体引燃了起来,但由于木制的防火性能还不错很快的就将火给熄灭了。正当谷永宁要庆幸的时候,却发现大队的船队已经冲了过来了。 “上当了,原来这火船只是诱饵而已。是要掩护船队的进攻”谷永宁心里暗想,但这个时候并不能着急,全体官兵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了,自己一定要镇定才行。 “命令炮手向对面的船队开炮!” 话音一落,顿时河上响成一片。又一轮巨响。这时因为对方的舰队冲的太快了,炮击的效果不是很明显,再加上他们分心在处理火的关系,命中率大为降低,但也击中了多艘战舰。无奈的是敌方的军舰根本不管前面的死活拼命的往前冲,谷永宁估计这些都是海上打败仗的那些逃兵告诉的关于谷永宁军的战法了。 谷永宁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带大部队过来好好来个层层推进,这就不用如此的辛苦了。由于距离太近了,弓箭互射成为了主角。流星般的箭石在河面上飞行,不断有人倒下,不断的有人起来继续作战。伤亡在快速的爬升,谷永宁忧心如焚,不能在这里被困住,不然的话陶羡他们就很危险了。在战斗中谷永宁发现了敌军的主舰正在谷永宁的正对面,谷永宁告诉炮手说“将炮口对准对面的这艘船进行火力覆盖。” “将军什么叫做火力覆盖啊?”那个炮手问道。 “就是狠狠的打就对了,不要问了打就行了。”谷永宁现在没有时间和他说这么多话了只有拼命了。 在一排巨响之后,那艘船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了。看来火炮的威力还是真的帮了不少的忙的。只见那艘船沉了下去,顿时整个军队的士气好象垮掉了一般,谷永宁知道他们有机会了,马上命令所有的炮舰继续发射火炮,不要管距离的远近只要能将弹药发射出去就行了。河面上弥漫着火药的气味和惨叫声,终于敌军退去了。 谷永宁轻声的出了一口气,自己还活着。这一仗虽然是度过去了,但也是惨胜。虽然打了这么多次的战,这一战真的是很恐怖,看着满河的浮尸,有种做呕的感觉。难道墨池的红水就是这里的影现吗? “将军,这一仗我军伤亡122人,被击沉一艘战船,歼灭敌军620人击沉战船16艘并且当场击毙敌统帅斯参克。”有兵士向谷永宁汇报 “斯参克?怎么这么怪的名字啊?”谷永宁问道。 “是这样的,将军。这个人是夷洲的原住民是凯达格兰族的人。” “哦。是这样的啊那么说这些人都是那个族的人咯?” “是的将军”听了这个回答,谷永宁心里暗想,原来台湾人将介寿路改成凯达格兰大道就是为了纪念这个族的,可以说21世纪看来凯达格兰族都快成为化石了,会不会是因为谷永宁的这次屠杀造成的呢?真实罪过啊。 “那没有你的事了去把张融张统领叫过来。”那人就退了出去。 没有过多久,张融就到了谷永宁的船舱里“将军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张融,这次作战我们的亲卫队损失如何?” “今日一战亲卫队只损伤了3个弟兄。” “很好,那手雷带了吗?” “都带了200人每人五颗全都带上了”张融自豪的说。要知道这个手雷可是只有亲卫队的人才能配备的可以说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了。 “那好,我跟你说……”谷永宁凑到了他的耳边叮嘱了几句。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融高兴的回答谷永宁。自从开战至今,亲卫队都没有上过火线,他这个统领做的都窝火了,这次有了任务自然很开心的。 “去吧,快些做准备去吧”看着他走后,谷永宁又开始想这个许阳明要是见到了他的水军又败了会是怎样的表情,反正不会是笑的,估计想哭的感觉都有了。想到这里谷永宁都想笑出声来了。 “什么?你们又败了?怎么会这样!一群白痴,饭桶!养你们还不如养头猪了!”许阳明大发雷霆道“这个该死的谷永宁,还真的有点本事的,真是小看了他了” “都督,为今之计就是要坚守城池闭门不出,然后再去切断他的后路,并且在可以登陆的地方都放置一些阻隔的物件应该能够遏止东海舰队的进攻的”严新在下面说道。看着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现在也只有他可以说上几句话了。最近都督的脾气坏了许多,好象他也感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样。哎真是让人担心啊。 “军师,那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现在啊要这样。” “报,少爷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有通传兵汇报“快把我儿接进来。”许阳明顿时精神了许多。这几天天天都是败仗的消息,淡水镇又被占了,他可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还在海上,现在回来了,心自然就放下了。 “父亲我回来了”许放跑进殿来,叩拜。 “回来就好,这一次还顺利吗?”他喜出望外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是这样的光彩照人。一定是大有收获了。 “父亲,这次孩儿在外海和东海舰队干了一仗,虽然我损失了一些战船,但是打死了对方的领将,你猜是谁?” “谁啊?” “就是韩振,当年让我难堪的家伙,这次我亲手杀了他,以报这夺岛之仇。现在韩振的部队都退回泉州去了。”许放忿忿的说,说起那年的水战,还是历历在目。 “干的好儿子。你可是解了他们一个大忙了。我终于知道这东海舰队为什么要冒险突进了,原来他们要等援兵的。可是援兵被你赶跑了。哈哈,谷永宁,你的死期要到了”许阳明狠狠的说道 “都督,我看现在要命令夷州北部的部队向淡水镇发动攻击,他们就呆在城里等他来攻城好了。只要拖上一天,等解决了淡水镇,那谷永宁就成了真正的囊中之物了。”严新献记。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第十一节 兵临城下 从淡水河到夷州只有短短的半天的路程,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说这段路就象是通往地狱或是天堂的道路,因为谷永宁现在对于夷北城的情况一无所知,而且更糟的是连淡水镇和韩振的军队现在的情况也是无从了解,仿佛他带着一群士兵回到了一个原始森林里面一般(实际上就是原始森林,还有湿地)。 离夷北越近越是困难重重,并且要面对的是层层的关卡,越往前走越感到吃力,这些水军的战斗力还是真的惊人啊。心中的恐惧越增加了几分。当船行到淡水河与大汉溪、新店溪交汇的水面的时候,变的宽阔起来了。 “将军,前面就是夷州城了”前方的士兵过来向谷永宁汇报。 谷永宁走出船舱,站在船头就看见前面,河的对岸出现了一个城市的样子。终于见到了,一个梦想开始的地方。现在的这个夷州城位于三江汇流区也就是现在(谷永宁说的这个现在可是21世纪的哦)台北市万华区。古代是称为艋舺其最古老市街在纱帽厨番社的故址大溪口,即今之贵阳街与环河南路口。现在看来这个夷州城还不能算是个城市,最多就是一个外面筑起一道城墙(还是土夯的)竖起个哨塔而已,和淡水镇比起来只不过是大了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两样。看到这里谷永宁心里也放轻松了许多,因为刚才他还在为没有带攻城的装备而苦恼呢。 “将军我们是否要下船?”王强问了一句。是啊要攻打人家还是要准备打野战的。谷永宁点了点头并且说“把船上的火炮都搬下来,我要让他尝尝火炮的滋味。”王强得令后就下到船舱里准备火炮的事宜去了。火炮事先加装了炮车,所以在装卸方面还算是比较方便。再加上在滩头并没有遮断阻碍,自然可以有条不许的准备去了。谷永宁看在眼里,心想,许阳明,这是跑不掉了。 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这么有能耐能够将他自己苦心打造的水军都打的全军覆没;他也不知道在去进攻淡水镇的部队有800人之多居然被仅仅200人的部队死死的顶在了外围,而鸡笼水军也被阻挡在了淡水河口外15里的地方。最可怕的是原来准备在进攻澎湖的洞头水军也已经转向他这个方向了,并且马上就要达到淡水镇了。现在所有的情况对他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在想是否还能在这里呆多久。就在他苦恼的时候,严新拿着最新的战报来到了他的面前。 “都督,谷永宁的船队已经上岸了。”递上了一份战报。 “什么,在哪个地方?”他拿过战报就紧张的问起来 “是在艋舺西边20里处,现在已经到了城门外了。”严新回答道。 “这么快啊。军师现在他们该怎么办啊?”许阳明真的急了。 “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严新冷静的说“第一就是弃城投降,第二就是逃亡,逃到山地里面去。” “难道真的没有第三种选择了吗?”这个时候的许阳明就感觉到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严新的手里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对与未来的掌控“是的”严新叹了口气说“除了这样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严新你马上命人坚守城池,不要放一个人进来。” “都督,这又何苦呢?我们最强的水军都丢了,靠这些人行吗?再说了谷永宁现在孤身前来,想必他的后续部队马上就会到的,如果现在我们退出城的话还可以通过鸡笼港向南或向北走,也许还能找到安身的地方,迟了的话就没有办法逃跑了。只要是我们还保存着一支军队难保不能有翻身的机会啊。” “严军师,不要长他人志气嘛,只要我们能够擒下谷永宁一样可以打赢这场战的。再说了他们也消耗了不少的实力了,只要我们一鼓作气还是有希望的”许放在一旁插嘴。 “但是不要忘了他们还有援军啊”严新顶了一句 “难道平铺的原住民不也是他们的援军吗?严军师,你是不是也想跑啊”许放也不甘示弱 “你,不可理喻”严新气愤的说“难道他们会来帮他们守城吗?他们只是想保住他们的一亩三分田而已的。” “那军师你不会叫他们来吗?” “不要再说了,你们下去吧,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能出去,所有的人!”许阳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严新无奈的摇着头走了出去。城门重重的关上了,外面放上了拒马(都没有马放他作什么?有问题。)哨塔上紧张的戒备着。 河滩边的中营里,谷永宁听了斥候带来的消息,使他了解到了夷洲城的一些状况了。谷永宁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汇报,他知道这个城是拿定了。但是唯一担心的就是这里的伤亡的问题。 “报告将军,火炮已经安放好了,所有的火药可以供给火炮5轮的攻击。”王强向谷永宁做了关于火炮的报告。谷永宁点了点头。五轮的饱和攻击足以使整个城墙坍塌,而且他还有秘密武器呢。心里不禁暗爽,当年英国人怎么欺负我们的,他居然也偷学来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将军,亲卫队已经集结完毕,听候差遣”张融也赶到了谷永宁的帐内。 “很好,现在城里的情况如何?”谷永宁问道 “城墙上已经戒备森严了,并且已经封锁了城门”王强赶紧说 “这个我知道了。我是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听说严新和许阳明起了一点矛盾。是战是降还是逃有了分歧了”张融看了看王强,得意的说。毕竟他也是从许阳明手下出来的,刚才过来之前还抓了个私自逃出来的贼兵套了些资料回来,知道的肯定多一些了。 “这样很好啊,他们越闹大越好。他们现在也不要急着攻城只要拖住他们不要放跑了就可以了。王强,你带100人往大屯山的方向潜伏,料定会有一部分人会往那个方向逃窜的,记住要活的。” “得令,一定给将军抓几个活的回来,最好还有个小妞。哈哈”王强傻笑着。 “你小子心眼还挺贼的嘛,快点去办事去,小心踢你屁股。”谷永宁假装要踢他的屁股,他捂着屁股就跑出去了。 张融也出去准备他的队伍安排就地扎营的事宜去了。见他们都走了。谷永宁开始在想军师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韩振的舰队呢。(谷永宁还不知道韩振已经挂了的嘎嘎。) “陶军师,海上来船了。”郑志敏兴奋的跑进淡水镇的府衙里。陶羡正在整理里面的一些事情,毕竟刚刚打了一仗虽然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但自己的损失也是不小。 一听说海上来船了,不由的紧张起来“什么他们又打过来拉?” “没有啦,是他们自己的舰队啊” “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要是敌人再来的话我可真的要以身殉国了。这300人到现在已经不足100人了。”陶羡放下了心“他们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到,已经到了码头了。” “那还不去迎接,快去。”说完就和志敏一起冲了出去。 第十二节 纳降 “余潇老弟,你让我好等啊。”陶羡拉着余潇的手其中言语自不能说。这段时间都是孤军奋战,现在好了有了援兵了。 “哎,当中出了一点意外,让军师久等了。谷大人在哪里?怎么没有来啊?”余潇被热情的陶羡弄的都有一点晕了。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能忘的。 “大人带着主力部队突围出去了,想必现在应该到了夷州城下了吧。对了怎么是你来,韩振呢?” “韩大人在往夷洲方向航行的时候遇到海贼的偷袭身亡了,所以就委托我部北上支援。”说道这里他眼圈有些红了“这个许阳明,要是抓住后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为韩将军报仇!” “怎么会这样。”虽然死亡并不是不能预见的,但是这般的突如其来还是让人能难接受的。要知道韩振在整个军队中虽然默默无文但是还是有很高的声誉的,他的不幸对于军队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损失。一时之间整个场面就沉重起来。 “我们先不说这个了,谷大人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危险的。余统领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关键时刻还是陶羡能够及时的回到状态上来。 “这次一共有5000人,陶军师,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我的判断是这样的。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谷大人的部队应该到达了夷洲城下了。但人数应该不会很多了。第二种可能就是军队被打散掉往北突围弃船向鸡笼港的方向去了。总的来说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原因就是我们这里遭到的攻击都是来自东面,而南面一直很安静,所以这样看来谷大人应该已经到达夷洲城下了”陶羡分析道。 余潇听的是不住的点头“那我们选择哪条线路啊?” “这样吧,你带领的部队人数比较多可以分2000人沿海岸往东到鸡笼港,剩下的人可以随我一同往淡水河上游过去。并且留一部分军力在淡水镇以备不时之需。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但最关键的是速度要快。” “军师说的甚是。那我马上就去准备。” “好的。那就这样。” 大队开始出发了,除了留守的淡水镇的部队外,其他的部队都准备往夷洲城的方向出发了。一张网,渐渐的展开了。这张网让许阳明成了笼中的困兽。 夷洲城外,军帐里,谷永宁正在思考着对面的动向。从夷洲城的反应看来,他们已经认为只有打败自己的这只部队才会有获胜的希望,所以才会加强了对城池的防守并且还不时的派小队来袭扰。虽然这样做自己是没有办法从正面突破,但也限制了他对其他区域的控制,特别是淡水镇附近的攻势。这样的话只要援军一到,那么他的死期就不远了。可是援军现在在哪里呢?按道理说也应该到了。难道说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谷永宁走出营帐,看着军士们都在自己的营帐内休息,不时的有伤员从面前走过。这一路下来打了好几仗,伤员的数量也急剧的上升,现在能都真正投入作战的兵力大概已经不到5成了。大寨的外面有卫兵在守护,在外一点还设有暗哨。这是在永强寨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是安营都要在外面放几组暗哨以防敌人的偷袭。正是这样的好习惯曾经给谷永宁带来了很好的效果。当然这些都是林景衡亲自制定的,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请,不禁有些感慨。 “报告将军,前方好象有异动”有哨兵向谷永宁报告 “是嘛,随我去看看”谷永宁赶紧去外面看看究竟。 到了外面谷永宁发现,张融早已经在那里了,见谷永宁来了就向他介绍起情况了“刚才我们的暗哨发现有一只大约50人的部队偷偷的溜出了城往我们的方向靠来了。看样子应该不是偷袭的部队。我已经派出部队去拦截了估计是刺探情报的。”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要刺探什么情报啊,马上就去把这些给抓来问问。”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跑来一个士兵,手里还拿着一份什么东西似的。到了跟前跪下来说“报告将军,这是敌方将领严新的手书,叫转交给将军。”说完就将书信递了过来。 谷永宁接过信一看,大喜,说到“他人在何处?” “在前方2里处的龙元亭。”士兵如实回答。 “好,太好了,严新说要投降。”谷永宁兴奋的说。 “将军,小心有诈”张融有点担心,“严新可是许阳明手下最有能耐的一个了,其才华不在陶军师之下啊。” “这个不必担心,我相信他是真的来降的。”谷永宁自信的说“当年你和陶军师要降的时候我有疑虑过吗?没有。因为我知道他现在也已经没有办法了只有出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不然他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谷永宁看着张融又想起在第一次见面的样子。想想严新也估计是被逼到没有路好走了。 “那将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张融还是不放心。 谷永宁也点头表示同意了。于是又带上了10个亲卫兵的弟兄一起往龙元亭走去。(为什么要走啊?因为没有马啊,难道要骑驴去?再说了他连驴都没有,有的只是船而已) 龙元亭。 果然见到有一队人在那里。领头的是一个身穿文士服的人,年龄不过30岁但感觉是很有魅力的一个男子汉。张融在旁也指点了一下,果然没有猜错。 “这位就是严新严军师是吧,久仰大名啊”谷永宁抱拳,走到了他的身边。“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啊。” “谷将军果然了得,就带了这几个人就敢来此赴约,果然是条汉子,难道你就不怕严新是诈降?” “哈哈,要是诈降的话我还真的没有办法,但我相信先生的为人,一定不会的,不然的话为什么把文书都带出来了啊”谷永宁指了指堆在后面的一袋的东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夷洲的一些本土资料吧。这么重的东西,还要连夜运出来,难为先生了。” “将军真的是心细如尘,严某佩服”向谷永宁做了一鞠躬。 “严先生如此真心对我,我启能辜负先生。张融护送先生回营。”张融连忙上来引领严新。后面的队伍也跟着一起往营地走去。 军帐内,谷永宁和严新坐在一起讨论关于夷洲城内的一些消息。 “现在的夷洲城已经成为一座死城了,虽然说里面的兵力还有大约3000人,但大多老弱不堪一战。城内储存的粮草大约还能供给3个月,但是估计不用等到三个月了,只要将军的援军一到就可以拿下此城了。许阳明父子如果能听我的劝告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了。”严新的脸上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伤透了心。 严新将城市的布防和许阳明的位置所在都如实的告诉了谷永宁。看着这么仔细的布防工作,心里佩服这位叫严新的人。这样的一份图纸觉抵上3000雄兵。 “先生为何要弃他而走啊”谷永宁问了一个让他心痛的问题。 “将军,如果不是许放如此欺人太甚,也许我还会和夷洲城共存亡的”严新面部抽搐,一种痛苦的滋味油然而生。 “许放一直以为我是他的眼中钉,害怕我抢了他的地位,我每每退让他总是得寸进尺。这次我建议许阳明弃城投降或者是北上鸡笼港乘船去流求,他们执意不肯而且还准备将我捆绑起来,在大军攻城之际杀了祭旗。还好有几个心腹听说了此事当晚就带上了我辛苦积累的这些书卷,在把守城门的士兵的帮助下偷偷的跑出来了。想我严新为他许氏父子拼命多年居然要落得这般田地。” 说到这里不胜唏嘘。这让谷永宁想起了在袁绍手下的田丰的下场。想不到不管是什么年代这个忠诚的东西真的家贫出孝子,国败出忠臣。可惜这些忠臣来的太迟了。 “先生不必再多想些什么了,这个公道我一定帮你讨回来!”谷永宁安慰他。“那你这收集的东西是什么?比金银财宝还要重要吗?” “将军有所不知,这里面可有大宝贝呢。将军你看。”严新将那个书袋打了开来。 第十三节 会师夷洲城 严新的书袋里面还真的有好东西。他拿出了一张图纸兴奋的说“这是我在夷洲发现的新的植物,还没有起名字的。它能够流出白色的液体,而且很有粘性的” “是吗,有这么神奇吗?拿来我看看”谷永宁拿过了图纸一看,只见上面形状三出复叶,互生,叶柄长,小叶椭圆形至倒卵形。在看数杆处还有一道道割横。料想这个就应该是橡胶树了吧。可台湾第一次引进橡胶树可是1904年的以后的事情了,怎么可能现在出现在这里呢?不过想想,橡胶树喜高温、高湿、静风和肥沃土壤,要求年平均温度26~27c,在20~30c范围内都能正常生长和产胶,要求年平均降水量1150~2500毫米,但不宜在低湿的地方栽植。适于土层深厚、肥沃而湿润、排水良好的酸性砂壤土生长。夷洲的温度是可以让他在这里生长的,再说了现在南宋和南洋的贸易也还不错,也许一不小心就把橡胶树的种子给带到岛上了也就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了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想到这里谷永宁也就释怀了。 “严先生,这个东西你在那里发现的啊?”他很关心这个东西,要知道在现代来说这可是一重要的战略物资呢。 “是在夷洲南部的山区发现的,那里常年下雨并且没有风,气温又高又湿的我们也是在一次抢劫活动中因为迷路而发现的。而且数目不少啊,我是觉得好玩就画下来的”严新看的出来这个东西应该是件宝贝了,不然的话谷永宁怎么会两眼发光? “是这样啊”谷永宁寻思着,看来还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宝贵啊,正好可以用来做一点东西耍耍,要让后来人看看他们中国人也是橡胶工业的发明者。谷永宁直管yy,严新还拿出了其他的东西,比如夷洲的民族分布,介绍还有各地的名称叫法,最让谷永宁感兴趣的就是那个夷洲城防图了。 谷永宁看着这图才发现他原来小看了这个城池了,这里面的布防结构虽不能说是完美,但也不失精巧,特别是城门上设计的水槽足以和现代的消防系统相媲美。要是强行使用火攻城门的话,也许也会被这个水槽中流下的水给浇灭希望的。 “先生,这个水槽是你设计的吧?真是太精巧了”谷永宁看着他,他只微笑不置可否“在城里是否还有其他的地方采用?” “将军,这个城门上的水槽就足以影响部队一时了,城内还须要如此的设计吗?”严新笑着说“其实这个城门还有一个精妙的地方就是他可是拱券的形式建造的哦,比中原的城门可要牢固的多了” 这拱券门当然要坚固的许多,谷永宁看过紫宸殿的门还是老式的仍为梯形木桩支撑。在这里见到如此先进的技术,不禁大赞“先生真是当今工匠的翘楚啊” “将军这可不是我一人而为,是一个名叫黄楚,他可是个有名的工匠啊原来是我府上的常客,现在还城里面。” “这样甚好,等打下夷洲城了我一定亲自拜访。”谷永宁暗暗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将军可否想过如何攻城”严新终于把话题转到了谷永宁最苦恼的问题上来了。 “我是有了几个方法可是怕伤亡太大都被否决掉了。”谷永宁如实的告之。 “是嘛,那将军是在等援军了吧?恐怕等来了援军也未必能打的下来。” “那先生是否有高见?”谷永宁猜他肚里一定有货故意要卖关子。好拉就让他卖一次好了,反正谷永宁也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对付这帮呆在城里不出来的家伙的。 “其实很简单”他走近了谷永宁身边,悄悄的说“只要八个字就够了” “哪八字?” “虚张声势,围三缺一” “先生的意思是,把他们放出来,然后就”谷永宁做了一个拉出来杀的手势,严新会意的点点头“不错,但首先就是要选择好围哪三个方向。” “愿闻其详” “夷北城三面环山西面环水,如今将军所部背水列阵已经表达了决战的决心,西面应该是要围起来的。北面有可能会逃向鸡笼港,并且有可能逃到流求去的所以这也要堵的。那么就剩下东面和南面了”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东面有鸡笼河南边通向夷洲中部。如果都考虑在内的话,选择东部会比较好一点。” “那么关于虚张声势又要如何去做呢?” “这个很简单,将军现在不是已经在做了吗?”严新又笑“可怜了许阳明,居然被区区的700人给唬住了。” “除了许阳明不是还有先生您嘛。”谷永宁也笑着说。 “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要我来襄助将军,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的” “先生说的很对,永宁的运气一向来很好,得先生甚于得城。不过现在就要等援军了。” “援军马上就能到了”他自信的说。 “先生如何见得?” “感觉。”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就听的外面有军情传来。拆开书信一看,大喜。谷永宁对着严新说“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援兵真的来了。” 谷永宁带着众将士到码头迎接等待多时的援军了。果然看见有大队的舰船缓缓的驶来,停靠在了草建的码头。下来了一批人:有余潇、陶羡还有郑志敏他们。谷永宁忙上前迎接,他们见谷永宁前来也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来,谷永宁一把抓住陶羡的手说“军师受苦了,你让永宁好等啊” “将军不要这样说,是我等办事不力让将军在此等候太久了。” “不久不久,只要你们来了他们就可以敲开这个城了。诶,怎么没有见到韩振啊,是不是因为来迟了怕我踢他屁股不来见我啊”说了这话,只见众人沉默了。 好久,余潇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韩将军在海上作战的时候阵亡了。” “什么!”谷永宁有如晴天霹雳了一般楞在了那里“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他们才把韩振遇难的情况讲了一边。谷永宁才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会来迟了的原因了。叹了口气,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将军不要太难过了,现在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消灭许阳明,为韩将军报仇!” “对,为韩将军报仇!报仇!报仇!”周围的士兵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好,他们先回营再说吧”谷永宁擦了擦眼泪,就领他们到营帐里去。 “根据严先生的意见他们将在城北面放800人佯装进攻,南边投入1000人,西面正面战场投放2000人并且将火炮都集中在此。这一次一定要给这个城市做一次全面的攻击。要让许阳明这小子尝尝他们的厉害。”谷永宁在军事会议上大声的做布置,下面的人都知道谷永宁是为了什么而这样的,没有人敢说话,感受到的是一种威严和气势。一种愤怒和一种真切的痛苦。 “严先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谷永宁把话语权交给了严新,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个嘛,将军说的很好了,只要他们三军用命一定能拿下来的。只不过这个火炮”他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谷永宁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就让他说好了。 “是。这个火炮的威力我们在船上已经领略过了。只不过原来火炮是架在船舱里所以可以命中战船,可是现在是放在地上,这怎么打啊?” “先生不必担心永宁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谷永宁诡异的笑了。 第十四 节 取夷洲 “关于火炮的问题在来夷洲之前我就已经将这个问题解决了。这火炮并不是安置在战船上的,他是自身的炮车和起落架组成的。制作可以调节火炮仰角和方向的炮架这样就能保证火炮的在陆地上的使用。”谷永宁兴奋的说“做这样的炮架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图纸我也已经作好了”谷永宁拿出了一张图纸。 这是临行前许俊交给谷永宁的最新的成果。众人看后都说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就连严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看来这一场决战注定了许阳明的失败。严新都觉得自己是幸运还不幸,一时间也没有个定论。 经过多日的休整,谷永宁终于决定要和许阳明决战了。根据谷永宁的布置,各位将领都在各自的区域做好了战备的准备工作。谷永宁坐镇西路,重点就是看好火炮队,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是第一次火炮攻城战无论如何都能写入历史的一战。可惜的是这历史作为后来的谷永宁已经看不到了。 夷洲城内,许阳明紧张的关切着局势的发展。自从严新的叛逃开始城里已经出现了多次的骚乱,要不是他的卫队进行的镇压的话,城里早就乱了。混乱渐渐的平息之后,人们心中的恐慌却更加的凝重起来。虽然在心里许阳明已经认为这已经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了,但是作为好斗的他来说,不战到最后一个人他是决不会认输的。 城墙外面出现了大量的军队,朝着夷州城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进发。 “父亲,在西面发现有大批的官兵的动向,在北面和东面也有官兵的活动。”许放在向他的父亲做汇报。 “看来严新已经将我军的布防情况告诉给谷永宁了,这南线可是集结了重兵的,现在居然转向了。你马上命令守城的部队往西线和北线移动,记住一定要守住。不要让敌人靠近他们的城墙”许阳明大声的说道,他知道这城墙是他最后的防线了。 这夷洲城的城墙是用土夯的,但是居然还设置了女墙和马面这些防御工事,表明了他的独特的战略意义和较强的防御能力。如果是要正面进攻的话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呢。再说了谷永宁的云梯都是这几日现做的,质量上就不敢恭维了,说不定人踩上去都会自己断掉的。不过幸运的是谷永宁拥有了当今世上最强的攻城武器:火炮。 夷洲城外火炮大队整齐的排成三个梯队,每排有12门。谷永宁站在阵中,好不威风。虽然谷永宁面对的敌人不过是一群贼寇,但这一场战争决定了谷永宁要经略夷洲的雄心壮志,自然心潮澎湃。根据惯例他派了一名使者向夷洲的守将宣读大宋皇帝的旨意要求归降,可是换来的是使者的人头。 “两军相交不斩来使,就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真是群野蛮人,将军就下令进攻吧,我的刀都痒了。”余潇忿忿的说。 “不急,还是先让火炮试试看看,究竟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谷永宁的炮弹硬。”谷永宁暂且安抚一下属下,毕竟这是决战,不是成威风的时候。这个许阳明,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这样的无礼,那就先让你试试这炮弹的厉害 炮旗一挥,12门火炮齐声发炮。黑色的炮口喷射着郁积多日的仇恨,在天地间无情地挥洒着。对面的城墙顿时就炸开了个口子,火光四起;又是一排火炮过去,人仰马翻;几轮火炮过后,只听得轰的一声,整个的城墙都塌了。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毕竟在船上和在陆地上是完全不同的作战概念,但是火炮做到了,这坍塌的城墙正告诉在场的所有的人,一种新的打法从这一刻开始就要走上历史的舞台了。 尔后欢呼的声音从谷永宁的阵营里传了出来。谷永宁令旗一挥,左边的亲卫队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扑了过去。右边的部队也开始向城墙(当然只是一堆废墟)。 这亲卫队可不是用来和那些贼兵做肉搏的,相反他们在还没有到达城墙的时候就开始向那些还没有死的贼兵投掷从身上取下的那些黑色的铁球了。这些铁球居然可以爆炸的,每一次的爆炸都能将2、3名贼兵送回西天去,虽然他的威力不如火炮但由于人数众多使用的铁球也多,可以说是满地开花,炸的那些贼人抱头鼠窜。很快的这些兵再以抵挡不住了开始往城里逃去,整条防线就这样子崩溃了。 就这样子结束了吗?谷永宁问自己。也许吧。但是许阳明还没有死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谷永宁告诉自己只有看见了许阳明的尸体那才是真正的结束。谷永宁于是对身边的士兵说:“兄弟们,冲进去活捉许阳明。”说完自己都带头就冲了出去。城外所有的队伍都开始往城里涌去。 “活捉许阳明!”整个战场上响彻云霄。 “父亲,我们败了,西线垮了,我们完了,夷洲城完了!”许放哭着回来。 “怎么可能?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垮了?难道他们有妖术不成?”许阳明不相信他苦心经营的城墙就这么一会儿就垮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是真的。他们用了一种会爆炸的东西把城墙炸塌了,我们的军队全部战死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许阳明急了,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严新的话,为什么要杀了那个使者了。 “北面和东线都还在抵抗,可是失守是早晚的事了。父亲,还是赶紧撤吧,迟了什么都晚了。” “唉”他叹了口气,想当年从大陆败退到了岛上,如今又要从岛上逃跑,这一次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他们还能逃吗?能逃到哪里去啊?” “父亲,现在南面没有敌军,他们从那里突围往阿里山走,日后等待机会复仇?” “阿里山?就是阿美族费众的地盘吧?” “是的,当年我们对他有恩应该会接纳我们的。只要从山上往南到高雄出海,往南洋去这样宋兵就找不到我们了,也就不会有麻烦的。只要我们恢复了再回来还有机会的。”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许阳明摆了摆手说“命令所有部队往南撤出夷洲城他们去阿里山。” “是的父亲。”许放跑出了大殿准备撤退了。许阳明看了看大殿,上面手书“台湾殿”这是他自己取的。以后还有机会回来吗?不知道。无奈中他走出了大殿。 夷洲的战火终于平息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火药烧焦的味道还留在空气中。谷永宁走在城内的大道上,感觉就向是在淡水镇的路上一样,都是破败的房屋都是烧焦的土地,这就是战争,一种残酷的游戏。心里涌上了无数的悲凉。 “将军,前面就是‘台湾殿’了”谷永宁顺着严新的手指往前一看,看到的是一排高大的建筑物正中的大殿门台上挂着“台湾殿”三个字。谷永宁想这就是台湾的由来吧?但谷永宁也不说出来,只说这个地方漂亮宏伟,紧接着就和众人进了里面。 “报告将军,本次攻城一共歼敌1300人俘虏200人,但许氏父子向南方逃窜。谷永宁军一共伤亡450人,缴获的物资正在点算之中。” “很好,辛苦各位了。”谷永宁说道,但心里想的是这400人的损失表明对方的作战能力还不弱啊能够在这么不利的局势下打的这么顽强真的好强啊。但谷永宁表面上不露声色“这次做战大家同心协力才能取得这样重大的胜利。不过这也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就是许阳明和许放父子却让他溜走了。” “将军您这就错了”严新笑着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个月内许氏父子必死无疑。” “先生怎么这么肯定?”谷永宁有点好奇“难道你忘了他们围三缺一为何选在南面了吗?” “你不是说……” 第十五节 定台湾 “我只说了一半”严新气定神闲的说 “还有一半就是南面现在还在叛乱,虽然阿美族的费众和许家父子关系密切,现如今费众正在和布农族和卑南族交战都已经自身难保。如果再把我们也招惹上的话他自己也就不用再玩了。所以只要将军按兵不动陈兵在阿里山外围只要过不了多久许家父子的人头必定会双手奉上。” “真的这么肯定?”我还有些担心,这些原著民的忠诚性。 “这是自然的”严新肯定的说,因为他知道这些原著民也知所进退的“大人,只要有足够武力能够震慑他们,那就足够了。” “这我就放心了。严先生果然不同凡响。” “哪里哪里,我也是略尽绵力而已。” “先生过谦了”谷永宁说道。“现在夷洲初定,但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的地方。” 在会议上谷永宁把现在所面临的问题都提出来,大家群策群力的想办法解决。首先是这军队的粮草问题,目前看来至多在能支撑三个月的时间,就决定派陶羡亲自到福州和泉州水军处去调十万石粮草到夷洲来应急。 第二就是夷洲这个词有蛮夷之意现在重新掌管此地所以就要改个名字。谷永宁决定将改成叫台湾岛,夷北改称台北,鸡笼改称基隆,毕竟这些都是后世的名字,他这样做也是有点私心在里面的,想要在历史上留个名声而已了。 第三件事情就是追赶许阳明的残兵的事上了。虽然在整个战斗过程中比较的顺利,但是损失也是巨大的。经过协商就由余潇帅部南下追敌。一切就这样的完成了。正准备散会的时候,陶羡提出了一个让谷永宁头痛的问题。 “将军,这韩振将军阵亡之后嵊州水军还没有统领,是否考虑选择合适的人选出任?”韩振一个跟随谷永宁最久的一个老兵,还没有看见胜利的影子却这么早的过世了真是让人心痛,回想起来都有一种隐隐的伤痛。 “陶军师可否有人选?” “亲卫队的张融可以出任。而亲卫队可以转交给郑志敏来担任,而原来的空缺可以从内部晋升。”陶羡回答道,显然这个答案他已经深思过了的。谷永宁不置可否。 “那就这样办吧,还有。韩振的陵墓一定要修建的漂亮一点,在台湾这块土地上也要修建一座衣冠冢,他生着不能到台湾,死了也要让他看看着台湾的风景,也了却他的一个愿望吧。”说完谷永宁不禁放声的哭了出来。在场的没有不动容的。 朝廷上,收到了征战夷洲的捷报,满朝的大臣无不拍手称快。 这天的朝堂上史弥远因而进谏“皇上,谷永宁这次功勋卓著平夷洲有方。这次他建议改夷洲为台湾为臣认为可行。再说了夷洲之地孤悬海外多年,岛内杂草丛生,饥民饿殍,原住民内斗不止很是需要一位有手段的大员进行整治。谷永宁这次剿灭了海贼皇上如若要论功行赏的话可以封做台湾安抚使,但前提是只能在台湾驻军不得多于2万人。” 这可是说到皇上的心坎上来了。因为自古以来防止武将黄袍加身一直是大宋朝的立国的信仰。虽然谷永宁有功,但不能功高震主的。如果放在京城那会是一个威胁,放在海外这样的威胁就不那么直接一些,但是决不能拥兵自重。再说了台湾这个地方现如今能养活2万人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所以权衡之后皇上也就同意了这样的意见。 “除谷永宁两浙东路兼福建路水军大将军一职,另封为台湾路安抚使,统辖水军2万人。”圣旨就是这样写的。在朝廷里还在讨论的时候海的那边也有了新的事件发生。 在阿里山那边,费众也正在为许氏父子的问题而苦恼。一个叫志林的头领给费众出了个意见他说:“我军现在受到了来自布农族和卑南族的进攻,如果再惹上大宋朝的军队那么就会有灭族的危险了。” “这个我自然明白”费众现在头疼的是如何化解这个危机“我们阿美人是最讲究信用的。况且当年如果不是许阳明将我从死神手里救出来的话哪里会有今天啊。要我出卖自己的恩人,我怎么做的出来啊” “大王不能做的事可是小的可以去做啊”志林邪恶的说“只要我们演一出戏自然就可以办成的。” “喔,说来听听”他还是挺有兴趣的。 “大王可是知道许家父子的目的在于通过阿里山到高雄港渡海南下南洋。可是我族的控制范围只在阿里山北部,如果真的要经过阿里山往高雄的话必须要经过布农族的势力范围只要大王派人护送许家父子到了布农族的境内,然后在乔装布农族的士兵将他们干掉。这样大王一不用背负背信弃义的名声又可以向大宋朝示好,真是一举两得啊” “此计甚好,只是他们会相信吗?”费众有些疑惑“只要大王作足表面工夫,并且能够派出最精锐的部队做为护送,以马卢达作为领队这样定能消除他们的戒心。只是要牺牲了大王心爱的大将了”其实志林也是有私心的他想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的政治敌人也就是族内最能打仗的马卢达给消灭掉从而获得更大的政治利益。 费众也只能叹气因为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和办法了。想了很久才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那就这么办吧,一切事宜就交给志头领了。” “是,大王,谷永宁一定会办妥的” 几日以后,南线传来快报说阿美族的大首领费众率众请降,并献上举国的财宝和许阳明许放的首级。看到了他们的首级之后谷永宁的才真正的放下来了,并且佩服严先生的先见之明。 当然谷永宁也接受了费众的请降,毕竟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对阿里山的控制,这对与谷永宁平定台湾各部起了很好的示范作用。很快的卑南、邵、凯达格兰、布农、排湾各族都畏惧谷永宁的强大的军事势力纷纷的进降表请降臣服。就连外海的澎湖也因为大势所趋而放弃了抗争,投降了。自此台湾完全的平定了。 “大人,朝廷来信了”外面的严新兴奋的跑了进来拿着一封书信说道“皇上封将军为台湾路安抚使并节制台湾水师2万人” “还有别的吗?”谷永宁冷冷的说“不是应该还有免去我两浙东路及福建路水军大将军的称号吗?” “将军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看过了”严新很是好奇 “不是我看过了,而是知道史弥远这个人的性格”谷永宁镇静的说“他把台湾这个烂摊子丢给了我,还要说这个是皇上对于我的恩赐;把苦心经营的水师进行了拆分只给留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这就是节制和防止我在海外扩大自己的势力。接下来就是控制军需钱粮的用度叫我们吃不饱也饿不死从而达到将从中御虚外守内的目的。这些伎俩都是这些宋朝宰相最喜欢用的。” 听了谷永宁的分析严新对他自然是另眼相看“将军对史弥远了解可真详细,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说到史弥远,谷永宁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毕竟对于他来说,史弥远既是对他有恩,也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不过现在史弥远只是在防止谷永宁在海外势力的壮大终有一天会威胁到他的安全而已,这样的戒心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是必要的。可是谷永宁想的是更远的地方,也许很快和史弥远之间会有一次决裂的。 第十六节 分手总在雨后 史弥远是很可怕的,但是对于朝廷的任命谷永宁是有心理的准备的。要组建台湾水军就让他很难过了的。毕竟要先解散了瓯海水军——他苦心经营的第一支部队——怎么能甘心呢?落寞顿时间涌上心头。 陶羡走了进来,看见谷永宁这样的一个状态,也就悄声的说“谷大人,曹豳来了。” “他来啦?”谷永宁心里一振:太好了能解决问题的人来了“在哪里啊,快让他进来。” 很快的曹豳就走了进来。两个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就直接切入正题:关于水军的组建的问题。曹豳是个读书人,看待问题更多能够站在更高的角度上来看的。和这样的人一起讨论问题,谷永宁才能够得到更大的启发。 “我的建议只有四个字”曹豳笑着说,并且拿出了准备的一卷轴并对谷永宁说“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吧。” 谷永宁接过来一看,里面只写了四个字“随心所欲。”谷永宁不解的看了看他, 只见曹豳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说“看明白了没有。没有看懂的话,在看一遍嘛。” “搞什么嘛,就这四个字,曹豳,你解释一下啊” “是这样的,”曹豳慢慢的说“大人你现在拥兵海外,朝廷最害怕的就是将军拥兵自重了前面的四川就是一个先例。” “那你还说要我随心所欲啊。就我们现在这点兵比起四川可没有办法比的。”谷永宁责怪他。原来还以为曹豳会有什么好点子。 “这可不一样的。首先东海水军分成两个部分一是沿海水军二是东海舰队。沿海水军现在大约有1万5千人,东海舰队大约2万5千人。而东海舰队又派分两路一是翁州舰队大约18000人二是洞头舰队大约7000人。如何的取舍当然是要将军随心所欲啦。” “你的意思是将翁州水军为主力全军移驻江浙,而把沿海水军的大部调往台湾,这样看上去我瓯海水军实力大减,完成了精简。这样即可以解决了皇上的后顾之忧又可以使他们的台湾水军可以保存最大的战斗力。” “说的不错,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战船。”曹豳脸上露出了微笑,但还是忍不住要补充一句说“水军散了也就算了,最主要的这些战船可是宝贝啊,现在台湾没有造船的基地,只要我的水军保有实力最强的战船依然是最强的一支军队的。至于沿海水军这一块,只要制造司能够整体迁到台湾,那就有复兴的机会了。” “曹西士的随心所欲果然厉害啊,这样一来,主心骨都还在,而且又能躲过史弥远的控制,只要躲在台湾好好发展,就不用担心被人家给吃了。”谷永宁佩服的很,曹豳果然是个人才。 不久谷永宁所起草的台湾水军组建和东海水军的整编的陈条已经送到了朝廷里面。那些只知道把精力盯在权利和女人身上的朝廷的命官哪里看的懂谷永宁写的这些长篇大论而且还是导语、前言、正文、结论写的天花乱坠的。 还好兵部那帮人还是看的懂里面的东西,看逐条的解释给他们可爱的宁宗皇帝听。当他听说谷永宁将水军大部都移交到了驻地而带走的都是那些厢军(所谓的厢军,其实已经蛮强了)的时候,龙颜大悦就一个准字让谷永宁的阴谋得惩了。 虽然说这个大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是人情上的问题还是很让人伤感的,毕竟这些军队都是跟着谷永宁出生入死的拼杀过来的如今正当别离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的。这些人当中还有一些是核心的将领,毕竟要留下瓯海水军一点血脉。 分别的那天,天空下起了雨。为什么分手总是在雨里?这样的伤感并不是让人好受的。轻轻的雨洒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样的沉重。 眼睛怎么湿了,是雨吗?那怎么会是咸的,还有一些温度。 船离了港湾驶回了他曾经过来的那个地方。满载的是那曾经一起生活过的战友,还有那一段无法磨灭的美好时光。谷永宁向海面挥手,希望他们能看的见。他默默的祈祷但愿所有的人都能够幸福。 曹豳走到了谷永宁的身旁小声的说“大人,船已经走远了。原住民各族的首领代表还都在大厅等着大人呢。是不是现在可以过去了。”谷永宁点了点头擦了擦眼睛转身回去了。 船终于消失在了海的那一边。 在路上,曹豳向谷永宁介绍关于这些原住民的一些情况:这次来的一共有8个部落分别是阿美族、邵族、泰雅族、卑南族、布农族、凯达格兰族、排湾族和鲁凯族。其中邵族人口最少、阿美族最为强大。近年来阿美族在许氏父子的撑腰下对其他的几个种族进行大规模的进攻,但是卑南族、布农族组成的联军最近却取得了胜利接连攻下了阿美族的几个重要的据点,民族关系非常的恶劣,要不是谷永宁这次邀请各部落来台北商议一些重要事情的话估计他们会老死不相往来的。谷永宁了解了这些大致的情况之后,对于这次的会议就有了准备了。 “各位好啊,欢迎来到台北来做客”谷永宁很热情的向他们招呼,各位代表也起身表示尊敬。谷永宁连忙招呼他们坐下来慢慢的聊。这些原住民虽然都有各自的语言,但和汉人的交流多了以后也习得了一些汉语双方的交流问题也不大,只是这些人说的汉语中夹杂着大量的闽南话让人有些费力。 “这次大宋天兵消灭了盘踞在岛上的匪贼可以说各位出力也甚多,再此要感谢大家的帮助,如果以前谷某有对不住大家的地方就请海涵,多多见谅为是。”谷永宁决定不和他们废话,跟他们将客气还不如跟牛讲好了“这次叫各位前来主要有几件事情和大家商量。” 说到商量下面还真的商量起来了,各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让谷永宁非常的不爽。谷永宁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老师在上面讲话,下面有人说话他会这样的生气,是因为这样太不尊重人家了。 “第一,我想问一下,各位有没有兴趣搬到平地上面来啊?”谷永宁不得不扯着嗓子喊。他们一听说可以搬到平地上来生活顿时就安静下来,想听听这个如何的搬法 “大人,不是我们不想搬,是我们能搬到哪里去啊”一个头上带着花帽颈上挂着一长串动物的骨头项链的年轻人首先发问。 “很好,请问你是哪个族的” “我是邵族的。聚居于南投日月潭一带。我们族人数最少只有6000人。”那人答到 “很好。”谷永宁掂量了一下。安置六千人应该没有多少的问题“那这样好了,你们全族都搬迁到台北来,我给你在北边划一块地方让你们族人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太好了,感谢大人,你真是我们的大神啊”那个青年跪下来敬拜。 谷永宁知道,这台北平原上的生活要比在那山沟沟里要舒服的多的。再加上有朝廷的阴翳,可以保证这个部族的安全,看来对于这些小一点民族是要用些小恩小惠才行的。 第十七节 和解共生 大概是看到了邵族所获得的好处,以至于各族的代表也纷纷表示要求从高山处迁到平原上去。 这些原住民其实可以分成两种一部分原来就是生活在平原上的,他们称之为“平铺族”前面的邵族和凯达格兰族都是属于这一类的,而那些住在山上的他们就习惯称之为“高山族”。卑南族、阿美族、布农族、泰雅族、排湾族这些都是高山一族的。他们在原来的山地里生活的还算可以,但是都觊觎平地的富饶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将来有一天当朝廷的力量衰弱的时候能够一举统治台湾岛使之成为台湾真正的主角。 他们的想法谷永宁岂能不知,看着他们这热乎劲心里直想笑,但是为了保持严肃谷永宁到底还是没有笑出来。 “好了,各位。听我说几句”谷永宁突然的开口吓了他们一跳,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看着所有人都不发出声音了,谷永宁才接着说话“各位都想迁移下来永宁也感到很高兴,因为大家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只是如果离开了山林你们就不能在过狩猎的生活了,我也可以给你们每一个族都划分一块适合农作的土地,教习你们的族人进行农耕这样你们的生活就会安定下来不用在为了肚子而辛苦劳累了。如果遇到了灾年官府还可以减免你们的岁赋甚至还有粮食的补贴呢!” 听到说要离开山地就不能狩猎了,下面又开始了一些议论。这次的议论声音比较多观点不一。很显然他们还不想放弃对于狩猎的渴望,因为这毕竟是他们谋生的重要的法宝啊。 “安抚使大人,我有话要说”一个阿美族的代表站起来说。因为谷永宁最早就接触到了阿美族,看过他们的服饰自然认得一些。“我们族人众多,也习惯了在山林里面的活动,对阿里山有感情了,你看能不能将他们安排在阿里山附近这样他们即能够呆在山里也可以有部分的土地可以耕种,只要他们能够有足够的粮食够他们吃了他们也就不用去打草了。”打草就是杀人去侵略的意思。 “是啊是啊,大人你就划一块我们身边的耕地给我们就好了不要让整个族人都去种地啊”那几个高山族系的代表都纷纷这样表示,除了一个卑南族的一言未发。 谷永宁很好奇就问了他一句“这为朋友,看你的打扮应该是卑南族的吧,你对阿美族的建议有什么看法啊?” 因为是谷永宁问的,他也不好不回答,只是鄙视的看了看那个阿美族的代表,害的那个代表赶紧把头底了下去。接着他就说了“尊贵的大人,我们卑南人生性彪悍不习耕种,但正因为此族人中多有打猎的高手,大人如果要们整个族离开山地的话我看就只有靠官府的救济过日子了。” “那你看该如何?”谷永宁又把皮球踢了回去,哪里知道他却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设想。 “我认为大可以族自治,大人只要划分一个区块给我们,并选择本族的人作为首领并且年年上贡,但要求就是所有了卑南人在没有大人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领地,并且只保留一部分的军队维持族内的安定,如果其他的种族要侵略他们的话,大人有义务出兵帮助平叛保证我族人的生命安全。” 此话一出,皆哗然。众所周知卑南人和阿美人有隙,虽然阿美族人数众多,并且曾得到许家父子的帮助多次出兵进攻卑南,总是因为卑南人的顽强抵抗而失败的。但毕竟卑南人数少经过这几次的战火渐渐有点支撑不住的味道,这一次卑南首先提出这个方案很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知道只有结交官府才能保证他们这个民族的存在。 其实这也是其他几个民族共同的愿望,但是他们并不敢这样说大都持观望的态度。卑南人首先点破了这一层纸接下来其他的族也都表示可以效仿。谷永宁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这就是谷永宁的设想之一。当然还有一部分的设想就是让每个族都组建一只部队加入到台湾军队中去。 “众位的建议其实我都已经考虑过的,只是考虑各族之间的一些关系迟迟没有说,既然你们都提出了这样的建议,那么永宁也把我的规划拿出来供大家参考参考。”说着谷永宁就吩咐旁边的侍卫从里面搬出了一副巨大的地图。 这个地图实际上是根据《全国交通地图》画出来的上面的地形地貌。谷永宁其实只画了个大概,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如此逼真(当然是逼真啦,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啊)的地图大为惊讶。 “这上面标注了你们各个族群所规划的地方。”谷永宁指着地图说“这里是阿美族,这里是卑南族,凯达格兰在这里,邵族在这里……”谷永宁兴奋的指指点点,感觉就像是在瓜分台湾一般,谷永宁深切的体会到周天子分诸侯国的那种豪情,要知道这些土地在他的指点之下就换了主人了。 “每个部族都有一定数量的适合耕作的土地,我会派指导队到各个部族去指导如何耕作的。因为参加了耕种就不再需要这么多的人去以打猎为生了,各部族将原来要进行打草的人员统一的规划到台湾军的编制里面去,这样一来可以吃官粮二来可以保证各族之间的无谓的争端。”谷永宁又补充了一大段。 “可是如果真的有争端了如何处理啊?”还是那个卑南人发话。 “如果真的有争端,首先你们两个部族自己先进行协商,如果不行的话再报告当地的官府由官府出面进行解决。切莫注意不得私自动手,一旦越界动手,杀无赦。”谷永宁把这话撂下了为的是给各个小部族得以保障对于那些大的部族来说只要动武,那么官兵是一定会介入的这就让他在考虑动武之前先思考一下是否值得这样做,从而降低了动武的可能。 “如果大人真的这样做的话他们自然愿意,就怕会有反悔”卑南人还是不放心,谷永宁估计他是被许阳明给骗怕了。 这也不怪他,要知道许阳明不过是个海贼而已,他要的是财宝可不管什么道义和信用只要谁能给他好处他就帮着谁,这就是为什么他要帮助阿美人这个道理。我们是大宋的禁军是正规军。来台湾是要治理的并不是要来劐取什么利益的。听了他的话谷永宁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子了,以为他实在,因为他懂得如何去最大化的保护自己的利益。相比之下其他几个部族的就要稍差许多了。 “这样吧,他们当众立约,只要大宋的军队在台湾一天,保证你们族人不受到外来的侵害,只要有人胆敢侵害贵族人的利益,虽远必诛。你看如何?”谷永宁看了看他. 第十八节 相遇丹夏 谷永宁当时就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纸张,刷刷刷的写了下来。 “苍天为证:今大宋王朝与卑南族签定契约:凡属卑南族所辖之地,乃我大宋之疆土,卑南族之民乃我大宋之子民。犯卑南者等同犯我大宋,虽远必诛!从今日起凡卑南族人在所辖之地实行自治,接受朝廷封赐,年年上贡永世称臣。同心协力,永不负盟。” 谷永宁把这份契约书交给那个年轻人后说“你很勇敢也很有头脑,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内可泽。”那男子接过契约书向谷永宁致意。 “很好,请你回去转达我的谢意,告诉你的首领,只要我大宋的天兵留在台湾一天,天下就没有灭你们的刀,绑你们的绳。”谷永宁这话是说给阿美族的那个代表听的,在台湾来说,这些好强的原著民是最大的麻烦,更何况这阿美族人口不少,如果真的要叛乱的话,会很难收拾的。 谷永宁偷偷的瞟了一眼发现阿美族代表的额头上已经出汗了。他隐隐的感受到来自朝廷的压力:卑南人虽然人数少,但作战是不要命的强横,有这样的对手在自己的东南侧,外加上朝廷的军队驻守在北面,要是真的有些行动的话,自然是一场恶战。他躲开了谷永宁的目光,瞥向了一侧。 刚开始各部族之间还有些顾虑,但是看到了卑南人也得到了实惠,都纷纷的表示要效忠朝廷。孤立了的阿美人,当然没有势力和朝廷叫板也选择了归顺。谷永宁也是放下心里的大石,这原著民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接下来就商讨如何的安置各部族的状况:邵族迁往基隆方向,凯达格兰在淡水,卑南在台东。阿美人在阿里山,布农族在高雄。这样的大致分配就奠定了日后的台湾民族人口的分布。 等这些人陆陆续续的散了的时候,谷永宁发现内可泽居然还没有走。谷永宁走下台来靠近了他问“内可泽,你怎么不走啊,还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一下将军。”内可泽礼貌的应答。 “但说无妨。”谷永宁大度的说,毕竟现在心情不一样的好,再说了,他对这个家伙还是有些喜爱的。 “请问将军有家氏吗?”他好奇的问问道。这个问题其实是谷永宁最尴尬的了。如果说没有家氏,那在遥远那个时代就有了一个漂亮的未婚妻;说没有的话,那么小朵呢?毕竟人家跟了自己也有一年多了,没有名分,但是感情总是还在的。谷永宁一时之间就没有回答,只是陷入了一种思索之中。 很久谷永宁才回答“我还没有成婚,但是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有了一个值得牵挂的人了”谷永宁知道他说的是小朵,这个第一次走入他生命的女子。是他现在最大的期盼,但是不知怎么的,在谷永宁的心里总是会有点异样的神情,一想到小朵心里总是怪怪地。 “原来是这样啊”内可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将军,你知道我们卑南人最崇拜英雄了。你赶跑了许阳明,就是我们的大英雄。我要把我的妹妹嫁给你。”这话说的很唐突,叫谷永宁有点无法想象。毕竟没有谁说一上来就要说娶啊嫁的。更何况这些都是文明人怎么能老是将嫁娶放在嘴边呢? “这怎么可以啊,我不是说我有了心上人了吗?”谷永宁连忙解释,要阻止他的荒唐的想法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没有结婚,我妹妹就可以嫁给你,最多两个一起结好了” “荒唐,哪里可以娶两个老婆!”谷永宁有点生气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在古代啊,应该不会办谷永宁重婚罪吧?于是口气就软一点了“我是说一次娶两个老婆。那谁大谁小还分不分啊,再说了,你妹妹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喜欢我的啊?” “她肯定会喜欢的。因为她就在这里”内可泽指了这身边的随护,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只见她身材苗条,粉面含春,五官玲珑有致,看年纪也不过17、8岁但也算得是美女。虽然身上绑着男子的装束但掩盖不了纤细的身材和那透人的幽香。谷永宁才一直纳闷怎么哪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小女丹夏拜见将军。”那小姑娘学着汉人的摸样作起礼来了。这说明卑南这个民族和汉人的接触方面确实要比其他的民族来的更多一点。汉化的程度也高一点。 “姑娘请起”谷永宁忙扶起她。“姑娘何必亲自远涉路途到台北来,难道也是要来参加这次的各部族的聚会不成?”谷永宁一开始就感到这个女子不简单,果不其然。 “将军猜的没有错,这位就是我卑南王的长公主丹夏公主。”内可泽介绍道。 “原来是长公主啊,失敬失敬,请上座。”谷永宁延请这个美女上座,不管这个卑南王怎么样,毕竟是个王。 “好”她也不跟谷永宁客气就上来座了“听闻将军仁义治天下。我道向听一听将军如何治理我们这些小民族的。”这人一上来就是一个非常尖锐的话题,看来来着不善啊。没有想到就这个小丫头也有这样的远见,看来这个卑南族不好对付。 “是这样的,丹夏公主,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谷永宁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的。毕竟是美女嘛,和这些大老粗呆久了偶然有个美女出来吹吹冷风也是不错的嘛“我可谈不上如何治理,我只希望作到所有的人都是大宋的子民,都要遵守大宋的律法。当然了你们小民族有自己的法则我们也是原则上尊重你们的,只要相互之间信任,我想我们之间会有一个很好的发展的。大宋治理台湾是要做的是种族的融合并不是撕裂。我们寻求的是以民为本的治理方法,只有百姓都富强了会才能富强起来。丹夏公主,你说是吧?” “那么你会给我们的部族带来怎样的好处?”丹夏又逼问。仿佛一定要难倒谷永宁一般。这个问题看起来很好回答,但是涉及到具体事情的时候,有时侯话说的太满了会不毛病的。 谷永宁微微一笑,说“公主这好处是要靠双手去获取的。农田,耕具,还有技术我们都可以提供,你们需要学习先进的文化知识,我们也乐意提供。但关键在于受人鱼,当学如何打渔。只有自己努力了,才能有富足的生活。光靠朝廷的这点东西恐怕很难。”他把话婉转的点到了他们自身上面来,就是不想这些人以后拿着鸡毛当令箭,反倒成了自己的负担。 “将军你很诚实,也很坦白,说实话我很喜欢你。我要嫁给你,你不会介意吧?”她的实话很让谷永宁感到惊讶。哪里有姑娘可以这么**裸的说出喜欢两个字啊,大概要是搁在中原还不被家里人给打死。还好她只是一个异族的女孩这话也就只有她能够说的出来。 “非常谢谢丹夏公主这样厚爱永宁,永宁受宠若惊。只是永宁心有所爱了”谷永宁谦虚的拒绝了她。 “哈哈哈”她大笑说“内可泽。我果然是输了。我们走吧”说着就起身往外面走去。谷永宁觉的很奇怪,也站起来相送。送到门口,只见她转身回望了谷永宁一眼,说“谷将军,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能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这是在威胁谷永宁吗?他不知道。等他们都走远了,谷永宁才把严新叫过来询问了一下关于卑南族的一些情况。原来卑南族传说是由太平洋登陆知本的美和海岸,因此以该处海岸为本族发祥地,他们住在台东平原,文化特色是母系社会,长女继承家产。 这个丹夏公主就是卑南王蓝甲的长女,那么也就是说她就是卑南族未来的女王了?这个关系可就麻烦了。谷永宁责怪严新怎么不早一点告诉这里的原因。只是严新有点冤枉,因为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提早告诉他的。谷永宁也只能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作好这方面的准备。想想以后再见面会是如何的难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再见面的时候,丹夏就成了他的妻子。 第十九节 教化和开发 曹豳顿了一下接着说“温州现任的知府韩明瑞是韩彦直的嫡孙。这次我回到温州城是以台湾安抚使特使的身份召见了他,特别向他询问了关于他们家祖传的农书的下落。” “结果怎么样?” “很凑巧的是,他身边居然就有带在身边,还说什么‘家传农书不管在哪里任职都要兴农一方’的祖训。我就说借来参详一下就拿了过来。” “接下来你就找到王法,让他将此书印刷一遍再就带到了岛上来了。”谷永宁猜测着说。 “差不多是这样了。怎么样,不错吧?”曹豳得意的说 “想不到,老实的曹西士也会干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啊” “偷书怎么能算偷啊”曹豳脸红着说。看来鲁迅写的孔乙己的原形就是他啊。 “好啦,开个玩笑啦。”谷永宁怕他太过于把玩笑开太大他会不好意思连忙叉开了话题“那你觉的我们怎么做才算是真正的教化这么些族民啊?” “这个嘛我看这样好不好。首先先从福建路或是两浙东路迁一些失去了土地的农民让他们能到这里来,加入到各个部族里面去再通过他们向各部族传输农作的知识。” “你的思路不错,”谷永宁点了点头“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看接下来他们还是要建立一个书社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优秀人才。” “大人果然有眼光,能够想到后世的发展,这是我等所不及的”曹豳佩服的赞叹道 “哪里,我只是想到才说的。要建一个书社重点是要有足够的粮食吃的前提下才能做的。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利用这些原住民,把他们从原来纯狩猎文明向农耕文明演化”正在谈话之间,严新又走了进来,见谷永宁和曹豳聊的甚欢也就笑着说“你们在聊什么啊这么高兴。” “子更,你来的正是时候。你来看看这本书,这可是天下的一本奇书。这回可便宜了你了。”谷永宁拿着这书向严新炫耀着。 “是什么书啊,这么神奇?”他抢先把书夺了过去,翻开一看“呀,果然是奇书。将军怎么得来的啊?” “这都是东畎先生的功劳。”谷永宁把话题又扯到曹豳身上了。 “严先生要看只管拿去就是了”曹豳也很大方,他也知道严新是个读书人,看见书就像捡到宝一样的。“不过有个前提条件喔” “什么条件?如果要钱可以,不要太贵啊。我可没有钱的” “你看你,见外了不是,谁要你的这点臭钱。我是说你要给这本书做一个注,好让人拿了去好讲给人家听”曹豳解释道。 “就这事啊,放心吧一个月之内一定能够完成”严新自信的说。 “这怎么可以要这么久,我们严先生不是号称一目十行的吗?我看半个月怎么样?”谷永宁在一旁也激他 “半个月?那我想想。”严新考虑了一下,最后说“行,半个月就半个月。不过我完成了之后你得把书匀给我”读书人就是读书人,离不开书。 “你要做好了,到时候我自然双手奉上。” “好,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大家都很满意这个回答。不过呢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向朝廷申请要一些失业的农民到台湾来先帮助各个部族种植粮食作物。谷永宁马上写陈条递上京去,很快的就有了回应。第一批农夫就已经上路了。原因很简单,这些没有工作的农民等同与流民,这是谷永宁大宋最头疼的一个问题。 原先的解决办法就是将其招入军队做屯田兵吃皇粮。现在好了谷永宁却将他们都收到台湾岛上来,这样可以转移了压力又给自己带来了大量的劳动力这种双赢的事都不做的话那才是傻瓜呢。除了上岛的农民外还有耕地所需的工具和耕牛还有各种种子都带上了岛,奠定了台湾岛最基本的粮食作物的构成,这也一直影响到了后世。 少数民族的问题暂时算是解决了,但在、经过了战乱,城市是百废待新。而最重要的是要选择一大批优秀的人才进行对城市的有效治理。谷永宁曾陈情朝廷要求派官员到台湾任职,可是大多数官员觉得路途遥远并且要远涉重洋(就120里还远啊)都推委不想上任。 后来史弥远想了一条毒计,将要贬职的官员通通往岛上扔好象谷永宁这里变成了一个另类的监狱似的。不过也好,这些官员当中有真才实学的也有不少,其中曹时远就是其中之一。 经过调任谷永宁将曹豳任命为台北知州,曹时远为彰化知州,严新任命为高雄知州,还有何南为澎湖巡检司。淡水镇和基隆港两个如此重要的港口,谷永宁就委派木学前和苏正非进行管理。这两位上次京城殿试偷偷跑回来的家伙谷永宁可不想让他呆在他的军队里了,但是他们的武功还是真的不错的,守个港口还是可以的。这一番的调遣之后台湾的政府机关进入了正常的运转之中了。终于可以清闲一下了。 谷永宁回到府邸(这个府邸是原来许阳明住过的地方,经过了改造现在是谷永宁的家了。),大哥、四哥还有小朵都在那里等着他。见谷永宁一回来,小朵第一个跑过来问长问短的让谷永宁好生感动了。在外面谷永宁可以指挥大军拼杀,但他还是最想要有一个能够给他温馨的家一个能关心他体贴的人。两位兄长看到谷永宁的样子会心的笑了。 吃饭的时候四哥问了谷永宁一个问题“我说永宁,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考虑一下娶个媳妇啊?” “四哥,你不看我现在忙的嘛,在等等吧等忙过这段日子再说吧”谷永宁埋头吃饭,心里也想着这几个人怎么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东西来啊 “你可以等,人家小朵姑娘可等不起了”大哥有点不愠“小朵是个好女孩,人家不离不弃的跟你来到岛上,没有睡上一天的安稳觉吃一顿饱饭,人家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混球。你还说等等,你等什么啊。” 大哥越说越气,小朵见场面的尴尬就打圆场“大少爷,你看永宁少爷才回来也挺辛苦的你就不要这么为难他吧。再说了我一个下人也配不上公子的”说着话越来越小声。 “什么配不配,我说配就配。永宁,你今天把话说清楚,这个媳妇你娶还是不娶?”大哥好像是再下最后的通牒一样。 “我又没有说不娶,看你们急的。”谷永宁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说什么?那你是答应啦?”四哥果然是厉害,这么小声也被他听到了。 “好啦我说啦。等我忙完了水军的组建工作之后就娶小朵过门。”谷永宁看了看小朵,她的眼睛里泛起的开心的泪光。 “太好了,五弟终于要娶媳妇了”大哥也高兴的说。“那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初七我看是个好日子,就那一天吧。” “不会这么快吧?”谷永宁有点吃惊,但转念一想小朵也为自己吃了不少的苦了是应该给人家一个名分了“好好好,那就下个月初七。小朵你说怎么样?” “不跟你们说了”小朵红着脸跑开了。谷永宁却感到了幸福。但是事情总是在变化。 第二十节 难题 根据谷永宁和台湾的原住民所定立的条约,各部族要抽调一部分的男丁加入台湾水军之中。阿美族是最积极的,由于他们族比较大很快的就组建了一支2000人的队伍补充进来。除了邵族其他各族都按照规定派了部分人员来到了谷永宁的军中。 由于水军的编制只有两万人,谷永宁在将阿美族的军队编入之后,其他各族的部队就按照各自族名编成以营为单位的机动部队驻扎在基隆到台北一线。这样编制的目的有二,其一就是控制各部族的武装力量,以免有不必要的冲突的发生,其二就是要让各部族都能够参加军队的建设,降低对于军队的恐惧感,有利于在台湾的统制。 陈耆卿大抵还是回去了,原因很简单。在这次的战斗中发现了他所造的战船存在了一个重大的缺陷:虽然对于火攻,船体存在一定了防火能力,但是在近战方面就很吃亏,特别是大型海战方面在防护弓箭方面还是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毕竟不可能所有的海战光靠火炮就能解决问题的。还有就是在使用司南方面有些战船还没有配置司南或者说司南的作用没有发挥出来,接下来就要重点完成对于司南的研究,要知道谷永宁将来是要准备打一场大型的海战,光靠他们用自己的直觉来指挥舰队的话会带来很多的麻烦的。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又从谷永宁手上要得了一批定单,这次谷永宁要他制造100艘可以安放火炮的炮舰。这可是一项巨额定单啊,当然钱的问题是谷永宁不可能一次付清,他也不能一口气都造出来的,根据双方的协定,先收到战船才开始支付造钱的,并且这钱还不能一次还清,是要分期付款的方式分十年付清。这样一来,温州十年的军费支出都用在了这一项上面了。 船队和人员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再说近段时间以来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发生,谷永宁就可以安心的准备自己的婚事了。不过了当中出了一点小意外让谷永宁居然一口气娶了俩老婆。 “大人,卑南族派使者来了”一个卫兵前来报告。谷永宁正在大殿上和几位官员在讨论问题。 “快快有请”他对于这小部族的突然到来很是惊讶,但出于礼节还是要召见的。 一个卑南的使者手持几卷文书走上前来。跪在谷永宁的面前,双手将手中的文书高高托起好超过了额顶,接着说“最尊贵的将军,我奉卑南王的旨意前来敬拜表达我主对大宋天军的最崇高的敬意。这里有我族人的名册和财产登记册请将军代我主保存。” “看来卑南王真的很守信啊。那我就替皇上先收下他代为保管好啦”看来心情不错,说话也就客气了很多,毕竟人家对他们尊敬嘛。 谷永宁命左右将名册收起来。来使见谷永宁已经收下了名册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心里甚感安慰。 “将军陛下,从淡水河到阿里山再到浊水溪都是将军的天下了,整个台湾岛都对将军的恩德感激不尽的。先前派人到部族教授我们学习农耕,现在又号召我们开始学文习武,将军不歧视族人把我们当作自己人平等对待这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最珍贵的财宝了。” 这马屁真绝,连谷永宁自己都动容了,想不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好事啊。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正统与蛮夷的仇视太深了,谷永宁只是走出了民族和解的第一步而已啊。只有在经济实力上达到了趋同的地步,所谓的民族问题就自然消失了。美国没有民族,但她可以用经济和科技塑就一个美利坚民族,别人也不会取笑他的历史的无能啊。难道谷永宁就不可以完成一次民族或者说是种族的融合呢? 谷永宁正在思索间,那来使还在说“我卑南王的长公主丹夏公主年轻貌美文采出众对于汉族文化精通,年芳17还待字闺中,我王特此要求我等到台北来能为公主牵一红线,将军可否考虑一下。” “原来这个献东西就是为了要将公主许配给我啊”谷永宁心里暗想。如果要是不答应的话也许就会兵戎相间,虽然说小小的卑南我还是看不上的,但是阿美人一向来强悍,少了一个敌人,他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花样来了,从此台湾就会不太平了;但要是娶了的话小朵怎么办?又如何和两位哥哥解释。这个丹夏公主还真的是一个麻烦啊。 “将军,有再听我说吗?”使者看谷永宁一脸的漠然就提了个醒“长公主可是卑南族的第一继承人,要是和将军联姻的话那对彼此双方可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并且很快就要完婚了”谷永宁回道。 “这有无妨”使者笑着说“我家公主说了只要能够嫁给将军不管名分如何,甚至可以舍弃卑南王的继承权。难道说将军真的还嫌弃我们卑南人吗?” “这有何必呢。永宁一向来是很尊敬你们公主的,上次一见就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了。可是。”谷永宁苦笑道。难道他真的这么优秀,女孩这么愿意跟随他。但换做以前怎么就没有呢? “将军可以考虑一下,我就不打扰将军了。希望下次将军能给我一个最好的答案”使者退了出去。留给谷永宁的是个让他非常头痛的问题。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不能闹着玩的。现在看来虽然谷永宁是台湾的安抚使,但史弥远这个老贼还是贼西西的盯着这块肥肉的,一旦台湾有些什么火花,他还不乘机打压吗?这就是乘你病要你命。 就这个问题让谷永宁一辈子的愧对了小朵。 “什么,那个卑南的什么公主真的要嫁给你?”四哥不相信谷永宁说的话。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谷永宁无奈。 “那小朵怎么办?” “先娶了小朵先,然后再娶丹夏公主。要么一起娶。不然还能怎么办?”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四哥不死心,要知道原来小朵就是他安排的,对于小朵四哥也是疼爱有加的。这样的好女孩如果成了自己的弟妹,那么这个家就会完整了。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带兵剿了卑南族。”谷永宁也不乐意的回了一句。 大家陷入了沉默。心中所想的都是小朵。好久四哥才开口“那你去看看小朵吧,估计她是最难受的了。” 谷永宁也是有心想去看看她的,这个时候小朵是最伤心的人。 小朵正在房里坐在床头偷偷的哭泣。谷永宁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也坐到了床头,无语。 小朵靠了过来将头埋在了谷永宁的怀里大声的哭,这哭声让人心碎。突然间谷永宁的眼里也流出了两行咸咸的水嘀在了她浓黑的发里。好久才止住了哭声。 “公子,真的要娶那个丹夏公主吗?”小朵擦干了眼泪说。 “恩”谷永宁无力的回答,但是他觉得好残酷,他觉得在这一刻,战无不胜的谷永宁却变得如此的无助。前面的难关都可以轻易的躲过,但惟独这一关,却是怎么也迈不开来。 “我不会丢下你的,朵。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就连八百年以后也是。”有人说当男人开始说永远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变心了。也许有道理,但这一次绝对不是。谷永宁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他是这样的爱着小朵,此时此刻他有种想放弃自己已经获得的这一切,只想和小朵一起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躲起来了却余生。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朵躺在谷永宁的怀里“那个丹夏公主漂亮吗?” “漂亮。有一种直摄人魂魄的美”谷永宁老实的说。 “那你以后会不会忘了小朵啊” “永远不会,因为你是唯一的”谷永宁轻轻的吻了她那还有些咸的脸夹“一个能为永宁担心能陪永宁度过这么困苦的日子,能守侯着我守侯着家的女人,你是唯一。”谷永宁看着她起伏的心跳,感觉到了全身的颤栗,谷永宁拥她入怀,纠缠在了一起。 那一晚,一切都是这样的纯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在一翻身时刻,温存却永远只能残留在梦里。 第二十一节 联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卑南的使者商讨关于双方联姻的事宜。其实卑南的使者对于谷永宁这么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大感意外,然而更加意外的是谷永宁要在一场婚礼里面迎娶两个新娘。这个可是历史上很少见到的。 “将军,同时迎娶两个新娘于礼不合吧”在一旁旁听的严新止不住了说道“户婚》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也就是如果名媒正娶的话只能有一个妻而已。”这些书脑袋如何知道他的心思呀。 “如果违反的话要如何处置?”他满脑子都是些奇怪的想法,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到这些的。 “那就根据宋律要处以流刑。”严新一本正经的说。不愧是个秀才,连这个都了解的这样的透彻。谁说古代人不讲法律,是大错特错了。碰上这样的专家还真的没有办法的。 “不是吧,这么严重?你们不是常说有三妻四妾吗?”谷永宁真的好郁闷啊,原来古代也不是随便娶了老婆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还有就是这个妾是不能算是家族的一员的,而且亲生的儿女,妾不能参加家族的祭祀,妾被排除在家庭之外。妾的亲属根本不能列入丈夫家的姻亲之内,就连妾所生的子女,也必须认正式妻子为“嫡母”,而生身母亲只能为“庶母”。”严新解释道。 “这么多学问啊”谷永宁脑袋都大了。 “所以啊,将军要想好如何选择啦”严新回道。他脑门前的那点白发甚是好看,这个时候看起来却是让人心烦。 “将军。我卑南虽然是小族,但是丹夏公主怎么说也是长公主,具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的,绝对不能做你们说的小妾的。再说了我们也是有媒妁之言的并且还将卑南的全族作为嫁妆已经送给将军了,将军难道要反悔不成?”那使者不卑不亢的说。谷永宁这才发现原来他是上了这个小蛮夷的当了。 “我主自然不会反悔请使者放心,过几日自当会去卑南王府上提亲的”严新看谷永宁犹豫不绝,就帮谷永宁下了决定。这个决定倒是解决了他心头的一些烦恼。 “好,有将军的一席话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就等将军的佳音了。告辞。” “不送了。” 送走了使者,谷永宁才发现他的命运居然是受到别人的摆布。真是命运捉弄人啊,原来的未婚妻被他丢到了八百年以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他想要娶的小朵瞬间成了小妾,虽然妻子将会是一位绝色的美人,但这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一场为了民族融合所做的一种牺牲。突然间想到了王昭君。 他就是另一个王昭君。 在卑南王府上。 “你说什么,谷永宁真的要娶我啦?”丹夏拉着使者的衣领开心的说。“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迎娶我?你快说啊”吓的那个人都不敢说话了。一边低着个头不说话。对长公主的表现,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丹夏,不得无礼。你看你羞不羞。女孩子家怎么能轻口说嫁啊娶啊的丢不丢人啊”卑南王喝止了她。虽然她对这个谷永宁还不了解,但是通过他剿灭许阳明的手段上面来看应该是个英雄不假。再说了自己的女儿眼光又高,族里的青年男子一个也看不上,原来就是要等这样的一个英雄啊。心里有了个底,也就舒心了。 “丹夏,那你看这个谷永宁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啊?”她问 “这个嘛,我想想”丹夏故作沉思装,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因为他很勇敢又很诚实,并且特别有智慧,还有男人的气概。真是太完美了”做陶醉状。 “有真么好吗?骗人的吧?”卑南王笑着说 “是真的,王。”丹夏认真的说“你不知道,在我们一起相聚的时候他可以谈笑自如,随手就可以化解我们提出的刁钻的问题,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人才了啊” “那看来你是被他迷住了。那就早点嫁过去好了” “王,尽是取笑夏儿”丹夏红起了脸,思绪却飞到了那个提亲的日子。 根据卑南族的婚俗习惯卑南人男方主动求婚,并请会所长老作媒,婚礼在男方举办,但是因为卑南人是可以选择不同族群的通婚的,所以和汉人的联姻就要按照汉族人的风俗习惯来举行的。根据宋代的婚礼制度,提亲之时,男方先起草帖子,两家允许议亲,然后再起细帖子,“序三代名讳,议亲人有服亲、田产、官职之类。”男家还有相媳妇之习,即男家派亲属到女家,看中了,即以钗子插冠中,称谓“插钗子”;或不中意,即留一、两段彩缎,谓之“压惊”,亲事就算告吹。议亲既成,男方还要下定礼,每遇节序,须向女家送礼,女家亦作一定回礼之类,即“问名、纳彩并请期成之礼”。 结婚的前一日,女家派人到男家先行挂帐,铺设卧房,谓之“铺房”。迎亲之日,男家用车子或“花檐子(轿)”到女家,新郎要向女方父母行大礼。一般家庭在迎亲时,都要用乐队在前引导。 新娘离家之前,父母及婶娘辈,照例要有一番训诫。新妇到家,例有“赏贺”等一系列活动。新婚之后,新郎例于次日、或三日、七日内到女家“拜门”,七日时,女家要迎女归家(又称回门),一直到满月之后,礼数才得以简便。 婚礼,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对于双方来说不过是将自己整的晕头转向了为止的一场活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礼节,但是还是要遵守的。 反正说来从开始到结束都是被人家操弄的,不管是在酒宴上还是婚礼现场都是如此。谷永宁也混混间结束了婚礼被送入了洞房。 谷永宁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叫婚房叫“洞房”,听严新讲原来相传尧王带领四个大臣访仙于晋南“仙洞沟”,久觅不得。其中偶遇鹿仙女,两人一见钟情,一段美好的的神话佳缘从此喜结成了。他们在姑射仙洞完婚,一时祥云缭绕,百鸟和鸣。到了傍晚,结鸾之时,一簇神火突然于洞顶,耀眼夺目,光彩照人。从此,世间也就有了把新娘的房子称作洞房,把新婚之夜称作洞房花烛夜的习俗了。 可惜的是这里不是小朵的洞房。这里只是无奈的**。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从今天开始谷永宁才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但是痛苦的是小朵。 小朵,这个苦命的人儿,却注定了一辈子的艰辛。 第二十二节 大风 洞房里,红烛在闪烁着它独有的温柔。丹夏蒙着红头巾坐在床头,这一夜她是最幸福的人,心里的激动和紧张使她紧拽着衣角。这里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只有红烛上的火苗在发出闪耀的声音,她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人来推来一扇幸福的门。突然,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轻轻地听到了脚步的声音,她知道,她的幸福来临了。 谷永宁走近了床边,看到他今夜的新娘就在面前,心里也是很激动但也有一点点的失落,毕竟他的小朵不能享受这激动的时刻。但很快的,这样的失落就消散了,毕竟这是谷永宁人生的第一次婚姻,虽然是在古代可以娶小妾,但毕竟是要从今天开始要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谷永宁决定先打开红盖头看看这个丹夏公主装扮的如何。 当谷永宁打开了之后,一个绝色女子就出现在里谷永宁的面前,惊艳的让谷永宁大吃一惊:她头上的凤冠上绑着数十颗琉璃珠,这是因为卑南人把琉璃珠作为财富的一种象征,这样多的琉璃珠代表着富足和幸福;红色的礼服完全是用金线描边,珠宝首饰不一而足显示了她显赫与富有;原来丹夏就是一个美人,迷人的脸蛋摄人心魄,水灵的眼睛楚楚动人,雪嫩的皮肤吹弹可破,精巧的四肢纤细修长,曼妙的身材玲珑滴透,并且在胭脂水粉香草熏香的着力表现下就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一番。当然这个就是谷永宁的妻子了,谷永宁所拥有的就是这个绝艳的女人。 “丹夏公主,让你久等了”谷永宁不忍心让这样的女子在这里等候他,都觉得这是一种过错。 “不,请不要叫我公主了,夫君。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人了,叫我丹儿就行了” “好,丹儿。” “夫君,你也累了,我服侍你就寝吧”说着就帮谷永宁除去身上的衣裳。谷永宁也迫不及待的开始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当他们赤体相见的时候,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谷永宁亲吻着她的唇,发现是那么的柔软,说到“不要害怕,有我在。” “恩”她含蓄的点点头不在说话,虽然她还不明白谷永宁说的话,但还是顺着谷永宁的意思躺了下来。 那一夜对她来说是最美妙的一夜,而对于小朵来说也许是最黑暗的。因为他的谷公子成了别人的丈夫,她却只能做一个小妾,一个永远定格了的小妾。当洞房花烛的那夜,小朵独自在一间幽暗的小屋里哭泣,没有人把视线投放到这边来,只有黑暗和孤独在陪伴的她.她的良人此刻正沉浸在云雨之中. 次日早上,谷永宁晚起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一个人,丹夏睡的地方却有一片的殷红。 “夫君,你起来了啊,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啊”丹夏端着洗脸水进来。 “不了,该起来了,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的” “那好,我服侍你洗脸吧”谷永宁坐起了身。 “好啊,谢谢你啊” “有什么好谢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嘛”说着她脸也红了,原来谷永宁还是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啊。看来还是没有习惯所以才会害羞的。为了避免尴尬谷永宁就将被子裹在身上说“那就放这里吧自己会洗的。丹儿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一件公服拿过来我宁今天要穿那套。” 丹夏自然明白这是要给自己面子上好过一点,于是应了一声就出来了。等她再进来的时候谷永宁也已经穿戴整齐了。 “哦刚才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今天还在休假中,可以不用穿公服的。有劳夫人了”谷永宁又给台阶给自己下。谷永宁都怀疑自己不去做导演多可惜啊。 “夫君今天不用有公差那就带我出去走走如何?”丹夏提了一个建议,化解当中的尴尬。 “好啊,你也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去走走。”谷永宁答应道。其实谷永宁也想去看看台湾的一些风土人情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新鲜。 谷永宁还交代了下去最近几日他要在台湾岛内走一边,一来算是渡个蜜月二来也了解一下台湾的民俗和各部族的基本情况。岛内的政务方面就交给了曹豳,军务方面就让严新代为处理。因为这次算是渡假,谷永宁就不准备惊动各地的官员,谷永宁随身就带了许俊和四名亲卫兵分乘两辆马车就匆匆的上路了。 台湾的八月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出了台北准备先往南到彰化去,哪里知道还没有过浊水溪就遇到了意外的天气。一路走来雨越下越大,特别是风大的让车马无法行进。他们不得不停止前进。 “这是什么回事?见鬼了”许俊咒骂了一句。 “这是飓风来临的前兆”丹夏肯定的说。她自幼生活在岛上对于这里天气状况最是了解。她说这是飓风谷永宁也认为是。 “那我们怎么办?”对于飓风天,谷永宁还是没有多大的办法,在没有现代化的设备的宋朝,要如何躲避飓风,还是要靠经验的。于是他就问了丹夏,在这里,丹夏是土生土长的台湾原著民,对于飓风自然是要清楚一些的。 “没有关系,夫君,就这样的天气看来飓风离我们很近了,但是只要我们加快速度赶到彰化的话就会没有事了”丹夏看了看天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 “那好,许俊跟几个兄弟说一声,加快行进速度,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彰化” “是”一行人的速度无形中加快了许多。可是没有走到浊水溪风雨就大的走不了人了。 “不行啊,这雨太大,马都不敢跑了”许俊探进车厢无奈的说“前面有一个山神庙要不暂时躲一下。” 谷永宁看了看丹夏,她似乎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不置可否。谷永宁于是下令所有人都先到前面的山神庙里躲避一下。谷永宁把马车也推进了庙里来毕竟没有车他就无法活动了。 这山神庙是用大石头累积起来的估计只要这风不要太厉害都不会把这庙给刮塌的。上面的瓦片虽然是缺少了许多但遮风避雨还是可以的。他们就准备在这里留宿一夜了。 许俊在庙里找了块干的地方,打扫了一下就请谷永宁和丹夏在那里歇息。其他的几个卫兵四下寻找一些能够引火的东西准备生火。不一会儿一个火架就做好了。他们脱去了衣服放近火旁烘干,因为谷永宁和丹夏是坐马车的衣服还不致于淋湿这也避免了尴尬。那卫兵拿出随车携带的干粮和水分着吃了,就算是解决了吃的问题。 入夜后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雨也是越来越大,不时间听到外面大树折断的声音。他们将庙门堵死,并且放上大石堵门这样才能安心。不过大风撞击门的声音还有外面大作的雨声,呜鸣声都让丹夏心惊胆跳,虽然她常年和飓风打交道但是如此大的声势还有点余悸的。一整晚,丹儿就躲在谷永宁的怀里直哆嗦。在谷永宁的抚慰下才能睡着,这可可怜了谷永宁一夜都没有睡而且手都抽筋了还不能抽出来。 早上,外面的雨小了些,但风还是很大。卫兵在外面巡查了一遍回来报告说,外面的掌起溪发生了泥石流,前方路面还发生了坍塌,好几座桥梁都已经断了,想在去彰化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是往台北回了。 听了这样的报告心里很沮丧,但是也有些庆幸毕竟他们没有因为飓风而丧了命。不过谷永宁的假期就这样完蛋了。当然了这样的飓风天也让谷永宁有了更深层的思考。 对于这个地方来说,飓风是最严重的自然灾害,而这些原著民大多都是生活在山地里,不需要多少的耕种;而汉人最重要的生计就是来自农田。虽说现在整个台湾岛到处都是待开发的良田,但就这样的一场飓风又能留下多少呢?突然之间,谷永宁感到了压力。 第二十三节 灾后重建 去彰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没有路可以走了,所幸的是通往台北的道路并没有完全被封死所以经过商议之后他们就决定沿路往台北走。一路上看见的都是倒塌的房屋和大树。虽然谷永宁也是生活在台风多发的温州,也经常能够看到被刮倒的大树,但像这种腰一般粗的树都能拦腰折断并且倒下的是一大排,而且河水暴涨使得沿河的道路也是不怎么好走的。他们花了比来时还要多两倍的时间才辛苦的回到了城中。 “大人,您终于回来啦。真是吓死他们了,你们没有事就是台湾的福气了”曹豳见到谷永宁之后说了一堆的屁话。 “我不好好的吗?有许俊在死不了”谷永宁笑着回答,谷永宁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还是要先洗洗才能出来见人了。曹豳,你先去召集各位主政官来这里开会。” “是。” 等谷永宁梳洗完毕之后,来到了前厅发现各漕、宪、仓司的主事都已经在前厅等候了。谷永宁见都来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开会。 “这次我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经过了这次的飓风的影响之后台湾路的损失大约有多少。谁能告诉我?” “起禀安抚使大人,本次飓风来习台湾损失重大,特别是北台湾地区的损失更为重大”说话的就是陶羡,他现在是谷永宁台湾路的漕司转运使。虽然官职不大但是管的是全台湾的财税和人事的更迭 “淡水和基隆两地多遭海水倒灌淹没良田数十顷,淡水镇的码头也被冲毁;凯达格兰族的田地冲毁的更多,如果没有有效的补助的话可能生活有困难。” “那仓司的提举有什么要汇报的吗?”虽然陶羡讲的是事实,但谷永宁更想听的是更加具体的数字。 “回大人,仓司正在做精确是统计,但根据现有的情报显示台湾的大多水利工程都有待翻修。经过这次的飓风之后,十之有三的堤岸有泉涌和崩塌的事故发生”李进报告 “这个可是一件大事啊,你要好好留意等统计好了之后再呈报上来。水利是农业的基础,做不好的话,那你试问。” “提举市舶司在吗?现在台北城内的实际生活如何?还有就是物价是否高企?” “台北现在看来还算是情况良好,早些时候曹知州已经通知粮仓开仓赈灾,并且抓捕了一些想在灾后囤积粮食的不法商人,通过这些努力保证了物价没有快速的上升,但是一旦屯粮告罄之后还是会猛涨的”黄涛如实的回答。 “那他们现在的粮食有多少?在商家的粮食又有多少?”谷永宁关切的问。 在古代开仓放粮就是一种最直观的救济作用。官家的粮食储备就代表了这个城市的救援能力的多寡。再加上他们现在是在海岛上,一旦没有了足够的粮食这是会造成很大的麻烦的。再说了谷永宁原本就已经和各部族讲好了一旦遇上天灾是会帮助他们的,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食还真的会失信于人的。在没有得到确实的答案之前谷永宁还有点紧张。 “大人不需要担心”曹豳真不愧是谷永宁的定心丸,一旦谷永宁有麻烦的时候他总能有化解的办法“台北城内现在的居民不到万人,仓储的粮食足够他们吃上半年的。还有前几个月从福建路调集的军粮现在还屯放在淡水和基隆,如果要救急的话还是能抽调部分来解困的。” 听了曹豳的话谷永宁的心就塌实了。但是先前提到了淡水的遭遇谷永宁就关心起谷永宁的战舰来了“余潇,台湾水军没有什么大碍吧?” “水军主力早已经分批到澎湖和高雄港避风了,只是因为风太大了他们的几艘大型的战舰居然被吹沉了。” “怎么可能?是哪几艘?”谷永宁大惊,这些船怎么这么不结实。 “是他们缴获的四车车船和8艘二车车船。”余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这怎么能怪你呢”谷永宁叹了口气。 想后世的蒙古人东征日本国都是因为飓风的原因而失败,失败的原因现代人归咎是当时东征的船只使用的是南宋朝的战船,这些战船也是存在着豆腐渣工程。现在看来是这些纯木制结构的战船也许存在着结构上的问题,这可是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一旦没有解决好就有可能造成日后北上的全军覆没的啊。这可要好好研究。 于是谷永宁对余潇说“你马上组织人手对所有的战船做一次整体的检查在确保船只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让船下海,不然以后出了事故为你是问。” “是大人,我一定检查每一艘船,保证安全。” “好,大家也辛苦了,不过现在飓风刚刚过去,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集中人力物力加强对已经损坏的堤岸、道路的翻修工作和对于灾民的安置和恢复生产的工作。他们现在不光光是靠打海贼了他们要懂得如何去学习治理他们身下的这片土地的。希望大家都能够以此为目标继续努力。”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谷永宁却还是挺满意的。首先是这些部下都能够去了解这次灾难的一些细节,表明了他们是想将这个地方给搞好的;第二他们发现了一些问题就可以有针对性的去解决这里面的问题了。谷永宁突然间想起了严新跟他所提的那个设计城门的那个工匠了,或许他能给自己提出一些更加另人匪夷所思的想法的。于是谷永宁修书一封给远在高雄的严新,要他将那个工匠带到谷永宁这里来。 接下来的工作谷永宁是和大家一样参加了灾后重建工作:他们的堤岸和水坝都已经是多年没有修补了,谷永宁将阿美族的士兵全部抽调上岸组织起来做河工的工作;被水淹的土地因为沙碱很重不适合生长农作物,谷永宁有组织有经验的农夫开始对庄稼地进行抢救,期待明年会有一个好的收成;船只的大修工作也在进行。 通过这次的修补谷永宁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船当中有些船不适合在海上航行,河船吃浅水的,它的舵,舵叶是比较宽,海船就不一样,海船舵杆很长,舵叶不是宽而是长,长就是到深水里面去。河船的形制为:圆短船形、平底,首尾稍狭,中部宽,甲板上建有屋棚。船舷用木板交错钉成。整个船体遍布排钉。桅、篷、舵、橹、锚、帆、篙以及索具等行船设备一应齐备。舵为能升降的平衡舵,桅座呈人字形,根据需要可以放倒或竖起。海船则不然,海船用十二道隔板分为十三个水密舱。上部扁阔,两舷下削的尖底船一改沙船的平底形制,首尖尾方,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底尖上阔,呈“v”形,并有贯通首尾的龙骨,吃水深,稳定性好,并且容易转舵改变航向,便于在狭窄或多礁石等水域较为复杂的航道中航行。尖首尖底还利于破浪,受到的阻力小,航速快,并可抵御风浪的冲击,尤其在开顶风船时,更能显示出它的优越性,但不足之处是不适于较浅的水域。台湾境内是小溪流域只能使用河船(淡水河除外),而外海要用海船行使,所以各有不同各取所需在船只的分配上面就要作到“内外有别”了。 正当他们的救灾工作展开的时候,听说台北府外来一个怪客,手里拿着谷永宁的亲笔书信说要见自己。谷永宁正感到纳闷呢,但此人有谷永宁的亲笔书信自然大有来头,谷永宁最后还是要下人把这个怪人请进了府内。 第二十四节 怪人奇想 谷永宁坐在正位上,几位提举也在一旁坐着。见到谷永宁请来的怪人,不禁有点吃惊。这个人长的还算是很魁梧,但是身上的衣着就有点怪异:他上身穿了的是普通的文士,背着一个奇怪的木箱,但下面却只穿了短裤,和草鞋。这样的装束放在他们这个时代也是很难想象的,何况是南宋这个这么注重理制的朝代看到这样的人自然是要当作怪人来看待了。 那怪人对于他们的眼光自然有心理准备,或者说是看多了,也就不理会这些直接向谷永宁行礼“小人黄楚字远望,参见安抚使大人” “你就是黄楚?就是严新严大人介绍你来的吗?”谷永宁皱着眉头,心里确实打着鼓来。 “真是在下。我有文书为证。我想各位大人都是在想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打扮对吧。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的人而已。”黄楚笑着说,并拿出了文书交给了谷永宁的卫兵。呈上来谷永宁一看,果然是谷永宁写给严新的书信,并且在后面严新还写了一写文字,告诉谷永宁这个拿信的人就是黄楚。 “很好,先生果然就是严军师所讲的奇人了。赐坐。”谷永宁手一挥,左右拿了张椅子过来放在了黄楚的身旁。他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黄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严先生的眼光不会错的” “大人此次招小民有何事。是否有在下可以帮忙的吗?”黄楚坐下之后,就收起了刚开始的嚣张之气温和的说。 “黄先生,请问原来的台北城的城门是你设计的吗?” “不错正是在下。” “那好,先生可有想过将台湾所有的城门都变成拱券门如何?”谷永宁提了这个大胆的设想。因为拱券门将会是历史的潮流,领先历史就是对历史的一种贡献,谷永宁总要在这个时代留点什么印记啊,而城门就是最好的标志性建筑了。 黄楚一听果然大吃一惊,心想这个谷永宁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居然知道他这么多的事情这拱券门的设计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一般人可是不晓得是如何之作的。虽然是一惊,但很快的就恢复的原状说“大人说是要将台湾的几个城市的城门都换成拱券门我认为不可。” “哦,先生可有赐教” “原因有三。一台湾孤悬海外有宋室做护翼战乱不会燃烧到本岛,所以不必要过多的更换城门;第二按照台湾现在的力量还没有达到更换城门的实力所以也不适合更换;第三就是台湾根本就不许要城门,所需要的是一支天下无敌的舰队。”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谷永宁原本以为他会告诉如何建造这个门或者是造这个东西所需要的时间和人力财力的准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将台湾的出路归结到了海上的军舰上了。真是奇人有奇思妙想啊。但这样的想法足以表明了谷永宁原来的决战海外的战略思想。对于小小的台湾来说,他赖以生存的就是一支强大的水上军事力量,没有水军,一切都不用说了。 “先生所讲的可是实话,永宁不得不佩服先生的才思敏捷”谷永宁赞叹道“只是先生只是一个工匠如何懂得军队的建设啊” “虽然我只是一个木匠”他笑着说“但是对于船的建设我可是有一个心得的。此次来台北我特地带上了一件业以完成的东西献给大人。” 他从木箱里拿出了一个帆的模型,然后对谷永宁说“大人请看,这就是我说的一项发明” 众人都向前来看着东西。那不过是一片布和一根木桩子连在一起没有什么稀罕的,不明就里的人一看就开始嘲笑起来:“黄先生,这个不会是你在家里给孩子晒尿布留下来的吧,还说是什么发明呢。笑死了哈哈哈哈” 其实谷永宁一看这个东西就已经明白了他想说的意思了。 “这个是风帆,黄先生的意思就是叫我们的舰队都装上风帆”谷永宁冷静的说出了他的看法,黄楚看了看谷永宁,满意的笑了。 “谷大人果然是才高八斗,远望佩服。这可是天下第一面三角帆,却一语被将军点破。将军的见识在远望之上。” “哪里,先生能想到军舰的最大的毛病才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啊”两个人客气起来了。 “大人的军舰如果说要在大型的海域上面有所作为必须要改造成风帆船。”黄楚看的出来谷永宁是一个很有心的人,就愿意将他所知道的告诉谷永宁。 “海上面积广阔,如果使用车船,他的机动能力差而且笨重,不是一种适合海上作战的船只有使用了船帆才能将机动性能提升到一个层次这样就能够称雄海内了。而楼船的抗风能力就更差了如果真的要用的话也许今天我就不能站在这里和大人相会了。” “先生说的不错,这真的是永宁海军的一大软肋”谷永宁点头道“可是要将车船改成风帆谈何容易啊” “大人现在有车船多少?” “大约50艘” “那楼船呢?” “也有60艘” “那么大人将这些船都交到远望的手上,不出半年就可以交付大人全新的帆船来。” “此话当真” “黄某何时赖过?” “那好”谷永宁兴奋的说“先生需要什么资助永宁当尽力配合” “我只要暂借淡水镇一用,而所需的费用我到时在告诉你好了”黄楚见谷永宁如此大方,也深感其诚“大人对我如此信赖,我定不负将军所托。但是这改造工程我不想过早的泄露出来。希望大人能够配合。” “这个自然,我将整个淡水镇水面外5里都封锁起来。所有的船只在没有受到许可的情况下不准进入淡水你看如何?其他的那就全拜托先生了” 送走了他之后,几个提举都纷纷上奏“大人,这个人可靠吗?那些船可是海军的宝贝啊” “大人你再考虑考虑吧,要不要派人跟踪他,看看他能玩什么把戏。” “我看我们还是要留意一下他,不知道他的来意如何,也许是金朝的奸细,想来偷车船的制造技术的” “对对对,很有可能的”这些人说个没完。 “好了”谷永宁听不下去了,只好大声说道“你们就不要再议论这个事情了,我看还是让他来试试看吧。毕竟这个技术世上可是没有人会的。不过呢城里的军务还是不能松懈下来。你们还是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吧”听谷永宁这么说了大家自然没有话说就退了出去了。 谷永宁一个在大堂里想着黄楚说过的话,只听外面有人传话。 “报告大人,朝廷里来人了。” “快快有请”谷永宁说。这个朝廷怎么选择这个时候来人,难道朝廷出了什么事情了? “哈哈,原来是周大人啊,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谷永宁笑着出迎,见到了故人自然心情愉快“来来来,屋里请。”谷永宁拉着他往屋里走。 “我说谷大人,你现在的官职可比我大多了。这样说下官怎么好意思相坐啊”谷永宁请他坐的时候,周令先推脱着。 “这有什么关系啊,你我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何许客气,你坐就行了。来人啊,给周大人上茶”没有办法,他只能坐下了。不一会儿就端来了一杯茶。 “大人你可知道我这次前来所谓何事啊?”他见谷永宁都不问只好自己说了“喔,请讲啊” “近日来蒙夏交兵蒙古军自黑水城北斡罗孩关口攻入西夏境内。西夏王襄宗以皇子承祯为元帅,大都督府令公高逸为副,领兵五万抵御。蒙古军攻势猛烈,夏兵大败,高逸被俘,不屈被杀。四月,蒙古攻下斡罗孩城,俘获西夏太傅西壁讹答。七月,蒙古军乘胜南进,直抵夏都中兴府外围要隘克夷门。” 周令先将来的时候的这一套又背了一遍。虽然谷永宁知道蒙古和西夏打的很惨的却不知其中的详细情况,听了他的陈述谷永宁不禁为西夏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西夏亡国之后就是全城的屠杀,最后是连这个党项族都给灭掉了。 “周兄所讲的,永宁也有所听闻,不知周兄何故说此事。” “可是他们的皇上却说蒙夏交兵蒙金必然交恶。徐图北土的志愿又在朝中渐渐的庞大起来了。”周令先神秘的说,谷永宁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冰冷。 第二十五节 西夏的仇恨 “周大人。金人最近什么动向吗?”谷永宁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现在只是兴化军的统制而已可不晓得那么多的新鲜事的”他只管神秘的笑“我只听说金人拒绝了对西夏的求救。” “哦。这么会这样。金夏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谷永宁有所思的说。 “是啊,说来也有些奇怪。这西夏一向来以金国马首是瞻,可如今西夏国有难,卫王却不派兵实在是坐山观虎斗。可这样一来就加深了两国的仇恨了。”周令先也同意谷永宁的看法,但从他的眼神中却看到了淡淡的忧虑。 “。恩这样一来,南边的压力会比较小一点了。看来这个就是为什么朝廷主战派所谓的利好消息了是吧?” “大概是的。不知道将军是什么意见”这个周令先原来就是要来探听一下谷永宁的口风的。害的谷永宁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谷永宁还以为金国要乘蒙夏交兵之际,再背后捅蒙古人一刀的,现在看来这个金朝的主也是一个草包就跟刘表一样没有出息。毕竟这个卫王也真的是一个无能之辈,不然这百年的基业怎么会糟蹋成这个样子啊。虽然谷永宁有自己的想法,毕竟是在外人的面前,不好表露自己的一些的想法的 “我会有什么意见啊,我等为主戊守边疆,不敢有半点徐图之意。皇上若要我北伐中原我誓死效忠,台湾水军是皇上的军队以皇上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谷永宁耍着太极推手,丝毫看不出他的内心的想法。虽然是可耻,但是现实上就只有这样做的。 周令先听了很失望,原来他想拉上谷永宁这样在朝廷上的话语就会比较响一点,毕竟这两年以来谷永宁算的上是威风八面了,但太威风了也有时候会出乱子的。但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自然不好下注的。 其实谷永宁也有自己的打算的,这台湾收复不久,人心为定不能冒着风险出来做出头鸟。再说了夏蒙之间的故事还有好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金国这个庞大的势力,虽然说开禧之战让他损失了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朝现在也没有实力在北边开战了。这样的僵局不是一支部队所能解决的,再说了。蒙古人比女真人还要来的野蛮,没有金国做为掩护,宋朝还会这样的安稳吗?想到这些,谷永宁也只好暂时放弃了心中的冲动。 可是蒙古人的冲动却全部都发在了西夏人的身上了。 西夏中兴府。大雨已经下了一个月了。黄河暴涨,就连地势比较高的中兴府里都已经涨满了积水。这积水除了雨水以外,还有就是蒙古人的铁骑在黄河大堤外再筑堤决定引水灌城。这可是后来南宋的端平入洛的时候宋人用的一招,不过那时是为了逃命,现在是为了攻城。 李安全站在城头,看着外面的蒙古军队不停的在搭筑着堤坝,无可奈何。三个月了,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站在城头抵抗进攻已经三个月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曾经白皙的手如今都已经磨出水泡来了身上还中了一箭流矢。城内的百姓都已经被动员起来加入了城市的保卫战中来了。这样的局面让这位一国的皇帝脸上看不到一点的神情。 几个月前蒙古大军攻破了黑水城杀了大都督府令公高逸。接着太傅西壁讹答被俘,克夷门也丢了还搭上了嵬名令公和数万西夏兵,如今兵临城下难道西夏真的完在自己的手里吗?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眼前都是先辈怒目的眼神。西夏国从来没没有这样的难堪过,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以后的难堪会越来越多。 “皇上,外面雨大,小心身子,还是先回宫吧”一名太监打着伞站在后面说。 “黄四,你说这蒙古人要作什么啊,围着城就是不上来拼,你说我能安心吗?”襄宗说道,目光总是看着远处的蒙古大营。 “外面的蒙古人不管要做什么事,可是宫里还有众位大臣在等皇上呢,皇上要保重龙体为是。”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吧”转身就准备下城楼。只听得城外轰隆巨响只看见黄河的堤岸瞬间崩解。 黄河决堤了! 其实应该说是有意将堤坝炸开引水入中兴府。襄宗在城楼上看的真切,立刻就对身边的太监说“快去通知林丞相叫大家快点转移上高处去。” “是皇上。”小太监马上就下到城里去了。 只是洪水很快就满了进来整个城市淹没在了洪水之中。蒙古人的军中发出胜利的欢呼声。洪水越来越高越来越大都已经淹没了一层楼房上去了。城市顿时不见了踪影。李安全现在要庆幸他的名字叫“安全”了,再大的洪水都不可能会漫过城墙来的吧。只是可怜了他的臣民啊,都要有许多惨死在这场洪水的浩劫之中了。 “皇上,皇宫已经漫进水来了,大臣都已经躲到阁楼去了好几个贵妃被淹死了”那个小太监哭着回来报信。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担心皇上的安危,偷偷的从宫内夺了件木盆划水过来的。” “真是忠义可嘉啊,等蒙古军退了以后朕定当重重有赏”他感叹到这个时候了还有这么多忠义之士在自己身旁心中有点宽慰。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水势越来越大,更有可能是已经开始要漫上蒙古人自己修建的堤坝上去了。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冷笑道,看你们这些蒙古鞑子怎么再水上打仗。不过呢心中的怨气却由然而生,为什么金朝不派兵来,为什么他们要拒绝呢? 在金国的中都,一大堆人正在为是否发兵的问题在争论。金国群臣说:“西夏若亡,蒙古必来加我。不如与西夏首尾夹攻,可以进取而退守。” 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正在等英明的皇上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最错误的决定。卫王到底还是决定不派兵去救西夏,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西夏国和蒙古向争正好可以削弱了双方的实力,对于自己很好“好处”。 于是这个梁子就这样定下了导致了金国的覆亡。 正如清人评论说:“夏弱则蒙古强,于金亦有不利焉。乃金主以两国相争为福,是岂唇亡齿寒之义哉!不特启夏人之构怨,而金之亡于蒙古亦于是决矣。” 走出大殿右丞相仆散端拉住了御史大夫张行简“敬甫,你说皇上这个决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行简拉沉了脸说“虽然皇上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要是说西夏就这样被蒙古打下来的话,那真的是唇亡齿寒吧。” “不过丞相,我看还是要在北边多加派一些兵力好牵制一下也好。” “言之有理啊,要么向乌沙堡一线增派守军如何?” “也只好这样了。但愿西夏的运气要好一点”仆散端自言自语的说。 实际上西夏的运气还真的很好,最起码蒙古人打了六次才让这个国家给亡了。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黄河的水不停的冲刷着中兴府的城门。这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一次水攻,但是不幸的是蒙古人没有控制好水流,最后的结果就是弄的连自己站的地方都没有了。中兴府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不管是军队还是人民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也许只要一根手指头,这个城就会毁了。不过呢历史就是这么好笑,出来了一段诡异的对话。 “我,蒙古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在此,西夏的皇帝何在?”成吉思汗坐在船上(都被水淹了还有什么办法呢?但愿他不会晕船) “我就是,你想干什么?”李安全站在了城头,虽然几个月的战乱已经疲惫不堪了,但是为了西夏的尊严还是要装着有精神的。 “听说贵国公主美貌如花,此次蒙古大军来此也就是为了一睹公主之容貌,如果你愿意投降蒙古国并且献上你的公主,我将立刻率大军北归,如若不从,定将中兴府踏成平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根据现在的情况再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投降了算了。襄宗和各位臣子商议了一下,最后的结论还是一样的,就是投降。 于是西夏国保住了。但是西夏从此和金国就断交了。当李安全站在城楼上看着蒙古军带着他的公主北归的时候,那心痛没有人知道。 “蒙古人,金人,我一定会讨回这个公道的。”一把剑深深的丢在了水里。 这一年是公元1209年十二月。从此拉开了北方三国的混战时期,有一个人在南方默默的准备,准备着一击。 第一节 橡胶树 西夏和蒙古的事情还在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谷永宁独处南方的外海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情况,但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西夏不会这么快就灭亡的,毕竟党项人的坚毅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打垮的。再说了现在的蒙古还不能席卷整个西夏国而且北方三国之间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当中的仇恨与背叛将会不停的蔓延。 但是在台湾,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都是充满了希望。没有仇恨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向往。 就像是严新的信上说的那样,他已经开始命人去寻找橡胶树,并且将要获取一些橡胶交给谷永宁。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会让人感到高兴的,因为他将拥有一种新的材料可以制造出更强大的物品来提升水军的实力了。这个橡胶可是个好东西啊,当年鬼子要占领南洋也都是因为橡胶而已。 对于橡胶树,前面的时候已经讲过他的特殊的生长环境和地理要素,这样也就决定了他作为一种重要的战略物资的地位。当然靠现在的工艺是完全达不到战略物资的地位的,但可以用橡胶制造一些有用的东西用于实战的。那是什么呢? 严新很快的又来信了,这一次是跟着一个大的箱子一起来的。打开箱子一看一块柔软的黑色物体呈现在谷永宁的眼前。别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惊讶,但谷永宁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以前他天天和汽车打交道当然能了解一些关于橡胶的知识的。他一看就知道这就是他所要的橡胶,这也证实了在台湾是可以生长橡胶的。 当他面对这样的处境的时候都感慨老天对他如此之好。陶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进来,看见谷永宁对一堆黑色的不明物体发呆的时候,轻声的走到身边小声叫了一句“大人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 “景升,是你啊,吓死我了”谷永宁转过头看见陶羡有点吃惊,但很快的回过神来“给你看看好东西,这个就是在树上获得的宝贝。这个叫橡胶。” “香蕉?能吃吗?”他抓过来就想吃。 “就你嘴馋什么都想着吃”谷永宁轻拍了他的脑袋“这个是用来做鞋子的。” “什么嘛,这也能做鞋子?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 “现在当然不能,要过一段时间我自然能让他变成鞋子”我手里拿着这玩意说。 “那就看大人的本事了。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黄楚现在正在淡水镇制造战船所用的帆,但是帆的质量不怎么好经常弄破,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办法弄到一些比较厚的布。我们台湾什么都好就是很少人会织布,现在弄得连做条衣服都很难了。”陶羡来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的,这不又来哭穷了。如果说谷永宁没有接到这橡胶之前可能也会束手无策,但现在不会了。 布?对啊,这衣服都是叶隐娘制作的,如果把她接到岛上来,再带上她的纺织养蚕技术那么台湾还愁没有好的布料吗?再说了人家一个大美女每天能看看都是一种美事啊。还有就这橡胶也可以弄成防水布的这样还怕在海上航行吗?想到这个谷永宁突然间就问了陶羡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陶羡,你能搞来松脂吗?越多越好。” “大人要这个做什么用?”陶羡有点奇怪。松脂、松香俗称“松膏”,因当时应用于跌打损伤膏药,故名。难道说谷永宁要做跌打酒? “反正有用就行了,你现在就到大陆去搜集,越多越好。” “是大人”陶羡莫名其妙的应下来走了。他不知道正是这个松脂让我的军舰有了革命性的改变。 松属树木的木质部有树脂道,在树脂道中聚集着松脂。当人们在活的松树树干上有规律地定期开割伤口,割破树脂道,使松脂大量从伤口流出,并收集松脂的作业,称为采脂。在广东地区的马尾松就是一种很好的产松脂的地方。正好这里离广东不远,所以很快就能到了松脂。但是松脂有一个特性就是里面的松脂油很容易被挥发和氧化,所以在运送的时候我就特别的提醒陶羡要将松脂密封保存。松脂静置时,树脂酸的结晶从松脂中析出下沉。上层常呈现一层黄色的液体,这就是松节油。 在获得了可靠的松脂的来源以后,谷永宁就修书严新,要求他加快橡胶的采集,但是也要注意对橡胶树的保护,最好是能够派人专门养护这些宝贵的资源。严新在接到谷永宁的指示之后也开始加大力度采集橡胶了。 “大人,经过我们不停的努力现在我们已经获得大量的橡胶原料,正在运输的路上了”高雄方面派来的报信的人这样告诉谷永宁。 “很好,回去告诉严新,他做的很好,重重有赏”这时的谷永宁已经是心花怒放了,他感觉很快就会见到这个世界上第一块的帆布了。而且是防水的。 “谢大人。”那人下去了 “大人,你看这橡胶也来了,松脂也有了,可你还是没有说要做什么用啊?”陶羡这时才将心中的感受说了出来,如果在憋着也许会疯掉的。 “军师不要着急,请看看再说。”谷永宁回头看了里面的人一眼,那人马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布衣出来。 “军师可否看的出其中有何不同吗?”他拿着这衣服笑着问陶羡。 他走近一看,发现这衣服本来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但是外面还想加了一层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就不解的问“这衣服外为何多了一层光滑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这个就是我最新的发明——雨衣。”他自豪的说“这雨衣外面就是用橡胶涂成的。这样的衣服就是到了水里面也不会湿,不信你看。” 谷永宁站起身来拿起杯茶水往上面一扑,果然水顺着衣服往下流,衣服一点也不湿。 “这真是件神奇的东西啊,普天之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神奇的衣服了”陶羡用手摸着这件宝贝就是有些不舍。 “军师如若喜欢尽管拿去,以后我们水军将会人手一件的,不过军师这件将是这世上的第一件雨衣哦。” “真的给我?那太谢谢了”陶羡高兴极了。 “这也多亏了军师的松脂了。如果没有松脂我也做不了这雨衣的”谷永宁还是有点感谢这个陪他度过好多美好时光的人,没有他也许还要多奋斗几年的。 “大人我只是尽力而已,真的。”陶羡也真诚的说。 “好,军师我还有更让你吃惊的东西要给你看。” “还有啊?”今天可是好戏连台啊,就连最博学的陶军师都有点没有办法承受。 他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面料,这是一块上了橡胶的面料,陶羡一看就知道这里的蹊跷了。转而大笑“大人真乃天下第一才子也,如此的发明也就是大人所能想也。” “哈哈,军师过然心如明镜,想要骗军师真的好难啊”他也大笑。 “将军可有想过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说”陶羡迟疑了一下。 “不会的。只要能够用到船上就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如此说来我们的军舰就要天下无敌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先祝贺一下啊”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 那块布的反面写着两个大字“风帆”。 这帆马上就要扬起在这片深蓝的海面上的。 第二节 三桅帆船 淡水河还在静静地流淌,依旧在弹唱着只有水里的鱼才能听的懂的歌声。渔人码头却有不一样的声响。这一个月来,淡水河镇上来了一大帮的木匠,他们在码头附近搭起了临时的帐篷,架起了工具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赶工。刚开始只有一百人左右,后来陆陆续续地来了几批人到了后来这个小镇上竟然多了千把名木匠来。这些人在这个做什么? 码头外面有大队的士兵驻守,这里已经成了禁区,就连当地的原住民也不能靠近,要去河上捕鱼的话都要绕远路到另外的一个临时的埠口停船。 没有人知道这里在做什么。 当然,这当中除了谷永宁。 那里正是他的一个绝密计划的关键部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黄楚在临时的帐篷里绘制一些图样。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天在绘制这个家伙了,帐篷的地上扔满了草样。这几天来他想要做的就是要设计一种新型的战船,并且要合理的将火炮运用进来。 外面的木匠是从各地搜罗起来的,并且将他们区格成几块,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只生产一种物件,以达到产品的规格的一致性。在古代中国有这样的思想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秦始皇了。这些都是后来的质量管理的东西,现在被运用到造船上面来,还很合适的。 真理就是真理。不允许被反驳的。 “终于完工了。”黄楚伸了个懒腰,摸着一脸的胡渣,看着自己的成果不禁笑了出声。 上面画着的是一艘船,一艘有三只桅杆的战舰。 根据图纸,将整只船体构造剖析成几大块,再将这几块的工件分配给原来设定的工作区域之中,所有的工匠都开始了手上的活。虽然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东西再做,但他们心里明白这是在制作一艘大船,一艘能使的远洋的船。黄楚站在工地里看着紧张而又忙碌的场景心里有一种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 “黄先生,安抚使谷大人来了”卫兵谦卑的报告。这几天来他们看惯了黄楚的超人一般的工作强度,心里敬佩的很,所以说话都很客气,虽然黄楚并没有官衔。 “好的,请转告谷大人就说我黄某马上就到。” “是,先生。”卫兵下去通知去了。黄楚心想难道是他设计好了战船被大人知道了?不可能啊,这还是刚刚做好的,他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啦?难道说他有什么好消息带给自己?恩。还是先过去再说。说完就往回走。 帐内。 “远望果然有一手,这么短的时间就拉起了这样一支队伍,真是奇人也”谷永宁一见到黄楚就不停的夸奖他。这些木匠对于台湾来说真的是求之不得的宝贝。这里到处都需要开发建设,没有这些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建造起来,前些日子谷永宁还在为没有人会做木工活而感到闹心,这一会黄楚就已经将这个解决了。 “大人,这些都是草民要做的。”黄楚也谦虚着,他不知道谷永宁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是吗?那现在我们的船进展如何?”谷永宁别的不说直接进主题。 “回大人的话,我刚刚设计完成了一艘三桅战船请大人明鉴。”说着就拿来图纸让谷永宁过目。黄楚自然也是一个聪明人,自己的上司来这里不是来嘘寒问暖的,要是没有一点成绩的话,也许很快的就会被丢到海里去的。 虽然谷永宁不懂得什么三桅四桅的,但光看这船的样式他就明白这个很象是西班牙的大帆船。黄楚也向他解释说:“这船我是在楼船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的。我们的楼船虽然很庞大,如果在江面上绝对是霸王,但是如果到了海上的话那么就因为他的庞大将要遭受灭顶之灾。” 黄楚看谷永宁一面的茫然就知道他原来不懂这些,心里也稍微的放了宽心,就慢慢的说“当年吴主孙权有船名‘长安’后遇暴风沉于长江江面可见楼船的抗风浪之差。如果我们要用这些船在海上航行的话,就相当于置身于棺材之中,漂浮于洋流之上。” “那么说来,先生已有妙记” “这个自然了”黄楚笑了,走近图纸边说“我将原来的楼船进行改良,将前船楼转移至船首的尾部,船首斜桅从船头柱上伸出来的帆桅,其上用于系前桅的支索固定于它的前部。船尾设立哨塔这样就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各个方向的动态了。” “那么这三个桅杆可有玄机?”谷永宁又问。虽然他对于船不是很在行,但是要搞懂这些也不是这么难的,毕竟他的知识在那里。 “这三个桅杆,前一个向前倾斜,后一个向后倾斜,这样设计就可以保证船帆在侧风和顺风时船帆的利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有即使是在逆风的情况下也可以有航速的保障。” 这让谷永宁想到了以前学过的一个“白努利效应”。也就是说当空气流经一类似机翼的弧面时,会产生一向前向上的吸引力。也因此,帆船才有可能朝某角度的逆风方向前进。而船帆的最先着风之帆缘称作前缘,它位于船只的前部。后部的船翼后缘称作帆的后缘。从前缘到帆的后缘的假想水平线称作弦。船帆的曲度称作吃水,并且从弦到最大吃水点的垂直距离称作弦深。充满空气以形成凹面弯曲的船帆的一面称作迎风面。向外吹以形成凸起形状的一面称作背风面。 船只借助帆的每一面所产生的力量沿着迎风方向移动。迎风面受到的推力和背风面受到的拉力合在一起形成了合力,这两种力量都作用于同一方向,推动帆船的前行。 船帆和风之间的角度称作迎角。如果船帆与风向刚好成正确角度,则船帆会一下子充满风并产生空气动力。迎角的角度必须十分精确。如果该角度保持与风太近,则船帆的前部将“抢风”或摆动。如果其角度太宽,则沿着帆的曲面流动的气流将分开并且周围的空气重新聚合。 除了迎角保持正确角度以使空气能够顺利通过外,另一重要因素就是船帆必须具有正确的曲率,以保证空气始终附着在船尾。如果曲线太小,则气流将不弯曲,并且将不会产生导致速度增加的压挤效果。如果曲线太大,则气流不能被附着。原来以前在学校里学的关于船的风向问题还是真的有一点用的,以后要教育孩子们好好读书不要做一个文盲了。 “先生对于船只的了解可谓是细致入微啊,这样的船哪里能败,定将天下无敌了”谷永宁又一次称赞他“我将拜先生为我船舶司提举先生可愿意否?” “为大人办事,草民自当尽力,这个提举一事暂且一放,目前我对于风帆的材质问题还在大伤脑筋呢。”黄楚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的担忧。 “哦,先生尽管说来,我能襄助定当竭力支持。” “帆所用的材料无非两个条件,其一能够在风浪中不至于被撑破,一旦漏风就失去了动力的。其二帆的耐水性要高,船行在水里要经过暴风的洗礼,如果不能耐水就会造成很大的困难的。我台湾所造的布料太过简单很容易破裂的”黄楚将自己的困难说了出来。 谷永宁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我早已经帮先生想到这个问题了。这次前来就是要给先生送风帆来的。” “是吗?在哪里?”他喜出望外。 谷永宁示意身旁的随护将我制造的布料交给了黄楚。他拿着布料一摸就激动的说:“不错,我就是要这样的布料,请问将军此等布料如此珍贵用在船上是否太可惜了?” “只要先生所须,需要多少尽管说来,我自当办到”他夸下了海口。他知道这种布生产麻烦但是为了舰队也只能如此的。但是因为有原材料的生产不用依靠人家的帮忙,那么要完成这些风帆的制造还是可行的。 “我看这个数量待我的船队完工以后才能说的出来”黄楚谨慎的说。 “这也无妨,只要先生需要尽管开口。” “是。小人一定照办”。 说完两人还在整个工作场所巡视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三节 造船 这个淡水城现在已经是被巨大的造船厂给包围了,对于这样的结果谷永宁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要造好船怎么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站在他身边的黄楚不动声色的掏出一件东西呈现给谷永宁。 “这是什么东西?”谷永宁冷不防的一惊。 “这个就是最新研究的可以用来定方向的指南针。”只见这指南针不过是个罗盘的样子,当然这罗盘可不是后世看风水用的,他就是一个罗盘就这样简单。对于罗盘谷永宁还是见识过的,但是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就这个东西可以指南吗?” “当然可以。”黄楚自信的说“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载:‘方家以磁石磨针锋,则能指南,然常微偏东,不全南也。’这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可以指南的。大人请看,这罗盘由指示方向的磁针和占测方向的占盘组成。指南针位于罗盘的中心,它的周围是占盘,占盘是由按同心圆次序布列若干层以一定规律和原理排列的术数字符构成的方位盘。此外,罗盘还有天盘即内盘,由磁针和圆形的占盘组成,罗盘的各种内容刻写于内盘盘面的不同圈层上,内盘可以转动,是罗盘的主体;地盘即外盘,为正方形,在内盘的外面,是内盘的托盘,盘面无字,只刻上指示方位的米字线。”顺着他的解释,果然看的出这罗盘的精巧,不禁把玩起来。 “这其中的玄妙还真多啊”谷永宁叹道。 “这是自然的,要知道使用罗盘并且配合针路就可以让船队在大海上就能远航了。” “那么有了这个东西就能顺利的到达我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吗?” “这也不全是,还需要能够操控这写东西的人。”黄楚补充的说。 “可是这个东西这么难,会有多少人会吗?”他担心道。军队里的有学问的人毕竟很少,也许连曹豳都不一定能够搞的清楚的。 “其实呢,大人手下的各位船长都是常年生活在海上的,这些指南针还有针路也是他们常用的。只不过他们的指南针比较简单一些,我所做的就复杂一点罢了。”黄楚看的出谷永宁的忧虑,忙做了解释。 “远望果然有一手,都已经帮我想好如何操作此物了。” “大人过奖了。”黄楚还礼。“刚靠这些小东西还不足以打赢海战的。我们还是看看战舰的生产吧”。 经他的提醒谷永宁倒真的有了兴趣想见识一下这战舰长成什么摸样,就和他一同去看看。 在淡水的这个工厂上看上去大家都在忙碌,忙着在打造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却不见船的影子。谷永宁就很纳闷,问了一句“远望,我们的船在哪里?怎么只看到这些人在做一些零部件,船的骨架呢?不要说你没有在做吧?” “哈哈,大人不要担心。我前面说过了我做的船是在楼船的基础上而改进的,船的骨架自然就是楼船啦,不然的话就是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也做不出来的。”黄楚神秘的笑了笑仿佛已经能够猜得他的想法一样。 既然已经知道了黄楚所说的新船的样子了,谷永宁也就不去追问什么,他仔细的观察了这些木匠的工作。虽然对于木工活来说谷永宁是个外行,但是外行看热闹,这些木匠工作像是做了规定似的都是按照一定的程序来做的。这一道道工序都有人严格的把关,突然之间。一个词蹦出了谷永宁的脑海。 “流水线。对,就是他。黄楚,原来你早就知道如何去生产这些大型的船只啦。真有你的。”谷永宁突然之间大笑起来。 “请大人见凉”黄楚惶恐的说“就现在台湾的造船技术远不能进行楼船或是车船这样大型的船只的建造的技术,除非在短时间内有办法获得制造车船的技术。” “难道你认为这个不可能吗?”他反问道,其实谷永宁心里已经有底了。 “大人可有妙策?”黄楚听他的口气料想以有办法了。 “要想这技术倒是不难,难的是要选一个可以适合制造战船的港口才是最难的。” “大人你看基隆港如何?那里东、西、南三面环山,但山势不高,多在250尺以下,北面为港湾,入口处有和平岛和桶盘屿横扼门户,成天然防波堤。并且森林茂密适合做为造船的基地。” “原来黄先生早已为我想好日后的造船的基地了。为何不早点告之啊” “你又没有说你能造这样大型的船啊” “哈哈”相示而笑。 离开了淡水河镇回到了台北,谷永宁就又修书一封给陈耆卿,告诉他现在台湾为他寻找了一块造船的基地愿意奉送给他,但条件是能够为台湾水军制造更加全面的军舰编制。对于军舰的所需他是有所考量的。 首先军队不能只有一两种战船就够的。因为部队是要适合在海上和陆上作战的,再说了北方海域的环境并不是靠想象就可以想的出来的。这就对战船的设计有一定的要求。其次就是战船最终是要靠陆地上的补给的,要想增加舰队的巡航航程就是要靠补给船的补给的。而现有的补给船都是原来在江河中行驶的漕船,事实证明这种船并不适合在海上航行的,谷永宁早就有更换的念头了,只是因为大力推行新兴的帆船而耽误了一些。这次他也将漕船的需求写在信中希望能够一并解决。 很快的陈耆卿也就回信了。在信中他肯定了谷永宁对于海军组建的构想,对于谷永宁所奉送的港口的条件也是很欣赏的,只是最近他自己的定单生意也比较多一时没有办法抽出人力去台湾,但是他还是推荐了他的一个师兄来台湾襄助与谷永宁。 对于他的回信谷永宁还是有点失望的,因为最起码他的海军要迟上一年的时间才能成型了。但他又抱有些希望,那就是他所介绍那个师兄子会有什么样子。 不出半个月,那个师兄就来到了台北。信上只说是一个人,其实是来了两个人。 一个叫林云望字近希另外一个是他的弟弟叫林云豹字跃迁两兄弟都是造船的高手。谷永宁在台湾殿里会见了两个人。 “二位都是我兄长寿老的同门师兄,相比都是业内的高手了,不知道两位都专长于哪方面的技艺为业?” 年龄大一点的林云望首先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兄弟两人在沿海各路行走多年,主要是以修理船只为生。” “哦”谷永宁心不在焉的回答。就一个修船的,陈兄怎么能把他们当做宝了呢?想不明白。 “那你们修过些什么船?” “我哥可是帮皇上的龙舆修理的过的”旁边的林云豹抢先回答。看他的年纪也不过20岁出头,对于他哥哥的功劳很是自豪,见谷永宁有些冷落人的意思就将当年的那些往事都搬了出来。 “当年龙卫水师北上抗金,洪泽湖水战大破金军水师然本方也有多艘战船受到严重的伤害都已经无法起航了。后得到了我哥组织人手修复才能安然返回都城。后来龙卫水师统制还给我哥送来‘船家妙手’的锦盒以表心意呢”说着将锦盒取出递到谷永宁的手上。他一看,果然是皇家之物,看来这两人说言非虚,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果然陈兄没有介绍错人,二位就留在岛上襄助与我吧”他收起了盒子,对两位说。 “无功不受禄,不知大人要我等做何事”还是老大谨慎,先问清楚再说。 “好,我就跟你们明说了吧”他站起身来“大宋积贫积弱久已,自开禧一战我大宋损兵折将,陆上以无可以匹敌之军,然金人也以无力南图;今蒙古人崛起与北方草原,相交功罚于北方,西夏党项人凶残无比,和女真相比有过之而不及。陆上强敌环伺难有作为,要徐图北伐唯有海上。”我把自己的一些想法都讲了出来。 “海外诸国无论百济、倭国、还是流求、暹罗都不是我海军之敌手,金国的水师况且能败于我龙卫水师之手怎么能是我台湾海军的对手,只有强大的水军才是制胜的法宝。” “大人说的很对,可是我们又能如何帮助大人” “你们二位只要帮忙改进我的漕船就是大功一件了” “这又有何难?”林云望笑着说。 第四节 双刃剑 林云望从袖子里掏出一件图纸,摊开在谷永宁的桌前。谷永宁真的很羡慕古代的人虽然没有口袋,但是袖子就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口袋,如果算是变魔术的话他也不觉的奇怪了。但是这一变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这张图纸上面画着的正是一艘漕船。对于古代人的画图有这样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对于事物的比例问题并不是很严格的控制,就连这样重要的图纸也是。这不能怪陈耆卿,中国古代就没有对于精确科学的概念,大多都是靠着个人的经验在做事。虽说这上面的图画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在谷永宁看来这正是他所要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来台湾之前,曾拜见了陈耆卿。他叫我把这图纸带过来,还说明只要大人看了这图纸就一定会明白的。”林云望见谷永宁看的这样的痴迷就解释道。 “不错,果然是耆卿的笔法”谷永宁忙让他两人来到桌前指给他看“你们看这里,船头上面增加了一个箱形物体你知道干什么吗?这是给我专门准备的。要是换了别人还真的不晓得是做何用的。”谷永宁非常的开心,这下又可以宽心些了。 “那看来我们这一次是来对了。”林云望若有所思。 “这个当然。林先生,我现在就任命你为基隆船舶司提举,负责制造漕船。” “是,大人。可是大人要知道我们现在是白手起家,请问经费在哪里啊?”林云望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这个也是谷永宁忘记考虑的问题了,因为原先造船用的是温州的税银,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自己的税收体系了,但台湾虽大但毕竟只是一块孤悬海外的蛮荒之地,要想有什么大的财源是不可能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出一种东西能够快速的提升官府的财源才是最好的选择。 “近希所言正是我的心头之痛。我台湾人丁稀少物产贫乏要想真正的制造战船真的是困难重重。但是为了大宋的安危我不得不造船。对于经费的问题,先由台湾府支付,我会向朝廷再要经费的。先生只管造船就行了。”谷永宁在安慰他们两个,更多的是为自己在安慰。 “是,大人”两人就先行的退下了。下去之后忧心的事情就只有让谷永宁自己来承担了。那财源在哪里? 宋代田制分为民田与官田两类,沿用两税法,一般按每亩年纳一斗,江南等地每亩年纳三斗。两税之外,复有丁钱与徭役,还有名目繁多的田赋附加税,主要的有头子钱、义仓税、农器税、牛革筋角税、进际税、蚕盐钱、曲引钱、市例钱等等。征税物品来说,有谷、帛、金银铁、物产等四类二七品。还有盐、茶、酒、矿产税课或专卖,对内有关市之税,对海外商业有市舶课。 但台湾却没有这么幸运,首先一点,这里的居民也不过三十万户,再加上原著民也不过百万人。虽然土地资源肥沃并且可以一年三熟,但是毕竟才刚刚起步,连供应军队的粮食都要东拼西凑的哪里还有的粮税可以征收?再加上各类的盐、茶、酒、矿产税课或专卖更无从谈起。在于台湾真的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了。 突然之间,谷永宁想起了宋朝的特殊的一件东西——会子。 说到会子,不得不说宋朝的经济真的好的不行啊,南宋守着半边的疆土居然能耗上180年真的是历史上的奇迹了。这个会子就是现在纸币的原形,是国家发行的一种债券。初为便钱会子,即汇票、支票之类的票据。大约在绍兴二十年前后,它才发展成兼有流通手段职能的铜钱兑换券。它不立兑界,不定界额,本钱才10万缗,面值为一千、二千、三千。但是会子就是会贬值的。从庆元元年开始就不断的贬值。到了嘉定二年一共发行了11560万贯,也就是说会子都快成了整个大宋朝的基本货币了,再加上连年征战,会子不贬值才怪呢。我不想用这个东西来害人了,毕竟都是大宋的子民,这样的圈钱也太黑了吧。 “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正当谷永宁正在为了财源的事情苦恼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一看居然是宋慈。 “是惠父啊。进来吧。有什么事吗?”对于宋慈的到来有些惊奇,毕竟他现在是在县府里做事,也不是经常能来的。 “大人,我今天带来一样原住民的特产,这是邵族的族长要我带来献给大人的。” “是嘛,快拿过来给我看看。”宋慈走向前来,将一包东西放在谷永宁的面前打开来。谷永宁一看不免的惊叫起来“惠父,这个东西哪里来的?” “这是邵族人进献的”宋慈见他的反应很是奇怪。这不过是小小的一件贡品需要如此的震惊吗。 “那这样吧,你快把这人请过来,你知道吗,这个东西会让我们立刻就可以走出困境的。”谷永宁很肯定的说。因为他知道摆放在面前的这个东西叫做烟草。 很快的邵族派人过来了。见到谷永宁就行礼“尊贵的安抚使大人,我叫加拉,我代表我们邵族的族人向大人致意。” “好了,闲话少说。你说说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怎么用的?” “大人,这个东西在我们族里叫‘打姆巴古’是用来治病的。” “那这些东西都生长在哪里啊?” “在美浓。”加拉很谨慎的说“我们族里专门有人是种植这个的。我们还拿来和阿美人交换的。这是我们族里最珍贵的东西了。” “恩”他有所思“那你们能种植多少?” “满山满原,可是我们族人少种的也少了。不过原来我们呆的地方还有许多呢,不过没有人懂得怎么去弄他。”他搞的很神秘的样子。其实谷永宁早就知道了这个就是烟草了。而且对于他的价值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 “很好,加拉。你回去跟你的族长说,你们邵族从今天开始就只要种植这个‘打姆巴古’了。你们所需要的粮食只要到官府去领就可以了。但是有一点就是收成的‘打姆巴古’只能留下一成其他全部都要上缴。现在你回去就把所有的都收上来我跟你们兑换粮食你看怎么样?”谷永宁开出了条件,这样的条件是很诱人的了。要知道刚靠种植这些烟草还不能完全满足整个部族的生活需要的。 “大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大人是不会欺骗我们的。我马上回去和族长去说。”加拉看来权力比较大,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应下来。但是重要的是这样好事只有他们邵族人才有。当然是要全力的配合了。 “那好,我这里有三百黄金,你拿去给你的族长,就说我谷永宁向他买的。”他命下人从里面取了黄金交给加拉。加拉看到了黄金自然高兴的连连称是的跑了回去了。看着他离开我感觉谷永宁终于找到解决财源的钥匙了。 烟草属茄科,有“还魂草”的美名,也有“妖草”的恶名。朝鲜人称之为“南蛮草”,又名“南草”。我国也有称“南灵草”的。这些称呼皆认为烟草的种子来自南蛮国,因此而得名。烟草植株较高,叶片较大,组织柔嫩,含水量多,需水量大。 在烟叶生产过程中,每形成1kg烟叶的需水量高达1000kg以上,亩产150kg干烟叶需要400~500mm降雨量,水分不足会降低烟叶产量和质量。台湾的台中盆地气温湿度和日照对于烟草的生长都是很有利的。而且这里还适合种植水稻和甘蔗。所以有人把台湾称为宝岛,那么台中就是这个聚宝盆。原来这里是邵族人生活的地方,现在好了把他们迁到了北边,又要迁回来。 真是命运弄人啊,要改变了历史,历史却逼着要改回来真是有趣。 烟草有人种植有人收割还不能立刻拿来使用,还要经过二次的加工。烟叶收采回来后,需根据其特性及处理传统,进行不同方式的炮制。目的是去青及多余的水分,有利保存。一般是采用日晒或是风干的方法进行处理。 为了能够更好的执行下去,谷永宁特地在台湾设立了提举烟草司由戚望林负责。戚望林本来就是邵族里面专门负责制作水烟的人,本命叫歇里则林。我嫌名字太难记就帮他改叫戚望林了。 很快的整个邵族都已经动员起来,毕竟这是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的需要。谷永宁怕邵族人手不够,还将军队中抽调了300人加入到提举烟草司里专门负责制作和押运烟草的工作。全台湾仿佛一时间都陷入到这烟草的迷思之中。 “大人,这个叫烟草的真的能够卖钱吗?”有人问。 “一定可以的,而且能够赚到你想象不到的一个数量的。而且我可以保证这烟草能够代替一切的灵丹妙药成为所有人追逐的对象。”他自信的说。要知道这烟是会上瘾的一但抽上了想戒好难。而且是越抽越多,到时候就是将整个台湾岛都种上这烟,大抵也是不够用的了。谷永宁开始在想象着那吞云吐雾的幻境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幻境真的能给台湾带来怎么样的机遇。 第五节 烟草的价值 在烟草司里面,戚望林是最忙的一个人了。原来烟草是秋天才能收获的,但是现在还是春季,加上雨水充沛原来的烟叶都有些发潮的迹象了。这也就威胁到了烟草的质量。于是他就组织人手将烟叶拿进房子里用火进行烘干。这样下来居然发现了一个重大的变化。烟草的价值突然之间就变的这样的前所未见。 “大人,烟草司提举前来参见。”一个参将禀报。 “传”这时的谷永宁正想知道烟草的情况,既然这戚望林来了,自然是要召见的。并且乘机询问一下关于这烟草的事。 “恭喜大人,烟草成了。”戚旺林见到谷永宁兴奋的说。 “哦,怎么样?真的吗?”虽然这是件好事,但谷永宁听起来还是有点惊讶。 “是真的。大人请看这就是新出炉的烟草,上面还有点香味的”他把烟草放到谷永宁的面前。谷永宁是个好烟的人,这土制的烟丝却还是第一次的见识。只见这烟丝条条用刀切为细丝,加工后色泽微黄、质地细腻、烟味浓郁。他抓了一把在鼻间一闻。这样的原汁原味让人心情为之一震。 “恩,果然是好烟。那这个如何使用啊?” “大人,请用这个。”他拿出了一张纸对谷永宁说“用纸将这烟丝卷起来将纸的一个角对折,把烟丝放在对折的折位置上拉长成喇叭形状,再顺着形状卷结实,卷完之后在喇叭口把纸往圈内塞进去,而烟身上那个卷完的角就用水贴紧。再用火折子点起来就可以了。我示范一下”他就亲自的点燃了一支。这就是第一支的香烟。谷永宁激动不已,因为他仿佛看到了银子就要源源不断的跑到口袋里面了。 “你做的很好,只是这纸是不是太差了一点?可以选择我谷家的纸。”谷永宁提醒了他一下,还不免让谷家赚点钱。 “大人考虑的很深远啊,我怎么没有考虑到,这样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就可以了” 望林有点惊讶谷永宁对这个烟叶的了解程度之高不亚于他自己。他原本只是一个邵族的一个校官,现在担任了烟草提举司自然是要好好的干了。这个谷大人看来对于烟草的兴趣不是一般的大,应该还有他的深层上的含义吧。戚望林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主意只是一味的点头称是。 “很好。这个烟我看就可以定名叫手卷香烟好了,还有就是我们现在可以生产多少?有多少存量?如果烟草的收成差了怎么办?”谷永宁把问题丢给他,看看他能怎样处理。果然他的目的是在于良产。这下心里有些谱了。 “回大人,我们族里将所有的烟草都拿出来做的话可以制造将近10万支,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看的话每天生产1000支有点勉强了。如果加大人手的话会得到很快的提升。秋季的收成如果好的话我想我们就可以全年的生产了,如果收成不好的话,可以降低生产的规模也是可以的。”他一口气将所有的可能都说了出来看来是真的有用功过的。 “那这样吧,你们先把这十万支手卷烟赶制出来,并且最好是能做一个烟盒有利于放置烟这样就完美无缺了。” “大人考虑周详是我等所不及也,我马上就去办。” 戚旺林出去以后谷永宁就在想这个烟我要往哪里去售卖呢?如果光光在本国内售卖那就会造成对国人的一种身体上的伤害,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这香烟里有尼古丁,而且手卷烟可是没有过滤嘴的,危害会更大。在当时看来这样的烟草绝对是一件双刃剑,他可以给台湾带来巨大的收入也会给人民带来更大的伤害。 谷永宁把目光放到了北方——大金国,一个他所要收复的地方。只有用金国的资金才能完成大宋朝百年来的夙愿。那么谁又适合这个售卖的任务呢?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人比较可靠,那就是曹群。 对就是他。一个绝对忠心的人,而且凭借他的口才一定是最上成的人选了。于是就命人将曹群找了过来,当面告诉他一些事由。 没多久,在北方大金国的重镇大名府上出现了一队神秘的南方商客。虽然不过十月,他们身穿着毛皮的大衣,似乎对于北方的冷空气是别样的不适。他们在街市上摆了一个摊子,横放了一排的橙黄雪亮的木壳子,还竖了个旗子上面书写着“流求珍品”。这些都是从台湾带来的烟草的外包装。根据谷永宁的指示,这一次到金国贩卖烟草主要不是为了能够赚到钱,而是要打探一下那边的虚实,毕竟对于久居南方的谷永宁来说,北方是神秘的。 曹群见所有的家什都已经摆放好了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开了:“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啦,海岛上的珍品手卷香烟。别的地方可没有的啊。过来看看哪。这位爷,您瞧瞧着烟。哎,大叔你看看这烟。”一边招呼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时的往他的方向放上了几眼,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驻足观看。 一个上午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因为这个东西太奇怪了没有人想碰他。这如何是好啊,卖不出去就换不到银子就没有钱造军舰了的。曹群有点着急起来,但他心里一急还真的想出了一个点子来。 他叫人将香烟点燃,并且让人示范如何吸烟。吸烟原本就是一件潇洒的事情,这袅袅的烟,含着一丝的清香果真引起了周围人群的兴趣。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看热闹,这人怎么可以做到吞云吐雾的啊,还有怎么可以将烟吸下去啊真是太神奇了。中国人就是喜欢看热闹,大抵这也是一种遗传吧。慢慢地人气就聚集起来,曹群也展现了他出众的口才就来了一个真的想买烟的人。 “我说这个是什么东西啊”一个戴着官帽的人前来询问。看他样子不过三十岁,穿戴的极为奢侈,看来是非富及贵的大官。 “官爷,我们是来自流求的小民,来到大金国就是为了卖点我们家乡的特产,爷您看你先来个尝尝。”曹群说着就拿了一根给他,并帮他点上。那人拿了烟就往嘴里送,猛的一吸。把眼泪都呛出来。 “呸,小杂毛的,想坑害我不成。”他把烟一扔大怒提拳就想打人。 “官爷,您先别急啊,我跟你说这烟怎么个抽法”曹群还是笑脸迎人,他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话一辈子都适用。 “那好你给我讲讲,讲不好了一样打”那人收起了拳头。脸上还是充满这怒气。 曹群见他没有想打人了就放心了,接着说“我们这个东西叫做手卷香烟。是这样吸的”说着又试了一便还告诉他吸烟的技巧。 那官爷也跟着样子试了一便。虽然说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但吸烟之后的快感还是让他非常的痛快。曹群看了这个人的姿态就知道他已经喜欢上这个烟了,要作成买卖就要趁热打铁“为了表示歉意我把这盒烟送给官爷当作赔礼。” “这个,不太合适吧”他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是自己不会而冤枉别人的,但是这真的是好东西又不舍得不要。 “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们会良心过以不去的”曹群的嘴天下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到底那个官爷收下了香烟,但也出钱买了一盒走,还告诉曹群他叫仆散奎,是大名府太守的儿子。这下好了结交了一个官家的子弟看来销路可以打开了。 曹群想这个人还会再来的,再来我就狠狠的敲他一笔最起码这一趟是来对了。这一天下来也卖出了不少的香烟,把本钱是赚回来了。 第二日,那个仆散奎果然又来了。 “曹兄,昨日所赠之物果然非凡品,真是天下难得的神物啊,这次过来我是想问问曹兄是否还有此等神品,我想买一点回去。”仆散奎满脸的笑容。看来这烟的味道让他非常的舒服。 “仆散兄,昨日所赠之物不过是次等物品,多有得罪了”曹群来个以退为进。 “曹兄何出此言,莫非还有更好的?”仆散奎也不是傻瓜自然听懂当中的话。 “果然是高手,请尝试一下这个”曹群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他。 他吸完以后说“果然比昨日的要好。这是何故?” “昨日的平民百姓的烟,这个是我流求最上等的烟,叫做‘聚香’”这个名字是他刚取的。昨天的那包烟是因为受点潮气不太干燥的缘故,其实都是一种烟。 “果然是好名字,不知兄台有多少?” “你要多少?” “你有的我全要了” “仆散兄果然豪爽,不过这价格不菲啊,毕竟是上等的香烟啊”曹群故意这么说,就吃定了他这个纨绔子弟到处花钱的脾气。 “钱不是问题。你看一百贯如何?”仆散果然是个有钱的主,这一点点的钱他决计是看不上的。 “所有的一百贯吗?”曹群故意的问。 “是一盒一百贯。曹兄意下如何?可否让我?” “其实多少钱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仆散兄喜欢尽管拿去就好,只是我也要给我主子交代的。算了,就这样好了。你们几个把所有的‘聚香’都拿出来送到府上去。” “是。” “曹兄,这样太谢谢你了。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拉”仆散奎爽朗的笑声让曹群都感到了一点害怕。这个人的背后的实力太强大了。此时仆散奎所想的是这批货还有他的更大的功用的,要知道一件新奇的事物只要有良好的宣传自然可以身价百倍的。这点钱就当作是小小的投资了。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 第六节 金国的销路 在金国一时间盛传一个传说,就是有一种东西居然可以让人吞云吐雾,有一个东西可以让人忘记了烦恼,有一个东西可以治疗伤痛,有一个东西能够价值连城。 这个就是手卷香烟。来自台湾的香烟,一种慢性的毒药。 曹群从台湾带到金国的香烟很快就销售一空了,更有甚者开始炒作物价了,就一根香烟都能标到10贯以上,真是疯了。不过呢香烟真的是一件奢侈品并且是消耗品用一点就少一点的而且这种东西又是会上瘾的,以后的消耗量会更大,说明在金国的销路终于开始有点眉目了,还有更好的一个消息就是,仆散奎还准备进贡给大金皇上了。 曹群的船队回到了本岛,一上岸就找谷永宁汇报工作。他听了曹群的汇报之后,发现了其中的几个问题。第一就是香烟的品牌问题,没有名字的香烟也许只能卖10贯一盒,但是加住了名字的就可以身价10倍,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利润空间了;还有就是香烟要有特色要符合各类人群的需要,就需要产品的多样化。天啊,来到了古代怎么还成天和这个玩意打交道啊,这些产品的生产还有管理都已经受够了现在居然又要遇上的。 “曹群,你看我们在金国的生意能做到什么样子?”谷永宁问了一句。 曹群想了一想后说“如果光光在金国的销售我估计可以换回100万贯,如果说仆散奎真的将香烟献为贡品的话,大人我们的好日子真的来到了。” “说的不错,但愿我们能够等到这样的好消息。不过现在你去催促一下旺林,叫他在生产香烟的时候考虑一下是否可以添加一些东西在里面让他变的更香,还有就是关于香烟名字的事情你们也要好好的去想想。‘聚香’这个名字还不错,不过还要再想几个这样才能布局整个大金国。到时候,哈哈复兴中华就指日可待了。” “大人英明”曹群拍着马屁。 在大名府内,仆散父子两个正在为香烟一事争吵着。 “父亲,这香烟可是好东西啊,献给了皇上一定能够龙颜大悦的”说话的自然是仆散奎,他自从抽上了这烟以后就再也放不下了。但是他还是有政治头脑的,如果能献给皇上自然能够飞黄腾达了。可是他的父亲仆散端毕竟是大金国的右丞相,却有自己的想法。 “儿啊,我大金国如今衰败之气业盛,看西夏与蒙古的交战,西夏当年是如何的气吞山河都被蒙古人打败,现在南方虽然安静的很但是北面的局势真的不可小看啊。现在的皇上对于局势的掌控不如先皇,如果再将这个香烟的玩意交给皇上那还不是玩物丧志,那我大金国还如何立足中原,立马吴山啊。” “父亲大人,只要我猛安谋克还在谁能拿我们怎么办。” “靠他们,不要天真了,要是真的有这么大用处的话,开禧之战就不会这么被动了。”仆散端对于现在的猛安谋克已经彻底的失望了,如果大金国的命运真的要依靠这些人的话,那也算是完了。 “难道说玩物真的会丧志吗?” “你还小不知道这里的奥秘的。”仆散端解释道,他可不希望皇上要走北宋的老路的。 “大人,朝廷来使了”外面的家丁报告道。 “这个时候怎么来人了,难道京都有变?”仆散端心一惊,马上传人接使者进来,自己也带着儿子出门迎接。 “仆散大人,近来可好啊?”一个太监摸样的人阴笑的走了进来。 “谢公公惦记,最近身子骨还算硬朗着,不就是因为这里有点小毛病在家里休养着嘛。就是偶尔有点小病痛的不大紧的”仆散端也笑着陪着。 “喔,那可是要好好调养调养的,皇上还要全靠大人的仰仗的呢。”这话里藏针,刺的他好痛。 “皇上万岁,老臣就是粉碎碎骨也要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的。不知公公来此何事啊” “这次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替皇上念一道圣旨。” 听到圣旨两个字,父子两马上的跪下来听旨了。那公公也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大名府知州仆散奎得一宝物名曰‘香烟’。听说能治眩晕之症,今太后有眩晕之疾甚为难治,命大名府立刻将此宝物献于殿前,以太后凤体为查,不得有误,亲此。” “谢主龙恩。”两父子起身接下了圣旨。仆散奎在一旁偷笑,自己原来想献宝,哪里知道皇上知道的比自己还要详细真的是天赐良机啊,我仆散奎不发都难啊,看来这2万贯钱花的真值啊。 送走公公之后,仆散端拿着这圣旨心里不是滋味。仆散奎走了过来说:“父亲,你看这事真的凑巧啊,我们刚说着这事,他还真的来了,你看。” “这真的是天要亡我大金啊”仆散端仰天长叹。“儿啊,这次去京城你一定要记得提醒皇上不要痴迷于这个玩意,一旦钟情于此我大金离亡国就不远了。大金的前途都在你手上了。”仆散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金中都,大安殿。 “起奏陛下,大名府知州仆散奎前来晋见。”一个恶心的太监再说话。 “好。快宣他晋见”卫绍王急不可待了。 “宣大名府知州仆散奎晋见”又是一堆的传声桶。 仆散奎走进大殿,这是他第一次见皇上也是很紧张的,他瞄了一眼站在班前的一个人,那个就是他的父亲当今的右丞相仆散端,他使了个眼色叫他儿子要镇定一点,于是仆散奎就安静了一些。 “臣仆散奎前来献宝。这是流求国一客商送与在下的,声称是流求第一国宝,叫做香烟能够治疗各种杂症。特献给皇上。”说着就将香烟高高的举了出来。 “拿上来看看”皇上吩咐道。那个太监就下了殿将香烟取来呈给皇上。 “恩,真的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朕甚欢喜。来人听旨。” “是”仆散奎乖乖地跪着。 “仆散奎献宝有功,当赐黄金千两,调任南京留守。并且着手收集香烟,在八月之前送交朝廷,已会南朝使节之用不得有误。”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仆散端拉住了自己的儿子说“儿子,你出息了。这个南京留守可是个京官了,以后真的是前途无量了”看着父亲激动的样子他都没有办法形容了。 “这个官有多少大?” “反正比大名府知州要大好几级的。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是否能够收集到足够多的香烟供朝廷使用的”父亲的担忧总是不会错的。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和那个买家取得了联系的,要多少货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这个钱嘛,反正是国库的钱,呵呵。”仆散奎阴笑道。 “国库可不能乱花啊”仆散端提醒道。 “知道了,我有数的”。 第七节 危险的信号 金国方面对于香烟的需求是每日都在增多。现在仆散奎还将皇帝也拽上了。这样看来香烟很快就要成为一种“战略资源”了。 曹群的商队又一次出发了。这一次的目的地是金中都——燕京。这是收到了仆散奎的邀请并且也说好了具体的销售方法,这一次肯定能够满载而归的。船队一共有船10艘,装满了刚刚制造完工的香烟。这一船的生意能够保证基隆港造船的资金来源。 当然除了在京城做生意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探明水路和制作针路,以备将来的北伐之用。虽然北方的水文条件不太熟悉但是隐藏在商队里的行船高手是绝对能够应付的来的。这次商队装备上最新的罗盘指南,就是为了试验这种罗盘的实际操作能力。临走的时候谷永宁还不忘提醒曹群,要注意隐藏身份,充分的结交权贵,让这香烟成为京城之中上流社会的一种标志。这当中自然是有要将这烟的价格卖的更高更贵,更主要的是他要让这些贵族都染上烟瘾从而失去了一种敏锐感。这就是附在这香烟背后的阴谋。不过这个阴谋能否成却是很大一个问题。 商队从北方带回来的不仅仅只是金钱,重要的是谷永宁已经知道了现在金国的虚弱。从开禧北伐至今留下的战争伤痛还没有复原,就连当日物产丰富的大名府也已经是路有饿殍。这当然一方面是连续的旱灾闹的,更可气的是这个金国的新皇帝又自有一套奇怪的设想,让金国已经是危机四伏。 西夏的军队在蒙古人的打击下早已经不成建制了,但是他们在金国边境上的部队还丝毫未伤,如果天下有变就可以狠狠的咬金国一口;在北边,会宁已经不在是当年的盛京了,但是北方的契丹人还是在经营着这座城市.。由于地理位置的险要,一旦契丹人反叛就可以通过山海关直接威胁中都,于是金国皇帝在长城沿线分兵驻守,由于战线的过长这就给后来蒙古人突破长城防线成为了可能。南方的大宋虽然没有北伐的实力但是毕竟是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这是历代金主所以头痛的事情。如此的四面树敌,这真的是主帅无用累死三军。纵然金国将士三军用命,但是在这样全面受敌的状况下哪里来的胜利可言? 对于金国的命运现在看来还不是到灭亡的日子,毕竟1234年离现在还很远。谷永宁现在真正关心的是他的舰队还有子嗣问题。 就说他和丹夏结婚都已经半年之久了,但是连一次怀孕的迹象都没有。大哥多次来信说到关于生育的问题,他总是含糊的推委过去。毕竟这个生小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但是在私下里他也纳闷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关系吗?他也不可为不努力了啊,每天晚上都是如此的勤劳怎么连个蛋壳都没有见着。难道是丹夏公主年龄的问题还没有发育完全?也不是吧,古代人不都是这个年纪结婚生子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没有发育好,还是命也太不好了吧。不过有时想想也是啊,如果生了一个孩子,是该叫他儿子呢还是祖宗?这就跟客隆技术一样存在着道德伦理。 正在思索间,有一个好消息,从天而降。 “大人,好事啊,林夫人有喜了”奶娘乐呵呵的跑过来向谷永宁报告这个好消息。林夫人就是小朵,她的原名林若兮,因为生的都是女孩所以父母就给她取了小名叫小多,后来到了谷家才改叫小朵的。 “是嘛,生男生女”谷永宁激动的拉着奶娘的手就问。 “少爷,还刚怀孕呢,怎么知道是男是女?还不要说生下来呢”奶娘见他抓狂的样子,好生的教育道。 “是我太紧张了。现在小朵在哪里?快带我去啊” “少爷,我来就是要带你去的,不要着急嘛。哎别拉我,我会走的。哎哟好痛的,少爷慢点走,老奴快散架了。”他一边抓住奶娘就往小朵呆的地方飞奔过去。 小朵的住所离官府不远,但是此时在谷永宁看来这条路太远了,远的就会将他和他的儿子永远的隔绝了一般。 “少爷,你来了啊”小朵见了他,先是惊讶,后来就化作了绯红,低头向地。 “朵儿,怎么还是叫我少爷啊,我现在是你的夫君啊”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小声地说“怎么怀上孩子了还要到处乱走,小心动了胎气的,要好好静养才是啊。” “刚刚怀上啊,不打紧的,少爷,不,夫君不用这般的照顾。妾身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听了她的话谷永宁心里一痛。都是这个万恶的旧社会让这有情人不能成为妻子,却成了他的小妾。这个妾是永远不能超过妻子在家中的地位的,不管是多么爱她,她永远只能是小妾。想到这里谷永宁才后悔为什么要为了那一点的小小的个人利益将这个疼爱的人就这般的毁掉呢? “小朵,你放心,从今以后我都会时时刻刻的守侯在你的身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长大、成人。你现在就是休息好,一切的事情都让丫鬟去做就好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事了。这关系到我谷家的后代的。”谷永宁只能这样的安慰她,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承诺有多少能够实现的,最起码他还有个真正的妻子,难道真的也要冷落她吗?小朵自然知道谷永宁是一个事业为重的男人,不然也不会老大远的跑到岛上来做什么船造什么烟了,她明白他这样说都是安慰的话。 但就是这样的话,足以让她的心化成了水。 “夫君,你还有个妻子在家里呢,按照我们大宋朝的规矩你可不能在我这里留宿的。再说了我还好好的,又不是不能干活的,只要你在心里留一块地给我们母子俩就足够了。”说着话,两行的清泪挂了下来。 小朵是个坚强的人。孤单一人在这个岛上,就连她的爱人也不会经常的过来见她一面。唯一和她相伴的就是那个奶妈。 而谷永宁怎能不知其中的甘苦,但心中的悔恨就更加严重了。“朵,你放心只要我谷永宁在一日我就会让你过最幸福的日子。不管是妻是妾你都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有的你话就知足了。”小朵含笑扑到了谷永宁的怀中。 谷永宁的心里是欢喜的也是痛苦的。我能给这个孩子带来怎样的命运。每每想到这里,心里总是一阵的抽搐。 “夫君,你怎么了?”小朵摸着他的头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这里天气比较热而已,没什么事”他自我安慰道。但是真正的危险真的来到了。 朝廷里面有一双眼睛盯着这块欣欣向荣的土地。那个人就是史弥远。 嘉定3年六月,宋朝皇帝派黄中贺金主生辰。在燕京的特使黄中就在皇宫里面看到了香烟,还被金国的国主羞辱了一遍,说大宋物产丰富,现在就连香烟都舍不得自己用都要拿来孝敬我天朝国主什么的。气的黄老先生牙痒痒的。回到国之后又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史弥远,气的大骂谷永宁为什么要将香烟卖到金国去。但有转念一想,其中必有玄机,于是就派了他的心腹宣缯到台湾来看看究竟。此人一出代表着史弥远已经将手伸向了台湾。 台湾的危难才刚刚开始。 第七节 宣缯来台 听说宣缯要来台湾,谷永宁的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这一次的来访肯定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巡查,要知道这个宣缯可是个厉害的角色,现任参知政事,嘉定十一年就开始以兵部尚书同知枢密院事。作为史弥远的心腹可以说他就代表了史弥远。在史弥远的集团当中他的谋略和胆识肯定是在所有人之上的。 那么说来史弥远开始要对台湾动手了?想想最近谷永宁的商队在金国的风光的样子,大概已经猜测出其中的原委了,他是害怕谷永宁孤悬海外会有谋反之心了。这一次也就是探听的虚实而已。想到了来人的真实意图他心里就踏实了一点,毕竟我在他的地盘上宣缯再怎么强横也不敢造次的。 谷永宁吩咐曹豳准备迎接朝廷官员的礼仪规范,毕竟是京官而且带着圣旨来的可以说是钦差大臣了,自然不能怠慢。整个台湾也就是曹豳最了解朝中的礼仪规范,要他去做安排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还有就是淡水镇的木船厂要将重要的零件特别是桅杆和船帆要收拾起来不要让人家看见,这是他日后横行海上的秘密武器呢。 怎样才能突出一种高规格的接待呢?谷永宁还挖空心思的还抽个空,将几个部族的首领召集起来,叫他们也组织一支欢迎的队伍到港口迎接朝廷特使。而且欢迎的方式很特别,一组人手持花环,一组人手拿彩旗,还有配上锣鼓乐队舞狮,目的就是要让这次的接待仪式漂漂亮亮,好让他们看看我在台湾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宣缯的船队从临安出发到达台湾也需要四天时间,这一路行船让这个生长在山沟沟里的读书人晕的七荤八素的,心里直喊着命苦啊。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这个是史丞相的命令呢,而且临走的时候还塞过来一道圣旨,说是要在台湾的土地上才能拆阅,并且要他多加注意谷永宁这个人。这么神秘,其中一定有内容。但这个是丞相的话自然是遵循的不看为妙。这次来台湾是要看看这个谷永宁在做些什么事情,还有就是这个香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金国人这般的趋之若骛?正在思索之间之听得前面的水兵报告。 “大人,台湾岛到了,前面就是淡水镇了。”士兵回答道 “是嘛,随我出去看看”说完就带着亲兵走上了船舷。果然,一片陆地出现在了面前:这里只有一个港口码头,停靠着一艘四车的战船和几十艘威武的水船。当然这些船没有比龙卫水师要来的威武,只是每只船上都插满了各色的旗帜。中间这艘主舰还悬挂着“台湾水军”的旗帜。 这般的阵仗在中原他是看的多了也就不觉的希奇了。可是希奇的是岸上的那些队伍怎么穿着如此怪异而且手上好象都拿着东西似的。这些人看上去不象是汉人的打扮,难道是原著民,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也是来迎接我的吗?宣缯对于这个奇怪的小岛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船靠岸了,刚放下几张软梯,宣缯不顾晕船的厉害就第一个走了下船来。 岸边,曹豳早就等在那里了。当然还有数百民各族的代表。大家都想瞧瞧这京城来的大官都长的什么摸样。 “台湾路安抚使帐下,台北知州曹豳叩见宣大人。”曹豳领着众人跪下来迎接。这个场景可是在其他地方很少见到的,宣缯大喜说道:“各位辛苦了,快快请起。”说着就上前去扶曹豳,曹豳也就起身来了。 原来跪在众人里面的一个邵族的年轻人走到了宣缯的面前,手里拿着花环说道:“我尊贵的大人请让我代表邵族的族民向高贵的远方的来使献上我们的尊敬。”说着就把花环套在了宣缯的头上。 宣缯先是一惊,后来回过神来才笑着说“我大宋子民热情友好,今日所见却不及你们族人的好客啊,先谢谢你们族长了。” “这都是谷大人叫我们做的,要给大人最高规格的接待”那年轻人纠正道。 “喔,是这样啊。好好好”说着话心里开始盘算着这个谷永宁起来了。看来这个人的心计不小啊,能够调动少数民族的百姓来欢迎自己,这不是说明了在大宋的天威之下四海彝狄皆朝于我的意思吗?应该要小心为妙。 曹豳见宣缯心里在打着算盘,就知道谷永宁的做法已经让这位钦差有了些自己的看法。打铁要趁热,他赶紧的说“宣大人,这里蛮荒野地留不住些特色,谷大人已经在台湾城内设下了好酒,我们一起先到台湾府上好吧。” “恩,对先去府上,走,请带路吧”宣缯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就把预备好的轿子和马拉出来带着宣缯往台湾府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的百姓(当然有很多是事先安排的)手拿着鲜花和彩旗沿街欢迎,让宣缯的面子上好过的很。 到了台湾府,哪里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人舞起狮子来了。这样的迎接也太盛大了吧,宣缯心想自己不过是个传声筒都有这样的礼遇如果是丞相或是皇上临幸的话那还不把这个岛翻一便不成。不过人家弄的好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也算是替皇上办事,自然要有这样的礼遇了,想到这里不免的心猿意马起来。 “宣大人,台湾府到了”曹豳在轿子旁边向宣缯报告情况。 “知道了,落轿”。抬轿子的人安安稳稳的把他放了下来。掀开轿帘抬头一看,“台湾府”三个字赫然醒目。只见门前跪着一大群人,中间这个人穿着要比其他的品秩要高,想必就是谷永宁吧,果然气度不凡绝非等闲之辈。丞相的眼光不错,这个人一定有文章。 “台湾安抚使谷永宁参见宣大人”他跪在那里低声的说。 “谷大人何需这般大礼快快请起啊。”他又上前将谷永宁扶起。 “不知大人驾临,谷某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 “哪里的话,谷大人这般的排场已经很让在下感动了还说什么包不包的啊”宣缯开解着说“难道我们就在门外说事吗?” “哦。大人快请进,到我大厅一叙”说着就带着宣缯进入了大厅。 大厅里,宣缯做在主位,谷永宁从旁相坐,曹豳和曹时远坐末席,许俊站在谷永宁的对面。宣缯喝口清茶,就打开了话匣子。 “真是好茶啊,难得谷大人用心了。” “哪里哪里,都是为个人爱好而已,这可是当年皇上御赐的云雾茶,我不敢忘记皇上的恩泽就带到了岛上来了。”这一语双关,锋芒间暗藏杀机。看的旁边的曹豳汗都出来了。可谷永宁和宣缯都依旧谈笑风生。 “谷大人可知前个月发生的事情吗?”他把话题一转,因为在上面没有露出什么口风。 “我等在海上久已不曾过问时世,愿闻其详。”他现在就是要当个瞎子聋子,随便你讲好了都不在乎。 “上个月李元砺犯江西,江州副都统制刘元鼎战不利;知潭州曹彦约又与贼战,为贼所败,贼势益炽。有一个叫李璠的运司干办却将这流寇的事情给解决了,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要论功行赏啊?” “这是自然的,”他点头示意。“可是流寇还在不可先行论赏待平定之时方可。”我看了看对面的许俊。 历史上这个许俊也参加了这场战斗,最后还是他的属下王居安用了离间计才使罗世传缚李元砺以降。现在许俊在这里难道那边发生了变化? 果不其然,宣缯将下文说了出来“谷大人果然是个人才,朝廷在奖励了李璠之后他居然惰于杀敌光只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保护平安不管其他的事情了。你说这个人可恶不可恶啊”这话看上去是在说事,可是背地里是在探察台湾的注意。要知道台湾也是孤悬海外,没有个人来节制的话,也许还能弄出点有违体制的事呢。大抵上这也是史弥远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吧。 “宣大人这个话就错了,不是李璠不管他人的安危而是他的职责改变了”说这话的就是曹豳。他当然听的出来宣缯的意思,知道谷永宁所处的地位的尴尬又没有办法反驳,他才能出手了。谷永宁向他投去了感谢的眼神。 “曹知州可有见解?”他可认为一个知州是否有真才实学,但他恐怕没有料到这曹豳可是个厉害的家伙啊。 “见解不敢当,我只说一个句话,就是身不由己。” “何解?” “李璠原是一个运司干办知道只要跟盗贼谕以逆顺祸福,旁峒就颇有慕义而起之人。但是现在他是池州副都统制,那么他的管辖就是池州的安定,职责以变要想再让人家做原来的事情,恐怕强人所难了吧”这话将宣缯的锋芒轻轻挑开,果然丝丝入理环环相扣。宣缯也一时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心里想,看来是低估了这群人了。想不到这样的弹丸小地之内也有这样见识的人。他对于谷永宁的期待就更加的高了。 第九节 设宴 宣缯的眼睛直视着曹豳,仿佛是十分不满。这也难怪了,他设下套都被轻轻的跳开去了,不恼羞成怒才怪呢。眼见场面的气氛有点紧张,谷永宁就赶紧打起圆场毕竟做为东家是要主持局面的。 “曹豳,你这说的什么话,只要是我大宋的子民,是父母官都应该要管的。如果都在掂量自己的权利的话就不再适合当这个官了。宣大人,您说是吧?”谷永宁把球踢给他,看看他的回应。宣缯见谷永宁这么说就是明显给台阶下了,也就点头称是。但是心里总是有点闷气。局面一时之间有点冷淡。还好这个时候外面的卫兵来通传了消息。 “禀报谷大人,晚宴在和庆堂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可以前往请示下。”外面来的司务官报告情况。 “宣大人,这舟车劳累也已多时了,我们先去用膳你看何如?”谷永宁就趁此良机化解当中的尴尬。 “那就有劳谷大人了。” “大人何需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那就请前面带路吧”宣缯面带微笑的说,要知道他可是真的饿坏了。 “请。司务官,带路。”于是一行人就往和庆堂的方向走去。 这一场的酒宴谷永宁也是精心的准备的。从位子的摆放到装饰的布置都是在他的核查后才定下的。当然这桌的菜可是丰盛的很。就连桌上的酒水都是琳琅满目的,让人生嫉。 “宣大人,你尝尝我们台湾的特色小吃‘掌上明珠。’”谷永宁特地将一块金黄欲滴的东西夹起来对宣缯说“这可是鸭掌里面的嫩球啊,味道鲜着呢,大人不妨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这鸭掌里面怎么还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夹来吃了一口,果然味道绝佳,交口称赞道“不错真的是好东西啊,以前从来没有吃到过的,真是天下珍馐啊”心想,为了这一道菜台北的鸭子都快全部瘸脚了。 “大人呐,除了这道菜以外我们台湾还有的是美味佳肴,你看这石榴鸡、牡蛎煎蛋、这万峦猪脚可都是我台湾的特产啦。如果大人愿意多呆几天我保证你吃便台湾的美食。”其实谷永宁的心里还是在打鼓,要是真的多留几天那该怎么办。就台湾这点东西还不够他吃的。还好宣缯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是说的客套话,也就糊弄过去了。 “我先来敬宣大人一杯”谷永宁拿着酒杯到了他的面前说“宣大人不辞辛劳的饿来到我们岛上给我们带来皇上的旨意我们是不是应该敬大人一杯啊?” “应该”。 “好,大人我们把这杯满上,干了他”我伸手就在宣缯的杯里加酒。宣缯涨红着脸也说到“来我们为能够在台湾受到谷安抚使的盛情款待而干杯。” “干杯!”下面一派敲桌子的声音。 宣缯也开始话多起来接下来就是群臣共饮。 “我们这样喝酒多么没有意思,谷大人怎么不找几个舞姬出来助兴啊”。宣缯已经满嘴的胡话了。 “下官正有此意。来人啊,上舞姬”谷永宁拍了拍手,从屏风后面出来了一群的舞姬,踏着新乐曲开始曼妙的跳了起来了。这些人都是泰雅族人,他们能善舞,美艳不凡。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的时候也就只有她们可以帮忙顶一阵子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在西湖歌舞几时休的环境中熏陶的人,见到了美女就两眼发直,口水都快要滴下来了。“我说老弟,这些是哪里的人啊,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啊”宣缯问了一个问题。其实他看的这些的美女心花都开了好几回了。 “是这样的大人,这些都是台湾的原住民部落的,她们是泰雅族的。大人如果喜欢,是不是”谷永宁离他更近了,贴着耳朵讲。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啊。”宣缯佯装拒绝。 “大人,这些女孩虽然跳舞还可以,但还是需要大人的指点的,难道大人真的不愿意教一教这些小女孩吗?”正说着话的期间,示意这些舞姬先行退下。 “老弟说的也没有错,看来这一趟来的还是蛮值得的嘛。哈哈哈哈”宣缯大笑。 “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对于此类事情决不隐瞒真是国家之幸啊”谷永宁吹嘘着。 宴会散了的时候,谷永宁悄悄地告诉宣缯,他已经安排了三个女子在他的房间里了,听的宣缯心花又怒放了一回,赶紧要往休息的地方跑去。看着他的样子,才想起来这也是要用美人计才能套出他想要的东西的。厢房那头,灯火通明,不是有吟浪声传出来。 从宴会散了出来谷永宁觉得身体有些吃力,想到书房里坐坐,休息一下。哪里知道这一坐居然就睡着了。看来为了迎接这一次的视察谷永宁还真的费劲了心力的。突然有人敲门,叫我从梦中惊醒。我起身开门,一个女子的身影闪了进来。他一看就认出来这个就是刚才那群舞姬里面的一位。我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人,先不要问我在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先给你看一件东西。”那女子拿出了一份卷轴交给了谷永宁说“这是那个老贼身上的东西,大人看看这个东西有用吗?”谷永宁接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个不是别的,这是圣旨啊。而且跟他很有关系的。 “大人,这个是什么啊”她伸进头去看,谷永宁忙将圣旨收起来,并且郑重的警告一次“这个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要不然是要杀头的。”还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吓的她浑身发抖。 “那我该怎么办啊?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她哭着抱住了谷永宁,看来这些泰雅人还是挺那个的。