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 猴急的h 虽然无数魔族都向往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神仙日子,但假如这美人是魔君,那就不一样了。 昏暗奢靡的魔宫中,封离在批着公文。 “夫君~” 这句呼唤百转千回地传来,在话音落下时,沉嫣就已经来到了他身边。她吧嗒把脑袋挤进他怀里,然后开开心心地仰首朝他露出一个阳光灿烂毫无阴霾的笑容。 “……” 封离伸出手摸摸她,另一只手加快速度在公文上写字。 然而有这样的骚扰他根本批不了公文,写好一页后索性放下笔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和魔君所拥有的澎湃暴烈的力量截然相反,她看上去娇小而柔美,明眸顾盼间还有着几分不忍直视的天真烂漫,就像被保护的很好的大小姐。 一看就是那种很容易被负心汉骗财骗色的类型。 少年理着因为她拱来拱去所以有些凌乱的发丝,眉目温柔,目光沉静,在她舒服得闭上眼给他摸头时柔声问:“君上怎么了?” 魔君就侧坐在少年的腿上,闻言睁眼瞧他,眼睛亮亮的,低下眼一瞬再小心地抬眼瞧他,然后又低下头,反复看了几遍后终于羞涩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像个被碰到的含羞草一样,声音羞答答的:“封离,你为什么一直在看这些,都不看我?” 她抬袖半遮嘴,动作优雅又灵巧,只露出一双秋水剪瞳,像是鼓足够勇气般娇娇地撒娇:“看着我呀,不然我不高兴的。” 怎么说呢……如果魔君只是简单的失忆就好了,失忆又不是变蠢,对吧,失忆了的话,忘记了的东西还可以从头学起,事情还不是最糟。 可魔君这情况应该只有脑子坏掉了可以解释,她自从出关后便对封离一见钟情(自称),然后用魔气化成锁链把他关在魔宫里。 假如封离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愿意(她觉得的不情愿),便将他直接按倒撕掉衣服上下其手。待欲望攀升情热缠绵,欲死欲仙不知东方既白后,她就神清气爽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么个手段的,总之一来二去,封离也就异常能屈能伸了。 得亏他不介意和她如此,不然要是另一个坚贞不屈的烈性男子被她这样那样地糟蹋…… 想想就十分凄惨了。 封离久居高位再加上实力超群,秉性也很有几分骄矜,但他再怎么脱俗,被霸王硬上弓了几次之后也能学会低下头哄少女怀春状态的魔君了。 他的外表是纤弱的少年,其姿容冷丽,眉目如画,属实是个好皮囊,这样的一副好长相,哄起姑娘来也是事半功倍。 扣住怀里的细柔腰肢往怀里揉了下,封离凑近亲了亲,笑着与她贴脸耳鬓厮磨着:“君上等急了么……” 沉嫣瞥了他一眼,不知从他脸上看出了什么,轻哼了一声,勾住他的脖颈闭目迎了上去。 唇舌相缠,温热与冰冷相碰,与他情谊绵绵的亲吻中,她的手微微下移揪住衣领,两指轻捏住衣领虚虚一划,就像拂去飞花一样,温柔而轻巧地撕开他的上衣。 随后这只手就安静地搭在他的肩上,看上去荏弱,小巧,玉指纤纤恰似冰雪雕啄,拈指盈盈亦如兰花凌空初绽。 封离细细吻着玉白细颈,半阖目呼吸着她身上幽淡的香气,手似有若无地揉着掌下的腰肢。 很软。 他敛下眼里渐渐升腾的情愫,轻吻着耳垂,殷红唇瓣几欲将这白玉耳垂含进去:“君上,去榻上吗?” 回他的是一句细细柔柔的嗯声。 魔宫空旷寂寥,在内间,朦胧不清的鲛纱床帷中,云雨聚拢,情欲正浓。 身无寸缕的少女跨坐在少年身上,乌黑的发丝柔柔垂下,松散浓郁如墨汁。封离勾起一缕放在唇间轻吻,上面熟悉的幽香让他心口浮现出一丝近乎醉酒了的酥麻感。 “封离~嗯……” 他身上的女孩雪肤莹透,神情迷离,细白纤手撑在他的胸口,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夫君……好舒服啊……嗯……夫君……” 音色清丽微哑,语调透着股淫靡,好听得让人想一直撩拨她,让她发出更多的这种声音。 沉嫣的身段纤细有致,池边依依杨柳般的腰被封离双手合握,她这样纤腰款摆自然带着胸前嫩桃似的幼乳轻颤着,嵌在上面的小尖尖像是石榴籽红润诱人。 这本就已经香艳无边了,可她偏偏生得秀美,如花树映月,琉璃清辉。如此不着寸缕地坐在人身上柔情欢好,教人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像含着渍蜜的果肉那般,一点点吮吸地尝着滋味。 他握住细腰微微用力下沉,逼迫幼穴完全吞下狰狞的玉茎。小小的穴儿太娇嫩了,粗硬的龟头闯入被肏弄软烂的娇稚苞宫,沉嫣哼一声,尾音上扬,轻柔得撩人,像花瓣悠悠落在湖面。 奇怪的是少年扶住细腰的手,往下,在手腕上下拴着一条魔气汇聚的乌黑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荡,若隐若现,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湿漉漉的汁液流淌在女孩的腿间,将交合处染成一片淫靡的晶亮。花重湿蕊,淫艳堪怜,别说是如此轻柔地摆动了,便是大开大合地肆意蹂躏也不会伤到她。 封离专注地看着她,温情与欲望交织在少年俊美的脸上,他看着她沉溺于情欲中,向他索求,被他满足后飘飘欲仙的模样,眼底也多出了几分温软的笑意。 君上……还是很可爱的。 可爱得想将她整个儿拢在怀里细细啄吻,从头到脚,每寸肌肤都不放过。 他弯眼,细白长指轻轻摩挲女孩莹润的腰,喉结愉悦地动了动,笑眯眯地问:“君上,喜欢这样吗?” 沉嫣当然喜欢了,她舒服得冒泡,无穷无尽的欢愉从下面交合的地方涌出,充盈又温暖,那根粗硕的东西滚烫得惊人,在体内与她紧紧慰贴着,让她不由自主得软了下来。 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全身放松地趴在他身上 ,有点开心地回答:“喜欢呀~” 这叁个字尾音上扬,又轻又甜,像唱歌一样的。 少女的身体软绵绵的,封离托住她的腰臀微用力颠了下,觉得她变成了一滩水。 一捞就会流下来。 她瘫着不动了,被他托着动了下又娇滴滴地叫出声,听声音很有几分愉悦的意思。封离心领神会,扶着她的腰胯继续轻轻动着。 