不过美人在怀中,让谷永宁一阵的兴奋,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出错的。 “好啦,不用哭啦,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把这个东西原封不动的送回去放好就行了,其他也不要多想了好吗?”她点了点头。 “那宣大人那儿还有几个人在?” “除了我还有三个人”她想了想回答道。这个该死的宣缯,一个晚上居然要四个妞,好的胃口啊。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送走那女子,然后好好研究这个圣旨的当中的蹊跷。送走了那女子,谷永宁忙叫卫兵把曹豳和曹时远请到我这里来,说有要事相谈。 不一会儿,他们两个就来了。一进门就见谷永宁绷着一张臭脸,就知道要出大事了。 “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曹豳首先问话。 “我刚才偷偷地看了一遍圣旨。”谷永宁庄重的说“圣旨里面的意思就是封我做台湾的开国男的爵位。” “这不是很好吗?”曹豳质疑地说。 “我还没有说完呢,除了这个封号之外还要再加上京城的一套大房子,但是条件是一家老小都要上岸去。”显然这次来台湾是有目的的。 “这不是押人做人质嘛。”曹时远,用拳砸了一下桌子。 “大人,你看要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曹豳把选择权又给了谷永宁。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在谷永宁的身上,不管是怎么样的选择都注定要影响深远。 “我也不知道啊,要知道小朵也刚刚怀上孩子,我哪里舍得让她们远渡重洋回大陆去啊。要是真的在大陆的话,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要谨慎的多,不能要超过朝廷的界限的。看来史弥远想的还真的是足够的深远的。”这说的是实话。 曹豳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些什么。谷永宁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突然他抬起了头。目光有些诡异。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解决,只要这样。” “这样可以吗?”一个惊天的动作似乎很难让谷永宁接受 “除了这样,大人还认为能怎样?”曹豳知道他的不舍。 沉默一切都归于宁静。良久也没有出声。 一声叹息,谷永宁终于选择了退让。曹豳的脸上并没有喜悦,更多的是悲伤。 一个悲剧的开始往往是喜剧的落幕。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节 刹那的芳菲 “早啊,宣大人。” 宣缯一打开房门就见到谷永宁早早的就在那等候。宣缯先是一惊,但是作为长官见到自己的下属如此的殷勤心情自然是不错的,看他的脸上都已经堆满了笑容。谷永宁这样的殷切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宣缯手中的底牌,应付起来自然是镇定的多了。可是宣缯并不知道。 “哦。谷大人啊,这么早怎么就在我这啦?”宣缯装做吃惊的样子,心里美的很。象他这样的官,在京城里被马车压到都不嫌眼。不过到了边疆来那就是真正的钦差大臣的。 “我是特地来请大人用早膳的。不知昨夜休息的如何?有没有让大人操心啦?”谷永宁试探的问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线。 “恩。很好,很好。谷大人有心了。”宣缯还是礼节性的回答。 “这个是卑职应该做的。那么就请大人入前堂用膳吧。” “那好,走吧。” 用完早膳后,就到了议事厅等待着宣缯的聆训了。虽然谷永宁经提前知道了内幕但还是要做的跟不知道一样的不露痕迹。虽说这是宣缯来台湾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也是要做的很有气势的。 “各位都到齐了吧,那我就在这里宣读一下皇上的圣旨了。谷永宁接旨” “臣接旨。”众人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台湾路帅司安抚使谷永宁保甲一方,兴修水利,鼓励农工,和睦民族,为我大宋戎边守土有功,特除台湾路帅司安抚使一职,特赐台湾军节度使,台湾宣抚使,世袭台湾开国男。并设男爵府于京都行在临安,迁家眷子嗣入住以享天伦以感皇恩。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在念完这个圣旨的时候,宣缯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封赏不明白的人以为是个很大的官,但是要知道这个台湾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给个名号而已啊,最厉害的就是在后面,“设男爵府于京都,迁家眷入住以享天伦以感皇恩。”这可厉害了,就是说你谷永宁不管在台湾怎么折腾,只要你的一家大小在京城,看你怎么动弹。还有就是还要感谢皇恩,不然就是欺君之罪。这个罪名可就大咯。看来这一着也只有丞相大人能够想的出来的。这叫欲擒故纵,一石二鸟啊。宣缯担心的是自己现在人在台湾,要是谷永宁恼羞成怒的话来个鱼死网破辖岛自立的话,那他就成了祭旗的物品了。想着当时,有冷汗冒了出来。 “宣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谷永宁拿着圣旨,靠近宣缯。宣缯忙应声,偷偷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谷永宁也见到了他的摸样,也不开口,只是暗地里笑着这个史弥远派来的智囊真的有些怕死的样。 “爵爷,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吗?”宣缯显得很谦卑,这并不是因为爵位的问题,更多的是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现在要是造反的话自己是肯定活不成的,还是保命要紧。 “宣大人怎么这么说话,我是想求大人一件事请。我妻子是台湾的原住民,没有见过京城的样子如果这样的去了就有失体制的,再说了如果出了乱子那还有民族问题的。”谷永宁向他解释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从礼节上来说谷永宁应该是要比这个钦差大臣要大,但是毕竟现在是要有求与人家,虽说这个求情人家未必听的上耳。 “恩,爵爷考虑的比较周详,下官是有所疏忽了。但是皇上的圣旨是说‘迁家眷子嗣入住’这怎么能够违背呢?”宣缯当然知道谷永宁不想被控制起来。看的出这个谷永宁不会是池中之物,如果有了机会是会飞的。 “这个嘛。”谷永宁故意的想了想见宣缯也没有这么在意关于家眷的问题就说“我有个侧室名叫林若兮最近已有身孕。根据大宋律历此乃庶出,但是这是我的长子或者是长女,也是我的子嗣对吧。再说了台湾民生凋敝,蛮荒之地尚未开化,我可不想我的儿子在这里接受教育的,希望大人能够允许我的侧室代替吾妻赴京可否?” “这个嘛,待我考虑考虑。”宣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毕竟这个谷永宁也是个人物,但是史丞相那边又该如何解释是个头痛的问题。 “那大人就考虑考虑吧。” “恩。” 小朵的房间在庭院的后面,那里比较的清净,并且有一条小溪在门前穿过。小朵最喜欢水了,在温州这个水乡里,不管是谷府还是平顺纸坊,都有流水穿过。为了让她能够开心谷永宁特地在她的住所前挖了条水道让她怀念一下家乡。这也是谷永宁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小朵是他的痛。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小朵正坐在门前发呆。发现谷永宁走进来,忙起身迎接。谷永宁示意让她坐下不要起身。谷永宁贴近小朵的身子,双手抚摩着肚子,柔声的说:“孩子乖吗?有没有欺负妈妈啊。” “欺负妈妈的就只有你了,还有谁啊,才刚怀上哪里有那么快啊”小朵微侧着头嗔笑着说。她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我多么希望他现在就能跳出来了站在我的面前叫我父亲了。”谷永宁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舍。 “就你贫,孩子可没有这么好生的哦。” “可是我却没有时间看到他的出生了”他叹气着说。 “夫君,怎么了?出事了吗?”小朵紧张的把脸转过来看着谷永宁,却发现他的眼泪。 “没有什么,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就好了。”谷永宁一直不敢说,他知道说出来了就会是小朵的一场劫难了。但是不这么做的话,台湾就不保了。 “你快说吧,你不是个藏着住话的人,你的脸上都已经写满字了。”小朵抚摩着他的脸,让激动的肌肉松弛一些。可是小朵却是极度的紧张,她害怕谷永宁要说出自己所不愿意听到的话。虽然这是这样的残酷。 “对不起,朵。我保护不好你和孩子了”谷永宁哭了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小朵的面前的哭泣了,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哭呢?但他还是哭了,在谷永宁的心里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他把事情的原由来龙去脉讲给了小朵听。 “那么说,我真的要去京城了?”小朵平静的说。谷永宁看着她,不置可否。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的孩子还能见到他的爹吗?”小朵顿时激动起来,“夫君,孩子不能没有爹,我不能没有你啊。夫君!” 看着她的痛苦的神情,谷永宁他何尝不是心痛如绞丝一般,被撕裂成百千愁绪,化成万千金针直扎在最痛苦的神经。 “小朵,对不起是我谷永宁欠你的。这一生也还不了了,如果有来生,我想我第一个还要和你遇到,还要和你作夫妻。” “相公,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命,这是我的命”小朵哭着扑在谷永宁的肩膀上,这个时候一切的愤恨都化做了那如雨下的泪。谷永宁默默的承受着,感受着了冰冷和无奈。他又一次的辜负了他所深爱着的那个女子的心。 “不,小朵。你要知道,你怀的是我的命我下辈子的全部。”谷永宁用双手将她拉起来,“只要你能够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就是我谷永宁最大的福气了。我让他做我谷家的继承人,不管是男是女他就要继承我的家业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小朵擦干了眼泪。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过你吗?”他肯定骗过她。而且是不断的欺骗。 “那好。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一定去做。”小朵肯定的说。擦了擦还在眼眶中中的眼泪。她知道这个时候开始要学会坚强。 谷永宁感动不已,一个女人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要做一件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这就是爱,最彻底的爱。想想他却为这个女子做了什么呢?除了一次次的背叛,剩下的都是美丽的谎言。 “相公,孩子出生后都会见不到他的父亲了,你能为他留一个名字吗?长大以后告诉他,他的名字是他父亲给他取的,要向父亲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来惭愧,自从小朵怀孕以后已经多次说要给孩子取个名字的他都没有放在心里,现在叫他如何选择? 说到名字,谷永宁想起来我要给小朵留下一件能够值得纪念的东西。突然他想到了那个陪伴他来到这个时代的包。里面暗藏着一件八百年后的甜蜜。 第十节 送别的戒指 谷永宁所说的那个甜蜜的回忆就是他的那个皮包。里面有一个暗格是别人都没有注意到。那里躺着一枚钻戒,一枚要送给那个时代的未婚妻的钻戒。谷永宁将它取了过来,连同外盒一起递给了小朵,郑重地对她说:“这个送给你,这是我们的约定。” “是给我的吗?是什么?”小朵问道。 “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嘛。”他怂恿着小朵将盒子打开。打开来一看,里面躺着一枚戒指:纯白色的钻戒。古代对钻石的记录都充满了神秘、传奇、浪漫的色彩:因为钻石稀少、罕见,人们认为她是星星坠落时的留下来的碎片另外有人认为是天神的眼泪在地上的结晶物。他们都源于古希腊文“adamas”,意思是不可征服。他在宫廷中后妃群妾用以避忌的一种特殊标记。当有了身孕或其它情况不能接近君王时,皆以金指环套在左手,以禁戒帝王的“御幸”,平时则用银指环,套在右手。后来,戒指传到民间,去其本义,以为美观,久之便留成风气。而谷永宁的这枚戒指是白金打造的,并且镶有一颗钻石,这在现在都算是比较值钱的玩意,更何况在古代,白金可是从来没有的所以更显得珍贵。 “这可是给我的?”小朵有点吃惊。这样的戒指是她这样一个从豪门出来的丫鬟所无法想象的东西,如今却是要属于她了。 “是的。这个叫做戒指,‘彼此以金石为戒,戒其他的人染指’。朵,你就是这天下唯一的一枚戒指的主人,再没有人能够让你受到伤害了。”谷永宁是真心说这话的,虽然他总是欺骗这个可怜的人。 “相公。我一定好好的收藏着,这是你给我的信物。”小朵抚摩着钻戒,心里不免心疼。 “不,朵。你要带着。只要你带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的。”小朵倒在了谷永宁的怀里有些哏噎。 “我们孩子的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吗?”谷永宁抚摩着她说道。 “我想了几个名字,不知道可不可以。不管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他静浪你看怎样?”小朵在他的怀里说道。 “静浪?”谷永宁心里默念道。原来小朵还是为自己着想呀,给孩子取名静浪,那是要他能够在出征的时候风平浪静一帆风顺。象这样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人?想到此不禁眼泪滑落。 “相公,你怎么哭了?男人是一家之主,是不可以哭的。” “我没有哭。我只是,只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相公,只要你好好的,我们母子都会很欣慰的,不管相公离我们有多远,朵永远是你的人。”小朵也抽泣着。良久,在才从刚才的忧伤中走出来,意识到他还有事情要交代给小朵的。 “小朵,你这次去京城要帮我做几件事情。第一,要能联系到龙卫水师的林景衡,告诉他我现在的状况,要拜托他去找叶适先生能够来台湾,还有就是我的老师赵师秀和我的弟弟谷安民都能劝他来台湾。我不想我所尊敬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可是我可以吗?”小朵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好。 谷永宁安慰着说:“只要你拿着我的信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听你的。”我把准备好的书信交到小朵的手上“这事关好多人的幸福问题,就全靠你了。” “相公不要这么说,只要能帮你做事都是我最大的荣耀。”听着小朵所说的话,谷永宁激动的将她搂的更紧了。 次日,宣缯就要回京城复命了,谷永宁带领着全体的官员来到淡水镇送行。亲自将小朵还有随护都交给了他。临走地时候,我拉着宣缯说“宣大人,我把我的家眷都交到你的手里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们。这里有点意思希望能够收下。”拿出了一叠的会子塞到他的手里。 “爵爷如此大礼,宣缯如何好收呢?照顾夫人也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嘛”嘴上不收,手上还是将这钱拿下来了。 “哪里啊,宣大人不远千里来到我这个海外小岛吃尽苦头这只是我们台湾军民的一点心意吧了,大人千万要收下的。”谷永宁见他要收下了,也就知道这个事情应该就能解决的。 “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宣缯笑着将钱收下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起程了。那谷爵爷,我们下次在相会吧”。 “下次再会。一路顺风。” “保重。” “保重。” 小朵站在了船的甲板上挥手相人群致意,突然间谷永宁发现了一丝忧弱的亮光从小朵的手上反射出来:原来那是钻戒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的亮光。谷永宁笑了,不管走到那里都有这束光告诉他,家在海的那一边。 船,驶开了淡水河口,向古老的皇城开去。他的妻儿就这样离他而去。这一去也许一年,也许五年,也许是一辈子。 那颗钻戒成了离别的信物,成了下一站的守侯。 心好痛,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承诺决不能让小朵受到一点的伤害吗,可是到头来却要用她的幸福,换来自己的半点的安慰。你真的没有用,没有办法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没有办法保护我的孩子。 还是一个男子汉吗?还有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吗?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回到这个时代来?你给这里带来的是和平还是更大的灾难。你这个万劫不复的人,为什么要破坏着历史原来的轨迹啊! 此时此刻一种想跳上船去追寻小朵的想法在谷永宁的脑海中闪过。 “永宁,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理想,你不要忘了,你还有孩子还有妻子,还有千百万的苍生要你来拯救的。”脑海里突然之间传来了这样的一种声音。 是吗?是要拯救这个世界吗?不! 他痛苦的抱着头蹲在了原地。泪水顺着脸颊肆意的流淌。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眼泪模糊,什么叫做锥心之痛!可是小朵已经为他不知流过了多少的泪,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伤心会是这样的痛。 突然间他想到了小朵,小朵的苦不能白费了。想到这里他精神猛的一振:朵,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再回到我的怀抱的。一定会。 擦干眼泪,以前重新开始。 “曹豳,马上命令所有的官员到台北府复命,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谷永宁命令了曹豳。从语气中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谁都知道这是奇耻大辱,曹豳很快的就去通知去了。 在台北府。 “这史弥远,真是欺人太甚了,居然将我们大人的家人给软禁起来。”许俊第一个发表了这样的看法。“大人,我们回去将夫人抢回来,大不了我们关起门不鸟那个鸟皇帝了。” “休得无理,你说这样的话是要杀头的,你想陷大人与不义吗?”陶羡怒斥道。 “陶军师说的对,我们不能对不起大人的。但是这口气如何能咽下去啊”王强说。但是言谈间也是气愤不已。 “难咽也要咽,还要开开心心的咽。”谷永宁到底是冷静下来了。这个时候作为最高的长官要有自己的风骨“陶军师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反大宋,因为这是我们汉人的江山,我们要反的是金狗的朝廷。只有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有机会推翻金人的统制的。现在我们受到的委屈是暂时的,是因为皇上被奸人所蒙蔽了。只有我们有足够强的实力了才能清君侧,恢复我们的荣光。” “那大人你就说的话吧,我们一定上山下海一定都能完成他。” “对,大人,你就说吧。我们怎么做,都听你的。”众人纷纷表示效忠。一时之间大家的精神都变的出奇的好。这是好的兆头,最起码整个台湾是要走上正轨的。 “那好。众将听命。”谷永宁命令道。这一次的命令将会直接影响到一年以后的那场战争。 “余潇,你立刻去整顿台湾水军。半年之内我要见到一支即能打水战又能有攻城实力的部队。” “曹豳,台北的防务要抓紧落实。你手下的宋慈可是个很有才干的家伙,要好好的用。” 曹豳点头称是。 “还有原著民的生活安排,严新现在人在高雄,一时也没有时间做这个,曹时远你就要多加注意这方面的安抚工作了。” 谷永宁一一的安排着工作。这些工作原本都是在进行中的。可是这一次重新提起来,更多的是怀念和感伤。 “许俊,你手下是否有一个叫王居安的人?”谷永宁的脑袋里突然跳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字,让许俊吃惊不小。 “他可是从我们打洞头的时候就加入的老兵了,现在是我船舶司的干办。大人怎么知道?”许俊有点奇怪。 “这个你不用管,等下叫他来我这里一下。” “是。” “其他各位台北、彰化、高雄、基隆的防务就交给各位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不负所托”众将回答。 “很好,我觉得有点累了。就下去吧。” “是。” 等大家都下了之后,强打着精神的谷永宁真的倒下了。他又开始怀念起小朵了。 小朵,你听的见吗? 第十一节 小朵的回忆 “公子,你醒了啊,”一张青涩的面孔出现在了谷永宁的视线里。这个女孩穿着丫鬟的衣裳,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小侍女而已。但是一个美丽的影子却影在了他的脑里。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怎么穿的这么奇怪?”他一连的问题把那个女孩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的口音好重,一时之间有点不太适应。 “这里是谷府。是我家少爷将你从水里救起来的。”那女孩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若有所思的随口应了一句。 “现在是开禧三年三月初三。”那女孩回答道。但谷永宁的脸顿时变了颜色。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说是真的穿越了吗? “公子哪里不舒服吗?要找大夫吗?”她关切的问道。 谷永宁看见她的眼神充满了灵动之色,纯洁,明净,不是刻意的雕琢,是真真切切的真诚。 “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发晕,休息一下就好了”他解释道,他不想让这个知道是因为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而脸色发白。毕竟对于这一切都是这样的不切实际。 “那好公子,你就多多休息吧,我叫小朵是这个府上的丫鬟,有事就找我啊。我先出去忙去了。”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一段爱情种下了果。 这就是谷永宁和小朵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太多的言语没有太多的暧昧。一次穿越时空的见面。这一次见面也造就了一场说不清的情愁。 “少爷,你看这里还会地震吗?地震是不是土地公发怒了?”小朵躺在谷永宁的怀里说着。这时的她象个小猫让人怜惜。 “这个肯定的。因为有人偷拿了他的松糕啊”谷永宁笑着说“不跟你说了,就知道笑人家。下次就不给你吃松糕了”。 “别介,开个玩笑嘛!说真的这个松糕哪里买的啊,还真好吃啊” “喜欢吃啊,我就不买了,谁叫你笑人家的”小朵哧哧的笑“哦,那就不吃呗,等把少爷我饿死了你也得下来陪葬的哦到那时看你还敢不敢不买?” “就会欺负我” “小朵,说真的。你真好”他由衷的说。这个女子真的是他一生最值得守侯的人,这样女子到哪里去找啊。 “又开我玩笑啊,再说我生气啦”小朵以为谷永宁又准备耍她,有点生气了 “不不,小朵。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是吗?只要公子让小朵伺候,小朵就心满意足了。” “小朵我。”谷永宁忙不迭的抱住她,感受到那曾经的温暖。 “你看这星星总有一天我一定给你带上一颗比它还要闪亮的戒指。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真的吗少爷?”小朵眨着眼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我只是一个下等的丫鬟,少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你对我好啊,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对她更好的。”谷永宁抚摩着她的脸,柔声细语地说。 “那小朵会好好的侍侯少爷的,只要少爷高兴那就是小朵的幸福了。” 小朵。从那一刻起,他的心上就刻下了你这个名字。 后来的日子里,虽然和小朵分开的日子要比相聚的时候要长很多,但是思念却是日益的增长,直到了洞头之战之后。 “刚才路上的那个姑娘是谁?”吃完饭以后,在后堂的园子里小聚的时候小朵问了他这个问题。 “那个啊,就是我给你买衣服的时候的那家店的老板啊”谷永宁随口说。心里想的只是那个美丽的女子。 “没有这么简单吧,不然你会把口水都流出来?看你的恶心的样”心里酸酸的。那是在吃醋吗? “我哪里有啊。真的就是啊,我骗你干什么啊”他辩解到,不免的声音有点大。 “干嘛朝人家发火啊。人家只是说说嘛。”小朵有点不乐意了。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 “我只是想跟你解释清楚嘛。”谷永宁见她有点不爽起来了,口气也就软了下来。 “干嘛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的谁谁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也轻了下来,女孩总是不好意思说这话的。 “还害羞了啊,你还想承认啊,跑都跑不了。”谷永宁见状就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来。她也不拒绝,只是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说你还真的相信早上那个刘半仙说地话啊。那个人就是骗钱没有什么好的。哼什么‘过了忧危第几重,从今再历永无凶,宽心自有宽心计,得遇高人护圣功’我呸。” “其实少爷,还是很准的”小朵认真的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真的配不上少爷的,我们如果在一起真的是一场灾难的。” “不要这么说,朵。”谷永宁也很认真地说“我从来没有认为你是一个丫鬟啊,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认识的女孩,也是对我最关心的一个人。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何还要说这样说啊?” “可是,少爷,我能成为你的妻子吗?不可以。你要走自己的路,要有一个得力的贤内助帮你才行。而我,只能在一旁悄悄地帮你祝福就好了。” 谷永宁把她抱住了,泪流满面。他是多么想这一辈子都和这个女子度完这一生。也许这只是小小的愿望,但也难以实现。谷永宁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他决定要好好的珍惜她,爱护她。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结婚那天,张灯结彩。可是新娘不是她。 这是命运吗?还是一次老天开的玩笑。心爱的人却成了小妾,一个永远没有出头日子的小妾。 红烛在滴泪,坐在新床边的谷永宁心里也在流血。 请你原谅,朵。他不是个薄情寡性的人,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要想有什么样的成就真的是要很努力才可以的。但是历史的责任叫他不得不这样做。 小朵的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医好过。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医治的药了。洞房里的欢愉,外面风大雨急,一个爱他的人独守空房。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欢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 一个长门一个阿娇。 “小朵,你会狠我吗?” “会。但是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虽然不能做你的妻子,但是能够守侯在你身边,这就足够了。” “小朵,我真没有用,我不能。” “不要说了,相公。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命。” “我保证,这一辈子我一定守侯在你的身边,再也不离开你。” “恩。我相信你。”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在骗小朵。 船已经开走了,满载着失望和期待离开了他。 还能做些什么?一个真心待、他的人,而且为他留存了血脉的人,如今却要因为保护所谓的希望要遭到监视的责难。 这样的人能算是真心相爱吗? 任海水澎湃,寻孤鸟独飞。 看着海的那边,渐渐消失的影子,谷永宁仿佛看到的是破碎的虚空。 第十二节 新式军队 也许还在流血,但是却没有时间停留下来为了流血而悲伤. 现实情况是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台湾现在还要许多的地方需要去努力,但明年,也就是嘉定四年,北方的红袄军就要造反起义了,蒙古的铁骑就要开始冲击长城山脉向金国发起强有力的攻势,而且这一仗让大金国丢尽了脸面。还有西夏的军队蠢蠢欲动要报去年金国见死不救之仇.西边还有北边都是极度的不安,然而那些当政的人却从来不会注意到这些危机已经开始动摇国本了。 在北方大乱的时候就是台湾扬威之时.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等待着他的将会是另一种结局. 可是准备好了吗?这个问题在谷永宁心里已经好久了。因为他并不认为这支水军有实力在陆地上战胜强大的金国骑兵,更不用说那个天之骄子的蒙古骑兵了.但如果要北伐这就是要面对的.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心. “大人,余统制来了.”卫兵向他汇报。 “那好,就请他进来吧”他示意道.这个时候余潇来的正是时候。 卫兵退下来,余潇快步走了进来.“谷大人.淡水镇有好消息,黄楚的三桅战船已经造好了.”从他说话之中就可以明白他的激动. “是嘛,一共几艘?” “十六艘.而且还改造了20艘的平底船.我们水军的基本建制可以成型了.” “这么快啊”他心中有些顾虑,要知道造船可不是玩积木,怎么这一会的工夫就改造好了呢. “要不我们去看看这船?”余潇看的出来谷永宁的疑虑.“听说黄楚采用了新的建造方法,新制造的战船可以说是天下无人能敌的。” “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谷永宁也想去看看。 淡水镇的船厂.原来的喧嚣渐渐地的散去,一艘艘崭新的战舰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谷永宁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停的称赞眼前的一切。 黄楚在工地上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在认真的指挥他的工匠组装剩下的船.这些船可都是日后北上的最重要的一件武器了。 “果然是造船界的高人,这么短的时间就把这船给整好了。可喜可贺啊”谷永宁鼓掌着进到工地里。这时黄楚才发觉了谷永宁的存在。 “原来是谷爵爷啊。属下未能迎接,请大人恕罪”黄楚见到谷永宁,忙跪了下来。工地里的工匠见他们的头跪下了,也都跟着跪了。 “黄兄,请起啊。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该感谢的人是我啊”他笑着将黄楚扶起来。“各位兄弟,也快快起来,各自做自己的事吧”那些人才起来。 “听说黄兄已经改造好了多艘战舰了,可有此事。” “是有一些战船已经改造完毕,请大人视察。”黄楚领着谷永宁走进了工地旁搭建的一个临时码头,那里停靠着好多艘奇怪的战船。 “这就是我新改造的战船。”黄楚指着那些船。谷永宁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些船都是由他原先的车船改变而来的。上面有三杆船帆,但是这帆不是在现实生活所见的那种白色的海盗船用的帆。那帆是中国式的折叠帆。 “黄兄,为何会是这个样子。”谷永宁问黄楚。这种折叠帆不知是否有用。 “是这样的。这种帆抗风浪和操作性能上面都有自己的优势,特别是转向上面可以减少人力。还有这舵和罗盘都是我亲自设计的。能够在海面上迅速的占据有利的位置取得战场的决定权。最要紧的是我们的帆用的是防水的布这样就可以保证不会因为雨水的缘故使帆变重从而影响船速。”黄楚绝对是造船方面的专家,这一点是要比只知道皮毛的谷永宁要强很多的。谷永宁也只是在一旁听着。 “那原来的船炮呢,有改变吗?” “当然了,我将没一门炮的炮车设计成可以升降的盘子,能够根据不同的需要做出最好的选择。还有就是这嘉定炮的尺寸也是需要改进的。” “恩这样看来我们的船就真的天下无敌了。”谷永宁自信满满地说。 “这也不一定,”黄楚又给他浇了盆冷水。“从战术上说已经是完美的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船只能对付海上的敌人。如果进入了江面的话,就会因为风力的问题导致船的速度降低,危险也就升高了。” “原来海船是不能到内河进行作战的。”他自言自语地说。 “但是。”黄楚又把话锋一转“如果要在内河作战就要靠我改造的那些船了。这些车船虽然在海上作战不如三桅帆船这样的有效,但是在江面上,他可以用车轮驱动,这可比用浆要省力许多了,再加上我在车船的头部进行了改装,将原来的抛石车全部移出,另外设置了船头火炮,并且还安装了炮室。这样就可以利用船头的强大冲击力来阻止敌人的进攻了。” “黄兄考虑果然周详”他佩服地说。 “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不知大人何时要交接这些船啊?”黄楚拜手示意。在他的心里面还是很崇拜前面的那个人的。 “这当然是越快越好了。黄兄,一支舰队需要这样的战船多少艘,又需要多少的军费?”谷永宁现在很关心军费的问题。虽然说曹群的烟草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要在短时间里凑集到这么多的军费也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情的。再说了这些战船也是会损耗的,及时的补充也是很要紧的。 “我看两万水军按每艘100人为量也需200艘,更何况这些战船的制作何等的繁复,这样的经费恐怕不是他人能支撑的了的。”黄楚把谷永宁的疑虑变成了现实。毕竟这不是在玩游戏,没有一日就成的道理。 “那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其实大人,你不需要这么多的战船,要知道光光就这十六艘战舰就足以横行天下了。只要将军在培植一只即能海战又能陆战的军队就能制霸中原了。对于我们来说中原很远,但是只要将军能够坚定信念,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能够看见我大宋的军队重新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上的。战船并不是唯一能够决定战斗的东西,战斗的最关键的还是人”黄楚意味身长的说,这句话好象哪里听说过,怎么这么的耳熟? 离开了淡水镇,谷永宁回味着黄楚所说的话。战争不是光靠几样新的武器就能决定胜负的,毕竟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武器的好坏只能是一时之长短,最关键的是整个的国力和战斗的决心。但这水陆两栖作战这是多么迷人的想法啊,他也曾经想象着能够这样的作战,如今水战已经成为现实了,那陆战呢?能赢得了人家吗?可是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心里产生了。 谷永宁回到了书房,拿出了已经搁置了很久的《美芹十论》仔细的研究起来。刚开始只是看着文章的笔锋劲道,但细细品味却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辛弃疾总结的经验就是要出奇兵,要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做到从天而降兵贵神速。出奇制胜就是要抓住对手思想上的疏漏或麻痹,在其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和方向上,对其最关键、最要害的部位实施突然袭击,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出奇兵,要示之以正。要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必须采取一定的伪装或欺骗手段以造成对方的错觉,而骗敌的行动又离不开"正",办法之一就是采取符合一般原则的示形手段,佯顺敌意,使其就范。 突然之间谷永宁想起了另外的一个人:道格拉斯?麦克阿瑟,美国五星上将,历任美国远东军司令、西南太平洋战区盟军司令;战后出任驻日盟军最高司令和军”总司令等职。朝鲜战场上的投机分子。仁川登陆战绝对是一场出奇至胜的觉好战例,是否可以效仿他呢?仁川的位置绝对不是一般的指挥官所能想到的一个登陆点,毕竟那里的环境的恶劣不是别人所敢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朝鲜战争进入了另外的一页。 一种灵感在谷永宁的心中升起。海军陆战队,一个全新的兵种,一个绝对有征服欲的战略构想是否会记入历史的一页呢?不敢去想,但又不得不去做。谷永宁手上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如果连海上都不能做到全胜的话,那还从何谈起光复中原的重任呢? 谷永宁连夜起草了一份书信给在高雄的严新,告诉他关于要组建海军陆战队的事情,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支持和意见。果然不久就收到了严新的回信。 在信中虽然严新只是鼓励谷永宁大胆的去尝试,毕竟这个全新的概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想的透的,当然也包括严新在内,但是坚持是很重要的。 他鼓励谷永宁能够坚持下去通过军中的选拔一定能够选择最合适的作战方式的。对于水陆作战也并非不可能的,但是他也提醒谷永宁要多加的了解北方的动态,包括作战模式和天气气候,为北上做好准备。在言语间他也含蓄的指出了台湾军队所欠缺的东西——战马。没有战马到了北方也就是只能消极的防御而已。看完谷永宁非常的开心。这个严新绝对是个人才,眼光的独到绝对是在整个军队中是少有的。但最开心的是听说叶适和老师赵师秀等人也要来台的消息了。 第十三节 守望圆山 和叶适的相会是谷永宁最期望的事情,要知道叶适也算的上是他最敬佩的人了。在温州的小地方没有出过什么象样的大文豪,而叶适就是其中的一位。 “叶老,可把你盼来了。”他拉住叶适的手激动不已。他的到来更重要的是在台湾将会点燃一场思想的火焰。 “永宁好久不见,两年时间居然是一方的最高长官了。真的不错,看来老夫现在还要听你话哩。你那个媳妇还真的贤惠,为了你甘愿一个人来到京城,有这样的妻子真的是百年修来的福气啊。”想想也是,来到了这个世上就认识了小朵,真是百年的福气。叶适也是高兴。自从他将《美芹十论》交付与谷永宁之后就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毕竟他认为复兴大宋的使命是要交付与像谷永宁这样的年轻人身上的,如今见到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成绩自然是高兴万分。 “我这是运气好啊。叶老,你在家乡著书立说日久,这次打扰了先生的静修,邀先生涉海东渡真的是过意不去啊” “这有什么啊,我在家里也闲的发慌,这次来台湾也算是一种新的体验未尝不是好事啊。再说了小朵的面子我可以不卖,但是龙卫水师统制和陈家少公子的面子我怎么能不给呢?” 听他这么讲谷永宁真的是更加的羞愧,要知道小朵为了这件事专门找了林景衡和陈耆卿才促成了此事的。老人家离开自己的家乡到这里来陪自己吃苦,这是多大的一种牺牲和劝勉,是应该好好珍惜的。想到这里,谷永宁不禁有些动容。 “对了你这次要我们来这里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叶适见谷永宁有点尴尬就叉开来说。 “噢是这样的。自从我领台湾之后深感此地民风剽悍缺少教化,故有设立学堂之念。”谷永宁也赶紧转化的心情。 “这样很好啊,教化众民自然是功德一件啊”叶适也很赞成这个主意。 “所以我就想到叶老您了。您是我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由您出面组织一定是人才并进,我台湾自当兴旺。” “永宁真是会夸奖人啊”叶适笑着说“这是也是不难的,只是要在哪里建立学堂,开设些何等科目。” “地址我已经选择好了,就在我台北城外地阳明山下。那里原来就有一个营寨只要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使用了。这个书院的名字我看就叫圆山书院怎么阳?”并且还凑过去小声地说“我还准备开设军事课程培养新型地军事人才。” “那么说来是要开设武学了”叶适大惊。“我宋朝开设地武学只能是在京城,外地不能建设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地。” “所以说要叶老您出马啊”谷永宁耐心地解释“叶老可以开设一个学堂,而在学堂地后面我们私自建立一个小型地武学馆,只要我们建设好了,这里山高皇帝远,也管不到我们的。” “永宁你真的是义高人胆大。好吧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叶识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谁叫我已经上了这条贼道,没有办法回头了。” “我也是无奈嘛,请叶老恕罪啊”谷永宁向他作揖表示歉意,叶适摆摆手苦笑着。这个谷永宁总是喜欢给人家上套。但有什么办法呢?已经算是上了贼船了。 在政府的支持下,没有多少的时间,圆山书院就正式成立了。整个书院占地300宋亩,阳明山原名草山,据台湾府志记载:"草山以多生茅草,故名"。该山位于台北北面,离台北有16公里,是大屯山最高峰七星山南麓与纱帽山相交而成的马鞍状台地,海拔443米。这里气候温和,无严寒酷暑,一年四季,景色各异。这里就是后世的圆山指挥所和衡山指挥所的所在。这里的地位是非常的特殊的。这也是谷永宁为什么选择这里的原因。 书院的名誉院长就是谷永宁,院长是叶适,文史科的教官是赵师秀和翁卷负责策论和诗经;武科教官是余潇和许俊负责航海和陆上格斗术。里面学员一共120人,这些都是军中最优秀的士官和一些原住民的部族首领。这些人都将来北伐的重要的指挥官。 对于这个书院谷永宁是充满了信心。信心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对叶适的信任。做为一个功利学派的学者要指导这些学员,学到应该要学到的东西应该是有自己的主张的。 正当圆山书院在筹建的时刻,在基隆港的林云望那里传来了好消息:漕船的模型已经制造出来了。并且将图纸送到了他的手上。 “这就是你们设计的漕船?”看着这图纸上的奇怪的东西,谷永宁问下堂下的林云豹。 “这不全是,这也是一种可以载兵的船。”林云豹的回答总是这样的云山雾照。 “这船最大的功效就是它的船尾是吊桥式设计的。” 经过他的提醒谷永宁才开始注意到船的尾部结构设计了。果然如他所说的,在船的尾部有一个吊桥的玄关,只要船尾打开来那就可以装卸物资和运送货物了。船舷两侧设计许多内仓开启式的窗户,如果要坐人的话,也很方便和舒适。这真的很巧妙,而且在船的底部还设计了密封水舱保证船体的有效的航行;在吊桥上面用上了防火的材料,这样就在最大程度上让船变的安全和可靠。真的是伟大的发明。 “这船真的是巧夺天工,代我向所有的工匠表示感谢。”谷永宁赞叹着船,更是赞叹这人。 “谢大人。只是我们问一句,需要制造多少艘船才行?” “恩。大约就100艘吧,如果不行的话50艘也可以。”他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谨慎的报了这个数。对于船的造价很是敏感。 “那大人给我们多久的时间?多少人力?” “这个嘛,是这样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我最多给你200的木匠,你看需要多久。” “如果在现有的基础上再增加200人的话,将军,最快需要半年的时间”林云豹思索了一下回答。 “那好,现在是8月,只要在明年的3月前交付于我就可以,你看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我马上回去组织人手造船。” “有劳了。” 送走了林云豹,谷永宁的心里却是在想着圆山的事了。毕竟这个圆山书院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现在也不要指望能够在短时间内有多少大的收获,但是有劳动才会有收获的期望。 还有就是在北方。北方的动静对于孤悬海外的人来说绝对是闭塞的。但是在烟草生意开展之后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但是总有些不详的预感笼罩在谷永宁的心头。 果然,从金大都传来的消息让他非常的紧张的消息。成吉思汗以金边将修筑乌沙堡威胁蒙古为借口,命哲别领兵袭击乌沙堡。这就是蒙金之战的开端。更可怕的是这一次的进攻最终使蒙古人看到了金国的虚弱,兵锋竟然能够到达中都。看来是要加紧操兵了。但是问题在于这部队刚刚组建不久,而且船只的问题都还在制作之中,时间够吗? 他把目光又投放到了北方,但愿金国的士兵能够抵挡的住凶恶的蒙古骑兵。可是西夏呢?能保证他们不会闹事吗?还有朝廷会怎么对付我?一切的一切真的很微妙。 一切都是这样的微妙。 第十四节 秋水寒潭 大宋嘉定三年,冬十月壬申,雷。 而在北边却是不一样的情景。 一行商队穿过茫茫的塞北荒漠,向大金国的乌沙堡的方向前进。领队的是一个身穿毛皮大衣的人,身上挂着一张弓,一脸的冷峻,深邃的眼窝里有令人胆寒的眼神,但此时却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哲别。一个与者勒蔑、忽必来,速不台并称“四獒”的人。也是成吉思汗手中征伐金国的一把利剑。 后面的商队一共由120头蒙古马队组成,这支神秘的商队就是成吉思汗最得意的探子。目的就是要为大军的行进探出路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走了多少里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终点在哪里,只有身后渐渐被风沙淹没的足迹曾告诉人们,有一群人来过这里。 “千户,前面就是乌沙堡了。”一个卫兵回报。 “恩。终于要到了”哲别若有所思地想着。“知道了,命令所有人,今晚一定要进堡宿营。还有就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千户了,改叫豁阿少爷。” “是,豁阿少爷。”下面的人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一时间风沙漫卷。 乌沙堡在哪里?现在的察哈尔张北县西北。这是一个关键的地方。从这里开始蒙古帝国走上了灭亡金国统制华夏的道路,这一战是由哲别领导的,他是这个地方的终结者。 乌沙堡的暗夜,大元帝国的第一声啼哭。 “来者何人,进堡何事。”驻守城堡的卫兵将这些人拦下来。这些兵在堡内呆了很长的一段日子了也不见来往一个商户。这一个下午就涌进来数十人不免的要提高点警觉。听上头的意思这蒙古人最近好像有些花招,吩咐多检查检查。 “军爷,我们是蒙古泰赤乌部的。现在来大金做生意的。”一个护卫走到了收城官身边递上了几个银子,笑着说“你看着天都黑了,要下雨了,我们的马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你看大人是不是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住一晚就走。” “恩,这么多人进城恐怕。”那个守城官掂量着银两说。 “军爷说的对这么多人是不方便,你看这样是不是会方便一些。”他又拿了一些银子递过去,还装作可怜的样子。 “恩。我看这样可以了。放行。”说完就走到了一边去了。众人遂进入堡内。看着进城人的身影那些士兵也操着听不懂的女真语言,仿佛是在嘲弄着这些来自漠北的“商人”。 “这些可恶的金狗,早晚要宰了他。” “干嘛这么生气,蔑其。”哲别笑着说“这些贪婪的人很快就会见到我蒙古军的声威的,到时候这些银两还不是自动会回来的吗?贪婪的土猪总归是精明的天狼的猎物,长生天会看的到的。” “少爷说的是。”蔑其点头到。蔑其就是那个护卫。 这个城堡很小,但是非常的重要,他是通往长城的前哨。在离它80里的地方有一个乌月营,那里有大量的金军在守卫着。只要这两个据点的存在,蒙古大军要想造成兵临长城威胁中都就将是一场空谈。做为眼中钉是一定要拔掉的。 现在的乌沙堡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寨,哲别暗自庆幸,要是这里设置了重兵的话,他的伐金之战就要难打了。他派出的探子在堡内四处的巡查探听情况最后都汇集到一起来。 “少爷,这里一共不到200人,而且没有足够的作战用的武器装备。我打探过了,他们连战马都没有,不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还有就是城堡的防守方面也不强,城墙都是木制的很容易摧毁的。” “再有。我只发现一个粮仓而且粮食也不是很足够。” 听了他们的回报,哲别的心里自然是舒服了许多,毕竟金国还没有在蒙古的边境上投入大量的兵力,也就是说金国没有把蒙古当一回事。这样就太好了,等打仗的时候给他们来一个大迂回就可以摆平了。这些金狗,平日里欺负我们蒙古人,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想到此处哲别精神为之一振:成吉思汗的统制大金的计划一定能够实现的,蒙古族的复兴时代来临了。 灯火一直闪烁,思想碰发的火焰不停的跳动。 可跳动的也并不只有他哲别一个人。 十月的台湾也是秋意昂然,谷永宁在审阅着各地传来的信函和文书。现在台湾都已经走向了正轨,民族和谐,诸事顺利,就连朝廷自从宣缯回去之后再也没有质讯的声音了。开来这个银子还真的很管用啊。 当然这么多的文书中有一封信让谷永宁很感兴趣:那是彰化的曹时远写来的。在信中他说在彰化一带现在的烟草的收割情况良好,预计能够制造烟草180万支以上。180万支,只要这些烟草找到他的销路的话就可以带来100万的利润。这是多么可观的一个数字啊。只要有了这一笔经费就可以支付造船和军队的开支。并且还能制造更多的火炮来为登陆作战提供材料了。 “大人,王干办前来报道。”传令兵进来通传。 “让他进来。” “是。” 一会儿,王居安就走了进来。这个人瘦瘦长长的个,大约40岁左右的人,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学究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在历史上就这样的人都留下了一大堆的东西,看来南宋一朝果然是人杰地灵,出来什么样的人都是有自己的一身的本事的。谷永宁小心的打量起来,思索方定后才说话。 “王干办,知道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下官愚钝望大人提点。”他很恭敬的回话。 “这次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请,那就是帮我了解一下关于金国的一些消息。”说这话吓了他一跳。要知道他是从金国逃回来的人,对于金国能不有切肤之痛,这时旧话重提是不是要修理自己的意思。其中关系复杂一时间语塞。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北方金国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山东的一些情况。我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王干办不要想太多了。”谷永宁见王居安的反应就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所以就赶紧的解释。 原来王居安在北方有过一段非常痛苦的记忆,经过这样的提醒把这些不堪的往事都想了起来。 “我是从北方逃难回来的,对于金国我是痛恨万分。这些金狗占我国土奸淫我妻女,此仇不共戴天!” “好好,那能将事情讲的具体一点吗?”谷永宁对于他个人的问题不想知道这么详细,他想早一点知道现在山东的具体情况。 “由于近年来南北两线的频繁出兵,军费额度巨大,已经开始使金国的财政有捉襟见肘之窘。加上金国官僚机构的膨胀,最终带来的后果就是经济形势的严重恶化,通货膨胀极其严重。但是卫王人品还算不错为人勤俭,慎惜名器,校其行事,但是整个金国已经变的非常的衰败了。” “那么说来我们可以打的过金国了?”谷永宁反问道。 “这也未必。要知道他们的主力还健全一旦动起干戈是胜负相半的。大人有想过再次北伐?我看还是再等等为好。再说了金国在南线屯制了重兵,就山东一线大约就有20万之众。”王居安说道,他本人就是从山东逃回来的,对于那边稍微清楚一些。 “那要等什么?” “等待着内乱。”王居安又开始了兴奋。“只要山东一乱,大人就可以带兵进入山东,这样收复中原指日可待了。” “山东会乱吗?” “会。而且很快”他肯定的说。原来他曾经在山东和李全有过生死之交,而这李全就是日后红袄军中的主力战将之一,根据他的了解山东这些年的生活也是不如意,饥荒甚多,但是由于金国的等级制度的原因让许多的汉人对于女真人的不满日加严重了,所以红袄军的行动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第十五节 蛰伏 王居安走近谷永宁的身边,现在他的心底是火热的。这一次终于遇到一个有骨气的大官了,他心里想着,便对着谷永宁的桌子比画起来:“如果我们以桌子做地图,大人你看,这里是中都,这里是大名府,这里是密州,还有海州。”他用文房四宝大致的摆设了一下各个城市的距离和关系。这个王居安看来也是个金国通,对于各地的情况知道的还不少。 “金国最大的优势就是版图辽阔,但民族也很混乱,最北的室韦也就是女真人的老家,中间搁了契丹人,西边是党项,中原地带是汉人。而兵力强劲也是金国的一大特点。听说他们的铁骑非常的强大,一般的弓箭绝对是伤不到的。但自从谋克部世袭之后到如今已经不复当年之勇猛了。而且作为女真族来统制占据人口多数的汉人,他们已经汉化了,并且比汉人还要汉人了。” “那么说来,北方的百姓早就认为金朝是正主了?”这是谷永宁心中最大的疑问。他生长在南方对于北方极度缺乏了解,对于北方的政治自然是一片的模糊自然关心到日后起兵的正当性的问题。但是王居安很快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其实不尽然也。”这老夫子又来了“女真起自黑水,不数年,北灭辽,南蹙宋,西破夏,并至吴越荆扬,遂有天下三分之二。章宗即位以后,未尝不知治体,然偏以典章文物为急,而诘戎肆武之道弃之如遗,遂尽变祖旧风,国势日就孱弱。又因无子疏忌宗室,以卫绍王柔弱毁智能故之,遽而传住,不复为宗社计。偏私族类,疏外汉人,其机密谋谟,虽汉相不得预。大抵金国之政,杂辽宋非全用本国法,所以支持百年。然其分别蕃汉,且不变家政,不得士大夫心,此所以不能长久。这几个明显的弱点决定了金国会走向衰弱的。”这一大堆的话,他也说的出来,听的谷永宁那个是头大,但也只能是点头称是。 “居安所言甚对,但我要如何应对才行?大宋的江山迟早是要收回的,难道就光看着蛮彝强占我们的家园吗?” “这个也未必,只要大人可以遣一使者北上在山东,河南一带宣扬我大宋之昌明制度,唤醒北民的国家认同和民族认同,分化女真内部的矛盾。现在的金国国力衰退的严重有一布分的原因就是这些女真人中汉化情况日增,而宋朝毕竟是汉人血统只要激发汉地民族自省则就能出师有名了。” “分析的透彻啊”谷永宁连连称赞道。看不出来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墨水的“看来这样重担就要交托居安你了”。 “大人这样看的起我,我自当领命。”王居安向他抱拳。看着他的摸样谷永宁其实是很高兴的,但是又有点莫名的感伤。 “好。王大人,山东就靠你了。”谷永宁拍着他的肩膀说。 “大人,你就放心吧,我决不会有辱使命的。”他也激动的连胡须都会颤抖。 对于山东谷永宁曾经做过研究。山东有两个很大的特点,一个是他有许多优良的港口,并且是一个半岛,海岸线曲折有利于偷袭登陆。 第二就是有黄河天险。宋仁宗庆历八年(1048年)六月,黄河再次改道,冲决澶州商胡埽,向北直奔大名,经聊城西至今河北青县境与卫河相合,然后入海。这条河宋人称为“北流”,12年后,黄河在商胡埽下游今南乐西度决口,分流经今朝城、馆陶、乐陵、无棣入海、宋人称此河为“东流”。东流行水不到40年便断流。南宋建炎二年(1128年),为防御金兵南下,东京守将杜充在滑州人为决开黄河堤防,造成黄河改疲乏,向东南分由泗水和济水入海。黄河由北入渤海改而南入黄海。这也是黄河故道的来源。听那些徐州人说这黄河可是给徐州带来的丰富的水源和肥沃的土壤。这也不能不说是黄河的好处。山东淄川就是在黄河边上,只要能够守住黄河,金兵也奈何不了。 可是现在的山东情况不明,不知道红袄军成型了没有。在一切还都是未知数的时候派个人到山东地界上去了解实际情况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王居安是个人才,应该能够完成任务的,但原在北方不要有什么样的差错。 但是对于台湾来说,可以休生养息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这粮仓还在建设之中,没有坚实的粮业基础什么都不用谈的,总不能在作战的时候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做事,那样的话就又是一个“端平入洛”的提前版了。 说到这个农耕,谷永宁想起来韩彦直的《农书》。这可是当今最先进的农业指导书了,虽说已经早早的命人宣传下去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会偷懒的,当中都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的折扣了,看来还是亲自过问为好,于是就命人将农业司的管事叫了过来。 管农事的是一个年近60的小老头,满脸的皱纹,白发苍苍,眼神估计都已经有点衰退的样儿了,看上去不堪之用。谷永宁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人怎么会当上农业司提举,这是谁选的,是不是眼睛花了。但是很快的这个老头儿就将谷永宁给征服了。 “下官曾之谨拜见大人”垂垂老已的这个老头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蛮宏亮的,只是谷永宁听到之后却是紧紧的敲了一记。 “你就是曾之谨?”谷永宁瞪大了眼睛生怕看错了人。 “大人见过在下?” “没有。你可是屠龙翁的子孙?”谷永宁看着这老头居然想起了一个人。 “原来大人也还记得我的先祖啊。不错曾安止正是我祖父。”曾之谨两眼之间闪烁着一种惊异的目光,但转瞬间变成了自豪。 “真的是你。”谷永宁大笑着说“看来上天真是眷待与我,送我一个当今天下农家的第一高人,真是我台湾之幸啊。曾老先生,你的《农器谱》还在吗?” 曾之谨大惊,料想此人年纪尚浅,何以知道如此之多的秘密,更何况《农器谱》问世至今不过五载世上所知之人不多,他怎么会知道的。但是又一想,这个谷永宁去过辛弃疾家,也许在他家里见过也说不定的也就释怀了。“大人所说的《农器谱》正在老夫身上,大人想看吗?” “不是我想看,我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他认真的说。因为他知道这《农器谱》和王祯的《农器图谱》,有许多相同或相似的地方。有迹象表明,王祯在《农器图谱》中不仅沿用了曾氏《农器谱》的名目,而且也大量地保留了曾氏书中的内容。所以说这书具有很高的价值的。这么好的一本书可不能给他失传了。好在这本书现在在台湾,远离了战火纷飞的大陆,再加上这里有活字印刷技术要想保存下来也不是一件难事。谷永宁现在很庆幸自己拥有了这么一件绝世无双的宝贝。这可比什么先进的武器要强的多,他可以让众天下的百姓都能吃上饱饭,这也是千百年来执政者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能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好了,只要大人能够让这本拙作遗留世上,老夫定当双手奉上。”他的回答很出乎谷永宁的意料,作为一个老人家居然愿意公开他的一生的心血,也表明了他的胸襟开阔。 “好。那就一言为定。对了,曾老先生能告诉我现在台湾有的粮食储备如何了?” “台湾全境凡水田者皆可种植,每亩产量五石,两年五熟。并且耕牛的使用还有大量的新式农具的使用提高了产量,如果按照现在的拥有量推算,只要风调雨顺我们完全可以自产自足了。” “哦。那么我们的军粮收购方面呢?” “军粮分两块,除了朝廷的军粮之外,我在屏东开设了军屯区,应该能够保证军队所需。但是如果要对外用兵的话,还是需要加大收购。” “那么说,我们的军粮还不足以维持战争了?”谷永宁有点忧心。 “是的。可是我们不需要打仗吧?”这老头倔强地说。 “这个当然。太平世道怎么会有仗打,我的意思是如果啦”谷永宁打着马虎,对于这样的老先生还是让他好好的研究农活好了,毕竟这也是一项为全人类做贡献的好事的。 如果战争明天爆发,那么台湾用什么来迎接?在没有准备好的前提下还是安静一点,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做好,等待着那腾飞的一天。 朝廷里怎么如此安静?会是一场风暴的前奏吗? 台北的桂花似乎要开了。 第十六节 风满楼 这一年对于大宋朝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平静之年,除了有流寇稍微有点麻烦之外大体上百姓都能过上太平的日子。天下如果就这样下去,百姓也能过的比较好一点。只是这样的光景却是这样快的流走。 住在临安城外的孟老汉,带着15岁孙子要去城里的街市去买东西。这几年承平,外面没有仗打,边境的安定让临安城也恢复了旧日的繁华,所有流离再外的小摊贩也渐渐地回来,市场也开始变的活络了,但是宋朝的经济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回归变的更好,只不过不会太差而已。 突然,一支马队从街市的另一头往皇城的方向快速的飞驰而去,隐约间发现这些人都背着一个厚重的包。由于人群躲闪不及,纷纷撞上路旁的摊贩,一时间各色水果蔬菜乱飞,叫喊和哭声响做一堂。马队远去了,人们才回去不断的咒骂着那些官兵,但是又无可奈何地收拾着丢弃一地的东西。 “爷爷,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凶。”那小孩拉着站在一旁的爷爷。一脸的气愤。孟老汉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这些都是我大宋的禁军,你父亲京西路钤辖也是我宋朝的禁军,你以后也要跟随你父亲的脚步做个好官的,千万不要向这些人一样,要做一个对的起天下的好官。你知道吗?” “孩儿记住了,要做官,要做一个对的起天下的好官。”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就是大宋的第一抗元将军孟珙孟璞玉。他会给这个时代带来新的气息。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这支人马带给朝廷的是一颗复兴的种子,也是加速败亡的毒药。 “皇上,这就是大金国国主卫绍王晋献给陛下的宝物。此物名为香烟,点燃后吸入口中,让人心神荡漾,可以忘记忧愁。故世人又称其为还魂草。”王愈在大殿之上陈述。 “真有此等神奇效果,快点给朕拿上来。”宁宗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个东西了。因为成天被大臣的奏章弄得头痛不已,现在有了此等宝物,日后就不用担心头痛的问题了。 “此物据传产与我大宋台湾路,但不知为何没有人说起此事?”兵部郎中魏了翁提出了一个疑问,要知道这可以算是国宝了,居然也不上报。心中气愤难平。虽然这种东西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要外国人用来嘲笑皇上那就是有点太过分了。他可能不知道当初要这样做的苦心。 “对哦,朕想起来了”宁宗好象有所思“宣缯,你也刚去过台湾,那边的人是怎么说的啊?” 宣缯急忙出班回话:“起禀皇上,臣是去过台湾,也见过这个烟草。听台湾的宣抚使谷永宁说这香烟分六等,呈金国的是最次等的一种。最好的香烟应该是在十月的烟草收成之后才能进行制作,而且生产的数量极为稀少。臣最近还收到他的来信说要在下个月将烟草作为贡品上呈皇上。”说完之后,看了史弥远一眼,可是史弥远这一次居然没有理他。 “那好,宣卿家,立刻告诉谷永宁叫他早日将烟草送到朕这里来不得有误。” “是,皇上。” 退朝之后,宣缯找到了史弥远向他求救。“丞相啊,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你做的很好啊,就应该这么说。”史弥远喝着茶气定神闲的说。 “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子能不能弄出来啊,要是弄不出来可怎么办啊。”宣缯是急了,要知道在皇上那儿打了保票,要是没有兑现的话那不惨了啊。 “他一定可以的。要知道如果没有献成那可是欺君之罪啊,他担的起吗?”史弥远冷笑着,要知道他的手上还有一张牌没有出呢。“你马上写封信告诉他,叫他马上准备香烟送到我这里来,记住了还要特别的,要最好的那种。还有在信上提一下他夫人的情况。哼,看他还敢不敢乱动一下。” “丞相果然高见,原来早已经有后手了啊”宣缯眉头也结开了。“我这就去办。” 一封信渡过了海峡到了谷永宁的手里。信中轻苗淡写着关于小朵的事情还说派了专人去照顾母子。这一招好毒啊,要知道这后面说的话让谷永宁感到了一阵的心寒。小朵是他最大的死穴。 “大人怎么了,信上说什么了?”在一旁的王强关切的说。 “没有什么,小朵她们母子平安。”谷永宁掩饰着说。勉强有点笑意。 “那就好嘛,看你担心的样。”王强笑着说。 “你去把烟草司提举戚旺林给我叫过来,我有事和他相谈。” “好的。我就去。” 一会儿,戚旺林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大人找我所谓何事啊?”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今年的烟草收成如何?” “今年的烟草长势很好,质量很高,非常适合制造香烟。大人是不是我们的香烟有问题?”戚旺林谨慎的回答。 “不是的,我就想知道,如何才能做有特殊味道的香烟。” “这个其实不难,大人”他解释道。“香烟里面除了烟草之外还可以增加一些其他的东西的,比如说是芦荟。” “这个可以吗?”谷永宁从来,没有听说过芦荟也可以做香烟的,虽然芦荟很养颜。 “当然可以了”他自信的说,“只要增加一些芦荟的干叶再加一点香料这样的香烟就更加醇香了。” 谷永宁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抓住他“那好,你马上组织人手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好这种香烟的工作。还有,这个可是要进贡朝廷的,我看取名就叫‘云烟’怎么样?” “一切听大人的。我这就去办”戚旺林行礼,就退了出来。 皇上为什么要香烟?这真的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就宁宗皇帝的身体而言,大抵上是会被这香烟给害了的,难道说这香烟后面还有更深的考虑?谷永宁觉得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来。算了要死也就死吧。他心里想着。这一次反正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丞相府里,史弥远正在和一群手下在研讨香烟的问题。 “丞相,这香烟听说有瘾,一旦吸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的。我担心我们皇上。”聂子述担忧的说。他明白当中的危害。 “善之,所言多虑了。”史弥远笑着说“这香烟可是先由金国人使用再先也没有见几人有瘾,想毕是有人以讹传讹罢了。” “但是这东西如此少见难保皇上不会钟情与此,荒废政务啊。”赵汝述也表示了担心。 “这个呢就是你我的职责了,远小人,亲君子。做为臣工当尽这个责任的。”史弥远还是老话重提。 “但愿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聂子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史弥远是知道这其中的要害的,因为宣缯已经告诉过他这香烟是会上瘾的,但是好象也没有什么坏处所以也就没有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了。刚才几个人都考虑了上瘾的问题,说明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但是上瘾又何妨?自己还不是能做一个权利更大的丞相,这又有什么不好吗?想到了权利,史弥远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一场风雨,眼看就要来临了。 第十七节 迷思 “皇上,这就是台湾宣抚使谷永宁上呈的香烟,此名叫做‘云烟’。”在延和殿上,宣缯将刚刚从台湾送达的烟草呈献给宁宗皇帝。对于宣缯来说,借花献佛是他最拿手的一件本事。 “好,宣卿家做的好,朕可要好好赏赐一下。来人啊,将大理贡品白药拿来赐给宣卿家。”宁宗现在高兴的很,这东西可是真的好啊,大金国的次等品都可以让人心旷神怡更不要说这天下仅有的“云烟”了。 宣缯得了赏赐之后,欣喜异常,但还不忘“提醒”皇上“皇上,既然此等宝物如此珍贵,那为何不让他留在大宋朝而不要到金人的手中去呢?再说了此等宝物如果反过来再到宋朝来交易的话,换走的将是大批的金银,国库必将会空虚。” “宣卿家所言甚是。”宁宗放下了手中的云烟,这烟似乎变的异常的沉重。他对宣缯说道“传朕的旨意,叫台湾路宣抚使谷永宁立刻停止向金国出售香烟,此烟只能在大宋境内流通违者按通敌罪处分。” “是皇上,微臣这就去办。”宣缯接下了圣旨,偷偷的看了看一旁的史弥远。这个老贼身子微微的向后靠,眯起了眼睛。宣缯心里有数说:“但皇上,这种烟草的种植和生产都在台湾,如果不让他们销售的话,会削弱他们的积极性。大宋也将少了一件宝物。不如在临安设立一个烟草司专门负责销售烟草,皇上意下如何?” “就你说的办”宁宗早已经心不在焉了,点起了云烟享受那吞云间的快感。 一场区区手段就让台湾陷入了困境。其中得意的是宣缯和他后面的操盘手,台湾的财源马上就要断裂了。这样一来台湾自当忠心与朝廷不敢越过雷池,这也是他们所要的目的。隐隐间就能听到得意的笑声。 “可恶,居然这样的整我。”谷永宁把早些时候收到的信件丢在了地上,气的脸都绿了。这封信是朝廷送来的,关于设立烟草司的事宜。这些吸血鬼,见到了一点利益都把这眼睛盯到上面来了,早知道就不要发明烟草了。 “相公何故如此生气,喝碗甜糖润润喉。现在天气凉了要注意保养身子才对啊。”丹夏端着一碗甜汤从里面走出来,将碗放在桌上。弯腰将信拣起来。坐到谷永宁的身边,安慰道。 “这信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跟他教什么劲啊”掸了掸上面的尘土,娇声的说。 “夫人有所不知,这信可断了我财源让我有力没处使,你说我能不气嘛。”他拉着丹夏的手,这个时候有她在身边的陪伴心情也稍微平复一些。 “我还以为是什么啊。不要担心拉,相公,你看我们台湾现在也很好啊。各部族都过的很好,外面还不断的有人迁入,放心好了没有烟草了我们一样能够过的好的。再说了只要曹群的船队回来经费也就已经够用了,太贪心也是不好的。” “是啊,太贪心是不好的”他也默念着。心里很感动,在这个时候还有她能够在身旁支持自己。这也是上天此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不要想太多了,把甜汤喝了先。”丹夏温柔的劝说,并端着碗喂他喝。 这边是汤甜心苦,那边是烟熏气爽。 “我说丞相,这烟真的好东西,抽了过后哇感觉真的很好啊。要不你也来一只?”宁宗做在御书房内会见史弥远。 “不不不,这是皇上御品,微臣岂敢,愧不敢当啊”史弥远推搪着,他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一旦上瘾是很难戒掉的。 “丞相怎么这么说,你也是我朝的肱骨之臣,来这就当朕赏你的不成?”宁宗硬是要将这烟递给他。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要商量一件事情。”宁宗神秘的说“丞相你觉得西夏和金国之间的战争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嘛”史弥远想了一想“如果夏金之战只局限在河东路的话那么不管怎么打对我们都是无所损伤的,但是如果战事扩大就有可能祸延西川。皇上应该命令四川安抚使安丙加强防务就可以了。只是听说金国的利州路也不太平,相比我们要有个万全之策才行。” “那好,这个事情就交给丞相来处理了。”宁宗听说了没有大碍的回答也就放心了,直管抽他的云烟。 史弥远点头称是。但是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四川,台湾,江淮,还有西夏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这些小小的动乱真的会打乱他在朝廷的部署吗? 曹群的商队从北方的金国带回来的不光光是金钱,更重要的是一张详细的从台湾到中都的针路。这也为日后北伐设定了良好的基础。 “谷大人,这一次去金国之行收获颇丰。”曹群坐在谷永宁的身边,作为他最亲近的部下这也是有点出格的,但是现在曹群是有重要的情况需要汇报 “在中都我们透过了仆散奎烟草已经被呈送到了金国国主那里了,还被认为是天下第一的仙品哩。并且赐名‘聚香’如果我们再运到金国的话,销路就一下子打开了。” “这个我知道了,可是我们以后不能再卖给金国了”他一脸的凝重。 “为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吗?”曹群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把事情跟他说了一边之后,听到的也只有一声无奈的叹息。 “不要叹气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一船的生意已经足够我们组建一只船队了。”谷永宁安慰他,虽然对于作战不是曹群的专长,但是做生意绝对是个精明的人, “你在中都呆了也有不少的时间了还有什么见闻没有?” “当然有了,听说了没有,金国和西夏打起来了。”曹群一说打仗就兴奋起来。 “夏金和平了百年了,怎么会打起来呢?”谷永宁有点好奇。 “这都是因为去年蒙古攻夏,金国没有出兵帮助所以就结下了梁子了。这一次西夏国集结了祥佑和左厢两个军司的兵力攻打葭州,就是一个报复性的攻势,但是金国在河东北路葭州刺史纥石烈王家奴战没,举国轰动,京中有大官要求马上对西夏展开攻势,但是金主却一味的防守,导致了葭州的失守。黄河的屏障再一次的落到了西夏人的手里了。而且西夏皇帝亲自来到了葭州,向金国示威呢。” “这么说来,西夏人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啊。”他有所思。 要知道蒙古人一战就差点让西夏亡国,可是就是同样的部队打金国却是轻而易举,可以想象金国实力衰弱的严重。然而我大宋的兵碰上纸老虎还是打败仗说明宋军还算是兵吗?这样的训练强度真的让人很是失落,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是的,西夏人凶残无比,在中都的时候就听西夏二字色变的地步。金国皇帝几经下令不准在城内言边关之事”曹群补充道。 看来金国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明年可有他好看的了。谷永宁心想没有说出来。 “那金国国主为人如何?” “我是没有见到过,但是听说他任用汉人张行简做太保,仆散端做左丞相,还有一大批的文臣武将为他所用,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看来你去他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嘛。” “这个自然,谁叫他送钱给我们啊,而且一送就是200万这么好的皇上怎么能不拥护啊!”曹群支吾着。 “就知道钱。”他轻骂了一句。 “这个钱可是我们的救命钱啊,是要谢谢他老人家的。我们的战船终于如期可以完成了。”曹群反驳道。 “大人,我们的水军现在有多少实力了,能北上了吗?” “快了,只要基隆港的船下海,我们就可以准备北上了。现在曹群,你马上去一趟制造司,告诉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产嘉定炮越多越好。” 这个时候谷永宁才开始考虑双方的实力上的对比来了,这台湾军队虽然人数不超过三万人,但是由于原住民的部队和澎湖各地的降军并没有记入军队编制中,所以人数达到将近4万人。战船的数量应该是要超过这个数目的。但是战争不是简单的数字对比,再加上北方可不是象南方一样的天气特征的,要适应北方的天气就要削弱自身的原由的战斗力的,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曹群当然是个明白人,见谷永宁一时的出神,赶紧转身就走。 “回来,还没有讲完呢。”又把他叫住了,“还有就是通知各部族的步兵营从明天开始在台北城合练,我要看看他们操练的水平。” “是,我可以走了吧?”曹群嬉笑着,他踢了曹群一屁股“还不快走!” “是”笑着跑开了。 时间慢慢的临近,突然之间发现,今冬的第一场雪也下来了。 台北很难见到雪的。 冬季,到台北只能见到雨。可这雪。 这是预示什么呢? 第十七节 苍狼的眼 雪开始飘落,但南方的雪总是夹杂着雨水,让人感到的是冰冷。这样的冰冷确实是让人有点心痛。 谷永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军队的战斗力了。虽然已经拥有了举世无双的三桅帆船和嘉定神炮,但是对于一个非武器论者来说,拥有强大的武器不代表胜利,胜利的关键因素还是靠人,靠群体的作战精神。如果武器决定一切的话,那该灭亡的就不可能是宋朝了。世界上有很多的例子都说明了拥有先进的武器并不是问题的全部,虽然说这武器真的很重要。 其实他的担心确实是有理由的,因为军队的来源复杂,这是有其历史原因的。但是这不代表说这样的部队就是没有战斗力的。相反,在集合了各支军队的兵员之后更显得和谐和团结。海军不同于马步兵,他是按照船只进行分配兵力的。所有的人都要生活在一条船上,最高指挥官就是船长,他几乎就可以决定船员的生死,他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与皇帝。在这样的高压之下,自然是三军用命舍死忘生,斗志高昂。 为了考证他的担忧,谷永宁还特地去了一趟澎湖,看看那边的情况就可以知道军中的动态了。 不到澎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战略要地重要性。原来在他的思维里面澎湖不过是一个小岛而已,最多还有一些的珊瑚礁组成。但是到了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台湾的门户:澎湖群岛位于中国大陆与台湾之间,由于具有先天地理与港湾的优越特殊条件,自古即为军事要冲及重要的移民中继站,是台湾开发最早的地区,有“台湾海峡之键”的称号。 澎湖守将何南早早的就在码头等侯他了。见他一上岸,就带领参观了他的水军大营。一路上两人畅谈相当的愉快。何南原来就是最早跟随许阳明起兵的人,因为他的武艺高强,而且精通驶船所以就成了许阳明最早的船老大。那年的围剿洞头的时候他正在平阳所以后来就到了台湾来。如果当时他能够出现在洞头,而有操兵与宋军相抗的话,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彼此不胜唏嘘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水军大营前,站满了前来受阅的官兵。虽然外面寒风吹习甚至还夹杂了一点雪霰,官兵们都还是保持好队列等待着检阅。谷永宁不禁的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从他们前面走过。这些水兵都是以前的海贼收编后留下来的,虽然还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但是对于这次的视察绝对是一百个的认真。从红红的脸上,从吐吸间呵出的热气,就能够让人真切的感受到一种作为军人的尊严和威武。他心中的怀疑早已烟消云散了。一支军队有这样的气势何愁没有胜利的渴望? “大人,你觉得我的澎湖水军如何?和台湾水军相比有差别否?”在视察完之后,何南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 “非常好。何统制,你所练的可都是精兵啊,不要说我的台湾水军,就是我们大宋的龙卫水师也不过如此耳。”他是真的在夸奖何南。要知道这军队带到这样的成绩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哪里哪里,谷大人过誉了。”听了主官的赞扬他心中的大石终于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了。“只是。”另外的一件事情给他的伤痛又在眼前浮现。 “有什么困难的吗,只要我谷某人能办到的一定帮你解决。” “是这样的大人。”他开始倒起苦水来“自从我军被收编之后人数大为的减少,而且战船破旧也没有及时的补充,我怕到时我这个台湾的门户就要虚掩了。这澎湖本来就是缺少资源,现如今战船的老化已经极大的影响到了军队的建设上来,大人如果要有什么新的方法的话,恐怕也很难胜任。” 他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自从来到台湾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军,反而忽略对台湾本土的防务工作。这让谷永宁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抉择:决定增加台湾防务就势必影响了水军的建设,倾向水军的发展就会引起台湾各地守将的不满。当然这些官员都是他提拔的,还不至于向他当面诉苦,可是其他一些不是嫡系的官僚就不知道在背后如何的议论自己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这个台湾真的会变成流言之岛了。 深深地感受到来自内部的压力,虽然这压力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但还是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何统制,我保证不出一个月的时间,给你的澎湖增加新式的战船,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的那就是一定要给我收好大门。” “属下保证誓死捍卫台湾,效忠朝廷。”何南跪下来说。 “何需如此大礼,请起。还有许多话要你帮我做的呢。”谷永宁上前扶起了他。现在开始有了新的计划:不要将所有的东西放在一个篮子里,要分散投资,规避风险。事实上这样的处置在日后和南宋之间取得了微妙的恐怖平衡。 可是在极北的荒漠中,白色的沙涌动在皇庭的呼伦贝尔之外,天上的苍鹰翱翔,注定着蒙古人的不平凡。 “大汗,根据我前段日子的侦察发现在乌沙堡,乌月营一线只有少数的戍边部队,绝少精锐,如果我蒙古大军从这个方向出发就可以直接威胁长城的居庸关,再如果顺利的话,中都也臣服在大汗的铁蹄之下。”哲别向成吉思汗行礼,并汇报了前段日子的成果。要知道这些年蒙古人虽然都打了胜仗,但是北方的鬼天气越来越不适合生存了,南下就是唯一的目标。 “大汗,哲别说的不错,我们发兵吧,消灭了金狗坐一坐中都城,让长生天庇佑的蒙古勇士尽情的在中原大地上驰骋吧!”博尔术也向大汗进言。作为大汗的麾下四杰之一,他的话不得不多加考虑。可是成吉思汗还是异常的冷静,一言不发。 “大汗是不是在等待大金往乌沙堡进兵,从而出哀兵?”木华黎在一旁看出了大汗的心思,就上来解围。 “还是木华黎想的远啊”成吉思汗终于还是笑了。笑的很诡异。 “大汗过誉了”木华黎拜谢着说“要金国向乌沙堡进兵其实不难,只要在金国散布大军要攻打居庸关的消息就可以了。” “有没有说错啊,居庸关还远着呢,我们难道要飞过去不成?”博尔术大惊。 “不要紧张,我还没有说完呢。”木华黎笑了笑,心想你这个博尔术,打仗自然天下无人出其右,但是谋略可不如我啊“乌沙堡位于居庸关以西,历来是长城的门户,只要守住乌沙堡就可以阻吓我蒙古大军东进的路线,所以金人必定会增兵乌沙堡。我们自然就有了出兵的借口了。” “果然是条好计。木华黎,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成吉思汗命令道。 “属下这就去办。”木华黎拜谢。 “哲别,你也不要闲着。好好准备准备,这一仗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的招待一下金国的这帮没有的杂种。”他笑虐着“还有博尔术,你的兵也要出来操练一番了。别让这些人偷懒的时间,要知道战争很快就会来的。” “是,大汗。”众人回答道。 成吉思汗看着帐外的荒漠,预感着就要掀起的血雨腥风。 第十八节 金鼓鸣 嘉定四年的元月。大宋朝一派的歌舞升平,大金国也在纸醉金迷一般。他不知道,北方的恶狼已经磨好了牙齿准备向他的猎物发起一次致命的攻击。而谷永宁是唯一一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却只能无助的在海的那一头静静的等候。焦虑在这个时刻越来越浓。 早些时候,黄楚的工场已经将所有改建完毕的战船交付于军队。这次的改造工程一共制造了三桅炮舰35艘,大型的运载船66艘。除去五艘炮舰装备澎湖水军外,悉数交给了台湾海军。每艘炮舰都又大炮15到30门,并且无一列外的是都装设了船头炮,并且将大炮的升降角度增加到了40度以上,这样更加有利于发挥火炮的威力。这样强大的水上攻坚部队将会是金国人的噩梦。当然除了船的改造之外重点放在攻城兵器的设计和携带上面了。原因很简单,台湾不仅仅只要一只在海上能够占有优势的队伍更重要的是一只能够保证能够有攻坚能力的部队。 根据水军的编制只有两万人,但是如果算上各族的守卫营的话人数也能恢复到一年前的水平。但是和当年不同的是,现在军队有足够的船只和武器,在加上现在的军心士气旺盛,似乎一切都是这样的完备。 600多年以后,当一群大英帝国的船队开到华夏的时候,如果还能见到这些船的时候,都会觉得自身的渺小而自卑的。现在所造的船无论是实用性还是操作性上来说都已经超过了哪个年代的最高水平了,也就是这船就是称霸的一项重要的资源。 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穿梭在海港,谷永宁心头一热,想起了一首诗来。 万里风霜鬓已丝,飘流回首壮心悲。 罗浮山下雪来未,扬子江心月照谁 只谓虎头非贵相,不图羝乳有归期。 乘潮一到中川寺,暗读中兴第二碑。 遥想当时文天祥,面对眼前无限江山,既没有谢灵运、孟浩然那种玩味山水的逸兴,也不像王十朋那样欢欣鼓舞,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他的心情。而谷永宁现在的感受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文天祥是在温州,而他却是在远离大陆的台湾岛上。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宋朝还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虚弱,最起码和金国相比也不会逊色很多,只不过没有一个时间点来做一次全面的引爆。可他还不是在等待那个引爆的时间吗?一切的焦点全部集中在了北方的乌沙堡。 风沙大,吹压了荒漠上残留的那几根顽强的野草。乌沙堡就在那野草丛的另一头。 哲别的蒙古大军悄悄地溜进了乌沙堡的附近。五万蒙古铁骑,安静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几天前,大汗的军队已经出现在了金国的边境线上,无论何时都能够发动一场突袭。乌沙堡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响声,有的是哨塔上咧咧的旗风。 这个金国皇帝真的是昏庸至极了,虽然有张行简做太保也无法改变他的决定。蒙金边界极长而且大多数地方不容易防守但是这个乌沙堡太关键了,绝对是一个指标性的。一旦失守,居庸关的正面就充分的暴露在蒙古铁骑之下了,这是非常危险的。可是金国国主却还是固执的认为蒙古人不敢进攻金国,况且,完颜承裕的大军还在野狐岭呢。 这真的是商女不知亡国恨,搁江尤唱**花! 金国危险了! 还有的危险他们没有看到,这个危险直接就导致了南宋的参战,让金国处于了四处受敌的境地然后走上了灭亡的道路。 那就是山东的红袄军。一场打了20年的战争。 台北,台湾殿。 “大人,根据王居安在山东的回报,如今山东地区人心涣散,金国的统治就要垮台了。”许俊热情洋溢的介绍起山东的局势。“在河北山东一带有农民起义造反,当中实力最强的就是益都杨安儿部。这些义军大多各自为战战斗的地方主要是农村和乡里,但是发展的速度不可小视。” “那你看来我大宋会持怎样的态度啊?”我反问他一句,想看看他的见解。 许俊也照实说“朝廷应该会保持中立的态度,毕竟战争离我们不过四年的日子,我们老百姓不想再看到厮杀了。” “说的很好。”谷永宁站了起来“但是还有一点很奇怪的。那就是金国的态度,居然就是招降而已,谁知道其中的奥秘吗?”他神秘的一笑。 “难道是说金国衰弱了?” “正是”他兴奋的说:“金国不仅衰弱了,而且将要面临着两个战场的作战,特别是蒙古人,很快就会有行动了的。” “大人何以这么肯定?”许俊也饶有兴趣的听谷永宁讲。 “因为我有预感,这一次蒙古人会狠狠地咬上一口,从此金国将不再可怕了。”这眼神不再是这样的幽深突然间多了点兴奋的味道。 “那么说我们收复土地有希望了?” “希望是有的,只是还要在等等。” “等什么?” “等待着金国30万军队的覆灭。”这一句话。真的吧他们都吓住了。30万人?不要说现在的3万军队,就是台北城都没有这么多人。杀的光吗? 不是杀是投降。要不是蒙古人没有强大的攻城武器,这一轮的进攻还真的有可能让金国灭亡的。那导火索在哪里? 乌沙堡。 等待了良久的哲别大队终于看到了可以进攻的信号:乌月营的烽火点燃了。很显然佯攻部队已经开始了围城,而乌沙堡里也有大队人马移动的痕迹。根据斥候的打探,大约有2000人的部队往乌月营的方向前行,攻击可以开始了。 他们脱下了伪装,骑上了战马,拉起弓,举起战矛,在号角的催动下向城堡奋勇而去。这是一群铁流,一群足以摧毁一切的洪流。火光、撕裂、咆哮、轰塌到处都有战事到处都有奔流。小小的城堡被淹没在了铁流当中。这实在是让人感到了绝望。当听到城墙轰倒的声音的时候,哲别的嘴角挂起了微笑。 一个漂亮的围魏救赵,乌沙堡变成了历史,变成了废墟,被写进了世界的史册。从现在开始,长达24年的蒙金之战拉开了序幕。 北方 第一节 帝国乌云 哲别的大军已经成功的突破了乌沙堡防线,全力向居庸关的方向前进。而木华黎也在乌月营附近打开了缺口正在向东面行进.现在,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只是30万的金军和野狐岭。 这场决定了金国走向衰败的战役正秘密的临近,就象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正笼罩在金帝国的土地上。可是这大金帝国却还在沉睡中。 金国在京城下了封口令,不允许百姓谈论边境的消息。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的各种流言在金帝国的土地上像瘟疫一样的传播开来。蒙金交兵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大宋皇帝的耳朵中。 “皇上,去年金夏交兵,已经伤及西路,现如今蒙金交战,金国不得不把兵力牵扯到了北边,我边境再也没有强大的敌手了,乘此良机不如发动进攻如何?”兵部侍郎挺身出班。 “不可,”宣缯也站了出来,老神在在的说道“我朝自开禧一战至今已承平数载,但军队的士气和装备上面都还是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疏漏。最要紧的是,如果我们轻起兵端会招惹天下的不屑的,会说我们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却只会最先破坏协议。这样的骂名是你我所能忍受的吗?”这话说的漂亮,让那个侍郎憋红了脸。 “宣大人,你难道忘了吗?山东的义军自从前些时候开始起义到现在都已经控制了多个州县了。如果我们能够好好的善于利用这个有利的条件,想要光复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说的到是好啊,可是不要忘记了这些游民的部队可是只要给他一些钱就可以平息问题的,这些人不可靠的。前先年也是在山东西路的泗水和宿州,我们吃的亏还少吗?” “这么说来,宣大人是不想光复我朝的失地了吧?”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可不是我的想法啊” 看这下面你来我往的反复诘难,宁宗还是安静的坐在龙椅上,象看猴子一样的看着他的臣子在那里争的面红耳刺的。真不知道是更史学家所说的那样这人是谦虚呢还是因为他在智力上存在一定的问题。反正作为国家的统制者在这场事关国家前途安危的争论中保持了缄默。 这种缄默终于是在众位大臣的集体恳求下出来说了句话,但是话一出口就吓了大家一跳:“各位臣工的意见,朕已经仔细的想过了,但不知史丞相又有什么意见呢?” 大家细想,丞相还真的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的,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时都聚到了这个历史上著名的奸相史弥远的身上。 史弥远正色到,走出列班,向皇上行了个礼,就开始阐述他的想法:“皇上,这蒙金向攻的战场在黄河以北的乌沙堡,而且作战的兵力在十万人之间。我襄阳守军约八万人,淮河附近也有10万人,如果真的对金作战我们在兵力上面并不占有绝对的优势。” 此话一出,持抗金的人士顿时就蔫了下去。但是史弥远话锋一转“但是,如果说山东方面的义军形势很好的话,还是可以通过借助义军的力量来达到御敌境外,安抚国人的效果。但是绝对不能动用我朝精锐部队。” “丞相所言甚是,考虑真是周全”兵部侍郎第一个站出来表达支持,而后众大臣随声附和。一派喜气洋洋。 “那好,就按照丞相大人的想法去做”宁宗最后的拍板。 “但是皇上,这要派谁去呢?”史弥远丢了一个问题过来。 很自然的是皇上将这个问题重新抛了回来“那丞相认为何人可以?” “台湾水军,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们可以吗?”宁宗对于这个人选有些怀疑。 “皇上,在我大宋的水军当中他们可以算是翘楚,而且台湾水军不足3万人,不会影响战局,再说山东虽说是一个半岛,但境内多是平原,此非水军所能为也。我们派水军前往,一个是要振奋各地义军之心,第二要对国内有所交代,第三最重要的是要让金国不太注意水军的力量,从而达到长期在山东立足的目的。” “丞相大人用心良苦啊”宁宗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也就同意了。 史弥远走出了殿堂,看着天,这天阴沉沉的。他意味声长的说了句“要下雨了。” 没有人能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说,隐约间感受到一种阴谋的凝聚。他长期以来认为谷永宁孤悬海外总是他的芥癣之疾。这一次要通过金人的铁骑将我消灭在北方,这样,第一可以达到消灭谷永宁这个政治上的绊脚石,第二可以打击主战派的自信心。这么一举两得的好康要到哪里去找啊。想想都要开心的笑。 台湾城内。听完了圣旨的宣读,谷永宁内心一阵的狂喜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能够为国家做一点贡献是他最大的心愿。这真的是天佑我华夏啊。 “谷大人,何时动身北上啊。”张公公将圣旨交到了他的手上之后,顺便的问了一句。 “这个嘛,公公是这样的。你看啊,我和北方的义军素为蒙面也不知其中深浅,万一轻率起兵不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嘛。”其实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要知道史弥远不会这么好心的。 “谷大人这个你放心,史丞相已经安排了探马去山东界内了,不日就有那边的好消息了。还有就是,这次的出征你们的任务就是保证金人不再攻击山东的义军就可以了,其他的动作就交给朝廷来做了。” “多谢公公指点,永宁受益了。”说着拿出一叠的会子交到他的手上“有劳公公这么老远的跑到台湾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谷大人真客气,人真好啊”张公公献媚的抚摩了谷永宁的肩旁。这个动作让谷永宁感到了透心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哪里哪里,还要张公公好生照顾我妻子,最近她就要临盆了,你看我又不、能回一趟京城,就请公公代为照顾吾妻。”他又拿了一些会子出来交到张公公的手上。 “令妻子一个人在京城住着,还有孕在身真的很辛苦的。不过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他又拍了拍谷永宁的肩膀。表现的很是热情。 “那就多谢公公了。”谷永宁也只能抱拳回礼。 这一下让他想起了小朵来。小朵一个人在京城过的还好吗? 第二节 幸福的光阴 “奶妈,你说我生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小朵抚摩着肚子,一脸的幸福。 “夫人,老奴看了这么多年的肚子,我保证这个会是个男孩,而且长的一定很标致。”奶妈手上的活还没有停下来,就对着自己的主人说了。此时的小朵是她的新主人,要直到没有多少时间以前他们还都是下人呢。真的是时间变化莫策啊。真的很想念当时的日子呢。她想着。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谷家有男丁了。”高兴之余她又阴沉了下来“可惜他不会叫我妈妈,他也看不到他的父亲。可怜的孩子啊。”说着,默默的流下了眼泪。按照宋朝的律历,素出的长子要叫亲生的母亲叫“姨”的。这就是法律。 “夫人你怎么又哭了,这样对孩子可不好啊”奶妈赶紧上来帮小朵擦眼泪。“夫人,你为老爷受这么大的委屈,这么多的苦,他会明白的。将来一定会更加的疼爱你的。”想想也是这个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的来啊。心里也是有点心酸。 “以后,好远啊,我等的到吗?”小朵痴痴地想着他的夫君,一个伤害她好深的那个人。虽然是这样的爱着他,但是那个人是回不来了。手指不停的抖动。 “夫人,外面有人找你。”管家栓叔过来通报。 “是什么人啊”小朵惊问了一句。要知道来道京城之后除了林景衡、大哥还有几个家族的亲戚来过之外还没有见过谁来的。哦,还有一个京官,叫曾大人的也来过,还带来了许多的钱和物品说是永宁托他带的。难道这次也是永宁托人过来的。 想到这里,她赶紧起身向外面走去,急的奶娘在后面直喊“夫人,慢些走,注意小心啊”。 可是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公公。 “请问你就是林若兮是吧”林若兮就是小朵的本名。那个公公开口叫的出来,那应该就是永宁所托的人吧。 “小女正是,小朵给公公请安了”说着就要行礼。 “林夫人不要如此,”张公公赶紧将她扶起来。“夫人有孕在身何需行礼?我们里面再说去。”说着就由奶妈扶着小朵进了前堂。 “不知公公这次来找小女子所为何事啊。”坐在堂前,小朵恭敬的回话,在临安这么多日子了,自然是知道这里什么人都是个官,惹不起的。更何况自己现在不过是个人质而已。 “是这样的。咱家前些时候去了趟台湾,遇到了谷大人,他叫我好生照顾夫人,所以就特地登门拜访来了。”张公公不紧不慢的说。并且将准备好的钱,包在递了过来“这是谷大人要我转交夫人的。夫人好好保重身体为是啊” “这真的有劳公公了”小朵点头示意。奶妈将钱收下了。 “不知道林夫人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这些都是客套的话。 “刚开始是不太习惯,现在却又点熟悉了就不觉得的了。” “其实临安可有好多地方可以去玩的。日后等夫人产下麟子之后也可以四处去散散心。” “公公说的是。”小朵点头道。“对了,您刚从台湾回来,不知道那边现在如何?” “现在嘛。不好说啊”公公轻摇着头说“谷大人很可能就要在最近出征山东了。这是福是祸谁能说的清呢。再说了这是皇上的旨意,也就是圣旨。听说金国人十分的凶残,要想活着回来就要看造化了。” “有这么凶险吗?那我的孩子怎么办啊”小朵开始发愁了。 虽然她跟谷永宁经历了多次的风险,不管是在温州还是台湾都是能够平安的过来,但这一次真的有些害怕了。因为他要面对的是百年来宋人从来没有真正战胜过的金国军队,凭台湾水军的实力还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夫人也不需要太过担心,谷大人用兵如神,会有办法的。”张公公见小朵一脸的忧愁,就开始开解她来。毕竟对于张公公来说,谷永宁未必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只要台湾水军在山东多支撑一天那么史弥远的算盘就迟一点得逞。这样在皇帝身边争宠的人也就多了一点的选择。 “但愿是这样吧。”小朵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夫君啊,但愿你要平安,孩子还要你看着长大的啊。 正当小朵在为他担心的时候,谷永宁却开始了制订一个疯狂的计划。 桌上摆放着多幅的针路和堪舆图,一排的军事将领分列在旁。只听得一个人在上面眉飞色舞的讲解着作战计划和要领。 “这次的作战目标是支援在山东两路的忠义军的活动,并不是要对金国的主力作战。大家要明白这一点。”他对着针路做进一步的解释。“我们现在拥有三桅战船30艘,运兵船60艘,漕船100艘,其他大小战船共计1000艘。这些就是我们现在的所有的家当了。这一次我可不想全都赔进去的。这是一个历史的机会,一旦成功了我们就是大宋的功臣,一旦失利,那就是死无全尸。希望各位要好好思考一下。”各位将领都在认真的听着他说。默不作声。 “郑志敏” “到” “你的部队现在训练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现在我部所有将士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大人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说的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很激动。 “大人你就下命令吧,我们都听你的。不把金狗赶出去我们决不回去。”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其实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些人在一起是为了一个理想去打拼这样的人要去那里才能找的到啊。 “要知道这一次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回的来,但是我一定不会让各位枉死的。为了我大宋江山永续为了解救北方的困难同胞我们一起拼命。” “对。我们一起拼命!”响彻一片。 等里面的情况冷静一些之后,谷永宁又开始分析现在的敌我情况:“现在金国正在遭受到来自西夏和北方蒙古人的进攻。从态势上来看,葭州、逐州、西京、还有渤海都在蒙古军的打击范围之内,淮河和长江沿线的守军又不能任意调动,在利州两路还要防止西夏的骚扰。剩下的就只有山东西路和山东东路的部队可以调遣了,现在金军依靠的是长城防线和黄河的屏障居险而守。虽然说是天险,但是缺点在于防线过长,而且一个缺口就等于全线瓦解,这样的防线太薄弱了。蒙古人的攻击实力不可小视,一旦他们成功的突破了长城防线的话就会象疯狗一样猛扑过来撕咬起来,到那个时候山东正是空虚的时候,我们就有机会趁虚而入,在那里作文章了。”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正当他得意的时候余潇提出了一个问题却是尴尬的很。他说:“大人,要是山东的军队不往北边去增援,那么我们怎么办?” “这个嘛,我还要好好想想。”一时语塞。毕竟要一只孤军在山东存火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当谷永宁陷入了自己的迷思的时候陶羡站了出来。 “大人的意思就是说如果金军主力滞留不走的话,我们就要想办法把他们赶走,不管是围点打援,还是围魏救赵都是要将金人赶出山东,让我们的主力能够在山东地界上站稳脚跟。大人你说是吧。”陶羡看了看他。他满心的感激。 “对,军师说的就是我要说的。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各自回去准备吧。只要朝廷的命令一到我们马上就出发。好现在散会。”一挥手示意结束了。 大伙都出去了就陶羡还留在那里不走。谷永宁好奇的问了一句“陶军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大人。”他严肃地说“这一仗事关大家的生死,请慎重考量啊,就靠我们这些水军也能跟金人抗衡吗?再说了山东的利害关系我们都不清楚,忠义军的情况也是不了解,在没有确定的信息的情况下作战,我怕我们会重蹈开禧北伐的覆辙啊。” 这个时候不是说只有陶羡想到了,其实所有的人都是在看这件事的。只有谷永宁甚至有点胸有成足的样子,这神秘的样子确实是很惊人。谷永宁悠悠的说 “军师所说的我都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第三节 忠义军 见陶羡有些迷惘,谷永宁就把实际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在此之前已经派王居安进入了山东地界,并且和各地的起义军都取得了联系。这个山东是个百战之地,当年最成功的黄海奔袭之战确定了今天的宋金格局。到了开禧北伐这里也是决战的重点。因为宋金之战也导致了金国的经济体系的崩溃,山东和河北一带的农民生活困苦,破产失业的急剧增加,这就是红袄军起义的源头和导火索。 在各地的义军中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李全的红袄军,听说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千人。并且还攻下了潍州。王居安化名周义混入了这只军队中。根据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个李全还是有点本事的,在山东境内也是一号人物。最近好象要和杨安儿的部队进行合并,看来这些人的野心还是有些大的。 而山东的金兵,最近好象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在一个相对的真空的环境里,起义军的人数象细菌一般快速的繁衍,山东就要从女真人的手里失去了。 听了谷永宁的介绍,陶羡才放心一点。看着陶羡的样子,他都好想笑“陶军师,你不是怕死吧,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我哪里怕死了啊,我是有点担心而已。”他嘴上还在犟 “我看是你怕死吧,这么早就把情况摸清楚了,还要吓大家。虚伪的人。” “哼,我虚伪,你你你,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谷永宁追着陶羡出门口。 淡水港,彩旗飘扬,山东,却早已红成一片了。 “李全,你小子打了败仗还有脸回来。就一个小寨子都拿不下来,这仗打的真窝囊。”一个头系红绸身着红服的女子,正指着李全的鼻子大骂。这个人就是杨妙真。就是李全未来的妻子,现在杨妙真只是红袄军总指挥的妹妹。 李全低着头一句也不说,就听着杨的批斗。 “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当没有事情发生过,真是被你气死了。” “好了。四妹,不要再说李大哥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嘛。再说了胜败乃兵家长事,没有失败怎么知道成功啊?”杨安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帮忙劝解。 “哥,你老是护着他。”杨妙真开始撒娇了。 “首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去把那个寨子拿下来,拿不下来我提头来见”李全站起来,瞪着杨真说。 “看我干嘛,这是你说的啊,就不要后悔。”杨妙真不理他,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李全,不要任性了。现在再去打寨子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想个办法,如何才能扩大我们的影响力。” “大哥说的对。我看要不我们去打个县城,这样名气就会来了,投奔我们的人也就会多起来的。就你李全的脑子还能想什么花头来的”杨真出了一个主意,还不忘损他一句。 “打县城这都是短期的,”杨安儿说到“近日我接到楚州统制写的信,说要求我们能够归顺大宋,并且收编成一只地方部队,这样我们就是宋朝的军队了,要反金复宋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首领说的不错,只要是、我们名正言顺之后才能知道我们的军队是为谁而战。这真的很要紧的。”李全在一旁附和。 “那大哥,那个楚州的统制要给大哥做什么官呢?” “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他提到会派兵来协助我们作战的。” “这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援军了。”杨妙真拍手叫好。 正说着话的时候,就有信件送到。杨安儿拆开阅读,大喜。说:“朝廷真的下旨封我们红袄军为北路军,封我做益都刺使啊。” “恭喜刺使大人。”妙真马上参合道。 “还有就是在不日期间会有水军3万人支援我们作战,但是信中也明确提出,这支援的部队不能做为攻坚部队,因为朝廷不想和金国打大规模的作战。” “看来皇上想的倒挺好的啊。”杨妙真说到,不时的摆弄着头巾。 “这个叫做坐着说话不腰疼。杨大哥,我们接不接受招安?”李全是能看懂一点门道的。这是大宋最喜欢玩的杯酒释兵权,玩的是两面三刀的把戏看透他了。 “你说呢?”杨安儿反问了一句“如果不招安,那么我们就是金国的造反者,如果我们受招安那么就是大宋朝的先锋官,收复的土地是大宋的就不在是金国的了,那如果金国敢来打我们那就是宋金之间的矛盾了,最起码宋朝的那些官还会帮我们说句话的。总之利大于弊,我们应该接受招安。” “可是,指挥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为了什么才造反的啊?” “我没有忘。我们是因为税负的原因才会起来造反的。我们的要求很低,就是要过上安定的日子。只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实现。”杨安儿痛苦的回忆当年的惨状。 “但是我们投靠之后还会有好日子吗?难道宋朝就好一点吗?”李全又反问一句。 “可是我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了。我想我的部下也是要安定的环境的。也许回到了宋境会好一点的。” “要回你们回吧,我可是要留下的。这个结盟也就到此为止吧。”李全忿忿的甩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哥,李全走了。要追回来吗?”杨妙真对于这个事情的变化一时没有办法反应过来,只是吃惊的楞在那里。 “不了,以后他还是会回来的。真妹,这个男人是条汉子,要嫁就嫁这样的人。” 妙真怪怪的看着她哥,觉得一头雾水。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一场红袄军的起义未来的旗子就要靠她和那个叫李全的男人一同抗起来。这一抗就是5年。 谷永宁在台湾岛上自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他现在看到的是整个台湾的精神面貌:农业上面自从大陆上的耕牛技术和先进的农耕工具的引进,再加上台湾原本的土壤的优良,种出的粮食作物已经能够保证军民两用,对于战争来说最关键的就是后备实力的比拼,不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已。军队方面,余潇所训练的水军已经能够适应高强度的远距离作战,这是北上的根本保证,只有作到这些了才能放心。一切都要开始了。 这将是一场持续许久的战役,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 背叛和投降是手段也是计谋。是纷乱也是整合。 第四节 补给线 大宋嘉定四年九月,流火的日子,台风天也刚刚的过去,天气却还是很是炎热。一切的喧嚣与浮躁都是外围的,台湾水军大营确是一片的安静.人们都在等待着海的那头的一个命令. “大人,你看来船了.”许俊指着远方地平线上出现的白点兴奋的对谷永宁说。他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只见这白点慢慢的扩大,一艘,两艘,三艘。一共是六艘船,上面打着“宋”的旗号,帅旗上刻着大大的“林”字,应该是个姓林的大官了他心想。终于要出航了。为了等待这一天这可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在里面的。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感慨。 三个月前。 “大人,我们台湾水军的战舰已经配置完毕了,这是各舰队的统辖图,请指示。”余潇将完成图稿交到了谷永宁的手里。 他拿起来看了一边:台湾水军26000人,陆上后勤人员3000人,泰雅营(包括阿美族)2200人,卑南营(包括太鲁阁)800人,近卫营2000人总计34000人。水军又分成左前右三营,由王强、郑志敏、胡越任统领。每个营又下属4个总队。泰雅营和卑南营由原部族的首领委任统辖。近卫营是宣抚使的随护直接由长官负责领导,日常的事务管理由许俊负责。 看了之后基本上来说是满意的。因为这样的编制最大限度的利用了我军的人力资源。毕竟现在的军队只能有这样的水准,但他还是对于船只的分配提出了异议。 “你怎么看待我们的这些新型的船只的使用啊?” 余潇似乎已经知道谷永宁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炮船的优点在于连续攻击和爆炸力,我想将所有的船编在中营由郑志敏一同指挥,这样就能发挥炮船的最大优势了。” “不行,”谷永宁很快的否定了这个结论。“炮船当然有他的优势所在,但是他的消耗量大,补给能力却又欠缺一旦消耗待尽之后,又无法保证战斗的决定性胜利的话怎么办?” “这个问题,属下没有考虑了。那大人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将炮船分成两个部分再加上辅助的补给船只就可以保证在战斗中的轮换和持续性。”这个不是谷永宁的原创,所有的海军都是这样做的。这也是一个最基本的经验,要好好的利用。 “大人说的没有错,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这炮船,一旦炮船的威力无法使出来的话我们就要陷入被动之中了。大人的考虑真的比较周详。”余潇也谦虚起来。这两年来他见到太多的奇迹了,心里是佩服的很。 “还有就是编队的问题要考虑一下船只的机动力,不要使一个编队里面出现掉队的现象,这可是兵家大忌的。” “这个问题我也是考虑过的。首先我们现在拥有的战舰的机动能力本来就是参差不齐的如果真的要进行编队的话就会有大人所说的问题出现。所以我是认为在正常的航行的时候可以让优势战舰在后机动性差的船在前,这样就能保证队伍的正常行进了。” “恩。这也是一个办法,但是如果遇到敌船呢?” “这个不用担心,因为我已经在航行的前端设置几个警戒船,一旦发现问题立刻变化队行准备作战。” “看来你的考虑还挺周全的嘛。那好,你拿去修改一下,三天后上报我这里。这一次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大人,保证完成任务。” 三日后,一份详细的报告放在了谷永宁的桌上。同时微微一笑,这就是想要的结果。但是又有一个随时就问题产生了:那就是补给线。 在境外作战,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根据地,没有办法作到就地补给就地治疗,这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因为根据经验,在没有根据的流窜式的作战会因为伤员的无法及时的获得医治导致战斗力的降弱和士气的低落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一个军队的军魂和士气很大程度决定了一场战斗的胜负转向。正当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远处的使船已经靠岸了。从船上下来一个人,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谷大人,近来可好啊?没有想到是我吧。”那人身穿一身盔甲,待取下头盔之后,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就是林景衡。一个思念许久的人。 “哈,林兄。几年不见还是如此的精神。原来这个林家军就是林老弟的部队啊。”谷永宁上前就是一个拥抱这个是友谊的见证。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惊喜万分。这个台湾的现在也有林景衡的功劳在的。 “正是在下,怎么不欢迎吗?谷大人过的也不错啊,这岛上气候宜人物产丰盛,我看你都不想回中原了吧。哦,我出来的时候听府上人听说小朵就要临盆了。” “是嘛,”我突然间觉得一种辛酸“哎,小朵就要麻烦你照顾了,你看我这一去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也许到了那个时候都长的很高了。” “大人不要如此伤感了嘛。不要光站在这里,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啊。” “对对,我们进去再说。”我从刚才的低落中走出来,忙招呼他进入。 “想不到谷兄经略台湾果然是虎虎生风,了不起啊”林景衡喝着茶聊着些没有用的废话。谷永宁一直纳闷,为何他的变化那么大,以前他可是无话不说的啊,可如今却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官做大了真的会变化吗?可是接下来他的话,让他改变了对景衡的看法。 “谷兄,你我兄弟一场,可有许多心里话要对谷兄一叙,是否……”谷永宁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命所有的人都退下,并且坐近了他的身边。 “景衡可有要事相告?”小心征询了一句。毕竟这个时刻是比较的敏感的。 “大哥大难临头为何不知?”林景衡一语将其惊起。 “何出此言?” “你知道为什么要派你去北方?” “这不是皇上的旨意吗?” “算是吧,”他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表面上看这是一次特殊的作战,但是后面的杀招就是要将你们的台湾水军消耗在北方。” “那太小看我了。难道打不过我不会跑啊”谷永宁不屑的说。因为真正的消耗不过是钱粮而已,到了北方只要能站住脚跟一切都好了。 “跑,你能往哪里跑啊?东面是大海,西面是黄河,北面是金国的中都城,南面是淮水,而你的后方是谁?楚州的刘倬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建康府、通州都是史弥远的心腹他可是非常害怕和金国闹翻的。一旦战局有变,那么就是你擅自更改作战,要对整个宋金关系负责的,到时候发配边疆都是算好的了。”林景衡看了看这位以前的战友,心中的酸楚不胜唏嘘。他是真心的希望谷永宁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这北方的混水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去趟的。他想不明白难道北方真的这么重要吗? 史弥远的阴谋在林景衡的口中似乎还没有完。 第五节 远航 林景衡毕竟是个知心的人,而史弥远既是他的主人也是一个邪恶的开端,但是对于谷永宁他可是掏心掏肺。 “你们军队最大问题就是补给。我朝历来派系林立。自从史相独掌之后淮河的部队业已经成了史家的部队了。如今大人要到北方不过两条路。一是水路,直接开往山东,二是走旱路,这就要通过楚州然后进入北地。现在的起义军大多活动在山东的中部,除了部分的义军是沿着海岸的。一旦水陆交通截断那就只有腹背受敌了。这样的结果就是突出重围也是伤亡惨重,要么就是全军覆没。这样恶劣的环境,我真的担心这一去就真的回不来了。”林景衡无不担忧的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谷永宁。 这样的问题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在此之前谷永宁还特地的做了一个模拟结果自然是令人满意的。 “可是林兄,你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在以前看来这些都是问题,但是现在我拥有了帆船之后都迎刃可解了。”谷永宁自信满满。其实也是这样的,在古代从来没有听说过帆船是可以在还上作战的,再说了他的帆船的动力系统要远远的超过那一个时代,让水军的运输能力大为提高。 “喔,这帆船有这么神奇?”景衡不相信。谷永宁微微一笑,从后面拿出了帆船的草样。这个草样正是黄楚所画的第一张样稿。谷永宁指着图纸就将这个船的大概的构造和如何使用告诉了林景衡。听的他眼睛都要直了。 “真的有这样的东西?”这个玩意仿佛只有天上才有一样的让人不可思议。 “当然了,我在攻打台湾的时候就已经在使用了。” “这样说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他有些许沮丧,但又是很欣慰。 “这也不是这么说的。我最少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和未来的方向了。”谷永宁又一次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是患难与共的默契“只要皇上将翁州口岸作为我军的中转站的话,我想要在山东搞出些名堂来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件事情就交给林兄您了。” “这个不难,翁州现在的守将就是张洽,你不说他也会给你提供补给的。还有”他小声的说“戴应发现在刚刚转任太守。只要他在北方摆出一个进攻的阵势的话就可以帮你减轻压力的。” “这真的是太好了。”谷永宁高兴的说“那看来这一次一定能够给金国一次重大的打击的。” “但愿能够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到时候还要到你的水师里喝上几杯的。” “这个自然,对了,一定要带上小朵,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了”林景衡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一定带上,你就准备把你的压箱好酒给弄出来,到时不要不舍得啊” 这是寄托着百年来中原人民的期盼和希望,只是北方到底是怎么样子了? 谷永宁又一次的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痛苦之中。这几年以来南方的起义事件层出不穷,这反映了一个现象,那就是朝廷在治国上面存在了很大的误区,通货膨胀,连百姓的温饱都不能保证了,导致贫富差距的加大,圈地运动的增加,农民的破产,流寇就成了这个王朝的一个毒瘤。毒瘤如果破裂了那就是致命的。现在的主政者却发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那就是通过转移焦点,将人们痛苦的目光都投放到了遥远的北方,让战争代替安定。难道这就是大宋朝的做事的原则吗? 他的痛苦不光如此,痛苦的是这一次并不是为了解救北方的汉人,而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些来自朝廷里的矛盾。这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选择。 夜已深,他还在奋笔急书。写给心中牵挂着的那个人。这一次的远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许就成了绝笔了。 “相公,很晚了。怎么还在写啊。”丹夏掌着灯走了进来。她把灯放在了桌上,随手拿了一张信纸来看。 “那来,有什么好看的。”对于她的举动谷永宁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他试图拿回她手上的信。丹夏躲了过去。拿起来就开始读: “吾妻鉴之:今蒙皇恩,定择日赴北,必将戮力伐金而不顾个人死生。今顾念于斯,怀六甲之身,离家背井而不能团聚,为夫者受愧之。想我子女将临于世却不能近事其旁分担苦痛是情势所为也。然吾发誓于淡水河边:此次伐金功成必身退与尔等同享天伦,用不分离。此心可表日月,忘自珍存。山无棱水为竭,抱住信尘与灰,此心永记。永宁笔。” “夫人。”他感觉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虽然这是人之常情。 “相公,林姐好可怜啊。我好难过啊”看完信,她就钻进了他的怀里。他试图继续写信的念头也没有了,只能安慰她,抚摩着她:“丹夏不要哭好吗?你也是我最宝贝的啊,我也是一样疼你的。” “是吗?”她眨了下眼睛心情又平静了些“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什么啊?”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想法。 “就是我也怀孕了。” “真的吗?真的是太好了。”他假装着激动,这样的惊喜已经经历过了,现在只是觉得历史在开一个玩笑。这不是在改变历史,而是它在捉弄人。 一切的尘缘难道就是为了这一次的相遇? 所有的苦难难道就要降临在这样的苦闷的人身上? “丹夏,我这一次离开台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这段日子里,台湾可能会有一些重大的变化的。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啊。还有卑南营的部队我就留下来给你,只要发生意外事件的话他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还有不管生男生女名字都由你来决定。”这些话听上去象是一种最后的嘱咐。 “相公,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丹夏表现的如此坚定,他都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了。 “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去谁吧,我这里处理好了也就回去的。”谷永宁将丹夏扶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掉的衣服,轻声地说。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啊。”说完就拿了灯走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突然之间想到了几十年以后,还会有人这样的关心他吗?一阵的苦笑,默默的承受着这喜悦或者是哀伤。但是时间真的不多了,北方真的看的见吗? 终于要出发了。3万人分成了三个编队缓缓的离开了淡水港。 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是激动是恐惧还是焦虑。没有人能给个答案,只有他心里知道。 “啊!好痛啊!我不要生了,奶妈,我好辛苦啊!”小朵在床上痛苦的喊叫着。汗水在额头汨出,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木质的床上,留下了不浅的印子。 “夫人,就快好了,你在忍忍啊”奶妈在一旁安慰着小朵。眼睛里也是含着泪。这可怜的主子,男主子都不在身边,自己要忍受着这样的苦痛这不是常人能接受的了的啊。 “我不行了。快,快,快……啊” “哇……..”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近似疯狂的大喊声,一个新生命诞生了! 在台湾水军启程的那天,小朵生下了一个女孩。 谷永宁不知道,但是却是要该庆幸,一个庶出的长女是可以避免日后的手足相残。但是却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但这是属于谷永宁的第一个生命。也是要夺去他生命的那个人。 她的名字早已经定下了。就叫做静浪。 风平浪静,东海上一支铁血的舰队开往未知的北国,默默的承受着新的历史。 大海的声音,能听的到吗? 第六节 南方?北方? 舰队行驶了三天的时间达到了翁州。这就是台湾水军在大宋境内最后的补给站了。不过幸运的是在驻守翁州的正是张洽和他的沿江水军。 到岸的那天,在翁州的昌国早已彩旗飘扬人声鼎沸了。张洽早早的就来到了码头迎接。等谷永宁一落地就跑上前来欢迎。 “谷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激动的他声音都有点颤抖。这2年的时间让一个壮汉变的更加的结实,只是当中更多了一点细心。 “张兄,近来可好啊,我这次北上大金,后面就全指望你了。”谷永宁拉着他的手,表示心中的感受。 “大人你放心,只要我张洽在,保证北伐大军衣食无忧。你看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3万套棉衣,北方天冷,可不要受凉啊。” “张兄果然细心,那我就收下啦。”其实已经准备了冬衣,但是人家送的总不好意思拒绝。 “那有什么啊,走我们进去再说。” “好。我们进去再说。”他们一起进入昌国府。 昌国的名字来的很妙。宋熙宁六年(1073),神宗按照原鄞县县令、当时已入朝担任参知政事的王安石的奏请,同意恢复被废三百年的翁山县,并赐改县名为“昌国”。这是一个会意的名字,《昌国州图志》说:“意其(指舟山的地理位置)东控日本,北接登莱,南连瓯闽,西通吴会,实海中之巨障,是以昌壮国势焉!” 这其实也是他的特殊的地理位置来决定的。这个岛屿控制了宋朝皇都的咽喉,连接着山东的外海,真的是太好不过的后方基地了。所幸的是,现在的后方是很安全的。 大厅内,没有了外面的热闹,更多的人在关注着地图上的斑斑点点。这地图就是在台湾的时候所画的路线图。 “这次我们大军在翁州休整四天。这四天里面主要是最后的检查装备和物资的准备情况。还有,台湾到翁州的补给路线一定要保持通畅,特别是消耗物资的运送,要不然我们这3万人可就变成金狗门前的肉骨头了。”众将听了大笑。 “将军,我们这次先打哪里啊?”一个还有点理智的军官提了个问题。谷永宁点了点头,表示嘉奖,说道“大家往这里看。”于是拿出了一份详尽的规划图给他们看。 “我大宋沿海除了翁州之外还有三个重要的港口是通州,丰利场和盐城。北方也有几个可以供选择的地方比如登州、海州和胶西。可是问题在于我们的任务是协助北方的义军作战,可是义军的主力确是在益都和潍州。这就给我们的计划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攻击益都和潍州,放弃水军吗?” “正好相反。”谷永宁诡异的说“我的目的就是要调动山东的军队然后使义军有更大的活动空间从而达到协助的目的。”这就是一种声东击西的方法,只是那个时代,在海上却是很难实现的。 “将军的想法很独特啊,但是这个和我们的港口有什么关系吗?”张洽还是想不懂这些港口的作用。 “这些港口是用来伪装的。”谷永宁解释给他们听“我们水军现在只有3万人,我要造成一种假象就是有大批的水军在山东外海集中,让金国人紧张一下,最好能够调动他们的军队东西奔走,这样我们就可以以逸待劳了。盐城离山东最近,我们以此为依托展开夜行昼伏的战法让对方疲于奔命,最后在关键的时候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这想法也太大胆了吧?”许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早有人想到过了。”他微笑着说。说实话这个想法还真的是前人的结晶这也只是继承和发扬而已。 “大家试想:今日中原之地,其形易、其势重者,果安在哉?曰:山东是也。不得山东则河北不可取,不得河北则中原不可复。方今山东者,虏人之首,而京洛关陕则其身其尾也。由泰山而北,不千二百里而至燕,燕者虏人之巢穴也。山东之民劲勇而喜乱,虏人有事常先穷山东之民,天下有变而山东亦常首天下之祸。至其所谓备边之兵,较之他处,山东号为简略。我以沿海战舰驰突於登莱沂密淄淮之境,彼数千兵者尽分於屯守矣。” “将军分析很对。”陶羡也站出来说“只要我们能够将金军调动起来,并且利用山东的地形地势来做文章,一定能够击败金军恢复中原的。”说到这里,居然挤出了眼泪来了。这些文人啊,就是会哭。一时之间大堂里各个眼睛都发出了亮光。 “将军是否有想过在那里进行登陆啊,我们不能一直在海上漂吧。”坐在一旁的叶适眯着眼,平静的说。很显然谷永宁所说的这些都是《美芹十论》里的东西,没有什么新鲜的,而且这书又是他给的自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次要带上这个老家伙就是要运用他在多年的抗击金军的经验上给自己一点帮助的。这一下终于派上用场了。 “正则先生说的很对,我们光在海上溜达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回到陆地上跟他们较量的。你们觉得哪里是最好的登陆地点啊?”谷永宁把问题抛出来,看看哪个人跟他有相同的看法。大家都沉默的思考中。突然在后面一点传来一个声音。 “将军欲图山东,只有在海州方可成事。” 我大惊,居然有人能猜得我的心事。只见这人出来一见,说“小人孟珙参见大人。”一个弱冠少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孟珙?你的父亲是孟宗政?” “将军认识家父?”那少年诧异。心想,屁啦,谁认识你父亲啊,你可是将来大宋抗金抗元的第一猛将啊,谁不认识啊。见所有的人都投来惊奇的目光所以只是放在心里不表,冷静的说:“素闻德夫英勇,相比虎父无犬子就是这个道理的。你说说为什么要取海州?” 孟珙见这么说,就放开来说“原因有三。一,金国常年的重兵集结在海州城防坚固而且粮草众多是一个可以长期坚守的城市,这样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要来偷袭的。二,海州城外有个岛叫东海,凭借着将军的船队要想拿下来轻而易举,再说将军是要调动各地的大军进行换防,那么海州的部队就是优先抽调的。三海州离宋境相接近,一旦发生战事还会引起边防军队的警戒这也就可以减少了城内的守军力量有利于大军的调动。”他一口气说了三大理由,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孩的智慧和思维。 “真是奇才啊,老张,这个人能借我一用吗?”谷永宁发现小小年龄的孟珙已经表现出超越他这个年龄的智慧了,将来一定能够建功立业的。 张洽看他这么喜欢也就顺水人情的说“大人只要喜欢就借去用好了,只要回来的时候完璧归张啊。” “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心里想,还个屁给你。 这孟珙真的和他的表字一样就是一块璞玉,在大海上的雕琢一定能成美玉的。 第七节虚实之间 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幸运,要知道在过两年的话他就应该是在湖北跟随他的父亲孟宗政去了,这样的机会谷永宁绝对是不会放弃的,像这样的猛将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啊。得到他就等于得到了在结束完之后,就独自将他叫进了书房里。 “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你是怎么猜到我的想法的?”刚一开口就把话放出来。谷永宁是真的想了解这个人的本事是不是和历史上的一样的出色。 孟珙看着他,虽然不知道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首先一点很重要这里面绝对是有目的的。他思索了一下才说“将军,你的战船我已经见识过了,他的最大的优点在于能够对岸边的建筑进行攻击。山东,除了登州有这样的条件外,就只有海州了。而登州在山东的东北,没有回旋的余地,不是一个可以长期坚守的城市,所以我猜测了海州。而且海州南界有连水和楚州一旦有情况还能守望相助这大概就是将军考虑的原因吧。” “果然有先父的大将之风,我没有看走眼。”谷永宁大笑着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担任我的近身卫队的卫队长吧,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当将军的材料。” “谢大人栽培。”孟珙拜谢到说“但是将军不要忘记了,金国最强大的是铁骑,而我们却没有办法和他们进行正面作战,这可是我们最大的弱点所在啊。” “你说的很对,也看的很远”他赞许的说“我并没有想和他们决战。我们的兵力是非常珍贵的,是要好好保存的。红袄军在山东发展的很快,就用这只手和金国作战才能保存自己。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要在战斗中学习如何作战,如何击败敌人,这才是长远的。” “大人果然是当世不二的英雄,我孟珙就交给你了,愿意听大人差遣。” “难道你以前不是吗?”他揶揄了孟珙一句。 惹的他红着脸说“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挫挫大人的骄气不要以为你的想法别人都不知道,现在不了,大人看到的是整个的局势,是全心全意为了我大宋的富强的。孟珙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大人吩咐的我一定完成。” “好,孟珙,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倒杯茶好不好?” “是,大人。”他笑着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日后的那个英勇的身影了。 在翁州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这短短的四天的时间里谷永宁召开了多次的会议,在会议上制定和讨论了多组的作战计划,根据了演变终于决定了要攻打海州的计划。北方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 山东方面。 “大人。这是最新的战报,杨安儿的红袄军已经进入寿光了,并且很有可能再次和盘踞在潍州的李全等部汇合。而且根据宋境的探马回报又一支人数不详的队伍近日已经离开了宋境往我们山东方向驶来。目的不太明确。”裴隆礼向他的长官汇报了情况。 只见得那人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半响,才冒了一句话出来“这次宋人的来路很奇怪啊,照例说应该楚州会加强戒备的。可是这次楚州方向却没有动静。不知道他们卖什么药。可惜的是我的花帽军现在被困在京都了。” “大人不要着急,我看这些宋人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前两年的教训还不多吗?如果他们敢来,没准是嫌命太长了。” “这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的困难是摆在眼前的。这些造反的汉人,我抓住他一定让他好看。”他恶狠狠的说。 “大人说的是,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裴隆礼向他请示。虽然他也有些想法,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做的。 “现在,不要管那些起义的农民了,给我看好了这群宋狗。” “是大人。”说完他就退下了。 “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是仆散安贞,金国的驸马,日后镇压红袄军的第一号悍将。现在是淄州刺史,也是我最大的敌人。他所看不清的是我的战舰将会给山东带来重大的影响,以致于蒙金之战出现了许多的小小的意外。 不过他现在的做法倒是帮了红袄军的忙。 在洱水合岸。杨安儿的红袄军已经在这里驻扎了有三天了。这几天来连连的大雨让河水瀑长,就连原来的渡口都已经淹在水里了。 “这该死的雨,都冬天了,还下的这么大,想冻死人啊。”孙军咒骂着老天。 起义军的部队可是没有粮草辎重部队的,这么冷的天还是穿着起兵的时候的打扮身上的衣服还是比较单薄的。可这雨一下就更加的冷了。这两天生病的人都快到50人了,在这样下去不用打大家都要冻死的。 “杨头领,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啊,你看我们的队伍没有辎重没有粮草,再不过河就真的要散掉的。”孙军跑进中营就对杨安儿诉起苦来了。他现在是一个哨长。 “小孙,不要急嘛,我们等一下就可以过河了。”杨安儿笑着说,并拿了张凳子叫孙军坐。孙军也乖乖的坐下来,听他的解释。 “这两天我已经叫四妹四处寻找船只准备渡河的,只要她一回来,有船我们就可以渡河,如果没有船,我们就折回去休整,等情况在定。” “四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啊?”孙军眼盼着问。“要是不会来怎么办啊?” “要是不回来”他正想解释。就听的外面传来一阵的喧闹。 “谁说我不回来啊”她掀起营帘走了进来。“大哥,你要我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一共搜集了木船8艘,我们3000人分批渡河,只要2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全部过河。” “当真如此?四姑娘真的本事啊,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渡河了。”孙军兴奋的站了起来。 “等等,”杨妙真看着孙军说“听说你那有不少的伤兵是吧,你去组织一下把他们都集中起来先送回寿光,不要让这些伤员拖了大家的后退。” “可是,”孙军欲言又止。他知道四姑娘说的话有的时候比头领还管用。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四妹,你这船都是哪里来的啊?”杨安儿开始问起妙真来了。 “这些船都是前面上游的村庄上借的,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去偷的”妙真神秘的笑了笑。里面有许多的不确定。 “那好,四妹就负责后面的收尾吧,我先带大队人马先过河。” “好的,大哥。”妙真点了点头。杨安儿,走出了大营,看着依然没有停息的大雨,对外面喊话:“所有的人都听好了。我们现在有船了,我们一起渡河,我们要一起打到广陵镇上去。”外面的那些兵好象是听到了胜利的消息一般,开始欢呼了。 几个时辰之后,这只起义军就渡过了洱水,开到了广陵镇。 第八节 寒夜 冷风阵阵,但是红袄军的心是暖的。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小镇很快就要落到他们手中了。这个镇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据点,因为,只要占领了这里,洱水的控制权就可以到他们的手里了。还有一点就是和潍州的红袄军就能取得联系了那么整个山东的北部将会是红色的一块了。 杨安儿兴奋的站在队伍的前头,前面的镇对他来说不过是又一次的征服训练。他挥动了手中的令旗,三千义军就奋涌过去。广陵,这个小镇注定要变成接下来的一场风波的中心。这不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广陵,它只是一个小镇,在山东也许都可以被遗忘的小镇。但确是很关键的小镇。 “报告头领,我们已经攻进镇子里了,金兵都已经跑了。”部将汇报战况。 “好,那我们进城。”杨安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带着部下进城了。 这个小镇不过两三里大,红袄军占领了之后就开始开仓赈灾了。这个年头干旱四起,官府又催的紧,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了,纷纷的走上造反的道路。如果有一口饭吃谁还会冒着生命的危险来造反啊?红袄军在山东百姓的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就这当口就有数十人赶来要求参军了。 这些都看在了杨安儿的眼中,只是眉头更加的紧了。 “头领,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些事情。你去把四姑娘叫过来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是。” 不一会儿,杨妙真就走了过来。“大哥找我有事吗?” “恩。”他支了一声“你说宋军会在哪里登陆啊,也没有个回信的。我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会不会变卦啊。” “大哥,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就我们现在的实力不用宋军也能打的过金人的。”妙真似乎不是这样的害怕,她对军队的信心是杨安儿所没有的。 “但是我们的出路在哪里?难道真的就是攻打乡镇,开仓赈粮?那我们不是和土匪一样了吗?我今天看见街上的百姓,心里很是难过,我不知道我要把这个军队带到哪里去。” “大哥,先不要想这么远的事情了,如果打败了大不了我们再来过嘛。再说了宋朝的军队不知道有多少厉害,可能还不如我们呢。” “恩。那只能是走一步看了,但愿他们不会遇到什么麻烦。”杨安儿说到。 可是这支宋朝的水军到底在哪里呢? 此时的台湾的水军现在正航行在去山东的水面上。 旗舰上,谷永宁开始研究起地图来做最后的准备。 “大人你看,现在我们的位置应该是在北沙湾。离海州还有一天半的路程。”许俊指着地图说道。 “那么海州方面的防卫情况如何?”他提出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 “根据曹群提供的资料,海州布防大约13000人,战船20艘海岸没有防护可以实行登陆。还有就是东海岛,岛上大约也有1000人守卫但是无须关心,因为这些都是屯田兵没有战斗力的。”许俊接着说。 “很好”谷永宁满意的点点头“那么谁知道胶西的情况。”众人大惊。 “难道大人要进攻胶西?”孟珙提出了质疑。他不置可否。 “不可以,”他坚决的回答“那里我们大家都不熟悉,可能会有大麻烦的。” “璞玉不要忘记了我们水军选择的地方都要有一个良好的港口。而胶西的外面是一个环形半岛,陈家岛,灵山岛都是我们可以隐蔽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话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孟珙也很聪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大人不是想敲山震虎引蛇出洞吧?” “正是,不过也不完全对,我要来个连续的声北击南,让他的骑兵队四处乱跑。”没说完自己就先乐了。“山东的海岸线很长,胶西、日照、还有登州都可以选择,只要我们在这里拖住敌人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大人说的很对,可是现在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去打胶西啊?”余潇听的头大,但是还是很认真的问 “只要一部分人去就可以了。”谷永宁神秘的说“你就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余潇听后就很高兴的说“放心吧,我一定能够完成任务的。” “那就看你的了。” 众人一脸的迷茫。 胶西城,建在海边,因胶水"水色如胶"而得名。夏、商为莱夷之域,周初,东有莒、西有介,莒南迁后为计。秦,置黔陬县。公元529年(北魏孝庄帝永安二年)始置胶州,"领东武、高密、平昌三郡,治东武陵,以胶州名始此"(《学古编》),此时治所在今诸城市。隋,立胶西县。唐,设板桥镇。宋,复立胶西县。可以说这里是一个很有历史底蕴的城市了。只是现在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用我的炮舰来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名动天下。 那天低沉着云,海面上驶来五艘奇怪摸样的战船。这些船都有三只桅杆,上面裹着一种奇怪的布,最奇怪的是在船舷的位置开了许多的窗户。驻守的士兵纷纷驻足观看。 “诶,这是什么船啊,这么奇怪。” “对啊,真的奇怪,要不要告诉长官啊。” “再等等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他们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不好了,大人,海面上来了几艘怪船,他的肚子里还会喷火球,我们的城墙都塌了。”金兵哭喊着向他们的长官未拉报告。 “什么船,还会喷火球?”未拉有点莫名其妙。虽然说火球当时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了,可是一个可以爆炸的火球确实没有见过。 “带我去看看。”于是一行人就往城墙的方向走去。到了一看顿时就傻眼了。这哪里还是城墙啊。这土夯的墙早已经不存在了,只看见那几艘船还在不停的向这个方向抛来火球。火球爆炸的声音就象是奔雷一般让人不觉之间有中震撼。 这个时候未拉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看了,他现在就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跑,跑的越远越好,只要听不到这个声音就好了。 还没有等他想跑,一个火球就在他的身边爆炸了,他终于感受到了火球的厉害,但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汹涌的士兵开始登岸冲向了那个不可思议的城市。这个城市注定会变成所有人争相涌入的地方,但是这个时候却是另外的风景。 这火是炮舰上的嘉定炮所造成的,对于他的威力,这是第一次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第九节 暗杀事件 因为攻城的时候是在晚上,到了现在天也还刚刚有点鱼肚白。和着晨冬的薄雾借着渐亮的晨光我带着队伍进入了胶西城。街上早已经戒严,街市上的大门也都紧关着,只有在骑楼上有偷偷地打开窗户神秘的注视着路面上的一切。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骑楼上的男子,围在一起密谋着一次刺杀行动。 “决定了吗?”一个蒙面人对另外的人说。 “是的,就这么定了。未拉将军对我们完颜家有恩,现在仇人就在眼前,如果此时不报我们将没有什么脸面存活在这个世上了。”那个领头的说“等一下那个宋军的长官一定会从这里经过的。我们就先射下毒箭,趁对方混乱的时候我们就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在过了横街往东那边有个码头,那里的船家是我们自己人,待会我就掩护你们逃离此地。” “少主,我们完颜家不能没有你啊”有个年纪大一点的人有点哭腔的说。 “是啊,二弟还是我来做掩护吧。” “不行,这里我的武功最好,我来掩护你们这才有胜算。陈平,我这一次如果不幸的话,家中的老母就交给你来料理了。”他叹了口气“忠孝不能两全啊,这里孩儿就不孝了。” “二弟。”完颜斜烈激动的说 “少主。你这有何苦呢,要白白送上自己的性命啊。这样值得吗?” “只要我完颜家重礼守义的名节能够保持,我死又何妨?”那蒙面人说的如此决绝,自然大家都没有话说了,只是庄叔在偷偷的哽咽。 “少主,前面有情况。”职守的甲兵过来回报“东街上来了只队伍,想必就是宋人了。”这些人都起身去看。 果然有一支队伍往他们这个方向进发。领头的一个年纪不到30,全身盔甲武装意气风发。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刚打完胜仗的得意样,在他的心中不免的有种恶心。 “好。大家准备,陈平,把常形弩拿出来。” 一把漆黑色的弩架在了窗上。 好一把弩。这弩的前端装有一个望山,它的机扣设置的很是巧妙是一个单兵的作战武器。用同样的力气可以让射出的箭更加的精准和有刺透力。这把就是要取我性命的弩,也是一把用来对付骑兵的神器。这把弩可是陈家得意的一件兵器了。看着这弩,他想起了昨晚,厚重的胶西城墙的崩塌、未拉将军的惨死、金军的溃败和宋军近乎神速的行军速度。他开始感到怀疑,怀疑当这只箭出弦以后将会是无限的伤痕。作为金国人,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土地而战,可是作为汉人,难道一定要与汉人相攻,向女真人输诚然后再换来一点点的生存的权利吗?一时间混乱了他的神经。 “二弟,箭准备好,他们过来了。”完颜斜烈向他汇报。他顿时惊醒了。对啊我是金国人,我也是汉人,我要为未拉报仇,这是挽救我陈家的最好的机会了,不然的话,陈家该怎么办?他对自己下定了决心。 “好。瞄准,射击。” 一只雕翎箭破空而出。 当是时也,我正在队伍的前头。突然间感到耳际一阵风就听得“保护大人”的声音四起。我回头一看这箭就差那么0.01公分,看来这箭术还要练啊。 “该死的。就差一点。”完颜斜烈忿忿地。其实在陈玄看来却是值得庆幸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庆幸,反正就有种解脱的感觉。 “快,计划失败了。现在大家分头走。陈平,你带着大伙往南走再折向东,我往西。大家各自好运啦。”说完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往西边跑去。 “刺客再那里。快点追。”孟珙见有人跳下来就提刀追了过去,后面的一队卫兵也冲了上去。这时身边的许俊也想上前。我按下了他,说“声东击西。”他会意了。带着一群人从后面绕了过去。 陈玄边打边退,无奈孟珙的进逼盯人实在厉害,一不小心就被团团围住了。这时陈玄停了下来,对孟珙喊话:“小子真有你的,追了这么久还是被你们撵上了。要取我的人头也先让你爷爷知道小子的名字。” “在下坐不改名站不改姓。孟珙孟璞玉就是你爷爷。”孟珙也回呛。 “好,很好,你以众欺寡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我们单挑,只要你赢了我,我就任你处罚,要是我赢了你,你得让我离开这里。你看怎么样?”陈玄见跑是跑不了,还是赌一把吧,他对自己的功夫还是很自信的。 可是孟珙也不是傻子:“你就是英雄?只会暗箭,而且还伤不了人。哈哈。” “你。。欺人太甚。看刀”陈玄气愤的就上来攻了过去。 孟珙也不示弱,上前接招。一时间飞花乱舞,银链缠双。陈玄使的是扑刀,孟珙用的是横刀。这刀刀相见,丝毫不让。几十回合下来打的是难解难分,而旁人也不能进其身。只见的孟珙的刀法招招凌厉,陈玄渐渐有点不支,突然闪出一个空当,孟珙用刀背敲在他的身上,只听得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怎么样?认输了没有?”孟珙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得意的笑。 “输了就是输了。”陈玄低下了头。他发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给我绑了。”孟珙叫人将陈玄绑了起来。可是正在这个时候,陈玄却大笑道“小子只有匹夫之勇。难道我只有一个人所为吗?” 孟珙暗叹一声糟糕,光想着追这个人了,忘记了他还有同伙的,那么将军那边就比较的危险了。想到了这里,他骂了陈玄几句就押着他回去复命了。 “大人刺客抓到了”孟珙抓着陈玄进入大堂,把他丢在一边“这个人就是主谋。他供认还有一些从犯,可是属下没有抓住,望大人处罚。”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什么好处罚的啊?”我微笑的说“他的从犯一个也跑不了的。” 陈玄一听,眼睛都瞪着大大的“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他们是谁?”我一挥手,把那几人都拉了上来。顿时陈和尚就蔫了。 第十节 得良将甚得城 看着地图,谷永宁陷入了沉思。这一次他真切的感到了危机。在这个胶西城没有援军也没有坚固的城墙,连城内的百姓都还在反复之中。似乎坚守已经没有必要了。更何况金军这次出动了将近3万铁骑5万步军这样的兴师动众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将这棵钉子给拔掉。 他看了看身边的完颜彝,他脸色铁青,抿着嘴一言不发。余潇倒是紧张的看着地图,在他的脑里,谷永宁就是他的唯一的指针,要知道这几年的仗打下来没有不胜的,所以余潇将所有的想法都寄托在了谷永宁的身上。 谷永宁摇摇头,要是严新或着陶羡在身边就好了。可是现在着两个人却在盐城囤守着军粮。正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叶适却开口说话了。 “谷大人,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选择了。胶西一定要放弃的。”叶适的眼中突然的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的被兴奋所取代了“我们还要在来一次佯动,这一次要将整个山东的军队都掉到这里。”他将手指放在了山东的东北角。 “叶老的意思是要去打登州?”完颜彝突然间活跃起来脱口而出“声东击西!哈哈果然是妙计啊。登州一带多平原,金国的铁骑最喜欢在这里游弋,如果我们在这里登陆的话,潍州和密州的部队也就可以被牵引过来,那么我们偷袭海州的计划就完成了大半了。”众将士听了这样的介绍,都点头称好。就连叶适也不住的点头。 “不错,完颜兄说的不错,但是你还是漏了一点。”孟珙在一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大家都把眼光会聚到他的身上。心想,就这样的毛头小子还有什么好主意啊。可是孟珙还是不紧不慢的说“这声东击西固然是好,但是胶西的部队可是不会这样轻易的被骗走的。我们除了攻击登州之外还要造成要西进在益都和滨州附近登陆的假象这样才能将原来在胶西的军队全部吸引北上。”不愧是名将,连续的声东击西,可以和四渡赤水相比了。 谷永宁见各位的思想都已经活络开来了,自然很是欣慰。毕竟这样的战斗不光光是自己一个人的战斗,。只有激发了所有人的潜力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各位的想法都不错,我看就这样定了吧。”谷永宁最后的拍板“余潇,这次你为主力负责主攻登州,叶老师你也辛苦一下往滨州方向靠拢只要将金军的水师逼推就可以了。”那两人都示意遵命。 “孟珙,完颜彝。你们两人带着亲卫队准备攻击海州,这一次就全看你的了。”谷永宁将攻坚的重任交到他们的手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谷永宁知道众人的想法“孟珙年轻气胜而且武功不错,完颜彝的谋略更胜一筹,只要二人同心协力,应该没有问题的。” 既然这个是最后的命令,大家也只好尊从。是夜,台湾水军就悄悄的离开了胶西城,往海的深处开去了。 次日清晨,金国的大军就开进了胶西城。 “大将军,这城里没有宋兵了。听百姓说,他们昨夜就离开了”士兵向耶律牙海报告。 “这些宋人究竟要搞什么啊”耶律牙海有点摸名。这一次的宋兵跨海作战,占城又不守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北方蒙古人的大军都已经踏破了居庸关了,把中都城都给围了。难道这次宋兵也是为了和蒙古人合作来攻打我大金国。这么荒谬的想法马上在他的脑中给否定了。但是这次奇怪的攻击路线实在让这个山东将军着实的难受。先不管这么多了,先入城在说。这么多的部队跑了老半天也该休息一下。于是带着大部队就进了城。 谷永宁的水军现在正分成了三路行使在山东的外海之上。叶适的水军已经绕过沙门岛往广陵的方向运动,余潇的军队也在登州的外海摆好了攻城的态势,而孟珙和谷永宁的主力部队却悄无声息的绕道了海州的东海岛边。 很快的,一场游戏就要展开了。 登州地处胶东半岛北端,背山面海,遥对辽东半岛的老铁山岬,形同蟹螯,成为历代的军事要塞。自西汉以来,登州古港就成为海上军事用兵的始发港。这里的水军就是金国最精锐的部队所在,即能拱卫中都又可以直接威胁倭国和高丽,是一个重要的港口。 徐汝贤站在哨塔上观测着海面上的动静。这几日来,宋军水师奇迹般的出现在山东境内,并且在一夜之间将胶西城拿了下来,这可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作为登州最高的防务长官,他自然不能懈怠,要知道这登州可是金国的一只眼睛啊,要是这里有什么闪失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徐汝贤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这次恐怕他是要遇到麻烦了。 海外不远,一支舰队慢慢的出现在了登州的海面上。清一色的横帆,清一色的三桅。这就是台湾水军。 “余统制,前面就是登州城了,是不是要进行攻城。”王强在一旁向他汇报。 “不,你没有听谷大人说吗,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消灭这里的水军,等一下,你和郑志敏一起去抢占上风,我要给金国的水军尝尝我大宋朝的厉害。” “是大人”王强领命下去了。余潇看着前方,不免得意的轻笑了一声。 “命令所有的炮手将火炮推出来,好好的招待一下这帮金狗!” 登州方面也是紧张的面对这样的局面。要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作战将近百年了,虽然说这里是金国的水师重地但是会打水仗的又有几人呢?现在徐汝贤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命令所有的水军都出去迎敌。一时间登州水面上挤满了各式的船只。 余潇站在战舰上,看着金国的水师乱成一团,心里特意的很,只见他手一挥大叫一声。 “放。” 几十门大炮冒出了愤怒的火焰。 水柱,火焰,爆裂,还有更加猛烈的火炮。 王强的船队已经包抄上来了,冲入了阵中顿时间金国的水军已经不成建制了在分割围剿和自乱阵脚当中崩溃解散。 余潇再次露出了微笑。 欢呼声从海的那头传到了登州人的耳朵里。那是催命的梵音。 只有徐汝贤还站在哨塔上,双手无力的低垂。就象这舰队的命运一样无力。 第十一节 消失了的军队 “报告统制大人,登州海战我军击沉金军船只大小200只,歼敌3千人。我军损失战船17艘,400人阵亡。” 余潇看着这份战斗记录心情很是愉快。要知道这一仗下来,可以说金国再也没有象样的水军可以牵制我台湾水军的行动了。可是另外的一个消息就让他非常的懊恼,那就是谷大人留给他的那句话,只准歼灭水军不得登城。这样一来,这只部队不就变成摆设了吗?但转念又想,谷大人用兵如神,没有算错念的时候,还是听大人的吧。 余潇站起身,看了看如血的海面,对身边的将领说“传我的命令,所有战舰返航。” 大军悄悄地离开了登州。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个目标是在哪里。 而叶适所带的舰队现在已经靠近了潍州港。 在还没有到达潍州港的时候,登州之战的消息已经在山东两路传扬开去了。扰的整个山东甚至金国都为之震动。不时间传言四散开来:有的传言大宋的军队马上就要在山东登陆了,有的传言金国国主要准备迁都东京避免蒙古大军和宋军的双重压力,还有的传言山东收将要割据山东自立,效仿大宋的吴膦。一时间,举国混乱。 金国大殿上。 “起奏陛下。日前大宋军队在胶西,登州两地实行登陆作战,在我军英勇顽强的阻击下放弃了坚守的可能,遁海而去。”完颜天骥在奏折上写道。 国主那里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无奈的是现在中都被围,一时也没有了主张。 “陛下,现在看来宋朝也有交兵与我之意,虽然我中都被围,但外线的实力还在。可以要求在陈蔡二州的军队对宋境展开压制。”兵部侍郎上奏道。 “万万不可。”仆散端终于忍不住要发言了“我大名府的兵力已经调往京师,则山东空虚,江淮一带也没有重兵屯住。为今之计当要劝宋朝莫起兵端才是。” 朝堂上为了这点事情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卫王坐在龙椅上,一时也没有个主见。这一切都看在了张行信的眼里。他知道这个皇帝是一个软弱的主,但是金国的命运就要断送在他的手上吗?那金国的百姓怎么办?思虑了再三,他也站出来讲话。 “陛下。”张行信的讲话实在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要知道作为左谏议大夫他是决少出来讲话的。更何况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重大决策。 “如今的形势,蒙古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西夏次之而宋朝最后。我们的军队现在都在北方集结,南方是决少有重兵的。如果现在和宋朝闹翻了的话就要两线作战。情况非常的危险的。”这话一出。朝堂就安静了。卫王也认真的在听。 “宋军派水军来袭我山东无非有三种可能:一是假借水军之手联合山东反贼二是刺探我金国实力三是为全线反扑做好准备。在我看来后面两种的可能性比较低,倒是第一种还有可能。陛下只要将山东两路的指挥权交由一人指挥就可以平定这场危机了。” “张卿家认为何人可以担当此重任?”卫王这时才发话,终于有人给他出主意了。 “仆散安贞!”张行信肯定的说。 “是他?”仆散端若有所思。这个仆散安贞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在后来的南下攻宋都有他的身影。可是现在仆散端所想的是这个仆散安贞是不是值得信赖,毕竟国家危亡的时候,忠臣是最重要的。 “各位卿家认为张卿家所说的那个仆散安贞如何?”卫王再也忍不住了,毕竟现在是要靠这些人收住老祖宗的江山的。 “陛下我认为这个仆散安贞可以,但是为了防止不测,我儿仆散奎可以担任山东宣抚使节制安贞。”仆散端终于下了这个政治赌注。 “很好。那就下旨吧”卫王顿时间感到了愉悦“封仆散安贞为山东制置使封仆散奎担任山东宣抚使。一同处理山东事务。” “吾皇英明。皇上万岁万万岁。”又是一片的歌功颂德。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危险都消失不见了似的。大金国也沦落了。 收到诏书的仆散安贞一边是开心一边是担心。要知道这个职位不好当啊,还有就是仆散奎做了宣抚使自己也不能太随意了。反正就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人,宋朝的军队全都不见了。”一个偏将报告。 “什么。怎么回事,快点说来。”仆散安贞感到了有点不妙,要知道攻打胶西已经是很另人吃惊了,而打完登州却消失在大海中就更加难以置信了。这一定有问题。 “是这样的,根据胶西方面传来的消息,在大军入城之后就没有见到一个宋兵,而登州方面宋军和我水军交战获胜之后也没有急着攻打登州,而是回师向北去了。” “向北?”仆散安贞,思考之中“难道他的目标是会宁?不可能啊。难道他还有后招?”突然之间仆散安贞叫到“快点将地图拿来。” 很快,地图就拿了来。他对着地图一阵的详查。顿然间,露出了一丝微笑。“宋兵没有消失掉,只是偷偷的躲起来了。” “他们跺哪里了?” 仆散安贞指着地图说“就在这!”一看原来是沙门岛 “我军的水军已经被摧毁了,那么海上的小岛是最适合的。这个沙门岛就在登州的外海,一旦我军发现了之后一定会派兵增援此处。那么就给了宋兵一次声东击西的机会。” “大人何以见得?” “攻击胶西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们的目标不会是这里。果不其然他选择了登州。可是光消灭了水军而不占城,就表明了这个登州也不是他的目标,只是下一次袭击的引子。” “那下一次会在哪里?” “下一次啊”仆散安贞默然了一下。这个山东的海岸这么长,那里都是可以攻击的目标,可是哪里又是对方真正的攻击目标呢?很难说。 “潍州或者海州”仆散安贞最后吐出了这两个地方。他多么希望不是在这两个地方啊。要知道这两地都是山东军的死穴因为山东东路主管水军,如今水军皆墨,那么实际上山东东路已经失去了有效的屏障,无论如何都是要靠陆军做战了。想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这次的宋兵好狡猾啊。可惜的是虽然他是个制置使,但手上有多少兵权,还有多少的制肘在那里,无奈。 沙门岛上,余潇所带的部队正在休整,也在密切的注视着海上可能发生的故事。 第十二节 海岛争夺 东海是一个岛,也是海的名字。对于谷永宁来说这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海州,自古与来都是海防的重镇。素有“东海名郡”和“淮海东来第一城”之称。对于这样的城市是所有的统治者都会加以重视的。 谷永宁的水军正在行进在这片广袤的海域里。登州的消息他也已经知道了,不过所无法预料的是这一仗将金国的水军精锐全部给摧毁了。这样的意外收获让谷永宁也有点意外。 “大人,我们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东海岛了”孟珙前来报告。谷永宁应了一声,继续在看针路。这本针路是曹群在销售烟草的时候专门刻画的。孟珙见他专注的样子,也不多打扰,轻轻地退了出来。站在船舷上,看着昏黄的天宇,眉头紧缩,紧叹声。 “璞玉何故一人在此长叹?”完颜洪烈从傍边走了过来,见孟珙的样子就知道有心事。 “原来是完颜大哥啊”孟珙转身一看,说“小弟只是离家有点时间,顾念起家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完颜洪烈也笑了“我家在抚州,现在都要去海州两地相隔也有千里之远,你看我不是也过的好好的吗?” “大哥说的是。”孟珙点头道“不过我有预感这一次会有点危险。” “危险?”完颜洪烈看着船外的大海“你说这海水是什么颜色。” “当然是兰色的。你看这么蓝。” “不,是无色的。”完颜洪烈认真的说“恐惧就象这水,看上去很蓝,其实就是无色。” “大哥说的很玄妙。”孟珙抓了抓脑袋。 “你会明白的。就象长生天一样,等到了时间你自然会明白。” 船不禁不慢的开着,一种情绪正在累积。 谷永宁还在测量着攻击选择的时间,可是在海州方面许多的巧合却不得不改变了所有的进程。 海州。东海岛。 三三两两的士卒在海岸巡逻。这是个平常冬天的下午。领队的老油正搓着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这么冷的天还要带着新兵满岛上的溜达,真不知道倒了什么大霉了。不过呢,这个是上司的意见又怎么能够违背呢。还是继续巡逻了。突然有士兵喊了“头,前面出现了一支船队!” “是吗我看看”老油往远方一看,果然是一支船队。 一支奇怪的船队。 在到达东海之前谷永宁做了一个战前的会议。在会议上布置了对于东海岛的作战方案。首先就有炮舰对海岸进行炮轰,接下来就由孟珙带队冲上岛去完成攻坚任务。会议草草的结束了就各自准备去了。谷永宁这个时候还没有想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差一点害了一千人的性命。 对于东海的守军,谷永宁是没有研究过,但是根据以往的经历,向这样的一个小岛是不会有多少的驻兵的。只是他对东海的海岸的防御能力有所谨慎的乐观。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要不然,前面的所有的努力也就会白费了。他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海水被映照成金黄的一片,粼粼的闪动着金光。船橹的激荡声将这片金光打的粉碎,船队慢慢的靠了上去。 黑色的炮口对准了对岸的哨塔和城寨,在指挥官的招呼下,雨点般的倾泻到这个原本就不大的海岛上。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烟雾迷蒙。 老油的巡逻队一旁眼看着城寨上冒起的熊熊烈火,顿时吓呆了。 “我的妈呀,祖宗保佑,还好出来了”老油不停的念叨着。他的那些新兵蛋子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这巨大的声响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听过的,也许也没有下次听到的机会了。盲目和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 突然间炮声停止了。老油站起身来,根据他的经验,现在是要准备登陆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东海的守军也已经回过神来做好的决战的准备。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第一波上岸的是完颜洪烈所带的部队。 一千人登陆了东海,谷永宁站在甲板上清楚的看到对岸的作战态势,心里很是得意,要知道这一次的登陆就是对海州攻坚战的一个模拟练习。但是事实上是,这个东海的守军还是很顽强的阻击着。海上的风也在这个时候渐渐的大了起来。突然,谷永宁感觉到了一丝的忧虑,他就问了问船工,这里的落潮的情况。得到的回答是这里很快就要落潮了。 “不好”谷永宁心里大叫“孟珙,完颜彝在哪里?” “属下在”两人匆忙的跑了上来,不知道他们的将军又有什么样的指示。 “完颜洪烈有危险了”谷永宁懊恼的说“都是我不好,忘记计算这里的退潮时间了。这个东海岛退潮的时候有两里地远,船只是一定会搁浅的。现在只有靠你们两个了。” “大人,只要能救出我大哥,你就快下命令吧”焦急的完颜彝听说自己的兄长有难,自然是焦急万分。 “这个你也不用太担心的”谷永宁安慰着他,其实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只能是孤注一掷了。他命令孟珙和完颜彝将所有的船只集中起来进行一次抢滩登陆,目的就是要赶在落潮之前和完颜洪烈的部队汇合,这样才能想办法拿下这个东海岛。两人认真的听取了谷永宁的指示。默默的下去准备了。 又一只船队开往了东海,但愿这次能来的急。 东海岛上的战头还在持续中。完颜的部队在登陆之后就遭到了金军的猛烈还击,现在部队已经被打散掉了。而且这些船只都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了。特别是退潮之后,身后上长大一里地的沙滩。完颜洪烈暗地里想,不好这下是要被困死在这里了。不过既然没有了退路,就只有战胜敌人才能有生的希望。 他站在队伍的前方对弟兄们说“弟兄们,我们的后路断了,回不去了,谷大人的援兵一时也来不了了,我们只有靠自己才能生存下来,要知道我们活着是大宋的人死了也要做大宋的鬼,不要被这些金狗给看扁了。兄弟们我们冲啊!” 一群人做了最后的一次冲锋。 第十三节 那一片的海 完颜洪烈在营寨里包扎着伤口。刚才的攻击中不小心被流矢射中了手臂,这时外面是安静下来了,但是他对于前些时候还是有所害怕的。这些金国的兵,打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这一天下来,虽然自己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但是还是有损失了不少的弟兄,更可怕的是,箭镞已经不多了。洪烈开始考虑这个晚上如何才能度过了。 “头领,现在我们兄弟战死了60人,伤亡很大,要是再有一次进攻,都不知道是否。”一个士兵向他汇报情况。 “不用再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洪烈举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因为如果这个思想蔓延开来的话那就真的守不住了。 “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一旦让我知道了,第一个杀了你吉期!”洪烈狠狠的说。这个时候叫鼓着最后一口气不然的话就全完了。想到这,他又想起了他的堂弟完颜彝,他的部队是不是会到这里来救他呢?这都是天意。完颜洪烈叹了口气,继续包扎着流血的伤口。 实际上,孟珙和完颜彝的部队已经开始进攻东海寨了。只是他没有看见吧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滩上能听的到的只有那海浪的声响,东海寨前却是火红的一片。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手中的武器都已经泌出汗来了。城外,宋兵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是多少的仇恨交加要把这小小的城池吞下来一般。 城楼上,李其紧张的观看着下面的动静。牙拉海将军将部队抽掉出城之后,这里实际上是一座空城了,这个时候宋兵怎么会象天上下来的一般,他很是害怕,但是为了掩盖害怕,他把城内的年轻汉子都拉到了城墙上防守,不知道能守的多久,他也没有底子。他只知道等到牙拉海将军的援兵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李副使,现在我们的人都已经上城了,你看还要不要发信号给牙拉海将军?”一个教头询问了李其,要知道李其现在是最大的官,所有的都要听他的。 “这个嘛,还是等一下吧,林教头我们能守多久啊”李其故做镇定的说 “只要宋人没有太多的攻城武器,我想到天亮是没有问题的。”林教头谨慎的评估“城里有卫兵600人,再加上2000多的壮丁应该是能守的住的。” “这样最好。你下去准备吧”李其一个手势,那人就会意的下去了。站在城楼上,看着楼下的宋兵,李其只能祈祷宋人不要太快的来攻城。 城外确实忙碌的影象。 一门门从来没有出现的武器在阵前摆开了——嘉定炮的升级——黑色的跑口一律朝向了寨门。所有的部队在侧后方集结。 孟珙站在这些大炮的身边。要知道他已经忍耐了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完颜彝站在身后,看着那个比他年龄还小,但做事比他可要更加老练的家伙更加的恐怖。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的。如今看着他的旁边的这些奇怪的东西,他在想,就是这个火炮让自己和南朝的士兵结合在了一起。这个世界有的时候还是真的奇妙无比的。 正当他还在思索的时候就听见孟珙一声令下,顿时炮火轰鸣。他不由的眉头一皱:这就是火炮的威力啊,再多的部队在他的面前都是这样的渺小,脸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在出发前谷永宁曾经告诉过他这火炮的使用和他的威力,但是孟珙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火炮居然可以直接将城墙给轰塌掉,他也是有些吃惊。但是很快的他就镇静下来了。这次渡海的时候他还在懊恼随船没有带多少的攻城的器械,想不到原来带那些都是多余的。现在只要在有几轮火炮的压制这个城都可以不攻自破了。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兴奋闪越出来,孟珙加紧了炮火的攻击速度。 城的那边,火光四起,没有人敢再到城墙上来了,因为真正意义上的城墙已经不存在了。 “牙将军,不好了宋兵攻城了?”一个金兵哭着跑来报告正在熟睡中的牙拉海。 “什么?怎么可能?那火光是从城那边来的吗?”他刚从睡梦中被冲天的火光和炮声惊醒。头一阵的发麻,要知道东海只有800人的部队要是这样守下去的绝对是守不住的。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马上集结队伍回城!” 在探明原因之后,他很快的作出了选择:大队人马回去救城去。毕竟一旦城没有那就意味着结束了。不一会儿。所有的金兵都沿原路退走了。 “头领,金兵退了,我军开始攻城了。”与此同时完颜洪烈也接到了这个好消息。这样的消息并不是经常有的。现在听起来是这样的动听。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太好了。我说了,谷将军一定会来救我们的。马上传令下去。集合部队,我们冲下去。” “头领,我们只有这么些人是不是过了今夜再下去,更何况小心金人有伏兵。” “这个不用考虑了,他的老窝都快没有了还会管这里吗?只管传令下去吧。” “是。” 完颜洪烈抚摩了一下受伤的左手,这个仇是一定要报回来的。很快的队伍就集合完毕了。他看着这些士兵,想起来这一天前还是整齐的军容,如今已经是破败不堪了,完颜洪烈感到自己有愧,但是现在并不是后悔的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带领这些人重新回到队伍中去。于是完颜洪烈强打着精神带着队伍冲下山去了。 山下,已经是一片的混战。城门早已经被敲开了,街市上的巷战,每前进一步都要消耗大量的人员。战斗还在继续。金国的士兵越来越少了,一阵雨箭过去,又有一批人倒了下去。就在东海城要被拿下的时候,牙拉海的援兵也到了。 两支军队在宽大的正面阵地冲撞,谁也不让一步。这一让就是完全的迸裂。 终于,东海城的士兵崩溃了。因为,他们发现,又有一支军队正准备登陆了。可惜的是并不是金国的援兵。绝望开始蔓延,崩溃累积到了顶点。牙拉海见军队已经没有办法整合了也就长叹一声,夺路而逃。 第十四节 流言 海州城里流言四起。★思路中文网会员手打★都是为了宋兵进占东海一事。城里不安的因素在迅的蔓延开来流言穿过了人们的手指渗透到连阳光都不能进入的地方。这是一种没有疾病侵入了人们的肌体。 “大人你看着满城的流言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不用守下去了。”王渥拿着一张纸这就是早晨在街市上随地丢满的纸。听那些百姓们说在昨晚上城楼的那个方向不知道是谁在上面朝城里洒下这些个纸。有些好事的人还将他拿来教孩子们念。就这样子一下子整个城市都已经传开了。 可是海州刺史罗同现在还是不仅不慢的把玩着刚从大名府仆散大人家里送来的那块寿山石。他看着着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的王渥心里一阵的好笑。不就是传单吗有这么好怕的啊。 “王先生不必担忧。这必定是宋人的心理战等下我派人将传单的人给抓起来就没有事了。”罗同偷偷的抬起眼看看王渥心里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个王渥看牙拉海已经战败了现在又要鼓动我出兵帮他报仇没门!不过这王渥也算是个汉子。别看他长的样子象个读书人这打起仗来可不含糊啊要知道从东海出海到海州也有段距离的居然独自一人就过来了不得不佩服他的顽强的意志。 王渥这时候没有想到给谁报仇他所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守住这个城市而已要是他知道了这个罗同的想法的话估计也要被气个半死。 “大人”王渥不为所动继续他的演讲“这个传单可是厉害的紧着呢你不要说抓人了我怕你看了以后连想跑都跑不了了。” “没这样严重吧”罗同感到了一点不妙。要知道这些文人说的总是要拐弯抹角的。如今这样的直接。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了。果然罗同看了之后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上面不过寥寥数语但句句见血这上面的字足以将整个海州甚至是山东都闹个天翻地覆的。 “红杉起闹元宵。木下兴汉独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说给山东的老百姓听的。罗同当然也能看的出里面的端倪的。 “这是谁干的。”罗同惊恐的望着王渥仿佛现在只有面前的这个男子能够帮他解围了。 “大人。这诗一定是宋军的奸细写的。”王渥看着罗同这样的刺史在短短瞬间居然换了脸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人能够守住这个城心中不免的抽搐但是又不能明讲出来毕竟现在在人家的底盘上还要团结合作的。 “大人你看这红衫起就是说山东红袄军的闹事而闹元宵说明了时间现在离过年也是越来越近了说不定宋兵真的会在年节的时候起攻击的。这木下兴很明显就是宋这个字而汉独活可厉害了要知道我们海州的上层大多都是谋克部要是真的汉人独活的话那还不乱了套?”听着王渥的分析果然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还有一个深层的意思那就是李涛本身就是汉人这次宋军攻打东海的时候他出与私心没有派兵相救要是上面怪罪下来的话自然是重大的罪者。 “那王先生可有妙记?”他终于服软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如果处理不好的话真的会有生命的危险的。 “那大人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那么大人就开城投降吧。” “什么!你说什么?”李涛不赶相信对面的这为如此有骨气的王渥居然要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真的世道变了。 “大人请听我说”王渥耐心的说“我海州有驻军大约万人其中大多是汉人而少数的女真猛安谋克占拘了领导的地位。现在宋兵压境难保这些汉人不会临阵倒戈;而女真人原本人数就少但在危急时刻不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要牺牲广大的汉人士兵做为代价的。这样的饿矛盾如果稍微不能很好控制的话就可能有意外生到时候很难收场的。” 正在说话间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说是有紧急文书通报。李涛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又难看了起来。 上面说的是。城东有士兵哗变已经出城投敌去了。 看完信李涛阴沉着脸对王渥说“王先生有士兵出城逃走了。” 王渥脸上也出现了一点惊异但很快的镇定下来毕竟这还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事的有些突然而已。“将军现在看来敌人的攻心之计真的很厉害我看只能是收缩部队在城里并派快马通知仆散大人赶快派兵南下只要我们能够坚守到援兵的到来那么海州就安全了。” 李涛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手下关闭城门并且派了一队驿马加快行程赶往徐州去向仆散安贞要援兵去了。 就在海州在大规模的调防的时候城里也是乱做了一团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商贾富人都免不了陷入了恐慌之中连夜潜逃的人还是不断的上升之中。在宋兵还没有到达之前整个城市已经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 但这些还只是刚刚的开始。 在东海休整了几日船舶也在抓紧时间修补毕竟我还是要靠这些船来和金国相抗衡的。前些天投诚的这些士兵也已经安置下来了。根据他们带来的消息这海州城里大约也只有8ooo人的兵力部署——前段时间的声东击西的战略还是牵引了不少的金国主力。——这些兵除了守备部队实力强一些以外其他的部队都是实力比较弱的部队。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许俊从台湾带来了一种新式的武器——升龙炮。这是一种直升的炮筒填弹的方式是从前膛放入由撞针引的一种火炮。其最大本领是杀伤近距离或在山丘等障碍物后面的敌人用来摧毁轻型工事或桥梁。谷永宁一看就知道这就是迫击炮的原型。 世界上最初的迫击炮最早可追溯至公元1342年。当时西班牙军队围攻阿拉伯人所盘踞的阿里赫基拉斯城阿拉伯人在城垛上支起一根根短角筒筒口高高翘起朝向城外。从筒口放入一包黑火药再放进一个铁球点燃药捻后射向城外的西班牙士兵。这种被称为“摩得”的原始火炮可以说是现代迫击炮的雏形。这个和我现在所看到的这升龙炮比较那“摩得”来说是有进步的毕竟在采用的炮弹来说这个炮弹具备了爆炸的威力是攻坚的重要武器。 除此之外还有3万枚的手雷也飘羊过海的来到的谷永宁手中。他把这批手雷中的一部分分装给了完颜彝他是我们的主动攻击的主力。这一次的作战在所有人的讨论下决定通过偷袭的方式来完成。因为手中的升龙炮可以打击到城内的任何一点的位置只要和城内的部队里应外合的话很快的就可以拿下这座城的。 于是完颜彝就带着部队上去了。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十五节 突然的幸运 如果说占领东海是一个美丽的错误的话,那么海州的城防坚固就是一个真实的谎言。 “祸起萧墙”果然不错。在金汉两族的内斗之中,谁也没有怕过谁,要不是王渥从中斡旋到现在,可能不用打就可以得此城了。汉金相争这大大的超过了原来谷永宁的估计,,但从头想来不得不说是金人的百年汉化运动的失败。在现在的中原看来,女真依旧是外族,只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外族,而宋室随偏安在南却总是汉人的政权,正统的地位绝对是牢固的。金国立国之初本来就是群野蛮人,不懂得如何治理汉地,把汉人都看作自己的奴隶来看待。而汉人之所以隐忍不发,大都是因为对土地的眷恋。一旦连土地都失去了,那也是会跟当权者拼命的。这也是为什么百年来,山东一带起义不断的一个重要的依据。 当然了这些都是刺激作用。最主要的还是在胶西和登州之战将金国的注意力从北方转向了山东。要知道山东可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域。他北上中都西连开封,南边和宋境相连,东边是汪洋大海,但现在看来海洋成了宋人的跑马场了,来去自如。这可是要了金国人的命了。蒙古人已经开始组织中都会战了,如果山东再被拖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可李涛却不这样想。他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只要守住了城,他的海州刺使的官就能保住,但是万一不成的话,他还可以跑到西边找他的娘舅张行简。王渥虽然是有心杀贼但是遇到这样的主子也只有叹息的份了。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了杀气。 可就是在这样的进退之间,谷永宁的奇袭大队就开始了一次大的冒险。 夜,漆黑一片。外面寒风刺骨。苏家坞的滩头都结上了层薄薄的冰。这鬼天气,就连鸟都不飞了,更何况是人呢。驻守在这里的小队人马昨夜已经匆匆的入城去了,好象是城里出了些许的事情,只留下几个老兵,在苏家坞的小木房里守夜。 炕上暖活的很,三老兵轮流着在炕周围休息。这么冷的天,外面都结上了冰了。虽然说东海沦陷了对于海州很有压力,但是对于渡口的这些老兵来说确是一件好事情——大官都跑城里去了,他们都自由了,可以偷些懒来了。不过呢,渡口还是有些船只要看管的。于是他们为了贪图方便就径直将这些船都给锁了起来,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船会顺着水流漂走的。反正岸上的薄冰就是最好的暗哨了。但是正是这些用来侦察用的小船被锁了起来,就让海州失去了提前发现敌情的机会。 悲剧就在着暖活的小屋开始。 完颜彝的八百壮士开始登船向海州的湖头渡的方向进发了。出发前,谷永宁将自己准备的手雷和升龙炮都一并交付给他,并且还叫唐飞协助完颜彝一起展开偷袭的行动。这一次,谷永宁是下定决心要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这个城市的。现在他手中也已经没有多少牌可以打了,只要能够拿下这座相对城防坚固的城市的话,那么对于日后的作战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在谷永宁的计划里,海州是一个值得坚守的城市——他南边和宋境接壤,有利于相互支援——作为他徐图山东的基地。 这只部队已经离开港口了,李涛却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他将所有的部队分成两部分:一支又全部女真人组成的精锐部队,大约2000人驻守在城市的最安全的地方,而其他的汉族武装部队就分散在各处的城门要塞——他的战略思想很重要就是用汉人的部队来牵制宋军的进攻,而将女真人的部队保护起来,如果有机会反击的话,这些精锐部队就是他唯一的法宝了。 一切看起来是这样的完美,不过他却错估了形势:在宋军细作的策反下,已经有不少的汉兵开始了动摇而那些女真人的士兵由于长期的养尊处优已经退化的当年雄起北漠的霸气已经只是一群批着狼皮的羊,绝对没有了战斗力的。王渥也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李涛,但是精于计算的李涛早已经想到了只要自己能够保住金人的嫡系武装,那么即使城被攻占了他也不会受大多的牵连。向他这样的政治精算师真的很难能够找的到了。 一个时辰之后,这只部队已经靠上了岸。在吸取了东海之战的时候就是因为破冰的时候惊扰了对方导致了陷入的苦战,这一次完颜彝将部队中的几名精干的士兵在沙滩的另一头悄悄的摸上来。小屋里还是灯光暖暖,但是一刻钟以后,里面的灯光就突然的熄灭了。站在船头的完颜彝心中一振,他知道这一次的偷袭成了。 果然前方传来的消息证实了这一点。他就摔着大军从容了上了岸。没有人能够阻拦他的登陆了。破冰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是这样的动听。 “完颜大人,我们要不要派几个人守着这几个渡口?”唐飞小心地问着。这也是他一向来的做事风格。谷永宁派唐飞来也是为了能够让完颜彝稍微的清醒一点。 “不用了我们要么已经入城了,要么尸骨无存,不用在守这个点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完颜彝却是异常的冷静。他兄长在东海吃的败仗让他认清了形势,这金国的士兵可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什么前思后想的话,这仗就不用打了。唐飞自然知道这个统领的心思也不再说什么了。指挥着部队加快了前进。 海州一派的安详。没有人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了。这样的时候让所有的人都无法集中精神在这里了。城中有谣言说这一支宋军只杀金狗不杀汉人。再加上在胶西城的遭遇自然是军心不稳。在海州城门上巡查的金军都没有什么精神,毕竟前天的不愉快还在大家的眼前没有散开。这城是汉人的城,可统制者却是那些女真人。 完颜彝已经进入了战斗区域。在三个城门口都放了部队,惟独留了一个北门没有人去埋伏。 为什么?围三阙一。 升龙炮已经安装好了,完颜彝看着这个家伙还有一点疑惑,毕竟这样的东西能够打破这座坚固的城池?根据城内的细作发回的报告,女真军的驻地在城南的筑麻营,正好在升龙炮的射程之内。 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完颜彝拍了拍唐飞的肩膀说“唐指挥,这个就看你的。” 唐飞接过命令,就走向了炮群。 第十六节 城内的独侠 这注定是一个不太平静的夜晚。海州的城门楼子上的士兵还在搓着快要被动僵了的手,咒骂着老天。这样冰冷的夜晚,连个鬼都没有。码头那边也没有什么风声,想必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这些个士兵们在打发着时间。他们不知道,也许下一刻开始就要开始逃亡了。 此时完颜彝已经带着队伍进入了预定的地点。 升龙炮的火药味已经渐渐地浓烈起来。完颜彝知道这是将要发射时的景象。对于这火炮的威力有多少,他不清楚,但是嘉定炮的威力他是领教过了的。在胶西,正是这嘉定炮让一座城池变成了废墟,而升龙炮在谷大人看来似乎有其更高的地位,自然也有多了分期待。 唐飞现在正在指挥着士兵填装弹药。想象着以前的他绝对没有这样的耐性。不过也难为了他,从加入了台湾水军之后,除了摆弄一下旋风炮和一些云梯的修理工作外也没有什么事情要他来做的。这一次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重要的作战,让他的心里自然的紧张不已。 但是他手下的这些士兵没有紧张,更多的是血性。 轰的一声。炮弹拖曳着绚丽的火焰飞向了海州城。一时间12门升龙炮一起奏响。火光在城内熊熊的燃起来。看的样子是猛安部的住麻营的方向。 完颜彝不禁意的握了一下拳头。原本僵硬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意。 第二轮,第三轮,第五轮。 火烧的越大,完颜彝的心里越是痛快。这些仗势欺人的金人,你们也会有今天啊。他想起了在老家抚州所受到的迫害,牙齿居然发出了摩擦的声响。 炮终于停下来了。唐飞站在他的身边足足矮了一个头,看上去是这样的不匀称,但是今夜对于唐飞来说也是美妙的一夜。他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壮汉,说“统领大人。我们的升龙炮都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海州已经乱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们行动了?” “恩”完颜彝还在欣赏着这把火,这把火算是将在东海的遗憾给弥补回来了。虽然心中有恨意但也没有忘记他现在的任务,便下达了命令:“唐指挥,你命令所有的兄弟,带上家伙,准备攻城,先砸开一个角落冲进去。”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风风火火。唐飞看着完颜彝,对他还是敬佩的很。不过现在不是敬佩的时候,是要拼命的。于是他抓紧了手中的兵器,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一片的杀声在四周响起。 海州里已经乱做一团了。住麻营已经在火光中被烧的不成样子了。营里的战马早已经受到了惊吓四处跑开去了。营中的官兵有的逃了出来,有的来不及被烧塌的房梁压死在了里面。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是这般的凌乱。原来埋伏在城内的小股部队也开始了出动,他们不停的才城里制造混乱,让女真军营四处的火烧的更加的大一些。就连兵器库也不放过,一时间,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撕叫的声音。 人乱,马乱,城乱,心乱。 李涛在第二轮爆炸传来的时候才堪堪被惊醒。透着窗户向外看,住麻营那里已经是一片的火海。 “不好,宋人攻城了。”李涛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达起来,害的一阵冷风灌进被窝,冷的小妾直叫“冷死人了,官人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死人头啊,狗日的臭**。”李涛大声的破口大骂“宋人都打进来了你还睡。到时候都不知道谁跟你睡了。” 这下那女子才惊起,双手抚着胸前的被子,坐了起来惊慌失措的说:“老爷,宋人来了吗?那怎么办呀。我们快点逃命吧!”说着就起来去找衣服。李涛苦笑。这些女人啊! 当李涛穿戴完毕之后,又一轮火炮砸在了城里。这一次火炮来自城东。难道我们被包围了?不可能啊,码头方向也没有发现说有军队的动向啊,更何况外围还有军队的驻守,并不是这样容易就打进来的。 军队?突然间,他的心里一紧。难道说,汉人的军队已经叛变了? 这时,王渥匆忙的跑了进来,见到李涛已经穿戴整齐了,不免有点惊喜,想不到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本事,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体现了作为军人的素质的。 “大人,外围的扬厉军都已经放弃抵抗四处逃窜了。”王渥还是把现在最困难的问题给提了出来。这一下他失望了。这个李涛并不是真的要准备作战,而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什么?这些人都跑了”李涛开始有点慌了。“那么猛安部呢?” “那边现在的情况比较的混乱,火势也不好控制,烧死了不少人。” “那现在怎么办?宋兵现在大约有多少人。” “宋军围住了三面除却了北边,都已经有宋兵的把守。但是大人不要紧张,把队伍集中起来,依靠城墙,只要能支撑过这一夜,宋人自然会退的。扬厉军虽然已经不成建制了,但是住麻猛安军的实力还是可以支持的。”王渥还是不死心,幻想着李涛能够坚持下来。 可是现在的李涛怎么能听王渥的话。他早已经命人将所有的财宝和家眷放上马车,开始了逃亡之旅。不管王渥如何的哭劝,现在李涛只想带着猛安部往北逃窜。 猛安部也不是傻子,他也看的明白现在的情形,就连城外的扬厉军都不想坚守了更何况是这些平日里就是会吃会喝,不会打仗的人来的实在吗。于是一场特殊的事情发生了。 八百宋兵在城外佯装攻城,城上的扬厉军早就躲到了人群中了,而猛安部人却带着家眷,飞也似的一个劲的往北逃窜去。 这就是史书上所说的“遁逃”吧。想不到当年立马中原的女真人何时也变的如此的胆小。难道真的财富和权利会让一个不怕死的民族浸泡的软了骨头? 等到了天亮的时候,整个海州城已经见不到抵抗的人了。 完颜彝神奇的发现,他创造了一个奇迹——八百人,不用损伤一人,拿下了这座东南第一雄城。他带着队伍,收拾着这一夜满地的狼籍向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并不是关着的——李涛他们逃走的时候居然连门都不关——这也让他们省心了不少。 就在临近城门的时候,完颜彝终于发现了一个手持宝剑的战士。 这真的是一个战士,虽然穿着的是粗衣布鞋,但是在那个人的眼中却看到了永远不灭的斗志。这个人正是王渥。 原来,晚上他明明知道没有办法劝住李涛之后,就想办法让城内的扬厉军做一次抵抗。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些扬厉军原先受到猛安人的欺负多时,这次宋人的目标又只是这些猛安人,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当然是不愿意出力做事的。 金国真的是毁在了他们的先帝所定下来的民族政策的。一个少数民族要统治占人口绝大数的民族不能光靠隔离政策,这样所积累下来怨恨当他迸发的时候就足以让这个国家消亡。这个海州就是一个最好的诠释。 没有办法,王幄这个死脑筋的人,最后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做了最后的忠臣。 “大胆宋贼,敢进犯我大金国领土。还不快快退出城去。”王幄大声的嚷道。虽然早晨的寒风冻的他有些哆嗦,但大敌当前,觉对不能退缩。 看着这个人,完颜彝觉得很奇怪,当全城的士兵都不敢和他做对的时候,为什么光光就是这样的一个书生呢? “在下完颜彝,奉大宋台湾安抚史谷永宁大人的命令前来收复前朝的失地,尔等宵小之辈还不素手就擒。” “哼。一个女真人,”王渥轻蔑一声“你就愿意臣服与宋室来对付自家祖宗的基业?” “你一个汉人也不是无耻的做了金国的走狗这么多年?”真不愧是完颜彝口才就是好,连王渥这样的金国出名的史学家都不是他的对手。气的王幄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要进城先问我手中的剑”说完,提剑就上。 完颜彝一时也没有找到对手,但是对与这个对手还是心里蛮敬佩的。毕竟他是个汉人却愿意为金国付出,这也是不多见的。但是现在是交战,还是要好生的应付才行。于是他也举刀迎了上去。 毕竟王渥只是一个书生,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就落在了下风。完颜彝也爱惜这样的人才,看准了一个时机,用刀背砍在王渥的手上,顿时就震飞了他手中的剑,然后一个反手将刀架在了王渥的脖子上。 “怎么样,现在没有话说了吧。”完颜彝微笑着说,他的预感是这个死家伙没有这么快就认输的。 果然,王渥扭着头不答应。 “好,不说是吧。那好我们再来过”完颜彝觉得越来约有意思了。他收回了架着的刀,将地上的剑挑回王渥的脚下。王渥上前拣了起来。趁着不注意又攻了过来。 完颜彝又笑了笑。飞起一脚,又将剑踢飞,“这下服了吧?” “不服!”又是愤怒的声音。 “那好。再来!” 又是相同的结果。这个王渥果然坚强,虽然在完颜彝的手上走不了几个回合,但是总是顽强的重新战斗。完颜彝却开始有点担心这样下去会伤到这个人了。毕竟这样有骨气的人不多见的。在一个回合后,他就命手下将王渥先抓起来。 然后将部队进驻了海州城。 第十七节 海州城 海州,不仅仅是一座城池,他的象征意义是金国的南大门。从历史上来看素有“东海名郡”和“淮海东来第一城”之称。占领了这里之后,就可以和楚州邀向呼应,也可以向北向西威胁金国的山东两路。这样优越的地理位置能不让人心动吗? 心动,这自然是心动的。完颜彝带着他的部队走在海州宽大的街市上,他不曾想过就凭这区区800人居然就让这有十万居民的大城低下了头。真的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当然了这个奇迹的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他的升龙炮的威力。他想在心里头,对谷永宁的敬佩之情愈加的深厚了。在胶西的时候那时不过是因为技不如人才被抓的,心里多少有些抵触,再后来东海之战也不怎么的顺利,让他更加有点担心,但海州一战,是这样的完美,顿时心中的豪迈之情也油然而生了。 唐飞走在完颜彝的身边,四处的张望着这个充满了魅力的城市。他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是这个城市给他最大的影响就是坚固和高大。和南方的城市不同的是,北方的城市大多都是拥有高大的城墙,这也是因为北方平原作战所以来的就是骑兵的快速突击的战法,而高大的城墙正是骑兵的克星。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要是昨晚金国的守军稍微阻挡一下的话,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但是事实上,金国人也害怕打仗,也害怕这从天而降的炮弹。于是就成就了奇迹。 海州城里的老百姓大多已经被昨晚的战斗给吓怕了,有些已经逃出城了,没有逃的也都躲在家里不出来。路上就显得更加的宽阔。这样的情景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完颜彝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现在想去的地方就是海州的县府。 县府外有一帮人已经聚集在那里了,远处看,这些人手中都还拿着兵器完颜彝先是一惊,难道这里有伏兵?不免的提醒部下作好战斗的准备,自己也握紧了刀。到了,才发现那是一场误会。占领县府的是第一次混进城的林威他们。身边的这些壮士都是原来的扬厉军的兄弟。他们都是被女真人压迫的受不了了。这次宋军北上,他们自然是真心的拥护的。 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城市对宋朝还是充满了无限的眷恋的。这也难怪了,海州的命运一向来是这样的坎坷。海州虽然被金人占领,但处于南北前沿的海州,仍然是宋、金经常交战的接触点。小规模的战斗时有发生。富有民族正气和不屈不挠的海州人民也没有停止抵抗和斗争,俯首贴耳做一个顺民。作为被金人强征的汉人组成的签军多次在农民军的协助下发起过起义事件,对于这样的城市,宋朝是有愧的。 不过呢。现在这里又回到了宋朝的手里来。 完颜彝进入了县府,发现里面跪着一大帮的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城里的各位主管事了。完颜彝也没有过多的呵斥这些人,毕竟这个城市的一些命脉还是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上的。他就让这里的仓司去将粮仓打开。开仓放粮,并且还命人去通知还在东海的谷永宁大人,让他尽快的进驻海州。 而对于林威,完颜彝就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他能够说服那些扬厉军的弟兄加入到自己的军队中来,毕竟在漫长的作战中没有补充绝对就是失败。林威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保证要全建制的带回来。这个让完颜彝心中不免感到惊喜。 待这帮人都下去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在一旁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子。完颜彝很是奇怪。这样的兵荒马乱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在这里?难道说是那个海州经略使完颜霆留下的。这样就引起了完颜彝的好奇心。 他走到了那女子身边。只见那女子瑟瑟的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冷。完颜彝小声的问道“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走吗?” “我,我没有地方去。”她小声的回答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完颜彝打量起来。这个女子不过20张的是楚楚动人,看身上的穿戴并非平常人家的女子。难道是完颜霆的小妾不成?那女子的话解释了当中的原委。 “我叫衣言。是来这里作客的。主人连夜跑了,把我丢在这里了。” “哦是这样啊”完颜彝想,不过是一个丫头嘛,那就留下好了,反正谷大人日夜操劳也没有人伏侍在旁,这下就当做一件礼物送给他人好了。 “那这样好了。那你就留在府上吧。” “谢谢大人。”那女子高兴的说,好象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好吧那你就先下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完颜彝见那女子露出了笑意心情也变的舒畅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子的背后却是有不一般的秘密。 东海。谷永宁接到了战报,心情愉快的很。这一仗漂亮的拿下了海州城,终于算是完成了先前的部署。海州的地理位置不可替代,只要楚州方面能够摆出一副出兵的姿态,海州方面的压力就会少很多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立刻派大军进驻海州,以免完颜霆来个回马枪那就不好了。 于是他就命令王强带领部队留守外其他的主力部队一同前往海州。 在海州的完颜彝早就已经安顿好了城内的事物了。当天逃出城的那些百姓也渐渐地回城来了,扬厉军在林威的鼓动下大多都加入了军队中来,一下子就增加了6000人。这些签军大多都是海州的百姓他们比谷永宁他们还要热爱自己的土地,当然是会选择留下来的。这一点也让谷永宁很是放心,毕竟他一个外来户要想在这个地方待的久还是要靠本土势力来支持的。 就在大家欢欢喜喜的进城的时候,在跑路的完颜霆这个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 “什么,你把左丞相的女儿弄丢啦。”仆散安贞怒气冲冲的对着完颜霆大喊“来人,把这个临阵脱逃的家伙就地阵法!”左右的士兵走上来。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完颜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仆散安贞冷眼看着地上这个怕死的家伙。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丢了的不止是一个丞相的女儿,他是将整个大金国的南门完全的洞开了。从海州到益都,这一片的坦途毫无阻隔,要是宋军有一支强大的骑兵的话,也许整个山东的局面就不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还好,宋军没有骑兵,山东暂时还是安全的。 站在一旁的策士裴隆礼却是个眼光深远的家伙。这个人大安三年的进士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见完颜霆这般的摸样,又想到日后的一些安排。不免有点得意。这个完颜霆就是最好的一条狗——如果他听话的话。现在如果救下了这人,日后一定是尽心为主子效力的。 “大人,这完颜霆杀不得。”裴隆礼终于出手了。其实仆散安贞也没有打算杀了他,毕竟他是仆散端的小舅子,在朝堂上不好说话。既然裴隆礼说话了自然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他当然就顺梯而下。 “裴主薄,为何要为他求情?” “我不是为他求情,我是为大人想办法。” “何出此言?” “大人”裴隆礼和颜悦色地说“完颜大人现在还是海州经略使。虽然海州城丢了但其他的县还是我大金的领地,那么完颜霆还是那边最大的长官。”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完颜霆,看见完颜霆苟且的样子,不禁的恶心。这大金国要是都是这样的人,那还不亡国才怪呢。他继续说。 “相较于我们亲自出兵,不若是让完颜霆先行去对付宋军这样来的更加的方便一些。” 这个话是说给完颜霆听的。做了这么些年官自然能够听的出里面的含义,于是他拼命的点头“是啊,大人小的现在就去整顿军马夺回海州城!” “就你吗?这海州都丢了怎么夺的回”仆散安贞没有给他好的脸色。要在这个高大的城墙上争夺可不是金国人的特长。 “大人,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海州的精锐部队都在身边,而且在句县还有我们7000卫队吗?”完颜霆这样一说到是提醒了他。这句县的军队可是装备了霹雳炮的——一种强大的攻城器具,可以弹射火球的。完颜霆见仆散安贞不说话了,就接着说 “只要句县的部队到达合并一处,拿下海州还是有可能的。” “裴主薄,你说呢?”仆散安贞不回答,把话给了裴隆礼。 “我看大人还是让完颜大人试一下吧。”裴隆礼对着仆散安贞说。他的意思就是让完颜霆先去试探一下宋军的实力,要知道这股宋军几乎是每战必胜,攻无不克的,先去磨磨锐气对于大军也是有好处的。 “好吧,那就饶你不死。要是你拿不下海州,我就抄你的家。”仆散安贞还是说了宽诉的话。这让完颜霆就象是获救了一样。不停的磕头。这样的情节就让人忍俊不禁。 其实仆散安贞现在所想的是这个送军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这样的强横? 第十八节 反击的前夜 虽然说谷永宁的大军已经拿下了海州城,但是里面还有许多事情是要去处理的。完颜彝向谷永宁汇报了关于海州的一些事情,当中特别提起了王渥这个人。 “王渥?好象哪里听说过”谷永宁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在想着些什么。 “这个王渥可能是牙拉海手下找救兵的那个,听招降的扬厉军里的指挥使介绍,这个王渥和完颜霆的私交甚好,在东海被围的时候就是他单独出海去搬救兵的。”完颜彝做着补充,因为他觉得这个王渥是一个人才,所以就多加的了解了一些。 可是谷永宁却想到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这个王渥,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是博通经史,长於词赋,工尺牍,字画清美,有晋人之风。善谈论,为李纯甫所许天下三谈士之一。这样的能言善辩,更何况他的忠君不是一般的忠臣。最后是死在了阵上,作为一个文人能有这样的胸襟实在是难能可贵的。谷永宁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奇人。于是命手下将此人传上殿来。 王幄来的时候,却让谷永宁大吃一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并且有多处的伤痕——虽然没有致命,但可以明显的看出下刀之人有心让他——这些都是完颜彝干的好事。虽然说这样做有些**的意味,但是还是保住了他的小命——武功又不好怎么学人家上阵杀敌,怪不得最后死在阵中了。 “你们怎么这样对待王先生,快。去取来新的衣裳给先生沐浴更衣。”谷永宁心生怜惜,就命令下人给王渥准备新的衣服去。王渥也不推辞,毕竟他是个阶下囚,生命早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但是他还是对谷永宁的做法觉得有点惊讶。 沐浴更衣出来,谷永宁还是坐在那里等待。见了王渥出来以后,定是欣喜。 “王先生,前面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恕罪。” “谷大人的仁义之师对待一个阶下囚都是这样的仁慈,乃上天之福啊”王渥这个时候似乎有所转变了。谷永宁听了以后就感到有降伏的意味了。 “王先生,不知对于我大宋军队有何想法?” “嗯,”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宋的军队如果军纪都象将军多带领的这般的严明,作战如此的犀利,对待俘虏是这样的友善的话,天下将重新回到大宋的手上。” “这样说来,先生是否愿意加入我的军队之中?”谷永宁试探的问。他不能确定现在的王渥是不是能够真心的投降。 可是接下来的是一阵的沉默。所有人都没有出声。 好久以后,王渥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也罢,反正我已经是死了几次的人了。这条命就当做是送给将军的。仲泽定将竭力辅弼。”仲泽是王渥的表字。 “太好了有王先生的加盟我军定将再接再厉一举平定山东”谷永宁站起身来,真诚的去迎接新人的加盟。可惜这个时候,王渥却将脸阴沉下来说道。 “将军高兴的太早了。接下来将会是最困难的时候了。” “请先生明示。”谷永宁突然的紧张起来。这些文化人说话都是说一半藏一半的让人难受的很。 王渥仿佛看出了谷永宁的心思,接下来说“大人,你知道我何要向完颜霆搬救兵吗?第一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第二是因为它手上有一支军队名叫回胡军能够使用霹雳火球。” “你说是真的吗?”这一下。谷永宁是真的害怕了。这霹雳火球就是手雷的前身。在靖康年后,大金国掌握了中原的技术当然火药的技术也是一并掌握的。现在的金国已经出现了几支专门使用霹雳火球的队伍。想不到完颜霆居然拥有这样的队伍。不过想想也是,首先这个完颜霆是金国左丞相仆散端的小舅子,而且海州地理位置险要更加使边防重镇。有这样的一支奇兵的存在,让大宋不得不停止染指海州的计划。 但是谁叫他碰上了拥有更加先进的谷永宁呢。 王渥似乎看到了谷永宁的不安。趁机说道“大人也无须紧张。这支军队现在正在城外30里外的句县。如果将军能够先前一步招降的话,说不定还会有转机的。” “但是我又不认识这支军队。再说了他是金朝的重兵岂能说降就降的。”谷永宁也是很无奈,虽然明明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但是看得见吃不着啊。 “大人如果你相信在下的话,我愿意前往”王渥大胆的说。 这可是不一般的话,要知道也许他的一去就可能又叛变的。这绝对是一种诱惑和考验。谷永宁想了很久,才咬紧牙对王渥说“那好。如果先生有十成的把握的话,那么就烦请先生替在下去一趟。这件事可关系到我海州的生死安危的。” 王渥听谷永宁这样一说笑了“大人难道不怕我这一去就不回来,而且可能会引兵反戈一击吗?” “先生都已经将这种可能说明了。就表明先生一定不会这样做了”谷永宁也笑着说“还有就是王先生是一个重承诺的人,绝对不是负我之人。” “大人果然心胸宽大。那仲泽一定不负所托。”他向谷永宁深深一鞠躬。这是一个学者最起码的尊严和尊重。 整个大厅里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谷永宁一个人孤单在那里。突然一种孤独像一条大蛇紧紧地缠绕住了他。外面的天好冷,冷的就快要将整个世界都冰封在冰雪中一般。真不知道南方的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正在想念之间,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丫环,手上端着杯参茶。 “大人,天冷了。喝杯茶暖和下。”一说话让谷永宁吃惊。 “小朵你来啦”他抓住了那女子的手。吓得她把手中的茶都摔倒地上去了。 “对不起,大人。我是衣言”说话的声音变得很小很轻。脸上泛红。这下谷永宁才醒悟这个人不是小朵。他把握这得手放开,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咦你是新来的吧?” “回大人的话,我原来是这里的丫环,后来完颜大人就让我来服侍大人了。” 原是这样。看这女子张的是乖巧的样子,看上去就让人怜惜。连完颜彝这个老粗也懂得怜香惜玉阿。 “那好吧,你就留在这里好了” “但是着杯茶?”衣言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没有关系的,再泡一杯吧。”谷永宁坦然地说。这让衣言感动不已,也就退了进去。 谷永宁轻叹了一声。小朵,丹夏。你们还好吗? 冬夜似乎是更加的寒冷了。 海州的城防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经过多天的开导,这海州的百姓也渐渐的接受了宋朝的管制,就连留下来的那些女真人,也受到了良好的对待。这都要归功于谷永宁在台湾的时候采用的民族和解的政策,所有的民族只要拥护大宋都是一样的百姓,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当然了对于原来占有特权的女真人,还是要特殊一点照顾就是了。 王渥不愧是天下第一的辩才高手,很快的就将这个拥有霹雳火球的队伍带到了海州城。这个队伍一共2000人拥有旋风炮85架,霹雳火球7万余颗。这些霹雳火球是通过旋风炮将其投射到远处,射程在400步外,还可以穿越高大的城墙,对城内进行攻击。宋朝兵书《武经总要》记载,炮以大木为架,结合部用金属件联接。炮架上横置可以转动的炮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稍”,起杠杆作用。用一根木杆作稍的称为单稍,用多根木杆缚在一起作梢的称为多稍,稍数越多,抛射的石弹越重、越远。炮梢的一端系皮窝,容纳石弹;另一端系炮索,索长数丈。小型炮有索数条,大型炮多达百条以上。每条炮索由1——2人拉曳。抛掷石弹时,由1人瞄准定放,曳炮人同时猛曳炮索,将另一端甩起,皮窝中的石弹靠惯性抛出,射程可达数百步。 这样东西谷永宁并不是第一次见识,不过有了这样的攻城和守城的利器就不用担心城市的安全了。他有些感谢王渥为他带来的这样的好东西。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个是什么?”谷永宁看着回胡军的士兵在制作一些弹药。隐约间感到这种弹药的不寻常。 “回大人的话。我们是在制作霹雳火球”那个士兵老实的回答。 “噢,那这个霹雳火球有多大的威力” “能够炸死一亩多地”他还比划着。 “你是说他会爆炸的是吗?”谷永宁还是不死心继续问。这个问题太关键了,几乎可以说是决定了海州是否能够坚守的问题了。谷永宁得到的答案否定的。 这个答案也许是最好的。毕竟金国还没有掌握可以爆炸的烈性炸药,海州也可以安全一点。但同时谷永宁也有些遗憾。这些旋风炮只能给城墙带来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要让城墙完全的毁灭还是要靠他手上的这些升龙炮和嘉定炮的。兴奋过后更多的是深层的考虑。接下来这个海州怎么办? 正在思考间,有人传报说,叶适将军那边派人来了。现在正在大厅等候。叶适?差点忘记了,他的水军应该已经进入了山东境内了吧。他们是该和红袄军接触了吧。看来最近的好消息不断阿。 谷永宁赶紧往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他愣住了。 “怎么是你?” “不能是我吗?”那人莞尔一笑。 来人是一女子。 第十九节 辩白 这个女子,谷永宁是见过的,换句话说,他也曾经迷恋过她。她就是叶隐娘。一个能造出天下最美的衣服的女子。 对于她的到来,谷永宁是有一点的意外,毕竟出现在战场上是谷永宁不想看到的场面。但是想到她的父亲叶适,那种隔膜就隐然的消失了。真的是虎父无犬子,看她的打扮一身的戎装,到了海州府里也没有拿下头盔真的是不爱红装爱武装。 “谷大人,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叶隐娘见谷永宁盯着自己看有些出神了。心里微微的一阵害羞和惊喜。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镇定的样子。毕竟自己是个女子,并且还是他的下属。自然是要庄重一点。谷永宁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最近他失态的事情不少啊。也许是多日没有看到过女人的缘故吧。 “叶姑娘何需如此客气,都是永宁不对,让姑娘久等了”谷永宁也学着赔罪。会赔罪的人总是有优先的,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 叶隐娘微微的一笑“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折火漆封印的信递给了谷永宁。谷永宁接过信也是仔细的阅读。这一边看。脸上越来越阴沉。看完信后,他抬头看了看叶隐娘,发觉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出现。看来这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这女子越发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从信上说,叶老已经在广陵镇和杨安儿的红袄军见上面了?” “正是。这一次我水军舰队在洱水滩登陆,根据先前的情报,在广陵镇的附近找到了杨安儿所部。”叶隐娘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真猜不出来这样的女人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还能如此的镇定。 信上说的是,叶适所带领了三千水军已经成功的进入了益都境内,和杨安儿的起义军取得了联系。但是问题在于。这台湾水军离开了水面就象是鱼离开了水一般失去了超强的战斗能力,在多次的攻打县城中蒙受了不少的损失。就连负责后勤的何林都在交火中阵亡了,物资的损失严重,要不是益都附近的军队都已经被牵制在了登州一线,管不住这样的伤亡还会更大。这三千水军可也是台湾水军的精锐部队。当时谷永宁将这部队交到叶适的手中目的是要保留这样的后备部队的。现在可好。这后备部队比这主力部队打的还要狠,连一支奇兵的效果都白白的丧失掉了。 不过还好的是在益都的时候,也补充了一些兵员和战马进来。现在的叶适所部怎么看都像是这陆战部队了。但是野战能力是迅速的退化了。 说到了战马,这也是谷永宁最痛苦的地方:原来获得的这几个岛屿都是没有出产良驹的地方。惟独到了这个北方才能在战斗中获得一些战马,但是总体上上还是稀缺的。养战马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是要付出比步军多五倍的精力和金钱来做支撑的,他的战斗力是要靠训练才能提高的。更何况这些金人和蒙古人都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弓马娴熟是天生的优秀的骑士,对于战马有一种更加自然的亲切感。要是在马上争天下的话,这样的困难是很大的。不过还好。这个海州有一个专署的养马寺那里圈养了大约2000匹马。这可是一个大数目。谷永宁开始考虑是否要建立支骑兵部队。 光在思索这些小问题的时候,不免的将叶隐娘给冷落在了一旁。她故意的干咳了一声,引得谷永宁一脸的惭愧,赶忙转换话题,询问起她来这里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毕竟就叶老的智慧,不会光光为送一封信让自己的女儿平白无故的跑上这一遭的。 果然,叶隐娘透露了一点点的消息,北边叶适现在的处境比较的艰难,怕是不能很好的照看着他的女儿,所以就派遣回了谷永宁的身边,要他好好的照顾。 对于这个要求谷永宁可以说的上求之不得的。身边有个美女相伴真的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然我也能隐约的感觉到北边战事的吃紧,红袄军现在的处境并不比我好过多少。可是看看叶隐娘,心中不免的宽慰了许多,先安排她在内厢歇息,毕竟坐了好几天的船,也是很辛苦的事。 刚送走了叶隐娘,王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了进来。这个人,最近做事越来越大胆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真不知道古代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这次王渥可没有给谷永宁带来好消息:从城外的斥候传来的消息,仆散安贞在知道了完颜霆收复回胡军失利的消息是大为震怒,现在已经决定亲自带兵攻打海州城了。 谷永宁听了这个消息,不免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老虎终于要出动了。前面之前所有的声东击西的策略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仆散安贞所采取的以静制动的方法,虽然是消耗了不少的军力,但是主力仍然还在特别是山东西路的部队都在黄河以西,只要一声令下自然都可以大军东进了。海州的压力势必会大很多。但这正是谷永宁所期盼的:一旦将主力吸引到南部,凭借海州高大的城墙,还有水军作为侧后方的掩护,应该能够牵制敌人很厂的时间,那么叶适还有余潇的压力就会小一点了。 可是王渥可不知道这么多,只是对谷永宁的反应大为不解。“大人,这仆散安贞可不是好惹的,听说他差一点就把完颜霆的脑袋砍下来。” 谷永宁看看王渥。看他的紧张的样子就好笑,但当前如此严峻的挑战面前也不能光靠藐视对方的实力就可以战而胜之的。毕竟这个仆散安贞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可是攻宋的急先锋,当然最后的结局有点出人意料总的说来在金史中有比较详尽的介绍的一员武将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但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还是没有这样大的实力,如果能够击败他的话,日后也许就不会有进攻宋朝这件事了吧? 谷永宁还是真切的对王渥说:“仲泽放心,这个仆散安贞也不一定大军压境的,你看在山东的北部也有我宋军在牵制还有红袄军,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仆散大军敢来海州的话,那就让他尝尝我城墙的滋味!” 王渥这时绷紧的神经也放松开来了:“原来这就是大人冒险偷城的原因啊。”这个王渥果然是聪明,只要有一点信息就能想到这么多的内涵。谷永宁都自谈不如,也只能奇怪的跟着笑笑。 “仲泽,你对仆散安贞有多少了解?” “回大人,其实我也没有见过仆散安贞”王渥如实的回答,这个回答让谷永宁略微有些遗憾,但是接下来王渥又说了些令他感到兴奋的话。 “不过呢,在他的手下有个叫做裴隆礼的策士和我是至交,此人的韬略不在大人之下。” “何以见得?”这下兴奋点出来了。 “是这样的。裴窿礼在会宁长大,曾参加了围剿契丹叛乱的战斗,在他的沉着指挥下只损失了300人就歼灭了契丹5000人的骑兵,顺利的平定的内乱。”他所说的泰和元年耶律德寿、陁锁的信州起义。谷永宁略微的思索一下。这裴隆礼看来是很有本事的。 “那么仲泽认为我军和仆散所部交战胜率如何?” “我看胜负难料!”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十节 胜负难料 王渥的叹息是有根据的。在此之前宋金多次的交锋,除了海战以外,宋军要想在金国捞到些便宜都是很难的。这一次台湾水军的精锐都在海州,再加上扬厉军不过2万人。而这个海州城的城墙的面积宽大,如果金国的军队也来个声东击西的话很快的就能找到防守的漏洞。再加上这次防御作战也是台湾海军的第一次作战。对于实际的效果谁也不能保证。 这其实也是谷永宁所担心的事情。这一次他是将自己全部的实力都投放在这里。目的很明确,要在金国打出威风来确立自己抗金第一中兴名将的称号——岳王爷的名号偶就不抢了,就加个中兴好了。可是现实的许多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开始衡量这样的决策是否是值得的,或者说是正确的。 可惜的是时间却在犹豫之间流失了。 仆散安贞当然没有指望那个完颜霆有什么能耐可以夺回海州城。相反的他所惊讶的是谷永宁的宋军能够这么快的就收服了回胡军让完颜霆这样的难堪。仆散安贞在想,完颜霆应该是没有脸到这里来的吧?前方传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完颜霆所带的部队已经向大名府的方向逃窜——原来他就压根没有去想着收胡回胡军的。这可是让仆散安贞气的半死。但是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左丞相的小舅子呢! 裴隆礼很早的就进到了议会厅里了,只是看着仆散安贞那些焦虑的样子也就不忍心打扰了。但是心中还是有话要说不得不逼迫自己要讲出心中的真心话。 “仆散将军。真的决定要出兵海州吗?” “是的”仆散安贞抬头看了看裴隆礼。今日的他突然之间是这样的模糊,难道说人真的会这样的嬗变吗? “大人,请听我一言。”裴隆礼紧锁着眉头却又是不自觉的说出来。 “现在山东两路的主力业已经调往京师,而水军日前新败,此士气不能在短时期内振作起来的。虽然将军手上还有徐州军4万,再加上各地的驻守部队应该能够凑起10万人,但是将军这十万人的指挥如何去协调,这十万人是否是一心抗敌呢?” 这些话都说到了仆散安贞的心坎里去了。这也是他手握重兵不敢放手一战的原因之一。这个裴隆礼看来是真的有学问的人。 “现在我们面对的有两个方面的危机,第一是红袄军二是宋军。可是从官府的方面得到的消息是宋朝无意对我金国作战,那么这支军队的主要目的自然就是协助红袄军作战了。”裴隆礼的分析让仆散安贞不得不信服。 “大人,山东最大的威胁不是那些宋军而是红袄军。”裴隆礼坚定的手出了心中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些光脚的农民可是比宋军要厉害的多。 仆散安贞虽然有些错愕但毕竟是一个经验老到的将军,自然是能听的懂他所讲的道理——家里出了盗贼是比外面来的强盗还要难以处理的。这个盗贼当然是红袄军里的那些农民了。他们深耕于山东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甚至要超越这些来自北方漠北的女真人的。 这些年来先是泰和年间的金宋之战,还有契丹人的造反,再到了现在蒙古人都来捣乱,国库日渐空虚,就连最起码的茶叶也被一纸诏书给禁了,还规定五品以上官员才能喝茶。山东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山东汉子的勤劳和勇敢也是出了名的。这个时候就连最老实的山东人都起来造反了,看来这个金国的政策已经造成天怒人怨了。 想起这些来,不禁心头一阵纠结。 裴隆礼看在眼里,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仆散安贞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只是这时的他受到的是不一般的待遇。山东节度使的官是大但是这里面却有许多的苦涩手中没有多少的军队只能是靠徐州的这点来冲场面,要想有多少大的作为还是未知之数。这也是为什么会同意完颜霆率部作为先锋的原因了——他实在是没有实力和谷永宁做一次了断了。 当然话还是不能不说,裴隆礼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说 “大人,这宋军不过是占领了海州罢了,我们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在我看来现在的宋军不过是疲惫之师,水上我们不是强项,但是到了陆上,呵呵那不就是上了岸的鱼任人宰杀的吗?”这番话说的是有理,但是这高深的城墙是所有的进攻队伍所忌惮的。 “友孝所说的是个道理,但是丢了这座大城可是我大金国的耻辱啊,再说了等宋军恢复生气以后到那时就更加难以消灭了。” “但是大人,如果我们轻易的进攻宋军,那么在侧后方的红袄军还不趁势坐大,到时候我们是前驱狼后进虎两头不讨好。这可不是个好买卖啊”裴隆礼担心的说。 “那么我们是要全力对付红袄军咯?” “是的,不仅如此还要这样”裴隆礼俏声的对仆散安贞说。他的眼里泛着惊异的光。 一支庞大的队伍开始向益都的方向前进。 仆散安贞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队伍的前列,这样的气势是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了。裴隆礼跟在后面心情也是愉悦,他看了看天,只有几朵惨淡的云但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现在这支队伍要去完成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此刻的海州城却是另外的一番景象:城里所有的打铁铺上都是热火朝天,他们都在赶制着同样的一种东西——一个看上去像一个圆球的玩意。他们曾经试图询问过这赶制定货的主人,但总是吞吞吐吐间给带过了。这样也就更加的增添了其中的神秘面纱。 这个东西叫做手雷,他的主人自然就是谷永宁 这些铁铺所赶制的都是手雷的外壳,而内壳的构造也是神神秘秘的不愿意示人,只是最多到过火药和引线。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台湾水军才有资格装备这样的武器。当然了回胡军的旋风炮也是威力很大的武器,一旦是谁招惹上了就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了。但是要收住这座城池却不能光靠这些家伙。古代所有的攻城战都似乎是围绕着城墙和城门来展开的。 对于城墙的防守,谷永宁没有概念。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上见到过那样的城防工事。但是现在谷永宁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了,毕竟仆散安贞的主力要北上打杨安儿所部去了。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担心的很。 那人就是叶隐娘。 在来到海州的这段日子里,叶隐娘时常陪伴在谷永宁的身边。这第一是因为她对于军队里的这些人还不算很熟,第二就是她对谷永宁也是有些好感。当然谷永宁自己是很乐意有美女陪伴在身边的。他时常的幻想自己的女人成天的围绕着自己打转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的惬意啊。正当他在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了。 “你说什么?广陵镇失守了?”谷永宁看着战报,简直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有2万红袄军再加上3千水师布防的广陵镇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倾覆了呢?难道他们有神兵在手?这样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这一次仆散安贞一共出动了4万军队,其中有旋风炮200架。”那个斥候报告着。 “你说什么?他也有旋风炮?”谷永宁有点吃惊。“不是只有回胡军有旋风炮吗?” “是这样的,谷大人。”那个斥候显然是有所本的“这旋风炮似乎是新近制作的,从材料上看也只是用了普通的木料所以在战斗中损毁的比较多,但是毕竟这个广陵是个小镇,很快的就把城门弄塌了,红袄军也就四散逃走了。” “那么叶将军呢?”叶隐娘急切的问。刚一说出口,就发觉了自己的失言,忍不住的回头看了谷永宁一眼。这时谷永宁也是很关心叶适的消息,自然是默认了这样的言行。叶隐娘也投来了感谢的神情。 那个斥候继续说:“叶将军当夜正率领水军本部向曹镇方向进军,没有在广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大石也就落地了。 “不过,在曹县受到了阻击,现在仆散安贞的军队也在向曹镇运动。”听到这个消息真的谷永宁的脸色铁青。现在的情况非常的明显,叶适所部已经在对方的双面夹击之下了。当然这还不算是最坏的消息,有情报说,仆散安贞还派遣了4万人的部队要往海州进发。 “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叶隐娘这个时候有些崩溃了,说话间都已经分不出轻重来了。谷永宁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需要有人帮助的,他安慰道“不要担心,叶老师吉人自有天象。再说了他和金人也打了半辈子的交道了知道如何去应付的你就好好的呆着吧,有消息我一定会第一个通知你的。” 叶隐娘小声的答应了一句。这声音这语气让谷永宁的心里一阵的激动。真不知道叶适那边现在怎么样了。但愿能够逢凶化吉。他是所有人的牵挂。 第二十一节 救命的稻草 谷永宁不忍心这个可人儿担惊受怕的样子,他现在明白了仆散安贞的真实的想法:集中优势兵力打一场歼灭战,消灭盘踞在北部的红袄军之后,就可以回师南下,对海州产生一种压迫感。 这个仆散安贞果然是一个名将,原来按照谷永宁的设想,这金军一定会向海州实行强攻,迫使宋军困守孤城,从而放松了对红袄军势力的控制,这样的结果就是红袄军可以在山东境内最大速度的扩大影响力,使其成为一支足以影响战局的关键力量。可是现在看来,金军已经吃定了这海州必定是座孤城,转而将主力对准了实力较弱的红袄军,这样的局面已经产生了颠覆。 谷永宁其实并不是关心红袄军的生死,毕竟这些人从来没有见上面,而且历史上的红袄军起义也总是被金国部队打的七荤八素的,所以在心里并没有认为现在已经是失败了,相反的是他所关注的是叶适所带的3000水军的安危。这些人才是谷永宁军队中的精锐之师,还有就是叶适本人,一来是叶隐娘的父亲二来他也是当时唯一可以和朱熹,二程鼎足而立的文坛巨匠,少了这样的人,绝对是中国历史的一大损失。 但是现在看来,红袄军现在已经被打散了要想在收拢来大概是要花上些日子的,而叶适现在的处境也是很不乐观,要想从海州派兵增援简直就是空想,而余潇的水军在登州海外,如果能收到求救信号的话,增援也恐怕未必赶的上。只能自求多福了。 怎么办?这诺大的疑问在谷永宁的脑海中盘旋。他感觉到了真正的危机。自从北上以来大都是平安的度过,决少有这样的逆境的出现,现在看来是真的到了要作出正确判断的时候了。他赶紧吩咐将各位长官都叫过来开会,布置一下接下来的具体安排。 会上。所有的人在听了谷永宁所通报的战情之后,都默不作声。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一次真的是进入了绝地了。在没有援军的作战就是一种寻死。特别是离开了宋境深入敌国的内部作战更是一种送死。但是这些人大多是跟随着谷永宁征战多年的老部下了,知道他们的这位神奇的主帅总是可以在最困难的时候找到最佳的道路。 这是赌博客的心态。更是一种信任和支持。 谷永宁的压力却平白无故的增加了许多。 压力确实能够激发人的潜在的对于生存的渴望。谷永宁就是这样的人。 当天他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进攻徐州。 这个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要知道徐州的防卫比这个东海第一城还要来的坚固不说,那里可是仆散安贞的老窝,肯定是会加派人手进行防守的。再加上徐州的东面还有黄河横亘在旁,不要说是攻城了,就是要渡过这黄河也要费上不知要多大的力气才行。 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反对,这样的想法也太过于危险了。要是没有足够的力量也许真的是前功尽弃的。 正当所有的人都表示反对的时候,谷永宁的心里却是安静了许多,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忠心之人,但是却看不到再远一点的地方,注定了能力之不所及。但是他也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完颜彝和孟珙二人是一言不发,表情甚是严峻,没有一点欢笑,这样的怪人当然让谷永宁觉得很是有趣。 “璞玉。你怎么不说说啊?”谷永宁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下面的那些争吵,他想听一下这个后世有很高知名度的大将的内心想法。不过他听的到却让他有些苦笑不得, “大人,我们都是当兵的,没有什么好和不好,只要用的上我孟珙的,我一定会办到的。只是什么打徐州还是守海州那都是大人的意见,我等只是要服从而已。” “好。”谷永宁大声说道“璞玉果然是个人才。但是你就不会想一下这场战斗是不是该打呢?” “没有该打仗的。俗话说‘春秋无义战’。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并不是光光只有仆散安贞一支队伍。我们要面对的是整个的大金国。”完颜彝这个时候才终于动了动口。孟珙朝完颜彝的方向看了看,露出了笑容。 完颜彝继续说道:“现在金国正是多事之秋,北有蒙古西有西夏,南边如果再遭惹上我们的话,那么还有怎样的精力来对付呢?试想一下,山东如今能够作战的部队也只有仆散安贞手上的这8万大军,而此时他已经分兵两路一路在北一路向南。此时徐州正是空虚之时。如果我军出奇兵杀向黄河边的话,难保仆散安贞不会乖乖的驰援徐州。这样的话,海州之围解已。”看着完颜彝说的如此的有道理,谷永宁也是不住的点头。 “郎举之说甚是,但是听说金国的铁骑日行八百,可我们哪里来的骑兵啊?”孟珙提出了一个切实存在的问题,一时间心想完颜彝的想法只是一个幻想而已罢了。 不过完颜彝自是想到这一点了,不慌不忙的说“璞玉你真的是忘记了还是装作不知道,故意让我出丑啊,哈哈”大笑几声,惹的众人一阵的尴尬。 “难道你就忘记了我海州有2千骑兵了吗?”这一提醒到是想起来。在进入海州的时候,这两千骑兵正在马房里睡觉,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马都跑开了去了,所以这些女真人大多是徒步逃走的,这珍贵的战马也就留在了城里了。 “这都是林威林勇惧的功劳。”完颜彝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 原来在进城之前,林威已经在暗地里做好了这些马房士卒的工作,待时机成熟就将这些战马放出来往南边跑原来在南边放了许多的母马,这下子就打乱了整个城市的秩序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 孟珙听后,不禁笑了“原来就是母马勾引了这2000匹战马,看来要给这马记上一功咯。”众人大笑。 完颜彝听后也是不笑继续着说:“这支骑兵的主力已经投降我军,如今以这骑兵作为主力,在加上我宋军一部定可以将仆散军的注意力吸引到黄河边的。” 谷永宁沉默了许久,要知道这个想法绝对是一次大胆的行动,用攻击对付攻击,不在是消极的防御,也许这也是蒙古人之所以能够成功的原因吧。再说山东的地面上,平原面积甚广,有利于军队的大范围的调动,只要调动仆散军进行运动战,在寻机歼灭一部分消耗对方的实力,这样才有获胜的可能。突然之间,谷永宁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 “这些战马是否都是重骑?” “是的这些战马都是经过(资料)”完颜彝回道。 “嗯。那就将这些盔甲全部卸掉。”谷永宁做了一个意外的决定。 “什么?都卸掉。可是” “没有可是。照我的话去做。还要多增加一些弓镞。然后挑选3000精兵在帐外听令,这一次我要亲自做这个诱耳。”谷永宁又说出了众人无法想象的话。 “大人,你可是军队的灵魂啊。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这仗怎么打啊”孟珙有点担忧的说。一旁的完颜彝也是这样的说,大家都觉得这样子太冒险了。海州城虽然是个孤城但是有谷永宁在,那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 “让将军去吧,没有谁比将军更合适做这个诱饵了”王渥悠闲的说,这里他是最清闲的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就说了这样的一句。 “仲泽,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说将军的安危就可以不顾吗?”王强显然有点生气了,怒视着王渥。 “将军这样做正是为了大家的安危,为了大宋的安危。” “不错,仲泽先生说的很对。”谷永宁不住的点头。这个王渥真知我心啊。 “这个问题就到这里,此意以决。大家就去准备吧。” 众人散出了门去。各自的准备去了。战马已经都按照要求卸去了盔甲,但是增加了一些弓箭的配置,3000人的部队也已经准备妥当了。 谷永宁看在眼里,这3千人各个都是汉子,这一去不知还有几人能回。心里猛的一酸。 “出发”指令一下。跃上战马,向徐州的方向进发。 孟珙和完颜彝都被谷永宁留在了城里,只带上了王强和林威两人做护卫。还有回胡军和扬厉军都被编制在了城内做防御工事。城里的最高指挥权确交给了王渥。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安排。看着队伍远去。只能看见的是一阵的黄沙漫天。 “王先生,为什么谷大人要亲自出马?”孟珙依然不明白,按照常例这样的事情只要手下去做就好了。 王渥捻了下已经不短的山羊胡笑着说:“谷大人了解这个仆散安贞。只有弄的越逼真才能让他上当的。” “那么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 “因为城里需要你。” “那战马为什么要卸掉装甲?” “这样能跑的更快更远。”王渥看着远方,那边除了黄沙什么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北方。下起了雪。 第二十二节 好大的雪 作为久居南方的谷永宁来说。这北方的天气还真的是难以接受。冰冷,而且没有生气。一队人行进在这荒凉的地界上心里总是有种不安。 沐水河都已经结冰了。正好也省了要渡船这件事。山东东路已经被切割的支离破碎了,就在谷永宁的大军向西挺进的时候,邳州的太守却早早的收到了风声,将散布在外围的军队全部收回城内。要知道这些时候宋军的锋芒正露,而且完颜霆的下场又是最好的例子。只有守住城才是最关键的。 谷永宁轻摇着头,海州一战之后,整个山东的震动,他也就失去了再一次奇袭的机会了,要是真的真刀真枪的打的话还不一定是金国人的对手,毕竟自己手上也不过2万余人。手上的这支骑兵是刚刚组建的,虽然人数上不算多,但是每个人都是射击高手,即使在马上也不会输给那些金国的铁骑。再说了现在这些战马都已经减少了自身的防护相对的增加了速度,这就是为什么蒙古的骑兵能够战胜金国这些强大的铁骑的原因之一。 谷永宁这个时候有个大胆的想法:运用这支诱饵部队来牵制仆散安贞的大军,从而达到积极防御的目的。可是现在整个摸、沐阳也没有想样的队伍在运动这如何是好啊 突然前面传来的鸣镝声,大抵是有敌情了。谷永宁不免的微微一笑,来的正好。看看这支骑兵部队的实力。 前方的队伍大约200人左右,看来只是一般的运输部队。其中骑兵30骑。这绝对是一只标准的运输大队。正好这个时候就可以让这些人练练手来。关正拉着马靠近了谷永宁。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支军队心情的紧张是不言而语的。 “大人,看来这票有好家伙,咱们是不是就上?”关正说的一口的山东话,听的谷永宁不是个味儿,但是大抵上还是听的明白他的意思,示意一下右手一挥。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高兴的拉上了他的马队冲了过去。 这是第一次见到马军的作战,刚开始这马队分成三个波次的滚动进攻。这是和战马的习性有关,所有的马都是喜欢跑的更快,但是为了保证队型和一个比较宽大的正面就必须做这样的选择。在雪地上,马队的行进速度受到了很大影响,但是对付这些运输兵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当金国的骑兵发现的时候,第一波的箭雨已经落下来了。 这支受伤了的运输队似乎对于这样的袭击早已经有准备了,他们纷纷的从车上取来了大盾组成了圆形的防御面,所有的骑兵都龟缩到了防御圈里面来,并且还发现有人准备向天上喷射一种奇怪的烟火。 “这个是什么?”谷永宁指着升起的烟火甚是奇怪,难道这些金人都已经掌握了信号弹的制造方法?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军队可就没有绝对的优势了。 站在一旁的林威解释道“这个是金国的狼烟,用来通信的。这红色的代表着危险。”原来只是狼烟,谷永宁稍微的宽松了一些。这时的战场上的局面还是继续的进行这。 由于这些金人将防御圈做的太小了,三个波次的攻击都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但是金国的骑兵大抵上已经失去的作用,在这样下去的话败亡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关正带着三组的人马,好像不是在作战,甚至是在围猎一般,游骑兵四下慢无目的的游窜,但又突然间的加速冲刺。这雪泥四下践开非常的难看。但是这些金人还会顽强的反击,只要外面的大盾还在怎么也要挨到援军的到来。只听得冷风极吹,亮出了一件宝贝。 “连环弩。”谷永宁大惊。想不到对付骑兵最好的武器在这里出现了。这连环弩正是当年靖康年从宫廷中一落的克敌弓的原形。看来这些金人还是想出了如何克制自己最擅长的骑兵战术的武器。毕竟在战争中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进步。 所幸的是这些连环弩算不上精致,还有就是在射击的时候需要多人一起运作,所以在这一个当口的时间,关正带着马兵快速的靠近了车队,一场肉搏展开了。大盾已经失去的作用,在人数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场屠杀。 到了这个时候谷永宁才感觉到一场杀戮应该算是结束了,他也策马向中心赶去。当大部队到达的时候,关正已经开始在收拾战场了。 “老关,怎么样啊?”谷永宁热请的上前打招呼。关正见了后也笑嘻嘻的跑了过来,手上甚至还拿着东西。 “大人这个运输队看来还有些宝贝的。你看这战马活着的还有好几匹,这刀剑都是好家伙。”他热切的说起他的战利品来。 “先不说这个,那个弩在哪里?”谷永宁关心的可是那弩。关正连忙让手下将这弩抬了上来。 真的是好东西,虽然这弩在关键的部位用了次等的料,但是在弩牙却用的是精贵的生铁。看了后不停的称赞,惹的这些人都吃吃的笑。见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了,谷永宁忙命人将他收了起来,日后也许回到海州城能用的上。 “清点好这里的物资了吗?” “是的大人。这里的运输的主要是粮草。看样子是要运往海州的。看来仆散那个小儿还真的有点本事的。我估计他们已经穿过泰安往南靠近海州了。”关正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实际上裴隆礼正是从北面穿过泰安和密州开始包围海州的。不过所幸的是他们的军队没有强大的金国本部军马。大多都是些杂牌部队相信海州应该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谷永宁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大家好好的休整一下。这个天也怪冷的,我们争取明天开到邳州境内去。”这个可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要知道这个邳州可不是个好啃的骨头,但是邳州可是徐州的门户,要想解救海州之围还真的要有这样的勇气和气度来才行。 不过谷永宁所想的还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黄河。 黄河古道,在邳州城外淌过。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第二十三节 遭遇黄河 默默的潜行的骑兵队伍到底还是引起了仆散安贞的关注。在邳州方向传来的战报,有一只人数不到5000人的骑兵队伍已经渡过了沐水、向邳州的方向前进。并且有证据显示这一次宋军绝对是主力迎战,目标很明确就是要趁邳州人手不足的时候攻占邳州。 对于仆散安贞来说。这真的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已经将整个山东西路的军队全部纠集在自己的身边,目的就是要一口气吃掉谷永宁所部。但是没有想到。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如今邳州城内不过士卒2000人,徐州也不到万人,这样如何才能抵挡着住宋军的疯狂反击呢?再说了回胡军和扬厉军一向来是海州的精锐部队,如今两支军队都是完好的归于宋庭想用少数的部队就吃掉宋军也是种空想。 但是空谈对空谈,他还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山东虽说是一个大平原,但是中部的泰山山脉盘亘在中央,切断了南北的联系。而徐州和邳州、海州都在泰山以南的大平原上。那里水网密布,如果不是天气寒冷的话,不要说的跑马,就是人行走在这里也嫌麻烦。可是如今的形式就是这样,宋军趁着严寒冒着风雪主动来进攻邳州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寻找机会将直接威胁到徐州的安全。他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在徐州多投放些兵力,以至于现在这样的首尾不相顾。虽然说把红袄军打散了但是自己的徐州城也受到了威胁可是得不偿失的。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终身的决定:回师救徐州。虽然裴隆礼一直苦苦的劝他要先消灭了红袄军再回师南下。可是现实的问题让他优柔寡断起来。最终亲请战胜了国家的利益,也让仆散安贞永远的失去了成为历史名将的机会。 仆散安贞的大军终于开拨走了。 “他们走了吗?” “是的。都走了。” “哎终于走了。我们也可以出来了。” 两个红袄军战士的对话。当仆散安贞的部队进入广陵的时候,大多数红袄军起义者都纷纷的躲起来逃避官府的抓捕。可是当金国的军队退了之后他们又慢慢的冒了出来,又死灰复燃了。 杨安儿原来是身负重伤,在广陵无法逃出,还好镇上的开饭摊的宋福宋喜兄弟救了他,并且把他安排在了自家的地窖里躲过了这一遭。但是不幸的是在一次骚乱中,小饭摊被一场大火给烧了,而且宋喜也在这场大火中丧生了。这样的结果是让宋福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杨安儿为了表示救命之恩也就拉拢过来加入了他的红袄军中来。在仆散安贞的军队退了之后,杨安儿也开始收拢残兵了。 在广陵镇外的山地里,2000多起义兵在那边聚会。 “杨头,我们现在往哪里去啊?”宋福问道。这个时候宋福做了杨安儿手下的一个副官。算是一个亲卫兵而已。 “我看我们去莱州吧,那边有我的老部将在那里,也许能够东山再起的。”杨安儿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主张说出来。现在看来只有往莱州方向发展是最好的了。 “大哥说的对,莱州附近还有叶适的三千宋军。只要我们依靠这个大山应该是能站的住脚的。这次广陵之败是因为对方实力太强了,而我们也没有很好的应对方法。可是莱州就不一样了,那里可以凭借险固的地形来放手一搏的。”杨妙真总是这样的慷慨激昂,对于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乐观。 “真妹。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打莱州,我们还是要稳妥一点,往泰山的方向去。” “好了,不要说了,我决定了往莱州出发。”杨安儿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红袄军也离开了曾经占领又得尔复失的广陵。 山东的北边突然之间也变的安静了。 战火也燃烧到了南部。 这时的谷永宁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在进行。一路上还是遇到了多次的阻击,但是在骑兵部队的冲击下那些阻击部队早都溃不成军的一路败退下去。很容易的就到了邳州城下。 谷永宁知道前面的这个城就是邳州了。三国时期的下邳就是这里。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没有白门楼,那座张子房曾经去过的下邳桥还在吗?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历史上丰富多才的城市。可惜的是现在物是人非。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下邳城了。 “中原行几日,今日才见山。问山在何处?云在徐邳间。邳州山,徐州水——古来刘季号英雄,樊崇至今已千岁。” 谷永宁独自在沂水边独自言语。那首词是文天祥被压赴大都的时候路经此地所写的。此时的谷永宁不难想象当时的景象——山河仍在,英雄却已千年。复国的壮志在哪里? 正在思索间,王强带着最新的地图找到了谷永宁那:“将军。前面的就是沂水了。在北面的那座山是葛峄山。邳州就在面前。不过。”看他神情严峻,估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但说无妨”谷永宁自在的说,他其实早就感觉到了。 “是。这邳州四面环水易守难攻,我军大多是战马不适合攻城”王强老实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谷永宁微微一笑。 “我有说过要打邳州吗?” “可是?” “马上组织部队,我们要渡黄河!” “什么,大人你说要渡黄河?”王强有点不可思议。这样的举动绝对是要超过他的想象的。这在古代要想渡河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此时的黄河已经改道向南,河水更加的汹涌,虽说现在是黄河凌汛期间,但就是这样对于渡过黄河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谷永宁当然能够理解王强的反应。其实他也是刚刚想到要南渡黄河的。在没有来邳州之前,他所掌握的资料不过是邳州的大概的地理位置而已。可是到了此地他是决心要放弃攻打邳州的念头了。原因很简单,一是邳州易守难攻,二是北面的武水。沂水、加水、艾水将邳州的地界切割成块非常不利于行军作战,而渡过黄河之后是一片宽阔的平原,再说了越往南离宋境越近,更有利于得到支援,在没有大后方的游击作战最重要的因素就要要有支援。没有援助的话那就是是一支找死的部队。 王强自然没有想的那么远。只要是将军的命令也只有是执行而已。于是在稍微的休整之后,全体将士就准备要南渡黄河了。 这一次都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黄河的那一边是三州的交界地带,是藏龙窝虎的地界。 第二十四 黄河渡 黄河自古以来是中华民族发祥地。那里有古老的传说也有现在的留恋。 谷永宁从来没有见过黄河,当他第一次站在黄河边的时候,被它的博大和伟岸给彻底的征服了。没有谁会拒绝伟大,就象要拒绝黄河的震撼一般是不可抗拒的。 “真美啊。”他从心里赞叹道。这样的水所孕育的民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永远不会被征服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永永远远都是。 但是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从黄河渡到那一面去。那一边有更加惊险的奇迹在等待着他去创造,那边的精彩还要他去演绎。对于危险,他可以不去想,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渡过这黄河而已。 黄河水汹涌的在那里翻滚着。上的浮冰就象张开的大嘴吞噬着上游的河水。心情却象这黄河水一般的汹涌。 谷永宁所在的渡口叫做孟家渡,那里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听说当年大金开国皇帝也曾经在这个渡头开始向南进军的。可是自绍兴议和以来已经承平了数十年,要不是开禧年的北伐,邳州军队就是从这里赶到楚州去做战的话,可能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曾经有过的辉煌的历史。如今这里除了几年前赶修的渡口和几条破船外大抵已经没有别的什么了。老渡口安静的依偎在黄河边,从来也不说话,而就这个小小的渡口因为来了这批奇怪的军队而变的名动天下。 黄河流经这里的时候水势已经变的比较缓慢了,但黄河水含沙量高,特别是枯水期水基本是不能行船。而现在的黄河水因为有三条比较大的支流向其输送水,所以还不是特别的明显。站在黄河渡口处,心中已没有了那一会儿的豪迈劲了。此时心中默念的是在渡河的时候千万不要遇到金国的伏兵,要知道半渡而击是最残忍的一件事情了。 渡口只有那么几艘破船,战马和人分批上船,部队中有一些原本就是梢公出身的,本来也就会使一些船。这样也解决了渡河的最关键性的问题,要不然这个天寒地冻的真不知道该到那里去找船工呢,说不定大家还要在这里哭呢。 渡河的时候最忌讳的是有伏兵。还好这个时候的金兵不知道是被吓着了呢还是没有想到那些宋人会渡河,两个时辰之后3000人平安的渡过了黄河。谷永宁向后一看,突然间想起了靖康年的宗泽的那句名言 “渡河!渡河!渡河!” 这一次的宋军果然渡过了黄河,虽然这一次只能算是一次渡河,但两百年来。宋人终于又回到了这块失去许久的大陆了。谁又可曾想过这个时候的心情会是如何? 队伍已经集结完毕了,黄河已经被征服了,大家都还沉浸在顺利渡过黄河的喜悦中的时候,谷永宁已经看到下一站的目标在哪里了。 双沟镇。一个徐州、宿州、邳州的三界交界处做一个缓冲,将三个区域的军队都集中到这里来只要解决了西路军的攻势。靠王渥还有回胡军的旋风炮应该是能守的住海州城的。突然之间,谷永宁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地名——赤水城。当年红军在这样的艰苦的环境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军事奇迹都是从四渡赤水河开始的。这个双沟镇看来是要成为谷永宁名垂青史的一次典范了。不禁笑了。 “将军,我们现在又将往那边去?这里四处荒凉没有人烟,我们的干粮大约也只能维持4天的了,再不想办法可能没有引来金人,我们都得先饿死了。”关正对于谷永宁的做法很深不已为然,成天的满世界的跑,就是铁人也有累的时候啊。 王强看见他说话如此的无礼也大声的斥责“关中,你怎么这样对大人说话,你反了你。” “我这不是商量问题嘛!” “你们都不要吵了。听我说”谷永宁怕内部起矛盾这个时候再不说些鼓励士气的话也许就要散了“关指挥史说的很对现在我们是应该要找个地方歇个脚。但不是我不跟你说,情况是这样的。如今我们已经将金国的主力丢在了黄河以北的大片地区,可是这还不够,要知道对方大约有4万人,而我们不到3000人,如果要拼命的话那也不够人家喝一壶的。所以我们只有牵着对方的鼻子走。继续在这块地区玩捉迷藏。” “那如何个牵法?”关中来了兴趣。人也走近了些。 “你们过来看。”谷永宁将地图摊开来,示意他们走近些“这个地方是徐州,这里是邳州我们的位置在这”他指示给他们看。那张地图原先是斥候收集的情报汇聚起来的有一点的抽象,但是主要几个地理环境还是不会错的。 “这个区域是一个三不管的地方,宿州,邳州还有徐州都没有人会来管的。但是如果我们只要突破到双沟镇就能将徐州的兵力吸引过来。这样仆散安贞的大军就会有顾虑了。这样不管是对于还海州还是我们自己都是有利的。”这些将士都开始议论纷纷,但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就是拖住徐州的主力,想办法跳出包围圈然后再回军东归。 这个是绝对的是大胆的想法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这个机会的。众将士心里也稍稍的有了些底。谷永宁见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大概的方向后,就决定帅部队继续西进。 与此同时,仆散安贞却是苦恼的很。自广陵撤兵以来分兵两路围攻海州,先由裴隆礼率领的3万大军沿潍州、密州往东在折向南攻打海州,这支军队现在应该是到了海州城外了,但是最先传回来的消息说,海州的城防布置得当还是没有很好的办法,毕竟这三万人为了争取时间全都是轻装上阵的也没有攻城的武器,最多就是阻止海州的突围。要知道现在中都之围还没有揭开,要是被好事的人说上故意不救援皇上的话,这个罪名可是大了去了。而自己率领的军队先回师徐州再向东进入海州。原本这样的方案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只怪这个谷永宁突然之间杀了出来,搅乱了战局,现在仆散安贞即是怕徐州受到攻击又怕不能歼灭盘踞海州的宋军。所以苦恼的很。 这个时候他突然接获了来自邳州的一条消息,说是在沂水附近发现有宋军的动向,并且突然之间又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仆散安贞又点摸不着头脑。 忙命左右调来地图一看。他就明白了。 第二十五节 谁是猎手 仆散安贞的笑是有原因的。这手上的这份邳州的地图是当年其父亲仆散揆南征的时候用的现在居然也有了他的用武之地。这邳州北面是泰山盘亘,多条支流的切割让道路似乎是很难潜行,而南部是黄河阻隔,要想找到一个好的渡口也是不容易的。再说了邳州的孙则秀可是个胆小的家伙早早的就将渡口给封锁掉了想必宋人也是没有办法南渡的。所以剩下来之有一条路,那就是攻打沭阳。 当然这个也是个很好的选择,拿下沭阳后就可以和连水方向的宋军取得联系,到时这支孤军就不在孤单了,要消灭起来也就更加的困难了。但是对于沭阳方面仆散安贞还是挺自信的,毕竟这面也是经过多年的经营的有老狐狸之称的宋心鹤在主政要想拿下来还不是自找死路?宋心鹤,这个名字突然让仆散安贞脸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动。 是啊当年是仆散揆的老部将,就在泰和年间的那场和宋军的交锋中获得了大胜就当上了这个沭阳太守。可是这两年似乎背后多了仆散端的影子,对于自己是越来越不放在眼里了。好几次都敢公然反对自己。要不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早就把他法办了。这次好了终于有了出气的机会了。 “把王廷玉叫进来。”仆散安贞对下面的人喊着话。 不一会儿王廷玉就走了进来。这个人可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后来跟随蒙古纲立了大功的。现在是仆散安贞帐下的一员猛将。 “大人有何要事?”王廷玉拜见仆散安贞。 “廷玉来的正好,你看”仆散安贞将手中的地图交给了王廷玉。他接过来一看,大惊。 “这次宋军怎么来势如此的凶猛,邳州危险了。” 仆散微微一笑“廷玉,你再仔细看看。会有新的发现的。” 果然,他仔细的看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大人,这似乎有点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要小的带兵尾随而至?” “不错,不光如此,还要进一步掌握宋军的动态,有必要的话,你拿这个东西,可以随时调用各县的军力,违令者斩。”仆散安贞取下了腰间的兵符,放在了王廷玉的手中。 这个兵符。可以调动山东两路的军队。这也是军权的象征。 王廷玉也是个明白人,看了仆散大人的眼色就知道他想借助这个宋军来对付沭阳的那帮钉子。这些年沭阳太守宋心鹤欺负徐州已经不止一两次,要不是看在他是边防前线的份上早就灭了他了。可是如今他居然还大言不残的要向中军要人这可是碰到痛脚了。现在好了只要有了这个兵符,只要一出手着这个宋心鹤估计也得垮了不成。 王廷玉不动声色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将这些宋兵赶到沭阳的地界让他们两虎相斗不吧?” “廷玉果然聪慧,但这也是不得已的,要知道邳州兵弱,而且徐州军又再北线,只有依靠沭阳何家军才能对抗的了宋军了。只要前面邳州军能够坚壁清野,相信将这批宋军赶回去应该不是太难的一件事吧!”仆散安贞装作无奈的样子,心里早就是爽的不行了。 “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王廷玉说完就退了出去。仆散安贞现在的心情很好,他突然觉得这个谷永宁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他已经开始幻想着如何吃这肉了。 他所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却变成了人家的美食了。 王廷玉带着他属下的8千铁骑开始追赶着早已经过黄河了宋军。而仆散安贞还是按照计划往徐州方向挺进。 就在所有的人认为谷永宁还在邳州境内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的出现在了离徐州只有130里地的双沟镇。 “将军我们到了”王强兴奋的说。这几日来总是忍受着寒冷和饥饿的威胁,现在前面的小镇出现在这群恶狼一样的军人面前时,就显得更加的渺小和无力。其实谷永宁这几天来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顿早餐,现在终于到了第一个目的地了。心里也有些高兴。但是高兴之余却又有点紧张。 “将军,你脸色不好,还是在这等等吧,看我们怎么收拾了这个小镇你再进来。”王强跟随了谷永宁一段日子了,也晓得了写察言观色。 “我不要紧,把关正叫来下。”谷永宁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是休息的时候,还是冷静的布置着战前的准备。 经过草草的交谈,大家取得了一致的意见,通过骑兵的反复冲刺能力快速的占据城门。利用金军没有准备的时间的机会完成整个战斗。这么重要的任务自然是要交给关正来做了,第一他是扬厉军出身了解金军的一些战术打法,第二这次的主力也是扬厉军的骑兵,由他来指挥也是最恰当的了。 果然经过正规训练的骑兵战术让谷永宁这些南方来的将士开了眼界。 这骑兵战术骑兵会被特别地划分为三支队伍或三个部份,然后一队接一队衔命作战。第一波的攻击会突破或冲散敌军,接着第二或第三波的攻击就能加以制服。扬厉军的将士也算是神射手,在马上也是一样的不含糊。只见他一搭弓上箭,嗖的一声,羽箭出笼。直直的没入了那个城门口士卒的咽喉,还没有来得及的呼叫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其他的看门兵一见大势不好赶紧准备拉上大门,可是一切都晚了,这30骑的弓箭几乎是同时落在了城门口,之听见惨叫一声,就倒下了。 一切又开始混乱了。不知道中国人是不是有这样的爱好,就是一旦自己失利了连同的百姓就要遭殃了。镇上虽然不过千人但总是有点刺激的大人小孩在街头乱跑,就连大姑娘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什么斯文了,提起裙裾就跑。 谷永宁又笑了。这一次笑的是这样勉强。 王廷玉的部队在邳周城外转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了他能找到的无非是些宋军丢弃掉的破草鞋或者是破蓑衣。除此之外最大的发现是在黄河边的孟家渡地方有一支队伍有南渡的迹象。这时他才感觉到了麻烦:在南边除了宿州军外,所有的邳州的部队都已经被抽调上中都去了。 他第一次的出征就遇上这样的一个大麻烦。只能哀叹自己的运气不好了。他重重的将战报扔在了地上。 “饭桶,就连个渡口都看不住。混帐!” “大人何须生气啊”一个年轻的士官笑盈盈的走了进来。王廷玉一看此人就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裴仁裴同孝。不禁心里一阵欢喜 “原来是同孝啊。真的是失礼了。快请进”说着就起身相迎。 第二十六节两害相权 王廷玉自然不敢怠慢了这位少爷,要知道他父亲就是户部尚书裴尚义,虽然这个儿子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在尚书大人荫翳下可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这一次来到邳州不知道有什么含义在里面。一时也想不出来。 “朝璋兄,最近是否有心事见你愁眉不展?”裴仁可是个细致的人,虽然武功平平但是看人方面可是造化的很,他见王廷玉的样子就略知一二了。 “同孝,你有所不知。我是被这宋军给头痛着呢。你看都三天了也没有见着人影,我想可能真的渡河去了。” “原来是这事啊,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这事的”裴仁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心里清楚的很。 “哦,是吗?说来听听”王廷玉现在是苦恼的很听说有消息了精神为之一振。 听裴仁所说的,这一次仆散安贞大人对于宋军可是下了血本了,就连刚刚建造完成的旋风炮都用上了。裴隆礼所率的3万金兵已经将整个海州城围起来了。只是因为缺少攻城的武器一时也没有办法打下来。而海州在王渥的布置下,不仅是宋军,就连老百姓也踊跃参加一时间同仇敌忾,这座东海第一城果然是固若金汤。 听了裴仁的漫天洒网的演说,王廷玉有些迷惑。这些他都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这样的详细,但大抵上不会错的。可是他不会就来说些这些东西吧?他忍不住了要打断裴仁的话。 “同孝,这些我都知道的,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看见王廷玉这样的不耐烦,他的心中却偷偷的一笑。 “朝璋稍安勿躁,我就讲了嘛。在几次的围攻中我们发现谷永宁尽然不在城中,料想应该和这一次宋军的突围有重大的关系吧。”这讲到了点子上了。这谷永宁精通水上作战,这渡过黄河的伎俩对他来说也非难事,这就好解释为何在邳州境内没有发现宋军的消息的原因了。 想到这里,王廷玉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个谷永宁,用自己做饵,要我军全力追击他而降低了对与海州的围攻,要是让他跳出包围圈回师海州的话,那裴大人的3万精锐就将遭受腹背受敌了。” “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见王廷玉已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就将话说明白。 “现在,王大人手上有仆散大人的兵符,应该立刻抽调军队北上围攻海州。” “不可以。”王廷玉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要知道这个时候,军权在他的手上,他的一个动作会决定整个战场的走向。他知道现在如果北上的话是可以完成对海州的包围,但是要知道,他不光光要解决海州的问题,如今谷永宁正象幽灵一样的时刻威胁着整个山东西路。那可是自己的老本啊。一旦有什么意外,自己怎么像仆散大人交代啊。 裴仁看着王廷玉犹豫不决的样子,轻蔑的说“想不到朝璋不过是个只知道看家户院而已。原非同孝心中的大英雄。” 王廷玉也是很无奈这个时候他只能忍受这样的责骂,自己是赌不起的。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坏消息又传了过来。 双沟镇失守了。 这下王廷玉已经明白谷永宁的意图了:原来他真正的目标是徐州城。他开始庆幸没有被裴仁给说服,现在仆散大人那边会有麻烦了。 “叫将士们准备,渡河往双沟镇进军!” 另一方面,谷永宁正在打扫着双沟镇的战场。这里之是个小镇,但是有了这样的一个据点就不信不能讲仆散安贞给吸引过来。这个地点也是很敏感,算的上是徐、邳、宿三州的交界地,要是在这里交兵就要考虑如何协调三个州县的部队,虽说徐州和邳州都是仆散安贞的手下,但是宿州的夹温直会不会卖这个面子还是问题。如果把这个问题放在一个更高的地位的时候,这就涉及到山东节度使是否能够叫的动西京西路的军队了。 自古以来,国人就有一个习惯叫做党同伐异,在军队里就叫做群雄割据。现在金国的皇帝那里已经是被蒙古人搞的乱了分寸了,更何况是这些封疆大吏了。料想这夹温直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会让自己的军队白白的去送死吧。毕竟在那个时代,军队就是权利。 谷永宁微微的一笑。看来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邳州主力还在黄河以北,就当他们现在开始回军南下,到这里也要两天的时间;如果能够将主力放在西部,宿州军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这样剩下来的对手,就只有仆散安贞的部队了。 那支军队号称是在山东是最强大的部队,不管是野战还是攻城都是尖兵。但是这样的尖头部队要是遇上了在马背上的谷永宁,这样的场面也是决难想象的。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军队稳定军心并且要等待时机。这个双沟镇虽然不大,但是也是个产粮大县。从镇上的仓库里得到的补给让前几日饱受饥饿之苦的将士们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但是光自己吃饱可是不行的,还要开仓放粮。这可是最基本的动作——既要消耗对方的粮草也要做足自己的人情。没准什么时候就要好处来也说不定的。 在紧张之余,谷永宁也不忘了要宣传一下大宋的威名。这些老百姓都是汉人,在他们的心中宋室才是正统。百姓的思想很简单,哪个朝廷能够管好他们的饭碗他就是自己的青天,谁要是让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的话,这样的朝廷是迟早要被推翻的。可是很多情况并不都是这样的。一种是民粹的东西禁锢了人们的思想。就好比是这些老百姓生活在金国他们总感觉到是女真人在压迫自己,一种反抗的情节永远存在着就象是一种魔咒让这个王朝永远的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而金国历代的国主都有心要阻止汉化,但是效果怎么>样?越禁止汉化的越快。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基本上从上到下是彻底的汉化了 汉化的结果就是让一个游牧民族走向了农耕时代,让原来的女真人成了中华民族的一部分。这究竟是女真征服了汉人还是汉人同化了女真。 这真的是一个不解的迷团。然后历史总是这样的相象,后来的蒙古人也是采取了和金国一样的手段,并且为了更好的统制汉人还发明了巴思八文,也就是有历史可考的最早的拼音方案。但终究不是汉人博大的文明的对手,蒙古人也成了中华民族的一部分。世界真的是不可知的。 谷永宁想的这些都是后来的故事,但是现在他所要面对的是仆散安贞最疯狂的进攻。 此时外面的风渐渐的小去了。天大概是要晴了。 第二十七节 双沟镇 天刚刚亮,谷永宁就已经站在了镇子最高的建筑物——三玄塔——他惊奇的发现这个镇子有这样的不一样。 经过一夜的大风过后,这个镇子变的这样的冷清:没有了店铺开张,路上的行人似乎也少的可怜。只有巡夜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在镇子上游荡着。大抵这个镇上的人都已经跑掉了。昨天刚刚发了粮这些人都象逃难一般的离开了镇子。似乎是在躲避一场瘟疫一般。 谷永宁一阵的无奈,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身为汉人却对于宋军是这样的恐惧,难道说这大宋就真的这样的可怕吗?而且这个时候天寒地动的到哪里才能有值得歇息的地方呢?这里方圆30里都已经没有其他的村镇了,过了黄河,那边才有一个叫做吕梁的镇子。而且现在的黄河也不是这么好过的,就以他自己渡黄河的经验来说这河水的湍急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抵挡的住的,难道说这些人真的能够渡过黄河去?谷永宁的心里突然闪过些什么来,却又好象没有发生了一般。 叶隐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这塔共七层是个外四内七的建筑风格,这种建筑方式在当时是最流行的。对于谷永宁来说,叶隐娘象一个迷,一个很难去猜透她。她为什么要来?而自己为什么要带上她?难道多一个人就可以拖的住仆散安贞久一点吗?不知道。只是在感觉上就是要带上她,没有了他心中好象就少了些什么似的。突然之间,谷永宁将隐娘和小朵做了比较。心中突然间疼了起来。 而叶隐娘并不知道谷永宁所想的这些东西,她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早起的时候看见了谷永宁往三玄塔的方向走所以就跟了上来而已。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谷大人,有心事啊。”隐娘究竟耐不住了,发了话。 谷永宁只是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是不是在烦恼这个镇上的人怎么都走了?”不愧是叶正则的女儿,聪慧无人能比。一时间,击破了谷永宁心中的原本平静的湖水,心潮,顿时涌起。 “隐娘,你说宋室还有希望重新回到中原吗?” “我反正是看不到了”她的回答让谷永宁很是吃惊,隐娘接着说“这大宋其实已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奄奄一息,这军队的战斗力已经下降到了另人心灰的地步了,要这样的军队去担负光复中原的目标的话,太难了。”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听起来怎么这样的难受。 “还有就是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样的热诚对待这些人,可是我们的汇报是什么?只不过是一座空城了。这金国虽然很腐败了,但是人民还能够有口饭吃,但是一旦要是归顺了宋室,那么兵连祸结,人民真的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停止刀兵吗?”他突然有点知道叶隐娘的目的所在了。 “恰恰相反,永宁,你要运用好这次的机会,制霸中原。”隐娘的眼中有点迷梦和哀怨,但是这话说的是惊吓了谷永宁一身的汗。 “你是说要我自立?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怎么可以说出口?”谷永宁大声的呵斥,虽然他也有过这样的梦想,但是小朵的安危还有这些将士的反映多是他所要考虑的。 叶隐娘冷笑道:“那么谷大人,我大宋的鄂王你是坐定了。” 谷永宁知道这个鄂王的是岳飞,他所最崇拜的大神,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提醒却是让他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风波亭。这时明白了隐娘所说的含义,对于她的先见之明感到由衷的佩服。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文韬武略都不输平常的男子,要不是已经结婚了,这样的女子夫复何求啊。说到了结婚,谷永宁觉得自己亏欠自己的妻子太多了,就连一些小小的愿望也是永远的没有完成。真的如有位哲学家说的。永远回不去的是故乡,永远到不了的是远方,永远做不了的早日完成。可是这三件事都在这里实现了。他终于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心里却是这样的不甘情愿。 叶隐娘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需要的时间和冷静。许久,谷永宁才从这里面感受到了叶隐娘的忧虑,这一切的命运都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上——战胜了,自然可以巧立名目的让他回来,如果战败了,那么自己的脑袋就要留在这个大金国的土地上了——反正一句话,当时的轻巧的答应北上金国的时候,那一个阴险的微笑果然隐藏着这么大的杀机。真是有点遗憾当时为什么都没有发现呢?但是就是发现了又如何呢?难道就抗旨不尊吗?这明显是精心策划的一场借刀杀人的戏码。 还好他命大,在仰仗着绝对优势的海上力量的帮助下。居然能够幸运的攻占了海州城,严重的威胁了金国的东岸,现在又以3000骑兵驰骋在山东内陆黄河沿线,这都是当时所没有想到的。谷永宁的心结似乎出现了一个活结。 三玄塔下,依旧是人流稀少,但此时的谷永宁的心里却是热情澎湃。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最大的威胁并不是金国军队,威胁却是来自与帝国的最高端,那些成天就知道对敌国天生有恐惧感的那帮人。只有这些人的存在,大宋的恢复永远是一个梦。 但是谷永宁的光复计划,却是从这一刻开始有了根本上的变化。 他要感谢的人就是这个看上去不起眼,却有着非常深刻想法的女子。谷永宁看着叶隐娘,一种特别的亲切油然而生。隐娘显然是感受到这样的目光,脸顿时也就红了。 是幸福是甜蜜还是最后的温欣? 不知道。 很快的,这只部队又要行动了,毕竟邳州王廷玉的部队在后面的赶的紧呢,再说了现在已经是徐州的境内了,仆散安贞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要是南北两路夹击的时候也就是彻底失败的时候。当然这个危机意识在所有人心中都清楚的很,所以现在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在包围圈还没有形成之前跳出来,向更加宽阔的纵深发展。 可哪里是突破口呢? 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黄河北面的那个吕梁镇。 从双沟到吕梁大约步行要两天的时间,但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这条逃跑的路线这让谷永宁很是纳闷。从一些逃出城的难民的口中,他才了解到了其中的一些原因:原来这个双沟镇有一条非常隐蔽的路线可以直到黄河边,原本两天的路程大约可以减少大半的路程,要是简装上路的话,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在没有明确金国军队人数的现在,惟有以动制动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要达到更好的实战效果的话,谷永宁还命关正带300骑兵朝西南方向佯动,并且迅速的北归,造成要南下宿州的假象。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在离别双沟镇的时候,谷永宁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一眼充满了眷恋。 第二十八节 又见黄河 黄河,又回来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又来到了黄河边。上一次,黄河凌汛未消,但如今却已经化的大半了。不禁感慨事实无常,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渡过黄河,将金国的大军再一次的抛弃在那里。 前几日,关正带着300骑兵快速的在徐州以南的地区穿越,这一下可是真的惹恼了仆散安贞了。在自家的地盘上让这些宋军横行无忌绝对是颜面无光的一件事情。仆散安贞带着的3万大军,直接不经过徐州城向南边冲杀过来。这其实正是谷永宁所要的效果,毕竟这三万人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王廷玉的一万铁骑如果真的形成合围的话,那真的是张了翅膀也飞不走了。 还好,现在军队已经到了黄河边,仆散安贞真的长了翅膀也飞不到这里来了。 心里不住的笑,因为已经真正的瓦解了一场危机。 “大人。林渡的船只已经收集好了我们渡河吧”王强走近了他的身旁。这些将士们已经将整个渡河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只要谷永宁一声令下就可以渡河了。这个时候的黄河显得异常的安静,就象是在等待的渡河的人安全的过去一般。 其实,谷永宁也很想渡河去了,但是关正的300骑还没有过来,就这样走了情何以堪呢?既然已经答应了要等着他们一起渡河就要说到做到。 “再等等吧,按照事先的约定,关正他们应该快来了。”谷永宁安慰自己道。王强看了看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走开了。他知道这个谷大人是一个重情谊的人,绝对不会丢下自己的一个兄弟自己落跑的。可是现在局势如此的微妙,稍微的一点闪失也许就会造成全面的崩溃的。难道他还真的要用自己的命来搏一次吗? 谷永宁其实也是有点担忧,万一关正他们不回来的话,自己是否还要在这里呆下去。不过他已经在外面放置了好几道的暗哨,只要有风声,就会有声响的。可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正说着,只听有人在喊“快看,前面有动静了。”说话的人是林威。他可是有经验的侦察手,大家寻着他的手势果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上升起了只红色的旗子。 “这是我们的暗哨发现了前面有友军的旗语”林威解释道。这也是他独自发明的一种暗号。所有的暗哨必须要配置三面旗子分别是红、蓝、白,代表着友军、敌军和不明商队;还有旗子如果竖在高处表示目标较远,反之就是距离很近。还有一种信号就是烟花弹。这是示警的用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林威的解释让所有的人都心安的。谷永宁很庆幸能带了这样的一个侦察老手在身边也帮助处理许多的难题。 林威心里也是一阵的得意,自从海州一战之后,他的地位也是不断的提升,这次能够跟随主公出战也是一种荣幸,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毫无用武之地,这次算是用着了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 王强在一旁看着林威的样子,心中出现了四个字“小人得志”,脸上充满了不削。在他看来,会打仗才是真的本事,其他的不过是小伎俩而已。谷永宁都看在眼里,现在可不是说是非的时节,只要关正没有事,那就可以渡河了。于是吩咐下去,叫林威带几个人先前去看看情况。林威领命去了。而后又命令王强做好渡河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大家都又动起来了。 不一会儿,远处的红旗落下来了。他知道这个是暗哨撤下来的意思,大抵上,关正应当是安全的回来了。心中不免的宽慰了些。 果然,一阵烟尘近了。出现了一队的骑兵,领首的正是关正。心彻底的放下了。但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时的关正脸上是挂满的伤痕,而跟在后面的人数也不过几十骑而已,大多也是疲惫不堪。猜想定是有了一次重大的战斗过程。心里一阵的激动也有点内疚。 等到近的时候,谷永宁才发现关正身上的伤可是不轻啊,战马都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更何况是人呢。这些战士们哪个不是身负中伤的样,看了就让人心疼。 “大家辛苦了。”这句简单的话语对于这些将士们来说就是最高的奖赏了,因为就是他们的浴血奋战换来大队人马的安全渡河。 在渡河的时候,谷永宁亲自向关正询问了战斗的情况。根据关正所说的,这一次的佯攻行动中仆散安贞错误大判断了宋军的目的和企图,对于关正所部进行了三天三夜的大追击,最后剩下的这些战士都是在数度突围之后渐渐的聚集起来的,按照临别的方案将会在林渡集结,所以告诉了所有的弟兄,一旦突围成功就向林渡方向运动。 听到这些的话,谷永宁先是敬佩,接着是忧虑最后是不安。 不安的是这三百骑兵难保不会落入敌手,或者敌人见徐州方向再没有宋军出没的时候就会知道这个声东击西的策略,很快就可以猜测到宋军的动向,那么现在还在黄河上面的军队就是非常的危险了。 “不好,看来仆散老贼已经知道我们的动向了”谷永宁拍着大腿大叫起来,惊的四周的人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这是也顾不上面子了,对关正和王强说“命令所有的将士,要尽快的渡过黄河,这仆散的大军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还有下船后将所有的船只都要烧毁掉。” 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实际上仆散安贞在击溃了关正的部队后已经猜测到了宋军的战略目的——将金军甩在黄河南岸,自己回师救援海州。要知道在海州的裴隆礼虽然有军队3万人,大多是步军没有这么多的骑兵,对于突然的背后一击绝对是致命的,再说了这些宋军手上还有那传说中的手雷,这个威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从地图上来看最明显的就是北渡黄河,从邳州的眼皮底下穿插过去。现在的仆散安贞只能是望河兴叹了。 “仆散大人。这是邳州的王廷玉发来书信。”完颜霆哆嗦着将信交给仆散安贞。自从谷永宁夺了他的海州抢了回胡军之后他只能躲在仆散安贞的大营中不出来。 仆散安贞鄙视的看着他,这个没有用的东西,要不是念在仆散端的面子上早就军法处置了。他拿过信一看,原来王廷玉的大军已经进入了双沟镇,并且从老百姓的口重知道了谷永宁的去向,但是当他们赶到林渡的时候才发现这方圆百里之内的船都已经被烧毁了。没有船就只能在岸边光看了。想必宋军已经沿黄河北去了。 仆散安贞大叹:“这谷永宁真的好厉害啊,两渡黄河将我们耍的团团转拉。命令部队沿河继续搜集战船我们也准备渡河。” “大人,他们都走远了我们还追吗?”完颜霆问了一个非常笨的问题,仆散安贞连回答都懒的回答,转身就离开了,将完颜霆一个人丢在了一旁。旁边有好心的人,小声的说“完颜大人,在海州还有3万大军呀。” 这三万大军还等的到仆散安贞吗? 第三十节 反包围 丢下手中的信,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谷永宁的声东击西之计,而且不是一次。要知道这一段时间里总是在奔波中度过,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将主力分成两路出击,要是当时听了裴隆礼的意见,也许海州真的已经收回来了。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王廷玉的大军已经指望不上了,要知道这些人已经连续追踪了3天3夜才赶到了双沟镇,现在正在忙着沿河找船呢,而他自己的部队还在永年的方向,要想度过黄河还要6天的时间这个时间都足以让宋军跑回海州城去了。而裴隆礼的部队很快的就可以意识到将要变成一堆堆的白骨。可是这有能怎样?仆散安贞顿时向老了10岁的人,显的苍白无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大军调往海州。看看是否还来的及。 完颜霆这个时候听说要回海州了心情自然是好的很,要知道这个海州可就是他的老巢了,虽然说家是丢了,但是就他的威望还是能很快的组织起一支部队来的,再说了他的老部下郭仲元的花帽军现在的态度暧昧,就连黄鹤袖军也是在临沂驻足观战,估计是要看哪一方得势了再做依存,毕竟这样的乱世什么也说不清楚的。最近有消息说北边的契丹人又有反叛的苗头了。这个世道,只要有兵真的是件好事。于是他就有了想溜走的想法。 完颜霆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仆散安贞哪里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快的就答应下来了,还送上了100骑兵作为策应。看来这里是真的不能呆了,完颜霆思索着,既然你仆散安贞这般的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完颜霆愤愤的离开了仆散安贞,去沂水寻找郭仲元所部了。 仆散安贞倒是落个清闲,毕竟这个完颜霆也没有多大本事,走了就走了吧,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去解救裴隆礼的部队。这才是他立足山东的根本。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北边日益吃紧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要投入到北边的作战中去,那样的话,山东就要变成群雄割据的了。可是海州实在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主,他的目标太明显了直接就威胁到了整个山东以南的安全,不除掉他心中总是不舒服的。 想着期间,大军已经渡过了黄河。要不是徐州各种的商船停靠在黄河的渡口,要在短时间内渡河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调集这些商船也花费了不少的时日,谷永宁的大军可能已经回到海州城的附近了吧,仆散安贞想,也许运气好一点的话可能还有一点的想法,那就是让裴隆礼的部队来对付谷永宁。 但是这个难度是何其的大啊。 仆散安贞猜的没有错。谷永宁的部队已经潜回到海州外10里的地方了。经过连夜的赶路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这时正因为要到家了各个都是很兴奋,但是看到了金军的驻防心里又冷了半截: 这个裴隆礼虽说是一个文官,但是带兵打仗还是有一套的,这金军的营盘的坚固程度是超过了大家的想象的,他居然设计了三道防线,从水渠到高墙再到流动哨井然有序,相比是要准备在这里长住了一般。3万人大军被安置在这个巨大的营盘里却显的分外的渺小,更何况谷永宁手上只有不到两千疲兵何以有多少大的作用? “怎么办?大人,看来偷袭是不成了。”王强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冷静。这个是王强从来没有的,他有的是力气,却缺少一点点的头脑。 “我看我们暂时在这里休息等天黑了再说。”谷永宁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现在不是光要拼命的时候。 不知怎么的,没有看见林威,环顾四周也不见其踪影。正纳闷的时候,林威就出现了。手上似乎还拿着些东西。 “大人,你看这个是什么?”他兴奋的说。手上的一张破的牛皮仿佛写了些什么东西。谷永宁拿来一看,原来是个布防图,这下明白了他消失的原因了。心中一阵的感激。花了这么多精力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林威你发现了什么?”谷永宁收起了地图,估计着林威似乎看到了些什么。 果然,根据林威所说的是这海州原本是三面环水立城,如今春天以至,河水已经开化,无形中海州又多了一道防护,但是对于金军来说这水是最可怕的东西,更可怕的是这个裴隆礼虽然聪明的背水立阵,但总是个书呆子,他居然将自己的主营寨设立在玉带河的对岸,看来也是一个怕死的主,毕竟对他来说,后方是金国的土地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也就减少了驻防,这就给谷永宁的偷袭带来了客观的好处。 只是这个时候谷永宁是要客观冷静的分析情况的。这个主营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地方,但是就是现在的2000人能成事吗,就是成了的话这3万的金军还不把这;两千人给吃了。关正是从金国军队中出来的,了解一些金国的军队的组成情况。经过关正的解释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裴隆礼要如此做的原因了。 首先这军队中有一只叫铁瓦军的义军大约5000人布防在海州北部,一支虬人军一万人在玉带河东。还有就是正面的1万3千人是金国的签军就是所谓的汉人武装,也是战斗力最弱的负责正面的消耗工作,剩下的大约3000人是女真谋克部是仆散安贞的嫡系部队,但是实力是要差许多,毕竟这些年来对外作战的都是虬人军和签军在打。这个时候作为政治上最为敏感的裴隆礼来说,那些其他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嫡系是要去送死的,只有自己的部队可以在后面用来夺取胜利的果实的,这样的治兵可以说阴险狠毒,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有战斗力啊。 听完之后,大家的心里大概是有了个底的。不要看现在是金国的军队重重的将海州城给包围起来,其实他们自己内部是相互的猜忌和防疏真不知道是谁在包围了谁。 “大家听一听,我有一个想法”谷永宁突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裴隆礼如此的看不起其他族的军队,我看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大伙说了开。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绝对是让人吃惊的做法。 第三十一节 杀入重围 关正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这绝对是一次震撼的行动,在此之前都是些牵制性的动作,这一次是要真的去拼命了,更何况,海州城内的百姓和兄弟都在等待着他们胜利的消息。虽然这样的胜利并不能扭转海州被围的困境,但是击败裴隆礼的谋克军绝对可以分化围城部队的士气的。 谷永宁和这些将领开始认真的分析了现在的状况,要知道这里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不管怎样3万人。随便吐口痰都可以将他们给淹死的。要选择一个绝佳的时机作为切入点才是最关键的。 经过林威所侦察到的情况来看,这只围城部队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一是因为海州城城防坚固并且有效的击退了多次的攻击,二是因为金人的多疑,用铁瓦军和契丹人的军队做炮灰已经引起了这些部队的不满,所以裴隆礼为了能够防止兵变就将自己的军队放在了大营的最后面,又有玉带河的阻隔,再说了这些金人可是以骑射起家的,有3千铁骑作为后盾,一时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但实际上这些金人的实力已经大为降低,要不是有这些签军和虬军的支援可能蒙古人早就攻进中都了。 但是裴隆礼这个人是决不懂得什么迂回的,他只知道这天下是大金的天下,那么女真人就是他的主子,而这些个汉人还有契丹人都是奴隶是没有用的东西。 可悲的种族歧视,却给了谷永宁莫大的机会。 根据商量的决定,这2200人分成3组,毕竟骑兵最大的攻击力就是冲击,对于营寨来说,高低建筑还有该死的水渠都是非常大的阻碍。还好就是在裴隆礼所在的位置是没这么多的障碍的。毕竟在金人的认知里自己的后方是安全的,虽然他们也是知道这个谷永宁在山东的南方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谷永宁也会来一招回马枪。 这就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山的后面,谷永宁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好了。关正作为第一梯队带上的是5百骑兵,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探清消息,而后由王强所带的1500人随后发动进攻,而谷永宁自己所带的部队要从侧翼包抄过去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最致命的一击。 夜,没有星光。冰冷的夜晚让人更加的感受着刺骨的寒意。对面的大营是灯火通明,海州城上也是一派的紧张。虽然看不到海州,但是心里的牵挂一直没有断。 所有的人都上了战马,这些战马都是身经百战的功臣了,要不是有了这些战马,谷永宁怎么能够做到快速的突击和大范围的穿插呢?他情不自禁的抚摩了一下他的坐骑,一头乌亮的北原马。他轻声的对他的战马说:“伙计,开工了。” 战马突然间昂起了头,嘶鸣了一声。 冲啊!500人开始了冲击。 在大营中的裴隆礼还在看着仆散安贞的八百里快件。上面说的是谷永宁已经离开了黄河向海州方向逃窜,而自己的大军也正在向海州进发,要他务必在围上几日。看完信,裴隆礼一阵的不噱,要知道就3000人不到的数量如何来和他的大军想比。自不量力。这个是裴隆礼送给谷永宁的自认为是最恰当的话。 “大人,不好了西边杀来了一只部队。”一名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说话的语气似乎很紧张。 “小兔崽子,起来说话,漫漫的说。”他不耐烦的说。要知道他可是有名的急性子要是谁在他的面前耍点聪明的话是最不能容忍了。 “回大人的话,西边一下子冲出来一支人数不详的马军。看来来者不善啊。” “骑兵,海州有、骑兵吗?”裴隆礼纳闷了,要是海州有骑兵部队那就应该很早就出来决战啊,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保留一些能力又是为何呢? “随我去看看”裴隆礼就带上了这些护卫就出了帐篷。 哪里知道刚到了帐篷外就听到了巨大的声响——手雷爆炸的声响——这是谷永宁唯一的拥有。 “是谷永宁的大军。”裴隆礼这才醒悟过来,这仆散安贞大人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这裴隆礼虽然不是真正的军人出身,但是心理素质还是很好。他很快的就镇定下来,一边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一边派人去通知其他的部队回援本部。 但是他哪里知道那些平日里被他修理的够惨的部队这个时候就抗命不尊了。这就是裴隆礼自己的苦果。 很快的第一队已经冲了进来了。要知道金人的大寨虽然看是上去是非常的漂亮,但是在实际的功效方面,在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援下是完全是一盆装饰品而已了。那水渠挖的过于窄,看起来就象是小水沟似的。等大队人马冲了进来,之后几乎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后王强所带的军队了开始靠近了。 “提控大人,主营着火了!”在铁瓦军的营地看过去,主营的我位置上已经是烟火弥漫了。田贵看在眼里,一种奇怪的想法露了出来。这个裴隆礼平日里对于义军的看发总是敬而远之,现在好了受到偷袭了吧,看你以后还嚣张不成?但是想是想,实际上这铁瓦军离主寨还有好远的距离,再说了如果没有调度的命令,那私自带兵可是谋逆罪啊,这个责任可是担当不起的。 正看的热闹,主影的信号也已经来了,相比是这个主营已经被攻破了现在的状况似乎是危险的很。要是这个时候还要谈论这个的时候,那就是真的不近人情了。 “命令军队准备回援。”田贵下了命令。他那消瘦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滋味。 “提控大人”身边的一名指挥使说话了,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 “大人你看这海州一战我铁瓦军损失的不少,而裴大人的主力还是完好无损,可是经过宋军的一个回合的冲击就已经败下阵来了,更何况大人的这些乌合之众了。” 田贵沉默了。毕竟这个是一个摆在那里的。难道说真的要去送死吗?自己之所以能够有现在的成果大多是因为手中的兵。看来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第三十二节 浮桥 田福的沉默是有他的道理的,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能够保命的也只有这样的一只军队而已。没有了铁瓦军他不过是个农民而已。再说了就凭铁瓦军的装备在整个军队中是最差的,而精锐的如同谋克部的金国骑兵大军都在谷永宁的铁骑下一溃千里,那还有什么可以争的呢?矛盾的心理促使他放慢了脚步。 “田提控,你看,大营也着火了”一个士兵突然间喊了出来。 他朝着手指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 这大营面水而立,如果威胁是来自玉带河的另一岸的话,那么大营是最安全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威胁是来自自己的身后,而裴隆礼确实是疏忽了这大后方的防卫工作,这样的结果就是难逃一劫。 王强所带的骑兵已经迂回进入主营了,那里到处都是火,就连马槽那边也是熊熊的烈火。一时间他心中猛的一热:这金狗终于也有你们的今天啊!被压抑了近两个月的情绪这一刻全面的爆发了,他率领部队在营寨上横冲直撞还高喊着“活捉裴隆礼”的口号。一时之间整个营寨混乱不堪。 “怎么援军还没有来?”裴隆礼在营帐内巴望着隔着河的那些人可以早一点到。帐外,一大批的弓箭手保护在侧。谷永宁的军队还没有能够冲到主营旁,这是值得庆幸的,要知道这些宋人手中的手雷足可以将整个主营给掀反了。这时他所想的是这些铁瓦军、花帽军还有契丹军怎么还没有来?难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吗?要知道那些人所掌握的部队才是真正作战的部队,而且金国现在的情势已经不由得这些人乱搞了,难道他们就这样的见死不救吗? 其实裴隆礼想错了,真正见死不救的是他本人。 近两个月的围城之战,每支军队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就连人数最多的汉人的地方武装力量都已经拼的差不多了,而他自己的谋克部却丝毫没有损伤,这样的氛围下还有多少人会愿意为他拼命呢?可是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利益完全的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田福看着那熊熊的烈火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反戈一击。 他拉住身边的弟兄问道:“兄弟们,我们是汉人吗?那我们为什么要帮助这些女真人来打我们自己的兄弟?”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似乎是是被眼前的烈火所烧红了神经,一时间出现了短路。心中都有一些想法。这江山原本就是汉家的土地,只是这些金人后来夺了去了,先如今,宋军回来要光复原本是属于他们的土地,而真正面对的敌人却是要解放的汉人。这是多大的悲哀的事情。所有人的沉默却给了田福新的动力。 “兄弟们,。这个仗不能打了。我们自己人不能打自己人。” “提控大人说的对,我们自己人不能打自己人!”在场的5000人都齐声欢呼。田福突然间觉得自己好伟大,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在作一个真正的汉人。 “好。那我们就按兵不动,看他们打。小刘命令所有的将士原地休息,密切注意西河的动向。”所有的都安排下去了。这下心中的大石就可以放下了。他回望了一眼西河的大营,那边的烈火似乎要烧尽了一般。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个地方,心中不禁一笑。 在大营陷入苦战的时候,不光光是铁瓦军,就连契丹人都开始了蠢蠢欲动,毕竟契丹民族和女真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种中立的时候,正是谷永宁所想要的结果,这裴隆礼的死期不远了。 痛苦和绝望也真的萦绕在了裴隆礼的身上,看来这些军队是指望不上了,要突围就靠手上的这点骑兵了。想定之后,他下达了最后的一道命令:烧毁所有的营寨,朝敌军的冲击面发动突围攻击。 金国的骑兵的素质虽然已经下降了许多,但是比起宋军还是要强许多的。更何况2000人的正面冲击绝对不是好惹的,王强和关正都没有想到这裴隆礼居然还有这样的一招,在慌乱之间防线被蹦解了所有的人都纠缠在了一起,手雷失去的使用的空间,一时间战场上的局面出现了倾覆,金国的士兵开始四处追逐起冲散了宋军部队。不过关正毕竟也是行伍出身对于金国的作战方式非常的熟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果断命令部队快速的撤出战斗,利用拉出的空间进行追逐战,这宋军的战马没有防护,近战容易吃亏,但是只要能在有效的空间上就可以通过弓箭来射杀这些全副武装的金国重骑兵,这种打法也是在这两个月的游击作战中学会的。 在关正的指挥下,宋军也渐渐的掌握了局面,但是裴隆礼不过是想突围出去,并没有说要死拼到底,见宋军闪出了空挡,就带着部队冲杀出去了。 局面清楚了,金国的女真主力已经被击溃了。可是剩下的这些军队怎么办呢?玉带河上只有三座浮桥,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河那边是将近2万的大军。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谷大人,敌将裴隆礼已经向西逃走了。”关正从战场上下来,见到了谷永宁就是热切的汇报。自从林渡之后,他对谷永宁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了。对于他的上司的用兵调度他也是佩服的很。 林威一直没有离开谷永宁,他看着关正,心中很是不舒服,这详细的地图还不是自己拼命弄来的,怎么连句话都没有? 谷永宁看的出林威的心思,笑着说“这一仗大的很好大家功不可没。特别是林伯壮的布防图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偷偷的斜眼看了看他,发现林威脸上的笑容明显了许多。 “不敢当,这都是将军指挥得当”林威谦虚的说,不过心里是乐的。 谷永宁还是很严肃的说“不过现在我们面前还有2万的金军,不知各位如何看待?” “大人不要担心,这些军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了。” 一看。却是叶隐娘。心中不免惊奇。 第三十三节 起义 对于叶隐娘的话大家都是惊讶,毕竟刚刚和金国最精锐的部队交战之后其实自己也已经是疲惫的很,虽说这两万人的素质不怎么样,但是人数比较的庞大并不因为小小的失利就会一溃而散的。谷永宁所担心的是这些军队如果现在冲杀过来,自己的部队也只有逃跑的份了。 叶隐娘料到谷永宁有这样的想法,不免微笑道“谷大人无须这般的惊讶,如果这2万大军要冲杀过来的话,应该早就过来了,估计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吧?”叶隐娘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2万部队中,除了签军还算的上是金国的本部人马,这铁瓦军本来就是壮丁拉结起来的部队根本上就是送死部队,而虬人军是有实力,可惜的是民族矛盾的猜疑之心太重,自是不会这般的拼命,所以说当金军大营有难的时候也没有人出来襄助就是这个道理。如今看来,裴隆礼已经逃遁,而扔下的这2万人失去了粮草的供应,又处在了海州城和谷永宁所部的反包围之中,如果双方拼死一战也许还有胜计但是无奈玉带河上不过区区六座浮桥,一旦焚毁了浮桥,这2万人就要变成困在笼子里的猛兽而又无法施展本领。自然就要崩溃的。 听了隐娘所讲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比较而言这样的状况是容易发生的。 “隐娘,那我们现在如何去做?” “首先先焚毁其中的五座浮桥,并且派人监守这最后的一座桥。”隐娘的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但转瞬间淹没在她柔情的声音中。 “大人可以派将领过河和金军和谈。” 这绝对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要知道在金国的土地上奔驰了这么久光看到自己在减员而没有新的力量添加进来,谷永宁都有点担心这日后的仗该如何打。而隐娘的意见绝对是一只强心针,即削弱了金国的势力又可增加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一招险棋,如若对方窥测了自己的实力来个反戈一击的话,这样就要全军覆没的危险。 谷永宁在脑里挣扎了许久,毕竟这个决策所带来的优劣得失是要通盘考虑的。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决定,叶隐娘望着谷永宁,心里多了份期盼。 “隐娘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应该这么做。”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谷永宁看了看隐娘,她的眼光迷离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但是现在人这么多又不好表达。 “关正,你领兵先将那浮桥给我先敲了,然后和王强合兵一处驻守在通往铁瓦军的那座浮桥。要记住,不管对方冲过来多少的人,坚决的给我压回去。”谷永宁正色道。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被其他的东西乱了心眼。 “放心吧大人,不管如何,我们台湾军的实力不是放着看的。我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实力。”关正嘿嘿的笑着,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所身受的伤。谷永宁也有点不舍,但现如今也只有这么几个人可以用。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 安排好了之后,谷永宁将目光放到了叶隐娘的身上,此时的她似乎也感受到了目光所带来的热烈,突然脸一红。 “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哦,隐娘,这个去谈判的事情我看,”谷永宁欲言又止。叶隐娘当然知道他所讲的意思,毕竟这个主意是她所想的如何的说服手没有人比她更合适的,事实上隐娘自己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大人,我知道了去铁瓦军的事就交给我吧。”她果断的回答,眼睛里没有了迷离有的只是坚毅。这让谷永宁有些吃惊,但是没有出乎意料之外,只是内心有点点痛。要不是真的没有人了还会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吗? “委屈你了。”谷永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有如此这般。 隐娘也尴尬的笑了笑“大人何须如此,这般是我所愿。”说完沉默了许久。 铁瓦军营早已经闹的开了锅了,裴隆礼兵败北逃的消息已经陆续散播到了整个军队中来了。虽然说这些部队互不隶属,但毕竟是要协同作战的,如今主帅已经跑了,把这些军队都扔在了海州城外。再说了因为是要攻城所以除了那3000骑兵外,大抵上都是清一色的步军,要是比脚力的话,那还不输的痛快? 焦虑,愤怒和失望在军中就像是瘟疫一般的蔓延开来,不光光是铁瓦军,签军,还有虬人军都是这样。 “提控大人,这玉带河上的浮桥已经被宋军焚毁了五座了,就剩下我们这里的一座了。” 田福从混乱中清醒过来,这铁瓦军离主营最近,为何要要独留这一座,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不成。想想自己有心易帜却要这般的对待心里不经一阵的心酸。 “大人,河对岸出现了两人,说是奉命前来谈判的。”一个士兵回报。 终于来人了。田福原本要凉了的心又一阵发热。 “快快有请。” 一会儿工夫,两个使者就来到了铁瓦军的营寨里。一个是叶隐娘,一个是林威。出来的时候谷永宁不放心隐娘的安全特地就让林威跟了过来。 “我等奉山东两路诏讨使台湾水军节度使台湾制置使谷永宁所命,前来拜见田提控大人。”叶隐娘报了一大堆的名头听的田福头都晕了,反正他知道这个官挺大的。当然了见到的使者居然是个女的,而且还真的是个美女,心中不免的冲动起来 “我说你,小小的弱女子也来当做使者,是不是你那个谷什么的家伙都没有人啦,哈哈哈”放肆的大笑。旁边的众人也是大笑。气的林威使劲的握着拳头。在进来之前,佩剑是早就取下来的,所以一时间想要杀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也没有办法。 可是叶隐娘自是镇定,她早就有这样的准备了,粉面含春,微微一笑。 “多谢提控大人关心我家将军,就光凭小小女子就足以踏平裴将军的三千铁骑,何须谷将军亲自出手。我等此次前来也是为大人着想,大人何必拒人千里?”这话说的酸的田控都不知道如何应答,毕竟他是的大老粗不认识多少字,被叶隐娘说的是哑口无言。 “这这这。” “大人怎么,就让我们站着说话?”隐娘自是知道这句话已经将他堵回去了,也就不在猛打,毕竟是要来争取对方起义的。 田福原本高傲的心也就降下来了。忙命左右拿椅子让她们坐。 “大人可是知道大祸临头?”隐娘一开口就是要吓人。 “何出此言?” “如今裴垄礼败走海州,最大的原因就是各路军无法节制调度,而田提控的铁瓦军离本寨最近,却是按兵不动,要是皇上怪罪下来,提控可能担当?”这说到了心上了。 第三十四节 危机的消退 其实田福只是一个精明的农民,这些年山东河北大旱。渴死了地里的庄稼,没有办法在参加了铁瓦军。由于他头脑灵活而且会一些手腕,在军队内的地位很快的就爬上了主要领导的地位。在当时铁瓦军不过是金国在对付蒙古人而临时组织的义军,但是由于他的内部组成比较的复杂,而且人数也是很多,到了大安四年的时候已经发展到了3万多人。这次随裴隆礼来的是铁瓦军中的敢战军,也算是精锐的部队。 但是遗憾的是裴隆礼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家伙,对于攻城战没有多少的经验,铁瓦军虽然作战英勇毕竟海州防守坚固只是平白无故的损失兵力而已。而田福当然是很忧心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所有的权利都来自这铁瓦军,一旦这军队垮了他也就没有了资本,这也是为什么在主营有难的时候会这样的犹豫不决。而原本他还对于宋军的实力有所怀疑,但是今日之见,他们果断的烧毁浮桥并且派人孤身前往表现了气度和惊人的胆色。 “田提控,”叶隐娘依旧满面春色“是否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不不不,姑娘说的很对,”田福亏欠道“可是金宋不两立自是我真有心投靠,然这么些兄弟未必都肯,再说了妻儿老小都在金国只身归宋这样未必所有人都肯的吧。” “田提控说的很有理,但是。”叶隐娘知道这个人一定回说这个问题,毕竟这也是所有的人都会想的。除了那个叫做辛弃疾的家伙。 “我大宋志在收复两帝所失之土并非如此守成偏安之主。再说谷永宁将军为人英明果断是当世的不二英雄,武功虽不及岳武穆,但比韩刘是要高的多的,就连毕在遇将军也曾夸口我家将军的神勇。提控大人也无须为家人担心。要知道在金国我们汉人是绝对没有权力的,他们女真人要杀死一个汉人也不过是踩死只蚂蚁搬的容易,可是要是杀死了女真人的话那不过是要杀头的。在这样不公不义的国家还有生存的尊严吗?” 这话说到了田福他们的心坎上了。他们为什么要当兵,那是为了能给自己家里带来更好的生活,毕竟在金国汉人是二等公民,没有尊严没有地位要想出头一是科举二是参军。对于这些大字不识的庄稼汉来说,读书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么参军就是最后的一条路了。这两年的国运开始衰退到处都是在打仗,而百姓的痛苦却是在日益的增加:通货的膨胀,租税的增加,地主的兼并土地事件越来越多,而原本还算是清明的政治被践踏的无以复加,所有的怨恨都是金国本身制度上的缺失——谋克猛安,一种凌驾与所有制度之上的超然的贵族阶级打破了平等让整个国家进入了败亡的轮回之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隐娘和田福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广,通过开诚布公的讨论。田福已经倾向与愿意投诚,但是对于这铁瓦军的归属问题上还是存在的着分歧的。 可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叶隐娘的工作算是完成了,她也轻轻的松了口气。只要拿下了铁瓦军就不愁其他的军队不能好好的归顺了。金国的签军本来就是没有多少的实力在整个战斗中不过是充人数而已,而契丹人本来是有反骨在渤海湾听说早就有起义的事件发生的,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只契丹军却能够跟随裴隆礼作战。经过田福的解释,原来这些契丹人是雇佣军,来自西辽国。作为雇佣军的代价就是要帮助西辽国一同对付蒙古。这下好了,原来蒙古进攻金国的一部分原因是来自西辽国的联合态势,要想生存下来这样的联合还是真的必要的。但是历史总是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就像当年的的六国伐秦一样,逡巡不敢扣关,最后的结果是秦统六国。这个时候,不管是西夏还是西辽都没有和蒙古开战的实力,倒是金国有这样的能耐,但是腐败的金国国主却错过了好的时机,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叶隐娘在了解了这些情况后,知道这海州之围应该能够解决了。于是和田福商定这剩下的铁瓦就隶属他的管辖,和宋军实质上是协调襄助,而将归属的问题放在一边。只要不帮助金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是战争中亘古不变的道理。 林威是要回去通本部过河,向海州城靠拢,毕竟对于新近的投诚并不能放弃警惕,万一有个反复就是要功亏一篑的。而叶隐娘却只身前往契丹军部。临走前还告诉林威一旦谈判不成就要倾全力进攻契丹军,毕竟这是一个雇佣军,在伤亡超过自己的忍耐的时候就会有不一样的作为的。 再哦吩咐完之后,就往契丹军前去。看着她的背影,根据林威的回忆,这绝对是有当年荆柯的味道。只是荆柯是刺秦王最后把自己的命送掉了,而隐娘却带回来一只强大的雇佣军团。 林威回来的消息,谷永宁已经收到了。这时他既是高兴又是紧张,高兴的是又收得了一只军队,担心的是隐娘的安危。在这样的未知的时候稍微有一点的走火的话就会陷入一种非常不利的境地。 但是谷永宁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这时的这些雇佣军已经混乱不堪了。在他们看来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当然这个混乱的局面中会有人从中渔利。在裴隆礼的大营正在着火的时候已经有部分的虬人军悄悄地溜走了。毕竟他们只是拿人家的钱做事的。东家都跑了他们这些雇佣军还不跑吗? 可是还有一部分人坚持留下来了。他们在等待着另外的一个买家,作为这只雇佣军的领军人物耶律也其来说,战争不过是生存的一种手段,这些踊兵也是在不断的拼凑中成长起来的,而他要负责的不过是接受任务,完成任务,收取佣金而已。这一次已经是个赔本的买卖了,原先他以为区区宋军不过是一个软柿子,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这里的宋军的实力之强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打算要推出了。只是有爱面子,现在好了一切都不存在了自然心情很好。 他知道这他们一日不退,海州永难安宁。 他有的是筹码。起码仆散安贞的约定还算是有效的。 可是他想的是宋军的约定。 “领主,宋军派人来了”一个扎着辫子的契丹兵前来汇报 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 第三十五节引得凤凰来 耶律也其是个明白人知道现在来的宋使是什么的意思,虽然说来的不过是个女子,但心中的情况自然不表,因为一旦自己稍微露出一点迹象的话也许就不能卖个好价钱的。 而叶隐娘这一路上都是偷偷的在观察着这契丹人的一些动向。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些契丹人不同与普通的契丹人,换句话说他们是一群有组织的职业杀手,当然这也不是全部,应该说的是一群雇佣兵而已。这其中的原委大抵是叶适的教授吧。但是就是这一点点的迹象让隐娘是更加的坚定了信念。 虬人军虽说是雇佣军但是他们的军容军姿还是让和很佩服的。特别是在军队外界的布防上面丝毫看不出其中的动乱——这不过是茶杯中的风暴。隐娘的观察果然没有错,这支军队最大的本事就是伪装和逃命,对于雇佣军来说有效的保存自己的实力比获得佣金还要珍贵。契丹人本来就是少数民族,这支军队中除了最核心的1000人是契丹军外,其他大多都是一些依附与他的小民族部落的士兵,如何有效的管理好这些军队才是最要紧的事。 当叶隐娘来到了虬人军的大寨里面的时候,她却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契丹人眼中并没有杀红眼的状况更家多的是友善的目光。这让她非常的不解,虽然她隐约间感受到了诚意但是却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内涵在里面。 契丹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对于自己所厌恶的事情永远就是厌恶,但是有的时候却也会学着低头。这些来自西辽国的雇佣军对于金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但是为了联合金国完成契丹复国的梦想却只能这样的低头了。但是在他们的骨子里却有的是坚毅。很遗憾的是在汉人中间就是缺少了这样的一种精神导致了在汉人失去江山之后的100年的时间迅速的忘记了仇恨,将一个沾满了汉人血的民族笑纳为自己的一部分。 真不知道这个是历史的玩笑还是中华民族的包容性之强真的是可笑啊。 她看了一眼寨子外高耸的大旗,扬扬间是这样的气势。 在虬人军的大寨里叶隐娘居然没有遇到一些会让她难看的问题。而这个耶律也其似乎是很有诚意要坐下来谈论这个关于合作的问题。对于叶隐娘所提出来的守望相助的条件是很大度的接受了,并且还表示如果有需要的话,西辽国也可以帮助宋国攻打金国。 这个人天生就是要做这样无间道的生意。 送出寨门的时候,叶隐娘发现外面的大旗已经收起来了,问其何故。那人也只是笑着说这旗帜是西辽的契丹人的精神的支柱,每一次的作战都要带上他,只要旗帜竖在那儿就是要奋战到底,可是如今双方已经将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谈拢来了自然就可以鸣金收兵了。叶隐娘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只军队真的是强劲啊,还好现在不用和他们交手,就这2000人可能打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可是耶律也其却在想另外的一件事,不要看表面上军队士气很足而且非常的一致。其实在裴隆礼所部战败之后就已经显示出一定的动乱来了。所以他心中也是有苦衷的,要不如此这样宽松的条件决不是他耶律也其所能接受的。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里回到西辽去,或者向北到中都的方向去,听说渤海那边的契丹人又有什么动作了看来还是有自己发挥的空间的。想到这里他心中也舒服了许多。 此时的谷永宁所率领的军队已经穿过了玉带河上的浮桥在靠近田福的铁瓦军的附近扎了个营还放出了三道警戒哨。毕竟这个时候真正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一有风吹草动都是一场大战,况且这个田福的情况还是不十分的确定多防着些总是好的。 一切似乎都是在按照预定的轨迹在发展,海州城里也渐渐的放松了些防卫,也派了些军队在外围围了起来。而谷永宁这个时候却是最辛苦的,因为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这样的完美似乎有一点的不对劲。 “将军,叶姑娘回来了”林威兴奋的跑了进来。 自从在田福那里舌战那么一堆的土豹子之后,林威却对叶隐娘另眼相看,似乎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子却要被他埋没在这一堆的臭男人中间似乎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但是谷永宁也是很无奈,要是隐娘能够好好的过她的日子的话也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一个美人儿却成天在路上奔波,还要亲自出面来解决这些复杂的问题,这不是对一个男人的绝对的溺爱还是什么呢?谷永宁一时之间被林威所讲的混乱了头绪。隐娘在她心中的影子变的更加的明显了。 “这样说来这些契丹人是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吧”在听了叶隐娘的汇报之后,谷永宁作出了自己的判断。虽然说这些人是雇佣军,但是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还要强行参战的可能性很小的,再说了他们的粮草都是要自己筹措了,在没有很高的胜算下贸然的出手是不明智的选择。通过这些言谈上的了解。谷永宁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叶隐娘很高兴谷永宁他能够这么快就明白当中的道理,欣慰的扬起了笑意 “大人果然英明,现在我们只要带着部队和田福的军队一起进城就好了。” “那那些签军呢?” “大人还认为这些签军还会成建制的呆在那里吗?”这时她的脸上多了些不削。相比起铁瓦军和虬人军来说这些签军还算的上是正规的部队可是他们的表现却是这样的羸弱,遇到了强敌只会作鸟兽散。这就是金国正真的实力,怪不得这一路下来也没有多少的阻碍,而金军主力39万人就这样轻松的被蒙古铁骑踏个粉碎。心中的感情很是复杂。 正当时,果然前方传来了金国签军溃散的消息,这一部分是因为王渥组织的反突击,另外也是他们的军心已经不再了。 和叶隐娘估计的不错。海州算是度过了一劫。他看了看叶隐娘,发现了她的脸上出线了一点绯红。 真好看。 叶隐娘仿佛也注意到了谷永宁的目光,也只是报以微微的一笑。这样的目光见多了,就变的了平常甚至是一中习惯。突然见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这样的目光了,难道这样的人也是如此吗? 此时,谷永宁才正镇的放下心来。他真正的放心的原因是这一次收服了田福的铁瓦军,又和西辽雇佣军团达成了谅解,虽说自身的实力损失了不小但从中所获得的补充也是非常大的。这一下,击溃了仆散安贞的东路军,整个山东的局面也就稳定下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北面的红袄军也闹出了名堂来。 第一节 莱州烟雨顶《原始躁动》 北方的天气总是这样的奇怪,虽说还是初春时节,但是漫天的尘土已经浓厚的不行了。这也难怪。近年来山东河北甚至河套一带都是旱情严重。这样的天气和人类破坏大自然不能说没没有关系,但总的来看,这是一次全球温度的变化的关系。在鄂嫩河附近的蒙古人也已经忍受了大半年旱灾不得以才有了这一次的侵略行动。这一次对于金国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在这灾难中,最大的得意者除了蒙古人以外就要数在山东的这些红袄军了。 虽然说在广陵镇一战红袄军的损失重大,但是好在这些不要命的农民又重新的振作起来,在杨安儿的带领下转战了莱州地界。当然在其中叶适的军队也是起了很重要的因素。 莱州市旧称掖县。莱州之名始于隋朝。由于莱州并不是一座有坚固城池的城市再加上四周都是平原,可以说是一座没有办法做到坚守的城市。但就是这样的城市对于现在的红袄军来说也是一件大难事——因为他们没有攻城的器械要是强行攻城的话不过是增加伤亡罢了。而且在以后的历史上,这座城池还被人用“铁打的城池”来比喻。 莱州的守将徐汝贤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这莱州城的安危原本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自己的性命却是很关心的。他家里的老婆孩子可都在这里,一旦城要丢了话那么自己的家人又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幻想了,以为坏消息还是跟着来了。 “徐大人,西面出现了红袄贼。”属下曹全进来报告。自从红袄军出现在益都以来他就没有睡过几个安稳的觉。要不是手上还有那么多士兵的话,他早就不用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的。原来的铁瓦军被仆散大人带去消灭屯住在海州的宋军了,自己城内就没有象样的守卫力量了。这次的红袄军声势极大,这要是打起来不知道是什么的摸样哩。 曹全跟随了徐汝贤也好几年了,他当然能够了解他心中所想的。这个时候需要给自己的主将更多的鼓励,要不然真的是不堪设想的。 “大人,听说仆散大人已经开始围剿海州的宋军了,再说了这些贼人没有多少的实力,而且在广陵一战可是损失了不少的兵力要是真的打起来还不知道胜负的。我们城墙高大河池又深,纵使他们有上万的兵力要想攻上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说这话是讲给他听的。其实曹全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的,毕竟这个莱州现在是兵困马乏想要守住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虽然这城墙是高大了点,可是没准出一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曹全还是要坚持一下的话,那么这个徐汝贤就是彻底的放弃了。听了曹全所说的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就像是瞬间失去了颜色一般的可怕。上万人?这是个什么概念,就好比是有城里3分之一的老百姓一起反对自己,这样的声势可是不小。 “那么我们还有多少的兵力,这些穷鬼有多少人。”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也是他所能想到唯一的念头。 “大人,我们大约还有2000人,外面的红袄贼有2万人之多。”曹全如实的相告。 “这么多啊”他的心里一惊。“能守的住吗?” “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在大人的英明领导下莱州城一定这些能够守住的。”曹全坚定的说。虽然只是拍马屁但是徐汝贤现在想的却已经不是这些了。他仿佛是看到了末日。 “禁闭城门向仆散将军求援。曹全这个就交给你了。”他看着曹全,甚至觉得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了。曹全心里明白很,他自己就是最后的希望。 曹全带着这个命令出城去了。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再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是要,面对的自己跟随多年的上司。 莱州城的大门到底是关上了,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的实力,但是在、关起门后,主动权就交到了红袄军们的手中来了。 莱州城的动作对于城外的红袄军来说不过是一点点的小小的骚动。但是在杨安儿看来确实是很大的震动。要知道红袄军缺乏攻城的器械要是强攻的话会损失许多,就他现在的2万大军实在是乌合之众,没有经验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要是受到一点挫折的话也许会马上的崩溃的。在历史上农民军的结果大多都是战败之后一溃千里,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切实的想法,他们只是想能够吃饱饭而已。 其实他的担心也是正确的。自从广陵镇一战之后红袄军的士气已经很低了,这一次是分水岭一般的战役一旦胜了就可以光复山东大部,但是一旦是输了也许就没有再起来的机会了。红袄军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一旦能够走出这困境什么事情不能做。正在犹豫之间,杨妙真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进寨来。 “大哥,全哥哥派人来了”杨妙真笑着走近来。看来她的内心里面对于战争并不是这样的看中。真是难以想象这个日后的女强人也有这样的天真的一面。 杨安儿抬头看了看妙真,虽然说这一路上的困难不少,但是也无法掩盖妙真的清纯与甜美,心里欢喜的很。但在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人,打扮的书生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心头猛的一紧,一个读书人,难道说这个李全要给自己下个套?自然也就多了一个心眼。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阴谋。 那人自然是看到了杨安儿的心思,但是还是装作第一次见面的礼节来做。 “参见统领大人,在下周义,奉登州起义军元帅李全大人的指令拜见大人。” “李全这个小子现在不错嘛,带着队伍都跑到登州来了”杨安儿干笑了几声。心中充满的嫉妒,要知道当时真是他们的分离才导致了这么多的事情的发生,要不是如此自己会有这样的田地。这个李全在登州不知道如何,要是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的落魄不是笑掉大牙才怪呢。 “统领大人,李大人是要小的来协助大人夺取莱州城的。现如今李大人已经在宋军的协助下逼迫登州刺使耿格献了登州城,现在已经开始向南发展了。只要杨大人拿下了莱州那么我们就可以相互照应了。” 杨安儿听了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个李全居然已经控制了登州。更想不到的是这个宋军居然也会出现在登州一带。要知道这个登州可是大金国水师的老窝。经过周义的解释原来在宋军南下之时已经在登州外海一带留下了部分的水军,并且在登州外海全歼了金国的水军部队。李全所率的部队也在这个时候顺利的开始了攻城。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登州刺使耿格却决定要投降。这个消息对于身在困境的红袄军来说是一记强大的支撑。只要有了第一个据点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下去红袄军就有望兴旺起来了。 想到了这里杨安儿眼睛都雪亮起来,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莱州城里天仙阁的美食的香味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李全为什么会平白无辜的帮助自己呢?难道他也已经投靠了宋军了?问过之后才明白原来这个叫周义的原名叫做王居安,是台湾路制置使谷永宁手下的一员。只是在宋金交战之前就已经谴入山东和山东各路的起义军都取得了联系。后来加入到了李全的军队了。这一次攻打登州也是和宋军取得联系之后的效果。看来这个嘴硬的石头大抵还是投向了宋军。此刻杨安儿的嘴角才出现了一点的笑容。 “周大人,不。王大人。不知王大人是否知晓叶适大人。”杨安儿顺便的问了一句。 “这个当然了。我宋朝的大名人,而且是谷将军的老师怎么能不知道?想必统领早就知道了何必故意问在下呢。”王居安一个反诘让杨安儿无言以对,但是也让他彻底的相信这一切的真的。 “哈哈原来是自己人。好好。王先生,刚刚有所得罪,请见谅。我们这些都是粗人,光会下地其他的不会。现在要做的事情也都是被逼的。”杨安儿也转变了原来的态度,他深信,多了这个人,一切的事情都会变的简单起来。 “那么王大人可有取莱州的妙记?” “没有的话,我来做什么”王居安还是冷言相对。这个时候他还不想和杨安儿走的过近,毕竟这个杨安儿好像有许多的心计,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相比起来还是李全比较的可靠,但是这时他的目的就是要红袄军获得暂时的胜利能够牵制住金军让这里的局势混乱起来而已。心中的成见自然是要放在一边看看结果会怎么样。对于王居安来说这里的成败其实还有另外的一层意义,在山东的地界上,金国的势力其实是在消退的,除了山东西路的仆散安贞还有点能力外,其他的不过是混日子的无能之辈。海州的宋军要想站的住脚,不光光要靠自己的能力还是需要别人的帮忙的。这红袄军就是重要的支点。只要这面大旗在北面不倒,海州也就相对的安全些。保护好有生力量才是他所要做的真正的目的。 外面的天气似乎又变了些. 第二节 投诚 “素闻莱州徐汝贤乃贪生怕死之徒,今日复见我红袄军军容齐整,定不敢出城相争。则派使者求援以拖待变是最好的办法”王居安将杨安儿最担心的问题点了出来。这起义军没有根据地,是一种流窜式的作战,最大的危机就是缺医少药。一旦出现了伤亡就会极大的挫败军队的士气。而这些官兵不同,只要好好的守着城池就是最大的功绩了。再说了城内粮草丰盛,打持久战败的只会是起义军。 杨安儿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要是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的话那么也只好放弃了。 王安居看在眼里,心里轻笑着,这个主将果然也是有点头脑但是太容易喜形于色了,成不了大气的。不过这样也好对于宋军在山东的形势还算不错,只要他们能牵制住金军的话自然会有机会的。但是脸上可不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 “统领大人,要想拿下着莱州城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大人安心在这里扎寨子,组织军队加紧制作攻城器械,并且最好是在对方的眼皮底下做。” 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先生的意思是说在莱州城下做?这样就不怕对方的报复?”杨妙真憋了许久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王居安笑笑,没有正面的回答。 “这不用担心,我们只要制造一种兵林城下的气势就可以完全的压制住他们了。这个莱州和其他的州县不同,他缺少强大的城防和有效的防守地理位置,四周没有高山险阻有的只是平原在这样的地方要想长期坚守绝对是徒劳的。”说这个话的时候是在宋朝,可惜的是王居安所不知道的是在明朝的时候这个莱州城有“铁打的莱州”的称呼,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实中真的就和王居安所说的一样这个莱州的防守是最薄弱的。 当然这也包括这里的守将缺少一颗坚强的心。 对于这样的回答,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一个天方夜潭没有人相信这个莱州城会是这样的摸样。不过呢为了表示尊重,杨安儿还是派了一部分的兵力大摇大摆的到了莱州城下准备着攻城的装备。 莱州城里,不安和焦躁成了所有人心头的一个阴影。 “大人,不好了红袄军已经开始准备攻城了”外面的守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这时的徐汝贤顿时没有了主意。 “那怎么办啊。诸位有何良策?” 所有的官僚都是一言不发,空气似乎变的很凝重。所有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徐汝贤看着这些人心里老不痛快。毕竟这些都是国家的官吏,在有为难的时候居然没有人能说的上话。真的是让人丧气。但是这个时候的莱州就是这样的氛围下开始抉择。 “难道就没有人说的上话吗?”徐汝贤果然是气着了。但是又是这样的无可奈何。现在的局势下手头已经没有多余的部队可以作战了,而且仆散安贞正在南线和宋军作战,要想有一个好的结果的话就要拼死一战。可是真的打的过吗?虽然说这红袄军不过是乌合之众,但是人数十倍与己这也是很头痛的问题,不然的话还会有广陵之败?吗 突然有一个将领站起身来说道“徐大人,我愿率军对湫了这帮贼人。” “好,辛溪勇气可嘉。”徐汝贤高兴的说,“你要带多少去。” “不用多。三百人足以。”那个叫辛溪将领自信的说“这些小小毛贼不足所惧,只一个冲锋就可以解决掉的。” “那好,你速速前去杀贼。”徐汝贤忙上就点起了兵马命他出城迎战。 可惜的是结果却是让他失望了。三百金兵,还不过是一个找照面的时刻就全部报销了。 原来王居安在设计了一这一个局,将一些兵力投放在制造云梯的周围,目的就是利用云梯作为诱饵消灭城内的有生力量。这次这个徐汝贤是果然上当了。 异常漂亮的歼灭战,不过损失了一些制造完毕了的云梯。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没有云梯的用武之地了。 果然在辛溪的大败之后,莱州城里确实是一片的惊慌,这些大小官员都开始准备逃跑了。这些金国的官僚也都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见红袄军势力正胜又刚刚折了大将所以就更加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逃难,成了这里的最重要的事情。城里的士兵已经管不住这些要出城的人,一时间莱州城向空了一般,街道上的人跑了晴空,只有一些士卒还在街上游荡。这些留下来的人也不是为了自己,大多也是有一点点的良心在毕竟这是自己的责任。可是那些逃走的人不这么想,他知道只有跑的越远就越安全。 “完了。都是这些人误我啊”徐汝贤摊倒在椅子上,他已经感到了末日的来临,仿佛这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般。冰冷,没有生气,确是让人心寒。 “大人,这些大官都跑了。我们也走吧。”府上的兵马钤辖张林过来报告情况。这个时候整个莱州就剩下了这一块牌子了。他也是看在徐汝贤对他有恩的份上劝解了些,毕竟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也只有逃了。 “逃,能逃到哪里去?登州的耿格也已经降了,我们往哪里逃。”徐汝贤惨白的脸上甚至已经看不到一点血色。 “那大人也降了吧,能够保全莱州不被涂炭。大人也是公德一件啊” “降?红袄军恨我们都到骨子里还会同意吗?” “会的。要么我替大人去一趟吧。”张林憋出了个话。徐汝贤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也只要应了他。毕竟这也是一种选择,不管怎么样能够保证莱州免于战火也是好事。 张林带着使命出城来了。 而城外的红袄军还正在为攻城做最后的准备。杨安儿已经将整个作战的指挥权都交给了王居安。在他看来这个王居安是个人物,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这个城分化的如此的境地也是很少见的,现在,莱州就像是已经放在篮子里的白菜了一般,想吃的话顺手就可以载下来。不免的,心中的得意又多了几分。 忽然听的外面传报有金国使者前来营寨,心里一阵的欢喜,相比又有什么好事情了。 第三节 送一座城池 杨安儿坐在中堂里,如今他是志得意满。他面前的这座城市很快就收进他的口袋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城池啊,比起广陵镇来说那不是一个档次的。这莱州的地理位置也很好虽不算是个易守难攻的城池,但是只要这两万多军队驻守在这里,就是金国铁骑来了也要少颗牙齿。他甚至在幻想着日后的好日子来了。 这些起义军大多没有见到大的场面,现如今可以唾手而得城了,两眼都开始冒红光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莱州的失陷已经是无法挽回了除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张林的到来,杨安儿倒是不是这样的意外。倒是他所提出来的投诚的意见很吸引人。这个献城内容一共有三条。第一条,保证金国莱州城内百姓的安全,不能烧杀抢掠。第二条原金国的是士兵可以选择留下或者回家不得强迫留下,第三,保证各级官员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看上去着这三点要求不算是很高,但是杨安儿却闻到了另外的一在种味道。这个徐汝贤果然是个狡猾的人,已经将自己的后路都已经想好了,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但是这样的条件也是应该尊重的,毕竟自己是起义军来自与草莽,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兄弟阶级下手呢? 张林虽然是一个带兵的,但是这么些年月下来对于看人看事也是有一点研究了,他从这些人的眼中读出了愿意的字眼,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杨大人何时动身进入莱州城?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张林诚恳的说。 “恩。这样吧。我们大队人马也有两万余人如果都要进城的话也许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看只要带2000人入城即可,并且几出城门必须又我红袄军把守。”这时的王居安还是这样的冷静,他不想成为别人算计的棋子,只有占据了城门,不管是进是退都是有好处的。 “这位将军果然不是生手,考虑的非常的仔细。敢问高姓大名。”张林很佩服能够提出这样好的计划的人想要认识一下。 王居安也只是笑笑抱拳行礼道“在下王居安字简卿现在是杨统领帐下。” “久仰久仰,”相互的寒暄,看了他一眼,一种英武之气透了出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红袄军里的一员呢?看这个人身材矮小决不是北人。难道是宋人?看着想起来这些围点打援的着数都是这个人手里出来的。不免的又多些崇敬之情。 在红袄军帐下的这一趟游历改变了张林对红袄军的最初的想法:这不是一只纯粹意义上的游民部队,他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有一定作战特点的队伍。而相比之下金国却没有这样的实力。只能哀叹这金国势力的衰退之严重了。 徐汝贤所想的不过是包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可是现在看来不光光自己的官可以保住,就连红袄军都可以不用全部的进城。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消息。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再三下询问之后才能确定这是真的。终于下定决心要献了此城。 对于为什么不进城,徐汝贤不知道,其实在红袄军的阵营里面也是有很大的讨论空间。最后还是王居安力排众议将主力部队向北向东进发。因为红袄军要想生存下来不仅仅是要一座城,要在莱州建立一个稳固的外线才是最根本的。 他们的目标是北面的莱阳和东海的即墨。 而北面登州的李全也已经开始将目标放在了——那座业已经被孤立了的小城。 “李头,这里就是宁海州境了”史泼立看着前面的牟平,仿佛是上天掉下来的一块宝地。此时莱州已经混乱不堪,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里救援的。这样说来此时就好似一块孤岛一般。 李全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在宋军水军的支援下将登州打了下来,而后还将耿格的2000铁卫队收到了帐下。此时的风光无两,正是这个原因就要一鼓作气拿下宁海州。 “史泼立,这里就交给你了,把铁卫军交给你怎么样”李全骑在马上,嚣张的用鞭子指着那个地方。他,一个从小就会放牛的孩子来说,这马上的滋味真的很特别,一个人的名和利的贪念有的时候在一刹那的时间就决定了一生的走向。 这个叫做史泼立的人也不过是个流氓头子,在登州一战的时候立下了大功,被李全破格的提升起来。现在李全将军队中最精锐的部队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足以说明了重视。 远方的城市不可避免的要遭遇灾难。 牟平,素有“南山北海”之称,南依“胶东屋脊”昆嵛山,山间名胜古迹、自然景观星罗棋布。以在牟山之阳,其地平坦,故曰牟平。是宁海州的治所。这里的地理条件非常的优良,并且有曲折的海岸线,一旦这个宁海州被红袄军占领之后,那么整个山东的局面就要发生重大的变化的。 史泼立的2000铁卫军作为先导,身后是20000红袄军,这样的势力足以震撼这座孤城。起义军最大的能动力就是前面的欲望,而宁海州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那里有的是食物和补给。果然没有多少的时间,宁海州的城头就变化的旗帜。金国的士兵很快的就败下来,战场的杀戮变的是这样的血腥。 李全在远处,看着战场上所发生的这一切,不免心头一阵狂喜。 “报,大人,宁海州攻下了”士兵回报。这个消息是迟早的,只是亲耳所听还是这样的好听。 宁海州一片的火焰。李全所以不同与杨安儿是因为他有足够的狠心,在登州一战在借助了宋军舰队的火炮的支援下将整个城市变成了废墟,事后,就连余潇都觉得做的有些过了,可是李全却是震震有词的说叫做杀一静百。 这样的人却要抗起红袄军的大旗,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 第四节 会师 在山东的另一边红袄军可能是过的比较的舒服,莱州,登州和宁海州已经在红袄军的势力范围内了。这样的消息还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其他地区的农民起义军的士气,一时间,山东风云变色:沂蒙山的刘二祖,张汝楫在益都聚众起义,攻打附近州县。山东的情况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是满地的红杉。当然也不要忘记了在在山东的南部还有宋军的势力。 在北边一阵混乱的时候,谷永宁要做的是收拾残局,规划下一个目标。 在和仆散安贞的第一次交锋中可以说的一场完胜,不仅在山东地界上站住了脚跟,而且将裴隆礼的四万集合大军挫败。还收获了一支铁瓦军和虬人军这样的盛况真的让他有些得意起来。 海州城在被围三个月后终于得以重新开放。要不是这个海州的城墙坚固,并且囤积的粮草和武器丰沛,再加上王渥的指挥和孟珙等人拼死作战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的。当然这一仗也让台湾水军的实力打大折扣:原来的1万水军再加上部族联军3000人已经损失超过2000人了,而回胡军也是损失大半,一时间也没有力气再组织大规模的反击了。可是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并没有消失,仆散安贞是一定不会甘心失败的,再说了他手上的军队也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但是现在他可以稍稍安心的是,虬人军的头领耶律也其答应留下来帮助谷永宁。原因很简单,这金人的实力他是已经见识过了,除了骑兵还算不弱以外,大抵上的作战水平和谷永宁所带的兵相差太远了,更重要的是谷永宁还在暗地里应允,如果在会宁的契丹人愿意起兵造反的话,他愿意派兵前往,当然不是走陆地上过,是通过强大的水军来达到这个目的的。这样的条件是诱人的。所有的契丹人做梦也想着要复国,虽然说曾经在历史上宋辽相争百年,但是两个民族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这个虚弱了的金国。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够错过呢? 虽说西辽也是自己的国家,但是那里的环境不比会宁,而且还受到西夏和蒙古的骚扰。西辽国主的昏庸也是出了名的,在这样的主子下做事最后还不是以身殉国吗?这倒不如再开辟一个战场来的直接。耶律也其的算盘果然很精。但在战场上,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只要不是自己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再说了这个虬人军的战斗力也是惊人的强大,和他们作战还是小心为妙。 谷永宁正在为谈拢了一件事而感到高兴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也过来了。 “大人,根据探马回报。蒙古人已经和金朝和谈了,不日就已经班师回国了。” “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谷永宁先是一惊,这金蒙之战也是在这个时间的前后要有一个短暂的结束过程,但是对于历史的某种模糊似乎让他感到了一些惊慌。 这第一次的蒙金之战可是打的极为戏剧性。金国为了要破蒙古骑兵,居然在城中设置了空城记,利用狭窄的街市战来对付机动力极强的蒙古铁骑,这样居然还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问题是这中都之战的结果是金国丧失了对北面的控制,契丹人很快的就可以起义了,那么说来这虬人军很快的就要离开了? 果然传来的消息耶律留哥率众叛变了。乘金上京、泰州守兵调防之机,于崇庆元年在隆安、韩州一带举兵反金,后与耶的合兵,拥众十余万,自立为都元帅,以耶的为副。这时的辽东甚是火热,人人自危。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起义还真的弄出了些名堂来。这个耶律留哥还真的建立了一个东辽国,虽说这个国家存活的时间不长,但加速了金国的沦陷:一旦关外的丢失,那么中都就成了一座孤城,南迁也成了历史的必然了。 这么多因素纠缠在一起,一时也分不出来,但是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仆散安贞大抵上不会再来了。 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来了。 仆散安贞那边,除了战败的消息以外,还有一个更加重大的消息就是金国国主准备要求派遣军队协助完颜承裕北伐辽人。 “这个蠢货,守一个小小的京师都要这样的大费周章,这一次还要北伐,真是痴人说梦。”看完来信,他又一次将信扔在了地上。 仆散安贞并不是不想违背圣意,只是这个时候他手上的军队已经不多了,而且还有大部在中都。原本就指望中都无事之后迅速的南下共同剿灭在山东境内的乱贼,现在好了不但这支军队不能南下,还要自己北上。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他心里一阵的悲伤。 遥想当年的泰和之战,那时是何等的荣耀,大败宋军与江左,可是现在呢?小小的契丹人就已经将金国闹的无法消停了。金国真的进入了多事之秋了。他又转念一想,这北伐大军中除了完颜承裕这个老家伙以外就数蒲鲜万奴。这个人野狐岭一战,让大金丢尽了面子的两个人居然做了讨伐契丹人的统帅,真的是不可思意啊,难道说我大金真的没有猛将了? 真在郁闷的当口,裴隆礼走了进来。 “仆散大人,海州有消息了。”自从海州的惨败后,裴隆礼羞于见人,成天都窝在家中他怎么知道有什么关于海州的消息? “海州的虬人军要北渡辽东了。” 这个消息果然是惊人。自从登州海军被围歼之后,大金的外海就成了宋室的内河了,大小船只肆意航行,但也无可奈何。宋军的水军之强在中原可是无人能及的。要是他们走海路,自己也是鞭长莫及的。听完了这个消息,仆散安贞确也是轻叹了口气。 “将军。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还有一支水军吗?”裴隆礼神秘的说,他总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这几天来我独自在研究山东的局势,发现这宋军除了占领了海州,登州以外还去过胶西。但是胶西的部队是被打散了但是在崂山附近还有一支2000人的水军还在。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支军队作为奇兵,来一个反制。” “原来先生这几日都在研究此事啊,是我错怪先生了。” “海州之战乃裴某一生的耻辱,他日定十倍偿还。”在他的眼中多了份邪恶。 第六节海之滨 裴隆礼所讲的意思很明白,现在的情况就是山东已经不在金国的土地了,红袄军虽然现在的气势很盛,但是一群没有主张的家伙是成不了气候的,最都就让他们多闹腾一下;而海州的宋军现在也是扎下了根的,但是孤城一座要想有什么样的发挥就是要看他们的水军了。还有辽东现在的局面也不这样的乐观,虽说中都是安全了,但是北方结结实实的多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也是够难过的。现在的问题就是金国的水军大多已经在战斗中伤亡殆尽了除了他所提到的崂山军。 这崂山军就成了一只阻止宋军和红袄军联系的特殊部队。 这崂山军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一支有着全金国最强的战舰的水军,这些崂山军人大多都是宋军的叛变过来的。但是他们也是最孤独的一只军队。没有人会对这些投降的人报以一眼的同情。女真人最不能接受的是叛徒,既是是为了某一种理想的背叛。 这支崂山军,大多都是在开禧年北伐的时候在连州水战战败的士兵。那年的海战金国主力在海上第一次战胜了宋军还俘虏了大约5000士兵。这些投降的士兵就被编制成崂山军,驻守在崂山附近的海域里。这几年来也不时有宋军被俘的将士被送到这里来。这里就成了另类的集中营。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6年了那时的一些将士也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是投降还是被俘。只是知道自己现在过的日子之是守着这些船过一个非人的生活。 也许他们已经开始痛恨当年的错误的决定,但是这就是要用来赎罪的。 暖暖的春意却在这个时候敲开了这一滩的死水。 “李大人,仆散大人来信了。”一个士兵兴高采烈地往海边跑。 坐在海边的一个小老头,正在钓着鱼。这暖暖的太阳打在身上让人有点的懒意。似乎这样平静的生活是这样的悠闲。正当要鱼上钩的时候,被这个莽撞的士兵给搅了。 “是哪个兔崽子不长眼睛啊,老子正钓着鱼呢,你看这鱼又跑了。”那老头正怒气冲冲的将空竿收了上来,在回头看看着鱼篓,才那么几条。轻啐了一声。 “李大人,这个是仆散大人的亲笔信。是不是要看看。”那个士兵知道这个眼前的李大人的脾气,也就顺着他的意不敢出大声。 “哪个仆散大人,居然还想的起我们来。哼在这里都淡出个鸟来了,娘匹西个。”这个老头叫李庆,是四明人,年纪40多岁,当年兵败投敌的时候他是个指挥使,到了后来这里的几个将领不是死了就是升迁了,留下他做了这个崂山军的提控。不过也乐的清闲,毕竟家里无诣无靠的到了这里还娶妻生子了,孩子都快3岁了。 那个士兵就是他嫡系部队里的一员,叫谢涛声,年龄不过30,长的英武的很,在李庆的面前是老实的很。这里可是从来没有写过信的,自然是多了点期待。 “大人上面写了些什么啊?”他见李大人看了信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的奇异心中也是好奇,就问道。 “上面说我们有机会出海打仗了”看完信,李庆的表情又多了些变化。 “那我们这次和谁作战。”听说有战打了,谢涛声既是兴奋也有点担心。“就我们可以吗?” “这一次我们的对手是宋朝的军队,不过放心,似乎就是些运输船而已。”说话间自然放松。李庆知道登州一战,金国的水军主力大部败亡。要想在次获得海上的控制就是要靠他们的额了。可是在投降之后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和宋军交战,难道这次就要破例了? 李庆想着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可是关系到很多切实的利益在里面。如果真的和宋军交战的话,那么回到宋境的愿望就无法实现了。 当年为了要生存下来才这样的苟且偷生,如今却要去打宋人这个感受自然是很矛盾的。谢淘声看在眼里,当然知道自己的老上级的想法。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船队的核心力量,他的想法直接关系到军队的存亡和回归宋境的希望。 这一份书信,可是字字带有杀机。 徐州 “裴先生,这崂山军会替我们作战吗?”仆散安贞似乎对于这样的宋朝的降兵不甚喜欢,要不然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还会忘记了他们呢?可是裴隆了礼所看到的却是用宋朝的战船来牵制地方,毕竟宋军在还上的力量太强大的。 “将军,要相信他们,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如果不行的话,日后抓住宋军就直接的砍掉不要留下活口。”裴隆礼恶狠狠地说。看来他是真的被谷永宁给气到了。而仆散安贞不说话了。他在思考,如果用汉人去对付汉人也许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这些人都懂得如何在水面上作战,懂得如何行船。大金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象样的水军可以那的出手了,要想遏止对手也只有兵行险着了。这个宋军也真够可恶,光光自己占领这个海州也就算了,怎么又何红袄军茶上关系,这个不是闹腾嘛。可是海州的丢失还真的是心痛,不光光是丢了一个城,南面的出海口就此也没有了,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在崂山的手上了。但原他们不要让自己失望。仆散安贞心里想着。 这崂山的军队却是;另外的想法。 “李头,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和宋军干起来啊。那可是我们自家的兄弟啊。”在回兵营的路上谢涛声跟着李庆不停的念叨着这个事。在他看来和宋军交手并没有多少的胜算。李庆却是阴沉着脸,干瘦的脸上甚至都多出了许多的皱纹。他很清楚宋军的实力,能够一口气吃掉金国精锐的水军,能在胶西一夜之内毁掉一座城池的军队绝对不是这样好对付的。更何况自己也是从宋军中投降的叛徒,对上老主子自然有些别扭。可是那个谢淘声还是不依不饶的再说着,仿佛就是要有一点的想法似的 “小谢你可以清净一点吗?烦死了。”李庆终于耐不住了,开口凶了一顿。这下终于安静下来了。 一路无声,很快的马车就转进了水军大营。 大营的拍子上写着“崂山营”。 第六节难渡渤海{解禁5章顶《原始躁动》有花的去支持一下! 这崂山营虽然不大,但是经过几年时间的努力,也已经有3000多人的规模了。当然这一切都是自立跟身的基础上获得。这些人养活自己的方式不外乎是替有钱的人看家护院之类的。