这样又省力又舒服,让沉嫣伏在他胸口闭着眼小声哼唧:“好喜欢啊……” 她的身体敏感而娇嫩,细小的幼穴看上去完全吃不下那根硕大的阳器,以至于被撑大成快裂开了的模样,好像任何细微地抽插都会弄坏她一样。 “夫君~嗯啊……夫君……呀……” 这声声娇吟甜腻得心颤,比春药更催情,悠悠缓缓的在宫殿中飘荡着,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慢慢收紧,将人绞缚的再也挣扎不能。 封离扶住雪背翻身压下加快了律动。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黑漆漆的眼一眨不眨。 她眼角微红,开合的嫣唇潋滟生香,像渴求更多,又似吃不消欢愉的难耐,而无论是哪种,都如出一辙的勾人心弦。 猛然起身,阳器抽离花穴,发出一声粘腻的水渍声。沉嫣轻唔了下,长睫翕动着,水似的眸子微微凝神茫然看他,里面透着单纯的困惑和催促。 她的下身精巧莹粉,没有生一根毛发,腿心的晶莹花源水润润的,在欢合中被摩擦出海棠的红。 因为没有毛发,在纵情云雨时毫无遮挡,于是更显得糜烂不堪。 封离伸指轻拨着湿汪汪的嫩蕊,感到指尖如同抚着绸缎般细滑冰凉,又像细薄的雪花。点滴花液濡湿下,这里娇艳欲滴,与糖果一般甜蜜。 看上去这么脆弱柔美的地方却能吞下他全部的欲望。 被触碰到的点点欢愉让她情不自禁地哼唧,嗓音清脆柔嫩。 看她如此欣然,封离也心生愉悦,手上愈发灵活地在湿漉花丛流连戏耍,拈着蕊瓣捏在指间捻揉着,掐住小玉粒扯出来,让她发出更软绵绵的声音。 这声音实在动听,封离爱不释手地把玩这些娇嫩的东西。逗弄着让其蜷曲在指间瑟瑟发抖,再毫不留情地碾磨,半哄半强地从薄薄的蕊心里挤出芬芳的汁液,出于一种隐秘的恶意,又含着似有若无的怜爱。 这种爱抚太折磨人了,沉嫣身下不停地流出水,沾湿了他整个手。她脸上媚意流转,闭上眼受不住地揉着自己胸前白嫩嫩的乳儿,凝脂玉乳在女孩的手中搓揉压扁,樱红的小果晃悠晃悠地躲闪,这场景十足十的活色生香。 黑色的魔气都在随着她的渴望涌动着。 她这样爱抚着自己,急不可耐地催促着:“夫君,别拖拖拉拉的……快点呀~夫君~快点~” 这婉转娇柔的嗓音里都带着股勃发的情欲。 封离笑,扶着自己对准那细小的幼穴,缓慢喂了进去。 这里湿得好似发了大水,粉嫩的花蕊随着推进的玉茎被迫分开,娇小的蜜源吃力地吞进外表骇人的巨物。 他感到里面极是湿润,也紧得逼人,细密的软肉紧紧吸附夹着他,一吮一吮的,像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哪怕已经足够湿润,进去都颇有阻力。 带着细微疼意的阵阵快慰舒爽得封离几近喟叹,他喉结满足地动了动。 低首亲着她,带着点笑地问:“这样君上喜欢吗?” 他的君上觉得不够,缠住他急吼吼地说:“慢死了……我来!” 沉嫣被撩拨得欲火高涨,再也受不了这样慢吞吞的动作了。抱住他一个凶狠地反扑就压了过来,接着没头没脑地狠狠一坐,这一坐使得入了小半的粗热玉茎骤然刺入蚌肉,重重撞击在藏在幼穴深处的稚嫩花心。 这用力委实是太大了,封离手抖了抖,额上渗出点点细汗。他又疼又爽,尽数没入的快感直冲天灵盖,在这种快慰之下,被她绞得太紧的疼意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沉嫣闷哼一声,动作戛然而止。 她也疼。 少年立刻感觉到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他抿唇竭力忍住想笑的冲动,伸手抚过纤腰进而双手合握,试探地往上微用力提了下,轻声细语地耐心道:“慢慢来,君上先退出一些可好?” 沉嫣僵直着腰身没动,那一下的疼着实是提神醒脑。一股难以言喻的抑郁感笼罩着她,她眼眶红了,神情受伤:“夫君……” 封离马上柔声回答,并回以一个鼓励的目光:“嗯,君上。” 沉嫣觉得有点丢脸,充斥着欲望的脑子冷静了些,一时语塞,叫了句夫君就不说话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从她身上看出了些郁闷。 他想了下,动作尽量轻柔地起身将她搂进怀里,纤指穿进发丝扣住她亲了起来。 他的吻轻柔和缓,充满了爱惜之意,有如徐风拂柳的温情,沉嫣被亲得心里喜欢,不禁放松了下来,勾住脖颈迎了上去。 如此你侬我侬地亲昵就像两只小雀在枝头相互依偎着梳羽,沉嫣对这样的爱抚颇为受用。如此了一会儿,她就恢复了原先盎然性致,按着他的肩把他再推倒,继续在上面起起伏伏地动起来。 这便渐入佳境,慢慢享受起来。 封离躺在柔软的被褥上任由她动作,手温柔地捞起少女双腿缠在自己腰边,看着她这么急色的模样,弯着眼笑如清月。 嫡庶半h 漫漫巫山云雨事,满室生春才将歇。 酣畅淋漓后,沉嫣又恢复了“羞答答的怀春少女”状态,像个小麻雀一样蜷缩在封离怀里,细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的长发,有点闷闷不乐,“夫君,你还好吗?” 魔君的欲望可不是这么容易消下去的。初时还能温情小意,后来她便本性暴露了。骑在上面动作又凶又急,乱七八糟地亲吻,胡乱地抓挠,情之所至什么都做得出,搞得结束后封离跟受了刑一样。 沉嫣将封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治好,被褥上的片片血迹给去掉——力量被彻底禁锢的封离自愈能力和身体强度都大打折扣,还得她完事后帮忙治伤。 封离被她折腾得快散架了,浑身酸软疼痛不说,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可就算如此,他眼底却诡异地带着几分靥足。见她神色怏怏,还软语安慰她:“君上多虑了,臣无碍。” 啊这,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不会真信了这句话,还对他这副“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惨状视若无睹。 沉嫣岂止是有良心?封离还是她的夫君呢(她自己深信不疑),看到他这副快被搞死了的样子心疼得不行,连忙抱住他,一脸洗心革面的神情悔不当初道:“唉,我乱来的时候你怎么也不说呀……你要是说了,我就不会那样了……” 闻言,封离罕见地迷茫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臣惭愧,并无发现君上刚才有过分之举。” 他坚定地接着道:“臣只是魔气被禁锢才显得如此脆弱,君上放心,臣无碍。” 见他如此懂事乖巧,沉嫣又爱怜又感动,她就像个色欲熏心的大昏君一样,意犹未尽地摸他的脸,肩,腰……手法十分轻浮,一点也没有那种“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小心翼翼。幸好封离并没有脆弱敏感的内心,不然他要是觉得被当做玩物心里委屈,沉嫣也不知道哄他,只会把他扔到床上一顿强啪。 一边她还幸福地无奈叹道:“唉,你总是这样为我着想,也不管自己的身体行不行就陪我乱来……累了吗?快睡吧,要好好休息哦。” 封离梗了一下,他着实是有点享受被她迷恋的感觉,就算是被这样轻佻的对待也觉得战栗的舒适。但依然有点不大乐意听她说自己不行,出于一种奇妙的不服想解释他其实很行,只是力量被禁锢住才这么弱……但看着她满目心疼不似作伪,最后把话咽了下去,点点头,笑道:“好。” 虽然当初见到魔君的魔将一致认为魔君是闭关出了岔子,导致出关后心智变成幼儿,但魔君自己并没有这个自觉。 她看着封离安静地睡过去,觉得夫君真好,又温柔,又耐用,知道的多,就算被她关起来也没有生气,还长得这么好看! 她想到自己醒来时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茫然的在一片雪地里走。是封离找到她,告诉她是谁,然后把她领到魔宫。 她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看见他时心口跳得这么厉害,脑海中有莫名的声音告诉她,他是她的夫君。 浓稠的甜蜜在胸腔滋生,有鸟雀在耳边婉转啼鸣,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鸟语花香,是这么的快乐。 我的夫君啊…… 她美滋滋地默念着封离的名字,幸福地想,以前他们是怎么样的呢?也是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吗? * 阴暗的闭关室打开,巨门移动发出石料摩擦的沉闷声响,阴冷的空气如潮水涌出,从黑黢黢的闭关室里出来的是个少年。 还是个足以称得上天姿国色的少年。 他衣衫雪白,乌发及腰而未束,披在身后犹如一匹温润的丝缎,即便面无表情也不影响他外貌的昳丽,反而让人觉得本该如此。 他的长相与封离有五分相似,只是封离更为纤细清秀,他则是带些不近人情的冷淡,像一支冰雪捏成的花。 此魔正是贵侍封容。 封离(被)入宫以来便是独得君上恩宠,公务私情连轴转,可谓夙兴夜寐,日夜操劳。身兼数职而游刃有余,上可安邦治魔域,下可罗帐共枕席,照此情形,他日必将成为王后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正在闭关的封容得知此事,提前出关了。 魔君沉嫣醉心修炼,常年闭关不出,根本就不管后宫,因此她的后宫数量原先还挺多。这数量巨大的妃嫔郎君(是的,后宫里男女都有)又因为封容杀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于是整个后宫里只有他一个魔。 不知道的还以为沉嫣有多深情呢,能为他空置六宫,一心一意。 封容这么做一是因为他不能忍受与别魔共事一妻,二是他很强,有能力铲除竞争者,叁就是因为沉嫣不管事,不会因为死了后宫就找他麻烦。 他是宫里唯一的贵侍,与魔君最是亲密,原本地位稳如磐石,可万万没想到,魔君醒后脑子坏掉了。 脑子坏掉的同时还被别的魔乘虚而入,这魔不是别魔,正是他的庶弟。 好气。 此时不得不提一嘴封家和魔域了。 魔域的势力较为分散,由魔将治理大大小小的城池。魔君是魔域的最强者。但这并不代表魔君的管理能力很杰出,比如沉嫣脑子没坏之前就对治理魔域不感兴趣,为魔清心寡欲,与世无争,要不是她杀了前魔君完成了传承仪式,此时可能就在叁界的某个角落默默种地也说不定。 然而魔君清净无为,不代表她下面的魔也跟她一样淡泊名利,各股势力明争暗斗得厉害,王后的位置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封家是目前势力最强的家族之一。 除了很有权势这个特点之外,封家还有个在魔域非常龟毛的特点——注重嫡庶。 这也是封容和封离外貌和资质都很好,但只有封容入宫,封离没有入宫的原因。 王后所拥有的权力仅在魔君之下,而沉嫣不管事,王后便几乎等同于魔君。家族已经分配好工作,封离帮助封容成为王后,这份权力是封容的,封离不可染指。 当然这只是封家单方面的分配,魔域强者为尊,王后由魔君选择,如果魔君真的喜欢了谁,执意让那个人做王后,那么谁都无法改变魔君的决定。 * 沉嫣囚禁了封离之后日日与他寻欢作乐,玩法百出,十分放浪形骸。 “唔啊……封离……夫君……呀……” 少女玉体横陈在桌上,丝缕乌发如流水铺泻,桌上棋子散乱,玉石的棋盘随意置在一边,地上也散落着数枚黑白云子。 她肤色晶莹,秀美不可方物,像是瓷娃娃般精致剔透。纤秀双腿被封离掰开握住腿根,容纳着他埋于其中吸吮含弄。 封离含咬着面前凉润软嫩的蕊丛,细细啜饮着里面沥出的点滴花液,汁水含蕴着清幽淡香,稍稍有点甜意。 他喉结动了动,吸得更来劲了。 沉嫣随着他的动作娇滴滴地呻吟,一双杏眼含情带怨。其间他抬首一看,看到她泪盈于睫,泫然欲泣的娇美模样,不由心尖一酥,登时软成了一滩水。 埋首驾轻就熟地舔舐着细小穴口,从中找到那粒小小的嫩粒。 “夫君……唔嗯……别欺负我了……唔嗯……啊……” 随着他咬含着小玉粒轻舔慢吮,滔滔欢愉如江河瀑布直面而来,沉嫣仰首一声长吟,泄在了他口中。 他们玩了个游戏,下棋赢的一方为输的含下面,玩到至今,沉嫣还没赢过。 蛮难说是不是封离吃不消她的索求才出此下策。还是说封离真心觉得这样比较好玩,也可能两者皆有之吧。 要说封离也是聪慧的,他在今天之前还没这样伺候过呢,如今照样把沉嫣弄得食髓知味,完了还兴致勃勃想继续和他下棋。 把软趴趴的女孩子抱下来放在腿上,抚着雪背柔情蜜意地哄着,轰然快感下她目光失神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 她小脸上残留着激情之后的恍惚,声音酥酥的:“夫君……你真厉害,让我这么快活。” 他将泪痕吻去,轻揉着女孩胸前细嫩的娇乳,捏着嫩红的小乳尖低声笑:“过奖,君上要休息一会儿么?” 沉嫣被抚弄得小声叫了下,眼里春意欲滴,樱唇红红,坐在怀里小小声地道:“不要休息,就与我说会儿话吧。” 