在整个军队的编制中,除了有官饷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毕竟这样的叛徒是不容于这个朝廷的,他们所过的日子不过是边缘人的生活——一切的生活开支,除了最基本的温饱之外就要靠兄弟们的自某出路。 很多人忍受不料这样的孤独与寂寞都悄悄地溜走了。但还有不少的人却愿意过来。这里更想是一个地狱,一个被遗忘了的人间地狱。 历史的转轮却让这里变成了另外的机遇。 李庆回到了营寨,首先就是收拾部队再研究仆散安贞发来的这个任务。营寨里听说要出海作战,一个个眼睛都发红了,就好像是个深宫怨妇得到了垂幸了一般。 “大人,我们不应该在为朝廷效力了。我们也是汉人,这么些年来我们受的苦还少吗?还不如我们回大宋去。现在金国的水军已经全部消灭了,我们趁这个机会逃出去。”一个将领开口了,长的一脸的胡子,看他的样子似乎肚子里是憋了许多的冤枉。 在一旁的谢涛声却是一脸的脸红,他也反诘道:“难道你忘记了宋朝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在宋朝的家现在怎么样?还不是拆的拆毁的毁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现在要回宋朝,我真的没有办法同意。” 一时间场合的气氛已经是很凝重。 李庆只是安静的在听。这些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出现过太多次了。虽然他也很痛恨哪个曾经抛弃了他的哪个国度,但是现在的现实生活真的是让人活不下去了。看着前面的这帮兄弟在一起受难,他的心里也是好痛。但是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大家听我说”李庆终于发话了,两边的情势稍微缓减了些。他环顾了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听他的话,心里不免的有些欣慰。 “我们现在是金国的军队,那个曾经的故乡是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要回去的话,会背上不忠不义的罪名的,难道这个就是我们活下去的理由吗?我们要想活更好就要做出点事情来,才能让别人看的起我们。” 下面的沉默代表的是他们共同的信仰。无论是金还是宋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要想活下去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就现在崂山军的战斗力还是挺强的,不管是在水面还是陆上作战都是不会输给金国的其他军队的。 “大人,你说的我们都听你的。”那个有反对意见的胡子也赞同了李庆的意见,毕竟现在人是金国的人了,宋朝已经是过去的故事了。 “那好,现在我们就研究一下如何对付这些宋军。”李庆嘴角一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等这一个机会已经是很久了,不管怎么样都要拼一下的。再说了他现在还是有拥有金国最先进的战船——车船——当年战败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不知道这些战船并不适合在海上作战,正式这个原因导致了后来的惨败。 不管外面的局势如何,谷永宁所在海州现在可是喜气连连。 王强所带的军队在早些时候已经将沭阳占领了,从南面打通了通往宋境的路——虽然这路看上去是这样的危险,但这个就是真正的生命线。在东海整修的台湾水军在翁州的资助下也已经完成了修复功能能够进行一场长途的奔袭作战的实力了。 但是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耶律也其的西辽雇佣军却要北上辽东了。这个是最早就已经谈好的协议,一旦北方的契丹人有什么动向就一定护送他们去辽东。为了这件事情,谷永宁还专门派人到了趟辽西去了解当地的情况,而传回来的结果也是差不多,就是耶律留哥已经起兵造反了。 对于这个消息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一方面是辽西一带将陷入另外的一场危机中,那么金国的军队自然会北上。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样在山东的压力自然会减少几分。然而所带来的后续的影响就是山东混乱的局面将会加巨对于有心想要搞出点名堂来的谷永宁来说并不是一件好的消息,他所希望的是能够有同盟的势力守望相助可是这些农民军的想法居然只是占山为王。真是太看的起他们了,不过现在的现实是红袄军还没有能力自立,但是相信那是很快以后的事情了。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虬人军的协定是是双方已经商量好的协议,都有义务去完成。虽然谷永宁是有些不舍但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是要兑现的,也只好这样做了。不过在他看来这北方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和他的战舰所抗衡的实力了也渐渐的放松了这方面的压力。最后派了林威带着一支舰队护送这一万虬人军,往北方去。就是这样的不经意却堪堪反了大错。 “谷将军,就让他们这样走了?不是很可惜吗?”完颜斜烈不解的问。在他看来这样的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留下来对于整个抗金的氛围都是有好处的。可是谷永宁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所想的是要获得辽西人的尊重。在这样的世道上少一个潜在的敌人都是要比多支自己的队伍要来的划算的多。 崂山。林威的部队就要渐渐地靠近了。 “将军,在外海发现一支船队,大约有战舰20艘,小的打探过了没甚危险,他们好象要赶到北边去。”这个消息传来,李庆只是笑笑,这仆散安贞的消息还真的迅速而且准确看来他们对于宋军是了如指掌的。但是就这样为什么还是会败了呢?苦笑着。 “现在要换我们出场了。”李庆若有所思的说着。这是条大鱼,好久没有威风过了。这次让人看看我们的实力,心里想到。 崂山军的船队缓缓的开了出来,前面的那群猎物还等着他们去猎捕呢。谢淘声站在甲板上面,看着远方的太阳,心清激荡:好久没有出海了。这海是这般的亲切,看看这海面甚至让人忘记了当时的苦难。这么久以来,屈辱和自卑笼罩着这支曾经威名远洋的舰队,现在却要看着人家的脸色过生活。世间的变化真的是快啊。现在终于是到了自己出头的日子了。不由的命令船手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第七节 对手是谁{解禁,顶原始呼唤} “谢指挥,前面发现宋朝的战舰,一共110艘,不过大多数船是运人的。估计就是那些虬人军的部队了” 这个消息对于谢淘声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整个军队出海不到20里就发现了敌情,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微微的一笑。命令战舰做好冲锋的准备快速的向目标前进。 黄海海面上的一切的风浪都是不可预知的,就像是崂山军一样,他们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毕竟金国最精锐的部队已经被消灭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冒出了这样的一支军队,而且他们还装备了只有宋朝的军队才有的武器——车船。 林威所带领的舰队一共有战舰12艘,都是没没有装备嘉定炮的战船。如果说只有这12艘战船的话,那么最多也可以和他们打个平手,可是问题是身后所带领着将近白艘的战船可只是运输船,虽然这些运输船是经过改良以后的产物,但是苦于每艘船只有船前的一门大炮,而且弹药也十分的稀少。更重要的是会开炮的人十之一二。 林威彻底的感受到了威胁。他忙命令所有的 “出了什么事了”耶律也其走出了船舱。由于从来没有坐过船,这样颠簸的海面已经让他将黄胆都要吐出来了,相比那些军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作为一个职业的雇佣军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危机。 “耶律大人,前面出现了一大队的金国舰队,虽然我们还没有了解这些军队的意图,但是很明显是知道了我们军队调动的消息,对方来者不善啊。”林威很诚实的告诉了他。 “不过不要太过担心,对方人数不多,而且我已经安排了警戒哨,不过大人是否可以考虑一下暂时放弃北上,等我们肃清了这股水军再北上不迟?”说完这话,林威就感到了一种压力,他知道这些契丹人的心情了,也就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前方传来消息说,对方已经突破了两道警戒哨向队伍的中心逼近。这个可让林威大吃一惊。因为按照金国水军的实力要想这么轻易的突破水军防线直接进入攻击阵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比这个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大人是否愿意听我一言,现在这敌人很强大,如果正面作战我军缺少作战的条件可能会很陷入苦战,那么大人可以带领你的部队在混乱的时候趁机突围,不然的话也要陷入与此,就大人的身体情况可能有点勉与其难了。” “你说什么?哈哈,你以为我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吗?只要你们能战斗我也能。”说着拿出了宝剑。对左右说:“你们快点去通告所有的弟兄,准备战斗。” 左右领命下去。林威看了看他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自然是要同心协力,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苦心。于是也吩咐下去准备应敌。不过也交代要好生的照顾契丹人,毕竟这些人不习水战,更何况是在汪洋之中。 就在准备的当口,谢涛声的军队也已经逼近了林威的船队。林威一见这样的阵仗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车船。这里怎么会有车船!” 这个车船应该是宋朝的秘密武器,怎么现在已经落到了这些金人的手中,而这些车船为什么没有发扬出去?一切的问题在林威的脑里不停的转着。但是这个时候他更家关心的是整个舰队的安危。 要想来硬的大抵是不行了,这样的战船没有办法和车船抗衡,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万人的累赘更加的不方便。这个时候又处在下风去,无论是行速还是射程都是不利的。他深深的感觉到这些金人对于水战之了解不亚自己。这个战斗注定了不完整。 但是那些契丹人没有发现这样的危险,甚至体内的野性都被激发出来了,看见了猎物各个都不停的叫喊着。林威几次示意要阻止都失败了。也没有办法了。这个时候就要靠自己的军队了。他命令所有的船放下帆,横船准备战斗。 “谢指挥,那些宋人开始防御了。他们摆出了一字阵。” “小小把戏,其奈我何?”谢涛声笑了笑。这样的情景在宋朝的时候不知道用了多少。在内湖也许会有点用,但是到了海上就这样的一机动力为代价的破阵是毫无意义的。 “传我命令,所有的船队占领上风口,迅速的向敌军中路前插,务必要将敌军战船拦腰砍断。谁要是给我捉了俘虏,老子重重的赏。”一片欢呼声四起。 这些人马上就开始按照指示行动了,一切的步骤都掌握在了金国人的手里。 林威哀叹这次是真的遇上高手了。这些人不正面进攻选择了风向最好的位置,要通过速度来瓦解防线。虽说自己的水军能够撑的住,可是一旦这些快船迂回到了后侧的话,那么整个契丹军队都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耶律也其似乎也看到了林威难看的眼神,也大感不妙。小声的问道:“林将军,现在的情况如何?” “要是敌人再快一点的话。我们早完了”林威没好气的说。这一路来他自己小心的提防居然还是中了敌人的道,正郁闷的要死了。可是这些契丹人居然是个死脑筋,也不知道要变通一下。这下大家都要赔进去了。 “耶律将军,现在看来我们是要好好的合作了,敌人这次来个很猛,不知。”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在喊“敌人冲过来了!”忙前1去看。果然一艘庞大的车船进入了眼帘,他的前面是5艘快速的战船。这样的目的很明显,在车船的指挥下决定因素还是在这些小一号的战船的身上。 “快升大盾,注意防火!”林威大声的叫到。 没有等大盾升上去,金国第一轮的箭雨就下来了。这一次的目标就是防御阵上的这些战船。宋军也很快的回击。可是这些战船似乎也知道了宋军的反击一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正当大家还在怀疑这些战船的目的的时候,又有几艘战船进入了战斗后的视野。双方的攻防都还算是正常。 如果就这样的话那么最多也就是个平手,没有什么损伤。不过呢,谢涛声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悄然间前先消失了的战船突然间出现在了宋军的后方,就象是饿狼盯上了群羊一般。露出了凶光。林威下意识的回头,只见火光已经烧起来了。 “该死。”他愤愤的说。他明白这个战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第八节更严重的后果 整个舰队突然之间就被突破了。那些运输船在这样强大的舰队面前甚至没有什么抵抗之力。只有弓箭手还能发挥一点效果,但是在敌方强大机动力上面也很快的败下阵来。一时间到处都是惨叫声。 林威此时已经知道了战局已无法挽回,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减少损失。和这些雇佣军虽然没有多少的交情,但毕竟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的,只有保存下来才能发挥更大效果。而耶律也其已经被这样的局面给吓住了,他不曾想到在海上作战会是这样的,就连一点机会也没有。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传说,当年的唐岛之战李宝所带的2000人居然将金国的10万水军给堵在了陈家岛,这大概是真实的。因为就现在这样的局面要想活下来还真的不容易,更何况自己的这些西辽将士可都是个旱鸭子的。 “耶律将军。现在的局面已经很危险了,如果敌人再将正面的防线也突破了的话,我们就完了。现在我掩护你从侧后方撤出战斗,往南回东海,那里暂时等待一下,日后再说不迟。” “不行,要你们在这里坚持,这样太危险了”耶律也其也算是个汉子。这个时候撤退是可以保持自己的建制,但是林威却就危险了。再说了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要不扳回来这个面子不就丢大了吗? “现在我是最高指挥官,这里的一切都要听我的。来人将耶律将军送到后船去,命令所有的运输船开始突围,往南撤回东海去。” 林威这个时候也已经顾不得许多了。马上就命令左右将耶律也其等人推到了安全船上向后面的运输船*拢。也其不过是挣扎了一下,就没有反抗了,他知道这个时候是要听林威的话,他自己身上可是背负着光复契丹人的重要的使命。他能够理解这个时候的林威所想的事情。只有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 小船离了旗舰缓缓的往回开去,耶律也其看了一眼那船,顿然流下了眼泪。 林威以经作好的拼命的准备。船上的弟兄都被叫到了一起,他激动的说 “兄弟们,都是我害了大家。现在这些金狗厉害的很,我们只有一拼才能有机会逃出去了,要是谁能够回去的话,跟我大哥说一句,就说我林威下辈子还要做你的兄弟。” “大人,”众士兵甚至有点了哏业。这些人都是跟随林威一起多年的士兵,在这样的时候个个都是激昂。 “大人,这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我们的命都交到大人手上了。愿和大人一起赴命。” “对,只要大人在我们都跟洋他们拼了。” 见所有的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吩咐了一些就各自准备去了。 海面上终于平静下来了。大抵上金国的战舰还是太少,很快的,耶律也其带着这剩下的战舰冲出了包围圈,海上就留下了几艘“空船”。 这样的空船可不是能够掉以轻心的。毕竟这样的花招谁都会用。不过这个时候的谢涛声仿佛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般,赶紧就带上队伍冲上了这些船。 扑一上船,就感觉到了不妙:这些船上的甲板似乎有点油腻。而且甚至有些反常,那些重要的设备都没有拿走放在了那里,而且船舱外甚至没有过多的雪痕。看来这些宋人是藏了起来了。 别的几艘船上传来消息大体是一样的,只是有些船上还多了些契丹人用的酥油茶。谢涛声确信这些宋军已经丢下这些船套跑了。 “真是天佑我大金,看来有可以收些好船来了。这些宋人真够笨的不用船也能跑的了?这下赚大了。”说着就吩咐手下开始洗劫这些船舱了的物资。 林威带着弟兄躲在了一旁冷冷的观看着金人的一举一动。这些人看起来怎么这样的亲切,大概也是汉人吧,。不过因为所在国家不同自然就变成了敌人。见那些金国士兵已经放松的警戒开始搬运货物的时候,他咬了咬牙,说到“放火箭。”士兵会意。毫不犹豫的拿出了箭,并且点上了火。 一轮火箭升空又降落。纷纷懂得落在了甲板上。 这原本甲板上的油腻的东西正是油。着火势很快的就在船上蔓延开来。林威和这些士兵也跳出了掩体向前面的金兵砍杀过来。 另外的几艘也都这样的情节。为了能够搬运方便,谢涛声将船都连了起来,虽然只是用了木版。这样车船就失去了机动性,变成了水寨的摸样。这下可是把谢涛声给惹急了。 “快点抽回木板,向这些不要命的宋人射箭。快,快。” 迫不及待的箭雨落了下来,不管是金人还是宋军都成片的倒了下来。火焰已经烧的很高了。这样的残忍,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做的出来。金兵和宋兵纠缠在了一起,谁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路了,但是能够看到面前的这个敌人能够先死也是一种快感。大火吞噬了整片的海洋,这木片的蹦解的声音此起彼落。 林威在这个大火中被烧死了。整整一千人除了一些操作小船而得意生还的外都在这个地方阵亡了。他们都不是被烧死的,他们是和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的勇士。 而崂山军也是损失不少,虽然战舰没有损耗但是在最后的作战的时候也有300多人被活活的烧死在这10艘船里面。300人,对于崂山军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报告谢指挥,今日一战,击沉敌战船10艘,运输船26艘宋军伤亡2500余人,俘虏800人敌指挥官叫做林威和耶律也其。林威已经战死,另外一个已经带残部南逃。我军一共损失了317人,打捞到的物资正在统计中。” 真的是得不偿失。谢涛声心里想着,可是他也崇敬起来那位愿意以命薄命的指挥官来了。毕竟这样的人在宋军中可不多见的。这个林威还算是个人才啊。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追击?”那个报告战果的士兵询问道。 “不了,”他摆了摆手“我们自己的损失也已经很大了,还是先退回来再说了。”他知道这个宋军绝对不简单,一定会报仇来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崂山想下一步的对策。 耶律也其正低迷的行进在回东海的船上,所有的人都是缄默的,甚至说一句话都是一种艰难的选择。心里好难过,一个不是很熟的人会为了自己而作出牺牲,这样的人相比之下。自己虽自命雇佣军,哪里还有雇佣的意味?突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们不去辽西了。” 这个话很突兀,所有的人先是一惊,但很快的就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第九节 安慰 耶律也其是个重情谊的人,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他总是这样的冷淡,或者有点漠视生命的存在,但实际上这样的人他的内心是更加的脆弱的。他只能用冷漠来掩饰自己的虚弱。 这好端端的一次航行却变成了灾难,他开始在思考为什么要去辽东了。难道就是为了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复国之梦吗?再说了复的是谁的国,却平白无故的丧失了这么两千多条鲜活的生命。他陷入了一种痛苦的自责当中。 “首领,我们真的不去辽西了吗?”下属小声的问道。也许他们也已经害怕了耶律也其冷峻的面孔在他的面前自然就畏惧了三分。 “恩。”耶律也其也只是默然的回答,这辽西大抵上是回不去了,而西辽国也在遥远的西方,再说了自己还欠了宋人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是要用命来还的。不经意间叹了口气。 “凡猜,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去辽西啊”他回头向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子问话,那个小子叫做述律凡猜,算起来也是族人。述律凡猜想了想说道“首领,我们去辽西是为了复国,为了契丹人的荣耀。要恢复当年辽主的雄图霸业。” “说的好。”耶律也其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想不到才17岁的小子也有这样的见解,但是真正能够恢复的又是什么呢? 船还在开,渐渐地远离了梦想。 在耶律也其等人回到东海的时候,林威阵亡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整个海州城都陷入了一种哀思当中。这也是北上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利。但是值得安慰的是这虬人军决定留下来不在去想辽西的美梦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总结一下目的就是要准备再一次的出击。 海州城内,王渥可不是在关心的一场的胜败,在他看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加固城防。在上一次的围城之战中海州的弱点已经暴露无无疑了。海州虽然说有很强大的城防,但是外面的地势却是有数条河流截断,虽然守成不难,但是要主动出击就是有点困难了,他现在所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对于海州外围的建设主要是通过在主要的河流如玉带河一带建立要塞,要做到御敌与城外的方针。这可是一项重要的工作进展,要知道以往在对付骑兵的话都是要坚守城池来对待,这样虽然是可以减缓敌军的推进的速度但是相反的是将自己落入到了消耗战当中。在所有的资源完全处在劣势的情况下,消极抵抗只能加速了败亡的时间而已。 所以,王渥过然是个一个运动战的高人。通过山川河流的态势来有效的歼灭敌军才是根本之道。 可是这些动作不过是王渥自己的设想,这个时候的谷永宁所要考虑的却是仆散安贞的下一步动作。 自从广陵一战到海州围城再到崂山海战虽然各有胜负,但是这个狡猾的仆散安贞大抵是已经掌握了宋军的运动轨迹——通过强大的水军达到战术效果,通过步兵伐城获得实际的效果。不管是在登州。海州还是胶西都这样的。这也难怪,要知道金人本不习舟船,南人多半是水乡长大的,对于水自然有特殊的情感在里面,再加上宋军的战船的优良和当年陈家岛海战的噩梦在前,自然将金国的水军变的这般的懦弱。看来没有竞争或者没有充分的竞争是会导致整个水平的下降的。 但是在崂山的这支水军又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连林威的战舰都会败的如此的彻底?谷永宁的脑里充满了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好奇。要是搞明白了这支神秘的水军那么在山东将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的事情都好开展了。 这个问题自然是要问关正他们了,毕竟他们也是从金国正规军体系中出来的,多少了解一点。可是奇怪的是关正他们居然没有听说这样的军队编制。因为金国的军队系统中甚至没有提到过崂山的驻军的问题。 难道说又是一个奇怪的军队?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不解的时候,王渥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来。 “大人,我突然想起来这样的一件事情”王渥有这么一个毛病。那就是经常耍一下他的东西而且故意卖关子。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这样的毛病基本上就是中国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容易犯的毛病,谷永宁也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曾记得数年前,大约是在泰和年间宋金交兵,有一支水军大约有一万人从盐城出发北上山东。这个军队甚至是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就到了登州。说来也是奇怪,后来就没有了这只军队的消息了。听一些小的消息说这个军队好象是投降了金国似的。” “哦,真有这样的事?”谷永宁若有所思的说,在宋朝的历史上投降的事情不少,但是在没有作战条件下的全体投降是很少见的,换句话说这军队甚至不能算做投降应该叫做叛变,而且是有预谋的叛变。难道说这个和四川宣抚副使吴曦有关? 这当中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管怎么说这支水军就是自己的心头大患,不管怎么样,为了保证航线的畅通和为死去的弟兄报仇,这个崂山的钉子是一定要拔掉的。 “孟珙,点齐兵马,给我去抄了这个崂山军的老窝。我到要看看这个崂山军有什么能耐。” 孟珙领命下去了。大家也都四散开了,只有王渥还坐在那里,似乎有点要说的事情。 “仲泽可有心事?”他小心的试探着,这些天来他觉得这个王渥似乎在忙些什么也没有通知自己,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人。下官是有一件事情要讲不知是否当讲与否?”这个人的废话还真的多。谷永宁可是一个示意让他说出来。原来这个些天王渥都在赶制着一份详细的防守要术,关于整个城市的防守的关键点的布置和安排。这个可是个好东西,谷永宁看的甚是欢喜的很。 “王军师果然了不起,没想到海州还可以变的这样的坚固。” “这都是大人的升龙炮的威力释然,才有了这点想法的。” 原来这些要塞的配置都是要依*强大的地理优势。在玉带河东侧有一自然隆起的天然山峰,名为下关山,其南侧又有一处低矮的土包,在这里建设一个要塞绝对是拱卫海州的最好的屏障。如果敌人的势力更多的话就采取封江的办法达到消耗敌人的目的。 看着那图,思绪万千,殊不知这个妙想在日后变得更加的珍贵。 第十节支解 王渥的战术就是将升龙炮作为对付骑兵的法宝这个固然是可行的,但是他忘记了一点,那就是现在弹药的储备已经不多了,再说海线又不安全,万一这些弹药要是落到了金人的手里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现在朝廷的态度暧昧,即不想发动进攻又不想丢了拿到手的海州,就连楚州方向也没有实质的动向。这个可让谷永宁伤透了脑子。在师出无名的情况下要想有什么作为是很困难的事情。再说了金国最大的危机也已经度过了转个身子就要对付自己的部队了这下压力又变大了许多。 可是现在的朝廷又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原来在宋廷内一直存在着主战和主和的声音,可是在史弥远主政之后,主战的一个个被贬去远地。留下来的不过都是些跟屁虫而已。不过现在又发生了一无*敌@龙‘书;屋/整^理点不同,在谷永宁去金国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不过是一场送死般的表演,没有人能够相信他能够成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惊喜的发现事实上这台湾水军的战斗力还是这样的惊人,特别是登州海战和海州的围城之战更加的肯定了这台湾水军的坚强的实力。 这一点深深的引起了来自朝廷内部的不安。他们甚至会觉得这谷永宁越是胜利越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一把阴谋的暗箭正在酝酿中。 史弥远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虽然说在历史上都将他比做秦会但是真实的史弥远也算得上睿智的人,毕竟在他的经营下宋朝还是获得了一定的发展,但是他最大的能耐有两点一个就是政变另一个就是对金国的完全投降主义做法也是被世人诟病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天朝廷议事后回到了府中将宣缯和聂子述过来商讨关于金国的事情。 一开场说话的是宣缯。毕竟他是比较的了解谷永宁的人,在台湾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这个谷永宁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只是当时台湾的池子太小了,他只能装做这样的谦虚而已。 “史丞相,现在北边的情况非常的好,虽然蒙古和金国已经停止交战了,但是根据眼线的回报,西夏国甚至有点蠢蠢欲动的样子,看来金夏的开战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我们利用谷永宁在山东地界上的根据地提供一点点的支援,甚至可以为丞相换来更多的好处的。” 这落在史弥远的耳朵里似乎有更深的一层的意思。因为这个谷永宁可是他提名的人,如今谷永宁的出彩可以为史弥远拉来许多原本主战人士的心,对于政权的稳固不为没有好处的,听到这话,史弥远心里有些舒展开来。因为前面他还有点担心是不是会影响到和金国的关系。这个人一生最担心的事情居然就是金国的愤怒,真的不知道他是宋朝的丞相还是金国的谋士。 可是聂子述似乎也有自己的不同意见,他就对着宣缯说道:“宣大人,难道你就忘记了鄂王了吗?”这个提醒真的是刺激到了史弥远。岳飞在当时可是一个民族英雄虽然朝廷已经将他追封做鄂王了,但是在民间似乎有说的完的故事。可是这也是所有的当权者所要警惕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史弥远还是一个权相。 一切的问题似乎都放在了谷永宁的身上,他现在所做的事情有点过了,对于金国的伤害正在加大,而且对于宋金的和平也是一个冲击。史弥远考虑的还是更远,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结症就是要控制谷永宁的行动。于是一条毒计就这样产生了。 在海州,谷永宁正在读着从朝廷发来的信件。上面没有什么好的事情有的不过是一条条心寒的消息。 “大人,朝廷怎么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王渥在一旁看着谷永宁脸色发白双手抖动的厉害,相比当中有什么坏的消息吧,才会把他气成这个样子的。 果然不出所料,信上所说的是因为金宋边界相隔太远,故粮草的供给无法准时的送达。为了减少运输的压力从现在开始减少粮草的运输。这样的结果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就是要用粮草的问题来控制谷永宁的发展,因为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北面的压力。 “一群混帐。”这就是谷永宁在看完信之后说的一句评价。是的,当自己的子弟兵在前面流血打仗,而他们的父母官却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却要将这些好儿郎扔在敌人的虎口中任其摆布。这就是宋朝的官员对于战争的态度。 谷永宁甚至感到了绝望。这样的政府已经没有谁能够救的了他。 愤怒只是一时的,现实的问题就是自己在海州的粮草的储备已经不够了,刚刚的一次围城就已经消耗了海州大量的里粮食,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真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谷永宁的脸色顿然凝重起来。 “大人无须为粮草的事情担忧,要知道我们刚拿下来的沐阳可是一个粮仓。”王渥的提醒倒是让他想起这件事来。这个沭阳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农业重镇是山东淮河一带的重大的粮仓。要不是因为台湾水军的威名过盛,这样的重镇怎么可能这样快就丢掉呢?而且城内还有4000多的精锐部队也是这样快的就溃败了。 想到这里谷永宁露出了微笑,巧合真的是美妙,想不到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解决了这样大问题。 “仲泽,你看我们现在下一步怎么走?朝廷已经表明了不支持我们了,难道还要在山东待下去吗?”谷永宁语带试探,想看看这王渥的真实的想法。 哪里知道这个王渥还真的说出了很惊人的话。 “大人,如果朝廷也不支持我们的话,那么我们就加入到红袄军去吧。” “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的。大人。这海州可是个好地方,丢不得。”王渥苦苦的说,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又要完了。 其实谷永宁早就想好了要在这里好好的呆下去,而且还要呆的更加的好。因为这个山东是他事业起步的下一个阶梯。 以后将不再是为了宋朝来收复国土,更多的是一种野心的扩张。 第十一节又一个难关 根据王渥所提供的消息,现在的山东东北已经完全的被红袄军占领,不但如此就连维洲和密州都出现的红潮,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知道失去了这个地方等于是将整个山东的控制权让出了一半。因为当时的山东早已经混乱不堪,仆散安贞也只能龟缩在徐州和济南府两个关键的据点,而徐州自从谷永宁一闹之后已经元气上受损,对于山东的控制更加的虚弱了。现在的宋军除了只控制海州之外更重要的是控制了整个金国的外海。除了崂山军。 现在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崂山军,只要拔掉了这样的一个口子就可以挥军沂、吕二州,和红袄军就可以联合在一起,山东甚至整个金国的局面就要开始发生根本上的变化了。 谷永宁甚至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种气氛。 当然眼下的日子困难是明摆着的,虽说拥有了沭阳这样的大粮仓,但是守成是够了,但是就能满足与这样的一座城市而已吗?在谷永宁的脑海里除了山东,整个金国土地都是他追求的梦想。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要争脱了道德上的束缚去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的家人怎么办? 这真的是一个让人难过的问题。 远在台湾的丹夏也许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毕竟是生活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大抵上是没有生活的困难的,可是小朵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一个人的生活,还是要在监视下生活这样的日子会好吗?心中却挂念起来了。 夜里,在噩梦中惊醒。小朵的身上一身的冷汗。她梦见了她的夫君竟然战死在了战场上,她哭了。一种无力的紧张强制的所饶住了她。身边空荡荡的,小静浪正跟着奶妈睡觉。一年的时间真的很快,来到了临安城都已经一年多了。可是还是没有习惯没有少爷在身边的日子,她越来越怀念那时是景象。 他还好吗?北边的天气这样的寒冷不知道他受的了吗?也许是真的已经开始有了幻觉,似乎所有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谷永宁他会有什么不测。心头猛的一紧,又好象是被人用力的捅了一刀。心好痛。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小生命的降生之后,小朵似乎变了,以前开朗的她变的阴郁就象着春季的天气一样永远是阴沉着。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该多好啊,自己还能陪伴在他的身边。但是又一想,这小静浪可是他们的结晶是要好好守护的天使。小朵摸了摸带在手上的那颗戒指。似乎是谷永宁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噩梦的感觉渐渐的消失了,取代的是甜甜的笑意。 那一天的早晨,一个身穿着盔甲的武士匆匆的来到了小朵她们所居住的地方。不用说这个人小朵也是认识的。他就是林景衡。 “嫂子,出事了。”听他的语气似乎和谷永宁有关。小朵的心里又是一阵抽搐,难道昨晚的梦?等还没有来的及多想的时候,林景衡就将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他所在的龙卫水师最近刚接到情报说台湾水军在山东打了败仗损失不少,朝廷盛怒。当然胜败是兵家常是,可是那些主和的人趁机进言要求谷永宁所部停止进攻转而和金国谈判商定互不侵犯条例,甚至说已经派出了聂子述作为和谈大使出使金国。 这个聂子述全临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他是一史弥远的最重要的爪牙,这一次的出使似乎也预示着山东地界上的战争已经威胁到了朝廷内部的暂时的平衡状态。 听了林景衡所讲,看来谷永宁大体是安全的,小朵的心都放下了。其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人家的把戏而已。只要她的夫君安然无恙就好了。 “林将军,你能告诉我,我相公现在怎么样了?” “谷大人现在应该是在海州吧。”林景衡不过是推测着说“听前方的将士们说。大军已经推进到了宋军边境连水了,看来这一次谷大人可是露脸了。”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多了一份自豪。在这些军人的心中,真正能打仗的才是他们的英雄,岳飞是,梁红玉是,毕在遇也是,现在谷永宁也算是。皇城里到处都有人谈论起这北方的故事,当然其中也有牵强附会之说不一而足,但是大致上是真的。 “林将军,你这次来除了这以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小朵从林景衡闪躲的语言中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这种不安让她更加的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林景衡告诉了小朵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这史弥远已经要准备对谷永宁开刀了,第一步是要减少粮草的供应。第二部明升暗降,获得战场上的真正的指挥权,再接着通过金牌的传递要再制造一个风波亭事件。而当中最大的诱饵就是小朵还有这个小孩子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朝廷要抓我?”小朵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夫君在前面流血打仗而后面的这些吃皇粮的家伙却是要想些办法来整治他们。怪不得宋朝的军队会这样的一败涂地。可是她还是错算了朝廷的本事。 “有些传言说要将你们母女抓起来等着谷大人回来救助。就在这个当口杀人灭口。”林景衡说的很轻巧,但是听的人心惊肉跳。 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的演出。小朵有些明白为什么当时的谷永宁会这样的心痛,原来他早就已经预感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来的。 是接受还是要反抗。小朵选择了沉默。这个时候她一个人太过渺小了。如果这就是她最后的归宿那也只好面对。可是小静浪怎么办?她可是谷永宁的骨肉啊? “林将军,那我该做什么?” “嫂子放心,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日后逃跑的路线的”林景衡突然冒出了胶结的笑容。 “嫂子可曾记得着会嘉门外有谷家的纸坊?这里离那边不过半个时辰的路,但在南士门一带可是我龙卫水军的底盘。要是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嫂子可以拿着这个去叫那里的兄弟带你去会嘉门。那边的兄弟都是小弟的心腹*的住的。” “真的是难为林将军了。” “没有什么。不过是还大人一个人情吧。” 似乎这样的人情一辈子也还不了了。 第十二节又一条路 送走了林景衡,小朵似乎感觉到了一些危机,但是身边好象又没有什么异样,也许只是自己的一点幻想吧。她没有在意,她更加关心的是她的孩子。 那小女孩可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小朵的心似乎也好了起来。正当这件小小的波澜就要过去的时候,栓叔匆忙的跑了进来,看着他满脸的愁云似乎有些不妥。小朵赶紧上前询问为何这般的狼狈? 据栓叔所讲,在整个东海府外有许多的神秘的人物在监视着这里,仿佛这里的举动会影响到什么似的。当然栓叔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的,可是小朵明白的很,这朝廷真的要对自己开刀了。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想到的她的孩子还有远方的那个人。 小朵看了看身边的婴儿。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呼唤,也露出了笑脸。好可爱的家伙,可惜她却是生不逢时。小朵的眼角有点点的湿润。 “栓叔。府上还有没有可*点的男丁?”小朵说的有点模糊,栓叔的反应之是认为要找一个能干的人而已,可是曹群不在这里。他还真的想不出来这么能干的人。 “不是拉,我是想找一个生人过来,有些事情要找无*敌@龙‘书;屋/整^理他办。” “原来是这样啊,夫人。有一个长工叫阿青看来是个可*的人,是不是要让他过来一下?”小朵不置可否。不一会儿,那个长工就带到了小朵的面前。 看这个人不过十六七岁,长的甚是清秀机灵,是个合适的人选。小朵心里想定后就对他说:“你就是阿青。”他点了点头。 “那我交给你一件事情。”说着拿出了一大叠的银票,放在他的手里说“你等下跟栓叔出去一趟,找个合适的人家看看有没有一岁大小的女婴,有的话就给我买回来。不过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回来的时候从旁边的茶叶店进来,栓叔知道的。”小朵看了看栓叔。这个茶叶店的后堂有个暗门可以直接进入到东海府的。而茶叶店里的伙计大多都是四哥谷安泰的手下。自从小朵她们搬进来之后,四哥就预感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抢先在这里安了个口子,以备不时之需。哪里知道这一次到是用上了。 看这个样子似乎有点把这个小子吓到了,他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钱。虽然现在还算是太平的日子,但是要想有这么多钱也还是不容易的。栓叔是跟随了多年的老管家自然能够明白这里的意思,于是也没有过问什么,就带着阿青出去了。 看着他们的离开,小朵不禁有点动容,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招来啊,真的是折寿的。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就是要自己的性命也是要保住她的,可是谷永宁在北方是看不到这里的惊险的。但是他那里也有自己的惊险。 谷永宁现在是在考虑的如何继续在北方扩充自己的地盘。在没有的朝廷的援助之后,他们甚至就变成了一群被流放到北方的羊,在群狼的威胁下要生存下来一定要团结在一起。 崂山那边到底还是有好消息传过来,孟珙所率领的炮舰将整个崂山营炸了个底朝天,就这区区的2000多人不到两个时辰就缴械投降了。抓过来一问才明白原来这些都是汉人,都是从宋朝叛逃的将士,所以对于海战是这样的了解。 “大人,把这些人都杀了吧,告慰林兄弟的在天之灵。再说了,他们本来都是朝廷的叛将,杀了他们还是便宜了他们。”孟珙在面对着地上跪着的这些人,眼睛都红了,这崂山一战他可是真的拼命了,谁叫他们做的太绝了。将近三千人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不。要留下他们。”这话出口,所有的人都纳闷了。这个谷大人怎么会这么说,难道说他已经忘记了仇恨了吗?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被朝廷遗忘的一群人,我们有些地方还是很相象的。难道就不值得同情了吗?”在场的人默然了。这里面有金国的降将,有自愿跟随的,有西辽的雇佣军,也有当年的海盗,虽然这些人的身份都不同,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他们都曾经经历过被人遗忘的经历,这经历也许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伤痛吧。这个伤痛只是隐藏在那些原本坚毅的脸的后面,一旦说了出来甚至里面还淌着脓血。 后来竟然没有人反对,孟珙还亲自上前将捆绑在一起的那些人都给解开来。所有被绑的人都觉得惊奇,甚至有些感激,毕竟这是一次真正的对待他们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所辖带的功勋或者是耻辱。他们又当做了人。 再后来自然是大圆满,所有的人都是高高兴兴,一方面是拣了一条命,另一方面是增加了一群会打海战的老兵。这可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 不过还有一个人似乎不是这样的开心。他是王渥。 夜晚的天空还是那么的宁静,抛开那些繁杂的世间,就只有夜空才能平复躁于的心情。这个时候的王渥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对于海州他是充满了期待就象是对于谷永宁一样。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当时是多么的恨他。不过都是因为他的真诚感动了他。 “在想什么呢?”突然一个人从背后猛拍了他一下,吓的王渥一跳。 “原来是谷大人。怎么这么晚了也有心情出来观星?” “我哪里有仲泽这般的才能,我只是看见你偷偷的溜出来所以才跟过来的”谷永宁嬉笑着坐在他的身边。这春天的夜晚还真的蛮冷的,地上的寒气还没有消退,顿时他打了个冷颤。“这个鬼天气,你怎么呆的住?” “呆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就呆的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说着。这话似乎有所指。 “仲泽似乎有心事?” “有那么一点吧”他叹了口气“大人,这海州美吗?” “美。”他脑袋有点糊涂。 “将军难道真的以为就*水军就能守的住这个海州吗?要知道那时将军是怎么取的海州的。”王渥说起这个事到是让谷永宁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 第十三节 暗夜 这夜色真的是很让人琢磨。刚才还是一夜的星空这会却出现了一层薄云这云悄悄地将心事隐藏起来看起来是这般的忧郁。王渥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身边的谷永宁他的话盒子也就此打开了。 “大人以为这金国立国的根本是什么?” “应该是骑兵没有骑兵这女真人何以强横到此时。” “不错”他笑了笑“骑兵需要的是战马和优秀的骑手而金国的战马主要来源与幽云和关外这一**我想大人是要比我更能理解的吧。” 宋朝为什么没有自己的骑兵最重要的一**就是太祖皇帝没有将幽云十六州收回来反而成了宋朝走向败亡的毒瘤。没有了马就象是缺少了重型坦克一般只有靠步兵用血肉之躯来抵抗这样的结果就是后来出了个岳家军为了对付金国的铁骑居然要用钩廉枪这绝对是对人性的一种极大的挑战。但是处了这个还真的没有办法毕竟在宋朝要养一只骑兵需要消耗的军力是步军的六倍要知道在茶马交换当中要用大约要一千斤的茶叶才能换得一匹马而且每年交易的马匹数量大约在两万匹左右而且母马的交易数量也是稀少的很。这样的结果就是宋朝长期缺少优良的战马改选用大理或者是吐蕃的马匹宋朝本身的战马数量决达不到战争的条件。再加上金国自章宗以来严格的执行了对与喝茶的控制让茶叶市场也带来了萎缩马匹的市场价格就更加的昂贵了。 这只是在宋朝境内的情况现在不同了谷永宁的部队可是呆在了金国的土地上这马匹的资源似乎就放在了眼前只要想要的话去拿便可。 “仲泽所指的莫非是要建立马军不成?”谷永宁心中大喜要知道建立马军可是他的一个梦想。毕竟北方大6不同南方平原广袤正适合骑兵的机动作战没有骑兵就好象是被砍了双腿一样迈不开步的。 “大人果然是想到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建立自己的马军。”王渥的眼中有了些奇异的光彩这个人真的是让人难以琢磨。 “可是山东也不是产马的地方到哪里去弄些马回来?”这个可是现实的问题。 王渥看了看谷永宁他倒是不明白了原本是聪明的人怎么也会装傻难道是故意的考验自己不成?暂时不表他还是说出来。 “大人不会忘记了这金国的良马多出与幽云和关外吗?” “你的意思是出兵关外?”这个时候谷永宁倒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这海患已经消除了整个黄海已经成了他的内海了现在名正言顺的出兵辽东一来算是笼络这些契丹人二来趁此机会在辽东建立自己的桥头堡为未来的进军东北做好基础。 这真的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谷永宁心里赞叹道。 “仲泽果然妙计看来这大金国真的是危险了。” 两人相视而笑笑的有**不自然。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安排耶律也其的虬人军北上的事宜。初开始他们还有些吃惊要知道花了多少大的代价才清除了海患他们只是雇佣军没有人愿意为他们的将来做保证的而留下来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这些宋人却还想办法让他们去辽东参加耶律留哥等人的起义活动真的是匪夷所思。 虽然说谷永宁也是一个有心的人原来想留下这虬人军一来是看中他们的战斗力二来是因为契丹人必定是要反金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战友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有了契丹人的帮助对于日后的作为都会有更加有力的。不过现实上这张牌却要过早的打出来了而且为了隐藏这张牌所花的代价似乎有**高了。 但是经过详谈之后才知道了这些宋军的真实目的。虽说有一**的利用在里面但是对于这些成天在利用和反利用中间讨生活的人来说这样的开成布公的利用甚至是一种信任。耶律也其很快的就答应了谷永宁所提出来的在辽东开辟一块根据地专门从事交易战马的协定。这些都是在相互合作的前提下来完成的当然先就是要保证他们安全的到达辽东并且协助他们拿下几座城池做为根据地的保证。 双方很快的就决定下来由完颜斜烈和完颜彝带水军五千人协同虬人军北上抗金。并且还给这支军队取了个名字叫做忠孝军。 这样的赌注算是很高了在余潇和叶适的水军都在山东北部作战的情况下居然敢本兵一半去辽东而且是派上了两位完全没有海战作战经验的女真人作为领导真的是让所有的人吃惊。但是其中的道理只有谷永宁自己明白这完颜彝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日后他曾经以4铁骑大破蒙古四狗之一的赤老温而名声大作。他所带的部队的名字正是这个“忠孝军”。而这次北上不是要靠水军作战靠是骑兵的机动作战而整个军队中最懂得骑兵战术的除了关正外就是完颜兄弟了再说了他们也是女真人对于日后收降纳叛都一定的好处哩。 可是细想起来谷永宁这一路上走来也不断的结识新的朋友或者是敌人这一路上似乎还算得上的平稳中间多少的波澜也是一并走来。就一个人来到这里能够有这么多的人来帮忙真也算是缘分了。 但是除了缘分外他也有一个最大的敌人象幽灵一般的笼罩在他的身后就在谷永宁全力准备北上辽东之际从宋廷里却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宋金又要议和了。 这个可真的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从外交层面上看宋金两国并没有开战而战火不过是为了对付红袄军罢了。可是老奸巨滑的史弥远却派来了他的得力的助手聂子述趁着恭贺金主寿辰的时候提出了两国停止交兵的和谈条件。这下将谷永宁又一次的扔进了深渊之中。 “这个老狐狸终于出手了。”谷永宁念到着。史弥员实在是个可恶的家伙他的这个举动完全的丧失了宋军收复失地的机会。因为蒙古人虽然已经退去但是不到十个月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一定会卷土重来的而这一次蒙古人的重心不在中都而转向了西京大同这样有利的时机却白百的放过了。 “还有更加不好的消息。”王渥手上拿着另外的信走了进来。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很糟糕。 打开信一看果然如此。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四节 金牌 看着这封信似乎是这样的眼熟这当中的行文让他仿佛想起来了一件往事。[_思\路\中\文\0m手打之家] “五弟钧鉴: 听闻贤弟在北地威风隆在近来朝野形势大变可有宋金盟好之味日重。士大夫真德秀被贬出朝而群臣襟若寒蝉多不可声。而丞相史弥远似有嫁祸与贤弟之意。兄虽不在朝但也耳闻此事甚挂念。另弟媳母女安好望不自担心。家族之事现已妥置虽有监视然未有妄动之人。近日已组织产业东渡台湾朝廷对我谷家控管甚严而家族之希望全系弟身望保重之。 兄泰笔。” 这个是四哥谷永泰写来的信虽然说的都是家常的话但是字里行间所表露的信息已经说明了这个史弥远真的决定对这山东的孤军下手了。而且这一次的下手绝对是够狠的。不光光是因为史弥远对自己下手更多的是针对的是他整个家族这让谷永宁不免的担心起他的孩子和小朵来了。毕竟把她们丢在临安现在看起来是非常的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哎。 所有的都是没有可以后悔的只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战胜困难才可以再说了不光光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许多的人都在身边为了他们也要坚持下去。 朝廷这个无形的手正将他的爪牙伸向了这个地方。 谷永宁甚至看到了另外的一条道路正在他的面前展开。这条路的艰难也许是必然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选择了。 事实上当时的决定是给谷永宁带来了许多的困绕但是只要坚持下来了还是很快能够看到好处的。这样的好处却是要牺牲了个人的幸福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这样的悲哀也许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但是在谷永宁看来大概就是自己的一丝无奈吧。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子了也没有办法后悔相反的只有继续朝这条路走下去才是最好办法。小朵还有在台湾岛上的丹夏可都是他的命谁缺了似乎都是一种锥心泣血的痛。没有想到这个宋朝好称是最开放的时代居然也有了后世明朝的特务机构真不不应该小瞧了这帮人。可是一旦宋金盟好了之后红袄军和谷永宁的地位似乎就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不在是有朝廷介入的战争整个战争就是金国的内部的矛盾没有了外援这仗该怎么打?难道就等着被消灭吗?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起。要想在山东存活下来除了契丹人的起义没有别的途径可以转移金国人的视线了。实际上这次的起义不仅仅是契丹人的战争只要能够坚持到十月份蒙古人的大军又会趁势南下这样对于想从中获得利益的谷永宁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于是他决定叫王渥和孟珙进来议事。 “大人真的决定突袭密州?这宋金的结盟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万一毁了这个盟大人可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再说了这密州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孟珙还是有所顾虑不管怎么样他的父亲现在还在朝廷里做事万一有什么样的变动还真的有点担心的。虽然他也是真的拥护抗金的。但是血的教训不时的提醒着他没有朝廷的准许所有的行动都将是一种莫须有的罪名。 谷永宁自然有分寸他镇定的说:“璞玉你可曾想过这宋金结盟之后我们怎么办?历来的结盟无非是用金钱土地还换的和平。可是这一次不是这样的。先宋金没有正式的宣战只是我们的出现才让人联想到了宋金战争而已所以这一次的结盟不过是形式上的议和告诉金国国主这山东地界上的不过是金国的内部红袄贼作乱。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剿灭了而宋朝的军对自然是不管不问了。那我们怎么办是战还是撤。战又是什么名义这撤又能撤到哪里?” 孟珙无言以对。如果说作战他可是宋朝的第一把交椅。可是他就是缺少了点政治观察能力要不然最后他自己落的忠顺军的全面的溃散被接收这些都是不堪的历史。王渥思量着今日的谷大人似乎有些变化象这样的公然反制是以前从来没有的难道说他真的有了二心?如果是的话王渥倒是欣慰些毕竟这宋朝也不是什么剩油的灯没准现在的这点成绩到了宋朝手里又被送出去了也说不定可是这个时候的反宋倒不是时机毕竟南边的通道已经打通而且谷家的老少都还在朝廷的手里这样做真的值得吗?王渥也只是心中的猜测不敢妄加判断可是现在所讲的出兵密州可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必须讲清楚其中的优劣得失才行不然要是盲动的话到是害了军队。 “大人你可要三思啊。现在完颜斜烈所带的军队已经北上辽东余统制的水军在邓州王强的3ooo军马在沭阳我们城内算是台湾水军的不过2ooo人再加上回胡军铁瓦军也不过2万人现在贸然出兵是不是有点草率?再说粮草上面可以支持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很多大人是不要再考虑一下。”王渥说的是实情不由的让谷永宁苦笑。此时他的想法还没有得到这些最核心的幕僚的支持有怎么能出的了门呢? “其实不是大家所想的这样子的。次此出兵是要赶在结盟之前拿下来这样就可以自保了再说了密州的刘二祖在那里有一支规模不小的农民军可以利用。”这些消息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想必这位面前的谷大人足不出户却能知天下事。真的不可思意。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情报一方面是林威所留下的斥候所搜集的还有一部分是王居安所来的消息。当然现在王居安已经浮出了水面了。 “这些情报都是准确的。我们这一次只要打一次闪电战务必要在十天的时间内拿下密州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孟珙你可以吗?”谷永宁看了看他心思全到了他那里。只见孟珙涨红了脸虽然说对于这场战斗的意义他不晓得但是军情就是军情只要是命令军人只有执行的义务。他没有二话爽快的就应了下来。 “很好我们就这样定了。”谷永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接下来就开始讨论了具体的战略部署问题。 “报告将军外面有一来使手上拿着块金牌说要面见将军。”士卒报告这事。 谷永宁心里一惊。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啊?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十五节 金牌背后 这个金牌就是传说中将岳飞招回去的金牌制度。在宋朝时,金字牌原是一种通信凭证。北宋初年,邮驿通信的凭信原国驿券,是一纸证明,当时又叫做“头子”,凭此券在驿路上通行无阻。宋朝人沈括说:这种金字牌急脚递,相当于古时的“羽檄”,即类似后世作为紧急文书的“鸡毛信”。到了南宋一朝把金牌发挥到了更高的境界——就是成为国家控制军队的一种方法。现在用到了海州军的身上,看来是要紧的事情了。谷永宁赶紧命人将使者请了进来。 “谷大人,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这里搞的不错啊,看来是要在这里长住了吧”进来的人脸上浮现着奇怪的笑意让人感觉着十分的不舒服。这个人谷永宁是认识的,他就是宣缯。 “宣大人,真的会说笑话,我们不是在为国效力而已。”谷永宁也有点尴尬只好这样的转圜,但是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的。这个宣缯可是一个狡猾的人,在台湾做的事情没有瞒的过他,更何况现在是在海州呢? 不过这一次宣缯所到来的不是为了这个军队的事情,是为了谷永宁。 “宣大人,你说要我会临安一趟。可是这里怎么办?四面强敌环伺,这可是我宋军的桥头堡啊。”谷永宁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面对宣缯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叫了出来。 这些都是人之长情,宣缯并没有理会这么多只是慢慢的说道:“首先要更正的一点是,这次不是我叫你回去,而是当今圣上的直译,难道是说你要抗旨吗?” “臣不敢。” “知道就好”宣缯有恢复了傲慢“这次台湾水军贡献很大在金国的土地上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并且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一次不过是因为近日皇上要开恩科,而大人又是特奏名的进士出身想必是更加有分量的一个角色。再说了金宋议和的事情都已经在进行了,日后可能会有一段和平的时期,于是皇上挂念将军,特地要我来请将军回国。” 说到这个特奏名,谷永宁大概都已经忘记了原来自己也是个进士出身,这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为之惊艳。可是在谷永宁看来这个进士就是一张说不清楚的脸一样让他多了一份的尴尬而已。但是这次皇上居然用上了这个名号想必是深思熟虑过的,当然很明显这个绝对不是皇上的主意,看样子应该是史弥远的想法。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所有的资源都掌握在人家的手上,自己就是人家手上的鱼而已。 可是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的,从宣缯口中还了解到这次要在十天后起程。 这一趟是一定要去的了,不关是什么因为是圣旨,没有理由这个时候就公然的违抗圣旨,可是十天的时间能做什么?十天的时间不知道密州能不能拿下来,看时候现在已经是在密州的路上了,但愿孟珙他们能够来的及。 先安排了宣缯等人歇息下去,谷永宁赶紧召开了紧急的会议部署一下自己走后的工作计划。这一次一去也许是危险重重,面对朝廷的一些动作所有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一次不是这么简单的,也许背后会有一些另人以外的动作出来的。可是谷永宁倒是比较镇定,不管怎么说到时候灵机应变毕竟小朵还有他的孩子可都在朝廷的手上的。 “王先生,这一次回国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海州一带就交给你了,特别是玉带河的防卫工作一定要抓紧进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向台湾索取,曹豳他们都还在台湾。我们海州现在的军队还是太少,先生可要抓紧时间组建一支军队起来为将来的金国的偷袭做准备的。” “大人就这样肯定金国人会来偷袭?”王渥笑了,可以看的出他对于海州的感情绝对不会比谷永宁要差多少。“放心吧大人,只要这里有我王渥在绝对会好好看管这里的。说到军队的组建,其实我已经在进行中了,也许等到将军回来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的。” “但愿如此吧。”谷永宁心中充满了惆怅,真的不知道密州那边怎么样了。 此时的密州城已经被团团的围住了。 “怎么援军还没有到。这沂水离这里可不远啊,怎么这么慢,难道是那个仆散留家这小子做梗不成?”密州太守陈唐山看着战报焦虑的说。这也难怪了,不到三天的时间这些宋军突然间出现在了密州,这个时节除了宋军外还有将近5000人的红袄军的农民,听说领头的是一个叫方郭三的家伙,竟然还称自己做元帅。不管是真是假这密州的情况不妙啊。 “夏青,带上人到城墙上看看,要加强守备。”这个叫做夏青的人原本不过是个流氓头子,只是因为现在人手紧张不得已也让这些镇上的盲流上来抗敌了。夏青虽说有一百个不愿意,到最后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小鞭子在人家的手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一去不得了,城下红红的一片。这些大多都是些农民起义军,武器防具破落看上去和要饭的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农民都被逼成这样了,是跟要饭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走的路不一样,因为现在在山东就是要饭的也要不到有剩余的饭了——大多数的战略物资已经被转运到了中都去了,那边仗刚刚打完需要的是恢复。 孟珙所带的部队在稍远的地方驻扎。他们都在调试着升龙炮——这个能够用最快的时间拿下城市的武器。在出发前谷永宁甚至将所剩的50门升龙炮全部的拨给了他,目的只有一个在沂水的完颜留家到来之前占领这里。 正当孟珙他们在研究如何进攻密州的布置的时候,方郭三带着几名将士就闯了进来。 “我说孟老弟,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把我们丢在了前面你们到好自己躲的远远的,这样象话吗?”看着他怒气冲冲的,孟珙只是好笑。 “方元帅何必动怒呢,这仗还没有开始打先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可不成啊。” “你放心,老子身体好着呢。”方郭三没有卖这个面子依旧生气。 孟珙见状不想的笑了“方元帅,这仗不是比人多就可以胜的,等下你们红袄军可是要出大力气的。我们谷将军说了只要能拿下密州就禀报朝廷封你个太守坐坐。”心想用一个太守换你个拼命应该是值得的吧。果然方郭三转了脸色。 “贤弟此话当真?”孟珙点了点头。 “那好你说们该怎么干。”方郭三来了兴致了。 孟珙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指着地图就说开了。 第十六节 密州之战 在地图上看这个密州城是一个小城,但是他的地理位置上的原因也算得上是一个重要的海防重镇,实在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漏洞的,要知道在金国历代对于海防不是很重视的时代有这样一座坚固的城市绝对不是很多的。但是密州确实可以算的上是其中的一座。但再坚固的城市遇到了贪生怕死的太守,无疑就成了一种摆设。 方郭三虽然是一个起义军的元帅,但到底是没有读过书的庄稼汉,他懂得最多的不过就是下地干活,而对于攻城根本没有概念,以往的战斗生涯不过是培养了一大批具有强烈报复心的农民,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获取食物来源的一种手段而已。百姓真的是太穷了,有的时候就是打下了个粮仓,那里的粮食也不够众人分的。这次作战一是为了有口饭吃,二是为了不被人家消灭于是在孟珙的多次建议下下才勉强的同意了战斗的方法。虽然内心有许多的不满,但是还是愿意配合,他知道没有合作这个城是怎么样也拿不下来的。拿不下来的话,谁来管吃啊。 孟珙看着方郭三,心里却是一阵的鄙视。这个小农民,连什么是最基本的作战基础都没有的,真不知道谷大人为什么将这么重要的城市让给这样无能的家伙。不过自然是大人的意思还是要支持的。也许这个密州会成为日后作战的重点也说不定的。 战场外所有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尘土四起。站在城墙的高楼上的金国士兵都在紧张的注视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杀招正隐藏在尘土之后。 “孟大人你这样做可行吗?”在方郭三他们走后,唐飞问了句。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决定是匪夷所思的,就是连孩子都能看的出来其中的问题,可是这个孟珙怎么就看不到呢? 可是孟珙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他已经认定了这一仗是赢定了。这是对自己的自信,也是对敌人的一种藐视。 “大人,红袄军开始攻击了!”夏情飞也似的跑进了府里。脸上竟看不到一点血色。在城楼上呆上了些时间,精神已经被调动的高度的紧张,这一时间冲进来的红袄军的行动倒是真的吓了他一大跳。除了命令手下进行反击外,他自己倒是先撤下来佯装报信,实则想躲一躲锋芒。因为听说这些红袄军攻城的时候那个猛啊,就是被檑木砸下来还能在爬起来继续攻击当然这些都是听说而已。 “有什么好惊慌的。小小的蟊贼何需如此大动作。你只要在城楼上站好就可以了。”陈唐山假装镇定的说。他自己也已经开始打鼓了,这个红袄军可不是好对付的。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比魔头还要厉害着。要是真的蛮干起来。这守城的将士不知道能不能守的住。 “大人这些人来的很猛,是不是将官兵都派上来吧?”原来这个夏青是来要援兵的。陈唐山在心里把这个家伙骂了无数便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能撕破脸来的,就好声的说“这官军现在正在整队你们先在城上守上一段时间,后续部队马上就来。再说了你的手下可各个武艺精湛,相信对付这些个穷百姓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夏青知道这个不过是说说而已的,这些官兵似乎比自己还要怕死。在他的心想这个陈太守也不是什么好鸟,小气的紧也就不在去说些什么,只好又回到了城墙处了。他的弟兄们都还在那里呢。 这一回去果然发现了红袄军将士开始攻城了。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只是*近了城墙,将云梯往上一搭,也不见什么人上来。后面跟进的是几辆用大盾遮盖着的车子,里面似乎也藏着些士兵在这严密的盾牌的护卫下,城内的弓箭也没有起什么作用。倒是城墙上扔下的檑木和滚油还有些作用。这云梯都是草草完工的。没有几下子就着了火,而那大车子自然也没有躲的过火油的攻击。这些红袄军也像是无心恋战一样,丢下了着火的车子,在没有掩护的情况下就草草的回营了。 “这些农民。乌合之众。”夏青鄙视了一下。他还有在胜利中回忆过来的时候,又有一群人冲了过来。 他们和前面的人一样,不过是农民一群,但是这些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身上穿的比较的厚一点——原来在他们的身上都涂一层泥块在身上,还用茅草将自己捆了个结实,虽然走起来比较的迟缓,但是弓箭的伤害却是少了许多。 夏青当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玩意只是知道这些人有一个最大弱点就是用火攻。 “快,准备火箭射死这些穿着泥甲的家伙。”他到是有点害怕了,万一这些人连火都不怕的话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毕竟在古代作战中只有火攻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果然一会儿的工夫火箭如雨般倾泻过来,顿时惨叫声不绝。又一次攻城失败了。 站的远处的孟珙自然是知道这样的攻击就是一种送死,但是此时的他是冷血的,他用敏锐的眼光注视着整个战场的发展动态。城墙上的金国士兵的能量到底是研究清楚了,他们的人数也不多,似乎也没有正规的训练过,倒是这个指挥的家伙算是有点头脑,但也不过如此。他微笑了一下。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唐统领,准备好了没有?”孟珙看了看天,这个时候似乎风向对自己有利,前面流血的可也是自己的兄弟这样的送死不过是要将敌人的攻击力给试探出来好用这升龙炮做一次彻底的回应。 唐飞正在最后的调试着他的升龙炮。好久没用到这个家伙了。这可是宝贝啊,就是对于底火药的需求太大了。谷永宁他们除了在海州四处收集原料才做了这么一点料。而远在台湾的制作工厂所制造的火药又不能立刻满足此地的需要,只能是剩着点用了。 可是就这几们火炮倒是真的有能力做出些事情来的。先远的不说,就在海州一战中就是这个家伙力下了不少的成绩的,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看来是一个宝。可是在唐飞看来这个家伙还是需要改进的,最少是在射程上面要改进,不然的话就是要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做事情了这个可不是很好的。可是现在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这个,只有凑活着用了。 “报告孟统制,所有的升龙炮都已经调试完毕。”唐飞正色道,自从上了战场之后唐飞整个人都变里摸样了,原来是有点游手好闲的毛病已经不见了,果敢干练还有点发明创造精神,现在绝对是军中的最骨干的力量,要不是这样的话谷永宁怎么会让他参加这么中要的战斗呢。 话是这样说,宋军主力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看看前面的红袄军,他们的作战技术虽不是很高,但是有一点是他能够执行战前所布置的交而不战,战而不拈的策略。就是在战斗前将所有的红袄军分成十组,轮番的对密州城进行攻击。而攻击的目的不是要夺下城市,而是疲兵之计。只要对方被拖死累死,那么这个战斗就有希望获得胜利了。毕竟在作战的时候,攻击方永远是主动的,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是可以休息的时候,什么时候又是要紧张的。这样对于防守的人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 “孟统制,发现敌人的行营了。” “在哪里?”孟珙兴奋的叫了起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时机来了。 这样的轮番攻击下,城墙上的部队早已经被操的疲惫不堪了,甚至对于红袄军的进攻都可以当做示而不见的程度,双方只是象征性的攻击了一下就退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手上的弓箭数量也在急剧的减少,士兵的劳累感却在不断的上升。 陈唐山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将自己的手下的嫡系部队也放上城去了,因为再要是抓不住敌人的话,或者沂水还没发兵的话。这里就真的很危险了。可是现在又能做什么呢?这几年来真的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了,金国年年征战,搞的整个山东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宁的。现在好了,就连自己的小臣子宋朝都可以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真的是命运不饶人啊。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密州城内好象离海州还是很远的,要是自己能够守的住的话还真的有机会等到沂州或者是莒州的援兵。心里也就塌实一点了。 “命令所有的部队都上城墙去,只要守住了,老子重重的有赏!”心里默念着。 说来也奇怪,等到这些人都上了城墙之后,城外的红袄军就突然之间的停止了进攻。这个可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有一点头脑的人大抵上都能想到这个是战场前的宁静,所有的人都秉住了呼吸,就仿佛这一刹那间就会出现什么样的不同来的。 只看见远远的听到了车子的声音。渐渐地走近了,他们才发现那是一些碗口粗的铁桶。 “这个是火炮。”眼尖的人一下子叫了出来,相比这个人是在胶西战斗中见过这个玩意的。城墙上的人开始了骚乱。这骚乱也只是刚刚的开始。 第十七节 螳螂补蝉 没有错,这个武器就是火炮。但已经不是当时攻打胶西的时候所用的嘉定炮了。 这个就是升龙炮。 在海州的时候因为是晚上,再加上是寒冷的冬季,大炮的威力甚至没有完全的发挥出来就已经造成了这样大的伤害,更何况现在的条件下绝对是在有计划的进行着。所有的人都惊奇的看着这大炮,虽然城墙的混乱造成了许多的问题,但是在夏青的奋力阻挡下到底是安静下来,所有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大炮的威力,不免的握紧了手上的武器。 孟珙此时到是轻松的很,他知道现在是赢定了。 “唐飞,指挥升龙炮向官府的方向发射。”下达了一道指令。所有的炮手都是整齐划一的装弹,发射。只见天空甚至出现了彩虹般的光辉,城里已经是火光四起了。 这个才是孟珙所要的效果,这个升龙炮真的很行,就光光三轮火炮下来,城里的重点地方都已经找了火了。孟珙手一挥,两翼的红袄军士兵就象发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无*敌@龙‘书;屋/整^理去。为了减少损失,孟珙还命令所有的火炮对着城墙攻击。这一次到没有这么准了,毕竟这炮要想跳准一个角度是要很多的时间的,再说了当时的条件可没有这么先进的刻度仪器的发明,最多就是借助自己的经验来调试。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城墙上的人早已经吓傻掉了,他们都不敢相信原来发生在胶西的事情上真实的。这个城墙还真的有可能在一瞬间被击跨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一般的老百姓都开始逃跑。但是要往哪里跑呢?四面的成们都被锁上了。 这真的是一个非战之地。 密州的大门终于被敲开了,红色的军队就象是血液一样流向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这不向是一个起义军,更象是一群土匪。但是就这个年代了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吗?每一个人不过就是想过好一点,难道这也是他们的过错吗? 孟珙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将这样的城市让给这个红袄军,难道就因为他们也是起义军吗?这真的是对于城市的一个灾难。 而密州的陈唐山早就在火炮中被炸死了,他就是到死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宋人会拥有这样神奇的武器,要是自己也有该多好啊。不过这些都要到来世了。 密州一战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除了有些杀的过头了外,城市还是基本上没有多少的损失,不过最繁华的街道是算毁了。在战争中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城市的兴亡他们都是在以战养战,而这样的做法最终受到伤害的却是中华文明的自身。 在清点了战斗结果的时候,孟珙惊喜的发现这一仗自己的部队损失不过百人,而大多也是在进城后的混乱中战死的。可是红袄军却是不同了,根据方郭三自己提供的消息,损失的人马在2000以上,这可是一个重大的伤亡比例,就是拿下了这个城市也是实力大损,要想恢复的话就是要做好这里的百姓的思想工作。孟珙这才明白,谷大人为什么要坚持收复密州了:将莒州和沂州的兵力都吸引到这边来,再加上议和的时间也已经临近了要是双方在有什么样的瓜葛都会是对和谈的一种破坏。这样的算盘还是打的很好的。 正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斥候传来的消息让他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原来在孟珙攻击密州的时候就有一只军队死死的盯上了他们。这就是沂州太瘦仆散留哥家的先锋部队,因为他们也要平评估一下这样在做战的好处。不曾想这孟珙却带着大部队开始和密州决战来了想不到还获得了胜利,真的上天佑大宋。 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到底是要不要守下去。虽然有升龙炮,但到底这个东西不过是一种用来偷袭用的火器,真的两军对仗还是差了点,还有即使这孟珙的军队建制完好但是红袄军已经打残了要是再打下去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孟将军就你那主意吧,我们都跟着你干!”在场的人都齐声说到,他们都明白这个时候除了团结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孟珙其实也是很无奈的,一方面他是想守这个城,另一方面这里的环境却是不允许他坚持太久,但是要再交出来也是不甘心。思来想去最后心一横说道:“跟他们干了。”顿时所有的人都欢声雷动。 接下来一方面通知谷永宁这密州已经收复,并且遇到了敌人的反击,另一方面开始准备迎战。 仆散留家可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在历史上他可是征服红袄军的一个关键的力量。这个时候的他在沂州拥有重兵3万人,但是这些人可不是卖仆散安贞的帐。要不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们两个联手的话,海州早就不存在了。不过他们之间的仇恨外人是没有办法去理解的,最多就是猜测。 可是现在最需要猜测的是敌人究竟有多少人,他们的真正摸底是不是要消灭盘踞在这里的起义军还是宋军。这个矛盾确实是没有解决一直是个问题。 “孟将军,都好几天了怎么也没有点反应的,是不是这个龟儿子都睡着啦?”方郭三十分不安的在官府里走动。他现在不光光是个起义军的元帅,还是密州的太守了。这个官还不是朝廷发的,不过是因为和孟珙之间的承诺才当上的。不过农民最向往的就是当官,这下算是满足他的需要了,但是外面的动静这么大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安稳的日子。 孟珙也想有些动静,如果都这样下去的话,对自己是很大的不利的。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看着方郭三这样的忧虑更加加重了他自己的忧愁。 “大人无须担心,这场劫难很快就会过去的。”从后面出现一个人,看样子是一个书生,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一时间,孟珙摸了下身上的配剑。 第十八节 红袄军的能量 这个书生孟珙也认识,他就是当年在胶西之战的时候漏掉的那个陈平,当日就是他的弓弩差一点就要了谷永宁的命。说来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原来是你。”孟珙的眼里突然多了点什么。 “大人记忆不错还记得小人。”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让人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办法,现在他是出来献技的不是来闹场的。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孟珙不过是懒懒的回了一句,就他这个摸样也想不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好的计策来的,不过是尊重一下罢了。 “我手上有一份手书请大人过目。”说着陈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书卷递了上来。 这书卷是用羊皮制作的上面的内容是密州四周的山川流域,对于孟珙来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在没有详细了解个地的地理条件的基础上,所有的作战都是徒劳的或者还有更差的效果,当然这个时候对于战局来说也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失望,表露无意。 “这个东西对于我们现在的状况来说毫无用处。”这个肯定的结论差点把陈平气背过去。 “大人你在仔细看看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这地图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密州地形属胶莱冲积平原南部的潍河平原,地势南高北低,东南部为起伏较大的低山丘岭,有若干谷状盆地。此时的金**队正在盆地的外延向中部平原的腹地进军的路上,这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有伏兵的话定可以将这些金军消灭在山谷一带。这就是这张地图所带来的启示。 当然这些不是孟珙所能看的出来的,毕竟他的学识和所掌握的知识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这些都是陈平所讲解的。听了他的讲解,孟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要击败敌人最重要的是要利用敌人的轻敌才能获胜的。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现在的金**队并没有想到说这一仗会演化成包围对反包围的游戏,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包围谁,或者说两者都有吧。 于是孟珙计上心来,决定在普请庆镇外打一场伏击战。这战斗的主要力量就交给了红袄军了。虽说红袄军的损失已经很大了但是比较起来由他们出面可能不会影响金宋的关系,要在这之间取得一个平衡点还真的有点学问。 出发前,孟珙把陈平交给方郭三,。这个用意很明显,陈平是个人才是要好好的利用,但是他的风头太盛,而方郭三这个人又多一点的暴躁,用他来消消陈平的锐气也是很好的。但是更重要的是陈平是整个战术的策划者,没有他的支持就红袄军这点人也是弄不出什么动静来的。 三千人的部队开始向莆庆镇的方向前进,随后的是孟珙的直系忠顺军,这人数虽只有1000人,但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而且他们所携带的升龙炮可是个好家伙,不要忘记了这密州很大程度是由这个炮给整下来的。 当然密州的事物还是要做的唐飞就留守了城内毕竟他不是一个野战的人才,身体上的劣势决定了他最多只有守城的命。但是无妨,这密州现在已经是红袄军的天下了,不到三天的工夫要求加入红袄军的人数就有3000人之多真是大大的超过了预想。也许是因为受苦的时间太长了吧,所有的老百姓都想要过上好日子,而参加红袄军就成了一种信仰。 不过这些都只是在密州城内的好消息,对于外在的威胁来说是根本上没有什么帮助的,最多就是延缓的失守的时间而已,金国的军队还是象疯子一样向这边涌来。 普庆镇不过是一个小镇,不过他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他是莒州进入密州的唯一通道。在密州开战的时候,孟珙已经想到这莒州的军队会通过这条路线来威胁到密州的安全。但是他所想不到的是这里居然成了一万铁骑的坟墓。 这只金国的铁骑有12000人。领头的是莒州的提控管略,这个来自莒州望族的家伙却是个不学无术的人。要不是因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在开禧年里帮了朝廷很大的忙,才不会轮到他做这个提控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在他做提控的时侯整个莒州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一切相安无事,直到了红袄军之乱的时候,他所带的军队可是东奔西跑的也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烦,每次都是扑了空而且还都能获得嘉奖。所以这一次来密州他可是自愿的参加的。 一路上也是相安无事。管略自己都认为自己的运气好的不得了,这一次也不例外骑在马上哼着小曲,不时的叫喊着让队伍走快点。这支军队已经持续走了3天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累的不行了,但是上头的这个提控居然还要叫他们都快点,这可是要了自己的命啊。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提控呢。不免的在心内大骂了一把,还是好声的加快赶路。 “大人,前面就是普庆镇了,我们打探过了没有危险,看来密州的贼人还没有发现我们。到了那里我们可以休息一夜明天再赶路吧,反正这沂州的军队还远着呢。”斥候回来报告,这个让管略也十分的开心。看来这一次又是有奖励了。 “好,命令部队到了镇上休息。”他欢快的下了命令,所有的人精神一振又加紧赶路。 在普庆镇的外围*北的方向,红袄军的人马已经展开了双翼包抄上来了。根据陈平的意见,这普庆镇的北面有丘陵适合埋伏,而经过山路通往密州的那条路也是要穿过他现在所在的位置的。只要自己的部队在这里驻扎好想必定能伏击得金军的。可是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能将敌人引到这里来。 “方将军,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陈平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就告诉给了方郭三。 这个主意就是要红袄军派一部人马在夜晚的时分向小镇做一次徉攻,目的是将对方引到这边来。 “这样可以吗?”方郭三的眼中充满了迷惑。 陈平轻笑着说“一定可以的。要知道这里是出山的必经之路,在加上我们的军队不是偷袭,而是正面的进攻,装作要来收复普庆镇的样子就足够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第十九节无法阻止 山外,炊烟袅袅。山上却是饥肠辘辘。为了等待着敌人的上钩,这些将士们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象样的东西了。山林里能吃的倒是不少,但要是有一点点的烟火就容易暴露自己的踪影。如此没有办法,只好是要自己忍耐一点,吃点自己携带的干粮匆匆对付着是了。 在方郭三看来,这个普庆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子,也没有多少的油水,不过他后面暗藏的是那条通往密州的山路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所以在山的那一头已经布置了多重的防线,这些金**队要想通过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这是条通往地狱之路,来往的人似乎都蕴藏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想法是对的,这些金国的军队在经过了多天的行军已经没有原来锐气,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休息,就要喝酒。喝酒就可以麻痹他们的敏感的神经,这样一来,以有心来算计无心,这个机会就大了许多。想到这里,他也不免的露出了点笑意。 在普庆镇的府邸里,管略却真的在饮酒作乐。这么久了都没有沾一口酒心里可是抓抓痒的很,到了这里终于有了一次痛快饮酒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所以到了镇子之后除了在外面放置了些哨队外大多数都已经马放南山了。 “报告大人,外面发现一队贼兵向我们这里进发,外围的哨兵已经和他们交战了,但是。”那个士兵低下了头,这时管略已经被酒熏的有几分醉意了,也有点晃神道:“不过是些小小的蟊贼都对付不了怎么做我大金的勇士,真是太丢人了。传我的命,马上出发给我剿了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但是一时脚软又坐了下来。看这样的状态,怎么能作战呢?但是一向自恃甚高的他还是决意要出行。在他看来,强大的金国士兵怎么能被这一群小蟊贼给打败了呢,这简直就是一场耻辱。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在没有清醒的状态下就匆匆的出发,很可能就会掉入了敌人的圈套里。再说了这天色已晚,红袄军的人数又不太清楚,而外面的情况还不了解,不知道这些贼人的背后有什么样的目的。要是他们看出来要真的来夺这个镇子的话也许也就好了,只要监守不出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诱敌之记。但是现在没有人敢得罪这位手握大兵的管略。 管略趁着酒性还点了3000人马匆匆的出了镇去,他到是要看看这些红袄军的摸样。这个管略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苯吧。其实说来。用三千人来对付几十人的毛贼有点大动干戈的意味,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想着早点吃掉人家怎么会感觉到这里是否有诈呢。 红袄军的前锋已经到达了镇子的外围,这些金人的防御到底是不够的除了一些哨兵外,就没有见到过几个能够为之一战的家伙。这里可以看的出来为什么金国打不过蒙古人了,因为他们整个国家整个军队都已经烂掉了,而且是从内部开始的。居然还让金国的骑兵部队都必了出来这可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但是光光这样是不够的还要能够将他们引诱到山地去才算是完成任务。 可惜的是这一次管略只**了三千人,这三千人可都是骑兵,想想也是的,这正是这些骑兵才是最大的威胁只要除了这些外就没有什么了。 这次的管略可是个没有头脑的人,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居然在没有探明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都是很遗憾的。 就在这三千大军刚刚出了小镇就见到这红袄军似乎有意识的向后方撤退,趁着夜色倒是看不清楚来的多少的人,但有一点可以明白,这些红袄军大多也是骑兵。 “大人前面的贼人似乎要逃跑了,大人真的英明所向无敌望风披靡啊。有大人在此那真的是我大金国的荣幸了。”一个偏将顿时拍起马屁来。可能是太了解这样的大人吧,说的他是太开心了。前面的景象似乎让这位偏将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在心里也在想,这个管大人真的是个福星,不管到了哪里都有这样的好运。你看这个强大的红袄军怎么一见着我们管大人就跑了呢?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了。 “说的好,这些红贼无所畏惧只是人多了一点,都是些乌合之众。哈哈。兄弟们趁这个时候我们冲上去连夜起程到,密州再休息好吗?”管略在听了一阵令他很爽的语言后又嚣张的大声说道“左边的先包抄过去,不要让这些人给跑了。”说完一大批骑兵就冲了上去。 “将军英明。所道之处无不成服。”后面一阵的附和声。一个军队如果都只是会附和的话,这样的军队就离失败不远了。 在山的那边,方郭三他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所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好消息。不过烟尘的方向他们是看不见的,最多也好似要*探子的报告的。 这时一个斥候走近了他的身边小声的低语到。当说完后方郭三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陈先生真的是睿智之人,金狗果然上当了。” 陈平也回报了一笑说“方元帅过奖了,这些金人也不是都这样愚蠢的我想他们大概才来了不到三分之一吧?” 方郭三大惊“先生启会神算,为何如此之准?” “我不是会算,元帅所投入的兵力也不值得倾巢而出吧。”这个也是个遗憾,但是这样的回报已经是最好的效果了,要是人去的多了也许又是另外的一个样子了。这些也是他的一种猜想,毕竟现在要对付的是三千骑兵。陈平暗自盘算着,只要吃掉了这批骑兵,看来密州大概也就安全了。 “元帅,火油准备好了吗?” 他点了点头。旁边的士兵就将准备好的火油都搬了出来。在出来之前,陈平特地吩咐方郭三多准备一点火油,当时也没有说清楚到底如何使用,哪里知道是用在这个地方此地植被茂密,而已风力也始终向下,只要控制好火器的投放,到时这个山谷绝对是火海。 “那就下命令吧,等一下等这些骑兵进入山谷的时候就命令所有的将士向山谷投掷火油,最好是能够阻断他们的后路一个也不放过。”所有的人都下去准备了。看来一场恶战再所难免了。陈平看了看天,有颗流星划过。难道这就是金国的命运吗? 夜是这样的宁静和漆黑。在山谷的顶上还有多少的眼睛在注视着谷内的动静。这个时候飞鸟大抵是是睡了。要是还没有睡的话也许也会为将要到来的一阵大火所惊呆的。 管略所带的大队人马匆匆的赶进了已经设置好的布袋口。这里可是地理优势非常的明显只要是进来之后就不要想出来的。三千人马走在了山谷里,似乎都被一种幻想中的兴奋所致,都忘却了担心。这队人马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却突然间发现失去了红贼人的踪影,难道是走错了方向?这里只有这样的一条路子,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走动的,又难道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埋伏?火攻? 想到这里突然间管略的头脑清醒了,这样的山谷不正是埋伏的好地方吗?再说了这队人马都是骑兵在这样的小路上不能并行,一旦后面被短的话就不堪设想了。 “不好我们中计了。”管略一拍马背大声叫喊着“撤退,快快撤退。这里有埋伏!” 可惜这已经晚了。就在所有的骑兵进了山谷后成千上万的巨石就冲山顶上往山谷砸去,其中还有不少的是火油的草垫子。还有的巨木也下来了。火焰在巨木上翻动,火舌就象是张了眼睛一般吞噬着谷内的灵魂。这些都是一个早上的成果,这下终于有了用处了。 可怜的是这些金国的骑兵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被这些天上降落的玩意砸的支离破碎,还有的力气好一点的还能闪出来,但是后面来的弓箭彻底的摧毁了他们的信念。成批的战马倒下,成批的战士倒下,就连那个拍马屁的偏将也被巨石砸死了。这一切都是指挥官的心血来潮,这个管略也没有什么好的运气了在躲过了巨石之后还是被射成了刺猬。死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红袄军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在断断的时间内有了这么长足的进步。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在军中多了一个军师。 陈平看着这满谷的烟瘴之气,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想不到他一个金国的子民却会因为自己所流淌的血脉来背叛自己的国家,对于他来是说是一个很难的选择,但是现在已经走出了这一步,要想回头是没有机会了。只能所有的事情都往前看了。 他轻叹了一声,似乎是为了这些将士送行。这些金国的将士也都是好样的,虽然他们的领头是这样的无能也只有这般的慷慨赴死而已。 也许他们不是个好兵,但是在死亡面前这样的表现还是让人敬佩的。 第二十节 山谷玄音 山谷里,不过是到处的尸体,烧焦的味道还有残破的武器让在场的直接吐出了黄水出来。这里真的是太血腥了。这些士兵的尸体似乎都是在没有得到一个全尸,对于这些农民出身的义军来说这就是一场最深刻的一场教育——战争的残酷性是他们在家中所见不到的。 “陈先生,这三千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来,真的是太残忍了。”方郭三捂着嘴,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有点断断续续,但是陈平是听了个真切。 “这就是战争。”陈平说的似乎没有任何的语气也听不出来是悲伤还是高兴,也许就他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见解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他能够看到后面的发展。 “元帅,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要知道金国还有1万人在前面如果这个时候冲过来的话,那么我们三千人的下场不会比躺着的这些人要好。” 方郭三大惊,要知道这一次是他所带领下的第二次的胜利,但是这两次的战斗所损失的也是不小,最起码有过一些训练的老兵都已经损失了十之五六了,要是这个时候再受到些伤害的话,那么这红袄军就失去了立足山东的基础,而根据和宋军的协定这密州城是要由自己来搭理的,而代价就是要换取海州的安全。这个交换条件不错但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才是根本的问题。 红袄军说到底也不过是群农民的集合队伍,他们本没有什么后勤保障和供给,除了占领城市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获得补给的,所以说县城也是很重要的补给手段,如今这普庆镇就在眼前了却吃不下来,那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 方郭三的疑虑自然逃不出陈平的眼,对于宋朝的一些举动他是没有兴趣的,可是对于山东的谷永宁可是有很大好奇。要在大宋朝脱因而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这个谷永宁是做到了并且将事情还做了个出格。现在在山东倒是有声有色的,真看不出来宋朝也有这样的人才。但是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候,现在要做的是帮助红袄军占领脚跟。 “方元帅。现在应该带领部队回密州去了。”这个建议果然是引起了很大反弹,这个时候正是趁胜追击的好时机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反映? 陈平继续的解释:“大人,现在普庆镇定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援军,而我们也没有可以占领镇子的机会,再说了我们的目标已经暴露,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摆个空城计来的好。”接着陈平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在整个大队人马撤退之前先将谷内打扫干净,让所有的金军都会合理的怀疑这里会有伏兵,从而拖延一段时间,达到退兵的最好的效果。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能再一次上演火烧山谷的好戏。当然这也是要看天时的。 也许这个是最好的选择了,但是对于红袄军来说这可是一项非常难过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做了。只是在临走的时侯方郭三给陈平留下了300军士以保障他的安全。就匆匆的告别了。 看着大队人马的离去,陈平的嘴角还是露出了笑容。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就是属于他自己的时间。 三百军士就开始自己的工作。山谷内的尸体很快的就清除干净了,而且从这3000人身上还是得到了些好处——除了大批的兵器外,重要的是管略身上居然还有些银币在身上。而银币也是金国的首创,在铜钱过江日益减少的时期,铜钱的数量没有增加,反而使金国使用了新的货币政策:遂于承安二年“遂改铸银名‘承安宝货’,一两至十两分五等,每两折钱二贯,公私同见钱用,仍定销铸及接受稽留罪赏格。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发行法定流通的银币。可以看的出在金国这个时候的冶金技术已经非常的发达了。但是对于陈平来说这个银币确实是还有另外的一种含义,将来的新的货币政策到底还是由他提出来的。 在普庆镇,提控阵亡的消息还是传了过来。愤怒和痛苦在整个营地里快速的蔓延开来。没有人相信这个是真的,料想这个小小的红袄军居然有这样大的能耐能够将大金的军队打的如此之惨。可是这还真的是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都会被变成弱小的表现。在人被激怒的情况下真的什么都会做出来。 于是1万大军杀气腾腾的杀向了山谷区。 这个时候的陈平已经完成了山谷的收拾工作了,为了能够更好的迷惑敌军,还将整个山谷都搞的十分的安静,就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果然这些金军还是走了进来。但是这些人也都是在血中滚打出来的,看到这个地方确是这样的安静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李哥,你说这里这样的安静是不是有问题啊?” “我看也是,你看这里还有点血腥味,看来是有埋伏在这里,要是再走下去是不是?”想想都是恐怖,所有的人都已经开始相信为什么他们的管大人会败的这么惨。 看着这天,似乎不是那么的美好,看来今天也不是什么好天。作为现在这军中最高的指挥官来说,现在所要做的选择就是要将这个军队带往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抉择。 李明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的,他想的不过是要保住这个官和这些兄弟的命而已,为管略报仇?笑话,他死了自己不就可以转正了吗?看来报仇也没有什么好处的,还不如老实的等沂州的援兵好了。他决定了,这趟水是不好趟的那就早点撤好了。 “撤退。这里有伏兵,撤退!”李明扯着嗓子喊着,一万人就乖乖的退了出去。 “大人他们退了。”埋伏在山顶的红袄军士小声的对陈平说。这些自然是已经看到了的。虽然还是有点可惜但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们也走吧。”低声的回道。可惜的神色不免流露。 金国的军队失去了一次进军密州的机会,而红袄军也失去了成就奇迹的机会。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就在陈平的部队退回密州的时候,金宋议和的消息也跟着传了过来。 第二十一节 归国 密州的胜利和宋金议和的消息传到海州的时候,谷永宁已经站在了回国的船上了。一起同行了除了200近卫兵外还有叶隐娘等人。宣缯的人马可是坐着他自己的快船。毕竟这炮舰里的一些秘密,谷永宁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一次回国心情绝对是不一样的。来的时候是抱定着撕死如归的心情,但是这个时候,海州已经稳定了,而山东的势力也已经存在了一个三角的关系,也就是说在很大的程度上说海州的安全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个时候回去不禁的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这个宋朝在历史总是有那么一群的红眼病人存在在朝堂上的。这史弥远又是个金国的爱好者,只要金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他就是怕的要死的。这下自己是捅了大篓子了。 “如今,离家是几千里!离国是几千里!托身于浮宅之上,奔驰于万顷海涛之间,不料却见着我们的小燕子!” 这个时候谷永宁没有看到飞翔的燕子,看到最多的不过是身后的波浪,这些波浪甚至是将自己和北方分割开来。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离开了权利,真的是一无所有。他觉得权利真的是有魔力的东西,不管是谁一旦得到了真的不想放弃。 事实上就在这个时候宣缯心里是有想法的。虽说史丞相没有说出来为什么要让谷永宁回国的真实原因,但是作为心腹他是能够猜的出个大概:谷永宁在山东的大胜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史弥远在朝廷内的威信了,要知道他可是一个金国威胁论的大家,他觉得在北方的这个国家是个老虎,那么老虎的**是不能摸的。可是这个谷永宁却硬是做了这个打虎英雄成了武松。真的是狠狠的抽了史丞相一个嘴巴,让他非常的不爽。这一次谷永宁还是有麻烦了。 麻烦,谷永宁当然是想到了的,但是在麻烦和他的妻子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冒险,看看自己的妻子的意愿还是站了上风。在这个时代这么多时间了连自己的骨肉也没有见到一面,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现在虽然还在海上,但是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小朵那边。 “在想什么啊?外面的风大。”叶隐娘还是出来看看,这个时候她最能感受到谷永宁心中的苦痛,毕竟这么多时间来没有见到自己的女人,而这一次的回去又是凶险异常,何不会这样的牵挂呢?可是他是一三军的统帅,如果他倒下了那么宋朝恢复的最后的希望也会就此的熄灭,虽然在叶隐娘看来,谷永宁要是独立自己干的话要比有这样的一个牵拌还来的好。 谷永宁看了看隐娘,心中微微一震。这些时候都是她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虽然口里没有说出来,但还是能感受的到到这样的情谊的,可是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机会说呢?他只是苦笑了一声:“我会回去的。我只是想再看看这海而已。”这水是不是也流到临安城。小朵她能看的到吗? 小朵,你受苦了,你的夫君真的要回来了。 虽然这一次已经危机四伏。 海上,一片的白色的泡沫,代表着离大陆又近了一分。 临安,东海府。 “夫人,老爷要回来了。”栓叔一进门就大声的叫喊着,眼角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潮湿,看来这样的想念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这是真的吗?”小朵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都有一点点的惊慌,心儿突然加速了许多。想不到等待的时间是这样的漫长,而幸福突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样的感觉却是这样的不真实起来。因为她的思念让自己忘却了时间的存在。 这一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已经忘记了,只是从现在开始她又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小朵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成了诀别。 船队在盐城作了短暂的补给后经过翁州进入了临安。这临安果然是当今世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比起被战火延烧的中都城的话,他不免的显的小了许多,但也多了分灵动之气。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这春色的西湖在临安皇城的外面静静的躺着,她诱人的波光和着三潭双塔双桥美的让所有人都醉了。怪不得说这些皇帝会偏安与此。这么好的地方不呆,要跑到开封这个冷的要命的地方去才是最大的笨蛋了。 可是这些风景也都是外面的风景,皇宫内又是不一样的景致。 “听说,谷爵爷在山东大战金国第一猛将仆散安贞,而且还将海州拿了下来,可有此事?”宁宗皇帝坐在金銮椅上,看着这个人甚是有趣,他居然可以取名叫谷永宁?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宁字可是多了忌讳?不过转念一想,在几年前已经这么用过了也就算了。但是这个绝对是可以用来作为恩赐的最好的礼物。 站在下面的谷永宁当然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他只有如实的回答,是。 “好。爱卿忠勇有嘉。来听赏。”皇上的脸上到底还是露出了笑容,他手一挥,身旁的太监黄公公会意的走了向前,抽出了一卷圣旨大声的喊到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朝廷设官以见贤也,今有台湾路制置使,台湾安抚使,台湾路子爵谷永宁,文功武义,山东诸军伐金功甚。实乃我朝功勋之将,今特权山东两路节度使,赐黄金5000两并可以在朝不讳言‘宁’钦此。” “谢皇上,万岁万万岁。”这个时候谷永宁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原来早就长在人家那里了,要不是皇上通过这一招来化解的话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史弥远。发现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恨,看来史弥远是真的想用名讳来让他血见朝堂的,真的是幸运了。 皇上的话还没有讲完。只听得他慢慢的说来。 “永宁,你这次在山东可是长脸了,可是现在金宋联盟一定山东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你就留在京城多玩一段时间吧。听说你妻子也在京城。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了是不是特别的想念啊?哈哈”全朝的官员都幽幽的偷笑。 谷永宁一声的尴尬都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还好这个朝政很快的就结束了,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先礼后兵的序幕的开始。 第二十二节 经历风雨 在古代对于这些权臣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皇上而是在朝廷内部的另外的一股势力。党争永远都是挥之不去的故事。现在的朝廷中虽说史弥远一人独大但是为了要保一****的面子才最初的时候还找了几个老家伙来充充场面。这些老先生可是真的是活的不耐凡的在对着皇上也敢**撞史弥远让他都感到事情的难过。可是直到了林大中等人相继的过世之后他才褪去了这最后的面纱恢复了作为强权者的本来面目。朝堂上的另类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这时的真德秀的被下放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不过真德秀的下放不能说是一件坏事。他去了福州当太守可是开创了福州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况。 而对于谷永宁史弥远一天也没有放松警惕。在他看来这个谷永宁可不是个等闲之辈。当日在自己这里做客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是要利用谷永宁来和韩佗胄讲些条件而已。原来想在永强这样的小地方就可以磨死他还好意的派了人帮助他到了后来温州可不知道他居然顽强的长了起来这水军被条理的还不错打了些胜仗自然是引起了他的嫉妒。可后来到了台湾都难不到他。 这下可是让、史弥远有**紧张起来向他这样的强人要是折磨不死的话那就用更加残忍的方法——用别人的手来摧毁他。可惜的是谷永宁借力打力居然还真的让他弄出了些名堂来真的是不能小瞧了这个家伙的。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个小子的运气是这样的好。每一次总是有高人襄助总是能逃的出去。可是这一次。史弥远一阵的阴笑一条毒计就此而生。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史弥远所想不到的。 “出去将聂子述给我叫来。” 聂子述就是他的幽灵可以监视着这个皇朝上每一个角落所生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第一个知道的。一个是情报头子一个满朝最大的权力者。这样的组合真的是天下最毒恶的吗? 史府内充满了不一样的氛围似乎这天都要暗淡下来一样。 而谷永宁现在正在回东海府的路上。这个东海府虽然是他作为“台湾开国子爵”的宅地但是他却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这倒不能完全的怪他毕竟在山东和台湾的时候没有时间来这里看看倒是真的可是这次新来到这里。这个家是他在临安唯一的安全的地方虽然还有个纸坊但那里却是远远所不及的。 从远看去最高的楼房不过3米周围扩展也有8间。这东海府在这豪门庭院的皇城里也不算是最高级的府邸但是和在台湾的时候所住的台湾厅比较起来这里就已经是天堂了:宋朝的人因为连年的战火的原因对于兴修土木似乎是没有这样的耐心可是很多时候在运用材料和绘画艺术上就比较的简朴些。这一**从宋人的服饰上就能看的出来这里虽然繁华依旧但是盛唐的雄浑壮丽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是平添了些秀婉和庄仪。这样的房子可也是很有风味的最特别的是在门房的外面还高高的挂着“谷”字。让来往的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告诉他这里是宋朝谷永宁的家。 谷永宁看着这金字的招牌心中不免的有些得意也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能够见着那心中一直挂念着的那个情。 “我回来了”推开东海府的大门顿时惊呆了。这里面的陈设似乎和在温州的那个平顺纸坊相差无几回廊的结构和天井的轱辘都是和家乡的如出一辙只是这里少了装纸的工人而已。料想这一切都应该是出自小朵的主意吧。毕竟在平顺的时候那一段的经历真的是让小朵和他最难以忘却的。想着这些心中又回到了那年的时光。真的好快都已经五年了没有人能够说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但是这样的辉煌倒不是一句话就能掩盖的。匆匆间这里的一切都变的这样的真实没有小朵这里那里还的这样多的怀念呀。 走进去里面大多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生计巴望着这个在他们眼中的不之客。似乎有种莫名的紧张。 “是谁来了小青怎么能让这外人进咱家的大院啊要是老爷回来了……”奶妈端着个盆子从里屋出来那是要洗的衣服。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可是这时当她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的时候顿时呆在了那里手中的盆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老老爷是你?”奶妈有**不敢相信用空着的手揉了下眼睛再一看果真是他。这每日的期盼还真的就得尝所愿了。 “奶妈就一年不见你还真的不记得我啦?”谷永宁激动的走向前接过了这个盆子他担心这老妇人一不小心就把这个盆子砸地上去了。 “真的是你?”奶妈伸出手想去触摸但到了一半的时候又停在了半空。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老爷辛苦了看你都瘦了。”这样的话语说出来心都要碎了。 “哪里有啊这是健康。我好挂念奶娘。奶娘你的身子骨还好吧?”谷永宁心里也是激动的很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这么的关心自己真的没有白来这里一回。不过感动是一回事情他心中的挂念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他到是先开了口:“这小朵在哪里?我好想念她啊。” “好好好”说话的思绪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这时奶妈才知道自己有**失态了赶紧回过神转身就叫:“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真的从北面回来了。”这个高兴是无法言语的。在她看来老爷可是夫人心中的重要的牵挂现在终于可以团聚了。 小朵你快**出来吧。站在外面的谷永宁望着奶妈寻声的位置想象着小朵的模样内心就象是要见到新妇一般的潮起汹涌。曾几何时在心中惦记着的都是她。就算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换来小朵的开心他都愿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属于象他这样的人的可只有小朵和她的孩子是谷永宁唯一的收获。失却了真的是末日。 小朵到底是出来了日渐消瘦的脸上却挂满的泪水。这泪是感激也是忧伤心痛的就要死掉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颗晶莹的泪滴挂了下来。永宁知道这一年来小朵为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和多少的无奈。今日得见真的有如重见光明一般。这多少的委屈和压力终于一下子冲决了防线梨花带雨般的冲泻下来。 谷永宁想都没有想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小朵涌入了怀中。这一年来的思念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见到了。此时一切的烦恼阴谋还有荣誉甚至是面子都可以丢在一边去他只想就这样宠爱着他唯一的幸福。不要再失去了曾经的遗憾不要再让她出现吧。 两人就象是雕塑一样沉浸在爱的天堂那里没有尘埃透明纯净。甚至看的到道德和良心。悲伤不再了。 “朵真的难为你了为了我还……”漏**过后在新床上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谷永宁还是觉得亏欠了许多小朵却用手做了个禁声的样子。 “宁你是我的命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听到此时的谷永宁却想永远听到这样的话。 这样的情深意切着实让谷永宁沉醉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除了被世人尊重外最重要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过的更好一**吗?人总是自私的为了这美好的生活真的会不择手段。不行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人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了。伤害是一种最大的折磨就如同是脚裂一样只有自己感觉的到。 突然间想起来小静浪的事情来于是起来到隔壁的育儿房去。 小小的生命安静的睡在桦木所制成的小床里上面还罩着鱼纹网状的纱帐为的就是让小宝贝好好的睡觉不被蚊子打扰。想想自己的床上可是用的是布做的蚊帐想想小朵对孩子的照顾果然是贴切。不过谁家的母亲不是将自己的最宝贵都给了孩子孩子是母亲将来的依靠和希望虽然说她只是个小女孩。 这孩子长的是白白嫩嫩的长的更多的象小朵真的有**嫉妒为什么女孩都跟自己的妈妈相象不过呢如果女孩长的跟男的一样以后想嫁人也倒是是件困难的事。 “她已经满周岁了只是你不在。”小朵轻声的说似乎有**怨言。也是自己的生父不在身旁不能分享孩子成长的喜悦绝对是一种遗憾但是这又是一样的无奈。 谷永宁看了看小朵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渴望和深情。 “这一次我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谷永宁讲出了他自己心中的话。 但是能做的到吗? 外面的天倒是真的飘起了雨。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三节后顾之忧 可是回到现实中来,谷永宁不得不去面对接下来的挑战。危机依旧存在。这个临安城里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因为在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虽说这个死亡对他来说还是很远。 在他看来这个孩子是他的心血,但是史弥远的虎视眈眈让他不得不多一点的思考,是不是要和史家做一次彻底的切割。但想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处理的毕竟史丞相现在的权势要想弄死一个人比捏死只蚂蚁还要来的容易,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要杀要剐都得看人家的脸色,而自己就只有200个亲兵还有这一大家老小。要离开这里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想到这里突然间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林景衡。 这个可是谷永宁的一个救生圈。不要小看了林景衡这个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是他的出手才能挽救了他。 看来是应该好好的去看看那个小子了。正在思索间,门外的一个亲兵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谷永宁接过来一看,大惊。 “这是真的吗?是谁送来的?”他问到。这个东西真的是太重要了。这个关键的消息甚至比的上十艘炮舰的威力。 “这个书信是王太守送来的,大人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个士兵说到。听他的口气这也是一种好消息似的,但是在谷永宁看来这是一个最坏的消息。 密州保住了,而且方郭三的军队还开始向莒州方向进军,听说孟珙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自作主张配合红袄军作战。孟珙是一员虎将,但他最大的缺点是不知道时世的变化无常,也许是杀敌报国心切的原因,现在倒成了人家手中的把柄。 这不是添乱子嘛。要知道金宋议和才刚刚谈妥,可没有几天的工夫怎么又以这个宋军的名义公然的出兵伐金。这不是撕毁和约是什么?最要命的是谷永宁他现在人在临安,要是史弥远一个不高兴,给他扣上一个撕毁金宋盟约的帽子,这不死都是件难事。 这该怎么办好呢。谷永宁顿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去见林景衡的事也就被抛在了一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一个办法能够保住这一家大小的命,因为他隐约间感到这其中的杀气的。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谷永宁的预感果然不错,在他收到这封急件后的两天,史弥远也收到了相同的信息。这个可不是因为消息传播的快,而是史弥远他也有自己的消息管道。当然这管道的头子就是当日被叫上府去的聂子述。 说起这个人,他倒是有几分本事的,也是一个学者型的官僚。只是他在朝廷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白手套。通过他的威望来为史弥远的一些做法来背书。前段时间去金国议和就是派了他前去。当然事情不是光光就这样算了的,这个聂子述也算是个精明之人,在金国的时间里居然买通了当朝的左丞相仆散端,通过这个眼线还是获得了山东的最新的消息。可是这个仆散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很快的就在政治斗争中成了牺牲品被罢了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聂子述所提供的消息到底起到了多少的作用。 在史弥远看来,这个消息绝对是可以将谷永宁给打下来的,即使没有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也最少可以将他的兵权给收回来,这也是他所梦想的,只要金国境内的这个重要的麻烦制造者被除去了,那么红袄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这样子金国安全了,宋朝也就安全了,自己的丞相的位置也就安全了。 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象他这样卑躬屈膝毫无羞耻心的人,如果有的话,那就是第二个史弥远。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偏安江南是宋廷最擅长的事情,因为金国没有强大的水军就象宋朝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一样的,在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中比的是耐心,消耗的是国力,谁能够撑下去就是胜利的一方。虽然说亡国虏帝的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想打破均势是做不到的,如果强行要做的话,受伤害的也许还会是自己。 可惜的是这些没有眼光的家伙,将整个大宋朝的前途都在这议和当中给断送掉了。 小静浪还在安静的睡着,灯下,谷永宁却在开始准备些东西。毕竟这里是个是非之地,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蒙蔽了。这江南的繁华是山东所不能比拟的,但是在那里所说有冰冷和饥饿,但那里却能看的到希望。而这里,除了纸醉金迷之外,无他。 大哥和四哥他们大抵是迁移到台湾去了,除了百废待兴的台湾外,小朵和孩子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做。 史弥远的伎俩他已经能够猜个一二了,当年对付岳王爷的“莫须有”是不会出现了,而更可怕的是“破坏议和,通敌叛国”的罪名是怎么也跑不了的。在宋朝就有一点好“刑不上大夫”,虽然他有个爵位大抵是保不住了,因为这个罪名的话是属于“十大恶”之一的,天皇老子犯了也要砍头。说到砍头,根据宋朝法定的死刑为《宋刑统》规定的绞;斩两种。但另外还准用“决痛杖一顿处死”。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宋仁宗时,首开凌迟先例。这是中国古代最残酷的一种死刑执行方式。真是没有天理,原本以为可以活在一个没有社会压力的朝代,那里知道还要头一次见识真正意义上的凌迟长什么模样,这可是亏大了。 谷永宁要做的就是要设计一条逃生的路线。因为他不能死,他的孩子和女人也不能死,要是真的死在了宋人的刀下的话,真的是历史的遗憾。 就在他精心设计的时候,来了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谷大人,大祸临头了。你还这琢磨什么呀。”一转身,看到一个女子正对着他,从那人的神色看,是这样的紧张。 谷永宁只是微微一笑“隐娘,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何出此言?” 第二十四节 忠告 看叶隐娘的神色肯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然的话她是不会深夜来访的。说实在话,心里还挺惦记这个人的,不管怎么说,从台湾到山东从山东到这里都是她在陪伴着自己的,内心多了一份感激的心。隐娘是叶适最疼爱的女儿,对于这样重要的角色,谷永宁是不会不考虑她的一些说法的。 “那你说说看我现在的处境如何?这里,可是我东海府,又有谁能奈我如何?”谷永宁见了她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缓缓的站起来向隐娘的方向走去。这时的叶隐娘被他的动作着实的吓着了,但是也知道他决无恶意,不过是搬张凳子而已。脸上微微的一红,坐下来定了定神,就说开去了。 “谷大人,根据我叶家的消息,史丞相似乎是要向你动手了。而无*敌@龙‘书;屋/整^理且现在已经开始罗织罪名了。” “罪名?除了莫须有以外,大概就只有通敌叛国罪了吧。这个史丞相对我还真的不错,跟岳王爷一样的罪名。倒不枉此生了。”谷永宁依旧如此没有什么紧张。和料想的一样,隐娘正是来说这件事情的。想必这个时候吃惊应该是隐娘了吧。 “你怎么知道了?”果然,叶隐娘还是吃惊不小。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还能感知到,难道他还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你有你的消息我难道就没有了吗?”这个倒是回答了隐娘的疑虑。接着谷永宁就将现在的情势一一的告诉了她。根据他的消息来,说密州的大体情况已经安定下来,而孟珙正带着军队向沂州进发。这个原本不过是宋金交兵的一个状况,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机,这样的事情也让人琢磨不定了。这这说话间让叶隐娘更加的慌神。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想到了其中的一部分,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玄机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是要赶尽杀绝?”听完谷永宁的话,她若有所思。 这个史弥远真的厉害。先是用聂子述到北地去和谈,再将谷永宁骗回到临安城。最后再找个借口说破坏和谈要取了项上人头,来完成他对金国的一种交心。这样的人真的是太邪恶了。不免的叶隐娘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局势了。她们叶家在朝廷上的势力还算有些影响力,但是要求这些人来力挺谷永宁倒是没有这样强烈的意愿。 “不仅如此。”谷永宁接着说“在朝廷中,虽说有些老臣还在朝,但是这些人都是史弥远用来封天下悠悠众口的挡箭牌。这些都是形象牌,而真正的黑手不过是那几个叫‘三凶’‘四木’的家伙。”这三凶四木指的是以宣缯﹑薛极为肺腑﹐王愈为耳目﹐盛章﹑李知孝为鹰犬﹐冯为爪牙﹐专擅朝政﹐权倾内外。薛极与胡榘﹑聂子述﹑赵汝述﹐依附史弥远﹐最为亲信用事﹐人谓之“四木”﹔李知孝与梁成大﹑莫泽﹐为之排斥异己﹐不遗馀力﹐人目之为“三凶”。这些人都是史弥远的嫡系人马。这些人在很多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一个系统,帮助史弥远控制整个朝廷。 “要知道当今的圣上如此的器重史丞相是因为杨皇后的原因,但是到了连杨皇后都无法节制的时候那么这个朝政就真的是史家天下了。”最后的结束总是让人很丧气,但是这就是历史,真实的历史,没有人能够改变的。南宋朝已经就是这样的乌烟瘴气了,还留着做什么呢?但是又能到哪里去呢?想到自己的孩子,心里的翻腾总是这样的不是滋味。 “你是说,要杀你的不是皇上,而是史丞相。”听完谷永宁所讲的。叶隐娘终于是明白了一些幕后的事。他不说话,似乎是一种默认。 “那现在怎么办?” “暗度陈仓!”他的眼里有了点光彩。刚才在案头放着个都是这一场大戏的蓝本。对着这个草案两个人商议起来,而后脸上终于有了微笑。只是隐娘的脸上更多的是羞涩。 一天以后,在东海府张灯结彩。就连平日不常见的大灯笼都被搬了出来。府上的人都在卖力的在干活,而且还从外面请了些打短工的。这样的隆重在市井中议论纷纷。 其实大摆宴席的原因很简单,就为了皇上封官而且可以不必讳个“宁”字。对于这个可是天下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真的是皇恩浩荡。 而且听说这东海府广发喜贴欢迎所有的人都能来此聚贺,为了这场盛宴,府上的下人还将四周围的店铺都租了下来,好让这里变成所有人最注目的地方。这真的是下足了面子。市井上都在流传着这件事情,百姓们都想来这里凑个热闹。看看这个东海府上何人有这样大的面子。 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是这样的热闹,似乎是让人忘记了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秘密,就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事情。 外面的喧闹其实是做个样子的。他们正在里面加紧时间挖出一条隧道出来,这上面的假象正是最好的掩饰。还好在古代的路基不是象今天这般的坚实,再加上原本就已经将隧道打通到了周围的茶叶店。这次的目的不过是将地道打通的更家远一点。这将四周的店铺都租下来也是为了这一目的的。 东海府上的热闹,在谷永宁看来不过是表象的,他所担心的是史弥远会不会中计。这个缓兵之计不知道会不会奏效。心里的沉重只能放在心里,这样的难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很快的,东海府要摆宴席的消息也传到了史弥远的耳朵里。听完之后,他笑了。 “雕虫小技。”这就是他的评语。自信的史弥远绝对想不到隐藏在身后的问题。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小心和思考,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谷永宁被捕前的最后的晚餐。 “孝章,弹劾的奏章准备好了没有?”这孝章就是李知孝的字,当时任监察御史,弹劾的事情就由他来出面自是最好,而且名正言顺。 李知孝当然知道这个主子的想法,无*敌@龙‘书;屋/整^理说道:“史丞相,这谷永宁罪大恶极,其心可诛。毁我宋金和议的最大的乱子。这弹劾的奏章,下官已经写好。只要明天在朝廷上奏上一本,料想很快就可以让这个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很好,”史弥远不住的点头“这小子想发动群众为他求情,哼,想的到好。今天就让你痛快一天。明天就是你的死期。”这恶毒的眼神让人看的可怕。 “丞相你是想让这小子怎么个死法?要不要廷杖打死?”李知孝在一旁小声的附和。 “不,这样太便宜他了,最好是凌迟,让所有的主战的老家伙都怕了我,看看这个世道上还有谁敢逆我的意。哈哈哈哈。”一片奇怪的笑声在史府内响起,惊起了落在屋檐的小鸟。扑哧扑哧的拍着翅膀飞远去。 奏章,摆在了案头。人头,眼看着就要掉了。 “呸。这是谁在骂我。”谷永宁打着喷嚏,狠狠的说到。这春天的临安还是有点凉意,这个时候也是容易感冒的时节。当然他知道这个不是感冒,只不过是有一点鼻炎的症状而已。这些都是在北方落下的毛病。现在谷永宁是顾不得鼻子的事了,他将眼睛都盯在了这条地道上了。 这是他唯一能够出逃的路线:从南土门出城沿城墙往南转水门出港,外面有自己的舰队在临安外海等候。只要能出的了这皇城。是没有谁能够挡的住他的。可是从东海府到南土门中间还有个崇新门,一旦出了点乱子,禁止出城就是常用的方法,所以一切的问题就在于对于时间的掌握了。根据他所掌握的规律,只要能够赶在子时之前出城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这个史弥远这个老狐狸的鼻子可是灵敏的很。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有一种恋恋不舍。这是他的国土,回到了这里,这宋朝就是他的故国了,多少次在梦里都想见识一下这临安的繁华和优雅,哪里想到这一面是这样的痛苦,倒象是一种抛弃。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真的是万不得以才要这样做的啊。心中的惆怅又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叶隐娘又走了进来,走到了谷永宁的身边小声的说“小朵和你的宝贝女儿都已经送出去了,这里的地道也已经差不多了。”他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小朵虽然不过是个侍女出身,但是在谷家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于利用地道传输一些重要的物资,这种方法她倒是挺熟悉的,因为在古代这个商业的课税是很高的。南宋朝虽然偏安一偶,但是还能支撑如此庞大的朝廷很大的原因就是他们有当今世界上最强大商业组织,而这些商人又给朝廷带来的大量的赋税,但是所有的人都喜欢逃避税赋,所以往往一些大的家族喜欢将一些值钱的宝贝都存在事先挖好的地道里。想不到这个时节倒是被用来转移人了。 “这里可不能没有女主人,我现在就代替一下小朵的位置。可以吗?”说着就将手挽住了他,谷永宁一惊,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挣拖的想法。 “那孩子怎么办?” “小朵早就已经准备了个小孩,她也是感觉到危险,首先还是想到你的骨肉。”隐娘幽幽的说。这当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二十五节 逃亡 叶隐娘拉着谷永宁在大厅上接待着宾客。这一夜似乎是隐娘最美的一天。她身穿的华服让人为之惊艳,高冠盘起,翠瓒穿衔而过,锦罗香帕百摺裙,凤头鞋让高贵的形象一展无疑。她是今夜的女主角,也只有今晚她才体会到尊重和快乐。谷永宁也是有点奇异,为何这么美貌的女子今夜是这般的光鲜亮丽。但是他不感想,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整个晚宴在欢快中度过,这桌数大约有60余桌。这满眼的珍馐让人目不夏接,还不时有名流公子上前寒暄,无非是想看看这谷夫人的风采。就在这个当口,“小朵”佯装不适到里屋更换行头,谷永宁见状也也紧跟如内。 里屋,已经是一片的灰屑。掀起了密道的入口,钻出了一个人,谷永宁一看,原来是阿青,一阵心喜:“怎么样了?” “老爷,这地道已经挖好了。”呵青兴奋地说道,虽然脸上厚重的尘土掩盖了原本的面容,但那裂嘴的笑容还是可以看到原来的样子。他爬出了地道,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就介绍起来。他们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将地道向东延伸了300米,一直挖到了临墙的富春堂,那里后面有口枯井,那里就成了天然的洞口。 对于挖洞,谷永宁倒是不懂的,但是在以前(也许可以说以后)的电影上见多了。但是真的不知道在古代是怎么开挖地道的。于是想进去看看。但这个时候被叶隐娘给拦了下来,因为她发现门口似乎有人影。 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来监视自己,难道是走漏了风声不成?叶隐娘悄声的走到了门边。猛的一下将门打开,滚进来两个人。 不是别人,是曹群还有一个家丁苏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隐娘双手叉腰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这下他们两个也老实了。 “我,我,小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阿公给你买油的钱弄丢了,还不快点找找。”还是曹群脑子好,转念一想就把苏伏拖着往后走“这边是没有了,看看会不会在那边。”一边走还一边打人家的头“就你这么苯,刚给你的钱就弄丢了,看来要从你工钱里扣。” 隐娘看着好笑。这两个果然是好玩之人,还以为是闹洞房不成?说到洞房,她的脸一红似乎有点甜蜜,这个房间除了阿青外就只有谷永宁和她两个人了,再说了这里结构还真的是一个“懂”一个“房”了。 “外面怎么样?”谷永宁也*了近来,原来以为会有什么危险发生所以就走的很近。正好这个时候隐娘也是一个转身。正好撞了个满怀,羞的两个人脸就更红了。 “怎么样?没有什么事吧?”谷永宁想从尴尬中转化出来。 “没有什么”隐娘的声音很轻,看的出来她有点迷乱,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能够了解什么是应该先做的事情。 “这个地道已经完成了看来我们要开始演出了。” 谷永宁点了点头。叶隐娘知道是该到了演出的时候了。她走到了床头取来了个白色的小球 推开户墉,将手中的白色小球抛向了半空中,只见这个小球在空中爆裂开来变成了无数的烟花。 “这个是烟花?你哪里弄来的?”谷永宁惊奇的问道。 隐娘神秘的一笑说“这些都是你们军中留下的,我闲来无事所弄成,看来效果还是不错。这个是个信号弹,等一下就会有更多的烟花出现。”看她这么自信。想必是有过准备的。 果不其然。在夜空中有无数的烟花盛开。这样的景色仿佛又回到了当时这个年代了。正当谷永宁还在欣赏这美丽的景致的时候,叶隐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衣服换好了穿上了一套夜行衣。 “还不快走,再等一下就不是烟花了,而是真正的霹雳弹了。” 说到这个,谷永宁才大声失色,原来她把升龙炮都搬到这里来了,看来是下了血本的。毕竟自己的命还算是值钱的。再说了北方还是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来做的。虽然有的时候觉得这些都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但是实际上如果没有他的存在,那么历史是会按照原来的轨迹来发展的。 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命才好的。 于是想也没有想就跟叶隐娘等人钻进了这个地道。 外面,所有的人都被夜空中的美丽景致所感染,丝毫没有人看到隐藏在着温柔面纱背后的一张死神的脸。这个死神就是天上的烟花。 一颗“烟花没有在夜空开花啊?”有点精明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但是后面的东西确实是让人很不知道所措。但是这后来是要是看到了这些“烟花”往这边飞来的时候,他们才开始了惊慌,一时间整个东海府一阵的混乱。 这些“烟花”似乎是长了眼睛一般,在东海府内火花飞溅。这些烟花都是经过改造过的霹雳炮。里面的火药的成分已经下降了很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燃烧弹的效果。但就是燃烧弹都已经不得了了,要知道这里到处都是火油和依然物。很快的整个府就陷入了火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场大火中被烧死。真的是罪过啊,为了一个人的生命却要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真的非所愿。 谷永宁他们正在地道了爬行,因为时间太紧了点,整个地道的高度都是很矮,所以不得不在里面爬行。现在他是明白了为什么隐娘要穿夜行衣了——毕竟黑色看上去不会这么脏,女孩还是比较爱美的。外面的惨状也许他们还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爬出这个鬼地方,看来那些弄地道战的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爬了好久才发现了点亮光,看了看方向,这光亮正是来自上面,料想这个应该是出口了,心中一阵的欢喜,终于可以出来了,便加紧了速度。 好容易终于出来了,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感觉真好。这个时代能够活着出来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在史弥远的眼皮底下玩这些花样,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现在外面怎么样了。”站在外面的都是他的亲兵,各个面无血色,指了指西边的东海府。 那边的火光冲天。熊熊的大火正在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十六 闯关 这火光吞噬了所有的希望那曾经代表着自己的权势现在一夜之间什么也没有了。【风云阅读网.】在宋朝所有的浮华顷刻间变成了失望和灰烬。谷永宁看着这火内心的难过真的是无法说的出来。这不仅仅是为了累积的财富更多的是为了其中的百姓。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这些自己的人也都是为了自己而遭到劫难的。怎么能不伤心呢? 伤心是一个时间的伤痕现在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伤心了。没有人知道这场火要烧多久能烧出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可以料想的是这么的的动静肯定是要惊动朝廷的。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叶隐娘在这个时候算是个冷静的人她马上让亲兵将准备好的马车推出来所有的人准备向东出南土门。只要出了这门就安全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命运都连在了一起。 这些亲兵很快的就将马车搬了出来架好了车身就开始了逃难的历程。 这段路很短也很漫长。在车厢里谷永宁甚至可以想象出好多种所遇到的危险现在所有人的紧张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原本忐忑的心倒是定了下来。反正这个时候最不行也要杀出重围。不时间南土门到了。 “站住!”一个看门的士卒将这车队拦了下来。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要出城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朝廷的法令了吗? “奉丞相之命今晚起开始宵禁。所有的人都不准出城。”一个士官摸样的人站无*敌a龙书;屋/整^理在了车队的前面。后面的南土门确实禁闭着。 心里一惊难道史弥远这个老贼已经看出来自己要逃跑的了吗?手不觉得捏了捏。 原来是这样的史弥远在知道了东海府要搞个大型的宴会就已经有所觉察了。对于这样的局面史弥远只是想到谷永宁他们是否会在宴会上耍些招数让这些人都成了他的支持者万一到时候生意外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为了防止意外在这个时候已经实行了宵禁虽然说这个宵禁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对于谷永宁他们来说这个时候的宵禁等于是将他们关在了笼子里。 城门的冷漠和士卒的表情让当时的变成了冰点。 就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见从城楼下下来一个人在那个士兵面前说了几句话那士官的脸色顿时都变了而后的态度变的很好。 “原来是爵爷。小的不识泰山多多见谅。放行。快放行。开城门真的苯居然连爵爷的马车都敢拦。”那人一挥手。士兵忙不迭的去开城门没有多久门缓缓的打开了。所有的人站在门前护送着车队的离开。谷永宁伸出头向那人点头致意。那人也是含笑着不语。 “这个人是谁?怎么对我么的行踪如此了解?”叶隐娘坐在车上对身边的谷永宁说到。当时她都已经将武器拿好了要是不行的话也要杀开一条学路来。对于这样的意外其实谷永宁也是意外的很毕竟在这个地方可是没有多少的人认识其实算来算去就只有林景衡了。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往这边走的呢?真的是莫名的恩惠。 不过想归想。这马车还是飞快的行着要知道离开了南土门转崇新门要到会嘉门也有不远的距离。要是敌人现了自己的踪迹的话也是很危险的毕竟身边没有多少的实力能够杀出去除了身上的那几颗霹雳火球。所幸的是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士兵的往来大概是因为禁宵的原因这些官兵们早都跑回城去了。这倒是便宜了谷永宁他们。 小朵已经在会嘉门那里等待着他们了。刚一下车小朵就飞了过来抱住了永宁。哭着说::“我看见我们家着火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傻瓜我不是在这里吗?活的好好的吗?不要哭了。”一边安慰着小朵一边搽去了脸上的泪水。偷偷的看了看旁边叶隐娘已经独自一个人站到了一旁她有怨的眼神似乎在嫉妒着小朵的幸福。不过呢永宁也没有时间缠绵了将小朵拉起来。 “你们怎么出来了孩子呢?” “亏你还想的起来要不是叶小姐我看我是没有命逃出来的。孩子已经睡着了不用这样的担心。”听了小朵所讲他倒是放下心了这个隐娘真的是自己的大恩人那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她。谷永宁的心里流露出一点奇怪的感觉。 “现在这里已经很危险了看来我们要马上上船离开这里。只要到了船上我们就可以杀出一条路来了。”这个时候没有时间说这么多了。 “只要夫君在哪里我都跟到哪里。”小朵的话让谷永宁心醉他甚至就想当时就吻她可是这个不可以当时的民风还没有开化到这个地步还是忍住了。于是一干人等又弃马上了船。这船是熟悉的炮舰从海州到临安多亏了他现在又要靠他离开这个炼狱一般的城市。 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了虽然还没有离开临安城但是在自己的炮舰上安全似乎是肯定的。一时间兴奋莫名。船离开了水门安静的驶向了海的深处。他回望了一下皇城。凤凰山隐隐的出现在远处的天际这繁华的城市不再是他所留恋的地方了。这里只有雨横风狂的烟幕。 “大人东海府着火了。”一个卫兵跑进了史弥远的书房。对于这样一个冒失鬼的打扰此时的史弥远还正在和几个亲信在谈论着明天朝堂上的事情。脸上顿时就阴沉下来了。但听说了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是很震惊。怎么说话间一个府就着了呢?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里面有烟花在闹事。 “这一定是个阴谋。”聂子述在听完之后的反映就是这样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谷永宁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动向了所以提前做了动作。 “丞相。现在看来是要封锁城门才是。这场火不一般啊。”李知孝也上来献策。这么热闹的时候不能没有他的参加。可是史弥远很快的就从刚才的惊慌中稳了下来。他的思路很快的运转开来这个精算师绝对不会随意的挥霍一个难得的机会了。 “各位不用担心。这城门我早就已经安排人封锁起来了。只要谷永宁长翅膀否则是逃不出临安城的。哈哈。看来这个谷永宁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解了只要他还在城内我看他还能不能活到下个见到太阳的机会了。” “丞相所言甚是但是我们可不能太低估了他要是真的跑出了城门怎么办要知道他可是天下水军的头把交椅。”李知孝还是谨慎的说。 “孝章说的也是我考虑的问题”史弥远眯着眼睛说到“澉浦水军已经被我调到了杭州的外海他就只有一艘船如何打的过我2ooo水军啊。我看我还是有点高估了他吧。“ “丞相高见。高见啊。实在是高。”所有人又开始拍马屁了。 可是没有过多久就有一个坏消息传来了。说有人通报在南土门附近谷永宁的车队已经出城而去了。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私自放了这个人。不想活了是吧?把他给我叫过来。”史弥远大怒将桌上的东西都震了下来。 “丞相他他拿着你给他的玉佩小的才放他走的。”那个指挥使有点委屈跪在了那里。这个人手上还拿着块玉佩。史弥远接过来一看。 “原来是他。”他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把他给忘记了。快拿地图来。” 很快的地图就取了来。一看就明白了。 “马上派人给我将龙卫水师给包围起来并且派人要堵住所有的水门不要让一艘船出港口。还有通知下去。抓到谷永宁就地正法!”说了这些话表示着史弥远对于猎物的丢失的不甘心。刚才的一阵狂妄似乎失去了机会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失了面子可不是件好受的事情。现在的他最想要见到的是谷永宁的人头。 林景衡。就是你。史弥远狠的牙痒痒的。这块玉佩是当年武举的时候送给林景衡的。上面有刻着通关的字样原来是表示可以一路过关斩将到最后的比试的想不到这个林景衡却拿这个东西作了通关的文书。真的是事事难料啊。 可是一切似乎都有点晚了谷永宁的船队已经离开了水门破浪而出。外面还有他自己的舰队驻扎在杭州湾。只要能出的了临安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但是其实也不晚对于史弥远来说他手上还有一张没有打出来的牌子。这个鹿死谁手还能难说的。 谷永宁的船只还在水面上漂着。没有人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这一片水域上的险情似乎还没有就这样褪去。夜似乎更加的黑了。 这一路上虽说有的是风险但到底还是平安的过来只是那个神秘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呢?还是背后有更高的人在指使呢?谷永宁一时也猜不出来。只是有点遗憾的是没有来的及去看看自己的好友林景衡而已。 突然间前方传来警戒的声音。 “怎么回事?”他走出了船舱。 只见前面出现了大批的战舰。 第二十七节 出海 倒霉到了最后的时刻还是遇到了危险。【全文字阅读.】看来这一仗是一定要打了的。谷永宁顺势拿起了武器准备作战。走到了船头。那舰队的气势可真的把他给镇住了。 船队一共有6艘除了一艘是漕船外其他的都是大型的车船。这样的部队在印象中朝廷可是不多见的。可是奇怪的是这战船并没有说要对这炮舰构成危险相反的是他们慢慢的靠近的战船他们的番号似乎也能看的见一面硕大的舰旗出现在面前借着火光隐约能看的见一个“林”字。 “龙卫水师”!谷永宁不禁的叫了出来。这个就是他的兄弟的龙卫水师。那么说来这个神秘的人就是林景衡派来的。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的动向。心中的感动油然而生。全舱的人似乎也松了口气一样。 “不这不是龙卫水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叶隐娘已经从身边钻了出来。看她的神情似乎不是很妙。 “这是嘉兴府澉浦水军。”说起这个澉浦水军在宋宁宗开禧元年创置编额一千五百人名义上隶属殿前司。这支军队虽说在实力上来讲是一支弱旅。因为历史上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不过是一些颓废的士兵组成的大多是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的称他们是军队是因为这支部队是拱卫行在的一道防线虽然这道防线看起来是这样的羸弱。但是他也是支海军所以是拥有海船的也是除了龙卫之外在临安具有海上作战能力的部队。 对于这样的队伍谷永宁自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就靠这艘炮舰不要说前面的这几艘破船。就是所有的澉浦水军都来也不是对手。可是叶隐娘却有另外的说法。 “这澉浦水军隶属殿前司虽说人数少但是他们和殿前司有个特殊的通讯方式不可低估一旦这个时候被现的话我们很可能都走不出这杭州湾。再说了他们的车船可不比当时和许阳明那伙人交战的时候所用的这些船可都是当今最强的海上作战的舰队。” “隐娘何惧我们的大军都在杭州湾外再说了这里也是天子脚下。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动手的毕竟我们也不是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船队那边已经开始放话了。 “对面的可是谷节度使的行船?我等奉丞相之命特来此恭候大人。望大人能和属下一同回城面见丞相大人。”说话的可能是这船的头子。这个林字大旗大约也是为了诱骗此等上当所用的。真的工夫做到了家了。 “史弥远怎么知道我们从这里出海?”一时谷永宁还没有想的出个原由倒是叶隐娘白了他好几眼道:“人家位高权重。只要动用手头的一点点的办法想要全城监视我们还不容易吗?再说了我们的目的地在山东或者是台湾要想离开京城必定是行船而这条水路就是必经之路。再加上炮舰的形体这样的与众不同自然就是最好找的目标了。这也不难猜到。”心里却是在想这个谷永宁也怎么一下子变的苯了起来。不过前面的敌人要紧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这个时候谷永宁倒是没有想到再顶嘴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船上面了。如果是在海上他的炮舰绝对是无敌的可现在要面临这逆风和逆水的困境再加上自己的人手也不是很多要是真的干上的话就只能靠智取了。他看了看这船现自己还有一样秘密武器还没有用上。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轻轻的吩咐将大盾升了上来。这个炮舰的唯一的弱点就在于近距离的作战上没有很好的把握。此时的他已经后悔为什么不再多带点人手上岸搞的现在自己是如此的狼狈。 双方没有言语似乎都在准备着什么。所有的船好象凝固了一般在水面上静静的躺着。 “老张这升龙炮会使吗?”谷永宁低声的问了这梢公的头子。这个时候这些梢公都要用上了。没有办法谁叫这次才带了2oo人出来。不过这些梢公也不是等闲之辈最起码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对于这个船上的东西也捻熟的很。 “俺前些时候倒腾过着玩意能使。”一口的山东腔听的还是不习惯不过呢也没有办法这些人大多都是山东本地的。没有个领头的还真的难以管理的。听了老张的话他的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底气看来这仗还是有的打。 “我看你这样吧。”谷永宁低头在老张的耳边说了几句。 “您放心的好咧。保准没有问题。”老张高兴的下去了。看着这人的动作虽然叶隐娘不明白但是她能猜到这是为什么了。 也许是因为等的时间长了那边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又高声的叫喊着为了防止有变还趁个当口出了信号。 原来这个特殊的联系方式就是信号弹啊谷永宁心里的大石算是放下了。这个玩意林威早就会了。只是林威死后这些都交到了王渥的是手上这次出来倒是没有带过来要是带来的话没准他们还会将谷永宁他们看做自己人也说不定的。 就在澉浦水军在持续的喊话的时候谷永宁的炮舰也悄悄的上了度。想要跑!这个时候对方似乎也现了他们的企图连忙指挥船队包夹上来。 “轰。轰。轰。”三声响起。在炮舰上的三门升龙炮开始了演出。这个时候的升龙炮所投掷的方向正是冲在最前面的那艘带着“林”字的舰船。这个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想用这个来骗人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上用骗术最高明的是谁。 前面的船只中炮起火了连那竿林字大旗也折了。这个折旗可不是个好的兆头但是升龙炮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没有办法将对方一下子吃掉倒是对方的船只都拼了命一样的往船上靠。只要双方进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后火炮的威力就要被掩盖了许多。毕竟这玩意的度还是要慢很多。澉浦军的作战水平虽然不及这台湾水军来的优秀但是胜在人数上这么多船队的一起压上让谷永宁这边的压力顿时的大了不少。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拼命事后才知道原来史弥远向他们保证只要活捉了谷永宁赏金千两。迁五级。要是击毙了的话升三级而已。这么大的诱惑在这里谁还不拼命的冲啊。看来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连这些小兵小将的积极性都被调动的如此的好真的难为了他们。 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水军的战斗素质还算是不错没有想象中的如此的羸弱在第一轮的火炮后马上就展开了反击。 6艘船弓箭就象雨点一般的砸在了船舷上中间偶尔还夹杂着明箭——在古代晚上没有加火把的弓箭就是暗箭这可不是背地里射的箭。虽然有大盾的阻隔但是还有许多的箭石落进船舷上这些车船的规模是要比炮舰来的高大许多。正式因为这个原因谷永宁这边还是落在了下风许多梢公都中箭倒下去了升龙炮也不过是响了两轮而已就哑掉了。失去了火炮的掩护这短兵的厮杀就成了最后的方式。 局势没有变的更好甚至只有更坏。原来的风帆是用橡胶作成的虽然是防水的但是在火箭下面就不行了很快的就被烧成了一个个洞。这个时候谷永宁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和这六艘战船一起开战这样的胜面真的不大啊。赶紧叫人将帆给拉下来。在静止的状态下虽然失去了度上的优势但最起码使得受弹面要小的许多。 敌船还是在不停的逼近整个包围圈变的小了。战头已经不在是对射了有艘船已经靠上了炮舰还有几个不要命的跳上了船不过招呼他们的就是无情的弓箭。小朵在船舱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战斗的激烈就更不用说是在前面搏杀的将士们了。 这亲卫兵一个个都是跟随多年的老部下对于生命似乎不是这样的在意在他们的拼死反击之下打退了敌人的数次进攻不过这人数却也是急剧的减少。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了。此时的谷永宁也已经杀红了眼好几次冲上前与宋军互搏。虽说他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这股杀气倒是虎住了一些人一不留神还真的砍翻了几个。 但是局势并没有生根本的改变小朵从船舱往外看那是火热和血腥。突的一声一枚羽箭穿过了窗。落在了身边的不远处。小静浪倒是还安静的躺在那而。回头一看满眼的泪水。谁家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呢。 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突然听得在包围圈的背后出现了另外的一支水军。看来是那些接到信号赶来的援军吧。 “难道我真的会死在这里吗?”面对这样的局面谷永宁真的是仰天长叹。这阴沟翻船还真的有道理的想不到自己没有死在阴沟到是被这些毛头小子给刷了一把。看了下身边隐娘还在奋力的战斗着。这样的局面居然连女人也上了。 第二十八节 陨落 女人的天性就是要躲在男人的身后,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了就连这样的女子也上到了前线来,这真的是不是算做是一种悲哀呢。 看着叶隐娘这样卖力心里很是感动,这么好的姑娘,可惜的是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妻妾了。如果再加上她会不会传说中的齐人之福了?但是这样的胡思乱想不是时候,因为外面的形势并没有发生改变,更何况在背后所出现的部队不知道是敌是友。在如此的情况下,所有的希望都在于自己的努力。 恐怕这努力还是需要再进一步的做,因为,对手的强大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空间。这澉浦军也算是能打战的了,可是在对于金人怎么没有见到这样的勇猛。这样的人看来也是有遗传的。 从态势上来看,这几艘船的攻击似乎是更加的猛烈了。不断的有士兵冲上了战船。这些士兵倒也是勇猛的很,在没有盾牌手的保护下就硬生生的冲上前来。这样的下场就是被射成刺猬。这些亲兵可真的是值得信赖的要不是他们在拼死的抵抗的话很可能战事已经没有悬念了。不过这些宋兵果然是缺少训练,在第一批上船的士兵被砍翻了之后再也没有上来,不过弓箭倒是没有停下来毕竟这也是双方最喜欢用的手法。 相比之下,谷永宁的手下可都是些精锐,特别是在骑射方面在经历了多次战火的洗礼变的更加的纯熟,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大量的射杀的对方的士兵,自己的损失也不小。这时又是一轮箭雨过来,又有两个士兵倒下了。 “可恶。”谷永宁咒骂着,还是顽强的拿起了弓箭向对面射去。虽然不指望能够射死地对方,但是压制还是有效的。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战死,要么就是逃出升天。 正当他准备下一次的射击的时候,突然一只没没有长眼的箭矢向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完了,他心里想这下是要中招了。 可是奇迹的是这箭并没有射中他,就在那一刹那的时间,身边的隐娘似乎注意到了危险,硬是一推将他推倒在地了。只是这箭已经结实的射中了她。 “隐娘你怎么了?”谷永宁从地上爬了起来,借着火光发现隐娘却倒在了血泊里。 她中箭了。这箭射中了她的背部,剧烈的疼痛让她似乎出现了抽搐。在战场流血是种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为了他流血。这战争的悲哀让他无言面对。 “永宁,”她呢喃道“你没有事吧,我只是。”她想爬起来,但是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成功。谷永宁扶着她,对左右喊着,“快将隐娘扶到船舱里去。”两个士兵过来将她架走了。看着她的背部那突起的箭伤。所有的怒气似乎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他摸了下腰间的手雷,这个是当初出来前准备的,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就用这个解决问题。现在似乎是到了可以使用的时候了。 他果断的从腰间将手雷取下,旁边的亲兵自然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拿出了手雷。在许多为难的时候,谷大人都没有轻易的使用这件武器,这个时候怎么了这么一反常态,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但是上面的决定是命令,作为军人就要服从,不管前面是怎样的困难,无论是生死。他们清楚的明白这个手雷的威力,只要小小的一颗,这木制的战船绝对是经受不住的,只要不多,一个缺口甚至就可以要了这车船的命。 不过就在谷永宁在准备拼命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在这些澉浦水军的后面出现的军队居然也开始攻击他们了,原来的局面发生了根本的逆转。这些战船似乎已经受到了某种创伤,这些来自背部的刀,真的是杀痛了他。 这六艘船成了夹心饼干,在当中只有了绝望。在双面的夹击下很快的就败了下来。 事实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当你绝望的时候,他总是给了你希望。但是这个希望却是让人这样的不是滋味。 当海上的烟火渐渐散去的时候才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龙卫水师的战船。只有龙卫水师才有这样的气度和能量。谷永宁顿时心中空了许多。手中的手雷也就放了下来。站在一旁的士兵们都对与这样的奇迹感到吃惊。除了吃惊意外,他们都在庆幸,龙卫的军队果然是胜人一筹,无论的装备还是军队的素质,在他们看来是种崇拜的感觉。 “谷哥,你没事吧,小弟来晚了。”林景衡跳上了他的战船,找到了谷永宁就是一阵的慰问,毕竟在这个地方,谷永宁也是和他出身入死过的,没有谷永宁绝对是没有他今天的成就的。前面的这个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所有的表现在林景衡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景衡,多亏有你的帮助,要不然我们”谷永宁拉着景衡的手,这时的激动的感谢真的是不由而于的。但是很快的就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的龙卫为什么会和澉浦军干上,难道你不怕这样是死罪吗?” “哈哈,从你来到临安开始,你知道吗”林景衡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根据他所知道的情况是,这一次的临安一行史弥远是已经准备不让谷永宁活着回到北方了,因为有他在北方绝对是对他的一个重要的影响。金国的国主虽然说是软弱的,但是毕竟在南线还是囤积了大量的军队的,襄阳和楚州都在金国人的攻击范围内,而那个曾经想到要投*金国的西川之地更加的危险。在朝廷上有一种论点是很盛行的,那就是只有稳定了金国人,自己才能够发展。于是谷永宁就不得不做出牺牲了。 虽然谷永宁的政治势力非常的有限,但是硕大的军功绝对是不可小视的,特别是在北方所做的这些都已经刺痛了他们的内心深处的恐惧。就象是南宋建国初年的岳飞一般,绝对是他独相的最大的障碍。但是如何处置谷永宁的话还是有许多的版本的。现在正在上演的就是通过北边的骚乱来定个通敌叛国的罪,这可是比莫须有还要来的厉害的罪。可惜的是这一切却是要提早的发生了,但是幸运的是这里没有想象中的伤亡如此重大。 听完这些介绍,和谷永宁所想的相差不是很远,但是在内容上还是有所差别,转念一想,这龙卫水师怎么办?现在他已经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了难道还要这些将士跟着自己受罪不成? “谷公不须为此伤神。这班兄弟都是我林景衡的生死弟兄,他们在朝廷早已经呆腻了。听说了谷大人在山东的神勇事迹大家都是很佩服的,原本这一次我们都是暗地里帮助大人了,可是实际的发展并不是如此。这些都是龙卫中最精锐的部队,完全可以保证谷公家人平安的回到海州去。” “这么说来在东海府外面的人影和南土门那个也是你的人马?”景衡点了点头。谷永宁这下才知道这个林景衡早已经在暗中保护自己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这些日子,小朵所说的门外的黑影不是监视更多的是种保护。 想到了东海府,突然发现自己忘了见事情。 “隐娘怎么样了?”谷永宁冲了进去,发现隐娘已经躺在了床上了,那件染满了血的衣服已经被搁置在一边了。小朵正在一旁,帮她擦拭着血水,但是不住的抽泣。 看隐娘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到处是苍白,比雪还要苍白。伤口的血,肆意的流淌着,没有多久,原本洁白的布都已经被染满了。发现那,丢弃在一旁的羽箭上沾满了鲜血。应照在烛光下,更家的猩红。 “大夫怎么说?”他小声的问着小朵。在来临安时,谷永宁也带来了大夫在船上,一是方便自己偶尔也能治点病。二来他知道小朵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还要带个小孩,是要需要条理的,而且所有的工具都还放在船上,没有想到这次到却是用上了。 “大夫说,箭穿透了肺,恐怕。”小朵哭着趴在了他的身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为隐娘哭,小朵感受的到隐娘对谷永宁的爱意。原本她是应该要吃醋的,毕竟是个女人要来争夺她的所爱的。可是看到隐娘拼死护卫着永宁的时候,心中却是充满了感激,这一刻,她倒是希望那个受伤的人是她自己,可是她的良人却不知道如何去珍惜。 听到着话,谷永宁顿时天旋地转,不敢相信的是这却真是诀别。心中一阵惆怅。 “小朵不要说了。”隐娘突然睁开了已经禁闭的双眼,看见这么多人都在她的身边,想到了些什么“敌人退了?”微弱的声音在苍白的嘴间滑出,一点点的敲击着听者的心。 “敌人退了。景衡他们都来了”谷永宁放开了小朵,跪到了床边。眼泪就开始打转。 “那就好”苍白的脸上多了点笑意。这将要失去的微笑,让人痛苦。 “永宁。我跟你说”她勉强的挤出点话,似乎已经是弥留之语了。 他轻声的挪了过去。 第二十九节 魂归 如果说生命只有一次的话,那么我宁愿当他没有活过。这个后世的一个哲学家所说的话是这样的艰涩难懂。但是看到隐娘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看了心痛。一个如此美丽的生命为何会如此的薄命,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红颜薄命”。 薄命,不是因为红颜。恰恰相反,这是为了悦己者。如果真的有回光返照的话,此时的隐娘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更心痛的是,这样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少了。 其实隐娘要说的话,不过是要谷永宁好好的照顾小朵。毕竟这个女人为他牺牲了许多。一个人临死前想到的都是别人,就算谷永宁是铁石心肠也要融化开的。还有就是她的著作《女工实训》还放在海州,如果有用的话可以拿去里面有许多的资料是鲜为人知的,在这个朝代绝对是超前的。想不到这个女子对谷永宁是这样的情深意切,四周的人都为之动容,为了不影响两人的交谈,旁人都退了出来。 “永宁,请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为了这个宋廷活了,你有自己的生涯。”她突然一用力握住了谷永宁的手说“山东红袄军迟早是要反的,而我父亲。咳咳。情况”喘着粗气。似乎已经很累了样子。“你一定要记住,这些红袄军是将军日后成就霸业的基础。山东是将军的重要的一环,千万丢不得。还有,北方的辽东,那边,那边”说话的语气已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些都不重要,我还要和你一起回山东的。你什么也不要去想。”谷永宁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这次是真的模糊了眼睛。他赶紧扶着隐娘生怕再晚一秒就要失去了一般。但实际上真的是要永久的失去的。 “不,我不行了,”她慢慢的躺下了“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在你身边真好。回去,请告诉我的父亲,就说隐儿不能尽孝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一定。”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一抹最后的微笑挂在了嘴边,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永远也没有在睁开。 “隐娘!”撕声裂肺的哭喊传了出来。船上的人都哭了出来。这声音不是为了一个人,倒是为了那一分曾经的珍惜和怜爱,这如今却化做了纷纷冰雨。外面的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一个人的离开,是到了天上过着另外的一个生活,生活的本身就是要幸福的存在。隐娘的幸福是为了谷永宁,而他就是隐娘继续活下去的影子。生命的延续,那是一种寄托,一种归宿。可是现在却只能无言的面对着残忍的事实。 可是隐娘,却再也没有机会看着他所心爱的人出人头地了。 含笑,在地狱的深处,也要笑着面对尘世的一切缘因。 谷永宁的心痛不会有人能够理解的,他曾经是这样的爱着这个女人,却又离她这么的远,在离别的时刻心中却没有了悲伤,只是在心底里刻下了这个离别的春天。愤恨,充斥着他的内心。就犹如一团火焰只要在心底翻滚。 将隐娘的尸体好好的保存起来,决定将她带回北方去。埋葬在一个高地上,能够和他一起看着如何的建功立业。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了的,虽然他的家乡是在南方,但是阴谋的权力的挣扎让他呼吸困难,要做一个抗金的英雄难道真的这么难吗?宋廷的沉沦让他心灰,让他沉默。 沉默是外面的表现。真的内心是滚烫的一个想法从脑里跳了出来。 要自立。要自强。 不管说是为了小朵还是隐娘,这里的所有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对于造反,在谷永宁的记忆里是一个很陌生的事情,原来的他不过是想好好的在这里生活,能够帮助大宋朝建功立业,恢复大宋的容光。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被无情的摧毁了。摧毁的不仅仅是一个梦,更多的将会给这个大陆带来血雨腥风。他知道,史弥远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还会有另外的招数还没有使出来而已。 在船舱外,面对的迅速后退的海水,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念一个人,这样的痛恨着朝廷。可是真的让他下决心的不是内心的**,更多的是隐娘弥留的时候的嘱托。虽然在很早以前,他们曾经谈论过这个话题,而谷永宁总是笑笑而过,想不到现在却成了最后的遗嘱。世上的是真的是没有办法计算的当你想着要抛弃的时候他就会跟着来,当你想拥有的时候他却轻易的离你而去。 但愿在那个天堂还能再见到她。 眼泪终于掉下来了。这一晚他都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不光光是一个爱人的离去,更多的是追思着曾经的记忆,被封存的空间。 “谷大人,不要太难过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要节哀。这些兄弟们都还在等着大人呢。大人千万不能就这样到下去的。抗金大业不能没有你。海州的军民都*大人回去主持的。”景衡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出了船舱,走到了他的身边,见谷永宁这般的消沉,脸上不禁的皱了皱眉。上前安慰,他知道,这个时候是劝不住悲伤的,但是他还是要做。因为在林景衡的心中,谷永宁是个英雄。而英雄是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打败的。 可是他今天见到的不是个没有感情的英雄,更多的是一个会痛有知觉的人。一个人容易受到感情的困绕注定成不了大事,也许他本不想做什么大事,只是这个时节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样的一条路:两边的悬崖*近,内心的彷徨无助。能拯救的只有继续走下去,一直朝着见的着光明的地方走下去。 突然间可怜起来这个人,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子妹的人在这个时代终于寻到了他的所爱的时候。却又这么快的失去了一切仿佛是在做梦,又是这样的清醒。 “我没什么,只是。”谷永宁哏噎着,他试图能够平复一下心情但是做不到。想起往日种种如云烟聚散。离愁更点点在心头。 沉默不语不代表没有感觉,相反,这是真正的伤痛后的残留。 隐娘的死让谷永宁想了更多,毕竟在朝廷上面自己是虚弱的,没有政治势力就是自己最大的缺陷。战场上的胜利不能变成政治上的筹码,相反会变**家倾轧的手段,这就是悲剧的开始。政治,真的是搞不懂的一件东西,他的魔力让人疯狂,可以暂时的忘记了自己的作为可能已经伤害到了这个国家的存续。但是没有人会想这个的,大家都在拼命的三呼万岁,谁来关心这个衰弱的王朝的命运呢。 就这样的王朝难道还要再效忠吗?但是如果不的话,是否又有能力支撑来自金国和宋朝的双重压力?更何况除了台湾以外,在山东也只有可怜的海州一座城池,更要命的是南边的边境已经和宋朝相邻,原本是想获得来自宋境的支持如,可是今却成了一个重要的败笔。 从哀伤中清醒回来的他,开始思考这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宋境大概是回不去了,而北面又是金国最大的眼中钉,东面是大海,大海的那头是一个叫做日本的岛国。当然这个时候还只是叫做倭国。可是真正属于他谷永宁的只有台湾和山东的这那一点小地方,唯一的援军就是红袄军,还有辽东的那些契丹人也能做为援。这些都是眼前能够看到的现状,如果将眼光看的更远一点的话那么蒙古也是一个重要的敌人。 敌人太多了,自己的实力又太过弱小了,经过在山东的这样的折腾,原来**来的队伍已经损失了十之四五了,虽然增加了象回胡军这样有能力的军队,还是下降了不少。再加上收服的铁瓦军和虬人军,不过是多了些选择而已,要真正的打一场决战还是缺少一点勇气的。但是对他有利的方面也是看的到的。这金国的水军已经损失了大半,而宋朝的龙卫水师也有部分加入了自己的阵线,而宋朝能在海上作战的水军就只剩下这两浙水军了。而这两浙水军又不敢冒险北上,毕竟这海州也算是金国的土地,没有人敢冒险攻打海州的,而孤悬海外的台湾岛,有何楠的水军驻守着,想必要打下来还要一些工夫的。 真的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背叛朝廷的话,那首先要面对的居然是曾经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谷永宁只是苦笑,打断了继续想下去可能。 “夫君。隐娘姐姐的灵堂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要进来。”小朵走出了船舱,这一年多来,他知知道和金人撕杀,倒是小朵一个人在临安操持这这个家,现在又遇上这样大的变故,可是也看不出她的惊慌。 谷永宁转过身,见到小朵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缟,这是较细的熟麻布制作的。这个可是姐妹之谊也算是合乎礼制的穿法。他笑了,小朵真的是善解人意,想不到这么快就帮他解决了一个很大心结。 这白色,是隐娘留给他的最后的色彩。 第三十一 家乡在哪 “给我一件。”谷永宁对小朵说。对于他来说,隐娘即是为了他而死也是为了他而生。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下一个这样有见识的女子了。在最后的时刻为什么不能亲自送上一程呢。孝衣穿在了身上,原本轻薄的衣服此时在谷永宁看来是这样的沉重。是内心,还是痛心,模糊的视线,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在离别的春天,心却到了另外的空间。 走进船舱,原来躺着的地方已经被草草的布置成一个灵堂。这是他第二次进入灵堂了,上一次是去送辛弃疾,那个逝去的大家;这一次是去见一个相爱的女子,一个为了她付出了自己生命的女子。 隐娘躺在那里,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了,安详,没有任何的遗憾。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干净的丧服。虽没有那层层的包裹,但是可看的出来逝者的尊严。一切都看起来还是这样的漂亮,虽然脸色上是没有一点血色。身子是这样的柔软,似乎是在安睡。死亡不是终点,是下一个开始。天堂里的她应该也会这样的快乐吧。但是她也应该会难过的,除了天上的父,她的家人都还在这个充满阴谋的世界挣扎着,她独自一人远行,心不再遥远。她安详的样子让人心痛沉痛,不曾想过这最后的一面是这样的遇见。走近前面,平时的岁月如昨夜立现不甚唏嘘。 上前鞠躬三次,这时对死者的尊敬也是一种内心的感谢。感谢这一路上有她的陪伴,虽然接下来的路不能有她在身边,但是相信她的在天之灵是会看护着自己的。 心中的默念,许久后。转而对众人说:“将隐娘丢到海里去。”众人大惊。 谷永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他知道在古代的中国都是说要入土为安的。但是现在大家漂泊在海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到陆地上,而且天气渐渐地转热在船上放置一个死人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但这样的选择让所有的人都是反对的。 “大人,人死为大,还是入土为安为好。” “是啊,叶姑娘也是叶适大人的千金,还是让他老人家再见上一面吧。”很多人都上来求情,没有人相信世界上还有海葬这件事情,他们只是知道要是丢到海里喂鱼是对往生者最大的不敬。 可是这个时候谷永宁所想的不是一个人的情感,他所想的是这船上的人的命运。海上的风暴时时起起落落,不知道还会有多大的灾难在前面,看的见的危机就是这船的人如果不把这“传染源”丢开的话,所有人的性命都会有问题。虽然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是要为大家的安全着想的。船上风浪大,放着着遗体会影响我们的航行的。” “夫君,我看这样好不好?叶姐姐才刚刚过世,可以将灵堂转到小船上去,这样不就是很好吗?我们的船在前面开着,只要有人守护着小船就可以了。”小朵的意见看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看着小朵脸上的表情,他知道是小朵拯救了他的思念。 船还在行着。安全的渡过了翁州这座杭州湾的门户,行进在了北上的海路上。一路上还算得上是安全,没有大风浪的袭扰。这个是值得庆幸的,毕竟这个时间才不过五月,要是再多几个月到了飓风季节的话,想必在海上还是挺困难的一件事情。 终于看到海州了。一个多月不见,甚至看到外面了的城墙都是这样的亲切。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还是回到了这里,心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站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这空气里都有自由的芬芳。真好。 安葬隐娘是现在最大的事情,在请了些道士来超度后才选在了颐养山上安葬,在那里可以看的到整个海州,也能看到她所爱的人要做的事。 墓碑上的字“爱妻叶氏隐娘”。这是对死者的最大的宽慰。不希望做一个没有名分的冤魂,心中的默念,但愿在天上能够听见。 自从临安回来之后,谷永宁就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间不在出来。 他在想一件事情。一件关系到日后的事情。 这下可把王渥等人急坏了,这些天从外面陆续传来的消息是朝廷已经将海州和台湾看做叛国贼来看待,更有消息说以楚州刘倬已经陈兵在连水一带,只要一声令下,这十万雄兵就可以过江来抓人了。不仅如此在浙闽一带也是聚集了不少的军队,更有甚者,连胡越的两浙水军已经被移往鄂州,调来鄂州都统司水军驻防温州。目的就是要对付台湾。虽然宋兵不可惧,但是都是华夏子民为何要如此的自相残杀呢? 当然为了已保万一,王渥还是谨慎的命令王强带着回胡军先赶往沐阳一防不测。而孟珙所带的忠孝军在消灭了屯聚在莒州的守军后也往海州方向开进。并且还写信给远在台湾的曹豳等人要做好防御准备。在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的时候这一仗似乎避免不了了。 外面的热闹对于此时的谷永宁来说不过是烟云。他要想的是今后的路。 对于自立似乎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但是这海州会同意吗?这天下的百姓会同意吗?打着抗金复国的口号却是干着自己的活料想这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事情吧。但是不自立又能怎样?等着朝廷来抓人?等着原本看到的一点点的希望就这样的被毁灭?心里的矛盾纠缠在一起。他只想休息,不想再做了。他已经为了这个虚妄的想法失去了隐娘,难道还要真的做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可吗? 走在了历史的十字街口,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只有他自己的选择。 这个时候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成了历史的制造者,他的一步将会是历史的一大步。怎么办? 谷永宁的苦恼是这个复国的口号居然成了摆设,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活下来的条件。没有了这一切似乎很难说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坚持的原因了。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东西,隐娘曾经说过她有一本《女工》的书留在海州。在弥留之际的隐娘是不会平白无辜的说要自己看这本书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机巧之处? 于是他就找出了那本封尘许久的《女工》。这本书看上去厚厚的一大本,真想不到这个女流之辈也能写出这样的书来。仔细一看,明白了。 这哪里是一本介绍女工的书,这里面是夹层套页的书,外面上看是一本介绍女红做法的书,其实里面内有玄机。谷永宁小心的将这书拆开来一看。 第三十二节 下一次的冲动 这本书里面果然是藏有秘密,在细心的揭开双层纸之后奇迹发生了:里面还有一本书,是陈规当年的《守城录》。虽然这不是本很神秘的书,相反的他已经成为了宋朝军队的一本经典教材。而隐娘为什么会把这本书放进她自己的著作中去呢?其中一定有原因的。于是谷永宁决定好好的看看这本书。 真的是不读不知道。这里面所写的陈规的《靖康朝野佥言后序》、《守城机要》和汤□的《建炎德安守御录》该书根据攻城武器的发展和实战经验,着重阐述了守城战法的改革。它提出“善守城者”不能只守无攻,而要“守中有攻”,要注意沟通城内外道路,便利随时乘隙出击。主张改革城门、城墙、城廓旧制,如收缩易受炮击的四方城角,拆除马面墙上的附楼,另“筑高厚墙”等。由原来的一城一壕代之以“重城重壕”的新城防体系,以增强城邑防御能力。并具体阐述了炮在守城中新的使用方法,即由配置城头变为暗设城里,由城上观察目标,纠正射向和弹着点。这绝对是一本最好的教科书,如果说在南方这不过是大家都能见的到玩意。可是在北方,特别是在和宋境失去联络的现在这样的书籍绝对是雪中送炭。 谷永宁不得感叹这世间的巧妙,没想到隐娘的遗书却是给他这样的帮助。 当然这也是给有准备的人而已。落在旁人身上这不过是本普通的书籍而已。终于他明白了隐娘的苦心,明白了她的渴望。对于是否要自立已经不是他能选择的,现实摆在那里,、已经路好走了。心中终于下定了就决心。 门终于开了,在外面足足等了有三天的人们看着谷永宁的神情似乎是不错想到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心终于放下来了。 “大人。你真的把我们等死了,外面现在非常的危险了。”王渥是个重大局的人,虽然他对于谷永宁将在自己关起来有些不满,但是现在还是要谷永宁来主持大局的,少了他整个局势只会更差下去。 而站在一旁的林景衡却不是这样想的,自从永宁闭关之后。他就对这海州的前途产生了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首先是来自外部的压力,在这宋金两个大国的仇视之下,光*这一座撑持到底能够支撑多久?又况且在台湾这块弹丸之地要想有什么作为也是很困难的,虽然说现在的台湾基本上可以满足自给,但是也没有力气再弄出大的名堂来的,这个打仗可不是开玩笑,比的不仅仅是军队更多的是后勤保障的比拼。这一点,从龙卫水师出来的他是要比所有的人都认识的深刻的,当年在永强的时候那个苦日子真的难过。 所以,林景衡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谷永宁,这一次,相比是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吧?果不其然谷永宁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起来开会。 在这个会上几乎成了谷永宁个人的表演秀了。 “各位将士,今天所召集大家起来就是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命运和前途。” 下面的交耳声不断。其实这真的是在场所有的人所关注的问题。很多人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对手真的很强,自己的地理位置和领土并不足以对两个方面开战。这个,谷永宁当然是知道的,他想要说清楚的也是这个事情。 “我们现在有两个敌人,一个是金国,另一个是宋廷。”谷永宁直截了当的将这话抛出来,问题只有一个就是让在场的人都能够看清楚这真正的目的所在。 “大人的意思是要自立为王?”不知道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所有的眼光都集中过去。原来是关正。关正也只是红着脸,似乎这句话已经有点过了。 “关将军说的不对”谷永宁笑着说,真的不知道他肚子里究竟是什么想的。 “我们现在的条件没有必要和宋廷全面开战。” “可是。这个仇就这样不报了吗?”这是真的,仇,怎能不报?这一辈子都要讨回这个公道。说道这里,谷永宁的脸都沉了下来,这是他心中现在最大的痛。隐娘的死,都是朝廷设计陷害的,要是没有这些人的话,隐娘会死吗?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因为算起来,他还是宋朝的山东节度使。再说了这个宋朝只能是心中的仇敌不能成为现实的敌人,毕竟这个时候多一个暂时的中立者是要比多个敌人要来的好的多。 接着谷永宁开始分析起来现在的情势,这山东已经分成两个基本的阵营,除了仆散安贞在山东西路还有那么一块领地外,大多的山东已经被红袄军和他们所占领了。但是光占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关键在于如何能够守的住,不然的话就象是广陵镇一样,动不动就被人家给灭了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说要守住必须是要联合,除了联合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大人,这些农夫会听我们的吗?”王渥对于这些红袄军很感冒。因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起义了,先前的一些起事大多是在官兵的镇压下很快的就败了下来,这样的前车之鉴不得不为大家所警惕。 “这个你们大可以放心。”似乎在这一点上面谷永宁很有信心“余潇和叶适的水军都还在北面。要是没有我们的帮助想必他们现在会是怎样的处境?说到联合他们是一定会同意的。只是在形式上会有一点不同。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接到线报,叶适不日将会回海州,北面联合红袄军一事就可以交给他来做的。”说到叶适,谷永宁心头一酸,自己没有照顾好他的女儿,真不知道该如何象他交代的。 正在说话间,外面有士兵传报说。在莒州的孟珙的忠顺军已经回到海州城了。 “太好了,大家随我出城迎接。”谷永宁心里一热,就带着众人走出了议事厅。 在城墙外,旌旗猎猎。果然是大宋第一雄师,忠顺军。 有这样的军队何愁不能有所建树,心里默默的想着。 第三十三节 前面的灯光 孟珙骑着马站在军队的面前,这意气风发的样子决看不出来是刚刚经历了多次战争的洗礼后的军队的摸样。这军容整齐,每一个战士都是这样的精神振奋丝毫没有倦怠。站在城楼上的谷永宁都有点羡慕了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变的如此的强大?军队的士气就是在真枪实战中磨练出来的。这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取巧的地方。孟珙的这支忠顺军大抵上已经成型了。微笑着看着外面的一切,里面的欢呼声已经淹没了整个海州城。 欢迎的队伍早早的将城门内外封了个水泄不通。队伍里都是平民百姓,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出来迎接胜利之师,这都是百姓们自发出来的。每个人嘴上透出了的寒气都是暖暖的,因为这些军人的付出让自己变成了最安全的人。这里已经成为了抗击金人的大本营,没有谁会在乎这里可曾经是金国的土地又或者是大宋的江山。只要能够赶走侵略者,百姓能够过上安定的日子就是要真心维护的。这些时间的风风雨雨这满城的百姓明白了谁是真心抗金,谁又是要在抗金的名下捞自己的名声的。这名利是会被忘记的,可真的维护百姓的生存的将会被永远的铭记。 谷永宁来了只后其实没有做很多的事情,他只是好心的将自己的粮仓打开来,让吃不上饭的百姓能过上一个温暖的冬天,而在开春的时候就知道农民们开始如何正确的耕种,这些对于其他的军队来说绝对是没有办法想象的可是,谷永宁的军队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正是用这样的手段让台湾人心悦诚服。同样,这样的方法也让海州人感恩带德。 这忠顺军的名号除了孟珙所辖之外,远的如辽史,近的如金国还都有这个名号的军队存在过,不过相比之下。孟珙的忠顺军可以说是最有名气的一支军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支抗金的军队,更是因为他所代表的是人民的力量。 当然现在这军队已经不是那支军队他还是叫做“忠顺军”。忠于的是自己的使命,也许对他们来说空想的口号有点大,但是真真在实践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都是自己能够做到的。被尊重的心情是要比给黄金还要来的值得的。这大概就叫做士为知己者死吧。 大队人马开赴进城。海州就象是过节一般的热闹,所有的人都想看看这支传奇的军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打败了密州军而且趁势将莒州也拿了下来。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知道在此之前,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莒州和密州是从来没有失守过的。这不是说这密州的军队的弱小,相反,那里可是有强大的仆散留哥的军队在那呢。 这一次孟珙倒是威风了,所有羡慕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意,要知道在外人看来这是很风光的一件事情,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一仗却是损失了2000人。这可是精锐中的精锐部队,这一仗之后忠顺军似乎已经失去了野战的能力,想在短时间内重新获得这样的成绩有点不可能。在此时的野战已经发展的十分的迅速了,在没有有经验的军队作为保证的话,野战失利也是很快的就会败的。 但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心里想的是这莒州一战,导致了宋金和谈的崩裂,更重要的是谷大人为此背上了叛国罪,而且隐娘在战斗中不幸的牺牲。这也许就是他心中最大的羞愧。但是他也是有一点新的收获,那就是这忠顺军已经成了一支名副其实的骑兵部队。 可是在谷永宁看来,这叛国罪不过是史弥远所罗织的一种手段而已,和是否出兵密州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说既然这些都是必然的,那么只有默默的承受。可是隐娘的死也是一场意外,最可恶的也是宋朝的事。但是现在的状况并不是要来罪责这一切的时候,现在是要高兴的时候,毕竟,海州现在看起来算是安定的。不过这个孟珙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有多少的时间就能拿下莒州,将整个山东的起义军连成一线,这样的相互照应就变成了可能。 但是唯一担心的红袄军的实力。要知道在中国古代的农民起义就是没有完全的胜利过,这和农民军的潜意识有关系,他们只要能分到田就好了而不会想到来获取更大的利益。一丝的忧虑在他的心里升了起来。因为仆散安贞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他是一定会来复仇的。复仇的方式会有很多,但是声东击西绝对是招好棋,因为红袄军是他唯一的外援,虽然他从来没有指望这些起义军能够有多少的大成就,但是能够多支持久对海州还是有好处的。 “大人。孟将军来了。”站在一旁的王渥小声的说,似乎他看的出来谷永宁的走神。 正在说话间,孟珙快步的走向了谷永宁并跪下来。 “拜见大人。”孟珙跪下来,心里却是诚心。因为他很佩服这个面前的大人,他的身上有许多他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宽容,比如智慧。 “孟兄弟请起”谷永宁上前扶了起来。这几个月的时间不见脸上消瘦了许多,而且变的黑了些。大概是每天经历让他看起来更加快速的成熟起来。白色的战盔穿在他的身上,更加显的神峻。 经过孟珙所讲之后,才发现原来在整个战斗中,这忠顺军的损失是这样的大,这倒不是因为战斗的激烈,而是在战斗中缺少强有力的攻城器械,反之红袄军虽没有这么强大的兵力但是他们懂得如何规避风险在战斗中的损失倒是比起来要小了许多。另外就是莒州的方面的抵抗是相比起来几个州县中最强的。 “那么这个莒州的太守是何人?” “完颜寓” “原来是他?”谷永宁有点吃惊,虽说这个人在历史上并不是很有名,但是他的气节也是不错的,在日后蒙古人大举进军金国的时候他可是力战致死的。 “大人可曾认识此人?”孟珙有点意外。这个大人为什么对所有的人都是象有了解一般的。更何况这个完颜寓也算不得是什么人物。 “没,没有。”谷永宁尴尬的转化着“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我们进城的时候他带着部下向西逃走了。如果不是他,我们还不能建一支骑兵呢。”孟珙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大人,这个完颜寓可是个爱马之人,他的军队只有3000人居然养了5000匹马。哈哈这下可算是便宜着我了。这一次我的忠顺军已经可以有将近一万人了,虽然我们的损失比较大,可是只要有了马,然后在召集一些懂马的人加入的话,我看和金国的主力有一拼。” 说到马,这可是古代的重型坦克。没有骑兵的步兵就是没有掩护的小羊,既无法对战也没有办法追击,只能看着人家用不同的手段来折磨自己,却有毫无办法。有了马,谷永宁的脸上甚至是多了些喜色。因为这也是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在南方没有这么多的战马,那么水军就可以横行无几了,可是在山东,在北方。没有马是一件最难的事情,现在好了最起码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不错。璞玉的收获不少啊。”眼睛里有了更多的深意。 “大人过奖。”在寒暄后都下去了。 不过呢这个时候的谷永宁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因为骑兵就是他的希望。 在隐娘的《守城录》里面所介绍的都是如何攻城对于骑兵战术了解不多。这个也是一个盲点。而金人自以为骑兵天下无敌倒是败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而败,光是听听蒙古人的名胜就吓了个半死的了。可是这金国的铁骑注重的是冲击力和防护力,而蒙古人注重的是马的持久力和速度,在两种不同的战术思维的较量中,到底是蒙古人战胜了金国重骑兵,从而将重骑兵扔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光是有了骑兵有用吗?就光光*骑兵并不能解决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金国大败但不能亡国,而宋军亡国但能复国的核心——城市不光光是*争夺的,要能守的住才是真的道理。要守城,就是要建立真正的城防部队。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惜的是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其中的滋味呢? 看着这世间的纷扰真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安静的,宋朝没有金国也没有,就是蓬莱仙岛上也没有。能让自己安静下来的只有意念。但浮华不在的时候,能够保持自己的坚持真的很难。 对付骑兵的战术无非是弓箭、战壕和长兵武器,但是这些都不是绝对的,在战场上的瞬息变化都可以导致战场局势的变化,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有效的使用骑兵进行决战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 可是这骑兵的数量到底还是少了点,再说了宋境的十万大军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两个一夹击倒是真的没有生路了。思来想去这希望都要寄托在北方的完颜彝那边了。不知道他那边会有什么好的消息,难道说真的也是这般如此? 第一节 耶律留哥的心愿 暖暖的春意刚刚化解了辽河上的积雪,好久没有听见过的嘶杀声似乎是昨日留在耳边的故事。只有辽河水在流淌着,述说着那曾过去的光阴。这样的时间似乎不会太远,而遥远的南方却已经春暖花开。 北方的动荡与不安在一个黑色的夜晚,像瘟疫一般席卷着整个辽河平原。契丹人,蒙古人,女真人,还有高丽人,甚至是汉人都在这个夜晚丧失了理性。就象是一群看见了猎物的狼,寒光下的獠牙甚至已经影的见的了血。 在大战的前夜总是特别的安静,这大概就是一种心理的安慰吧。完颜彝带着他的忠孝军和着耶律也其的西辽雇佣军约2万人,打的旗号都是大宋“忠孝军”的旗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西辽的屈出律1211年秋天趁直鲁古外出狩猎的时候将其带军队突袭西辽王朝无*敌@龙‘书;屋/整^理的菊儿汗,攫取了政权。在。《辽史》记载,“乃蛮王屈出律以伏兵八千擒之,而据其位”。 这样一来,对于这些雇佣军来说已经失去了雇主成了自由士兵,但是就这样参加契丹人的战争难免会被人认为是有一定的倾向性的没有这样纯洁的道德上的规范,对于契丹来说目的纯正才是他们最想要的。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披上这层“衣裳”才能出来见人。真的不知道是说这些契丹人聪明还是顽固。这倒是便宜了完颜彝,最起码人数上看起来会强大了许多。 而对于完颜彝来说也有一点的不安,那是来自与他的姓氏,毕竟这是女真人最常见的姓氏,对于契丹人来说就象是犯了神经一般,只要看到这个名字就有想揍人的冲动。没有办法也只好委屈的另外的取了个名字——陈和尚。 这可是一代金国第一名将的真名,就要在这黑土地上展现他的才华了。这忠孝军的部队已经在化成关登陆了,这里没有多少的金军在那里守着,毕竟北面的契丹人才是真正的威胁,在同知上京留守温迪罕老儿也是个忠烈之士,他深知这宋人决不会有多少大的动作,最多不过是占领一个小小的地方而已。可是他那里知道,就是这一个疏忽导致了后来的整个辽东的变色。 其实这个时候契丹人也是很矛盾的。耶律留哥的部队起义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进展并不大,虽然说这辽河是契丹人的发祥地,但也是女真人发源地,所以说起来在这里的基础双方都不弱,更何况这里有金国曾经的帝都上京会宁和东京辽阳。这几座坚不可摧的城市死死的将耶律留哥的起义军控制在了辽河的上游动弹不得。虽说他手上还是拿着一些土地,但是这些地方大多都是契丹人聚集的地方,一旦金人杀红了眼,冲将进来的话,难保不会有灭种的灾难。 这也是所有人最担心的所在,听说着金国已经派了蒲鲜万奴帅领四十万大军伐辽,而且还嚣张的对外宣称这耶律留哥的尸骨一两一黄金。这样的猖狂也是有道理的,这蒙古人已经退去了,宋朝的兵都躲进了海州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于是呢北面的契丹人就成了他们眼中能够出气的地方了,谁叫这些人都是亡国之人,手下败将呢。 可是这个一点都不聪明的卫王可真的是个糊涂蛋子。这蒲鲜万奴根本就是没有用的家伙,在浍河堡之战就是他和完颜承裕一起出演了这出40万金军被2万蒙古军追着跑的好戏。但是,卫绍王并没有因此而深责完颜承裕和蒲鲜万奴等将官,只是"除名而已"。由于急等着用人,第二年,就又重新启用了他们。作为日后东真国的开国皇帝蒲鲜万奴来说这个时候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很不幸的是他遇到的不光光是耶律留哥,还有完颜陈和尚。虽然对于这个蒲鲜万奴,历史上的评价还算是比较正面的,说他是一个认清形势,在金国为难的时候割土自立,保证了金国的实力还开发了辽东地区都有一定的贡献。但是在陈和尚他们看来这个蒲鲜万奴不过是个丧家之犬,在金国最困难的时候自己倒是做上了皇帝,而且完全的破坏了辽东的稳定,导致了日后18年的血雨腥风。 隆州。 在耶律留哥的帐内,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议论着关于金军的消息。这是自起义以来最大的变故,原先起义的时候整个辽东也不过10万人,大多都屯住在蒙古边境上。可是这蒙古人一走,号称有百万大军的金**队就冒了出来,真不知道这些人在中都之战的时候都跑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又怎么的都跑了出来? 耶律留哥眼神自然是严峻的,他知道就光*这点起义军是绝对没有办法和如此强大的敌人相抗衡的。照原来的设想不过就是割据辽河自立,现如今就连这样的念头大概都是不可能的了。 “都元帅,这金人的军队似乎没有多少的厉害,我们现在手上也有精兵十万,并且隆州韩州尽在我手,临近的契丹人也有起义的消息传来,只要我们能够主动出击,将金人牢牢的周旋在上京附近,这样其他的起义军就可以遍地烽火。倒那个时候,不要一百万大军,就是更多的人来也能挡的住的。”说话的是他的弟弟耶律厮不。听他的口气是最坚持抗金的。这契丹人被金人欺负了两百多年。这百年来的仇恨不是一天就可以消失的。经过了这么多的失败后,这次终于有了点成绩,绝对是不能放弃的。再说了他也有一个小小的野心,那就是在辽东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为了这个梦想,他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而一旁的僧家奴却是另外的**:“我看不可。这十万人都是平民百姓算不得是精兵。我在行伍中也是这样看的,这金国的士兵再怎么不济也是我们的数倍,就是一对一单条,我们的胜算也不高啊。再说这其他的义军不知是否能成事也是未知,更何况现在的金军最大的目标就是我们。元帅,我看我们可以转战蒲与和胡里两路,那边地广人稀,是个坚持作战的好地方。” “僧将军怎么能这样泄气呢。我们起义的时候也不过数百人,现在还不是有了这样的规模。不要太高估了金人。怎么还没有打就想着要逃跑呢。”耶律厮不在一旁冷笑着说,他似乎对于这个僧家奴甚是感冒。但这个僧家奴毕竟是一个带兵的将军,这话一被激,满脸的通红。 见场面有点紧张,耶律的赶紧上来圆场“两位说的都是道理,这战场的东西可是说不清楚的,哪一天来运了没准还能真的把金人给赶跑了。僧将军你说是吧?” “哼!”气的他脸都背了过去,再看看耶律厮不的脸上也没有好多少。 “各位不要吵了,这个时候大家需要的是团结,大敌当前不要自己闹起矛盾。我们契丹人可不是光会吵架的。”耶律留哥自然是要发话的。他再不说这个场子就收不上了。 对于抗金起义的大旗能够支撑多久,耶律留哥也没有多少的信心,那个时候只是一口气在那里,再说了群情激愤才做了这件事。他压根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多的人跟随他。这些人中间有的也是过来混日子的,更多的是满腔的热情。但是热情过后呢,大多是要考虑这以后的事情,毕竟在拥有了两个州县之后,许多人开始幻想着要复国了。 其实这个会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其实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着是否要自立来展开的,耶律厮不的想法很简单,先当个鸟皇帝先再说,过把瘾就够了,实际上后来他还是真的这么做了,而耶律留哥所要考虑的是整个契丹族的安危,原来契丹人的理想是在西辽,可是这些年来西辽每况愈下,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这个时候辽东的起义军就成了契丹光复的希望了。其实他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只要活下来就有机会。 可是现在他所面对的不再是单单的一个人的事情了,更多的是整个契丹族的存亡。所有的事情一旦变成了一个民族的事情的时候,选择不得不变的慎重起来。 在他的脑里已经有了几个做法一是自立为王,这样就有了割据一方徐图扩张的机会,但是要在这个夹缝中发展还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不要说别的,就是铁器物品都是很难供应的。第二就是降金,不过这样的结果不就是自己的努力都要白费了,但是这是最安全的。第三就是投*蒙古,不光是他,就连强大的如西夏也要投*蒙古。这个时候蒙古是最吃香的,只要沾到一点蒙古味大抵上金国人就不会来欺负了。这个虽说好,但是反对的人很多,就连他的亲弟弟也是反对这样做。而最后的一条看起来是最荒谬的但却是最可行的。 和南宋的叛将结盟守望相助。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做法呢?听说这山东军还派了一些人马渡过了大海来到了辽东。这心思似乎有点微妙。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第二节 关外与关内 化成关,不过是一个通往辽东的关口,可如今这里驻守的可是宋朝的军队——虽然是已经被宋朝所遗弃的。他们的方向就是要向关内进军。 契丹起义军正在隆州做最后的准备,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强占山海关,将金国的军队控制在关外。但是耶律留哥所担心的忠孝军是否有能力帮助自己完成牵制金军的行动的战术动作是关系到整个战场的局势的问题。这些天来都有收到关于忠孝军的情况通报。根据他所掌握的情资,这忠孝军人数有两万余人,大多是契丹人,但是其中最有战斗力的是宋军台湾水军的部分人员。他们在化成关登陆了,听说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向化成进军了。 真不知道这些宋人到辽东来做什么,难道他们也是要来抢地盘的?可是就区区2万人能有什么场子可以闹腾的,心里虽然有点疑问,但是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自己争取的对象,想到这里,他决定向这忠孝军示好,起码有他们在南部拖住辽阳的军队对于北上会宁也是一个帮助。一个埋藏在他心里的问题就是这些宋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起这辽东来的。这200多年来从来没有一支成建制的汉军来到过这里,这里可不是他们汉家的后花园。这里是他们契丹人的。 在化成关上,陈和尚正在欣赏着北地春天的景色。前面的这个小城就是化成,历史上很的就要改名叫做金州了。这里是辽东半岛南部的咽喉要塞,占领了化成就等于扼住了辽阳的出海口,让他只有进气没出气。关外是一片平地,除了远处临海间有一座大山叫大孤山。根据当地的人讲,这里没有多少的金国士兵驻守,但契丹人,韦室人倒是不少,在这个民族复杂的地方,稍不小心就容易出现一些乱子来。不过现在他的心里想的倒不是这些,因为手中的那封信可是现在最要命的一件事情。 而陈和尚现在确实在想的是耶律留哥给他的那封信。这信是两天前收到的,上面说的很明白,这辽东的土地是契丹人的,但是也欢迎所有的人一起加入到抗金的运动中来,只要能够完成复国大业,必将重谢。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但是如果出现在一个认字都没有普及的契丹人的军队了的话这就是有意思的事了。 “一派废话。说的好听。”陈和尚自言自语。这个耶律留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希望宋人进入辽东半岛来和他们瓜分,但是也设置了一个后门,就是一旦复国了,而宋军又实际占领了一些土地那就当作封赐给宋。而且不是白给的,只能有一部分的驻军而已。毕竟对于宋军的防守能力,他还是有所忌惮的。 这真的好笑。陈和尚哑然失笑。天下还有这样的人真的是让人摇头。不过他说的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师出无名,一旦得到了契丹军的肯定的话,那就可以打着光复辽国的旗号在这里四处出击,说不定还能练支强军来呢。有一点肯定是要放心的,只要占据了这个化成关,就凭金人或者是契丹人绝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下来的。这也是日后谈判的最低底线了。而关外的土地看上去是是很美的,但是每一步都是充满了变数。 就说面的这个化成。那里可是辽阳最重要的养马场,这样重要的战略地段是守还是放弃都是要勇气的。在面对诱惑的时候最关键的是要禁得起诱惑。 正在想着这事的时候,完颜斜烈就来了。 “弟弟,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转身一看,后面站着个人,五六十岁,满脸的沧桑。身材矮小,并且还弓着背,满身的尘土,衣服都是破败不堪。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苦劳力。 “小的王卫给军爷磕头了”说着就跪了下来。听这个口音似乎是本地人,陈和尚就来的兴趣。似乎这个人就是要找的那种类型的。 “老人家请起。我们只是要问你一些问题而已。没有别的恶意的。16k手机站”说着就把这老头扶了起来。 “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来,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相告”看老头的神情似乎也不是欺骗。 “那老人家你知道化成的情况吗?” “化成。那可是个好地方,我去过那里。”说到老头的脸色似乎出现了点异样。“那里人没有多少大概也就2000户吧,不过家家养马羊牛。富的很。大家都管那里叫金县,那可是用金子堆砌来的。那里有好个好大马场。我年轻的时候在那里呆过。” “哦”陈和尚心里一激动,果然是这里。只要有了战马,那么骑兵就可以成型了,不过对着外人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你知道那边还有什么路吗?” “鹿?有好多鹿。那里还有许多人养鹿的。前朝的时候还要进贡鹿筋的那玩意真的是个好东西。”老头自己就在那里得意起来了,这下可苦了陈和尚了,原来那问题都不知道被变成了什么玩意了。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匆匆做罢。 “不是鹿,是路,走的路。” “哦。这些鹿被铰了筋后都不会走了。官爷要会走的鹿那可要抓紧了眼下这个时节正是铰筋的时候了。”老头说了一大堆的话,惹的陈和尚都不知道如何说了。毕竟他也是个女真人,说的汉语是有点怪异的,这个问题在海州的时候,谷永宁也曾经笑过他,哪里知道今天是真的出丑了。 但是也是有收获的,这化成的人少而且防卫也一般,就靠这几千人估计也能冲开来。心里一阵欣喜,这个化成是要定了,而且要让自己的军队去占领,要是给那些雇佣军看上了,没准这马都要被搜刮干净的,那么自己的骑兵的梦想大概也就要破灭了。这些契丹人和自己一样对于战马都象是见了财宝似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招呼自己的族兄完颜斜烈,带着部队往化成的方向进发。斜烈也不是省油的家伙,他手下操练的也各个都是精锐。特别是在东海一战后的耻辱让他彻底的明白了只有强大过硬的本事才是作战的根本。所以在后来的战斗中他的部队永远是最卖力的冲锋陷阵永远争第一,这才让所有的人对与他的军队有了更深的认识。 当然这个消息很的就被契丹人耶律也其知道了,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是毕竟这里他是最高指挥官,要对战争胜败负责的,也就忍了下来。 陈和尚哪里不知道这耶律也其的心思啊,可这个时候是要争夺战略资源的时候,并不是要分财产,再说了这战马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增加了军队的实力,而对于山东军来说是增加了一种战略手段,虽然远在辽东的他不知道南方所发生的变故,但是忠于最原始的命令是军人的职责,为宋军筹建一支骑兵部队,他不得不这样做。这样的目标是不能改变的就象为了战斗的胜利所有的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而契丹虬人军也有他的战斗目标,那就是在侧翼阻截金国的援兵,一旦化成攻克还要负责清扫外围战场的任务。这个任务是忠孝军没有办法完成的,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战马和人数,从根本上来说他们不过是支奇兵部队,一支专门啃硬骨头的部队 这化成就是这个硬骨头,虽然它里面的肉是叫人眼馋。 看着天边的太阳,正照耀在整个战场之上。化成的士兵贪婪的看了看天。这天好美。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过阳光了。看着城外的宋军大队,似乎已经没有看到下个日出的机会了。但是,手中的武器还是要拿好的,大战刚刚开始。 化成外,鲜艳的军旗映满了天际,站在城门楼子里的金国士兵都不敢相信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出现一支宋朝的军队。难道他们会长了翅膀飞了过来?他们大概是忘记了在大安三年的时候,昏庸的卫绍王居然下令禁止所有的人停止谈论边关的事。而这些金兵大概还是在想着这些宋人是不是划船跑到这里来的呢。(虽然是划船,但不是从临安一直划到这里的)。 可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些宋军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这般的无能,看他们的整齐的阵仗就知道这是一支雄壮威武之师。 城内不过守军500人,面对的宋军远远大于五倍的压力,在没有开战之前就有人想着偷偷的溜走了。但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这周围已经看不到缝隙了。这一次的战略就是围城。不管是一只苍蝇还是一条虫,都不要想跑出这个化成。 “轰”一声炮响。这个是信号,攻城开始了。城下翻滚着热浪,城上的面无表情,只是机械的操作着手上的弓箭。企图用这来阻止宋军的攻势。这也是他们应该要做的事情。金国的军队在弓箭方面是要强与宋军许多的,虽然这些宋军的实力已经不弱了,但是在金国的弓箭面前似乎都成了摆设。但是金兵毕竟在人数上还是少数。 而这一次完颜斜烈用上了云车,一种新的攻城器械。 电脑访问: 第三节 远望 完颜斜烈所使用的新的器械不过是对于原来的云梯进行的改造的:那是一个高大的箭楼,上面可以载4人并且外面用防火的生牛皮包起来,下面增加了轮子并且有几个人在下面推着前进。这样的攻击器械是专门用来攻击高大的城墙而准备的。然而为了这么一座小小的化成是否有点过分呢?这些武器本来是要在攻打辽阳的时候才用的。现在考虑到这里的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就冒险的使用了。 其实这么做,陈和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这化成的地势上的位置要比四周要稍微高一些,这样对于防守上就有点好处,更有意思的是这个城墙本来是土夯成的,但是向内倾斜着筑的,虽然在防御上的高度不是很高,但是借助了地利倒像是座高大的城墙。士兵们完全可以通过城墙上的女墙进行针对性的防守,而这样对于云梯的架设就更加的困难了。云梯有个特点,他是需要支撑的在这样的城墙上要想架设云梯是不明智的选择。 不过这个云车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云车本身就是一个高大的建筑,载人与车顶的射楼上几乎可以和城墙齐平,这箭楼上还付有大盾,在防御上面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战车的制作虽然有点困难,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制造出简易的云车也相当的辛苦,所以在投入战斗的云车不过数十架,但这已经足够了。这个化成的守军本来就少,这么高大的东西一出现一定是吃惊不小的。在陈和尚的设计里面这云车最重要的作用就是震慑敌人,让对手看不清楚形势,对大部队攻城获得压制的作用。 果然,这守城的军士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奇怪的东西,自然是紧张的很,手中的武器除了弓箭也没有什么能够对付他了。只是他们平日的训练是少很多,一上阵甚至还有拉不开弓的,这射箭的水平就差了很多的,稀稀拉拉的光能碰到云车的都不多,更不要说能够射中当中的人了。可这云车上都是弓箭好手这样的定点射击都跟训练差不多。没有多少的时间,几轮箭雨下来城墙上的守卫兵便稀少了许多。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多过一个时辰,化成就这样拿下来了。 当这个小镇的门被冲开后四下是败退的士兵,百姓们都躲到了房子里不敢出来。忠顺军是个纪律严明的部队。在进城后除了迅速的占领城内的府衙和仓禀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出格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这城现在是他们的那么城里的百姓也是他们所要保护的对象。只有百姓的安定才能有他们生存的理由。这么简单的道理对于这些习惯了杀戮的人来说却是很难理解的事情。但是,毕竟都是士兵只有服从命令的天职,所以还是坚持下来了。 军队的前进速度有点惊人,没有用多少的时间就控制了整个城市,到这里为止战斗才算是真的结束了。 陈和尚倒是非常的满意这样的结果,原因很简单,现在他们是在人家的土地上作战,虽然有强大的水军作为后援,但是不是任何时候都有水军的帮助的,更何况很快的就要开始向辽东内部进军了,到时候没有水军的支援该怎么办呢?除了尽快的组建马军之外,就是要拥有自己的有攻坚能力的部队。他们不是游牧民族,只要带着一个帐篷就可以完成一个家庭的搬迁的,只有占领了城市才是他们所要做的。 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拥有一片根据地的。没有根的日子,再大的叶子也是活不了的。 跟着谷永宁这么些日子了多少也了解了没有根据地的日子的难过。现在这个化成虽然比较的小,但毕竟是一块安居地了。 化成,虽说是一个小城,但是对于整个辽东来说却是举足轻重的。他的北面是复州和澄州这两处可是辽阳的南门户,而这两处又无险可守,可以这样说现在的辽阳的大门已经对忠孝军打开了,只是看他们是不是要进来而已。 当然还有一个重点在与这化成也是个有名的马场,听说这里的马可是贡马,看来是不错的很,因为这里已经承平日久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忘却了威胁,所以在忠孝军的天兵神降之下,大多只有束手就擒的了。这些战马就成了最好的战利品,足以羡慕所有的人。耶律也其所带的部队此时也在打扫战场。这本来就不宽阔的战场其实是不用这样仔细的打扫的,他只是在抒发心中的郁闷。看着人家都有好马骑而自己的军队却要干着这样脏活。心里也只能无奈的叹息着。 在清点这场战斗的战利品的时候也有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个小小的化成居然拥有6000匹良种马和养马场6间。这个绝对是可以支撑建立一支小规模的骑兵部队了。陈和尚摸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有点不可意思,这一战运气不错。 “大人,我们绑了一个小子,居然敢偷我们的马。”近卫军指挥许克拉着孩子走到了陈和尚的身边,看这个孩子的年纪也不过16岁,身上穿的破烂不堪,但是眉宇间有点硬气。 “你叫什么名字?”他亲切的说到,不管怎么说,陈和尚也不过是比他大几岁而已,但是经历的事情可不是这个小小的偷马贼能了解的。对于偷马往往是一些很熟悉马的脾气的人。看这个小孩年纪不大但是敢偷马,这可一定有点原因的。 “这里的人都叫我葛子。这马不是偷的。这是我家的马。”那小孩似乎还是挺不服气的。 “是吗?那有什么特征?” “这马的耳朵上有我盖家的印子不信你瞧瞧。”那孩子自信的说。 陈和尚示意许克看一下。果然在马的耳朵下部烫着个“盖”字。 “大人看来真的是他的马”许克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倒是小了。在进城的时候已经再三的要求不要惊动当地的老百姓的,可是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一个乌龙,他的面子上是挂不住的。脸就向是发烧了一样红的深红。 陈和尚假装着没有看见的样子,转过身来对着那孩子。 “那就当我们错怪你了。这个马还给你。”陈和尚还是很乐意的将这个马还给了这个小孩。但是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叫盖兼济。我家是养马的,我还有个哥哥叫盖独善。” 好名字啊,他心里想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看来这户人家还是有点学问的。 “我说你留下来给我们养马怎么样?”他似乎挺喜欢这个小孩的。 小孩想了想,“你们管饭吗?还有我哥。” “你要吃多少都成,如果你哥愿意的话也可以来。我们这里的马都可以交给你们。只要不把他们给养残了都成。”陈和尚开心的很,这时有了个养马的绝对是有好处的,只要马场能够运转正常的话,为军队增加良马倒也不是难事。要知道这一匹马都能卖上1000斤茶叶了。眼前的这些良马看在眼里可都是钱啊。战争最重要的就是物资和军需。这些可都是要*钱来买的。这段时间的仗打下来,对于物资的损耗是很快的,要不是这样的以战养战的话,很快就要耗干这一点点的家底的。 那孩子很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把他的哥哥也带了过来。他的哥哥原来也是个养马的能手,只是后来马场被官府霸占了后就只能在军队中当个马官。这次趁官军大败的时候想偷偷的将这些马都放了出去,好带到别的地方上去养。 这个盖家两兄弟也真是养马的高手,在和他们相谈的时候倒是真的能知道许多关于马的故事,有了他们的帮忙整个军队的马场似乎就没有问题了。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可不是一个马场就可以解决的。那就是来自复州和澄州的压力。 自从化成失守之后,同知上京留守温迪罕老儿倒是很快的明白了这群宋人的意图,那就是声东击西,协助耶律留哥的起义,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一个小小的宋朝的节度使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调动兵马南征北战的看样子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做的出来的,看来这个来者是个厉害的角色。 这下他自己就有点紧张起来了。这耶律留哥的军队虽然战斗力弱一点,但是胜在人多,并且了解当地的情况,所以开展起来还算是顺利,对自己的威胁很大;而这宋军虽然人少,但是各个都是精英,一但他们掌握了战斗的节奏的话,那是要比契丹人还要可怕的。 于是他严令复澄两州快速进军化成,要将这群来自海那边的军队消灭在化成一线以减轻自己的压力。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偷鸡不成倒是蚀了把米。他忘记了这澄州的骑兵要穿越另一个州,而复州的主力也不过是一些步军。在没有先进的通讯设备的古代要想指挥要两种兵种的远距离协同作战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四节 云雾 在金国的如意算盘中,这个忠孝军不过是一支不堪一击的家伙,毕竟在数次和宋军交手的成绩来看,宋军的实力是只有这样而已。宋军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群没有用的羊。要这样的羊群和他们的狼群作战还不是没有悬念的事情吗?但是他们这次确实是打错了算盘了。 这不是普通的宋军。他们来自海州,是天下无敌的军队。 复州和澄州的联军有2万人,大多都是女真人,这支军队已经算的上是辽阳的精锐部队了,但是在人数上并没有取得绝对的优势。而且在时间和地点都没有优势,这就是轻视所带来的不幸。可是没有人会相信这宋军有这样大的能耐罢了。 那为什么还是要出兵,难道不知道危险吗?其实对于辽阳来说,这个时候最大的危险并不是来自与南边,因为这些忠孝军不过是流寇,虽然能够取得一朝一夕的优势,但是要在辽东长期下来一是没有群众的基础,二,这里的民族矛盾比较的复杂,没有人会想到在宋朝的管理下会要比金国更好。这也许就是叫做自大或者是对于忠孝军的一种轻视。 可是就是这样的轻视让他吃了后来的苦果。 铁流还漫卷的尘土中启动。这些金国的士兵似乎没有看到隐藏在尘土后面的血腥。 化成,忠孝军军营。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兴奋,不光光是因为一场胜利,更多的是他们离自己的国土都要近了。这些都是契丹人,对于土地的眷恋也许没有汉人这般的强烈,但是故国的影象在他们的脑海里是这样的浓烈。这不得不让人想起这后来的悲壮的东辽的历史。契丹人的精神是一面不屈的旗帜。 根据前面的探子所搜集的资料来看,这辽阳的大军已经准备随时进攻化成了,看来这一仗是免不了的。陈和尚微微的一笑。正合我意。他原来的推想是辽阳军的主力会象这里直扑过来,想不到到底还是高估了这写谋克人。这2万人是一定没有办法拿的下这座城市的。再说手上不是还有张王牌吗?看来是该用了的时候了。 “把耶律将军叫进来”他对着手下的说。 很快的,耶律也其匆匆的赶了进来,看他脸上的尘土似乎还没有来的及擦去。自从来到了辽东,他们象是回到了自己的故国一样,成天是心情好的不行,最重要的是这个化成有许多的契丹人,原本不过是认为这个是宋金的仇怨在里面所以大多没有发声,但是知道这支军队中大多都是契丹人,而且这一次来的话也是为了复国大业的,一下子许多的契丹人都愿意加入其中。这不,一会个工夫就招来了200人。 这还不是他最值得高兴的,对于契丹人来说这马可是最可爱的伙伴,这化成可是有名的产马地,而且这里的马可都是品种优良,也是金国骑兵最主要的来源之一。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宝贝,他怎么能不高兴呢?虽然说这里的马都已经被编入了忠孝军,但是要分到一点还是可能的。这次来到军营,他首先想的就是是否能够分得一点点的战马而已。这些人战马可、是要比生命还要来的珍贵的。 “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对着这个不过弱冠的少年郎,耶律也其是真心的佩服,要知道在海州围城之战的时候,就是他和孟珙两个人坚持在城墙上击退了一次次的进攻,当时耶律留哥只是远远的看见这个英姿雄浑的人,那个时候就已经佩服起来了。到了后来,特别是这个化成关的突袭和化成之战都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完颜陈和尚的智谋与胆略。这一次叫自己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呢?他的心里似乎有点不塌实。 完颜陈和尚倒没有看出耶律也其脸上的变化,他只是继续着说:“据探子汇报,这复州和澄州的大军正在向我们的方向前进,有分并合击之意,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对于这个计策,他算是熟悉的很。这也是所有的草原民族最喜欢采用的方式,这样做就可以突出骑兵的快速突击的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将对手围困住,并漫漫的消耗直到一方吃不消失败为止。怎么他也晓得?不由的内心一颤。这一次真的是遇上了高手了。 “将军,看来来者不善啊,这分进合击可是我契丹族最长用的作战手段,莫非。”耶律也其也只是猜测,不过陈和尚很快的就肯定了他的想法。 “没有错,这两支军队中澄州方面大约有6000人,而且有不少是契丹人。” “那将军的意思是?” “先集中兵力解决复州,再来破这个包围圈。”陈和尚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什么。 在所有的战法中能够集中兵力的时候一定要集中兵力,能够分散的一定要分散,现在这样的局面很明显,只要在对方还没有合围之前就能够歼灭或者是重创对手的话也就有了胜利的资本。这些军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只是在具体的战斗中比的是双方的意志和顽强的斗志。相信在这个方面,这虬人军是不会输给人家的。 这个想法不是一下子就有的。从表面上看这澄州方面的人数比较少,可是他们里面也有不少是契丹人,难免会有点冲突,更重要的是这澄州军是骑兵部队要想在正面战场上消灭他们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反而,复州方面的军队人数相对多一点,而且以杂牌军为主,作战能力上面着实是要比澄州军要差上一个层面的。还更重要的一点是这里面并没有多少的骑兵,攻城器械兵倒是不少。(毕竟是要攻城不是过来玩的。) 在陈和尚的分析下,这复州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凭他们推进的速度来看大约是没有多少的骑兵,而且对于这样的作战似乎还有点抵触的。只要两支军队没有汇合都是有机会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虬人军先动?”在内部他还是喜欢称自己的军队叫做虬人军,毕竟这个名字都用了10年了,也舍不得丢掉。因为这样的习惯在后来还专门组建了虬人军。 “是的。这一次是场速度的较量。整个军队中就属贵部的马力是最强的。这次获得的战马首先要装备给你们,还要给你们每人都配上一匹马。”这样的条件可是不多见的。要知道这些战马原来的作用是要装备海州军的,现在为了能够战胜敌人也只能送给这些契丹人了。 “将军,你说的是真的?”耶律也其有点惊喜,想不到这些战马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的队伍,对于这样的做法他是心存感激之情。 “好,这个我就收下了。那我们什么出发”耶律也其也是很开心,他不知道这个陈和尚为什么如此的大方。这些虬人军的弟兄们看着这些好马眼睛早就红了,要不是自己来到了辽东没有见什么功绩的,倒也不好意思开口要的。现在替人家干活而且人家又这样的热情愿意将马给自己,这就更加应该好好的做了。 陈和尚见他已经答应了,倒也了了件心事,就将这整个的计划都告诉了他。 这次的作战计划非常的简单,就是在运动中削弱和消灭敌人。因为利用骑兵的运动优势,再加上这些雇佣军的骑射本是一绝,对付起来算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契丹人在辽东的分布非常的广,通过他们的眼线是可以提前获得消息,这也是忠孝军所不及的。再说了耶律也其的军队的战斗力也是惊人的。 陈和尚的讲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有正面的作用的。听的耶律也其是又惊又奇。 “这个是真的吗?” “当然。只要能消灭了这个军队我们在南方也就算是安定下来了。化成已经是我们的一个重要的基地了。我们的水军一时也不能帮到什么,但是这骑兵可是大展伸手的好地方的。相信我,只要你的骑兵踏破辽东的时候我们就赢定了。”陈和尚似乎很自信。 “那好,听你的”他咬了咬牙关,应了下来,看在这200匹战马的份上吧。 其实这个战略也算是简单的,只要通过游击战术拖住复州军就有获胜的希望了。这种战法是谷永宁在出来前偷偷的告诉陈和尚的,他也不知道是否可行,这次刚武装的骑兵兵团正是训练的好时机。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这支骑兵**来,只有骑兵强大了才是对付敌人最好的手段。 其实陈和尚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拖住复州军,只是想试一试这个战术是否有效而已。 可是他却忘记了这样的战术正是后世的蒙古人最喜欢用的游击战术。 但是他所忘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件小小的事情足以改变了他对这种战术的认识。从而也让他成为了游击战术大师。 一个小小的意外,却为世上多了一个奇才。 第五节 遭遇战 耶律也其为了这场战争也是想了许多。在他看来这复州军不过是人员繁杂的部队相比之下,这虬人军的实力是要强上许多。再说了现在又多了战马的支持,使实力又进一步的增加了。当然他还是有一点担忧的,那就是澄州方面的军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按照原来的时间赶到,或者是否会提前会师。只要赶在会师之前,这胜算还是蛮大的。 胜利的渴求永远也不会被满足,人的心也是一样。在没有来到辽东前,所有的人想的不过是能够在这里找一快地方站住脚就可以了。但是经过了化成一战,完颜陈和尚的想法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了,现在的他想不不光是要站的住,还要在辽东打出一些威风出来。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冒进的采用了如此大胆的进攻方式来对待。 实际上,他倒是赢了。不光是在战术上,更多的是在时间上让军队获得了有效的进攻时间,在战略上成功的牵制住了金国的南线兵力的集结。 虬人军还是出发了,清一色的骑兵部队,让人很难想象这是大宋的军队,大宋居然也有这样强盛的骑兵。看着这样的阵仗,耶律也其也只有在心底里苦笑。想不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雇佣兵生涯,到头来却是要*这宋军的名号才能锄头真的是可笑啊。马队,都是良马,所有的骑兵都配置了自己喜欢的武器,但是弓箭是绝对不能少的。这样的装素可不是大宋的军队的标准的配置。他们只是契丹人,永远秉承着契丹人的习性。只是现在他们外面披的是宋朝的衣服。 可是内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是契丹人。 但是这毕竟是个事实,现在是宋朝的军队就应当做一个军人要做的事情。面对的敌人也许是自己的本族,也许是自己的仇人。但是此刻,各为其主。心里的五味杂陈都抛在了后面。随着铁流向北前进。 北边是什么?大漠还是雪原,只有飞过天际的候鸟可以告诉人们,那边是一个归宿。 辽河,在不远处。那里是契丹家族发迹的地方。曾经那里是他们的天堂,只是一百多年前的那风雨彻底的将强盛的辽帝国,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他们也象是无根的叶子四处流浪,流浪。流浪的人今儿终于要回来了。 热血,在管子的沸腾。马儿跑的更快了。 此时的复州军正拖着长长的队伍向化成的方向“移动”。说他是移动是因为这些军人大多都是州县里的签军。根据金国的兵制这些签军都是从汉人中征召过来的,所有的士兵在编制上不隶属与任何人的名下,甚至是没有一点关系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他们是如何进行训练的。这样的战斗力如何能和久经沙场的雇佣军们所抗衡呢? 这些签军们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他们不过是炮灰,只是人数上看起来多了一点而已。所以在行军的路上能够拖的就拖,拉拉散散的,甚至有些人都已经想着如何逃跑了事了。一支没有士气的军队绝对是没有战斗力的。 这样的军队还能做战吗?在所有的将领心中都打了一个问号。 不过军命难违。这签军的都总管夹温泽也算是聪明人,知道这一去定是生死为卜,在部队出发的时候居然称病留在了复州,而副总管林乐生却当上了这最大的头头。 这可真的是叫做人酸不如天算,这只军队的命运可真的是多灾多难了。 在前进的路上。林乐生可是想了很多。这次的攻击很有可能是一次自杀性质的攻击,然而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他也弄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倒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些签军都是汉人组成的,在辽东,汉人可不是个大族,就光这里的一万多人,大约已经是复州汉人中的最精干的力量了。难道说这金国的皇帝是要看到汉人之间的自相残杀吗?这个残暴的皇帝,想不到自己这些汉人就是躲在这个差不多要被人遗忘的角落里的时候还是被抓起来上战场了。这一次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要拖住这宋人的脚步而已。可是这些宋人也是奇怪。不去恢复祖宗留下的基业,跑到关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抢契丹人的地盘?这个世道已经够乱的了,前些日子里,蒙古人到过这边,不过很快的就走了,而后契丹人又造反了,现在倒好连宋人也来了。看来这里也算个风水宝地了。 军队正行进来路上,突然前面传来了鸣镝声。他不免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下跨在身边的刀。这刀,还是当年在做士兵的时候从战俘那里捞得的。看着这刀还是很有情感的。不过这短短的思念很快就被前面的战况给遮过了。 “林总管,前面发现有大批的骑兵向我们的这个方向冲了过来,看他们的人数大概有万余人。” 这么多。林乐生心内一惊。看来这宋军可不是他所想象中的这般的虚弱,最起码在人数上不逊于自己。 “传令下去。前面的部队原地警戒,通知后面的部队加快行军速度。” 他很快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命令队伍前面原地不动,将所有的盾牌手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而后面的队伍加快速度前进,围成一个圈。但愿能够躲的过这骑兵的骚扰作战。 很快的队伍开始变阵,从队伍的最前方探出来的盾牌手将整个队伍都牢牢的保护起来,这些盾牌手使用的都是长6尺的大盾可以将人都躲在这盾的后面。中间的器械都堆在一起,虽然显的拥挤,但是这些器械在一定的时候还是有用的,而且象抛石车这类大型的武器也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所有的人都紧张着看着对面的动作。其实这些都是最常规的战术,在金国的部队中对于这套战法倒是熟练的很。可是这样的阵型是将整个战场的在主动权都交了出来,接下来就轮到虬人军的表演了。其实林乐风本不想这样做,但是要知道对手可是一万骑兵,这马的冲击力绝对不是个人能够抵抗的,再说了这些签军对于抵抗骑兵的训练倒是很少的,因为在他们的长官看来这宋朝的骑兵都是一些摆设,没有多少的实际的功用的。 可是实际上,正式这些骑兵将局势扭转了过来。 而金**队的动作对于耶律也其来说也是有点吃惊的。他没有想到这些签军中也有这样临危不乱的家伙。这圆形之阵绝对算得上是防守最坚强的阵势,不管是在平地还是荒漠。用盾牌手组成的防御圈都是很常见的可是所不同的是,这金军中居然还有抛石车,以抛石车的威力来说,虽不能对运动中的骑兵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这些马会因此而受到惊吓对于镇型的保持和快速的突击上面都存在着一些阻隔作用。 可惜的是这些军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规军,看他们的集结的时候,耶律也其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弱点了:整个阵型虽说是一个圆形之阵,但由于集结的时候兵力比较的松散,这个阵型最大的有点在于能够集中兵力在一个环行内进行有效的龟缩防守。而在阵里面放置了这么多的器械,让阵型变的更加的宽大,而盾牌手的数量是有限的,这使得防御上面还是要差一点的,再加上这次出征可都是轻骑兵,没有多少的装甲,在机动性上是要优于金国的重骑兵的。要破这样的阵,用两个字“消耗”。 这不是虬人军自己发明的,早在辽国时代,为了对付强大的北宋的重步兵,就已经用到了这个战术,只是、后来金人取而代之之后。重骑兵就渐渐地流行开了,这种战术战法倒是被遗忘掉了。再后来在成吉思汗的手上可以说的上是发扬光大的。 不过现在似乎是换了个:这汉人外面穿着金国的服装拿着长矛盾牌来对付那些骑着马的契丹人可契丹却代表着宋廷。历史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所有的人都错位,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 “首领,前面的金国士兵好像很难啃,是不是进攻?”一个贴身的卫兵说道。他们现在的思维还是停留在雇佣军时代,所有的事情都要先看看是不是合适,但是今天这个场面不管是谁都会想上去试一下的。 “这个不用担心,这些人不过是一群签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耶律也其整了整衣服故做轻松的样子说“只要两个冲锋就可以搞定的。你就下去准备吧,叫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这可是在咱们老祖宗的土地上干活呢,可不要丢了我们契丹人的脸。” “是。”那人肃立的说着下去了。 看着远方,那高耸的抛石车,心中不免的一点紧张。 金国的士兵不会真的那样的强大的吧? 其实在那边,各个也是很紧张的。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宋人来了。寻声望去,果然。 尘土,灰烟。人,马。汗从那着的盾牌的手上流了下来。 第六节 烟尘 人的心总是拒绝害怕的,但是很多的时候走是事与愿违。 看着层层浓密的烟土朝着这个方向涌了过来,林风正心里的恐惧似乎又增加了一分。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在他还是做士兵的时候曾经跟随着南征大军在连水和宋军交战。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场景。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是在队伍的后面,看的见的只是满脸的尘土。虽然说这个时候的军队数量上还是稍微要多于对方的,但是人家是骑兵,自己是步军,虽说有盾牌阵的保护,但没有人能够保证这个阵能够守的住。这个圆形阵的好处就是利于防守,但是在对方的游击消耗战的面前就成了摆设了。 转念间,第一道尘流已经近了眼前,这批骑兵身上穿的宋军的盔甲,但是从面貌上来看倒不象是南方的汉人。 林风正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这批骑兵并不简单,他们的来头看来不会是来自宋朝的军队,看这些人的面貌倒是象极了契丹人。对,是契丹人。他发现这些骑兵喜欢拿着飞斧和弯刀——这些都是契丹人最喜欢的武器之一了。难道说这些人都已经投*了宋廷了。心中的恐慌不免的又增加了些。就在这转念之间,一批雨矢就从天而降了。 他目测了一下。这之间的射程大约有80步左右,这个时候的弓箭的能量是达到了一个最大的限度,所以在和弓骑兵交战的时候一定要贴上去,让对方没有了空间这样才能有胜算。可是要想接近的话就需要承受大量的箭矢的攻击了。 如果不是盾牌的面积足够大的话,这样的损失绝对很大。还好,这些盾牌手严守阵地,除了几支没有张眼睛的羽箭扎伤了些人外,倒是平安。林风正,在阵中缓了口气。在出来前他坚持要**这些大盾,这个时候倒是显示出了他的威力来了。只要骑兵的弓箭射不到阵里,这样的进攻就可以说已经失败了。 林风正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些。可是想不到的是这些骑兵并没有继续往前冲刺,而是沿着外围,四处了乱跑。这又是什么花招。一时也有点纳闷。 不过这些骑兵倒是没有在那里白跑的。他们都在紧张的监视着这个阵型的摸样。如果说刚才这试探性的进攻,可光这一波是绝对要不了这个阵型的,最多也不过是产生了一点小的混乱而已。这倒是看的出来这些签军打仗是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说到逃跑可是当今最厉害的。站在前面的士兵似乎也被这样的血腥给感染了,渐渐地开始向后移动。这一移动就将空当扯了出来了,这么关键的一个小失误将这个阵型面临了崩溃的边缘。 林风正看见前面的士兵正在望后推去,在宽广的平面是上可以看见有一群人正在向后撤退。这一撤就自己将阵型给搞乱了。 “这真的是个好阵型啊,可惜我们还没有用的上的时候。” 站在远处的陈和尚是看的真切从迹象来看,这支复州军还真的没有什么实力,这个圆形阵不过一次冲击就已经开始被压扁了,如果自己的第二部队在上来的话不就更快的解决了问题了吗?他看了看天,这中午的太阳还真的大呀,不觉得自己有点肚子饿了,就对身边的说:“度临,准备把第二队也放上去,务必要在两个时辰内解决战斗。” 这个度临是忠孝军的前锋将。这次没有将他派上场自然是有作用的。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年纪青青的居然喜欢长胡子,而且还是张的跟山羊一样,在军中还有个外号叫老山羊。但是老山羊可是带的是最强大的骑兵,这些战士从西辽国出来到如今却之、只损失了120人。已经是谁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度临可是个作战的好手,胆大心细,还有一点点小滑头,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犟脾气。平日里经常和战士们摔交,也从来没有输过。在攻打化成的时候他就亲自上了哪个云车作战的,很是受陈和尚的喜爱。这一次虽然挂了个前锋官,但是还是将他留在了身边,这个度临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听说能上去可是高兴的不得了。 “大人,这次真的轮到我啦?” “那还有假?”陈和尚无心和他贫,这前方的局势似乎有点发生了变化。这金人居然还是派了些士兵出来,而且都是老弱残兵。这些人不是送死的吗? 很快的,陈和尚就取消了这样的想法。这些金人可是真的卑鄙。这些残兵的生命不是为了攻击骑兵,相反是用来消耗骑兵的箭失而已。一旦失去了箭失的骑兵就象是被拔了胡须的山羊。让人没有办法接受。说到山羊,陈和尚转头看了看有人。 “你还不去?”这下陈和尚有点急了。 度临可不知道为什么要快一点,也是匆匆的跑上了马背,带着部队冲了过去。 原来这个林风正是想出了个办法,要想这个阵型不乱,必须将一切带不走的人员丢给金国,毕竟这些人也算是金国的子民吧。现在不和他们玩了自己先跑了再说。可是这一招对于骑兵来说还真的是个好招。不断的从阵中被抛出来的士兵在地上大滚,他们手上还都拿着武器,虽然不是些好的武器,但是总是要有杀伤力的。 骑兵的弓箭本来就少,对着突如其来的士兵,他们毫不忧郁的将弓箭射向了他们,让这些老兵很快的就去见了天上的神仙。不过这些还是刚刚的开始,很快的这些骑兵也意识到饿其中的奥妙,但是手中的箭,到底是不多了。 一个弓箭手*的是日常的技巧,而一个骑兵没有了马就什么都不是了。但是骑兵在马上没有了弓箭的掩护到是真的象是缺了牙的老虎。 林风正正得意自己的这套战法,可是他没有高兴的太久,又一支骑兵冲了过来。 这支军队是强烈的风驰过来,这支军队就是度临的骑兵。出来的时候度临倒是长了些脑子,除了弓箭外还带了些投枪。这些短柄的投枪可是盾牌手的噩梦,他可以直接穿越盾牌手,对阵内的士兵产生重大的影响。但是这样是要冒着被射杀的危险的,毕竟这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惊人的臂力才能完成的。 相对的,金国的反击确实无力的,这倒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真正的水平就是只有这么多。面对着投枪的攻击,他们总是选择躲闪,人的天性就是如此但在阵里却是个最大的忌讳。很快的整个阵已经出现了几个口子,溃散已经是不可避免的。林风正现在甚至想到了用上抛石车,可是这个玩意太大了,而且转弯掉头都是十分的困难,相比之下倒是冲车还有点用处。不过这些签军谁也没有想去对付骑兵,他们只想躲在盾牌的后面就成了。 果然度临的军队开始向阵内投掷投枪。一时间,相当的混乱。突然,原本已经转过一边的骑兵又转了过来向着金**队的方向冲了过去。在这样持续的打击下,终于,打开了缺口。骑兵如洪水一般涌了进来。 面对着强大而持久的打击,金国的军队在完全被动的情况下被屠杀。 一头一尾。顿时整个战线溃散了。这些签军本来就是没有什么能力的,刚才被头领的送死做法给吓着了,一见宋军杀到,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丢盔卸甲的跑的比谁都要来的快。林风正此时也意识到这场战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看准了一个地方夹着马也溜了出来。整个战场上,不知道是谁在追逐着谁,杀喊声,撕裂声在整个大地上盘悬。死亡的气息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就这样结束了吗?这一万大军居然就这样瓦解了。除了死亡就是那些没有生命的器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的气息。 一阵微笑终于挂上了耶吕也其的嘴角。复州,应该是可以拿下来了。终于能在辽东站稳脚跟了。雇佣军的名字终于还是保住了。 可是他却看到了另外的一个做法,这复州城是否可以就这样一股作气也给打下来呢?这样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在考虑着如何做的更好。一个大胆的想法,似乎不是很成熟,但是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贪念。 “首领,复州军已经退了,这场战太漂亮了。首领真的不愧首领。这么,好的战术是怎么想的出来的。”临度走到了他的身边,满脸的喜悦让人感觉的到不一样的气度。 耶律也其不过是笑笑。这样的战术安排都是谷大人的安排。这个谷大人真的不一般呀。心里的敬佩又多了一些。 “首领,我们还追吗?看他们的脚力应该不会跑太远。只要给我一千人一定追的上。” “不,我们要做的就是这样多了,他们不值得追击的。”耶律也其的脸色告诉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些败军还是要留着的好。 宜将余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第七节 叛国的迹象 前面成堆的尸体。如果没有人告诉你这些都是一日之间留下的。也许可能不会相信,但是这个真的是事实,耶律也其看着战场,心中却更多的是自豪。这些契丹人血管里充满了杀戮和血腥,多少人的尸体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数字,也许真的只有如此的麻木才能成就大业吧。不过死的可都是汉人,而不是女真人。这些可怜的汉人,在女真人的土地上却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生命的宝贵,对于这些人来说是冷漠的,但毕竟那是生命。 收拾这个战场,发现这支军队实在是一支纯攻城的部队,里面除了云梯和抛石车外,竟然还带上了木驴子。这些人原本就没有想到在这里会有宋军的出现,而按照原本的迹象,他们是应该慢悠悠的“逛”到化成,在澄州骑兵部队的保护下在展开攻城,这样才符合形态的。可惜的是,他们没有等到骑兵,等来的却是宋军的铁骑。 这些大型的攻城武器对于器械十分缺乏的忠孝军来说绝对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宝贝。听到这么多的收获耶律也其都笑的开花了。他是有理由笑的,在来到辽东这么多时间了,这次是一场重要的胜利,不光光是打败了敌人,更重要是让人明白了金国的虚弱。这个虚弱不光光在与外面,更多的来自执政的骨子里。 这些女真人自从走向汉化的情况下,丧失自己民族的本性——对于鲜血和武力的崇拜,从这以后,他们开始仇视汉人,认为汉人要比自己聪明懂礼仪,甚至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野蛮的代名词。所以仇杀就开始了,但是到了这个时代,女真人又不得不依*汉人来对付日益严重的国内局势。在这样的混乱的逻辑里怎么能不让这些汉人心寒呢。心寒的表现就是在战场上的溃败。 “首领,我们接下来怎么走?”度临从战场上返回,看他身上沾满的鲜血似乎就是一个杀人机器。不过这个度临还是有一套。只要他一出马都没有摆不平的事情,所以从西辽到现在他总是将他带在了身边。当然了度临一直跟着他也有个原因,那就是当年耶律也其曾经在他父亲病重的时候接济过他们家。根据度临父亲的遗言,要他要用生命来报答也其大人,这个奇妙的组合倒是看的出契丹原本是没有如此的冷血的。 让他们冷血的也只有战场上的敌人,不管是汉人,金人,还是契丹人,所有阻挡复国大梦的人都将用手中的刀来比较个高低。这百年来的耻辱是受够了,现在正是复国的最好时机。他就是这样想的。 这些生死的弟兄都有了不错的收获。这一战,一共消灭了复州军4000多人,剩下的都狼狈的向北逃窜,虽然这些复州军并没有完全的被歼灭而且他们缺少战马,逃窜的时候行动还是比较的狼狈的,但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倒是放弃的追击。但是现在又能做什么呢?突然间,他失去了一个方向。 如果要继续追击的话,会有多少的意外,看不到,再说了就*骑兵是绝对不能拿下这复州的,虽然现在手中已经有了攻城的器械,那不追的话,又该往哪里去呀。 “大人。”度临的提醒才把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哦,恩,那个。”他语无伦次。 “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这个任务也完成了是吧。”度临试探着说,这个时候他也不晓得这个首领要往哪里去。 这下,耶律也其才算是醒了,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澄州的马军还在往这边行进,只要打败了这只马军,化成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更何况,他对于骑兵的兴趣是要比城池来的还要来的多。这些游牧人的本性还是如此。 “我们继续向北。”耶律也其冷静的说。这个时候他已经从整个战场中清醒过来现在已经不再是考虑双方会师的问题了,在击溃了复州军之后,面前最大的敌人就是澄州的骑兵了。可是这些战利品又不舍得扔掉。在权衡之后,决定由一干伤兵将这些攻城器械先行运回化成,而自己继续北上。北上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将辽东南部最后的一支激动部队也要消灭掉,保证这个基地的安全。 “是”度临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在他看来,首领的话就是对的。 经过草草的分配之后,大军又按照部署进发了。 另一面,谷永宁这些人倒还不知道辽东发生的具体情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金国正在向辽东方面增兵了。大名府的军队也已经调往上京路整个山东已经是空虚的一片了。难道这些金人真的是对宋金和议是如此的放心?这倒也不是。只能说这个金国如今已经进入了风雨飘摇的时代了。自从蒙古一乱之后,金国的军队已经被抽调的差不多了,大名府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的军队都要被抽调到辽东,可以想象,辽东对于金国的重要性。其实也是,那里也是女真人发家的起点,丢了的话,就想是丢了自己的宗祠一样,所以就这样不惜血本的去做。 而这个皇朝最危险的人就要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他就是胡沙虎。一个历史上有名的叛逆分子。这个人似乎和政治非常的有缘,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人真的是想不到。 当时,他被召回中都,赐给他金牌,任命他为右副元帅,带领5000人马驻扎在中都城北,保卫中都。这个可是个极为重要的任务,当时的蒙古人已经逼近中都之下,随时有攻城的可能。胡沙虎却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知道在那里养他心爱的鹞子。这鹞子可是个宝啊,看他凶悍的样子就知道他的珍贵。 “元帅,朝廷来使者了。”亲随护卫斜烈乞儿带着个使者进入了军营。,此时的胡沙虎还在摆弄着他的鹞子。见来了人也将这鸟搁在了一旁。 “哈哈,原来是驸马爷啊,属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他笑着走了向前。脸上的横肉不停的抖动着,似乎比死猪肉还要恶心。 这个驸马爷就是左副元帅徒单南平的儿子刑部侍郎没烈。他可是卫王的六公主灵珠的丈夫。因为徒单家的这门亲事成全了这么大的势力。这个徒单家也是的仗着自己是皇家人,就不把这个右副元帅放在眼里。这下让自己的儿子来传圣旨,摆明了看不起自己。虽然他的肚子里一团的火,但是也不能表露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徒单家的势力还是蛮强的,如果就他们两家的军队拉出来打的话,胡沙虎一定占上风,可是现在人家掌握着进出皇宫的重要的地点,是要谨慎一点才是。 “胡叔叔,皇上让小侄来有一事相告。”这个没烈也是个气焰嚣张的人,自从做了驸马爷,在朝廷里的地位可是直线上升。这个谁不知道,皇上最喜爱的公主就是灵珠公主了。这个没烈打心里就不喜欢胡沙虎,要知道这样的军人在朝廷里面的地位也是会被文人所鄙视的。虽然这个朝廷是马上得来的。 胡沙虎哪里敢怠慢,紧叫人送上好茶一杯。现在他就怕皇上发现了他的野心把他给赶了出去,那就不妙了。 “贤侄有皇上的聆讯,自然是要紧的事吧。” 没烈茗了口茶说“好茶,想不到元帅这有这般好茶。” “哪里哪里。都是刚刚缴获的”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因为他明白这个金国是有个禁茶令的,就他这样的级别也是喝不上如此的好茶的。心里暗骂,干什么要上茶的,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没烈看了看这胡沙虎,想不到这个年纪和父亲相仿的人居然有这样的城府,这个违归的茶也敢上桌面。真的是怒火中烧。 “皇上这次的训示不过这样几句,请听好。” 众人都跪了下来。 “圣训:中都右副元帅胡沙虎,私自放任队伍,不习武整军,日日奢侈当流言于外。今朕斥责之。”说到底还是皇上对于这个家伙的不放心,要知道他可是章宗手下的将领,对于卫王获得的王位是极度的不满的,再说了他手上的军队也是很强大的,这个时候在守城的时候却不好好的准备,定是有什么样的阴谋在里面。这个圣旨上讲的就是这样的怀疑。 “皇上的旨意听明白了把?”没烈差点笑出声来,想不到你这个元帅也有这么掺的时候吧。胡沙虎也只有听听算了,脸上还是这样的谦恭。 送走了没烈,他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从笼中抓起一只鹞子往地下用力一摔,鹞子不一会儿就死了。他说:“我胡沙虎干事向来是我行我素,不喜欢受人干涉,谁想干涉我的行为,这只鹞子就是下场!”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跑了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第八节 启示 这个胡沙虎的反心其实早已有之。他原先是章宗手下最得力的战将,对于卫王的篡位其实心里是有所不满的。后来的丞相张行简,多次上书要求先解决了他的兵权的问题,都因为一些小问题被搁置了。现在想起来倒是真的可惜。要是当时就将这个问题给解决了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后来的纷争了。但是这都已经是事实了一时也没有办法改过来,可更重要的是这个朝廷却充满的乐观的想法,想想当时也是这样对于胡沙虎的也没有任何的问题,现在不过是更接近了自己,而且这兵力也不过3000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们都没有想到这3000人的实力可是远在城内这上万人之上的。 可是这些又是谁能够阻止的了的呢?要不是中都危急,卫王还会想到启用一个对自己非常不利的人吗?真的是阴错阳差的将自己的性命给断送掉了,也将金国的基业做了陪葬。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摆在眼前的就是个曾经的巨人,如今已经的步履蹒跚,更可怕的是他却没有看见这样的危机只是想着如何去解决一个原本不是问题的问题。所有的人不会看这个近在眼前的危机,却要伸长了脖子去羡慕那个遥远的国度的繁华。 南宋,繁华的如同童话世界一般的地方,在北边狼烟四起的时候还在过着逍遥闲适的生活。可这个曾经受尽压迫的国家,却成了大金国虎视眈眈的目标。自北方的失利,辽东的战祸四起,似乎安定的南方应该成了眼中的一块肥肉。,偷偷的在南边布置了重兵想要制造一些混乱的场面也是金人想做的。不过,这些都是胡沙虎的主意。只要金国的主力被分散到了南边和辽东之后,势必会使中原地带形成一种相对的真空,这也就有利于他的机动部队的千里调动了。这些都是一个阴谋。 且不说拆东墙补西墙是否是一种哲学的态度,但是这样的做法只能给自身带来愈加严重的灾难。 只是,这软弱的宋廷似乎是被金国的盛名所吓,居然做出了另他遗憾终生的事情。 海州,正要接受一场暴风雨。虽然,离那个血腥的夏天,才将要到来。 谷永宁倒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书房里批阅着前方传来的书信。这么多天来不时的有好的消息进来。完颜陈和尚的大军已经进逼复州了,而且很快的就能够在辽东站稳脚跟了。辽东的战况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金兵只顾着和契丹人在抢地盘,对于宋军的攻击大多都是虚晃一枪罢了,他们从来没有将宋人看做是一种威胁,相反的这样的傲慢最终还是让他们付出立了很大的代价。经过辽东一战之后,整个渤海真的就成了自家的内湖了。海军的威胁就小了很多,而中都的东面倒是暴露在了山东水军的枪口之下了。这样的心情是爽的不行。面对着如此的战报,可以想象当时他的内心的激动。 “大人,孟将军求见。”护卫进来通传。自从孟珙回到海州之后,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成天的不见踪影。想想这个时候来这里应该是有些新的发现了吧,想到这,就传了进来。 孟珙一身的军戎,这碎甲的鳞片在走动中发出的响声听上去威风的很。进来之后就先开口说道 “大人,好消息啊。真的是天大的消息。” “璞玉你何时变的如此的扭捏,有话就直接说吧。”谷永宁知道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故意刺激了一下。 “这个嘛,”他咧着嘴笑笑“您听说了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我就说了吧,大人你看。”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个是银圆。”谷永宁叫了起来。来到这个时代见多了会子,铜钱,金元宝,但是这个银圆还是比较的少见的。根据当时的金国的财政体系,这个银圆也是不多见的,但是却是很关键的。因为这银币开创了中国历史上使用白银的先例,更何况金国的“交钞”也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更是后世元明清三朝一直使用的根本。 看着这个东西,谷永宁心潮澎湃。 自从获得了自己的领地以后,和周遍的交易大多都已经停滞了,城内的生活压力很大,更可怕的是这北方的钱到了南方也不太好用了。在史弥远的挑拨下,宋朝也开始对海州和台湾发动了坚壁清野的策略,凡是物品不得越境海州,凡是和海州有交易的商人一律从军。这样的结果就是海州的物资一度十分的短缺。这可不是个好的消息。当时的城镇都是消费型的,没有办法自给自足,一但供应上出现了问题的话,那可是个大麻烦的。 现在,他自己的地位是非常的关键的,南面有宋廷的压迫,西面有金国的虎视,要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必须要有自己的金融政策,而货币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自己的货币,人家就可以使用货币政策对自己的领地进行盘剥从而达到抑制和毁灭的效果,这可是比军事征发来的还要快的啊。 谷永宁似乎是看到了另外的一种生活方式,这样的生活真的不是自己所能满足的。在谷永宁来看这个银币的背后一定有不一样的目的。 “这个是你自己找到的吗?” “呵呵,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是陈平找到的。” “哦”他对这个新人似乎很有兴趣。 “他正在外面。要不要叫他也进来?”这个孟珙果然是作足了功课。看来不接见已经不成了,虽然内心有点被骗的感觉,但是还是忍不住一种冲动。 这个陈平表字常旭,自信的站在那里,看的出来对于谷永宁来说自己的重要性。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上一次是在密州,当时双方还是敌对的情况,现在呢,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但是陈平的眼里依旧是桀骜不逊。 和陈平的交谈才发现。此人最早就是在金国的当铺里作工,后来因为不满金国的**毅然离开了上京不想流浪到了山东的时候却成了孟珙的阶下囚和坐上宾。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妙,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他就这样的窜红了。 在攻打沂州的时候,陈平发现了这个银币,还在当地老百姓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银矿的故事。在沂州的沂蒙山的山脚也有几个大的银矿地,只要有军队介入进行合理的开采和冶炼的话,想要制作银币也不是件难事,更何况这些银币是可以议价发行了,发行的数量和功效绝对是要比铜钱或者铁钱来的更加的直接。 对于银币的问题两个人谈论了许久,毕竟在没有找到更大的金矿的时候,银币是一种很好的货币,再说了金国的冶炼和造币工艺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而在台湾有大量的火药,这个足够支撑建立自己的造币工厂一旦拥有了自己的货币,那么一个新的货币就要诞生了。 谷永宁拉着陈平的手说:“常旭,这个新的货币就拜托你了。你要什么样的资助告诉我,我一定帮助你。” “多谢大人。建造新币也是我毕生最大的心愿,我别的都不想要,我只向大人借一个人。” “谁?”谷永宁有点紧张的说,他不想听到一些他不想听到的话 “叶正则。”这个名字真的是出乎意料,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要了这个著名的经济理论的大师。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陈平算是有点本事的。 “怎么,大人不舍得了?”语气中略微有点嘲讽。 “不,只要你愿意都可以给你,再说了,叶适也是最适合你的人选”。他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的货币真的能成了。 北方的战争仍然在继续,陈和尚的眼中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复州军已经没有什么能量了等待他们的只有失败了。刚刚传来的消息,这澄州的骑兵在虬人军的冲击下已经大败了。陈和尚的眼睛里看到了复州的城墙了,身后的大军就象恶狼一般的注视着前方。 他一挥军旗,所有的将士都下了马,从腰际抽出了短兵,在跟随着大队的攻城部队向前推进。 城下满眼的士兵正在用不同的器械撞击着城门。复州,这残破的城门终于无力的打开了他的怀抱,来迎接下一个新的主人。 站风中,陈和尚笑了。身边,那是一万五千匹战马。 谷永宁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局面是如此的混乱,海州似乎很安定,除了南边有小小的少动外,金国的军队到底那里去了?难道都去了辽东?历史上金国的军队可是不比宋朝的少的,更重要是的他的签军数量庞大,让人很恐怖。可是现在一切是静悄悄的。似乎有点不安。 不安,在外面人看来不过是安静,但是,对于整个战场的主指挥官来说这样的安静代表着不平凡。可是银矿在哪里?去哪里找这么大量的资源作为储备呢?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的。 谷永宁又陷入了一个旋涡中。这个旋涡似乎比以往的来个都要猛列的多。 第九节 银币和银本位 在国人看来,最值得看的东西叫做财富。财富也是一件好东西,没有人能够拒绝享用这件宝贝的。但是在海州倒是有个人为这个东西而伤脑筋。这伤脑筋的事情都留给一个人来做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海州太守王渥。 这个太守是自己任命的。换句话说就是自封的土太守,对于这些人百姓是没有约束力的,但是这么多时间下来,他的勤政爱民得到了所有的人的喜爱没有再会注意是否是真的是国家的任命的这个问题,只要对百姓好就是好官。 而对于宋廷来说,已经将谷永宁等人所带领的部队定性叫做流寇了。而流寇的意思就是贼人,那么是贼人占领了海州,跟宋廷没有关系,而海州也还算是金国的领土,只要你喜欢都可以拿去的。这个提议的人一定是一个天才。自己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拿下来的地盘却要双手奉上,并且还要副送这么一支强悍的军队。这个金国人也不是吃素的。你宋廷自己不出手,倒是将这个“叛贼”丢给自己,意图就是要用金国的兵为他清理门户。这样的“好事”大金国倒是做不出来的。毕竟山东最强的军队在海州走了一圈还是很快的就败了下来,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了吗?只要两个大国都不对海州发难,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就便宜了谷永宁他们,原来所担心的金宋夹击的问题没有出现,而长期的经济封锁却成的目前最常见的手段。这样一来,海州定将陷入一场结构性的混乱当中。 在古代的城市中,绝大多数的是消费性的城市,城市缺少造血机能,自己是养不活自己的。要*周遍的农村进行补充的,可是海州一带的抛荒现象很严重,有些地方还是成片的抛荒。农作物的歉收对于城市的根本绝对是一场重大的打击。没有了外来的支援,就光*城市的这点机能,如果拖上半年就完了。城里的资源是在一天天的消耗,就连最根本的粮食的供应都要*台湾漕运来支持,这里的一切都有了一点点的不安。 最大的不安就是金国拒绝和海州的交易,并且停止了商人到海州做生意,这样使一个农业大县顿时陷入了恐慌。 王渥不是没有看到这些。他看的更加的远了一点。金国的货币总有一天是不能适应本地的需求的,要想冲破这个藩篱就要有自己的货币,他所想的是这个银币该如何去做。 在接到了谷大人的支持到铸银币的计划后,他的内心是激动的。要知道只有有了自己的货币,那么国家,或者说是城市就不容易被别人通过货币手段来进行掠夺了。反是外面近来的钱都要同意的进行兑换。这样的体系就会安全一些。 在他看来这商品与货币皆无价值,它的价值是君王赋予的,君王有任意使钱币或重或轻的权力。而使用铜钱还是银币的话“世俗徒见铜可贵而楮可贱,不知寒不可衣,饥不可食,铜楮其实一也。”这也是最淳朴的一种国家货币的原形。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在金国并没有发扬开来只是到了后来的元朝才开始。当然现在他们就在尝试着做这样的一件很有探索性的实验。 除了铸造银币外,他们还在想着要制作一种更加携带方便的货币——纸币。 纸币的发明是从北宋开是,那个时候被叫做“交子”。是一种民间发行的纸币。最后是因为庄家的破产导致了第一次交子的失败。当然后来北宋的皇帝也将这个交子拿来自己发行,改了个名字叫做“会子”一下子就筹集了更多的钱币,宋仁宗创立了交子务,钦定官交子最初发行限额为1256340贯,现钱准备为36万缗,占发行交子总额的29%。这就是溢价发行的一种模式,这是用国家的信用的运用,中国古代的纸币在中国古代的消失之谜,也恰恰说明没有近代发达的商品经济,没有近代的民主政治制度,因而无法积累起使政府获得建立纸币制度的足够信用。白银的价值在于稳定市场,在那个黄金的开采还是很困难的时候,白银,作为一种贵重的金属正在影响着所有的人。从此刻开始,就要进入了白银时代了,一直到了明朝,白银的使用才达到了一个高峰。但是现在的这样的雏形必须要*自己来创造了。但毕竟这样的条件已经具备了。 可是现在的问题在于到哪里才能建立起这样的银本位的货币体系。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铜钱制度必然是要被更具有流通性的白银所取代,虽然,铜钱作为一种基本货币还是要在延续好几百年,但毕竟已经是功成身退了。 其实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中国地区都已经开始进入了白银货币化的时代,这么好的时候怎么能够错过呢。心里的忐忑之心顿然间就消失了。 以白银作为国家货币的基本,再用银币来驱逐劣质的铜钱,使自己的购买力得到提升,再反过来进行操控将来的金国的经济,这绝对是一个伟大的构想。 对于造银币这样专业事情自然是要交到陈平的手上的,但是对于国家钱庄的设计倒是个大难题,现在谷永宁手上能打战的将军多,要一个能算钱能做帐的人却是很难找的到的。就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困在这一点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李鸣复,字成叔,泸州人。嘉定二年进士他可是提出了纸币流通制度的人,更何况,他是曹豳的好友。一个远渡江河来到海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协助建立属于海州的钱币制度。 说到李鸣复,不得不提一下这个人。这个人的官运可是好的很,在历史上历官权发遣金州兼干办安抚司公事。制置使郑损荐于朝,乞召审察。授司农寺丞,迁驾部员外郎,迁兵部郎中。面对,迁军器少监、大理少卿,拜侍御史兼侍讲。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官职,一个文人能够有这样大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愿意放弃如此好的前途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造一件世上的人所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次的见面其实是很平常的。这个李鸣复给谷永宁所留下的印象不过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但是又充满了精明,绝对是个智者。在和他的交谈中也能引证了这些。 “李先生,对于我海州自筹货币可有意见?” “大人,你是足值造钱吗?”这个话有点专业,谷永宁有点不懂,他接着说“白银为国家货币之基础,重点在于有足够的白银作为备用,一旦国库进空,那么将会是灾难的开始。” “先生说的很对,可是白银的数量是有限的,要想多发点银币又当如何去做。” “这个不难,国家的信用为尊。” “国家的信用”他若有所思。这个国家的信用就是用国家的公权力来强制实行。这样做自然就是货币最基本的道理。可是有什么不同吗? “私铸之币,始于钱轻,使钱之直若金之直,虽赏之不为也。钱之所以轻是因为铜钱太多了。"这可是新鲜,以前总是听说铜钱缺所以禁止铜钱过江,可他却提出了这个截然相反的理论。 “夫珠玉、黄金,可贵之物也,铜虽无足贵,而适用之物也。以其可贵且适用者制币而通行,古人之意也。今人见之,凡可易货之物皆可为币。今秦蜀之中又裂纸以为币,符信一加,化土芥以为金币,奈何其使民不奔而效之也?夫楮币之作,本借虚以权实尔。虚与实相当,可以散,亦可以敛,是之谓权。”原来是这样,自古以来,铜钱都是可以兑换的,只是皇朝在铜钱上刻上了自己朝代的名字而已,但是制造铜钱可是要花大量的资金,往往这个资金要比铜钱还要值钱,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些关于货币的理论知识,其实谷永宁也只是听个大概,要想完全的听懂的话,估计要花上点时间,但是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上马项目而已。 “先生说的很对,那么这里的银币制造就交给先生您了。这制造多少的数量就有赖先生斟酌了,这海州的一切都要*先生了。” “成叔自当尽力。”李鸣复拜谢。他脸上写满了高兴,在他看来这可是一项重大的变革。而谷永宁也很满意这样的分配,相信很快第一个铸币厂就要产生了。心中的幻想也就多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李鸣复心里埋着怎样的秘密,但是从他的脸上倒只能看出一丝的愉悦。一个如此敬业的人有这样的反映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可是这个人来到这里不过短短数日,难道他有了一种心的办法? 迷一样的男人,猜不到他的内心。 他是个人才,在他的手上,一座造币厂就要建造起来了。可是,这最基本的资金在哪里?海州的穷困可是他心知肚明的,难道真的要走上已战养战的道路吗? 第十节一场风波 这个谜始终是要解开的,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说,李鸣复恰恰是他最需要的人才。因为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现代货币的影子。这个先导正是从银本位开始的。 李鸣复启有不知道自己在海州的地位。这一次孤身来到海州,一部分原因是受到好友曹豳的举荐,另一方面是在朝廷受到了史弥远的排挤,让他根本没有办法获得什么好的发展,无非就当做一个花瓶放着。 这不是他所要生活,他需要的是能够实现他心中愿望的地方。而海州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地方。这里的文化是和谐的,没有多少的纷争,所有的人都是有理想的,绝对没有朝廷的那种腐化的生活方式。这里是有理想的人的天堂,也是一切好逸恶劳者口中诅咒的地狱。 对于李鸣复所提出来的银本位和制造银币的做法谷永宁自还是有点怀疑的。那就是山东的地界上银矿不多,除了莱阳方面有个栖霞山矿外,大多数地方是找不到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金国的冶炼技术在当时来看却是最强的,而且不仅仅是铜矿和铁矿,在金银矿上面也是很强的。 这也就是说,如果金国的银币流动到自己的土地上的话就会有一个通货膨胀的因素在里面。并且这银币是要和铜钱挂钩的,在很多情况下,铜钱的购买是在逐渐的下降的,那么银币自然就升高了价值所以,在建立货币制度的当时,最要紧的是要让这个货币不能随意的兑换,要兑换必须要在一个合适的和安全的地方进行统一的兑换,但是这个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必须要等待着整个银币的样本的出炉。 这是一项重要的改革,但是在改革的前夜却有着如此惊险的故事。 说到银币的制造就不能不提银矿。而山东的银矿本来就不多,而大多又集中在莱阳一带。这莱阳可是红袄军杨安儿的根据地。拥有了莱阳就相当与拥有了银山。这对与红袄军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收益,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的。但是这对于金国来说却是个很严重的损失,最起码在收益上面少了个银山,对于财政已经十分紧张的金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于是,金国人就看准了这一点,对莱阳发动了一次重要的进攻。这一次,仆散安贞是下了血本了,除了他自己手上的山东西路军外还特地将在沂州刚刚打了败战心里极度不爽的仆散留家的军队,这一次,军队数量达到了12万人。这12万可是绝对的精锐部队,除此之外潍州方向的签军就有10万人之多。这样强大的军队面前,红袄军又如何呢? 此时的红袄军正沉浸在如此庞大的收入里面沾沾自喜,原有的一些陋习都跑了出来:这些红袄军的士兵在进了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粮仓痛快的吃了一顿,接着就在四周的土地上一圈,就让自己接管了此地。原来的理想到了现在都已经被丢到了脑后了,所有的人的都在想的是自己的舒服,而全天下的安宁不过是个骗人的招牌。 这就是为什么农民起义总是失败的原因吧。 在历史上还真的没有多少起农民起义是成功的,在此前是没有过的。农民有自己的局限性,这一点上,他们是不能作为革命的主力军的,要用农民的力量打败地主阶级,然后让自己再当上地主,再去压迫剩下的农民,这样的结果就是腐化。 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当所有的人都沉醉在自己的暂时的胜利里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就是王居安。 在王居安的眼里,这个莱阳充满了危机,这个危机的表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忽视了朝廷的存在,而自己不过是偶然的胜利而已。这样的胜利也许是短暂的,而敌人的力量是超乎寻常的大,在益都的失败就是一个鲜货的例子。可是这里,没有人相信。 水军,在叶适回海州后,他已经是实际上的海军头领了,但是现在他的军队还是按兵不动,王居安知道,只要这港口还在自己的手里那么莱州是决不会丢的,但是要和仆散安贞的军队打一场阵地战倒不是他所愿意的,毕竟这水军只有几千人,而金军有十数万。他所担心的是红袄军会不自量力的出城迎战。 但是实际上,他还是发生了。 无边的金**队正朝着原定的方向前进。仆散安贞行进在队伍的最前端,看着猎猎的旗风不禁感慨。自从和宋军交手以来自己除了损兵折将外都捞不到什么好处,更惨的是还丢掉了大半的山东东路。这也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这批宋军的实力太强了,在海州一交锋就损失了3万多人,一下子就垮了一半,更可气的是在邳州被几千宋军追了大半月,最后还是被逃掉了这些都是他心中最大的郁闷所在。但是奇怪的是,在这几场仗打下来之后,他甚至到这个海州的宋军有点值得尊重:他们没有将城市进行清洗,相反的,将城市经营起来,甚至还改善了那里的生活条件,居然还修建了一些原本因为战火被损毁的官路。而这些是在以前的战争中很少能见到的。真的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海州人的幸运。 皇上那边还没有下旨叱喝,原因就是朝廷上的仆散端倒是隐瞒了山东失陷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的小女儿衣言在战斗中居然丢失了,根据情况来看很可能在海州的军队中。而仆散端也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女儿落如敌人的手里,根据大金的惯例,这样的官吏是要被免职的,这主要是防止敌人通过这条线来控制一些事情,而此时仆散端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卫王的处境。 此时的卫王虽然躲过了强大蒙古兵的骚扰,但是京城的胡沙虎已经有反叛的意味了,而仆散家一直以来都是章宗手下最得意的家族,虽然在卫王那里也混的不错,但是要是卷入了这场风波的话,那么这个两朝的忠臣的下场就会很惨的。因为这个卫王是在仆散家的支持下才得到皇帝的宝座的,要是这个时候有叛乱的话,那么自己如此显赫的身家似乎有点不保。为了能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个老狐狸想了些办法,居然溜出了京城做起了这个西京留守的官起来。 这不是退让而是转换一个思考的角度,在此之前,他的心里只有如何的忠君爱国,但是这个君是不是值得忠诚,在这场生死大战中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这样的皇帝除了节俭外,没有一点治国的本事,对待外来的民族的侵略却将大金国的最强的军队丢给了两个最无能大统帅,要不是完颜纲拼死在中都大战中击退了蒙古人,那么老祖宗的基业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他有点后悔当年为何要帮助卫王登基而残忍的杀害了章宗的两个未出生的婴孩呢? 难道这就是报应? 在离别前他和他的儿子有这样的一段对话。 “奎,你看这个朝廷是谁家的天下。”仆散端的话让仆散奎很是吃惊。 “父亲,这大金的江山不是完颜家的吗?” “不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意味身长的说“朝廷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听卫王的话了。你要小心了好好的呆在大名府千万不要进京了。最好就是整顿兵马以备不时之需。我有预感,很快就要变天了。” “这就是父亲要出走的原因吗?”他若有所思。 “恩。不光如此,我还想去找找你的妹妹。你这个妹妹离开咱们也有好几年了”说到这个衣言,他的表情变的盲目。 “是衣言吗?父亲知道她在哪里啦?”仆散奎说到这里眼睛都发光了。这个小妹妹可是机灵的很,虽然在五年前跟着叔父来到海州现在已经没有了踪影了。担心的很,但是毕竟是五年没有见了,那时还不过是个12岁的小姑娘,现在已经也长大了吧。心里想的到是很远,不过在一旁的仆散端不高兴的拉长了脸。 “我没有她的消息,不过这次可以独自去海州一趟,去找一下,随便看看这个谷永宁到底是怎么样的角色,可以如此的顽强。”在他的心里,这个年轻人已经是创造了许多的神话,真的不敢相信宋朝怎么会有如此的人。嫉妒和羡慕一时间难以分离。 此时在仆散端的心中是有两样的心情,虽然卫王对于他们仆散家是有恩的,但是他在心里还是不认同这个国主的,毕竟他所用的手段似乎是恶劣了一点,这也是为什么胡沙虎等人有二心的原因。但是对于胡沙虎本人来说,他是不看好的。因为这胡沙虎不过是个武将,没有这么大的报复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是如果出现一些无法预料的结果的话,还是躲的远远的为好,毕竟这西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仆散端的离开对于卫王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个丞相,但是对于仆散端来说,却是拣回来一条命,甚至说是个金国留下了另外的一种可能性。 就在仆散端离京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个胡沙虎还真的反了。 第十一节 南下海州 “大人,我们现在就去西京吗?可是这样的打扮是不是有点。还有,我们身上可没有带这么多的东西呀”看着坐在马车上的仆散端,身上穿的普通地主的样子,有点不相信这样的穿着是要去西京赴任的样子。这西京虽然是他起家的地方,再说了这个当朝的丞相居然不愿意做官倒喜欢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真的是让人有点想不到。再看看身后,这长龙一般的队伍似乎不象是离京赴任,更象是一场逃亡。 这个京城里的官到了地方就是一种贬职。虽然这西京留守也算不错,但是感觉上是要差的多的。想不到自己的主子这一次却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想想当初进京的时候是多少的风光,可现在,除了这死忠的亲兵,都没有人愿意来相送了。真的是人情冷暖。 可是仆散端所想的并不是这个,这个出城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他最想的还是去海州见识一下这个谷永宁的摸样。这一次的大搬家也不过是场障眼法,对于富可敌国的他来说,这满车的珠宝也不过是海中一栗一般,他更加想念的是那个衣言。这个女孩一直是他心中的最大的痛。这几年时间过去了女儿的踪影突然出来一点消息,怎么不能去看看呢? “老谢,我们不用去西京,跟后面的弟兄们说一句,我们这趟去海州。不过呢,去海州就我们几个人的事情,剩下的人还是要继续往西走,提前到达西京先打点一切,我们随后就会过来的。但是注意,到了西京之后一定先要通知西北路军的长官消息,要他们提前到西京来等候。”仆散端笑着说,这里面的意涵大抵是没有人知道的。西北军,包括了西京路和河东北路的大军。这些都是仆散端最核心的部分。这块底盘也是他经营许久的土地,在这里他能得到他所希望的东西。 那个车夫果然是一脸的茫然,怎么说变就变啊,这可不是仆散家的作风呀。但是毕竟是跟随了大人这么多年了,大人的话自然是要听的。所以还是挥了挥鞭子,没有想的这么多就向南使去。后面,一干车马,浩浩荡荡的开向了海州。 在道路的一旁埋伏着几个人,在尘埃中突然间也消失了。 “什么。这个老狐狸。”胡沙虎的信息果然灵通,居然在所有的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仆散端要南下的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朝廷里少了个要对付的对象,对以自己的复仇总是有好处的。仆散端在朝廷内耕耘日久,是有一定的基础了,现在他的出走似乎已经引起了仆散派的忧心,已经有好几个大臣都提出辞呈了,整个朝廷中有了一点混乱,但是在这样的混乱对于胡沙虎来说似乎也是件好事。 他的脸上看不出是遗憾还是高兴。这些都在预料之中,毕竟这个仆散家族对于章宗的爱戴也不输与自己,只是这些人只想到自己的安定,没有想到要复仇而已。少了一个难缠的家伙,这一次成功的机会看起来要大了许多。 “九斤,队伍准备的怎么样了?” “将军,只要您的一声令下,兄弟们就可以冲进城去,将这个鸟皇帝拉下来。将军也可以坐做大金国国主的宝座了。现在那征辽大军被困在了辽东,想回来可难了。这里就是大将军的天下啦。”这话说的是个爽啊,胡沙虎难免的笑了出声来。 “那个素正军的徒单南平怎么样,” “这个老家伙还是很强硬,我们兄弟多次找他的麻烦都被他赶了出来”说到这个九斤似乎有一肚子的气。这也难怪,这个徒单南平也算是个忠于职守的人,对于所有的事情都能很好的解决,看来这个是他们面前最大的一个障碍。 他知道,复仇的时候越来越近了,他只要一个火花就可以烧起这场大火。这个火花的时间都已经在他的设想中了。但是时间还没有到,因为他的军队还太少。而高其的军队还在锦州,一时还回不来。所以心中的窃喜还是要忍耐的。 但是在卫王身边潜伏的黑手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实施了,他们所要做的只要再等待一下。 实际上,就在仆散端出城的时候,谷永宁他们也得到了一些好的消息,在台湾发现了金矿市,在中央山脉一带,数量还不少,都是有露天的矿石对于采集上面来说也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只要这黄金的生产能够赶的上的话,那么军费上面的支出都可以省一点了。但是这些黄金一时半回还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在断绝了所有的朝廷的供给以后,这海州的生活水平马上下降了许多,就连最正常的兵器的补充上都有些障碍。海州本来是个农业大县,自从这一年来的作战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农作物都还在田里,人却等着要吃的。没有办法,只能让台湾的军民再筹措一点粮食支援北上,要度过最大的危机。 不过只是一小部分,最让人高兴的是,耶律也其的虬人军已经攻下了澄州,而辽东的局势也在不断的恶化中,相信不用多少时间这个辽东将进入一个全新的多国交战的局面的。这也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只要金国的主力远离此处,那么他们的活动就可以更加的迅速一点的发展起来,不然的话,在人家的阴影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金国的军队其实也是这样的,只要你很强他就不会来惹你,一旦你示弱了,他就会围着你直到你没有力气了为止。现在海州的军事力量已经在金国的军队中产生了在震慑的作用,一时也不敢在来攻打的。倒是沂州比较的危险一点。 除了好消息以外还是有些是另人丧气的事情,那就是在莱阳方面,仆散安贞正带着大队人马进攻红袄军,虽然说这是场防御和进攻的较量,但是可以预见,这次红袄军又是要败的而且是要败的彻底的。因为这个仆散安贞,绝对是红袄军们的克星,他的骑兵战术让只有、步兵的单一兵种作战的红袄军非常的不适应,再说了红袄军也不过是一群农民的结合,没有多少的实力能够挑战强大的金国铁骑的,这也是最关键的因素。而对谷永宁来说,不过是众多的对手中的一个而已。 就在一切都在纷纷扰扰之中,仆散端的车队就这样进入了这个海州名城。 一路上,给仆散端所带来的最的感触是,这个城市不仅仅是一做城市,更多的是一个新奇的国度。这里没有宋朝的那种奢侈也没有金国的肃杀,这里的人民似乎都是一样的祥和,更有意思的是,在进入玉带河的时候,就发现有一处非常显眼的东西突兀在那里。仆散端很是奇怪,遂名左右问之。原来这个地方本不过是座小山,但是在海州太守的改造下那里已经是变成了一座堡垒。这样的堡垒在海州的方面大约有十数处。这些还是可以看的见的,还有大量的隐匿的堡垒更是防不胜防。这一点让仆散端等人大为吃惊。想不到这个谷永宁所想的不过是要将这里建设成一个金城而已,并没有什么大志。可是都的更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这海州原本就是个非常坚固的城墙体系。当日宋军的攻城是用的诡计才获得,自从这个谷永宁占了这个城之后,居然开始对这个城墙进行了改造,把原来突出的城角改城了内收的两角,而且在城墙外还设计了大量的陷阱。这些不是谷永宁想出来这些都是在隐娘的《守城录》里面都有记载的。只是身在金国的他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新鲜的玩意,不禁钦佩起来。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玩意,看在仆散端的眼里更加的恐怖的就是这个城门的设计了。这个门已经是拱券门的形式了,而且这个门一共设计了两道,并且在城门的上面还设计了许多的小孔。这个仆散端倒是没有看到。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改变可是一个十足的飞跃:这就是消防设计的启发,而且在守城的军队中还特地的设立了消防队。其实消防部队最早还是出现在北宋,仁宗皇帝赵桢登位后,即制定了严密的防火措施,降旨在京厢军中,挑选精干军士,组成队伍,建制为专事消防机构——军巡铺。据《》记载:汴京城中,“每坊巷三百步许,有军巡铺房一所,铺兵五人”。这些军士都经过严格训练,技精、艺高、胆大、责任心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夜间巡警”,督促居民按时息灯,消除火灾隐患。但是在守城部队中设立防隅军倒是第一家。在加强了对与城门和城墙的防守力度,看样子是要比起中都来不过就是小了一点,但是在防御性上是要有非常的飞跃。 “这才是我所想看到的谷永宁。”仆散端,抚摩着胡须,喃喃的说着。心里的好奇心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起来。 第十二节 街上 网络文学武侠言情武侠文学 这里的一切对于仆散端来说都是一种新鲜,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如此有向上心的城市,不禁对于这里的领主产生了更大的兴趣。这里有的是人民对生活的渴望。百姓的生活也许不是很富足,但是在政府的保护下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这才是真的和谐的社会。看在仆散端的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是这样的兴趣很快被一件事情给掩盖了。 这海州的街市不同于北方的街坊。这里大多是沿街摆摊。这和他们长期的与来自南边的宋人交易的结果产生的,这里的交易也是比较的充足的,并且这些摊主的数量倒是很多。更有意思的是这里居然还有人在卖茶叶的。这些在金国的土地上根本看不到的。因为金国的“禁茶”的命令还没有解除。要想喝到茶叶也就是象仆散端这样的大官才能有的权利,可是现在的仆散端已经降职了可以喝到的茶叶也就少了许多。对于爱茶的他来说在这里能够买到茶叶绝对是最意外的好处。于是他们一行人都停下来看自己喜欢的东西。 仆散端他们的装束象是个商人,更象个富商,在这样的一个平民化的街市上的出现自然是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这家茶叶店老板的目光都变的这样的殷切。他觉得这里会有一个大买卖。 “客家,你瞧瞧我的茶叶,你看这茶色。”老板介绍起茶来,看来这些人都是懂茶的内家,对于茶叶的辨别是有自己的方法的。 “恩,真的不错,果然是好茶叶。正如诗‘云蜀茶寄到但惊新,渭水煎来始觉珍。 满瓯似乳堪持玩,况是春深酒渴人’。” “客家真的是行家。这茶果然是来自川中的名茶”老板堆着笑脸说。手中拿出的茶叶果然是川茶。 “可是你不知道金国人是不能随意饮茶的吗?”仆散端摸着茶叶,随意的说。这下可是有点吓着了,赶紧小声的说。 “客家是金国来的吧,你不知道,这里是宋境,可是茶叶都是要偷着卖的。这茶叶是要课税的。咱可是正经的商人,是好人。只是上头说了不能私自卖给金国人。但是这做生意的也没有办法,如果没有你们来买,我们不是要喝西北风啦!要知道金国人不希望自己被人发现有偷偷买茶的关系啦。” 原来如此。仆散端暗想,怪不得很多大员家里的茶叶怎么喝不完,原来都是这些黑市搞的鬼。不过呢自己这次就也在这黑市凑个热闹好了。不自觉的就摸了下吊在身上的钱袋。 就在这一刹那,突然感觉有人从他身上拽了个东西似的。钱袋丢了。 他赶紧回头一看。一个年纪14、5岁的孩子正在快速的往街尾跑去,手上还拿着、他的那个绣着金线老虎的钱袋。这个可是章宗皇帝赐给他的东西是先帝的遗物,怎么能丢呢。旁边的卫士看见了赶快就追了过去。仆散端也跟着大叫起来 “有小偷。快快,追上去,追。”他也撒开了腿跑了去。 这个海州的街道还是大路一边的,没有多少的小路,这个小贼也年龄太少,,再加上这些士兵本来就比较的强悍很快的就把这个小子抓了起来。 “臭小子,居然敢顺你大爷的钱袋,看我不收拾你。”手就已经开始砸下来了。三拳两脚就下来了。这些人先将这个孩子手中的钱袋拿了回来,而小孩只是抱着头,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被打。忍不住就呻吟了一下。 “好了不要打了”仆散端喘着气跑到那里,看着那孩子被打的这么惨心存可怜,他知道这个世道太难了,要想活下去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这个让他想起在中都的那段日子,百姓们忍受着自己的痛苦来帮助朝廷对抗外来的侵略,可是这一转眼的工夫这些主政者就忘记了,开始了另外盘剥。不要光光看到中都的繁华,这些的繁华都是用百姓的血汗堆砌起来的。而面前的这个小孩就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端爷,可是。”在出来的时候,他不想被人家认出来,所以叫所有的人部下就叫他端爷。但是看看端爷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些人看着他也没有说、话了将手放了下来。 那小孩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呆呆的站在那里。 “小孩,叫什么名字,怎么学人家去偷呢。”仆散端好心的对那小孩说,可是那人一脸的冷漠。似乎不是这样的友好,问了好几遍了,好久才说了一句话。 原来他叫小双,有个爷爷现在躺在床上生病了,因为没有钱看病,所以就改了做小偷的,哪里知道这里就遇上了仆散端了。真的见鬼了这个小孩居然还说的这样的纯熟,看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偷了。 但这也是个可怜的人,仆散端心想着,从钱袋里掏出了些银两,丢了过去。 “拿着,给你的爷爷看病去。” “谢谢。”那小孩拿了钱站了起来就跑开了。在路口撞了下站在后面的人。 仆散端站起来,发现后面这个人正对着他们笑。 “果然是个高义之人,对一个这样的孩子也能有援助之手。真的佩服。”那个站在后面的年轻人拍手称赞。看样子是看到了全过程的。 “哪里,这是人之常情而已。”仆散端也不好意思的回答着。他倒是没有搞清楚这个人的用意如何,也许不过是个路人而已。他对自己的这样的做也是很得意。象他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在朝廷里自己本来就有活菩萨的称呼想不到来了这里也做了件积德的事情。但是前面的人似乎也是有被尔来的。 “在下,王渥。敢问大爷如何称呼?”那青年礼貌的问道 “这是我家东家,人称端爷”老谢赶忙说,因为这些小事都是由下人来做的,不然的话也太丢面子的。再说了,要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丞相的话,还会弄的很遭了。这老谢最大的本事就是帮助自己的主子来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 “端爷,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府上一会。着外面的天看上去是要下雨了。” 王渥也不多说什么,他更感兴趣的是那个钱袋。在他看来这个可是有来历的东西,不然的话,那个叫端爷的是不会这样的紧张的。看来他是在钓一条大鱼。 “你就是王渥王仲泽?”仆散端不小心的将这个秘密给扑了出来。这可好此人是海州城的太守,真是巧了能在这里遇上。心里一阵大喜。想不到这么巧就遇上了,这个王渥还是值得研究的人物。这海州的建设都分不开他的努力的。 “端爷也知道本官?”虽然王渥有点惊奇,但是脸上依旧不露声色。这是的他已经隐约间觉得对面的这个中年男子不是这样的简单,背后一定是有故事的。这个人物似乎有点清晰起来,但是还不能断定。 “原来是王太守。小的进了海州城,满城都在夸耀大人的仁德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蒲散端也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只好这样的打圆场着。这样的圆场听上去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聚在了一起,自然是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是这两人的见面,很大程度上改变了金国的走势,想不到对海州军的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历史开始有了新的转弯的机会。 一行人来到了王渥的府邸。这个不过是个小楼房,比起在中都的丞相府,这不过是个偏房的样子,可是这里的文化氛围到是寻的出房主人的品位。正堂上挂着的牌匾“大中至正”这个牌匾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正堂,那里挂的可是“道恰大同”,真的是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这正堂上摆放的一只青铜剑可是吸引了仆散端的注意力。 此剑不过两尺,但上面有铭文,看上去是把古剑,这把剑可惜的是没有开锋,很明显是把当代造的宝剑。正当他注视这剑的时候,王渥早就命人将清茶泡上来了。 “这是本州最好的茶叶,白云茶,当年,苏东坡出任杭州知府,曾数次来游,留下《雨中游天竺灵感观音院》就是这个茶。请慢用。”这话说的很妙,要知道这几年来能够喝的上茶的金国人已经不多了,大抵上的商人是不敢公开喝茶的。 只是仆散端本来就不是商人。他是个爱茶之人当然知道这茶叶的好处。就这一口,就知道是好茶。 “太守大人真的是破费。小的受宠若惊了。” “端爷何许此说。你可是大金国最能平茶之人,再差的,可不能上您的口了吧。”王渥笑着说,他大概也能猜着个一二了。 仆散端大惊,难道自己的身份被暴光了,可是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做错了。身后的卫士也似乎感到了一阵的寒意,把手不自觉的放进了身边的刀旁。 这些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一丝笑意滑过唇边。 没有错,就是他。 第十三节 坦诚 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仆散端,此时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血洗太守府,但是能逃的出海州城吗?恐怕很难。仆散端迅速的调整了思绪,这个时候一定要看看忘渥是怎样的出招了,他有信心在三招内拿下王渥,只要旁边的卫士跟上的话。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想的更远了些。 “哈哈,大人是否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大官,我等从京城来这一次是要到苏州去进点帛娟的生意,只是路过此地.路过而已.”仆散端不动声色的解释着.这样的解释听上去就跟说谎没有什么两样,再说了这个王渥也算得上是个精明的人,启能不知真假.这真假不是靠嘴说说就算的,是要让人家所相信的。 当然他不说出来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毕竟是初次见面,王渥也只好装作认错人的样子. “这个世界真的无奇不有啊,原来还有如此相象之人.此前素闻大金国第一名士仆散端有两爱好一是茶二是剑.未曾想端爷也有这样的爱好,真的抱歉了.” 说人家的好话总是会有点动心的,可是这个仆散端算是精明到极点了,这样的激将法,虽然很俗,在这样夸耀面前丝毫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后面的人心里起了些涟漪.这些小小的细节都被看在了眼里.王渥已经认定了前面的这个人就是仆散端,一个在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仆散端。他怎么会来这里呢?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心里的好奇隐忍着。 对于仆散端来说这个时候他也吃不准这面前的这个海州太守的意图,说不定他会有些让人吃惊的表现,可是现在人是在他的府上,要是有什么意外还不是很麻烦的。一丝的忧虑从脸际边悄然飘过。 “什么仆散端呀,人家是丞相,我们不过是个不如流的商人而已。商人,商人。”仆散端应付自如,此时他的心里似乎有点高兴,想不到自己还是这样的受人尊敬的,虽然自己的摸样是比较的特别一点,但是认得的人还是知道自己是个懂得治理国家的人。 “王太守的茶真可谓是上品,在大金国就是我朝卫王陛下也不一定能喝上如此的好茶。可这剑嘛,在下倒是看不太懂。”一直僵持着也许会被发现些破绽的,还是先把话题给转化了好一点。 说到自己的剑,王渥倒是挺自信的。这剑可是他的祖上传下来的宝物的仿制品,都已经不知道是有多少的年头了当中的故事更是精彩纷成,而被这个端爷说的似乎有点内行了。这当然不出他的所料,这剑被来就是个敲门砖。 “愿闻赐教。”他淡淡的说。 “那我就献丑了。这天下名剑约有三尺3寸长,而王公之剑却只有2尺余长,虽是青铜之剑,自古青铜剑盛于战国而亡于秦汉,谓之剑中极品。而太守这剑似乎短了一些不象秦汉,更无论战国。剑身修长细美,有双开刃,锋口之磨痕似今日之做,算不得是天下的宝剑。如果是青铜那不过是仿制而已,若真的宝剑是精铁所造的话,那才算的上是好剑。但太守可能是太过小心了,从来没有展示过人,似乎还没有展露出来吧。” “哈哈,端爷果然是个爱剑之人。此剑乃我军中名匠按中兴剑之缩制而成。真的中兴剑在府内。”王渥算的是诚实,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仆散端倒是吃惊不小。要知道这剑可不是一柄普通的剑,里面大有学问的。 “传说这中兴剑乃汉灵帝铸,文曰中兴小篆书建宁三年铸同时铸四剑铭文皆同,后一剑无故自失。而这剑同埋葬与灵帝墓内。莫非。” “是的,这就是另外消失与尘世的中兴剑.”王渥自豪的说着。中兴剑本来就是稀罕之物,现在重现天日是让人大开眼界的好时候。 这话倒是中听,引得所有的人争相观看这旷世的名剑。这倒不是说这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就是名气大了些而已. 这中兴剑长3尺4寸,宽4寸3分。原来的剑柄外有生牛皮做的护套。只是时代的久远的缘故,都已经破损不堪了。后世的人为了保护好又在外面添置了层帛绢的护套更加显的舒适。这大剑并不是用青铜制成的,而是选用了但是最新的生铁,所以在刚性方面倒是脆了点,但这不足以对这把剑减少丝毫的崇拜。 “好剑啊。大汉中兴之剑果然名不虚传。”仆散端虽是女真人,但是浸淫了百年的中国国粹对于这些倒是耳熟能详的。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原因,更因为着汉朝对于所有的少数民族来说都是一个遥远的崇拜,因为当年的霍去病卫青都是真男人,在他们心中就是一座神。不过这剑并不是霍去病的那个年代的,更有两百年后才出现的。 “不过这可是不祥之物。”王渥说的话,让人很吃惊。 “传说这把剑邪恶的化身。当年灵帝得此剑而失天下,而后来这剑传至蜀国,而刘湛也是自刎于此剑之下。而到了唐末。黄巢也是在这把剑手上断了自家的生命。” “哈哈,原来王公如此的敬畏天神。这不过是偶然一说。这剑现在在大人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大人带来的霉运?” “这把宝剑不是来自我这。而是来自与卫王的宫殿。”王渥总是这样的神秘,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震惊。虽然仆散端和皇室关系素来很好,但是绝对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点半信半疑。 “这件宝剑其实原本是在徽宗书房里的一件宝物,后来靖难年的事情相比是要比我还要清楚的很的吧。这把件就被一个叫做仆散查予的人获得了,后来还献给了国主,再后来就成了皇族的一件珍宝。不过拥有这剑后可是起了很多的纷争,哟传言说,海陵王也是死在了这剑之下的。于是,金国皇室将此剑抛弃到荒野,而,仆散查予的坟墓也被挖出来鞭尸。可是奇怪的是,这个仆算查予手中也拿着一把剑,但是这剑并不是握着的,而是插入了胸口。” 话说到这里后面的人似乎有点骚动。这些人都是仆散家的家兵。知道这个仆散查予就是自己的家族的祖先。当年在靖难一役之中被李纲的军队炸死在城外根本没有进的了城。其实这个王渥也是知道的,这不过是一个把戏,想看看他们真正的身份。 “你胡扯。我家家主根本没有进过汴京。而且我祖的坟墓现在还好好的。”后面的一个卫士出来喊道,这一喊倒是将整个身份给暴露了。一下子,仆散端的脸色阴沉下来。 “王公见笑了。实不相瞒,鄙人正是仆散端。仆散查予就是我的祖上。”终于谜底揭晓。王渥装做吃惊的样子,心里倒是偷乐了。 “原来是大金国的丞相大人,小的刚才失礼了。这些都是小的一时的胡诌,望大人海涵。” “王太守见外了。是端先隐瞒而已。”两个人就客气起来了,大家都知道原来讲的都是蒙人的话,只不过自己没有办法反驳而已。 “丞相大人来海州不会是想打入我们内部吧?” “王太守说笑了,我们不过是真的路过而已。要是真的要刺探军情何许自己动手?” 两个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后也放开了介怀。 原来在仆散端等人进城的时候就有人已经告之他,有不明身份的人进入海州,而且对于城墙的设计还看的很是仔细,也许就是探子也说不定的,所以就设计了这出偷窃的桥段,其实在那个时候王渥已经能猜到来的人是个大官,因为这个钱袋上的花纹是章宗朝,赐给近身臣下的物品,可以说是很珍贵的,一般人是绝对没有机会获得的。再后来从仆散端的举止和爱好上面大体上能够知道这个人就是心里所想的人。 “原来王太守心思如此的慎密真的是难得啊”仆散端也一直在感慨如此良将为何双手送给了谷永宁了,真的是一大损失。 “大人也是赤诚相见绝对是大金之福啊。” 大金国的人都将一堆顽石当宝贝,将真正的宝贝却丢掉了。朝廷上能够有谋略的已经不多了,可是这个海州却是出现了这么多的人才,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人才很多都是金国自己不要的而已。 说到这里,倒是让仆散端一阵的惭愧,想不到如今能看的见自己好的却是自己的敌人,而朝廷的昏庸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这一次调往西京不过是想换一种生活的方式,哪里想到这一次到了海州可是受益良多。 “仆散大人,我有一事相求。”王渥见离间的效果已经产生了就准备下足马力继续下去。他相信在仆散端那里能找到一些他所需要的东西。王渥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取舍是要获得很好的收益的,毕竟,人家的命还在他的手上的。 : 第十四节 资金 仆散端所忧虑的是这个王渥可不是个平常的家伙,他的想法总是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再说了现在人都在他的地盘上,要想弄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王渥如此的看重仆散端,不光光为了他是个丞相,手上的权利是是看不到的,但更多的是因为他手中可是掌握了大量的资金的。在京都的当铺中有三成都是他仆散家族的,而且在大名府是他儿子的地盘,那里可是个大的金山,这次中都大战大名府可是没有什么损失,倒是赚了不少钱,在西京可是他最早的根据地。这次他之所以要回西京也是为了能够重振旗鼓,毕竟这个胡沙虎的野心不小。留在城里可是要受到迫害的。如果先行离开的话,以后也许可以打着勤王或者是清君侧的旗号重新回到政治的最高位的。 夺王位不是口头说说而已是是要靠实力的,这个实力就是手中的军队。现在的仆散端,没有了丞相的官位,西京的将领是不是会听他的还是个未知数,而仆散奎手头的军队也被抽调到辽东,能够使用的也已经不多了。想要重新起来倒真的不容易。 他只是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仆散家除了一个仆散安贞手中还有些军队外,大抵上已经是没有可调之兵了。这也是他最大的毛病。可是再怎么说手中的银两也是能够快速的组建一支军队的。只要他愿意的话。但是兵在哪里?金国的兵大多都掌握在谋克猛安人的手里,这些都算是私家军,没有多少的核心力量,要想战胜胡沙虎的军队可是真的要些努力的。 “王太守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见我们的将军。”王渥冷静的说 “哦”心里知道这当中的意味了。谷永宁也算是他最想见的人,但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的话,真的有点意外。 当然,带他去见谷永宁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现在的海州的状况很微妙,内政上存在着一些困难,而且海上的航线还经常遭到宋军的袭击。在外交上,除了红袄军的外援外其他方面都是军事威胁:一但海州的军队全面的对付金国的话,那么躲在后面的宋军没准要出来偷上一把,但是如果和金国和谈的话,那么这个欺软怕硬的宋军到底是不会在进攻海州了到时也算是安全些。这是一种考虑,但是这样的考虑是要人家的配合的。 不过这样也有个不好的方面,这辽东方面可能就使不上力气了。金国的军队和契丹军正打的火热,这个时候的推出的话,想要控制辽东的希望道是要破灭了。毕竟这么冷的天气对于谷永宁他们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有得有失总是必然的,哪里有都赚的事啊。 对于谷永宁,仆散端是有点幻想的。这个人在北方这样一闹,把金国的后院是搅的西把烂。更厉害的是他的炮舰和传说中可以从天而降的飞火可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恐惧的来源。要是真的能见上这样的玩意。心里也算是不枉此行了。还有一点,此人是金国最大的祸害,虽然蒙古是很厉害,但是骑兵对城墙的攻击上是可以忽略的,只要安心守城也是要好了。但是要想去攻占城市可是谷永宁最强的。特别是哪个令人恐惧的炮舰和升龙炮了。 可是他获得的是要比他所想的要来的多的多。 不过第一次见到了真人,仆散端算是有点泄气。面前的的这个人的年纪也不过30岁,身材也算不上魁梧,但还是有几分力气的,这也是和经年的在行伍中锻炼是分不开的。看这人的头脑想必他的思想还算是比较的活络,但是经验上是要差了很多,缺少一点稳重。真的不知道就仆散安贞这样的名将怎么也不是这个小子的对手。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但是,谷永宁倒不是这样看的。虽然在朝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宁宗朝的两代丞相都见过了,论长相仆散端有点凶象不如韩佗胄的样子耐看,论身材自然不是江南人的品位。五大三粗的摸样,虽然也喜好些风雅的东西,但是和史弥远这样的饱读诗书的家伙相比就一个文盲。 但是这个仆散端给他的印象却是很好:虽然人长的就那个样子了可是心细,并且虚心,没有一种张狂甚至多了点平和。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丞相呢,真的是有意思。再说仆散端一身的行头可都是真金白银堆撤出来的,让人很是玄目,可是静看下,突然又是这样的眼熟。 “谷大人,在下仆散端。” “丞相有理,我等不过叛贼而已,何许丞相大人这般大礼。”一来一往彰显气度。仆散端暗暗吃惊,对面此人是大将之才,能成一方霸业之人。 “想不到今日所见谷将军真的气度不凡,让端某余有荣焉。” 寒暄过后两人相谈甚欢。 毕竟都是在谈论着自己的故事,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处境倒是有点类似,一个是被朝廷迫害,一个是主动的逃离乱世。可是哪里有个安静的地方啊。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乱世,在这样的乱世中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西京和海州相比,自然是要大了很多,但这里有的是理想和远景,相比之下仆散端倒是落下了不少。两个人关着门这一谈就忘记了时间。 站在外面的那些士兵倒是有点不耐烦起来。不停的踱着来回步,惹的人心烦。 “我说,奇居你就不要这样的走来走去了,惹的人晃眼知道不?”老谢这个嘴可是停不了要说上几句的。 “哎。我不是着急嘛你看。都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那人依旧踱着步,只是稍微慢了一些。 “这些汉人也真是的,这么讲话可以讲这么久。虽然现在也渐渐的暖起来了可是在外面呆的久了还是有点脚软的。”老谢也发了一下牢骚。 正在谈论的时候,门就打开了。 仆散端满脸春风的走了出来,后面,谷永宁跟了出来。看样子两个人似乎很默契。 “谷大人,您忙,就不要送了,下次定当登门讨教。”仆散端恭了恭手谢意着说。 “那好,改日去金国一定要找仆散大人一叙。衣言,送一下客人。”永宁的脸上写满了愉悦。这样的交谈已经很就么有过了,对面的这个人似乎已经不在是敌国的丞相,更象是自己的老朋友一般。 可是此时。仆散端的脸上却出现了异样。 原来走来的那个侍女他见过。而且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所有的侍卫都惊呆了,原来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那里想到居然在这里寻到了。 “衣言!”带着哏噎的哭声。内心的呐喊。 衣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住了,但回过神,见到了自己的亲人,这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父亲。”一下子冲了过来,毫不顾及的冲到了这个粗狂的男人的怀里。 真的想不到这样的男人居然生的出如此标致的女儿。谷永宁此时才发觉原来的那种熟悉感是来自与衣言的身上。 “好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谷大人,你怎么收留了她”仆散端回头看了看谷永宁,惹地他一时的无奈。“你受苦了。这些年一个人留在外面,真的变了。都是父亲的错,不该把你丢在外面也不来找你的。”仆散端擦着衣言脸上的泪痕,这粗糙的手抖动的厉害。 “女儿好想念父亲啊。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啊。”这时的衣言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父亲,谷大人待我很好,一时间两国的交战,我也回不去,所以就。” “感谢谷大人照顾小女,仆散端就此感谢。”听完衣言的话,仆散端要准备跪谢。谷永宁马上将他扶住,毕竟这个人的官阶是要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再说了还是个“外国”人怎么能够有这样的礼节呢。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意外为他赢得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在仆散端的住出。父女两彻夜深谈。 “你说的是真的吗?”仆散端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原来他最信任的族兄居然将自己的女儿扔在了这里自己却去了其他的地方去了。真是个不副责任的人。气的仆散端大骂这个族兄的无能,怪不的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人影。 “父亲,你认为这个谷永宁怎么样。”衣言靠在父亲的肩膀上说。在她看来谷永宁是个英雄,虽然对于懵懂的她来说这些似乎有淡淡的好意。 仆散端也看的出来她这个女儿的对于这个谷永宁还是有点意思的。心里倒是有点欣慰毕竟这个人不同与常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 “父亲,你们还会是敌人吗?我不想失去你们两。” 可是她就要失去了。 “傻孩子。这是大人的事情,”仆散端摸着她的头。心里是这样的不安。因为这个是国家的纷乱,但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就变了样了呢。 不安。慢慢的升了起来。 第十五节 策反 在海州所呆过的这一夜是他平生最难以安睡的一晚。这里的所有的事情都让他感到了恐惧和不安。他所想不到的是谷永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默默无闻成长变成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真的是不能小看了人的潜能,一旦有了爆发是怎么样也挡不住的。幸运的是南朝是不会接受象谷永宁这样有强大的军队,又不是自己嫡系的军队,这也注定了这支流浪的军队会作出常人所不会做的事情。 是夜,仆散端在床塌上展转反侧,心里总是在想这件事情。这也是他最痛苦的选择:如果合作,那就要牺牲金国的利益,如果要消灭他,那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倒时候都不知道是谁来接收这样的成果。 这谷永宁的魅力似乎真的很大,连这个小女儿都被他迷的七荤八素的,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作为父亲是能够感受的到的。可是怎能想象这个人可是大金国的心腹大患。女儿的幸福和大金的安危所看上去是就是这样的无奈,无奈的让他只能哀叹,为什么衣言所喜欢的金国最大的头子。可是他手上的军队个各都是精兵强将,就连仆散安贞都要避其锋芒,改而攻打红袄军。还好他们和宋廷的关系闹翻了。当然这都要归功与他。想到这里不由的露出了点笑意。 聂子述,一个史弥远的大忙人,但是却是变成了掐灭宋朝最后复兴机会的人。 原来,在聂子述来金道贺金主生辰的时候,作为丞相的他就在这个宋朝大使节上下了很大的功课。 这个聂子述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可是内心的他却是胆小怕事,因为他的头子史弥远在其去金国前曾告戒他要慎重的考虑两国的邦交友谊,最好是能够签定和平协议。要知道这些年来宋朝是打怕了,原来是在小规模的作战,但是谷永宁却改变了作战的方式,开始对辽东和山东进行了全面的压制。特别是在仆散安贞的大军被他击溃之后,整个山东就变的风雨飘渺起来。这下第一头痛居然不是金国人,而是史弥远他们了。 他们看来这个仗要是再打下去话甚至会将引起一场全面性的战争。对于战争,这些主和派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他们在心里压根几是个投降主义者。对于投降主义者来说他们的内心里有一种恐惧感,那就是一旦金国失利了,那么自己在国内的地位就会受到这些拥有重兵的将军的威胁,与其将所有的不安全感放在国内,倒不如将这些都在没有发生之前就蒙杀在襁褓中。 果不其然,在接见使臣的当天晚上,就有人[跑到了聂子述的房间。 “聂大人,大事不好了。”进来的是一个随使节入金的手下,当然也是聂子述投放在金国内部的一个探子。看他这样的紧张,不免的也警惕起来。 “钢子,何事惊慌,坐下来,慢慢的说。”聂子述也起身走到了那个叫钢子的密探的身边,还特地给他倒上了一杯水。那人拿着水杯就一饮而尽。 “大人,这两天我收到了一些消息。” “听在御前军的人说,这大金国的军队要准备大军在襄阳和西川一代发动一次进攻,目的就是要惩罚谷永宁他们在山东的军事活动。” “这是真的吗?有多少兵力?”聂子述有点吃惊,要知道这些年和金国的作战可是败多胜少,要是金军全面压境的话,倒是件麻烦的事。 “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在坊间可有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说只要杀了谷永宁,金宋的和谈就有戏了。听说这个消息还是又丞相张行简漏出来。这个张行简可是个汉人,他也不想双方交战,那受到牵连的可都是百姓呀。” 这说的不错,当年杀了韩佗胄也是为了双方的和平百姓的安定,可是不到5年时间怎么又要出这样的事情呀。 送走了钢子,聂子述的心里可是忐忑不安,一是因为金宋大战几乎已经看到了苗头,二来是谷永宁的去留问题,是杀还是不杀。这样的想法其实在宋朝的内部早就有了。不过看在全面的是胜利的面子上,这样的言论倒是被压了下去。但是没准什么时候又会冒了出来。 正当他还在想着的时候。突然飞进了一支羽箭,狠狠的扎在了离他身体只有数米远的墙上。他推开窗,只见一个人影在迅速的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如此快的身手一定是个高手,他心里想着,但是却没有去叫人,因为在金国做为使节是要学习低调的。他转身到了墙边将羽箭拔了出来。那里有一张纸,上面似乎还写了些字。 聂子述拿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山东不死,宋金不和!”一身的冷汗。 所有的这些都是人为的刻意安排。但是在聂子述来看这可是威胁到大宋的安全。是要小心的求证他的真伪的。 可惜的是在这个聂子述没有将这些道听途说的进行辨别而是一口气的全部的上报给了史丞相。这就是后来的出逃的前奏。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谷永宁真的是值得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对付的。就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肯定对金国造成绝对的伤害。但是谷永宁之所以强大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能够在最困难的时候发现机会,并且一击击中。 可是现在仆散端还发现了他的一个过人的地方:那就是善于使用人才。 相比之下,在治理国政方面他不如王渥,行兵作战不如孟珙,论学识恐怕不及叶正则的汗毛,论权谋比自己是要差的很多。但是他诚恳,谦逊,对于事物的理解上有自己的见解,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根本的创造,这些都是他所能见到全貌。 这真的是个可怕的人。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个人:刘邦。心里也紧张起来。这个人会不会成为压垮大金国的最后的一根稻草。没有人能够下保证。 这一夜,仆散端过的异常的漫长。漫长的如同是一个世纪。 在那一头,谷永宁也在和他的幕僚在谈论着仆散端的事情。原本这人的出现大家都感觉到意外,甚至是多了分警惕,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发现这个仆散端也算是个开明人士,对于金国的一些弊病还是看在了眼里。只是他是谋克出身,不方便对自己的本家做出更多的批评,相反,很大程度上他成了所有改革的最大的阻力。这也是他最苦恼的事情。对于来到海州的原因,大抵上也是清楚了,他不过就是为了来这里找寻他的女儿的。这个巧合的故事让谷永宁发现了其中有戏。 “我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和仆散端做一个某种程度上的联合。” “大人,你的意意思是,和仆散家合作?”王渥是第一个想到这个的人,这也是他撮合仆散端和永宁见面的一个原因。在他看来,虽然这个仆散端是朝中的丞相,但是这次愿意出来赴任西京留守自然是感觉到了朝廷的压力。这个压力是他没有办法化解的,于是就开始采取逃避的方式。这个时如果能够拉他一把的话,也许就能争取过来个不得了的人物。 “可是仆散端会听我们的吗?”这也是个现实的问题。在没有一切的资源的今天要想让人投诚的话是件天方夜潭。 “将军难道忘记了衣言姑娘。”王渥鬼笑道。看来的他的算盘都已经打好了,就等着下套了。 说道衣言,谷永宁不得不承认自己犯了个大错。对于这样的女子却让做了自己的侍女,这可是个奇耻大辱的事情。而现在又要用这个来向他的父亲施压可不是谷永宁的为人。 “这可不行,人家父女的团圆本来就是好事,我们怎么能够伤害他们呢。” “大人真的是菩萨心肠。”王渥赞了一句。这个大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妇人之仁。要知道这个仆散端可是个大猎物。抓到他甚至比得个大城来的还要舒服,因为他代表的是一个巨大的饿家族的利益的倒向。要是仆散家族倒了那么金国还有谁能够站出来呢。 这一夜的深谈没有任何的进展,但是在谷永宁的心里倒是下了个决心,要和仆散家和平。这是他的海州安定的最好的办法。 次日的早晨。又相聚。这一次却是要离别。谷永宁拉着仆散端的手久久不能放开。在他看来这个人是他所见过的当中最值得尊重的一个。他是金国的丞相,但是也背负着复兴金国的重任。而他却是个要破坏这样体制的人。两种截然相反的人站在一起,却又是这样的英雄相西。多么希望不要有战争,两个人就可以这样的存活下来。 可是在仆散端看来,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要过去的,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注定了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敌人。 他带着衣言远去。谷永宁知道自己从此失去了一个朋友,多了个强劲的对手,但内心的激动却还在燃烧。 车上。只有沉默。车辙的印记留在了海州的土地上。 第十六节 不舍的情谊 看着车队的远去,心里真的有点失落,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也不会经常有的,但是尊重别人的选择,决不强留这也是谷永宁的作风。在谷永宁看来这个仆散端是一个有秘密的人,这一次出京绝对不是简单的外调,象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忍受权利的旁落呢?再说在朝廷中他可是个很庞大的势力不是一下子就能解散的。 这绝对不简单。 “大人,就让他走了.不是有点可惜吗?如果能争取过来的话.我们不是多了更大的空间.这个仆散家族的势力之大并不是我们能够看到的呀。再说了还有衣言姑娘.”王渥望着已经远去的车队不免有点遗憾,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的放弃了,要等下一次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要再说了.”谷永宁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 对于全局的战略上来说着仆散端可是个颗举足轻重的棋子,他的态度甚至可以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的.但是如果是要用衣言的幸福来换取自己的政治上的利益的话,这是他绝对不会再做的。因为曾经已经犯过的错使他不敢再做了。看到衣言他就不觉的就想到了隐娘,心里还有点作痛。 隐娘,你该明白我的心了吧。不是不愿意,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命。 他默祷着,久久不语。 周围的人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了也不在说。 这车,又远了。 可是车上的人就感受到了幸福了吗? 但是真的感受的到的是幸福的离去。 沉默,这一路的风尘让所有的人都止住了说话的兴趣。这个时候他们只想好好的休息,此次出来真的是太累了,不但是人累,更多的是心里的累。但是这车队的人都在寻思着这场如梦一样的奇遇,也许有一天他们都会想起这一次的相遇。 衣言靠在父亲仆散端的肩膀,这样的感觉已经有5年没有做了。那个时候的她还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可是如今,已经渐渐的长大了。但是对父亲的依赖甚至没有减弱。甚至此时的父亲已经变的是这样的迫切需要。人总是越活越回去的,小的时候等着要长大,等大了又想着小的时候。这真的是很有趣的事情。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外面的凶险和家庭的温暖,衣言倒是真的体会的很深了。 用手打开马车上的窗帘,窗外的景色,曾经是这样的熟悉,如今却要从记忆里给抹去了,心里总是有点不舍。还有那个人,也是。 “父亲,我们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是吗?”衣言对着窗呢喃了一句。她的话真的刺痛了仆散端的心。 谷永宁也算是个英雄,在这个困难的时候能够在金国的土地上扎下根来就已经说明了实力了。更难得的是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女儿当作一个棋子做为威胁自己的手段。其实他很容易就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重感情的人,一旦不注意就会忘记了自己的承诺的。但是谷永宁并没有这样做。 他真的算是个英雄。 只是这样的人并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战场上最有威胁的对手。也许两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吧,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如果说出来了,可真的是一场难免的损伤。因为,按照仆散家族有仇必报的习惯,一场决战是难免的。但是幸运的是谷永宁看起来是要一想象中好相处些,和这样的结交也是一种缘分,虽然这个人是他的敌人,这也是他之所以有点遗憾的原因。 这个海州还真的是个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而且有天然的屏障在外,再加上有这么多的堡垒在四周,想要吃掉他倒是件困难的事。可是这就是现实,要么为友要么为敌。 这个敌人真的是很难缠的,如果是朋友呢?心中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一时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衣言见父亲没有说话,猜测这是个很难的选择。其实对于衣言来说何尝不是。谷永宁是个成熟的男人,有自己的家室,而且又是有豪迈的一面。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衣言就已经爱上这个男子了。不过他们之间总是聚少离多,甚至谷永宁还没有明白过来她的情谊的时候就要离开了。这样的离开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她,明白,在谷永宁的心里,没有她。 她不舍,也不愿,但是这样的无可奈何。就象这玉带河的河水,它想永远的依偎在海州的身边,可是最后到底是去了大海。大海里,就是一切都要淡忘。 只是现在她想的是只要父亲过的好就足够了。这个心里他就让他躺在那儿吧。 “衣言,你是不是不想离开啊。”父亲的这么说倒是让人很意外。 “父亲。只要父亲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衣言不想在离开你了。虽然我也很想。”这话,软软的,却是这样的无奈。 仆散端一阵叹息。这女儿也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知道自己的心啊。可是在欣喜之余却有一点点的枯涩。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女儿的幸福和国家的幸福比起来就是这样的不中重要吗?但这个国家是什么?是皇上吗?为了这样的一个昏君真的值得付出这么多吗?当然这个昏庸的皇上对自己倒是挺好的。可是…… 眼前的一幕幕在面前展现。朝廷的昏庸**是所有有志之人最痛心的一件事情,但是又能怎么样,现在外有蒙古,内有红袄军,这样的困难也是要准备好的。 “老谢停车。” “吁。”老谢将这车停了下来,转过身,掀开车厢帘关切的问。“老爷,怎么了。坐的不舒服了?还是小姐。” “不,老谢,吩咐车队折回。”仆散端直了下身子,向前倾了下。看了看身边的女儿,一脸的茫然。 这老爷的命令是所有的人都要执行的。不知道这次回去有什么事。但是还是折了回去。 “父亲,你这是?”衣言也从肩膀上回了过来,惊异的看着她的父亲。此时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的愧疚。 “女儿,你长大了。是要有自己的生活了。父亲老了。都快忘记了自己以前曾经对你们的诺言了。”仆散端对着她笑。这一笑,自然,没有保留完全是父爱的柔情。 衣言的眼里噙着眼泪。想起从前,那个诺言。曾经父亲告诉只要她想要的,除了那天上的日月外一切都要如你所愿。 只是长大了,连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这个诺言,想不要父亲居然还记得。油然而生的不光光是感动更多的是感激。 “父亲。”她哭着扑在了父亲的怀抱。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哭了。这一哭,连仆散端都感动的颤抖。 “好孩子,不哭。这么大了还哭,多丢人呀,等下被人看见了都嫁不出去了。” “那就不嫁了,不嫁了。” “哎。不嫁谁都说你老姑娘了。” “父亲不说我就好了。我不管别人的话。” “好孩子。” 这车队没有的走的时候的沉重,甚至有点飞快。 车队的又一次出现在谷永宁的眼前,这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呀。 谷永宁都不相信他们会回来。但是见到了仆散端人的时候真的大喜过望。 “仆散丞相,想不到你还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你。”仆散端的话永远是这样的难懂。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看来只要回来了,什么都能谈的。他现在只想要给衣言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是为了衣言的幸福。”他看了看身边的衣言。这眼睛里的祥和让人温暖。衣言倒是害羞的站的远远的,但此时她的内心也是暖暖的。 “谷大人。我们借一步说话。”仆散端拉着谷永宁来到了一侧,那里没有人打扰。 “此次回来除了将衣言拜托你照顾外,想和大人做个交易。” “不要这么说,这都是应该做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做什么。还是丞相先说说要做什么样的交易。”谷永宁的心里还是猜到一点。这个仆散端是个重感情的人,为了自己的女儿,什么样的事情都肯做的。这一次他从京城出来就是要找一个支持者,要挽救快要危亡的大金江山。 果然,他说的事情和这个有关。 大金的江山,似乎就要变天了。 原来,根据他的情咨报告这胡沙虎的反心已经定了,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时机。两万大军已经将中都围困起来,只要一个机会就可以反了。这一次,蒙古人退了可是最好的时机,但是由于仆散端的坚持要走,就让朝政有了进一步混乱的局面,而在外的诸多部队都想着这个时候进京保驾。在这个时候,胡沙虎的反叛就要加快了速度的。 “你的意思是这大金国很快的就要出现一次大的动乱,到时候皇上都会有危险?”虽然这个和历史差的也不算远,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快。因为看时间来说大抵上是还要有个2个月的时间的。 “所以,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仆散端摸了摸本就不多的胡子说。 第十七节 曙光 在仆散端看来,此时的谷永宁正是风光无二之时,在整个大金国想要找到一个强劲的对手似乎也不容易。毕竟,象仆散安贞这样的大将在他的面前都只有败的份,更何况是那些手握重兵却没有一点韬略的家伙了。金国到底是没落了。不光在军事上,就是在政治山也是如此。西夏现在都已经和他们闹翻了,不然的话,数十万大军陈兵夏界而不能回援;契丹人也是的,不声不响的就把辽东搞的分本离析的,再这样下去,不要几年的时间,金国就要解体了,到时候都不知道他们女真还有什么样的下场。 在这一点上真的是对金国的莫名的讽刺。但不光光如此。这个昏庸的皇上却还执意让无能的乞石烈等人帅军攻打辽东的叛乱,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己京城的空虚和山东的无形化。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最大的我威胁来自北方的草原吗?这苍狼的眼已经睁开,热血开始化开本已经沉睡的额嫩河。成吉思汗的大军现在正在西征的路上,一时间还回不来,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谁知道这些狼的子孙什么时候不会下来咬上一口。现在的金人已经完全的汉化了,并且比汉人还要汉人,他们知道这农地的重要性,所以开始在在农田上下了很多的心思,但是由于连年的战争,整个国家的财政已经将要崩溃了,现在的金国真的是很艰难的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 朝廷的**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左右的,甚至说来这样的政府是需要一种激烈的刺激来完成复活的。卫王虽然说是无道,但毕竟还是正式意义上的皇帝,那些图谋叛乱的贼人对与他这样的正统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冒犯。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怎么样的情节,但是忠于朝廷是他一生不会忘记的事情。虽然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什么叫**国。 正当思绪回到现实的时候,他不得不为了保全整个大金国的利益做出一点点的牺牲。这样的牺牲不管被后世说成是叛国还是中兴大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眼里,那个拥有“中兴宝剑”的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中兴,一个可笑的词。所有对政治有一点幻想的人都想着自己要做一个中兴之臣。可是呢,又有多少人做到了呢? “大人,能否听我一言。现在我大金国内外交困,要是将军的大军挥师西进必定是所向无敌的。不管是仆散安贞还是我,都无法阻挡将军的军队的前进之路。” 仆散端这样说让谷永宁感到很是意外,这样的大人物为何将这样重要的军事机密吐露给自己呢。如此的抬高价值是不是有另外的企图。不是说要做个交易吗?难道这就是交易的一部分?很难想象这一切变化的如此之快。 就在谷永宁的大脑还在飞速的运转的时候,仆散端开始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们海州军现在最大优势是什么,精良的武器,强大的水军还有防守的布局。除此之外呢?”这倒是实话,除了在军事上还有点优势外,其他的方面看起来倒是逊色不少。 “大人现在应该晓得一点我想说的了吧”这么试探性的话语让谷永宁陷入了深思。 要想在山东立足最起码的一件事情就要保证军队的粮饷和军需的供应。虽说现在靠的是台湾的资助,但是台湾毕竟还是个没有很高开化的地方,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宝地,但是光有宝地没有人去开发也是吃不到嘴里的。对于这个谷永宁是有很深刻的认识的。在他的眼里,台湾是个基地,但是现在看来台湾毕竟离山东太远了。补给线一长就增加了供应的难度。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大笔的资金作为支撑的话,军队也是很难存活下来的。刚开始的这些准备现在看起来问题就是如何解决军队的补给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一件事。 “仆散丞相,你有什么高见。”谷永宁的态度自然发生了转变。仆散端微微的一笑。 “我能有什么高见啊,只是想和你做一场买卖。”接着就将自己的设想告诉了谷永宁。 原来这京城里已经出现许多的苗头,看样子这个卫王的位置是要不保了。作为忠于皇室的仆散家自然就是叛军对付的主要目标。可是他的手上却没有可以调动的军队,而唯一的军队就是仆散安贞的部队现在又显的比较的单一。如果真的开战的话,倒使自己完全的暴露在叛军的枪口之下。这绝对是件危险的事情。根据仆散端的设想就是和谷永宁的军队联手,在叛军造反的时候在起兵勤王。 这个勤王不是要保卫王的江山,而是要保完颜家的血统不要被被外人占了去。这话说的是冠冕堂皇的,到底后面是否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山东军配合大人的作战计划?大人真的是心细如尘。连我军最需要的东西你都为我们想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您呀。”听了仆散端所所说的话,暗地里仔细的打量了这个家伙。此人真不愧为老狐狸。居然可以精算到这样的地步。海州最缺乏的是地盘和名分,一旦在勤王的名义下出发就可以获得一个王位的认可。这可不是个小事情,在古代最注重的就是名分了,没有皇帝的认可,这海州军再强也不过是地方的恶霸,响马一类的人物,但是有了皇帝的撑腰那就是不一样了。 “这个。我也只是计划而已。还是要看将军的意下如何。”他只有尴尬的笑笑。他知道这里面是在一厢情愿。首先要有一个良好的沟通管道,第二,这胡沙虎军队的实力如何没有人猜的出来,只是后世的史书上记载着是胡沙虎只用了3千军士就摆平整个中都城可以想象他们的军事实力之强大。当然这样的祸起萧墙的事情也不是少数,在大金的历史上已经有两位国主就是死在自己的叛军手上的。这可能也是大金国的一种另类的传统吧。最重要的是他能够获得西北大军的支持只有在正面战场和叛军有交锋的本钱才能谈的上勤王。 虽说这些都还是在纸上的议题,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说却是个难得的机会。在北方的时间里他已经受够了担心害怕的过日子,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强援未必不是好事情。再说了一但起义成功,那么由仆散端所扶持的国主可就是个傀儡了,和金国的关系一但平和下来那么自己的地位也就稳固了。其实谷永宁并不是担心金国的军队,毕竟在多次的交战中已经领略了他们的作战风格,他所担心的是长城以外的蒙古人。这些狼一样的民族的凶残可不是用语言来表达的。 “对于这样的建议我觉得对于我们山东军来说倒是亏欠的不少”他实话实说。除了金钱上可以得到保证以外其他似乎还看不到什么。要知道自己也算得上一方的诸侯,让他光光做一个雇佣军是绝对不可而已的。 “哈哈,永宁果然是个诚实之人。”仆散端的笑是让人这样的胆寒。这么粗矿的人怎么笑声会这样的尖利,真有点起毛的感觉。 “那你开个价,大家都是明白人,再说了衣言看上的人,就是自家人了。”拿出了衣言这张牌,真的让他很感冒,看着衣言就想起了隐娘来。 “我要中都城。一直到山海关关内,长城以内都要交给我,而且保证我大军所占领的土地归我山东军。”谷永宁咬了咬牙,开出了个看上去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问题。 其实这个要求并不高。 在仆散端看来这个中都城虽然是国家的首都但是面对强大的蒙古人,已经有许多人提出要迁都了。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西迁到西京了,要是扶植的皇帝势必是要留在西京,那么中都的重要性就变的小了许多。再说了中都在经过战乱以后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对于金国来说这个首都也算是废了。 对于承认国家的主体的这个问题上,仆散端是有犹豫的,这个关系到国家的大统的问题,再说了谷永宁现在的饿军事实力已经这样的强大了要是在拥有更多的城市的那不如虎添翼,到时反戈一击的话,那还不死惨了? 这些犹豫对于谷永宁来说也是值得考虑的。虽然这次的和谈是个很好的契机,但是一旦定了下来那就等于说是让出了对中原的企图将自己的军队逼上了直接面对蒙古大军的道路上。这也是个非常危险的选择。但是提前面对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后来的蒙古人自从学会了攻城技术之后无论多大的城都难免被糟蹋,趁这个时候好好修理一顿也是不错的。 但是这样做的好处是显尔意见的即可以稳定的获得承认又能够战局这个关键的位置对以后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第十八节 仆散端的野心 (.提供最全的免费阅读网欢迎大家收藏阅读。) 对于谷永宁所提出来的建议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这个中都的迁徙实际上已经是势在必行了。特别是现在胡沙虎所掌握下如果不能将新的皇帝放在自己的身边的话是有可能会有一些变数。可惜的是现在的皇子大多都在京城。当然了在京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只要能够在外面在扶植一个的话那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仆散大人心里是否已经有的定见?”此时的谷永宁倒是不这样的紧张了在他看来现在的主动权在他的手上毕竟象他这样的手上握重兵的将领已经不多见了。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是一个关键的力量可以打破均势的奇兵。如果说仆散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的话那么谷永宁就是他身后的黄雀。 其实谷永宁他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先就是要获得金国的承认。毕竟自己是占了人家的地盘。这山东一块土地可不是看上去这样的小小的一块的其实特已经能够牵扯到辽东和中都的安危了。在没有了水军的金国领地内谷永宁的水军都可以横着走了更不要说他还得到了龙卫水军的支援。但是就这样要金国做出这样的割舍还是有点心痛的。 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生了逆转了。国中的内乱和财政的吃紧除了北边的蒙古人随时都有南下的迹象这还没有算上山东和陕西一带的红袄军和西夏军队的骚乱。就连整个辽东都处在了蹦解的边缘。要不是有4o万大军在那里撑着的话这个辽东很快就要变颜色了。 可这辽东又能支持多久呢?蒲鲜万奴可是个非常会看局势的人一旦让他现了一点点的味道的话那么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京城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够导致整个战局的导向一个不同的结局。 这些都是仆散端所要思考的问题。如果说为了整个大金国不要再继续的沉沦也许牺牲部分的利益倒是可以考虑的。当然这些都还是一个设想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获得金国其他势力的支持。光他仆散家族是成不了事的。再说了在金国这个地界上都是一个个家族在控制的,这也和整个金国的统治机构有关。金国的军事体系上有个很重要的力量就是谋克猛安部落。猛安谋克在属于地方军事系统的京府都总管和总管府之下自成一个系统与州、县互不干涉猛安的地位在节镇之下刺史之上相当于防御使谋克相当于县令寨使相当于主是金代一个整体的系统官制中的一个系统。这些原本是为了保证金国有足够的军事力量的可是到了后来却成了阻止金国前进的绊脚石。 大金真的就这样沦落下去吗? 仆散端挣扎了很久才做了决定。 “诚如将军所言,那事成之后,中都便双手奉上。但是有一个条件将军一定要按照我们的规定来做事不可以越一定的范围的。”他还是警惕的加了一条。 “丞相果然爽快。那我们先谈谈具体的合作吧。”这下谷永宁倒是放下心来。要知道这个中都的地理位置的险要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理解的。大宋正因为缺了这幽云之地才导致了这两百年的困境。如今一个可以正式收回幽云的方式怎能不让他动心呢。 一个人能将失去了3oo年的土地再收回来无论如何都算是一件英勇的事情了。 根据仆散端的设想先将远在南京——也就是开封的卫王的三皇子按辰完颜瑞接到西京。这个按辰完颜瑞为人谦逊在民间和朝廷里的声誉还算不错要不是长子从洛过早的被封为皇储这个名号迟早是要落在他的头上。可是在历史上这个皇子最后在开封城破的时候死在那里的。而胡沙虎方面的政变似乎就在转眼之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真正要做的事情是召集天下的勤王之师集结西京待天下有变就可出师东进。 这个计划看上去不错但是还是有许多的小矛盾在当中的。 在仆散端的说话间谷永宁一直是眉头紧锁。在他看来这样的计划有如一场天方夜谈。 “丞相”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称述。在谷永宁看来面前的此人是个没有头脑的简单主义者根本配不上“老狐狸”的称号。 “丞相是否想过这当中的风险从西京到中都最少有4天的路程要想过黄河西进恐怕也不是这样的容易的吧?” 仆散端笑了笑心想终于把你小子给激起来了这样的计划也不过是他信手说说而已要知道这个面前的谷永宁可是有名的战略大师。他对于这样的设想绝对是忍不住要言的。果然从他的嘴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西京的地势适合于守北面有长城东面有太行山要穿过太行山进入京畿重地可不是小规模的士兵可以做到的。再说此地的汉人居多守土安逸之人都喜欢在此处生活对于京畿的繁华倒是不削一顾的。” “还有这皇子年幼又没有得力的朝廷大臣的顶立想要获得众人的肯恐怕有点困难。” “勤王之师所勤之王是大金国主而且要拥立的自然是皇储要想推翻皇储另立皇帝恐怕这些勤王的军队也大多不肯吧!就当丞相能够召集一些军队那么居庸关这样的天险在眼前又要如何过的?” “哈哈。果然是天下的战略大师。”仆散端大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要和将军联合的原因了。” “哦?”这可是个奇怪的论调。 “将军是否曾想若保有山东一隅可有何良方?无非是西控邳徐南止连楚。北面有红袄军部做侧翼东面面向大海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展前途。将军同时在两个方向作战是否捉襟见肘之感日蹙。最重要的是海州虽城防坚固但光一座城池是不能支持很久的难道将军就甘心做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军吗?这里没有你们所需要的粮草的供应更重要的是在三方势力的压迫下想长期的支撑下去倒是件困难的事情。而北边就不同了最起码我们大金国愿意和你们停战。这可是不小的收获吧。” 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在这段时间里每每想到这个都是让人心酸想不到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却要受到这样多的打击并且还断送了大好的前程。现在沦落到此虽然身边的弟兄没有怨言但是他自己是清楚的是有负众人的期许的。海州这一小块地方已经让他快透不过气来了除了在地理上的问题外最痛苦的是还有应付来自宋军的骚扰这些时候宋军的袭扰无意中增加了许多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谷永宁很不想和宋朝开战大家都是汉人为什么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呀。 这小小的鱼池早已经容不下他这飞升的巨龙的。巨龙是需要更加宽阔的空间和时间但是这里真的太小了。 见谷永宁有些晃神仆散端就顺势说了下去 “没有错在6上你们海州没有战马没有大量的攻城器械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弱点但是将军的水军天下无敌那日以少胜多令我金国水军几乎尽灭可是现在所有人最深刻的记忆。将军何不使用水军呢?要知道将军如此顺利的进入了辽左这水军似乎是很有用处的啊。中都的东面一片开阔只要我军牵制了叛军主力那么只要将军在东岸登6来个分进合击也为尝不可呀。”仆散端抖动着他脸上的赘肉此时看上去是这样的难受。 “这就是你的条件?”谷永宁很快的就想到了他的想法原来是要用水军来牵制中都附近的军队然后在适当的时机给与最致命的攻击。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步军在没有接触大金国所谓的领土的时候那么就可以尽可能的保证领土的完整而用水军来对付岸边的军队就可以减少对城市的破坏可以留一个相对完整的城市对于双方都是有利的。再说了当时也没有好的海防最多就是建一道堤坝就完事了这倒是个机会。 “没有了你和我争夺中原我想这是最好的条件了吧?我想大人是不会拒绝的。如果大人还有需要的话等大事定了我们还可以再谈的。” 仆散端的目标是要消灭胡沙虎。对于金国的士兵可是充满了敬意。因为都是本族人相互残杀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他却忘记了这中都城内不过是3千军队而在城外却有1o万大军不管在人数上还是在战斗力上都不会比勤王的差相反的这勤王的部队目的不同想要战胜这样强大的军队可是要靠谷永宁的水军的。 无论怎么说仆散端算计的可真的是狠啊但是这样也让谷永宁看到了一些新的机会。 (.提供最全的免费阅读网歡迊汏傢收藏阅读。) 第十九节 冲突 和仆散端之间的谈判算是定下来了,这期间的和约就是在两个月内仆散端资助黄金50万两,白银350万两作为军费支用。当仆散军需要帮助的时候海州就要全力以赴,但是金国将保证海州的安全。当事情完成之后,给于海州正常国家的待遇,并将幽云诸州送给谷永宁部作为馈赠。这样的条件还算是合理,毕竟谷永宁的军队是要在前线作战的,而不是坐享其成的。当然仆散端也不是冤大头,可不想自己的银子打水漂。商议后先交10万两黄金做为定金,其他的日后再谢。 自仆散端走后,在海州的阵营里就引起了一场大讨论。谈论的焦点自然就是是否要帮助仆散端完成他的预谋。这个预谋不是反对叛军,更多的是为了他个人的权力。 其实这个没有什么好讲的,毕竟明显的好处摆在眼前,只不过他们现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这完颜彝的忠孝军如今还在北边做殊死的搏斗,而红袄军也在和仆散安贞的大军作战,相对的,海州一带还是比较安全的。这样的安全都是别人换来的。虽然都知道这样做是情势所迫,但是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的。 “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我们只有如此才有希望,难道大家都愿意一辈子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而不挪窝吗?”