她把脑袋靠过去,因为刚刚太过舒爽,现在两条腿都有些发颤,软绵绵地垂着时颇有有些被过度蹂躏了的可怜兮兮的感觉。 “你怎么不让我赢一局啊……我也想让你这么舒服。” 她觉得被揉着胸乳有点爽,挺了挺身往他掌心喂了喂,同时对不能让他这么爽深表遗憾。 这样乖乖的君上简直可爱得一塌糊涂,封离爱不释手地揉着少女莹软的幼乳,手指往上捏住小下巴凑过去亲她,温柔道:“臣喜欢这样让您舒服,您舒服了臣就舒服了,君上就包容一下吧。” 毕竟自己现在的自愈能力有多捉急他心里有数,这位主闹起来向来是没分寸的,他实在是经受不起她的辣手摧花。 封离十分拎得清。 沉嫣不疑有他,搭住他的肩仰首与他亲吻着,快活地道:“好呀,夫君,那我们再下一局吧”。 傻瓜美人 在沉嫣沉醉温柔乡乐不思蜀的时候,封容已经对魔君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包括她对封离一见钟情后抢回魔宫,差点杀了前来劝告的相国,杀了若干以为魔君傻了就有机会取而代之的乱党…… 呵呵,过得还挺充实。 书房里,封容批着积攒下来的重要机密,头也不抬问:“相国的伤还没好吗?” 衣白含蓄道:“那时君上震怒,下手自然重了些,如今已经已经可以走动了。” 这震怒就离谱。 封容目光暗了暗,执笔批完一本公文,啪的丢开拿过下一本,冷声念:“把大夫叫过来,还有盯紧玉昌城那边。” * 常言道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可每个旧人也有过新人的时候。 那时正是新婚,沉嫣看着狼狈不堪的少年跪在面前。 他遍体鳞伤,精疲力尽,雪白的衣裳浸染鲜血,柔顺的长发也被烧了大半,狼狈不堪地跪伏在她的面前。 像只打架惨胜的小猫。 她知道封家想要什么,但她不在意。 权力就像绑上彩色羽毛的玩具,一群猫尾巴高高立起,围着她急切地喵喵叫,但玩具的所有者兴致缺缺,也并不在意手中的小玩意儿有多珍贵。 这些小猫中,封容是最漂亮,最凶猛,也最用心的。 他的美丽无可挑剔,凶猛也不容置疑。杀了她其他的后宫之后,又不远万里去了危险的极炎溟渊,摘下罕见的结缘花送给她。 这是一种可以让两个人心灵相通的花,有主花和次花之分,他献出的是主花,自己服下了次花。 病猫般形容凄惨的少年轻轻吻了她的裙角,神情淡漠,低首敛眉,轻声念:“君上,您已经掌控了我的全部心神。” “我一个便胜过您所有的侍嫔,您不需要多余的东西,所以我就把他们杀了。” 好吧,姑且把这个当做他“请您多看看我”的撒娇。 沉嫣一直都忙得很,闭关提升自己的境界,提升好便专注推演术式,凝实魔气,一定程度后再去闭关,如此反复,这也是她觉得治理魔域或者争权夺利很乏味的原因。 这些并非永恒,追逐这些与水中捞月无异,唯有得证大道才是正途。 但封容还是让她抽出了宝贵时间去哄哄他,追其原因大概就是“这只小猫很想很想她能摸摸他,那她就摸摸好了。”这个心理。 这一摸就不可收拾了。 冰琼阁中,香气醉人。 这是一股幽淡而清冷的香气,混杂着清冽的酒香,像是浸了落英的山涧寒潭,萦绕鼻尖使人心旷神怡。 沉嫣豪饮一大白,已微微有些醉意。 她举杯笑:“这酒确实不错。” 普通凡酒于她而言与水无异,能让她醉的酒极少。琼浆玉液给她带来了短暂愉悦,沉嫣笑过后,歪着脑袋想,她的境界还是不够啊。 会为了短暂的舒适而欢愉,总有些被打脸了的感觉。 封容端坐在她对面,几杯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看她在想些什么的模样,道:“这酒是我百年前酿的,君上若是喜欢,我还有一些。” 沉嫣道:“不必,我尝过滋味便可,酒很好,你自己留着吧。” 封容捏着酒盏咽下酒水,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他依然端坐而衣冠齐整,可粼粼水眸如弯月,望着她时含情盈盈,怎么也不像平时他那副高洁淡漠的样子。 “君上不喜吗……是不喜对这酒产生了喜欢的感情?” 他问:“君上会怕自己太沉醉了吗?” 沉嫣说:“大抵是有违修行的道。” 封容笑了下:“君上莫忧,这也是修炼呢,您坦然地喜欢过,享受过短暂的欢愉,最后从中超脱出来,才能证明您对道的坚定不移啊。” “虽然蛮力的压抑,可您的心里依然是喜欢的,这样也算不上超脱,您觉得呢。” 沉嫣眉间微微一挑:“可你心里在说,‘要是君上能一直喜欢我就好了。’” 封容缓缓眨了眨眼,饮下最后一口酒,然后从容起身走到她身边跪下,近身渡了她一口。 他的手并没有固定住她,前倾的姿态是柔顺而被动的,只要沉嫣偏首,他便碰不到她了,可沉嫣没有动,就这样坐着接受了他的渡酒。 小口小口的渡完酒后,他伸手抚了抚她垂落在肩上的一缕青丝,然后笑了下,又凑过去吻她,生疏而小心。 亲吻之后他把自己的发冠解下放在小桌上,将头发捋到一侧,垂下脑袋,展示一头如云的青丝给她看。 “君上要摸摸我的头发吗?” 像是为了回报她给他摸了头发一样,他也给她摸。用一副特别清冷,特别正经的嗓音悠悠道:“我每天梳头时都想着您。” 这家伙到底是喝醉没啊? 姑且把这个看作是“君上请别追究我了”的撒娇吧。 封容的长发是相当漂亮的,乌润柔亮,如瀑布,如软缎,沉嫣接受了这个诱人的撒娇。 指间丝凉柔滑的触感像是水,面前美丽如白鹭的少年垂头时显露出一种青涩又脆弱的魅惑感,纤细的颈下延伸出骨感的锁骨,令人颇想对他做出些什么。 可封容毫无自知之明地微微眯起眼,一副安然被她抚弄的闲适模样。 他身上的高傲冷淡被转化为一种脆弱柔和的气质,真如一开始所说的那样—— 您掌控了我的全部心神。 面对这个一副予取予求表情的绝色尤物,沉嫣问:“在我之前,你有喜欢的对象吗?” 封容咕咚把脑袋靠在她肩上,手臂松松的环住她,声音低柔:“君上,我没有过别人。” 他睁开眼,里面波光潋滟又干净安宁,雪后初晴一般明净。像是回忆一般地过了会,才道:“按照人间的说法,我是干净的——这是元阳还在的意思吧?” 沉嫣冷静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在遇到我之前,有没有属意的魔或者人或者其他的生灵。” 她还把范围扩大到了生灵了。 封容肃然回答:“假如是像在意您一样的在意别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抚着少年的长发,问:“那你有一起长大的同伴吗?和你一般出色的,你在意过吗?” “我有个庶弟……虽然是庶出,但族里曾考虑过让他入宫,这让我有些在意。”