谷永宁说的话总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如今的形势本来是对海州最好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红袄军所占领不过是东北一角,只守不攻而难成大事,这些农民部队绝对是没有大志的,要想全面的对抗朝廷似乎也没有这样大的胆子,他们不过是一群饿怕了的农民,等到哪一天他们吃饱了难保他们也不会投降?而现在的金**队都被牵制在辽左,所以我们显得安全。”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可这个时候说出来似乎有点敏感。 “在我看来,仆散端也算个人物,最起码他有野心而且不会伪装自己。试问天下何人没有野心,然又有多少人感直接说出自己的野心?”谷永宁看了四周,所有的人都盯着自己的靴子看。想想这些都不过是凡人,能捏合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这样的选择可是要有一点冒险的。 “大人说的没有错,只是哥几个心里有点堵。你看就这么些日子咱们怎么就和这些金狗讲和了呢,咱还恢复不恢复失地了。”孟珙站了起来,当时他加入的一个最小的希望就是能够恢复中原,哪里想到谷永宁大人还是和金人讲了和,那自己做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璞玉你先坐下来听我说。”谷永宁耐心的解释“我们不是和现在的金国讲和,我们是和新的金国签一个协定。但是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想要两面作战是不可能的,只有先稳住了金国的势力能够站了中都那一切都好说了。要知道中都可是个要塞之地,有了他我们就可以将现在的大金分割成好几个版块,道时候一个分裂的金国是不是要比一个强大的金国来的好对付一些呢?我看是要好很多的。” 这就是他的信念,只有分裂才有胜算。 这冒险可是要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和荣誉的。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次的赌博是赌对了。 接下来,谷永宁还是耐心将当中的差异告诉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原来,在和仆散端的协议中,双方约定在6月十五之前停止干戈。并且密令仆散安贞也停止对红袄军的进攻改为包围策略。在辽东的军队可以继续攻击,因为仆散端考虑到在胡沙虎叛变后,拥有40万大军的蒲察万奴势必会拥兵自重,而且契丹人的起义一定会更加的猛烈。此时要让海州军撤出战斗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其等着人家叛变还不如权当做人情送了。这样的精算师真的难以匹敌的,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样的交易在时间和地点上自己都点吃亏。 “这还没有完。”谷永宁见所有的人的心情已经从失落在惶恐再到惊喜之中,知道这一次的合作已经得到了所有的人的肯定了。 “仆散家族将资助我们黄金50万两作为发行新币的资金。” “是真的吗?”最高兴的莫属王渥了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手不停的抖动。这些钱已经足够建造造币厂了。其实他所有的蓝图都已经设计好了,就连纸币的模板都已经去做了,只是苦于手上没有这么的资金而已。 “是真的。而且仆散丞相还承诺,一旦事成之后,我们的货币就能在金国的土地上自由的兑换了。我们的钱就真的是可以交换的钱了,能够买想买的一切了。”这真的是个好消息。其实这也算是谷永宁之所以会答应的理由之一。 原本他将仆散端介绍给谷永宁的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支持新币的发行,在哪个时代来说除了金本位就是银本位。而黄金的获得都是不容易的,更何况这一口气就是五十万两黄金,在当时看来已经足以支撑银币和交钞的发行,更进一步的说,只要获得了金国的肯定,那么银币也就可以合法的在中原地区流通了说不定到了某个时候还能成为所有的国家都争相要使用的货币了。 他都已经开始幻想着货通天下的大梦了。有了强大的货币,就可以通过调节货币的输出和输入达到获得最大的经济利益的效果,在中原一带,铜钱的缺少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经济的发展,人们不得不选择纸币作为交易的媒介然而,纸币毕竟他的防伪能力上是不足的,所以纸币倒没有在北方流行开来,这种劣币驱逐良币的效果很难得到控制,所以人们都希望有新的货币来代替铜钱的使用。此时的银币正好获得了发展了空间。 首先,这银币本身就有一定的货币价值,而发行银币是按照银本位或者是金本位来铸造的,也就是说,铸造的银币的数量是有真金白银做为支撑的,这样的价值就有利于保植,能够稳定货币的供应市场,不会因为货币的过多的投放市场从而引起的通货膨胀。、 当然这些都是要靠当权者来做调控的。没有强有力的政府再好的货币都会被淹没的。此时的谷永宁似乎很有信心,因为他看到了这种获得的价值和日后操作的妙处。这些银币似乎还在大脑中就已经被他用了天花乱坠了。这些也不得不说是他的眼光的独到了。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首先就是要有军队,接着自然就是要有自己的货币了。在军队已经初见规模的时候自然要想到知道钱币了。只要有了钱,货通天下的大业不是不能做的。 是夜,谷永宁正在计划着这场令人激动的宏大的计划。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够主导的也不是海州一方能够决定的,是要调动所有的人为着这一个计划来做的。但是所有的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先给自己的军队先取个名字,现在再也不能用宋军的名号了。第一宋金的情仇真的太深了,不是一代人就能化解的,这也就注定了日后的联金抗蒙的不现实性。而自己拥有一个新的名字可是非常要紧的。那选什么呢? 思来想去,所有的一切名字都不过是一个代号,但是要取的好听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毕竟在台湾的时候他已经被自己军队的名字给想破了头了。突然之间想到。现在的军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最多就算是军阀,那么军阀的本质上就是要保证人民的安全,那么对于自己的人民的安全就是要自己来保护的。现在的百姓大多都是山东人,当然台湾人也占了一大半,但是要在战场上有叫的想的名字的话可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海州自古属于齐鲁文化,那叫“齐军”也不算是违反常例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不禁莞尔。自己还是回到了这样的巢**中免不了俗啊。但毕竟也是个凡人,哪里能够跳脱的出尘世自己另外创造一个乾坤出来吗? 没有几天,一面大旗高高的挂在海州的城楼上。 很久以后。静狼曾经问过她的父亲,这“齐军”是什么意思,父亲慈爱的抚摩着她的脑袋,看着远方的落日。说 “你看的见,那西边的太阳没有?” “恩。” “太阳这么的刺眼,最后还是被大山遮住了视线。一个人不管怎样的光彩,总有隐去的时候。这山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这人民,他是人,也是你的民。他们拥护你的时候就是你身边的军队,让你象这太阳一般的热烈;当你背叛他们的时候,他就会站在你的阴暗处等待着你老去的那一天。” 静浪似懂非懂的看的她的父亲,此时的谷永宁,似乎特别的衰老,看不出一丝的血色,就连印在脸上的光都是暗淡的。 第二十节 新货币 在中都的方向,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大概是因为,胡沙虎已经截断了两地的通讯将中都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已经进入了一种没有政府的状态,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似的,而这个所要的等待又会不会出现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正合谷永宁的心意,因为他在山东的所有的行为都逃不过金国人的眼睛,现在着官路一关就没有谁会注意这里的发展,而去关心起这大金的心脏就竟怎么了。 在中都城里,充斥着三股势力在暗自较劲。杀气也越来越浓重了。 徒单镒和张行简所领导的保皇派的卫戍部队是皇家的屏障。在大安殿外的宣华门和于华门都是他们的部队在守卫。在蒙古人进攻中都的时候,他们的实战能力还是得到的肯定的。特别是完颜纲和他的弟弟倬阒定奴更是一代良将。此时的完颜纲镇守缙山,而倬阒定奴是镇西军节度使、河东北路按察转运使都在中都的外围以作为援。所以这些都是卫王最核心的部队。可是这些军队都在外围,而且数量也不是很多,一旦有些意外的发生也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所幸的是在朝廷上这些人话语权还是挺大,可以指挥多支勤王之军回城救驾的,这个在蒙古人进攻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那个时候就是张行简脱人拼死往外面递送情报才解了中都之围的。 而胡沙虎的军队数量不多,但是非常的关键。特别是手下的大将都是能征善战之人,在蒙金之战的时候他就故意不出兵,目的就是要保存实力。在他的心里这个卫王是个软弱可欺的人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再说了这个卫王知所以能当上皇帝完全是宫廷政治的延续,所以他还是非常的不服气,更何况他还是章宗皇帝最得力的战将,但这几年被朝廷打压的十分的厉害,这一次有机会了怎么还不多出口气吗?其实对于胡沙虎的恶行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都没有想过要如何的处置他,这也是因为这些年来地方将军的权力已经慢慢的超越了皇家的权利,这个国家其实已经到了要蹦解的边缘了,一旦皇权旁落,小人就会在这个时候冒出他丑陋的一幕来了。 胡沙虎这次入宫大约有5000人,除此之外在缙山方向他也派了大将高琪盯死了完颜纲,而倬阒定奴方向由于距离上的原因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了,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战斗只是在小范围内就可以解决的,不需要做这样大的动静出来的。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在向有利与他的方向发展。 但是他还是忽略了另外的一股势力。那就是仆散端,虽然他并不在城内。 仆散端在离开中都时,曾经对他儿子有这样的交代:如果朝廷决定出兵剿灭胡沙虎,那你就出兵,如果是胡沙虎要造反,那就袖手旁观。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了。 仆散奎虽然是大名府太守,但是他手上的军队可是有名的崇捷军,人数也在万人以上,绝对是不可小看的,但是仆散奎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大志这样的军队在他的手上算是白费了,但是有这样的军队在外围的威胁也是不能等闲视之的。 总的来看,仆散端是认准了这个胡沙虎是造反造定了,而他不让自己的儿子出头是因为他的军队都不在皇城,要想凭一己之力是决不可能有什么办法能够来对付他的虎狼之师的,而只有忍耐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也许就是一个大人物的无奈吧,面对的强大的仇人却只能迎上笑脸,而且还是要这样的努颜。心里总是这样的不痛快。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还不到。还需要再忍耐。 而仆散端现在在做什么呢? 回到西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寻找完颜瑞的下落。这个完颜瑞也是有志向的人物,在民间对他的评价就是:随和,而且不张扬,但是在仆散端看来,这样的人适合做一个傀儡,毕竟作为皇子,他是没有掌握皇权的机会了,要是有野心的人也许就会去依附一些势力作为自己的政治后盾,可是这个完颜瑞却没有。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不沾锅的性格决定了会被所有的势力所接纳的原因了。 在看看现在的状况已经处与一个混乱之中。只有仆散端看到了其中的希望。 希望,就是要在危机中看到转机。 这里面所说的转机就是两件事。一个是完颜瑞,另一个就是谷永宁。 对于完颜瑞,这个不过是个木偶,其实谁来都是一样的,但是所不同的是,其他的皇子表现上都比较的凶悍,而这个按辰却是个谦逊的人,谦逊是个优点也是个决命的缺点,他不会想其他的人一样勇于反抗,相对的是安于现状。这样对于操控就更加的容易。再说了这个完颜瑞一辈子都没有当过“王”,当有一天能够荣登大宝的时候,他还不会感恩戴德吗? 还有谷永宁,他的军队虽然强悍,但大多都是在水面作战,在那个以陆地作为国土面积的年代水面似乎是毫无用处的,更何况在海州的经历让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军队的弱点:一是没有充足的供给,而是没有战马。没有战马,如何在中原驰骋?想不到这个他聪明一世到底还是掉到了自己的旋涡里来了。水军,哼,只能在水上强横,真的上了陆地还不是被踩死?只不过这中都城高水深,要强攻一定是要冒着重大的损失的,还不如让这“水军”先趟一遍,自己再接收来的好。只不过为了这样的行动要花上50万倒是真的有点心疼。 他笑了一声,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愿来执行,推开窗,外面的景致怡然。真的是片好江山啊。他暗暗的说,这样的江山总有一天是要改姓的。虽然不是表面上的。但是按照他这样的政治强人的表现来看注定着是一个不平凡的时代。 那谷永宁又在做些什么呢? 海州的土地上可是正在经历着一场非常重要的改革。和外界的政治纷扰没有关系,谷永宁的军队都在整编之中,一时间要抽出人马来组织一场大的会战还是有一点点的困难的,但是他们现在做的事情足以影响深远。 “将军。你看这样可以吗?”王渥正站在一边向谷永宁递上了一份名单。这个名单上可不是些礼品或者是菜单。这上面所写的是建造铸造厂和印刷场的器械和用工的情况,这些都是王渥话了数个通宵的时间才赶制出来的。对于他的这样的工作,真的和他的名字相象“忘我”。 对于王渥,真的没有话说,想他这样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做事绝对的用心,还能够有自己的想法,这古代的无名英雄还真的多呀。 “这个花纹是什么意思。”谷永宁看着送来的草本,上面的草样似乎很让他赶兴趣,不过他可能还没有看的懂里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因为他对绘画的兴趣缺缺,另一方面,这草本上画的可真的看不懂。 王渥站在一旁,谦恭的说:“回大人,这正面的那个是大人的头像。大人英明神武,我齐军所向披靡是应该在货币上做以表率的。”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忠贞的王渥也开始了阿谀奉承起来,虽然这样的奉承听上去是这样的舒服,但是在心里还是一阵发麻。这个头象怎么越看越想袁大头呀。有这样画的吗?有见过真人吗? “这是谁画的啊。” “是梁楷。” “原来是他。”这个梁楷可是个很有意思的画家,曾为画院待诏,后因厌恶画院规矩的羁绊,将金带悬壁,离职而去。生活放纵,号称梁疯子。善画人物、山水、道释、鬼神。听说他的祖籍是在山东,听说后世能够传世的画作很少,并且大多都在国外。能让这样的人画张图也算是缘分了。要知道他的画大多都被日本人买走了,这心中的气可是郁闷的很的。 “大人认识此人?” “他在南方可是大名人。只是常听老师谈论起来。”都不想在说那个失意的地方了。 “那背面的呢。” “这是我们设计的。重量为“一两、七钱、半两、三钱、二钱、一钱”六种厂平银币。这些银币首先要在我们军队里使用,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进行兑换,日后一旦我们夺了江山就可以自由流通了。大人以为如何。” “我看可以,这套银币王太守准备发行多少。” “仆散端的50万两黄金何时到海州?” 说的也是,这个黄金已经有点时候了,怎么还没有来。 “我看要2000万如何” 心里一惊,想不到可以募集这么多的钱。只要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支撑整个山东的局面了。 “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王渥诡异的笑了声:“大人,不都在你笔下吗?”说完,谷永宁会意,大声的笑了笑。 “想不到仲泽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面呀。”一边说一边在草案上落下了大名。 这一下笔,就成就了一代新型的货币方式的产生。 第二十一节 造币厂 “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要使金银成为货币就必须得有人加上政府的强有力的支撑和一系列的货币政策,但是最要紧的是要有自己的造币厂才行。 在谷永宁的记忆里这2000万的银币可不是个小数目。特别是在此时看上去又是这样的珍贵。整个宋朝在社会上投放的白银的数量已经达到了4亿两。在金国已经有银币作为货币在进行流通了。但是银币的作用还是小了一点,这也和当时的情况有关。 早在宋王朝建立不久,白银就广泛地出现在各种贸易方式之中,在贡赐贸易方面,宋代最早见于记载的贡赐贸易始于建隆元年(960年)。在南宋朝铜钱的流出和白银的流入都说明了白银作为货币的价值和功用,特别是在绍兴年后,白银的比价已经从1:2200提高到了1:3300文。特别是在海上贸易如此的发达的南宋更是明显,有大量白银被兑换成铜钱流散到了世界各地,连东南亚各国都有许多宋朝的铜钱,这就是宋朝铜钱外流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白银在宋境内购买力很强。因此,沿海居民"每伺番舶之来如泉广等处,则所带者多银,乃竞赍见钱买银。凡一两止一贯文以上得之,可出息两贯文。此乃沿海浙东、福建、广东海岸之民,无一家一人不泄者"。与之相反,铜钱在海外的购买力则更强,"每是贯之数,可以易番货百贯之物;百贯之数,可以易番货千贯之物"。 既然白银能在金宋之间流通那为何不采用白银作为本币呢。再说了现在他面临了最好的机遇:金朝已经做出了友善的让步,承认了他的存在,那么发行自己的货币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虽然这样的货币的合法性是有待观察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外界的压力小了之后一切是都可以谈的。 可是他的造币厂现在又如何呢? 造币厂的设在离海州有百里之外的临洪镇。那里东临大海,西靠交河地理位置优异,并且此处也是军队的重要的布防要地。有军队在这里守着自然是放心的很。重要的是,没有人知道这里建造的房子有什么用。 整个造币厂圈了个800亩,俨然是个大村庄的样子,有所不同的是在“村庄”的外面的道路上都有军队哨所的布置,所有进出的车辆都要经过盘查后放能放行。这也是必要的,整个建设都刚刚的开始,小心一点还是要的。不过里面倒是稀稀拉拉的没有多少的建筑。除了围栏还象点样子,一切都如同新的一般。这也不能全怪陈平他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制一个造币厂本来就是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这里可没有先进的建筑工具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样的成绩也是值得称赞的了。 不过就从已经修建好的房舍的布局上来看,这里也大概成型了:造币工厂无非材质的选择和坯饼的制作、模具的设计和制作、压印和镀饰。这几道工序。每一个工序都有一个独立的厂房,这样就能保证每一个步骤都能够独立而安全的进行。而此地的所有的长工都是不能走出去的,因为在他们手上掌握了太多重要的秘密,最好是老死与这个洪临镇为止。这些规定是谷永宁所定的,因为按照机密的原则,这些长工已经是拥有的机密的人,他们是个危险的人物,一旦有所泄露都将是万劫不复了。但是那个时候的人倒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远,只是觉得这样从人性的一面来看,这绝对是一个虐杀,但是站在高度机密的角度上这样做是绝对正确的。在这里,除了陈平以外,谷永宁还见到了叶适和李明复等人。 自从隐娘死后,叶老似乎衰老了许多,他将战舰的指挥权交给了王居安,自己一个人呆在了隐娘的坟头守着他的宝贝的女儿。战争总是无情的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每天不过是呆呆的看着那坟头的墓碑成天的以泪洗面。谷永宁在心里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想不到一代文豪却在他的手上变成了这样的模样。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在推动历史的进步,还是永远的阻隔了历史的发展。所幸的是他的《水心文集》已经成稿了,要不然真的会变成历史的罪人的。 这个陈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了叶适来帮他,而叶老也居然答应了。他的年纪也要50岁了想不到还能这样的有精力在造币的事业中,真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对于叶适来说,要好好的研究经济规律也是他所愿的,虽然在这个时间上似乎有点难过。 思索着,谷永宁他们就进入了个厂房,那里的长工们都在一张宽大的桌上雕刻着些什么。其中有一个人看的甚是眼熟,看他的背影,似乎能猜的出来些什么。 “陈平,”谷永宁冷不叮的大叫一声。吓的所有的人都回过头看。没错,果然是他。 “谷大人,你怎么来了。”陈平突然间发现了他的到来,惊喜的是神色有点惊讶。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谷永宁笑着走了进去,长工们听说这里最大的长官都要这样的惊喜,都停下来了。 谷永宁一边示意他们继续工作,一边就将陈平回到了他自己的书房里。 “大人的意思是要造更多的银币是吗?”陈平在听完了谷永宁的这场来历之后,冷静的回答“我认为不可。这钱可不是说造就造的,没有的兑换怎么能行?” “我只是想多筹集一些资金而已。” “将军可知这铜银交易值多少钱?” 谷永宁摇了摇头,这个东西他可是外行。陈平无奈的笑了笑。慢慢的解释道 “当今的铜钱已经没落,销熔十钱,得精铜一两,造作器物,获利五倍,毁一钱则有十余钱之获,小人嗜利十倍,何所顾藉?大人现在世面上的铜钱的价值已经买不到相应的物品了,你要是筹集了更多的资金,无非是让世面上的铜钱更加的贬值。” 这个就是当中的一个结症,收买民间铜器,每两支价三十文。则合每斤支价四百八十文。铜钱一般每贯七百七十文重四斤半至五斤,每斤铜钱约为一百五十四文至一百七十一文,则官方回买一斤铜器的价格(此价格肯定大大小于市场价格)比一斤铜钱的价格要高许多。那么每制造一枚铜钱所花费的是两倍与面值的造价,这样就陷入了一种越造越亏本的旋涡中,其实这也是所有的金属货币共同的问题所在。 文人杨时曾算过一笔帐:“今钱一千重六斤,铜每斤官买其直百钱,又须白金鼠和之乃能成钱,除火耗锉磨损折,须六七斤物料乃得一千。铜自岑水、永兴数千里运至,其脚乘又在百钱之外,薪炭之费、官兵禀给、工匠率分,其支用不赀,细计千四五百钱本方得一千,何利之有?” 更何况这铜钱的购买力是在下降的,很明显市面上的钱不是少了而是太多了。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将多余的铜钱进行销毁或者转铸铜器。可惜的是这些皇朝的大官却把这些看成是钱荒的原因来加以禁止,破坏和妨碍了市场调节作用的正常发挥,结果使铜钱市场价格低于实际价值的情况长期不能扭转。非但如此,官方在铜钱已经供过于求的情况下还努力铸造新钱,这就造成流、藏、销的推动力更加增强。于是,就出现了官方越是禁止,流、藏、销现象越严重的反常情况。 “大人,现在我们要造银币就是要将世面的铜钱都收回来,让百姓都用银币。我们的银币的货殖不高更有利于流通,更何况我知道大人的下一步就是要建立钱庄。” “钱庄?”谷永宁尴尬的笑了笑。到这个时候了他才知道人家想的都已经比自己要远许多了,真不知道是进步还是自己在退步。 “只要建立了我们自己的钱庄,那么就可以用纸钞来兑换铜钱,然后再来发行白银。有了钱庄作为担保,银币的数量自然就在大人的控制上了。只要有足够的金银做担保,大人想造多少都可以了。”陈平的眼里闪着一丝明快。 说到了这里,谷永宁的脑袋里渐渐的清晰起来。这个银币的制造是要筹集资金,但是一旦失去了控制,那么对于整个地区的经济是成破坏性的,这钱庄就是将世面上多余的铜钱都回收进来,依次作为本金,再进行发行购买力更强的银币,这样就真的使劣币退出市场了。不免的为陈平的高瞻性肯定。 “这些不是我一个的想法,而是叶老的想法”说道后来他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叶适,其实是一个很早就在研究货币流通的大家,在他自己著作中已经很详细的记录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理论,可是在当时看来是个不可想象的,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讲却是很好的指针。真的很幸运能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 第二十二节 连环计 北方,炎热的空气里胶着人们欲望的骚动。骚动,惹的风都是烫的让人,让人烦躁。 皇城的贵胄们自然是躲在宫殿里,用着大冬天从辽东运来的冰块降温。这可是个奢侈品,要知道在夏天能用的上冰块的是需要多少的人工来做的。庞大的地窖,里面丝毫没有外面的炎热,但是也透露着冰冷。他们不知道这些都是为一个将要丢掉王位的皇帝在做事情,如果他们知道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但是,这些皇族们也不知道一场灾难就要降临了。只是在贪婪的享受着别人的辛苦和血泪换来的一时的痛。卫王坐在朝堂的龙椅上,听着下面的臣子们的奏章。他表面上看去是在聆听,其实早就在想的是昨夜的风流了。 “下面还有要奏的吗?没有的话,就退朝吧。”卫王开了口说。 下面没有人讲话了。朵斡站了出来。扯着女人样的声音喊。 “退朝!” 这一次是最后的朝堂会议。众大臣纷纷的走出了朝堂,虽然刚刚天亮,但是也抵不住闷热的天气。 “真热啊,转凉一点吧,变个天也让我们好过一点吧”不知道谁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引得众人侧目。他也不过是偷偷的躲了一边去。都不感再说了。 是改变天了。胡沙虎看了看天,预感着时候已经到了。 宣华门。 “老哥,这么热的天怎么受的了啊,咱们到里面坐一下吧。”、 “不了,你看外面的胡大人的军队都严严实实的。比我们精神多了。你说这些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都在皇城里了还整顿的更打仗似的。”那个士官显然比较的正规一点,还站在女墙的身后。 “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呢。”刚才想回去的小兵窜了个脑袋出来,外面,正是皇家东大营,也就是胡沙虎的营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还竖起了大旗。一般只有作战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做法,可是今天真的有些看不懂。 这个胡沙虎可不是正直的人,在朝廷里他是没有这么好的名声的,抗击蒙古人的时候,他出工不出力,自己倒是保护的好好的,是士大夫所不耻的。在街头巷尾里议论的都是他的恶行,想不到这个时候又要耍什么样的花招。 “甭管了,这些乡巴老什么也不懂,难道不忘记了吗?前些日子还不是这些人闹的。你看这城门外的人都已经不让进来的,是不是蒙古人又要打过来了。” “什么,蒙古人,不会把,他们不是刚走吗?该死的。”老兵啐了口痰在地上,用脚蹭了蹭。这个夏天,天气真怪,空气似乎被烤干了一样,就连那口痰都显的干燥。 那两个士卒的谈话似乎只是说说而已。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被一旁的守门亲军首领蒲察六斤听到了。 “难道真的要变天了?”心想,但是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不过是个五十户,国家的大事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今夜,只要好好的守住着宣华门就可以了。这里是进入皇宫的一条捷径,只要有人想偷袭皇宫这里就是前线。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胡沙虎要做什么,只是隐约的感觉到有一点的不对。 其实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一晚真的要变天了。 胡沙虎所在的营在里一片的热闹,军马的调动非常的不正常,已经超过了作为京城军队的最大的限度了,但是此时胡沙虎已经没有顾虑了,因为已经做好造反的准备又有什么样的好怕呢。军营里的装备都已经被搬了出来看上去是要大干的样子。 他们都在准备着什么,从他们的眼中看到的是迷茫,但是都在执行着这样的命令,在中都这样大的调动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但是胡沙虎就以军事换防拿来搪塞,而城内也没有个熟悉的将领在看管着,一切都在叛军的手上。 “胡将军,我们这要做什么呀,都这么晚了。”护卫斜烈乞儿站在身旁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就是真的要换防也要等到天亮,更何况这个时候不需要换防。 胡沙虎摸着略以斑白的胡子,诡笑着说:“我们这是要进宫。” “什么,将军”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看到胡沙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就将自己的嘴给封上了。 “我们现在有皇上的密诏要准备清君侧。你下去准备吧,所有的弟兄都叫过来。”胡沙虎手一挥,他哪里敢迟疑,马上就跑去了。 很的大批的军队就在营在集结完毕。这队伍中除了少量的骑兵外,大多都是刀斧手,另外站在最外面的有一个叫春山的统领的是一队弩兵。胡沙虎很满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些人都叫齐了,他整了整衣服就站在了司令台上对着自己的部下讲话。 “兄弟们,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我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们大金国有难了!”此话一出,下面议论纷纷,他嘴角一翘,这就是他的目的。 “蒙古人,占了我们的家乡,党项人也骑在我们的头上,就连宋人,契丹人都不在把我们金人看在眼里了,他们大肆的屠杀我们的百姓,掠夺我们的财宝,占有原本属于我们的女人。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对啊这是为什么!”下面的士兵果然是被洗了很多次的脑了,这样的问题都想不出来。这些大多没有读多书,看问题自然会跟着上面的人的想法的,只要有人一鼓动,就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这是因为当今皇上暗弱又有奸佞小人在旁迷乱圣听,作为大金忠贞之士怎么能不痛心。现在的皇上已经不再关心我们的国家了,他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妃子今天要吃什么,要穿什么。这叫什么,这就是对我们大金国的一种侮辱了。我们只有清君册才能才能换回我大金昔日的容光,我大金的子弟们你说对不对!” “对。”全场欢声雷动。刀枪的声音在不停的滚动着,这样的气氛让自己走的出来。 “那好,现在我们就带上我们满腔的愤怒到皇宫去将这个皇帝给拉下来我们自己做主。你们说好不好!” “好!”士气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只要几句话就可以了,但是有的是时候你说到死都没有用,看来这个胡沙虎在这个方面还是有天赋的。其实胡沙虎也是个政治操作的高手,他在章宗朝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表现了从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做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五千人冲出了营在,冲向了鄯阳的素正军营地,那里是皇城最大的禁卫军营地。这个目标是为了要控制皇城的军队,只有控制了这些就能够将整个朝廷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胡沙虎看了看天,夜漆黑,没有任何的星星。 “今天的是什么日子。”他问。 “今天是八月壬辰。” “哦。真是个好日子。你们都给我记着这个日子。” 注定这一天是胡沙虎写入历史的一天。 素正军营外,一队人手持兵器站在那,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丈青戟,站在那里。那人就是鄯阳,看他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胡大人,深夜在京师调兵未免有碍军令吧?” “鄯阳,你可知道我等是来传圣旨的?”胡沙虎坐在他心爱的战马“飞云”上,声色俱历。 听说是圣旨,鄯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了下来。虽然他也是皇室子孙,但是面对着圣旨还是要听的。胡沙虎也不下马,因为他知道这个圣旨是假的,是他在宫中的一个黄门手中买来的一卷颁布用过的圣旨。但是由于光线昏暗,鄯阳见圣旨的模样也就信以为真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今天下强敌环伺,此诚国家危难之时,然国内有重臣趁机造乱是国家之哀也。特除西北将军胡沙虎节制素正营,不得有误钦此!” “皇上万岁万万岁。”大多数人都在叩谢后起身。此时鄯阳就象发疯似的大喊起来。“狗贼,你居然敢假借皇上的名义颁旨。这圣旨是假的!皇上是不会要我交出兵权的。我金的兵权永远不会交给你一个外人的手上。”还没有等他说完,在一旁准备了很久了的弩兵已经将这冰冷的箭射向了他的胸膛。 顿时,倒地了。地上流着的是他还有温度的鲜血。 胡沙虎对于这个已经是很麻木了,只要有人有反对的意见,他的弩兵就是良好的行刑队。没有人看见这箭是怎么发出来的。,只是看见活着的人流传过这样的一段话。 “弓弩手是最好的刺客。”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鄯阳抗旨不尊这就是他的下场。”所有的人没有说话了。 “春山,把兵符那来,今天我就要攻进城去,清君侧。” 是大人。很的这素正军就编到了胡沙虎的西路军里面了。 皇城正感受到了震荡的味道。 电脑访问: 第二十三节 都门 “徒单大人,胡沙虎将军和素正军造反了。”正在睡觉的徒单南平,被外面的骚乱给惊醒。起身一看,外面果然是火光四起。这火光看上去十分的刺眼,但是在他心里就象是一把匕首一样的刻在了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因为看起来这一次来的是非常的突然,但细想这也是胡沙虎一时的性格,但是这个素正军怎么也会跟着造反呢,要知道这个鄯阳可是个忠贞之士,况且又是皇室,想要造反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呀。难道是,他已经被害了。 想到这里,顿时冷汗直下。这素正军是京城最强的近卫军,号称有铁军的称号,在中都之战的时候,在巷战里消灭的大量的蒙古骑兵,可是立下了头功的。可是这回要掉转枪头真的是麻烦的事。徒单南平所镇守的通玄门是最重要的关口,一旦此处失守的话,那么整个中都就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了,不由的加快的速度。 到了城墙上,没烈已经在那里了,城墙外已经被敌人给包围了。当见到了徒单南平,忙上来请示。 “父亲,这胡沙虎老贼居然反了,要知道当时我不宰了他。”没烈身为刑部侍郎,但是他也是通玄关的守将,在听说了胡沙虎要反叛之后就加强了人手,那里知道他们还是迟了一点,这近万人的队伍已经杀到了。可是他手上这点兵似乎还不够打上一会儿呢。但是皇家军队大多都在素正处,现在看起来想要等侯援军似乎还有点困难。 “先不要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了。”徒单南平制止了他儿子的自责。此时正是最危险的时候,没有时间来说这些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为什么素正军会投了叛军去。 原来,根据胡沙虎用假的圣旨获得了鄯阳的信任,趁机杀了他,还取得了这军队的控制权。现在他们已经分成两只军队攻城了,除了在通玄门外还有一支在章义门。这下徒单南平感到了危机的严重性。如果只有胡沙虎的军队那还好对付,毕竟这些人也不过是5000人,要想攻进城来还是要一点手段的。可是素正军就不同了,他们可是知道这皇城的致命点在这里。一但玄通门被打通了那么皇城就不用守了。这也是为什么胡沙虎要分兵两路的原因了。他的谋反是早已经测算过的。 “放狼烟。”他果断的说,这个时候他已经预感到这里已经是守不住了,只有勤王的军队才能收拾这支罪大恶极的叛乱者。但是如果没有勤王的军队呢?他不敢想,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晚,他将和城墙做一个最后的终结。 没烈没有说话,走到了烽火口,点上了第一堆的狼烟。这烟,熏的人眼泪都出来了。这狼烟冲天而去。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一会的工夫整条防线上都起了狼烟。 正在攻城的胡沙虎当然也看的到这狼烟的,他轻轻的**了一下嘴。这时的狼烟正和他意,想必在外面的高琪的军队也看到了吧。 狼烟,就是信号 “大人,这狼烟。”在缙山的完颜纲部也接到了狼烟的消息,对于这个消息甚是吃惊。 难道,中都又出事了?是蒙古人吗?他在想。缙山方向倒没有发现蒙古人的踪影,倒是外面驻扎着的高琪很是可能。这里离中都城不过40里,是最要紧的一个防守的关隘,但是这里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只有一条进山的道路,一但被人围在这里的话,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所幸的是这路是靠着中都方向的,只要驻守在山下的军队坚持住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高琪?胡沙虎?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这个高琪是胡沙虎的部下,这胡沙虎现在还在中都。这次中都告急是不是因为他?一定是了。早就听说胡沙虎会叛变想不到这么快就露出了牙齿了。完颜纲是最看不起这个人的,想到他在抗蒙作战的时候的表现真的以他为耻。现在想想原来他要在对蒙古人的作战的时候如此的保守就是为了能够保存实力来做掉卫王的,看来是一个很有城府的家伙。对于他的印象又有了新的认识。 “命令全军,迅速集中,方向中都。”完颜纲下了这个命令。 两千铁骑发疯似的往中都冲去。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高琪的部队已经在路上守侯他们了,就算他们能够到达中都,哪个时候也都已经成定局了,更何况这个高琪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从缙山到中都不过是40里路,但是就是四十里路却成了完颜刚败的最惨的一次。 三千人,冲出营寨,还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前面一阵的火光。完颜纲心里一阵紧张,难道是中了埋伏? 果然在四周出现了军队都是金国的士兵,但是他们打着“高”字旗。 “完颜纲,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站在阵前的就是高琪,术虎高琪。在火光的映照下,原本就沉黑的脸旁就显的更加的铁青。身下的重骑更加的勇猛。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的,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这两万大军,除了、重骑兵外大多都是弓箭手和盾牌手。这里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目的很明确,要将这支离京师最近的军队给干掉,那么一切就太平了。 “原来是你。”完颜纲怒目而示。这个小人,居然和胡沙虎一起背叛朝廷,并且还在这里阻击自己,心里郁闷的不行。不过这时两军对峙是要冷静一点。 “正是在下。”高琪皮笑肉不笑。 “中都就是你们闹的。你们想干什么,造反了不成?想不到卫王如此圣眷尔等,居然恩将仇报。” “造反?笑话。这朝廷本来就是章王的,不过被卫王夺了去罢了。所到恩将仇报的应该是坐在龙椅上的这个卑鄙小人吧” “你放屁!不准辱没圣上。”完颜纲大怒。 “信不信由你。这些都是你们主子干的好事。我们做的不过是收回我们应得的一部分。完颜将军也是个明白人,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中都的狗皇帝肯定是活不长了。难道你们还要为了这个无能的家伙搭上你们的小命吗?我看你完颜纲也是好汉一条,就不要为了这个皇帝卖命吧。我家将军重视人才,只要将军愿意投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 高琪说的不错,这个卫王是个无能的家伙,就连仆散端丞相都被赶出了朝廷,虽然自己的儿子也一同出城了,当时他的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值得庆幸的,也许这就是一种谋略吧。但是毕竟是皇上,再怎么样也是要尊重的,只是可怜了这三千弟兄了。完颜纲一人无所谓,反正这条命也是拣来的,算是还上吧。 前面的形势对他而言非常的不利,被人用弓箭所逼的感觉是非常的难受的,但是要战胜敌人就要靠运气和战马的速度了。 他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兄,一个个就当没有听见一般,站的整整齐齐地,心里一阵感动,这些士兵都是和他身经百战的将士,对于这些都如同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一般的亲切,可这一刻,没有人选择退让。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面对的是最凶残的敌人,这敌人比蒙古人还要凶残,他们没有血性,脑子里只有利益和背叛,甚至都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忠诚。 完颜纲微微的一笑。这一笑,甚至读懂了眼神中的故事。他转过了身子,向前拍了拍自己的战马。 “老伙计,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作战了,你可以彻底的休息了。”这马好象也听的懂话,也晃起了头来。 “全体准备,”突然间,完颜纲抽出了身边的佩剑。这件要么不出,如果出了就是要见血的,不管是谁的血,都是注定要留下痕迹的。 “冲啊”一声长叫。三千骑兵竟然面对着强大的高琪军冲了过来。这犹如下山的猛虎一样,在夜色下更加的可怕。 一时间高琪也被吓坏了,但是经验老到的他很快的就和知道这不过是最后的疯狂了,区区3千骑兵如何能够逃出他的魔掌。 “弓箭手,射击。”命令下了。冷血的弓箭手射出了已经拉满的弓。 一时间暗箭四起。 有人倒下,有战马被钩倒,但是三千人的队伍还是一个劲的向前冲。 要不是因为天色太暗和骑兵的速度已经起来的原因,这些骑兵在躲过了两轮的箭雨后还是冲了过来。高琪心里大赞,这完颜刚纲真的是悍将,要是他还在城中的话,胡沙虎他们看来是不好对付的。 短兵相接。没有一丝的空闲。所有的人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的优势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目标了。所有的人战在了一起,不管这骑兵如何的英勇,究竟是寡不敌众。 第二十四节 冰冷的夜 天是黑色的,人们的心中却包含着强烈的冲动,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但是他们却不能。 血战,不是在表现谁的表现更好,更多的是要比双方的勇气和**。战斗的场面总是充满了一戏剧性,骑着战马的士兵一旦落入了重兵的包围后他的优势自然是没有了,但是如果骑术要优良的战士是能够利用战马做掩护来击杀这些重步兵的。而站在高琪身边的那些重骑兵倒是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这样的混战不是他们所擅长的。看见这些重骑兵就可以想到一个将要被丢进历史垃圾堆的兵种是多少的可怜。 可惜的是金国的大多军队里都有这样的骑兵,因为他们代表的是身份和荣誉。但绝对不是战斗的兵种。真正能够战斗的是不怕牺牲,并且拥有过人的体质的人。 很显然,完颜纲的部队是够的上这个标准的,他们的战术非常的成功,在人数的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硬是将包围圈冲了一个缺口,在夜色的保护下逃了出来。 “大人,有人跑出来了。”士兵指着一处防御态势,果然有几人已经冲了出来。其中一个隐隐上看上去象完颜纲。他的身后还跟着一队的人马,看来他还是找到了这个缺口的。 好家伙,这个完颜纲真的是厉害,这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能冲的出来,真不愧是名将。高琪也不含糊,取了一张弓,瞄了一下,就射上了一箭。 嗖的一声,只见一个人应声落马。只是这落马的并不是完颜纲。 “没有中”他啐骂了一下,当他起手再射的时候,发现已经跑出了射程了。完颜纲的战马“飞云”可不是普通货色,这是从西夏边境弄来的宝马。 “快给我追上去。”身边的骑兵部队也没有命似的追了去。只是这些重骑兵根本没有办法追敌,追敌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了身边的侦察兵了。不过整个战场倒是没有什么改观,看来这里已经是没有什么期待的了。高琪感兴趣的已经不是这里的残局了,因为中都城才是他所要求的位置。 中都是一片的火热,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完颜纲又变成了他一生都没有办法躲开的一个结。 好久,完颜纲的残部才甩开了后面的追兵,进入了一个隐蔽的破庙里暂时的歇息一下。这一仗可真的难打,三千人到现在也不过百人。但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是非常的疲乏了。这里的地势还是很隐蔽的。敌人的追兵也算是强的了,他们的部队的快速突击也是很厉害的。只不过完颜纲他们的更快一点罢了。 剩下的将士身上大多都有些轻伤,此时都在一旁相互的包扎起来。在外面拣来的柴火好容易才点燃了火,除了几个在外面警戒的士兵外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此时这些残兵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下去了,能够做的就是好好的再休息一下。 沉默,似乎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这一次是被人家给暗算了,胜败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接下来该怎么办?中都是回不去了,卫王应该也活不过今夜了。但是这些弟兄呢?不能为了这个皇帝而白白送了兄弟们的命呀。 完颜纲也是很郁闷,想不到他一世的战功在此刻却是要毁在了自己人的手里。真的后悔刚开始的时候怎么没有看清楚高琪这个人呢。但是最遗憾的是这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就成了他刀下的冤魂了。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个士兵耐不住了站了起来。虽然他的手上还包着绷带,但是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完蛋的。想着身边的兄弟都这样的死去,心里好痛。 “这高琪反了我们回不到中都了,我的娘子还在中都呢。那我们该怎么办啊。”说着也哭了起来,想不到这些在战场上杀人一点也不含糊的人对于自己的妻子却是如此的情真意切。这让他更加的痛恨起来高琪来了。但是他也没有去安慰这些士兵,此时,他心乱如麻。 “你哭什么啊,这个仗还没有完,这些狗娘养的家伙。老子一定会算回来。”另外的一个士兵正扎着白布条嘴里也愤愤的说。很快的,白色的布条隐隐间露出了猩红的颜色。 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完颜纲那里。毕竟这些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这些人都在看这将军做最后的决定,不管是怎么样的结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我们去西京。”完颜纲向火堆丢进了一根柴火,站了起来。此时,他的影子投在地上,看着这些还幸存的将士,心里除了内疚外,还有的是要为大家找一条生路来。看起来在他手上是要有一条生路的。 “西京?离这里好远啊。大人,西京会留我们吗?”是啊,西京,离这里很远,而且关山以外还能不能回的来。没有人敢说。 “不,一定是会留的。”他肯定的说。在他看来,西京是最后的归宿了。因为西京有仆散端在那,这个仆散端原本在朝廷还是有点人气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也在那里当侍卫,再说了仆散端还不知道中都的事情,现在去的话也许也能换到些好处。西北的军队对于胡沙虎来说也是个头痛的事,他们拥兵自重,并且还有西夏在侧。如果真的要自立的话,他的爪牙也未必能伸的过去。思来想去,也只有那里适合他了。 “好。大人去那我们就去哪。”所有的将士都站了起来。这样的场景让他很是感动。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了所有的将士还是这样的支持自己,这是多大的回报啊。 “好。” 所有人整理了一下战甲,都上了马,推干了篝火,一路向西去了。山路。难走,但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了。 夜色里,起了一层烟。 “大人,这里好象来过人。”没有多少时间,一队被甩了迷路的人终于走到了这个破庙。可是要找的人似乎已经走的很远了。这里的篝火也已经熄了,四处还留下了些血迹和白布条。 “大人,你看”一个士兵拣了个马鞭。看上去就是完颜纲的缙山军的。 “在哪里拣的”那个队长一脸的兴奋。这个可是好东西,他可以知道这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对于自己的寻找还是很有用的。 “在那边。”那兵用手一指,队长脸就沉了下来。那里是一条通向西山的路。 “不用追了。我们回去吧。“ “不是吧,队长,这个”他有点吃惊,这回怎么不去追击了呢? “他们已经跑过了我们的范围了,还是回去吧。”那队长摇了摇头,根据他的经验这么远的路注定已经跑出了山的那头去了。即使追上了又能怎样呢?只能匆匆的收队。那人回头看了看,那边是漆黑的夜。 “你的意思是缙山军投西京去了?”高琪看着那鞭子,有点不可思议。想不到这个完颜纲还真的这么敢。 “高将军。没有错,这些人应该去西京了,我看他的路线一定没有错的。” “去就去吧。那个仆散端也是个孬种没有什么好怕的。”心里一阵的臭骂。干嘛将这个人给扔到了西京,现在好了成了自己的一难处理的办法。不过呢现在要关心的是胡沙虎到底有没有杀了卫王。看这个时间也是差不多了,要是来得及的话还能赶的上看大结局。所以高琪也没有再多追究完颜纲的去向了,想想就一百来人能有什么大的动作。 一大队人马转了个头向中都开去。 一个向西,一个向东。造成的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只是这个时候一个失败者,另一个是阴谋的篡位者。 而中都此时可是热闹的很。 一个小小的通玄门已经是杀的昏天黑地了,徒单父子不愧是良将,就他这点兵力硬是挡下了8000人的狂攻,搞的胡沙虎很是郁闷。怎么就进不了这个中都城呢。 大安殿。 “皇上,胡沙虎已经叛变,皇上,快点逃吧。”太监总管朵斡跪在殿上,眼下外面非常的混乱,如果趁乱逃走还是有一点的机会的。 “我不走,这乱臣贼子何惧。只要能守住拱门,完颜纲的缙山军,还有仆散奎的大名府军都会还勤王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卫王似乎还在幻想着抵抗蒙古人的那一幕。他所不知道的是完颜军已经败了,而仆散奎的军队还在大名府按兵不动,在等待他的老子的号令呢。 “皇上,别人都靠不住的,我们的近卫军都已经上城楼去了,要是等不到大军怎么办啊。还是听老奴的吧。”朵斡哭着说。虽然他不过是个太监,但是跟了卫王从太子到登基也有10年的情分了,在他看来,皇上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的。 “朵斡,你不要担心,”卫王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还有一条秘密的通道。把郑夫人叫过来。” 第二十五节 秘密的掩盖 对于卫王的态度看在朵斡的眼里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慌张这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又有点陌生。【风云阅读网.】陌生的是这个卫王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 “皇上您说的秘密是不是。”朵斡指了身下的地面只见卫王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在这么严重的时刻他还能笑一面是镇定一面是虚妄的无知。这个时候看来卫王似乎也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朵斡郑夫人怎么还没有来这个时候了她应该也醒过来了吧。”他朝殿外看了看大安殿的门紧紧的关着外面的杀喊隐约都能够听到。 “皇上这郑夫人已经在路上了您不用担心郑夫人早已经将皇上的信物收拾好了我看是不是先。”他的手势是一个禁声的标志旁边还有侍女。这个时候讲有点早。 “不用这样小心了你的心我明白。可是现在还能留下来的可都是我的心腹了有什么不好说的。”他无奈的嘲讽着。这个卫王虽然没有什么治国之策但是对于自己的身边的人还是很好的就象朵斡这样的人能够服侍他达到15年以上的绝对已经是个奇迹了但还是真的换来了忠心不二。身边的这些侍女也是他在做皇子的时候就跟随着的所以说称的上是心腹了。 “那好既然皇上都不担心老奴有什么好害怕的。”朵斡也放宽了心来。因为天色以晚就命人点了盏灯陪着皇上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密道的房间。 这个房间原来就在大安殿西侧的回廊的角头那边有个非常突兀的密室外面上着一把锁但是谁也没有开启过。象这样的小房间在皇宫内倒是见到的不少但是没有钥匙能够打开的就只有这样的一间。 里面是什么?也许知道的只有卫王一人吧。 这个密室的传说也是章宗临死前告诉他的也许章宗已经想到这个永济到头来会有这样的一天的只是心怀仁慈的章宗却因此将自己的骨肉都断送在了这个人的手上了。 众人来到这密室门前只见卫王从身上取下一枚金制的钥匙套在外面的铁将军上只听“啪”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 而通玄门处 “攻上去上面的已经不多了。兄弟们冲啊谁砍下了徒单父子的脑袋将军说了讲黄金1ooo两!”九斤站的离城墙远远的那着嗓子喊着。这些都是胡沙虎将军告诉他的。不是他怕死而是这样才能让四周的人都能听到这里是在打仗而且徒单南平父子很快就要失败了。这场战斗似乎也却少一点悬念。 胡沙虎站在一处房前看着城墙上冲杀的过程不时间从城墙上摔下个人。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种快感人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一个数字直到对手变成了零的时候那就是胜利的开始。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快感了此刻的胡沙虎甚至已经想到了在城破的那一刻的景象。 “兄弟们再加把劲啊!”声音此起彼落。城上杀的更加的凶悍。 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除了城内的内卫部队外再也没有看见有支援的部队赶到了。人是越打越少手中的箭石也在急剧的下降。原本这段城墙是防守最强大的一段但是在经过蒙古人的巷战之后这里也呈现了不同的损失。这一晚的交锋在兵力严重缺少的情况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父亲这里守不在住了有些叛军已经上墙了。再这样打下去就全没了。现在咱们撤吧退到皇宫再打啊。”没烈拖着沾满鲜血的大刀;来到了徒单南平的面前。他一脸的无助在城墙上战斗了很久了看他的刀都多了些缺口。 而徒单南平又何尝不是呢虽然是个老将但作战绝对不含糊此时眼看着通玄门就要被撞开了他的心里怎能平静?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此刻他想了很多。 退吧又能退到哪里?投降吧就胡沙虎这个人能容忍的了自己吗?更严重的是自己以后还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父亲你说话呀这仗咱不打了咱投降了吧。”没烈都有点想哭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宝灵公主刚刚新婚燕尔的他们还没有给徒单家留个后呢怎么就这样的离开呢。可是他要死了公主怎么办?要是自己投降了那公主又怎么办? “混帐。都这个时候还想什么呢。”徒单南平厉声喝道那满头的银告诉人们他已经快6o的人了但是坚毅的眼神又在说些什么。脸上急剧的抽搐怒目而张。 “自古忠臣为国殉道如今逆臣当道尔等以死效忠皇上死而无怨何许这毫无气节的投降叛军。你要记住咱是大金的臣子是完颜氏的家臣这大好河山可不能就这样被废了呀。孩子要走你走吧为父老了就让我站好这最后的一班岗为大金过送行吧。皇上永远是我的皇上不能就这样给糟蹋了呀。” “父亲!”没烈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自古男子何时流泪但此刻并不是要哭的时候但是心中的怒火却再次燃烧。 “兄弟们。咱们生是金国人死是金国的鬼不要让这些窃国者污了我等身家。为了大金为了皇上杀啊!”说完转身提到又冲了上去。 前面刚刚冒头的叛军就被他连头带肩的削了去紧跟着又上来了一个又是一刀。又来一个又来一个。 大抵上这样的冲杀是最后的绝望在听到一声轰隆声后通玄门开了。 徒单父子和着守城门的数百士兵早已经被后面跟上来的叛军给砍了个血肉模糊了但是就是这样还是将叛军拖了整整一个半时辰。 “一群自不量力的人还号称文武双全呢!”察春轻蔑的笑着。 “不他们是英雄。”胡沙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在他看来这徒单父子是英雄让他想起了曾经他自己也是如此的豪迈壮阔的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的迷恋权利了? 权利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东西没有人能够逃拖他的魔掌没有人。 “把他们的尸骨都收拾一下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就给葬了吧但愿下辈子不要在做我的敌人了。”胡沙虎不知道为什么加上了这样的一段话。 一万人冲进通玄门的时候那种惺惺相惜的感动不在了现在最想的是能够将卫王从王座上拉下来然后取而代之。微笑是一种伪善更是一种毒药。 当通玄门被打开的时候卫王他们也进入了那个密室。那里面只有四面墙什么也没有。 “皇上这就是传说中的密道?”朵斡不敢说话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些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个入口但不是全部。里面大着呢。”卫王说的话越来越迷惑了。这个时候他敲了下一面墙顿时墙反转了过来。后面是个一个卧室。具体的说是个巨大的卧室但是着个卧室却是藏在了一做巨大的石象里面。 里面住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长的很象卫王永济的人。 “皇上这是。”朵斡不敢相信在这个只能有一个男主人的皇宫居然养着一个这样的人。一个似乎就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人。 “这是我的替身。”他笑了。终于有机会用到这个了。当年一时的好玩所收养的泅人现在终于有用了。当时永济在城南的市集里现了这样的一个人因为长的和自己太象了并且年纪也相仿就将他收了进来。当时的皇宫内是不能有第二个真正的男人的于是就将他囚禁在这里而他的起居用膳都是命人送到隔壁的一个小房间内从来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个这样的人只是宫内流传着有一个神秘人这样的传说。今日看来倒是真的了。 “皇上真的是高瞻远瞩。”朵斡眼里闪着亮光。 “但是我还是要离开这个皇位了叔叔说的对我不适合这里。”他若有所思。 “皇上你永远都是老奴心中的皇上。”朵斡跪了下来。他已经预感到这里已经没有办法拯救了一切都已经定了。他眼前的这个男子已经不再是在朝廷上呼风唤雨的“神”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草民一个安于现状喜欢过自己生活的人了。 “朵斡我要走了。但是你却要留下来。”永济的脸上挂着泪水。这离别的眼泪是这样的珍贵甚至对一个失去了男性自由的人来说是更加的珍贵。全世界没有人将这些阉人当做人看可是这个现在还是世上最有权势的人却将自己当作一个重要的一部分这怎么不让人感动? “皇上老奴明白。明白”朵斡擦着眼泪“老奴还有要做的事不能跟随陛下了。但愿来生老奴还能做陛下身边的奴才老奴心愿足以。” “真的是”他拍了拍朵斡转身从那个已经打开了的门跳了进去。 “恭送皇上。”他对着卫王消失的地方三叩头。 一旁的“卫王”吓在了一边。 第二十六节 沦陷 朵斡看着前面的这个替身如果不仔细看和卫王还是真的很象的。心里不禁的为卫王的细致周到而折服。也为大金国而感到了悲哀但这却没有办法挽回的。 “你过来。”朵斡将这个“卫王”叫到了身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朝的卫王陛下了。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不用讲话了你要知道你的作用就是送死知道了吗?你的一切都是要为了我们完颜家的存续你明白吗?” “知道了。从一进来就注定了”声音的沙哑似乎已经是预感到这样的结果了。这就是做一个泅人的悲哀。但这个是他的命一旦他要来到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当然这个当中是有一****的关系在的只要有一****的纰漏真的会有很大的问题出来的。 “很好你明白就好了。跟我走吧。”说完就将这个卫王带了出这个密室。这里是他生活的地方出去就是要回到生命的终结。这一路也许很短但是对于“卫王”来说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外面的夜很黑。心里却是亮堂的。朵斡的心里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了因为没有办法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愿卫王能好好的活着。就足了。 “把这几个侍女都做了。她们知道的太多了”朵斡对着外面的卫士说。因为这个绝密是要越少人知道才好。这就是要完成对皇上最后的忠诚。 哭喊声在后面响起但是朵斡拉着卫王一直往前走。这样的戏码在宫廷内似乎每一天都会在上演死亡是最后的结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说自己是强者。 大安殿已经没有这样的安静了。 叛军已经汹涌的包围了整个大安殿的外层,这样看起来这个卫王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了,可是他哪里知道这真正的卫王已经跑到了离中都城有十里外的一个叫做“龙存寺”的小庙的一处禅房里。 当卫王永济从地道口爬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到来吓了一跳。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一个人钻出来更何何况此人的穿着决不是个一般之人。 永济沉默的站着他身上还残留着泥土的味道倒是此刻的他不会介意这些的他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王者现在还是谨慎一**好。 这个地道是当年的章宗皇帝所建的目的就是要方便后世的皇帝出逃之用所以在地道的口上建了这作叫龙存寺的小庙。这个秘密只有当今的皇上和这个寺庙的住持知道其他的人都是一概不知的。 卫王的突然出现倒是真的惊到了这里的住持赶紧过来一看。当他见到卫王这满身的泥土的是后就猜到了当中的事情。这面前的就是当今的皇上虽然是落魄的。 “老衲无言拜见卫王陛下。”等到将寺里的小和尚都逐出这禅房的时候庙的住持就上前跪拜上。 “住持无须多礼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叫我永济就可以了。”他忙上前扶起了这个老和尚。在他看来当年要设计和开挖这条地道是有益处的要知道这个“龙存寺”本身就是要用来掩盖这逃生的方式的这里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突然就多了间寺庙出来却不是通常的可以有挂单的十方庙。 这“龙存寺”大抵是因为有真龙能待的地方吧。 说明了原因老和尚的眉头一直紧锁。这是他所遇到的最严重的一件事情了。这个寺庙的本身就是要用来掩护突的宫廷事故的生的。想不到今天真的遇上了。 “陛下放心此处有僧人把守再说也没有人能想到您在这里的等事情过去了勤王的军队很快就会来的。”老和尚安慰道。 “不回不来了。”永济此时已经彻底的死心了他想看的是明天会是什么样的日子。这天真不希望这么快就要亮起来。 真的是这样吗?大安殿的血才刚开始沸腾。 守护大安殿的最后的防线的是御前都检**徒单渭河他也是徒单家族的一员重要的战将大安殿外的叛军已经开始象了疯一样的冲击着最后的城墙然而却始终没有进展。 拼死的缠斗的代价就是整个防线的吃紧。弓箭用光了就找来石头大的石头都砸光了就用肉身来拼死一战。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王。当然在场的所有的护卫军都明白最后的战死是必然的。当然这是为了自己最后的荣誉不要玷污了御前军的名声。 有时集体的荣誉是要比自己的命还要来的 重要。在这个没有是非对错的年代能够保守自己的一份忠诚真的是件难得的事情。这些人做到了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最后的尊严。 当最后一个战士倒下的时候大安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等叛军冲进去的时候却意外的现里面所有的人都拿着弓箭对着敌人射出这最后的愤怒之箭。无论男女老幼都在这场绝望的战争战到了最后的一刻。 这大概就是金国如此的但还不至于迅毁灭的原因吧。有这样的忠诚良将可惜的是出了一个如此昏庸的君主。 但是这样的内乱还没有就这样的平息。 大安殿的宝座上“卫王”还端正的坐在那里。身旁就只剩下一个朵斡。横陈的尸体堆摆在一旁他们的死像很难看但是都是问心无愧。 在众人的簇拥下胡沙虎正大光明的走了进来那兵器的撞击的声音在原本空荡的大厅上回响着听的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卫王”倒是少了一分慌张毕竟这已经是注定的事了。 “大胆胡沙虎你不知道这里是天子朝堂如何这样的放肆!”朵斡在一旁紧张的尖叫着他看起来是心虚但是也要强打着精神。 “哈哈哈哈。可笑。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说的出这样的话。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天子也不配做这个大金国的国主!”胡沙虎的狂笑听在朵斡的耳里是这样的刺耳。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来了?这么昏暗的火光下就连他都有**迷惑更何况是一年也看不到龙颜一次的胡沙虎呢。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王位本来是要传给章宗的儿子的可是就是这个无耻的家伙合伙仆散端这个老贼将章宗的婴孩活活的打死。这样的人还能当皇帝吗?” “不能!”下面的士兵也激动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杀了皇帝你们拿不到玉玺也称不了帝天下也不会服你的!” “玉玺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掏出一个印章。坐着的卫王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对于皇朝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只知道他是卫王陛下的替身而已。可是朵斡就不一样他可是知道这其中的分量的。 “宣命之宝。难道郑夫人她。” “没有错这就是宣命之宝。可惜的是玉玺在姓郑的那个贱人手上居然想玉石俱焚。嘿嘿还好我找到了这个和玉玺一样重要的印章。”他诡笑道。 原来在到大安殿前他们先去寻找了玉玺的下落。毕竟这个玉玺就是皇权的象征没有了玉玺那么一切都是空的。可是这玉玺掌握在郑夫人的手上。 丽和宫郑夫人居处。 “你们都不要过来在靠近一步我就将这个给砸了。你们都别要想得到!”这郑夫人就是卫王最宠爱的妃子而且性格刚烈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投降之后她是最后才投降的。不过最后还是被放逐了没有将她杀死这也导致了后来的一系列的报复。 “不不不我们不过来”那些叛军都没有了主意毕竟这件宝贝的珍贵不是一个人能担当的起的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退出了这个房间在四处的寻找其他的玉玺。 当时的玉玺本不是从宋朝掠夺来的传国之宝而是金国开国后另外设计的一种他一共有3三件除了郑夫人手上的玉玺外还有两件一件在皇帝手上还有一件是“宣命之宝”这只有在新帝登基的时候才用的。不过这件宝贝只是存放在皇家的密室里也算是很好找到的。果然没有多少的时间这件宝贝就被找了出来。 “给我看好这个郑夫人不要再做傻事了”带这嘲讽的语气这些叛军就转身离开了。 郑夫人瘫坐在那里两眼的清泪沾满了玉玺 “皇上我已经尽力了。这是天亡我完颜家啊!天亡我大金国啊!”悲历声充斥着丽和宫但是没有人会可怜他甚至会认为这是一种称赞。 又转回到大安殿。 朵斡看了看身边的卫王。跪下来。哭了。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一个时代结束了。 站在大殿只上胡沙虎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龙椅一刻。此时他是最接近的人了但龙椅上毕竟还做着一个人一个他最痛恨的人。 “把‘卫王’陛下请下来。”他挥手示意左右动手。得意的笑着此刻他已经站在了最高峰。没有人能够在阻挡他的前进了。面前的卫王就是最后的祭祀品。 本书由>提供. 第二十七节 国主之死 士兵很的走上了殿来。 “不用你,我自己会走。”卫王自己走下了龙椅的位置。卫王到底不是平日里那个软弱的人,也许是受人之恩的缘故吧,心里还是有点豪迈和悲凉。但这是注定的。 这一步步都是这样的沉重,走到了尽头突然,转过身,看着那金碧辉煌的龙椅和圣位,那里是这样的美好,无数的人一辈子就想坐上这样的大位,可是想不到他自己一天都没有坐上却要为了那人丢了自己的性命。这念头闪过后就不再出现了,他跪了下来。 “先祖在上,不肖子孙永济,不能保我大金神位,请祖宗看清楚这在场的这些人的面孔,这些人都是大金的罪人。朕就是化作鬼也要回来讨回这个公道的。” 说完就对着神位叩拜起来。让还站在上面的朵斡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跪了下来,嘴里还是哭喊着陛下的名号。一时间怪异的哭声在大安殿上回旋,惹的这些站着的人都有点寒心。瑟瑟的抖。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的微笑。这微笑也是这样的吓人。 “胡卿家,请原谅我再这样叫你一声,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他的表情顿时又变了模样。 “你不是说要我的脑袋吗?很不幸,你永远要不到这颗完好的脑袋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之后再也没有说话了。因为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嗵”的一声。迸裂。 顺着巨大的立柱。流下了当今国主的最后的鲜血,虽然这不算是个真国主,但是对于胡沙虎来说,只要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死在了朝堂上,那么自己就可以去夺这个权利了。还有时间去管这个是不是真正的国主呢? 就是这样的走完了他的一生。也许他的出现也就是为了这样的一撞而来的。只是大安殿上的一撞,在龙存那里有个人心口一疼。 整个朝堂是沉默的,除了一个人。 朵斡。 他跪在那,哭着喊。 “恭送皇上归天!恭送皇上归天!恭送皇上归天!” 悲壮的声音也感染了这些叛军,所有的都跪了下来。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跪,但是心里告诉他,这个时候就应该这样做。 “你们都干什么,把尸体拉下去埋掉。这样的人是不适合进皇陵的。不要污染了我大金的朝堂。”胡沙虎恶狠狠的看着在场的士兵,这些兵也都乖乖的站了起来,匆忙的跑了上去,将“卫王”的尸体收了下来。 而还跪在龙椅边的朵斡这时也站了起来,他对着下面的叛军投下的是无情的大笑。 “胡将军,你不会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吧?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但是这个是圣上的遗旨,老奴就这样领旨了。” 笑完也撞在了柱子上殉国了。 这样的忠贞烈士大抵上都是中国人一直存在这个世界上不被异族同化的最佳的明证吧。朵斡的死,也将一个谜永远的带进了坟墓里。 在不远的龙存寺,永济心里突然一震,难道真的变成现实了吗?看看那天,一颗流星划过。 “这是天意啊”他叹息着说。默默的流泪。这个泪是为自己在忏悔。 中都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夜。所有的人都在惊恐中度过这个令人恐惧的夜晚。这一个晚上就注定了大金过从此走上了分裂割据的局面,原来的光荣和梦想都在这一晚的大火中被烧成的灰烬。后世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曾经这里的一段故事呢? 但是对于胡沙虎来说这一夜,他终于站在了权利的最高峰,已经可以触摸到那个原本是属于完颜家族的皇权的时候,一个人的野心就在这个时候膨胀开来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大火熄灭了,幸存的人们纷纷的走上街头,但是他们所看到的是全城的戒严,每到一处都有拿着武器的士兵在看守着。这中都城变成了监狱,将自己捆绑在权力的高位,又将百姓也绑在了一起。在城头的告示上看到了这样的一段话。 “天下离乱,谓社稷之荒。今故卫王永济,多情寡恩,政乱於內,兵败於外,其灭亡已有征矣。身死國蹙,是乃国家之不幸。国家无道时有忠臣。然将军胡沙虎挺身相抗,挽国之与将倾,定天下太平。特除与护国大将军,丑奴为德州防御使,乌古论顺天军节度使,提控宿直将军徒单金寿永定军节度使……天下安定。” 这是什么?这就是一场明目张胆的分赃,在人家的尸骨还没有入殓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对着这场胜利进行了重大的分割。如果说他们是推翻了一个完全没有能力治国的卫王,可现在的状况就是将整个国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这样的动荡是所有的人都不会满意的。 当然,还有一个人是最不满意的,如果没有他将完颜纲的大军堵在缙山的话,此刻该进棺材很可能就是胡沙虎他们了。 这个人就是高琪。他注定要成为这后来的事件的导火索。 从他愤怒的表情上很显然,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高琪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很的就在这样的布置中看到了自己的地位:作为一支外来的军队不是胡家的本部兵马自然是不能得到重用的,他感到了一股的耻辱,但是这样的耻辱他还是隐忍不发,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到了一定的时间才能来个大爆发,那才是吓人的。 大安殿内。 胡沙虎穿上了一套新做的皇帝的新衣正在殿内试穿。这套衣服是他命人赶制的。可能手工和布料上还是差了一点,穿在身上也不象个皇帝的样子。但是对他来说是已经很满足了。这可是他一辈子的梦想,也是许多人一辈子的梦想。此刻他觉得只要穿上这件龙袍现在就死去了也是值得的,所以他对于卫王又痛恨了许多。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他很早就能坐上龙椅了,还要等到今天?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现在的朝廷上是他最大了。 不过站在一旁的徒单镒倒是眉头禁锁,似乎有些不妙的地方。 “徒单镒,你认为有何不妥吗?”自从进了大殿,这个徒单镒是最早投诚的,看来这个是有些私心的。只不过当胡沙虎说到要自己称王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要知道这些人的心里,这大金就是完颜家的,其他的人要想夺了去就是篡位,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这也说明了汉化,在女真人的内部已经成为了他们自身的文化的一部分了。做了这么多年完颜家的奴才要改称胡家倒是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将军真的要称王?”徒单镒问了一句。 “那还有假,那我做这龙衣有何用?”胡沙虎不过是随意的回答着徒单镒的问话,此刻的他心都在这衣服上。这个衣服就是一个人的身份。自己作了皇上天下就是自己的了。这也是胡沙虎的想法,虽然还是有点自大。 “千万不可。”这么惊人的话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你疯了是吧,这么好的机会不自己当那还给谁当啊!”胡沙虎也咆哮起来。 “将军,金国的皇帝历来都是完颜氏,现在你杀了皇帝,要取而代之,天下的人会愿意吗?如果天下的人都来反对你,你的皇帝能当长吗?” “况且,这天下如此之大,西边有仆散端的西京守卫,南边的唐邓大军也是虎视眈眈,仆散安贞还有仆散奎的大名府山东军还有关外的40万金军,将军能应付的了吗?再说了现在人心不稳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徒单镒说的是句句入理,胡沙虎倒也是听了进来。要是他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能够控制整个金国,要想做一个独相也是很困难的事情。这样就要树立一个自己傀儡在前面自己好操控着他。 “那你说如何?”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先听听再说了。 “章宗有个哥哥完颜珣现在也已经是半百之人,若是请得回来主政倒是可以获得一些民心。”徒单镒所说的这个完颜珣就是吾睹社,完颜允恭的庶长子,世宗的孙子,章宗的哥哥。但是也是个没有用的人,他的登基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是个傀儡。而徒单镒所想的是要让完颜家继续做在王位上,保证正统,日后就好保证了金国的统一性,而胡沙虎所想的不过是一个稻草人而已。 “好,就是他吧。”说完,把龙衣一脱“这衣服晦气的很,还是不穿好了。”说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卫王的子孙呢要如何处置?” “你说呢?”刚刚将龙衣给脱了的胡沙虎心里本来就是不爽了这个时候又问到了这么敏感的问题,心里一阵的恼怒“都给我杀了。只要卫王一脉断决,那章宗就可以做万年的皇帝了。” 徒单镒松了口气,大金,还是保住了。虽然这当中是这样的恐怖,但是为金国留下了一点血脉。 电脑访问: 第二十八节 迟来的王位 一个旧日的皇帝的死亡例外的是影响了皇朝的争权夺利。【最新章节阅读.】宫廷的内耗是一个死结只有新的“真命天子”的出现才能让这样的内耗有一个终结。 中都城内硝烟并没有影响完颜家的清修完颜珣自从章宗过世之后就被封为刑王居住在河北西路的彰德府。那里也是水泊梁山的好汉张青的老家。这里远离中都当时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避免章宗的家族来造自己的反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历史还是开了个不小的玩笑让这个远方的亲戚做了最后的王位。 这个完颜珣手上没有自己的势力自从和章宗争夺王位失败后所谓的势力早就消亡了可惜的是章宗皇帝没有赶尽杀绝倒是给他们完颜家留了一个香火。 此时的完颜珣倒是还没有听说朝中的议论毕竟作为先王的哥哥他只能默许着卫王的专政看着兄弟的骨肉就这样的惨死而没有办法。这也许就是身在帝王家的一中冷漠和悲哀吧。看他的年纪也已经5o有余了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呢?也不能做什么了只有养养花种种草了残余生了。对于政治他已经看淡了那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身边的子孙围绕着身旁这才是真的幸福可是作为皇室的一族却没有这样的幸运他们的命就象是浮萍到了那里都是要胆战心惊的过日子。 原本他们以为就这样度过一生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中都的叛乱注定要将这个完颜珣推上了历史的舞台。这个舞台注定是要掀起一场动荡的时刻。 “刑王。好消息。真的天大的好消息。”一个总管模样的人手中执信跑进了花园吓的这老头一跳。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收到信。 “喊什么呀。蔑犁生什么事了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完颜珣笑着看着那人大概是对于这个人性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毛毛糙糙的也就没有责怪他什么。 “主子这真的是好消息你看中都来信了。”蔑犁不过2o岁出头但是因为干活仔细很快的就当上了刑王府的总管事。他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这么个大热天的没跑几步就热成这样子了。这也难怪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激动呀。 完颜珣接过这信一看还不把他给吓过去了。这样的内容可是不一般的严重甚至与要有更加重要的恢复的。他就象是从地狱里、直接升上了天堂。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一天就有的。 “这是真的吗?”他拿着信的手在不停的抖着这激动的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想必是真的好消息。 “听送信的说卫王已经被诛了而且整个中都府都已经是投降了胡沙虎将军是拥护主子的主子还可以当皇帝了。真的恭喜主子。”说着就跪了下来。三呼万岁害的院里的都跑了过来想看看究竟。 这信是胡沙虎拜托张行简写给他的。因为胡沙虎知道自己没有认识多少的字就是写出来也会被人家笑。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要让一些不相关的人来写又不是个办法的于是就只能委托当朝最有学问的张行简来写这个信。其实张行简也不想这个信的因为他知道会给后世留下个背叛皇室的骂名的但是这没有办法谁叫他这样的热爱权力呢。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信写的好。言辞恳切句句入理并且一笔将卫王之死带过不留痕迹真不愧是大金国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丞相。这样的人写的自然是让人很是感动看的完颜寻都哭了。这个哭一是感动二是伤心第三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激动。一棵原本已经枯萎的心这一次又活了。 这个信里已经写明白了在九月迎接回宫主事这也是为了缅怀章宗的最后的遗嘱的一种做法。说的真的好啊此时的完颜珣显然是被当中的文字给迷惑了忘记了当时的诺言和自己的危险。 看完信完颜珣自言自语的说;“弟啊哥又做皇帝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坐个什么皇帝啊这不是在害我嘛。弟弟你在天有灵真的要保佑你哥啊。是哥对不起你这一次我一定为你讨回来。” 如果说他没有一点私心倒是说不过去的。这个皇位当年的争夺是这样的激烈最后给他弟弟夺走了。现在又回到了他的头上真的是奇妙的事情。可惜的是。这个皇帝是在人家用武力逼迫一个落魄的皇帝下台后才有的机会。人人都不想做出头鸟因为这就是被攻击的对象。但是作为皇族有时就是要做这样的出头鸟的。 是机会还是命运说不清楚。只是他的心里好乱。乱的他自己都不明白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刑王你还在想着什么呀这都已经定下了你就是当今天下的共主了应该高兴才对啊。”蔑犁看到完颜珣如此奇怪的表情关心的问了一下。 是啊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应该要高兴的。但是真的是要高兴吗?这个完颜家都是要依靠这样的暗杀或者是叛变的方式才能登上大宝也就是在自己人的手里相互残杀才有了一个可以统帅万军的机会真的是让人高兴的事吗? “蔑犁准备收拾一下。我们要去中都了。”完颜珣合上了信。不管怎么说既然这已经定下来了就要去的。不管是要当傀儡还是真的当政这都是他们皇族人的命运是推卸不了的。那就勇敢的承受吧。 “是。主子”蔑犁开心的走开了。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跑起来跟小孩一般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完颜摇了摇头苦笑。他将要成为天下有最大权力的人了可是他却已经做不到像蔑犁那样的快乐的生活了。 一旦人有了权力就连最短暂的快乐也要失去的。 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整个府上都在准备上京的准备。他的原配夫人也是很高兴就要当上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了那可是天下最有权力的女人了开心的在房间里不停的在更换着衣服。 “我说老头子你看我穿这个衣服怎么样啊?这个京城咱们可是有好多年没有去了。真不知道那边现在都兴什么衣服。”曹夫人在镜子前面不停的说着惹的完颜珣一头的烦恼。这些女人啊总是要比自己是不是天下最漂亮的人真不晓得他们都是怎么样想的。 只是在另外的一个方向却也在做着准备。 话说当时的完颜纲所带的残部进入了西京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仆散端因为现在有势力和胡沙虎抗衡的就是这个在西京的丞相了。 “丞相卫王卫王遇难了。”完颜纲哭着跪在了仆散端的面前此时的眼泪是悔恨也是悲痛国家失去了一个皇帝却让一群叛贼占了都城这可是一件让人耻辱的事情。他自己的军队虽然是拼尽了全力还是战败了。 “这胡沙虎我仆散端和你势不俩立!”仆散端也装着愤怒的样子其实他早就在那里偷笑了不成。他将完颜纲扶了起来此刻的他是一个救世主只有他才能拯救整个金国。 “将军不要担心这叛军是活不久的只要我们打着勤王的旗号号召天下军队一同勤王还是有希望的。”他安慰道。 “可是卫王的宗族都已经被抄家灭族了还有什么希望啊。” “难道你忘了南京留守完颜瑞了吗?”仆散端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鬼笑。还好他出手早了一点将完颜瑞留在了自己这里要不然真的要起兵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不管如何这个完颜瑞也是卫王的儿子既然皇太子生死不明那么这个完颜瑞当然就是皇家的继承人了倒时候只要扯上这个大旗看那个诸侯还敢不听。卫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也是正宗的皇帝是天子一旦有人破坏了这个规矩所有的人都会站出来为卫王讨一个公道。 要知道这个胡沙虎的恶名可是久远的很谁都不希望是在他的仗下做事的。不管是西北的各路将军就连在宋境的军队都是不服的。只不过这些人都不敢或者是没有资格出来登高一乎。而蒲察万奴手上的军队到是可以只是他们被拖在辽东一时也不知道当中的蹊跷所以要想成事所有的人都在看仆散端的选择了。 为了让完颜纲安心他还是将完颜瑞请了出来。 当他们相见的时候都已经泪流满面了。 “丞相你说我父王已经被杀害是真的吗?” 仆散端没有说话。默默的流泪。 “父王。”他大叫一声喷了口血就晕了过去。众人忙不迭的将他送进了寝室。好久才醒了过来。 “仆散叔父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那我足兄呢”在床上的完颜瑞还在惦记着中都的弟兄们。 仆散端也不忍如此这样太伤人了。 “太子请放心我等一定为太子夺回江山来。” 第二十九节 闻无声处 面前的这个完颜瑞所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可真的要当上一个傀儡了,虽然说,对于他的其他的兄弟来是幸运的,但是生活在乱世之中,没有自己的势力注定是要受到别人的侠持的。这就是他的命。就象是他的其他的兄弟一样,在没有军权的控制下,所有的皇族都是无奈的。 完颜瑞的眼泪毕竟是能打动不少的人,因为他是卫王一脉最后的寄托。在先王已逝之后,能担当起整个金国命运的人也只有他了。 “仆散大人,现在叛贼一定是占了京城要准备发动一次突袭战了。他们的军队应该不会有很多,高琪的军队我和他交过手,人数在万人左右,而其他的军队也不过是数千人。只不过他们已经占了居庸关,北古口和紫荆关,想必已经有了长期割据的打算。”完颜纲在冷静之后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这个判断不能说是错误的,但是在现实中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说的很对,这些人手上可没有这么多的大牌,他只是虚张声势。如果是一个地方要造反,那么他的铁骑就可以朝发夕至的快速打击,但是他却漏算了一点。”仆散端,隐隐的一笑,似乎已经看穿了对手的底牌一般。 “丞相的意思是按辰?”完颜纲小心的问,他也算是聪明人知道有所进退,这个时候要想光复完颜家,一定是要靠身旁的这个年纪轻轻,甚至还不算很懂事的完颜瑞了。 对于仆散端来说这可是张非常好的牌:一来可以换得卫王朝老臣的忠心,二来有了这个幌子就可以集结陕西西北诸路大军的支持,即使在没有邓唐陈蔡等军队的支持的话,也是可以和胡沙虎的军队相抗衡的。再说这西京离中都不远,他的儿子仆散奎又夹杂在中都南侧,想来这样的设计是天衣无缝的。 将自己的野心构建在人家的眼泪之上,可以说他是阴险,但这是必须的。 胡沙虎,不要以为你得了中都就大权在握了,只要我仆散端还在一天就别想控制朝廷。想要争夺天下就必须有军队的支持,可是光凭西京的部队是绝对不能成事的,想到这里,就对四下的随从说。 “立刻发出书信,以按辰的名义招西北诸将军到西京商议国事。并且要发丧到各地,号召各路勤王之师共襄义举。记住,所有的人都要穿丧服,行大殡之礼,让天下都知道发生在中都的这件恶事。” “是。” 马队就此出发了,看来这西北路的联军的动向已经有苗头了,那谷永宁那边呢?对于西北联军他倒是不担心,这些将领大多都是他的亲信,当年在朝廷里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嫡系人马在外地,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想不到当时所种的树这么快就收到了果子了。不过需要提防的是在西北和西南方向的西夏军团。近年来西夏国自从换了新主之后多次对金国用兵,对于边境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要不是西南集结了重兵还真有可能吃大亏的。不过现在的局势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再不拿下中都一切都是空谈。 可是光只有一路是远远不够的,胡沙虎的大军现在应该已经接收了长城一线的守卫,对于他们来说要想强攻长城是个艰巨的任务,而南线作战正是要避其锋芒攻其不备。所以这样重要的任务就落在谷永宁他们的是手中了。 可是他们会按计划出兵吗?但愿吧。 就在所有的人都将注意力投在北方的时候,谷永宁却开始了整顿军务。他当然知道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虽然这个当中的困难很大,但是一旦拿下了中都城就可以将金国分成南北两部,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能够在当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了。在他的构想中,辽东的蒲察万奴的大军是绝对要造反的,因为历史上他可是东真国的开国皇帝,而仆散端是会拥护他的新主人,退居到西京,或者是南京登基,那么整个华北平原就空出来了。不过到那个时候此地也已经是破败不堪了。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说这倒是一个机会,只要能获得双方的认可,破败的城市是可以重新修建的,蒙古人的大军也是能够抵挡的,也许还会有另外的发展也说不定的啊。 这不光光是一场战争,更重要的是一次决定性的战役,从此改变了蒙金的关系,也使得谷永宁一步步的走向了权力制高点的道路。 海州的议事厅。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在聆听着来自北方的最新的消息 “叛军胡沙虎率大军2万人攻陷中都城,逼迫卫王自杀殉国,而后其党徒建议立章宗的哥哥为帝,已定于九月登基。这真的是我们的机会。”在会议里,谷永宁慷慨陈词说的在下面的将领都非常的诧异,这海州虽然离中都也不算远,但是在隔了仆散安贞的大军想要得到这些消息都不这样的容易的。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王渥的眼里有点潮湿,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金国的臣子,想到自己以前的皇帝就这样的死了心中总是有点心痛的,在场的有许多也是原来的金国的将领各个都沉默不语。 谷永宁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忠君爱国,当他哪一天也离开了这个人世的时候是不也有这么多的人会想念着他呢?也许吧,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保证在这样的混乱中获得自己的最大的利益。 “各位,我很抱歉,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一时的心情。”他解释道,他觉得自己是已经伤害到这些人内心的一点点的伤疤了。这些的伤疤并不是因为时间的流失而会自动的愈合的,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感伤又会萌发一般。 “大人无须如此,我等也只是伤感而已。现在我们都是大人的部下,是没有其他的想法的。”王渥自然是感觉到了其中的不一样的氛围,就解释了一遍。 “我其实之想知道的是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要知道我们海州的消息一向来都是比较的迟钝的,这次怎么。” “仲泽所言极是,这一次我们多亏了一个人才有了这些宝贵的消息。”谷永宁说着就将那个高人请了出来。 此人一出,所有的人的都惊呆了。 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光用漂亮来说的话是不够的,要在加上非常。 那女子年纪30岁,但看上去如同盛开极艳的牡丹,小小的脸蛋映衬着色彩飘逸的盛装,如此的体格和身段决想不出来此人会是个平常女子,这样的女子放了是谁也会动心的。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可是就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如何知道的这样多的事情。 “这位是卫王的王妃郑夫人。”谷永宁连忙引见。想必这些人都已经看呆了,脸上也阴沉下来,想不到这样的倾国倾城的女子还是不要出来见人好的。不然真的会暴动的。 “各位将军安好。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不是什么王妃了,叫我心兰就好了。”那女子行礼。脸上微微的一红。 各位将领也都起身参拜,这可是作为君臣的礼节,虽然皇上已经不再了,作为老臣子还是要保证这样的礼数的。孔教的思想已经在这些女真人的心里深深的烙下了印子,看的出来这金国的文风还是不错的。 “好了,其他的都不多说了,就讲讲郑夫人的处境吧。” 原来,在卫王身死那夜,郑夫人已经抱着要殉国的心情,准备以死报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胡沙虎居然放了她,更匪夷所思的是让她带着传国玉玺离开这里。这真的不知道是怎么这样,当然她就被赶出了宫殿。这一路的流浪,原本他想投靠到大名府,但是由于局势不明,整个大金国似乎都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于是她就渡过了黄河,来到了密州。再后来展转来到了海州。 经过郑心兰所讲的这些,让在场的金国老臣各个痛苦流涕,垂胸顿足,一个好好商议会就变成了追思会了,这也是谷永宁所没有想到的。 “郑夫人请节哀顺便。”谷永宁递过了一张手帕,让早以满脸热泪的心兰先擦一下。 转而,对着将士说:“谷某平生最痛恨背叛的人,当年我们在南朝吃了多少的苦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忠于我们的朝廷,可是是朝廷先放弃了我们。如今的大金国也是家国破败,被这样的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糟蹋了我们是不是要起来反抗?” “对,杀到中都去,为卫王陛下讨回公道。”所有的人都激动起来。看来这样的结果还是让谷永宁能够满意的。 “好。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全军上下全部改穿白衣,只有推翻了叛军的统治才换回我们的衣服。” 一时间全体将军都做了这样的保证。只是光这样怎么行,是不是要出师有名才对。 他的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东西:玉玺。 “郑夫人,你的玉玺在身边吗?”他小心的问道。 “在啊。”郑夫人,拿出了那个她用性命保护的玉玺。 那不过是个石头,翠绿的颜色,上面刻着“承运天启”。 对就是它,眼里发着绿光。 第三十节 玉玺的召唤 这个玉玺果然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个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的背后就是权力的碰撞,只有胜者才能一统天下。可是天下就是要靠这么一颗小小的玉石来做决定。这就是真实的历史,中国人的历史。 这个东西真的是好啊,一旦拥有了玉玺相当与就可以掌握了权力,也就是说皇帝若没有玉玺就不算是个真正的皇帝。但是怎么胡沙虎会这般的糊涂忘记了将这个玉玺收回去呢?但是郑心兰也不晓得是为何如此也就只能这样作罢,就权当做是送给他的一件礼物好了。 其实并不是胡沙虎粗心,是因为宫内的太监同情郑夫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就在郑夫人被流放的时候,那个帮她装行李的小太监将玉玺塞进了包袱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绝的出了宫了。天下的事还真的那料。 “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真的是帮助了我们”谷永宁高兴的笑了。 “这些都是大人福分,也是我等的幸运”下面的恭贺声不断。 正当谷永宁还在为此事高兴的时候,就听见有西京送来的书信。 西京,那就是仆散端那而了。想必他应该是知道了卫王遇害的消息了,此时来信绝对不简单。还好现在这些将领都还在一起,一旦有些新的动向也好有个应对的办法出来。 拿来信,拆开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大人,这信上怎么说?”性急的林景衡很想知道此中的消息,自从他来到了海州之后也没有做过些事情,很是郁闷,所以对于信里的事情更加的感兴趣。 “哦。是这样的。仆散端已经联合了西北路大军正准备打着尊卫王讨国贼的旗号出兵呢。在信里,希望我们也能够出兵襄助。”谷永宁看了信大致的说了一下。 信中说的并不是只有这些,最关键的是愿意以中都一带为代价换他的出兵,这可是从来没有在军中提过的,原因很简单,如果说出来了的话,可能会影响整个战斗的进程。 “这样太好了,又有仗打了。”看见林景衡磨拳擦掌的样子甚是有趣。不过也是,自从金国暂停对海州的进攻后,所有人的心思似乎都停了下来,军队的操练上都松懈了许多。这次要不是因为准备再次的北伐,弄得整个军队又重新的操了一遍,把那些基层的士官可是累了个半死的。不过经过这样的特训,军队的战斗力是恢复了许多,特别是骑兵,自组建到现在都没有象样的参加过战斗,除了那一段东奔西走的岁月。 其实战斗的第一主力还是水军。现在的水军在经过这几次的大战后也是损失不小的。这一年来经过的休整还是没有恢复到当时的盛况,就算是加上了龙卫水师还是不够的。但是根据协议,只能出兵水上,那么水军就是重点了。这次林景衡是早就准备好了做先锋,看来是时候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王渥倒是挺冷静的坐在那一言不语。 “仲泽,你的意见如何?”谷永宁看了看他,这个人算的上是一个智囊,他的话很有代表性的。 “大人,我看现在时机不对。” “为何?” “今卫王新丧,此乃金国的内事不关我外人之事。如若我等首先挑起争端,那么很可能会导致双方在战场上在道义上发生改变。如果我们等西北路联军和山东大名府联军和胡沙虎军队交锋后再次出兵,这就又不一样了。我军的实力在于水面,而陆上的战斗还没有交手过,现在我们应该稍微的等待一下才好。” 王渥的考虑果然是不一样。因为仆散端和胡沙虎所争执的是谁作为金国的正主,而谷永宁他们和金国所争夺的是中都的控制权,虽然两个人都是站在一个战壕里,但是出发点却是不同的。如果海州军先进攻,并且顺利的拿下中都,那么就会造成一种外邦的侵略战,这当中的损失可不是他所负担的起的。如果是西北军和金军交战在先,而海州军后入,那么就是一种国内战争的延续,中都的得失不过是利益的交换,对于人民内部的反弹势必要小的很多,也为日后的长期执政留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会将齐军看做是仆散端的盟军,攻下了中都而又让出中都这个是时候的分赃,即使金国人强烈的反对,在强大的军事介入下也只是将这样的愤怒投射到仆散端那里,对于自己是只有好处的。 “仲泽考虑果然深远。”谷永宁不禁的称赞起来,想不到收了一个王渥甚至是多了一个手臂。可是象这样的人才在金国不知被埋没了有多少。看见王渥让他想起了在台湾一起出生入死的曹豳、陶羡他们等人。如果没有他们如此细致的照顾着台湾这个大后方,他们在前方会这样的顺利吗? 但是现在箭以上弦。战争一触及发。但是手上还有多少的军力呢? 海州的军队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除了在辽东的忠孝军外,大致的细分为六部。 孟珙的忠顺军马步军3万。驻防莒州。 余潇东海舰队2万。驻防东海,登州刘公岛。 原铁瓦军本部1万和海州驻军整编的山东军1万5千人驻守海州和沭阳。 王居安的东海舰队一部和龙卫水军由林景衡节制共一万人驻守莱州新港和崂山。 回胡军一万人在密州和沂州驻防。 还有台湾水军后改编成步军8000人作为将军府兵马。 细数一下才发现这短短的两年的时间从最开始的3万人已经发展到了有10万大军,这还不包括有辽东3万和台湾的2万部队。这真的可以算的是上一次重大的进步。但是这远远不够的。要知道在古代战争中绝对是人肉绞杀战,拼到最后就是拼谁的人多。这十万人看上去很多,但到时真的能够作战的也许就只有3万人不到了。再加上从台湾能抽调的军队的话也不过4万人。这些人够吗? 这还哪里谈的上去攻打中都呢。 是不是可以考虑借兵。 借谁的兵? 谷永宁将目光投向了山东的东北角。 红袄军! 对就是他。要不是当时台湾水军的拼死保护下会有他们今天吗?再说了要不是和仆散端签定了个协定,这个时候他们就等着破城吧。但是由谁去借呢,要借多少呢? “还是我去吧。”王居安站了起来。其实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不管是在李全那,还是在杨安儿那都欠了他不少的人情。这也是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这些红袄军虽然战斗力比较弱,但是毕竟是友军还能够保证一定的安全性。谷永宁点了点头。默认了。 “记得,这一件事情一定要小心。这些红袄军可不是这么好惹的,再说了杨安儿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我怕他会有其他的想法的。只要让他们能接过密州和沂州的防务,将孟珙的忠顺军换防出来大抵上就够了,还有就是要加上在莱州和刘公岛的海防。这一次水军是关键。”之所以这么小心的求证的原因就是这些红袄军可不是善男信女,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反叛的,先把事情说明白以后会有更大的好处的。 “放心吧,大人。”王居安安慰着说“只要我能活着从他那里出来就可以借的到兵。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到时候,不管如何请大人给我一个自行处决的权力,只要我们能做的自然都可以和他交换。” “好吧。那自己小心一点。”谷永宁心里却是有点担心。这次借兵不过是要扩大一点自己的影响力,最后的决战还是要靠自己的子弟兵的,这个杨安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只怕这一次会有大的麻烦。其实呢,他最担心的还不是红袄军,毕竟这些农民军自己对他还是有好处的,而宋廷倒不一样了,他们的军队在连州布防很多,有想北上的迹象。沐阳方面的压力似乎很大。这样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仆散安贞来帮助自己守后门?这可是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如愿。 当手中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谷永宁决定这一次要亲自出马,毕竟这次要对付的可是当今世上拥有最强大的防御工事的中都城。当然了这次他也有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将所有的军队都要披白纱。这就表明了他们是来替卫王讨回血债的,而不是为了复仇的。这个是很关键的,一旦走错了就会陷入更大的灾难。 中都城注定要变成旋涡的中心。 所有的人都在被野心所渲染,但有一个人的手段已经达到了。 郑夫人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哭泣。 “卫王陛下,仆散丞相真的要来为你报仇了。你的孩子,瑞儿还活着,你该安心了,不管怎么样都要为你讨一个公道回来。” 她的手上,那个玉玺,还在。上面的绿色中带着浓烈的鲜红。 第三十一节 西北联军 其实,谷永宁对于王渥此去借兵并没有多少的想法,所谓借兵并不是要带兵进入中都,更多的是要担当起防卫的功效。此时的山东地界本已经没有他所要担心的军事冲突了,倒是南方的宋军可是他的麻烦。这个问题是困扰了很久的。 “大人,要是真的宋军来袭这如何是好?”王渥和他的想法一样,最担心就是在楚州的刘倬大军,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兵法,但是对于时事的洞悉能力可是很强的,在历史,他曾经有过这样的作为,在红袄军没有归建的时候突然的发动了袭击导致在海州的红袄军全数被歼灭的战绩。这也表明了此人手下的军队也不是支弱旅。可惜这样的军队只用在了镇压本来可以归降的红袄军身上,在对付金人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你知道宋军最怕谁?” “仆散安贞吧。” “那仆散安贞最近吃的败仗最多的在那里?” “这还用说,肯定是我们这里了”谷永宁的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眼神,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解决的办法了。 “那大人何不用仆散军来制衡宋军?” 但是对于谷永宁来说什么是已夷制夷他是最明白不过的了:宋军最怕的不是海州的军队,因为这些军队不过是宋朝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但是金军就不一样了,史弥远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害怕金国的一个丞相了,虽然如今的大金国已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了,就连守成也算不得,可是他照样害怕的要死,毕竟他的前一个丞相韩佗胄就是因为北伐而被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只要韩佗胄支持的他都反对,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为了反对而反对,这样的结果就是让他自己落到了自己编制的一个圆圈里走不出来了。 想明白了这些,自然就有了对策的。 “仲泽,你得跑一趟仆散安贞的军营,告诉他。我愿意让出沐阳县。”对着耳朵悄悄地送上了些耳语。王渥很快的就明白了当中的意思,不住的微笑点头。 “大人果然高明,那我马上就出发。我想仆散安贞肯定也是会同意的。” “越快越好。”谷永宁催促着,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此时,西北联军也应该成军出发了吧,心里想到。只要西北联军发动以后,他就可以趁机起兵西渡渤海进入中都的咽喉地带,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想到这心里是一阵的畅快。 中都,我终于可以来了。这样的感动是很久没有过的了。 而此时的西京里正是热闹的很,那些百姓们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各地的军队集结在此,数量众多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平日里,这些官爷一个个都凶的很这会怎么如此的开心。不少百姓都在议论着这个事情。 “我说老张,这个年头还真有趣。你看见了没有,这么多的军队怎么一下子就集结到这里来了。呵呵,我看是有点来头了。” “你只管喝你的茶,操这份心干嘛,”坐在小茶馆里的两人正说的起劲“我看这西京留守大人还真的不一般,听说他还将皇子搬到咱这里了,当然是要来这么多的护卫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被坐在一边的完颜权听进去了。他是仆散端的护卫长,此刻他是在监视着城里的一些动向。毕竟这些进城的军队都是一方的霸主,想要在这个时候闹出些名堂也是说不定的。关注这些人的动向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不想这些百姓们倒是传言很多。他听了后,心里一阵的欢喜。这个目的达到了。 他们都是听说了皇上被害一事,自起义军纷纷归到了仆散端的大旗之下,一时间军队总数已经超过了20万人。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知道金国的主力都在辽东,要想拼凑一支这样旁大的军队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些起兵的将领有。 上沙燕部吴僧哥。武卫军都统石列鹤寿。宣德州刺使粘哥贞。泰定军节度使申爱。 镇防军忙哥。彰德军节度使纳合蒲刺。平凉治中王晦。这些可都是大金国的忠贞之士,在金国将倾的此时都挺身而出,真的是大金的勇士。当然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政治目的的,在西北的军队都是边防军,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的,但是一旦这次成功了的话,那自己就是成了军中最重要的力量了,这也是仆散端所给他们的许愿的。 对着这样的一份名单,仆散端是幸福的,因为这些都是在历史上忠勇之士,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是他也是烦恼的。原本他以为按照他个人的力量是可以招徕更多的有实力的军队加入的可惜的是这些人都没有来。但是就这样也是足够了。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用西北的军团来和胡沙虎决战,他要的是谷永宁的军队来做最后的一击。 这样的两虎相斗的场面一定是很有趣的,毕竟只有消耗了谷永宁的精锐部队,这样他才会少一个劲敌,虽然要为了这个劲敌付出一个中都城作为代价,似乎也有点多了,但是只要是自己的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来的好的吧,说不定这个谷永宁一但占领了中都,就成了蒙古人攻击的第一道防线,对于金国来说还是要好一点的。、 众诸侯亦陆续皆至,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端乃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上沙燕部吴僧哥首先发言:“我们聚集在这里不是去游山玩水,是要推翻这胡沙虎叛军的占领和弑君之罪。这军队里是要得有个头的,我看我们也要选个盟主你们看如何呀。只要盟主一定,我们听从号令,就可以所向无敌了。”下面的首领都四顾相看,心里都有点小小的盘算。这次起兵也不为了什么,就为了能在这样的乱世里混口饭吃,或者说要混的更大的官来做做。 “我看这个盟主就有左丞相来担任好了。仆散家门多故吏,又是朝野德高望重之人,我等品秩有差不能胜任,望大人不要推脱。”说话的是王晦,他可是个明白人,比起这些女真人来说,他一个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官位也是不太容易的。其实他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吴僧哥不过是仆散端丢出的一个饵罢了,他真正所想的是利用这个盟主的位置在朝廷中获得更大的权力。可是按理说他已经位极人臣了难道他也有跟胡沙虎一样的野心,或者是更大? 王晦不自觉的瞄了一眼仆散端。此人坐的镇定没有露一点的窃喜,真的是个老狐狸。在场的这些人也都是在刀上滚过来的,在政治上面倒是差了许多,要不然也怎么只有个节度使的官。心里不免得暗暗吃惊。 果然不出所料,仆散端在推脱了几次以后就接下了这个盟主的大任。次日登台拜相,歃血为盟,在场的人的各个群情激昂,看来效果是达到了。 这些军队虽然说出发点都有所不同,但是毕竟都在一条船上了,自然都是以仆散端为首。很快的西北联军就拼凑起来了浩浩荡荡的开赴中都去了。 居庸关,中都的第一道防线。那里的地势只能用险峻来形容,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的不知道当时的蒙古人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这个天下第二雄关打开了他的门户。只是现在,西北联军倒是遇上了麻烦。 “居庸关在幽州之北,最为深阻,号天下四塞之一。大山中断,两岸峡束,石路盘肠,萦带隙罅。南曰南口,北曰北口。及出北口,则左转上谷之右,并长岭而西,阴烟枯沙,遗镞朽骨,凄风惨日,自为一天,中原能守则为阳国北门,中原失守则为阴国南门。故自 汉唐以来,尝宿重兵以谨管钥。”王晦文诌诌的讲了一大堆的话,下面的这些将领大多都没有读过书,自然是听的头大不已。 “我说,子明兄,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一写,老哥哥们没读过些鸟书,听不懂这些的,你就说说那边有那些门,那些寨,好让我们攻进去杀个痛快。”说话的是纳合蒲刺,作为猛安人从小就不看书的,光练了一身的膀子,长这么大个倒是个脑袋简单的家伙。 王晦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进中都一共有五处可以选择,分别是居庸关、北古口、金坡、榆关和松亭。当中除居庸关外其他的地方都难以行走。只有这里可以。” “你的意思只有拿下居庸关才能进中都。” “是的”王晦心里一宽,终于有人能听的懂了。 “那谁愿做先锋前往居庸关?”仆散端发了话。 下面一片的寂静。心里叹了口气,这些人都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突然站了一个人出来。走向前来对着总人说。“末将愿往。” 一看,原来是完颜纲。 第三十二节 居庸关(上) 说话的是完颜纲,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也是想了很多的。毕竟自己作为一个战败者,要想在联军中树立自己的声誉就要做的更加的谨慎。他不想在这里失去他的地位,作为一个将军,他宁愿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苟且的活着。 对于完颜纲能站出来,仆散端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要知道现在守居庸关的正是高琪的属下建威军所部。这新仇旧恨让他的心里是极度的愤怒,如果不能在这里树立自己的威风的话,自己很可能就这样的垮了。 他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这个完颜纲也算是个英雄,当时招他回来就是要建立自己清流的名气,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的,更重要的是完颜纲虽然在缙山输了,但是他在中都府路的名声还在的,到时登高一呼也许能带来更大的好处。 “好。就你去。”仆散端赞许了一下。但是心里也有点担心。这时的完颜纲手中并没有这样多的军队,能不能担任这样的重任。虽然不过是打个头阵,但是也会影响整个联军的士气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是要人做这样的牺牲的。 “完颜兄弟果然是好汉,你手下有多少兵马?”申爱也站了起来对完颜纲提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因为都知道这居庸关决不是轻易就能拿下来的,没有强大的军团作战是绝对不要想能过的去居庸关的。再说了这样的状况并不是他在开始前所能接受的。 完颜纲笑了笑说:“末将手下只有百余骑。不过都是精锐之师。” 下面的人都面面相嘘。这么少的军队如何作战。难道这个居庸关就这样的弱吗? “还有我的2000步军也要做先锋。”站在仆散端后面的那个小子也跳了出来。看的身影也不过17、8岁,但是身材健硕,很是英武。 “这位小英雄是。”申爱指了指身后的那个年轻人。 “这个是我的副将,也是完颜将军的儿子,叫完颜权。”仆散端有点点的尴尬,但是也知道权的心是怎么想的,也就父子情深。完颜纲看了看儿子也没有说话。仔细的一看两个人还是很相象的,都是直肠子,不过都有骨气的。 “哈哈,果然是父子情深。好好。”申爱大笑着,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是个非常可爱的人“如果完颜兄弟不嫌弃的话,那么我泰定军完全支持将军。只要将军需要尽管在我泰定军中挑人。我的军队别的没有就是这攻城的武器多的很,想必将军是明白的,攻打城关没有这些武器可是不行的啊” “多谢申大人。”完颜纲,拜谢道。“那我就借2000人。当然,那些攻城器械自然也要借的了。我等本是马军,不善攻坚这样的作战可是要将军多多提携才是。” “果然是名将。这个不多,”申爱转了身,从身后的侍卫手上拿过了一虎符交给了完颜纲。“拿去。只要你喜欢尽管挑去。”拿了这个虎符转身就出去了。 “丞相,我。”完颜权欲言又止,对于刚才的冲动他有了一点的失言了。可是仆散端倒是善意的点了点头。 “去吧,该做你应该做的事情。”说完,完颜权也高兴的跟了出去。 “这个人是一个英雄。”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禁赞叹了一句。 “不是一个。是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何,王晦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有点触景。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象着正在要到来的激烈的战斗,心中总是有点担心,毕竟这样的战斗是从来没有打过的。 同室操戈,也许是获得权力最重要的一种手段,但这样做却是要用多数人的血来堆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丰碑,心里总是有点落寞。 这一次的战斗是生死的搏斗没有人想到如何活着离开这里,但是只要做一个好的终止也是好的。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居庸关真的是盘亘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大山。 “父亲,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站在一旁的完颜权,看着他的父亲,正在整理着战马的戎装,看其他的军士也在做着准备。身后,除了马军和步军外还有的是大量的攻城器械。这些在西京是不多见的。这些器械都是从泰定军中挑选出来的。可以想象,这些军队早就作好攻城的准备。只不过西京的部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的。 这一次的作战马军是没有机会的,他最多也就是要在这样的战斗中起搬运的作用,不过所有的军士还是在仔细的装备着自己的东西。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的。 “做你自己的事情去,把战马收拾好。战场上是用不到他的。”完颜纲的回答永远是这样的短暂,毕竟这也是他一向的做法。当然作为他的儿子是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的。这个前锋官不过是要当炮灰而已。 默默的走开,将自己的心爱之物放在了战马上,随手只带上了两把大刀,在战场上还是刀比较好用。 “权儿,你害怕吗?”完颜纲突然间柔声的问着完颜权。这么多年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都是严厉有加,很少有这样的关怀。但是大概这也是儿子第一次上阵作战的原因,也就多问了一些。 完颜权看着他的父亲,摇了摇头说“只要是父亲要做的,我都一定努力的去做,不会让父亲大人丢脸的。” 完颜纲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真的长大了。” 他看着营寨外的天空,一丝的黑云从南边飘了过来。 “出发吧。”再也不回头。 军队出了营寨。 前面就是那居庸关。一座重要的关口。燕都地处雄要,北倚山险,南压区夏,若坐堂隍,俯视庭宇,本地所生,人马勇劲。燕盖京都之选首也,况今又有宫阙井邑之繁丽,仓府武库之充实,百官家属皆处其内,非同曩曰之陪京。居庸、古北、松亭、榆林等关,东西千里,山峻相连,近在都畿,易于据守,皇天本以限中外,开大金万世之基而设也。这是世宗时梁襄说的一段话,现在看起来是正确的,毕竟作为中都的西北的屏障,一但居庸关丢了,那么就是一场灾难。但是,问题是现在这个重要的关口是掌握在叛军的手上。 在居庸关,建威军营地。 “将军,前面发现有大批的敌军。”一个士兵跑上了瓮城对正在观察敌情的春山。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很紧张了。这个居庸关虽然说是有两千人的守备,但是这些人的能力上来说也不算是正规军,这是只是春山所带的建威军500轻骑赶到这里参战而已。这些人多数都是骑兵出身,对于守城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上烽火。”春山果断的说,此时他想的是如何才能守住这里,因为丢了居庸关一切都完了。但是这烽火一点就让对手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了是不是会更加的危险?但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点了再说了。 烽火很快的就点燃了,一时间搞的整个战场上的人很紧张。 “父亲,那边点烽火了。”完颜权也紧张的看着这样的场面。作为前锋军最重要的就是要打出气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持续的压力,这个居庸关是个雄关,但是不保证雄关一定不会被攻下来的。 这烽火在完颜纲看来确实是一种毒药,当时他就是见到了这样的烽火而毁掉了自己的缙山军,看看身边的将士,目光中都能看的出一种愤怒和无奈。 信念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愤怒也是很好的东西。 “不要管这些东西。”完颜纲叱呵了一声“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一个命令下达了。 只见在战场上出现了许多的抛石车。这些都是泰定军的最常见的配置。长期的和西夏做斗争必须要有点技术上的储备的。这抛石车就是一种攻城的时候的好武器。 只见一排的巨石在士兵的拖曳下被高高的抛起。狠狠的砸在居庸关的城墙上一个小小的缺口就出现了。这些抛石车也是他们的军中的威力最大的武器,要知道这些玩意的最远的射程都在400步以上。完颜纲笑了,就不信在这么猛烈的攻击下还能守的住。 疯狂的抛石比赛似乎没有停止的意味,居庸关的方向迎来了更加猛烈的石头。 站在瓮城上的春山倒是不担心这个抛石车的威力。因为见多了这样的玩意也就不怕了。 “所有的军队撤出瓮城,回内城去!” 这绝对是个聪明的做法。因为居庸关外早已经埋了大量的铁蒺藜,而且六道大门都已经被铁水给浇死了。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从城墙上爬上来。而现在看来这么高的城墙想正面的突破几乎是不可能的。 很快的在瓮城的军队都快速的退了下去,一时间攻守似乎换了一个方向。 完颜纲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内涵。只是冷笑了一下。 “准备上冲车。” 这又是什么玩意? 第三十三节 居庸关(中) 对面的是天下第一雄关居庸关来说完颜纲的这点兵力开来不过是开胃碟而已当日蒙古铁骑5万人也不过是被逼的绕关多日而不得转向而偷得此关。可是所幸的是自从蒙古人攻打居庸关之后这里就没有重新的修缮现在还能看的见一些当时留下的伤痕。 但就是这样的居庸关在完颜纲看来还是这样的强大的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的更何况在建威军的帮助下更是难做。 虽然长城足够的长但是不能保证每一个地方都是完整的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战争情况下大家连自己的命都顾不过来了更惶论长城呢?这防御的工事是用来抵抗北方的蒙古人的但是蒙古人现在都已经学聪明了偷偷的将兵峰转向了西辽这一刻金国还稍微的稳定了一点但是这么好的肉放在人家的嘴边难免不被人家惦记着的。长城虽然残破但毕竟是最有效的防御工事是万万丢不得的。 瓮城已经被击打的不成样子了但是这些不是完颜纲一个人的努力更多的是蒙古的作用但是瓮城前面的铁蒺藜还是多的不可胜数城门就不用说了。楼塔城高真的不知道完颜纲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的。 只见他推出了冲车:它的本来的名字就是鹅车正面宽5o米至6o米高度比城墙略高顶部向前弯出状略如鹅用百人向前推动就像一面巨墙向前推进守方在城楼上什么弓箭刀枪都奈何不了。推到城边鹅车的下面附住城脚上面盖住城墙。金兵则由鹅车而上城。这样完全使守城方据高临下的优势变成了居下临高了。 虽然所有的攻击都是在低处出的但是有了这个家伙的话也能将这小小的劣势化为动力的。完颜纲的想法是个好的主意只是在执行的时候会不会有所偏差。 这可是个好东西只要能躲在身后就可以保证安全到到达城门前面了。但是所有的武器都是有自己的缺点的。这鹅车面积太大而且这一路的铁蒺藜对于它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推车的士兵来说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们不但要保护车子还要注意这一路的钉子想办法将这些东西给收拾起来但是也有许多人因此而受伤丧命的。 就这样的大家伙还是看的守城的军队一片的惊呼。 “大人这是什么呀” “这个好象是鹅车吧?”春山小心的说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些玩意毕竟这些东西在金国也是不太多见当然也不能说他没有见识这个玩意就是鹅车。 但是毕竟这些效果还是有的着长城设计上就没有护城河实际上也不需要什么护城河所以这鹅车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就进入了瓮城毕竟刚才的石炮的威力还是大了些春山的建威军为了降低损失就退到了内城来防守将这个瓮城让了出来。此刻的瓮城是没有人能对这车造成威胁的就可以放心的去攻了。 到了这个时候完颜纲还是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的。这先是大炮的一阵狂轰再接着鹅车的冒进似乎是一种进攻的手段这样的战法就是在一百年前的东京一战也是将宋军打的找不到北的。但是他忘记了这些守城的也是金国的士兵对于这些战法也是熟悉的很。 在支援的石炮的火力下降了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反攻的作为了。 春山也是在紧张的布置着他知道完颜纲一定会趁着自己的军队退进内城的时候起进攻的其实在大队退入内城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 “强弩准备好了没有?”他大声的喝道。 “准备好了。” “好目标瓮城射击!”一声令下。准备着的数十抬强弩机射了。 这些强弩都是在宋朝的克敌弓的基础上演化展起来的他一次能够击16支弩箭。虽然这些弩箭都是十分的昂贵的但是效果确实很明显。 带着火焰的弩箭穿过了内城直接就射向了完颜军结集的位置。 原来着瓮城的设计上就比内城要矮上许多并且靠里侧的瓮城是没有城墙的也就是说等这些士兵站上了瓮城的城墙的时候他们就会现自己完全的暴露在敌人的射程之内。这一道的城墙设计一是为了保证指挥的迅二来也是减少工作量原本这个瓮城就是用来消耗的只要关闭了和内城的联系整个瓮城就是一个笼子想飞也非不出去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瓮中捉鳖的道理了。 可是此时捉的却是完颜纲所率领的军队。 火光四起。这些强弩的威力在于能够结实的将敌人钉在那里更加奇怪的是他所带的火焰能够很快的吞噬这用木材制造的鹅车虽然在外面也有生牛皮做防护但是弩箭的威力太大了直接将鹅车弄成两截了。 “可惜了。”完颜纲稍微的惋惜道似乎他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一样。 “父亲你已经知道这瓮城的把戏了?”完颜权有一点的吃惊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已经看的这样的远。这个瓮城居然还哟这样的作用真的有点心疼这些攻城的弟兄们了。 “瓮城的设计本来就是这样的功效这居庸关可以说是天下雄关的典范完全是可以取消了对瓮城的使用的但是这些人常年来都在蒙古人压力下抬不起头所以就把瓮城给留了下来想不到这个时候倒是有了点用处的。不过着已经是极限了瓮城注定是要坍塌的。” “怎么可能他可是结实的很呀。”完颜权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父亲的话这么坚强的瓮城怎么在父亲的嘴上变成了一段废墟了呢? “你知道这鹅车还有什么功用吗?”权摇了摇头。 “他可以当做一个墙来使用也可以是一个挖墙角的工具。”完颜纲指了指那城墙下方的士兵他们似乎在挖着些什么。 “他们在挖城墙!”完颜权高兴的说道原来真正的目的不是占领城墙要知道这个瓮城不过是个诱饵而已真正的威胁是凿穿了城墙让居庸关处在一个极度的不安全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在城墙被凿穿之后才会出现的。 “父亲果然神算。”完颜权拜服。相比之下完颜纲依旧是冷漠的因为他手上的士兵不足以打破战场上的饿格局他能做的不过是增加一点难度而已。不过这些都是真实的生命有的时候生命就是一个数字没有了也就没有了没有人会心痛一下。这样的过程真的让在场的完颜权紧紧的锁着眉。 “恐怕这一仗下来要死不少的人吧。”他默念着。 “不在场的都要死在这个城墙之下。”这似乎成了咒语。 “大人敌人开始挖城墙了我们的弟兄的弓箭射不到他们。”这下可让春山着急了。一旦城墙被挖开来的话没有人能保证这个居庸关能够守的住因为城墙就是他的一切只要路通了他们就可以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直接杀向中都的那么自己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呀。再说了这个瓮城是要丢了的但是内城的防御上还不如那里呢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会连累所有的人的。在场的这些人算是自己的心腹了要是居庸关丢了的话这情况就很严重了。 “那挖墙的人有多少?” “大约数十人不过他们有两辆鹅车。”士兵回答到。 “好。瓮城上的敌兵清除的差不多了吧命令部队马上重新集结继续抢攻烧了这鹅车。”春山力竭的喊着。这也是他所能做的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自己的部队在不断被拉扯着争夺只要敌手的抛石车不被干掉自己这方的压力会很大。 很快的就组织起来的军队杀了回来这个时候的鹅车已经没有了保护所有的士兵就在争夺中纠缠在了一起死伤多数但是毕竟是人数上的劣势被全部歼灭了。这样的冲杀在战场上纠缠着所有的人都不想让步这一退就是万丈的深渊了。瓮城到底是没有坍塌但是城墙是被挖了道缺口出来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慰籍了。但是这样的代价就是兵力的完全的消耗。 “又打光了。”完颜纲冷冷的看着这已经是第五批了。这样无休止的作战连号称铁人的他都感到了一点点的疲惫。不过瓮城还是没有拿下来。 “抛石车准备。”他又一次下了命令。 “父亲。我们没有人了。”完颜权哭着站在了他的面前。身边的残兵一并站在那里似乎是在讲述着什么? “没有了就剩下这5oo人了。父亲敌人的防守太顽强了我们已经没有鹅车了。你看看这些将士的伤疤都是这样换过来的。” “这么快就没了?可是城墙就剩那么一点了。”完颜纲的手无奈的放了下来。 “撤退吧父亲再不走我们都要打光在这里的。” 第三十四节 居庸关(下) 完颜纲环视了四周,现在还站着的弟兄已经不过500人了,其中很多都是身中多处的伤疤了,看的他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忍。。 但是又能如何?这就是战争,只有你死我活的战争,刀剑下分不清楚谁是最后的胜者,但是很明显,能够活下来的都是胜利的人。面前的这个关口要想靠手上的这些人是绝对没有办法拿回来的,毕竟这里的防守能力还是很强的。可是就这样的回去又是不甘心,这一仗的损失也是太大了。3000人的损失却换来的是这残破的瓮城,内城,依旧完好如初。 “父亲,我们是前锋,现在瓮城已经被打残了,我们的作用也完成了是可以撤退了。再说这里也已经没有办法再打下去了。”完颜权看着他父亲,此时战场是一片的安静。对面的居庸关那头堆积着双方的尸体,远远的就能感受到这战争的残酷。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发声,因为都知道此时完颜纲的内心是痛苦的。所有人都很痛苦,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失去这么多弟兄,换成谁都有一样的心情。 痛苦,不光光是因为损失的这么多的弟兄,更多的是因为这居庸关果然是铁打的城墙,没有人能够在正面突破他,虽然他已经尽力了,可是光光这个瓮城的土地上已经堆满了双方的尸体,这就是一个凭证。 完颜纲叹了口气。看着那些现在还活着的弟兄。 “撤吧,想不到我完颜家一生永不知何为撤退,在这里可算是真的吃了一次教训了。这长城真的坚固啊。” “是”完颜权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快去收拾一下,将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不要给敌人留下些东西。” 于是,手一挥,命令剩下的军士将战场上所有的可以带走的器械都带回去,推出战场20里休整等待大队人马的增援。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的了。在完颜纲的军队撤走之后,战场上一片的死寂,除了还有零星的火苗还在跳动外就是这满野的死尸。似乎在述说着那天的景况。 “终于退了。”春山站在内城的城墙上,看着那远去的军队,心里稍稍的安歇了一会。这个完颜纲的军队真是顽强,这3千人的前锋就已经将这个瓮城摧毁的不成样子,真不愧是大金的一支劲旅。但是想到后面的十万的西北联军,心里又是一阵的紧张。 难道,这一次真的要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了吗?想到这里真的、不寒而栗。 “将军,这瓮城怎么办,都已经被毁了一面墙了。看来是守不住了,要不要都退回内城去?我们现在军队已经只有1000多人了。是不是”文官向春山报告。这第一个回合的交手就已经打的分不出胜负了可接下来会不会更加的激烈。 “不用说了”春山打断了文官的发言“所有人退回内城防守,高琪将军的大军马上就会赶到的,只要我们在坚持上一天的时间。这一夜是最关键的,务必要注意,所有的人都要在这个时候提高警惕,敌人是不会就这样罢休的。” “大人,我们放在瓮城的那些东西呢是不是要搬回来。这么热的天,城外的尸体可是会传染上瘟疫的。” “这个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春山没有心情再说下去,仿佛喉咙里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的不舒服的感觉,他需要的是休息。这一天的战斗是消耗了他多少的精力了。 “要是完颜纲当时带着军队进了中都城的话,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他只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个想法是永远也做不到的。 “再等一天吧。”他如是的想着。没有高琪的援兵的话,这一夜就是他的最后一夜。 他说的没有错,完颜纲的军队走后没有多久就和西北联军的大队人马会合了。而高琪的大军也在飞速的向居庸关的方向挺进,只是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进关,而是在关外10里处停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联军的帐内现在压抑着失败的愁云。 当然他们也没有说完颜纲是如何的作战,大家都明白这个居庸关所在金国的地位就是一把锁,谁开的了这锁谁就能获得胜利。可惜的是这把锁太坚固了,没有好牙是真的开不了的,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找到开启的钥匙。 那是谁能够、有这样的大的本事呢?、 西北联军营在。 “此次前锋军作战虽说没有能够拿下居庸关,但是也迫使对方退回了内线,并且成功的将瓮城砸毁了一道城墙,这对于我们的日后的做战还是有利的,完颜将军还是值得嘉奖的。”仆散端一上来就对着众人做了这样的定调,着也是正常的,谁叫他是前锋,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这样看上去平淡而中肯的评价在他的心中更象是一把刀深深的刺痛了完颜纲的神经。 “大人如此夸赞一个败军之将,纲,受之有愧。败了就是败了,请盟主责罚。”完颜纲倒是直爽的很一口拒绝了,军人就是要有勇于承认的风骨,不然的话,怎么做的了大事。 “完颜将军,你就不要太介怀了。这兵家大事自然是胜败常理。更何况将军以3000疲惫之师而叩关实在是天人之作了,又何为败军呢!”王晦在一旁说道,在他的眼里。这一窝的将军中只有完颜纲算是好汉,心力倒是有几分的佩服。更加值得尊敬的是他居然还摧毁了敌人用来防御的瓮城,这可是大功一件了。 “是啊,完颜大人作风英勇只是一时的失利而已不要这样的丧气嘛”申爱也是这样的说,看来他还是挺尊重这样的将军的。 “好了这些都过去了就不说了,我们先来看看现在的情况吧,我看着居庸关倒真的是铁打的,我们花了2000人的命也没有多少的破绽,想必高琪军已经做了重要的补充了,子明,你说呢?我们还打不打这关?”仆散端将问题的中心踢给了王晦。 “盟主,前日我等盟誓不杀胡贼誓不休兵的旗号难道忘了?我军不过是损失了3000人马,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根据完颜纲将军的描述在,这瓮城不是已经破了吗?这样看来要拿下居庸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王治中说的好,”申爱站了起来,拍着手说“但是这里已经没有强大的攻城器械难道我们还要在等下来吗?” “这也不需要”他笑了笑,充满了轻蔑的嘲讽。“申将军的泰定军3万人,有多少是会射击的?” “为何问这个问题?我泰定军3万人,弓骑剑书无一不通,都是各个好汉。”说到自己的部队他可是一脸的光荣,甚至比自己达了胜战还有高兴。 “那好。这居庸关虽说是山势险峻但要想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王晦神秘的一笑。 “难道说子明兄以有破敌之良策?”申爱探了过头去。 “良策不敢说,倒是让我想起了蒙古人攻居庸关的时候的一个小故事。” 原来蒙古人的大军在攻打的居庸关的时候也是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他们都是骑兵,对于攻城是一窍不通的。当时在守关的不过是些义勇,战斗力也不是现在的这样的军队的强横,但是就是这样的军队硬是将蒙古人挡在关外10天之久。后来听说是找到了一条小路,绕而过居庸关的背后再来个两面夹击,才击败了当地的守军的。说起来这个传说也不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想不到没有多久还真的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了。 “你的意思是,已经找到了这样的小路?”仆散端很快的就反映过来了,惊喜的看着他,似乎在他的眼里看的出有什么不同。 “是的。”王晦点了点头。 “大人请看,”将一张羊皮纸拿了出来。“此地就是居庸关,在瓮城的侧后方,左侧的密林深处就有这样的一段野地,可以通人马,但是只有一次并行一人一马而已,但是肯定是能过的。” “这条路子明可有把握?” “这也是从当地人的手中拿来的。” 说到这张地图的获得,当时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由一个当地的老农的手上获得的,听说这个东西是当时蒙古人留下来的,于是就当作宝贝一般的收了起来,后来经过比认,这似乎就是居庸关的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想不到这个时候用上了。 “原来治中大人早有安排,害的我几乎全军覆没了。”完颜纲也笑了。这样的笑是出自内心的,在他的心中,只有联军赢了也是自己的胜利。 “没有将军把瓮城的军队逼回城去,哪里会有我们的暗度陈仓之计啊。”王晦也尴尬的笑了笑。他心里的盘算是在等内线的进攻开始的时候在出这样的一招,可是想不到瓮城这样的快的就破了,自己的计策倒可以提前了。 “好一个暗度陈仓。这样好了今晚动身,趁夜色偷了他。”说完众人大笑。 所有的人希望都放在这样的一张轻薄的羊皮地图上了。 第三十五节 看不见的路 王晦之所以这样的镇定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资讯了。因为在他做平凉治中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这样的传言,当然这样的东西是对,还是错,没有人知道,但是重要的是,只要有这样的一个消息都是值得去做的。蒙古人是个没有文化的民族,他们对于所有的文化的东西都是看不上的。这个羊皮纸很可能就是他们留下的,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他了。 毕竟,居庸关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有拿下了居庸关,才能安全的进入京城,不然的话,这数十万大军就要被困在这里不能动弹了。这就给高琪赢得了时间只要他们的军队进入居庸关的话,那结果就是这西北联军就不要想进入中都了。 虽然还有其他的关口可以考虑,但那些地方更加的没有办法组织进攻甚至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到达中都。这样比起来,居庸关的地位自然是无法取代的。王晦想的很远,蒙古人之所以进的了居庸关也是因为有神秘人的指引,而自己的军队的能力和蒙古铁骑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如果再没有这神秘的小道的帮助的话,想要拿下还真的是很大的难度的。 “那,谁愿意前往?”仆散端还是问了一句。这个时候是大家要团结的时候并不是要为了减少自己的实力的损失而得到一点点的为难。 “我手上还有2000登山军都随王大人去。”仆散端一狠心就把自己的一张牌丢出去。这本来是要在攻打居庸关的时候用的,这些人对于山地作战的经验可是丰富的很,可是为了能够激发大家的积极性,他还是丢上来了。很快的就有响应了。 吴僧哥站了出来:“我们上沙燕人别的没有,要是走山路绝对是第一名,这一次我们一共来了5000人,也都是登山高手。看来我是责无旁待了。既然大人也出了这样的军士我看是要比赛一下了。” “吴族长好大方,我等先对天下的百姓谢过。” “好,我们武卫军也不是做着看的。我负责牵制瓮城方向的敌军。”石列鹤寿也很负责的站了出来。他是看到了完颜纲就这样的2000人拼的整个瓮城都拼死决战的份上,作为整个西北联军中人数最多的一支军队这个时候怎么不能站出来。 “各位将军,有这样的心,端某内心感谢。但是这一次并不是简单的大作战,是要和狗贼做一次大了截。我看还是要看看王子明的看法。” 大家将目光看到还拿着羊皮纸的王晦。此时的中心都放在了他的那里,这样的感觉可是一种非常威风的感受。此时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站在盟台上的盟主了。他知道这个地图的作用对于整个作战来说的重要性。一旦连这个都失败了话,联军的解体是不可避免的。 “盟主大人要我说,那我就将我的想法说出来好了”他先卖了关子。 “纸上的这条路看似寻常但实在是很难寻的着的,不然的话,守军怎能不会注意?吴将军手下的军士都是登山好手自然对于此事也是个好办法,但是决不能带上战马,因为战马会影响行军的状态,要不小心战马发狂了的话就会引起守军的注意的。”众人都点了点头。 “完颜将军,你们在攻打居庸关的时候用了些什么器械?” “无非就是鹅车和抛石车这类的。怎么了不对吗?” “不,很好,这些都是应该要用的”王晦笑了笑“除了这些以外,我看还要用上木驴。” “可是王大人,瓮城的门已经被铁水给封上了,如何用木驴?” “这个就是秘密了。”他又笑了,这个时候笑的更加的神秘“到时候就知道了。鹤寿大人的武卫军可以做为主力,主要是要吸引敌守城部队的弓箭队,希望将军要带足大盾了。” “这个没有问题。除了大盾我们还有对楼呢。这可是第一次用咧”石列鹤寿也豪爽的笑着。“不过其他的这些支援的事情就有盟主安排了。” “放心吧,这些我一定保证好,到了这个时候了大家要同心协力了。” “好”又是一派和气。 只有完颜纲轻轻的摇头。因为他隐约的感觉到这里面已经不简单的。要知道蒙古军撤退也有一年的时间了,驻守在这里的军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一条小路的存在,如果说没有派人把手的话,也会设计许多的陷阱在那里,方正这样的图纸上的东西绝对是不安全的。但是自己是个“败军之将”,也没有资格来批评这样的设计,只能将这样的结果吞在肚子里好了。 但是不管怎样,这也是联军的一次机会了。 “盟主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人说。”在散了之后,王晦到了仆散端的营地和他单独的相见。 “子明还有事相托?” “我这次来是要盟主大人好好的看着着联军来的”他说的很白,知道仆散端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一次的联合大家的目的都是不同的,一旦情况有变的话,会影响整个的作战的情况的,更何况现在的局面不稳,敌人随时都有援军过来,一旦陷入胶着的状况是对联军不利的。 “子明说的有道理。这我又何尝不知呢。我们的军队的拼凑都是地方派系的武装,要和高琪还有胡沙虎所率领的虎贲之师相比是要差好多的。更严重的是西边的西夏国可不是泛泛之人,他们很可能由此发生军事威胁。”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王晦无不忧虑的说“大人可有想过解散联军?” “解散。那还有机会吗?”仆散端头都听大了,这联合起来都不一定打的过,更何况是分开来。 “大人的野心不是要推翻胡沙虎,恐怕是要建立自己的持续吧。”王晦微微一笑,这些人的表情让他看的太多了自然清楚的很。 “这个。” “大人不用担心。这个事只有你我知道。这里有个锦囊一旦我走以后联军发生兵变的话,请看看这个”说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交到了他的手上。 “我说的就这么多了。以后请盟主自重。整个光复金国就靠大人了”说完,王晦转身走出了营在,空留一个仆散端,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锦囊。 这个锦囊,日后还是用上了,救了他的命。 吴僧哥带着他的本部和王晦一起去寻找那个只存在与图纸上的小路去了。 夜,总是来的如此的快。没有人看的见藏在黑夜里还有怎样的阴谋。阴谋不是光在嘴上的,更多的是在看不到的地方的。 城头,点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居庸关。这一夜看上去是这样的美丽,但是这是决战前的最后一个宁静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牢牢的盯着远方。 那边,火光的影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大人,这是高琪将军的书信。”士兵将信件交给了春山。 他拿来一看。原来高琪大军已经在30里外,大概到了明天早晨就能到达这里了。次此高琪不仅带来了3万大军,而且将胡沙虎的虎卫队都带了,可以表明的是这一次可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居庸关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这里,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们已经掌握了新皇帝,但是要想有什么样的成绩都是要看这里了。但是这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这西北联军已经公开的“造反”了,而辽东和南方也没有表态。所以这是华山一条路。只有拼了。 收起了信,春山已经明白了当中的含义,这一战非死守不可了。 “大家都盯紧一点,我们的大军现在已经在离这里不到30里了,只要坚持到了明天,这些贼人自己都会乖乖的撤走的。” 这是喊给他们的听的,也是给自己壮胆的。他实在不清楚,这里是不是能够守的住。时间都在不停的滚动着,关外的火光越来越大了。 可是另一个方向,在那个密林里,所有的人都手拉着手在山里摸黑的行走:说是摸黑也不是完全的,他们只点了一支火把在前面领路。当然走在最前面的是当地的一个向导和王晦两个人。 这个向导是在军队进山前在山脚的一个村落里请来的,叫土塔,年纪大约50岁,但是长的很硬朗,看上去也很老实。听说他们要进山,就热心的做了向导。 其实这个向导可不是这么好当的,说是向导不过是来这里多呆了些日子罢了。因为自从上一次蒙古人进山的时候已经将这里知道那小路的村民都杀了,只是当时土塔不在村里就躲了过去。 “土塔,还有多久才能到啊”王晦都有点走不动了,他都后悔为什么要提这个狗屁的计划,害的自己都走的要脱皮了。 “这个山路不好找了啊,当年我还小的时候走过,现在也不太记得了。你看这树都长的这么高了。”土塔还是自言自语的说。 气的王晦直骂。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土塔说了一句“小心。” 就消失在树林里。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六节 死地 丛林的深处,一个火光就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人眼前一片漆黑,脑子里都不知道该要想些什么了。一个向导居然就这样的消失掉了。怎么会是这样。 王晦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向导可是个探子?但是转念一想,当时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这土塔已经说了自己的村庄在蒙古人进攻的时候已经被洗劫了,怎么又会有这样的生机盎然的样子呢?村庄的样子似乎是刚刚修建不久的,可是里面却见不到一个活人,或者说只有一个活人,再说了这样的村庄旁居然没有士兵的保护真的也是奇迹。要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应该有一个哨所,这是金国的规矩。这个地方算是边境了,对于北方势力的入侵这里是个前哨,没有士兵绝对是说不过去的。但是正因为这样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一切很可能就是一场骗局,就连手上的羊皮纸都是场骗局。 虽然他还不明白这样的骗局的意味着什么,但是最起码的是有人不想让这小道的消息给世人所知。 但是还没有等他回转过心来的时候,前面就已经飞来数十支利箭,但是幸好他所站的位置身边有大树做依靠,倒是没有被这箭所伤,但也已经吓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该死的贼人,要是抓住了一定砍死他。”他心里想着。可是前面一定是有许多的陷阱。此时他也不顾危险了忙叫后面的军士将火光点上。想看看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一看倒是真的吓了一跳。原来这里已经到了一处叫不出名字的深山里。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地方居然离居庸关有了10里地之远。 “这些该死的贼人,居然欺骗我们。”吴僧哥破口大骂,要知道他们的奇兵效果就是要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预定的地点,对于长城发动一次突然的袭击,可是现在呢,人都被拦截在长城之外,更可怕的是离长城是越走越远了。居庸关的影子在火光下显得更加的遥远了。王晦心中多了一分遗憾。 这里到处都是植被茂林,其中中间是一条关沟,走到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猎人留下的陷阱,而这个向导本身就应该是一个猎人出身因为他很明白这个地方有哪些危险。也有可能这些陷阱本来就是这羊皮纸所标记的诱饵之一,真不知道这前方的路要怎么走,这悬崖边的的滋味可是让人憋气的。可是上天保佑,他们都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 “王大人,我们现在往哪里去?”吴僧哥清醒了一点了,这个时候是要关心一下自己了。因为在过去危险就越大。他自己所带的族人的生命可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了,他可不想回去的时候被族人说自己在山崖边转了一圈就回来了。这样多丢脸啊。当然丢脸的不光光只有他一个人,恐怕手中还拿着羊皮纸的王晦此时倒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算了。 “哎。都是我不好,没有弄明白就。”王晦红着脸在一旁自责起来,想不聪明一世的他会在一个小小的村民手上翻了船,这真的叫人不可貌象啊。 “大人无须自责,我等出来就没有打算回去,图的就是个光明正大,现在我们人都还在要想冲出去也不是没有希望的,大人不要气馁,我们还都指望将军的。”吴僧哥诚恳的说。他是个外族人,对于金国的事物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明白这个王晦是个明白人,是能够带领他和他的族人走出现在的困境的。 后面的士兵也都是群情激愤他们能够知道这里的处境了,但是都沉默下去,现在只有想到办法才能走去困境,争吵是没有意义的。 王晦很是感动,这些人都把自己的命交给了自己,能不拼命吗?再说了现在所有的人不过是走进了一个死地,但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只有想明白了才会有出路。于是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四周的山行,默想了一下。 这一冷静下来,王晦还真的看出了一点名当出来。不由的有欣喜起来。 “此地山势平坦,而且前面有山沟阻遏,植被茂密,再远处能看的见长城。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松亭了。” “松亭?”所有的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没有错,往前在走半的时辰就应该到松亭了。” 在《水经注》中称林兰陉,宋、辽、金时称松亭关。相传,从前有人久戍不归,其父四方访寻,正好与子相会此处,父子相抱大笑喜极而死,遂葬于此,因此又得名喜逢口。他位于河北宽城西南方。喜峰口雄关险塞,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而且是交通要冲,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南宋诗人陆游曾有诗云:“三更抚枕忽大叫,梦中夺得松亭关。” 这样重要的地形对于王晦所部来说却是个很大的障碍,他们将要绕道松亭关再入长城。可是当时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松亭关有多少的守军,而且自己的军队是轻装上阵的,要想真正的攻城是有点困难的。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攀登的器械,对于高大的城墙来说等于是放弃了。 可是这也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吴大人,这次可是要做一次选择了。”他认真的说。 “从此处到松亭一夜之内可到,但是此去山势险恶不乏有袭扰的山贼的出没,而且到底着松亭是否有敌军的住扎还都是未知。可是沿老路回去也是个办法,当时我们出去的时候我已经沿路做好的记号的,只要认得记号就可以退回远地了。但是夹击的战略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这还要说的吗?直接就往松亭关出发。”他想也不想就做了决定。这个决定也是很好下的,因为毕竟现在人都出来了还有回去的道理吗? “那你们呢?”毕竟都不是一支军队出来的,他不想留什么遗憾,这一次做错了就要有所弥补,大家都同心了才好做事要是有人不愿意的话,还是可以先回去的。 “大人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所有人都一样的话。没有想当孬种。 王晦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过,萧汜,你还是要回去的,我们离开了这么久也没有个音训我看盟主那边不好交代的。”王晦看了看身边的卫士长,这个跟了他有好几年的部下是最忠心的。 “可是大人,我走了你怎么办啊?我不走,我要跟着大人。”萧汜有点错愕为什么要是他去做。心里非常的不愿意。 “这个是命令”王晦也有点怒了“要知道我们的动向可是关系到整个联军的生死的,要是我们都败了的话那么居庸关那边就没有什么办法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那个锦囊,不知道用了没有,但愿不要使用他。 萧汜无奈的答应了,并带了十几人按原路走回去了。 大队人马又开始了一场没有前景的跋涉。前面的山越来越让人看不到希望了。 “盟主大人,吴将军的队伍好象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你看那边的火光。”顺着士兵的指引,果然见的火光在对面的山峰间穿梭。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被敌人发现了?”仆散端心里一紧这不是个好消息啊,没有了这样的奇兵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来道是真的有点困难的,更何况高琪的人马应该是要很快的就会出现在这里了,到那时就更加的麻烦了。 正在思索间几位将领也走进里营寨。 “盟主在为何事担忧?” “也没有什么,就是王子明的军队似乎遇到了问题,他们已经转向了另外的一个方向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居然临阵脱逃!”申爱有点吃惊了自己的军队现在正在阵前拼命他们倒自己先溜了。 “我想不会这样的简单。王治中的脾气我知道,没有成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相比是遇上他们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那张羊皮纸是假的?” “这个我没有办法回答,但是这也是无法回避的,要是叛贼已经明白了当中的道理的话就会在这里加强防御的,不然的话还要这么多兵做什么?” “那他们会去那里,我们又该怎么半?” “依我看,他们会出现在这。”仆散端指了指南面的城墙。 “松亭关。那里可是危险的很。”沈爱叫了出来。此时的他们都已经非常的吃惊了可是还是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 “我也不希望是,但是那里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了。”这个地方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地点要不然到了凌晨的时候,敌人就会发动新的进攻的那时才识真正的危险了。 那个地方是个死敌,到处都是陷阱,要想活着走出来是不容易的。 “沈将军,看来我们只有华山一条路了,拼死也要在这个晚上拿下这个关。” “也只有如此了。”默然。 外面,火光冲天。血与火蹦射的**。交织在那一个漆黑的夜里。 三十七节 僵局 看见前面的战斗场面也许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大金国的战力。对于宋军他们是非常的拼命的,想不到在对待自己的兄弟军队也是这样的狠心。这充分的表明了作为中国人就是有这样的优良的传统。 战争是人的战争,更是勇气和胆量的较量。 这些西北路联军虽只是临时的组合但各个都是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能手,对于这样的攻城战倒不是很陌生,所有打起来是有章法的。每一个部分都有自己的专攻,整个战场附近都是布满了进攻的人群。进攻最重要的是要在于持续力和攻击力。所有的攻击重点都集中在城墙上,毕竟外面的瓮城是已经没有攻击的价值了。 镇防军作为联军的侧翼在投入作战之后就将整个队型快速的展开,目的就是要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不过,因为,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个终极一击的出现。镇防军有2万人,即使在这个本不宽大的侧面展开也足以吓到所有的人,更何况,此时的居庸关上的士兵已经捉襟见肘了,根本没有人能够顾及到来自侧面的威胁,最多就是在塔楼上留足够的了望,注意侧翼的动向。这些镇防军的部队开始在城墙的外侧进行佯动,但是也是忍不住进行了攻击。 “大人,侧方有敌人的动向。” “马上组织人手将敌人打下去。”春山的命令似乎很有道理,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够抽调了。他也只能看着他们的进攻。幸运的是,这些进攻还是很快的退了。他心里稍稍了一点安慰,要是真的冲上来自己是真的抵挡不住的。他的眼光还是放在最前面的那一快地,那里已经被砸的非常的烂了。 因为正面的战场上已经杀的天昏地暗了。 武卫军不愧是西北第一军,他的装备可是最精良,不管在人数上还是在装备上都不会输给皇家近卫军。他们的作战的精神甚至要比皇家的军队来的还要强许多。在前期的一阵慌乱之后,很快的稳住了阵脚,他们知道所有战斗的重点就是对城门的争夺。这瓮城的城墙已经损毁了一面,也就是说内城的城墙已经暴露在对方的攻击面了。这可不是件好事,内城墙的安危代表着居庸关最后的走向。 外面的西北联军也是意识到这样的重要性,所以也是拼了命的向这个缺口的地方冲击,这一来一回间难解难分。在外面的仆散端的心里好痛,这些都是自己的弟子,要是在这里都拼光了的话,那进了京城又能怎样?思索间,就听得**轰鸣。 一看,原来是抛石车上阵了。 正面战场上一字排开的抛石车足有600辆之多,这一轮轮的石炮砸在小小的城关上,顿时是石末飞溅,当然也带着许多的血色,在这样密集的投放让关上坚守的春山军倍感压力。特别是夜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有一颗巨石落下,整个长城的正面都在一种危险中度过。这一夜是这样的残忍,大家都在指望着夜更快的过去。 “春山大人,内城伤亡严重啊,再这样下来我们都不用看见敌人的影子,被这石头都要给砸死啦。”扎末儿对着他的上司喊道。作为内城的主要指挥官的他,感到再打下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联军的兵力是他们的数十倍以上,虽然居庸关有天险,但是也不能阻止这毫无休止的狂轰烂炸的啊,毕竟这些军人可都是有血肉的家伙。 “扎末儿,回你的岗位去。”春山似乎还是很镇定,“要知道这个联军中最有战斗力的完颜纲都被我们击败了,更不要说就这些地方军队。高将军的部队马上就要到了咱们再坚持一下。” “可是大人,你看这城墙上还能站的上人吗?这满地的石头我们都没有办法了”扎末儿似乎很为难,这一仗下来他的手下几乎都打光了。 “不要说了这是命令”春山厉声说到,他自己心里也是一阵的忐忑。不知道援军在什么地方了,要是不来的话,看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看了看天。沉默了。 外面的攻击似乎也停顿了,他知道又是一轮新的冲击的开始。不由的握紧了手上的刀。 话虽这样说,但是高琪的大军到底在哪里了? 其实,高琪的军队早已经进入了居庸关的腹地,只是高琪这个家伙一肚子的坏水,他似乎是看不到别人一点好。当日蒙古人之所以能拿下居庸关不是以为他们的攻城的本事而是在当地人的带领下经小路而偷得此关的。他倒是想看可那这些联军到底用什么办法来做到的常所没有做到的事情。可惜的是山前的那条小路始终没有见到有人影。因为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通过原来的那条小路,因为在蒙古人退的时候已经将这路给封了,但是他们还是给自己留了另外的一条路,这个只有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才能知道的。 “高将军,这居庸关方向看来快不行了,敌人攻的太猛了,好几处都已经被占领了。而且城上的楼台坍塌了不少。”前面的汇报的战况显然是让人很揪心,如果真的丢了的话,那么中都可就危险了。 “我们不等了,准备,进关。”高琪是个明白人,与其在此守株待兔还不如进关参加决战来的实在一点,毕竟居庸关太重要了。没有了这个天险,要想守住中都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了。他心里还在打着鼓,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的来,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心一横带着军队开始向关内进军了。 这边的情况是不理想。仆散端坐在中军帐,所听到的消息无非是又有多少人的阵亡的消息。想不到小小的居庸关真的将大军给拖住了。 “盟主,看来前面情况不妙啊。这关内本应该说已经没有这么多的士兵了。可是这一会传来的消息,似乎敌人已经有援军增加了。这是从伤兵身上取来的箭羽,请大人示下。”完颜权手上拿着一支箭放在了仆散端的面前。这是一支三羽箭看似普通但是在仆散端看来却是很是紧张。 “想不到高琪老贼已经进关了。”仆散端摸着那箭,上面还带着血迹,但是看是上去是这样的熟悉了。“这种箭是高家军的特殊配置,是辽阳城出产的,所有的军中除了关外有,在关内就是高琪的军队有了。” 放下箭转而对完颜权说:“命令收兵。在打下去损失会更大的。” “可是大人,我们已经占了不少的地方了只要在努力一下,就可以。” “不。你不知道。这高琪手上有一种轰天雷可是天下最强的暗器,听说威力巨大,半亩之内都寸草不生。要是带来的话,我怕会引起众人的恐慌,更特别的是此时真是黑夜,突然的袭击对我们更是严重的伤害。还是等天亮了再看吧。” 完颜权不舍的出去了,刚没有走多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轰天雷?”不觉的加快了速度。 在居庸关上观战的高琪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在仆散端的大军就象疯了似的涌上城头的时候,他的轰天雷就是时候发挥他的作用了。 这轰天雷十几层纸里面装上火药和石灰,火药爆炸,石灰飞扬,可以灼伤敌人的眼睛。虽说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但是在这些西北联军看来就象是有妖怪一般的大家一时间就懵。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当当当”鸣金声响起来,在前面冲杀的士兵很快的就退了回来,要知道对手用了这样奇怪的武器可不是能接受的。 春山和高琪在关上也松了口气,终于熬过来了。 面对横陈的尸体和残破的大城,心里总是有点难过,想不到同是金国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难道这个皇位真的有这样大的魔力? 可是战场的那一头,各个都在行营中沉默不语。 这一仗下来才一个晚上就损失了3000人,这还没有算上前锋军的2000人。想想这个居庸关也不过3000人自己的损失居然比对方总的人数还要多。 “盟主,这城上扔下来的是什么玩意。到了人眼里怎么几变瞎了呀。”申爱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天下居然有此等厉害武器,当时他的军队正在往城楼上爬,想不到就这一下让队伍给乱了。 “这个叫轰天雷,是高琪的秘密武器,原本只用在辽阳,想不到他把这玩意给搬过来了。” “盟主的意思是高琪已经入关了?” “恩,我想他是将中都的主力都带过来了,看来这里是要拼命了。” “那我们还有机会吗?现在的局面对我们不利啊,我已经听说南方军团似乎也要投诚了,那我们的难度就要增加不少了。”申爱担忧的说。这也是实情。如果南方的军团都倒向了皇朝的话,那么想要复辟的可是雪上加霜了。 “看来是要等山东的齐军了。”仆散端自言自语道。 这谷永宁还真的是镇定啊,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清楚他现在的状况了。 第三十八节 顺风顺水 居庸关那头打的正是热闹,整个金国的主力都在那个方向集结了,那里不光光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更重要的是政权的轮替和纲常的明晰。也许这些女真人不太懂得什么纲常,但是他们只知道,是自己丢的就要拿回来,不管是如何的困难,一定要记得。这样的战争已经被加入了更多的东西在里面,没有人知道究竟要做什么。只是仇恨在人的脑中多了个影象。有的时候想想,仇恨真的是最好的动员令,只要告诉他们谁是我们的敌人,那么就可以指挥着大军冲杀过去。 也许这就是政治家要做的事情,但也是所有的军人最大的痛苦。他们要服从命令,但是倒头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战。 也许不过是为了某人的一句话也要打上一战。 居庸关的战斗还在持续,但是大家都有点累了,但是谁都不能够停下来,因为谁先停下来都无法承受前面的损失的,于是这几天来打打停停,停停打打。零星的战斗还在持续中。 “盟主,前面的敌人很顽强,我们已经攻了3天了,连一根毛都没有拔下来。真是太衰了。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我看杂们都会挂在这里。”申爱怒气冲冲的对着仆散端发怒。这个也是事实,这几场下来,他的泰定军已经损失不少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连自己的老本都要赔光了。这可不是个小问题。谁当皇帝对于这些封疆大吏都是非常的忌讳的,那是因为他有军队在那里,一旦军队都打光了以后还有什么?呢 这也是仆散端烦恼的问题,此前对于问题的严重性没有想的那么多,毕竟自己手上的军队这么多,不要说一个居庸关,就是再多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王晦的军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损失却是这样的大,要想打下去还真的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毕竟这个时候是关键的时候。 突然听的外面有人回报 “王将军有消息了”果然是雪中送炭。仆散端心里一震,终于来了。所有的人眼睛都在往外面看。只见一个将领跑了进来。 “盟主,我是王大人的偏将,余天。这里有王大人的口信。” “拿来我看”手就伸了过去。这信上不过是告诉他,自己已经往松亭关的方向去了。 “拿地图来”旁人将地图搬了过来。 那个地图是居庸关甚至是中都的地图。这也是行军作战最用要的保障。从上面可以看出松亭在西北部,如果从这里出来的话,看是还不错的选择。仆散端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 “你们看,王将军的位置在这里。”他指着地图说。这个位置绝对上现在来说是最好的,一旦打开了一扇门,中都是可以刍秣的。 “果然是好好计”申爱也看的出中间的奥妙不免的有点喜色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个是现实的问题,居庸关的问题实在是太难解决了,如果可以放弃这里转而用的话,还是不错的。 “我们要坚持在这里,等到松亭关拿下来为止。”仆散端笑笑说“我们在这里坚持下去还是能有成绩的。要知道居庸关方向的军队牵制在这里。”这就是最好的方式了。所有的人都默认了这样的选择,因为现在看起来这也是最好的一种出路了。 “但愿能拿的下来”沈爱丢了下来这么一句,引的仆散端莫名的感动。 除了居庸关方向外,在大名府和山东西路大军也在积极的向黄河以北的方向推进。这些本来就是即定的方向,现在来做,也不过是将时间稍微的提前了一点。这个提前并不上因为没有管理好,而是因为事情有变化,在河南地区的叛军已经开始了调动,目的就是要将大名府压制在北黄河的南岸。根据紧急的商定之后,仆散安贞决定提前发动攻击了。 在这大名府的建隆军一共3万人,加上山东西路的仆散安贞所部也有将近6万人。这可是个庞大的队伍,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配合仆散端的联军的作战,牵制胡沙虎大军的动向。果然这样的策略收到了效果,在西面迟迟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仆散安贞所部已经跨国了漳河进入了河北东路的境内。 这不过是在敌人的调动的空隙中获得的好处,很快的就是看到大批的金军向这个方向涌了过来。这不光光是战略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样就打乱了原来的设计路线。 “二叔,你说这如何走啊,前面就要出我大名府了。根据情报前面会有大量的敌军活动。”仆散奎坐在战马上,身边的男子就是他的二叔仆散安贞。此刻的他正站在一个叫做广川镇的外面。前面就是冀州城了,那里有个叫张作章的家伙是个难啃的骨头。自从胡沙虎政变以来他就自己将军队控制起来,围城自治,不管是谁的命令都一概不听,是个忠诚的人。但是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 仆散安贞的脑里倒是不去想这个信都的事,他要想如何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到达中都城给予最强有力的攻击。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最好的武器,能够早一天到达就可以缓解西边的压力。这么久了都没有听说西边有什么动静,想想是不是那边遇到了困难了。 做为一名有经验的将领是能够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来分辨情况的,现在看来仆散端附近是遇到了问题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奇怪的笑容。要是他能够提前的到达,那么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山东的地界现在不安全,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出信都往北,到河间府再折向东,绕过清川,沿河北上,大约三天的时间就能达到保定县。如果顺利的话顺便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整,隔日就可以挥师进京了。”仆散安贞看着地图很快的就下了结论,在他看来,整个河北东路还有中都路的县城太多了要想一路杀过去,就是到了中都都已经没有了半条命了更何况他手上的军队又只有万人,绝对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而仆散奎可不这样想,他的建隆军人数不多,但是都是预备攻城的,而河北的这些城都是些小城,打起来难度是要小一点,多打几个还能捞到一点好处的,可是仆散安贞毕竟是他的二叔所有的都要听他的,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有利的是这局势未稳很多当地的太守还吃不准这最后胜利的是谁,他们现在所忠实的就是皇上的命令,可是谁又知道这个样的皇上能够当多久呢?一旦有大军过境,最多就是礼节性的送客,没有人想要染上这样的一大堆的麻烦事。河北不象是河南的那些守军,他们的作战能力是要强很多的,而且大多都是皇家军队。装备是要强的多,要是硬拼是要折损不少的。 仆散奎是能从他二叔的路线图中看出点名堂的,不禁的赞叹道 “二叔真的是聪明绝顶,这样好的计策也能想的到。”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要是我们的人数再多上一倍的话,可能会更好一点。”他略带一点的遗憾,要是真的打起来,他的军队倒是不会输,只是现在的目标是中都城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先放一边了。 “可惜的是这一次要和齐军联合,不然的话,可真的是个好机会。”仆散安贞默默的说,在他的内心里,谷永宁永远是一块好不了的伤疤,是他人生的一大败笔。但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他想。 这政治真的很奇妙,可以让一队老冤家居然走到了一块来了。但毕竟这个谷永宁的存在对于金国来说绝对是一个重大的伤害。更加另人气愤的是,这个谷永宁居然还要自己帮助他看守城池,虽然不过是一个沐阳,这可是和宋境接壤。这样一来他倒是省力了不少。但愿这个谷永宁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可他心里多防备了一手,在沐阳的防区还是留了一个地区交由齐军防守,这样一来沐阳这个地方就成了金宋齐三方的管辖范围了,谁都捞不到。 “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怎么样了。”仆散奎自言自语道,看着那漳河水,匆匆的瞥了一眼,策马过江去了。仆散安贞也不再想这些了,毕竟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甩开身旁的大军,用最快的方式冲进中都去。,想到这里,也信马过江。 漳河,似乎看到了凝重与现实的创伤。但是它不会说话,只是静静的流了过去。 可是谷永宁他们呢? 谷永宁的舰队早已经在莱州集结完毕了。这一次,他将整个台湾的大型的主战船都搬了过来,和沭阳的防守做了一次交接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将军,我们就这样出发吗?” “不这样你还想在这里呆着吗?要知道这个地方可不是呆着好玩的。想想看有多少人都看着这里。”谷永宁说到。他似乎看到了战争的残酷。 水面,停泊着大片的战船。到时候还有几艘能回的来? 第一节 征伐 天津,那是中都城的屏障,是拱卫皇城的一道关口。那也是天下人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此时的天津还没有这个名字,他不过是躺在渤海的怀抱内的一个小小的城寨。 在那个时候,天津还不过是条河的名字,而那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直沽寨。这里还不是后来的“东吴转海输梗稻,一夕潮来集万船”的港口城市,但是他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反驳的。控制了这个小小的地方就能够将中都的脖子给掐住了,想要自救都是很难的,要不然后来的八国联军要选择这个地方入北京城干嘛呢。 北方的夏天是炎热的,但是对于海边的直沽人来说,这里倒不显得热,甚至还多了一点阴凉。趁着外面的天气还不是太热,都派出去巡逻。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即将就要到来,因为他看来危险那都是城里人的事情,想想看在这个时节上还有能看上这个破地方。这个是破,连个象样的房子都看不到,这十里八乡的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不过千户人,能有个什么看头的啊。 和以往一样,整个寨自里的士兵们都要到各处的沽上村寨里巡哨一下。这个地方在河流域下游,东临渤海,北依燕山,西靠中都,是海河五大支流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永定河、北运河的汇合处和入海口,素有“九河下梢”、“河海要冲”之称。沿河大多数村庄的名字都带有一个“沽”,所以也有“七十二沽”的说法。这年年的征战,村里的劳动力都被征光了剩下来的都是些已经走不动了的,这里基本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了,因为实在也没有什么东西要丢的了。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小小的村庄,而最重要的是还是紧靠着渤海的那个大沽口。这个大沽口可不一样啊,以前是商人汇集的地方,可是自从这山东的红贼子一闹,还真的把这些的人都给赶跑了,顿时也荒废些,不过所有的家什都在等世道好了他们还都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了。 但是现在呢,也就这样的过下去,谁知道这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看的到,只要是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这个年头还有比活下去还重要的吗?一时间,巡逻的士兵发现自己已经转回了直沽寨了。 直沽摘寨的都统完颜佑刚刚上任不久,这里的士兵大多都被抽调到北方去对付契丹人去了。毕竟那些契丹人都是凶神扼杀的样子看了就害怕,而海边就好多了,虽然大金国的水军丢的干净了可是谁会无聊的开着船到这个鬼地方来啊。想来也是,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海防寨子,周围也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可以抢,估计连海贼都不会来的,料想也不会有什么样大的问题也就这样子算了。就只有几百号人要看着近百十里地虽说有点困难,但是他放心,不会有什么多大的意外发生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大沽口的安全。说到这个大沽口他还有点气,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副都统在哪里的,而且那里的防御还是挺自信的。 这个大沽口,东濒渤海,西邻海河平原,隔河与塘沽相望。“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有京津门户、海陆咽喉之称。之所以这样重要是因为在大沽口设立了海防的营寨,保护了中都的安全。最要紧的是在大沽有他的副都统完颜咬手上的1500名协镇营的弟兄在那里。虽然这个1500的缺还是挺大的,但是总比自己手上了500人要强的多了吧。 只是有的时候他也想不通,论年纪论武艺他都比不上自己的副手,更何况在领兵上面数量也不比他多,但如何就做了完颜咬的上司了呢?更何况这个完颜咬的野心比他还要大很多怎么就甘心在他手下做呢?把完颜咬一个人丢在大沽口,那也是上面的意思,似乎是要让这个人就烂在那里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此刻的大沽口也只有他能够搞的定,看看那里一堆的破事,要是让完颜佑去的话,还说不定要闹出什么大笑话来呢。 但这也许就是朝廷的厉害吧,一个太厉害的人是做不了正的,因为有太多的人喜欢进谗言了,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混乱的世道里。一个人想出头还真的难啊。 完颜佑想到了这些不禁的直摇头,这里虽说是中都的边界,在山海关和居庸关都还在手上的今天,这里倒是落了个清闲,相比之下没有战火的官还是好当一些的。看看这一杠子的事,还有手下这些士兵心里也挺美的,他是个没有远见的人只要有酒喝有戏看,最好还有个妞。那就是完美的,不过这个时候他只有孤独。 “都统,大沽口出现了敌船。”一个飞马快报,吓的完颜佑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些敌船是来自哪里的。 “这些敌船有多少,是哪里来的。”他有点冷汗,不住的摸着自己的腰,这一摔还真的结实。 “敌人大概有战船数百艘,听说是山东的。” “是他们。”完颜佑想了想,就猜到了这一点。在还上能组织成这样庞大的军队只有谷永宁的部队了。在金国已经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这个谷永宁的战船会吐出魔鬼,一下子就将城墙给烧穿了。听了这些,完颜佑有点紧张,但是也有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 “点起军马,马上支援大沽口。”匆匆的收起来都在外面巡查的军士往大沽口的方向进军了。 大沽口的方面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海面上出现的这像蜂窝一样的战舰,这样的场面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因为原本上金国的水军就比较的薄弱,在登州之战以后也没有剩下多少,而直沽水军也是所剩无几的一支军队,但是他的人数也不过千人,大小战船30艘,和对方一比就知道什么叫做高下了。 “好强大的军舰啊”完颜咬站在寨子的墙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激动不已。虽然他年纪不过三十,但是也是参加了许多场战斗的,在中都被围的时候是他冒着蒙古人的轻骑的追赶,硬是将消息传到了后方,才有了勤王之师的出现的。就因此他就坐上了镇守大沽口的重任。他虽然是一个副都统,但在权责上是要比完颜佑还要来的高的。但是他知道这是朝廷上政治的安排,但是他没有在意,他想的是如何能够渡过这一关 “副都统,你看这如何是好?”一个哨长看着他,希望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看这恐怕很难”他默默的说“对方太强大了,而我们大沽口的水面开阔真不适合水军的交战,因为和他们比真的太弱了。刘临,通知都统大人了吗?” “通知了,但是就他那样也没有用”刘临嘟囔了一句,声音是小但是还是听到了 “你说什么那,这个是体制上的问题,不要乱说”完颜咬叱呵一句,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说都是白说,敌人的人太多了,想要守住恐怕不容易。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这可是我们金国的土地,怎么能让这外人占了去。” “不错,命令下去,所有的人都要有必死的决心,只要能够等到援军,只要敌人不上岸,我们大沽口就算是保住了。”完颜咬狠狠的说。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援军了,要是有的话,那就不会将直沽寨里的那点兵都派去打契丹人了。 难道这就是大金国的命?那热风刮在他的脸上,很热。他的心里也在沸腾。 在海面上,猎猎的旗风,澎湃的心。 还久没有这样的豪爽的心情了。这一年来,受到了多少的打压和委屈到了如今终于要有自己翻身的机会了,这机会就要从面前的这海岸开始。 中都,是一次大转折,原本谷永宁的军队都在山东打转,可是山东又有多少大呢?被宋金两个大头夹杀这样的滋味对谁来说都是不好受的。而中都就不一样了。西面的紫荆关,西北的居庸关,北面的古北口还有山海关。只要控制了这些点,中都就真的固若金汤了。而谷永宁手上有他们所不具备的重型火炮。这可是守城的好东西,有了这个东西就不用怕蒙古人骑兵了。而除了蒙古人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呢? “景衡,你怎么看前面的海防。”他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那处工事,对着身边的林景衡说。 “将军,我看这不足畏惧,海防最重要的阻隔断流他们都没有做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没有做呢?”谷永宁倒是有点好奇。 “你看”林景衡走到了左侧指着若隐若现的风帆说“金国的战船能够自由的来回穿梭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果然那面有几艘船在海面上流传。 微笑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脸上。一丝的忧虑却在心里升起。 第二节 大沽口 前面的大沽口,对于别人来讲,那不过是一个很陌生的或者是很平常的地方,而是对于谷永宁来说,此地,不光光是一个通往中都的障碍,更多的是他承载着后世中华的耻辱。只要是中国人都知道,从这里到现在的中都,成了历史上最惨重的耻辱之路,更可气的是这里的曾经的炮台就以为签定的和约被拆掉了。这都是后金的历史,也是国人最辛酸的开始。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历史、告诉我们的经验,今日重新回到此地,一切都是荒草遍野,就连那个大沽口营寨也是落魄的很。这样的荒凉也是自己意识里天朝大国的产物。 在中国的古代没有人会想到要加强海防,因为实在是没有哪个海上的民族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存。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悲哀。从来没有人能够看到这里面所暗藏的危险,就是因为大中华帝国的君主们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的子民出海看看,这个世界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海的那头是什么样子?没有想去过,甚至不敢去,因为他们都觉得是天圆地方,海的那边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定就掉下去了。很可惜,中国从此和大航海时代绝缘了。只有那几条破船躺在深不见底的海床上述说着过去的荣光。 但是,现在的世界上,拥有最强的水军也只有宋朝的水军了,但是他的军队是真的没有胆子开到家门口来作战的,这样也给中都降低了些许危机感。没有危机,让原本凶残的金人都退化成了温驯的绵羊。真不知道是不是要感慨一下这个进化论要标住上谷某人的大名。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谷永宁才更加急迫的想要拿下这里,为后来的行动做一个有利的支撑。在别人都看来是一个废弃的鸡肋的时候也许黄金就从这里开始被发现的。 而大沽口,注定要成为要成了一个决战的关键。 海面上的旗舰上,一群焦急的人正在等待着坐在正位的一个年轻人的决定。 此刻这个年轻人的脸色是严峻的,他知道要拿下前面的这个城寨很容易,但是要想真的收服却是很难,中国人的心结他比谁都要了解。 “将军,请下令吧!”林景衡恳切的到了谷永宁的身前,前面的这点小村庄一样的城寨,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个废城一样。就是这样的一个废城。真不明白旧历沙场的谷永宁为什么会这样的谨慎。 其实他的谨慎是有道理的,在金国的土地上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就象当时进入胶西的时候的遇到了一群杀手还有东海岛上的艰苦的拉锯战都是在上岸后才发现的。在完全没有知道敌人的确切的动向的时候绝对是不能够有丝毫的大意的。 谷永宁环顾了一下,脑里想的是这个大沽口的地理位置上的优劣,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你能告诉我,要多少人拿下来?” “只要我的龙卫足以。”林景衡似乎很有信心,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水军是能和他的龙卫向抗衡的,就连台湾水军真的要干起来还是要掂量一下的。 “那好,你去吧。但是要注意,要最小的损失拿下他。这个大沽口可是一个很重要的城寨,要是全毁了可是要困难的许多。” “是。”他脸上一阵的轻松 林景衡所率的舰队向着对岸冲了过去。 在古代的海战中最重要的有两个一是舰队之间的较量,一个是舰队和对岸的较量也就是登陆和反登陆的比较。在很多情况下陆上总上有优势的,这不管是现在还后来都是这样的。不要小看了这个城寨,他就象是个颗不起眼的小钉子一样死死的焊在那里让人眼馋却又是让人难受。不过幸运的是这些金人不明白什么叫做海防自然是要松懈了许多的。 “大人,你看着林将军能行吗?他才带了他最核心的龙卫,还有您拨给他的1000人马,似乎有点少?”王居安也来到了身边。他看到林景衡出战的姿势似乎有点担心。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谷永宁笑着说。他知道没有能明白这个林景衡所想的。除了他以外。 王居安很奇怪为什么做为三军统帅的谷永宁却只让林景蘅手下的士兵去冒险,要知道他们可是整个军队中的精锐。 “自古作战都有这样的几个战法,登岸攻敌,对舰拍杆,我看在龙卫的人可没有准备跟人家水军对抗,大抵是要登岸作战的,难道将军不知道这水面下有许多的暗桩吗?当日三国东吴陆抗横江铁索,硬是将曹魏水师阻挡在长江上游不得动弹,更何况现在的大沽口,相比更是如此。如果要用这样的战船进行登陆的话,我想凶多吉少。对方的城寨虽小只要坚持对攻,我看林大人的损失会比较大的。” 谷永宁依旧没有评论,只是含笑着看着他,这些都是以往的经验,也是值得借鉴的,但是不是现在。林景衡绝对不会苯到连这个都不知道的。如果是的话,那就不是他所认识的这个人了。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一张底牌没有那出来。 “王先生说的对,但是林景衡绝对不会这样做。” “大人如此肯定?” “那你是不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做的?”他反问道。 心想,这个林景衡可有多少的实力。虽然他知道此人是当年的武举双榜眼之一,又是跟随着谷大人起兵的重要将领之一,可是这都是以前的功劳本,王居安倒是真想看看这当中是不是真的和他所想的一样的完美。 果然他看到了不一样的方法。 龙卫水师的战船原本都是车船,在林景衡的改造下已经将车船改造成了尖底的海船,这也要归功于他们的另外的一个好朋友陈耆卿了。这些战船的木料都是耐火材料制成的,更加超迁的是在船舷处已经预留了8门炮眼。因为林景衡是见过嘉定炮的人,自然明白将这大炮安装在战船上的优势了,所以这后来的添置火炮几乎是非常合身的。不光如此,这些战舰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在船头设置了船头炮。这个原来只是出现在运兵船上的,想不到这个林景衡这么快的就学去了。但是这个战场是用不到的,毕竟没有人苯到要用船头去撞这个城寨的。谁都知道这些都是为了海战设计的。 当然除此之外,在谷永宁所调拨的军队中有一批子母船,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接下来就要靠他了。 王居安摸着他的短胡子,不免也笑了。果然是个精细的人,看来有戏了。 水面上的动静,自然是逃不过完颜咬的眼睛,但是这样大阵仗看在眼里还是显的有点吃惊的。毕竟这么多的船,而且都要比皇家的舰队还要来的规模强大更是难得一见的。 “这些宋人真是有钱,这样的大船造一艘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完颜咬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这般的调侃,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 “都统大人,这,这如何是好?”旁边的那个哨长的双脚都要软了,要不是长官站在他的身边的话,说不定早就趴下了。 “这些人还真的有一套。不过也不用担心。”完颜咬自信的冷笑了一声,将头转到了后面,对着一边的弟兄喊道“把登云炮推出来。这次是到了用的时候了。” 下面的军士也都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儿,三台庞大的大炮被推了出来。这个可不是和嘉定炮一样的火炮,他更象是个抛石车,但是不一样的是在是用杆杠的作用来处理的。他的最大的有效攻击范围是250步到300步。比起火炮还是虽然是近了点,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比较的高,处理起来还是有一拼的。大沽口的地形上看是一个比较高的台子,所以就更加的适合了。 “大人,真的要用这个吗?”哨长看着这个大家伙有点紧张,他知道这个家伙的能量,可是要用这个对付海船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是的,我看这就是最有效的武器了。”完颜咬点了点头。不说话了。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只可惜了这个寨子了。他这样想。 水面的战船越来越多,,林景衡的心情也是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低估了对手的能力了,要知道在这么近的情况下居然没有任何的战船出来拦截,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统制大人,我们现在离对岸只有400步了。”楼兰上来禀报。这个楼兰是楼钥的远亲,不知道怎么时候居然也加入了龙卫水师中来,也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此时看见了他就让林景衡多了一点难过,因为他看来这样的结果心里也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准备,将所有的船舷炮都拉出来,我就不信轰不平这个小小的城寨。”他狠下了心。这个小小的城寨不要成为一个负担,除了火炮以外,他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要用自己的子母船再创造一个奇迹。 战船在水面上静止,横向过来。船舷,打开了口子。 黑洞洞的炮口,肃杀的风景。 第三节 风向 子母船是一种很普通的船,但是在此时却能当作奇兵来用。这些东西都是有他的功用的不是说只有新型的装备才能够获胜的。海面上的风景是变化多端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出来个新的玩意的。此刻的海面上却是出奇的宁静。 “都统,你看这些船怎么都横过来了,是不是向封锁我们啊”一个士兵问道,其实对于敌人的举动,完颜咬也是郁闷的很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举动,船横着,能划到岸边吗?但是他还是从这迹象上发现了一些不一样。这些船的船身处似乎多长了一些眼睛一样的,并且都打开来了。 “不好,他们要放出魔鬼来了。”完颜咬大声叫道“大家快趴下,敌人要放魔鬼了。” 这个魔鬼就是嘉定炮。 船舷炮已经都伸了出来,外面的水面是冰冷,但是这炮口可不是冷的,而是滚烫,滚烫的灼人,这么好的时节怎么不让人沸腾呢?前面的这个城寨似乎可以就这样子报废掉一般,在火炮下显得这样的无力。 楼兰,做为一个舰长,他的任务就是要用着船上的火炮尽量的压制着对方的进攻,虽然在他看来似乎对手是决没没有能够压制自己的武器的。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是第一次,以龙卫军主力的身份作战,绝对不能丢脸的。 “报告舰长,我船14门火炮已经准备完毕。”炮手上来报告。这个也是在龙卫水军中独有的汇报模式,可以见到这样的官方的军队就是规矩多。 楼兰点了点头,心里也放松下来,在看看身边的林景衡,才发现此刻的他和平日里完全的不一样。 林景衡此刻倒是很轻松,因为在他的眼里,怎么大的风雨都见过了还对付不;了这样的小小的城寨?心里的豪情一下子就涌了上来。风,轻扶着他的脸庞,原本黝黑的脸在海上航行了这么久显得更加的黑,但是心里是亮堂的。 “所有的火炮,准备发射。一连四发。发射。” 命令就是军情。所有的火炮都张开了他的嘴巴,向着对岸的阵地倾泻着自己的愤怒之火。 对于嘉定炮的火力半径,谷永宁曾经考虑过,但是由于南方缺少良好的铁矿,所以就放弃了建造更加有精度的火炮了,在他看来就这些个家伙就足以摆平天下了,更何况在水上还没有哪支军队敢和他正面的对抗的。所以这些火炮自然是没有张眼睛在宽阔的阵地面上肆意的宣泄着,但强大的后坐力还是惹的船都为之上下震动。 当然了他们是知道这样的震动是正常的现象,可是在对面看来就是非常的恐怖了。整个战场上都是火光,甚至连个站人的地方都没有。 这龙卫的军舰还是很强的,不多一会儿,对岸已经是火光冲天了。林景衡粗粗的估略了一下,这炮弹有4成以上集中在对岸的城寨里,但也有不少打了水漂。但是足够了要是更加精确的话,这个城寨似乎就可以在这个世界被抹去了。 “都统大人,这玩意好生厉害啊,我们伤亡很大啊”这个是明眼的人都能看的到的,完颜咬还是镇定的说“把登云弄上去,反击,要是敌人近了就麻烦了。” 这些士兵还是很听话的就去将登云炮给弄出来了。 “干的好。”他心中高兴的很,但是很快的就发现,对岸的军队并没有因为火炮的打击而溃散,更有意思的是,居然还有不少的巨石砸在战舰身边的水面上冲起巨大的波澜。不由的一震。 “这,怎么回事?”谷永宁不由的担心起来,刚才的巨石似乎是用抛石机扔过来的。想不到这样的小城寨也装备了如此精良的武器,这倒是有点意外了。但是从方位和频率上看这种炮也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抛石车而已。数量也不会超过五架,只要在射程外的话,倒是安全的很。只是一但战舰进不了内湖的话,就要拖进了僵持之中,这对他们是不利的,要是金国人知道这个意图的话,在直沽一线增加了援军的话,那么这个战似乎要打的很久了。 怎么办?谷永宁心中原本的慌乱了一下就镇静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新的现象,林景这小子越来越精明了,在出发前向他要了的子母船似乎是有用了。呵呵,看看他是怎么弄的了。 果然,在水面上放出了近百条子母船。慢慢的在向蚂蚁一样的往海那岸靠去,而金国的水军就只能在那里看了,因为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在缺少了陆上的支援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港作战的。这正是林景衡所希望的,在没有了海上的骚扰之后就可以大胆的实施着他即定的战术目标了。事实上也是这样的。 “统制大人,这么早就让军士过去是不是早了一点?” “不会了。我看对岸也没有多少的人力了。我看他们发射的石炮是不是越来越近了?”林景衡看这水面的冲天浪,就知道这些石炮所花的力气决不是火炮所能想象的,这些人也有到了力气消退的时候了。这下是他们最好的机会。而且有一点,子母船是两船叠加的,在分不清楚人数的时候用这种办法是最有效的,而且是最实际的。 “他们能行吗?不过只有200人啊”楼兰看了看水面上正在忙碌着向前滑行的船,心里突然间多了一点点的同情。这些可都是在冒着生命的危险在作战啊,但是现在又有谁不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的呢?思考间又一个石炮在身边的水面砸开。 “该死的。居然还有这个玩意。”不禁的骂了一声。但是看看林统制的眼神,他知道,这里不是他该呆的地方,他是要到船里指挥作战了。“兄弟们继续打,掩护我们的兄弟登岸,只要上了岸这鸟寨子就是咱们的啦”一时间激起火炮声隆隆。 对岸。除了石炮还能有一点作用外,其他都已经沉寂了。完颜咬坐在地上,他想不到对手有这样的强大,真的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水军。 “真是见鬼了,怎么遇上了这些不要命的家伙。”他把战刀插进了土里,看来心情很糟了他有预感这一定是守不住了。 “副都统大人,完颜佑大人带人来了。”亲兵上前通报。这个时候满脑子的坏消息,终于有了一点好的消息也是不错的。 “在哪里?快点带我去看。”完颜咬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来的人可是真的是雪中送炭,大沽口现在损失已经很大了,要不是石炮队压制了敌人舰队的前进,此刻可能已经和敌人干上了。 “完颜大人的部队在寨外5里驻守,但是就是不愿意进来。”亲兵也不高兴的说。这个时候了还这样的分的如此的清楚可不是金国人的作风了。 完颜咬的脸马上的阴沉下来,好啊,你完颜佑,就等我把军队拼光了你才进来是吧,好我就拼给你看。你不是要看我的好戏吗?我就演给你看。 “卫兵,召集弟兄们过来。这些人居然这样对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不干了!”奋而将刀狠狠的踩进了土里。站起来,看见一双双焦虑的眼神都看了过来。 “大人,我们怎么办,我发现敌人都快上岸了,我们只有500多人了,还打不打。” “打个屁!老子一身为国想不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对我,哼,投降了算了。”这是个气话,可是这个亲兵却当做了命令就转身在城寨中喊着“大人说了,不打仗了,咱们投降啦!”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摸名的看着完颜大人这边,一小会,阵地上传来了欢呼声。 本来,完颜咬不过是想出个气话,想不到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赞成,也就不说什么了。他知道他自己的这个官位也是因为卫王给的,要是宣宗皇帝计较起来的话,他是保不了的。这倒不是为了这个位子,更要紧的是这是一次保护这些兄弟的机会而已。 心里却有了一点点的失落。 “都统大人,完颜副都统投降了。”回报的士兵低垂的头看着前面的去、景象甚至有点不可思意。这样的人怎么也会投降?原本他是想在大沽口占点便宜的,想不到却是这样的结果。真的让完颜佑直摇头。 “大人,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不快跑。等着被人家抓啊。”所有的人都慌过劲来了,立刻溃散着跑了。 “诶,慢点跑,慢点。这是我的马,我的。”完颜佑也被士兵抢走了战马,一下子全线的溃败了。甚至在中都以东都见不到士兵的存在了。 这完全是出乎意外的转折,没有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在小船刚刚划上岸边的时候就看见那边竖起了白旗。 这个白旗的感受截然不同,因为他是第一次看到金国人的白旗。 心中的感受不言耳语。 站在外面的谷永宁欣慰的笑了。 中都我来了。 第四节 兵临城下 “统制大人,前面的挂上降旗了”身边的都喊了起来。这个戏剧性的结果着实在林景衡的意料之外,原本认为这样强悍的队伍要付出的代价是不是会太大一点,想不到,人一上岸怎么就降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里面。 “有没有看错啊” “大人你看这么大的白色的旗子怎么可能会看错。”果然在对方的阵地上的白色是在这样的醒目,让人有点吃惊。 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是想不通。但是毕竟是敌人的自动的投降也了却了继续作战的念头。 “所有人准备登岸。我们胜了”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藏了很久的话。 龙卫水军发出了胜利的喊声,想不到这个局面会有这样的转变,这是开战前所没有办法所预料的。看着白幡,林景衡感慨良多。 当日,也是这样的白幡拿下了洞头从而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这里的胜利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效果呢?但愿是吧。大沽口已经拿下来了,也就是说,到中都的路已经被打开了,怎么走就是看下一步的战略步骤了。想想这些心里还是非常的开心的,毕竟这样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大沽口也是非常合算的。这个大沽口的防守也是这样的顽强,真的想见识一下此等人物。这是他心里所想的。 而站在大沽口的完颜咬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如果打下去那是死路一条,就算是侥幸的打退了敌人,那么这个功劳也会被藏在身后的完颜佑给抢去,但是自己就这样的投降了是否对不起大金国呢?但是看见身边的弟兄对于选择是这样的开心,他心里稍稍的安稳了些。没有人喜欢打仗,但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选择战争。 一将功成万骨枯。所有的成功都是踩在人家的尸体上才见的成功的。倒不如说这就是命运,是所有的当兵人的最后的归宿罢了。 可是看着前面缓缓开来的强大的水军,他心里倒是出现了一种新的感觉。一支注重海防建设,注重海军发展的军队注定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一个很好的发展。虽然在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痛,毕竟这不是他金国的水军,曾经在他的心里有这样的一个梦,如果有一天能够带着水军驰骋在宽阔的海洋上这是何等另人激动的事情啊,可是现在的现实告诉他,这样不过是一个梦而已。等梦醒来的时候就只有枯涩的。但是看到这些士兵脸上的神情也就宽了下来了,这些都是鲜活的生命啊,为了一个虚拟的皇帝却要搭上自己的命这样做植不值得? “都统大人,他们上岸了。”传话的人似乎看到了完颜咬脸上的阴郁,似乎也不敢说太重的话,毕竟这样的局面还是很难接受的。 “通知弟兄们都列队,都打起精神来,咱们是败军,但也要败的有骨气,不要丢了我们金国人的脸。”完颜咬重重的说了出来,他在想真正丢了大金的脸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懦夫和逃兵。这也是他最不削与做的事情。在他眼里,所有的这些留下来的弟兄都是好样的。能够坚持下来的都是好汉,看了看身边的士兵,虽然有的是尘土,但是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 林景衡的军队都上了岸,完颜咬也带着队伍列阵在寨门前。其实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门了,那只剩下一个被火烧坏的残壳。可以想象着嘉定炮的威力有多大,林景衡暗想,就这样的火炮不用几天的工夫就可以将盘踞在中都的那些狗皇帝给干掉了也可以报了当年靖康之耻了。作为一个曾经的宋人都知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往事既然是过去了那也就不用在多想什么了,还是先接受着胜利的成果吧。 “败军之将,完颜咬,率大沽口寨军士517人在此接受招安。”说话的口气还是很有力,再看看身边的弟兄都各个站直了腰杆决不象一个败军。这都是训练的结果,想想这些士兵都是金国最地层的士兵都有这样的景象,怪不得大金能够活的这么久了。 这就是气节。一种不屈的精神。 林景衡看着这样的阵势,心里还是称赞不已,想不到小小的大沽口都有这样的军士,这和宋朝的禁军不比起来也差不多。 “全体注意了向对面的兄弟致敬。”林景衡很严肃的打着致敬的。所有的人都将对着他这样的景色很是感动。感动的是自己的投资是值得的。 完颜咬什么也不说了就带着林景衡的军队进入了自己的营寨。 其实这个营寨也是不错的,大沽口的环境非常的独特,在临海的位置都设置了阵地和工事,惟独缺少的是没有他们所独有的嘉定炮。林景衡暗自高兴,想不到在这样的地方居然有如此优良的防御工事,所幸的是这里的一切现在都是自己的。这些地方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要是真的干起来的话没有一千人的死伤是绝对拿不下的,更何况此处有几个高台很险要,没有拿下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损伤的。 “完颜都统,这就是你的大沽口的防御工事?号称是京畿重地真的是名不虚传。”林景衡不停的称赞着他。这个地方可是治理的真的不错。 “惭愧惭愧。不过是小小的营寨,没有什么。还不是个破地方而已。大人见笑了”完颜咬很惭愧的说。 “哪里。完颜都统不过是小小的都统能有这样的能力也是很强的,我看着当时我们进军的时候,你怎么要用的是抛石车来对付?还真的要吓着我。” “呵呵。将军你看,这就是抛石车。”他笑着说“这就是我的登云车。” 那是一辆小小的车子,可是只要6个人就能完成工作的,比起以前的那些是要好的很多。节省了人力而且在这个地方的放置又是很好,对于防守的架势和工事的修建上,林景衡倒是不太专,这个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这个东西这样的先进,看来都统大人可是用心良久了。”林景衡笑着说 “只可惜这个东西太少了”完颜咬抿着嘴很久才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让此刻陷入了沉思。但毕竟是赢了而且是这样的漂亮心里的高兴是不能说的。 大沽口的回收标志着已经打通了开往中都的大路。一切的障碍都将不复存在了。 而中都城正在陷入了空前的危机。 四面都传来了不好消息。就连在居庸关方面也是不一样的。高琪的军队在那里陷入了苦战,而仆散安贞的部队也是要河南河北附近收复一些土地,对于皇城的威胁是很大的。但是还是有好消息的,仆散安贞似乎已经停止了前进,他在观望着什么。这个联军所有人的心思都是不统一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联军最大的弊端。 “护国大将军,你看这外面这样的乱,你看是不是”皇上坐在龙椅上非常的安坐,要看看他只不过是要当上这个皇帝是很平常的事情。 “皇上不要担心。”胡沙虎安静的站在那里“现在的情况是前面的战报都是说说的,敌人并没有这样的强大的。” “是真的?吗” “当然。我的军队现在已经成功的将仆散的反军控制在了河南一带,想要进京可不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 说的是这样的违心,他已经感受到了压力了。这个压力还来自与自己的军队一些表现上。 自从高琪将军队带走了之后,城内已经没有多少兵了,要不是河北是他的底盘的话,要想稳住倒有点困难的。不过现在的局面也是够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东面大沽口的消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 正在纳闷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大沽口失守了。” 这可是个很不利的消息,要知道在中都的防线上大沽口虽然是个海防,但是保证了辽东的军队不会趁乱西进。这下可好,大沽口丢了,中都真的危险了。 “徒单镒,你说,这怎么办?”胡沙虎看了看他,一脸的迷茫。 “大人,要不我们南迁吧。” “迁到哪里?” “南京。”这个是个好主意,谁知道有没有人知道那里的风险在哪里,才看看现在的局面有多乱。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无奈。 开封的青城永远也是大宋的心头之恨,但是这个也是金国挥不去的清愁。 胡沙虎还是拒绝了迁都,因为他知道一旦迁都就代表着他的势力的失败。这是他作为一个狂人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当一切都这样的远去的时候谁还会想到曾经的功名? 谷永宁的军队在大沽口进行短暂的休整后,决定继续西进,要赶在外围的势力回援之前到达中都造成兵临城下的局面。当然这次的行动是要靠孟珙的忠顺军了。 真没有想到历史居然也开了这样的玩笑,让出生的忠顺军来结束了旧日的金国却开启了另外的一个朝代。 第五节 等待围城 完颜佑的逃兵沿着水陆沿岸一路狂奔,已经到了武清镇的时候才歇了一下脚。这一跑居然也跑了50里地,真不知道这些原本就是会吃会睡,干不了多少事的家伙跑起路来倒是挺麻利的。这个完颜佑也不错,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带着自己的军队不走错路倒也是个奇迹了。可是看在这些人的眼里,现在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叫武清的地方究竟能挡的了多久,他们也相信,谷永宁的军队很快就会尾随而至了,到时候是真的很麻烦了。 只是这个武清城也不过是个小镇。小小的镇自然是没有很强的防御工事的,还好这里面驻防的是一支签军。人数也不过1800人。这些士兵都是从各地的军队中抽调的3线兵,能力自然是要差很多的,不过这个地方的地势较高并筑有土垣。垣周1919丈,高2。2丈,下厚2。5丈,上厚1。5丈。就这样的一个防御网看上去还是很薄弱的。想想如此强大的大沽口也没有拦住强大的齐军,更何况是这个小小的武清镇。 完颜佑更希望的是他的军队能够退进中都城去,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城是皇城,不是像他这样的边缘人能够进来的。他就象是个失去了家的孩子,流浪在大地上,却得不到关爱的眼神。 “都统大人,武清县张动大人前来拜见。”一个身穿军服的士官站来了大营的外面,等待着召见。 “让他进来吧。”完颜佑懒懒的说,此刻对他来说只要能逃就是最好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张动也算是个人物,但是又能如何呢,他手上的军队也不能担当这样的重任了。 张动走了进来,他还带来了一些礼物。这时,完颜佑的脸上也露出了些喜悦,因为这些都是食物和衣服。这时他们是在逃难自然是没有带这么多的东西,此刻能够有这些东西的资助绝对是一种雪中送炭了。这样的情况下终于是能够打动在场的人。 “张动兄,真的是大人大意。小弟在此谢过。”他站了起来表示感谢。 “别这样说,”张动马上来制止“同事一场何许见外。现在国难当头我们应该同心协力为是。都统大人手上还有多少的人马?”这下真的说到重点上了,现在的武清县虽然在防御上比较的松垮,但是毕竟这是进入中都的关键一处要地,要是这里被拿下的话,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来制衡了。更可怕的是在失去这样的一块重要的缓冲手段后。中都就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了。这可是个大问题,不能轻易的就放过的。 可是又能如何呢?难道真的就靠这一千多人吗?这些签军本来都是些老弱之师,要想抵挡绝对是种妄想,但是有能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张动兄有什么好的建议?难道我们就这样子干等?”完颜佑没法在这样的沉默中等待,他想要的是一个好的办法。虽然他是个没有文化的家伙,但是对于政治的敏感是不会输给别人的,此时,他已经感受到来自双方的压力。 从中都方向来看现在的作战是内战,不管是谁最后当了这个皇帝都是大金国。可是这个谷永宁就不一样了,他是有野心的家伙,绝对不会因为一点点的好处就要放弃了这样一块大蛋糕的,更可怕的是所有的这些都是要在他面前的武清镇做一个交集。 “我们保持中立。”张动冷静的说。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的状况看来,齐军的方向已经就是要冲着中都的方向去的。可是我这里不过是个挡水板,最多是碰一下就要散掉的” “那我们怎么做。”完颜佑居然也默认了这样的建议。因为这一路的逃跑让他很明显的知道了要打下去绝对是不可能的了。即使真正算是铁军的中都禁军都未必是这群疯子的对手,这些人太可怕了。 “完颜兄不要太过担心,我们可以这样。”张动对着完颜佑说。不由的两个人都笑了。 经过武清县的有两条河,一条是卢沟河还有一条是潞水。这两个河道可是很有意思的。他将整个武清县分成了三个部分,而只要军队驻守在沿河附近的话,那么想要过河绝对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渡头是个重要的防守点,只要能牵制了敌人在一侧渡头就可以避免了前面的这些灾难的发生。 可是聪明的完颜佑他们却想出了一个很好的计策:开门放狗,关门送狗。 将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潞水一线,而放弃了在卢沟河的防守,这样就可以让谷永宁大军沿卢沟河北上而不会到他的领地上来了。这样的做法就可以避免了和齐军的正面的冲突从而达到了自保的效果。这绝对是一个好计可是谷永宁他们会领情吗? 其实在进入了直沽寨之后,他们对于路线也有了一次辩论,可是在接到卢沟河附近没有金**队的消息后,所有的人都是一楞,转而大笑不已。 “谷大人,我们,的运气真的好的不得了了,连武清的县官都怕咱们了,还乖乖的让了一条道出来哈哈。”孟珙第一个笑了。毕竟他是先锋官,这么好的差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的到的。 “难道这个不是敌人留下的一个陷阱吗?”王渥谨慎的表示,甚至他不可想象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有这么粗心的人,要知道留下这样的一条路等于是将中都的西大门打开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了。 “这个大可以放心,我们的探马是决不会犯这样大的错误的。”关正在一旁红着脸说道“我的骑兵也算是精锐部队了吧,打了这么年仗了不会有这样大的疏失的。” “那看来真的天意了”王渥不知怎么了,感慨道,想不到这个金朝却要丢在了这样的一个糊涂的人手中。 林景衡也在一旁冷笑道:“璞玉,前日你笑我没有杀一个小贼就得了大沽口是很大的便宜,我看你是可以不费一支箭石就能顺利来到中都门口了。” 哈哈,这边也是大笑不止。因为他们很明显的看到了一个围城的开始。 卢沟河边,谷永宁站在那不禁的感慨。想不到他能够来到这个地方来。要知道在离这里不远的中都城里有一座卢沟桥。那可是当时新造好的桥啊,始建于金大定二十九年,听说上面的狮子有很多,在老北京的地方还有民间有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之谓。这也说明了当时的卢沟桥所采用的建造方式的不同。 真的很想看看卢沟桥的真面目,虽然,在这个桥承载着太多的民族感情了,但是此时的这个桥到是很纯粹的。这桥已经在那里了,他第一次要见证的是重新的开始。 “大人,还不走吗?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林景衡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声的说,不想打扰他的沉思。 “哦。是啊”谷永宁会过了神来。“都过去了吗?” “是的,就剩我们了。”林景衡说。 “可是武清县就不要管了吗?” “大人放心,这个武清的张动是仆散大人的手下,他这样做似乎也有帮助我们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忘记了吗?这是衣言姑娘说的。”林景衡笑着看着他。真不明白,象他这样的人常年的奔走在外,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怎么也会有这么多的人喜欢他呢。更何况这个姑娘是一心向着他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啊。 原来是这样啊,谷永宁这才明白自己忘记了一个对自己很有用的女子,她的消息可是很重要的哦。看来这一次又是欠了她一笔。此刻他又想起了衣言的容貌。 “大人,我们走吧。”又一次的催促。谷永宁也是点了点头就上船去了。 卢沟河的河水还在流淌着,可是这里只留下了无数的鞋印。 “他们真的走了吗?”完颜佑对着那个传递消息的人非常的在意,因为他看来,只要让这些军队离开自己的范围倒是最好的效果了。 此刻的谷永宁大军早已经将武清甩在了后面了他的目的就是中都。 中都真的是感受到了威胁,原来他们这才明白原来大沽口是被谷永宁的军队给占领了。一切都晚了。这些局面已经不在是这样的坚固了。 中都城的军队都已经动员起来了,他们将中都的外面设置了三道防线,要想凭借这些防御战线来阻挡着谷永宁的大军。 可是现在谷永宁的军队倒是在宛平县停住了步脚。 “大人,怎么不走了?前面就是中都城了。”孟珙憋着一肚子的火走进了大营,他是前锋军,明明这个晚上就可以兵临城下了怎么硬是被叫住了。 “孟将军不要这样着急呢,你想想当时王廷玉是如何围我们海州的?” 孟珙的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要说的话。 第六节 卢沟桥外 盛夏的季节正漫漫的随着时间而悄然的离去,但此时的中都城里,、qВ5、这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这外面的局势实在让人头疼。桂花树的芬香此刻在这些人闻起来就是一种毒药。外面的风光似乎已经不见的这样的乐观了。根据现在最新的情况的表明,谷永宁的军队已经开始向中都的方向进军了。 在大安殿上,这个还没有来得及改名的宫殿注定是要成为一个闹剧的开端。站在那里的这些高官似乎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官位,并不是自己最大的心愿了。 “皇上,这谷永宁的军队已经进入卢沟桥了。”兵部侍郎说的。 这个是最大困难摆在他的面前真的是个很难处理的问题,这谷永宁的军队居然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将这个地方都给拿下了真的是不可思议。 “那现在的状况在怎么样?”皇帝紧张的问到,他的脸上的表情绝对是不一样的紧张,可是身边的这些人还是很平常的,特别是胡沙虎。 “皇上无须紧张这些人不过数千人而已。”胡沙虎慢慢的说,有旁的人也镇定下来。 “那卿家还有什么办法?”完颜询似乎是找到了好的办法 “是的,皇上”胡沙虎认真的说“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西北的联军而这些小部队就让他在猖狂几日吧,只要居庸关方向能够打败敌人就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言知有理啊”所有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这个笑容似乎之是自我的嘲笑。 在胡沙虎的眼里,谷永宁的齐军已经占领了卢沟桥,南边的一大片的地区也已经在胶着之中,不得不承认的是仆散安贞的力量实在是很强大,就光光6万大军,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已经在整个河北大地上崛起,还不时的并吞着大片的土地。但是更加吊鬼的是这些人居然就放弃了进攻采取了守势的作战方式,似乎也是有准备的样子的。这还没有完,在居庸关方向,虽然敌人进不了半步,但是损失也是很大的,再要打下去是要很难了。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在居庸关附近的西北联军虽然是损失很大,但是居庸关内的情况也是非常的不乐观,甚至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可能。这还不算,最新的消息是王晦所带领的军队已经拿下了松亭关直接面对的是中都府的北部。这才是胡沙虎最害怕的一件事情。松亭要是真的丢了话,那么意味着长城内线的防守就已经完了,没有了长城,中都还剩下什么呢?真的没有了,胡沙虎表面的镇定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 中都早早的就被封锁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两年来,中都已经不止三次被封锁了。百姓们居然还多了一点的闲情逸致起来。在中都的延庆坊一带的百姓都开始囤积粮食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堂堂的天朝的首善之地居然还要担心成这样子,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些百姓还真的很苦,这打仗不过是改个皇帝坐坐,但是对于自己的生活确是真的不好受。没有了自由大家都只能在黑暗中寻求一点点的温暖。 北方还是炎热,但是这些老百姓的心是冷的。 “皇上,外面的局势似乎很不好,是不是准备暂时避一下,我看,在承德的守军完颜顺那里还有一万军队还能在坚持一下。真的不行就出关,现在山海关还在我们的手上,只要蒲察万奴还拥护我们的话,一切都还有一争天下的能力。”徒单镱在大安殿上起奏这个新任的皇帝。他看来中都是四面受敌的状况,能够躲回关外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那里的会宁也是女真人崛起的地方。而会宁也是他徒单家的发迹地,这样的选择不言而语。 但是站在一旁的胡沙虎一脸的严肃。其实他也想过要迁都但是现在的状况下并没有迁都的条件,更严重的是,一旦迁都的话,那就代表着他已经没有实力来维护这个朝廷了,他还能控制这个傀儡吗?更何况自己的劳动不是要付诸流水了吗? “皇上,现在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只要居庸关方向没有被攻破,就小小的齐军是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再说了当时的蒙古人这么猖狂的进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啊。只要军民一心,一定是能够度过难关的。”说这个话的时候,他的心情也是优点紧张,不管怎么说,千万不能丢了这个城就好了。 “可是,外面的强敌环伺,我们是不是人手不够一点。胡大人,你难道没有为皇上考虑吗?”张行简有点委婉的说,他可不想激怒这个狂人,现在的这个是听不进去任何有意义的话了。 “哼。张太傅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想我们现在虽然是少了点人,但是精锐尽在,要想保一个中都是错错有余的。皇上的安全自然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分内之事,现在金国有难,自然是天下勤王之举,百姓奋起反抗才能有我们胜利的可能。我军现在人数是少了一点,但是区区小贼还不在话下的。”九斤自从当上了大官后,说话也硬了许多。 “在外面不是还有我们的援军吗?徒单大人可以叫承德军回来勤王啊。”这下可是让他没有话说了。 听着堂下的一阵争吵,坐在上面的皇帝也耐不住说了几句 “众位卿家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已经不足以有时间迁都,一来时间不足,二来这样做之会增加难度,难道那些反贼们就不会趁乱追过来吗?在没有城墙的防护下我们的机会难道还会大一点吗?我看就留在这中都就好了。只要加紧防守,广发勤王令,应该是能度过难关的。” 其实完颜训也想着要离开,但是在缺少了保护下他的王位还能坐的长吗?再说了他也要想想胡沙虎他们,没有了他们的支持这个国家很快的就会陷入恐慌之中。这才是最大的危机,所以无论怎么样只能是死守才行了。这就是最无奈的选择。这也是这个王位最大的悲哀。 转眼看胡沙虎,他的心里也飞快的转着,对于能否守的住中都城是一个关键,这里没有了的话一切都结束了。 “九斤,快去一趟居庸关,看看能不能从那边抽调一部分回来,这里现在已经很严重了。”胡沙虎在下了朝以后在宫门外对九斤说。 “大人,不是还有签军和花帽军吗?他们的作战能力也不错的。” “他们可是汉人啊,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用他呢?还是我们女真人可靠啊”胡沙虎叹了口气,似乎在心里还是抹不去前日徒单南平决战的影子,似乎汉人的忠诚是一惯的不会因为你是新主人就会放弃了原来的信仰的。这城外的2万签军在他眼里不过是要比那些奴隶要强一点吧了,这也是个事实,大金国最强大军队都在谋克部,要想要真的保住这个城的话还真的要靠自己人。 九斤点了点头,就走了。胡沙虎的心里却是很复杂,他不知道这出路在哪里,但也只有这样一直走下去而已。 可是在居庸关那边可是打的很是紧张,仆散端的军团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没有什么进展,但是高琪方面也是打的很累。这样没日没夜的作战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了,好在这个时候仆散端的西北联军也没有继续攻击,也有了一口喘息的时间。 “这些该死的西凉人,怎么这么不怕死,打了这么久还这样的强,真的不是人。”高琪骂了一声,想不到这一仗打的这么苦。不过想想也是挺乐的,能够将二十万大军都拦在关外而进不了一步绝对是一项奇迹了,不过这样的代价也是太大了吧。 看看身边的士兵没有几个是不受伤的。这些日子来已经将这个地方的弓箭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有那么几次就真的只能用手作战了。不过呢,也不能全怪胡沙虎将军,全城的精锐都已经在这里了,想要有什么样的发展大抵上也就看这里了。 不过这里也实在是艰困,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能打成这样子也是一种成就了。 这关外面堆积着交战双方的尸体。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仗,难道就是为了争一个名和利吗?虽然高琪自己的野心也不小,但是现在这个地方的情况完全没有办法想的这么多的。 “大人。中都来人了。” 往外一看,果然在关内的方向一骑骏马奔驰而来。心中大喜,果然是中都来人了。 下关迎接,才知道哪个人就是九斤 “胡将军有什么吩咐吗?”一见面就是问这么尴尬的问题。 “这个,是这样的。大人让您马上回援中都。” “什么,中都怎么了?”心里一凉,感到了一点不对。 “中都被围了。”这就是现在的事情。 最新全本:、、、、、、、、、、 第七节 空虚之城 听完了来者的话后高琪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没有想到在海上还能冒出这样的一支军队来更何况还不是金国自己的军队。这个问题就严重了。要知道这个齐军的战斗力可是属于传说级的能够在一夜之内就将整个胶西城给炸毁了也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海州将仆散安贞的十万大军耍的乱处飞更有甚者在大宋朝全国的通缉下全身而退的绝对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和他相比这关外的大军不过小巫罢。 想到了这里他的额头上汨出了汗来。 “大人怎么了?”九斤关心的问他似乎也看到了高琪的异常。 “没什么只是有**冷了。”扯了个小谎混了过去。“大将军有什么指示吗?” “就是叫你马上回援。” “可是这里”高琪面有难色毕竟这个地方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如何他的军队都撤下去的话。这战就更加的难打了。 “高将军这个放心大人命我等率4签军来交接。这些军队可都是能打仗的部队只是留在中都将军不放心毕竟这些都是汉人。”这话小声的说生怕人家听见了会有二心。 这个胡沙虎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就连这一**都能想的到。这个朝廷是要被他给端了去的。高琪想了想也罢这里的战况不明还是先回城再说了。毕竟那里的防御也不会比这里的差。 “那好这里就有牢将军了我等立刻回援。”说完就上了关去收拾部下去了。 九斤微微一笑。不知道他还能笑多久。 把一只老虎放到了最危险的地方能够挥他战斗力但是把他放在身边什么时候被他咬死都说不清楚。 这回援的军队人数不多但一各个都要比老虎还要凶悍。 在居庸关外在打了这么多场战之后也没有个收获的西北联军内部还是生了重大的分歧。 “盟主这样打不是办法的。你看我的军队都损失了过半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还没有进中都倒是自己要折在这里了。”申爱起了牢骚。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开战至今大大小小百场虽然居庸关已经残破不堪但是敌人还是牢牢的占据那里一丝不动这对士气上来说绝对是一种严重的挫伤。更何况这样的情况下泰定军的损失已经够大了。 坐在一旁的忙哥也话了 “我们镇防军作为正面攻击的主力此次也是损失惨重要是再打下去恐怕会有兵变啊盟主要三思啊。近来西北的党项人居然也来扰边相信这都是蒙古人的主意。” “西夏要犯我边境?”仆散端也有一**担心毕竟所有的部队都在这里要是西夏真的打过来的话可是不好的消息。 “是啊我正准备告诉各位恐怕我得先走了。”忙哥连忙起身说“我把镇防军一部带走也不是为了我们大金国嘛。盟主请您多担待一**。这里就交给您了我们先走了。” 见到镇防军退了下面的几个小一**的组织也都准备着撤退不到一个时辰整个联军居然就自己的散掉了。 仆散端也无法说他们毕竟这不过是一个比较松散的形式可是没有了他们似乎也成不了什么事了。光靠西京府的这2万人也是攻不下这居庸关的。 此刻他的心犹如万箭穿心的死了一般。 “想不到我仆散端一世英明居然断送在这些小人的手上了。真是天亡我大金啊。” “盟主这个联盟是散了但是还是有好消息的。”完颜纲在一旁安慰着他此刻只要仆散端不要退兵这叛军是绝对能够拿下来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但是他手上的消息一定能引起仆散端的兴趣的。 “你还有什么好消息现在联盟都已经破裂了难道还真的有好消息。” “大人王晦大军已经拿下松亭关了。” “当真?”他的眼里突然的起了光。这个可是个好消息大军不用在这里盘旋了直接北上就好了。 “大人你看我们这样。” 一个计策又要产生了。 在中都高琪的大军正在城内整顿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敌军的围城只是听探子回报在卢沟桥附近倒是有几万的兵马的集结但也没有进攻中都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另有所图?可是就这样大的动静不象是佯攻啊更何况这里是天子所在不象是还有什么目标比这里还要重要的啊。 这也是胡沙虎他们的忧虑所在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下中都的安危是要的其他的以后都好说这谷永宁的作战方式有别与其他的宋军和蒙古人也有一定的差异他实在是想不到他们要做什么。 “张太傅你看这些敌人究竟想干什么啊?又不围城又不攻城的难道是怕了我们?”胡沙虎在会上说起了这个事情。 下面的人都不敢说话眼睛都看着张行简。 可是他一个读书人那里知道这么多啊。这也没有办法现在的朝廷已经是完全的混乱了没有人知道下一步在哪里又有什么样的展大家都在观望。看看哪里的军队能够更厉害。那时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想到面对如此多的强敌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将军我看这齐军似乎在等待援兵。”张行简哆嗦的说出了话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是总是比不说要好的。他知道这个狂人一不小心不高兴就会要了你的命。 “张太傅果然目光如炬”胡沙虎很满意这和他想的是一样的“外面传来的消息仆散安贞的大军在河北遇到了顽强的阻击我想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不敢前进的理由吧。” “大人英明神武是我大金的战神绝对能够暴我大金万世的基业的。”众人一起道贺。 胡沙虎的张狂注定了他失败的人生。 此刻的谷永宁大军正在卢沟桥休整他们是在等待但不光光是等待着仆散安贞的大军他们要做一次决定性的突击。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八节 围城之战 如果说要让一个人灭亡,那就先让他疯狂。现在的中都城里的氛围就是如此,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会有转机,他们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而已。看看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其实他们还是有机会的,毕竟在陆战方面,谷永宁的齐军并不是这样的强大,真的要打的话也不过是骑兵和骑兵的决斗,也许还有机会保护这皇帝南逃。可惜的是,胡沙虎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中都的,那是他政治生命的核心。 就是这最后的机会都没有抓住,所以接下来的也只是最后的惊险而已。 中都城内的一切都在震荡之中,没有人看的见前面的路该怎样的走。当然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倒是很明白,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些所谓的叛军给的,当人坐在了这样的位子上就由不得自己了。 这就是身不由己。城外的军队更近了。 城下的孟珙很是得意,这么大的阵仗由他来指挥,说明在齐军里面他的地位是比较高的,起码是要比几个原来最初的将领要高很多。这个不够,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在这里,这一仗并不是这样的轻松的,如果轻松的话,那么中都城早就是他们的了,那里还有这样的波折呢?想想也是,城外堆积的重型武器已经到位了,就在等待着一声命令。 “孟将军,我们是不是可以进攻了。”关正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位主将,他似乎已经闻到了战火的硝烟的味道。 “关统制,你的骑兵部队在哪里?”孟珙问了一句。关正一楞,在攻城战中是用不到骑兵的,可是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要提出骑兵呢? “这些都在后方了。大人需要骑马吗?”关正问。 “不,我是想知道骑兵在什么位置。关统制,”他转了身位说“你马上回一趟后方,将骑兵部队推进到宛平以西的玉泉山一带,阻止居庸关的军队回防。” “将军是不是认为居庸关方向的仆散军团出问题了?”关正果然是聪明,再加上在金国所袋过的这么长的时间感觉到当中的一些问题。 “不错。按照一般的速度来看这个时候居庸关应该拿下了才对,可是居然没有他们的消息,真的是让人遗憾。要是居庸关附近的部队回防的话,你想一下,当时我们在海州的情况是不是有点危险?” “是有一点”他点了点头“放心吧,将军。我一定完成的。可是这里。” “这个就不用担忧了,还有蔡胜他们呢。”看了看身边的卫士长,这个人是他很看的重的一个家伙。身强力壮并且是非常忠心的人,看来是要可以放心了。 关正带着人马走了,他们的目的也是很明显的,只要守在玉泉山就可以了。 “大人,为什么让关大人去那里。只要派一个偏将就可以了啊”蔡胜不解的问。 “他是金国人,心里一定有点私心的。我怕他见了旧主会有二心。”孟珙冷冷的说,想不到他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样的城府,真的是不可以小看的。 蔡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面巍峨的高墙,说了一句。“好高啊。” 果然是很高。就连蒙古人都要被阻挡在这高楼之下,想必不是这么好弄的。 只是孟珙似乎有自己的新的想法, “命令军士,在城外建立2丈高的土丘。”孟珙又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对于建造高台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方式,但是要建这么多的土台可是个有问题的。 不过这就是命令,都是要去执行的。于是就可以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城外在搬土。 “诶,你看这些人在干什么?仗是不打的,却在搞这些东西,算是什么啊?”城楼上的执兵在议论着这些事情。这些攻城的人不象攻城的样,搞的人都有点错乱了。 “你说的不对,我看啊他是有什么新的武器要用。你没有看到吗?这些人都是在堆土堆,我想啊,他们一定是去请神仙的,一定是这样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一时间满城的风语,搅得人心大乱。 这当中最开心的当然是孟珙了。其实他要做土台有两个作用,一个就是要让城内的人心虚,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第二,这高台是用来安放嘉定炮的。他看过了,这里的城墙太高太厚,并且都是用砖砌成的,用火炮的效果是要差许多的,但是如果将火炮的高度提高,并且射程射定的比较的高,这样攻击的就不在是城墙,而是城墙后面的街道。毕竟城墙是要保留的,因为这个中都是他们日后的首都是要好好的保存的。这也是出来前谷永宁亲自的叮嘱的。毕竟对于中都的关注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天两天了。孟珙也很清楚这样的大城不是一次就能拿下来的,是要有计划的一步步的走的。现在他所迈出的就是成功的关键一步。 城外的顾弄玄虚,倒是真的引起了城内的不安,就连高琪他们也是有点冷,认为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 “护国公,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派一支军队出去试探一下,不能让对方这样如意的就完成部署的,我军在外的军队如今都还没有回应,这里是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的。大人。” 胡沙虎摸了摸胡子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要先打败这先头的军队,让他们有所进退才行。这些日子里,我觉得这些齐军也没有什么多大的能耐,想要是和我们的铁骑相比更是差的太远了。高琪。你准备一下,派支军队去试探一下。” “是。”高琪阴着脸下去了。 他肯定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在居庸关一战,他已经损失了不少的军队了对付这些人也要他的军队打头阵,这不是变相的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心中很是不爽,但是也没有办法,现在还不是时机。 “夹温亮。准备人马出城。”他如是说,想看看这外面的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第九节 出城 这个夹温亮也是胡沙虎的一支有战斗力的部队,他的最大的能力就是在于速的突击能力。他的本事就是能够在这个时候试图能够在战场上打开一个缺口来。这个时候想起了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确切的信息对于在城内干等绝对是一种最难受的做法。 “夹温亮。”在大队人马出发前,高琪拉住了他说道“你要注意安全。这一次的出城并不知道外面的敌人有多少,你的主要的任务就是选择敌人最薄弱的一环,希望你能带来好的消息。” “放心吧,大人”他的心里似乎很有准备,他手下的这些兵就是一种保障,在这么多次的战斗中他倒是没有怕过谁,就连蒙古人的骑兵也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而已,就在这个情况下谷永宁对他来说是有一点的轻看的。 高琪脸上有了一点温色“这个自当要注意为是,可不能大意啊。” 夹温亮点了点头,就带着队伍出发了。 “但愿能回的来”高琪看着这些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他甚至感受到了一点点的不安,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他这一刻也感到了害怕。 “大人,你还有什么办法吗?”站在一旁的魏明说道,他似乎感到了一点不一样的神情。 “还能怎么样,只能如此了。” 中都的西大门缓缓的打开了,里面出来的正是夹温亮。他所带的军队可是都是骑兵,因为他想做的不过是试探一下敌人的虚实而已。这个夹温亮也是个心气极高的家伙,在胡沙虎的军队里可是有大金的韩琦的叫法。当然了这些都是人家封的,他自己甚至觉得要比起先人兀术也是不会输的。他也算是有水平的人了,在军队中还是有些盛名的,只是这一次的人数上是要少很多。 “孟大人,前方来了一队骑兵,往我们的阵地冲了过来。”蔡胜做了个报告。这个时候正当所有的人的精力都在这土台的时候这个时候来这样的一招是有一点点的意外的。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让对手这样轻易的就有了重大的变故也是可以想象倒的。 孟珙冷冷的一笑。看来这个地方还不是都是一些白痴的。最起码这样做还是有点好处的,让他有一点点的要提放的样子。但是一向来自负的他怎么能没有一些准备的工作呢?他手上最强的骑兵被派到了玉泉山,手边的能够抵挡的军队倒是真的少了一点,但这不代表没有,最少,蔡胜就是个人才。 “方向在哪,能知道对方的人数吗?” “大约800多人的样子,”蔡胜小声的说,并且还补充了一句“我是从阵型的散面上猜测的,想必也相差不远的。”原来这些都是小股分批出战的自然在队型上比较的松散一些,但是这些不要紧,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派谁去阻挡。 原来不过是来刺探军情的,看来还是高估了他们,孟珙稍稍的安静了一点,要是在这个时候冲杀了几千人的话,看来是要造成更大的伤害的。可曾想到这些人就已经够了。 “蔡胜。”他命令道“组织人马准备反击,要把这些人阻止在土台之外,不要让他们看到这土台的情况的。” “大人我可以吗?”蔡胜有一点吃惊,甚至有点呀异。他不知道这么就要上阵作战了,要知道他可是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的先例的啊 “难道你抗拒吗?”孟珙脸色一沉“你就带上手上的这些护卫军就可以了。我这里不用这样的护卫了。” “是。”领名下去了。孟珙看着这些土台现在正在赶工,看来还是要等着几天的时间,现在敌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想要隐藏下去的机会还是比较小的。高台的建造原本就是要用来迷惑敌手的,可是现在看来势必是要有一定的修正了。其实这些高台也是有好处的,这些火炮只要放在了高台之上,他们的威力就要放大很多倍了,这可不是小小的进步,能够完成一种新型的飞跃也是拜这高台所赐。 “大家都加一点,人家都杀到我们这里了,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的,我们都没有命拉。!”他一边的喉叫一边在看着身边的近卫军。 “陈林,带着近卫军上前线去,去协助一下蔡胜。” “是。” 一场突然的战斗一触激发。 夹温亮的骑兵已经通过了第一道封锁线,直接向高台的附近挺进。他看来这一道防线似乎太弱了只要一接触就完全的散掉了,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最强的军队的防御。这样的防御也许对于步兵有用,要知道他所面对的可是金国的铁骑。 “看来这些人也是有点夸大了吧”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他要做不的是再来追究为什么会这样的弱,而是要去看看这里是不是一些其他的秘密。由于要突破防线原来松散的队型此刻比较的紧凑了些,但是由于人数毕竟不多,看上去就是一股小旋风。 “夹温大人,你看,前面有敌军。”士兵指着前面的尘土说。 他一看,果然,是有一骑的军队过来。他微微一笑。这也是意料中的,要是真的没有军队的话,那才是笑话呢。 “大家都注意点,我们现在不是来玩的。对面的敌人已经出现了。”他警告着这些士兵,虽然都是一起出来的弟兄,但是决战在前,也是不可以马虎的。他特地的减慢了整个军队的速度,甚至已经停了下来。在大战之前,能够保留一点马力倒是不错的做法,毕竟他们不是要和敌人拼命,重要的是要在这里发现一些新情况而已。 “大人,前面就是高台了” “等一下和敌人交战后只要一接触就退,往两边撤退。目的很明确,只要到达高台就可以了,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 “是。”所有的人回答总是这样的干脆。 对面的军队倒是不会停下来,他们的任务很明确就是不让夹温亮靠近这里。 可是他又有多少的人呢?一千人,而且大多都是步军,骑兵非常的少,甚至连弓箭手都少的可怜。这本来就是拼凑的部队,因为多数人都在工地里了,能够抽调的人已经不多了。但是在蔡胜看来。只要能够拖住对手就足够了。 两个人带着各自的问题集结在这里,所能引爆的是一场非常奇特的故事。 “大人,他们离我们只有300步了,要不要准备突击?”骑在马上的金兵,对夹温亮说。他似乎已经闻到了决战前的血腥的味道,不远处就是高台的工地。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要做什么。如果建几个高台就能拿下中都的话,那么这个城早就是蒙古人的了。因为蒙古人也不知道如何攻城,只知道用力的撞城而已。 夹温亮此刻倒是非常的镇定,从对面的尘埃卷起的样子来看对手也没有多少的人,甚至在装备上还不如自己呢。再说了在冷兵器的时代骑兵就是最强的,拥有一支强大骑兵比什么都要重要。 “所有人准备。敌人再进了的话就立刻冲锋。” 近了,真的近了,对方的面孔似乎都能看到了。所有的人的喉咙里似乎有东西被卡住了,这么紧张的时刻所有人都不会大意,毕竟在别人的阵地上一旦有增援的军队的出现,整个战场的局面就会发生根本的改变。 “把刀给我拔出来!”夹温亮喉了一声。只听得刷的一声,整齐的拔出了武器。 “全速进攻,冲开这些毛毛兵,到那个高台去集中。不怕死的跟我上!”说完他第一个冲了出去。 后面跟着的军士也象是吃了兴奋药一般的喉叫着冲了出来。 蔡胜的军队正在往前推进的过程中,突然间被土如起来的军队吓了一跳,但是很的就镇静下来。这是敌人的突击战术,只要稳住阵脚也是没有关系的。 “所有人停止前进。稳住阵脚!”他也叫了。 可是骑兵的速度如何能与步军相比呢?一时间阵型出现了很大的漏洞。正当他们还在调整的时候,敌人的军队已经杀到了,顿时间混乱在一起。 冲杀在最前面的夹温亮首先是碰上了蔡胜的骑兵,论人数还是技术,蔡胜的骑兵都在下风,所以很的就被砍了个凌乱。可是在后面的步军刚刚收住了步脚,却有遇到了速度和冲击力都很强的骑兵一时也被纠缠住了。这一下子。蔡胜军就落入的下风。 不过作为忠顺军的一部分,他们还是表现出了很强的战斗能力,不管是死斗还是纠缠,都将夹温亮的军队给包围住了。在失去了速度的时候,骑兵就成了一种重型的步兵,他的武器就是最弱的一点,但这些骑兵还是很强的很的就被突围出来了。 事后,夹温亮在会议的时候还会说这样的战斗虽然自己是获胜了但是打的很辛苦。在突然袭击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成绩总的说来是输了。 不过现在的状况绝对是蔡胜军落了下风的。 电脑访问: 第十节 勇气 眼看着夹温亮他们就要冲出了包围圈了心中是十分的着急但也没有什么办法。(思路中文网)要知道这些护卫军本来就是临时组建的而且在素质上是要差一点的。这下遇到了如此强的对手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也是正常的事。不过这样的结果确实是很严重的最少高台的秘密就要被泄露出去了。 就在他焦虑的时候猛听得有人叫喊着西边有人已经突围出去了。 这个战场的局势又生了重大的改变夹温的军队有全军突破的危险。 此刻的战场上夹温亮也正在奋力的杀敌。虽然说这些护卫军比较弱但是人数上是要多于他的骑兵部队的在阵地进攻中就是要看谁更加的有勇气和决心了。挥刀砍下去的那是人的肉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觉得这样未免有点残忍了吧。但是战场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总没有错的在奋力的冲杀了不久之后就有了希望了。 “大人前面有弟兄冲出去了。”一个骑兵靠近了他的身边兴奋的说。 “很好你们都往那个方向去吧我在这里掩护。”夹温亮没有高兴似乎他的眼睛里之是告诉人现在的状况还不明显还是要好好的考虑整个的走势的。 “可是将军。”他欲言又止。似乎有点不明白。一时间冲上来一个敌兵的长矛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刀格开又弯腰冲杀起来。 夹温亮此刻是杀红了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作战的经历了要想知道这些年金国都是被人追着打这样的窝囊气是受够了。这次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不好好的耍一下呢。 “弟兄们这些贼人快要败了咱们加把劲冲啊!”说完返身又杀了进去。旁边的士兵似乎也是受到了感染也各个精神振奋的继续的冲杀。 如果说夹温亮已经杀红了眼的话那么蔡胜他们似乎有点胆怯了毕竟人数的优势正在迅的减少中自己的防线是越来越吃力了不消一刻钟基本上就要败了。 此时忠顺军的援兵到了。 “蔡指挥我来帮你!”突然间跑出来这样的一个声音听的很奇怪似乎是后面传来的。蔡胜回头一看原来是方迪的军队。这些人可都是精锐部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派出来的看到这些他的心里一热想不到这里是这样的关键自己还好没有辱没了忠顺军的尊严。 “方指挥是不孟大人派你们来的?”见方迪已经接近了就问了一句。 “大人出来前担心你的军队会有些问题就命令我把虎威给带来了。怎么样这里的情况。”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呢。 “你不会看嘛这里都这样子了你还问。”蔡胜苦着个脸说到。 这里的情况是不太好最起码已经有不少的敌人已经跑出来了要是他们知道了更多的关于土台的事情的话那对于整个作战计划都是很危险的。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样的生力军的加入局势又好了一点。 这些虎威真的不是盖的打起来真的是拼命没多少时间很快的就扭转了局面。 “怎么哥哥的弟兄还不赖吧。”方迪语带俏皮的说似乎已经稳操胜卷了一般。他可不知道前面已经有不少的士兵逃出来了而且夹温亮这个时候也已经突围成功了。 “这些金人都跑哪里去了?”蔡胜看着满地的尸体他可不想说这些都在这里阵亡了毕竟他亲眼看见有人逃出来的。 “蔡兄不要多虑了”方迪笑着说“这些残部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的。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 想想也是就那几个逃跑的家伙也是成不了事的毕竟自己只要守在这里就好了于是就将这里的防区交给了方迪的护卫军自己就回去了。 另一方面这些金国的骑兵部队在冲出包围圈后很快的就转进了旁边一处密林里准备集结。这一仗损失了一百多名弟兄虽然和地方比起来是要少许多但是毕竟这些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弟兄每一个的离开都是会心痛的。 “夹温大人我得到那边的消息了好象这个高台是用来装一种火炮的。”一个探子的报告让他很是有兴趣。 “原来是这样。”他若有所思。早就听闻谷永宁有一种威力很大的火炮名叫“嘉定”。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些火炮怎么回事只知道威力很大能够轰开巨大的城楼。如果说这些高台是用来放置这些火炮的话那就是一种非常理想的方法:在中都城外是一派的平原没有大山的阻隔相比起来火炮的射的位置就要低上许多对于城门的效果是要差许多相反如果在平地上建造一个高台那么火炮的射角度就变大了威力自然也就上了一个台阶。 原来是这样。想明白了就好。这些高台还是为了作战的并不是无聊的作用看来自己的任务是可以完成了。 夹温亮的心中了一个主意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赶快将这个消息传回城去可是现在的状况非常的复杂外面已经加强的戒备想要在冲出去甚是很难但是就在这里等死吗?他们出来所带的干粮也不多再过两顿大概就要见底了还好他们都是马军真的不行还可以杀马但是在中都城外要这样子吗?毕竟离城也不过数十里地。 他站了起来走到林子口观察了一下。 刚才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地方有两的入口可是出口就只有一个。这可不是好消息要知道只要别人守在了路口就出不去了。万幸的是现在倒是没有看见有人在外面守着甚至说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人的这件事。 而在方迪的营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变化。 外面一丝风都没有。 “弟兄们快上马。”夹温亮突然眼前一亮。“看那边的灯火那是我们中都府的军队。高大人出城来了。”他兴奋的样子似乎看到了什么。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十一节 险地 在危险的环境下能够生活下来的都是能力很强的人,就象着黑暗他吞噬的是人对希望的幻想。如果却了这个那世界也是黑暗的。 外面漆黑的夜似乎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隐隐间有不一样的味道透露出来不一样的。从远处看来中都城的外面却是火光冲天。 “高大人,夹温大人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是不是有点危险?”看着这天,心里有点紧张。魏明的心倒是很牵挂的。 “呵呵。这个不用担心啦。夹温军厉害着很,要知道蒙古人都那他没有办法,更何况这些叛军”高琪还是色厉内荏的说,但是心里也是一上一下,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大人,这个不是这样说的。”站在一旁的张德插嘴道。这当中自然是他自己的考量的。自从叛军围城至今也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出现,这一次要是再败了就没有办法和敌人对抗了。 “夹温将军现在状况肯定不是很好,要不然肯定是要回来的,还是要去看看啊。” “是啊,末将愿往。”魏明请战道。 “那好,就你去吧,但是要注意安全。”高琪还是同意了。 这树林外传来的火光正是这些人的影子。 那是高琪担心他的部将夹温亮等人的安危,派了一支军队出去寻找,想不到刚刚出了城就被方迪的军队给纠缠住了。 前面的方迪的部队也不是吃素的,要想在这个地方讨便宜还真的不容易。 这可是一场摸黑天的大战,所有人都在迷失的方向中开始作战,都分不清这是为什么。一时间,金军被他闷了,金鼓相鸣,刀剑无影,这样的打斗却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 “怎么回事,怎么有这样强大的军队在这里。我们是不是中埋伏了。”魏明想着这事,但是手中没有停继续在砍杀着,混乱。 在漆黑的森林内部,一队骚乱的马队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这样混乱的一带。这样的情况却将整个战场都打乱了。 “魏统制,你看对面来了一队人马,好象是向我们这个方向来的。”士兵在前面指了一下。果然是一队骑兵,一队看上去非常强大的骑兵。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就吃大亏了,原因是在步兵和骑兵的对决的话还有胜算,要是加如了这样的军队的话恐怕会比较的困难。 “这宋朝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骑兵?”魏明看着前面的骑兵,敏感的察觉到这些人的不同,但是毕竟是来自敌人的阵营的还是要小心的对付才行。 就在他还在发愣的时候,突然在对方的身后一阵的混乱,阵脚处那队骑兵却杀了出来,远远的看上去那些人的脸上都是红光。这些人的服装可不是齐军的打扮,更象是金国的。他们的骑术上要比普通的军队要好的很多,更重要的是是将齐军的防线给搅乱掉了。 “是他们。夹温将军他们。”魏明终于看的出来这是什么回事了,赶紧催促军士继续攻击,要快一点和夹温军汇合。 “攻击,兄弟们,前面就是夹稳大人的军队快点冲,冲出去。”加了马鞭整个军队的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什么?这些敌军还在我们的身后?有多少人?”还在战场上拼命的厮杀方迪不敢相信在自己的身后就是当时被放过的军队,后悔不及,因为他最要紧的事就是要防止这些人回城,想不到被他还占了先,把自己的队伍还切割掉了。 “统制大人,我们被包围了。”前面的士兵退到了他身边紧张的说。 “咱们怎么办?后路被断了,我们现在上不去也退不回来了。” 方迪看了看现在的情况,想不到自己的一个缺失倒是让自己赔了进去。前面的队伍虽然很强,但是后面的骑兵的速度很快,并且作战的人数还看不出来有多少,唯一的机会就要杀出去,在对方还没有汇合前撤出战斗。 “往后撤退,我就不相信这些骑兵能够挡的住我们的退路。余天,你带着部队在后面顶着,我们撤。” 很快的这些军队快速的脱离的战斗,而魏明的军队也不敢这样快的突击,毕竟在这样漆黑的天下说不准就要冒出一个伏兵来的。他们只要接到夹温亮的部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而这样的任务看上去是很快就可以完成的。 不到一刻的时间,夹温亮的骑兵部队就从战场的侧面绕了回来。 “夹温将军辛苦了我等终于等到将军了。”魏明上前抱拳,看他的样子此时的见面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不说这些了,还是先随我回宫面见皇上吧,对面的敌人马上就要用上神秘的武器了。”夹温亮还没有办法休息,因为他有一个很重大的秘密要上报,这可是要关系到整个金国的命运的。此刻的夹温亮看的是要比所有的人都要远。 “那好我们马上回程。”众人立刻就开始了回城。护送的军队撤退的。这边打边退中还能保持好阵型,要知道这样的情况也是不多见的。 “真的是精锐之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撤退的方迪心中嘀咕了一句。 “方将军,我们还追吗?” “你傻啊,你能跑的过人家马吗?收队。”方迪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他知道要是再纠缠下去都捞不到好。 大安殿,点着昏黄了灯火。一群众臣在这么晚的时候还在那里聆听着看似天书的演讲。演讲的人却是夹温亮。他说的可是真实的事情,现在最大的威胁不是外面的那些士兵,士兵再多上是十倍,就凭借这宽大的城墙也绝对是能够定的住的,那时最恐怖的是在外面的那几个高台,和高台背后的火炮。这火炮的威力以前都是听说的,现在放在了眼前还是有点不赶相信。这是真的事情。原来这个炮台是要这样的用。 “夹温将军的意思是这高台是用来安装齐军最新的武器,那个叫什么炮来着的。”完颜询在龙位上听着夹温亮的发言,他的耳朵有点杯了,毕竟年纪也大了一点。但是心里明白的很。即使没有这个东西,中都也是保不住的。这不是在张他人志气,重要的是连敌人是什么还没有弄清楚这样的战斗是徒劳的。 “是嘉定炮,皇上”身边的太监张思中在一旁说,他可是个有头脑的家伙,在卫王被杀之后他是第一个表示效忠的太监总管,也很快的就得到了上头的垂爱。坐上了这样的位子上。 “哦,是这样啊,那众位卿家可有良策?”皇上还是转过来看着众臣。这些人的脸上没有什么喜悦的颜色,他们都知道这个火炮的威力,密州的惨案还都在大家的眼前。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新的做法。 可是有一个人倒是敢,这个人是没有心计的,他要的是真正的太平。 “夹温亮,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说话的是徒单镒,他是很关心这个问题的,虽然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火炮,但是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这玩意的威力就是能够将城墙给毁了去。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只要我们能够主动出击的话,还是有胜算的。”他激动的说“我曾经深入内部打探过这些高台的建设就是要将这些火炮安置在上面。但是火炮的移动是很困难的事情,如果能够知道火炮在什么时候移动的话,那我们还是有机会拿下的。” “你的意思是要从关外调兵回来?”高琪听的懂他的意思。这中都的军队是没有这样大的力气组织起突袭的了,而关外的大军倒是可以做到。 “不错,蒲察万奴大人手上的军队可以调动的话,那我们的机会要大很多。” “可惜他是不会听我的了”完颜询倒是老实的说“听人说这个蒲察万奴已经在辽阳称帝了还造了个什么东真国的。”这个也是事实,毕竟人家手上的军队是要多的多的,为什么要听一个已经没有了牙齿的人的话呢。 这也是胡沙虎他们心里的痛,丢了关外整个局面更加的不力了。 “那是不是考虑一下山海关?”徒单镒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山海关大将完颜承辉也是我们皇族的一员,要他帮忙也不是个难事,只是他手上的3万大军肯不肯了。” 胡沙壶是个精明的人,如果能得到3万大军的支撑这样的战况是要好很多的,但是他又有点担心会不会重蹈覆辙。 “胡大人请放心,这个完颜承辉算起来是皇上的表侄,也是自家人。”徒单镒解释道,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压力了,这个时候能够保命就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他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支持这个叛贼的行动呢。可是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了又能如何呢? “也罢,就让完颜承辉火速救援吧”皇上发出了最后的裁决。 可是那些士兵又能如何呢? 第十二节 风险的选择 城内的混乱并不是一个消息就能够解决的。在此刻无论是谁都无法面对这样的问题。事实上外面的对手手中的武器绝对是一件让人头痛的武器可是没有人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大安殿上只有冷漠。 坐在最高位的那个皇帝此刻的心里却是如同在煎熬中一般。外面的军队如此的强大而自己的这些爱将们居然都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讲的都是些屁话。可是现在就连屁话都没有了。 真不应该来坐这个皇帝他心里大骂。想不到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背上这么大的一个包袱做一个叛国的君主这不是个莫大的讽刺吗?但是那个时候又有谁不会忘记了权力的诱惑呢?这个皇权真的很爽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做了那么几天的皇帝心里总是有****安慰。 但是这一****的安慰很快就要变成一种痛苦的开始了。 当时的风光现在看起来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这就是一个报应。一个人想要获得权力的时候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胡卿家可有良策?”皇帝终于说话了。这个时候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没有时间说了。现在的状况下能够挽救这个局面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的眼里。胡沙虎自然是所有人的希望不仅仅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是他的拥护者。其实胡沙虎本没有什么本事原来他以为只要拥有了权力就可以控制所有的军队可是他想错了这些手上拥有军队的人眼睛都盯在了这块大肥肉上了谁真正的拥有了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胡沙虎欠了下身子出列。看着面前的皇帝要知道这个皇帝是他推选上的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出了这么大漏洞。皇帝的权力实际上是虚位的重要的是他自己手上的军权。可是此刻他自己的军队大都已经调不动了看来是要用其他人的势力了。 “皇上我看山海关的完颜承辉是可以考虑的。”他说道“他手上还有军队3万人当时蒲察万奴带军北伐时还留了一支在山海关是可以抽调的。而关外的军队还没有能力组织起进攻的我看可以暂时抽调山海关的军队回城救援。再有就是不要忘记了在南边的仆散安贞的军队我看这个人的野心不小听说他们的大军被阻挡在黄河以南过不来了。我看是有问题的也许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席话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要知道仆散安贞也算的上是金国的猛将了他在攻打红袄军的时候是这样的勇猛想不到他也会造反这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了。红袄军最近似乎安静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一定的默契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遭了。 在胡沙虎看来红袄军是个可以利用的军队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真的危险了。 “护国公的意思是”徒单镒仿佛看到了一些什么赶紧的问 “是的。我想只要我们能够说服了仆散安贞在等着围城的谷永宁的军队消耗光粮草的话中都之围必解。”胡沙虎笑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特怪的场景虽然他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很难的但是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现在的中都已经是非常的危险了要是连这个都不可以的话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护国公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试试。”高琪赶紧附和“我看就让张行简张太傅去一趟吧毕竟是个汉人沟通也方便一**。张大人是读书人知道的要比我们多的多。”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行简此刻他的脸上似乎是烧着了一样的红。他居然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一招。这真的有**进退维谷的味道。 “张大人。”高琪见张行简有**走神便催促了一下“张大人足智多谋我看是最合适不过了。试想天下还有谁能比的上大人您的啊为了大金国就要委屈一下了。” “可是我和安贞不是很了解。”张行简想说但是有噎了回来其实这样的时候出城也是个好办法他对于胡沙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能够离开这里还不好吗? 这连哄带骗而且是字字都有杀机聪明如张行简的怎么能不知道他其中的阴谋呢?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拒绝。拉着个脸说道。 “我去是可以但是要有条件的夹温亮大人的铁骑可否借用?” “这个当然张太傅看的起手下尽管说。”胡沙虎此刻是很大方只要这个计策成了话中都就能保住了。这可是对所有人有利的事情怎么可以拒绝呢。更何况夹温亮定的军队现在都是强弩之末了也没有什么好用的了给就给吧。 “那好我一定不负所托。” “那就拜托太傅大人了”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出了大殿一批张系的官僚都聚在了他的身边各个义愤填膺这个做法都是要将自己的活路都给磨灭了。 “各位不要担心”张行简笑着说他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一天了。自从卫王归天以后整个金国已经陷入了一种持续的癫狂之中没有人担心除了王位以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对付蒙古人这才是对于金国来说有亡国的危险的。 “我想仆散安贞是不会对我如何的。我料想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的现在还不过河估计是要在等待什么。” “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内部有矛盾?” “这个是我的猜测要去了才知道”张行简顿了下“中都里是要大家了。这是我们的国家不能败在我们的手里”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一切不妙了。 而在高琪的府内却是另外的一种情况。 “大人我看这中都到是很难守的住了刚刚在外面和敌人交手的过程中我感到对手的实力很强啊”魏明如实的说这话。在他看来对手真的很强大不是他能够对付的更何况自己是在偷袭的情况下才和人家打了个平手再说了这不过是一种小小的前哨战要是真正的主力出来的话还要是怎么样子呢? 这个孟珙的父亲可是孟宗宪大宋朝的名将在襄阳一带让金军可是没有了脾气的。 “对你说的没有错”高琪居然同意了他的观**。“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着孟珙听说是个猛将在密州的时候和完颜霆等人打的可厉害了。” 所有的人都要想想这背后的意思了一个这么坚定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局势是真的不乐观了。没有多少事情是能够让高琪这样的害怕的。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谷永宁的不到5万的大军大家有没有想到过在居庸关外还有近2万的西北联军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能怎么办?”高琪无不担忧的说出来虽然他不知道在居庸关的大军已经解散了而大军都已经转向松亭的方向了但大抵上不会错因为外面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那么大人的意思是要投诚?”丑奴小心翼翼的说。 “不我们要等待机会”高琪的眼光看的更加的远。胡沙虎是因为杀了老皇帝扶植了新主才有了今天的势力然而面对外界这么大的反对的声浪难道就没有一****的动心?这也是说不过去的毕竟在所有人看来现在是最好的造反的实际。 “丑奴你手上的阮未军在哪个位置?”高琪问到。 “他们都在定州和云州一带。大人是要找他们进京吗?” “你知道将军队派到宛平外侧就好了我想如果居庸关被突破了的话玉泉山将会是下一个争夺的地方我们要早做准备。再不行也可以退守此处对于大家都有好处。”他解释(.2.)道。 “大人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丑奴心事旦旦的说到。他手上的这个军队虽不是强军但是在这样困难的时刻也是个很重要的援军。 魏明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有另外的想法。这些事情都是由胡沙虎惹成的要是解决了胡沙虎中都不就没有事了吗?但是这个皇帝怎么办是要退位呢还是以死谢罪这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心里还是有**无助。忠君是他的信念但是要接受外人的领导可不是他所想的。 “一切就看你们的了。”高琪巴望着“中都里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了只是到时候大家要配合就好了。” 所有的人各怀鬼胎。 高琪所想的也是这样。中都大概是守不住了而自己手上的这些军队可不能就这样和中都一起完了只要有兵权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好办的。其实谁作个皇帝都不要紧只要能够保自己的命大抵就是最好了。 城内的选择没有说他是否正确但毕竟是一种力量能够改变了整个战争焦灼的情况。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十三节 萧墙内 高琪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不过是想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有的时候人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作出一些另人想不到的一些手段。很显然这个时候的高琪就是一个钉在中都城内的危险的信号。有些人注定是牺牲品但强人是不会注意到被牺牲者的心里感受的就象是这场无所谓的战争没有关心到死亡他们的眼中只有权力。 此刻的胡沙虎还没有意识到高琪的改变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在针对着外面围城的这些军队。他所忧心的是外面的军队太强大了而自己的手上却没有可以制横的力量。这也许就是政治狂人最悲哀的一件事情吧。 身边的战斗力的下降必然是会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现在的中都已经成了死地没有什么突围的机会了或者说这样的机会正在慢慢的流失。 “石古那你看这齐军会不会就这样罢手啊。如果他们能退的话我倒是可以承认他的地位还能封他做王。只要他不在攻城。”胡沙虎对着自己的亲信说起了这件事。这样做也不不得以而为之的要是这样的情况在持续下去的话想必这个中都就是再结实也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持续的打击的。 “胡大人”石古那小心的说道“这些贼人现在可不削于没有实际利益的王位了要知道能够打到这里想必是和仆散端他们有所利益的交换的吧要不想想他也不会这样的拼命的就冲到这里还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当今天下的形势你也能看的到。只要中都完了那么整个金国就完了更不要说是个王了。” “说的不错”胡沙虎**了**头“看来这一仗不好打啊。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他用手挠了一下头。 “作战我不懂但是”石古那神秘的说“我们可以想办法把这些人给逼走。” “哦?” “大人你难道忘记了吗?高琪将军的部下现在的实力是最大的要想打败谷永宁必须要用好高琪军。现在只有他的部队可以抵抗的。在居庸关一战护国公你应该比我明白能够抵抗十万大军的不停的攻击的军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要知道仆散端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现在朝廷中能用的将军就剩下高丞相了。” “可是完颜承辉的军队不是在外面准备支援了吗?只要山海关的军队一到定能打通和居庸关的联系到时可以选择北上了。”此时的胡沙虎越来越感觉的到情况的不对。 “这个是外面的人要知道城内的军队可是更加的可怕的。难道一个老虎睡在身边的人大人不害怕吗?”石古乃所说的就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当时将高琪派往居庸关就是要让这个猛虎放在外围来牵制敌军。可是局势的展越来越不利了只好又让他回来了。他自己的军队在宣州却不动。目的很简单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力气的时候才能搅乱这个战局。可惜的是他是没有机会用到这样的军队了。 胡沙虎**了**头似乎明白些什么。城内的高琪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他的手下夹温亮只用了几百人就可以将谷永宁的军队打的如此的混乱这也算是一种胜利吧可以想象的是高琪手上的军队绝对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这也是他担心的事。 其实高琪也是有这样的考虑的。 自己的军队从长城一线退下来到现在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就被充当马前卒这放是谁也不会爽的可是胡沙虎自己的亲信部队现在却在河南一带阻挡本没有心北上的仆散安贞的军队这样的状况又能怎么样呢? 所有的人都知道战争中最重要的就是军队连自己的军队都要被拼光了的话即使能够赢下来自己又能获得什么呢?这样的靠量下他的军队都要在这里做出牺牲的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这样的情况是他能够看见的但是没有办法去阻挡的。外面传来了消息是河南一带的敌军已经停止了进攻采取了对峙的方法很明显这样是有坐山观虎斗的意味。想不到自己却成了虎。 “高将军外面有消息了”夹温亮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脸上似乎有**高兴 “是什么好消息呀。”高琪勉强的笑了笑。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的消息啊。 “你看这是谁?”他将一个人带到了他的面前。 一个老者。慈眉善目但隐含着杀机。原来是他。 “李逾是你?”高琪不敢相信居然能看到自己的老相识 。这个人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这个李逾在大兴城胡沙虎手下作一名幕僚。当时的高琪也是个指挥使。因为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好。在平定契丹人的战斗中可是出力不少在大兴军的有文李武高的说法就是指这两个人。李逾是一个正直的人他的眼里是不能有污**的他在知道了胡沙虎的贪污只后也多次进言阻止。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官场上生存的法则一旦失去了这样的法则那注定是要受迫害的。于是胡沙虎找了个借口将他赶了出去。后来事情还受到了一定的牵连。现在能够在这个地方相遇真的感慨万千。 “李兄想不到今天能够在这里相见真的是不容易啊你老了许多。这十年来不知道有多么思念迈年兄”迈年是李逾的表字。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小称呼。 “高老弟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李逾眼角泛红。 原来自从受到胡沙虎的排挤之后他被迫在京城的一家私塾里教书大安年间因为私塾中的有学生是朝廷大员的儿子因这层关系又认识了当时还是御史的张行信再后来受到张行信大人的提携在户部任职此刻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很惊奇的事情。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出来你不怕胡将军再陷害你?”高琪对当时的打击心有余悸。 “现在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胡大人能拿我怎么办”说这话似乎多了一些轻蔑。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相比这是伤害最大的一次了。 “老弟你现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他看了看旁边夹温亮很识趣的将身边的那些人都支开。这个时候李逾才敢说。 “我这次来是要救兄弟的。中都城我看是保不住了大人你要早做决断。” “我要做什么决断啊”高琪笑了笑心里一阵的紧张这个李逾别的本事没有对于事件的敏锐性绝对是没有人能比的上的。当时他就曾预言胡沙虎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人果然他做了这样大的事情。这次他有这样的说一定是有目的的。 现在的中都城早已经是笼中之鸟了想飞也飞不出去了。这关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而南边的仆散端的大军也堵住了西边和东边也是这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走呢。唐邓一线也是暧昧不堪他们只想着要看看这个新皇帝到底有什么能耐这是最聪明的政治投机。不能不说现在的局面是非常的不利。 “你我注定是要在这场兵火中丧命的”李逾大声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完全不可收拾的地步最起码西北联军还没有攻进来。只要大家一起保护皇帝冲出去还是有机会的。”李逾说到。 “不可能”高琪断然的拒绝他知道出了中都城他现在的所有的一切都就没有了。李逾自然是一笑。这样的结果他当然是知道的。他接着说 “那将军就不怕被消灭掉?” 沉默。没有说话 “那么就只有杀了胡沙虎方行。”李逾狠狠的说。 只见高琪笑了。 “想不到李大哥到现在还是这样的嫉恨。都这么多年了还要如此吗?” “你说错了。我不是为了自己的恩怨虽然我也是很恨他”李逾说到 “那杀了胡沙虎就可以平息内乱了吗?要知道人家已经兵临城下了。” “大人难道忘记了南朝的韩佗胄了吗?” 心里一惊这才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毕竟这个韩佗胄的经验已经在金国流行的很。因为一个人头就能平息了两个国家的战争。但这绝对是一种耻辱。细细一想现在的状况和当时又有什么两样呢?这个仗注定是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多死些人而已。要想活下去似乎这是个好的办法甚至还能在战后有一个好的位置。一个军人要保护的是国家的稳定现在要是做了这样的人也是为了国家的稳定当时的函安边到现在的函安国应该都是这样的道理。 但是要想让他做这样的决定也是不容易的毕竟胡沙虎对待他也不算坏没有什么理由要造反。 “难道你就愿意这样和他过下去吗?胡沙虎是困兽犹斗你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 “那皇上怎么办?” “退位。让出这个王位或许还能保全一条命”李逾幽幽的说“卫绍王家就剩一支血脉了。” 说的道是有理但是心里还是有**不同意。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本书由>提供. 第十四节 高台上的风景 从外面进来的一个太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胡沙虎派来的人,因为手上的那个虎节已经说明了问题。这朝廷到了这个时候除了太监外还有谁能叫的动?真的是一种悲哀。 “原来是卓公公啊,真不知道有是什么事请呀。”高琪装作热情的样子,在他看来这些人一定是有事情要做的。 “高大人”那来人客气的“撒家是来宣旨的。”手上的圣旨明晃晃的,看上去似乎是很吓人。但这个时候看见却是很熟悉。 “快快,大家快跪下”高琪免不得跪下来。那太监看了这场面,心里还有点不噱。 “高琪听旨”那人发着不男不女的声音,让人很是难受高琪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顺从的跪了下来。 “臣,高琪听旨。”傍边的人也都跪下来。似乎这一次的圣旨有着不一样的状况。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居然没有在朝堂上解决问题,而是将所有的事放在了后面,用圣旨的形式来进行发布,不得不说这中间有什么新的内涵。 “外贼祸乱大金朝,高将军身为社稷重臣,自当尽忠。特封高琪为左丞相。亲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却是狐疑,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只是加官而已吗? “高丞相”那个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高琪说“恭喜丞相贺喜丞相。现在是我大金的肱骨之臣,将来还要丞相多多关照啊。”手就这个时候伸了出来。 这个坏习惯也是从汉人那里学过来的,虽然很是厌恶,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这个时候还是要看人家的脸色呢。手就将那个钞票递了过去。心里是把他骂了好几遍。 “这个嘛,还是要公公多多帮忙拉。我第一次上朝廷的,有什么不明白还要听公公的是,不知皇上还有什么新的指示。近来外患如此真不知道皇上身体是否有样。” 那个公公自然是领悟到这一点的。信手将钱放了起来。 “高丞相见小了小的不过是个奴才,有什么好说的,在人前叫句小卓子就好啦。” 小桌子?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高琪想到,但是还是不能说。只是陪着笑。 “那么卓公公,皇上最近还好吧?” “龙体甚安,只是。”他停了一下。悄悄的说“皇上似乎有点心事。” “是嘛”他故做震惊,外面的敌人这么多谁都要有心事,要是没有的话那和人派的上吗?不过说真的。这个皇帝是要比那个卫王要好很多,只是他活的时间不对,再说了现在的军队也不够多,要想那下来还是有很大的困难的。 “皇上这几天饮食上有些问题,似乎睡眠也不好。” “这些都是臣下的责任,为国多分担分担” “那是不是要去面见一下皇上。” “这个甚好”卓公公的脸上多了点颜色。他的想法就是要叫高琪能见到皇帝,因为在皇上看来这个人是现在唯一的机会了。 承安宫,完颜询坐在高处的正位上,这些时间的经历让他看上去要老了许多。这个皇上不好做啊,又要兼顾皇家的尊严,又要和胡沙虎他们做一些交易。他真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做上这个龙椅上,要是没有的话,他现在可以很开心的在自己的园地里过着自己的生活。 和卫王争权,他是个失败者,被修理的多少的惨。但是不能否认过去的这样的平淡的生活似乎更适合他,而宫廷里的真不是他能够掌箜的。 可是这个日子注定是回不来了,也许有一天他将自己的皇冠那下来后也许就可以了。但是要他现在拿下来还是有点舍不得的,毕竟这个权利的东西是所有人追逐的目光。可是丢了皇冠,那他还能活下来吗?可是现在他真不不想做这个没有权利的皇帝了。 面前的这个高琪看上去很谦卑的样子,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这一次的见面他的想法就是看看这个皇帝是不是有能耐,一旦对于这个皇帝也失去了信心的话,他是要走自己的路了。因为在出来的时候李逾和他说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高大人。你认为皇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你来做这个左丞相的职位?” “这也许就是一种拉拢的手段吧”高琪猜测的说毕竟这样的时间也太敏感了。其实这样的拉拢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除此之外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我想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别的原因吧。” 李逾看着他,谨慎的说“大人你手上的军队是皇上最依赖的手段。你知道吗?现在的局面下能保护皇帝远走的也就只有将军您了。” 说这个话,着实让高琪紧张,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交换条件,比较起来预期在这个地方死守还不如出城去寻找更好的地方来的方便,现在的大金国虽然被各路诸侯割据着,但是能够逃到汴梁城的话,拥有强大的南方军团的保护的话,还是有生存下来的机会的,而自己也可以在这个当中获得一定的好处的。毕竟自己的军队都是皇上身边的近卫军,总比处处听这个胡沙虎来的要好吧。 高琪是个军人,他能想到的是国家的利益再是自己的利益。当自己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这是个很难的选择。要想自己的活命就是要放弃了防守,而要做困守之斗就不要什么浮名。很显然这个丞相的职位就是这样的东西。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皇上肯吗?” “那就要看大人了。” 高琪还是有这个疑问他现在所面对的不光光是胡沙虎的压力更多的是来自与城外的孟珙。而孟珙又在做什么呢? 孟珙的军队在经过了初期的试探性的骚扰后现在的工程进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没有多少时间下就已经完成了高台的建设。 “大人,高台已经全部建好了”蔡胜高兴的跑进来对着正在看书信的孟珙大喊。 这个高台的完善标志着一种立体的攻城体系已经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个日子对中都发动攻击。当然他还是要去看看这个高台建的如何。 这些高台不过都是些土堆,但是为了追求更加结实的效果,孟珙还是要求将土堆的外侧设立了许多的包砖,这样一来土堆就更加的坚固了。其实包砖这个过程不过是一种把戏,为的就是要将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本没有什么用处的东西,可这个东西实在是让双方放了太多的精力在里面了。 站在台上,和中都城一样高大,城内的动静似乎也能看的见了。这个高台的后方就放置了一门嘉定炮,顿时间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炮的阵地了。从地面进攻转向了火炮的攻击这是一种攻城技术的飞跃也是战术思想的进步,从现在开始,城墙将不在是一种手段,火炮的时代将要到来。 可是孟珙并不知道自己站在了这样的一个历史的门槛上,他似乎还是看到了拿下中都的方法了。这火炮的角度正是对着中都的城墙上和城楼,只要将城墙的防御力降到了最低,那么一切都不在是问题了。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城市在没有了城墙的依托下还能坚持下来的。 现在的嘉定炮还只能是一种土炮,现在的冶炼技术和对于脱硫技术的不过关,要想有现代意义的火器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炮管内的螺纹线的产生还是要不懈的努力的。但就光光看这样的火炮就是一种很好的武器了。毕竟太超迁的武器对于这个时代并不是好事。 作战是人的战争,取决胜利的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民心的所向。 “好美的一座城啊”孟珙叹道。但是很快的这样城市就要改变了他的名字了。那里的百姓不知道会不会接受他们,毕竟已经有300年没有回到汉人的手上了,心中更是冲动。 “蔡胜,我们有多少的台子?” “大约有个18座。”蔡胜回答到。他看了一眼。18座,看起来很少,但是对于敌人的威慑上已经足够了。 “哦。那么玉泉山一带有什么动静吗?”孟珙还是很关心的,要是这个方向被突破的话,那绝对是一个灾难。 “听说,完颜承辉的山海军曾经到达过那里和关正将军的军队交手过,不过很快的就退了下来,之后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想那边应该是安全的。” “这样说来,这些金人还是有点想法的嘛”孟珙轻笑着,把山海关的军队都掉过来了,难道他就不怕山海关一旦丢了连被逃的路都没有了还要说怎么抵挡着他们的进攻呢? 看看在里的布置,相信只要玉泉山不要被突破的话这里就是安全的。可惜的是谷永宁大人的军队没有来,要是来的话就可以看到他是如何的对付这些金人了。 中都,似乎已经被他踩在了脚下了。 第十五节 前进的动力 那浅浅的微笑后面是冷峻的人生。战争就是这样,不是死在人家的手里就是别人成了自己的刀下的亡魂。永定河外,决不是停留的地方,他的前面还有更多的困难在那里。 孟珙,注定是要成为一代的名将。 只是现在还不是。 他的前锋营一大早就开拨着往前行了,因为只有进入了合理的射程内,嘉定炮才有了他用武之地。此前所设计的高台是用来攻击城内的建筑物的,但是这中都实在是太大了,不得不利用一部分军队来吸引攻击的目标。在前面的几次交手中,孟珙大概的了解到这些守军的实力——他们不是传说这样的强大也没有想象中的这样的弱小,毕竟这些都是大金国优秀的军队是维护统治的一道有利的防线。 他不得不放弃了围点打援的计划,只有快速的进攻才能争取主动,因为身边的粮草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消耗着。 伐心为上,伐国为中,伐兵为下。 现在不得不做这最坏的打算了。 “将军我们就这样进攻?”身边的蔡胜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了解这个小将军绝对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虽然看起来现在的优势很大,但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够阻止的。看着面前的将军,他的脸上突然间失去了自信,更多的是疲惫,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焦急? 蔡胜所不知道的是,孟珙想到的是这2万大军的粮草的消耗问题。当然这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护卫长所能了解的。孟珙也只是笑了笑说:“你不想很快就进这天下最大的城了吗?” “想,当然想。可是”他欲言又止。他知道,没有能改变将军的做法的,这也许就是他年少得志的原因吧。 “那就出发吧。”不再言语。全军向前行进。 前锋营的行动已经渐渐的引起了,在后面谷永宁的担心。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这个孟珙在搞什么,都没有听到来在自前面的战报,倒是在后院里有了一点点的不安。军队的快速挺进也许是好事情,但是这样的进攻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要说2万人,就所有的人一起去的话也不一定能够赶的上。而此时的红袄军似乎有点心急了似乎有继续进攻的念头了。而仆散安贞的军队现在都在河北一带,要是真的打起来不光光是仆散军队要南撤,更有的是在山东一带将没有安静,而得力的就是中都的胡沙虎他们了。 在情况还没有明朗的时候,所有的势力都想着在这个乱局中插上一脚,这就更加的担心起来了,在失去了根据地的时候要是有人在背后捅上一刀的话那该怎么办。 一个不稳定的联盟是所有之中最大的障碍。这个松散联盟的关键就是谷永宁的态度,毕竟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方向。和仆散安贞之间虽然有仇恨但是大家都知道要吃掉彼此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而红袄军更是如此这些野草一般的军队说不定哪个时候就会重新冒了出来,这些农民反正都是失去了原本的土地能够活下去要他怎么做都可以。这不光光是一个山东的农民如此整个中原甚至大中华地区的人都是这样的。 谁的实力强就是听谁的话。 谷永宁甚至已经感受到这样的压力了,如果前方再不动手的话越拖下去就越有变数。 中军帐内,两个最亲近的人沉默的看着草草的行军图。 “景衡,你看这个孟珙能不能成事啊,他手上可没有那么多的人啊”谷永宁终于开了口,现在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林景衡,因为他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战斗很大程度是上要看林景衡的表现了。 “大人,我看这个小子不错,”林景衡一提起孟珙也是露出赞叹的神色,在朝廷中和他的父亲孟宗宪有所来往,知道此人的忠心和勇气,想必虎父无犬子。这么些日子的接触上看这个孟珙算是个汉子,年纪轻轻的就有这样的勇气和胆识也是很少见的。之所以喜欢孟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他的眼里似乎看到自己昔日的影子。 “看来景衡甚是喜爱这小子了”谷永宁揶揄道 “不不,我这个不过是想说这个小子有前途的。再说了他还是我们的前锋不是吗?”他红着个脸有点尴尬。 “好拉我知道你的意思的”就此打住“但是前面怎么没有消息啊,都这么多天了。” “大人不要担心这个事”林景衡笑着说“我看现在挺好的。大人没有发现在玉泉山一带就没有敌人的踪影了,我想孟老弟应该是守住了那里这样就等于是将居庸关一线的联系给切断了,对于接下来的攻城是有好处的。” 这样说来也是有道理的,想想着个居庸关算是天下第一雄关要是落在了西北联军的手上再想要回来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一旦这个地方失守对于全盘的计划可是一个重要的伤害的。索性的是西北联军没有打下居庸关,这既是丢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也让他得到了一次扩张的最基本的要素。 这个玉泉山在中都的西部,是最后的一道屏障,要不是高琪认为居庸关危急的话,是不会撤走那里士兵的,这倒是成全了孟珙的反手为攻的策略。想到这里不免释怀。 “看来也只能看他的了。你说我们现在还有多少的兵力可以调动?”谷永宁问了一句。这可把他难住了。他只是知道自己的水军现在都驻扎在直沽口,而能调动的都在孟珙的手中。现在就剩下这么些士兵,要是还要上前的话,那不就让人知道了自己手上还有多少的棋子了吗? “大概还有2万人,不过这些人可以我们的预备队。”林景衡说道,但是补充了一句“万一敌人从侧后方出击的话那也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大人可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的。” 谷永宁微微一笑,“景衡你的军队在哪里?” “在直沽”他谨慎的说“难不成大人要把我们都掉上去?” “不是的,我发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哪里?” “山海关。” “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他一吃惊。要知道这个可是个非常荒野的地方,虽然那里是长城入海地。作为中都东北角的防御重地那里可是设施了大量的军队的,要想在这个地方讨到便宜的话也是不可想象的。再说了蒲察万奴的军队也在关外,要是这个时候挥杀过来,自己还不被包了饺子吗? “大人这个任务是不是”他有点想拒绝。 “这是你一定能完成的”谷永宁坚定的说。因为按照他所知道的事情,这个山海关在此刻还不成摸样,甚至连编制也些杂牌军在那里的要想在这个地方讨到什么样的好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他是要依靠水陆结合的做战,在当时可算是一种比较先进的理念的。他相信只要靠船大该就能拿下这个关口的,从而截断了和关外的联系,那真的是大功一件了。 “现在金国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切不说仆散端到底有没有什么能耐,这只要看看在居庸关的表现就知道了,他的哪个所谓的联军我看不过是一堆烂泥而已。”谷永宁不屑道“这么多的人还拿不下一个关口,虽然是天下第二雄关,但是在人数完全不成比例的情况下还打成这样就不要说如何进的了中都城了。” “还有那个仆散安贞,看来也是被堵在南边了,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关外的军队了,我们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见,但是不能不防啊。” “大人说的是,那我就去了。”林景衡自然知道这个人的想法,只要能提前拿下山海关,那么中都就成了一个牢笼,不管是怎么样的选择都免不了失败的命运倒时候就不用靠强行的进攻也成了。想到这里心里也开心了一些。 “大人,前方来报”一个信使进到了帐内,手上拿着一份书信。谷永宁接过来拆开一看,大喜。 “景衡你看,孟珙果然有点本事,居然堆起了高台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就几个土堆子嘛,”他嘟囔道,可是谷永宁不管这些继续的说 “这些都是用来屯放火炮的。” 这些嘉定抛虽然威力很大,但是毕竟都是只有很小的仰角的,而中都城这么高想要用火炮攻城,没有这么高的仰角绝对是没有用的。当时的火炮还没有在炮膛内设计螺纹线,提高火炮的精度的,这也是和当时的冶炼水平有关的,再说,南方本来就是缺铁缺煤想要冶炼好钢可是件困难的事,要不然怎么还在用这些铁炮而不用钢炮啊。 当然这个铁炮就已经领先很多了就惶论钢炮了,将这么一件秘密武器运用到了极制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从信当中又看到了新的历史 “景衡”他叫道。“你要抓紧了,看来那个小子很快就要超过你了”谷永宁笑了,他已经从信当中看到了另外的一个影子了。 第十七节海上的风暴 海水的声音,在舰队的破浪中回响在身后的海域里,他所能见证的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山海关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也许和其他的山寨一样吧。或许只是多了个名气而已。没有确切的地址,所有的人只是在海面上碰运气,赶上了好的气候就多走一点,不行的话就多停留一下,就这样子原本只要一天的水路居然走了3天。 3天,在哪个缺少时间概念的时代不是个大数目,但是对于战争来说,等于已经失去了进攻的最好的时机了。这不光光是因为敌人已经有了准备,更重要的是军队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怎么才有精力来参加战斗呢? 不过幸运的是这山海关的军队并没有意识到海面上的危机,他们的目标是在陆地上。 山海关的守将是当今皇上的表侄完颜承辉也算是个人物,年纪不过35岁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当时卫王在世的时候还曾经夸奖过他武艺超群,但这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做了山海关的守将后他的武艺上是疏忽了许多,但是人变的更加的精明了,在关内外都有山中的猴王的美称。 海面上的动向他到是派人侦察过,要不是林景衡的水军因差阳错的过了后说不定这第一仗是要在海上就开干了的。 如果真的要作战,其实在海上的龙卫水军却没有这样的准备。在他们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掌握中不需要做多大的调整,毕竟这些都是他自己所需要做的。海军的实力在大沽口的时候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但是这个地方可是个很重要的城寨,不是大沽口的这点兵所能制衡的。对于胜利太过自信了也是一种错误,迟早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过林景衡也有自己的想法的。这一次的作战的效果就是要在山海关一带造成压力,能不能拿下这里是一回事,只要能拖住这里就是一种胜利的。所以在作战的方式上就是已水军作战为主,陆战上就要放弃一些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毕竟这个情势下想要强攻是不现实的。 林景衡明白这个地方对于整个局面的重要性,但是要他一口吃下来,他还没有这么好的胃。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绝对不能让这里的军队往南边支援,这个是最低的要求。 山海关的详细情况他不清楚,但是有一个人似乎对于这些十分的了解。他想到了一个人。 “楼兰,听说你早年在关外呆过?”林景横想起了他。楼兰点了点头说道“当年我随大使彭年言出使会宁知道一些那里的情况。”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大人,我们现在就进攻吗?”楼兰上来问道。此刻他的心情也是如此,这么浩大的城墙摆在面前,甚至可以说是难以逾越。自己的军队如果是在水面上绝对是无敌的,可是这个山海关的位置就是在山水之间,分不清真正是水面还是陆地这就是另人头痛的问题了。 “你还是先说说那里的情况吧。” 山海关城由关城、东罗城、西罗城、南翼城、北翼城、威远城和宁海城七大城堡构成,四周有长4769米、高11。6米、厚10余米的城墙,墙体高大坚实,气势宏伟。万里长城是中华民族智慧和血汗长成的历史丰碑,而山海关长城是万里长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举世闻名的长城入海处。现属山海关境内的长城全长26公里,主要包括:老龙头长城、南翼长城、关城长城、北翼长城、角山长城、三道关长城及九门口长城等地段。 这些东西都是他现在最重要的关口了。不管如何这个盘亘着的大石都是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海上作战需要的是登陆,而真正能登陆的地点也许没有多少,但是这个地方绝对是最好的。 “楼兰,你看前面的这个地方是什么?”林景衡指了无]敌‘龙,书[屋。整!理一处地方,楼蓝一看就明白了,这林大人是要在这个地方进行登陆做战。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这样做啊。 “这里是老龙头,大人是不是要去那里?” “可以。这个地方不错啊。” 这个地方地势比较的平坦,长城是在他的前面,空留出来的一块地就是用来缓冲用的。这个是一个高招也是先人留下来的,为了就是要防止水上发动的袭击。 “看来想要攻是可能了”楼兰有点泄气,想不到自己这么辛苦的来到了这里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可是林景衡却是微微一笑。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还有一件宝贝没有用,吗?” 说道宝贝其实这些时间来见到的多了而林景衡所说的正是当日那下海州的升龙炮了。这个武器的威力和射程都是无法比拟的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能够穿越过巨大的城墙对于目标进行相对精确的打击。这玩意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 “大人你的意思是强攻上岸,司机反扑?”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看着前面的巍峨的高城,看来只有这个玩意能有一用了。但是他不知道对岸的那些人有什么想法。 坐在城墙的高楼内,完颜承辉也在紧急的看着局势的发展,现在他面前最大的那度就是对付着水面上的敌军了。要是在陆地上倒是不着急可是难就难在这些都是在水上,没有新的办法对付他们,要是他们突然的袭击也是没有办法防止的。想不到自己的水军居然没有发现敌人的目标真的是太大意了。原来他不过是在陆上设置了许多的障碍,可是敌人从水上进攻,这就完全的大乱了他的布置。 “方敏,你看这个局势有什么见解吗?” 站在一旁的方敏也算是他的军师,他的头脑灵活并且有许多好的想法深得完颜承辉的喜爱。此刻要他提意见也是看中他的能力。 “大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军队放在长城内,而且在这个时候要将敌人放进来。”方敏想了很久才说的。 “这个怎么放,难道要放弃我们的海疆?” “难道大人在海上能打的胜吗?”完颜承辉没有话说,他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的选择似乎就剩下这样一点了。但是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面子上还是有点挂不住的,但是毕竟命是要比面子重要的,他默认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办法了。”方敏甚至看的很远“我们的老龙头一带地势开阔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只要我们守在城上,就可以监视着那个区域的动静,他们想要有什么动静都耐何不了我们的。水上的军队要想上岸,这老龙头就是最好的地方,将军你想想看只要能安全的上岸那不是等于让鱼上岸一样吗?鱼要是没有了水还能活吗?” “很好,那就在和样做吧”完颜承辉的心里也放宽了一点,这个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只要能够暴住这城一切都好说。他心里直想,要不是皇上是他的叔叔,他早就可以不用管这样的事了,真的有点无奈啊。要知道这城里除了他自己的兵外还有部分是蒲察万奴的部队,这个蒲察万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要是闹起来可不得了的。 于是,城内的人很快的的就行动起来,都在做着积极的准备。这个是很好的现象,他们知道所有的能都是要守的住这个山海关也许这个金国无]敌‘龙,书[屋。整!理还有的救,但是他们都忘记了这个金国到底是谁家天下。弄不明白的后果就是所有的人的努力就是为了那一个小小的私心在做弄。 也许是天意如此,正当林景衡的军队也在准备着进攻山海关的时候,这个天就下起了大雨。在陆上下雨倒没有什么可是海面上就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了。海上的雨是要起浪的,在当时的条件下只要有2米以上的大浪是绝对没有办法出海的,更何况这个9月的天,还有可能是飓风的影响的。真的是他们命不该绝啊。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回去啊。这里的风雨太大了。船都受不了了”这海上的军队似乎已经没有办法站人了,要强行进攻绝对是死路一条。 “难道这个就是命”林景衡自言自语的说“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如此,真的是天意弄人啊” 所有的人都是不甘心的,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的饿丢失了怎么能不忧心呢。 “大人,身体为重啊我们毕竟已经连续作战这么久了,还是要休息一下为主啊。这里等天气好了一点再来也不迟啊” “恩”他点了点头,“回师。”所有的人都在惋惜声中退了去。 “大人,敌人退了”姚文智高兴的跑了进来此刻他的心情很好,不用打仗了自然是见好事。 完颜承辉见他一身的湿泸就知道是怎么一会事情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仗看天色还是需要的。想不到这场雨还真的救了他。 “这是老天在保佑我们大金国。”说着话的是方敏,但是他还是接了句“可是中都是完了。” 所有的人看着他,似乎他说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只要山海关不倒中都不是还留着一条后路吗? 第十八节 取中都 一 外面的风雨还是很大,但是人们的心情确实两样。 前面的消息已经早早的摆在了完颜承辉的案前,。这湿淋淋的信,代表着俩样的心情。好久没有听到过胜利的消息了,此刻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对于所有人的一种鼓励。自从卫王之后,金国已经没有胜利过了,在关外的契丹人和蒙古人都威胁着女真人的生命,这长城,原来是来阻挡着外面的外族的进攻,现在却成了他们自己的救生符。 完颜承辉不免的笑了,这一场幸运的胜利。但已经影响到了整个金国的走向了。山海关虽然没有落在齐军的手上,但也失去了支援中都的任务,一个孤立的城要比长城更加的饿困难。。皇上的日子应该是要更加的难过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在来想这些事情了,因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山海关方面的失意并不会影响到中都方向的投入,相反的在山海关守住了以后完颜承辉的军队竟然停止了南下救援的心思,他觉得只有自己的中立才能在这样的情况的下有最好的收获。这已经不是个国家的大事,而是所有的大官命运了。 站在山海关上,完颜承辉感叹着世间的变化如此之大,想想在此之前还在想着如何去支援中都,可现在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了,山海关索然是拥有地利,但是只有这样的守绝对是丢掉的那一天,可是这一天似乎又是这样的近。 “姚文智,你说这些海军会回来吗?”他看着海面说,心里当然是不希望这些人再来了,这些都是些不要命的人和他们交战是要花费很大的力气的。 “大人,这些人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他们虽然在海上,但是我们的城墙这样的坚固也不是谁能够轻易上的来的,要是他们真的回来的话,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姚文智似乎是在拍马屁,但是这个时候却说错了。 完颜承毁只是笑笑不说话,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感觉自己的嘴真的好苦。 “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天晴的那天”他意味深长的说,身边的人似乎没有听的懂他所说的话,一阵的尴尬着。 “大人,是不是要联系一下蒲察大人。”姚文智试探的说,虽然他明白得到的结果一定是否定的,这个蒲察万奴可是个精明的人要不然他怎能安心的将这样多的军队安放在这里吗?他已经知道了完颜承辉绝对是不会动他的军队的。 果然,完颜承辉摇摇头。他明白这是他们家族的一场生死战,外面的那些都是不关重要的事情。 可是苦的不光光他一个人,还有那个叫完颜询的皇帝。他的位子已经越来越不稳了。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啊,外面都已经断了,敌人就要杀进来了。我们完蛋了。”完颜询哭丧着脸,对着自己的这些的亲信。这些话是不能和胡沙虎他们说的。他怕就这样的话被杀死掉的。他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许多,原本已经有了点润色的皮肤现在又变的很差了。这几个月来纷扰的事情太多了。 “皇上,不要这样的担心。皇上洪福齐天。”张思中安慰道 “其实这个谷永宁的目的我看只是为了这个城而已,皇上的命倒是没有问题的。皇上,我们的近卫军一定能保证皇上的安全的。” “那这个皇位呢?” “恕我直言”张思中欠了欠身说道“一旦失守了皇上也就没了这个皇上的权利了。可是皇上,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作为他最亲密的人,这个时候了也不在夸什么了,因为这样的思潮在这个时候已经很盛行了,并不是他一个人在这样的说。 这个是个让人思考的事情。这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让一个决定不问政事的人重新的回到了权力的最高点,而且这样的权利的获得又是这样的容易。人总是喜欢自己有权利的一面的,即使这样的权力看起来是这样的虚伪,但毕竟是个权力。可是要放弃的话,又是很难得。皇帝是个名字,是个权力的缩影,多少人曾经幻想着哪一天能有这样的九五之日。可是在武力的绑架下做的皇帝又有多少的自由呢?就连说句真心话都是这样的难。 “哎。”他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要放弃是这样的难。”一个人走到了权力的顶峰要想功成身退还真的很难。并不是说人没有贪念,想要闯出点名堂来的话还真的是要靠权力的,在失去了这么久之后的重新获得,他更加的贪婪的爱上了这样的感觉。 “所有皇上,为了这个权力,你必须要全力以赴”张思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如何只要你能战斗到最后一刻。所有的人都可以放弃,只有你不可以。” 这就是皇帝的命,就象是卫绍王一样。 他开始有点同情起那个皇帝来了。 皇帝的命运是要和国家的生死联系在一起的,没有国家,那皇帝自然是要殉国的。从古到今还没有哪个亡国之君能够顺利的活下来的。 如果他们都投降了还能有个好的位子,可是这个完颜旬却不可以。 那另一个皇帝又如何呢? 龙存寺的禅房。檀香的味道似乎很重,这也难怪了,在这个清幽的小庙里面多了这样的一个皇家的人自然是要尊重许多的。 一个老和尚正在那里打坐。可他的姿势似乎有点别扭。说不出什么味来,他安详的坐着心如明镜,看上去是那样回事。 “皇上,该用膳了。”走进来一个小和尚,必恭必敬的对这说。 那人转过身来,睁开了眼睛说“了知,不用再叫我皇上了我叫了尘。不再是皇上了。” “是。”那小和尚 住持在见过了完颜永济后还是叹了口气 “了尘虽没有了头发,可是心还是在朝堂之上的,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朝中的危机吗?” “了尘进了寺对外面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他淡淡的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遗憾,毕竟这个国家是毁在了他的手上的,不要说是一个时代,就算着短短的五年的时间,自己又做了多少的事情呢? 也许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勤俭的人,朝廷中的腐败是看不到的,但是这个皇朝的根子已经烂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但是他心理还是有恨,恨这个胡沙虎为什么要赶尽杀绝,难道对与一个已经没有了威胁的人还要这样的残忍吗?这就是现实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血统。 “你可知道。中都被围之事?” “了尘略有耳闻。不过这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那你就错了”住持慢慢的说“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业’。身口意善恶无记之所作也。其善性恶性,必感苦乐之果,故谓之业因。善业为招乐果之因缘,恶业为招苦果之因缘。一切有情尽由业缘而生。维摩经方便品曰:‘是身如影,从业缘生。你的业尘布满天下,不是这样就可以解决的。” “大师,那我该怎么办?” “坐化和冥想” “这尘世间的纷扰是由你而起,注定要由你而终。这大金的气数似乎是要尽了”主持的话让这个前皇帝顿时痛苦万分。他本是想就这样结束了纷争,哪里知道这成了金国走向败亡的一条大路。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层层围着的大军可不是等待着别人的施舍的,他们就象是狼群一样随时就要象这个猎物发动最疯狂的进攻。这天似乎要变了。 孟珙的大军已经在城外主扎了大半个月了。这期间除要建造高台外还要防止敌人的突袭。虽然这些人的进攻都被打退了,可是长时间的没有休整让队伍变的困苦不堪,好在这个高台已经造好了。 看着高台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美了。孟珙可是立了军令状出来的要是没有个好的结果的话,这军棍和名誉注定是要拿来扫地去的,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个一切就变的简单了。 “方迪,你来。”他叫过了手下的副指挥。现在的方迪已经是前敌副指挥的身份了,威风的很。 “大人有事吗?”他小心的问道,心想这个时候叫自己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的 “那个高台能装多少嘉定炮” “大人。”他有点郁闷了“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十遍了。我们的高台能够容纳嘉定炮60门。只要有时间一定可以将这个城弄出个口来的。” “我有问这么多吗?”他自己都有点不记得了,不过还好现在还没有开始,糊涂一点也没有事,要是真的干上了还是这个样子的话可就不行了 “那你就准备去吧,今天老子就要轰开一个口子来。” “是”他高兴的下去了。要知道这样事情原来可不是他做的,能够在这样的条件上作战可真的是爽啊。 方迪所想不过是一般的将领们的想法,可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在孙子兵法中谋心为上谋城为中,谋兵为下。既然不能谋心,那么谋城倒是可以的。这个中都城可以算是北方最大的城了。金代迁都中都后,对中都进行了大规模扩建,并修建皇城、宫城,形成了宫城居中的格局。随之城垣向东、西、南扩展成周长5328丈(约合17.8公里)的规模。城墙夯土版筑,外有护城河遗迹。两城共有城门8座、瓮城5座。城市近似方形。中都城每边三门对偶布置,每两座相对的城门之间设有街道,但贯通全城的只有三条,一条是在檀州街基础上向东西延伸而成,另一条在檀州街以南,第三条是南北向大街,是在辽南京大街的基础上向南延伸而成。另外六条街道均自城门通到皇城区终止。这样的建筑风格也是根据开封的样式建造的,更重要的是从这时起,中都作为首都的地位开始奠定了。这样的城市能拱手让人吗?不得不说的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中都的防御是最强的,就连蒙古人在此刻也要奈何不了他。但是现在的孟珙手中有张王牌,这是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一种战法。 在城西,有大批的齐军的出现让守城的军士紧张不己。要知道现在他们呢主力都在南线,怎么这个时候会有一队兵出现在西线呢。 这个就是关正的骑兵部队,在完成了对于玉泉山的控制后,孟珙密令他们迅速的向中都方向靠拢造成兵临城下的态势,目的就是要看看这些金国人有什么样大变化。 因为这西面是居庸关。如果那边都出现了敌军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整个战局已经倒向了不利的饿方向再坚持下去都是徒劳的。 “高丞相,你看着居庸关方向怎么也会有齐军的人吗?”魏明不解的问,要知道这个春山和九斤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是打起来绝对是不含糊的,不会败的这样的彻底的,更何况这些来兵的人数上又要少很多。 “你们是不是认为居庸关已经失守了?”高琪微微一笑,在这样的条件居然还能这样的镇定,真的是不可多的的将才。 “丞相的意思是”魏明很就知道了当中的奥妙。 “可是山海关的援军怎么也没有来?” “用骑兵攻城等于是一种自杀,但是用骑兵来防守玉泉山却是个好方法,自玉泉山以降是平原一片适合骑兵的大范围的作战,而山海关的军队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会有军队的出现,自然很就败了。再说了,山海关的吃紧也是他们撤兵的重要原因。” 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这些都是谷永宁安排的,因为这些都是齐军布下的迷魂阵。而真正的中心还是在南边。这孟珙的军队可不是这样好惹的。 “大人果然周全。” “可惜的是,我们都不能活着离开了。” 高琪的沉默是有道理的,他知道已经没有办法了纵然有通天的本事,在这样的死守中机会就是这样流失的。 电脑访问: 第十九节取中都二 太阳的西下。在玉泉山下的关正来说这个时候心情是很愉快的。原来他还在为了孟珙将他的军队抽调到这个地方来而感到郁闷而接连着几个胜战让他不得不佩服起这个二十出头的人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拉出这样的军队真的是不简单啊。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意见的想不到将军的算盘打的这样的好。自然是佩服的很。从海州到这里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当中所经历的故事也不算少了想不到真的就这么的凑巧所有的好事都能让他给赶上了。 但是想归想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要赶紧的归建了。心里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不知道中都那边怎么样了”关正想到既然援军已经被打退了那么中都已经成了一座孤城了拿下来应该不是问题了。脸上多了一**微笑。 他是从金国出来的人知道这些金国士兵的能耐。原来跟着完颜霆在海州除了对付一下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宋军外连土匪都没有办法动的能有什么本事。他自己的骑兵也算是值得骄傲的本钱了山东本来的骑兵就不多他自己手上的这万人的队伍可是名气很大的在中都这里居然只能打打伏击真的有**屈才了。可是真的要用到的时候他可不会这样想的毕竟能够胜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真的要笑的还有谷永宁。 这几天接到的战报都是好消息心里自然是要舒服了许多。这座大城终于成了手中的鸭蛋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其他的疏忽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南线的军队的推进似乎也太慢了。按照常例既然中都危急那么南边的勤王部队要北上的可是仆散安贞也算的是名将怎么会被牵制了这么多时间。难道真的出了问题?还是整个联盟有**松动虽然他有考虑到仆散端会不会出卖自己可是转念一想此刻的仆散端似乎比自己还要在意这个皇位的。但是仆散安贞就不一样了。 谷永宁的心里顿时一阵紧张。要知道这个仆散安贞的军队就是他的后援军在失去了后援的基础上想要有什么样好的成绩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军队现在的粮草的消耗度实在是太快了。要不是在直沽寨补给了一些的话到了这个时候还真的只有退兵的一条路了。这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古话自不会错的。 正当忧愁的时候方迪就闯了进来。脸上是一阵的兴奋手上是一封书信。 “谷大人这是仆散大人的书信。” 拿来一看心里的结揭开了。 “谷弟钧见: 自起兵大名府兄帅军北伐伪帝。途经黄河以南遇阻击而不得前进。幸有贤弟沿海而上途克敌日众甚感英勇今我大军在黄河以南为叛军所阻不得被上当绕西自居庸关。丞相仆散端素有雄兵1万卫王遗孤也在军中。回合后再西进中都这段时间谷弟勉为其难北方大业然全赖。当事成之后北方各军当以将军为尔大金国运洪昌。” 看完信谷永宁才明白了这仆散端的军队原来早就离开了河南往西去了。这下好了将整个北方军都丢在了面前。这样下来孟珙那边的压力可想而知了。这个仆散安贞可真的会找借口从信中看他似乎已经往西去了但是在谷永宁看来此刻的仆散安贞似乎还在河北一带游转要知道这个送信的就是最好的凭证了。 “敢问小哥这仆散将军的军队现在在何处?” “听大人说的应该在往易县往西去了” 易县。谷永宁的眉头皱了起来根据他的了解那个古称易州西倚太行山脉东临冀中平原,因境内有易水而得名.易县西北45公里的紫荆岭上有金陂关。此关与居庸关、倒马关合称为“内三关”是我国九大名关之一。这大队人马怎么会到那个地方去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一个居庸关都难以对付了还要在开新的战场真的是有问题的人。 但是这个仆散端的军队有真正在哪里了? 现在的谷永宁是多么的想念那个有信息的时代啊。没有具体的军情就象是盲人一般这仗该怎么打啊。没有了确切的位置一切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是大名府军中的官兵送来的”方迪见谷永宁的脸色似乎有**阴沉也就没有添右加醋了赶紧的说了。他说的正是刚才的那个人能到这里应该说明中间没有什么阻碍了。可是为什么又要转移呢? “那看来南边已经没有敌人的行动了”永宁的脸色也稍微了好了一**。在知道了没有援军的情况下要想吃下这个城还是有**困难的。毕竟这是个经营了百年的大都而不是先前的这些城市所能比拟的。 “命令所有的部队马上起程和前锋部队汇合。”谷永宁做出了命令。他知道合击都不一定能拿下来更何况是分散呢。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敌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的情况下动突然的袭击期望能够有所收获吧。无奈的看了看这一仗绝对是不轻松的。 “叔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仆散奎跟着大队人马前进。这一路上实际是很顺利的怎么这个时候要转个弯呢? 仆散安贞没有说话只管自己在前面走着。这一路的山路难行有由得有半**差池的。仆散奎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落得个没趣。漫漫的拉开了距离往队伍的后面靠去。而正在中间指挥的牙吾塔倒是看的出来这个小将军的心思赶了上来和他并肩行。 “小将军你也不要怪元帅了他有自己主张的”仆散安贞被任命为南路军大元帅所以才这样的称呼。 “那有什么好瞒着的啊”奎还是有**不满。 “这个小的看来是元帅的战法我们不得而知了。” 想想也是这个仆散安贞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样的做法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于是也不说什么了又跟上去了。 此刻的仆散端的军队也在松亭做了休整。 居庸关一战西北联军算是解散了。要不是王晦提前的做了攻击的指令这个松亭也还不一定能到手。为了一个小小的关头居然花掉了4千人的性命。真不知道是人命要紧还是这个关口要紧。这也是古代战争的残酷吧。 站在这个松亭关仆散端的心情是糟透了想想几天前自己身后还是有1万大军可是到了现在居然就剩下了西京和镇防军一部了而还有许多将领都在战斗中牺牲了。战争的残酷是所有人不得不停下来思考的问题。这样做有意义吗? 这松亭的南北是游牧和农耕文化的分界**。大金国当时也是从这里开始进入了中原这几百年来他们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原来也是游牧出身只是自己找到了一种出头的机会了而已。这秦是明月。还在。可汉时的关隘的主人可是换了好几批了。能坐的了主人的话也是要看是谁拿着这个长城的命脉 这松亭关又叫喜逢口东汉末曹操与辽西乌桓作战东晋时前燕慕容儁进兵中原都经由此塞。后易名喜逢口。相传昔有人久戍不归其父四处寻问千里来会父子相逢于山下相抱大笑喜极而死葬于此处因有此称。喜峰口关处左右高崖对峙地形险要。由此出关折东趋大凌河流域北上通西辽河上游及蒙古高原东部向西南经遵化和冀北重镇蓟州(今蓟县)可至北京。这条路径向来是从河北平原通向东北的一条交通要道。喜峰口关扼此要道咽喉其战略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古时喜峰口一带是汉族与北方及东北方民族交往频繁之地历代有兵戍守唐时这里叫卢龙塞。唐诗人高适在《塞上》诗中有“东出卢龙塞浩然客思孤。亭堠列万里汉兵犹备胡”之句。 可是仆散端的心情是好不起来了现在虽然是占了上风但也是惨胜这样法的胜利对于全局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毕竟还是活着过来了。有的时候活着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特别是在战争中。 “盟主。”王晦带着亲兵前来迎接仆散端的军队其实他也是受了很多的苦手上的军队损失也差不多了。 “盟主现在的情况很微妙。”王晦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势了但是仆散端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已经不是盟主了。联军也解散了。” “不。”王晦肯定的说“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只要还有军队在手上咱们的旗子不能倒。” “我们还能打多久啊。” “这个嘛。”他想了想说“现在的情况是不好但是中都那边未必就好。关外是去不得了他们只能死守了。现在谁要是退了就是万丈的深渊了。” 这个道理是知道的可是真的能打下去吗?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节 无路可逃 王晦说出了仆散端最想听到的话。【无弹窗.】他是一面旗子西京百姓还有大金的国运都在他的手上。虽然他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但民族大义面前他是绝对不含糊的。这也是王晦最看的起仆散端的原因。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了点灰心。要想成大事决不可以这样的失意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可惜的是他不是。 现在的状况就象是两匹脱缰的野马在奔驰谁都不能先认输因为没有选择。 松亭又要变成另外的关口了。 站在长墙边外面的景致已经不能引起仆散端的兴趣倒是南边的战况是他心里的结。有消息说他儿子的军队已经绕境前往居庸关的方向了这也是个好消息毕竟还有这样的一支生力军没有投入到这样的一场绞杀之中为他的复兴大业留下了种。可惜的是这样的消息对于现在的战况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分自信而已没有其他的作用。长城虽然已经被征服了但又能怎样。 现实的残酷又出现在了眼前——他已经无力在动进攻了在仆散奎的军队到来之前。他哪里也去不了。刚才出现的一点神色顿然间又消失了。王晦的军队不是自己的嫡系其实也不过是支盟军而已而真正的军队却在转战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这里。中都就在眼前却吃不下来。 “丞相外面天热”完颜纲打了把伞过来。这个地方早上还阴凉的可是接近了中午时分却热的出奇。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可是丞相大人可不是这样的。这么多时间的操劳他明显的感觉到仆散端累了。这个累除了是身体的更多的是心力。这些日子对于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很辛苦了。还有的是那个皇太子在身边如何的处理都是让他非常的难过的事。 除了身体上还有的是精神上的。 攻打居庸关的失败和联军的解散让充满雄心壮志的仆散端一下子跌到了人生的谷地。这一仗并不是简单的保卫皇权的作战更是他们仆散家族立足金国的最后一战。没有什么退路。完颜纲自然明白这一点虽然他也是皇家的远族但只要还是完颜家当皇上对于他是没有任何的损失的最多是带的兵的多少而已。可是仆散家就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了从此在政坛就会消失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拼了命干的原因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居庸关真的成了他的落凤坡。 “完颜纲”仆散端转过脸去看他“你说这南边的中都还能守多久。” “丞相。中都坚不可摧。当日蒙古人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只有齐军一家呢”完颜纲如实的说。这并不是打击因为在对付蒙古人的时候就是他冲锋在前的中都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了。仆散端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也这样想的没有他的帮忙就靠这一家人的力量是很辛苦的。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他自言自语道。他希望不是但有希望能有这样的一天。 “丞相大人太子找你。” 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个更大的包袱在这个完颜瑞本事虽然没有多少但是他代表的是自己的正义有的时候人总是会被正义或者是名义给所累。 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可是南边的情况也不是象他说的这样的不堪。 杀喊声震天。孟珙的忠顺军已经起了对中都的全面的攻击。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争离开了这一切所有的价值都要崩溃。 火炮绝对是一件恐怖的东西。他的威力让守城的军队感到了身体上的害怕。高琪算是一个见的过世面的人了在面对了如此强大的爆炸的威力也只有素手无策只能看着一个个炮弹在爆炸在撕列着整个战场的割据。没有一刻不在死人没有一刻能够安定。更加震撼的是他还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就要损失这么多。 又一轮炮弹在身边不远的地方爆炸。 “丞相这里危险。”魏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高琪压到了地上。等他们站了起来掸了弹身上的尘土。真的是太惊险了要不是魏明在也许就会被弹片给刮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西直门那里吗?”高琪见了他感到很是奇怪。 “丞相”他欲言又止“西直门塌了。” “怎么可能?”要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是最坚固的一块想不到他也会被炸塌。这可以知道敌人的火炮是多么的强大了。 原来孟珙将所有的火炮中的大部分都集中在西直门一带。因为他知道这个地方对于军队的新军是很方便的就向是芦沟桥一样是个关键的地点。 金军现在正在组织人力进行抢救如果有了缺口对于整个防线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孟珙的军队已经连续的几日进攻中都城了虽然损失是不小但是收获也大。 “将军”方迪兴奋的跑进来将头盔摆在了案前说“西直门的城墙塌了。” “很好”孟珙微微一笑。这并不奇怪虽然说这些城墙都是包砖的但是在威力十足的火炮面前却是无用的。再说了这些火炮的射程和仰角都很大攻击的重点是城内的建筑可以想象整个中都城现在的状况有多遭了。 “前头部队如何了?” “敌人很顽强损失很大。” “告诉他们一定要顶住。谷大人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孟珙下了命令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是否进攻的时候在这样下去中都迟早是要完蛋的。城墙没有了还有什么好抵抗的呢? “大人”他似乎有话说。 “但说无妨。”孟珙此时心情不错也就让他多说些话了。 “高台的火炮也损失了不少。” 这个可是个大问题。原来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攻击后这些炮管都烫了好几次都自己就爆炸了死伤了不少的兄弟。这些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还是继续的使用很快的这18门炮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火炮独有的当时的条件下是没有办法解决火炮的炮管热的问题的当然这就是火器最大的缺陷但是有一个方法道是可以解决的就是在热的火炮外用冷水降温。可惜的是孟珙不是兵器专家白白的糟蹋了这些火炮了。 这下倒是让孟珙真的紧张起来了他明白在没有火炮这样的神器的支持下再多的人都是送死倒不如先撤回来吧。 “方迪赶紧叫部队都下来。” “可是刚刚”他有想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新的命令赶快去执行。”孟珙有点不悦。这个访迪就是个死脑筋怎么转不过弯呢。不过他明白这样的军人是合格的只有执行上级的命令就是个好兵。他其实也很羡慕这样的军队如果大宋都有这样的军队的话那还怕金国不成吗?只是这样的军队却要流亡在国外了。不浸讽刺。最大的讽刺却是这些辛苦作战的人能得到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最多就是将自己的生命丢在这个毫无意义的战争中。 外面的冲杀终于结束了。守城的士兵都瘫坐在了战场上。这样的战斗是残酷的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又或者是尸何处但只有继续做战。这就是作为军人的职责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坚守的阵地上。 可是那些当官的却不是这样想的。 这些官员在见识了火炮的威力后都吓个半死他们知道自己的末日都要到了。要不是前面的将士在奋力的作战可以想象这个坚固的城池很快就要丢掉了。 当然现在里面已经产生了另外的声音。 “高丞相外面的敌人好象停止进攻了。”魏明一身的鲜血站在前指挥所里。这几天的作战下来损失了不少的士兵但所幸的是敌人并没有冲进来。 “敌人的火器太厉害了被其所伤头目面霹碎,不见一半”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火炮的厉害了。 “可是这一会他们居然停止了进攻了倒是有点奇怪”高琪考虑的是敌人的动向。这一战下来损失了一千多士兵敌人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不过西直门的城墙倒是坍塌了得加紧加固一下才行。要不然会很麻烦的。更可怕的是城内的士兵似乎情绪都不高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要知道战争是人的战争。 “大人说的是”魏明应道“我马上加派人手修复。并且还要查谈一下敌人的动向。” “那去吧。” 下去后。高琪独自一个人指挥所里想着事。这事太奇怪了按照正常的情况下现在的进攻绝对是最好的时机可偏偏要放弃呢到底是什么事情拖住了对手看来这里面是有大学问的。不禁的担心起来。 突然听外面有人传报有客到。 一见面原来是李逾。心中自然是知道了来意。 第二十一节 推演 高琪口里不说出来但心里是亮堂的很这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奇才但是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在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太关心了这样的“关心”会让很多的人不安。这也是李逾可爱的地方——他的直率和忠诚是很少见到的。他叹了口气。明明知道着其的玄机但自己只好认了谁都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微妙。收下了别人的情还不是要和人家多担待一点了。 “李兄此次来这里不光光是来看看小弟的吧。你送的东西我已经收下了非常的感谢。对手这次太强了我们的西直门都已经被坍塌了。我军损失很大。”高琪的无奈也不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的。自从起兵到现在此时是最困难的时候。在没有明白对手的来意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李逾笑了笑又递过去一件铁片。 拿来一看那个铁片上刻着个“台”字就这样的一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但是感觉告诉他这似乎和战争有关系果然从李逾口听到了让人震惊的话。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李逾见他的表情是一片的茫然就知道他对于这些是多么的贫乏。要知道火药在大金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其实在都也有许多火器但是这个时候的火器大多是用来防御的并不是一种攻击性的武器他手的这块弹片就是摧毁城墙的罪魁祸。但是他也有一点搞不清楚这个弹片是怎么做起来的。要知道当时的冶炼水平似乎要做在这样的东西很难更何况他还会爆炸。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会摧毁我们的城市?”高琪听完后大吃一惊要知道这个城是金国防御最强的一个城市要是连这里也抵抗不住的那还不是一路杀光为止想到这里他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此物名为炮弹是嘉定炮所射的物体。我也是从废墟找出来的。根据地方的记载这个东西应该是嘉定火炮最关键的地方了”李逾正色道。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有另人想象不到的情况生。 “根据判断敌人这一次的退却似乎和这个有莫大的关系。” 李逾所说的就是这个火炮的消耗是惊人的在都外围的一战似乎已经将这个东西消耗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此次的进攻主要是靠水军而离水面还有1oo里补给上肯定是有困难的就是带来再多的东西也是要消耗干净的。如果失去了火炮的支援那么就和其他的军队没有什么两样了。根据他的判断敌人除了原路撤回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那大人知道是什么让对手退兵了吧。不错就是这个东西”他高高的拿着这弹片。他相信只要得到了补充是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哪里想到这个高琪居然还有另外的想法 “李兄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这里坐以待毙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的不错”他笑了这个人终于上道了。这占有绝对主动的敌人选择这个时候的撤退是有目的的。除了自身的问题外更重要的是想在内部生一些矛盾。城墙是容易倒塌的但是人人心里都是有一坐长城的能推的倒的只有从内部开始。 而高琪就是这一把钥匙。 火炮的能力是所有的人都见识过的但是要知道这不过是前锋部队要是主力都上的话那还得了?高琪其实心早就后悔了要干这一仗了弄不好自己连命都要丢了。这可不是好玩的风光没有见识过倒死在这里心里盘算着。 “李兄对于火炮的研究可知多少?我军现在可有破解的办法否?”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火炮自然是有缺点的但是这个缺点在于弹药的供给和火炮本事的损耗。”李逾解释道要知道他有个儿可是后来出名的大数学家李冶。当时还没有出生呢。对于这个方面的精算还是很强的于是在他的推算下得出的结果就是似乎更强了。 高琪在看完了推算的结果后也只有长叹一声因为要想等到火炮的报废似乎要将整个都都弄平了才行。不过李逾的推算忽略了对于热量的考虑也就是说铁炮实际上的寿命是要短很多的特别是在这样激烈的战斗没有人知道如何的去保护火器加大了对于火炮的损耗无形将整个战争的考量演算到了另外的一条道路上面去了。 外面的世界静悄悄的似乎在述说着战争的悲剧而内堂上两颗心极力的碰撞要产生新的思想。 “高大人有没有考虑过当时我和你说的那些事情?” 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提当时的那个笑话。不过此时高琪却觉得是个好棋。 无论怎么说现在要想守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了要在失败后给自己留个活路那就只有分离的反扑了。而反扑并不是说说而已的要有实力。可是自己的筹码都丢在这样的绞杀战之而胡沙虎的嫡系部队却都在外围即使哪一天失败了他也能突围出去往北去投靠蒙古人而自己去成了战争的随时准备牺牲的人。 这确实伤害到了高琪高傲的自尊心。 他是个战士战士的归宿是在战场;他也是个父亲儿女的成长是他的责任有的时候忠孝不能两全那是对人性的一种重新的思考。 那他的选择是什么? 是生还是死? 没有能阻止他成为大金国的英雄只有他的思想可以阻止。他甚至认为国家的展就是要和自己的命运连在了一起。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是多么的荒谬的一种选择。 李逾站在一旁看着他心里很是激动他甚至感受到了另外的一个天地。这不是和他的恩怨有关更多的是对于黎民百姓的希望。 百姓太苦了连年的征战已经将金国变成了这般的地步。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来拯救民心。 事实上高琪不过是个投机分他知道这个皇帝是保不住了。 大安殿隐然间有了崩溃的先兆。 第二十二节 一种阴谋一种情 李逾的出现倒是让高琪感到了新奇,在这样残酷的战斗中居然还能亲临现场,这样的文士也是个豪侠。心里的钦佩不免多了些。这个李逾也是个真汉子,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他有一个想法是对的,那就是中都是守不住的。 可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倒是让人很回味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李逾就走了进来 “高兄,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着说到,但是看见的高琪身上满是尘土而且沾满了血腥味,心里不由的有点幸灾乐祸,他不听自己的话,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高琪也是这样的想的,见到了李逾的眼神,知道了有一种耻辱,但这都是自己做的事情。他忍着不悦继续说 “李兄别来无恙啊。” “想必兄弟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李逾送上了一些疗伤的药材,一边安慰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当年和蒙古人交战的时候从关外带来的一些东西,那个时候用不到想不到这个时候却用上了。”这语气中带了点讽刺的意味听的实在是难受。 不过高琪也知道这些是好药,现在作战要紧不管如何还是先收下来。战斗的残酷他明白,能够雪中送炭的人又有多少呢?想想看胡沙虎现在还在宫殿中不出一步,真的让这些拼命的将士们心寒啊。看着这些药材感慨很多,要不是自己被捆在这里的话早就不干了。 从他的眼神中李逾能够读懂一丝的恨意。这个不是对他的恨,而是另外的一个人。他的嘴角边不由的露了一点笑意。他知道这一趟是来对了。 战争的硝烟还刚刚散去,又一场烽火却要蔓延。 宫殿上的皇帝已经再也坐不住了。这么高大的城墙却在轻易之间就毁坏了。这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难道这是天意?在这个崇拜鬼神的年代,很多没有办法解释的都是要靠巫师来借助。可惜的是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必要找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 “小卓子,你听,着外面是不是还有攻城的人吗?”皇上紧张的问道。 “回皇上,贼人都退了”那太监回到。他知道这一次的撤退肯定不一般,这么多年的风浪见多了,不管是谁家天下都是要有这样的事情出来的。 可是皇上不是这样的想。要知道现在的关键是要让他下来,这个皇权的丢了,他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吗?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来作战。可是他的选择已经没有了,外面的贼人已经将这个都变成了一座孤城,在古代失去了外界的支援的时候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只不过时间的长短而已。 小卓子他本来不过是个太监,自己的生死早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要知道宫中的生活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要么背叛自己的主子,要么死节。作为一个皇上身边的亲近的人他的命运是和皇上一起的。其实他有机会离开的,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留了下来。 “皇上,这敌人都退去了我看我们安稳了点”他说到,虽然他已经不知道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样的效果。只是皇上的脸色似乎是好了一点。心里也稍微安慰了一点。 “你说的有道理。”皇上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小卓子忙弯下腰贴到了他的身边。 “走,出去看看”这外面的情况还真的是他所想要知道的。 外面,这中都有内外三层,最里面的是皇宫,而外围的都是重要的场所所在三省会都在此处,而最外的是百姓的居所,其实这样的布置也算是合理的,但是经过了战火,这外面的地方似乎是变的很不安定了,到处都是要逃跑的百姓,一片的萧条。 这么会是这个样子,这就是全国的都吗?在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深深的自责起来,为了一个自己的私念却要付出这么多百姓的流离失所。这还不算,从西京到居庸关,从南到北到处都是烽火,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究竟要逃到哪里去。而又能道哪里呢? 突然间一座被烧着的房子轰然间的坍塌了,吓了他一跳,身边的卫士赶紧上前护架,章宗挥了下手,他看到的是一群的百姓看着坍塌的房子在哪里大声的哭泣着,他的心里也是很难过,但,这就是战争,一旦开始了就下不了马,所有的人都要战死的,不管是谁都是一样。叹了口气,继续往前。 这还不过是城内的景象,要是外面可是更加的不成样子,到处的尸体也没有人收拾,肯定是会有瘟疫的,于是站在西直门的城楼上,虽然这个城楼就只剩下了一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在搬运着尸体,还有隐隐间传来的哭声。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不时间想起了当时的曹操曹孟德的诗。此刻还真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没有什么生气,都是死亡的影子。 真不知道下一个又是谁。 孟珙的阵营里也在整理着伤疤。这一仗,虽然获得了一些收获,但是毕竟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光光攻城的军队就损失了大半,这些可都是精锐部队,要知道这还是在火炮的掩护下才获得,真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火炮将是什么样子。 经过修理这火炮还剩下5门。这也是全军最后的一点希望了,本来还有些在船上,要知道沿路的金**队都还没有彻底的消灭掉,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反咬一口。本来林景衡的龙卫水军可以支援一下的,此刻这些都在直沽口休整,也不好意思叫上他们。看来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了。 “真他妈的晦气”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后面修养着。在古代,缺少现场的急救办法,一但有重大的伤口的话,除了等死就是要看个人的造化了。这些伤员的病不轻,都在后营帐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了。 “这一仗打的好好的怎么就这样撤退了。真不甘心啊” “你也不要不甘心了,你看看自己的伤成什么样子了”另一个伤员嘲笑他,虽然他自己也包的粽子似的。 “我就不信我就这伤”他试图站起来。在攻成的时候腿被落石砸断了,此刻正躺着。 第二十三节 皇帝的宿命 言语上的交锋中隐约间已经能够感受到李逾心中泛起的一种杀气。【全文字阅读.】 时间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当时是怎么样的获得的东西到头来又要怎么样的回去。即使是最高的权力也是一样。 高琪其实没有想的很多他想的是能够在这样的混乱之中找到自己的价值的所在。如果说坚持是有必要的话那么他手上的这些军队就是最好的筹码。反之也是一样。 可是他的筹码正在不停的流失。这是他最担心的他的背后有一个更大压力在。 那就是胡沙虎。 正当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时候那个人在做什么? 在上柱国的府上所有的人都在忙乱的收拾着细软家什。没有想到这个祸是他弄出来的。第一个想跑的也居然是他。 家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在外面看上去是没有什么两样毕竟他这样的人物要做这样的事情绝对是要造成更大的伤害的。 胡沙虎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他怕的是等下睡觉的时候敌人就冲了上来把自己给解决掉了他实在是活在了死亡的危险之中。没有一点安全感。 他想的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见这个地方就好了。 可是他还放不下手中的权力。曾几何时他是这样的迫切需要他当真正的到手的时候却现这不过是个烫手的芋头放谁手上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外面的战火似乎停歇了一点但还不保险要知道这些军队是以自己的人头作为目标的。自己不死这场仗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胡沙虎长叹道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了原本算准了仆散端的本事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后面的谷永宁成了自己最大障碍。很多时候看起来是真的事情结果都是不一样的。 这个谷永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顺利的在直沽口进入真的想不到所有的计划都算准了就是将这个家伙给漏掉了。 其实这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很明显在山东的仆散安贞的军队北上了之后这海州方面应该是空虚的他不在山东加固却跑到这里真的有意思难道说他也看到这个中都的价值? 一种担心升起来。他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单纯。 如果单单是一种协同作战那么就会分进合击才对可是现在的状况看来并不全是先仆散安贞的军队现在还在黄河以南迟迟不北上仆散端的军队在居庸关外吃了败仗也过不来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谷永宁的军队也应该停止进攻才对的可是事实上他们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加快了进攻的度仿佛是有什么样的阴谋一般的。 对胡沙虎脸上出现了笑容。 原来是这样。 他站起身来。对着外面的人喊道 “叫蒲察九斤过来。” 匆忙间蒲察九斤跑了进来。他的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很显然这样的战斗中谁都不感怠慢毕竟这是决死一战了。 “丞相找我有什么事啊。”九斤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楞楞的说 “你马上带部队杀出城去到抚州一带命令贾涉的军队马上往这里汇合。” “可是丞相外面的敌人怎么办?” “他们很快就会退的。” 胡沙虎似乎感觉到当中的原委。这谷永宁的军队注定是一支孤军。西北联军是不会来了仆散安贞的也不会来了。