他说时神色平淡,丝毫没有说起手足兄弟时的温情。 沉嫣想起来封家很在意血统的嫡庶之分,想必那个庶子应当是出色至极才能让封家考虑是否让他入宫。 封容拧眉,口吻依然沉静:“因为杀了他族里肯定会责怪我,而忍下他太难为我了……我和他关系并没有好到兄友弟恭的程度。” 他把脸往沉嫣的衣领里蹭,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小猫,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喃喃自语:“我也没办法要求君上不要太花心,但只要我是最好的一个,君上也就看不上其他的吧。” 啊,这家伙撒娇起来意外熟练啊。 真不愧是封家地位崇高的嫡长子呢。 沉嫣一只手就把他给推倒了,被她按在席上的少年脸有点红,乌亮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看她。 “君上……” 他有点困惑地念:“您要破了我的元阳之身吗?” 沉嫣:“你醉了。” 她听见他心里满满都是“君上要睡我了。”这句话,不由微囧,觉得他是真的醉了。 封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还打算自己脱衣服献身。低首扯着系带,手有点费力地捏着衣服解着,她听见他在小声咕哝:“君上稍等……等我解开衣带就来服侍您……” 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搞的,这衣服解了半天也不见得解开了,反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衣衫不整的同时,衣料又很倔强地挂在身上。 而这样更是吸引人想对他做出些奇怪的事来。 漆黑的发丝愈发衬着露出的胸膛白皙精致,那半个肩头看起来比任何雪白的糕点更可口,他目光迷离,眉目清澈,整个就是让人兽性大发的凌乱美态。 沉嫣这时候听到的他的心音是“衣服好难解……”“解不开……” 她没有多余的绮思,或者说,如果只是想和她行房,直接对她说“君上,我可以与你欢合吗?”比较有用,暧昧不清的暗示反而容易被她忽略。 因此,现在沉嫣在想——原来封容醉酒了之后反而是稀里糊涂很容易被骗身的傻瓜美人吗? 这样傻傻的还能保持元阳之身至今,封家确实很不容易啊。 沉嫣都能想象得出相国为宝贝儿子的贞洁担惊受怕的样子了。 她也有点醉了,心中不复之前的清心寡欲,看着少年宽衣解带而解不开的秀色可餐模样。她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想了下他的身份,最终选择压住他亲亲脸,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看他伸手抱住她真要献身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说罢,拂开他的手起身,招来侍从吩咐照顾好贵侍后便径直离开。 此时封容还想挽留已为时已晚。 ……? 是他不够美貌吗?为什么都醉了还不上他啊! 明明已经把他推倒了,又压住他,还亲了他啊,为什么不接着继续了呢? 结缘花能心灵相通的是表层的心音,且过了一段距离就失效了。是以在沉嫣离开后,封容面无表情地起身,冷眼一扫,上前伺候他的侍从手一抖,无声退开。 他理理衣裳坐正,把长发撩在身后,撑额想着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君上离开了,而不是撕掉他的衣服欢好。 然而东想想西想想,想了好一会儿身上的情欲还没有褪下去,他决定还是先去沐浴再说。 货比货得扔h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自那一次失败的献身后,封容再接再厉,终于被他找到了机会。 找机会献身听起来很容易,但操作起来颇有难度,沉嫣是位温和的魔君,不用担心她会胡作非为。但如果在她修炼的时间找她,还是为了和她谈情说爱,她会立刻翻脸。 而关键就是,她整天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去修炼的路上,根本就没时间谈情说爱。 …… 在魔君巡域接受城主述职时,他们落脚在城主府。 是夜,封容带着一个华贵的木盒来了。 之前沉嫣就觉得封容很用心,现在觉得,封家真不愧是魔域望族,就说他们的灵活变通(毫无下限)便让她意想不到。 她以为封容自愿服下结缘花,向她袒露心中所想已经是踩在他的底线的事了,没想到他还能更下一层楼。 沉嫣放下笔朝木盒子走过去,木盒里刻上了法阵,使其内里的空间扩大,里面琳琅满目的助兴用具和催情药囊括天南地北,饶是沉嫣也算是见多识广的,看着这些仍然陷入沉默。 许久,她道:“你倒也不用如此。” 封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神情较平常已然柔和了许多:“君上不用担心,这些东西您用我用都可以,不用也行,我只是觉得您也许会喜欢才带过来的。”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说:“你费心了。” 少年摇头,清清淡淡地道了句:“这不算什么。” 她感受的到他心中所想所感,就像一块剔透明净的琉璃美玉,再多的漂亮话都不需要了。 她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勾出一个小玉盒,打开闻了闻,问:“这是什么?” 封容看她翻那个木盒子时脸红了红,听她提问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明知故问,只语气飘忽地道:“露华浓,男女助兴用,外敷内服皆可,药性猛烈,用时伴生幻觉。” 沉嫣放回去,又在里面翻了翻,从中捞出一条鞭子,手腕一翻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噼啪脆响中,她身后白鹭一般清冷的少年眼睫微颤了下。 她若有所悟:“你是被打会很快乐的那类魔吗?” 他面色如常,镇定道:“君上说笑了。” 沉嫣便放下鞭子,继续在里面找了找,她拨拉东西时发出的叮当声音算得上悦耳,在此时却莫名有点诡异。 封容安静地垂下眼,也不说话。 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 扒拉一会儿,她找到了一根小型“狼牙棒”,这应该是玉势,只是上面的凸起实在有点杀气腾腾,颜色也丑得发指,乌漆麻黑的,与闺房用具的风格迥异。 沉嫣摸着上面略微扎手的凸起,比着它的大小,慢悠悠地说:“你的身体,这么的——”她顿了顿,在脑子里找了个不知道合不合适的词:“海纳百川么?” 少年孤单伶仃地站在她身后,从一只高贵冷艳的白鹭变成了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小猫。 他不仅语气飘忽了,眼神也飘忽了,默默道:“君上说笑了。” 沉嫣放下狼牙棒(?),又在里面找了找,就像邪恶的坏女人一定要把纯洁小少年给弄哭一样。 她找到了一个漂亮可爱的木马,找出来时仅有手掌大小,放在地上立刻变成了一匹一人高的木马。值得一提的是,马背上有个竖起的、可调节长短粗细的木制阳具。 阳具包了层柔韧的皮革,表面也有许多突起,沉嫣在马头那里找到了一个开关,一按开关木马及阳具就动了起来,再一按,从那根阳具顶端就喷出了一股股浓白色的、散发着腥膻味的浊液。 木马还在欢快地动着,一边动一边喷射出这股带着温度的液体。 而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还没等沉嫣问出问题,封容立刻行礼道:“君上,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 沉嫣笑了。 她挥袖把东西给恢复原样,也把封容给留住了,然后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仔细端详着他冷淡中含着羞窘的神色,弯眼道:“先与我欢合后再处理你的事。” “时候还早,慢慢来罢。” 封容轻轻嗯了下,默默反手握住她的手,垂眸,耳尖悄悄红了。 * 灯影朦胧,可闻隐约的喘息。 撑在少年的胸前,沉嫣慢慢将那根粗硬的阳具一点点喂入身体。 封容将她撑在胸前的手握住摩挲着;凝望着她的眼乌润晶亮,里面情欲缠绕,迷雾朦胧,几乎称得上妩媚动人了。 沉嫣其实并不熟练,她上一次行房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具体如何行房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没必要记得清楚。 但因为封容比她还生涩,所以她难免有一种调戏良家少年的错觉。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薄而温软的殷红欲滴,如玫瑰花瓣落在上面,引人采撷。 她轻缓地吐息着,俯身吻上他。 这一吻让封容备受刺激,他立刻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翻身将她压下吻得忘我又专注,手扣住她的腰和脑后,唇舌热烈地追逐着她,沉迷地汲取着柔软檀口中的清甜汁液。 沉嫣都能尝出吻里浓浓的喜爱之意,结缘花的作用在此刻更加明显,她被吻的感觉,他吻她的感觉,他的迷醉,欢愉与渴求她也感同身受。 长久的一吻结束后,封容呼吸重了些,目光压抑而炽热,几乎能灼伤人。 少年把脸蹭在细白颈侧,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如同尝着甜美的酥醪,小心翼翼的贪婪。她感到酥麻的痒意和来自于他的无边快感,舒适得令她手指都在发抖,耳边清哑的嗓音低低道:“君上,和我再亲近些吧,让我好好服侍您……” 她圈住他的脖颈,嗯了声。 语落,他又吻上了她,身下轻轻重重地动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霎时几乎将她融化了的快慰与纷杂的思绪涌入心里,她知道他满含渴望,也知道他想努力控制住自己,知道他的愉悦,也知道他想让她更愉悦。 皮肉的紧密摩擦间满是让人心驰神往的快乐,他进来时轻缓有力,在软嫩的花心上稍重地顶了顶,又马上想起来不可以这样急切,便立刻退出来一点,沉嫣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类似于小动物的谨慎气息。 她不自觉地回吻,带着几分奖励性质,他的懵懂比他带来的快慰更能取悦她。 沉嫣闭眼,手抚着他披散的发丝,如瀑的乌发丝缕流过指间,就像抚着乖巧的猫儿,她的思绪慢慢飘远—— 原来男子在做这事时是这样的感受,原来女子做这事也并非会疼痛,当初她那样疼痛不是“女子在欢合时就是会不适”的原因,而是他故意让她疼的。 说来也是奇怪,她连那个人的长相名字都忘了,只大概知道是个待自己极差的男子,可却还记得这个因他而起的疑惑。 这个疑惑也并非心结,而是长久以来的不解,一直延续到现在——在天时地利人和下,她决定和自己的贵侍欢合,这才终于解开。 所谓货比货得扔,一想起陈年旧事,对于封容在床上的良好表现,她对封容又多了几分耐心。 吻好后,漂亮的少年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身下的律动变得急躁,他手上也揉着莹软的乳儿,一下轻一下重,然后忍不住地闷闷地呻吟了一声。 沉嫣感受到从他心里传来的舒爽,茫然以及若隐若现的不安——他觉得自己结束得有点快,都没有让她哭着喊不要不要,她一定不舒服。 啊这,沉嫣略微诧异,她的贵侍志向这么远大的吗?居然还想把她做到哭? 她揉了揉他的腰,安慰:“别乱想,我也很舒服,而且光凭房事不可能让我哭的。” 封容没有阻止她的乱摸,仅翻个身把她抱紧,哑哑地回一声:“嗯。” 沉嫣在他身上到处摸着,听到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觉得:真的是个很好骗的傻瓜美人啊……居然对“把女人做到哭是对男人床上能力的最大夸奖”这种鬼扯的话深信不疑。 她这样四处点火,封容身上的感觉又来了,犹豫了一下,他也伸手在沉嫣身上慢慢抚摸着。 他脸有点红,磨蹭到她耳边含住耳垂轻吮着,揉着胸的动作也变得熟练了起来。 “君上,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过去的青梅竹马h 下雨了。 沉嫣打开窗,潮气与花香随风而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清。 