只有这么一点能力又怎么能够动摇自己这座大城呢虽然说人家的手上拥有的是威力巨大的火炮。这火炮着实让他感受到了吃惊。不管在哪里看来这个火炮都是他心中的一个痛可是现在看来还有比这个更加可怕的东西。 “大将军外面好象有动静了。”一个太监进来报告。这些日子里胡沙虎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成天都在皇宫旁的大将军府都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不远了。但是生性好斗的他绝对是不会认输的。所以一边他加紧了抽调各地的军队回城另一方面加强了对于城内的控制。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要先守住这里其他的都是多余的。 这个太监带来的可不是好消息。通过这些宫内的太监皇帝就象是他手中的玩偶一样想怎么样就这么样。 可是这个时候开始这个皇帝似乎也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都不愿意听他的话了。这就是他心中的隐忧。 “这样说来皇上是要想逃跑了?”胡沙虎在听完了太监的汇报之后现原来这个完颜询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真的是悲愤的很。 “马上带兵围攻皇宫千万不要让皇帝出城。”他狠狠的说了这句话那太监诺诺的退了下去。 “大人你是不是要”蒲察九斤比画了个杀的手势他明白这个时候是享受权利的最后的一个机会了要是连这个机会都放弃了的话那真的就是没有机会了。 胡沙虎自然是知道这样的后果的严重但是一旦连皇上都要逃跑的话那自己就没有生存下来的机会了倒不如放手一搏。 很快的大将军府的3ooo精兵悄悄的向大内潜去。 自古忠臣无完骨无奈皇家不保身。 皇宫内的悲剧也许早已经埋下等待他们的只是自己的归宿。 肃杀的景象再一次的出现在这个苦难的城市里人们还没有从炮火中得到一丝的喘息却有人在里面开始了自己的喧闹。 “皇上不好了。丞相带兵杀进来了。”范思中慌张的跑进大安殿此刻的皇上正在和他的心腹在商议着如何出逃的事情。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城已经守不住了所以逃就是他的一个重要的保命的手段。 “是胡丞相吗?”完颜询紧张的说。但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的是一个废话当今还有哪个丞相有这么大权力。虽然国内还有一个叫做仆散端的丞相还在关外。 难道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这可是一个绝对机密的计划。 第二十四节 生变 完颜询的计划其实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在宫内除了几个近身的太监外范思就是一个重要的成员。当然还有一个张行简不过他现在已经调到外面去了不知道是死是活。没有人能够可怜他他有的是权力却只能生活在巨大的阴影之下。权力的强者生活的侏儒。 这个时候还要考虑别人的生死吗?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个计划的本身就是有自身的缺陷的事到如今不管怎么说都是要继续做下去的。 在原来的计划里是要张行简出城是联系各地的勤王的部队并且要寻找一块有利于自己安身的地方。大金国的军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许多的汉人的签军和各族的杂牌军充斥着这个混乱的时代很多将领甚至不知道自己手的军队究竟有多少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当时的状况摆在了面前都是守不住的而南逃是唯一的道路。而南方的军队又大多是汉人他们能不能听朝廷的话主要是看朝廷的汉臣的意向了而张行简就是当的指标人物由他去说服汉人武装是最好的办法。顺天军张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他手上的军队都是汉人的一些地主豪强也组织武装起来聚众结寨以图自保。这些军队虽然也没有名号但是只要拥护皇朝的话就是一只铁卫队的想不到金国的皇帝最后是要靠这些人来保护他自己的命真的笑死人了。这从另一个方面表明了金国的虚弱和无能。 从敌人的分布上来看虽然齐军已经切断了通往关外的道路但是黄河以南的地区还是在金国的控制的只要皇上亲自南下没准是可以留下自己的命的。南京也就是北宋的开封府是将来的一个根据点。在那里有完颜家族的势力的错结只要他们拥护皇上要想保住这个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问题在于这个皇帝的任命是由胡沙虎的大军作为先锋的一旦逃出了他魔掌也不过是落到了另外的一个军阀的手里而已。 不过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己再一次的掉到军阀的保护而金国势必是要面临着分裂的代价。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国家的分裂还算的了是什么呢? 就是这样的一个活命计划却注定要了他自己的命。他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其实在开始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胡沙虎设下的一个阴谋他知道这个皇帝也不是个等闲之人是会弄出来一点动静的。于是他就命人将这个消息放给了皇上。果然完颜询不知是计还真的认真的讨论了一遍。倒头来还是被算计了。 不过这一切都算了。 因为一切都要开始。 胡沙虎军部正在密切的关注着朝廷的动向在他的眼里这个皇帝不过是一个摆设谁当都是一样的当时为什么要选择他也不是听了朝廷老臣的话要尊章宗的遗志而已。想不到这个完颜询虽然年纪大了点脑可活络的很。在这么混乱的时候居然还能有这样清晰的判断力真的是小看了他。 不过这已经没有用了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原本就要做的事情而已。 军队集结在圣安寺一带这个地方离高琪的西直门很远只要能摆平了皇宫高琪也是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的。宫内不过是近卫军3oo人。剩下的只是些没有能力的男人和女人而已。 大安殿一片的混乱。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那从外面传来的杀喊声。大火淹没了半个城市。猩红的眼睛里只有狂野生命是一种累赘只有结束了对手的生命才能获得更多的快感。 这些都不是人他们是一群野兽一群了狂的野兽。 “完了”完颜询呆坐在龙椅上。他的手触摸着先帝曾经多少次摸过的龙椅扶手他问自己是不是要结束在这里了?突然间想到了卫王似乎当时也是这样的死在这个地方的。 难道这就是皇上的命? “皇上赶快跑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范思手上拿着一些太监的服饰焦急的站在那里。 “走走哪里去?出的去吗?”他苦笑着说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没有谁能够出的去。 “不皇上”范思坚定的说“大安殿外的鱼嘉池外通护城河只要皇上沿湖出宫也能顺利的出去的。” “那出去又如何?” “皇上您可以东山再起啊。只要有命在何愁不能复国。” 复国。到底是谁在复国?复的是谁家的国家?自己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西直门处。所有的人都被城内的变化惊呆了。这场大火的心似乎就是皇城。难道敌人真的偷进城来了? “高丞相皇宫失火了!”贾涉将最新的消息告诉了高琪。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自己在城上的拼死的战斗想不到里面倒自己闹起来了。 “这一定是胡沙虎的阴谋。”很明显现在最有可能的人就是胡沙虎了。他知道只有自己当上了皇帝才可以指挥军队杀出城往南去因为河北路的大多数军队都是他的亲信部队有这些人的支持想办法拥兵自重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这样一来这个都势必是要变成一座荒城而大金国就要分裂了。他开始后悔了当时为什么要听信他的话来做这个叛逆的事情呢。可是一切都已经成为现实了。 李逾神色匆匆的也到了营内看着他阴沉的脸就知道这一切的问题的严重了。 “李大人这这么办?”高琪说道。这个时候似乎只有他明白哪里是出路了。 “那个人一定是疯了”李逾开口就骂现在外患如此的严重他居然要自己先乱他是不是等不及了? “先生的意思是胡大人干的?”他不置可否 “估计皇上有难了。这次胡沙虎是报定了要自己做皇帝的主意了。他可能是想南逃了。” 李逾所担心的事情其实高琪也考虑到了因为河北军的迟迟不能北上已经说明了胡沙虎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了。河北的地方虽然都是平原但是他的铁骑也不是等闲之辈在大军冲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我们要怎么做”高琪说的很干脆。他明白当的奥妙一旦胡沙虎出去了那都就成了真正的孤城了还有必要守吗? 李逾也是个聪明人原本高琪对他还是有防范之心现在却说是“我们”。这就是说明了现在大家都是在一条战线的人了。心里不免的开心自己的工作并没有白费。 “丞相想做大金的丞相还是投降者。” “这有区别吗?” “要做大金的丞相将军就奋战至死而要投降就要拿着皇上的头颅去换。”这话说的很血腥对于常年战斗的人来说倒是很合胃口他知道什么是战功而皇上的头就是最好的战功。 “那我要投降也要做大金的丞相。” 高琪似乎已经明白了他所说的含义了。 “那就请丞相下命令吧”李逾期待的看着他这新的一页似乎就要来到了。 第二十五节 中宫之乱 李逾的眼睛里出现的渴望是许多年来所没有见到过的。 愤怒和仇恨已经让这个原本理智的人失去了风度。只要有一丝的复仇的机会他都是要去做的。这么些年来,他所吃的苦还少吗?一个在朝的京官被流放到渺无人烟的荒原,能够生存下来这都是一钟奇迹。可是现在的他所要面对的是在如此严酷的时候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可惜的是,所有的希望却是要寄托在另外的一个男人的身上。 很显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可是对于国家来说,却是要陷入了另外的一场痛苦之中。这个痛苦直到国家的灭亡还不能停止。 高琪默不作声,他知道,接下来的决定,将决定大金的国运。一个分裂的国家还是要亡国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放弃了生存的权力,要么做一个忠贞爱国的人。 他做不到,也许每一个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就是这个欲望控制着每个人的行为。 高琪站了起来,很显然,生存的欲望占据了他的思想的高地。 “李大人,你说我们怎么做。”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是李逾所想听到的。他的嘴笑露出了丝微笑。 大金的国运就要改变了。 狼烟,再一次的在城市的上空滚滚而上。 中都的劫难,大金国涅盘的黎明。 一张天真的脸,借着火光在户墉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父亲,这外面的火好漂亮啊。” “漂亮吗?那就多看一下吧”那父亲摸样的人在窗边叹气/这孩子怎么能够理解这战争的残酷呢。他的目光落在了家里的米缸上。里面空空的。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吃上饭。天灾和人祸是这里最大的困难。但是除却外还能怎样呢?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时间凝固。 宫中的火。外面的剑。 胡沙虎的大军已经攻进了大安殿,原来驻守在宫内的卫士早已经跑光了,因为皇上早就不在这里了。这个金国的圣地又一次变成了匪徒分赃的地方。大安已经不在安全。 “丞相,皇上不在宫内。” “这边也没有。” “这里也没有。” 一个个报告回来让胡沙虎非常的郁闷,难道这些人都长了翅膀飞走了吗?更何况自己的计划是这样的精密,皇上的脑袋是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什么动作的,怎么这么快就跑了呢?宫内虽然没有他自己的亲信在,但是城外都是自己的军队,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不,有一个地方似乎忘记了。 “高琪,一定是他”他叫了出来。身边的人一惊,要知道这个高琪原本也是自家人,怎么这个时候居然会吃独食?更何况高琪手中的军队已经打残了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值得无}敌[龙5书.屋/整,理注意的,可是又有谁能听的进去呢/。 “丞相,发现皇上的踪迹了” “在哪?”他紧张的问。 “在嘉鱼池那边。”那人回道。 嘉鱼池,在大安宫西南,是一个连通外城的人工湖。当时海陵王在位的时候修建的,现在是皇城的花园。想不到这个完颜询会想到这个地方。要知道只要出了湖就是高琪的地头了。看来这一仗不能避免了。 胡沙虎冷笑道,他知道自己处在了一个危险的时候。这个高琪可不是好对付的家伙。 嘉鱼池那头。 龙船上,范思中和皇上一起乘坐在龙舟之上。因为池上有船十余艘,怕人追上来故将所有的船都拉了上来了,此时水面上也有数百人之多。 湖水向后流,船行了很慢。 “皇上,前面就是城关了”范思中指着前面的地方说道“这里有张太傅的亲兵驻守。太傅走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奴才,一旦宫内局势不对,势必让皇上从这里出城。” 想不到张行简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心里不免的更加的尊重起来。可是光尊重又能如何,自己就剩下这半条命了,还能给什么?想到这里也辛酸起来了。但是这个时候并不是辛酸的时间现在要做的是要能够逃出来。 船靠岸了,迎上来的是城关守将带着众士兵,接驾。 “臣,周子介恭迎圣上。皇上万万岁。” “诸位平身。”完颜询忙命这些人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礼节?逃命要紧了。 “周卿家,此处可有出城的水路?” “回万岁。此处里西门不过10里。是有水路,不过”他脸有难色。 “但说无妨。”完颜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不多说,只要满足了就好了。 “皇上,此处的水道甚窄。龙舟是过不去了,只能做这个船。”他指了下身边那船,笑了。原来是艘无蓬船。这些在南方很常见,可是到了北方,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就将蓬给拆了,所以就叫“无蓬船”。这个船很小一次只能做两个人,所以这个就是周子介担心的东西。 完颜询哈哈大笑,他明白了为什么要担心的原因了。 “这船甚好。思中,你随我下去。” “是。”范思中诺道,跟着皇上下了船。他回头嘱咐了一下要将这些龙船全部的烧毁,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杜绝敌人追击,但是他却忘记了,正是这个火光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弹丸之地了。 自作聪明的人有的时候也会犯错误的。 “将军,你看那边有火光。”李逾指着那个地无}敌[龙5书.屋/整,理方正是烧船的地方,他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正是皇帝所在的位置。因为他明白,在水面上着火,那不光是奇迹,更有可能是一种信号。 皇上的安危其实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要用这个借口将盘踞在大安宫内的叛军给消灭掉,虽然说起来自己也是这个叛军的一部分。可是这个时候正义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胡沙虎叛国的证明就有了注解,正义就要伸张,想到这里李逾不禁的感慨着世间的变化,这个时候还要掉下一个这样巨大的礼物下来。真的是上天保佑。 “高丞相,皇上应该在城关处。”李逾自信的说。他知道,皇上一定在那里。 第二十六节 虚妄的代价 皇帝的安全是所有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除了胡沙虎。【风云阅读网.】 他是要致皇上与死地的那个人。当然这个皇上也是他一手扶植上去的一个傀儡。 可是现在这个皇帝却已经逃离了他的手掌事情正在向另外一个方向展。 鱼嘉池上。一队小船正在慢悠悠的向西使去。 “皇上。”范思中请示正在船头的那个老人。这几日来。似乎老了许多孤身一人的离开了皇家的宫殿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并不是他原来所要想的那样的可是现在却是事实。皇家的血脉真的就是要赶尽杀绝才行吗?范思中自然是知道这当中的意味一个离开了权力的人日子一定不好过。很多情况下他还有一点同情起来。 “皇上过了这里就可以出城了。” “恩”他无意的回答道他明白现实是残酷的他没有理由抱怨既然是人家将自己送上了权力的最高峰那么也会有人将自己葬送在那里。 “真的就没有事了吗?”完颜询自言自语的说有时他自己都不相信说的是对的很多时候他甚至认为自己在做梦。这半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了。 “皇上洪福齐天。一定可以。”正想他说一些安慰的话的时候范思中的脸色大变。 对岸出现了一支军队。 李逾和高琪当时决定要快的往皇宫的方向跑去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当中所存在的一些问题谁要是获得了皇上那么就可以改变了整个的战场的形势现在不是一个城市的得失的问题了更多的是如何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命才行。 等他们的军队刚回到拱辰门附近的时候就现了水面上有些异样:在这个情况下池中怎么会有船的痕迹难道说那是皇上? 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这当中来头一定不小于是高琪下令派人下湖去探个究竟。 果然现了皇上的踪影。 “皇上属下护架来迟罪该万死。”一大堆人跪在惊魂未定的皇上的身下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可笑.这个时候还有人能保护自己殊不知这当中有的是利益的计算。 “这个胡沙虎真是可恶。等我灭了这帮乱臣贼子。”高琪愤愤的说。他知道他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只要抓住这张王牌一切都能搞定。 “可是他们兵强马壮似乎”完颜询有点担心他明白高琪的状况在外面的作战的结果就是他的军队损失很大甚至说是难以为继。而胡沙虎的军队却是完好的这样两相比较肯定是差了很多。这样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可是高琪自有办法 “皇上这个不用担心只要皇上能够安心的休息就好了胡沙虎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吾牙塔护送陛下先回主营。” 在交代好了事情后高琪的大军就开始向皇宫进了。 “高琪他们能行吗?”完颜询有点担心。这个时候也只有这样的一根稻草了虽然他知道这场内战是不可避免了。 “皇上高大人只要打着勤王的旗号一定能胜的”范思中却是自信满满的他知道这个胡沙虎的军队不过是拼凑的军队只要出师无名一定会乱的再说了汉人的签军还在太庙那可是一支可以改变战场局面的部队。可是范思中还是没有想全其实胡沙虎除了他自己的3ooo卫队外就没有其他的能够可以调动的军队了这也是为什么胡沙虎要选择在夜间动政变的原因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他甚至还在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他梦想着能当上皇帝如今这个皇位是这样的近。龙椅镏金的墙面见证着大金国百年的辉煌但是让他一个外姓人坐了去这内心的感受绝对是不一样的。 “要知道坐这个的滋味是这样的爽早不该就当这个皇帝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他开始后悔为何要个傀儡皇帝不过现在一切都撕开了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心里乐开。但是他也是清醒的知道现在还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高琪也是个大难题而且关系非常的严重他不知道在高琪的身后还有一个高人的存在要是他知道的话绝对是不会这样的掉以轻心的。 “胡大人”九斤紧张的跑进了大安殿。 “高琪带着军队杀过来了。” “这么快啊来了多少人”胡沙虎心里一惊想不到这个高琪这么快的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即使冲过来也没有什么他手上的军队足以摆平这一切更何况高琪的这些疲惫之师似乎没有多少的战斗力他的到来不过是送死而已。他笑了笑真的是老天也在保佑他这个皇帝是坐定了。 “大约2ooo人” “不要紧张我们手上的军队可是要多的多再说了外围的军队正在往这个地方赶呢。只要我们能够的住就好了。” 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驻守在大安殿的军队都是胡沙虎的嫡系部队而其他的那些都是杂牌部队人数上面也是参次不齐更严重的是在太庙的签军居然有帮高琪这一下子让局势生了重大的变化。大安殿在经历完火光后此刻又是灾难。 其实签军为何会在此刻站出来那是因为签军的领正是李逾的好友金傅聪。当时李逾预感到会有大事生便深夜造访签军军营正是为了商议剿杀胡沙虎的事宜。加上双方都对胡沙虎不满于是一拍即合商定在胡沙虎反叛的时候。按兵不动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反戈一击。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攻击大安殿的时候签军没有动静的原因了。 宫殿的局面又一次的失控了。战场的主导权回到了高琪的手上。 “李大人你怎么知道签军就一定会帮我们?”高琪看着那远处的火光问道。 李逾笑了笑“将军难道忘了吗我也是个汉人。只要是正确的我们都会维护对于那些破坏国家制造分裂的人绝对是最痛恨的。” “那我们这样做也不是分裂吗?” “不大金永远是完颜家族的。”李逾正色道“我们现在打的是灭反贼的旗号其实完颜询也是另外的一个反贼。” “你是说”高琪脸色大变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些什么。 “你说的没有错”李逾平静的说但是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在完颜询找到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除了他。刚才在护送的路上我已经叫牙吾塔解决了。” “不。”高琪一脸的痛苦虽然一个人的生命对于他来说不算的什么但是要知道那个人可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人的时候心里似乎多了点味道。 “李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做是要陷害我让我不忠不义。”他抓着李逾的领子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似乎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但是这样又如何呢?谁不是都可以出卖的吗?只要是个好价钱就连皇上也不过是猎人口中的肥羊而已。自己的军队在前面流血却有人在背后给了自己一刀。这一刀真疼。 “高大人我这样做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李逾格开了他的手。理了理衣襟他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 “大金国是完颜家的没有错但是决不能是这个叫完颜询的。他是胡杀虎的傀儡难道将军还要一个傀儡来治理天下?” 这话说的不错天下的事不是一次就能说明白的这纷扰的天下不知道又有谁说的清楚?利益的相对和复杂注定了这样的不平凡很多时候人总是在不停的选择国家也是一样。皇上是一个象征这样的乱世中要出个好皇帝很难但是要一个明白事理的倒是容易。这样的时候很明显完颜询是绝对不可以生存下来的他已经注定了死亡因为胡沙虎就是他的例子没有人愿意再听一个自己仇敌的人的声音的。 事实摆在面前只有杀了完颜询才能和胡沙虎做一个完美的切割。大金是要统一的没有分裂的成本了在面对着西夏大宋蒙古三国的夹击没有稳定的盟友是绝对难以生存下来的而仆散端手中的完颜瑞就可以完成这样的整合:他拥有西北联军的支持而且谷永宁的军队也是在他的盟友即使是关外的大军似乎也要畏惧三分毕竟他是卫王最后的血脉是皇室的正统百姓更容易接近他而不是那个年过半百的完颜询。更重要的是借这个完颜询的脑袋中都也可以得到暂时的平安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中都究竟是要挂哪家的旗子但是百姓不一样他们可以过上一阵安稳的日子。 “只能这样吗?” “是的。这是最好的选择。”李逾冷静的说。求生的**燃烧。 “大人大安殿被冲开了。”士兵回报。 众人朝那个方向一看皇城轰然的打开。 “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这不过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第二十七节 献国 胡沙虎的军队终于被打败了. 这一次是绝对的失败.眼前成堆的尸首甚至是当日的无,敌.龙/书,屋8整2理一种解脱.自己犯下的罪是要用血来还的,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做的太绝了,这些跟随着自己的士兵最后的下场居然是这样.3000人在面对20000人的冲击下,已经注定了失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么快的时候就散了。 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就象他低估了高琪一样。 一个高琪也许不算什么,但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李逾,他是世仇,那么失败就成了最后的终章。 大安殿里,曾经自己逼死了卫王,可是这里却又成了他的最后的坟墓。想到这个不禁间感慨这世间是变化多端。 “想不到这里成了我最后的归宿”这是他留下的最后的话。 火。还有喊杀声。 他都听不到了,因为生命已经不是他能够拥有的了。 在此之前,他还幻想着坐一下天下无双的皇上的。 皇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的,要得有这样的命。 高琪的军前。 “报告丞相,我军已经冲进大安殿了。”一个士兵回报。这也许是这一段时间来高琪所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那胡丞相呢?”这个时候在还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活着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一点,虽然他感觉活下来的几乎是没有可能了,他很了解胡沙虎的本能,要知道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个强人的。他是个狂人,是不会认输的,他只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可惜的是高琪高估了胡沙虎。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流氓,到死了他也不明白什么是对他来说是最珍贵的,他只是知道要权力。 “胡大人已经身亡了。” “他是怎么死的。” “自刎而死。” 高琪听到了后居然是哭了。一个他的上级虽然现在是他最重要的敌人最后的下场居然是自己自刎而死,死的地点也是那个他认为最邪门的大安殿里。 “知道了,通知下去,全力灭火。保护皇宫。” 李逾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他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已经死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念头了,这些年来总是想着仇恨,可是看到了胡沙虎的现场居然有点同情起来。一个人为了权力居然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可以想象的是这东西的魔力要多大。 “李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高琪反映的很快,他知道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但是外面的军队还在哪里最大的麻烦还没有过去。不过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要如何的解决。 “叫人将叛贼胡沙虎的脑袋砍下来,合着皇上的尸体到齐军大营去。” 这就是另外个场“函首安边”的戏。只不过双方换了个位子。 “那边怎么了突然间有了火光,是不是城里出事了?”谷永宁紧急的将他的部将召集起来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引起局势的动荡,要知道他们现在也很困难,粮食的问题和后援的不到让谷永宁有点进退维谷的意味。山海关的失利已经说明了要想战胜敌人只能靠自己手下的这些人了。只是时间拖的太久就越不利。 “大人,似乎这中都很不平静。要出大事了”孟珙直觉的说出了他心里的话,其他的将领也是随声的附和,谁不知道着孟珙现在是谷永宁身边的大红人啊多亲近也是好事。 只有一个皱着眉头,他一句话也不说的楞在那里。 “完颜咬,你说说看这中都的事情。”谷永宁看见完颜咬兰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便问他了。 “将军”完颜咬起身说道“大金要亡国了。” 顿时所有的人大惊失色。觉得不可思议。 “你倒是说说看你的理由”谷永宁他对于这些奇谈怪论倒是有趣,因为感同身受的原故吧,说起来他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完颜咬见将军让他说,便站起来高声的说道: “中都城内的军队都是胡沙虎的势力,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感觉到坚持下去已经没有希望了要跑了。” “这和国家有关系吗?”孟珙反问道。对于一个手下败将他是不削一顾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谷大人对他这样的好而且还将他从直沽接到前线来。在孟珙看来这个完颜咬只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 完颜咬继续的分析道。高琪虽然名义上是胡沙虎的亲信,但是双方的关系已经基本上破裂了,这也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上次胡沙虎杀害了卫王结果是让很多的人都反感他,所以说在城内能够调动的兵力也就只有他自己的大同军3000人了。这中都的火应该是胡沙虎点的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做好了反叛称帝的准备了,其实也只有这样才能趁着混乱离开中都,把这个烂摊子留下来,自己往北跑。因为在密云一带还是他的地盘相信还能在坚持一段时间的,可是。 说到这里完颜咬无限的惆怅起来,他们完颜家族也算是多灾多难,在这个风雨飘渺的时候到哪里才有一个自己的家啊。 “你的意思是说完颜询是活不了啦?”孟珙很快的就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心理不免的兴奋。这城内一闹自然就有机会了。 “大人快下命令吧,我们马上攻城,我想很快就能拿下来的。” “是啊大人下命令吧”所有的人激情都被点燃了。 “这个大家放心。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谷永宁在听完话后居然冷静了许多。他知道胡沙虎最后是死在高琪的手上,但不清楚的是他是怎么死的。历史也没有说的这样的明白,但是听了他们所说的也就明白的八分了。 这个中都不用再动刀兵了,会有人送上来的。 谷永宁微微的一笑。事情就是这样的清楚。 “孟珙,马上组织人马去迎接金国的使者。” “恩?”他一时弄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了还会有金国的无,敌.龙/书,屋8整2理使者来吗?他脑子里都是怎么样的攻城砍人想不到谷永宁会给他这个任务。 “你不用多想了,也许你出了营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见到金国的使者了”谷永宁笑着说,他知道这是金国最后的机会了,也是活命的办法。 “真的只有这样了吗?”高琪摸着玉玺傻傻的说,这个时候最大的权力在他的手上,似乎很诱人。 “你想成为尸体还是要活下去。还活下去就只能这样”李逾不紧不慢的说,他能够明白这当中的意味,毕竟所有人都不容易。 第二十八节 望那一片 在远处望 边境地带总是能见着些残破和败亡的影子。离京城不过数十里这每一步都是沾满了将士们的鲜血。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这里不是无定河这卢沟河一样是让人心碎。 和谷永宁所想的一样金国的使者到底是来了。 大安殿里收拾残局的士兵早已经退去剩下的是寂静和萧索。这秋天还不过刚刚开始整个大殿似乎已经有的败亡的景致了。那鎏金的柱子上的血迹还没有干分辨不出是谁留下来的那龙椅上坐着的高琪似乎忘记了时间的转弯硬是在这个时候愣。 他想了一夜。这当中的因果和得失都在这一刻变的不在重要了。眼睛里都是那撕喊的杀戮和骨肉的相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难过了。 手上的那把长刀上血迹淌在底下满脸的尘土和倦怠。这不是一个胜利者应该有的姿态。他并不是这个胜利者他只是活下来了。 或者说是还没有死去但是他知道他是走不出这个大殿了。 门突然开了透进来一丝的光线。阳光洒在了曾经的战火弥漫的大殿甚至有**讽刺。这一夜改变了整个金国改变了国家的命运。而他就是这场灾难的制造者。 长时间的黑暗让高琪有**不适应这光线当他眯着眼睛看的时候才现那人是李逾。 一夜的时光很快的就过去了而在李逾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疲倦更多的是兴奋。他有理由兴奋因为他报了世仇而这个世仇的结果是赔上了整个国家。 “大人天亮了。”李逾恭敬的对着坐在龙椅上的这个木偶。有的时候真正的关键人物是会装傻而木偶有事都不知道自己正是人家手中的那把刀。 “李大人是你啊”高琪冷冷的说道这手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大人的借刀杀人真的不错啊。”声音的回响让人不禁冷战。 李逾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就僵住了。他马上就跪下来了低着头说道:“臣哪有这样的心思臣不过是想为大人出力。如今大患以锄将军怎能这样说我?” “哼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吗?重头到尾我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高琪高声叫着站了起来那长刀映着那光亮堂的很。 “不大人我”李逾抬着头似乎要说什么。 “你不用多说了。”高琪目露凶光“弑君之罪不过是胡沙虎的一大罪状这迟早是要处理的。可是他手下的三千精兵何罪之有你要如此狠心你不过是要泄你的恨意罢了。”高琪挥了下手。 “来人。” 门外的卫兵冲了上来。 “把这个人拉出去砍了。” “这个”卫兵不了解要知道这个李逾是他最信任的人了如今怎么说砍就砍了呢? “还不动手吗?”高琪怒道。 “不用劳凡各位我自己来。”李逾站了起来。他想明白了当中的一切。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的一话。人被带了出去永远也回不来了。 “将军李大人已经处斩了。”外面的人回来禀报。顿时高琪大哭起来。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个李逾注定是要成为这一切的牺牲品。他知道的太多了。章宗皇帝可以嫁祸给胡沙虎这也是李逾想出来的要想人不知只有这样而已而胡家的军队也是知道事情的所以不得不杀。人要想活着只有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都干掉才行。想不到大金国最后的国运居然是这样的收场。在高琪的心里总是有这样的一个心结在那里想要成高位的人总是孤单的而且是要自私的。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的身边要养一个知道自己一切的人。 “把他的尸骨好好的葬了吧记得要厚葬。”这是对自己的朋友最后的离别。 处理这些事情以后他开始要想这以后的路了。根据李逾生前所说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要如何处理在境外的大军了。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自己现在并没有实力硬拼似乎投降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毕竟投降的对象不是完颜炯而是谷永宁这就是说他现在拥有的谈判的资本只要边打边谈是可以成事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北边的仆散端的军队也正在快的往这个方向进军虽然他们的兵力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现在的情形上来看最重要的就是要在时间上战胜对方否则一切都没有了考虑了。现在的中都城人心已散想想这皇上都已经死了在加上这么多的浩劫能有什么方法来对付这外面的强敌呢?思来想去只有如此而已。 可是这个任务谁能去呢?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把周林叫过来。” 不一会而他就走了进来。 “将军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他恭敬的说。作为高琪的嫡系部队他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他为人谦逊而且足智多谋不禁的**了**头。 “周林你来我这里有多少年了?” “回大人一共8年了” “8年了不短的日子了”他若有所思。这几年征战南北不少都是让他获得收益的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的部队。可是这个事情并不是好说的事情。 “我想跟你说这个事情。”于是就将要做的事情和他一说吓的周林两腿都软了。 “将军这样做不是等于我大金就亡了吗?我等虽不宵但一定会为大金尽忠的战到一兵一卒也要奋战到底的。” “不这个你就说错了。”高琪知道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还是镇定的说 “自古以来王朝的更替我大金灭辽宋而称王而辽灭契丹称雄漠北。王朝不过是云烟而已。更何况我们这样做不过是要保护的是我大金的命脉。” 见周林已经心情平浮下来就接着说:“大金国除了辽东和中都外大多都在自己的手上而我们现在不过是孤军而已。想想仆散端的军队在西侧一旦等他们攻打我们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被灭到时我们就不是正义之师更多的是被说反贼了。可是到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名声留下吗?肯定是没有了。” “现齐军在外而我大军拱手让中都不禁解决了我朝内乱更多的是保全了自己的势力到头来东山再起也未必不可的事情啊。” “大人想的是我等错念了。”周林跪下来说到 “这不是你的错我也经常是这样的想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高琪想了想心头还不住的疼痛。 很快的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出城去了。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三十节 疑惑 “大人,金人使者到。”说着进来的人就是大金国的使者。 只见来人挺拔英硕,眉宇间露军人的气质。军人,难道这个人是高琪的心腹?想想也是,这个时候了所有的人都不可靠也只有自己的这一点实力能说的上话了。谷永宁心里有了计较也知道这个事情不会很复杂。原本他所担心的是在金国的内部会有杂音,是战是降肯定是有争论的,这一点他是想的比较清楚的,毕竟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能保证一切都是顺利的进行的。 战争,只有看谁的拳头硬才是真的本事。 想的这么多,金国的使者早已经到了眼前了。/只见得那使者先是行礼,便说道 “尊敬的谷大将军,我等奉大金右丞相高丞相的使命,来到贵军,希望商谈两军和谈的事情,希望将军明白我们的心意。这里我们带来了丞相的一片心意。”说着就端上了一些黄金首饰还有一些没有见过的东西。 “这些是鹿茸、琉璃珠、还有大金的国宝玉玺。”说话间的眼神不停的盯着谷永宁,正当说出“玉玺”二字的时候,终于,谷永宁按奈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脸上的表情为之一震。 这个是真的吗?想不到玉玺都拿出来了,看来这个大金国是准备要投降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玉玺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大金国开国是盗用了大宋的玉玺,相传靖康年间一共有9枚玉玺,而流落在金境的有7枚难不成是当中的一枚。 “把那玉玺呈上来。” 玉玺拿在了谷永宁的手上。这东西色绿如蓝,温润而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背螭钮五盘,钮间有小窍,用以贯组。又得玉螭首一,白如膏,亦温润,其背亦螭钮五盘,钮间亦有贯组小窍,其面无文,与玺大小相合。上面刻着“授命与天,既寿永昌”的字样,想来是不会错的了。可这是哪一方呢,就不得而知了。 这周林似乎明白谷永宁心里的疑惑,也就开口说道 “这一方可是天下同文之宝。是宋真宗之物。” 原来如此,靖康之遗物今日重现,此刻的心情真如翻江之感。想不到当年的耻辱终于有重写的可能了。看这一方印,似乎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可惜他已经不是宋人了。但还是个响当当的中华汉子。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心情澎湃。不过这个时候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而是最关键的时候。谷永宁马上想到了当中的不妥。 “你刚才说到是你们右丞相叫你过来的,怎么不是皇上呢?”说着将这玉玺给收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是个难以对付的家伙,一旦弄不好了还会上当的。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当年他自己就有这样的战绩,这些都是后话了/。 “将军,有没有听说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一般的人都能够理解难道将军就不懂吗?”周林反问道,他知道对面的这个人是在装傻是在试探自己的深浅而已,于是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 “好,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谷永宁突然拍手道“看来完颜家算是完了。你说吧,要怎样做你们才会交出中都城。” “将军果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和这样的人说话都不用费脑子。”这一语双关,顺便还酸了对手一把。谷永宁只能暗地里笑,这样的家伙真是够倔的明明是败了还是这样的有尊严,不免的敬重了一番。 接着就将他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其实也很简单,根据高琪的讲法就是他带着军队退出山海关,居庸关,紫荆关,雁门关和中都城,但是要保证金军在撤退的时候不能随后攻击,而且还要保证齐军不得南下黄河,以黄河和太行山为界线,建立一个相对妥协的让步。这应该是金国最大的让步了。 谷永宁思索了一下,其实这几个关口都是易守南功的地方,再加上仆散端的约定,谁进的了中都,中都就给谁。所以和高琪交换也不是什么坏的事情,更何况这居庸关居然能够抵挡着仆散端的20万大军就可以知道他的地势的险要和守军的顽强了。如果再硬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的。但是如果就这样的结束的话那还谈什么呀。这一些地方都是能拿下来的,可是关外就不一样了,出关就是大片的空地,进关就是中都城。这么重要的地方要是丢掉了话那可是很麻烦的,再有了大宋为什么要输给金人就是因为没有战马,而关外还有大片的马场呢,这可都是宝贝啊。 “你家丞相的意思到是挺好的,可是中都不过20天内就能拿下来的,而山海关。居庸关都在我军的控制之下,难道真的还有你们施舍吗?” “那么将军内的粮草还能吃多久啊?”周林笑着说,他似乎对于我们军队的供应是很是了解的。 “大约半年有余,你难道觉得中都还能守上半年?”谷永宁气汹汹的说道,因为这个家伙终于说到自己的痛处了。粮草真的是个大问题,虽说本来就有了充分的准备想不到到时还是有了问题,原因很简单就是海船的物资运到陆地上的运输线路时刻存在着敌人的骚扰,这也是轻装前进的时候留下来的病根子。 “将军,你就不用这样虚张声势了”周林大笑道“我虽不是许攸,但自然对于粮草是很在行的。就将军这样的状态自然是长期的半饱的状态下才有的,这样看来将军的粮草供应似乎有了很大问题了。” 这真的给他说对了。周林的脸上的表情非常的陌生,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在为什么还要选择投降。 “那你说说看你们要往哪里去?”谷永宁也有点心虚了他知道一日不解决粮草问题都会被对方拿在手上戏耍,这也在很大的程度上刺激了他励精图治的后半生。 “只要我军过了黄河就好,大人无须为我们担心。仆散端这个家伙才是大人最大的敌人。”周林倒是说了实话,看来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家伙了。 “那好明日正午,中都城下见。” 一个约定,注定要引起另外的故事。 周林走的时候,谷永宁对着他的背影喊“先生,你为何不留在我军?” “不,我是高丞相的人,生死都由他。” “如果先生愿意的话,我愿意倒履相迎。” “我看是没有这样的一天了。”走的是这样的坚决,就象他来的时候一样。 谷永宁站在那里,想的是那个思想了很久的中都城。明日,终于可以进城了。 这个城好高好大,大的让人不感不想象。 那日后的都城,正在风的那一头等着他的新的主人。 电脑访问: 第三十一节 进中都 天气很好,就像人的心情一般.有的时候心情差的话就是艳阳高照都会觉得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而今日,外面的日头还算的是猛烈,但毕竟已经入秋了给人更多的是一点点的暖意.驻扎在城外的大军似乎都在准备着些什么事情.整个军营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其实,很简单.这一天,是进城的日子. 大金的皇城终于要归汉了。这个日子等待了许久。 中军帐终于是要收起来了.这么多时日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突然,谷永宁的脑子里想起了当日进海州的模样.是不是还会出现一个王晦之的影子呢,到底这个中都是在金人的统治下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南人从没有这般的进入过此城,这心中的感慨良多. 稼轩老哥,我们终于进来了.水心先生,我们进来了.你们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歇了.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上万的士兵和无数的百姓都能看见的。 不觉得,他的眼眶竟也湿润了。好久没有这般的动情过了,身上的战袍也该好好的清洗一翻了,难道真的是要弄得如此的狼狈进城?于是就唤来左右将自己的盔甲清洗了一番,毕竟他是军中的首脑,不能丢这个人。 一切都是这般的顺利的在进行,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大金的光荣岁月就要过去了,虽然看上去大金并没有亡国,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也罢,活下来总是比死了要好。 而中都城里却是一片的哀伤。 “丞相,我们就这样的败了吗?我们大金不能丢了皇城啊,就是死我们也。”春山发着内心的不满,虽然他知道这个已经是事实了。居庸关大军已经撤退了,就连在紫荆关附近的也正在往东迁移,他们要做的就是交接的工作。战争似乎不是他们想要的,这些无名的将士心里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着尽忠报国的,他们不过是想着回去能看看自己的妻子儿女,能守孝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而已。报国,不过是这些政客和野心家鼓吹的幌子而已,而士兵就是他们手上的棋子。 所有的人都想做将军,是因为他们知道将军是更大的棋子,比起士兵来说能活的更久更好而已。乱世,只有活着才是本领。 这些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只是就这样的败了有点不甘心,但又能如何?战又不行逃又不走,投降其实是最后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高琪此刻已经默然了,殿下的将领早已经吵成一团了,他还是默默的坐在本不属于他的龙椅上,一言不发。 突然,殿下安静了许多。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苗头,这个将军怎么如此的安静是不是心里有所想有所思?但到头来这些都不过是一场迷思而已。高琪其实最想的是早一点离开这里,他的军队不能再遭受失败了,一个将领没有了手上的军队就象是离开了水的鱼,只有被杀的命运,而殿下的这帮人就是他最后的护身符。 “我们还是走吧。”高琪站了起来无限惆怅的看着殿下的这帮人,心中愧疚。“各位都是我的好兄弟,这么多年我们出生入死,绝对没有皱过一次眉头。面对死亡,我无所畏惧;面对胜负我谈笑而过。可是今天,我们的敌人不是个人的生死而是国家的危亡。中都是我们的皇城。但是皇上已经不在了,大金可以没有我高琪,但不可一日无君啊。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可以呆的地方了,大金,终于是败了。” 说完话,就已经听到浅浅的抽泣的声音了。大金不仅仅是皇城的丢失,更重要的是皇位的争夺。如今章宗的家族败亡,除了完颜承辉还是章宗的子嗣外,就只有仆散端所打的旗号完颜炯的力量还能有一争高下了。如今北边的实力已经几乎打光了,而南方将领的支持就是最关键的因素了。作为一个精明的战略师来说这个时候是要静观其变的时候了,自己的军队虽然少,但是绝对精锐只要有一个地方可以休养生息绝对是有翻身的机会的。 当然这些并不是要和他们说的,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现在要争取的就是在齐军的地盘上做好自己的工作,日后真的不行了还可以投靠他,毕竟高琪认为论战斗力来说,这一个谷永宁就胜过十个仆散端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放弃的重要原因了。 “将军,齐军大军已经在城外了。”外面的士兵通传。这样的消息让所有的人止住了悲伤。一切都结束了。 “下令,开城门。中门打开,我要亲自迎接。”高琪脸色一转,高声的说着,这似乎也是给他的弟兄们听的,失败了也要有个失败的样子,不能丢了大金国的脸。各个将士也明白了主将的意思搽干了眼角的泪水,因为强者是不会同情弱者的眼泪的,这个世界上相信的是权力和拳头。 中都城内的将士都已经将刀枪存放起来了,城头已经没有了威严和肃杀,在阳光的照射下,突然间有点可爱。这包砖的土墙,残破的马头,还有城门的雕刻的大字甚至是昨夜火烧的痕迹,此刻都成了历史。暗暗的发誓,只要做的好一切都可以过去的。城市如此,国家如此,民族如此。 对于在城外了等了半个时辰的谷永宁来说,刚刚过去这半个时辰就象半个世纪一半的久远,虽然那个时候的人并不明白什么叫做“世纪”。而谷永宁自己是能深刻的体验的。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明明知道你在这里,而我却看不到。 中都,在他心里就是那个最远的她。而城墙后面的又是什么呢? “大人,金人此刻是不是会耍诈,我们都等了这么多时候了。”孟珙策马到了谷永宁身边。此时的孟珙似乎比刚来的时候要高大了不少但脸上更加的消瘦了。这也难怪了长时间的征战是要消耗大量的精力的,再加上如今的他正在发育时候,自然就变化了模样。 谷永宁看着孟珙,只是笑了笑“半年都等下来了还怕这半个时辰吗?就是在等一个时辰也是值得的。要知道这门一开,就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 “主公说的是”孟珙低头作揖“璞玉佩服主公仁者之心,为黎民百姓感谢。” “你是第一次这么认为的吗?” 孟珙一楞,并不晓得要如何说。谷永宁自然明白的很,淡淡的说“这样的感谢你不是以前也这样的说过的吗?” 顿时,两个人相视而笑了。正在这个时候,中都的大门真的开了。 一个人站在大门的中央,身上光鲜的锦服表明他高贵的身份。能够站在中门的都是高官,想必此人也不例外。果然见他高声说道:“大金国右丞相高琪率中都全城军民,延请大齐谷大将军入城。”说完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上面似乎是一卷轴。城头竖上了降旗。 “一片降燔出石头。”当日在温州的家中,见四哥所写的那字果真还应验了。心中的激动之色挂在了脸色。 哥,我终于做到了。你看的到吗? “璞玉,走我们一同过去。”谷永宁,跳下了马,就准备过去。他现在已经很自信了。面前的城市是跑不掉的。一切的危险拦阻都没有办法将他捆在这里。 “主公,不骑马?”孟珙似乎有点担心。金国人是不会这样就投降的,这是民族的个性,也是一种立国的根本。但是他不明白,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人都会改变。 “不是说走过去吗?”谷永宁还是笑着回头一看就径直往前去了。身后是他的大军。他明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他还有一支火炮部队在城外,一但自己有事万炮轰城,最多是玉石俱焚而已,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孟珙见状,也赶紧下了马,跟了上来。走在谷永宁的右后方,右手死死的握着剑柄。谷永宁心见好笑,这么紧张,不过也是很感动,要知道和孟珙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的长,这样就和他有这样的道义,不愧是名将。也不想这个了。面前的高琪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高琪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伏击齐军的。但是经过演算发现,无论如何谷永宁的大军都是可以战胜自己的,只不过是损失多少的问题,因为他不过是个孤城而已,要是等打通了居庸关一线,西北联军的蜂拥而入的时候那才是最麻烦的。于是,放弃伏击是最后的办法。 他的样子还是让人很放心的,他明白只要交出这个城他就能够保证安全。于是这样的献降表算不得出格,只能是中归中矩罢了。 “高丞相,您受累了。这么多天的交手,真的是好样的。” 只见得谷永宁走近身边,双手将他扶起,还轻轻的掸了身上的尘土,这让他非常的感动,想不到自己的对手这样的看的中自己。 “降臣何以言勇,大人不怪罪就是臣的福气了。”高琪深深的拘礼表示恭敬。 “这是我大金中都城的户籍、仓禀、工商、军农造册请大人明示。”说着就将降表递过来。 “这个不及,还是我们一同进城在说。”谷永宁按着高琪的手一同向里走去。 电脑访问: 第三十二节 先皇 这个中都城可是第一次来,但决不是第一次听说。【手打之家_思^路^中^文^网_新版网址_】最早的时候是听曹群所见所闻的。那个时候的中都城“宫阙壮丽工巧无遗力所谓穷奢极侈。街市繁华琳琅满目大小商旅云集。比的上临安更胜临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谷永宁一辈子都没有来过“都”北京。此时的中都不过是在后世的北京城郊的一个叫做凤凰嘴村的地方。但这里也是作为北京定都的开始。其实这个中都大约有周五千三百二十八丈(约三十五里余)方形城门十三座。南面居中为丰宜门右为景风左为端礼。东为阳春、宣耀、施仁。西为丽泽、灏华、彰义。北濒金口河有通玄、会城、崇智、光泰诸门。宫城在城中而稍偏西南从丰宜门至通玄门的南北线上南为宣阳门北有拱辰门东、西分别为宣华门、玉华门前部为官衙北部为宫殿。正殿为大安殿北为仁政殿东北为东宫共有殿三十六座。此外还有众多的楼阁和园池名胜。中间有个叫做太液池的地方不禁的让人想起了“太液芙蓉未央柳”的名句只不过地方不同风景也就不一样了。 这些资料并不是谷永宁所知道的而是高琪一一讲解的。此时的高琪如此的卖力实际上还不是有自己的政治利益来考量的。他深知这个谷永宁并不是个善类只要你对他有用他就会重用你一旦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也许就会被丢弃在一边去了。当然这么实在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并不是他一个有专有的。 明白这个中都城还有一个道理就是大金国的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这个是所有的金国人都担心的事情一旦天威难测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不一样的出点也是说不准的。在高琪的心中此刻这身边的人注定是个英雄甚至要成为一代的明君。 子非鱼而焉之鱼之乐。 谷永宁现在想的并不是自己日后的道路更多的是被这场景所震撼。古代的人民居然创造出这般完美的城市这里的道路建设还是山水布局都是这样的饿精妙真的如曹群所讲的此地真的是北方的江南。但是要比江南更来的大气的多了。 北方缺少水这个是致命的问题但是皇城内的太液池是个活水源让城市变的有生机起来更重要的是街市的达甚至已经过他的想象。 “这就是大金国的皇城?”谷永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不大人”哪里知道这高琪更加的精明“现在这个城是大人的了。”这马屁拍的谷永宁直乐这是才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喜欢听人家的吹捧而已了。 “大人前面就是大安殿了。”顺着所指的地方那边一个高大雄伟的宫殿呈现在眼前。谷永宁见过临安的才皇城原来以为那个就是叫做宏伟了见到这个以后顿时无法比拟——城阙宫闱流水曲觞百步一景十步一回。这哪里是皇城那就是一个人间天堂了不免的痴了在那。 高琪摇了摇头想必这些土包子是没有见过好的了自己还在这龙椅上坐过些时日了。这个以后都是他的了怎么有这样的眼神真的是看不太习惯。但是想想也是这么豪华的地方谁来了都是这个样子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这里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免也有点会意。 谷永宁很快的就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收拾回来脸色严肃一点的进了大安殿。 殿内成堆的卷帙成群的人在清点的货物甚至是人数 这就是一种意义上的交接。(.bsp;一个王朝和另外一个王朝的分赃活动。皇城的一切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如今却被一群强盗进行瓜分作为献给另外的一个人的贺礼这样的情势确实让人有点恶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高丞相这就是你们准备的降表里说的东西吗?”谷永宁看着这满堆的东西心里很不乐意要知道这些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怎么弄的是接受捐赠一样的。心里有点不爽起来讲的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那个鬼精灵自然听的出里面的秘诀的赶紧转的话题说道“禀大人这些物资都是先皇遗留的物品我等带罪之身其敢碰触?只是为大人拣选有用的东西留下罢了。” 谷永宁轻叹了口起这个高琪果然不是吃素的拐了个弯子原来是和他在谈条件呀。这个时候了还要为自己的皇上做点事情也难为了他。于是开口说到“那么高大人认为那些是没有价值东西?” “噢大人是这样的。”高琪连忙作揖说道“我大金立国百年从上京迁到中都不过6o年的时间但我多位先皇埋葬与此不知道我家皇上的灵位是否要迁出太庙。” “这个自然”谷永宁脸上的肌肉似乎也松弛了一点他当然知道这个里面的故事了。金海陵王完颜亮天德三年(1151)四月下诏自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子)迁都燕京削上京之号。任命尚书右丞张浩、燕京留守刘■、大名尹卢彦伦等负责燕京城的扩建与宫室的营造。张浩等役使民夫八十万兵士四十万就辽南京城的基础在东南西面进行扩展并新建宫城。材料取给于真定府潭园。工期迫促盛暑疾疫流行役夫深受其苦。贞元元年(1153)新都建成。海陵王正式迁都改燕京为中都府名大兴。这个当中海陵王以降的四位皇帝可都是埋葬在这个地方的属于皇家的东西一定不少。 “那么凡是皇家的东西你都带走甚至是皇家的器具都拿走。这个也是我和仆散端说好的。你们金国的都归金国。”说完后高琪的脸都绿了想不到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功劳居然又被人抢去了但是他也不好作只是称诺。谷永宁当然也是看在眼里本来这样说也不过是拿仆散端的幌子来用一下的想不到他还是这样的计较的。 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个大该了这里的工作似乎不会有这样快的进展了。 &1t;br/>&1t;br/>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三十三节 心计 此刻的高琪心里非常的不爽,他自己的一点点的功劳居然被别人夺了去这样看来在谷永宁的心里还是那个仆散端会比较重要一点。【风云阅读网.】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谁叫人家是王爷而且有重兵在手无论怎么自己也不过是败军之将了心理的微妙变化顿时改变此刻环境。 谷永宁当然也是能感觉到这一点点的微笑的变化心里暗暗的一惊想不到这个高琪也是;老谋深算的自己的这一个不经意的言谈居然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到底是不能小看了他。再说了现在人家虽然败了但是对与自己还有用用处的起码也是牵制仆散端的一步好棋。怎么能就这样的放弃了呢?心中有了算计自然就变的虚伪起来。 “高丞相如此说来到是错怪我了。本将军虽和仆散端有约但进的了城还全赖丞相的功劳要不是丞相以天下苍生为念怎能有我俩笑谈前朝之事一说?那皇朝的灵位哪能如此完好的保存?我看这样好了皇家所有的器具物品由丞相定夺只要丞相愿意带走的我等一定好好保存并且派人护送丞相离京。” 这个护送一词一出到是让高琪有一点吃惊他原本只是想要皇家的东西想不到这个谷永宁居然会派兵护送。可是这个“护送”可不是这么好弄的要想派多了就成的押解派少了还不等于是监视再说了谷永宁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金国中都城的主人了原本和金国的协议应当是结束了。果真是要派兵的话就会被别人看做是他人的走狗了那么高琪自己的地位自然是会受到金国遗老的质疑对于他自己的道路是极为不利的。所以高琪在听后也不过是默然。 “高丞相无须紧张。我等谴派的部队以运输为主决不打上我齐军的旗号一切听从丞相的安排。只要过的了黄河我等就回程。决无越过黄河偷窥军事机密的意思请大人放心。”谷永宁的这番话也算是打消了高琪心中的疑虑他赶紧叩谢。 “大人高义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乃不该还请将军原谅。” 谷永宁赶紧扶起了他“丞相又何出此此言呢我等各为其主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我敬佩还来不及呢只是贵军交兵多日损伤无数再加上皇家器物杂乱我等也算的是敬重大人所以才会这样的义气相挺的。” “那高琪权听大人的就是了。” “这样甚好”谷永宁面带微笑“随我们一同吃酒去。”说完就将他带到了正殿此时宴席已经摆好就等着主角的出场了。 金国的宫廷菜都是以漠北草原的动物做原料的多些腥膻但也增加了不少的豪情比起南方的小家碧玉这里可是豪迈的很更象是男人之间的故事一般。 皇宫的用器的考究这并不是陌生的那些用品可都是没有见到过的只是知道个名字的想想高琪居然准备的都是皇帝的用品想必他的心里已经认定自己就是皇上了谷永宁心里顿然有点警觉真不知道这日后还能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酒席中双方和乐融融觥筹交错甚是欢乐更有的将军愿意舞剑助兴但是由于时机敏感倒是制止了这样的行为谷永宁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弄出怎样的名堂来。 高琪见个空挡的时候站起身来对着谷永宁敬酒到“素闻大人文才闻名天下今日看来大人可是马上得天下。我等虽降臣但心甘情愿。不若大人何不上封称帝何如?” 这个激将法果然引起下面的人一阵的鼓动当然他的用意很明白只要谷永宁称帝他自己就可以马上表示尊王甚至可以做大金的王那么就相当于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中都城可是陷入险地之中了。 其实谷永宁何尝不想称王啊想想在台湾的时刻想想在临安的遭遇他的心糟透了没有权力就等于被人宰割但是真正的有了权利的时候真的就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吗?其实看来也还是不够的想想今日的高琪就是他日的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称帝的。 谷永宁笑了笑说“我等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一点而已在金国的领土上多呆了些日子罢了称帝是决计不敢的只是希望新的金主能看在保全了大金皇帝的灵位的面子上封个王也就罢了。高丞相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来我敬大人一杯。”说着就站起来给他敬了一杯。 高琪的脸上的失望真的是尴尬心想这个谷永宁绝对是能成为不世的英雄就连皇帝都可以不坐但是转念想想这个皇帝也不过是个封号而已坐不坐皇帝只要行的权力是一样的何况皇帝乎?更重要的是皇帝的命运总是这样的坎坷不做的倒也是一种解脱了。外面的战乱为平这么快的称帝倒是引来了人家的嫉恨多树立的敌人总是比朋友来的差吧。 两个人心怀鬼胎的结束了这场心计的较量。 夜中都城又恢复了平静。城里的百姓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变化城头旗的故事对于他们来说谁当皇帝并不重要只要这个皇帝能够给他们一口饭吃就行了。而真正的尽忠报国都是那些看上去有风骨的家伙们干的。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尽忠报国就是要让自己的子民过的更好一点。尽忠是为百姓报国是为了家园。不是为了那个穿着一身黄袍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的害人如何享受的家伙。想到这个就感到一阵的悲哀。在中国的历史从来没有人会真正的为百姓着想有的话就孟子一个人。 “民为贵君为轻。” 国家是百姓的。可皇帝又是谁的呢。 谷永宁独自一个人在观星台看着那星星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叫做什么星宿但是他知道人做事天在看。 那接下来呢? 仆散端的大军似乎已经知道了中都的情况他会怎么样?心里猛的一惊这才现原来自己还是多了一个敌人了。 对付仆散端大概是时候用到他了。谷永宁自言自语道。 星星漫天突的滑过了一颗。 第三十三节 关内外 和仆散端的交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些日子里其实已经感受到来自对手的压力了。自从南线战场消失之后谷永宁就感觉到这个仆散端并非善类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利用在居庸关大军不得前进的事实将攻打中都的事情交给他来做以达到两败具伤的地步。特别是他的手下的仆散安贞更加的厉害他在镇压红袄军的时候绝对是下的了手的可是在和谷永宁的交手中却没有占的半**的便宜这可能是他个人最大的耻辱了。当然了这一**谷永宁他明白这个谕亮情节是没有办法改了的。他敬重安贞是个英雄却也惦记着他的心狠手辣。没有办法能在这个乱世里活下来的都是有他的自己的一**本事的。 说到这个他的心里一紧张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西北路大军到哪里了? 此刻的仆散端大军已经翻过松亭岭向玉山的方向直杀过来了。可是一路上他看见的都是偃旗息鼓的模样心里很是纳闷。 “我说奎儿你看这是什么样子?怎么一路上都没有守军的样子难道说中都已经败了?”仆散端内心是很紧张这一件事情的。原本的打算就是在居庸关先拖住敌人然后等待着安贞大军的绕路夹击哪里知道这个谷永宁这么快就拿下了中都。这个事情就弄大了。要是他们损坏了太庙的话这个梁子就大了可能真的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了。更何况现在的状况他连自己的西北军都已经解散了手上也就只有仆散安贞的这一**军队了。 仆散奎当然是不知道父亲的担心所在只是一边安慰道:“放心父亲大人就算是中都丢了我们也要抢回来。”说话的声音很大惹的跟在身边的完颜纲一阵的白眼。 “小王爷大人的意思是说一旦中都丢了我们就拿不回来了。”仆散安贞不知道何时的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他此刻正得意着这里的功劳似乎他有很大的一份在里面。想想也是这个居庸关这么难的地方都给他敲下了更何况是中都城呢。不过他也算是名将想的远很多他知道其中的关键**在与一个协议这个协议就让两个人仇恨暂时放在一边了。而中都现在看起来算是丢了。而具体的操作就是要看后来的了所以现在的关键是找一个两方都可以接受的价码才可以。 双方最大的焦**就在与这个中都的问题而问题的最重要的又是如何才能化解双方的仇恨。这个仇恨是为了能够自己的能力上的问题。 “父亲那你看我要如何做?”仆散奎他们停下来看着父亲他们的脸色似乎很不好他敏感的知道这件事情很重大了。足以严重到影响到大金国的命运问题。“那谁是新主?”一个人问道这个当中的玄机很大所有的人都先想到的是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没有用的家伙。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一个阴谋正在慢慢的形成。 完颜炯他自己还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因为他只能想到明天要在哪里吃饭。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残月是真的而风却是在中都的那一头。 中都现在正在忙着搬迁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要将皇家的东西搬出宫殿。这个大殿已经不在属于他们了。宫里的太监都在清理自己的物品那些宫女还有妃子早已经打**好一切了就等着大队人马的出了。因为谷永宁并不想在这个宫殿内还留着前朝的人他害怕被出卖。 她又想到的是昨夜所有的人都在那里等待着自己想想自己的她。现在过的怎样。 女儿还有妻子甚至是在台湾的那个她也是他的渴望谁不想夫妻团聚谁不想家庭和睦。抛弃妻子的来到这个地方孤独的感觉不是谁都能够理解的更有的是对于死者的怀念。 正在想的时候孟珙快步的跑了过来。紧张的说 “大人仆散端的大军现在已经在城外2里处相约大人见面。” “终于来了”谷永宁抽搐了一下。想想这个时候也是差不多的世界自己内宫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是要考虑这最后的协议的问题的。一天不解决这个问题永远都是问题。不过现在好了除了自己手上的这些军队外还多了高琪这颗棋子可以用。 “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5万人数量不确定也许更少”孟珙不敢肯定的说因为这些都是人家给的资料他自己并不十分清楚。 他凝想了一下原本的估计这西北大军起码也有2万之众再加上仆散安贞的军队人数远远在他之上可是想不到是这些人居然只剩这么多了这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了。这样的话他心中的疑惑也就打消了。看来这仆散端毕竟弄不得大浪了。 局面对与他来说已经是很顺利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要迈出这一步就可以完成自己的霸业的第一步了。 “孟珙准备兵马我们一同去。”说话很坚定从眼神中看的出坚毅。 “大人你真的变了。”孟珙不由的赞叹。 “哪里变了?” “你变的更加的自信了。象一代英主。将来的天下迟早是大人您的。” “不天下是天下人的我只是替天下人看管而已。”谷永宁低头在整理物品随口一说。哪里知道成了日后的名言。 江山是要有人来坐的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江山是如何的来的吗?一切都要小心谨慎稍微的一**差池也许永远的和权力绝缘了。 孟珙很快的就出去了。中都内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顺利的进行之中。谷永宁知道过了这一关前面的一切阻拦都将不在了。 而仆散端他们现在想的是如何才能在谈判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玉山很快的就要成为一场旋涡的中心了。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第二十九节 风险的选择 城内的混乱并不是一个消息就能够解决的。【无弹窗.】在此刻无论是谁都无法面对这样的问题。事实上外面的对手手中的武器绝对是一件让人头痛的武器可是没有人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大安殿上只有冷漠。 坐在最高位的那个皇帝此刻的心里却是如同在煎熬中一般。外面的军队如此的强大而自己的这些爱将们居然都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讲的都是些屁话。可是现在就连屁话都没有了。 真不应该来坐这个皇帝他心里大骂。想不到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背上这么大的一个包袱做一个叛国的君主这不是个莫大的讽刺吗?但是那个时候又有谁不会忘记了权力的诱惑呢?这个皇权真的很爽不管怎么样自己也是做了那么几天的皇帝心里总是有点点安慰。 但是这一点点的安慰很快就要变成一种痛苦的开始了。 当时的风光现在看起来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这就是一个报应。一个人想要获得权力的时候必须要付出代价的。 “胡卿家可有良策?”皇帝终于说话了。这个时候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没有时间说了。现在的状况下能够挽救这个局面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的眼里。胡沙虎自然是所有人的希望不仅仅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是他的拥护者。其实胡沙虎本没有什么本事原来他以为只要拥有了权力就可以控制所有的军队可是他想错了这些手上拥有军队的人眼睛都盯在了这块大肥肉上了谁真正的拥有了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胡沙虎欠了下身子出列。看着面前的皇帝要知道这个皇帝是他推选上的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出了这么大漏洞。皇帝的权力实际上是虚位的重要的是他自己手上的军权。可是此刻他自己的军队大都已经调不动了看来是要用其他人的势力了。 “皇上我看山海关的完颜承辉是可以考虑的。”他说道“他手上还有军队3万人当时蒲察万奴带军北伐时还留了一支在山海关是可以抽调的。而关外的军队还没有能力组织起进攻的我看可以暂时抽调山海关的军队回城救援。再有就是不要忘记了在南边的仆散安贞的军队我看这个人的野心不小听说他们的大军被阻挡在黄河以南过不来了。我看是有问题的也许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席话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要知道仆散安贞也算的上是金国的猛将了他在攻打红袄军的时候是这样的勇猛想不到他也会造反这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了。红袄军最近似乎安静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一定的默契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遭了。 在胡沙虎看来红袄军是个可以利用的军队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真的危险了。 “护国公的意思是”徒单镒仿佛看到了一些什么盡在bsp;“是的。我想只要我们能够说服了仆散安贞在等着围城的谷永宁的军队消耗光粮草的话中都之围必解。”胡沙虎笑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特怪的场景虽然他都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很难的但是不去尝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现在的中都已经是非常的危险了要是连这个都不可以的话那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护国公说的有道理我们可以试试。”高琪赶紧附和“我看就让张行简张太傅去一趟吧毕竟是个汉人沟通也方便一点。张大人是读书人知道的要比我们多的多。”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行简此刻他的脸上似乎是烧着了一样的红。他居然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一招。这真的有点进退维谷的味道。 “张大人。”高琪见张行简有点走神便催促了一下“张大人足智多谋我看是最合适不过了。试想天下还有谁能比的上大人您的啊为了大金国就要委屈一下了。” “可是我和安贞不是很了解。”张行简想说但是有噎了回来其实这样的时候出城也是个好办法他对于胡沙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能够离开这里还不好吗? 这连哄带骗而且是字字都有杀机聪明如张行简的怎么能不知道他其中的阴谋呢?只是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拒绝。拉着个脸说道。 “我去是可以但是要有条件的夹温亮大人的铁骑可否借用?” “这个当然张太傅看的起手下尽管说。”胡沙虎此刻是很大方只要这个计策成了话中都就能保住了。这可是对所有人有利的事情怎么可以拒绝呢。更何况夹温亮定的军队现在都是强弩之末了也没有什么好用的了给就给吧。 “那好我一定不负所托。” “那就拜托太傅大人了”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出了大殿一批张系的官僚都聚在了他的身边各个义愤填膺这个做法都是要将自己的活路都给磨灭了。 “各位不要担心”张行简笑着说他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一天了。自从卫王归天以后整个金国已经陷入了一种持续的癫狂之中没有人担心除了王位以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对付蒙古人这才是对于金国来说有亡国的危险的。 “我想仆散安贞是不会对我如何的。我料想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的现在还不过河估计是要在等待什么。” “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内部有矛盾?” “这个是我的猜测要去了才知道”张行简顿了下“中都里是要大家了。这是我们的国家不能败在我们的手里”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一切不妙了。 而在高琪的府内却是另外的一种情况。 “大人我看这中都到是很难守的住了刚刚在外面和敌人交手的过程中我感到对手的实力很强啊”魏明如实的说这话。在他看来对手真的很强大不是他能够对付的更何况自己是在偷袭的情况下才和人家打了个平手再说了这不过是一种小小的前哨战要是真正的主力出来的话还要是怎么样子呢? 这个孟珙的父亲可是孟宗宪大宋朝的名将在襄阳一带让金军可是没有了脾气的。 “对你说的没有错”高琪居然同意了他的观点。“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着孟珙听说是个猛将在密州的时候和完颜霆等人打的可厉害了。” 所有的人都要想想这背后的意思了一个这么坚定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局势是真的不乐观了。没有多少事情是能够让高琪这样的害怕的。 “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谷永宁的不到5万的大军大家有没有想到过在居庸关外还有近2o万的西北联军在等着我们呢我们能怎么办?”高琪无不担忧的说出来虽然他不知道在居庸关的大军已经解散了而大军都已经转向松亭的方向了但大抵上不会错因为外面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那么大人的意思是要投诚?”丑奴小心翼翼的说。 “不我们要等待机会”高琪的眼光看的更加的远。胡沙虎是因为杀了老皇帝扶植了新主才有了今天的势力然而面对外界这么大的反对的声浪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这也是说不过去的毕竟在所有人看来现在是最好的造反的实际。 “丑奴你手上的阮未军在哪个位置?”高琪问到。 “他们都在定州和云州一带。大人是要找他们进京吗?” “你知道将军队派到宛平外侧就好了我想如果居庸关被突破了的话玉泉山将会是下一个争夺的地方我们要早做准备。再不行也可以退守此处对于大家都有好处。”他解释道。 “大人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丑奴心事旦旦的说到。他手上的这个军队虽不是强军但是在这样困难的时刻也是个很重要的援军。 魏明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样子心里却是有另外的想法。这些事情都是由胡沙虎惹成的要是解决了胡沙虎中都不就没有事了吗?但是这个皇帝怎么办是要退位呢还是以死谢罪这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心里还是有点无助。忠君是他的信念但是要接受外人的领导可不是他所想的。 “一切就看你们的了。”高琪巴望着“中都里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了只是到时候大家要配合就好了。” 所有的人各怀鬼胎。 高琪所想的也是这样。中都大概是守不住了而自己手上的这些军队可不能就这样和中都一起完了只要有兵权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好办的。其实谁作个皇帝都不要紧只要能够保自己的命大抵就是最好了。 城内的选择没有说他是否正确但毕竟是一种力量能够改变了整个战争焦灼的情况。 &1t;br/>&1t;br/> 第三十四节 玉玺 仆散端的大营其实没有想象中的这般的豪华,他除了在中军帐里陈设了一柄黄金钺,还真看不出他的来头有多大。相传这个黄金钺还是海陵王的时候传下来的,已经有了些年岁了。可是在谷永宁的看来这不过是装饰而已,最多就是拿去当铺换点钱罢了。 一个王朝都已经丢了要这个死东西有什么用呢?有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能和实际的利益相比呢,可是还有那么多的人抱着这个老东西不放。 对方的阵容看上去很是整齐,从偏将到正前锋,各路人马角色都在这里。看这个阵势是要来者不善了。谷永宁心里一阵笑,就这样的阵容能难倒他吗?眼神不住的看了身边的孟珙。他马上明白了用意。立刻示意左右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搬了出来,一面迎面走了过去。 “仆散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哈哈”脸上堆满着热情的微笑,但是看在别人的心里是这样的别扭。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生活的意味。谈判就是要这样不能给人家找到自己的借口。其实本来他还有点担心仆散端会对自己不利的,早早的就叫林景衡带领部队在野外埋伏好了,只是这是没有办法的时候的留一手。 果然仆散端也是很热情迎上来,一同进了大营。 里面就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 寒暄几句后很快的就进入了主题。 “永宁兄,恭喜你能拿下了中都城了。可是我们现在大金国群龙无首不知道贤弟有什么想法啊。” “我能有什么想法,那是你们家国的事情,外人怎么能多嘴。”他含糊其次。目标很明确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将自己的低线给告诉人家了。本来他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了。金国的一切都对他没有关系,可是谷永宁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自从拿下了中都后,原本平静的心态被打翻了。他想要称王了。 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所有的弟兄们都是这个想法。没有名分的日子干的太久了。以前在金土被人叫做宋狗,而到了大宋,又有人叫叛徒。等那下了海州,居然又变成了反贼了。这是招惹了谁呀,每走一步都要这样对付。现在好了拿下了中都以后,突然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本来的身份原本是要保卫皇城的高琪变成了反贼,而真正的反贼又变成了勤王部队了。这个瞬间的转变不过就是一句话——谁掌握了权力的顶峰谁就有了话语权。 话说的没有错,这就是荒谬的忠君爱国的谎言。 到底谁是君,谁是贼。 窃国者侯,窃钩者诛。千年的道理就是这样的真理。 而现在面对的不过是两个贼在分赃而已了。 仆散端见谷永宁没有表示,这就说明了他没有表示站好队了。再说了他手上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玉玺。只有拥有玉玺的人才是真正的天下的共主,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待着一个看上去本不需要或者是没有希望的谈判。双方都有需求,一种变态的需求。 他的手突然的挥了一下,身后站过了一个人,身上穿的象个贵公子的模样,年纪不大,根据曹群的回忆应该不象是仆散端的儿子仆散奎,那么就应该是卫王的唯一还在世的皇子完颜炯了。 “谷大人你看这位是谁?”仆散端得意的看着他,心里早就想好一套说辞要让这个皇子登上大位,但是重要的是要靠那手上的玉玺的。 谷永宁自然明白的很这当中的意愿。站起来走近看,只见完颜炯面色红润,气色甚好,这么多时间的长途跋涉也看不出来一点疲惫,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还放着一块龟钱玉,那可是大金国独有的宝贝只有皇家的人才有的东西。心里自然是明白了他的出场的意思。 他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转过身叩拜起来“参见大金皇太子。” 这样的一个举动吓的完颜炯不知所措,眼睛直往仆散端的方向看。此时仆散端也哈哈大笑起来 “外面盛传大齐将军聪明英武现在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的啊。此人正是卫王之后大金的希望。将军好眼力啊”一旁的人也都跟着称赞,只有仆散安贞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知道这些雕虫小技没有什么好说的。 谷永宁也注意到了安贞的眼神,但是也不说出来,今天来这里也不是要吵架的,双方都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看上去诚意十足。 “丞相大人,那小弟今天也有东西要呈献上来,感谢丞相让城之恩。”说的两方的人脸都红了。只是侍卫拿了个盘子上来,上面就一个盒子。 仆散端拿过来打开一看,脸都绿了。 “玉、玉、玉玺。是受命之玺。”四周的人都大惊,虽然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玉玺,但是出自左丞相的口中一定是不会假的,而仆散安贞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么容易的获得还是真的很难得的。 谷永宁知道他们已经惊呆了于是就弄了个更大的惊喜出来 “这些都是高琪大人整理出来,所有皇宫的物品都已经在高琪大人的掌管之中了,只要新的金主即位,大金雄风重振的日子也就到了。” “可是这个高琪和我们是死对头,他们会把这些东西都交出来?吗他有这样的好心?”仆散安贞终于发话了,他的心都在大金,他原本担心谷永宁会自立,想不到他这样快的就归还了玉玺,还真的看错他了。这么多年下来他知道玉玺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但是更让他不放心的是高琪这个家伙,居然还保管了这么多的皇家的器物,一旦他要另立新主这就又是一场恶战了。想想当中最大的好处就是便宜了齐军,真的是机关算尽。 谷永宁也当做不知道他说的意思,转而说道:“大金国的国都原本在中都,可如今城墙破败,又有蒙古人的追赶,我看南方汴梁城不错,有黄河天险,而高琪大军已经说好不再过黄河了。只要新主一立全心效忠一说。” “对对对,说的很有道理。”仆散端赶紧加了一句,生怕这么好的机会丢了去了。 “我们马上迁都汴梁。” 一个决定,注定了改变了经后十年的命运。 第三十五节 分赃 说到要迁都,这不过是仆散端的一种说法而已.本来他就没有准备在中都继续做这个美梦的原因很简单不管如何此时的中都城早已成了一块鸡肋了——北方的蒙古人再加上关外的契丹人的威胁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已经变的非常的危险了。要不是因为祖宗的灵位都在那里的话还真不会有人愿意在那里呆上这么久的时间的。 其实在后世的评价中迁都本来就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大金国历史上也上有过从上京到中都再到汴梁的故事可是这都是时代的展和社会的需要引起的。第一次的迁都是为了更好的统治中原而第二次的被迫的迁都却是灭亡的先兆。 仆散端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还是有个原因的。先这西北大军虽然解散了但是凭借着他自身的优势想要召集起来也不是件难事关键是南方大军是不是会听他的调遣。一旦都南迁势必会对久居南方的大军产生威慑甚至更加容易的管理。再有就是黄河的天险的问题。在他看来谷永宁这些人不过是一时的占了先机对于想要南下的蒙古人来说绝对是没有办法抗衡的。这原因有很多第一就是长城的天险在这几次战斗中已经损毁了。在没有长城的依托面对着广漠的草原蒙古人就会象狼群一般的尾随而至的对于缺少骑兵的谷永宁大军来说就是死路一条。 更重要的是一旦给谷永宁封了王那名义上还是大金国的领地怎么说也摊不上裂土封疆的罪名。这就是一步绝好的一石三鸟的妙计。 但是谷永宁何尝不知道仆散端的用心但是在路上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想好了方案了。对于蒙古人他还是有信心的因为按照历史规律现在的蒙古大汗成吉思汗的目标不在中原而是曾经给他难看的西夏国。而西夏也刚刚经历了更换朝廷的丑剧国力大为减弱但是这个党项族可是坚强不屈的民族蒙古人花了十余年的时间才干了他而且成吉思汗本人也是在征伐西夏的时候病死的。只要抓住这样的一个空间时间抓紧整顿想必还是有胜算的。 而契丹人更加的不用担心。因为他知道关外马上就会有人**叛变的而只要是打着大金国的名义去收复国土的话似乎没有说他的坏话的。 这个时代的人只要你打个幌子就是正义之师了更本不用在意他背后的影响和实际的企图心了。因为百姓没有地方知道谁对谁错。战争无非是权力者在用百姓的生命做赌注。 但话是这样的说当中的每一步都变的重要起来了就象是这一次的谈判成的话一切都会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在做一但不成那就是要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始了。 两个人各自都有想法坐下谈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是在谈判桌上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先就是名分的问题。 “谷大人你说你们要在中都称王我看这个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啊”仆散端并不想把底牌给 他虽然这个名号只是个称谓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但是谈判的时候总是要这样的小心才是的。 谷永宁轻笑着他认为对方是不是太小心了或者说太小气了“丞相大人我军已经拿下了中都城玉玺也在我的手上你觉得我要一个王还是太贪心了吗?”这一下仆散端脸都绿了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了毕竟人家手上的牌太多了而自己能给的似乎也只有一个皇位的继承人而已也许只是一个傀儡能怎样呢? 仆散端也缓和下来了笑着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说大人需要一个怎样的称号而已。大金国如今陷入水火北方忧患未除而且契丹人的威力又不是没有见到过我是担心大人的安全而已。是不是可以会到鲁地再做商议?” “这个就不用丞相大人担心了。我们自有安排。”谷永宁站起身来随后的一行人也都站了起来。“契丹和蒙古人都交给我来办好了但是如果是我打下来的底盘都是我的决不可派人来取而我军也决不过黄河。” “是是是。”仆散端不停的**头道。 “那就这样子了明日封个燕王好了。还有高琪他们也就留下来做个大名府节度史吧。” 这个意思很明白就是叫仆散端的军队不要再靠近中都了有了高琪这个屏障南边似乎也会安静一些那就可以掉出人手对付北面的敌人了。根据谷永宁自己的构想这样做对于大金的威胁就可以降到最少了。 仆散端一听也就明白了当中的意思。虽然他自己的实力已经受到了影响了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忍痛割爱似乎是对的起金国的利益的更加的会相信他再说了他现在军力也无法作到这么大范围的分布收缩似乎也是着好棋也就应了下来。 “三天以后玉山。交接皇家的器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是谷永宁他们临走的时候留下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牙齿的都狠的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这就是强者的风格。 “父亲这谷永宁欺人太甚了。等我们恢复了元气了一定要讨回来。”看这来人远去的尘土仆散奎对着他父亲说。虽然谁都想争回一口气但是在现实面前还是选择了妥协。 “放心一个人嚣张是没有几天好受的”仆散端似乎很镇定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对手有多少的强大但是毕竟现在他们是盟友甚至在日后的很多情况下还都有用的着的地方但是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陛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孟珙并拍的在谷永宁的身边他的称呼都改了。而谷永宁这个时候心情很好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个名分也是很快就戴在自己的头上了。 “下一步回去准备家伙。对付契丹人。” 在他的眼里大金算是完了那里只剩下争权夺利而北方的蒙古人一时还没有一争高下的资本毕竟他没有骑兵而辽北那边他知道很快就要变天了。 本书由>提供. 第一节 封王 贞佑三年十二月甲午。【最新章节阅读.】流星过火。 大金国新主完颜炯在汴梁称帝。庙号肃宗。改年号启德。尊先王完颜永济为顺忠文孝德显皇帝。改汴梁南京为汴京正宫殿广化宫。 这一切打点都是仆散端在背后做的工作。就凭借完颜迥一个人再加上一颗玉玺绝对是没有办法得到南方诸侯的信任的。重要的是高琪进驻大名府之后将中都内的所有的先朝的文档和器物都转交给仆散端更重要的一点是完颜炯的生母也就是懿皇妃也一起平安的到了汴梁也就是现在的汴京城。母凭子贵在这个时代只要有了皇家的血统一切都是可以做到的再加上原来的章宗皇帝也不过是卫王永济的哥哥而完颜炯才是他真正的子嗣。而南方的这些将军大多都是卫王的亲信自然而然的就会拥戴肃宗的登基了。这就是高琪厉害的地方了原来章宗的妃子都已经被处死了而惟独剩下了完颜炯的母亲这样一来一切都变的实质名归了这样两头都交好的家伙绝对是让人不能小看的他日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日子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在两大巨头的压力下似乎还没有他所要做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是仆散端最喜欢看到的。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成了大金国最有实力的人了而这个皇帝不过是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傀儡了。 有的时候做傀儡是个幸福的表示就象是能活下来一样的幸福。 高琪的大军被驻扎在黄河以南的大名府还做了个天管不到的节度史南方的诸侯中彭亮的蔡州军和石抹明凡的唐山军是最厉害的部队不过这些人的目标是对付南宋的而在西北军中就只有原来的石列寿鹤等人受到了封赏。于是大金国又进入了一团和气的时代所有的人眼睛都是看着国家的正主所要做的事情上面了。而真正的主人却成了仆散端了。 原来一直跟随着他的完颜纲被分派在九门提督的位置这个可是关键的地方以后皇宫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他来做了。 其实有人说过为什么要选择在汴梁定都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的西京大同算的是个好城但是在蒙古人追逼的这么辛苦的现在似乎那里也不是这样的安全相反在黄河以南的汴梁随便会被南宋人惦记着可是这个时候史弥远这个家伙正得意着大宋国内的抗金势力又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压制相反另外的一支抗金部队却成了金国的救国英雄还被封了王了成了大金国内唯一的外姓王而且不受大金皇帝管辖甚至算是一个番国的样子了。说到谷永宁他还是有一点的担心担心哪天要是人家反戈一击的话又会如何呢?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现实中此刻的谷永宁并不会反戈甚至在很多时候还要来救援大金国。他比比谁都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活着到今天能获得这么大成就的原因。想想也是分开也有两个多月了不知道现在的谷永宁都在做些什么事情了。中都现在是算的上百废俱兴而他的身后方又是分割成块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怎样做呢?实在想不透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实际上在中都所有的建设都已经提上议程来了他明白现在这一段短短的蜜月期是重整军队最好的时间了。 自从和大金交往以后他就让出了在山东除却海州以外的所有的黄河以南的城市。而作为交换黄河以北太行以东的领地也尽数归燕国了。这可是一种重大的交换要知道在山东这些土地虽然少但是毕竟都是一枪一刀拼下来的更何况是红袄军的实力也在那里如今这样的交换就是等于失去了红袄军这样的一个盟友毕竟红袄军的宗旨是反金的而谷永宁现在做了大金的王甚至就成了他们的敌人了这样的取舍又是怎么样的难受和不舍呢? 但是有时一旦到了一定的情况下失去的总是要比得到的更多重点是这样的失去是不是值得的。 失去了抗金的招牌却达到了占稳脚跟私图展的大好时机这比沽名是要来的值得的多的。但是对于红袄军来说也是和他们做了约定只要红军不过黄河一切安好绝对不会帮助金国进行剿灭但是对于红袄军的展前景谷永宁也是有自己的担忧还特别的派了自己的亲信王强特地的通知杨安儿让他小心一点毕竟历史上没有多久他就会在一场战斗中丧命的。 可是对于谷永宁的关心杨安儿毕竟是没有听进去从而导致了后来的红袄军的分裂这是后话了。 面前最大的敌人就是要对付契丹人。 想想都是件有趣的事情。和耶律留哥当时的协议就是要一同灭金可是现在也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友人了。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人是敌是友。只有在利益上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是个真理。况且此刻的耶律留哥已经建立了东辽国手上的军队号称6o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契丹人本来就是能征善战的再加上有这样的国家的号召此时他们的风头可是很强的很与他们作战还不是自找死路? 其实这也不是他所想的这样的绝对因为目前辽东的形势非常的特别就好象是蒲鲜万奴在他手上还有大军3o万人虽然前段时间先败给了耶律留哥等人可就现在的兵力还是很强盛的。如今的关外辽东已经是一块飞地了在蒙古人和契丹人的夹击下似乎已经变成了无主之地是流亡还自立都是一种选择。但是谷永宁知道这个蒲鲜万奴是个名将对的起这个名号更厉害的是他最后还要建立了东真国。 这个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大金国的大典上的时候谷永宁就已经开始磨枪了他知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很快他的机会就会来的。 第二节 东辽国 北方中原正在为谁是大金国正主的这件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在辽东半岛上的契丹人,似乎看到了光复的希望,以为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打退了蒲鲜万奴的多次进攻,还逼迫着金军防守在上京一带不敢动弹。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放眼天下,蒲鲜万奴也算的上是个英雄人物,当年随仆散揆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他手上的大成军可不是盖的在金国也算是精锐部队了,虽然在野狐岭一战损失惨重,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这只亲信部队杀出重围逃回了中都城的。 现如今这个蒲鲜万奴可是实力人物,蒲鲜万奴初为尚厩局使。泰和六年,以翼副统从军伐宋。贞佑元年,金宣宗立,擢为咸平招讨使,迁辽东宣抚使,驻咸平多年。此刻的他拥有着辽东最大的行政长官。现在的咸平,沈州,辽阳广宁一带是他的势力的范围,但是问题是契丹人耶律留哥在他的北面,而齐军大将完颜陈和尚在南面的光复州一带真的是如芒在背。最让他头痛的是大金国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传到他那里。这个辽阳似乎进入了一种时间的障碍中。 这是打还是不打。都是一个问题。如果就这样的耗下去,眼看这大辽国的复兴那么自己在辽东总有一天是会呆不下去的,更有可能的是自己被干掉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的事情,但是如果要打的话这些契丹人能征善战,和他们交手损失的也是自己的人,现在手上的兵力是在急剧的减少,甚至就是咸平都已经不保了。 此刻能和他出一点主意的也只剩下了王浍了。 这个叫王浍的也还算是个文化人,在沈州一带有些名气。自从他加入了蒲鲜万奴的军队后,出谋划策可是不遗余力的,万奴也是对他如上宾,两个人算是相得益彰的很。此刻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是要听听他的军师的意见。 在一番深思以后,王浍说了下心中的想法:“大人,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如果没有外来的力量,那么大金国国主一定是会换人坐的。” “是吗?这么肯定。”蒲鲜万奴有点吃惊,按照平日的王浍说话都会比较的谨慎,可是今日在对待这个问题的时候确实这样的肯定让他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不过大人也无须要紧张”王浍倒是笑了“这是老天赐给大人的机会。” “是什么机会啊,我怎么不明白呀?” “到时大人自然会明白的。” 王浍说的话很是不明白,这倒是他的风格,令万奴稍微安心的是,这些日子里耶律留哥也安静了不少,并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似乎他也在等待着些什么一样。 这一次是给他猜中了,契丹人他们也在为了国家的事情在苦恼。 大辽复国了。管辖的范围也不过隆州信州肇州和上京一部。这些地方都是契丹人居住比较多的地方而实际上金国的主力都在南方,北面相对的比较弱小,可是一旦地盘扩大了后就是会遇到兵员不济的情况了,更有甚至在契丹人内部却在争论着是否要称帝的事情。 在他的国内有两派,第一是有耶律留哥和与耶的为主要的降蒙派还有就是耶斯和乞奴的称帝派在国内僵持不下。 “辽王,我军现在士气正胜只要我们一鼓作气踏平整个辽东绝不是难事,再说了齐国侯完颜陈和尚的军队在南侧接应我看大事可成。”乞奴如实说,在他的心里,此刻并不是谁人做皇帝的远景,更多的是考虑到契丹人已经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是该有自己出头的一天了。可是他并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时代已经不在是契丹人所能对付的时代了,虽然说金国一时之间已经没有了元气,但是稍微休整以后还是很快可以卷土重来的。除了他们自己的内战以外,更大的包袱就是来自与蒙古,这个新兴的大帝国很快的就要风起云涌在这个亚洲大陆上了,这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抵挡的了的事情。正是因为这样,耶律留哥他们才不会选择称帝,更愿意的是将自己手中的六十万大军的命运交给只有十万人的蒙古军手中。 当然这些话不可能是自己去说的,他把眼光看了一旁他的副元帅也就是现在大辽国的兵马大元帅以耶的了。这个以耶的可是个聪明的人当年他也起兵造反,但是很快的就发现自己的实力并不可能能够获得胜利,于是就选择了和耶律留哥的联盟,很快的联军所向无敌一下子就在辽左获得了重大的胜利,现在他们的先锋军正在逼近上京,而上京留守温迪罕老儿却在死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以将这个最大的刺给拔了。 但是话是这么说做起来并不是很容易,因为一旦没有了敌人之后,自己就会被蒙古人盯上的。原来在起义的时候契丹人是和蒙古人有过协议的在蒙古将领按陈那颜的暗中帮助下自己才会这么快的强大起来,而根据协议现在是要向蒙古人称臣才是的,可是辽国内部却要称帝,这不是倒了忌讳了吗 这也是国内争论的来源。 “辽王,我认为不可”以耶的终于说话了,按照他的名声说话的分量绝对是足够强大的,他要是做了什么样的决定的话,似乎朝内是不会反对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就就是耶吕留哥的传声筒。 “我们和蒙古人有国协议,现在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我辽国能走到这个地方都是要蒙古人的帮助,如果没有蒙古人也许我们早就是金人的俘虏了。你们说是吧?”他看了一下乞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元帅你这么说也就错了”哪里知道这个乞奴却是这样的不明白事理一定是要争个长短出来“蒙古人对我们有恩是没有错,可是他们不过是帮助我们逃跑出来并没有刻意的帮我们拿下城池的,我们造反不都是为了辽国的复兴吗。可怎么能将自己的国家就这样的卖给了比我们人还要少的蒙古人那里去了,那么多死去的族人该如何交代啊。” 对于这样的争论并不是第一天听到了,耶律留哥当然是听惯了,也就出说说道“元帅说的是实情,乞奴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我们和蒙古人本有协议,这断然不能违反,只要我大辽国在一天,蒙古人就不得进辽东也是我们协议的一部分,难道丞相忘了吗?”他看了看乞奴,此刻的他脸色有点愠怒。 “我们的敌人是大金是这些女真人,并不是蒙古人。这些蒙古人是狼,他们会闻到血腥的味道就会发狂的。现在关内怎么样子我们不知道,可是辽东的情况我想大家是要比我还了解的,难道我不想做个帝王吗/只是我们现在还很弱小不要这样的张扬就行了。我看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过几天我要亲自去一趟蒙古,元帅你留下来执掌朝政,我带着太子薛祁去蒙古。好了就这样了退朝。” 一场争论算是平息了,可是背后却有着更大的阴谋。 丞相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乞奴正在为前些天早朝的事情生气的时候听的外面有通报来人的消息,赶快迎进来一看,才知道是耶斯布。他是隆州太守。辽军的主力部队除了在上京附近的金山和喊舍外就属他的隆州花帽军最强了。也正是这个原因,耶律留哥对他很是忌惮,想放设法的不让他如京,可没有想到今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值得玩味的。 乞奴算是个明白人,这深夜来访的一定是和国内最近的争论有关系。只要不是敌人的盟友那就是自己的朋友。这可是不会变的定律,所以乞奴才决定一见。果然,正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的。 “丞相,我等为你不平啊”这个耶斯布一来就用个激将法,“前些日子在朝廷上的争论就连在隆州的小的也听说过了,这个以耶的太嚣张了居然不把丞相放在眼里,真不知道丞相还要忍让到什么时候。” “太守你这样说就错了”乞奴推手的工夫还是很高明的在不知道底细的人的面前一定不能露出自己的牌“我等都是为国为民,可不是为了一个人生死在吵的。皇上怎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样定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丞相宅心仁厚,下官佩服。可是丞相大人,这人心难测啊”耶斯布见一招不行,马上的又出一招“这大军马上就要攻进上京了,而现在朝廷又是以耶的在操控着,辽主这几天正在去蒙古的路上。等真的一切都安定下来了我看大人也可以告老还乡了。” 这是不假,一旦朝廷失势自己的相位是会不保的,这绝对是真实的事情。终于说到乞奴的痛处了。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大家参祥一番。”乞奴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心里激荡了一层涟漪。 “大人请看”说着将自己的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第三节 一场阴谋 耶斯布说话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图郎已经将一个包裹摆到了桌子上。《思+路+中+文+网手打奉献》乞奴好奇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似乎对于一个做了高官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这样的关注的可是他又很想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会有怎么样的本事来推动一件本不起眼的事情的。 对于是不是该称帝的问题是可以商量的乞奴也没有这样的强烈的要求耶律留哥称帝。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的话虽然蒲鲜万奴的势力还是很强大但毕竟都在山海关附近更何况金国目前正在闹内乱还不知道谁会是新的主人这个蒲鲜万奴也是个精明的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定不会作出很大的样子来的除非你是把他给逼急了。而蒙古人对于契丹人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 连金人都为之胆寒的家伙一定是不个好惹的主。再说了蒙古人对于西辽国的残酷的镇压也不是第一次听说的辽王本来也就是从西辽出来的应该很明白成吉思汗的这个人的行事风格的再说现在的蒙古正在上升时候一旦得到了关外的辽东大部后他的翅膀就更加的坚硬了对于在夹缝中生存的辽国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唇亡齿寒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可是这个包裹中真的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里面的是什么?” “丞相你打开就知道了”耶斯布轻浮的说着似乎他赌定了乞奴是一定会打开的。哪里知道这乞奴也是谨慎的很说道 “把这个包裹给烧掉我不想见到这个东西。” “别啊丞相”这下换耶斯布着急了他知道这些东西可经不得火烧的“好那丞相我拿出来便是了。”说着自己上前乖乖的将口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些信纸出来。 当时的信封外都有火漆的摸样看上去应该算是一件重要的物品不然的话还用这火漆干什么。 拆开来一看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当时的蒙古人还没有创造出文字来他们一般都是用的回文代替的。乞奴细想这样的信应该是蒙古人写给留哥的信。加上他自己略为懂的一点回文在字里行间还真的现了“大汗”“辽东”等字样来。心中不免大疑不过等他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绿了因为那里却却实实的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耶吕留哥和以耶的。 “这个就是辽王卖国的证据。”耶斯布大声的说道“这个东西正是前些日子我在州里审判一个案子的时候从一个小偷的家中找的到。和他放在一起的还有大量的珠宝和弯刀要知道这些蒙古人最喜欢弯刀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 “是的”他肯定的说“我曾经找人看过这信上面说的就是在立国之后要追蒙古王为皇帝自己只能称王而已这就是我们的辽王为何这样的反对的原因了。” 这个可不是小事情了现在朝内是以耶的最大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他来主持而书信上的内容也很明白的说明了这些人在占领之后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官位问题这怎么不让乞奴感到难过呢?一个人既然走到这样的地步可为什么不说呢? 一种愤愤的心情由然而升他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好事但是对于国家的机构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他的心中辽王已经不在是个完美的男人了他是一个伪君子。 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在一说到蒙古人的时候心里总是是在这样的小心而已了。 “不决不能这样”他拍案而起。乞努手上虽没有大量的兵力但是光光隆州的兵力也够解决到一个人了。可是关键的是现在的燎王正在往蒙古的境内挺进呢。真的不感想象这当中居然有这样大的反差真没有想到契丹族居然有这样大的危机。一次再一次失去国土的危机。他相信和狼打教导绝对是聪明的许多的。 图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古铜色的皮肤甚至看上去有点暗沉但也算是英伟的人想必这个耶斯布还算是有可取的地方不然是不会有人跟随的。 “那将军要我等如何的配合?”乞奴果然和颜悦色的说到他知道这个时候就是他的一个机会要不失去了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了。 而另外的一方面辽王耶律留哥等人正在往鄂嫩河的方向走去。一同去的还有他的儿子薛者这一次他是决定了一定是要闹出个名堂才可以的。可是耶律留哥似乎有点担心因为钱一点日子很多人都在议论着这个皇帝的作为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自己跑去关说真的是件可笑的事情了。 “辽王你是否有心事”一旁的老部下颜亮关心的问到虽然说留哥年纪不大但是因为以前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节制饮食所以导致了看上去要老很多的样子实际上留哥还不到4o岁在那个年龄里面也算是活的长的一个了。 在乱世里要想活的长第一要有实力、第二是要看的准时局的变化下的好住。这个时候的留哥并没有去想那宫廷内的斗争他认为以耶的是可以治理好的他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成吉思汗并且要求他出兵襄助一起来讨伐蒲鲜万奴。 但是他没有看见的是很多双眼睛已经注意到他自己手下的权力上面来了。 “辽王蒙古人的迎接团已经离着不到5里路了。”外面的回报让他很满意。这个成吉思汗是这样的守信并且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自己的风俗了心里不免的痛快一些的。 “那好我们全前进争取早日汇合。” 百人的骑兵部队终于还是出了。 大漠的深处成吉思汗也在苦恼着西夏这块难啃的骨头而最大的好消息就是辽王会求见自己。这可是不感想象的事情呢。对于契丹人他本没有什么好的意见但是都看在原来的协议上面来讲的话迎接又是必要的于是就让拖雷参加了这样的一场风云会了。 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新思路中文网,首发手打文字版。新域名新起点!更新更快,所有电子书格式免费下载。 第四节辽蒙协定 成吉思汗这个时候并没有在鄂嫩而是留下他的儿子拖雷在接待辽王耶律留哥他们这让远道而来的辽国团队的人很是遗憾毕竟和一个小子谈判似乎是没有什么好谈的。成吉思汗自己虽没有在但是在他看来这个辽王是一个可以交往的人毕竟对于辽东这一块肥肉来说在没有得到中原之前还算的是上是战略上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但是真正的要想在这个当作的很好的话确实是要靠当地的力量。 蒙古人本来就少这几年的征战自己的损失也不少就拿最精锐的薛怯军来说已经缩编了将近八份之一了更不要说是其他的军种了。这一次远征西夏带去了蒙古大半的兵力留守的已经不足3万人了要是在这个时候辽王的6万大军挥戈西进的话还真的不好说。因为这些契丹人不象是金国人那些都已经在中原被汉人同化了的家伙早早的失去了对于游牧民族尚武的风范了最多他们是算是个会骑马的步兵而已。这也是金国和蒙古人多次交战并时常失败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了。 契丹人很大程度是上被看做了将来南下的最重要的手段了。 可是耶律留哥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手下的军队虽然很多但是成分复杂。除了最初的雇佣军外大多都是辽东当地的契丹族的部落军团这些人虽然作战勇猛但是一旦得到了利益的话就会停止了进攻转而内部的瓜分的十分的严重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契丹民族的利益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手中一碗饭而已。最令他头痛的是国内早就有人想造反了这一次出来也是有求援兵的意味的。毕竟国内还有以耶的掌握着在外面还稍微的放心一**。他哪里知道这个以耶的在等他一出了宫殿没有几天就被乞奴给害死了。 在蒙古人的大帐内见到的是一群弱冠的少年还有个英武的将军想必这个个就是拖雷了。 “臣等拜见拖雷少主。”耶律留哥的做法让拖雷很惊讶想不到一来就给自己套帽子虽然这个帽子带在谁的头上都是很舒服的可是真正的讲起来还是有**忌讳的现在成吉思汗还活的好好的这样乱下口语不知道是不是会遭到更多人的打击呢。 而站在一旁的木华黎的眉头也皱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拖雷并不想着这么早的就趁了人家的靶子了。于是干呵了几声在没等拖雷说话前接了上去。 “辽主远道而来应该多注意休息的跪的久了难免会有些毛病的。” 这话里藏针留哥也是个明白人听的出来里面的含义的也就赶紧的换了口气说到“我等日夜兼程是有**累了要是说错话了还望拖雷大人海涵。”这马上的一改倒是见的找功底拖雷脸上的颜色似乎好看了一**了。 “使者如果累了就请多多注意保养我等乃大漠之地对于感冒可是没有办法治疗的要是真的伤风了可真的得回辽东治疗了的。” “大人说的是”;留哥只能低头称是这个时候是要靠人家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对付的了的一切的工作都是要按照目标的达成来考虑的。 “辽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牢凡您自己来一趟这塞外之地真不巧我父亲成吉思汗大人最近去了西夏国想必在西夏没有亡国之前都是回不来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和我说罢了。”听上去这样的口气并不知道是谁说的但肯定不是以前的耶律留哥的风格因为按照原来的他绝对是很正直的没有这样的圆滑的。 这战争让人成熟也让人变的看不懂。 “是这样的。我们主要是和大汗讨论一下关于如何征服金国在辽东的势力的办法的。”说到这个拖雷还是挺能明白事理的人在夺冠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们也是要将所有的资源给拿回来这样就可以解救多少百姓了。 辽方所提出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在上京一带增加蒙古人2万人而已。这个要是在一般的情况下倒是很简单的可是这个时候的他似乎有一个自己的空间在这个空间的外面都是金国人的势力范围而蒙古人的军队的主力在西夏一时要拼凑这么咄咄的军队本来就是不合法的更何况现在要自己设立军队了这个怎么可能自己弄呢? “要想我们出兵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要看有什么好处。”拖雷沉思到要想想这个时候金军的威胁似乎已经衰退了再说中国的现在状况已经在分裂当中了饿就连皇帝的办公室也是要这样做的这么深厚的民族情感在里面怎么可能做不好呢? “小王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我辽国百姓一心想在蒙古大军的庇护下有自己的安身之地我们绝对不会背叛蒙古的”耶律留哥诚恳的说事实上在国内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他还是坚持要投靠蒙古是正确的他早已经感觉到这成吉思汗是一定会同意天下的。要想契丹族得意保存的话就是要想强者投降前面的西辽国就是例子此时的西辽正在水深火热之中百姓的痛苦并不是所有的当权者所能够体会的。 “不不。辽王您多虑了。我们蒙古人绝对是相信契丹民和我们的友情的只是这个时候我们是出师无名的啊。”拖雷说出了他的担忧。一个人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国家的利益也是一样没有利益的驱动一切都是空讲。这些游牧人哪里有水草哪里就有他们的马队利益是他们持续作战最好的方式了。 留哥笑了因为他明白这一次绝对不会白来了。 “我大辽国一旦有恙希望这就是王子出兵的最好的时候。现在的辽东并不太平蒲察万奴的大军正威胁着我们的国都齐军在辽半岛也是蠢蠢欲动想要吞并我国的野心不小但是一直有碍两国的盟交但是一旦撕破脸了的话我想这也是对蒙古的一种威胁吧?” 有的时候说了实情反倒不是见好事。 本书由>提供. 第五节 意外 蒙古人的要求并不是这样的苛刻相对来说也是正常的毕竟所有人的都不会为了别人的生死来用自己的命来换的。【最新章节阅读.】拖雷是个将才日后的蒙古帝国就是由他来继承的更重要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有一双逼视人的眼睛那里面可以杀了人一般。 此人就是木华黎被称为四杰之一。他的足智多谋让金人闻风丧胆蒙金战争初期在野狐岭(今河北万全西北)、会河堡(今怀安东南)诸战中率敢死士冲锋陷阵以寡敌众配合主力歼灭金军精锐克宣德(今宣化)、德兴(今涿鹿)等地。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充分的利用蒙古人的冲锋野战的能力挥到了极至。 这一次成吉思汗大军西征把他和留在了拖雷的身边是有用意的的他知道这个木华黎在军事上是要高与拖雷的而且他的计谋的使用在整个蒙古军中没有人能出其右更何况现在的辽东的状况非常的让人担心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留下他的原因。现在的蒙古兵虽然不多但是个个精锐而皇家最强的怯薛军也还在国内如果兵力不够的情况下这一只敢死队绝对是一场没有办法预见的情况的。 面对留哥木华黎其实早已经有数了在他看来这个叫留哥的虽然本事上来看并不是这样的厉害的但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人那就是在对于当前的形势的判断上绝对是理智的所以说只要有了耶律留哥帮助想平定辽东并非是不可能的。 在了辽国人下去休息以后拖雷就急忙对木华黎的询问他的意见。木华黎只是笑了笑:“少主要想收服辽东必须要用契丹人自己来管理我们的大军现在在西夏并没有获胜一旦东线也被牵拖进去的话那么可能对于我们不利的。” “太师的意思是南面的金国人吗?太师多虑了。”拖雷大笑着说“我等虽久居大漠但是也明白的很在外面广布眼线的道理的根据在中都的回报看来那个叫做谷永宁的宋人似乎已经控制了整个中都很有可能他和在西京仆散端等人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的。” 木华黎一听大惊想不到这个拖雷的眼线居然已经渗透到了金国的内部想想这个人也是厉害的角色怪不得成吉思汗是这样的看中他原来并不是光有武力才能做上大汗的位置的就象着大漠的苍鹰飞的高并不是强者能够在众多强者中生存下来并且要击败所有的敌人就成的成功的原因了。 “原来少主早已经有主意了那还要问臣做合用啊分明是取笑微臣的可笑吧”木华黎也只有这样的自嘲了料想他有一身的本领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还是要被人家算计一番。这个蒙古第一聪明人的名号似乎要让出来了。 “太师怎么这样说我不过是心里的意见不知道是不是正确而已的大蒙古国就属太师是最聪明了只有太师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了。”拖雷的口头能力是不一样的强三言两语就让木华黎心情大好。 他们相继的讨论了下何时何地用兵的道理。对于辽东这样的一块肥肉他们是早就眼谗了要不是自己现在的时机不对的早就可能下手了现在老天送了个机会给他这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放在外面的探子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传过来更家重要的是在辽国边境防守的按陈那颜那里知道了一支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辽国内乱?耶斯布自立称帝了”耶律留哥得到这个消息以后似乎又如晴天霹雳一般。要知道这个耶斯布本来就是一个野心家他手上的军队并不比自己的花帽军差甚至在人数上还要多可是以耶的可不是个糊涂的人怎么这么快就着了道了。 这里当中的原因他并不知道。 原来在蒙古所谈好的条件就是辽国要派三千人作为人质到蒙古去而蒙古派3oo人去押解这些人质的可是到了辽国只后就完全的变了。 这三百人的命运注定要成了下一场战斗的导火索。 大辽国京都东京。乞奴等人正在等待着遥远的蒙古那边的来客其实这个时候的乞奴似乎已经和耶斯布达成某种协议了毕竟在他看来臣服与蒙古和大金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自己做主才是真的本事。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君主却没有这样的雄心倒是个小小的将领有了这样大的能耐这个世界上本来的事情就是让人弄不懂更不要说这个时候复杂的形势谁看的明白。 而以耶的虽然不过是个大元帅他现在的权力也是很大的在耶律留哥不在的情况下整个辽国都是他说了算。此时他正是心情最好的时候原本的他并不知道这个权力是怎么样的滋味此刻他甚至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呀抓住他不要放下。 耶律留哥注定是要孤独的没有人和他一样愿意为了契丹的展放弃所获得的一切。放弃刀兵有的时候是要比放弃生命来的更加的恐怖的你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和自己一样的伟大但是当你将人家想的太完美的时候那就是悲剧的开始。 “蒙古人的军队已经入城了大人是不是我们就要动手?”站在城墙上看着进城的这些士兵耶斯布的心情很乱他等待的机会就要到了。 “在等等。书信准备好了没有?” “做好了”说着旁边的士兵拿出了几封不知在什么时候弄好的书信这里面的玄机似乎就只有一个人能看的懂的。 “通知丞相就说猎物来了。我们去喝酒。”这一套的按语已经说明了接下来的血腥味隐隐的出现在大街的街道上了。没有人会注意车马留过的痕迹而正是这个机会成了杀手最好的隐身方法。 在宫内以耶的准备的非常的小心毕竟在他看来这些蒙古人是来帮助自己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一场欢迎的仪式就成了一场屠杀的开始。 第六节 暗杀 拱圣门,原本的卫兵早早的被耶斯布的自己的卫队给替换下来了,这样的更变并没有被以耶的所看到。虽然以耶的是个将才,但是在对于敏感的事情的却是没有这样的在意,他只是明白,接待好来客就是完成了最好的事情了。 乞奴此时的心里却是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的这样的选择会带来怎么样的灾难。他心里总是有这样的一个梦想,那就是契丹要复国,更要重新的回到中原的舞台上,去完成先人并没有达到的高度。 可惜,他不是阿骨打。此刻的蒙古人的威胁他并没有感受到,辽东如今的情况并不是满腔的热血就可以做的到的,更多的是需要耐心,和技巧。很遗憾的是这一切就要在日落只之前完全的被打破了。 蒙古人的使者团已经进入了大殿,东京的大殿是在原来的朝阳宫的基础上根据耶律留哥的爱好装饰了许多的骑射的物件,甚至在盘龙柱上还加上了契丹的双辫子。这么多奇怪的动作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应该有的皇宫,甚至是一个游园。 只是蒙古人不明白这些,他们看不懂,只是上面的弓箭让他很有兴趣而已。当然他们知道这一次并不是来游玩的而是要辽国交出人质。 “尊贵的蒙古大使,请带上我大辽最真诚的祝贺。”以耶的是如此的谦逊,他并不知道蒙古人要什么,只是能有一切的机会都要将这事情达成,因为,辽王还在人家的手上。 “大辽元帅大人,我等奉蒙古成吉思汗的命令来到贵地,希望能和你们达成一项盟约的。”说着,从旁边的人拿出了那份盟约书。 以耶的拿来一看,这盟约是用契丹文写成的。大致的意思是要两国结为盟好,但是为了表示诚意,就要让辽国派3000人以为人质。这一点对于以耶的来说并不是难事,不过是3000人嘛,这个很简单,要知道当年蒙古人攻打西夏的时候,西夏国主还让自己的公主做了人质呢。这样看来最于自己的条件不会算是这样的苛刻的。 看完后,以耶的微微一笑,对着来使说“蒙古大汗愿意和我小国结为盟好自然是我辽国百姓之福。今日大汗的要求不过是3000人质我等一定尊崇。”使者也露出了笑容,这一次的出使果然是简单,并没有这么大的问题心里的感受是不错的很。 只是在堂下的那些百官脸色一变,议论纷纷。要知道这些人质可不是出国旅游,没有这么多的机会才能活着回来了。这些人也是我辽国的百姓怎么能就这样的毁了呢。乞奴此时却是一片的镇静,他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静观其变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乞奴是个聪明的人他要是能成功自然是好,一旦失败了他马上就可以掉转枪头将耶斯布给干掉。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都能够做的最好了。 “元帅,他是个骗子,不要听他的”果然来人。 耶斯布穿戴着整齐的盔甲,带着大队的人马出现在宫殿的外面。原来的卫队似乎已经缴械了。这些都是乞奴偷偷的命人将宫殿内的守卫图交给了他的,这样做的就是要让耶斯布成功了,因为他觉得要去控制一个有主见的耶律留哥,还不如培养一个自己的傀儡来的直接,而耶斯布也愿意做一个傀儡,这个傀儡是要做的是好好的。 对于这个时候出现的状况,以耶的觉得很是吃惊,他甚至感觉到已经不对了,但是他还是假装着镇静大怒道“耶斯布,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在宫殿内是不能带兵甲的吗?” “是的元帅,”他微微的一拘礼,脸上的怒气却是更加的盛了“可是对于你这个叛国的家伙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你说什么?” “这个蒙古使者是假的。”说完他已经走到了使者的身边,拔出了刀,将一个使者砍了。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都让人没没有办法反映,而以耶的的护卫很快的围了上来,只是耶斯布的士兵早早的控制了大殿,双方一交手就知道了注定的失败。 这些卫兵还是很尽责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用生命换来了一场大混乱。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结果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以耶的似乎也知道这样的结果了,这些都是有预谋的一项暗杀。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人都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让这样的小子夺了去。 “原来你早已经有预谋了。”以耶的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倒下了,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听见耶斯布狂狷的笑声,这笑声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而契丹人却会为了这一刻带来的是无限的悲伤。 一场完美的绝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朝阳宫殿内的狼籍似乎可以看的出这里曾经的激烈的做战。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我宣布,我大辽国称帝。改元天威。”耶斯布大声的说出了他早已经想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欢呼了,他们似乎并不关心这样的结果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但是此刻他只是想要这样的一个借口能够重温一次最重要的决定。 契丹人真的有危机开始了。 乞奴是当中比较有理性的人,这个时候只是获得了一场的胜利,更重要的是要获得整个国内的支撑才是的,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了。 “辽王,可是留哥大人还在蒙古呢。”有人这样的问,似乎也是所有的人的问题。 耶斯布笑了笑说“我们的辽王已经在蒙古遇害了。这就是探子发来的密信。”说着将书信拿了出来让大家传看。上面写的是耶律留哥在途中被土匪杀害了,而且在遇害之后蒙古人就按照这样的密切的关系派人到辽国来获得自己的利益。 “原来是这样啊。”所有的人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大家都山呼万岁,庆贺新主的登基。 乞奴笑了笑,想不到一封信居然能得着了一个国家,真的是兵不血刃。 第七节 选择 辽东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到了耶律留哥的耳朵里了。原来的300士兵在遭受到疯狂的围攻之后居然奇迹般的还三个人回来,就是这三个人让辽国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很快的,蒙古人的震怒就要象雷霆一般的倾泻在他们的身上了。国家的危急变化是所有的人都无法掌握的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里有着不一样的命运,契丹民族是坚韧顽强的,每次被燎原的大火烧过后就再一次的重生,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命运了。 拖雷明白,发动对辽东的战争的时刻终于到了。 耶律留哥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如同被天下人给欺骗了一般,他的一切在一瞬间都没有了。国家的不存,他就象是根草没有了依靠。如今的蒙古帝国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少主,请您赶快发兵辽东为我大辽百姓拯救与水火啊。”留哥哭诉着跪在拖雷的大帐里,此刻的他是谦卑的,虚弱的,一个王者在没有了权力以后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的臣子和国家。 拖雷其实很同情这个人,要不是他排除一切的阻拦执意要来蒙古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田地。所以同情一个弱者是因为他的身后拥有着巨大的利益,这也是这些草原的狼群们最关心的一点。可是拖雷他又能怎么样呢,手上的军队不多是事实,一旦真的动武了能不能打赢拥有60万大军的契丹人是另外的一个事情,更重要的是成吉思汗只是让他留守大都并没有出征的意愿,要是在这个时候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的话是不是会招惹了其他的人猜忌甚至威胁到他皇家地位那就不好办了。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旁边的木华黎似乎是看到了一线曙光。 “辽王请起,有事好好商量,你这样的跪下去也不是办法。国恨家仇我们蒙古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木华黎终于开口了他那草原口音的话语听的似乎很含糊,但是这一字一句都深深的打动了。耶律留哥脸上闪过一色欣喜,转而站了起来。 “那么说来,拖雷少主是愿意为我辽国出兵了?” “这个”拖雷刚才不过是看在木华黎的份上并没有说什么,这个事情关系到所有的人的事,而且擅自调动军队并不是他所能做的事情,可是他不明白木华黎怎么这么愿意承担这个责任的。在他自己看来辽国现在的状况非常的糟糕甚至于可以说是混乱,自己还是少惹的好,不然的话自己弄不干净那就不妙了。 “辽王你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你也是辽王,这个我们是承认的,真的不行先建立一个临时的王宫在我们这里也可以呀。”木华黎轻轻的说道,这个主意料想耶律留哥这样的聪明是决对能够明白的一山不容二虎,在人家的老巢建立自己的国家政权这还要命吗?不过这样说来的话,也就是说不管外面的局势如何的变化,他这个王位还是受到承认的,光这一点也就足够了,因为他明白一切的开始都要慢慢的来就象是昨日和他所说的那样,要用计谋的。 木华黎见留哥的心情转变了也就加紧了“要我们出兵似乎是很困难的,要知道天下能叫我蒙古人效命的只有我们的成吉思汗,其他人是绝对没有权力的。”这又象是冷水一般的扑灭他的希望,原本就指望蒙古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世界上一旦有人将你的门关上后一定是会为你留一个窗户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凑巧。因为耶律留哥算的是个贵客,那么迎送的情况下都是可以有士兵护送的,根据成吉思汗自己规定的办法,作为他的儿子拖雷是可以调动5000作为回送的使者的,这也就是木华黎要钻的空子了。 “我蒙古大军虽兵精马壮,但也有些是疲惫之师这些士兵都是从战场上刚刚退下来的,正好可以作为辽王的回送兵马使用,也算是我蒙古象征的出兵吧。”木华黎只好这样的说,他明白这些军队可是精锐部队,只不过对外是要这样的宣传的。那个时代的探子很多有渗透就会有反渗透,谁能明白这样的军队中不出现一个探子的可能性呢?再说了留哥也是行伍出身的一看就明白什么叫做用心良苦的,只要看了看着些人马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在观看了所谓的“散兵游勇”以后,他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心里的底气也足了很多。再说了在边境还有按陈那颜的军队在那里,这些边防军并不受到成吉思汗的调遣,他们可以选择主动出击的办法来扩大战果的,有的时候为了一两只山鸡还要和其他的人打上一架呢。这些人的纪律有点涣散,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有了这些人一切都会变的更加的明白一点的。 而在东京外的蒲察万奴那里,却在做另外的一件事情。 沈州,蒲察万奴的大营里,此刻却是全身素缟,每个人脸上都会写上悲伤两个字,因为关外传来的消息,宣宗皇帝已经驾崩了,而且中都被一个叫做谷永宁的家伙给占领了,说到这些他倒是不气,最主要的是这个谷永宁居然还做上了金国的燕王,并且收复了好几个关口一时气焰嚣张的很。 无论怎么算起来他们都还算是个金国的部下,如今新的皇帝立起了,对于他们这些老面孔该如何的处理都是他们自己心中的痛。对他来说要想止痛的话就要用上更毒辣的办法来。王浍一直就站在他的身边,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王浍心里明白着,他的主子想要的是什么。 20万金国主力部队,拥有会宁辽阳的大城,在没有了新的皇帝可以效忠的情况下必须要稳定整个金国在辽东的势力,自己必须是要做一点事情出来的,可是能够做什么呢? 蒲察万奴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让他在日后的8000年来有许多人将他看成了罪人,可更多的人认为他是一个英雄。 这么巨大的反差就来自与他自己的一次选择。 第八节 英雄 要做一个英雄要有很多的原因的,但是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偶然. 一个是民族英雄,另外一个就是别人眼中的一个钉子.史书上是皇家的历史,而在百姓的心中却是另外的一本历史书. 蒲察万奴此时的心情是如同倒了五味瓶一样的,在他的心里原本是想着如何的忠君爱国的,可是一下子这个君没了倒是让外人占了去,更有意思的是大金国还将这样的贼人看作是自己的一种本事来对待,更有甚者是将国家正统的都城都让了出去。这对于所有的爱国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可是,大金毕竟是复国了,在这么艰难的时刻委屈自己在黄河以南的汴梁城继续作着他完颜家的春秋大梦。可是这些高位的人却实在没有办法去理解象他这样的守着大金边疆的战士们的心情。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后方又出这么大的乱子,这可是最头疼的事情。沈州并不是这样的坚固,因为从战略的角度来说他是三面临敌,并且这些敌人都是凶悍的可以的,对付起来总是让人不放心,可是又能怎样?所有的机会都已经失去了,要想回头已经不可能了,这里是一块飞地,到不了大金了他也不想为这个皇帝效力了,因为他似乎找到了另外的一个途径。 这里所说的就是王浍给他的一个消息。 “大辽国内乱了。” 这个可是qb5难逢的机会,对于契丹人蒲察万奴是憎恨的要死,但是又是无可奈何。这些人作战勇猛敢打敢拼,原本在金国的军队里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他们有了自己的国家更是要为了国家而战,这个当中自然是不同寻常的感受了。 如果是个统一的契丹族是不好对付,万万是现在耶律留哥不在朝内,却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窃去了,这可是让当时其他的契丹人都很不服气的。可是关键在于这些人也没有办法否决,毕竟在他们心中自己的能力上并没有到了可以一争高下的境地,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上京方面的压力就小了许多。 可是真正的要有所行动的却是来自与一封契丹族内部的消息信。这是辽国左千户重嘉的信。这个叫做重嘉的原本是耶律留哥的嫡系人马,因为受到了排挤,现在担任了信州防御使。这个官其实是很重要的,他是东京的门户,可是重点在于在信州这个地方除了重嘉的部队外还有一支名义上协防,实际上是监视的农安军,这部队大约有3万人可都是耶斯布的亲信部队,首领叫做统古与,是个难缠的家伙。从信中所讲的意思可以看的出这个重嘉并不相信辽王以死,他只是没有证据而已。可是这一段时间上来看,辽军对于重嘉是严厉的盯防似乎正在寻找和罗织一些罪状,当然这并不是重嘉一个人身上发生的,这就让原来的这些老将们非常的不安,于是决定投靠金朝。 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万奴的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在他看来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这真的天要灭辽啊。”不由的说了出来,可见这欣喜之情油然。 “将军真的决定要出征了,难道这信都没有怀疑吗?”王浍对于蒲察万奴的表情非常的感冒,对于一个统治者是不可以这样的草率的,他的一个决定可是关系到多少人的命运的。别人的生死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但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条件的话那真的是万劫不复。现在金辽关系紧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却有人愿意投诚这不是阴谋还有什么呢? 而万奴也知道也许这是个阴谋,但是从迹象上来看这些辽人似乎对于自己的新主并不是很满意,甚至是反对的,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加入到蒙古人那边去,那么回到金就成了合理的解释。根据这一段时间从北方南逃的难民的数量上来看这样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大的。 “看来将军还是有自己的分析很判断的”王浍脸上的神色为之轻松了许多“看来我是多虑了。将军何时发兵?”王浍将那信收了起来,站直了身子听着万奴的发言,这是一个好机会不管怎么说收复了辽东的话自己的实力可以进一步增强在蒙古和大金之间就有了选择的余地,要不然就他现在的这一点家底还不够人家打上一会的。 自从被留哥大军打败以后金军已经龟缩到大城里面去了都不敢往外面多走一点还被人家笑做乌龟的,现在是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一旦激情被点燃了,自然各个是雄心万丈的。 “跟移刺都说一声,准备兵马,三日后起程。”万奴底气十足。有了内应,只要拿下了信州,不要说是隆州,就是东京也不在话下的。北方的地都是平原和森林没有要塞可以坚守的这样的地理优势也就决定了蒙古人可以用他的战马驰骋,反之也是一样,金国的骑兵也不弱,但是就是在数量上略微的少一点,而辽国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战马的数量在2万人骑左右并没有多大的优势,而虽然是东京城的土石建筑也是很简陋的,这样对于金国人来说,只要不在野外做战,都是稳赢的,只是原来的耶律留哥喜爱游击战术弄的都快呀疯了。 “只要不出意外,我想半个月之内就可以直达东京。”王浍直觉的感觉到这一场战斗很快就可以分出胜负了。 大辽国内部似乎还没有分清楚轻重的,争权夺利似乎是这些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不过也是谁不喜欢权利?但是一拥有了他,结果是很残酷的,要么不是被权力给迷惑就是被权力给害死。 乞奴也许是最冷静的一个人。对于大辽的前途他甚至是灰心的。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耶律留哥不想要称帝的原因了。原来帝王真的不好当,更何况在这样的小小的空间里,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名声都是云烟。 可是身在政治的旋涡中要如何做才能独善其身呢。 第九节 信州 漫漫的官道上见不到一个往来的客商。【最新章节阅读.】就是路边的驿站也荒废了不少。这几年从咸平到信州的这条道上不知道打了多少的战人都打散了还有驿站干什么用呢。只有一些荒草在那里疯长述说着战争的残酷和野蛮。不知道多久才会有这样的情况的出现了只是现在的官道甚至比乡村的田垄都要显的荒凉。 大金辽东宣抚使的左副元帅移刺都的先锋军此时正在路上。荒凉对于战士们来意味着是平静因为没有人烟就没有骚乱对于行军打仗这样的路甚是好事。可是这一路实在的无聊走走停停的居然也走了3天。真不知道他们是要逛街呢还是要打仗。 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年来金人除了在宋朝人手上捞点好处外凡是和契丹还是蒙古甚至是、党项人都是败多赢少的割地赔款送美女宝贝什么事不做啊都是大男人眼看着自己国家的美女送到人家的手中这样的感觉可不是很好的。都怪自己没有用还能怎么样。这辽东可是金国迹之地如今还不是被这些契丹搅的如此的狼狈。 战争是要看一个国家的意志的一个连自己的内宫都处理不好的国家怎么有精力来对付外来的敌人呢?大金国的堕落都是这些汉人的**的思想在搞鬼。很多年以后在讨论为什么大金会亡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将金人的汉化作为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来看待这也说明了汉人的农耕思想中确实是会让人失去了奋进的动力的。 在没有吃饱饭的时候也许会想着如何的去赚钱养活自己一旦有了田地人就离不开这里的也就赖在这里了这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可惜那些吃惯了奶茶的蛮子肯定不了解什么叫作背井离乡的苦难。他们心里只是知道牛羊和水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长生天以外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珍惜手上的一切了胆子也就被小了这就是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一样的道理的。 移刺都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和这里的草一样的乱乱的。在咸平他可是一个城里最有威望的人手中的权力可以让一切都变成自己的可是离开了咸平后他才现原来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的。作为猛安人他必须是以金国的利益为重作为一个男人他却舍不得家里的7个美娇娘还有那一堆的无数的财宝。人活着真好可以享受生活突然间他有一点厌倦了战争的生活。队伍一路的拖沓也无心去管理只是随着大队的人马慢慢悠悠的晃在路上。 说来也奇怪这里已经是辽国的境内了怎么也见不到一个辽兵前面的几个村庄里也没有几口人在这到底是这么一会事情呢?难道那些辽人真的现了自己军队的动向先躲起来了? 这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信州作为一个屏障的门户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记得要关门可是现在的状况就是整个辽国都是大门敞开的。难道他内部又有矛盾了?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人将蒲察万努要来的消息告诉的辽王耶斯布可是这个耶斯布现在正得意的很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他心里最想的就是要拿下上京——这座在金国心中具有非凡意义的城池——这里是金国最早的都拿下来就表明了大金国已经走向衰败了。可是那里的防守的非常的严厉并不是这样的容易为了能够早一点拿下来他居然将信州的统古与的大军都调上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信州看不到人的原因了。 一路无事离信州已经很近了。夜色下小小的信州城是这样的迷人城内闪烁着灯光不时间还能感受到小狗的叫唤声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可是对于重嘉来说确实是个值得思量的晚上。 重嘉现在已经收到了移刺都的信了。很显然这些金国的人已经做好了兵不血刃的拿下来的准备了这个是最好的办法。这座城是辽东防御性最好的三座城之一前面两个一个是是上京还有一个是隆州。这样看来整个东京的门户算是打开了。 “各位有什么意见吗?”重嘉拿着信笺对着自己的手下说到。这些将士都是他自己带出来的这一次的准备投靠金国他们绝对是没有意见的因为他们受到欺负的次数也不少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对他们要好一点他们都是会答应的。 “将军你做主吧我们都听你的”一个个子很矮的将士先站了出来这个人叫曾宪。他是曾巩的旁支血脉算起来也是个汉人对于汉人来说没有所谓的民族倾向他跟随重嘉也有8年了只要是重嘉说向东他绝对是第一个去的。 曾宪还是城门提辖管理着整个信州的安全只要他说开门的话那是谁也管不了的事情所以别人也都纷纷的表示赞成。 “很好”重嘉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正午开门迎接金军入城。”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的第二天的早晨。 这一夜很漫长。漫长到连在北京的谷永宁都失眠了。 他的失眠是因为在黄河的南方的仆散安贞准备对红袄军下手了。 仆散安贞是个忠臣他一心一意的在辅佐着这个不成器的肃宗皇帝还幻想着要光复当年金国的容光他可能忘记了现在的朝廷并不是完颜家的而是他们仆散家的人在把持无论他自己怎样的努力做在外人看来都是在为仆散家做事情。所以仆散端并没有阻止他这样做相反的还将南方的宿州军团的兵力也调给了他。这一下仆散家的势力得到了快的增长这也实在是威胁到了南方将领的内核。 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山东地界上的红袄军虽然实力上并没有很大的提升但是在士气上他们是获得了重要的保证那就是燕国大军现在正在向维州方向靠拢这并不是别人的指示原本这支军队是在辽东作战的目前辽东的形势非常的复杂而且由于完颜斜烈控制了复州之后对于金国的军队来说震动很大大多的人都是选择了坚守这样对于打野战的燕军来说是一个不好事情所以暂时的撤退成了必然就是这个必然导致了红袄军逃过了一劫。 第十节 自海上来(一) 大海是最难以控制的土地,许多年来人们都在为战胜海洋作着努力。海上的战舰就是承载着民族的希望。此时的大海本是风平浪静,她似乎在等待着海外的游子的归来。 山东大陆上此刻的烽火蔓延,这一次是金国内部的骚乱,毕竟在他们看来红袄军就是叛贼,原来为了压制谷永宁的发展特别对于红袄军的发展没有多加管理,更多的是鼓励他们做对更多更大的占领土地,为了就是以红抑红的做法。随着战争形态的转变,特别是金国肃宗登位以后,原本在山东的势力进行了重大的转变。原本的仆散安贞和他所部的仆散留家等势力已经转移到汴梁附近,取而代之的是完颜守纯等人。 这个完颜守纯不过是一个皇家的贵族,还被封了濮王,并不是多大的来头,可是他手下的一干人等可不是等闲之辈。威州刺史刺使武仙现在改任东平府节度使,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控制在大名府的高琪的动向,这个叫武仙的在历史上也是个奇怪的人多次叛金叛蒙,最后还是选在了在蔡州和金国一起灭亡,这里可以看的出这个人是个英雄。 另外一个就是苗道润,他是山东路宣抚使同管着整个山东地界上的事情。还有定武军节度使完颜弼和山东路副统军夹谷石里哥。这些都是不能小看的角色。在南方大军中这些人都是河北一带的人士,但是长期根植在山东一带对于这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的熟悉的,无奈那个时候有仆散安贞这样的驸马管着自然没有出头的机会现在好了他们要想弄出一点名堂的话就是要对红袄军下手了。 其实本来在山东是有多只部队的,北部的杨安儿,益都的李全还有密州的刘二祖等人的军队都是可以对付的,可是在谷永宁的紧急斡旋之下这些军队还真的合兵一处,现在山东大部都丢在他们的手里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所有的人都知道山东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本来根据协议的话已经丢了南面的大城海州了,而密,吕等州可是用河北拿来换的怎么能让给红袄军等人呢。于是这些造反的家伙就成了官兵绞杀的对象了。 这些金国人对付蒙古人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说起镇压国内的农民起义可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有用多少的时间,整个山东已经是唉鸿遍地了。 红袄军的大本营,杨安儿的老巢登州一带现在还算是平静一点,但是也不得清闲。外面的状况实在是不要太遭了,李全的部队基本上是被消灭了,剩下的都转移到山区继续坚持了,而刘二祖的十万大军在密州和山东路副统军夹谷石里哥一战基本上溃不成军,连他自己都掉了脑袋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红袄军主力在和完颜弼在沂水一战之后,由于她的女儿妙真的指挥下倒是获得了胜利在山东东北部的部队得到了保全。 但是这绝对是完全不够的,因为武仙的东平军正在向莱芜和昌乐方向移动,一切都危在旦夕。红袄军显然是没有做好迎战的准备,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可避免了。 “这些金人真不讲信用,叫我们进攻海州,这下可好海州没有捞到倒是少了个盟友,自己却是要上了人家的当了。”在登州城内的会议厅里郝定大发牢骚,这个时候发牢骚似乎没有用了,事实上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是谁都无法想象的那样。 杨安儿此时也没有发火,他知道当时要不是贪图个小官的话也不会弄出这样大的动静来的,现在手上的资源是越来越少了。郝定这些人都是从海州过来的,那个时候为了能拿下海州,自己居然还想了个理应外合的办法想不到最后是弄巧成拙了。不仅丢了数万弟兄的命,连最后的盟友也丢了。 不过这样子也是让谷永宁意识到红袄军战力的可怕。不要看这些农民,人数众多,只要有个人能带领好,绝对是重要的战力的,所以在海州一乱以后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关紧城门断绝了和红袄军的交往,只是这样而已。但是海上的运输线是大大折扣了,要不是中都城出了这么多的乱子,可能先撤的还真的是他自己。 现在说这些都迟了,敌人都打到自己的门口了要想守似乎已经不可能了。主力在沂州附近一时还回不来,登州内只有2万人,而莱州也不过5万人,看来是比较的困难的,这一次金国出动了大约十五万人进行剿灭。这可是下了血本了,要知道在中都一战之后,西北联军也不过十五万人在这么短的时间抽调这么多的人可以见到金国人对于红袄军是多么的痛恨。这个痛恨比起蒙古人来说似乎还要的深。 这个自然不是杨安儿他们所能理解的。 君王代表的是封建地主阶级,他们赖以生存的就是剥削农民的收成来养活他们自己。自己家里的长工都要造反了甚至还占了他们的土地这对与地主来说绝对是没有办法忍受的。当然他们是不会说的这样的露骨的,还是要打着稳定国家保护百姓,捉拿乱贼的旗号的。他们哪里有想到这些乱贼们本来都是他们的良好的百姓,是这个万恶的赋税制度压垮了他们继续生存下来的**走向了最极端的反抗方式。 伸头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大不了拼个一起死。这是所有造反的人最初的想法。这是多么可爱的一群人,被逼迫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杨安儿们似乎没有了当时的冲动,现在的他们也想当上地主吃着人家耕种的粮食过上幸福的生活。人没有了动力就象是化了的冰一样,很快的就消失在热度里面了。 “大王,海外有一支船队正在靠近。”正当烦恼的时候总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外面的侍卫的通报猛的让他精神一震,他有一个预感,这海上来的一定是有名堂的,也许是他所想不到的一根稻草。 也许是最后的一根。 第十一节 自海上来(二) 不出所料这船队正是他的稻草。 完颜斜烈正站在舰队的旗舰的甲板上看着映衬着晚霞烧红的海面心中十分的感慨想不到自己离开山东不过半年的时间这里的一切都是变化的这样的快。红袄军这些曾经一同喝酒吃肉的朋友却变成了要烧杀自己的强盗而这一刻这些强盗再遇到了困难的时候自己却要出手襄助这个中的滋味似乎不是这么的好受的。 他的弟弟完颜陈和尚现在人还在复州其实那边的状况和这里比起来还是要复杂的许多。并不是因为这里现在有人在袭击就是最大的困难了而在辽东那里今天是金人在作战明天就换成了契丹人后天也许是蒙古人又或者是高丽人。没有人是你真实的盟友也没有人是永远的敌人在猜忌和提防中过了每一天。军队是在成长但心理的压力却是在一天天的增加。 有的时候曾经幻想着自己能过上一天平静的日子后来现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少很难。外面的人总想着吃掉你自己又想着如何将人家变成自己的美餐。因为不这样的话你根本活不下去走不出来。一天天的成绩让完颜斜烈明白了一个事情——战争是残酷的但是战争的背后的和平更加的残忍他吞噬了人们的漏**和青春这比要了自己的命还要难受。 不过这一切都是要过去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红袄军安全的送到中都去因为那里比较的安全也容易控制。这些军队都是经过战争的洗礼的而且他们都很单纯只要能过上象样的日子他们就会满足的。有的时候他不理解燕王的心情但是将这样的队伍放在身边可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他们知道感恩。 赵用和赵福两个人站在他身边。在辽东的日子里他提拔了许多的年轻的将领着两兄弟就是他得意的伙伴了他们都是从红袄军中出来的后来加入了燕军在复州战斗中表现的十分的出色于是就破格升了做指挥使的官。 “元帅我们这是要回去了。前面就是刘公岛了不知道我们的船坞还不。”说话的是老大赵用。那个时候他也在水心先生的军队中服役在刘公岛呆的时间长了自然对他比较的敏感这一山一水早就在他的脑子里留下的记号了走到哪里都忘不掉的。 完颜斜烈看了看赵用这年轻的脸庞上留了个箭伤这是战争留在着年轻人身上的印痕。黑黑的一道很是刺眼也很是带劲想不到铁汉也能柔情。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上岸了到时就能见着他了”完颜斜烈一手搭在赵用的肩上那盔甲的榛榛声似乎是在颤动。也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元帅你快看前面有船。”一旁的赵福突然的叫了起来。果然不远处出现了一队战船。 “马上旗语告诉他们。”完颜斜烈也很想看看这些人是不是他们自己的队伍。在海上行船一切都是靠着旗语在行动的每一个军队的旗语都不相同可是因为红袄军本没有军舰都是在水 心先生的帮助下完成组建的所以使用的旗语自然和燕军的是一样的了。 果然旗语一出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红袄军的部队了。 这顺利的接触很快的在舰队的引导下燕军在登州上岸了。 到了那里才知道一切都是变样了。(bp;原本离开前的登州平静安详可是如今的登州城一片的慌乱所有的人都在忙乱着什么在城门口能见到的都是大批的流量的人群。 “这是怎么了?”完颜斜烈好奇的问着指引官。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城门上挂着的免战牌就知道了。 这免战牌有什么用等你想要灭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你挂上十个也是没有用的。战争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杨元帅我看你们还是先走吧陛下已经为你们贮备了足够的粮草只要时机一到我们一定是会回来的。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金人大兵压境不管如何是守不住的。”完颜斜烈好心的说道。这些话都是陈和尚告诉他的因为根据陈和尚的判断原本要让出山东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让红袄军离开山东的。因为这些人是金国的绊脚石对于燕国来说也是个双刃剑——他可以杀敌但是因为他们在本地的联结太紧密了有事也是麻烦的制造者只有让他们离开本土了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后才能根本的消除了烦恼的。 有的时候要成大事还是要考虑更多的东西的。政治这个东西是很细致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都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杨安儿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选择。只是心里并放不下自己打下的天下。这里的基业都是自己建立的怎么这样就送人了他是不甘心的。 “元帅燕王陛下并没有忘记大人为他所做的一切。还命我等知道杨大人愿意来中都愿意让出真定府还立刻封大人为恒公。”斜烈知道杨安儿在想的是什么。一个人当惯了叫花子的时候你给他一碗饭他会感谢你可是等他天天吃上肉的时候也许已经忘记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叫做米饭的。这个时候的杨安儿就是这样的状况。他并不知道留下来什么也没有了还不如在真定做一个王侯来的舒服。 “完颜大人我们元帅是可以做个王侯可是我们红袄军人数众多我想一个真定可是不够的吧”郝定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留下来一定是死路一条的走是很好的选择可是他并不关心杨家有什么好处他自己本来是从海州出来的要留这北上似乎很不习惯的他还是想要回到海州去的。 “这个好办”完颜斜烈轻笑着说“郝将军是海州人陛下说了可以让你做海州太守不过你手下的军队是要一同北上的。” 好狠的一招但也让郝定爽在了心头。 “就这么定了。杨元帅现在的情况这样的复杂我看这样不错”在场的这些人都频频**头。似乎就这样定下了。 &1t;br>&1t;br> 本书由>提供. 第十二节 离别 在场所有的人其实都想着要离开这里,他们都不想死。原本他们起来抗金并不是为了大宋能收复河山这样的大志,他们只是想有一个好的环境能活下来,就是这样而已。他们只是想在毫无危险的情况下好好的过日子,一张床一碗饭就足够了。 可是一旦人的欲望无限的膨胀的时候,他自己的需要就变的更加的难以满足了。战局的变化却是让这些起义将领们不敢大意。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抗着强大的金国军队的一次次疯狂的进攻。 这些金人之所以疯狂是有原因的,前些日子的巨大的失利让他们的军心很大的受损,他们需要有人站出来赢得尊重。于是完颜守纯就将目标看到了红袄军身上了。 如果谷永宁的大军还在山东的话他们是绝对不敢动手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谷永宁的铁军的厉害,特别是孟珙的忠顺军可是让这些金人闻风丧胆似乎是毕在遇的重生一般。可是现在的谷永宁做的大金的燕王,对于绞杀红袄军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没有多加干涉这就更加的助长了金人的气焰。 这其实也怪起义军他们自己,在密州和登州、宁海州一方的军队可能是比较的强大一些,可是李全他们在益都却是做了很多的不满的事情,所以失去了百姓的拥戴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走向了另外的方向。 杨安儿好好的想想现在的状况,对于红袄军的现状他是最清楚的,现在的军队已经很疲惫了,而大金的援军似乎还在不停的往这个方向赶来,看来自己也只有逃跑一条了。 “看来这是我最后的选择了。”杨安儿的无奈让在场的人的心情都变的很低沉。想想这几年苦心的经营底盘就这样让了出去却是让自己很是难过的。 “元帅不要这样的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不了三年后又可以打回来了。”完颜斜烈很能理解他的心情,谁都不舍得将自己的地盘就这样的扔掉的,可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我大燕国现在虽然委身大金,但是金国的皇帝是绝对管不到我们的发展的,现在的河北新平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但是大多的城镇完好而且百姓安定,比起山东一带来说可是要好上不知多少的。这两年来山东战乱不止,百姓流民日见增加,再加上山东关系到金宋两国的交往的。我们还在这个地方纠缠的时候实在不是件好事。” “斜烈将军说的不错,可是离开这里我们能做什么呢?”杨安儿只是试探的说,他想听听这个将军能有怎么样的动向出来。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真定府西靠河东北路,那里的金国势力并不是很强,而且真定的地理方位比较理想,只要元帅好心经营我想一定是金国人不可小视的。” “这样说来我杨某不是又要欠燕王一个人情了?以德报怨真的是燕王的道行啊”杨安儿只是笑笑,他并不是很放心,他手上的军队虽然不多但也有7、8万人,这可是不小的一支队伍,只要自己想反叛的话,真定离中都北京是这样的近这并不是个好地方。 还有就是海州。虽然那里现在看来是个孤城,但是他的位置靠近南宋,一旦这些人不爽的话也许就会投靠到宋朝去的这也是金国人不想看到的,虽然他们觉得宋朝人很软弱,但是有地盘愿意给他的话也还是件好事情的。 “将军不用这样的担心。”斜烈笑了笑说“真定府虽然位置比较靠近北京,但是杨元帅不要忘记了当年的水心先生是这么近的靠近红袄军也没有对你们怎么样我想燕王一定会好好的善待将军的,这就是叫做唇亡齿寒吧。” “好一个唇亡齿寒。”杨安儿站了起来“我杨某就信燕王了这次。弟兄们愿意跟我走吗?”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以将这个最大的难题给解决了。众人自然都是赞成的。于是决定在最快的时候准备整理北归。 一切都来的这样的快速。就连还在战场上作战的杨妙真都感到了奇怪,虽然战争很残酷,但是并不是没有机会,她的军队现在已经收复了多个城镇了,就连完颜弼的大军也只能推迟了数十里以外逼战。 可是这是元帅下的命令她也只能服从。因为她也知道,光靠他一个人绝对是没有办法扭转战局的。 “报告元帅,已经有4万人已经成功的北上了。”贾涉如实的汇报着情况,现在的战斗似乎都已经停止了,红袄军迅速的退出战场让金国的大军很不适应,为了不想过大的失误完颜守纯命令苗道润和武仙等人迅速的向自己的方向靠拢,因为在密州损失了不少的兵力,而在益都却是大获全胜。如果说要全面的进攻的话,对于强大的金国来说也是有一点吃力的,于是改变了战略,将军队收缩在益都一带这样就能增加实力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缓手,让红袄军快速的找到了突破的机会在昌合一战之后,快速的向登州退去。这样的战略退却成就了一次伟大的渡海作战。 对于离别所有人都是伤心的,可是面对希望却是充满了想象。真不知道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整个北方大陆居然发生这样大的巨变,从金国的内乱,到居庸关一战从耶律留哥称王到蒲察万奴的叛变,一切都向是在做梦一般,没有人能清楚的明白这一切倒底是怎么了,但是可以知道的就是所有的人的目光现在都在北方。 杨安儿此时也上了战船。为了将这么多战士安全的转移到北京,谷永宁下令在台湾的严新将台湾水师都调上来,此时他已经很放心了,大宋朝的这一群脓包除了成天吹牛以外对于作战是一窍不通的,唯一一个后世的名将如今也在了他自己的阵中。真无法想象就这样的国家居然顽强的让蒙古人打了50年才灭国。 可是又如何呢还不是灭了国。所以说一切都是要好好的活下来才是真的。 第十三节 合作 就在杨安儿等人带着大部队离开登州的时候完颜守纯的军队也已经赶到了。不过留下来的不过是宽阔的海面和空空的粮仓而已。 坚壁清野是所有战争中最常用的手法这样做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也可以消耗大量的敌人的生活环境。但是这样的互杀状况最苦的还是城里的百姓。整个山东、一带又要是哀鸿遍野了。没有办法这就是战争。 打扫战场的任务似乎落在了武仙的武卫军的身上了。在战场上待的久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变的容易了许多索性的就让自己的部下去清扫去了而他一个人就往登州外海边走去了。 他是想看看在海边能不能找到红袄军所留下的印记。 果然他现了一些另他震惊的线索。 “果然是他”武仙手上拿着的是一块宽阔的木板上面刻着个“谷”字。当今天下的水军中也只有燕王谷永宁的军队有这样大的能耐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红袄军呢?他有一**想不通当时红袄军可是在背后捅了他一刀的人怎么可以这样的帮助一个仇人呢? 也许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朋友和敌人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与是否还有利用的机会。用红袄军来牵制金人又用金人最忌惮的黄河来威胁关外的蒲察万奴这就是谷永宁所要走的线路。其实也很明确的牵制一方自己就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的事情。谷永宁对于金国来说是个强大的支援他并不敢和燕国翻脸毕竟金国的皇位算起来还是这个谷永宁给的。更要紧的是蒙古人又已经将矛头转向南方了而这一次的重**就是西京。 外海的水依旧澎湃就象是武仙手中的这块板一样似乎抓的住但又无可奈何。 在登州的战役算是胜利的结束了。肃宗很高兴终于心头大患是解决了。可是在仆散端那里却有了心的顾虑。 “护国公是不是在担心濮王势力的坐大啊”果然是仆散安贞想的是很远。仆散端微微的一笑。这些日子来一直在为着金国的未来在操心。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爱国者虽然他所爱的是他自己的权力不可否认的是他为了金国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的经历。不管是在人事安排上还是政权结构的组建上都是下了工夫的。 大金国就是他的命。作为一个女真人能够将自己的国家弄好是最光荣的可是现在整个国家已经陷入了危亡的时刻再这个时候还在算计着权力和野心的话这个国家就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力量了。 而仆散端所想的不过是想削弱濮王的实力才将山东让出来的。原本以为红袄军是个大患但是和国内最强的对手比起来还是要弱小一**的让两虎相争自己的地位自然会更加的稳固哪里知道这当中出了这样的意外红袄军的自动退出还成就了濮王在山东的基业这就大为不妙了。所有人都知道山东地界东面临海但是可以北上辽东西面控制着古黄河的入海口这个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盘。如今全部的拱手相让实在是有**可惜。 “我是担心现在的濮王会不会拥兵自重。西京现在的地位十分的微妙这几天来有探子回报说蒙古人近期会有行动。” “这个倒不是可怕的丞相有没有想过这一次红袄军会撤退到哪里?”仆散安贞锐利的眼神似乎要说出一件另人震惊的事情了。 “真定府。燕国的西部边境。这里可是拱卫中都的重要的关口呢。僧哥的军队在河北东路正好和红袄军他们撞上了。我看这个谷永宁并不是好惹的。” “他一向来都是这样”既然知道了是谷永宁做的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意外了。仆散端这几年来和他的交手中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个为人的特**出其不意就是最大的本事。 “那么我们怎么办?” “放弃追杀现在全力拱卫西京。”这么无奈的选择也许是最佳的因为一致对外的话金国人还是有希望的。蒙古人是可怕但只要摸透的行动的迹象也是可以放手一搏的。 而在北京城里也是一样的谨慎。 对于红袄军的安排本来有好几种不同的声音林景衡和孟珙主张是要卸了杨安儿的兵权因为这样做对于自己会有利一**而另外一方面张行简和严新等人却觉得要让红袄军成建制的保留下来。两派争吵的很激烈当然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定出的。 “大家不要争论了”谷永宁话了现在他是燕王是国内最有权力的人他的话就是日后的指针自然是没有人有意见的。 “景衡的意见是有道理的留一支和自己不相干的的人在背后总是有麻烦的。可是红袄军并不是一般的军队。”燕王说话总是这样的转折让下面的百官很难适应不过那些老臣们倒是习惯了不少。 “张太傅说的也是真理。如今我们诚意的要求杨元帅来北就是为了团结一切的力量来抗击金国和蒙古人。我们名义上是金国的属国而实际上我们是**的主权国家我们有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方法。一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说这些让人很舒服 “杨安儿是在很多时候欺负了我们但是我们以德抱怨自然是会让人获得尊重更重要的是我们将红袄军放置在金国重兵囤积的地方就是要告诉金人只要他们敢来我们一定是会挺身而出的。” 这个意思是很平常的只要团结我们的对手所失去的力量就是在壮大自己。这就是战争的真理。 张行简是个明白人在金国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这一次他才感觉到遇到了名主。这一次他感觉到要战胜蒙古人决非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一样。 燕王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细声的说“太傅是不是在担心契丹人。” mm提供南宋浮生记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终章{顶兄弟的说《悸动》《原始呼唤》} 契丹人。蒙古人,女真人,抑或者是宋人。有区别吗? 没有,只是人为的划分了界限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本没有战争的,只是贪婪和欲望让人们投入到了一场浩劫之中。土地依旧在,谁掌握了土地对于仰望者来说那只是他的一个梦想,对于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分。 一样是被统治,为什么要用民族主义的情节来束缚呢? 很多年以后,才发现,原来的战争都是没有理由的,就象是在看待着春秋的那个时代一样,根本没有存在着真正的正义的战争,最多只能说是“争议”。 卢沟桥下的河水一样在流淌。桥上的狮子的数量和种类却因为这样的战争变的多样和繁杂,甚至给后来的人们留下了“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这样的谚语。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人们总是在缅怀着过去的战争的胜败却没有人同情那些战争年代百姓生活的困苦。历史永远只是帝皇家的争权夺利,而帝皇却只是来自与后宫的某一个晚上疲惫之后的一种错误。 谷永宁从来没有明白什么是英雄,却在偶然间做了一个英雄。 到底什么是英雄,他也分不清。反正穿上了龙袍接受着百姓的山呼万岁,然后怡然自得的享受着金钱地位和女人。 这就是他的英雄生活。 在南方的小城里,留下了一条叫“永宁巷”的小弄堂。那是他出生的地方,却是因为他的出生而被命名的地方。 这足够了。 大宋,是赵家的。 大金,是完颜家的。 蒙古,是成吉思汗的事情。 其他的东西各国都是自己的名字。而谷永宁也有自己的国家的名字。可是他的内心却是很挣扎的。这不是他的历史,他在创造着新的历史。 可是,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没有人和他说,也没有人说的明白,就象是这没有办法的悖论一样,无法纠缠。 看着自己的骨肉在一天天的成长,自己也在不停的衰老下去。权利,也许是一时的玩具,真的到了闭眼的时候又能带走什么呢?什么也不能。 突然,他想起了小的时候母亲和他所讲的一个故事:一个老国王在临死的时候想要报答一下跟随了他一辈子的老管家,于是就将他叫到了身边来说“我很感谢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我现在将土地赐给你。一从早上太阳上山开始跑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为止,只要是你能跑的到的地方都归于你。” 那个老管家也很开心,于是天一亮就开始跑了。从太阳上山到下山又上山。究竟跑了多远呢?没有人知道。只是有人好心的提醒他要好好休息,吃点东西,喝口水,可是这个老管家都谢绝了,他觉得吃一下饭可能就少了很多的土地一样的。 可是最后呢? 最后这个老管家并没有跑到,在路上就累死了。 最后没有带走任何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谷永宁笑了。他知道,他就是这个老管家。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