封离被囚禁起来,沉嫣也陪着他,她是有情饮水饱,终日与他寸步不离也不觉得烦。明明自个儿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打开窗子看着外面居然也不好奇。 而封离也差不多……他要是多看外面一眼,就可能会被沉嫣认为他有想离开的意图,然后又被她推倒来一顿狂风暴雨地蹂躏。 适时,他把公文批完,沉嫣把公文丢到门外开始缠着他卿卿我我。 她继续老样子地把脑袋靠在少年怀里,披发素裙,未施粉黛,一只小手柔弱地搭在他肩上,近可温柔似水,退可热情如火。 妙哉~妙哉~ 她身量未足,外貌犹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再加上自从傻掉之后一直处于芳心初动状态,更显得稚气未脱,懵懂天真。这样被抱在怀里就很有种小鸟依人的风味了。 她笑得开心,脑袋依恋地蹭蹭肩,对他说:“夫君,我记起一些我们的事了。” 封离抚着她发丝的手指颤了颤,而后笑道:“恭喜君上了。” 沉嫣想到记忆里的那些甜蜜的事,心里雀跃,捉住他的手就要说话,却发现他的手指不似以往这么温暖。 她的身体是冰冷的,可封离是温热的,是以她喜欢粘着他。 发现他的手指有些凉之后,沉嫣马上握住他的手输送魔气,抬首关切地看着他:“夫君,你身子哪里不舒服么?怎么手这么冷?” 封离弯眼,将她抱紧了点,轻道:“只是被风吹的,无事,君上就与我说说您想起的事吧。” 沉嫣的魔气在他体内循环了一周天,确认他无碍之后,才放下心,继续靠着他仔细说起自己想起的事。 “我们以前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凡人,对吧?” 她觉得一颗心都是甜甜的:“阿离,我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对不对?阿离~你以前喜欢带我骑马,那时候你偷偷亲了我,是不是?” 两情相悦实在教人欣喜不已,对沉嫣而言,以往那些快乐的记忆是她遗失了的、心爱的宝石,如今她正在一颗颗地捡回来。 封离没说话。他带着浅淡的笑注视着她,温柔而安静。 沉嫣眉飞色舞地亲亲他,软绵绵地撒娇:“你以前都叫我嫣儿妹妹的~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以后不准叫我君上!要叫我嫣儿,以前你还说过要娶我呢!” 封离动了动僵硬的指节,轻柔地将她回抱住,抚着披散的发丝动了动唇,轻不可闻地念:“好,嫣儿。” 她紧紧地抱住他,似乎连冰冷的身体都因为她的喜悦而变得温暖了起来。 “你说是要教我骑马,结果一直带我到处玩,又是摘花又是偷果子,害我学了好久还没学会。” “不过你还猎了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给我做帽子,又软又暖,好多人都羡慕我有这样好看的帽子,还有一部分人羡慕我和你关系这么好,因为你是皇子呢!” …… 她是这么恋慕他,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他。 封离闭眼,绝望地想,到底是得意忘形了。 佳期如梦,如今梦该醒了。 * 很久以前有一个叫黎国的国家。 在黎国,文黎二十一年,一件大事发生了。 史料记载—— 文黎二十一年,含芳殿失火,帝失连城之宝于灾中,甚悲,自病不起,不数日便舍人寰。 史料没有记载的是,黎帝是自缢的。 含芳殿是一座废弃的宫殿,偏僻伶仃的在皇宫西角,偶尔有宫人路过,也不会给多它一个眼色。 幽暗的宫帷亦是牢笼,内里豢养着美貌的禁脔。 麝烟袅袅,红纱烛摇,檀台绣衾暖。 精巧的锁链从床角延伸而出,紧紧缠绕着皓腕挣脱不得,轻晃地发出细碎响声。 青丝在她身上蜿蜒曲折,黑得浓润,与布满红痕的洁白玉背相映衬更显出惊心动魄的艳色。 纵情欲海的男人神情靥足,低首看着修指拂扫着寸寸雪肌,感到指下的轻柔战栗,弯眼笑了。 就算在黯淡的内间,地上的龙袍依然光辉灿烂,像是凝固的日光落入屋里。 黎帝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岁余的年纪,甚至还因为生得纤细冷丽更显得仿佛少年一般。 “不该把你的嗓子毒哑了的,这般不声不响,实在没意思。” 他动作柔缓地拨开女子披在身后的发丝,俯身咬住皮肉慢慢啃食,直至出血,又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淫靡的印记才离开。 美人冰肌玉骨,触之温润细滑,馨香淡淡惹人沉醉。 他眼神着迷,伏在她的身上手臂穿过腋下抓揉着盈盈玉乳,在她颈边喃喃自语:“那般好的嗓子,叫起床来想必更是动听……可是谁叫你唱歌给别人听了?嫣儿,你这么不听话,我也只好如此了。” 说到后来,语调忽转不甘,他发狠地动了起来,身下剧烈捣弄耸动着,昂然阳物不顾腿心纤蕊的红肿脆弱,结结实实地挤入幽径一下下撞向实处,像是泄恨泄欲的蛮不讲理。 下身尖锐饱胀的疼痛令她的身体猛地一缩,却又按住腰肢不容躲闪。女子的白嫩小腹微微鼓起,里面苞宫被灌满了白浊的浓精,激烈地抽插使得汁液四溢,花穴在濒临撕裂的阵痛中死死咬住庞然巨物。 她坠入了渲染着荒淫暴戾的噩梦而无法挣脱。于粘稠的沼泽中沉眠,惊醒的间隙里被拎着脚踝提上岸,在冰冷刺骨的岸上掰开她的身体,将尖刀刺入,挖出血肉来饲养欲壑难填的恶兽。 一个人和一群人有什么区别呢? 周围是无尽的黑暗与寂静,只有她在被反反复复地折磨。 她想念那荒诞无稽的曾经,伴随着怨恨,伴随着痛苦,越想念越清醒。 黎帝扣住腰的手紧了紧,脸上的欲望又浓烈了几分。 嫩径紧紧裹住入进来的阳物,反射性地绞紧吸夹,堪称销魂蚀骨的极度欢愉让他忘乎所以,女子是这么柔弱、紧致,她的滋味甘美,百尝不厌。 “荡妇……” “荡妇!” 低哑的呵斥在床笫间响起。 光洁的前额渗出涔涔汗珠,他咬牙切齿的:“荡妇……这就缠上来了……谁都可以肏你……是不是!本性淫乱,我还当你是冰清玉洁!” 他眼角慢慢泛起了红意,像是落下的霞,繁长的眼睫颤着,不经意间似蕴藏着晶莹的水光。他双手扣紧细腰,眼底的情绪汹涌不止。 字字从舌尖碾磨而出,冷意森然宛如毒蛇吐信。 “当初就应该早早要了你……给你灌下药,再关起来……” 幽深的宫殿里一眼望不见尽头,像是张大嘴择人而噬的妖物。 含芳殿外,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飘而过,无人发觉。 忠心耿耿的小丫鬟一路碎步回宫,袖中的手颤抖着,心中激荡不已。她知晓了一个惊天秘密,必须要尽快告诉娘娘。 * 在沉嫣说好了自己记得的事后,与他继续腻歪在了一起。 正滚成一团难舍难分时,外面难得的来了人。 来的是两个人,一位与封离长得有五分相似的少年,另一位带着个药箱。 沉嫣亲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听到了别人的心音。 奇怪。 “外面有人来了,是来找我的。” 她转头机警地看向殿外的方向,魔气化作的衣裙服帖地穿在身上:“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皱了皱眉,不放心地给他加固了锁链确保他跑不出来。 封离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脸上是风波无痕的平静,轻声问:“君上可以不去吗?” 沉嫣严肃地摇头,道:“不可以,外面有一个好像是你的家人,居然觉得我对你只是一时兴趣!我要告诉他,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还抽空纠正:“不要叫君上,叫我嫣儿。” 封离不假思索:“不用管他,我只要你就够了!” 语落,他手腕用力将她拉过来揉进怀里,握住她的手贴紧起伏的胸口,急促的说:“你不愿意让我看别人,我也不愿意让你去看别人,不用管他们!他们怎么想就让他们想,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嫣儿,比起搭理他们,我们的事才更重要,不是么?” 和他亲热对沉嫣的吸引力极大,她的手一被放上少年精致的胸膛就言不由衷地开始乱摸了,封离轻喘了下,含着春情媚意的眼眸看着她,白皙的脸泛着微微的杏粉色。 这副纤细少年被玩弄的样子…… 沉嫣咽了咽口水,依然认真地犹豫了一会儿,折了个中:“你不放心的话,那让他们进来,你的家人还带了大夫呢。” 她觉得这事很重要:“也许可以让我快点想起来以前的事。” 封号与名分end 大夫是封家养的医圣鱼丛,此魔虽然医术高超,却爱财如命,她碾转魔域各方势力,终于选择了财大气粗的封家。 鱼丛虽爱财如命,却脾性温和,生得清秀温婉,她把了把脉,问了几个问题,心下已然有了判断,道:“君上情劫已至,如今脉相正常,只在神识上有一道略微松动的封印,想来异常皆由这所致,观其痕迹应当是君上自己所为,无碍。” 封容眉头跳了跳,问:“可需要用药辅助君上渡劫?” 鱼丛一笑:“不可,以鄙魔之见,君上看起来毫无防备,但闭关前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用药有效与否还是小事,就怕横生变故,引发大乱。” 沉嫣哦了下,撑着下巴有些无聊地道:“我以前这么厉害的吗?现在这样也能预测的到?” 封容吹了吹茶,四平八稳道:“那是自然。” 她挑了下眉:“那依你之见,我的情劫可有危险?” 少年抿了下茶,眉目沉静,平淡回:“自然不会。” 沉嫣弯眼笑道:“鱼丛,我在问你。” 封容:“……” 无视主子神情的瞬间凝固,鱼丛面不改色地回:“破情劫的关键便是自入情至忘情,入情嘛,君上如今已经做到了,而随着封印松动,您自会慢慢出情。” 她看着神态稍显天真烂漫的魔君,笑了下,道:“您只要随心所欲即可破劫。” 沉嫣点点头,随后便恪守医嘱随心所欲了。她冷下脸,有点不爽地看着封容:“封容,你心里的话太多了。” 还都不好听,什么“可惜出关后眼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才能好”“一代魔君竟成了这样!”“君上想必也没料到自己没了记忆会这样不靠谱”“封离那****必定是用了****,真是个***,****”…… 这种碎碎念和污言秽语烦得很,没完没了的。 封容整整衣袖,清澈的目光平平扫过她:“君上半点也不记得我了么?” 她一声呵呵,对封离的这个高傲的兄长很是厌恶:“我只记得重要的事,譬如我的夫君,而你,呵,你有什么值得我记的?” 封容淡淡道:“君上虽不记得我,可我好歹是您的贵侍,而您那所谓的夫君——” 他转了转茶盏,道:“他可是没名没份的跟着您呢。” 沉嫣莫名其妙,指节一动,魔气便盘旋而上,浓重的威压让周遭的温度都冷了下来:“你现在是贵侍,那我也可以让你变成死贵侍,我的夫君便是没名没分,那也是我认定的夫君。” “你这样稀里糊涂的,难怪我会把你忘个精光。” 这话真可谓诛心,封容面色沉了沉,却没说话。 他这没说话比说话可怜多了,沉嫣才不管鱼丛还在得给封容留面子,她能听见他的心音,继续接着道:“你自己不也知道,你在原来的我心里不算多重要?原来的我有考虑过让你做王后吗?跟我说什么名分,那名分是我给你吗?” “我现在只想和夫君在一起,这才没空理你,不然我怎么会留着你插足我们?” 这还真是,一句比一句诛心。 封容是万万没想到脑子坏掉了的魔君这么的可怕,说起话来简直是兵不血刃,不然吃了结缘花的他绝不会送上门来。他咬咬牙,也不敢怼她让她别逼逼了,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听她讲。 好憋屈的哦。 沉嫣说完一通后心胸豁然开朗,自觉帮封离出了气,轻蔑地看他一眼,用魔气把他们丢到外面转头就走。 魔宫外,封容盯着魔宫脸色阴沉如水,捏着衣袖的手紧紧绷着,指尖泛白地轻轻发抖。 少主被气成这样可真是难得一见,鱼丛大气不敢出一声,担心被他迁怒,小声说:“贵侍大人宽心,君上正当情劫,心智未足,记忆全无,不同往日冷静,您别同她计较。鄙魔也不会透露此事的一星半点!必定把今日的事全部烂在肚子里。” 这还不是你说的话才让她如此的! 他捏紧衣袖甩了下,抬脚走回宫冷哼道:“本宫自然不会同她计较,不过是君上渡劫时的一具壳子,胡言乱语不足为信,等君上破劫了——” 等君上破劫了,他一定要她给个封号!这总归是她给的名分了吧! 话未说完,他忽的想起什么,脚步微错,偏首轻瞥:“本宫回宫你跟着做什么?回府陪母亲去,别跟着本宫了。” * 封离翻着书,目光涣散。 她真想做什么事,他是留不住的。 随着思绪混乱,心口的陈年旧伤隐隐作痛,他闭了闭眼稳下心绪。 沉嫣来的时候颇有些愉快,看见封离在看书,立刻挤过去得意洋洋地与他亲昵说话。 “夫君~” 封离回了一声。 末了,他想,这句“夫君”她还会唤到什么时候呢? 这场梦,快醒了。 end